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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武俠] 玄媚劍 作者:說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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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傾訴哀腸
  當蕭徑亭作蕭先生打扮提一小壇酒趕到醉香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來他雖走得不疾不緩,但後面趕上來侍侯的俏侍女卻是怎麼也跟不上,只好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一邊俏聲道。

  “歸爺在‘香園’中等著先生。”

  “進遲兄可是來得晚了哦!”歸行負見作蕭先生打扮的蕭徑亭進來,起身相迎,朗聲說道。

  這“香園”是醉香居內置的供貴介用餐之地,是一個大約三十來畝的小園子,四個精致的小亭閣在園中四角,中間是一小湖,湖上有四座曲橋通向園中的四個亭子。湖中置一雕漆得極其精美雅致的花坊,竟然是可以劃動的。坊上有幾個美麗的女子,或在吹彈或在吟唱。客人便在亭中所置的座上,邊用精美的佳肴,邊看美人表演,很是暇意。只不過價錢之高卻令常人望而卻步,一頓下來所花之銀,足于供小戶家庭一年溫飽之用。

  “蕭兄你看坊上的姑娘們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奏出的《西風鼓》,氣勢上一點不弱于男子啊!”蕭徑亭一進園子便注意到坊上的女子所奏的音樂,莊嚴激昂,秋風肅殺。正是反應邊關金戈鐵馬的《西風鼓》,嘆道︰“是啊,便是才學亦不弱于須眉,只可惜身為女兒身罷了。”

  蕭徑亭見亭子不大,但雕琢刻畫得十分精致,亭內僅有一桌,卻有六名女子相陪。再看其他亭中,相陪的女子更多。四亭已坐滿了三亭,唯有一亭空著。

  二人坐定後,便有侍女陸續端上各色佳肴,歸行負迫不及待的打開蕭徑亭帶來的三斤小壇。

  “好酒!”歸行負不禁大聲喝彩,然後在壇口處閉目足足聞了好一會兒,听見邊上女子正吃吃竊笑,方依依放下,笑道︰“我幾十年來喝酒無數,無論是北方大燒還是江南清釀,甚至是西域的葡萄酒。聞之品之,多多少少都難免有點雜味,怎及這酒如此清冽芳醇,聞之便幾欲醉倒。我昨日便想,蕭兄今日帶來的定是佳釀,但不料倒卻是如此仙品。歸某此行,今日所獲最是豐厚。”

  歸行負見園中人被酒香誘得頻頻側目,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倒上兩杯,舉杯邀飲。盡管蕭徑亭已經飲過多次,但那清怡甘涼得汁液倒入後,頓時清泌肺腑,而後燒向全身。如此感覺讓他每次飲酒後,回味不已,而飲時倒仿在夢中般。

  歸行負良久後才睜開閉上的雙目,臉上一片陶醉,道︰“蕭兄這酒可是自己所釀,所制之精可非在酒肆中所能買到。”細品一口,又道︰“倒和任府得‘雪露’有一點像,但‘雪露’雖也是極其難得的佳釀,卻不及這酒遠矣!”

  “不是,不瞞宗主,我是兩年前才開始飲酒的,此酒為一隱士所釀,與我交情頗深,便送了許多。宗主若是喜歡,他日便送宗主幾壇。”

  “一言為定,蕭兄待我何其厚也!”歸行負聞之頓喜上眉梢,又道︰“任斷滄听說蕭兄後,今日本欲與歸某同來,但恐蕭兄不喜,特讓我傳言,請蕭兄明日務必光臨任府,大概等下便會讓任伐逸送來請貼。他不知蕭兄府上何處,只好呆會兒送道這里來,我們倒是要抓緊喝完這壇好酒了。”言畢長眉一斜,與蕭徑亭相視一笑,目中頗有黠意。

  “如此說來,我與卜泛舟打的那一架所收甚豐了,倒與任盟主攀上了交情。”蕭徑亭笑道,但心中對任斷滄不由得又了幾分欽佩和欣賞。如此胸懷卻也做得江南武林的領袖。

  “好酒!”一聲輕喝,雖不響亮卻讓在座諸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幾個陪席女子更是眉目一亮,異彩連連,滿臉的痴迷。

  來人白衣飄飄,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端是貌勝子都的美男子,行走間風流瀟灑的氣勢,讓園中女子目光流連不已,正是早上與蕭徑亭一戰未成的柳含玉。此時他面帶微笑,絲毫沒有因為早上的事情而有了惱意。

  柳含玉大概識得歸行負,徑直走到席前下拜︰“含玉才到金陵,听說宗主也來了,料想宗主大概會宿在‘醉香居’,特來拜會,果然見著了宗主。”二人都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風流人物,難怪認識。

  “去年蜀中一別,已是一載,今日一見,大是欣喜。這位是我初識不久的至交蕭進遲。”歸行負朝邊上女子一使眼色,她們方才從柳含玉的豐姿清醒過來,玉臉通紅,其中一個忙跑出,大概是去拿付碗筷。

  “晚輩柳含玉見過蕭先生,先生氣度如此不凡,難怪宗主一見之下,便已經成為了至交。便是晚輩也難掩懦慕。”柳含玉在蕭徑亭身上端視良久,不禁折服,而且竟有依稀見過的感覺。

  倒不是蕭徑亭刻意裝出一副飄逸如仙,湛然若神的懦沫氣度,而是他心性瀟灑,隨意舉止間配上那付懦雅俊秀的面具,那氣勢便自然出來了。

  “過獎了,我初次听說‘惜花劍’柳含玉大概是在去年,當時是在杭州,路過西湖時,听到湖上的花船的姑娘幾乎個個都在吟唱《清平月》,婉轉動听。一問下,竟是柳公子所作,從那時對柳公子便已神往。今日見下,如此神采,當真不負千萬佳人所賜‘風流玉郎’之稱那!”蕭徑亭一席話讓得邊上的女子再也不敢直視柳含玉。柳含玉听後只瀟灑笑笑,臉上並無得意之色。

  “公子!”一嬌嫩動听聲音響起,全是激動與歡喜,滲上了深情而顯得如此的婉轉回腸。蕭徑亭听出那是‘醉香居’的另一紅牌夜君依。

  夜君依雖然不若甦莞芷那般沉魚落雁天姿國色,但也是天下難覓絕美佳麗,金陵城里頭數一數二的名妓。由于甦莞芷只是客居在‘醉香居’,所以她走後,夜君依便成了醉香居的台柱。

  此時她正站在前去拿碗筷的那個侍女後面,千嬌百媚的俏臉上連粉黛都來不及施,想必是听柳含玉來了,便匆忙跑來,仍嬌喘吁吁,一雙眉目直直注視柳含玉,又是驚喜,又是深情,又是幽怨。

  “我說為何夜小姐為何眉黛間總有一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原來源頭便在柳公子這。”蕭徑亭對夜君依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她有一副動人的嗓子,唱的曲子圓潤幽美,婉約迷人。雖無數風流才子追之捧之,但仍不喜多言,是個出了名的冷美人,也是金陵城名妓中為數不多的處子。

  “先生好,沒想到蕭先生竟也與公子認識。”夜君依朝蕭徑亭微微一福,平時掛著淡淡輕怨的俏臉此時容光煥發,嬌軀輕挪倒柳含玉身邊,俏聲道︰“讓妾身給諸位倒酒。”

  “那我們也沾了含玉的光了。”歸行負滿目憐色,請夜君依坐下,道︰“我來金陵這幾日,第一次見到君依的臉上有了笑容,含玉你罪過大了。”

  柳含玉見邊上玉人含情脈脈,也不由憐愛一笑,目中卻是稍稍一陣迷惘。

  “甦姐姐走後,先生也不待在我們這了,許多姐妹們都掛念那。”夜君依乖巧抱起壇子為席上諸人斟酒,但這三斤酒壇卻是比醉香居的小酒瓶大得多了,她一雙小手抱著竟有些吃力。柳含玉見之,伸出一手搭在壇上,清澈得酒水緩緩而下,換得佳人深情一笑。

  “剛才便已經聞到了醇怡酒的香了,現在擺在面前竟舍不得喝下了。”柳含玉話雖如此,卻是一飲而盡,閉目回味仿意猶未盡,惹得邊上得夜君依格格嬌笑,嗔他一眼,與平時默默輕愁判若兩人,見柳含玉杯中已空,又輕柔地為他倒滿。

  蕭徑亭不由和歸行負對上一眼,仿道︰“人家可不管這酒又多麼寶貝,全都討好了心上人了。”但又反過來心道︰“便當是用酒抵上今天早上拿你佩劍的借資吧!”

