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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興漢龍騰 作者︰滄海飄零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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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州蕭軍大營。

    蕭言望著眼前的太史慈,夷州蕭軍的主帥,當世屈指可數的猛將之一,如今也已是滿身傷痕,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只有在他那威武的身軀裡,依舊保持著驍將的氣勢,那股令倭人聞風喪膽的驚人氣勢。

     “主公,慈有負主公所托,將士死亡無數,大罪難赦,願一死以慰死難將士英魂! ”

    太史慈噗咚一聲重重跪倒在蕭言面前,為了那四萬英年早逝的將士向蕭言懺悔。

     “子義,若真如你所願,那死難將士的血海深仇誰人來報?如此這般你如何能安心而去?難道此次倭人一退之後便不會再度侵犯我大漢疆土? ”蕭言早就料到忠烈異常的太史慈會有這般想法,面帶微笑地質問著他。

    聽到蕭言的問話,跪倒在地的太史慈臉上頓時時紅時白,心神一陣恍惚,當日犯下低級錯誤,使得四萬將士喪生大海,他極度痛苦,心中便萌發了一死慰寄死難將士的想法,唯一的願望就是在死之前多殺幾個倭狗為將士報仇。終於在經歷連番血戰後,倭人潰敗幾乎全軍覆沒,他覺得對陣亡將士有了些許彌補,遂向蕭言求死。

    但蕭言的一番話讓太史慈產生了動搖,主公說得沒錯,所有陣亡的將士都是為了維護大漢的榮耀,達成主公的宏願,維護百姓的安危而犧牲的。倭人雖然是暫時潰敗而去,但又有誰能保證這個生性兇殘的卑劣種族不會再一次侵犯大漢疆域。看來自己與倭人之間地戰鬥還遠沒有結束。要想徹底根除大漢背上的這顆毒瘤,唯有從倭人的根源上著手,一舉滅其根基,使這個禽獸般的種族無法翻身。

    自己還不能死,就算是為了無辜陣亡的將士,自己也得堅持下去。

    太史慈終於將一切都想明白了,雄偉的身軀綻放出懾人心魄的氣勢,神情毅然堅定。雖然依然跪地未起。但強烈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主公。慈明白了。慈願留此殘軀化身厲鬼。替代死難將士軍魂終生捍衛大漢天威,守護天下百姓安危,誓死助主公完成興盛大漢地宏願。 ”

    蕭言聞言大喜,迅速上前幾步將太史慈從地上扶起。

     “子義,你總算是醒悟了。不枉你我結交近十載。子義還是當年北海孔府門前那個一意報效天下,與子龍奮勇大戰地熱血青年。 ”

     “主公... ... ”

    沒想到主公還記得這些陳年往事,太史慈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感激地話語說到嘴邊卻無法立時吐出,哽咽了起來。

    一旁田豐,趙雲等眾人看到如此感人場面,也是一陣唏噓不已。

    只見田豐神色一動,上前數步,趁熱打鐵道: “主公,子義將軍。豐有一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

     “元皓但說無妨。 ”見太史慈重新振作起來,蕭言心情甚好。

     “主公。如今倭人海盜幾近全滅。未免倭患死灰復燃。我大軍可趁勢出擊。此時琉球群島上的各個島嶼必然毫無防範,必可一舉收復琉球海域,屆時我大漢疆域又將擴大千里。 “

     “甚好! ”其實蕭言早想到了這點。只是之前為了使太史慈重新振作,沒來得及提及這事。

     “太史慈! ”

    蕭言開始下令。

     “末將在! ”

    太史慈如浴火重生般完全恢復了鬥志,氣勢如虹地回應蕭言,眼神中充滿著無限戰意。

     “你領三萬大軍火速趕往琉球,肅清殘餘倭人海盜。於沖繩島等候我大軍前來。 ”

    太史慈欣然領命而去。

    不多久,一支五十艘戰船的蕭軍船隊,載著三萬精銳兵士,由夷州北岸出發,連夜朝著北方琉球快速駛去。

    看著太史慈船隊漸漸消失在遠處海域無盡的黑暗之中,蕭言長長地舒了口氣。

    麾下眾將之中,除了趙雲外,太史慈是跟隨蕭言時間最久的,一直以來以驍勇善戰著稱,對蕭言更是忠心耿耿,奔波各地四處征戰而從無怨言。此前討伐沖繩倭人海盜潰敗後,將士的大量傷亡自然是讓蕭言心痛不已,但他更關心的則是太史慈受到嚴重打擊後地情緒,他不希望這麾下屈指可數的驍勇將軍就此一蹶不振。

    眼下,看到太史慈整個人煥然一新,彷彿重生般完全恢復了鬥志,甚至氣勢比以往更為強盛,蕭言內心很是安慰。

     “主人... ...不,主公... ...不, ... ...大主人... ...以後我該做什麼? ”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蕭言及眾人朝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短小,面貌醜陋不堪的倭人,一副蕭軍士兵打扮,眼神閃爍不安地望著眾人。

    原來正是小犬,這傢伙果然不虧有著小強般堅韌的生命力,在如此慘烈殘酷的戰鬥中,居然還毫髮無傷地活著。

    蕭軍大營中怎麼會有倭人存在,換在平時蕭言可能就直接下令就地處決了,但此時他心情不錯,同時也對小犬地出現有些好奇,心中殺意頓減,遂用好奇地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倭人。

    太史慈的突然離去,讓小犬心中頓時沒了著落,一下子不知道之後該怎麼辦,只得無奈地向蕭言發出詢問。

    眼前這正在上下打量自己的偉岸英俊地年輕漢人,絕對是自己心目中的一棵大樹,連主人太史慈都要稱呼他為主公,不用說肯定是漢人之中身份極為高貴之人。

    自己是倭人,在這盡是仇恨倭人的漢人軍中,可是很危險的。主人太史慈在接到蕭言軍令後,立刻興奮得整軍出發,根本就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把自己獨自一人丟在這

     。待,那可就糟糕了。

    看著主人的主公不住地打量自己,小犬的心情忐忑不安起來,一時間呆立當場,手足無措起來。

    這時,只見沮授匆匆上前幾步,在蕭言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蕭言臉色頓時變得極其古怪。小犬心中更是猶如十五個水桶般七上八下起來。

     “哦! ”

    片刻間。沮授已退至一旁。蕭言臉上顯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猥瑣的倭人叫小犬蠢一狼啊,果然是個好名字。

     “小犬是吧。 ”蕭言臉上恢復了微笑的表情。

     “是的,是的。主人,哦不,大主人。 ”犬始終有些拿捏不准。只是忙不迭點頭哈腰。滿臉堆滿自以為最親切地笑容。這笑容在蕭言看來,真是說不出地猥瑣。

    從沮授地短短描述中,蕭言已經了解到眼前這個叫小犬的倭人極度猥瑣,極度貪生怕死,極度的厚顏無恥,為了物質享受,可以不惜出賣精神,出賣肉體。甚至出賣靈魂。這樣的極品,即便是在這個本就極度卑劣的種族中,也是異常的罕見了。

    對於這樣一個極品倭人。蕭言並不厭惡,甚至都談不上反感,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小犬也算是個人才,把他留在身邊,或許在日後率大軍征服這個卑劣民族時,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想到這裡,蕭言嘴角浮現一絲詭異地笑容。

     “小犬。我是漢朝大將軍蕭言。你我份屬異國,不用稱呼我為主人,以後你稱呼我為大將軍就可以了。 ”蕭言面上和顏悅色的說著,身上卻有些汗毛直豎。

    其實不論小犬稱呼自己主人或是大主人,蕭言本是沒什麼意見的,但只要一想到這廝那猥瑣至極的笑容,便渾身不自在,腦中浮現的盡是本以為早已遺忘的一些現代記憶,某民族所拍攝的大量少兒不宜鏡頭,一個人,二個人,三個人... ...一群人... ...一個人與動物... ...一群人與動物... ...最終形成了一個用戶基礎龐大的全球性經濟產業。而在這些片段中,不少人物地笑容與眼下小犬臉上地猥瑣表情很相似,相當的相似。

    看到蕭言對著自己表現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小犬知道自己安全了,緊繃地心放鬆了下來。

    見危機一去,小犬那齷的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漢朝大將軍?那可是天大的官,據說在漢朝,大將軍可是僅次於皇帝的尊貴存在,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居然紆尊降貴與自己這小小倭人說話,語氣是那麼的和藹可親,氣勢是那樣的宏偉磅礴,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倭人海盜而蔑視自己。如果自己能巴結上這位漢朝大將軍,富貴榮華,財富美女,那不是應有盡有,唾手可得了。

    此時此刻,小犬心裡突然冒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對自己以前做海盜劫持漢人商船的卑劣行徑感到了一絲愧疚,改惡從善的想法油然而生。

    但卑劣的種族始終是卑劣的,即便小犬再怎麼遐想,猥瑣的舉動又一次出賣了他。

    只見他忽地撲在了地上,短小的四肢快速地三爬兩爬來到蕭言腳下,抱著蕭言的兩腳嚎啕大哭起來,眼淚鼻涕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又習慣性地將他那粘乎乎的鬼爪在蕭言的褲腳邊抹了一把。

    沮授在一旁看到小犬撲到在地朝蕭言爬去,心中大叫不妙,蕭言可是完全不了解這個倭人的習性的,沒想到小犬爬行的速度如此之快,他想出聲阻止已是來之不及,只得繼續在一旁等著看笑話。

    蕭言見小犬撲到在地向自己爬來,本也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必定是這貪生怕死的倭人被自己所展現出的王者之氣所震懾,甘心拜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但他怎麼也沒料到小犬這後續的一系列行動。

    撲到在地很正常,誰讓自己是大將軍;爬過來也還行,誰叫這小犬貪生怕死;抱著自己雙腳大哭,那也忍了,看小犬也哭得挺傷心;沾滿眼淚鼻涕的鬼爪在自己的褲腳上抹了一把,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蕭言勃然大怒,頓時忘記了自己打算饒過小犬的事情,一腳將正在賣力表演的小犬踢飛了出去。

    蕭言的腳力何等巨大,這下又是含怒而發,更是威力絕倫。

    小犬那醜陋的軀幹頓時如砲彈般橫飛出去, “噗”一聲突破營帳而去,消失無踪。只在營帳上留下了一個黑乎乎的窟窿。

    這一腳踢出,蕭言也感覺似乎有些反應過度了,但已來不及收力,眼睜睜地看著小犬消失在那黑乎乎的窟窿後。

    看著帳內眾人那驚異的眼神,蕭言愣了一下,立刻老臉一紅,不自然的訕笑起來,道: “一小小倭人,死了也就死了。 ”

    在他以為,那飽含他怒氣的一腳,不要說是人,就算是巨石,也立時四分五裂了,這小犬是死定了。

    蕭言話音未落,一隻瘦骨嶙峋的爪子顫抖著從那黑乎乎的窟窿外伸了進來。

     “大將軍... ... ”

    極度猥瑣的聲音再次從營帳外傳入,小犬那如蟑螂般頑強的生命力再一次挽救了他。

    帳內眾人看到這充滿戲劇性的一幕,紛紛詫異不已,蕭言也禁不住為之驚嘆,再也不把小犬當一個正常倭人來看待。

    這一晚開始,小犬的人生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直至他生命終結的一天,他都沒後悔為人奴僕的這段甜蜜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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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繩島上,九龜嘉隆的老窩。

    九龜嘉隆胯下的傷處已經用紗布包紮妥當,此時正面色鐵青的坐在他那張大椅上,怒不可遏地看著四周灰頭土臉,滿面驚恐的部下。

    回想當日自己何等趾高氣昂,略施小計使漢人大軍船毀人亡折損大半,率十萬海盜大軍追得漢軍殘餘如喪家之犬般逃竄,正當自己認為可以輕而易舉將漢人軍隊趕盡殺絕,然後趁勢衝上夷州大肆燒殺搶掠一番時,卻偏偏遭遇太史慈率領的漢軍殘餘軍隊的殊死抵抗,頑強地將自己的十萬海盜阻擋在了夷州北岸,猛攻月餘都無法越雷池一步,最終還導致海盜大軍自相殘殺,損失慘重,被及時趕來支援夷州的漢人軍隊一舉殲滅。

    如若不是自己受傷後見勢不妙,及時下令逃撤,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即便如此,跟隨自己逃回來的倭人也僅僅剩下了寥寥數百人。

    當然,如果僅僅是死掉了十萬倭人,並不會讓九龜嘉隆太過惱怒,畢竟倭人天性兇殘,對敵人對自己人都是一樣的殘忍,死掉十萬倭人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畢竟自己已經安全逃回。

    真正讓九龜嘉隆暴怒和絕望的,乃是太史慈給他下身的一刀,雖然那一刀並沒有真正刺中要害,但是刀芒卻不偏不倚地劃過他的下身要害處。

    看了眼胯下尚在滲出絲絲污血的傷處,九龜嘉隆內心一片慘然,傷口發出的陣陣撕裂痛楚根本無法與他內心地絕望相提並論。

    當他倉皇逃回老窩的時候才發現。那根原本令他向來自豪自傲的豆芽不見了,只留下一片平坦之地,心情頓時跌到了谷底,憤怒,驚恐,絕望等等負面情緒同時噴湧而出。

     “完了,完了... ... ”九龜嘉隆臉上透出絕望的神情,喃喃自語了起來。

    眾倭人還以為大王在為十萬海盜全軍覆沒而悲痛,殊不知此刻的九龜嘉隆根本沒有想過那些倭人的生死,他們是死是活根本沒放在九龜嘉隆的心上。他現在真正絕望的。是自己已經無法繼續做一個真正地男人了。無法再如以往般游刃有餘地駕馭美女了,無法再在部下面前炫耀自己地威猛本錢了。

     “豆芽! ... ...我地豆芽! ... ... ”

    這一刻,九龜嘉隆內心在呻吟,悲痛欲絕,面帶猙獰,聲嘶力竭地暴喝: “漢人,我和你們勢不兩立。 ”

    說完。當場伏地嚎啕大哭起來。

    九龜嘉隆並不知道仇人太史慈的名號,所以只能將滿腔的怨恨算在了整個漢人頭上。

    周圍一眾倭人見大王如此悲痛欲絕,以為是在為他們死去的同伴哭泣,頓時感動不已,有幾個還當場痛哭起來。

    哭嗥聲震耳欲聾,過了半天才漸漸平息下來。九龜嘉隆慢慢地抬起了他那張蕭瑟落寞的醜臉,一種極其不安的噩兆湧上心頭。

     “不好。 ”

