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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官路迢迢 作者︰Robin謝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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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2章  【許蕾談公司發展】

    母二人私下里議論了好幾次,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讓兒子在初二這天不去她們二家,避開這個一般是女婿上門的日子,等初三或其他時間再說。

    兒子給她們二家拜年是必須的,已經收了她們二家太多禮物了,如果不還一些回去,一家人會內疚而不敢見人。

    正月初三吃完中飯,薛華鼎正要提著母親準備給彭、黃二家的禮物出發,黃清明、彭冬梅二人卻同時騎著自行車帶著禮物上門了。

    正送兒子出門的母親連忙給她們端茶倒水,然後與父親到另外的房間去。

    見薛華鼎提著禮物要出門的樣子,黃清明支好自行車後,沒好氣的問道︰“你提這麼多禮物準備到哪里去?”

    “準備去給你們二家拜年。”

    “哼,誰稀罕?昨天我家等你等到晚上十二點,也沒有見你的影子。今天你去,我家不歡迎。”黃清明說著,看著彭冬梅。

    彭冬梅則偷偷地笑著。

    “這……還不是怕別人說閑話,要傳到單位上……”薛華鼎無奈地說道。

    “哼,笑話。”黃清明冷哼一聲,又看著彭冬梅道,“你也有怕的時候?”

    “畢竟對大家都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昨天去?今天不也是一樣的。”

    “那你今天也可以不出啊,過年也沒有必要去啊,你完全可以下個月,下半年去啊。我現在一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親戚,你去拜哪門子年?”

    “……”

    突然門外馬路上傳來二次清脆而洪亮的汽車喇叭聲︰嘀——!”。

    就在三人感到奇怪的時候。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了進來︰“薛華鼎!薛華鼎是住這里嗎?”

    薛華鼎一听聲音,整個人都痴了,傻了!——許蕾!

    母親從房里跑出來,對薛華鼎道︰“有人喊你呢。”說完就先出去了。

    黃清明、彭冬梅看著薛華鼎臉上地神色,相互對視一眼。黃清明跨上一步攔住正要邁步的薛華鼎道︰“不許出去!”說著上前緊緊抓住薛華鼎的胳膊。

    彭冬梅有點不知所措,好像她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臉上緋紅,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薛華鼎慌忙說道︰“蕾蕾。……是,許蕾來了!”

    黃清明說道︰“我知道!這麼急干什麼?”

    “喲喲,這是演什麼戲啊?二個女人挾持一個男人,這男人也太沒出息了吧?”許蕾笑著出現在門口,在她身後跟著小心翼翼的母親和一群看熱鬧的孩子。

    薛華鼎先是驚喜地看著突然而至的許蕾,但很快就尷尬起來,想掙脫黃清明又不好意思用力,臉一下臊的通紅。嘴里蕾字到了嘴邊又退了回去。

    彭冬梅見了許蕾和她後面地小孩後,反而鎮定下來。很客氣地朝許蕾微笑,說道︰“你好,你就是許蕾。哥哥的女朋友吧?”

    黃清明轉頭惱怒地瞪了彭冬梅一眼,然後改抓為挽,親熱地把頭靠在薛華鼎的肩上,強裝笑臉,對許蕾道︰“你好,你是我家華鼎在南京培訓的同學吧?歡迎歡迎,你先坐,媽,請你給客人泡一杯茶來。”

    母親正要去。卻被許蕾拉住了,母親莫名其妙地看著不讓她泡茶的漂亮女子。

    許蕾嫣然一笑,一下撲到薛華鼎懷里,雙手掛在薛華鼎脖子上,親熱地喊道︰“老公,她是誰呀。是不是你的女同學黃清明啊。”嘴突然伸出來一把咬住薛華鼎的耳朵,咬牙切齒地小聲道,“抱緊我!”華鼎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的嬌軀。

    一聲老公驚呆了所有地人。小孩子只是好玩,而母親卻是驚呆了,傻傻地看著這個又漂亮又有錢又洋氣得不得了的女孩。

    黃清明推了薛華鼎懷里的許蕾一把,大聲說道︰“許蕾,你太過分了。他是我老公!”

    許蕾先在薛華鼎耳邊下聲道︰“等下跟你算帳!”然後對黃清明道,“是嗎?看你長的漂漂亮亮,怎麼說話不知道害臊?現在好象還沒有確定他屬于誰吧,你怎麼就說是你地了?”

    “這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他未婚妻。不信。你問媽,問周圍鄰居,哼,你才不害臊。”黃清明指著周圍的人說道。

    許蕾笑了一下,看著母親道︰“媽,你嚇壞了吧。沒事,你先去忙,我和華鼎會解決好的。”

    “哼,你就是喊破嗓子,媽也不會答應你的。”黃清明說道。

    許蕾推開薛華鼎道︰“花心鬼,去幫我把車上的東西搬進來,圍著女人轉干什麼?”說著又對黃清明道,“黃同學,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你先讓他去做事好不好?”

    “我不是他同學……”黃清明反駁道,不過還是放開了薛華鼎的胳膊。薛華鼎如蒙大赦,立即出了門。

    “知道,知道,同學還是同學嘛,不要一著急什麼都否定。至于後一層關系嘛,等下說,等下說。”許蕾笑道。

    這是彭冬梅從廚房端出茶來,遞給許蕾客氣地說道︰“請喝茶!”

    許蕾看著臉色通紅的彭冬梅笑道︰“謝謝,冬梅,不爭了?”

    “你認識我?”彭冬梅大驚,不解地看著許蕾。

    “認識,不過來之前只知道名字,不認識你們。……不是知道你們,我還不來呢。”許蕾喝了一口水,出門朝走馬路走。薛華鼎已經打開車門,正準備搬東西。

    彭冬梅跟著出來,也正要幫手,許蕾一把扯住她,嘴巴努了一下薛華鼎道︰“這是男人地事,我們不管。”

    彭冬梅看著高挑漂亮的許蕾,小聲道︰“你真漂亮。”

    許蕾還沒有說話,身後一冷哼了一聲道︰“哼,叛徒!”

    許蕾轉身笑道︰“怎麼?準備組成聯合戰線一致對外?”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黃清明道。

    “我管了嗎?我現在只指揮我男人搬東西。”許蕾捧著茶杯笑道。

    “不害臊!”

    “人家夫妻都是這麼說。有什麼害臊的?”許蕾問。看五個大紙箱被搬完,許蕾鎖了車門和後備箱進了屋。彭冬梅幫母親去做飯,堂屋里只剩下薛華鼎、許蕾、黃清明三人。本來黃清明又要粘上去挽住薛華鼎地,但見許蕾只是遠遠地站著,只好也故著大方地坐在薛華鼎另一邊的椅子上,眼楮看著牆上地年畫,耳朵卻听著二人的動靜。看熱鬧的小孩見幾個人的樣子有點不善,也就慢慢地散了。

    搬完東西身體有點發熱的薛華鼎不敢過于

    蕾。只是小聲地盡可能溫柔地問道︰“蕾蕾,你怎

    “我怎麼不能來?听人說你與你青梅竹馬的女同學玩地有點超越同學之間的關系,有點不放心就過來了。”許蕾說話的時候,黃清明轉頭白了她一眼,但沒有說話又轉過頭去,鼻子哼聲連連。

    “你直接從福江開車過來的?”

    “沒那個本事,也沒有那個膽量。”許蕾笑道,“昨天坐飛機到白沙。今天讓你們公司辦事處地人開車送我到你們這個黃……黃矛鎮,之後我自己開。司機乘車回白沙去了。”

    —

    “你怎麼知道路的,怎麼找到我家的?”

    “司機是你們安華地區的,到你們這個黃矛鎮還不簡單?至于到你們家那更容易了。我隨便找了一個人就對我說了,你是這里地名人,名氣大著呢。我問的那人說她剛看見二個漂亮姑娘來你家了,我自然一下就找到了路。離你家不遠的地方,我又問一個小孩,結果十幾個小孩爭著帶路。嘻嘻……,在鎮上我問的那個女人說你家地錢堆得有一人多高,漂亮的姑娘哭著喊著要當你老婆,開始我還不信。但了你家,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都要開始動手綁架了。”許蕾微笑著說道,眼楮著看著黃清明,黃清明回過頭來見了許蕾的眼光慌忙轉頭。

    許蕾噗呲笑了一下,對黃清明道︰“一幅年畫用得著看這麼久嗎?”

    黃清明回頭看著許蕾道︰“我願意看。你管得著嗎?”

    許蕾道︰“你願意看我當然管不著,可你在這里礙事。我想跟他親熱一下都不行。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很激動的。”

    “憑什麼讓你親熱?你是誰啊。”黃清明說完,一下站起來走到薛華鼎身邊擠著與薛華鼎坐在一起,身子斜靠在他身上,一只手緊緊挽著他的胳膊,另一手則扭著他腰間肌肉旋轉著。

    薛華鼎強忍著沒有發聲,但那痛苦的臉色神色在臉上一目了然。

    “我也恨這家伙,你教訓他我沒有意見。只是下手要有輕重,嚇一嚇就可以了。”許蕾沒有靠近來,而是站起來看著二人“表演”。

    黃清明扭了幾下,眼淚突然如泉水般涌出,她猛地撲在薛華鼎身上,大哭起來︰“嗚——”

    許蕾心里很不是味道,面對黃清明的大哭,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把怨恨發泄在薛華鼎身上,扭著他的耳朵道︰“就是你!花心的家伙,我恨死你了!”說著眼框也紅了,強撐地心里也一下崩潰了,全身無力地伏在薛華鼎身上哭了起來,只是聲音很小。

    薛華鼎現在是欲哭無淚,聞哭聲而來的母親和彭冬梅束手無策。過了好一會兒,彭冬梅抱著黃清明讓她離開薛華鼎的身子,小聲地勸她。同時對薛華鼎使眼色,示意他勸慰許蕾。

    過了好久,許蕾才安靜下來。

    也不知彭冬梅用什麼方法勸服了黃清明。許蕾收住哭不一會兒,黃清明猶豫著走過來,將一條散發著熱氣的毛巾遞給許蕾道︰“給!”

    許蕾、薛華鼎都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的望著黃清明。許蕾本想拒絕,但見毛巾伸到了胸前,就接到手里,不由自主地說道︰“謝謝!”

    黃清明硬著嗓子道︰“是冬梅叫我送的,我可不願意送。”說完,恨恨地瞪了薛華鼎一眼。

    許蕾擦完臉後,臉上也強裝笑臉。見黃清明伸手拿毛巾,就說道︰“我自己送過去。”

    “哼,假惺惺!”黃清明說著幾乎是搶地從許蕾手里奪過毛巾走了。

    一家人就在這種奇怪地氛圍中捱著時間,彭冬梅幾次想回家,都被黃清明死死拖住,只好就留了下來,幫助母親準備晚飯。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氣氛才好了許多。但許蕾和黃清明都主要與彭冬梅說話。或者對母親說話,對薛華鼎完全是無視。

    吃完晚飯,三個女孩一起幫忙母親收拾。當收拾好之後,六個人就圍著一個炭火爐烤火閑談。母親和彭冬梅時不時給其他四人倒倒茶、遞遞零食。

    父親則只低頭听著,手里地煙早被母親沒收,因為她發現許蕾在父親抽煙的時候眼里露出了一絲痛苦,雖然這痛苦被許蕾掩飾了不少,但母親還是注意到了。

    閑談了一會。談話的主角就由許蕾擔任了,其他人都基本是听,只有薛華鼎間或問上一句。許蕾談的主要是她父親許昆山和薛華鼎合辦的公司的事︰

    “我們與德國西門子公司簽訂的十三個機房已經提前完成。我們最近又從西門子公司得到了八個機房的合同,但現在西門子公司轉給我們地利潤降低了不少。不僅比例減少而且郵電局給西門子公司的總金額也減少。我們大約只能獲得五十元一門的收益了。除了與西門子公司的轉讓合同,我們還單獨與江甦、河北、江甦、四川等地的郵電局簽訂了開局合同,已經確定合同的有三十六個機房,價格只有每門三十元左右。現在與我們類似的公司已經出現了不少,不僅有廣東的,還有福建地,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香港的一家公司,他們因為里面有西方人,且能夠邀請郵電局的領導去香港旅游。所以雖然他們地要價比我們高一倍,但他們還是比我們簽更多的單。當然,影響最大的是現在很多省會城市的郵電局技術人員都具有了自己開局的能力。”

    薛華鼎問道︰“那是不是有可能我們最多堅持到今年年底就沒有什麼市場了?只剩下一年的時間。”

    許蕾點點頭道︰“基本是這樣。”

    薛華鼎搖了搖頭,小聲道︰“想不到我們只能風光這麼一段時間。我原以為能挺他二三年呢。”

    “如果公司還是我媽和你、我等人管理那個公司,那麼再挺二三年是沒有問題的。但換我爸爸就不行了。”許蕾道。

    薛華鼎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你說反了吧?”

    許蕾瞪了他一眼,說道︰“因為我們管理公司的話。規模就會很小,人員也不多,一個單地利潤就是只有一萬元、二萬元我們也可以做,總比我們單位的工資收入要高。邊遠地區的郵電局還是需要請人的。可是,我爸爸管理公司後,僅僅幾萬元的收入維持公司的運轉都不夠,自然不會被我爸他們看在眼里。”

    薛華鼎點點頭︰“哦,那你爸有沒有什麼新地打算?”

    “當然有。這也是我來這里的另一個原因。我爸想賣舊交換機給郵電局

    事需要跟你協商,雖然有些事情我可以替你做主。你拿主意。”許蕾瞥了黃清明一眼,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黯淡。

    “賣什麼舊交換機?哪里來的貨?”交換機還有舊的賣?

    “現在沿海有一些從歐美國家收購來的低版本交換機走私進來,有一些郵電局購買使用後,發現性能完全能滿足用戶的需要,而價格只有幾百元一門,對郵電局而言是價低質好,對走私者而言則是利潤很高。銷售很旺,你同意做這種生意不?”許蕾收回目光,問道。

    “走私?”薛華鼎嚇了一跳,又說道,“這樣不好吧?”

    “所以跟你商量@N液臀衣瓚枷氪誘G瀾矗 僮 闈 裁揮泄叵怠!br /)
    “怎麼進?”

    “從香港進。走私的人把歐美收過來的交換機運到香港,我們從深進口,向國家繳納進口稅。然後再運到各郵電局。”

    “這樣好。只是成本要高很多吧?”

    “嗯,大約每門增加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成本。競爭力肯定沒有直接從沿海提走私貨強。”

    “少賺點就少賺點。只要合法。”

    “其實也不會少賺多少,因為我爸跟那些人關系好,基本上可以壟斷大部分貨源,如果只是選擇直接走私還是從香港正常進口地話,我也不會來問你,直接就做出了選擇。現在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從香港進口,又要控制貨源,那麼我們必須向那些人轉讓一些股份。這需要你地同意,也需要你簽署股份轉讓合同。”許蕾詳細地說道。

    “轉讓多少?”

    “經過談判,我們要轉讓百分之三十給別人,也就是你要拿出百分之九的股份。如果拿出這些股份,你就只剩下百分之二十一了。”

    “沒關系,我同意。他們收購的二手交換機是什麼品牌?”

    “愛立信的。我也看了,完全可以用。”

    “現在在我們國內的賣價呢?”

    “最高可以賣到每門一千元,是新產品價格的百分之五十五。當然其中還有一些額外支出。但每門還有三百元到四百元的利潤空間。”

    “我們公司除了做這個生意外,還有其他想法沒有。比如生產交換機、光端機什麼的,當然我這是舉例,交換機、光端機我們是生產不出來地。”談著談著。薛華鼎的心思已經轉到了業務上。

    “你說說做實業吧?”許蕾問。

    “對,我一下想不到這個詞。”

    “有,爸爸的一個朋友準備邀他辦廠生產光纜。他正在派人調查市場獲取資料。”

    “光纜?這倒是一個好產品,我想了好幾天,想生產免維護蓄電池呢。技術含量不高不低,郵電局需求量又大。”

    “免維護蓄電池?”許蕾問道,“你能不能寫一個商業計劃出來,讓我看看,然後讓我跟爸爸談。”

    “商業計劃?什麼叫商業計劃?我不會寫。”地笑了笑。

    “學唄。簡單一點就是你生產免維護蓄電池的話市場情況怎麼樣?預計多大的銷售額。銷給誰,競爭對手是那些,技術上可不可行,需要多大的投資,需要些什麼人才。”許蕾簡單地回答道。

    “行,我有時間就寫。”

    “什麼叫有時間。你將欺負女孩子的時間用上就可以了。哼!”許蕾道。

    黃清明和彭冬梅此時附和著笑了笑,在他們談話地時候,她們感到自己簡直就是白痴,一點都插不上話,而且從他們談話中隱隱約約覺得薛華鼎和許蕾爸爸合辦的公司很大,比黃家的汽修廠只怕大一百倍還不止。連他們在湘湖的辦事處都有小汽車。

    “嘿嘿,好,我一定寫,行了吧?你剛才說地光纜有什麼問題沒有?”

    許蕾道︰“銷售和生產的問題都不大,最大的問題是原料問題。就是光纜里面光縴的來源。我們國內不能生產好的多模光縴,我們要生產光纜的話必須從美國或日本購買光縴。現在我爸正在與美國朗訊公司聯系,想簽訂在中國的代理權,不過困難很大。”

    “建一個這樣的工廠需要多大的投資?”

    “前期投資大約一點五個億吧。”

    “啊!這麼多?那哪里有這麼多錢?”黃清明、彭冬梅等人沒有驚訝,因為這些數字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反正對她們來說都是是一個天文數字,你說一千萬與說一萬億,效果都一樣。

    母親父親已經是雲頭暈腦了,完全只有听地份。

    “嘻嘻,又不要你拿這麼多現金出來,一部分可以用貸款解決。”許蕾笑道。

    “那要多久能收回投資?”

    “對這個我不清楚,我爸爸說至少要五年,因為電信正在發展時期,真正大量使用光纜還要等幾年。我們現在主要是引進設備,培養人才,做前期準備,不可能馬上從中得到利潤。對了,我爸爸給你打了一些錢到你的帳號上。”

    “紅包?”

    “算是,也不是。”

    “什麼叫算是,也不是?”

    “你自己是股東,誰給你紅包,是不?不過也不算分紅。因為大部分分紅被我爸給截留了,他說要用于辦光纜廠的。嘻嘻,我爸爸說最喜歡你這樣的股東了,他要怎麼辦就怎麼辦,他還說在你面前他就是警察,你就是小偷,他說一你不敢說二。”許蕾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臉上露出了笑容,她調皮地問道,“嘻嘻,你真怕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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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3章  【真的有黑幕?】

     看著許蕾的笑臉,薛華鼎點頭道︰“當然怕,他站在我座山。不過……”

    “不過什麼?”許蕾馬上問道。

    “有人替我賺錢,我寧願怕他。”

    “你想的美。”

    “那如果我想辦蓄電池廠的話怎麼辦,哪里有錢?”處用錢就問道。

    “那要我爸爸判斷光纜項目好還是你的蓄電池項目好。再說也可以采取二個項目逐步進行,我們沒有必要、也沒有精力二個項目同時進行。只要我們的舊交換機賺到了錢,這些問題都迎刃而解。”

    (PS︰很多老郵電局或電信局的人應該有印象,有段時間許多郵電局購買了二手數字程控交換機,最常見的是愛立信的交換機,機架約二米高、亮灰色的那種。不是那種機架一米多高、白色的交換機,那是新版本的。那些交換機和用戶線象拖垃圾一樣用卡車拖過來的,很看不上眼。不過運行起來以後質量還是很不錯,有點局現在還在用,十多年了。以前在歐美國家還不知用了多久。)

    “光纜廠準備建哪里?”

    “還沒確定,現在還是停留在紙面上的東西,最快也要二三年吧。因為現在就算建起來也沒有市場,你們縣局去年用了多少公里的光纜?”

    “也有二十多公里,不少。今年可能也要用三十公里。”

    “幾芯的?”

    “四芯的。”

    “一個縣才二十多公里算什麼多,而且你們縣在全省也算是經濟也算比較好的地區吧,其他縣恐怕更少吧。”

    “你到底是郵電局搞技術地,還是經商的?你到底是在郵電局工作還是在你爸爸那里打工?”

    許蕾笑問︰“你說我不專心工作?”

    薛華鼎搖頭道︰“呵呵。沒有這個意思。”

    二人越談越親密,旁邊的黃清明越听心里越涼。她有意無意間打了一個哈欠,動作有點夸張。然後擦了一眼楮,對彭冬梅說道︰“冬梅,累了沒有?我們回去吧。”

    彭冬梅雖然高興薛華鼎取得的輝煌,想多听听熱鬧,見黃清明這樣子,就點頭道︰“好。我也累了,走吧。我明天還要跟媽媽和伯伯到羅敏家去喝喜酒呢。”

    二人說著起了身。

    許蕾連忙扯住彭冬梅道︰“你晚上陪我吧,我……”

    黃清明眼里出現了一點點異色,馬上說道︰“那好吧。伯母,我走了,謝謝你們。”

    母親猶豫著想要兒子送一下,薛華鼎對許蕾歉意地笑了一下,站起來說道︰“那我送你。”

    “哼。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去。”瞪完薛華鼎,黃清明又轉頭對母親道,“對了。伯母,我明天也到羅敏家去喝喜酒,你們什麼時候走?”