  歸行負記得夜君依方才的話,不由問道︰“甦小姐在時,莫非蕭兄和我一樣天天都住在‘醉香居’嗎?那當真是與我志同道合了。”

  “甦小姐?便是甦莞芷小姐嗎?她走了?”未待蕭徑亭回答,柳含玉驚問道。

  “是啊,甦姐姐昨日才走的,公子很是失望,是不是?”夜君依口氣雖是醋味十足,但美目中全是撒嬌,並未太計較。但柳含玉看在眼中,卻是馬上轉開的目光,投到面前的酒杯上。盡管神色極是自然,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他眼神的那一躲,躲開夜君依神情的目光。

  柳含玉微微一笑,但俊美的臉上還是微微透出一些失望,道︰“我這幾年行走天下,甦小姐才名艷名傾蓋天下。在無數風流俊才口中的傾慕中,讓我不得不有了向往,本以為這次來能與佳人一晤那。”柳含玉如潭春水般的眸子中閃過極其不凡、自信的神色。幾年來,他縱意花叢,自然有了征服美人的自傲。

  但蕭徑亭卻是心中一嘆,方才夜君依已經說過了甦莞芷離開的消息,柳含玉卻未听見,他那時候大概在理心中紛亂的情絲吧!之前他走馬章台,處處留情,惹了一身的情債。而此時美人的傾心卻成為了一種負擔,雖然夜君依這等佳人如此動人無比。蕭徑亭心中不由暗奇︰“那位公主到底何許人也,竟讓風流多情的‘惜花劍’放著深情美人在一邊含情脈脈望他,自己卻正襟危坐,不敢再惹絲毫的情絲,倒可惜了夜君依這等深情可貴的美人了。”

  歸行負眼中也微微閃過一絲詫異,霎間即逝。道︰“便是甦小姐在時,歸某也不得一見!倒是蕭兄好艷福,得以美人天天相伴。”其實不光時歸行負,連蕭徑亭心中亦是感到奇怪,按理說,甦莞芷斷不會不給歸行負這等人物面子的,幾日相處下來,蕭徑亭發現甦莞芷雖是頗有傲骨,但為人處世卻也是非常了得的。

  “哦?”柳含玉目中輕輕一閃,道︰“可惜我這次作了首曲子,尚想與甦小姐琴簫合奏,可惜!可惜!”冠玉般的面上亦全是遺憾,嘆道︰“此曲耗我心血甚多,專門為甦小姐所作,若與她合奏,定是人間絕唱。”

  柳含玉面上的狂熱讓蕭徑亭又是一陣詫異,“柳含玉對甦莞芷的心思竟如此昭然,他不怕這會影響他追求那位神秘的公主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甦姐姐倒也不一定回來了,公子若在金陵呆得久些,說不一定便有機會與她合奏新作的曲子呢!”邊上的夜君依雖然目光幽怨,但仍柔聲安慰,也不菲薄自薦,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我做的曲子不合適君依所學彈技一派。”柳含玉目中閃過一絲堅決,微微閉目嘆道︰“不過幾年前君依所唱的《清平月》我仍記憶猶新,便情君依唱與先生和宗主听如何?”

  蕭徑亭听之亦是為之一驚,柳含玉竟在如此決絕,在這個時候斷了似夜君依這等佳人的一片深情。因為《清平月》正是反應男子薄情、辜負佳人的曲子。

  夜君依嬌軀一顫,小手抱著酒壇仿僵了般,俏臉幾變後成為慘白,美目頓如死灰,仿佛剛才水汪汪的眼楮現在連眼淚也流不出來。靜寂良久後,淒聲道︰“公子真要我唱嗎?公子真的不理會君依嗎?”美目痴痴望向柳含玉,卻見他目光視向別處,眸中頓時一片死灰。

  良久,夜君依目光方才離開柳含玉俊美的臉龐,望向蕭徑亭,但是蕭徑亭發現那雙美麗的眸子中,散淡無光,雖是望著自己,但是自己在她眼中,只怕如同無物般。

  忽地,那雙死氣的眼楮閃過一道美麗動人的光芒,美麗的玉臉滿是迷茫,美目更是水霧漫起,顯是陷入美好回憶中,微微閉目,誘人的聲音也變得婉轉回腸︰“公子那日給我帶來那無名花兒,說那花潔白無暇,悠然婉約,看來象我。那花兒真是好看,我天天看著,天天寶貝著。公子走後,我便一人呆呆看那花,看了好幾天。天天給她澆水,惟恐她枯了。但是那花和我一樣,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怕公子對我的牽掛也隨著那花兒凋零了。”

  柳含玉聞言,目光一震,卻未說話,只是目中歉色更濃。

  卻听夜君依續道︰“最後,那花兒還是謝了,我看著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了,後來連葉子也掉了。那時不知怎地,我一直地哭。仿佛心也隨著它掉了,覺得公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夜君依美麗的眼楮復又望向柳含玉,痴痴迷迷,盡是如海的情絲,仿佛要化作無數的溫柔,將柳含玉喚住。迷茫的笑臉忽然綻出燦爛的笑容,好象要把所有的美麗全部散發出來,嬌魘上迷人的光芒讓得蕭徑亭心中亦是一陣驛動。

  “後來我實在沒法了,將那枯枝插在小樓後面的圓圃中,天天守著,護著。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一顆嫩芽鑽出,也不知道守了幾天。園子的姐妹都說我,笑我。連穆姨也笑話我,說我發痴了。”夜君依的語氣頓時變的歡快,聲音也變的嬌嫩了許多,“沒想到那花兒竟然活了,越長越大,越長越好看。我心里好高興啊,天天站在在花下,傻傻地想著公子,想著公子和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哼著公子教我的曲子。四年了,我一天也沒有落下,日日都盼著公子回來。”

  見到柳含玉面上愧色更重,夜君依咯咯一笑,仿佛有無盡的自嘲,道︰“方才听說公子來了,我心里一下子仿佛要炸開了似的,心里還想著呆會兒領著公子去瞧瞧那花兒,讓公子夸我幾句,也好得意一番。不料,卻是等來了公子的《清平月》。”

  “我真傻,真的。我種那花兒,豈不是剛好對了《清平月》中的意思,那詞里面不也是有一負心人送花嗎?”夜君依淒淒一笑,道︰“也罷!君依明白了公子的意思了,公子且待我去拿來琵琶!”說到最後,已經微帶泣聲,粉淚到此時才紛紛墜下。忙轉過嬌軀,走出亭後已掩面奔去,慘卻的泣聲壓抑不住傳到眾人耳中連成了串。

  柳含玉目中亦忍不住流出一絲心疼和不舍,長嘆一口,如此美人雖非夢牽魂繞,但喜歡總是有的。

  發生如此事變,歸行負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出言調和。蕭徑亭也是滿是不解,為何柳含玉選在這個時候絕了夜君依的相思,難道一刻也等之不及了嗎?

  夜君依再來時,美目紅腫,卻強作歡笑,美麗的小臉輕抹了胭脂,增加了幾分嫵媚,可也添了幾分慘色。仍然坐在柳含玉身邊,輕泣的美眸掃了一眼,淒淒一笑。

  曲指一撥“叮咚”聲起,如同珠落圓盤,櫻唇微啟,悲聲唱道︰

  “秋水怨,蛾眉輕皺,相思無盡處,薄紗沾露,月上柳梢頭,去年人何覓。

  曾記他,當日花盡殘,與我共惜傷,將花葬,言道明年還來,香冢猶在,月下伴我泣。

  葉黃葉落最匆匆,又是花盡日,脈脈盼兮,吟望久,花徑處,驟見夢中人,心欲醉,奔迎淚沾袖。

  人驚詫,笑道仿識卿。

  悲泣血,年年相思,換得一句,難得有緣,共賞清平月。”

  夜君依唱時俏臉或脈脈含情,或自艾自怨,配上琵琶如珠墜盤的動人樂聲,仿情更深,傷更切。園中頓時靜寂無聲,停盞傾听,相陪的姑娘們臉上皆是悲怨,園中本是花紅葉綠,乳燕鶯鶯,此時卻仿佛沉浸了深深的秋意。唱到最後,夜君依已是珠淚淋淋。宛轉哀唱,仿若泣血。園中女子,粉淚皆垂,自悲心事。

  “!”弦斷一根,聲頓止。夜君依淚流滿面,起身福道︰“君依擾了諸位的興致了,自罰一杯請罪。”端起蕭徑亭面前的酒杯,勉強抽泣飲下。轉向柳含玉道︰“那日只為公子一言,奴家便苦等了四年,日日相思不料卻是自作多情,當真好生難過。當日初唱《清平月》以為公子知我,也只是唱唱而已。那天竟也唱哭了,今日想來真是矯情了。公子以此表達心跡,君依當真心如刀割。”說到傷處,已經是泣不成聲,不待回答便已離去。

  “情字傷人,我傷了別人,但別人也未必不傷我,可我仍忍不住動情。”柳含玉閉目嘆息,道︰“他日見多少風流兒戲情春樓,惹起女子痴心一片,為一戲言苦苦相候。便作了《清平月》這首曲子,不料我今日卻成了主角。”心中浮起夢中玉人風華絕代的靚影,暗道︰“先前我瀟灑花叢,風流倜儻。而今,卻身浸軟玉堆中而不沾香,如此痴心,你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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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腹下火起
  “如此情景仿佛是我回到了當年,為一至愛而斬斷了多少情絲。欠了多少情債卻一點也不言悔,這些債卻是永遠也還不了咯!”歸行負年少亦是多情,為了愛妻不知道負了多少佳人的一片痴心。向柳含玉笑道︰“含玉便似幾十年前的我,卻不知哪家女子讓你如此傾心,那份修為歸某不得不佩服,古來都道風流人最是灑脫幸福,令天下人羨霎,然歷朝來風流最是不易啊。嵇康無視禮節,彈琴作樂好不快活;陶潛采菊作酒,好不瀟灑。但個中滋味,誰說不是辛酸苦澀。這些大賢尚且如此,何況我們這些惜花之人,相比之下,蕭兄才是真正的灑脫啊。隨心所欲,不被眼前俗物所擾,又博愛天下美好事物,這等心胸,著實令人羨慕。含玉,這才是真正的風流那!”歸行負舉杯向蕭徑亭敬到,目中盡是欽佩。

  蕭徑亭聞之苦笑,各人皆有自家事,哪里是這般容易的。道︰“宗主說的大概是心中所想的理想境界吧!蕭某在宗主面前是一種形態,但又很多東西是宗主看不到的。但宗主所說卻是在下所追求的。”蕭徑亭還是听出了歸行負言中對柳含玉的微責,道︰“柳公子竟然已經作了決定,人各有緣法,又怎看得清?不說它了,如此美酒,我們飲完了它。”一把拿過桌上的酒壇,為三人滿上,清怡的酒香讓場上壓抑的氣憤微微淡了些。

  柳含玉雖然面帶微笑,但總不掩慘淡,飲下杯中美酒,仰頭咽下,卻見頭上太陽已經微微西斜,忽地睜開微閉的雙目,因為方才夜君依事情而紛亂的眼神,瞬時變得清明。站立起身向歸行負蕭徑亭抱拳辭道︰“今日本想拜見了宗主後便馬上離開的,不料有幸見到了蕭先生,令在下受益匪淺,下午本有要事,言談下竟忘了時間。含玉這便告辭了。日後又機會定邀先生與宗主共飲。”走出的步伐雖然輕快瀟灑,但走出幾丈後,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夜君依所住小樓的方向,臉上閃過歉意和不舍,片刻後以更快的腳步離開,不知有什麼急事讓他走的那麼匆忙。

