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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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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三章


  破軍滿意的看到眾人都噤若寒蟬,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道:「就沒有人有不同的意見了嗎?」

  下面的人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過來,聽到破軍有此一問,都是面面相覷,只有扎猛鐵拳一揮,粗聲說道:「何必那麼費事,只要主上一聲令下,老子便將那些敢招惹我們的人砸成肉醬。」

  破軍看著扎猛微微一笑,這扎猛雖然為人稍顯粗魯一些,但是性格直率,一身銅皮鐵骨,力大無窮,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單從他隻身擒住四主將之一的索斯米塔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和忠誠,扎氏三兄弟之中也就是扎猛能夠得到破軍的信任,扎勒那點心思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是他眼中時刻流轉的不服卻無法逃脫破軍的法眼,如果他是像扎猛一樣是一個可用的人才,那麼破軍還願意花費點時間在他的身上,但是當初靈魂之塔一戰,扎勒給破軍留下的印象卻不是很好。

  相比之下,沉默隨和的扎西倒是讓破軍感覺到有點意思,扎西表面上是那種十分憨厚的人,在靈魂之塔中,他與彌耶那迦一戰,破軍並沒有在場,只能從雙方都毫髮無傷看出這扎西的實力不弱,並且很聰明,似乎早已經預料了歸順的結果,這樣的人如果利用得好的話是個不錯的助力,但是卻不能完全相信他,因為如果扎西一旦背叛的話,所帶來的損失絕對是最大的。

  破軍並沒有將敵人首領與彌耶那迦十分相像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為他發現彌耶那迦似乎非常在意這件事情,這兩天一直在被這件事情所困擾,即便他不說,破軍依然能從他那黑黑的眼眶看出他夜不能寐,破軍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他擔心的就是那些人是衝著彌耶那迦來的。

  至於靈魂祭臺,他已經命令小受協助宇無極轉移到很隱秘的地方加快完成,迦藍星雖然不如暗魔城的固若金

  想要以那二十來個人的力量突破那迦族的防線,也不的事情。

  「加洛佘請命,前往被佔領的星球一探。」加洛佘在眾人之中心思堪稱縝密。她又是新任那迦王真正地守護者。彌耶那迦這幾天地反常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開始時她以為彌耶那迦是為情所困,對於彌耶那迦和破軍的發展她是十分樂見其成的,但是幾次試探之後,發現真正困擾彌耶那迦的是那些神秘人的首領。

  彌耶那迦不肯多說,加洛佘便找到布布問明情況,當她得知那首領僅鼻子和嘴竟然就與彌耶那迦有七分相像。並且眼睛同樣是紫色,所受到的震撼並不比彌耶那迦少。

  加洛佘身為上一代的純血之子。從小便接觸到很多關於那迦族地秘史,其中就有關於惡魔之子的預言。那就是當聖王誕生之時,惡魔之子也將隨之出現,當聖王擺脫惡魔之子地夢魘時。便會將那迦族帶上巔峰。成為凌駕於天地的存在。

  惡魔之子地相貌與聖王無限相近,並生有一雙冒犯聖王尊嚴的魔瞳。在那迦族,這個預言是絕對的禁忌,加洛佘身為新任那迦王地守護者。一切能夠威脅到那迦王地事情。她必須注意並且必須剷除。為了證實這個預言的真實性,加洛佘決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破軍看到加洛佘的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便知道這個那迦族真正地守護者想要做什麼了。「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由小受與你同行,不管有沒有發現都不要蠻幹。速去速回。」讓加洛佘去探一探也好,彌耶那迦一直對那個相似之人地出現耿耿於懷,偏偏那記憶就像有一塊禁區一般。怎樣都無法開啟相關的部分。為此彌耶那迦深受挫折。如果借助加洛佘將這個疑問解開,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加洛佘和小受領命而去。其他人也先後散去,獨獨彌耶那迦看著破軍欲言又止,破軍無奈說道:「彌耶那迦,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地話就提出來吧,或許我能夠幫你想出解決地辦法,你無須太過沉浸在那記憶的謎團之中,這對你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彌耶那迦身體一震,他知道自己是有些鑽牛角尖了,可是他本能地就是無法不去在意那個神秘人的存在。不過現在他要說地並不是這個問題,「主人教訓的是,我會盡量不再沉浸在這些無端猜測之中,我想說的是,我總覺得這次派遣小受與加洛佘一起去探測敵情很危險,我拿不出任何根據,只是感覺他們會遇到危險,也許是我多慮了,有加洛佘與小受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是。」彌耶那迦有些語無倫次,他甚至無法解釋這種預感地由來,又怎麼能說服破軍。

  破軍地話卻出乎他的意料,「我相信你的直覺,既然你預感到小受此去有危險地話,我會想辦法處理的,現在召他們回來恐怕是來不及了,這樣吧,你在迦藍星坐鎮,我隨後跟過去,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在我破軍的眼皮子底下傷我的人。」銳利的冷芒在破軍的眼中閃爍,彌耶那迦瞬時感到一種安心,破軍的自信一掃他心中的陰霾。

  「主人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敵人踏上迦藍星半步。」彌耶那迦沒有發現他的神情與破軍越來越像了,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加上破軍有意的接近已經無疑對彌耶那迦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使得他在處事的態度和行事的作風上不斷向破軍靠攏。

  現在,那種完美的不像是真人的表情,已經很少出現在彌耶那迦的臉上,他的情緒越來越外露,表情也越來越豐富,而這些正是破軍所樂見的。

  那顆被侵佔的小星球庫拉星距離迦藍星非常近,加洛佘和小受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庫拉星的外圍,還沒有深入到星球內部,他們已經看到那高高的石山,庫拉星人的辦事效率還是很不錯的,這麼快就堆積出一座如此雄偉的石山,從外形上看,這山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即便是人工形成,也與普通的荒山毫無區別。

  小受那張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他小聲對加洛佘說道:「加加,這個星球上有一種我十分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太熟悉了。讓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進入之後我們要格外小心。我懷疑這些人跟咱們來自同樣的地方。」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共同在逆規則空間生活了很多年,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也比其他人更加親近。

  加洛佘淡淡一笑,戲謔地說道:「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地話,我會保護你的。」

  小受向天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話,再怎麼說我都是個男人。應該我保護你才對,而且難道你沒有發現。我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嗎?長相是天生的,這幅文弱模樣又不是我能夠選擇的,不過你真的沒有發現我的氣質在轉變。已經越來越陽剛了。你真的沒有發現嗎?」小受勾起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地邪笑,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勢,炫耀道。

  加洛佘十分無奈地應道,「是。是越來越無賴了才對。」這句話加洛佘可是絕對沒有冤枉他。現在的小受在鐵衛軍打混了一段時間之後,已經將他們那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地強盜行徑學了個十成十。再加上每天跟在破軍身邊耳濡目染。一些習性深受影響,從他狂削索斯米塔一事上便可以看出。他出手比職業強盜鐵衛軍不遑多讓。

  破軍此時已經趕上兩人的行進速度,並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露地聽在耳中。小受口中地顧慮讓他決定繼續使用匿蹤術暗中保護加洛佘和小受,並查清敵人的明確動向。

  現在看來這股神秘人的目的還真是有些令人不解了,剛開始地時候他以為這些人和那四主將一樣。是被那雲天都統治者派來剿滅他們的。布布被打劫又牽扯到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的秘密。還有正在建設地靈魂祭臺,但是靈魂祭臺都已經被成功轉移了。那些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彌耶那迦和小受地異樣讓破軍地心中產生一個想法,難道說,這些人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彌耶那迦他們這些與雲天境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人而來,那事情就

  得多,既然想不通,破軍便不再想下去,這是他一直慣,就讓加洛佘和小受先試探一下這些人的虛實,若這些人真的是衝著彌耶那迦他們而來,那他們也太小看他破軍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也要看他允許不允許。

  小受雖然表面上一副嬉鬧的樣子,但是庫拉星上那種熟悉到令他恐慌的氣息卻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故意插科打諢不過是不想讓加洛佘為此擔心。不過剛才他感覺到身邊忽然出現一種渾厚安穩的氣息,讓他心中所有的壓力都一掃而空,這種感覺令他安心,雖然這氣息隨即便消失不見了,但他一顆緊懸著的心卻落了下來。

  小受應該不會想到僅是破軍出現在他們身邊,連氣息都沒有外放就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可見現在他已經在潛意識中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了破軍,並無條件的服從與信任他。

  加洛佘和百合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座人工堆積而成的石山接近,並在這過程中盡量隱藏自己的行蹤,地面上的一切越來越清晰,那些無辜的人們正在烈日下被迫搬運著巨大的山石,因為整個星球都在同時向同一方向活動,所以看起來並沒有人和突兀引人注意的地方,加上到處都是搬運石頭行走的人,加洛佘和小受一時間竟無法從中找出那些操控著一切的神秘人。

  深入星球內部之後,那種令小受耿耿於懷的氣息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既然是來探查敵情的,他們索性不再隱藏行蹤,敵人故意將自己隱匿起來,他們就只好拿自己當誘餌了,而且依照他們兩人的能力,就算是不能夠擊敗對方,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以這種方式將對方逼出來,想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隱匿的敵人實在是太難了,庫拉星雖然小,但它也是一個星球,容納的人數少說也能達到上萬,想在這之中找到躲藏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破軍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利用神識進行搜索,發現整個星球除了那些百姓之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能量的波動,這是不可能的,他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那些神秘人已經離開的消息,這些目的不明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破軍一凜。如果這些人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庫拉星,那就說明那些負責監視地人太疏忽了,而自己則太小看敵人了。

  如果這些人還在這星球上,而他竟然無法發現這些神秘人的行蹤,那問題就嚴重了,能夠輕易躲避過他的追蹤,那麼這些人不是能力在他之上便是有什麼特殊的法門,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破軍所樂見的。

  加洛佘和小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兩個人漂浮在半空中,小受心中令他不舒服的預感再次濃郁起來,「加加,我感覺不到任何敵人存在的跡象。一絲氣息都沒有,難道說那些人憑空消失了不成。」

  加洛佘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就算是他們的實力遠遠在你我之上,也不可能完全躲過咱們的追蹤才是。何況身為那迦族的守護者,我本身對能量和氣息的存在都是十分敏感地,但是現在卻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難道他們已經離開這個星球了?可是沒有聽那些負責監視的人回報這樣的消息啊。來之前,我剛剛與一直監視著這裡的人取得聯繫,情況一切正常啊。」

  「這實在是太古怪了。我們下去問問吧。最好弄地動靜大些。實在不行咱們就夷平了那座人工石山,就不信他們還不出來。」小受的心中生出暴虐的念頭。他感覺到很多負面的東西在他血液中流淌,卻是他所無法控制地,無形之中小受已經被那些神秘人影響了而不自知。

  加洛佘點點頭,她感覺的敏銳並不是自誇,小受心中無法控制的變化絲毫沒有瞞得過加洛佘,那極端嗜血地氣息令加洛佘擔心不已,身為戰士,他們的毅力都是十分堅定地,而敵人還沒有露面,小受卻已經自亂陣腳,這次的行動恐怕要有辱使命了,或許她應該和主公聯繫一下,將這裡地情況說明。

  降落到地面之後,小受隨手就抓過一個正在搬運巨石的青年,暴躁的問道:「那些命令你們搬石頭的人呢?他們在哪裡,說,他們現在在哪。」小受手上的力氣已經將青年的頸項弄成淤青,但是那個青年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畏懼,更加沒有回答小受的問題,雖然被小受控制了行動,但是他卻並沒有放下背上背負的巨石,甚至還小心翼翼的護住那石頭不讓它掉落下來,他的目光是呆滯而沒有神采的。

  加洛佘一把將小受拉了開來,那個得到自由的青年竟然絲毫不在意被小受掐傷的喉嚨,繼續背著石頭向那座人造石山走去,加洛佘冷聲呵斥著情緒失控的小受,「小受,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沒看到嗎,那個人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已經被人控制了,你必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要被那些負面情緒影響,否則你離心魔爆發就不遠了,你看看,看看那些人,你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被呵斥的小受終於冷靜下來,他順著加洛佘的牽引看像那些背石頭的人,那些人身上因為長時間背負巨石已經磨出很多傷痕,有的甚至正在潺潺流著鮮血,有的肢體已經殘缺卻依然在搬運石頭,沿途上堆積著無數的屍體。

  那些人在經過那些屍體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繞行的打算,就那樣從那些或許就是他們親人的屍體上踩過,明明是無邊無際的人竟然除了行走和搬運石頭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響動。那些人的目光都是呆滯無神的,他們已經被人控制了。

  小受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終於冷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暴躁,當時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衝動,如果沒有加洛佘的阻攔,他想他已經對這些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可憐人發起了殘忍的屠殺,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為什麼來到這裡之後,他會變的如此暴躁,嗜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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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二章 撲朔迷離


  布布點點頭,「他的眼睛雖然和你一樣都是紫色,但是你的要淺一些,更純淨一些,他的眼睛是紫色中摻雜著一絲鎦金般的顏色。眼睛的形狀看起來有些細長,感覺有點邪氣,他的鼻樑和你幾乎一模一樣,正是因為這大比例的相像。所以才會讓我開始的時候感到有些迷惑,他的嘴唇比你的稍後一些,嘴角向上翹起,就像是時刻在微笑一般。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怨念,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你認識這個人嗎?」

  布布的回答讓彌耶那迦明顯一愣。然後搖搖頭,「我總覺得這樣的敘述讓我感到很熟悉,但是又不曾真地見過。我心底有一個很清晰地聲音在告訴我。這個跟我長地極像的人將帶來無盡地災禍。那雙鎦金紫眸正是魔鬼的象徵,但是我又感覺心中有著喜悅。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我不知道……」彌耶那迦的眼眸中充滿了慌亂,臉色更加灰暗了。

  破軍輕輕對閃閃和布布說道:「你們自己去玩吧,破軍叔叔還有事情要做。」兩個小女孩點點頭,聽話的轉身走開。

  破軍將明顯有些搖搖欲墜的彌耶那迦送回房間,歎息一聲說道:「不要再強迫自己去想了,畢竟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而且就算是屬於自己的記憶,有時也會具有一定虛假性的,不要太依靠它。不用擔心,不管這個人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或者是任何一個和我有關係的人,一切有我。」破軍語氣極為輕柔,他語氣中的柔情就像是對待青葉域思等女一樣,尤其是那句「一切有我」。

  彌耶那迦不止一次聽到破軍對霧隱或者是其他幾女說過,現在聽到破軍對自己說出這句話,彌耶那迦的心中又酸又甜,這幾天她生理變化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這也正是情生萌動的象徵。

  面對破軍的溫柔,彌耶那迦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彌耶那迦有些困惑的問道:「我已經完全覺醒,並且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所有記憶,可是有些東西卻怎麼也找尋不到答案,我有預感打劫布布的那個人應該是和那迦族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但是記憶中卻一點跡象都沒有,或者說這方面的信息禁止我去碰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彌耶那迦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那迦王族的繼承人,忽然感覺到那些記憶的拒絕讓他很不好受,就像是被忽然拋棄了一般。

  破軍歎息一聲,「記憶都是具有欺騙性的,屬於自己的記憶在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之後,也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發生改變或者被遺忘,何況是別人的記憶,而且就算同是那迦族的王,你的歷代先祖也是具有隱私的,他們也同樣有著不願意被人碰觸的記憶,所以這些記憶只要作為參考就好,不要太過依賴,否則會影響到你正確的判斷,不管那個與你相像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的,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一起面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讓那什麼紫色魔瞳,什麼魔鬼象徵都見鬼去吧。」

  被破軍輕鬆的語氣感染,彌耶那迦的心情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沉甸甸的,他回報破軍一個燦爛的笑容,「主人說的是,我相信任何困難都無法難倒主人,那些與主人為敵的人,才是屬下應該同情的。」

  感覺到彌耶那迦話語中的戲謔,破軍一笑,「好啊,竟敢嘲笑你的主人,看我怎麼整治你。」破軍利用兩人靈魂契約的聯繫輕輕束縛住彌耶那迦的靈魂,讓他感到渾身奇癢無比,只能不停求饒,兩個人笑鬧在一起,感覺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很多。

  最近破軍總感覺到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尤其是當他和彌耶那迦走在一起的時候,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破軍將手上的事情都暫時擱下,靈魂祭臺的修建也有宇無極主持秘密進行,所以他有了更多的時間

  那迦培養感情。也因此才有時間注意到底下人地怪

  那些宮殿裡的男丁只要一見到破軍,就像見了鬼一般快速閃的不見鬼影,包括那木措那老傢伙。而這幾天他想交代小受辦什麼事都得費好大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他,破軍很奇怪,他感覺小受似乎在躲著自己,百合和加洛佘等女性的反應就正常多了,只是百合那如棄婦一般哀怨與悲痛的眼神令破軍有些受不了。

  加洛佘,破軍在心中暗歎一聲。不提也罷,她看著自己和彌耶那迦的表情就像是向妓院拉客的老鴇。破軍無語問蒼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唉。他只能無奈的感慨,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得太快。

  但是在見到宇無極那種似笑非笑,有些閃躲地眼神的時候。破軍終於忍無可忍了,「宇大哥,你告訴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無極怪異的看著破軍。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聽說最近,你和那個新任那迦王走得很近?」

  破軍心中哀歎,怎麼連宇無極也變得不正常了。自己又不是吃人地猛虎。有必要用那種戒慎的眼神看著自己嗎?「是啊。他是我手下得力的人,我和他商量一些事情有什麼不對嗎?」

  宇無極輕咳了一下。「倒也沒什麼不對,不過,兄弟,你知道那個彌耶那迦是個男人吧。」

  破軍莫名其妙的看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地宇無極,對自己的兄弟,他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以前也一直把他當作和我一樣的男人,不過我想以後這樣的情況會有所改變。」

