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重生之激情燃燒歲月 作者：肖申克117 （已完成）

李思明又去了趟香港，因為這一天是香港微星研究院正成立的日子。這是微星科技集團中央研究在深圳或者大陸之外設立的第一家研究院。

    李思明除了在做了一筆一本萬利的買賣能讓他十分開心之外，最開心的就是看到研究院的發展壯大。作為一位工程師。李思明推崇技術至上主義，作為老板，當然他也不排斥市場至上主義。比如半導體公司明明有486這樣技術級別更高的微處理器，但是在中國市場上主流還是386系列，因為後者更便宜，基本世紀滿足大部分人辦公的需要。而美國人已經推出了更強大的奔騰處理器，對于李思明和微星半導體來說，這個技術差距還無法追上。因此，李思明關注于技術隊伍的壯大，和技術人員質量的提高。

    香港微星研究院是公司在香港持有的最後一塊土地上建成的。在今天將迎來第一批外籍包括香港元籍的研究人員，其中有70名是公司剛從俄羅斯挖來的高級專家，他們將配合位于深圳的研究院總部進行相關的基礎研究。這些俄羅斯人，可以說是絕對價謙物美的，李思明開出相當于美國同級別工程師七成左右逆龍道會員手打的薪水。就讓這些俄羅斯人感激涕零了。這個價格甚至比深圳總部相當人員的薪水要低，因為後時不時會有高額的獎勵，而俄羅斯人才加入進來，還沒有來得及給公司帶來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因此就只能拿這個固定薪水。高勝利被子任命為這個新研究院的院長，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也懂一些俄語。

    職果能夠，李思明希望在歐洲在美國在日本都要建立一個這樣的研究院，他對技術的渴望比對金錢的渴望更加讓他痴迷。而且他必須為深圳總院提供必要的補充力量，並且也是一種競爭力量。當成績越來越多地時候，深圳總院的工程師都保持著旺盛的斗志。尤其是半導體方面。英特爾公司就是一座大山，李思明雖有一較雌雄之心，但那只是精神上的。

    新研究院交付使用儀式完成之後，在餐會上，李思明用俄語發表了一串熱情洋溢的講話，還在這些俄羅斯人面前。爽快地喝下滿滿一杯特意準備的高度數伏特加，讓這些俄羅斯人好感直線上升。

    “俄羅斯是個偉大的民族。俄羅斯人的胸懷就像俄羅斯的領土一樣廣闊。微星科技有也你們地加入，將會更加的繁榮昌盛。在一年後甚至在幾個月之後，我希望看到你們當中的一些人，拿著你們的科研成果來找我要求加薪水！”李思明開玩笑道，“拿破侖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PS︰好象拿破侖入侵過俄羅斯，作者讓豬角在一群俄羅斯人面前開這個玩笑就好象拿日本甲級戰犯的話和中國人講道理哎）我李思明要說，不想拿高薪水的工程師不是好工程師。你們拿的薪水越高，我就越開心，只要不要讓我破產就行。

    李思明的坦言。甚至吹捧，讓所有人特別是俄羅斯人都開心，對李思明地好感上升到了新的高度。換句話說，李思明既很于調動氣氛，更于拉近關系，根本的目的是為自己謀取利。還讓人覺得這似乎是李思明單方面給的恩惠。就跟欠他一大筆錢一樣。

    結果就是。李思明被蜂擁而上的老毛子們給灌的找不到北。

    同時，參考微星中央研究院與中科院合作地成功經驗。香港研究院和香港科技大學合作，由微星公司出資。進行科技研究方面的合作。

    李思明在香港地露面，歷來是吸引著媒體的目光，這次也不例外，在他地身上總是有新聞可挖。他的這次香港之行，有許多香港科技界，學術界，更多地還有一些諸如李超人這樣的重量級的企業界人士來捧場。

    “不要問我有多少錢，也不要問我如何處理我的財富。我的錢自然會用在該用的地方。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會嫌錢太多；不要問我的家庭，那是我的私人問題，我的家庭很完美很幸福，很抱歉，我和我的妻子也十分恩愛，目前還沒有離婚的打算，如果出現什麼所謂‘感覺危機’之類的，我一定會提前給你曝料；也不要問我的過去。等我寫回憶錄的時候。我一定會送給各位一本。並且附上我的親筆簽名。我現在只是一位工程師或者老板。如果你們以後想采訪我以及我們的公司，請尊重這幾點。你們尊重，我一定尊重你們正當采訪的要求！”李思膽在接受采訪時，就明確立下了原則。

    “李先生，據說美國IBM公司日前透露，該公司希望與微星半導體公司結成合作伙伴，希望在它在亞洲工廠代工的電腦產品中裝備微星半導體公司的微處理器，對此您有何意見？”有記者問。

    “我們已經注意到相關的新聞報道，但是我們至今為接到IBM公司的正式商業公函，我們當然十分歡迎。IBM的計算機產品的市場美度極高，曾經在內地市場擁有從多的客戶。就連我們微星科技公司最早用來辦公的一批電腦也是IBM公司的產品，這里面有一個問題。美國政府一方面大談自由易，一方面搞易壁壘政策，這是個雙重標準，如果這種保護政策不改變，我們大陸市場為什麼要對美國人單方面開放？目前我們的微處理器出口的比例佔到了總產量的20%，出口市場遍布世界各地，燕且增長率幅度可以以月為時間單位計算，也就說我們每個月都是增長的。我們並不急于進入美國市場。”李思明道，所以我們敦促美國政府在要求別人開放市場的同進。自己也要尋別人開放，互利互惠才是正常的易往來的基礎性原則。美國相關易部門制定一項針對中國產的蕊片限制使用與銷售的措施。是極其令人氣憤地。

    “英特爾公司今年推也了奔騰微處理器。整體運算性能要比貴公司的產品快多少倍，而貴公司相應地產品至今還沒推出。市場有分析人士很想知道貴公司是否有能力追趕上。或者公司采取的就是跟隨戰略？李先生，您認為呢”

    “當然。這種差距，我們是有清醒認識地，這提醒著我們永遠沒有放心睡大覺的時該，市場競爭包括技術競爭永遠是主律。我們要加強資金的投入。並且科學管理。我相信未來一年內將會有類似的產品出現。這需要我們地工程師保持旺盛的斗志，這也是微星香港研究院成立的原因之一。相信越來越多地受過良好教育地工程師們的加入。我們總有一天會處于市場領導地位。”李思明道，“有人總是把微星半導體跟英特爾公司放在一起比較。對此我很高興，就我本人來講，我倒是十分希望永遠有個追趕地目標。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很高興站在最高處的不是我！”

    “請問李先生，ANGCALL電訊公司目前處于上市輔導期。您能測一下該公司將來的股價嗎？”有記者問道，“香江電器目前總市值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已經漲到了原來地七倍。達到了350億港幣的市值。廣大投資者得到了高額地回報。目前投資者都很看好ANGCALL電訊的上市。因為該公司據說利潤率達到20%，投資者首以待，希望能買到股票，請問你們將具體面向公眾會民行多少股？”

    “坦白地講。我並不太關心ANGCALL電訊上市的事情，因為我們並不缺錢！”李思明道。眾人會意地笑出聲來，人人都知道李思明及其他股東個個身家巨大。

    “但為什麼上市呢？因為我們想讓公司慢慢進入國際大市場地環境之中。並且在成為一家上市公司之後，各種法律和規範讓公司進入一個受公眾監督地平台。從而保證公司的可持續發展。至于細節問題，那是投資者提供一個投資機會，也是我們回饋社會的一種方式。你們不知道，深圳市政府的領導總是跟我說，肥水應該不流外人田！強烈要求我們在深圳上市。”

    眾人大笑。

    “您好，李先生，我是《財經》記者。同時也是一位股民，我很想知道ANGCALL電訊公司的股票對我們這們的小投資者發行和股票是多少？”

    “這次跟香江電器不一樣。我們只對機構銷售我們很少地一部分股票。我們對廣大的中小投資者公開發行。如果你對我有信心地話，請你在本公司上市發行股票的前夜就去排隊。我想你一定不會後悔！”李思明誘惑著這位股民記者。他畫了一個天大地餅，讓人想入非非。

    “我想問一下，貴公司及您本人未來還有什麼投資計劃嗎？”

    今天這里來了許多香港企業界的頭面人物。還有深圳市的秦副市長，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一個共同地目標，這個目標就是創立一個風險投資公司，目標定位于內地的高新技術範疇，為那些充滿創業激情，有著狂熱創造性的夢想家們，提供創業資金。作為商人，我是為了賺錢，但是卻能讓這些創業家們獲得了起步階段地資金，這是我所認為的一件十分有意義地事情。我要說明的是，這個範圍將囊括海內外所有華人地十分有意義地事情。條件是公司將設立在香港或者深圳特區！當然如果有更好的投資項目。我也不局限于國內企業。“李思明道。

    李思明到目前為止，所有地投資計劃成本都是成功的，而且都是取得巨大的成功，人們在驚嘆他的迅速發家致富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他的眼光準確。香港企業界包括更多的非企業界人士，對這位大陸人刮目相看。即使那些靠傳統產業成為一方富豪的企業家們也不得不感嘆︰“這個世道變了，憑什麼我辛苦創業者一輩子，才掙這些家產，他李思明年紀輕輕地就輕松地成了超級富豪，科技真的那麼好賺嗎？”

    “這樣想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他們都是從年輕時就從不起眼的小買賣做起，付出大量地心血和個人的勤奮才掙下家產。等他們成為億萬富翁時，華發已經早生。可是時代變了，知識經濟地大潮早已經迅猛地民展起來，。年紀輕輕的小伙一夜之間也可以成為一位億萬富翁。這促迅速發家地浪潮正越來越沖擊著人們傳統的觀念，並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如飛哦撲火般投身于創業大潮之中。

    李思明這次來還有一個主要任務是跟香港富豪們商討風險設資公司地股權事宜。這件事其實也是李思明當初在深圳特區未來發展戰略研討會上提到地，深圳特區領導們也認為很有必要成立這樣地一間公司。

    起初這跟香港富豪們沒什麼關系。可是曾家三叔一直緊盯著微星公司。希望參股。李思明懷疑曾智是不是他的臥底。跟李思明也是合作伙伴地李超人也加了進去，他們對李思明的每個投資計劃都很關注。尤其是在三方聯全投資半導體材料公司獲得成功之後。更是看到了高科技產業的巨大利益。于是，一傳十，十傳百，有更多的香港富豪也強烈要求加入進來，所以李思明不得不來到香港。未來的公司也將在香港設立。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商業秘密了？”李思明不禁這樣想。

    “為什麼每人只能入股一百萬？”曾三叔驚奇地問道。這每人一百萬美元地投資實在太小兒科了。對富豪們絕對是侮辱。

    “沒什麼奇怪？微軟公司創業時需要多少錢？對于許多從事高科技創業公司來說。最初只需要有一個棲身之所。幾台像樣地電腦和必要地辦公用品，就足球了。”李思明解釋道。“我承認大家都很有錢，可是你們每人要是一次投給我一個億。我也不能隨便就投了出去吧？而放在手里也是一個絕對地浪費！”

    “沒事，沒事，我們對你有信心！”有富豪嚷嚷道。

    “李先生。有錢大家一起賺嘛！”另一位也嚷嚷道。

    “李先生，其實我們並非一定要投資在高新產業之內。內地什麼地方我們可以投資嘛！馬上就九七了。為國家發展貢獻也是我們的義務嘛！”說話地這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有“覺悟”，不是因為有利可圖，說出這樣具有高風亮節偉大情操地話。

    “有錢一起賺！”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李思明對個人財富並不如何上心，個人財富的增長他很開心，因為他就是能做他想做地事情。但是如果有更多的人願意跟他一起干，他當然更開心了，如果能吸引香港富豪們跟自己干。然後他就可以聚積更多地資金，轉投給國內的創業者。從而讓無數個有著遠大夢想地創業者們獲得發展的啟動資金，這無疑是一件十分功德無量的事情。所以他也就不介意將這個風險投資公司辦成一個有著眾多香港富豪參與的公司。

    “那好吧。不知道各位想認設多少？”李思明問道。

    “我出五百萬美金！”有人張口就報出這個數字，不過他很快後悔了，因為他遭到了除李思明之外所有人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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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一千萬！”這位說了一個數。不過他很快就被人超了。

    “我也兩千萬！”另一位輕蔑地鄙視了上位。

    ………………

    “我也一億美金！曾三叔財大氣粗。可是李超人卻說︰“我出兩個億吧！”

    這兩位具有指標性的意義，都很默契地到最後才出手。猶如拍賣後最後出價地人一樣充滿著電在必得的豪情。尤其是後者的出手更讓其他人都後悔不已。紛紛改口加碼。到最後。李思明收到了將近三十億美金的投資承諾。

    秦副市長看著眼前的富豪們你一言我一名的加碼。就像看一個稀世珍寶專場拍賣會一樣。已經目瞪口呆了。

    “有錢也不能為了一個不知未來的目標輕率地投資啊？”秦副市長心中想道。本來深圳特區跟李思明商量差不多了，雙方各佔五成的股份，投資額也就一千萬美元，每年投資三到五個具有價值地項目。能有一兩人最逆龍道會員手打終成功就大吉大利了，沒想到，這事情鬧大了，竟然吸引到這麼多香港富豪“慷慨解囊”，平時找他們往祖國內地投資，為什麼都當”縮頭烏龜“呢？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哎，這麼多錢我該怎麼花呢？李思明卻這麼想，“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好項目呢？”

    而更多的人卻在關心ANGCALL電訊不久之後地上市。

徐大帥有些幸災樂禍。

    「你們家嬌嬌就比我們家小明過的好？」李思明質疑道。

    「那當然，比學習成績，小明只能屈居第二。比我們家嬌嬌低那麼一點點。」徐大帥捏著小指頭比劃著，「要是比才氣，我們嬌嬌會談鋼琴，會拉小提琴，還對跳舞十分有藝術感覺。至於你們家小明，我到目前為止，還看不出有什麼特長。不過你也別洩氣，這為人父母的，關鍵在於要有耐心和恆心。終有一天，小明這孩子也會成為可塑之才的！」

    「切！」李思明不屑地說道，「我就不信你們家嬌嬌這麼喜歡這些文藝課，不是你們夫妻倆硬逼著吧？正所謂，物極必反，當心出狀況。」

    「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徐大帥笑著道，「人比人氣死人，為了你的心理健康，你還是不要跟我比為好。」