    母親小聲回答道︰“吃完早飯就搭車去。”

    薛華鼎還是騎單車送黃清明到了家才回來。

    第二天,黃清明吃完早飯才過來,雖然化了妝,但眼框周圍還是明顯可以看出一圈黑暈。

    有了許蕾的桑塔納汽車,一家人自然沒有去擠公共汽車,都擠在小汽車里。父親坐副駕駛室,薛華鼎、母親、黃清明和彭冬梅擠在後排。

    從沒有坐過小汽車的彭冬梅、父親、母親感到非常新奇。父親還難得地主動與車外面:|止丈夫的沖動,因為她幾十年都沒有看見丈夫這麼開心了。

    等車上了大地沙石公路,母親在後面小聲地問許蕾道︰“姑娘,你在哪里上班?”

    許蕾和薛華鼎才發現一直還沒有向父母親介紹,都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感到不好意思。

    坐在旁邊的黃清明哼了一聲。說道︰“伯媽,你為你兒子高興吧。她啊是有錢人家的女,姓許,叫許蕾,她家里的錢啊多得可以煮飯吃,她在福江省的一個郵電局上班,她的官比你兒子的官還大二級呢。有了她,您這一輩子都可以享清福了。都是飛機來飛機去的,今後我和冬梅只怕是請不動你們二位老人家了。”

    母親訕訕而笑,不知怎麼說好。

    許蕾笑道︰“伯媽別听她瞎說。我家也是普通人家。您就叫我小許或蕾蕾就可以了。”

    听了許蕾地話,母親也就沒有剛才那麼尷尬了。

    薛華鼎苦笑了一下,問許蕾道︰“蕾蕾,你現在是在交換中心還是移動中心?”

    “我不告訴你了嗎?”許蕾反問道。

    “沒有啊,你前幾天只說可能,沒有肯定。”

    “哦,那我忘記告訴你了,過完春節一上班我就到移動中心去。我媽媽也換了單位,到建工局去了。”許蕾說道。

    “哦,那她的工作量就大多了,現在到處都是大建設。”

    “她喜歡,不願意跟那些收容來的人在一起。”許蕾笑道。

    “你這次來姚甜知道不?”

    “嘻嘻,沒有告訴她。告訴她她還不笑話我?在白沙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她,說我還在家里呢。”許蕾笑道。

    “那她要打電話找不到你呢?”

    “那不簡單,到時候說到同學家玩去了就是。”許蕾道。

    “哼!又是一個騙子。”黃清明在後面哼道。

    “呵呵……”許蕾得意地低聲笑著。

    “嘻嘻……”彭冬梅也跟著笑。

    黃清明狠狠地瞪了彭冬梅一眼,但效果不佳,彭冬梅依然笑容可掬。

    車開地不快,但在一個半小時後,很順利地到了羅敏家。羅敏家人來人往,家門口貼滿了紅字寫的對聯,和金色的雙喜字。屋前曬坪的地面上鋪了一層紅色地編炮紙。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編炮爆炸的硝煙所含有的特殊味道。

    看到一部嶄新的小汽車進來,所有的客人和主人都感到很驚訝。正在清洗茶杯地羅敏連忙放下手里的茶杯走了過來看究竟,在車的前後左右都圍滿了人。

    車靠邊停下,首先下來地是薛華鼎。羅敏激動地大叫道︰“表哥!”然後連連問道︰“姑姑,姑老爺呢?”

    這時坐在另一邊外面的彭冬梅也推開車門下來了,喊了一聲︰“敏敏!”

    “冬梅!”羅敏走上前與彭冬梅擁抱了一下。

    這是車里一聲冷哼聲飄出,羅敏還在驚訝的時候黃清明跟著彭冬梅後面鑽了出來。

    羅敏先是一愣,有點不解地看著黃清明。不知道她為什麼哼一聲,不過還是很熱情地招呼道︰“清明,你也來了。”

    所有看熱鬧的人見車里先是出來一名美女,接著又出來一名更美更洋氣的女孩,都把目光盯在

    個人身上。

    接著就是母親、父親從車的另一邊出來了。

    這時羅敏的爸爸媽媽也聞訊出來了,臉上全是抑制不住地笑,對薛華鼎的笑甚至還帶有一點諂媚,親熱地招呼他們。

    薛華鼎關好二張車門。等待著許蕾熄火出來。車周圍也有不少的人透過車窗緊盯著那位雖然看不很清但無疑是漂亮的美女司機。

    當許蕾身子從車里鑽出來地時候,引來周圍一陣陣驚嘆聲。

    更高更美更洋氣更有氣質地許蕾把幾個年輕的後生驚得直流口水。許蕾沉著地關好那邊的二扇車門,然後對羅敏笑道︰“敏敏,認識我不?”

    “你是……?”羅敏驚訝地望著許蕾。看看黃清明,又看看彭冬梅,再看看薛華鼎。看到黃清明的時候,黃清明輕輕地不引人注意地哼了一下,而彭冬梅則做了一個怪臉朝薛華鼎推了推,示意這美女與薛華鼎有關,薛華鼎有點尷尬地點了點頭。

    羅敏立即明白她是誰了,也依稀記起許蕾在電話里的聲音與她的相同,但她不敢立即喊出來。只是猶豫著說道︰“許……”

    許蕾笑著連忙點頭。

    羅敏大叫一聲,一下撲進許蕾的懷里,驚喜地大叫道︰“蕾蕾姐!”

    —

    許蕾、黃清明、羅敏、彭冬梅四個美女聚在一起,使幾乎所有來客驚愕不已。特別是許蕾更是晃眼。羅家所有親戚也出來看熱鬧,這讓許蕾、黃清明、彭冬梅都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彭冬梅沒有其他二人漂亮,但人很清秀。與許蕾、黃清明相比也只是稍遜一點點,穿著沒有她們洋氣,在這里也算是美女一名。

    不過在親戚的眼里,薛華鼎更耀眼。現在在這些親戚地眼里,他就是菩薩,是可以為他們帶來福音的人。將羅敏弄成郵電局的臨時工就已經讓所有親戚驚訝了,現在又為她花四萬元買了戶口還弄成稅務局的正式工,簡直是神人。

    心里有想法的他們對美女的感覺就沒有那麼敏感,只有那些沒有想法地鄰居則圍著她們觀看著、議論著。

    眾多的表姐妹、表哥弟、堂姐妹、堂哥弟,無論是親的還是隔了幾層親戚關系的。都過來與薛華鼎他們打招呼,他們的父母也爭相擁上來與薛華鼎說話。說不上話的人就圍著母親和父親,努力地巴結著,詢問薛華鼎的情況。

    父親已經恢復了原來憨厚的樣子,不怎麼說話,只低頭抽煙。見有人問他話就把手對著身邊的老婆一指︰“問她!”這下就苦了可憐的母親,她也是什麼也不知道。

    羅敏連忙招呼他們進了一間房子,把門關上後才隔絕了那些好奇地目光和@碌奈駛啊br /)
    彭冬梅小聲問道︰“你嫂子接過來了沒有?”

    “快了,估計十一點半到。”羅敏笑道。

    中午,新娘子終于迎進了門。看著滿臉幸福的新娘子,許蕾、黃清明甚至彭冬梅都感到有點羨慕,都偷偷地瞟了看熱鬧的薛華鼎一眼。心里不知在想什麼。

    薛華鼎代表父母和彭冬梅、黃清明、許蕾等人封了一個一萬元的大紅包,讓記禮單的人大吃一驚。因為所有其他來喝酒的禮金加起來也就三千多元,還不夠這一個紅包地一半。眾人的眼里再次閃出異常的目光。

    吃完晚飯,在眾人熱情的挽留聲中。一行六個人乘車回到了薛華鼎的家。晚上依然是黃清明回家,彭冬梅陪許蕾。

    許蕾在這里住了三天,黃清明後來就沒有再來。

    正月初七早晨許蕾載著薛華鼎離開了黃矛鎮回縣城。許蕾在薛華鼎租住的房子看了一會,等她聯系的司機一到,就吻別薛華鼎回福江。

    許蕾走後,薛華鼎就正式上班了。期間與黃清明通了幾次電話,黃清明都是不冷不熱的,直到她結束寒假也沒有來縣城。而是直接到省城實習。

    薛華鼎地生活又恢復了原樣。

    現在電信股的工作重點除了設備線路維護以外,還有電信機房建設、光纜線路建設、大哥大基站建設和用戶線路建設,其中天南摩托車公司的工程也逐步進入到實施階段。總之,薛華鼎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時間就這麼充實而平安地過著。二月底,家里的老房子被推倒了,父母親按照協議遷入了新房子,房子是由兩套二室一廳組成,很大。面積有一百三十平方米,在二樓,有電有自來水很方便,父母親看了之後很高興。

    搬家的那天薛華鼎請了一天假回去幫忙。黃家、彭家、左鄰右舍以及自己的親戚都過來幫忙,東西很快就搬完了,余下的只是一些打掃和清洗工作,基本上沒有薛華鼎什麼事,所以薛華鼎當天吃完晚飯後就乘車回了單位。

    一天下午,薛華鼎剛剛簽完幾個維護人員的報銷發票,手腕都有點發軟。他活動著手腕,站起來在地上蹬了幾下,以讓自己輕松輕松。

    一個股長官是最小。但權力和職責還是比較大地,全縣一百多名維護人員的工作評定、發票報銷的審查或審核、全縣維護費用的調撥、工程承包發放、工程隨工、工程驗收等等都由他來組織或完全負責完成。只有發票超過規定數額、工程規模大需要局級干部出面地時候,他才能將一些事情上交。可以說全縣電信是否運行正常、工程建設是否順利都與薛華鼎有著直接的關系。

    簽完這些發票暫時還沒有什麼大事,辦公室又沒有別的人,薛華鼎就坐在辦公室苦思辦廠生產“免維護蓄電池”的事。現在他手頭資料很少,可以說心里只知道這種電池的用途非常廣泛︰電信機房、移動機房、摩托車、汽車、變電站等等行業或場所都要大量用。就是軍事基地、潛艇等地方也能用到。不過軍事方面的應用薛華鼎是不會做那個夢的,產品質量如果不是在全國同行業中特別撥尖,想做軍品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薛華鼎也知道憑自己的公司——華蕾電信科技有限公司——在交換機開局過程中,或者在銷售舊交換機地過程中所建立起來的人脈和關系網,只要生產出來的蓄電池質量勉強過得去,那麼銷售量還是很大的。這也是許蕾所看好的地方,要不她也不會鼓動什麼也不懂的自己寫什麼商業計劃。

    他對怎麼建廠,怎麼采購原料,招聘哪類人員,投資規模等等必須知道地情況是一無所知。鋼筆抓在手里卻不知道如何下筆,真有點束手無策的感覺。

    正要坐下,多經股股長陳明軍走了進來,他笑著對薛華鼎道︰“薛股長,很累了吧?這麼鍛煉身體能解困嗎?”

    “什麼的鍛煉不鍛煉,坐久了腿有點發麻。財神爺

    空到我們這里來了?”

    “開什麼玩笑,又說我是財神爺。今天是想勞駕你出馬的,按照局辦公會議我們多經股考察了附近幾家水泥電桿廠,請你去把把關。怎麼樣,有空嗎?”陳明軍微笑著問道,笑容里有點獻媚的意味。

    薛華鼎想起過年前的會議,腦海里立即呈現出兩名副局長為了自己專題發言面對面叫陣的場面,自己還懷疑這個陳明軍是不是倒戈相向了。

    想到這里,薛華鼎笑道︰“這麼快?我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啊,我也不知道水泥電桿的情況,除了里面有沒有鋼筋,有幾根鋼筋外。我實在看不出什麼好壞。我當時的意思也只是讓我們局有一個提前發現問題的機會。”

    陳明軍道︰“你那個提議好啊,防範于未然嘛。雖然說我們地工作加重了,但我們拿的是局里的工資,當然應該為局里做事。你可不要推辭,你們電信股的權力最大呢。否決權可嚇人了,我們找廠家調查、了解、談判累得要死,你們可以一句話就把我的付出給否決掉。本來我們有點不服氣,也有點心灰意冷。這不是欺負人嗎?哈哈。不過,前幾天局領導給我們支了一招,就是叫我們在談判之前把你們電信股跟我們綁在一起,我們一起去看一起去調查,如果你們說不行,我們就不浪費時間和精力了。如果你們電信股說可以,我們再跟他們進行初步接觸,從中選幾家比較好的再來讓你們過目。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少做很多無用功。”

    薛華鼎笑道︰“哪有這麼推卸責任的?你們這樣也太不負責了吧。那還談什麼相互制約?幾乎把責任移交了大部分給我們電信股了。這是哪位領導出的騷主意?騙人吧。”

    “哈哈,這叫能者多勞。你這家伙年紀輕輕說話卻這麼刁鑽,你怎麼就不說是我們局領導把大部分權力移交給了你們電信股呢?”陳明軍豪爽地笑道。

    “你們這次一共選了幾家?”薛華鼎問道。

    “五家,三家我們縣地。二家外縣的。”陳明軍認真地回答道。

    “那要跑好幾天,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們跑。”道。

    “知道你們時間緊,我們安排二天,今天下午二家,明天一天三家。也就是耽誤你一天半的時間。對了,我剛在走廊里踫到了李局長,把情況跟他匯報了一下,他對我們的工作非常支持,很贊成我們的做法。也認為我們的安排非常節省時間。他還答應今天下午陪我們一起去,有局里的專車坐呢,不需要到外面擠車。”陳明軍高興地說道。

    “李局長也參加這次選型?”

    “就是。領導都去,你就不要推辭了吧,反正你是要去的,早去總比遲去好。”

    “那好吧。你們有什麼相關地資料沒有。對電桿質量好壞的判斷我心里沒底。”薛華鼎見李副局長都去,自己不好再推辭,就點頭同意了。

    陳明軍說道︰“資料有點但不多,其實電桿也不是什麼高科技,沒有那麼多技術參數。一個材料,就是水泥標號和鋼筋規模質量,沙子、卵石、水泥的比例,水泥漿數量是不是合要求。你們股里的曾工其實就是一個專家,你問我們還不如問你自己地手下。再說現場最容易學東西,等下我們一起找廠家的技術人員了解。多找幾家詢問,他們也不敢藏私。我也不是很懂,可以先去看看,一回生二回熟嘛。”

    “哦,那也是。這幾天曾工和蔡工都忙于工程初驗,一天到晚他們都在外面奔波。對了,我們縣里有沒有類似的質量監督機構?”

    “有質量監督局。但他們一般也是委托一些廠家做破壞性試驗,就是看什麼承受多大的拉力什麼的。再說我們現在在工程上安裝的電桿怎麼可能有我們這樣仔細檢查的,現在最多也就是看一看外觀而已。我之所以說你的那個局里集中采購的提議好,就是這個意思,至少我們比現在看問題要全面一些。你提議地方法比現在的進了一大步。”陳明軍又拍了一下馬屁。

    “李局長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什麼時候走?”

    “就可以出發。車在下面等。”

    “那李局長呢?”

    “只要你動身我就到李局長辦公室去請。”陳明軍很快地回答道。

    薛華鼎一邊快速收拾桌面的東西一邊想︰看來他們是早就計劃好的吧,哪有這麼巧的事?車輛和領導都可以隨時出發。

    當薛華鼎坐進吉普車里與多經股的小張和司機老單隨便聊了幾句,李副局長就在陳明軍地陪同下有說有笑地出來了。

    李副局長上車坐在副駕駛員位置上,回頭和藹和親地與薛華鼎和小張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對司機道︰“走吧!”過會又說道,“老陳,你通知對方了沒有?”

    “沒有。我的意思就是搞突然襲擊,這樣才能檢查出問題。也只有這樣才能發現到底哪個廠家好哪個廠家差。要是通知了,說不定他們就臨時更換材料什麼的。”陳明軍連忙把頭靠近李副局長大聲說道,話雖然是回答李副局長,但他實際是說給所有人听的。

    “嗯,老陳到底是當了多年的股長,還是有辦法。你這個方法好,我們是去查問題,看實際的東西,不搞那些花架子。”李副局長點著頭道。

    陳明軍笑道︰“第一次承擔如此重要的工作當然要謹慎點。不過,李局長、薛股長,恐怕對方就沒有什麼好招待了,畢竟我們是臨時殺上門的,有沒有水喝都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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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4章  【隨局長考察】

    “沒關系,我們是去工作不是去享受。”華鼎道,“薛股長,沒有好的招待你不會有意見吧?你可是第一次隨我去檢查工作。”

    “哪能啊,李局長都這麼一心為公,我們這些小兵要講條件那就實在對不起領導的期望了。不過,這次還是李局長和陳股長你們二位領導唱主角,我只是看看熱鬧,因為我在這方面完全是一個外行。”鼎微笑著說道。

    李副局長搖頭道︰“你當配角?那可不行。否決權在你們電信股手里,你要當配角,你怎麼行駛否決權?你可要認真調查了解、否決權對你們既是權力也是一種責任。你們一定要把質量最好的水泥電桿放進來,把劣質產品堵在我們局外面。這是我局的試點工作,意義很重大。如果辦砸了,我們今後的工作就難以開展。你們二位也參加了那天的會議,為了局里的工程質量,我可是面對面地跟孫副局長進行了大討論。現在到底誰對誰錯還不知道,我和孫副局長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局里的工作,我們必須實事求是地拿出一個樣板來。是好的,我們就堅持,哪怕暫時得罪人也沒有關系,是壞的,我們就主動向孫副局長道歉。”

    李副局長繼續說道︰“薛股長,你可要把這件放在心上。通信建設的規模將來肯定是越來越大,對工程質量的要求也將越來越高。你作為電信股的股長,這個關一定要把好,不說對人民負責,對黨負責的大話。至少得為你手下的一百多電信職工負責。質量不好,大家都要被市局領導批評,被我們地客戶謾罵,我們的職工也會因為過多的通信質量故障累得昏頭轉向。薛股長,這可不是我打官腔,真的是意義重大!你作為一個中層干部,不能以不懂為借口而放棄自己的職責,不懂的就擠時間學。”

    薛華鼎想不到李副局長一下說出了這麼多。讓薛華鼎感到自己還真有點失職。想到自己考慮蓄電池生產的時間還多于了解水泥電桿資料的時間,薛華鼎都有點臉紅了。

    薛華鼎真誠地說道︰“謝謝李局長地教育,我一定認真對待這件事。”

    李副局長轉過頭來大笑道︰“哈哈,薛股長你這麼一本正經干什麼?還為我批評你幾次放不開?我這個人其實是很直爽的,你做的好,我就表揚。你做的不好,我就批評。你才進局不久,不了解我。久了之後你就知道我這個人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心里沒有什麼彎彎道道。陳股長在局里長一些,你應該知道。”和藹的目光移動了陳股長身上。

    陳股長連忙點頭道︰“李局長確實是……確實是愛憎分明。哈哈,我還一時想不到這個詞。反正是一個光明磊落的領導。”

    李副局長輕輕地笑了一下,又說道︰“我們這次到廠家去也僅僅是了解一下,未必現在就一定要選出哪一家。唐局長在會上雖然說了你們二個單位要相互監督相互制約,這是告誡你們要以局里的利益為重,不要損害局里地利益。這是一個方面,但另一個方面也是提醒你們要相互支持,共用把關。因為工作性質不同,技術也各有長短,你們就取長補短嘛。是吧?薛股長你年紀輕。但交換機、光端機技術好。而老陳呢,年紀大,社會經驗豐富,對水泥電桿、鋼絞線、用戶線的了解要好多一些。老陳在這個行業打滾了多年,肯定有不少的道道。老陳又是一個多年的老黨員,他做事我放心。薛股長,你說呢?”

    薛華鼎回答道︰“李局長說地對。我們電信股一定支持陳股長的工作。”

    李局長笑道︰“我和薛股長今天算是來實習吧,老陳你可不要藏私。等下在電桿廠多給我們介紹一點,讓我們也多了解一些,以免今後難堪被人當白痴看待。在現場,我們可不會多說幾句,我和薛股長暫時只帶眼楮不帶嘴巴。”

    陳明軍微笑道︰“李局長、薛股長你們太謙虛了。李局長,我們局里誰不知道你是這方面的技術權威,等下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可要及時批評我。”

    停了一會兒。李局長說道︰“除了關心產品質量外,還要了解一下他們的管理能力、生產能力、資金規模,我們要盡可能地對他們進行一次綜合評估,不要只看一點不及其余。”

    陳明軍連忙說道︰“那當然。這不就把李局長和薛股長請來把關嗎?呵呵。”

    “對了,我們看的這幾家電桿廠是不是現在正在向我們局供貨?”

    “在計劃考察的廠家中正在供貨的有一家,就是我們這次看的第一家。按照孫副局長地要求,我們是優先考慮他們的。畢竟他們支援了我們局的通信建設事業,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按孫副局長的意思是在同等情況下先買他們的產品,或者質量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也考慮他們地。李局長你看呢?”陳明軍小心說道,不過他的話里或多或少顯示了親疏遠近,對李副局長稱呼為李局長,對孫副局長直接稱孫副局長。

    李副局長沒有直接發表看法,而是問坐在車後面角落的小張道︰“小張,你看呢?”

    因為身份不同,小張要比其他人拘謹得多,剛才一直在認真听著,突然李副局長問他,他一下慌了神,不知道怎麼組織話語,過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覺得應該……應該……”

    李副局長大笑道︰“哈哈哈哈,應該怎麼樣?”

    這下小張更緊張了,臉漲的通紅︰“應該按質量……按價格來,不能照顧這個……照顧那個的……我們……。”

    未等小張說完,李副局長轉頭對薛華鼎道︰“薛

    你看呢?”

