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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肉食者聶讓 作者:石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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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8 | 顯示全部樓層
匪徒還沒有明白過來,眼前一黑,脖子上重重的挨了一下,一頭栽倒在地上。人質們一聲驚呼,旁邊的那個匪徒一舉槍,聶讓已經衝過來,他張口喊了半聲,下巴遭受重擊,整個下顎都被打碎,也倒在了地上。頭目聽到身後有些不對,轉過身來就看見聶讓貼著自己站在那裡,聶讓咧嘴一笑,犬齒獸瞳齊現,把他下了一大跳,聶讓雙掌一合,輕輕地拍在頭目的雙耳,這一招中國功夫的雷貫雙耳,頓時把匪首的大腦全部震成了伴凝固的液體,可是外表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的傷痕!

  驅趕著兩個人質朝外走的那個匪徒,快走到門口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轉頭看看,自己的三個同伴竟然沒有一個還站著的!他下了一大跳,飛快地舉起手中的槍,一陣風刮來,他的雙手手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一聲慘叫槍掉在了地上。聶讓出現在他的身後,雙手舉起匪徒以用力從門裡把他丟了出去。

  匪徒摔在地上,力量絲毫不減,滑出去,一直撞翻了好幾個展架才停了下來,他剛停下來,腦袋裡面還有些暈暈乎乎,已經有七八支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了。

  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湧了進來,解救人質,並將他們全部送往醫院。只有聶讓被留了下來,帶回警局。不過沒過十分鐘,聶讓就在科非的陪同下,從警察局裡出來。雖然聶讓不喜歡美國佬,可是至少和科非的合作是明智,起碼不用去和那些自以為是的低級警員解釋,自己是怎麼一個人赤手空拳解決了四名持槍大漢。

  科非一邊走一邊抱怨:「你總是給我惹麻煩。」聶讓覺得自己怨望,他張開自己的手臂很無辜的說道:「嘿,我幫你保住了英國佬的水晶頭骨。」「那你以後就去英國的軍情六處,請求邦德先生保護你好了!」科非毫不客氣地說道,聶讓哈哈大笑:「算了吧,別開玩笑了。」聶讓問科非:「現在沒事了吧,我可以走了?」科非點點頭,聶讓轉身朝左邊走去,科非提醒他:「你們學校在右邊。」「我回博物館去拿車子。」「你能有什麼好車子……」科非說道。

  克裡斯蒂娜氣壞了,從醫院裡出來直接回家,一進門之後把一個枕頭套上一個反恐頭套,裝成劫匪,抄起門後的棒球棍,對著枕頭一通亂打,這還是當年做小太妹的時候學的招數。

  枕頭被打爛了,裡面的羽毛棉花飛的滿屋子都是,克裡斯蒂娜追著紛飛的羽毛又是一通亂捶。終於打累了的她一頭栽倒在床上。想想那幾個劫匪就覺得可惡,好不容易有一個和心上人單獨相處的好機會,竟然被他們給破壞了,你說你早不來搶晚不來搶,幹嘛非要等到自己和聶去參觀的時候來搶?她輕輕蠕動自己嘴唇,狠狠的罵了一句:「Pighead!」

  「你這是怎麼了?」霍爾諾正好進來,看到了滿屋狼藉。「沒事!」克裡斯蒂娜翻了一個身,不願意理哥哥。霍爾諾問他:「怎麼了,是不是聶讓欺負你了?」克裡斯蒂娜搖搖頭。「那是怎麼了?」克裡斯蒂娜氣鼓鼓的把事情的經過跟霍爾諾說了,霍爾諾大笑起來:「噢,你是在和那些綁匪生氣?哈哈哈……」克裡斯蒂娜委屈地說道:「你還笑你還笑,我都快氣死了!」霍爾諾說道:「老妹,他能約你出去,這就是一個好信號,至少說明他在接近你了。放心吧,又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

  霍爾諾勸完了妹妹,準備出去一下,在樓下又遇到了老羅森先生。「爸。」他打了一個招呼救準備走,卻被老羅森叫住了:「今天你妹妹和聶一起出去了?」「是的。」「怎麼樣?」「爸,您又來了,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他們的事情,您就別再問我了,您放過我,好嗎?」霍爾諾開車出門,直奔聶讓公寓。

  聶讓剛剛拿回來自己的車,順便去了一趟片場,拿了幾張自己做群眾演員的劇照回來。見到霍爾諾,心情不錯的聶讓連忙拉著他說道:「來,看看我做演員的照片,怎麼樣?」霍爾諾沒心情看他的照片,他問聶讓:「你是不是已經考慮好了?」「什麼考慮好了?」「和我妹妹在一起?」聶讓愣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決定。」「為什麼,你不是帶她出去了嗎?」聶讓說道:「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上一次的事情他沒有和霍爾諾說,現在要是說出來,恐怕霍爾諾會吃了他,聶讓只好搪塞:「我只是想進一步瞭解她,僅此而已。」

  霍爾諾看看他,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無所謂了。走吧,我們出去兜風,我在家裡都快被老爸煩死了。」聶讓說道:「沒問題,我帶你出去散心。」霍爾諾說道:「我來開你的車,誰讓你的是新車。」

  兩個人一路狂飆,霍爾諾從小就是飆車出名的,他這樣的富家子弟,玩得都是窮人家孩子想都不敢想的。起碼從車上來說,從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收到的那一輛四輪卡丁車算起,一直到最近的法拉利,隨便哪一輛,都是同齡人夢寐以求的。

  霍爾諾一直把車開到了山上,兩個人坐在車外,看著山的那一邊,夕陽緩緩地落下。那一輪紅彤的圓盤,就要沉入地下的時候,霍爾諾突然對聶讓說道:「聶,我戀愛了。」聶讓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和誰?卡特琳娜還是喬安娜,還是維維安?」霍爾諾惱火:「你這都是聽誰說的?」聶讓開他的玩笑:「怎麼了,你不承認?」這三個人都是學校裡有名的交際花,據說都和霍爾諾有曖昧關係,不過聶讓從來沒當面問過他。霍爾諾臉上一熱:「我跟她們,那都是逢場做戲,這一次,是真的,戀愛了……」

  聶讓看他認真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站到霍爾諾的面前,拍拍他的腦袋問道:「你不會是真的開始談戀愛了吧?」霍爾諾點點頭,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種異樣的神采:「這一次,我想我是愛上她了……」聶讓看看他,突然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為了你妹妹的事情心煩呢,原來是因為自己談戀愛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聶讓問他:「她是誰?」「她叫瑪麗安•戴芬,我們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她在門口的台階上扭到了腳,我正好撞見了,就開車送她回家。」「然後呢?」聶讓問。「然後?沒有然後了,然後就是我覺得我愛上了她。」聶讓自言自語:「瑪麗安•戴芬,瑪麗安•戴芬,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霍爾諾繼續說道:「她是一個電影演員……」「我想起來了!」聶讓突然記起來在那裡聽過這個名字——上一次有人請他做群眾演員的時候,那個劇組裡面,就有一個女孩子叫瑪麗安•戴芬的。

  「她還沒有出名,和很多小明星一樣在好萊塢漂著,生活的很苦。那天晚上我們一直聊到很晚,她向我訴說了她的生活,她真的很艱難。」霍爾諾回憶起那個夜晚,眼中充滿了柔情。「然後呢?」聶讓又問了這一句話。「又什麼然後?」「你們聊天之後?」

  霍爾諾看著聶讓有些調侃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不不不,我們沒有,沒有做你想想的那種事情……」「真的?」聶讓有些不相信,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怎麼會放走到口的美味?

  霍爾諾可能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紅著臉,有些扭捏的說道:「我真的沒有,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沒有。」聶讓在車前來回的踱著步子,最後說道:「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辦,才找你這個好朋友商量的。」「和我有什麼好商量的,你要是真的愛上她了,那就去追求她啊?」

  霍爾諾想了一下說道:「不行,我不知道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你還是幫我打聽一下……」「我不去。」聶讓馬上拒絕,這種事情還是少沾為好。霍爾諾求他:「別這樣,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看,你和克裡斯蒂娜的事情,我多認真……」聶讓哼了一聲:「謝謝你了,請你以後不要認真了行了吧?」

  霍爾諾知道這麼說,沒有辦法打動他,只好問道:「好了,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幫我?」聶讓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條件?我現在什麼也不缺了,要什麼條件?」霍爾諾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車上,聶讓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我幫你就是了。」

  聶讓帶回來的消息,卻不是好消息。在那個劇組裡面,瑪麗安•戴芬的名聲很不好。因為肉體交易,才換來了一個角色,之前的奮鬥經歷也是坎坷之中帶著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部分。可是聶讓知道,這是好萊塢的生存規律,不是一個人能夠改變的。他決定暫時不把這些告訴霍爾諾,而是給瑪麗安•戴芬一個相對於寬鬆的環境,看看她的本性,究竟是怎麼樣的。

  霍爾諾接到聶讓的電話,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他很緊張的問:「怎麼樣?」聶讓說道:「還不錯,你出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霍爾諾飛快的來到了聶讓的公寓門口,按響了喇叭,聶讓從樓上下來鑽進車裡。

  「說吧,怎麼樣?」霍爾諾急不可耐。聶讓早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說:「是這樣,大致和你說的差不多,我覺得我們應該給她一次機會。」「真的!」霍爾諾欣喜若狂,其實他這樣的人,有時候也很可悲,就算是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要小心翼翼,生怕上當受騙,別然看上的,只是自己的美鈔。

  聶讓打擊了他的熱情:「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應該投資拍一部影片,讓她來做女主角——給她一次成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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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8 | 顯示全部樓層
這是聶讓第一次有念頭,自己要拍一部電影。不過動機卻不是因為自己想,而是因為有這個需要。

  拍電影可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一部電影,從創意到影片正式上映,一共要經歷編劇、經紀人、製片人、製片公司主管、開發、製片公司總裁、獲得許可、前期製作、製作,後期製作一系列複雜的過程。聶讓對此,完全是一竅不通,他現在所知道,就是首先自己需要一部好的劇本。

  這件事情,是為霍爾諾幫忙,也是自己的一次投資,也算是自己的第一次投資,萬萬不能失敗。況且,電影投資巨大,必須慎之又慎。

  聶讓找來了查爾斯,把阿斯頓•馬丁往他面前一停,「彭」的一聲關上車門。「幫我找一個劇本。」查爾斯圍著聶讓和跑車轉了兩圈,聶讓把車開來的目的至少達到了一半:讓查爾斯明白,他現在很有錢。可是另外一半卻是聶讓不願意看到的。

  查爾斯看了半天,突然痛心疾首的說道:「聶,我沒想到你走上了貝斯•莫利得老路哇……」聶讓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一楞神之後才明白,查爾斯以為他和貝斯•莫利一樣,傍上了一個有錢的富婆。聶讓頓時一陣尷尬:「你亂想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那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查爾斯問他。聶讓說道:「這個你別管,這是我的錢,我自己的錢,我有完全的支配權,我只問你,你能找到好劇本嗎?」

  查爾斯問道:「怎麼,你想作主角了?」聶讓搖搖頭:「我可沒那個雅興,我要投資拍一部影片,我需要一個好的劇本。」查爾斯笑了一下說道:「你投資?那正好,我們最近正好沒生意……」「我聘用你們,為我工作。」聶讓莞爾一笑說道。

  「你隨便去好萊塢轉轉,在那些大的製片公司外面找找,只要是帶著眼睛,看上去很瘦小好像幾年沒見過陽光,胳膊下面夾著一個文件夾瘺著身子的,全都是被人拒絕的小編劇,你把他們的劇本拿來看看,沒準會有好的作品。」

  查爾斯給聶讓出了一個主意,聶讓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他對查爾斯說道:「謝謝你!」聶讓上車準備離開,查爾斯在外面說道:「別忘了去的時候,一定要開上你的新車,否則他們是不會把劇本給你的——在好萊塢,就是這麼勢利……」聶讓伸出手向他揮舞一下以示感謝,另一隻手吊轉方向盤,跑車發出一聲怒吼衝出了舊工廠。

  大英博物館藏品巡展在洛杉磯的部分結束了,今天,洛杉磯博物館在傍晚閉館之後,一群荷槍實彈的保安人員嚴密的封鎖了博物館的前前後後。館內,專業的工作人員,正在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珍品裝進特製的箱子裡面。這些箱子防震防潮,保存在裡面的文物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傷。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把藏品放進箱子,然後按照規定的步驟蓋好箱子,再貼上封條。一共三千多件藏品,包括了藝術品和文物,全部在三個小時之內裝箱完畢,工作量很大,結束了裝箱,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出了一身汗。

  接下來,博物館的門口開來了一長排的防彈押運車,手持大口徑步槍的押運人員,封鎖了從博物館到押運車的這一段短短的路程,另外一些押運人員,一手持槍,兩人抬著一隻箱子,迅速的把這些藏品全部搬到車上。整個裝運過程,耗時半個小時。然後三兩押運車在請前後警車的護衛下,一路呼嘯著開往機場。

  押運人員一直到這些珍品都被裝上了飛機,眼看著飛機起飛,這才一起鬆了一口氣。飛機從洛杉磯開往巡展的下一個城市芝加哥。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上的押運人員一瞬不瞬的盯著機艙內的這些箱子,就連機上的服務人員,也不得靠近。

  難熬的十二個小時過去了,他們終於抵達了芝加哥。飛機降落,押運人員慶幸,一路上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緊接著,又是緊張的卸機,可是這已經不歸他們管了,這是芝加哥人的事情了。

  一箱一箱的藏品被抬下去了,已經疲憊不堪的押運人員,已經靠在飛機的座位上休息了,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隻箱子的封條,被拆開了!所有的人緊張了起來,馬上有人稟告了芝加哥的負責人,負責人趕到現場,他們檢查了封條,封條上標明這裡面的藏品:瑪雅水晶頭骨!負責人打開箱子,裡面空空如也,瑪雅水晶頭骨,在嚴密的保全措施下,竟然不翼而飛!

  這件事情頓時驚動了所有的人,要是美國「堅定的盟友」英國人的東西,在美國的地盤上被偷了,這件事情可是很丟臉面的。芝加哥市長親自上陣,帶著警察局長直奔機場。

  現場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兩名在機上負責押運的押運人員和整架飛機的機組人員,已經被警察帶走問話,可是他們的回答,讓人們大失所望。

  封條上沒有指紋,沒有任何的殘留物,就好像是封條自己主動裂開了一樣,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裝有水晶頭骨的箱子是壓在最下面的,這些箱子在被裝上飛機之前,還一一檢查過的,封條完好。而整個飛行過程,沒有人搬動這些箱子,壓在最下面的這個箱子,是怎麼被打開的呢?

  事情很詭異,科非他們也趕到了現場。FBI的特殊事務小組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科非不得已,又想到了聶讓。他在芝加哥打電話給聶讓:「嘿,你猜怎麼樣?你洋洋自得為英國佬保留下來的水晶頭骨,還是失蹤了!」

  科非掛斷電話,一轉身看到身後大英博物館的人在瞪著他,顯然那句「英國佬」惹怒了這個英國人,科非左右看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吹著口哨走開了。

  聶讓可不像大老遠的跑到芝加哥去,他拒絕了科非的邀請。 五千美元?笑話,我聶讓現在可不是五千美元就能請動的人物了。聶讓結束了和科非的通話,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要不然我也去摻和一下美國的大選?到時候支持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候選人,砸上幾億美金,讓他登上總統的寶座,到時候美國的政治,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他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甚至考試考慮,支持一個什麼樣的人,讓他成為下一任總統。最好是一個帶有中國血統的人,要不然是中國女婿也成。

  聶讓一通胡思亂想,思想跑神,沒有意識到,為什麼這個水晶頭骨,會神秘的失蹤呢?從展覽上被搶劫,到在飛機上神秘的失蹤,什麼人這麼渴望得到這個奇異的頭蓋骨?

  霍爾諾的到來,打斷了聶讓的「白日夢」。是聶讓約他來的,兩個人決定一起去好萊塢碰碰運氣。霍爾諾依舊把自己的法拉利扔在聶讓的公寓下面,自己開著聶讓的阿斯頓•馬丁。因為聶讓買了新車,公子哥心理不服氣,他正準備著買新車呢。在聶讓看來,這個主意,實在是「敗家」。霍爾諾的老爸有幾十億美金的資產,不讓這些子女們「敗」一下,怎麼花的完?

  兩個人找到了好萊塢一家著名的製片公司,肯斯兄弟製片公司的大門外等著,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的車子,猜測著這是哪一個大明星到這裡來了。

  大門進進出出的很多人,有好幾個人具有查爾斯介紹的特徵:厚眼鏡、臉色蒼白、瘺著身體、夾著文稿。車裡的兩個人爭議不斷,聶讓覺得這個人應該不錯,可是霍爾諾認為那個人看上去更加「文思敏捷」,聶讓反問他:這也能看出來?兩個人爭執不下,最終決定本這些人的劇本都拿來看看再說,集中篩選一下。這個任務交給了霍爾諾,霍爾諾本來不願意去,可是聶讓一句話就讓他乖乖的下車去了:「這可是為了美麗的瑪麗安•戴芬。」

  萬事開頭難,霍爾諾和那個他看著不錯的人交涉了半天,人家還就是不肯把劇本給他,最後聶讓實在等得不耐煩了,按了按喇叭,把腦袋伸出窗外催促霍爾諾:「嘿,快點!他不願意就算了,這樣的機會給他他都不要,你還和他廢話什麼?」那人看看車子,再看看霍爾諾,很麻利的把劇本塞進了霍爾諾的手裡。

  這之後兩人也學精了,看到有人出來,一按喇叭,就引起別人的注意了,然後霍爾諾在下去和他談,談一個成一個。晚上,兩個人抱著一箱子的劇本回去了。

  聶讓極其痛苦的倒在了一堆劇本之中,在他的身邊,親密無間的戰友霍爾諾,早已經倒下半個多小時了。「我也不行了,看得眼睛都花了。」連續奮鬥了十幾個小時,也沒有找出一本合適的,雖然她並不覺得很累,可是眼睛有些發乾,吸血鬼的身體給了他很多的幫助,超強的回復力,在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已經讓他感覺好多了。

  他伸腳踢了踢身邊的霍爾諾:「喂?」霍爾諾翻了一個身,鼾聲震天!聶讓可不爽了:你這臭小子,我可是為了你的事情在操勞,你可倒好,自己睡覺去了!聶讓左右看看,隨便撕了兩張紙,把他的鼻孔塞起來。霍爾諾一陣手舞足蹈的從紙堆裡面彈了起來。「你幹什麼!」霍爾諾不滿的說道,聶讓反問他:「你在幹什麼?你看看,我在工作你在睡覺……」「我已經一夜沒有睡覺了,你以為我是你呀,那麼強的精力?」聶讓點點頭:「算了,你要睡就回去睡吧。」霍爾諾站起來,抓起自己的外套準備回家去:「那我回去了。」

  霍爾諾打著哈欠從聶讓的公寓裡面出來,車子開到了一半,就覺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強打精神,繼續駕駛。到了後來,實在不行了,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就在車裡呼呼大睡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等到有人來敲車門,把他吵醒的時候,睡眼惺忪的霍爾諾被夕陽的餘暉射的眼睛很不舒服,他瞇著眼睛朝車外一看,一個窈窕的人影站在車外,伸出芊芊玉指,輕叩他的車窗。霍爾諾一下子就醒了,他揉揉眼睛,把眼角的眼屎抹掉,順便再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整理了一下頭髮,打開車門鑽下來:「嘿,你,你怎麼在這裡?」

  瑪麗安•戴芬站在他的車前,嬌笑如花,轉身看看身後的那一幢小樓:「我住在這裡呀,你忘了?」霍爾諾恍然大悟,難怪早上停車的時候,覺得這裡有些眼熟,原來就是那天晚上送她回來的時候見過的那幢房子,她的家就在這裡。瑪麗安•戴芬抿嘴笑了一下,低著頭不好意思的偷看他兩眼:「你,是在等我嗎?」霍爾諾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不,沒有……」美人眼中一陣失望,霍爾諾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他連忙又糾正:「不是有心等你,就是、就是在這裡守著,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能等到你回來……」

  霍爾諾深情的話語讓瑪麗安一陣心神蕩漾,在好萊塢名利場裡摸爬滾打了三年的她,第一次在洛杉磯感覺到一陣人性的溫暖。她甜蜜的微笑一下:「進來吧,我想你需要一杯熱咖啡。」現在是寒假期間,天氣很冷。雖然法拉利裡面的暖氣設施很好,但是霍爾諾在車外展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覺得有些寒冷。聽到瑪麗安這麼說,他連忙答應:「沒錯,沒錯,熱咖啡,好啊……」

  爐子上的咖啡咕嘟咕嘟的煮著,開始冒起了一個個氣泡,狹窄的客廳裡霍爾諾和瑪麗安聊得很開心,已經沒有人去照顧咖啡了,霍爾諾裹了一張毯子坐在火爐前面,不住地打著噴嚏。這裡是一幢很破舊的小樓,租金便宜,卻沒有供暖設施。每個冬天都要升起爐火。瑪麗安顯然已經熟悉了升火的操作過程,很麻利的就把爐火弄得很旺,整個小房子內,一片暖洋洋的。

  咖啡壺發出了一聲尖叫,抱怨只顧聊天的兩個人忽視了它的存在。瑪麗安飛快地跳起來:「咖啡好了!」霍爾諾看著她敏捷的提起咖啡壺,滾燙的壺把燙的她雙手揪住耳朵,可愛無比。他心裡正式下決定了,不管怎麼樣,就是她了。

  瑪麗安端著兩杯咖啡過來,微笑著對霍爾諾說道:「來嘗嘗吧,我的手藝不錯的。」霍爾諾幸福的微笑著,端起咖啡說道:「你,真好。」 瑪麗安笑了一下,隨即神色落寞:「我不好,一點也不好。」

