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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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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卷 第七章


  破軍無奈的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幾人,「很高興我取悅了各位,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先去看看閃閃。」

  這一次規則穿行梭去尋找靈魂之塔的位置,絕不會像單純的規則之旅那麼簡單,所以破軍已在規則穿行梭上留下一絲自己的神識和滅之規則的力量,如果出現什麼異常的話,他可以立刻將它招回,防止發生意外。

  破軍來到閃閃的房間,就看到閃閃小小的身體蜷縮在角落裡,無論賽雅怎麼哄就是不出來也不肯說話。看到破軍走進來,賽雅的臉上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親眼看到身邊的人死亡,就算是成年人都很難承受,何況只有五歲半的閃閃。

  破軍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他慢慢的走到閃閃面前,蹲下身,輕輕的喚道:「閃閃,是破軍叔叔,你怎麼不抬起頭,不想見到破軍叔叔嗎?」

  閃閃緊埋的頭晃了晃,嗚咽著,「那巖叔叔不要閃閃了,爸爸媽媽也不要閃閃了,誰都不要閃閃了。」破軍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看來失去父母的傷害,在閃閃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閃閃不哭,你有爺爺和其他族人,還有破軍叔叔和大澤勝天叔叔。」

  閃閃低泣著,「我以為只要將喜歡的東西都吃下去,他們就不會離開我了,但是爺爺不讓閃閃這麼做,破軍叔叔也說這樣不好,可是你們都會離開閃閃。」破軍心疼的發現原來閃閃地心中是如此的不安。終於在破軍一再保證不會再有人離開之後。閃閃才在破軍懷中沉沉睡去。

  破軍剛一走出閃閃地房間,就看到等候在外面的那木措長老。破軍並不意外那木措長老會找上自己,因為早在認識閃閃的第一天,他已經意識到這個小女孩的不平凡,在見識到她體內的逆規則空間之後,破軍更加清楚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注定要背負許多原本就不應該屬於她的東西,也正是因為如此。破軍才會對閃閃格外疼愛,因為她讓破軍想到曾經背負天譴者之名地自己,破軍的命運只能由自己決定,同樣,他也不會讓什麼見鬼的命運主宰閃閃。

  「其實從閃閃一出生,我們就知道她不屬於我們。甚至不屬於那迦族,她是屬於天命的,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曾經的故鄉在雲天境中,那裡最神秘的星諫巫主曾經預言過,閃閃將成為拯救八族命運使者地助力,她的命運是掌握在那個使者手中,本來我們並不相信這個預言,或者說不願意相信,可星諫巫主的預言就是金科玉律。但是我們實在捨不得閃閃。」那木措老淚縱橫。他畢竟只是個年邁的老人,閃閃又是他唯一的親人和最後的依靠。

  那木措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直到閃閃三歲那年。她父母雙雙暴斃,她開始出現吞噬的能力。我知道預言開始應驗了。出於私心我不想讓閃閃背負這樣沉重的使命,她還只是個孩子,後來大澤勝天出現,我以為那迦族終於得到了救贖,可是新王降臨的時候,我知道命運之輪並沒有偏斜,我想過逃避,但是今天的事情卻點醒了我,如果一直逃避下去地話,族人將永遠受這詛咒地制約,永遠不可能真正得到救贖。」

  破軍緊皺眉頭,「所以你不願意接受新的那迦王,因此在彌耶那迦表示不希望你說出他的身份地時候,你也就順水推舟。的確,在你們心裡,這個新地那迦王對那迦族的貢獻還比不上莫及北,在你看來或許新的那迦王出現,不過是逼迫你們必須向命運低頭,但是你錯了,真正能夠幫助那迦族走出困境的只有那迦王,是他用自己的自由換來了那迦族的生機。」

  那木措臉上表情變的惶恐,「破軍大人,小人絕沒有這個意思,那迦族的人時刻感念著破軍大人的恩情,你們都是那迦族的恩人,那木措只希望閃閃和那迦族的孩子們能夠不再受這詛咒的殘害,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那迦族也在所不惜。」

  破軍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是那迦族自己的事情,「那木措長老,你知道什麼事第三族嗎?」

  那木措聽到這個問題很是意外,「在我小的時候聽說過有關第三族的傳說,那是獨立於八族和神遺族以外的雲天種族,也是屬於雲天境的一部分,但是卻不存在於雲天境中,有人說只要神遺族找到這個游離於星海中的神秘種族,就能夠獲得重返雲天境的資格,但是沒有人知道這第三族究竟在哪裡,很多神遺族都曾尋找過,但是茫茫宇宙如此浩瀚談何容易。」

  破軍顯然沒想到在那木措的口中知道關於第三族的消息,在他聽完那木措的話語後,心中暗暗盤算如何去尋找這神秘的第三族,思索了半天也沒有理出頭緒,破軍也就沒有再想下去,這一直是他的優良習慣。

  「我們這次回來,就是幫助那迦族破解禁制的,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遷移的事宜吧,如果讓你們選擇的話,你們是想重返雲天境,還是另覓安樂之處繁衍生息?」最後一個問題破軍是替彌耶那迦問的,這也是他一直的心願,既然現在彌耶那迦已經真心誠意跟隨了他,那麼為自己的屬下了結心中的願望也是應該的,一個願望交換一個忠誠的下屬,怎麼都不吃虧。

  「破軍大人,我替所有那迦族人感謝你的好意,我們已經累了,雖然故土難離,但是雲天境已經不是屬於我們的故鄉,就算是回去又怎麼樣,早在被驅逐的時候,那迦族就已經是漂泊的浮萍,沒有根。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鄉。那木措沒有任何奢望,只希望族人的生活能夠真正地好起來。」那木措的眼中雖然有著對故土地懷念,但是誰知道如今的雲天境,已經變成什麼樣,現在的那迦族人基本都是被放逐之後成長起來的,族裡的老人能夠存活下來的並不多,所以回不回去根本不重要。

  「那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會盡快為你們安排好定居的地方地。」十二宮留下的遺址,隨便整理出來一個就夠那迦族的人居住了。

  在那木措千恩萬謝之下,破軍回到那木措為他準備的那迦族最豪華的房間,雖然還是洞窟,但是裡面的擺設已經好了很多。至

  地用具完全齊備。

  規則穿行梭放出之後一直沒有訊息傳回,看來這靈魂之塔隱藏的還真隱秘,破軍用腕上的通訊器,聯繫上莫及北和宇無極。讓他們為那迦族尋找一個比較適合的居住地,最好是在暗魔城地控制範圍之內。

  同時,破軍也收到了鐵衛軍傳來的消息,自從黃道十二宮和暗宮殞滅之後,星系中的各大家族紛紛向暗魔城靠攏,想要投靠在破軍麾下。破軍讓袁天罡酌情處理。在各星球尋找比較忠誠有能力的代理人,維持一下星系中的秩序。但是暗魔城絕不參與各大家族的事務。可以讓他們聯合起來,暗魔城只需要成為高於一切地存在就足夠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破軍終於收到規則穿行梭傳回地訊息,它似乎被卡在了什麼地方,無法自行返回。

  破軍立刻催動他注入在規則穿行梭內的力量。一陣強烈地撕裂波動之後。規則穿行梭狼狽地出現在破軍面前,它亮銀色的身體黯淡了不少。一雙黃豆眼看起來沒精打采地。它的身上有很多明顯的劃痕,看來這一次它是吃足了苦頭。

  「怎麼回事。遇到危險為什麼不及時求救。」破軍地語氣雖然是責備地,但是其中的關心也是不容錯認地,規則穿行梭在半空中踉蹌地漂浮了兩下,落在破軍的手臂上,又變成不規則地形狀。

  破軍立刻向它體內輸入大量的滅之規則的力量,規則穿行梭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讓我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那東西很不簡單,它確實是一種變異的規則,但是裡面還含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我就是被那股力量所傷,若不是感應到你神識的召喚,恐怕我已經迷失在其中,被人煉化了。」

  「這件事情先不急,你先進入八卦神識空間修養。」破軍看著它那虛弱的模樣,搖搖頭說道,他早就料到破解蠻荒星的禁制絕不會那麼簡單,所以也不急於這一時。

  規則穿行梭無力的附著在破軍的手臂上,有些艱難的說道:「我可能需要沉睡一段時間,現在不說恐怕會誤事。那奇怪的規則就在這個星球的地心處,在它的外圍有數個強大的磁圈,內部似乎還有幾股力量守護,你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那裡面的一切都很怪異。」

  知道靈魂之塔的具體位置之後,破軍不容分說的將規則穿行梭收進體內,它受到的傷害十分嚴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克制著它的力量,延緩它的復原速度,看來這靈魂之塔要比他想像的難對付。

  不過這倒引起了破軍的興趣,雖然滅之規則的手下已經有三個折損在他的手中,但是他相信滅之規則的勢力不可能只有這樣而已。

  遊戲只有在有新的挑戰出現的時候,才會更加有趣味性,破軍喜歡看著敵人在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

  知道了靈魂之塔的具體位置之後,破軍將彌耶那迦幾人召集起來,「這一次深入地心由我和彌耶那迦前往,加洛佘,小受,百合你們三人一定要保護好那迦村中的人,特別是那些從補給線上來的人,在離開之前我會在村中布下禁制,你們只需要確保不會出現意外的傷亡就可以了。」

  破軍將那迦村中的所有人,都集中在最初居住的地層內,然後布下一層厚厚的禁制,這個禁制呈橢圓形,就算是整個蠻荒星毀滅,這些人都不會受到傷害。

  破軍和彌耶那迦來到蠻荒星的表面,十分有默契地向著星球最深處走去。越向深處自然環境越惡劣。那已經不只是蠻荒所能夠概括地。肆虐地風暴隱含著炙熱的氣息,刮在人地皮膚上就像是燒紅的刀子一般。稀薄的空氣和密度過高的沙塵令人呼吸起來十分困難,地表龜裂出一道道長痕,不時出現的幽深溝壑總是出現在人注意不到地地方,很容易便會墜落其中。

  即便破軍和彌耶那迦都是藝高人膽大,面對這樣惡劣莫測的環境也不得不倍加小心。在真正來到蠻荒星中部位置的時候,一個深邃地溝壑出現在他們面前。沒有絲毫遲疑,破軍二人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天狼戰鎧釋放出的保護屏障嚴密地包裹住兩人的身體,不知道降落了多久,溝壑中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完全消失。只是,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並不影響破軍和彌耶那迦地行動。

  就在他們已經感覺到,地面傳來比較濕潤的泥土氣息的時候。下落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一股強大的斥力阻擋了兩人的行動。「看來現在已經到達規則控制地範圍,一切看我的動作行事。」破軍忽然伸手將彌耶那迦攬近,感覺到破軍身上濃郁的男性氣息,彌耶那迦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沒有容他細想。破軍已經帶著他化作一團明亮地光團向著下方直衝而下。

  滅之規則地力量就像是破開冰層的尖銳冰川。深深地插入地層之中,四周的岩石泥土根本不能阻礙他們的行動分毫。那小股地規則力量在見識到破軍地厲害之後。立刻狡猾的躲藏了起來。

  看來是想引破軍二人更加深入,若不是破軍早就是知道在地心外圍。還有數層強力磁場守衛,還真會以為這股規則力量已經屈服,不過這正合破軍地心意。不但減少了很多阻隔。更讓他瞭解到這個禁錮著那迦族地規則是有著一定智慧的,面對有智慧地敵人。自然要多花費一些心思。更令破軍感興趣的則是規則穿行梭提到的那幾股力量。

  破軍二人就像一顆明亮的流星在地下穿行,隨著距離地心越來越近。他們已經感覺到那第一道磁力圈的阻力,破軍透過放射出的神識,已經將地心附近的具體情況都摸清楚了,很快第一道磁力圈,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迎接他們的第一個考驗就是重力的驟增,雖然破軍等人平時生活的暗魔城中的重力就已經是外界的幾十倍,但是驟然面對百倍以上的重壓,破軍二人還是有些吃力,雖然不至於受到傷害,但是速度卻慢了下來。

  彌耶那迦右臂上的豎琴緩緩張開,還原成最初的羽翼模樣,純白的光暈一圈一圈釋出,伴隨著飄渺的仙音,破軍只感到身體一輕,體內瞬間湧入一股清涼,頓覺神清氣爽,體內的八卦神識空間像是

  勵,轉動的速度陡然加快,源源不斷的力量讓兩人的升,輕鬆衝過這一層的重力磁場。

  地心正中,一座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玲瓏塔中,四個人影聚集在一面水鏡前,其中一個鷹鉤鼻的男子尖聲說道:「老大,他們已經通過了第一道關卡,看來實力不俗,咱們應該早些想好應對之策。」

  端坐在水鏡旁邊,被稱為老大的是一個容貌極為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上穿著水藍色長袍,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沒什麼可準備的,我們只是被迫留在這裡,守護塔頂的東西,他們若是有能力將東西拿走就隨他們去。」

  雖然破軍和彌耶那迦的身手都不俗,但是連連闖過失重和真空逆旋兩道關卡之後,還是有些狼狽,這地層內部的結構完全迥異於地表,過大的密度還是給破軍二人增添了很多的麻煩。

  蠻荒星的地心外層完全是由堅硬的金屬構成,他們深入這麼久竟然沒有看到一處地下水源,水是生命之源,一個沒有水的星球難怪是如此荒蕪,更奇怪的是,在好不容易打通了那層金屬外殼之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真正中心竟然是完全虛空的。

  破軍率先走入虛空的地心之中,奇怪的問一旁的彌耶那迦,「你們那迦族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誤,竟然讓那雲天都的統治者,為了永世囚禁那迦族的人冒險創立這樣一個禁錮地星球。」沒錯。這顆蠻荒星是人為的以強大地力量鑄造的,這虛空地心就像是這囚禁力量的源泉。整個蠻荒星不過是一個囚牢。那迦族所受到的所謂詛咒就是這裡特殊的規則。

  彌耶那迦面色變得冰冷,「那是因為在預言中,我們那迦族的存在就是對主神最大的威脅,那迦族地存在就是為了反抗和推翻雲天都的統治,在語言中,那迦族是秩序的維持者和破壞者,當初雲天都的統治者。正是以這樣的預言為借口放逐那迦族的,那迦族地王向來是最強大的戰士,所以那位主神怕了,怕這個強大的戰士會威脅到他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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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卷 第六章


  驚雷震萬方,融合了破軍多股力量的劫雷,已經不是死之規則所能控制的。

  紫黑色的閃電在吸收了劫雲和阿多迓一部分的魔力之後,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中了阿多迓地身體。在身體逐漸被稀釋成空氣中的微小顆粒之時,阿多迓地眼中仍充滿怨懟。即使在即將消失的瞬間,他依然狂吼著「為什麼」。

  劫雷在將阿多迓擊潰之後,猛然反震回去,將劫雲整個震碎,破軍身後的十方韋陀元神驟然伸出雙臂,抓住那想要遁逃的半透明影像,「想跑。沒那麼容易,別忘記你答應的條件。」

  半透明影像在幾次掙脫未果之後,只好故作妥協的說道:「既然說出口的承諾,我就一定會兌現,說吧,你有什麼要求。」破軍表現出地實力讓他心驚不已。他本來想在利用破軍消滅阿多迓之後,順勢將破軍也消滅,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是他被破軍給控制住了。

  破軍冷笑一聲,「你最好不要想耍什麼花樣,在重傷的情況下,損失一部分元神的話,後果如何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不過是想要開啟時空之門的鑰匙,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破軍之所以肯定死之規則受了重傷。是因為在幻世中鼓噪獸的那番話。如果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真的鬧翻地話,想要消滅或者囚禁生之規則。死之規則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半透明影像明顯一震。隨即笑道:「你果然是絕頂聰明的人,想知道雲天境的入口。我可以告訴你。」見破軍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回答上,透明影像猛然向破軍撲去,企圖侵佔破軍的意識,破軍佯裝不察,待到他自以為成功的時候,搜魂大法已經

  暇的等在那裡。

  半透明身影在進入破軍地神識之後。立刻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束縛,半透明影像在十方韋陀元神地束縛下劇烈地掙扎著。此時破軍地搜索已經開始。

  察覺到破軍的意圖,遠在雲天之上地人影臉上立刻浮現出強烈的憎恨,萬般無奈之下。引爆了自己的那一部分元神。所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口中噴出的一口鮮血,他的實力也驟然銳減十分之一。加上如破軍所猜測地那般。沉重的傷勢讓他想要恢復力量,必須付出更多地努力。

  「可惡。」似真似幻地身影一拳擊碎面前的雲鏡。巨大地響聲驚動了守衛在殿外的忠實僕人,看著跪在雲階之下的僕人,他冰冷地開口道:「索斯米塔,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阻止那些人開啟雲天境,准許你動用那些隱藏地力量。」

  「是,索斯米塔絕不會令主上失望。」身穿重甲的勇士悄然退下。

  破軍有些遺憾地將那破碎地元神吸收,那個人確實非常強大,在完全被控制的情況下,他竟然只搜索到幾個有關地詞彙:禁錮叛逆者的枷鎖,隱匿者的墳塚和第三族的希望,這禁錮叛逆者的枷鎖想必是與蠻荒星的禁制有關,而隱匿者的墳塚極有可能是那個詭異的神隱星,至於最後一個,第三族的希望,破軍就一點線索也沒有了,不知道這第三族到底指的是什麼。

  「主人,你沒事吧?」小受和百合結束了各自的任務,以及留守控制平川城的加洛佘和彌耶那迦一起趕了過來。看到幾人臉上的關切,破軍微笑著搖搖頭,「事情已經解決了,對了,你們知道什麼是第三族嗎?」「第三族?」彌耶那迦三人疑惑的面面相覷,就連見多識廣的加洛佘也是一頭霧水。

  破軍搖搖頭,「沒什麼,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就算了,彌耶那迦,蠻荒星的禁制,你研究的怎麼樣了?」