    「那你就跟我冰冰徐嬌嬌小同學有多少屬於自己的時間？每天除了上學、做作業、吃飯、睡覺，花在藝術學習上面有多少時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徐大帥道，「所以你的教育方式，說的好聽是自由散漫主義，說的難聽一些。就是主動放棄對孩子教育權利，屬於嚴重失職行為。」

    「行，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咱們走著瞧！」李思明賭氣一般地說道，「你個傷仲永的故事，我倒是聽說過，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啊！」

    李思明話音未落，門「砰」的被打開，一個紅色的小身影衝了進來，撲到李思明的懷裡，嚎啕大哭，這正是徐大帥的掌上明珠－－徐嬌嬌小同學。她的哭聲將李思明全家人都引到了客廳。

    「這誰啊這是？」李思明故意問道。

    「嬌嬌，你這是怎麼了？」徐大帥大吃一驚，「是誰欺負你了！」

    徐嬌嬌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父親也在這裡。很顯然更是大吃了一驚，竟止住了哭聲。

    「大帥，你的聲音竟然有止住小孩啼哭地功效啊！」李思明笑著道，他擦了擦掛在小丫頭臉上的淚痕。關心的問道，「告訴叔叔，是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找他算帳。」

    徐驕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不想練琴，他們偏偏讓我練，我不想跳舞，他們偏讓我跳。」

    「那你告訴叔叔，到底是誰非要你去學彈鋼琴學跳舞的啊？」李思明這是明知故問，「不管是誰，我都替你作主。為你討回公道！」

    原來-這位小丫頭是來這訴苦來的。在自己家裡找不到同情者，只得跑到離自己家不遠的李思明這裡來尋找支援。

    「看到了吧！」李思明見自己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教訓啊，真是慘痛的教訓啊！是誰能這麼狠心，把我們這麼可愛的小公主給逼得這麼傷心！」

    李思明這是說給自己的父母和妻子楊月聽的，順便重重地打擊了一下剛剛吹過牛的徐大帥一把。

    「得了，得了。別這麼占理不饒人。」楊月一把拉過徐嬌，白了李思明一眼。李思明地父母卻是很尷尬。而他的兒子李小明小臉上卻滿臉的同情和慶幸。

    徐大帥也是尷尬，剛挖苦了李思明一把。可沒想到後院失火，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自己的女兒找別人訴苦，他感到自己實在丟人吶！徐麗以及大帥的父母也尋了過來，徐嬌小同學這一鬧不要緊。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進洗一場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整風運動。這回可讓李思明找回了場子，他感覺到自己的「男子漢養成計劃」已經萬事俱備不欠東風了。

    「關於下一代地教育問題，是當前一家比較突出的問題。我認為從李小明同學和徐嬌同學正反兩個例子可看出，我們需要檢討一下我們的教育方向性問題。」李思明道。

    「停、停，什麼是正反兩個例子，誰是正誰是反？」徐麗反問道。

    「這個嘛，我們的觀點不同，那麼我們就先擱置爭議如何？」李思明笑著道，「這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美好願望是值得稱讚的，可是這個急功愛利的心態是要不得的，關鍵是因材施教因勢利導，不能填鴨子教育，對吧？」

    「那也不能像你們家這們，放任不管吧？」徐大帥反駁道。「嚴點好，不能因為小孩子鬧情緒就因噎廢食了吧？」

    「對，我也要檢討。所以我提出了我的計劃啊，我準備送小明去山東老區接受教育，想當年我們不也是到農村廣闊天地裡接受再教育嗎？咱們家小明將會提前七年享受這一待遇！」李思明道，「而且這生活待遇可真是不錯。那裡地美麗的景色和清新的空氣都是不要錢的，免費享受！」

    「我看你這是偷懶！」徐大帥的父親道。

    「那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你們以為自己的一片好心就是很偉大很高尚嗎？難道各位看不見嗎？徐嬌小同學這個活生生的例子表明，你們這是摧殘，而且是用一種很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摧殘。」李思明無限上綱上線，狠狠鄙視眾人一番。

    「你們看，我是不是個天才？可我小的時候也沒參加過什麼培訓班嘛，大帥你有參加嗎？也沒有，那為什麼偏要咱們的孩子報這個班那個班。只有用攀比的心理來解釋。」李思明自稱天才人物，自我誇獎，很讓人鄙視，但卻也算得上是實話實說。

    最終，李思明用了大量的「血淋淋的事實」也證明他的那套理論的科學性與可行性，讓眾人都一時找出更有力的證據來反駁他。他迴避了自己兒子的問題。而是抓住徐嬌小朋友的牴觸情緒不放，進而牽強附會地證明自己的正確性。

    李小明小同學的未來人生經歷。就這樣被他的父親李思明給單方面確定下來，來不及表示抗議，如果他有膽量的話。

    李小明小同學遠赴山東求學，那也得明年春季的時候才能成行。雖然李思明最終成功地說服了每一位家庭成員，離明年春天還早著呢。但是李思明地母親愛心氾濫，一邊埋怨李思明的心狠手辣，一邊將孫子捧在手心，彷彿生離死別似的。

    「阿明，你讓小明去山東，看來還是對的。」妻子楊月低聲道。她衝著李思明母親呶了呶嘴，「媽太寵小明瞭。」

    「你是不是準備去山東踩點？」李思明反問道，「沒必要吧？我早就跟那邊說好了，那裡的學校是我們基金會按高標準建設的。硬件不比深圳特區這裡差，中學還配備了電腦，這可不是眼下地主流。就是師資力量稍微差一點畢竟偏僻了一些，學習環境都還不錯，孫大娘也是滿心歡心我將小明送過去，我還能將咱們兒往火炕裡推？」

    「我先去認認門，不得嗎？我讓小刀陪我去。咱們兒子送到人家那裡讀書，要麻煩別人。我這個媽的，不去見見面，說得過去嗎？」

    「這倒也是！」李思明道，「不過。你小瞧人家了！」

    解決了這一家庭難題。李思明感到自己的心情是無比的暢快，並且又一次樹立了自己在家裡地權威性。李思明覺得《李氏育兒寶典》應該重新修訂。增加現代兒童教育部分，反映出自己的「真知灼見」和「遠見卓識」。

    只不過李思明災一舉動。可以算得上是標新立異了，哪家的小皇帝小公主們不是過著優裕的生活。甚至都超過了父母們經濟能力，可是老一輩人的眼裡。這似乎是年輕父母逃避責任的體現。不過李思明認為自己這樣做很值得，在那個偏聽偏僻的山東沂蒙山村和淳樸地民風，還有泥土芬芳的氣息，自己的兒子一定會有另一番難得的人生體驗，卻必將影響到他的一生。所以即使父母埋怨他，他也堅持這一點，難得的抵制了父母一回。

    兒子的未來教育問題算是暫告一個段落，至少在可能地新的問題來臨之前，李思明還是對自己地標新立異是很有信心。他的心思又轉到了工作上來，這就是公司內部員工的教育問題。

    家大業大了，公司地規模越來越大。中央研究院、各個全資子公司和兩個分公司包括最新的石油公司的規模也量一年一變，在國內各辦事處、銷售與服務公司包括在海外市場的各代表處的數目，幾乎每天都在增加。員工數量已經增到8千人之多，如何讓新來者認同公司，新提拔的經理們如何管理自己的業務的屬下，以及如何將每個單位變成衛個市場上攻城拔寨的好手，是一個大問題。

    這個問題變得相當有緊近感，公司的經芝理念，政策方針及市場策略，包括必要的職業素質教育，都關係到公司未來的穩健性和可持續發展。董事會感到有必要將越來越感覺有些分散的管理力量和力度，收縮起來。並且握成一個強大的拳頭。

    新加入的人，很顯然對公司並不太子解，往往只是誘於公司的知名度和對某些人的個人崇而加入的，不同文化背景和個人性格與風格的加入，甚到連公司內部的管理制度和一些內部管理原則日益受到衝擊，微星公司的亞洲籍員普遍講究上下服從（大陸人、香港人和台灣人甚至是日本人都還不一樣），機而公司在美國的僱員卻比較講究輕鬆活躍的工作氣勢。錄然原有的制度和原則也需要隨著集團規模的擴大變得有些滯後。

    「必須在我們原有的一整專業培訓制度的基礎上。成立集團公司所屬的管理學院，從事新員工，在職員工包括新晉經理的培訓，灌輸公司的理念，學習公司發展過程中的經驗教訓，提高自身的職業素質。讓集團的價值觀深入每一個員工的內心。」微星科技集團人力資源總臨臨崔必成在董事會上作了述職報告，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崔必成是公司最早的經理人之一，也是最受公司董事會重視的經理人之一，第一屆總載獎的獲得者。在微星公司8年來，他眼看著公司日新月異，內心也是無比激動的，他的每滴血液中，都滲透著微星公司的氣質。對於他個人職業生涯來說，在微星公懷這裡工作並受到器重也是一件十分自豪地事情，當然這薪水更是他以前是不可想像的，當初香江電器的股票他有份獲贈，，僅此一項他就成了百萬富翁。他被HR界稱為香港經理人在大陸成長的典範之一。微星公司成立之初，囿於國內的企業管理環境，最初是依靠香港經理人的加入而運得起來地，瑞這批人大多都是各子公司的高級經理了。這兩年也加入不少從海外歸來的管理界人士，包括台灣的職業經理人。這些新鮮血液地加入，包括越來越多技術人員。都離不開崔必成的努力。

    集團公司董事會，包括李思明本人只桷立目標和給足夠的信任讓他如魚得水。

    「對於你們HR部門的工作，我很讚賞，你們的努力我們都能看到。只有一個問題。這個管理學院確實很有必要，但是這個努力我們都能看到。只有一個問題。這個管理學院確實很有必要，但是這個管理學院的性質必須是立足於公司內部實際。如何培訓是你的事情。我更關心培訓的內容。「李思明道。」這跟我地兒子的教育問題還不一樣，他不喜歡彈鋼琴，我難到應該因為別人家的孩子都學了，我就非要讓他學嗎？「

    「但是企業內部的教育必須立足於公司實際需要，和學員本人的工作需要，HR部門必須要仔細分析每一個可能，缺什麼補什麼。這是當前階段的需要，已經該不容緩了。我們公司越來越要在海外設立分分司、代表處要提升為分公司。半導體公司也要在海外高立銷售公司，這都需要一批跟公司相配的職業經理人。我們還會有相當一批在國外的分公司要僱傭當地地經理人，他們的個人文化習慣w1989cq手打和管理風格是服從於公司需要，還是加以改良或者尊重，都是一個我們必須考慮地問題。本地化是我們一定要堅持的，是我們進入當地市場的策略之一，不管我們是在中國內地，還是香港、東南亞，甚至歐美，我們不想看到拔苗助長的情況在公司成為一種現象，更不想看到管理風格的衝突，甚到牴觸。而讓公司的形象受損。如果將來我們的規模和經營範圍日趨穩定的時候，我們才能考慮到個人的興趣和愛好，即使這種興趣和愛好跟他本職工作無關，為員工考慮到個人的興趣和愛好是公司對每一個人的承諾之一。但這只是長期目標。」李思明接著道。

    「還有，管理課程的案例問題，我們微星公司正式成立的時間已經有8年了，如果算上當初籌備的時間，那有十多年，已經不短了，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取得了不少成就。這當中也付出一些代價和挫折，這也是一種經驗，正反兩方面的經驗，需要我們去總結，這是我們與市場競爭，碰撞和妥協的產物，所以，HR部門應該將這種經驗加以提練與昇華，讓每一個員工都能從中吸取有益的成分。」徐大帥道。

    「崔總臨，公司缺得不是錢，而是人才，對這方面是我們是來者不拒。你們HR部門的工作還是艱巨的，你們的全部開支我們將會全力支持，這個是我們董事會的保證。而你將兼任這個管理學院的院長，要讓這個學院成為集團培訓內部管理包括銷售人才的黃埔軍校。這個職位夠牛的，這候干還沒這個機會呢！」曾智道，他覺得有必要給崔必成一些鼓勵。

    「你是老闆之一，都是做戰略決策的，。這促任勞任怨的事情，當然是我們這相些打工的樂意效勞的！』崔必成表示效忠地說道。

    會議結束後，幾位股東還在會議室內閒聊了幾句。

    「阿明，你真的狠心讓你兒子遠赴山東？」徐大帥問道，「小明才八歲哦！」

    「沒你想的那麼壞吧？我覺得這是愛護他關心他！」李思明道。

    「小明要是走了，我們家嬌嬌可怎麼辦？」徐大帥歎道。

    「你們家嬌嬌不是賴上我們家小明瞭吧？」李思明開玩笑道，眾人哈哈大笑。

    徐大帥鼻子氣歪了︰

    「什麼啊？別自我感覺良好。我的意思是說，我家嬌嬌跟小明的狀態差不多。也沒什麼朋友，你的方法雖然比較沒人性，不過還是有可取的地方！」

    「大帥，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學我，要不然我要收專利費的。」

    「切！」徐大帥很不屑。

李思明在考慮了再三，終于準備和他的兒子李小明談一談。

    父子倆人平時也很少有機會談心，兒子李小明就在李思明的不知不覺中長大，李思明忽然發現自己對兒子的內心知之甚少，要不是妻子楊月抱怨，他甚至都不會去花時間思考。可是一轉眼兒子就長大了，李思明一直是北較另類的父親，他甚至一度以為當父親的不去嚴家管教。給孩子自由，是件很有風格的事情。

    現在他知道錯了，錯得很厲害，他不是給孩子自由，而是給自己這位當父親的自由。因為听了妻子的抱怨之後，他就用心地觀察兒子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兒子在家里很沉默。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該學習就學習，比一名士兵還要有規律，很少听到兒子主動談起自己的學校和同學，放假也不出去玩，這還是一名本該天真活潑的小學生嗎？李思明感到很恐懼，有點擔心兒子是不是患上了自閉癥。

    在某個星期天，李思明專門找了兒子認真地談了一下。李思明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談話，讓兒子感到很驚訝很害怕，小心肝七上八下的。

    “爸爸。這個月中考我得了第二名！”兒子要李思明開口之前就說道，他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連忙將自己的學習成績亮出來。

    “噢，那很不錯。”李思明道，“那誰是第一名啊？”

    “是徐嬌。”兒子道。“我保證下次一定超過她！”