  「我的名聲很不好,我知道,可是這裡是好萊塢,我沒有辦法改變整個好萊塢。雖然我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但是有時候你不能去控制別人怎麼說,只要你單獨走進導演的房間,那麼就一定會發生些什麼——大家都這麼認為。可是我不這麼認為。我進去了也不會發生什麼,所以到現在,我也只是一個小配角,僅此而已。」落寞的瑪麗安•戴芬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似乎要用這種熱度,激醒自己那已經有些麻木的鬥志。「這就是堅持的後果,從我一來到這裡,就有人告訴我。不過我並不後悔,即便是一輩子住在這樣的破樓裡面……」

  霍爾諾看著她,心中無限的愛憐,這樣的女孩子在現在的好萊塢,太難得了。他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一陣濃香在舌苔上回味。「嘿,瑪麗安,我想也許你能幫我一個忙。」「What?」她問道,霍爾諾說道:「我的朋友在挑一個劇本,我和他都是外行,我們需要一個熟悉內情的人的幫助。」

  瑪麗安•戴芬第二次坐進了霍爾諾的法拉利,霍爾諾沒有和聶讓商量,就直接把她帶過去了。

  聶讓盤腿坐在床上,還在篩選著劇本。他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把這件事情當作幫朋友的忙了,而是完全當作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一次投資來做了。不過他真的不是一個有經驗的投資人,篩選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很滿意的。他只能把這些東西都分成檔次,覺得不錯的放在一摞,一般的放在一摞,很好的放在一摞。等到霍爾諾再來的時候,讓他挑一下。

  霍爾諾很快就來了。已經入夜,霍爾諾咚咚咚的敲響了聶讓的公寓門。瑪蓮今天不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開門的是安古斯,看到是霍爾諾,他很熟悉的就喊了一聲:「聶,你有朋友來了……噢,是兩位。」他看到霍爾諾身後的瑪麗安,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還是一位美女!」

  霍爾諾沒理他,拉起瑪麗安就上樓去了。聶讓剛打開門,霍爾諾正好衝進來。「這是?」聶讓問道。「她就是瑪麗安•戴芬。」霍爾諾說道。聶讓雖然聞其大名,但是還未有見過本人,他不太明白霍爾諾把她帶來做什麼,他用眼睛再問霍爾諾。

  霍爾諾說道:「我想她畢竟是個演員,或者對於劇本來說,嗅覺比我們敏銳。」聶讓點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聶讓的床上擺著三堆劇本:「這是我覺得最好的一些,這些詩一般的,這些是很爛的。」瑪麗安拿起最好的那些先看了看,她看得很快,大致的瀏覽了之後,挑出來一本:「這一堆裡面,這個還可以。」聶讓看看那一本,其實他最喜歡的不是這一本。「你為什麼不看看黃色的那一本,我覺得那一本不錯。」瑪麗安說道:「那一本不行,好萊塢到現在,所有的克隆題材的影片,全部都是賠錢的買賣,我不知道這個劇本是不是真的很好,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賣錢。」

  霍爾諾和聶讓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這個女人很有頭腦。瑪麗安已經開始看第二堆了,她又挑出來一本:「這一本,其實也不錯。」很快她又瀏覽過了第三堆,又拿出來一本:「這一本的創意,其實是最好的,我覺得。」

  聶讓拿著三本劇本,霍爾諾從他手裡拿過去看看,聶讓問瑪麗安:「你覺得我們應該選哪一本?」瑪麗安說道:「這要看你們老闆的投資額度了。如果你們友誼千萬以下的投資,那就用第一本,什麼都不用修改,而且現實題材的劇本拍攝起來成本會相對低廉。」

  「如果你們的投資在一千萬到三千萬美金之間的話,可以試著選用第二本,找一個沒什麼名氣,但是實力不錯的編劇,給你好好改改,這種人在好萊塢很多,你要是找不到,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他們收費很多,物美價廉。而且這是一部歷史背景的電影,很多道具可以租來,花費不是很高。」

  她停頓了一下說道:「要是你們的投資在五千萬以上,我勸你們最好用第三本。」「為什麼?」聶讓很不理解,第三本在他看來,是最失敗的一些劇本中的,卻還要這麼高的投資。瑪麗安解釋說道:「正是因為他的劇本太爛,所以要花大價錢,請劇本醫生來修改,這些劇本醫生的要價很高,動輒幾十萬美元,所以沒有五千萬以上的投資,不要嘗試著用這些人。這個劇本雖然寫得不好,但是創意很好。你知道現在一部賣座的大片需要什麼因素?首先是故事的創意,要曲折動人,讓人覺得情節安排的,絲絲入扣。而且最重要的是,要能唬住人,這個劇本創意中的高科技幻想部分,是最能唬住人的,我不知道這種幻想是不是符合科學原理,但是這不重要,科學家們不是影迷,也不是評委。只要唬住了人,評審和批評家們就不敢亂說話,因為他們也看不懂,生怕說錯了毀了自己的名聲。」

  「還有,這種影片要有大明星,動作加科幻,很賣座,但是一定要有大牌明星加盟,這樣宣傳上才能更好的造勢。最後,還要有好的導演。加在一起,至少也有有個七八千萬美金的經費,才能完成這一部影片。」

  瑪麗安滔滔不絕的說完,聶讓和霍爾諾微笑著看著她,她突然有些侷促,不像剛才評判劇本時候那樣的自信:「對不起,我……」「沒關係。」聶讓說道:「我們有九千萬的投資,可以拍出一部什麼樣的影片呢?」瑪麗安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想,應該再能賺九千萬吧?」聶讓微笑:「那好,這件事情就請你幫我們策劃一下,因為,你將是這部九千萬製作影片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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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8 | 顯示全部樓層
瑪麗安下了一大跳,她不可置信的笑了:「你別和我開玩笑,這一點都不滑稽!」聶讓看了看霍爾諾,轉過頭微笑一下對她說道:「不,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在這之前,我並沒有決定,究竟要投資多少錢,但是你的智慧,讓我對這一次的投資充滿了信心,沒錯,我就是要你做女主角。」

  瑪麗安看了看聶讓,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住在這裡的人,能有九千萬美金來拍電影?他有些懷疑的看著聶讓,聶讓恍然一笑:「噢, 你別介意,我只是喜歡住在這裡,這裡有我的朋友,我捨不得他們。」霍爾諾說道:「沒錯,他就是投資人,你可以相信他。」瑪麗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在好萊塢摸爬滾打了好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好事情,她只覺得認定,聶讓一定有什麼企圖。

  「你想要什麼?」她冷冷的問聶讓:「我什麼也沒有。」聶讓看看霍爾諾,突然想開個玩笑:「我只要你!」瑪麗安臉色劇變,霍爾諾一下子站起來,聶讓嘿嘿一笑:「我還沒有說完:我只要你幫我們拍好這一部賺錢的影片。」瑪麗安鬆了一口氣。霍爾諾狠狠地瞪了聶讓一眼,聶讓趴在他耳朵邊悄悄的說道:「你放心,我們中國人有一句古話,朋友妻,不可戲……」

  「我們要成立一個製片公司,你幫我們策劃一下。」聶讓對瑪麗安說道,他伸手推了推霍爾諾:「我暫時沒有支票本,你想開張三十萬美金的支票給瑪麗安小姐,這是前期的活動經費。」他又對瑪麗安說道:「你為我們工作期間,年薪是五十萬美金,做演員的酬勞另算。怎麼樣?」瑪麗安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砸的有些暈了,她現在只會木然的點點頭:「嗯,好的,沒問題……」

  瑪麗安一走,霍爾諾抓住聶讓的脖子:「老天,我的帳戶上只有十四萬美金,你竟然讓我開一張三十萬美金的支票,你真以為我是個大少爺?我老爸現在還是公司的董事長,鈔票都在他的手裡!」聶讓掰開他的手:「你別著急,我很快把錢存進你的帳戶——我這都是為你好,讓她看到你對她很用心……」聶讓抱怨:「我需要一個支票本,讓安德森去給我弄!」

  瑪雅水晶頭骨失竊案,一點頭緒都沒有,就算是科非親自出馬,也找不到蛛絲馬跡。就算是他們能夠肯定,有異能者參與其中,卻沒有辦法找出來,究竟是誰幹的。科非沒有辦法,只好再跑一趟洛杉磯。

  聶讓剛剛給安德森打過電話,他離開公寓,準備去好萊塢裡面看看,自己的公司總要在好萊塢裡面才夠氣派,他準備去給自己的公司找一個辦公地點。剛剛走到樓下,打開車門還沒坐進去,聶讓抬起頭,科非正在街對面衝他揮手。聶讓現在全身心的投入製片公司的創辦之中,最不願見到的人,大約就是科非了。他知道科非找他做什麼,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大老遠的跑到芝加哥去。

  聶讓關上車門,和科非一起坐進了街對面的那間小咖啡廳。「那是你的車?」科非問他。聶讓點點頭:「沒錯,上次的車不行了之後,就買的這一部,還不錯吧?」科非皺著眉頭問道:「你哪來的錢?」聶讓笑道:「你放心,我的錢來得合法合理,我是不會做違法的事情的。」科非心說你就是做了,我也管不了。他點點頭對聶讓說道:「聶,我需要你的幫助。」「怎麼了,還是英國佬的事情?」科非點頭:「沒錯,這件事情連國務卿都過問了,畢竟我們和英國是戰略盟友,他們的東西在我們這裡丟了,政府臉上無光。」聶讓說道:「我最近真的很忙,你看,我正要出去。」

  「你就當是給我幫忙,好不好?」科非懇求他:「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儘管說。」這一次科非絕口不提什麼錢的事情,他看到聶讓的車子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美國政府,是雇不起這樣的「高級僱員」了。聶讓考慮了一下,他要不是真的沒辦法,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求自己,怎麼說大家也相識一場,還有一份人情可落,買賣還是划算的。「那好吧,我和你去看看。」

  科非馬上安排飛機,直飛芝加哥。現代生活節奏就是快,早上兩個人還在洛杉磯,晚上就到了芝加哥。芝加哥機場的一角,特種部隊嚴密的封鎖著一艘飛機,這就是那一艘水晶頭骨失竊的飛機。夜幕降臨,跑道上的導航燈一閃一閃,聶讓在科非的陪同下,來到了飛機上。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聶讓的身份不允許更多的人知道。

  聶讓俯身蹲下,閉上眼睛,口中念出咒語,黑暗記憶魔法在一次發動。角落之中升起來一個個黑暗精靈,向聶讓訴說著發生的事情,可是黑暗精靈們的記憶,也並不完全,因為那一天,機艙內的燈光太亮,他們都躲起來了。通過這些黑暗精靈斷斷續續的訴說,聶讓大約明白了真格過程。他呼出一口黑色的空氣,那是黑暗精靈們賴以生存的黑暗能量,得到了別人的幫助,自然要有些回報。黑暗精靈一擁而上,把那些黑暗能量瓜分。

  「怎麼樣?」科非他們在外面等著他,聶讓走出艙門,他迫不急待地問。聶讓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大致的過程:有人潛藏在飛機裡面,因為箱子石壓在最下面的,他首先劃開了封條,但是沒有辦法拿出水晶頭蓋骨,但他這樣做,製造了一個假相,那就是頭蓋骨失竊。果然,飛機降落的時候,人們發現封條被撕裂,馬上報告上方,但是在負責任到來之前,卻沒有人打開查看一下,水晶頭骨是不是真的被竊,這段時間飛機內很混亂,那人又趁機偷走了頭骨。」

  「他是什麼人?」科非問,聶讓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會隱身術。」科非頓時有了線索,命令身後的尼莫:「馬上去查清所有能夠使用隱身術的異能者最近的行蹤!」

  特殊事物行動小組的人馬上行動,出動了所有能夠動用的人手,分成十幾個小組,把整個美利堅合眾國境內,登記在冊的能夠使用隱身異能的三百六十七個異能者挨個搜索了一遍。幾乎所有的人都能夠證明自己當時不在芝加哥,唯獨少了一個人。

  這個人名叫列頓,外號叫冰點,他的冰凍力量,也能夠讓他暫時的隱形。尼莫找不到他了,在他登記的居住地三藩市根本沒有這個人了現在。科非接到報告,幾乎已經能夠肯定,就是這個傢伙幹的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高強度鋁合金的桌面上頓時被熔成了一個大洞:「給我馬上找到這個混蛋,快去,所有的人都出動!」科非已經因為這個案子遲遲沒有進展,被上頭罵了好幾次了,現在正在惱火的時候,總算找到一個發洩的地方。

  特殊事務小組的辦案過程也和一般的警察差不多,他們同樣有很多線人,在異能界,這顯得更加重要,要是沒有知情人的幫助,幾乎是寸步難行。尼莫帶著人挨個尋訪了特殊事務小組的線人,最終由一個人提供了一條消息,列頓去了紐約。

  尼莫很快和科非一起出現在了紐約,紐約警方積極配合他們的行動,地毯似的搜索了整個市區內的旮欄角落,沒過多長時間,就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地方。這是一個樓頂的小房子,可能是上一任主人的鴿子房,可是現在鴿子沒了,也好久不見人出來。周圍的人說看見過一個和列頓體貌特徵很像的人出入,科非他們立即出動,很快包圍了這個房子。

  科非兩隻手拎著槍,用槍管推開了木門,薄薄的木門發出了一聲吱呀的響聲開了,科非朝裡面喊了一聲:「列頓?」沒有回答,裡面很黑,他走進去,一不留神,腳下絆到了一個東西,他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外面等著的人連忙問他:「頭兒,你沒事吧?」科非看看眼前的屍體,歎了一口氣:「沒事。我找到列頓了。」

  科非又想讓聶讓來幫他看看,列頓是怎麼死的。不過這一次沒有找到什麼有吸引力的條件。聶讓不怎麼樂意過來,最後還是幫人幫到底,他還是來了。黑暗精靈告訴了聶讓可怕的記憶,聶讓暗自惱火,怎麼又是那個海因裡希,他這一次拿走了水晶頭骨,他要那玩意幹什麼,難道說這個水晶頭骨另有玄奧之處?

  聶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科非,一猜也就能想到,大致也就是海因裡希僱傭列頓去盜竊水晶頭骨,事情成功之後。又把他殺掉了滅口。

  聶讓的製片公司張羅得差不多了,花錢如流水。安德森的支票本給他寄過來了,這樣事情就好辦很多了。聶讓一張一張的開著支票,到現在整個製片公司終於稍顯雛形,已經總共花去了他一百多萬美金。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準備「聶氏影視」的開張大片,第一步大製作的影片了。他們就採用了最後的那一個劇本,瑪麗安慰他們介紹了一個很有才華的編劇,也是和她一樣在好萊塢漂了好幾年沒什麼成就的那種,讓他把整個劇本好好的修改了一下。這個過程急不來,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年底了,聖誕節就要到來了。

  聖誕前夜,大雪從天而降,將整個洛杉磯裝扮成了銀白的童話世界。孩子們很高興,在雪地裡追逐嬉鬧,大人們看著孩子們朝氣蓬勃的小臉,也都欣慰地笑了。聶讓從雪地裡把腳抽出來,一步一步地朝回走,雪地上沒有辦法開車,清潔工還沒有來得及把所有道路上的積雪都掃乾淨,他只好徒步走過兩個街區,去超市買點東西。

  在門口的時候,他看到路上有兩道腳印,一直從遠處通到他的公寓門口,腳印很淺,聶讓想到了一個詞:踏雪無痕!什麼人拜訪自己的公寓了?這樣的天氣還有人出門。聶讓帶著疑問回到公寓,一進門,圍坐在暖氣旁的幾個人就告訴他:「樓上有人等著你呢。」聶讓大約已經猜到這兩個人是找自己的。他點點頭,摘下帽子和圍巾,雖然他自己並不怕冷,可是有一種心靈深處的畏懼,經受了冰凍之刑的可憐的執法者,對於寒冷在心底深處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暗示性的恐懼。

  他上樓,推開門,房間裡坐著兩個人。毫不客氣的擺弄著他的電腦的,一定是盧若水。而那個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略顯得有些侷促的,就是盧若冰了。聶讓一陣欣喜,本來以為聖誕節只能和舍友們一起過了,沒想到來了兩位朋友。

  「你們怎麼來了?」盧若冰淺淺一笑,眼睛裡閃爍著一種神采,顯然因為能夠見到聶讓而很高興。盧若水還是那樣直率的有些大大咧咧:「我們以後就不走了,怎麼樣,高興吧,反正我妹妹是高興的不得了了!」「怎麼了,你們青龍門下落戶洛杉磯了?」盧若冰淺笑著回答:「不是的,因為西蒙妮的關係,北美異能分會最近和我們增加了交流,他們請我們為他們培養一批使用中國術法的異能戰士,所以我們就過來了。還有我哥哥,我們三個人,短期之內是不會離開了。」

  聶讓有些想不通:「術士們不是一向看重自己的秘技,蓋不外傳的嗎,怎麼會白白教給這些洋鬼子?」盧若水答道:「這當然不是白教,我們是有交換的,他們有人去傳授我們魔法技能,這是等價交換。」「難怪,我就說這些老傢伙們怎麼會捨得把自己的絕技授人。」他的臉色一變,不管怎麼樣,自己又有了兩個熟人在洛杉磯了:「你們準備住在哪裡?要不要我幫忙給你們找房子?」

  盧若水說道:「不用了,北美異能分會的人已經把一切給我們準備好了,我們對外的名稱,是一家中國武術館,但是不對外招生,只要負責培訓異能分會的人就可以了。」

  聶讓在她們身上看到了全球一體化的大趨勢,即便是這些世外高人也不能免俗。異能犯罪越來越猖獗,現在的異能者也學聰明了,新時代便捷的交通,可以讓他們方便的跨國犯罪。要是你在中國境內,突然看到一個使用魔法的異能罪犯,你會不會嚇一大跳,有些手忙腳亂?這就好比老虎第一次見到了黔驢,多少有些戒備。所以現在雙方合作,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盧若冰總是跟在強橫的姐姐盧若水身後,一句話也不敢主動和聶讓說。看得盧若水實在氣惱,沒辦法,最後只好帶著妹妹回去了。聶讓沒有告訴兩人,他幫盧若冰療傷的細節,至今想起那樣光滑細緻的肌膚,還不能自制的有一些銷魂的感覺。聶讓可不是沒有經過人事的菜鳥,但是以前都是和吸血鬼,白人和黑人的吸血鬼居多,很難見到亞洲人,和他有過一夜情緣的女吸血鬼自然不少,但是從來沒有過黃種人的。白種人和黑種人皮膚粗糙,體毛髮達,聶讓很不喜歡,所以一直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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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裡希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最近一點蹤影也找不到了。科非很是著急,因為上面又催了,光是國務卿都不止過問了一兩次了,科非肩上的壓力很大。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就是找不到一點線索。他已經通過北美異能分會,聯繫到了歐洲異能分會,希望他們能給予幫助,畢竟第二司令部的老巢是在歐洲。

  歐洲分會也盡力搜尋,可是第二司令部自從二戰初始就已經成立,在歐洲苦心經營上百年,根深蒂固,隱藏的很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有什麼突破的。科非心急如焚,但卻束手無策。

  就在科非這邊急得坐立不安的時候,在巴黎的盧浮宮外,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身上都穿著很厚的風衣,這在嚴寒的冬天,也很常見,高高的衣領遮住了半邊臉,再加上一個墨鏡,別人就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孔了。兩個奇怪的人,從早上一出現,就坐在了盧浮宮外的長椅上。這是為遊人提供歇腳的地方,兩個人不聲不響不言不語,一坐就是一整天。

  警衛們在中午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他們一直密切的關注著。可是兩個熱一整天都沒有動靜。冬天的白天很短,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閉館的時間到了,盧浮宮不再接待遊客,人流漸漸的散去,很快宮殿前面的廣場夜空了下來,但是那兩個奇怪的人,還坐在長椅上,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樣奇怪的舉動,立即引起了盧浮宮保安人員的高度緊張,他們馬上調集了一個監視攝像頭,專門對準了廣場上的這兩個可疑的人。不間斷的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到了午夜十二點鐘。警衛們已經有些疲憊了,目不轉睛的監視這兩個人,已經四個多小時了。

  就在他們一個迷糊的時候,這兩個人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警衛們頓時大為緊張,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兩個人筆直的朝著盧浮宮走了過來!「該死!」警衛罵了一聲,馬上通過無線電通知了所有的警衛,整個盧浮宮頓時緊張了起來,所有的警衛荷槍實彈,守在各個通道的入口,嚴密防守。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這兩個人,卻讓整個盧浮宮的警衛團,這樣的緊張。或者是因為這連個傢伙身上,流淌著一股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陰森感,這種感覺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重視起了這兩個神秘人。

  那兩個人已經踏上了台階,門口嘩啦一下子湧出來一大片的警衛,他們前後排成三排,高高低低的三排槍對準了那兩個人,指揮官雙手舉著手槍大喊:「停止前進,否則我們就開槍了!」兩個人果然聽話的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說了一句:「把它拿回來……」然後整個人就如同一陣輕煙一樣在空氣之中消失了!盧浮宮的守衛們也都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在這樣的古老宮殿之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靈異的時間發生,見到這樣的情景,他們雖然驚訝,但是卻並不驚慌,外邊的警衛在抵抗,裡面馬上有人報告了上面,異能部隊的支援,很快就會到來。

  剩下的那一個人,不緊不慢的朝裡走,每一步行動,都讓人覺得很怪異,他的關節生硬,好像沒挪動一步,都是在做一種機械運動一樣。

  但是他還是在槍林彈雨之中,安然無恙的到達了盧浮宮的大門口!通身上的風衣,頭上的帽子已經滿是彈孔,可是他好像沒事人一樣悠然的走到了一眾警衛的面前,伸出手隨便抓住一個人當作武器,一通亂掃,把門口的所有警衛打得骨斷筋折,而他手中的「武器」,早已經不成人形!

