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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興漢龍騰 作者︰滄海飄零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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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漢升,你父子意欲何往?”

    看著眼前這對飽受折磨的父子,蔡瑁根本無法說出半句挽留的話語,攤上劉表這樣的主公,那真是倒霉透頂了。

    “我父子已厭倦此間瑣事,准備離開襄陽四處游歷一番,順便尋訪一下天下名醫,醫治敘兒的頑疾。”

    黃忠略帶歉意地看了眼蔡瑁,畢竟是他將自己父子救出牢籠的,但隨即又想到了舊疾復發的兒子黃敘,再也提不起那份雄心壯志了,一心只想訪遍天下名醫,為兒子治好這多年頑疾。

    “咳咳咳……”黃敘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了出來。

    ……

    夕陽即將落下,天空漸漸的昏暗了起來。

    襄陽城外,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黃忠父子,蔡瑁突然想起一要事忘記告訴黃忠,朝著遠方大聲喊道:“漢升,神醫華佗可能在青州一帶。”

    呼喊聲遠遠傳開,又在風中四散消失。

    黃忠父子總算是消失在了漸漸臨近的暮色中,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自己最后的喊話,蔡瑁低著頭,喃喃自語道:“都快自身難保了,還有閑心管別人的事。”

    遂搖了搖頭,苦笑了几聲,拍馬轉身返回襄陽城中。

    在這場馬童與蔡瑁私底下展開的對決中,馬童雖然也歷經了一番磨難,但最終取得了完勝。

    蔡瑁被兵權,雖不甘心,也只得暫時閑置在家;公子劉琦得掌兵權。依然處事低調,終日閉門在家,甚少外出;虎將黃忠黃敘父子,被逼離開荊州,不知所蹤;而馬童,則愈發得到了劉表的信任,在荊州地勢力越來越大。

    就這樣,荊州的局勢暫時的平靜了下來。

    一日。馬童與賈詡在換了一身普通裝束后。來到了公子劉琦府上。

    雖然劉琦執掌了荊州兵權。到處傳言劉表將把大位傳于其,但劉琦為人過于低調,能力平庸,門前依舊是門可羅雀,看來是并不如何得民心。

    馬童上前敲了敲緊閉的大門后,等待了許久,才見一年老家丁慢悠悠的打開了門。得知是馬童求見劉琦后,立刻將二人迎接進了府內。

    客廳中,馬童悠閑地端起了茶杯,悠然自得地品位著杯中香茶,感嘆著自己來到荊州之后的好運,即收得了賈詡這樣的謀略奇才,又在暗地斗爭中大敗了蔡瑁,除了未直接掌握兵權外。在荊州這里也算是呼風喚雨了。多日來。自己屢派賈詡前來劉琦家拜訪,指點其處理各種繁瑣事務,已是熟絡異常。如果今日能將這劉琦說服,那囊括整個荊州也就指日可待了。

    天意啊!天意!

    馬童越想越興奮,不禁心花怒放起來。

    這時,一個長相秀氣的青年男子走入了廳內,身體單薄,略顯文弱,二十來歲地樣子,正是劉表長子劉琦。

    看到馬童后,劉琦愣了一下明顯不知馬童此番前來是何事,遲疑片刻后,遂快步迎了上來,在距離馬童几步遠地地方停住腳步,施了一個大禮,有些懷疑又有些期待地問道:“侄兒有失遠迎,望叔父見諒!不知叔父此番前來,有何要事?”

    馬童連忙起身,微笑道:“我在兄長處聽聞琦兒自接掌兵權后,日夜操勞,廢寢忘食,唯恐積勞成疾,顧特來看望一番。”

    劉琦眼眶一紅,這叔父對自己太好了!經常派賈詡前來指點自己處理軍務外,如今還親自前來探望自己。除了他,這整個荊州還真想不到有關心自己地人。

    自己接掌兵權后,每天都要面對那些自己不擅長的軍務,確實把自己忙得焦頭爛額,只得閉門不出。即便是這樣,也沒見父親來看望過自己一次,更是沒有其他大小官員上過門,說出去都沒人信。

    還有那弟弟劉琮,平日里父親也是喜愛劉琮遠勝于自己,若不是劉琮年幼,這兵權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自己手里。其舅蔡瑁雖說兵權已削,但是在荊州各處影響力遠遠高于自己這個大公子,其母蔡夫人更是得父親寵信,二人若要陷害自己,那簡直是易如翻掌。

    想到這里,劉琦更是憂心忡忡,趕緊對著馬童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道:“叔父不辭辛苦前來看望侄兒,侄兒萬分感激,怎奈心有憂慮,寢食不安啊!”

    馬童心里明白,故作不知,一臉驚訝狀:“琦兒深得兄長信任,又大權在手,有何煩心之事?不妨直言!如是家事,自有叔父替你作主。”

    遂一指賈詡,繼續道:“如是外事,有文和先生在此,這天下又有何事可難倒他!”

    有了馬童這番保証,劉琦猶如吃了定心丸,心中的顧慮一下子消失了,立刻搶前一步來到馬童與賈詡跟前,“扑通”一聲跪倒了下來,心情激蕩萬分。

    “叔父,文和先生,請救救侄兒吧!”

    馬童見劉琦上鉤,心中暗笑,手上卻毫不遲疑,攙扶起劉琦,故作一臉不悅,溫言道:“琦兒,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客套了。快快起來說話!”

    劉琦強忍心中悲傷,邊哭泣邊抽搐著道:“侄兒自幼喪母,資質平庸。自劉琮出世后,便不得父親所喜,更是屢遭后母所欺。若當個太平翁尚可安渡余生,可如今已置風口浪尖,后母如何能容我執掌父親大業,恐災禍不久將至。若無叔父相救,侄兒唯有閉門待死了!”

    馬童故作慘然狀,唉嘆道:“兄長一世英名,怎地在這處理家事上,竟然如此糊涂,可悲可嘆啊!琦兒請放心,為叔必定會保你平安。”

    劉琦自來懦弱,聽馬童這么一說。心中平靜了許多:“叔父,這大都督一職,執掌荊州軍事,侄兒根本無能力勝任。侄兒尋思向父親提議,由叔父擔任此職。以叔父只能,足可勝任。這樣的話,那蔡氏母子應該不會再來加害侄兒了。”

    馬童聞言一喜,心想自己本來就是希望得到荊州地兵權。進而圖謀整個荊州。如今劉琦既然想把這個位置送給自己。自己何樂而不為呢,正待答應下來。

    賈詡老謀深算,早已明白其中利弊,生怕馬童一口就答應下來,在一旁朝馬童猛使眼色。

    馬童見賈詡示意自己回絕劉琦,心中甚是疑惑不解,但他深知這位鬼才軍事的能耐。知其必有深意,當下回了記眼色給賈詡,使其放心。

    馬童也真是個人物,臉色說便就便,一臉地喜色瞬間就就陰沉下來,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茶几,怒氣沖沖地喝斥劉琦道:“堂堂我劉家男兒,怎可如此懦弱。一味躲避豈不懦夫行徑!枉為漢室宗親子弟!枉愧兄長將重任交托于你!救你何益?還是乖乖在家引頸就戮吧!”

    說罷作勢便欲離去。

    這下劉琦可是慌了手腳。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卻起到了反作用,忙不迭一把抓住馬童衣襟,死死不放。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留住這已是滿臉怒氣的叔父,祈求的眼神望向一旁地賈詡。

    以賈詡地精明又哪會不清楚此刻地馬童正在做戲,忙用夸張地動作,一個箭步竄至馬童身前,將其一把拖住,急切道:“主公莫惱。大公子也只是一時情急,出言未加思考,絕非不尊漢室,不孝長輩之人。”

    看到賈詡幫自己出頭,劉琦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馬童裝作沉思了片刻,退回了几步,坐了下來,搖頭嘆息了數下,頹廢道:“兄長戎馬一生,嘔心瀝血,將整個荊州治理得百姓富庶,民生純朴。可惜啊……可惜啊……”

    賈詡心中暗笑,稱贊馬童演技一流,臉上卻帶著微笑,作安慰狀道:“主公多慮了,荊州有大公子在,子承父業,勵精圖治,前途將會一片光明。”

    馬童撇了眼一旁戰戰兢兢的劉琦,冷笑道:“略受挫折便要卸下責任,一走了之,又何來勵精圖治一說。”

    賈詡恍然大悟道:“主公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關鍵還是需要大公子自己振作起來,奮發圖強,才有可為!”

    說罷,二人齊齊將目光望向了劉琦,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又帶著無限地期盼。

    二人這一唱一和,讓劉琦羞愧不已,低頭沉思了良久,最后猛地一咬牙,一臉毅然道:“侄兒決定了,為了整個荊州,為了不辜負父親的厚望,以后唯叔父馬首是瞻,望叔父教侄兒。”

    馬童大喜,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作凜然狀,道:“琦兒,這樣才對,才是我劉家的好男兒。乃漢室之福,荊州百姓之幸。”言下唏噓不已

    見到一切都回歸了正規,賈詡頗有深意地問劉琦:“大公子,不知道眼下荊州上下軍中將領中,有哪些是忠心于大公子地呢?”

    劉琦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放抬頭苦笑道:“我初掌兵權,過往毫無軍中資歷,諸將又怎會服我。再說蔡瑁執掌荊州兵權多年,影響力根深蒂固,此番父親罷黜其兵權,諸將私下多有滿意,故即便是聽命于我,也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大多敷衍了事罷了。對我自是談不上什么忠心。”

    馬童聽了又是一喜,這樣的劉琦對他而言最好控制,若是有大批荊州軍將士支持,那將來一旦坐穩這個位置,恐怕又將多一個蔡瑁出現。目前荊州眾將對劉表的忠心還在,還會聽劉琦的命令,自己則正好可以在暗中控制劉琦,也等于變相控制了荊州兵權,假以時日,等自己勢力滲透整個軍隊的時候,那荊州之地就隨手可得了。

    “哦!”

    了解到這些后,劉備不由暗暗鄙視起劉表,居然沒想到給自己兒子留下扶住班底,真是個老糊涂,正好便宜了自己。

    賈詡沉吟了一下,略帶無奈道:“原來如此。蔡瑁是個關鍵的人物,若能解決。不論是軍中還是家中的危機,將立刻減去大半。”

    賈詡此言真是一語命中關鍵,劉琦馬童同時眼前一亮。

    馬童在想,這蔡瑁早就是他地眼中釘肉中刺,先前還聯合黃忠追殺他,若能除去,這荊州再也無人敢與其叫板了,真是大快人心。

    而在劉琦看來,這個挂名舅舅跟陌生人無異,若不是蔡瑁一直掌握著兵權,與荊州豪門之間又有盤根錯節地關系,蔡氏母子也不至于敢如此欺凌自己。

    但是想歸想,懦弱的個性使得劉琦依舊不敢往深考慮,一臉的唯唯諾諾。

    “叔父,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呢?”