  宇無極聽見破軍的話,臉色頓時大變,他不著痕跡的退離破軍兩步,臉上地表情極其複雜,有些恨鐵不成鋼,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驚疑不定,話語也變得艱難,「那個,兄弟,不管那個彌耶那迦長得多麼完美,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絕不能對不起暗魔城中那些對你一片深情地弟妹。」

  破軍雖然感覺出宇無極話中地味道有些不對,但是他以為宇無極是在說自己太風流了,於是歎口氣說:「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對不起她們,但是感情這回事,是不能夠用理智來控制的,我也是情難自禁啊。」

  宇無極立刻大驚失色,這麼多年來就是面對再厲害地對手,就算是面對死亡,他也沒有這麼失態過,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衣襟,宇無極瞪著破軍顫聲問道:「兄弟,你,這個,不是有那方面的癬好吧。」

  宇無極想到平日裡他和破軍很是親近,不禁渾身冷汗淋漓,他雖然很欣賞破軍的能力以及為人,但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名副其實的男人,雖然他輕情寡慾,但是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破軍一愣,立刻從宇無極怪異的反應中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破軍立刻暴跳如雷,「宇大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破軍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同性戀,我說這幾天這些人見到我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原來是這麼回事,豈有此理,竟然敢這麼誤解我,該死,還有那木措那個老傢伙,竟然也敢擺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他爺爺的,老子就算是有這方面的興趣也不會看上他。」破軍越說越氣憤。

  聽到破軍的話,宇無極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既然你不喜歡男人,那你和那個彌耶那迦是怎麼一回事。」

  破軍一愣,然後一拍額頭,「誤會,天大的誤會,我以為大家都知道,卻忘了這是那迦王族的秘密,那迦族的王室剛出生的時候是沒有性別的,只有在他們心愛的人出現的時候,才會根據愛人的性別做出選擇,本來我也是無法接受自己對他動了真心的事實,一直以來我可是一直將他當作是男人,是戰鬥夥伴,但是感情的事誰說了也不算,不是嗎?當我發覺自己無法克制的動了心之後,我才想起這件事的,這段時間正是在與他努力培養感情,希望能夠早日讓他和我產生同樣的情感,也好讓他做出選擇,修成正果。沒想到竟然被你們誤解成這樣。」

  宇無極尷尬的笑了笑,「這情況我們自然是不知道,會誤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彌耶那迦沒有完全明確性別之前,你們還是不要太過接近,這個,影響不太好。」

  破軍自信一笑,「宇大哥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等到彌耶那迦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說什麼。」

  宇無極點點頭,「這確實是個辦法。不過兄弟你又何曾是個在意別人目光的人。」

  破軍溫柔一笑,「我可以不在意,但卻不願意彌耶那迦承受別人異樣的眼神。」

  這場風波並沒有持續太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臨近的星球忽然遭受到那些神秘人的攻擊所吸引。被襲擊的星球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星球,只有幾個不算富裕地城市,裡面人的生活只能用困苦來形容。

  剛開始,宇無極派去跟蹤那些神秘人的手下。以為他們不過是到那個星球休息一下,因為這裡已經十分接近迦藍星,所以早早的做了預警報告。以防萬一。但是當那些人忽然開始洗劫或者說屠殺那些貧困人們時。宇無極地手下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在破軍作出反應之前。這座小星球已經被那些神秘人佔領了。

  議事廳中,包括星凝和扎氏三兄弟都位列在座,破軍坐在當中的太師椅上,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勢,眾人仔細地聽取著宇無極負責跟蹤的手下所帶來的報告,那些神秘人在強勢的取得了那個小星球地統治權之後,就開始命令所有年富力強的男人,開始拆掉所有由岩石築成的建築,包括城牆,並將這些岩石集中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要用這些岩石做什麼,他們只是讓這星球上地人將所有地岩石,都堆在面對著迦藍星方向地一個廣闊平原上。

  建築,房屋拆完了之後,那些神秘人就開始命令這些人開山採石,現在由那些岩石堆成的石山已經有百米高,開採地活動依然在繼續,眾人都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迦藍星來的,但是卻怎麼也弄不明白

  底想幹什麼。

  破軍掃視了一圈一眾屬下,淡淡的問一旁的星凝,「星凝,對於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你有什麼見解。」

  因為眼睛無法視物,所以星凝被安排坐在破軍的身邊,以便破軍聽取她的意見,而其他人只能坐在下手的位置,只有彌耶那迦堅持站在破軍身後,聽到破軍如此重視星凝的看法,彌耶那迦感到心中很不舒服。

  在星凝沒有出現之前,他一直是破軍最仰仗的人,因為他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從星凝出現後,這種關係就發生了微妙的改變,破軍比以前更信任他了,但相比之下反而更重視星凝的意見。

  這也難怪,畢竟人家是星諫巫主的得意弟子,有著占星和預言的能力,現在自己的記憶又出了毛病,難怪會失寵了,彌耶那迦酸酸的想到,並且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胸狹窄。

  星凝依舊身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裙,臉上恬淡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回稟主上,星凝認為這些人是想佈置一個針對迦藍星的祭臺或者是法陣。」

  破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冷哼一聲。「這個可能性確實比較大,但是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籌劃,就不怕我們派人將那些廢石連同他們一起毀滅嗎。」

  破軍的話就像一道陽光打開了彌耶那迦的記憶,雖然沒有確切的抓住什麼,但是一些想法卻明確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我覺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針對的都是正在建設的靈魂祭臺。這些人一定是從布布那些被搶走的稀有金屬中看出了端倪,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或者,他們一路而來的行為都是在準備實施這件事情。」

  破軍讚許的對彌耶那迦一笑,卻見小受等人均因這一笑變了臉色,已經忍了好幾天的破軍終於爆發,「收起你們那些齷齪的想法,事實並不是你們看到這樣的。」百合等人的眼神立刻變為詢問,那是怎麼樣的?破軍臉色一沉,「現在是討論正事的時候,都給我正經些,都給我想,每人想出一套行動計劃。」

  底下發出一陣哀嚎。尤其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扎氏三兄弟,讓他們上陣殺敵可以,這種謀略策劃的事情正是他們頭疼地事情,尤其是扎猛,戰場上他是一員猛將,但是講到謀劃,他就頭疼。

  看著底下人求饒般的模樣,破軍冷哼一聲。「最好不要讓我再聽聽到你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否則就把你們和鼓噪獸關在一起一個月。」現在鼓噪獸在迦藍星可是名聲大噪,每個被它纏過的人都叫苦不迭,他的鼓噪程度。簡直能夠與炎黃大陸傳說中那位唐朝的取經和尚相媲美,雖然有星凝節制,但迦藍星的人還是被鼓噪折磨了個遍,現在所有人都是談鼓噪色變。

  身為領導者的破軍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忙著和彌耶那迦培養感情,加上看著那些人被鼓噪獸折磨地死去活來,又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而且為了避免鼓噪獸沒人纏的時候來纏著自己,破軍只好忍痛犧牲這些人了,所謂寧可死道友。絕不能死貧道。這些人都是他破軍的屬下。有這等事自然是讓屬下去扛了。

  不過這個鼓噪獸也不是沒有剋星地,自從被閃閃和布布小小的捉弄了一下之後。鼓噪就再也不敢去找兩個小魔女聊天了。

  眾人一聽要和鼓噪獸單獨關在一起一個月頓時變了臉色,開玩笑,只是偶爾被這鼓噪獸糾纏一下就已經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了,要是真的和鼓噪獸關在一起一個月,那豈不是比生不如死還要難以忍受。

  於是,眾人很識趣地正襟危坐,不敢再在老虎頭上拔毛,小受更是做出一個將嘴縫上的動作,生怕第一個被懲罰的是自己,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得罪了老大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眾人誠惶誠恐地模樣讓破軍很滿意,沒想到那個鼓噪獸雖然平時確實鼓噪了一些,但卻還有這樣神奇的作用,聯想到被鼓噪折磨的狂嘔鮮血地加勒彌沙,看來這個鼓噪獸能夠發揮地作用還是不小,只要以後抓到不服從地囚犯就可以將他和鼓噪獸關在一起,到時候就看看他能挺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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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卷 神罰亂世 第一章


  破軍看著化身成人型的規則穿行梭布布狼狽的趴在地面砸出的大坑中,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布布哭喪著臉大吼道:「老闆,我被人家打劫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破軍連忙走過去將身上滿是擦傷的布布從坑中抱出,臉色更加的陰沉,「你說你被打劫了?」布布在變身成規則穿行梭的時候,應該是沒有人能夠逮住泥鰍一樣滑溜的她,那麼只可能是在星極位面內遭到的襲擊。

  破軍雖然沒有統治整個星極位面的興趣,但是現在星極位面內有誰敢不給他面子,現在布布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搶了東西還受了傷,這件事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閃閃緊張的看著被破軍放在床榻上的布布,她發現布布身上的傷痕很嚇人,「布布,你疼不疼,我幫你去拿藥。賽雅,賽雅。」閃閃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破軍也沒阻止,他從戒指中拿出一瓶妖靈一族煉製的上好丹藥給布布吃下,這藥可以讓她嚴重流失的元氣得到很好的補充,還能夠讓她身上的傷痕盡快痊癒,並且不會留下疤痕,是很好的療傷聖藥。

  布布吃過丹藥,感覺好些之後,立刻說道:「老闆,我剛從異規則空間穿梭回來,因為身上帶著太多的東西無法直接穿行回到這裡,只好被迫在星際邊緣降落,想休息一下就趕回來,沒想到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他們臉上都帶著銀色金屬面具,只有為首的那個人的面具只覆蓋了半張臉,露出眼睛鼻子和嘴,我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莫測,就想立刻避開,但是那個為首的人竟然認出我身上帶著的那些稀有金屬,他逼著我交出來,我自然不肯。轉身就向重疊的規則中穿梭,沒想到那個人手中有一件很厲害的法寶,吸住了那些金屬,並在奪走地同時吸住了我的身體,我見實在保不住那些金屬,就拚命掙脫了這股奇怪的引力跑了回來。」

  看著布布臉上心有餘悸的表情,破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這些人竟然能夠在布布進入到交叉規則空間之中的時候。還能準確的撲捉到她的位置,並且強行奪走那些金屬,一定和那位雲天都統治者有關。

  「還有其他有價值地信息嗎?」布布雖然外表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但是她的實際年齡已經數百歲了。她又曾經跟隨在妖靈族聖靈智者藏埆身邊多年,智慧甚至超過一般的成年人,所以破軍才放心地讓她一個人在各個規則空間中穿行。

  布布想了想,「他們應該是剛剛從外面進來的。在他們的身上我感覺到了其他規則的味道,他們剛開始地時候並沒有在意我的存在,就在我即將成功逃走的時候,那個為首的人發現了我身上所攜帶地稀有金屬氣息。這才向我動手。而且,我總覺的他看起來很眼熟,但是我可以肯定絕沒有見過這個人。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是完全陌生地。尤其是那雙眼睛。那種淡紫色,淡漠地光芒。奇怪,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今天你好好休息,就先不要出去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破軍安撫地說道,看來這些人是衝著靈魂祭臺而來地,只是靈魂祭臺的建造是很隱秘的事情,靈魂祭祀一族現在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們是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否決掉有奸細混入後,破軍有些疑惑,這些人究竟是怎麼知道建造靈魂祭臺的事情。

  破軍立刻通知宇無極加強準備建造祭臺的那個荒星的戒備,把所有的一切都轉入地下,盡量清除往來的痕跡,迦藍星也進入到警戒的狀態,宇無極的辦事效率很高,炎龍星系很快就傳回反饋信息,確實是有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隊伍進入了星極位面內,那些人臉上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清一色的銀色金屬面具,在這些金屬面具上都有著相同圖案的花紋,似乎是某種身份的象徵,這些人除了在所遇到的每一個星球進行遊覽之外,並沒有做任何引人矚目的事情。他們所做的事情和普通的星際遊覽客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更加徹底,但是正是由於這種表現反而更加引起了破軍的注意。

  那些人在進入第一個星球的時候,便將從布布那裡搶劫的稀有金屬,以很低廉的價格賣給了當地的商人,然後每去一個新的星球之前,在路上總要搶劫上一筆,看起來很像是職業星際旅行者的行為,在各個星系都有這樣的職業星際旅行者,他們喜歡到處遊歷,以提升自己力量為目的到處旅行,他們不在乎金錢上的得失,行為也隨心所欲,像這種以劫掠來獲得旅行經費是常有的事。

  因為這些神秘人的出現,破軍決定推遲前往雲祁族的時間,從雲笙口中他知道雲祁族雖然已經陷入困境,但囤積下來的物資再堅持幾個月是沒有問題的,而在破軍的建議下,雲祁族的人都自己將身上的經脈封死,雖然會帶來很多的不便,甚至如果長時間封鎖的話,可能會給以後的修煉帶來很多不便,但與被吸乾失去生命相比,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而且破軍已經承諾,等到靈魂臣服契約儀式完成之後,他會設法將那變異的力量所形成的束縛解除,並且幫助他們修復經脈。

  破軍總覺得那些神秘人並不是職業星際遊覽者這麼簡單,從被炎龍星系的人跟蹤以來,他們每遇到一個星球就會進去遊覽一番,只要在星際之中遇到其他人就會去打劫,一切表現的和普通的職業星際遊覽者沒有任何差別。

  他們表現的很正常,就連醉酒鬧事,光顧花街柳巷這樣的事情也一樣不拉,但是就因為太正常了,反而讓人感覺到有些可疑的成分在裡面,職業的星際遊覽者就像是上古的遊俠,他們的行為是很隨意的,他們隨心所欲,行動充滿了隨機性,即便是在一個星系內遊走。也不會有什麼固定的路線。

  但是這些神秘人似乎一直是朝著固定地路線行進,沒有任何的偏移,就算是在很長的一段路程內沒有任何可供落腳的星球,他們也不會偏離這個固定的航道,耽

  的職業星際遊覽者是不會讓自己露宿茫茫星海之中,趕路的。

  破軍承認這些神秘人將職業星際遊覽者的特性掌握地很清楚,並且模仿的惟妙惟肖,唯獨差地就是這份隨性。也因為如此,破軍毫無費力便發現了他們的目標。正是迦藍星。

  這些人地另一個敗筆就是破軍命令那些跟蹤的人故意挑釁,而那些人竟然無動於衷。莫明退讓,或者逼不得已動手時也是只將人制服便罷手,這樣根本不是那些與亡命徒有一拼的職業星際遊覽者會做出地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流竄作案地強盜,他們是不會甘願吃任何虧的,就算是不能戰勝對手,也會想方設法在背後敲悶棍。搞暗算。而那些神秘人竟然在受到別人有意挑釁之後不但沒有任何報復行為。還在第一時間離開被找麻煩的星球。

  這些神秘人似乎不明白一個道理,越是不想引人注意。就越會暴露自己的行跡。宇無極看著破軍手中地密報。眼神中閃過冰冷地光芒。「既然已經確定他們是衝著咱們而來,我們何不直接將他們剷除。留他們存在一天便像在身邊埋下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樣,太危險了。迦藍星比不得暗魔城地銅牆鐵壁。被敵人潛入地話,很容易發生問題,而且靈魂祭臺地建造現在正處於十分關鍵的階段。如果他們真是衝著這件事而來地話。恐怕對我們很不利。」

  破軍認真考慮著這個建議。現在他與靈魂祭祀一族的關係還不能夠讓那雲天之上地人知道,他倒不是懼怕那個人。只是在一切沒有成定局之前,靈魂祭祀一族這枚暗棋暫時還不能曝光,雲祁族的情況也是能遮掩就遮掩,出其不意,才能出奇制勝。但是破軍總覺得這些神秘人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布布所說地那種似曾相識之感一直令破軍耿耿於懷。

  「放他們進來,有你我在,量這些裝神弄鬼地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這世界上只有我搶別人的道理,還沒有人敢在我手上搶東西呢,他們既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搶東西,還敢搶我的東西,我若不將他們扒光了我就不是破軍。」那些稀有金屬雖然到最後還是落在了破軍手中,但一想到自己的東西還要用錢去買,破軍就一肚子的火氣,他爺爺的,老子就放你們進來,到時候一定扒的你們連內褲都不剩。

  宇無極聽到破軍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長久以來都是破軍在打劫別人,他就是強盜的祖宗,沒想到竟然也有被人家下黑手的一天。看到破軍臉上那熟悉的邪笑,宇無極不禁開始同情那些敢於打劫破軍的人,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是淒慘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共同生活在一個城堡中,就算是再深入簡出,也總有碰到的時候,破軍和彌耶那迦正在一邊散步一邊研究黑暗女王亞娜迪斯和黑晶石詛咒的事情,剛好遇到正在遠處玩耍的閃閃和布布,閃閃遠遠的看到破軍便立刻歡呼一聲跑了過來,布布自然也跟在後面。

  閃閃雖然能夠感覺到彌耶那迦身上有一種氣息誘惑她去接近,但是彌耶那迦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那種淡漠神傷的表情,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察覺到彌耶那迦似乎不喜歡別人太靠近,所以閃閃也就不去招惹他。

  閃閃拉著破軍快樂的說東說西,布布則是以那種和外表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沉思眼光,拚命的打量著彌耶那迦,即便是一向淡漠如水的彌耶那迦,也在這樣的注視下感覺到一絲的不自在,他不知道布布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自己,就好像是要將自己看穿一樣,他知道布布的來歷,一個有著幾百年道行的物妖,彌耶那迦是絕對不會將她當作是普通的小女孩的。