  他丟下手裡的武器,繼續朝裡走,他好像很有目標性,一進門就知道往哪個方向前進,中間絕不走彎路。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守衛攔截,可是即便是動用了威力強大的槍榴彈,也對他無濟於事。這已經是能夠在這裡動用的最大威力的武器了,在使用更大威力的武器,就會嚴重影響盧浮宮內的收藏和建築,是不被允許的。

  他很順利的來到了一間倉庫前面,身後留下了一路的血跡。這裡是宮殿內用來存放一些珍貴收藏的地方,不對遊客開放,就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也不一定很清楚的知道,每一將倉庫裡都有什麼收藏,因為這裡的藏品,實在是太多了。可是他似乎就是來找這裡面的東西的。他一拳把木門擊穿,木門後面是一道十公分厚的裝甲防盜門,也一起被打穿!他用力的扭動自己的手臂,整面牆都開始晃動,牆面上和屋頂上精美的壁畫一塊塊的脫落,這是對藝術殘忍的屠殺!

  終於那扇裝甲防盜門被他整個從牆上拔了出來,半邊牆已經倒塌,他絲毫沒有覺得可惜,邁步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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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他在倉庫裡翻箱倒櫃,各種珍貴的文物和藝術品,被他棄如敝履,隨意的丟在地上,要是被文物專家看見,不知道有多心疼!他還是那樣的在倉庫內機械的來回走動,尋找他想要的東西,珍貴的瓷器和琉璃器被他一腳踩碎,美麗的油畫上留下了一個個骯髒的腳印!

  就在這個時候阻止這場藝術品屠殺的人終於到來,法國的異能部隊來了。三個人影魅影一樣的飄進了盧浮宮,緊接著落在了那一個倉庫裡面。他覺察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三個人,他好像沒看見這三個人一樣,轉過頭,繼續找他想要的東西。三人大怒,他們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忽視過。其中一人一聲怒吼跳過去一圈揮下,他是整個異能部隊之中,力量最大的人,這一拳,比起獸人的力量,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他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到身後有人在攻擊他,任由那開碑碎石的一拳落下,砸在自己背上,絲毫沒有反應。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那三個人震驚了:大力士一拳砸下,卻好像砸在了一塊鋼鐵之上,以他的力量就算是砸在了鋼鐵之上,也會有一個拳印的。但是這一次,他一聲痛呼,抱著自己的拳頭飛退,手骨已經全部碎了。可是他的攻擊目標,連一個踉蹌都沒有,彎著腰正在找東西的他,繼續還在找東西,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干擾。

  三人大驚,這是什麼人,這麼厲害!三人相互望了一眼,慢慢的分散,三個人把他一個人包圍起來。左邊的那個人開始發難,他口中用奇怪的語言念出一段咒語,手中一顆小水晶球落下,「砰」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一團火焰迸出,盧浮宮內的陰魂怨靈紛紛彙集到火焰之中,火焰翻騰,一個高大三米的巨怪揮舞著石斧從火焰之中走出來。巨怪身上的肌肉如同岩石一樣的結實,他一聲怒吼震的屋頂上一陣瑟瑟,本來被他弄塌的一半牆,另外一半「轟」的一聲又倒了下來。

  巨怪揮舞著石斧向他衝過去,一斧落下,卻聽見「乒」的一聲,石附落在他的身上,竟然被震碎了!巨怪失了兵器,更加惱怒,它衝上去抱住了他的身體,想要把他勒死,可是任他如何發蠻用力,卻不能把他從地上抱起來。大約是因為巨怪影響了他找東西,他很不滿意,伸出手扳開了巨怪的手臂,就那麼輕輕的一扳,巨無霸一樣的巨怪漲紅了臉也沒有力量阻止,他伸手一斬,巨怪的一條胳膊落了下來!

  巨怪一聲慘號,隨著肩頭噴湧而出的黑血越化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三人更驚,這個召喚術已經是他們最強的攻擊力量了,可是在他的面前,竟然絲毫不能起到作用,三人心頭一陣寒意,其中一人慌忙用無線電通知總部:「敵人空前強大,急需援助,急需援助!」

  右邊的人無可奈何,在支援部隊到來之前他們必須有所作為。他從背後拔出一柄樣式奇特的長劍,和日本刀有些類似,長刀一出,他的身上頓時裹上了三件盔甲,一個半邊的胸甲,一隻護臂,還有一支護腿。刀客一個突進,彷彿影子一般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後,一刀橫掃,攔腰想把他削成兩截。他隨手朝後一揮,「乒」的一聲長刀折斷,他吐血飛了回來。這刀和他,是生生相連息息相關的,刀被毀,人也受到了重創!

  三人先後落敗,有一個半人失去了戰鬥力。左邊的魔法師無可奈何,他看了看大力士,兩人一起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魔法師手中撒出一捧紅色的粉末,粉末一落在地上,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魔法師口中念出一段咒語,火焰越來越旺,隨著火焰搖擺著的,是一個個被束縛的靈魂,在這些靈魂之中,終於有一個最強者脫穎而出,它在魔法師咒語的幫助下,奮力的脫離了束縛它的火焰,在空中一陣飛舞之後,卻發現自己雖然脫離了火焰,卻不能脫離魔法師的控制,最終無可奈何的落在了大力士的身上。大力士渾身一震,被惡靈俯身的他,力量暴增,但是卻已經迷失了神志,還好魔法師能夠控制惡靈,惡靈和大力士的混合體,在他的指揮下,衝向了那個還在找東西的人。

  大力士的力量混合了惡靈的怨力,每一拳都帶著一些紅色的暗影,這樣的攻擊對他卻沒有什麼作用,哪些紅色的惡靈之力,到了他的身前,就似乎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是大理石的力量轟在他的身上,一陣骨骼的碎響,大力士的另外一隻手也報廢了。

  他突然站起來了,幾個人嚇得紛紛後退。他卻沒有追擊的意思,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盒子,原來是找到了想要的東西。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透明的水晶頭骨,他蓋上蓋子,抱起盒子朝外走去。一路上人有別然怎樣的攻擊,就是沒有一點的反抗,可是令人膽寒的是,不管什麼樣的攻擊,對他好像根本不能構成一點的傷害,他輕輕鬆鬆的就走出了盧浮宮的大門。

  門外,幾架武裝直升機正在等著他,他一出現,頓時天空之中一片火光,機關炮和火箭炮一齊開火,盧浮宮前面的廣場上,一陣猛烈的爆炸!

  爆炸還沒有停止,在那爆炸之中突然跳起來一個人影,是他!他竟然毫髮無損,他這一躍,驚人的高,竟然一把抓住了一架直升機!他扳著直升機的起落架,稍一用力,就把起落架拆下來,在他還沒有落下去之前,一揮手用起落架把直升機砸的凹下去一塊!

  直升機頓時失去了控制,一陣搖擺之後墜落在盧浮宮前面的廣場上。整個巴黎市區都被驚動了,人們驚慌的以為,敵對國家用遠程導彈攻擊他們了!

  他落了下去,還是那樣不緊不慢的走著,但是在他離開盧浮宮不遠的地方,他的身型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黑夜之中。

  聶讓和科非一起收看了新聞,盧浮宮前面的廣場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全世界各大電台爭相報道了這次的襲擊事件。法國政府的解釋是恐怖分子的襲擊,這樣的解釋能夠騙得了那些愚民,卻騙不過科非和聶讓這樣的人。科非說道:「我的人已經連夜趕到了法國,他們傳回來了第一手的資料。」

  「本來狡猾的法國人是不願意實話實說的,但是他們知道了我們也失竊了一顆水晶頭骨之後,態度馬上就轉變了。他們嘎蘇了我們具體的過程。」科非說到一般不說了,聶讓問他:「什麼過程?」「他們也失竊了一枚水晶頭骨。」聶讓一皺眉頭:「你的意思是,有人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惜引起全世界的注意,就是為了一顆水晶頭骨?」

  科非點點頭:「本來我還以為,偷走水晶頭骨的人,不過是想在我們和英國佬之間製造一些誤會,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目的絕不是這麼簡單。盧浮宮戒備森嚴,每天晚上有幾百名士兵守衛,而且出事的那天晚上,法國異能部隊的人也有過支援,再加上外面的兩架武裝直升機——這些,全沒有擋住竊賊,竊賊只有一個人,他好像刀槍不入,無所畏懼,就算是火箭炮和機關炮的輪番攻擊,也不能傷害他,最終法國軍方損失慘重,竊賊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盧浮宮!」

  聶讓心中一震:這個竊賊竟然這麼厲害!「這已經是第二顆失竊的水晶頭骨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聶讓也很想知道,他送走了科非,另外也答應科非,一定幫他找到原因。最近幾天,製片公司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手續,那都讓霍爾諾去跑好了,羅森家族的三少爺,在整個洛杉磯,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他出面一切事情好辦多了。再加上這小子最近總藉著製片公司籌劃的事情和瑪麗安粘在一起,聶讓可不像去做電燈泡。

  法國水晶頭骨的失竊,讓聶讓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這一次那個老不死的海因裡希,究竟想幹什麼?聶讓心裡帶著疑問,打開了賽讓送給他的筆記本電腦,聯通了血族的資料庫,搜尋著和水晶頭骨有關的內容。

  血族可沒有系統的整理資料庫,他們都是把資料全部塞進資料庫,也沒什麼索引啊,目錄啊什麼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之中尋找。聶讓忙了一個上午,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資料,他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時間,關上了電腦,準備去好萊塢轉一圈,看看自己的製片公司的寫字間裝修的怎麼樣了。

  好萊塢裡地價如金,聶讓和霍爾諾商量了一下,剛開張的小公司,沒必要那麼鋪張,所以只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租了一塊不大的寫字間,掛上牌子就可以開張。聶讓把車子停在了樓下,乘電梯上樓,樓上只有幾個粉刷工人,霍爾諾和瑪麗安又不知道跑到哪裡浪漫去了,聶讓不由得搖搖頭,不過整個公司的籌劃,都是瑪麗安一個人操辦的,從電影發售許可證,到營業執照什麼的,全是瑪麗安跑上跑下辦的,他什麼事情也沒做,支付的五十萬年薪,倒是很值得。

  聶讓在樓上轉了一圈,甚至還有工人不知道,他就是老闆,可見聶大先生平日裡是多麼的「關心」公司的建設。說是他來看公司,其實還不如說是出來散心。找了一上午的資料,一無所獲,也夠氣悶的。

  聶讓在好萊塢的大街上開著車慢悠悠的閒逛,這裡美女如雲,帥哥如潮,後者他沒有想去,但是前者,看看也不錯。路過一家咖啡店,門口鮮艷的紅色的裝飾,讓他很是喜歡。聶讓停下車,走進了咖啡店。

  店內裝飾的風格很奇特,大膽的採用了一般人絕不敢輕易使用的大面積的灰色,間或一些其它鮮艷色彩,如同紅色、橙色、檸檬色之類的裝飾,風格十分獨特。聶讓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來,要了一杯波旁咖啡。店內的一些裝飾物也很奇特,其中就有一件吸血鬼的雕塑。雕塑擺在店內很顯眼的位置,一個吸血鬼盎然站立,一個女人跪在他的身下哭泣。這是一個典型吸血鬼愛情悲劇,一個人類愛上了吸血鬼。聶讓很明白這個雕塑訴說的是什麼內容。他的執法生涯之中,不知道處決了多少這樣的案例,說實話,聶讓一直得不到自己的愛情,應該和他不斷地處決與人類相戀的吸血鬼應該有關係:他不斷地破壞別人的愛情,這是報應。

  以前的聶讓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他的身份決定了他的作為,既然卡瑪利拉已經明確規定不允許辦吸血鬼的存在,那麼就要處決那些違規者。

  血族的愛情同樣海枯石爛,那是真正的海枯石爛,這就是血之牽絆。血族也會選擇與自己一同度過漫長生命的伴侶,一旦選擇就與此伴侶舉行「血之牽絆」的儀式,儀式成功的難度比初擁難上百倍,並且兩者都有可能死亡,危險性極大。所以有牽絆的血族也是少之又少。

  力量越大,舉行「血之牽絆」的成功機率越小,所以肉食者幾乎是沒有成功的,也沒有肉食者敢輕易嘗試這個儀式。

  但是今天在這個咖啡廳裡,這個雕塑,讓聶讓思考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也要和一個人類,產生一段感情呢?這一段時間克裡斯蒂娜的愛情攻勢很猛,他一直處於被動,唯一的一次主動約她出來,還因為水晶頭骨的事情被打斷。他一直猶豫不定,是不是要和一個人類發生感情。現在他不是執法者了,甚至已經不是卡瑪利拉的人了,沒有什麼在約束他了,可是他不知道,這樣的感情是不是能夠得到幸福。另外,一個老血族,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動的。

  聶讓的人不會被一個人牽絆,還有其他的誘惑存在。

  聶讓在咖啡廳裡做了半下午,直到霍爾諾打電話找他。

  「我聽工人們說你來過公司了。」聶讓的車子停在了公司的樓下,霍爾諾正在等他。「是的,我來過了。」

  霍爾諾身邊站著瑪麗安,兩人現在親密的已經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好友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聶讓很為他高興,霍爾諾對他說道:「正好我有事請找你,就又把你叫回來了。是這樣,劇本已經大致修改的差不多了,你先看看。」霍爾諾遞給他一個本子。樓上還在施工,不是個好地方,聶讓說道:「我們上車談吧。」

  三個人坐進車裡,聶讓大致的瀏覽了一下劇本,情節還不錯,幾乎滿足了瑪麗安所總結的所有的吸引人的眼球的元素,唯一差的,就是一個因素:巨星。聶讓看完劇本點點頭:「嗯,是不錯,我們可以進入前期準備階段了。」瑪麗安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導演和影星。您有什麼預訂的人選嗎?」聶讓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們要找出最適合拍這種電影的導演和演員,我沒有什麼具體的要求,但是至少,他們要拿過奧斯卡金像獎。」瑪麗安說道:「這個不用您說,我也會考慮到的。」

  「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找到好的導演和演員。」瑪麗安提出了她的建議:「我大約找了一下,出不得設想是,導演請詹姆斯•卡隆,男主角是邁德利•卡爾,還有最大的反派我想請老影帝阿蘭•馬德龍扮演。」

  聶讓笑笑開玩笑的對霍爾諾說道:「她找的男主角可是好萊塢性感男星排行第四的,你就不擔心嗎?」霍爾諾倒是很自信:「你放心好了,我的魅力要是排進了奧斯卡,怎麼還有他們的位置?」聶讓也只是一句玩笑,大家都不在意,開過玩笑就該說正事了,他對瑪麗安說道:「這些事情你和霍爾諾去辦,我相信你的眼光,好好幹吧!」

  霍爾諾不滿意了:「為什麼總是我在干?」聶讓微笑一下,用很和善的語氣的說出很霸道的話來:「我的羅森少爺,我是老闆,我是投資人,你現在不幹,難道讓我去幹?」霍爾諾很無奈,說讓老爸把自己的錢包管的太緊,他也沒有辦法,再說只要能和瑪麗安在一起,他是巴不得,自然也沒有太多的反對。

  聶讓把霍爾諾和他的情人一起趕下車,讓他們為自己打工,自己開著車揚長而去。

  回到公寓,聶讓又一次的打開電腦,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資料,剛剛看了沒有多長時間,窗戶上有了動靜,他馬上合上電腦。

  盧若水在外面問:「我能進去嗎?」「進來吧,沒事。」盧若水推開窗戶鑽了進來。聶讓勸她說:「你下一次可不可以走正門?」盧若水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我習慣了。」聶讓拿她沒有辦法。「找我有什麼事?」聶讓知道,沒事他是絕對不會來找自己的。

  「我們的武館地方已經找好了,今天請你去看看。」聶讓聽到她真麼說,很意外:「這麼快就找到地方了?」「北美異能分會幫忙找的,在我們來之前,他們已經選好了幾個地址,只要我們來了隨便挑一個就好了。」聶讓點點頭:「那好,我跟你去看看。」盧若冰沒有跟著一起來,聶讓心裡多少有些失望,不過正好有個機會還能再見到她,自然不會放過。

  這一次盧若水本來還要從窗戶走,聶讓把她拽回來。兩個人下樓,安古斯總是覺得這個盧若水很奇怪,總是看不到她上樓。卻總能看見他下樓。從聶讓回來,他就在這裡坐著,一直沒看見由別人上去,怎麼下來的時候,就成了兩個人?安古斯拉住聶讓想問問,可是聶讓停下來的時候,他卻覺得還是不問為好,鬆開自己的手訕訕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好!」

  聶讓奇怪的看看他,安古斯擺擺手,示意自己真的沒事。聶讓搖搖頭,搞不懂。

  盧若水一出門,就對聶讓說:「她肯定是想問,我怎麼和你一起下來,他沒有看到我上去,但是看到了我下來。這已經有好幾次了,他肯定很懷疑。」聶讓一想,她說的還真有可能,於是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盧若水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誇獎而自得,語氣平靜的說道:「學道之人都是很聰穎之人,要不然根本沒辦法體會到功法的玄妙之處。」

  青龍門下的武館在洛杉磯市區內的一幢七十層大廈的三十五層,面積約有三百個平方,隔掉了幾個人住宿的地方,也還有近兩百個平方,他們不對外招收學生,這樣的面積,已經是很大了。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張,所以牌子也沒有掛上去。

  聶讓跟著盧若水一起來到這裡,盧若冰和另外一個男的正在忙裡忙外的收拾著東西,聶讓看到她竟然和別人一起忙活,而沒有去看自己,心裡一陣的不舒服。盧若水沖那男的喊了一聲:「大哥,我們的朋友來了。」聶讓這才釋然:原來是大哥。

  盧若冰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工作服,擦地搬東西弄得身上髒兮兮的,看到聶讓來了,連忙往裡面躲:「我去換件衣服……」

  盧若水的大哥長得一幅英俊男兒的面相,一米九的身高,濃眉大眼,直鼻朱唇。一看就是個美男子。聶讓和他站在一起,難免相形見絀。

  盧若水為他介紹:「這是我們的大哥,盧炫。」盧炫看到聶讓,眼中閃過一絲奇特的神采,看了看妹妹,微笑著伸出手和聶讓打招呼:「你好,我是她倆的大哥盧炫,你就是聶讓吧,我妹妹經常提起你來……」盧若水馬上反駁:「我可從來沒有提起他,都是二妹整天掛在嘴上。」「我哪有!」換好衣服的盧若冰走出來,正好聽見盧若水又在揭她的底,頓時羞惱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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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大哥盧炫呵呵一笑:「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吵了。」他招呼聶讓:「走,到裡面坐坐。」在武館的裡面,他們隔出來了一個大套間,三間臥室,一間客廳,還有兩個衛生間。

  一切條件還都很簡陋,畢竟剛剛安頓下來。聶讓看到他們的架勢,是要在這裡長時間定居,心裡有一些高興,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因為能夠經常看到盧若冰吧。盧炫為他沏了一杯茶:「來,嘗嘗,這是我們山上自己種的,我和弟弟妹妹們一起采的。」聶讓的腦海之中立即出現一幅畫面,美麗的盧若冰站在一片碧綠的茶樹中間,晶瑩的玉手輕舞,好像兩隻穿花蝴蝶,在那嫩嫩的茶樹葉上上下翻飛……

  他端起茶來一口灌了下去,頓時嘴巴裡悲被燙得不輕,還好他的回復力驚人,吐了一下舌頭之後,很快就適應了。盧炫一陣哈哈大笑,兩個女孩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盧若冰輕笑著說道:「慢點喝,這樣是品不出來味道的。」

  聶讓剛剛一時失神,幹了一件蠢事。現在回過神來,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盧若冰為他重新斟上一杯茶,他雙手端起來,聞了聞茶香,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在嘴裡,閉上眼睛,讓茶水在舌尖和喉嚨之間來回的滾動,卻並不嚥下,等到茶香滿口之後,他才戀戀不捨的讓茶水留下喉嚨。

  「好茶!」聶讓睜開眼睛讚歎道:「好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茶了!」聶讓自己都記不得,上一次喝茶是什麼時間了,更別所是這樣的好茶。盧炫頗有些意外的問道:「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懂茶,我以為你一直在國外長大,這些國粹都不知道呢。」聶讓感慨地說道:「我不是在國外長大,我就生在國內,成年之後,才被迫離開祖國的。」聶讓突然不說了,他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盧炫知道,他必然也有什麼傷心的往事,不願意提及。

  盧炫對盧若水說道:「妹子,你去把父親送給聶讓的禮物拿來。」盧若水答應了一聲進去了。盧若冰坐在那裡,盧炫又把她支開:「二妹,你把我的笛子收到哪去了,我怎麼找不到了?」單純的盧若冰連忙說道:「哦,我這就去給你找出來。」

  聶讓喝著茶,盧炫說道:「我就叫你聶讓吧,我們青龍門下沒有那麼多的客套,雖然我們是隱士,可我們也是現代人。」聶讓點點頭,他已經覺察到,這個大哥比他的兩個妹妹修為精深的多自己來之前並不知道,還以為他和盧若水他們是一個級別的,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氣息,恐怕這個大哥有所察覺。

  「聶讓,我覺得你的氣息不純,似乎帶著一點邪派氣息。」盧炫直言不諱,他緊緊地盯著聶讓,想看看聶讓是什麼反應。聶讓處變不驚,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喝著茶:「大哥說得沒錯,像我這樣的人,都有一段不願意提及的過去,否則,誰會隱居在這花花世界之中?」盧炫突然一笑,他對聶讓的處境有了一些理解。「你說得沒錯,你一直在幫助我們,這一點我知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妹妹的。」聶讓微笑一下:「謝謝你!」

  盧炫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聶讓,但是聶讓知道。他不動聲色的使用了一個血族魔法,影響了盧炫的情感。他的力量比盧炫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就算一不留神被盧炫看出來他有一些邪派的氣息,但是這個魔法使得卻是天衣無縫,在盧炫不知不覺地情況下,就悄悄地影響了他情感,讓他對聶讓的疑慮一掃而光。

  盧若水捧著一隻紫檀木盒子走過來,盧炫拿過盒子遞給聶讓:「這是父親讓我們帶給你的禮物,他要我替他謝謝你在美國照顧他的兩個寶貝女兒,呵呵呵……」盧若冰正好也回來了,盧炫一邊笑一邊拿眼睛瞥著妹妹,盧若冰頓時又是一陣臉紅,她甩下手裡的笛子,又跑開了。

  盧若水很不屑的哧了妹妹一聲:「膽小鬼,要是我……」她意識到再說下去有些不妙,也很機靈的打住了。聶讓恭恭敬敬的端著那只盒子,正要打開,盧炫攔住他說道:「這個父親有過交代,要你一個人的時候,再打開它。」聶讓微笑著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然後開玩笑的問道:「哦。這麼神秘,看來裡面有不少好東西了?」盧炫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一直到聶讓告辭離開,盧若冰也沒好意思出來見他。聶讓有些失落的回到公寓,他也說不清楚,究竟盧若冰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他,讓他這樣一個老吸血鬼整天也有些魂不守舍。但是問題在於,見面了,他才會有這種反應,不見面,他也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公寓房間裡,聶讓取出那只紫檀木盒子,這是盧若冰的父親送給自己的,青龍門下的宗主,出手應該不會太小氣吧?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盒子的製作還是那種老式的抽拉式的,他抽調蓋子,盒子裡一陣紫色的煙霧冒出來,煙霧在他的面前一陣盤旋,一個中年人的影子出現在煙霧之中。聶讓吃了一驚,那人卻對他一笑:「有些意外吧,我是盧若冰的父親盧勝,也是青龍門下的宗主。這是千里傳影。」

  聶讓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伯伯父,您好……」盧勝點點頭:「真奇怪,你和我想像的樣子很像,可能我們真的有緣。修道之人最終緣分,如果你真的和冰兒有緣,我也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她畢竟是青龍門下宗主地女兒,你想和她在一起,沒有些本事是不行的。」聶讓鬼使神差的拍胸口保證:「這一點伯父你放心,我……」盧勝微笑著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必須是修道中人,否則門下的人,會有意見的。」聶讓一想,也是,那些女巫嫁給凡人不過是些蹩腳的電影創意罷了,怎麼可能一個擁有超能力的人,會和一個窩窩囊囊的犯人生活在一起?

