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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作者︰司雨客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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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章 攻城
    司馬昭把書信交到司馬懿手中,司馬懿緩緩打開,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突然一愣,雖然他一向冷厲嚴謹,不動聲色,此次竟然手微微一抖,接著顯出十分古怪的神氣。他把信一反撕成粉碎,厲聲問司馬昭道:「你可看了信中內容?」

    司馬昭搖頭:「未曾。」

    司馬懿似乎出了口氣,沒等旁人留意到,他已是大喝起來:「來人,把他推出去,殺了!人頭懸於城外號令三軍!」

    舉帳皆是大驚,萬萬想不到司馬懿為何出如此舉動。

    司馬師撲的跪在地上:「父親,昭弟……」還未說完,司馬懿一掌擊在桌上:「你叫他什麼?!」司馬師忙道:「司馬昭是否歸降季漢,其中只怕另有隱情,父親且容他辯解。」「辯解?有什麼可辯的?無論他真降假降,陣前之事,我豈能容他?對人寬,對已嚴,此為我司馬懿帶兵之法。不斬司馬昭,我如何面對苦苦征戰的三軍將士?」一腳踢翻司馬師,揮手道:「拖下去!」

    眾將此時不知是不是該求情,正紛亂著,司馬昭突然一掙,尖聲道:「大都督,只怕你殺我不得。我若真降,便是季漢使者,兩國交鋒不斬來使,大都督為天下英才,執掌三軍,豈有不知?我若是假降,便是大魏功臣,大節無虧,你緣何斬我?」

    司馬懿拍案大怒,呼道:「我教了你二十年,教會了你兩國交鋒。不斬來使了不成?你在陣前之語,無君無父,便將你千刀萬剮亦難平我心頭之恨。」

    司馬昭道:「兒子當日在陣前,用得乃是隔句冠首暗語,便是冒著死罪將實情告知父親,豈有他哉?」說著便將那些語語重複一次。講到「我假投降」四字是,已是哽咽了。

    司馬懿還在假作猶豫之色,明白過來的眾將已是盡皆跪倒:「大都督,小將軍處虎狼之地,施詐降之計,有膽有識,無過有功。請大都督放過小將軍吧。」

    司馬懿假作思索,半日方道:「看在眾將面上,今日且放過你的性命,你且把城外軍情細細報來,不得有誤!」

    司馬昭點頭道:「城外漢軍造了四十輛**車,二百架飛雲梯,三百台包車,兩千柄蜀*。此外連環發石面也在一百台之上,攻城力量極為雄厚,另外據說西涼黃權,關平,馬岱援軍已至,兒曾親見兩人經過,人皆呼黃將軍,關將軍,不過兒不認識這兩個人。故不敢輕易相信。」

    雖然他的話有所保留,但聽到城外漢軍的實力,魏軍眾將還是陣陣吃驚,司馬懿卻道:「休要亂我軍心。軍械或許是真,援軍卻必然是假。季漢不可能繼續增兵,黃權三人遠在西涼,鎮守邊關,其軍若動,只怕西*和西域諸國先就反了。你看到他在增兵,那或許是諸葛亮在用董卓用過地疑兵之計。白日運兵來,晚上悄悄離開,營帳雖多,卻還是那些人,若是當真有援兵,那也是諸葛亮將附近的人馬集中調來攻城,那麼,我們外面的包圍圈肯定有一面已經打開了。」

    魏軍眾將連連點頭,略有放心,有人聽司馬懿說包圍圈可能打開了,不由暗動心思。

    司馬昭道:「孩兒也是做此想。」

    「那麼,諸葛亮讓你前來,說了些什麼?就讓你說起他增兵添械,勸我們投降?」

    「沒有,他增兵添械之事,都是孩兒無意中看到的,他當面對孩兒說,最好我是詐降,可以氫我看到的一切說與父親,他又說道,父親乃天下英傑,希望父親歸順,父親若不歸順的話,及早離開,也還來得及。他要我將那封信交給父親,並且說,自明日起,就開始攻城,無論孩兒回不回去,無論此城降是不降,他都要全力進攻地。」

    「就這樣?」

    就這樣。「」奇怪呀。「司馬懿皺皺眉頭,「來人,把司馬昭押起來,容後交往鄴城,聽侯陛下下發落。」

    「大都督。」司馬師和眾將叫起來。

    司馬懿再不說話,轉身離開了。

    司馬師雖不明白為什麼司馬昭把一切都說開了。父親還要把他關起來,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擔心司馬昭吃苦,他親自看著兵丁將司馬昭押入牢中,又囑咐了一番,這才匆匆來見司馬懿:「父親,眾將皆已明白昭弟乃是詐降,又打探來季漢的消息,為何父親還要將昭弟押起來?」

    司馬懿冷笑道:「消息,那些消息是真是假?能濟得甚用?更何況,諸葛亮為什麼會派你弟弟回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他給我送這些消息?」

    司馬師愣道:「不是為了讓昭弟送那封信麼?信中說了什麼?」

    司馬懿冷哼一聲:「再不要提那封信!我原以為諸葛亮乃是君子,哪裡竟是個探入壁角,傳播流言的小人!」

    「那封信?」

    「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封信,它與兩軍之事無關!你明白麼?」司馬懿突然發作了。嚇得司馬師再不敢開口。司馬懿道:「諸葛亮倒底想做什麼?把昭兒放回來,不會對兩軍之事起任何作用,我依舊會該守則守,該退則退,就算他有千條妙計,也不會改變什麼?他想做什麼呢?『

    司馬師鼓起勇氣:」父親,是不是諸葛亮放回昭弟,想要破壞父親與陛下之間的信任,讓鄴城以為父親與諸葛亮有什麼秘密聯繫?」

    「蠢才,你這才想到麼?我把昭兒扣起來,送往鄴城,就是為了封信住這種流言。為父幾起幾落,費盡心機,才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此次,萬不可再出差錯了,不然,我個人事小,司馬氏一族興衰,全繫於其上,敢不當心?」

    司馬師無語。

    「諸葛亮,你到底打算怎樣做呢?洛陽東面,北面的關城已為你佔領,已經截斷我的退路,南面又有孫吳地陸遜佔了宛城,西面郭淮出城不得,無法與我聯絡,你這段時間為造軍械,不攻城**罷了,為何讓洛城居民出城打柴打水?難道你想暗中布下**,不應該啊,我每人都進行過細查,絕對沒有放過一個人。就算他們有人懷有二心,卻也無法撼動我地軍心,可是,你到底在打算什麼呢?不過,無論你如何打算。我也會與你全力周旋,有本事,你就來吧!」司馬懿暗下決心。

    那是,那封信。諸葛亮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的?

    自己早些時,不出那條計策就好了。

    可是,若不出那條計策,自己如何能夠輕易翻身呢?……

    第二天,季漢開始進攻了。

    洛陽作為東漢的都城,是在西周的周城和西漢雒陽城的基礎上擴建起來的。它位於洛水之北。城牆和城門建於光武帝建武十四年,城地平面形狀雖不甚規整,但大體上呈長方形,自東至西寬度約有地6晨,自南至北約有的9里,故又稱「九六城」。城內的宮殿分為南宮與北宮。南宮在西漢時已建立;北宮於東漢明帝時營建。北宮的東面還有永樂宮,西面有濯龍園(皇家花園)。東北角有太倉,武庫。城東部是貴族住宅區,有步廣裡,永和裡。全國最高行政機構三公衙門在南宮的東面。工商業區信於南宮之北,以及東郊和南郊。需南還有太學,明堂,辟雍,靈台。洛陽的城門雖也是十二個,但並不是平均每面,而是北四南二東西各三。

    諸葛亮並沒有全面進攻,把攻擊地方向對準了洛陽的西北角,主攻北面的廈門,西面地上西門和城的西北角。洛陽城牆高大,約有後世的六到八米。算是三國時代最堅固的城牆之一。但是今天,最強大的防守被最強大地進攻所檢驗。以諸葛亮和馬均為代表的季漢攻城專家們使用著幾乎是超越這個時代地攻城器械,成建制的,有條不紊的,按著一定的序列開始推進。

    首先是二十架比城牆還要高出丈餘地巢車,由巨大的木輪推動著,發出轟轟的巨響,有如小山般從黎明那薄薄地霧氣中顯現出來。

    「那是什麼?怎麼這樣高?」

    曹魏的軍士們還在奇怪,遠在射程之外的巢車上突然光芒閃動,巨大的箭支帶火焰以雷霆萬均之勢猛撲過來,「轟……」巨箭射在城牆上,便深深的扎入,只餘箭尾,射在人身上,便貫甲透體而出,帶著血光連貫數人,有一支甚至射擊在城牆的角樓木柱之上,登時燃起火來。在城頭上觀看敵情的司馬懿被嚇了一大跳,他雖知季漢武器犀利,卻沒想到不用土出,季漢居然造出了和土山相似地東西,直接把箭射到期城內,而且射程這樣遠,威力又這樣大。諸軍護著司馬懿連忙下城。才下城頭,季漢的第二批箭就射到了,第一次只是試射和校準,真正傷到人的並沒有幾支,而這一次則是筆直的射向城頭上的守軍。剎那間,鮮血迸濺,慘呼不絕,巨盾在城頭上堅起來,但是巨盾也擋不住這樣的巨弩,照樣一透而過。

    司馬懿叫道:「不用亂,這樣的巨弩雖然威力大,但是造價極高,而用得久了,定然損壞,不會起到真正作用,不用怕它。」

    而魏軍也都藏在城牆後面,不再抬頭。這些巨弩,發射到第五次與前更不相同,竟是用上了火藥之類,射擊上城頭,爆聲連連,雖然傷人不多,卻是嚇人不淺,更兼著濃霧迷漫,讓人咳聲不止。今天竟然有著微微的西風,那煙全漂上城來,令軍士們睜不開眼睛。

    司馬懿心知不好,當下叫道:「司馬師,陣泰,你二引軍一萬,分別從上陽門和谷門出城,給我拆了季漢這些車輛,其餘諸將,漢軍就要乘煙霧攻城了,準備好弓弩和發石機,準備阻擊!「

    眾將皆應一聲,各自散去。

    司馬懿在心暗自計數,數到一百,他大聲叫道:「全軍反擊!」迅練有素的弓箭手們立起冒著濃煙抬頭,向外射去。

    可是,與些同時,洛陽城上空突然間黑了下來。緊接著,無數巨石從天而降,整個西城牆「轟隆隆」一聲巨響,似乎被轟塌了一樣眨眼之間,魏軍死殺竟達到數百人。季漢並沒有乘著煙霧全軍攻城,他們只針對西北城角,乘著煙專利號把包車和連環發石機推到了護城河邊。進行重點的進攻,數面如包車同時發動,其威力之可怕是難以想像的,天空之中,似乎一下子佈滿了烏雲,烏雲落下來,房倒屋塌,兵死將亡,這是一片死亡之一雨,在它的確良籠罩下,沒有人可以倖免,巨大的城牆被擊的發出不堪重負一樣的咯咯重響。

    在三國戰場上,發石機也用過,但像這樣數百台同時使用卻從來沒有過。與之相比,曹魏在這一段城城牆上的反擊簡直不堪一提,眨眼間,在這段城牆魏軍全部戰死,附近的魏軍也被嚇怕了,他們有的到處亂藏,有的發瘋一樣大叫大喊,有的轉身便走,卻被督軍斬殺。

    這一擊之下,魏軍部署在這段城牆之上的守城器械全部損毀,再無可有。而魏軍的發石機等武器,卻不似季漢的那樣全都裝有輪子,可以輕易移動,一時亂成一團。

    便在此時,**車啟動了,它們冒著曹魏的箭雨來到護城河邊,以土真河,轉眼間河道便成大道,它們繼續向前,直抵城下。魏軍的反擊被壓制住了。零星的簡箭雨根本起不到破壞作用。有著防箭,防弩,防滾木,防擂石,防火把功能的**車根本不在乎魏軍的攻擊,兵士們在其下迅速的挖掘著城牆。漢代城牆多用土夯而成,雖說堅硬,卻也抵不住這樣的挖掘。

    司馬懿高聲叫道:「找大個兒的石磨,以繩繫住下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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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一章 天降神火
    司馬懿令人發繩索系磨盤下擊車骨架,打算砸塌它們,可是此車的主梁卻是巨索構城,又韌又有彈性,且有犀皮相護,一砸之下,磨盤便被彈滑開去,竟然不起作用。

    「這是什麼東西,居然比沖車還難解決?」

    其實並不是**車比沖車更強,論起進攻城門,邊疆只怕還要更差些,但它的長項填河挖城,它也比沖車多了一層韌性,可以更好的自好保護罷了。

    不過司馬懿畢竟是蓋世聰明的人物,迅速想到了解決辦法,他當即下令,讓精銳兵士以繩索縋下城去。直接進行破壞。**車雖然是攻城利器,卻無法對抗這種近身戰,雖說大部分魏軍在縋城中便被射成刺蝟,但還是有人衝到車旁。魏軍高舉兵器,撲向車輛,連砍帶劈,車中漢軍卻只拿著短柄的控掘器具,如何能抵擋,勉強支撐著連連後退,不一時,便被破壞了幾輛。這時漢軍便也衝上來。砍殺那些縋城之兵。眨眼間將他們殺死在城下。此時混亂一起,司馬懿下令放箭,衝上來的漢軍將士當時被射倒在地。

    此時,司馬師和陳泰引軍從兩側殺到,他們如風似電,直驅漢軍攻城器營,漢軍有保護兵力,亂箭齊發,可是司馬師和陳泰兩軍來得突然,似風捲平沙,眨眼間已到眼前,衝亂了漢軍箭手。放火焚燒漢軍攻需之器。姜維與王平分兵兩路迎上,雙方在城下展開血戰,一時間血流成河。姜維眼見陳泰在戰陣之中左衝右鐐,如入無人之境,不由大怒。拍馬舞槍直撲陳泰,陳泰大叫:「來得好。」揮刀招架,但姜維之技習自趙雲,又經自己外向錘煉,槍疾馬快,自成一家,已近大成之境。在季漢年青一代幾廖若晨星10打無抗手。陳泰雖然也算是曹魏軍中的狡狡不群之人,卻哪裡及得上姜維的神妙。戰不十合。陳泰氣力不如。招法散亂,撥馬便走,姜維不捨,在後緊追,此時司馬昭亦被王平均殺退。魏軍敗北。

    正在交戰之間,突然聽得轟然巨響。連地面都被震得抖動起來,卻是在**車地強力挖掘之下,洛陽城牆終於承受不住,被挖塌了老大一段,煙塵暴起。有如怒龍卷地騰空,戰場之上。已為煙所籠。漢軍齊備聲呼喝,魏軍則氣沮神喪。

    孔明令旗揮處,漢軍如潮水一般向缺口處撲去,魏軍也湧向缺口,拚命也要把漢軍擋住,雙方拚死衝殺,不讓寸地。孔明一揮令旗,*車極靈便地向前推進,石塊再次在天空飛舞,紛紛落入魏軍之中。

