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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肉食者聶讓 作者:石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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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聶讓別無選擇,一聲淒厲的嚎叫響起,聶讓變身他的身後一對巨大的蝠翼下面還有一對很小的蝠翼在不經意的扇動著,尖利的獠牙深深的刺進了自己的戰友的脖子,貝克爾歎了一口氣,沉重的閉上了雙眼!當聶讓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輕輕放下的,是皮亞提的屍體!

  在一剎那巨大的能量湧入他的身體,鼓脹的力量在身體裡面充斥,聶讓渾身欲裂,保增的能量找不到突破口,只在他的身體裡來回的衝撞,能量的速度驚人,眨眼之間已經在他的身體裡來回衝撞了幾十次,在菩薩提克走到他的身前的一剎那,聶讓突然渾身一顫,暴走的能量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他身後那一對小的可以忽略的蝠翼猛然之間增大,聶讓體內的能量得到了發洩,他此刻渾身舒坦,身後的蝠翼上,竟然描上了兩道金邊!

  聶讓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是戰友們的犧牲換來的強大能力,黑暗之神已經允許他使用黑暗的最高力量。聶讓不再猶豫,雙手翻飛,指尖之間彈出一朵朵黑色的火花,但是這一次的火花卻和以前的不一樣,這些黑色的火焰散發著金屬的光澤,彷彿是金色的,但是你仔細看去,還是黑色的!滿地的火焰將菩薩提克困入了一片火海,菩薩提克奮力得想要熄滅,但是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徒勞,火焰順著他的手臂引著了他的全身,在他的殘號聲中,聶讓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以肉食者的生命為犧牲,奉獻得來的火焰,怎麼會被熄滅?這才是真正的不會熄滅的煉獄黑火!」

  火焰中菩薩提克已經快要支持不住,就在這時,菩薩提克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一道人影衝了出來,抱住菩薩提克狠狠一口咬下了菩薩提克的頭!聶讓一驚,待到看清來人是誰之後,他大聲地叫著:「雷哈格,快出來!他已經死了,你這樣多此一舉,這火焰我也無法熄滅!」黃鬍子壯漢雷哈格哈哈大笑起來:「除了我,誰也不能殺死卡羅琳……」他好像沒有聽見聶讓的話一般,撕扯著菩薩提克的屍體漫步在致命的火焰中,慢慢的和屍體一起化為了灰燼!

  在修飾一新的船屋裡面,聶讓透過窄小的窗戶朝外看去,太陽即將落山,大廈的影子慢慢的拉長,黑暗即將來臨。他合上了今天的報紙,從棺材裡做了起來,脖子上一根繩子晃了一下,上面掛著四顆犬牙,那是屬於他的戰友貝克爾和皮亞提的。

  聶讓漫步在街道上,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血族。「大人,您已經很久沒有回卡瑪利拉了。」聶讓繼續走著:「我不想回去。」「新的元老會已經選舉,新的大法官也上任了。」聶讓神色動了一下,轉頭問道:「是誰?」「是諾費勒族家族的賴因霍爾。」身後的後輩恭敬的回答。聶讓哼了一聲,繼續散佈:「是那個醜八怪。」後輩不敢接話,聶讓說起來肆無忌憚:「這個傢伙還算公正,誰知道呢,本來我以為我瞭解整個卡瑪利拉所有的成員,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

  普薩提克元老的事情讓他大受打擊,在那場戰鬥之中,他不但失去了親密的戰友、尊敬的大法官,還有更大的打擊是,他一直以來所堅守的卡瑪利拉道德標桿倒掉了。

  聶讓感慨萬千的望望天空,現在他已經能夠完全不懼怕陽光了,兩位戰友的鮮血給了他甚至超越元老們的強大力量,但是這一切,他寧願沒有。

  「大人。」身後一直跟著的後輩欲言又止;聶讓轉身看著他:「賽讓,你已經跟著我好幾天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後輩血族賽讓看著聶讓緩慢的說:「大人,卡瑪利拉的裁決已經下達了……」聶讓鎮靜的問:「什麼裁決?」賽讓退後一步,將自己和聶讓之間的距離,拉大到後輩對長輩之間表示尊敬的距離,才說道:「大人,卡瑪利拉認定您有罪,您是否認罪?」聶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真相只有一個,可是真相會讓整個卡瑪利拉信仰崩塌:親手創建卡瑪利拉的元老自己被判了自己制定的六戒律。他在一剎那之間已經做出了選擇。他歎了一口氣:「你是來執法的?」

  賽讓說道:「大人,我不相信這是您做的,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幫您和大法官去說!」聶讓搖搖頭:「謝謝你賽讓,這是我做的,沒錯。」「不,您一定有什麼苦衷的。」賽讓固執的堅持著。聶讓有些惋惜的說道:「真的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我不相信!大人,是什麼讓您不敢說出來,我能感覺到您的顧慮,為什麼,難道肉食者也有恐懼嗎?」聶讓微笑:「你剛剛成為肉食者吧?」賽讓點頭:「是的,卡瑪利拉需要一個人來執法您!」「為什麼是你?」「只有我,不會被您殺掉。」聶讓歎息了一聲:「是呀,你是大法官的孩子,我不會傷害你……」他口中的大法官,仍然指的是卡羅琳大法官。「只要我完成了任務,我就正式成為執法者。」

  聶讓看著他:「所以你一直跟著我。」「可是我不相信是您!」「為什麼?」「因為您是卡羅琳大人最信任的執法者,是我的榜樣。」

  聶讓做出了決定:「好了,賽讓,我和你回去,你會完成第一個任務的,這對你很重要——任何肉食者的第一個任務都很重要,出色的完成它對你將來大有幫助。」「不,我要知道真相,執法者的職務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誰,是誰殺死了卡羅琳大人和普薩提克大人!」賽讓很固執。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相信我,帶我回去吧。我用卡羅琳大人對我的信任保證,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就讓我最後為卡羅琳大人做些事情吧。」聶讓目光誠摯,讓賽讓無法拒絕他這最後的願望。「你可以逃走,你的力量無人能及……」賽讓的勸說軟弱無力。聶讓微笑的搖頭:「我是執法者,首先要守法。」他內心一片茫然,信仰的倒塌讓他覺得一切沒有希望,只想求得一個解脫。

  賽讓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這一次,聶讓跟在他的身後。

  「聶讓,您認罪嗎?」新上任的大法官、容貌醜陋的賴因菲爾莊嚴的詢問聲震盪著整個地下石殿。聶讓喟然一歎:「我認罪!」為了整個卡瑪利拉,為了整個血族,他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好,你殺死三名執法者,還有尊敬的卡羅琳大法官以及令人無比崇敬的普薩提克大人,我代表血族、代表卡瑪利拉宣判你:冰凍之刑,一直到,永遠!」聶讓好像聽著和自己不相干的宣判一樣,心中卻突然晃過了無數個被自己執法的那些血族的面孔。他轉頭看看坐在大法官身邊的陪審賽讓,賽讓他們正在退席,經過聶讓身邊的時候,賽讓停了下來,他低著頭沉默了一下說道:「對不起,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他說完沒有停留跟在眾人身後離開了,聶讓看著他的背影,他走得很快,好像在逃離,聶讓叫住了他:「賽讓,你沒必要內疚!」賽讓聽了一下,接著更快速的逃走了。

  審判席慢慢的沉入下一層,渾身纏繞著用狼血淬煉的鐵鏈的聶讓,也跟著一起沉入下一層。大法官賴因菲爾歎了一口氣:「聶讓,你是卡瑪利拉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執法者之一,為什麼會這樣?」聶讓笑了一下,賴因菲爾能這樣說,至少證明自己這一次,沒有看錯人。「大人,您不應該懷疑法律的公正。」聶讓提醒他,賴因菲爾有些惋惜的一揮手:「執刑!」

  兩名血族過來把聶讓架起來,旁邊有一塊巨大的黑色石頭。另外幾名血族把石頭的上半部分抬起來,石頭中央雕成了空心,正好是一個人的形狀。他們把聶讓放了進去,接著壓上了上半部分的石塊。

  「放入石棺。」四名血族抬起那巨大的黑色石塊,放進了一口巨大的石頭棺材裡面,接著蓋上了棺蓋。十三名血族的法師走過來,每人伸出一隻手,石棺上有十三個惡魔頭顱,十三名法師每人握住一個,咒語聲響起了,黑暗的力量突然澎湃衝擊著空氣,石棺上閃起一陣耀眼的藍光,十三個人縮回自己的手,石棺外表已經結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賴因菲爾歎息了一聲說道:「明天就啟程,把他運到南極冰凍監獄。」他搖搖頭,看了石棺一眼慢慢的走出地下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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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石棺中的聶讓,現在完全出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這種冰凍之刑其實是一種強制的「沉睡」,血族的沉睡一般都是自願的,但是對於犯罪的人,就可以採取這種強製冰凍。其實按照聶讓所犯下的「罪行」,這已經是相當「寬恕」了,看來賽讓起了很大的作用。

  冰凍之中的聶讓,面色蒼白,嘴巴張開,兩顆犬牙和脖子上掛的四顆一眼的尖銳!

  石棺被裝入了一口集裝箱,第二天就運到了一個港口,港口不遠處,停著他的船屋,只是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到了。集裝箱被裝上了一艘開往南非的貨輪,在那裡,他會轉乘火車,運到好望角,讓後在那裡被血族的船秘密的運往南極。南極的冰凍監獄是安置他這樣被冰凍的罪犯的地方。在南極冰面下千米深的冰窟內,是安置他們理想的處所。

  負責押運聶讓的人是新任大法官賴因菲爾親自安排的,幾名諾費勒族家族的人,一名侯爵,兩名子爵。大法官雖然自身剛正不阿,但是卻比不管部能夠保證身邊的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他並不知道,侯爵西斯廷——也就是負責亞運聶讓的那個血族,他是一個軍火商人。像西斯廷這樣年紀的血族,並不像老血族們有那麼多的財產,畢竟他們還很年輕;西斯廷不得不靠這種世界上最賺錢的兩種生意之一來賺取高昂的「生活費」。那兩名子爵也是他的同夥。

  「大人,那批貨已經安排好了,和聶讓的石棺在一個集裝箱內,保準萬無一失!」一個子爵向他匯報,西斯廷點點頭,伸手撥開窗簾,看看外面的情況。「能準時出發嗎?」「沒問題大人,晚上八點半,還有十分鐘。」貨輪的汽笛開始鳴叫,煙囪之中冒出了和黑夜一樣漆黑的粗煙。「船開了。」西斯廷鬆了一口氣:「不要出什麼麻煩,這次可是大買賣。」「您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不會有問題的。」

  一路上平安無事,幾天之後,他們已經駛出了紅海,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大副聚精會神地操控著貨輪,船長站在一邊觀察著海面。一名水手過來報告:「船長,後面那艘船已經跟著我們半個小時了。」大副有些擔心:「不會是海盜吧?」船長寬慰他:「不會的,這條航線上很少有海盜。」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後面的船上突然打出了一面骷髏旗!