    唉,劉景升這個兒子真是成不了大事,馬童心中不禁暗嘆,臉上卻不顯露絲毫異樣。

    “唯有用計除之,放能一絕后患。”

    馬童陰沉地語氣,略帶猙獰的臉色,給劉琦帶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劉琦驚得一愣,隨即又看,只見那張臉上又恢復了正常,和藹中帶有一絲悲天憫人。

    “琦兒,我等也是不得已才如此。只有除去此人,荊州就此安定,百姓免遭禍事!為了兄長,為了荊州百姓,備身敗名裂亦在所不惜。”

    聽了馬童這番正氣凜然的解釋,劉琦頓時釋然,只當方才那瞬間只是錯覺,向來和藹可親、受人愛戴的叔父,又怎會露出那種噬人野獸般的神色。

    隨后,賈詡將早起想好的毒計說了出來,馬童劉琦聽完后,拍案叫絕,三人齊聲大笑了起來。

    可憐蔡瑁還蒙在鼓里,自以為憑著蔡夫人之弟、二公子劉琮舅父的身份,雖無兵權,亦可安枕無憂,哪里知道別人早已磨好了利刃,等著他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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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別劉琦返回居處后,馬童回想賈詡此前讓他拒絕劉琦之位的請求,甚為不解,忍不住發問。

    “適才劉琦欲讓出大都督之位,為何先生阻止我答應下來?”

    賈詡見馬童還是忍不住來問自己了,不由微微一笑,回答道:“主公,此等虛銜要來何用。劉琦乃劉表之子,尚坐不安穩,何況主公一外人。況且劉表雖對主公信任,那也是因主公素來不干涉荊州軍務,否則必定遭其猜忌,那就大為不妙了。如今只要扶植劉琦坐穩這個位置,將來荊州一切,還不任由主公擺布,且不留罵名,豈不妙哉!”

    馬童一心,心中疑惑頓解,心情舒暢了起來。

    “那還是先用先生那招請君入瓮,解決了蔡瑁再說。”

    ……

    是夜,劉琦一改往日低調行徑,備了些精美禮物,來到了劉表府上。

    劉表尚在書房批閱折子,忽聞下人報劉琦前來拜見,頓覺驚訝,心想自己這兒子生性孤僻,甚少主動來看望過自己。

    雖說劉表親近幼子劉琮,而疏遠長子劉琦,那也只是因為劉琮與劉表相貌接近,而劉琦自幼喪母之后,性格孤僻,不易接近,劉表也就聽之任之了。真若全無感情,劉表又怎會安心將兵權交付給這個大兒子。

    劉表忙吩咐下人將劉琦帶進來,心頭頗覺安慰,感覺這自小孤僻的大兒子似乎懂事了許多。

    看到劉琦進來,劉表微笑著問道:“琦兒。這么晚前來,可是處理軍務方面有問題?”

    劉琦向劉表施了一禮,恭順地回答道:“父親請放心。父親嘔心瀝血多年創立地基業,孩兒怎敢怠慢,自當竭盡全力,不負父親重望。”

    對劉琦地這番回答,身為父親的劉表甚是滿意,不住撫須點頭。微笑著道:“琦兒。用心是好事。可也要注意身體。你自小身體虛弱,可不要累垮了。”

    劉表的言語中盡是關切之意,聽得劉琦不禁眼眶一紅,想到自母親過世后,這十多年里,父親用如此關切的態度與自己說話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

    劉表見兒子臉現淒容。知道自原配夫人去世后,自己要么處理政務,要么就是陪著蔡氏和幼子劉琮,真正關心這大兒子的次數實在的太少了,不禁也有些尷尬。

    劉琦感觸片刻后,突然清醒過來,想起還有正事要與父親商量。

    “父親,此次前來。除了多日未曾探望父親。有些挂念外。尚有一要事與父親商議。”

    見劉琦要與自己商談正事,劉表頗感老懷開慰。

    他等這天許久了,幼子劉琮年幼不明世事。長子劉琦雖已成年,但卻性格孤僻,不理政務。劉表雖嘴上不說,但心中始終對劉琦有些失望。

    隨著年紀日益老邁,劉表愈發的遺憾,對于自己大位地繼承人選始終猶豫不定,也間接造成了蔡瑁與馬童之間地激烈矛盾。

    “琦兒,有何要事?盡管說給為父聽聽,讓為父替你做主。”劉表滿面堆歡,看得出甚是高興。

    “父親,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劉備叔父曾向父親提議迎天子入襄陽之舉?有一定道理。”劉琦見劉表有些疑問,煞有其事地繼續道,“孩兒以為,我等只需定期派使者前往長安,進獻貢品,取信于天子,那對我父子將來大有好處。”

    “哦?!”劉表一愣,一想也對,畢竟現在漢獻帝年紀不大,還能在位許多年,保不准哪天漢室就振興起來了呢,建立良好地關系,對以后自己一家的好處會很多。

    “琦兒,你果然是成熟了。處事相當有遠見,已比父親要看得遠了。”劉表不禁稱贊起劉琦來,遂問道:“那應該派何人前往比較合適呢?”

    “父親,此人選可明日召集上下官員商議后再定。”劉琦說出了早已准備好的話。

    “如此甚好。”劉表欣慰地點了點頭,對于長子劉琦現在的表現很滿意,他一貫不喜獨斷獨行的人,任何事都需要經過眾人商議后才能定奪。

    隨后,父子二人繼續閑聊,過了近半個時辰,劉琦見天夜色已深,

    離去了。

    次日,劉表召集了一眾官員,來到了議事廳商議遣使長安之事,馬童自然也在座。

    劉表精神奕奕地對眾人道:“我欲遣使代表荊州前往朝廷進貢,大家有何看法?”

    聽劉表這么一說,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分為兩派,一派以馬童為首,支持前往長安,一派以蔡瑁張允等為首,對此舉持反對意見。一時爭執不下。

    劉表一見場面又亂了,頭大了起來,一拍案几,打斷了眾人的爭吵,道:“我意已決。諸位無需再作爭論。今日只是希望能選出個前往朝廷的合適人選。”

    馬童一見時機到了,忙出列對劉表施禮道:“兄長,備愿前往。”

    劉表見馬童自告奮勇,也覺得他比較適合,畢竟他和自己都屬漢室宗親,前往面見天子也有個自家人地名份,合情合理。

    想罷作勢便要應允下來。

    蔡瑁一見大呼不妙,自己已經沒了兵權,再將出使朝廷的大功讓馬童得去的話,今后自己在荊州還如何立足?

    雖然蔡瑁打心底不同意劉表此舉,漢室朝廷在他眼中,基本已是名存實亡了。

    “絕對不能便宜了劉備小兒。”蔡瑁心中狠狠地想道。

    在劉表正想出聲同意馬童自荐的當口,蔡瑁猛地從一旁竄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玄德公代表荊州出使朝廷,似有不妥之處!”

    “德珪兄,備出使長安有何不妥?”馬童笑瞇瞇地看著蔡瑁,問道。

    “此番出使朝廷,乃荊州一地之名,敢問玄德公可是主公下轄官員?”蔡瑁趾高氣昂,理由已經很充分了。

    馬童自投奔劉表后,沒有成為荊州的官員,而只是憑著劉表的信任,以漢室宗親的身份,在這荊州享有比較高的地位而已。當然,馬童也不可能愿意成為劉表地下屬,不然地話就得稱呼劉表“主公”了。

    聽蔡瑁一說,劉表也是一愣,感覺他說得確實沒錯,此次是荊州出使朝廷,若指派非荊州之官員前往,的確不妥。如果是私人名義晉見天子的話,那倒是情理之中了,畢竟大家都是漢室一脈。

    “賢弟,看來此次無法如你所愿了!”劉表朝馬童歉意地笑了笑。

    馬童故作頗為遺憾狀,訕訕一笑:“確實是備未考慮周全。”說罷便退回了原位,長吁短嘆,一副欲罷不能地神情。

    看得一旁蔡瑁暗暗竊喜,只要是能讓馬童丟面子的,他都感覺很爽,又想到,馬童既然想去,那為何我不自己去,況且出使朝廷這種事情也是美差,好吃好喝一路舒舒服服,雖然這漢室名存實亡了,但是自己自兵權被削后,也一直無所事事,正好出去走走,當散心。

    想罷,拱手向劉表行了一禮。

    “主公。末將愿出使長安,面見天子。”

    蔡瑁立刻昂首挺胸,一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模樣。

    見蔡瑁自告奮勇出使長安,劉表也認為這個人選不錯,蔡瑁在荊州也是老臣子了,近來又閑著沒事,正好可前往朝廷。

    “父親,舅父德高望重,孩兒認為絕對可勝此任。”一旁劉琦適時地向劉表進言,名義上蔡瑁也是他舅舅,所以以“舅父”相稱。

    蔡瑁聽了這話倒是一愣,心想這劉琦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乖巧,居然會在眾人面前稱贊自己。但他并不是心細之人,也沒在意其中有什么不對勁。

    “好!德珪。這次出使朝廷就有勞你了。”劉表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是,主公。末將必定不使主公失望。”

    就這樣,蔡瑁疾步上前,興致勃勃地接下了這個他認為的美差,暗中還在高興著自己總算是勝了馬童一局。

    數日后,一切准備妥當,蔡瑁領著三百護衛,推著滿滿的十輛大車,朝著長安進發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去,便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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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州北海城,大將軍蕭言府。

    整個府邸坐落在城中央,形態古雅,給人一種寧逸和平的感覺,似乎這天下的紛亂沒有感染此地分毫。

    府內分布著數十間房舍,橫橫豎豎地排列得井然有序,青石鋪成的小道曲徑通幽。

    道旁種滿花草樹木,一條玉帶般的溪流貫穿整個府邸,在這園林般的居所中來回穿插,形成小橋流水,池塘亭台等無窮美景,空間寬敞舒適,極富典雅氣息,置身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主要的建筑群結集在最高第九層周圍約達兩里的大坪台上,樓閣崢嶸,建筑典雅,以木石構成,由檐檐至花窗,縷工裝飾得一絲不芶,營造出一種巍然雄渾的氣勢,使人不禁感到了此間主人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然,這一切肯定不是出自蕭言之手了,他這個大老粗怎又會想得如此細致,這些都是他的二位夫人蔡)||言既然是大將軍,他的將軍府自然不能太寒酸。

    “咣”!

    一聲巨響傳來,打破了府中的這份寧靜。

    原來是蕭言與趙云正在練武場進行比試。

    蕭言一直認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雖然身居大將軍高位后,他已經甚少有機會沖鋒陷陣了,但身為一個頂尖武者,他不能容忍自己武學上就此的停滯不前,既然暫時沒法親自上陣殺敵,只得時常拉著趙云、典韋等軍中猛將陪自己對練了。

    而此事。蕭言正興致勃勃地與二弟趙云進行著一場頂尖高手之間的比試。

    在霸王槍與亮銀槍地一次激烈接觸后,巨大的氣壓引起場中一陣濃烈的煙塵,久久方才散去,現出兩條偉岸的人影。

    看著蕭言偉岸如松柏山岳般的身影,趙云不由苦笑道:“大哥,你許久未上戰場,身手怎地依舊如此厲害,這霸王槍上的造詣恐怕是已至極境了。

    蕭言灑然一笑道:“極境?!差之遠矣。這世上真有致極可言?若有。那也是我等畢生追求的目標。”

    趙云眼神異芒大作。迎上蕭言的目光。俊美異常地臉龐充滿興奮之色,毅然道:“大哥,那就讓我們兄弟一起努力吧,不斷挑戰,不斷提升,爭取在有生之年達到這個極致。”

    “哈哈哈,說得好!”蕭言傲然大笑。“子龍,接下來可要小心咯!”