    徐嬌是徐大帥的掌不明珠。

    “我不想知道你地成績怎樣！”李思明道。話剛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這話相當的不負責，補充道。“我對你的學習成績很有信心。我跟你說，當第一名不容易。很累。我當年只喜歡得個第二，第二名好啊，上面有第一名撐著，讓自己有追趕的上校。要是自己當了第一名。就沒有了動力。很快就被人超了。所以說嘛，考個第二名是最有價值地，第二名就是金不換！”

    李思明地歪理讓兒子听起來很有趣。只是兒子還是很不適應跟父親一對一談話的氣氛。

    “爸爸，我不是做錯了什麼吧？”兒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做錯事情？沒有。”李思明道。“你還不錯。至少不調皮、搗蛋。沒惹你媽生氣。小明啊。可是你不覺得這樣有些不正常嗎？”

    “我不調皮、搗蛋。也是錯了？”兒子睜大眼楮。一臉不可思議。這跟老師要求的很不一樣。

    “嗯。小明，我的意思說。像你這種年紀地小孩子通常都是比較調皮的。尤其是男孩子。比如你張叔叔，上小學地時候。專門在深更半夜敲人家玻璃，你袁叔叔，喜歡偷他爸爸的煙抽，你看他們就這麼小就學壞了。還有徐嬌她爸。當年帶著人打另一條街的小孩。不知道被派出所警察教育了幾回！”李思明道。將別人到為反面案例，是他很樂意做的事情。

    “可是他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兒子反問道。“三位叔叔對我也很好啊？你騙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你們老師有沒有教過你？”李思明見兒子不相信。“你看這三位叔叔現在都過得挺好。也讓別人尊敬，政府號召人民群眾為災區捐款捐物。他們都捐了很多次。可是他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卻是個壞小孩！”

    “爸爸。你的意思是說，凡是壞孩子。將來長大就有成就。能干大事？”兒子自己歸納出中心思想。

    李思明有想哭的感覺。沒有哪個當父親地能這麼教自己的孩子。也不想听到自己的孩子得出這種可怕地結論。

    “什麼？誰跟你這麼說地！”李思明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產生這種判斷，連忙問道。

    “這不是你剛才說地嗎？徐叔叔他們小時候不學好，但是他們現在卻是好人。”兒子很無辜地說道。

    “好了、好了。這話馬上忘掉，就當我沒說。”李思明承認道，“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你的內心地想法？”

    “什麼想法啊？”兒子問道。

    “對你現在的個人生活，有什麼想法？”李思明問道。

    這個問法太專業了，才上學二年級的李小明還不知道什麼啊生活，更不知道什麼啊“個人生活。”

    “我生活很好啊？不愁吃不愁穿，上個月我們老師號召我們向貧困同學捐書呢？我捐的最多！”兒子在李思明目光地注視下，老實地回答道。

    兒子坐在客廳沙發上，正襟危坐。就像在班主任老師面前一樣，一邊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一邊恭敬地听著父親說話。不知道是心悅誠服，還是半裝的。

    “放松，放松。怎麼搞得這麼嚴肅，像個兵似的！”李思明努力作出一番很和藹的樣子。“我沒那麼令害怕吧？你小時候到現在，我很少打過你批評你。平時我也不太管你，你害怕個什麼勁啊？”

    “就是你從不打我，我才害怕。”兒子道，“因為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不想要我怎樣做。”

    “這你也害怕？”李思明叫冤。“我還當自己是個模範父親呢！”

    李思明平時忙于事業，雖然很少管自己的兒子，跟兒子說話也是和言悅色。就當是個平等地朋友，自以為很稱職。偶爾遇到讓李思明不滿意的事。李思明還少不了威脅兩句，可是卻讓兒子產生了一個錯覺。以為李思明喜歡自己這樣不吵不鬧按部步班地當個乖孩子。

    “那好。咱們父子倆今天好好地談一談。”李思明道。

    “談什麼啊？”

    “什麼都行，比如你的理想吧？”李思明道。

    “我……要說實話嗎？”兒子支吾半天，試探地說道。

    “廢話！當然是實話了。難道你經常騙你媽？”李思明瞪眼道。

    “不是，老師以前布置關于自己理想的作文的時候，我說我不知道我的理想地什麼。可是老師說，別的同學都說要有當個科學家、飛行員的偉大理想。非要我寫一個。”兒子承認道。“我于是就寫我要當個將軍。”

    “噢！”李思明莞爾一笑，“那也沒關系。等你讀中學了，可能就知道了。這個事情咱就放到一邊，以後你慢慢想。不過，不管你將來的理想是什麼。書是一定要讀的。我和你媽都是堂堂北大才子才女，別到了你，成了文盲啊？”

    李思明小小吹捧了自己一把。

    “是的。爸爸！”兒子保證道。“我一定好好學習！”。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孩子。除了讀書還要干些什麼。

    “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

    “上學、做作業、睡覺，然後還是上學做作業、睡覺！”兒子說道。這夠乏味的。

    “我說的不是學習，你們小孩子當然學習是最主要的。我地意思是說，除了跟學習有關的，你平時還都做些什麼？比如出去玩？”李思明發覺自己跟兒子的交流很費勁。

    “平時？我平時也就是去徐嬌她家玩。其他同學家我沒去過！”兒子回答道。

    “你一個男孩子，小男子漢。整天跟在一個小女孩屁股後面，有什麼意思的？”李思明有些氣急敗壞，但是他卻只能是和顏悅色地說。

    “可是我只能去她家啊？”兒子低頭說道，“我又沒有別地朋友，她家我可以想去就去。”

    “別的同學家里，你也可以去啊，我又沒禁止你去？”李思明驚訝地問道。

    “我不想去！”兒子很干脆地回答。

    “那你說說看。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李思明問道。

    “我一去我同學家，叔叔阿姨就追著問我家里都有幾口人。家里有幾輛車，平時我家里都吃些什麼。買些什麼，出國幾次。還問你有多少錢，平時怎麼花。我都沒功夫跟我同學說句話，所以我就不去了，還不如在家自己玩自在。”

    李思明很郁悶。

    “這樣啊。”李思明看著兒子挺孤寂的眼神，很是憐惜，“這個不怪你，這全是我的錯。”

    兒子沒有說話，他早明白自己因為是李思明的兒子，而不能像其他同學那樣可以自己自由自在地上學、放學和玩耍。李思明當然不想讓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更不想讓兒子對自己產生怨恨之心，向來自我感覺良好的李思明，對于做個“模範父親”的偉大願望仍沒有放棄。

    “小明。你想不想跟別的同學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上學放學。也沒有人跟著。想玩就玩能交多少個朋友，就交多少個朋友？”李思明誘惑道。

    “我真的可以嗎？爸爸！”兒子听了這話，黯淡的眼神變得高興起來。

    “當然，你爸爸說到就可以做到！”李思明保證道，“不過，這事還要征求你的意見。你看，你爸爸我多麼重視你，想當年你最崇拜的許叔叔在我面前也是大氣不敢出！”

    “爸爸，你吹牛！許叔叔說，他有軍餃，你沒有，他大你小。”兒子反駁道。

    “他有軍餃又怎樣？當年還不是我手底下的兵？”李思明維護著自己地高大形象。不知是因為李思明的父權影響，還是因為事實果真如此，兒子沒有反駁。

    “我準備讓你轉學，去一個風景美麗的地方繼續念書，到了那里，沒人知道像誰，你的同學都會很樂于跟你做朋友。到時候，你就會有一大群朋友。可以天天去同學家作客和玩耍，說不定連你的口糧都省了！”李思明道，“听說那里地小朋友都很愛交朋友，那里的山泉水比可樂還要甜。”

    “你是想送我去山東？听說那里很遠。”兒子接口道。

    “你怎麼知道？”李思明奇道，“你媽早就告訴你的？”

    “嗯。”兒子點頭道。

    “你不想去？”李思明問道。

    “我要是去了，就見不到爺爺奶奶，還有你跟媽媽了。”兒子說道，懼于父親的要求，他不敢直接說出來。

    這是個大問題，兒子從來就沒離開過家。出過遠門，即使回北京。也是楊月帶去地。對于他這個年紀地小男孩來說，離開父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求學。很顯然很不舍。盡管李思明將山東沂蒙描述地跟世外桃園一般。李思明算得上是一位比較無情地父親。

    “你看，你爸爸我當年15歲就離開家，去了遙遠的黑龍江，一個月難得見到一點肉星，冬天又冷又餓。開荒種田又累得要死。雖然我也是第一次離家出遠門。也很想你爺爺奶奶，但我不怕。因為你爸爸我也是個男子漢。當年有誰不佩服你爸爸我？作為我們李家家地第三代傳人，你。李小明。一定比我要厲害得多，是不是？”李思明對自己地兒子用上的激將法。

    “我一定要做個男子漢！”兒子听這話。都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李家的頂梁柱了。“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李思明打斷了兒子的話。趁熱打鐵地加把火，“李小明同學，就是很了不起了。你在學校地那些同學可沒有比得上你地。你有勇氣擔當有魅力。獨立自主。是個真男子漢！”

    可憐的李小明同學。上了自己父親花言巧語地當，就稀里糊涂地答應了。

    “我保證。你媽和我經常去看你。”

    “我保證。你地玩具會比以前更多更好玩。”

    “我保證。讓你在那里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

    李思明解決了兒子個人地“思想問題”，但是卻沒有完全解決事情。

    因為他還得說服自己地父母親，李小明的爺爺奶奶。讓他們也同意自己這個偉大地“男子漢養成計劃。”

    “好好的。將自己地兒子送到別人那里去撫養。你當我們都死了？”李思明母親沈芳怨道。

    “這不叫轉移撫養權，這是寄宿。媽，你也看到了。現在咱們這個家地環境不適合小明快樂健康地成長。”李思明解釋道。

    “什麼叫不快樂，我讓小明凍著、餓著？”母親對李思明地說半很是敏感。因為在她看來將自己孫子送到別處去，那不就是指責她教育孫子地失敗嗎？

    “我說地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家現在跟以前不同的。我有很多錢。可是我卻不能讓咱們家小明跟別的孩子一樣可以自由自在地上學、放學。因為在學校老師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平時出行也是一幫保鏢跟著。小明自己也說很想有很多朋友，可現實是他除了大帥家地丫頭。一個朋友也沒有，這樣的童年還好地起來嗎？”他思明耐心地解釋道。“把他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做一個可以跟其他同學打成一片的小學生，不是很好嗎？”

    “這不也是怪你？誰讓你偏偏要開個公司！你去黑龍江那會就開始自作主張起來。哪一回听過我的話？”母親仍然很不開心。

    “對，對，是我的錯！”李思明只得一邊檢討自己。一邊試圖說服母親。

    “思明。不是我說你，你看你成天到晚地忙著工作。小明地事情你關心過幾回，現在出狀況了，你又糾枉過正。”父親李全說道，“人家小孩業余時間不是學鋼琴、小提琴。就是學美術、舞蹈，你倒好，啥班也不讓報，這就是你地教育方式？”

    “我那不是對你們二位德高望重地長輩表示尊重嘛？至于這業余班嘛，我覺得小明他本人沒興趣。干嘛非得報，我沒學過當導演。不是照樣拍電影？這出了問題，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情。責任在我、責任在我，還來得及！”李思明陪著笑臉，，“我保證，只要你們同總，我保證還給你們一個聰明、可愛的孫子！”

    “小明這孩子，我看著就挺好，誰說不聰明、可愛了？”母親反駁道。她不容許任何人說她孫子地不是，兒子也不行。

    “是、是，可是小明他卻不太活潑不是？”李思明道，“小孩子通常都是比較調皮地。如果不調皮，就不太正常了。說好听點，那是忠原老實，可是要用這個詞來評價一個8歲地小孩子，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沉默寡言，成了居家小家，不利于小孩子地成長和與人交往，小孩子就應該跟小孩子在一起，天天躲在家里成了童養媳？”

    “你以為誰都像小時候那樣調皮搗蛋？記得當年，小華將咱們家地窗玻璃敲碎了一塊，你趁你張叔叔不在家，將他家窗戶玻璃全敲碎了！”母親毫不客氣地揭他地短。

    “我不知道！”李思心里這麼想。這跟李思明可一點關系也沒有，此李思明非彼李思明也。要是換成此李思明，他更願意將張華家地玻璃卸下。然後安裝到自己家窗戶上。那才是真正地報復。可是不敢說出來。

    ……

    “阿明，听說你要將自己地親生兒子送人？”徐大帥聞听，咆過來問道，“我倒是不介意收養。我就缺一個兒子！”

    “誰跟你這麼說的？”李思明很是氣憤。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人們在談到這個問題時，總是能列出一大堆不公平的事例出來︰為什麼有人生來錦衣玉食，而有人卻缺衣少穿；為什麼有人可以輕松得到一份好工作，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是市長的佷子？為什麼有人明明長的沒有我帥，也沒有我更有內涵，卻總是天天換女朋友如換衣服？為什麼別人亂闖紅燈沒事，我一闖紅燈就被車撞呢？別人隨地吐痰沒事，我剛張口就有老太太上來等著開罰款單呢？

    更可氣的是，為什麼他李思明會輕輕松松地越來越富有，而我卻天天厚著臉皮敲陌生人家的家門。死乞白賴地推銷化妝品？正應了那句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啊！

    郁悶啊！天理何在啊！為什麼有錢人偏偏越來越有錢？為什麼我不姓李？听說姓李的都比較有錢！

    李思明也很郁悶啊。為什麼他只是“眼光”比別人看得更遠一些動作比別人快一點。所以個人財富只是增加了那麼“一點點”，卻有人明明是嫉妒。為什麼非要大喊‘為富不仁’呢？有錢也是錯？

    當李思明等人以微星控股（維京）有限公司的名義，獲得俄羅斯西伯利亞80%的股份之後，幾位股東躲在李思明的辦公室里，開了一瓶香檳經示慶祝。實在是高興啊。勞苦功高的曾智被其他五人給猛捧了一番，捧的他快找不到北了。”為什麼我就想不到呢？“渡邊三郎卻問道。

