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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肉食者聶讓 作者:石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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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聶讓不知道九彩火鳥是什麼東西,可是聽名字就知道很不簡單。在修真界這長生道人的九彩火鳥,可是大大的有名,雖然長生道人最後渡劫不成,元神杯重新打入六道輪迴,而他的愛獸九彩火鳥也一同淪入「輪迴道」,可是當年長生道人可是四大神獸門下,功力最高深的宗長,九彩火鳥也是鳳凰的一個變種,力量強大無比。

  盧炫對聶讓揭示了九彩火鳥的來歷,之後略帶疑惑的說道:「九彩火鳥也是十分通靈的靈獸,怎麼會不守規矩,私自逃出來呢?難道有什麼原因。」盧若水說道:「這可不好說,若是靈獸感覺到上一任主人重生,與主人的深厚感情,很有可能讓它們不顧一切的衝出輪迴道。」盧若水說的很有道理,幾個人都點頭表示同意,盧若冰又說:「但是,它為什麼到北美來,難道長生道人轉生在北美?」

  這個問題讓大家無言回答,看上去似乎是不可能的,可是怎麼解釋九彩火鳥這樣的靈獸,突然從輪迴到裡面衝出來呢?

  聶讓問道:「這個傢伙很厲害嗎?」盧炫說道:「它只是獸魂沒有得到身體之前,力量不會太大。要找到一個能夠承受它的力量的身體,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聶讓點點頭:「好的,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再找我。」盧若水說道:「妹妹,你去送送聶讓。」盧若冰臉一紅,但是還是找著姐姐說的,送聶讓下樓。

  坐在電梯裡面,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尷尬,盧若冰低著頭不敢看他,聶讓微微一笑:「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句話來,看上去更像是在調情,盧若冰的臉更紅了,頭快垂到了胸口,低下頭露出來的一段雪白的粉頸上,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聶讓一陣心曠神怡,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鈴響,電梯到了底層。

  盧若冰把他送出門,紅著臉,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慢走……」她緊攥著的雙手突然鬆開,一點青光飛向聶讓:「這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飛快的說完了這句話,她轉身飛快的逃走。

  聶讓接住那點青光,目送著盧若冰逃向電梯,可是電梯卻偏偏不下來,她等在那裡,覺得焦急無比,一回頭,聶讓者在看著她,頓時急得直跺腳。聶讓露出了一絲微笑。低頭看看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塊青色的手絹,上面繡著兩隻喜鵲。

  聶讓莞爾一笑:現在還有女孩子懂得刺繡?他很高興得把手絹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聶讓開車去聶氏影視公司找霍爾諾,上一次的事情把他嚇得不輕,回來之後一次為借口,偷懶休息了一個星期,最近才去上班。不過怎麼樣,也比聶讓這個懶鬼強多了,公司的人很少見到他這個董事長,都認識霍爾諾,卻沒幾個人知道聶讓的。

  霍爾諾正在忙得不可開交,影片的籌備工作,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馬上就要正式開始拍攝了。見到聶讓來了,霍爾諾連忙拉住他:「你來看看劇本,有人建議我請劇本醫生,你覺得有必要嗎?」聶讓拿著劇本翻看了幾下:「什麼是劇本醫生?」「就是可以幫你看一下,你的劇本裡面,還存在什麼漏洞,然後給你增加一些經典的對白和台詞。」

  「就這麼簡單?」聶讓明白了,所謂的劇本醫生,就是對劇本修修補補的意思。「沒錯。」「收費多少?」聶讓首先考慮的是錢的問題,這沒什麼不對的,好萊塢的老闆們,都這樣,什麼老闆也都是一樣,首先考慮的就是資金問題。霍爾諾說道:「那要看你找什麼檔次的了,一般的幾十位萬,好的就要上百萬了。」「什麼!」聶讓捏著劇本大叫:「就要他加幾句話,就要這麼多錢,他怎麼不去搶銀行?」霍爾諾說道:「平靜一點我的老朋友,這就是好萊塢。」聶讓哼了一聲,不再發作,隨手把劇本丟給他:「你自己看著辦吧。」霍爾諾企圖說服他:「聶,他們的收費和回報是成正比的,他們都是資深的導演和製作人,他們看過之後,能夠保證我們的故事吸引人,這是票房的保證!」

  聶讓還是有些不敢性,但是既然你在遊戲之中,就要按照遊戲的規則來玩。他勉強的點頭同意:「好吧,這些事情你去辦好了。」霍爾諾一伸手:「拿錢來。」聶讓只得又伸手從懷裡掏支票本,一不留神,盧若冰送給他的手絹掉出來了。霍爾諾看見了,撿起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是,是手絹嗎?怎麼你現在還用手絹,以前我怎麼沒見過。」 他剛剛看到上面的刺繡,聶讓一把搶了過來:「還給我!」霍爾諾不明白,在中國有這樣古老的傳統,他很不屑的說道:「真不友好,一條手絹,有什麼了不起的。」

  聶讓不理他,開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丟給他:「這是最近花銷用的,你可給我省著點花,因為你要知道,這裡面,有一百萬是你要還給我的!」霍爾諾接過錢來:「我明白。不過你最好準備更多的錢,因為影片一旦準備開始拍攝,影星們就要受到他們的報酬,這是一筆很大的開支。」聶讓攥緊了自己的支票本:「老天,它正在一點點地減少!」霍爾諾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的支票本,還是在說自己的錢。

  上了五天課,眼看到了週末,聶讓準備去接小艾米了。他路過一家寵物店,寵物店裡傳來了一陣小狗小貓的叫聲,聶讓心裡一動,想給艾米買一個寵物做伴。他推開門進去,寵物店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籠子,還有一些圍欄,圍住一些很小的狗。聶讓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要太大的,小一點的艾米能抱起來。

  店員走過來問道:「有什麼能幫您的嗎?」聶讓點點頭:「是的,我想,要一隻小狗,不要太大……」他看到了圍欄之中,一隻黑黃色的小牛頭犬,樣子很是可愛,正在用它的舌頭使勁的舔著圍欄,聶讓笑著指著那隻牛頭犬說道:「噢,就是它吧。」

  付了錢,抱著牛頭犬出了寵物店,聶讓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發動汽車,急忙趕往學校。

  他在學校門口等到了艾米,艾米背著她的大書包,其實裡面什麼也沒有。看到聶讓,艾米高興得跑過來:「叔叔!」聶讓一把抱起艾米:「猜猜叔叔給你帶了什麼?」「冰激凌!」小艾米立即想到了好吃的。聶讓搖搖頭,一隻小狗搖著尾巴從聶讓的雙腿之間怯生生的探出半個腦袋。艾米一聲驚歎:「啊,是小狗!」她從聶讓的身上爬下來,這傢伙擁有了雷哈格爾良好的血統,身體很好,經常在聶讓身上爬上爬下。

  艾米蹲在聶讓的身前,伸出手招呼小狗:「過來,過來呀……」小狗躲著不過去,艾米眼珠一轉,從書包裡拿出半截午餐剩下的香腸,遞給小狗,小狗經不住誘惑,走出來抱著香腸大嚼起來。艾米開心的笑了,伸出手撫摸著小狗的腦袋,小狗也不反抗。

  聶讓微笑著說道:「給它起個名字吧。」艾米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叔叔,你說它應該叫什麼呢?」聶讓搖搖頭:「你要學會自己決定。」艾米一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我想叫它羅比,可以嗎?」「當然可以。」「以前我在聖地亞哥的時候,媽媽的狗就叫羅比……」她的神色有些傷感,伸出手愛撫著小狗:「以後你就叫羅比了,羅比,羅比……」

  聶讓蹲下來問她:「艾米,想媽媽了?」艾米點點頭:「可是媽媽不能來看我。」按照法院的裁決,雷哈格爾擁有孩子的完全監護權,沒有他的允許,艾米的媽媽不能見孩子。聶讓笑了一下:「沒問題,叔叔帶你去見媽媽好不好?」艾米猛一抬頭:「真的?」聶讓笑著說道:「今天爸爸不在,我們去看媽媽。」艾米高興得跳起來:「謝謝叔叔!」

  「來吧,我們走。」聶讓把艾米的書包拉開,把小狗羅比放進去,艾米背著小狗,聶讓牽著艾米,準備去聖地亞哥。

  他們用了半天的時間,終於到了聖地亞哥,艾米下了出租車,就一路小跑奔向以前的家。聶讓暗自歎了一口氣,雷哈格爾並沒有拒絕艾米母親的探望,可是她的母親卻一次也沒有來過。艾米興沖沖的按響了以前自己家的門鈴。門開了,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艾米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聶讓站在她的後面問道:「請問以前住在這裡的安德魯夫婦去哪了?」安德魯是艾米繼父的姓氏。「搬走了,那家的男人被關起來了,女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門關上了,艾米的失望可想而知。其實這個結局聶讓早已經預料到了,如果她的母親過得很好,不會不來看她的。

  「我很抱歉。」聶讓說道,艾米搖搖頭,失望的離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艾米又把羅比放進了她的大書包裡:「羅比,我還沒有給你作好一個家,你現在這裡面睡覺,明天我就給你作一個大大的寬敞的家!」艾米翻了個身睡著了。小狗羅比在書包裡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

  那枚卵已經有蘋果那麼大了,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羅比大約很想知道,它能不能吃。他用爪子翻動著卵,用嘴咬著,用鼻子推著它滾。突然之間卵變成了半凝固的狀態,慢慢的軟化,羅比張嘴一叼,卵竟然順勢流進了他的嘴裡!羅比吃了這麼一個東西,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那枚卵一下肚,羅比四腿一伸,倒在書包裡。

  海因裡希十分不滿,部下的工作效率太低,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沒有查到,究竟是誰屠殺了布爾罕生物。就在他的耐心,快要達到極限的時候,部下突然跑進來了:「尊敬的海因裡希,我找到了那個人。」海因裡希從他高舉的雙手之中,接過那一疊資料,翻看一下,還真就這麼巧,就是聶讓。

  「聶讓!」海因裡希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兩個字。他一揮手,一陣狂風把部下捲了出門去,部下發出一聲慘叫,比狂風從幾十米的高空拋落下來。海因裡希手裡的紙冒起了火,很快就燒得只剩下灰燼。

  海因裡希在心裡盤算著,聶讓力量太強大了,和以前一樣硬碰硬,是絕對沒有好處的,結果只能是自己又要浪費一個還魂瓶。這一次,要智取。有什麼辦法呢?他想到了資料上說的,和聶讓以起來的那個小女孩,應該是他的好朋友的女兒,一個小女孩,很容易控制。抓住了她,聶讓就會投鼠忌器。海因裡希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就這麼定了!

  「埃德拉!」海因裡希一聲召喚,地面上冒起來一團黑煙,黑煙散盡,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對他一躬身問道:「神聖的海因裡希,您找我有什麼事?」海因裡希一伸手,從剛才的灰燼之中飄起來一張紙,他在一剎那之間用魔法把艾米的照片還原了。

  「去洛杉磯,找到這個孩子,把他帶來見我。」照片飛向埃德拉,黑暗通靈者埃德拉沒有伸手,照片直接飛進了他的黑色斗篷之中。「我明白了,您放心吧,我會辦好的。」海因裡希點點頭:「你辦事,我很放心。」

  第二天一早,艾米醒來的時候,發現羅比還在書包裡呼呼大睡,艾米揪著它的耳朵說道:「你這隻小懶狗,快起來,我們今天要給你建一座新家!」艾米把羅比從書包裡抱出來,羅比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聶讓也已經起來了,艾米說道:「叔叔,羅比是只小懶狗,還在睡覺。」聶讓正在刷牙,他已經學會了刷牙這個好習慣。「沒什麼,讓她睡吧,我來幫艾米給小狗建設新家!」

  「真的嗎?」艾米很高興,把羅比安置在沙發上,然後造反也沒有吃,急急忙忙的找材料和工具去了。

  她把父親的一個工具箱拉出來,巴黎賣弄的工具扳手啦、螺絲啦、鉗子啦亂七八糟的全部倒出來,然後把那些工具都扔進床下面,準備用這個箱子,給羅比做個家。

  一大一小兩個人,正在忙活著,客廳裡傳來一聲碎玻璃的響動,聶讓和艾米連忙跑過去看看,只見羅比正站在一隻碎玻璃杯旁邊,使勁地填著地上的水,大約是玻璃杯裡面的水。艾米說道:「它渴了。」 聶讓苦笑一下:「五美元一個的杯子……」

  羅比特別喜歡喝水,一天到晚要喝很多水,甚至有時候它小小的身體,喝進去的水,比艾米喝的還多。羅比不喜歡呆在屋子裡面,經常跑出去,現在外面還很冷,艾米很心疼它,總是把它抱進去,可是過不了幾分鐘,它就會自己又跑出去。艾米很生氣:「羅比,你要聽話!」可是小狗大約聽不懂她的話,依舊我行我素。

  艾米很喜歡羅比,也可能是這個小孩子太孤單了。上學的時候,也把羅比放在書包裡帶去。雖然羅比有時候不是很聽話,可是一人一狗還是成了好夥伴。有了羅比,艾米也忘記了那只會發光的卵,連它不見了,也沒有察覺。

  聶讓上完週一上午的一節大課,已經是中午了。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喂?」「喂,是我。」電話那一頭竟然傳來了盧若水的聲音。聶讓吃了一驚,這個「山野」之人,怎麼會用這麼先進的現代科技產物了?「啊?是你。怎麼了,不用竹牌傳訊了?」盧若水說道:「暫時不用了,今天是妹妹的生日,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聶讓很意外:「哦,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放心,我一定辦好。」盧若水滿意的掛上了電話,聶讓卻在自己心裡泛起了嘀咕: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為她籌備生日,是理所應當感覺了呢?難道自己真的對她已經開始迷戀?

  聶讓很有些不理解自己的內心,按說盧若冰對他,不是不具備吸引力,但是在聶讓看來,這種吸引力,還遠沒有大到讓他覺得自己就是應該為這個女孩做一些事情的地步。根深蒂固的思想在作祟,他總覺得和一個人類戀愛,有些不切實際。

  可是聶讓又在為自己開脫:我已經不是卡瑪利拉的人了,戒條再也不能束縛我了……在這樣的矛盾之中,聶讓不知不覺地把車子開到了一家大型購物商場門口。

  相信這個時候,把一隻九彩火鳥的獸靈抓來,是最好的禮物。可是聶讓連獸靈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抓?最有紀念意義的禮物,莫過於自己親手製作的,可是他沒有盧若冰的一雙巧手,會刺繡。再說了一個大男人,搞什麼刺繡。他沒有辦法,只好來商場選購。

  修真界的禮物,都是自己製作的一些玉符和靈器,只是聶讓功力太淺,做不來。商品社會就有這樣的好處,只要你有錢,什麼都不是難事。聶讓現在擔心的是,盧若冰會不會喜歡這些東西。

  聶讓站在商場門口想了一會,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再說。商場內應有盡有,從首飾到時裝,從新潮電器到各種品牌的手錶,聶讓有些挑花眼了,他想找到一個和盧若冰的氣質相吻合的東西。說來也奇怪,按說盧若冰修煉的「冰湖清心訣」,應該是冷漠如冰一般個性,但是她卻偏偏相反,絲毫沒有一點什麼讓人覺得冰凍的感覺,倒是她經常害羞,讓聶讓覺得很好玩。

  他挑來挑去,總算是選好了一件禮物,他付過錢,讓售貨員小姐用很漂亮的包裝盒包好,拿著禮物正準備離開,一轉身看見旁邊的櫃檯裡面,擺著一枚翡翠雕成的鳳凰。晶瑩翠綠的翡翠,雕刻得栩栩如生,鳳凰展翅翱翔,尾羽上的每一根羽毛,也雕刻得很到位,精緻無比!

  看到聶讓的注意力被吸引,售貨員小姐馬上意識到,第二筆生意上門了,她很熱情地為聶讓介紹:「這是一件來自東方的胸針,您看,別在衣服上,一定很好看。這是東方傳說中的神獸,可以幫您避過災難和厄運……」「拿來我看看。」聶讓指了指那只翠玉鳳凰,售貨員小姐微笑著取出了那枚胸針:「這是用上好的緬甸翡翠雕成的……」聶讓拿在手裡,玉質很不錯,一股溫潤的感覺在手心之中流淌,他決定買下來。

  拿著兩件東西出了商場,聶讓才傷起了腦筋,這隻翡翠玉鳳凰,送給誰呢?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帶著吧?他想來想去,拿出翡翠鳳凰來再看看,這只胸針並不大,很小巧,小孩子也能用,不如就給小艾米吧,自己這個做叔叔的,還沒怎麼給她買過禮物。

  打定了主意,聶讓安心的坐進車子,準備去為盧若冰慶祝生日了。他又去了其它的一些地方,安排好了一切,然後來到武館。他在樓下看了看時間,還早呢。他稍微在車裡等了一會,然後給盧若水打了一個電話:「怎麼樣,你們都在嗎?」盧若水說道:「在,我和哥哥妹妹都在呢,你快到了嗎?」聶讓說道:「沒錯,我在樓下了,你們把燈關掉,拉上窗簾。」「幹什麼?」盧若水不明白,已經是夜裡了,關燈拉窗簾,那不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嗎?「聽我的,沒錯。」聶讓說道。他走上樓去,樓門口一群人已經等在那裡,一個人走過來問他:「是聶先生?」「是的,我是。都準備好了嗎?」「一切按照您的吩咐!」他一指自己的身後,聶讓看了看,點點頭:「那麼,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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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盧若冰和姐姐一起,呆在黑黢黢的房子裡面,她很奇怪為什麼要把武館裡搞成這個樣子,她拉著姐姐的手問:「這是幹什麼呀?」盧若水自己也不知道,只好騙妹妹:「你可要看仔細了,千萬不能錯過一個細節,不然一定後悔!」被她這麼一唬,盧若冰真的以為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瞪著雙眼一眨不眨,單純的小姑娘就等著看,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心裡充滿了期待。

  黑暗之中,武館的門打開了,柔和優美的鋼琴聲響起,魚貫而入的,是五層的燭光之塔,一共是十三個燭光之塔,晶瑩的燭光在黑暗之中,圍繞著盧若冰轉動三圈,然後圍成一圈停了下來,靠近之後,盧若冰才看清楚,原來是十三個點滿了蠟燭的蛋糕塔。

  還沒有結束,鋼琴聲突然一轉,變得更加富有激情,緊接著,燈亮了,聶讓一身黑色的禮服,站在一個用鮮花裝飾的移動露台上,慢慢的靠近盧若冰,露台的每一根柱子,還有它的拱頂,都插滿了白色的百合花,露台中,架著一架鋼琴,一名樂師正在演奏著貝多芬的名曲《致愛麗絲》,聶讓手中拿著一朵白玫瑰,露台不知道是用什麼動力驅動,一直緩慢的來到了盧若冰的面前,聶讓把手中的花遞給了她,輕聲地說道:「生日快樂!」

  盧若水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哥哥癟著嘴小聲說道:「難怪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他這樣的陣仗,誰能受得了?」盧炫聳了一下肩膀,看看自己的二妹,盧若冰顯然是受不了的,儘管她很矜持,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跳上露台,緊緊地抱住了聶讓!

  這一下,聶讓是作繭自縛,血族天生的浪漫情懷,讓他自然的作了這些準備,絲毫沒有考慮過,這在女孩子的眼中看來,是多麼的致命。盧若冰突然忘情的擁抱他,他才有些錯訛,呆呆的看了一下後面的盧若水和盧炫,盧炫轉過身去,盧若水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愛莫能助。

  聶讓咳嗽了一聲,在盧若冰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咳咳,害,還有人在呢……」盧若冰頓時醒悟,馬上趕緊鬆開聶讓跳了下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盧若冰走過來,拿出一個小小的銅鈴當說道:「這個可是姐姐最喜歡的防身之物,送給你了,希望它以後能保護你,不受傷害。」這只秒音鈴是她無意間得到的,能夠形成一個巨大的鐘罩,保護主人不受傷害,是一個很好的護具。盧炫也把一樣東西塞進她的手裡,是一個玉石雕成的龜甲。「這個能夠幫你抵擋一次攻擊,不過只能用一次,哥哥的功力有限,做出來的法器,只有這麼大的功效,你別嫌棄。」

  聶讓看看,輪到自己了,他從露台裡面走下來,捧著盒子對盧若冰說道:「這個,我的禮物沒有他們的好,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他送出了自己的禮物,盧若冰打開,裡面是一隻水晶做成香蕉,晶瑩剔透的水晶就好像盧若冰的氣質一樣,她的眼中射出了喜悅的光芒, 這樣美麗的禮物,什麼人能夠拒絕?

  盧若水又在哥哥耳邊說道:「看見了吧,女孩子就喜歡這樣的東西,哥哥你要是想得到玄武門下袖水小姐的芳心,可要和人家好好學學!」盧炫頓時一個大紅臉:「你說什麼呢?」盧若水不屑地說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對人家不安好心……」「你!」盧炫說不過妹妹,索性不說了,自己生悶氣。不過妹妹的一番話,到是真的挑起了他的一片相思之苦了,想起自己被父親派來北美,不知道過多長時間才能回去,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自己的心上人,頓時有些黯然神傷。

  聶讓微笑著對盧若冰:「吹蠟燭吧,這是西方人的傳統。」盧若冰眼光晶瑩的看著周圍那麼多的蠟燭,幸福的微笑著問:「這麼多蠟燭,怎麼吹?」聶讓站到她的身後,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盧若冰渾身一抖,聶讓說道:「閉上眼睛,這麼吹!」兩人一起閉上眼睛,聶讓引導著盧若冰的靈力,以他們兩個人為中心,瞬間釋放,好像一陣風從他們身上吹出去,四周的蠟燭全部熄滅,冒出了裊裊的輕煙。

  兩人睜開眼,大家正要微笑,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傳來,盧家三兄妹頓時臉色突變,聶讓連忙問:「怎麼回事?」盧炫和盧若水已經竄了出去,盧若冰拉起他就跑:「快,這是我的靈觸陣發出的警報聲,可能是九彩火鳥!」聶讓頓時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一把抱起盧若冰,身形一閃,比先走一步的盧炫他們,還早一步趕到。

  靈觸陣在一片白紗分割成的房間內,四周空無一物,聶讓一連搜索了幾遍,都沒有什麼發現,他打開自己的魔眼,巡視四周,西北角上一點紅光閃過,聶讓大喝一聲:「哪裡走!」緊跟著射了出去。

  紅光一閃,從武館的窗戶上溜了出去,聶讓腳尖在窗戶上一點,身體閃電一樣射了出去,他剛出去,頓時摟頭一片紅光罩來,聶讓措不及防,頓時覺得渾身一熱,叫了一聲摔在了大樓的外牆上,紅光倏忽之間消失了,聶讓大怒,調整好自己的身體,再一次用魔眼搜索,紅光已經在幾公里之外,他還不死心,繼續追過去。

  紅光的速度奇快無比,一眨眼的工夫,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聶讓追到幾公里之外,已經找不到它了。沒過一會兒,盧家三兄妹也追上來了,盧炫問道:「那東西呢?」聶讓搖搖頭:「跑了,速度真快,我還從來沒見過速度這麼快的生物!」盧炫說道:「九彩火鳥是火和風雙屬性的靈獸,速度在靈獸之中,是首屈一指的,況且現在又只是首魂,幾乎是想到哪裡,只在意念之間,就能到達,你怎麼追得上。」聶讓也明白了,它只是一個靈魂,就好像思想一樣,想到哪裡,就已經在哪裡了,人的速度再快,也沒有思想快的。

  幾個人遺憾的搖搖頭,回到武館,本來好好的生日聚會,也被這件事情攪和了,弄得大家沒了興致。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抓住它?它跑得那麼快。」聶讓問道。盧炫說道:「我們只能守株待兔,另外最好能布下一些陣法困住它。」盧若冰說道:「我馬上在周圍增加一些束縛陣法,上一次是我們疏忽了,不然的話,今天可能就已經抓住這只獸靈了。」

  幾個人又商議了一陣子,聶讓告辭離開,這一次,盧若冰不用姐姐說,自己主動的送聶讓下樓,一直看著他坐進自己的車裡,才轉身回去。聶讓發動了車子,快要開出車庫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覺得有挑逗別人的嫌疑,這樣很不好,他知道,他到目前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和一個人類的女子愛戀,雖然他已經不是執法者了,可是根深蒂固的在他腦海之中盤踞了上百年的戒條,有時候不是那麼容易打破,況且他是一個血族,雖然在血族之中,他還只是青年,遠沒有別人想得那麼老,不過他畢竟已經四百多歲了,要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在一起,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弄不懂自己的內心,索性也不去想了,開車離開了那座大廈。

  飽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聶讓覺得神清氣爽,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睡覺了。她從床上爬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白天即將過去,又是他喜歡的黑夜了。聶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他的床頭,放著那枚翡翠的鳳凰。

  電話鈴聲響起,是霍爾諾。「嘿,聶,你已經好久沒來我家了,我老爸老媽很想你,你要是再不來,他們肯定又要責難我了,今晚來吃晚飯吧,我們等你。」「嗯,那好吧,謝謝你們。」聶讓答應了下來。現在他也不是那麼害怕去見克裡斯蒂娜了,害怕見得,倒是她的父母,那一對老人,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做他們的女婿?聶讓仔細的檢討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自己的確沒有對他們是過什麼魔法啊?