  彌耶那迦沒想到破軍會忽然問起蠻荒星的事,愣了一下回答道:「那禁制應該是對那迦族本身所設立的,我原本以為是血祭,但是在我離開蠻荒星的時候卻並沒有影響,所以,我想應該是靈魂印記,只有烙印在靈魂之中,然後代代相傳才能產生這樣強大的禁錮之力。因為我從出生便被送入逆規則空間之中,所以才沒有受到靈魂烙印的影響。」

  禁錮一族的靈魂,出手真是大方,破軍若有所思的問道:「這靈魂印記是如何形成,又是如何傳承,有沒有什麼破除的辦法?」

  彌耶那迦的眼神中透露出茫然,「在我所繼承的歷代那迦王地記憶中,這個靈魂印記似乎並不多見。他是為了懲罰罪惡地種族所存在地。由傳說中的靈魂祭祀掌控。根本不會讓外人知道具體地情形。只聽說所有地靈魂印記都會被封印在一個靈魂之塔之中,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要是能夠抓到一個靈魂祭祀嚴刑拷問。一定能知道怎麼破解。」最後一句話是彌耶那迦的喃喃自語,但是他的聲音不小,所以其他人聽地一清二楚。

  破軍和小受。百合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一向完美得就像是沒有情緒的雕像一般,聖潔的就像天使一樣地彌耶那迦竟然說出這樣的狠話,而加洛佘則一面感慨著彌耶那迦地改變。一面狠狠的瞪著破軍。一副他帶壞了彌耶那迦的表情。

  破軍覺得自己實在是很無辜。就算彌耶那迦從完美無缺的神人變成了凡人,那也是自己選擇地,和他有什麼關係。而彌耶那迦卻還渾然不知自己所引起的暗潮洶湧。

  破軍等人再次來到蠻荒星。當他們輕車熟路的進入地層中地時候,立刻發現那迦村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迦村已經將他們居住的地層與原本怪獸生存地地層打通。街道擴寬了很多,街上出現了一些小的攤位,與補給線一起建立地還有那迦族地生計。宇無極並不是簡單地周濟那迦族的人,而是將一些工藝帶來。讓那迦族通過做一些加工來換取自己的生活所需。

  彌耶那迦看到這樣的情景十分感動。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對那迦族的感情。但身為那迦族的新王,讓族人擁有更好的生活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他一直堅持地目標就是讓那迦族能夠重返家園,但是以他現在的能力就連讓族人擺脫禁制,無憂地生活都做不到,又何談重返家園。

  加洛佘三人早已經奔向變化巨大地那迦村中,彌耶那迦跟在破軍身後低聲說道;「謝謝你。為那迦族所做的一切。」

  破軍微微一笑。「你不用謝我,不過你要好好感謝一下宇無極和莫及北兩位大哥。我現在開始考慮是否一定要將那迦族地人遷離蠻荒星了。他們現在不也生活的很好,不是嗎?」說完笑著向得知消息趕來迎接的那迦族人走去。

  彌耶那迦若有所思地看著閃閃快樂地撲進破軍的懷中。他們同樣燦爛地笑容,讓彌耶那迦地心有些微微的融化,對那迦族地人來說。什麼好。什麼樣的生活是快樂的,也許不一定非要回去所謂的故土。

  「破軍叔叔。你很久沒來看閃閃了。閃閃很聽破軍叔叔的話,都沒有再亂吃東西。不信你問爺爺和賽雅。」閃閃抱著破軍的頸項撒嬌的說道,漂亮的小臉因為渴望得到讚賞而閃閃發亮。

  那木措寵溺的看著唯一的孫女,賽雅含笑逗弄著閃閃,「是哦,額賽是很乖的,沒有再亂吃東西,但是她每次得到破軍大人留下的寶石就硬往小嘴裡塞,有一些險些卡在喉嚨裡,真是嚇死奴婢了。」

  「賽雅,你不要揭人家的底嘛,破軍叔叔,閃閃只是想好好保存,你送我的東西,閃閃只是怕那些漂亮的寶石不見了,不是故意不聽話的,破軍叔叔不要生閃閃的氣。」閃閃立刻緊張的向破軍央求道,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破軍。

  破軍用手指輕輕刮過閃閃小巧的鼻子,佯嗔道:「想讓破軍叔叔不生氣,閃閃必須徹底戒掉這個毛病才行,以後就算是再喜歡的東西,只要不是食物就不能吃,知道嗎?」閃閃立刻用力點點頭,「閃閃知道了,大澤勝天叔叔給我一個好厲害的口袋,能裝好多好多的東西,以後閃閃不吃了,都放在大袋子裡。」閃閃興高采烈的展示著莫及北所送的袋子。

  破軍拿過袋子一看,喝,還真是空間儲物袋,這莫大哥可是真夠大方的,本來他還想把自己的戒指送給閃閃的,現在

  不需要了。

  此時,彌耶那迦也走了過來,那木措向彌耶那迦簡單的躬身一禮算是對新王駕到的表示,彌耶那迦雖然並不在意,但是加洛佘的表情卻很不好看,作為那迦王的守護者,她有義務幫助新任那迦王爭取他所應得一切,而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迦王為那迦族所做的犧牲有多大。

  看出加洛佘地意圖,彌耶那迦立刻以眼神命令她不要輕舉妄動。現在那木措長老所表現出的淡漠是正常地,畢竟作為那迦族的新王。他確實沒有做出應有的作為,而且現在他也不奢望能夠得到那迦族的認可。

  那迦族的生活品質確實提高了不少,至少現在他們不再為生存發愁。那木措長老為了感謝破軍一行人曾經對那迦族的幫助,特意拿出現有最好的美食美酒招待他們,雖然這些東西與暗魔城中地相比只能算是粗劣,但是能夠在蠻荒星這樣的地方受到這樣的款待,對破軍幾人來說已經難能可貴。閃閃始終纏在破軍身邊。不肯稍離半步。

  就在大家興高采烈的談論著那迦族的變化的時候,席間一個那迦族地中年骨幹陡然面色鐵青的倒了下去,沒等破軍等人設法施救就已經氣絕身亡。賽雅立刻將受到驚嚇的閃閃帶了下去,寂靜的空氣凝重得令人窒息,那木措長老的表情卻出奇的平靜,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場面。只是他那雙含滿淚水的眼中,所隱含的悲哀令人動容。

  所有的東西都撤下去了,破軍打破沉默,「那木措長老,這樣的事情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你能為我們說明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那木措歎息一聲,「的確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閃閃地父母也是這樣忽然的就去了,還有族中很多正值壯年地人,就像是詛咒一樣。那迦族地人一旦步入中年就會出現這樣的危機。能夠平安度過地人很少,這也是那迦族人一直香火不旺的原因。我們是被神遺棄的一族。遭受了神罰的詛咒。」

  破軍不相信什麼神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見鬼的靈魂烙印。這分明是在限制被發配種族的發展,不想讓這些種族強大起來,他的目光恰巧與彌耶那迦相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猜測,破軍堅定的對那木措說道:「那木措長老放心,我們這次來為的就是破解蠻荒星的禁止,解除這個詛咒,你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那木措點點頭,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那就有勞破軍大人和各位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破軍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主人,那迦族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個靈魂之塔,幫助那迦族解開這該死的詛咒。」百合義憤的說道。

  彌耶那迦搖搖頭,「恐怕很難,這靈魂之塔是那雲天都主神設立的,以他自己的力量作為封印,除非有克制他力量的方法,否則根本不可能找到靈魂之塔的所在。」

  克制規則的力量?彌耶那迦的話給破軍提了醒,怎麼把它給忘了,破軍衝著彌耶那迦等人自信的一笑,「我已經想出尋找靈魂之塔的辦法了。」彌耶那迦等人立刻驚喜的看著破軍,他們完全相信破軍的話,只要是他說能做到的事,就一定萬無一失。

  彌耶那迦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畢竟是自己的族人,雖然他總是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很在意的。看出眾人的期待,破軍也不賣關子,他緩緩催動體內滅之規則的力量,將一直沉睡在他體內規則之力中的規則穿行梭喚醒,接收到破軍的召喚,一道銀色光芒從他的體內射出,這銀光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像一塊膏藥一樣貼在破軍的左臂上。

  這東西通體亮銀,似圓非圓,似扁非扁,看不出具體是什麼形狀,但是從他身上所釋放出的力量確實怪異而純淨的,讓人不敢小覷。破軍無奈的將那塊膏藥提起,介紹道;「它叫布布,也叫規則穿行梭,聽名字便知他有什麼作用,或許你們對規則的瞭解並不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絕對是克制你們口中那位雲天都主神的利器。」

  破軍感覺到規則穿行梭身上的氣息變得濃郁了許多,就知道這段時間在滅之規則的滋養之下,規則穿行梭已經大大提升了一個檔次。輸入一絲規則之力進入不規則的體內,膏藥一般的形狀立刻翻轉變化成銀梭的模樣。懶洋洋的聲音從梭中傳出,「老大,你到底有什麼事啊,我正睡得舒爽,沒事我回去了。」說完就想往回鑽。

  鑽到一半就被破軍以兩指掐住,「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在我破軍這裡絕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那規則之力是好,但你還有沒有這個資格享用就看你的表現了。」

  規則穿行梭無奈的扭了扭身體,漸漸的腦袋上露出兩個黃豆眼,看起來頗為滑稽,「奸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竟然落到你這樣的奸商手裡,好吧,有什麼事快說吧,小的聽憑吩咐。」那模樣就像搖頭擺尾的龍蝦,只是少了爪尾,滑稽的動作令人忍俊不住。

  破軍的目光在規則穿行梭的身上來回掃視,像是要將它看穿一般,令規則穿行梭的身體不安的蠕動數下,「老大,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就算你再帥,我也絕不會看上你的,你死了這條心把。」規則穿行梭大義凜然的說道。

  破軍聞言虎目一瞪,「說什麼那,就你這德性,我會看上你?你現在就去給我找靈魂之塔,它可能蘊含著十分豐富的規則之力,也可能本身就是一個規則,現在就去,要是這件事情辦不好,你也就不用做什麼不規則了,我直接讓你不存在。」

  規則穿行梭蠕動的身體一僵,立刻直起身來了個立正姿勢,「是,老大,小的馬上去找。」說完「嗖」的一聲消失在眾人面前,只留下一道銀色殘影。

  彌耶那迦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規則穿行梭消失的方向,難以置信那梭子形的物體不但能說話,還具有如此快的速度,就連幾人之中實力最強的彌耶那迦,都沒有看清它消失的軌跡。

  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法寶,等到彌耶那迦等人從規則穿行梭驟然消失所帶來的驚愕中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它與破軍之間的對話立刻爆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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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卷 第五章


  破軍此時正以匿蹤術潛伏在平川將軍府中,剛剛他幾乎是在彌耶那迦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彌耶那迦地面前屢屢失態,而且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發生著變化,破軍始終想不明白這個變化是怎麼發生的,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是破軍一貫地習慣。

  將軍府中空蕩蕩地,連個僕役都沒有,平川將軍真正品嚐到眾叛親離的滋味,他手中地隊伍叛離的越來越多,就連城中的百姓也紛紛逃到其他城市去了,若不是臨近三城忽然收攏了力量,全部撤回城中,閉城不出。恐怕,此時的平川將軍早已經被憤怒的人群千刀萬剮,眾怒難犯啊!因為一時的鬼迷心竅,他現在落得如此落魄的田地,也算是受到了報應。

  破軍一眼就認出那個披頭散髮,丟盔卸甲,跌跌撞撞衝進府中的人正是平川將軍。曾幾何時,在城頭意氣風發指揮戰鬥的城主,如今卻落得這幅狼狽的模樣,雖說阿多迓的誘惑指使是主要原因,但是何嘗不是因為他的貪慾導致生靈塗炭,死者難以瞑目。現在平川將軍唯一能夠倚仗的恐怕也就只有阿多迓了。

  破軍尾隨著平川將軍來到那處密室門外,還沒有靠近,破軍就感覺到一股沖天的邪惡氣息,就連四周的空氣中都瀰漫著冰冷的死氣,透過縫隙,密室內不時有青白的光芒不停閃爍著,從那傾瀉而出的強大邪惡力量中,破軍判斷出阿多迓的魔功恐怕已經快要完成了,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魔道。

  破軍正想衝進密室趁著阿多訝魔功初成之際將他除掉,但是一個身影卻先他一步衝了進去。

  破軍暗自歎息,這個平川將軍雖然曾助紂為虐,在阿多迓的主使下作出了很多錯事,但他至少還人性未泯,並沒有真正的傷人性命,至於與鄰近三城的戰爭嚴格說來他也是身不由己,這些將軍分據城市,互相攻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這個惡魔,全毀了,我的一切,都因為你而毀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平川將軍踉踉蹌蹌的向著軟塌上渾身被青白光芒包圍的阿多迓撲過去。

  如果他夠冷靜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阿多迓身上鮮紅地裸肉,已經被一層正常肌膚所覆蓋。雖然這些肌膚看起來並不自然,就像是強貼上去的一樣。並且充滿了青黑色地死氣,但這一切。足以證明阿多重塑的肉體,已經基本成功了,此時他那雙完全被猩紅血色覆蓋地雙眼就是最好的證明。

  破軍在如此濃厚的邪惡氣息中忍不住皺起眉頭,而平川將軍竟然就那麼一無所覺的撲了過去。阿多地身形一閃。平川將軍地喉嚨已經被阿多迓鉗住,那長長的灰白色的指甲,像利刃一般插入平川將軍地皮膚。一滴滴鮮血順著他的頸項留下。阿多魔魅地聲音在平川將軍的耳邊陰冷的低訴著:

  「本來念在你為我重塑肉身的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等到我大功告成之後,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讓你成為這地遙星的主人,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你竟敢背叛我。背叛我的人只能死,不過我會對你仁慈一些,我會將你吸入我的體內。讓你跟著我一起完成霸業,親眼看著我如何得到你夢寐以求的一切,親眼看看我是怎麼對付我的敵人。哈哈……」

  平川將軍拚命的掙扎著。但是阿多迓長長的指甲已經緩緩插入

  嚨之中。平川將軍張大了嘴想要呼救。但是根本發音,只有血沫從他口中不斷漾出。順著那只插入喉中的手。平川將軍地生命精華和靈魂力量被阿多迓一滴不剩地吸入體內,血紅色的光芒普照在他的四周,整個房間內滿溢的陰氣。源源不斷的被阿多迓吞噬。他身上本不十分和諧地肌膚,在這陰力地作用下竟逐漸變化成如初生嬰兒一般水嫩的模樣。

  破軍默默地看著阿多迓在吸食了平川城主地靈魂之後真正入了魔道。當他看到阿多的身上逐漸浮現地九百九十九個墨色骷髏印記的時候。他就決定現在不出手了,讓阿多迓將這個陰毒的入魔儀式完成。

  破軍沒有想到阿多迓竟然如此大膽。竟敢使用禁忌中的禁忌千魂化骨成魔大法,他曾經聽說過這個上古魔神流傳下來至陰至邪的化魔大法,以九百九十九個死魂的力量與一個生魂的鮮血為引,不但能夠重塑肉身,還能夠獲得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所入的是真正的魔道。

  正是因為這個千魂化骨成魔大法的威力太過強大,所以它的存在是不被天道所容許的,邪惡的力量一旦強達到一定程度,必會遭到天譴。

  破軍冷眼的看著阿多迓身上那些墨色骷髏印記越來越鮮活,就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甚至在這些骷髏的臉上,破軍看到了邪惡的笑意,沖天的邪氣逐漸化作巨大的能量,阿多迓猩紅的雙眼驟然爆發出道道寒芒,整個密室以及上面的建築在這些光芒的照射下蒸騰為煙。

  「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阿多迓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看著破軍所在的方向,冷冷的說道。

  破軍撤去匿蹤術坦然的出現在阿多迓的面前,阿多迓能夠看穿他的匿蹤術,破軍並不意外,因為此時阿多迓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超出了這個空間應該出現的範圍,破軍心中十分清楚,此時的阿多迓根本是不可戰勝的,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就算將四神獸,八部天龍再加上破軍所有力量集合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十方韋陀元神自動出現,為破軍將強大的威脅阻擋住,紫金色的光芒不斷閃爍著,破軍感覺到十方韋陀元神的吃力,立刻運轉八卦神識空間源源不斷的將力量輸入到元神之中,硬頂住那強大的壓力。

  阿多迓很意外,破軍竟然能夠在他刻意釋放的力量重壓下依然挺直胸膛,他心中不禁有些嫉恨,他以靈魂為代價,墮入魔道受盡靈魂撕裂的痛苦,所換來的力量竟然還是無法讓破軍屈服,因為心中無法化解的恨意和怨懟,阿多迓身上所釋放出的陰邪之氣更加濃重。

  他身上的血色迷霧逐漸擴散,瀰漫在整個平川城的上空,城中不管是沒有來得及離開的人,還貓狗家畜等動物,亦或是花草樹木所蘊含的生機都被這血色迷霧所吞噬,一時間,冤魂肆虐。鬼哭狼嚎之聲四起。就連四周都是陰風陣陣。

  破軍面無表情的屹立在實力不斷飆升地阿多迓面前。並沒有因為敵人地強大而退縮,就算面對再強大地敵人。破軍都不會退縮。

  阿多迓的手中驟然凝聚出一根白骨權杖,黑色地光球攜帶著巨大的力量,在權杖上凝聚,而權杖所面對的目標正是破軍。「既然你如此視死如歸,那麼我就成全你。從此以後天上地下,唯我魔尊,你就是第一個見證者。也將是我成魔的祭品。」阿多陰森的對破軍說道。

  破軍無視生命地威脅,傲然道:「就算你煉成魔道又如何,你實在太小看我破軍了。就算無法將你擊敗,死,我也要拉上你墊背。」在破軍那樣絕然的注視下,阿多迓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阿多訝忽然意識到。破軍地話絕對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在說大話,儘管他現在已經強大的足以與主上抗衡,但是面對破軍那樣堅毅的眼神,他竟然心生怯意,似乎只要破軍說出地話就一定會實現。破軍如果願意的話真的能夠將他徹底毀滅。