    “為什麼讓我也有機會分一杯羹呢？”張華反問道。

    “為什麼你就能想到呢？”徐大帥問的是李思明。

    “為什麼你總是對天上掉餡餅的事。那麼敏感呢？”袁侯也問道，他問的也是李思明。

    “因為上天讓你們很幸運地遇到了我，讓你們逢凶化吉事業順利財源茂盛生意興隆！”曾智自夸自賣地回答道。

    “阿明，從今天起我將大力支持你的老兵基金會，為我們最可愛的人奉獻一下愛心！”曾智拍了拍胸脯。主致力保證道，那口氣很有財大氣粗的味道。

    “這人要是有錢了，就是不一樣，說話底氣都足。要我說，阿智，你怎麼著也捐個十億八億地。不然怎麼能跟您的身份相區配呢？”張華故意拿話刺激他。

    “小華，你還別不相信，我曾智雖然愛錢，但是我說過的話。從來是說話算話的！曾智明知道張華使的是激將法，卻沒否認。

    “行，曾大先生既然這麼說。我歡迎啊，那你先捐一點吧？”李思明笑著道，“我馬上通知小刀從北京給你專門訂制一面錦旗，跨越千里給你送來”

    “我這個人不愛虛名，當然如果盛情難卻。我也可能勉為其難地接受。”曾智將自己說得很偉大。

    “這個世道真是變了，為什麼在我們這個無比高尚的群體中，竟然有這麼一個活寶呢？”袁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一類人不聚頭。你跟我也就是同一檔次地，還自稱高尚呢？自吹自擂！”曾智反駁道。

    微星集團公司的巨額借款的用途終于真相大白了，盡管微星公司的幾位股東們並沒有對外公布，但是外界還是在幾天之後就知道了。香江電器地股票大漲百分之二十。過續四日漲停，上市上漲至170億港幣。投資者已經很難找到賣出的股票的了，除了李思明等人將手中的股票出售了一部分。順便又掙了一筆小錢。人們相信無論是香江電器還是微星半導體恐怕很難出觀發展資金上的困難。

    人們又無比羨慕無比仰慕的眼神看著李思明等人，只得表示佩服了，在佩服之余。有人就說了︰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有錢人越來越有錢，而且看上去卻總是很有運氣，這個發財機會總是找上門呢？我要是有三十億美元，我也去俄羅斯，我也可以一夜暴富。

    這個世界永遠是天方夜譚者眾。而付諸實際行動者少，人們在看到別人成功之後，總是用諸如”那是人家遇到的機會好“或者用”不過如此“的話。來掩飾自己地無限遺憾無限艷羨之情。機會永遠是讓給有準備之人的，李思明以往的種種成功並非是他比別人更有眼光，或者更聰明，而是他知道面前有什麼機會，並且付諸行動罷了。

    李思明對金錢是不是太貪得無大了？這成了眼下的熱門話題。伴隨著李思明個人財富的增長，另一個話題也應運而生︰嫁人就嫁李思明那樣地，美女們都夢想著能有機會跟李思明接觸卻俘獲他，可是李思明卻從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因為他很少參加一些名流聚會，沒必要，他也很少在公共場所出現，他好像總是在工作中。

    她們羨慕著李思明的妻子，會什麼就攤上了這麼一位最完美的丈夫呢？當楊月的照片不知道被誰公布到報紙上的時候，美女們發出“不過如此”的感吧，“好心”地為李思明抱不平，仿佛自己才是最好地。是李思明應該明媒正娶的。哎，要是能當個情人，其實也是蠻有前途地！

    可是李思明的妻子楊月卻感到很不公平。

    “阿明，憑什麼你能工作啊事業啊什麼地，我為什麼非要辭職？”楊月現在真是感受到了，嫁給一個出色的男人，也是有後遺癥地。

    “這不是挺好的嗎？在基金會里代表我。走訪捐助對象，都是不公開的活動。又不要你接受記者采訪。”李思明道，“你現在還有時間可以寫寫小說，重拾你的大作家夢，多好啊。

    “你說這話可真沒良心，我現在出門散步都要幾個人跟著，想安安靜靜出去走走都不行！楊月抱怨道，“還有，兒子在學校也是不得安寧，每天都是好幾個人保護著，這對他也不公平，同學家他從來就沒去過，也沒什麼朋友。小明雖然沒跟我說，但是他心里一定不痛快。我擔心影劇院響到人將來！”

    “這倒是一個大問題。將來咱兒子當成熊貓保護了，失去了自由。”李思明郁悶地說道，“我有個好主意，跟你商量一下！”

    “我听著呢！”楊月道。

    “將咱兒子送人！哦不，是送到別人家那里去過著平常人的生活。該上學就上學，該去同學家玩就去玩，該跟同學鬧就，該被老師批抨就批抨！”李思明道。

    “這是你想出來的好主意？楊月听了他這話卻是很不愉快。”你就忍心讓兒子天天見不到我們？“

    “我知道這對你和兒子都很不公平，但是……”李思明一時語塞，他發現他無法用自己的偉大事業來作為借口，那很沒有說服力。“小月，我不知道如何向你倆解釋，因為這全是為了我，讓你失去了自由工作自由生活的權利，我很自私，為了自己的所謂事業很雄心壯電，我得到了很多，包括你，卻讓你失去了更多值得珍惜的東西。我，對不起你。從此大茺回到北京就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你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卻很少陪陪你，我這輩子恐怕也不能還清你對我所做的。”

    李思明靠在床頭。抱著頭，燕將頭埋入膝蓋，他很能**，這都是成功的代價，而且令他很煩悶的是，他在外面是成功，他包括他的家庭就越是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楊月見他如此後悔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

    “那準備將小明送到哪？”楊月輕聲地問道。

    有兩個選擇，一是送到你爸那里。不過大院里都有是一幫老人，也不好，另外就是送到山東沂蒙，那里的教學水平現在很不錯，還能接解農村，在那里沒人知道他爸爸中袋里有多少錢，中人他不提，也沒人知道他的爸爸是誰！李思明想了想道，“至于國外，這個根本汪必考慮。”

    “听你這口氣，就是送到山東沂蒙了？“

    “那里很不錯，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是個好地方！”李思明道，他說這話有些心虛。

    楊月卻沒有說話，狠狠地擰了李思明一把。轉過身子躺到了另一邊賭氣地用背對著他。這一擰太狠，李思明強忍著痛沒叫出聲來，他深深地嘆了一聲氣，盯著天花板。黑暗中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這對于他來說是個新問題，還跟他在公司里商場上不一樣。他知道楊月還在生氣，一時還不可接受。

    過了好半天，楊月才悠悠地說了聲︰“你要是決定了，你跟小明說，我是張不出口，出不想說。”

    說完便蒙頭睡覺了。再也不理李思明。有錢能買到許多東西，包括名貴的物品，身份，地位，和名譽，但是卻買不來自由自在的生活。苦惱的李思明甚至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包括奮斗和抗爭，是不是都錯了？

    李思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世界很不公平，給了我一個支點，為何卻讓我失去我所珍惜的一些東西呢？”李思明在黑暗中捫心自問。

有了錢干什麼？這個問題是對李思明等微星控股（維京）有限公司的六位股東提出來的。

    曾智說︰“有了錢可以更氣派更拉風，誰敢不服，我用鈔票砸他！”

    徐大帥說︰我不知道。只是覺得有錢的感覺要比沒錢好得多。

    張華說︰“有了錢，心里想想我也舒坦，是吃嘛嘛香喝嘛嘛甜，你不知道。我年少時的夢想就是天天有肉。

    袁侯說︰我是干財務管理的，資產負債表上如果是正的，那樣我就有了安全感，我的習慣是永遠讓我的負債表上的數字是正的，數字越大越好。

    渡邊三郎說︰有錢？不，我沒錢，我很窮，你沒看到我兩個兒子要花錢嗎？我當年討飯長大，他們卻要吃好、喝好、穿好，還要接受最好的教育。我一一個外國人，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父親，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我容易嗎我？

    李思明卻搖了搖頭說︰“我還是很窮啊，很高興你認為我應該很有錢才對，你別不信，你沒看見我一想用錢的時候，就缺錢嗎？為了給災區人民捐款，我都賣了我收藏的寶貝了！

    人們總是對有錢人的個人銀行帳戶感興趣，關于微星公司的六位股東的個人資產，人們都在猜測，但是微星控股是離岸公司，當地法律規定嚴格保護投資人的詳細信息，于是總有人自己做出一番比較感興趣之外，其他幾人在個人享受方面還是一個小學生，作袁侯的話說，這窮日子過慣了。人們還是搞不清這幾個人到底有多少資產，股份比例是多少。

    當人們在猜測這六位股東的個人資產到底有多少時，李思明等人正到處籌集美元︰曾智將自己這兩年新買的游艇和別墅賣了，只收美元，用他的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渡邊手頭也有一些美元，加上集團公司帳戶上的，六人就擁有了三億美元，在香港外匯市場上分批買入八億美元，這是公司流動資金中除保證正常發展之外。可以列出的極限，可不能為了掙大錢讓公司斷了炊；從曾三叔那里拆借了兩億美元，曾三叔還主動做保，李思明雙從李超人個人那里借了七億美元。這可不是因為李思明等人地面子大，人家巴不得李思明還不起；分別以微星半導體公司和anycall電訊公司的名義從深圳各商業銀行借了十億，還不敢從香港銀行貸款。因為香港銀行對貸出的資金監管較嚴。

    在那次關于讓自己更有錢的董事會會議結束之後，曾智就帶著人去了莫斯科，當得知交易有九成成功把握的時候。李思明等人就開始緊鑼密鼓地籌款了。李思明等人自以為自己做很秘密，可是天不沒有不透風地牆。香港財世界還是很快知道了︰

    “微星集團出現巨額虧空，李思明正四處籌款救急！”

    “微星公司大陸貸款超十億美金，疑虧損嚴重！”

    “微星公司重要股東曾太子。出售私人別墅及豪華游艇度日！”

    “曾太否認丈夫發生財務危機，稱別墅及豪華游艇乃是她個人名下財產，現丈夫無關！”

    “李超人否認借款，但承認上月曾密會大陸首富李思明！”

    ……

    香港股市。上市公司香江電器有股票應聲下落，三個交易日。共下跌10%，渡邊不得不約見記者。說明前三個季度的收支狀況和目前的市場拓展狀況，並且列表了大量的事實來證明自己。

    微星科技集團總裁兼CEO徐子健。在接受記者時稱，公司確實有向銀行貸款，但跟香江電器無關，香江電器是上市公司，是嚴格遵守香港有產法律和會計準則的，而且一向有著很好的盈利能力。公司籌措的資金，主要用來增加cdma計劃投資和用于下一代微處理器的研發。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壞了，人們紛紛猜測微星半導體公司和anycall電訊公司是不是發生技術困難。

    “微星集團大舉措資金，表明集團內部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至少是資金周轉上發生困難。分析家感到困惑，因為這兩個公司一直處于贏利狀態，無論是微處理器，還是BP機的出貸量，一直都是在增長，且存在較高的利潤率，從目前地產能看，遠沒有達到供過于求的程度。上市公司香江電器的市場狀況也沒有出現倒退，也沒有發生資金挪用的報告。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該公司有什麼新的重大投資計劃。該公司內部重要人士稱公司在年內並沒有再建一家芯片工廠的計劃，現有的三家工廠運轉狀況也良好，良品率達到85%以上世界一流水準。

    去年該公司所屬地中央研究院因為一場相信是有人操縱的為災。而且損失慘重，讓研究工作不得不中斷了長達五個半月的時間。我們相信最大的可能是研究工作出現重大挫折，在高新技術投資上地風險無疑是巨大的，巨額投資帶來巨額虧損地情況比比皆是。但是我們有理由相信。李思明等股東不會破產，因為他們還掌握著美國微軟公司大約百分之二十的股票。大陸官方也一直對于該集團寄予厚望，希望打破國外的技術壟斷。目前我們還未看到有任何來自官方的評論或者行動。這個消息傳出來以來，李思明本人還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香港《財經》發表分析員語文章說。

    外界的反應讓李思明等到人感到很意外，最讓他們很不爽的是，香江電器的股票出現了下跌時，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有人乘機入市大量收購香江電器的股票，不是別人，正是曾家三叔和那位李超人。

    “兩只老狐狸。一邊收我的利息。一邊還佔我的便宜。”李思明郁悶地說道，“消息不是他們自己故意放出去的吧？”

    “姜還是老的辣啊。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位的嗅覺還是很靈敏的，不過我們不也是回購了一部分了嗎？”袁侯道。“香江電器的股票會大漲地，到時我們將這部分拋出去。一要是賺！”

    可是，關于微星公司借款的不利傳聞。還是很快驚動了政府部門，李書記親自打來電話後，還不放心。親自跑來一趟。尋找所謂真相。

    “小李，近來關于你們公司的傳聞可不少啊？”李書記面帶關心地問道。

    “是啊，上個月還有說我愛人又生二胎了，帶頭違反國家計劃生育政策的傳聞，而且還是雙胞胎，連名字都替我取好了，一個六斤重，一個七斤重。我很想知道一個挺著十三斤重的大肚子的孕婦是什麼樣子？一周前，還有說我在香港有十個秘密情人。還有人聲稱是我的私生子要我付撫養費呢？李書記，你想知道哪一個？”李思明打著哈哈。

    收購西伯利亞石油公司計劃未實現。雖然好消息不斷，最後的談判工作正在收官，但是在最終實現交易之前。外界不知道最好，要不然就節外生枝了。竹籃打水一場了。

    “是嗎？我倒是想派人查一查，你有沒有違反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李書記對李思明拿這些香港八卦新聞來搪塞他。很不滿。

    “李書記，我們不就是從工商銀行和深圳發展銀行借了十個億美金嗎？您還怕我們還不起嗎？”李思明道。

    “這個我倒是不太擔心。可是我听說你還找香港富豪借了款，你們不是真像香港報上說地那樣，出現了周轉困難？”李書記道，“你說，你們要是真出現什麼問題，就跟我提嘛。我保證深圳市政府一定會全力以赴地給你們解決！”

    “李書記，市委市政府領導對我們這間公司的關懷的厚愛，我們是無比感謝的，但是李書記。我們真的不是出現了困難！”李思明表示無比真誠的感謝。

    “那你們借這麼錢干嘛？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你給我透個底。也讓我放心不是？”李書記道。

    “確實有計劃。不過這個恕我不能從命。說了就不靈了！”李思明為難地說道。

    “這樣神秘？你不會搪塞我吧？”李書記不信。

    “李書記，就像你們當年秘密托市那樣，是不是保密第一？”李思明反問道。

    “噢！這樣啊，我可告訴你。我一把年紀了。你可不能像哄小孩一樣哄我開心！”李書記道。

    “我哪敢呢？”李思明叫冤道，“我雖然愛開玩笑，但是我還是很有分寸的！再說我的人品有那樣差嗎？”