    司馬懿眼見受損過多,無奈間下令,讓軍士且戰且退。姜維此時擊退了司馬昭等人,與王平一起衝入城中。姜維守住向缺口,以迎後軍。王平一馬當先,闖入前面街巷。突然之間,巷中巨響連連,陷坑翻起,季漢人馬紛紛倒地。卻是司馬懿早設下伏兵,將漢軍誘入其間,在高牆兩側亂箭齊發,王平大叫快退,卻已中了一箭,摔下馬來,漢軍饒是迅速有速,此時也不由陣陣大亂。王平強忍巨痛站起身來,一面大呼激戰,一面將人馬組織起來突圍,但是客軍街巷作戰,本就吃虧,何況這是司馬懿早設下的圈套,哪裡那麼容易衝出去。

    姜維眼見事情不妙,街巷狹窄,卻無法衝上去幫助,他登高望去,只見王平帶的季漢人馬正在拚命的向回衝鋒,步兵步伐一致發出的沉重地震動聲,嘹亮口令與喊殺聲在城市的上空迴旋,交戰中的雙方燒掉了阻隔的房屋,黑色的煙雲在屋頂上冒起來,到處是火光,濃煙。魏軍將身體躲藏在厚實的和街壘陣地的後面,堅守死戰。季漢人馬的屍骸鋪了一地。

    王平地指揮還是相當出色的,大街上無法展開兵力,他把進攻部隊呈縱深的戰列,向街壘跑步衝鋒,他們擂起戰鼓,平端長*,直抵街壘,立即,掩體後面探出了無數身影,「颼颼,颼颼」風聲接連不斷。弩箭齊發,可是進攻者吸收了前幾次的教訓,最前面的士兵手持盾牌站成一列。密實的盾牌遮擋得密不透風,儘管箭雨落在遁牌上「叮叮噹噹」響得熱鬧,雖然王平的手下不是白耳精兵那樣特製的籐甲,但所用的盾牌卻是輕便的籐盾。在近戰中頗為靈活,部隊仍舊跑步前進,逐漸逼近街壘。雖然在街巷戰鬥中,漢軍失去了強大地弓弩和*車的支援,但他們鬥志卻依舊昂揚。他們疊成要梯,再利用斷梯,爬上牆,翻越待壘,人在街壘上面競相攀登,攻打是如此猛烈,一時整個街壘都被圍攻者所覆蓋。魏軍猛烈地還擊,從掩體後面伸出了密密麻麻地刺槍,將攀爬地士兵們戳成對穿,慘叫著墮地。

    姜維細看片刻,發現魏軍雖然組織有力,卻似乎把街巷掩體看得過重了,他當即下令,軍隊不在街衝殺,而是撲入了另一條街巷,然後連著拆除了十三重民宅,硬是打開一條救援的通道,從側面殺了魏軍一個措手不及。長*和環首刀在空中飛舞,長箭如雨飛來射去,鮮血橫流,死屍遍地。季軍和魏軍都殺紅了眼睛,拼了性命脈,突然,街壘的後方傳來聲響。兩邊的屋頂上出現了憧憧的人影,出現了環首刀的寒光。這是雛虎姜伯約親自出戰了。他地親兵們士兵身手靈活,動作矯健,個個如狼似虎,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卻有著驚天動地的氣勢,明亮的陽光下,陣頭一片刀光閃爍,只聽重一連串的慘叫聲密集地響起。在歷史上,姜維以一部兵力,數次了出乎孔明的意料。給漢軍造成極大的麻煩。此時他已得孔明真傳,又帶著精兵強將,指揮得力,竟讓早有準備地司馬懿為之束手。

    司馬懿眼看準備……伏擊竟被突破,一時竟沒有繼續進攻。他搖頭歎道:「人才何其多也。」他下令再包圍時,姜維救出王平,竟不回撤,反向裡衝擊,一邊走一邊大喊:「洛陽已破,魏軍人等,還不早降!」

    司馬懿乃天下智者,但凡智者。總是見機得快,希望以自己高絕常人的智慧輕易另對方束手,而不喜歡硬拚硬打,兩敗俱傷。此時眼見季漢佔了洛城西北角,陷了兩處城門,在城中打巷戰竟沒佔什麼優勢,當一支部隊混亂時,會出現一種現象叫做軍驚,混亂的士兵聽到任何動靜都會嚇得不知所措,亂衝亂撞。孔明打算充分利用軍驚,力爭一舉擊破內城。但是司馬懿雖處劣勢,卻盡自支持得住,他下令所有人馬,不得任意行動,有交頭結耳地,有亂傳消息的,一律斬首,從他開始,新自上城守護。與此同時,他不再被動守城,百是組織精幹軍隊輪番出城,破城季漢的攻城武器。而進入入城之後,季漢的攻城器由於過大。移動也不是那麼太方便,所以想要一鼓作氣拿下內城計劃,無可避免的失敗了。

    累日激戰,季漢的攻城武器損壞也較少嚴重,孔明下令休息三日再戰,他自己帶人前往靈台,辟雍,明堂,靈台,太學皆位外城,眼下已被戰領。漢未董卓火燒洛陽宮廟殃及太學,其後由曹魏進行整修。只是規模不大。靈帝熹平四年(175年)由蔡邕用隸書寫成的石經46塊,立於太學門前,稱為一體石經或熹平石經。幸喜這些經刻還有保存。靈台剛是天下最大工的國家天文臺,張衡的渾天儀,地動儀皆設在靈台之上。時值秋日,草深木長,寒鴉淒叫。姜維隨在孔明旁邊,這幾日攻城困難,他心下著急,起了滿口地大泡。

    孔明望著內城的宮殿房屋,只自微笑:「伯約,破城只在數日之間,你急又何必?」

    次日,漢軍集中在北門進行攻擊,魏軍沉著應戰,雙方拚命相爭,死傷無數。

    這次似乎孔明下了死命令,不下此城誓甘休,攻城地第一次真正血肉相搏的短兵接戰,五百人組成的先登部隊跟司馬懿在西北城頭殊死拚殺,此後接二連三在這裡反覆打了不下數十次。自黎明起到午時破開一個缺口,以這個被打開的缺口廝殺最為激烈。據退下來的士兵說,這段城頭上到處都是血和碎裂肉,自己的紅的,敵人也是紅的,站著地是紅的。倒下的也是紅的,但是直到黃昏,季漢軍隊搖旗吶喊,齊聲鼓噪。司馬懿下令冷靜對待,誰也不得輕法妄動。鼓噪了片刻,漢軍突然間齊聲大喝三聲,其勢有如山崩海嘯,然後分開,讓出一條向南的通道。

    接著漢軍齊呼:「諸葛丞相要見司馬都督!」

    司馬懿不明這是為什麼,親自登城來看,中見孔明坐著木輪小車,左右皆是漢軍將領,一個個威風凜凜,殺氣沖天,孔明鶴氅羽扇,有如神仙相似,向城頭上笑道:「大都督,諸葛亮這廂有禮。此次亮奉旨步伐罪,解民於倒懸,恢復漢室之江山。大都督乃是明智之人,何不棄暗投明,歸順季漢,也免做那人人痛罵的亂臣賊子。」

    司馬懿一腔心思活潑潑的轉動,隨時防範著孔明的各種計策,口中卻不服軟,道:「諸葛亮,你不藏在長安,修身養性,順天應命,以保天年,卻妄動刀兵,弄機出巧逆天而行,攻我洛陽。今日頓兵於堅城之下,受挫於軍伍之中,卻口出大言,豈不令天下智者所笑?」

    孔明笑道:「大都督,誰處上風,誰在下風,君豈不知?我給你之信,你收到了麼?若是我按信中之計而行,只怕魏國雖大,再無大都督容身之地,何不投身歸漢,還可保一世榮華!」

    司馬懿略不停頓,應聲答道:「你若是那樣做,只管去做,我大魏陛下英明神武,豈會受你挑撥離間,自斷肱股?我為魏臣,受武帝,文帝與當今三世之重恩,今日之事,但憑個自本領。圖弄口舌,又能如何?」

    孔明笑道:「我本有心放大都督一馬,可惜在都督卻不領情,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就要按信中之事去做了。」他緩緩站起身來,「首先,我要取洛陽,大都督,你且回頭,看這內城還為你所有麼?」

    司馬懿一回頭,幾乎從城頭上摔下來。他幾乎無法相信用自己的眼睛,內城之中,萬人眾目睽睽之下,突然間四處火起,一團團的火焰在夜色中炸開來。從屋角,從簷下,從刀棚,從營帳間,從樹林間……至處是火球滾動,到處是火焰升騰,匯聚起來,直衝霄漢。內城之中,為了不讓季漢知道虛實,也為了壓制軍驚,防止有內線作亂,減少人馬隨意行動,司馬懿派出心腹人以馬在各處要道嚴守,不准人馬行動,也沒有點多少火把,但此刻,內城中處處皆是火球,似乎季漢人馬從天而降,把內城整個兒的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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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二章 破城
    洛陽的內城乃是皇城,為曹魏建國後新建,樓台亭閣大都是木製,一把大火起來,撲無可撲,救無可救。為了防火,這個時代可算是想盡了辦法。國家制定了宵禁政策,晚上不許出行,不許任意點燈;在建設中建了一個又一個的「裡」,以高牆隔開,一旦著火,防止為勢漫延;在建設的時候採用「徹小屋,塗大屋,備水器,玄水潦,積土塗」的一連串防護手段,更把執金吾至為專業的消防隊員(掌宮外戒司非常水火之事)。兩軍陳前,防範之嚴密只有加個更字。司馬懿饒是多智,卻也想不通這把火怎樣起來的,那萬千火光同時閃動,而且皆閃在屋角簷間等不易關防之處,原三漆黑一團的內城到處都是光芒,那麼的顯眼,那麼的刺目。

    水火無情!

    在這個時代,火是一種最可怕的東西。三百早阿房,楚人一炬,化為灰燼,美幻美倫的西漢王宮,赤眉縱火,變作飛灰;三十年前董卓大亂,火燒洛陽城外面百里,又自將兵燒南北宮,宗廟,府庫,民家,洛陽城只餘一片斷壁殘垣。火在曹魏軍人心中,更是可怖的象徵,赤壁一場大火,燒得心雄天下的曹德痛不欲生;渭南一場大火,燒得立志報仇的曹丕落荒而逃;而今天,洛陽城中,大火以出現了。

    「完了!」司馬懿只覺身子一頓,幾乎一口血噴出來。

    濃煙翻滾,烈焰升騰,內城之中已是大亂,火光之下,魏軍有的四散奔逃,有的亂呼亂叫,有的組織救火,有的防範漢軍,更有的不衝向著火之處。反衝破向那些嚴禁進入的宮殿,他們在乘火打劫!部隊完全失去了建制,指揮開始混亂,終於,無可避廖若晨星10打免的,形成了軍驚!

    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軍驚。士兵都在刀尖上討生活,精神永遠都繃得緊緊,生活在恐懼之中。有時候會因為一聲驚呼一句謠言。過度緊張的士兵就以為敵人殺來。倉促間不明真相盲目亂砍亂殺,造成軍營大亂,在軍驚時,部隊失去了控制。最優秀地統帥也可能被小兵踩踏而死,優秀的良將也可能被身邊失去理智的護衛傷害。連日的敗陣,加上今夜突然的大火,僅管司馬懿重重防範,最可怕的軍驚還在發生了!

    而需外,擅於把握形勢的諸葛亮絕不會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將羽扇一揮。季漢全軍皆動,向白日攻破地缺口湧去。火箭亂舞,炬石橫飛。雲梯一架架推上城牆,*車再次發動,強弩怒吼著……為助火勢,漢這把一種帶著大葫芒頭的弩箭射出,那葫芒中裝著火油,箭桿上裝著火引線,一旦射落,葫芒破碎,火油飛濺,熊熊大火隨之沖天而起。漢軍中又升起一個個照亮用的孔明燈,把夜幕照亮,更為這場死戰增添了一種妖治地氛圍。

    在每一段城牆壁,每一處城門,都在展開著撕殺,為了攻需,孔明早在此前就多次演練夜戰,迅速有素地漢軍將軍藉著經驗和士氣撲天蓋地般壓向曹魏人馬。而白天的缺口處,征戰更是慘烈非常。

    由於大火和軍驚,魏軍軍心已亂,哪裡還抵得住季漢拚命的進攻。眨眼間已被衝開一道口子。漢軍潮水般湧入城來。

    司馬師衝到司馬懿身邊,大聲叫道:「父親!我們快走,洛陽守不住了!」

    一代智者司馬懿此時幾乎傻了,他望著內城中的大火,怔怔的站著,司馬師一拉之下,竟然沒有拉動,只聽司馬懿道:「當日袁紹攻公孫,公孫贊曾言,袁氏之攻,狀似若神鬼,鼓角鳴於地中,梯沖舞吾樓上……可穴地架梯,畢竟只是小道,可諸葛孔明,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妖!若非妖物,如何點得起這把大火?!」

    司馬師急道:「父親,別說了,我們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司馬懿痛哭道:「十年基業,毀於一旦,宮殿廟宇,皆作飛煙,豈不令人心痛欲死!我還走什麼?我死在這裡算了,免得給司馬家抹黑,給陛下丟人!」司馬師哪肯讓父親死,見司馬懿學沒有動,他一伏身把父親背起來。向城下奔去。

    此時內城亂做一團,到處是人影閃動,擋住去路,還有的人身上帶著各種珠寶,那分明是乘機發國難財,闖入宮殿盜竊案取的。

    司馬師大怒,代父行令,連誅數人,一回頭間,卻見漢軍已經打開北面城門,衝了進來。他喝令親衛們阻住,自己向前奔逃,只覺今天夜光怪陸離,一切都不似真地。

    正奔之間,忽然有一個小隊衝了過來。大叫道:「捉了司馬懿,獻城請功啊!」

    此時司馬師身邊兵馬全無,嚇得冷汗淋漓,但覺生平從未遇到如此之險,他放下父親,向前衝殺,幾個兵士已撲向司馬懿。司馬師被纏住,眼睜睜看著那兵士們各舉兵器,向司馬懿砍去。

    驀地裡司馬懿一聲大喝,有如雷震:「誰敢殺我!」光彩奪目茫閃處,刀劍皆被斬斷,卻是司馬懿抽出腰間七首,揮手反擊,司馬懿雖被孔明的大火震驚,但他畢竟是雄霸之才,怎甘受戮於亂軍之手。他的七首乃是曹操新手所鑄,名喚百辟,逢利無比,只有至親之人或立下大功之人才能獲得。那些兵士初城中大亂,以為此城難保,又見司馬師背著司馬懿單人逃竄,司馬懿生死不知,隨即生了背叛之心,此時突見司馬懿一聲大吼,斬斷諸人刀劍,有如天神一般,積威之下,都嚇得伏地救饒。

    司馬懿不理這些人,把七首還鞘,搶過一個火把,高舉在手中,一邊大步向前走,一邊大聲吼道:「我乃大都督司馬懿,所有魏軍將士聽令,各報營號,向我靠攏,我帶你們殺出城去。回歸大魏!」