  中國道家的修煉,講究的是飛昇仙界,要是盧若冰鍵來修為有成,自己豈不是孤身一人流落凡間?

  盧勝說道:「盒子裡面放著的,就是我送給你的東西,一本秘籍,你大可放心修煉,它不是我們青龍門下的心法,所以你也不必擔心,會成為我們青龍門下的弟子。我把它給你,只是為了讓你將來能應付門下眾人的拷問。」「多謝伯父!」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另外幫我照顧那三個兒女,他們可從來沒這麼長時間離開家……」

  煙霧逐漸的散去,隨著盧勝話音的越來越低,他的影子也消失不見。聶讓看看紫檀木盒子,裡面放著一本古書,青色的書皮上面,用古老的篆體寫著四個字,可憐的聶讓不認識!他小時候沒有上過私塾,所以認字不多,之後離開國內,接受的就都是西方的教育了,這篆體可真有些難為他了。

  聶讓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血族的資料庫裡面,不知道有沒有。血族人壓根沒興趣收集這些古怪的字體,聶讓翻了一通,什麼也沒找到,他沮喪的關上電腦,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學校的圖書館,那裡面的藏書,可是相當的豐富。

  聶讓立即抓起那本古書揣在懷裡就跑了出去,來到圖書館,二話不說,找了一堆中國國帶文字方面的書籍,細細的研究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在圖書館內度過了兩天時間。這裡經常有人食宿在圖書館,他這樣兩天兩夜不離開的,也沒人注意。聶讓總算是把篆體弄得有些明白了,他離開圖書館,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這本秘籍。

  秘籍再一次擺在他的眼前,這一次聶讓是明白了這封面上的四個字了:九鼎煉日!他打開秘籍,裡面空無一字,但是聶讓卻在打開書皮的一剎那,頓時明白了很多修行的法門在,這些法門,完全是用一種精神烙印的方法,印刻在書本裡面的,根本不需要通過文字敘說這樣累贅的方式來傳達,直接通過精神波動,傳遞到了聶讓的大腦之中。

  聶讓身不由己,他已經完全被這樣神奇的功法所吸引。一頁一頁的翻著書,這書也不知道使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每一頁居然都能夠包含一定量的精神烙印,所以每翻一頁,都會得到不同的精神傳達。

  聶讓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翻過了所有的書頁,九鼎煉日神功,在他的腦海之中,也根深蒂固的留下了印記。他閉上眼睛,合上秘籍,書本在那一剎那,自燃起來,聶讓睜開眼睛,秘籍已經快燒光了,他有些遺憾,但是卻也從秘籍留給他的資料之中明白了授功人的苦心,不使這樣的神功,落入壞人之手。

  聶讓閉門苦修,外界的事情什麼也不管了。他剛開始修煉,還沒有達到公里高深者枯坐經年的功力,每次打坐,也就是幾個小時就起來了。這已經不錯了,九鼎煉日乃是純陽純剛的一種心法,依靠身體內九處大穴不斷的錘煉,形成九個鼎爐,然後再以九鼎之力,錘煉紫府,煉出金丹。

  聶讓本身是吸血鬼出身,更是吸血鬼之中的頂級消費者,力量強大無比,吸血鬼的陰性能量在他的體內盤踞已久,根深蒂固,陡然修煉至陽至剛的九鼎煉日神功,能夠堅持幾個小時,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聶讓修煉了半個月,連個門檻都沒有邁過去,更不要說小成了。他也知道,這樣閉門造車,不會有什麼成就,功力是日積月累的,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有成果。他離開自己的公寓,準備去看看自己的電影公司怎麼樣了,第一部電影準備的怎麼樣了。

  「你來得正好!」霍爾諾正忙得不可開交,一看到聶讓來了,連忙揪住他:「快,快簽支票。」聶讓捂著自己揣著支票本的上衣口袋問道:「幹什麼?」霍爾諾一邊查著電話記錄,一邊對他說道:「沒錢了,我們需要資金。」聶讓說道:「怎麼這麼快?」瑪麗安走過來說道:「因為您要請的演員,都是超級大腕,我沒有那麼廣的人脈能夠請動他們,所以只好找了好萊塢知名的經濟公司ICM,由他們來運作這個電影,他們的佣金可不便宜。」這個經濟公司聶讓聽說過,好萊塢很多電影的拍攝,其實都是這些電影經濟公司在運作,他們擁有豐富的資源,從演員到導演,再到編劇創意,他們幾乎可以包辦所有的事情,當然,好的電影經濟公司,收費也不低。聶讓無可奈何掏出支票本:「要多少?」「先拿個兩三百萬來花花……」霍爾諾是個公子哥,從來在意多少錢,聶讓一聲大叫:「你以為我是提款機?」

  霍爾諾說道:「提款機?老兄你可比不上它,你見過在取款機拿錢的時候,取款機對你大喊大叫?」聶讓簽好支票,左右看看,卻把支票交給了瑪麗安,霍爾諾撇了一下嘴,訕訕的把伸在外面的手縮了回來。

  電話鈴聲響起,聶讓正好趁這個機會開溜。他示意霍爾諾自己接個電話,往外面走去。電話是科非打來的,聶讓猜測他找自己肯定沒好事:「嘿,科非,好久不見了。」科非沒有和他敘舊,急匆匆地說道:「又有兩顆水晶頭骨被盜了!」「什麼?!」聶讓也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究竟是什麼人幹的?」科非說道:「我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上面催得很近,我快要丟掉飯碗了。」聶然直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連忙問他:「你在哪裡,我馬上就過去。」

  雖然聶讓不願意管美國佬和英國人之間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涉及到科非,他們是朋友,聶讓是一個很夠義氣的肉食者。他決定還是幫幫科非。

  科非說道:「不用你來找我了,我就在你公寓樓下,快出來。」聶讓解釋了一下,然後掛上電話,發動汽車飛馳向自己的公寓。

  可憐的科非看來最近壓力很大,一個月不見已經蒼老了很多,鬢角都有些白了。「具體情況是什麼樣?」聶讓直奔主題,科非說道:「這一次失竊的水晶頭骨,來自兩個國家,但是它們都是私人收藏品,一個是德國人,一個是美國人。美國的這個傢伙,住在波士頓。」

  「德國的那位收藏家祖父曾經是德國貴族,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們家族在德國國內勢力很大,他本人擁有一座古堡,專門才能放他們家族的收藏品。十幾天之前,古堡的十幾個私人警衛被殺,水晶頭骨失蹤。根據監視錄像顯示,作案的只有兩個人,力量無比強大,刀槍不入,和在盧浮宮的那個人一樣,不過這一次變成了兩個人。」

  「西斯弗•馬丁生活在波士頓,早年是一個冒險家,參與過很多探險和考古活動,本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收藏,其中瑪雅水晶頭骨,就是其中的一件。三天前三個人闖進了他在波士頓的別墅,殺死了老馬丁,搶走了水晶頭骨,他的女兒,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科非把真個情況向聶讓介紹了一下,同時把兩個人的身份資料都交給了他。聶讓翻開文件看看,從這些資料之中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兩個人都擁有一顆水晶頭骨。

  「你猜這是怎麼回事?」科非問他,聶讓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說道:「古老的傳說,水晶頭骨是用來祭祀的物品,也有人認為,聚齊了所有的水晶頭骨,就能夠預測未來。你猜這些傢伙是不是想做預言大師?」科非不同意聶讓的觀點:「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夥人?我看不一定,每一個案件的人數都不同,第一次應該是列頓,第二次是那個神秘人,第三次是兩個人,第四次是三個人。他們應該屬於不同的組織。」聶讓也拿不出證據來反駁他,只好說道:「我們去見見受害人的親屬吧。」

  科非的助手馬上安排航班,兩個人飛往波士頓。這個城市在中國人的印象中,最容易被記起來的,恐怕是美國革命時期的波士頓傾茶事件,否則就是波士頓凱爾特人隊。這個城市在美國人的心目中,是個年輕而又古老的城市。它的發展起始於脫離英國殖民統治的時候,是新英格蘭地區的中心,又是馬薩諸塞州的首府。位於查爾斯河北岸的劍橋區是美國最有代表性的學院區,周圍集中了近60所享有聲譽的大學,如著名的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等。

  就歷史來講,這裡是美國少有的幾個歷史悠久到可以與歐洲相提並論的地區之一。「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就誕生在這裡,不僅如此,這裡還是美國獨立革命思想的發源地。

  聶讓到這裡的第一感覺就是,交通擁擠。他坐在車上,望著周圍的高樓大廈,他們的前面,排著幾公里長的車龍。

  聶讓和科非費盡辛苦,終於來到了郊外的一樁別墅前面。別墅隱藏在一片樹林之中,現在是冬季,樹葉凋零,一片枯木之中,露出白色的別墅一角。聶讓似乎嫩夠感受到,別墅之中喪父的女兒的悲傷之情。

  科非上前按響了門鈴,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走出來。「您好,我們是聯邦調查局的,想問您一些情況。」科非舉著自己的警徽大聲說道。女人看看他們兩個,有些不情願的打開門。「還有什麼好問的,該說的我已經都說過了,你們抓不到他們的。」

  科非很奇怪:「怎麼,難道你不希望兇手伏法?」女人說道:「我當然想!可是你們沒見過他們,你們不明白,他們簡直不是人類,你們住不到他們!」她打開冰箱問道:「喝點什麼?」「咖啡。」

  聶讓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觀察了一下情況,靠近西邊的窗戶玻璃被打碎了,還沒有來得及換上新的,寒風從樹林裡竄近來,整個客廳裡面冷嗖嗖的。「他們是從這裡進來的?」聶讓問道,女人點頭回答:「沒錯。警察希望我國一陣子在換上新玻璃,見鬼!」聶讓走到窗戶前面,感覺了一下,黑暗精靈的力量微乎其微,他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內的佈置很奇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裝飾,聶讓一看就知道,是各種信仰的一些符咒,用來趨吉避凶的,這些符號降低了黑暗力量在這裡的濃度,看來像要通過黑暗記憶魔法,重現那一晚的情景,是不可能了。

  「我們和那些警察不一樣。」科非思索著自己的用詞:「嗯,這麼說吧,我們是專門辦理像您父親這樣的案件的。」女人端著咖啡坐下來:「哦,好吧,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問吧。」

  聶讓做過來問道:「那麼好的,小姐,您的父親是從哪裡得到這顆水晶頭骨的?」她說道:「從危地馬拉的一處瑪雅金字塔裡面找打的。」「那天晚上過程是什麼樣子?」「那三個人從那裡衝進來,我父親還沒有睡覺,他去阻止他們,三個人毫不費力的制服了我父親和他手中的大口徑步槍,然後他們殺死了他……」女人突然哭了出來,聶讓和科非也心入了沉默。

  啜泣了幾分鐘之後,女人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又接著斷斷續續的說道:「他們,他們,在父親的收藏室內翻了一陣子,找到了頭骨之後就離開了。」「那麼你呢,你當時在哪裡?」「父親被抓住之後,就大聲地衝我喊,讓我快跑。那些人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他們只要頭骨……」

  聶讓問道:「請問,您的父親友沒有類似於筆記之類的東西,記錄他召到這顆水晶頭骨的經過的?」「有的,我去拿給你們。」

  聶讓和科非帶著馬丁的一本日記離開了波士頓,在飛機上,科非問他:「你要日記做什麼?」聶讓有些憂心的說道:「我想我們要去一趟危地馬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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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危地馬拉共和國建立於一八四七年,原本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位於中美洲北部,總面積10.8萬多平方公里,與墨西哥、伯利茲、洪都拉斯和薩爾瓦多接壤。南瀕太平洋,東臨加勒比海的洪都拉斯灣。

  危地馬拉是古代印第安人瑪雅文化中心之一,境內聳立著很多瑪雅金字塔,這種金字塔和埃及的金字塔是不同的,埃及金字塔是方基尖頂的方錐形,而瑪雅金字塔的每個側面不是三角形,而是梯形,它的下部為階梯,上部是平台,平台上通常還建有廟宇。

  此外埃及金字塔形狀幾乎完全一樣,瑪雅人卻把他們的金字塔建成各種風格的變體。有的甚至有60?艇炙k的陡斜的坡度,從塔腳下向上望去,塔身高聳入雲,十分威嚴神聖。瑪雅祭司和獻祭者就沿著幾百級、甚至上千級的台階,一步一步登上金字塔頂,這給金字塔下的觀眾造成了通天的感覺。

  瑪雅金字塔用作墓葬的並不多,他們大多數是祭司夜觀天象的場所,是祭祀活動的中心。

  聶讓和科非在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安排下在危地馬拉入境,按照筆記上的記載,他們來到了拉坎多納山脈中的一處密林之中。在這裡,隱藏著一座鮮為人知的金字塔。

  金字塔建在山脈中的一處山谷之中,周圍樹木茂密,野獸橫行,人跡罕至。科非帶著尼莫一起來的,他們一行三人,披荊斬棘找到了這座金字塔。金字塔高二十餘米,有五百多級台階,很是壯觀。

  在金字塔北面的坡面上,是一扇用石頭壘成的高門,門已經破損了,一角露出一個石洞,可以讓一個人鑽進去,看來這就是當年老馬丁鑽進去的通道了。聶讓看了看身後的科非和尼莫說道:「準備好了吧,我們進去。」

  聶讓第一個帶頭鑽了進去,裡面幾乎沒有光線,可是聶讓能夠把一切看清楚。因為他是黑暗生物。聶讓帶頭走在前面,金字塔內是一條石壁甬道,甬道很窄,兩邊的石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文字,應該是一些象形文字,聶讓在這方面,沒有多少研究,也看不懂。

  甬道一直走了大約十米,他們來到了一個不大的石室,這裡應該是一個中轉的樞紐,石室的周圍有好幾條通道,甚至還有一條台階高高的伸向金字塔的頂部,看來是給祭祀用的。聶讓打開馬丁的筆記,查看一下,他當年是怎麼走的。

  聶讓合上筆記,指了一下正對著他們的一條通道說道:「應該走這裡。」一團火光出現,科非的手上冒起了一團火焰,照亮了整個石室:「你說那裡?」科非他們兩個掉進了黑暗之中,可是什麼也看不到,他們甚至沒有看到聶讓之前的動作,在甬道的時候,沒什麼好看的,只要一直朝前走就可以了,現在可不行,他們看不清聶讓指的路。

  聶讓最先走了過去:「就是這裡。」兩個人跟在後面,三人一起邁進了那條通道。科非沿途仔細的觀察著石壁上的文字,他在後面舉著「火把」問聶讓:「這些文字代表什麼?」「我也不知道。」科非說道:「我想我們最好把這些帶出去,找一個考古學家請教一下,這些文字的含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在前面的聶讓已經停下了腳步,科非差點撞在了他的身上,他抬頭一看,一個墓室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牧師很高很寬敞,十米見方的墓室內,中央是一條長達五米的石台,石台上面,擺著一副巨大的石棺。科非走過去,用手撫摸著刻滿了花紋的石棺問道:「你猜這裡面,躺著的是什麼人?」

  聶讓走過去,石棺蓋上,刻著一個人像,人像的手中,拿著一根兩端雕有對稱頭形紋樣的棒平舉胸前。聶讓搖搖頭:「我可猜不到。」他指了指石台延伸的部位,那裡是一個用石頭雕成的架子,好像桌子一樣:「按照馬丁的記載,那顆水晶頭骨,就放在那裡。因為石棺太過巨大,太沉了,他一個人沒辦法搬動這個棺蓋,所以他也不知道,這裡面躺著的,是什麼人。」

  尼莫走過來,舉起了相機。科非舉起雙手,兩隻手上都冒起了熊熊的火焰,采光度足夠了,尼莫按下了快門。

  「你們過來看哪,看我發現了什麼!」尼莫有些興奮得朝著他們兩個喊道,他站在石台的最末段,蹲在那一個石架旁邊,不知道發現了一些什麼。

  聶讓和科非走過去:「怎麼了?」「你們看,這裡有一行字!」尼莫指給他們看,果然在放置水晶頭骨的那個架子上,刻著一行字,這連馬丁當年也沒有發現。尼莫把這行字也照了下來。

  聶讓想打開石棺看看,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他們是來這裡找線索的,不是盜墓賊。一旦棺木打開,沒有適當的防氧化措施,裡面的文物和屍體可能就會被風化,這裡的一切,是屬於瑪雅人的,是屬於危地馬拉政府的,他不能破壞別國的寶藏。

  他們在墓室內停留了一會,收集了一些線索之後,就離開了金字塔。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找到一個瞭解瑪雅文化的人,告訴他們這些「線索」代表的含義了。

  科非在使館的幫助下,找到了莫克教授,他是美國一所大學在危地馬拉研究瑪雅文明的專家。科非他們把那些照片資料拿給鬍子邋遢的莫克教授看,教授皺了一下眉頭,旋即認真地研究著這些照片。

  「甬道裡的文字沒有什麼價值,不過是一些宗教儀式的描述,對於我們來說有用,但是對於你們來說,我想你們不會感興趣。可是這張照片,應該是你們所說的棺蓋上的圖案,這個應該能說明棺材裡的人的身份——他是一個祭司,這種雙頭對稱的權杖,是祭司們專用的。不過這種祭司權杖,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應該是一種神明的頭像,在這裡,神明太多了,我也不能每一個都見過,能把這個給我嗎,我想好好研究一下。」

  聶讓點點頭,莫克一笑:「謝謝你!」

  「這一行字,讓我看看,噢,有趣,它說的是:神授予祭司的武器,用它來處死那些違背神的意志的叛徒,和毀滅罪惡……是什麼武器?」莫克教授問聶讓,聶讓沒有回答,轉身離開。科非在後面感謝教授:「謝謝您的幫助,非常感謝……」

  科非追上聶讓:「嘿,你怎麼了,想到了什麼?」聶讓神色凝重,他搖搖頭說道:「希望是我猜錯了……」

  科非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裡面喊了幾聲之後,跑過來,臉色有些難看:「又有一顆頭骨被竊了!」聶讓一驚:「這一次是幾個人?」「四個!」

  聶讓對科非說道:「我們回去,你去找找,第二司令部的據點,我想這一次,海因裡希這傢伙,要大幹一場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科非不明白,聶讓現在不想多說:「你先找吧,找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回到了洛杉磯,科非馬上著手去搜索第二司令部的據點,聶讓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剛剛打開電話,馬上就有人打進來。是霍爾諾。

  「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兩天了!」聶讓去南美沒有和任何人說,霍爾諾也不知道。「哦,我出去了一趟,有些事情處理了一下,怎麼了,有事情?」「當然,我在公司裡,你馬上過來一趟。」

  聶讓好幾天沒看到自己的愛車了,心裡還真有些癢癢。他先去雷哈格爾那裡取了車,然後直奔好萊塢內的自己的公司。他一出電梯,就看到了樓門口掛的牌子:聶氏影視,聶讓一笑:「呵呵,牌子都掛上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聶氏影視正式開張,不過好像悄無聲息,什麼儀式也沒有。

  聶讓正在自己偷著樂,霍爾諾已經看見他了,一把把他從門口拽了進來。

  霍爾諾拉著他來到了會議室。瑪麗安也在,霍爾諾拿出一個文件夾拋在他的面前說道:「演員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我們要找的巨星之中,導演請詹姆斯•卡隆和老影帝阿蘭•馬德龍已經搞定,但是男主角是邁德利•卡爾沒有檔期,經紀人公司為我們準備了另外幾個候選人,你看一下。」

  聶讓翻開文件,裡面寫著一些人的名字和資料,當然,最重要的一條,是他們的身價。聶讓輕生的讀道:「裡希•丹皮爾……喬治•華斯特,嗯,還有安德森•杜夫,實力都不錯。」霍爾諾說道:「沒錯,他們都符合你的標準,每人也都是影帝,雖然有先有後。」聶讓說道:「我記得丹皮爾只是得了一個最佳男配角,他我不喜歡。剩下來的兩個,好像喬治•華斯特最近剛剛拍了一部熱門電影,他的人氣應該更旺一些,而且我覺得他更帥一些,就是他了,你們覺得怎麼樣……」他翻開後面一頁,上面標著喬治•華斯特的身價,聶讓一皺眉頭:「三千萬美元!」他搖搖頭:「能夠拍一部不錯的電影了。」

  雖然身價驚人,但是聶讓最終還是決定由他來出演男主角,瑪麗安得到了他的拍板定案之後,馬上給經紀人公司打電話,這種演員很搶手,稍微一遲疑,就會被別的導演搶走,經紀人公司那邊讓他們等消息。

  聶讓抱怨:「這些傢伙,我花三千萬美元,不過是讓他作秀,還這麼大的架子!」霍爾諾以前雖然大手大腳,但是還真得從來沒有一次花掉三千萬美元的經歷,他也有些捨不得:「赫赫!我竟然花了三千萬美元,只為了找一個小白臉……」聶讓強調:「是我花了三千萬美元!」霍爾諾說道:「我會還給你的,要不我把我妹妹還給你?」

  霍爾諾一提到他的妹妹,聶讓頓時沒聲了。他到現在也說不清楚,究竟對克裡斯蒂娜是一種什麼感覺,有的時候想想,要他對一個凡人產生所謂的「感情」,真是有些為難,這種事情在以前,他是見一個殺一個,嚴肅執法;可是如今,他深入的接觸了人類之後,瞭解了人類的情感之後,他不認為自己以前的行動,是真的正確無誤的。況且,克裡斯蒂娜上一次在神燈事件中,為了引出慾望之神,毫不顧及自己的生命的來幫助他,讓他的內心,不可能沒有一點觸動——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呢?