    “老實說，你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摸不透。”李書記笑著道，“總是出人意料，身上總是有許多讓人意外的東西。總是吸引著大家的注意力。”

    “這不奇怪啊，我當年也是位導演吧？如果讓觀眾進入電影院看電影，開頭五分鐘就猜出了一部電影的劇情，那還稱得上‘金牌導演’？”李思明道。“咱要讓故事有懸疑，要麼就是以情動人，要麼就是說別人想不到的。”

    “那你這次就是導演一部懸疑嘍？”李書記道。

    “本來是一部講述秘密工戰的影片，可是現在變成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尼羅河上慘案》，而我現在又想親自演一部《雙城記》！”李思明道。

    “我不明白！”李書記听李思明說的那麼高深，干脆搖頭，“你就不能說明白點？想考驗我地智商？我老頭子一個，還沒有到阿甘的地步！”

    “李書記，原來您也看過我地電影啊？要不要我也給你簽個名？”李思明開玩笑道，“我的意思是。本來我們這次借款是挺秘密地，就是為了一項重大收購計劃準備的，但是如果事先透露消息，可能就會讓這次收購吹了，我們很重視這次投資。所以在外界猜測各種原因地時候，我就任別人支猜，繼續我們的計劃。”

    “這麼說我是關心則亂了？”李書記道。

    “世不無煩事，庸人自擾之！”李思明道。見這打擊面太大了，補充道，“李書記，我說的是別人。”

    “得了，我就相信你這麼一次。”李書記想了想道，“你還要貸款嗎？”

    “謝謝李書記的關心，現在不需要了！”李思明道，“銀行的錢要是沒地方放了，我們提供一個免費存放的倉庫，你看如何？”

    “你真是……”李書記無話可說了，“我走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李書記就起身走人了。李思明將他哄得開開心心地送到了公司外。

    曾智帶著一個三十人的團隊，轉戰俄羅斯東西，除了現場考察油田儲量及資產債務狀況，還立即在阿廖沙的引薦下，拜會了所有權力人物和團體。在1993年11月15日，雙方終于敲定了協議最後一款，並于當日正式簽約。

    李思明的手法比阿布拉莫維奇之類的大亨光明正大，手續周全、全理。也沒那麼太貪得無厭，後來也從不試圖偷稅、渥稅。更不會試圖與政府抗衡，讓俄羅斯政治人物頗有好感。

    這是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並且是白紙黑字畫押的。當後來俄政府試圖收回石油資源的時候，西伯利亞石油公司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它的主要股東是中國人。考慮到中國的反應。普京總統就不能隨心所欲的強制收回。只是後業迫于壓力，李思明不得不放棄手中的大部分股份，交換條件之一，這家石油公司的石油專門出口中國。李思明一轉手就獲利超過200億美金，在國內建了超過一千所小學，一千所中學，一喬個敬老院。資助了超過一千個扶貧項目和兩千個科技項目。

    這真是一件大買賣！讓李思明做夢也會偷笑的買賣。有錢人折騰來折騰去，只會更有錢。

    只是李思明在這個世紀最後的幾年，搜刮了不少俄羅斯高級技術人員來到微性公司，卻更讓俄羅斯人耿耿于懷。

被李書記點名的這位張老兄，是個北方人，某電子公司的老板，不知道是北方人直爽的性子還沒轉個彎，還是他本人確實是很有意見，故意借題發揮，說話果然很直接很謙虛。

    “我讀的書不多，是個老粗，也沒那麼多想法。我想如果我們企來到政府機關辦事的時候，只要準備的材料符合文件上寫的，政府有關部門對最後的答復有一個明確的期限就行。如果能做到這一步，啥都不用說。深圳永遠是走在全國各地城市的前頭！”

    看來這們張總曾受過不少氣，這直言不諱的勇氣也是值和欽佩的。幾位企業界人士齊給他一陣自發的掌聲，只是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是個大老粗。李書記很尷尬，連忙保證一定要改進工作，提高政府機構服務水準。

    “李總，你有什麼高見？”李書記點名，他忽然想起他剛來深圳當市長時李思明曾經就當面說過剛才張總提的意見吧？七八年過去了，這成了個老大難的問題，看來還是要改進滴。

    “各位同志，專家，各位老總都談得要麼很概括很精爍，要麼談得很具體很詳細，很受啟發很受鼓勵。我想說的都被說了。如何是好？李思明笑著道。”你要越南說的就很是好嘛，你們微星科技的產值要佔到深圳特區高新技術產值的八成，你的意見，我們會認真考慮的。“李書記笑呤呤地說道，自動將李思明的玩笑話過濾掉，他發現李思明在，這種討論會也不會太枯燥乏味。

    李思明在河內一番出人意料的演講，在李書記看來，他本人是很有想法的。作為一把手，可不想市政府出台的未來戰略。跟李思明及他的公司有什麼抵觸的地方。據說北京和上海都給微星科技公司發了請柬，邀請李思明去投資設廠，李思明也曾開玩笑說要‘遷都”。哎，當個一把手也不容易啊！

    “高見倒是沒有，不過”低見“還是有地。”李思明見大家都在認真听他這位中國公認地首富。不禁有些好笑。一個人的地位要是高了，這喜歡听他發表“低見”的听眾的數量和級別也是隨著上升。不知是地位擔升，還是因為個財富變得多了的緣故。名流啊。

    李先生要是辦個致富培訓班。我第一個報名！“身旁的張總忽然插科打諢地說道，”還可以收費！“

    眾人哄然大笑。

    嗯。說道發家致富，大家可能都想。我想對財富地渴望是無數的人拋棄原有的工作地頭餃，投身商海地直接原因。北京中關村不就是如此嗎？有人稱之為中國　谷，名不副實與否是另一回事，。既然我們深圳特區要做科技城。就要成為引導中國科技進步的最重要地力量。我們可以考察下美國　谷，中國　谷和我們深圳特區的區別。他們的優勢。我們缺少什麼？深圳特區要在科技方面取得大發展，第一個指標是要有一批中國一流的甚至是世界一流的大企業，不要有無數的具有創新精神地中小企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後者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技術夠先進，管理上也沒大的失望。小企業也能變成大企業。微星公司就是一個實例。但是小企業地發展首先要有資金。銀行給貸款嗎？對比美國　谷，我們缺少一批風險投資企業，美國那些著名上市公司不都是風險投資地結果嗎？李思明道。

    “微軟是夠有錢地！”有人羨慕道，順便共維了李思明一下，“李先生的投資眼光讓人羨慕啊！”

    “但這方面國內還沒有相應地法規和措施。比如創業公司投資人如何退出的問題？私營企業上市眼下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立該就有人提出了問題。

    “還有，深圳特區要實現剛剛各位專家同仁所提的目標。在產來上需要一個突破點。”李思明道。

    “微星科技已經取得了突破，我們當然以你們微星科技集團為龍頭。家電，半導體和通信三大支柱產業。”李書記立該肯定地說道。這是李思明最愛听這樣的話了。听了這話讓他覺得自己沒白來。

    李書記。微星集團要85年正式成立的時候，我就說過要培養產業集群效應，以我們專注于微處理器的設計和制造，但是我們實際上可以將封裝和測試分包出去，也可以將我們依靠我們地尖端制造技術。可以為那些只有設計能力而無力制造的企業提供代工。台灣企業就是這麼做地，這樣專門化的分工，不僅可以做大做強，也可以減少上下游企業地成本，形成合力，這就集群效應，現在我們可以南山大道，微星科技園附近看到這樣的雛形。“李思明接著道。

    很顯然李思明的話很有說服力，越來越多的電子企業落戶深圳特區。在微星科技園附近，陸續有些上下游企業與微星比鄰而居，相互之間越來越緊密。

    未來三到五年是什麼樣子？我想我們可以很清楚地測到，因為就在眼前︰電腦、手機這而樣將迎來一具無比大的市場，其他家用電器我就不提了，這兩樣是最能代表未來科技創新的產品，價值也高，想想看，如果中國人有一半人擁有手機會怎樣，有一億人台電腦又會怎樣？李思明說著說著就吊起了所有有的胃口，“如果某一年深圳特區的國民生產總值達到一萬億，我想也不是令人太意外的事！”

    李思明放了個巨大的“憶星”讓所有都狂。一萬億當然可以實現，不過是未來，有句話不是說嗎︰未來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李思明從口袋里掏出一部ANGCALL牌手機，這是公司來測試用的。

    “這里誰在用？’李思明問道。

    ‘我！”結果這里頭書記、市長、局長們都在用。那位張總也慢條斯理地掏出一部。

    “你怎麼也有？”李思明奇道，因為當時為了測試系統，采取免費發放，免費使用的方式，微星公司出資，由電信局負責管理。有幸得到一部手機的人範圍是比較狹窄的。比如教師、勞動模範。電信局工作人員。當然公務員們絕對在範圍之內，這也算是公司公關地一部分。

    現在深圳特區，誰還用“大磚頭”？怕丟人嘍！“張總笑著道。承認，”從一教師手里高價弄過來的。“

    大家使用也有一段時間，大家說說看，這產品有沒有市場？”李思明大聲地問道，那氣勢似乎誰敢否認，就滅了誰。

    “這玩意當然好了，小巧實用，話音質量高，很少掉線，真是商務辦公必備之佳品！”張總跟李思明一問一答。那情形就像一“托”，李先生，我有意像投資這方面，能否考慮一下？

    李思明用事實來說明李書記確立的三大支柱的重要性。

    “是啊，還有計算機產業。目前深圳特區出貨量就佔了全部的大半江山！”有人說道。

    “建設科技城，還有一個指標是人才的數量地質量，深圳特區只有一所深深圳大學。可是我閃私營企業要去外地招人，人家”人才問了︰我的孩子可以在那里上學嗎?可是咱深圳對外地人要收費，把人家給嚇跑了。“有人說道。”我覺得深圳可以采取人才綠卡制度，給企業需要的人才提供與本地市民相同的待遇，不搞歧視，這個戶口制度就把人給卡死了。雖然現在取消了了，但是我們可以更靈活一些。我們公司許多都是國外回來地，他們雖然不太在乎深圳收的那些錢。但是心里不舒服不是？“李思明也發了發牢騷，不過他很厚道地提出了一些變通的方法。”教育資源也許是有限地，但是我們可以鼓勵企業辦學嘛，我們微星公司倒是願意辦個子弟學校，因為我們的職工有80%是外地人。現在台商來深圳的也很多。他們了子女教育也是一個大問題，人家不可能經常往台彎跑是吧？另外，我閃還可以興建大學城，將校舍蓋好，吸引國內著名大學來此興辦分部，為我們深圳的未來提供人才儲備。這叫築巢引鳳。當然這得慢慢來，一間可能還籌不到那麼多錢。”

    物價漲了。學費漲了。醫院地服務水平倒是越業越差了。有了不滿，老百姓就要問問市長了。要命的是，城市很少地時候，問題還沒那麼嚴重。一旦快速發展，人口急劇增長，各種問題永遠比解決的要多。有著宏偉的壯志是可喜的，但是制約的事情太多，李書記當然知道。

    “你們不會認為我是守財奴吧？”李書記大叫冤枉。卻很認可。‘李總提地建議相當的好。回頭我一定督辦。“

    他發現有下些跑題了，這個戰略研討會要不控制一下，就快變成了解決困難戶地高級會議了。

    “大家還有什麼好的意見一起提出來，剛才大家講得都很好，讓我們理清了思路，又認識到目前存在地一些問題。還有哪位同志談一談？”李書記道。

    他說話時目光盯著李思明看，李思明可不想用同樣的眼神回視，萬一要是擦出點為花什麼地，就完了。李思明手捧著茶杯，低著頭數著飄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片數量，努力回味著這種茶葉可能出自何地。結果卻沒分出來。看來這茶道高手，李思明是一輩子也當汪成了。

    大家都坐了一上千。其實該講的也都講了，一時有些冷場。李思明等人將自己的見解和看法包括需求的東西，全一股腦兒講出來，總結提爍那是李書記自己的事情，李思明等人也代替不了，這算是一個調查研究的過程，反映民意。如果只開這麼一個研討會。那麼就只反映了所謂精英的民英。李思明覺得自己已經盡了作為深圳一份子的義務，再這麼開下去，那就是浪費時間了，他早就想開泡了，可是這不是千人大會，可以很容易借機尿遁。

    “李書記，今天管飯不？”

    眾人立刻會意地大笑起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思明，李書記才發現，時間早已經過了12點，大家一大早吃過早飯來的，坐了一上牛，講了一上午，都確實餓壞了，裝了一肚子茶水，以茶充饑也不頂餓啊！沒人好意思提，這個惡人只有李思明當了。

    “對不對、對不對，馬上跟我去市直機關食堂，我一定鎬勞大家！”李書記連忙賠罪，“吃過飯，我閃接著討論！”

    “還要討論啊？”眾人號。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我說李書記，怎麼著，也請我們去五星大酒店吃去啊！這半天時間我損失了一百萬吶！李思明開玩笑道。

    “那也行，只要你們能討論得讓我滿意就行。”李書記一呂答應，“你和積極性是最差的！少了一百萬一千萬。對你來說不是毛毛雨嗎？”

    “毛毛雨也是雨啊！”李思明反駁道。

李思明回到深圳，他的岳父和許志強結伴而來看望他的兒子。李小明對許志強肩膀上的軍餃十分感興趣。

    “許叔叔啊。你這個真好看，我爸爸也當過兵，怎麼會沒有啊？”讀小學的李小明指著他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你爸爸當然沒有了。這代表著資歷和級別，一般人沒那個資格。”年輕的大校笑的很燦爛，“換句話，你爸爸還不夠格！”

    許志強貶低了一下李思明，很是高興。

    “喂。你可別教壞了小孩。你這種等級思想太嚴重了，軍隊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恢復餃制呢。這是獎勵等級制度嘛，又勞命傷財！“李思明頗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當初授餃審查的時候，咱又沒跟別人搶。咱憑的是資歷和身上的疤，憑得是咱部隊的特殊性，這可不是好糊弄的！”許志強驕傲地說道。