    薛華鼎道︰“同等條件下照顧老主顧我看可以。至于……”

    李副局長笑道︰“對!不看僧面看佛面嘛。誰沒有親戚朋友熟人私交的。孫局長這個建議你們還是要把握,而且也可以推而廣之,只要是同等條件,你們哪個有熟人,有朋友,可以照顧一下嘛。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在不損害局里利益的前提下。不遵照這個前提條件。那就不行,那我們就是在犯錯誤。不要因為你們地照顧自己的親戚朋友,就引進一些劣質產品進來。這樣肯定會造出一批豆腐渣工程,那就是害公家害你們自己。”

    李副局長說道這里,對薛華鼎關心地問道︰“薛股長,你有什麼親戚朋友造水泥電桿地沒有?不是水泥電桿也行,只要我們用得上的。在平等的情況下,我們還是可以給與一定的便利。”

    薛華鼎搖頭笑道︰“沒有。如果今後有了。我一定來找李局長幫忙。”

    “好,好。”李副局長笑著連連答應。

    不久話題轉到其他方面去了,車內始終談笑風生。薛華鼎回想著李副局長的話,覺得他的話一直有一個主題。而且似有所指︰在這次考察地過程,自己最好是不說不做。

    出縣城不遠,吉普車就拐上了一條機耕路,路面很不平,路中間還被車輪壓出了二條很深的溝。雖然這幾天都沒有下雨,但車輪溝里還有很多積水,一些農家的鴨子和鵝在里面戲水。吉普車只能小心地選好一點的地方行走。

    李副局長坐在副駕駛室,看到路面這麼差就皺著眉頭說道︰“這路怎麼這麼差?水泥電桿能順利運出去嗎?”

    陳明軍又把身子傾向李副局長,說道︰“這家電桿廠規模不大。只有三副模具,一天做不了幾根。是一個私人開的,平時就是他們一家人,量大的時候就請二個鄰居幫忙。”

    —

    “規模這麼小,怎麼能滿足我們的需求?我們現在的需求量不大,但今後量會成倍增長。這種廠你們要好好把關。不要因為是某人地朋友親戚就放進來,我們暫時只選一二家就可以了,廠家多了不利于我們管理。”李副局長道。

    “是,是。”陳明軍答應道。

    吉普車剛在一張破舊的大鐵門前停住了。陳明軍就跳下車來,從大鐵門上的小門走了進去。

    李副局長也推開門下來,對薛華鼎和張工道︰“下來吧。”

    很快一個老農模樣的男子緊跟著陳明軍走了出來,一邊訕笑著一邊遞煙。陳明軍接過煙,對他介紹道︰“我們是縣郵電局地。這是我們主管電信的李局長,這是我們電信股的薛股長,這是我們股里的小張。我們今天突然來是來看看你們電桿廠的情況。我們局今後統一采購電桿。我們知道你這個廠一直在向我局提供電桿,所以優先考察你們。你就帶我們看看你們的生產現場。怎麼樣?如果我們領導認為行,那我們就繼續從你們這里采購,如果不行的話,今後我們就不會再采購你們的電桿了。”

    該男子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嘴里喃喃地說道︰“我怎麼沒有听說?曹經理你認識吧,是他在我這里買電桿,他說我的電桿質量很好。從來沒有出過事。”

    陳明軍昂著頭道︰“就是因為你地電桿沒有出過事,要出了事我們就不會來了。帶我們去看看吧。”

    “好,好,請!”那男子急忙在前面帶路,連煙都忘記裝了。

    看那男子慌亂的樣子,薛華鼎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點可憐他的心情。他隨著李副局長一起朝里面走去。現場一片凌亂,污水橫流,場地里豎著四個鋼管組成的三角架,三角架上支撐著四根粗大的鋼管,橫二根豎二根。橫的二根上吊著二個大地鐵葫蘆,用來安放或撤離電桿模具。離心機和它旁邊的柴油發動機上全是水泥和泥漿。現在沒有生產,所以柴油發動機沒有啟動。離心機上還放著一個未脫出電桿的模具。在模具左前方是一台陳舊的鍋爐,鍋爐邊是一堆卵石和一堆沙子。

    旁邊的房子里堆放著一些鋼筋和水泥,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將剪好的鋼筋扎成一個圓筒。

    陳清明一邊看一邊詢問那男子︰“你地鍋爐有安全使用許可證嗎?”

    那男子猶豫著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獻媚地笑了一下。環顧左右而言他︰“我們有營業執照,我們已經生產五年的電桿了。電力局也在我們這里買電桿。質量絕對沒問題。”

    陳明軍道︰“我們郵電局是一個正規單位,不是只說你們的電桿質量好我們就買。你鍋爐沒有使用許可證,隨時有可能被縣生產安全辦公室給關了,那時候會影響我們的建設進度。”

    那男子連忙說道︰“沒關系,絕對不會停我地,我跟他們熟。別的廠經常被他們檢查,經常停產整頓。我這里一次都沒有整頓過。這個你們放心。”說著他還用手拍了拍他並不結實的胸膛。

    “你的水泥標號也不符合要求。”陳明軍走進房子,看了看水泥袋,說道。

    “不可能。我們選地好的,別人的還沒有我們的好呢。”男子爭辯道。

    “你們就這三套模具?”陳明軍沒有理他又出門走到模具前,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模具,一塊干結的水泥塊迸出好遠。

    “現在量不大,三副模具基本可以對付。如果你們郵電局的需求量大,我馬上就可以添加。”男子說道。

    幾個人又走到遠處碼著的一堆電桿處。這里不但有脫模不久地合格電桿。也有損壞的壞電桿,一根壞的電桿被錘子砸成了碎石塊,里面的鋼筋放在旁邊,上面

    些小地水泥塊粘在上面。

    面對這些電桿。薛華鼎不知道如何判斷好壞。正想著如果開口詢問,那男子自己說道︰“我的電桿質量絕對沒說的。你們等一下,我讓你們看看。”

    說完,他轉身小跑而去。正在薛華鼎驚訝的時候,那男子提著一桶水跑了過來,對著電桿潑了下去。說道︰“你們看看,沒有縫沒有泡。”

    薛華鼎隨小張按那男子的指點看著,確實沒有什麼汽泡︰但這能說明質量好?這人說的對不對?薛華鼎不解,也沒有詢問旁邊人這個檢驗辦法對不對。準備到車上再問陳明軍。

    幾個人就這麼看看走走,問一問。也看了一下男子主動提供的營業執照副本。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了門,拒絕了那男子留他們吃晚飯的邀請。

    除了小張說了一聲︰“這廠也太次了吧。”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更沒有發表評論。

    按薛華鼎內心的想法,這廠要是以前郵電局小批量需求地話也許可以供應一部分電桿,但今後郵電局需求量大的話。它恐怕勝任不了。

    吉普車顛簸著返回縣城,進城不久就朝另一個方向駛去,很快就出了城接著拐進了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工廠,門樓上寫著“長益曙光電桿廠”幾個大字,白底紅字非常顯目。大鐵門也是關著,同樣是陳明軍下去找人來開門。不過他一下車,旁邊一個小屋子里就出來一個人,對要進大門的陳明軍問道︰“同志,請問你找誰?”

    陳明軍回答道︰“我們是縣郵電局的,听說你們這麼生產水泥電桿。就過來看看。你們廠長在嗎?”

    “在,在。你們請等一下,我就去喊人。”說著,那人先打開大鐵門,然後轉身去喊人去了。

    李副局長這時下了車,看了看四周,對也在四處查看的薛華鼎道︰“這個廠還象個廠地樣子。至少大門比那個廠好多了。”

    確實,這個廠的門也是鋼管、鋼筋焊成的,但上面涂著紅色的油漆,才刷不久。看起來很新。進廠和廠內的道路都是水泥鋪的,與剛才那個廠相比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不過地面是明顯才打掃過的痕跡,繡掃把掃過地面留下了一道道劃痕。薛華鼎心想︰是踫巧還是其他?

    突然一聲喊聲傳來︰“薛股長,你來了?”現一個人快步走在陳明軍的前面,直朝自己小跑來。薛華鼎一愣,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這時那人主動說道︰“升了股長還記得我在電桿廠的常曙光不?哈哈,抽煙,抽煙,對了,我記得你不抽煙的。”

    跟薛華鼎招呼完沒有跟他握手,常曙光又轉向李副局長,嘴里客氣地問道︰“您是……?”右手熱情地伸了出來。

    身後地陳明軍連忙說道︰“這是我們主管電信的李局長。我以為你都認識呢,跑這麼快。”

    常曙光連忙雙手抓住李副局長伸出的右手親熱地搖著︰“李局長!您親自來了,真是感謝,感謝您對我們電桿廠的支持。”

    李副局長神色淡淡地收回自己的手,看著薛華鼎道︰“薛股長,你認識他?”

    薛華鼎還沒有答話,陳明軍就說道︰“認識,認識,以前我和薛股長還有常廠長一起吃過飯呢。不過那時候常廠長還不是廠長,還在安化電桿廠。”

    听陳明軍的回答和常曙光開始說話的口氣,好象薛華鼎跟常曙光認識了好久似的,特別是常曙光那句“升了股長還記得我在電桿廠的常曙光不”的話,明顯使人產生薛華鼎在當股長之前就認識常曙光。實際上薛華鼎只是在一個多月前陪陳明軍在郵電局附近的一家酒店跟這個常曙光一起吃了一餐飯而已。現在李副局長問他認不認識,而陳明軍又在前頭替他回答了,他也只好對李副局長點了點頭。

    薛華鼎心里很奇怪︰這家伙還真有魄力,說辦廠一下就辦成了這麼大一個廠。這要生產多少電桿?他的底氣難道是從陳明軍身上來的?會不會涉及到李副局長?

    薛華鼎心里嚇了一跳,心里想︰他們是在我和小張面前演戲吧?

    這時李副局長轉頭問常曙光道︰“你原來在安華電桿廠?”

    常曙光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是,我們安華電桿廠不但生產常規的水泥電桿還為國家一級輸電線路提供超高大優質電桿。”

    薛華鼎不知道超高大優質電桿是一個什麼概念,心里很茫然。卻見李副局長很內行地點頭,而陳明軍一副驚訝的樣子,小張跟自己一樣茫然。

    李副局長點頭笑道︰“安華電桿廠是一家國營大廠,實力雄厚,技術高強,你們廠的廠門我們是進都不敢進啊。”說話的口氣,似乎出身于那個廠的常曙光也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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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5章  【明哲保身】

    曙光微笑著說道︰“局長您太謙虛了。不過我們廠,原來所在的廠,我原來所在的安華電桿廠可是全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廠,不過現在效益不行了,競爭太厲害,我們廠里人又多包袱重,所以這幾年一直虧損。這不,我就自己喊了幾個技術高手,自己動手生產了。我這個廠雖然才辦起來不久,但技術人員都是一流的。局長,我就請您進去指導指導。”

    說完,就轉身對薛華鼎道︰“小……薛股長,請幫我找一找缺點吧。哈哈,突然喊你為薛股長有點不自然。請,請。”

    薛華鼎心里道︰“你第一次見面不也是喊我薛股長,什麼突然喊不習慣了。”他發現這個常曙光真的不簡單。

    李副局長理解地點了點頭,道︰“不說你這個不常跟他見面的熟人,就是天天跟他見面的熟人見了我們薛股長也是萬萬想不到的。薛股長你才二十二歲吧?”

    薛華鼎道︰“今年二十三了。”

    “那肯定還沒有滿。什麼時候生日?”

    薛華鼎道︰“十二月份。”

    “你看看,等于剛剛滿二十二歲。不服不行啊。走,去看看,看他這個廠怎麼樣。”說著,李副局長又對陳明軍道,“老陳,雖然這個常老板是你們二人的熟人,你可不能不顧原則地照顧啊。”

    陳明軍連忙說道︰“我哪有這個膽?有您李局長把關,我就是想私下幫也不敢幫啊。您放心,對于熟人朋友,我們只會要求更嚴。看到有什麼問題肯定會當場指出來,要他立即整改。朋友就更好說話,不怕得罪。”

    陳明軍說到這里轉頭對常曙光道︰“常廠長,李局長的話你也听到了?我們絕對不會對你網開一面,是好是壞我們會一視同仁,有問題我們還要更嚴格要求。”

    常曙光連忙說道︰“那是當然,你們如果能采購我的電桿,那就幫了我的大忙。我當然要在質量上下工夫。不讓你們為難,我也要幫你們嘛。朋友,朋友,就是相互幫助。我就擔心你們不幫我找問題呢。”

    進了工場,無論是設備和氣勢都是剛才那個家庭作坊不可比擬地。二台離心機安裝在水泥台上,在電動機的驅動下快速運轉著。在離這里五六米遠有一台新的攪拌機,里面正在攪拌石料。遠離工地的一台新大鍋爐的爐膛里正冒出熊熊大火,強大的蒸汽順著管道流到工場噴入才從離心機上取下來的模具中。二十多個模具一字排開。許多脫模的電桿堆放在遠處地空地上。

    在離心機上空架設的一門龍門吊。電葫蘆在工人的操作下,笨重的模具快速地上升或下降。

    靠近工場不遠是材料堆放地和鋼筋切割處,一台鋼筋校直機正在工作,一盤鋼筋經過校直機的校直後變得筆直。

    李副局長邊看邊點頭。嘴里好象在說著什麼,不過因為電動機聲音較大,薛華鼎听不到他說什麼。陳明軍在常曙光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只見常曙光連連點頭並很快就離開了。不一會他手里就拿著一疊東西過來。陳明軍接過這疊資料翻了翻就遞給了李副局長,李副局長順手翻了一下就遞給了他身後的小張。

    小張見李副局長親自把東西遞給自己,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雙手捧著,一本本地看了起來,看完卻不知怎麼辦好。陳明軍馬上過來從他手里拿過。將這些資料遞給薛華鼎,薛華鼎翻了翻,這些資料有營業執照副本,稅務登記證,有鍋爐安全使用許可證……。

    薛華鼎看了一下法人代表和注冊資金︰常曙光是法人代表,注冊資金三十萬元。他就把資料還給了陳明軍。

    從工場出來。常曙光就帶他們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里窗明幾淨,雖然門和窗是舊地,但打掃得很干淨。牆上還貼了不少的規章制度和崗位職責。

    常曙光的辦公室里面已經泡好了熱茶。常曙光邊請眾人入座一邊客氣地說道︰“你們是第一次來的貴客,沒有什麼好招待,先請喝一杯茶。不要看工場那里灰塵多,這里還是很干淨地,請各位領導放心。哈哈……”

    說著就挨個散煙,雖然明知道薛華鼎和小張不抽煙,但還是把煙遞到他們面前,直到二人舉手拒絕才轉到下一個。

    李副局長坐下。偏頭在常曙光捧著的打火機上點燃煙後,吸了一口,然後問道︰“你這電桿廠才辦不久吧?規模這麼大,花費不少吧?”

    常曙光笑道︰“也沒有花費多少,這場地雖然大,還有這麼多房子,都是租的。這里原來是城關鎮鎮里的玻璃器皿廠,因為虧本散了。我就花二千元一個月租了下來。錢主要花在離心機、電動機、龍門吊和采購原料上面。”

    “哦,這麼大的場地,一個月才二千?”李副局長笑著問道。

    “朋友幫忙。這里已經閑置好久了,如果不是我們接手,房子不但賺不了一分錢,而且還會爛下去。剛進來的時候,這里可下不了腳,到處是老鼠,垃圾成堆。我組織人搞了好久才變得這個樣子,我還從鎮里招了五個人當工人。他們並沒有吃虧。”常曙光笑道。

    “說不定他們還感謝你這個大老板呢。”陳明軍也笑道。

    “感謝不感謝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能出租金和招他們的人解決工作的不多。哈哈,這叫各取所需吧。陳股長,你們就不要笑話我了,我是什麼大老板?要當大老板還得靠你們施舍一點,別的我不敢保證,電桿地質量和數量我可以打包票。我們長益縣還真沒有我們這個廠這麼正規、規模這麼大的。”常曙光轉頭對李副局長道︰“李局長,您對我們廠有什麼指示?

    “哈哈,常老板,我能有什麼指示?只要老陳、薛股長同意你們的水泥電桿進我們局。我還要感謝你為我局的通信建設做貢獻呢。”李副局長停住笑,盯著常曙光說道,“不過,我丑話說在前,我們還要考察幾個廠家,我們要去劣選優,如果你地廠排不到前面,就是你和我們局里的人最熟。那也沒有用。”之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把煙含在嘴里。

    常曙光連忙說道︰“那是應該地,我們就希望競爭。”然後笑著對陳明軍道︰“陳股長,你覺得我們廠怎麼樣?”

    “還行。至少我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唯一的缺點就是你辦廠的時間不長,我們還無法確定你電桿質量好不好,能不能維持很久,到時候我們局里需求量一大。就擔心你給我們玩花樣。哈哈,雖然我們是熟人,但我也學我們局長的意思把丑話說在前面。薛股長、小張,你們說呢。”陳明軍轉頭看著薛華鼎和小張。

    —

    小張老實地說道︰“這個廠不錯。比那個廠好多了。”小心地笑了一下。

    李副局長看著小張,笑道︰“年輕人說話就是直爽,沒有什麼顧忌。哈哈……,行了,老陳你就不要薛股長表什麼態說什麼話了。別看薛股長年紀輕,但做事有原則,辦事踏實。雖然常廠長是他的熟人,他肯定會秉公辦事。而且我告訴你常老板。這事不能急,我們局里還要開辦公會議研究的,而且還有好幾個廠都沒有看呢。怎麼樣,我們回局里?”

    常曙光連忙說道︰“現在已經到下班時間了,我請各位吃一餐便飯,請各位領導賞光。我菜都點好了。不去可浪費了。”

    陳明軍眼楮看著李副局長,問道︰“李局長,你看……,反正我們回去也是吃飯。”

    李副局長猶豫著問道︰“這麼快,幾點了?”

    常曙光連忙說道︰“快六點了,正好你們也跑了這麼多地方,累了休息一下。”

    李副局長看著陳明軍道︰“這合適嗎?”

    常曙光連忙說道︰“這是正常地人際交往,朋友、親戚來了也要吃一餐飯是不。不管你們郵電局今後買不買我們的電桿,這餐話還是要吃的。李局長、薛股長、小張、單師傅,請吧。”

    李副局長手一揮。道︰“好,常廠長既然這麼客氣,我們就去吃一餐。不過,我有言在先,不許大吃大喝。”

    隨著薛華鼎的用心留意,他越來越肯定李副局長和陳明軍都是在演戲給自己看。他們和常曙光肯定達成了什麼交易。薛華鼎雖然對常曙光耍小聰明有點不喜歡,也對李副局長和陳明軍在他面前演戲有點不舒服。

    但將常曙光地電桿廠與開始看的那個電桿廠進行比較的話,他還是對常曙光的辦事作風和辦事效率還是很欣賞。

    薛華鼎也能理解常曙光地做法︰現在一個人要想在生意場上取勝的話,沒有一點手段是很難成功的。他薛華鼎以前之所以賺錢是因為自己走了狗屎運,打了一個國內技術員暫時短缺的時間差,也因為有了許蕾、梁燕、許昆山地幫忙才賺到錢的,而別人要象自己這麼賺錢幾乎不可能。沒有許蕾,自己也最多是跳槽到西門子公司,賺那每個月一萬五千元的收入,辛辛苦苦為德國佬打幾年工。

    想到這些,薛華鼎心里覺得自己還是裝糊涂算了,只要李副局長和陳明軍做的不太過分,常曙光不損害局里的利益,自己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行人驅車前往一家縣城最有名氣的酒店——紅橋大酒店。紅燒甲魚、清蒸板鴨、……,幾瓶五糧液。吃飯的氣氛很熱烈,餐桌上李副局長談笑風生,還帶頭講起了帶黃色的笑話。薛華鼎也沒有裝什麼清高,領導都這樣,他也自然放開了自己。連常曙光在飯後每人塞的一個信封也接了下來,很自然地塞進褲袋里。只是在飯後常曙光請大家到與紅橋大酒店同一大樓地娛樂城唱歌的時候,因為接到一個BP機而中途退了出來。

    本來陳明軍要薛華鼎等李副局長從小包廂里跳完舞出來後找他借新配的大哥大回BP機的,但誰也不知道李副局長進了那個燈光暗淡的小包廂會跳多久,所以當薛華鼎說要出找公用電話回BP地時候,陳明軍也沒有多勸。就讓薛華鼎出來了。

    那個由常曙光選給薛華鼎陪唱地小姐自然不高興,因為才陪薛華鼎不到三分鐘,僅僅在薛華鼎身旁坐下他就走了,這小費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常曙光見狀連忙在那小姐耳邊說了幾句話,小姐這才轉怒為喜,高興地送薛華鼎出門。

    BP機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薛華鼎找了一個公用電話回過去,就听道一聲怯怯的聲音︰“華鼎哥嗎?我是冬梅。”

    “冬梅?你怎麼在縣城?”薛華鼎驚訝地問道。

    “我……我調到縣里來了。我以前不跟你說了嗎?你在哪里?”彭冬梅小聲地說道。

    “哦。真的?你真的調到縣城里來了?我在外面,你在哪里?”薛華鼎驚喜地說道。

    “我在我們公安局的外面。你來接我好不好,我不知道到你那里去。”彭冬梅激動地說道。

    “好,好,你別動,我馬上就到。你是在你們局的大門口吧?”薛華鼎連忙說道。

    薛華鼎高興地掛上電話,給店老板一元錢後就急忙招了一部黃色面包車出租車往公安局而去。

    看見薛華鼎從車上下來,彭冬梅高興地跑了過來。不過看到有其他警察從大門口出來,連忙止住了腳,只是喊道︰“哥!”