  聶讓內心裡很矛盾。

  端坐在自己的床上,迎著打開的窗戶,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籠罩在自己身上,黑暗生物的身體,也只有肉食者,可以這樣「奢侈」的享受陽光。可是聶讓並不是簡單的「曬太陽」,黑暗生物恐怕很難喜歡這種消遣,他是為了修煉九鼎煉日功法。

  按照書裡面的記載,百日築基期間,必須打開身體的所有毛孔,用來吸收陽光,然後純陽的能量,在身體內所選定的九個大穴之中游動,一步步地過濾,最終達到純淨,在哪裡純淨,就在哪裡儲藏。九鼎煉日和一般的功法不同,它不是一開始就拚命的在紫府之內修煉,因此剛開始的時候,進度要比別的功法來得慢。

  聶讓按照神功的指示,冥神靜坐,雙目微張。然後緩緩地打開自己身體上的所有的毛孔,但是這一步,卻出了一點問題:他找不到自己的毛孔!

  成為血族的一剎那,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所有的排泄系統,包括體毛,所以血族一向皮膚光滑。聶讓頓時一陣洩氣,他頹然的倒在了床上,然後自己跳起來拉上了窗簾。

  這下子麻煩可大了,沒有毛孔,拿什麼來吸收太陽的能量?又怎麼能夠進一步修煉?要是到時候盧勝見到自己,看到自己一點沒有修煉他給自己的功法,怎麼和他解釋?聶讓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他在床上躺著,打了幾個滾,還是沒有想出來辦法。

  突然聶讓靈機一動:為什麼一定要是太陽的力量?他身體內有的是黑暗能量,把這些黑暗能量當作太陽的能量來煉化,不也是一樣?聶讓不太清楚修真的體系和慣例,絲毫不知道這樣做將會有多麼的危險,他一向覺得,自己做了百年的肉食者,能量的控制,那是最拿手的,這點小事情有什麼危險?

  他想到就做,畢竟已經修煉了快一個月了,連築基這一關都沒有過。這聶讓覺得很鬱悶,畢竟他一向自我感覺良好慣了,突然這樣一下,覺得很難接受,他覺得,以他的資質,怎麼也不得比別人提前三分之二的時間完成築基——他卻不知道,這個過程是一點也不能馬虎的,萬丈高樓平地起,以後的一切,都靠著一百天之中你的苦工了。

  聶讓重新盤腿坐好,他慢慢的催動自己的黑暗能量,將很少的一部分,細緻的分佈在全身的表皮下面,讓分佈在真皮層中的席位的經絡,能夠把他們全部吸收。聶讓雖然自以為是,但是還是有一點自以為是的資本的,他並不白吃,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因此沒有第一次就使用大批的能量,只使用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但是即便是這一部分,相對於第一次吸收能量的經脈來說,也是很難以承受的。

  想像一下,一般來說,第一次吸收太陽的能量能有多少?陽光照射在皮膚上,這麼小的面積上的陽光,能量才能有多少?相比聶讓分佈在自己體內的黑暗能量,簡直不能比。

  聶讓開始用自己細微的好像神經網絡一樣的經脈開始吸收這些黑暗能量,剛開始一切順利,黑暗能量通過他的經脈,在身體內運轉,一個一個的流過自己的「鼎爐」,很快能量得到了純化,聶讓心頭大喜,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種經過了淨化的能量的威力,比之從前的,看上去數量減少了不少,可是卻精練了很多,威力只增不減!

  這樣的結果,讓他得到了鼓勵;他不斷地將自己分散在皮膚下面的黑暗能量一點一點的吸納進自己的經脈之中,然後不斷的純化,能量在通過一個個鼎爐之後,沉澱在不同的鼎爐之中,他身體內的九個大穴,都薄薄的沉澱了一層。

  聶讓絲毫沒有覺察到經脈的疲憊,他還在不斷地淨化著自己的能量,因為分散在皮膚下面那一點點能量,雖然看上去數量不多,但是對於第一次進行正式修煉的聶讓來說,還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儘管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聶讓還是沒有完全把它們淨化。

  隨著黑暗能量的不斷減少,聶讓身體內九大鼎爐之中的能量沉澱越來越多,他很奇怪這種能量的性質,因為這些能量之中,保留了黑暗能量強大的威力,甚至遠遠超過了黑暗能量,但是缺少了黑暗能量的那種透著危險和邪惡。

  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聶讓心頭一喜,這一陣子歡喜還沒過去,就樂極生悲,聶讓沒有又來得渾身一陣抽搐,然後覺得整個世界黑了下來……

  這是真的黑了,聶讓暈了過去。經脈的高負荷運轉,一下子讓吸血鬼脆弱的經脈承受不了,還好他的力量強大,再加上吸血鬼強悍的身體素質,這一下,沒讓他走火入魔。不過現在的他,也不好受。

  暈倒僅僅持續了十幾分鐘,聶讓救醒過來了。他緩緩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腦袋著地,雙腳遠離地面靠在床上,就這樣一個滑稽的姿勢躺在床邊上;他的眼前,是那一本《九鼎煉日》秘籍。

  聶讓咳嗽了一聲,感覺了一下,身體好像沒什麼不對勁的,他絲毫不知道剛才的危險,竟然以為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差錯就這麼過去了。他撿起身邊的秘籍,翻到最後面看了看。秘籍的後面,是一個附錄,記載著一些進攻和防守的法門,也就是常說的符咒和陣法之類的東西。這讓聶讓如遇至寶,他連忙仔細的閱讀起來。

  附錄裡面記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陣法和符咒,和聶讓以前使用的,完全不同,他有些奇怪,不過來自東方祖國的東西,聶讓自然明白,和西方的是不一樣的。他仔細的記背下來,心裡想著什麼時候找個地方試驗一下。

  幾天之後,科非打來電話,他找到了第二司令部在北美的一個據點。兩個人一碰頭,科緋問聶讓:「那句話,你想出來是什麼意思了嗎?」「哪句話?」 「就是水晶頭骨下面刻著的那句話——神授予祭司的武器,用它來處死那些違背神的意志的叛徒,和毀滅罪惡。」科非說道。聶讓搖搖頭:「不知道,沒頭沒腦,這句話怎麼解釋?」科非說道:「至少我們能夠肯定一點:水晶頭骨可能是一種武器,那麼這樣來看,海因裡希想要得到它的目的,也就明白了。」

  聶讓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海因裡希其實是想要得到這種武器?」科非點點頭:「我查閱過一些資料了,關於這個第二司令部的。他們仔納粹剛剛興起的時候就存在了,甚至比希特勒出生的年代還早。所以這個組織在整個世界根深蒂固,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恢復納粹統治,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地方,建立納粹政權。他們需要這樣神秘的武器,也許正是為了這個目的服務。」

  兩個人一番討論,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那個據點的附近。這裡是一個農場,看上去很靜謐,操場上,幾匹馬兒在悠閒的奔跑,遠處的樹林裡,不時地飛起一隻老鷹,農場的大門是一道鐵柵欄,看上去也沒什麼特殊的警戒。

  可是在一般人眼裡看不出來的門道,在聶讓的眼中,簡直是一目瞭然。門口的鐵柵欄,上面附著這一個黑暗魔法,任何陌生的手觸摸在鐵柵欄上,馬上就會被電噬。大門的旁邊空蕩蕩的門樓裡上面,蹲著幾隻黑烏鴉,任何人只要經過大門不管在任何角度,都會被這些黑烏鴉發現。

  聶讓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大門的草坪下面,埋著一些地雷,這是新式武器,由科非他們負責。聶讓現在要干自己的活了。

  他默唸咒語,幾絲細微的黑煙冒出來,在大門旁邊的門樓上繞了一圈,聶讓用一種惰性魔法污染了監視的黑烏鴉,黑烏鴉血紅的眼睛慢慢得變成了灰色,這樣,負責監視的黑烏鴉,就只能看見灰顏色的東西,看不見其它的顏色了。

  聶讓走進鐵柵欄,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在鐵柵欄上面,看似毫無規律的畫者一些線條,就是這些根本不起眼的線條,才是這個普通的鐵門,成了致命的武器。聶讓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小拇指上還保留著一截鋒利的指甲。他用自己的指甲,輕輕地在鐵柵欄上畫了幾下,恰如其分的截斷了幾根線條。整個魔法陣,失效了。

  聶讓沖後面的科非揮揮手,科非衝自己的手下一擺頭,三個小組衝了上去,每個小組有一個點子探雷器,小組之間合作默契,一個人負責探雷,另一個負責協助,第三個人負責標示。然後後面跟上的人負責清掃這些地雷。

  很快,大門前已經被清掃乾淨了。科非帶著人長驅直入。沿途不斷的有各種的魔法陷阱,但是在聶讓這樣的高手親臨之下,全部被無聲無息的除掉了。當年作為執法者,聶讓經常是深入龍潭虎穴,他在這樣的戰鬥之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什麼樣的魔法陷阱沒有見過?

  特殊事務小組的人悄無聲息的考進了農場內唯一的高大建築——一幢古典風格的小樓。科非雙手作出各種手勢,他的人立即分散,第一層人包圍小樓,第二層人控制了小樓外面一百米以內的範圍——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從地道逃走;第三層人在遠處警戒。一切佈置好了之後,科非帶著尼莫和卡拉還有幾個其他的人衝了進去,聶讓身體一瓢,隱身在其個人的影子之中。

  「砰!」的一聲巨響,小樓厚實的木門被一枚火箭炮炸碎,斷裂的鋼筋掉的到處都是,這個看似平淡的農場裡,真的是處處防禦嚴密,就連一道木門,也被鋼筋加固過。科非雙手騰起了兩團火焰第一個衝了進去,FBI探員們標準的喊話從他口裡發出:「FBI!統統不准動!」

  裡面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槍聲,緊接著是一團團火焰騰起,小樓的每一扇窗戶幾乎都被這樣的火焰照亮過,科非他們的推進很困難,敵人頑強的抵抗,科非不斷的射出火焰,站在他身後的尼莫和他配合已久,兩人之間十分默契,科非的火團剛過,他的冰劍就緊跟著射來,在兩人的配合之下,敵人沒有辦法堅守,只能不斷的後退。

  隱藏在暗處的聶讓,並沒有現身,他一直在觀察,他的氣息在小樓附近甚至整個農場之中遊走,他在感知著海因裡希。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海因裡希一定十分小心的隱藏自己的氣息,以免再被聶讓發現。

  聶讓在找他,可是直到科非把所有的抵抗者全部抓獲,海因裡希也沒有出現。聶讓從黑影之中站了起來,科非問他:「找到了嗎?」他搖搖頭:「審問一下犯人,看看海因裡希有沒有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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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科非馬上去逐一審問犯人,這些傢伙都是第二司令部的頑抗分子,堅決不透露一個字,科非審了半天,一個字也沒從他們的嘴裡撬出來。尼莫大怒,衝上去就要把他們爆揍一頓,聶讓拉住了他的手臂:「讓我來吧。」

  聶讓的手輕輕的搭在了一名俘虜的頭頂,那名俘虜很不甘心,試圖掙扎著甩掉聶讓的手掌,科非並沒有把他們全部五花大綁,只是用上一次鎖住聶讓的那種能量限製器銬住了他們,不管怎麼樣,他們都還具有一個人的體能。在聶讓伸出手的一剎那,他們想要扭擺自己的身體躲開那隻手,但是他們發現,他們做不到。因為在那一剎那,他們發現,他們的身體根本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們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這名俘虜大駭!這正是聶讓想要的,一旦失去了分寸,開始變得慌亂,那麼他的精神防線也就崩潰了,對這樣的對象施展精神魔法,會輕鬆很多。果然,聶讓的精神魔法輕而易舉的突破了俘虜的精神蔽障,深入到他的記憶深處,迅速的讀取了有用的記憶。

  聶讓鬆開手,那名俘虜倒了下去。科非問道:「怎麼樣?」聶讓很遺憾的說道:「他剛剛離開,不到三個小時。」「該死!」科非怒罵了一句,緊接著問道:「知道他去哪裡了麼?」「他去了羅馬。」科非馬上從所有人大喊:「馬上收隊,回去!」

  科非大聲地把卡拉喊過來:「快查查,在羅馬,有什麼地方收藏有水晶頭骨!」

  聶讓和科非已經先一步飛往羅馬,卡拉的資料也隨之傳來:在羅馬城內,只有一個地方藏有一顆水晶頭骨,那就是梵蒂岡!

  「天主教廷?他們怎麼會收藏異教徒的東西?」聶讓有些意外。卡拉的後續資料表明,這可水晶頭骨,是一名大主教的研究對象,他要通過對於這顆水晶頭骨研究,向世人說明,任何別的信仰都是有罪的,都是邪惡的。聶讓啞然失笑:這些傢伙,到了現在還在做著這種事情,不覺得有些多餘嗎?

  那顆是晶頭骨並不在聖彼得大教堂內,而是放在那名主教自己住的地方,在梵蒂岡的一處不起眼的小房子裡面。聶讓和科非扮成遊客,在梵蒂岡轉了半天,才找到這個地方。這是一座巴洛克建築小樓,有一個很明顯的饅頭頂。小樓並不大,佔地也就是一百多平米,雙層機構,還有幾個拱門。

  周圍一切很平靜,顯然海因裡希還沒有找到這裡來。科非和聶讓兩個人坐在小樓對面的一條長椅上,科非手心裡已經浸滿了汗水,他一邊緊盯著小樓,一邊用胳膊肘碰碰聶讓問他:「我們就這樣守著,要是海因裡希來了,會不會發現你?」聶讓笑道:「你就放心好了,他就是來了,也發現不了我。」聶讓帶著一頂寬沿帽子,還圍著圍巾,再加上一副太陽鏡,整個臉都給包嚴實了。況且他的力量遠勝於海因裡希,只要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根本不虞被他發現。

  「你放鬆一些,他以前都是夜晚動手,這一次不會破例白天行動的。」聶讓對科非說道,科非想想也是,隨即才放鬆了下來。

  因為是嚴冬,身後的噴泉也都凍住了,沒有水花四濺,只有石頭雕刻在招呼著遊人。冬季的白天很短,沒過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聶讓和科非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站起來,朝著一條小巷走去。這是他們白天看好的,多在小巷子裡面正好能夠觀察到對面的那一幢小樓。

  小樓白天沒有動靜,到了傍晚,突然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主教的衣服,夾著一本聖經走向教堂。看來晚上他會很忙。聶讓突然靈機一動:「我們進去。」「進去?」科非問道:「進哪去?」聶讓指了指那幢小樓,科非覺得這有些冒險,弄不好要搞出外交事件,但是他不能否認這是一個好主意,在裡面守株待兔,總比在這裡挨凍強。

  於是兩個人從胡同裡鑽了出來,沒想到,兩個人剛剛探出身子,街道的另一角就傳來了聲響,聶讓連忙縮回去,順帶著一把把科菲拽了回來。兩個人緊張的盯著街的那一邊,有節奏的腳步聲:「卡、卡、卡、卡……」幾乎每一步落下,都是想同的時間間隔,聶讓臉色一變:「高手!」緊接著,他們看清了來人的樣子:四個人站成一排,以相同的頻率邁動腳步,一步一步地走來,他們的步幅大小相同,落地的時間也是同時,難怪聽上去,就好像一個人在走路。

  現在,就連科非也知道,這些傢伙不好對付了。他小聲地問聶讓:「怎麼樣,能對付嗎?」聶讓在思索另外一個問題,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回事,怎麼變成了四個樂,每一次增加一個……」

  科非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怎麼樣,到底有沒有把握?」聶讓搖搖頭:「這要試過了才知道!」他一閃身已經出去了,科非知道自己的斤兩,老老實實的呆在胡同裡面。

  聶讓一閃身,攔在了那四個人的面前,一聲低喝:「海因裡希,出來!」四個人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繼續前進,根本沒把這個攔路虎放在眼裡。聶讓惱怒,他剛剛略為感知了一下,這四個人裡面,的確沒有海因裡希的氣息,這個傢伙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四個人的目標明顯就是那幢小樓,他們來到門口,一個人伸出手,木門好像紙糊的一樣,他的手輕鬆的穿過了木門,然後打開了裡面的鎖。聶讓暗自道:至於嗎,還開門,直接闖進去不就得了。

  聶讓舉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進一步阻止這四個人的行動。因為海因裡希不在,這四個人看來只是他的嘍囉,要是他們完不成海因裡希交給他們的任務,恐怕不敢回去吧?那麼怎麼引出那個老奸巨滑的海因裡希呢?聶讓稍一遲疑,那四個人已經進到了小樓裡面,裡面頓時一陣亂響,有幾聲人聲,看來是主教的一些弟子侍從之類的人,但是很快幾聲慘叫之後,再也聽不見有人說話了。

  小樓裡面傳來了一些傢俱搬動的聲音,他們在翻箱倒櫃的搜尋那樣東西。科非走過來問他:「怎麼了,為什麼不阻止他們?」聶讓把自己的擔憂和他說了,科非身上還是沾染了美國人的一慣習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不相關的人和事。他聽完聶讓的理由之後,馬上贊同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還是等等吧。」他拉著聶讓躲回了那一條小巷,聶讓心裡奇怪,自己剛才的舉動,怎麼完全沒有引起那四個人的注意?他沒有發現,自己站在那小樓的門後面一點,並沒有阻攔到那四個人通往樓門的路。

  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聶讓心中暗呼不好,不會是那個主教回來了吧?果然,帶著小圓帽,夾著聖經的主教快步趕回來,從匆忙的神色上看,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家裡出事了,應該在家裡安裝了一些什麼特殊的裝置,或者有什麼類似於監視魔法的東西。

  那四個人已經出來了,中間的那個人手中,捧著一顆完美的水晶頭骨,和以前聶讓他們見過的那一顆,幾乎一模一樣。主教一聲大喊:「站住!」四個人沒有一點反應,他們似乎根本聽不見別人的話。主教看到說話沒用,只好快步跑了起來,追上四個人,一伸手攔住他們:「放下頭骨,那是惡魔的玩具,它會給你們帶來災難的!」

  四個人無動於衷,依舊不緊不慢的、按照他們固有的節奏走著。主教攔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到了主教的身邊,伸手輕輕一推,瘦弱的主教頓時飛了出去!四個人看也不看主教一眼,繼續朝前走。

  這裡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整個梵蒂岡,一些人正好趕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好像頭領的人,扶起主教問道:「您沒事吧?」主教搖搖頭,指了指那四個人說道:「快,快把那顆頭骨收回來!」聽到他的話,那些人看看主教指的方向,那四個人已經走得很遠了。那些人伸手一揮,一道道白光閃過,他們已經消失在原地,幾乎是在同時,在那四個人的面前,十幾道白光落下,他們出現在了那四個人面前。

  聶讓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神聖護衛軍的聖光轉移,哼哼,不過如此。和教廷鬥爭了上千年的血族,自然認識這些來自於教廷內部的騎士:神聖護衛軍,他們中的佼佼者,也被稱作聖殿騎士。

  這幾個人的力量還不弱,已經能夠使出聖光轉移了,不過和這四個人相比,聶讓感覺差距還真是不小。

  科非碰碰他說道:「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來這些神聖護衛軍的人力量不弱,靠得太近,會不會被發現?」聶讓詭異的一笑:「放心吧,不會的。」他們和教廷的人爭鬥不休,自然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瞞過神聖護衛軍的耳目。

  聶讓帶著科非,悄悄的追了上去。這個時候,那個丟了「惡魔玩具」的主教,也一顛一簸的追了過去。

  四個人和剛才一樣,絲毫不顧及神聖護衛軍的威脅和阻攔,依舊我行我素,筆直的朝著攔在路上的神聖護衛軍撞了過去。這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都絕對是一個挑釁的舉動!這等於毫不在意攔路的人,神聖護衛軍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在教廷的組織內部,他們的身份都是秘而不宣的,外界少有人知道。他們都是「沐浴」神恩的人,怎麼能夠容許遮掩的挑釁?

  數道白光從天而降,他們已經召喚神賜予他們的武器,十幾道武器劈下,那四個人周圍,頓時一片絢爛的聖光!在這樣濃密的聖光的剿擊之下,任何血肉之軀,都會變得粉碎。可是聖光尚未散盡,那四個人就已經從聖光之中走了出來。

  神聖護衛軍的首領大驚,他一舉手中的長劍:「殺!」十幾名神聖護衛軍的戰士衝了上去,他們身手敏捷,他們信仰的神的力量,附著在他們的身上,隨便一個騰躍,就能夠高達數米!剎那之間,這些擁有神的力量的護衛軍,閃電一般的射向那四個人,從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發出了他們最致命的攻擊!