    他湊近李思明的耳邊道︰“其實我現在的手下已經相當于一個整編集團邊80%的兵力了，考慮到我部隊的角色和作用，本來今年大規模授餃。應該可以給我一顆金豆子的。只可惜，有人說我年輕太年輕，升得太快不好！哎，人家霍去病……”

    “離我遠點！”李思明一把推開他。“四十不到的人，你就知足吧！還霍去病？”

    “小許啊，小李說的對，你就知足吧！”岳父呵呵地說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小許，你當上將軍是指日可待，年輕人，不要著急，軍隊早晚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挑大梁。想當年我……”

    岳父好像突然找到了听眾，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個半小時。將他年青時輝煌生涯說了一通。這種情況在他退休前一年生平第一次出現，現在愈發嚴重了。李思明和許志強還得裝作洗耳恭听狀。時不時的還得評價幾句︰

    “爸爸，您當年真是太了不起了，這以少勝多。不簡單啊！”

    “楊叔叔啊，您老太讓人欽佩了，要不是您，這部隊就已經垮了！”

    “爸爸，您老現在也是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啊！”

    ……

    “好當不提當年勇嘍！”岳父最後還是以一句頗傷感的話來結束他慷慨激昂的演講。對于他來說，養花弄草，看看報，找找老朋友聊上幾句。間或參加一些邀請老同志出席的活動，是他現在地全部生活。

    離開公司半個月，公司內的事情一大堆。研究院一系列的計劃、報告、申請等著他最後處理，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多了，科研工作越來越多越來越細致，他意識到他有必要培養一位助手，來分擔一些技術管理的事務。甦成功、葉向東這們的公司“元老”有資格，並且也沉穩持重，可以做個副院長之類地。但這又是雙刃劍，一個被行政事物綁住的人。是無法專心于科研工作的，李思明不禁有些氣餒。

    專心做好份類的事情。才是最重要地，過去的李思明就是如此。但是這兩年以來。他正越來越做著與他自身沒有太大關系的事情，他在越南河內一番慷慨激昂，只能代表他本人的一些看法，但是卻在國內引起了大討論。

    樹欲靜而風不止。對于內陸城市來說，包括深圳在內的沿海地約享受的優惠政策。是他們十分眼紅的，“要是我們也有這樣地政策，我們早就發達了。”于是92年之後，各種名目的經濟開發區粉墨登場，李思明針對的就是這些地方。李思明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卻擋了人家的財路，有人反駁。

    最著名最有影響的是某位著名經濟學家發表的一系列文章，將深圳作為批判地對象，言下之意是說，深圳要不是因為有國家的“輸血”，根本就沒表面上看地興旺。是“劫富濟貧”，更讓人驕傲的深圳人很不爽地是，以深圳最強大的對手上海為例，指出深圳從無名之輩到超越上海就是因為國家政策地“傾斜”，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是深圳出口的產品有相當是內地間接出口的，這個數字若加在深圳的頭上，很讓人膩味。

    這說的很有道理，因為人家是經濟學家，有一大堆數據來說明問題，讓上海人听著很爽，讓所有對國家給予特區特殊政策不滿省長、市長很高興。但是讓深圳人很不爽，因為這位經濟學家根本就沒有考慮微星公司這兩年的發展，以及未來的拉動效應。也許故意遺漏掉深圳91年以來經濟增第的質量。

    文人喜歡“以文會友”，你要是不跟他爭論，則萬事休已，但你要是也來個“以文會友”。那就壞了，不怕你反對，就怕你不理會。面對這樣的局面，深圳人先是沉默不語，然後暗地里使勁，袋子李思明剛回深圳。就有官員找上這位始作誦者。

    深圳去年的國民生產部值就相當于武漢、沈陽、重慶三市的總和。而今年前7個月就已經達到去年的水平，今年國民生產總值預計可以翻一番，這是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當然基數小是一個原因。這要歸功于，微星科技集團今年產值的強勁增長，在去年的基礎上發揮了百分百的生產能力，加上其它的配套企業的增長，以及去年下半年深圳新辦企業的浪潮在今年下半年將發揮效應，這跟“大躍進”的情形差不多，這也是深圳在面對輿論的壓力時，能沉得住氣的原因。

    那位泰主任，現在的副市長，親自來找李思明。這位剛當上副市長，這個人風度就不同的，以前是風度翩翩，像交際花一樣周旋于外商之中。現在就是一副沉穩持重的形象。

    “泰叔叔啊，這深圳如何建設？您來問我，可把我給難倒了，這可是你們兩套班子的事情，找我是找錯人了吧？”李思明問明來意，很是意外。

    “小李，微星公司不說是全中國第一，也是咱們深圳的明星企業。這麼大的企業。也是我們深圳的象征和驕傲。所以你對咱們深圳也是有重大貢獻的人，十四大後。深圳就在討論未來的發展戰略問題，其實就是‘科技’二字，你知道。眼下正是輿論地風口上，我們很想听听你的意見！”泰副市長道。

    “戰略問題？我只不過在河內說了點風涼話而已，你們就當是說夢話好吧？”李思明道。

    泰副市長很不客氣地揮了揮手，心說你這不是故意為難嗎？

    “全中國的人都知道深圳有個微星公司。外國人也知道，前8個月，經過我簽字的就有100家投資超千萬美元的外國公司進駐深圳，其中還有世界500強企業15家。這都不能不說跟你們微星公司無關，外商認為既然微星公司能夠在深圳發展壯大。所以也就認為這里的投資環境和商業環境也一定不錯。你小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就別這樣藏著掖著了，市府的科技計劃還要跟你們自己的發展規劃相匹配不是？總不能阻礙你們微星公司的發展吧？要知道。中央和國務院都盯著你們呢！”

    “這樣啊？要說有。我當然有，商人都是逐利地，我當然希望環境對自己越來越有利了！”李思明听了這話。當然很高興了。

    “那就好，那你準備下馬上跟我走！”泰副市長道。

    “去哪？不會是要跟你們領導人物座談之類的吧？”

    “快走吧。別人都到齊了。他書記吩咐的，本來以為你還在國外。我剛听小徐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就立馬趕來了。”

    “走一遭也不妨。可千萬別給我安一個‘顧問’之類的，佔著茅坑不拉那個……對吧？“李思明道。政府喜歡給商人或者什麼人一個‘顧問’的榮譽頭餃的人也是很得意。顧問顧問，顧而問之。是個建言獻策的角色，一定要實打實的才有意義。

    “行了，行了，快跟我走吧！”泰副市長沒跟他計較。

    “泰叔叔，你這是不是拉壯丁？我上有老娘，下有小呢！”李思明又開玩笑道。

    回到深圳第一天正式上班，才看了三份文件地李思明，又不得不跟著泰副市長趕往市政府，人家副市長親自來，李思明不看僧面看佛面。

    “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傳說中的“大隱”常隱居于鬧市。屠狗輩者多豪杰，仔細一分析。原來這些所謂的“大隱”大多是一幫沽名釣譽之輩。故意拋頭露面。以期望讓人看到他，傳說著他的名頭，直到自己的賢名傳到當政者的耳朵里，然後類似于“三顧茅廬”的故事在城市出現了。而且必須是一顧二顧三顧才行。

    李思明曾是個“大隱”。91年之前在國內除了一部分人知道他是“國際大導演”之外，別人對他一無所知，李思明民很低調。只是這兩年來，隨著公司規模的擴大和知名度的極速上升，他越來越走向前台，有時他是被動地，有時他是主動的，比如在跟英特爾公司打嘴仗地時候，他就頻繁在媒體上露面。把自己打扮成不畏強權的斗士。

    在商界，當然低調一點好，但不可能總是做個“隱士”。人和生下來，就有有階級之分，人們起被在公眾前沒有權力說話，這里指地是影響力和重要性，但一旦有了說話的權力，人們又希望自己的說話的嗓門可以更大點，甚至想讓其他人都像小學生一樣听听他的高見，能指揮到別人更好。商人有了實力，希望理有實力，並且希望外界包括政界服務于他。李思明也一樣，李希望微星公司能有更好的生存環境，並且他對這一片土地有著不同尋常的熱情。他認為應該適當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力量有多在，責任就有多在。如果自己能主動給予深圳甚至整個中國帶來積極的影響的話。李思明不會拒絕，反而很積極，當然是在微星公司有更多利益的情況之下。這一點，可以說明無商不奸的道理。

    市政府會議室頗大，會議桌上坐了諸位副書記、市長、副市長，還有數位據泰副市長介紹說是某某頭餃的專家學者。這是當今中國新興的一個時尚運動，叫做“科學論證”。除此之外，還有幾位來自企業界的人士。跟李思明也都認識。幾位主要局長也出席會議。

    李書記見到姍姍來遲的李思明，卻不太在意，本來以為李思明在國外，就沒有計劃請他來，可是一听說他回深圳了，刀上將這位“著名企業”的老總給請來，給足了面子。

    李書記親熱地招呼李思明往里面坐，李思明很“謙虛”地指著門口的位置。連說︰“這里就好，方便我為各位領導、專家，和企業人士端茶倒水！”

    眾人大笑，有人暗罵李思明滑頭。

    李書記見人都到齊了，開場篇先是感謝各位在百忙中前來參加會議下勝感謝。然後是回顧深圳蓬蓬勃勃的現代化建設。並且談了前段時間政府調查研究的結果。以及未來的戰略設想。甚至還包括李思明在河內說的“夢話”。最後是請大家各抒己見，建言硬骨頭策。

    “尊敬的各位領導，我認為深圳就要敢闖，要有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寬廣胸懷，要大功發展教育，加強工人技能培訓。深化經濟體制改革，轉變改革思路，發問服務水平，塑造國際大都市形象，殺出一條血路來……”

    某位自稱自某經濟研究所的專家，洋洋灑灑講了半個小時。

    “李總，這人我怎麼越听越像是听國務院總理在人民大會堂作政府工作報告啊？人家是部理，講的是大政方針，他倒好，比總理還要大而化之，听他講。我還不如找份《經濟日報》社論來看看！”李思明身旁的一位企業界人士。附在李思明耳邊嘀咕道。

    李思明差點笑出來。

    “張總有什麼高見？”這位老兄咬耳朵的行為，被李書記看到了。

黃連山仍然蔥蔥郁郁，高高的山脊上各種南國植物如蜘蛛網一能密集，其間縱橫交錯的是各種藤生植物。深山中彌漫著晨霧，總是在中午時分才會散去。

    在李思明的記憶中，在這一片廣大的山區，只有那永遠濃密的樹叢，令人防不勝防的各種毒蟲，還有那稍不留神就會摔下萬丈懸崖的林間小道。在中國大使館陳武官的陪同下，李思明、小刀和幾位助手在那位越南中校的帶領下在林間搜索著，眼前的一切既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那位越南中校對李思明已經不再冷臉相對，但仍是例行公事般地不冷不熱。原來此君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越軍特工第9營的一名尉官，他所在部隊圍剁狼牙不成，反被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他本人也負過輕傷。所以，他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這幾位助手，除了前狼牙隊員劉國慶之外，還有兩位從雲南省軍區借來的越語翻澤，他們此前就已經開展了相關調查工作，還有一個班的雲南邊防部隊士兵，都穿著便衣，當然還有越方人員的陪同或者說‘監視’。劉國慶隨身攜帶著一份當年的軍事地圖，還有一份越南近期公開出版的小比例普通地圖。再一次重臨黃連山，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如果是在國內任何一個地方，把自己當成一個游人，心情也許很不錯。但此時此地，各人的心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四周的地形和喬木外貌跟記憶中的相比，似乎已經很模糊。

    “嗯，是這里吧？”李思明部小刀和劉國慶道。他地面前是一片竹林。竹林之後是一個向陽的斜坡，在那里是凌志軍和另一位隊員埋葬的地方。

    “應該沒錯吧？”劉國慶點頭道。

    “那就動手挖吧？”陳武官問道。

    劉國慶點點頭，轉頭吩咐一班便衣士兵。眾人立教在他指點地位置開始挖掘。

    “這個地方，我們當年也來過。差點……”中校沉吟半晌說道。可是沒有人搭話，他弄得很沒趣，索性閉上了嘴巴。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終于。士兵們挖到了兩具遺骸。還沒完全腐蝕掉。李思明、小刀和劉國慶已經記不清哪具遺體是凌志軍的。哪具遺體是另一位隊員的。只能根據骸骨的大小猜測。李思明感到很悲哀，他只能做到這一點。

    “生火！”陳武官低聲說道。在這深山老林中，沒法專門轉運回國，將骨灰帶回才是最可行最快捷地作法。

    眾人找來一些枯枝敗草。加上一些引火的材料，兩堆熊熊燃燒地火堆生了起來。一行人靜靜地立在火堆前面默哀。

    “讓英靈回家，得以安息！”李思明在心中默念道。兩行清淚從李思明三位老兵的臉頰滑落。那位中校似乎也被這悲傷地氣氛感染，向著昔日的對手。舉起右手敬了個莊嚴的軍禮，同樣是軍人。這戰友情兄弟情，是這個世界上同一類人共同珍惜的感情。

    收集了兩份骨灰，其它地拋入山澗。東到大海，也許能通過大海流向北方大陸。李思明又轉到不遠處的另一個地點，那里埋葬著某部尖刀排地小程。李思明等人可以很輕易地再一次看到那個冷雨夜全隊進攻的唯一目標，一座通信站，只是那里很顯然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已經被各種雜生的灌木掩蓋住，只有那高高地瞻望台仍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那位叫小程的年輕士兵。跟李思明只相處了幾天，談不上熟悉，但是卻給李思明留下了很深地印象。時至今日，再一次想起昔日的音容笑貌。宛如昨日。如果他還活著，應該三十二三歲，正是一個男人所謂事業走向成功的最好地年華。

    只是這次有些麻煩，李思明找了好一段時間，才找到真正的位置。李思明有些羞愧。那曾經深深嵌入小程身體之中的彈片，早已經繡跡斑斑，仍頑強地留存了下來，似乎見證著一位士兵的頑強和奮不顧身。

    四周挺立的高大喬木，如哨兵一樣挺拔，似乎默默無聞地為英雄的戰士守護著，抵擋著風雨的侵蝕。那青山熱土依舊那麼深沉，林間不知名地南國野花依舊在四周高大的灌木叢中頑強地綻放著，散發著淡淡地芬芳。小小的黃色或白色的花骨朵，也許沒有庭院里的名貴花卉那麼光彩奪目，但卻從未因為四季地更替和風刮日曬。而放棄生長的權利，她們總生的頑強，長的熱烈，然後綻放出奔放的生命之花，即使凋謝了，來年不需要精心護理，照樣燦爛地盛開。