    薛華鼎看著一身警服地彭冬梅,微笑著慢慢走過來。喊

    冬梅。”

    “嗯。”她小聲問道,“高興不?”

    “當然高興。”是到我家里去看看我的狗窩?”

    彭冬梅笑道︰“還是先看看你的狗窩吧。嘻嘻……”

    二人坐上正欲調頭地黃色面包車,直奔薛華鼎住的地方。

    進了門的彭冬梅左看右瞧,大致看了一遍後才說道︰“太髒了。哥,你不搞衛生的?”

    薛華鼎連忙說道︰“哪里,我每周都搞一次衛生。”

    彭冬梅笑了笑,一邊脫外衣一邊道︰“先把掃把拿來。”

    薛華鼎急忙阻止道︰“你干什麼。哪有第一天做客就搞衛生的?你坐下,休息一下就回去。”

    彭冬梅不以為然地笑道︰“我慢點做也是休息。干坐著沒意思。快點去啊——。”說著還拖了他地衣袖一下。

    薛華鼎只好從陽台上把掃把拿來,自己也拿起拖把搞衛生。

    薛華鼎笑道︰“那你干脆每天來一次,我就比住賓館好好。”

    彭冬梅道︰“我當然每天來。你肯定不是常洗衣服,回家只吃方便面吧?”

    就在二人邊干活邊談笑的時候,角落的電話響了。薛華鼎拿起電話。笑著道︰“你好!”

    對方簡單地說道︰:

    “蕾蕾?你好。”忙碌著的彭冬梅一眼。彭冬梅聞聲抬起了頭,眼里露出奇怪地笑。

    “我不好!”對方冷冰冰地說道。

    薛華鼎尷尬地說道︰“你還沒有消氣?都過去這麼久了。每次打電話給你都不肯多說一句話。”

    “那麼久,多久?我一輩子都記得。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她問。

    “高興?沒有啊。你對我要理不理的……,不,我高興,高興你總算主動打電話給我。”薛華鼎慌忙說道。

    “听起來惡心。不說真話?”對方語氣嚴肅地說道。

    “這……,”薛華鼎估計許蕾听他剛才接電話時是笑著接的,就認定他高興。所以說道,“哦,是我今天我陪領導見一個電桿廠廠長,那家伙給了我一個紅包,一千元呢。”在乘車接彭冬梅的時候,薛華鼎打開常曙光給的那個信封看了看,里面是一千元禮金。

    “還有呢?”對方問。

    “還有……沒有了啊。”薛華鼎茫然搖頭道。

    “真的沒有了?別人行賄一千元就值得你這麼高興?”

    “我不從來沒有得過這種冤枉錢嗎,就……就有點高興了。”

    “哼,那你從我手里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可沒有看見你這麼高興,那可不止一千元吧。快點,本姑奶奶耐心有限。”

    “對了,還有一件事高興。”道。

    “說!”

    “冬梅調到縣里來了。”

    “哦,真的嗎?”

    “真地。”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說,是不是心里有鬼?”

    “沒……沒……”

    “哼,叫冬梅接電話。”

    “啊,你怎麼知道她在這?我們,我們沒什麼……”薛華鼎大驚,連忙解釋。

    “什麼沒什麼,快點。”許蕾強忍住笑。

    “冬梅,蕾蕾找你。”

    彭冬梅格格大笑著︰“叫你不老實,嘻嘻……”接過話筒對著里面親熱地喊道︰“蕾蕾姐!”

    薛華鼎拿過拖把重新搞起衛生來,彭冬梅打電話的聲音不斷傳到他耳朵里︰“嗯!嘻嘻……你不知道他臉都嚇白了……對!撒謊的本事很高,下,我問好後就打電話給你。行,沒關系,離我單位不遠,我會看好他的,嘻嘻……”

    等她掛了電話,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收回去了,板著臉問道︰“哥,你真地收了一千元禮金?”

    薛華鼎驚奇地問道︰“是啊,你這麼嚴肅干什麼?”

    “誰送的?為什麼送你這麼多?”

    “都送了,又不是我一個。”

    “你自豪是不是?你有理是不是?”

    “可我不收的話,領導也沒面子。別人會說我清高。”

    “哼,他是不是有事求你?”

    “也算吧。”

    “把受賄的經過給我說說,我看怎麼給蕾蕾姐匯報,嫂子現在很生氣,你又不缺錢,她為了讓你發展什麼都替你考慮,你倒好,不但大吃大喝,還竟然收起禮來了。”

    薛華鼎只好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彭冬梅听了之後也覺得這事怪不了他,就給許蕾打了一個電話,把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替薛華鼎說了幾句好話。

    掛了電話,彭冬梅道︰“嫂子原諒你了,但不許你再跟那人來往。她說你玩不過他的。至于這一千元我沒收了。以後絕對不許收,否則她不會原諒你,我也不認你這個哥。听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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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6章  【肆無忌憚】

    說起嫂子來語氣是那麼的自然,話里對許蕾也是無窮讓薛華鼎既驚訝又有點哭笑不得。

    “好,我給你。我今後再也不收了,你就放過我,行不?警察同志!”

    “嚴肅點,你以為這是小事?哼!”彭冬梅把鈔票抽出來看了看就把它們放回去,然後揣進自己口袋,背轉身偷偷笑了一下繼續干活。

    等彭冬梅自己覺得衛生基本可以停下動作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她連忙穿回衣服,說道︰“我要回去。再見!”

    雖然彭冬梅不要薛華鼎送,但薛華鼎還是送她上了的士才回家躺下睡覺。

    第二天薛華鼎隨陳明軍和小張又跑了三家電桿廠,李副局長因為要與唐局長到市局開會就沒有去。先看的一家是屬于電力系統的電桿廠,然後到安華市一家電桿廠和臨近縣的一家電桿廠。

    在新看的三家中屬于電力系統的那家最正規、手續齊全、規模很大。

    在這三家里都只看了看,沒有在他們那里吃飯也沒有收他們給的禮物。中飯都是在路上吃的,陳明軍買的單。

    考察幾家電桿廠幾天之後,陳明軍就拿出了一個選型報告,報告中建議選取曙光電桿廠和臨縣的那家作為局里通信工程電桿供應商。

    按一般程序,陳明軍所在的多經股提出的選型報告出來後,應該一份交給薛華鼎的電信股,一份交主管領導。電信股接到他們地報告後。單獨對報告中提出的廠家進行考察或評估,然後提出自己的意見形成一份新的報告,新報告中明確否決或同意多經股報告中的建議,再交主管領導,主管領導確認二份報告合符程序,在考慮其他一些因素給出指示,批準多經股實施下一步的質量、數量、價格等方面的談判,最後進行采購。

    但是。陳明軍並沒有交報告給薛華鼎和他的主管領導孫副局長,只是將報告交給了李副局長。李副局長接到陳明軍地報告後,就把薛華鼎直接喊到他辦公室,當面詢問薛華鼎的意見。

    薛華鼎不知道到底是陳明軍和李副局長不知道程序還是故意為之,心里譏諷道︰“你們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李副局長等薛華鼎坐下後,將陳明軍的報告交給薛華鼎,笑道︰“多經股做事真是高效率!你看,他們短短幾天就形成了一個報告。呵呵。看來我們局里有人才啊。前一段時間一些領導還懷疑我們郵電局的職工,結果怎麼樣呢?我們局里的職工還是經得起考驗的。薛股長,我們要向他們學習啊。”

    薛華鼎忍住笑,點了點頭︰“是啊。我們……”

    李副局長打斷薛華鼎的話道︰“當然。你、還有你們電信股做的也不錯。你們主動對全縣維護工作進行了調查,對一些不勝任工作地機房維護人員進行了調整,雖然現在阻力大,調整得不徹底、不完全。這是歷史形成的,不可能一步到位。這不怪你們,有些事還是要順序漸進的。呵呵,好了,其他事就不扯了,扯遠了。你先看看這份報告,看完後你就拿出一個意見來,我們特事特辦。薛股長,通信建設的形勢逼人啊,容不得我們婆婆媽媽了。”

    薛華鼎遲疑地說道︰“馬上就出意見,是不是太快了?”

    李副局長收起笑。說道︰“我剛才表揚了你,你怎麼經不起表揚呢?所有電桿廠你也看了,難道這段時間你就沒有考慮好?那就是你地失職了。我知道你心里有點想法。沒關系,你的那個熟人,叫常曙光的吧?我同意照顧他。畢竟他的工廠不錯,又是我們縣城的,距離近、交通方便,我們也有促進地方經濟發展的責任嘛。你就不要推辭了,也不要多說,誰沒有親戚朋友?這不違反原則。”

    薛華鼎苦笑不得。心里想︰“我跟常曙光屁關系啊,你自己要關照他還讓我來做擋箭牌,讓我承你的情。現在話都不讓我說。”想到維護改革的事,薛華鼎決定在電桿方面妥協一下算了,剛才他也提醒了自己,大家就玩一玩平衡吧,讓他在那方面支持自己。畢竟常曙光的電桿廠雖然比電力局地差多了,但比其他的電桿廠卻好多了。

    看著薛華鼎沒有說話,李副局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道︰“呵呵,在不損害局里利益的前提下,我們應該頭腦靈活一些。我的意見是把常曙光的電桿廠納入采購名單,把鄰縣的那個電桿廠也納入。還有就是,我們再照顧一下原來地老廠家,雖然孫局長馬上就要退休了,我們不能不照顧他的情緒。就把我們看的第一家納進來,你看怎麼樣?”

    薛華鼎反對道︰“那家也太差了點。我建議將那家屬于電力系統的電桿廠納進來……”

    李副局長立即搖頭道︰“不行!前一段我們郵電局想在他們電桿上掛一段電纜通到天南摩托車公司去,他們都推三阻四,還逼我們給他們裝電話。人家這麼對我們,我們不去得罪他們就算不錯了。”

    薛華鼎見李副局長態度堅決的樣子,他就干脆不說話,只在心里嘀咕︰“安華的電桿廠與縣里的電力局又什麼關系?再說電力局不同意我們掛光纜了嗎?他們那二部電話也是按規定交了初裝費的。”

    “沒意見吧?沒有意見,你就在報告上簽署你的建議。等下向唐局長匯報。這是我們的第一次采取將建議權和否決權分開進行地集中采購,一定要搞好,為將來的材料采購權收上來積累經驗。”

    “好的。不過,我們電信股是不是有權到這些選型廠家進行不定期的質量抽檢?”薛華鼎只好退而求次,相信這樣也多少能確保電桿質量。

    “呵呵,果然我沒有看錯你。對。就要有這個工作態度!積極主動,不但你們電信股要不定期地上門抽查,而且還要到工地現場進行不定期地抽查。必須保證

    電桿是合格的,我這里授權給你,只要發生了電桿質可以立即停止那家地供貨權。”李副局長很開心地大笑。

    —

    三個電桿廠就這麼定了下來,對于有多經股、電信股聯合簽署的水泥電桿定點生產廠家的名單,唐局長只是看了一眼。稍微問了一下陳明軍的有關情況就同意了。

    對這個名單,主管多經股的孫副局長也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只在之後的某一天,孫副局長在走廊上踫見薛華鼎,他裝著隨意的樣子問了一句︰“小薛,今年我們的通信建設任務很重吧?需要多少電纜、多少水泥電桿?”還未等薛華鼎回答,他就走了。

    薛華鼎奇怪地望著孫副局長地背影,心里默算了一下︰按建設計劃,全縣全年需要五千六百多根十米電桿和近千根更高的電桿。按常曙光的說法十米電桿的毛利就有八十多元,如果加上更高的電桿,平均毛利至少是九十五元,那麼電桿的毛利就是六十三萬元。現在的電桿大部分是從曙光水泥電桿上運來的。數量幾乎被這個廠佔了百分之九十。那個私人小廠一個月只供幾十根,鄰縣地那個電桿廠更是被陳明軍以距離太遠、聯系不便為由幾乎“閑置”了。唯一慶幸的是曙光水泥電桿廠的電桿質量還可以。

    “想不到那東西有這麼高的利潤。”薛華鼎甚至有點後悔沒有接受常曙光地拉攏了。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的事,後來的他還是拒絕了常曙光以各種名義送上的禮物,只陪李副局長、陳明軍一起到常曙光聯系好的魚塘釣過一次魚,提回來幾條不要錢的大草魚讓彭冬梅收拾。

    彭冬梅也沒有古板地要他退回去,麻利的把它們剖肚洗淨腌了起來。有了彭冬梅的收拾,房子干淨了、薛華鼎的衣服整潔筆挺了、飯菜也是沒說地。她基本上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二人也是以兄妹相稱也以兄妹之禮相待。

    彭冬梅這麼辛苦唯一的報酬就是可以在薛華鼎這里舒心地洗一個澡︰這里安了液化汽熱水器。只要打開水龍頭就有熱騰騰的熱水噴出來,很是方便。

    三月中旬安裝在天南摩托車公司內的交換機也順利開通。縣委縣政府非常重視這件事,縣委辦公室與天南摩托車公司聯系後,決定以縣招商引資辦公室牽頭,在天南摩托車公司召開一個慶祝會。

    邀請一些投資商和有投資意向的商人出席會議,以彰顯縣委縣政府為投資商服務的決心和魄力。顯然新建成地水泥公路和高技術數字程控交換機被作為展示的重點項目。縣政府指定縣郵電局要有正副局長和主管電信的中層領導參加。

    薛華鼎隨唐局長、李副局長坐新桑塔納出席了這次會議。會議隆重而熱烈,與會的政府官員和投資老板都是開心,至少表面上是。

    會後就是自助酒會,這種自己拿盤取吃的吃飯方式讓很多人都不太適應。大多數人還是按老習慣取了菜找桌子圍坐在一起,只有少數參加過這種酒會的人應付自如,或吃或談怡然自得。

    薛華鼎雖然在沿海地區參加開局慶典的時候多次參加過這類酒會,但他還是與自己的領導在一起,沒有到處走動。只有當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吳明把他這個通信建設的功臣介紹給出席會議的最高領導王副縣長時,薛華鼎才離開餐桌。王副縣長很和藹地勉勵了薛華鼎幾句才走開。

    之後陪副縣長在一起地天南摩托車公司老板台商董楠杰端著酒杯邀請他到安靜處談話。

    “小伙子,這次真是謝謝你。下個月我們就開始生產。正好聯上了。”薰楠杰說道。

    “之所以這麼順利還多虧你那三點提示。”

    “這也要你下決心去做啊。現在我們旁邊的駕駛學校正在征地,不久就要開工,你們郵電局能不能再在我們這里建一個移動基站?”

    “呵呵,這個我可說了不算。不過我會向領導建議並派人來調查的。不知你們公司估計有多少用戶?”

    “大約十來台吧。量是少了點,但我們來來往往的客人多,流動地用戶也是不少,而且將來駕駛學校建起來後,流動用戶更多。前景絕對是好的。”

    “行,我一定盡可能地說服領導。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薛華鼎點頭道。

    “呵呵,跟我做交易?可以,你說吧。”開朗的老頭笑道。

    “你那十幾台大哥大能不能找我買?”薛華鼎道。

    “這個——。我準備安排采購課到安華市電信局去買呢,而且我們準備使用我們自己從海外帶來的機型。你們郵電局的機型我們不喜歡。”老頭實話實說。

    “選哪種裸機是你們的自由,完全沒問題。”薛華鼎點頭道。

    “我在哪里買對你們郵電局不一樣嗎?都是你們郵電局收話費。”老頭奇怪的問道。

    “呵呵,實話對您說吧,我們郵電局有任務。我有五台的任務呢,現在才完成一台,還有四台完不成。”薛華鼎笑道。

    “那就幫你完成四台地任務。”老頭雖然不解,但還是很爽快地說道。

    “太少了。我還有幾個同事。你就好事做到底,四台也是給,十多台也是給,不如全部給了我。讓我和我的同事都高興一下。”薛華鼎無賴似地說道。

    “呵呵,你也直爽得可以。你們縣里能有什麼好號碼?只要你能讓我選好的號碼,我就全部給你,出錢也行。”老頭提出了一個要求。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在市局分配的號碼內給你選幾個好號碼。”薛華鼎道。

    “那肯定不行,號碼都是市局分配給你們的,好的他們肯定截留了。”

    “反正是發財,那麼在意那些數字干什麼,號碼好了騷擾電話也多。”

    “呵呵。你還想出了這套歪理。我們就把它作為一筆生意來做,你給我好號碼,我就滿

    “那好吧。”薛華鼎無奈地點點頭,心里想︰大不了找唐局長甚至姚局長。

    “呵呵,回答這麼勉強是不是很為難?你可以拒絕。”

    “就是為難我也要去想辦法啊。你們到市局還不一樣是要找人幫忙,我對市電信局的領導認識的肯定不會比你少。事成之後我請你吃……吃夜宵吧。大酒店地東西你肯定吃厭了。”

    “呵呵。你還真舍得請啊,理由又這麼充分。一頓夜宵幾十元錢,我讓司機開車到你請客的地方回來汽油費都不止這個數。”

    “吃不也講究一個風味和情趣嗎?您有這麼大的公司還能在乎這幾個小錢?”

    “呵呵,我還真說不過你了。完成任務有獎吧?方便透露不?”

    “嘿嘿,這……這一說出來,您就會說我小氣、吝嗇。”

    “哦,說說看。”

    “我們每完成一台大哥大的任務可以賺四百元地獎金。”

    “你倒是厲害。十幾台大哥大可以賺四五千元,竟然只請我吃十幾元的夜宵。”老頭說到這里,拍了拍薛華鼎的肩膀道,“跟你聊天真是開心啊。只要能為我們解決一個尾數為三個八的號碼。其余的就在你們縣里解決吧。”

    “呵呵,這就對了。不過,如果三個八要出錢,錢的數目又大于我的酬金的話,你們可得出。您總不至于讓我貼錢,是不?”

    “是,是,三個八的尾數要花多少錢我們出多少錢,不要你拿一分錢出來。這行了吧?”

    “嘿嘿,這就有言在先。行!對了,我還可以跟你打听一件事嗎?”薛華鼎笑問。

    “說吧。“

    “你們生產摩托車用地電瓶不,就是啟動摩托車的蓄電池?”

    “不生產,我們只生產摩托車上的機械零部件。你想采購?”

    “不是。我想生產。”

    “你想生產?”

    “那可不?你覺得有銷路嗎?”

    “不是我懷疑你的經濟實力,要生產新式的電瓶投資可不小。這種電瓶都有定點生產廠家,一般人很難打進去的。”

    “我地銷售主要針對電信機房。就是免維護蓄電池,你能不能利用你的關系幫我打听一下,或者再給我提點建議什麼的。”

    “你還有點……怎麼說呢。”

    “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呵呵,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

    “我也就這點好。我們可以聯合起來生產。”

    “哦,談到生意,講究的是互利互惠。你能在這個項目中提供什麼?”董老頭半認真半看玩笑地說道。

    “資金、國內電信市場。”具體的東西要談,薛華鼎也就不在乎吹點牛了。

    “你不騙我?”老頭顯然也不是好胡弄的。

    “合作是長期的,沒有你看得見的東西你會下水?你在商海漂浮了這麼多年,我算一個商盲,能騙得了你?”薛華鼎道。

    “呵呵,那倒是。既然你有了市場和資金這二樣主要的,還要我做什麼?你完全可以自己生產,逐步擴大規模。”老頭也順著薛華鼎地話隨便說道。

    “需要你的技術和經驗,還有更多的資金、以及其他行業特別是國外的市場,最後加上你的台商身份。”薛華鼎說到這里,還真有點真心實意了。

    “哦,你眼界很廣嘛。還沒有起步就考慮國外了。”

    “因為我看到深圳有一家蓄電池廠家把他們的產品銷到了英國,利潤是國內的五到六倍。”

    “你能籌集多少資金?”

    “應該有幾百萬吧。”

    “這麼多?你到底是干什麼的?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秘密,但我必須知道你的資金來源是合法。”

    “我女朋友,也就是未婚妻的爸爸是商人。”

    “哦,是這樣。我先派人了解這方面的情況。無論我是不是加入你的項目,我都給你一份真實資料。”

    “那就謝謝。”

    “半年之內。沒有其他事了吧?”老頭還是應酬其他人。

    “沒有了。只是提醒一下,你們公司購買十幾台大哥大的事,您可別忘了。”薛華鼎笑著準備走。

    “呵呵,你真是大的生意不錯過,小的生意也不放過啊。行,我等下跟曲經理說一下,叫他明天到你郵電局找你,我們還要買一批BP機。”老頭又說道。

    “呵呵,你簡直就是我的財神爺,一個BP機我們可以得一百元的獎金。都來我這里買吧,我恭候他的光臨。還可以再請你吃一次夜宵。”

    “呵呵,那我也要提醒你,把這里的大哥大基站早點納入你的計劃。夜宵再說吧,吃你一次夜宵我虧一筆油錢。”老頭也樂了。

    “好的。現在光纜已經到了你們工廠里,只要領導同意,市局把設備搬過來就可以開通。”

    薰楠杰點了點頭,笑著道︰“我提醒你,在馬路邊埋設的管道將來還大有用處。”

    “我已經感到了它的好處,至少我現在就已經賺了,真的謝謝你提醒。”

    “小子,我們也談了這麼久了,下次再聯系?”