    九龜嘉隆突然想到自己這十萬海盜大軍覆滅後,漢人軍隊必定很快趕來斬草除根。自己若還留在島上。待漢人戰船一至,就再無逃脫的希望了。

     “得趕緊逃! ”

    這是九龜嘉隆眼下唯一地想法了。

    可逃去哪裡呢?這琉球海域是肯定不能待了,不然遲早被漢人發現;只有逃回倭國。投奔各方軍事勢力,投奔普通大名的話,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懾於他海盜大名之惡名而不敢接納,能容下他的或許只有那三大勢力了,邪馬台國的女王卑彌呼,尾張國大名織舔性長以及三河國大名德穿家糠。

    投奔織舔性長,那是想都不用想,自己與他之間本已仇深似海,彼此都恨不得對方快死,自己若是前往,恐怕只要一入尾張國勢力範圍,便要遭其毒手;

    邪馬台國的卑彌呼本是最佳選擇,原本憑藉自己一身威武雄壯的本錢,馭女無數,百戰百勝的經驗,取得其歡心易如翻掌,但是現在這些都已成泡影。

     “哎! ”

    想到這裡,九龜嘉隆一聲唉嘆,低頭看了看下身的傷處,悲痛地搖了搖頭,遂放棄了前往卑彌呼處地想法。

    三河國地德穿家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他與織舔性長之間的仇恨不下於自己,加上近年來兩國之間摩擦日深,戰火頻頻,俗話說有共同地仇人就是朋友,自己前去投奔,料想他也不會拒自己於千里之外。

    九龜嘉隆細緻考慮了一番後,立刻下定了主意,遂命部下火速收拾細軟,將能帶的貴重財物都帶上,即刻出發前往本州島三河國。

    由於多年來海盜營生,加上周邊島嶼海盜平日裡的進貢,讓九龜嘉隆的寶庫中堆積了無數的金銀珠寶,以及大量的字畫

     ,鐘鼎器皿等稀世珍品,數百倭人傾盡全力,也只帶半。

    話說這九龜嘉隆的確低俗不堪,放著大量的稀世珍品不拿,卻讓所有部下盡數去搬那些沉重如山般的金銀,他以為這些金銀是最值錢的東西,殊不知真論起這庫中價值,他搬走的那部分金銀,連百分之一都不到,而那些在他眼裡不值錢的字畫書籍樂器等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在九龜嘉隆倉皇離開島上不久,太史慈的船隊便隨即出現在了沖繩島前。

    看到了島上這一片狼藉,太史慈皺了皺眉頭,心知島上倭人已事先逃離了,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還是下令兵士徹底搜查全島。因為島上不僅僅是只有海盜,還有他們多年搶掠積累下的巨大財富,這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全帶走的。

    沒多久,整個沖繩島便被蕭軍將士翻了個底朝天,九龜嘉隆那原本隱藏得較為隱秘的寶庫也被發現了。

    寶庫位於島中央地一處山腹中。九龜嘉隆也正是小心,硬生生在這山腹中建造了一間偌大的石室。此刻,寶庫已是大門敞開,滿地皆是倭人倉皇離去時散落的金銀。

    進入寶庫,只見滿地狼藉,金銀堆積如山,首飾珠寶隨處可見,兵器扔得滿地都是。太史慈心花怒放。看來島上倭人走得倉促。急於帶走常年積累下的財寶,連兵器都扔掉了。

    緊接著,蕭軍兵士抬過來五個大箱子,打開一看,盡是書畫典籍,古玩玉器,異域奇珍,其中不少尚是秦漢不少名士的真跡,絕對是一字千斤。更多的則是連太史慈都無法辨認,或許是更為古老的稀世奇珍。

     “這可都是寶貝啊! ”太史慈感嘆道。

    看著眼前的這些寶貝,太史慈心裡直犯嘀咕,這些大箱並不沉重,隨便幾人便能抬走,倭人怎麼會忘記帶走這些價值無法估計地絕世奇珍。

    太史慈還是太高看了倭人地價值品位,其實根本就不是九龜嘉隆忘了帶走這些寶貝,而是當時倭人整個種族都處於較原始階段。根本就沒人懂得欣賞這些寶貝地價值。

    在九龜嘉隆看來。那些小山般堆著的沉甸甸的金銀才是真正的好東西,而這幾箱東西,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垃圾。若不是當初搶劫時。看到那些被殺之人臨死都抱著這些東西不放,說不定隨手就扔進海裡,根本不會放到寶庫裡。

    即便是這樣,九龜嘉隆每次來到寶庫中,那一堆堆小山般的金銀散發的耀眼光芒,時常讓他留連忘返,屢屢發出寶庫太小的感嘆,其中數次還差點命人將這幾個在他看來裝滿垃圾地大箱子扔掉。

    不知此刻正在海上逃亡中的九龜嘉隆,知道了這些他眼中垃圾的真正價值,比他帶走的金銀高上無數倍時,會不會氣得當場嘔血身亡。

    當然,九龜嘉隆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此刻的他,正在茫茫大海上,為自己能僥倖逃脫一命並帶走大量金銀而沾沾自喜。

    太史慈清點完九龜嘉隆留下的大量財富後,便命所有戰船分為五隊,十艘為一隊,分頭前往琉球海域各個島嶼,開始清剿起了殘留的倭人。

    在這次的戰役中,九龜嘉隆集結了整個琉球海域絕大多數地倭人,才拼湊成十萬大軍,各個島嶼都沒留下多少兵力駐守,隨著戰役地潰敗,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那些原本在倭人嚴密控制下防守森嚴的巢穴,已是形同虛設。

    整個清剿行動進行得極為順利,幾乎沒有遭遇到什麼反抗。大部分島嶼上都沒留下幾個倭人,蕭軍將士一擁而上,那些殘留的倭人瞬間化為灰燼。

     “哈哈哈... ...收穫不小,收穫不小啊... ... ”太史慈已經記不清在這半個月裡,自己多少次發出如此爽朗地笑聲了。

    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財寶,太史慈臉上顯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這只是一個普通倭人巢穴中繳獲的戰利品,居然有如此之多,雖比九龜嘉隆留下的要少了不少,但也足夠驚人了。

    這個島上只是曾經盤踞著一股數千人的倭人而已,在整個琉球海盜勢力中只屬中上,即便如此,多年的搶掠下來,積累依然異常豐富。由此可見,當時沿海地區的倭患是多麼的猖獗,不知要燒殺搶掠多少人,才能積累如此巨大的財富。

    在這半個月裡,太史慈率船隊以席捲之勢將整個琉球海域掃蕩了一遍。收穫之豐,簡直令人咋舌,讓隨後率大軍趕至的蕭言目結舌。

    當裝載著一整船一整船的財寶自蕭言面前駛過時,蕭言不禁以為太史慈是在某個海島上發現了上古寶藏。

    聽完太史

    了一遍經過後,蕭言頓時由驚喜變得沉默起來,他很巨大的財富背後,是一場場血腥殘酷的殺戮,一場場慘無人道的掠奪。

    當夜,大軍便在沖繩島上駐紮了下來。

    月光如洗,星光璀璨,海浪的拍擊聲伴著將士狂歡的笑聲,劃破夜的沉寂,迴響在整個島嶼上空。

    平定了琉球群島,肅清了島上倭人足跡,繳獲了巨量的財富。真可謂碩果累累,所有地蕭軍將士都沉浸在了勝利的喜悅中。

    軍營大帳內,蕭言坐於上首,田豐,沮授,太史慈,趙雲,典韋,周泰等人分列左右,眾人臉上皆一片喜氣。

    太史慈出列抱拳道: “主公。如今琉球海域倭患已完全肅清,我等可趁勢直搗倭人老巢,將倭患徹底根治。 ”

    蕭言略一思索,覺得大軍已連續征戰得太久了。將士們雖因勝利而士氣高漲。但始終都是血肉之軀。盲目出擊必然損兵折將。

    此役一直沒機會大展拳腳的趙雲也出來起哄: “大哥,趕緊下令吧,我手癢很久了,這次要殺個痛快。 ”趙雲的話立刻得到了身旁深有同感的典韋支持。

    蕭言對著這勇冠天下卻始終孩子氣甚重的二弟,也是無可奈何,典韋個性粗線條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趙雲可是他的結拜兄弟。還是蕭軍帳下第一猛將,驍勇聞名於天下,還經常犯一些低級錯誤就不應該了。

    遂朝著滿臉躍躍欲試地趙雲瞪了一眼,玩笑道: “子龍,你也不小了,怎麼還每日喊打喊殺地,這麼空閒,還是回去後先把你那家小姐安撫好。別每次見到我。都跟你一樣喊打喊殺地。 “

    原來,自從當日在徐州城擒獲環後,一直由趙雲嚴加看管。可趙雲是個大男人。整日守在房中監視一弱質女子,卻有諸多不便。剛回徐州沒兩天,由於他的一時疏忽,讓環偷偷跑了出來,正好於一路走來的蕭言撞了個正著。

    結果自然是環報仇心切冒險行刺,不敵後失手遭擒,子龍英雄救美,子鴻手下留情。

    這事之後,趙雲將環看管得更加嚴密起來,幾乎都算是貼身守護了,可他畢竟是個大漢人,這樣看管一妙齡女子,有諸多不便。幸虧環似乎對趙雲並不討厭,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出現,這也讓趙雲略為心安。但此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直成被蕭言拿來取笑他。

    一聽蕭言又將此事搬了出來,趙雲俊臉一紅,立刻將頭一縮,退了回去,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次出征前,蕭言原本打算將趙雲留在北海陪伴環,增進二人之間感情的,沒料想趙雲實在耐不住性子整日整日的陪在環邊上,他認為自己身為軍中大將,自然應該征戰四方,若是每日陪伴於脂粉旁,那成何體統。遂對蕭言展開了死纏爛打地策略,最後蕭言實在受不了他的糾纏,只得答應讓他跟隨大軍一起出海,而環則留在北海,派專人悉心照顧。當然,蕭言也並不限制環的行動自由,畢竟她所仇恨的只是蕭言一人。

    帳內眾人此時也都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將士連日征戰疲憊不堪,確實也不適於繼續作戰了。

    田豐出列道: “主公,全軍將士數月奔波苦戰,早已疲憊不堪,此時不易繼續出征。如今已近年底,嚴寒將至,將士無心戀戰。主公可先率大軍攜財物返回北海,休養生息,待來年再戰。 “

    沮授接著道: “琉球禍患已除,繳獲的大量財物,都需要盡快運回去。我等可在這沖繩島上派兵駐守,監視附近海域來往船隻動向。 ”

    蕭言聽後點頭稱是,當下下令,命趙雲去調選一千精銳士兵駐守琉球島,監視周邊海域異動,大軍即日返回青州修整。

    遼闊的海洋依舊一片蔚藍,朝陽,海浪,清風,海鷗,所有一切編織成一幅完美的畫面,讓人心曠神怡,豁然開朗。

    一艘艘懸掛著蕭軍旗幟地戰船,不緊不慢地航行在廣闊地海面上,不是傳出船上將將士們的歡笑聲。

    此時,蕭言又一次聳立在甲板上,閉目享受著寒冷海風的吹拂,心情卻無絲毫寒意,是那麼地輕鬆和愉悅。

    忽的,蕭言睜眼猛轉過身,虎目射出耀眼的光芒,看向遠方,豪氣萬千: “倭人,我蕭言還會回來的。 ”

    偉岸威武的身影在朝陽的映射下,金光四射,光芒萬丈,如天神下凡般令人仰視,看得一旁田豐等人紛紛心神恍惚,疑似神人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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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19212元,漢大將軍蕭言親率十萬大軍,一舉擊潰人。自此,東部沿海之外的數千里海域正式納入大漢版圖。

    此消息一經傳開,舉國震驚,世人無不為之歡欣雀躍。

    漢室贏弱已久,周邊外族皆虎視眈眈,沿海倭患屢屢發生,朝廷本欲滅倭,卻無兵可派,如今蕭言率大軍抗擊外族,一舉肅清沿海倭患,將大漢神威揚名於海外,絕對是當仁不讓的民族英雄,聲勢之盛,一時無二。

    北海城中,所有百姓都沉浸在歡樂之中,路上行人滿臉都是喜慶之色。

    剿滅海外倭患,這可是天大的事情,雖說與北海城並沒多大幹系,但百姓關心的是蕭言這位大將軍,知道蕭言率大軍在海外橫掃蠻夷,人人都以大將軍身處北海而榮,將蕭言的功德誇大了無數倍。

    城內來往人群一下子多了許多,客棧酒館日日爆滿,百姓皆口稱讚,日日慶賀。

    一日,蕭言領大軍回抵北海。

    北海城門外,徐庶,郭嘉等人以及北海上下官員一早便在此等候。

    當凱旋之師來到城門前,蕭言尚未來得及下馬,眾人早已伏於地上,齊聲稱頌: “大將軍英名神武,大軍所至,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揚威海外蠻夷,震懾八方諸侯,真乃天神下凡,吾等特來迎接。 “

    太肉麻噁心了,聽得蕭言頓時一愣。忽然看到伏於地上的郭嘉正悄悄抬頭朝著自己擠眉弄眼,便立刻明白是他編排地好詞了,遂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也跪地五體投地的徐庶,暗想這向來穩重之人怎麼也與郭嘉一般無厘頭,當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跳下戰馬,朝眾人回禮: “諸位皆大漢功臣。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

    進城時。數以萬計的百姓夾道相迎,歡呼聲讚美聲響徹全城。

    在隊伍的最前方,蕭言與趙雲兩騎一前一後而行。

    蕭言一面向百姓微笑揮手還禮,一面低聲與緊隨其後的趙雲道: “子龍,感覺可好? ”

    趙雲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一邊公式化地朝百姓揮手,一邊低低埋怨蕭言道: “大哥。別開玩笑了,這比一場惡戰還累人,下次還是叫元直或是奉孝陪你吧。 “

     “哈哈,我們的無敵將軍還有叫累的時候啊!這也是百姓歡迎你,累點也值。 ”蕭言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隨後,二人便不再言語,趙雲繼續僵硬地向百姓微笑回禮。

     ... ...