  去霍爾諾家裡吃飯,畢竟不是一般的場合,上流社會的羅森家族家宴,也不簡單。昨天穿過的禮服正好還沒有收拾起來,雖然摔在了大樓的外牆上,背後蹭了一些灰,不過弄乾淨就沒事了。他雙手拎著禮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這禮服北面的污垢,輕輕地吹出,所有的灰塵髒東西全部消失了,比乾洗的還要乾淨。

  聶讓滿意的穿上衣服,戴上自己的電話和錢包,鑰匙扣在衣服裡面,打開門出發了。那一枚翡翠鳳凰,還放在他的床頭。

  聶讓剛走不就,窗外突然冒起了一點紅光,紅光好像對這個房間有所忌憚,它露出來一個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房間內的一切,確定沒有人了,紅光一閃,整個跳進了房間。他在房間內又走了一番,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安古斯和巴德嘰裡咕嚕的邊走邊聊,路過聶讓的門口。

  紅光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躲在了床下面,厚厚的床單擋住了床的兩邊,也擋住了紅光。腳步聲逐漸遠去,又過了好一會,紅光才戰戰兢兢的鑽了出來。它一出來,就頓了一下,他發現了床頭上的那一枚翡翠鳳凰。它緩緩地靠近那枚翡翠鳳凰,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整個包裹住這塊翡翠,綠色的翡翠在紅光之中顯得更加翠綠,紅光卻在慢慢的減少,好像正在融進翡翠之中!沒錯,它正在一點一點地融進那碧綠的翡翠鳳凰之中,紅光越來越少,終於全部融進了翡翠之中!

  翡翠鳳凰在紅光全部融進去之後,還是那樣安靜的躺在床頭上,突然翡翠鳳凰整個從床頭上彈了起來,在空中連蹦幾下,摔在了地板上,隨即又安靜了下來,翡翠鳳凰還是翡翠鳳凰只不過,留心觀察就能看到,翡翠鳳凰本來是通體翠綠的,但是現在,鳳凰的眼睛,變成了紅色。這一下猶如畫龍點睛,鳳凰看上去更加栩栩如生。

  家裡發生的一切,聶讓並不知道,他此刻,正坐在羅森家族的餐廳裡,豐盛的晚餐是老羅森夫婦招待聶讓的禮物,不過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這一切,都源於和克裡斯蒂娜坐在一起的瑪麗安。

  聶讓在門口碰上了霍爾諾,霍爾諾挽著瑪麗安的胳膊,正準備進去。聶讓喊住他:「霍爾諾,你這是幹什麼?」小羅森說道:「沒什麼,我想把她介紹給我的父母。」聶讓沒有阻攔,因為他覺得這是瑪麗安應得的待遇,可是他的心裡卻並不看好這樣的見面,果然,老羅森夫婦見到霍爾諾的女朋友之後,只是禮貌的招呼了一下聶讓和瑪麗安,就把霍爾諾獨自叫進房間。

  聶讓和瑪麗安坐在客廳裡面,聶讓微笑一下,安慰她:「沒什麼,只要你和霍爾諾幸福,不用管別人怎麼看。」瑪麗安勉強的微笑一下,但是顯然她也明白,在這樣的家族之中,如果得不到父母的認可,出境會是什麼樣子。

  晚餐在平淡之中度過,老羅森夫婦為兒子的事情煩惱,沒有多餘的精力招呼聶讓,你讓暗自感謝瑪麗安。

  聶讓和瑪麗安告辭離開,霍爾諾本來是要送瑪麗安的,可是老羅森夫婦搶先一步對聶讓說道:「聶,麻煩你送一下瑪麗安,我們和霍爾諾有點事情要談。」瑪麗安的神色黯淡,聶讓看看霍爾諾,點點頭答應:「放心吧,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他沖霍爾諾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交給我了。

  車上,瑪麗安神色憂傷,聶讓打開音樂,輕柔的音樂聲飄滿了整個車廂。「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一定早就想到會有今天的情況吧?」聶讓問她。瑪麗安點點頭:「從我知道他是羅森家的二公子,我就知道了,會是這樣的。」聶讓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但是我沒有想到情況會這麼糟。」「有嗎?我覺得他們對你雖然並不友善,但是至少沒有直接把你轟出來呀?」瑪麗安搖搖頭:「如果是那樣,倒也還好,至少說明他們還很看重我,怕我會搶走他們的兒子,現在這樣的情況,顯示了他們的信心,他們不害怕我,把我當做不存在一般……」

  聶讓沒什麼可說的,瑪麗安很敏感,不過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老羅森夫婦很有教養,斷然不會像市井悍婦鄙夫那樣公然把不滿意的兒媳趕出家門,但是他們這樣的從容和有條不紊的安排,卻讓人覺得更可怕。

  瑪麗安的家到了,她還住在那一幢破舊的小樓裡面,雖然現在已經不用發愁房租的問題,可是這樣的居住條件,真的是太簡陋了。聶讓把車停在門口,看看窗外說道:「你應該換一個公寓了。」瑪麗安慌忙搖搖頭:「不不,您為我已經花了很多錢了,我和霍爾諾都很感激您,我住在這裡很好,謝謝您了,但是真的不用了。」她飛快的走下車,跑回自己的房子,聶讓看到她的雙肩在顫抖。他搖搖頭,這一對,也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聶讓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感情這東西,雖然他已經有了四百年的生命。為什麼自己找不到愛,猶豫不決;找到愛的人,卻不能開心的在一起?他自我解嘲的苦笑一下,一踩油門價值九十萬美元的阿斯頓?禨角B噌的一下躥了出去。

  夜晚是屬於黑暗生物的,霍爾諾的事情繳的聶讓心神不定,他沒有回自己的公寓,開著車滿無目的的在城內閒逛,路過好萊塢的一條條大道,那些穿著暴露的妓女正聚集在酒吧門口招攬客人,五十美元一夜,她們,不需要愛情。

  天將拂曉,聶讓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大家都在熟睡,聶讓打開課本,準備完成自己的功課。最近他花在學習上的時間越來越少,雖然成績並沒有怎麼落後,但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出色了。聶讓認真的準備了明天的課程,過了明天就是週末,他準備下午去學校接艾米,順便把自己的禮物送給她。

  想到禮物,聶讓開始找了起來,那個翡翠鳳凰放在哪裡了?找來找去,竟然在地板上。聶讓有些奇怪,自己明明記得是隨手放在床上了,怎麼會無緣無故掉到了地板上?他沒有在意,也許是自己滑落的吧,他也沒有仔細看看翡翠鳳凰,看看它有什麼不一樣的,由隨手裝進了口袋。

  上午的課程很枯燥,講的是全世界各國的一些礦產資源的保護法,雖然很沒有趣味,但是大家都很用心的記著,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對他們將來很有用。這裡畢業的學生,將來不是在跨國公司工作,就是在著名的研究所,他們的業務可能遍及世界各地,這些知識對他們來說,很有用。

  下課鈴聲響起,教授意猶未盡,不過他還是按時下課。聶讓順著下課的人潮湧出學校,他想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去看查爾斯了。他打電話給瑪麗安,瑪麗安的聲音很疲憊,聶讓問她:「怎麼了,還在睡覺嗎,昨晚是不是沒睡?」瑪麗安昨晚的確沒睡,她哭了一整夜。「沒,沒有。」她為自己掩飾:「您有什麼事情嗎?」聶讓問她:「我們的電影道具確定了嗎,需要多少支出?」瑪麗安說道:「您等等,這方面導演好像大概預算過了,我給您找找看。」電話裡傳來了一陣開關抽屜的聲音,還會有紙張抽動的嘩嘩聲,過了一會,瑪麗安說道:「大約需要三百萬左右的經費,因為我們沒有什麼特殊的大規模道具,所以花費不高。」「嗯,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這已經夠多了,聶讓心說,給查爾斯,他恐怕會欣喜若狂的。

  聶讓沒有再打擾瑪麗安,他直接去了公司。一進門,一個高級僱員看到老闆來了,馬上迎上來問道:「先生,您好,今天羅森先生和瑪麗安小姐都沒有來……」聶讓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馬上給我制訂一份道具合同書,條件優厚一點。」「我這就去做,您先在辦公室等我一下好嗎?」聶讓頓時有些尷尬,他很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我的辦公室,在哪裡?」

  第一次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聶讓覺得有些新奇,寬敞的辦公桌上一塵不染,顯然每天有人打掃。桌子上光溜溜的,絲毫沒有別的老闆那樣桌子上堆滿了文件的情景。聶讓覺得自己這個老闆很好笑,他分明聽見外面不斷的傳來的一陣陣竊竊私語和低笑。聶讓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想話,又怎麼能去制止別人,不許嘲笑?

  在不能公室內,擺著一幅大屏幕的平板電視,聶讓終於找到事情做了,心說這個霍爾諾還真是瞭解我。他打開電視,播到了一個體育頻道,可惜今天沒有雷哈格爾的比賽,但是還有很多體育節目,聶讓是和雷哈格爾一起喜歡上體育節目的,當年在箱車裡,是雷哈格爾告訴他,誰是聯盟最好的四分衛,誰是摔角冠軍,誰是籃球飛人。

  他看著電視,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敲門聲響起,那個僱員走進來,把合約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先生,已經準備好了,請您過目一下。」聶讓翻開看了看,條件很優厚,基本上查爾斯可以賺上一小半,那也就是將近六十萬美元,聶讓點點頭:「嗯,很好。你叫什麼名字?」僱員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我叫華斯比,華斯比?簋饕y。」聶讓點點頭微笑一下:「做得不錯!」

  他拿著合約離開了公司,直接去工作室找查爾斯。他的車子剛剛停在工作室門口,門就開了,開姆正好出來,他看見了聶讓,頓時笑了,他扭著腰和上身,手臂一拉一推著叫道:「哈哈,看看是誰來了,看看是誰開著高級跑車來看我們這些窮哥們了……」查爾斯它們出來一看,都驚喜的叫出來:「聶,你回來了!」聶讓微笑正張開雙臂,和每一個人擁抱:「你們好,我很想你們!」

  敘舊之後,聶讓拿出了合約,查爾斯看完之後,沒有說話,把合約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一個工作台,上面沾滿了木屑。凱姆把合約拿過來看看,頓時叫道:「哇,這可是一大筆生意,查爾斯,我們發財了,我算算,我算算……」他急急忙忙地說道:「我們能賺六十萬,每人十五萬,天哪,我們可以去巴厘島度假了……」

  查爾斯卻並沒有馬上答應,他點著了一支煙抽著,聶讓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打算,或者他覺得條件不夠好?聶讓說道:「查爾斯,什麼都可以商量,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意象,你要是覺得不夠好,我可以讓他們繼續修改……」查爾斯打斷他的話:「不,聶,不是不夠好,而是這個條件太好了。」他抽了一口煙,旁邊的凱姆催促他:「還想什麼查爾斯,快簽字吧!」查爾斯搖搖頭:「聶,謝謝你的好意,可是這單生意,我們不能接。」

  他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為什麼?」聶讓和凱姆一起問道。查爾斯很認真地說道:「聶,這是你第一次的投資,我想你應該走好這第一步。我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沒有你的創意,我們頂多只能算是個二流的道具製作團隊,就算是加上你的創意,也只能算是一個准一流的團地,可是你這麼大的投資,還有你這一份這麼豐厚的利潤的合同,完全可以找一個超一流的團隊,你也的確需要這樣一個超一流的團隊。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的第一部影片,有任何瑕疵,所以我不能接受你這個合同。」查爾斯把合約從凱姆的手中搶過來,還給聶讓。

  聶讓呆呆的捏著合約,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查爾斯笑了一下說道:「別擔心,我會在以後的時間裡,擴充我們的實力的,等到我有這個實力的時候,我一定去找你,到時候,我一定會做得讓你滿意的。」

  面對這樣的朋友,聶讓還能說些什麼呢?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記著他們的好,希望一天,能夠報答他們。

  時間差不多了,聶讓告辭,他要去接艾米了。

  他在學校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鐘,艾米蹦蹦跳跳的跳進了他的懷裡,背後書包裡一陣拱動,鑽出來一個小狗的腦袋,是羅比。艾米賴在他的懷裡不肯下來:「叔叔,我和羅比都很想你。」聶讓看看那隻小狗,微笑著說道:「噢,是嗎羅比?」羅比做出了一個舉動讓他大吃一驚——羅比竟然聽懂了似的點點頭!

  艾米看到他錯訛的樣子,得意地說道:「我的羅比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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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聶讓一路上都在考慮,這隻狗是怎麼回事,他又實驗了幾次,證明這隻狗的確能夠聽懂他的話。艾米開心的坐在一邊,聽著音樂。聶讓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禮物要送給她。都是羅比給鬧得,什麼都忘了。

  聶讓對艾米說道:「艾米,打開你前面的抽屜,看看裡面有什麼?」艾米趕緊拉開了座位前面的抽斗,裡面擺著一隻粉色的盒子,她把盒子拿出來,滿懷希望的問道:「是給我的?」「沒錯!」聶讓微微一笑,艾米興奮得拆開盒子,隨即是一聲讚歎:「哇,它可真漂亮!」翡翠鳳凰翠綠晶瑩,拿在手中好像一件渾然天成的寶物!

  「謝謝叔叔,它太美了,我很喜歡!」艾米把鳳凰別在了領口上,聶讓看了一眼說道:「我們的小艾米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女,現在就這麼好看!」

  「想去哪吃飯?」聶讓問艾米,艾米還沒有回答,聶讓的電話鈴響了。「噢,對不起,等等,讓我接個電話。」

  「嘿?」電話那一邊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是我,你晚上過來吃完飯,好嗎?我,我做的。」是盧若冰。聶讓想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徵求一下一位女士的意見。」聶讓摀住電話問艾米:「艾米女士,我們晚上去盧姐姐家裡吃飯好不好?」艾米和盧若冰姐妹的關係不錯,上一次貝加爾湖之行以後,艾米和三位姐姐的關係都不錯。

  「好!」她拍著小手歡快的答應了,身後書包裡的羅比,也跟著拍拍前抓,聶讓認定了,這隻狗一定有問題!

  「好的,我們……七點鐘到。」聶讓答覆了盧若冰。那一頭,盧若冰放下電話,一臉的愁容,盧若水問道:「怎麼了,他不願意來?不願意來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有那麼多人想吃我寶貝妹妹親手做的飯,還吃不到呢,他……」「他會來的。」盧若冰打斷了姐姐的胡攪蠻纏,盧若水呆了一下:「那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盧若冰黯然的說道:「可是他要徵求一下別的女人的意見,才能答覆我。」盧若水看著低著頭走開的妹妹,心中一陣惱火。這個混蛋聶讓,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聶讓如約而至,盧若冰悶悶不樂的昨晚了晚飯,盧若水可不是那麼好脾氣,她守在門後面,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蛋。聶讓一進門,盧若水就出現在他身後,但是看到他帶著艾米來了,頓時不好發作,硬生生的把滿肚子火氣忍了下來。

  聶讓一回頭,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盧若水沒有理他,低下頭衝著艾米甜甜的一笑,艾米也甜甜的叫了她一聲:「若水姐姐!」盧若水牽著艾米走進去,看也不看聶讓一樣,聶讓聳聳肩自言自語:「區別對待。」這句話被羅比聽見了,它竟然衝著聶讓做了一個鬼臉!

  被一隻狗嘲笑了,聶讓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可是他不能和一隻狗較勁。人都到齊了,大家正準備吃飯,突然一陣鈴聲響起。這個鈴聲聶讓很熟悉,是靈觸陣的警報聲,這一次,他二話不說,第一個射了出去,出現在了靈觸陣的周圍,張開魔眼掃視了一下,卻什麼也沒發現。聶讓不死心,他又重新的搜索了一遍,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靈觸陣的警報依舊響個不停,說明那東西還沒有離開,可是聶讓卻怎麼也找不到它在哪裡。很快,盧炫和盧若冰都趕來了,盧若水留下照看艾米。

  「怎麼回事?」聶讓問道:「誰看見它在哪裡?」三個人仔細的檢查了附近的一切,還是什麼發現也沒有。盧炫問道:「妹妹,是不是你的靈觸陣出了問題?」盧若冰這個時候,自己也沒了信心:「可能是吧,要不它怎麼一個勁響個不停。」她打出一道白色的能量,射在靈觸陣上,暫時關閉了這個陣法:「我們先吃飯吧,晚上我再仔細的檢查一下。」警報聲消失了,盧家兄妹走了出去,聶讓疑惑的看看白紗內的,滿肚子懷疑的跟了出去。

  晚餐很豐盛,盧家兄妹修為不足,還沒有達到避谷的境界,因此還是要每天吃飯。食物很可口,聶讓卻吃不了多少。倒是艾米,雖然不會用筷子,可是叉子刀子輪番上陣,可是吃了不少。就是羅比,也蹲在一邊的椅子上,兩隻前爪搭在桌子上,吃了不少。盧若冰整晚神色黯淡,盧若水是看在眼裡氣在心裡。

  艾米說道:「真好吃,若冰姐姐做的飯真好吃。以後叔叔就不用徵求我的意見了,直接帶我來就行了。」盧若冰聽到這話,馬上問道:「那麼,你叔叔說的,要徵求一下一位女士的意見,就是艾米你了?」「那當然。」艾米消滅了一塊滷牛肉,旁邊的羅比趁著她說話時候,多吃了一塊豆腐乾。「叔叔當時身邊只有我一個女孩,當然是我了。」盧若冰和姐姐對視了一眼,神色之中的意思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盧若水生氣妹妹白白悶悶不樂了一晚上,為瞭解氣,狠狠的用筷子插了一下碗裡的米飯,筷子直插到底,叮的一聲敲在了碗上,大家都很奇怪的看著她,她卻沒事一般,吃了一大口米飯。

  盧若冰知道了聶讓沒有別的「女士」,一晚上的疙瘩終於解開了,頓時胃口大開,心情大好,不住地給一邊的艾米加菜,艾米當然高興不已。盧炫看著兩個妹妹,從剛才盧若冰的問話之中,他大約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不由得搖搖頭:真是別人說的,熱戀之中的女人,傻!

  飽餐一頓,艾米和聶讓離開了。盧若冰收拾完東西,來到了靈觸陣內,仔細的檢查了整個陣法,沒有任何的不對,每一個細節都很正確。盧炫走進來問道:「怎麼回事?」盧若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收回了自己靈力,重新打開了陣發,這一次,沒有報警。盧炫說道:「也許就是一時失控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盧若冰搖搖頭。這樣的情況,他也沒辦法解釋。

  海因裡希打發了自己的屬下去劫持艾米,自己繼續留在奧利洪島上,在薩滿懸崖轉了好幾天,終於有了一些發現。在山洞旁邊他發現了一個小土洞,海因裡希覺察到裡面有一個不明生物。可能是冬眠的動物,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進去看看。

  洞口很小,他鑽不進去。海因裡希念動咒語,他的身形逐漸變矮,終於可以爬進去了。他沿著土洞爬了不到三米,就看到了一個生物,這個生物海因裡希從來沒見過,他的心情激動不已,他已經能夠肯定,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布爾罕生物。這只布爾罕生物個體,已經受了重傷,它的身體下面,是一片晶瑩的亂,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可能是因為受傷再加上產卵,這只個體已經不行了,海因裡希進來的時候,它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但是出於母性保護孩子的本能,它還是勉強的抬起了自己的觸手,可是海因裡希已經看出來,它只是強弩之末,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聶讓覺得車內的氣溫有些低,現在氣候還很寒冷,他擔心艾米被凍著,因此打開了車內的暖氣。羅比很不喜歡暖氣,它用爪子安下了車窗玻璃。聶讓說道:「艾米,把玻璃升起來,你會感冒的。」艾米說道:「是羅比,它打開的窗戶,羅比不喜歡暖氣。」「為什麼?」聶讓越來越搞不懂這只奇怪的狗了。「我也不知道。」艾米話還沒說完,羅比從書包裡跳出來,伸出爪子把暖氣開關撥了下去。

  「哦,它真是一隻不可思議的狗!」聶讓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讓聶讓更加覺得這是一隻不可思議的狗,羅比在艾米的身上跳來跳去,聶讓問道:「它這是怎麼了?」艾米說道:「它渴了,要喝水。」「它剛才不是已經喝了很多了嗎?」「可是羅比喜歡喝水。」聶讓沒辦法:「可是我的車裡沒水。」羅比在車裡跳來跳去,突然竄到後面座位上,然後從座位前面的櫃子裡面,扒出來半瓶酒,這還是上一次聶讓和霍爾諾喝剩下的。羅比咬開蓋子,咕嘟咕嘟的一口氣灌了下去!