  阿多迓惱羞成怒的瞪著破軍。大吼一聲:「去死吧。」手中骷髏權杖一震,強大地能量衝擊波。已經向破軍衝了過去。

  破軍不躲不閃。身上的天狼戰鎧在威脅降臨的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頭盔上的狼眼怒睜,元神釋放出的紫金色光芒,在他的身前凝聚成厚實地光壁。就在能量衝擊波抵達的同時。阿多地身體已經向著破軍射了過來,十指地指尖化成最尖銳的利劍。能量衝擊波不過是掩飾性地佯攻。這尖銳的指尖才是真正奪取破軍性命的利器,阿多迓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指尖插入人體血脈地那種溫熱地觸感。

  能量衝擊波與破軍的力量撞擊出璀璨火花地瞬間。阿多迓地身影已經撲到破軍的身前,就在他尖銳地指甲即將刺中破軍的瞬間,天空中飛速的凝結出一朵劫雲,一朵看起來十分單薄的閃電,從阿多迓的正面劈頭蓋臉的劈下,阿多迓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破軍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朵劫雲的出現,當他的身體被忽然出現的劫雲擊中,立刻倒飛出去重重落在地面的時候,他的眼中,心中都在問著同樣一個問題,「為什麼?」

  破軍有些意外這劫雷力量的強大,沒想到這看起來十分淡薄的劫雷,竟然能夠在瞬間吞噬阿多迓所有的力量,並且直接將他的攻擊打回去。

  阿多迓灰頭土臉的從人形坑中爬出來,他的目光充滿痛苦的看著天空中的劫雷,身上包裹的血色光芒淡薄了不少,看來剛剛的雷擊令他受了很重的損傷。

  此時,阿多迓的眼中已經沒有破軍的存在,他喃喃的問著,像是在問那飄渺的劫雲,又像是在問自己,「為什麼,主上,阿多迓對你忠心可鑒,日月可表,為什麼?」

  劫雲釋放出一種冰冷的氣息,對阿多迓的表白並沒有任何感動,近乎透明的雲層中有強大的力量在流動,第二道劫雷正在醞釀,從聲勢來看威力要比第一道強大不止一倍。

  阿多迓臉上出現激狂的表情,大笑中充滿了苦澀,「為什麼這樣對我,就因為我入了魔道嗎?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完成你的命令,我對你如此忠心,你竟然如此無情,魔道又怎麼樣,你的行為又高尚多少,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你暗地裡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

  他的話還沒有

  被強大的劫雷打斷,閃電毫不留情的劈在阿多迓的身體一個踉蹌,但卻咬著牙挺了下來,儘管身上多處焦黑,且不斷有電光流動,但阿多迓一咬牙挺在那裡,「是你逼我的,規則又怎麼樣,你連姆媽都能夠陷害,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夠出賣,你有什麼資格懲罰別人的錯誤,你有什麼資格維持什麼見鬼的秩序。」

  又一道威力強大的劫雷降下,阿多迓的身體被整個籠罩在其中,這個劫雷已經不簡單是雷電那麼簡單,在這之中已經蘊含了明顯的規則之力,本來這規則的力量就是入了魔道的阿多迓的剋星,現在他整個人被困在規則之力之中,阿多迓身上的魔力反而成了最致命地弱點。現在他所擁有的魔力越強大所受到地反噬就越嚴重,在雙重衝擊之下。阿多迓一口將黑色的血液噴出,眼中的魔意反而更加濃郁。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破軍不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天劫的出現,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死之規則竟然做地如此決絕,先前就算是阿多迓墮入魔道,但卻一直保留著清醒的本心。原因正是對他心中神一般的主上的忠誠,現在將他推入深淵的,恰恰是他一心效忠的主上,死之規則怕地可能是阿多迓一旦魔力穩固下來會造成他的威脅,但是現在事情正在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阿多迓心中最後一絲清明已經喪失。真正的威脅才剛剛開始。阿多迓身上的反噬忽然停止,天空中的劫雲明顯楞怔了一下,像是意識到什麼,連連幾道劫雷先後降下,阿多迓的身體雖然已經處在毀滅的邊緣,但是力量反而更加強大。

  阿多訝恐怖的笑聲響徹天地,他在劫雲難以置信的波動中驟然捨棄肉體,以純粹地能量形式出現在劫雲地面前。「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我為你做的夠多啦,你憑什麼。要我死?做夢。一起下地獄吧。」

  猩紅地光芒向著劫雲猛衝了過去,劫雲驚慌失措地連連釋放出數道劫雷。卻沒有延緩阿多的攻擊。眼看著劫雲就要被猩紅光芒包圍。

  破軍地意識中響起一道近乎哀求的聲音,「我們合作。將這個邪魔消滅,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來,我全答應。」

  破軍譏諷的一笑,他心裡清楚這完全是死之規則面臨困境的權宜之計,儘管他不知道控制這劫雲的是死之規則的一部分神識,還是替身,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劫雲對死之規則來說一定非常重要,如果劫雲被打散,死之規則一定會受到很重的傷害。

  破軍還真有些猶豫,平心而論,他最願意看到的是死之規則與阿多拚個兩敗俱傷,而且死之規則傷的越重對他越有利。不過,破軍同樣清楚一旦讓阿多迓重創了死之規則,這個世間便失去了能夠制衡阿多訝的力量。

  至少到現在為止,能夠與完全入魔的阿多迓對抗的就只有死之規則,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眼看著在阿多迓瘋狂的攻擊下,劫雲已經逐漸處於劣勢,破軍立刻用意識讓劫雲放棄纏鬥,迅速集中到他的上方。

  阿多迓並不像表現出的那麼強悍,捨棄肉體之後,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會消耗極大的力量,他最慶幸的就是來得並不是死之規則的本體,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破軍會與死之規則聯手。

  雖然阿多訝的力量要比破軍強悍很多,但是破軍那個十方韋陀元神,和本身具有的氣勢總是讓他心中不安。因此他才瘋狂的對劫雲發起進攻,想在破軍出手之前先解決一個,各個擊破,會比較簡單些。

  陰陽輪和辟魔刀同時出現在阿多迓的兩側,阻擋了他對劫雲的追擊,熊熊的紅蓮業火灼燒著阿多迓由陰邪之氣凝結成的軀體,辟魔刀毫不留情的吸收著阿多迓身上的力量,阿多迓的臉上逐漸出現驚慌失措的表情,在他肉體未毀之前,破軍或許還奈何不了他,但是現在他與陰魂差不多的身體,卻是陰陽輪和辟魔刀最好的補品。

  劫雲在得到短暫的休息之後,力量也恢復了一些,破軍將自己吸收的無數天劫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劫雲之內,隨著力量的不斷充盈,劫雷之中又開始醞釀出一道威力強大的劫雷,轟轟的雷聲震動天地。

  破軍在所輸入的劫雷之力之中又摻雜進大量的神隱之力,他並不怕對方知道自己的秘密,現在消滅面前的邪魔才是最重要的。

  終於,一個完全不同以往的劫雷形成了,此時,半透明狀的劫雲已經變成了濃黑的顏色,天地間所有的力量似乎都被這即將出現的劫雷所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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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第四章


  地遠星系位於星極位面的最邊緣,為了防止阿多迓再耍出什麼花招,破軍帶領著彌耶那迦幾人幾乎是一刻不停的趕往到阿多迓所在地那顆小星球上。這顆被當地人稱為地遙星的星球確實很小。只有普通星球三分之一面積,比暗魔城大不了多少。

  在地遙星上。並沒有國家,只有一些小型城市割據著。各城市最高地長官都是手握重兵的將軍,每一兩個小城鎮就會有一個將軍,他們之間時常發生戰爭,幾乎所有地成年男子都被捲入戰爭之中。只能依靠著老弱婦孺種植農作物來維持生活。儘管如此。他們還是要比蠻荒星的人幸福得多,至少他們的環境優美,資源充足。這個星球雖然很小。但有三分之一都是植物。有植物就有生機,有生機,人才能夠生存。

  此時,阿多迓正藏身在其中一個勢力比較大的將軍府中,根據側面瞭解地情況,阿多迓從一進入這個將軍府就沒有再出來。而這個將軍原本打算攻打鄰城地計劃也暫時擱置下來,這顆星球的人十分排外,破軍用了好幾顆寶石才賄賂一位老者讓他們住下。這個老者有一個兒子在將軍府中當差,破軍又用了幾個寶石從老者的口中換出一些相關地信息。

  與阿多迓勾結地這個將軍名叫平川,是一個身材矮小。長相猥瑣。心機深沉,陰險狡詐地人。與阿多是一對絕配,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據老者所說,自從這個渾身焦黑的怪物來到將軍府之後,平川將軍就沒有再踏出房間半步。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將軍要收留一個黑炭一樣的怪物,而眾幕僚在屢次苦諫之後無效之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在那個黑炭一樣的怪物出現後的幾天裡。附近便總有一些動物失蹤,弄得一時間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次失蹤地會不會就是自己,於是便有傳言傳出,說是將軍正在修煉妖法,也有說將軍已經被那個黑炭妖物控制了,百姓就要大難臨頭了。聽完老者的講述,破軍與彌耶那迦幾人交換了幾個眼神,便客客氣氣的把老者送走了。

  「看來阿多迓傷得很重。」百合興高采烈地說道。

  「他要那些動物做什麼,只是補充元氣嗎?」小受很懷疑。

  「他是想重塑肉身,主人出手果然不同凡響,竟然逼得那傢伙肉身盡毀。」彌耶那迦的臉上難得出現喜色。

  破軍的想法和彌耶那迦是一樣地,他自己出手地分寸自己最清楚,他本來就沒想讓阿多迓有復原反擊的機會,現在阿多訝地肉身盡毀,他就不信阿多迓會硬撐著不回雲天都求救。

  令破軍沒想到的是,阿多迓會跑到這麼一個偏遠的地方,用這種陰毒邪惡的方法重塑身體。利用動物的生命精髓恢復自己的實力,如此惡毒地手段,真虧的這些人還好意思自稱神。

  「我們乾脆趁著他現在虛弱,把他給殺了,以免他再禍害無辜。」百合手做刀劈狀,狠狠的說道。

  加洛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主人若想殺他的話,他也活不到今天,留著他還有他的用處,沒有他帶路,你知道時空之門在哪裡嗎?」

  破軍邪邪一笑,「既然他想重塑身體,那我們就成全他。」

  此刻,平川將軍府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說將軍府中圈養著一個食人的妖物,有很多幼童失蹤便是被將軍偷偷抓到府中,喂妖怪吃了,據說這妖怪如果吃足九九八十一個幼童之後,就會擁有巨大的神通,能抵千軍萬馬,且擁有不死之身。謠言傳開之後,平川將軍立刻陷入眾矢之中。

  事實上,阿多迓確實有這樣的要求,但是被平川將軍拒絕了,他以前雖然很懼怕阿多迓,但那是以前,現在阿多迓身受重傷,他隨時可以治阿多訝於死地,要不是畏懼著阿多迓背後的勢力,恐怕他早就那麼做了。

  平川不想為了阿多訝得罪自己的子民,如果他真做出那樣的事情的話,人心動亂,其他鄰城的將軍一定火趁火打劫,到那時,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只是平川將軍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知道阿多迓的存在,並以此陷害他。謠言的力量十分巨大,加上一些繪聲繪色的描述。和他之前確實有大量搜集動物地舉動,於是平川將軍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就在城中暴亂地那一刻,附近三方的鄰城。立刻像事先排演好地一般同時向平川將軍宣戰,此時,平川將軍恨不得能立刻找出這造謠之人,食其肉。寢其皮。

  平川將軍火燒眉毛一般急匆匆的來到房間內的密室當中。利用動物生命精華重塑肉身的阿多迓,此時,正慵懶地躺在棉錦軟塌之上。他身上已經生出一層鮮紅地裸肉。原本燒焦的黑色已經完全退去。而這身血紅卻比那黑炭模樣還要令人毛骨悚然。動物的生命精華很顯然並不適合阿多迓現在地狀況,因為他身上地肉有地已經開始腐爛了。

  看到平川將軍火燒火燎的跑進來,阿多迓漫不經心的問道:「我要你尋找的幼童為什麼

  送來,你是想違抗偉大的阿多迓大人的命令嗎?」

  平川將軍沒好氣的說道:「還說什麼幼童,以後連貓狗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將這裡的事情都傳了出去,現在內有城民暴亂,外有強敵環伺,我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平川將軍的話音一落。身體立刻被一股冰冷的力量控制住,阿多迓地聲音中充滿殺氣。「好大地膽子。竟敢反抗偉大的阿多大人,你以為沒有你。我就無法重塑身體嗎?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那些人不是想打仗嗎,你就陪他們玩玩,只要你能夠堅持半個月,並且將屍體源源不斷地送到我這裡,我就可以幫助你成為這個地遙星地霸主,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效忠於我。」

  在這股力量的威脅下,平川將軍地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兩腿間流出黃白之物,聽到阿多迓的話,他立刻跪下來,「平川誓死效忠偉大的阿多大人,堅決執行阿多迓大人的命令。」他本以為阿多迓連身體都毀了,法力盡失,已經是個廢人,當初若不是看在阿多迓背後所代表的勢力,他才懶得管這個醜陋的怪物的死活,正是因為這點,他今天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卻沒想到阿多迓並沒有失去神力,而且想殺了自己完全不廢吹灰之力。

  「好了,你下去吧,一個時辰之後送一具屍體來給我。」阿多迓似極不耐煩的揮揮手。平川將軍立刻如獲大赦一般恭敬的退了出去。在平川將軍離開之後,阿多迓立刻像一灘爛泥一般癱在榻上,四肢鮮紅的裸肉急速的腐爛著,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剛剛那威懾平川將軍的一擊,已經耗盡了阿多迓僅有的一點神力,當時如果被平川將軍發現的話,他恐怕就要命喪當場了。

  阿多訝因為懼怕主上的懲罰,所以他在敗退滄浪星之後,並沒有向主上匯報自己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綠靈珠對主上的重要性,上一次讓綠靈珠失竊已經惹惱了主上,現在不但沒有奪回綠靈珠,自己又弄成這樣的下場,如果被主上知道的話,他的下場會比魂飛魄散還要淒慘。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擁有強大的力量,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奪回綠靈珠,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即使是入魔。

  平川將軍不顧家臣,幕僚們的反對,與周圍三城的戰爭轟轟烈烈的打了起來,在這場戰爭中平川將軍完全處於劣勢,但他的瘋狂卻給他的敵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而且戰場上還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些屍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直到有心人的點醒,另三個城主和平川城的人民才發現了這一點,之前的謠言得到了更好的印證,就連平川城的人民也無法再容忍這個連屍體都不放過的惡魔。

  但是面對著人民暴動,軍隊倒戈的現象,平川將軍依舊一意孤行。看著到處都是硝煙動亂,百合不解的問道:「主人,阿多迓要那麼多的屍體幹什麼。」

  破軍面色沉重的搖搖頭,他雖然不知道阿多迓用這些屍體做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好事。他心中有種隱憂,似乎有什麼巨大的威脅即將形成。

  彌耶那迦和加洛佘的臉色十分難看,兩個人對視地眼神中有著躊躇。破軍發現她們的異樣。便問道,「你們兩個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在我的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加洛佘為難的說道:「我們是想勸主人馬上離開這裡,因為這個阿多極有可能已經墮入魔道,若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所擁有的力量就算是那個雲天都的主人也無法阻擋。」

  加洛佘遲疑了一下,下面的話讓她有些難以啟齒,「我希望主人與阿多相遇時,若難以相敵地話便將綠靈珠給他。他只不過是要綠靈珠,不到萬不得已希望主人不要與其硬拚。」

  破軍大笑道:「我不管成魔之後的阿多迓多厲害,在我破軍的字典裡沒有不戰而降這樣的字眼,就算是他的實力再強,我能打敗他一次,同樣也能打敗他第二次。而且這一次,我要讓他連成魔都成不了,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帶路找尋時空之門,我會直接讓他魂飛魄散。」

  阿洛佘不再說什麼,她和彌耶那迦對視一眼,忽然覺得傳說中的大魔王,也不再那麼可怕,漸漸地,一個堅定的想法在這四個人的心中產生,只要是破軍所說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只要與破軍為敵的人。必然會遭到毀滅。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就放任他成魔,不設法阻止嗎?」小受溫文爾雅的臉上佈滿焦慮。不知不覺中。本來為了其他目的而跟隨在破軍身邊的他,已經真正的將破軍當作了自己主人。雖然不一定有鐵衛軍的鐵打忠誠,但是心已經開始向著破軍靠攏,知道有危險可能會威脅到破軍,他的心中是真地很焦急。而百合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保護那迦王是她的使命,但是現在,破軍才是她真正想要奉獻忠誠地人。

  破軍點點頭,「不能夠再讓這場戰爭進行下去了,加洛佘,小受,百合你們分頭去找那三位將軍,將這件事情的原委說明,讓他們即刻閉城不出,免得那魔頭功成之後再濫殺無辜。彌耶那迦留在城中疏導這裡地人盡快離開,並在必要時助我消滅這魔頭。」

  「是。」加洛佘,小受,百合三人輕聲領命下去,破軍轉向彌耶那迦。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彌耶那迦水波不興的眼中被濃濃的憂慮所取代,那種略帶朦朧的眼神令破軍不由自主的一愣,現在的彌耶那迦似乎越來越有人情味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多了,與那神像一般的完美表情相比,看起來可愛多了。

  破軍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弄得一愣,連忙將旖念清除,這個彌耶那迦雖然不管是容貌還是能力都堪稱完美,但是他卻是一個性別不明的人,作為兄弟,夥伴,自己可以接受它,但是作為愛人的話,他實在無法接受一個人妖一樣的存在。