  看了有一會,布布忽然指著彌耶那迦說道:「難怪我會覺得你熟悉,怎麼樣,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還不快將東西還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姑奶奶我的東西。現在又不怕死的送上門來。你的那些走狗呢,叫他們都滾出來,看我不撕碎他們,哼,連姑奶奶你們都敢打劫,還有沒有天理了。」

  雖然覺得布布趾高氣揚的模樣十分有趣,但是她莫名其妙的指控。仍讓彌耶那迦皺起眉頭,一旁地破軍和閃閃也停止交談看向彌耶那迦二人。破軍地臉上表情有些怪異,他看看彌耶那迦。在接收到不明所以的信息之後,破軍將布布帶到身前,「你是說。他就是那個帶頭打劫你的人?」

  布布高傲的看了彌耶那迦一眼。眼中寫滿就是你,我已經認出你來了,你別想抵賴的意味,然後鬼鬼樂樂的示意破軍彎下身。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別出聲。我是在詐他呢,他的眼睛和鼻子以及唇形都和那個面具人很像。但是氣息又完全不同。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但是真的很像。」像是怕破軍不相信自己,布布用力加重最後那句話。

  破軍感到一陣啼笑皆非。自從布布和閃閃成為好朋友之後就越來越有小孩子地模樣了,因為她原本那蒼老到極點的聲音極不受閃閃地喜歡。所以她的聲音也改變了,現在布布穿著一件桃紅色的公主裙,頭上綁著兩個小掃帚一樣地髮髻。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瓷娃娃一般。

  破軍看著她那副人小鬼大地樣子不由得爆笑出聲。而一旁的彌耶那迦則是一臉的茫然。剛剛布布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也知道布布被打劫地事情。但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破軍似笑非笑地看著難得出現茫然表情的彌耶那迦說道:「彌耶那迦,我們的苦主布布小姐說了,你就是那群打劫她的面具人地首腦,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把你那些手下都叫出來吧,對了,布布,你告訴他為什麼會認定他就是那個打劫地人。」看著彌耶那迦眼中的困惑越來越深,破軍感到心情大爽。

  破軍現在最大地樂趣就是逗弄總是一臉無波無緒,什麼也不在乎的彌耶那迦,爭取讓他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這樣他才比較像是一個有血有肉地人,而不是一個完美地神祇,不再給人高不可攀地感覺。

  布布很高興破軍竟然配合自己的計劃,她立刻煞有介事地說道:「

  眼睛,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令眼睛的顏色變淡了一的眼睛是很稀有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種紫色的眼眸只誕生在極少數人的身上,所以單憑這一點,你就無法抵賴。」破軍正在等待彌耶那迦對布布的指控會做出什麼反應,是一笑置之,還是無所謂的任由別人誤會的時候,卻見彌耶那迦的臉色一變,一步走到布布的面前,緊緊抓住布布細小的肩膀。

  「你是說打劫你的人有一雙淡紫色的眼睛?」彌耶那迦的語氣十分急躁,表情比死灰還難看。

  布布用力掙扎著,「放手,你弄疼我了,你這是惱羞成怒,老闆救命,他要殺我滅口。」

  破軍被彌耶那迦反常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他連忙將布布從彌耶那迦的手中拉出來,他看得出來彌耶那迦是真用了力,破軍不明白,彌耶那迦對敵人雖然出手狠戾,但是卻絕不會對布布這樣的小女孩動手,是什麼讓他的情緒如此失控。

  破軍瞥了彌耶那迦的一眼,對布布嚴肅地說道:「布布,你將那個人的樣貌詳細的敘述一遍,不要受到任何主觀情緒的影響。」

  布布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物妖,她甩了甩被捏疼的肩膀,說道:「老闆放心,我布布大人大量,絕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那個人,雖然無論他的身材,眼睛的顏色,還是鼻樑筆直的角度以及嘴唇的形象都和襲擊我的那個人很像,但是一個人的氣息和靈魂是騙不了人的,他身上的氣息和靈魂都太純淨,並且充滿了一股生命的氣息,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那種異規則空間的氣息。」布布頭頭是道的分析著,破軍在她的身上隱隱看到了智者藏埆的影子,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養什麼樣的寵物,這規則穿行梭畢竟是藏埆創造出來的,有地時候心機深沉的可怕。

  彌耶那迦根本不在乎布布怎麼看自己,他只希望布布口中的人不是自己所擔心的那個人,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控。彌耶那迦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原本的淡漠,語氣平靜的說道;「剛剛是我失禮了,請你仔細地敘述一下那個人眼睛的特徵,尤其是眼睛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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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十二章


  馬赫在衡量怎麼能夠從破軍身上取得更多利益的時候,破軍也在衡量靈魂祭祀一族的價值,雲祁族的神秘不斷吸引著他的興趣,很多摻雜牽扯的疑點都紛紛指向雲祁族,所以破軍很願意在雲祁族身上多花費些心思。

  而靈魂祭祀一族,他們的詭計多端讓破軍感到反感和厭惡,除了那些詭異的靈魂力量和靈魂之術看起來還有些利用價值之外,他們本身所附帶的價值實在是太少了。

  若不是小受從索斯米塔的口中問出,那雲天都統治者對這靈魂祭祀一族十分仰仗,從他們身上入手能夠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破軍還真懶得在這裡和他們虛以逶迤,如果直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對破軍來說反而會省很多事。「還有,接受靈魂血誓獻祭可以,但是你們的靈魂聖殿應該是在雲天境內吧,你覺得在取得雲天境的控制權之前,你們的獻祭能夠順利進行嗎?還是你們並不介意獻祭的無限延遲。」

  馬赫慌忙說道:「這種大型的靈魂獻祭必須要有大型的祭臺才能夠進行,而且整個種族的血誓需要採集族中人所有人的新鮮血液,我們自然有辦法將破軍大人您接入聖殿之中,這個您大可放心。」現在所有的優勢都被雲祁族佔了,如果他們靈魂祭祀一族再不爭得一些主動的話,那形勢對靈魂祭祀一族就太不利了。而且,如果不想方設法控制住破軍,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這件事情已經讓靈魂祭祀一族付出慘痛的代價,先不說他的兩個兄弟赫敏和基亞還壓在破軍手裡,破軍不提,馬赫連問都不敢問。長老赫爾斯從迦藍星跑掉之後,他們雖然已經密切監視赫爾斯,準備設法在他回歸聖殿之前將他殺掉,誰料赫爾斯竟然以極其隱秘的方式回到了族中。並且將靈魂血誓獻祭地事情添油加醋的在靈魂祭祀一族中大肆地傳播,引起了極大的恐慌。他不但帶頭反抗長老會這一決議,還慫恿族人彈劾現任首腦,罷黜所有支持這次活動的所有長老。

  要不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首腦早有防備的話,恐怕現在靈魂祭祀一族已經天下大亂了,不過在騷亂被平息的過程中,為了緝捕赫爾斯和他的同黨,靈魂祭祀一族還是損失了不少三品菊花以上地好手。而且。靈魂祭祀一族的內亂也引起了雲天境中其他種族的側目,甚至連雲天都那位至高統治者也派人來特別關心了一下,雖然被巧妙的應付了過去,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這就決定著馬赫在破軍這邊的事情絕不能失敗,否則靈魂祭祀一族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在時空之門沒有完全開啟之前,我是不會冒險進入雲天境的,鮮血和祭壇對靈魂祭祀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吧,我可以撥給你迦藍星旁的一顆行政星,建造祭臺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提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好好建造一座祭臺吧,一切的事宜會有人為你安排妥當的。」破軍說完,便揮手讓人帶馬赫下去了。

  破軍找到宇無極,「宇大哥。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那個靈魂祭祀一

  子就交給你,在迦藍星旁邊選顆荒星給他。讓他在祭壇。要什麼材料都盡量滿足他。我會留下小受,百合以及星凝幾人留下幫你。有星凝在,靈魂祭祀一族玩不出什麼花樣的,那迦族還需要繼續訓練,小受,百合兩人足堪此任,還有扎猛這員虎將,有宇大哥在這裡為我坐鎮我就放心了。」破軍沒有說的是,留下克制靈魂祭祀一族地還有鼓噪獸,有它在,他是真地不怕靈魂祭祀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來。

  宇無極立刻反對,「你將這些手下都留下來,那不是太冒險了嗎?這裡地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會調人手過來地,他們的身手都不錯,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破軍看著宇無極那嚴肅認真地表情不由得笑了,宇無極明明很清楚他的實力,但是每次還是一副擔心的不得了的樣子,而且越來越有兄長的架勢,有時候嘮叨的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星皇宇無極。

  「宇大哥,這一次有彌耶那迦與我同行,他的力量已經完全覺醒,實力絕不在你我之下,而且此去是與雲祁族商談合作的事情,又不是去打仗,能有什麼危險。」關於第三種神力的事情他決定還是先不和宇無極說了,否則,宇無極更不能放心他只帶著一個人前往了。

  宇無極點點頭,忍不住還是叮嚀道;「兄弟雖然實力強悍,但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還是要多加小心,我們對雲祁族的瞭解少之又少,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還是將鐵衛軍調來陪你一起前往比較妥當。」

  這個問題破軍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倒不怕雲祁族的人會對他不利,真要動起手來,他與彌耶那迦兩人聯手就算是那位主神親臨,他們也不放在眼中,關鍵是那困住雲祁族的究竟是什麼,看來是該和雲笙好好談談的時候了。「宇大哥放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必要的時候我會從暗魔城調派人過來的。」

  宇無極點點頭,「那我就先去選定靈氣比較充足的荒星準備建造祭臺,這裡的事情你儘管放心。」

  這還是破軍第一次正式來到雲笙的房間,先前兩次他都是用神識來監視雲笙的一舉一動,雖然手段不是很光明,但收效卻很好,如果不是親眼見證雲笙與雲祁族族長的兩次交談的全部內容,破軍也不會選擇雲祁族作為真正的合作夥伴了,表面上他是選擇了與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同時合作,實際上他真正的目標只有雲祁族而已,他確實沒有與狼共舞的興趣,靈魂祭祀一族不過是姑且先互相利用,然後找機會除掉罷了。

  雲笙看到破軍親自前來不禁有些意外,這個在族中一向以聰明機敏著稱的小公主,首次受制於人,在破軍這裡吃了好幾個憋。導致她現在一看到破軍就十分緊張,一雙大眼睛四處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破軍的眼睛,破軍和他的爺爺身上都有那種嚴肅威嚴的氣勢,而破軍身上更多了一股霸氣,讓她不敢直視破軍地雙眼。

  破軍看著雲笙像一只遇到猛獸的小兔子一般,一雙眼睛不斷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逃生的路線,他感到不禁有些莞爾。忍不住出言逗弄道;「怎麼,雲笙公主不歡迎在下嗎,那在下還是識趣的告辭好了。」說完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雲笙慌忙阻止,「破軍大人請留步,雲笙絕沒有那個意思,你是這裡的主人。雲笙只是破軍大人屬族的一個小民,怎敢在你的面前自稱公主,不知破軍大人有什麼吩咐。」

  看著雲笙慌了手腳地有趣模樣,破軍惡意的說道:「雲祁族號稱雲天境真正的王族,那麼你自然是當之無愧的公主,我破軍只是粗鄙之人,我看這合作之事實在是破軍高攀了。」

  雲笙很快就察覺了破軍毫不掩飾的戲弄,她強迫自己立刻冷靜下來,正色道;「破軍大人不要這麼說,能夠效忠大人是我們雲祁族的福分。破軍大人前來一定是有重要地事情吩咐。雲笙失禮了,破軍大人請進。」

  破軍有點失望。雲笙竟然這麼快就調整過來。他施施然的走進屋內,決定不再逗弄她。「雲笙小姐。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合作關係,是否可以告訴我雲祁族究竟遇到什麼樣的困境。」

  雲笙似乎並不意外破軍會有此一問,「破軍大人客氣了,直接叫我雲笙就可以了,既然我雲祁族已經決定向破軍大人效忠,那麼對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想破軍大人應該對我們雲祁族有一定瞭解了,我們雲祁族一切的幸與不幸起源都是因為那傳說中的第三種神力,從雲天境出現的那一天起,雲祁族就已經存在了,但是沒有人能說清究竟是雲天境孕育了雲祁族,還是雲祁族創造了雲天境,總之,雲祁族與雲天境之間存在著一種緊密而微妙的聯繫,那傳說中的第三種神力實際上應該是雲天境自身的守護之力,每當雲祁族面臨生死存亡之時,這種力量就會借助雲祁族地力量爆發出來。」

  破軍聯想到彌耶那迦所說地那場人與魔獸的大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所謂地第三種神力確實有可能是雲天境的自我守護力量。雲笙接著說道:「雲祁族人從來沒有想過利用這股力量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但是卻因此遭受到無妄之災,被迫隱居讓出雲天境也就算了,雲祁族的人也喜歡這種平靜,簡單,沒有紛爭的生活,但是偏偏那些人始終不肯放過我們。」

  雲笙的話讓破軍知道了雲祁族發生的一切,原來雲祁族所居住的雲霞谷禁地被突然闖入,那股第三種神力忽然發生了變異,原本這股力量對於雲祁族就像是破軍等人口中所說的靈氣一樣,雲祁族的人就是通過不斷吸取這股力量來提升他們的實力。

  這所謂的第三種神力隨著雲祁族生生不息,根本不會有枯竭的危險,長久以來已經成為雲祁族生命的來源。但是發生變異之後,這股力量非但不能夠再被雲祁族人吸取,反而不斷反噬雲祁族人身上的力量,並且形成了強烈的束縛,雲祁族的人根本無法離開所生活的山谷,只能在那裡等死。

  雲笙的臉上滿是悲憤,那些人分明是想讓雲祁族徹底滅亡,連一點活路都不留。「我之所以能夠逃出來是因為自幼體弱多病沒有練過任何功法,自然可以不需要依賴那力量存活,但是族中所有十三歲以上的人都

  ,在這樣的情況下,雲祁族的人因為反噬被吸乾是遲剩下的只有那些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孩子,谷中能源有限,出路又被完全封鎖,滅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分明是想將整個雲祁族消滅的一個不剩。」

  「你們又憑什麼認定這力量的變異,就一定是那些闖入禁地的人引起的呢。這股力量能夠與主神的力量相提並論,其強大可想而之,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受到他人的影響,既然能夠發現闖入者。你們又如何會放任他們接近如此重要地禁地,這恐怕不合常理吧。」破軍冷冷的指出其中地可疑之處。

  破軍並不懷疑雲笙話中的真實性。他很清楚雲笙所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她很聰明,知道任何謊言都瞞不了破軍的眼睛,只不過是有意漏掉一些重要的細節罷了。

  雲笙一窒,她沒想到破軍竟然這麼輕易就發現她刻意遺漏的事情,那些人地身份確實令她有些難以啟齒,也是雲祁族人最不願意面對的。她一咬牙,認真的說道:「抱歉破軍大人,這些人的身份只有你跟隨我回到雲霞谷,接受了雲祁族的靈魂臣服契約之後,才能由現任族長相告,雲笙並沒有這樣的權利。」

  破軍地目光一冷。讓雲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她還是固執的挺直了腰板,直視著破軍迫人的眼神,在這個問題上,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妥協。

  看出雲笙的堅持,破軍也不再強求,「我現在可以不追究這個問題,不過你最好能夠保證不會因此壞事,否則就算是簽訂了靈魂臣服契約,我一樣可以對雲祁族置之不理。甚至如果威脅到我的話。我會直接讓雲祁族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記住。不要妄想利用我。或者背叛我,那樣的後果絕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起的。」

  在破軍冰冷的目光之下。雲笙的身體不由得一僵,破軍狠戾地眼神深深印在雲笙地心中,她深信破軍絕對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選擇效忠於這樣的人,不知是雲祁族地幸運還是不幸,雲笙感到有些茫然。

  感覺到她的情緒,破軍放聲一笑,看來他是把這個小公主給嚇傻了,「你大可放心,如果你們雲祁族沒有做出違背我意願地事,我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而且你可以看到對於忠於我的人,他們會得到夢寐以求的一切,那迦族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你好好準備一下吧,兩天後我們就起程前往雲祁族所在的雲霞谷,這兩天的實力足夠你和你那族長爺爺好好溝通了。」扔下這一句令雲笙震驚不已的話,破軍轉身離開。

  破軍之所以預留出這兩天的時間,除了讓雲笙以及雲祁族有個準備的時間之外,為靈魂祭祀一族選擇一個適合建造祭臺的地方,以及材料的準備也是一個原因,不出破軍所料,馬特所需要的一些建造祭臺的材料,根本是遍尋星極位面都找不到的,不過這根本難不倒破軍,他自身所收藏的就有很多稀有的寶物,用在建造祭臺上絕對是上上之品,就算是有些材料不易尋找,也難不倒破軍,因為自從規則穿行梭再次醒來之後,破軍又發現了它的一個新功能,能夠在各個規則間穿梭,順手拿幾件寶物實在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此時閃閃正坐在破軍的懷中吃著破軍為她從各個星球收集來的零食,現在閃閃已經完全適應了普通孩子的生活,沒有了那些對她來說過於沉重的能力與責任,她明顯快樂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有破軍的寵愛,本來就是那迦族寶貝的閃閃,現在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閃閃小嘴裡含著蜜餞,她眼睛亮閃閃的望著破軍,「破軍叔叔,你又讓布布去偷什麼東西啊。」自從見到變化成人型的規則穿行梭,難得有同齡小夥伴的閃閃,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破軍於是讓布布始終保持著人的形象陪著閃閃,現在兩個人已經是很不錯的朋友。