    二人皆英俊異常。儀態威猛。一路行來,引起無數少女地尖叫聲。

     “那是大將軍蕭言嗎?就是最前面騎馬地那個。好高大威武,如果他能喜歡我就好了。 ” ... ...

     “趙雲!那就是趙子龍啊。他騎白馬地樣子真可愛。真難想像他就是我們的無敵將軍趙子龍。據說他殺敵像割草一般利索,我真的好喜歡他。 ” ... ...

     “啊!大將軍朝我笑了,他真的在對我笑,難道是喜歡上我了?聽說他已經有兩位妻子了,不知道會不會來娶我呢? ” ... ...

     ... ...

    對於這些尖叫聲,蕭言與趙雲完全沒聽見,二人早已不由自主地運氣將聽覺封住,只是憑著直覺在不住的向兩旁百姓微笑揮手。

    就這一路上,蕭言與趙雲二人突然多出為數不少的忠實擁護者,儘管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即便是知道,也不可能對這些花痴女孩子產生興趣。

    總算脫離了百姓歡迎隊伍的夾擊,蕭言騎著馬,緩緩朝府邸行去,心中略帶愧疚。

    不知道兩位夫人會不會來迎接自己?自己常年奔波,她們卻從不埋怨自己,如此賢良淑德地女子哪裡去找?而自己卻一人擁有的兩位。自己如何才能好好的報答她們呢? ... ...

    就這樣,精神恍惚了好一陣,蕭言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朝前一看,已經到自己的將軍府了。

    當看到將軍府門前那兩位絕代佳人滿臉喜悅地看著自己歡笑,眼中充滿著盈盈淚光,蕭言終於意識到,她們無比深愛著自己,一種一意付出,不求回報的愛。

    他跳下馬來,衝了上去,看著激動得略帶哽咽的蔡“用力,同時將她們溫軟的嬌軀抱在懷中,略帶粗暴地輕吻著她們的額頭,貪婪地嗅著她們秀發中傳出地芳香,全然不顧身後一眾將領,官員,兵士,百姓驚愕地目光。

     “呀... ... ”

    二女突然發現周圍有無數人正看著自己夫妻三人的親密舉動,頓時嬌羞不堪,驚叫著推開蕭言,逃回府內。

    蕭言也反應過來了,一個環視,看到身後的將領,官員,士兵,百姓那驚訝羨慕地目光,也覺有些不好意思,微笑著向眾人微微一禮,示意眾

    去了,隨後便轉身往府內行去。

    行至大廳,只見蔡“

    蕭言坐了下來,喝了口茶,仔細打量著二女。

    先看蔡“ ” “牙,身材勻稱,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皮膚細嫩如玉脂,體態豐盈有致,真乃萬中無一的絕代佳人。

    再看甄,一樣的瓜子臉,迷人心魄的眼眸,如詩如畫般的臉龐,身材高挑,錯落有致,肌膚色澤誘人,晶瑩滑,全身靈氣逼人,如仙女下凡一般,傾國傾城。

    真是一對溫柔美麗姐妹花,令人賞心悅目,蕭言心中禁不住感嘆。

    當夫妻三人正含情脈脈地對視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打斷了這裡溫馨融洽的氣氛。

    蕭言定睛往門外一看,卻是趙雲縮手縮腳地走了進來。不由沒好氣地質問道: “子龍,你不去陪伴你地小姐,跟我進來做什麼?難道想留在此處用膳? “

    趙雲臉一紅,鼓足勇氣,道: “大哥,別笑話小弟了。這不正是來向大哥討教,如何討女孩子歡心? ”說完還看了看兩位嫂子,意思很明白。大哥都已經娶了兩位如花似玉的嬌妻了。必定是有什麼絕招未傳授自己。

    蕭言愕然而笑。原來趙雲是來向自己討教泡女孩子的招數啊。

     “子龍,這追求女子講究的就是耐心和毅力。只要有了這兩點,其餘便不是大問題。平日裡噓寒問暖,關鍵時刻的挺身而出,不妨多些肌膚之親也是個好方法。不過,我發現子龍你有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

    趙雲聚精會神地聽著,品味著蕭言的話,忽的聽到大哥說自己有問題。忙用期盼地眼神望向蕭言,等他言明。

     “子龍,你臉皮太薄了。追求女孩子最重要地就是需要一張城牆般地厚臉皮。 ”蕭言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這話,趙雲頓時覺得滿臉火燙,忙向大哥及二位嫂嫂告了個別,轉身一溜煙而去,看來是去找個安靜所在細細研究蕭言的這番話了。

     “皮厚!說到皮厚,誰能比得上夫君。 ”

    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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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當蕭言走到自家大門口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疾速從門不是蕭言反應奇快,險些被撞了個滿懷。

     “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

    原來是趙雲,滿臉的焦急。

    蕭言嚇了一跳,第一反應便是海上倭患又出現了,頓時緊張了起來。

     “子龍,何事如此驚慌?是不是倭人又出現了? ”

     “不是倭人,是二... ...二嫂前面突然暈倒了! ”趙雲心中著急,說話也結巴起來。

    是甄!甄暈倒了!

    蕭言大驚失色,也顧不上細問趙雲,一個閃身衝入門去。趙雲見大哥回來了,心下稍安,緊隨其後進入大門。

    今日本是趙雲為了與環之間的一些問題,前來請教蔡“誰知道剛說到一半,甄突然昏倒在地,事發突然,趙雲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剛欲出門去請大夫,正巧在門口撞見了剛剛返回的蕭言。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內廳,只見甄閉目躺在臥榻上,旁邊坐著一臉焦急神情恍惚的蔡“

    見到蕭言進來,蔡“ : 。知為何突然暈了過去,急死我了。 ”

    蕭言急忙來至榻前,只見甄臉色毫無異狀,只是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何緣故,關心則亂,一時慌了手腳,都忘記叫下人去叫大夫前來。

    趙雲這時倒是在場最清醒的人,立刻說道: “大哥。我馬上去找大夫。稍等片刻! ”

    不待蕭言回話,趙雲一個疾閃,身影消失在了門外。

     ----------

    北海城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大街正中,只見一大漢突然跪在一身後背著藥箱地老者面前,引起無數人的圍觀。

     “恩公。我娘已能下床走動了。你真是神醫啊!我娘患病臥床二十年了,現在居然全好了。請受馮旭一拜。 ”說完。這名叫馮旭的大漢一邊流著激動的眼淚。一邊對著老者連連磕頭不止。

     “治病救人乃醫者本份。你也不需如此。快快請起。 ”老者便欲伸手去扶。

    馮旭起身後,依然是神情激動,流淚不已,看來真是個大孝子,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師傅,我們該走了! ”一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恩。走! ”師徒二人走出人群,緩緩而行。

     “且慢! ”

    一聲驚天斷喝響起。一道威猛身影從人群中竄出,瞬間擋在了正往城門走去的師徒二人身前。

    此人正是趙雲,剛才他急匆匆衝出將軍府,便欲往城中醫館找大夫,沒想到在街上看到了這一幕,也看到了馮旭痛哭流涕的激動。

    神醫!真的假地!

    不過趙雲還是可以看得出,馮旭地痛哭不是裝出來地,這種帶著喜悅。帶著激動的感情宣洩。應該是發自內心的。

    既然有神醫,何必還去醫館請那些普通醫生。趙雲心中立刻便下了決定,看到這神醫師徒二人準備離開。頓時大急,雙手使勁將周圍人群分開,擋在了這師徒二人面前。

    只見這老者,鶴髮童顏,慈眉善目,滿面紅光,雙目炯炯有神,身上背著一個大藥箱,身後是一唇紅齒白,面目俊俏,戴著一頂小帽的青年,也背著一個藥箱,應該就是這老者的徒弟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為何阻擋別人去路? ”

    俊俏青年一臉怒氣,衝著趙雲呵斥。

     “靈兒,不可如此無禮。 ”

    老者見趙雲一身武將打扮,又是英武不凡,對他微微一禮: “這位將軍,敢問為何阻擋我師徒二人去路? ”

    趙雲正待解釋。

     “是子龍將軍嗎? ”那名叫馮旭的漢子走了上來,朝著趙雲一個大禮。

     “是我。你有何事? ”趙雲有些疑惑,這不是適才因母親病癒喜極而泣的漢子嘛。

    馮旭用崇拜地眼神看著趙雲,這可是他心中的無敵偶像,又是抱拳一禮。

     “將軍,小人名叫馮旭,乃北海城人士,粗通武藝,自小立志報效朝廷,因老母常年臥病在床而耽擱了下來。幸得這位華神醫相救,才得以痊癒。 ”馮旭感激地看了眼那華神醫,繼續道: “將軍威名震懾天下,小人對將軍仰慕已久,願追隨將軍鞍前馬後效力。 ”

    這馮旭,體型魁梧,虎背熊腰,一副猛將的好料,又兼之忠孝兩全,趙雲自是十分欣賞,但此時請回這華神醫才是大事,其它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

     “馮旭,持我令牌,三日後前往軍營見我!先回去和你母親交代一下。 ”趙雲將自己的令牌朝馮旭拋了過去。

    過趙雲的令牌後,激動萬分,朝著趙雲又是一個大禮快步而去,一臉的毅然,顯然已是下定了決心。

     “你是趙子龍? ”一旁華神醫突然發話了,顯然是聽說過趙雲,一臉疑惑地前前後後打量了趙雲一番,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將軍精神旺盛,骨骼健壯,氣息悠長,絕對是龍精虎猛之態。應不需求醫呀? ”

    看到這華神醫誤會是自己來求醫,趙雲忙解釋道: “神醫誤會了,乃我二嫂突染急病,昏迷不醒,大哥特命我來前尋找名醫。華神醫請盡快隨我一去。 “

     “是大將軍蕭言的夫人病了? ”華神醫不慌不忙,彷彿胸有成竹一般。

     “正是。 ”

    趙雲此刻是心中焦急,不像再繼續浪費時間了,一把抓住華神醫的手,朝大將軍府飛奔而去,華神醫那俊俏徒弟在後面大呼小叫地追趕著,但又如何能趕得上。片刻間便被趙雲遠遠甩開。

    此時,蕭言已如熱鍋上地螞蟻,在廳內不停地來回踱步,嘴裡嘟著: “子龍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啊?這真是急死人了。 ”

    榻邊地蔡“ =.巾擦拭著還在昏迷不醒的甄。

    忽然,門外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轉眼前來人已到廳內。果然是趙雲來著華神醫到了。

    蕭言疾步上前。看著滿頭白髮卻滿面紅光的華神醫。向趙雲發問: “子龍,這位是? ... ... ”

     “大哥,這位是我從城中請來的華神醫。醫術高超,連一癱瘓在床二十多年的老婦人都能醫治好。放心吧,二嫂子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能請到神醫救人,趙雲也是底氣十足。

     “華神醫? ... ... ”蕭言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北海城中何時有個姓華地神醫了。怎麼從沒人告訴我自己,北海城中最好地醫士不就是醫館中地張大夫和李大夫嘛。

     “大將軍。老夫華佗,字元化,略通醫術,常年雲遊四海行醫為生,前幾日方至北海城。今日本打算離城繼續遠遊,卻被子龍將軍強行帶來大將軍府上。 “華佗氣定神閒,臉上沒有絲毫不愉。

    趙雲突然想起剛在自己對待這華神醫略有粗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賠禮,心中猶自奇怪剛才自己如此急奔,這老人家怎麼跟沒事人一樣。他哪裡知道。神醫華佗可不是浪得虛名,不光的醫術天下無雙,就連武藝也頗為精通,一套五禽戲練得爐火純青,功力深厚無比,否則如何能常年四處雲遊而無風無險。

     “神醫華佗? ! ”

    蕭言猛然一震,眼中精光大冒,心中卻安心了許多。

    華佗乃當世神醫,傳聞有起身回生之能,醫術舉世無雙,尤其擅長麻藥,針灸,只要人沒死絕都有辦法醫治。有他在,甄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突然,門外闖進一人,卻正是華佗的俊俏徒弟靈兒,已是跑得氣喘吁籲,俏臉佈滿紅暈,怒指趙雲,嬌斥道: “你這廝,怎敢對我師傅如此粗暴無力... ... “

    話沒說完,便給華佗打斷: “靈兒,還不快來拜見當朝大將軍。 ”

    靈兒一愣,大將軍?蕭言嗎?目光緊接著看到了華佗身邊正對自己微笑而視的蕭言,俊臉更是紅得發紫,遂上前一拜,低頭輕聲道: “參見大將軍。 “

     “不必多禮。 ”

    蕭言也不是講究禮節之人,見到華佗後心情已是好了許多,又見這靈兒俊俏年少,也是頗有幾分喜歡,遂上前扶了一下靈兒。

    當蕭言那寬厚的大手碰到靈兒那雙嬌嫩的小手時,只覺他渾身一顫,小手迅速縮了回去。蕭言心中奇怪,這華佗地徒弟怎地如此怕羞,真像個小姑娘似的,心中也不在意。

     “神醫,請看看我夫人,究竟是什麼病,為何無緣無故就昏迷不醒? ”蕭言將華佗帶到甄榻邊。

     “將軍無需焦慮,先讓老夫為夫人把把脈。 ”

    華佗將三根手指搭在甄的左腕上,微微的閉上眼睛,把起脈來。

     “咦... ... ”

     “哦... ... ”

    發出了兩下聲音後,華佗睜開了眼睛,神情有些古怪。

    蕭言的心情立刻再度緊張起來,怕甄得了什麼怪病,連神醫華佗都素手無策,忙憂慮地問道: “華神醫,是不是我夫人的病有危險? ”

    華佗一聽,知道是蕭言想歪了,忙拱手對蕭言道: “恭喜大將軍,夫人身體無大恙,而是有喜了。 ”

    華佗的話如驚雷般響徹蕭言耳中,讓他一下愣住了。

    甄懷孕了!自己要做父親了!