  「羅比!」艾米一聲驚呼,只見羅比丟下酒瓶咕咚一頭醉倒在座位上,聶讓撇撇嘴:「哦,那可不是水……」

  週末過去了,一切恢復了正常,把艾米送到了學校之後,聶讓自己也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上課。

  他剛離開,艾米的學校門口,草場的鋼絲柵欄旁邊,就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目送著聶讓的車子遠去,轉過頭,撥通了一個電話,只說了三個字:「動手吧。」這個人就是海因裡希派來劫持艾米的人,他並不想讓這件事情引起太多的注意,因此他放棄了親自上陣的打算,他僱用了一些傭兵,讓他們來實施綁架,使這件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一起普通的綁架案,而不牽扯到異能者。

  他掛上電話不到五分鐘,兩輛麵包車疾馳而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學校門口,車上衝下來十幾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蒙面大漢,他們輕鬆的解決了學校的警衛,迅速的包圍了整個學校,然後分工明確,一部分人進入教學區控制老師和學生,另一部分人則在學校周圍和內部,安裝了大量的炸藥。然後他們把徐生們全部分開,不是一個班的,不是一個年紀的關押在一起,讓他們之間互相誰也不認識。

  兩名傭兵找到了艾米,艾米包著已經醉倒的羅比害怕的 頓在一個角落裡,可是她還是沒有逃過匪徒的眼睛,她很快被找了出來,一名高大的傭兵一伸手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掙扎著的艾米拎了出來。艾米大喊大叫:「叔叔,救我!」聶讓沒有聽見,倒是羅比聽見了。

  只見醉倒的小狗耳朵一豎,突然醒了,看到有人竟然敢侵犯它的主人,頓時狗毛倒豎,牙齒瞬間變長了五厘米,整個身體在一聲怒吼之中變得如同老虎那麼大,它跳到地上猛地撲向了那名傭兵,傭兵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抓著艾米的那隻手,已經被羅比一口咬斷!

  緊接著羅比衝向了旁邊正在舉槍的那名匪徒,槍聲響起,一連串的子彈射進了天花板,牆灰落下瑟瑟的,好像秋天的樹葉,教室裡的孩子們嚇得亂糟糟的尖叫起來,羅比行動如電,在那名匪徒開槍之前,已經一爪抓斷了他的喉嚨,匪徒仰天倒下,手指剛剛扣動扳機,所以子彈射在了天花板上,幸好無人傷亡。

  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外面的匪徒,頓時有好幾個人朝這邊趕了過來,羅比身子一矮,鑽進已經呆住了的艾米跨下,一挺身把她駝了起來,縱身一躍,撞碎了玻璃逃了出去。教室的門被撞開,幾名匪徒舉著槍衝進來,大聲的喝問:「怎麼回事!」被咬斷了一隻手臂,倒在地上的那名匪徒,用手捂著汩汩冒血的斷臂艱難的說道:「老虎,一隻老虎……」「老虎?」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莫名其妙,學校裡怎麼會有老虎?

  艾米緊緊地抓住羅比的長毛,羅比跑起來一顛一顛的,要是不抓緊,就會被摔下去。羅比駝著她一直跑出了兩個街區,路人看見一隻「老虎」背著一個小女孩招搖過市,都驚訝得駐足觀看,甚至還有人打電話通知了電視台,不過,在記者趕來之前,羅比已經把艾米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羅比在一個公園裡把艾米放下, 然後蹲在一邊看著艾米,身體漸漸的縮小,又重新變回了乖乖狗的模樣。艾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系列的變化,她不是一般的小孩,經歷了很多得事情之後變得很勇敢。她慢慢的靠近羅比,伸手向往常一樣愛撫著羅比的脖子:「羅比,是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謝謝你!」羅比縮著脖子,舒舒服服的點點頭,一副自認為居功至偉的樣子。

  聶讓正在上課,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他看了看講台上的教授,心裡考慮著要不要接,有可能是科非打來的。他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接了。教授剛轉身在黑板上寫東西,聶讓嗖的一聲從教室的中間竄到了後門。霍爾諾一撇嘴:「這小子,跑得真快。」

  「叔叔,你快來呀,艾米害怕,哇哇哇……」艾米在電話裡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聶讓大吃一驚:「怎麼了,你別哭,好好說,告訴叔叔,你在哪裡?」

  聶讓很快找到了艾米,艾米一看見他,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撲進了他的懷抱。聶讓抱著她:「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艾米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聶讓皺起了眉頭:艾米上的學校,又不是什麼有錢人的孩子很多的學校,為什麼會遭到大規模的綁架呢?匪徒究竟想要幹什麼?

  此刻,這些匪徒現在也在考慮,目標任務已經逃走,他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管他呢,既然已經來了,費了這麼大力氣,起碼要敲詐足夠的贖金才能離開。至於那個人,我們不和他聯繫就可以了。」一個僱傭兵說道。他的意見有很多人讚成,在他們看來,說什麼也不能空手而回。

  首領覺得事情恐怕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僱用他們的那個人,他是有過接觸的,那個人不會那麼簡單。在他看來,那個人完全可以自己幹,可是他卻花大價錢僱用自己,一定有什麼其他的目的,現在任務沒有完成,那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手下們都想賺一筆,不願意白跑一趟,他也不能違抗眾意。「好吧,向孩子們索要他們家裡的電話號碼,打電話給家長。」僱傭兵們很有經驗,他們已經在門口換上了自己的人,穿著警衛的衣服,從外面乍一看,學校還是學校。

  海因裡希的人等了很久,電話沒有響,他已經預料到,事情可能不想預想的那麼順利。他撥通了僱傭兵頭兒的電話,電話無人接聽。他很惱怒,手中一團黃光冒起,電話被腐蝕成一團沙子從他的手中流了下來。

  他從街道邊的長椅上站起來,繞著學校走了一圈,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縱身跳進了學校。他剛剛落地,馬上有兩隻槍對準他:「什麼人?站住!」他慢慢的說道:「叫巴亞來見我。」巴亞就是這些僱傭兵的頭兒,那兩個人一聽,就知道什麼人來了。兩人相互看了一樣,一起扣動了扳機:「你去死吧!」子彈呼嘯射出,驚飛了樹上的麻雀!可是子彈卻並沒有如他們預想的那樣擊中目標,儘管他們兩人在訓練營裡的射擊成績都很優秀,他們的目標就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哪去了?」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舉著槍走過去,就在剛才那人站立的旁邊不遠處,有兩個腳印。「在哪裡!」兩人發現了他,可惜為時已晚,一團黃色的霧氣籠罩下來,他們兩個人頓時連聲慘叫,很快就只剩下兩具枯骨!

  學校內的巴亞和幾名同夥聽到慘叫聲,大吃一驚:「怎麼回事?」「是肖恩和馬斯裡!」一個僱傭兵從聲音裡分辨出是誰。「去看看。」巴亞沉聲說道。三個人衝了出去,但是緊接著又是三聲慘叫傳來,巴亞的額頭上開始冒汗。他緊握著自己的手槍,這個老夥伴現在,也不能給他一點安全感。

  不同的方向接連二三地傳來了慘叫聲,巴亞渾身已經大汗淋淋,身經百戰的他知道,這時那人故意的,他本可以毫無聲息的殺死自己的所有人,但是他卻故意讓他們在臨死之前發出垂死的嚎叫聲,讓自己知道,自己正在逐漸的被推向孤立無援的地步,讓自己慢慢的絕望!

  每一聲慘叫,就意味著一個部下完了,他默默的計算著,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計算,越計算越心慌,可是他忍不住還是要計算,死了幾個人,還剩下幾個。已經不剩下幾個了,巴亞在無線電裡面不斷的呼叫著自己部下的名字,都沒有人回答。他慌了,一直到了最後,他呼叫守在門口的兩個部下,才得到了回音。巴亞頓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衝出房間,直奔大門口,他要和自己的部下在一起。

  大門口,兩名部下還忠於職守的守衛著大門,緊盯著門外的一舉一動。巴亞連忙朝他們喊道:「勞倫斯,霍特羅爾,快過來……」他的聲音未落,只見兩名手下的身體逐漸的融化了,一團散沙一般的流到了地上。

  巴亞徹底的崩潰了,他癱坐在地上,舉著槍一通亂射:「你是誰,為什麼,為什麼!」一個黑影從牆上飄下來:「我要的人呢?」「她跑了,不管我們的是,她的一個寵物狗,突然變成了一頭老虎,救走了她,我還死了兩個人,我沒辦法……」巴亞痛哭流涕,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那人不為所動:「既然你完不成任務,對我也沒有什麼價值了。」「不!」巴亞華還沒有說出口,地上冒起一團黃氣,巴亞看著自己的下身逐漸的變成了流沙,一聲慘叫劃破了天空!

  海因裡希的手下看看空曠的學校,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球,這是他們製作的一種魔法炸彈,威力足以毀滅這間學校。就在他的手掌鬆開的一剎那,一隻手突然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魔法炸彈也被緊緊地捏在了他的手裡。聶讓的身體從那隻手開始慢慢的從空氣中析出他微微一笑說道:「這可是我侄女的學校,她還不想換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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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聶讓的手好像羅比的利齒,緊緊地刁住了那人的手掌。手掌已經在冒血,聶讓微微一用力,那人頓時疼得渾身冒汗,但是卻不肯開口叫一聲。聶讓有一些意外:「噢?還是個硬骨頭。」那人一擺頭,不去看聶讓。聶讓伸出另外一隻手,在他的臉上輕輕一拂,一片黑光散去,那人的真面目露了出來,不像是剛才所見的那樣的直鼻鷹眼的陰森面目,倒是成了一個很秀氣的面孔。

  聶讓笑笑:「這點小伎倆,還想騙我?說吧,是誰指示你的。」那人不說話,聶讓手上再用力,他頓時一聲慘叫,聶讓吃了一驚,以為他這一次還不會叫呢,結果突然叫了出來,倒是讓他很意外。那人一聲慘叫之後,被聶讓緊緊攥住的手突然齊腕而斷,鮮血從斷腕處噴薄而出,那人在血霧之中消失不見。

  聶讓抓著一隻斷手,搖搖頭:「至於嗎,要用這種血遁逃走,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自己長得凶神惡煞,把人嚇跑了?他又看看手裡的斷手,口中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吐出一口唾液在斷手上,將斷手朝空中一拋,讓它找它的主人去了。

  被聶讓使上了巫咒的斷手,在空中朝南方電射而去。那人剛剛逃離聶讓,本以為大耗能量和血液之後,能夠逃過一劫,卻沒有想到,緊接著背後一陣銳痛,他回過頭看看,自己的斷手深深地插進了自己的後背,好像鷹爪一樣的鋒利!

  聶讓處理了學校的事情之後,回去看看艾米。雖然聶讓說艾米不想換學校,但是那已經不是艾米的意思了,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艾米一見到聶讓,就拉住他吵嚷:「叔叔,叔叔,我不在那裡上學了,你給我換一個學校好不好,好不好?」在小傢伙看來,聶叔叔是無所不能的,再加上她還有一個半無所不能的爸爸雷哈格爾,什麼事情都能搞定。聶讓考慮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他自己不能做主,要和雷哈格爾商量一下。「讓叔叔和你爸爸商量一下,這幾天你就先和叔叔住在一起,不要去上學了。」

  聶讓給雷哈格爾去了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並向他保證,艾米絕對沒有事,可是雷哈格爾還是不放心,第二天晚上就乘飛機回來了。一見到艾米,馬上張開他那寬大的手臂把女兒抱在懷裡:「我的寶貝,你沒事吧?」艾米搖搖頭:「我沒事,幸好有羅比,是它就了我。」雷哈格爾奇怪的看看那隻小狗,又看看聶讓,聶讓說道:「是我給她買的,給她做伴。」雷哈格爾頓時自以為是認為:這是聶讓安排好的,在艾米身邊保護艾米的,果然發揮了作用!

  他十分激動地對聶讓說道:「謝謝你!」聶讓沒想到他心裡會那麼像,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艾米……」雷哈格爾抱住他:「不用說了,我的朋友,謝謝你!」雷哈格爾回來了,轉學的事情也就好辦了很多,因為很多程序需要監護人的簽字,聶讓自然是不行的。他倆帶著艾米照了幾家學校,最後尊重艾米自己的意思,選擇了一所圍牆用粉紅色的塗料刷成的學校。

  安頓好了艾米,雷哈格爾沒有時間多陪陪女兒,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急匆匆地又趕往比賽地。父親忙著掙錢,為了孩子奮鬥,可是這樣的結果是,他能給孩子的,就只剩下錢了。雷哈格爾已經收入豐厚,廣告代言的費用直線上升,每一次回來都給艾米買很多的禮物,可是這些,並不能代替父愛,還好有聶讓在,時常像父親一樣的照顧她。

  聶讓從來沒有過自己的子族,從來沒有過作父族的經驗,照顧小艾米,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歐洲的古堡,神聖的海因裡希正在和一個白鬍子老頭談話,這個老頭就是每一次幫他舉行重生儀式的第二司令部的祭司,和他一樣位列三大聖徒之一的德瓦霍因,被稱為先知的德瓦霍因。

  「這就是你所說的布爾罕生物的卵?」德瓦霍因問道,海因裡希點頭,他的手中捧著一枚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的卵:「沒錯,就是他們,一種很神奇的生物,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生物。」德瓦霍因持保留意見:「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冒險,因為畢竟我們對他們並不瞭解。」海因裡希說道:「不,我瞭解。」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上放出新一個黃色的光球,光球之中慢慢地浮現出一本古書。「書上說了,布爾罕生物作為一種獨立的生物,喜歡寒冷濕潤,因為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最深最冷的湖底;作為一種寄生生物,它們和宿主之間,使相輔相成的關係,宿主善良,或者生活的環境很好,那麼寄生布爾罕生物,也將變成善良的物種,相反,它們就會變得危險而恐怖。」海因裡希收起了書,看看另一隻手上的卵:「就像我們一樣。」

  「我調查過了,俄羅斯人準備開採湖底的資源,因此在他們生活的區域上方,防止了勘測儀器,儀器發出的超聲波嚴重干擾了他們的生活,因此他們今年的產卵出現了紊亂的現象,最終遇到了聶讓那幫人,然後的結果就是,聶讓把他們全部消滅了。」

  德瓦霍因問道:「既然那麼多的成年布爾罕生物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怎麼認定了只要寄生在你身上,你就能打敗聶?」海因裡希說道:「你還聽不明白?布爾罕生物的體質讓他們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他們和宿主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只有寄生在合適的宿主體內,他們的力量才能夠發揮,即便是成年的布爾罕生物,也不能夠發揮自己力量的一成!」

  德瓦霍因皺起了眉頭:「你找到了幾枚卵?」「很多。我的朋友,作為老戰友,我可以免費送你一枚。」海因裡希倒是很大方,德瓦霍因卻搖搖頭:「我的預感告訴我,還是不要嘗試的好。」海因裡希微笑一下,並不介意。德瓦霍因還想說服他放棄:「聽著,海因裡希。你想想吧,一切事情,你沒有聽從我的勸告,有哪一次是成功的?」海因裡希說道:「沒準這一次就是例外。」德瓦霍因搖搖頭:「西藏之行讓你擁有了重生的能力,也讓你變得更加狂傲,因為你有重來的本錢。」

  海因裡希不理會德瓦霍因,自顧自的欣賞著自己的戰利品,這是他殺死母體得到的卵,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布爾罕生物的延續希望,彌足珍貴。

  他慢慢的舉起那枚卵,靠近自己的耳朵,把那枚發著白光的卵,塞進了自己的耳孔。卵得到了適應的環境,迅速的孵化了,很快順著他的耳孔鑽了進去。海因裡希渾身一陣抖動,身體剎那之間變得僵硬,腦海裡瞬間閃過各種惡毒的魔法和詛咒,已經種種罪惡的陰謀,這些都是他經常考慮的。在被寄生的一瞬間,迅速的灌輸到了寄生生物的體內。

  海因裡希的身體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他認為這是被寄生必然經歷的過程,他沒有什麼懷疑,果然,過了幾分鐘之後,。一切不適應的感覺都消失了,海因裡希面帶微笑,他又回來了。

  布爾罕生物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寄生地點,連海因裡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海因裡希想要嘗試一下,看看自己究竟擁有了那些異能。他的意念一動,手臂上迅速的射出三道骨刺,鋒利的猶如利刀,尖銳的猶如投矛!他一拳砸向旁邊的牆壁,花崗岩的牆壁豆腐一樣的被砸得粉碎,骨刺深深的插進了石頭裡。

  海因裡希滿意的點點頭,布爾罕寄生物讓他的身體變得強悍,這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他很擅長法術,但是肉搏戰一直是他盡力避免的。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弱點了,他要去報仇了,找到聶讓,那個幾次三番阻止了自己的完美計劃的傢伙,這一次,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海因裡希朝著古堡裡面大喊了幾聲:「德瓦霍因,德瓦霍因,看看吧,我現在多麼強大!」他不斷地用自己新得到的武器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很快一面牆已經被他摧垮,他的信心急速的膨脹起來,恨不得馬上飛到洛杉磯,找聶讓打鬥一番。已經深入城堡地下的德瓦霍因沒有回音,海因裡希覺得意猶未盡,他一用力,被上迅速的佈滿了嶙峋的骨甲,好像龜殼一樣的拱形骨甲,他迅速的衝向一面牆,轟的一聲巨響,把那堵三十厘米厚的岩石牆撞塌了。

  在洛杉磯,聶讓正在找科非,這傢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聶讓想找他打聽一下,上一次學校裡的那個傢伙的情況。聶讓可是科非的救星,一旦有什麼自己辦不了的案子,都要求助於聶讓,科非自然把他當作「衣食父母」一般,一聽說他找自己有事情,馬上飛到了洛杉磯,聶讓本來沒想和他見面,沒想到他這麼「熱心」,直接自己過來了。

  坐在一間高級休閒會所了,科非問聶讓:「怎麼樣,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聶讓看看這裡的裝修和佈置,完全是上流社會的審美標準。他點點頭:「還不錯。」科非說道:「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聘用你做我們的高級顧問,這裡呢,將會給你安排一張特殊的會員卡,你以後什麼時候來都可以,費用全部由我們來承擔。」

  聶讓笑了一下,看來科非是想要捆住自己的。科非解釋:「你不要誤會,總是讓你幫忙,現在你也不會在乎那點小錢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報答你的,所以就想到了這樣的一個主意。至於這個高級顧問的身份,完全是為了申請特殊待遇方便一些,況且你有了這個身份——FBI 的高級顧問——就算是洛杉磯市長,也要對你刮目相看,我聽說你開了一家公司,這個身份對你在這裡的發展,也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聶讓想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點頭答應下來:「好吧。」科非很高興他能接受:「我這次回去就給你辦好證件,還有這裡的消費卡,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對了,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情。」

  聶讓心裡回憶著那個人樣子,手中冒出了一團霧氣,霧氣一陣波動,慢慢的變成了那個人的樣子,這是一種沒什麼實用價值的魔法,霧鏡,是聶讓以前無聊的時候練著玩的,在血族內,有很多這種在戰鬥之中沒用,但是聯繫起來卻很費時間的魔法,完全是用來給大家消磨時間的;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這個人你幫我查查,他是什麼來頭。」聶讓說道。科非左右看看,沒什麼人注意他們,他們坐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別的地方的人很少注意這裡。科非取出照相機,拍下圖像,然後打開自己的隨身電腦,連接到FBI的資料庫,然後進行形象比對。電腦迅速的開始工作,一張張的照片閃過,比對的速度很快,但是因為資料太多,所以需要一段時間。

  聶讓收起了魔法,科非說道:「叫點什麼喝的吧。」他笑了一下:「這個是國防部付錢。」他叫來了穿著白色馬甲的侍者,要了一瓶紅酒,他知道聶讓喜歡喝這個。

  他們喝著酒聊著天,過了半個多小時,電腦傳來了一陣嘀嘀嘀的聲音,科非說道:「有結果了。」聶讓拿過來電腦一看,比對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個傢伙名叫莫西林,是第二司令部的成員,其他的資料都不清楚,看來隱藏的很深。

  聶讓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這一次又是那個該死的海因裡希搞的鬼?聶讓決定自己不能沉默了,他一把抓起自己的外套:「我要先走了。」「喂喂……」科非在後面叫了兩聲,聶讓快步離開了會所。

  他直奔盧家的武館,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去見盧若冰,而是有事情請他們幫忙。盧炫看到聶讓來了就說道:「你先坐一會,她們兩個出去買東西了,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聶讓連忙說:「不不,我不是來找他們的,我找你有事情。」「什麼事?」聶讓說道:「我請你幫個忙,你和異能分會的人很熟吧,我請你幫我找到歐洲異能分會,讓他們幫我查一下,看看第二司令部的總部在哪裡。」

  盧炫說道:「這個忙可不好幫,歐洲異能分會找第二司令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聶讓說道:「不一定非要找到總部,只要找到一個據點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聶讓很惱火,這個混蛋海因裡希,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徹底幹掉,竟然敢來劫持自己的親人。他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把艾米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看待。他這個時候,才真正覺得海因裡希是個危險分子,必須清除掉。

  盧炫說道:「這個沒問題,我來幫你。你等著。」他很快和北美分會聯繫上了,然後把事情告訴了他們,剩下的事情,都讓他們去做。盧炫打完電話,過來對聶讓說道:「放心吧,一旦有事情,我會第一個通知你的。」聶讓點點頭,盧炫說道:「她們很快就回來了,你在這裡等一下吧。」既然已經來了,不見一面也說不過去,聶讓點點頭,隨口問道:「怎麼樣,教學進展的順利嗎?」

  盧炫苦笑:「一點也不順利,這些人好像根本學不會東方的法術,任我怎麼教,他們另一個最簡單的『青光術』都發不出來。北美分會的人也很著急,據說我們那邊,他們傳授的魔法,是一學就會,而且施展出來,威力比老師還大,那邊的老師已經快沒有什麼教的了,正在申請回國呢。這邊的人也著急了,我也著急呀,我已經把每個周兩次的課,加到了四次還是不行,看來最近還要往上加。」

  他們正在聊著,盧若冰和姐姐一起回來了,見到聶讓,盧若冰有些驚喜:「你,怎麼來了?」盧若水毫不客氣的戳穿:「還能怎麼樣,不就是想你了唄。」盧若冰不好意思地推了姐姐一下,聶讓笑一笑,不好辯駁。盧炫說道:「他這次來是有事情,不過已經辦好了。你們做飯吧,中午聶讓和我們一起吃飯。」

  聶讓溜進洗手間,打開自己的戒指看看,裡面的血晶只剩下最後一塊了,他忍了忍,還是沒有吃,一旦吃了,今後就會斷糧。可是他現在真的很餓。可憐的血族肉食者,也有為了食物為難的時候。盧若冰的手藝不錯,哥哥和姐姐吃的都很香,唯獨最重要的人,聶讓卻吃得很乏味,如同嚼蠟。

  盧若冰看到聶讓一筷子菜嚼半天才下嚥,心裡很奇怪,是自己的做得不好吃嗎?聶讓每吃一種菜,她也跟著嘗嘗,覺得味道不錯,沒什麼不對的,她心裡有在犯嘀咕:是怎麼會事?

  聶讓離開了武館,實在不行了,只好拿出最後的一塊血晶吞了下去,肚子裡面稍微好受了一點,不過這一點血晶,恐怕維持不了三天,就會又餓了。聶讓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亂竄。要是他是一個普通的血族也就算了,此刻大可找一個罪有應得的人飽餐一頓,不過他是肉食者,經歷過肉食者的魔神認可儀式,不能素食的。

  這種痛苦折磨著聶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辟榖術!記得盧家兄妹好像提過那麼一句,說是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完全不吃東西,這在東方的修真中,叫做「辟榖」的境界。聶讓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在這最後的三天裡,連成辟榖功!