  就在他們的攻擊即將得手的一剎那,那四個人突然動了,幾乎就是一閃之下,四個人配合默契,極其協調的發出了他們的攻擊,每個人只出三次,毫無力道的攻擊,也遠沒有神聖護衛軍進攻那樣聲勢浩大,每個人就只出手三次,但是卻彈無虛發,在相互之間的掩護和協助之下,他們完成了這一次完美的合擊,天空之中的十幾名神聖護衛軍,頃刻之間像布袋一樣掉了下來,一個個躺在地上,無助的翻滾著,呻吟著,再也爬不起來!只是一次攻擊,就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只有那名手持長劍的頭領,還在勉強的用劍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站起來。可是他努力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四個人從頭的身邊走過,用腳輕輕一帶,他就徹底的滾到了一邊。

  那名主教剛剛趕到,就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頓時嚇得呆在了那裡,等到那四個人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才顫顫巍巍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輕輕地感歎了一聲:「主啊……」

  聶讓也暗自心驚,這四個人他也許能對付,可是要是面對這樣,將進攻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的四個人,他沒有把握。一旦自己的力量全面的爆發,卡瑪利拉是必有所察覺,現在雖然不在意那麼多,但是要使所有的卡瑪利拉人,都知道,他聶讓還活著,多少有些不便。

  聶讓在心裡盤算著,究竟怎麼樣對付這四個人。科非還沒有從剛才那令人震驚的一幕之中清醒過來,都是聶讓拉著他一直跟在後面。這個時候,他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顫聲說道:「好厲害,自從我坐上特殊事物組的組長,就只有你,能夠給我這樣的驚訝了,怎麼樣。能搞定嗎?」

  聶讓緊盯著前面的四個人:「有些棘手。不過,我們可以想些別的辦法。」「什麼辦法?」科非問他。「我們必須把這四個人分開,他們四個好像心意相通,這很可怕,四個人加起來,就不只是四個人的力量,甚至是八個人在一起進攻。」聶讓說道:「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分開。」

  「把他們分開?」科非在思考著聶讓的話,自言自語。說得容易做起來難,聶讓也有些為難,究竟怎麼樣才能把他們分開。他們兩個人跟在那四個人的身後,一直不停地走了兩個小時,四個人走進一家酒店,這是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科非一聲讚歎:「這幾個傢伙,還真有錢!」

  聶讓他們尾隨著走了進去,聶讓天生的紳士風度,讓大堂經理沒有一點懷疑就放他進去,可是到了科非這裡,他被聶讓拖了一路,衣冠不整,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大堂經理攔住了他:「對不起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科非頭一次有這種經歷,她可是風光無限的美國聯邦調查局特殊事物組的頭兒,一般的FBI組長見了他,都要恭敬三分,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白眼?

  可是他又的確說不出來,自己要找什麼人,聶讓倒回來:「對不起,他是我的隨從。」大堂經理馬上很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先生,您請!」在大堂經理躬身相送之中,聶讓帶著科非離開。科非一肚子火氣:「你剛才說什麼?我是你的隨從……」聶讓指了指電梯:「快點,他們已經進電梯了!」科非一看,果然,而且電梯門已經關上了一半,他連忙衝過去,用手擋住了正要關上的門,聶讓施施然的走了進去。看到了這一幕,大堂經理自言自語:「嗯,合格的隨從!」

  星級酒店的電梯很豪華,裝飾著描金花紋的電梯門關上了,聶讓和科非面對面站在電梯內,整個電梯內,就只有他們,和那四個人。聶讓擔心自己被認出來,因此用衣領擋住了臉。其實他是在冒險,因為他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在那幢小樓的門口,那四個人竟然絲毫不理睬他的阻攔。就算他沒有擋住路,至少也應該認識他。他覺得這四個人,恐怕不是正常人。這一次和他們一起坐在電梯裡,就是要看看他們是不是能夠認出自己。

  雖然用衣領擋住了半邊臉,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一般人肯定能認出來。可是那四個人,帶著黑黑的墨鏡,用一塊褐色的絲巾包住了整個臉,甚至連鼻孔也沒有露出來。

  聶讓心理越來越懷疑他看看科非,科非問他:「怎麼了?」聶讓慢慢的伸出手,在那四個人的眼前晃了一下,他們沒有一點反應!科非在聶讓作出那個挑釁動作的時候大驚,而在這個動作之後,更加驚訝:那四個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聶讓衝他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老老實實的坐在電梯裡面。很快電梯到了酒店的頂層,這裡都是豪華套房,在這裡一晚上,就需要付出上千歐元,一般人絕對不敢涉足。四個人走出電梯,聶讓他們跟在後面,看著他們走進了一間套房。

  科非和聶讓站在門外:「怎麼辦?」聶讓想了一下說道:「先等等,讓我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他走到走廊旁邊,把手貼在一處陰影裡:「無盡的黑暗,我以子民的身份請求你,讓我穿透你看到不能看到的世界……」聶讓的神經,透過那一片的黑暗,潛進房間內,他看到了海因裡希和那四個人,四個人挨個站在海因裡希身後的大浴池旁邊,哈因裡希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滿臉效笑意的把玩著手中的那一顆水晶頭骨。

  聶讓的手離開了黑暗,他對科非說道:「按照計劃行事,你去把那四個人之中的一部分引開,剩下的就交給我了。」科非立即反對:「我不去!」「為什麼?」科非見識過那幾個人的厲害,知道自己這一去,多半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他堅決不去。「我不去,我肯定跑不掉,我又打不過,你讓我怎麼辦?」聶讓說道:「你只要堅持三十分鐘,我就能搞定海因裡希和剩下的幾個人,然後我就回去救你。」科非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分鐘,我最多只能堅持二十分鐘!」聶讓不耐煩地說道:「好好,二十分鐘——好像是你再給我幫忙似的……」

  科非拿出自己的證件,「砰」的一聲踢開門闖了進去,一團火球射中了海因裡希的椅子:「FBI,統統不准動!」海因裡希已經不在椅子上了,回答他的,是那四個人之中的兩個。聶讓在外面搖搖頭:這是在意大利,又不是在美國。

  緊接著科非飛快的跑了出來,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連兩個人。聶讓悄悄的潛進房間,海因裡希正在把水晶頭骨放在一塊黑色的天鵝絨上面,準備包起來。聶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伸手揪住他的脖子甩了出去,海因裡希跌在地上,撞翻了一堆傢俱擺設,地上稀里嘩啦的碎了一片瓷器玻璃什麼的擺設。海因裡希狼狽的站起來,卻看到聶讓悠閒的擺弄著那一顆水晶頭骨。

  海因裡希大怒:「把它還給我!」聶讓拿著水晶頭骨,衝他微微一笑:「你覺得,我又可能這麼聽話嗎?」海因裡希哼了一聲,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說道:「上一次我好歹也幫了你,你總該還我一個人情吧?」聶讓一點頭:「好啊,給你。」他一抖手,把水晶頭骨丟給他,海因裡希真的沒有想到,聶讓會這麼聽話的把頭骨還給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看到頭骨拋了出來,慌忙用手去接,還差一點沒接住。頭骨捧在手裡,海因裡希心頭一喜,這興奮勁還沒過,只見眼前一片灰色晃過,手上的水晶頭骨不翼而飛!

  他一抬頭,聶讓笑吟吟的拿著頭骨站在不遠處。「你這是什麼意思?」海因裡希大怒,聶讓笑笑說道:「我還過你的人情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海因裡希氣憤不已,竟然被他這樣戲耍了一次,他一聲怒吼,指著聶讓吩咐剩下的兩個人:「殺了他!」

  兩個人朝他衝了過來,聶讓靈巧的閃過兩個人的攻擊,游刃有餘的問著海因裡希問題:「這幾個傀儡你是從哪裡找來的,竟然這麼厲害!」海因裡希哼了一聲說道:「這個,你死了以後,我會對著你的屍體,回答你的!」那兩個人突然加力,攻擊速度快了不止一倍,聶讓頓時覺得有些壓力,他飛出一拳和一個人對了一拳,頓時覺得手臂一震,對方的力量很足,而且骨頭很硬!

  那個人和他對了一拳之後,沒有一點感覺,繼續進攻。聶讓怒喝一聲,黑暗能量爆發,頓時雙全之上冒出了黑色的火焰,他的身形好似鬼魅,一閃之下就已經繞到了敵人的背後,帶著電擊力的地獄黑火拳頭,狠狠的轟在了一個人的腰上,那人頓時飛了出去,接連撞穿了好幾堵牆之後,落在了隔壁套房的衛生間裡。一個女人正在裡面洗澡,頓時被嚇得尖叫起來,套間內正在床上脫衣服的男人,馬上衝了過來,大聲喝問:「你是什麼人,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他看到了破損的牆壁。那人站起來,晃晃腦袋,一巴掌把那個男人打暈過去,然後大步的沖了回來。

  聶讓看到他挨了這麼一下,竟然絲毫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不由得暗暗心驚,這傢伙的骨頭,也太硬了吧?一想到骨頭,聶讓心裡突然有了一些靈感:這兩次出拳的感覺,怎麼和以往不一樣呢?

  拳頭和對手的身體接觸的那一剎那,和以往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總是覺得對手的身體很硬,這是為什麼?為了找到答案,聶讓開始與對手周旋,他仔細的觀察了對手的衣服,好像他們很瘦,衣服並不肥大,但是穿在他們身上,還是有一些飄蕩起來的的感覺。聶讓身形突然消失,緊接著就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背後,這一次的快速移動,讓他抓住機會,又是一拳砸在那個人的背上。這一次他仔細感覺了拳頭和對方身體接觸的感受,的確不太一樣,硬得多了,好像直接打在骨頭上一樣。

  兩個人左右撲了過來,聶讓身體一縮,從兩個人的縫隙裡面鑽了出來,在和兩個人的身體交錯的一剎那,聶讓的手突然射出,閃電一般的攥住了他們兩人之一的衣服,猛地一扯,衣服頓時化作漫天的蝴蝶,聶讓驚訝的看著衣服裡面的身體——這不是什麼身體,完全是一具骷髏,和水晶頭骨一樣晶瑩剔透,幾乎是毫無瑕疵的骷髏!

  聶讓驚訝的看看站在一邊的海因裡希,海因裡希也有些意外,但是隨即他就微笑:「呵呵,想不到竟然被你看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聶讓問他。海因裡希說道:「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了:等你死了之後,我會在你的屍體前,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的話音未落,那兩個人一左一右在一次合攻而來,聶讓雙手如鉤,緊緊地扣住了兩個人轟來的拳頭,就在這個時候,幾人腳下的樓板突然裂開,剛剛去追科非的那兩個人,突然出現,四肢拳頭狠狠的轟在了聶讓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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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絕大的力量震的聶讓渾身一陣波浪一般的抖動,他前胸的衣服,被穿胸而過的力量震成了碎片,聶讓雙眼怒睜,嘴唇一鼓,噴出來一蓬獻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科非飛快的充外面叫喊著衝進來:「聶,他們自己跑回去了,我也沒辦法……」眼前的一幕把他驚呆了,科非一聲驚叫,四肢並用,連滾帶跑俄竄到了聶讓身邊,抱起他來大聲地呼喚著:「聶,聶!你沒事吧,醒醒,快醒醒!啊——」無論他怎麼呼喚,囁嚅阿哥都已經沒有反映,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好像睡熟了一般。科非一聲大叫,手中火球四射,無奈他的力量和這四個人相比起來,實在是顯得有些渺小,他的手和腳很快被四隻手抓住,四個人正準備發力,把他扯碎,海因裡希說話了:「等一下!」

  他走到聶讓的屍體旁邊,看了看屍體,突然笑了一下:「我不是說過嗎,一定會在你的屍體前面,把一切都告訴你。」

  四周已經警報大作,手持大口徑防暴武器的酒店警衛正在飛速的趕來,海因裡希對那四個人——四具骷髏吩咐:「帶上他們兩個,我們走。」

  一具骷髏扛起聶讓的屍體,另外一隻手拎著科非,堂堂美國FBI特殊事物組組長,竟然被人拽著腳倒提起來,想必科非此刻,很慶幸,沒有帶自己的部下來。

  外面走廊上,一群警衛已經嚴防死守,看到他們出來,頓時槍聲大起,大口徑的防暴獵槍,射出的爆炸彈頭,炸得牆皮亂飛,和子彈發射時的青煙混在一起,頓時樓道內一片烏煙瘴氣!

  三具骷髏走在前面,所有的子彈都被他們當了下來,警衛們驚訝的看著這些非人生物,寬大的衣服下面,藏著的,是一具具不死的水晶骷髏,可是警衛們不知道,他們看到這些人被子彈擊中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卻完好無損,甚至連血也沒流一滴,他們嚇壞了,槍裡的子彈已經打空了,一名警衛還在不停的扣著扳機,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三個不死的人之中的一個,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扳彎了他的獵槍,然後把獵槍當作棍子,一棍子打在他的脖子上……

  這樣的敵人,這些負責保衛酒店安全的警衛,別說遇到了,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頓時被嚇傻了,海因裡希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從酒店裡面出來,街道上,警笛呼嘯,數輛警車嘎的一聲擋在了路上,十幾名警察從警車裡面鑽出來,用車子作掩護,舉槍喊話:「羅馬警察,放下武器!」

  喊完話,他們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匪徒」的手裡,根本沒有武器,可是他們是怎麼從密集的警衛攔截之中逃出來的呢?海因裡希轉過身,他的面前當著那些為他護衛的水晶骷髏,海因裡希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裡飄舞著一絲絲的黃色煙霧,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黃色的煙霧分散成數道,一直飄到了警車的下面,幾輛警車的油箱,突然同時起火,警察們下的四處逃竄,幾乎是同時,警車的油箱爆炸了,火焰騰起三米多高,路上早已經空了,倒也沒有造成什麼傷亡。海因裡希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真壯觀!」

  戲耍了那些警察之後,海因裡希他們準備離開了。他抬起頭看看天空之中,一艘直升機正在盤旋,直升機上的探照燈光束來回的繞著,機身上印著一家電視台的標誌,探照燈旁邊,一個扛著攝像機的人正在朝下面拍攝。海因裡希自言自語:「有直升機坐,意大利人真好客……」

  他一揮手,直升機的駕駛員渾身一震,眼鏡之中泛起了一層朦朧的黑光,整個瞳孔已經分不清除了。直升機在海因裡希的控制之下,筆直的降落在了他們的面前,攝像師大喊:「比利,你怎麼了,你瘋了嗎,危險……」海因裡希走到他的面前:「先生,的確很危險,快跑吧!」「噢,見鬼!」攝像師轄的屁滾尿流,丟下設備和直升機,連滾帶爬的跑道了街道的那一邊,在那裡,剛剛被汽車爆炸嚇跑的警察們接納了他,並且不斷的安慰他:「快過來,這裡安全……」

  海因裡希和其他的人一起坐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升空,在夜幕之中,在警察的眾目暌暌之下,揚長而去。羅馬城的警察們不斷的用無線電向總部求援:「直升機,我們需要直升機……」

  海因裡希劫持的直升機,在城南的一處大廈頂上降落了,海因裡希收回了自己魔法,直升機駕駛員,眼中的黑色光芒消失了,但是緊接著,他兩眼一翻,暈倒在了駕駛座上——強行的精神控制,對他的大腦已經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即便是清醒了,也會變成腦癱。

  海因裡希指揮著三個水晶骷髏,把直升機抬進了樓頂的一間大倉庫,水晶骷髏力大無窮,三個就能夠輕鬆的抬起一架直升機。整個大廈的頂上,已經清理乾淨了,海因裡希命令水晶骷髏把聶讓和科非放了下來,水晶骷髏十分粗魯,直接把兩個人扔在了地上,科非摔得一陣哼哼。

  海因裡希走到聶讓的屍體旁邊,蹲下來說道:「你一直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一切——我會實現我的諾言的。」他重新站起來,不用吩咐,那四名水晶骷髏已經井然有序地開始工作。他們從倉庫之中,搬出來一些瓶瓶罐罐,裡面是各種顏色的顏料,還有一些箱子;最後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做成的石台。水晶骷髏力大無窮,這樣兩米見方的巨石台他們抬起來也毫不費力。

  海因裡希開始工作,他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中,選擇了一些顏色,然後打開一個小箱子,裡面是一支很奇怪的筆,有些像是中國的毛筆,但是卻有不同,筆尖使用一種顏色很顯眼的羽毛做成的,可能是一種鳥的翎毛。整枝筆看起來,更像是一支長柄的毛刷子。

  海因裡希用這支粗大的刷子在一隻裝有紅色顏料的瓶子裡面蘸了一下,然後開始在地面上畫起來。紅色的顏料用得很多,因為他畫的面積很大,一個好像是神明的圖案,足足有六米長,五米寬。科非仔細地看著這個圖案,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突然想起來了——沒錯是在危地馬拉的那個瑪雅文明遺跡之中見過,當時有各種的神明圖案,太多了記不住,難怪看起來有些眼熟。

  海因裡希足足用了兩瓶紅色的顏料,才畫完了這個圖案。他看看聶讓的屍體,說道:「很眼熟吧?你一定見過,。我知道你們去了危地馬拉,我不用查,也能猜到。沒錯,這是瑪雅人的死亡之神,這顏料是用死亡之神最喜歡的植物的汁液濃縮做成的,即便是遠在死亡領域,這樣誘人的味道,它也能夠聞到。」

  他緊接著又挑出了另外一瓶綠顏色的顏料,然後重新拿出一支細一些的筆,蘸著綠色顏料在剛剛完成的圖案上面,勾勒一些細小的線條,這些線條完全把剛才的那個圖案的感官破壞了。這一個過程,海因裡希小心翼翼,這些線條纏繞在剛剛花繪成的死亡之神的圖案之上,好像是一條條鎖鏈捆住死亡之神。

  海因裡希又對聶讓解釋:「這個,是用最能限制死亡之神的『生命原石』研成的粉末做成的。很珍貴的,就只有這麼一小瓶,要節省著用。我可不希望死亡之神衝出來,我知需要它的力量。」

  緊接著他又打開了一個箱子,箱子裡是一隻大籠子,籠子裡面裝著很多活蹦亂跳的動物。海因裡希打開一個小籠子,抓住了裡面的幾隻鸚鵡,拿到團上面,一用力,鸚鵡被他生生的四成了兩半,鮮血和內臟掉了一地!

  「這是用來安撫死亡之神的,免得它因為被束縛而生氣——新鮮的血液和冒著熱氣的內臟,都是它最喜歡的!」

  他揮揮手,兩名士晶骷髏抬著那個巨大的石台走過來,他們把石台放在了那個圖案之上,然後海因裡希重新取出來一隻很細的筆,用各種顏色的顏料在石台上畫滿了神秘的文字和符號。這是一個很細緻的工作,不能寫錯一個字,海因裡希全神貫注在這項工作之中,沒有功夫和他們「閒聊」。

  「好了,大功告成了!」海因裡希丟下手裡的筆,用毛巾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轉過身來對聶讓和科非說道:「這一項太細緻了,他們的作用和你們這些魔法盲講起來,太費勁了,算了不說了。我直接告訴你們結果吧。」

  海因裡希一揮手,科非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拎了起來,他不由自主地飛上了空中,然後又被一股無形力量拉扯,一直到了石台上面。海因裡希一放手,科非掉在了石台上面。

  第二司令部的神聖頭領走到聶讓的屍體面前,用一種很柔和、很親切的聲音說道:「下面,就是一種很古老的儀式了。你去了危地馬拉,一定也見到了那一句話:神授予祭司的武器,用它來處死那些違背神的意志的叛徒,和毀滅罪惡。不錯,這就是水晶頭骨真正的用處,還不明白?沒關係,很快你就會明白了。」

  海因裡希走到石台旁邊,一具水晶骷髏捧著一隻狹長的木盒來到他的面前,海因裡希打開木盒,裡面放著一把用黑色的石頭做成的石刀。他拿起石刀,嘴裡念叨著奇怪的文字,科非聽著有些耳熟,如果莫克教授在這裡,他能夠聽懂一些,這是古老的瑪雅咒語。

  海因裡希舉起了手中的石刀,對準了科非,科非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看也能看明白,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意,頓時從石台上跳了起來,他一動彈,海因裡希眼睛猛地一瞪,科非覺得渾身一緊,又跌落到石台上,任他怎麼掙扎也沒有用。

  「是晶頭骨就是祭司的武器,他們通過這種儀式,殺死一個活人,然後剝去他的皮肉,只留下骨架,再砍去頭顱,把水晶頭骨裝在骨架的脖子上,這具骨架,就會成為一句無堅不摧不可戰勝的不死戰士……」

  「就像他們一樣?」聶讓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指著那四具水晶骷髏問道。海因裡希大驚:「你,你沒死?」科非大喊:「聶,快救我!」

  「我要是不裝死,你怎麼肯說?」聶讓微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前胸已經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可惜了我的衣服,八十美元……」他這話還沒說完,頓時覺得有失身份,當然作為執法者的時候,隨隨便便一件衣服,都值上千美金,現在「淪落」到了為一件八十美元的衣服心疼的時候了。

  聶讓不禁對自己的表現搖搖頭, 海因裡希毫不在意的笑了:「沒關係,你剛才沒死,一會也就會死了。」聶讓不在意他的話,接著問道:「你這麼熱衷於這些是晶骷髏戰士,可是他們對你,究竟有什麼用?」海因裡希索性一次說個明白:「瑪雅人的祭司們預言,使要是能夠擁有全部的水晶頭骨,就會天下無敵!」聶讓一點頭:「就算預言沒錯,年又能怎麼樣?」海因裡希說道:「不能怎麼樣,但是能讓你這樣的人,不再對我礙手礙腳!」

  海因裡希伸手一指,四具水晶骷髏咚咚咚的朝聶讓衝了過來,科非還在祭臺上大喊:「聶,救命!」聶讓的身形好似鬼魅,在四具骷髏之間一陣穿插,竟然被他躲過了四個傢伙的攻擊,溜到了他們的後面,聶讓一聲虎吼,口中噴出海水一樣氾濫的黑色火焰,地獄黑火剎那之間席捲了整個大廈頂部,直接經受地獄黑火襲擊的四具骷髏戰士,頓時被沖得七零八落。聶讓一轉身,直奔海因裡希而去。

  海因裡希手中的石刀發射出黑紅的光芒,對準了可憐的科非一刀戳下,科非閉上眼睛一聲慘叫,聶讓伸手抓住了石刀,石刀上面蘊含的死亡之神的力量剎那之間好似電波一般的席捲而來,聶讓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但是雙手卻緊緊地握住了石刀,地獄黑火在他的手掌之上燃燒著,死亡之神嗅到了和自己類似的力量,他慢慢的退卻了,石刀之上的黑紅色光芒逐漸的從刀尖開始消退,一直退進了刀柄之中,最終甄滅。

  海因裡希大喊一聲:「不!」聶讓低下頭拍拍科非的臉:「嘿,鬼叫個什麼,你還沒死呢!」科非睜開眼睛,看到懸在眼前的石刀,頓時興奮得一骨碌爬了起來:「哈哈,耶!我還活著……」海因裡希加諸於他身上的束縛也被解開,他衝到海因裡希的身邊,狠狠的一腳踢了過去。

  海因裡希的石刀被聶讓抓著,他躲閃不開,被科非一腳踢得飛出老遠,跌在地上哼哼了兩聲一時半會竟然沒有爬起來。四具水晶骷髏在地獄黑火的汪洋火焰之中站穩了腳跟,他們一步一步地挪了出來,聶讓看到之後大吃一驚:難道這些是晶骷髏真的是堅不可摧的?