    司馬師急道:「父親,不可亮明身份,太危險了!」

    司馬懿不管那個,對伏地地兵士叫道:「從現在起,你們是我的親衛,隨我一起喊!放心,我軍雖然失利,但我卻絕對可以帶你們回家!」

    話才說完,一驃人馬殺到,眾人皆驚,卻是陳泰跳下馬來:「大都督!」

    司馬懿叫道:「組織人馬。隨著我殺出去!」

    「是!」

    隨著吼聲。混亂中的魏軍有了歸依,如同狂暴的潮水的了喧洩的通道一樣,迅速向司馬懿告攏著,形成一個巨在的旋鍋。司馬師被父親地行動嚇壞了,他跑到父親身邊,揮著刀緊緊的防護著,司馬懿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手中高舉著火把。一邊呼喝,一邊向南衝去。此時,他是最明顯地把子。若有人乘夜向他放箭,只怕他說什麼也逃不過去。但是司馬懿的膽略和平時的積威之下,竟然再沒有一個魏軍敢起這樣的心思。在這樣的敗退中,只有跟著他,才能逃出去。

    南面的城門被打邢,漢軍的阻擊部隊放著箭,迎面衝來,司馬懿用火把向前一指。無數魏軍開閘的洪水般湧了出去。在拚死地時候,人的力量是巨大的,這股怒潮竟似沒有間歇一樣,一浪猛過一浪,向前衝擊著,漢軍就如巨浪裡地堅石,拚死地阻擊,卻被沖得搖擺著,變得越來越單薄,終於嘩的一聲被衝垮了。魏軍呼喝著衝出了城。

    諸葛亮下令姜維和王平追擊魏軍。自己卻急急下令搶救宮室,撲滅火焰,放火時只怕火小,而救火時卻只怪火大,雖然搶救及時,但還是有不少宮殿房屋都被點燃了,大火照亮天際,方圓百里皆右看到。所幸,內城乃是皇城,沒有普通百姓,平民傷亡倒不是很大。但這一夜之間,魏軍死傷在內城之中的,就幾乎達到萬人,而沒能隨著魏軍逃走的,也有三萬多人成了俘虜,也就是出,跟隨司馬懿逃走的魏軍數量還有在萬到四萬。憑這樣一支部隊,想要追擊中輕易全殲司馬懿,就算是自己親自引軍也要費上很大的力氣吧,何況洛陽還離不開自己。算了,他走就走吧,反正,他只是從一個圈中,跳到了另一個圈中。

    「來人,夏侯霸放走了麼?」

    「回丞相,已經放走了。」

    「嗯,下去吧。司馬懿,回到曹魏,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局面等著你。」……

    經此一役,本就名動天下地諸葛孔明聲望再次樊升,如一輪明日照亮三國的天空,真可令曹魏小兒止啼。渭南地火,洛陽天火,兩把出神入化的大火,兩次乾淨利落地擊敗強敵。洛陽之戰,更是讓本領高絕的司馬懿敗都不知道如何敗的,直把諸葛亮呼為妖人。

    其實此次,孔明用得是一種比較怪異的攻城方法……崔杏。

    中原大地,最多的鳥類是麻雀,這種動物既蟲又食糧,說不上是益鳥是害鳥。它們最喜歡棲宿人家房簷屋宇之下,積聚於糧倉廬舍之中。在攻城之初,孔明暗地令人張網捕捉無數,又取大量杏核,磨空,破去杏仁,塞以硝石,實以之火,系雀腳上,在攻擊內城那日,乘薄暮放飛。為了防止飛入外城,漢軍故意大聲鼓噪,把鳥雀嚇入內城。恰此時司馬懿以不變應萬變,全軍不許亂動,不許喧鬧,秦漢建築,多為木製極易點燃,艾火燃至硝石,火光四起噴射出來,燒著水雀,便成一個小火把,倒處飛舞亂竄,火情雖不甚大,但聲勢卻是驚人,若遇易燃之物,自是一點而燃,這數萬火種同時引發,便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無法防範了。曹魏只顧防備漢軍,哪想到這暮色中的鳥兒帶來追命符。突見內城四方火動,不知變從何來,只從妖法和細作兩方面想起,早已全軍皆慌,甚而釀成軍驚,更加無法抵擋孔明地大軍。

    漢軍進入內城,撲滅火焰,收編降卒,清理屍體,撿點戰利品。孔明又下令保護外城各處百姓,出榜安民,臨時任命地方官司吏,上報奏章,也不必一一細表。

    在內城西北角,季漢挖出數千巨甕,打開看時,卻全都是糧食,原來司馬懿多智,只怕糧草被破壞,提前藏起來,倒是免去了此次火劫,平白便宜了季漢。又細查戰俘,竟在基中發現了洛陽留守,魏國侍中王粲等人,王粲其人,在歷史上文名甚高,被稱為建安七子之首,他年少時游荊州,後來隨劉琮降曹。他與孔明卻是故交,此時相見,各自感歎,孔明也不為難他,待以上賓之禮,並飛鴿傳書報往長安,我立時下旨,封他為亭侯,助先生掌管洛陽。

    得知攻取洛陽的消息,我十分的激動,雖然早就料到此事,但意料和證實之間,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當下我也顧不得普法在一旁連連說:「阿彌陀佛,丞相此次殺生過多,小雀何辜遭此塗毒。」只一個勁兒的下令封賞孔明,大帽子不要錢的往他頭上戴,心中只不過笑普法,在歷史上,先生了為季漢,能一把大火將數萬烏戈人滅族,此時他的殺戳,可輕微的多了。

    洛陽的象徵意義不下於長安,攻下洛陽,則穩坐天下中心,季漢一躍而為三國之首,實力完全取代曹魏,當下我決定,親往洛陽。雖然洛陽未穩,諸關節未定,郭淮部還在激戰之中,但是我也應該去勞軍的。若是父親在的話,攻打洛陽他肯定要守在前線的,而不是如我這樣在後方準備糧草。

    在走之前,我又給諸葛喬發了一封信,用密語告訴他,司馬懿南行,經由宛城之路,眼前洛陽已攻下,南陽季漢實力太弱,或攻或守,先以保護自己的實力為先,同時一定要搞好與東吳的關係。

    先生故意打開南面的通道。以假言增兵,把南路的王平召回,以司馬懿之才,略加思索,便可知道是孔明在集中兵中攻打洛陽,南線諸關已經放大鏡行,他可以乘虛突破,而且,在南陽,孫劉聯軍包圍的徐晃等人尚在,他解了南陽之圍,也算是將功折一點點罪吧。

    才敗的司馬懿,對略佔優勢的陸遜,未來的南陽戰場之上,還真有些熱鬧可看呢。

    不過,司馬懿塊頭太大,一口吞不下,郭淮這次該跑不了吧,嗯,走一個司馬宣王,拿未來的貞侯大將軍來湊數,將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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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三章 世多歧路
    卻說夏侯霸在漢軍之中,日夜興吧,此時囚在一處的司馬昭離,沒有人可罵,那些季漢士兵一個個理也不理他,只在一旁高談闊論,恨的他牙都癢癢。不過有這些人在,外面的消息卻是誤不了。所以司馬昭入城,漢軍攻城,直到破了外城他全都知道。聞知漢軍攻取了洛陽外城,他心中焦慮,恨不得執槍上馬闖出常去,幫著魏軍抵擋季漢,只可歎身在敵營,被重重監管,欲逃無路,欲走無門。

    無意中聽得幾個漢軍將士之話,更讓他睡不了覺。

    「這洛陽可是天下第一堅城,不知我們可能攻下?」一個兵士顯然喝多了酒,在外面大著舌頭說道。

    「你不用擔心,就算是第一堅城,也擋不住咱們季漢,擋不住咱們丞相,更何況……呵呵,呵呵……」另一個聲音尖細的兵士壓低聲音笑道,卻一字不差的傳到夏侯霸耳中。

    「你呵呵什麼,有什麼主話直說!說半句吃斗句,娘兒們似的。」

    「小聲點兒,我看裡面這位睡了沒有?」帳簾打開,探進一個腦袋來。夏侯霸忙作睡著。

    「放心吧,白天罵/廖若晨星10打/了一天,早睡著了,他不像咱們,可以幾班輪著休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大舌頭道。

    「嗯,你知道的,咱們陛下在北疆與司馬懿交戰的事。」細聲音故弄玄虛。

    「當然知道,司馬懿逆擊千里,把軻比能都殺了,可是遇險到咱們陛下。登時土崩瓦解,灰飛煙滅,連營中大將都被擒了,就咱裡面這位,不就是獨引上萬大軍的將軍麼?」

    「不錯,表面上的確如比,但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司馬懿從攻擊軻比能到攻擊咱們陛下。前後用兵如同兩人?鮮卑鐵騎天下無雙,司馬懿一擊而潰,可小小一個沙陵城,其中守軍不過幾千人,竟然圍攻幾日取之不下,最後只得退兵打援?」

    「那是因為陛下身邊人馬強悍,還用說麼?」

    「拉倒吧,旁人不知,你還不知?陛下身邊都是些少爺兵,根本就打不了仗,真實原因是,司馬懿早就降了咱們季漢,只不過是作場戲罷了。」

    「啊?」帳外那個大著舌頭的兵士啐了起來。帳中夏侯霸也幾乎驚叫出聲,作為將領,戰敗被俘。那是天大地恥辱,此時聽說自己竟是中了主將之計,他自然更容易聽進去,瞬間,好多功能事湧上心頭。

    隔了半晌,大舌頭道:「不可能的事情,司馬懿沒有理由投降季漢啊,更何況,北疆一戰,他的侄子都死了。」

    細聲音似乎搶過了酒壺,喝了兩口,才道:「你的腦子裡都是肥油吧,這侄子哪裡有兒子重要?哪有自己重要?他不見容於曹魏,想投咱季漢,可他那侄子得罪咱們陛下太深了,不殺了他,群臣能放過司馬懿?」

    「司馬懿在曹魏不是很受重用麼?怎麼會說不見容的話呢?」

    「笑話,重用,這消息也只有你才能認可。當日渭南大勝,咱們丞相大展神威,追得曹丕落荒而逃,天下皆知,可是曹魏之中,只有一支人馬毫無損傷的離開戰場,他是誰?我不說你也知道吧。司馬懿其後被曹丕懷疑,他為人機警,主動請辭,避回家下。可是時隔不久,他就重新官司復原原職,為什麼?」

    大舌頭愣了:「為什麼?」

    「那時曹魏發生過一件大事,曹丕最喜歡的正宮娘娘甄氏突然被廢,後被賜死,皇妃郭氏卻當了皇后,郭氏宗族那時在朝中勢力極盛,一時無兩,你知道吧?可是誰也沒想到,此事發生不久,突然間司馬懿就被重新起用了。」

    「啊?郭氏當皇后,司馬懿為什麼被重用?啊,你是說,他在其中起了作用?」

    「我沒有說這話,按咱們一般人想,司馬懿人品再差,那也是一國大臣,雖然是智計無比之人,害個人什麼的和玩兒一樣,但給一個妒女出產意,似乎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吧。不過司馬懿幾起幾落,次次都能轉危為安,逢凶化吉,這其間,苦說沒有得力之人幫著他,確也難講,郭後在曹丕眼前可是一言九鼎,份量重著呢。若不是她幫忙,司馬懿怎麼會得保平安?」

    「是啊,這天下事,還真讓人猜不透。」

    「那甄氏可是天下數得著地美人兒啊,把曹操,曹丕和曹植三人都迷得不輕,曹植還寫了首《洛神賦》來懷念她呢,說她的相貌『丹唇皓齒,明眸善睞』,她的行動『凌波微皮,羅襪生塵』,比天仙還要美上一萬倍呢。可惜這樣一個佳人,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唉,可憐呀,可歎。」

    「說遠了,她就是再美,睡不到你老弟的床上,有什麼相干?」

    「和咱們是沒有關係,可是和曹魏就關係大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曹魏地那個小皇帝,可就是甄氏的親生兒子,又聰明之極,點頭知尾,號碼稱堪比秦皇漢武的,這樣一個小皇帝在位,你想司馬懿能不慌麼?能不擔心麼?」

    「我說呢,原來是這樣啊,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說呢,曹丕死,任翕命司馬懿當顧命大臣,他居然都不回京,卻原來是怕這個。」

    「當然了,其實啊,曹丕讓他當顧命大臣,只怕也是郭後的意思,郭家得罪大臣太多,若沒個得力的幫手,光是曹家那幾個人就收拾了她,怎麼也得把司馬懿弄上來啊,可司馬懿多精明,在朝當再大的官,哪有在外引軍權力大,他就把著兵權不回去,回去只怕就過完了。」

    「不過,司馬懿投過來也就是了,怎麼眼下還與咱們打仗呢?」

    「這就是他的高明這處了,若是孤身一人投過來,能得到什麼好處?哪像現在,幫著陛下平了鮮卑,安定了北疆,送來了一大批戰俘,又幫著丞相取了河洛之地,不信你看著,這可防守數年的堅城洛陽。不出三日就換了咱們季漢的大旗了。」

    「當真麼?」

    「不信你看著啊,聽說,他在咱……地官職,比李嚴李大人還要大呢,說不定許靖老大老去……沒設地太傅之職就給了他,想想,司馬太傅,這是多威風?!」

    夏侯霸只聽得全身發冷。他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信,若不是司馬懿弄鬼,憑他地本事,怎麼會成了俘虜?若不是司馬懿弄鬼,北疆戰場就算失利,明明是三家相爭的局面。怎麼會是季漢獨家得利?

    洛陽呢?

    聯想起司馬昭的歸降季漢,聯想起大戰之先。司馬昭的入城,聯想起曹魏傳言司馬懿陰蓄死士,意圖不軌(這好像是很早前季漢有意大肆宣傳司馬懿地反意來著。)

    夏侯霸此時也說不上什麼心情,他既希望司馬懿真的在異心。那麼他的被俘就有了解釋,又怕司馬懿有異心,他若有異心,這京都洛陽,還能保住麼?

    但是,無論他希望還是失望,他也沒有想到。洛陽會在一天之後完全失守!「洛陽攻破了,司馬懿逃走了!」所有人都在歡呼著,蹦跳著,慶賀著他們地勝利,他們放下了手頭的一切,在一片廣場上下班載歌載舞。

    夏侯霸被冷落著,心似乎落到了谷底,果然,天下第一堅城就這樣丟了,果然司馬懿降漢了!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一躍而起,把背後的繩索在柱子上瘋狂的磨擦起來,衛兵都被拉去狂歡了,整個軍營中亂成一團,響成一片,沒有人留意這個孤單地小帳蓬裡發生了什麼。

    「司馬懿,諸葛亮,你們等著,我會報仇地!」一個穿著漢軍服裝的黑影悄悄沒入了黑暗。

    「呼,終於走了,完成任務,交差!」裝作大舌頭的漢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望著夏侯霸的背影冷笑。

    「也就是你還拿這個當任務,騙這樣的笨牛,讓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細嗓子也站出來。

    「何雙,說你胖你就喘上了,總自誇聰明,拿東方朔自比,你這點兒本事,和丞相比比看!」

    「馬*,和我一起完成任務是你的福氣,要不是我,你早就露餡了。丞相,那是天人,我還差得遠呢。」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嘻嘻。」

    「呵呵。」

    兩個年輕工打鬧著走遠了。

    (何雙,季漢蜀郡人何宗之子,史稱有淳於髡,東方朔之風,馬*,季漢將領馬忠之子,此二人一為舉士,一入軍校,皆為孔明營中參謀。)……

    大軍一路向南,離開洛城近百里了。司馬懿回頭望時,眼中已眼是淚水。

    自己的兵力與季漢相差不是很大,何況自己又是鎮守的都城,可這都城就這樣丟了。自己該如何來交待?如何來解釋?只怕在國中,關於自己的流言會更多了吧。好不容易,打通關節,走通門路,搬走多少攔路石,才讓曹丕重新重用自己,可就在自己準備大展才華地時候,卻失利於北疆,慘敗於洛陽,當真是天妒英才麼?