  說得簡單,做起來談何容易?盧家兄妹修煉了幾十年了,也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聶讓才不過是一個連百日築基都沒有度過的菜鳥,怎麼可能在三天之內煉成辟榖功?可是聶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決定回去之後馬上修煉。

  他回到公寓,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安古斯。他叫住正準備去洗手間的安古斯:「嗨,我,我這三天之內很忙,不會出來的,別來敲我的門好嗎?」安古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那你吃什麼,喝什麼?」「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聶讓咚咚咚的上樓,鑽進自己的房間,樓下莫名其妙的安古斯連廁所都忘了上。他拉住巴德:「這是怎麼回事,古里古怪。」巴德說道:「這傢伙的古怪事還少?你怎麼還沒有習慣,適應性可真是差勁!」巴德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讓安古斯真的以為,自己的神經太脆弱了。

  可惜聶讓的辟榖大計,只進行了半天就被迫中斷,因為盧炫那邊有消息了。盧炫把地址給他,是在奧地利的一個小鎮上的一間古老的教堂。聶讓在奧地利也呆過一段時間,他以前一直都在歐洲生活,基本上那些國家都去過。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去歐洲的原因,不想被人認出來。

  看著紙條上的地址,聶讓決定先喝賽讓確定一下。他打開電腦,選擇了視頻對話的功能,給賽讓發去了請求。過了十幾分鐘,賽讓才有回音。「老天,長官是你呀。」聶讓問道:「怎麼了?」「剛才正在開會,差一點露餡了。」聶讓也是一陣虛驚。「您找我有事嗎?」賽讓問他,聶讓說道:「最近在奧地利有什麼行動嗎?」賽讓想了一下說道:「嗯,好像能夠有一個小行動,是我的任務,去處決一個被判得血族,一個伯爵。」「在哪裡?」賽讓說出了地名,聶讓一聽,正是他要去的,他多了一個心眼:「是什麼罪名?」「他私自加入了其他的社團,一個叫什麼第二司令部的玩意,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聶讓笑了,自己的食物有了:「你別去了,這件事情,我幫你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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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賽讓萬萬沒有想到,聶讓之所以這麼熱心,完全是為了一頓飽飯。他以為長官一向如此樂於助人,但是這樣熱情大老遠的「樂於助人」,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掛斷了聶讓的電話,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算了,他搖搖頭放棄了。

  聶讓安排了一下洛杉磯的事情,本來安排還得這個週末和影片的全體製作人員以及演員們見面,現在看來要往後拖一拖了,自己要是回不來,只能等到以後再說了。他把艾米托付給了盧若水,讓她幫忙在週末的時候去接一下,前提是自己如果回不來的話。

  準備好了一切,他打上去德國的飛機,直飛柏林。借到德國,轉往奧地利。奧地利的山區風景優美,聶讓對這裡印象深刻,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在到達奧地利的兩天之後,找到了那個小鎮。小鎮位於兩座山峰之間狹長的山谷內,這裡氣候溫和,四季如春,很有一點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的味道。

  聶讓到來的時候,正是初春,山中的植物開始抽穗發芽,滿山的翠綠,看上去生機盎然,就連聶讓這樣的吸血鬼,看過之後也覺得,也覺得聲明是那麼的美好;大自然的力量是偉大的,它會讓所有的生靈,珍惜自己的生命,這僅有的一次生命。

  小鎮上難得有客人到來,對他也是很友善,聶讓在鎮上唯一一家咖啡館裡問道教堂的時候,滿臉帶笑的村民們突然臉色大變,紛紛搖頭擺手,示意他不要去那裡。「為什麼?」他不解的問道:「難道那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這時候,所有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種很恐懼又很忌諱的神色。一個老頭子走過來對他說道:「外鄉人,你不知道,這是一個詛咒,可是我不害怕,我已經老態龍鍾了,沒什麼好擔心的。你還年輕,我要終告你,千萬不要去教堂,那時我們這裡流傳了上百年的一個傳說:教堂被惡魔的手下佔據,任何和教堂相關的人,都會被厄運纏身,就算是說說也不行。這個詛咒在這裡流傳了很久,而且很靈驗。」

  聶讓位老人要來了一杯咖啡:「難道您就不害怕嗎?」老人喝了一口熱咖啡,咧開嘴笑了,嘴裡除了牙床,一顆牙齒也沒有了。「看到了嗎,我的牙齒就是因為上一次提起教堂,所以才全部脫落的,讓我看看這一次會有什麼厄運, 會不會是拿走了我的舌頭?我已經八十六歲了,沒什麼可依戀的了……」

  咖啡店的老闆娘走過來:「多克拉老爹,難道您真的不想活了嗎,您這把年紀可經不起那些惡靈的折騰了!」聶讓大約聽明白了,他微笑一下:「您放行,老爹會安好的,哪些惡靈不會傷害他,因為,他是一個倔強的好老頭。」聶讓衝著多克拉老爹微笑一下,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他開啟自己的魔眼,望向天空,天空之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灰色氣體,聶讓並不是無所不知的神明,他不認識這個魔法陣,但是大約也能猜到,這是教堂裡的第二司令部的人用來監視全鎮的魔法陣。他想自己的到來,也許已經被他們偵知了。這沒有關係,除了海因裡希,整個第二司令部,就沒有活人見過自己來。

  東南方向灰色的力量尤為強大,他猜測那裡就是教堂,他邁開退朝那邊走過去。咖啡店的門開了,一群人站在門口觀望,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他是去了教堂?」「看方向應該是……」「我們應該阻止他,那是去送死!」「可是老爹說他是一個勇士,能夠把我們從魔鬼的手裡拯救出來。」店內,德高望重的多克拉老爹舉起咖啡:「祝你成功,孩子!」

  聶讓站在一幢尖頂建築前面,小教堂並不大,也不是很高,但是很就沒有清理過了,外面不滿的樹葉和蛛網,教堂的鐵柵欄也已經腐朽生銹,好幾個鐵條都掉落了。聶讓伸手去推門,柵欄門還是從裡面鎖上的,聶讓看看周圍沒人,伸手把那已經生銹的鐵鎖掰斷。這鐵鎖樣式古老,估計鎖在這柵欄門上,已經有上百年了,是上個世紀的古物。

  聶讓的腳,踩在教堂院子裡的落葉上,這裡的樹葉經過了多少年的累積,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下面的腐爛了,上面的很感很脆,踩上去發出一陣喀喇喀啦的聲音,陷下去好幾厘米深。聶讓一步一步的走進教堂的門,兩扇木門,一扇已經壞掉了,半耷拉著掛在門框上,透過這裡能夠看到教堂內的一片黑暗,鎮裡的孩子們從來不敢從這裡朝裡面看,據說會被惡魔直接把靈魂吸進去。

  聶讓已經到了門口,沒有動靜,他伸手推開那一扇完好的門,木門的門軸發出一陣嘎吱吱的刺耳的摩擦聲,門後面,是幾個台階,聶讓邁上台階,走進教堂。教堂裡面的椅子,已經東倒西歪,上面沾滿了厚厚的灰塵,椅子的腳上還掛著蛛網。一縷光線從天窗的玻璃上射進來,照在地上。教堂正面的神像已經全部被摔倒在一旁,現在那裡放著的,是一個魔鬼的雕像。聶讓呵呵一笑:還真有魔鬼。

  一連串的氣息迅速的從地下躥了上來,聶讓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主人來了。」就在那些氣息到達地面的一剎那,整個教堂內的景致一變,本來破敗不堪的教堂,突然變得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桌椅全部歸位,神像變得肅穆威猛,甚至還有音樂聲在空中飄蕩。在那魔鬼的雕像後面,慢慢地走出一個人,他身穿金色的禮服,身後是寬大的披風,披風上繡著一些血族的圖騰,和永生的畫像。聶讓一看就知道,這是那個叛徒吸血鬼,賽讓和他說過,這傢伙叫萊維埃拉。

  「你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呢?」萊維埃拉張開雙臂,發出了吸血鬼的邀請。聶讓決定暫時不懂聲色,好好的和他玩一玩。聶讓裝成一個喜歡冒險的男孩,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可是,可是……」「來吧,我的孩子,你會喜歡這一切的,你將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伯爵身形消失了,他一個瞬間移動,已經出現在了聶讓的身邊,聶讓很配合的作出了十分精要的表情,如果專業人士瑪麗安小姐在這裡,一定會批評聶讓的表演過於生硬,而且做作,不過考慮到他是業選手,有這樣的表現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萊維埃拉拉著聶讓的胳膊,一步步地走向教堂後面,那裡有一條深邃的地道,一直通往不知底的地下。看到黑暗的通道,聶讓裝做一幅畏怯的樣子,伯爵安慰他:「孩子,跟我來,不用擔心,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可以讓你永生不死的秘密!」聶讓好像受不住誘惑的孩子,在伯爵那充滿了神秘感和有活力的身影中,跟著伯爵一起走下去。每走一段,兩邊的牆壁上就會亮起兩支火把,一左一右,照亮他們的前路,以免聶讓摔倒。

  地下,很深的地下,這裡看上去不知很簡單,一個餐廳,長長的餐桌,只擺了兩把椅子,一把是伯爵自己的,另一把,是給聶讓的。聶讓一眼就看出來,那椅子有些問題。她坐上去,伯爵舉起了手中的餐具:「現在,我可以安心的享用我的晚餐了。」他用刀子在餐桌上一敲,聶讓的椅子上頓時探出了四隻鋼扣,恰好扣住他的四肢。聶讓滿臉的驚慌,逼真之極。

  他一邊分離的掙扎,一邊不住的大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捆住我幹什麼?」伯爵面帶得意的微笑走過來,伸手在聶讓的臉上撫摸了一把:「孩子,因為你就是我的晚餐哪!」聶讓心裡一陣噁心,真想跳起來把這個傢伙吃掉!可是他忍住了,他要看看這個傢伙,還有什麼把戲。伯爵優雅的露出了自己的犬齒,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如同野獸,只有在進食的時候,他們才會顯露本質。

  他的皮膚數間變成了一種灰黑色,是那種死屍才會具有的顏色,如果沒有新鮮血液的滋補,他們的身體,就會是這種狀態,要讓他們的身體變得健康,皮膚變得白皙,必須有新鮮的血液!伯爵看來也很餓了,有些等不及了要喝到聶讓的血,就在他的牙齒即將咬下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等一下!」

  這句話不是聶讓說的,而是他的同夥說的。聶讓感覺的自己監視的那幾道氣息,全部鑽了出來。其中一個穿這著禮服,好像中世紀騎士打扮的人說道:「這傢伙很可以,我覺得不應該這麼草率。」

  伯爵的臉上恢復了正常:「怎麼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黑騎士說道:「讓我來問問他。」他走過來,看著聶讓,聶讓一臉的驚慌失措,害怕得好像快要哭出來。「你來這裡做什麼?」他問,聶讓嘴唇顫抖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伯爵有些不耐煩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哪裡能看出來他別有目的?」黑騎士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說道:「最近上面說了,要小心一點,我們這個點,很可能暴露了,所以不能不小心一點。」他看了看聶讓,也覺得沒有可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也就不再追究。伯爵準備進食了,其他幾個人都轉身要離開,看著別人進食,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會引起血族的敵意的。

  他們剛剛轉身,萊維埃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吃東西了,他的犬齒迅速的從牙床裡鑽出來,一口朝著聶讓的脖子咬下去。

  犬齒刺破皮膚的感覺,瞬間如同被電擊一般,這種感覺真的久違了。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美好,但是在被飢餓困擾了很久之後,他才體會到,原來飽餐一頓,才是這是件最美好的享受!血液順著犬齒上的血管流進身體,迅速的補充了損耗的體能,在那一剎難,聶讓翱翔充電一樣的飽滿起來。

  一聲慘叫傳來,卻不是聶讓的,而是萊維埃拉伯爵。他的同伴們背著一聲慘叫驚得猛然回頭,本來是食物的聶讓,此刻卻在飽飲獵食者的鮮血,酣暢淋漓的痛飲之後,聶讓隨手把萊維埃拉丟到了一邊,習慣性地說了一句:「你違反了卡瑪利拉戒律第一條避世戒律第十三分戒律:不得加入任何其他組織。」

  萊維埃拉的同伴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只聽說過血族吸食人血,卻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什麼生物可以吸食血族的鮮血!伯爵捂著脖子倒了下去,一直受不甘心的指著聶讓,在臨終之前,他終於想起來了,他艱難的說出來兩個字:「是、你……」身體一挺,不可一世的伯爵就這麼死去了。

  「是誰,他到底是誰!」黑騎士衝過去抱著伯爵的屍體用立的搖晃著,想要問清楚,聶讓究竟是什麼人。對於從來沒有遭遇過的事物,人們不是茫然就是恐懼,即便是異能者也不會例外。聶讓以血族的鮮血為食,這讓他們的心底萌生了一絲恐懼。聶讓面對他們的鎮定和從容,更讓他們心裡發毛。這樣兩者的綜合作用之下,聶讓一步步地靠近,他們就一步步地後退。

  終於,他們的背後一硬,已經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聶讓用手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舔了天手指,發出了一聲感歎:「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幾個人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心一直鑽到了自己的頭頂!「你們幾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看誰聰明了。」聶讓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有誰知道海因裡希最近的行蹤?」一提到海因裡希,幾個人頓時想起了組織的嚴厲,對於叛徒殘酷的懲罰,馬上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一個人說話。

  聶讓搖搖頭:「真是沒辦法,我並不暴力,可是你們總是逼我這麼做。」他看了看那幾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從哪一個開始呢?」幾個人膽寒,一起朝外衝去,想要逃走。聶讓一伸手,一股巨大的歷來能夠籠罩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所有的人毫無反抗餘地的壓在了牆上,強大的力量壓得他們的四肢和軀幹僅僅貼在牆上,巨大的壓力讓他們覺得胸口上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隨時有可能把他們的胸口肋骨壓得粉碎!聶讓用另外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你們神聖的海因裡希在我手裡尚且不堪一擊,何況是你們?說吧,有誰願意第一個說出來,沒準我會饒了他。」

  沒有人出聲,聶讓不滿意的搖搖頭,手掌輕輕超前一送,壓力頓時又大了很多,他們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肋骨嘎嘎吱吱的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壓成粉碎。四肢的關節也經劇痛欲裂,關節囊好像已經碎裂,肌肉擠進骨頭縫裡,那種痛苦,真的難以明說。

  聶讓在苦苦的尋找海因裡希的時候,海因裡希也在找他。得到了布爾罕生物神奇的力量的海因裡希,決定找聶讓報一箭之仇。確切的說已經是好幾箭之仇了。他派去洛杉磯想要劫持艾米的手下,怎麼也聯絡不上,他到了洛杉磯看到了活蹦亂跳的艾米和羅比之後,暗罵自己的手下沒用,他也知道,自己的咒罵已經沒有了對象,那名手下,一定已經死了。她在洛杉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聶讓的影子。他很是惱火,這傢伙躲到哪去了?難道他知道我來找他?

  海因裡希心裡思索著,把聶讓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挨次探訪了聶讓的那些朋友,沒有一絲的線索。他有些惱火,認定這傢伙一定是在躲著自己,惡棍永遠有自己的辦法,既然找不到你,那我就不著了,我讓你來找我。海因裡希決定再一次的劫持和聶讓關係親密的人。目標是誰,選來選去當然還是最沒有什麼威脅的艾米了——可是,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好了,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還沒有人願意說出來?」聶讓又問了一遍,沒有什麼反應。聶讓一陣惱怒,一個指頭稍稍一用力,其中的一個人一身慘叫,渾身的骨頭全部被壓碎了,聶讓一鬆手,他軟綿綿的掉在了地上,暫時還沒有死,哼哼唧唧的在地上蠕動著,看著殘忍無比。聶讓的面色森冷,雙眼之中是一片黑色的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他看向了下一個目標,意念到處力量也如影隨形,那人不斷的慘叫,十根手指依次被炸得粉碎,十記爆炸聲把他的慘叫聲都掩蓋了下去。緊接著,是十根腳趾,也是一次爆炸,要忍受十次的痛苦,一番酷刑下來,那人頭一歪暈了過去。聶讓抬起他的頭,口裡面是鮮血,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只剩下最後的一個人,就是那個黑騎士了。看到你而那個毫不憐憫的連殺兩人,當聶讓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連忙叫道:「我說,我說,我說,不要……」聶讓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黑騎士說道:「他最近好像去了洛杉磯。」聶讓心中一動:「洛杉磯?」「沒錯,真的,相信我!」黑騎士飛快的說道。聶讓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他想到了意圖劫持艾米的那個人,雖然艾米的身邊有羅比保護,可是那隻狗能不能對付得了老奸巨滑的海因裡希,還不好說。

  黑騎士的胸口冒出來迎接尖銳的岩石,他瞪直了雙眼,生命正在逐漸的從他的身體內飄走,他的雙手生硬的扭動了兩下:「你不是說,只要說出來,就不殺我嗎……」聶讓轉過身準備離開教堂:「我說的,是沒準。」

  聶讓從地下室出來,找到了地下室的開關,關閉了這個地下通道,然後順著教堂裡已經生銹的狹窄的鋼鐵樓梯,一直爬到了教堂的尖頂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飽食的肉食者力量大增,他一個縱身,張開雙翼衝進了天空之中。

  聶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小鎮,雖然他自從進了教堂之後再也沒有人看見他出來,但是再一次提到教堂的多克拉老爹並沒有受到詛咒的影響,他的身體越來越健康,人們知道,詛咒已經消除了,可是身體和心理上形成了反差的多克拉老爹,生活卻並不快樂,他一直很內疚,雖然那個外星人幫助他們解除了詛咒,當年是外星人卻死了,他很內疚,是他看出來外鄉人具有這樣的能力,也是他指引著外鄉人去到了教堂的。

  海因裡希如果不做壞事的時候,看起來就像一個和善的老人,洋溢著笑意的雙眼和白花花的鬍子頭髮,很能讓小朋友們想到自己的爺爺。他現在就以這種形象坐在艾米學校草場旁邊的長椅上,這樣那個一位長者,誰能想到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物?校園的警衛沒有阻攔他,讓他順利地進入了校園,他知道孩子們喜歡玩鬧,運動場是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艾米剛剛來到這個學校,和同學們還都不是很熟,所以現在的她,只能和羅比一起玩耍,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她的衣領山,別著叔叔送給她的那隻翡翠鳳凰,她很喜歡這個禮物,就像她喜歡羅比一樣,所以她每天都帶著。

  海因裡希看過艾米的照片,一眼就認出她來。他走過去,在艾米和羅比的身邊蹲下去:「孩子,想不想和我一起玩?」羅比渾身狗毛倒豎,對著海因裡希一陣狂吠亂叫,把艾米下了一跳,連忙抓住羅比:「別叫別叫,被老師聽見了以後就不能帶你來學校了!」羅比不喜歡這個老頭,它敏銳的自覺告訴它,這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傢伙,不是個好東西。艾米的立場和羅比空前的一致,她很禮貌的拒絕了老頭:「對不起,羅比不喜歡你。」她抱著羅比離開了。海因裡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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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校園裡面黑暗下來,天空之中烏雲密佈,一股陰風突然從地面上刮過,幾根枯草被捲上了半空。「孩子,不要急著離開。」海因裡希試圖說服她。過來看看,我這裡有好玩具。她的手中出現了一顆黑色的水晶球,水晶球內,正在演示著現在的天氣變化。 海因裡希舉著它誘惑小艾米:「看哪,有了它,你就可以控制周圍的天氣了,你覺得熱了,可以讓烏雲遮住天空;你覺得冷了可以讓太陽普照大地!」

  艾米轉過頭,這樣好玩的東西,說實話,一個小孩子很難抗拒。艾米慢慢得往回走,羅比很不高興,不斷地扯著她的褲子。海因裡希朝艾米伸出了手:「過來吧孩子,和我在一起……」看到海因裡伸出了手,羅比突然暴怒起來,它的憤怒的等著黑溜溜的眼睛,蹲在地上,喉嚨裡面發出一陣陣低吼。 海因裡希主動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抓住艾米的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背後隱藏著黑暗的用心,只要艾米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魔法就會起作用,艾米將被囚禁在那顆水晶球裡面,誰也找不到她。

  羅比突然竄了起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它顯然更加熟悉了這句身體的運用,它的變身速度大大加快,從它開始起跳到到達目標,短短的幾毫秒之間,已經完成了整個變身過程。艾米的手剛剛要接觸到海因裡希的手指,羅比的利爪鋼刀一樣的落下,鮮血濺了艾米一身,海因裡希的一隻手斷了。他一聲大叫跳到一邊,抱著自己的斷手疼得縮成了一團。

  羅比趁機駝起艾米就跑。它現在的身體已經有水牛那麼大,駝著一個小女孩,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逃過了三條街道。海因裡希飛速的追來,他現在奔跑的速度絲毫不比羅比差,甚至還遠快一些。他在後面飛快的追著,斷臂之痛讓他心情很不好,本來想安安靜靜的把小女孩帶走,卻沒想到竄出來這麼一個怪物,攪了自己的好事。他的心裡,恨死了那只抓斷自己的手的大狗了。不過這狗還真是不同尋常,竟然還會變身。

  「沒用的。」海因裡希越追越近,羅比很著急,它死命的奔跑,累得最裡面漸漸的泛出了白沫,四隻爪子快要不著地了。可是海因裡希還在慢慢的迫近,他得意的獰笑著追了上來:「沒用的,大狗,你的身體限制了你的發揮。」他已經看出來,這隻狗的身體內,寄生著和他體內一樣的生物。「讓我帶走著孩子,我會饒你一命的。」羅比沒有回頭,它還在飛奔,很快他們就穿過了一條條的街道,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公園裡面。

  羅比眼前一花,海因裡希已經擋在面前。它猛地剎住腳步,艾米緊緊地抓住他背上的長毛,才沒有摔下來。羅比輕輕的蹲在地上,艾米走了下來。羅比發出一陣低低的咆哮,後退一蹬,身體像箭一樣射向海因裡希。他鋒利的爪子如同彎刀,兩爪前伸抓向海因裡的雙肩。海因裡希突然一晃,閃過了羅比的進攻,他的手上長長的骨刀射了出來,他一揮手,攔腰砍在了羅比的身上,羅比一聲慘叫,儘管它竭力的躲閃,還是半邊身子都被劃上了很深的四道血槽!

  艾米心疼不已,大叫一聲:「羅比!」衝過去想看看自己的愛犬。羅比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他想告訴艾米,讓她先走,可是他的身體限制了它的能力,他沒有語言的能力,這樣的話語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種狗叫聲。羅比放棄了這種努力,他當在艾米面前,面對著正在走過來的海因裡希。「放棄吧,我們是同類,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合作,你會成為我最好的助手的。」羅比堅定的瞪著他,絲毫不為所動。還以裡希看到無法說服他,只好遺憾的搖搖頭:「那麼,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舉起了手中的骨刀,骨刀之上,一連串的黑色點光閃過,海因裡希一拳擊下,骨刀插進地面,黑色的閃電瞬間通過地面電擊羅比,羅比嚎叫一聲,整個身體彈了起來,愛因裡希突然衝上去,一拳揮出,四柄鋒利的骨刀深深的刺穿了羅比的身體!

