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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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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五章


  破軍眼看著彌耶那迦被爆炸吞沒,這次爆炸的規模並沒有上一次那麼大,但是卻比上一次集中很多,幾乎所有的力量都是集中在爆炸正中心的彌耶那迦身上,就算這爆炸地力量已經被大量的耗盡,那種力量還是足以撕碎彌耶那迦的身體,充滿硝煙氣息的深黑色濃煙充斥著整個空間,彌耶那迦的身體被包裹在濃黑的煙霧之中,根本看不到一絲身影。

  若不是靈魂上的牽引告訴著破軍,彌耶那迦還存在著。破軍或許真的會以為他已經在爆炸中被炸成碎片。濃密的就像墨汁一樣的濃黑雲霧之中。彌耶那迦地氣息十分沉穩,周圍地一切彷彿都進入到靜態的睡眠當中。包括那些爆炸地力量。它們靜止在那裡,似乎在懼怕著什麼一樣。周圍地空氣都充斥著一種異樣的凝重。

  終於,在重重迷霧地包圍中,傳來一陣清脆的剝離聲,從那些濃黑色的霧氣中均勻的伸出無數條純白色的光線,就像光網一般均勻的切割著那些濃黑霧氣,那些霧氣中還殘存著一些意識,它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命運一般,開始拚命的掙扎,似乎是想要擺脫這些純白光線的控制,但是那些純白光線,既然已經鎖定了獵物,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呢。

  純白光線對那些黑色霧氣的束縛越來越緊,隨著黑色霧氣的收縮,周圍殘餘的爆炸力量也跟著聚攏起來,在爆炸力量的加入後,黑色霧氣的掙扎更加劇烈起來,突然增強的力量著實讓純白光線感到有些吃力,就在純白光線堅持不住的一刻。

  一股異常強烈的乳白色力量立刻從每處純白光線的切入點滲出,將那些黑色霧氣包裹起來,那種像植物漿液一樣粘稠的乳白色光線,就像粘合劑一般,將那些黑色的霧氣粘合在一起,黑色霧氣想要掙脫卻偏偏動彈不得。

  這些乳白色的光線要比純白色光線手段狠戾的多,它的出現並不是為了束縛,而是赤裸裸的掠奪和吞噬,眨眼之間,那些黑色的霧氣已經被乳白色光線完全包裹住,形成了巨型的繭狀物體,這繭足有半個星球大小,隨著它不斷的收縮,那不斷釋放出的乳白色光線將那巨大的繭狀物體,捆綁的越來越凝實,最後已經完全看不到那些形成經緯的純白光線和那些黑色霧氣,整個巨繭光滑而圓潤,散發出聖潔的氣息。

  破軍的目光中充滿期待,他知道彌耶那迦已經將那些爆炸的力量完全吸收,此時正在消化,彌耶那迦就像是一隻不斷蛻化的蝴蝶,孕育他的便是生命之樹中的那白色光繭,如今即將進化,完全覺醒的他依然採取同樣的方式,難道在繭中比較有安全感嗎?破軍有些不解,也許這對彌耶那迦來說是最好的方式。

  對於這樣的進化,破軍自然是樂見其成,他預感到經過這次進化,完全覺醒後的彌耶那迦會產生很多令人驚訝的變化,對於彌耶那迦將要出現的變化,他很是期待。

  光繭在持續收縮著,直到收縮到足以裝下兩個人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乳白色的光繭上,不斷散發著聖潔的光芒,整個星域都籠罩在一股異常祥和的氣氛當中,空氣中流瀉著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芬芳,原本像蛋殼一樣的光繭漸漸變得通透,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在其中看到那些黑色霧氣的存在,隨著光繭散發地光澤越來越清澈。那些黑色霧氣也跟著不斷稀釋,最後徹底消失。與此同時,那光繭也變成完全晶瑩剔透的透明狀。

  破軍震驚地看著包裹在光繭內的那個身影,那像瀑布銀川倒掛天河般的銀色長髮,安詳的披散在略顯瘦削的雙肩上,仍舊是那件看來極其普通的純白色長袍,此時看來卻像天上雲彩織就的一般,顯地非凡脫俗。皮膚就像琉璃一般透明,又像寶石一般閃亮,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破軍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他那半透明的皮膚上清晰浮起的血管。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破軍好似著魔的緩緩來到透明的巨大光繭外,隔著那似乎輕薄如紙一般地繭壁。破軍眼神迷離的看著裡面似乎正在沉睡的彌耶那迦,彌耶那迦的睫毛很長,就像是小扇子一樣,在他白皙的臉上投下兩道影子,現在,破軍很想看看

  羅蘭色的眼眸深處會呈現怎樣的風韻,但他又矛盾的那迦這麼快醒來,打擾他的欣賞。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清晰地傳到耳中,破軍不知道這是彌耶那迦地還是自己的,他的視線著迷地停留在彌耶那迦那淺玫瑰色的唇瓣上。此時地彌耶那迦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他的身上不再像醒著時充滿了神聖與冷漠,更加沒有了神人一般難以接近的距離感。這樣柔和纖弱的彌耶那迦。破軍還是第一次看到,心中的悸動是那麼的明顯。明顯的讓破軍想要欺騙自己都難,現在的彌耶那迦身上沒有任何屬於男子的剛毅特徵,分明就是一個需要人憐惜的嬌弱女子。

  破軍心中既懊惱又陶醉,他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將彌耶那迦擺在什麼位置,一直以來他都在拚命控制自己對彌耶那迦心動,在他的眼中,彌耶那迦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以是最忠誠的手下,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將他當成情人。破軍不是沒有想過彌耶那迦性別轉換的問題,但是相處了這麼久,他一直將彌耶那迦當成男人,兄弟,夥伴,這種心態一時很難轉變過來,只是心動的感覺讓破軍這樣的人也有些身不由己。

  破軍第一次擔心彌耶那迦如果對自己並沒有相同的感覺該怎麼辦,如果彌耶那迦喜歡上一個女人的話,那麼他豈不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雖然破軍以前確實希望彌耶那迦是個男人,這樣他就能夠說服自己,因為自己絕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不希望彌耶那迦喜歡上女人,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破軍總覺得彌耶那迦對星凝的態度很奇怪,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向待人冷淡的彌耶那迦對誰特別在意,但他卻似乎很在意星凝的言行舉止,這讓破軍看了很不舒服。

  從靈魂最深處,破軍感覺到一股震顫的感覺,眼前的彌耶那迦即使是在沉睡也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破軍雖然在遇到一些暫時無法破解的困惑時,會暫且撂到一邊,但是在感情的問題上卻是十分果決而強悍的。

  既然已經認清並接受自己對彌耶那迦產生好感的事實,那麼他就不允許彌耶那迦選擇別人,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和彌耶那迦表明,看來對彌耶那迦必須慢慢來,他會讓彌耶那迦喜歡上自己,然後自動選擇女性的身份,這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破軍的臉上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沉睡中的彌耶那迦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冷戰,眉頭微微皺起,包裹著他的光繭迅速收縮成一人大小,將他的身體緊密包裹起來,就像蛋殼一般,守護著正處於脆弱狀態的彌耶那迦。

  彌耶那迦那小扇子一樣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破軍知道他就要醒來,理清了自己的情感之後,破軍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此時他看著彌耶那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私人物品,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光繭外層的乳白色光芒化成光環一圈圈的滾動著,破軍似乎聽到了神聖的仙音和悅耳的仙樂,彌耶那迦此時的表情十分祥和,緊皺的眉頭放鬆下來,臉上充滿了睿智和清明,似乎已經看透了世間無奈,破軍可不希望他真的看破紅塵跑去出家,所以霸氣的向光繭內輸入一縷綠色草木靈力。這綠色力量一接觸到光繭便立刻被吸收了進去,破軍地綠色草木靈力與孕育彌耶那迦的生命之樹同根同源。自然不會受到排斥。

  因為這股力量地加入,光繭吸收力量的速度頓時加快,冰涼舒適的感覺讓彌耶那迦的臉上露出一絲舒暢的微笑,臉上那種令破軍驚訝的超然脫俗的表情也消失了,破軍微微一笑,繼續輸入綠色草木靈力幫助彌耶那迦盡快破繭而出,在破軍地幫助之下。彌耶那迦身上散發出陣陣強烈的充滿生命氣息的力量,他一直閉合的雙眼也緩緩睜開。

  破軍熱切的目光對上那雙一直干擾他心神的紫羅蘭色雙眸,不禁露出一絲玩味地笑容,因為他在彌耶那迦的眼中看到了震撼和不知所措,以及瞬間的失神,看來自己的贏面還是十分大的。

  雖然。彌耶那迦很快恢復了平靜,但破軍也知道現在不能夠太過撩撥他的情緒,所以也就放任他將那雙深得自己喜愛的紫羅蘭色雙眸閉合。

  彌耶那迦身上乳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使整個光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月亮,直到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協助,破軍緩緩後退十步,期待著這只美麗地蝶兒破繭而出。

  彌耶那迦地心跳十分紊亂,他不知道破軍為什麼那樣看著自己,那樣灼熱的眼神就像要將他燃燒一般,他努力地讓心緒寧靜下來。開始專注於最後地突破。實際在剛剛的沉睡中,他已經完全繼承了歷代那迦王地記憶。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加重了。前面還有很多使命需要他去完成,他不知道還能不能一直跟隨在破軍的身邊。還能跟隨多久,但至少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他衷心的希望不要有必須與破軍對立的一天。

  光繭上開始出現各種各樣不同形狀的符文,咒語,乳白色的光芒此時已經濃厚的凝結成膠狀,使得破軍無法看清裡面的彌耶那迦的變化,自然也無從瞭解他此時複雜的心情。當光繭完全被乳白色膠狀物覆蓋的時候,所有一切激烈的能量流動都停止了下來,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氣息充滿整個空間,那是王者誕生的象徵。

  身處在迦藍星的所有那迦族人都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上,以那迦族特有的儀式參拜著,慶祝新王的誕生,他們血液中真正屬於那迦族的血液在此刻才完全覺醒,那種對王族的效忠意志也因此覺醒,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也將把自己的生命和一切獻給新王。

  感覺到水鏡躁動不安的波動,星凝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意,那雙雖然不能視物但卻水潤盈盈的雙眼,望向彌耶那迦覺醒之地,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難以解讀。最激動的要數加洛佘,她幾乎想不顧破軍的命令奔到彌耶那迦的身邊,這是她守護了數百年的新王啊,他終於完全覺醒了,那迦族有希望了,她的使命終於完成了。

  而小受和百合的表情卻十分複雜,那迦王覺醒,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應該是回到各自的主

  覆命的時候了,但是他們卻並不想離開,現在能夠令湯蹈火跟隨的只有破軍而已,其他人,就是本族的王也無法令他們這個信念動搖。

  雲天之上,半透明的身影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的手撫摸著面前的雕花銅鏡,喃喃自語,「那個身附罪孽之人已經覺醒了,迦葉呀,迦葉,你會怎麼選擇呢?希望不要令我失望才好,否則你知道,那後果絕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

  在破軍急切的目光中,散發著強烈卻柔和光芒的光繭,就像綻開的花瓣一般緩緩剝落,在那光月一樣的光芒中,彌耶那迦的身體被花蕊一樣的光團緩緩托起,他銀色的長髮披散在空氣中,額頭正中若隱若現的點綴著一個王冠形的印記,破軍知道那是那迦王真正誕生的標誌。

  彌耶那迦身上那白色的長袍已經被一件亮銀色點綴著血紅色寶石和那迦族圖騰的三件式戰甲所取代,沒有任何華麗綴飾的戰盔散發著古典雅致的氣息,及膝的金屬鎧甲完美的護住他身上的每一處要害,胸前那閃爍著寒芒地三葉草式護心鏡中倒映出破軍地影像。

  彌耶那迦足下地戰靴側面是兩個凸起的鋒利地渦輪。上面同樣簡單雅致的紋飾卻透出強烈的力量感。他手中的劍和盾與這身戰甲搭配在一起是如此完美。如此相得益彰。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原本就是一體的存在。

  彌耶那迦輕輕一縱便來到破軍面前,他身上那屬於王族與生俱來地高貴氣息。在面對破軍時全部收斂起來,恭敬地躬身一禮,彌耶那迦朗聲說道:「屬下新任那迦王彌耶那迦參見主人。」

  新任那迦王只有在真正覺醒之後才能名正言順的接掌一切,所以當時彌耶那迦才會毫不在意那木措長老的怠慢,那迦族地使命是封印在血液之中的。在他覺醒後任何屬於一個那迦王應得的東西他都不會錯過。

  破軍地心情十分激動,彌耶那迦身上的高貴和王者氣息讓他升起征服的慾望,家裡的每一個女子都是毋庸置疑地優秀和出類拔萃。她們為了能夠跟隨在他的身邊不停的在努力著,但是破軍首次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到並駕齊驅的感覺,而這個人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他的女人。一個能夠與他並駕齊驅地女人,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破軍由衷地一笑,「我們回去吧,相信他們已經等待的夠久了。」

  破軍和彌耶那迦一回到迦藍星立刻引起一陣轟動。那迦族地人本能地認出屬於他們的王者,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期盼到已經快要絕望地新王竟然就在他們的身邊。平息了這陣騷動之後,破軍和彌耶那迦立刻趕到星凝那裡,彌耶那迦和破軍一樣關心閃閃,因為閃閃不僅是與他關係最密切的人。同時他在閃閃地小世界中誕生。對閃閃始終存在著一種親密地感覺,只是他平常並不擅長表達而已。

  破軍和彌耶那迦剛來到星凝的房間外。就看到一陣陣璀璨地光芒從房間內不停地閃爍。強大的能量波動正是來自逆規則空間,破軍和彌耶那迦地臉色均是一變。就在他們打開門衝進去的一瞬間,一道閃爍著奇異色彩的光芒直衝向彌耶那迦,彌耶那迦下意識的以手相接。就見一塊形狀奇特的寶石出現在他的手中。彌耶那迦在看清寶石的模樣之後。頓時驚魂出聲,「普拉之心。」

  破軍隨意的瞟了那寶石一眼。立刻釋放出規則之力將那些外洩的力量鎮壓下來。並且立刻來到閃閃的身邊,他看得很真切。那寶石正是從閃閃的額頭上飛出,他不管那寶石有什麼用,他只想知道閃閃有沒有問題,各種各樣的寶石他見多了,再名貴的寶石也比不上閃閃的生命。閃閃此時正躺在星凝以預知力布成的六芒星法陣正中,她身上有數股力量正在紊亂的激烈流轉著,星凝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顯然快要穩定不住這些力量的噴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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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四章


  靈魂祭祀的禁咒所帶來的危害依然存在,破軍早已用滅之規則的力量,將爆炸的威力控制在這片星域之內,之所以沒有立刻將這爆炸破滅是因為彌耶那迦,他正需要這樣一股力量強大的試煉場,來促進自己能力的提升,以便盡快突破覺醒的最後瓶頸。

  此時,彌耶那迦正沉浮在爆炸的核心,這個禁咒還一直保持著剛開始爆炸時的規模,只不過強度正在一點點減弱,因為彌耶那迦手中的劍與盾都在毫不留情的吸收著這爆炸所產生的能量。

  宇無極早已率先回到迦藍星了,而破軍則留守在爆炸的邊緣,為彌耶那迦護法,他要等著彌耶那迦吸收完畢之後,馬上將這個禁咒毀掉,也好讓閃閃盡快清醒過來,據星凝剛剛傳來的訊息,閃閃身上的魂咒已經在減弱,說明這魂咒確實與禁咒有著密切的關聯。

  察覺到破軍一直在爆炸之外仔細觀察著自己的情況,彌耶那迦的心中不禁一暖,跟隨破軍的時間越久,他心中的感覺就越複雜,現在他已經很少去想那迦族和雲天境的事情了,他越來越習慣於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由破軍處理,也習慣了聽從破軍的命令,以破軍的意志為意志。

  在最初與破軍簽訂靈魂契約的時候,彌耶那迦原以為這對他來說將會是一種折磨,但是沒想到跟隨在破軍身邊,他非但沒有任何不自由的感覺。甚至還感覺到被信任,被重視。他不得不承認,破軍確實是一個天生地領導者,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願意誓死追隨其左右。

  不知不覺中,彌耶那迦想到他和破軍在幻世之中所共同經歷的那一切,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切明明那麼短暫,而且不真實,他卻始終無法遺忘。常常在午夜夢迴之時,獨自沉醉在其中,之後又會懊惱不已。

  彌耶那迦知道破軍只當他是一個有一定實力地部屬或者手下,就連朋友都有些勉強,但是彌耶那迦的心卻越來越亂,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正在產生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變化。這並不是彌耶那迦所樂見的,他可不想讓破軍因為這件事情而討厭自己。

  彌耶那迦雖然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太過在意那些無用的事情,但是彌耶那迦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忍受破軍對星凝的關心,他知道這些事原本是很正常地,星凝現在亦是效忠於破軍的人,與他同樣做出靈魂獻祭,同樣簽訂了靈魂契約,但是眼看著破軍在很多事情上逐漸出現越來越仰仗星凝的跡象,彌耶那迦的心中就極不舒服。他試著說服自己說這是因為同在一個主上跟前做事。難免有互相攀比之心,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在拈酸吃醋。因為那根本沒有道理。

  彌耶那迦越想心中越煩躁。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雖然那迦王族的性別是後天選擇的。不是先天決定地,也因此他至今還處於無性別的狀態,但是破軍一直以對待男人,對待兄弟的方式對待自己,所以他也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當成一個男人,所以他怎麼能夠有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

  彌耶那迦開始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竟然在潛移默化中受到破軍魅力的吸引,在破軍心中他可是個男人,而且他很清楚破軍對同性戀的排斥程度,如果讓破軍知道自己心中這些雜念的話,他一定會瞧不起自己。

  想到此,彌耶那迦的心智已經有些混亂了,不行,他絕對不能讓破軍知道,不能讓他瞧不起自己,該怎麼辦,他現在在破軍面前已經越來越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沒有把握在看到破軍對星凝倍加倚重時,不將自己心中地不平衡表現出來,而且他就算能夠瞞過破軍地眼睛,恐怕也瞞不了那個瞎眼的巫女。