    孔明那封信中的內容再次現於眼前。

    這個孔明,他把一切都算到了,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他要採取什麼樣的方法來算計自己,他要用怎樣的途徑來誣陷自己。可是,自己就算明知道,又如何去解釋?就算解釋了,誰信?

    該怎麼辦?

    他麼一次感到,自己的心亂了。

    「司馬師。」

    「孩兒在。」

    「昭兒在你手下吧?」

    「啊?」

    「啊什麼?你兄弟情深,離城時把他救出,我豈有不知?將他帶到我身邊來。」

    「這……」

    「快去!」

    司馬師不敢違拗,只得去了。不一時,把一身親兵裝束,帽子壓得低低的司馬昭帶了來。司馬懿久久的望著司馬昭,司馬昭不敢抬頭,只垂首而立,低頭不語。

    良久,司馬懿說道:「你,回去吧。」

    司馬昭一愣:「父親,我回哪裡去?」

    「從哪裡來,回哪能裡去。」

    「不,父親,我要隨在你身邊。」

    「走吧。」司馬懿背轉了身。

    「父親,孩兒不孝,孩兒沒能幫父親解憂,反而令父親操心,此次好不容易才回來,就算吃多大苦,受多大罪,孩兒也不會離父親了。父親若是還恨孩兒,孩兒願自盡以贖前罪。」

    「糊塗!為父親若是怪你,豈會容你活到此時。」司馬昭看不到,司馬懿此時已是老淚縱橫,「為父此行,吉凶難沒,你隨在我身邊,又能濟得甚用?況且有你兄長隨著為父,夠了。你回到季漢,當忠心為主,再不可有二心,就算與為父正面交戰,也不可有所保留,你若能在陣前取為父首級,為父死亦可含笑九泉。」

    聽著司馬懿的話,司馬昭傻了,哭道:「父親!」

    「聽著,為父每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你怎可意氣用事?我今日敗於諸葛孔明之手,心服口服,以你之才智,萬不可思報仇之事。天下將變。帝星西移,季漢當得天下。我司馬在曹魏根深葉盛,動轉不得,無論陛下如何疑我,我也不能輕易離去,不然的話,我就是司馬氏的罪人,司馬全族會覆於我手,而你不同,你早就為季漢所擒,留在季漢,就給司馬氏多留一條後路,若蒼天無眼,我司馬氏真到未路那一天,我族能否留下血脈,就全看你還在不在了。」

    說到此時,司馬懿也忍不住,父子三人報頭痛哭。然後,司馬懿讓親信保衛司馬昭前往漢營,自己卻毅然向南,繼續為著曹魏,也為著司馬氏拚命去了。

    司馬昭擦乾眼淚,站起身來,轉身離去。從今天起,他將與自己的家族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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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四章 初定關東
    我經過華山的時候,四叔對著郭淮發起最後的犯攻,先生取得洛陽,將司馬懿逐到南陽之後,也開始對還在圍中的離淮部進行夾攻。

    郭淮雖然也是出色的將領,但趙雲龐德加孔明這樣的超豪華陣容來對付他,還真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每日裡,包石弩箭打得魏軍抬不起頭,城門被打壞,城牆段段開裂,魏軍的屍身狼籍,血流成河。其實早在洛陽大火夜裡,郭淮就發現了事情不妙,他當時膽顫心驚,只想出城去救,卻知根本來不及,又想。諸葛亮多智,這或許又是季漢之計,故意在野地燒荒好騙自己出城,好在城外聚殲自己,可是時隔不久,消息傳來,洛陽城破,司馬懿六七萬精兵折損過半,勉強闖出重圍,逃到南陽,去匯合徐晃了,聽到這個消息,一向堅強地郭淮險些暈過去。司馬懿倒是走了。自己怎麼辦。函谷關是洛陽的西門,眼下院子都成了別人的了,這個門兒能如何?可是想走已經來不及了。不說趙雲龐德日日攻城,自己走得再快,也快不過趙雲和龐德的騎兵部隊,就算是走,自己又能走哪條路線呢?到處都被季漢佔領了啊。正在猶豫,漢軍已把函谷關東西兩側全都堵上了。這函谷關就像人的嗓子眼兒。是細細一條谷道,兩側一堵,插翅難飛,函谷關號稱雄關,堅固之極,可若是對付一般地軍隊也就罷了,偏偏季漢這些年,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的攻城武器,在它們面前,這堅固地城牆簡直是不堪一擊,有如無物,攻至緊要處,季漢弄來巨大的幾十頭牛拉的投石車,能將數百斤重的巨石投到城牆上,一下下去,城牆坍塌一大片……後來才知道,這東西是準備送到洛陽的,可是沒送到洛陽就完了,他們就近送到這裡來了,可是自己哪裡吃得消?

    季漢打一日,宣傳一日,讓函谷關投降,保證全關軍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否則的話,絕不放過一個人。郭淮拼了命,咬牙堅持,開始他還認為,就算季漢再強大,自己也該堅守不屈,保持氣節。可是當他城中人數下到一半時,他開始動搖了。而且這時季漢宣佈,誰能把郭淮擒了,獻關投降,可以賞萬錢,封關內侯,這下子,郭淮覺得身邊每個人的目光都不對,他們偷偷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會動地金山。

    終於,在十月初十那天,郭淮獻城歸降了。

    我於十月二十五日抵達洛陽,此時關東平定,洛陽八關盡入季漢之手,歷時四個多月洛陽大戰以季漢的大獲全勝而告終。乘曹睿初繼大位,曹魏內部不穩,而季漢早有準備,與東吳聯手,打了曹個措手不及,也算不盡雪前恥,為父親報了當年的大仇。

    失了洛陽,曹物舉國震動,曹睿發罪已詔,並要求司馬懿全力回奪洛陽,要曹真擊敗張飛部,進取洛陽,但是司馬懿此時正與陸遜交戰正酣,而曹真被張飛連敗數場,無法正面其鋒,想要反擊,根本就作不到。

    東吳得知我們取了洛陽,也迅速發來賀表,並要季漢出兵幫助共同擊敗司馬懿。

    ……

    「丞相,這次平定洛陽,終於完成了父親生平之願,聯代父親謝謝你!」洛陽內城,我與孔明邊走邊談。

    雖然此地已非東漢地南宮北宮,而且由於大火,到處都是來不及整理的斷壁殘垣,滿目荒涼景象,但我還是激動萬分,再殘再破,這也是東漢二百年的都城,功成三分,業復五銖,北定中原,還於舊都,父親生前遺志,如今一一全都實現了,我如何不感謝先生,如何不感謝他所做的一切比神更偉大,為了完成父親的心願,在歷史上,他六出祈山,活活累死在五丈原。在些世,他盡心竭力幫著我,與我一起來完成父親未竟的事業。終於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完美的打敗了司馬懿,證明了他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智者。而先生於是,如父如師,儘管我總是說,我不用人扶,但是,他就如同父親一樣,為我指路,幫我把關,在我做錯事的,悄悄地為我補漏,在我面臨危險時,勇敢的為我遮擋風雨。其實在很多時候,我真得想叫他一聲相父,如歷史上的自己那樣依賴他,藏在他的翼下,享受從父親那裡極少得到的父愛。但是,不行了。我現在不是原來的我,我沒有軟弱的權利。此時。我的目光早就又投向了東方和南方。

    孔明照例是不受我地感謝:「陛下何出此言?攘除奸凶,北定中原,興復漢寶,還於舊都,此乃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何謝之有?」在他心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這是一個臣子應盡的本份。【沸騰文學www.101du.net整理收藏】

    其實早知先生會這樣說,不知為什麼,我們兩個誰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但心要一開口說話,就是朝中奏對地樣子,絲毫不似我與旁人交流那樣隨意。或許,這就是先生特意培養出的我地「帝王風範」吧。我便也轉換話題:「先生,你如何看待東吳之事?」

    「東吳之人,孔明的回答竟是極為迅束果決。」孫權其人……人,且精擅平衡之道。季漢弱時,他與季漢結盟。但季漢強大了。他卻不可能不考慮孫吳的尷尬處境。我季漢立國,陛下稱帝,繼承漢室之正統,曹魏受禪。也稱為帝國,只有東吳孫權,還是一個王。他這個王名不正,言不順,還是曹魏所封,此後,他能轉而受我季漢封賞麼?還是他也會自己稱帝?陛下,他若是稱帝,我季漢將如何對待他?若是認可,何以面對漢室老臣,若是不認可,我們又如何來保持與他們的盟好?「

    這的確是個問題,直接提到點子上,若是孫權稱帝,我還如何與他保持盟好呢?顯然,眼下的我,是無法歷史上那樣對他的先為進行恭賀的。但是,隨著他力量的增強,肯定會有這方面地轉變的。眼下季漢才吞下洛陽,不可能同時對付東吳和曹魏,我們的力量並足已司時支撐兩大戰場。

    「不過,雖然在未來,東吳肯定是我們的敵人,但眼下他們背叛盟約,還不至於,我軍與東吳接壤之處,原來只有三峽,現在多了個上庸,三峽數百里峽口,鳥懼魚愁;上庸漢中,古稱天獄,曹操亦望而興歎。他們進攻這兩處,都是仰攻,東吳人馬,擅於水戰若棄水而登山,卻非其所長,而且必會失去我們這個盟友,對東吳來說,得不償失。眼下奪取利益才是最重要地,荊州,揚州,哪個地方都比益州要富強,眼下來說,爭奪這些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不過,隨著季漢實力增強,利益之爭會越發增多,我們與他反目的風險也會越大。比如我們南下荊州,就會與陸遜起衝突,」孔明顯然是很想拿回荊州的,對於他來說,那是他隱居地成在,是父親與他初見的地方,而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畢竟我在那裡出生啊。

    「還是算了,吃得太多,會消化不良,荊州,就便宜東吳吧。」我終於還是忍痛放棄了,「這樣好了,先生,眼下陸遜對付司馬懿殘部和徐晃有些力不從心,我們既然眼下不想與東吳翻臉,那就示一下好,派人去大街他一把,若得了荊州,則與他們劃出界線,不得相爭,以後的事麼,那就隨機應變好了。」

    孔明點頭。

    十一月初,姜維,王平,王睿奉命前往南陽,匯合諸葛喬,與陸遜配合作戰,迎戰司馬懿,接受陸遜的調遣,趙雲,龐德部東進虎牢關,配合張飛對付曹真……

    夏侯霸離開洛陽,化妝東行,他份作流民,雜在百姓之間,結果因為身體強健,竟在半路上被抓了壯丁,修了十幾天的城牆,後來好不容易才找機會逃出,這下子他不敢隨意行動。白天藏在山林草野之間,晚上下班才敢東行,渴了餓了,有時就偷,有時就搶,偷不到搶不到,就忍。有的時候,他甚至以腐屍和老鼠為食。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能吃苦,這麼能禁餓。每當這時,他就更恨司馬懿,若不是他的那個狗屁計策,讓自己做伏兵誘敵,自己怎麼會被季漢擒住?他怎麼會吃這麼多若,他不是季漢地細作又是什麼?哪怕就這一點來說,他也該死!

    司是,他也知道,司馬家根深葉茂,沒有真憑實據,只怕搬不倒他。更何況郭太后的家族還在幫著他,難道自己能對陛下說,自己是聽到季漢兩個小兵聊天,這才茅塞頓開,發覺司馬懿是季漢細作,來奪大魏江山麼?這樣說,雖然自己是皇親國戚,也會被罵出去的。就算是司馬懿在此疆用兵不當,在洛陽速敗於敵手,沒有直接證據,那也無法證明他的罪過啊。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對自己的生母之死,應該有所覺察,在北疆時,與曹肇在一起,曾聽曹肇隱約顯露過對郭後的不滿,曹肇那可是陛下最親近的人啊,他對郭後不滿,肯定是陛下對郭後也不滿,陛下下心地仁慈,事母至孝,母親死的不明不白,原來是太子時也就罷了,此時當了皇帝,若是掌握了真相,能不報仇?

    可是,陛下事母再教,他現在是皇帝,著眼點是天下,眼下天下大亂,大工業魏危機,在這種情況下,他會不人有採取措施對付司馬懿決心呢?若是陛下為了顧全大局,認為動不得司馬氏,或是認為還不到動司馬氏時候,自己跳出去,豈不是自找苦吃?

    不論如何,你害了我,你毛了北疆又送出了洛陽,我也要想辦法殺了你,為大魏除害,為我報仇!