  破軍被自己的假設嚇得滿頭冷汗,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假設,已經證明了他對彌耶那迦的心動,而且他似乎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彌耶那迦的性別是根據所愛的人來決定的。

  在破軍灼熱目光的注視下,彌耶那迦的心中不禁有些異樣,

  過幻世一事之後,每次看到破軍他都會有種十分古怪裡似乎多了些東西,可是他又不知道那是什麼,於是只好逃避。

  現在在破軍專注的目光下,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於是只好呆呆的愣在那裡。

  被冷汗澆醒的破軍看到彌耶那迦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心虛,他不會是已經看穿自己心中的旖念了吧,那不是很尷尬,不行,得盡快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破軍用力的咳了兩聲,藉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你,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在破軍的咳聲中,彌耶那迦頓時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破軍發起呆來,彌耶那迦的臉上頓時浮現一層粉紅的色彩,連忙說道:「屬下是想提醒主人,那個阿多迓如果真的入魔的話,一定要在他入魔初期斬斷他的魔心,我不知道他的魔心會在什麼部位,不過如果主人真的與他對上的話,只要細心觀察他的能量彙集之地,那裡便是魔心。」

  屬下?看來彌耶那迦是真的生氣了,唉。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被一個同性意淫。為了抹去心中地旖念。破軍決定要從現在開始要將彌耶那迦當成一個男人,當成像宇無極。莫及北那樣的兄弟,當成鐵衛軍那樣地下屬,總之,不能是女人。

  彌耶那迦發現破軍又走神了。他跟破軍的時日也不短了。還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態過,至少在他們這些人地面前沒有。見破軍兀自思索著自己的心事,彌耶那迦以為他在想面對成魔的阿多迓時的對策。所以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彌耶那迦發現破軍實在是一個很英俊地人。他的五官雖然不是很粗獷,但是卻很堅毅。眼睛上方的銀色火焰圖騰和深藍色水浪印記讓他看起來有些邪氣,一雙子夜一般地深眸就像能夠勾人地魂魄一般,讓他險些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就是這雙眼睛卻有著不同地面貌,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那裡面充滿的柔情就像是能夠滴出水來一般。在面對屬下兄弟的時候,那裡面總是含著鼓勵,真誠。信任,以及令人俯首稱臣的魅力,在那樣地眼神注視下。很少有人能夠不熱血沸騰。甘為其生死。但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這雙眼卻會放射出比冰雪還要寒冷的光芒。那凜冽地殺氣足可以震懾所有來犯之敵,那種霸氣並不是誰都能具有的。

  當初,正是因為這雙眼睛,正是因為那堅毅的眼神,才使得彌耶那迦生出臣服地念頭。雖然他的臣服也是有目的地。但是在真正跟隨在破軍身邊之後,他的心已經不知不覺被俘虜了。有時候他甚至會忘記自己的使命。似乎只要能夠跟隨在破軍身邊就滿足了,跟在破軍身邊。生活絕對不會平淡無奇,無時無刻都會有挑戰在前方等著他們,而且無論遇到多麼強大的敵人,只要有破軍在,就一定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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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卷 第三章


  破軍緊緊跟隨在阿多迓的身後。在這個充滿鏡子的房間如果沒有人帶路,很容易就會迷失。越向深處,他越發現這些鏡子的不簡單。有幾次,他的身影都差點在鏡子中顯現出來,雖然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方法避過,但也足夠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這些鏡子都有著各種神奇的作用,有的能夠令人產生幻覺,有的可以攝取人地記憶,有的會在你防備鬆懈的時候猛然出現一隻妖物,真是令人防不勝防。還有的鏡子本身具有很強的吸力。也有能夠自由活動,具有攻擊性的。

  剛開始。破軍只覺得這阿多太過自戀。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一個變態

  個正常人會在自己的房間佈置如此多怪異的鏡子。

  阿多迓不時走走停停。利用著周圍鏡子各種特殊的特性來觀察四周,他總覺得不踏實,好像有人一直跟在他身後,他故意走過一些能夠令隱藏的東西顯形地鏡子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真是自己過於謹慎了嗎?

  阿多迓舉棋不定地走到一面看起來十分古樸,甚至有些破舊的鏡子前,就在破軍猜測這面鏡子有什麼特殊作用地時候,阿多迓地一隻手伸了過去。

  破軍眼看著阿多迓的手在碰觸到那面鏡子地時候,鏡面化作一圈圈漣漪,他的手從漣漪中穿了過去,破軍立刻意識到這面鏡子很可能是一扇門,他趕在阿多迓進入之前,一閃身先一步衝了進去,破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穿過一層能量的阻隔,眨眼間,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這裡佈滿了昏暗的光線,空氣中充滿冰冷的血腥氣息,在角落裡他看到了被囚禁的。

  的血液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的神智是清醒的,當他看到阿多迓走進來的時候,眼中的憤怒立刻燃燒起來,「阿多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早說過,破軍不會將綠靈珠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破軍在一旁連連點頭,這還挺瞭解他的,到他手中東西怎麼可能再拿出去。

  阿多迓的臉色因為的話變得很難看,「如果他們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他表情陰狠的向逼近,兩個人彼此仇視的對峙著,絲毫沒有發現這個房間之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破軍在阿多迓的眼中看到了凜冽的殺意,看來他的確是以為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所以起了殺機。

  意,對著緩緩接近的阿多迓說道:「你想殺我?你就動手吧,就算是殺了我,你也只是一個失敗者。殺了我,你一樣奈何不了破軍,一樣得不到綠靈珠。」

  此時破軍已經來到二人中間,匿蹤術很好的掩藏了他的氣息,就在阿多手中凝結的力量即將發出的時候,破軍先發制人的發出一道強勁的力量破空而出,剛好與阿多迓發出的攻擊撞在一起,在阿多迓震驚的目光中,他的攻擊被這股忽然出現的力量完全覆蓋,看到這股驟然出現的強大力量,阿多訝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個焦黑的人型物體被拋出,重重的撞擊在天棚上。

  熟悉的氣息讓如死水一般的眼睛活泛起來,他知道破軍來了,本來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早在設計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已經抱著必死地決心,在得到綠靈珠並順利交出去之後。他就已經夠本了,就算從此魂飛魄散,也值得了。

  一定會來救自己,但他更相信阿多迓這個奸詐小人根本沒想讓他活著出去,別地不說。就身上這八根鎖鏈就已經禁錮了他全部的力量,雖然靈源沒有遭到破壞,但是想要恢復卻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力,儘管效果不強,至少能夠讓他的氣息不再那麼虛弱。破軍撤去匿蹤術。顯出自己的身形,掃了一眼頹唐的躺在角落地阿多訝。

  破軍走到面前,看著傷痕纍纍的三舅哥毫不留情面的教訓道:「你怎麼這麼魯莽,這麼重大的事情應該從長計議,如果弄不好,你死了不要緊,反而會失去許多重要線索,還想找到姆媽甦醒的方法,簡直白日做夢。」

  破軍並不是真的責怪一意孤行,只是地計劃中存在著太多的隱患。犧牲了十二宮。破軍並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不想霧隱看到這幅狼狽的模樣傷心流淚。

  在這裡也與你無關。」隨著的血氣上湧,那穿過他身體的八條鎖鏈都有潺潺的血液流出。的臉色更加蒼白。

  見此情景,破軍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激發火為的就是讓將淤積的血液逼出,順便瞭解這些鎖鏈地屬性。有了鮮血地滋潤,鎖鏈原本毫無光澤的表面竟然隱隱放出暗紅色地光芒,吸食人血必為邪物。

  看到破軍關切地目光,很快冷靜下來,雖然每次他見到破軍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也是冷言冷語,但是在心中他已經早認同了破軍,他知道只有像破軍這樣的男人才能配上自己的妹妹,也才能給予霧隱更好的保護,雖然他和寒羽一樣對破軍的花心十分不滿,但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也許他反而會羨慕破軍眾多嬌妻美眷的幸福生活。

  破軍仔細觀察著這些鎖鏈的位置,希望能夠在救的時候盡量減少他的痛苦。這些鎖鏈條條穿過的靈脈,稍有不慎就會讓受到嚴重損傷。看出破軍的顧忌,說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點小傷小痛,我還不放在眼裡。」為了能夠讓破軍更加瞭解自己的狀況,冒險激發靈源內最後一點力量,讓整個身體的脈絡活躍起來,金色的光芒遍佈他的全身,雖然很微弱,但足夠破軍明瞭他的具體狀況了。

  這個過程是極痛苦的,而只是緊緊的皺著眉,沒有發出一聲呻吟,破軍心中讚許,雖然的某些做法,他並不欣賞,但卻承認確實是個十足的硬漢。在力竭之前,破軍已經將綠色的草木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體內,滋潤他乾涸的靈脈,並以混沌之力封住他身體被鎖鏈穿過的傷口,神隱之力急速蔓延包裹住那些鎖鏈。

  「我要動手了,你忍著些。」破軍擔憂的看了一眼,忍不住叮嚀道。現在的感覺已經好很多了,他點點頭,示意破軍儘管動手。

  破軍再次向的體內輸入大量的綠色草木靈力,然後全副心神控制著神隱之力牢牢握住那些鎖鏈,大喝一聲,神隱之力驟然爆發,強烈的光芒掩蓋住的身體,在痛苦的悶哼聲中,那些鎖鏈被神隱之力撕成粉碎,化為烏有。

  因為有著

  木靈力和混沌之力的保護,的靈脈並沒有受到太傷,但是那種割肉削骨的痛就算是身為神獸,身體強悍異常的也很難承受。

  草木靈力幫助他修復受損的經脈,勉強的自嘲一笑,「想我金系神獸向來以銅皮鐵骨著稱,沒想到今日竟被人弄得傷痕纍纍。」

  就在破軍幫助療傷的時候,被擊昏的阿多迓已經清醒過來,並趁著破軍的注意力都在身上的時候,悄悄向出口爬去。破軍用餘光掃了老鼠一般猥瑣地阿多迓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們參透那綠珠子的奧秘了嗎?那其中的氣息是否是屬於姆媽?」此時,他的語氣有些急切。

  「你安心養傷吧,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破軍緊皺眉頭,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外面還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鏡子,很可能會加重他的傷勢,「我將你放入我的小世界當中。等回到暗魔城再放你出來,為你救治。」無力的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渾身猶如黑炭一般的阿多迓,剛剛逃出那個隱秘的樹林就與正在巡邏的鐵衛軍碰了個臉對臉,這一隊鐵衛軍也是真機靈,雖然剛看到一身焦黑地人也著實嚇了一跳。手中的利刃差點就劈了出去,但是他們只愣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從阿多迓的身邊走了過去,就像完全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阿多迓愣愣的看著逐漸遠去的那幾個鐵衛軍,立刻像瘋了一般的逃離滄浪星。

  「跑了嗎?」

  「已經跑遠了。」剛剛與阿多正面相對的那幾個鐵衛軍在確定阿多已經跑遠之後,這才回過頭。

  「看到沒有,連眉毛都被燒焦,就跟一塊黑炭似的。」

  「是啊,要不是兄弟你機靈,我早已經一劍砍過去了。那副德行還敢出來嚇人。」

  「放心。有的是機會,那面地兄弟已經恭候他多時了。他絕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破軍剛從樹洞中走出。霧隱就急切的撲了上來,「二哥救出來了嗎?他有沒有事。傷得重不重。」

  一旁地辰天和寒羽也是滿目憂心,剛剛他們看到阿多迓狼狽地逃出來時,就知道破軍已經成功了,否則他絕不會打草驚蛇的,要不是因為有破軍地吩咐,讓所有人不得攔擋阿多迓那個小人的去路,他們早就將阿多碎屍萬段了。

  破軍安撫的將霧隱摟在懷中,「已經脫離危險,現在被我收入小世界當中,他的傷勢很嚴重,我們必須盡快趕回暗魔城。」

  回到暗魔城,破軍立刻將從小世界中放出,他身上的纍纍傷痕,讓霧隱頓時淚眼模糊,寒羽衝動的想要去找阿多迓報仇,被破軍攔下,「相信我,他一定會為這件事情付出百倍的代價。」

  破軍給服下了大量的妖靈族療傷聖藥,眼看著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霧隱三兄妹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時追蹤阿多迓行蹤的宇無極和莫及北趕了回來,破軍立刻迎上去,「兩位大哥辛苦了,找到那神秘的入口了嗎?」宇無極搖搖頭,「我們一直跟著他來到一個十分偏遠的星系,看到他降落在一顆小星球上,那裡的人似乎十分畏懼他,我們在那裡監視了他一會,發現他受傷很重,需要調養很長時間,暫時不會離開那個小星球,我們就即刻趕了回來,你看下一步如何進行?」

  破軍沉思半晌,讓兩個人先行休息,然後將彌耶那迦,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四人召喚到自己的房間,將剛剛宇無極和莫及北帶回來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隨後問道:「這個星系是否就是你們所居住的地方。」

  加洛佘搖搖頭,「那裡是完全與世隔絕的,距離這裡十分遙遠,聽你的敘述,這個小星球不過是阿多迓手下的一顆小殖民星,不過也可能他們所使用的時空傳送門就在那裡。」

  「也有可能又是個被遺棄的種族,在那場混亂之中,有很多小的種族在沒有依附其他勢力的時候也會被放逐,現在成為他們在外的據點也不稀奇。」小受補充道。

  「在幻世中,我們所生活的那個種族還存在嗎?」這段經歷雖然只是黃粱一夢的幻影,但給破軍留下的印象卻極為深刻。

  聽到破軍提起幻世中的生活,彌耶那迦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赧然,在幻世中他與破軍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雖然都是假的,但是卻在彌耶那迦的心中烙下了很深的印記,表面上他還是那副完美的樣子,但是在心底已經有什麼開始動搖了。

  百合笑道,「那是索斯米塔所統治的多羅族,他們的人最為善良好客,因為索斯米塔在四大主將中還算仁慈,所以他旗下的部族基本沒有受到屠殺或者流放,就算是曾有過反抗行徑,也只是被限制在一定的活動區域內而已,如果你能夠找到那裡的入口,也許還會遇到那些善良的人。」

  破軍微微一笑,他總有一天會掀開那個世界神秘的面紗。「既然那個星系有可能是通往那個世界的關鍵,那我們明天就趕往那裡。看一看阿多訝還能為我們提供什麼驚喜。」

  敲門聲響起,破軍打開門看到怯生生站在那裡的優芽,彌耶那迦幾人立刻識相的走了出去,破軍把優芽拉進房中,看到她那小媳婦一樣的表情,不禁一笑,明知故問道:「我的芽兒,你這個是怎麼了?受了委屈嗎,是誰欺負你了。」優芽用力搖搖頭,投身到破軍的懷中,悶聲不吭的抱緊他。

  「到底怎麼了,你要是再不說我要生氣了。」破軍眼中含笑,假意威脅到。就感到懷中嬌軀一顫,優芽細若蚊蠅的聲音傳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違背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

  破軍將埋在懷中的小鴕鳥拉起,用力在花瓣般的唇上吻下,「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不過這樣的事情絕不能有下一次,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無論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人受到傷害都是我所不能容忍的,你明白嗎?」芽含淚點點頭,今天穆婉兒險些受傷時,破軍擊敗阿 一般的表情和打寒羽那一拳的狠戾都讓她記憶猶新,在她們面前破軍永遠是最好的情人,很少讓她們看到他對待敵人暴力嗜血的一面,如果今天她們之中真有哪位受到傷害的話,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這樣,如果你要我留在暗魔城,那我就乖乖在這裡等你回來。」優芽認真的說道,剛剛凱璐將她們幾個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凱璐在她們當中就像是個沉穩的大姐一樣,先前凱璐就不同意她們莽撞的行為,最後還是沒有攔住。

  凱璐十分嚴肅的告訴她們,作為破軍的女人要時刻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能力,成為他的臂膀,絕不能扯他的後腿,今天她們的過激行為已經成為破軍的困擾,所以優芽才會如此不安。

  破軍怎麼會不懂她們的心思,「芽兒,你們這一次實在是太衝動 了,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今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我明天還要趕往阿多迓潛逃的星系,你要一起去嗎?」

  優芽搖搖頭,「我要留在家裡努力修煉,在你需要的時候,成為你最忠實的戰鬥夥伴以及最堅實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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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第二章


  破軍自動將小怪物話中無用的成分剔除,將其中的重點反覆的捉摸著。半晌,轉身問還處在震撼當中的彌耶那迦等人,「他說的是真的嗎?那就是你們的故鄉,這些就是你們的經歷?」

  加洛佘激動的點點頭,小受和百合同樣心有慼慼焉,正是經歷這樣的變故,他們才走上今天的道路,事實上那迦族的所謂叛亂不過是一個引子,一個堂而皇之排除異己的借口。

  唯一能保持冷靜的只有彌耶那迦,他回想著已經繼承的歷代那迦王的記憶,「事實上,那個世界的統治者應該有兩位,那個世界便是這兩個所謂的主神創造的,他們各有一批忠實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主神忽然發生了分歧,使得其中一個失蹤,而信仰那個失蹤主神的種族,也被冠上叛逆的罪名遭到屠殺。我懷疑,無色城中那個被囚禁的人就是消失的那個主神,可是也有人說那之中被監禁的是偉大的預言者星諫巫主,因為星諫巫主曾經預言了雲天都那位統治者的滅亡,所以被囚禁起來。」

  小怪物見破軍等人完全是自行討論,根本無視於它的存在,心中急的不行,它在破軍和彌耶那迦中間不斷的跳來跳去,企圖引起他們的注意,「星諫巫主就是我和幻世的創造者,後來才跟著前任主人,前任主人殞滅後,幻世才跟了你,有什麼疑問,問我,我知道,問我,問我……」破軍冷冷的瞥了小怪物一眼,目光轉向加洛佘,她是目前知道內情最多的人。