  聽到閃閃的童言童語,破軍一陣冷汗,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破軍向閃閃解釋道:「這不是偷,那些東西都是無主的寶物,丟棄在哪裡蒙塵實在是太可惜了,就像閃閃沒有小夥伴一起玩,是不是會很寂寞?那些寶物如果無法實現它們的價值的話,也會很寂寞的。」破軍汗顏的猛將零食往閃閃的手上塞,直到塞得她的小手滿滿的,他現在覺得自己很像是誘拐小女孩的壞人。

  沒想到閃閃竟然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破軍叔叔,沒有主人的東西放在那裡會很寂寞,閃閃不喜歡那些閃閃亮亮的東西蒙塵,所以我要讓布布多帶一些閃閃亮亮的東西回來,有閃閃喜歡他們,他們就不會寂寞了。」閃閃的眼睛和小臉上佈滿了那種見到寶石才有的表情。

  破軍一陣心驚,自己不會是又教出一個小強盜吧。若是閃閃一看到那種閃閃發亮的寶石就認為是無主的,然後為了怕它們寂寞,就將那些東西都帶回來,或許她不一定會這麼做,但是她的另外的夥伴就很難說了,破軍現在有些後悔因為怕閃閃寂寞而將布布和鼓噪獸介紹給她了。

  破軍連忙將閃閃轉過來,正經的說道;「閃閃,聽叔叔說,所謂的無主的物品是不屬於任何人,只要這些東西是在別人的身上或者是房子裡,那就不是無主的物品,這些東西是不能夠隨便拿的,知道嗎?」如果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跌掉眼鏡的,破軍這個強盜的祖宗竟然在教育別人不要搶東西。看到閃閃乖巧的點頭,破軍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教育小孩子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布布這一次只是去找些質地較輕,比較堅固的金屬,可是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破軍忍不住懷疑這個布布是不是又跑到哪裡偷懶去了,布布現在是越來越狡猾了,動不動就偷懶。就在連閃閃都等得不耐煩,直問為什麼這一次布布去了這麼久的時候,天花板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跟著一個重物狠狠的撞在地上,硬是將堅硬的金石地板砸出個大炕。

  在塵土瀰漫中,一張狼狽的笑臉從坑洞中伸出,正是破軍兩人叨念著的布布,看到破軍,布布立刻哭喪著臉大吼著:「老闆啊,我被人家打劫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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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十一章


  彌耶那迦聽到破軍的聲音身體明顯一僵,心中感到有些忐忑不安。難道他發現了,因為主僕的關係,彌耶那迦無法對破軍避而不見,只希望他不是發現了什麼才好。

  彌耶那迦打開門之後,就見破軍臉上掛著魅惑人心的邪笑,眼神就像那天一般的灼熱。在他的手中握著一個黑石雕像,彌耶那迦不敢正視破軍那像是要將他融化的眼神,於是只好將注意力放在破軍手中那個黑石雕像的身上,當他看到雕像的面容時,不禁詫異的發出一聲輕呼。「這不是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雕像嗎?」

  破軍自顧自地走入彌耶那迦的房間,他將黑石雕像放在桌上,彌耶那迦跟隨在他身後,腦海中一直在回想著有關亞娜迪斯的信息,破軍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看著彌耶那迦,現在的彌耶那迦就像一部百科全書。從他的記憶中能夠讀出很多至關重要的信息。而且。以前沒有注意到,現在破軍才發現。彌耶那迦在思考時眼神異常的深迥。裡面的光彩亮過任何一顆恆星。

  「怎麼樣,這個伊薩族的暗黑女王是怎麼樣地人。聽小受說她似乎已經在那場動亂中隕滅了,伊薩族也是被遺棄地種族嗎?」破軍總覺得今天的彌耶那迦身上有種不一樣地感覺,似乎整個人地氣質都柔和了許多,多了些屬於女人的嫵媚,倒不是說彌耶那迦地舉止有什麼不同,而是一種感覺,甚至在開門的瞬間,他望著自己的眼神中都有著一絲羞赧,但是現在彌耶那迦又表現的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彌耶那迦搖搖頭,「不是這個問題,關鍵是這塊黑晶石,這黑晶石雕像本來是不容許出現的,因為這是一種詛咒,黑暗女王雖然執掌雲天都的音韻樂事,但脾氣卻很暴躁,加上她的術法精深到超出大部分戰將的程度,所以就連雲天都那位統治者都要讓她三分,像這種黑晶石的詛咒,沒有人敢在黑暗女王往生之前使用的,在雲天境,她就是黑暗術法的祖師,這種詛咒怎麼逃得過她的法眼,在她死後就更加不可能完成了,因為這黑晶石可是需要被詛咒者的精魂為引。在我繼承的記憶中,關於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死因很是模糊,難道和這個雕像有關?主人是如何得到這雕像的。」

  破軍也覺得這其中大有問題,「從索斯米塔的次元空間中搜出來的,這個黑暗女王與四主將的關係如何?四主將他們有這個能力使用黑晶石的詛咒嗎?」

  彌耶那迦眉頭皺得緊緊的,總覺得這之中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但是繼承自上代那迦王的記憶中,除了亞娜迪斯的生平之外並沒有關於黑晶石詛咒的任何信息,甚至似乎在變亂開始之後,上一代的那迦王就沒有得到過任何有關這位黑暗女王的消息。

  「應該不是他們,先不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要不是八族王相繼隕落,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雲天都那位主神之所以對黑暗女王的暴烈如此放縱,就是因為黑暗女王的絕對忠誠,這麼一名得力干將,便是主神本人也不會輕易毀滅的,有人會輕易折斷自己強大的臂膀嗎,而且叛亂這麼大的事情,黑暗女王竟然從沒出現過,這不是很奇怪嗎?」

  破軍譏誚的笑道:「本來,我以為那位雲天之上的統治者能力有多麼卓越,可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而已。」

  彌耶那迦不想破軍產生輕敵的情緒,「那位主神能夠創造出雙色城這樣神秘的所在,他的神力是不容置疑的,只不過他的性格太過偏激,多疑,又善嫉,並且不容許屬下有不同的聲音,就連身為他的兄弟的另一位主神都不相信,這才讓雲天境由世外桃源變成修羅戰場。其實,雲天境原本的居民一直承受著魔獸的侵擾和襲擊,是兩位主神地出現才讓他們過上安穩的生活。而我們這些後遷入地種族也是因為跟隨著兩位主神才不用繼續流離失所,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些分歧。雲天境也不會四分五裂了。」這是彌耶那迦在完全解讀了歷代那迦王的記憶之後所發出的感慨,但是破軍聽來就覺得有些不順耳。

  破軍冷哼一聲,「你這是在替那個因為一己私念而枉顧生靈的主神說話嗎?如果他還值得這般忠心的話,那麼我想其餘的事情也不必做了,一切隨你們自己決定吧。」

  彌耶那迦聽到破軍地話,立刻單膝跪在他面前,「屬下並沒有背叛主上的念頭。屬下對主上一片忠心日月可表,請主上明鑒。」他還沒有這麼直白的表現過自己的忠心,以前是因為心中還有其他掛礙,也是性格使然,但是現在彌耶那迦可是一點也不希望破軍誤會自己,因為他高傲的心已經完全被破軍折服。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他對破軍的感情也產生了變化。

  破軍平靜下來,「你大可不必因為靈魂契約地關係強迫自

  要的是真心效忠的屬下,不是隨風而倒的牆頭草。」己是個十分霸道的人,已經烙印上他印記的人或事物是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的,他也不打算給彌耶那迦這樣的機會,在彌耶那迦沒有愛上他並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女人之前,破軍是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自己身邊半步地。

  彌耶那迦心中一驚,感覺到破軍話語中真地動了怒氣。立刻將身軀降得更低。語氣急促,「那迦族早已經與雲天境徹底決裂。彌耶那迦更不是那歷任的那迦王。對那雲天都上之人沒有任何感情,主上才是彌耶那迦甘願誓死追隨地人。彌耶那迦願將自己的靈魂完全奉獻於主上,如若有異心,必將魂飛魄散。」

  破軍擺擺手,「好了,你起來吧。」他只是要彌耶那迦明白誰才是他的主人,雖然他並不想讓彌耶那迦一直將他當作高高在上地主宰,但是該明確的就必須明確,他已經放任他們幾人夠久了,他能夠感覺到小受,百合幾人的變化,也感覺到了彌耶那迦的變化,所以就更加不能容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還對雲天都存有幻想。

  彌耶那迦站起身,恭敬的站在破軍面前,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剛剛破軍的一番話雖然嚴厲,但是彌耶那迦的心中卻是高興的,因為他跟隨在破軍的身邊,開始時不過是互相利用,利益的結合,後來他逐漸臣服於破軍的魅力,破軍也表現出對他的倚重,但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已經取得破軍的信任,今日破軍的一怒,說明已經將他完全當作自己人了。

  破軍淡淡的說道;「依你之見,什麼人有能力將實力強大的黑暗女王除掉,並且製成這黑晶石雕像。」

  彌耶那迦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除了兩位主神之外,根本沒有人擁有這樣的能力,除非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逆血抽魂大法與雲祁族的第三神力相結合,才能夠在黑暗女王還存有一絲生氣的時候,將她的靈魂抽出來形成這個詛咒,但靈魂祭祀一族與雲祁族是世仇,怎麼可能合作,而且傳說雲祁族還對黑暗女王有授業之恩,他們根本沒有理由為難她才是,真是古怪。」他拿起黑晶石雕像,百思不得其解。

  破軍對這些亂七八糟的種族之間存在著怎樣的聯繫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關心的是那第三種神力,這個名詞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每次出現都透露出詭異的信息,他倒是很好奇,這種能夠和生死規則力量並稱的力量究竟是什麼,難道又是一種古怪的規則?「在你的記憶中有沒有關於這個第三種神力更加詳細的資料?」

  彌耶那迦拚命思考著,雖然他已經完全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記憶,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運用起來很不順手,而且關於第三種神力的信息似乎是某種禁忌,並且已經塵封很久,除了一些簡短的複述或者說警告中,隱約提到過一些第三種神力的巨大威力,並再三警告那迦族人絕不可與第三族為敵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就在彌耶那迦十分苦惱之時,他的情緒似乎開起了某種封印。一道奇異地光彩從他的衣袋中發出,緊接著這光芒籠罩了整個房間。形狀奇異地寶石出現在彌耶那迦的手中。

  彌耶那迦眼神複雜的看著忽然出現在手上的「普拉之心」,感受著既陌生又親切的力量不斷融入自己的體內,心情激動的幾乎落淚,他知道自己已經得到了那迦族地聖者普拉的認可。

  彌耶那迦並不奢望能夠成為像普拉一樣偉大的聖者,只希望能夠完成自己的使命,讓那迦族獲得真正的重生。隨著一股股強大力量不斷湧入他的身體,他的腦海中開始流轉出一幅幅畫面。

  彌耶那迦驚訝的瞪大眼睛。那,那是……。那是一幅很宏大的人與魔獸大戰的情景,那些魔獸已經完全超出了彌耶那迦的認知,雖然早就知道高級魔獸中擁有高智慧的存在,但是當看到那些聰明程度完全足以與人類相媲美,會使用戰略。戰術的魔獸,甚至比人類還要狡猾的魔獸時,彌耶那迦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此時,他所開啟的是聖者普拉地記憶,所呈現地畫面正是八部族進入雲天境之後首次參與的人與魔獸之間地混戰。

  當時,人族正處於下風,兩位主神也被魔獸最強大地力量纏住,八部族王雖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那像打不死,而且永不疲累地高級魔獸的攻擊下。也漸感捉襟見肘。應對困難。

  就在這時,雲祁族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遮擋住了戰場上所有人和魔獸的視線。然後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爆發。除了那些正與兩位主神糾纏的魔獸王者沒有受到影響之外,其他等級比較高的魔獸都被這股力量摧毀。或者擊傷,徹底奠定了人族勝利的基礎,那些魔獸王者也在兩位主神的合力之下擊殺殆盡。

  經此一役,魔獸中的智慧種族傷亡慘重,數百年沒有再對人族發動大規模攻擊,而雲祁族強大的力量,也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本來就是雲天境原住王族的雲祁族聲勢更是如日中天,那種異常強悍的力量也被稱為第三種神力,雲祁族於是有了高高在上的第三神一族的稱號。

  那雲天都主神雖然狠狠的將雲祁族表揚了一番,但內心已經升起介懷之心。後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也算是雲祁族聰明懂得急流勇退,否則那主神早晚尋個理由把他們給滅了,也正因為這個原由,那迦族等八族中有一大半選擇向另一位靠攏,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災禍。

  彌耶那迦將所看到的一切詳細的告訴了破軍,只是那雲祁族爆發出那堪稱第三種神力的強大力量,竟然沒有人知道是怎麼發動的,雲祁族隱匿之後更是無從探究,正因為這股力量的震懾,連那雲天都的主神也只是將雲祁族逼退罷了,剩下的人還有誰敢招惹他們。

  這一下,破軍更加好奇了,雲祁族的力量既然這麼強大,又是什麼樣的困境能夠困住他們,逼得雲笙四處求援呢。

  就在破軍和彌耶那迦努力分析雲祁族這股力量,是否與所發生的一切不正常情況有關時,門外傳來加洛佘的報告聲,「主人,那位靈魂祭祀一族的使者求見。」馬赫並沒有離開迦藍星,而是和雲笙一樣住了下來,他不想讓雲祁族佔盡所有的先機,考慮再三之

  也決定答應破軍的條件,暫時與雲祁族和平共處,靈自信的以為破軍不可能識破他們的計策。

  破軍從彌耶那迦的房間中走出,怪異的看了加洛佘一眼,他來彌耶那迦這裡只不過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加洛佘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看出破軍眼神中的疑問,加洛佘語氣略帶抱怨道:「主公以為加洛佘神機妙算,還是在您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你是不知道,為了找你,我已經把整個宮殿翻個底朝天了,若是這裡還沒有,那我就只能挖地三尺了。」

  破軍打量了加洛佘半晌,直到將她看的渾身發毛的時候,才轉身離開,留下加洛佘站在原地冷汗淋漓,剛剛破軍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隻獵豹盯住的獵物,雖然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企圖。雖然他眼中沒有任何殺氣,甚至就連一絲怒氣或者警告地意味都沒有。只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和那種氣勢就足夠令她心驚膽戰了。只是,破軍都已經走遠了,加洛佘還是沒弄明白破軍為什麼會那麼看著她,她做錯什麼了嗎?

  馬赫焦急地等在大殿內,據他以數十顆名貴寶石才收買來的消息,雲祁族已經接受了兩族共同獻祭,如果靈魂祭祀一族再沒有什麼表現的話。破軍可能就會做出捨棄靈魂祭祀一族的決定,所以本來抱著觀望態度的馬赫立刻心急火燎的求見破軍,他無法理解一向心高氣傲的雲祁族,怎麼如此輕易地答應了破軍的條件,他們不是標榜不怕死的嗎?

  破軍在殿內就已經感應到馬赫紊亂的情緒,如果馬赫知道接受他賄賂的人也是破軍事先安排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如果不是破軍默許地,絕不會有人敢擅自出賣一絲一毫關於破軍的消息。

  馬赫感覺到破軍身上有一種讓人臣服的氣質,而且沒有人願意在仍有一線生機時,選擇壯烈的死亡。

  看到破軍終於出現,馬赫立刻恭敬的躬身一禮,「馬赫參見破軍大人,小人急於求見是想向破軍大人表明,我們……」剛一開口,馬赫就急切的想將來意說明。免得遲則生變。沒想到話說一半卻被破軍打斷。

  破軍臉上浮現和善的笑容,「不知下面的人是否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如果有的話。那實在是太失禮了,這裡環境簡陋。是比不得你們的靈魂聖殿,馬赫先生若是不嫌棄地話,就多住一段時日吧。」

  「這個,小人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破軍地挽留讓馬赫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這說明破軍已經決定接受靈魂血誓獻祭,只是破軍真地要將他們兩族通吃嗎?