  「真是海盜!」大副大叫,船長立即朝所有的船員吼道:「去拿武器!」三名血族正在打牌,外面突然嘈雜起來。一名子爵趴在蓋著厚厚的窗簾的窗戶上聽了一陣子,侯爵問他:「怎麼回事?」「好像是有海盜。」「見鬼!」侯爵大罵一聲:「到了今天還讓我碰上海盜。」「大人怎麼辦?」兩名屬下請示他,侯爵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能怎麼辦,我們不能在白天出去,大家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那批貨……」「過了這一關再說。」侯爵心中惡毒的詛咒著這群海盜,他們要是上船了,這些軍火肯定不保。

  無可奈何的三名血族化作一陣黑煙躲進了房間角落的黑暗之中。外面,戰鬥剛剛開始,一枚炮彈在船舷邊爆炸了,這是海盜在警告貨輪,停止航行。緊接著亂糟糟的槍聲響了起來,看來貨輪自衛的力量還很強。海盜們被激怒了,海盜船頭架著一門三十毫米口徑的機關炮,一通炮彈射中了甲板上堆放的集裝箱。「轟!」一聲巨響,整個貨輪被攔腰炸成了兩段,這樣的爆炸威力讓所有的人包括海盜在內措手不及,他們驚訝於自己炮彈的威力,而已經斷成兩截的貨輪上的水手們,則紛紛落入水中爭搶著有限的救生衣。

  海盜們咒罵著自己運氣太差的同時,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一枚機關炮的炮彈就把這樣一艘巨大的貨輪炸成兩截呢?海盜們在一陣猜測和咒罵聲中離去了,留下了海面上近百名掙扎求生的水手和無數件漂浮物。在一塊木板下面,三名血族躲避著陽光的侵害。一名子爵抱怨:「完了,全被這群混蛋給攪和了!」侯爵一陣膽戰心驚:軍火沒了是小,押運的聶讓的石棺沒了,自己怎麼和大法官交待?「大人怎麼辦?」子爵問他,他正在氣頭上,一名水手看見了這塊木板,飛快的游了過來,以為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剛剛抓到木板的一剎那,突然渾身一緊,然後迅速的全身萎縮成了一具乾屍漂浮在水面上。

  侯爵擦了擦嘴上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還能怎麼辦,現在我們又不能出去找那具石棺,只能在天黑了趕快逃走,希望新上任的那個執法者賽讓不會向我們押運的聶讓那樣恐怖!」裝著聶讓的那具石棺很奇怪沒有沉沒,竟然如同一葉小舟漂浮在水面上,並且越漂越遠……

  石棺在海面上漫無邊際的漂浮著,它被加注了黑暗魔法,就是一直這樣漂著也不會沉沒。它沒有一直漂在海面上,在一個不知名的海域,天際突然冒出一個光點,光點迅速的接近,很快能夠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像碟子一樣的飛行器,竟然是地球上最神秘的飛碟!

  令人奇怪的是,飛碟竟然停在了石棺的上空,在飛碟內,有著兩種人,一種人坐在像是電腦操縱體的附近,看來他們在駕駛著飛船;這些人腦袋很大,渾身白皙透亮,沒有眉毛和鬍子,也沒有頭髮,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他們的個子很矮,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而另外一些人,身穿著只有地球人才穿的西裝,他們好像木偶一樣的站立在一邊,這些人身材高大,都長著一張東方人的臉。

  「報告,下面有一個目擊者。」「目擊者,這裡是海面,哪裡有人?」「可是儀器顯示下面有一個生命,並且生命能量儀器顯示,他是一個人類。」「四號,下去看看,究竟有什麼。」一名黑衣人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不一會,他拖著一隻石棺回來了——這樣沉重的石棺他竟然一個人拖了回來,看來力量也十分驚人!

  「只有這個?」從控制台上走下來了一個第一類人,他圍著石棺看了半天,然後對四號說道:「打開它。」四號伸出手,用力一扳,石棺的蓋子紋絲不動!四號又試了幾次,還是打不開。那名看似長官的第一類人看了看那些黑衣人:「你們一起來試試。」七名黑衣人走了過來,他們一起用力,石棺終於一點一點地裂開了。

  「就是他?冰凍之中怎麼會有正常人的生命能量強度?」長官很驚訝,沒有人能給他解釋。他眼珠一轉:「把他帶回去,黑衣人正好人手不夠,他正好是東方人,湊個數。馬上回基地。」「遵命!」

  飛碟在空中一閃消失了,被拋出飛碟的石棺這個時候才落進海裡,「撲通」一聲激起半米高的浪花。

  半個月後,大法官賴因菲爾和其他幾名卡瑪利拉的高級血族浮在石棺的上空,他們依靠魔法感應找到了這具石棺,可是裡面已經空空如也,聶讓不見了。

  半個月之前,那艘劫持了冰凍之中的聶讓的飛碟出現在了百慕大上空,然後再一閃又消失了。在神秘的百慕大海底深處,有一座巨大的超現代化的基地,這類的一切設施,都是人類科技所不能企及的。巨大的高強度玻璃鋼穹頂,工作原理複雜的海水淨化設施,還有守衛基地的武裝機械人。這一切預示著,這不是人類的領域,這是飛碟的基地,UFO在地球上的保留地。

  聶讓現在就在這個基地裡面。他無意識的被劫持之後,就來到了這裡。現在,他躺在一張巨大的床上,床的四周全部是各種醫學儀器,幾名和那個長官一樣的人種圍著聶讓品頭論足。

  「真令人已驚訝,他已經被深度冰凍,連細胞的活動都已經被凍結,怎麼會還具有正常人的生命能量水準?」長官回答:「就是因為我覺得這很奇怪,所以才把他帶回來。我有個主意,把他改造成黑衣人,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有一個人表示同意:「不錯,反正這種狀態下也檢察不出來他和一般人有什麼不同,不如把他改造了,或者我們會得到一個和其他的不一樣的黑衣人。你們說呢?」大家都同意,少數持謹慎意見的人也不得不勉強同意。「那好,我們開始吧。」

  這些人走到那些儀器旁邊。「準備,改造程序啟動!」聶讓躺著的那張巨大的「床」開始移動,插進了一個巨大的圓筒裡面,他身下的「床」繼續向前,很快滑出了圓筒,而聶讓被留在圓筒內,不知道什麼技術作用下,他身下空空,這樣懸浮在圓筒內。筒壁上深處無數只觸手,觸手前端尖銳,準確的刺破了聶讓的皮膚。「開始注入生命強化液。」那些觸手慢慢開始變成了深綠色,綠色的生命強化液通過觸手頭部的針頭注入進聶讓的身體裡。聶讓整個人慢慢的變成了綠色,皮膚、眼睛、牙齒、指甲……所有的一切都被這種綠色的溶液染色。溶液似乎並不排斥冰凍的身體,很快溶了進去。「生命強化溶液注入完畢。」隨著一聲電子語音的報告,觸手慢慢的恢復了以前的顏色。站在一起旁邊的那些奇異人種驚訝:「冰凍情況下強化液的注入速度比一般人快了四倍,注入量比一般人高了百分之壹千!」「天哪,星衛長官,您帶回來了一個什麼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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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開始進行改造的下一步:強化肌肉力量。」觸手縮了回去,筒壁上幾十盞強光燈打開,上下左右把聶讓的全身都籠罩進這種橙色的燈光之中。「開始。」燈光之中突然被加進去了控制的恰如其分的神秘射線,射線一點一點地改造著聶讓的肌肉組織。外面那些人種在議論:「沒有解凍的狀況下,這樣強化肌肉沒有問題吧?」「沒關係,我們的技術能夠保證在任何狀況下都不會出問題。」聶讓體內的黑暗能量悄悄地潛伏著,好像和他的主人一樣被冰凍了一般。

  「肌肉強化完畢。」議論聲又起來了:「比一般人的潛力大了七倍,我們是不是應該停止這個實驗?」這個聲音很快被瘋狂的科學家們的吵鬧聲淹沒了,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停止試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進行下一步,腦域開發。」聶讓的大腦被一個帽子一樣的東西罩住,裡面閃過一陣陣的光芒,五顏六色,還有各種的射線。亂糟糟的一通之後,聶讓還沒有被放出來,外面已經又叫了起來:「天哪,我們在創造這個星球的奇跡,不,是整個宇宙的奇跡,我們把地球人種腦域開發到了百分之七十——就算是我們拉蒙人,也很難達到!」但是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馬上進行下一步:適應性身體改造。」他們要把聶讓的身體改造的適應什麼呢?無數光芒和射線照了下來,這些拉蒙人的奇跡很奇怪,他們就算對人進行改造,也不會使用手術刀之類的東西,而是純粹的採取生物的辦法,讓你的身體自然的達到他們的要求。

  「好了,就剩下最後一步了!」說這話的人心情有些激動,在場的人除了星衛長官這個軍人還具有理智之外,其他的人,都瘋狂了。「好的,讓我們開始吧,記憶注入,第二核能的使用方法!」

  「等等!」星衛長官終於不能再沉默了:「要是他醒了不受我們控制怎麼辦?」「不會的。」一個科學家說道:「我們掌握著高級的第二核能使用方法,可以輕而易舉的消滅他!」星衛想想覺得也是,就沒有再說什麼。一隻銀白色的金屬桿緩緩地靠近聶讓的頭頂,一束藍色的光線射進了他的頭頂……

  「為他解凍嗎?」所有的人點點頭,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刻。聶讓的身體被放進了一個玻璃槽之中,兩端的管子裡汩汩的流出解凍液,很快整個玻璃槽都被注滿了。「開始吧!」

  好長的一個夢,聶讓慢慢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在水裡——這是聶讓的第一個感覺。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一般被判冰凍之刑的人,沒有絕對必要的理由,是絕對不會被解凍的。他不知道自己被冰凍過了多長時間,或者幾十年,或者幾百年,或者上千年。他深發出一道能量感受一下,脖子上戰友們的遺物還在,他稍稍放下了心。可是剛剛使用力量的一剎那,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是哪裡不對?怎麼覺得自己不應該使用這種力量,那應該使用什麼力量,他很快在自得腦子裡找到了答案:第二核能!

  什麼是第二核能,第二核能就是蘊藏於細胞核內有生命的物質能力。簡單一點說就是以自己體內的細胞核為反應堆,把自己體內的物質在這個反應堆之中進行核反應。第二核能是黑衣人賴以生存的保命武器,是他們在人類世界橫行無忌的暴力保證。

  黑衣人是什麼?電影黑衣人大家都看過,可是那不是真實。真實的黑衣人和美國中央情報局是沒有關係的,因為在幾個世紀之前,黑衣人就已經在地球上活動了,他們的統一特點是:身著黑衣,體態魁梧,最重要的是,他們有著一張娃娃臉,或者是東方人的臉。幾乎所有飛碟事件過程中,都會出現黑衣人。

  聶讓現在成了黑衣人的一員。

  「你好,我是黑衣人總指揮星衛,你以後就叫我星衛長官好了。」聶讓一坐起來,就看到一個相貌古怪的小人對他說。聶讓感慨:過了多少年啊,人類竟然已經進化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不知道是從哪一個冰層下把自己挖出來的呢。

  「請問……」聶讓駭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在很自然情況下說出他們的語言。「不用驚慌,我們在給你注入的記憶之中加注了這種語言。」聶讓聽到他的話之後,仔細的搜索了自己的記憶。很快,他全明白了:黑衣人,就是拉蒙人在地球上的憲兵;拉蒙人是外星人種,他們自己的星球已經毀滅,現在所有的拉蒙人都移民在其他的星球上;地球,只是他們眾多的移民星球之中的一個。黑衣人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證拉蒙人在地球上不被發現。

  這樣也好。聶讓想到,至少自己躲在這裡,卡瑪利拉是找不到自己的。就像死過一次的人決不會在尋死一樣,被冰凍之後的聶讓,再也不想嘗嘗被冰凍的滋味了。只是聶讓很奇怪,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裡的,自己不是被押往南極冰凍監獄嗎?