  那個叫星凝地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明明什麼也看不見,卻又像擁有看透人心地能力一般,她曾私下問過他是否已經決定了自己的性別,還說她雖然看不見,但卻能肯定歷代那迦王都像神最完美地作品一般,只不過那迦王似乎很少選擇女性的身份,看來真的是星雲逆轉了。

  記得當時自己幾乎是落荒而逃,她看出什麼了嗎?會告訴破軍嗎?這個女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如果這件事情被破軍發現……,不,絕對不能這樣,絕對不行。乾脆殺了那個女人滅口?這個念頭這兩天一直在彌耶那迦的心中反覆研磨,他並不在乎那三個始終守在星凝身邊的扎猛三兄弟,以他的實力那三個人根本無法入得他的法眼,就算那個女人是星諫巫主的徒弟那又怎麼樣,他想殺她就像碾死只螞蟻那麼容易,但是被破軍發現的話……

  一直在遠處觀察彌耶那迦情況的破軍,終於發現他的異樣,眼看著彌耶那迦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也漸漸的混亂,吸收禁咒爆炸力量的過程也不像剛剛那麼順利。

  破軍不由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彌耶那迦現在的樣子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徵兆,那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眼看著彌耶那迦身上的乳白色光芒開始閃爍不定,甚至顏色都被爆炸的力量沾染了一圈黑色,完全是力量失衡的表現,這樣下去極其危險,破軍的心中不禁焦急起來,並且生出無名的怒火,有些惱怒彌耶那迦不愛惜自己的表現。

  破軍眼看著彌耶那迦的表情越來越混亂,時憂,時懼,時喜,時嗔,神情幾近癲狂,那些已經被壓制住的爆炸力量竟然再次活躍起來,而且從四面八方向著彌耶那迦湧去,像是要將他吞噬一般,而彌耶那迦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根本沒有一點危機意識。爆炸力量地平衡已經被打破。

  破軍不敢衝進去,那樣只會讓身處爆炸中心的彌耶那迦更加危險。眼看著彌耶那迦還是沒有任何回過神來地打算,破軍不禁又急又氣,這是多麼重要的一個覺醒過程,彌耶那迦竟然跑到這裡來發呆,而且就連危險的逼近也沒感受到,這對一個戰士來說可是很危險的。

  彌耶那迦左手上的盾牌不斷發出嗡鳴聲,想要提醒他危險的來臨。但是現在彌耶那迦已經陷入自厭自責的泥沼之中,一面全力抗拒著破軍對自己的影響,一面又不斷沉浸在破軍的魅力當中,無法自拔。

  原本菊花形狀的禁咒四周花瓣形的爆炸體,像是得

  令一般迅速向中央收縮起來,而那裡正是彌耶那迦所心。所有的能量以奇異地方式收縮在一起,形成足以炸毀整個星極位面的強大威力,深處毀滅中心的彌耶那迦竟然毫無所覺。

  破軍急得捶胸頓足,他嘗試著想衝進去將彌耶那迦帶出來,對於自己心中的焦急,破軍自己也很不理解,像彌耶那迦這種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自己應該視而不見,任其自生自滅才是,就算彌耶那迦與自己有靈魂契約相聯繫。但是靈魂契約主要約束的是貢獻的一方。對接受一方幾乎是沒有任何影響,就算彌耶那迦死了。自己也不過是失去一個實力不錯的手下罷了。以他的實力失去這樣一個手下雖然可惜,可並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他現在手下的人雖然不是個個都能與彌耶那迦相提並論,但是找出與他不相上下地也是一件輕而易舉地事情。

  破軍在心中告訴自己,人都是有感情的,畢竟彌耶那迦跟著自己時日也不算短了,但是他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就算如此也構不成他願意衝進爆炸中心,為彌耶那迦冒險地原因,他破軍只願意為自己的愛人,親人,兄弟赴湯蹈火,難道彌耶那迦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上升為三者之一了嗎?

  但是彌耶那迦在他心中地地位根本不能與宇無極,莫及北他們相提並論,倒不是說彌耶那迦不重要,只是那種感覺就是完全迥然不同的,答案就在破軍自己的心中,但他卻不願深究。

  破軍數次嘗試闖入失敗,他不由感到心急如焚,他立刻設法穩住爆炸的進行,然後迅速與星凝取得聯繫,「什麼?二次爆炸,這到底怎麼回事,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彌耶那迦救出來。」破軍的語氣焦急而嚴厲,他的語氣清楚的表達了不希望彌耶那迦出現任何意外的意思。

  星凝本想問,彌耶那迦在你心中這麼重要嗎?不惜一切代價?她是看出這位新任那迦王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於已往歷代那迦王的道路,為了怕他彌足深陷,無法自拔,這才給予一點提示,卻沒想到有如此變化的不止是彌耶那迦一個人,或許他們的未來會很值得期待吧。

  「主公不用心急,這二次爆炸看似威力無窮,實則外強中乾,而且之前它的力量也已經被那迦王吸收了不少,不會對那迦王造成什麼傷害的。」

  眼看著依然毫無知覺的彌耶那迦,破軍心中不由怒火中燒,他也顧不得切斷與星凝的聯繫,揚聲對著兀自出神的彌耶那迦怒喝道:「你這個白癡到底在想什麼,彌耶那迦,立刻給我清醒過來。」這話中的心慌就連破軍自己都十分意外。不過萬幸的是,他的話終於成功的傳進了彌耶那迦的耳中。

  一臉迷茫的彌耶那迦聽到破軍的吼聲,下意識的轉向破軍所在的方向,看著彌耶那迦一副搞不清狀況的表情,破軍更加氣憤,「該死的,你到底在想什麼,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你給我馬上清醒過來。」破軍不斷咒罵著粗口,這彌耶那迦平時雖然不是一副機靈的樣子,但至少也不傻,甚至還有些心機,怎麼今天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竟然如此反常。

  彌耶那迦這才回過神來,當他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之時,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表現,表情反而變得異常平靜,他深深的凝望著破軍,沒有任何或是逃出。或是迎戰的動作,那眼神中地悲慼和執拗竟然讓破軍的心不由得一顫。「你到底怎麼回事,不要再站在那裡發傻了,立刻給我出來,否則我就衝進去。」破軍做勢就要往裡面衝。

  彌耶那迦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破軍會這麼做,明知道裡面很危險,竟然還要往裡闖。此時,他什麼消極地思想都化作雲煙消失了,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性別,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就已經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他心中所有的雜念在這一瞬間竟都被清掃一空,飛快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彌耶那迦的臉上出現一絲驚喜,眼中充滿了自信,他向破軍揮揮手,難得的綻放出一個燦爛地笑容,「主人放心,我沒事,我很快就會出去的,請主人退後,我要將這股力量完全引爆。」

  看到彌耶那迦那燦爛的笑容,以及自信的光彩。破軍不禁一陣目眩神迷。彌耶那迦本來容貌的美麗就只能用完美來形容,平時不芶言笑。嚴肅神聖的模樣。還能讓人杜絕了所有地邪念,但是現在這一笑猶如陽春白雪清新無比。令人沉醉。

  聽到彌耶那迦的喊聲,回過神來的破軍對自己剛剛的沉迷懊惱不已,語氣自然也稱不上好,「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吧,不要再莫名奇妙的發呆,否則小命沒了,不要怨天尤人。」

  破軍的關心讓彌耶那迦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很快就隱沒了,但也足夠令破軍再次失神。集中全部心神,彌耶那迦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威脅上,原本呈現菊花形的禁咒爆炸形狀已經完全收攏成一個圓形,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但沒有改變地是,彌耶那迦依然是這個禁咒爆炸所急欲毀滅地中心。

  彌耶那迦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可是千載難逢地機會,這個即將來臨地第二次爆炸,擁有極其強大的力量,而且不像第一次爆炸那麼難以駕馭,實在是太適合用來吸收,並幫助自己覺醒了。

  彌耶那迦心中此時再沒有任何雜念,他左手地盾牌再次變成碩大的羽翼,乳白色的光芒將他完全包裹著,周圍的爆炸因子就像一片橢圓形的烏雲,時刻威脅著要將他吞噬,他手中的劍迅速的吸收這周圍的爆炸力量。

  破軍見彌耶那迦臉上終於恢復平日裡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彌耶那迦的實力他很有信心,只要他不再恍恍惚惚,這所謂的二次爆炸,絕對傷害不到他的分毫,那雙凝結成劍和盾的羽翼是彌耶那迦孕育的神奇之物,他們並不長在彌耶那迦的身上,卻又和他血脈相連,那雙羽翼所充斥的力量連破軍都感到吃驚,那盾的防禦能力大概與他的天狼戰鎧不相上下,那劍雖然比不上誅光劍,但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看彌耶那迦終於恢復正常,破軍索性退出戰圈之外,將一切交給彌

  ,自己則在整片星域布下層層禁制,不讓爆炸的餘威星和其它星球,他靜靜等待著看一場好戲。

  彌耶那迦並沒有讓他失望,源源不斷的力量潮湧一般的湧進他的體內,他身上的乳白色光芒越來越明亮,在他的身邊形成一個圓形,遠遠望去就像一輪碩大的圓月。

  他銀色的長髮在能量的流轉中招展飄揚,其上凝結著閃亮的七彩光芒,紫羅蘭色的眼眸微微閉起,表情平靜神聖,讓人產生膜拜之感,那種天人合一的氣息隨著他身邊能量的不斷流動而加劇。

  那些爆炸所形成的力量終於意識到他們踢到一塊鐵板,那微弱的衝擊根本奈何不了彌耶那迦分毫,反而成為滋養他成長的最佳餌料,彌耶那迦身上的純白長袍無風自動,其上不斷閃爍著的純白色的光芒,就像一僂僂絲線深入到那灰色的雲霧之中,不斷切割吞噬著,漸漸的,這些灰色雲霧已禁不住彌耶那迦毫不間斷的吸收,開始出現崩潰的徵兆。

  彌耶那迦微閉的雙眸忽然張開,紫羅蘭色的光芒射出,那些純白色的光芒配合這乳白色的光芒一起將那灰色雲霧包裹起來,乳白色的光芒就像深入沙灘中的水,在融入其中之時,將那些灰色雲霧包圍。那些純白色的光芒則組成數條經線緯線,像切豆腐一般切割著灰色雲霧。在這樣滴水不露地圍繞之下。那些灰色雲霧想要掙脫已經不可能。

  兩種白色系的光芒開始收縮,那灰色雲霧雖然已經被禁錮,但它並不甘心就這樣被吞噬,雖然力量已經被削弱了很多,但灰色雲霧還是決定孤注一擲選擇爆炸,這禁咒爆炸所存留下來地力量,都是由靈魂祭祀的靈魂力量構成。是那些靈魂祭祀在修煉過程中吸收掠奪的別人的靈魂,雖然已經是虛無的狀態,但卻還保留著唯一的意識,那就是毀滅。

  此時,想要吞噬它們的彌耶那迦成了他們唯一地目標,就在彌耶那迦將這一團已經被禁錮的灰色雲霧拉到身前的時候。爆炸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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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三章


  馬赫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現在明明是靈魂之體,應該是透明虛無的,破軍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們,但實際上,他們卻在破軍的目光下無所遁形,馬赫看著破軍的眼神越來越驚駭,難道說這個人真的是他們靈魂祭祀一族的剋星,禁咒的爆發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也就算了,而他們最擅長的靈魂刺殺,還沒有發動就被破軍識破,這樣的劣勢令他原本自信滿滿的心情,變得沒有了著落。

  赫敏和基亞也沉默了,他們都感覺到了,破軍手中陰陽輪那燃燒著的火焰所蘊含的強大威力,那令他們感覺到一種無可逃避的恐懼感,就像是見到天敵一般強烈。

  一直陰沉著臉的赫敏走到破軍面前,「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把事情做的如此絕呢,今天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們三兄弟,我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你還不瞭解靈魂祭祀,你消滅了我們,只會和靈魂祭祀結下刻骨的仇恨,我們的族人不會放過你,我們會拼盡最後的一絲力量,在你的身上留下屬於靈魂祭祀仇人的烙印,無論你走到哪裡,我們的族人都會找到你,你會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不死不休的真正含義。」

  破軍笑意盈盈的聽著赫敏把話說完,眉頭一挑,「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本來我打算給你們個痛快的。很可惜,你的話將為你們帶來絕望。我會讓你們在紅蓮業火中不斷錘煉自己的精神,那種美妙地感覺我想你們會喜歡,你們覺得呢?」破軍好脾氣的和他們商量著,但是這樣的語氣反而讓赫敏三人的心底更加冰冷。

  基亞剛想衝過去,卻被馬赫攔了下來,現在這種舉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面對如此困境。馬赫的心反而安定下來,「我知道今天我兄弟三人已經在劫難逃,但是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希望能夠得到解答,這樣就算是魂飛魄散,我們也毫無怨言了。」

  破軍點點頭。馬赫的指揮,反應

  是很不錯的,「可以,你問吧。」

  「我們現在已經是靈魂地形態,雖然不是真的死亡,但已經相當於虛無的存在,為什麼你卻能不受影響,不但能夠準確的找到我們的位置,還能夠分毫不差的掌握我們的行動?」馬赫問出心底的疑問。

  這對靈魂祭祀一族來說十分重要,他們這些人的死亡不算什麼。但是如果破軍真的能夠完全克制靈魂祭祀的各種特性。那麼靈魂祭祀一族就危險了,他必須盡快將這些訊息記錄下來。如果這一切假設都是真的。那麼他一定會用最後的靈魂之力,規勸長老們更改立場。千萬不要與這個可怕的人為敵。

  破軍淡淡一笑,「你們現在已經是死亡的形態,我想你們靈魂祭祀的天敵,恐怕就是冥界地使者,如果你們在沒有被族人召喚回去之前,被冥界使者找到地話,恐怕現在已經成為冥界鬼眾之一了,你們靈魂祭祀的存在本來就是違反規則地,竟然還成為規則地維護者,真是可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手中這件神器正是陰陽輪,其中燃燒的是真正地紅蓮業火,可笑的是,你們這些逆天而行的人,竟然也敢以焚盡三界的紅蓮業火為誓言,你們在我面前無所遁形不過是開端而已,真正的懲罰將是這紅蓮業火對你們靈魂的無盡焚燒。」

  馬赫三人的臉色同時變得慘白,陰陽輪,紅蓮業火,這些東西竟然真的存在,沒想到他們的誓言竟然成真,早在成為靈魂祭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一定的覺悟,靈魂祭祀在修煉過程中需要耗費大量的靈魂力量,單憑自己的靈魂力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強行奪取別人靈魂,這樣天理不容的罪孽,他們沒少犯下,今天遇到破軍,他竟然能夠駕馭真正的紅蓮業火,難道這就是上天對靈魂祭祀的懲罰嗎?

  絕望的心情充滿了馬赫三人的內心,在馬赫以最後的靈魂力量,向靈魂祭祀長老們傳回的信息中只有一句話:「不要與那個幫助叛逆者的人為敵,不能合作寧可臣服。」

  基亞一向是靈魂祭祀中衝動派的代表,雖然破軍和他手中的紅蓮業火令他感到恐懼,但是卻並沒有完全摧毀他的意志,甚至是更堅定了他拼盡一切的決心,既然今天他們兄弟三人已經不可能戰勝破軍,為什麼不放手搏一搏,只要他們能夠殺死破軍,為整個靈魂祭祀一族解除危機,就算是魂飛魄散也是值得的。

  基亞的視線無意中與赫敏交錯,在赫敏眼中竟發現了與自己同樣的光芒,於是就在馬赫與破軍交談的過程中,赫敏和基亞已經做好靈魂刺殺的準備,就在破軍與馬赫對話完畢,馬赫退後,兀自向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們留下最後的訊息的時候,赫敏和基亞激發出已經凝聚已久的靈魂力量,瞬間,兩個人的魂體化作兩隻利劍向破軍猛撲了過去。

  赫敏和基亞使出的是靈魂刺殺的終極招式,也是他們最後能夠使出的招式,將自己的靈魂化作打擊敵人的利器,使自己的靈魂直接穿過對方的靈魂,以自己的靈魂力量去消耗,和傷害對方的靈魂,雖然這樣的結果是自己的靈魂和對方的靈魂都將因為兩個靈魂相互撞擊,最終導致兩人同時魂飛煙滅。

  赫敏和基亞的臉上寫滿同歸於盡的決絕,身為和他們心魂相連,三位一體的兄弟,馬赫感到靈魂一陣異常的波動,眼看著赫敏和基亞不顧靈魂撕扯的劇烈疼痛撲向了破軍。

  馬赫立刻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他立刻設法以靈魂的聯繫讓赫敏和基亞放棄這危險地做法。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撼動破軍分毫,如此魯莽地做法只會讓他們更快毀在破軍的手中。雖然馬赫也曾經動過這個想法,但是當他看到破軍手中的陰陽輪和紅蓮業火的時候,就已經打消這個冒險的決定,準備與破軍商談合作的可能。

  現在一切已經來不及了,赫敏和基亞衝向破軍的過程中,必然會帶起強烈地靈魂波動,破軍不可能感覺不到。馬赫早在看到破軍絲毫不受禁咒爆炸的影響,並且準確找出他們位置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認識到他們是傷害不了破軍的,靈魂刺殺的計劃早已放棄,只是還沒來得及和兩個兄弟溝通,他們就已經擅自開始了行動。他們的心情馬赫完全理解,這時候再想阻止已經太遲了。

  一聲聲慘叫傳進馬赫地耳中,他緩緩的閉上眼睛,不想去看自己的兩個兄弟是怎樣被破軍折磨,摧殘的。

  破軍目睹兩個靈魂的影子撲向自己,那種邪惡靈魂的腐爛氣息讓他打心底感到厭惡。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破軍手中的陰陽輪,雖然靈魂多少受到了些震盪,但是這並不足以對破軍造成傷害,只不過是讓他的心情變差而已。作為始作俑者的赫敏。基亞兩人將因此承受更加嚴重地後果。