    “再見。”

    ……

    薛華鼎現在工作順心,家里有了彭冬梅的照顧也是很舒服,與許蕾的關系也在逐步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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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7章  【升官的必要條件】

    有黃清明的情緒轉變用了很長的時間。自從她過年別後就沒有主動聯系過薛華鼎。薛華鼎打電話過去詢問她的情況,她也是三言二語地打發了,讓這麼多年來一直與她有聯系的薛華鼎有點不適應。

    不過,時間是治病的良藥,經過一段時間的淡化,黃清明現在也沒有開始時的怨氣了,不但薛華鼎打過去的電話她接,有時無事空閑的時候還打一個電話過來,述說她工作中遇到的喜樂和擔憂。

    不過二人都盡量避免談感情方面的事。

    沒有幾天,天南摩托車公司的曲經理經過薛華鼎的手買走了二十一台大哥大、五十六個BP機。下讓電信股的人都解決了攬大哥大、BP機的任務,也幫維護中心的幾個人完成了攬BP機的任務。短時間內為他們解決這些任務,使這些部下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按慣例他們把攬機獎勵還給了薛華鼎,他們只求完成任務不被罰款。

    憑這些大哥大、BP機,薛華鼎賺了近萬元,這讓他嘴都笑裂了。

    不久又在薛華鼎的運作下,市局臨時在天南摩托車公司增設了一個三個載頻的基站,徹底解決了這里的大哥大通信。事後,董楠杰專門乘車到郵電局來表示感謝。

    (PS︰93年很多郵電局攬一台大哥大實際可以得五百元甚至更多的獎金,有一個同事的丈夫在一台商企業中任高管,幫她攬了三十幾台大哥大,她得了一萬六千多元的獎金,哇。刺激得我們這些同事幾天都沒有睡好。94獎金降為300,95250,後來200、100元(各地獎金數額並不相同,有的還相差較大)。另外還有一個更牛地,一個人幾百萬的郵政儲蓄,不但得了幾萬的酬金而且還得了地區攬儲狀元,獎了五萬。靠!一下得了十多萬,我們眼楮都紅了好幾天。)

    四月一日薛華鼎接到人事勞資股謝股長的通知︰四月五日到四月十八日到縣黨校參加縣組織部組織的黨校培訓。在四月二日星期五的局辦公會議上。又得知唐局長下周將隨多個縣局局長和部分縣的縣長組成的數字交換機技術考察團前往歐洲考察十二天,局里地日常工作由李副局長主持。

    薛華鼎知道這是局里給自己的機會,也是自己當官必走之路。于是,他放下手頭的一切按時到黨校報到上課。

    這次參與黨校學習的都是全縣各單位的入黨積極分子,一共有一百多人,縣郵電局共有四人參加︰縣局二人,支局二人。縣局另一名額是郵政股報刊發行組的一個年輕人,也姓唐。比薛華鼎大三四歲的樣子。支局二人一人是郵遞員,一人是機線員,年齡比薛華鼎要大得多。

    巨大的階梯教師竟然能容納下一百多人。第一天上課大家相互不熟悉,都是本單位地人圍著在一起。課余時間也是幾個認識的人相互交談一些熟悉的事情。在第二堂課的時候,老師提了一個問題就是要學員憑自己地理解說一說西方和平演變的手段。因為無人回答,老師就隨意喊了一個學員回答,那學員站起來顯得高大威猛,而神態卻如小姑娘一般害羞,甚至身子還扭了幾扭,引起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薛華鼎也轉過頭看這個發言者,卻發現了那個奇怪男人身邊有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不過對方沒有發現他,他的頭低著也是一副不自在的神態。估計他是城門失火後被殃及的池魚,一百個人的目光掃來,雖然焦點不是他,但也有無數的目光隨便落在他頭上。

    下課後,薛華鼎站起來大叫一聲︰“曹奎!”

    那熟悉地身影一愣,抬頭看見薛華鼎驚喜地喊道︰“薛華鼎!”

    兩人快速走到教室後面相互捶擊二下後才安靜下來相互詢問對方的情況。

    “听說你在三中教書?”

    “當教書匠。我家里人說你在郵電局混得很開的。都是百萬富翁了,是不是?”

    “什麼混得開不混得開,你也不差。春節怎麼沒有看見你?”華鼎輕輕帶過。

    “百萬富翁我是有點不信,但你混得開肯定是混得開。你這小子到底準備娶哪個?清明喜歡你,彭家那女孩也喜歡你,听我媽說二家的家長都同意。你真行啊你。”曹奎笑道,他沒有把他媽媽的感嘆說出來,“還不是看他在郵電局當了官。”

    “呵呵,你說呢?”

    “你那些破事誰知道。對了,彭家那女孩的工作是你幫她解決地?她到公安局上班了呢。”曹奎問道。

    “靠。你今天夠婆婆媽媽的了,要是我解決的我自己還不到公安局去?那多威風,又是軍靴又是手槍的。”

    “那可說不定,你家伙對女人還是不錯。哈哈,幫我把你嫂子給調到一起來吧。”曹奎笑道。

    “你女朋友在哪里上班?”

    “陽林鎮,五中。”說到這里,曹奎有點慚愧了。

    “你春節放假都在她那里?見色輕友的家伙!”

    “沒辦法,調不動她就多陪陪她,春節一直在她家過的,悶死了。”曹奎道。

    “小子,你是炫耀還是感慨,別人想跟女朋友呆在一起還不能呢。”

    “三個!一個教育局的,一個是一中的。”曹奎說到這里,有了一點點得意。他知道憑自己才出大學校門的資歷很難將普通大學畢業的女朋友調到一起來,在學校他就認真工作,與學校領導努力搞好關系,同時思想上積極要求進步。多次寫了入黨申請書,加上他是正牌武漢大學畢業,文憑相當過硬,所以這次他佔到了教育局三個名額中地一個。

    “你受領導重視,那解決兩地分居的問題還不是指日可待?”鼎衷心為同學高興。

    “哎,誰知道。領導地臉說變就變的,這個名額還是我從朋友那里得到信息後爭取來的。對我有沒有有用還不知道呢。”曹奎又有點低沉了。

    這是一個男子走過來,手搭在曹奎肩上。問道︰“曹老師,你朋友?”

    “高中同學,薛華鼎,現在在郵電局上班,很混得開。薛華鼎,這是我教育局的領導,劉老師。”曹奎幫二人做了介紹。

    “別他媽惡心,我是什麼雞巴領導。我是教育局辦公室打開水的。姓劉名誠,你叫薛華鼎吧,我見過你,知道你的名字。”劉誠伸出手大方地說道。

    “認識我?我可是一無名小

    ;

    “哪里。見義勇為的大英雄。那天開表彰會我看見你在台上發言,縣報上還有你的光輝形象呢。”劉誠笑道,“哈哈,那天救人地時候有什麼崇高的想法?”

    “呵呵,你開會沒有認真听?想法有一點,那就是河水太他媽冷了,冷得我直哆嗦。”

    “哈哈,當時我們在台下听你的報告,都在說現在怎麼還有這麼樣的傻蛋。你還真的潛下去幾次?”劉誠問。

    “不下去他就會死。能不下去嗎?要真他死了我還不被別人罵死。實際上當時什麼都沒想,冷得要死,出氣都忙不過來能想什麼?”薛華鼎微笑著說道,實際上他現在對那件事並沒有多深的印象了,當時想什麼真不記得,好像都是很自然地發生了。

    “這次來這里是不是就是那次的原因?哈哈。”劉誠笑問。

    “可不是嗎?沒想到。你呢?怎麼混進來的?”薛華鼎反問。

    “天天上班打開水、掃地換來地。我可不象曹老師有文憑。工作又負責。你可不要有什麼想法,我算是曲線救國吧,哈哈。”說到這里,劉誠又對在不遠處休息的人喊道,“馬競、王國良,你們過來,給你們介紹一名大英雄。”

    二個青年人從不同的地方站起來,離開各自的談友笑著走了過來。

    劉誠對那二個人指著薛華鼎道︰“這位是郵電局地薛華鼎,見義勇為榮譽稱號獲得者。”

    —

    然後又指著一個皮膚顏色有點深的青年對薛華鼎介紹道︰“馬競,競賽的競。縣組織部的領導。”再指著一戴眼楮,身體瘦弱的青年人道,“文化局的才子,王國良,喜歡文學,有不少豆腐塊在報紙上填窟窿,內容能酸倒牙齒,我不喜歡看。”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王國良也不以為意,笑道︰“要是你這小市儈也能欣賞,那我就該撞死了。”

    五個年輕人天南地北地談了起來,但沒有談多久上課的時間又到了,幾個人只好回到座位上上課。

    在食堂和曹奎一起吃完中飯,二人就在外面的散步。此時已是春天,許多綠色從地里冒出來,給周圍增添了一種生命的氣息。黨校地食堂外面是一個個盛滿水的大池塘,池塘水面上豎著很多去年殘留的荷葉桿或枯萎的荷葉。黨校還在池塘邊修建了幾個涼亭,也栽了許多楊柳,想必是方便學員空閑的時候用來打發時光的。現在許多人飯後就在池塘邊邊曬太陽邊散步,也有不少人不顧涼風地吹拂坐在涼亭里閑談。

    當薛華鼎和曹奎經過第二個涼亭的時候,坐在里面的劉誠站起來招呼道︰“薛華鼎,曹老師,你們也進來听一听這騷人抒發騷情,哈哈。”

    薛華鼎听了這家伙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發現亭子里坐著馬競、王國良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從情形上看,那王國良正在向那女孩子展露他的才學。劉誠的話被馬競、王國良是直接過濾掉,而那女孩听了劉誠的話則抿嘴竊笑,又不好意思面對王國良,所以臉漲的通紅。

    王國良見女孩子沒有認真听自己的話,就有點惱怒地轉過頭來,對劉誠道︰“姓劉地,你要自己沒水平就算了。好好地氣氛被你破壞了。”

    “哈哈,什麼好好的氣氛?我們小邱已經不是無知少女了,你那點破水平迷不倒她的呢。”劉誠大笑。

    “土老冒,我們進行文學交流,你不要把你的惡俗強加給我們身上好不好?”王國良大怒。

    “好,那才子同志,你的水平怎麼樣,我也就不評價了。真有本事你就給我們大家呤一首詩怎麼樣?描繪描繪這周圍的景色。不過我提醒你。你千萬不要賣弄你寫的那些玩藝,我們是俗人,听不懂,就背幾首古詩,就是我是文盲也能欣賞一二。如果能呤出很貼切的古詩來,我就收回剛才所說地話,怎麼樣?來吧!”劉誠手指著周圍的魚塘和塘邊的楊柳說道。

    “這有何難,張口就來。”王國良躍躍欲試。

    “別廢話。我們正洗耳恭听著呢。”劉誠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邊從口袋里摸煙一邊笑呤呤地看著躊躇滿志的王國良。眼神里多少有看他獻寶的意味。

    王國良眯著眼楮思考了一下,突然道︰“有了!”接著就抑揚頓挫地念道,“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背完啦?”劉誠問。

    “你說呢,你不是說你懂得欣賞嗎?那你說說這詩描寫的是什麼,里面又有什麼深意?嘿嘿。”王國良瞥了劉誠一眼,又掃了其他人一眼,眼神很得意,好象這詩是他寫的一樣。

    劉誠確實沒有讀過這詩,也不知道這詩描寫的是什麼,不說他剛才沒有仔細听王國良念。就是仔細听了他念這麼一遍,估計也欣賞不了什麼。

    不過他倒也不急更不害羞,他依然笑道︰“我不懂沒關系,打開水地人懂這些沒用。但是,這里肯定有人懂,你看看神色就知道。至少小邱懂,曹老師懂,說不定組織部的領導也懂,見義勇為的大英雄懂不懂就不知道了,我們的大英雄做地是驚天動地的偉業,這些酸文不懂更有利于做出大事。你們哪個懂的給我上上課?”

    王國良自己說道︰“哼,你就這點本事?這是宋朝著名詩人曾鞏寫的《詠柳》,八歲小孩都讀過,知道了不?”說完,王國良不但把蔑視的目光掃了無所謂的劉誠一眼。還有意在薛華鼎身上也停了一下,估計是看他跟劉誠談得來就把他和劉誠等同了︰只是一張嘴巴厲害的人。

    其實薛華鼎知道讀過這首詩,去年在家“待業”的時候,無事就翻書看,他姐姐趕時髦為兒子小亮買了一本《古詩三百首》,結果四歲的小亮把它當玩具玩,撕了好幾頁。姐姐也就懶得再教,就把書扔在家里,薛華鼎無聊之極地時候就認真地翻了翻,不但讀了詩還讀了詩文旁邊的注釋和介紹。

    見王國良被劉誠當猴耍,也就懶得理這個酸丁,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一個人,所以就當著沒注意他目光的樣子,走到靠池塘邊的一條水泥凳上坐下,看著池塘里的水和殘荷敗葉。

    曹奎注意到了王國良的目光,他笑著道︰“這詩描寫現在地景色倒也貼切,不過恐怕不能正確反映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吧?你現在正在黨校學習,是不是有什麼不平要向我們組織部的領導匯報匯報?”說完,笑著的目光落在馬競身上。

    王國良知道曹奎知道詩的意思,心里一愣︰這作者

    里確實有懷才不遇蔑視權貴的意思,要是有人匯報給導,領導會不會說自己有野心想往上爬嗎?

    後悔的王國良連忙強裝笑臉,說道︰“哈哈,懷才不遇的心誰都有,什麼時候的人都有不平。沒什麼正確不正確反映我內心想法地。恨依仗權勢的人,不仰慕權貴是我輩之人應該具有的。我們都是朋友僅僅是文學交流,是文學交流,不要聯想過多。”

    劉誠則故意譏諷道︰“你王國良不仰慕權貴,那你來黨校學習干什麼,這可是名額有限的。”

    “我的心你豈能理解?來黨校學習是領導要我來接受教育的。”王國良有點急了,說道。

    劉誠見這家伙真有點急了,說道︰“好,好。就我劉誠的心地不純潔。”說完,轉頭對著亭外大喊道。“啊——,上天!現在再來一盤紅燒肉,再給我一瓶五糧液,讓我這個卑微的人在這里把酒問青天吧!”

    亭子里幾個人都大笑起來,周圍地人也附和著笑。遠處一個人說道︰“你要得太多,給你一杯塘水解渴算了。”

    王國良從尷尬中解脫出來,又趾高氣揚地說道︰“又土老冒了吧?這麼好的景色你卻想到的是肉和酒。焚琴煮鶴就是指你!”

    “操。要真有鶴可以煮,燒幾把琴算什麼?那可是難得的野味,琴可大把大把的買,而鶴可是難得啊。如果加瓶五糧液,真是神仙也難過啊。”劉誠回答道。

    听了劉誠的話幾個人又是一陣大笑,那個叫小邱的女孩也樂了。

    王國良再次蔑視地看了只知道吃喝的劉誠,又念了一首古詩︰“無花無酒過清明,興味蕭然似野僧。昨日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念完,王國良對劉誠道,“這就是我地境界。”眼楮有意無意地掃了那個叫小邱的女孩子一眼。

    劉誠道︰“無花可以,無酒還炫耀一個屁?你那境界也就你自己欣賞。”

    馬競也笑道︰“野僧也不一定不喝酒不吃肉的。”

    薛華鼎也看不慣這家伙對劉誠的態度。說道︰“‘興味蕭然’這四個字似乎反應你內心的不甘啊。‘無花無酒’只是無奈地嘆息,沒有辦法而已。”

    劉誠一下如遇到了知己,大悅︰“就是,就是,真***你王國良要真有酒有肉有女朋友,你也不會這麼發牢騷了。”

    那女孩則問道︰“王老師,那‘新火’是什麼意思?”

    王國良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新火’二字的含意,他支吾著說道︰“應該是指柴禾之類吧。可能是鄰居上山新砍了柴。詩人就去借一點回家煮飯烤火。反正意思就是說詩人甘于清貧,連烤火煮飯的木柴都沒有。”

    薛華鼎噗呲一笑,笑聲吸引了所有人都看著他。

    王國良更是異常地惱怒,你說他酸說他書呆子都行,但你絕對不能懷疑他的水平,听薛華鼎忍不住發笑。就問道︰“見義勇為的英雄,你似乎對我的解釋有異議,那你來解釋一下。請!”

    薛華鼎笑道︰“你地解釋可能對,不過我的解釋有點不同。我是聯系下一句詩來理解的,這‘新火’應該不是指柴禾。”

    “那是指什麼?”王國良問道。

    “下句里有一個‘燈’字,詩的前面詩人已經寫過了與吃有關的詩句了,我想後面應該不會再寫與吃的有關,而且詩人徹夜苦讀,哪里有時間去煮東西吃。至于烤火也不太可能,清明節天氣已經變暖。無須烤火。所以這個‘新火’似乎是指點燈用的燈油,新榨的燈油。”華鼎其實也不很知道這‘新火’是啥玩意,不過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似的。

    薛華鼎地話剛落,劉誠立即支持︰“對,是用桐子新榨的燈油。剛才還說我只講吃的,你才是俗人一個呢。深更半夜一個詩人哪里會去弄吃的?這個窮鬼詩人連讀書的燈油都沒有,更能說明他窮。騷客同志翻船了吧?哈哈……”

    王國良此時還真提不出反對意見,一急之下就問道︰“那下一句‘曉窗分與讀書燈’是什麼意思?”

    劉誠代替薛華鼎反問道︰“那你說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詩人早晨點亮了讀書的油燈。這麼簡單你也侮辱我?”王國良“憤怒”地說道,其實王國良心里並不怒反而高興劉誠這麼反問自己,因為他感到剛才自己實在太急了,向薛華鼎問出這個“淺顯”地問題,他怕別人誤解他不知道,現在有了劉誠的鋪墊,也就順坡而下,連忙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劉誠道︰“這個詩人發神經,自己家里燈油不夠還早晨起來點燈。肯定不對!”

    “什麼不對,書上都這麼說的,說明他發奮讀書。”王國良連忙說道,不知不覺漏了嘴。

    “哈哈,書上說的,你就死讀書。”劉誠笑道,“難道書上說的都對?”

    “那你們說啊,你們怎麼解釋?”王國良大怒,這下是真怒了。

    劉誠對薛華鼎道︰“你說!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三人行必有他的一個老師也。”

    小邱也看著薛華鼎,眼神里有希望他說出一種新的解釋。曹奎和馬競則坐在旁邊看熱鬧。

    年輕氣盛的薛華鼎此時興趣也頗高,說道︰“我認為不是詩人早上起來點燈讀書,而是他借來燈油讀了整整一夜的書,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地時候他還在讀。早晨的天光與房里的燈光都照在窗戶上,這個……這個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現在就可以想象那個情景︰早晨天不是很亮的時候,家里又點著一盞燈,窗戶既可以說是天光照亮的也可以說是家里的燈光照亮的,或者說都不是。所以這里詩人用了‘分與’這二個字。好象二者在搶奪窗戶的所有權似的。呵呵,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因為我不懂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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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8章  【奇怪的故障】

    僅曹奎和馬競連連點頭,就是那姓邱的女子也露出了的目光。王國良卻象痴了一樣看著薛華鼎。

    劉誠則笑道︰“騷客同志,遇到高手了?哈哈”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開始臉色有點發青的王國良慢慢恢復了正常,一反常態地抓住薛華鼎的手道︰“謝謝!我以前真沒有仔細考慮過這些。”

    薛華鼎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我是去年畢業後沒有找到工作,困在家里看書的時候無事瞎想的,我姐姐給外甥買了一本古詩三百首,他是一個幾歲的小屁孩,什麼字都不認識,我就搶過來翻了翻。當不得真,你如果要我背幾首詩我還真背不出來。”

    幾個人圍著水泥桌閑談著一些其他事,那個叫小邱的女孩是縣團委的,是去年湘南大學畢業後進來的,名字很怪也很有意思叫邱秋。

    幾個人相互交換了自己的通信地址,相約今後有什麼相互照應。薛華鼎當然也沒有忘記他的推銷任務,請他們幫忙他攬大哥大、攬BP機,並答應還可以給他們酬金。

    不過這幾個年輕人都才參加工作不久,對自己單位是不是購買這些奢侈品不但沒有決定權,連建議權都有限得很,眾人都只能答應如果有朋友熟人要買就一定去找他,當然也要求薛華鼎保證能讓他們介紹來的親戚朋友選一個好號碼。薛華鼎也知道這答應不答應都沒有關系,反正到時候人一來給他一些號碼自己選就是,所以大口答應下來。

    看時間快到上課了,幾個人就從涼亭出來朝教室走去。邱秋走近薛華鼎問道︰“薛股長,你們郵電局有郵冊賣沒有?”

    “什麼油冊?汽油,柴油?”

    邱秋大笑道︰“嘻嘻,你真逗!我說是那種將每年的紀念郵票編輯成冊的那種冊子,這麼寬這麼長的。”雙手飛快地比劃著。

    “哦,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清楚。既然你這麼問,那我們郵電局肯定有。你想買?”薛華鼎進局幾個月都是忙于電信技術方面地事。不說對郵票不熟悉就是報紙信件的收發傳遞也不熟。

    “我們團委準備買一批郵冊發給全縣的優秀團員做獎品。可我上周五到你們郵電局去問,說是要集郵會員才有買。還說這東西很俏,不知找你這位領導能不能幫忙解決。就算沒有那麼多,給我解決一本沒問題吧?團員的紀念品就改其他東西算了。”邱秋看著薛華鼎說道。

    “真有這麼俏?我去幫你問一下。就是沒有我也逼他們找出一本給你。怎麼樣?團委是我們青年人的娘家嘛。呵呵。”

    “嘻嘻,那你怎麼逼?”