  「我怎麼會在這裡?」聶讓問。那個拉蒙人星衛長官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海面上找到你的。」這個時候正好是他來到這裡的第十五天,這一天,新任大法官賴因菲爾他們找到了空空如也的石棺。

  「你是醒來之後最鎮靜的一個。」星衛長官說道:「幾乎所有的人醒來之後,直到自己變成了黑衣人,都難以置信,很多人甚至精神失常。」「精神失常?」聶讓啞然失笑。「你知道嗎,他們對你寄予厚望!」聶讓這才注意到,原來周圍還有幾個拉蒙人。「為了製造你我們可是耗費了比改造一般的人多了十幾倍的物質和能量。」他這句「製造你」讓聶讓感覺很不舒服,在他的印象裡,「製造他」的人,應該是自己父族——這是他不願意想起來的記憶。

  「來吧,讓我看看,讓大家這麼期待的黑衣人,究竟有多大的本領。」星衛長官躍躍欲試,聶讓腦子裡思索著第二核能的原理,這讓他覺得很彆扭,因為他熟悉的是黑暗能量的使用方法,血的能量曾讓他無比強大。

  星衛長官的手掌突然變得通紅,手掌外面包裹著一層繚繞翻騰的火焰。他把手掌在聶讓躺著的玻璃槽上一按,石英玻璃槽立即融化出一個完整的手掌的輪廓。聶讓駭然,這一招他不是辦不到,而是讓他用剛學會的第二核能來完成,真的有些困難。他伸出手,想著腦子中被硬生生的種植進去的第二核能使用方法,他的手掌也冒起了火焰,其他的拉蒙人齊聲驚呼,驚訝之聲未落,聶讓手掌上的火焰「噗」的一聲滅了!眾人啞然,星衛本來很欣賞的眼光頓時變得有些滑稽。

  「這個可能太難了,」星衛主動為自己的黑衣人開脫:「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能夠發出掌上火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拉蒙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他們都是科技人員,不是戰鬥人員,也不知道掌上火究竟是什麼絕技還是簡單的技巧,聽到星衛這麼說,都一起附和,自己創造的奇跡總是與眾不同的。

  只有星衛自己心裡知道,這個「掌上火」雖然不簡單,可是也不見得是什麼高級技巧。可是要是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揀回來的不是什麼「寶」,那自己丟人可丟大了。

  聶讓安靜的在百慕大神秘的海底世界住了下來,每天只是按照制定好的課程安排,定時操練第二核能的使用方法,暫時忘記了自己血族肉食者的身份,忘記了這片海面上的那一個世界……

  他日常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在沒有獲得基地外執行任務的許可之前,所有的黑衣人都是在基地內部服務。為拉蒙人提供日常生活的服務,簡單說來就是幹一些雜活。當然了端茶倒水,洗衣刷碗之類的活不用他們做,那些都有拉蒙人的專業機器人完成。黑衣人在基地內的工作,有很重要的一項,就是銷毀已經超過了使用期限的機器人。

  就好像任何物品都有自己的使用期限一樣,機器人也有。超過了使用期限的機器人,因為存在著各種隱患,就會被送進回收站,用拉蒙人各種先進的技術,把製造他們的各種金屬和非金屬原料回收,然後用於製造新的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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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幾個月的基地內任務的訓練,聶讓得到了第一次基地外任務的機會。任務很簡單,是收回一片掉落在地上的飛碟的碎片,那是一艘外出執行任務的飛船發動機上的老化碎片。聶讓和一名老黑衣人很輕鬆的完成了這個任務,從某家的後院草地上收回了那塊碎片。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聶讓已經在海底世界呆了一年半了,這一年半里,他對於第二核能的操控越來越熟練,甚至能夠做出只有懂得第二核能高級使用方法的星衛長官才能辦到的事情。他的進步神速,但是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不再和以前一樣讓自己表現的那麼出色,在這裡,他希望得到平靜的生活。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們,關注了他很長時間,星衛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科學家們終於無可奈何的放棄了。表面上並不出色的聶讓在這裡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

  對於他們來說,黑衣人的任務很簡單。無非是保護拉蒙人不暴露,每當有目擊事件發生,他們就想方設法的保住秘密,他們有時也會直接的找到目擊者,詢問他們的目擊經歷,並想方設法的找出破綻,讓這一起事件看起來並不合理。甚至他們還控制著一些人類的「科學家」,這些科學家們總能夠找到辦法,把飛碟事件解釋成為各種和電閃雷鳴一樣平凡的「自然現象」。一切對於他們來說很簡單。

  有一天,聶讓又接到了一個任務。星衛長官讓他和另外兩個編號為「17」和「65」的黑衣人去他的辦公室。忘記說了,聶讓在這裡的編號是109——這是目前的最後一個號碼。

  星衛的辦公桌上擺著一份人類的雜誌,雜誌的名字叫做《內部聯繫》。星衛指著翻開的雜誌說道:「我們就要被洩漏了。」他們三個黑衣人走上去,聶讓看著那些闊別的人類文字,好一會大腦才反應過來。

  「……長久以來,各種飛碟事件困擾著人們,第三類接觸也頻繁發生,人們對於未知的好奇心讓我們不斷的去探求事件的真相。截至目前,各種猜測和有憑有據的飛碟理論充斥著各種獵奇雜誌;但是這些理論都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唯一正確性。現在一切就要改變了,我們可以驕傲的宣佈,我們已經掌握了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它將揭示所有飛碟事件的真實性指……」

  這是那本雜誌上的一段文字。

  「我們可以確定,這家雜誌社真的找到了我們。」星衛的表情很嚴肅,看來事態嚴重。「不過一切並非無可挽回,因為雜誌的出版商為了賺錢,增加下一期雜誌的銷售量,並沒有立即公佈他們掌握的資料,而是買了一個關子,在下一本雜誌上披露這些資料。現在,我們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們立即出發,一定要把這些資料截下來,並讓他們的主編閉嘴!我批准你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只要完成任務。」

  雜誌的編輯部在歐洲一個大型城市,三名黑衣人很快來到了這裡,拉蒙人先進的運輸設備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人類社會。「這是地址。」17號說道,65號說:「我們馬上就去。」編號105的聶讓是個小字輩,沒有說話的機會。三名身著考究的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拉蒙人憲兵按照地址尋找著《內部聯繫》編輯部。

  帶黑色墨鏡的「潮流」是聶讓引領的。他畢竟還是血族,雖然肉食者可以適應陽光、雖然他是最強大的肉食者,但是陽光畢竟還是讓他覺得不舒服,所以第一次任務,他就帶著墨鏡,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他的眼睛。後來黑衣人們都覺得帶著黑色的墨鏡面目冷酷的時候,和目擊人談話時對方會產生心理畏懼,很利於他們完成任務,因此墨鏡成了黑衣人的另外一個「標誌」。

  這家雜誌看來境況窘迫,辦公的地方很破舊,在一幢五十年代建成的小樓的頂樓。17號和65號站在樓前,心中很有信心完成這次任務。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雜誌社的人看到三名黑衣人立即小心的問道,辦傳媒的,很少有沒挨過打,沒被砸過場子的。這幾個人看來來者不善,雜誌社的人很小心的處理。「你們的主編在哪裡?」17號冷冷的問。雜誌社的人指了指主編的辦公室。三個黑衣人走了過去,雜誌社的人立即行動起來,報警的,找傢伙的,忙做一團。主編是一個小老頭,他很冷靜的接待了他們:「找我有事情嗎?」

  17號把那本雜誌扔在桌子上:「下一期,你們出版多少,我們可以全部買下來,隨便多少本。」這不啻於是收買,出多少本都可以,雜誌社出個幾十萬本,幾百萬本,照付錢。主編笑了一下:「原來是你們,我早就應該想到你們回來找我的……」顯然老頭知道了他們黑衣人的身份。17號和65號相互看了一下,看來長官是對的,這老頭的確已經找到了他們!「不過,我並不打算把下一期雜誌賣給你們,一本也不!」主編很堅決。17號看著主編:「開個價吧。」老頭搖搖頭,他帶起了自己的老花鏡準備繼續審閱自己的稿件了:「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們可以走了。」

  17號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你要多為自己的家人想想。我們可以給你很大一筆錢,不會和你的老闆說的。」老頭低著頭看稿子,沒有理會17號。17號繼續說道:「即便是你不能給他們幸福,也不要給他們帶來災禍!」17號特意強調了災禍兩個字,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老光棍一個,你們這一招起不了作用的,請回吧!」

  三名黑衣人無功而返,下了小樓,65號問:「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他的老闆。」對於這種事情,17號經驗豐富。

  城中的一個中檔住宅區,17號按照地址按響了門鈴。「你好,請問找誰?」開門的是一個胖胖的老太太,有些警惕的看著三名不速之客。17號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我們找查爾頓先生,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和他談談。」「請進吧。」老太太把他們請了進來:「請等一下。」黑衣人們在客廳裡等候著,老太太進去了。不一會,一個很紳士的老頭走了出來:「您好,你們找我?」「您是《內部聯繫》的老闆?」「是的,我是。請坐吧。」黑衣人沒有坐下,他伸手遞給老查爾頓一張支票:「五百萬英鎊,我們買下您的雜誌社,只要您願意,現在簽字協議馬上生效。」老查爾頓摀住了自己的心臟,太過激動讓他老化的心臟有些無法承受。「您們是認真地嗎?」老查爾頓有些不相信。「支票在這裡,您可以仔細的檢查一下它的真假,也可以打電話給銀行驗證一下他的信譽度。」

  老查爾頓正要再說些什麼,門鈴又響了,那個老婦人又去看門,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哈!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回來找老查爾頓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主編小老頭走了進來。17號和65號一起皺起了眉頭,105號無所謂。「拉維尼,你怎麼來了?」查爾頓問道。「老闆,他們是黑衣人,黑衣人你明白嗎,我和你說過的。」查爾頓看著三名黑衣人,立即警覺起來:「對不起,請你們離開吧。」17號說道:「查爾頓先生,我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五百萬英鎊,買您一個小小的雜誌社,你很佔便宜。」看到支票,查爾頓頓時又有些心動。拉維尼立即說道:「查爾頓,你不是想恢復你爺爺時代的榮耀嗎,只要我們下一期雜誌一出版,我們馬上會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雜誌之一,到時候,查爾頓家族老爵士時代的輝煌就會在你的手中再現!」查爾頓頓時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拉維爾顯然很會鼓動人心,他不失時機地說道:「難道你不想恢復家族的爵位?難道你想讓你的父親失望,僅僅是為了英鎊?」查爾頓下定了決心,他一咬牙對三名黑衣人說道:「對不起,幾位請你們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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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三名黑衣人從查爾頓並不華麗的家裡出來,17號憤怒的說道:「都是那個小老頭主編,可惡!」「現在怎麼辦,那個主編軟硬不吃。」65號沒了主意。「除掉他!」17號冷酷的說道:「沒有了他一切都會順利的。」聶讓心裡一跳:就為了這個就殺人?卡瑪利拉的成員是不會浪費食物的,更不會濫殺無辜,因為他們知道,人類是他們隱藏的最好掩護,沒有了人類,他們就會暴露在陽光下。「這樣就殺人?」聶讓問道。「105號,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65號不悅的說道。聶讓歎了一口氣:「只是這樣就殺人有些太殘忍吧……」17號皺著眉頭說道:「105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為了保護我們的秘密不被洩漏,長官批准我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這件事情最終因為主編的犧牲而告一段落,所有的資料都被17號和65號搜走,老查爾頓在得到了一筆可觀的金錢之後三緘其口,雜誌社也隨即關門。完成了這樣能夠一件任務,對於黑衣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拉蒙人超出人類社會很多的科技,可以製造很多正常的死亡,讓人們根本看不出來有問題。

  回到了基地之中,一切生活再一次歸於平靜。有一天聶讓聽到了兩個同事的對話。「為什麼從來沒有一個黑衣人學到第二核能的高級使用方法?」「因為他們的功績不夠卓著,只有積累到足夠的功勳指數,才能夠被批准學習高一級的使用方法。而且功勳卓著的黑衣人都被派往其他星球了。」「是嗎……」聶讓心中一動:是呀,為什麼沒有一個黑衣人學到了高級的使用方法?