  艾米一聲大叫:「羅比!」羅比頭一歪,張口咬住一柄骨刀,還因裡希沒有想到他這麼頑強,竟然被他困住自己的骨刀無法收回,羅比趁機進攻,他用盡了自己的最大力量,四肢突然前伸,狠狠的抓向海因裡希。

  如果海因裡希只是和他一樣的生物,那麼羅比這一招也許就奏效了,可是海因裡希首先是一個黑暗魔法師,他迅速的施展了一個魔法,他的手臂變長,很快的伸展出去,加大了自己和羅比之間的距離,羅比捨棄了自己生命換來的一擊落空了,海因裡希全力發動死亡魔法,,灰色的死亡之氣順著他的手臂蔓延上了骨刀,再順著骨刀蔓延到了羅比的身上,羅比的身體慢慢的變得僵硬,不再具有生命的靈力。他的長毛不再像以往那樣光澤動人,而是慢慢的變得灰敗,羅比逐漸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咬住骨刀的嘴也開始有些鬆動。

  「嗆!」的一聲,海因裡希收回了自己的骨刀,羅比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艾米痛哭的撲了過去:「羅比,羅比!」她用力的搖著羅比的身體,想要叫醒他,可是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羅比的身體失去了生命的光澤,一種灰敗在他的身體上徘徊。「羅比,你醒醒,你醒醒……」艾米哭著喊著,可是羅比沒有回答。

  海因裡希一回頭,遠處的一棵樹旁邊,站著一個被嚇傻的遊客,看到海因裡希看他,才突然醒悟,大呼小叫的跑了。海因裡希沒有理會他,他慢慢的走道艾米的身邊說道:「他是一隻壞狗,和我走吧,來吧!」艾米猛地一轉頭,憤怒的衝他吼道:「不,羅比是我的好夥伴,你是個壞人,你是個壞人!」海因裡希呆了一下,可能是被艾米的憤怒嚇到了,他也許沒有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會有這麼巨大的憤怒。海因裡希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他站直了身體說道:「那有什麼關係,通常都是壞人獲勝,因為他們不擇手段,你明白嗎?」

  他的手塚一張黑色的大網正在張開,海因裡希遙遙的控制著著一張大網,慢慢的朝著艾米套去。艾米突然轉身衝他大吼:「不,絕對不會,叔叔就是好人,他總是勝利!」說到了聶讓,海因裡希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的嘴角下拉,整個臉部變形,他厲聲的怒吼:「那是以往,這一次不會了,我告訴你這個小女孩,不會了!這一次,我會把你那個叔叔,抓住,捏死,撕成碎片!他在我手中像螞蟻一樣不堪一擊!」

  「不可能!我不許你詆毀叔叔!」艾米的身上突然噴出了一道火焰,這種火焰海因裡希從來沒有見過,火焰隱隱約約之中透出了九彩的華光,一瞬間籠罩了艾米的全身,靠近她的那一張黑網,在剎那之間被焚化,一點渣滓也找不到了。海因裡希一不留神,手掌被灼傷,那燙傷好像是活的,竟然自動開始在他的身上蔓延,從手掌一直蔓延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海因裡希覺得難以忍受,他一生痛呼,剛剛被斬斷的那一隻手捧起了這一支完好的。

  艾米身上的火焰熊熊不息,海因裡希這個時候想抓住他,無疑是老虎吃刺蝟,他接連放出去幾樣道具,還沒有碰到火焰就全部化成了飛灰。燙傷還在飛快的蔓延,他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擋這種趨勢,他需要馬上找到先知的德瓦霍因,否則一切就會變得不堪設想。

  海因裡希急匆匆地離開了,他剛走時間不長,警車呼嘯而至,第一個下來的卻是科非。科非本身就是火焰異能,但是這樣的熱度的火焰,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在艾米身體周圍三米範圍內,地面上的泥土也被燒成了晶體。艾米身上的火焰慢慢的褪去,露出來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隻狗。羅比的身體已經變回了小狗的大小,科非看到是艾米,走過去抱住她:「好了,艾米,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聶讓迅速的趕來,他一下飛機就接到科非的電話,知道艾米出事了,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艾米!」聶讓喊了一聲,艾米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房間的一角,懷裡抱著羅比。「叔叔!」看到聶讓,她大哭了出來:「叔叔,羅比死了……哇……」聶讓抱著她:「怎麼了,怎麼回事?」艾米抽泣著把事情說了一遍,聶讓大怒,海因裡希,又是這個老混蛋!

  艾米說完了經過,眼含著淚水問聶讓:「叔叔,能把他救活嗎?你能救他嗎?嗯?」看著滿懷期望的艾米,聶讓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不忍心讓艾米失望,可是他也沒有讓了羅比死而復生的本領。他遲疑了一下說道:「讓我試試吧。」

  聶讓帶走了羅比,找來盧若水哄艾米入睡,可是艾米惦記著羅比,時不時地翻過身來睜開眼睛問盧若水:「叔叔把羅比救活了嗎?」盧若水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另一個房間裡,聶讓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放著死去的羅比。他呆呆的看著毫無生機的羅比,茫然不知下一步應該怎麼做。這樣呆呆的坐了很久,突然整個房間裡亮起了一道光芒,很奇特的光芒,只見羅比身上的那種死亡的氣息迅速的褪去,一道明亮的火焰在他的身體內開始燃燒,羅比整個身體開始發光,一點一點地把死亡之氣驅趕走。火焰散發出九種耀眼的光芒,整個房間內的擺設,都被映照得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華彩。

  聶讓驚訝的站了起來,就在他站起來的一剎那,光芒突然一盛,緊接著迅速的內斂,羅比身上的長毛又恢復了以往光潤的樣子,羅比也跟著聶讓一骨碌爬了起來。他大約也被嚇壞了,繞著聶讓的腳轉了兩圈,最裡面嗚嗚的叫著。

  睡在隔壁的艾米突然坐了起來:「我聽見羅比叫了,叔叔把他救活了!」盧若水黯然的把她按下去,讓她繼續睡覺:「沒用的,你一定是聽錯了……」「不,我真的聽見了,羅比還在叫,我要去看看他。」她跳下床來大開門衝了出去。

  聶讓抱起羅比,心中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如果羅比真的死了,自己不知道怎麼和艾米交待。「羅比!」艾米突然推門進來,看到聶讓抱著活生生的羅比,頓時興奮壞了,馬上叫道:「羅比,過來!」羅比從聶讓的懷裡掙脫出來,一下子撲進了艾米的懷抱。艾米愛戀的用自己的臉蹭著羅比的長毛,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聶讓一直在考慮那種火焰,九種顏色的火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呢,那到底是什麼火焰?盧若水看到他出來了,很奇怪的問:「你真的把他救活了?」聶讓搖搖頭:「不是我救活的,是他自己活過來的。」盧若水一皺眉頭:「這,怎麼可能?」聶讓突然問了她一句:「你知道有什麼火焰的顏色是九種色彩的嗎?」盧若水心中一緊,馬上問道:「你見過這種火焰?」聶讓點點頭:「剛剛還見過,而且科非告訴我,艾米使用這種火焰把海因裡希擊退——我從來不知道他有這種能力,既然能夠擊退海因裡希!」聶讓搖著頭,表示著他的驚訝和茫然。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貝加爾湖奇怪的生物,艾米奇怪的狗,還有奇怪艾米本人。

  「羅比其實也是那種火焰救活的,剛才那種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燒,然後他就活過來了。」聶讓緊接著說道。盧若水說道:「你最好帶著艾米和我回家一趟。」聶讓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怎麼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盧若水陪著聶讓,聶讓帶著艾米,艾米背著羅比,三人一狗回到了盧家武館。今天正好有課。盧炫正在教異能分會的人學習一種道術,是用來對付惡靈的,盧若冰在一邊指導學員們練習,這個時候她就體現出冰湖清心訣的味道了,臉上冰冷如水,不帶一點的笑容。一本正經的指導者學員們的聯繫,可是她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並沒有讓這些熱情的外國學員們知難而退,不時地有人和她搭訕,問她什麼時候有空。盧若水的回答一律是:「什麼時候都沒空!」

  聶讓看到這一幕,多少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嘴裡面說起話來也就不是那麼客觀了:「這些傢伙要是把和女孩子約會的時間都用在練習法術上,你們一定不必教的如此費勁。」盧若水一聽,噗哧一笑:「怎麼樣,知道我妹妹的魅力了吧,你要好好珍惜才對。」「我珍惜個什麼……」聶讓最上不服輸。

  他們等了半個小時,這一次的課程完結,盧炫看到他們來了很高興:「你們怎麼有空來了?」他看到艾米,關切地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艾米一抿嘴,做出一副很堅強的樣子:「我沒事,那個壞老頭,差一點害死了羅比,下一次叔叔們見到他,一定要幫羅比出氣!」盧炫笑了:「好的,我們一定會幫羅比出了這口惡氣!呵呵呵……」

  盧若水的臉上找不到笑容,她滿臉憂色,盧炫問道:「你怎麼了?」盧若水先把艾米哄走:「艾米,叔叔阿姨們有話要談,你過去玩吧。」艾米把羅比放下來,羅比一溜煙的跑到角落去了,艾米也跟著跑過去。

  「究竟是為什麼?」盧炫不解的問。盧若水說道:「艾米,他能夠使用九色神火!」「九色神火!」三個人一起喊了出來,盧炫、聶讓還有盧若冰。聶讓問道:「就是那九種顏色的火焰?」盧炫問道:「就是只有九彩火鳥才能使用的有九種功效的神火?」盧若冰說道:「天哪,這怎麼可能,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盧若冰一個一個的回答:「沒錯,就是那種火焰,九彩火鳥是鳳凰的血脈,是神獸鳳凰和神獸九尾狐的後代,所以它用了父親和母親的共同能力,能夠使用一種獨特的火焰,就是九彩神火。這種神火具有九種功能,除了一般的火焰具有的能力之外,很重要的一種就是鳳凰火焰的特殊能力:浴火重生——這就是羅比死而復生的原因!」聶讓驚訝無比,他完全找不到頭緒,最近接連二三的古怪事情弄得他覺得這個世界的秩序好像發生了變化。「可是,可是,艾米不是九彩火鳥啊!」

  盧家三兄妹都從自己兄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懷疑,上一次靈觸陣突然莫名其妙的報警,艾米當時在場。聶讓說道:「你們也太可笑了吧,艾米怎麼可能是九彩火鳥呢,她可是雷哈格爾的女兒。」盧炫說道:「獸魂都有寄生的能力。」盧若水接著說道:「所以艾米很有可能體內寄生了九彩火鳥。」盧若冰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如,我們再用靈觸陣驗證一次。」聶讓只能點頭。

  他們把艾米帶到了靈觸陣旁邊,還沒有靠近,靈觸陣又一次發出了警報。聶讓一陣頹然,已經可以肯定,艾米身上,的確附著著九彩火鳥的獸魂。大人們把艾米支開,開始討論。「你們想怎麼辦?」聶讓想先聽聽盧家兄妹的看法。盧炫沒有說話,他走到艾米身邊,和她聊了一會,然後把手放在她的頭頂。聶讓一陣激動,就要衝過去:「他要幹什麼?」盧若水拉住他:「只是確認一下,九彩火鳥附生在她身體內的什麼位置。」盧炫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遲遲沒有回來。盧若水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怎麼這麼長時間?應該很快就好了。」

  過了十幾分鐘,盧炫才回來。他滿臉的疑惑,盧若水問道:「怎麼回事?」盧炫搖搖頭:「我找不到它!」「什麼?九彩火鳥?」盧炫點點頭:「她的身體內沒有一點神獸的力量,而且她的經脈很窄小,不適合神獸附生,如果我是九彩火鳥,根本不會選擇這樣一個附生的對象。」聶讓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們看,我就說不會的……」他自己也覺得這話沒什麼說服力,說到了一半就不說了。大家都在看著艾米,關注著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匯聚在了她身上那一塊翡翠的鳳凰上面。

  盧若冰走過去:「艾米,你的鳳凰真好看,能給姐姐看看嗎?」艾米很大方的把翡翠鳳凰摘下來,遞給盧若冰,盧若冰剛要去接,艾米又把手收了回去:「這可是叔叔送給我的,你要小心哪!」盧若冰一笑:「放心,我會的。」

  盧若冰拿著翡翠鳳凰,靠近靈觸陣,告警聲又一次響起!所有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盧若冰把翡翠鳳凰還給了艾米。大家看著聶讓,盧炫咳嗽了一聲問道:「那東西是你給她的?」聶讓急忙為自己解釋:「是我送給她的,可是我怎麼知道裡面附生著九彩火鳥?我只是在一家百貨商店隨便買的,就是上次給若冰買禮物的時候順便買的,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樣解釋卻是沒有什麼說服力。聶讓看看大家,索性戳穿了說:「我絕對沒有把九彩火鳥據為己有的意思!」

  他這麼一說,盧家兄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盧若冰怕他誤解,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盧炫也說道:「這件事情我相信你,我們還是先報告父親,不管怎麼說,找到了九彩火鳥,也是功勞一件,剩下的事情,還要父親他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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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盧家三兄妹用法術吝聯繫父親,聶讓這個外人迴避。

  老父親聽了他們的話,也有些為難,畢竟這是人家朱雀門下的東西,他們不能自作主張的處置。「這樣吧,我和朱雀門下的宗主商量之後,再找你們。」結束了通話,盧家兄妹把情況告訴了聶讓,聶讓告辭。雖然盧家兄妹看著小艾米領子上的翡翠鳳凰,多少有些不那麼放心,但是既然聶讓沒有歸還的意思,他麼也不好意思開口討要。

  聶讓帶著艾米離開了武館的大廈,決定暫時不讓她這麼快就去上學。他給艾米的學校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三天的假,讓艾米輕鬆一下。他已經計劃好了,下午帶艾米去遊樂場。他正要和艾米說呢,霍爾諾的電話打過來了:「嘿,你回來了是吧,那正好,下午的見面會你可一定要到啊!」聶讓問道:「什麼見面會?」「導演和演員的見面會,他們想要見見你。」聶讓看看身邊的艾米,考慮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去了,你幫我應酬一下吧。就說你是投資人好了。」「這怎麼可以?」聶讓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羅森家的二少爺作為投資人,不是比我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更能讓人相信一些嗎?」聶讓不讓他再說什麼:「好了,我掛了。哦,對了,你和瑪麗安怎麼樣了?」

  聶讓本來想掛電話了,突然又想來這件事情,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霍爾諾的語氣有些低沉:「還是老樣子。」「怎麼了,你父母還是不同意?」「嗯,他們認定了她那樣沒有名氣的演員,一定是看上了我的錢。」聶讓安慰他:「這部影片拍完了,她不就有名氣了嗎?」霍爾諾哼了一聲說道:「要是那樣的話,老爸老媽又會有別的借口:和這樣高曝光率的女人結婚,會讓所有的人都注意我們的家族的。他們只要不樂意,總能找出理由來拒絕她。」

  聶讓考慮了一下說道:「要不要我去和你父母談一談?」霍爾諾一想,以自己父母對於聶讓的「熱情」,說不定可行。「那當然好了,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聶讓想了一下又說道:「你給瑪麗安買一套公寓吧,起碼要像樣一點的,將來會有狗仔隊跟蹤她的,要是被人發現大明星居然住在那樣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新聞。」霍爾諾說道:「不是我不給她買,是她不要。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如果接受了我的房子,被我父母知道了,她的罪名可就坐實了。」聶讓想想,也是,這種事情真的是無可奈何,也就算了。

  下午兩點鐘,聶氏影視集團的第一部影片的開機酒會正式開始,導演、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已經到齊了,霍爾諾依靠家裡的關係請來了洛杉磯政界商界的名流幾十人,宴會廳內的氣氛一直很高漲,明星們也在賣力的巴解著這些要人們,期望有一天能夠步入豪門。瑪麗安的舉止行為很得體,不是跟在導演的後面,就是跟在霍爾諾的後面,一直幫忙照顧著客人,好像一個體貼賢惠的女主人一樣。

  宴會廳的中央,已經用幾百隻香檳酒杯擺成了一個酒杯塔,就會的高潮時候到來,有人拿來了一大瓶法國香檳,遞上一柄精美的香檳刀,霍爾諾一刀揮下,香檳塞子彭的一聲射了出去,白色的氣泡冒了出來。霍爾諾請洛杉磯的副市長和他一起到齊了香檳,香檳酒首先倒入了最上面的那一隻酒杯,然後順著酒杯均勻的導入下面的一層層的酒杯,酒會的所有來賓鼓掌慶祝,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將所有的酒杯到滿,服務生把酒端了下來,分給每位來賓。大家一起舉杯預祝影片成功。

  這個時候的,聶讓正在遊樂場裡陪艾米玩摩天輪和過山車呢,艾米每一次都會嚇得大聲地尖叫,她倒也罷了,身後書包裡的羅比也和她一樣的反應總是大聲地汪汪嚎叫,時而還抿起嘴唇,像狼一樣的號叫兩聲。聶讓越來越捉摸不透,這只奇怪的狗真的是自己買來的嗎?艾米很喜歡羅比,他也不能多問什麼。

  海因裡希在一座豪華的別墅裡養傷。這別墅是他們使用了一點小手段,從一個美國的億萬富翁手裡弄過來的,現在成了海因裡希的療養所。神聖的海因裡希,現在全身被包裹在一種白色的油脂之中,好像一隻超級蛋糕。他最親密的夥伴,三大聖徒之一先知的德瓦霍因大老遠的從歐洲趕過來為他治療。可是對於著來自東方的神秘火焰,他也一籌莫展,只能暫時的抑制住這種灼傷的擴散。用這種清涼的油脂包裹著他的全身,讓他會感覺舒服一點,至於這種油脂的治療作用,那幾乎是零。

  「德瓦霍因,德瓦霍因!」海因裡希的心情很不好,大聲地吼叫著夥伴的名字。老態龍鍾的德瓦霍因可不像他那樣生機勃勃,整天琢磨著怎麼進行邪惡的活動。他拄著枴杖蹣跚的從樓上走下來:「怎麼了,你又不舒服嗎?」「什麼叫我又不舒服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什麼時候舒服過?」德瓦霍因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這厚厚的鏡片能夠幫助他看清一些用肉眼難看不到的東西,這也是一件難得的魔法道具。「可是我事先勸過你,你說什麼也不聽,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聽我的,那一次不出事?」海因裡希大怒:「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德瓦霍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鬍子:「你如果這麼理解,也不能算錯。」「你!」海因裡希恨恨的哼了一聲,但卻無可奈何。他沉默了一下說道:「你倒是快想想辦法,我這個樣子,可怎麼辦才好?」德瓦霍因說道:「我已經翻閱了很多書籍,可是對於你這種怪傷,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我看這樣吧,把邁普洛伊爾叫醒,讓他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海因裡希的臉色一陣不正常:「非要叫醒哪個瘋子嗎?」「他雖然瘋狂,可是他的見識很廣,對於你的傷勢也許會有自己不一樣的看法。再說了,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那個聶讓,還是讓他幫忙吧。」

  海因裡希說道:「難道你就不能幫忙?」德瓦霍因搖搖頭:「我可沒有靈魂瓶,死一次我就全玩了,還是算了吧,讓我這把老骨頭再多活幾年。」海因裡希無可奈何只好答應:「那好吧。」他還有些不死心:「只能這樣嗎?」

  「只能這樣。把你的鑰匙給我。」德瓦霍因說道,海因裡希沒有辦法,張開嘴巴吐出一截鐵棍,鐵棍的表面凸凹不平。他現在,只有嘴巴能動了。德瓦霍因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塊手絹來保住那枚鑰匙,海因裡希對於他這個舉動十分不滿:「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德瓦霍因並沒有在意這句話,他行動遲緩的上樓去了,拋下一句話:「我這就去喚醒邁普洛伊爾,他會幫助你的,你再忍耐幾天。」

  三大聖徒之一的邁普洛伊爾,是一個瘋狂的傢伙,他在第二司令部中的稱號是「無敵」,無敵的邁普洛伊爾。海因裡希也不喜歡他,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喜歡他,他的力量來自於狂躁,狂躁而凶殘,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破壞,不分敵我的破壞。這樣「能幹」的人,連海因裡希和德瓦霍因也覺得頭疼,最終只能讓他沉睡。

  海因裡希在樓下的沙發上躺著,身上塗滿了油脂,一動不能動,心中還在盤算著,等到那個瘋子治好了自己的傷勢,怎麼把他在騙回到那個地動裡面去,繼續沉睡。上一次用過的辦法是不行了,這一次想個什麼新的辦法。德瓦霍因在樓上畫出了一個魔法陣,念動了咒語,手中的枴杖突然兩頭伸長,變成了一根魔法杖,杖頭上灑下一片粉末狀的紅色,落進魔法陣之中,魔法陣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光芒閃過,德瓦霍因消失了。

  幾秒鐘之後,他出現在了一出古老的山洞洞口。這是在阿爾卑斯山中不為人知一出所在。洞外的密林為山洞提供了天然的保護,再加上德瓦霍因和海因裡希聯手在這裡布下的迷宮陣,很難有人發現這個洞口。德瓦霍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邁步走進山洞。他只走了兩步,就很謹慎的停了下來。這裡看起來很一般,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山洞還是山洞,一樣的漆黑一片。可是德瓦霍因卻知道,這裡不能走。他蹲下了身體,在旁邊的巖壁上摸了摸,找到了一個小洞,小洞內有一個金屬環,他把金屬環拉出來,石壁上發出一陣喀喀喇喇的聲音,他知道,危險已經解除了,這才站起身來,沒什麼顧慮的走了進去。他路過的地方,兩條金色的細線慢慢的退回了一個小洞裡面,這是他私自布下的,這兩條金鱗毒蛇並不能真正的傷害海因裡希,只不過這個機關一旦發動,他就知道海因裡希來過了,僅此而已。他也不希望這個瘋子被喚醒,可是他不知道海因裡希的心裡是什麼打算,這個機關就是防備海因裡希來獨自喚醒邁普洛伊爾。

  山洞很深,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堵石牆,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然的,不過石牆上面有一個奇特的金屬圓盤,圓盤不大,只有人的巴掌大小,上面刻著兩條盤旋在一起的毒蛇,兩隻毒蛇張開嘴,露出兩個黑孔。德瓦霍因拿出兩把鑰匙,舉起自己的法杖,法杖頂端燃起一團火焰,光芒照亮了山洞,他藉著光亮,仔細得看看圓盤,圓盤上面的兩條蛇身上,可這兩個字母,一個是H,一個是D。H是海因裡希的名字的第一個字母大寫,D是他自己的名字打頭字母的大寫,標明了這兩條蛇和鑰匙的搭配。德瓦霍因拿出自己的鑰匙,卻插進了刻著H字母的蛇口中,拿出海因裡希的鑰匙,插進了刻著D字母的蛇口之中——他們兩個狡猾無比,如果真的有人拿到了兩把鑰匙,必然按照名字對應的字母插進鑰匙孔裡,那樣的話,就大錯而特錯了。