    “那還不簡單,拿一疊錢往他脖子上一擺,問道︰要這錢不要?他們肯定乖乖把它交出來。”薛華鼎開這玩笑。

    “嘻嘻……,那我可沒有這麼多錢給你威脅他們。”

    “呵呵。我有也不會給他們啊,拿到郵冊後立即將錢收起來,走人!”

    “嘻嘻,那好。這個事就拜托你了。要是沒有那你就是……就是小小的小股長。”

    “行!你這麼一說我就輕松多了,我本來就是小得不能最小的股長了。”

    ……

    在黨校白天上課確實有點泛味,但晚上就開心多了,因為都是年輕人,不是辦舞會就是到附近小餐館聚餐或者在寢室里打撲克,快樂得幾乎不想回單位工作了,直到星期五才各自乘車回家。

    推開門卻發現彭冬梅已經在家里忙著打掃衛生。

    “冬梅,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今天是星期五,黨校只上了半天課。所以這個時候看到彭冬梅在家非常奇怪。

    “不歡迎?”彭冬梅笑著反問。

    “怎麼會不歡迎?高興還來不及呢,呵呵,我只是奇怪。”薛華鼎放下手里的行李包笑道。

    “那你還這麼問。我知道你今天回來,所以請了半天假給你打掃衛生,你這房子一周沒有住人肯定髒了。”她抬起頭,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道。

    “辛苦你了。”

    “走開。你每次都是鬼畫符似地,都要我返工。你先休息一下,馬上就好了。”彭冬梅小聲說道。

    “嘿嘿,我有點不好意思。”薛華鼎道。

    “你不把我看成妹妹吧?妹妹為哥哥打掃衛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自己去倒茶喝,開水應該涼了。”彭冬梅說道,“在廚房的灶台上。”

    “哇,茶都準備好了?那我干脆洗個澡算了。”

    當薛華鼎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彭冬梅已經搞完衛生,在廚房準備晚飯的菜了。

    薛華鼎一邊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著彭冬梅忙活,彭冬梅笑著問道︰“洗完了?你洗澡時唱的歌真難听。嘻嘻,什麼‘我有一支槍,扛在肩膀上,子彈上了膛……’,你在哪里听的,我怎麼沒有听過?”

    薛華鼎不好意思地問道︰“真地難听?我在北方讀書的時候听別人唱的。”

    薛華鼎看著案板上的魚和肉,薛華鼎張大嘴巴驚呼道︰“哇,你買了這麼多菜?你地工資都花完了吧?難道你們當警察的有這麼多外快?”

    彭冬梅笑道︰“嘻嘻,你想得美,我可舍不得拿我的工資買。這是從沒收你的那一千元里扣的。”

    “你現在工資是多少?”道。

    “二百八十。”薛華鼎嚼著籮卜條問。

    “實習工資?”

    “嗯,六月再轉正式工資。”

    “哦,你有羅敏那丫頭的消息嗎?”

    “她呀,好得很,現在工資就是三百五了。還有獎金,加起來差不多是我的二倍。你知道不,她幫她哥進稅務局當臨時工了。”

    “真的?這丫頭很有辦法,我還沒有能力安排臨時工呢。”

    “他哥哥在躍馬鎮負責上門收稅,二百元一月。她自己也分到一間住房,一個人一個房間。哼,真是不公平。”彭冬梅假意說道。

    “哈哈,那你當時怎麼不進稅務局?”

    “嘻嘻。不過我還是喜歡公安局,你不知道我回家里地時候,鎮上派出所地所長都到我家去看我,讓我好得意。那個游戲廳老板再也不敢罵我媽媽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漂亮。”

    “哪里

    ……,不說了。你去擺好桌子準備吃飯。”

    二人有說有笑地吃著飯,電話機突然叫了起來,彭冬梅連忙把電視機聲音調小了些。薛華鼎放下飯碗拿起了身邊的電話︰前不久他把客廳里的電話機移到了電視機旁。並在睡房里增加了一部分機。

    “李局長?……我下午回的。……我現在正在吃飯,不了,真的謝謝。……我同學來了。你們吃,你們吃,我就免了,謝謝。……嘿嘿,是女同學,不是那種,嘿嘿。……娛樂城?我就不去了,在家陪同學,她一個女孩子肯定不會去的。……好地。我一定認真學習,決不會讓領導失望。好,再見!”

    彭冬梅贊許地看了他一下,微笑著問道︰“你不怕?”

    —

    “怕什麼?”

    “說你來了一個女同學@!br /)
    “這很正常啊,那個年輕人沒有女同學?”

    “嘻嘻,你怎麼不說你妹妹?我本來就是你妹妹。”

    “他看過我地檔案。知道我沒有妹妹。”

    “他喊你吃飯?”

    “嗯,又是那個電桿廠老板請客,我不喜歡他,不想去。”

    “對,你不要跟他來往了。一拿就是一千,比你二個月工資還高,肯定想搞什麼鬼。他們吃飯後還去娛樂城,我就不相信他們只唱歌不玩小姐,你拒絕得對!”彭冬梅調皮地豎起大拇指道,“哥。我支持你,下次跟嫂子匯報的時候,一定說你好話。”

    “你怎麼知道他們肯定玩小姐?”

    “還用問。我們公安局抓了好多這種人,我在局里听得最多的就是這種事了。今天上午我還听了一件好笑的事,你想听不想听?”彭冬梅說到最後,臉上有點羞澀。

    “什麼好笑的事?”

    “前幾天一個服裝廠老板的老婆打電話給我們公安局,舉報她老公在一家娛樂城玩小姐。結果她老公和他陪的人被我們的人給逮住了,當時他們正在……正在做那種事,還一個人二個小姐……嘻嘻,不說了,怕你這色鬼學樣。我們地人把他們抓進來後,他老婆又哭著來求情,說是她舉報錯了,她老公玩小姐是她同意地。嘻嘻……”說到最後又是大笑,臉變得通紅。

    “你們也太無聊了,說不定別人就這麼陽……就這麼不行了呢。”薛華鼎連忙改口道。

    “活該!誰要他們亂搞,抓嫖客也是我們公安局的職責之一,這些壞蛋都給……給那個了才好呢,嘻嘻。”彭冬梅調皮地笑著。

    薛華鼎心里有點發冷,不由自主字想到自己的下身。過了一會他笑問道︰“一個人跟二個小姐怎麼玩?”

    “叭!”彭冬梅地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白了他一眼,罵道︰“哥,你還真色,只問這種事!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哼,要是我知道你在外面玩小姐,我也去舉報你還告訴蕾蕾姐,就讓你打一輩子的光棍。”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又響了。

    薛華鼎笑著拿起電話。

    “李局長?”

    “小薛,對不起,不是事情緊急我不會找你打擾你們。”對方道歉道。

    “沒事,您說吧,什麼事?”薛華鼎還是很奇怪。

    “是這樣的,剛才王副縣長打電話給我。說是他們縣政府那里的電話特別難打。”

    “固定電話還是大哥大?”薛華鼎問。

    “大哥大。他說信號是滿格的,就是打不出去別人也打不進來,被叫電話是空閑也送忙音過去。”李副局長說道。

    “可大哥大地維護是市局負責……”薛華鼎為難地說道。

    “我知道。但這事很重要,明天上午縣里要開一個重要會議,有市里的領導要參加,你必須想辦法在明天上午之前解決這個問題。王副縣長很是生氣,說是這一周縣政府辦公室已經向我們報告過多次,剛才我可是向他保證過了的。”李副局長口氣慢慢嚴肅起來。開始以領導地身份說話︰他的保證要薛華鼎來達到。

    “我會馬上跟市局的人聯系。”薛華鼎連忙說道。

    “這是一項政治任務,你必須設法完成好。”李副局長下命令道。

    “我會解決的。”

    “怎麼?又叫你去?”彭冬梅看薛華鼎掛電話有點為難的樣子,問道。

    “不是。是縣政府那里地大哥大不好用。”

    “不好解決?”

    “大哥大基站不屬我們縣維護地範圍,我們縣局沒有大哥大基站維護人員。”撥了起來,“我先跟市局的人聯系一下,你吃吧。不用管我。”

    不想市局移動中心辦公室的電話因下班沒有人接,打了二個移動中心領導的電話,一個不在服務區,一個已經關機。打他們家里的固定電話。接電話的人卻說本人還沒有回家。薛華鼎只好將電話打到市局值班室,讓值班室的人記錄他地故障申告。值班室的人則只告訴他他們保證把信息轉告相關單位,至于是不是會不會派人來就由不得他們。

    薛華鼎只好出門找負責大哥大基站建設的馬敬堂。馬敬堂既沒有配BP機,家里又沒有安裝電話,薛華鼎只好走到郵電局宿舍上門找,但在馬敬堂家外敲了好久地門都沒有人來開,還是鄰居听敲門聲出來告訴他和他父母到親戚家有事去了,星期日下午才能回來。直到此時薛華鼎才真地有點急了,連忙走到離馬敬堂家最近的張燦家。詢問相關情況。

    張燦陪著他站在客廳說話,她回憶著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我們收到了縣政府那邊幾次申告通信故障,馬工也帶市局移動中心的人去處理過二次,結果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基站的門鑰匙在我們辦公室里。”

    “市局派誰下來處理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一個戴眼鏡的瘦小伙子,說話很大的聲音,不怎麼理我們。”張燦道。

    “他說沒有說過基站的情況。”

    “嗯……,不記得了。對了,我听他說過一次,說

    我們縣政府的人瞎鬧,基站運行得好好地,怎麼可能有就是說縣里當官的有什麼了不起。反正那意思是說大哥大基站沒問題。”張燦說道。

    “好,打擾你了。”薛華鼎告辭道。

    “股長,不進來坐坐?”張燦客氣地問道。他丈夫端了一杯過來請他喝,薛華鼎謝謝後接過。

    “不了,我還要去找人處理。”杯子轉身出門。

    薛華鼎告別張燦一家直接去了辦公室,先打電話回家告訴彭冬梅自己現在在辦公室。彭冬梅則告訴他市電信局有人打電話來了,並把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薛華鼎大喜,連忙按這個號碼給對方打電話。對方听了薛華鼎自報家門後也許知道薛華鼎在姚局長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只稍微發了一二句牢騷就說道︰“薛股長,不是我不處理。你看我才下班回到家,值班室的人和局領導就打電話說你找我,我就馬上給你打電話了。實在是你們縣里的那些領導難纏,前天下午大約三四點鐘吧,我和你們縣局的馬工一起到了那個告狀地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那里,當著他的面打了十個電話,個個都打出去了,聲音很清晰。他自己也拿他辦公室的固定電話撥了他自己的大哥大電話四次。也是次次都通了。我們也測了那里地信號電平強度,45dB,|完全是無理取鬧嘛,一二個電話接不通本來就是常事,還搞的這麼嚴重,讓我們領導來找我,真是的。”

    “嚴工,有沒有可能基站的容量不夠呢?”從開始的談話薛華鼎已經知道他姓嚴。

    “怎麼可能。你們那個管電信業務的林什麼……”嚴工有點記不起來。

    “林白山。”

    “對,那個叫林白山地,我們找了他,他說縣政府縣委的大哥大電話加起來也只有四十幾台,就是他們同時打也沒有什麼問題。你們那個基站有六個載頻,可以允許四十多台大哥大同時打電話。要不,你打個報告給我們領導,我們再給你們基站擴容。”

    “那要多久?今天能行嗎?”

    “你說笑話吧?今天這麼晚了你地報告還不一定能送到我們領導手里。我們還要從其他地區調配設備,沒有一周時間絕對不行。其實基站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是他們瞎鬧。”嚴工說道。

    “那……,我先跟縣政府的人了解一下情況。你在家等我的電話。”

    “行!你隨時可以打這個我家的電話。”嚴工立即說道。

    薛華鼎掛完這個電話,馬上撥李副局長的電話,听到的卻是“你撥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薛華鼎重撥了好幾次,回答他地依然是同樣聲調同樣內容的話。無法的薛華鼎只好撥起了一個不想撥的電話︰

    “請問朱縣長在家嗎?”薛華鼎小聲問道。

    “我就是。小薛?你好!你要晚五分鐘打我電話我就出去了。什麼事?”朱縣長客氣地問道。

    “我想麻煩您幫我找一個電話,我想打听一件事。”

    “找誰?打听什麼事?”

    “我想找政府辦公室主任,詢問一下大哥大地使用情況,听說縣里明天有很重要的會要開。”

    “這事我知道,我還正要找你們呢。我知道你們唐局長出國考察去了,就讓王副縣長跟你們聯系。你們的大哥大質量真的不行。不是打不出去就是打不進來。”

    “可我听市局的工程師說他在縣政府辦公室里打了十個電話,用固定電話打了四個電話都沒問題。信號測量也正常。正因為這樣我就……”

    “他們來測試的是什麼時間?我告訴你,也不是所有時間都不行,深夜通話效果好,早晨和中午也比較好,就是上午九點十點鐘和下午五六點鐘這些時間不好。有時晚上八九點鐘也不好,很奇怪。你要好好查一查,特別是明天的事千萬不能出問題。我要走了,你記一下辦公室主任的電話。”朱縣長把電話號碼告訴他之間就掛機走了。

    听了朱縣長的話,薛華鼎知道這個現象肯定存在,一縣之長事情很多,他能掌握這麼多情況,說明他已經多次遇到或者說听別人多次說起這些事。

    基站地問題肯定不是市局嚴工所說的那麼簡單。他正要打電話告訴嚴工這些情況,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薛華鼎連忙抓起電話。

    “蕾蕾?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拿起電話听到許蕾的聲音。薛華鼎感到非常奇怪。

    “是你家里的妹妹說的啊。怎麼才放假回家就開始工作。”許蕾問道。

    “我們這里出了故障。有什麼事嗎?”處理,心情不是很放松。

    “沒事就不能打了?哼!”許蕾佯裝生氣,之後問道,“大哥大地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就是這事讓我憂心忡忡,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我們市局的基站維護人員說基站設備運行良好,說是縣政府的人無理取鬧。而縣政府的人說通話質量時好時不好。我相信縣政府的人不會說也沒有必要說瞎話,而市局的技術人員又說的那麼肯定,我估計他們也沒有說謊。現在二邊說的都不是假話,你說我這個架在中間的人怎麼辦?”薛華鼎大吐苦水般說道。

    “嘻嘻,這就難住了?連接到我地電話都不耐煩。縣政府的人是不是說上午九、十點,下午五、六點,晚上八、九點這幾段時間出現打不進也打不去的現象。”許蕾笑著問。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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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29章  【冒領功勞】

    “哼,你不知道我是干什麼的?”許蕾故著生氣地反問段時間是什麼時間,你這個電信股長不會不知道吧?”

    “什麼時間?上午九點、十點,對了,是最常見的話務高峰期。”薛華鼎突然想起來了。因為縣局的電話不多,話務量並不高,話務高峰不高峰在他腦海里沒有印象,而且他的思維一直在縣政府和市電信局之間徘徊,也就一時沒有想起來。

    新建的光纜傳輸系統、交換機系統與長益縣有限的電話相比,就相當于在缺少車輛的農村鄉下建了一條高速公路,車最多也不會使人聯想到堵塞上去。所以不負責大哥大基站維護的薛華鼎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是情有可原的。

    “嘻嘻,總算有點頭腦了。既然在這三個時期都出現這個現象,那麼說明你們基站的容量已經超負荷,必須擴容。”許蕾肯定地道。

    “可技術人員說我們這里的這個基站安裝了六個載頻,縣政府只有四十多台大哥大。你也知道,按基站設計參數來講,就是再增加一倍的手機也無所謂。”薛華鼎馬上反駁道。

    “這樣啊。”許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可能是你們負責基站維護的人員沒有針對大哥大用戶的活動情況和活動範圍進行網絡優化。”

    “什麼叫網絡優化,既然是大哥大用戶,都是揣在褲兜里隨時隨地要用的,他們肯定是到處走動,我們怎麼去調查他們的活動情況,調查出來又有什麼用?”

    (PS︰請熟悉移動網絡維護地書友理解一下。這些故障今天的維護人員可以立即就可以查清原因,畢竟經過了十多年的經驗積累和技術改進。但在93初的時候,很多維護人員都是剛剛接手,很多基本常識都不知道。請不要以現在的目光看待十幾年前的維護,從而大罵他們愚蠢傻蛋。)

    “我真服了你。你腦袋怎麼那麼古板。概率論在大學學過沒有?大哥大用戶又不是水分子,你以為他們總是在做布朗運動?就你們縣里的那些官員最大多數情況還是在政府大樓所在地吧?”許蕾有點不客氣地說道。

    听薛華鼎久不說話,許蕾笑了︰“怎麼不說話了?有點難堪?嘻嘻……,不跟你說這些。你半路出家轉進郵電局的,沒有經過移動電話技術培訓,有些東西肯定不知道。”站采用地是全向天線還是定向天線?”

    薛華鼎倒沒有什麼難堪,不是郵電技術科班出身的他確實對電信設備除了交換機、PDH異步光端機^.機一般是異步的)外,其他的都不是很熟悉。

    剛才他只是有點分神而已,听許蕾發問,馬上說道︰“這……。你等一下。”說著,薛華鼎不好意思地急忙放下電話去打開資料櫃,尋找相關建設資料,過了好一會兒才查到。然後抓起電話對許蕾道,“這個基站采用的是定向天線。”

    “是一百二十度平均覆蓋還是差異覆蓋?”許蕾繼續問。

    “這有關系嗎?”

    “你自己想,我就不相信你想不明白。”許蕾說道,那語氣可以听出她的調皮,甚至能想象出她此時是撅著嘴的。

    “真地是一百二十度平均覆蓋,你問對了。”

    “什麼問對了?行了,你告訴你們那位技術人員,請他馬上根據用戶數量調整天線角度,調整載頻配置。你們的載頻肯定有的的負荷太重有地負荷太輕。”許蕾肯定的說道。

    “你這麼肯定?”

    “基本上可以。我們局正在準備成立網絡優化小組。這是一個針對網絡的新維護機構。我們這里也遇到這些情況,當然還是更難的,比如小區與小區之間的掉話問題,用戶串話問題,信號區域的交叉覆蓋問題,等等。等等,很多問題。我們這里不少地區反應在自己家里打身邊的電話都是長途電話,一個水面信號反射影響大哥大通信的問題就讓我們焦頭爛額,嘻嘻。等你負責大哥大基站維護地時候,你就會遇到各種千奇百怪的現象,比固定電話麻煩多了。”許蕾似提醒又似傾訴地說道。

    薛華鼎感嘆道︰“真比固定電話麻煩多了啊。”

    許蕾笑道︰“這些問題跟你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跟你閑談了,你把我們剛才說的這些跟你們市局負責維護的人員說一說,只要提醒他們一下,他們肯定就知道。我估計是你們縣局的維護人員與市局的維護人員相互交流不多,而負責這個基站維護地市局技術人員又只知道測信號、測設備。所以才導致今天這個情況。好了,你忙吧,忙完了告訴我一聲,別太辛苦了。”許蕾最後溫柔地說道。

    “真的謝謝你。”

    “算了,誰叫我是你……。五一放假是我過去還是你過來?”許蕾小聲而羞澀地問道。

    “還不知道,到時候看情況吧。”薛華鼎實話實說。

    “哼,哄人都不會哄了。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滾——過——來!”許蕾大聲喊道,喊完又笑了起來。

    “好的,一定滾過去!”

    “嘻嘻……,親愛的,親我一口!”

    “啵!啵!啵!”

    “沒誠意!嘻嘻,再見!”

    “親愛的,再見!啵!”

    “啵!”

    二人笑著掛了電.

    愣了好久,才說道︰“可能真是這種情況,我跟我們領導說一下,如果他也認為是這樣的話。我們連夜趕過來處理,你就在辦公室等我的電話。”

    不到十分鐘嚴工就打來了電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領導也肯定說是這個問題,把我批評了好久,還夸了你半天。我和張工馬上坐車過來處理,我們就在基站那里會面吧,估計二個小時後我們就到。”

    薛華鼎連忙說謝謝,並安慰道︰“主要還是我們縣局和市局之間配合不好。再說你們市局也沒有專門負責網絡優化地人員。怪不到你頭上。”

    說實在的象嚴工他們這些人還是負責地,現在晚上十點多了,二個小時後就是凌晨才趕到這里,處理故障之後再回去還不天亮了?而且故障處理中常常會遇到意想不到的情況,很費精力。

    薛華鼎想到要等二小時嚴工他們才來,而處理結束時間更久,就打了一個電話給許蕾,把市局的決定告訴了她。順便夸她幾句技術水平高並要她不要等他的電話。

    許蕾並沒有一點沾沾自喜的味道,反而很認真地問薛華鼎道︰“華鼎,你到底想不想在郵電局向前發展?”

    听了許蕾難得嚴肅的口氣,薛華鼎一愣。道︰“怎麼不想?”