  基地內每過三年就會選拔一批資深的黑衣人前往其他星球「交流」,據說在那裡有機會學習到高級的使用技巧。但是從來沒有人回來過。今天就是派遣黑衣人去其他星球的日子。被選定的黑衣人早已經在很多天之前就確定了,自然沒有聶讓的分。這些被選定的黑衣人,很多激動的睡不著覺。一大早,所有的黑衣人都被叫了起來,為即將離開的黑衣人們,舉行一個簡單而隆重的送別儀式。

  既然是送別儀式,少不了長官們講話,激勵以下後來者,向他們學習,爭取早日得到這樣的機會。所有的黑衣人其實並不著急,這樣的機會遲早會到來。因為黑衣人機會不會死亡,大家都在熬時間,時間到了,資歷夠了,自然就輪到你了。激動,只不過是來自於持久地等待之後,終於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種欣喜罷了。所有的黑衣人站成一個方陣,聶讓站在最後面,那些光榮的黑衣人們,則站在講話的長官們身後,一個個頭髮梳得很順,臉上似乎也擦了某種物質,看上去嫩白嫩白的。聶讓覺得很好玩。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扇門,那扇白色的合金們後面,就是傳送站,據長官們說,從那裡進去之後,就能通過高級的空間傳送,直接去往其他的文明星球,否則乘坐太空船,在浩瀚的太空之中,趕往其他星球,遠遠的路途會讓人發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聶讓一看到那扇門,就想起來以前銷毀機器人的時候,回收站的那道門。兩者很像,那些機器人就是成群結隊的傻呆呆的按照指令鑽進了那扇門,然後從另外一頭的眾多導管之中流出來。

  終於,儀式結束了,那些已經迫不及待的光榮黑衣人們,就要進入那扇門了。十名黑衣人之中,就有上一次和聶讓一起執行任務的17號。他們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門,身體內黑暗的本質讓聶讓突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突然跳了出來,大聲喊道:「不要進去,那裡是死亡之門!」「什麼!」眾人驚訝,十名幾經進入那扇門的黑衣人停住了腳步,紛紛回過頭來看著他。星衛長官大怒:「105號你這是什麼意思?」聶讓毫不畏懼地對那十人說道:「不要去,你們不覺得這有些問題,為什麼從來沒有黑衣人學會高級使用技巧,為什麼所有派出去交流的黑衣人都一去不復返?機器人有使用期限,黑衣人是不是也有使用期限?期限到了就必須銷毀——只不過那些機器人指揮按照指令辦事,很簡單就能把他們銷毀,而我們這些黑衣人,就要事一些手段呢?」

  聶讓的話讓眾長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不以。星衛惱羞成怒:「105號你不想活了!」他手中一道紅色的光芒射出,直中聶讓的胸口,眾人一陣驚呼,那是高級使用技巧之中的「血手」。血手擊中了聶讓,聶讓卻並沒有如同人們預料的那樣倒下去,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想要殺人滅口?」他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那扇門前面。星衛瞪大了眼睛也沒有看清楚,聶讓是怎麼過去的。聶讓伸手按在那扇門上對眾人說道:「就讓我們來看看,這扇偽裝著光榮的們後面,究竟有些什麼東西!」火焰突然騰起,剎那之間那扇合金大門消融,後面的一切展示出來,無數只粗大的機械臂張雅舞抓,巨大的玻璃槽內翻騰著各種溶液。聶讓冷笑一聲,深受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扔了進去,機械臂飛快的轉動,牢牢地抓住了椅子,輕輕一分,椅子裂成了幾塊,機械臂把這些碎塊丟進玻璃槽之中,溶液一陣翻騰,只見玻璃槽後面的一些導管之中,分別流出不同顏色的液體!

  黑衣人嘩然,17號後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他看看聶讓,再看看那些拉蒙人長官,心中一陣怒氣衝天而起:「我們為你們賣命,換來的就是這個?」聶讓冷冷的說道:「要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生命物質,不停的製造一代又一代黑衣人!」所有的黑衣人沸騰了,星衛長官冷笑一聲:「被你們知道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殺掉你們,重新招一批人!低級的使用技巧有漏洞,所有黑衣人也有使用期限,過了這個期限,因為低級使用技巧的漏洞,你們就會發狂,為了保險,我們只能如此!」

  黑衣人們叱喝一聲衝了上去,17號衝在最前面,雙眼已經變成了紅色的他,肚子上挨了長官一記血手,他掙扎著又衝了上去,很快額頭上又中了一下,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黑衣人們已經接近瘋狂,他們一擁而上,長官們紛紛發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剎那之間一陣能量亂飛,黑一人倒下一片,不過人數上的絕對優勢,還是讓他們還是很快就衝到了長官們的面前,十幾名拉蒙人拉起手來,齊聲低喝,整個基地內突然一陣晃動,以他們為中心,一道巨大的能量發射出去,藍色的能量風暴剎那之間席捲了整個空間,所有的黑衣人,還有這裡的一切一起裝備,不管大小統統被捲上了空中,兩道相互逆轉的能量流一陣狂暴的攪動,落下來的都是一些碎片!

  狂暴的屠殺過去了,拉蒙人鬆開了他們的手,星衛長官有些可惜地說道:「真可惜,我們有要從頭開始。」旁邊有人抱怨他:「是你想出來的理由太濫了,過上一段時間就會被人看穿一次,我們就要屠殺一次,下一次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不用了,以後你們再也不用為這件事情費心了。」一個聲音從一邊傳來,詭異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地上的那些碎片,慢慢的聚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人形,黑色的光華一陣流動,一個人重新出現——聶讓!「你,你,你怎麼又活了?」拉蒙人驚問。聶讓一笑,露出自己鋒利的犬牙:「我是死不了的!」基地內的警報響了起來,大批的武裝機器人衝了進來,拉蒙人趁機撤退。聶讓嘴角一咧,整個空間之內剎那之間被黑色的火焰佈滿,空中、牆上、地板上,還有人的身上,到處都是黑色的火焰,火焰在這裡好像空氣一樣是必不可少的。機器人遇到了這樣的火焰,迅速的化成了一堆鐵水,流的麥都是。

  火焰就像一顆巨大的燃燒彈,燒盡了那些機器人之後,彭的一聲撞開門衝了出去,剎那之間充斥了整個基地,火焰所過之處,一切事物就好像紙糊的一般脆弱,好像原子彈爆炸,剎那之間把所有的東西摧個粉碎!聶讓醫生長喝,火焰飛速的衝進了拉蒙人的居住區,那裡的五道閘門在勢如破竹的火焰之中完全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擁有第二核能高級實用技巧的拉蒙人守在那些閘門的後面,在平常時間,這裡是絕對不允許黑衣人涉足的,漫天的火焰襲來,他們無處可多,但是火焰卻好像認識他們,並不傷害他們,從他們的身邊瞬間穿了過去,然後摧枯拉朽的把他身後的那些拉蒙人的一切設施和人員全部摧毀。

  充滿了整個基地的火焰之中,聶讓突然出現在那些倖存的拉蒙人身邊,他尖銳的犬牙在黑色的火焰之中閃閃發光。「各位長官好!」聶讓輕輕一躬,卡瑪利拉執法者風度依然!「你——」拉蒙人說不出話來。聶讓的手中亮起了一團藍色的朦朧的光:「你們的高級技巧我不知道,但是我也研究了一些技巧:第二核能,難道只能在自己體內施展?不見得,我覺得有可能在體外施展,比方說,用你們的生命物質,來施展第二核能!」

  巨大的爆炸在海底造成了翻天動地的變化,海嘯席捲了廣大的海域,一些小島都被淹沒了。隨著那聲巨大的爆炸,一個人影被噴出了海面。聶讓落在了一塊礁石上,這裡以前是一座島嶼,拉蒙人在這裡有一個觀察哨,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聶讓伸手捋捋自己那濕漉漉的頭髮,辨認了一下方向,邁出自己的腳步踏上了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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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幾個月之後,在美國的西海岸,聶讓的腳,踏上了陸地。他看看這裡,陌生的環境,看不到一點熟悉的東西。這裡是一處偏僻的海岸,除了一些礁石和水鳥,什麼也沒有。他攤開手,那是一塊小小的貝殼,是他剛剛從拉蒙人的基地內出來的時候,隨手在海裡抓了一把抓道的。他走在沙灘上,腳下一陣硬硬的感覺,他挪開自己的腳,又是一枚貝殼。他把兩枚貝殼一起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半個小時的徒步之後,聶讓遇見了第一個人,這個人告訴聶讓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洛杉磯市郊。

  在大都市內遊蕩了幾個月之後,聶讓苦不堪言。以往的時候是不知道,什麼叫一錢逼死英雄漢,以前的時候,卡瑪利拉支付他的一切費用,幾乎從來不用自己做什麼。出入都是名牌轎車、五星級酒店,一切事情服務人員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就算是你想吃一支雪糕,也會馬上有一支雪糕出現在你的面前。他的存款已經超過了七位數,還有一些不動產,所有的生意和投資都由卡瑪利拉專業的投資機構幫他運作,只是定期把收入存進他的賬號而已。但是現在,這些帳戶都被嚴密監控,一旦他動用這些錢。他就馬上曝光,卡瑪利拉不會放過他的。

  聶讓現在每天睡在公園裡,這倒沒什麼,反正他一個月也睡不了幾次覺,但是衛生問題已經嚴重的困擾著他。他只有這一身黑色的西裝,每天早上起來還可以用公園水池裡水洗洗臉,梳梳頭髮,可是這衣服,時間長了自然就有了些味道;身為血族貴族,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痛苦?無家可歸,無衣可換,真是苦不堪言!

  在洛城的街頭遊蕩了幾天之後,從來沒有來過這裡的聶讓總算是稍微熟悉了這裡的環境,還好他以前一直生活的英語語種國家裡,因此在這裡雖然有一些俚語還是不太明白,但是交流上總算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這幾天他找到了一個流浪漢的宿營地,在郊區的一個公園裡面,偌大的一片草坪,上面有很多無家可歸之人,他們在這裡露營,有的搭起簡陋的帳篷,更多的人是直接拉來了一節箱車,就把家安在這裡面。聶讓在這裡住了幾天之後,逐漸的和裡面的一些人混熟了;這裡的人有些是破產難的商人,有些是私奔的情人,總之經濟狀況都不好,剛剛破產的人不得以搬到這裡,還很「自尊」,輕易不合這裡的「土著居民」打交道,他們之中有人還每天定時購買昂貴的金融雜誌,期待著有東山再起的一天。聶讓看起來,就好像這一類人。他從不主動和人搭訕,也沒有固定的住宿,夜裡就和衣在草坪上躺著,蚊蟲都不敢來騷擾他。早晨起來自己去水池邊洗臉,然後信步走進市區,晚上又不知道從哪裡慢悠悠的踱回來了。

  首先和聶讓搭訕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張著滿臉黃色鬍子的壯漢。他在一個傍晚,朝聶讓的那一小塊睡覺的「地盤」走過來。聶讓以為他是來找麻煩的,越是在這種地方,越是混亂,幾乎每天都有衝突發生,當夜幕降臨,所有的罪惡都會上演。

  「嘿,你來了幾天了,怎麼也不和鄰居們打個招呼?」壯漢的熱情到讓聶讓很是意外,他抬起頭,看看這個傢伙,黃色的鬍子讓聶讓不由自主地想起來大法官的守護者雷哈格,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好感。「我叫雷哈格爾,就住在那裡,我們是鄰居。」壯漢笑了,他自報家門的時候聶讓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精神一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執法者的時代。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順著幾乎和大法官守護者的名字一模一樣的雷哈格爾指點望去,一輛破舊的箱車停在不遠處的草坪上。雷哈格爾抱怨道:「就那麼一小塊草皮,每年還要收取我三百美元的費用。」雷哈格爾喋喋不休的開始訴苦,聶讓有趣的當著聽眾。雷哈格爾突然意識到聶讓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道:「別不好意思,剛剛破產吧,呵呵,我剛破產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老婆帶著女兒跑了,來到這裡也是很羞愧,和誰也不說話,但是你看我現在!」他掌來雙臂,聶讓這才仔細的打量著這位鄰居的樣子,他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九以上,穿這一間破舊的背帶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暗紅色的花格子襯衫,不知道是本來襯衫的顏色就是那樣,還是因為穿得太久的緣故。