  “宗主當時的情況與現在柳公主的情況應該微有不同了。”蕭徑亭轉過頭來,向歸行負笑道。

  歸行負臉上全是溫馨,道︰“我對綰兒是由愛生敬。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改變出入青樓的習慣,綰兒也不在意,倒讓我更是對她百依百順了。正因為如此,便有人說我懼內,他們能知道什麼?懼內有福啊!”歸行負見蕭徑亭手中的酒壇微斜,清澈的酒水如同細泉般流下,面色變得異常真摯,道︰“進遲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叫我作宗主,但我第一眼看到你,便認為你是我渴望深交之人,別看那些正道大俠們對我恭敬有禮,但他們的一些東西我看不上,而我的一些習性想必他們也嗤之以鼻,唯有進遲兄,你光憑這壇美酒就收買了我。”歸行負的話听在蕭徑亭耳中除了感動外還有些好笑。這酒喝來爽口清冽,但是後勁之大卻是難于相像,加上歸行負貪杯多飲了些,此時竟有些醉意了,但渴望相交的意思卻是極為懇卻,一點也不顯得矯情。

  “至于我為何喚作宗主,那是有原因的,況且這也不影響了我們的交情,日後必以實相告。”蕭徑亭並沒有在歸行負面前故意隱瞞身份的打算,只是發生了些事情讓他覺得有兩個身份會給他少了許多麻煩。而且邊上那麼多人他也不能揭開面具道︰“我是蕭徑亭。”而且簫進遲本來也是他的名字,是他師傅為他取的,而蕭徑亭卻是他還是嬰兒的時候,戴在脖子的金鎖上刻的,除了名字外,尚刻有他的生辰八字。

  二人差不多飲完了這只三斤小壇時,任伐逸來了,除了帶來任斷滄親筆寫的請貼外,還帶來的任夜曉的邀請,說是听說蕭先生善于音律,想請他上門指點任夜曉琴藝,順便參加後天任斷滄的正式接任盟主大典。

  “晚輩不善于琴,但也听出舍妹的琴彈得極是動听。但舍妹說先生才是真正的音律大家,連甦小姐這等人物也需先生指點,所以讓我務必邀請先生過府。這麼多年來,她可從未出言邀請過任何人,可見求教心切。”當然,任伐逸話中還有一樣意思,任夜曉作為請教者應當上門拜訪的,但是不知蕭徑亭居所,而且此地不適合她一個姑娘家前來,只好有任伐逸來邀請他過府了。

  “令妹得琴藝我早听甦小姐說過,蕭某可不一定指點的了,但任小姐如此天人出言相邀,不去是真的顯得矯情了,麻煩任少主回去轉告,我明日定上門拜訪。”蕭徑亭心中不由苦笑,他從任伐逸口中得出了另一個信息,那就是任夜曉已經知道了蕭徑亭便是蕭先生了,但他卻不驚訝,因為在任夜曉面前掀開面巾時他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了。蕭先生白天救人,蕭徑亭晚上盜藥,一旦任夜曉听說了蕭先生從卜泛舟手中救走了突厥人一事,她自然想到兩個姓簫的必有聯系,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二簫其實為一人。要不以她身份怎會邀請一男子過府,不過看來她還未告訴父母這件事情,但如若不去的話,那就難說了。

  歸行負知道任伐逸事忙,便讓他不要在一邊相陪了,說道明天與蕭徑亭一道去任府,任伐逸不再客氣,禮數盡後,便自離去。大禮之日將近,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但在園中二人視野中,他仍走的不慌不疾。

  “呵呵,你看他忙的,這等好酒只能聞聞,一口也來不及喝上。”歸行負將酒壇口向下,也只滴了小半杯,道︰“就是想喝也沒有了。”端視那半杯酒怎麼也舍不得喝下了。看著空壇,視向蕭徑亭的目光也不乏得意。

  蕭徑亭呵呵笑道︰“宗主夫人想必幾年來看得甚緊吧,要不我這酒後勁雖大,但也醉不了酒林高手啊。”

  歸行負聞言倒也不面赤,打了個哈哈,道︰“進遲厲害,我所練功夫雖不忌酒,但也沒什麼好處,喝多了總有影響,所以綰兒不讓我多飲,而我那寶貝女兒更是管得厲害。多年下來,酒量便打不比從前了。但對付幾斤還是沒有問題的,卻不想蕭兄這酒那般厲害,不到兩斤竟已經微微有些醉意了。對了,這酒可有名字?”

  “沒有,釀酒之人也是從別人那學得方子,釀成後不敢為之取名,亦再也沒有見過賜方那人。所以這酒也一直沒有名字。”話才說完,蕭徑亭頓覺腹中真氣一竄,眉頭微皺,心道︰“又來了。”

  蕭徑亭面色雖無變化,但還是落上了歸行負眼中,關心問道︰“蕭兄可是有什麼不適,莫非......”他本想是不是酒喝多了,但他知道內功深厚者,酒喝得再多也只是稍有醉意,斷不會有身體上的不適,他雖未見過蕭徑亭動手,但昨天在醉香居門口從蕭徑亭擺出來得姿勢還是可以看出蕭徑亭武功之高的,況且他還听說了蕭徑亭擊退卜泛舟一事。

  “沒事。”蕭徑亭臉上波瀾不驚,道︰“真氣鼓動,在催我練功了。”目光投在歸行負面前得那半杯酒,面有歉色道︰“可惜不能再陪宗主了,好再酒已喝完,宗主若有閑,傍晚一同去逛秦淮河,如何?”

  “好主意,難得蕭兄與我志同道合,我們晚上且去喝喝花酒。”歸行負頓時喜上眉梢,又神色關切道︰“蕭兄當真不要緊嗎?”

  蕭徑亭笑道無礙,起身告辭,向甦莞芷的“北園閣”方向走去。

  路過夜君依所住小樓,蕭徑亭不由停下腳步,卻沒有听到從里頭傳來泣聲。

  “小玉,這些銀票你拿著,你去告訴許嬤嬤,說今夜若李公子再來,我便再房中擺酒候他,但小心別讓穆姨知道了。”夜君依幽幽的聲音出奇得安靜,也不帶有任何感情。

  “啊!”一聲嬌嫩聲音盡是驚色,“小姐,這麼多銀票我可不敢要,還有若讓李公子進了小姐的房里,他定會誤解了你意思的,他對小姐可是耗盡了心思,小姐前兩天不才退了他送的寶石鏈子嗎?”

  蕭徑亭心中一嘆︰“夜君依是要獻身了。”腹中真氣更盛,不再停下去,邁開步子趕往“北園閣”

  樓里尚有侍女在打理,見到蕭徑亭乖巧行禮,蕭徑亭遞過一方銀子說道要在里頭作畫,不要讓外人進來打擾了,拿姑娘接過賞銀歡天喜地去了。

  香閨內擺置一點未變,里頭得香味也因為美人不在,淡了許多。蕭徑亭在香閨中天天美人相伴,作曲作畫,那動人處的子幽香真是記憶猶新,一時間仿佛又听見了甦莞芷在邊上薄語輕笑,心頭浮起比水清比花嬌的絕美小臉,宜嗔宜嬌。頓時腹中如同火起,霎那間便涌上了心腑。

  蕭徑亭忙疾步上榻,盤腿坐下,閉目運氣,那股真氣竟有越燒越旺之勢,頓時口干舌燥,渾身熱起。

  “靜!”蕭徑亭目光一凝,運氣師傅針對他腹中不時燃起的真氣所創的化炎心法,但也壓制不下狂狂燃起的熱火,片刻間體內的血仿佛被燒沸騰了般,呼吸驟急,目光盡赤。真氣在筋脈中橫沖直撞,在體內越積越多,筋脈中的血也越流越急,最後仿佛要炸開了似的。

  “這次怎麼會這麼厲害?”蕭徑亭此時已經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渾身肌膚如火一般燙。

  “外邊的小姑娘可還是個處子,若與之交合,定能壓住。”中念頭在蕭徑亭腦中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立即被否定。

  “冰炎真氣!”一股冰冷的真氣慢慢升起,並漸漸把那股熱潮壓下,心中也頗為惋惜,若能將這些暴漲的炎熱真氣運功化解了,那對內功修為定會精進不少,現在卻被冰炎真氣給融解了,而且一冷一熱下對自己身體大有損害,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他自己也不清楚。但心性灑脫的他也不計較太多。待到體內的炎熱真氣可以控制時,停下冰炎真氣,運功化解。

  蕭徑亭體內陽氣重于常人不知道多少。他還是嬰兒的時候便被師傅收養,在他十二歲前,師傅一直糊涂瘋癲,把高明的內功心法一股腦全教了他,許多是蕭徑亭那時年紀不能練的,而且師傅瘋癲時也不知道誘導指點,幸好蕭徑亭天資絕頂,又機緣極善,換作常人便是有十條命也沒了。但還是出了差錯,在他體內因長年累月的誤練,潛伏了一股極其深厚的炎熱真氣,至十歲起,這股強大無比的真氣便時常出來作亂,一次重于一次。幸好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師傅突然有些清醒了,運功護他化解了冒起的真氣,但那股真氣仿佛源源不斷般,幾年下來,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他師傅苦思幾年創出了一套化炎心法,才暫時制服了這股真氣。

  蕭徑亭在十九歲那年,離開了師傅出來江湖,遇上了妍兒,與其結為夫妻後,那股真氣再也沒有發作,反倒是兩人的內功皆見展進,而且妍兒仿佛也受到滋潤,一日比一日嬌艷,美得令人睜不開眼楮。蕭徑亭覺得奇怪,問其原因,妍兒開始害羞不說,後來扭捏拿出本《水經玉注》。說是一位前輩送她,因為書中寫的盡是男女雙修、滋陰補陽之類。初時她見之不齒,後來見蕭徑亭每次陽氣盛起發作得厲害,隱約覺得《水經玉注》對他有用,便偷偷學了里頭得雙修之法,一試下,果然有用。便算計著哪天想法子把這本《水經玉注》交到蕭徑亭手中而不知道是自己給的,要不非羞死了不可。但見愛郎問起,唯有強忍羞意,告訴了真相。

  二人在山中神仙般地隱居了一年,妍兒不見後。從那時開始,蕭徑亭便走遍天下,尋找愛人。但體內的那股炎熱真氣又復發作,比起以前更是厲害得多,而且也沒有的固定的周期性,隨時隨地都可能發作。

  待蕭徑亭睜眼的時候,卻已經是天黑了,園子中已經是點滿了各式各樣的燈籠。走出門,見那侍女還在候著,正坐在院子中的秋千上,模樣甚是焦急,見蕭徑亭出來幸喜趕上道︰“先生你怎麼才畫好啊,歸爺都來了好幾次了,卻不讓小婢進去叫你。後來,來找歸爺的那人催的甚緊,歸爺慪不過那人,便匆匆寫了張紙條,讓小婢交給你您,他自己便隨那人去了。”

  蕭徑亭心中納悶,是誰那麼厲害,竟然叫得動歸行負。接過紙條,上道︰“有舊人前來尋我,唯有下次陪蕭兄領略秦淮河風情。見諒!”