  海因裡希獰笑一聲:「沒用的,沒有什麼攻擊能夠傷害他們!」聶讓還就是不信邪,他的速度奇快,一閃之下已經到了四具骷髏的身邊,他雙掌一張,似道粗大的藍色電流射向是晶骷髏,巨大的電流在四個傢伙的身上一陣遊走,卻無法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四個是晶骷髏帶著渾身閃耀的電光,還在朝前推進。聶讓大怒,雙腳飛出,四名水晶骷髏飛了起來,在一次調進了地獄黑火之中。聶讓一聲大喝,地獄黑火的火焰突然猛漲,火焰的力量加強,火苗在空中呼呼的發出一陣陣響聲。

  無奈,他又看到四個身影走火焰之中一步一步地走出來。聶讓撲進火焰之中,趁著他們還沒有衝出來,先把這些傢伙困在裡面,在地獄黑火之中作戰,對於聶讓來說,無疑是很佔優勢的。

  他雙手捲起一道道的火焰,連番的射向水晶骷髏,在黑色的地獄黑火之中,透明的水晶骷髏也被映成了黑色。火焰一道道的擊向水晶骷髏,每一次的轟擊,火海之中就會掀起一陣波濤,水晶骷髏們也經不住連連後退。

  聶讓一次又一次的轟擊,卻沒有想到,水晶骷髏突然加速,它們的速度本來就不慢,只是聶讓一直忽視了,被他們這樣不緊不慢的動作給迷惑了。猝不及防之下,八隻拳頭一起轟到,聶讓惱怒,射出一根手指,發動了第二核能。以整根手指全部生命物質作為原料,第二核能突然爆發,驚人的力量在大廈頂上爆炸了,一聲巨響,爆炸的火光照耀了整個羅馬的夜空,腳下的大廈頓時轟然倒塌,連帶街兩側的多幢建築物不同程度的受損,儘管聶讓很努力的控制爆炸的威力,無奈這一次的爆炸,力量實在太大了,他也不能完全控制住。

  四具水晶骷髏被炸得不知所蹤,科非掉在了幾百米以外的地方,掛在了一個電線桿上,嘴裡不斷的咳著血,渾身上下就好像骨頭都碎了一樣的難受。聶讓最後射來的一道能量保護了他,否則堂堂FBI特殊事務小組組長恐怕早已經小命不保。

  海因裡希也在爆炸之中分身碎骨,可是聶讓知道,他還會回來的。雖然聶讓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他總是能夠不斷地重生,但是他知道,就像以前一樣,這傢伙,還會回來的。

  水晶骷髏不知所蹤,沒有找到一點碎片,讓聶讓的心裡,多少還有些擔憂。

  為了發動第二核能自動折斷的手指,正在慢慢的恢復,血族的超強恢復力顯示了神奇的功效,聶讓一邊在廢墟裡面尋找科非,一邊呼喊著:「科非,科非!」

  科非掛在電線桿上,虛弱的呼叫著:「聶,救命……」這句話,是他今天晚上,使用頻率最高的一句話,掛在十幾米的電線桿子上的時候,科非就在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堅決不能和聶讓一起執行任務,這傢伙比任務的對象,絕對要危險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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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眼看著就要開學了,雷哈格爾趁著假期趕了回來。

  「出去度假?」聶讓對於雷哈格爾的提議很是驚訝,這麼冷的天,要出去度假。「沒錯。」雷哈格爾說道:「而且我們要去一個更極寒冷的地方,那樣才刺激。」聶讓聳了一下肩膀,對小艾米說道:「我看你爸爸是開塞車開得時間長了,已經習慣了『刺激』。」雷哈格爾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嘿,寶貝,想在一望無際的湖面上滑冰嗎?想像那種感覺,絕對不像是在溜冰場裡面,那麼小的地方擁進去幾百人,怎麼樣?」艾米的小眼睛有些發亮,雷哈格爾抬頭看看一邊站著的聶讓,小聲地對女兒說道:「寶貝,想要新的溜冰鞋嗎?」

  艾米經不住誘惑,狠狠的點了點頭,雷哈格爾站起來對聶讓說道:「看,我的女兒繼承了我優良的血統。」聶讓搖搖頭,無可奈何。

  雷哈格爾找來了自己的私人助理,讓他定飛機票,三個人收拾行裝,準備去西伯利亞。這絕對是一個瘋狂的舉動,沒有人會願意在寒冬季節去西伯利亞「度假」,那惡劣的天氣,就連當地人也不喜歡,別說去度假的人了。可是雷哈格爾絕對是個異種,他身強體壯,生性喜好冒險,又有幾年的流浪生活經驗,自覺這個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去得。

  一番計劃之後,雷哈格爾決定出發了。他和聶讓在戶外用品店內買好了三個人的野外裝備,都是在高寒地區使用的裝備,帳篷、睡袋、保暖墊、救生刀、爐子等等,正在他們準備出發之前,霍爾諾突然出現。他現在也和雷哈格爾混熟了,他正好找聶讓有點事情,就直接到雷哈格爾的公寓來了。看到滿屋子的裝備,霍爾諾呆了一下:「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霍爾諾對於自己的「壯舉」很是得意,連忙眉飛色舞的向二公子霍爾諾介紹:「嘿,羅森,我們要去西伯利亞,貝加爾湖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最深的湖泊了,現在這個時候,湖面上應該結著八十五厘米厚的冰,我們可以在冰上過夜、起舞……」

  霍爾諾吃驚的對雷哈格爾說道:「噢,我愛真佩服你,這個時候西伯利亞的氣溫,最少也在零下二十攝氏度了吧,你竟然選擇去那裡旅遊?」雷哈格爾搖搖頭:「不止,還要冷一些。可是我就是要選擇這個時間去,這樣才能體現一個男人的價值!知道嗎羅森,我們在這樣生活條件良好的都市之中,每天獲得很好,那沒什麼,要到了那種環境之中,你才能夠真正明白,一個男人應該怎麼做——我們這不叫度假,應該叫做,探險!」雷哈格爾抽出一把黑色的鎢鋼救生刀,在自己的臉上刮了兩下,幾根鬍子茬掉了下來。

  霍爾諾眼中一亮,頓時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光芒,聶讓搖搖頭,他很瞭解霍爾諾,知道這個傢伙被雷哈格爾的一番胡言亂語打動了。果然,霍爾諾雙手抓住雷哈格爾的胳膊,殷切的懇求道:「帶我一起去吧!」雷哈格爾似乎很欣賞能夠「主動請戰」的霍爾諾,二話沒說非常懇切的點頭答應了。聶讓差點暈倒,這兩個傢伙,擺明了把自己當保鏢,知道有自己在,絕對不會讓他們出事,什麼探險,根本就和度假旅遊,沒什麼區別。

  霍爾諾的眼珠骨碌一轉,馬上說道:「我把我妹妹也帶上,她可是個大美女!」一聽到「美女」兩個字,雷哈格爾馬上同意:「沒問題,來吧,我們組成一個探險考察隊!」探險考察隊沒有按時出發,因為有新人加入,以往準備的設備和物資都不夠了,需要重新補充。在這時間裡,聶讓拒絕勞動,讓霍爾諾和雷哈格爾兩個人去採購,自己則悠閒的坐在家裡。

  他現在已經初步瞭解了一些修煉的基本常識,知道了自己上一次的昏倒,是多麼的危險。現在,築基修習,正在穩步的前進之中,他一點點地把自己的黑暗力量,煉化為那種很奇妙的九鼎煉日的力量。雷哈格爾和霍爾諾出去忙著準備探險的物資去了,聶讓一個人留在房子裡面,哄好了艾米,她乖乖的睡覺了,聶讓開始修煉,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後,他收功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不會一味的求快。

  眼前亮起了一團青色的光芒,光芒一閃,突然變成了兩團,兩團青色的光芒相互一碰,迅速的變大,落在地上變成了兩個人:盧若冰和盧若水。「你們怎麼來了?」聶讓有些驚喜的問道。盧若冰抿嘴一笑,盧若水說道:「我們怎麼不能來?你不希望我們來?」「不是不是,怎麼會呢,請坐。」這裡是雷哈格爾的公寓,比他聶讓的公寓,條件好的多了,柔軟的牛皮包成的座椅,坐上去很舒服。

  「武館還好嗎?」聶讓問道。「也沒什麼好不好的,我們只要教他們就可以了,學多學少,看他們自己了。」盧若水回答。相比在中國境內,異能聯合會的人也是這麼教的,雙方都盼著自己的人能多學一點少教一點。

  盧若冰看到聶讓房間裡收拾好的旅行包,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盧若水馬上問道:「你這是準備去哪?」聶讓笑著說道:「朋友們要去探險,我就跟著一起去。」「朋友們?」盧若水的眼珠一轉,另有深意的問道:「那些朋友?」「雷哈格爾和他的女兒,霍爾諾和他的妹妹,都快成了一個探險考察團了。」盧若水一聽到有「霍爾諾的妹妹」在內,頓時把盧若冰往前一推:「我妹妹也想去!」連去哪都不知道,她就好不客氣地把自己的妹妹推上了爭鬥的前線——要是讓克裡斯蒂娜和聶讓有了這麼一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她妹妹豈不是沒戲了?盧若水馬上想到,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姐姐!」盧若冰嗔怪的叫了姐姐一聲,盧若水轉過頭來反問道:「怎麼,你不想去嗎?」她的臉背對著聶讓,朝著盧若冰一瞪眼睛,盧若冰不敢再說,乖乖的接受了姐姐的安排。盧若水轉過頭來問聶讓:「怎麼樣,你不會拒絕吧?」聶讓心說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拒絕? 他苦笑一下說道:「當然不會了,我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會拒絕?」盧若冰看到聶讓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強,頓時心裡一陣傷心。

  「那就好,你們準備去哪裡?」盧若水看看聶讓的旅行包,還有旁邊放著的一些設備,這些東西她可不認識。「我麼要去西伯利亞,很冷的一個地方。」「我知道,就是俄羅斯的西伯利亞?」盧若水拍拍妹妹的肩膀:「正好,你修煉的是冰湖清心訣,順便去體驗一下北地嚴寒,對你的進度會有幫助的。」

  對於姐姐硬把自己塞進人家的探險隊,盧若冰心裡覺得很委屈;但是更讓她傷心的,是聶讓聶讓那一個勉強的笑容。她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家裡,盧若水問她:「你怎麼了,這是幹什麼?」盧若冰不回答,氣鼓鼓的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盧若水大聲的叫嚷起來:「你這個小丫頭,我好心好意為你爭取機會,怎麼,我還有錯了!」盧勝聽到吵嚷的聲音,走出來問:「怎麼了?」盧若冰更加不好意思,眼圈一紅,眼淚就掉下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別哭別哭!」盧勝連忙安慰二妹,那邊大妹卻還在不依不饒的說著,他是按下這頭,那頭又起來。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把事情弄清楚了,他倒是沒什麼負擔,很輕鬆的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你們兩個一起去!」「什麼!」盧若水大喊一聲,盧若冰也停止了抽泣,呆呆的看著哥哥。

  「你們兩個一起去,若水,這是你惹的麻煩,你自然要陪妹妹一起去。」盧勝作出了裁決;盧若水很不服氣,正要爭辯,盧勝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馬上準備,我去和聶讓說,你們放心走吧,武館由我來照看。」盧若冰不知所措的看看姐姐。盧若水還要爭辯,盧勝說道:「出來之前父親吩咐過來,你們連個都要聽我的!」盧勝一搬出父親這座大靠山來,頓時把盧若水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乖乖的接受了安排。

  聶讓正在給雷哈格爾打電話,告訴他們事情有變,由新成員加入,要他們多準備一些物資。這個時候盧勝來了,探險隊,又增加了一個成員,聶讓無奈,只好打了第二個電話。

  雷哈格爾和霍爾諾回來,氣喘吁吁的抱怨:「你搞什麼鬼,為什麼不一次說完,讓我們折回去了兩趟,累死我了。」聶讓只能苦笑。一切準備停當,飛機票已經買好了,萬事俱備可以出發了。

  克裡斯蒂娜專門為這一次的旅行,購置了大量的時裝,可是在臨行前被告知,這些東西都不能帶去。「為什麼?連衣服也不能帶?」克裡斯蒂娜和哥哥吵了起來,霍爾諾的牛勁上來了,就是不解釋,就是搖頭:不能帶就是不能帶!克裡斯蒂娜氣地快哭了,這可是她和母親逛了兩天時間,精心挑選的,說不讓帶就不帶了,那不是全都白費了嗎?母親給她參考的,說是穿上了絕對的「淑女」。

  雷哈格爾被自己的私人助理纏住:「先生,您再考慮一下,真的不要我去?」「不,我已經說了一百遍了,不!」助理還不死心:「可是先生,這會很危險……」「有你在我會更危險。」他向助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意思是要是真有事情了,還要我照顧你呢。小艾米看到健壯的父親,硬是要爬到他的肩膀上,她抓住了雷哈格爾粗壯的手臂,雷哈格爾一用力,她就上去了,樂得她咯咯咯的直笑。

  聶讓在等著盧若水姐妹,卻被身後的爭吵吸引,他走過去對克裡斯蒂娜說道:「是不能帶,我們去了,都只能穿著厚厚的防寒服,哪有可能穿這麼薄的衣服?」聶讓一說,克裡斯蒂娜就頓時開心起來:「還是聶好,一點都不像哥哥,就知道發號施令!」她朝霍爾諾做了一個鬼臉,霍爾諾很是惱火,問聶讓:「在中國有句話叫什麼來著,聶你和我說過的?」聶讓當然知道,這句話叫女大不中留,可是他很明智的笑了笑,把自己的嘴巴用拉鏈封起來。

  遠處剛剛趕來的盧若水姐妹看到聶讓和克裡斯蒂娜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盧若水生氣的說道:「看見了吧?要你來你還不來,再這麼下去,我看你就沒戲了!」盧若冰心中一痛,低下頭去黯然神傷。

  聚齊了所有的人,他們排隊登機,此行的目的地,是俄羅斯首府莫斯科。

  貝加爾湖位於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南部,湖長636公里,平均寬48公里,最寬79.4公里,面積3.15萬平方公里。平均深730米,最大深度1620米;蓄水量23,000立方公里,約占世界地表淡水總量的五分之一。有色楞格河等336條大、小河川注入,匯水面積55.7萬平方公里。湖面1月結冰,5月解凍,冰厚70~115厘米。1~2月平均氣溫-19℃,8月為11℃。

  湖中有大大小小27個島嶼,其中最大的是奧利洪島,有說法是:貝加爾湖是西伯利亞的明珠,而奧裡宏島就是這顆明珠的心臟。聶讓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這顆雪珠的心臟奧利宏島。

  他們從俄羅斯伊爾庫茨克出發,向北行駛一段路程之後,再轉向東,又經過半天時間的顛簸,何憾了難得其候以及暴風雪抗爭了一整天,才終於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被冰雪覆蓋的貝加爾湖。車子順著山崖一轉,開車的雷哈格爾差一點沒有控制好轉向,車子在雪地上一陣側滑,驚得眾人一陣驚呼,而雷哈格爾卻哈哈大笑。他是賽車手,因此駕車的工作誰也沒辦法和他搶。只是這傢伙從來沒有在雪地賽道上開過車,一路上驚險不斷,他卻樂在其中,本來這一次就是來冒險的。

  他們本來想要一輛雪地車,無奈沒有找到,只好用一輛越野吉普代替。換上了最好的防滑輪胎,可是還是作用不大。也好在雷哈格爾技術高超,一路上雖然意外接踵而來,但眾人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車子停在了湖邊,聶讓第一個跳下車,他穿得很厚,倒不是因為懼怕寒冷,而是因為經過了冰凍之刑以後,他的心裡,對於寒冷,有著一種心理暗示性的畏懼。他裹上了兩件防寒服,戴著厚厚的帽子和雪地太陽鏡,在雪地上走了一圈,沖車裡的其他人揮揮手,表示一切正常。

  車門打開,一群人擁了下來。女孩子們從來沒見過如此純潔的冰雪世界,興奮得暫時忘記了她們之間的暗戰,結伴在雪地上嬉戲奔跑。雷哈格爾一陣大笑,艾米拿出一支小雪橇板坐在上面,雷哈格爾拉著雪橇板在雪地上飛奔。

  霍爾諾一到俄羅斯,就覺得這地方冷得夠嗆,自己這一次可能是來錯了。他穿得比聶讓還厚,絲毫沒有風度可言。他小心地在雪地上挪動著腳步,來到聶讓身邊,兩個人並排站在湖邊,看著一望無際的湖面上,那白茫茫的世界。他們兩個是這個團隊之中,最平靜的兩人,聶讓是因為經歷的太多了,南北極他都去過了,親自爬上了漂浮在海水之中的冰山,這裡對於他來說,還不至於興奮到手舞足蹈的地步。霍爾諾卻是因為太冷了,他都被凍蔫了。

  「謝謝你!」霍爾諾對聶讓說道:「父親昨晚給我打電話了,能源部已經把那個礦藏的開發權授予我們了,當然價格不菲。不過沒關係,這已經很不錯了。我知道你一定幫了很大的忙,他們說這都是因為克利瑞恩教授的推薦。」聶讓離開研究所的時候,唯一的心願就是這個礦藏,他對教授說了,教授答應,一定幫忙。

  克裡斯蒂娜在遠處喊道:「哥哥,快過來呀!」兩個人一起搖搖頭,看著他們在冰面上不住地跌倒,他們兩個決定,不去趟這趟渾水。

  聶讓和霍爾諾回到車上,發動汽車,直接把汽車開上了湖面。這裡的冰,最薄的地方也有七十厘米,不用擔心負重問題。車裡面有他們的物資,到了島上,要靠這些東西安營紮寨。

  汽車一發動,緩緩地在冰面上行駛,其他人也慢慢的放棄了玩耍,陸續回到了車上。三個女孩子歡笑著踏上車,她們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三個美人當前,聶讓不由得一陣心搖意動!

  克裡斯蒂娜說道:「這地方真好,雷哈格爾,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雷哈格爾得意地笑道:「哈哈,這裡是男人的度假所……」盧若水馬上不贊成:「為什麼,難道我們女人就不能來了?」霍爾諾看著妹妹說道:「克裡斯蒂娜,你現在這漂亮,連我這個當哥哥的,都忍不住想要吻你!」克裡斯蒂娜很高興:「真的嗎?」她瞟了瞟聶讓,聶讓連忙把頭偏過去,三個女人之間的氣氛開始有些凝固。

  車子緩慢的在冰面上前行,在夜晚到來之前,他們終於達到了宿營地——奧裡宏島。這座島嶼長約71公里,寬處有15公里。位於湖中部偏北,在湖水最深處附近。島上沒有什麼危險動物,只要惡劣的天氣不光顧,這裡就很安全。

  大家砍下木頭,釘進雪地裡,在營地的周圍,建造了一圈簡易的木頭籬笆,以表明,這是我們的地方。這樣嚴冬的季節,根本沒有人和他們計較這些。大家本來想生起篝火,以期烤點東西吃,可是夜晚即將降臨的時候,開始颳風,寒風怒號,怎麼也點不著火,緊接著,天空中就飄起了大雪。

  大家沒有辦法,只好鑽進各自的帳篷,用氣爐加熱了一些方便食品。聶讓一個人一間帳篷,他不吃東西,也沒人知道。他拿出血晶,丟了一塊在嘴裡嚼了嚼,這些「零食」吃多了之後味道就如同嚼蠟;聶讓翻翻那枚戒指,裡面已經剩下的不多了。聶讓這個肉食者,又將面臨忍饑挨餓的境地了。

  第二天一早,雷哈格爾在島上找到了一些居民,用很便宜的價格,租了四部雪地摩托。這下子大家出去玩,就有交通工具了。但是麻煩接踵而至:怎麼分配。雷哈格爾肯定和自己的女兒共乘一輛,剩下的五個人,三輛摩托,怎麼辦?聶讓自己跨上了一輛,不管別人,自己開走了,霍爾諾看著氣鼓鼓的妹妹說道:「過來吧,沒看見人家都走了,也只有哥哥這個時候帶著你!」克裡斯蒂娜坐在霍爾諾的後面,抱住哥哥的腰。

  這下子麻煩又來了,盧若水姐妹看著雪地摩托,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大家已經跑出老遠了,他們還在原地。聶讓他們回頭看看,這倆個人怎麼還在營地旁邊?雷哈格爾伸手拉下罩在臉上的棉套,露出嘴來說話:「她們,是不是不會騎?」這下可有些麻煩,雷哈格爾說道:「聶,你帶著她們吧。」聶讓說道:「我一個人,怎麼帶著兩個人?」「沒關係,反正他們兩個身材苗條,擠一擠就好了。」

  克裡斯蒂娜心中暗惱,但是卻不得發作,悶不作聲的低著頭生起。聶讓開著摩托回去,一個轉彎掀起來一片白雪,停在了兩個女孩的面前:「上來吧。」盧若冰看看姐姐,盧若水說道:「三個人?」「那怎麼辦?」聶讓反問,盧若水無奈的聳聳肩:「也只能這樣了。」她把妹妹先推了上去,盧若冰坐在聶讓身後,頓時一陣緊張,離他的身體遠遠的,兩人之間保持著「友好」的距離!