  這需要足夠大地胃口才行。於是馬赫試探的問道;「破軍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蒞臨靈魂祭祀一族,完成靈魂血誓獻祭呢?」

  破軍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先不急,等我將雲祁族的事情解決之後,自然會前往你們靈魂祭祀一族聖殿所在地,為了方便聯繫,這段時間你必須留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最後一絲心存僥倖的希望破滅,馬赫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心中則不斷計較著如何才能讓靈魂祭祀一族取得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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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十章 陊


  鼓噪獸難得安靜的待在星凝的懷抱中,聽到星凝提到靈魂祭祀的名字時,竟然用力的撇了撇它那大得不成比例的嘴,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那些討人厭的傢伙怎麼還沒滅絕,媽媽就是太心軟了才會容忍他們一直囂張到現在。」

  星凝溫柔的撫摸著鼓噪獸尖尖的耳朵,那輕柔的碰觸讓鼓噪獸發出舒服的咕噥聲。「主上,陊珞獸是我的恩師星諫巫主創造出的占星獸,除了具有輔助占星,預知的能力之外,自身還能夠完全免疫靈力攻擊,包括靈魂的攻擊,並且它具有一個很神奇的能力,主上想知道嗎?」

  看到星凝臉上忽然出現調皮的笑容,那猶如冰雪初熔的清新讓破軍微微愣了一下,看來鼓噪獸的出現,讓星凝的心情變得很雀躍啊,鼓噪一聽到星凝的話題立刻掙扎起來,「不能說,不能說,太丟臉了,說出去鼓噪就不活了。」鼓噪的掙扎讓星凝笑出聲來,銀鈴般的笑聲讓破軍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那是當然,畢竟現在我是鼓噪獸的主人,它有什麼厲害之處,我當然要知道。」

  在鼓噪獸全力反對的聲浪中,星凝笑著說道;「在鼓噪小的時候,一次在跟隨家師去靈魂祭祀一族做客時因為吃太多,所以不斷打嗝,卻沒想到它的打嗝聲竟然破壞了靈魂祭祀正在進行的祭祀儀式,並且讓所有的靈魂契約瞬間失靈。讓靈魂祭祀一族陷入了極大地恐慌之中,後來家師迫於壓力才將鼓噪送人。否則靈魂祭祀一族恐怕就是拼盡最後一人也非殺了鼓噪不可。沒想到分別多年後還能再見到它。」

  破軍聞言一喜,他沒想到當初在幻世中不情願帶出的小怪物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對靈魂祭祀的禁咒,獻祭,破軍還是有些顧忌的,他雖然有完全克制靈魂祭祀一族的法寶,但卻不能不為其他無法對靈魂力量免疫的人著想。如果鼓噪真有這樣的能力的話就太好了。

  「可以考慮,不過現在還不是讓鼓噪獸曝光地時候,它就先留在這裡。既然是占星獸,那麼對你的占星術一定會有很大的助益,等到靈魂祭祀一族忍不住想要動手的那一天,也就是鼓噪出手的時候。對了,星凝,你對靈魂血誓獻祭瞭解多少。」

  「靈魂血誓獻祭?他們真的研究成功了,看來這些年靈魂祭祀地實力又增強了不少,這個靈魂血誓獻祭,我曾經聽家師提起過,是以整個種族的靈魂與鮮血向人獻祭宣誓忠誠所使用的,不過這個靈魂血誓獻祭絕不是這麼簡單,當時家師雖然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我卻記得當時家師深為忌憚的表情。這血誓獻祭似乎預示著一場災難。承受這個血誓獻祭的人,雖然能夠在很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在幾十年後。那個人就會因承受不住不斷膨脹的力量而爆體而亡,施展靈魂血誓獻祭的那個種族也會因為這個血誓的破滅而滅絕。但他們並不是真地消亡,因為這個血誓實在是太陰毒了,所以那些人會直接轉變成一種邪惡地生物。」

  星凝的表情透露著濃濃地不安,「我不知道靈魂祭祀一族竟然一直沒有放棄這個靈魂血誓獻祭地研究,因為最後能夠轉變成邪惡生物,以另一種形式生存下去,所以靈魂血誓獻祭雖然約束力極強,但是實際上根本不能夠給靈魂祭祀一族帶來任何的威脅,他們是想向主上奉獻靈魂血誓獻祭吧,哼,真是居心叵測。」

  鼓噪獸同仇敵愾地開口道:「沒錯,沒錯,那些人都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壞人,媽媽之所以失蹤,也一定和那些傢伙脫不了關係。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大不了就是撐死自己,哼,就算是打嗝打死,我也不會放過那些壞傢伙。」

  破軍明白,鼓噪獸口中的媽媽就是星諫巫主,之所以如此纏著星凝,是因為她身上有星諫巫主的氣息。破軍無奈的搖搖頭,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我決定接受靈魂祭祀一族的靈魂血誓獻祭,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到雲祁族所在的地方,先接受他們的靈魂臣服契約,這期間,你好好調教鼓噪獸,到時它會承擔一項極為重大的任務。」

  星凝一驚,「主上要到雲祁族的領地去?但是那裡的凶險並不比靈魂祭祀一族的小啊,主上知道為什麼雲祁族又叫第三族嗎?那是因為雲祁族中擁有的力量不在兩位主神之下,堪稱第三主神之力,雖然沒人知道這力量究竟是什麼,但這也正是沒有人願意招惹雲祁族的原因所在,主人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不下於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實力的力量存在?破軍深思著,難道又是一種規則嗎?還是……,破軍的興趣被挑起,直覺告訴他這第三種力量一定與雲祁族的困境有關,「星凝,有時候逃避是不能夠解決問題的,有些答案還是需要自己去尋找,既然在這個時候讓鼓噪獸與你相見,那就說明該是有所改變的時候了,我會盡快啟程前往雲祁族,希望那時你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破軍知道這些後來跟隨在自己身邊,與雲天境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都有著各自的秘密與使命,包括彌耶那迦,加洛佘,星凝,小受,百合,他們都有著不同的身份,但是只要他們在自己身邊時是絕對忠誠的,那麼他便不會計較太多,每個人都需要隱私的空間,不管是身為上司還是身為朋友,破軍都不會拒絕這一點。

  遠遠的就看到小受和百合已經等在那裡,看來他們已經完成了各自的使命,百合首先上前一步,恭敬的稟報道:「雲祁族地公主雲笙向主公呈上祥雲玉玨。並要屬下轉告,雲祁族誠心向主公臣服。一切聽憑主公安排,雲祁族所有的一切都將屬於主公,雲笙願隨時聽候主公地調遣。」

  聽到最後一句話,一旁的小受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打趣道;「是不是什麼吩咐都可以啊,看不出來這個小公主挺機靈的,這麼快就學會投主人所好了。主人真是龍威虎猛。屬下對您的敬仰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滾滾長河一發而不可收拾。」

  破軍好笑的看了越來越會拍馬屁的小受一眼,真不知道他這一套是和誰學地。「百合,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看好那個古靈精怪的雲笙。不要讓她再和那個馬赫遇上。」

  百合得到破軍的誇獎立刻欣喜的點點頭,「是

  明白。」看著百合退下,破軍將視線轉到小受身上。道:「收穫如何。」

  小受嘿嘿一笑,那奸佞地表情實在像極了炎黃大陸傳說中那種古代宮廷特有的職業太監。「主公,這索斯米塔不愧是什麼四主將之一,我打掉了他八顆牙才讓他把自己的次元空間打開,裡面的全是一些品質極高的寶石和珠寶,這老小子不知道在雲天境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看來這雲天境十分富有。主人咱們什麼時候打進去。怎麼也要將索斯米塔這老小子的次元空間裝滿啊。」看著小受一臉貪婪的表情,破軍無奈的搖搖頭。

  沒錯。當時破軍讓小受尾隨著拖著索斯米塔的扎猛而去。就是為了搜刮索斯米塔身上的財富,小受跟鐵衛軍混了一段時間之後。身上已經很有專業強盜地氣勢了,他雖然沒像鐵衛軍剝光加勒彌沙那樣,將索斯米塔剝得渾身光潔溜溜,但也只是多留了一層內衣而已,那種惡狼般地凶狠,讓扎猛在一旁看的冷汗淋漓。

  被小受「剝光,翻光,搶光」地三光政策嚇到地扎猛,回去之後二話不說將所有的家當都裝備在身上,包括破軍贈予地那一套重達千斤的全身鎧甲,不管走到哪裡,就算是入廁,他也將那些家當全部戴在身上。

  本來就高人一等的扎猛披掛上那件重達千斤的鎧甲後,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行走的大山一般,這也就是仗著扎猛天生力大無窮,要是換個人,別說穿著它完成各項生活所需了,就算是想向前走半步都是難上加難。

  扎西,扎勒兄弟對扎猛這樣的行為十分不解,還以為他是在鍛煉自己的力量,只是這種方法也未免太極端了,而更令他們驚奇的是,這段時間總是喜歡和小受切磋武技的扎猛。現在竟然一見到小受掉頭就跑,讓所有人都很不理解,包括小受在內。

  小受當然想不到扎猛是被他那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搜刮行為給嚇到了,生怕自己僅有的這點家當被他搶走,所以才將所有家當帶在身上,然後離他遠遠的。

  小受的臉上掛著猥褻的笑容,原本過於白皙的膚色因為經常和那迦族的人一起訓練,已經變黑了許多,但看起來還是很文雅,只不過現在這種文雅中多了些狡詐。

  小受的手在身前輕輕一劃,一個銀灰色的權杖式的東西恭敬的遞到破軍面前,「主上,這老小子看來不僅是帶兵的將領,還是個職位不低的文官,這權杖就是他那空間的鑰匙,在那之中還有一些文件類的東西,我看他似乎還有些用處,於是就將他關押在這座宮殿的地下牢獄之中了,請主人驗收。」

  破軍接過權杖,以神識探入其中,發現小受的話確實不假,這裡面的財富恐怕是雲天都的半個財政儲蓄了吧,如果不是雲天境太富裕的話,那麼就說明索斯米塔這老小子定是一個貪官,貪官都怕死,所以小受能夠這麼輕易就壓搾出這麼多的財富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當初加勒彌沙可是被修理的死去活來,寧願求死不願求生時才透露的。

  破軍大概的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寶物,正想將權杖交給小受小心收著,回到暗魔城再處理時,忽然在異空間角落裡發現了一道晦暗的光芒。破軍稍稍向權杖中輸入了一些力量,便輕易的將這個空間開啟。他看向小受,小受立刻解釋道;「在得到這根權杖地時候。我已經讓索斯米塔那老小子將禁制全部解開了,只要主人再親自設些禁制就萬無一失了。」

  破軍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受,你生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惜了,去炎黃大陸當太監比較適合你。」

  小受諂媚一笑,「謝謝主上誇獎。」

  破軍搖搖頭,將手探向那個在眾多寶石地光芒中顯得黯淡的角落。被眾多寶石掩蓋了光芒的東西本來是沒有什麼好注意的,但是這個東西雖然在眾多寶石的光芒中顯得黯淡,但卻更加的引人注意,那種黯淡的色彩似乎是無法掩蓋地,順著破軍手上的吸力,那被深埋在寶石之中的物品終於露出了它的本相。

  那是一個以不知名的黑色石頭雕成的人像。或許應該說是一個女人地雕像,破軍將整個黑石雕像拿到陽光下仔細觀察,發現即使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這個黑石雕像依然自顧自的散發出氤氳的黯淡光芒,絲毫不受陽光的影響。

  當小受看到這個女雕像的容貌時,臉色頓時變得青白,臉上出現似崇敬,似懷念的神情,語氣深長的說道:「這是伊薩族黑暗女王亞娜迪斯的雕像,她曾經是雲天都的智者。是一個令高級魔獸畏懼地強大戰士。也是雲天八族首腦中最仁慈地一位,她在那場叛亂中隕滅。出手的正是索斯米塔這個卑鄙地傢伙。」

  破軍握著這個黑石雕像。總覺得事情並不像小受說得這麼簡單,但是小受在他面前是不可能說謊地。所以這裡面的問題應該是小受也不清楚。關上了儲物空間,破軍將權杖交給小受,「好好保管,這裡面有一些你現階段正需要地東西,不要令我失望。」

  破軍發現小受的力量似乎也到了提升的階段,看來這段時間的戰鬥讓他成長了不少。小受握著權杖,感激涕零,心中吶喊著,這個老闆實在是太大方了,這麼多的金銀財寶就這樣交給他保管,還任他去用,實在是太令他感動了。

  破軍拿著那黑石雕像來到彌耶那迦的住處,這亞娜迪斯與上一任的那迦王同是八族之王,彼此之間應該很熟悉才是,現在彌耶那迦已經完全覺醒,並且繼承了歷代那迦王的所有記憶,他應該會更清楚這個黑石雕像的來歷。

  覺醒之後,彌耶那迦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吸收剛剛覺醒的力量,兩天不見,破軍發覺自己竟十分想念彌耶那迦那完美的身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破軍的心中苦笑,自己現在怎麼像初識愛情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

  彌耶那迦躲在房間這兩天,吸收覺醒的力量只是個借口,實際上他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已經不知如何面對自己身上產生的變化,一想到在覺醒那一霎那,破軍那灼熱專注的眼神,彌耶那迦就全身虛軟,臉頰燥熱,他實在搞不懂破軍為什麼會那麼看著自己,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破軍態度的轉變,於是他只好躲起來。

  孰料,躲起來不但沒有讓他獲得清靜,反而在無法抵制的激動中發現了自己生理上的變化,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性別的變化,而且是偏向女性的,雖然並不明顯,但卻很真實,難道說他真的已經愛上破軍,因此潛意識已經替他決定了性別?真要是變成女人,破軍應該就能接受他了吧,想到這裡的時候,彌耶那迦的心中是甜蜜的。

  但是面對著像豆蔻女孩剛剛發育的身體,彌耶那迦又開始患得患失,自己目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豈不是就像破軍口中的那種人妖?他雖然並不知道人妖究竟是什麼。但他卻知道破軍十分討厭人妖,這下彌耶那迦就更不敢出現在破軍面前了,破軍那麼精明,一定會發現他的變化的,他可不想讓破軍討厭自己,所以還是等他變身完全,有了心理準備之後再說吧。

  事與願違的是就在彌耶那迦這麼安慰自己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然後是讓彌耶那迦既想念又躲避的聲音,「彌耶那迦,你在嗎?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對於感情的事,破軍一向很雷厲風行。決定地事就會貫徹到底,所以他現在對待彌耶那迦的方式已經發生了很大地改變。不再是像對待屬下或者是夥伴那樣,而是變得親近許多,他打算先由朋友開始,讓彌耶那迦一點點習慣,最後偷到他的心,讓他甘心情願做他破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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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九章


  赫爾斯難以置信的指著馬赫喃喃道:「你們瘋了,都瘋了,那是靈魂血誓獻祭,實施之後,我們的意志都將失去自由,甚至還要貢獻出辛辛苦苦修煉來地力量,不,我不同意,長老都有一票否決權,我不同意,誰都不能執行。」最後的話,赫爾斯完全是狂吼出來地,隨後,他就向殿外跑去,口中還不停叨念著,「我必須阻止這群瘋子,靈魂血誓獻祭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實行的,必須阻止他們。」

  馬赫看也不看狂奔出去的赫爾斯,向破軍恭敬的介紹道;「靈魂血誓獻祭是一種高於任何靈魂契約形式之上的絕對忠誠契約,它以一個種族為單位,性質與奴隸契約相似,但是卻更為具有約束力,因為只要接受者願意,可以在轉瞬之間讓這個靈魂血誓獻祭的種族徹底蒸發,不會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煩惱。」馬赫的表情十分平淡,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破軍沉默的望著馬赫,這個靈魂血誓獻祭顯然也超出了他的預料,連他都沒想到靈魂祭祀一族竟然對自己都這麼絕,整個種族的存亡,承繼都交到另一個人手上,他們就真的這麼有恃無恐嗎?

  當他破軍是什麼人,聖人還是救世主?破軍忽然大笑兩聲,「古俚語中有這樣一句話,天上掉餡餅,不是圈套就是陷阱,你覺得這句話對還是不對呢。」

  馬赫連眼神都沒閃爍一下,依舊表情淡然的說道:「這句話能夠流傳這麼久,定然有其道理。我正要說的是靈魂血誓獻祭對接受者並不是毫無影響的,在接受靈魂血誓獻祭的同時,接受者也必須分出一部分靈魂力量進行融合,獻祭的種族覆滅之時。接受者這一部分地靈魂也將隨之毀滅。不過以破軍大人地神通。損失區區一魄半魄應該沒有影響吧。」

  一旁地雲笙已經徹底傻眼了,這個靈魂血誓獻祭顯然是靈魂祭祀一族獨家研製的。她根本一點都不瞭解,明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問題,最重要地

  果破軍接受了靈魂祭祀一族的靈魂血誓獻祭的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雲笙慌忙說道;「不管怎麼說,這個靈魂血誓獻祭對破軍大人本身就具有十分不利的影響,這麼霸道的血誓獻祭,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破軍大人應該不會這麼短視才是。對我們雲祁族來說靈魂臣服契約地約束力絕不比靈魂祭祀一族這霸道的靈魂血誓獻祭差,又不會對破軍大人產生任何不利影響。請破軍大人明鑒。」

  雲笙所說的話同樣也是破軍的顧慮,他本來就不相信靈魂祭祀一族,自然不願意冒險與他們綁在一起,而且靈魂祭祀一族的目的絕不單純,這靈魂血誓獻祭就像是摻了蜜地毒藥,看起來可口卻有著致命的隱憂。

  破軍對於失去一魂或是一魄的力量並不在意,他有強大的十方韋陀元神在,就算是耗盡靈魂之力依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靈魂祭祀一族值不值得他冒險。

  破軍掃了一眼緊張的看著自己的雲笙和表情已經有些木然的馬赫。慢條斯理的說道:「兩位的條件都很誘人。現在,我決定兩個都接受。但我的條件是。我不管你們兩族之間有什麼恩怨,在沒有我的容許下。這些恩怨都必須隱藏到你們的骨子裡,不能透露出一星半點。」

  雲笙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要我們高貴地雲祁族與靈魂祭祀這些卑鄙小人握手言和,這是不可能的,破軍大人,我們願意臣服於你,消滅靈魂祭祀一族是僅有地卑微願望,希望您能成全。」在這個問題上,雲笙的態度十分強硬,徹底表達出雲祁族絕不與靈魂祭祀一族妥協的原則。

  馬赫臉上那木訥的表情也一掃而空,「靈魂祭祀一族連自己種族存在的權利都願意放棄,難道破軍大人還不相信我們的誠意嗎?況且現在雲祁族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拿什麼來效忠破軍大人您呢。」

  破軍揚揚眉梢,「你們覺得,你們有選擇的條件嗎?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你們自己選擇吧。」說完破軍站起身向外走去。