  蕭徑亭見那小侍女臉上神情有些古怪,不禁問道︰“來找歸宗主的那人是什麼模樣?”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好笑,道︰“是一個恨好看年輕的相公。”听蕭徑亭應的一聲頗有疑問,小臉綻開笑容,道︰“但是婢子看得出來那是個女的,而且還好看得很。”

  蕭徑亭聞之笑笑,不再問話,走出醉香居。

  待蕭徑亭再次到醉香居南大門的時候,萬里碧空中,天邊的那盤滿月已經全部升起,與街道上無數的燈火相映成趣。

  醉香居的花燈尤其精致,配上動人悅耳的絲竹聲,當真誘得路上的行人忍不住要踏進那精巧富麗的大門,享受里頭的香艷。

  先前,蕭徑亭都是從“醉香居”西門進的,那扇門是穆夫人專門為甦莞芷進出而開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從南門進的“醉香居”,那里會經過一巨大寬敞的花廳,醉香居許多賣身的女子便在那里待客。今夜,他忽然心血來潮想見識下夜晚的花廳到底是如何的一個情形,便從另條街道走到了南門。

  南門比起西門要大,也更媚俗華麗了許多。

  此時的蕭徑亭已經換上一身紫袍,沒戴面具,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那玉樹臨風豐神俊朗的模樣仿佛讓醉香居金壁輝煌的大廳上的燈火都黯淡了不少。樓里的姑娘如痴如醉,直到身邊所陪的客人生氣罵起,方才陪笑賣嗔,鶯鶯燕燕。

  雖然蕭徑亭再醉香居住了多日,但也從未再夜間觀顧過醉香居的花廳。白天從這兒進時,里頭人也不多,只是覺得住花廳看來堂皇寬敞而已。但是在夜間,花廳頂上墜著的四盞巨大的宮燈、廳內四周放置的無數精巧花燈都發出醉暈的光芒,照得廳內人仿佛晃不開了眼楮。無數的女子或濃妝或淡抹,或細嗔或嬌嚷,配上一張張艷媚的俏臉。熙熙攘攘佛若在戲中。或濃或淡的脂粉香味從眾多女子身上飄出,燻得花廳中的公子們仿佛分不清了東南西北,腳下的軟綿鮮艷地毯亦仿若雲端。迷糊間不知所以,懷中的珠寶首飾銀黃之物也在這恍惚間不知道流出去了多少。

  蕭徑亭踏的細步,心下覺得這種場景確也稱的上是壯觀了。看著將一個個粉艷女子抱在懷中的男人們表情頗是猥穢,心道︰“這兒和‘醉香居’的後半進真是天壤之別。”後半進那兒除了‘香園’、‘北園閣’外,還座落著夜君依等名妓所住的小樓,環境幽雅,進出人等不是權貴富介便是飽學之士。真是應了那句話——往來無白丁。

  甦莞芷的‘北園閣’雖然也在“醉香居”,但那里幽靜得仿佛是人間仙境,仿佛同眼前的“醉香居”隔絕了般。而風流士子們的眼中,花廳這兒只怕連‘北園閣’潑出來的脂粉殘水都不如,但卻照樣熙熙攘攘,日進斗金。

  這麼兩個決然不同的世界在‘醉香居’竟同時存在,相應彌章。它們的主人,也就是蕭徑亭幾日來未曾謀面的穆夫人,真是胸懷錦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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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君依做戲(上)
  蕭徑亭在看別人的時候,更多的人也在看他。在她們眼中,蕭徑亭仿如臨風的玉樹,竟像股清新的涼風,把這花廳的紙金迷醉也沖淡了許多。姑娘們的眼中本盡是黃白之物,此時也換上漣漪異彩。

  “公子是頭回來吧,要不公子這等人品奴家見了,只怕一輩子也忘不了啊!”一老鴇妖嬈過來討好,道︰“公子想要怎樣的姑娘作陪,奴家這里的姑娘總有合了公子意的。”

  蕭徑亭識得這老鴇叫做張嬤嬤,是管醉香居賣身妓的老鴇,在醉香居門面招呼客人。當下道︰“在下未來金陵之前便曾听說夜君依小姐歌喉仿若天籟,今日特來拜會,麻煩嬤嬤前去通報一聲。”

  “公子當真好眼力,我們的夜姑娘那曲子唱出來真是會听醉了人了,只是不巧的是今夜已經有人約了夜小姐在‘香園’彈琴唱曲了,我們夜不好壞了規矩了,您說是不是?”張嬤嬤見蕭徑亭聞言後面色也無不快,心中仿佛不願讓他掃興,當下道︰“我瞧公子模樣只怕是專門來見夜姑娘的,別的姑娘說來也好,但恐不入公子眼,所以奴家這就去給您探探,約夜姑娘的那位主還沒到那,若是不成,公子只好明日再來了。”

  蕭徑亭心中暗贊醉香居的嬤嬤果然了得,她口中所說約了夜君依的那人只怕便是下午夜君依口中的那位李公子了,遞過一方元寶,道︰“有勞嬤嬤了。”

  張嬤嬤喚來一漂亮女子,讓她陪著蕭徑亭在廳上一桌子用茶點,自己方才去打理。那女子懂得也甚多,諸多事情說到嘴里有很是有趣,只不過見蕭徑亭如此人品,心中愛慕,所以話中也不由露出嫵媚。

  正談間,忽覺門口一陣喧動,進來兩位年輕公子,前面那位大概是熟客,進來打理應付得挺是老練。面目清秀舉止也頗是高雅,一身白色長裳,手握一玉扇,看來極是瀟灑。但在蕭徑亭眼中還是看出了他得一絲收斂謹慎。

  “我們樓里也是到了近兩年才開始唱得北方曲調,公子莫非是北方人嗎?奴家瞧著不像,按奴家想法,公子如此神仙般的樣子.......公子....”那女子正說間,發現蕭徑亭的目光投在了門口,也瞟了一眼,道︰“公子莫非認識李公子嗎?”

  “他便是今晚約了夜小姐的那位李公子嗎?”蕭徑亭問道。

  那女子仿是醋意甚濃地嗔了蕭徑亭一眼,怪他在她面前提夜君依,但仍道︰“嗯,李公子之前幾乎天天來捧夜姐姐的場,倒是他後面的那位公子是生面孔,想來也是很有來頭的吧,那位李公子可是金陵節度使的獨生子那!”

  “哦?”蕭徑亭心中嘀咕,金陵節度使可是天下最肥的一方諸侯了,下轄有杭州,金陵等幾十府,轄區幾乎佔了大半個江南。想此,蕭徑亭不由稍稍細觀了那位李公子後面的那位青年。

  恰巧,那位年輕公子亦是一身紫袍,長相比那位李公子英俊高雅,身材也極為修長。雖然此時面帶微笑,但一股威嚴軒昂的氣勢還是從精深的雙目和高聳的鼻梁重透露出來。“印堂飽滿,山根隆起,眉削目深,這是尊貴之相那!”蕭徑亭雖然看得極是仔細,但目光也只是在那人身上稍稍一瞥。當然若在旁人眼中,那人也只是頗具氣派,富有魅力罷了。

  雖只一瞥,但那人還是注意到了蕭徑亭,微微一笑,邁步朝蕭徑亭走來,步伐穩重中難掩威嚴。那位李公子見狀也立即停了和眾人的寒暄,跟了上來,只是不經意間走到了那人的身後。後面四個持劍的英挺漢子也緊緊跟上,四人面色雖不肅重,但看來總好像沒什麼表情,想必是兩位年輕公子帶來的護衛。

  “這位兄台,在下伍暮春,見到兄台如此氣度忍不住心生親近,可否一賞薄面,找個安靜地方飲上幾杯?”走到蕭徑亭面前不到一丈處,自稱伍暮春那人抱拳行禮,如同冠玉的臉上讓人覺得無限的親近,而又異常地尊貴。

  蕭徑亭起身,略一回禮,道︰“伍兄相請,哪有不好之理,在下姓蕭,草字徑亭。”蕭徑亭一臉微笑,無任何驚訝之色,心中卻是道︰我道誰人有如此氣勢,原來是當朝二皇子臨夏王。伍暮春,暮春而臨夏,當著取得好假名那。念頭再一轉,二子名叫武莫宸,莫宸與暮春也是諧音啊。這位二皇子倒是頗有才氣。

  “蕭徑亭,曲徑宛轉,悠然見亭。蕭徑亭,好名字。”武莫宸口中默讀兩遍,贊道,又指那位同來的李公子道︰“這位便是金陵節度使李大人得公子李易澤,若蕭兄常來醉香居的話,想必知道。易澤兄乃是琴中高手,在金陵博下了好打的名頭。”