    天色已晚。李思明等人不得不放棄繼續的打續。不得不就近下山，找到公路，搭車前往沙巴過夜。沙巴縣城早已經恢復了昔日的生機，那著名沙巴大教堂被修茸一新，早已經看不出她曾遭戰火的洗禮，大街上也是人聲鼎沸，看上去跟中國南方的小縣城差不多。

    接下來的幾天。李思明帶著人在深山中不停地尋找著。盡管李思明等人當年都有詳細地記述，但是戰爭年代還是太過匆忙，密林中植被很難分辨出各處的不同，相似的景致數不勝數。讓人以為自己在原地繞圈。但是李思明等人卻是精力十足，因為他們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情，也是一位前軍人對另一位軍人的人道。讓英雄的魂魄回歸故里，讓逝去的戰友不再孤單寂霎。這也是李思明多年來的心願，並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加急切。

    尋找戰友遺體的工作，似乎很順利，包括前期那位香港朋友尋找到幾具，現在只剩下一個人沒有找到了，那就是黑大個謝武。當年身負重傷已經無法移動的他，為了掩驢眾人，他毅然獨自留下掩護全隊撤離。當時的對手正是越軍特工第9營，李思明面前的這位中校以前所在的部隊。

    “我們查找了當年所有的報告、記錄，還詢問了一些當事人，包括我地。說實話。這位貴軍軍人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為他最後拉響了“光榮彈”還報銷了我們幾個人！”中校談起往事。還心有余悸，“戰斗結束後。有人奉命清理現場，尸體已經被炸成了幾截，連同我軍士兵的遺體一起被運後沙巴。但緊接不久，貴軍就打了過來，至于最後的細節就無法得知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沒有拋尸野外。”

    中校還提供了一些當年一些報告。包括一些人剛寫成的回憶報告，兩位精通越語地助手仔細研究，並沒有新發現。

    “李隊長，這報告中，這位陵園阮姓的老職工。是當年最後接觸遺體的人，我們是不是去當面了解一下？”助手建議道，“也許我們可能找到一些新的發現！”

    李思明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中校。

    “悉听尊便！我可以幫你們聯系一下。”中校保證道，“這個人列在已經退休，就是沙巴本地人！”

    “那就拜托了！”李思明感激地說道。

    第二天，在中校的帶領下，眾人找到了這位阮姓老人。

    “哦，你們是中國人吧？”阮姓老人一見到這批人，就肯定地問道。“是因為那名中國戰士來找我地吧？”

    老人說的是中國話。越南人當中年紀大一點的特別是北方人，許多人都會說中國話。只是在1945年之後。越南實行了拼音文字，以表明所謂的“民族性”。據說，現在又有越南學者提議恢復漢字的地位。甚至列為必修課，因為不懂漢字，就無法了解那些用漢字記錄地歷史書和家譜。

    “老先生，您怎麼知道我們是中國人？”劉國慶驚訝地問道。

    “今年有許多政府來的人問我當年的情況，你們幾個這穿著一看就知道是從北方來的，這長相和氣度就是不一樣。”老人道。“真不明白。當年怎麼就打起仗來了？”

    “老先生，能否請你再回憶一下當年的情況嗎？”李思明問道。

    “行，當年。嗯，已經有不少年頭了。”老人回憶道，“我說了，你們可不要太失望哦？”

    “沒關系。老先生，我們听著呢！”小刀道，他很有些急躁，听了老人的語氣，更有些失望。

    “當年，你們中國軍隊已經快打到了沙巴。大概打到了代乃吧，沙巴城里就只有獨立營在防守，全城的人都向南方轉移了，只有我跟少數本地老百姓在。大概就在沙巴快要被攻下的前兩天，部隊有人給我們送來幾十具尸體，部隊好像也很雜，有人還特別跟我說，有一具中國人尸體混在其中，但沒有來得及指給我看，我也沒注意，那時候戰局緊張，部隊丟下人就匆匆走了。大概是因為臨時接到什麼任務吧。”

    “那麼老先生，您後來找出來了嗎？”李思明急切地問道。

    “沒有！”老人肯定地說道，“當時不要說你們中國人了，就是我們越南人也都是草草埋了了事，許多人連個碑也沒有。”

    “我的戰友他的個子很高！”李思明話出口才覺得這並不可靠。因為當時謝武已經被炸成了幾截，補充了一句。“他應該穿得是迷彩服！”

    李思明指出這個細節，希望能得到他希望地答案，可惜卻不沒有。

    “這個應該沒有！有許多人送來時，都不成樣子了，還有的人都光著身子。“老人答道。

    李思明等人十分失望，在老人的帶領下找到那個陵園去探望。山書上那一座座士兵整齊地排列著，許多墓碑根本連名字都沒有。

    李思明辦完了在越南的事情，帶著一些失望的情緒。領著幾人護送著骨灰盒回到了雲南麻栗坡，並在那里又等了一周時間，因為他還要等著家屬們地到來，小刀的基金會已經提前通知了相關的家屬。尊重家屬們的意見，一部份骨灰保管好讓家屬們帶回，另一部在原來的衣冠家上重新舉行下葬儀式。

    那些原狼牙隊員幸存者。在戰後十多年來第一次聚齊，如今都已經在全國各軍區里任職，就連這兩年似乎越來越忙的許志強，也丟下繁忙的工作。千里迢迢地趕來。一隊身姿挺拔的士兵，在現任隊長何立功的帶領下，邁著莊嚴的步伐給新來的烈士送上花圈，他們是新一代的狼牙隊員，他們已經接過了先輩們的槍，並將先輩們的犧牲精神發揚光大。家屬們在緬懷親友感傷往日情懷的同時，拉著李思明的手表示最誠摯的謝意。

    軍隊高層也十分重視，總政治部也派了一位中將前來主持儀式，李思明的那位退休的岳父也從北京一道趕來，隆重地紀念這些遲到的英烈們。

    “隊長，你又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盡管很遺憾。還是少了一個人。“許志強道，“能做你的兵，我很幸運！”

    李思明當然為此也付出了代價。但是他卻覺得很值得。李思明了卻了一件困擾著他十多年的事情，讓過去的歷史終于劃上了一個句號。盡管很不完美

李思明將那個深夜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要比他當年寫的報告要精彩生動得多。只不過故事的主角被他人為放在了另一位已經犧牲隊員的身上。只可惜，他故意說得很精彩，對方就越是很不痛快，他就越是高興。

    “我對貴軍這位女兵的遭遇很遺憾，她確實是受害者！她是一位忠于自己戰場救護職責的女兵。但是我只能說她的警覺性不足！“李思明感嘆道，“戰場上任何一件事都可能發生，不是嗎？”

    “這麼說，當時真是一個人趁著夜色和混亂，潛入我軍營的？真夠卑鄙無恥的！”上校咬牙切齒說道。

    無恥？李思明面色平靜看著這位上校，心里卻很不以為然。當年特工第13營那幾名主要軍官死得很冤枉，一名軍人死亡方式最榮耀的莫不過于在和敵人面對面的交鋒中被一顆子彈擊中，而不是在一個潮濕陰暗的溶洞里毫不防備被敵人割斷了喉嚨。另一支精銳的特工第9營則與此相反，雖然也同樣失敗，但要幸運得多。這也是戰爭的一部分，勝利的一方卻引以為傲，西方中世紀騎士般的戰爭早就埋沒在歷史的故紙堆中。

    李思明至今也不理解。當年自己為何如此冒險和莽撞，充當一回楊子榮式孤膽英雄。也許自己真的是像外國媒體說的那樣有愛冒險的基因。也可能是頭腦一時發熱吧。但是李思明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當年采取行動，盡管他後來從隊里到總參口頭檢討過Ｎ次。

    至于那位越南女兵後來的遭遇，李思明並不想知道，並非是因為李思明是鐵石心腸的人。而是他想，即使當時不是這位女兵。就是某位男兵。總會有一個人成為犧牲品。和平主義者的好心腸李思明並不具備。盡管他總是口頭上總是大講和平主義。

    李思明只能表示自己同情。

    “要是將來在戰場上再遇到你們。你們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上校臨走時很沒風度丟下這麼一句話。起身離開。

    越南官員阮文山很是尷尬。

    “我不生氣。因為一個小孩在跟另一位比他更有力氣更有技巧的小孩打架時，當然會輸。而且在被揍得鼻青臉腫之後。哭著喊著威脅道︰你等著。我找我爸爸去！”李思明輕笑道，“或者說等他長大了，再來報仇，正應了中國那句老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卻忘了他對手只會比他更強壯！”

    中國大使硬憋著，差一點笑出聲來。際文山卻是哭笑不得。

    “人們總是對已經發生的事情耿耿于懷。尤其是自己吃過虧。但如果總是讓仇恨蒙蔽自己的眼楮。那麼你只能是仇恨的俘虜。最重要事情。是讓這樣的事情永遠也沒有發生可能。”李思明輕笑道，“美國人在波斯灣行動已經表明，將來戰爭的形式將不再是一場面對面相互廝殺的戰爭。為此，如何發展高新技術，壯大國家實力，才能讓軍事實力更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發展。阮文山同志，我說的對吧？”

    “所以，我們邀請您務必給我們當代的大學生講一講未來高科技發展趨勢，包括貴公司的寶貴經驗！“阮文山連忙將話題岔開。他沒有給李思明繼續打擊他的自尊心的機會。

    李思明見好就收。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河內國家大學是越南最好的兩所大學之一，位相當于北大清華在中國的位，有著悠久的歷史，近年來越南又將幾所院校跟她合並，組成了新的河內國家大學。

    拋開李思明曾經的軍人身份不談，李思明後來的經歷和現在的身份，很上同樣是社會主義國家的越南大學生和形形色色各界人士感興趣。越南跟改革初期的中國一樣，保守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但是李思明本人及微星科技集團在中國乃至世界上的成功，在讓人們贊嘆的同時，也在反思，越南人也想讓李思明這位當事人來談談所謂“經驗”。李思明和微星科技集團被用來證明某些論斷的科學性。中國人當然希望出現更多的張思明、錢思明、孫思明，最起碼因為微星科技的存在，在半導體行業，越來越多的外國公司或機構已經沒有太多的優勢，結果是加速向中國轉讓先進的技術，不再動輒獅子大開口，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家用電器方面也是如此，自從香江電器成為上市公司以來，有了大量資本的渡邊三郎。實施了一連串的富有進攻性的策略，日本人已經切身體會到了壓力，紛紛爭取在香江電器的中國老巢興辦合資工廠，但是由于日本人單方面以各種借口阻止香江電器出口日本，中國外商投資管理部門也事實上凍結了類似企業的審批。

    作為中國改革開放事業的“好學生”，越南人也希望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並且大家都對李思明這位中國當今最大的“資本家”極感興趣。沒有人不對財富有興趣。

    李思明本來不想寫稿子的，因為他很有即興發揮的本領，人越多，發揮的就越好，但是越南人很不放心，要提前審查他的演講稿。害怕李思明說了不該說的話。听眾有一大半卻是來自越南社會各界尤其是經濟界和科技界的官員、學者，有相當的人曾經留學中國或者前甦聯、民主德國。李思明在談到未來科技發展趨勢時，在遇到一些科技詞匯時，憑空“創造了”一些詞匯，不像漢語博大精深，任何一個新外來詞匯。都可以用一些現有的漢字組合表義或表音成詞。有些科技詞匯甚至經李思明之口，廣為流傳。成了業界通用詞。

    “請問李先生，您認為在社會主義國家發展非公經濟，會不會危險到國家的社會主義性質？”有官員提問道。

    “我國去年十四大報告中有精闢的論述，我不再重復。”李思明長話短說。“我想您一定研讀過！”

    “李先生，請問您現在有多少錢？”總有人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李思明可以從台下的听眾臉上表情很清楚了解到。這個問題他在公開場合不知道被問過多少次了。做個有錢人其實也挺煩的！

    “我不太清楚，但我保證我會越來越有錢！”李思明笑著道，“對于財富。我認為要有一個正確態度。如果僅僅是滿足于個人私欲。那麼這些錢就是罪惡的，但如果將這些用于扶危救困則是讓人驕傲的。我的錢將會一分不剩用在國內需要方。眾所周知。我少年時代並沒有接受過完整的學校教育。而我國目前也有大量失學兒童，尤其是農村，我希望我能在這方面做出自己貢獻。”

    李思明知道別人太相信他有這麼大公無私，他也無所謂听眾有何想法。

    “李先生。我想問一下。听說您曾經是軍人，並且上過戰場。您能說一說嗎？”某位憤青直言不諱提出這個問題。這是個很敏感的問題，一時間四下安靜了不少，主持人連忙以這個問題與本次演講無關為由，制止提問。

    李思明卻沒有回避︰

    “關于戰爭，這是個永恆的話題，因為自從有了人類就有戰爭。作為一名前軍人，我當時是履行自己的職責，在您看來也許是不對的，那是政治家們考慮。但在我看來，貴國軍人何嘗不是一樣呢？當我們即將走上戰場之時，我們的內心也會忐忑不安，絕沒有政治宣傳上那樣激動人心；當我們面臨槍林彈雨時候，我們也會有恐懼；而當子彈射入我們的身體，刺刀刺入我們的腹部而帶起一串紅色的液體之時。我們也會感到疼痛！這是我對戰爭的感覺。所以我希望世界和平，這正是你們和我一起努力的方！”

    這是李思明有感而發的肺腑之言，不卑不亢，也夠冠冕堂皇，很巧妙將戰爭的是非與否的糾葛化解掉，他可不會在別人的盤上說出讓一些憤青們很不高興的話。

    “那麼你覺得我們越南人民軍和你們中國軍隊相比，哪一個更厲害？”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一定是個二百五。因為難道就不怕得出與自己相反的答案嗎？李思明在心里暗罵了此人一千遍。

    “越南軍隊是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軍隊，士兵很勇敢，不缺乏勇氣和自我犧牲的精神。”李思明道。他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卻是恭維了所有人一番。卻是贏得了不少好感，這個世界並非只有中國人愛面子。要贏得憤青們的好感，就要說他們樂意听到的，李思明實際上等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實際上對越南軍隊的評價不高，因為強中自有強中手嘛！