  雲笙和馬赫的臉色同時一變,目送著破軍的背影消失,雲笙憤怒的衝到馬赫面前,狠狠的說:「我絕不會讓靈魂祭祀一族的的陰謀得逞的,就算是雲祁族拼盡最後一點力量也要拉上靈魂祭祀一族做墊背,你不要小看了這個破軍,他可不是你們靈魂祭祀一族能夠控制的,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我會看緊你,遲早揭穿你的陰謀。」

  馬赫的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機,一絲絲氤氳的黑氣從他的眼底釋出,就在雲笙的眼神開始變得迷濛的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道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女聲,「雲笙公主,屬下是奉命來護送你回住所的,請起駕吧。」這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卻奇異的像一盆冷水一般驚醒了險些受到馬赫控制的雲笙,回過神來的雲笙立刻奔到百合身邊,她第一次感到這個一直監視著她的冷臉女侍是這麼可愛。

  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那個靈魂祭祀控制,雲笙就心有餘悸,渾身冷汗淋漓,直到她奔到百合的身邊時,一顆心才放下來,雖然從大廳中央到門口只是十幾米,但是對雲笙來說卻是生與死的距離,她微喘著停在百合身邊,臉色十分難看,雙唇因為後怕而顫抖著,「謝,謝謝你。」雲笙誠摯的向百合道謝,要不是百合及時出現,恐怕她現在已經被控制了。

  百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就轉身向雲笙現在所住的客房走去,雲笙立刻跟了上去,她可不敢再和那個邪惡的靈魂祭祀共處一個地方了。

  馬赫看著雖然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但是身上的力量卻一直鎖定在雲笙身上的百合,眼神驚疑不定。雲笙或許會以為百合只是適時出現,打斷了馬赫地靈魂操控。所以才使得她逃過一劫。

  而馬赫卻清楚的知道,百合併不是湊巧打斷了他的操控,而是直接以強悍的力量切斷了他的操控,那是屬於真正雲天戰士的斗之力,在那一瞬間,馬赫感覺自己的知覺與靈魂的聯繫竟然被強硬的切斷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卻足夠讓他死地很徹底了。

  破軍手下一個小小的侍女就擁有雲天戰士的實力,那麼他的真正實力,馬赫連想都不敢想,看來他們和破軍合作的決定是再正確不過的,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太可怕了。

  另一個令馬赫不得不深思的就是百合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湊巧了,這是破軍有意的安排的嗎?動機是什麼。只是不容許他傷害雲笙,還是已經明確的表示出比較傾向於與雲祁族合作,就算不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也不打算放棄雲祁族?看來,是真的沒有選擇了,這樣一來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雲笙回到住處之後並沒有立刻和身為族長的爺爺聯繫,而是獨自一個人思索著剛剛的一切。她不認為破軍會不知道靈魂祭祀一族的險惡用心,那麼他為什麼執意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難道是他們手上有什麼是破軍需要地,還是他們能夠給予破軍所需要地利益。不得不承認。靈魂祭祀一族在實力上的確有過人之處,正如破軍自己所說。他要地是最大地利益。絕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難道雲祁族真地要和靈魂祭祀一族那些卑鄙小人握手言和嗎?如果都宣誓向破軍效忠的話,那雲祁族與靈魂祭祀一族仇恨就這麼算了?

  破軍是不可能放任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的。真是這樣的話,為同一個主人做事,如何才能報這世仇。雲笙歎息著,之所以不向爺爺請示,是因為連她都知道仇恨與種族的存亡之間孰輕孰重,爺爺的選擇顯而易見,她只是怕族人有意見,畢竟他們有太多的族人,親人,成了靈魂祭祀魔爪下的犧牲品。

  破軍此時正在星凝的房內,閃閃已經清醒過來,被那迦族的人接走了,破軍只是靜靜的坐在星凝的水鏡前,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只是靜靜的坐著,在星凝身邊的人很容易得到平靜,因為她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息。

  星凝一身水藍色的長袍包

  纖細的身體,她的表情就像那沒有人碰觸的水面一般波動與漣漪,那雙明明不能視物的眼中卻閃動著令人心安的柔光。她安靜的坐在破軍面前,明知道破軍被什麼事情困擾著,卻並不詢問。

  就算是看不到,星凝也知道現在的破軍心中是孤獨的,雖然他身邊有那麼多的人,但是處在破軍這樣的位置,必然有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星凝知道破軍不會讓自己在這種負面的情緒中沉浸太久,而這一刻破軍是享受這種孤獨的。

  這樣的破軍讓星凝的心也跟著變得柔軟,身為預知巫女,她是不應該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的,甚至不能夠擁有自己的情感,因為那會影響預知的客觀性。但是在這幾次幫助破軍的過程中,她已經投入了太多自己的情緒,甚至靠著自己的博學幫助破軍做了很多殺戮的事情,雖然她並沒有直接參與,但這對靠著心靈與繁星產生感應的巫女來說也是不容許的。

  星凝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觸犯了太多巫女不應該觸犯的禁忌,為的只是幫助一個人殺戮,幫助一個人成功,這是不對的,星凝知道巫女本就不應該臣服於某個人,但是現在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不只是因為靈魂契約的約束力,她自己的心也已經臣服於破軍這個男人,恩師啊,恩師,這就是我所必須面對的業障嗎?想要達到您那樣的境界,就必須面對這個業障吧。星凝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恩師星諫巫主,辜負了他的苦心栽培。

  破軍十分享受現在這份寧靜,本來他是想來向星凝詢問一些關於靈魂血誓獻祭的事情,來到這裡之後便看到星凝一個人安靜的端坐在水鏡前,她的表情和周圍的氣氛都是那麼寧靜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不知不覺破軍也跟著坐了下來。陷入這種安詳之中。沒有任何威脅。沒有任何煩惱,只有平和悠然。周圍那水一般地清涼和一股奇異地清香滲入到他的感官之中,讓他感到通體順暢,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破軍忽然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太勞累了,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都是傻瓜,破軍可不認為自己是傻瓜。也許拿下雲天境作為度假場所真是個不錯地主意,等到他親自考察一下情況後,合格的話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破軍心情的放鬆。連帶著也放鬆了對身邊一切的束縛,在這種愜意的環境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鼓噪地聲音。令破軍劍眉立刻豎起,將那破壞他心情的東西拎了出來,一個尖耳尖爪,嘴巴大的離譜地小怪物在破軍的手中不斷掙扎著。空中不斷嘰嘰喳喳的噪音瞬時打破了寧靜祥和地氣氛。

  「終於出來了,你終於想起我了,我要憋死了,太無聊了,比在幻世裡面還要無聊,只有一個人跟我說話不夠。不夠。我要好多人,哎呀。美女呀。你好你好,我叫鼓噪獸。你可以叫我鼓噪,我很可愛吧,美女都喜歡我。」

  破軍覺得自己的耐性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著。本來想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寧靜。結果被這個鼓噪地傢伙全攪和了。「如果你夠識相的話,現在就閉嘴。否則我保證你以後再沒有製造噪音的機會。」

  鼓噪獸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黑著一張臉的破軍。不但不害怕,一張大嘴在停頓了幾秒之後。立刻又鼓噪起來,似乎認定了破軍不會傷害它,就連星凝都有些為這個很吵地東西擔心,並且好奇,它到底哪裡來地自信。

  「我知道你捨不得殺我的,想我鼓噪長地如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你怎麼捨得傷害我呢,不要板著一張臉嘛,會嚇到這位漂亮姐姐地,就算是不嚇到漂亮姐姐,也會嚇到可愛的鼓噪啊,拜託拜託,不要再把我和那個討厭地人關在一起,實在是太無趣了,而且他總是鬼吼鬼叫的,還總吐一大堆的紅色液體,實在是太不衛生了。我不要和髒兮兮地人同處一個空間,你絕對不能再把我放進去,絕對不行。」鼓噪獸斬釘截鐵地說道。

  破軍一愣,若是鼓噪不說的話,他都已經忘了龍角號內還有一個加勒彌沙,他被囚禁在龍角號中已經夠久了,但是現在卻還不是讓他出來地時候,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加勒米沙被鼓噪獸折磨地很慘,頻頻吐血,不得自由又得不到安寧,實在值得人同情,他倒有些好奇現在加勒米沙變成什麼模樣了,不過現在這個場合併不合適。

  星凝感應到這個鼓噪的生物身上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地氣息,忍不住好奇的探出手,破軍見她對鼓噪獸似乎挺感興趣的,就將鼓噪獸送到她的手中。

  當星凝將鼓噪獸抱在手中的一瞬間,一直喋喋不休的鼓噪獸驟然安靜下來,星凝的身體也是一震,雙手在鼓噪獸身上不斷摸索著,那顫抖的模樣讓破軍意外的挑了挑眉,而鼓噪獸小小的綠豆眼中蓄滿了淚水,尖尖的爪子搭在星凝的肩上,毛絨絨的身體輕輕的揉蹭著星凝的臉頰。

  星凝驚喜的叫出聲,「你是陊珞獸,你真的是陊珞獸。」鼓噪獸聽到這個很久沒人叫的正名,頓時開心的從星凝的身上跳下來,高興地就像是個小孩子,「對啊,我叫陊珞獸,唔……」

  看到鼓噪獸的樣子,星凝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你現在叫鼓噪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恩師已經離開很久了,這些年你都在哪裡,為什麼會跟隨在破軍大人的身邊呢,既然已經跟隨了新的主人就忘了過去吧,鼓噪。」鼓噪獸嗚咽一聲,哭了,那像貓啼一樣的哭聲中混合著找到親人的歡喜,以及告別過去的心酸。

  星凝將鼓噪獸抱在懷中,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對著破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還殘留著晶瑩的淚花,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天邊最明亮除塵的星子。「主人的運氣真好,靈魂祭祀的事情讓主人心煩了吧,他們是有些歪門邪道,但是渺小如他們怎麼會是主人你的對手呢,尤其是現在竟然連鼓噪都在您的身邊,它可是克制靈魂祭祀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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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八章


  聽到破軍的話,赫爾斯激動的上前一步,眼中噴射出憤怒地火焰。他已經忍無可忍了,「靈魂臣服契約,你這根本是獅子大開口,你把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當成什麼。不如直接把靈魂祭祀一族送給你好了。」

  破軍冷冷的看了赫爾斯一眼,對他的叫囂十分不滿。一旁地馬赫早已經對赫爾斯很不滿意了,馬赫冷冷的說道:「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可是赫爾斯長老你自己說的,就算是破軍閣下開口要整個靈魂祭祀一族,那也是長老你咎由自取。現在破軍閣下不過是要我們靈魂祭祀一族全部的靈魂臣服。已經很仁慈了。」

  「你……」赫爾斯憤怒地指著馬赫,沒想到自己的族人竟然敢拖他的後腿。雖然他也很清楚今天確實是他表現失誤。但他高傲的個性,和飛揚跋扈的習慣絕不容許別人指責自己的錯誤。何況馬赫只是族裡地小輩,這讓赫爾斯覺得很沒面子。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個清脆地聲音。「雲祁族願意向破軍閣下奉出靈魂臣服契約。永世效忠,絕不反悔。」

  破軍高深莫測一笑。揚聲說道:「外面可是雲祁族雲笙公主。快快請進,怠慢之處。破軍失禮了。」

  看到破軍明顯傾向於雲祁族的態度,赫爾斯和馬赫地臉色均是大變,現在他們與破軍地談判已經瀕臨破裂的邊緣,在這個時候雲祁族橫插一腳,恐怕再想挽回劣勢就難了,就連一向自負地赫爾斯都亂了分寸,如果搞砸這次合作的話,他不知道首腦會怎麼對付自己,壞了首腦大事的人,恐怕生不如死都是輕地。

  就在靈魂祭祀一族地兩人陷入慌亂之時,雲笙婷婷淼淼的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掛著異常燦爛甜美地笑容,大大的水眸中閃爍著智慧地光芒,她有意無意的瞥了赫爾斯和馬赫一眼,眼中有著得意,看的赫爾斯憤恨不已,破軍並沒有阻止雲笙這種示威行為,所謂奇貨可居,他的力量現在就是雙方競相爭奪的奇貨,雙方的競爭越激烈,他所能獲得的利益就越大,眼看著雙方的火氣越來越重,破軍恨不得再填進一把乾柴進去,這樣他才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雲笙來到破軍面前屈膝盈盈一拜,聲音甜潤悅耳的說道;「雲祁族雲笙參見破軍大人,小女已經來到破軍大人府上數日,已經將雲祁族甘願臣服的意願,向破軍大人表達清楚了,破軍大人今天是要給笙兒答案了嗎?」雲笙語氣似嬌似嗔,融合了少女的青春和成年女子的嫵媚於一身的誘人氣息,讓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是一陣心神蕩漾。

  雲笙雖然生的不是絕美,但她那種混合著單純,嫵媚,機靈,一絲狡黠的氣韻卻很吸引人,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更是令人很難不受到吸引,破軍雖然閱女無數,有著豐富的經驗,不但家中美女成群,身邊也是挽艷伴香,加洛佘的嚴厲,星凝的知性,百合的容順,那一個不是個中極品,尤其是破軍剛剛接受了彌耶那迦,她的完美更是無人能及。世間女子非絕色便很難引起破軍的興趣,但是這雲笙卻硬是不同,她的聰明慧黠讓破軍願意分神逗弄一二,雖然僅止於此,但是也已經足夠讓雲笙為雲祁族在這場爭奪中搶佔先機了。

  破軍無視於馬赫和赫爾斯難看的臉色,臉上露出迥然不同的和善笑容,既然這小乞丐喜歡演戲,他就陪她演一場精彩的。「雲笙小姐客氣了,我這小地方比不得雲祁族的山清水秀,粗茶劣食倒是委屈小姐了。那些惱人的俗世哪需要小姐勞心,有什麼儘管開口。破軍樂意效勞。只要笙兒答應長久做客。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破軍眼神灼熱地看著雲笙。像是為她的風采深深著迷一般,至少在馬赫和赫爾斯看來是這樣的。

  只有雲笙看出破軍眼中的戲謔。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無所不用其極。她的俏臉一紅,在馬赫和赫爾斯看來自然是不勝嬌羞,實際上卻是氣惱破軍的有意戲弄,她知道自己故意讓靈魂

  族的侍者誤會的行為是很下作,但她也是沒辦法。人,她連女人最重要的名節都可以不顧,他還想怎麼樣。

  此時。赫爾斯心中恨不得自己是一個女人,這樣就能夠將這個壞他好事的雲祁族小妮子趕出去了,靈魂祭祀一族還真考慮過送些珠寶美女給破軍。但是他們研究一圈之後發現靈魂祭祀一族地女人少的可憐不說。根本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美女的,那些女人身上那種陰森恐怖地氣息,就連他們都受不了。要真地送給別人恐怕人家會以為靈魂祭祀一族是在下戰書,或者直接把那些女人當作是殺傷性武器給人道毀滅掉。

  而且,據他們所得到的情報,破軍的那些老婆各個是天仙之姿。環肥燕瘦各具特色,身邊跟隨地女人也是一個賽過一個的美麗出眾。想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女人恐怕是鳳毛麟角了。送珠寶吧。不是靈魂祭祀吝嗇,他們除了一些祭煉靈魂力的法寶之外實在沒有什麼能夠拿出手地。而據說破軍的富有程度堪與雲天都上那位主神媲美。普通地寶石之類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拿上一些廉價的禮品招人恥笑。還不如空手而來,還顯得尊貴些,這是赫爾斯地想法。

  只是赫爾斯做夢也沒想到雲祁族竟然連公主都送來了。而且看這形勢。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嬌滴滴。俏生生。又白嫩嫩地一個小女子,是個男人都會動心。雖然與破軍那些絕艷的老婆相比,這小公主不過是個清粥小菜,但是天天吃大餐難免油膩地時候。清粥小菜吃起來也更具有一番風味。

  赫爾斯非常懊悔。早知道破軍興趣這麼廣泛的話,他就把族中那幾個陰沉的詭異女人帶來了。說不定破軍還好這口呢。

  雲笙決定不受破軍撩撥地影響。盡快說明自己的來意,「破軍大人。我雲祁族的族長已經願意向您貢獻靈魂臣服契約,請您今日撥冗前往雲祁族完成儀式,接受我雲祁族地效忠。」

  赫爾斯終於忍不住,大聲急切地說道:「我靈魂祭祀一族也願向破軍大人貢獻靈魂臣服契約,以示效忠,不過條件是,你絕不能與雲祁族合作。」

  雲笙像看白癡一樣看了赫爾斯一眼,「你這是在要挾破軍大人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靈魂祭祀一族可是那位雲天都主神地忠實奴僕,你們不怕那位主神的懲罰嗎,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騙局,你們是想設計破軍大人嗎?破軍大人這麼英明怎麼會中你們這種低級的圈套,不必否認,前些天你們靈魂祭祀一族才跟隨著四主將之一地索斯米塔前來攻打破軍大人,難道你們能夠否認這個事實嗎?」

  雲笙地義正言辭令赫爾斯一愣,「是沒錯,可是……」

  雲笙立刻打斷道:「既然你們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就不要留在這裡丟人顯眼了,念在我們兩族曾經共同生活在雲天境的份上,我可以不揭穿你們的陰謀,識相地話,就趕快離開這裡,否則,等到破軍大人明白了你們的險惡用心,一定會立刻將你們趕出去,並且剿平你們的靈魂聖殿。」