  破軍陰沉著臉,看著在紅蓮業火中不斷痛苦掙扎地赫敏和基亞。淡漠的對僵立在那裡地馬赫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他們的偷襲讓我很生氣,後果將十分嚴重。他們是魂飛魄散,還是永世留在陰陽輪中受紅蓮業火地焚燒,這全取決於你,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聰明人,該怎麼選擇才對你和你的族人有利,我想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有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你與你們族中那些長老溝通的信息的內容,我已經全部知曉,我想這應該更能方便你做決定。」

  破軍的這話雖然並不完全屬實,但也不假,就在馬赫心中的念頭不斷轉變的過程中,星凝已經將她截獲,馬赫傳遞回靈魂祭祀一族的信息都破譯了出來,雖然並不完全,但最後一條求和的訊息卻完全譯出。

  這對破軍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靈魂祭祀的攻擊看似對他不疼不癢,也的確不能傷害到他,但那禁咒爆發出來的寒意,以及剛剛赫敏和基亞發動靈魂刺殺,所爆發出的速度都令破軍很感興趣,所以能夠與靈魂祭祀合作,也許是件不錯的事情。

  馬赫慎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說服族中長老的,就算不能促成雙方合作,也會盡量不與閣下為敵。只是馬赫不知閣下希望我怎麼做。」

  馬赫的態度

  頗為滿意,「很簡單,再過不了多久,你也該感受到喚了,那時你便回去,將這裡的一切情況與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的主事者說清楚,是該怎麼決定我想你們心中也該有個衡量的標準,先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位雲祁族的公主就是來向我尋求幫助的,我現在願意也給你們靈魂祭祀一個機會,其它的你就不必再多說了,你的兩位兄弟在這裡,我會好好招呼他們的。還有,我這個人耐性有限,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我想以你們三人三位一體,靈魂共通的感應,你應該會更深切的感受到,你那兩位兄弟最後的靈魂之音。」

  「馬赫明白,我會快去快回,絕不讓閣下久等。」馬赫立刻回答道,他絕不可能不顧慮自己兄弟的生死存亡。

  馬赫的身上忽然綻放出一層銀白色的光輝,讓他原本透明的靈魂之體更加凝實。破軍淡淡說道:「看來你的族人已經在召喚你,放心去吧,三天之內,你的兩個兄弟會十分完好的活著,希望到時他們能夠承受得住紅蓮業火的考驗,他們能否重獲新生,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馬赫明白,請閣下靜候佳音。」說完,馬赫擔憂的看了那不斷跳動的紅蓮業火一眼,他能夠感覺到在那跳動的火焰中,赫敏和基亞的靈魂正在和他訴說著什麼,他們大概還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所以不願意他向破軍低頭。不願意在這種完全處於劣勢地情況下讓靈魂祭祀一族與破軍合作。

  但是他們卻不明白。這才是靈魂祭祀地出路。雲天境地統治已經接近崩潰地邊緣。四主將皆已敗亡。雲祁族也選擇和這個人合作,那麼和這樣的人為敵。只會讓自己的族人陷入困境,馬赫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夠為靈魂祭祀一族找到一個出路。

  馬赫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濃烈,破軍不由得感到靈魂深處傳來一陣震顫。靈魂祭祀看來能力還在自己的估量之上,而且其真正隱藏地實力絕不會只是這個不斷延續的禁咒爆炸這麼簡單。

  「破軍,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計劃實行過程中出現一點差錯的話,你很可能真地已經讓那兩個該死的魂魄刺殺了。」一直隱匿在一旁的宇無極語氣急切地說道。

  破軍意味深長地看了還在紅蓮業火中掙扎的赫敏,基亞二人。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不戰而屈人之兵,看來我和星凝地合作越來越默契了。」

  馬赫這些人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不但遇到破軍這個能夠克制他們力量的人,還遇到對他們瞭若指掌的星凝。先前地一切只不過是破軍和星凝合演的一齣戲而已。事實上破軍確實看不見馬赫三人地靈魂肢體,他是通過與星凝靈魂契約地聯繫,將馬赫三人的氣息傳遞給星凝,然後再由星凝以水鏡地預測和還原。來掌握馬赫三人地一舉一動的。

  也就是說,這不過是破軍自導自演地一場戲而已。從頭至尾。馬赫三人都被破軍玩弄於股掌之中。

  事實上。從那禁咒一爆炸,破軍就已經與星凝商討好其中的細節。兩個靈魂相連的人溝通起來就是簡單。只要彼此都將自己靈魂敞開,或者說放開某些防備。就能夠用最短地時間瞭解對方地想法,甚至那些想法如同本來就是自己的一般。

  嘗到其中甜頭地破軍頗有些得意,與霧隱地靈魂契約讓他擁有了一個媚眼無雙的老婆。與彌耶那迦地靈魂契約讓他得到了一個強大的助力。還是發展型的,與星凝地靈魂契約更加美妙。竟然讓自己有了預知和勘測靈魂地能力。這絕對是一個收益頗豐的事情,有機會應該多簽下一些這樣強大特殊地夥伴。絕對是穩賺不賠地買賣,而且是多多益善。

  像是有所感應,正身處在爆炸中心的彌耶那迦莫名地向著破軍的方向看來。當看到破軍格外明亮的雙眼時。心中輕輕一顫,感覺到心中有什麼東西在騷動。這種感覺陌生的令他心慌。如果他知道破軍現在所打的主意一定會感到無奈。

  不過大概也只有破軍這樣強大的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簽訂靈魂契約。享受靈魂獻祭,要知道這類效忠契約對接收者的要求是很高的,如果本身實力不夠強大是很容易發生危險的,雖然靈魂契約對施與一方的要求更加嚴苛,但不代表就沒有反噬其主的可能,一旦接收者的實力比施與者差的太遠,那一切就很難說了。

  宇無極無奈的搖搖頭,對於破軍的膽大和魄力是既佩服又擔心,破軍有足夠的自信,也有自夠的資格冒險,但這種越是利益明顯的事情潛藏的危險也就越大。

  萬一馬赫三人並沒有受到震懾,萬一他們並不受破軍之前忽然出現的心理戰術的影響沒有自亂陣腳,萬一他們的靈魂刺殺完全發揮出威力的話,只要這些萬一發生一個,破軍現在就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雖然宇無極一直跟隨在一旁,但他並沒有把握能夠及時出手相助,那一刻赫敏和基亞爆發出的力量和速度讓星皇宇無極這個沙場老手也心有餘悸。

  宇無極的重重顧慮破軍都想過了,如若不是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冒這個險的,他是看不見那些已經變成靈魂狀態的靈魂祭祀,但他縱橫冥界那麼久,又怎麼可能辨認不出那些和鬼魂只差一線之隔的靈魂氣息,就算找不到他們所在的具體位置,他依然可以以紅蓮業火焚燒整個星域,到那時,這些靈魂祭祀一樣會被燒得連一點靈魂碎片都不剩。

  能夠讓破軍自願冒險的事情必然有他的價值,從這些靈魂祭祀一出現,破軍就已經看出他們的目的不單純,尤其是當他們竟然放任扎猛痛毆索斯米塔的時候,他心中的疑問就已經初步找到了答案,等到雲笙忽然出現,點出這些靈魂祭祀的弱點,以及他刻意揭穿雲笙的身份的時候,那個為首的靈魂祭祀馬赫神色的變化,更是間接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迅速的衡量了其中的利弊之後,破軍十分確定這個靈魂祭祀一族值得自己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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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二章


  粗線條地扎猛終於發現這裡的異常情況,此時。索斯米塔已經被扎猛的鐵拳打得奄奄一息了,扎猛停止了打沙袋的舉動,大手一伸將索斯米塔癱軟如蛆蟲的身體提起,來到破軍身旁,像扔麻袋一樣將索斯米塔扔到破軍面前,「主上,前面那些鳥人在搞什麼名堂,我看到他們就不爽,待我去砸碎他們的腦袋,看他們還有什麼咒念。」

  破軍對這員虎將十分滿意。他瞄了一眼腦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索斯米塔。「不需要,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將這個廢物拖到後面去。先別弄死他,留著還有用。」

  「是。主上。」扎猛很聽話,破軍讓他用拖的,他就絕不會用提的,於是扎猛抓起索斯米塔地左腿,像拖死狗一般向後面拖去。

  小受臉上露出一個極其猥瑣地笑容,他在破軍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見破軍點點頭,囑咐了句什麼,小受欣喜若狂的用力點點頭,環視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立刻鬼鬼樂樂地尾隨扎猛向後方潛去。

  「加洛佘,帶所有人回去。」破軍感覺對那迦族地考驗已經足夠了,眼看著靈魂祭祀的禁咒即將完成,這麼多人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是!」加洛佘一個乾淨利落地手勢揮出,那迦族所有人立刻井然有序的向迦藍星內部撤去。破軍滿意的點點頭,那迦族的可塑性很不錯,再繼續堅持訓練下去,將會成為僅次於鐵衛軍的強悍隊伍,他對那迦族有這個信心。

  加洛佘在暗魔城的時間不短,出於身為戰士的本能讓她對鐵衛軍的訓練十分感興趣,並且很快得到霧隱的真傳,訓練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

  靈魂祭祀們雖然對那迦族的忽然撤退很不滿,但現在他們的禁咒已經進行到十分關鍵的時刻,他們已經無法停止,更不能停止,魂飛魄散對他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他們擔心的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卻不能夠重創敵人,那樣一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一直主導禁咒進行的馬赫,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靈魂祭祀不在乎生死,就算今天禁咒不成功,他們最多是和眼前的敵人同歸於盡。

  可是一旦成功,雖然他們的肉體也會因為禁咒所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而損毀,但肉體的隕滅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只要有同門為他們招魂,祭奠,一樣可以死而復生。但是他們的敵人卻不會這麼幸運,無論禁咒成功與否敵人都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馬赫心中明白這種不安並不是來源於此,雖然雲笙的出現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影響,但他寧願相信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軍與雲笙距離又那麼遠,所以根本不可能將他們的弱點告訴敵人。

  但是馬赫卻不知道,在破軍身邊還有一個高級智囊巫女星凝的存在,身為星諫巫主的得意弟子,星凝幾乎繼承了他所有的能力,只不過道行還淺而已,論學識淵博,恐怕雲天境少有人能出其左右,任何特殊的存在都是她研究的對象。

  馬赫堅信,就算破軍知道他們的弱點也不可能有戰勝他們的辦法,因為就算是他們偉大的主上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破軍身邊只剩下宇無極和彌耶那迦,禁咒所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大,破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讓宇無極退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宇無極雖然對事情總是表現出超然地態度。但在面對好兄弟的問題時卻是非常頑固地。而彌耶那迦正處於覺醒的關鍵時候,需要強大力量的洗禮。

  此時。靈魂祭祀的禁咒已經完成,馬赫不知道破軍為什麼只是一直站在那裡,不曾試圖阻止禁咒的進行,雖然禁咒一旦開啟就不可能被中斷,但以前出現過的每一個敵人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阻止禁咒的進行。

  破軍不尋常地表現總是讓他心中存有很大的疑慮,像是有什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赫敏和基亞的本命菊花,已經完全融合在作為禁咒中心的

  本命菊花之中。其他靈魂祭祀地本命菊花和全部的被那朵銀色的菊花影像吸收。

  馬赫帶頭完成禁咒最後的誓言,「以敵人地靈魂和鮮血為交換,毀滅吧。菊花台。」

  赫敏和基亞,以及那六名已經奄奄一息的靈魂祭祀齊聲高呼,他們身上的銀色斗篷也在同一時間化作最後的光彩注入到那巨大的菊花台陣之中。

  破軍看到眼前的景象。厭惡地皺起眉頭,宇無極和彌耶那迦雖然始終保持了冰冷地表情,但是眼中的嫌惡是不容錯認地,這些靈魂祭祀根本就是暴露狂。那銀色斗篷之下竟然都是赤身裸體,而且身上還以土黃色繪滿了各式各樣地符咒,圖紋,令人看起來極不舒服。

  此時,這些土黃色的符咒,圖案皆放射出強烈地光芒。與那銀色菊花影像相互呼應。靈魂祭祀們的臉上都呈現出極痛苦又興奮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變態。就像一個個受虐狂一樣。

  就在破軍他們的目睹之下。這些靈魂祭祀地身體猶如放光空氣的氣球迅速乾癟下去,臉逐漸乾癟如老樹枯皮。不單單是肉體地乾癟,就連骨都在縮水,眼睜睜地看著。原本七尺高的人就那樣隨著土黃色光芒地流瀉。乾癟成垂垂老者的模樣,破軍毫不懷疑。如果這個禁咒完全進行的話。如果沒有克制的方法,他們也將會變成眼前這副模樣。

  破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他立刻與星凝取得聯繫,「星凝,靈魂祭祀在完成禁咒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現在靈魂祭祀的狀態明顯是捨棄生命的徵兆,如果在禁咒完全爆發之後,這些靈魂祭祀呈現的是靈魂或者是其他的形式,那麼他的計劃便需要稍稍做一下改變。

  星凝發現破軍話語中的急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明白了這些靈魂祭祀們的用意,「主上,這一代的縛魂三星的實力要比以往的強大,要小心在禁咒爆發的瞬間,他們在剛剛化成靈魂形態所發出的靈魂刺殺之術,這種攻擊發動的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可以視作他們靈魂力量的迴光返照,同時,他們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通知他們的族人,及時為他們招魂,以便他們復生。這時也正是毀滅他們靈魂的最佳時機,主上多加小心。」

  星凝話語中的擔心是真實的,雖然扎勒對跟隨破軍一直有著不同的意見,在扎勒看來,他們當初決定和臣服於破軍為的就是能夠擺脫靈魂之塔的束縛,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何苦再在這耗下去呢,而且對於星凝竟然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略有微詞,不過那畢竟是權宜之計,現在他們在破軍眼中並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寄人籬下滋味並不好。

  對於這件事情,扎西一直沒有明確表態,每一次問起他的意見,扎西都只是祭出那招牌式的敦厚笑容,不發表任何意見。除了與破軍簽訂了靈魂契約的星凝外,真心臣服於破軍的恐怕只有扎猛,他是那種崇尚絕對力量的人,破軍的強悍讓他佩服,他也願意跟隨這樣的強者,所以除了眼睛不方便的星凝,今天只有他參與了這場戰鬥,扎勒和扎西則留下來幫助星凝時刻注意閃閃的情況。

  就在那些靈魂祭祀就快乾癟成一具乾屍的時候,那個已經凝聚了所有靈魂祭祀靈魂力量的銀色菊花影像,在馬赫的一聲咆哮之下爆炸開來。

  破軍三人早已經防備多時,等待的就是這一瞬間,破軍身上的天狼戰鎧已經展現,放射出的保護屏障將宇無極守護在其中。彌耶那迦左手上地豎琴頃刻變化成羽翼地模樣。不斷放射出地乳白色光暈。就像一道道牆壁將那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層層削弱,

  彌耶那迦率先衝了出去。他整個人被包裹在爆炸地範圍之中,承受著那巨大力量的洗禮,充滿生命力的氣息遍佈在爆炸所形成的衝擊波中,破軍沒有動,他的雙眼和所有地感官都調動起來。密切監視著周圍的一切,早在爆炸發生的瞬間,那些已經被抽盡生命力。油盡燈枯如乾屍地靈魂祭祀,就已經化作星海中的塵埃,但是破軍同時也敏銳的發現。他們的靈魂力量雖然已經削弱的幾不可查,但是仍氣息猶存,星凝的話言猶在耳,破軍等的就是他們最後地靈魂刺殺。

  宇無極一直紋絲不動的站在破軍身旁。他對然不知道這些靈魂祭祀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但等待著破軍的指令總是正確的,而且現在敵人已經消失了蹤跡,也無法讓他去拚殺,宇無極不動聲色的向破軍身後移動了兩步,將破軍的背部完全遮擋住。長久以來地戰鬥直覺告訴他。敵人並未像表面上所表現出來地已經隨著爆炸消失,他雖然不像破軍已經事先得知靈魂祭祀的手段。但畢竟經驗比較豐富。

  靈魂祭祀果然夠獨特。不但使用地招數特別詭異,就連禁咒形成地爆炸也與眾不同。爆炸本就應該在力量集中爆發的瞬間,將所有地力量一起釋放出來,以達成最大的殺傷力。但是靈魂祭祀所使用的禁咒地爆炸方式卻非比尋常。在菊花地中心完全爆開,形成巨大的力量衝擊波時。四周繁複地花瓣竟各成一個不斷爆裂地小個體。始終維持著爆炸之勢不減,爆炸之威不落。

  整個空間四周都被這股爆炸所產生的力量和光芒所覆蓋。正常地情況下,人的視覺和聽覺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甚至靈敏的感覺也會因為能量爆炸的衝擊而失去靈敏。

  這時,正是絕佳的攻擊時機,一道道灰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影像以極快的速度向破軍所在的位置接近,事實上,從爆炸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借助爆炸所產生的衝擊,順勢來到離破軍容許範圍內最近的地方。

  馬赫雖然現在是以靈魂體出現的,但是他那雙眼睛卻閃爍著凝實的光芒,從那之中放射出的怨懟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雖然靈魂祭祀只要靈魂不滅就能無限重生,但是這並不代表使用這樣大規模的禁咒就一點危險沒有,但是他們在禁咒中所消耗的靈魂力量,再也補不回來這一點,就足夠他們懊惱了,更不用說,重塑身體所要承受的痛苦和危險,就算由族中的長老親自動手,依然不能削減這痛苦分毫。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

  的,馬赫做夢也沒想到,破軍三人竟然能夠在如此猛力下毫髮無傷,首先令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彌耶那迦,在他挺身衝入爆炸之中的時候,馬赫看到了他手中的盾和劍,那正是歷代那迦王傳承的審判之盾和秩序之劍,歷代的那迦王都是雲天都內的執法者和維護者,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冠以他們所最不齒的叛逆之罪。

  在這裡見到雲祁族的人已經夠令馬赫意外,沒想到還會見到即將覺醒的那迦王,難道星諫巫主的預言的真的要實現了嗎?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盡快報告各位長老,身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馬赫並不只是為了來協助索斯米塔削滅破軍這些初露頭角,看似能夠威脅到雲天都統治的人。