    對了,自己何不北進,去可內抽曹真大都督,或許只有他,才有實力對抗司馬懿吧……

    司馬懿萬萬想不到,在北疆之戰中,萬不得已被他當成棄子丟掉的夏侯霸已將他視為平生大敵,要殺他解恨。但是他卻知道一件事,眼下的形勢對他實在太不利了。

    諸葛亮給他的信件中,第一條就說,他將在七天內攻破洛陽,然後對外說,是司馬懿將洛陽讓給的季漢,使他在曹魏難以立足。

    他不信,結果,根本就沒有用七天,諸葛亮就把洛陽拿了下來。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應變得體,只怕早就留在洛陽成了戰俘,這樣的慘敗之下,這個謠哪裡還用季漢來造,眼下謠言早就滿天飛了,什麼說主將無能,累死三軍的;什麼說內外勾結,出賣京都的;還有人說他用洛陽來換司馬昭的活命,可發現司馬昭沒有回來,他們轉而又說,這恰恰證明了,司馬昭就是季漢的細作,他回季漢給司馬懿安排去了。

    司馬懿遇到過無數的失敗,但從沒有一次失敗如這次這樣慘;司馬懿也遇到過無數的困境,但從沒有一次困境如這次這樣險。

    在逃離險境時,隊伍還好帶,可是當漢軍不見了之後,被連續行軍拖垮的魏軍對他已經沒有好臉色了,甚而至於,有人敢當面把那咱輕視的眼神表露出來。

    司馬懿想,他需要一場勝利,只廖若晨星10打有勝利,才能挽救這支隊伍,才能挽救自己。

    「大都督若救自保,向東吳開刀可也!」

    司馬懿不由又想起信中的內容。

    『這個妖人!「他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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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五章 父債子還
    天井關前線。

    張飛駐兵在這裡,帶著線苞,關兵,龐會等幾員小將抵擋從河內和并州方向的魏軍。

    天井關雄踞太行山的最南部,地處後世晉豫交界的澤州縣廟鋪鎮境內。周圍峰巒疊障,溝壑縱橫,古隘叢峙,地勢險峻,歷史上為南控中原,北扼上黨的軍事要塞,古史稱其是「河東屏翰」,「晉南雄鎮」。

    風匹快馬如飛而來,在營門前停下,接受驗閱之後再次上馬向關中衝去。

    大帳中。

    張飛看著站在面前的司馬昭,又接過司馬昭送上來的信函,打開看看,臉上現出異樣的神氣,他挺了挺胸,揮著那封信函道:「你可知道其中寫得是什麼?」

    司馬昭面無表情:「知道,我北來之時,丞相便已告訴我了。」

    「嗯,小子,知道就好。丞相說,你要在前線鍛煉,若著絲毫不妥,我便可以將你斬在陣前!」張飛面帶殺機,大手隨著話聲揮動著,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到,他就算只用手,也可以把司馬昭輕易捏碎。

    司馬昭還是面無表情:「我知道,丞相告訴我了。」

    張飛不再說什麼,他轉過身:「張苞,帶司馬昭下去,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前軍敢死隊中的一員。」

    於是。歷史上的大魏相國,晉王,追尊文皇帝的司馬昭,就成了季漢敢死隊中的一員。

    ……

    「殺啊……」漢軍揮著兵器,從高坡上衝下來。正在行軍的小隊魏軍被打亂了隊到,雙方混戰在一起,兵器碰撞著,吶喊著交織著,鮮血在空或習舞,人像麥個子似的被破倒。

    司馬昭身著普通士兵的衣服,衝在前面,這已是短短十幾天來地第七次戰頭,敢死隊,名不虛傳。

    他閃身避過揮舞的鋼刀,環首刀揮處,已斬斷那人的頭顱,鮮血噴灑。頭顱在空中飛舞,司馬昭不拾首級。繼續前行。一桿長槍從側面向他側來,司馬歸反足踢處,那槍被盪開,執槍的魏軍受不住司馬昭的大力,向後倒去,司馬昭橫身一衝.一腳踏住長槍,環首刀從上而下,刺入那人心臟,他快速迅捷地殺戳惹惱了魏軍的將佐,還沒等司馬昭抽出刀來,一把巨刀已向他劈來,這刀勢急力大,司馬昭棄刀急退,右肩和右胸已被劃過,鮮血迸濺,幸好只是皮外傷,雖然痛楚,卻無大礙。那魏將不依不饒,巨刀連揮,司刀昭一退再退,竟被一具屍體絆倒在地。那魏將大吼一聲,揮動巨刀,向司馬昭劈來。

    司馬昭在地上一翻身起來,與那魏將換了方向,陽光落在臉上,只覺眼前金光閃動,一片混亂,臉前傷處一痛,他的身體不由一頓,這一頓便是致命的錯誤,那口刀他再也避不過了。

    想不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模糊,他無奈的想到,他手不停頓,下意識的從大腿間抽出七首向前刺出去。似乎刺中了什麼,可那魏將的刀卻沒有劈下來。

    司馬昭睜開眼睛。

    「二公子!您是二公子!」魏將低聲叫出來,血沒著他的前胸淌下,「我終於,終於找到您了!」

    司馬昭看著他,面無表情。

    「二公子,您終於回來了麼?終於回河內來了麼?我是您的家將司馬大正啊。」

    「司馬大正麼,」司馬昭鐵一樣的面龐融化了,河內司馬氏,那些連綿地院落,那些熟悉地臉龐,那些童年的時光……

    「二公子,您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隨我一起回家吧,自從您失蹤後,我找了你好久啊!」

    自己投降季漢的消息,這個莽撞的漢子還不知道啊,或許知道了,這個把自己一手帶大的人,也只以為自己是走錯路的小羊,還希望自己能回家。

    司馬昭手中的七道突兀的前進,接著抽出。司馬大正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他想說什麼,可一張口,氣流就像破裂地皮口一樣洩出,他如同一棵大樹一樣倒了下去。

    「家麼?可是,我永遠也回不去了。」

    司馬昭大吼一聲,又向魏軍衝了過去……

    綿亙東西的伏牛山將洛陽和南陽分割成了兩個盆地,山勢險峻,阻隔南北。只有兩條河分別取源於山脈的南北兩麓,沖刷出隔山相對的兩條谷地,形成了一條連通南北的天然孔道,也就是從中原通向荊北有魯陽道。這條道一路上儘是峽谷峭壁,險仄難行,糧草轉運也是大問題。司馬懿強攻魯陽。破了是宛城之北的第一座大城,物資稍有補充,他知道從此南下地路可不好走,再加上季漢姜維和王平不時的偷襲,令魏軍苦不堪言,於是司馬懿提前召開軍事會議,統一軍中諸將的思想,穩定軍心。

    「我軍在伏牛山中,行進了有半個月,糧草已盡,兵器散失嚴重,前面有吳軍擋路,後面有漢軍追擊,實乃生平未有之險,諸公,我知道你們眼下心無鬥志,只想快些回國,但是,不破陸遜,我們就無法順利走出南陽;不破陸遜,我們就無不法得到補充;不破陸遜,我們過於辛苦而喪失進取心的兵士們就無法振奮起精神。「司馬懿望著他們的手下,痛苦的說道。用手式加強著講話的力量,」所以,我們必須要找一場勝仗!」

    「可是,我們為什麼不打後面的季漢呢?」有人問道。

    「首先,季漢姜維與王平部非常狡猾。他們跟在我們後面,找準機會就突襲一次,但我們反擊他們的時候,他們卻總是及時發現異常之外,不肯回前。姜維這小賊已得諸葛亮真傳。不好攻擊,再者說,姜維的手中,可有我們需要地糧草麼?就算擊敗了姜維,我們難道能從原路還殺回洛陽不成?你們覺得咱們的士氣眼下還有正面攻擊漢軍的勇氣麼?想比之下,南陽本屬我大魏,經營數年,頗多糧草,擊敗陸遜,我們就可以得到……而徐晃部雖然因窘,實力猶存。與他們匯合。我們就有力量奪回南陽郡,發贖我們丟失洛陽之過,更有甚者,我們還可能有力量重新奪回洛陽!」

    士氣被司馬懿重新鼓動了,在絕境中,活下去的希望遠遠大於內部地分歧,在絕境中,人也最容易放下矛盾團結起來,何況,就眼下這些人。還沒有人能觸動司馬懿的權威。

    無人的時候。

    司馬師問道:「父親,您現在處於嫌疑之地,不攻季漢,卻攻東吳,會不會更落實了您與季漢勾結的口實。」

    司馬懿苦笑:「我能如何?過了一步說一步吧。」……

    由於信鴿的原因,司馬懿南下的消息閃電一樣傳到南陽,正在與曹魏交戰的東吳將領大吃一驚。陸遜立即請來諸葛瑾議事。

    「魏軍司馬懿殘部南下了。」陸遜白淨的面皮上掛著一絲笑意,也看不出是微笑還是諷刺,「諸葛『丞相』很給諸葛『將軍』面子啊,怕我們撈不到功勞,給我們送一些來。」

    諸葛瑾表情尷尬:「伯言,孔明在洛陽擊敗兵力相當的司馬懿,已經是費了大力氣,他肯定是無不支消滅司馬懿,才會放他出來。何況他又派姜維王平兩軍在退後追擊,與我們呼應,賢弟切不可疑心,壞了孫劉兩家盟好。」

    陸遜冷冷的道:「我軍在這裡圍攻徐晃就已經吃力了,他若再來,我該如何抵擋?哼,惹急了我,一把火燒了宛城,孔明會放火,難不成我便不會麼?」

    諸葛瑾不驚:「賢弟,好不容易才取下宛城,怎能輕易言棄?可況一把大火,玉石俱焚,百性何辜?我們還是再想想。」

    陸遜道:「好,不燒宛城也有辦法,得有人幫我守住背後,我才能打仗,我那個好姑爺呢?我讓他去守宛城,免得我東吳將士兩面受攻擊。」

    諸葛瑾遲疑:「喬兒原來人馬還有些,可是自從我軍占令宛城以來,糧草不繼,大都解散還鄉,在與曹軍相攻時,也傷了不少,以他軍力,守宛城只怕力所不及。」

    陸遜想了想道:「兄長,你是忠厚之人,對自己地弟弟和兒子關心也無可厚非,但是國家大事,容不得私情,眼下若司馬懿當真與徐晃匯合,則南陽局勢為之大變,此時不是心慈之時,喬兒為人精細。辦事穩重,可托大事,宛城由他來守,萬無一失,而兄長與弟,就要想盡一切辦法,盡快擊敗徐晃部,然後才能集中力量來對付司馬懿,否則地話,我南陽之地,我們守起來還要費些力氣。」

    諸葛瑾雖然心痛兒子,可聽陸遜言之有理,也只得依他。

    諸葛喬被派往宛城……

    諸葛喬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進入這個他攻了幾個月都沒有攻進去的宛城。

    宛城是一個大城,但並不適合防守,故而當年曹操攻宛城,張繡想都不想就投降了,直到曹操娶了他的嬸嬸後才有反覆。而此時,他更有幾個不利之處;首先宛城被曹魏統治多年,而季漢初至,根基並不好,城中內應如何應付?其次司馬懿絕境拚殺,自然勇氣倍增,而自己的人馬總共不過一萬人,這幾個月來的殺伐,損耗不少,雖然補充了不少,但戰鬥力卻肯定下降了一大塊;再次宛城是平原之地,比之洛陽多些溝渠,比之襄陽少些江水,而自己的上庸兵慣打山地戰,在這種地方卻是司馬懿地長處,他該如何來對付司馬懿呢?

    看來陸遜不好對付啊,他一句話就把伯父打發了,父親想借曹魏之手削弱孫吳之力看樣子是不成了,不過,既然讓自己進宛城,自己就不能白進這一回。

    宛城比上庸可富得多了,雖然說陸遜取了宛城,就在戰爭之餘,把城內的財物流水般裝船裝車向南運……是不是那時陸遜就沒有長占宛城的打算?……但是在諸葛喬入城這賓,還是吃驚不小。大街小巷的房屋,摩肩接踵地百姓,巨大的府庫裡還剩下數不清的布帛錢糧,城北數不勝數的冶鐵作坊和超過五萬人的鍛鐵工匠,就算是十個上庸也比不上這個城市吧。這個冶鐵之都若是季漢得了,曹魏只怕以後的軍械數量都不足了。

    可惜,這一切能不能守得住呢?

    十一月二十五日,諸葛喬留范疆守宛城,自己引軍前進到伏牛山南麓的方城,博望一線,準備迎敵。

    方城縣以其境內築方城而得名,有這樣一種說法,認為方城是中國最早地長城。「楚文王時於方城山(後小頂山)修築長城,日『方城』,以守衛其北境,方城縣由此得名。」從史書記載看,楚文王十二年(公元前678年),楚伐申滅鄧佔領伏牛山以北的廣大地區後,為防稱霸的齊桓公南侵,即在後世南陽市北方建築長城,長城從方城縣北起,南至泌陽縣再折向西南唐河縣,對峙著齊國的方向。後在戰爭中不斷展築,西邊沿南召,嵩縣,西峽,內鄉,鎮平鎮,到對州市羅莊鄉土俗山止,綿延起伏七八百里,如今,在內鄉縣,西峽縣,方城縣,還有長城遺跡存在。

    而博望坡則似乎比方城要出名,它位於方城縣西南六十里處,北負伏牛山,南西隱山,西倚白河,為伏牛延伸於此的漫崗,地勢險要,為古『襄漢隘道』之通雒,素為兵家必爭之地。西漢時,外交家,探險家張騫,先後兩次出使西域,功勳卓著,被漢武帝於無朔六年封為『博望侯』於些,取其『廣博瞻望』之意,『博望』之名,由此而重。而此處傳名,卻是因為它是孔明初出茅廬放第一把大火的地方,從這一把大火開始,諸葛亮的名字照亮了三國的天空。

    「司馬懿,來吧,小爺等著你。」諸葛喬向北大聲叫道。

    「父親,你可要保佑我啊。」諸葛喬在心裡說,「這可是你放出來的禍害,要是他傷了我,你後悔去吧。」

    無論如何,諸葛喬對司馬懿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他的歲數,比孔明初出茅廬時還要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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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六章 曹真的念頭
    當司馬昭在敢死隊裡拚殺的時候,歷盡千辛萬苦的夏侯霸終於逃到了河內郡曹真駐地。

    曹真,字了丹,他是曹操的侄子。另有一種說法說他是秦邵之子,其父為救曹操而死,於是被苛操收養,改姓曹,他自幼與曹丕一起長大。曾箭射猛虎,深得曹操重視,所以這官職箭一樣向上竄,他作過虎豹騎的都督,中堅將軍,征蜀護軍,鎮西將軍,上軍大將軍,直作到大將軍,托孤重臣,如今在曹魏是第一等的大臣,位置還在陳群萬事大吉馬懿,曹休之上,曹真的真實本領不算差,絕不是演義中說的那樣無能而又爭功,他才兼文武,統軍有方,雖然比不了司馬懿這等驚才絕艷,也是三國時期少有的虎將。

    他立足河內與張飛爭鋒,儘管張飛號稱世之虎將,勇猛無敵,加上張苞關興龐會這樣一群小老虎,卻無法擊退他,兩軍只有相持,由此可見他的本事。

    曹真對於夏侯霸,一向是當作兄弟看待的,曹家與夏侯家,本是一族,更何況夏侯淵死後,曹操對夏侯霸兄弟就當作重點保護對像保護了起來,整個曹家都特別關照夏侯兄弟。夏侯霸隨司馬懿前往北疆被擒之後,曹真痛苦了好長一段時間,心下只恨司馬懿,為什麼要用夏侯霸為餌,打不過漢主,你人馬少。你退到雁門就可以了,何況又是千里突襲又是圍城打援的,擊殺軻比能算是一個大功。可是夏侯霸被俘讓他心中暗恨司馬懿好久。但是你不能不承認,司馬懿地確有本事,北疆之戰平瞭解鮮卑,卻了大魏一大心痛。也極大的消耗了季漢的力量,使大魏的北方邊界穩定在雁門郡,所以恨歸恨,卻無法對付司馬懿,加上陛下還挺重用同馬懿,讓他去守洛陽,所以這點不滿只能按下,見面還是哈哈哈。

    他曾幾次安排人想要贖回夏侯霸,可是季漢此時不是建國之初,一場大戰下來經濟幾乎崩潰,要靠賣戰俘來過日子。幾次聯繫,季漢都不同意,曹真還傷心了一段時間,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兄弟了,此時聽說夏侯霸歸來,他吃了一驚,急道:「快請進來。」

    曹真吃驚的看著被扶進帳來的男子,揉著眼睛,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威武地夏侯霸。進來的夏侯霸簡直不似人形了,他衣衫破碎。身上多處受傷,兩腿浮腫,手腳凍傷,嘴唇耳朵發青乾裂滲著血絲。這半個多月的非人生活,可把他折磨慘了。他不敢白天行路,不敢走大路,吃不上,睡不好,戰戰驚驚,心弦永遠崩得幾站斷掉,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崩潰了。夏侯霸在謀略心術上雖算不上出色,但作為軍人世家的後代,他堅強的神經,執著的耐力,堅韌不拔的意志,都是出乎其類的,這也是他能夠回來的主要原因。

    「大將軍!司馬懿投斂了!」夏侯霸一句話,險些把曹真嚇個觔斗。

    曹丕死時,分別讓曹真,陳群,曹休和司馬懿四人為托孤和重臣,總理國事,當時曹丕曾經言道,有離間曹真,陳群,曹休三人者,不可信之,卻單單缺了司馬懿一個人。這是不是說明,曹丕雖然重用司馬懿,但卻並沒有完全信任他呢?