  盧若水生氣地說道:「你幹什麼,是三個人坐一輛車,不是兩個人好不好?你往前坐一點,給我留一點地方!」她不像女孩子一般的「粗魯」把妹妹往前猛地一推,盧若冰一聲驚叫,差點掉了下來,連忙用手抱住聶讓,盧若水趁機跳上車,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

  「這才對嘛,我們走。」盧若水說完,聶讓發動摩托,飛速朝大家追去。盧若冰只覺得自己的前身後聶讓的後背緊緊地貼在一起,姐姐還在後面使勁地朝前擠,她羞得臉蛋通紅,低著頭什麼也不敢看,只覺得兩耳邊風呼呼的吹著。

  盧若水陰謀得逞,心中一陣快慰。你讓感覺這背後的凸凹,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這是他第二次和盧若冰親密接觸,這個女孩子有一些獨特的氣質,讓他隱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

  三輛車,七個人;一路奔向湖面。他們在湖面上賽車,跳下車打鬧。然後開著車準備繞著奧利洪島轉一圈。車隊駛過島嶼的一個角的時候,突然小艾米指著島上的懸崖問道:「爸爸,那是什麼?」

  懸崖上面露出一個山洞,洞口長著一些稀疏的大樹,樹上被紮著一些五彩繽紛的布條,這些布條多半已經被冰雪覆蓋,但是還有一些飄在寒風之中,顏色鮮艷,很是醒目。

  大家把車開到懸崖邊上,懸崖很陡,再加上現在冰雪凍住了岩石,幾乎沒有爬上去的可能。大家到達懸崖下面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霍爾諾和克裡斯蒂娜第一個發現了這個現象,厚厚的冰層上,突然露出來一個小洞,開車摩托的霍爾諾差點連人帶車掉進去。

  「嘿,你們都來看哪,看我發現了什麼!」他有些興奮的叫著。聶讓和雷哈格爾把車開過來,冰面上,是一個直徑三十里面的小洞。「這有什麼,也許是當地的居民用來捕魚的。」雷哈格爾說道:「讓我看看,這個位置,應該是整個湖最深的地方,沒準這裡的魚,味道很不錯!」霍爾諾說道:「老天,你看看,這冰層足有九十厘米厚,費了這麼大力氣鑿洞,就是為了釣魚?」他不相信,兩個人開始爭論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開來了脊樑雪地摩托,他們速度很快,短短半分鐘就到了面前。

  車上下來了幾名俄羅斯大漢,他們嘰裡咕嚕的朝著聶讓他們說了幾句話,雷哈格爾說道:「這些傢伙在說什麼?」俄羅斯人聽到他們說的是英語,轉用英語對他們說道:「先生們,請不要破壞這個洞,它是我們的一個監測點。」

  「什麼?」雷哈格爾不明白,在這個時候,難道還有人在這裡做什麼科學考察?「是的,先生。」他來到洞口指著洞裡對大家說道:「這裡面有我們的儀器。」聶讓他們探頭仔細的一看,還真是,在很深的冰洞裡面,飄浮著一個閃著紅光的小玩意。「這是幹什麼的?」雷哈格爾問道,俄羅斯人回答:「我們在湖底找到了一種能源物質,正在準備開採,先在湖底已經有很多我們的檢測設備,它們在為我們搜集數據,為將來的開採做好準備。」

  這麼一說,大家都理解了。雷哈格爾對他保證:「哦,好的,您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們的工作的,我們馬上就離開。」大家上車準備離開,那個俄羅斯大漢說道:「謝謝你們!湖面上還有其它的一些監測點,如果看見了,請你們小心別掉進去。」「我們會當心的,認識你們很高興,再見!」雷哈格爾發動摩托,他們離開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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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twwilo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59 | 顯示全部樓層
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艾米還是想去山洞裡面看看,大家亂哄哄的鬧了一通,最終決定,回去問問當地的居民,瞭解一下那個山洞的情況。這一天他們來到島上的小鎮,在一間小餐館裡面吃過了晚餐,雷哈格爾負責和人溝通,他給了餐廳的招待不少的小費之後問:「我說,你能告訴我你們這裡的一些事情嗎?」

  服務生把那張美鈔塞進自己的衣服裡面,很熱情地問道:「您有什麼想知道的?」「我想問一下,關於那個山洞的事情。」服務生說道:「噢,。那個山洞,那可是很著名的山洞。您聽說過『薩滿』嗎?」「噢,是的我聽說過,就是那些跳著舞,身上纏滿了各種布條的巫師?」服務生笑了一下說道:「哦,就算是吧,有什麼關係呢。那個山洞就所在的懸崖,叫做布爾罕角,也叫薩滿懸崖,可是大有來頭,它是薩滿教亞洲九大聖地之一。」「是嗎,」雷哈格爾有些吃驚:「這麼神秘?」「沒錯。」服務生接著說道:「據說懸崖的洞穴裡住著布爾罕神,他是貝加爾湖的統治者。還有,你們看到山洞附近纏書上纏著的布條了嗎,那是用來祭拜布爾罕神的。」

  服務生繪聲繪色的描述,讓聶讓他們興奮不已,眾人七嘴八舌的商議了一番,最終最富於冒險精神的雷哈格爾提議,今晚夜探薩滿懸崖!他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支持,雖然克裡斯蒂娜心裡有些害怕,但是看到聶讓興致勃勃,也勉強地笑著表示贊同。

  夜晚降臨,島上的寒風刮起來了,不過今晚運氣不錯,沒有下雪。雷哈格爾把自己包裹嚴實,然後把女兒裹成了一個小棉花球,一群人準備出發了。

  盧若水姐妹一直以來穿的衣服就很少,盧若冰修習的冰湖清心訣,本來就是寒性的功法,根本不畏懼寒冷,而盧若水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檔次,也不畏懼寒冷。霍爾諾看看她們姐妹兩個,再看看自己的妹妹,包裹的就像一個土豆,毫無什麼身材呀,美感可言。他不由得暗自搖頭,心說這一次旅行,妹妹是輸定了。

  大家跋涉了半個晚上,才來到了山洞的懸崖上,艾米是最幸福的人,因為她是在父親和聶叔叔的懷抱裡度過了這艱難的路程。除了冷一點,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盧若冰一路上暗運心法,身體周圍竟然漫漫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寒冷的氣流一道一道的被她吸進氣旋,最終都轉化為自己的力量。聶讓看到她的功力,雖然力量不比自己的強大,可是純粹從修為的角度來講,比自己可是高明了不少。

  終於到了山洞口,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雷哈格爾打開手電筒照進去,光柱射進去,竟然照不到盡頭。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雷哈格爾說道:「我們走。」他一隻手抱著女兒,一直手舉著手電筒,正準備進去。聶讓突然豎起了耳朵:「等等!」在這種環境下,大家的心情都很緊繃,他這麼突然喊了一聲,可把大家嚇了一小下。霍爾諾和克裡斯蒂娜渾身抖了一下。雷哈格爾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問道:「怎麼了?」

  聶讓豎直了耳朵說道:「你們聽!」他慢慢的轉向湖面的方向,大家朝著湖面看去,湖面上一片平靜,什麼動靜也沒有,就在雷哈格爾剛要質疑的時候,盧若冰突然說道:「什麼聲音?」看來她也聽到了,她的功法,讓她在這樣寒冷惡劣的天氣情況下,靈覺依然十分敏銳!

  「不知道。」聶讓說道:「好像是碎冰的聲音。」他慢慢的走向懸崖邊,其他人遲疑了一下,也依次跟著走了過去,從懸崖上能夠看到下面的湖面,雷哈格爾把手中的手電筒照向下面的湖面,湖面上,出現了一個罕見的場面:上百隻奇異的生物,正在奮力的從冰層之中鑽出來,已經鑽出來的,正在努力的朝著懸崖爬過來!

  這些生物,長著鰭和四肢,身體周圍拖著幾十條長長的觸鬚,還有一個好似連刀一樣的尾巴,偶爾張開嘴,能看到鋒利的牙齒!怪物一般體長在半米左右,即便是在光滑的冰面上,依舊速度如飛!

  「天哪,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玩意?」霍爾諾驚呼,聶讓說道:「快,快走,離開這裡!」大家慌忙的逃走,可是已經有些怪物爬了上來,從另外一面堵住了他們的退路。「怎麼辦?」雷哈格爾問道,聶讓說道:「不要擔心。你們站在我們背後。」聶讓和盧若冰姐妹組成了一個三角陣地,三個人各佔一個方向,把雷哈格爾他們四個人保護在裡面。

  聶讓雙手一揮,兩道粗大的閃電射出,兩隻怪物被擊中,頓時被電飛。他的電流看來對這些怪物並沒有致命的傷害,被電飛的兩個,很快又清醒了過來,飛速的爬了過來。「這些傢伙可真耐打!」盧若水手中斷獄劍上下翻飛,眨眼之間已經將好幾隻怪物斬成兩段,可是還有很多不知死活的衝了上來。

  他們很快到了面前,張口一噴,無數好像魚卵一樣的東西從他們的口中射出,聶讓雙手一張,一道火網把他們所有的人包裹在了裡面,魚卵落進地獄黑火,頓時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全部化為了灰燼。

  這裡氣候寒冷,聶讓施展地獄黑火,十分不利,不過這些嚴寒的動物,顯然十分懼怕這樣的武器。聶讓一揮手,腳下八道火焰蔓延出去,頓時燒死了一大片的怪物。怪物絲毫沒有畏懼,不斷地衝上來,不斷地吐出它們的武器。那些「魚卵」不知道有什麼威力,但是聶讓覺得最好不要被打中。他不斷地射出一道道火焰,阻止著怪物。

  周圍的怪物越來越多,聶讓有些疲於應付,已經有怪物衝到了近前,它們的身體突然漲大,迅速的變成了有犀牛那麼巨大,鋒利的牙齒好像鯊魚一樣狠狠地朝他們咬了過來,聶讓毫不客氣,伸出手臂僅僅的扣住了怪物的上下顎,它空有一身力氣,對聶讓卻為之奈何,嘴巴張得大大的,卻咬不到人。聶讓一聲大喝,第二核能爆發,怪物被炸得粉身碎骨不說,周圍的怪物,也全部被炸死!

  聶讓有些失望,這些怪物身體內的物質,和一般的生物並不一樣,能夠利用的生命物質少之又少,否則的就這一次爆炸,就能消滅整個山崖上的怪物。他心中有些疑惑: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

  黑夜之中,慘烈的戰鬥還在繼續。盧若冰在這場戰鬥之中,很是吃虧,因為她的寒能對這些怪物根本不起作用,她只能以開自己的武器來抵擋這些怪物的進攻。她的武器是一柄青玉琢成的短劍,這是青龍門下的一件寶物,威力無窮,無奈盧若冰修為有限,,發揮不了繼承的威力,不過神兵畢竟不凡,輕輕落下就能夠斬斷幾隻怪物的脊背,她雖然一直處於防禦,但是也並不是很吃力。青色的光芒在她身體周圍繚繞,恍如仙子的嬌面冷靜如水,白衣在寒風中飄舞,聶讓偶一瞥視,頓時渾身一震,有一種被電擊的感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盧若冰會有那麼多的追求者了。

  怪物前仆後繼,短短的幾分鐘內,聶讓至少已經殺死了數百隻怪物。陡然之間,這些怪物全部變成了龐然大物,它們發出一陣陣驚天的嘶嚎,一起朝他們撲了過來。這一波的攻勢,尤其猛烈,聶讓偷偷地朝懸崖下面看了一下,懸崖下面,除了幾百個冰洞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怪物爬上來了,所有的怪物都已經在懸崖上面,都已經在他們的周圍,這是怪物的最後一次攻擊,也是它們的「總攻」了。

  怪物們吼聲不絕,伴隨著一陣陣的嘶吼,漫天如同雪花一般的魚卵狀珠子從他們的口中噴了出來,這些雪白的珠子,真的就如同雪花一樣,覆蓋了聶讓他們頭頂的整個天空,這一次的攻擊,數量龐大的驚人!聶讓毫不手軟,一聲大喝,身體周圍,地獄黑火突然爆發,地面上裂開了幾道裂縫,熊熊的火焰從地下湧出,迅速的包圍了聶讓他們的周圍,在七個人的周圍,厚厚的火焰組成了一道防禦牆,姥姥的控制住了局勢,任憑怪物們如何進攻,都無法攻破這一層防禦。聶讓低喝一聲,身體內第二核能運作,犧牲了一定的生命物質之後,獲得了超強的力量,他猛地高舉雙臂,地獄黑火剎那之間席捲了整個山崖,山崖上的冰雪全部被溶化,火焰所過之處,冰凍的樹木被焚燬,被雪覆蓋的枯草化作飛灰,所有的怪物身體被烈焰一層層的剝落,很快連骨架都沒有剩下了。

  爆發的火焰過後,整個山崖上面,一片清冷,什麼也沒有了。聶讓消耗了太多的生命物,有些疲憊,眾人都驚呆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聶讓很厲害,但是以前一直都只是說「很厲害」,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今天算是真的見識過了!

  經歷了這樣一次的意外,雷哈格爾再也沒有什麼興致「夜探薩滿懸崖」了,大家也都受到了驚嚇,盧若冰姐妹照顧著聶讓,七個人迅速的回到了營地。

  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這個冰雪覆蓋的西伯利亞明珠。

  在聖彼得堡的郊外,處理這一處古老的房子,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建成的,也許是在沙皇的時候,也許更早。沒有人敢到這座房子裡面來,因為在當地,流傳著一個說法,惡魔在這所房子內,把善良的人變做他的僕從。房子矗立了幾百年,曾有人想要拆除它,可是有這些想法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房子還依然屹立不倒。

  海因裡希選擇了這裡,作為第二司令部在俄羅斯的一個召集站。以前盤踞在這裡的一些邪惡異靈,已經都被他的魔法收服,成為第二司令部的一員。聶讓他們乘坐飛機離開俄羅斯的第三天,海因裡希出現在這個召集站裡面。

  「布爾罕?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召集站的管理者正在看海因裡希給他的一張古老的文書,這張文書是從一本書裡面撕下來的,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紙,已經變得有些黑灰色了。「你當然會耳熟。」海因裡希說道:「他就是傳說中的貝加爾湖之神,布爾罕神。」「難怪,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管理者問道。海因裡希說:「繼續看下去。」「……布爾罕生物具有很強的寄生能力,能夠寄生在其它生物的身上,使被寄生生物,具有超強的力量!」他驚訝的抬起頭問道:「您的意思是,它們是真的存在的,而且是一種生物?」海因裡希點點頭:「沒錯,他們生活在貝加爾湖深寒的水底,喜歡寒冷和濕潤,要是我們能夠找到他們的話,讓它們寄生在我們的戰士身上,那我們的戰士就會天下無敵,我們就能夠擁有一隻天下無敵的軍隊!」

  「我明白了,我這就趕往貝加爾湖,一定為神聖的海因裡希大人找到布爾罕生物!」管理者很是識趣,海因裡希也對部下的表現,滿意地點點頭。

  聶讓他們回到了溫暖的家中,那一夜的驚魂,讓雷哈格爾的寶貝女兒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連幾天,大人們都在哄她,雷哈格爾決定帶她去看醫生。可是見到了醫生,雷哈格爾模糊其辭,不知道怎麼和醫生說,只是告訴他,孩子受到了驚嚇,醫生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幾天之後,聶讓開學了,他和霍爾諾一起開始了新學期的生活,貝加爾湖的經歷,也漸漸的淡忘,唯一沒有從那一次事故的影響之中走出來的,是艾米。

  父親去比賽了,艾米又回到了學校。她變得有些孤僻,總是一個人躲在沒人的地方,因為她有了一個自己的小秘密。

  她打開自己的書包,書包裡面,有一顆卵,這顆卵看上去有雞蛋大小,白色的卵表面,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芒,看上去美麗無比。要是聶讓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那晚怪物噴出的卵,不過是長大了一些罷了。

  艾米很喜歡這個「寵物」,總是用手親熱地撫摸著這枚卵,珍惜得好像自己的生命。卵中的生物,對善良的小艾米也很親暱,每一次艾米看著它的時候,它總是不可思議的飄浮起來,靠緊艾米的小手。

  貝加爾湖的薩滿懸崖上,海因裡希面色鐵青,身後跟著惴惴不安的召集站管理者。海因裡希得到報告,找不到一個布爾罕生物,它們產卵的山崖洞中,也沒有新生的卵。海因裡希不得不親自來到這冰天雪地之中,在山崖上,他撿到了一些碎骨頭,海因裡希心神一動,連忙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本書,打開書,找到一幅圖畫,這是布爾罕生物的骨架,海因裡希仔細的對比了圖案和手中的骨頭,終於長歎一聲,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些神秘的生物,已經全部被人殺死了。

  海因裡希心中奇怪,什麼人能夠一次殺死這麼多布爾罕生物?要知道他們可不是簡單的怪物,他們也很強大,並且擁有很高的智慧!海因裡希心中想到了兩個人,他暗自說道:「不會這麼巧吧?」

  「馬上去查查,最近由什麼人來過這裡。」他對管理者吩咐,管理者一點頭,馬上轉身去調查了。

  海因裡希獨自在懸崖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來到了懸崖上的山洞之中,山洞內黑暗一片,海因裡希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他的指尖上冒出了一支木棍,木棍的頂端燃燒起來,變成了一支火把。海因裡希舉著火把朝裡走,山洞內曲曲折折,越到裡面越多岔道,到了最深處,是一個深潭。在這裡,以往的這個時候,應該堆滿了布爾罕生物的卵,發出白色的光芒,古代的薩滿教徒兵不瞭解是怎麼回事,看到「石頭」發光,就以為是「神跡」,因此這裡成了聖地。海因裡希歎了一口氣,深潭現在空空如也,他轉過身,朝外走去。

  聶讓在收看電視轉播,這是聖誕節假期之後,雷哈格爾的第一場比賽,比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雷哈格爾接連淘汰及摩納哥有實力的選手,闖到了最後,現在是最後的衝刺了,聶讓緊張不已,對著電視大喊:「加油,加油!」他身邊坐著的安古斯和巴德也在幫他加油,他們都知道雷哈格爾是聶讓的好朋友。

  三個人瘋狂的大喊,正在做飯的瑪蓮都被吵到了。終於雷哈格爾姥姥的佔據了領先的位置,不斷地通過車身的擺動擋住對手超車的路線,搶先衝過了終點!「耶!」三個人齊聲歡呼,六隻手掌擊在一起。瑪蓮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她在餐廳裡面招呼大家:「有人餓了嗎?」

  聶讓皺了皺眉頭,準備逃跑。巴德拉住他問道:「晚上我們有演出,你來不來?」安古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開玩笑了,開著阿斯頓?禨角B的傢伙,會為了幾百美金和我們一起又蹦又跳兩個小時?」聶讓有些歉意,他笑了一下說道:「等著我,我會來的。」

  他從餐廳逃了出去:「對不起瑪蓮,我很想吃,可是我現在必須出去……」瑪蓮已經習慣了,安古斯聳了一下肩膀說道:「別管他了,他一向如此。有時候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喜歡吃瑪蓮作的東西,很好吃呀?」

  聶讓從公寓裡面出來,卻沒什麼地方可去。他開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突然身上的竹牌亮了一下。他知道,這是盧若水在找他。車子拐了一個彎,朝著盧若水他們的武館開了過去。

  「有什麼事?」聶讓上樓,兄妹三人都在。盧炫說道:「家父傳來消息,最近有一頭獸靈偷跑了出來,可能已經到了北美了,要我們一定把它抓回去。」「什麼是獸靈?」聶讓問道。「獸靈是靈獸的靈魂,在我們四大神獸門下,都有自己的守護靈獸,死去的靈獸會有自己的獸魂,在朱雀門下的『輪迴道』之中等待重生,可是這一次,有一頭獸靈沒等重生就跑了出來,把修真界都攪亂了,還跑到了國外,恐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既然是盧家的事情,自然沒什麼說的,這忙時一定要幫的,聶讓問道:「你們知道是什麼獸靈嗎?」「現在還不清楚,要等查過之後才能知道。輪迴道之中獸靈何止千萬,不是那麼短的時間內,能夠弄清楚的。」

  盧炫點燃了一炷香,盧若水小心翼翼的捧出一隻黑鐵香爐,盧炫把香插進香爐,盧若冰抽出自己的綠玉劍,在香爐上輕輕一擊,緊接著腳步邁動,手中玉劍揮舞,灑下一片綠色的光輝,一層層的光輝落在裊裊的香煙之上,層層疊加,最終形成了一個淡綠色的尖塔狀。

  「這是妹妹最拿手的陣法,靈觸陣,一旦有什麼有靈力的物體靠近,都會被察知。」盧若水給聶讓解釋,這些東西,聶讓是一竅不通,原來是盧若並最擅長的,難怪哥哥姐姐都在,卻要她來佈陣。

  這個時候,盧勝的胸口上,一點青光飄起,一枚玉符從他胸口之中飄出來,落在地上,光芒一閃,一個人站在他們的眼前,是他們的父親盧勝。盧勝看到聶讓也在,愣了一下旋即說道:「聶賢侄也在,那是最好,你一定要幫幫他們,我正不放心他們三個人,不是那獸靈的對手。」

  盧炫問道:「什麼獸靈這麼厲害,我們三個人都不是對手?」盧勝說道:「這個獸靈可真是大有來頭,它竟然是朱雀門下前三代的宗長長生道人的靈獸九彩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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