  加洛佘努力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這無色城一直是最神秘的地方,並且原本就是那位消失主神地領域。在自己的領域中它是不可能被禁錮地。當時八族的首領,也曾認為那個主神就在無色城中。並且齊八人之力短暫的開啟過無色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八族首領都消失了,八族雖然各有繼任者,但從那以後也就逐漸沒落了。」

  「那裡面住著有很強生命力量的人,她還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好舒服。我曾隨前任主人見過,不過她總是在睡覺。」小妖怪繼續契而不捨的在一旁插播。

  破軍聽到它的話明顯一愣,一伸手掐著小妖怪地脖子將它提起,「你說那個人身上有著綠色的力量,是不是像這樣。」他從戒指中拿出綠珠子,緩緩輸入綠色草木靈力激發出一陣生機盎然的綠色光芒。

  小妖怪有些畏懼的看看破軍。又看看綠珠子,「有點像,但是更純淨些。」破軍鬆手放下它,難道被禁錮在無色城中的是姆媽?這也不無可能,那兩個主神很明顯就是生之規則和死之規則,他們聯手讓姆媽沉睡,再囚禁她的本體,後來

  為什麼他們發生了分歧,才出現這樣的局面。

  難怪加勒彌沙這麼重視幻世扇,原來這之中隱藏著如此重大的秘密。如果無色城中真的是沉睡的姆媽。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小受。百合,你們難道不想回家鄉看一看嗎?」破軍眼中閃爍著灼灼光華。小受和百合的眼睛一亮。隨即暗淡下去。小妖怪再接再厲的插嘴。「那是不可能的,那個星域已經被封鎖了。除了雲天都的主人和他的僕人之外,沒有人能夠找到它的具體位置,進不去地。」

  加洛佘點點頭,「它說地沒錯,那場動亂過後,那迦族被驅逐到蠻荒星,其他的幾族或是被驅逐,或是被消滅,留下地也逃脫不了被奴役地命運。」

  「在我破軍眼裡,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既然只有那些人知道怎麼進入無色城,那就讓阿多訝帶路好了。小妖怪,讓我們出去。」

  小妖怪迅速後撤,離破軍遠遠地,「你若是答應帶我一起離開,我就放你們出去,這裡太無聊了,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前任主人讓我守護這裡,卻只能待在裂鏡山,除非幻世的新主人願意接受我,帶我離開否則就要永遠守在這裡,守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前任主人竟然不讓我和幻世裡面生活的人接觸,說是怕攪亂了什麼秩序,我太無聊了,只能天天自言自語。現在幻世扇的新主人終於出現了,你帶我出去,要不就留下來陪我。」

  小妖怪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弄得破軍煩不勝煩,「閉嘴,你太鼓噪了,再吵我就讓你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到時候我們一樣可以出去。」

  小妖怪非但沒有害怕,還喜滋滋的蹦到破軍面前,「你怎麼知到我的名字?我就叫鼓噪獸,你也可以叫我羅裡囉嗦,帶我出去吧,你這麼強大,和你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的,我樂意將裂鏡山送給你,很值錢哦。」鼓噪獸說這句話的時候,破軍手中的琉璃扇明顯閃過一絲冷芒,顯然很不滿意,這個拿別人東西慷慨的鼓噪獸。

  「你這麼鼓噪,遲早被你煩死了,我是不會帶著你的,不要再讓我多費口舌,不然我會讓你再也無法鼓噪。」破軍怒瞪鼓噪獸一眼。

  鼓噪獸立刻嚇得噤聲,它小小的眼中佈滿失望,後退幾步,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本來我想只要你們帶我離開,我就幫你們找到那個世界的入口,不要小瞧我哦,我可是預言者創造出來幫助她進行推演的,曾經被稱為無敵的推演獸。只憑一點點氣息我就能夠推演出大概的輪廓經過,像你手中的綠珠子就是開啟那個沉睡者宮殿的鑰匙。」

  破軍看著鼓噪獸失望的撇著大嘴,邪氣一笑,「你要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必須一切聽從我的命令。」

  鼓噪獸立刻興奮的蹦到破軍面前,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只要不讓我一個人待著,有人陪我說話就行。」

  破軍臉上的笑意更深,一旁的彌耶那迦等人看到他這熟悉的笑容,便知道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很清楚地認識到,只要破軍臉上出現這樣的笑容。就說明有人要遭殃,他們雖然很同情這個人,不過與自己倒霉相比,寧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好,先讓我們出去吧。」破軍說道。

  鼓噪獸搖搖頭,「你要先將我帶走,然後幻世扇才會開啟。」破軍心中冷笑。小東西還敢跟他玩心眼,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帶上它了,他就不會反悔,而且這個小東西用處可大著呢。

  破軍從戒指中拿出龍角號,對鼓噪獸說道:「你就進入這個空間之中,這裡有能夠陪你說話地人。沒有我的召喚,不許出來。」

  鼓噪獸歡呼一聲衝進龍角號空間之中,同時幻世扇也發出璀璨的琉璃光芒,破軍等人的視線再次恢復正常時,人已經在滄浪星的另一端,在破軍手中的龍角號內隱約傳出加勒彌沙的慘叫聲,破軍微微一笑收起幻世扇和龍角號。

  他們現在地位置剛好是滄浪星的背面,此時滄浪星上顯得非常熱鬧,各種顏色的光芒就像是節日的禮花一般絢麗,拚殺聲。重物相撞的聲音。兵器相交的聲音以及哀嚎聲,怒罵聲交雜在一起。構成一曲特殊地交響樂。那些大片的建築群在各種強大力量的攻擊下,已經大部分成為廢墟。整個滄浪星看起來傷痕纍纍。破軍等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不過是離開了幾個時辰而已,怎麼滄浪星就變成這幅模樣。

  突然,破軍感覺到滄浪星上有數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那正是他的家人和兄弟,他現在也顧不得追究事情的經過,立刻向滄浪星的內部飛去。

  當破軍來到暗宮的主殿上方時,看到了他親愛的老婆們,霧隱,域思,青葉,變化成血精靈女王的優芽,穆婉兒等人,一個都不少,還有辰天,寒羽,宇無極,莫及北哪個也不缺,鐵衛軍更是各個殺紅了眼,暗魔城地食客們也是一個比一個勇猛。好極了,所有地人都在這裡,看來,現在暗魔城中只剩下小妖靈們留守,破軍的頭上隱隱出現一條黑線,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多迓也想知道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已經成為囊中之物地大魚破軍,竟然莫名其妙地從法陣中消失了,他還沒來得及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這群瘋女人就衝了過來,他知道暗魔城實力不俗,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強悍,更何況這些人像瘋了一樣,那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和他的手下被逼的節節敗退。就連他想找機會脫身去挾持,來當擋箭牌的機會都沒有,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會被這群女人盯的死死的,身為高手的他還沒這麼窩囊過。

  為了能夠衝出重重包圍,阿多迓冒險接下霧隱的一擊,身體順勢向後方的穆婉兒飄去,他早已經發現這裡是防守最薄弱的一環,只要穆婉兒躲避他手中的利刃,他就可以趁機逃走,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穆婉兒竟然躲也不躲,直接迎向他的利刃,顯然是寧可兩敗俱傷,也決不讓阿多逃走。這讓阿多十分鬱悶。

  破軍也被穆婉兒不要命的做法嚇出一身冷汗,他手中的混沌之力狠狠的將阿多迓的身體擊飛出去,致使阿多訝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破軍一手抱著穆婉兒的身體連轉

  直到卸掉她不要命的衝勢,穆婉兒在驚慌中看到破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其他幾女愣一下,在看清是破軍之後,沒等破軍站穩就集體撲了過來,令他一時間忙的是手忙腳亂。

  破軍將眾位老婆安撫好之後,他才弄清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在他離開暗魔城之後優芽一直偷偷的尾隨在他後面,因為不敢太接近,所以等到她跟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破軍等人消失在法陣中的情景,於是她便以為破軍他們被阿多迓以詭異的方法俘虜了,她立刻趕回暗魔城說明情況,霧隱等人設法聯繫破軍,但是破軍那時正迷惘於幻世之中根本聯繫不上,這下霧隱她們急了,要硬闖暗宮,宇無極和莫及北勸阻無效後,只好跟來,鐵衛軍哪敢怠慢,這幾位主母哪一個出了事,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霧隱她們一上戰場便表現地極為神勇,連攔都攔不住。阿多也被她們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那種不要命的打法讓鐵衛軍都不敢離開她們左右。就怕她們有什麼閃失,破軍回來不好交代。

  此時,在暗魔城眾多強者地合擊之下,阿多迓的手下已經基本被殲滅,聽過大體經過之後,破軍憤怒的瞪向一旁沒事人一般的辰天和寒羽,「你們明明可以阻止她們做出這麼冒險的舉動。卻沒有那麼做,反而還推波助瀾,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從辰天那愧疚的表情上,破軍知道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心中不禁更加憤怒。

  寒羽卻不甚在意的說道:「反正暗宮是遲早要消滅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破軍的一記重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寒羽擊飛了出去。「我告訴你,如果我的老婆們受了什麼損傷,就算你是霧隱的親哥哥,我也不會饒了你。」破軍是真地動怒了,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穆婉兒和凱璐可能已經受到重傷,因為那具身體裡,同時存在著兩個他深愛的靈魂。

  寒羽從地上站起來,以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莫名一笑。「你小子。出手可真狠,看來我可以將妹妹放心交給你了。」

  霧隱趕忙安撫著破軍。「這件事情並不是哥哥的錯。是我們堅持要來的。」其他幾女也點頭附和,「是啊。寒羽大哥本來是不同意的。」

  破軍無奈的歎息一聲,他拿自己的寶貝老婆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己方並沒有任何傷亡之後,破軍奇怪的問道:「宇大哥和莫大哥呢?」

  辰天回答道:「他們按照殞月的指引去救了。」破軍轉頭,對著眾女嚴肅地命令道:「除了霧隱之外,都回暗魔城去,鐵衛軍一部分護送,其他人留守警戒。」

  優芽雖然很想留下,但看到破軍嚴肅地表情,只好乖乖聽話撤離。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破軍身上地時候,佯裝重傷昏迷地阿多迓,悄悄的向著滄浪星地深處跑去。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霧隱奇怪的問破軍,「為什麼不把他殺了?」

  破軍微微一笑,「我們還需要他帶路,領我們去找和通往那個神秘的入口。」

  霧隱雖然不知道破軍口中那個神秘的入口指的是什麼,不過她堅信破軍的決定是正確的,而且能夠找到,可能還真的需要阿多迓帶路。

  阿多迓在前方飛快的行進著,他很慶幸自己留了一手,早在綠靈珠失竊的時候,他就將秘密的轉移到另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並且在原來囚禁的地方弄了一個替身,最好是那些人能夠找到那個替身,這樣他之後的計劃才能得到更好的實施。

  阿多迓在心中狠狠的想到,今天他們侮辱偉大的阿多迓大人的罪行,他遲早是要討回來的,到時定要叫他們生不如死。

  在飛快的奔行了半個時辰之後,阿多迓終於來到一個深邃的密林中,他四處張望了半天,確定沒有人尾隨之後,便從一個儲物紐扣中拿出一面青銅鏡子,用手在鏡面上輕輕擦了擦之後,阿多迓開口問道:「神鏡,神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鏡子中一個妖裡妖氣的女聲回答道:「當然是你啊,我英俊神武的阿多大人。」

  隱匿在一旁的眾人,聽到這番對話之後,同時做出彎腰嘔吐的動作,破軍暗想,這個阿多迓果然是個變態,看他那自戀的樣子,八成是個人妖,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妖和同性戀,一想到此處,不由得頭皮發麻,暗下決心,等到這個死人妖再落到他的手中,一定要多踹他幾腳。唉,被這個變態囚禁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破軍壞心的想著。

  在與阿多迓一番問答之後,那銅鏡中投射出一個圓形的光影罩在一旁的樹幹上,在樹幹上,出現一個與銅鏡相仿的凹痕,阿多迓毫不猶豫的將銅鏡按進凹痕之中,樹幹應聲開啟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通道。破軍不屑的冷哼一聲,果然是狡兔三窟,這個阿多迓才控制暗宮這麼短的時間,就設計出如此隱秘地密室。還真是一個狡詐的人。

  阿多迓進入秘密通道之後,破軍讓霧隱等人在外面等候。自己使出匿蹤術隱匿了身形,在樹上機關合上地瞬間潛了進去,阿多迓再一次四處環顧了半天才繼續往裡面走,心中納悶,明明感覺到有人跟在自己後面,但是卻什麼都沒有,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嗎?

  破軍隱藏好自己的氣息。暗呼好險,這個阿多迓真是很狡猾,自己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都險些被他發現,看來必須更加小心才是,跟著阿多的身影,破軍很快就來到一個佈滿鏡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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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卷 第一章


  「主人,讓我先去打探一下這股力量的虛實,我倒要看個老狐狸又在搞什麼鬼。」加洛佘憤恨的說道。

  破軍剛想拒絕,就聽一向少言寡慾的彌耶那迦輕聲卻堅定的說道:「還是我去。」破軍考慮一下,點點頭,交代一聲,「小心,不要打草驚蛇。」

  彌耶那迦點點頭,起身向著滄浪星飛去,在他接觸到那團氣場的時候,原本飄渺,似有若無的氣場忽然寒光閃爍,無數詭異的符號纏繞在彌耶那迦的身邊,限制住了他的行動,整個滄浪星周圍都亮了起來。

  破軍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有如此深奧的法陣,他對阿多的認知又多了一層,看來他的狡猾並不是浪得虛名。

  察覺到彌耶那迦有硬闖的意圖,破軍立刻奔了過去,小受和百合緊隨在他的身邊,此時他們的身上都已經穿上戰衣,手中利刃的殺氣讓兩人平時柔弱溫文的氣質,頓時被戰士的凜然殺氣所代替。

  破軍三人剛一衝入法陣之中,那些怪異的符號立刻纏繞住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行動頓時減緩。此時,法陣內的騷動已經驚動了滄浪星的人。阿多帶著手下爪牙向著破軍等人的方向逼近。

  阿多迓心中冷笑,早在他掌控暗宮的時候就已經在滄浪星的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今天果然捉住幾條大魚。陷入他的法陣之中,這些人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在莫貝思的指認下,他已經知道來人正是破軍。

  就在破軍運轉力量打算撕破法陣束縛。與敵人決一死戰地時候,一道琉璃色光芒由他手上的戒指中衝出,瞬間籠罩住破軍五人,等到阿多再看時,這五人已經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

  第一章:幻世一夢

  「破軍大人,村莊左側受到魔獸的攻擊,您快過去看看吧。」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騎馬疾馳到俊逸男子面前。語氣急切的稟報。

  破軍身上的天狼戰鎧在陽光下綻放著崢嶸的清輝,炯目望向男子所指地方向,「知道了,叫他們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趕過去。」這時,一雙完美無瑕的玉手輕柔的撫平他緊皺的眉頭。破軍的目光在面對心愛妻子時,頓時變得柔和,「那迦,等我驅逐了魔獸立刻就回來。」

  絕美女子紫羅蘭色的水眸中含滿深情,「好地,我會準備好佳餚美酒,等待你的凱旋。」

  破軍轉頭向不遠處的院落放聲喊道:「百合,扶夫人回去。」院內傳來一聲清脆的應聲。容貌清秀的侍女跑出來後恭敬的向破軍伏身一禮。破軍深深凝望了心愛的妻子一眼,翻身騎上坐騎向著硝煙瀰漫的方向而去。

  村莊外,一群軍士正在與一隻長著十六隻腳。貌似蜘蛛的魔獸搏鬥著。這只魔獸身上長滿了眼睛,包括每一隻腿上都佈滿了眼睛。這些眼睛不時噴射出紫黑色的魔火。被紫黑色地魔火灼燒過地土地會立刻腐爛成黑色的深坑。散發出陣陣惡臭地氣息。

  如果是人沾上便立刻會化作一灘膿水。軍士們身上地戰甲,雖然能夠勉強抵擋住魔火的攻擊。但隨著時間地流逝,鎧甲上被侵蝕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且這個魔物又力大無窮,並且不懼怕兵器的攻擊,漸漸這些軍士就有些頂不住了。

  破軍的到來讓軍士們的士氣大震,一直負責指揮戰鬥的副官小受來到破軍身邊,「大人,這次遇到的魔獸很難對付,等級要比以前的高上很多,已經與高級魔獸相差不多了,這是違反條約的,你看要不要向上面匯報一下。」

  破軍點點頭,「先解決了這個傢伙再說,就算是我們不匯報,也會有人和上面通氣的。」話一說完,他已經縱馬衝到陣中,小受緊隨其後。破軍手中的誅光劍寒芒閃爍,不斷斬在魔獸的身上。

  格林特村莊與魔獸生存的空間相鄰,所以村民們經常受到魔獸的攻擊,終於,在百年前人族軍隊與魔獸進行了一場規模巨大的戰爭,戰爭中雙方都傷亡慘重,最終以人類的勝利告終,雙方簽訂協議,魔獸一方約束其部屬,並設立結界,只有低級魔獸才能夠穿越結界。

  人族在每一個臨界點都佈置了軍隊把守,破軍就是駐守格林特村的將軍,他是一個孤兒,少年參軍,在與魔獸的對抗中屢立戰功才獲得今天的地位,他有一個美麗溫柔的妻子,所以他已經在格林特村紮下根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對他尊重有加,這樣的人生也算完美,只要再過兩年家中再添稚子,他的人生便美滿了。

  在這平靜的表面下,破軍心中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說不出是為什麼,他也找不出什麼根據,但是每當午夜夢迴徹夜難眠之時,他的心中總是空洞洞的,甚至有種感覺他並不屬於這裡。雖然這麼想,他卻又想不出反駁現有一切的依據。

  破軍的記憶是那麼詳實而且無懈可擊,何況他對妻子的熟悉感和對小受,百合等身邊人的信賴也是實實在在的,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破軍一劍刺穿魔獸額頂致命的那隻眼睛,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凱旋而歸,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夫君是否有什麼心事?」那迦為破軍將杯中酒斟滿,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破軍很想問那迦是否與他有同樣的感覺,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他不想讓那迦覺得自己是對她有什麼不滿,一口將酒飲盡,破軍搖搖頭,「只是有些倦了,你別多想,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我想再看一會書。」