    每個人都知道,曹真與司馬懿是有心結在地,兩個在渭南之前,就互相爭功,彼此看不起,司馬懿雖然奸滑忍讓,但曹真就是看他不順眼,雖然說他有一定地能力,但是無論是先琥帝曹操還是故太尉賈詡,都對他有很不好的看法,認為他鷹視狼顧,非人臣之象。由此,曹真也覺得司馬懿不像好人,並把這種印象固化下來。

    曹真曾經有種理論,他覺得除了曹氏和夏侯氏之處,其餘各大臣都不可深信,不可重用。當日曹操死時,有一種論友誼賽要倚重曹氏將領,削減異姓將領的兵權,結果引起小幅度的慌亂,這其中就有曹氏將領削減異姓將領的兵權,結果引起小幅度的慌亂,這其中就有曹真的一份「功勞」。曹真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司馬懿在被奪兵權之後,居然還可以重新起用,並且居然被指定為托孤重臣,但是,曹真能當上大將軍,自然不是衝動盲動的人,他深知此事之重大。司馬懿足智多謀,司馬氏勢力龐大,眼下大魏正處於波譎雲詭,危機重得之時,若他當真降敵,那大魏危矣……可是,司馬懿有什麼降敵的理由?

    他聽著夏假霸的話,左右看了看,見沒……,這才說話:「仲權(夏侯霸地字),你糊塗了不成?司馬懿勝乃托孤重臣,你怎能胡言,想動援大魏國本不成?」

    曹真的口氣很嚴厲,這並不代表他不相信夏侯霸,他只是讓夏侯霸說話時要小心,要有分寸,要有證據,要把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可是話才說完,就見夏侯霸眼睛一翻,竟然暈倒了。曹真又著急又心疼,著醫官進行調理,又封鎖消息,只怕生出軍變,陛下還年輕,威望不足,百官尚在觀望之中,季漢如日中天,攻勢凌厲,先取長安,再下河東,眼下又奪走了洛陽,大魏壁江山已失,無數精兵勇將戰死。若此時司馬懿再反,那當真定天亡大魏了。

    可是,眼下卻只得等夏侯霸甦醒。夏侯霸其實沒有什麼病,他只是太過虛弱了,連餓帶累,又傷又病,又以為曹真不肯相信他,這才一怒昏迷。他直暈了三個多時辰才醒轉,餵了些肉糜,精神略有恢復。人報曹真,曹真來看他。夏侯霸精神略平定了些,叫道:「大將軍。」

    曹真揮手讓從人都下去,卻將心復謀臣桓范請來,桓范是沛國要(今淮北市)人,有文才,建安未入丞相府,與王象等共撰《皇覽》。眼下在曹真手下任征虜將軍,自來有智*稱。

    曹真點頭對夏侯霸道:「好些了麼?你不是被季漢擒了麼?怎麼逃回來的?」

    夏侯霸歎道:「一言難盡。大將軍。桓先生,當日未將從大將軍麾下被調到司馬懿手下,一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我想,無論如何。司馬懿被任命為都督,主管眾軍。我自然努力作戰,不可負了陛下地重托,不可給大將軍丟了顏面。」他看看曹真,見曹真在用心的聽著,面色平和,顯然自己的話甚得大將軍之心,於是繼續說下去。「可是哪裡想到。司馬懿一間孤行,不從人言,弄機作巧,把我大魏數萬將軍任意操弄。我都要不得攻過黃河了,他卻下令退兵,一仗未打,便遠遠逃走開,白白將數郡之地讓給季漢。我從軍數十年,從沒打過這樣的仗。他是主帥,讓也就讓了,回到并州也就是了。畢竟我們實力未損,可是,他卻又要反擊。說起來,他一擊擊敗軻比能,也算了不起,可是他轉而又去攻擊劉禪。在旁人那裡,簡直無法完成的任務,在他手中竟然輕而易舉。」

    「這說明司馬懿的確有本事啊?」曹真奇怪夏侯霸怎麼反替司馬懿說話。

    卻聽夏侯霸道:「我也覺得他本領高強,結果他攻到季漢皇帝地城池了,城中只有幾千人馬,大將軍你知道,自來羽林軍只是擺樣子地,何況沙陵城不高,池不深,兵不多,將不勇,四面環攻,他居然不連續攻城,他以巨石兩面封住谷口,我叫天不應,我叫地不靈,被他當成了棄子,為李嚴抓到,受盡屈辱。我想,為了大魏,受再多苦也值得,反正李嚴被圍在谷中,沒吃沒喝,也多活不了幾天……可是,這必勝之局,卻突然破了,被他重偉的……居然闖圍而出,司馬懿居然丟下我逃走了!大將軍,我那時居然不怪他,以為這是兩軍交戰,根本就沒想到他這是為奪我大魏江山,排除異已的作法!」

    曹真聽著夏侯霸的話,他說來說去都只是一面之詞的怨恨,居然表面上看有些道理,但其實完全可以用將帥不和,角度不同來解釋,根本沒有力度,就以此說司馬懿降敵,卻還差得遠,但聽到排除異已一句,卻不由心中一動,司馬懿其人,對自己的實力是相當看重的,只要他管轄的事情,就要他自己說了算,而也正是因此,曹真對他更大放心。

    「你如何說他是奪我大魏江山,排除異已?」

    「大將軍,渭南之戰,我們沒有看清司馬懿,雖然陛下大敗,而他自己一部未有任何損失,但陛下沒懷疑他,其後河東之戰他沒有參加,北疆之戰,是把我放進了套子,他逃走了,我也沒有懷疑他,而最明顯地就是洛陽之戰,大將軍是否知道,他幾天丟地洛陽?」

    「不是打了幾個月麼?」

    「幾個月,這是他放的虛信兒,我在陣前,有什麼不知道的。娘的,這幾個月,諸葛亮根本就是圍而不攻,也不知他和司馬這懿有什麼默契,真到前兩天,諸葛亮把司馬昭放入城中。」

    「司馬昭?他還活著,不是傳說他死了麼?」

    「那是司馬家的詭話,我就和司馬昭關在一起,他活得好好的,而且,隆了季漢!諸葛亮派他進城送了個信兒,送完之後,大將軍,你相信麼?有您在這裡的力的牽制,拉住季漢最強大的張飛地人馬,而您的手下郭淮又堵住了趙雲和龐德的精兵,在洛陽,只有諸葛亮的一支人馬,可結果呢?季漢攻打天下第一堅城地洛陽,只用了不到五天!大將軍。您知道司馬懿的本領,差不多的兵力,他會只守這麼幾天麼?若說司馬懿與季漢沒有勾結,只怕天下人沒人能夠相信!」

    「此話當真?」

    「絕無半字虛言。」

    「那郭准部豈不是危險了?」郭淮是曹真的嫡系人馬,曹真不禁區擔心。

    「大將軍。郭淮郭大人被丟在季漢,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裡無糧草,外無救兵,已經降漢了。」

    「啊?!」曹真威覺似被砍掉了一條手臂,只覺一陣頭暈,若說開始的時候,夏假霸說什麼他還冷靜的判斷,但到了後來,曹真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看看桓范,桓范道:「大將軍。夏侯大人身體虛弱,已是疲憊之極,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曹真點頭,兩人來到帥帳。桓范道:「大將軍,您怎麼看這件事?」

    「司馬懿不可留。」只當著陸桓范一人,曹真沒有半點隱瞞。

    桓范早知曹真與司馬懿有心結在,但他是曹真的手下,也就一心為曹真著想。

    「不錯,雖然司馬懿眼下看來並不見得是真地歸順了季漢,但肯定有一點,他關不是一心為的大魏,他有他自己的心思,他在有計劃的一步步削弱大將軍的實力。眼下,曹休面對孫權的大軍。喘不過氣來,大將軍在河內,可是嫡系卻被一再削弱,陳群大人年事已高,又專心學術和法典,不好權謀,易受人欺,基這樣下去,可就不得了啊。」

    「可是,司馬懿這樣做有什麼好處麼?若說他與季漢有密謀,想要歸順季漢,這實在難以令人至信。何況這種敗仗,對他個人的影響更大啊。」

    「大人,司馬懿的實力不在前線,而在朝堂。」

    「朝堂?」

    「不錯,大人,您不覺得司馬懿這第三次被重用,很有幾分詭異麼?陛下為何會重用他?甚至把他從獄中提出,任命他守北疆,任命他為托孤重臣?」

    這也是曹真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主,這也正是曹真一直對司馬懿存有戒心的地方。自己也是托孤大臣,而且是托孤大臣之首,可是司馬懿被重用的原因他居然不知道,這實在是很奇怪的事,難道,司馬懿在朝堂上還有什麼助力不成?

    「大人,小人懷疑,司馬懿是郭太后的人。」桓范說道。

    曹真不語,他對郭太后的瞭解,絕對在旁人之上。表面上看起來,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禍害,說起來出身並不高貴,而且沒有子嗣,又不准自己的兄弟們把持朝政,她對自己嚴格要求,節檢之極,在大魏名聲極好。但是,她卻是極為精明的,曹丕當皇帝,她在其間功不可沒。滿朝文武,擁護她的也不在少數,甄後在後宮有賢名,她的賢名還在甄後之上,就算是曹睿心中懷疑她與其生母之死有關,卻還是尊敬的呼之為母,早晚叩頭,不敢有絲毫輕乎,當年暴虐的曹丕對她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若是她是司馬懿的後台,那麼只怕朝堂之上這一關不好過。若是司馬懿是郭太后一黨,那麼這一切似乎若隱若暗的有了解釋,可是,這件事是真是假呢,若是真的,想除去司馬懿,只怕就算是陛下同意,都無不支下手吧。

    「大將軍,若要除司馬懿,下手就要穩,就要准,就要狠,一定子讓陛下下了決心,而不能如夏侯霸將軍說的那樣『肯定是』,『絕對是』,沒有證據的話,增了陛下的疑心,卻定不了陛下的決心。而眼下若要除去司馬懿,就必須用雷霆手段,若無其事,不動聲色,突然間動手,一舉平復,則大魏既去一塊心病,也不至出現大的動盪,如何來操作,咱們就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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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七章 丟宛城
    千辛萬苦自魯陽道衝出的魏軍,終於見到了光明,只要過方城,就是一馬平川的南陽盆地,就可以和徐晃部匯合,再沒有什麼可以擋住他們的去路。司馬懿下令急速前進,但他也知道,在魏軍還沒有掌握信鴿技術的時候,信息遞永遠也追不上季漢,但是,兵貴神速,就算是漢軍消息傳遞快,他們也要有準備的時間吧。

    司馬懿想的極為正確,事實上,他們差一點兒就搶下了方城,當魏肖前軍攻到方城的時候,諸葛喬的人馬也才剛到方城。

    魏軍前路軍迅速的衝向方城山頭那連綿不營難能壘。高高樹起的旗幟飄在空中,似乎完全恢復了在洛陽大戰前的威風。軍司馬揮刀大喝:「衝啊,拿下方城,佔領宛城!」

    魏軍也加快速度向山上衝去。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近了,更近了,幾乎可以聽到城上吳軍的驚慌失措聲音了。魏軍軍司馬高聲叫道:「衝啊!」眼見便要上方城了。

    這時,漢軍鄂煥部殺到,季漢人馬見魏軍勢眾,一時膽卻欲退。鄂煥大怒,親自上陣,大聲喝道:「升旗,迎戰!」眨眼間,方城中,兩桿大旗樹立起來,斗大的「漢」和「諸葛」在風中飄擺,冷靜中透出無窮的肅殺之氣。

    突然見到這三個字,魏軍突然一亂。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面對的不是吳軍。而是漢軍。更沒想到,這裡是諸葛家的人。早被孔明嚇破膽子的魏軍第一反應就是:「完了,諸葛亮把去路阻住了。」

    鄂煥沒想到大旗一樹,魏軍的強大的攻勢竟然一頓時。他見機不可失,把手一揮漢軍的箭如雨般傾了下來。魏軍那軍司馬還有幾分膽量色,一邊陰住慌亂敗退了魏軍。一百領頭衝了上去。他大聲吼著:「你們這些混蛋。不衝上去,全他媽的給我死!」

    話才說完,他身子突然從馬背飛了起來,遠遠的摔了開去,一支巨弩射穿了他的前心。

    「行啊,你小子這一弩還射得真準!」鄂煥拍著手下地肩頭說道。

    那才放出一弩地弩兵屯長得意之極。

    軍司馬戰死,魏軍前軍徹底潰敗了下來。藉著這個時機。諸葛喬把人馬部署在方城之上,正面迎擊司馬懿。

    消息傳到司馬懿中軍。司馬懿大怒,他把逃回的數百魏軍盡數斬首,親自引軍攻擊方城,在司馬懿的親自帶領之下,魏軍重新恢復了氣勢,又知道對面不是諸葛亮,而是諸葛亮的兒子,早就氣勢憋的足足的。準備著報仇。

    這下子季漢吃了虧。首先人馬不及曹魏多,訓練不及曹魏精,說起智計,諸葛喬雖在年輕一代人中首屈一指,但比司馬懿還是要差上一塊。本來諸葛喬打算藉著地利,阻擊個幾於,也好交差,可是誰知道只半天的時間,方城就數度易手,雙方在此處展開白熱化地爭鬥。死屍狼籍,血染山坡,季漢幾站抵達敵不住,諸葛喬打算親自引軍從側翼進攻司馬懿中軍。可是才出動人馬,突然間魏軍號旗展處,一隊人馬從中軍突出,向諸葛亮喬悄悄出動的這支人馬包圍過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主帥要人在一處,眼觀八方,隨時根據具體情況做出反應,諸葛喬的奇兵突擊不成,只好縮回去。

    到了晚間,各部隊紛紛上報,要求諸葛喬退軍。鄂煥叫得最凶:「大人,我們再不退兵,這點人馬就拼光了!」

    看來想要沒有風險的陰擊委軍幾天,那是不可能了,眼下就要選對,是拚死一戰,還是避敵鋒芒,禍引江東?