  “想見君依的便是這位公子!”先前的那位張嬤嬤從廳後得屏風拐進,指著蕭徑亭向跟再後面的一婦人道。卻見李易澤也在,連忙上前招呼。

  後面那位婦人蕭徑亭倒也認識,便是夜君依口中的許嬤嬤,在醉香居的地位僅次于穆夫人,只是蕭徑亭在扮作蕭先生的這幾日中從未見過那位穆夫人,醉香居內的大小事物都由許許嬤嬤一手處理。

  “諸位公子好,君依姑娘已在‘香園’擺好了酒席,幾位公子若是有興致便請一同前往。”許嬤嬤的心里極是照顧夜君依,听說她經歷了下午的情事打擊後,便在她香閨擺酒相請李易澤,心覺不妥,便自做主張讓她把酒擺到了‘香園’,見蕭徑亭,以及和李易澤同來的那位公子相互間仿是友好,便請了幾人一同前往。

  夜里的‘香園’清憂靜雅,院內得四個小亭每個角上都挑了個精巧得燈籠,但亭子里頭沒有擺席,也沒有侍女在里頭侍侯。許嬤嬤與兩個拎著宮燈的侍女走在前面引路,蕭徑亭一行人走在中間,後面也有兩個侍女提著宮燈照路。

  今夜的席宴應該擺在湖中的花坊上了,坊上吊了許多燈籠,把雕欄壁畫應得清清楚楚。便是水上也放置許多蓮花燈,湖面碧波隨著微風微微蕩漾,磷光閃閃,那燈火也隨著輕輕搖擺,仿佛在黑幕上點綴的星星點點,頗具詩意。

  蕭徑亭見之不禁十分喜歡,道︰“伍兄你且說說是湖上微波推動得燭火搖晃,還是清風拂動使得這燭火輕舞的?”

  武莫宸聞之微微一笑,道︰“蕭兄這話問得好刁啊!伍某不知道該從自然道理來回答還是從哲學道理上回答那?”頓了頓,道︰“而從武學上說,好像也另有說法吧!”

  “伍兄厲害,若是伍兄與我辨道是心動還是風動又或是火動我當真是要頭疼了。”蕭徑亭在曲橋處便已見到了夜君依窈窕的靚影,她目光朝著窗外,看在蕭徑亭眼中的僅僅是一個動人的背影。雖然縴細曼妙,但總透著一股孤寂和淒涼。

  直到一行人走到了坊外,夜君依方才發覺,激地起來相迎。

  這船內花廳甚是寬敞,大概長約兩丈有余,寬丈五左右。內鋪有上好的羊毛地毯,中間置有一木雕圓桌和八張錦墩,廳上有等十數盞,把里頭照得透亮。廳的左右兩邊以長長垂下的珠簾為壁,使得燈火反射讓廳內更加亮堂。

  夜君依讓諸人坐下,把李易澤的位置安在自己身邊,惹得他幸喜中微微有些不安。謙讓了些時候,方才坐下。夜君依看在眼中,目中閃過一絲異色,臉上反而綻開了極其嫵媚得笑容。道︰“奴家本以為就李公子一人來,卻不料見到兩位如此人品的罕有俊杰真是好生幸運。”為各人斟上酒,望向四位護衛道︰“那四位爺不上來坐嗎?”口中如此說道,卻是斟滿了七杯。

  武莫宸見夜君依如此美麗,且體貼人意,不由心生憐意,目光中也多處了許多溫柔,向那四個護衛道︰“夜小姐親自給你們倒的酒,你們過來飲了吧!”

  四人齊齊向夜君依躬身行禮,從桌上拿過酒杯,送到嘴邊喝下,便連脖子也未仰起。蕭徑亭見之大贊,而且從他們舉杯飲酒等極其利落動作中,也看出幾位都有一身高明的武功。

  夜君依見人無數,自然也應該看出了這位自稱伍暮春的公子爺的不凡了,但蕭徑亭仿佛沒有從她眼楮中看出任何異色,卻也不是她隱藏得那麼深,仿佛是不關心不在意,只是一心在扮好自己的戲罷了。

第一章:君依做戲(下)
  夜君依見人無數,自然也應該看出了這位自稱伍暮春的公子爺的不凡了,但蕭徑亭仿佛沒有從她眼楮中看出任何異色,卻也不是她隱藏得那麼深,仿佛是不關心不在意,只是一心在扮好自己的戲罷了。

  “李公子,君依曲藝淺薄又是蒲柳之姿卻被公子看重,時常前來捧場,君依想來真是感激,以此杯水酒聊表心中謝意。”夜君依舉杯俏立,動人秋水盈盈視向李易澤,嬌聲輕道。未待李易澤說話便將滿杯酒水倒入喉中。想來以前很少喝酒,因為她以唱功名揚金陵,所以是極珍惜嗓子的。一杯下去便嗆著嬌喉了,但卻強忍不咳出來。

  李易澤見之,目中閃過一絲喜色,因為以前夜君依從未對他如此和顏悅色過,但隨後化為一片惋惜。笑道︰“小姐過謙了,小姐國色天香不說,單是曲藝在江南都沒有幾人能與小姐比肩。李某甚好絲竹之藝,在小姐這偷師許久也是大有長進。說來是我應該敬小姐才對,哪有師傅敬弟子之理啊!”將滿杯的酒分作兩次喝下,卻未坐下,為夜君依和自己面前杯子倒滿後,道︰“敘完師徒之情後,我該為小姐介紹兩位遠來的客人了。”面向桌上主客位的武莫宸道︰“這位是從京里來的伍暮春公子,伍公子見識廣博定是與小姐投緣!”指著蕭徑亭道︰“這位是我與伍公子方才結識的蕭徑亭公子。我們一共飲下此杯,等下小姐獻藝,李某打個下手。”

  蕭徑亭聞之心中微微一愕,這李易澤先前不是對夜君依追求甚勤嗎?怎麼話中撇清曖昧的意思那麼明顯,不由心生不喜。

  夜君依仿佛不覺有異,又或者不在意。聞言美麗的嘴角輕拂過一絲笑意,道︰“妾身見過兩位公子,敝處的‘醉鄉泉’君依也是第一次喝上,當真好味道,兩位公子也請品品。”說完又是滿杯飲下,這次倒沒嗆著,單一絲紅暈卻是飛上晶瑩如玉的粉頰,看來更是艷麗動人。

  “這‘醉鄉泉’喝來卻也不錯,不知道任府的‘雪露’與之比起如何?”蕭徑亭慢慢飲下,所以一杯酒倒是飲得最慢,武莫宸見之不解,道︰“蕭兄,莫非似‘醉鄉泉’這等美酒需要滿飲不成?”

  蕭徑亭聞之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自然下喝得慢的,哪有什麼道理?”

  “是嗎?”武莫宸目中微一詫異,可能在他心中,人的動作幾乎都是在經過腦中思慮後才作出的,而且都應是內心某一方面的體現。目視手中空杯,卻道︰“這酒真是難得的佳釀,我喝酒無數倒也沒有幾樣比得上它的。李兄,你府上的藏釀便不及這‘醉鄉泉’吧?”

  李易澤笑道︰“那是自然。”心中頓時打定主意,怎麼也要討的‘醉鄉泉’的配方,起身拿起酒杯先為武莫宸滿上,再為蕭徑亭和夜君依滿上,向夜君依問道︰“這酒定是‘醉香居’的哪位前輩釀的吧,有機會在下倒是要去拜見一下。”

  “公子當真喜歡嗎?君依倒是可以為公子討得許多呢。”夜君依滿飲了兩杯,此時嬌魘被酒氣蒸得桃紅滿面,嬌艷欲滴,美目中亦仿佛濕潤了許多,添了許多嫵媚。看得李易澤稍一迷亂,轉過目光道︰“那當真好啊,李某再這里先謝過小姐了。”又道︰“伍兄,蕭兄,如此美酒,便如此飲下未免太過無趣,不如來點把戲助興?我知小姐除了曲藝外,詩文書詞上的才學猶是不弱。這樣如何,我們便以桌上對角為一對,我與蕭兄一對,小姐與伍兄一對。若我出的對子蕭兄對上便是我喝下滿杯酒,反之則蕭兄飲如何,待蕭兄出對子,我也是如此。幾位看這樣可好。”李易澤對自己才學頗是自負,而且蕭徑亭看來只是一文弱書生而已,支撐不了幾次應該便會醉倒了。而夜君依現在幾乎已經有些醉意,再要不了幾杯想必也不支了。

  夜君依听後只一笑,露出如同玉般的潔白貝齒,配上潮紅的俏臉,媚色更重,道︰“君依才學淺薄,呆會兒李公子可得幫我一把,莫要讓君依輸得太丟臉了。”

  蕭徑亭想到武莫宸的那個假名‘暮春’,心道︰“詩詞文字武莫宸顯然極是高明的了,李易澤真是費盡心思那!”卻听到李易澤已經開口出了對子,道︰“雲來月羞花淡影。”不由向外一瞥,透過珠簾果然見到原本還是如同圓盤滿月此時已經被飄來的游雲遮住了半邊臉,卻見湖岸的花叢離坊中距離不近,再細看,發現花叢里的各樣花朵已經凋謝不少,散漂在湖上的水面,頗見慘淡。轉而心想,坊里頭光線甚亮,若李易澤還能見到那里花的影子變淡的話,那他武功想來已是不低了。

  “小姐才高,這杯在下喝了。”蕭徑亭听到武莫宸出的“波欲靜,風不止,蓮花燈火,水下已醉水上殘”。外面果然微風稍急,水面上的蓮花燈搖晃得厲害。蕭徑亭便只往外瞥這一小會兒,夜君依未思慮多久便對出,竟比蕭徑亭心中所對慢不了多少,而且與李易澤所出對子“雲來月羞花淡影”相依相應,若非今日下午看到了夜君依對柳含玉的刻骨情義,只怕他真要認為夜君依真對李易澤鐘情了。她如此才學,卻拿來作戲。