    說罷,霸王槍直指地面,“嗖”地一聲,槍尖金光直射,在青磚地面戳出一個深不見底地黑洞,槍身不住跳動,整杆霸王槍猶如活過來了一般。看得趙云心中驚詫不已。

    蕭言單手隨意一抓。重九九八十一斤,長一丈三尺七寸的霸王槍穩穩地落入了他的左手,如臂指使。整個偉岸身軀渾然不動。

    這一刻的蕭言,讓趙云感到一絲罕有的緊張,蕭言的人和槍合成了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仿佛天然就應該這般似地,那完全是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微妙難言。

    蕭言雙目神光電射,牢牢罩定趙云,令趙云感到渾身不自然,仿佛身體上下沒有任何部位可躲過蕭言的觀察,被徹底看通看透,猶如赤身裸體,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

    就在蕭言持槍而立、凝視趙云的剎那,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勁氣,以蕭言那偉岸身軀為中心,向趙云猛然壓來,逼得他運氣抵抗,急催斗志,否則先機一失,必然不戰而潰。

    如此威勢,幸好對手是趙云,若是換作旁人,必定早已心膽俱裂。

    此刻,蕭言氣勢蓄足,也不急于出手,氣定神閑,朗聲道:“心神合一,人槍合一,槍隨人走,人隨槍動,霸王之槍,無堅不摧。”

    說罷跨前一大步,滔天氣勢像從天上地下奔騰涌起,步伐堅定而有力,金光閃閃的槍身夾帶剛猛異常的勁氣,毫無花哨,真刺趙云面門。

    “呼”!

    趙云不愧為無敵將軍,神色如常,手持龍膽亮銀槍迎風而立,雙目微瞇,神光一閃,發現了蕭言這看似平凡的一槍中地細微變化。

    “好!”

    這絕妙地一槍,不禁讓趙云暗暗叫好。

    這一槍并不似看上去那么簡單,其中奧妙異常,槍身在兩丈左右的空間內,以常人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不住變化,趙云看得很清楚,每一個變化都是那么清晰地呈現在他眼前,感覺身體的任何動作,都在這無窮變化的算計之中,難以脫身,令趙云甚至沒法捉摸這一槍最后會從那個角度攻來。

    用槍用到這樣的境界,就

    真正極致,那也只是極致不為人所知而已。

    蕭言這傾力一槍,激發起了趙云無窮的斗志,一雙虎目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緊盯蕭言一舉一動。

    待槍尖距離他四五尺時,徒然一聲低喝,疾速搶前一步,雙手緊握龍膽亮銀槍槍身中段,槍尖銀芒暴起,朝著霸王槍疾迎而去,一派破釜沉舟之勢。

    “咣”!

    金銀光芒大盛,雙方槍尖再一次交擊。

    趙云悶哼一聲,連人帶搶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蹌踉后退三步,但蕭言這全力一搶的力道已盡,變化也給封死,也算是徒勞無功了。

    看著微微有些氣喘,但俊臉依舊紅潤的趙云,蕭言安心了下來,適才還真有些擔心將趙云傷在槍下。

    遂收槍遙指趙云,長笑道:“子龍啊子龍,果然了得,不愧為無敵將軍之稱。在槍勢威逼下,心神毫無破綻,硬接了我這全力一槍,竟然絲毫未損。”

    片刻,趙云便恢復如常了,似乎也對剛才自己的表現甚為滿意,微笑道:“大哥這招可真是神來之筆啊,我雖然已看清槍招中隱藏的無數變化,但槍速太快,根本沒時間去想化解之招,只得跟著本能而動,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能就是大哥所言的人槍合一吧!”

    說罷哈哈一笑,昂然道:“既然大哥已顯絕招,那小弟也就獻丑了。看招!”

    亮銀槍以難以琢磨的軌跡迅疾掃出,登時風雷聲大作,槍勢既威猛絕倫,其中又隱有輕靈飄逸的味道,令人覺得他能把這兩種極端相反的氣勢揉合為一,本身便是個教人難以相信的奇跡。

    “好!”

    見趙云此招不下于自己適才那招,蕭言見獵心喜,一聲大喝,銳目頓起異采,俊美剛毅的臉龐充滿戰意,手中霸王槍迅疾往前急刺,又接著橫挑……

    連續變化十余次后,終于命中亮銀槍那不斷改變運行軌跡的槍身。

    “當”一聲大響后,二人同時退后數步,又是個擊鼓相當的局面。

    趙云略感沮喪,這招可算是他的巔峰之作了,雖從不指望以一招擊敗蕭言,但本以為至少也可搶得一些先機,豈知卻被蕭言輕易擋下,無功而返。

    “嗆”!

    兄弟二人乍分倏合。

    轉眼雙槍交擊十多下,場中金光銀芒大盛,勁氣迸射,滿地扎滿黑洞,青磚破裂,塵土狂揚,真是一片狼藉景象。

    若有高手在一旁觀戰,肯定為這二人的驚世戰斗所震驚,真是一對龍兄虎弟啊!

    蕭言的攻擊均勢若千鈞,似是簡單朴拙,實則醞藏千變萬化,教人無法掌握其來蹤去跡,趙云只能見招拆招,場面頓時處于下風。

    而趙云抽冷子刺出的每一槍,卻如電光疾射,忽輕忽重,快慢由心,可從任何角度發動攻擊,迫使蕭言也不得不回槍招架。

    趙云驀地一個旋身,亮銀槍疾速掃向蕭言而去。

    “當”!

    這一招快如疾電,妙至毫顛,蕭言措手不及,只得收槍后退,趙云借機一個旋身,閃出蕭言強勢籠罩的范圍,而后又是連續的疾刺,槍法仿如天馬行空,勾留無跡。以蕭言之能,亦被迫硬接了他這一輪猛烈的攻擊。

    交戰至今,在蕭言的驚人槍勢壓迫下,這還是趙云首次覓得良機,總算是爭取回了主動。

    “當!當!當!”……

    就這剎那間工夫,趙云從多個不同的角度,向蕭言發動了一連串沒有任何隙縫破綻的攻擊。

    趙云自忖剛猛不如蕭言,但精妙猶有勝之,所以這一連串攻擊全部一氣呵成,將他畢生得意槍法施展得淋漓盡致,頓時漫天重重槍影,令人無法明清虛實。

    蕭言一邊奮力招架著趙云連綿不斷的猛攻,一邊長笑道:“痛快!痛快!好久未試過這般痛快了。”

    就這么又過了數十回合后,二人之間依舊是個難分勝敗的局面。

    此時,夕陽緩緩下墜,天色漸漸暗了起來。

    蕭言收槍閃出戰圈,對著趙云笑道:“子龍,今日盡興了,你我明日繼續切磋。一同用餐去吧。否則你兩位嫂子就要出來罵人了。”

    趙云也是興致盎然,連口答應蕭言明日再戰。

    就在此時,府中下人來報,說有人求見,正在前廳等候。

    蕭言一愣,都晚飯時間了怎么還有人來找,遂拉著趙云走向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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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言一步跨入前廳,抬眼望去,卻見廳內坐著二個年逾年輕人。

    一人英俊剛毅,濃眉大眼,眼若流星,舉手投足間頗有几分霸氣;另一人則是俊美異常,臉如冠玉,目光清澈,雖作武士勁裝打扮,卻充滿了儒雅之氣。

    這二個年輕人見到有人進來,知道是蕭言來了,忙不迭起身迎了上來。當看到蕭言與趙云二人同時走進來的時候,卻是一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起來。

    原來,蕭言與趙云在經過一場激烈交鋒后,雖然各無損傷,但二人皆滿身俱是塵土,身材又是一般的偉岸英挺,若無人引見,還真讓人難以判斷出誰是誰來。

    “我就是蕭言,這位是我二弟趙云。二位前來找蕭某有何要事?”

    蕭言一看見這二個年輕人,便知是初次見面,意外的卻是感覺有些投緣,索性便自報家門起來。

    聽完蕭言的介紹,二人立刻上前拜見。

    “小侄孫策(周瑜)拜見二位世叔!”

    當日,孫策與周瑜在壽春向袁朮借兵不成,又被騙傳國玉璽后,二人便轉道北上,希望蕭言能念及往日與孫堅的交情,能出手相助孫策。

    能見到故人之子,蕭言心中還是非常欣喜的,當年諸侯聯軍之中,他能看得上眼的,也就曹操與孫堅二人。他是個極重情義之人,要不然在徐州城一役中,也不會輕易放走曹操了。當日聽聞孫堅慘死。他也不禁神傷了一陣,為失去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而惋惜。

    話雖如此,對于孫策二人“世叔”地稱呼,蕭言還是感覺有些別扭的,他此時也只有二十七歲,彼此間年紀差距并不是很大,而他也不是拘泥于這些世俗禮節,欣然一笑。回禮道:“二位不用客氣。我等年紀相仿。直呼姓名即可。”

    趙云見二人連對他也稱呼起了“世叔”。不由一嗆,隨即嘻笑著對蕭言道:“大哥,看來我們真的老了。”

    孫策一聽,剛毅臉龐更顯凜然,朝著蕭言毅然道:“長幼之倫怎可輕廢。父親生前,對世叔推崇備至,屢次向策述說當日虎牢關世叔援救之恩。卻遲遲未能有機會回報,深感遺憾。”

    蕭言眼前突然閃現出孫堅當年的身影,性格剛毅,驍勇善戰,如此猛將卻因一時的沖動,死于暗箭之下,不能不說是件憾事,神情也不由得黯然下來。

    看到蕭言默不作聲。孫策周瑜在一邊也是忐忑不安。他們并不是很了解蕭言的性格,他們的目標是來借兵的,可不希望在什么細節問題上得罪蕭言這位大將軍。

    半響后。蕭言猛然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走神了,看著孫策周瑜二人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不由又有些好笑,微笑著道:“故人之子前來,不亦樂乎。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邊吃邊聊。”

    說罷,便喚來下人在內廳備下酒食,款待孫策周瑜二人。

    席間,眾人大感相見恨晚,聊得甚是投機。

    “世叔,此前我與公謹攜帶父親遺留地傳國玉璽,前往袁朮處借兵,未想袁朮卑鄙無恥,設計騙去玉璽,令我等后悔莫及!”

    孫策喝得興起,嘴巴收不住,直接將當日被袁朮用三千老弱殘兵騙去玉璽一事倒了出來。

    一旁周瑜朝孫策猛使眼色,卻也阻止不及,他本意是不希望提及玉璽一事,生怕蕭言不快,不愿借兵。

    豈料蕭言根本就沒在意玉璽地下落,反而是相當欣賞孫策地那種坦白,坦然一笑,勸慰起了孫策來。

    “伯符,玉璽不過一死物,不要也罷。當日你父親洛陽得玉璽之事,我也略有所聞。因此玉璽,你父親才為天下諸侯所嫉恨,真是懷璧其罪啊。如此燙手的山芋,就留給那袁朮去享用吧。”

    見蕭言如此坦蕩蕩,周瑜心中一喜,燃起希望,知道蕭言是那種喜歡實話實說的人,便試探著問:“不瞞世叔,我與大哥被那袁朮騙去玉璽后,也是走投無路。思前想后,覺得唯有世叔這里或有一線希望。不知世叔是否能仗義相助呢?”

    蕭言一聽,果然是來借兵的。

    以他現在的實力,借

    千精兵給孫策,那是相當簡單的,況且他與孫堅過往于情于理也應該幫一把孫策。但與孫策周瑜二人一通聊天之后,大起好感,認為是兩個不可多得的良才,便起了招納之意。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猶豫起來。

    這時,一旁趙云插了句話進來,打消了蕭言地猶豫。

    “大哥,我看伯符為人忠孝剛毅,為父報仇乃天經地義之事,我等應該助之!”