  這是破軍逃避的借口,也是不得已。他總覺得以前自己一定是個不喜愛看書地人,但是為了更加瞭解這個世界。書籍無疑是一個最快捷的途徑,從他心中開始埋下懷疑地種子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尋找證明或者推翻自己猜測的方法。

  那迦雖然滿目憂心,但還是柔順的自行就寢。破軍的心顫動了一下,隨即埋首書中,他一定要解開心中的謎團,只有在所有的疑慮都解除之後。他才能夠心安理得的在這裡生活下去。

  從這些書中,破軍瞭解到這個世界由雙色城上至尊無上地神統治著,下設四主將,八首領,這八個首領主掌八族,他所處的就是八族之中的多羅族。雙色城是由最高統治者所在的雲天都和神秘的無色城組成,之所以說無色城神秘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

  在,但卻很少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裡。

  他們這些將士雖然表面上歸各族首領節制,實際上卻是直接聽命於四位主將,他們這些小將領很少有機會見到那些大人物,只是不斷聽到他們的赫赫戰功,他直屬上司叫做索斯米塔,與摩羅伐,加勒彌沙,阿多並稱四主將。

  破軍每次看到這些名字。他都會有一種怪異的熟悉感。尤其是阿多這個名字總讓他升起莫名的殺氣。而每當這種感覺出現時,他便會感到心中有什麼東西在鬆動。這也是他堅持閱讀的原因。

  破軍比較感興趣的是關於無色城的傳說。傳說無色城中有被主神封印的滅世妖魔,破軍一向對那些自稱為神的傢伙。沒什麼好感,即便那些傢伙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他不知道這個想法是怎麼產生的,但它卻根深蒂固地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

  另一件事就是破軍感覺到,這個世界被一股極強的力量所籠罩著,可以說這裡地每個人都生活在這股力量地籠罩之下,破軍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所有地疑惑都與這股強大的力量有關,破軍還感覺到這股力量傳來的地方正是這個世界另一端的裂鏡山,一個傳說中比魔獸世界還要危險的地方。

  破軍很想前往裂鏡山,卻無法放下這裡的防務和溫柔的妻子,就在這個時候,八族之一的那迦族叛亂,所有的軍隊都被抽去平亂,破軍不想參與其中,索性辭去職務,動亂讓破軍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本想將妻子安排在比較安全的地方,但是一向柔順的那迦竟然出乎意料的堅持己見,執意要與他一同前往裂鏡山,因為她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疑惑,尤其是這一次那迦族的叛亂,帶給她更加強烈的感覺,她想要弄清楚這一切,一同上路的還有百合和小受。

  前往裂鏡山必須經過那迦族,一路上他們看到很多無辜的人被捲入所謂的叛亂之中,而他們自己也無法倖免,不知道為什麼,那迦被那些負責平亂的摩羅伐所屬的征天軍團,辨認成那迦族的王族,無論破軍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在追殺之中,那迦忽然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讓破軍震驚不已,那迦更是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在看到那些士兵殘殺那迦族無辜的老弱婦孺時,她心中的憤怒就無法遏制。

  破軍沉默了,這一切都透露著一絲詭異,就連小受和百合都無法再堅信自己的記憶,營地上的篝火映在破軍四人的臉上,他們的心就像這不斷搖曳的火光,找不到一個定點,這裡已經距離裂鏡山越來越近,破軍的心中竟出現近鄉情怯的感覺。

  遠處傳來廝殺之聲,那迦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紫羅蘭色的雙眸因嗜殺而變得通紅。自從發現了自己那幾乎無敵的攻擊力之後,她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她變得嗜血冷酷,尤其是面對那些借平亂之名亂殺無辜的軍人。

  破軍看著那迦提著手中血跡斑斑的長劍,向著廝殺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他已經懶得阻止,這個世界已經亂了,一切都亂了,他究竟是誰,身邊的人又是誰。他是破軍,一個聲音堅定的告訴他,沒錯,他是破軍,是永不會屈服於任何困難的破軍。

  殺聲息止,面無表情的那迦帶著一個長相妖艷姿態嫵媚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懷中緊緊的抱著一個菱形物體。這物體被黑布緊緊包裹著,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當破軍看到那張標準地情婦臉時。心中生起一股異樣的熟悉,女子身上染血地高級戰甲證明了她屬於皇族守護戰士的身份,「我叫加洛佘,聽說你們要前往裂鏡山,正好同路。」

  破軍點頭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他們心中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樣的陣容才是他們本來應該具有的。

  裂鏡山並不是由土石構成的山峰,它的表面被一層光亮地晶石覆蓋,在上面能夠映出人的影像,就像鏡面一樣,之所以被稱為裂鏡山是因為這鏡山中央,不知被什麼力量硬生生劈開一個峽谷。破軍曾試圖用劍砍下裂鏡山的岩石,但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在晶巖上留下一道鑿痕而已,可見這晶巖的堅硬程度,然而竟然有力量能夠將這個鏡山劈成兩半,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破軍感覺裂鏡山正中的峽谷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在警告著他們,不要再繼續前進,這種威脅並沒有阻止破軍地腳步,反而更堅定了他尋求答案的決心。直覺告訴他。所有的疑問都將在這裡解開,那迦等人義無反顧的跟隨著破軍的腳步進入峽谷。

  裂鏡峽谷十分狹窄。只能夠允許兩個人並肩而行。他們剛剛走進狹谷就聽到空中迴盪著一個似無奈,似責備的聲音。「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夠安分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非要尋找什麼答案呢?」

  破軍冷冷的回答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的命運只有我自己能夠主宰,任何妄圖控制我的人都將被毀滅。」這句話一出口,破軍就感覺渾身充滿了自信和力量。

  狂傲的笑聲充斥整個山谷,「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是由我主宰地,我就是神,你們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只要我願意,輕易就可以決定你們的生死,不要以為你們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破軍的目光一凜,鐵拳緊握,他最討厭地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自稱為神,憤怒讓他的體內有些東西瞬間覺醒,「碎空拳——」一股霸道強悍的力量隨著這一拳衝向前方的一塊晶巖,晶巖應聲而碎,晶巖碎片中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

  破軍在擊出那一拳之後,就感覺到體內有數股力量活躍起來,無數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一個高大的影像在他的背後驟然釋出,這個影像長著八隻手臂,每隻手臂都拿著一件神器,臉上浮現悲憫的神色。天地間所有的靈氣瘋狂的湧向峽谷,紫金色的光芒將整個峽谷完全籠罩,那些晶巖在這紫金光芒的照射下竟有熔解的跡象。

  破軍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華,所有一切的記憶都恢復了,十方韋陀的元神貪婪的吸收著這個世界中的靈氣,周圍的彌耶那迦四人在這樣的靈氣的灌溉下也衝破了迷障,記起了自己的本名。

  眼見著裂鏡山上的晶巖不斷消融,破軍卻沒有停止的跡象,這裂鏡山便

  這個世界靈源,任何敢於冒犯他的人都將受到最嚴厲滅只是一個開始。

  「不要再吸收了,求求你停下來,再這樣下去這個世界會毀滅的,我錯了,但是又不是我把你們弄進來的,是你們自己進來的,停止。」之前被破軍砸碎的地方傳來陣陣哀嚎,破軍卻置若罔聞,高大的元神將這個世界並不濃厚的靈力凝練起來,源源不斷的導入破軍的身體。

  整個世界隨著裂鏡山開始搖搖欲墜,兩邊被映成紫金色的巖壁上,開始出現一幅幅災難的畫面,地震,山洪,岩漿,當看到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開始搖蕩的時候,破軍的動作戛然而止。

  巨大元神被收回體內,破軍幾人的目光無法離開那些景象,雖然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時辰,但是在曾經的記憶中卻是生活了十幾年,就算是假的,他們也不忍心讓這些無辜的人受到連累。

  隨著那些畫面的轉變,加洛佘震驚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明明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這……」小受和百合的表情也漸漸失去了血色。

  破軍衝著剛剛哀號聲傳出的地方冷冷地說道:「出來,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否則你就等著和這個鬼地方一起毀滅吧。」

  虛空中傳出一聲無奈歎息和喃喃自語,「真是野蠻。幻世怎麼選了這麼一個人做主人。」破軍五人只感到面前白光一閃,眾人已經在一片茫茫雲海之中,在他們面前懶洋洋的趴著一隻渾身綠色長毛,身高似幼童,有著尖尖地耳朵和尖尖的爪子的小怪物,這個小怪物最大的特點就是那一張大的離譜的嘴,僅僅一張嘴就佔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再大一些就看不到眼睛了。

  在破軍強硬氣勢地壓迫下,小怪物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不滿的嘟囓著,「不用這樣,又不是我把你們弄進來的,是你們自己進入幻世之中。迷失在記憶的長河裡的,這也是我的錯,早知道幻世竟然找了這樣一個主人,我就不出來了,這麼嚴肅,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怎麼說我也算救了你們一命,還幫你們其中大部分地人溫習了一下記憶,你們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小怪物似乎忘記了剛剛的恐懼。兀自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破軍自認耐性絕佳。但是遇到這麼一個滿嘴廢話的小怪物,也不禁厭煩起來。「好了。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刻就劈了你。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小怪物忽然出現在破軍面前,速度之快讓破軍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只見那小怪物的臉上浮現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把琉璃扇子?」

  破軍冰冷的眼神,警惕的掃了它一眼,將戒指中的琉璃扇取出,此時琉璃扇上正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就是幻世扇,不過你手中地是它的本體,現在你們正在這幻世扇之中,你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的主人,也就是幻世扇前任主人,用自己的神力記錄下來的一些記憶,我的主人在殞滅之前,留下這把幻世扇就是想找到能夠開啟無色城的人,救出被囚禁在其中那個傳說中的滅世者,也就是能夠與那個主宰者對抗的人。」

  小怪物指了指琉璃扇繼續說道:「既然幻世扇選擇了你,就說明你有這個能力,你們和我的主人的目標是一樣的,並且擁有著共同的敵人,把你們弄到幻世之中,不過是想讓你們將這些事情瞭解的更清楚一些。可惜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竟然這麼快就清醒過來。你們知不知道,一些重要的環節馬上就要出現了,唉,看來只能由我來親自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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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u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7:2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卷 第十二章


  霧隱陰沉著臉,眼中佈滿冰冷的殺意,她忽然轉身向房門的方向衝去,破軍眼疾手快的將霧隱攔了回來,「霧隱,不要衝動,你這樣衝過去只會害了。」

  霧隱的身體僵在破軍的懷中,聲音哽咽,「二哥現在身陷險境,不知道正承受著怎樣的折磨,你叫我怎麼能不激動。」辰天和寒羽都沒有出聲兀自沉思,他們知道破軍的話是對的。

  破軍看了一眼床上的殞月,說道:「大家先到議事廳吧,殞月重傷未癒,需要好好休息。」眾人魚貫走出,破軍拍拍殞月的肩膀,「好好休養。」

  議事廳中,破軍將綠珠子放在手心把玩,「你們確定這是屬於姆媽的東西?」除了剛開始釋放出盎然生機和蓬勃的生命之力之後,這個珠子便再沒有任何令人側目的表現,沉靜的就和一般的珠子無異,甚至靈力還要弱於破軍擁有的那些寶石。

  皇煌用力點點頭,「絕不會錯的,那是姆媽的氣息,雖然出現的很短暫,但那的確是姆媽獨有的氣息沒錯。」辰天三人略有遲疑,但還是點點頭,那種廣袤的大自然力量是別人所不具有的,除了姆媽他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彌耶那迦那清靈的聲音讓眾人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能讓我看看嗎?」

  破軍眼睛頓時一亮,立刻將綠珠子交到他的手中,這彌耶那迦可是生命之樹孕育出的靈種,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加貼近自然。

  果然,當綠珠子被彌耶那迦握在掌心之時,便立刻重新煥發出屬於自然的氣息,充沛的靈力瞬間佈滿整個暗魔城,此時在暗魔城中修煉的人都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包括正在閉關的八部天龍。

  一縷綠色光芒緩緩釋出,投射在牆壁上,在其中呈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憔悴地臉上,帶著不容錯認的信息。「兩位兄弟,小妹,當你們看到這個影像地時候,就說明姆媽靈魂的碎片已經回到你們的手中,正是為了這個碎片我才決定冒險進行這個計劃,雖然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但是我想我還是成功的。至少我得到了這個碎片。有了它,我們就能夠找出姆媽沉睡的秘密,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地身影漸漸淡去,但是在最後他眼中的決絕,卻深深烙印在所有人的心裡。

  「辰天,你說二哥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那些人千方百計要得到姆媽靈魂的碎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霧隱有些亂了方寸。

  辰天搖搖頭,他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想當初他和霧隱被打昏之前,就是這種感覺,果然醒來之後姆媽就被封印了,現在這種感覺再次出現,他卻不能夠和霧隱說。

  寒羽反而是最鎮定的,因為當年地事情是他們共同決定的,所

  能夠體會的心情。「小妹。不用擔心,老二不現在地關鍵是破解這碎片中的秘密。喚醒姆媽。」

  破軍點點頭,「是啊。霧隱,一切有我,你的兄長也就是我的親人。我是不會讓他有任何意外的。你不相信我嗎?」在破軍關切的注視下,霧隱地心漸漸安定了下來。破軍是她最堅定地依靠。有他在,一切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她用力點點頭。露出一抹久違地笑顏,「我相信你。」

  「主人,這碎片對我們至關重要,那這碎片對於對方來說呢?按理說,以阿多迓狡詐地性格,他應該寧願將這個東西毀掉才是,為什麼會煞費苦心的與糾纏呢?」加洛佘忽然提出疑問,她雖然對整件事情地來龍去脈並不清楚,但是卻十分瞭解阿多迓這個人,以阿多迓那種不容違背的性格,軟禁這種事情根本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加洛佘地話點亮了眾人地誤區,破軍從彌耶那迦那裡拿回綠珠子,沉吟著說道;「也就是說,這樣東西對於對方同樣重要,帶來的影響可能超出我們的想像。霧隱,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只要這個珠子在我們的手中,就絕對不會有危險,現在可是那阿多迓手中唯一能夠與我們談判的王牌。」

  辰天地臉上也浮現喜色,「那我們只要守株待兔,等著對方主動送上門來就可以了。」

  破軍點點頭,「正是,而且相信會很快。」

  確實很快,第二天一早,暗魔城就迎來了一位客人,並附贈一份大禮,昔日暗宮主人手中的那條鐵鏈。

  這個人很聰明的沒有直闖暗魔城,不過不進城並不代表鐵衛軍就會放過他,在這個人徘徊城外,足足喊了八八六十四次求見之後,才被仁慈的打進城中,孰料那幾十次呼喊已經耗盡了這人的力氣,當他猛然間感受到暗魔城中非同一般的壓力之時,立刻又摔了個狗吃屎。

  加洛佘忍不住在一旁拍手稱快,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來人正是阿多的狗頭軍師莫貝思,阿多迓很多陰毒殘忍的計劃,都是出自這個狗頭軍師。

  加洛佘看到昔日在她族人頭上作威作福的人,現在受到懲罰心中當然高興,雖然她更想直接將莫貝思這個人渣砍成碎塊餵它的同類。

  莫貝思憤恨的站起身,力圖擺出高貴的架勢,但是暗魔城中的強大壓力卻讓他只能踟躕而行。破軍高坐在主位之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個談判使者,這個人長得尖嘴猴腮,面黃肌瘦,一雙老鼠眼還不安分的四處張望,一看就不是什麼忠厚之人。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莫貝思不負眾望的被門口的陷阱絆住,來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整個人趴著滑進大廳內,惹來一陣偷笑。

  莫貝思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再次做出高貴的架勢,但是很顯然並沒有人以正眼看他。破軍只是看著懷中的霧隱,手在她迷人的身上來回遊走著,霧隱羞澀的將臉埋在破軍懷裡。寒羽則死死的盯著這個當著他的面,吃她妹妹豆腐的男人,恨不得砍掉那雙狼爪。而辰天則尷尬的看看天,看看窗外地風景。就是不看站在下面裝腔作勢地所謂使者。

  彌耶那迦站在破軍身後半閉著紫羅蘭色地雙眸。除了靈魂契約的主人破軍之外。還沒見他將誰看在眼裡。唯一正眼看著莫貝思地就是剛剛笑出聲的加洛佘,當然她完全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經過域思青葉等女的調教,加洛佘的性格已經開朗了很多,而且受到穆婉兒地影響,有向古靈精怪發展的趨勢,還好只是有些時候。不然彌耶那迦一定第一個大呼受不了。

  擺了半天高傲姿態的莫貝思見此情景,雖然心中很憤怒偏偏又不好發作,只好暗暗發狠。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冒犯他的人生不如死。

  莫貝思將的鐵鏈放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原本以為破軍等人看到鐵鏈後。一定會畢恭畢敬地請他上坐,然後說上一堆諂媚的好話,再奉上一堆金銀財寶。可是他等了又等,破軍等人還是在各幹各的。大廳中甚至已經開始迴盪霧隱壓抑的嬌喘呻吟。

  原本想好耀武揚威地台詞,現在徹底用不上了,別說狠刮一筆,照現在這種情景完不成任務的他,回去一定會受到阿多迓大人殘酷的懲罰,莫貝思不由慌張起來。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暗宮使者莫貝思拜見各位大人。我奉現任暗宮主人阿多迓大人的旨意前來有要事稟告。」

  破軍冷哼一聲,這才放開嬌羞不已的霧隱。霧隱立刻在他身邊的座位上坐好。緋紅地臉頰低低垂著,美麗不可方物。破軍頓時又忍不住有些失神。要不是寒羽在下面猛咳,他早就抱著霧隱回房了。