  目光掃向李易澤,見他听到夜君依的對子微瞥了下正欽佩間的武莫宸,目光中竟稍又不安之色,想到先前李易澤對夜君依的百般討好苦追,暗嘆一口,道︰“春去花墜水薄情。”正好對上李易澤所出對子“雲來月羞花淡影”。

  李易澤聞之微微一愕,目中復雜神色一閃而過,笑道︰“蕭兄厲害,我飲了!”仰頭杯盡後面色已盡是自然,笑道︰“輪到蕭兄了,切莫太難哦。”

  蕭徑亭隨口說出一對子,還未等李易澤說出便把手拈在杯沿,見那邊夜君依出的對子武莫宸也不太費力對上。再一杯酒下肚整張俏臉已是紅透,仿若三月流火,更加嬌艷欲滴。李易澤見她杯中一空,目光一轉,又為她滿上。

  蕭徑亭見如線般的酒水已經過了杯中一半,而仍無止勢,便伸手搭住,止住了流勢,不理李易澤詫異,道︰“夜小姐量薄,若再滿杯只怕便欲醉了。”

  夜君依正俏笑望著緩緩而下的酒水,听到蕭徑亭的話,如同蒙霧的眸子微微一清,笑容微止,面色竟變得那麼復雜,瞬間即逝。隨即掩嘴格格嬌笑,仿花枝亂顫,目中的泣色也馬上被更迷亂的神色所取代,嬌聲道︰“蕭公子當真關心我啊,不過這酒好喝得很啊!”

  蕭徑亭腦中回味夜君依的那一霎那的神色,仿若死水泛起的漣漪。整個夜里,她唯有這個表情不是在戲中,顯得最真了。

  李易澤見之,也沒有說什麼,放回酒壇。目中稍一思慮,片刻後便說出了心中的對子,與蕭徑亭所出也十分匹配。蕭徑亭笑著舉杯飲下滿杯的酒,李易澤再為他添上,倒至一半見蕭徑亭面色淡淡笑意,方才倒滿一杯。

  武莫宸被夜君依艷光吸引,目光忍不住多望了幾眼。听到蕭徑亭所言,眼楮不由微一掃過李易澤面上仿觀其神情,卻又馬上轉到蕭徑亭臉上,笑道︰“易澤兄,蕭兄可比你要憐花哦!”

[ 本帖最後由 parbo 於 2008-11-21 12: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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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絕世妖嬈(上)
“我早上便派了下人來通知了你們說今夜約了夜小姐,你卻告訴我她正在陪著別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能耐讓你‘醉香居’自己壞了規矩。”夜君依所出的對子又讓武莫宸對上,正淺笑舉杯待要飲下,忽然听見一憤怒自傲的聲音隨著紛雜的腳步傳進,中間還夾著你女子解釋言語,想必是醉香居的一嬤嬤。

李易澤聞之面色一變,道︰“是誰那麼不長眼楮!”卻見武莫宸目視來人出聲處,面上沒有一點怒色,反而仍帶著輕笑。

夜君依見諸人都把目光投向湖岸上‘香園’的拱門,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知是淒涼還是自嘲。對外面的情景仿若未見,粉頸一仰,將酒飲下。又拿過月白色酒瓶,自己把杯中滿到一半,垂下目光,寂靜地望著杯中蕩漾的清澈酒水。抬頭一望卻對上蕭徑亭關切的目光,隨即見到對方綻開了一絲極其動人的笑容,竟讓她仿若死灰的心湖也有些搖拽。

來人轉眼便拐進了‘香園’的拱形門,竟有十來人之多,為首兩人走在人群前頭,後面些人想必是兩人帶來的屬下家臣。那為首兩人中竟有一個是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連易成,另一人面容看來柔和清秀,然嘴唇的削勁讓得整張臉顯得有些獨特,但那雙眼楮卻是透著一股浪蕩不拘,配上有些懶散的身形,使得他看來頗有玩世不恭之色。所以蕭徑亭不由對他多看了兩眼。

坊內的四護衛目中精光一閃便要上前阻攔,卻被武莫宸眼色止住,只要站立不動,卻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眼中神色戒備射向群人來處。

“在下伍暮春,請問岸上兩位兄台高姓大名,如若賞臉,尚請二位一同進來,喝上幾杯。”武莫宸的聲音雖未運上內力,但也厚郎明亮,園子中人听得清清楚楚。

在人群中的那嬤嬤也趁機道︰“湖上花坊地方小,這麼多人會驚了我們家姑娘的。便請兩位公子爺進去,其余諸位爺隨我來,我馬上喚來姑娘侍侯。”

連易成正于諸人走到曲橋上,聞言腳步微微一滯,腦中不可得罪得人物中仿佛沒有伍暮春這個名字,不由把腳步邁得更快,道︰“福建連易成,浙江雁蕩劍派關索寒前來拜見夜小姐。本與小姐相邀月亮升起時候前來的,不料卻有了些急事,請小姐見諒。”言語中竟沒有把花坊上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武莫宸听到連易成名字時,眉頭竟微微一皺,目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些表情稍瞬即逝。蕭徑亭看得不由有些不解,莫非福建連家與武莫宸之間有掃描恩怨不成,因為連易成還不夠武莫宸這等人物記在心里。而雁蕩劍派便是在浙江也是一個中大型門派,派中唯有掌門人關歧軒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其他人仿佛都沒有太大的名氣。

李易澤見武莫宸臉上波瀾不起,不知他心思,起身走出閣門,站在船頭道︰“金陵李易澤見過兩位,諸位如此貿然無禮,嚇著了夜小姐,豈非罪過!”

連易成本已走到了湖上的曲橋,听道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面色一變,不由停下。正猶豫間,邊上的關索寒顯出無奈神色,向連易成微一苦笑,仿道︰“對方勢大,不惹洛un!”不料這反而激起了連易成的傲氣,一咬牙,面色一冷又復邁開腳步,只是目中頗有忐忑。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訝,這連家想來也只是在福建權勢傾天而已,怎麼也敢在金陵節度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連易成想必也不會那般草包,連家應該有極大的靠山吧!

夜君依此時端坐一邊,安靜不語,神色中也沒有了方才的妖媚,垂頭正若有所思。偶爾目光抬起,掃過蕭徑亭面上。

“攔住他們!”隨著武莫宸一聲令下,四個護衛飛快射出,轉眼到了曲橋中間,于前來的眾人撞到了一起。

“啊!啊!啊!”四人出手如電,抓住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飛快朝不同的方向擲出,那些人便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扔到園中地上。蕭徑亭見被扔的十來人落在園中到處都是,而且凋落的地方距離四名護衛出手處還是不近,可見四名護衛武功之高。而且那十來人慘叫聲音也不怎麼凌厲,想必沒有受傷。

四護衛中步出一人,走到連易成二人面前冷冷道︰“我們主人本來好意請兩位公子前去飲酒,而兩位竟如此掃了面子,所以也無怪我們出手無禮了。”

連易成面色有些發白,不知是自己丟了面子氣憤,還是有些害怕,但目光仍是狠狠射向四名護衛,道︰“明明是我們要約夜小姐在先,你們失理了不說還出手傷人。現在我要你們將我與關公子的屬下扶起,並親自賠禮謝罪。不然便是到了李大人面前,你們也討不了好了去。”

李易澤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正坐著一言不發的夜君依,被武莫宸嚴厲止住,忙把目光轉到外面。訕訕一笑,向蕭徑亭道︰“蕭兄你看,那四名護衛當真厲害,剛才那一出手,快得蕭兄只怕看不太清楚。”

四名護衛不見主子出來說話,便有了主意,也不多言,道︰“兩位既然還不離開,便請亮出兵刃吧!”

連易成不怒反笑,道︰“好!好!你們自尋死路,也怨不得我們了。”抽出腰間長劍,向邊上的關索寒使了個眼色,便朝最近的那名護衛刺去。

那名為首護衛目光一凝,射向刺來的利劍,徒手閃電便擊出,如同影子般迎上凜冽的白光。

“卜!”,眨眼間,只見他用兩只手指牢牢夾住了連易成刺來的劍刃。卻見另一支長劍飛快襲來,攻他下盤。他左手夾住了連易成的長劍,若不彎腰便抓不住關索寒刺向他下盤的利劍,又不能出手傷了他們。卻見他目中光芒爆閃,右足踏出,便要踩住關索寒刺來的劍刃。

關索寒眼珠一轉,劍刃稍移,飛快從對手兩腿間斜刺而上,直攻他襠部。

其余的三名護衛卻只站在後面也上前不塤uㄐA目光齊齊射向關索寒的長劍,目有訝色。

正戰中的為首護衛身子頓要躍起,卻見眼前閃過一寒芒,卻是連易成左手刺出的一只薄刃細刀,心下頓想起,這便是連家著名的“左刀右劍”了,好在連易成沒有學到家,要不當真不易對付。將右手夾住的劍刃往左邊一拉,那劍身頓時彎起,擋住連易成刺來的左手刀。隨即飛躍起身,躲開關索寒向胯胯間的那支利劍。

“當!”激起一串火花,連易成的細刀正好刺在彎起的劍身上,只不過那力道大得左右手齊麻,仿要抓不住般,身子也隨著對手躍起而踉蹌幾步,終于抓不住刀劍,撒手放開。

為首護衛正要冷笑,卻發現自己把劍向左拎時,身子也隨著左側,方才已經躲掉了的關索寒的長劍正直直刺向自己的右手腕,速度極快,方向極刁,忙抓緊左手的劍刃,呼嘯著卷向那劍。

“叮!”一聲尖銳聲音響起,只見關索寒的手上長劍飛出數丈之遠,直直刺在湖岸地上。關索寒飛快退出幾步,素手而立。

為首那護衛雖然只是在最後一下才用了兵器,而且還是抓在劍刃上倒著使,但他顯然對自己的戰績不怎麼滿意。那支劍也兀自握在手中,沒有還與連易成。冷冷道︰“兩位這還不退嗎?若是再戰,在下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連易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不知道平時與門中弟子交戰的厲害武功怎麼一下全不管用了,口齒動了動還想說上幾句硬話,終究沒有說。心中對自己撐一時之氣而丟了那麼面子頗有些後悔。看了看一邊站立的關索寒,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打算,頓時也沒了主意。

武莫宸微微一笑,起立長身,走出花坊。想必這是要唱白臉了。當然武莫宸為人甚是厲害,這臉也不是唱得那麼和顏悅色,也只是給了對方一台階下。顯得既是大方又非討好,以免折了自己手下高手的士氣。

“我著實不知連兄早已邀約了夜小姐,便是約了也得夜小姐答允了才算是我們失理!兩位兄台如此冒犯,實是有違武人。。。。”蕭徑亭坐在花坊內听著武莫宸談笑教訓,卻注意到他話音一止,莫非受襲了不成,細听下,原來園里又人來。听得腳步是三人,三人得腳步都十分輕微,顯然武功頗高,其中一人猶甚。

可為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難怪!