    一陣狂喜由蕭言

    起,但又看到榻上的甄依舊昏迷未醒,不由還是有道: “華神醫,既然無恙,為何我夫人會突然昏迷不醒? ”

    華佗解釋道: “大將軍,老夫適才為夫人把脈,發現夫人身體底子較弱,現有孕在身,又有些貧血症狀,可能是久坐後突然站起,血脈一時不順造成昏迷。要醒來卻也不難。只是日後需好生調養一番。 “

    說完,從藥箱內拿出一個羊皮袋子。自袋中取出二根五寸銀針,雙手運勁朝甄太陽穴刺了下去,沒入三寸有餘,輕輕旋轉,看得眾人緊張萬分。

    突然甄發出了一聲呻吟,見甄快甦醒了,華佗輕輕將銀針拔出,用棉布擦拭了一下。放回了袋裡。

    只見甄鳳目微微張開。伸了個迷人地懶腰。如剛睡醒般直接坐了起來。

     “咦!這是怎麼了?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地?為什麼這麼多人在這裡? ”

    甄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昏迷過,看到蕭言等人在場,十分驚訝,疑惑不解。

    看到甄安然無恙,蕭言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遂將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甄描述了一遍。

    甄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驚喜萬分,一想到自己能為蕭家傳宗接代,俏臉浮起一抹紅暈,神情嬌羞不已,看得眾人一陣失神。

     “華神醫果然醫術超群,今日多蒙相救,言感恩不盡。 ”

    蕭言扶著甄欲向華佗行禮致謝,華佗連忙推辭道: “大將軍毋需多禮。其實今日即便老夫不在。夫人也至多是睡一陣便會醒來。並非老夫之功勞。 ”

    華佗說完,本欲想蕭言告辭,突然看到一旁蔡“頭問蕭言: ”這位可也是將軍夫人? “

     “正是我地大夫人蔡”

     “名士之女啊! ”華佗走到蔡“ ; 。脈象? ”

    華佗醫術之高眾人已是有目共睹了,別人求他看病可能還找不到人,蔡“美國脈。

     “哈哈... ... ”

    片刻後,華佗哈哈一笑,將手抽回,對著一臉茫然的蕭言道: “真是要恭喜大將軍了,大夫人同樣有喜了。真是雙喜臨門。 ”

    雙喜臨門“ ) )

    狠狠地掐了自己手臂一下,很痛,蕭言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甄和蔡居然同時懷孕了!這真是天大的喜事,一時讓蕭言有些懷疑是否在夢中。

    蕭言如今已是名震天下,位高權重,擁有五州之地,加上肅清了海上倭患,又新得了烏丸一族的效忠,真可謂是春風得意。

    正因為如此,他地時常政務越來越繁忙,真正與甄,蔡“守地時間並不多,心中一直想要個孩子,一方面可以讓自己後繼有人,另一方面也可以在自己不在之時,陪伴二位夫人左右,以解寂寞。

    如今天降喜事,而且還是雙喜臨門,蕭言即將成為兩個孩子地父親了,這怎麼能不讓他情緒激動呢。

    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如果有個雙胞胎的話不是有三個孩子了?該起什麼名字呢?不知道孩子像父親還是像母親? ... ...

    雙重的驚喜讓蕭言不由得不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實在是太興奮了,虎臂一張,也不管外人在旁,直接上前緊緊抱住了兩位夫人。

    看到蕭言如此驚喜失態,甄與蔡“ ..著夫君那張充滿興奮的俊臉,神情略帶羞澀外,更多的則是幸福和自豪。

    一旁趙雲知道兩位嫂子都有了身孕後,也為大哥即將有後而歡呼雀躍了起來。

     “師傅,我們該走了。 ”靈兒看到蕭言一家如此其樂融融,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便催促華佗一起離去。

     “好! ”華佗也覺得差不多該走了,便向蕭言告辭。

     “大將軍,二位夫人身體無恙,日後只需安心調養,等待生產即可。此間事情已了老夫師徒二人準備繼續去各方遊歷,治病醫人,這就先告辭了。 ”

    說罷,華佗師徒轉身朝門外走去,即將離開。

    難道蕭言真的會放華佗這位醫學泰斗般地人物就此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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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且慢! “

    蕭言出言阻止了正往外走去的華佗師徒。

     “華神醫可願留在北海城中? ”

    面對蕭言的誠意挽留,華佗停下了腳步,面上露出難色。

    並不是華佗不願意留在北海,也不是蕭言不夠誠意。北海民風富庶,蕭言勤政愛民,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華佗一路行來,所見所聞更勝傳聞,心中對這大將軍蕭言也是什是欽佩。

    此時的漢朝,天下百姓大部分還是比較貧苦的,疾病災害不斷,而華佗一生遊走四方,奔波操勞,為的就是多醫幾個病人,多救幾條人命,使百姓解脫疾苦。即便如此,一人之力猶如滄海一瓢,有限得很,華佗也很是無奈,只得來往各處,疲於奔命。

    華佗心中暗暗嘆息,回答蕭言道: “大將軍,並非老夫不願留在城中,實乃天下病患者不計其數,老夫志願醫盡天下窮苦人,因此無法長期滯留一地,還望大將軍見諒! “

    看著眼前這位滿頭白髮,悲天憫人的慈祥長者,蕭言有些震驚了,醫盡天下窮苦人,這需要多大的胸懷啊。

    雖然對華佗的志願相當的敬佩,但蕭言還是覺得有些太不切實際了,天下窮苦人何止千千萬萬,一人之力如杯水車薪,救得了一人救不了千萬人,終究是一場徒勞。

     “華神醫。言有一建議,或對神醫有所助力。 ”

    一聽蕭言有辦法幫助自己醫救世人,華佗老眼一亮。

     “神醫可在北海城內設館收徒。傳授醫術,待眾徒醫術有成,分於各郡縣醫治世人。言不才,願助神醫一臂之力,在我麾下郡縣,凡是窮苦人求醫,一律免收診金。各地神醫門下如設醫館,一切日常開支。皆由府衙提供。 “蕭言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華佗這下有些吃驚了。蕭言說得是簡單。窮苦人求醫免收診金,這可是相當龐大地一筆資金,加上自己若開館授徒,數年內便會有不少醫術有成者,按每人一城開設醫館的話,數百城池就是數百間醫館,那得消耗多少錢財啊。在他看來,這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華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以為蕭言在開玩笑,他又怎知,蕭言現在的身價有多厚,光是肅清海上倭患之後的巨大獲利,就讓他有足夠的底氣做這樣的決定。

    看到蕭言那清澈無一絲雜質的目光,華佗明白了。他這些話並不是在敷衍自己。心中感動了起來,這麼多年來,自己始終在各地奔波。博得了這神醫的虛名,也有不少地豪強顯貴想招攬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說了不少承諾,但自己看得出來,這些豪強顯貴只是圖自己醫術高明,只為他們效命而已。像蕭言這般,完全從百姓地角度出發,為百姓考慮地,一個都沒碰到過。

    華佗一大把年紀,處世經驗也是相當豐富的,很快便明白了自己與蕭言的區別,自己是在治人,蕭言是在治世,這是二人所佔高度不同所造成的。

     “老了。老了。就快走不動路了,確實應該收些弟子了。 ”華佗想到了自己一大把年紀了,還繼續奔波勞累的話,就算醫術高明,恐怕也無法支撐多少年了,況且醫者不自醫,這是嘗試性的道理。

    走還是留?

    華佗一時猶豫不決起來,因為還有個重要原因,讓他不得不四處奔走,慈祥的目光看向身邊地徒弟靈兒,閉目思考了起來。

    蕭言也不著急,靜靜等候華佗沉思後的結果。

    半響,華佗雙目微睜,縫隙中顯出一絲精光,朝著蕭言微微一禮道: “大將軍的提議真可謂利國利民之舉,老夫亦非頑固不化之人,願留此處開館授徒。但目前尚有一要事,需往北方一行,可能會耽擱不少時日。望將軍恩准。 “

    華佗答應留在北海,讓蕭言喜出望外,又一聽他有重要事情要處理,不由有些好奇,便問道: “神醫有何要事?言或可略盡勉力。 ”

    見蕭言如此熱情,華佗也有些感激,自己是要去尋覓一稀世罕見之物,傳說中極西之地曾出現過,至於能不能找到,根本沒有絲毫把握,雖然蕭言乃朝廷大將軍,雄踞五州之地,但也應該是沒有的。

    但蕭言既然已經發問了,華佗覺得告訴他也無妨,畢竟多一個人知道或許就多一分希望,遂一指愛徒靈兒,道:

     “我這徒兒,乃十年前遊歷至郡時所拾,當日見時,似是患有世間罕見的失憶症,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只是知道自己叫靈兒,老夫帶著他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他的家人,只得將他帶在了身邊,一同遊歷各地。這失憶之症甚是古怪,以老夫的醫術,一時間也難以醫治,爾後花費數載功夫苦苦翻閱醫典古籍,方根據一些古時病例記載,開出

     “大半原因也是為了這徒兒。 ”

     “師傅。靈兒不要治這什麼失憶症了,靈兒現在很好,靈兒願一生服侍師傅左右。 ”聽華佗將往事說出,靈兒眼前立時浮現出華佗不顧年邁身體為自己翻山越嶺採集藥材地一幕幕情景,情緒激動了起來,兩行熱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痴兒,痴兒! ”華佗眼見愛徒落淚,感慨萬分。這麼多年地相處下來,靈兒待自己如父,自己對其也是視如己出,所以他想盡辦法,也要將靈兒的記憶恢復。

    眾人一時唏噓不已,甄,蔡“ : 。來。

    突然,蕭言想到肅清倭患後獲得的那些戰利品裡,也有不少地珍惜藥材,立刻對華佗道: “不知藥方所列藥材尚差哪些?此前剿滅倭人時得到了不少藥材,或有也未可知。 “

    華佗微微一笑,有些苦澀: “其實大部分藥材,在這數年裡都已收集齊備,唯缺一藥引之物,世間罕見,遲遲沒有著落。典籍中記載在中原以西的群山峻嶺之顛,古時曾有人見過。老夫正是打算前往碰碰運氣。 “

     “如此罕見之物,倒是有些難辦。究竟是何物? ”蕭言一聽如此罕見稀有之物,不禁有些頭大,皺著眉頭繼續發問。

     “此物就是千年朱果,果子呈朱紅色,年份越久越紅。傳說中還有萬年朱果,普通人服下可增壽數十載,練武之人若是服下,平添一甲子功力。當然,這只是傳說,從來沒有人見過。即便有人得此神果,也必定立刻服下,不會流傳於世的。 “

    華佗這話一完,在場的蕭言和趙雲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二人可是都服過萬年朱果的,否則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數年中,達到絕頂高手的地步,現在,這兄弟二人總算知道了師傅左慈給了他們多大的好處了。

     “那如果是服食過朱果之人的血,可否為藥引呢? ”蕭言略帶沉重地問華佗,畢竟距離服下萬年朱果已過去多年了,誰都不知道那藥性還在不在。

     “如果是剛服下,那血中尚有藥性,足夠作為藥引,若是服用多時的話,可能藥性已完全發揮,那時這血就無用了。如果是萬年朱果的話,可能就不同了。 “華佗隨口回答,在他看來,蕭言這裡是不可能有他需要的東西的。

    蕭言一指趙雲,繼續對華佗道: “華神醫。我兄弟二人少年時曾服食過萬年朱果,但至今已過去多年,不知藥性是否還存在。 ”

    華佗一聽這話,原本有些沮喪的神情立時變得神采奕奕起來,昏花的老眼頓冒精光,盯著蕭言,趙雲二人,彷彿眼前就放著萬年朱果般。

    多年來面對靈兒的失憶症素手無策,漸漸已成了華佗的心病,即便他醫術冠絕天下,但對著愛徒的怪症卻無能為力,這不能不讓他苦惱。雖然現在其餘藥材已收集齊全,但是這作為藥引的千年朱果始終沒有下落。其實不論是千年朱果還是萬年朱果,那都是虛無縹緲傳說中的神果,能否找到,他心中是半分把握都沒有。

    此刻一聽蕭言兄弟二人曾經服食過萬年朱果,雖說時間間隔有些久,但萬年朱果的藥性絕對不是千年朱果可比的,精通藥性的他很清楚,千年和萬年之間是相差十倍,但不代表藥性也是差十倍。

    這類天生靈果,生長得越是久遠藥效越強,就像千年朱果與普通朱果之間,只差千年,藥效就是天壤之別,更別說千年朱果與萬年朱果之間差了近九千年,在藥效上的差距絕對不是十倍,或許是百倍,甚至有可能是千倍。

    靈兒可能有救了。華佗看到了希望,覺得這種嘗試絕對值得,其它藥材自己準備得有多,即便最終無效,也只是浪費些時間而已,自己再往西尋覓也還來得及。

    隨後,華佗閃電般從懷中取出兩個玉瓶遞到了蕭言與趙雲手上。

    身手之快,完全不像是一年邁老者,便是蕭言趙雲這等高手見了,也有些自愧不如。

    在華佗懇求的目光下,蕭言與趙雲各自運氣破開手指,滴出鮮血,分別將手中玉瓶裝滿,交還給了華佗。

    華佗意見之下,頓時眉開眼笑,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兩個玉瓶,準備立刻按藥方配藥給靈兒服用,便向蕭言借靜室一用。

    蕭言連忙喚來下人,將華佗師徒二人帶入靜室,自己等人則在廳中等候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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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六章 驚天血案
  什麼!」

    蕭言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靈兒。

    原來,華佗依照古方嘗試配製出來醫治失憶症的藥,在蕭言趙雲二人的鮮血為藥引下,居然見效了。

    靈兒服下後,立刻昏睡了過去。沒多久便幽幽醒來,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頑劣調皮樣,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只見靈兒將帽子一脫,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飄灑而下,瓊鼻微微高挺,睫毛黑密細長,小嘴紅潤欲滴,整個鵝蛋臉型,相配得猶如天然而成,顯得清秀無比,看得眾人一陣目眩,唯有華佗早知她乃女身,只是用慈祥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愛徒。

    「好一個清麗可人的美人兒啊!」

    蕭言心中不禁暗暗讚歎,其實之前他也有些覺察到,只是不確定,也就沒必要言明。

    趙雲則是納悶,這般漂亮的女子,之前自己居然沒看出是女扮男裝,這一刻,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神起來。