    孫策周瑜二人聽得臉露喜色,他們很明白趙云與蕭言是何等關系,有他說一句好話,勝過自己苦求十句。

    這話也讓蕭言一下驚醒了過來,趙云說得沒錯,已孫策的剛烈性格,未報父仇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真心投*任何人的。強扭的瓜不甜,自己有何必枉作小人呢。不如成全孫策,送他個大大的人情,將來說不定還能派上大用。

    蕭言這一決定,心情頓時平靜了下來,臉色也平和了起來,朝著孫策周瑜微微一笑,道:“伯符,公謹,我這北海城中兵士,任你們挑選五千精兵帶走,就當是我贈予你們的禮物,希望伯符早日得報父仇。若是事不可為,也望莫要強求,可速速返回北海。”

    雖然蕭言也清楚,孫策的驍勇,周瑜的多謀,二人地組合堪稱完美,有了自己這五千精兵,足可以成事了。但為了穩妥起見,蕭言還是給他們留了條后路,意思也很明白,是希望二人將來可以考慮歸順自己。

    孫策、周瑜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盡是驚喜,齊身站起,向蕭言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

    “世叔之恩,我等沒齒難忘,他日若有機會,必定銜環結草,以謝恩澤!”

    蕭言一時微笑不語。

    趙云卻在一旁趁機打岔:“哪來這么多理解。來,來,喝酒!”

    一席盡歡……

    ……

    是夜,蕭府客房中。

    “大哥,蕭言如此輕易便借予我等五千精兵,又不作任何索求,不知是否有詐?”

    周瑜不敢相信此行如此順利,還有些疑心疑鬼起來。

    “公謹,此言差矣。我觀這蕭大將軍,器宇軒昂,氣度非凡,絕不會來欺騙我等。就是他那二弟趙云,也是正氣凜然,錚錚鐵骨,果然不虧是無敵將軍之名,如有機會,真想好好與其切磋一番。”

    孫策雖然不如周瑜足智多謀,但作為一名頂尖武者,但看人地眼光一向很准,遇到趙云這樣的當世高手,更是有些技癢。

    “話雖如此,但今日席間,我感覺這蕭言似乎對我兄弟二人起了招納之意,若不是當時趙云發話打岔,恐怕他就要當場提出來了。”

    察言觀色方面,周瑜確實是強過孫策太多,隱約猜測出的蕭言心中部分地想法。

    “哦!若是蕭言真的要我兄弟二人奉其為主,公謹又意欲何為呢?跟著蕭言可是前途無限啊。”

    此次借兵成功,孫策心情大好,趁機取笑起周瑜來。

    “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人嗎?周瑜的主公只有大哥孫策。”周瑜一臉的憤憤不平。

    “如果我不是孫堅之子,不需要為父報仇。你覺得我們會投奔蕭言嗎?”孫策一臉正色,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一向詞鋒犀利的周瑜也一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問題,是啊,若不是與孫策是結拜兄弟,若孫策不是孫堅的兒子,自己還會那么堅決的認為自己不會去投奔蕭言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大哥,只要你我還是兄弟,我一定會支持你的。天下如此之大,江東幅員遼闊,我們未必沒有一博的機會。”

    “公謹所言甚是。大丈夫生于世,當做就做,何必顧忌那么多。你我兄弟聯手,當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呵呵……”

    在一片輕笑聲后,一切又恢復了寂靜,皎潔的月光灑在了平靜的地面上,是那樣的安詳,那樣的寧和。

    這一晚,所有人都睡得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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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日,蕭言讓趙云領著孫策周瑜二人前往軍營挑選精兵

    看著眼前那一個個身姿雄壯、殺氣騰騰的蕭軍士兵時,孫策周瑜二人頓時驚呆了。

    這還用挑選嗎?眼前這數萬士兵分明都是經歷過戰火考驗的雄兵,五千之數足以勝過數萬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蕭言這份大禮確實送得有些厚,此刻的孫策周瑜二人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沒多少時間,五千精兵集結完畢,這批蕭軍將士,不少還都是從蕭言任東萊太守時便開始參軍了,都是屢次經受戰火洗禮后的精銳之士,不說以一當十,也絕對可以以一當五。

    在整個選兵過程中,孫策和周瑜笑得嘴都沒合攏過,看著眼前這支氣勢沖天的雄兵,孫策周瑜二人首次感覺到了蕭言實力的可怕,自己所見的可能還只是冰山一角。

    隨后,趙云又按照蕭言的意思,命人牽來千匹戰馬,連同這五千精兵,一同交予了孫策。

    遂一改平日玩笑作風,語重心長地對二人道:“此番我大哥可是盡心盡力了。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二人心中自是明白趙云的意思,忙不迭點頭稱是。

    眨眼工夫,趙云立刻原形畢露,盯著孫策上下打量,臉上笑得有些詭異。

    “伯符啊!聽說你也是員猛將。不如與我過兩招試試?!”

    孫策也是好武成性之人,當下便欣然答應了下來。二人一同來到了校場中央。

    趙云兩手負后。目光如電,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欣然看著傲立眼前,斗志昂揚地孫策,微笑不語,隨手接過了軍中一名將領遞上的佩刀。

    “鏘!”

    戰刀離鞘而出,手腕勁吐,刀身暴涌一團光雨。接著雨點擴散。瞬那間趙云身前身后盡是光點。令人難以相信這只是由一把普通戰刀變化出來的現象。

    武功到了趙云蕭言呂布等人這個級別,除非上陣殺敵,一般切磋用任何武器都是差別不大的。

    “還不錯!”

    被勁風鼓動的衣衫倏地靜止下來,趙云屈指在刀身輕輕一彈,“叮”,清脆悅耳的刀鳴聲瞬間傳遍整個校場,不絕于耳。神舒意閑,一切都表現得那么自然,無一絲煙火之氣,境界高深莫測。

    孫策挺身而立,左手抓著刻有雕龍花紋的刀鞘,右手正緩緩把刀身抽出刀鞘。

    趙云功聚雙目,定神瞧去,只見刀體細長。薄如蟬翼。像羽毛般輕柔靈巧,刀身通體紅如人血,身流動著一股幽寒的殺氣。若非親眼目睹,定不敢相信世間竟會有如此異狀寶刀。

    “好刀!好刀!……此刀叫什么名字?”趙云禁不住連聲稱贊,發聲詢問起來。

    “古錠刀。家父遺物。刀長七尺三寸,吹毛斷發,無堅不摧。”孫策刀身一橫,身軀如槍似直立,氣勢徒然而起,威勢攝人。

    趙云何等人物,自不會為孫策氣勢所攝,隨手將刀鞘拋開,戰刀一揚,仰天笑道:“好!果然是寶刀。不知伯符身手一如刀否?”

    “試試便知。看刀!”孫策也是斗志昂揚,揮刀便上。趙云畢竟名聲響徹天下,他對身手再有自信也不敢狂妄到讓趙云主攻。

    赤紅刀身涌出龐大地刀氣,朝趙云奔騰而去,寒氣彌漫校場中央。看得一旁觀戰地周瑜及一眾士兵鴉鵲無聲。

    趙云雙目閃過驚訝之色,點頭稱許道:“果然了得,不使寶刀蒙羞。”

    孫策倏地搶前,揮刀猛掃,化作赤紅血芒,疾取趙云胸口,凌厲如電閃。

    趙云神情自若,不動如山,在古錠刀尚差尺許就往胸脅掃至時,疾然后移,手中戰刀化作千百道發光耀眼地刀芒,把孫策連人帶刀籠罩其中,刀法精妙絕倫,令人難以置信。

    孫策頓覺不妙,趙云這疾猛飄逸至此的刀法根本是他無法捉摸,無從掌握的。

    刀芒夾帶著呼嘯聲在四面八方響起,孫策猛一咬牙,不甘心就此落敗,憑著直覺發覺了趙云刀勢最盛處,化繁為簡,身隨刀走,一刀劈去。

    “叮”!

    一聲清響后,白芒與赤茫不斷交擊。

    孫策又連擋住了趙云接踵而來,有若羚羊挂角,無跡可尋的連續十數刀,殺得他汗流浹背,差點棄刀投降。

    兩人倏地分開。

    孫策橫刀而立,暗自調息,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云從容不迫地撫刀笑道:“伯符身手果然了得。但不盡全力恐非我對手。”

    孫策一臉苦笑,暗想你趙云不也沒盡全力,嘴上卻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

    趙云繼續長嘆道:“可惜啊!難得有你這么一個好對手……”

    趙云話語中略帶的輕視之意,立刻激發起了孫策不服輸的斗志,嘿然笑道:“世叔小心了!”

    說罷,立刻提刀作勢,弓起腰背,上身微俯向前,古錠刀遙指趙云,雙目厲芒電射,一眨不眨的緊盯對手,作勢欲扑,渾身散發攝人心魄地氣勢,幸虧是趙云,換作一般人,怕要立刻棄械投降了。

    趙云持刀做立,暗地不住點頭:果然不愧是孫堅的兒子,比他父親更驍勇,將來必定能成為自己的強勁對手。

    轉眼間,古錠刀化作赤色血芒,直向丈半外的趙云射去,去勢凌厲無匹,大有一往無回之勢。

    趙云目射精光,內心驚詫無比,孫策這一刀最厲害處非是刀法,而是刀勢,這樣凌厲的刀勢只有常年征戰沙場之將才有可能輕易發出,而趙云,更是其中翹楚。

    從孫策提刀作勢,至扑前狂攻。所有動作均渾成一個無可分割的整體,雖是單手運刀,但這一刀卻包含全身全部地力量,教人不敢小看。

    這一刀,已經足夠讓孫策晉升當世一流武將的行列。

    “當”!

    趙云忽然身法飄忽起來,有若鬼魅般一閃身,手中戰刀往上斜挑,正中古錠刀那赤紅鋒利地刀鋒。

    孫策一聲暴喝。手中刀芒大盛。千萬點赤紅刀光。像無數逐花地血浪般灑往趙云,氣勢如虹。

    “好!”

    趙云輕喝一聲后,單手提刀,腳下連續動作,使出曾經讓典韋吃大虧的飄逸步法來,校場中央詭異地出現了一片虛虛實實的身影,竟在孫策劈來地排山倒海似的刀光中穿插自如。最后才運刀斜削,切在古錠刀離刀柄三寸許處。

    見到如此奇技,校場周圍地一眾士兵包括周瑜在內,人人看得如痴如醉,一時之間倒也沒几人歡呼,唯恐打擾到這場精彩對決。

    被趙云這一切,孫策地刀招頓時使不下去,反應奇快。迅疾刀身一側。疾削趙云腰腹。

    趙云一驚,贊嘆孫策變招之快,招朮之妙。非同尋常。

    雖然表面上看,孫策這一削乃無奈被動之舉,但落在趙云這等絕頂高手地眼中,自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凡來。

    從劈到削,刀勢隨之改變,速度上的疾增,角度上的變化,也讓這一削具備了無法捉摸的特性,若是趙云被動格擋,很容易一時落于下風,以二人之間尚談不上懸殊的身手差距,即便高明如趙云,想要快速扳平也絕非易事。

    這招雖然高明,但還是難不倒趙云,只見他整個徒然疾速旋動起來,戰刀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刀劈往孫策,全無痕跡刀路可尋,更因其飄忽怪異地身法,使得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不但無始,更是無終。

    孫策根本沒有任何考慮時間,只覺古錠刀無論如何也鎖定不住趙云那詭異的身形,而趙云看似隨意的一刀已迎面而來,玄奧刀勢封死所有逃路,讓自己避無可避,最厲害是根本不知這一刀最終會劈向自己甚么地方。

    一把普通的戰刀在趙云手中使來,時而重逾千鈞,時而輕如羽毛,使人無法把握。只看看便可使人胸悶如焚、頭昏腦脹。

    別無選擇下,孫策只得疾速抽回古錠刀,全力運刀擋格迎面劈來的一刀。

    “當”!