  他雙手握住鑰匙,一齊發力凝凍鑰匙,鑰匙和圓盤發出一陣奇怪的響聲,扭動了一圈之後,德瓦霍因把鑰匙抽了出來,就在他把鑰匙抽離的一剎那,突然從圓盤兩邊射出來兩道金色的細線,咬住了他的手掌。德瓦霍因大叫一聲,手中的法杖落下,兩條金線斷成四截,德瓦霍因大聲的咒罵著,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海因裡希對自己說自己會「後悔的」,原來他和自己一樣,加裝了一道機關,並且一樣採用了金鱗毒蛇。兩個人還真是默契,想來海因裡希這道機關的目的和他是一樣的,不過顯然海因裡希要搶先一步,否則自己在洞口布下機關,他要是想進入這麼深,佈置這道機關,一定被自己發現了。

  德瓦霍因心中暗惱,自己早應該想到的。金鱗毒蛇並不足以致命,當然這是對他們而言。他為自己接連施展了兩個解毒咒,很快手掌上的黑色消退了。而在美國,海因裡希在機關發動的那一剎那,就有感覺了,他樂得哈哈大笑,頓時觸動了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暫時失去了幸災樂禍的興致。

  德瓦霍因治好了自己的傷,圓盤上的兩條蛇也開始動了,它們旋轉著游開,不再盤繞在一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鑽進了圓盤邊緣的兩個小洞裡面,緊接著傳來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門閂被打開了,整個石壁一陣晃動,慢慢的朝後移去,露出來一道黝黑的通道。德瓦霍因走進去,火焰已就在法杖頂上燃燒,照亮了洞內的一切。石壁上滴著水珠,腳下水聲潺潺,已經浸濕了他的鞋子。越往裡面走,水流越大,行進二十分鐘之後,水已經淹沒了他的腰。他費力的在水中前行,終於看到了一道台階。他忙跨上台階,一直向上走去,台階盡頭是一扇石門,這裡沒有什麼機關,不過是們沉重,德瓦霍因自有辦法,他用法杖在旁邊的石壁上一點,石壁裡面走出一個石像鬼,力大無窮的石像鬼為他推開了石門。他走進石門,石門裡面是一個狹窄的石室,正中央放著一個樣式奇特的棺材,好像吸血鬼們喜歡睡在裡面的那種中世紀的石雕棺材,棺材外面用八道鋼條扣住,鋼條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歲月,已經銹跡斑斑,只是上面的一些圖案,還能夠清晰的看到。德瓦霍因打開鋼條上面的扣結,然後命令石像鬼推開沉重的棺蓋,裡面是一個沉睡的壯漢,鬍子已經張到了胸口上,頭髮亂糟糟的覆蓋在臉上。

  德瓦霍因從身上取出一些粉末,這是用一種甲殼蟲的觸角研磨成的粉末,他撥開邁普洛伊爾的頭髮,把粉末吹進他的鼻孔,剛剛吹進去,邁普洛伊爾的身體就顫動了一下,德瓦霍因連忙躲得遠遠的,果然他剛剛躲好,砰的一聲整個石棺都炸開了,石頭迸射在石壁上,頓時碎石落得滿洞都是,也不知道是石棺的石頭,還是石壁上的石頭被砸下來的。

  邁普洛伊爾坐了起來,抓住旁邊的石像鬼,輕輕一用力,石像鬼頓時變成了地上的碎石。等他發洩完了,德瓦霍因才走進來。邁普洛伊爾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他的聲音很宏亮,絲毫不像沉睡了很久的人。德瓦霍因不敢騙他,實話實說:「快兩百年了。」「嗯,我錯過了什麼?」「兩次世界大戰……」「啊!」邁普洛伊爾一聲怒吼,石室頓時一陣顫抖,德瓦霍因慌忙安慰他:「別生氣,別生氣,這個世界變化很大,你會喜歡的。」

  三天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艾米戀戀不捨的告別了遊樂生活,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上學了,當然書包裡還藏著猛狗羅比。聶讓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安古斯看到他,馬上開始廣播:「哦!噢!聶回來了,聶回來了,快來看哪,珍稀動物,難得一見的聶同學出現了……」聶讓頓時笑了,他抓住安古斯:「好了,別鬧了。」安古斯問他:「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每一次回來,都這麼沒有誠意,兩手空空出去、兩手空空回來,禮物都沒有帶——如果你是去旅遊去了,總也有一些紀念品分給我們吧?」聶讓哭笑不得,他正要辯解,電話鈴響了,盧若水通知他:「你過來一下吧,爸爸他們那邊來消息了。」「好的,我馬上就到。」聶讓電話還沒有掛,人就消失了。 巴德正好踢踏著鞋子端著杯子出來倒咖啡,安古斯遺憾的說道:「真可惜,你出來晚了一步,沒有看到百年難得一見的珍稀動物……」

  「怎麼樣?伯父怎麼說?」聶讓要馬上知道事情的安排。盧炫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真是有些奇怪,本來只是朱雀門下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竟然派出了四大神獸門下的聯合團過來,我們青龍門下的成員,就是我們三個人了,不用另外派人過來,明天人就到了,我們準備去機場接人吧。」「為什麼會這樣?」聶讓問道:「這是什麼意思?」盧若水說道:「這可能是一個仲裁小組,應該是父親的意思,朱雀門下雖然很想收回九彩火鳥的獸魂,但是也要看看實際情況,雖然九彩火鳥以前是朱雀門下的神獸,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它的轉生主人就一定是朱雀門下的人。」

  聶讓大約明白了,盧勝是希望能夠幫助自己留下九彩火鳥,他心中暗暗感激,連忙說道:「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機場接人吧。」盧炫不太同意,聶讓說道:「你們有沒有車,還是我來安排吧。」盧炫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也就沒有反對。聶讓偷偷的問盧炫:「這個九彩火鳥真的有那麼重要,朱雀門下也算是一大派,怎麼這麼小氣呢?」盧炫說道:「九彩火鳥可是鳳凰的血脈,單單是重生之火有多麼大的功效你知道嗎,這樣的神獸,誰會放棄呢?」聶讓想想也是,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他雖然不貪圖什麼九彩火鳥,但是這對於艾米卻很重要,上一次的事情讓他看到了九彩火鳥有可能保護艾米,這對於她的安全來說,是一個保障。

  晚上,聶讓回到公寓,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霍爾諾。「喂,酒會情況怎麼樣?」霍爾諾說道:「你放心,一切由我,全都搞定!」聶讓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一下酒會的事情,然後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把你們家的豪華車借我用一下。」霍爾諾有些意外:「你要那東西做什麼?」「我明天要去接個人。」霍爾諾家的加長寶馬足有近十米長,聶讓也只是以前見過一次。「那好吧,我去和老爸老媽說一下,看看行不行。」

  老羅森夫婦正在看報紙,聽說了聶讓的要求之後,老兩口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說道:「這沒問題,讓你妹妹明天給他送過去。」

  晚上,聶讓盤腿坐在床上,吐息一個大周天,身體內積累了一定量的轉化能量。他終於在今天結束了百日築基的過程,勉強算是一個修真者了。有了這樣的成就,聶讓很高興,他走下床來,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他坐在椅子上考慮著九彩火鳥的事情。他希望把九彩火鳥留下來,但是顯然朱雀門下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要他們同意把九彩火鳥留下,恐怕不付出相應的代價是不行的,就好像一筆生意,一分價錢一分貨,你拿了別人的獸魂,不給人家一點好處怎麼可以?

  聶讓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東西能跟人家交換九彩火鳥的獸魂。它不是一個修真者,只是一個異能者。他有的只是錢,可是朱雀門下的人不會在乎錢的。聶讓頗有些後悔,水晶頭骨當時不知道被炸到哪裡去了,唯一找到的一個,還被科非拿去還給了英國佬,否則的話著水晶頭骨沒準能和人家來個「等價交換」。

  時間在他的胡思亂想之中溜走,不知不覺之間天已經亮了。安古斯今天有課,一大早起來出門去上課,剛打開門,一輛加長寶馬停在了他們的門口,亮銀色的烤漆,流線型的車身,頓時讓他一聲驚呼:「我的上帝,這車真牛!」克裡斯蒂娜從車上下來,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安古斯。」安古斯忙答道:「啊,你也早上好,這車是你的?」「是我們家的,捏說要借用一下,我就送過來了。」安古斯嚥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能坐在這裡面去兜風,那些小妞還不一個個瘋了一樣的往我懷裡擠……」克裡斯蒂娜聽到了,頓時抿嘴一笑,安古斯臉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聶在樓上呢,你上去吧,我要去上學了,再見,再見!」他戀戀不捨的看了又看,一步三回頭的朝校門方向走去。

  聶讓沒有想到是克裡斯蒂娜把車送過來,他很歉意地說道:「讓你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沒事。」克裡斯蒂娜說道:「司機在車裡,有什麼事情吩咐他就可以了。」聶讓點點頭:「嗯,時間還早,我請你吃早點吧。」克裡斯蒂娜欣然答應:「好啊!」

  車裡很寬敞,坐下了聶讓和盧家兄妹四個人,也不到一小半的容量。聶讓把克裡斯蒂娜送回了家,自己開車回來,然後才用豪華車去接盧家兄妹,再去機場。飛機玩了幾分鐘進港,盧家兄妹站在接機處等著,他們之間相互應該是認識的,盧勝沒有告訴他們,究竟是那些人來。人群湧出了通道,很快有三個人出現在盧炫他們的視野裡,盧炫頓時傻了眼,盧若水和盧若冰興奮得朝那三個人揮手大叫:「袖水,袖水,在這裡!」聶讓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看看兩個女孩子很興奮,只能去問呆在一旁的盧炫:「喂,袖水,這個人你們是不是很我說起過?」他的語氣很不肯定,因為記不清楚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盧炫聽他這麼一問,頓時變成了一個大紅臉。聶讓很奇怪:「你怎麼了,沒什麼不對吧?」

  盧炫咳嗽了一聲,很是尷尬的說道:「沒事,沒事……」聶讓還在自言自語:「袖水,袖水,怎麼這麼耳熟呢?」四大神獸門下的門徒們聚集在了一起,這一次來的,有兩個男的一個女兒,兩個男的分別是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的弟子,袖水是玄武門下弟子。盧若冰盧若水姐妹好像和袖水很熟,一見面就抱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那兩個男弟子顯然對盧若冰一直魂牽夢繞,好不容易見面,頓時把盧若冰圍住,問長問短,聶讓心裡一陣不舒服。

  盧炫這個時候,好像一個呆子一樣站在所有人的後面,傻傻的看著前面的袖水。聶讓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怎麼了,眼睛都直了。」盧炫被看穿,頓時一陣不好意思,聶讓看看他,再看看前面的袖水,突然想起來了,他一拍巴掌大聲的說道:「噢!我想起來了,難怪名字這麼熟,我想起來了,他們和我說過,袖水小姐是你的夢中情人,對吧?」聶讓差不多是喊出來的,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前面三個女孩一起回頭,袖水如水一般的眼睛看著盧炫,盧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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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車裡,三個女孩很久不見,格外歡顏,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也以此拒絕圍在身邊的幾位男士——我們聊得正歡,別來自找沒趣。這種方式很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又不傷人自尊。幾位女士看來深諳此道,使來運轉自如渾然天成!和袖水同來的兩個男弟子,在外面為這三個女孩子轉了半天,也沒插進一句話,盧炫熾熱的目光對於袖水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她大約是習慣了。聶讓坐在最遠端,打開酒櫃取出一瓶紅酒自斟自飲,可能這那邊的熱鬧,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盧若冰惱他今天早上和克裡斯蒂娜的接觸,心中故意要氣氣他,所以對他也一視同仁,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照。

  聶讓看看盧炫,突然找到了好玩的。他又拿了一隻酒杯來到盧炫身邊:「嘿,來一杯?」盧炫搖搖頭:「不了,我不喜歡喝這個。」聶讓不由分說給他倒上了一杯:「很不錯的,嘗嘗吧!」盧炫無奈,接過來一口悶下去,頓時皺著眉頭說道:「又苦又澀,有什麼好喝的?」聶讓呵呵一笑:「那麼你的戀愛呢,不也是又苦又澀,為什麼你還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盧炫的心事被戳破,頓時很有些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呢……」聶讓湊到他耳邊,看著袖水說道:「你的眼光還不錯,就是比起你妹妹,也毫不遜色!」「真的?」聽到有人讚賞自己的暗戀對象,盧炫不免有些高興。聶讓語氣一變:「可惜了,你還沒有對她表白過吧?」盧炫紅著臉不說話,聶讓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搖搖頭:「你要主動,這樣的女孩子,你再不主動,一定被別人搶走!」盧炫有些黯然的搖搖頭:「不會的。」「怎麼不會!」聶讓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麼好的女孩子我這幾百歲的老怪物都心動何況別人!」聶讓一不留神,說漏了嘴,他瞄瞄盧炫,看來她只顧著傷神自己的愛情,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頓時放下心來。

  「你不知道,」盧炫說道:「她發過誓,此生決不出嫁,一心專於修煉。」聶讓呆了一下:「不會吧,她不知道這個過程將會是多門的枯燥無味嗎?」盧炫說道:「這我怎麼知道?總之所有的追求者都被這個誓言擋了回去,她拒絕過很多人。」聶讓頓時笑了:「所以你不自信?」盧炫一挺身,硬撐道:「誰說的。」「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呵……」聶讓笑起來很奸詐,盧炫覺的一陣寒意!

  聶讓給國內來的客人準備了上好的酒店,五星級的大飯店,樓下站著的大堂經理穿著的都是燕尾服。苦修之人從來沒有到過如此的奢華的地方,袖水皺了一下眉頭:「這,不好吧?」盧若冰問道:「怎麼了?」「這裡和我們苦修的清律不符,我覺得還是換一個地方住比較合適。」聶讓殺了出來:「在這種地方住習慣了,之後還能平靜地回到以前的苦修生活,那才能說明你的修為真的有所成就,心態平和。」袖水眼睛一亮,沒想到這個「司機」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聶讓的身份沒有人解釋,她以為就是開車的司機呢。

  因為聶讓說服了袖水,他們決定住在這裡。房間同樣豪華,男士們一間,女士一間,因為之前並不知道來幾男幾女,所以只能這樣定房子,結果就是女士享受了優待,兩位男士只能擠在一起。說是擠在一起也未免牽強,套房足可以容納五口之家,兩個人住實在很寬鬆。男士們出去之後,三位女士留在袖水的房間裡,袖水第一個就問盧若冰:「這傢伙是你從哪裡勾來的?」女孩之間言語無忌,說得盧若冰頓時秀面通紅,盧若水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哼哼,這一次可不是你想那樣了。」

  「那是什麼樣?看來這人還是有幾分見地,若冰,可以列為候選人之一啊!」袖水笑呵呵的「建議」。盧若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好嘴裡的東西都已經壓下去了,要不然可就出大糗了。「怎麼了,若水你笑什麼,我說錯了嗎?」袖水和她們姐妹很熟,只要從她們眼神之中,就能夠分辨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盧若水以一種極其不淑女的姿勢四肢大開,躺在寬敞沙發上,幸災樂禍的說道:「這就叫報應,現在,我們萬千寵愛於一身若冰小姐,成了人家的候選人之一了……」

  盧若冰滿臉羞紅,低著頭不敢和姐姐爭辯,袖水大訝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就那小子還……」她看看盧若冰,後者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低著頭,袖水很瞭解她,不用再說,什麼都明白了。

  另一個房間,聶讓多少對這兩位有些不爽,心裡盤算著怎麼整整整兩個人。盧炫剛才離開袖水的戀戀不捨,讓他覺得很沒有骨氣,男子漢大丈夫,兒女情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決不能到如此地步。他簡單的安頓了兩人,兩人對他也不甚友善,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圍在盧若冰身邊的人,統統都是潛在的對手!

  聶讓和盧炫出來,憤憤地說道:「這兩個傢伙,真是可惡,竟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女士還跟我道謝了呢!」盧炫也看穿了他的心事:「你不是怪人家沒禮貌,是恨人家一個勁的討好我妹妹吧?」聶讓眼睛一瞪死不認賬:「什麼,沒有的事情!」盧炫部和他爭執,他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盧炫小聲地對聶讓說道:「你好像很有辦法,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聶讓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整理清楚,又怎麼會知道,盧炫應該怎麼辦?他雖然說起來頭頭是道,但是真的做起來,就千難萬難了。聶讓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主意。盧炫本來滿懷期待,很快就明白,自己所托非人。

  聶讓突然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向她表白——你說出來總有一線希望,你不說出來,就一點希望也沒有。」

  聶讓在半路把盧炫趕下車,確切的說是盧炫自己要求下車,他要一個人走走,好好的想一想。聶讓自己把車送回了羅森家的別墅,正好霍爾諾的父母也在,聶讓想了一下,決定和他們談一談。見到聶讓,老羅森夫婦很熱情,畢竟這是他們心目之中的準女婿。霍爾諾的父親問他:「最近學業怎麼樣?」聶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最近瑣事太多,都沒怎麼用心在學習上了。「馬馬虎虎吧。」

  聊了幾句家常,聶讓開始表露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瑪麗安的事情你們考慮過嗎?」夫妻倆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明白聶讓的意思了。霍爾諾的母親說道:「我們不是古板的父母,但是我們真的很難接受她。」「為什麼?」聶讓問道:「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啊!」羅森太太說道:「這個,我們不希望有一個演員的兒媳,因為這會讓問題變得很複雜。我在洛杉磯幾十年了,認識很多好萊塢的人,他們的作風,我想我還是瞭解的。」老夫人說得很委婉,但是聶讓已經明白了,他考慮了一下說道:「我瞭解這個女孩,也許,她和你們以往認識中的演員,並不一樣。」聶讓站起來告辭,他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了,外人的勸說是沒有用的沒,一切都要靠瑪麗安自己爭取,改變在老人心目中的形象。

  第二天,盧若水一大早就來到了聶讓的公寓。「怎麼了?」聶讓問她:「這麼早有什麼事情?」「我們,去把艾米帶過來吧。」盧若水遲疑了一下說道。聶讓頓了一下,問道:「這麼快就要開始了?」盧若水點點頭,神情有些難過。聶讓一點頭:「好的,我們走吧。」他也沒有收拾什麼,下樓開車就直奔艾米的學校。

  到了學校,和老師說了一下之後,就帶走了艾米。

  他們剛剛離開公寓時間不長,海因裡希領著一個壯漢來到了聶讓的公寓。房間內空無一人,海因裡希自言自語:「不在?沒關係,我還知道另一個地方。」海因裡希帶著邁普洛伊爾來到了盧家武館的外面,正好看到盧若冰和袖水出來買點東西。海因裡希示意邁普洛伊爾:「可能到那個女孩了嗎?」「哪一個?」「左邊的那個。那個傢伙和她很親密,你看準了,誰靠的那個女孩最近,就是他了。」邁普洛伊爾點點頭,伸手握住了旁邊的路燈桿,鋼鐵的路燈桿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印。海因裡希眼看著路燈就要倒下來了,趕緊把邁普洛伊爾拉走:「快走,你在幹什麼!」

  海因裡希腦袋都大了,和這個瘋子一起出來兩天了,他都快崩潰了!一路上邁普洛伊爾事情不斷,德瓦霍因把他交給海因裡希的時候,如釋重負,海因裡希知道,這傢伙一路上恐怕找了不少麻煩,也真難為德瓦霍因,把他從歐洲帶過來。接下來他就沒時間同情德瓦霍因了,因為他成為了受難者。先是上飛機之前在高速路上,他因為不喜歡豐田車的標誌,弄壞了十幾輛車的輪軸和前後蓋。上了飛機,他又發現自己很喜歡航空煤油的氣味,把郵箱裡的油全部弄出來,結果差一點墜機。到了洛杉磯,更是麻煩不斷,雖然海因裡希也信仰混亂之神,熱衷於破壞和毀滅,但是卻沒有誰能夠像他這樣幾乎時時刻刻處在一種狂熱的狀態!

  「好了好了,放鬆一點,我們去喝杯飲料!」海因裡下對邁普洛伊爾說道。他拉著這個瘋子進了一家咖啡店,正對著武館大廈的大門,能夠看到進出大廈的人。兩人要了兩杯咖啡,海因裡希剛剛端起來要和一口,杯子突然「彭」的一聲炸了,陶瓷碎片和咖啡濺了海因裡希一身。「你都幹了些什麼,天哪!」海因裡希跳起來朝他咆哮,邁普洛伊爾很平靜的斷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我不喜歡你的杯子上面那隻小熊!」海因裡希大叫道:「好吧,好吧!你不喜歡!該死,見鬼!」他用餐巾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擦不掉,他一甩餐巾:「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剛剛轉身離開,窗外,聶讓帶著艾米和盧若水一起回來了。樓上,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盧若冰給艾米準備好了玩具和零食,剛剛下去就是買這些東西去了。艾米一個人在一邊和羅比玩得很開心,這比在學校裡面感覺好多了。

  「就是她?」袖水問道,聶讓點點頭:「沒錯,九彩火鳥的獸魂就在他領子上的那一隻翡翠鳳凰裡面,那隻翡翠鳳凰是我送給她的,可是裡面怎麼會有九彩火鳥的獸魂,我也不清楚。」袖水看了看眾人說道:「這本來是朱雀門下的事情,還是請劉師弟先說說吧。」男弟子之一的劉師弟說道:「來之前師傅已經說了,九彩火鳥對本派至關重要,務必要收回。」她的語氣很堅決,聶讓有些不高興,他哼了一聲,板著臉沒有說話。盧若冰坐在他旁邊,今天她的氣也消了,看到聶讓的表現,有些擔心,悄悄地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冷靜。

  「那麼白虎門下的策師弟呢?」袖水問另外一個男弟子。策師弟看了一下聶讓,又看了看劉師弟說道:「我覺得既然是朱雀門下的東西,自然就應該歸還給人家。」聶讓大怒就要站起來,盧若冰趕緊一把把他拉住。聶讓瞪了兩人一眼,又坐了回去。盧若冰問袖水:「師姐你怎麼看?」袖水說道:「我想先聽聽你們青龍門下的意見,不管怎麼說,你們是四大神獸門下之首。」盧炫毫不考慮的支持聶讓:「我們不這麼認為,九彩火鳥也是一種生靈,他又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權利,不是你們誰的私人物品,它又不是桌子椅子,貼上你們朱雀門下的標籤就是你們的了?它又選擇自己主人的權利——顯然新在他已經不願意在你們朱雀門下呆了,它和這個小女孩相處得很好,並且救過這個小女孩的命,你們怎麼能夠硬要把她們分開!」

  聶讓頓時大為感激,心說還是盧炫還是你夠意思,你放心,你和袖水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劉師弟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口氣堅定的說道:「誰都知道九彩火鳥是我們朱雀門下的靈獸,你們青龍門下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難道想霸佔九彩火鳥?」「沒錯,拿了別人的東西不還,還振振有辭,我看青龍門下這四大神獸門下之首的位置,也快要坐到頭了!」策師弟和劉師弟聯合在一起向青龍門下發難,現在就看玄武門下的袖水什麼態度了。盧若冰和盧若水憂心忡忡地看著袖水,盧炫星目怒睜,兩道劍眉側立,嘴角下巴稜角分明,顯示了他內心堅定無比,絕不會動搖。

  袖水暗自歎了一口氣,都說紅顏禍水,如果聶讓不是和盧若冰這麼親密,這兩個師弟也不會心生妒恨,定要把九彩火鳥帶走,以打擊聶讓。她權衡利弊之後說道:「這件事情,真的是不好辦,不過我覺得青龍門下的意見,的確比較合乎人情一些……」「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師弟噌的一下站起來,衝著袖水吼道:「你是不是看上青龍門下的小白臉了,所以故意偏向他們!」盧炫大怒:「你說什麼,有種的再說一遍!」「我說了又怎麼樣!」劉師弟也怒火沖天,什麼樣不顧了,硬和盧炫頂上去了。

  盧若冰一看連忙出來圓場:「別吵了別吵了!大家都是同門,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嘛。」那一邊,艾米奇怪地看著這些大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爭吵起來。羅比喉嚨裡發出一陣低低的吼聲,緊緊地盯著這邊,它的直覺告訴它,這些人裡面,有些人要對艾米不利。

  一陣沉默之後,袖水看到今天也不會有什麼接過了,於是站起來說道:「快到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下午再說。」大家站起來,陸陸續續的朝外走去。聶讓落在最後面,因為他要照顧艾米。劉師弟和策師弟心中有些後悔,兩個人圍在盧若冰的身邊不停的解釋,盧若冰不勝其煩,快步朝前走,想要擺脫兩人;可是兩人緊緊地跟著她,寸步不離。

  樓下,海因裡希早已經從洗手間裡出來了,他用了一個魔法,才把自己的衣服清理乾淨,心中懊惱不已,現在就開始盤算著,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怎麼把這個瘋子再騙得沉睡過去。盧若冰第一個衝出來,後面緊跟著劉師弟和策師弟。海因裡希還沒來得及說話,邁普洛伊爾已經不見了,緊接著就聽見街對面兩聲慘叫,邁普洛伊爾衝過去兩拳把毫無防備的兩個男士轟飛了!海因裡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少說了一句就出狀況了。外面,邁普洛伊爾大發神威,他在第二司令部之中被稱為「無敵」,力量的確強大,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的兩名弟子夾擊,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拳頭無堅不摧,又刀槍不入,就算是兩名弟子的神兵,也不能上他分毫,神兵每一次和他的拳頭相碰,都會被反震的力量蕩起來老高,摒棄上傳來一陣電噬一般的力量,幾次硬碰硬之後,兩人竟然覺得手臂酸麻,隱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兵器的感覺!