    甄、蔡)(|緊張起來,目光在靈兒嬌軀上來回瞄,不住拿自己與靈兒各個部位做著比較,看看孰優孰劣。

    爾後,靈兒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話。

    「我叫劉靈兒,劉備是我哥哥。」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炸開了鍋,不要說蕭言等人滿臉的不可置信,就連華佗也目瞪口呆起來。

    「靈兒。你說你哥叫劉備,是不是眼下在荊州劉表處地劉備?」

    蕭言對劉備可熟得很,當年剛一出山便有了接觸,這些年裡,多次見識到了這劉大耳的種種無恥行徑,心中甚為鄙夷。

    劉靈兒的回答卻讓眾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我哥?!我哥已經死了。荊州的那個劉備是假的。」劉靈兒這時已經完全想起了一些幼年的往事,一時悲上心頭,痛哭出聲來。哀怨的泣聲令人憐惜。

    眾人一番安慰後。劉靈兒這才止住哭聲。說出了一件令人駭聞的驚天血案。

    話說劉備少年喪父,劉備少年喪父,與母親帶著年幼地妹妹艱苦度日。一家人*販鞋織席為生,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也甚是自在。

    父親劉弘死地時候,靈兒才三歲,劉備十五歲。兄妹之間相差十二歲。

    劉備自小便生性老實,喜愛清淨,除了每日編織草鞋草蓆販賣外,幾乎都是待在家中,很少外出,也沒有朋友,唯一地事情便是幫母親看護年幼的妹妹。

    當時靈兒年紀尚幼,對哥哥印象就是和藹可親、閒散貪睡。記憶中最深刻的便是與哥哥一起在家附近的大桑樹下玩耍。如碰到秋分季節,滿樹的桑也是兄妹二人最喜愛的零食。

    靈兒八歲那年,劉母見兒子已快二十了。依然終日除編織鞋席外,便無所事事,擔憂他今後無法生存,想到當時尚在廬江任太守的盧植也是郡出身,昔年與劉備之父劉弘交情甚厚,隨即書信一封,責令劉備前往廬江交予盧植,拜其為師。

    劉備雖慵懶閒散,但對母親至孝,不敢違背母親之命,當下收拾行禮前往廬江。劉母帶著靈兒,飽含淚水目送劉備離去,希望他日劉備學成歸來,可博得一番功名。

    沒想到劉備這一去,便成永別。這也是靈兒最後一次見到大哥劉備。

    這是劉備第一次離開郡外出遠遊,一時少年心性大發,母親地千叮嚀萬囑咐早就被他拋至腦後,一邊趕路一邊遊覽起各地風土人情來。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月,才行至安平國。

    在安平國境內,劉備結識了生平第一位好友馬童。

    這馬童也是幽州人士,自幼家貧,常年在外跑江湖,沾染惡習甚多,為人奸滑狡詐。二人在城中一酒館相遇,馬童見劉備一臉純樸,知道是老實厚道之人,便上前搭訕,二人邊喝酒邊聊天起來。

    馬童行走江湖多年,見聞也頗為廣泛,一頓酒下來,將大江南北說了個遍。劉備初出家門的菜鳥,見識淺薄,那經得住馬童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當下對他印象大好。二人當下決定結伴同游。

    此時的劉備相當單純,對人毫無戒心,認為馬童是他值得一交的朋友,遂不加防備,在馬童的盤問下,一一將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馬童見劉備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鄉下人,原本打算在人跡稀少處下手搶劫,當得知劉備乃中山靖王后代,正前往廬江太守盧植處拜師後,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立刻對劉備大加讚揚起來,一頓吹噓下來,直把劉備唬得暈暈乎乎,只覺與這馬童真是相逢恨晚。此時地劉備哪裡知道馬童包藏地禍心。

    馬童見自己與劉備年紀相仿,身形長得都頗有幾分相似,便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但又唯恐遭人識破,便決定趁著劉備到廬江的這段時間,多瞭解一些他家裡地事情。

    當馬童提出一同結伴上路的提議後,劉備沒絲毫猶豫便答應了。就這樣,二人如多年好友般,一路朝廬江而去。

    一個月後,二人來到了距離不遠的下蔡。

    此時,已經將劉備完全瞭解透徹的馬童,開始暴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藉著喝酒,他在酒中下藥迷翻了劉備,然後將劉備馱至當地的一處亂葬崗,手起刀落,瞭解了劉備的性命,

    並將劉備的臉砍得血肉模糊。最後拿起劉備的行囊,倉皇而去。

    可憐的劉備,年紀輕輕便慘遭橫禍,被好友取而代之,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淹沒在了亂葬崗的無數殘骸斷臂中。這不可不說是一大悲哀。

    就這樣,馬童冒充劉備,拿著劉母地書信來到了廬江。太守盧植一見是故人劉弘之子,知道劉家雖落魄,也亦屬

    親,立刻收下劉備(馬童)這個前途無量的徒弟。

    這馬童也是演技不凡,平日裝得老實厚道、勤懇學業,還時常去盧植家幫忙雜務。搞得盧植對其大加讚賞。視若子侄。待之甚厚。

    就這樣,馬童冒充劉備在廬江度過了求學的四年,不可否認,馬童在進取心和天賦上要比那枉死的劉備高上許多,經過了四年的苦讀,擁有了一身不俗的學識。

    盧植見劉備(馬童)勤奮刻苦,學業有成。也頗感欣慰,這時他即將赴京任職議郎,遂將劉備(馬童)叫至身邊,命其回家探望劉母,等待機會為朝廷效力。

    馬童這時有些驚慌了,若是回去,肯定被劉母當場識破,榮華富貴再與自己無緣。說不定還要命喪當場。內心焦急之餘,卻也讓他生出了斬草除根的念頭。

    當下,以恩師之禮拜別盧植後。馬童即刻收拾行囊前往郡的劉備家。

    自劉備離家往廬江求學後,就消失無蹤了,劉母再也沒有過兒子地任何消息,心中焦急,日日翹首以盼,頭髮都斑白了許多,漸漸神形憔悴起來。

    靈兒見母親如此,心中煩憂,為了讓母親好好休息,她將家中所有大小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夜裡編織草鞋,白天挑出去販賣,母女兩日子過得相當清苦。這一年,劉靈兒十二歲。

    一日,劉母與往日般,一邊正在院中編織草鞋,一邊等待兒子劉備地消息。

    忽一人進入院中,其身影輪廓與劉備極其相似,劉母精神一振,抬起昏花地老眼望去,原來不是兒子劉備,只是體型有些相似,心中甚是失望。

    來人正是冒充劉備的馬童,見這老婦人應該就是劉備的母親了,遂上前一禮:「伯母,我是玄德兄的好友馬童,一起拜在盧師門下,玄德兄一心學業,無暇返家,遂命我替其前來探望伯母。」

    見兒子還是沒回來,劉母有些失望,但兒子總算記得叫人回來看看,心中又是有了幾分安慰。忙站起身來,招呼馬童進屋坐。

    馬童進到屋內,朝四週一看,家徒四壁,見只有自己與劉母二人,歹念頓生,趁著劉母轉身去端茶水,抄起早已準備好的短劍,面色猙獰,惡狠狠地朝劉母后背扎去。

    劉母一聲慘叫,背後血流入注,倒在了血泊中,一時間並沒有氣絕,身體不斷抽搐著。

    馬童在鮮血的刺激下,發狂起來,撲向倒地抽搐的劉母,掐住劉母地脖子往地上撞,拔出插在劉母背後的短劍,朝其頸部、面部、腰部連刺數十劍,還擔心劉母不死,又拿起一旁木凳朝劉母的頭部猛砸了幾下,劉母當場氣絕身亡。

    地上牆上濺滿鮮血,滿身鮮血的馬童站在屋內,沾滿血跡的短劍跌落在地。

    「臭老婆子,跟你的兒子到地府見面吧!」

    看到劉母氣絕身亡,馬童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立刻想到劉備還有個差他十來歲的妹妹,不知為何不在家中,當下便準備就地等候靈兒回來,再斬草除根。

    過去了很久,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依然沒見有人回來,馬童再也沒耐心等下去了,心裡開始懷疑劉備到底有沒有這個妹妹,擔心自己繼續逗留在這裡會被人發現,猛一跺腳,飛奔而去。

    馬童做夢也沒料到,窗外黑暗角落裡,有雙充滿血淚的眼睛,完完全全地看到了這喪心病狂地一幕。

    寒冷地夜風從院子裡呼嘯而過,「嘩啦」,那原本堆在牆角,一人高的草鞋堆散落了下來,露出一個身影,是趙靈兒。

    靈兒這日草鞋賣得有些晚,想到家中母親苦候,便急急趕回,一入院內,便聽到屋中劉母一聲慘呼,靈兒急忙上前幾步,透過半開的窗戶開到了屋內地情景。

    母親已倒在血泊中,那滿臉猙獰的魔鬼正喪心病狂的一幕,看到利刃一下下刺激母親身上,鮮血噴射而出,靈兒頓時驚恐萬分,腦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躲到了鞋堆後面,眼睛透過窗戶一眨不眨地看著屋內的殘酷血腥。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終於,那個魔鬼離開了,靈兒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衝進屋內看看母親情況,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始終無法移動一步。腦海中儘是剛才那殘忍的一幕,母親的慘叫聲、魔鬼那猙獰的笑容、利刃一下下刺穿母親的身軀、母親的鮮血四下飛濺……

    「啊!……」

    靈兒的精神崩潰了,發瘋似的衝了出去,不知所蹤。

    ……

    而那馬童離開劉家後,心中也是有些驚慌,將一身血衣換掉後,當晚便在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足不出門。

    數日後,見外面始終沒任何動靜,馬童也漸漸安下了心來,看來這劉家在郡確實沒什麼地位,死了人官府也不派人追究。

    遂大搖大擺來到了街上,走了半天,沒有任何情況發生,馬童此刻真正地放下心來。

    隨後,馬童準備離開郡,剛走到城門,便見不少人在議論,原來是幽州牧劉焉為抵抗黃巾賊而發佈了招兵榜文,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遂在城門招兵榜文前,哎噓長歎,抓耳撓腮,矯情做作了好一陣,當他覺得都被太陽曬得有些暈眩時,張飛出現,關羽出現了,其間還結識了蕭言趙雲兄弟。

    最後,蕭言趙雲兄弟是離開了,但關羽張飛卻與這冒充劉備的馬童義結金蘭,這馬童也真是福緣不淺。

    在與關張二人結義後,劉備(馬童)便領著二位兄弟,離開了這郡,追逐他的野心而去。如果不是劉靈兒恢復了記憶,那這段驚天血案將永遠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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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七章 涼州戰亂
    畜生!」

    蕭言勃然大怒,一掌拍下,一張檀木茶几硬生生給震成粉末。

    想起當年在郡第一次遇到這假劉備(此時蕭言等人尚不知道馬童之名),還與其一桌共飲,蕭言心中說不出的後悔,當時真應該直接一掌劈了這狼子野心的畜生。

    ……

    此時,身在荊州的馬童突覺渾身發冷,連打了數個噴嚏,卻不知所以然。

    ……

    「靈兒,你今後如何打算?」

    蕭言知道暫時也奈何不了遠在荊州的劉備,只得詢問起了劉靈兒。

    劉靈兒早已淚流滿面,悲痛欲絕,看得惹人生憐,華佗見愛徒如此悲傷,內心黯然,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後悔恢復她的記憶了,讓她回憶起了這段慘絕人寰的往事,以前那個活潑頑皮的靈兒不會再回來了。

    甄與蔡)=身孕,也各自回房休息了。蕭言召集來大小官員,開始商量起了開設醫館收徒傳藝的事情來。

    雖然發生了劉靈兒這段小插曲,但整個蕭言治下依舊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言每日繁忙於各州政務之中;

    甄與蔡)[.+中;

    在趙雲堅持不懈地努力下,環冰冷地心終於逐漸有些動搖,但她依舊放不下對蕭言的仇恨,趙雲也是無可奈何,二人之間的感情變得頗為微妙;

    醫館開張了,華佗忙著收徒,劉靈兒忙著上下打點,都沒有時間考慮太多的事情;徐庶、郭嘉等人更是奔波各地。處理政務。忙得不亦樂乎……

    一切似乎都朝著既定的軌道在運行著。

    與此同時,天下間卻漸漸的開始動盪起來。

    ——————————

    「啟稟將軍,探子來報。昨夜薰璜軍突襲隴右,隴右守軍在馬將軍的帶領下頑強抵抗,仍損失慘重,如今被困城中,請求增援!」

    馬騰緊閉著雙眼,沉思不語,讓人無法揣測這位西涼太守,此時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他內心地震驚是無以言表的,為什麼沒有了董卓和呂布的薰軍,戰鬥力、機動力依然如此之強,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

    馬騰,字壽成,東漢時伏波將軍馬援後人,其父馬肅和姜女結婚,生下了馬騰,馬騰身強力壯,性格寬厚,深受涼州當地百姓愛戴,與周邊羌族之間的相處也甚融洽,麾下馬超、馬、龐德等,皆驍勇善戰之將。

    一直以來,馬騰忠於漢室,當年諸侯聯盟討伐董卓時,馬騰亦是那十八路諸侯之一,諸侯聯軍解散後,馬騰即刻退回西涼,招兵買馬,意圖剷除董卓……

    自董卓殿前死於呂布戟下的消息傳來後,馬騰認為機會來了,遂起兵佔領了大半個涼州,圍剿董卓餘孽。

    但馬騰萬萬沒想到,董卓雖然死了,呂布也離去了,但在軍師李儒的努力下,董卓大軍並未喪失元氣,在拜公子董璜為主後,十萬大軍並沒有去長安為董卓報仇,而是折回了涼州,與馬騰展開了一城一地的爭奪,整個涼州陷入了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薰璜軍十萬,馬家軍六萬,雙方都是以騎兵為主要兵種,實力以董佔優,但差距並不懸殊。

    交戰後,馬家軍雖節節敗退,但依仗馬超、馬、龐德等幾員猛將出色地發揮,兵力損失並不嚴重,憑藉著當地百姓地支持,退守隴右、西涼、西郡等地,牢牢掌控涼州西北;而董璜軍來勢洶洶,在軍師李儒的出色指揮下,連戰連勝,短時間裡控制了涼州東南大部分城池。

    想到這裡,馬騰不禁心中大恨,雖然在兵力上遠遜於董璜軍,但是自己大兒子馬超、侄子馬,再加上龐德等驍勇之將,在猛將的數量上遠遠高於敵人,綜合戰鬥力並不弱於敵人多少。而董璜軍依仗著李儒地詭計,聲東擊西,虛虛實實,使自己大軍疲於奔命,最後還是退守涼州西北幾座城池,這才頂住了董璜軍的猛烈攻擊。

    馬自幼父母雙亡,便一直跟隨馬騰,為人冷靜,驍勇善戰,深得其叔父喜愛,對其疼愛程度並不下於他的三個兒子。

    此刻馬遭董璜軍突襲,被困隴右,馬騰心中也是異常焦急。

    要知道,這西北大地上的城池根本無法與中原地帶如徐州城那類堅城相比。基本都是土城,抵禦風沙尚可,

    阻擋騎兵大軍突擊攻城可就作用不大了。

    隴右駐防地只有一萬馬家軍,若董璜軍此刻全軍突擊,馬就危險了;但馬騰心中又有些擔心這是李儒使的調虎離山之計,誘西涼馬家軍前去援救隴右馬,趁西涼城防禦空虛之際,奪取城池。

    馬騰麾下並沒有智謀之士為其出謀劃策。而他也只是員猛將。對於陰謀詭計極不擅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決斷。

    「蓬」!