    兩刀相觸,凝定半空。

    龐大無匹的勁氣奔涌而出,孫策几乎使盡全力,才勉強擋住了趙云這看似隨意卻勢不可擋的一刀。

    趙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力壓刀身,淡淡道:“伯符,還能戰否?”

    孫策聞言辛苦的道:“我還未敗。”

    趙云哈哈一笑,猛一振腕,硬把孫策推得跌退三步,兩人分開。

    待孫策稍作喘息后,趙云繼續挺刀迫來,刀鋒刀芒凸顯,籠罩孫策。

    孫策凝止不動,古錠刀疾速划出,“當當當……”,連續七、八次相交后,堪堪擋住,又退后了三步。

    “好!”

    趙云一聲輕喝,又一刀掃來,靈動奇奧,無痕無跡。

    孫策早已心知肚明并非趙云對手,但能與如此強勁地對手戰斗,對自己武技地提高有著莫大的好處,遂奮起神威,一刀格擋而去。

    轟然巨響之后,再次退后兩步。

    趙云殺得舒暢無比,一聲長笑,當頭便是一刀,刀勢如旭日東升,普照大地。

    孫策殺得正是性起,古錠刀往上疾桃,“叮”的一聲,斜斜挑中來刀,借著巨大沖擊力,往后飛退,不等腳尖落地,一聲悶吼,身形如電般疾射,漫天赤紅血雨徒然落下,向趙云發動起了疾風驟雨般地攻擊。

    見孫策戰意濃重,趙云不驚反喜,遂停下鬼魅般飄忽的腳步,也不主動進攻,一把戰刀舞得密不透風,將偉岸身軀罩得嚴嚴實實。

    真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當”!“當”!“當”!……

    孫策也記不清自己到底劈出了多少刀,但面前的趙云卻始終像雄山峻岳般,任由風吹雨打,亦難以撼動其分毫。不過他沒有絲毫挫折感,而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像趙云這般強橫的對手,以后或許也很難遇到了。

    這一戰,孫策所獲良多,足可抵平日苦練半年。

    孫策倏地收刀后退,對著趙云畢恭畢恭的行了個大禮,朗聲道:“多謝世叔指點,他日有成,當是拜世叔此戰所賜。”

    這聲“世叔”叫得誠懇無比,顯然為趙云的絕世武技所折服,已是心服口服。

    趙云收住刀勢,微微一笑道:“伯符,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客氣了。”

    隨后,周瑜也從一旁走來,對著趙云施力,神色之間明顯恭敬了不少。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

    趙云覺得也差不多了,與孫策切磋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是時候去向蕭言復命了。

    ……

    一個時辰后,一支為數五千精銳士兵在孫策周瑜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北海城,朝著南方進發。

    兩道偉岸身影屹立在城樓之上,眺目遠望著那片漸漸消失的黑點。

    “子龍,你覺得這孫策周瑜二人如何?”蕭言含笑發問。

    “孫伯符忠義兩全,氣度宏大,彪悍勇猛,甚得我心;周公謹足智多謀,亦是不可多得的帥才。此一回去,江東即將大亂。”趙云雖是武將,但對這天下大勢也看得很明白。

    “亂?!亂才好,不亂怎會有機會。”

    “如此亂世,不打破重組,那才叫不合情理。”蕭言眼中神光暴射,澎湃氣勢油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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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孫策周瑜離開后,北海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祥和。

    日月如梭,夏去秋至。

    烈日當空,大地如烘烤過了一般,天氣特別地悶熱。

    大將軍蕭言的二位夫人蔡琰與樣,原本那玲瓏剔透的身材消失無蹤,周身滾圓,連彎腰走路都有些吃力,每日都在府中修養,足不出府。

    池塘邊,蔡)=站立二名丫鬟幫著把扇。

    蔡)|.|.言也對她更是關心體貼了不少,每日一處理完政務便會回府陪伴左右,這與之前蕭言奔波四處,而自己獨守空房苦苦等待有著天壤之別了。

    心中份外的甜蜜,這樣溫馨幸福的感覺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

    蔡).=.滿無限愛憐地想:寶寶,你是上天賜給為娘的寶貝,是上天的恩賜,一定要好好的長大,將來一定要孝順父母哦。

    一旁躺著的甄鳳目緊閉,原來早已睡著,嘴角抿著一絲笑意,如花似玉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顯然是在做美夢。

    過了許久,甄自美夢中悠悠醒來,睜眼便看到夫君蕭言那張俊朗的臉龐,帶著一絲壞笑看著自己,知道他是辦完政務回來了。

    甄裝作嗔怒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我有了身孕后變丑了?”

    蕭言一臉笑瞇瞇,奉承道:“哪里丑。兒是越來越明艷動人了,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可人兒!”

    甄明知道蕭言是在奉承自己,自己現在這大腹便便的模樣,怎可能會美麗動人到哪里去?但心中依然美滋滋的飄飄然。“哦呦!兒是最美麗的,那我呢?”一個嬌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原來蔡)::=呼呼地指著蕭言質問。

    “)u.索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哼,馬屁精!”蔡)|:轉怒為笑。

    “呵呵……”蕭言可不敢和蔡)|

    看見主人在二位夫人面前吃癟,那兩名丫鬟也不禁掩嘴偷笑起來。

    ……

    蕭言一家的其樂融融,卻掩蓋不住天下瀕臨崩分的事實。

    ——————————

    西北的茫茫大草原上。兩支人馬正進行著一場你追我趕的生死較量。

    百余匹高大戰馬在草原上奔馳,挂起一股凌厲旋風,疾速朝著草原東南方沖刺。

    身后,則是數之不清的彪悍的西北騎兵,同樣以追風逐月的速度,緊追不舍。他們呼喝連連,蹄聲陣陣,仿佛對方就是跑到天之涯,海之角,也要將其捉拿。

    天空中不時有飛雨星矢划過。那是追兵射出的剛猛之箭,一支支落在身邊,形勢凶險至極。

    “瑾之,令明。薰韓聯軍人數太多了!讓大家再快些,否則甩不掉追兵!”馬超地虎目中充斥著血絲,對著一旁同樣在奮力抽打戰馬的馬與龐德大聲吼叫。

    縱橫西北,馳騁涼州的馬家軍敗了。而且是覆滅性的大敗。

    ……

    當日馬家軍與董璜軍隴右一戰后,韓遂軍冷眼旁觀,馬家軍敗退西涼城。而薰軍亦損失慘遭。無力繼續強攻。整個涼州局勢暫時穩定了下來,形成了西涼馬騰、隴西董璜、金城韓遂三強對峙的局面。

    但是平衡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

    一日。當薰的七萬大軍及韓遂的五萬大軍同時出現在西涼城外時,馬騰明白了,昔日的兄弟韓遂徹底與自己決裂了,西涼城中的五萬馬家軍陷入了覆滅地危機中。

    西北將士擅攻不擅守,而西涼城附近又無險要屏障,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馬騰毅然決定與敵軍展開殊死搏殺。

    就這樣,雙方在西涼城下展開了歷時一個多月的慘烈厮殺。

    在重創了董韓聯軍后,馬家軍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士

    減員,最終只剩下了區區數千人。

    面對著還剩下五萬有余地敵軍時,馬騰知道馬家軍的覆滅已不可避免了,為了給馬家留下復興的希望,他便將馬超、馬招致帳中。

    看著馬超、馬皆一身血跡的跑進帳內,馬騰略顯頹色地眼中閃露出一絲昔日西北霸主的精芒。

    “父親,喚我等前來有何要事?”馬超大喘著氣,雄偉的身軀已是多處負傷,顯然剛與敵軍進行了一場苦戰。

    馬比較冷靜,卻從叔父馬騰地頹廢樣中,猜到了几分,靜靜地站在馬超身旁等待馬騰發話。

    “超兒,兒。我們必須清醒認識到,這場戰斗馬家軍敗了,我們失敗了。”

    說道這里,馬騰地神情更是黯然,要從這位縱橫西北多年地豪強霸主嘴里吐出“失敗”二字,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看著眼前二位馬家未來地希望,馬騰不由精神一振,仿佛重新拾回了那份豪氣,繼續沉聲道:“超兒,兒,現在馬家最后的希望就在你們二人身上了。我命令你們,即刻突圍,前往中原,將我們馬家一脈延續下去。以后若有機會,再乘勢報仇。”

    馬超一臉的茫然,望著父親,不明白父親為什么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要讓自己離開,但他心中有隱隱覺得,父親這樣決定是正確的。

    “父親,那二弟三弟怎么辦?”馬超突然想起還在西郡的馬休馬鐵來。

    馬騰一臉苦笑,他當然也想把這兩個兒子救出來,但事實已經不允許他考慮這兩個兒子了。馬家軍即將覆滅,按照李儒的性格,絕對會斬草除根的,就是自己那昔日的兄弟韓遂,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兒子。現在唯有將馬家小一輩中天賦最高的馬超馬二人送走,這才是最上策。

    “超兒,你只管突圍離去。你兩位兄弟,為父會派人好生安置的。”馬騰也只能先對馬超隱瞞下了自己打算放棄他兩個弟弟的想法。

    “父親,那你呢?不跟隨我們一起突圍嗎?”馬超雖然感覺到馬騰的話語中有些言不由衷,但清楚眼前形勢嚴峻的他,還是隱忍了下來。

    感受到了馬超對自己那份關切之情,馬騰心中甚是安慰,緩緩几步上前,伸手想拍兒子的腦袋,卻發現兒子已經比自己高了不少,只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欣慰道:“超兒,你看,你已經長大了,已經比為父高大了,很多事情你應該明白。為父是馬家軍的統帥,是不能逃的。戰斗至死,是為父的宿命。既然上天選擇了讓馬家軍滅亡,我馬騰又怎能退縮……”

    說道這里,馬騰又成為那個霸氣十足的西北豪強,渾身彌漫著無邊戰意。

    “今日苦戰一天了,你們也很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三個時辰后,准備突圍。”

    ……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了,天色還是一片黑暗,馬超馬,以及龐德領著三百親衛,已是整裝待發,准備全力強攻突圍了。

    ……

    “超兒,兒,趕緊走。如果沒有絕對實力報仇的話,千萬不要回來。馬家的延續就*你們了。”這是突圍前,馬騰朝馬超馬說的最后一句話。

    話說完,馬騰便義無反顧地轉身朝著無窮無盡的敵人扑去,瞬間淹沒在了人海中。

    ……

    想到這些,馬超只覺眼眶有些濕潤,手中的馬鞭愈發加力,戰馬在一陣嘶鳴中,疾電般射向前方。

    那原本的三百親衛在突圍后也只剩下了百余人,胯下那一匹匹原本神駿的戰馬已經被長鞭抽出了道道血痕,它們奮力狂奔,終于還是將大批的追兵遠遠甩開。

    從清晨到日暮,在跑了整整一天之后,戰馬終于開始有些跑不動了。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就算抽斷了鞭子,也沒法讓可憐的戰馬再度快跑起來,看著它們口吐白沫,步履蹣跚,仿佛醉酒的老漢,但唯恐身后敵軍繼續追來,馬超等人不得不狠下心,一次又一次的揚起馬鞭。

這章有亂碼和字樣失蹤!?望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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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七章 靈堂驚嚎
    夕陽落下前的那一刻,馬超胯下的那匹白色戰馬首先的悲鳴,無力地倒在了這片廣袤的草原之上。眼神中透出無助的絕望,令人心悸。