  事實上,馬赫根本不將四主將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放任扎猛將索斯米塔打成豬頭,然後一舉成擒了。靈魂祭祀不希望破軍越做越大,所以才會派遣在靈魂祭祀中稱得上中心成員的縛魂三星出馬。

  拋去這些外在的原因不說,就破軍本身的存在也讓馬赫深刻意識到什麼叫做威脅,一個人能夠讓被囚禁在蠻荒星多年的那迦族人煥發出那樣的精神,爆發出那樣強悍的戰鬥力,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危險的。

  如果這個人真的與那些神遺種族一個個取得聯繫,並讓其得到解脫,甚至成長,那麼威脅到雲天都的統治不過是遲早地事情,靈魂祭祀是少數真正知道那場變亂的內情地種族之一。若不是靈魂祭祀的領導者有先見之明,恐怕他們也成為了被放逐的種族。靈魂祭祀早已經與雲祁族,星諫巫主及其手下的巫女,這兩個深受猜忌的勢力共列摧毀榜的前三名。

  所以,為了靈魂祭祀自己的發展,破軍這個人今天是非除掉不可。馬赫悄然將他的兩個最佳拍檔也是同胞三生的兄弟赫敏和基亞召喚到身邊,悄聲說道;「這一次的敵人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重要,也更難對付。現在我們必須傾盡全力,否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們可以不參加,我已經以靈魂之力召喚幾位長老了。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順利回到祭塔,我不會怪你們的,因為你們是我的兄弟。」

  基亞激動的一把拉住馬赫的衣襟,雖然他所碰觸到的只是沒有任何真實觸感的魂體,但是他的情緒卻很好的表達了出來,「你這是說的什麼鬼話,我們縛魂三星號稱三位一體,同心同德,難道這都是假的嗎?」

  赫敏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一次地任務你我三人同是指揮官。你現在想拋開我們不會是想獨佔這個巨大功勞吧,眼看著佈置好的一切即將成功。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地。」

  馬赫怎麼會不明白兩個兄弟地意思。就在他想要再勸他們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破軍氣定神閒地聲音。「你們可以不用互相謙讓了,我會成全你們,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馬赫三人同時驚訝的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破軍手中的陰陽輪正在緩緩運轉著,其中不斷流轉著熊熊火焰,那些同樣化成魂體的靈魂祭祀此時已經遍尋不著蹤影,馬赫不敢想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

  破軍手中那滾滾的火焰令他心裡充滿了恐懼,赫敏的臉色更加冰冷,他毒蛇一般陰毒的眼神緊緊盯著破軍手中的陰陽輪。基亞的脾氣向來火爆,他憤怒的衝到破軍面前,「我的那些部下怎麼了,已經被你殺死了嗎,你這個惡賊,我一定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

  破軍有些啼笑皆非,基亞的話讓他有種流氓非禮了良家婦女,反而誣賴良家婦女耍流氓的感覺。他臉上掛著令馬赫三兄弟怒髮衝冠的邪笑,將陰陽輪在手中隨意的拋轉,「你說你那些死鬼手下嗎,他們已經去履行你們的誓言了,你們不是想要以你們的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的紅蓮業火嗎?我這就成全你們,你們那些部下已經在紅蓮業火中得到永生,為了不讓你們幾個太寂寞,我決定盡快讓你們團聚。」破軍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令人心曠神怡,但是馬赫三人卻已經是肝膽俱裂,難以接受,命運竟然對他們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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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卷 靈魂血契 第一章:破魂咒


  雲笙正奇怪為什麼偌大的宮殿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就看到破軍正向三個身穿銀色斗篷的人衝去,情急之下,不由大聲喊道:「小心,他們是縛魂三星,三位一體,必須同時殺死三個人,才能戰勝他們。」

  如果說有人真正瞭解神秘的靈魂祭祀的話,那絕對非雲祁族人莫屬,說起來靈魂祭祀和雲祁族一樣都是雲天境最原始的居民,他們在兩位主神共創雙色城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也是最先跟隨兩位主神的種族。

  只是到最後,雲天都那位主神寵信新進種族,加上兩個主神之間的分歧,雲祁族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所以才自行隱退,而靈魂祭祀卻選擇成為雲天都那位主神暗中最銳利的殺人武器。

  正因為如此,雲祁族的領導者明白即使雲祁族不斷退讓,也總有一天會成為那位主神急欲除掉的對象,所以每一個雲祁族人從小就被教導了很多趨吉避凶地方法,其中一項就是竭盡所能的瞭解靈魂祭祀的一切。

  縛魂三星是雲祁族子弟必須避讓的三大凶之一,他們各自的能力並沒有達到一品菊花的程度,但是三個人同氣連枝,同根同源,三個人的力量結合在一起,所爆發出的恐怖實力就算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首席,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破軍聽到雲笙的示警時,人已經來到彌耶那迦的身邊,宇無極緊隨其後。三人立刻默契地同時對三個靈魂祭祀發動進攻。三個靈魂祭祀十分意外竟然有人能夠看穿他們底細,他們剛想確定那人的身份。並想及時將這個太過瞭解他們的人除掉時,破軍三人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他們豈會給靈魂祭祀這樣的機會。

  一時間,使得三個靈魂祭祀一陣手忙腳亂,剛剛的靈魂震懾的威力,根本不足以對破軍幾人造成威脅,三個靈魂祭祀想要再次發動攻擊時。卻發現破軍幾人的意志堅定程度根本超乎他們的想像。

  很快破軍就真正地明白了,三位一體的真正含義。他數次將面前的對手擊潰,並使之達到了死亡的程度,可每到這時,三個靈魂祭祀之間就會產生奇怪的聯繫,然後那個已經完全損毀的肉體就會奇跡般地重生。可謂是真正的殺不死,砸不爛。

  而當破軍,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三人組織集體進攻的時候,三個靈魂祭祀的默契優勢便會顯示出來,並且證實了靈魂祭祀絕不是浪得虛名,在經過數次擊殺復活的戲碼之後,三個靈魂祭祀終於使出了他們的絕技,靈魂融合。

  他們三人並不是簡單融合,在他們完全合而為一之後,他們也同時具有了透視破軍三人靈魂的能力。雖然不能完全左右破軍他們的行動。但是卻能先一步有效的閃避破軍他們的進攻。

  破軍三人雖然很有默契,但是與靈魂融合在一起地靈魂祭祀相比還是要差上很多。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破軍與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交換了一個眼神,快速撤出戰團。

  放眼看去扎猛與索斯米塔激烈地戰鬥在一起。索斯米塔手中的雙瓜大錘早已不知何時已經脫手,兩個人正在進行著肉搏,顯然扎猛佔了上風,他的一雙鐵拳不斷擊打在索斯米塔地身上,發出如擊敗革的聲音,而索斯米塔則已呈現敗相。

  破軍心中暗想,看來自己真是多了一員虎將,這扎猛雖然看起來粗魯不文,其實是粗中有細,而且他似乎很瞭解索斯米塔地攻擊方式一般,一上來,兩個人便似仇人見面一樣,扎猛更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另一邊,那迦族人已經完全克服了心中對靈魂祭祀的恐懼,身上有巫女星凝加持的固魂之法,那些階位比較低的靈魂祭祀根本影響不了他們,那迦族的仇恨已經積壓的太久了,他們所承受的那麼多苦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靈魂祭祀加注在他們身上的,今天能夠有這樣的復仇機會,每一個那迦族人都恨不得能多殺幾個靈魂祭祀,可惜,連那三個一品靈魂祭祀都算上也不過才十幾個,根本不夠他們這些人砍的。

  雖然少了破軍的支撐,但是宇無極和彌耶那迦在與三個靈魂祭祀的對戰中,並沒有趨於劣勢,只不過失去了破軍的指揮,兩人的攻擊逐漸分散,這樣一來對靈魂祭祀的防禦也就減弱了許多。

  在這個時候,那三個靈魂祭祀終於注意到他們那些手下的危險處境,靈魂祭祀是十分難培養的,即使是最低級的十品菊花對靈魂祭祀來說也是十分珍貴的資源,眼看著帶來的十幾個人如今只剩下六個,三個靈魂祭祀齊聲咆哮一聲,就想衝過去解救深陷危難之中的屬下。

  但是宇無極和彌耶那迦怎麼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破軍看出這三個靈魂祭祀似乎有要狗急跳牆的跡象,剛想再次加入戰團,忽然靈魂深處傳來星凝的聲音,「主上,靈魂祭祀在窮途末路之時,一定會使用禁咒,我研究過閃閃中的魂咒,似乎與這個禁咒有一定的關聯性,你不妨讓他們將禁咒使出來,到那時他們的靈魂力量肯定會全部激發出來,同時在得不到補給的情況下,便會出現外強中虛的情況,這時徹底摧毀他們的把握是最大的。」

  破軍接收到這一訊息之時,靈魂祭祀們已經被加洛佘三人帶著那迦族眾人逼入了絕境,勝利的鼓舞就像是一道道免疫符,讓那迦族的人更加無懼於靈魂祭祀們的攻擊。

  那些低階靈魂祭祀,在此時忽然齊聲以一種怪異的語言,呼喚著那三位一品靈魂祭祀,這些聲音中有的悲壯,有的憤恨。看得出來是想要同歸於盡了,正在與宇無極和彌耶那迦纏鬥地三個一品靈魂祭祀。忽然停下了進逼的步伐。

  三個一品靈魂祭祀原本重疊在一起地身體緩緩分開,他們之間的靈魂聯繫並沒有中斷,只是刻意與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破軍第一次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靈魂祭祀馬赫,願以最純淨的靈魂之心為引,以此刻所有子弟的靈魂為獻祭。換取最崇高的靈魂之力。」為首地一品靈魂祭祀率先開口說道。其他兩個靈魂祭祀也跟著說出同樣的誓言。

  「我,靈魂祭祀赫敏,願以最純淨的靈魂之心為引,以此刻

  弟的靈魂為獻祭,換取最崇高的靈魂之力。」

  「我,靈魂祭祀基亞。願以最純淨的靈魂之心為引,以此刻所有子弟地靈魂為獻祭,換取最崇高的靈魂之力。」

  宇無極和彌耶那迦都有著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一看到這三個靈魂祭祀的舉動,立刻就明白他們想要做什麼,他們剛想衝上去打斷他們正在進行的禁咒啟動儀式,卻被破軍暗中阻止,破軍以手勢示意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以及所有在場的自己人退後。

  原本已經被圍困的靈魂祭祀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圍到三個一品靈魂祭祀的身邊,跟隨著他們完成禁咒最後的啟動。

  馬赫繼續雖然不明白破軍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這更堅定了他完成禁咒地決心。「以吾之靈魂,化作清除一切罪惡的利刃。」

  赫敏和基亞跟著吟誦「以吾之靈魂。化作清除一切罪惡地利刃。」

  「以吾之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地紅蓮業火。」馬赫身上的銀色斗篷開始閃爍出冰冷地光輝。

  「以吾之靈魂化作燃盡一切邪惡的紅蓮業火。」這一句是赫敏。基亞以及所有剩餘的五名靈魂祭祀一起高聲詠頌出來的,這其中包含著瘋子般的狂熱。他們身上的菊花在銀光閃爍的同時竟慢慢的凸顯出來。像是迎合那一句句呼喚禁咒的誓言。

  破軍聽到他們這一句誓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心中冷哼道,很快就會讓你們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紅蓮業火,到時被燃盡的恐怕不止是這些朊髒的靈魂,還有那以靈魂所換來的禁咒的力量。

  宇無極和彌耶那迦分立在破軍左右,加洛佘,小受,百合三人緊隨其後,之後是那迦族整齊排列的隊伍,雖然訓練的時間比較短,但是那迦族已經初步具備了鐵衛軍的精神樣貌,實力是還差著很大一截,不過已經很有氣勢了,站在破軍身後,也是威風凜凜的樣子。

  另一邊,扎猛和索斯米塔還在繼續著肉搏,扎猛就像一隻出閘的猛獸,越戰越勇,那雙堪比鐵錘的雙拳毫不留情的擊打著索斯米塔的身體,他的身上也殘留著搏鬥中所留下的傷痕,但是這些傷痕非但沒有延緩扎猛的進攻,反而更加激起他的鬥志,索斯米塔在他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之下漸漸感到有些體力不支,出招也捉襟見肘,看來戰敗是遲早的事情。

  雲笙站在下面奇怪的看著破軍嚴陣以待的架勢,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明明處於優勢,卻不繼續進攻,反而讓那些靈魂祭祀有使用禁咒的機會,她都已經告訴他們縛魂三星的弱點和他們的厲害之處,先前破軍三人已經完全牽制住縛魂三星了,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一定可以打敗縛魂三星,她不懂破軍當時為什麼要忽然退出戰鬥,更不明白為什麼破軍會做出下達不利於己方的命令。

  雲笙忍不住再次喊道:「他們在發動禁咒,你們快點阻止他們,如果等到禁咒發動成功的時候就來不及了。」雲笙的話不僅引起了破軍等人的注意,同時也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中。

  本來所有靈魂祭祀的注意力都放在破軍眾人身上,忽然聽到有人揭穿他們的底細,不禁有些惱怒,為首的馬赫唯一裸露在外的雙眼中閃現冰冷的殺機,他們的禁咒雖然即將完成,但還差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步驟,如果這個時候因為雲笙而出現差錯的話,恐怕他們想不前功盡棄都難。

  破軍驟然釋放出強勁的氣勢,將馬赫地小動作震懾回去。隨即語氣平淡的說道:「百合,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如果雲祁族的公主因為你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你就準備以死謝罪吧。」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能夠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雲笙一僵,沒想到破軍竟然在這個時候揭穿自己的身份。同樣受到的震撼地還有那些靈魂祭祀,或許別人不瞭解雲祁族的力量,但是身為老相識,也是老對手的靈魂祭祀一族卻是再清楚不過。雲祁族時刻提防著靈魂祭祀,靈魂祭祀又何嘗不是日夜忌憚著雲祁族的存在。

  赫敏和基亞駭然的中斷正在進行的禁咒,「老大,真地是雲祁族的人,他們不是應該……」基亞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馬赫截斷。「別在這裡危言聳聽。雲祁族的公主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繼續進行。」雖然馬赫努力安定手下動盪的心,但正是因為互相之間太瞭解,所以知道老對手出現在這裡,自己一方又處於完全的劣勢,那些靈魂祭祀想不介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時間,因為這小小的意外,禁咒的進行延緩了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百合在破軍地指示下動作極其迅速地將雲笙帶入宮殿之中。這一次。百合沒有將雲笙送回那個獨立的小院落,而是送往星凝那裡。破軍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以雲祁族震懾他們,只是為了讓百合有時間將雲笙帶走。

  這個小公主現在可是重要人物。能不能順利找到雲天境地入口還需要她和她的族人幫忙。另外雖然靈魂祭祀地禁咒是他有意促成的,但不給他們增添一些難度,豈不是讓他們看輕了自己。

  等到靈魂祭祀們發現雲笙不見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馬赫立刻安撫自己的屬下,「那個自稱雲祁族的人已經走了,說明雲祁族的人並沒有大數量出現,只要我們進快將禁咒完成,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他的話讓與那本有些動搖的靈魂祭祀們安定下來,心中雖然依舊存有顧慮,被迫終止的禁咒還要進行下去。

  破軍再次收到星凝以靈魂力量傳來的信息,「主上,閃閃情況有些異常,是不是你那裡出了什麼意外。」

  破軍一愣,沒想到咒語的中斷竟然給閃閃帶來影響,「現在怎麼樣,閃閃有沒有危險?」

  星凝有些意外破軍竟然對閃閃的事情這麼緊張,「主上放心,閃閃的情況已經被我穩定下來,另外,縛魂三星之間的三位一體,既是他們的優勢,也同樣是他們的弱點,在他們將禁咒釋放出來的時候,正是他們三人緊密結合的最高點,同時也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主人只要在那時將他們一舉擊潰便可以了,這樣做雖然十分冒險

  是想要消滅縛魂三星和解除魂咒最直接的方式,這樣最有利。」

  此時,靈魂祭祀們的禁咒已經發動的差不多了,一道道銀色的光芒連接在一起,形成銀河般亮麗的光帶,以馬赫,赫敏,基亞三人為中心,光芒漸漸變化成菊花的圖案,他們身上所繡著菊花圖案竟像擁有了生命一般,一朵朵鮮活起來,從靈魂祭祀的衣角飛出,向那巨大菊花光影的中心集中。

  站在破軍身旁的彌耶那迦喃喃自語,「沒想到他們竟然祭出本命菊花,看來這禁咒破解起來絕不那麼簡單。」在彌耶那迦繼承的記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關於靈魂祭祀,而這很少的一部分中恰恰有關於靈魂祭祀本命菊花的,本命菊花的存在就象徵著靈魂祭祀的力量凝結,以及靈魂存在的象徵。

  這本命菊花在別人看來不過是衣服上的修飾,但卻是由靈魂祭祀本身的靈魂之力修煉而成,是靈魂祭祀的象徵,同時也是他們的命脈之源,現在這些靈魂祭祀竟然不惜毀滅自己的力量之源,靈魂之所,看來是要拚命了。

  靈魂祭祀之所以為人忌憚,這種死士一樣的攻擊方式便是主因,在靈魂祭祀的意念之中根本就沒有心軟和手下留情這樣的概念,只要出手,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兩敗俱傷的結果都不能令他們滿意,非要等到一方死亡,戰鬥才能結束。

  沒有人願意與靈魂祭祀為敵,他們的手段和這種不要命地打法都是主因。如是在以往遇到這樣的情況,敵對地一方出恐怕早就逃走了。很不幸的是,他們這一次遇到的是破軍,而今天破軍將成為他們這不敗神話的終結者。

  那朵銀色的菊花光影在吸收了那些靈魂祭祀的本命菊花之後,變得更加凝實,銀色的巨大菊花看起來是那麼妖艷詭異,強大地壓力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只有破軍。宇無極和彌耶那迦三人能夠在這股強大壓力下泰然自若。

  小受,百合以及所有那迦族的人都在這壓力下面色慘白,呼吸困難,但是沒有一人表現出猶豫或者退縮這樣的情緒,在他們的眼中始終燃燒著熊熊的戰意和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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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卷 第十二章