  破軍勉為其難地將視線放在莫貝思的身上,懶洋洋地說道:「據我所知暗宮只有一個主人。而且並不是什麼阿什麼地。我不知道你將自己的頸鏈帶來是何用意。」

  莫貝思地眼神一冷,隨後立刻恢復諂媚。「小人愚鈍。沒有將事情說清楚,我家主人阿多迓大人與金系神獸大人向來交好。如今大人已經將暗宮送與我家主人,並在暗宮做客,這鎖鏈是大人的隨身之物,各位都是他的親人應該識得,小人這次前來只是替大人向各位報個平安,沒有其他意思。相信各位也時刻惦記著大人地安危吧。」

  對於莫貝思話中隱含地威脅,寒羽等人毫不在意,破軍漫不經心的看了莫貝思一眼,「你要說地就是這些嗎?既然說完了那麼你可以走了,對了,我看那鏈子配你正合適,一塊帶走吧。」加洛佘小聲嘀咕一句,「是啊,這鐵鏈做栓狗地鏈子,還真的蠻合適地。」

  莫貝思見破軍竟然連談都沒談就下逐客令,頓時臉色大變,「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惹火了我家阿多迓大人,你們就等著給收屍吧。」破軍目光一變,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莫貝思擊出大廳之外,重重的落在地上,「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告訴你那個什麼大人,東西在我手裡,他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三天後,我要見到完好無損的,否則一切免談。來人,將這個人扔出暗魔城。」

  莫貝思回到暗宮之後,將整個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

  乎意料的是,阿多迓並沒有懲罰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下去吧,準備一下三日後的會面。」將莫貝思打發走之後,阿多迓拿出一面裝飾十分華麗的鏡子,低聲說道:「神鏡啊,神鏡請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若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以為阿多迓是一個極度自戀的人。

  只聽神鏡中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回答道:「當然是偉大的阿多迓大人,你的狡猾令日月失色,天地無光。」話音一落,鏡中立刻轉換出另一番景象。一個半透明狀的模糊身影慵懶的依靠在雲榻之上,「阿多,你該知道這個時候我是不接受任何召喚的,你最好有要緊的事。」

  阿多迓的身軀一顫,恭敬的說道:「稟報主人,前些時候加勒彌沙傳回訊息稱身受重傷,在一處僻靜之處療傷,傷勢痊癒便會回來。」

  「這我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模糊的身影有些不耐煩,每天一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特別煩躁,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惹怒他。否則都會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

  阿多迓開始後悔選錯了時間,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稟報主人。綠靈珠失竊。」他的聲音顫抖的幾不成言。

  「你說什麼?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一群廢物。」隨著這聲怒吼,一道凌厲地光芒狠狠的從阿多迓的左頰劃過,留下深深的血痕。

  「是屬下無能。」阿多立刻低頭認罪,「屬下已經有了將這些膽敢與您作對的人一網打盡的計劃,他們要求三日後相見。屆時我不但要拿回綠靈珠,還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哼,最好如此,你們四人一向是我信賴的親信,如今卻是各個出師不利,希望這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透明身影冷哼一聲說道。

  「是。屬下明白,恭送主人。」關了神鏡之後,阿多以手扶過左頰上地傷口,將沾滿鮮血的手指含在口中,眼神因血的甜腥而變得魔魅,三天後,他一定會讓那些敢於輕視他的人悔不當初。

  「今晚就趕往滄浪星?不是約定好三天後嗎?」霧隱震驚的看著破軍。

  「我根本沒打算拖到三天後,訂立這個期限不過是給敵人一種錯覺。」破軍堅定的說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救二哥。」霧隱毫不猶豫地說道。

  破軍搖搖頭,「不行,不但你不能去。就連辰天和寒羽都必須留在這裡。此行有彌耶那迦和加洛佘陪同足矣,你們坐鎮暗魔城。加洛佘說過這個阿多訝生性狡詐。不得不防。現在莫大哥要守護妖靈族,宇大哥那裡蠻荒星的補給線也不能放鬆。所以暗魔城的安全只能靠你們了,這次的敵人要比以往的敵人強悍很多,霧隱,暗魔城就靠你們了。」

  「主人,這一次行動能否也帶上我們?我們對阿多迓等人的瞭解絕不比加洛佘少,這樣主母們也比較放心。」說話的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議事廳的小受,旁邊站著一臉期盼的百合。

  破軍考慮一下,點點頭,「好吧,就帶上你們,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現在距離子夜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先下去準備吧。我也回房休息一下。」說完在眾人曖昧的眼光中,轉身向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之後,破軍將神識沉入小世界之中,就看到優芽小小地身體蜷縮在角落裡,優芽感覺到破軍地氣息之後,立刻將頭轉向另一邊,臉上有著委屈和幽怨。

  破軍無奈的歎息一聲,優芽一頭鑽進他的小世界已經有好幾日了,這些天優芽一直和他賭氣,無論他怎麼誘哄,甚至連美男計都使出來了,優芽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今晚破軍就要趕往滄浪星面對神秘地敵人,他並沒有任何畏懼,但是卻不想帶著優芽同行,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這次行動一定會有很多變故,他不想帶著心愛的女人冒險,所以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優芽哄出來。

  「芽兒,你還要負氣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念我嗎?我可是很想念你柔軟地身體。」聽到破軍言語上的挑逗,優芽背轉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當然想念破軍的熱情,尤其是每一次破軍與其他幾女親熱的時候,她都好像加入其中,但是無法忘記當霧隱說失去與破軍的聯繫的那一瞬間,她內心的慌亂,以及之後的痛苦。那種絕望感覺她永遠都不要再嘗試,她要時刻跟隨在他身邊。

  見優芽有鬆動的跡象,破軍再接再厲,他用神識緩緩的觸碰優芽嬌小卻凹凸有致的身體,雖然只是精神上的碰觸,但優芽很快就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不過她還是咬牙硬撐著。

  破軍的唇邊溢出一絲邪邪的笑容,他讓自己的神識時而凝實時而飄渺,落在優芽身上的碰觸也變得時而重如真實的肌膚相親,時而又輕如蝶棲,弄得優芽心癢難耐,體溫不斷升高,嬌喘連連,很快身體軟綿綿的倒下,輕輕的顫抖著。

  破軍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芽兒,出來吧,讓我好好愛你。」已經完全動情的優芽,像是受到蠱惑一般,恍惚的從破軍的小世界中飄了出來,兩個滾燙的身體立刻相擁在一起,在撩撥優芽的同時,破軍也不好受。很快一陣曖昧的就傳遍整個暗魔城,而暗魔城中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子夜之時,破軍輕手輕腳的起身,愛戀的看了一眼倦極而眠的優芽,走了出去。大廳外,彌耶那迦,加洛佘,小受和百合四人已經整裝待發。

  在前往滄浪星的途中,破軍向加洛佘幾人瞭解了一下阿多迓這個人,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這個人十分狡猾,陰險,奸詐,多疑又有狡兔三窟的嗜好,必須要多加提防。

  破軍幾人並沒有直接前往滄浪星,而是降落在上一次救回殺神殞月的那顆小行星上,這裡離滄浪星很近,近的能夠看到滄浪星陸地的大體輪廓,以及上面那一大片神秘的建築群,那裡應該就是暗宮的主殿。

  破軍之所以停留下來是因為他感覺到在滄浪星四周環繞著一種十分特殊的氣場,但是從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破軍在這氣場流動的能量中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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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第十一章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有只土鱉出現在這裡?」一道洪鐘般的喊聲打斷了破軍等人地議事,破軍向廳外望去,就見一個彪形大漢手中提著死蛇一般的加勒彌沙從外面走了進來。加勒彌沙雖然體內靈脈盡廢,但還是靠著僅有的一絲法力撐著最後一口氣,才避免了魂飛魄散的命運。

  鐵衛軍將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清洗一空,包括身上的鎧甲,雖然他的鎧甲完全不能與鐵衛軍經過不斷凝練的戰甲相比,但怎麼說也是法寶一級的東西,所以現在加勒彌沙身上只剩下一塊破布片,這還是一個女食客看他可憐兼有礙觀瞻。這才給他裹上的。

  彪形大漢將加勒彌沙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面上。十分不滿的說道:「你們要丟垃圾也不要丟在我的門口,總要有些環保意識。」他那嫌惡的表情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寒羽將他讓到一旁的位子上。好奇的問道:「扊扅。你們幾個不是在閉關嗎,你怎麼先出來了。時間應該還沒到吧?」

  扊扅憤憤地哼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德之人,竟然將這只臭不可聞地土鱉丟在了我門口,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把他變得比這只土鱉還要扁。」正在參加訓練地馮京忽然感覺到後頸一涼,連忙四下張望,除了自己兄弟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敵情,心中不禁納悶,哪來這麼凜冽地殺氣。

  破軍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地光芒,他供這八隻胃口不下於冷蕭的大胃龍又吃又住,如果不收點租金的話,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看來是應該讓他們為自己做點什麼的時候了。他從主位上緩緩走下,破軍的臉上帶著自以為親切和善的笑容,寒羽看到他那種黃鼠狼式的表情立刻閃的遠遠的。在被破軍訛詐了數件珍寶之後,他終於有了最深刻的體會,每當破軍臉上出現這種光芒的時候,誰跑得慢誰倒霉。

  但是很顯然,扊扅並沒有這樣的認知,他將破軍異常燦爛的笑容解讀為巴結討好,心中暗想,這個城主看來很好相處的樣子嘛,他不但給自己提供了舒適的環境,還每天供應著美味的食物,現在又如此尊敬自己,不錯,有前途。而破軍的話更是讓他龍心大悅。

  「破軍向來仰慕八位的龍威,前些時候因為雜事纏身也沒能好好招待幾位,怠慢之處還請見諒。這地上的贓物打擾了你的清修,這件事情我會全力查處,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是,你真的不認識這贓物為何人嗎?」破軍笑容燦爛,語氣謙恭。聽得扊扅十分滿意。

  「很好,這裡很好,你也不錯,我還真沒看這土鱉長的什麼模樣,讓我看看。」扊扅說話間,又來到加勒彌沙的面前。加勒彌沙十分緊張,他現在非常希望自己被別人打成豬頭,從而不會被扊扅認出來。事實上,當他聽到扊扅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很想直接斷掉這口氣死掉算了。

  扊扅一腳將趴在地上的加勒彌沙踢翻過來,彎下有些發福的身體,前後左右仔細看了半晌後咧嘴一笑,口中嘖嘖道,「嘿,這不是鼎鼎大名的加勒彌沙嘛,您老一向可好,八部天龍扊扅給您老請安了。」

  聽到這句話,加勒彌沙心中不免悲歎自己的時運不佳,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也就算了,只要等到這些人對他的警惕放鬆,他就可以放心的將靈魂隨便附著在一個生物身上盡快逃離這裡,等到恢復實力再回來加倍討回今日之恥。可現在遇到了這個老仇家。他已是萬念俱灰,巴不得早點死。還能少遭點罪。

  破軍看到扊扅咬牙切齒的表情和加勒彌沙眼中地絕望,心中暗笑不已,真是天助他也,扊扅和加勒彌沙之間的仇恨越深對他就越有利。扊扅轉過頭問破軍,「這個雜碎是你抓來地?他現在這幅模樣也是出自你的手?」

  破軍點點頭,謙虛道:「技疏學淺,讓你見笑了。」扊扅爽朗一笑。「不錯,就沖這一點,以後你就是我們八部天龍的朋友,這個小人就是當初陷害我們的人,現在你幫我們報了大仇,我可以答應為你做任何一件事。只要你開口,我們八部天龍一定全力以赴。」破軍眼睛一亮,任何條件?看來他們之間的仇恨可是不淺。

  破軍正色道:「扊扅大哥,這是說哪的

  夠幫上幾位的忙,那是破軍地榮幸,只是破軍有些疑大哥的蓋世神通,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小人封印?」

  扊扅想起自己被囚禁的經歷,憤恨的說道:「這無恥小人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是他奴顏媚主。不但害得我們兄弟被封印,還害得我家主人……」扊扅陡然收口。擺擺手。「不提那些往事了,我扊扅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說過地話那就是板上釘釘,你再推辭就是瞧不起我。」扊扅瞪大了眼睛看著破軍。

  扊扅的話正合破軍之意,「這……,破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扊扅大哥能否暫且饒這惡賊一命,並且幫忙將他完全控制住,煉盡所有氣息,這個人以後可能還有些用處。」

  扊扅聽到破軍的話考慮了一會,說道:「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先饒這廝不死,我這有一支龍角號,本是我萬年垂角所制,是我們兄弟用來傳遞訊息的,它就有你說的那兩種功能,只要你將這廝的靈魂囚禁其中,他便永遠為你所用,並且永遠不能逃脫,而且只要龍角號被毀,他也會隨著毀滅。」

  這只龍角號十分小巧,只有手掌長度,通體閃爍著圓潤的火紅色光澤,上面有一些龍鱗般的紋路,破軍握在手中頓覺神清氣爽,他以神識探入,立刻發現這龍角號中也有不小的空間,還蘊含著十分強大地靈力,在龍角頂端最狹窄地地方有著很強的束縛力,是很好地囚禁空間。

  破軍地手在號角上撫摸著,在接近頂端的時候,原本圓潤地頂端忽然變得尖銳,破軍的指尖被刺破,一滴血緩緩滲入到號角當中,龍角號立刻光芒大作,原本火紅色的光澤在經過破軍鮮血的滋潤後變成鮮紅的顏色。

  一陣清脆的龍吟響徹整個冥王星,破軍感到手掌一陣灼熱,從龍角號中湧出一股純粹的靈力瞬間沒入到他的體內,他的身體都因為這股靈力而變得通紅,他體內的八股力量都貪婪的想要搶奪這股能量,沒想到卻被一直安靜隨和的小宇宙壓制下去,這股能量完全融入到小宇宙當中,雖然沒有產生太強烈的變化,但是破軍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扊扅心中大駭,他沒想到龍角號竟然認破軍為主,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龍角號雖為法寶,但畢竟曾經是扊扅身體的一部分,即使脫離之後也和他保持著一定聯繫,根本不應該存在認主這種情況,可因為破軍這滴血,他們兩個現在已經血脈相通,存在了一定聯繫,破軍身上染上龍的氣息,扊扅不知道這對破軍來說是福是禍,因為這種情況從來沒出現過。

  破軍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示意扊扅這件事情稍後再說,先解決加勒彌沙的問題。加勒彌沙看到破軍和扊扅不懷好意的眼神同時放在自己身上,拼著靈魂受損的威脅,以魂音對兩人說道:「兩位大爺,你們就當我是個屁,將我放了吧。」他很清楚一旦被收入龍角號中,他這一生就再無翻身的希望,只能任人搓圓捏扁。

  扊扅嘿嘿一笑,再沒有比將敵人的尊嚴踐踏在腳底更加爽快的事情了,他剛想下手擠出加勒彌沙的靈魂,卻被破軍阻止,「大哥且慢,我還有一點事情需要這廝來做。」

  在加勒彌沙膽顫心驚的目光中,破軍將一絲紅蓮業火緩緩輸入到加勒彌沙地體內。看著他痛苦不堪的眼神,語氣輕柔地說道:「我想你一定還有辦法和你的主人以及同伴聯繫吧。我要你通知他們,說你並沒有戰死,只是受了重傷,現在在一處隱秘的地方療傷,等到傷勢痊癒就會回去,如果你做的不好的話,扊扅大哥會很樂意用各種辦法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扊扅對破軍的行為大為讚賞。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的聰明,很有我當年的風範。」破軍報以一笑,「哪裡,哪裡。」他手中握有加勒彌沙的虎符和印信,這兩樣東西一定會在將來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他怎麼能讓珍寶蒙塵。

  加勒彌沙在破軍二人威逼之下別無選擇。只好照辦,不過這並沒有改變他永遠囚禁的命運,這從破軍手握龍角號那志得意滿的樣子就能夠看得出來。

  就連寒羽都不得不羨慕破軍地狗屎運,他和這八隻龍相交多年,也沒見他們慷慨的送過他什麼禮物,沒想到才見破軍一面就大手筆的送出龍角號,這可不是一般法寶,那是八部天龍的身份象徵。

  霧隱很高興破軍能夠得到龍角號,因為這代表著八部天龍的集體認可。其他人也為破軍又得此強大助力而欣喜,扊扅看著破軍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希望你能好好保管這只龍角,以後會有益處。我去閉關了。危機時吹響龍角號即可。」然後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破軍將龍角號收好,正想繼續剛剛被中斷的話題。他的身軀忽然一震,臉色變了變,眾人立刻上前關切的詢問,破軍的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他丟下一句,「眾位稍等,我去去就來。」說完就衝了出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此時,破軍正向暗宮主殿所在地滄浪星急速趕去。早在殺神殞月前來投靠並被派往暗宮做臥底地時候,破軍便交給他一枚戒指,這戒指看似不起眼,卻是保命的東西,在危機時能夠爆發出極強地力量,破軍還在其中輸入了自己的一絲神識,只要這戒指爆炸,破軍就會馬上感應到,剛才殺神殞月正是引爆了這枚戒指,這代表殞月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危機,並且已經危及到生命。

  「追,絕不能讓他跑了。」

  「怎麼不見了?他受了重傷,不可能逃遠,一定就藏在這附近,給我找,就算把整個星球倒過來,也要把他給我找到……」

  滄浪星旁一個小行星上,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地清俊男子,頹唐的倒在十分隱秘的地穴之中,右手用力的按著左肩,潺潺的血液從他的指縫間流出,將黑色的衣襟染成暗紅色,他的臉色在夜行衣的襯托下更顯蒼白,因失血過多而顫抖的雙唇掛著一絲自嘲的笑意,他的左手中死死的攥著一個圓形的物體,即使手臂已經因為流血過多而抽搐,他的手依然絲毫沒有放鬆。