    同一時刻,馬的戰馬也在一聲哀鳴中倒了下去。所有人的戰馬都已經透支了體力,一匹接著一匹倒了下去。

    馬超站在大地上遙望身後,鬆了口氣,追兵已不見蹤跡,遂下令眾人下馬。

    所有人邁著堅定不移的腳步繼續朝前方行去。

    夜幕再次降臨,星光點點,草原上蕭索的風吹來,帶來絲絲涼意。

    馬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沉,直想躺在草地上一覺不起。身後一隻大手卻適時地扶了他一把,轉頭一看,原來是龐德。

    龐德滿面風霜,汗流浹背,迎面吹來的涼風沒有為他帶來絲毫涼意,隨手抹了一把淌滿熱汗的臉,喘息道:「瑾之,我們不能停,要堅持,趁著現在天黑,敵軍看不到我們,咱們趕快上路。現在是擺脫他們最好的機會了。」

    馬知道龐德說得一點沒錯,咬咬牙繼續前進。

    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馬超覺得敵軍不可能再追上來了,便下令眾人停下修整。

    一眾親衛迅速揀來乾枯樹枝,點燃了起來。

    夜間的寒氣還是很重的,加上眾人都跑得大量出汗,要是不想辦法驅散寒氣的話,很容易不支倒下。

    火堆很快便趨散了寒意,帶來了溫暖,眾人圍著火堆一個個癱倒在地,他們太累了。

    片刻間,眾人都混混睡去。聲一陣陣響起,此起彼伏。

    看似熟睡的馬超突然眼角露出一絲寒芒,手持龍吟槍長立而起,走向那火光無法觸及的暗處,望著眼前那片無盡的黑暗的樹叢,朗聲道:「出來吧。追了那麼久,你也累了吧?」

    樹叢一陣翻動,從黑暗中走出來一青年,神情中帶著剛毅,身上地盔甲烏黑鮮亮。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出異樣的光澤。

    「閻行!」

    馬超倒吸一口冷氣。在堅守西涼城那段日子裡,也與這閻行交手過數次,確實驍勇,不弱於自己多少,一交手不過百合不可能分出勝負,如果是平日尚且不懼,但此時自己正在逃亡中,只要這閻行信號一發,或許自己這百餘人便要被追殺而來的董韓大軍淹沒了。

    「馬孟起。岳父命我前來追殺你等。」閻行略顯無奈地說道。

    「要戰便戰,無需囉嗦!」

    馬超知道凶多吉少了,索性橫下心來,決定拚死一戰。

    「盡快離開涼州。馬家軍已經全軍覆沒了,你父親馬騰已戰死。」

    馬家軍滅亡,父親馬騰戰死,雖然讓馬超有些傷感。但是卻不意外。意外的是,這閻行居然要放自己等人離開。

    「你為何放我等離去?難道不怕韓遂追究於你?」馬超質問道。

    「莫要多問了。追兵暫時被我調開,但很快便會又有追兵來到。還想活命的。那就趕緊離去吧。」閻行臉色異常堅決。

    不知道為什麼。馬超決定應該相信這曾經戰場上的對手。當下拱手抱拳道了聲謝。

    隨即拍醒馬龐德等人,不作停頓。繼續朝著東南方離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馬超一行人,閻行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語的神情,低頭喃喃而語道:「岳父大人,為什麼要與李儒聯手呢?這是與虎謀皮之舉啊。」

    ……

    不多久,大片董韓聯軍追至,閻行立刻收起胡思亂想,迎了上去。

    ……

    ——————————

    荊州襄陽城,劉表府。

    自從弟弟蔡瑁出使長安後,不知道為什麼,作為姐姐的蔡夫人總是感覺有些整日惶惶忽忽,心思不寧,胸口似乎堵著一口氣,嚥不下,特別難受,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一日清晨,蔡夫人用完早點後,正在園中賞花,卻看見蔡瑁家地老管家蔡福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蔡富年逾六旬,已服侍了蔡家整整三代人,雖然份屬下人,在蔡家卻是地位崇高,即便是蔡夫人,未出

    ,也得稱呼其一聲「福叔」,當然是不敢輕易怠慢。

    蔡夫人見蔡福神色驚慌,忙問道:「福叔,你年紀也不小了,不在府上享福,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

    見到蔡夫人,蔡福一下子老淚橫流起來,哭道:「小姐。少爺他……」

    蔡夫人一下子緊張起來,追問道:「快說呀,瑁弟他怎麼了?」

    蔡福撕心裂肺的哭道:「少爺他死了……」

    蔡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有如晴天霹靂,一下子癱倒在地,蔡瑁在荊州位高權重,雖然暫時是失去了兵權,但依舊有很大影響力,如果沒有了蔡,劉琮想繼承劉表的大位是很有難度的。

    蔡夫人支撐著癱軟的嬌軀,花容失色道:「福叔,到底怎麼回事?弟他怎麼會死的?」

    蔡福哭道:「小姐,少爺的屍首已被運回府中,據說少爺是在前往長安的途中被匪徒所殺,棄屍荒野,之後為倖存的士兵撿回……少爺……少爺……」

    蔡夫人此時早以淚流滿面,不光是為了弟弟蔡瑁地身死,也是為了兒子劉琮可能無法繼承的大位,哭道:「我不信,我不信,瑁弟……」

    說完便暈了過去。

    ……

    蔡家也是荊州的豪門大戶,蔡瑁這一死,影響是非常之大的,整個襄陽城幾乎都被驚動了,喪事也如火如荼地籌備起來。

    大殮之日很快到了。

    當日,蔡家上上下下都被白色麻布所覆蓋,到處一片淒涼景色,祠堂裡面傳出陣陣哭泣哀嚎聲,人人披麻戴孝,個個淚流滿面,蔡夫人都不知道哭暈過去了多少次。

    老管家蔡福把孝服拿到蔡夫人房內,哭道:「小姐,少爺不在了,讓我們送少爺最後一程吧,讓少爺可以安心離去。」

    蔡夫人穿上孝服帶著劉琮,來到了靈堂。

    此時,劉表,劉琦,以及城中大小官員,蔡家族人,不下數百人皆已到場。

    靈堂裡面蔡家族人跪倒一片,靈堂之內哭聲震天動地,只見靈堂正中一個黑色靈牌上面寫道「鎮南大將軍軍師蔡瑁之靈位」,這是蔡瑁生前劉表所封地官位。

    蔡夫人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都幾乎要碎了,飛身跪倒在蔡瑁的靈位前,又大哭起來。哭聲哀怨至極,讓大家更是肝腸寸斷,哭聲瀰漫在山莊上空。

    劉琮年紀尚幼,對舅舅之死毫無悲傷感,此刻見到母親及一眾人等皆嚎啕大哭,心下好奇,竟然當眾嘻笑了起來,幸好哭聲震天,也沒人注意到這個年幼的孩童。

    帷幔低垂,冷風捲過一角,又吹得靈廳兩邊地兩溜花圈嘩嘩直響,中央蔡瑁的靈牌搖晃不止,大大的「奠」字昭示著此人或許轟轟烈烈或許碌碌無為地一生已經終結。

    一炷香後,輪到賓客上前祭拜。

    劉表代表荊州上下官員,第一個上前祭拜蔡瑁,不知是想到了與蔡之間地那點親戚關係,還是想起了蔡瑁忠心跟隨自己多年,老臉顯得滿是淒然,居然還擠出幾滴眼淚。

    緊接著,劉琦也上前對著蔡瑁地靈牌進行祭拜,但他對這掛名舅舅毫無感情,恨不得他早點死,略微走了個過場也就走至一旁默默不語了。

    然後,襄陽城中大大小小數百官員,一個接著一個的上前祭拜。

    很快便輪到了馬童,眾人皆知馬童與蔡瑁不和,也只當他是來走個過長。

    結果卻是讓所有人瞋目結舌,馬童滿臉地悲切,彷彿死了親娘般,用極其誇張的姿勢飛撲向蔡瑁的靈位,撕心裂肺、驚天動地地放聲嚎哭起來。

    「德珪兄,你死得好慘啊!要不是當日你一力要去那長安,也不至於遭此橫禍。若是早知如此,備當日必定寧死不讓德珪兄而去。雖平日朝堂之上爭議甚多,但皆以事論事而已。你我二人私下神交已久,備引德珪兄為平生知己,如今知己去矣,備留此殘軀於世又有何用,就讓備追隨德珪兄而去吧。」全場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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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馬童聲淚俱下地說完那段台詞后,不住地用頭顱撞擊著一副赴死之態。

    他也就是在裝裝樣子,平日他與蔡瑁不和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正好趁此良機,讓眾人充分感覺到他的“仁德”及“義氣”。

    在他想來,只需要稍微撞擊几下,必定有人上前將自己拉走,這靈牌看似不重,估計撞几下也不至于太痛。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很好,但他萬萬沒想到,蔡夫人為了讓弟弟安心離去,此次的大殮是大肆鋪張,這靈牌是用純銀攙精金煉制而成,堅硬無比。

    撞了沒几下,已是頭暈眼花,心中不由暗暗叫苦,這身后眾人怎么還沒反應,難道都看著自己撞死不成?

    又撞了几下后,開始頭破血流了,發覺身后眾人依舊沒任何反應,這下他實在支撐不住了,偷偷轉頭朝后看。

    只見所有人,包括劉表、劉琦、賈詡等熟悉他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原來眾人都為馬童這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表演所震撼,遲遲沒有回過神來。此刻,蔡的死早已經被眾人所遺忘,或許眼前這哭天喊地之人才是今日真正的主角。

    馬童心中立刻反應過來,是不是表演得有些過火了,這下可不好收場了,不見得真要撞死當場吧。

    眼珠一轉,立刻計上心頭。

    只見馬童突然發出一聲急嗥,仰天倒下,不醒人事。

    周圍木吶的眾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馬童抬了下去。

    “賢弟果然是仁德寬厚。能人所不能啊!”劉表發出由衷的贊嘆。

    “叔父這場戲似乎演地有些過火了。”劉琦則是一臉地不解。

    “主公真是了得,演技絕對爐火純青。”賈詡則對馬童大家贊賞。

    “難道這劉備真與蔡瑁私交莫逆?!”其中一眾人等卻被馬童這一出搞得將信將疑,但無形中依舊使得馬童仁德的名聲傳播了開來。

    ……

    一場鬧劇在馬童的精彩表演中就此落幕。

    ——————————

    曹操強攻徐州失敗后,倉皇逃回東郡,知道只要有大將軍蕭言的存在,自己朝東朝北發展勢力都是不可能的,便放棄了奪取徐州的想法。將大軍總部轉移到了陳留。

    在調養生息了近一年后,補充了一定新鮮血液后,實力漸漸有所恢復。

    這時。曹操又將進攻的目標放在了孔伷地豫州上。

    陳留。軍營校場。

    “啟稟主公,八萬大軍集結完畢!”一匹快馬疾馳進入校場,一名士卒下馬跪地稟報道。

    曹操眼中精芒一閃。身后夏侯敦、許褚等將領卻是一臉按耐不住的興奮,即便是戲志才、陳群這兩位軍師也面露喜色。

    原因很簡單,遭遇徐州大敗后,雖然經歷了一年的修整,兵力上是恢復到了當初地水准。但所有經歷過徐州一役地將士,仍然對當時的慘烈戰況記憶猶新。失敗的恥辱使得全軍上下都憋足了一股勁,摩拳擦掌地巴望著一場大戰,一場真正的大勝仗來挽回主公曹操及整個軍隊的聲譽。

    就這樣,軍事實力相對弱小的豫州,讓曹操看到了希望。

    “出發!”