  破軍一直通過神識監視著雲笙地一舉一動,自然也沒錯過雲家祖孫三代的這番對話,看來雲笙地話都是真地,只是雲家三代在提到雲祁族所遇到的麻煩時都是諱莫如深,一筆帶過,破軍始終沒有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樣地困境,竟然讓雲笙的父母放任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來處理,看他們倒有些死馬當活馬醫地意思,雖然那個雲祁族族長一副怒不可遏地樣子,但是破軍卻敏銳的感覺到,在他發現雲笙平安地時候明顯鬆了口氣,而且似乎並不十分願意讓雲笙趕回去。

  雲考慮了半晌問道:「笙兒,你看那個破軍是個怎樣地人?」

  雲笙想了想,「笙兒能夠感覺到那個人的實力很強,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地樣子,身上有一股霸氣,眼睛很敏銳,剛開始的時候,笙兒還有些懷疑他的身份,他與你們以前曾說過地紫微星君完全不相符,不過笙兒想,就算並不是紫微星君也一定能夠幫助雲祁族,只是他替地條件有些太過苛刻了,笙兒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想請示爺爺。」她只知道有紫微星君這麼一號人物,其他的並不清楚。

  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哦?他提出了什麼條件,讓我們笙兒這麼為難?」

  他們的對話讓破軍有些意外,作為父母,像雲笙這樣小小年紀獨自在外應該很著急才對,而雲笙地家人不但不為此擔心,還一副她足以承擔重任的模樣,而那位雲祁族地族長更是一副聽取雲笙意見,培養她決策能力,一切交由她處理很放心的樣子,實在很奇怪,難道是因為之前那個美夫人所說的什麼福星的緣故?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雲笙考慮一下,直言道:「那個自稱破軍地人。要半個雲天境。」

  雲挑挑眉。「你說他自稱叫破軍?那麼他就並不是紫微星君了。看來我們雲祁族卻是與世隔絕太久了。他說要半個雲天境。笙兒。你怎麼看?」

  雲笙明顯楞了一下。先前她還在為破軍這個問題頭疼,但是經爺爺這麼一問。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爺爺是說,那個人根本不是想要半個雲天境,他這麼說是想將加碼開大。方便討價還價?看來這個人不但是個強盜脾性還很奸詐,難怪他會說自己從不做虧本地生意了。」雲笙輕聲低喃,自言自語一般。然後忽然抬起頭。「爺爺。這個破軍,雲祁族只能相交不可為敵,就算得不到他的幫助。也不能得罪他。笙兒覺得他是個很可怕地人,成為他的敵人將是世界上最可怕地事情,他身上那種氣勢。笙兒絕不會錯看。」

  雲滿意地點點頭,「笙兒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說的沒錯。再找他談談吧,如果他堅持要這個條件。只要他能夠幫助雲祁族解決問題。你就答應他,就算是他想要雲天全境。我雲祁族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談完之後由你決定是否安排我們見面,放手做吧。笙兒。爺爺相信你。」雲和藹一笑,光芒隨即散去。三個人影消失。

  雲笙握緊手中地祥雲玉玨。心情激盪不已,她從小所學地帝王之術其中有很重要的一項就是識人。但是今天破軍卻屢屢讓她產生混淆感,簡言之就是讓人看不透,

  爺爺匯報的時候,她心中也是忐忑的,爺爺的肯定也來的計劃更有信息,無論如何,她都要說服破軍幫助雲祁族渡過難關。

  破軍在雲三人地影響消失後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看來這雲祁族不愧是最神秘的種族,他感覺剛剛雲祁族的族長並不是在說大話,如果他們願意的話,真的能打入雲天境,甚至能夠幫助他奪得雲天全境的控制權,他們手中應該是有什麼憑借的東西,不過得到雲天全境並沒有什麼意義,真正能夠左右和制約他們行動的,還是雲天都上的那個死之規則,破軍並不認為雲祁族能夠擁有與死之規則抗衡地力量。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破軍本來想要地就是進入雲天境,開啟雙色城中的無色城,確定囚禁其中地是不是姆媽,至於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這也不是什麼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現在首先要解決地是靈魂祭祀的問題,閃閃還在昏迷之中,已經過去三天了,那些靈魂祭祀還是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再拖下去,他怕閃閃會堅持不下去。

  這兩天那迦族的訓練十分賣力,雖然時間有限,不過在整體的戰鬥力提升上效果卻是十分明顯的,以那迦族整體上的能力,就算到時不能夠對付那些靈魂祭祀,至少應付那些小卒子是足夠了,他不知道現在雲天境中還有多少高手沒有出現,但是這對他來說不足為慮,四主將已經被他收拾了三個,也不差那最後一個了。小受百合等人的實力也在增強,現在獨當一面都沒有問題,彌耶那迦已經進入了最後的覺醒階段,也許正可趁著這次機會突破瓶頸。

  正在破軍兀自思索的時候,房間外傳來百合的聲音,他們現在所住的是以前十二宮戰士的宮殿,雖然也有一定程度的破損,但是大體上還是完好的,「進來。」破軍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些慵懶的應道。

  百合一進入房內就看到破軍姿態慵懶的側依在榻上,手中握著莫及北特地送來的美酒,他的姿態看似慵懶,卻透露著力量感,就像一隻獅子,就算還是在打盹的時候,也隱藏著殺機。百合不禁有一瞬間的失神,跟隨了破軍這麼長時間,她還是無法對破軍的魅力免疫,雖然破軍的身影早已經深入到她的心坎,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能是一個侍女,或者是手下,雖然她自認還有幾分姿色,但是與暗魔城那幾位美女相比,就像是花中之王與不起眼的野草,就像麻雀與鳳凰,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她已經很知足了。

  想到這裡,百合的眼神一暗。慌忙借由報告掩飾自己的心意,「主人。那個自稱第三族公主的人想要見你。」除了暗魔城那幾位主母,百合對其他的女人一向不加辭色,就算真是公主又怎麼樣,只要主人沒有收下她,在百合眼中,她就什麼也不是,而且就算是同樣跟隨破軍的。她也不將星凝放在眼裡,這大概就是死心改變了她的心態,她現在已經是完全失去在閃閃小世界時那種淡然平和。

  破軍淡淡的說道:「先不用管她,就讓她在客房中待著,吃食用品不要缺少,但是不許她踏出小院一步。這件事情就由你負責吧,我沒有召見她之前,不要讓我看到她。」想到雲笙表現出的那種傲氣和聰穎,破軍倒想難為她一下,看看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那個明顯是人老精的老狐狸,雲祁族的族長如此推崇。

  百合淡淡一笑,「是主人。」她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因為她和破軍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她深刻的體會到。破軍對兄弟和手下可以說是傾心相待。生死相交,對女人。他可以說是多情的。但同樣也是無情的,百合很有自知之明。像自己這樣本來就另存有目的地,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已經很不錯了。

  在百合退下之後,破軍收到了宇無極的訊息,說是他的手下在蠻荒星原本的位置發現了一股可疑的力量,這些人數量只有十幾個,但是卻給人很大的壓力,他的手下若不是距離較遠,沒有接近,恐怕就回不來了,那個手下雖然實力不是很強,但卻是隱藏氣息的高手,那麼遠的距離都會被發現,說明這些人的確不簡單,而且那名手下回來之後一直處於渾渾噩噩地狀態,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就是無法正常行動,只肯躲在陰暗地角落,像是受了嚴重的驚嚇。

  破軍立刻明白,這是靈魂祭祀地靈魂震懾,宇無極地這個手下恐怕是廢了,破軍在通訊器中慎重地說道:「宇大哥,按照咱們先前的計劃,你將那些人放進來,現在不但要求你不做出任何阻擋,還必須盡量躲避那些人,就算是他們主動找上門,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立刻撤離,絕不能給他們出手地機會,必要的時候暫時放棄一些星球,甚至整個炎龍星系都沒關係,他們只有十幾個人,只要避開就可以了。」破軍聽星凝說過這些靈魂祭祀的手段十分詭異陰邪,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對抗的。

  通訊器中,宇無極那端靜默了半晌,隨後,宇無極果決的說道:「我會讓我的人都撤到最偏遠的星球上去,將整個通往內部的通道讓出來,他們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能到,安排好這裡的事情之後,我會立刻趕過去和你會合。」說完,不等破軍阻止就切斷了通訊器。

  破軍窩心一笑,不管到什麼時候,宇無極都是最好的兄弟,就算是再危險也會和自己站在一起。其實破軍倒不是怕那些靈魂祭祀,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星凝曾說過這些靈魂祭祀最擅長的就是通過控制人的靈魂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是創造傀儡死士,或是以此來補充自己的能力,現在他就讓這些靈魂祭祀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看他們還有什麼咒念。雲笙有一句話十分正確,那就是與破軍為敵的人通常下場會很慘。

  客房中,雲笙氣悶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她已經求見破軍好幾次了,可是門外那個冷面侍女每次回答都是「主人正在處理重要事務,請稍等。」稍等,稍等,她已經等了快一天了,還要她稍等,她能等,雲祁族的人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前幾次她還好言好語的讓那個侍女幫忙轉告,說雲祁族已經同意破軍的條件,求見他來商議一下合作的事情,結果那個冷面侍女始終都是那樣一副嘴臉。

  更令雲笙氣憤的是,她想要自己去找破軍把話

  ,那個冷面侍女竟然不讓她出去。雲笙立刻明白,命令,他這是將自己軟禁在這小院之中了,雲笙越想越生氣,她堂堂一個雲祁族的公主,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錯待過,現在她的形勢十分被動,見不到破軍,族人的危機就解除不了。

  雲笙瞥了一眼一直守在外面的百合,心中有些沮喪。她已經嘗試過從不同地角度,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想逃出去。可是每一次都被百合分毫不差地逮回來。她向百合出手,結果不但沒有傷到百合分毫,還被冷冷的嘲諷了幾句。

  雲笙靈動的眼睛不停的轉著,心中憤憤的哼道,你們越不讓我出去,我就越要成功逃出你們的掌控,絕不能讓你們小瞧了雲祁族。雲笙的願望雖好。但是一天過去了,她依然沒能離開這個院落半步,漸漸地,她開始佩服百合的毅力,都說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可是這個冷面侍女竟然絲毫沒有鬆懈過。最後雲笙無計可施,加上實在是太累了,只好困極而眠。

  第二天,雲笙幽幽轉醒的時候,發現原本熱鬧的庭院忽然寂靜下來,昨天一整天雖然她都沒有離開這個獨立的小庭院,但是卻能隱約聽到操練地聲音,那種虎虎生威的喊喝之聲,讓她有些羨慕,她嘗試著踏出庭院。竟然沒有遭到阻攔。又嘗試走遠一點,依然沒有看到那個冷面侍女。雲笙狐疑的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向破軍所在的大殿走去。

  此時,破軍和彌耶那迦等人以及一早趕到的宇無極正在與一群人對峙。這些人除了為首的人身穿重鎧之外,其餘的人身皆披亮銀色的披風,整個人包裹住在披風之中,看不出相貌,唯一能夠區別的就是在披風地右下角,都繡著一朵金色地菊花圖案,除了站在身著黑色重鎧的男子身邊地三個人繡地是一朵菊花之外,其他的都是三朵以上,朵數越多,花就越小。

  身穿重鎧地男子身上有一股令破軍感到十分熟悉的,十分討厭的氣息,打量著這個人,破軍邪邪一笑,終於湊齊一桌麻將了。

  在破軍打量著重鎧男子的同時,男子也在打量破軍,在確定破軍的一切都符合情報中所描述的特徵之後,男子冷冷的開口道:「你就是破軍吧,想必你也已經猜出了本座的身份,沒錯,本座就是四主將之首,號稱不死戰神的索斯米塔。」

  聽到索斯米塔的話,破軍身後所有的人都以一種包含著輕蔑和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宇無極心想,又是一個在破軍面前自稱是神的白癡,不是他說話刻薄,任何敢在破軍面前稱神的人,下場都會格外的淒慘。而小受則是一臉的不懷好意,上一次那個什麼四主將被鐵衛軍扒的連內褲都沒剩,可是大大的發了一筆,這一次那些專職強盜不在,總該輪到他在主公吃完肉後喝點湯了。

  彌耶那迦看都沒看索斯米塔一眼,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些繡著一品菊花的三個人身上,根據他所繼承的記憶顯示,這些靈魂祭祀是以菊花來平定等級的,菊花越少,花朵越大,品級也就越高,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們竟然同時出動了三個一品靈魂祭祀,。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祭品了,只要將他們三個打敗,自己體內的力量一定能夠完全覺醒,彌耶那迦的眼中放射出餓狼一樣的光芒。

  相比之下,以那木措為首的那迦族人就比較緊張了,他們面對的只是三品以下的靈魂祭祀,但是長久以來靈魂祭祀的威懾力,卻讓他們心中惴惴不安,這種威懾就像對天敵的畏懼,即使有一天明知道自己比天敵還要厲害,心中依然會有不踏實的感覺。察覺到他們的情緒,一直擔綱教頭的加洛佘淡淡的說道:「你們就算不相信自己的力量,也要相信破軍大人的實力,難道以你們忘記星凝巫女的話了嗎?只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就不會受到靈魂祭祀的蠱惑,而且星凝巫女也會在暗中幫助你們的。」加洛佘的話讓那迦族的人頓時振奮起來。

  破軍微微一笑,「總算湊齊四個人了,我想你的夥伴在地獄一定很寂寞,你就下去陪陪他們吧。」

  索斯米塔揮舞著手中的巨大雙錘,「不要將我和那幾個無用的蠢貨相提並論,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主將之威。」

  破軍看了看他手中那對閃爍著寒光的錘子,材質不錯,他淡淡地說道:「你們每個人出場的台詞都是如此類似,這就決定了你們的命運也將是相同的,因為,你們碰到的是我破軍。」

  索斯米塔大吼一聲就向破軍衝了過來,在破軍身後的陣營中,傳出一聲中氣十足的虎嘯,「主上,這種小角色何勞你動手,交給我扎猛好了。」

  破軍微微一笑,身體輕盈的向後退去,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向著索斯米塔橫衝過去,直接將索斯米塔不算輕的身體撞飛出去,戰鬥正式打響。破軍和宇無極傲然的挺立在眾人的後方,看著眾人撲向那十三個靈魂祭祀。

  彌耶那迦手中的劍與盾牌同時放射出充滿生命氣息的乳白色光芒,他一馬當先的衝向那三個一品靈魂祭祀,加洛佘緊隨其後,小受和百合也找到自己的對手正在捉對廝殺。破軍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個和彌耶那迦纏鬥在一起的一品靈魂祭祀,向一旁的宇無極問道:「宇大哥,你能看出這三個人的攻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宇無極緊皺起眉頭,「現在還看不出來,除了所使用的力量並不屬於任何屬性的靈氣之外,其他的攻擊方式並沒有什麼特別,除非將他們逼入絕境。」

  破軍點點頭,立刻通過神識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彌耶那迦,因為靈魂契約的關係,他和彌耶那迦的心意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相通的。得到破軍的指示,彌耶那迦的攻擊更加迅猛,那迦族嗜血嗜殺的天性完全展露出來,即使使用的力量是溫和的,但他所釋放出的氣勢卻是殺氣十足。

  在彌耶那迦的進逼之下,那三個靈魂祭祀終於開始使用他們真正的力量,一股來自靈魂的震懾力量瞬間影響在場的每一個人,就在破軍和宇無極打算加入戰鬥的時候,下面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小心,他們是縛魂三星,三位一體,必須同時殺死三個人,才能戰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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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第十一章


  「你說你是第三族的公主?」破軍這次是貨真價實地驚訝。就算是運氣好也不會好到這種程度,正愁找不到第三族的鬼影,天上就掉下來一個第三族的公主,這也太巧了。

  雲笙撇撇嘴,顯得很不屑,「什麼第三族。不過是有些無聊的人亂說而已,我雲祁族才是雲天境真正的主人,如不是先祖不喜紛爭淡出了雲天境,今日那雲天雙城也不會是別人的天下,更輪不到那些無恥小人來耀武揚威了。」

  破軍已經知道這個第三族地雲笙公主為何而來了,看來這神秘的雲祁族是遇到了麻煩,這小公主是來求助的,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看來是被寵壞了,是該有人教導她一下什麼叫人心險惡。

  破軍的表情依然冰冷。「就算你是雲祁族的公主。那又怎樣,我不知道你找到我。究竟有什麼事情。不過我與雲祁族根本就未曾相交,就更談不上什麼交情了。」

  雲笙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似乎沒有想到破軍竟然這麼乾脆的拒絕她,靈動的眼睛轉了幾圈之後,雲笙抿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我這次來是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談合作地事情,此時關係重大,你是這裡地負責人嗎?你能做主嗎?」

  破軍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清楚情況,你以為星極位面是你們雲祁族那樣的小部族嗎?這裡沒有你要找地負責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這裡,我破軍說話一言九鼎,你們的事情我沒興趣,在星極位面你也找不到其他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試試。」

  其實,雲笙並不懷疑破軍話中地真實性,她之前遇到的那個星系主事者,一聽到她說明自己的目的,就立刻將她送來見這個人,就說明這個人在這裡確實有著崇高的地位,只是破軍的表現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以前不是沒有見過雲祁族以外的人,那些人知道她雲祁族公主的身份都會尊敬有加,極盡諂媚之能事,這個自稱破軍的人為什麼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呢?