  赫爾斯被雲笙一頓搶白弄得說不出話來,在那裡支吾了半天,見破軍一副冰冷的表情,更是著急不已,越是著急越說不出話。

  見此情景,馬赫立刻上前一步,對破軍恭敬的說道:「破軍大人不要聽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在這裡混淆視聽,我們靈魂祭祀一族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早就不想參與那些紛爭,也不想再助紂為虐,但是我們畢竟在那主神的管轄下,跟隨索斯米塔前來攻打也是迫於無奈,我們靈魂祭祀一族正是承受不住他們嚴苛的剝削才想尋求破軍大人地幫助,請大人明鑒。」馬赫一番話說地清晰到位。讓赫爾斯在一旁猛點頭。

  馬赫又補充道:「那天地情景沒有人比破軍大人更加清楚。當時索斯米塔被大人手下高手所擒地時候。我們並沒有出手相助。這就足以說明我說地話句句屬實。相信破軍大人一定能夠睿辨真偽。不會偏聽她一面之詞,而且恕馬赫直言。這一次雲祁族遇到的麻煩可是不小,破軍大人您接受了他們的靈魂臣服契約就等於就接受一個甩不開的沉重包袱,小人言盡於此。一切請破軍大人明斷。」

  雲笙的臉色一變,她緊張地看著破軍,害怕他受到這個靈魂祭祀的話影響。她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搶儘先機,從她一進大廳便從服飾上辨別出赫爾斯的身份,所以將一切攻擊目標都放在赫爾斯地身上。本以為解決了這個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這件事情便能事半功倍,沒想到那個一品靈魂祭祀竟然如此厲害,幾句話就挽回了劣勢。

  本來雲祁族就沒有得到破軍任何承諾。也沒有和破軍打成任何協議,現在經過這個靈魂祭祀一攪和,雲笙覺得自己成功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要慌。否則一切地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了,雲笙仔細地觀察著破軍的表情。她發現破軍雖然對雙方的言論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但是他在聽取靈魂祭祀一族地陳述時,表情慎重多過興趣。而在看向她時。眼中會閃過一絲興味的光芒。

  雲笙銀牙一咬,她不管破軍的興趣是針對雲祁族還是針對她本人。只要有興趣她就佔了優勢,為了族人能夠脫離困境,就算讓她犧牲自己。她也心甘情願。「破軍大人。雲祁族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您不覺得這正是您在雲祁族人心中樹立威信的最佳時機嗎?您拯救了整個雲祁族。那麼雲祁族地人自然死心塌地的跟著您。為您赴湯蹈火絕無二話,這種發自內心地忠誠。絕對是靈魂祭祀一族所無法比擬地,就算是簽訂了靈魂臣服契約,想那靈魂祭祀研究的就是靈魂力量地運用。也許早已經研究出了破解契約地方法。這對破軍大人您來說實在是太冒險了。」

  馬赫立刻說道:「破軍大人您是知道的,這靈魂臣服契約也可以稱作主僕契約。他要比靈魂契約地約束力強很多。貢獻一方的完全受到接受者的制約,接受者心念一動就能夠讓貢獻者神魂俱滅。靈魂祭祀雖然可以在靈魂不滅地情況下無

  ,但是如果連靈魂也毀滅地話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臣服契約對靈魂祭祀一族的制約絕對比普通人還嚴厲,而且流傳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找出解決地辦法,這是一種不死不滅地靈魂契約,除非一方死亡,否則絕不可能解除。」赫爾斯又在一旁猛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話語權,免得再被雲笙找到破綻。

  雲笙冷哼一聲,「說得好聽,如果破軍大人真的意外死亡地話,在沒有來得及事先解決你們的情況下,恐怕你們一樣能夠找到逃脫制約的方法吧,而且據我所知,你們似乎也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向那位雲天都的主神宣誓效忠吧,現在既然你們能夠毫不猶豫的背叛你那位主神,相信你們也同樣可以以同樣的方式背叛破軍大人,我說的對嗎?」雲笙無邪的衝著破軍露齒一笑,看起來既俏皮又可愛。

  破軍在心中搖搖頭,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這個小乞丐不但牙尖嘴利,還能夠微笑著狠狠的捅對手一刀絲毫不見手軟,果然是惹鬼惹神,莫惹女人啊。

  馬赫和赫爾斯的身體同時一顫,馬赫臉上血色頓失,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竟然如此厲害,雲笙說的一點沒錯,靈魂祭祀一族確實向那位雲天都主神奉獻了靈魂臣服契約,也正為這個原因他們才一直被雲天都那些人奴役,所以百年來靈魂祭祀一族一直在致力於研究解除靈魂臣服契約的方法,他們現在之所以敢公然背叛雲天都那位主神,正是因為歷經數代的努力,這個單方解除靈魂臣服契約的方法,已經被成功的研製出來了,所以他們才這麼有恃無恐。

  破軍的雙眸一冷。從馬赫地表情上他已經明白了事情地真相。「靈魂祭祀一族如此沒有誠意。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你們走吧。今後靈魂祭祀一族地人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星極位面,否則,我不介意再讓我的陰陽輪多吸收幾個靈魂祭祀地魂魄,相信經過紅蓮業火的祭煉,所有罪惡的靈魂都能夠得到最終的解脫。」

  馬赫和赫爾斯的表情立刻變得極為難看。雲笙卻無法得意,破軍雖然沒有同意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但同樣也沒有開口答應與雲祁族合作。馬赫沉默了半晌。然後像是下了很大地決心,「破軍大人,請再給我幾分鐘。讓我來證明靈魂祭祀一族與您合作的誠意。」

  破軍深深地凝視了馬赫一眼,不著痕跡的以大搜魂術探尋了一下他心中地想法,因為只是淺嘗輒止,所以就算是馬赫本身具有強大的靈魂能力也沒有發現。破軍察覺馬赫的打算之後,破軍點點頭,「可以,就給你半柱香地時間。」

  馬赫看也不看赫爾斯和雲笙一眼,就在當場以自己的靈魂力量與靈魂祭祀一族的首腦取得了聯繫,馬赫將所發生的事情大略地向首腦匯報過之後。就陷入到沉睡當中。破軍和雲笙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赫爾斯卻知道這是馬赫進入到長老院參加秘密會議的表現。這是只有長老才具有的資格。現在不但將他排除在外,還將這個後生小輩帶入。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首腦真的已經選定馬赫作為接班人?

  過了許久,馬赫清醒過來,他語氣堅定的對破軍說道:「破軍大人。經過靈魂祭祀一族長老院決定。靈魂祭祀願向您貢獻另一種儀式,以示效忠。」

  雲笙忽然有一種很不好地預感。她更加緊張地看著破軍。希望破軍不要再給靈魂祭祀機會,但是事與願違。破軍還是點頭示意馬赫繼續說下去。

  「靈魂血誓獻祭。」

  「靈魂血誓獻祭?」破軍是玩味的重複,雲笙和赫爾斯卻是驚呼出聲。

  赫爾斯衝到馬赫地面前,狂暴地怒吼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什麼是靈魂血誓獻祭。這麼大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後生小輩所能決定地,我還在這裡,這一切由我說了算。」

  馬赫冷冷的說道:「毫不清楚情況的是赫爾斯長老,你今天地表現我已經上報長老會了,靈魂血誓獻祭是長老會深思熟慮地決定,你沒資格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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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七章


  「靈魂臣服契約,父親,你瘋了嗎?靈魂臣服契約可是比單純的靈魂契約要嚴苛很多啊,不但不能有絲毫違背接受者的行為,還要時刻受人制約,那個人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夠讓整個雲祁族的人去死,父親你真的老了,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雲商激動的失去了言語上的分寸,這是他四十幾年來第一次違背父親的意願,提出相反的意見,但是靈魂臣服契約真的是非同小可,一旦簽訂便將整個族人的生死送到別人的手心,任人拿捏。

  雲的臉色一沉,「放肆,現在我還是雲祁族的族長,這裡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等到你接掌雲祁族的時候再來發號施令吧。」說完雲還狠狠的瞪了雲商一眼。

  雲笙顯然也很意外這個答案,雲祁族的退讓是必須的,但有必要退讓到這步田地嗎?難道族裡的情況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嚴重?雲笙沒有像雲商表現的那麼激動,她只是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爺爺,雲祁族的族長,爺爺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祁族能夠更好的生存和發展,所以雲笙毅然地說道:「我明白了爺爺,我會照你的意思和破軍談的,但是只怕就算我們雲祁族退讓至此,也未必能夠談妥,畢竟中間還卡著靈魂祭祀一族呢。」

  雲慈祥一笑,「笙兒,你的顧慮是對地。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你是願意要一個隨時會咬布袋地老鼠。還是願意要一隻忠誠的雄鷹?」

  雲笙的眼睛頓時一亮,「我明白了爺爺,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卑躬屈膝,願意奉獻靈魂臣服契約,這樣的退讓不過是表現出我們雲祁族的誠意,就算是靈魂祭祀一族也願意簽訂靈魂臣服契約,那也不過是利益的驅使。那些靈魂祭祀向來狡詐狠辣,反覆無常,破軍如果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什麼人是可以相信地,什麼人是不能相信的。」

  故技重施的破軍冷哼一聲,他們的話雖然沒錯。不過也太小看自己了,誠然,雲祁族的靈魂臣服契約十分誘人,但他向來講求利益最大化,與雲祁族合作勢必會多花費一些心思,還要幫助他們解除危機,而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雖然也必須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但利益確實顯而易見地,還不用多花費心思。破軍用神識繼續監視著雲家。心裡則在不斷的衡量著與兩族合作的優劣。

  其實,不得不承認雲祁族族長那老頭的話是對的。靈魂祭祀一族就像是一群餓狼。是養不熟的狼崽子,在用到你的時候。他可以表現的像狗一樣溫馴,如果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他就隨時可能在背後咬你一口。

  小小的靈魂祭祀一族,破軍並不放在眼裡,如果有需要的話,他不介意讓紅蓮業火燃燒地更旺盛一些,多添加一些餌料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破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最合格地商人,這兩個獵物他都不會放過,他現在所想的是怎麼將他們身上地油水搾乾。

  雲笙雖然明白爺爺地良苦用心,但是她現在每次面對破軍都完全處於劣勢,根本無法跟他談條件,這對雲祁族是十分不利的,「爺爺,我還是先回族裡,由您另外指派人來談判吧。」

  雲地嘴角掛著和藹的笑容,完全沒有了剛剛訓斥雲商時的嚴肅,「我的小笙兒怎麼對自己失去信心了,我相信那個叫破軍的年輕人會比較願意和我們可愛的小公主談的,而且族中也沒有人比笙兒更適合了,難道你要爺爺這把老骨頭來回勞碌奔波嗎?」

  雲笙的臉色變得紅潤,靈動的水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彩,「我明白了爺爺,我一定會盡量為雲祁族爭取權利的,爺爺,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關掉聯繫之後,雲笙緊緊握著祥雲玉玨,思索著怎樣才能說服破軍與雲祁族合作,並且不需要用到靈魂臣服契約。

  破軍玩味的看著苦思冥想中的雲笙,他很期待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會怎麼與他討價還價,看得出,這雲笙確實有些過人之處,至少她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並不像他父親那般衝動,她很懂得思考,在破軍的眼中,雲笙就像是一個新奇的玩具,而他正在努力挖掘這個玩具所能帶來樂趣的極限。

  第二天,破軍沒有等到雲笙,卻等來了靈魂祭祀一族的使者,陪同前來的正是馬赫,而從他那恭敬的態度來看,靈魂祭祀派來談判的人應該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對於這一點破軍很滿意,這說明靈魂祭祀一族對他的話足夠重視,並且懂得適時的擺低姿態。

  這個使者身穿一件黃色的長袍,身上沒有任何菊花繡飾,因為他本身就像一朵碩大的菊花,破軍不明白靈魂祭祀一族為什麼會對菊花如此情有獨鍾,難道他們不知道菊花所代表的另一種含義嗎?還是說,他們全族都是……

  想到這裡,破軍不禁打了個冷戰,看著馬赫和那位使者的眼神也變得詭異,破軍越看這兩個人越覺得有問題,包括之前解決掉的那些人,怎麼這些靈魂祭祀都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而且皮膚還白的嚇人,看來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到時侯被這麼多「菊花」纏上。

  馬赫和那位使者看到破軍詭異的眼神,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還是他已經看穿了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兩個人越想越覺得破軍高深莫測,於是行為舉止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但看在破軍眼裡卻是覺得他們更加的娘娘腔,在他心中靈魂祭祀一族已經被定為菊花。

  如果馬赫兩人知道破軍心中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靈魂祭祀一族之所以以菊花作為等級地標誌。是因為這是靈魂祭祀傳世者定下的規矩,他們知道了菊花地另一層含義之後。也很鬱悶,但是祖師爺定下的規矩也不是隨便可以更改的。

  至於身體瘦弱,皮膚慘白是因為靈魂祭祀致力於靈魂上的修煉,常年不見陽光又缺乏鍛煉,這才會一副柔弱的模樣,他們也不想的,但修煉靈魂之力不能有絲毫分心。再說強壯的身體並不會為靈魂祭祀帶來好處,反而有些時候會制約他們的修煉,誰會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馬赫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早在進入迦藍星的時候就已經把頭上那將整張臉完全遮住的帽子摘了下來,而身穿黃色斗篷的使者,卻始終保持著那詭異地神秘感。讓破軍看了極為不爽。

  破軍收起他胡思亂想的思緒,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下方的兩個人,從那黃衣靈魂祭祀身上,破軍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靈魂力量波動,這個黃衣人的實力絕對超出馬赫兩倍不止,雖然還對破軍造不成什麼威脅,但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黃衣人右手扶在胸前,左手凌空繪出一個簡易的菊花圖案,隨後按在腰腹之間,向破軍躬身一禮。「靈魂祭祀一族長老赫爾斯參見破軍大人。」就算是不認識。破軍也知道赫爾斯剛剛所使用的禮節,絕對是靈魂祭祀最高級的禮節。恐怕只有在面對他們的最高統治者地時候才會使用。只是不知道他們在面對雲天都那位統治者時,所使用的是否也是同樣地禮節。如果答案是肯定地話,那麼他豈不是與那個所謂的主神平起平坐了。

  破軍淡淡地點點頭,「不知兩位此次前來帶來了什麼樣的好消息,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破軍的高高在上讓赫爾斯心中不爽到了極點,身為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除了本族首腦和雲天都的統治者之外,還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現在若不是靈魂祭祀一族需要利用這個膽敢和主神做對的人,他早就侵入破軍的靈魂,狠狠折磨他一番之後,再將他的靈魂吸收,將屬於破軍的一切力量佔為己有了,雖然馬赫曾說過破軍的身上有專門克制靈魂祭祀的東西,但他偏偏就不信這個邪,等到這個人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一定要讓破軍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價。

  儘管心裡這樣想,但是表面上赫爾斯對破軍的恭敬已經達到近乎卑躬屈膝的地步,就連馬赫都很意外,一向眼高於頂的赫爾斯長老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要知道在靈魂祭祀一族,赫爾斯可是出了名的眼高於頂,傲慢異常,大首腦派遣赫爾斯前來的時候,馬赫還擔心以赫爾斯那脾氣會不會壞事,沒想到赫爾斯不但不在意破軍的冷淡傲慢,還一副十足的奴顏媚骨的樣子,真是讓馬赫感到歎為觀止。

  破軍銳利的眼神似漫不經心的掃過赫爾斯那雙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眼,從那雙眼中,破軍看到了憤恨以及狡詐的光芒,一個人的態度不管怎麼掩飾,他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只憑這一個眼神,破軍就完全可以斷定,這個赫爾斯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就算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這個赫爾斯也不能不除,他可沒有在自己身邊埋下一顆炸彈的喜好。

  馬赫慌忙回答道:「我們靈魂祭祀一族願意與閣下永結盟約,共圖大事,只要閣下願意,我們願成為閣下奪取雲天境的先鋒,並不惜一切代價幫助那些被放逐的種族,回到自己的故鄉,拿回自己的一切,今後靈魂祭祀一族的一切以閣下馬首是瞻,雲天境遲早是閣下您的天下。」

  破軍淡淡的看了馬赫一眼,「那麼,你們靈魂祭祀要什麼。」

  赫爾斯警告的看了馬赫一眼,似乎不滿意他擅自說話,破壞了他的計劃,赫爾斯又向破軍恭敬的點了下頭,然後諂媚的說道;「我們靈魂祭祀一族有感於閣下的大神通,能夠與閣下合作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恩寵,豈敢再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閣下願意讓我們始終跟隨在您的身邊就足夠了。」

  破軍強忍下翻白眼的衝動,這個人還真會拍馬屁。而且還不用打草稿,他刻意在話語中表明自己的不耐煩。「如果你們來到這裡只是說這些的話,我想你們這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同時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如果你們想要換回那兩個囚徒的話,只要開出的價碼合適,我會考慮,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還是盡快結束地好,雲祁族的公主雲笙小姐還在等著我共進午餐,讓淑女久等並不符合我的身份和習慣。」

  聽到破軍刻意的提到雲祁族,赫爾斯的眼神變了變,他立刻更加諂媚的說道;「那兩個無知小兒竟敢與閣下為敵,實在是不自量力。這個根本是螳臂當車,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我們靈魂祭祀一族也不願因為這樣的不肖子弟壞了名聲,他們就交由閣下處置,至於我們這次前來,為的是能夠將我們的忠誠獻於閣下,今後靈魂祭祀一族唯閣下馬首是瞻,只要在您得到雲天境時,能夠給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留下一些立足之地便可以了。」

  赫爾斯把話說得很卑微,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靈魂祭祀一族根本不在意赫敏。基亞二人的死活,他們想要的就是收一些漁利。分一杯羹。無論破軍和雲天境現在的統治勢力哪一方勝利。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討好勝利者,這種兩面三刀的行為讓破軍十分厭惡。