    看到麾下眾將各個躍躍欲試,曹操“刷”的一聲抽出了腰間地佩劍,神采飛揚的朗聲高喝。

    在眾將齊聲領命后,曹操將目光投向了遙遠地北方,暗道:“蕭子鴻,我曹孟德是不會讓你看扁的!我還是有機會的,等著看吧!”

    ……

    奪取豫州几乎就是曹操傾盡全力的一場關鍵戰役,除了必要的各地守軍外,几乎出動了所有能出動的兵力,其中很大一部分士兵還是這一年剛入伍的新兵,可以說曹操是下定了決心,要徹底拿下豫州這塊肥肉。

    曹操心里很清楚,這天下雖然諸侯戰亂不休,但蕭言一支獨大之勢已經很難改變,而他的勢力范圍又與蕭言接壤,與其硬拼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如今的出路,唯有一舉奪下豫州,然后趁勢往西南發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在他看來,徐州一役中,蕭言能輕易次放過他,一方面是看在往日的情誼,另一方面也是覺得以他的實力也不足以造成什么大威脅。

    他不怨恨蕭言擊敗他,但高傲的性格卻不容許他受人輕視。

    ——————————

    揚州,廬江,太守陸康府。

    “報!……

    周瑜興兵前來,敵軍已至城外十五里!”

    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讓正在書房練習書法的陸康一下子將筆掉在了地上,臉上卻是一片毅然決絕,毫無驚懼之色。

    ……

    ——————————

    “報!……涼州戰事分出勝負,董璜軍與韓遂軍聯手,馬家軍不敵全軍覆沒,馬騰當場陣亡,馬氏一族上下數百口屠戮一盡,無一活口。唯馬騰長子馬超,侄子馬,在西涼失陷前失蹤,下落不明。”

    “荊州劉表收回大將蔡瑁的兵權,交予長子劉琦掌管。”

    “蔡瑁押運貢品前往長安,途中遭遇山賊劫道,不幸身死,被棄尸于荒野。”

    “蔡瑁大殮之日,往日與他事事針鋒相對的劉備,卻痛哭流涕,傷心得當場昏厥于靈堂。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兗州曹操興兵五萬進攻豫州,孔伷不戰而降,整個豫州納入曹操實力范圍。”

    “孫策于主公處借得精兵返回后,即刻引兵強攻廬江郡,廬江太守陸康奮起抵抗月余,終究積勞成疾,病重臥床,嘔血身亡,城池為孫策所破。”

    ……

    一道又一道的奏報和消息,源源不斷的到達了青州北海城大將軍府,送至蕭言手中,這天下局勢顯然產生了十分激蕩的變化,各地不斷有著大小事件發生。

    對于這些消息,蕭言始終泰然處之,天下再亂,只要下轄五州不亂,便無大礙,便可撥亂反正。

    但是,有關假劉備暈厥蔡瑁靈堂的那條消息卻讓蕭言有些注意,他可不會相信那是這假劉備的情到深處,有感而發。

    “難道是這假貨又要按耐不住了?”

    蕭言喃喃自語道,雙眼冒出了一道寒光。

    “蓬”!

    一嬌小身影闖了進來,蕭言正待發怒,一看卻是劉靈兒。

    “大哥,什么時候能讓靈兒報仇?”劉靈兒俏臉脹得通紅,激動異常,顯然是得悉了假劉備的消息。

    原來,在得知了劉靈兒的淒慘身世后,蕭言憐憫之心大增,遂與趙云說了一下,便認了劉靈兒作他們三妹,也算是給了這可憐的女孩一個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日蕭言想認這個三妹的時候,劉靈兒似乎還有些不情愿的樣子,幸虧是華佗看著不對勁,親自出面,劉靈兒這才答應下來,免了蕭言的尷尬。

    “哦!靈兒啊。想必你也是獲悉了那假冒之人的消息了吧。”

    劉靈兒一聽蕭言提起仇人,頓時雙目濕潤,楚楚可憐,顯得格外柔弱。

    蕭言是最看不得女人家的眼淚的,忙不迭道:“靈兒,再忍耐一下,這個血海深仇大哥一定幫你報的。但是目前尚不是時候,等大哥解決了周邊的大麻煩后,再傾盡全力誅殺此人。”

    劉靈兒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女子,適才也是一時聽聞仇人消息,恨上心頭,這才冒然沖進了質問蕭言,現在聽了蕭言的話后,立刻清醒了過來,心知蕭言所言不假,仇人所在的荊州距離青州甚遠,絕對是不可能說發兵就能發兵的。

    “大哥說得對,是靈兒過于莽撞了,以后一切都依大哥意思。”劉靈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略帶哀怨地看著蕭言,看得他渾身發怵。

    “對了,靈兒,你兩位嫂嫂的身子近來如何?腹中胎兒可安好?”蕭言不敢面對劉靈兒如此的注視,連忙岔開話題。

    “放心吧,大哥,有靈兒照顧,兩位嫂嫂肯定會安然無事的。估計不久之后,即將有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出世了。”劉靈兒可是華佗的得意弟子,說到長項自然是自信滿滿。

    自從知道蔡)=.劉靈兒。而自此之后,蕭言的將軍府也就成了劉靈兒的每日必往之處。

    日子一久,劉靈兒嫌來往麻煩,干脆搬進了蕭府居住,照顧蔡)宓的同時,也順便當起了蕭府的女管家來,府中大小事情,几乎比蕭言這主人還熟悉。

    因此,便出現了以上一幕。

    ……

    天下大亂的序幕就此拉開,而身處北海的蕭言,對這即將來臨的亂世并不著急。一方面傳令各地守將嚴加戒備,不得妄動;另一方面,卻在北海城府中耐心地等待兩個即將誕生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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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光蔭似箭,很快的,年底又快到了。

    近來這段日子,蕭言在交待了各地加緊戒備後,便日日陪伴二位夫人左右,整個人處在極度興奮的心緒之中,為他即將成為兩個孩子的父親而亢奮不已,掐指一算,二女臨盆的日子也差不多接近了。

    近幾日,蕭言一直在百般牽掛的焦慮中,期盼著小生命的降臨。

    終於,這令人期盼已久的日子來臨了,但巧合的是,蔡)盆的日子居然在同一天。

    蕭言一時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劉靈兒見狀,知道二位嫂子馬上要生產了,忙將蕭言趕出了內堂,而自己則與早已在等待多時的產婆開始忙碌了起來,一起替蔡)接生。

    ……

    「).著邊上同樣毫無經驗的趙雲。

    「大哥,放心吧。有靈兒在,肯定會母子平安的。」趙雲一片茫然,哪裡知道什麼情況,只知道以三妹劉靈兒的高超醫術來說,確實也是個大大的保險。

    趙雲的安慰對蕭言沒起到絲毫作用,他又怎麼能放下心來,孩子要出世了,換作任何一個父親,都沒法平靜下來的,不停地在門外來回踱步,還時不時地走到門前,探頭問:「生了嗎?」

    「出去,出去。別添麻煩。」

    蕭言的每次躁進都被劉靈兒不給面子地大聲呵斥,只得訕笑而回。看得一旁趙雲不住偷笑。

    「使勁、使勁……」

    「大嫂,再加把勁!」

    門內不斷傳出劉靈兒與接產婆的聲音。

    蕭言又開始焦急不安地反覆問身邊趙雲道:「生了嗎?」

    ……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很久。

    就在蕭言再度焦急不堪。準備發生詢問時。

    「哇……」

    一聲宏亮地嬰兒初啼自門內傳出。

    「哇哇……」

    幾乎同一時間,又是一聲清脆悅耳地嬰兒啼叫聲響起。

    緊接著,劉靈兒充滿欣喜的聲音,也隨之傳了出來:「生了,大哥,生了。」

    此刻,蕭言已顧不上驚世駭俗了。完全將一個絕世高手應有的速度展現了出來,身形瞬間如憑空消失一般,彷彿那五六丈距離不存在一般。直接出現在了內堂門前。

    蕭言的表現直接將周圍的幾個下人驚得目瞪口呆。將一旁趙雲嚇了一跳,心道大哥的身法何時變得如此驚人了,居然連自己的眼力都沒來得及跟上。只見到一道淡淡身影瞬息閃過,若是普通人見到,還真要以為見鬼了呢。

    蕭言一邊猛敲門,一邊喊道:「靈兒,趕緊開門。放我進去。」

    ……

    內堂中,蕭言滿面驚喜色。抱起襁褓中地嬰兒,嘴裡輕輕哼著:「噢、噢、噢!……」

    畢竟蕭言是初為人父,抱孩子的架式絕對拙劣,看著他笨拙地晃動著偉岸的身軀,劉靈兒直想發笑。

    蕭言抱了會兒手中嬰兒,又交給了劉靈兒抱,自己則俯身又抱起了另一個嬰兒,開始繼續晃動起來。

    一次便做了兩個孩子地父親,這讓蕭言有些欣喜若狂。

    甄軟綿綿地躺在軟榻上,一雙大眼流波四溢地惹人憐愛,嗔道:「女兒哪裡經得住你那樣顛簸麼!」

    一旁躺著地蔡):.似玉地嬌容,對著蕭言微微一笑道:「夫君,給這兩個孩子起個名字吧。」

    蕭言歉意地一笑,自己光顧著高興,都忘記了兩位剛剛受完痛苦的夫人了。

    遂看著產後臉色都有些慘白的蔡)以來便是以龍鳳為守護圖騰,乃至高吉祥之象徵,這樣吧,男孩就叫蕭龍,希望長大後有捍衛大漢的力量;女孩就叫蕭鳳,希望以後跟二位夫人般美麗動人。兒、宓兒,你們覺得如何?」

    二女甜蜜地一笑,都表示沒意見,其實只要是蕭言為孩子起的,她們都喜歡。

    ……

    公元19311月,漢大將軍蕭言地二位夫人在北海城順利生產。蔡)產下一子,名曰蕭龍;甄產下一女,名曰蕭鳳。

    歲月如梭,一年過去了,眨眼之間便至來年八九月間。

    一日,蕭言與蔡)+.中,由侍女陪同著逗樂正在蹣跚學步地蕭龍蕭鳳。

    偌大的庭園中,處處日暖風輕,百花吐艷,蜂蝶飛舞,處處可聞散發著明媚陽光的醉人芬芳。

    蔡):|.兒,快過來。」

    將近一歲的蕭龍長得白胖健壯,虎頭虎腦極其聰慧,加上一雙精靈的大眼煞是惹人喜愛;蕭鳳雖然年幼,但神色間像似了她的母親甄,一副絕色美人胚子,肉鼓鼓的小臉蛋白裡透紅,看得人直像上去咬一口。

    隨著兩位母親的呼喚,兩個孩子蹣跚著小腳,搖搖晃晃地來回顛走,有時幾乎摔倒,嚇得一旁侍女急忙上前將他們扶好,二人茫然不知危險,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逗樂得眾人無不「哈哈」大笑。

    蕭言一聲長笑而起,虎臂微曲,上前將兩個孩子一把托起,猛的啃了上去,嚇得兩個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蔡);.