  看出破軍是真的不打算幫忙,雲笙有些急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嗎?我這裡有一塊祥雲玉玨,這是雲祁王族的象徵,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還是你對合作的事情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如果你答應合作的話,我們雲祁族是絕不會虧待你的。」雲笙盡量的說服著破軍,她可是背著父母和族人出來的,如果這件事情出現什麼差錯的話,她還真沒臉回去了。

  破軍露出一抹遺憾的笑容,「我想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你們雲祁族一向以神秘著稱,你又自稱是那雲天境真正的王族,那麼惹出來的麻煩肯定不會小,你所承諾的利益對我沒有任何意義,非親非故,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那夠讓我冒險幫你。」

  雲笙雖然年紀不大,而且接觸外面的事務並不多,但是雲祁族對王族子弟,從小就進行精英教育和傳授已經失傳的古老帝王之學,所以她立刻就明白了破軍的意思,在深思破軍真實的用意之時,雲笙的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即使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即使臉上髒污的看不清本貌,但那種優雅高貴的氣質,卻讓她整個人都亮了起來,像是閃爍著光芒一般。

  破軍看著雲笙身上的變化,那種高貴卻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這個小乞丐雖然髒兮兮的,舉止卻很文雅,一看就是受到過極好的教育,天生的嬌子,以前看到這樣的人,破軍都會忍不住想要摧毀他們這些人骨子裡的高傲和優越感,不過就是出身好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但是這個小公主雲笙,卻並沒有讓他覺得厭惡,外表的髒污絲毫掩飾不了她內在地高貴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雲笙鎮定下來之後,她直視著破軍灼灼的目光。「你有什麼條件就直接提出來吧,如果你真得對我雲祁族沒有興趣地話,也不會和我說著些廢話了,你是一個聰明的商人,我承認自己沒有與你討價還價的資格,但是我可以將你的條件轉告族裡,或者你可以和我們的族長親自商談。只要你能夠開出條件,我們都會考慮。」

  「既然你們雲祁族自稱是雲天境的王族,那好,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半個雲天境作為度假之所,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吧。」破軍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想看看雲祁族的底線到底在哪裡,這個小公主只身前來,還弄得一身狼狽,這就說明雲祁族的情勢十分不妙,否則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尋求外援了。

  雲笙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破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不過分?你這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我們雲祁族都無法擁有雲天境一半的土地,你竟然想要半個雲天境,你這是做夢。這個條件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你真地願意合作的話就請不要強人所難。」

  破軍冷哼一

  我不管你們雲祁族有沒有這個能耐。想要我幫忙這件。否則免談,在這星極位面我要什麼有什麼。若不是聽說雲天境中的環境優美,就像人間仙境一般,想弄來給我的大小老婆們用來度假之用,我也懶得在這裡和你個小丫頭討價還價。」

  破軍的語氣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兼土匪,他就是要讓雲笙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傻瓜大俠,只有在傳說中才存在,想要他出手相助,可以,條件一定要談好,而且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不能再商議一下嗎?這個條件對雲祁族實在是太難達到了,而且我爺爺也就是現任雲祁王,他也不會答應的,當初就是因為不想參與過多的紛爭,爺爺才會帶著雲祁族隱居避世,現在要雲祁族主動挑起爭端,並奪得雲天境半數地土地,別說那雲天都地統治者不會答應,就是我爺爺這關也過不去啊。」雲笙緊皺著眉頭,她倒是不在乎雲天境會怎麼樣,只要自己的族人能夠渡過難關,就算是雲天境全部為破軍所得,她也無所謂。

  破軍心中最討厭地就是那些頑固不化地老古董,總是想著什麼逃避紛爭,隱居避世,結果那一個都沒有得到好結果,退讓的結果往往是被不斷逼迫,就連最後地生存空間都失去,等到人家的刀都架到脖子了才想到反抗,失敗了就一切推給老天,說什麼天意如此,不可違背,命運注定,難以更改,那迦族的長老那木措如此,這個雲祁族的族長又是如此,也難怪會被人驅逐,最後還要被趕盡殺絕。

  「那是你的事情,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如果不能得到讓我滿意的答案的話,你就哪裡來回哪去,或者另找地方求援,不過星極位面你就不用指望了,沒有我的命令沒有人敢擅自行動。百合,帶這位小姐下去休息。」破軍向百合擺擺手,令她將雲笙帶往最偏遠的客房,沒他的命令不允許她隨便走動。

  百合帶著雲笙從最僻靜的小路繞到客房,這裡雖然還稱不上偏僻,卻也沒什麼人來往,因為這裡是一個獨立的院落,環境還稱的上雅致,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客房,是為那些關係並不密切的客人準備的,完全遠離決策中心。

  對於雲祁族,百合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是按照破軍的意思不冷不熱的招待著這個第三族的公主,留下一套衣物和一大桶熱水之後,百合就離開了。

  雲笙在族中總是被一堆人圍著,伺候得好好的,現在在外面沒有人伺候她,一切都得靠自己,但她卻感覺很新鮮。

  在星域中漂泊了半個月的時間,一直也沒有好好的休息和沐浴,雖然破軍的態度讓她有些擔心,但這裡的環境總算相對安全,不用擔心會不會有魔獸襲擊,或者遇上壞人。

  雲笙歡快的脫掉身上已經破碎不堪快要不能蔽體的衣物,歡呼一聲跳入大大的水桶之中。

  隨著水花四濺,覆蓋在臉上地髒污被洗去。一張清新的小臉從水中冒出,沾著水珠地臉蛋就像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光滑。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那雙靈動的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俏皮的淺褐色短髮,不停的甩動著,髮絲上地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身上的皮膚就像牛奶一般白皙,身材雖然嬌小但是凸凹有致。堪稱上天的傑作,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完美身材,並且有著少女的清純和成年女子地嫵媚,就像是一顆即將成熟的果實,待人採擷。

  雲笙舒服的靠在桶壁上。兩隻勻稱的玉臂搭在邊緣,一雙小巧精緻的小腳從水中伸出,愉悅的拍打出許多水花,這就是桶大的好處,這足以容下兩個人大的水桶,讓雲笙玩的十分盡興,雖然她更喜歡族中的瀾滄湖,在那清澈地湖水恣意暢遊是一種享受,不過現在對她來說,能夠舒舒服服地洗上澡已經很不錯了。想到族中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境。她稍稍放鬆地心情又抑鬱起來,施然步出大桶。雲笙穿上百合準備地桃紅色薄紗裙。在這薄弱蟬翼的紗裙映襯之下,雲笙被裝點地就像是花間頑皮嬉戲的精靈。

  一直通過神識注視著這一切的破軍不禁頭腦一熱。險些流出鼻血來,看不出這個小乞丐還這麼有料。倒不是說破軍有偷窺的癬好,實在是這個雲祁族的公主忽然從天而降,有著太多的可疑之處,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想玩什麼花樣,所以才特意讓百合將雲笙安排在這個偏遠的院落。

  至於雲笙口中那個證明身份的祥雲玉玨,第三族向來神神秘秘的,就連繼承了歷代那迦王記憶的彌耶那迦,都不能肯定真有這麼個東西,誰又能分辨它的真偽。所以破軍才決定親自監視,沒想到卻看到這麼一幅精靈出浴圖。

  從頸項上取下一塊祥雲狀的美玉,雲笙輕輕撫摸著上面細膩的紋路,她出來已經半個月了,爺爺和爸爸,媽媽一定急壞了,因為破軍的要求,她必須盡快和家人取得聯繫,也好讓爺爺盡快作出決定,可是一想到爺爺嚴肅的表情,她就有些害怕,雖說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幫助族人擺脫困境,可不知道爺爺會怎麼收拾她呢。

  雲笙之所以會想到來這裡求助,也是因為無意中聽到爺爺和爸爸的談話,說是只要能取得星極位面主事者的幫助,雲祁族的所有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雲祁族雖然生活在星極位面的邊緣,但是嚴格說來還是屬於星極位面的範圍,只是雲祁族向來自給自足,能不與外界接觸就盡量不與外界接觸,她只是曾經聽到本族的叔叔說過星極位面的紫微星主和黃道十二宮的聖戰士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她便以為這紫微星主就是星極位面的領導者。

  雲笙以為有這些厲害人物的幫助,雲祁族一定能夠走出困境,所以她才會說找星極位面的主事者,見到破軍之後她便將破軍當成了傳說中的紫微星主,豈料,那些都已經成了歷史,現在就算是真正的紫微星主辰天也要看破軍臉色行事,而且他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

  雲笙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的一絲神識輸入到祥雲玉玨當中,祥雲玉玨在她的手中逐漸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芒,雲笙舉棋不定,雖然爺爺最疼的就是她,但她這一次偷跑出來,爺爺一定很生氣,現在這時候,爺爺一定還在氣頭上,算了,還是先聯繫爸爸

  了,這樣還能緩和一下。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間射出一道光芒照射在她對面的牆壁上,三個身影出現在光芒中,為首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雲笙看到那位老者立刻站過去,小聲的叫了聲,「爺爺。」畫面中的老者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離家出走,馬上給我回來,看我怎麼罰你。」老者的話語中雖然斥責的很嚴厲,但是眼中的關心卻是騙不了人的。

  「笙兒,你這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竟敢一個人跑到外面去,你知不知道爺爺和你媽媽有多擔心,你現在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回來。」老者身後的一個長相儒雅地中年人說道。

  「笙兒,你有沒有遇到危險。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過來讓媽媽看看。是不是瘦了。」中年人身邊地美婦眼中閃著淚光。細看之下竟與雲笙有九分相像。

  雲笙看到父母和爺爺話語中雖然有斥責。但是怎麼說還是擔心比較多一些。心中也就不害怕了。她笑著搖搖頭,「爺爺。爸爸。媽媽,你們別擔心,笙兒在外面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還找到了這裡地主事者,我正在想辦法說服他們與雲祁族合作,幫助族人渡過難關。」

  老者一聽。立刻怒瞪雙眼。臉漲得通紅,鬍子都翹起來,「胡鬧。這麼大地事情豈是你一個小孩子能處理好地。你以為那主事者是你隨便想見就能見地,何談什麼合作,真是胡鬧。雲商。看你教出地好女兒,真是氣死我了。」

  雲笙的父親。雲祁族現任地主事。向著自己的父親,低頭恭敬的說道:「父親請息怒。您身體不好。不要生這麼大的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許是福不是禍。預言者不是曾說過笙兒是我族地福星嗎?也許笙兒這一次真的能為雲祁族立下不世之功呢。」

  一旁的美婦人趕緊幫腔,「是啊。父親。我們就聽笙兒把話說完,如果她真地見到那個星極位面地主事者。那咱們雲祁族就有救了。就算笙兒見到的不是那個主事者,說不定也會是另一個強大勢力的首腦。只要我們能夠與他們取得共識,達成協議,不也是好事一樁嗎?再說。您應該相信笙兒地聰明才智。她可是您一手教導出來地,絕不會令您失望的。」

  雲祁族的族長雲怒哼一聲。「都是你們把這個丫頭寵壞地。現在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將來還不知道闖出什麼禍事來。」

  雲笙低垂著小腦袋。做出虛心聽教地架勢,只要她的母親瞭解她調皮的個性,不用看也知道雲笙一定在偷偷做鬼臉。為了怕雲發現大發雷霆。美婦人立刻佯裝斥責道:「笙兒,還不快將事情地經過向爺爺交代清楚。如果你真地能夠辦成這件事情。就算你將功贖罪,如果你說的並不是事情。或者辦不成這件事情,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雲笙立刻恭恭敬敬地站好,將怎麼找到炎龍星系,遇到宇無極,又怎麼被送到破軍面前,詳細地說了一遍。雲聽著雲笙的敘述,皺眉思索著,手習慣性地扶捋著長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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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第十章


  「靈魂祭祀?他們真的出現了?」加洛佘不由大驚失色,在雲天境生活過的人,可能不知道主神的神通,也可能不知道預言者的神秘,卻沒有人不知道靈魂祭祀的可怕。

  雲天境中的人就算肉體受到再嚴重的傷害,就算完全毀滅,只要靈魂完整就能夠通過多種途徑重生,但是一旦靈魂被禁錮或者毀滅,那就永遠失去了希望,所以他們就算選擇違逆主神,也不會選擇得罪靈魂祭祀。

  「那迦族的困難還不夠嗎,為什麼上天就是不肯放過我們,難道追求自由也有錯嗎,有什麼就衝我來,何苦為難閃閃,她還只是一個孩子。」那木措的眼中充滿憤怒和仇恨。

  在場所有的那迦族人眼中都是同樣決絕的光芒,一直抱著閃閃的賽雅表情堅定地說道:「長老,我們那迦族已經退讓太多了,先前是因為那個見鬼的詛咒限制,不能夠發揮出真正的力量,而且你一直說不想讓那迦族捲入過多的紛爭之中,但是現在他們這麼步步緊逼,我們還要忍下去嗎?」

  其他族人也附和道:「是啊,長老,我們已經隱忍的太久了,即便當初被發配到那個什麼也沒有的蠻荒星,也是因為我們沒有抵抗,本想就算是環境再惡劣,只要能夠遠離紛爭,環境差一些也就算了,後來又受到那個該死的詛咒,有多少族人正值壯年就紛紛暴斃。咱們也忍了,現在咱們已經出了蠻荒星。就算是與那些人完全決裂了,還要再忍下去嗎?真的要等到王族滅種嗎?長老。」

  一個身材粗獷地中年男子粗聲說道:「我是忍不了了,再忍下去咱們都快成那最常見的低級魔獸忍者神龜了。」其他人紛紛附和,那木措看著激動地族人,看著痛苦地閃閃,一咬牙,「好。咱們那迦族確實是隱忍太久了,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那迦戰士是什麼樣的實力。」那迦族的人立刻響起振奮的呼聲。

  破軍看向一直沉默的彌耶那迦,低聲說道:「你的族人終於振作起來了,你呢?是否願意與他們共同戰鬥,還是繼續一個人孤軍奮戰。」

  彌耶那迦看著振奮地那迦人。「既然他們選擇了戰鬥,我會支持他們,並作為他們最堅實的後盾,任何想要傷害我的子民的人,都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不管是靈魂祭祀,還是主神親臨。主人不會反對吧?」

  彌耶那迦的臉上充滿著自信地光彩,沉靜的眸中第一次出現類似於興奮和期待的光彩,並且有著與破軍相似的堅毅,與破軍相處時日愈久。他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血液中竟然也有了好戰的成分,「而且。我也感覺到自己在覺醒的過程中遇到了瓶頸。也許這一次的戰鬥能夠幫助我真正覺醒。」

  破軍微微一笑,彌耶那迦真是越來越像他破軍身邊的人了。對於強大力量的渴望是破軍地執念,同時也是他身邊人共同地目標,破軍深切的知道只有不斷地變強,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的身邊地人,而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他的女人,兄弟,屬下,也都知道只有不斷變強,跟上破軍的腳步才能永遠追隨在他的身邊。

  「好,我扎猛最喜歡這般有血性的人,靈魂祭祀有什麼了不起的,惹火了我照樣將他們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扎猛受到那迦族人的感染,也跟著熱血沸騰起來,而且他本身就對雲天都主神手下的那些人深惡痛絕,他們在靈魂之塔中也被囚禁的夠久了,早想找機會發洩一下。

  扎勒拚命的向扎猛使眼色,示意他這是那迦族內部的事,他們畢竟是外人,不要參與過多。但是扎猛是個大老粗,性子直,根本不明白扎勒的意思,還疑惑的問道:「老二,你眼睛抽筋了,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個毛病,我怎麼不知道。」扎西依舊敦厚的笑著。

  扎勒氣急,「你這個呆子,少說幾句,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扎猛十分委屈,「老大,你看他又罵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星凝淡雅一笑,「你們不用爭了,我們既然已經向主公效忠,一切都只需聽從主公的安排,就算是真要我們對上靈魂祭祀那也沒什麼,我的天星杖已經很久沒有出世了,是該有人為當年星諫巫主恩師的事情給出一個解釋了。」

  「主公,第一戰就由我來吧,我早就想會會這些靈魂祭祀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小受自動請戰,跟破軍久了,他已經不再貪圖逆規則空間中安逸的生活,心中戰士嗜血的本性也逐漸顯露出來,反正跟在破軍身邊最不愁的就是沒架打,而且只是短短月餘的時間,他感到自己的實力似乎提升了不少,進階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破軍微笑著點點頭,他要看到的就是這種昂揚的鬥志,就算是面對著再強大的敵人也能打勝仗,他命令那迦族的人先下去準備,就算全是老弱病殘,他也有信心把他們變成一支野獸一樣的隊伍。

  何況那迦族的實力本來就不弱,又有彌耶那迦,加洛佘,小受,百合加上扎猛三兄弟這樣的生力軍加入,不召集鐵衛軍,不動暗魔城中的一兵一卒,他照樣讓那些來犯之敵有來無回,最好來的是那個什麼四主將剩餘的那一位,他剛好一鍋端掉,湊一桌麻將,也省得以後再浪費精力。

  「星凝,占卜一下,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到來。」自從知道星凝有這樣的能力之後,破軍也樂得省去探敵行蹤的麻煩,他相信星凝,相信他手下的每一個人,包括心不甘情不願的扎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破軍的原則,正是因為這種坦然和信任。讓所有跟隨在他身邊地人,漸漸被他的人格魅力所俘虜,最後發展到掏心挖肺,忠貞不二。

  先前地小受就是一個例子,不管他當初是為了什麼原因選擇跟隨破軍,現在破軍都是他唯一效忠的主人,誰要是敢傷破軍一根汗毛。他就會殺了那人全家。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星凝端坐在榻上,表情肅穆,她的雙手緩緩向前平伸,一面水鏡在她的雙手間凝聚,她的口中吟誦出動聽的聲音。隨著她的吟誦,水鏡在眾人面前緩緩翻轉,湛藍色地光芒退去,破軍看到一片浩瀚的星海,星凝口中緩緩道出意會之詞,「星宿交匯於這廣闊的星海,沉睡的復仇女神終於甦醒,因果輪迴的輪轉,天命的使者將懲戒那些犯下罪孽地人。

  在一片

  星域內,破軍看到有些昏暗的光芒在閃動。似乎還惡的氣息。他立刻認出,那片星域正是炎龍星系。看來敵人果然選擇從那裡進入。

  星凝的預言仍在繼續。「沉睡的古老民族,因為真正主宰的出現而覺醒。宿命的緣分將安排一場巧遇,打破夢境的藩籬,陷阱的門由此開啟,那些游離地子弟終會回歸。」

  眾人聽過星凝地語言之後都陷入沉思,破軍立刻聯繫宇無極,「宇大哥,敵人很快就會出現在炎龍星系邊緣,我要你放他們進來。」

  「放他們進去,你是打算……」宇無極的語氣有些興奮。

  「關門打狗。」破軍淡淡一笑。

  剛和宇無極聯繫完,莫及北地人就到了,畢竟是距離比較近,那迦族一發生異狀,莫及北就得到消息,當他得知破軍竟然不打算調派暗魔城地勢力,非常驚訝,然後搖搖頭,「若是鐵衛軍知道有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讓他們出戰,一定很遺憾。」