    諸葛喬也在盤算,退兵倒是最簡單的,可是若輕易退兵,如何向東吳那麼交待,一個親爹,一個未來的岳父,把北路交給自己了,自己輕易丟失,難已見人。若再破壞了孫劉兩家的互信,可就得不償失了。開始時自己和父親搶新野等縣,雖是一心為的季漢,卻未免有些小家子氣,其後得他們救助,算是欠了一份人情,此時若輕易放司馬懿過去,如何對東吳交待?

    諸葛喬冷靜片刻,道:「若不拼至最後一人,我絕不退兵。宛城情勢一日三變。若我們守住方城,則南陽郡孫劉聯軍掌握主動。若我們放棄方城,那整個南陽郡就亂了。」

    此時奉命前來督糧的蔣斌上前,說道:「大人,丞相送司馬懿下南,是不是遺禍江東之計?我們在此拚命,是否是違季漢利益?」

    這句話說到眾人心上,都看向諸葛喬,諸葛喬道:「父親雖然奇計破城,但他地實力卻無法消滅司馬懿,放他南下,自然有借刀殺人地意思,但是眼下,陸遜等人早已察覺此地事,所以派我前來阻擊。我們就是一塊試金石,試的就是孫劉兩家是否還有情誼在。若我們得到東吳的首肯,那麼南陽戰場之上,還是孫劉兩家聯手對付曹魏的局面,若是不然,那麼孫吳突然退兵,我們平白失去一個盟友,也失去了在南陽進一步消弱司馬懿的機會。所以,就算禍引江東,眼下魏軍已到,我們卻無處可退。」

    他站起身來。看看身邊地眾人:「諸公,為了季漢的大局,犧牲我們這支部隊又能如何?」

    眾人不再反對,他們站起身隨著諸葛喬叫道:「為了季漢,死守方城!」……

    司馬懿攻山已是第三天,他沒有想到,這支漢軍居然這樣難以消滅,他們就堵在這個咽喉要道,嚴防死守,不肯後退。這讓司馬懿原來想的,利用漢吳兩家矛盾從中漁利的打算完全落空。受阻於堅城之下,對魏軍的士氣影響是極大的,加上糧草不繼,攻堅力量不足,眼睜睜看著這個漢軍的陣地區性拿不下來。著實令人憤恨。

    司馬懿這幾天連用計策,百般誘敵,正面主攻,旁敲側擊,重點突破,小路偷襲,但是對面漢將也是極為聰明,雖然取得了一定地成績,但卻無法取得重大的進展。

    司馬懿一怒之間,已邊著殺了五個下級將領魏軍人心惶惶,不知自己會不會觸到司馬懿的霉頭。

    司馬懿無奈之間,把希望放在自己兒子身上。

    畢竟,漢軍人少,雖然可以阻止自己的大部隊,但若是只偷偷過去幾個,還是沒有問題地……

    大戰前地宛城,靜得如同鬼域,受季漢的命令,大戰之前,任何人不得隨意出行。否則按照謀亂處置,格殺無論。季漢校尉范疆在這裡留守,范疆是很早就從軍的老人,多年來歷練的覺穩老練,雖然說論及衝鋒陷陣隨機應變還差一點,智計也是平平無奇,但只要不是出格的命令,他都會很認真的完成。

    前線的戰況越來越激烈,漢軍死傷慘重,連傷員都來不及往回送。

    糧草消耗,軍器消耗,後備人馬被充,一件件事讓范疆忙重腳底板向天。

    這時有人來報:「大人,東吳有使者前來。」

    范疆心下生氣,不派兵將,來什麼使者?他們有兵有將,卻讓我們來頂缸,還說是親爹,還說岳父,都是只顧權力不顧親情。此時他卻忘了受命去搶新野四縣地事情,不過既然東吳來人,他也無法不接應,當下說道:「核查清楚,讓他們進城,領頭的來見我,我一個人管這麼大一個宛城區,哪裡忙得過來。不論如何,我也要讓他們出兵。」

    過不多久,只見一個瘦瘦的操著東吳口音的人走了進來:「參見校尉大人。我家將軍知道季漢守城困難,特別讓小人前來幫助。」

    范疆道:「你家將軍是諸葛將軍還是陸將軍?」

    「是諸葛將軍。」

    「那你帶了多少人馬前來幫忙?」

    「三個人。」

    「會麼?」范疆一時為之氣結,「三個人?你們的人太多了,我沒有那麼大鍋,做不了這許多飯吃,請回吧,告訴你家大人,季漢人雖然人少兵疲,便為了孫劉兩家盟好,就算全部戰死,也不會放一個魏軍南行。讓你家大人準備好棺木,好放諸葛太守(諸葛喬正式職務是上庸太守)的屍體。」

    那人笑道:「大人何必著急,我們來的人雖少,卻帶了一件定物,足退魏軍。」

    范疆一愣:「寶物?什麼寶物?」

    那人揮手道:「抬上來?」

    范疆心下奇怪,只見兩個人抬了巨大的木箱,遙遙舞擺擺的進來,顯然其中藏著極得地物事,道:「大人,這是東吳新研製地最新武器,有此一物,可抵他百萬雄師。」

    范疆好奇,他知道季漢軍械之精,天下無雙,此次丞相取洛陽,就用了旁人根本不明白的東西。此時聽說東吳的軍械,不由想要看上一看,當下離開桌案,走到帳前,與那東吳人並排而立,說道:「打開來看。」

    那東吳人笑道:「大人,我家大人臨來之時交待,此物不可讓旁人看到,否則看得人多了,消息走漏,就不靈了。」

    范疆卻是知道這個規矩,一揮手,帳中新兵退下。

    兩個東吳人把和相子用力板開,登時傳來一陣刺耳的吱吱呀呀的聲音。范疆低頭看時,裡面竟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看到。正在遲疑,突然身邊人影一閃,范疆大驚向旁急閃,心知中計,但哪進而來得及,平得一聲,後腦上正中,眼前一黑,撲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三個人一同動手,把范疆捆起,封上口,裝入木箱,又從案上取了令箭,這才大搖大擺出帳而去。

    范疆制軍有些像張飛,軍令如山,管理卻並不嚴謹,他手下軍兵竟未懷疑,見有令箭在,也不攔陰,竟處放行。

    三個東吳人離開大宮,雖然沒有驚動任何人,卻也已是汗透重衣。這個計劃實施之中,只要有一點點匯漏,范疆發出一點點聲音,只怕三人早成刀下之鬼。三人抬了木箱,在街上一轉再轉,進入一個酒樓,酒樓暗室內,一人布衣長衫,竟是司馬師,而那三個化裝成東吳人的細作,正是司馬懿召攬的死士,司馬懿有三千死士,這些死士各有所長,有的精於刀兵,有的長於暗殺,有的擅於謀略,有的就如這三個人一樣,一身兼備用問,暗殺等等所長,可以在關鍵時起到極重要地作用。事實上,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這些死士都是司馬懿的重要力量。

    司馬師看著三個人,點頭道:「三位辛苦了,把他弄醒,我們來問問眼下的情況。」

    未幾,范疆醒轉,他抬頭看看這幾個人,緩緩站起。

    司馬師笑道:「這位季漢將宮,你眼下已為我的戰俘,乖乖把城中之事交待出來,我放你不死。」

    范疆大笑,突然上下頜用呼,呸的一聲,把舌頭連同鮮血噴了司馬師一臉,司馬師大怒,見再也無法詢問,喝道:「斬下他的首級,今夜晚間,我們取宛城。」

    入夜時分,宛城軍營首先大亂,當親兵們發現主將的悄然失蹤,沒有把消息藏住,結果使這支並不算精良的漢軍亂成一團,有人衝出城去到方城前線尋找諸葛喬報信,有人固守城池。但是晚了,城中新由范疆組建的由南陽人組成的部隊,受到司馬師和宛城中潛藏的曹魏力量的蠱惑,出現了騷動,駐紮城內的兩個步兵屯中,部分士兵不顧禁令衝出了軍營,與負責警戒的部隊發生了零星的交戰,有的部隊受到了叛亂分子的鼓惑,士兵們三五成群的,甚至是整隊整列地加入了叛亂的行列。在有的地段,軍隊與宛城的平民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巷戰在處處展開,各處都用沙包和門板築了街壘,便得軍隊的自由調動變得不可能,這時宛城中的季漢人馬才發現,原來他們在宛城的根基是如此之淺。

    司馬師看著漢軍大亂,卻不慌不忙,他根本不著急搶戰城池,他只是把范疆被擒的消息大範圍的傳送開去,便漢軍進一步的慌亂。

    下到黎明進節,他才帶領一隊精幹的部隊衝向漢軍軍營,把范疆的首級亮出來,季漢登時詐了營,紛紛四散奔逃。司馬師輕易收復了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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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八章
    司馬師取下宛城,當即召集宛城士族會議,進行整軍,準備北攻季漢諸葛喬部。

    宛城是南陽郡的治所所在,曹魏多年經營,而司馬懿自己曾在宛城住過很長時間,根基很深,此時聚集在司馬師身邊的,都是宛城的豪族大姓,另有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司馬師道:「宛城日前為賊軍所擾,眾位受盡曲辱,卻精誠團結,配合本將,一舉斬敵酋,破賊軍,功不可沒,我和家父必上本舉奏,保眾位榮華富貴。」

    在他身邊,是宛城的幾個大戶,其中為首的姓劉,乃曹魏侍中劉備之弟,本地首富。宛城丟失時,他表面上服從孫吳和季漢管理,老老實實,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取得信任,可是當司馬師一到,他就悄悄集結了私要丁部周曲三千人,交給司馬師使用,這就是司馬師一到,他就悄悄集結了私西部曲三千人,交給司馬師使用,這就是司馬師孤身到宛城,竟能輕易破城的原因之一。

    此時聽到司馬師的話,笑瞇了眼:「少將軍。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我等為大魏百姓,自然為國效力,忠之所本,豈有他哉,何必客氣。我等為大魏百姓,自當為國效力,忠之所本,豈有他哉,何況家兄一向教導我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今日少將軍與大都督引天兵親自來救宛城,我們敢不全力以赴,盡心竭力?」

    眾豪門大戶盡皆點頭。

    司馬師大笑。轉身向那將領模樣的男子:「此番還要多謝小侯爺鼎力相助。「

    那男子笑道:「哪裡,適逢其會罷了。大都督和少將軍千里來援,我與家父皆是感激,只不知少將軍下一步準備如何?」

    這男子名叫文休,乃是後將軍新野侯文聘之養子,文武雙全,兩臂有千斤之力。文聘是宛城人,曾隨劉表,後隨曹操,乃是一流的虎將。

    他曾多功能次以一已之力,力阻孫權御駕親征地舉國之兵,其本領可見一斑,此次在除晃受傷,曹魏勢危之時,也正是因為文聘在,才與徐晃合肥市兵一處的局面。文聘有一個兒子。一個養子,但是這個養子本領高過他的兒子,所以文聘死後,就是這個養子繼新野侯之位,而其親子文岱僅封列侯,可見其本領。他此次闖圍前來宛城,正是要探司馬懿所在。結果在路上巧遇司馬師,他與司馬師本就相熟悉,自然是一拍即合。共同來取宛城。而以東吳信物來詐心思粗曠的范疆之計,就是他想出來的,他與東吳交戰多時,曾親自擊殺過東吳一員上將,取了他的號牌,此事在東吳自然知道,但范疆如何能辯得出來。

    司馬師聽他問起下一步打算,道:「這就要仰仗在位諸公的幫助了,我打算借用諸公的私兵部曲,北擊諸葛喬部,以迎我大魏將軍,然後以雷霆之勢擊破東吳人馬,把季漢和東吳勢力徹底趕出南陽郡,不知諸公可肯割愛?」

    諸大戶自然無話,紛紛答道:「為國出力,乃是我輩的光榮,豈敢有旁地話說。」

    司馬師與文休彙集了八千軍馬,立時出發,北進方城……

    夜色下,三騎如飛,向北疾馳,馬蹄聲震動大地。

    近午時分,這三人來到方城前線,如果范疆還活著,一定可以認出,這三人正是取他性命的曹魏刺客,他們三人此時一身季漢軍服,手持從范疆處得來的令箭,直衝向季漢軍營。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他們手舉令箭高聲大叫著。

    季漢營門開放,他們一道煙地衝了進去。

    一個軍官驗看了令箭,問道:「你們是哪裡的人?」

    一個人大聲答道:「我們來自宛城,范將軍戰死,宛城失守了!」

    「啊?」聽此消息,季漢諸軍士一陣小範圍的騷動。那軍官司臉皮一板,手一揮,一個十人隊手持利弩衝上,將這三個人包圍起來:「下馬!你們三個奸細!想亂我軍心,那是妄想!」

    三人大驚,以為被識破破,不自覺的把手放向後腰,那軍官走上前,低聲喝道:「你們是第一次傳遞消息麼?這樣大聲叫嚷,想釀成軍變不成?滾下來,隨我去中軍帳!」

    三人沒有想到諸葛喬部的管理如此之嚴格,連一個下層軍官都屬懂得如何來保證軍隊穩定,不由暗自稱讚。但他們昨夜暗殺范疆成功,心思細密,膽量頗大,又知諸葛喬只一個書生,更不在意,當下隨那軍官前行。

    行數百步,眼前一座帳,與其它帳並無不同,只是多了一桿上書「諸葛」二字的大旗,三人暗自點頭,在帳前等候,不多時,那軍官出來,道:「解下兵器,隨我進帳。」

    三人不敢違拗,將兵器解下,走進帳來,只見一個少年將軍坐在帳後,正是諸葛喬,旁邊一條巨漢,有如鐵塔一般,乃是號稱萬夫不擋的鄂煥。

    諸葛喬道:「有什麼軍情,速速報來。

    為道一個刺客道:」大人,軍情重大,請屏退左右。「

    諸葛喬歎了口氣:」你們就是用這個辦法害得范疆麼?「

    三名刺客大驚,急向前衝,為首刺客一低頭,一支弩自背後射出,飛向諸葛喬,但距離遠了,威力不大,鄂煥一閃身到諸葛喬身上,將那弩擊飛,諸葛喬一揮手,左右臂衣中弓箭齊發,三人連聲慘叫中,倒在地上。

    鄂煥道:「他們果然是細作。少將軍是如何看出來地?」

    諸葛喬道:「沒有看出來,我只是覺得不妥,詐他們一下,結果就詐出來了,看來我地懷疑是真的,宛城果然已經失守了。」

    撿視那弩,又歎道:「我若令其靠五步之死,我已是死了。」

    諸葛喬令人搜查這三名刺客,從他們身上發現了一塊染血的令牌,那是范疆身上的身份證明,諸葛喬痛哭道:「是我害了范疆,我明知道宛若城有危險,卻還是讓他留在哪裡,想不到卻害了他的性命。」

    當下他召集部眾,說道:「諸位,宛城已失,我們無法在這裡繼結阻擊下去了,我們走吧,向東南與陸將軍匯合,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了。」