  兩人心中大駭,邁普洛伊爾卻越戰越勇,一陣瘋狂的大笑之後,他連出幾十拳,每一全都力若千鈞,接連攻向兩人。兩人抵擋了十幾次的攻擊之後,再也支持不住,手中神兵托收飛出,遠遠的插在路面上,邁普洛伊爾的拳頭噼裡啪啦打在兩人身上,兩人連連的慘叫聲中,被打進大廈的牆面,好像鑲嵌在牆壁裡面一樣!

  邁普洛伊爾哈哈大笑,一伸手把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兩人從牆裡面抓出來,隨手一丟仍上天空,緊接著他也跳了起來,在空中一陣連擊,連打帶踢把兩人硬是打飛上了幾十層樓房的高度。

  盧若冰雖然不喜歡兩人,但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她駢指一點,背後一道青光射出,玉劍出鞘,青光直射空中的邁普洛伊爾。邁普洛伊爾半空中身體一扭,一拳砸在玉劍上,玉劍向下一沉,落了下來。剛剛趕到的盧炫看到這一幕,頓時說道:「這,這不是五穀派的銅拳鐵臂嗎,這人是誰?」盧若冰說道:「不知道,不過他把那兩個師兄打得很慘!」盧炫冷笑一聲:「活該!」袖水說道:「我們是同門,不能見死不救!」盧炫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祭出自己的十三妖將劍之一的掠空劍。

  他的仙劍在眾人之中,等級是最高的,已經得到了紫色的境界。只見一道紫光射出,快如疾電,後發先至擊中了邁普洛伊爾。邁普洛伊爾胸口上一陣火花閃耀,竟然毫髮無傷!盧炫大叫:「這傢伙絕對是五穀派的人,這分明是一氣乾坤的內功!」他收回了自己的仙劍,大聲地問道:「四大神獸門下見過前輩,請問前輩在五穀派之中如何稱呼?」

  這裡的大都已經驚動了警察,很多人遠遠的站在周圍大廈的樓頂,看著這裡的發展。警笛聲由遠而近,很快從幾個街區外趕來。聶讓抱著艾米下樓,一看到外面的情景,他首先多在了一邊,趕緊打電話給科非,否則這類沒辦法收場。安排好了善後事宜之後,他牽著艾米出來了。海因裡希一看見他,立即大叫:「邁普洛伊爾,是那個傢伙!」邁普洛伊爾沒有回答盧炫的話,猛地衝向了聶讓,他的速度很快,聶讓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到了眼前,眼看著一個拳頭越拉越大,他隨手一拳揮出,兩拳相交,砰的一聲一道氣浪擴散開來,眾人直覺的臉上一痛!兩人隨手一下的較量,竟然有著如此的威力,讓人驚歎!

  聶讓心裡覺得奇怪,因為他剛才使用的,並不是自己最擅長的黑暗能量,而是被自己轉化過那種力量。因為攻擊來得太突然,他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動用了轉化的力量,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轉化力量,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雖然自己處於被動還擊的地位,但是卻毫不吃虧。

  聶讓鬆開艾米的手:「站到那邊去,叔叔現在要忙了。」艾米抱著羅比乖乖的走開,羅比從他的懷裡跳下來盯著不遠處的海因裡希呲牙怒吠,顯然它還記著上一次的仇。艾米恨死那個老頭了,她卻擔心羅比打不過他,因此使勁的抱著羅比:「羅比,別過去,別過去。」

  海因裡希自己過來了,他慢慢地走過來,四大神獸門下眾人一起擋在他的面前——除了被打飛的那兩個之外。海因裡希呵呵一笑,他的身後瞬間出現了一群人,海因裡希一舉手,背後幾十人張開雙手,手上射出了和海因裡希一樣的骨刀!海因裡希用那些卵,造出了一大批超能力戰士!幾十名戰士衝了過來,他們雖然沒有海因裡希那麼厲害,但是力量也十分的驚人了,至少不比羅比差多少。

  羅比緊緊地守護著自己的小主人,一步也不敢離開,那邊,聶讓和邁普洛伊爾的搏鬥剛剛開始,兩人拳來腳往,打成一團。

  聶讓嘗試著用自己的新能量來對付敵人,而邁普洛伊爾力量強大,兩人來來往往,拳對拳腳對腳,天空之中不斷傳來彭彭彭的響聲,那是兩人拳腳相交發出的悶響。一番往來之後,。聶讓已經熟悉了自己的新能量,雖然它很好用沒,但是畢竟數量有限,聶讓一聲長嘯,放棄了新能量的使用,改用自己最順手的黑暗能量,他猛地躥上高空,邁普洛伊爾緊追而至,聶讓一個翻身,一道強大的黑暗力量俯衝而下,瞬間籠罩了他身下的空間,一道黑色的柱子直射地面,將邁普洛伊爾罩在裡面,黑色能量籠罩之下,這裡一切都已經被聶讓掌控,各種黑暗魔法釋放,邁普洛伊爾被騷擾的不勝其煩,他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左擋右封,應付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而聶讓卻在一旁悠閒的看著他的表演。聶讓的手裡,一顆黑色的光球正在逐漸的膨脹,當它達到拳頭大小的時候,聶讓突然出現在了邁普洛伊爾的身邊,他一伸手,速度快的讓人看不到他動作了,黑色的光球已經被他按進了邁普洛伊爾的身體,聶讓一笑,在他耳邊說道:「看在你幫我教訓了那兩個傢伙的分上,這一次饒你一命,滾吧!」聶讓身體一轉,下面一腳踢出,邁普洛伊爾一聲長嘯被踢飛出去,身體內的黑色光球突然碎裂,並沒有什麼巨大爆炸,但是黑暗能量卻在瞬間封閉了他的所有力量,邁普洛伊爾被踢出幾公里之外,狠狠的摔在了一輛報廢的汽車上,把車頂都砸塌了。

  下面,海因裡希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艾米,羅比一聲怒吼變身了——經歷了浴火重生的儀式,它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現在的身體已經有兩米多高,猶如一頭巨狼一樣蹲在艾米的身前,完全把小女孩擋在了身後。海因裡希一笑:「有趣,每一次都會有新的變化。」羅比一聲怒吼,口中一道熱滾滾的氣浪噴出,海因裡希身體一閃避開氣浪,突然一個加速衝到了羅比的身旁,手中骨刀射出,一刀劃向羅比的脖子,羅比就地打了一個滾,躲開骨刀,同時尾巴射出,長矛一樣刺向海因裡希。海因裡希雙手一合,鋒利的骨刀切斷了羅比的一段尾巴,羅比疼得嗷嗷叫了兩聲,艾米大為心疼,大聲喊道:「羅比,回來!」

  羅比不後退,它骨碌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兩隻前爪跑著地面,混凝土的路面被他抓出了一個小坑!羅比看準了海因裡希前進的路線,突然撲了過去,海因裡希呵呵一笑:「你上當了,狗就是狗!」海因裡希突然消失了,羅比一陣錯訛,它的頭頂出現了一個人,海因裡希雙手交叉,八柄骨刀穿刺而下,血光迸現八柄骨刀插進了羅比的頭骨,直沒至柄!

  艾米一聲哭喊:「羅比!」九彩火鳥的力量又一次爆發了,這一次,比上一次來得更加劇烈,火焰瞬間吞噬了整個街面,把海因裡希、羅比、海因裡希的那些異能戰士,還有四大神獸門下的弟子,全部籠罩進去,海因裡希一聲慘叫,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火焰面積這麼大,他被燒成了灰燼,他苦心修煉得來得幾十道靈魂分體,雖然能夠逃出火海,但是也被火焰燒著,沒有逃多遠也全部化為了飛灰。

  異能戰士同樣連骨頭也沒有剩下,但是和她們對戰的四大神獸門下的弟子,卻毫髮無傷。羅比的屍體已經被燒成了灰燼,艾米哭著來到這一攤灰燼旁邊,灰燼之中冒出了一縷紅色的火焰,慢慢的鼓了起來,終於,彭的一聲,灰燼裂開,小狗羅比活蹦亂跳的出來了!艾米大喜,歡呼一聲:「羅比,你回來了!」緊緊地把小狗抱在懷裡。聶讓剛剛解決了邁普洛伊爾,悄無聲息的羅在艾米的身後,愛憐的撫摸著孩子柔軟的頭髮,心中一陣感慨。

  四大神獸門下的弟子們,相互看了看,心中都有一個名字:九彩火鳥。九種功效的神火,威力如斯,難怪朱雀門下誓死不肯放手。劉師弟和策師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還要把他們找回來。

  警車依舊在一切結束之後呼嘯趕到,空中直升機轟隆著降落了,科非捂著自己的腦袋跳下來,後面跟著尼莫和卡拉。「聶,你們再搞什麼,異能者party嗎?又要我收拾爛攤子,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怎麼解釋?」

  一直沒有人知道,羅比為什麼是一隻奇怪的狗,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一樣,我們不去打擾它們,它們不會來危害我們。深海的魔怪,得到了友善的待遇,一樣能夠成為我們忠實的夥伴,誰能說,當年狗沒有被人類馴化之前,不會和狼一樣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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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哇,它可真大呀,爸爸,它叫什麼名字?它有多長?」艾米拿著一張照片驚歎的問雷哈格爾,照片上是一艘巨型游輪,經歷了兩個月的艱苦比賽,雷哈格爾得到了短暫的修整期,他利用這個時間,回來和艾米一起度假。正好有一艘巨型豪華游輪下水,他收到了邀請,可以帶一家人參加游輪的處女航。「它叫自由都市號,長近三百米呢。」艾米興沖沖的看著照片:「你是說我們可以坐它去南美洲?」「沒錯!」「那麼,聶叔叔也去嗎?」「當然,寶貝如果你願意的話。」

  聶讓還在上課,他不得不請假去旅遊,這對於一個好學生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行為,可是聶讓沒有辦法,艾米很希望他去。三個人一條狗站在碼頭上,這麼近的距離之內你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巨型油輪的壯觀:從頭到尾有幾個足球場那麼長,煙筒比他在洛杉磯看到的幾十層的大廈還要高。「哇噢!」艾米拉著父親的手,飛快地跑到海邊,仔細的眺望著這艘巨輪。「爸爸,它可真大!」「不光如此,上去了之後你就會體驗到它的好處了。來吧,我們上船去。」

  開船之前有船長和它的設計者講話,之後在眾人鼓掌聲中,巨輪的發動機開動游輪慢慢加速,駛向無盡的海洋。船內一片歡笑讚歎之聲,短暫的儀式結束了,一切恢復了正常的秩序,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餐廳之中穿梭,聶讓他們坐在餐廳的一角,喝著可口的飲料。廣播之中又想起了船長的聲音:「女士們先生們,我是船長波德曼,歡迎各位來到自由都市號,它是一座在海上漂移的城市,在這裡,您可以找到任何您在陸地上能夠得到的享受:最頂層的甲板上,有露天的健身房和游泳館,您可以沐浴著陽光、面對著蔚藍的大海作運動;這裡還有購物中心,在第三層甲板上,您可以在那裡找到任何世界上知名品牌;我們還為您提供了私人保險業務,如果您有什麼貴重物品,可以存放在我們的保險櫃中,我們有六名全世界最好的保安人員日夜輪流守衛著保險櫃,費用是每一個保險櫃兩千美金……」

  整艘油輪設施齊備,聶讓和雷哈格爾拍拍手對艾米說道:「好了,寶貝,我們到最上面去看看。」乘坐游輪內的電梯,他們一直升到了最頂層,剛剛離開港口不久,還能遠遠的看到洛杉磯的碼頭,雷哈格爾張開自己的雙臂,呼吸了一口海上微微帶著鹹味的空氣,聶讓心情不錯,他掏出電話,準備在離開服務區之前給科非打個電話。

  「嘿,聶,你好嗎?」科非看起來心情也不錯。聶讓說道:「是的,我很好。上一次的事情多謝你了,肯定麻煩不小吧?」科非爽朗的笑笑:「呵呵,沒什麼,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我就是幹這個的。」聶讓上一次和海因裡希他們在盧家武館的大廈前面大打出手,那裡正是鬧市區,科非把這件事情擺平,一定花了不小的力氣。「嘿,聶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裡?」科非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聶讓一皺眉頭,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嗎?怎麼聽到了兩個聲音在說相同的話。

  他四下看了一下,科非正拿著電話,張大了嘴巴在一邊看著他,看來也是剛剛發現,自己打電話的對象,就在身邊。「你怎麼也在這裡?」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聶讓笑了,科非拍拍他的肩膀:「還真巧!」聶讓和雷哈格爾說了一下,兩個人找了一個遮陽傘下面的位子坐了下來。「你怎麼有時間來這裡消遣?」聶讓問他,科非笑著說道:「什麼消遣,我來是有任務的——上帝呀,如果這樣的任務多一點,就好了!」也不知道上帝又沒有聽到他的祈禱,但是肯定他對這一次的待遇十分滿意。

  「究竟是怎麼回事?」聶讓追問。「是這樣的,」科非說出了自己這一次的目的:「這艘船上隱藏著一個異能者,可能是異能者,他來這裡的具體目的不太清楚,不過他這一次的行動沒有報告我們,因此我們覺得可疑,所以我就跟來了。」聶讓笑了:「你是不是趁機出來度假?你這傢伙,真可惡!」科非呵呵一笑:「這樣的好事情,當然要爭取了。」這時候有個中年男人來到游泳池旁邊,脫下身上的浴巾,一個魚躍跳進泳池之中。科非小聲地對聶讓說道:「看見了沒有,就是他。」聶讓眼睛一掃,看清那人下巴上長著黃色的鬍子。

  「他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聶讓問道,科非說:「根據資料記載,他能夠操控水的力量,在這樣的汪洋大海之中,他的力量可以說是強大無比,這才是我為什麼要來的主要原因,別人來,我有些不放心。」聶讓開玩笑的說道:「這倒好,你是火焰的力量,和他正好是水火不相容啊。」「誰說不是呢,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我的力量在這裡可是大受限制。」聶讓用手指敲敲桌子說道:「你放心,到時候來找我,這種貨色,小指頭一伸,手到擒來。」科非罵道:「你什麼時候這麼自大了?」聶讓笑道:「開個玩笑嘛。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好的大海,難道你的心情能不好?」

  大海蔚藍,碧波蕩漾,水鳥追逐在油輪的後面,海鷗的鳴叫時而劃過天際。游輪的航行很順利,航程已經過半,科非那邊沒有傳來什麼消息。這傢伙時不時地過來和聶讓他們一起吃飯,船上的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吃好的,就要花不少錢。科非雖然不窮,可是和這艘船上人比起來,最多也只是個中產階層,這裡的消費讓他有些吃力,自從找到了聶讓,他可找到了錢袋,時不時地過來蹭一頓。他的經費報銷是有限度的,因此不能每一頓,都吃牡蠣蝸牛魚子醬。

  嫌疑犯一直沒動靜,科非的旅行就不會結束。新在他倒是希望那個傢伙最好什麼動靜也沒有,他就當時度假,舒舒服服的結束這次旅行。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航程過半,那人都沒有動靜,馬上要靠岸了,他卻開始不安分起來。

  科非找到了聶讓。「怎麼了?」「有動靜了。」科非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他接著說道:「這兩天那傢伙有些不對勁,他總是在最底層轉悠。」「最底層有什麼?」「最底層是倉庫、發動機房,還有保險櫃。」聶讓神色一動:「他的目的是保險櫃?」「沒錯。」科非說道:「這裡距離目的地還有兩天的航程,他現在搶了東西,直接從海裡逃走,以他的力量,堅持兩天的航程應該不成問題,那樣就算有人想追他,也只能望洋興歎。」聶讓點點頭,科非的推斷很符合情理。「我估計,他今天晚上就會動手,我們準備一下,晚上盯緊他。」聶讓一點頭。

  黃鬍子晚餐沒有去餐廳,而是讓服務員送到了她的房間裡。吃過了晚餐,他打電話叫來服務員收走餐具,可是服務員進去之後,很長時間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裡的托盤上沒有餐具,卻有一份飲料套餐,四隻杯子裡面裝滿了各種果汁。聶讓和科非藏在暗處,科非有些奇怪:「怎麼回事?」聶讓目光如炬:「就是那個傢伙,你看他的腳。」科非朝下一看,本來是女服務員,現在卻長了一雙很大的腳,明顯是男人的腳。科非也明白了:「這傢伙,竟然不惜男扮女裝。」科非看看他的胸口問道:「可是他的胸是怎麼回事?」聶讓哼了一下,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如果您感興趣,不妨呆會自己摸一下。」科非一陣噁心:「你真惡毒!」

  「你去跟著他,我進去看看那個服務員有事沒有。」聶讓和科非說了一下,自己鑽進了黃鬍子的房間。房間內空無一人,這傢伙很狡猾,就算是有人無意間闖進來,也不會發現有什麼異常。聶讓推開了衣櫃,女服務員被放在裡面。聶讓摸了摸她的脖子,動脈還在跳動,節奏平穩,看來只是暫時的昏迷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他似乎習慣了摸脖子上的動脈血管來檢驗生死,可能是因為這裡他們血族比較熟悉。

  聶讓離開了房間,用無線電聯繫到科非,馬上趕了過去。找到科非,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聶讓點點頭,示意服務員沒事,黃鬍子就在前面不遠,兩人為了不驚動他,沒有繼續交談。

  黃鬍子端著托盤,一直到了最底層,他穿過了倉庫和發動機房,船員們看著她的制服,以為是船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在意,有一個喜歡這種高大身材「女人」的傢伙,還衝他打了一個下流的口哨,聶讓心裡一陣好笑。聶讓拉著科非,從底艙的陰影之中溜過去,科非大為驚訝,明明就在那些傢伙眼皮子底下走過去,他們怎麼沒有看見?聶讓看到她驚訝的眼神,悄悄地說道:「障眼法。」科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是應付過去了這一關。

  黃鬍子「美女」一直來到了最裡面的保險櫃室,保險櫃的牆壁都是合金鋼板的,足有二十厘米厚,一般的氫氧焊都切不開。現在值班的是三個人,各自站在三個角上。負責正面的那個人看到服務員端著飲料過來,就草另外兩個同伴問道:「誰要了飲料?」突的話還沒有說完,四隻杯子中的水突然升了起來,在空中凝成了四顆小圓球,突然像子彈一樣射向那名保安員。保安員被打倒在地,鮮血迅速的淌滿了地面。

  科非突然竄了出來,兩團火焰射向黃鬍子,黃鬍子一聲輕咦:「是你。」科非雙手冒起熊熊的火焰:「編號7631,你被捕了!」黃鬍子愣愣一笑,撤下自己的衣服和偽裝:「就憑你?在這裡你不是我的對手!」他一揮手,地上的鮮血突然撲向科非,科非猝不及防,手中的火焰熄滅,四杯果汁向他撒去,科非連忙躲閃,就地一滾,兩手甩出,兩團火焰射向黃鬍子,黃鬍子身前的水汽突然凝結,形成了一道水牆,擋住了科非的火焰——在這裡,水分子很豐富,他絲毫不畏懼科非的火焰。黃鬍子一聲獰笑,正要邁步上前,突然水幕之中衝出一隻拳頭,黃鬍子被一拳打飛,裝在身後的艙壁上,一聲慘叫之後,捂著自己的胸口吐血不止。「你,你是誰?」他驚訝的問道。科非站起來,得意地說道:「這個嘛,你可以在聯邦秘密監獄裡面慢慢的想,反正以後你有很多空閒時間。」

  黃鬍子突然一伸手按住身後的艙壁:「別過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海水灌進來!」他一用力,外面海水壓力驟然增大,艙壁有些輕微的變形,發出一陣咯咯扎扎的聲音。聶讓攔住科非,他們雖然不怕,但是一旦沉船,船上的幾千名遊客,就全部會葬身海底!