  其實莫及北想說地是只憑著那迦族這幾百人的力量與那些據說很強的靈魂祭祀對抗,實在是太冒險了,但是他知道破軍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他也知道破軍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只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接下來的幾天中,那迦族的新領土迦藍星進入完全備戰狀態,那迦族全民皆兵,只要是成年人都自動加入其中,破軍毫不吝嗇的拿出很多妖靈族煉製的靈藥,幫助那迦族人改善體質,提升能力。

  閃閃的情況也漸漸穩定下來,但是卻陷入了沉睡之中,若不是星凝拿出天星杖始終守護在她的身邊,恐怕她的靈魂已經進入靈魂休眠狀態。經過星凝的解釋,眾人才明白為什麼靈魂祭祀的術法會作用在閃閃的身上。

  因為,閃閃是那迦族數百年才出現一個的純血之子,純血之子是那迦族靈魂的象徵,天生體質特殊,而且聰慧過人,是歷任那迦王守護戰士的最佳人選,或者說唯一人選。他們的壽命與那迦王完全聯繫在一起,只有那迦王隕滅之時,純血之子才會壽終,也難怪星諫巫主預言會說閃閃並不屬於他的家人和那迦族。

  正是因為這個特殊的身份,逆規則空間才會選擇閃閃,現在知道了閃閃的真正身份,也就知道了為什麼靈魂祭祀會向閃閃下手,如果閃閃有什麼意外的話,恐怕那迦王族的傳承就會出問題,而整個那迦族也會因此遭受巨大的災難。

  「怎麼才能讓閃閃醒過來?」破軍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道,他不管閃閃是不是什麼純血之子,他只希望這個很得他歡心的小女孩能夠平安無事,有時候緣分真的很奇怪,破軍並不是心軟的人,也不是特別喜歡小孩子,但是閃閃就是讓他忍不住喜歡,忍不住心疼。

  不管是因為相似的命運也好,還是別的原因也好,只要是他破軍想保護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奪走。

  因為靈魂契約的聯繫,星凝能夠準確的感應到,破軍願意讓她感受到的情緒,她很意外破軍竟然這麼關心一個小女孩,雖然對破軍的瞭解並不深,但她也隱約知道破軍並不是容易動感情的人,但是真正得到他認可的人會是最幸運的,就像這個叫閃閃的小女孩。

  「靈魂祭祀在使用術法的時候,應該有一個專用地玉帛。只要找到這個對閃閃施法的靈魂祭祀殺了他,毀掉玉帛。閃閃就會平安無事,主公,一定要將這個靈魂祭祀地靈魂完全毀滅,否則他還會再找辦法活過來,並且閃閃依然會受到他的控制。」不是星凝心狠手辣,這些靈魂祭祀最可怕的就是只要靈魂不滅就能死灰復燃,十分難纏。

  破軍點點頭。「放心,我絕不會手軟的。」有陰陽輪在手,只要那些靈魂祭祀的靈魂被打出身體,在紅蓮業火的焚燒之下,他們絕不會再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小受,百合。加洛佘三人擔任了訓練那迦族人地全部工作,扎猛三兄弟也加入其中,迦藍星一片熱鬧的操練景象。

  莫及北出手十分大方,妖靈族煉製的靈藥源源不斷的供應,那迦族人的身體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那迦族人本來地能力就不低,在蠻荒星長久與那些怪獸搏鬥練就出他們強悍的身體和敏捷的身手,而且那迦族之所以成為雲天境最強悍的戰士,並不是浪得虛名,他們本族相傳的能力與扎猛兄弟的功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防禦十分強悍。並且在一定程度能夠免疫各系靈力的攻擊。

  破軍看到他們訓練的場景心中就癢癢的。他決定等到靈魂祭祀的事情一結束,立刻抽選出一部分那迦族地壯丁加入鐵衛軍。就算不真正編入鐵衛軍地編製。培養出一支能夠有鐵衛軍一般能力的鐵軍也是好地,他不能總保護著那迦族。能不能在這個星系站穩腳跟,還要靠他們自己,如果有一支足夠強大地軍隊守護的話,也足夠他們安身立命了。

  就在那迦族人正在如火如荼地備戰的時候,炎龍星系忽然傳來一個令人意外的消息,他們抓了個奸細,指名要見破軍,原話是要見星極位面的主事者。

  現在星極位面誰敢不給破軍的面子,說破軍是星極位面的真正統治者也不為過,只不過是破軍不願意罷了,如果破軍願意的話,整個星極位面誰敢說個不字,那些所謂的大家族也得看破軍的臉色行事,破軍就是懶得管他們,所以才放著他們自生自滅。

  於是,宇無極做主將這個奸細送了過來,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破軍和宇無極兩人知道,這個外來者自稱是來自神秘的第三族,宇無極曾經聽破軍提過第三族的事情,知道此事關係重大,自然刻不容緩,免得誤了破軍的大事,破軍正愁找不到這些第三族的人呢,他們倒送上門來了,真是天助他也。

  宇無極的人很有效率,消息剛傳到不久,人就送到了,破軍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狼藉的少年忍不住皺起眉頭,這第三族被傳的神乎其神,可是出來的人竟然是這麼一副營養不良的小乞丐模樣,還真叫人失望。

  說他是小乞丐還真一點沒冤枉他,他身上的衣服十分厚重不說,還破破爛爛的,上面佈滿了髒物,一張臉漆黑一團,不知道幾個月沒洗澡了,淡金色的頭髮糾結在一起,上面還有一些枯草,破軍暗想,就算是自己當年受生活所迫,淪落街頭當金手指的時候,

  他這麼邋遢過,說他是那神秘的第三族的人,還真是服力。

  他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那雙又圓又亮又黑的眼睛,從進來開始就不停的轉動著,說不出的機靈,而且其中還透著一絲不馴,有點野性未馴的意思,是個好苗子,就是身體太單薄了些,扔進鐵衛軍鍛煉一段時間,準能強壯起來。

  下面的少年看破軍一臉看貨物的表情,不禁有些惱了,憤然的呵斥道:「你看夠了沒有。」那清脆的嗓音和清甜的韻律讓破軍一愣,「你是個女的?」

  破軍十分驚訝,那破衣爛衫之下毫無起伏,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妙齡女子應該擁有的模樣。

  「是又怎麼樣,你這個人也太失禮,竟然連起碼的待客之道都不懂,難道你不知道應該請客人坐下奉茶點,美食嗎?」小乞丐理直氣壯的說道,邊說還邊驕傲的挺起並不偉岸的胸膛。

  破軍的眼睛在她身上來回的掃視,特別讓她看清自己眼中的輕蔑,「一個小乞丐竟敢在我面前叫囂,我看你是活膩了。想做客的話,我可以送你去閻王爺那裡做個夠。」破軍地表情一冷。狠戾的表情讓小乞丐地身體不由得一僵,但她還是倔強的停止胸膛,雖然破軍的冰冷表情讓她有些畏懼,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反駁道:

  「我告訴你,我才不是什麼小乞丐,我叫雲笙,是號稱雲天境最為神秘的雲祁族的公主。」小乞丐自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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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第九章


  破軍將靈魂印記交到彌耶那迦的手中,看著面前的藍衣女子說道:「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來,我會考慮,不過,我提醒你,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女子點頭表示接受,「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對於我們主上所做的事情,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我把靈魂印記給你們的條件是你必須幫助我們離開這裡。」

  破軍嘲諷一笑,「沒想到你們這些所謂的守護者,也不過是被人囚禁的可憐蟲,現在靈魂印記在我手中,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因為生死規則的連帶關係,破軍對這幾個守護靈魂之塔的人沒有任何好感。

  女子若有似無的歎息一聲,「如果你要那麼做的話,那就說明你看不起我們生命掌控戰士,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們雖然沒落了,但是身為戰士的尊嚴卻是從不曾拋棄,引爆靈魂之塔和我們自己的靈魂,與敵人同歸於盡,也算是戰士最好的歸宿。」

  女子話語中的威脅讓彌耶那迦感到憤怒,他身上散發出凜冽的殺氣,乳白色的光芒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猛然向四周擴散開去,瞬間將四周環繞的水排開,強大的威力令破軍都感到意外,看來彌耶那迦馬上就要完全覺醒了。

  藍衣女子的衣裙被這股力量掀了起來,這是彌耶那迦的警告,在這樣的威懾之下。藍衣女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她只是清淺一笑。「原來是新任地那迦王。巫女星凝這廂有禮。」

  彌耶那迦驚訝地仔細打量了星凝半晌。「巫女星凝?你是星諫巫主地徒弟?你,你的眼睛?」

  「如果不是我自廢雙眼。恐怕早已經隨先師而去,不過就算是勉強活下來。在這牢籠之中,無星辰日月。身為預言者又與死有什麼分別。」星凝地話語中充滿苦澀,她緩緩站起身面向破軍二人,略顯纖瘦的身體似乎承受著無盡地悲哀。因為長久見不到陽光,臉色呈現不自然的蒼白,她的長相真地十分平凡。只是那雙失明的雙眸中佈滿朦朧的水汽。看起來如夢似幻,可惜還是瞎地,如果這雙眼睛是完好的話

  單憑這雙眼睛就能吸引很多的人。

  「我的兄弟們都已經是兩位的手下敗將,我這副模樣也無法對兩位造成任何威脅,還是你們也和那些人一樣認為,我這個瞎眼的預言師會給你們帶來不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請兩位帶著我的兄弟們離開。好嗎?就讓我一個人隨著這個詛咒之塔隕滅吧。」星凝的話語中充滿了哀傷。

  破軍忽然相信這些人絕不可能是受到那死之規則的指使。至少現在不是,「我可以相信你們一次。不過條件要變一變。我可以救你們出去,但是你們要以靈魂為誓約。向我效忠,你們要成為我的忠實下屬,就算是遇到什麼麻煩,我也可以理直氣壯的維護你們,為了我的屬下,就算面對再大地危險也是值得地。」

  星凝的身體一震,「你,願意收下我們,並保證我們的安全?但是你不知道,我們一旦離開靈魂之塔,就會成為雲天境急欲除掉地目標,這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破軍冷嗤一聲,「我連你們口中那個所謂地主神都不放在眼裡,又豈會在乎你們帶來的這點麻煩,何況我們這一次前來,為就是幫助所謂的神遺族拿回靈魂烙印,你們認為這樣的麻煩還會少嗎?我說過,只要是誠心效忠於我的人,什麼樣的麻煩我都可以扛下。」

  星凝一直平靜如水的表情終於有了起伏,她那雙似水含煙的美眸輕輕眨動,「你真的願意接受我們?」

  破軍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錯,只要你們絕對的忠誠。」

  星凝盈盈下拜,水藍的長裙旋成一朵浪花,「巫女星凝願將靈魂獻與……」「破軍」兩個字,鏗鏘有力,深深烙印在星凝的靈魂深處。

  「獻與破軍大人,以預言師的言力為引,以靈魂的存亡為因,此誓,永存,契!」含著淡淡喜悅的聲音,激盪起一室的水波漣漪,星凝淡藍色的長髮上佈滿了閃爍的光芒,輕輕飄起,她額頭正中逐漸出現一個六芒星的印記,隨著她髮絲上的光芒越來越明亮,六芒星緩緩放射出一道湛藍的六芒狀星光帶慢慢向破軍接近,最後在破軍額間同樣的位置出現,湛藍的六芒星狀光帶連接在兩人之間。

  破軍的精神一振,沁涼的感覺蔓延全身,他的神識在察覺收到一股屬於靈魂的力量之後,立刻吸收起星凝所奉獻出的靈魂之力,終於,靈魂契約正式形成,星凝額頭上的六芒星悄然隱沒,破軍額頭上的六芒星陡然旋轉起來,就像身處立體界面一般,破軍眉心的水浪形印記,在此時放射出深藍色的光華,就像一道道束縛的光繭將六芒星吞噬,融合,悄然隱沒,仔細觀察這水浪形印記並沒有消失,只是變成了透明的琥珀狀。

  破軍不但感覺到自己的視覺聽覺,忽然變得異常敏銳,還隱隱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似乎是蠻荒星的隕滅以及那迦族的遷徙,這是怎麼回事?像是感覺到破軍心中的疑問,星凝解釋道:「主公,可是看到了一些無法解釋的畫面?那是對未來所發生的事情的一種預知,因為預言者本身所具有的能力就是預言力,雖然以占星之術為最主要的手段,但真正依靠的卻是靈魂的言力,我與主公簽訂靈魂契約,使主公擁有了我的靈魂中所附帶的一些能力,也就是說,主公以後雖然不能預知未來,但是卻能更加敏銳的預知危險,或者偶爾可以看到即將發生地與您切身相關的事情。」

  破軍愣了一下。點點頭,然後想到星凝看不見。於是說道:「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經向我宣誓忠誠,那麼我便會實現對你的諾言,你將那三個人叫出來吧,是該準備離開的時候了。」以前破軍對危險便有著超人的敏銳,這是在長久的戰鬥中形成的,是一種直覺。一種防衛本能,但是現在真正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破軍還真有些不適應。

  彌耶那迦受到的震撼比破軍還要大,破軍本來地能力就已經很可怕了,現在又擁有了預知力,還收服了當年星諫巫主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別看這星凝巫女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真正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所爆發出來的言力是十分恐怖的,算無遺策不過是小試牛刀,真正地預言師是能夠利用星辰之力左右他人命運的,彌耶那迦再一次慶幸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能夠成為破軍的夥伴,絕對比成為他的敵人幸運。

  被破軍痛扁一頓的黑鐵塔已經清醒過來,在鷹鉤鼻和矮個子的扶持下走了過來。雖然被破軍修理的很慘。但是當星凝說出自己的決定時,黑鐵塔卻是最先接受地。他「咚」地一聲單膝跪在破軍面前。「屬下扎猛參見主公,主公是扎猛見過最勇猛的戰士。能跟隨真正地強者,扎猛很高興。」

  「扎西參見主公。」矮胖地扎西臉上始終帶著忠厚的笑容,但是和他交過手地彌耶那迦知道,這個一臉敦厚的矮胖男人打起架來可不是那麼敦厚,他使出的招式和能力都十分刁鑽。

  最不情願的要數鷹鉤鼻了,不過他很識時務,知道現在已經別無選擇,而且他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大星凝有著本能的敬畏,「扎勒參見主公。」語氣雖然不是很情願,但卻很深沉,破軍對這幾個人還算欣賞,他們確實夠資格稱為真正的戰士。尤其是扎猛,放在鐵衛軍中好好歷練一番,絕對會成為一員虎將。

  「彌耶那迦,幫助扎猛盡快恢復實力,星凝,接下來的事情怎麼進行。」破軍看了看,彌耶那迦手中的靈魂印記,總覺得這個東西不應該如此簡單。

  星凝的表情變得凝重,「主公,要打破靈魂印記才能解除那迦族所受到的靈魂制約,而要打破靈魂印記和解除我們身上所承受的束縛,必須摧毀這座靈魂之塔,這座靈魂之塔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禁制,是雲天都那位主神耗費了自身十分之一的力量築成的,本身具有很強的限制規則,其中一項就是只許進不許出,要在塔中將靈魂之塔毀掉,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還要保證塔內人的安全,則更加困難。」

  破軍微微一笑,毀滅要比保護容易得多,這些條件確實限制了塔內人的行動,想要完成也確實很困難,但

  軍來說確實在是容易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個耗費死之一力量築成的靈魂之塔,究竟有多厲害,「星凝,你們將自己散佈在塔內的力量都收攏起來,然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第一層的入口處,我倒要看看這個靈魂之塔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

  在星凝等人收攏力量的時候,破軍才看到原來支撐塔內生命力量的是一件血玉如意,具星凝介紹,這是當年生之規則所使用的一件法寶,裡面蘊含著生之規則很重要的一部分力量,生命之力,生命之力雖然只是生之規則的一部分,但是與其他的規則相比,生命的影響卻是最廣泛的。失去了生命之力的支持,靈魂之塔不再那麼光彩照人,它本身所蘊含的死之規則的力量也真正顯現出來。

  顯出灰色的本體之後,靈魂之塔竟變成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證實了只許進不許出的規則,破軍率領著眾人來到靈魂之塔的第一層,從能量的分佈來看,出口是力量最集中的地方,本來彌耶那迦和星凝主張所有人都退到出口的位置,然後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擊向一點,因為出口這個位置的防禦最強,所以在靈魂之塔整體崩潰的時候也比較安全,但是破軍卻敏銳的觀察到,越是集中防護的地方越是脆弱,所以他將攻擊地目光就定在了入口的地方。

  彌耶那迦手中地豎琴與劍還原成巨大的羽翼。將星凝等人嚴密的守護在其中,彌耶那迦已經覺醒了大半。他現在的防護能力絕不會比歷代的那迦王差,感覺到這一點之後,破軍開始小心的進行自己的計劃。

  八卦神識空間在連續吸收了規則穿行梭地力量與靈魂契約的力量之後,終於出現向下一轉提升的跡象,神隱之力越發的充盈,現在就算不使用十方韋陀元神,破軍所能夠爆發出的實力。也已經可以與全盛期的神獸媲美,現在別說是一個,就算是辰天,寒羽,三人聯手,破軍也有自信與他們一拼。只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再較量地機會了,畢竟是自己的大舅哥,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靈魂之塔似乎也感應到來自破軍身上的強大威脅,一股股灰色的光芒集中在破軍的周圍,這是完全針對靈魂的攻擊,各種負面的情緒瞬間侵襲破軍的意識,死之規則束縛的力量讓破軍地靈魂變得沉重萬分,數不盡地夢魘在破軍的意識中翻滾。嗜殺,殘虐兩種情緒在破軍地心中翻滾。意志不堅定地人,很容易在這樣的情況下陷入魔障之中。走火入魔。失去理智。