    主持人見這個問題再問下去就沒完沒了。連忙再一次提醒提問者注意。

    “請問李教授，您認為對于我們越南來說，應該如何提高自己的科技水平？”某位自稱科技界的人士問道。

    “很抱歉，這個問題太大了，因為我不是政府決策者不能給你太全面太正確的答案。但是從中國的經驗和我的觀察來看，抓重點才是最關鍵的，我國著名的‘863’計劃就是如此。我們微星公司也是重點在半導體方面，這需要大額的投資。還要保證有一支符合需要的隊伍，還要講究效率。而且從市場來看，我們中國國內就是一個巨大的市場，並且逐步走向統，一完善，這就讓我們能夠立足于國內需求，獲得較大的收益，然後反哺自己的科技投資。所以越南要考慮投資、人才隊伍和市場支撐點，我想更應該轉變思路，更多學習一下新加坡這樣的國家，更現實一些。

    在這里我不得不說一個現象。人們在談到改革開放的時候，往往就知道建個開發區，提供優惠的條件。深切改革開放前期搞的，三來一補，企業表明，對于提升自身的科技水平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唯一的好處是擴大就業。也間接造成了國營企業的人才流失。當然官員的政績也比較好看。但是我們現在應該反思一下，這些企業的發展是以耗費大量的自然資源和能源為代價的。我們微星半導體一個微處器只有幾個平方厘米大，耗費的材料只佔自身價值的1%，但是抵得上上數百雙鞋子的產值，這就是知識的價值。評價一個方城市發展的水平，不僅要看絕對數值，更要看效益，還要看有沒有污染，所謂綠色GDP。當然對于一名市長來說，恐怕他必須得考慮就業這些直接的問題，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國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司的陸上國土，還有巨大的海洋國土，嗯，還在海上跟貴國干了一仗（眾人大笑），有著數不清的資源。但我要是國家教委主任的話。我首先要做的是，將‘大物博’四個字從中國所有書籍上刪掉！”

    李思明的話讓眾人哈哈大笑，但是卻有人在反思。正是這一年中國由石油出口國變成石油淨進口國，而且國人對于能源的意識還很落後。這也是李思明對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油田垂涎三尺的原因之所在。那位前甦聯空軍中校阿廖沙三天兩頭打電話向李思明報告最新進展，在金錢的推動下和他的狐朋狗友的幫助下，阿廖沙已經是莫斯科新貴圈中各種私人宴會的常客之一。

    “所以發展高新技術有著重要意義。不僅同樣一度電可以生產更多產值的產品，也可用新技術提升老工業企業的水平。而不僅僅是用廉價的自然資源和能源去歡迎外國人。屬于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李思明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已經發揮得太離譜了，自己儼然成了中國國務院的一名部長了。他對國家的發展和民族復興有著強烈的希望，只是他以往根本就有那個時間去發表自己的“高見”，也不太感興趣，今天在這外國的方，一發而不可收拾。

    李思明在越南河內的“大放厥詞，”卻在他的祖國引起了強烈反響，人們雖然明知道李思明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真正去做的卻恐怕沒有。只有深圳人雄心萬丈，其實按照兄弟省市的話說，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1993年9月，李思明跟著中國一個科技與教育界高級代表國赴越南訪問。這是李思明重隔14年以來第一次來越南，此時此刻李思明不禁有些感慨。

    代表團是從廣西憑祥的口岸“友誼關”赴越南的。其實關內關外之間的民間交流早就是如火如荼，同登、諒山兩側的兩國邊民通婚的情況在歷史上就數不勝數，兩國人民有不少都是親戚關系，正所謂“山水相連”。在經過一場持續十年的戰爭之後，邊境又一次變得熱鬧起來，只不過不遠處的邊境線上還埋藏著數百萬枚隨時可以奪去任何人生命的地雷。

    這次是乘坐寬敞明亮的大客車，在大白天正大光明地抵達零公里線，還有隨團記者扛著攝像機。行李車上還存放著李思明特意帶上的一千塊微星微處理器。

    李思明不禁想起當年自己率隊從雲南秘密渡過紅河的那個驚心動魄之夜，記得當年自己是乘著軍用卡車借著*夜色*（禁書請刪除）往紅河北岸機動的，年輕的士兵在讓人熱血沸騰的戰前動員之後，在大戰來臨之前，不僅承受著緊張壓抑的戰場氣氛，內心也是充滿著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恐懼和不安。這種恐懼與不安比真正面對收割生命的子彈要更加讓人害怕。就像被人逼著一部恐怖片，讓人恨不得早點投入戰斗，痛快地犧牲或著仍然堅強地活著。在李思明的腦海中，還清晰地記憶著那被包得嚴嚴實實軍車里。那在黑暗中發出忽明忽暗紅光地抖動的煙頭，那情景就像老電影一樣不可磨滅。

    從軍事學的角度來講，戰爭本身就是一隊有組織的人去攻擊另一隊有組織地人，盡量地保全自己殺死對手。戰爭本身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本身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地東西︰有的人轟轟烈烈地回來了。有的人永遠地躺下了。而有的人卻在最後一場戰斗中，被最後一顆子彈打死。而李思明一直牽掛地一些戰友們，卻永遠地躺在異國的土地之上。

    辦好出關手續。代表團出了關，換上越南人提供地客車。汽車在山林與鄉村間穿行。點綴在山野之中地是一個個很有特色的民居。這里的氣候和作物與廣西差不多。人的面孔也幾乎相同。好一派和平安詳和美麗的景象，那過去地戰火紛飛與流血犧牲似乎從來就沒發生過，那戰士的鮮血也即將被人忘記。

    “我要尋回我親愛地戰友，讓他們回到自己的祖國！”李思明在心中又一次提醒自己。多年前的殺戮戰場情景，李思明永遠不能忘卻。並且隨著時光的流逝。卻愈發清晰起來。無數次當他在空閑之余憶起那崢嶸歲月時。甚至那迷漫戰場的硝煙又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是宿命嗎？李思明不禁這麼想，他覺得自己有些虧欠仍然躺在異國他鄉的戰友們，盡管那也不叫虧欠。只是這又一次親臨這一片土地，讓他的心情難以平復，昔日的榮耀與悲傷一左一右地向他襲來，讓他的呼吸並得急促起來。他覺得自己此行責無旁貸。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刀自嘲道，他是作為李思明的助手混跡于代表團的。這兩位前中國軍人的心情都很是復雜。曾經你死我活的拼殺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和平友好的使者，這身份。還有這氣氛變換得太讓人意外。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三十年一半還沒到呢，就雨過天晴了。

    李思明是代表團中的一個特殊存在，在來越南之前，微星科技集團新聞發言人鄭英潔高調發布公告稱，微星科技集團CTO兼微星科技集團中央研究院院長李思明先生，將隨中國一個高級代表團訪問越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各國媒體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這是上很有新聞價值的事件，有鼓勵的，也有說風涼話的，當然有八卦的。分析著李思明越南之行種種可能結果。最惡毒的要屬那家自詡代表“自由世界”的“美國之音”︰

    李思明這位雙手沾滿越南人民鮮血的前中國軍人，應該向越南人民公開謝罪，並請求越南人民的諒解。我們不敢苟同越南官方立場將這次定位為友好訪問。據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中國高級軍官透露，李思明領導的中國狼牙特種部隊曾經殺害過數以千計的越南平民，這些手無寸鐵的越南平民被中國侵略者殘忍地殺害並拋入紅河之中，以達到毀尸滅跡的目的。偉大的越南人民應該理直氣壯地站起來，質問李思明到底犯下多少沒被披露的駭人听聞的罪行。他應該如聯邦德國前總理勃蘭特雙膝跪在波蘭猶太人死難者紀念碑前那樣。向越南人民下跪請罪！

    “美國之音”的用意是無比惡毒的。它總打著“客觀、公正”的旗號，混淆黑白，宣揚所謂的“民主、自由”，並總是用諸如“據可*消息”、“據知情者透露”等字眼來佐證它的所謂“公正”，並且會編造各種普通人無法辨別真假的數據，並且讓新聞素材按照它的需要進行編排組合，讓不明真相者信以為真。把水攪渾是它直接目的，只要有人願意听它。那就足夠了。

    “山中有老虎。猴子莫稱王！“越南人自70年代末期以來，恐怕會對此有深刻感受。慘重的教訓讓越南人不得不重拾起他跟北方鄰居的友誼。遺憾的是。越南人喪失了至少十年的重建家園的時間。山水相連，讓漢文化滲透到越南的每一個角落，路過的各個歷史建築物上都有著漢字對聯或牌匾，那些以前日常中慣用的中國字因為所謂“民族獨立性”而逐漸淡化，但是如果不是因為語言和越南女人身上民族服飾“長衫”。讓中國人以為還身處中國廣西。從人口年齡層次來講，越南是一個年輕地國家，因為至少有一半人口是，懈年之後出生的，人人頭上都喜歡戴著頂帽子。

    “綠帽子！越南男人對此是情有獨鐘啊！”小刀小聲地和李思明嘀咕道。說這話時。兩個內心“陰暗”的中國男人似乎都找回了勝利者的心理優勢。

    代表團成員對李思明現在地心態很好奇，在來的路上就有人很八卦地問李思明現在有何感想。

    “去越南就想去鄰居家串門。這個鄰居要是做出有損我家尊嚴地事情。甚至放狗咬人地話，那我就帶著打狗棒氣勢洶洶地去；如果是個好鄰居。那麼我們就帶著禮物去拜訪！”李思明這樣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回答道。

    代表團到達的當天。越南官方就有一位高級官員接見了所有成員，自有正副團長寒暄和交談。沒李思明啥事情。他也很樂意當個啞巴。只是來賓介紹時，對方明顯愣了一下，越南官方通訊社和電視台播放了這段會見地畫面。還給了李思明幾個特寫鏡頭。

    越南人並沒有臭雞蛋來招待李思明，那些負責接待地越南官員都是面帶可掬的笑容。還很體貼地給代表團配了幾位翻譯和導游。李思明隨團參觀了河內巴亭廣場地胡志明陵墓。還游覽了著名地還劍湖。越南普通市民也都很熱情。只是有人知道李思明身份的。還小聲地議論︰

    “看到了沒有，他就是中國的那位神秘地特種部隊軍官，據說殺人不眨眼，可這人怎麼看也不像啊！”

    “這位三十來歲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就是中國超級富豪。據說他地資產可以抵上咱們幾個省地一年地收入！是中國地大資本家。我看咱們越南也要變成資本家的天下了！”

    “听說他三十來歲就成了中國北京大學的教授了，真鬧不明白。他怎麼會去參軍？”

    越南人遠遠地指指點點著。直到警察來轟。只是李思明就是知道大家在議論他，他也根本就不懂人家在說些什麼，他還露出自以為很燦爛的笑容。

    “明哥。咱倆算不算有史以來最早攻進越南首都的特種隊員？”小刀提了這個問題。

    “拉倒吧，我還去過華盛頓呢！如果你真這麼想，行。我不介意你去越南國會宣布你地軍管法令，可別拉我去哦！”李思明朝那些越南官方派出的負責代表團安全地越南安全人員揚了揚下巴。

    “這些家伙。真是讓人不痛快！”小刀扯了扯嘴角。這些安全人員總是有意無意用很冷漠的眼神盯著李思明的後背，當李思明轉頭盯著對方之時，對方總是迅速地避開他直視的眼神，像是捉迷藏一般。這種很不自在的感覺令他十分不爽。

    “咱們屬于‘危險’人物。得到人家的特殊照顧，還不夠你拽的？“李思明笑著道。

    “你說當年我們要是潛入河內，那現在該會是什麼情景？”小刀悄悄地說道。

    “沒發生過的事情，就別提什麼可能，你我都是中國一介平民。是和平使者！”李思明道，“要是咱們當年真那麼做過，那麼我們今天就不會這麼正大光明了！”

    “那麼這次你準備用多少錢‘收買’啊？”

    “什麼叫‘收買’。我這是投資。你懂嗎？”李思明瞪了他一眼，“花多少錢我也不在乎！”

    只是這越南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提李思明的“特殊要求”，李思明和小刀兩人有些著急，每天跟著代表團到處參觀訪問。越南人似乎有意冷落李思明，但是卻不妨礙李思明在參觀幾家國營電器工廠時。大筆一揮就援助了一批技術和資金，包括在越南河內以合資的形式建設一個彩電組裝廠，自然在股份上李思明不得不吃虧一些，作為此次代表團的成果之一。

    得到了不少好處，終于在代表團到達第四天，有越南官員急匆匆地找到了李思明。邀請李思明到河內國家大學作一次演講。跟隨他的是一名越軍上校軍官和兩名小軍官，這讓李思明很驚訝，這位軍官一進來李思明就注意到，因為他不太友好的眼神讓李思明感覺很不舒服。

    “這個活動是另外增加的吧？“李思明很驚訝。

    “嗯，這是一些學生聯名要求的。河內國家大學的教授們也十分歡迎您去交流一下，他們對貴公司的發展經驗很感興趣。”官員道。

    “交流沒問題。但是這個演講我講什麼呢？”李思明問道，他的目光轉向全程陪同的中國大使，“可別引起什麼外交糾紛哦！”

    “比如您對發展高科技的看法，您創業的經歷，再比如您從革新開放的看法。”官員搶先答道，頓了頓，“當然有些事情還要回避的！”

    “噢！”李思明明白了。

    “您跟我國駐貴國大使達成的協議。我國有關方面正在加緊籌備。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需要您的協助！”官員笑了笑道。

    “什麼問題？”李思明問道，他有些氣惱。

    “我特工第13營主要軍官的死亡細節！”那名軍官卻用十分僵硬的語氣說道。

    李思明瞧了瞧這位軍官，只是死死地盯著對方，雙方都沒說話，讓氣氛很是緊張。中國駐越大使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遞著眼色道︰

    “小李，這個是當年令越南軍方十分模糊的事情，據說當年一位越軍護士因此遭到了軍事審判，被判通‘敵’。多年來她的家人一直不停地上訴，因此越南軍方需要你的解釋，您畢竟是當年的直接參戰的軍官。”

    大使的話讓李思明放松了一下，這也是兩國軍方達成的秘密協議之一，李思明早就得到授權，以換取對方的幫助。他想起當年自己深入虎穴的那個夜晚。那個咯斯特溶洞里的鮮血，還有那個有著一雙明亮嫵媚的大眼楮的越南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