第二章:絕世妖嬈(下)
可為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

走在前面的是一女子。風姿綽約,氣質高絕,正踏著雅致迷人的碎步走來,遠遠便看見修長浮凸的嬌軀曲線,搖擺間更是美得讓人心顫。蕭徑亭見過美人無數,但是眼前美人的這身傲人的曲線,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與之比肩。看了她,便知道什麼叫著真正的豐乳肥臀了,但是這般形容這個美人簡直太俗了。一般的驚聳豪乳,一般的圓碩香臀。但是長到了這個絕代佳人的身上,便成了魔一般的誘惑。醉人的步伐,蛾首高雅地抬地,使得她整個嬌軀如同一朵驕傲的牡丹,不過這朵牡丹看來實在有些冶艷。

那豐腴有致的嬌軀浮凸起伏,走動間幾個致美點搖拽生姿,使原本就動人無比的肉體線條更加驚心動魄,為魔鬼身材這一名字做了最好的詮釋。武莫宸看得頓時目中大亮,四名本是對什麼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樣子的護衛,此時也看得仿佛有些呆了,而連易成更是呼吸喘重了起來,相比下關索寒卻是比他出息得多了。

此時月亮暫時從雲叢的間隙探出,仿佛也要看看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在如紗月光朦朧籠罩下,那位美人傲視群芳嬌軀曲線仿佛少了些惹火勾人,看來竟像從雲間踏入凡塵的仙子。而‘香園’也仿佛縹緲了許多,成為了了了的仙境。

夜君依這才第一次把目光轉向了外邊,嬌軀一震,美目一紅,仿佛有無數的委屈要向她傾訴。死灰似的目光也真正活了過來,把已經端在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上。

蕭徑亭見夜君依如此反應,念頭一轉,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而她後面跟的兩個男子中竟有一個是江南盟的總管卜泛舟,另一個也是長須老者,二人皆眼觀鼻鼻觀心,落在那女子身後五尺處,不敢往那女子動人無比的背影看上一眼。

轉眼那女子已經走到了曲橋中央,美目輕輕一抬,微啟櫻唇,道︰“幾位怎麼動起手來了,好在動手時候很是厚道,要是傷了,我們‘醉香居’真是難辭其疚了。”那聲音听來不似年幼姑娘那般嬌嫩,但听來仿是圓潤又頗是慵懶,婉轉間又仿佛帶有天然的驕傲和妖媚,听得人心神搖拽,又不敢有絲毫得冒犯。

武莫宸深深一禮,恭謹道︰“京城伍暮春見過大家,我們處事不周驚擾了大家,伍某在這里賠禮了。”武莫宸行禮間,舉止瀟灑不凡,神色間也帶著非凡的自信,讓那女子眼中頗有贊色。

女子微微一笑,場上人頓覺如春風拂面,那張絕美艷麗的嬌魘頓時仿佛亮了起來,身邊的燈火亦仿佛黯淡了許多。

蕭徑亭看之一驚,好深的功力,而且是在魔家心法上有極其深厚的造詣,一舉一動間皆勾人心魄,是絕頂的媚術。而眼前的這位女子已經修煉到了媚秀內斂的地步,在自然舉止中不時地影響身邊所有人的心境,稍運媚力便可以輕松控制人的心神。

待看清她長相後,蕭徑亭也不由心神一蕩,那是一張仿佛有天仙一般魅力的臉,如同凝脂般的肌膚嬌嫩如水,透著淡淡惹人遐思的紅暈。瑤鼻頗高,秀挺中帶有稍曲,配上彎彎微深的勾魂眸子,那股天生的妖嬈讓人多看了兩眼便心神失守。嬌艷欲滴的櫻唇依然彎秀小巧,但微微豐潤,更增添了幾分嫵媚性感,但籠罩在如玉的嬌魘上那絲氣質卻是高潔淡雅,而且帶了尊貴不可傾犯雍容氣質。她不比任夜曉長得美麗,但由于那股嬌媚,使得看來竟是一點也不亞于任夜曉的好看,端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

“奴家是這‘醉香居’的主人,她們都叫我穆夫人,公子也可以這麼叫我。”當她介紹自己時候,花坊內的李易澤竟也微微驚詫,想必他也是沒有見這位“醉香居”的絕色女主人。想來也是,若是穆夫人也經常露面的話,那她艷名只怕要如同任夜曉一般傾蓋天下了。

“這位穆夫人該有幾歲了呢?”蕭徑亭不由心中疑問,光看她容貌,肌膚如玉,泛著清新如粉的光芒,也不過二十幾歲不到三十,那還是加上那份成熟誘人非年輕女兒家所有的氣質。

“這兩位公子,你隨著我們過去嗎?”穆夫人向連易成二人道,連易成此時也不顧及到什麼面子了,忙喏聲應道。

“穆姨!”待連夫人走上花坊,夜君依再也忍不住委屈微帶著泣聲輕跑出去。

“夜兒,穆姨知道了。”穆夫人的一聲夜兒,讓本欲投入她懷中哭泣的夜君依頓時安靜下來,執著夜君依的小手,笑道︰“穆姨還不認識幾位公子,夜兒你給介紹一下。”

此時夜君依恢復了活力,小臉去了方才刻意作戲的嫵媚笑容,換上了一幅恬靜的微笑,美目中雖還有些許下午情變帶來傷害的影子,但已不是方才一片死氣,指著蕭徑亭道︰“這位是才來金陵的蕭徑亭公子。”卻見穆姨平時一直是淡笑高雅的玉臉上竟散發著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芒,使得本來便絕美的臉上更加不可方物,秋水般的美目劃過流星般璀璨的光芒,這些情景稍瞬即逝。但已經看得場上諸人心神皆醉。

穆夫人發現自己失態,格格一笑,頓時讓周邊人晃過神來,道︰“妾身當真從未見過似蕭公子這般俊絕的人物,看得竟有些痴了。”听得邊上武莫宸面色頓時一黯。

蕭徑亭笑道︰“過獎了!”心中回味穆夫人的那一絲神色,發現隱藏在那絕美的光芒後竟是一絲驚喜,為什麼驚喜?當然不會是因為蕭徑亭的這張俊臉,似穆夫人那等人物斷不會因為一人長相而有失態的。

夜君依把穆夫人讓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自己則站在她身後侍侯,拿起月白色瓷瓶洛uU人添酒。

卜泛舟向諸人介紹與他同來的那位老者,叫做費莫,是渤海劍派的第二高手。听他們口中的意思,好像江南武盟或是渤海劍派有事,而他們渤海劍派掌門人樓臨溪出去一直還未回來。這位樓臨溪與歸行負有些相似,喜歡听歌妓們吹拉彈唱,只不過比起歸行負卻事道學君子了許多。在渤海劍派的時候,他也只是請來歌妓到府中表演,是不上青樓的。但尋之不到,也只好到“醉香居”來踫踫運氣,卻听說任府客人連易成在里頭與人有了沖突,便與前來解決糾紛的穆夫人一同過來了。

卜泛舟心思仿不在酒上,喝下後問道︰“歸行負宗主今日中午便來的‘醉香居’,請問夜小姐可知歸宗主是否還在‘醉香居’中?”

蕭徑亭心中一訝,怎麼歸行負與樓臨溪兩大高手同時不見蹤影,而依他揣測,下午喚得歸行負離開的那人,應該是歸行負先前所辜負的佳人之一了。對于樓臨溪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他的渤海劍派可謂是東海第一大派,在武林的地位不亞于歸行負多少。而渤海劍派也是勢大業大,有大船無數,包攬了東海各府,以及臨近諸國如高麗東瀛的海上貿易,也是權傾一方。此次也來了江南盟可謂給了任斷滄極大的面子。

兩位高手同時不見,難怪任斷滄著急了,若是後天還不出現的話,那氣勢不知弱了多少,而且也不排除兩人的不見是有人用心運作下的結果,那對江南盟則更是真正的不利了。雖然以他們兩人的武功修為被人所傷的幾率極小,但有人處心積慮謀江南盟這件事情是極其危險的。

蕭徑亭心中頓時想起,作為中原的幾大絕頂高手之一的唐綽兮也是離開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了。

[ 本帖最後由 parbo 於 2008-11-21 12: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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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刺客媚殺(上)
夜君依听卜泛舟問道,不由想起今天下午讓她心傷腸斷的事情,美目一淒,見到穆夫人一臉關愛,勉強綻開一絲笑容道︰“今天下午君依還在‘香園’見著了歸宗主,後來我先離去了,也不知道歸宗主去得哪里了?想必是出去了吧!”微微一頓,見渤海劍派的費莫目光投來,又道︰“渤海劍派的樓宗主,我卻是一直無緣,沒有見到過。”

卜泛舟听到微哦了一聲,面上頗是失望,費莫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想來也只是問問而已。

穆夫人一直靜靜坐在一邊听他們說話,也不插嘴,對歸行負和樓臨溪的失蹤夜不表示什麼看法。直到卜、費問完了後方才出言問道︰“連公子怎麼與武公子起了沖突了?趁卜總管與費大俠也在,幾位解釋了誤會,別互相有了芥蒂,是不是?”