    正說話間,人報東吳書至,眾人疑惑,難道又是刺客所扮,請進來地。卻是諸葛瑾舊事門客,持陸遜司葛瑾親筆書信,上面寫道:「我軍已將稱晃文聘擊敗,逐至育水之東,司馬仲達天下雄傑。宛城又是其人故地,久守不利,可還師南下。合兵一處,再做他圖。」

    諸葛喬重賞那信使,持書暗歎道:「我若不苦守這幾天,死傷大半,表明心跡,他們也不會讓我退了。算了,走吧。」

    可是在司馬懿面前,就算是想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諸葛喬心思細密,當下下令,棄守方城,迅速後退。司馬懿生性多疑,暗道:「諸葛喬年紀雖小,卻有智計,但心退兵,必詐攻以拉開距離,其後再退,此人突然後退,必有奸計,當徐徐攻之。」

    當下魏軍並不急追,只在漢軍之後緩緩而進。諸葛喬得機,迅速退至博望坡,沿路放起一把大火來,阻住魏軍道路,一時間火光沖天,烈焰升騰,司馬懿恍然大悟,叫道:「小妖也敢期吾!」當即下令衝鋒,並著人繞小路通知司馬師,要他無論如何也要將諸葛喬堵住,不可放他逃走。

    諸葛喬此時下定逃走的決心,他將他有輻重皆投入火中,增大火勢,讓每個士兵只不過帶三天乾糧,星夜繞宛城南下。

    諸葛喬與司馬師在博望之南的平原處碰了頭,兩軍當即展開了場拚殺,司馬師受氣受的狠了,一心報仇,諸葛午此時面臨因境,只想逃走。兩個年輕人遇到,都是紅了眼睛,可惜一面是私兵部曲,未經識練,一面是殘兵敗將,疲憊之師,竟是打了下難解難分。

    諸葛喬不敢戀戰,他令鄂煥從側面阻擊司馬師,自己則引軍先退。鄂煥奮起神勇,拼了性命,一桿方天畫戟敵住司馬師和文休兩員上將,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文休見諸葛喬先走,捨了鄂煥,來追諸葛喬,諸葛喬正逃間,見敵軍追至,只得迎敵,正抵敵不住,突然南面一陣大亂,卻是陸遜派軍來接應,魏軍被殺得連連後敗,正敗間,司馬懿卻已突破火牆,衝過博望小路。

    孫劉聯軍敵不住,一退再退。司馬懿揮師而前,直追出數十里,這才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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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部 第十九章
    司馬懿進入宛城,與其子見面,又控吳軍消息,卻是陸遜令諸葛喬阻住自己,向徐晃文聘部發起猛攻,連續三天攻不下魏營,無奈之下放開一條生路,把魏軍逐過了育水,自己則引軍南下了,眼下孫劉聯軍皆已逃至新野襄陽一線,而北面,一直在後面尾追自己的姜維和王平終於著了自己的道兒,被陳泰打了個伏擊,小敗一場,又因魯陽道難行,運糧不便,已退回魯陽去了。

    司馬懿放下心來,著人傳信給徐晃,文聘,說道自己重新收回宛城,光復南陽郡,要求他們引軍與自己匯合,又發書回鄴城,細述洛陽丟失經過,把諸葛「妖人」描述一番,說明當時情形,也虧了是自己,若是旁人,早就全軍丟在洛陽了。一邊寫著,自己都覺得沒底氣,又在後面輟上,自己已經下定決心,收復洛陽,眼定在宛城暫時整軍。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又說荊州之地,戰亂頻繁,自己受國家重任,必為國盡忠,繼之以死,話裡話外。既表明自己地忠心,又告訴魏主,自己雖然失了洛陽,但勝敗勝敗軍家常事,而且自己還是大魏最優秀的將領,還為大魏獨守著一面江山。

    無論如何,他現在不敢回京,不敢放棄兵權了,誰知道這位新為帝王的小皇帝是什麼性格,他會不會相信自己,這次諸葛亮從十幾個方面同時陷害自己。旁地不說,僅丟洛陽,剎死士兩個罪名,就足夠小皇帝冠冕堂皇地不用任何借口的把自己處死了,何況他居然說要把甄妃之死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郭後那麼聰明一個人,不會連後宮奪寵的事都來要自己幫忙吧。此外司馬昭的事情夏侯霸地事情,郭淮地事情,結交大臣……也難為諸葛亮,他怎麼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累積到。結交大臣,訓練死士,這些都是極為秘密的事情,諸葛亮是如何知道的?

    在那封密信中,諸葛亮為自己謀劃了三條退路:

    一是引軍回鄴城,那樣的話,皇帝和諸大臣肯定要追究洛陽之失。皇帝若存心讓自己死,根本不用加旁的理由,僅此丟失洛陽一項,就要了自己的命了,更何況自己這個洛陽丟得術過古怪,莫說旁人懷疑自己是有意相讓,事後,連自己想想都如作夢一樣,如何能取信他人?就算能取信,初登大寶就丟帝都的皇帝難道不要一個代罪羔羊麼?或者皇帝不會處置自己,但是無論會還是不會,司馬懿都不想冒這個險,束手待斃,從來就不是司馬懿的作風。

    二是歸漢或降吳,肯定無論是漢還是吳,都會重用自己,可是,司馬氏一族皆在曹魏,自己的所有勢力也都在曹魏,若當真投敵,從頭做起,不知旁人,反正自己是沒有這個心力了,年過五旬,哪裡還有從頭再來的勇氣?右丟下兵權,如於禁那樣當一個軍校校長或張昭那樣當一個只在酒席上才能管人地文壇領袖,還不如真接殺了自己算了。

    其三是以宛城為基,擁兵自重。這實在是沒有辦法地辦法了。如果,諸葛亮不把他這些離間的計策明明白白告訴自己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還不會心中膽寒,加以戒備,還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可是,無論如何,這是保全自己的唯一的辦法,慢慢靠時間來驗證自己地「忠誠」吧。若驗證不了,那麼,亂世中,不見得只能出一個曹操的。

    「這個妖人,他怎麼會知道我準備裝病辭官退隱林下來打消魏主對我的懷疑的呢?他把我最後一條路都堵了,這下子,只能是用最下等的軍事割據,用實力來對譏,讓他不敢輕易動手了。」

    他不知道,猜到他會裝病,自然是某個夢中知道歷史的人的主意。

    仗打到這個份上,基本上算是結束了。無論是魏,是漢還是吳,這半年多的地大戰,都已經至了傷筋動骨的地步,幾年來積下的戰爭動能,在這一場大戰裡消耗的七七八八,大家都要養傷再戰,三國裡,大魏是最慘的,洛陽被拿下,荊州自己讓出,卻沒有得到東吳的盟好,而司馬懿就更慘,他知道這場仗對自己仕途的影響是巨大的,無論自己事前在朝中隱藏了多強大的勢力,但只要自己的力量被消弱,那這些勢力都不敢抬頭的。

    此時,曹魏國中,針對司馬懿的事情也開始形成一股洪流,先是御史們紛紛上折彈畜司馬懿,這些清流們自然都是喜歡落進下石的東西,讓他們打仗,一個個都嚇得拉了褲子,背後說便宜話,撈名聲,充真臣卻都有一手。清流,哼,什麼東西;接著是一些偏向他的大臣們,如蔣濟等大臣來信,報知朝中風頭不對,讓司馬懿小心為上,蔣濟等人正是司馬懿的朋友,也正是孔明信中所略提的他結交的大臣之一,真不知諸葛亮花了多大心思才弄出來的這份名單,可是他們現在給自己寫信,萬一匯漏,自己結交大臣這個督摘都摘不到了。拋卻不知。這份名單有些是某個人根據記憶加上的,反正司馬懿日後篡魏,支持他的大臣們都放在了名單上面。這個準確率高達九成的名章,不由司馬懿不擔心;再接著是陳群來信責問他,為什麼不整軍回鄴城,搞得他現在為他說話都很費力氣,陳群是一心為公地君子,可是,他這個君子能否保住息還在兩可之間,自己如何信他?最後是郭太后竟也送來信件,讓他抓住軍權,抵禦外辱,不可輕舉妄動……難道說小皇帝登基。真的有動郭太后的意思?他的心也太急了吧?還是郭太后知道自己是大魏重臣,絕對相信自己?畢竟,自己的功勞之大,在大魏還很難找到可以類比的人呢。

    想來想去,司馬懿還是覺得,哪裡也沒有宛城好,鄴城現在是一個風暴眼,捲進去就完了。

    徐晃和文聘如約而惡霸了,徐晃的傷一直沒有痊癒,司馬懿一直下不了決心。是弄死人了然後再吞掉他的人馬好呢?還是救好他,收服他的心好些?而文聘就狡猾地多,他根本不進城,與自己打過招呼之後,就引軍離開,前往汝南了,這擺明是看不起自己,不給自己面子,若不是此時力量不足,真想把他給扣下來。

    與孫劉聯軍小規模的打過兩仗,互有勝負。陸遜的本領不在自己之下,雖然東吳初得荊襄,但卻不是自己眼下可以對付地了的,至於北面季漢,諸葛孔明親自帶領的大軍,那就大用想了。若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對陣中讓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那就是諸葛亮了,他就是有這種本事,讓你想盡一切,算盡一切,卻最終還是落入他的圈套,除了妖字,還真不知有什麼字能形容的了他。

    不過,總算是這一年過去了,天寒地凍,部隊也減少了征戰,北方大雪紛飛,軍馬行動困難,南方也是天寒地凍,不再大規模的調兵了……

    對於新登基的魏主曹睿來說,今年當真不是一個好地區性年頭,半年多地一點時間,北疆大亂,洛陽大戰,揚州大戰,荊州大戰,簡直無法招賀無法抵擋,越是這種困頓的時候,愁事紛亂眼下人人皆說司馬懿已有反意。

    司馬懿當真有反意麼?

    司馬懿的本領,旁人不知,曹睿卻是知道,眼下曹魏群臣,論及才華,論及威望,論及行軍佈陣指揮如意,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論及居中調劃下下協調,統領諸軍各安其職,幾乎沒有司馬懿不勝任的角色,可是正因如此,他若是當真有反意,那何人能制他呢?

    在諸大臣的奏章裡,大都是說洛陽丟失地事情,認為司馬懿指揮不力,不宜為帥者有之;認為司馬懿居心不良,內外勾結者有之;偏偏沒有人認為真正原因是諸葛亮用力鬼神莫測,在他們的奏章裡可以感覺到,似乎除了司馬懿,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在前線都可以輕易擊敗諸葛亮。除了說洛陽,另外就是有人說司馬懿任人唯親,自成派系,霸權固寵,陷害忠良;說這些話的大都是從司馬懿累計用兵的損傷來說,說來也奇怪,除了在北疆折了個司馬望,司馬懿的二公子偷入季漢被擒之外,司馬家還真沒有過什麼損失……但是這能說明司馬懿有反意?難道司馬家的人全死在前線才好麼?至於說司馬懿與自己母后被害之事有關,就更是難以令人相信了,可是,這話讓自己如何來解釋?告訴司馬懿,我母后的事情不怪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這話下面可以傳,到了上層,連自己,都是不可以提地,郭太后還在,自己都要每天前去問安,若郭太后問起,難道你懷疑我不成,自己又該如何來回答?眼下郭太后在朝中的實力還是極強的,沒有個五六年,自己根本無法去除他在朝中的勢力,無論如何,於公於私,曹睿眼下不想動司馬懿。

    但是,不想動是一方面,若自己不想動他,也就不能讓他心有顧忌,曹睿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面澄清才好。

    當下曹睿親筆為詔,告訴司馬懿:「眼下西賊吳寇,侵掠中原,忠臣義士,皆奮不顧身,為大魏而征戰,司馬大都督乃天下句望所歸,國家柱石,雖有小過,但暇不掩瑜。讓他速速回京述職,朕願親愛的自置酒,以迎將軍。」

    時間不長,司馬懿人沒回來,卻寫了封回書:「……荊州大毛,宛城危急,季漢東吳,各運強兵,臣恐為其所乘,故擬待軍心民心稍復之後,再回京城。」

    曹睿心頭不悅,再次復書:「宛城事小,魏國事大,鄴城不可無大都督,大都督為托孤重臣,朕無在都督在側,食不甘味,寢不安席,大都督念國家體朕心,早歸為盼。」

    這一次,司馬懿弄了份萬民陳情表上奏,說宛城面姓苦留,不敢離開。

    曹睿更加生氣,第三次寫信:「卿為國家重臣,朕為天下之主,君臣相托,貴在知心,朕雖年幼,亦知無常勝之將軍,無足赤之黃金,流言蜚語,止於智者。大浪滔沙,真心自見。望卿接書後,速歸鄴城。」

    司馬懿無奈回書,說馬上起程回京,隔五日,又上表,說姜維南下;隔十日,又上表,說陸遜北上,曹睿初時還能容忍,幾次之後,勃然大怒,一把將御案上的玉石鎮紙摔成粉碎:「司馬懿欺騰年幼不成!」由此,始信曹真之語,連夜召曹真入宮,商議國事。

    在諸葛亮有意操弄之下,本就有心結的魏主與司馬懿終於因為種種顧慮,不能以誠相聯繫待,終於走上了反目的道路,不過,就眼下而言,他們雖然心中生隙,卻都默認了眼下的情形,曹睿封司馬懿為中護軍都督,駐宛城一張,抵擋季漢東吳,乘機奪回洛陽和荊州,司馬懿也老老實實的裝成忠臣的樣子,一封封請罪書寫到京中,表明自己絕無二心……

    諸葛喬上庸出兵,攻宛城,擊魏軍,算是成功的完成了阻擊徐晃部回援的任務,幫孔明定洛陽打下了基礎,但是眼睜睜的新野幾縣被陸遜拿去,宛城又被司馬完懿搶走,雖然這兩人都是天下雄傑,強於他百倍,便諸葛喬還是十分失望。

    這種失望之情他半分也沒有隱瞞,直接表現在諸葛瑾和陸遜面前,兩人也覺得有種欺負小孩子的嫌疑,於是加倍的安撫他,把從宛城搜刮來的戰利品分了一部分給諸葛喬,又加緊時間張羅諸葛喬的婚事,消息傳到洛陽,我和孔明皆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既可以進一步穩固與東吳的盟好,又可以穩定上庸荊州和宛城戰場的局勢,保證合力對付司馬懿,當下我親自下旨,讓鄧芝為媒,前往荊州代諸葛喬求婚,又親送數面樣西域來的奇珍異寶為聘,給足了陸孫的面子。

    據說陸小姐生得美貌如花,聰明伶俐,知書達禮,深得其父家傳,與諸葛喬正是良配,這小子,一定會美得找不到北了,我們四個人中,現在就吩咐剩下姜維一個的婚事不諧了,可未見過面的新娘子生死未卜,我樣自幫他定下的靈兒捐軀北疆,唉,好好勸勸他,抽時間也幫他定一門親吧。

    這都是建興六年了,歷史上這一年他降漢,那裡他已經成了家了。隨了我,才華本領軍職都有提高,可是感情上卻多經歷許多波折,也不是對他來說,遇到我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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