    正在馬騰雙眉緊皺,猶豫不決時,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衝進帳內。

    「父親,弟在隴右被困,情勢危急,為何不立即發兵增援?」

    只見來人一身錦袍,身形威武。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體猿臂,正是馬騰的大公子,馬家軍的第一猛將馬超,馬孟起。

    馬家小一輩中,唯馬與馬超感情最好,兩人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便如親兄弟般。此刻聽聞馬隴右被困,馬超立時心急火燎地衝進馬騰大帳內,要求發兵援助馬。

    一見高大威猛的馬超進來。馬騰眼睛頓時一亮,馬超可是他最欣賞的大兒子,武學天賦極高,年紀不大,武藝絕倫,早已是馬家軍中第一高手,打遍西涼未逢敵手,衝鋒陷陣,殺敵無數。正因為馬超的存在,馬家軍屢屢在危急關頭毅然擊退了強敵進攻。

    有這樣一個出色地兒子,讓馬騰不禁老懷欣慰。

    「董璜李儒皆鼠輩,父親無需懼怕,待孩兒領一軍前往,必取其首級獻於父親。」馬超見父親閉目不語,越發焦急起來,激將起馬騰來。

    「好大地膽子,竟然無視董璜那十萬大軍。超兒,你究竟有何方法退敵?」馬騰睜開了雙眼,懾人寒光投向馬超,畢竟他也是雄踞西北多年地一方豪強,彪悍異常,怎會懼怕強敵。

    馬超絲毫不畏懼馬騰的逼問,虎目圓睜迎上父親的目光,昂然挺胸道:「父親。只需領三千精銳騎兵,孩兒便有把握將弟救出重圍。父親若擔憂西涼安危,可遣人至金城郡韓遂叔父處求援。」

    「哈哈哈,好膽色!不愧是我馬騰的兒子!」馬騰雙目精光大盛,豪邁的笑聲遠遠傳開,他最欣賞的便是馬超這種自信剛毅的性格,西北苦寒之地真正地血性男兒。

    「超兒,為父這就給你三千馬家軍精銳,火速前往隴右,務必盡快救出兒,切記不可與董璜軍糾纏。」馬騰擔憂馬的安危,生怕馬超年輕氣盛,一時殺敵興起而誤了救人大事,特意叮囑了一句。

    「是。父親!孩兒必定帶著弟安全返回。」

    馬騰那關切的眼神讓馬超感到份外溫暖,曾幾何時,很少看到父親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了,遂慎重地答應了父親,毅然轉身,離帳而去。

    看著兒子馬超那偉岸身影瞬間在眼前消失,馬騰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為什麼每次只有看到馬超這些小一輩奮進時,才會產生那種熱血澎湃的衝動,眼中的精光黯淡了下來。

    「韓遂!?」

    想到這個異性兄弟,馬騰嘴角不禁浮現一絲苦笑,馬家軍與董璜軍交戰不久,自己便暗中飛鴿傳書金城郡韓遂處求援,卻始終沒有回音,若韓遂願派兵前來支援馬家軍,早就應該到了,馬家軍也不會像如今這般陷入困境。

    這壞消息馬騰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生怕一說出來,馬家軍士氣大落,那就更不是董璜軍的對手了。

    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讓這曾經手足的異性兄弟不惜背叛自己,但是馬騰很清楚,馬家軍已經到了生死亡存地關鍵時刻了。

    ——————————

    金城,韓遂軍營帳中。

    「岳父,五萬大軍集結完畢,糧草也準備妥當。」地看著坐在帥位上喜怒不行於色地韓遂。

    「嗯,彥明,做得很好,暫時先讓大軍就地整休,等候我將令。」韓遂聽完閻行的匯報後,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閻行有些納悶,此番集結金城全部兵力難道不是為了去支援馬騰嗎?聽說馬家軍正與董璜軍在西涼一帶大戰。

    「岳父,據說馬家軍形勢危急,我等不立刻前去援救?」

    看著一臉不解狀的閻行,韓遂歎了口氣,這女婿什麼都好,武藝高強,兵法嫻熟,忠心耿耿,就因為這些自己才將唯一地女兒許配於他,希望他能繼承自己的基業。可就是閻行那份爽朗率直的性格,始終讓韓遂不滿意。

    「彥明,你還是太年輕。涼州乃民風彪悍之地,歷年來戰亂不休,豪強林立,若我等不趁機做大,將來勢必為刀兵所禍。此番馬董交戰,乃我等良機。待其雙方兩敗俱傷之際,我等出兵一舉破之,涼州之地便盡為我等所有。」

    雖然韓遂為人城府極深,但對於閻行這唯一的女婿,還是寄予了很大希望的,畢竟膝下無子,將來自己這副當家都是要交給這個女婿的。

    這時期,涼州最大的軍閥就是馬騰、董璜、韓遂三人,相互之間實力差距甚微,其中以董璜勢力最大,馬騰次之,韓遂再次。如若在平日,韓遂是絕對沒實力與其他二強抗衡的,但如今董璜與馬騰雙方惡戰拉開,卻給了韓遂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岳父!」

    閻行依舊恭敬地回答韓遂,對於這位一直以來不斷提攜自己,並將唯一愛女下嫁自己的岳父,他是相當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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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八章 隴右巷戰
   瑾之,事情已經辦妥,幸不辱命!”

    馬正為整個戰局擔憂,回頭卻見一魁梧憨厚的青年走了過來,正是馬家軍猛將龐德。

    “令明辛苦了,此次我軍傷亡太大了,如今只能拼死一博了。不知道叔父能否及時派兵前來援救。”

    原來這次董璜軍并沒有虛張聲勢,而是把近十萬的大軍真正投入到了隴右戰場。突然的急襲,讓馬龐德措手不及,夯土包砌磚壁的城牆根本無法抵擋敵軍鐵騎的踐踏。在薰璜軍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擊下,紛紛倒塌,一萬馬家軍損失過半,如今只剩下五千不到了。

    處于無奈,馬只得吩咐龐德,將所有馬家軍將士分散城中各處,准備與敵人在城內進行寸土必爭的肉搏戰。

    龐德憨厚一笑,顯得極為自信,對他而言,沒什么比戰斗更能讓他振奮了,雖然敵人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強大到讓他窒息,但他依然不懼,眼神中透射出期待殺戮的興奮。

    馬神色毅然,微微用眼神向龐德做了一個示意,示意耐心等待,等待薰璜軍的再次攻擊,馬明白,這次已沒有城牆作為掩護了,接下來將與敵人進行面對面的厮殺了。

    沒過多久,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吶喊聲、馬蹄聲隆隆傳來,聲勢巨大,令人感覺仿佛地震了一般,整個城池都晃動了起來。

    薰璜軍已沖入城池,南門和東門相繼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火光沖天划破昏暗的天空,映紅了整個隴右城池,一個又一個馬家軍地悍勇將士從街巷房屋角落中沖了出來,扑向迎面而來的強大敵人,城中的各個角落立時成為了血腥的戰場,到處充斥著喊殺聲、擂鼓聲、馬蹄聲,還有刺耳的兵刃交錯聲。

    薰璜軍雖然人數眾多,但城內空間狹小。人數上的優勢一時間無法體現。陷入了進退維谷的窘境。速戰速決的希望破滅了。

    而嚴陣以待地馬家軍將士則紛紛從房屋中、角落里、黑暗深處沖了出來,先是密集地弓箭如暴雨射向擁擠在狹小空間內地董璜軍,而后又悍不畏死地舉著鋒利的兵刃上前一陣猛劈狂砍,董璜軍士兵擁擠一團,措手不及,頓時產生了大量的傷亡,哀嚎慘呼聲駱繹不絕。鮮血染遍了整個城池。

    一具具董璜軍士兵的尸體如同割草般倒下,戰斗慘烈異常……

    雙方交戰以來,董璜軍一直屢戰屢勝,而此刻,在這城池中,卻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打擊,不少士兵連戰刀都來不及揮舞便倒在了血泊中,更有些騎兵甚至連戰馬都來不及轉身。便栽倒下馬。一命嗚呼。

    當然,這也并不是說馬家軍戰斗力就比董璜軍強很多,只是馬很好的利用了城內地形優勢。以狹小的空間限制了敵軍人數上地優勢,之后又以箭矢造成敵軍的大量傷亡,趁著敵軍士氣大落,隱藏在城中各處的馬家軍紛紛殺出,士氣大落的敵軍錯不及防,進一步在心理上摧毀敵軍的斗志,最終造成敵軍傷亡慘重。

    “高明啊……太輕敵了……”

    城外不遠處觀戰的李儒,見到此刻城中慘烈戰況,知道碰到難纏對手了,不禁暗暗贊嘆起來,又為自己的輕敵而后悔。

    在與馬家軍交戰的這段時日,由于李儒地出謀划策,董璜軍屢戰屢勝,雖沒有機會重創馬家軍主力,但也奪取了大片土地。李儒不禁志得意滿,仿佛看到自己帶領董璜軍再一次迎來了董卓時代地巔峰。

    此次攻打隴右,是李儒謀划已久的計划,在通過連續的聲東擊西,將馬騰折騰得疲于奔命,然后將目標鎖定在了這駐守有馬家軍一萬精銳地隴右城上,如能輕易吃掉這一萬馬家軍,不僅消滅了近兩成的馬家軍主力,對于馬騰的心理防線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果然,在董璜軍的連番猛攻下,隴右馬家軍傷亡慘重。當看到眼前城牆倒塌,董璜軍殺入城中的那一刻,李儒已認為勝券在握,怎料想馬居然可以巧妙地運用地形優勢及一系列的戰斗安排,給予沖入城中的薰軍以重創。

    這一切都表明,年輕的馬已具備了作為一名優秀將領的素質。

    “撤退!”

    見城中董璜軍將士傷亡慘重,李儒只得黯然地下令撤退,一絲不祥的預告在心頭閃過,感覺這次攻擊隴右沒那么容易得手。

    “瑾之,董璜軍似乎在撤退,我們勝利了!”

    沾滿敵人鮮血的龐德一路砍殺,沖到了同樣滿身鮮血的馬身邊,神情充滿興奮驚喜,沒想到這次馬的計策居然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粗略估計一下,就在這波攻擊中,死在城中的董璜軍士兵至少有四五千之多,几乎與城中的馬家軍等同了。

    “令明,莫要大意。”

    “全軍將士,痛擊敵軍!”

    馬按耐住心中的激動,提醒了一下龐德,隨即冷靜地下令追擊敵軍。

    這一波城中戰斗雖可堪稱戰績輝煌,但他清楚其中充滿了僥幸,是李儒的大意給了馬家軍這樣的機會,這種機會是不會有第二次的。如果不趁著董璜軍慌亂撤退之際給予重創,那等李儒回過神來,下一波的攻擊絕對是城中馬家軍無法抵御的。

    隨著馬一聲令下,淒厲的戰斗號角聲很快響徹全城上空,懾人心魄。

    在號角聲中,城中各處隱藏的馬家軍將士紛紛顯出身形,仿佛神兵天降,吶喊著、嗥叫著,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殺向了城內尚未撤出的大部分薰璜軍,用手中噬血的戰刀發泄著他們心中的壓抑已久怒火。

    城內地局勢完全傾向于馬家軍,攻入城中的董

    數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完全撤出城外,殺至的馬家軍將士,尚留在城中的董璜軍士兵只得回轉身來,不得不繼續與馬家軍展開慘烈的肉搏戰。

    士兵吶喊,戰馬哀嚎,箭矢在昏暗的天空中隱蔽的划過,戰刀在士兵們的手中瘋狂地揮舞。金屬地撞擊聲、懾人心魂地擂鼓聲、夾雜著各種噪音,在并不寬闊的隴右城內來回振蕩。整個城池仿佛即將崩裂一般。

    血肉橫飛的城池內已成為了修羅般的地獄。只有幸存的人還在那里相互拼命厮殺著。同眼前的敵人進行著你死我亡的殘酷戰斗。

    混濁壓抑地空氣、血腥激烈的戰斗、橫七豎八的斷肢殘骸,使得還在繼續戰斗的所有人全然麻木了,腦中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本能的殺戮,揮舞手中的利刃,耗盡全力刺入敵人的體內,撕裂敵人地軀體。讓殘碎地血肉涂遍整個城池。

    隨著殘酷戰斗的延長,馬家軍所有將士都投入到了這場慘烈的厮殺中,背水一戰地他們發揮出了十倍于平日的戰斗力,風卷殘云般襲向面前一個個敵人。

    城中的慘烈厮殺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但結局是不言而喻的。

    盡管有近七八千的董璜軍士兵因來不及撤退而投入到這場厮殺中,人數上遠遠多于城中馬家軍,但不論從士氣上,還是從斗志上。這些董軍士兵都已遠遠遜色于對手。

    城中殘留的董璜軍士兵很快便被馬指揮下的馬家軍。有組織地切割成一塊一塊,各自為戰,緊接著被瘋狂屠戮的馬家軍一塊塊消滅。數以千計的董璜軍士兵的尸骸倒在了血泊中。

    最終,在馬的出色指揮下,馬家軍以犧牲不到千人的代價,讓近一萬三千名董璜軍將士永遠躺在了隴右城的土地上。

    看著鋪滿董璜軍尸骸的地面,不僅是馬暗暗心驚,就連好戰成性的龐德也有些動容了。整個城池被鮮血所覆蓋,殘肢斷臂隨處可見,慘烈程度駭人聽聞。

    毫無疑問,在這場城池爭奪戰中,馬依*極其出色的發揮,給予了李儒率領的董璜大軍一次沉重的打擊。

    以區區一萬士兵擋住了近十萬敵軍的猛攻,并取得了輝煌的戰績,馬真可算是一戰成名,此役之后,他在馬家軍中的威望直線上升,僅次于馬騰與馬超。

    ——————————

    薰璜軍營大帳中。

    站立董璜身邊的李儒滿臉陰沉地看著眾將,一言不發。眾人皆沉默不語。

    此役奪城失敗,讓董璜軍損失慘重,一萬三千將士命喪當場,這個結果讓身為軍師的李儒有些接受不了。

    “此役我軍大敗,傷亡慘重,皆儒大意所致。望主公責罰!”