  雷哈格爾抖抖自己的襯衫:「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不是活得很高興?」聶讓笑了,雷哈格爾可拿到他的笑容,高興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才對嗎,你也別灰心,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東山再起!」雷哈格爾很快就和聶讓熟絡起來,並派和他坐在一起,伸出他那又長又粗的手臂,攬住聶讓的肩膀,眼睛之中充滿了期待,似乎明天他們就真的能夠東山再起。「你,怎麼這麼有信心,就一定能夠東山再起?」很久不和人說話,聶讓的舌頭有些不太靈,他一開口,雷哈格爾頓是眼中放光:「哈哈,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不能說話呢,哦,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雷哈格爾裂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這裡,看到了嗎。」雷哈格爾帶著聶讓來到了一片草坪上,距離他的箱車也不遠,草坪上明顯有很多重物壓過的痕跡:「這裡以前是我的另一個鄰居,他和我一樣住在車裡,不過他還有女兒。」雷哈格爾說道:「本裡以前我也沒有信心,可是他給了我信心,他成功了,他搬回了高檔社區,還請我去他家做客——我想既讓他能夠成功,我也能行!」

  「你需要一輛箱車,本來我還有一輛,就是那位鄰居留給我的,可是我把他賣掉了,但是我知道那裡有賣的。」雷哈格爾說道:「你總不能天天睡在草坪上,早上的露水很重,你會得病的。」聶讓無可奈何的說道:「我身無分文。」雷哈格爾好像看著一種奇怪的動物一樣看著他,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戳戳點點:「你的衣服是名牌吧,我看應該值點錢,還有你手上的戒指,應該很值錢……」聶讓舉起自己的左手,那上面帶著一枚白金的戒指,這是一枚魔法戒指,戴上它,能夠增幅血族魔法百分之五的威力。

  不要小看這百分之五的威力,如果你遇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就是這百分之五,就能帶給你至關重要的勝利。聶讓伸手撫摸著這枚戒指,這是他第三次執法任務的戰利品,得自一個老血族的手指上。他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身上的西裝看起來不錯沒,但是畢竟這是外星人定做的,不是什麼真正的名牌,賣不起價錢,只有這枚戒指了。他點點頭說道:「好吧,哪裡有典當行?」

  在一條拐彎抹角的黑胡同裡,一扇小門前面,雷哈格爾帶著聶讓站在門口。雷哈格爾用力的敲敲小鐵門。「這裡能比別的地方買個好價錢,雖然老闆的脾氣不好,但是給的價錢合理。」聶讓點點頭。雷哈格爾又在敲門,他的力量很大,正常的敲門,也好像是在砸門。「誰呀!」們開了,一個小老頭露出來:「誰!」語氣果然很不友善。「賣東西。」「什麼東西,讓我看看。」聶讓伸手把戒指摘下來,雷哈格爾遞給他。老頭一皺眉頭,這枚戒指真正的價值,在於內藏的一枚紅色魔法石,但是不念動咒語,戒指表面的鷹形圖案是不會退去的,那枚魔法石也不會出現。但是這一切,那個小老頭不會知道。「能值多少錢?」雷哈格爾緊張地問道。小老頭說道:「十個好東西,我給你一千塊。」「這可是古董,才一千塊?」雷哈格爾有些不滿意。老頭說道:「你這東西是怎麼來的?要是能見光的,絕對不只這個價錢,可是你的東西見不得光,就只值這個價錢了,不信你可以去別家問問。」

  雷哈格爾無可奈何的看著聶讓,聶讓說道:「一千五。」小老頭一點頭:「成交。」裡面直接把戒指收走了,丟出來一沓鈔票。聶讓接住。「好了,現在我們去買車。」雷哈格爾說道。

  二手車的市場距離市區很遠,他們乘坐buss一直到了市郊,又偷偷的爬上了一輛運垃圾的貨車,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地方。這裡其實是一個汽車報廢站,很多舊車都在這裡等待報廢,被送進機器壓成鐵塊。

  雷哈格爾和車場的人一番交涉,然後又一個人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裡擺放著大堆的舊旅行車。「你自己挑吧,我來幫你砍價。」雷哈格爾對聶讓說道。聶讓看了一下,找了一個空間比較大,看起來車況還不錯的。「就是它了。」雷哈格爾看看聶讓挑的車,拉著他去和那人談價錢。「五百美元。」「五百!」雷哈格爾跳起來:「新車才多少錢,一輛報廢車就要五百快,不行不行太貴了。少一點,少一點。」「不行。」「兩百。」「別開玩笑了。」「兩百五。」「不行。」

  聶讓在一邊看著,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為了幾十塊錢和別人討價還價。雷哈格爾和那人一番你來我往,最終以三百五十五塊錢成交。聶讓付了錢,雷哈格爾又是一通神侃,讓車場的人幫忙用他們的貨車把舊箱車幫他們免費拖回了公園。安置好了箱車,雷哈格爾很高興,他從自己的車裡拿出來一床褥子給聶讓鋪上:「這個先借給你用,已經很晚了,你先睡吧,明天我們去超級市場買點生活用品回來。」聶讓點點頭說道:「謝謝你!」「不客氣。」雷哈格爾幫他關上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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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睡覺,聶讓的感覺真得很不錯,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是沒有褥子,只能睡在車內已經生銹的鐵板上——雷哈格爾褥子上麵館的味道,實在聶讓不敢恭維,剛一靠近,他就敬而遠之了。

  第二天一早,雷哈格爾一大早就把聶讓叫醒了,很熟悉這個城市的他,帶著聶讓逛遍了全城,用全市最低價買回來了各種的物品,包括床墊、爐子、毯子還有其他的一切用品。然後他們在跳蚤市場上轉了一圈,聶讓脫下了自己的那身黑西裝,和市場上的一個攤主換了兩身舊衣服,往身上一套,回到公園的聶讓,已經完全成了這裡的一員。

  深夜,聶讓一個人躺在自己柔軟的床墊上,喃喃自語:「黑衣人,黑衣人,沒有了黑衣服,我就再也不是黑衣人了……」其實他早已經不是黑衣人了。

  洛杉磯是美國第二大城市,瀕臨浩瀚的太平洋東側的聖佩德羅灣和聖莫尼卡灣沿岸,背靠莽莽的聖加布裡埃爾山,面積1200多平方公里。大市區包括洛杉磯縣和奧蘭治、文圖拉兩縣的一部分,以及貝弗利希爾斯、帕薩迪納、長灘等80餘個大小城鎮,總面積10567平方公里。三面環山、一面臨海。除局部為丘陵外,地面平坦,平均海撥84米,最高點埃爾西峰高1549米。一年四季陽光明媚,乾燥少雨,氣候溫和宜人。現在的洛杉磯,已成為美國石油化工、海洋、航天工業和電子業的最大基地。擁有令所有美國人驕傲的硅谷和 「電影王國」好萊塢。

  雷哈格爾每天都會去市區一趟,因為那位成功翻身的鄰居,他的信心也大增,每天都去碰碰運氣,可是他年近四十,再加上他不修邊幅的外表,所以一直被拒絕。每天晚上,人緣很好的雷哈格爾都要和朋友在他的門口痛飲一番。喝的都是廉價的啤酒和威士忌。點燃一堆垃圾,圍坐在火堆邊,大聲地笑著,大口的喝著。雷哈格爾大聲地衝著自己的新鄰居叫喊:「聶,聶,來吧,一起喝吧!」聶讓打開門,走出自己的車。雷哈格爾丟給他一把破舊的椅子,聶讓自己坐下,有人從一個紙箱子裡面抽出一隻酒瓶丟給他。聶讓一伸手,從距離自己身邊的四五米遠的地方把酒瓶抓了回來——這幫傢伙都喝多了。

  他想自己的原始居民一樣,用嘴巴咬開了瓶塞,用力的把瓶塞吐到一邊。雷哈格爾哈哈大笑:「聶,你學得很快。」聶讓灌了一口酒,皺著眉頭抱怨了一句:「噢,雷哈格爾,這就可真糟糕,就好像你的外表一樣。」雷哈格爾毫不在意:「哈哈,你還是享受不了。」「不,我說的是真的,你應該改變一下,否則你是不會得到新工作的,你想找回女兒,也是做夢。」「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改變?」「明天再說吧。」聶讓一口把酒喝乾,自己搖搖擺擺的回去了,雷哈格爾看著空酒瓶,再看看空酒瓶,搖搖頭:「這小子,酒量還不錯。」

  聶讓在面前的盒子裡面翻來翻去,隨意地說道:「你有社區大學的畢業證書,還有貨車駕照,還不錯嗎。」雷哈格爾說道:「這有什麼用?」聶讓說道:「你可以去做貨車司機,雖然辛苦一些,但是收入還是不錯的。我想過上幾年,就可以買下自己的公寓,然後你就可以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了。」血族好歹也是博學的種族,這點見識還是有的。聶讓站起來,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剃鬚刀。「你要幹什麼?」雷哈格爾有些緊張,聶讓微微一笑:「不要緊張,我給你剃鬍子。」雷哈格爾兩隻手握著自己的下巴和臉頰。「不不不,我不剃,我這鬍子從來沒有刮過,這是我的標誌,這是我男人的標誌!」雷哈格爾堅決抵制,聶讓收回了剃刀,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就一輩子呆在這裡,等到你的女兒長大,她的意識之中還是根本沒有你這個父親……」雷哈格爾的手鬆動了。聶讓微笑一下,手中的剃刀再一次出現。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雷哈格爾看著眼前豪華的服裝店問到。聶讓說道:「來給你買一身衣服。」雷哈格爾扭頭就走:「我買不起這裡的衣服。」聶讓一把拉住他:「我有錢。」雷哈格爾還沒有反應過來,聶讓已經一把把他拉了進去。他沒有意識到:看似瘦小的聶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拉了進去。

  雷哈格忍受著售貨員怪異的眼神,無可奈何的被聶讓推進了試衣間。出來之後的雷哈格爾,已經是煥然一新了。聶讓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傢伙,如果不是這些皺紋,你就是一個帥小伙了。」雷哈格爾也歎了一口氣:「我以前的妻子很喜歡我得鬍子,說很有男人味……我不怪她,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和我在一起怎麼活?女兒更不能和我生活在一起,那會毀了她的。」聶讓一陣沉默,他付了一百六十美金,拿走了那一身衣服。

  第二天一大早,雷哈格爾又出門了。中午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按照以前的慣例,這個時候他早應該回來了。午飯的時候,有人來找他,這個人聶讓見過,經常和雷哈格爾一起喝酒,提高聲地在雷哈格爾的門外喊了幾聲,聶讓說道:「他還沒回來。」「還沒回來,奇怪,早應該回來了。難道這傢伙被人看中了,能找到工作了?」他這樣隨意的一句話,卻讓聶讓心裡一動,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到了晚飯之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雷哈格爾終於回來了。「哈哈,聶,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有一家運輸公司,他們願意雇我!」聶讓飛快的從車裡出來:「真得?」「嗯!」雷哈格爾用力的點點頭:「後天就去上班,謝謝你!」「不客氣……」雷哈格爾的大嗓門在整個公園內迴響,他很快把這個消息通知了所有的「鄰居」,相熟的人都來為他慶祝,又有人搬來了一箱那種酒,聶讓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悄悄地溜了回去……