  破軍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將這個齷齪的種族徹底消滅。不過這種千方百計想要利用別人地人。同時也最容易被人利用,他們既然敢在他面前玩花樣,那就必須有承擔一切後果地覺悟。

  破軍終於似乎很受用的點點頭,「你這話倒也不錯,不過,想讓我們相信你的話,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總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赫爾斯連忙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閣下既然能夠解除那迦族地禁制,那麼想必也對雲天境那神秘的入口會感興趣,我曾聽說閣下在尋找這個時空之門,並且想要雲天境地半壁作為度假之用,這個容易,只要閣下願意與我靈魂祭祀一族合作,我們不但可以幫您開啟這時空之門,還可以與您裡應外合,到時別說是半個雲天境了,就算是您想要雙色城那也是不成問題的。」赫爾斯期待的看著破軍,這可是他費了很多心思才得到的信息。

  破軍的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他並不意外靈魂祭祀一族會知道自己與雲笙談論的合作條件,這些靈魂祭祀連人的靈魂都能夠強佔,只是一些記憶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些條件都是雲祁族開出的,他們為了與我合作拿出的誠意可是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無

  的,只是拾人牙慧也能算是你們拿出的誠意嗎?我看族合作要麻煩一些,但他們畢竟比你們有誠意,我想我需要考慮一下,唉,赫爾斯長老,你知道我本來是屬意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的,只是我也是有妻兒老小的人,一大群人等著我吃飯呢。」

  赫爾斯遮擋在巨大帽子下的嘴角劇烈抽搐著,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敲詐,本來他以為這次的事情會進行的很順利,畢竟靈魂祭祀的名聲和能力都擺在那裡,他甚至以為破軍並不知道雲祁族的困境,但是從破軍話中的含義來看,他不但知道而且根本不在意,不能與破軍合作也就算了,如果再讓他解了雲祁族的圍,那他們靈魂祭祀一族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赫爾斯非常懊悔,本來他是認為這個任務不但功勞大,而且有油水可撈,這才主動請命前來的,沒想到破軍根本不買靈魂祭祀的帳,就連他極盡諂媚之能事,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拚命壓下心中的火氣,赫爾斯語氣誠懇的問道:「閣下所說甚是,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絕對願意拿出比雲祁族更多的誠意,只要您開口,我們什麼條件都是可以接受的。」

  馬赫震驚的看向赫爾斯,族中首腦在來之前,可是讓兩人盡量為靈魂祭祀一族爭取最大利益的,現在這赫爾斯長老是怎麼回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那還不如直接將靈魂祭祀一族拱手送給破軍算了。

  如果破軍真的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地話,不但赫爾斯回去之後會受到嚴厲地懲罰。他馬赫一樣不能倖免。甚至處罰會更嚴重。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牽地頭。馬赫對赫爾斯的做法十分有意見,他之所以全力促成這個事情為地就是救出自己的兩個兄弟。現在赫爾斯竟然說一切但憑破軍處置,這讓馬赫憤恨不已。

  破軍將馬赫的表情和赫爾斯眼中所透露出的狡詐盡收眼底,他淡淡一笑,「你們兩族在我看來都是不錯的選擇,真地很難取捨。這樣吧,如果你們哪一方願意訂立靈魂臣服契約,永遠忠誠於我。我就與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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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六章


  彌耶那迦冷冷的看著手上的「普拉之心」,仍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之中,真正屬於那迦族本源的力量,從他手中這顆形狀奇特的寶石中不斷流淌進他的體內,那種歸鄉尋根般的感覺令彌耶那迦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完整的獲得了歷代的那迦王的記憶之後,沒有人比彌耶那迦更明白這顆奇特寶石,對那迦族以及他自己的意義。

  此時,彌耶那迦看著破軍焦急的背影,眼神變得更加複雜,難道這就是命運嗎?得到的越多也就代表他所要背負的責任就越重大,現在連「普拉之心」都出現了,他還能夠繼續逃避嗎?

  破軍一面運轉體內各種力量控制著閃閃體內不停流洩出的逆空間之力,吞噬之力以及生命之樹的力量,一面將臉色蒼白的星凝推離六芒星法陣的範圍。

  在破軍出現之前一直是星凝在拼盡一切力量控制這些力量,才讓閃閃避免了被這些逐漸失去控制的力量撕成碎片的命運,而因為失去了太多的力量,星凝自己也快接近油盡燈枯的邊緣了。

  很快破軍就發現閃閃體內的力量之所以集體暴動,是因為閃閃的體質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她不再具備那些特殊能力,就像是容器已經被打破,其中的東西自然會噴湧出來一般。看來閃閃身上地詛咒和逆規則空間地特殊體質。都隨著詛咒地解除和彌耶那迦的完全覺醒而消失了。

  從今以後。閃閃和所有地普通小女孩一樣了,再沒有那些特殊能力的制約。她會獲得更多快樂,閃閃的問題處理好之後,破軍才注意到彌耶那迦還拿著那塊奇怪的寶石愣在門邊。

  破軍忽然覺得彌耶那迦發愣的表情實在是傻得很可愛,這大概就是心境上地變化吧,接受了自己對彌耶那迦有些心動的事實後。他的感覺也跟著改變。

  破軍邪邪一笑,看來現在應該開始他的誘拐大業了,他一定要讓彌耶那迦愛上自己。然後親自驗收那甜美的收穫,破軍邊想邊用帶色的目光在彌耶那迦地身上灼熱的探索了一圈,雖然彌耶那迦的身高作為女孩子的話會顯得有些過於修長。但身材卻仍然很完美,如果他變身為女子地話,相信一定會更加完美。只是想著那副完美的景象,破軍的鼻管就是一熱。險些流出鼻血來。

  破軍

  想到就做,絕對雷厲風行的個性,既然已經決定了誘迦,那麼他就絕不會浪費任何一點寶貴的時間,隨意的交代一句,「星凝。閃閃已經沒事了。你先照顧她,等到她醒來直接交給那迦族地人就可以了。」然後就在星凝驚詫不已地目光中。直接拉著彌耶那迦那只捧著「普拉之心」的手將他帶離星凝地房間。遠遠地星凝還聽到破軍類似於抱怨的聲音,「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看地。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裡有的是。」

  星凝略顯蒼白虛弱的臉上露出一絲帶著調皮意味的笑容,「兩個人終於有人肯正視自己的感情了,那迦王啊,那迦王,你會怎麼選擇呢?真是讓人期待,一定要矜持一點哦,否則就沒有好戲看了。」她的話中充滿了玩味的意味,大概沒有人會想到一向嚴肅認真的預知巫女竟然還有如此調皮的一面。

  「普拉之心究竟是什麼玩意。」破軍將彌耶那迦帶到迦藍星宮殿中最偏僻的一處,之後他懊惱的發現,彌耶那迦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他手上那塊破石頭上,這讓破軍感到自己受到了冷落。

  如果是換做平時,他早就將敢忽視他的心上人直接壓倒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可是非比尋常,承認自己心動是一回事,但是讓他和還沒有決定性別的彌耶那迦做出那種親密的事,打死破軍他也做不出來,所以現在只能隱忍。

  彌耶那迦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有些茫然,不過聽出破軍語氣中的不悅,他還是立刻解釋道:「普拉那迦是那迦族創始的祖先,是那迦族最偉大的一位聖者,同時也是最先跟隨雲天境兩位主神的十二聖者之一,正是因為這位聖者才奠定了那迦族在雲天境內,曾經輝煌的地位,雖然雲祁族當時自稱是雲天境的王族,但是在兩位主神共掌雲天都的時候,那迦族才是真正地位僅次於神的存在,而這完全是因為那迦族天生擁有的強悍戰鬥力,後來在那場雲天境最著名的魔獸大戰中,普拉聖者為了保衛雲天境和自己的族人,不惜以自己全部的力量擊退了進攻的魔獸,並將畢生的精華凝結成這顆寶石,永遠流傳,一直守護著自己的族人,族人感念普拉聖者的恩德,便命將那顆寶石名為普拉之心。」

  破軍敏銳的察覺到,彌耶那迦心中充滿掙扎和猶豫,他知道一定是這顆「普拉之心」的出現讓彌耶那迦產生了什麼變化,雖然心中有些不爽彌耶那迦的動搖,但破軍並沒有逼迫他,以前,只是主僕關係的時候,破軍都沒打算要強迫彌耶那迦做任何違背自己心願的事,何況現在他的地位已經升級為自己的預備情人,破軍又怎麼會捨得讓他為難呢。雖然破軍從來沒自認是什麼好人,但對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卻是還是十分寬容的。

  讀懂破軍眼中的縱容,彌耶那迦的心一顫,心中豁然開朗,有破軍在,什麼困難又能夠難倒他呢,現在就算是面對再大的考驗他也有信心去面對,彌耶那迦的心情變得輕鬆之後,語氣也更著輕快起來,「普拉聖者一直是那迦族的信仰,傳說能夠得到普拉之心地那迦王。將會成為那迦族的另一位聖者,奇怪地是自從普拉聖者往生之後。沒有任何一任的那迦王真正擁有過普拉之心,在那之後普拉之心竟然莫名的失去了蹤影,雖然並不相信這傳言,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自那之後,那迦族的王者就再沒有出現過像普拉聖者那麼強大的存在了。」

  破軍眼神一變,彌耶那迦和他對視一眼。立刻欣喜的說道:「你也認為這其中有問題對不對,生命主神還好些,那另一位主神地嫉賢妒能的心思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會容許那迦族一直強大下去,況且從一開始,那迦族就與生命主神比較親密。想來從那時起,那位主神便有了除掉那迦族的念頭,在那迦族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的前夕,星諫巫主忽然找到上一任的那迦王,除了給關係親密的朋友帶來警告之外,曾留下一些預言,其中有一句便是,當聖者之心再次現世時,持有者必將成為雲天之光。」彌耶那迦在讀取到這些信息地時候忽然沉默了。

  破軍明白他愣怔的原因,同時也明白了彌耶那迦所背負的責任。他是可以強硬的決定彌耶那迦的命運。因為他已經與自己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是破軍並不想這麼做。彌耶那迦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他不能因此剝奪了彌耶那迦的一切,所以他選擇沉默。將一切交給彌耶那迦自己決定。

  彌耶那迦感動於破軍的體諒,心頭一熱忍不住衝動的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主人,只要你一句話,不管是什麼預言還是責任,我都會一直跟隨著你的步伐。絕不會……」

  破軍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在你眼裡我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主人嗎?而且你應該知道,從開始我就沒把你當作是侍從或者是屬下,以後也不會,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只要明白這一點就夠了。我可以放任你去完成自己的使命,甚至可以為你提供一切地幫助,但前提是你必須足夠強大,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至少要能夠在打敗了的情況下還依然活下來,你應該知道不夠強大地人是沒有資格奢望其他的。」

  彌耶那迦激動的點點頭,此時變強的信念就像一顆種子在彌耶那迦的心中紮下根基,同時破軍的體諒和關心讓彌耶那迦心中的變化更加劇烈,他覺得如果再在破軍的身邊待下去,他很快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果被破軍發現的話,也許會將他趕走,卻不知道這正是破軍所希望的。

  心情不錯的破軍,終於想起已經被他忘到腦後的雲祁族公主雲笙,她雖然也在星凝住處附近,但因為有百合的嚴看死守,現在沒有破軍的命令,雲笙絕無法離開房間半步。

  破軍讓人將雲笙帶到議事廳旁的小殿,屏退左右之後,破軍一言不發的看著盡量掩飾自己緊張情緒的雲笙一言不發,那平淡無所謂的眼神看的雲笙火氣上湧,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雲笙在見識到破軍的能力之後,更加確定尋求破軍的幫助是雲祁族唯一的出路,但是同時她也發現,原本高高在上人人巴結的雲祁族,在破軍眼中竟是如此渺小不值一提,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

  軍談合作的事情了。

  雲笙很清楚合作必須是在雙方平等的情況下,互惠互利才能談出雙方都滿意的條件,但是現在雲祁族與破軍根本就不可能平等,只是雲祁族單方面有求於破軍,而她卻想不出雲祁族有什麼能夠說動破軍的,難道真的要答應幫助他取得半個雲天境嗎?但問題是,破軍真的稀罕嗎?

  破軍心中一笑,看來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的確很聰明,她應該是已經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形勢,現在就連破軍自己也開始考慮和雲祁族合作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好處了。

  破軍見雲笙一直不開口,他淡淡的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很清楚,我是絕不會做虧本買賣的,而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靈魂祭祀一族已經向我表達了合作的意向,我想你比我還清楚,有了靈魂祭祀一族的幫助,雲天境對我來說不過是囊中之物而已。」

  聽到破軍竟然考慮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雲笙頓時臉色大變。她們雲祁族和靈魂祭祀一族可是天生的死對頭,如果連破軍這個雲祁族最後地希望。也選擇和靈魂祭祀合作的話,那麼雲祁族恐怕就真地永遠無法走出困境了。

  雲笙畢竟是沒有經歷過事情的小女孩,就算再聰明,她的閱歷也是有限的,一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就亂了分寸,「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寧願選擇那些卑鄙無恥的人作為合作對象。也不願意選擇我們雲祁族嗎?他們能夠給出的條件我們雲祁族一樣可以滿足你。」

  破軍看著雲笙那因為氣憤而變得紅潤地小臉,表情淡漠地說道:「我早已經說過我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雖然不知道你們雲祁族究竟遇上了什麼樣的麻煩,不過,傳說雲祁族擁有強大的實力,想來這麻煩絕不會小。同樣的條件,我不需要為靈魂祭祀一族做任何事情,只要將那隨手捉來的人還給他們就可以了,而且還會得到長久地合作關係。相比之下,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和哪一方合作?」

  破軍的反問讓雲笙沉默了,她畢竟很聰明,先前找上破軍的時候,她一直站在高姿態的位置,認為以雲祁族在雲天境的地位。即使是在外面。別人也應該圍著她團團轉,而最開始的時候。她也十分確定破軍確實對雲祁族有著濃厚的興趣。並且似乎有什麼事情需要雲祁族的協助,想要半個雲天境作為度假之用不過是一個借口。現在也是。

  那時雲祁族是佔上風的,所以雲笙依舊可以擺出高姿態,但現在情勢已經完全逆轉,那些靈魂祭祀地出現讓雲祁族徹底淪為下風,雲笙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和破軍談下去了。

  雲笙地掙扎讓破軍十分滿意,這就是捕獵的樂趣,只有將獵物逼到絕境地時候,得到地收穫才會是最豐富的,其實靈魂祭祀和雲祁族相比地話,破軍還是比較喜歡和雲祁族合作的,他甚至並不想讓靈魂祭祀存在太久,雖然他們並沒有能力威脅到他,但那邪惡的手段和強大的實力,都是一種隱藏的威脅,破軍早就明白靈魂祭祀的主動示好,不過是一種牆頭草的行為,根本不值得信任。

  破軍有種感覺,雲祁族肯定掌握著屬於雲天境的秘密,而這秘密定然與雲天都的那個統治者有關,而這個秘密很可能正是那雲天都的統治者的逆鱗,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雲祁族才會毅然隱退,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那個雲天都的統治者才會放任雲祁族這麼多年,現在雲祁族所遇到的困境也一定與這個逆鱗有關。

  破軍對這個雲祁族全力隱藏的秘密十分感興趣,不過他是不會讓雲笙看出他真正想法的,不趁這個機會狠敲雲祁族一筆的話,他也就不叫破軍了。

  雲笙很著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不知道應該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打動破軍,並且阻止他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

  破軍也不再為難她,「你先下去休息吧,想必你也有辦法聯繫上你們雲祁族的主事者,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商量出令我滿意的答案,我會考慮,如果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結果的話,你也不用來見我了,直接回家去吧。」

  雲笙失落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百合一直跟隨在她兩步的位置,先前雲笙極力抗爭過這種不尊重的待遇,但現在她已經沒有心情在乎這些了。確定百合只是守在外面沒有任何窺探的舉止之後,雲笙再次拿出祥雲玉玨,很快雲祁族的族長雲笙的爺爺雲和她的父親雲商出現在她的面前,想必是知道這祖孫三人要談論重要的事情,所以雲笙的母親並沒有出現。

  雲一看到雲笙陰沉的臉色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早有心理準備,事情絕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的,所以雲笑著說道:「這是誰惹我們的小公主生氣了,怎麼哭喪著臉,這可不像咱們雲祁族之星的雲笙小公主啊,來告訴爺爺,是不是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少了上一次的嚴肅,現在雲分明就是一個疼愛子孫的老人。

  雲笙眼睛一熱,將靈魂祭祀出現前後的經過,詳細的向雲和雲商講述了一遍,雲商聽到靈魂祭祀出現立刻臉色大變,連忙緊張的問道:「笙兒,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雲笙眼中含淚,搖搖頭,「爸爸我沒事,只是現在靈魂祭祀忽然插入我們與破軍之間,合作恐怕難以完成,笙兒沒用。」

  雲商不忍心寶貝女兒難過,連忙安慰道:「不合作就不合作,沒關係的,雲祁族就算沒有外人的協助一樣可以撐下去。」

  雲冷冷的掃了雲商一眼,令雲商立刻閉上了嘴,現在雲祁族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雲希望這個被他一直當作繼承人培養的孫女知道真實的情況,「笙兒,爺爺告訴你,雲祁族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妙,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所以必須盡快和那個破軍達成合作,無論什麼樣的條件,在這個非常時期都是可以考慮的,靈魂祭祀的出現你不需要在意,我想他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誰才是最佳的合作夥伴,而對於我們來說,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告訴他我們雲祁族願意向他發出靈魂臣服契約,永遠效忠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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