  「你想怎麼樣?我們可以放你走。」聶讓說道。「放我走?」黃鬍子冷笑一聲:「沒那麼簡單!」他一指旁邊的兩名保全人員:「叫他們打開保險櫃。」科非遲疑了一下,黃鬍子又一用力,又是一陣聲響,聶讓連忙說道:「好,沒問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他推了科非一下,科非雖然不情願,但是卻沒有辦法,他走向那兩名保安員,出示了自己的證件:「FBI,打開保險櫃,一切後果由我承擔。」保安員考慮了一下,科非說道:「快,這傢伙是個瘋子,他會弄沉這艘船的!」保安雲無奈,只好找他的吩咐打開保險櫃的大門。

  黃鬍子說道:「叫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把敵63號保險櫃裡的東西拿給我。」保安員說道:「這不可能,單個的保險櫃的鑰匙,保存在托管人自己的手裡,我們也打不開。」黃鬍子毫不客氣地說道:「去把那個老東西給我叫來,快!」保安員看看科非,科非說道:「你跟我一起上去。」科非看看聶讓,聶讓說道:「放心吧,這裡交給我了。」科非一點頭,帶著保安員往外走去。黃鬍子在後面喊道:「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以後,科非終於帶著一個老頭來到底艙。老頭一看到黃鬍子,頓時一聲驚呼:「帕特裡克,是你!」被稱為帕特裡克的黃鬍子獰笑一聲,後背靠緊了艙壁說道:「老東西,很意外吧,你以為我死了嗎,很遺憾沒有!」老頭有些慌亂:「你,你想怎麼樣?」「我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老頭說道:「那東西已經不在我手裡了……」「胡扯!那東西就在那裡。」他指了指保險櫃:「別以為我不知道,就在63號保險櫃裡面,拿來給我,否則大家一起死!」聶讓過來說道:「先生,不管那東西是什麼,也不管那東西多重要,先給他吧,這關係到船上幾千人的生死!」

  老頭低下頭,長長的說道:「好吧!」他走到保險櫃旁邊,掏出一枚鑰匙打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塊石頭一樣的東西走過來。帕特裡克吼道:「所有人後退!老東西,你自己把那東西拿過來。」聶讓他們慢慢的向後退,老頭現在似乎已經想開了,毫不遲疑的捧著東西走過去。帕特裡克一把住住老頭,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奪過那塊石頭。「閃開,讓我走!否則你們就看著一個老人的鮮血便成噴泉!」科非無可奈何的說道:「都閃開吧,他有這個能力。」聶讓猶豫了一下,還是閃開了。帕特裡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出去,然後突然一轉身關上了艙門,把剩下的人都鎖在了裡面。

  科非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猛地撲向艙門,用力的砸著門:「混蛋,開門!」他的雙手噴出兩道火焰,灼燒著鋼門,想要融化門閥,然後衝出去。聶讓悄無聲息的隱進了黑暗之中。外面,帕特裡克拽著老頭,瘋狂的在通道裡逃竄,遇到有人擋路,他就會毫不客氣地用一團血球把他擊倒,血球的來源,自然都是那個可憐的老頭。

  老頭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過多的失血讓他覺得頭暈目眩,腳步虛浮。「快走,老東西!你當年不是跑得很快嗎,現在怎麼不行了?」帕特裡克使勁地拉扯著老人,一路狂奔上了最頂層的甲板。聶讓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無聲無息的跟著他。

  頂層的甲板上,人們還在享受著旅途的快樂,並沒有因為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而發生變化。帕特裡克看了一下,一伸手,游泳池之中水突然一陣爆炸,升到了五米多高的空中,緊接著落下,把游泳池中的人拍打的暈了過去。人們頓時淨化失措,女人的尖叫聲和小孩的哭聲響徹甲板,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人群,帕特裡克在人群之中逆行,奮力地衝向甲板的邊緣,他要跳進水裡,只要進入水中,他就自認天下無敵,自己就安全了。

  沿途故技重施,用血球擊退了所有的攔路人,老人已經快不信了,他一直把老人拖到了船邊,獰聲說道:「老混蛋,這就是你當年背信棄義的下場,我找了你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你了,今天你就接受懲罰吧!」他抱著老人跳進海裡,船很高,落進水面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帕特裡克落到了一半,水面就在眼前。就在他期待著落入水面的那一朵水花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停在了半空中,緊接著手上一鬆,仇人老頭已經不翼而飛!他奮力的掙扎兩下,卻動彈不得,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牢牢的卡住了。他試圖使用自己的異能,可是就在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和水分子的聯繫被切斷了!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現在他一一種很尷尬的姿勢,張開四肢面朝下的懸在半空中,上下不著不落,心中突然冒起來一陣恐懼!

  聶讓的身影出現在船舷邊上,他把虛弱的老人交給了船上的醫生,然後看卡下面,科非終於燒斷了門閥,衝了出來,他緊跟著出現在了聶讓的身後:「怎麼樣?」聶讓調侃的說道:「你們警察總是在事故結束之後出現在現場。」科非心情一鬆,笑了一下說道:「我可不是警察……」聶讓伸手一抓,帕特裡克被拎了上來,他一聲嚎叫被摔倒在甲板上。科非走過去,帕特裡克的異能發動,甲板上浮著水,突然匯聚到一起,科非正好一腳踩在上面,頓時摔了一個狗啃泥!

  聶讓的束縛一解除,帕特裡克就馬上反抗。聶讓大怒,心神一動,再一次的切斷了他和外界分子的聯繫。科非正好爬起來,很是惱怒的射出一道火焰,火焰直噴帕特裡克,他現在沒有異能,沒辦法低檔火焰,只能下意識的一舉手,手中的那塊岩石黨在火焰前面,火焰溫度奇高,瞬間就把岩石烤得滾燙,帕特裡克一聲慘叫,手掌已經被燙傷,他奮力的把岩石扔向大海。正在一邊被搶救的老人突然叫了一聲:「石頭!」聶讓和科非馬上預感到了石頭的重要性,兩人一起射了出去,都去救那塊石頭,還是聶讓先一步到達,一把抓住那塊滾燙的石頭,科非估計自己的速度,然後估計了一下石頭的速度,對於在什麼位置自己能夠接住石頭,他就朝哪個方向衝過去。可是他的速度自然比聶讓慢,聶讓已經在半空中接住了石頭,科非在下面一聲鬼叫,撲通一聲掉進了海裡。

  聶讓回到甲板上,帕特裡克已經不見了。他把石頭拿給老人,老人接連喘了幾口氣,困難的說道:「快,快去,找到石頭上的城市,一定要在帕特裡克之前……」老人一連幾口氣沒有上來,瞪著眼睛停止了呼吸,醫生們趕緊開始搶救,聶讓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一邊。他看看手中的岩石,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微微有些發青的岩石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還有一些線條連著這些符號,科非渾身濕淋淋的從海中爬上來,趕緊就上到頂層的甲板:「怎麼樣?」「他跑了,不過,我們有這個。」他舉起石頭晃了晃:「我們會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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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無邊五盡的大海之中,漂浮著一具死屍。不,仔細看一下,這具死屍還睜著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從水面上坐了起來。令人驚訝,但是他的確是坐了起來,對於水的操控,真的是爐火純青。帕特裡克抬起自己的手,手上斑斑點點,那是最後時刻被石頭燙傷的。卻沒想到因禍得福,竟然把那塊石頭上的地圖,全部印在了自己的手上。這幾天,他一直用水的力量來為自己療傷,水柔和而綿綿不絕的力量,幫助他在狠頓的時間內恢復了身體的健康。他看著手上的那一幅地圖,上面刻劃著很多符號,還有一些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當年和老頭一起去探險,最後關頭老頭棄他而去,讓他險些死在了山崩之中。

  海水飄蕩,帕特裡克身下形成了一股暗流,推動著他,一直到了岸邊。他上岸,看看周圍的環境,海灘不遠處,樹茂林深,他置身於一個熱帶島嶼之上。辨認了一下方向,他選擇了南方——這是他的幸運方向,當年在山崩的時候,就是朝著南方逃走,他才得以生還。帕特裡克現在需要一個專家,來告訴他,這圖案上文字和符號,究竟是什麼意思。同樣為了這個問題頭疼的,還有聶讓和科非。

  上一次的事故之後,朱雀門下的劉師弟和白虎門下的策師弟都身受重傷,被送回了國內養傷,唯有玄武門下的袖水留了下來,等待著國內重新派人來,商議九彩火鳥的事宜。盧炫的興奮差一點遊戲過度,不過還好他有兩個妹妹幫他圓場。聶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盧炫了,只知道他最近經常陪著袖水遊山玩水。沒有那兩隻蒼蠅,聶讓覺得自己眼前清靜了許多,盧若水暗自為妹妹高興,看來聶讓心中還是有盧若冰的位置的,只是恐怕連聶讓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心中,究竟有多少個位置。

  聶讓打開電腦,聯通了血族的資料庫。這是他的秘密,誰也不能知道,所以他故意支開了科非。 他把石頭上的圖案和文字描摹了幾個下來。然後輸入資料庫,進行比對查找。可是結果讓他失望,不是沒找到,而是找到了一條死胡同。資料庫內記載,這種文字是流傳範圍很小的一種文字,源於一種惡魔的崇拜,自從這個惡魔被徹底的封印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看懂這種文字了。

  聶讓有些失望,關上了電腦去找科非。「怎麼樣?」科非問他,聶讓搖搖頭:「不太好,據說這種文字已經失傳了。」科非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去找找,看看有誰能給我們一些幫助。」也只能這樣辦了,這件事情陷入了僵局。

  游輪事件暫時停頓,聶讓開始忙起了自己的影視公司。瑪麗安和羅森家族的關係並沒有緩解,霍爾諾整天心頭壓著一件事情。倒是瑪麗安,依舊熱情百倍,她心裡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這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了,要是把握不住,那就只能怪她自己。她要羅森家族能夠接受她,起碼要有一個像樣的身份。

  影片拍攝並不順利,第二天劇務就拿錯了膠卷,弄得導演大發雷霆。第三個周劇組內就有些摩擦,男主角和第二女主角之間還傳出了緋聞!聶讓不怎麼在意,瑪麗安確實緊張的不行,什麼消息對影片的宣傳有利,什麼消息對影片的宣傳有害,她時刻監視著。

  這一天,瑪麗安又在瀏覽網絡信息,聶讓和霍爾諾坐在一邊喝酒,聶讓笑著開玩笑說道:「嘿,瑪麗安,你有沒有做母親的感覺——這片子好像是你的孩子一樣。」瑪麗安呆了一下,旋即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她關上了電腦走過來,身子一蜷縮緊了霍爾諾的懷裡。

  聶讓搖搖頭:「拜託你們兩個,不要這樣旁若無人好不好?」瑪麗安臉色一紅,就要出來,可是霍爾諾用手一樓:「怎麼了,你覺得羨慕嗎,沒必要,我妹妹對你那麼鍾情,只要你願意,肯定也能馬上和我們一樣。」聶讓最害怕他往這上面扯,連忙要逃走,瑪麗安叫住他:「嘿聶,別走,我還有事情和你說。」「怎麼了?」瑪麗安說道:「事情有些麻煩,緋聞太多了,雖然增加了媒體的曝光率,但是因為有太多的緋聞,會讓大家產生厭惡情緒的。」聶讓皺起了眉頭:「天哪,哪些影星們就不能在工作的時候專心一點,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霍爾諾笑道:「沒準就是因為工作太認證了,所以……」聶讓歎了一口氣,想了一下說道:「讓我回憶一下我們的合約,上面怎麼寫的來著?如果在拍攝期間,產生影響電影成績的負面新聞,那麼獎會被扣除一定的酬金,對吧?」瑪麗安對他另眼相看:「你一向不怎麼管事,沒想到卻對合同這麼清楚。」聶讓說道:「我不管事情並不代表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心裡清楚;是因為相信你們所以才這樣把一切都交給你們的。」

  聶讓站起來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交給羅森少爺去辦,你和那些影星們談一談,如果他們繼續這樣的話,我們就要按照合同辦事了!」他說完了拔腿就走,不給霍爾諾再一次提起克裡斯蒂娜的機會。

  聶讓逃走了,在羅森家的花園裡,老羅森夫婦正在詢問女兒:「你和那個聶怎麼樣了?」克裡斯蒂娜有些不好意思,自從對聶讓長生了感情之後,她就努力朝著聶讓喜歡的淑女型的路線前進,要是在以前的小太妹時代,這種事情還會覺得不好意思?肯定大大咧咧的回絕了。

  「我……」克裡斯蒂娜張了一下嘴,什麼也沒說出來。老羅森說道:「怎麼好像你最近一直呆在家裡,他沒有來找過你?」克裡斯蒂娜有些痛苦的搖搖頭,羅森夫人看了丈夫一樣,覺得應該給女兒一些鼓勵。「那你就應該去找他嘛,你們現在的女孩子,不像我們那個時候了吧?」克裡斯蒂娜無可奈何,羅森夫人說道:「算了吧,還是我來幫你。」

  「不,媽媽!」克裡斯蒂娜叫了一聲,老羅森瞪了她一樣,女兒無可奈何的屈服了,況且他心裡也未必真的不希望母親這麼做。「那麼好吧,我要打電話了。」羅森太太拿起電話,撥通了聶讓的號碼。聶讓剛剛逃離霍爾諾,馬上又接到了羅森家的電話,聶讓苦著臉:羅森家的人怎麼陰魂不散一樣?

  對於克裡斯蒂娜,聶讓不能說一點感覺都沒有,女孩子為他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可是他心裡愧疚要多於感情。「喂,噢,伯母啊,你好!」

  羅森太太聽著電話,看了克裡斯蒂娜一樣:「噢,你好聶,我們想邀請你和我們一起去歐洲旅遊……」克裡斯蒂娜頓時跳了起來,老羅森連忙把她按了下去。「嗯?什麼?」你而那個大吃一驚,沒有見過這麼熱情地「伯母」。「是這樣。」羅森太太解釋:「霍爾諾和瑪麗安也一起去,哥哥不能陪妹妹了,所以我們想把你也帶上。」聶讓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你要是不去,那霍爾諾既要陪妹妹,瑪麗安就沒戲。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捨命成全別人:「好的,我一定去。」掛上電話,聶讓就把霍爾諾臭罵了一頓,罵完了不解氣,直接打電話給他。

  霍爾諾正在和瑪麗安親熱呢,電話突然響了,霍爾諾從瑪麗安的胸口抬起頭來咒罵道:「混蛋,誰他媽的這個時候打電話,見鬼!」

  「喂!」聶讓劈頭一痛大罵:「你這個混蛋,給我聽好了,為了你們兩個,我可是犧牲了自己,要是你們將來還是不能在一起,你就去死吧,別來見我!還有,要是你們有孩子了,我就是孩子的乾爹沒,讓他們永遠記得,我為你們做了什麼!」霍爾諾一句話還沒有說,那邊聶讓啪的一聲掛點了,瑪麗安問道:「親愛的,是誰?」莫名其妙的霍爾諾說道:「好像,是聶。」「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可能是,罵我。也可能,他想做我們孩子的乾爹。」

  開著車,在街上亂轉了一陣子,聶讓的火氣也消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誰生氣,和老羅森夫婦?那當然不可能,人家一片好意,怎麼能和人家生氣?和霍爾諾生氣?和他有什麼關係?和克裡斯蒂娜生氣,女孩已經夠可憐了,怎麼能生人家的氣?

  聶讓甩甩頭,決定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去盧家武館探探情況,也不知道國內什麼時候再派人來。在這一點上,他和盧炫的觀點是一致的:越晚來越好,最好一輩子別來。盧炫希望和袖水多呆一段時間,國內來人了,就意味著事情解決的時間到了,袖水離開的時間也快到了。聶讓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把九彩火鳥留下來,只是希望能拖一段時間,算一段時間。

  盧炫果然不在,聶讓已經猜到了。盧若水說道:「他們兩個去五大湖了,現在哥哥很過分,已經明確的和我們談過了,以後他們兩個的行動,不希望我們兩個出現——所以我們現在明明沒事,也要和袖水師姐說有事,去不了。」聶讓笑了:「去五大湖,那可要好幾天才能回來啊!」盧若水憤憤地說道:「大哥再樂意不過了,他甚至巴不得一輩子兩個人躲在一起!」聶讓看看一邊的盧若冰,盧若冰也被姐姐的語氣給逗樂了。

  「國內什麼時候再派人過來?」聶讓問,盧若水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不過父親上一次說了,他們會盡快的。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有些麻煩,兩個徒弟被打成重傷,再加上大哥認出來那人用的,是五穀派的功夫,可能現在四大神獸門下,正在和五穀派交涉呢。」「交涉什麼?」「還能交涉什麼,要他們交出兇手,交不出來,那也要給個解釋。」聶讓回憶了一下,那個人分明就是一個白種人,從膚色到體毛,根本就是一個白種人,怎麼可能是中土修士?聶讓留了一個心眼,沒說出這件事情來,反正五穀派和自己沒關係,他們處理的事情越多,派人來的時間就會越往後拖,那是再好不過了。

  聶讓拿出一張紙,上面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和文字:「你看看,這些你們見過嗎?」這時那塊石頭上的符號,聶讓描摹下來的,盧若水和盧若冰看看,一起搖搖頭:「沒見過。」聶讓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也很自然的收起紙:「那好,我走了。」

  接連出去旅行,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對於聶讓,真是一種折磨。正好,因為最近忙,上一次出行的旅行包還沒有打開,這一次省得收拾了。霍爾諾的電話突然打來了:「聶,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太感謝了,我不會忘了你的……」聶讓把電話從耳朵邊拿開,然後狠狠的掛上!霍爾諾知道了旅遊事情,在遊山玩水之中心的性情肯定很不錯,這個時候讓瑪麗安去接近老羅森夫婦,會輕鬆得多。霍爾諾也知道,聶讓可能是不願意去的,但是這一次,為了他們倆,他答應一起去。

  和真正的富翁一起出行,聶讓才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禮遇。高級酒店的經理們都認識重要的客人,老羅森夫婦就是其中之一。一路所過之中,享受了關懷備至的特殊照顧,從酒店的專署電梯,到專門的客房服務,真的是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聶讓感歎,這種待遇不是每一個有錢人都能享受的,是身份的象徵!

  歐洲,聶讓老大不情願來。這裡有著太多的記憶,這裡的景致他熟悉的好像自己家的後花園。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什麼地方沒有去過?這裡是卡瑪利拉和撒霸特力量根基最深厚的地方,隨時可能暴露自己。這裡還有很多的古老吸血鬼,他們不再任何的組織之內,也不服從任何人,一旦招惹了他們,別想離開這塊大陸。

  聶讓一路上小心翼翼,一個周的旅行下來,呆在交通工具裡的時間,比出去玩的時間長的多。大家在倫敦挑選古老的銀器、在米蘭採購艷麗的時裝、在柏林暢飲啤酒、在埃因霍溫和藝術家一起條木鞋舞的時候,聶讓總是小心翼翼的躲在車裡。這個時候,克裡斯蒂娜總是很貼心的在車內陪著他,這讓有些膽戰心驚的聶讓在自己的故地,感到了一絲新的溫暖。

  旅行的最後,大家覺定去布拉格,這座北歐名城,有著眾多橋樑、鍍金的尖塔和圓形拱頂大教堂,是捷克、德國和猶太文化的搖籃。站在布拉格著名的城堡區,聶讓呼吸著古老的空氣,身後是羅森家的眾人,老羅森夫婦手挽手,親暱的走在一起,兩人臉上和藹而搭配的笑容,讓人感受到歷經彌久的愛情,撒發出的芬芳;而霍爾諾和瑪麗安,則是不停的跑來跑去,時而擁抱在一起,而是相互追逐,全世界生機勃勃的年輕人給這座城市帶來了世界各地的新鮮氣息。

  克裡斯蒂娜出現在他背後:「想什麼呢?」聶讓搖搖頭:「沒什麼。」克裡斯蒂娜沉默了一下問他:「是不是,這一次來,讓你很不高興?」聶讓一怔:「為什麼這樣問?」克裡斯蒂娜深色憂傷:「因為你一點也不快樂,也不喜歡和我們一起玩……」聶讓內心一陣歉疚,的確,他這樣的表現,對這個女孩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微笑著對克裡斯蒂娜說道:「不是的,這裡,怎麼說呢,整個歐洲,我都太熟悉了,所以我才沒有興趣。」「真的?」克裡斯蒂娜有些不相信,聶讓考慮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對你們說,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克裡斯蒂娜看著他,聶讓眼睛之中充滿了誠懇,她突然笑了,拉起聶讓的手:「那邊有一家小店,好像很特別,和我一起去看看?」

  這間小店門口掛著一張皮製的招牌,招牌上寫著一行英文,聶讓隨便瞥了一眼,頓時渾身大震——在那一行英文下面,有一行小字,這行字,竟然和那塊石頭上的字,十分相似!沒想到在這裡會有突破,聶讓一陣激動,竟然對克裡斯蒂娜有了一絲的感激之情!她拉著克裡斯蒂娜快步走進去,克裡斯蒂娜被他拽的叫了一聲,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有興致起來。

  店內空間很小,到處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古怪的紀念品。中間有一條窄窄的通道,中央有一個不大的工作台,後面坐著一個中年,帶著眼睛正在製作工藝品。「對不起……」聶讓喊了一聲,中年人抬起頭來。鬍子上面全是木屑。「外面的招牌是你的嗎?」中年人點點頭,他大約從來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客人,掛在自己店門口的招牌,不是自己的還能是誰的?你而那個馬上很激動地拿出製片說道:「那您能幫我看一下,這上面的東西,您認識嗎?」中年人看了一下紙片,然後看了看聶讓,卻搖了搖頭。聶讓一陣激動:「您怎麼會不認識呢?這和您店外招牌上的字一樣啊!」

  中年人不為所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克裡斯蒂娜看出來,這張紙上的東西對於聶讓很重要,她也在一邊說道:「請您幫幫我們,我們可以付給您酬勞,您要多少都可以!」中年人還是不說話,搖搖頭。聶讓不死心:「請您再看看,真的不認識,和您的招牌上的字,命名一模一樣!」中年人站起來,拍掉粘在身上的木屑,脫下牛皮的工作服:「關門了。」外面正是中午,他卻要關門了。中年人不由分說,把聶讓和克裡斯蒂娜推了出來,把那一塊招牌收回去,從裡面關上了店門。

  聶讓看著那家商店歎了一口氣,克裡斯蒂娜問道:「這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事關很多人的生死……」他失望的搖搖頭,帶著克裡斯蒂娜轉身離開。羅森夫婦正和瑪麗安在遠處聊天,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進展得不錯。那一邊,老羅森夫婦看到聶讓拉著克裡斯蒂娜的手,心中也說道:看來他們的關係進展得也不錯!聶讓拉著克裡斯蒂娜,走到了一個街道的拐彎處,拐進了其中的一個岔道。一進入岔道,聶讓突然拉著克裡斯蒂娜靠在牆上,克裡斯蒂娜嚇了一跳,聶讓說道:「你和霍爾諾他們一起回去,我有些事情要辦!」他飛快的跑到一幢建築物的後面,克裡斯蒂娜喊了他幾聲,追過去,建築物後面已經空無一人。

  聶讓在建築物的陰影之中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那家商店內。那個中年人躲在店門後面,從門縫裡看著外面,看到聶讓他們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簡單的收視了一下店內東西,然後迅速的離開商店,從後門出來,飛快地離開。

  跟蹤是黑暗生物最擅長的技能,聶讓無聲無息的跟在他的後面,中年人沒有一點的察覺。穿過了一個街區,中年人走進了地鐵站,他搭上地鐵,穿過了半個布拉格市區,在一處僻靜的公寓區外面下車。

  「爸爸,我回來了。」中年人回到家裡,一個老人坐著輪椅出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看到浮石上面的文字了。」「你說什麼?」老人頓時緊張起來:「人呢?你沒有帶回來?」「我不能確定,他是毀滅者還是拯救者,所以不敢帶回來。」中年人說道。「他沒有拿著浮石嗎,根據預言,如果他持有浮石,就是拯救者!」兒子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他只給我看了一張紙,上面畫著幾個浮石上的文字。」老人沉思了一下:「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我想是毀滅者來了……」聶讓胸口前飄著那塊石頭從黑影之中走出來:「浮石,是它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能知道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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