  時間很快的過去,雷哈格爾上班的日子到來了,他穿著那身黑色的西裝,一大早起來敲聶讓的門。「怎麼了,這麼早幹什麼?」聶讓有些不滿被人吵醒,早晨的陽光任何一個血族都不會喜歡,就算是聶讓這樣超級強大的血族。「你看看,我這個樣子行不行?」聶讓明白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不自信了。聶讓摸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你行的,很不錯,放心去吧!」「真的?」「相信我,真的。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去吧!」雷哈格爾從惴惴不安,變成了高高興興,轉身去上班了。我打開自己的錢包,扣除了付給公園的三百美元,還剩下五百塊錢,聶讓把錢收好,以後就要靠這些錢了。他不必吃飯,只要有個地方住著就可以了。他思考著自己的未來,決定明天出去碰碰運氣,明天也許可以去找找工作。

  雷哈格爾晚上回來的時候,滿臉的笑容:「聶讓,聶讓,我明天就出車了,拉一車貨去聖地亞哥。」「噢,那還不是太遠,一天就能回來了。為什麼這麼高興?」聶讓問。雷哈格爾說道:「我的女兒在那裡……」聶讓有些意外:「這麼近,為什麼你從來不去看看她們?」「我,不敢。」

  傍晚的時候,雷哈格爾回來了,可是他的神情並不開心。「怎麼了,見到你的女兒了嗎?」聶讓問他。雷哈格爾搖搖頭:「沒有,她不讓我見。」聶讓明白了,一個貨車司機,一身邋遢,怎麼能夠被允許見自己的女兒。聶讓拍拍他的肩膀:「會好的,會好的。」雷哈格爾莫名其妙的就診的覺得一切會好起來的!聶讓不經意之間使用了血族的精神魔法,暗中影響了雷哈格爾的心情。

  好鄰居雷哈格爾投入了辛勤工作了,可是聶讓的尋職道路,卻是一再受挫。他沒有護照,沒有文憑,什麼也沒有,怎麼可能有人會用他?聶讓也不著急,只是最近飢餓難耐!他不是神,還沒有得到真得可以什麼都不吃的境界。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整個血族也不過只有三名肉食者,那是為什麼,因為在這個黑暗的食物鏈之中,在這神秘的營養結構金字塔裡,最底層的是綠色植物,然後是食草動物,然後是肉食動物,再上面是人類。這是正常的人類構建的營養結構金字塔,但是在血族這裡,人類的上面,還有兩層,第一層是血族,第二層就是肉食者。可是整個血族也只能夠供養三個肉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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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聶讓餓了,可是他不能吃東西。他的食物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血族。可是只要他吃東西,他就會馬上被發現。聶讓開始打一些不好的主意,或者他可以獵食一些撒霸特的成員,他們和卡瑪利拉從來都不來往,這個消息不會洩密,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保險。他喜歡圓月的夜晚獨自在月光之下漫步,洛杉磯也是不夜之城,大街小巷道處都有深夜不能入眠的年輕男女,可是他沒有胃口。直到有一天,雷哈格爾告訴他一些怪事。

  每天早晨,雷哈格爾上班之前都會和他的好鄰居打招呼,順便和他說說自己在城裡的見聞。「嘿,聶,最近我工作的公司旁邊的一家醫院被盜了,他們偷走了大把的鈔票,還有一些醫療資源,像什麼儀器呀,還有很多血袋。」「血袋?」這個詞引起了聶讓的注意。「不錯,就是儲存新鮮血液的那種血袋,都是獻血者募捐的,還有買血者賣出的。」聶讓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決定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同類來了,要是那樣的話,他就只能離開這裡的。聶讓並不知道雷哈格爾在那裡工作,他尾隨著去上班的雷哈格爾,以他的本領,雷哈格爾根本感覺不到。在黃鬍子上班的公司旁邊不遠,聶讓找到了那一家醫院,盜竊案發生在前天晚上,這裡還是現場被保護著,圍著紅色的紙帶,不准一般人靠近。太陽剛剛升起來,聶讓戴上了墨鏡。他來到了備對陽光的牆腳,黑色的水銀一樣流進了翹角的黑暗。

  融進了黑暗之中的聶讓,在醫院之中到處勘查。他做了一輩子的血族執法者,很清楚一切程序,明白如果是血族作案,將會是什麼狀況,至少也會在現場留下一些味道。可是什麼都沒有,一點痕跡都沒有,聶讓放心了,這不是血族干的。他放心的回去了。

  過了幾天之中,雷哈格爾又和他說了:「你一定想不到,這些怪人盯上醫院了,他們已經洗劫了這座城裡十幾家醫院,而且都搬空了他們的血庫。你說起怪不奇怪,警察嚴陣以待,可是他們竟然那麼輕鬆的進去搬空了一切東西,而那些警察竟然全都沒有察覺。」聶讓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他什麼也沒說,站起來就朝城裡走去,雷哈格爾在後面叫喊:「喂,喂,天都黑了,你幹什麼去?」你而那個沒有回答,還好雷哈格爾已經習慣了他的怪脾氣,也只是搖搖頭自己回去睡覺了。

  聶讓找到了一家醫院,他閉上了眼睛,精神力量散開,空氣中漂浮著一些細小的顆粒,一般人是絕對感覺不到的,就算是聶讓,不是這樣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也根本無法發現。那些細小的顆粒,告訴他這裡曾經有有人在這裡施展大規模的魔法。那種顆粒,是一些植物種籽的研磨粉末,在某些大型的催眠魔法之中,必須用到。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概念,看來是一些人想在這裡覺醒什麼儀式,需要大量的血液,所以才這樣做的。聶讓這天晚上沒有回去,就呆在洛杉磯市內,他閉著眼睛盤腿坐在一幢高樓的頂上,這座高樓在市內,也是數一數二的高大建築,在這裡一目瞭然能夠看清整個市區。

  到了午夜,圓月再一次掛在了夜空之上,清冷的光芒灑滿了整個城市,可是看起來,城市並不需要這樣的月光,因為城市內的霓虹燈的光芒,更加奪目。遠處山上,巨大的好萊塢的標誌,也在夜色之中閃耀著光芒。聶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之中帶著一點乾燥的味道,聶讓知道,有人又要行動了。

  街道的顯著位置,立著一塊巨大的廣告牌,這是一家醫院的招牌,上面寫著醫院的名字。這家醫院在洛城也算是比較知名的一所醫院,警察知道,那些奇怪的「血液大盜」遲早會找到這裡的。鑒於前幾次的經驗,負責守候的警察全都莫名其妙的睡著了,這一次,他們特地多安排了一些警力,部署在醫院的四周,而且相互之間的間隔拉大。在醫院的那條街道上沒一個乞丐走過來,他從街邊的垃圾桶裡,翻出來了一些垃圾,在路邊的人行道上點燃了。警察們有些惱火,這個傢伙,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搗亂,可是他們不能暴露,誰也不知道這個乞丐是不是那些大盜們的同夥,出來踩點的。警察們通過無線電聯繫,指派了一組蹲在汽車裡的警員間是他們,其他人繼續嚴密監視醫院的動靜。黑夜之中,就連盯著那個乞丐的兩個警員也沒有注意到,乞丐那隱藏在破爛袖子裡的手中,一些細細的綠色粉末慢慢的撒進了虎巖之中,火焰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空氣之中已經充滿了令人昏睡的誘惑。魔法的範圍很大,很快所有的警察都陷入了沉睡。

  乞丐脫下了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裡面是一身樣式奇怪的服裝,長長大氅拖在背後,手中還抓著一根木棍。「原來是一個巫師。」聶讓自言自語。巫師在現在已經遠不像中世紀時候那樣盛行,很少能夠見到了。巫師揮動手中的法杖,一些奇怪的人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嘰裡咕嚕的吩咐了幾句,那幾個人散開,在醫院裡翻箱倒櫃的尋找東西。其中一個人的衣服被桌角掛住,露出了裡面的骨頭,聶讓恍然大悟:原來是骷髏兵,難怪行動那麼僵硬。

  很快那些骷髏兵搬來了很多巫師需要的東西,他們也找到了醫院的血庫。巫師打開一個大布袋,把那些東西全部塞進去,然後紮好袋口,又來到了血庫,取出另外一個口袋,很快把血庫搬空。不論裝了多少東西,似乎那寫袋子總是裝不滿。「魔法口袋。」聶讓喃喃自語,這倒是一個實用的魔法物品。巫師滿載而歸,收回了他的骷髏兵,去門外重新穿上了自己的乞丐裝,背著兩個口袋慢慢的走了。聶讓跟在他身後。

  巫師在一個黑暗的巷口被兩個混混攔住了。「嘿老頭,你每天都背著著兩個口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打開讓我們看看。」「就是,快打開,要不然你這老骨頭就不好受了。」兩個混混大約也是每天晚上都看到這巫師出去之後,總是帶著兩個口袋回來,以為裡面會有什麼東西。一個混混的手已經按在了務實的肩膀上,準備搶下口袋來。「跟我道歉,我饒你們一命。」老巫師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快死的烏鴉在叫,兩名昏昏大笑了起來:「哈哈,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他要我道歉,他要我道歉,哈哈哈……」「噢,好吧,好吧,讓我想想。」一個混混嬉皮笑臉的說道:「如果,如果我的屁股上開花了,我就向你道歉,哈哈哈……」老巫師突出了一口毒素,那名混混正在大笑,突然覺得屁股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兩人回頭一看,一株長著毒刺的鮮花,正在衝破他的褲子鑽了出來!兩名混混尖叫一聲:「他是個魔鬼!」見了鬼一樣的拋開了。巫師鑽進巷子,一直走到了盡頭,打開一個下水道井蓋跳了下去。

  這一段的下水道一點也不像一般的下水道那樣骯髒不堪臭氣熏天,裡面很乾淨,甚至連老鼠都沒有。聶讓奇怪,怎麼會這樣,這裡也是城市污水排放系統的一部分,說什麼也不會乾淨的好像產房啊?走到了一個丁字口,聶讓明白了。這裡是和其他的下水道交接的一個點,在連接別的下水道的洞口,盛開著一朵花,那朵花的後面,下水道洞口被冰凍成了一個大冰疙瘩,完完全全的堵住了那個洞口,其他的下水道的污水,怎麼也流不過來。「冰凍之花。」聶讓心中暗道。難怪這裡這麼乾淨,把所有的洞口都堵死了,這裡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什麼污水也流不進來。

  巫師走到盡頭,這裡看來是他的實驗室,擺滿了各種儀器。看起來這巫師正在做著研究,巨大的坩堝裡面汩汩的冒著紫色的氣體,下面魔法火焰燃燒著,坩堝之中插著一支用水晶獸的骨頭做成的魔法溫度計,溫度計連接著下面魔法火焰的控制儀器,坩堝內的溫度一旦高過了某一個溫度,這個控制儀器就會把火焰減小,但是抵禦了某一個溫度,控制儀器也會把火焰增大。巫師檢查了一下整個裝置的運轉,一切良好。他打開背後的一個口袋,從裡面取出一袋袋的血漿,打開包裝,把血漿全部倒進了坩堝。聶讓很奇怪: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這是在幹什麼,結晶血漿嗎?看起來又不像。