    蔡)|孩子怎生是好!」

    蕭言正在高興,聞言笑道:「我哪捨得傷到孩子,這不是就是輕輕親了口嘛!」

    甄抬手愛撫地拍了蕭言一下:「還說沒有,你看,龍兒臉蛋上還有你的牙印呢?」

    蕭言不再狡辯,朗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斥在整個庭院上空,透露無限慈父愛意。

    正逗樂間,只見劉靈兒步履輕快,滿臉喜色地從園外匆匆走來,邊走邊揚手喊道:「大哥,好消息來啦!」

    及至行近蕭言等人身邊,一眼看到兩個粉雕玉琢般可愛的孩子,頓時興奮得嬌聲道:「龍兒,鳳兒,姑姑來啦!快給姑姑親親!」

    蔡);交給劉靈兒。

    劉靈兒一臉欣喜,接過蕭鳳,深情地親著那粉嫩的臉蛋,惹得小蕭鳳一陣搔癢,「咯咯」笑了起來,看得蕭言在一旁直羨慕。

    「靈兒,是何好消息?」待劉靈兒與兩個小孩玩鬧了一陣後,蕭言開發發問。

    「師傅的醫館裡近日收下了一對父子。今日晨間,我偶然見到這父子二人在林間練武,聲勢駭人,枝葉橫倒一大片。那父親武藝絕倫,我看不下大哥二哥之下,那兒子常年癆病纏身,有些力弱外,好像武藝也不比他父親低多少。如此厲害之人,我想大哥必定喜歡,便趕來通知。」劉靈兒見自己可以幫到蕭言,俏臉儘是洋洋得意之色。

    蕭言一聽華佗醫館居然來了如此厲害的一對父子,也是心下一驚,覺得應該去看看,隨口問道:「這對父子叫什麼名字?」

    劉靈兒想了想,回答蕭言:「好像父親叫黃忠,兒子叫黃敘。是從荊襄之地而來,似乎以前還當過武將。」

    「啊……黃忠,黃漢升!」蕭言大驚之下,脫口而出了黃忠的字。

    「咦。大哥你怎麼知道他的字,靈兒都差點忘記了。好像師傅是這麼稱呼他的。」劉靈兒一臉的驚訝,奇怪蕭言如得比自己知道的還多。

    「靈兒,我等即刻便前往醫館。」

    蕭言也不欲在這個難以解釋的問題上與劉靈兒多說,遂走到蔡)宓面前,道:「)=;與華神醫那裡看看,很快就回來。」

    說罷,愛憐地看了兩位嬌妻一眼,俯身份別親了親蕭龍蕭鳳,轉身匆匆向府外走去。

    劉靈兒將一切看在了眼裡,覺得氣氛是那麼的溫馨,她多麼也想有這麼一個安樂和諧的家。惆悵地跟在蕭言身後,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那偉岸的背影,眼神間似乎閃過了一絲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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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日,黃忠黃敘父子被迫離開襄陽城時,黃忠從遠處似朝自己喊話,由于間隔過遠,只隱約聽到了話語中帶有“青州”字眼,心下還有些納悶。

    當時父子二人剛被蔡瑁自水牢中救出,黃忠還以為蔡瑁是在提醒自己父子二人前往青州躲避一時。

    黃忠卻自持藝高膽大,渾然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與黃敘一路走走停停,拖拖拉拉,游歷中原山水風光的同時,四處尋訪名醫醫治黃敘的頑疾。

    就這樣,居然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算是路過青州北海城。

    而此時,黃忠也沒有了四處游逛的閑心,因為,兒子黃敘的病情愈發的嚴重了,整日咳個不停,連騎馬都困難了。

    幸運的是,在北海城,終于讓黃忠打聽到了神醫華佗的下落,這才讓他回想起了當日蔡瑁所言的“青州”的真正含義,心中大加自責糊涂的同時,也不禁暗自慶幸。

    要說蕭言治下最有名的醫館,便是這北海城中的濟世醫館。

    館主華佗不僅醫朮冠絕當世,而且還挑選了不少德才兼備的年輕人,傳授醫朮,學有所成后便在蕭言管轄的各地郡縣設館治人,兩年不到的時間里,路路續續也在各地開了四五家分館,無償救治了不少民間病患者。

    一得到這個消息,黃忠立刻馬不停蹄,帶著黃敘來到濟世醫館求見華佗。

    華佗初次見到黃敘時,也對他的病情之嚴重暗自心驚,心想幸虧這青年的功夫底子好,又有個功力深厚的父親,不然這么些年下來,可能早就嘔血身亡了。

    隨即慎重叮囑了黃忠一番,言黃敘之病乃幼時感染風寒醫治不徹底留下的病根,屬肺陰虛而虛熱陰傷,治療應循滋陰降火,需特別注意飲食。嚴禁辛辣香燥之物,可選滋陰退虛熱之物,以蒸、煮為主。

    爾后又開了几副潤肺養氣的藥方,命人煎藥讓黃敘服下。

    几日后,黃敘的病情總算是得到了控制,每日咳嗽的次數也降低了不少。

    黃忠見兒子的頑疾總算有了治愈的希望,興奮不已,日日帶黃敘來華佗處問診。華佗也根據黃敘地病情適時地開出一些對症的藥方。時間一久,與醫館上上下下都熟絡了起來。最后,在征得華佗的同意下,父子二人索性搬到了醫館內居住。

    這一日。黃敘早上醒來后,感覺精神大好,似乎是病情又好轉了許多,連多日無法提及的內勁都緩緩運作了起來。心中大喜,連忙喚來父親黃忠,二人隨即來到了醫館外的林間。

    黃敘迫不及待地走到林間的空地上,凝神調息。猛然頓腳一聲,“刷刷刷”地打了一套拳,出拳有力。虎虎生風。“嗨、嗨、嗨……”怒吼聲不斷。聲如炸雷不絕于耳,顯然是功力恢復了不少。

    一炷香的功夫。黃敘收住拳勢,滿臉按耐不住的喜色,朝黃忠道:“父親,孩兒這身體大有起色,一通拳打下來,氣息依然通暢,也無咳喘之意。”

    黃忠聞言后也是欣喜異常。

    這十多年來,黃敘地病始終是黃忠最大的心頭事,為此他終日奔波,聽聞哪里有名醫,便會千方百計去請來,但這些名醫只要一看到黃敘,了解清楚病情后,大部分都會直接告訴黃忠無能為力,搖頭告辭而去。

    之后,黃忠更是托人四處尋找民間偏方,在不知道嘗試了多少種民間偏方后,父子二人只得頹然放棄,無奈至極。

    自從逃出襄陽城后,父子二人游歷山水花去的時間倒是要遠遠超過尋醫治病,在來到北海城后,黃敘病情加重,黃忠在城中尋找醫館的時候,聽聞了華佗地消息,開始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想法,沒想到神醫果然是神醫,這天下名醫都無法醫治的黃敘,居然在短短月余時間里,讓華佗醫好了大半。

    黃忠心頭狂喜,當下下場陪黃敘過招,這下動靜就大了,林子里頓時鳥雀驚飛,飛沙走石,斷枝殘葉漫天飛舞,卻讓路過的劉靈兒看個正著。

    雖然兒子病情的好轉,讓黃忠重燃了希望,但他也明白,此時運動量不易過大,在與兒子熱身了一番后,便拉著兒子來找華佗。

    見到眼前臉色大好地黃敘,華佗也是異常欣慰,為醫者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病人能在自己手中治愈,這黃敘虛火傷肺多年,寒毒深入,估計這天下間的其他醫士都會覺得束手無策,幸好華佗醫朮冠絕天下,又加上深通養神之道,

    加上食物的輔助療法,總算是將黃敘從死亡線上拉了

    “嗯。脈搏穩定,氣血暢通。好轉跡象明顯。”

    華佗一邊把著黃敘地脈搏,一邊微笑著撫須不止,顯然是對黃敘的恢復情況十分滿意。

    正在這時,門口掠進一陣勁風,一偉岸挺拔的高大身影沖了進來,速度之快,令屋內三人驚詫不已。

    不知來人何意,黃忠自是不敢怠慢,虎軀一側,擋在華佗與黃敘身前,警惕地眼神看著來人。

    來人面貌剛毅俊美,身姿雄偉,渾身充滿霸氣地男子,唯有那臉上洋溢地喜色,不由沖淡了這份霸氣。

    憑著絕頂武者的直覺,黃忠由這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迫,他絕對相信,那一席黑衫籠罩下地強健身軀,絕對可以爆發出不下于自己的強大力量,頓時心驚不已,心中不斷猜測著這深不可測的男子是誰。

    來人正是從府中急匆匆趕來的蕭言,而劉靈兒,早在半路便給蕭言遠遠甩在了身后。

    此刻,蕭言也在不住地打量著眼前之人,憑他的眼力,自然立刻就看出此人的不凡來,儀態威猛,相貌堂堂,目光如電,一股山岳般沉穩的氣勢自那魁梧身軀上散發出來,不用說了,這肯定是自己此行的目標——虎將黃忠。

    蕭言看黃忠是越看越欣賞,絕頂武者的氣勢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來,黃忠也是緊緊盯著蕭言,愈發警惕起來,二人便這樣大眼瞪小眼對了起來。

    兩股無形壓力相互交織,現場壓力徒增,空氣逐漸變得凝固起來,幸好華佗與黃敘亦非常人,并不受太大影響,只是略感呼吸不暢而已。

    華佗見狀,不由一樂,這二人怎么不看場合就比起氣勢來了,正欲開口打破僵局。

    “呼”!

    又一嬌小身影跌跌撞撞沖了進來,自然是被蕭言拋在身后的劉靈兒,此刻已是香汗淋漓,嬌喘連連。

    “大哥,你怎么把靈兒一個人……啊……”

    劉靈兒顯然是不知道這里正有兩個絕頂武者在暗拼氣勢,剛想數落蕭言將她一個丟在后面的事,話沒說完,一下子呼吸中斷,仿佛屋內所有空氣都被抽干似的,嬌容呈現驚恐狀,緊接著嬌軀綿軟倒地。

    蕭言一聽到劉靈兒闖進來的聲音,便暗叫不好,提前一個閃身,上前正好將即將倒下的嬌軀抱在了懷里,與黃忠之間的氣勢對決就此結束,算是個勢均力敵的局面。

    黃忠了順勢收回了氣勢,其實早在二人比拼前,他已明白了蕭言毫無惡意,因為蕭言所發的氣勢只是勢如浪涌而已,其中并沒有絲毫殺氣,頓時明白蕭言只是在試探他,當下也毫不示弱地提氣迎了上去。

    “大將軍,多日不見了,此番前來,有何要事?”

    華佗微微一笑,適時地走上前去,朝著蕭言微微一禮,打了個招呼。

    黃忠一聽眼前之人就是大將軍蕭言,頓時愣住了,傳言蕭言武藝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然是比傳言更厲害几分。

    “華神醫,此次蕭某前來,正是為黃將軍父子而來。”蕭言簡明地回答了來意,他明白招納黃忠父子這等猛將,必定要使其真心折服才行,故適才一進門便試探了黃忠一番。遂轉頭看向黃忠父子,直接了當問道:“黃將軍,不知道蕭某能否有幸,得到將軍父子相助。”

    其實一確認眼前之人便是蕭言時,黃忠便隱約猜到了几分來意,聽到蕭言開口時,低頭沉思了起來。

    如果是在來北海之前,黃敘病重難愈,黃忠心灰意冷,必斷然回絕蕭言;然而現在,在北海城,在濟世醫館,在華佗的絕世醫朮下,黃敘的病情大為好轉,這一切,或多或少都有蕭言的功勞在內,而且看來神醫華佗與蕭言交情還似不錯的樣子……

    但是,在舊主劉表那邊的淒慘遭遇又讓黃忠有些顧慮,遲疑不決起來。

    反倒是黃敘,沒有父親的那份顧慮,恢復精神的虎目緊緊盯著蕭言,沒有絲毫退讓。

    蕭言回了個贊賞的眼神回去,暗道黃敘膽色過人,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遂耐心等待黃忠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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