  「沒想到我這號稱星極位面殺手第一人的殺神殞月,竟然也有被人追殺的猶如喪家之

  天,殺人者人恆殺之,真是諷刺啊。嘶……,老大,要快點啊,不然就只能給兄弟收屍了。」他強忍著疼痛,看著冥王星的方向喃喃自語著。

  「沒聽過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嗎?你就是想死,沒有我的允許,冥王也會把你送回來的。」輕斥的聲音中,帶著對屬下兄弟的情意。

  殞月驚喜的轉過頭,「老大,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趕到的,太好了。」看到來人的出現,殞月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軟軟的倒在來人面前,即便已經昏厥,他緊握的左手依舊沒有放鬆。

  破軍將殞月的身體攔腰抱起,目光陰沉的看了那些不斷搜尋的人一眼,冷哼一聲,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天,每一個傷害他兄弟的人都必須付出百倍的代價。

  一直在大廳中焦急等待的眾人,看到破軍帶了一個受重傷的人回來,都顯得十分驚訝,霧隱奇怪的問道:「這不是的手下卡繆爾嗎?出了什麼事?」

  「他的真實身份是殺神殞月,是我以前派到暗宮的臥底。」破軍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受重傷的殞月,眼中閃過冰冷的寒芒。對於殞月地身份。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殞月帶回來地信息十分重要,相信就算將來要追究也師出無名了。

  辰天源源不斷的以水母精華治癒著殞月的傷口。並順帶著洗清了他身上的髒污,傷勢的緩和讓殞月悠悠轉醒,當他看到破軍擔憂的眼神之時,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向破軍伸出左手,「老大,殞月幸不辱使命。今日來歸,請老大收下這謁見之禮。」

  殞月將自己誓死保護地東西放到破軍的手中,正是因為這件東西,他才受到那些人鍥而不捨的追殺,破軍頓時明白他手中之物的重要性,連忙接過。一種清新自然的氣息隨著這件東西的亮相充斥整個房間,象徵著生命地綠色光芒不斷閃爍著,溫潤祥和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人,在心曠神怡的同時生出一種深深的眷戀之感,這種感覺恰似對母親的思慕。

  「這是……」破軍握著手中的綠色球體,深深被其中所蘊含的生機所感動,在場的辰天,寒羽和霧隱三人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房間地門被從外面粗暴地推開,皇煌可愛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眼中充滿驚喜。「姆媽,姆媽。我感覺到姆媽地氣息了。姆媽……」她不顧一切地向著那顆綠色珠子衝去。後面跟著一臉關切的冷蕭。

  破軍放任皇煌搶過綠珠子,他在殞月地床邊坐下。握緊他受到重創卻仍誓死保護綠珠子的手臂,誠摯的說道:「兄弟,謝謝你,本來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你卻為了這顆珠子甘冒生命危險,謝謝你,要知道,這珠子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很重要。」

  殞月微微一笑,「我這麼做不僅是為了老大,同樣也是為了完成對的承諾,這個珠子是他費勁心機,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得來的,那個控制暗宮名叫阿多迓的人,正是為了這顆珠子才將他軟禁,現在整個暗宮都已經被阿多迓的人佔領,真正忠於的人不是在上次那場戰鬥中被當成炮灰,就是被暗中處死,被囚禁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我能得到這顆珠子也是因為自損十分之一的靈力以分神送出的,現在失去了賴以保命的東西,還不知道那個阿多迓會怎麼對付他呢,老大你盡快想辦法吧。」聽完殞月的陳述,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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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第十章


  辰天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姑且不提他守護神獸的威名,單單他紫微星主的身份,就在星極位面縱橫了無數年,除了自己兄弟之外,還沒有人傷得了他,更沒在誰的手上服過軟,現在倒好,竟然讓一個渾身青綠猶如身披蟾蜍皮的怪人壓著打,還受了傷,這叫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他曾經也聽過那四個人的名字,但還從來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現在也一樣,就算是處於劣勢,他寧願和對方同歸於盡,也絕不能毀了一世英名。

  寒羽心中的怨憤絕不會比辰天少,這加勒彌沙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他們的攻擊越猛烈,這個傢伙就越高興,源源不斷的靈力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泥牛入海,他以土靈力幻化出的各種攻擊都被加勒彌沙手中的力量所破,不但如此,這個傢伙似乎每阻擋自己一方的攻擊一次,實力便會暴增很多,眼看勝利無望,寒羽已動了燃燒生命靈力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心思。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與加勒彌沙法力相拼的關鍵時刻,辰天和寒羽竟然同時收回靈力,兩個人就像兩顆受恆星吸引的小星球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加勒彌沙衝去。加勒彌沙青色的臉龐因嗜血而糾結著,看到對手竟然不顧一切的向自己撲來,他冷冷一笑,手中的劍上頃刻凝聚起更加強大的力量。加勒彌沙看起來並沒有神人所應該具有的神聖慈悲氣息,反而透露出一絲屬於修羅戰場地鬼剎氣息。

  就在辰天和寒羽都抱著就算一死也要重創敵人的決心衝向加勒彌沙地同時。一個迅捷的身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插入到雙方力量碰撞所構成的磁場當中。碰撞的同時那個身影身形驟然放大數倍,身上散發出紫金色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磁場完全撕裂。

  辰天寒羽二人感覺身上壓力一鬆,衝向加勒彌沙的速度頓時停滯,緊接著腰間一緊便被巨大地身影抓在掌中,隨著巨掌的動作,兩個人的身體行進方向一轉。就向相反的方向飛了出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人接住,眼前是一張聖潔完美的臉龐。

  衝入磁場之中的正是破軍,此時他正站在面色猙獰地加勒彌沙面前。在他身後是散發著無上威儀的十方韋陀元神。加勒彌沙表情時陰時晴的看著破軍身後神情悲憫的十方韋陀元神。龐大的壓力讓他手中的劍微微顫抖著。籠罩在十方韋陀強大的氣勢威壓之下,加勒彌沙的心中並不是沒有恐懼和敬畏,可越是如此,他就越興奮。無數年來的身居高位,讓他早已經忘記了恐懼為何物,現在面對這個強大的存在,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地強大威脅,他感覺到自己全身地血液都在沸騰。

  「十方韋陀嗎?難怪摩羅伐那個傢伙會敗的那麼慘。」加勒彌沙像是在對破軍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破軍對加勒彌沙有什麼感想並不感興趣,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加勒彌沙眼中地瘋狂。這種瘋狂同時也點燃了破軍心中地戰意。他看了看加勒彌沙手中的寶劍,「看來你的法寶是劍。很好。我今天就以劍對劍,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破軍一伸手。誅光劍便出現他的掌中,紫金元神漸漸收攏。

  加勒彌沙看到破軍竟然如此冷靜,不禁有些惱怒,除了他的主上,他還沒有畏懼過誰,可是破軍一出現就將他壓制的死死的。看著自己所忌憚的十方韋陀元神被破軍收起,他又猖狂了起來,心中已經想好無數折磨破軍的方法,通常,小看破軍的人下場都會很淒慘,這個真理再一次在加勒彌沙的身上得到驗證。

  破軍手中的誅光劍緩緩舉起,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誅光劍上緩緩流動的清冷寒芒與他眼中的銀色火焰符文交相輝映,隨著火焰符文中金色閃電般的光芒流動的越來越迅疾,誅光劍中驟然釋放出一道道威力強勁的閃電向加勒彌沙迎頭劈下,加勒彌沙看到這些閃電,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手中的劍竟然直接將那些閃電引向自己的身體,口中冷哼,「班門弄斧。」

  破軍的臉上閃過譏誚的冷芒,他知道這些所謂的天神都是使用雷電的行家,不過他所釋放的這些雷電可不是普通的雷電,而是最純正的劫雷。

  此時,加勒彌沙也切身體會到了其中的區別,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恢復了自然,他的身體竟然在被重重劫雷包裹之下迅速的脹大起來,青色的身體閃著盈盈寶光,竟然將那些劫雷的力量完全吸收,使得力量再一次飆升。他自負的一笑,「你的劫雷味道不錯,不妨多放些。」

  破軍詭秘一笑,「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品嚐啊。裂空變—!」誅光劍,神隱之力,裂空變三者歸一,瞬間釋放出一道半透明看起來十分微弱並且弱小的電光,這電光不停顫動著,以奇異的弧形軌跡繞過加勒彌沙手中寶劍的阻擋,無聲無息的沒入他的體內。加勒彌沙初時一驚,待到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之後,便嘲諷的笑道:「小子,看來你已經驢技窮了,現在求饒的話,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破軍用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加勒彌沙,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個患了絕症卻還不自知的病患。很快,加勒彌沙就明白了破軍眼中的含義,他感覺到自己體內剛剛吸入的劫雷力量被還原成了最初的狀態,不僅如此,就連從辰天和寒羽那裡吸收的水土靈力竟然也恢復成了原來的狀態,甚至還有以前的一些不知名的能量,這些力量在他的體內開始不停劇烈地翻攪著。

  他努力想將這些力量壓制回去,卻發現有一股十分奇特的力量牽制著他自身力量地行動。這股力量令他感到害怕,那是一種面對毀滅的恐懼。腹中劇痛如絞。冷汗像瀑布一般湧下,加勒彌沙顫抖著手指著破軍,「你,你怎麼會擁有神隱之力。」

  破軍微微一笑,「很高興你認識它,盡情享受吧。其實我很想告訴你,有些東西是不能夠隨便亂吃的。但現在看來是用不到了。」

  加勒彌沙感覺到體內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流失,在神隱之力的控制之下,那些暴動的力量到處肆虐,他的內臟和靈脈都受到不同程度地重創,持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那些暴虐

  在粉碎他所有的內臟之後,就會急速膨脹,沒想到,彌沙就將爆體而亡,屍骨無存。唯一的辦法就是……

  加勒彌沙忽然像發了瘋的瘋牛一般,向著破軍所在地地方撲了過來,破軍的碎空拳已經蓄勢待發,忽然在看到加勒彌沙懷中若隱若現的琉璃寶光時,他改變了主意。

  就在加勒彌沙撲到他面前的一瞬間,破軍體內的八卦神識空間瞬間轉動。一股磅礡的力量引動神隱之力。強大的力量將加勒彌沙重重的拋了出去,內外夾擊之下。加勒彌沙口中的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其中還夾雜著已成碎末的內臟,還好。他的外殼依然完好。一道琉璃彩光從加勒彌沙地衣襟內掉出,隨著他身體的後墜,變成一道美麗地拋物線。

  破軍伸手接住呈拋物線落下地琉璃彩光,仔細一看竟是一把琉璃寶扇,沒想到加勒彌沙還是如此風雅之人。破軍緩緩走到已經形同枯木,無法動彈的加勒彌沙面前。本想在加勒彌沙地身上用劍雕出一個鏤空的菊花,但是當他看到這把琉璃扇之後立刻改變了心中的想法,像加勒彌沙這種身居高位法力高強的人,身上的法寶肯定不少,如此肥羊,不把他的毛拔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加勒彌沙在看到破軍手中的琉璃扇之後,立刻臉色大變,他掙扎著殘破之軀,想要搶回琉璃扇,孰料破軍將扇子在他眼前一晃之後,一抖手拋到了空中,加勒彌沙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渴望,可惜,琉璃扇再次落入破軍的手中。破軍蹲下身,手中誅光劍在加勒彌沙的身邊輕輕滑動,另一手握著琉璃扇在加勒彌沙的眼前晃來晃去。

  與此同時,彌耶那迦已經與加勒彌沙趕來救援的屬下短兵相接。雖然這些人的實力都十分強悍,但是在已經覺醒一半力量的彌耶那迦和更加強悍的鐵衛軍的聯手下,很快就潰敗下去,本來這些人是不肯出擊應戰的,但是現在他們的主子被破軍控制在股掌之中,讓他們如何能夠袖手旁觀,而彌耶那迦顯然有以這些人立威的打算,每次出手都是極度狠辣,就連鐵衛軍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看到那名副其實的修羅戰場的情景都感到渾身發冷。而從頭至尾,彌耶那迦身上都沒有沾上一絲血腥,依舊是一幅神聖完美的模樣,讓辰天等人大為稱奇。

  危機解除之後,加洛佘解開了霧隱的禁制,她與彌耶那迦一起投入到了屠殺的行列之中,她似乎與這些人有著極深的仇恨,出手絲毫不遜於彌耶那迦。寒羽和霧隱也將所有的怒氣,怨念發洩在這些人的身上,包括那些圍困天秤宮的暗宮人都沒能倖免,在眾多高手和鐵衛軍的猛烈攻擊下,戰鬥以極迅猛的速度得到解決,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戰鬥,只能稱為屠殺。

  雖然危機解除了,但是黃道十二宮也已經名存實亡,如今只剩下巨蟹田宅宮聖戰士馬斯克,天秤婚姻宮泰戈爾,獅子子女宮的聖戰士艾歐裡亞,金牛聖戰士雅魯迪以及人馬聖戰士艾奧羅斯倖免於難,雖然還有些被衝散的十二宮戰士,也是零零落落不成規模了,看來黃道十二宮想要恢復恐怕需要非常長的一段時間。

  除了人馬宮有鐵衛軍一部分力量守護沒有傾頹之外,其他星宮已經毀得差不多了。辰天做主將受傷的艾歐裡亞等人送往暗魔城養傷之後,眾人連同鐵衛軍一起來到鐵衛軍警戒的地方,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想要嗎?想要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你若果真想要地話就說出來,不過就算你說出來。我也不會給你的,你認為到了我破軍手裡地東西還可能拿回去嗎?你是在做夢吧。」破軍惡意的拿著琉璃扇在加勒彌沙的面前晃來晃去,時而拋上幾拋,看著已經全身癱瘓無法動彈的加勒彌沙,只能以焦急的視線追逐著琉璃扇的身影,破軍心中非常痛快。

  加勒彌沙在受到沉重打擊加精神摧殘後,意識上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將那個琉璃扇拿回,卻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都在破軍的手上,破軍這麼做不過是想搜刮他的寶物而已。

  破軍在加勒彌沙哀求的眼神中,又將手中的琉璃扇拋出一個高難度動作,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真有些後悔當初將摩羅伐打成蜂窩。他身上地法寶一定也不少,可惜呀。」

  加勒彌沙眼睛一亮,立刻艱難而興奮的將自己腰間的一個七彩玉質虎符放到破軍的手上,並且以口型將開啟的密語告知破軍。破軍將虎符隨意的扔到戒指當中,不甚滿意的又將手中的琉璃扇轉出數朵扇花。「你傷了我的兩位大舅哥是不是應該付點醫藥費?當然了,我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你若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手中旋轉地琉璃扇此時已經看不清形體,只剩下無數幻影了。

  加勒彌沙鐵青地臉孔立刻變成慘綠,他一咬牙以眼神示意破軍頸項的位置。破軍邪邪一笑。將手伸到他的胸前,果然摸到一個手心大小地方型物體。拿出一看。是懸掛在加勒彌沙頸項上的一方小巧玉章,這玉章看似是羊脂白玉。但是其中卻不時有精巧流星地影像劃過。印章底部刻著「功勳廣力無敵伏孽加勒彌沙印」,好嘛,這加勒彌沙連印信都交出來了,可見這琉璃扇的重要性。

  可惜他太不瞭解破軍了,到破軍手裡的法寶想再要回去,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將加勒彌沙壓搾的連渣都不剩之後,破軍站起身很遺憾的沖加勒彌沙搖搖頭,在他燃燒著絕望的目光中,毫不客氣的將琉璃扇以十分瀟灑的動作放入手鐲,轉身衝著一臉豺狼見到肉表情的袁天罡一撇嘴。

  袁天罡和鐵衛軍立刻嚎叫一聲向加勒彌沙猛撲過去,如此高手的身上肯定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主公吃了肉,他們能夠喝口湯就很滿足了。

  破軍走向辰天等人,旁若無人的霧隱摟在懷中,對辰天和寒羽一笑,「兩位大舅哥,你們的仇我已經為你們報了,還收了一筆醫藥費,怎麼樣。還滿意嗎?

  辰天和寒羽的臉劇烈的抽搐著,辰天和破軍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已經習慣了他無恥的樣子,而寒羽卻怎麼也無法接受,一城之主,三千鐵衛軍的主人竟然做出如此強盜般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小妹會看上這麼一個既的強盜之徒。實在氣不過,寒羽怒聲說道:「既然是我二人的醫藥費,那就交由我們自己保管。」

  破軍邪氣一笑,「三舅哥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而且你現在住在暗魔城,請醫用藥這種小事那需要你親自操心,交給妹夫我就是了,難道你連自己的妹妹都信不過。」霧隱已經習慣了破軍和寒羽偶爾的鬥嘴,雖然看到自家三哥的臉色不太好,但她並沒有出言制止,也許這也是溝通感情的一種方法,她希望自己的兄長們能夠完全接受破軍,因為破軍是她最愛的人,也是此生唯一的愛人。

  「你……」寒羽看到自己的妹妹躲在破軍懷中偷笑,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於是只好一邊在心中感慨著女生外向,一邊負氣轉身離去,不過離去的方向正是冥王星就是了。

  破軍打量一眼雜亂的星系,一種想法不由在心中成型,他對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彌耶那迦說道:「回去好好想一想解除蠻荒星禁制的方法吧,等到暗宮的事情解決後,就將那迦族的人遷徙到這裡吧,這裡幅員遼闊,不差那幾百人。」說完摟著霧隱向冥王星飛去。

  彌耶那迦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破軍遠去地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著。

  回到暗魔城之後。眾人開始商議如何將從暗宮中救出來,在先前地戰鬥中,鐵衛軍抓回了幾個暗宮的舌頭,從他們的口中,破軍等人得知,現在暗宮已經完全被一個自稱阿多訝的人掌控,被軟禁在暗宮之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個阿多訝好像想從那裡得到什麼,但是寧死不屈,雙方就此僵持。

  先前因為蠻荒星補給管道出現問題而趕回炎龍星系的宇無極,和幫助藏埆閉關的莫及北也都陸續趕了回來,共同商議暗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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