    —

    “那你這樣子就不行。你現在一天到晚干些什麼?上班時間簽發票看文件開會議,下班時間進酒館,晚上回家想……想老婆?”許蕾問道,最後地話有點羞澀但還是說了出來。

    薛華鼎冷汗都出來了,還真差不多是這樣,最多有時候看一看線路設計圖紙或者到施工現場檢查施工情況。無論是上班時間還是下班時間,應酬都很多。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在這個位置的人都……都是……這樣吧?”

    許蕾不高興地說道︰“什麼都是這樣?你現在不是政客,你是技術人員,最多算是一個技術官員。你現在就這麼荒廢技術怎麼行?你每天至少得拿一半的時間學習技術專業方面的知識。你以為憑你那點西門子公司交換機的技術就可以應付一輩子了?你怎麼能唬得住你的那些下級呢?”

    “什麼唬得住不唬得住的。那麼難听?”薛華鼎說道。

    “難听?你能唬住就不錯了。今天的事算你唬住了你那些市局地人,明天呢?下一次呢?”許蕾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找你嘛。”

    “認真點,我跟你說正經的。現在電信技術涉及到交換機技術、光傳輸技術、移動通信技術、無線尋呼技術、電源配套技術等多個領域。交換機技術,我承認你不錯,是專家是高手,光傳輸技術也還湊合。其他呢?你管電信不會就只管交換機和傳輸吧?”許蕾問。

    “……”薛華鼎不好回答。

    “我知道你是一股之長。事情多又雜,我也不要求你掌握所有技術。但你至少得知道一點專業名詞,知道一點大概參數。否則你拿什麼唬人?象基站一樣,你們縣局才幾個基站,你只要稍微抽點時間就可以知道基站的載頻數量,天線數量,天線是全向天線還是定向天線,天線高度,覆蓋區域,機架電壓。最大功率,基站停電後蓄電池能堅持多長時間,機房空調型號或功率等等,這些最基本的資料只要你有心去留意掌握起來不難吧?在技術方面,你要大致了解上行信號頻率、下行信號頻率、信道傳輸速率、載頻容納用戶數量、什麼是信令信道、用戶終端最低可接受電平強度等等,只要你去了解,這也不難吧?我問你,一個基站地2M中繼線可以讓多少台大哥大同時通話?”許蕾最後調皮地出了一個考題。

    “應該是三十部吧?固定電話是這樣的。”道。

    “哎,說你什麼好呢,還電信股長。固定電話每門電話的帶寬是64K,大哥大的帶寬沒有64K,知道不?具體是多少你自己去查。你也向你們領導申請進行一些簡單的移動技術培訓,免得一說話就說外行話。”許蕾道。

    “是。”薛華鼎認真說道。

    “嘻嘻,蠻老實的,很乖了吧。還有尋呼技術你也要注意一下,這個最簡單。基本可以單向傳輸下行信號就可以了,但你也要知道發射台的大致原理,知道那個頻點對應于那些號碼的BP機,你不能象外行一樣只記得說3開頭地BP機,5開頭地BP機。不要你會維修,至少能對部下說3頭的BP機是哪個組的頻點,頻率是一百五十多少多少麼一說,別人就不敢說你是外行。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也就唬住別人了。”許蕾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還有電源方面,你也要學一點,至少你得了解機房用的是四十八伏的還是二十四伏的標稱電壓、電源設備是相控電源還是開關電源、蓄電池充電方式有哪幾種、不同地蓄電池應該怎麼才算維護好、電池容量、負載、放電時間地大致關系。否則的話,你怎麼考慮機房的電源?你又憑什麼去審核審定別人的設計是不是合理?”許蕾又說道。

    “你怎麼懂這麼多?”薛華鼎驚訝地問道。

    “才老實不久又油嘴滑舌了?我唬你還不是小菜一碟?你現在又不知道我說的對還是不對。你以為我讀四年大學二年多研究生都跟你一

    女同學?你以為你半路出家就那麼容易掌握電信技術候唬得我眼楮一眨一眨的,你才可以松口氣了。”許蕾說道。

    薛華鼎心里認同她的觀點,也決心今後加強業務學習。但現在他還是活躍氣氛地說道︰“嘿嘿,要你眨眼楮還不容易。吹一口氣就可以了。”

    “那你來吹呀。”許蕾也認為自己說得差不多了,她笑著道。

    “呼——!眨了沒有?”薛華鼎笑道。

    “沒有!好了不跟你聊了,晚上小心點。再見!”

    “謝謝你,我的賢內助。我今後會多學地。”

    “這才是我好老公。不過。說真地你要在這方面發展必須多學新技術,要不你就要去學怎麼拍馬屁,學會送禮行賄。那惡心死了,如果那樣我寧願你不當官。好了,親我一個。嘻嘻,現在我能教訓你,過段時間你就能教訓我了,今後我心里也平衡一些。”

    “嘿嘿,我盼望著那一天早點到來。”

    “哼。大男子主義!”

    ……

    回到家,彭冬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進來連忙起身迎上來︰“大哥大的問題處理好了嗎?蕾蕾姐打電話找你,她找到你沒有?”

    “還沒有開始處理呢。她幫了我一個大忙,不是她我還不知道如何下手。現在只要等市局的人來就可以了。哎,被她批評了一頓。”

    “嘻嘻。活該。不服氣?她可是為了你好。你先坐,我去給你熱飯。”彭冬梅笑著推了他一下,進廚房熱飯菜去了。

    吃完飯,二人又看了一會電視,到時間接近十點地時候,彭冬梅就起身回自己的公安局宿舍,而薛華鼎也正好送完她再轉到基站等市局嚴工他們。

    凌晨五點多,事情才處理完畢,薛華鼎請嚴工、張工和司機吃了夜宵,並給他們每人發了二百元紅包。這才送他們走,自己疲倦地回到了家,隨便洗了洗就睡了。

    睡下不知過了多久李副局長就打電話來詢問處理情況。听說處理好了,非常高興,並答應給他報銷那六百元紅包外,還答應給他薛華鼎自己二百元做加班補助費。

    薛華鼎剛掛上電話,出乎意料的是朱縣長用手機給他發了一個BP信號。有點驚詫的薛華鼎連忙打過去。朱縣長急切地問大哥大的問題處理怎麼樣了。听說他到凌晨五點才處理完睡覺,朱縣長高興地連說好好好︰“我昨晚問了我們政府辦公室主任,他說你們來了幾次都沒有處理好。想不到你一出手就解決了問題,真是不簡單。看來我真的該慶幸我當時看中了你。好了,有空來我家玩。”薛華鼎不是政府官員也不屬朱縣長直接領導,所以朱縣長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表揚薛華鼎也就隨他的心意來。

    掛完電話,薛華鼎心里很慚愧。也慶幸自己有許蕾的幫忙,否則事情哪有這麼順利?今天這個會對朱縣長而言肯定會重要,否則他不會親自給自己發BP信號。

    想到這里,薛華鼎又給許蕾打了電話,不過沒有說上幾句就被許蕾罵得掛了機︰“混蛋老公!你給我馬上睡覺。縣長表揚幾句你就激動得不知東南西北了?你知道你才睡了幾個小時,現在才八點鐘呢。”

    當他再次醒來發現床頭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見他睜開眼楮,她笑了一下,柔聲問道︰“睡醒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己只穿了一條短褲,就不敢動。

    “嘻嘻,中午嫂子打電話到我宿舍的傳達室了,她請我來照顧你地。幸虧今天是星期六,我不上班。你真的今天早晨五點多才回家?當時很累吧?”彭冬梅有點憐惜地問道。

    “這有什麼,別人還幾個通宵打麻將呢。”薛華鼎微笑道。

    彭冬梅點點頭,說道︰“那也是,我媽媽經常打通宵的麻將。剛才嫂子要我來照顧你,我還嚇怕了,以為你真的很累呢。嘻嘻,她好關心你哦。”調皮的笑完後,她又問道,“你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就起來洗臉吃飯。”

    等她出了房間,薛華鼎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胡亂地刷了牙,然後幸福地吃著彭冬梅精心準備的豐盛佳肴。

    下午,薛華鼎到郵電宿舍找到郵政股秦股長地家里,幫邱秋詢問了集郵冊的事情。秦股長很爽快答應可以給薛華鼎五十本去年的集郵冊,價格也只在標價的基礎上每本加三十元。

    秦股長道︰“這些是局里本來留著送給那些購買大哥大用戶的。想不到現在大哥大銷路可以,局里就沒有送出去。現在這郵冊外面很俏的,不是你薛股長開口,我還舍不得呢。不過過一年半載恐怕就沒有這麼俏了,上級象發瘋了一樣地擴大印刷量。”

    領了秦股長的情,又約好下周到他辦公室辦理手續領取郵冊,薛華鼎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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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0章  【官員朝聖地】

    星期一上班,薛華鼎到電信股辦公室去了一趟。召集員和維護中心主任毛海東在辦公室開了一個短會。薛華鼎先是听取了大家的工作匯報,然後就簡單地安排了一下工作。

    之後還跟蔡志勇和毛海東談了一會兒,稍微介紹了一下南京郵電學院的情況。他們二人過幾天就要到南京郵電學院去進行為期二個月的交換機專業培訓。安排完股室里的工作,薛華鼎再到唐局長和李副局長的辦公室串了一下門,回答他們的詢問後就回自己的辦公室。

    將一些積壓的必須盡快審核的發票、應該簽署的文件等快速地過了一遍。完成這些後,他才乘車回到了黨校繼續上他的黨課。當然上午的課就沒有上了。

    在黨校里,薛華鼎還是與劉誠、馬競、曹奎、邱秋和王國良玩得來。王國良還是一如既往地冒他文學的酸氣,只是稍微收斂了一點,不再那麼目中無人。劉誠一如既往地打擊他,馬競、曹奎也一直是隔岸觀火。薛華鼎和邱秋則有時欣賞其背出的文章,有時又與其爭論一番。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著,時不時來點內部創造的輕松話題,大家窮樂窮樂。

    星期三下午,黨校通知學員說是星期四所有學員分組參觀湖南長沙的岳麓山和毛澤東的故居韶山,來回差旅費住宿費黨校出一半,另一半則由學員回各自的單位報銷。

    困在教室都感到有點發霉的眾人自然高興萬分,除了幾個有事要提前會單位的人,其他都找負責旅游地老師報了名。

    薛華鼎等幾個人按他們的申請被分在了第一組,星期四上午就出發了。車是黨校從縣城一家機械廠租的。車比較新也很干淨,能裝四五十人,正好將一組的學員和帶隊的老師裝下。或許是薛華鼎長的帥,或許是看起來年輕,或者是有其他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理由,反正邱秋這個女孩子動作很自然地在薛華鼎身邊坐下,沒有與其他女孩或女人坐到一起。這是一排能容三人坐的長排座位,曹奎坐最里面靠窗地位置。薛華鼎坐中間,邱秋坐外面靠走道。

    王國良好不容易搶到對面靠走道的座位,與邱秋只相隔二尺的距離,劉誠則被王國良安排與他坐一排靠窗的位置,徹底斷絕了他單獨與邱秋交談的可能。

    “騷客同志,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先上來的,理應我坐走道邊。”劉誠屁股坐在座位上,心里卻很不甘。

    “嘿嘿。這叫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你空出的座位本來是留待佳人地吧,可惜她坐對面。”王國良干笑道。

    “就算她不坐,也輪不到你坐。”劉誠“氣憤”地說道。

    “現在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了吧?我勸你還是先幫我搞定,然後我們二口子幫你另外找一個。”王國良做起了思想工作。“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小。”

    “靠,人家眼角都不瞧你,你還意思說什麼二口子。”劉誠看了一眼邱秋的背影,她正在看窗外的情形,她看地窗自然是曹奎所靠近的窗。

    “正因為她眼角都不瞧一下,我才叫你幫忙啊。”王國良大言不慚地說道。

    ……

    二條色狼在爭風吃醋的時候,被議論的對象正與薛華鼎小聲地交談著︰

    “薛股長,郵冊的事真的謝謝你。”邱秋小聲地說道,臉上有點發紅。

    “我還要謝謝你呢。”

    “謝我什麼?”邱秋反問道。

    “幫我們郵局銷售郵冊啊。這可是我們郵局自己生產的最大產品了。”

    “嘻嘻。那我樂意當這個銷售員。你不知道我們書記听了我買了五十本,把我表揚了半天。”

    “哦,現在這麼俏?”

    “嗯,外面加價一百還買不了這麼多呢。”邱秋點頭道。

    “我可想不通,一枚小小的郵票,又不用來寄信寄包裹。怎麼會這麼俏。這相當于把人民幣放在木箱里嘛,至于這樣麼?”

    “嘻嘻,你自己是郵電局的還這麼說?集郵啊,流行好多年了。”

    “我覺得以前地集郵還原汁原味一些,看見信封上的好郵票就剪下來,欣賞欣賞然後相互交流。現在這麼大本大本的買,我倒覺得失去了本來意義。呵呵,你不會認為我很土吧?”

    “有點。嘻嘻,人家早就這麼大本大本地收藏了,有的人還買好多本呢。”

    “那是想炒郵票發財吧。”

    “有點這個意思。”

    “發行量這麼大。怎麼可能炒起來?除非我們郵電部的領導聰明,懂得放長線釣大魚,把郵票的數量再壓縮一些,物以稀為貴,那就不會貶值還能賺點錢。”

    “嘻嘻,你竟然懷疑你們部里地大領導?”邱秋笑問。

    薛華鼎揮著手勢說道︰“我听我們郵政股的同事說,去年的發行量比前年大了好多倍,今年的發行量會更大。可能是看到集郵冊這麼賺錢就死勁的印吧。你想一個小小的郵票需要多大的成本?一張二元的郵票本身的成本也就一分錢、二分錢吧,加上其他費用,我們算它一毛的成本。如果它不進入郵遞環節,也就這個成本了,那郵電局賺多少?一枚郵票就賺一點九元。利潤是成本地一十九倍,按百分數算,利潤是百分之一千九百。估計搶銀行還沒有這麼賺錢。”

    “嘻嘻,我還真沒有這麼想過。你們郵電局的良心太黑了。”

    “不是我,是上面的人。我的良心大大的好。”

    “誰知道。那照你這麼說你們郵電部會大量印刷@!br /)
    “呵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這麼高的利潤他們如果不聰明的話,肯定會大印特印,到時候害人害己。”

    旁邊一直觀看外景的曹奎轉過頭了說

    我唯一不贊同地是你最後一句話。”

    “不是害人害己?”

    邱秋也抬頭看著曹奎。曹奎搖頭道︰“害人是肯定的。害己嘛則未必,他們分了錢得了獎金,一輩子的錢都有了。誰能害到他?”

    —

    “你這家伙偷換概念,這個‘己’是指我們郵電系統。”道。

    “哈哈,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郵電系統里的一員。”曹奎大笑。

    “本來就是。”

    邱秋笑道︰“應該是同呼吸共命運的一員,很憂國憂民的,到底是領導。”

    “不說這種敏感問題了,這話讓領導听見。我就慘了。前途絕對的黯淡無光。”

    “嘻嘻,不管慘不慘,我現在是不敢多買了。我自己只買一本,不再為你們愚蠢的領導買單。”邱秋笑道。

    薛華鼎假裝有點著急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改變主意,你個人不買沒關系,千萬不要勸其他人也不買。那樣地話我們可少了一大筆收入。再說,如果我們部里的領導一下變聰明不濫印了,你不少了一筆額外的收入嗎?”

    “你做過生意?”邱秋問。

    “怎麼這麼問?”

    “看你這麼關系經濟方面的事。”

    “是嗎?呵呵。是不是我身上有股銅臭味?我們好多同事都覺得現在郵票的供需不正常了。要說做生意我還真做過。”薛華鼎開玩笑著說道。

    “做什麼生意?我們該不該稱你為薛大老板?”邱秋問。

    “大老板就算不上了。我大專畢業後找工作的時候,賣過小菜呢。就是擔著蔬菜走在街上問︰買不買,新鮮著呢。”

    曹奎笑道︰“你盡找年輕漂亮妹子問吧?”

    邱秋也笑著看著他︰“編吧,看你編什麼故事。”

    薛華鼎道︰“不信?我賣菜的時候跟我在一起的爸爸被我臊得抬不起頭來。哈哈。曹老師。我告訴你一個經驗,如果你要擔著菜在街上賣地話,你千萬要忍住你的色心,絕對不能找漂亮年輕的妹子問她買不買菜。”

    曹奎還未說話,邱秋笑道︰“你經驗很豐富啊,為什麼?”

    薛華鼎道︰“這不明擺著的嗎?象你這麼漂亮地女孩會上街來賣髒兮兮的蔬菜嗎?都是你媽媽買回來洗好之後燒出來讓你吃吧?你在家也就最多幫你媽擇一下菜而已,是不?再說就算你真的上街買菜,要我看見……不,要是我們曹老師看見你。那還不流口水?只記得看你去了,哪管你拿了多少菜走了,恐怕激動起來還把錢當菜給了你。”

    二人同時把拳頭朝薛華鼎招呼過來,薛華鼎假裝躲避地低下了腦袋。

    曹奎道︰“就你這色樣,還說別人流口水,你爸爸就是因為你眼楮只盯美女才害臊的吧?”

    邱秋則佯怒道︰“你才是買菜不交錢的小偷呢。哼。不是我不去買菜,是我媽不讓我去的。”不過她心里則是甜蜜的,听他間接地說自己漂亮心里樂開了花,臉又紅了。

    “如果不缺錢,在街上賣蔬菜也很好玩呢。”著自己怕見熟人的窘態就好笑,也隨之想起了黃清明︰我們經過白沙市,要不要喊她一起去?

    曹奎笑道︰“真不缺錢的話,誰會去賣菜。”

    邱秋道︰“你真賣過蔬菜?”

    “可不是嗎?不過只賣了一個早上,我地賣菜權就被我爸爸沒收了。”

    “哦,把錢當菜送了?”邱秋笑問。

    “哈哈。哪里可能?我可是視錢如命的人,不從對方口袋里掏錢就算我忍耐力不錯了。”

    “那天是沒有看見美女吧?”

    薛華鼎臉色變了一下,隨即笑道︰“幸好你沒有出現。”

    對他的調笑,邱秋沒有在意,反而問道︰“她很漂亮?”

    “誰?”

    “那天你遇到的。她很漂亮嗎?”

    “漂亮。”

    “現在有聯系嗎?”她聲音突然有點干澀的感覺。

    “高中同學。”

    “呵呵,原來你是說黃清明啊。”旁邊的曹奎恍然大悟,連忙說道,“對了。我們不在省城吃中飯,下午再去長沙嗎?我跟她好久沒有見面了,我們邀請她一起去好不好?”

    薛華鼎也是好久沒見了,自然想見她,于是說道︰“不知道她有什麼時間?”

    “嗨,現在實習肯定有時間。只要你找她,她肯定來。呵呵,我知道她一直喜歡你。”曹奎笑道。

    邱秋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陣刺痛。神色也悄悄地變了變,幾次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才問道︰“你女朋友在哪個單位上班?”

    薛華鼎沒有注意到她地變化,而是眉飛色舞地說道︰“她在省第一人民醫院上班。不過現在還在實習呢,要六月份才畢業。”

    “哦。”邱秋應道。

    曹奎則由黃清明又想到了王慶賀,他問薛華鼎道︰“王慶賀那小子現在怎麼樣?去年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怕見他。”

    “你怕他?他搶你老婆了?”

    “去你的,他搶你的黃清明才是真的呢。對了。說起搶你老婆,他還真的費了好大的精力呢。有段時間他告訴我快要成了,怎麼後來又恢復原狀了?听我媽講現在黃清明的媽媽可是你地堅決捍衛者。哈哈,有什麼訣竅告訴我一下。我那岳母娘可真不咋的,總嫌我沒本事不能把她女兒調到縣城來。”曹奎說到最後,臉色有點低沉。

    “那你想辦法把她調過來啊。我看劉誠交接廣,也許找他有點辦法。”

    “他也才畢業,再說有地領導並不喜歡他這種性格。我有點擔心調沒有調成反而惹得領導不高興。說我們工

    心。”曹奎搖頭道。

    “哈哈,本來就是不安心。”道,“如果你們結婚了或者多工作一段時間,調動她的理由就充足些。”

    “你有門路?”曹奎听到了一點題外之音。

    薛華鼎半真半假的說道︰“現在裝電話要排隊。我可以為別人開點後門,所以認識那麼一二個人。你先安心工作一段時間,我幫你想想辦法。”

    “夠哥們。要送什麼禮?”曹奎連忙問道。

    “有你這麼送禮的嗎?我要你送十萬給我,你會送嗎?”問。

    “你想的美。我一分錢都不會送給你,我要送的是你後面地那個人。”曹奎笑道。

    “小邱?”.落,連忙借此話題對她說道。“邱秋,曹老師要送十萬元給你。”

    邱秋淺淺笑了一下,隔著薛華鼎對曹奎道︰“上班不到一年就能調嗎?我听說你們教育局有一個內部規定必須要工作滿三年才能申請調動的。”

    曹奎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是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的呢。”

    邱秋地情緒似乎好了些,又微笑道︰“保密!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急著調的話,我建議你們不要用解決二地分居的理由,有這種理由的人太多。看能不能讓你的女朋友有沒有寫作的愛好,新的教學方法什麼的,這樣你們教育局可能因為特殊地業務需求而臨時調動她。”

    曹奎沮喪地搖了搖頭︰“她有那個本事當時就不會分到那里去。”

    薛華鼎突然道︰“如果你申請調下去呢。你可以調到他們學校去啊。”

    曹奎脫口而出道︰“你傻啊,她已經陷到那里,我還進去。”

    薛華鼎道︰“那里條件差。師資力量不強,說不定你進步還快得多。再說只要二口子在一起未必就比縣城差。工資不會少吧?”