  但是這對破軍來說,卻只是小考驗。先不說剛剛在星凝靈魂契約地作用下。他的精神力量已經增強到足以抵禦這些魔魘的程度,單單他自身堅定的意志和堅忍不拔的信念。就不是輕易會被蠱惑的。

  這些負面情緒的確給破軍造成了一些困擾,但是想要阻撓破軍的行動,卻是絕對不可能的,神隱之力依舊急速的凝聚著,所有的力量都被集中在破軍的左拳上,「這樣的彫蟲小技就想阻攔我嗎,破碎吧,透——極——。」無數光束瞬間迸發,在逼近破軍鎖定的攻擊點時,凝成一點,無聲無息的沒入牆壁之中。

  破軍緩緩向後退出幾步,以那個攻擊點為中心,玲瓏塔壁一點點龜裂,潰解,就像被重擊的鏡面,碎成一地碎片,破軍耳邊似乎傳來一聲怒吼,玲瓏塔內所蘊含的力量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平衡點,就像敗潰的堤壩,決堤的力量洪水一般向著破軍等人沖刷下來,十方韋陀元神釋放出的紫金光芒,將這傾瀉的力量阻擋住,韋陀元神的大手將彌耶那迦和星凝等人托起,隨著破軍一起衝出正處在崩潰邊緣的靈魂之塔,一刻不停的向著地表衝去。

  一直被彌耶那迦握在手中的靈魂印記,在靈魂之塔粉碎的一瞬間,化作無數光圈消失在空氣中,破軍知道那迦族終於得到了救贖,在他們下方的能量徹底失衡,靈魂之塔發生劇烈的爆炸,整個地心在爆炸中粉碎,爆炸依然在蔓延,隨著地殼一層一層的潰解,整個蠻荒星化為烏有只是遲早的事情。破軍以最快速度帶著彌耶那迦等人飛回到那迦族所在的地層。

  蠻荒星劇烈的震盪著,由地心開始整個星球在急速的萎縮潰敗,地層不斷的崩塌,若不是有破軍事先留下的護罩守護,恐怕那迦村中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埋葬在陷落的地層當中了。

  破軍回來的時候是直接順著自身力量的感應,一點誤差沒有的回到了那迦村,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人包括彌耶那迦在內,都收入自己的小世界當中,隨即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蠻荒星。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破軍站在離蠻荒星不遠的一個小行星上,看著蠻荒星不斷的萎縮,直至轟然爆炸化作宇宙中的塵埃。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破軍直接帶著那迦族的人和星凝幾人向著他們今後生活的地方而去。

  在回暗魔城前,破軍先趕到炎龍星系,在通知宇無極停止對蠻荒星的補給後,破軍私下讓宇無極時刻注意蠻荒星附近的情況,這一次靈魂之塔被毀,雲天境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必須事先作好準備,而且他還讓宇無極順便尋找那傳說中第三族的下落。

  接下來的事情,莫及北已經做了妥善的安排,為那迦族安排的新聚集地,距離人馬宮不遠,可以與妖靈族互相照應。

  安排好這一切,破軍本想趕回暗魔城與眾女團聚一番,但是閃閃的突發狀況卻絆住了破軍的腳步。

  原本以為擺脫了靈魂印記的束縛之後,那迦族的災難總算過去,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眾人慶祝的時候。閃閃忽然渾身冰冷,意識恍惚,身體不斷膨脹,不斷放射出紅色的光芒,破軍嘗試了很多種方法都無法將這忽然出現的變化鎮壓下去,看著閃閃小臉上痛苦的表情,眾人皆是心急如焚。

  星凝雖然眼不能視物,但是感覺卻很敏銳,她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之後,立刻讓百合將閃閃的情況詳細的講述給她,當她聽完之後,立刻倒抽一口涼氣,「是靈魂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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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第八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我那迦族世世代代作為境邊守將。當初在幻世中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雲天境雖然表面是一個世外桃源,但是卻並不那麼太平,各處邊境時刻遭受著魔獸的襲擾,我們這些守衛在那裡的種族,必須付出最大的代價與魔獸抗爭,保護整個雲天境的安全,上幾代的那迦王幾乎都是死在這個過程中,那迦族如此鞠躬盡瘁,結果竟然被安上了一個叛逆地罪名。真是可笑。」彌耶那迦平靜地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

  破軍發現。彌耶那迦繼承地記憶越來越豐富。他那完美地表情也開始發生變化,漸漸會表達出自己的情緒。而且在剛剛穿越那些磁場地過程中。破軍也感覺到彌耶那迦的實力明顯增加了許多,看來彌耶那迦就要完全覺醒了。

  早在彌耶那迦最初醒來的時候。他所擁有的能力就已經與霧隱等四神獸不相上下,現在更是遠遠超過了辰天等人,不知道當彌耶那迦完全覺醒時,會是怎樣一番驚天動地的景象,也許到時他的實力會遠遠超過自己,這樣的想法激發了破軍變強的慾望。

  不知不覺中,破軍和彌耶那迦已經來到了那座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玲瓏塔面前,感覺到強大力量所帶來的壓力,破軍和彌耶那迦相視一眼,眼前的這座玲瓏塔共有四層平殿和一個不斷閃爍著月白光華的塔尖。

  破軍明顯的感覺到了規則的力量,但是他卻無法判斷出這個規則中的秩序是什麼,他體內的力量並沒有受到任何限制,周圍的重力,靈氣也都十分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彌耶那迦也感到很奇怪,面前這座塔中禁錮著的就是他族人的靈魂,他不但沒有心生厭惡,反而心生親切之感,這種情況令他隱隱不安,「主人,我心中有種不是很好的感覺,這塔中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傳出,甚至我還感覺到有一種骨血相連的親切感,我的心中生不出任何戰意,這很奇怪。」彌耶那迦的眼中佈滿困惑,無形中揉和了他過於聖潔的氣息,平添了一抹嫵媚的氣息。

  破軍只覺得現在彌耶那迦的眼神特別誘人,紫羅蘭色的雙眸像是在勾引著他,不僅又是一剎那的失神,他根本沒有注意彌耶那迦在說什麼,只看到他那紅艷的雙唇一開一合就像是可口的水果。

  正當破軍失神的瞬間,玲瓏塔第一層的門「咣」的一聲從裡面被踹開,一個黑鐵塔一般的大漢,衝著破軍二人喊道,「格老子的,你們到底要不要進來,要親熱就回家去,要是想拿東西就快點進來,大爺的手正癢那。

  回過神來的破軍很嚴肅的對彌耶那迦說道:「這裡的規則是迷惑人的心性,讓人產生幻覺,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絕不能上了這些人的當。」在破軍灼熱的目光下,被看得雙膝虛軟渾身燥熱的彌耶那迦,正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異樣,聽到破軍這麼說,立刻也嚴肅的回應道:「主人說的沒錯,我們一定要保持冷靜,絕不能被敵人所蠱惑。」

  那個黑鐵塔不耐煩的衝著破軍喊道:「那邊的白面小子,你不要像你身邊的小女子一樣婆婆媽媽,趕快進來與大爺大戰三百回合。」破軍走過去,怪異的看了大漢一眼。

  這黑鐵塔眼睛長得倒挺大,跟銅鈴似的,就是眼神不太好,彌耶那迦雖說性別未定,但他的實力不俗,身上的氣質也偏冷冽,颯爽英姿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女子。

  破軍地心中越這麼想越煩躁。剛剛自己對彌耶那迦的表現就像是一個色狼,可是在他的心中一直將彌耶那迦當成戰鬥夥伴。當成鐵衛軍那樣的兄弟,他竟然對兄弟一樣的人,產生心動的感覺,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破軍雖然明知道彌耶那迦的性別還沒有決定,但他還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像是他最討厭的那種人,破軍越想心裡就越不爽,看著面前地大漢。剛剛就是他的話影響了自己的判斷,一定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還想將自己當沙包,破軍心裡冷哼一聲,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人肉沙包。

  水鏡前那被稱為老大的女子。看到

  滿殺氣地眼神,立刻驚呼一聲,「不好,老四這回要老二老三,你們立刻下去,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插手,只要老四一昏倒,你們立刻把他接回來。」

  被稱為老二老三的兩人驚奇的看看老大,又看看鏡中跟隨著老四走進塔內的破軍,臉上帶著同樣難以置信的表情。老四和那個人體型對比是那麼鮮明。而且老四的能耐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怎麼老大會如此堅信老四會被收拾的很慘呢?不過老大一向是睿智的。她的話就是真理。所以老二老三還是順從的趕往第一層,在他們心中不過是去幫老四清掃垃圾而已。

  重物撞擊地聲音。不斷迴盪在靈魂之塔地第一層,老二和老三木訥的站在通往第二層地台階上,呆呆地看著,那個自稱破軍的男人,一手提著足有三米高好像鐵塔一般地老四,另一隻手瘋狂的擊打著那粗壯的身體。

  他們看得出來,破軍並沒有使用任何靈力或者其他力量,純粹是肉體上強悍的攻擊,老四肉體的強悍,幾乎可以與最堅硬的金剛岩石相媲美,但是在破軍的攻擊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破軍實現了他的諾言,讓老四真正見識到什麼才是人肉沙包,不過這人肉沙包卻由老四自己來充當的,在發洩了心中的狂躁之後,破軍現在異常清醒,早在老二老三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他們的蹤跡,不過在察覺到他們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後,破軍也就懶得搭理他們。如果這兩個人同樣是這座靈魂之塔的守護者的話,那麼他們很快就會對上。

  其實破軍之所以如此對待黑大漢,為的也是給這塔中其他的守護者一個警告,他一進入靈魂之塔,就感覺到四股不同的力量,雖然其中兩股稱得上強大,但是破軍根本不放在眼裡。

  破軍這麼做就是告訴這些人,塔中的靈魂印記他勢在必得,識相的就主動將東西交出來,不要等他動手。黑大漢的意識漸漸模糊,在破軍的擊打之下,無意識的發出悶哼聲,破軍見效果已經達到了,於是單手舉起大漢龐大的身體,向著另外兩個人所在的位置拋了過去。

  老二老三見黑大漢的身體被拋過來,立刻衝了過去,穩穩接住那龐大的身體。老二,也就是那個鷹鉤鼻子的男子,目光陰冷的看著破軍,「朋友,出手太過了吧。」

  破軍冷哼一聲,「如果是換在其他任何一個地方,我破軍會交幾位朋友,或者你們現在便將靈魂印記交出,這件事情也還有商量的餘地,如果不肯的話,那就是敵人,我破軍對敵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鷹鉤鼻憤怒的握緊拳,「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第三層見了,放心,對待敵人我也不會手軟的。」

  彌耶那迦一直安靜的站在門邊,沒人比他更清楚,剛剛破軍與那個黑鐵塔的戰鬥過程,那個黑鐵塔實力並不弱,他不僅身體強悍的超出人的想像,而且天生神力還異乎尋常的敏捷,他身體內的力量並不屬於任何一種靈力,但卻又奇異的擁有最純粹的自然屬性,彌耶那迦深信,如果是他出手的話,一定不可能那麼快打敗那個黑鐵塔。

  雖然早知道破軍的攻擊方式十分霸道,但是這一次破軍真正的將攻擊中的霸道發揮到了極致,剛一進入大殿中,破軍驟然爆發的「碎——空——拳」就毫不留情的將黑鐵塔的身體擊飛出去,還沒等黑鐵塔反應過來。破軍的攻擊已經雨點一般落下,沒有使用任何兵器。破軍只憑借一雙鐵拳,就數次擊穿黑鐵塔凝聚出地自然盾力,彌耶那迦心中的驚訝只能用震驚來形容。

  自然盾力,那是傳說中雲天都另一位主神地唯一屬族,被稱為掌控生命的戰士才具有的能力,傳說在這位主神消失的時候,他手下這唯一的屬族也跟著消失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遇到,自然盾力,正是這些掌控生命的戰士成名的絕技,那強悍地防禦能力,就算是高級魔獸的攻擊,也能夠輕易阻擋下來。但是就是這以強悍著稱的自然盾力。竟然一次次被破軍的拳頭擊穿,這實在是太令彌耶那迦震撼了。

  另一個完全目睹這個過程的,就是一直守在水鏡前的老大,雖然在見到破軍地時候,她就已經預感這個人將給他們帶來極大的考驗,也預料到老四會受到重創,但是預感是一回事,真正見到那樣強悍的力量,還是讓她的心中隱隱不安,他們本來就是被迫守在這個靈魂塔中的。雖然他們這些生命掌控戰士一向遵守諾言。但是真的有必要為了這個不甘願的承諾,而讓兄弟們冒險嗎?

  「速戰速決。彌耶那迦。第二層交給你,我去會一會那個有膽向我下戰書的人。」破軍看了一眼第二層的守護者向彌耶那迦交代道。

  第二層守護者是一個身材矮胖。滿臉敦厚的中年人,他對破軍地話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在破軍離開之後,他向彌耶那迦紳士地躬身一禮,「美麗的小姐,在下扎西,冒犯了。」他的話令彌耶那迦一愣,心中湧現一種理不清地感覺。

  破軍直接來到了第三層,在踏上第三層的那一刻,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郁地生命氣息,心中的火氣頓時平息了不少,這種感覺與他們在塔外所感受到的極為相似,他體內的滅之規則蠢蠢欲動起來。來了,規則的力量,破軍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鷹鉤鼻,那股強大的規則力量就是從他的身上發出的,但是破軍卻分明感覺的出來,這股力量並不是鷹鉤鼻本身所應該具有的。

  第三層的靈魂之塔只有一個寬廣的界面,四周佈滿了綠色,鷹鉤鼻依靠這一棵高大的樹木而立,在樹木的四周佈滿了長長的蔓籐。雖然周圍的氛圍和氣息,讓破軍生不起殺意,但他的防備卻一點也沒有放鬆,意念電轉之間,量天尺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當量天尺中傳出周圍力量未知的信息時,破軍不由得一驚,這股規則的力量真的強大如此嗎?就連量天尺都無法測量出來?

  看出破軍的驚訝,鷹鉤鼻哈哈大笑,「你的確很厲害,竟然能夠在生命規則之中,還能保持警惕,確實有資格與我們生命掌控戰士為敵。」

  生命規則?生命掌控戰士?破軍的雙

  ,冷生說道:「你們與生之規則有什麼關係?」他可生之規則,正是死之規則最大的幫兇,正是因為他和死之規則聯手才迫得姆媽沉睡,眼前這些人既然自稱生命掌控戰士,那一定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鷹鉤鼻憤怒的瞪大三角眼,「大膽,你有什麼資格直呼我們主上的名字,他是生命之神,是一切生命的主宰。」

  破軍眼中殺機頓現,「在我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助紂為虐的幫兇,一個從犯,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有什麼能耐就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敢自稱掌控生命。」

  破軍話中的輕蔑,徹底激怒了鷹鉤鼻,他的手瘋狂的在空中揮舞著,那些籐蔓就像一條條觸角向著破軍圍攏過來,它們並沒有直接攻擊破軍,而是在破軍的頭上交織在一起,凝結成一張綠色的網,鷹鉤鼻一抖手,一道銀色光芒融入網中,破軍立刻感到全身一緊,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了一般。這綠色的光芒並沒有落下,而是懸浮在半空中,不斷釋放出光芒滲進破軍的體內。

  破軍感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浸泡在溫泉中一樣,溫暖,舒適,身上每一個細胞,每一處經脈都懶洋洋的,濃濃的倦意逐漸佔據他的意識,他真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他感覺到他體內的力量似乎也受到這股力量地影響。變得懶洋洋地。只有滅之規則地力量似乎受到極大地威脅。不斷地釋放出警訊。沉睡在滅之規則之中的規則穿行梭也不安地蠕動著。

  破軍的意識立刻清醒過來。怠惰的神隱之力緩緩運轉起來,就在生命規則地力量逐漸增強的時候。滅之規則中忽然發生異變,一直沉睡的規則穿行梭不斷釋放出銀色地力量,這些力量源源不斷與滅之規則融合在一起。再加上神隱之力的催動,竟然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吞噬生命規則地力量,源源不斷地綠色力量流入破軍體內。另兩股力量,綠色草木靈力和妖靈之力竟然也見獵心喜,加入吞噬之中。

  鷹鉤鼻臉色慘白的看著生命規則的力量被吞噬卻無計可施。他身後地大樹正隨著生命規則力量的不斷流失而慢慢枯萎。整個空間中的植物也在迅速枯萎,此時,靈魂之塔的二層傳來一陣驚天巨響。隨後,彌耶那迦地身影出現在破軍身後,很顯然二層的守護已經失守,鷹鉤鼻一見大勢已去。就想上前和破軍二人拚命,就在他撲向破軍地時候。一道水壁阻擋住他的動作。平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老二,算了。讓兩位客人上來吧。連主上地一部分力量都阻擋不住他們,你以為憑你的力量能起到什麼作用嗎?還不退下。」鷹鉤鼻聽到這番話立刻像霜打的茄子。「是,老大。」說完,看也不看破軍和彌耶那迦。逕自向靈魂之塔地最後一層走去。

  破軍和彌耶那迦毫不猶豫的隨著鷹鉤鼻走上第四層。那是一個水的世界,到處是水地氣息和水地顏色。就連地面都是一汪池水。只是在水面的正中有一條通道連接著入口和水中央地一處寬闊地平台。

  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袍的女子正端坐在水鏡前,想來剛剛地一切已經被她盡收眼底。這女子的氣質十分純淨。就像清澈的湖水一般,走到近前,破軍才發現她的樣貌十分普通。普通地讓人過目便忘。她的額頭上有一個藍色地星辰印記,眼中佈滿智慧地光芒。

  女子並沒有因為破軍的注視而感到絲毫地不自在。她的聲音平淡。但卻聽起來很舒服,「歡迎兩位來到靈魂之塔。這就是你們所要的那迦族的靈魂印記,請兩位收好。」不見她有任何動作,一個水藍色的水晶球體已經出現在破軍的手中。

  這個水晶球體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當彌耶那迦的身影映入水晶球體之中的時候,球體中立刻出現那迦族人的影像,在這裡,破軍二人分明看到閃閃在哭泣,一旁的那木措長老則是一臉的無奈,隨著畫面的流轉還能看到有一個新生兒出生了,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這真的是那迦族的靈魂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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