    帳中寂靜了半天后,李儒終于還是打破了這個沉默,他也意識到這次慘敗是由于自己輕敵所致,遂向董璜請罪。

    薰璜看了向他請罪的李儒一眼,心中固然有些惱火李儒平日的獨斷專行,但董璜心里也很明白李儒那是為了幫他,否則憑董璜自身的能力,是絕對無法震懾住麾下那些桀驁不馴的將領的。

    “軍師無需自責,一直以來,都是軍師的出謀划策,才使我大軍連戰連捷。今日之敗,并非軍師一人輕敵,實乃我等都輕敵了!”

    薰璜雖然能力不行,但反應還不錯,這番話說得極有道理,聽得帳內眾將連連點頭。

    “多謝主公寬宏大量,儒必當盡心竭力,助主公一統涼州。”李儒見薰言語得體,十分欣慰。

    “如今我軍新敗,將士士氣低落,諸位對之后戰局有何建議?”李儒轉身朝眾將發問。

    李催、郭、張濟、樊稠等將彼此看了一眼,都自知不是善謀之人,一直以來也習慣了跟著李儒的思路去行動,遂一齊出列拱手道:“旦憑軍師吩咐,我等愿依計行事。”

    李儒略帶滿足地笑了笑,隨著一場場勝利,他在董璜軍中的威望日益俱增,遠遠強過了董卓在世之時。

    薰璜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李儒一眼,心中暗嘆,他又開始獨斷專行起來,卻也無可奈何。

    “好!既然如此,就按照我的部署行事!”

    李儒開始下令。

    “李催,你領本部兵馬,三日內連續猛攻,注意尺度,見好就收,不讓城中馬家軍有片刻喘息之機;樊稠,你領一萬輕騎,嚴密監視北方異動,探查是否有西涼援兵前來,若發現馬騰主力,則即刻返回報我,若是小股援兵,則就地清剿;郭、張濟,你等率剩余將士整休三日,待士氣恢復,聽我號令,分兩隊前后夾攻,一舉攻克隴右城池。此戰我軍必勝!”

    “是!”

    眾將無絲毫猶豫,立刻抱拳應命,密布的戰云又一次籠罩在了隴右城池上空。

    ——————————

    正當董璜大軍與隴右馬家軍展開血戰時,在西涼城的南門,一支精銳的騎兵隊伍迅疾沖出,正是前往救援馬的馬超與三千馬家軍精銳。

    “快,快點!”

    拼命抽打著戰馬的馬超,默默的為正在隴右浴血奮戰的馬祈禱著,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弟,一定要堅持下去,堅持到我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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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陷入絕境
    將士們,拿出你們的勇氣來,把眼前的敵人撕碎,扞譽!……進攻!」

    在對全軍進行了簡單明瞭的激勵後,李儒果斷的下令攻城。

    三天了!

    在這三天裡,李催率本部一萬士兵對隴右城中的馬家軍進行了一連番雷聲大雨點小的進攻,雖然雙方的傷亡率並沒有進一步的擴大,但是整個馬家軍將士都已精疲力竭了。

    雖然力量已經衰竭到了極點,人數也只剩下寥寥的四千人,就這四千人卻散發出了不下於城外數萬敵軍的氣勢,那是充滿血腥的殺氣,是屠殺無數敵人後產生的戾氣。

    從他們血絲密佈的眼睛裡,看到的儘是堅毅、不屈、仇恨、憤怒,彷彿一群被關在籠中的猛獸,咬牙切齒望著眼前排山倒海般的敵人。

    看到這樣的一群人,就連李儒也驚訝無比,這城中數千馬將軍將士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機,可論戰鬥力董璜軍絲毫不比馬家軍差,減去連日傷亡的士兵,城外還剩下七萬董璜軍士兵,這場戰鬥是必勝的,隨即將那絲不安拋在了腦後。

    當七萬董璜軍全體出動的那一瞬間,氣勢十分驚人。

    在郭、張濟二將的指揮下,董璜軍分為二路,猛撲向隴右東門、南門。

    在吸取了三日前那次慘痛的失敗教訓後,董璜軍以五千人為一波,發動連番進攻,避免象上一次那樣被陷入城中的狹小空間而陣腳大亂。並在城外兩側部署了一萬人地騎兵作為機動部隊,防備城內的馬家軍的臨死反撲。再加上樊稠早已領著一萬輕騎前往隴右北方阻擋可能出現的馬家軍援兵,這次李儒在戰役的部署上幾乎毫無破綻。

    在這千軍萬馬的奔騰衝擊之下,大地開始劇烈的顫動,飛揚的塵土遮蓋了寰宇,戰馬地嘶鳴,戰士地吶喊,擂鼓和號角地嗚咽。交織在隴右城上方。薰軍數萬士兵的衝鋒讓天地都為之失色。

    然而。在薰軍那滔天的驚人氣勢下,城中那四千馬家軍勇士依然無任何情緒上的變化,更沒有騷動及不安,彷彿迎面而來的只是空氣而已。

    在經歷了連番血戰後的剩餘馬家軍將士,精神上早已麻木到了極致,除了手中戰刀割開敵人的咽喉時,那飛濺而出地熱血能讓他們有點興奮外。其餘任何變化都無法讓他們為之動容了,而董璜軍發出的那些波瀾壯闊的氣勢,對這些勇士而言,基本是無視。

    就這四千馬家軍勇士,在面對十數倍於己的兇猛敵人時,卻表現出了一種巋然不動的威勢和令人望之不由膽寒的肅穆。

    馬和龐德正用讚賞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四千英勇的部下,對他們地這種表現相當滿意。這才是真正地戰士,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悍血戰士。能與這樣一群部下共同戰鬥。這兩位年輕的馬家軍驍將也感到十分地欣慰,就算最終戰死沙場,那也是很值得的。

    坍塌多處的城牆根本無法阻擋多方衝入的士兵。不需多久,馬家軍與薰軍將再一次展開你死我活的慘烈肉搏戰,只是地點由城中變成了城牆內外。

    雙方不時有士兵被滿天飄散的箭矢射中,撲倒於地上,被隨後而上的無數士兵踩踏而亡,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在戰場的各個角落。

    瞬間,雙方士兵衝撞在了一起,金屬的撞擊和沉悶的喊殺開始蕩漾擴散開來,飛揚的塵土籠罩了整個城池。

    在這個不斷屠戮、不停廝殺的血腥戰場,不管是馬龐德這樣的將領,還是普通的士兵,腦中都不會有時間去冷靜思考,有的只是瘋狂的嗥叫、忘我的殺伐、拚命的屠戮……

    無盡飄散的血雨、零落四處的殘肢斷臂……

    鮮血在不停的流暢,不斷有人魂歸大地,不斷有人衝殺往返。

    不論是高高在上的將軍,還是默默無聞的士兵,在這樣地域般的修羅場上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在滿天飛揚的刀槍箭矢下,所有的生命即時脆弱的,又是頑強的,是如此輕易的就可以毀滅,又是如此頑固的掙扎求生。這只是單純力量的較量,生死的角逐。

    殺!

    戰場中雙方所有人的心中,唯有這一個字眼,殘酷的事實容不得他們有適合的遲疑,他們沒有第二個選擇,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即便是馬、龐德這等武藝高強者,此時也與普通士兵進行著相同的事情,那就是不斷殺戮,永不停息。

    破損的戰甲早就染成了赤血紅,黑色的斗蓬也早已透著深紫色,早已麻木多時的手臂下意識地將戰刀上下揮舞著,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了一條甚至數條生命,敵人的熱血如雨般淋透了全身。

    如此激烈殘酷的戰鬥,讓城外觀戰的李儒極度緊張起來,幸好,這次戰鬥的各個環節早就想透徹了,如今雖然戰局一時僵持,但還並沒有也脫離李儒的預料,還是朝著他預計的方向在運行。

    李儒始終堅信,不論是在兵力上,還是在士兵的氣力上,整休後董軍都要遠遠強於連日鏖戰的馬家軍,在他看來馬家軍的奮勇只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而已,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最終勝利的絕對是董璜軍。而他現在,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馬家軍耗盡最後的生命能量。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局的演變逐漸地證明了李儒的預想是正確的。

    馬家軍在馬龐德這等驍將的帶領下,雖然反擊得非常頑強勇猛,但終究不是為數眾多得董璜軍對手,連續四日無休止的血戰,讓所有的馬家軍將士早已精疲力竭了,如不是那股堅毅不屈的意志力在堅持。恐怕早在戰鬥剛開始便倒下了,絕對堅持不到此時。

    雖然精神上依舊不屈不撓,但是肉體已經透支到了盡頭,所有地馬家軍將士都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他們太累了,累得只想直接躺下,再也不要爬起來。

    沒過多久,用馬家軍將士精神及血肉構成的堅固防線逐漸出現了絲絲裂痕。

    東門。

    數的巨大劣勢。很快就被薰軍壓著打。一些馬家對面的來回衝刺中就被眾多的敵人亂刀剁死,還有一些馬家軍士兵則左支右擋,剛剛躲開這一把槍的威脅,卻又撞上了那一把刀,擺脫不了的是死亡地宿命。

    漸漸地,馬家軍地傷亡越來越多,傷亡得加劇直接導致了整體戰鬥力大幅下降。而戰鬥力的下降又帶來了更大的傷亡。

    勝利的天平越來越朝董璜軍的那一邊傾斜,此刻的李儒一臉微笑,胸有成竹地看著眼前的隴右城,彷彿已成囊中之物。

    面對如此絕境,馬毅然作出了決定,放棄城池,準備突圍。

    並不是馬貪生怕死,而是眼下繼續堅守城池。已是無任何意義了。隴右城破已成定局,剩餘地馬家軍如繼續抵抗,勢必全軍覆沒。不如趁著還有幾分餘力。奮力一拼,試試能不能突圍成功,到西涼與馬騰大軍匯合。

    「這些可都是馬家軍的精銳啊,不能全部犧牲在這裡!」看著一個個浴血奮戰的馬家軍將士,馬決定要保住這些馬家軍的精銳。

    「令明,你帶所有將士由北門突破,北上與叔父匯合。」

    「瑾之,那你怎麼辦?」

    馬沒有回答龐德的問話。

    看到馬決然的眼神,龐德什麼都明白了,雖然心中極不情願,但服從是戰士的天職,應了一聲後,招呼馬家軍將士開始朝北門突圍。

    臨去時,龐德回頭深深地看了渾身浴血的馬一眼,把這個威武強悍地身影永遠印在了心中,他明白,無論能不能突圍成功,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曾經地好夥伴、好戰友、好主將了。

    「將士們,讓我們用最後的力量,給敵人留下一個深刻印象吧!」

    見龐德開始突圍,馬立刻振臂一呼,集合了願意留下赴死的一百多名馬家軍將士,向蜂擁而至地董璜軍發動了瘋狂犀利的反攻,燃盡生命之後的殊死搏殺。

    沒有廢話,沒有吶喊,因為他們是置生死於肚外、勇往直前的死士,他們要將每一分力氣用在屠殺敵人身上,死亡的旋律由這批死士傳播開來。

    雖然人數不多,但馬率領的這一百多名死士的突然奮起,讓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董璜軍一時有些措手不及,一瞬間居然傷亡了上百人。董軍惱羞成怒,數之不盡的士兵如潮水巨浪般湧向這區區百餘人,意圖吞噬這支悍血孤軍。

    然而,馬率領的這支孤軍並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由一群捨生忘死、驍勇嗜血的死士,雖然實力數量都相差懸殊,如同一葉孤舟,在董大軍的猛攻下搖搖欲墜,但依然如海中礁石,任你狂風巨浪盡情肆虐,我卻巍然聳立不動,鬥志頑強得令人震驚。

    在馬這邊正進行最後的殊死戰鬥時,已率領剩餘馬家軍士兵來到北門的龐德卻獲得了難得的突圍機會。

    北門附近董璜軍士兵不多,大部分董璜軍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馬那邊的慘烈戰鬥吸引了過去,留在北門附近的只有千餘人。

    龐德一看機會到了,毫不猶豫,率先衝了上去,狂舞的戰刀瞬間帶走了數條董璜軍士兵的生命,馬家軍剩餘將士一見,立刻跟隨龐德衝了上去,很快便由北門殺出了一條血路。

    龐德不敢回頭,生怕回頭看到了馬他們的英勇就義而無法離去,但戰鬥是殘酷的,保存有生力量才有復仇的希望,他深深的明白這點,遂絲毫不作停留,率二千餘馬家軍殘兵衝出城門,絕塵北上。

    ——————————

    此時,奉命在隴右北方監視馬家軍西涼主力的樊稠,突然看到遠處冒起一股煙塵,鐵蹄隆隆聲傳來,彷彿千軍萬馬奔馳而來。

    樊稠大驚,以為是馬騰率馬家軍主力由西涼趕到,他這次帶來的只有一萬輕騎,怎敢與馬家軍主力那五萬鐵騎抗衡,腦中飛快地思索了一下,想起李儒的命令是發現馬騰主力立刻返回匯報。