    “那倒是。”曹奎心動了。

    “費用還低呢。”

    邱秋也贊同地說道︰“我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調下去可沒有三年的限制。”

    ……

    當薛華鼎三人在談話的時候,王國良也不好意思過來打擾,只好與劉誠有一句無一句的打發著時光,王國良看到外面的風景時不時能呤出一首古詩來,而劉誠則大部分時間都把眼楮往在車外。

    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汽車進了省城白沙市,在一家中等酒店停下準備吃中飯。薛華鼎說動老師後就給黃清明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听說他到了省城,黃清明大喜過望並叫他不動就在酒店等她,而她請好假就趕過來。薛華鼎在酒店外沒有等到十幾分鐘黃清明就笑著從地士上下來,只猶豫了一下就挽住薛華鼎的胳膊,高興地說道︰“你真來白沙了,我以為你騙我的呢。曹奎呢?”

    曹奎從里面走出來,笑道︰“我還在等你們演一場好戲呢?怎麼不那個一下,情人見面都要那個的?”

    黃清明怨怨地看了薛華鼎一眼,轉頭看著曹奎道︰“我們當然沒有你曹奎浪漫。”

    不久馬競、劉誠、王國良等人也過來,相互打著招呼,特別是劉誠主動向黃清明伸出手來︰“握手,握手,薛華鼎,這是正常的禮節你不會生氣吧?”

    “其他人好說,就你還真要考慮一下。”

    黃清明大方地跟幾個圍上來的人笑著握了手,答應著一個個喊的弟妹、嫂子等亂七八糟的稱呼。邱秋也客氣地過來跟黃清明說了幾句話,一切都很自然。

    最高興的是王國良,見到黃清明公開承認自己是薛華鼎的女朋友,上午坐車那郁悶地心情早一掃而光。黃清明也就跟大家一起吃的飯。

    因為時間比較緊張,他們吃飯時間僅僅用了四十多分鐘,飯後又乘他們的車前往另外一個省的省城長沙市。

    不過黃清明現在代替了邱秋的位置,邱秋則與其他女學員坐到一起去了。

    下午五點左右,卡車到了岳麓山下。學員在老師的指揮下,都朝山上爬去。

    對黃清明來說,這座名山她已經很熟悉了,以前和同學來玩過幾次。

    一座小小的岳麓山幾乎完整地記載了中國的近代史。歷史上許多震驚世界的名人都在這里留下了他們的足跡。這里也是一處著名的抗日戰場,當年中國軍隊用“天爐戰法”阻擊日軍攻佔長沙的時候,抗日軍隊就在這座名山上建設了炮兵陣地,轟炸進城的日軍,給驕橫的日軍以很大的殺傷。

    現在的她只是想陪薛華鼎而已,二人手挽著手小聲而親熱地交談著,二人落在同伴的後面,隨著他們一路看到了愛晚亭,也瞻仰了蔡鍔墓、黃興墓。

    黃清明在薛華鼎的詢問下,興致勃勃地詳細說起了自己單位的情況,從她滿臉的笑容就可以知道對自己的單位很滿意。

    說到後來,黃清明還神秘兮兮地打量了四周一下,見周圍沒人注意她的說話,才小聲笑著對薛華鼎道︰“華鼎,告訴你一件很可笑的事。你看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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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2361610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31章  【又見胡書記】

    了黃清明的話,薛華鼎不由一愣,心里有點不舒服地麼可笑的事?是不是在你身上發生了師生戀?”

    黃清明推了他一下,嘟著嘴說道︰“你胡說什麼?你才發生師生戀的事呢。不知道你腦子里怎麼裝的全是烏七八糟的東西。哼,你這麼急著把我推出去,好讓你心安理得地追許蕾吧?休想!約定的一年還差得遠呢。”說完又忍不住笑道,“真的好笑呢。我們副院子找過我二次了……”

    薛華鼎听了黃清明還要與許蕾競爭的話,心情反而好了起來,雖然他覺得這個問題對自己非常麻煩,對黃清明也很不公平,但要他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黃清明跟別人去談情說愛去結婚,他心里是無論如何不會樂意的。這也許是一種自私的獨霸心理吧。

    薛華鼎笑著問道︰“副院長?你還是一個實習生,他怎麼找上你了?”

    黃清明繼續笑道︰“還不是因為你……”

    薛華鼎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因為我?我的名字都達到你們省城了?哈哈……”說著大笑起來,“這是我有生以來听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黃清明有點惱怒地說道︰“你听我說清楚好不好?”

    薛華鼎不好意思地說道︰“你說。”

    黃清明小聲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進來不是你找朱縣長幫忙的嗎?朱縣長請的那個人是衛生部的人。我們院里有幾個領導知道我的所謂來頭,以為我跟那個部里地人有什麼特殊關系。現在我們的院長要退休了,而那個幫我辦理接收函的副院長上頂替他的位置。所以他偷偷地問我能不能幫他聯系上部里的那個人。嘻嘻,我有什麼辦法聯系。第一次我說不行,他沒說什麼就走了。第二次他說如果我幫他聯系上,他就給我一個天大的好處?”

    薛華鼎笑道︰“呵呵,真是病急亂投醫啊。什麼人不找竟然找你。什麼天大的好處要給你?”

    黃清明也笑道︰“我也覺得好笑。他說我們院跟美國一家醫學院達成了相互培訓協議。今年下半年我們院準備派五個人到美國去培訓,培訓四年的時間。你說不是天大地好事嗎?”

    薛華鼎問道︰“你想去?”

    黃清明點頭道︰“當然想。除非傻瓜不想去,培訓回來不是業務骨干就是院里的領導,你說想不想?”

    薛華鼎道︰“可你才進來……”

    黃清明笑著道︰“我也這麼對他說,我擔心別人告狀。”

    “他怎麼說?”

    “他要我不用擔心。他有辦法解決,讓人無話可說。他隨便說了一些選撥環節,比如部門領導推薦、英語考試、比較文憑、院領導最後審定。他沒有說具體辦法,他當然不會把一切都告訴我,但他暗示我可以在這些環節中想辦法。他還說只要讓他跟那個人見一面就可以了,即使將來他當不上院長他也實現他的諾言。”

    “哦。真有這種好事,那你找朱老師聯系了沒有?我估計朱縣長不會答應做這些事。我去找也是白找。”

    “我跟朱老師又不是很熟,我找她她理不理我都難說。當然是請你幫我聯系一下。我怕堅決拒絕我們副院長的話。他今後會給我小鞋穿。”

    “呵呵,反正你的腳不大。穿小鞋說不定也不難受。等回家後我就跟朱老師聯系一下,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證。”

    “我知道,麻煩你。其實我也不想。”

    “呵呵。現在為了當官都是無所不用之極。”

    “你以為都象你一樣幸運?”

    “你不也幸運嗎?”

    “嘻嘻,我是伴你的洪福。”

    ……

    直到晚上一行人才疲倦地下山來。帶隊的老師已經為他們定好的提供晚餐地酒店,至于住宿則因人數較多,學員們就分開住在楓林路上幾個招待所里。

    郵電局的四個人分在一個房間,薛華鼎安頓好行李就給同事說了一聲,然後帶著黃清明出了招待所,乘的士過湘江大橋在市中心找了一家大酒店住了下來。

    黃清明和薛華鼎一進來關上門就並排躺在床上,放松著累了的身體。

    休息很久好,二人嘻嘻哈哈洗了一會兒鴛鴦澡。然後二人相擁坐在床上閑話。

    薛華鼎抱住她。撫摸著她胸前地飽滿,小聲道︰“如果可能,你真要去?”

    “嗯。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去,但我們這樣終究不是辦法。也許這是上天給我一個忘記你的機會。我也想通了,只有許蕾才能成為你的助力。”黃清明認真地說道。

    薛華鼎沉默著。

    “我想了很久,我估計四年時間里你肯定已經結婚。那時就算我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也就徹底死了我的心。”黃清明說到這里,在他下面抓了一下,說道,“不說這些敗興的話了,讓我們好好那個一下,好不好?”

    薛華鼎心里一陣激動,也在她胸前改摸為抓,笑道︰“這麼直接了當?”

    “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剛才我算很含蓄了。應該說等下我們瘋狂地做愛,不。說做愛還文雅了點,應該說是性交,那才算直接了當呢。嘻嘻……”黃清明笑著伸手抓住他的小兄弟,說道,“你不知道我經常夢見這根壞家伙呢。”

    薛華鼎笑道︰“這黃花姑娘與女人的區別咋這麼大呢?”

    “格格……,還不是你這個臭男人帶壞的。”黃清明大笑著掀開了被子。

    二個人自然是瘋狂地搏殺,讓身體各敏感器官等到充分地滿足並精疲力盡後才安靜下來。不過,年輕的他們恢復很快,沒有說幾句話二人再來了一次盤腸大戰。

    直到很晚了,黃清明才不再讓薛華鼎瘋狂。並逼他回招待所去了。出門的時候看薛華鼎不舍,黃清明笑問道︰“如果你不想升官了,你就留下來。我還舍不得你走呢?嘻嘻,你願意嗎?”

    第二天七點半車要出發地時候,黃清明踩著時間過來了,隨著這些學員一起在下午達到韶山參觀。

    韶山,偉人的故居,這里山靈水秀。給參觀者最深的印象是這里群山地綠和池水的清。

    薛華鼎和黃清明自然還是落在人群的後面。十分悠閑地走著、交談著,兩人手牽著手,時不時依偎一會,二人樂此不疲,每個眼神每個小小的動作都能給對方帶了愉悅。

    黃清明看著四周,贊嘆道︰“真的好漂亮,怪不得這里出偉人。”

    “呵呵,這個因果關系有點不完備吧。這里住了這麼多人怎麼就只出了毛爺爺一個偉人。”

    “不算充要條件也應該算必要條件。我們那地方就不可能出偉人。”黃清明笑道。

    “小丫頭。開了眼界就看不起自己的故鄉了?這叫忘本。”鼎捏了她鼻子一下。

    “我喜歡小時候的家鄉。溝里有魚,野地里有花。現在魚都被農藥毒死光了,野地也被你們種上菜了。到處是破破爛爛的塑料薄膜,就是不喜歡。”黃清明皺著眉頭道。

    “你就不希望我是將來的偉人?呵呵。”

    “你這輩子不可能。下輩子沒希望。”黃清明推了他一下笑道。

    “你還神仙了,下輩子地事都知道。”

    —

    “嘻嘻,你這輩子做了這麼多缺德事,上天只會懲罰你,哪能讓你當偉人?要想當偉人就要從現在開始積德行善,過它個十七八輩,你也許就可以了。”

    正說笑著,這時身邊走過一群年輕的外國人。

    可能是看見黃清明漂亮而活潑,一個外國人就用生硬的中文招呼道︰“哈羅。你——們——好!”

    “哈羅,你們好!”黃清明笑著用英語回答道。

    幾個老外見漂亮地黃清明主動答話,而且英文說的很流利,就停下了腳步。一個黃頭發高個青年用英語問道︰“你會說英語?”

    “非常好。”黃清明毫不謙虛。

    薛華鼎在旁邊笑看著她,知道她想趁機與外國人交流英語。

    “是嗎?你不是中國人吧?”那小伙子大笑,問道。幾個老外也笑了起來。

    “當然是。為什麼說我不是中國人?”黃清明笑問。

    “中國人很謙虛的。一般都說不行,不行的。”老外最後幾個字用地又是生硬的中文,臉上笑容未減。

    “嘻嘻……”黃清明大笑,也為自己不夠謙虛而有點羞澀,“你們說的我能听懂,我說的你們能明白,我為什麼不說自己的英語好?”黃清明反問。

    “好,非常好,非常非常好。”另一個栗色頭發的外國青年說道。

    “所以,不是我驕傲對不對?”黃清明反問道。

    “哈哈……”

    “哈哈……。對。”

    幾個外國人同時回答道。

    笑了一會,那個黃頭發青年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是。他很帥的吧?”黃清明挽著薛華鼎的胳膊道。

    “我也很帥的。”那青年舉起胳膊做了一個健美動作。

    “很好,只比我男朋友差一點點。”黃清明笑道。

    “是嗎?看在你地份上,我承認。他會英語嗎?”黃發青年問。

    “會!‘你好’,‘早上好’,他都會說。”黃清明看著薛華鼎調皮地大笑道。

    “這里真漂亮。”栗色青年看著遠處的山峰道。

    “你們喜歡毛——澤——東嗎?”一個黑色皮膚青年問黃清明道。

    “喜歡。他是一個偉大的人物。”黃清明點頭回答道。這時後面有上來一些外國人和幾個中國人,其中有幾個明顯是官員,西裝革履的。

    “可我听說毛殺了很多中國人,還把他的好朋友也殺了。你們怎麼還喜歡他,這麼多人來這里,是不是說你們中國人都喜歡相互撕殺?”一個黑頭發外國青年說出了一連串的英文,臉上地神色似乎顯示他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解決心中地疑問。

    對于這些問題黃清明不習慣、也不喜歡回答,神情有點尷尬。走在後面的一個中國年輕人在一名官員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看官員臉上凝重的神色,估計是翻譯將這個外國青年的問話翻譯給那官員听了。薛華鼎和黃清明因為一直在往前走,沒有看後面,雖然知道身邊的外國人增加了,但不知道中間還有中國官員。

    那個黑發青年說完後,微笑著看著黃清明。其他人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黃清明緊緊挽著薛華鼎,心里有點慌︰回答他們吧,自己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不回答他們吧,好象更不好。說實在的,對毛澤東這位偉人她了解的不多,小時候背過他地語錄,也知道他帶頭建立了我們這個國家,自己地長輩都崇拜他。但自己對他只有崇敬。感到他是一位神仙,從未想到過他的對和錯。

    薛華鼎看到了黃清明臉上的神色,他的胳膊輕輕地將黃清明往自己的懷里拉近了一些,然後用英語對幾個看著黃清明的外國人說道︰“你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們是普通老百姓。只知道也只想過好一點的日子,過平平安安地日子,誰也不願意撕殺。但是我們想過好日子不是我們想過就能過上的,在毛澤東生活的那個時代,大多數人是無錢無食物的農民,那些有錢有勢地人也就是你所說的那些被毛殺掉的中國人只知道從這些窮人身上搜刮,讓窮人無法生活下去。所以毛就帶領他們起來造反,將那些壞人給殺掉。我想你們不會反對殺掉這些壞人吧?誰也不想生活在貧窮被人欺負的時代,是不?”

    未等他們回答。也不管黃清明驚訝佩服的眼神,薛華鼎繼續說道︰“其實毛不但殺了很多壞的中國人,還殺了很多壞的外國人。首先是日本法西斯,毛帶領農民拿著大刀、棍棒、步槍與日本人的大炮、坦克、機槍對抗。那個時候,我們中國人就開始崇拜他了,喜歡他了。後來毛又與美國人為首的聯合國軍在朝鮮打仗。憑低劣地武器將裝備良好的美國軍隊從中朝的邊界線一直趕到北緯三十八度。毛的勇氣和智慧再次得到了中國人的承認。一個才建立不久的國家,一個很落後很窮地國家能夠戰勝一個世界上最富有、武力最強大的國家。你們說這個帶領我們取得勝利的人是不是英雄?值不值得我們崇拜?大多數人都喜歡以弱勝強的好漢,所以我們喜歡他!為了打敗美國,我奶奶把祖傳的衣桂上的銅拉手都敲下來捐獻給了國家去造子彈去殺美國兵。他們不是喜歡撕殺,只是想把已經得到的食物留給自己吃,讓自己能夠生存下去。如果你們國家有這麼一位大智大勇能夠以弱勝強的英雄,你會崇拜嗎?”

    幾個老外點了點頭。而那個黑發青年道︰“我承認毛是一個大英雄。可他殺自己的朋友。這是我不理解。”

    薛華鼎說道︰“毛不是完人,有些事情看不到也看不清。有些壞人就利用他的這一點迫

    少地好人。那時候法律還不完善,很多事情還不能事。其實其他國家也有類似情況存在,比如美國。”

    一個青年立即反駁道︰“我們美國沒有政府官員殺朋友的事情。因為我們是法律完備的國家。”

    薛華鼎笑道︰“五十年代初你們美國有沒有‘十字軍運動’?那個參議員約瑟夫-麥卡錫你听說過沒有?著名演員查理-卓別林、著名的原子彈之父物理學家羅伯特-奧本海默不就被冤枉迫害嗎?還有科學家艾瑟爾、朱利葉斯-羅森堡被坐上了電椅處死。這都是不該發生的慘劇。我們中國人與你們美國人一樣,不喜歡這些慘局發生……”

    栗色頭發青年說道︰“我認為毛不是很聰明,听說他打仗都是靠人多,指揮士兵造成人海,一波又一波的沖鋒犧牲了很多很多士兵,所以你們中國人在北韓才贏得了勝利。”

    薛華鼎大笑起來,道︰“哈哈,听說。听說就不一定對。你知道毛是怎麼崛起的嗎?他靠的是什麼?他靠的是以少勝多地游擊戰而發展起來的。他第一次在北方掌權的時候,手里才有從南方突圍出來的三萬部隊,他有資本執行人海戰術嗎?幾十年的戰爭鍛煉,從毛到他手下的將軍都是用兵靈活、善于利用戰機的高手。在朝鮮戰場,美國士兵彈藥充足,無論是陸地還是空中甚至海洋,都充滿了中國軍隊無法擁有的武器裝備,在這種狀況下。我們中國軍隊要搞人海戰術可能嗎?你想想,在美軍海陸空聯合打擊下,我們怎麼可能聚集這麼多士兵用于人海沖鋒?如果真有這麼多人沖破你們地封鎖結集在一起,那不是我們有神仙幫忙就是美軍指揮官太愚蠢。再說,真是人海一波又一波的沖鋒,那也說明毛的魅力驚人,有這麼多人願意為了他而獻身。現在有人能讓你不顧一切地面對死亡嗎?如果在你身邊尸體一層層疊放,敵人的子彈如雨一樣潑過來。你還敢沖鋒?”

    幾個外國青年一齊搖頭,“不”字不斷從他們嘴里涌出。

    他身後的翻譯不斷把他的英文翻譯成中文給那幾個官員听。

    薛華鼎又說道︰“我們來這里,一是來旅游,來看這里的風景。這里很美。對不對?二是我們喜歡這個以弱勝強的英雄,喜愛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地強者。第三就是滿足我們的好奇心,看看英雄生前生活的地方。我們這些參觀者也包括你們能來這里,並不代表著我們喜歡、承認他的一切。對不對?極大多人是好奇而來,是崇拜英雄而來。”

    黃頭發外國青年豎起大拇指,道︰“你說地非常好。我也是美國人。毛是你心中的這個。布魯斯-李是我心中的這個。”

    他們已經走到了毛澤東的故居前,幾個外國年輕人給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後,各自分開去看他們自己認為的奇跡去了。

    黃清明沒有急于進去看,而是拖住他的胳膊。驚訝地問道︰“華鼎,你的英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比我的好多了。”

    “呵呵,我以前就說我的英語好,你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在大學讀書百分之五十以上地時間都用在這玩意上。到郵電局後,經常與老外打交道,所以就這樣。崇拜我不?”

    “你就把你屁股後面的尾巴翹起來吧。有什麼了不起。等我從英國回來,我的英語肯定比你好上十倍。”黃清明笑道。

    “你能不能去還說不定呢。”薛華鼎笑道,“呵呵,我哪里翹了?至少後面絕對沒有可以翹的東西,除非前面……”

    “嚴肅點,這里是聖殿。”黃清明笑著制止道。

    “不是還沒有上台階嗎?”

    “剛才那個老外說的布魯斯-李是誰?”黃清明問道。

    二人挽手朝前走,薛華鼎回答道︰“就是李小龍,功夫王,很多老外喜歡他。”

    二人正要上台階進屋,那個翻譯從後面快步走上來。對他小聲說道︰“二位同志,請慢走一步。”

    薛華鼎和黃清明驚訝地轉頭,眼楮看著那翻譯,似乎在問︰“喊我們?”

    翻譯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領導想跟你們談談。”

    二人轉身,順著翻譯地目光看到了二個官員模樣的人笑著走來。其中一個在薛華鼎臉上看了一會,突然驚訝地說道︰“是你?”

    薛華鼎還在回想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旁邊的黃清明已經認出他來了,笑著道︰“胡書記!”因為是在故居前,所以黃清明的聲音很小。不過薛華鼎、胡書記、翻譯和另一位官員都听到了她的話。

    薛華鼎也立即想起了眼前人是誰,他也招呼道︰“胡書記,你好。”

    胡書記笑著小聲道︰“我說是誰呀,原來是你們兩個小朋友。來這里旅游?”

    “我們黨校組織集體參觀,就把她喊來了。”道。

    因為人來人往,幾個人不好長談,胡書記就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白沙?如果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在白沙的話,請給我一個電話,我請你們二個小朋友吃一餐飯。同意不?”見二人點頭,胡書記就對旁邊一男子道,“趙秘書。”

    旁邊的趙秘書立即行領神會地笑著上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交給薛華鼎道︰“這是我們白沙市委胡副書記。這是我的的名片,到了白沙打這個電話就可以找到我。”

    另一名官員也在旁邊微笑著打量薛華鼎二人,眼神里有著一種職業性的審視和警惕。

    薛華鼎連忙雙手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他小心地把它放進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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