  巫師把所有的血漿都倒進了坩堝裡面,然後調整了一下整個裝置,接著打開了旁邊的一個櫃子,裡面全部是紫顏色的結晶,聶讓頓時流出了口水,他已經聞到了那血液結晶的香味,一般來說,人類的血液是不會引起他的食慾的,可是這些高濃度的血液結晶,卻有些不一樣。巫師取出了十幾塊大小差不多的血液結晶,他本這些血液的結晶放在一個一起上打磨成大小一樣的圓球,然後走到一邊,揭開地上鋪成的一塊獸皮,地面上出現一個祭壇。祭壇並不高,主要是由一種片麻巖鋪成。在祭臺上面鑲嵌著十七塊黑色的岩石,聶讓也不知道是什麼石頭。這些黑色的樣式上面,各有一個小洞,十七個洞都被凹槽連接在了一起,在祭臺上組成了一個整體。如果從上向下看去,那些凹槽錯落有致,連成了一個神秘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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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巫師把那十七個已經打磨好的血液晶體圓球放進了那十七個圓球之內,他的腰上,有一個用獸皮作成的腰帶,寬寬的腰帶上縫著十幾個小袋子,每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些不同的物質。巫師從懷裡抓出來一把黑色的粉末均勻的撒在祭臺之上,嘴裡念著一些咒文,咒語之下,那些黑色的粉末突然燃燒起來,博學的肉食者心中暗道:「原來是火蛇膽磨成的粉。」祭臺之上,火蛇膽磨成的粉末燃燒著搖曳的火焰,巫師口中開始飛快地念動咒語,咒語急促如雨,他的雙手也飛快地把各種顏色各種形態的魔法材料灑在祭臺上。火焰越燒越旺,火苗越竄越高,突然巫師一聲尖叫,祭臺之上竄起來一道數米高的紫色火焰,朝一點就燒到了下水道的洞頂。隨著那一道紫色的火焰騰起,巫師再也不在向祭臺之中添加任何東西,而是靜靜的跪倒在祭臺旁邊,無聲的祈禱著。祭臺上的紫色火焰,飄搖不定,火焰時而修長,時而短促;時而猶如利劍斬空,時而又如野馬狂奔。變幻莫測的火焰之中,傳來了一些黑暗的氣息,聶讓明白了,這個墮落的巫師正在召喚著一種惡魔。

  紫色的火焰最終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形狀奇特的怪物,怪物的形體逐漸的實質化,很快就能夠看清楚了:這個怪物好像一頭兇猛的獅子,但是卻長著禿鷲的腦袋和爪子。聶讓人是這個生物,是傳說中的獅鷲,很兇猛的一種魔界生物。獅鷲跳下了祭臺,撲向巫師,巫師慌忙撒出手中的褐色粉末,獅鷲打了幾個噴嚏,搖搖晃晃的倒下了,看來是迷藥一類的東西,能夠迷倒事就這樣大型的魔獸,看來這迷藥的效果,還真強。

  巫師走到獅鷲的旁邊,手中魔杖畫出一個紅色的魔法陣,魔法陣籠罩在獅鷲的身上,獅鷲奮力的掙扎,迷藥的藥效消失,魔法師口中大聲地念動著咒語,獅鷲嘶聲裂肺的吼叫,聲音震耳欲聾,就在魔法陣即將完成的時候,事就突然暴走,身上伸出了一對翅膀,在兩對爪子的中間,又伸出來了一對爪子——在自由之念的刺激下,獅鷲在緊要關頭成功突破了自己的力量限制,升級成為了六爪狂獅。升級之後的六爪狂獅,一聲嘶吼掙破了魔法陣的束縛,翅膀一扇巫師飛了出去,狂獅追上去一陣撕咬,巫師頓時血肉橫飛,眨眼之間已經從捕獵者變成了被捕獵者,落得個橫死當場的下場。

  聶讓搖搖頭,貪心哪,如果不貪心,這個巫師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他這一動作,竟然被六爪狂獅發現。狂獅轉過頭,兩隻銅鈴般大小的血紅色的眼睛看向聶讓隱藏的方向。聶讓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低聲對狂獅說道:「絕對不要惹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狂獅一張雙翼已經衝了過來。狂獅本身的速度已經飛快,再加上翅膀的扇動的助力,只是一瞬間就到了聶讓的眼前,聶讓猛地閃身,才險險的躲開狂獅一擊。

  這一下讓聶讓渾身已經懶洋洋很久的細胞興奮起來,好久沒有這樣大打一場了。他的眼睛中射出了一種光芒,緊緊地盯住了狂獅,狂獅再一次撲來,聶讓身體突然消失了,他在半路上攔住了狂獅,一掌斬在狂獅的翅膀上,同時第二核能爆發,狂獅的半邊翅膀轟的一聲被炸成了碎片。

  狂獅劇痛,哀號一聲滾到了一邊。聶讓毫不留情,飛速的追了過去,雙手在地上一拍,整個下水道顫抖了一下,狂獅拖著半邊翅膀竄了出去,希望遠遠的逃開聶讓的毒手。聶讓的身體好像鬼魅,眨眼之間已經變換了好幾個方位,弄得狂獅無所適從,就在它一楞神的功夫,狂獅發現自己的另外一半翅膀已經掉在地上了。鮮血狂噴,一些獅血濺在了聶讓的臉上,聶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咧開嘴笑了:「味道不錯!」狂獅困獸猶鬥,衝上來騰空而起,六隻爪子一起抓向聶讓,聶讓身形如電,雙腿閃電一般的彈出,狠狠的踢斷了它的兩隻後腿,上面一拳轟在狂獅的肚子上,狂獅的骨骼一陣脆響,三分之一的肋骨已經被打斷了。狂獅慘號一聲跌倒在地上,聶讓疾速的撲過去,抓起狂獅的雙爪,掰開它的腦袋張開嘴,恐怖的恐怖的犬牙凸現,肉食者一口咬了下去!

  暴飲了魔界之血,聶讓一陣暢快的感覺,他丟下了狂獅軟綿綿的屍體,走到了巫師的那個櫃子旁邊,拿起一塊晶體看了看,讓後丟進嘴巴裡嚼了嚼,味道還不錯。「不錯的零食。」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準備找東西把這些零食裝回去。巫師的屍體上,露出一枚形狀奇怪的戒指,戒指上面是一個黑烏鴉一樣的標誌,聶讓拿起來,他感覺到這是一個儲物戒指,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存放這些結晶已經足夠了。他朝戒指上面吹了一口氣,戒指的空間之門打開了。聶讓把那些晶體去全部裝進去。然後又從巫師的屍體上,找來了火蛇膽粉末,把它們全部撒在了這下水道之中,然後他帶著戒指鑽出了下水道。「坎鏜塔!」聶讓伸出手,隨著咒語聲一點火光落進了下水道,火蛇膽粉末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有了零食充飢,時間不知不覺之間過去的很快。無憂無慮的聶讓已經在公園裡生活了一年多了。這一天,雷哈格爾一大早來找他。「你好,今天不去上班嗎?」聶讓問他的鄰居。雷哈格爾的神色有些奇怪:「今天我不去。」「怎麼了?」聶讓以為他再一次失業了。「今天我們去市裡。」「去那幹什麼?」聶讓問他。「我需要你陪我去看看公寓。」聶讓有些沒反應過來:「陪你去看公寓,你是說,讓我陪你去看公寓?」雷哈格爾由衷的笑了:「是的,聶,我能購買公寓了,銀行已經同意給我貸款了,這筆錢他們願意給我……」「天哪,恭喜你!」聶讓真地為自己的鄰居高興:「走,我們這就去。」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出去。「先別著急,你先把臉洗了……」

  他們在市區內轉了一整天,雖然銀行願意給雷哈格爾貸款,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運輸工人,還款能力有限,銀行的這筆錢數量有限,再加上雷哈格爾這一年的積蓄也不算多,因此能購買到的公寓條件也不會太好。兩個人挑來選去,終於選中了處於市郊的一處公寓。,雖然離市區遠了一些,但是地方能夠大一些,而且這裡有便利的公共交通,上下班也方便。選好了房子,雷哈格爾簽字,他們買下了這一套公寓。拿到了鑰匙,他們馬上去看房子,雖然只是兩間小房子,光線也不好,但是這已經能夠讓雷哈格爾欣喜若狂了。

  雷哈格爾一路載歌載舞的回到了公園自己的箱車裡面,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酒來慶祝。劣質的威士忌已經嚴重的損傷了他的腸胃,可是他卻從來不會在意這些。「聶,聶……」有七八分酒意的雷哈格爾喊著聶讓的名字對他說:「和我一起住吧。」「你說什麼?」「和我一起住吧,我們一人一間,正好兩間。」聶讓搖搖頭:「不,你需要一間客廳。」雷哈格爾用力的一擺手:「我沒有什麼朋友,要客廳幹什麼?」「可是你的女兒需要房間。」雷哈格爾又灌了一口酒:「不,這樣的公寓我根本沒有可能爭取到女兒,她現在住在聖地亞哥的高檔住宅區,法官怎麼會把她的撫養權還給我?」雷哈格爾誠懇地說道:「聶,和我一起住吧,你可以是我的兄弟,憑藉著一點關係,我可以為你申請居住身份!」聶讓想了一下,終於點點頭答應了。

  之後的時間,兩人買來了塗料,把公寓粉刷一新,然後又爭論了半天,終於選定了搬家的日子。

  「阿——呀!」雷哈格爾把自己扔在公寓內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其實床還是以前的床,只是從箱車裡搬到了公寓裡。兩輛箱車都賣給了公園的「新居民」,也算是一筆收入。雷哈格爾為了慶祝,專門去公用電話亭給遠在聖地亞哥的女兒打電話,可是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原來他的前妻不願意孩子和他接觸太多,根本就沒有讓孩子接電話。雷哈格爾苦悶了一陣子,喬遷新居的喜悅有很快的佔據了他的身體。

  為聶讓申請居住權的事情有些麻煩,但是好在雷哈格爾人緣很好,雖然聶讓是黃種人,但是雷哈格爾卻是土生土長的洛城人,看在雷哈格爾的面子上,社區的警察答應盡心辦理。即便如此,聶讓也足足在家等了兩個月才拿到自己的證件。雷哈格爾把證件放在聶讓的手裡的時候,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哈哈,現在你也可以出去找工作了。」「我想先去上大學。」「為什麼?」雷哈格爾有些不理解。「因為,我想我需要一個文憑,否則他們不會錄用我的。」雷哈格爾說道:「你怎麼上大學,你連中文學的成績都沒有,怎麼去上大學?」「那我就先讀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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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7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可不好辦,他之前的學籍資料是空白,沒有小學的成績怎麼升入中學?聶讓不得不使用了一些血族的魔法來影響審查人員的意念,然後才得以進入了中學。他一年之內選修了所有的中學課程。

  指導老師把他的選課單丟在桌子上:「這不可能,你不可能在一年內完成這麼多課程,重選吧。」「我可以的。」他的眼鏡之中,散發著血族妖冶的光芒,血族魔法「蠱惑」不知不覺之間影響了老師的精神,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就已經通過了老師的審核。

  一年之後,憑借血族的深厚文化底蘊和他驚人的記憶力,他順利地通過的各科考試。他的成績優秀,老師建議他報考很著名的大學,在洛杉磯,有不少不錯的學校,比方說世界著名的加州理工學院、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等等。聶讓考慮了一下,最後整理了自己的資料,用信封裝好,貼上了郵票。 他準備去加州理工學院。他朝信封上吹了一口氣,黑色的氣體附著在信封上,這封求學信具備了一種常人看不到的魔法力。他投出了信,自己知道有了魔法的幫助,一定沒有問題。他天生就習慣了用魔法來辦事,一點也沒有覺得著有什麼不對的,況且按照他的成績,上這樣的大學,綽綽有餘。

  時間不長,錄取通知書就發到了家裡。這封信道是雷哈格爾先拿到的,他從樓下路過的時候,看了一下郵箱。黃鬍子三步並作兩步衝進電梯,飛快的把信拿回家:「聶,聶有回音了!」他的手手顫抖,捧著信看起來比聶讓還緊張。聶讓打開信,看了兩眼,雷哈格爾不住地問:「怎麼樣,怎麼樣?」他是個急性子,偏偏碰上聶讓這樣慢條斯理的人物。「錄取了。」聶讓淡淡的說道。「真的,太好了,哈哈……」雷哈格爾一把把聶讓抱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