    當下不敢遲疑,立刻下令全軍返回隴右戰場。

    這由北方而至的騎兵隊正是馬超率領的三千馬家軍精銳,行至途中時,他覺得憑這區區三千精銳就想在近十萬的董璜大軍中救出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沒等*近隴右城池,便陷入董璜大軍的包夾之中,遂臨時停下,命令士兵將樹枝枯草紮在各自戰馬尾巴上,這樣的話,光是這三千騎兵奔馳時,所掀起的沙塵,聲勢上絕對可比擬數萬大軍了。

    馬超這番做法果然收到了成效,樊稠一見灰塵漫天,聲勢如此浩大,根本不敢上前細察,直接拍馬撤回。

    當樊稠部即將接近隴右時,突然發現前往一支人馬速度衝來,先是一喜,還以為董璜軍已順利取下隴右城,派人來接應自己,待看清楚後,頓時大驚失色。

    那一個個衣甲破碎,滿身鮮血,腳步虛乏,卻表情毅然的士兵,分明便是隴右城中的馬家軍,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樊稠心中充滿疑惑。

    這支人馬正是衝出重圍的龐德等人,突圍後本以為可安然北上,不料卻在這裡碰上了樊稠率領的董璜軍。

    龐德見到這股數量遠超過己方的董璜軍,心中頓時一片黯然,以為這次必然在劫難逃了,遂也不抱生還的希望,沉悶的聲音在身後眾馬家軍將士耳中響起。

    「兄弟們。我們已經沒退路了。大家是不是還在為剛才拋下馬將軍逃生而後悔?那現在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讓我們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為馬將軍報仇。讓我們用敵人的鮮血來證明,馬家軍全體將士沒有孬種,都是不怕死的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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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Minari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3: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章 錦袍馬超
   右殘餘馬家軍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

    龐德掌心略滲冷汗,緊握手中戰刀,面對這突然冒出大量敵軍騎兵襲面而來,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面對著數倍於己的敵人,龐德雖略有緊張,但並沒有慌張,更沒有退卻,高高舉起了尚在流淌鮮血的戰刀,站在了那二千多從隴右突圍而出的馬家軍的最前列。

    在仔細觀察了不遠處的馬家軍後,樊稠安心了,這分明就是一支殘兵,而且人數遠遜於己方,遂停了下來,雖感覺身後有大量馬家軍主力援軍奔來,但他還是決定先迅速解決面前這支看似弱不禁風的殘兵後,再回去來得及,在他看來,只需自己的軍隊來一個衝鋒,便可以解決問題了。

    一萬董璜軍騎兵排成了方陣,烏呀呀的一大片,散發著逼人的氣焰,在震天動地的馬蹄聲中向龐德領頭的馬家軍衝去。

    「殺啊!」

    龐德一聲暴喝,率先如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在他的身後是隴右血戰中殘存的二千多士兵。這些經歷過嚴酷血戰的馬家軍將士,在龐德悍不畏死的激發下,強忍體能劇烈消耗後的虛弱,再一次爆發出強烈的鬥志,精神抖擻的衝向來勢洶洶的敵人。

    在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即便要死,也要死得像條漢子。

    率先殺到敵軍陣中之後的龐德,立刻被重重圍困了起來,而重圍之外的馬家軍將士。由於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雖然在高昂鬥志地支撐下,依舊頑強的戰鬥著,但是卻已經失去了對戰鬥的整體控制,立刻陷入了苦戰,士氣也開始逐漸低落了下來,嚴重透支體力的身軀逐漸的開始不聽使喚起來,不少馬家軍將士在腳步虛乏之際被敵人戰馬踐踏而亡。

    龐德大急。手中戰刀揮舞得如疾風驟雨般左突又衝。奈何四周敵人實在太多。而且都是騎兵,砍翻一個上來十個,心中不禁唉歎「完了」!看來這次隴右的馬家軍要全軍覆沒了。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戰馬隆隆聲突然從北方傳來,整個天空被灰塵所遮蓋。彷彿千軍萬馬在衝刺一般。

    「主公!?」龐德心中狂喜,精神徒然一振,手中戰刀不禁揮舞得更順暢起來。頓時砍翻了數個薰軍騎兵。

    正在苦苦支撐的眾馬家軍將士聞聲也是精神大振,這時由北方而來的軍隊,只可能是主公馬騰地援兵,遂齊聲吶喊起來,岌岌可危地形勢頓時得到了緩解,即將被董璜軍騎兵衝散地陣形也立時穩固了起來。

    援兵!果然是馬家軍援兵!

    從漫天的灰塵中衝出不計其數的馬家軍騎兵,猛衝了過來。

    當先一騎白馬錦袍英偉小將,正是馬家軍頭號猛將馬超。只見他催馬狂奔在最先方。率先衝入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董璜軍陣中。

    見龐德處境危機,馬超絲毫不敢遲疑,手中龍吟槍舞起一片槍花。分化千道殘影,如閃電般在敵軍陣中穿梭,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下,哀嚎聲陣陣響起,所向披靡,無人可擋,一身錦袍頃刻間沾滿了敵人的熱血。

    正在苦戰之中的龐德此刻也是精疲力竭,腳步虛乏無力,突然被地面上的屍骸絆到了,踉蹌了一下,腦子也是一昏,幾欲跌倒。

    一旁樊稠見有機可趁,拍馬疾速衝至龐德身前,用盡全力一刀劈下。龐德躲閃不及,眼看便要死於樊稠刀下。

    龐德見樊稠這刀來勢兇猛,快如疾電,有意躲閃卻使不出力氣,一臉淒慘,閉目等死。

    「咣」!

    一聲巨響如旱雷般平地響起,震得龐德耳膜發痛,睜眼一看,自己居然還活著,那樊稠已是連人帶馬退出數丈開外,自己身前立著一人一騎,高大地白色戰馬,沾滿血跡的錦袍,英俊剛毅的臉龐配合魁偉的身軀,不是馬超還是何人。

    「少主!……」看到馬超後,龐德不由激動萬分,隨即想到還在隴右城中生死未卜的馬,「少主,謹之還在隴右城中與數萬敵軍死拼,形勢危急萬分,盡快前去營救,否則晚矣!」

    一聽還有數萬董璜軍在隴右城,馬超頓時眉頭大皺,暗忖憑自己帶來的這三千精銳騎兵,要突破董璜數萬大軍救出馬,難度相當的大。

    但馬超為人剛毅果斷,遂不作多想,決定先解決眼前這支董璜軍,爾後再趕往前方不遠處的隴右城。

    馬超也真是藝高膽大,心中馬上決定直接擊殺這股董璜軍地主將,以最快時間解決戰鬥。雙腿一夾馬肚,人馬合一,如出弦之箭般射向尚在驚魂不定地樊稠。

    看著發顫的雙手,看著已經破裂滲出鮮血的虎口,樊稠內心驚恐萬分,剛才那劈向龐德地一刀,那勢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馬超從側面趕上,後發先至的迅疾一槍硬生生擋了回來,槍上蘊含的巨大力量直接將他連人帶馬踉蹌震退七八步之遠。

    要知道樊稠在董璜軍將領之中,武藝嫻熟,絕對是排在前列的。雖然他也自知若跟馬家軍的頭號猛將馬超相比,那是肯定不夠看的,但也沒料想到,二人之間的差距居然是如此之大。

    樊稠那一刀是全力劈出,而馬超那一槍只是因為看到龐德危險,臨時發出的,並不是他的全力。即便是如此,樊稠還是被那一槍所包含的威力震驚了,心中雪亮,這馬超的武藝絕對不是自己可比的,說他是馬家軍的頭號猛將還真是有些侮辱他了,即便是這個天下,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夠是馬超的對手。

    這一刻,樊稠突然想到了溫侯呂布,不由暗暗歎起氣來。眼前這馬超所帶來的震撼力,讓他感覺並不下於當年地呂布。

    眼見馬超閃電般衝向自己,目光凌厲,手中挺著滴淌鮮血的龍吟槍,一股強勁的殺氣從他身上迸發出來,直朝自己所在之處壓來。

    已來不及撥馬轉身逃跑了,樊稠這時的心情倒也冷靜了下來,畢竟他也是董璜軍中的名將。征戰沙場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刻絕對不能慌張。唯有與強敵力拼。

    線生機。遂面露凝重之色,雙手緊緊握住長刀,將刀上,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迎面而來的馬超劈去。

    馬超見到樊稠突然恢復了平靜,反而率先向自己發動了攻擊,對樊稠的反應不由生出一絲讚賞,隨即又蔑視一笑。武藝已至登峰造極境地地他,又怎麼會在意眼前這看似兇猛地一刀呢!

    龍吟槍疾速刺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地弧線,帶著無可阻擋的凌厲氣勢,直接朝樊稠的刀身刺去。

    看到馬超刺出的這角度詭異充滿凌厲之氣的一槍,樊稠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能擋得住,雖然自己已是傾盡全力。

    那銳利無比的槍尖寒光暴射,不偏不倚地重擊在樊稠灌注全力的刀身上。

    「咣」!

    一聲大響。樊稠只覺渾身再次劇震。兩條胳臂麻木得似乎不在自己身上,跟隨自己多年地長刀差點脫手而去,胯下戰馬承受不住如此巨壓。嘶鳴數聲,再一次踉蹌後退數步。

    見敵將硬接自己一槍而無大礙,馬超頗覺意外,覺得這樊稠也確實是條漢子,決定給他一個痛快。

    龍吟槍不作絲毫停留,銳利無比的槍尖上,突起四射寒光,流星趕月般朝樊稠咽喉刺去。

    樊稠已無暇思考,胸中被剛才馬超一槍壓得煩悶無比,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心知再也無法抵擋這要命的一槍,大吼一聲,困獸般的瘋狂氣勢迸發出來,完全不顧那迅疾而來的一槍,魁梧身軀凌空朝馬超撲去,長刀上帶著他的渾身力氣,直劈向前,勢要與馬超同歸於盡。

    馬超何等人物,看到樊稠凌空撲來,手中龍吟槍毫不停頓,暴烈氣勁凝聚槍尖,搶先一步刺進樊稠前胸,尖銳的槍尖毫無阻礙地刺破了胸前鎧甲。

    「咣」一聲,凝聚槍尖的勁氣徒然爆發,將樊稠那魁梧地身軀轟飛了回去,手中長刀早已脫手飛出,砸在一旁董璜軍騎兵地頭上,直接砸了個稀巴爛。

    又是「轟」一聲,樊稠的身軀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土,整個胸部在馬超槍尖那強烈氣勁的爆發下,直接穿透,鮮血崩流,臉色猙獰,圓睜雙目,一副死不瞑目狀。

    看到敵軍主將死於自己槍下,馬超傲然一笑,單手持龍吟槍,緩緩指向周圍地董璜軍將士,濃烈的殺氣徒然而起,周邊偌大範圍內的混度急劇下降。

    看到樊稠命喪當場,董璜那些騎兵都已心膽俱裂,再受到馬超逼人氣勢的壓迫,頓時紛紛嚇得縱聲狂呼,鬥志潰散,四散奔逃開來。

    不片刻,一眾董璜軍騎兵已然逃竄無蹤,染滿鮮血的曠野之中,上千具士兵的殘骸,四處奔跑無主的戰馬,一派淒涼場面。

    馬超收住龍吟槍,心中暗歎,剛才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槍刺殺,其實已消耗了自己不少氣力,否則以樊稠的武藝,雖不是自己敵手,至少也能支撐個幾十招,遂坐在馬上略作調息。

    龐德心憂隴右戰況,不待休息,直接走到了馬超身邊。

    「少主。謹之現在危急萬分,我們快點前去營救吧!」

    見龐德如此急切,馬超不禁有些感歎,但看到他走路都無法走穩,遂一皺眉頭。

    「令明,以你這般狀態,如何前往營救弟?隴右這邊我去就可以了。你領這些兄弟們盡快趕回西涼城,父親會在那裡接應你們。」馬超指向了那些不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虛弱到了極點的馬家軍士兵。

    龐德明天馬超說的是事實,自己這支隊伍根本已沒有的戰鬥力,如勉強返回隴右只會拖累馬超救人。

    當下即不再猶豫,這二千馬家軍,以二人一騎,或三人一騎,騎著薰軍潰敗後丟下的戰馬,朝北方西涼城方向而去。

    而馬超及那三千精銳也只是略作修整後,便朝隴右飛奔而去,不需多便隱約可見遠處城池的影子。

    隴右城內,馬的血戰還在繼續,隨著面前敵人的越聚越多,那百餘名死士也所剩無幾了,幸好之前的廝殺中,馬找到了一處背*高牆的狹小巷子,眾人依牆而戰,在不用擔心背後有沒有刀槍的情況下,才堅持到現在,而董璜軍一時之間也受到狹小空間的限制,無法將所有力量集中攻擊馬等人,否則的話,可能早就全軍覆沒了。

    即便如此,身邊的馬家軍士兵還是一個個的倒下了,最後只剩下來十來人還在浴血奮戰。

    此時的馬看上去已經沒有了人樣,滿身的鮮血把整個人浸成赤紅,渾身上下無一處沒有傷痕,翻開的血肉隨處可見,肩上胳臂上腿上掛著還是粘著一些似乎是腸子五臟之類的的零碎,整個人彷彿是剛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一般,駭得周圍董璜軍士兵紛紛不敢*近。

    馬垂下了高傲的頭顱,緊握戰刀的雙手微微顫抖,兩腿也在不住發顫,疲倦的眼皮狠狠地往下沉,曾經鋒利的戰刀已經在劈砍中滿是缺口,刀尖淌下的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鮮血。

    「死」!

    這個原本令人恐懼的字眼,在馬的腦中泛起,感到的竟然是一絲安慰,一份釋然。

    「夠本了!」

    太疲勞了,無休止的戰鬥,耗盡了這個年輕熱血身軀內的每一絲能量,使勁想抬起戰刀再拼一下,卻發現戰刀紋絲不動。

    從沒有過的平靜和安寧。這一刻,馬覺得已經完成使命,雙目微微合攏,開始神遊物外,安心期待著敵人刀槍的臨身。

    「弟!……弟!……你在哪裡?」

    熟悉的呼喊聲如暮鼓晨鐘,響徹迴盪在整個城池上空。

    馬猛然覺醒,虎目精光再現,戰刀顫動了幾下,雙手恢復了知覺。

    「大哥,是大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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