  加州理工學院位於洛杉磯市北的帕薩迪那,學校並不大。讓它聞名於世界的,是這所學校誕生了了20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它只有6個系、學生900多人,研究生1000多人,教授不到300人,卻是世界上最大的研究中心之一。聶讓現在就站在這所聞名於世的學院的門口,他被這所學院的地質學專業錄取了。如果不是實地見到,誰也不相信這樣一所聞名世界的大學,校園竟然這樣不起眼。整所學校佔地不過一個街區,周圍都是居民區,綠化做得很好,學校包圍在居民區的綠樹之中,白色的圍牆上面,一個橫著的牌子,上面寫著「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要是不留心,甚至還看不到校名。

  隨著錄取通知書一起寄來的,還有學校的收費單,學費和食宿加起來,一共要四萬美金,你而那個可沒有這麼多的錢,幸好這張收費單後面,還註明著能夠提供給學生的獎學金,這些獎學金的數額很高,超過了學費的一半以上。這樣的話,在校外和同學合租公寓,自己做飯,然後再自己打工掙錢,就能夠自己支撐自己的學業,而不必拖累雷哈格爾了。聶讓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填寫了一大堆申請獎學金的表格,辦理好了學籍手續,然後就出去找公寓。學校周圍都是居民區,出租的公寓很多,看房子的好壞,價錢也不一樣,聶讓從雷哈格爾那裡借了一千美金,再加上自己還剩下的幾百美金,應該能夠和別人合租下一幢公寓了。沿著學校外面尋找,看見有貼著合租的字條的,就進去看看,一連幾次,都不合適,不是太貴,就是房子不好。沒有辦法,他又只好回到了學校。校園裡綠草如茵,噴泉流水。在一塊公告牌上面,貼著有很多字條,聶讓上前一看,都是尋找合租的。他抄下了幾個電話,一個一個的打過去。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合適的,他準備去看看房子。

  這所房子位於學校的後面,房子不錯,也只剩下最後一個合租的名額了。他來得很是時候。敲門進去,迎接他的是一個紮著辮子的女孩子。聶讓背著自己的書包,有些羞澀的說道:「你好,我,剛剛那個打過電話的……」「噢,是你呀,請進。我帶你先看看房子,這件事情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這房子是我們四個人合租的,加上你正好五個——當然,如果其他人願意的話。」女孩帶著聶讓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叫瑪蓮,你呢?」「我叫聶讓。」

  房間是這一幢房子裡面最小的,光線也不好,在底層,又正好被一棵大樹擋住了窗戶。「怎麼樣?」女孩瑪蓮有些緊張的問他,看來他很希望聶讓能夠留下,雖然聶讓並不英俊,可是血族天生對於異性的魅力還是讓這個女孩子難以抗拒?聶讓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問道:「租金多少?」「每個月一百五十美金,因為你的房子是最小的,所以我們給你分攤的租金是最少的。」瑪蓮解釋。聶讓說道:「其他的人在嗎,我們談談吧。」瑪蓮馬上跑出去一間房門一間房門的敲著:「巴德……安古斯……瑪莎,都快出來,我們有新房客了,快出來快出來,都到餐廳來。」

  聶讓和瑪蓮坐在大餐桌旁便等著眾人,很快開門聲此次彼伏,其餘三個人都走出來。「是誰,瑪蓮,是這個人嗎?」先走出來的,是一個黑人的小伙子,他指著聶讓問。「是的,大家都坐下,這是聶, 他想租我們最後的那一間房子。」所有的人都到齊了,聶讓看看他們,他們也端詳著聶讓。「我想說,如果我每天為大家打掃衛生間和廚房,那麼能不能減少一點房租?」最先來的那個黑人小伙子問道:「瑪蓮,你和他說的是多少錢?」「一百五。」坐在瑪蓮旁邊的女孩子站起來說道:「你來打掃衛生間和廚房?」聶讓點點頭,女孩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這些都是清潔工的事情。」「沒關係,等到我找到了工作,我們再請清潔工也不遲。」聶讓說道。剩下來的那個白人小伙子拍拍餐桌:「好的好的,就這麼說定了吧,我喜歡這傢伙,我們沒人付給他十美元,這樣他的租金就變成了一百一十美元,你們看,怎麼樣?」他看看自己的三個同伴,他們沒有意見,他又看看聶讓,聶讓微笑點頭。「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安古斯,你是個大塊頭,去幫我們的新房客把他的行李搬進來,快去快去!」那個黑人小伙子無可奈何的看著溜回了自己的房間的白人搖搖頭:「巴德,你總是這樣子……」他對聶讓開玩笑似的說:「聽著,他有種族歧視,真的……」瑪蓮走過來說道:「好了,這兩把鑰匙是你,一把是大門的,一把是你自己房間的,收好它。」聶讓接過來,安古斯已經幫他把行李都搬了進來。

  聶讓就這樣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這裡熟悉的環境,喚起了他遙遠的記憶。好像很熟悉這種集體生活,是什麼時候了,都記不清楚了……

  學校每年只招收800名左右本科生,但能拿到學士學位的不過200多人,平均每年都要淘汰200名左右的後位學生,其中不乏世界各國的優秀學子。研究生、博士生也有類似的苛刻淘汰比例。所以學習很緊張,其實課程並不多,但是教授在課堂上講授的,遠遠不能在課堂上就消化,再加上課後的作業十分繁重,每天都要在圖書館讀過很多時間。即便是這樣,聶讓還是決定,要出去找一份工作,因為他要養活自己。

  他在學校附近看了看,又沒有哪家餐館願意招收服務生的,很可惜,這些職位很搶手,他沒有找到。這一天他又一次出來找工作,在一次的失望之後,他坐在路邊的一條長椅上休息,一個穿著灰色工作服的男人扛著一大包東西匆匆忙忙的走過,他拿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不留神掉下來一件。聶讓喊了幾聲,他很著急的走掉了,根本沒有聽見。聶讓連忙撿起那樣東西追了過去。男人已經到了路邊,把東西扔進車裡發動車子開走了。聶讓沒有辦法,只好打了一輛出租車追上去。

  那男人一直行駛了很遠,這才在一幢大廈前停下來,拿起東西走進了大廈。大廈之中,男人把東西放在一張辦公桌上:「好了,都在這裡裡,您要的道具。」一大紙箱裡面,都是一些木頭做成的小東西,一些木質的齒輪,還有一些木頭製成的幾何造型。桌子後面的那人一件一件的檢查,他看看自己的手錶,還差十分鐘就是下午的四點鐘了。那人笑了一下說道:「查爾斯先生,您還真是準時。兩天前的四點鐘您說兩天就能做完,竟然這麼準時,一點不差。」被稱為查爾斯的那個男人說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要為你辦事,按規定完成合約,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好……」男人的很好,還沒有說完,突然週期了眉頭,查爾斯問道:「怎麼了,先生,有問題嗎?」「可是查爾斯先生,好像少了圖紙上的這一個三角錐體?」查爾斯仔細的自己檢查了一下,的確是少了一件,他很奇怪的說道:「可是這個三角錐體我明明作了的,怎麼會少了?難道我忘在家裡了?」「它在這裡。」一個亞裔人拿著一個精巧的木頭三角錐體走了進來,他把那個三角錐體放在圖紙上:「就是它。」查爾斯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為他解圍的不速之客,聶讓微笑一下說道:「先生,你跑的可真快,讓我一陣好追。」

  查爾斯很感謝聶讓,拿到了這一次的工作報酬之後,他邀請聶讓去喝杯咖啡。聶昂正好也沒什麼事情,就跟著他隨便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來。「你是幹什麼的?」查爾斯問他,聶讓說:「我在上學,我剛剛進入加州理工學院。」「噢,那可是個好學校,在我們洛城,有一句玩笑話:如果你是天才,可以上加州理工;你還不錯,但家裡沒什 麼錢,可以上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如果你是個笨蛋,但有個富爸爸,請到南加州大學——看來你是個天才,哈哈……」查爾斯的幽默讓聶讓不禁莞爾:「我可不是什麼天才。」兩個人叫來了咖啡,聊了一陣子,查爾斯問他:「你剛才在做什麼,正好看到我的?」「我正在找工作,想找一份兼職。」「是這樣,怎麼樣,找到了嗎?」聶讓搖搖頭。查爾斯想了一下說道:「不如這樣吧,我所在的小組,正好缺一個幫工,你來給我們干,每小時我們付你五美元,怎麼樣?」

  「你們是幹什麼的?」聶讓問他。查爾斯笑了:「我們的工作可是很特別,要是運氣好的話,可是能看見大明星的!」

  查爾斯是一件電影公司的道具製作人員,他和它的夥伴成立了一個工作室,為電影拍攝製作一些道具。這樣的職業,聶讓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查爾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別猶豫了,來吧。我會教你的,誰都有剛開始學的時候。」聶讓點了一下頭:「好。」

  查爾斯就住在聶讓他們學校附近,下午他趕著為別人做了一批道具,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所以走的很急,正好掉了東西被聶讓看到。喝完了咖啡,查爾斯開車把聶讓送回去,兩個人留下了對方的電話,查爾斯告訴他會和他聯繫。

  第二天聶讓繼續上課,下午的時候查爾斯給他打電話:「聶,我在你們學校門口,我帶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聶讓悄悄地從圖書館出來,來到校門口,查爾斯在車上衝他揮揮手。

  查爾斯的工作室並不在好萊塢之中,因為好萊塢的影響力,整個洛杉磯城內,都是電影的副產業,查爾斯的工作室在洛杉磯市東郊的一處廠房內。這裡空間大,房租便宜,適合他們工作。「查爾斯,你來了!」老遠就有人招呼他,查爾斯對那人喊道:「我帶來一個小傢伙,希望大家能喜歡。」工作室一共有四個人,現在加上聶讓就是五個人了——和他的合租公寓,有些相似。「來,大家都過來,這是新來的聶讓,是個好小伙子。」查爾斯又給聶讓介紹他的夥伴:「留著鬍子的是保羅,光頭的喬伊,還有那個小個子是凱姆。」聶讓一一微笑和大家致意,保羅的兩撇八字鬍正好擋住了他的上唇;而光頭喬伊是個大塊頭,胳膊粗的好像大象腿;小個子的凱姆手上正好拿著一把電鋸,就沒有和聶讓握手。

  「來吧,我們開始幹活。」查爾斯拍拍聶讓,把他帶到了一台機床前面:「我們現在最大的一筆生意,是給一個一千萬製作的特技片製作道具。他們需要一些佈景,還有一些器械,比方說刀劍,還有戰錘之類的東西。讓我看看,我今天因該做什麼。」查爾斯翻看著自己的工作日記。「噢,對了,我應該製作一面巨大的盾牌。來讓我們看看,劇作家對盾牌的描述,長度……寬度……還有形狀……」查爾斯在機床上示範,怎麼樣把一塊木板切割成一個大概的樣子,然後再進行打磨和拋光,最後塗上塗料變成一面中世紀的騎士盾牌。他問聶讓:「怎麼樣,看明白了嗎?」聶讓點點頭,查爾斯對他招招手:「來吧,你來試試。」

  聶讓拿著木板走到機床前面,電鋸刺耳的聲音響起,木板在電鋸下被切割成了固定的形狀。「不不。」查爾斯糾正他:「不能這樣,這樣鋸片會被你扭斷了,不能這樣,這樣,看清楚了嗎,這樣……」在查爾斯的指點下,聶讓終於完成了一個道具師的第一步:切割。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劇組需要十六面這樣的盾牌,聶讓來進行切割,查爾斯來進行加工,兩個人配合得不錯,很快就完成了一班的工作兩。就在聶讓拿起第九塊木板時候,八字鬍保羅過來喊他們:「查爾斯,聶,該吃晚飯了,下班了。」查爾斯丟下手裡的工具:「時間過得真快,這麼快就到晚飯的時間了。」

  吃飯的時候,查爾斯不住的誇獎聶讓:「小伙子,你學得真快,這麼快就掌握了技巧,不容易,明天我教你打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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