看著她絕美嬌艷的小臉,听著從花瓣的小嘴中說出的溫香軟語,連易成目中已經盡是迷醉,哪里說得出什麼不好,便是武莫宸也有些痴色。

“我來金陵時,便已經听說了夜小姐曲子唱得如同仙音般,早就神往。今天早上听得關兄提起,商量著今夜便來‘醉香居’請夜小姐出場唱上幾曲。便派了下人持著拜帖前來請夜小姐今夜相見,誰知晚上來的路上遇到了些小事耽誤了些時候。待趕到了‘醉香居’卻听以嬤嬤說夜小姐正在‘香園’擺酒接待幾位公子,一時氣起.........”說到此處,連易成不由訕訕說不下去。想起先前的囂張,在美人面前,不可一世的連家三公子竟也乖了,穆夫人的魅力和氣勢不謂不厲害。

穆夫人聞之微微一笑,笑容中也沒有怪罪,盡是寬和,對連易成道︰“李易澤公子與君依甚熟,所以他來了君依定是要招待的。且今天早上接待貴屬的李嬤嬤也說得清楚了,若是君依晚上有閑而又無恙的話,必會接待連公子的。”見連易成面上有歉色,輕柔一笑,不再多言,顯然不想在這事情上多做計較。卻是對連易成今夜遇到的事情問了幾句,見他喏喏說不清,也不再問。

當穆夫人如水的目光望向武莫宸的時候,他爽朗一笑,道︰“連兄乃是意氣之人,對方才之過。我們一同揭過了如何?”武莫宸身份貴重,道歉的話卻是怎麼也不會說出的。望著美人如花嬌魘,著實有些醉了。而且他為人也甚是厲害,知道此時冰釋前嫌,只怕連易成心中正好不會什麼敵意,就是有一些也早被對美人的痴迷沖得蕩然無存了。對于連家他是不懼,但連家背後的勢力他卻是頗為掂量。

穆夫人端起面前上好瓷杯,那杯子本是雪白,但她小手仿佛更白,嬌嫩的指節修長有致,如同玉石雕刻出來般精巧美麗,縴手拈住酒杯看來仿渾然一體般。舉起杯將酒水倒入紅艷的櫻唇,問道︰“兩位公子冰釋了前嫌自然再好不過了。”見她卷曲的美麗睫毛一啟,如水的美眸向蕭徑亭瞟來,問道︰“蕭公子是今日才來的金陵嗎?”問話時目光朝邊上一同飲酒的李易澤,武莫宸輕掃了一眼。

蕭徑亭覺得穆夫人看來的目光竟頗有溫柔和關切,不由有些奇怪,笑著飲下杯中酒,答道︰“蕭某來金陵十來天了,今夜前來拜訪夜小姐時遇上李兄,伍兄二位,便沾了兩位兄台的光見著了夜小姐。”順便告訴了她自己與武莫宸也是初識。

穆夫人對蕭徑亭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覺得很是心喜,拿過夜君依手中的酒瓶,嬌軀微微前傾將蕭徑亭面前的杯中滿上,這一傾,頓時讓她仿佛山川起伏的誘人嬌軀更加凹凸分明,玲瓏更顯。看得蕭徑亭都不由有些炫目,而關索寒竟硬是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穆夫人微微一笑,仿是隨意地坐回身子,也為其他人倒滿了杯子。道︰“難得幾位公子投緣,今夜便再這‘香園’多呆些時候,夜兒你去拿來琵琶為幾位客人唱上幾曲?”見夜君依應道轉身去了花坊後間,向卜泛舟道︰“至于連公子與關公子,妾身向卜總管討個情,讓兩位也在這與蕭公子他們湊個熱鬧!”

卜泛舟起身禮道︰“穆家主嚴重了,老身怎敢過問兩位公子的行止,等下回府定會通知兩位宗主,讓他們不必擔心。”卜泛舟心焦,而且對穆夫人這等絕色尤物面前仿佛不敢多呆,禮畢後便有告辭之意。卻听外面有幾人走來,不過腳步甚微,想必來人不敢造次。

“小人是連公子的下人,可否進來說話?”

連易成听到不敢讓他進來,便起身走出。卻見到天上的滿月已經全被烏雲擋住,外面的景物也看不大清楚,只覺得涼風陣陣從門外吹進,拂上面頰。連易成心中戀眷穆夫人美貌,正欲讓幾個下人自己離去。

“啊!啊!啊!。。。”接連幾聲慘厲的號叫劃破寂靜的夜空,听得人毛骨悚然。連易成臉色一白,忙後退幾步與坊內眾人走在一起。卜泛舟與費莫目中一閃,雙雙拿起兵刃躍到門口。四名護衛身軀一抖,布開陣勢把武莫宸護在中間,李易澤面色微變,抽出長劍,擺開架勢。

“你們去護住穆家主,我自己能應付!”武莫宸喝道,英俊貴雅的面上波瀾不驚,朗星眸子望向穆夫人,射出熾熱的光芒,想來不知道她身負武功。也是,穆夫人雖是傾城之色,但無論是媚術還是武功都已內斂,看來與不諳武學女子一般的嬌縴。

外面的慘叫只有片刻時候,想必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已經全被殺光了,但刺客卻在此時停手了,沒有眾人想象中馬上沖進來,但讓坊內的人覺得刺客們就在外頭以冰冷譏笑的眼神注視著他們,仿佛再過片刻後,他們就便成了死物。

穆夫人美得屏息的臉上依舊紅潤嬌人,浮凸起伏的豐腴嬌軀仍是驕傲立著。秋水眸子關切望在蕭徑亭臉上,如同水一般的柔和動人。見他沒有絲毫懼色,才把目光投向從花坊後間匆忙跑出的夜君依,道︰“夜兒,到我這兒來!”斜踏一步,把蕭徑亭和夜君依護在身後,從袖間抽出支形狀奇怪的兵刃,那兵器雙面有鋒,薄如紙,長六寸,形狀若片葉子,飄逸靈銳,為黃金所制。又不放心望向蕭徑亭一眼,柔聲道︰“呆會兒公子不要慌張,只要站著不動,他們見你一書生,定不會傷了公子,知道嗎?”

武莫宸見穆夫人掏出兵刃微微一愕,也從腰間拔出長劍。向她溫柔一笑,目光堅定,仿欲用目光罩住佳人,那股氣勢竟然渾厚得讓人覺得有個無形的保護層從他眼中散發開來,慢慢擴散。道︰“原來夫人也懂得武功,那且讓我們並肩殺敵。”劍眉一挑,頗具豪氣。見到穆夫人護住蕭徑亭夜君依二人,便向四名護衛吩咐道︰“你們呆會兒要護好蕭公子和夜小姐。”

李易澤見狀,心中一動,踏前一步,脫離了武莫宸和穆夫人的直排一列,讓二人成並肩之勢。看到武莫宸如此看重蕭徑亭,身軀轉了個方向,也將蕭徑亭圍在保護範圍之內。道︰“蕭兄放心,伍兄這四名侍衛的武功方才蕭兄也看清楚了,都是萬中無一的好手。便是兄弟我也練過武藝,定會保護蕭兄周全。”言語下,竟也微有自得之色。

架勢擺了許久,便是不見刺客進來,外邊的卜泛舟也沒有什麼動靜。李易澤不由望向武莫宸一眼,武莫宸微微一笑道︰“刺客這是懼戰之術,讓我們自己心里先虛了。”目中一熱望向穆夫人,摯道︰“那些刺客定是沖這我來的,連累了家主,實在有愧,日後暮春定會厚待姑娘。”

蕭徑亭聞之一愣,之後望了美麗的穆夫人一眼,暗道︰“如此年輕絕世之貌,稱之為姑娘也不為過。”

李易澤見蕭徑亭臉上竟然帶有笑容,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中微微驚訝,笑道︰“蕭兄雖是書生,但是臨危不懼,面色坦然,真是不凡。”


第三章:刺客媚殺(下)
李易澤見蕭徑亭臉上竟然帶有笑容,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中微微驚訝,笑道︰“蕭兄雖是書生,但是臨危不懼,面色坦然,真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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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泛舟咬緊鋼牙,面上肌肉都有些僵了。一直圓睜的雙眼仿要流出血來,但卻連眨上一眼都不敢,目光也不去瞧那些躺在橋上橫七豎八的尸體,挺直的身軀一動也不敢動,十二成的真氣從全身匯集到握劍的右手,再傳到冰冷的劍刃上。再月光下那支好劍更是如水般流動著寒冽的光芒,他都仿佛听到了劍尖上絲絲寒氣冒出發出嗤嗤的聲響。

“嗖!”他只覺眼中一晃,一團黑色的影子從湖邊的草叢射出,在湖中的蓮花燈上輕蕩幾下,轉眼間,一股醉人的香氣隨著一縷清風飄到鼻中,腦中頓時一陣迷茫。

“敵人來了!”眼前的雪白的刃光閃他一個激靈,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翻滾而去。相想象中刺耳的兵刃撞擊聲音沒有響起,對方的劍如同幽靈般粘住自己手中的白刃,隨即對方的如水目光望向自己。

“轟!”卜泛舟腦中一震,在劍閃刃鳴中,那雙眸子竟仿佛有魔一般的力量,他怎麼也形容不出那一刻的美麗,便已經腦中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只是眼中仍是一片痴迷。可惜,他看不見那雙美麗眸子後來閃過的那絲鄙意。

蕭徑亭只听到了幾聲輕微的兵刃交踫聲,便有兩人倒地。接著仿有兩股清風向花坊吹來,鼻中頓時問到了一股迷人的幽香,那中幽香直讓人慵倦得想馬上躺下休息。卻見連易成的眼皮哆嗦了幾下,身子仿佛一軟便欲倒下。

“卜!”穆夫人荑一翻,一只精巧瓷瓶躺便在手中,縴指一捏,那瓶碎開。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鑽進眾人的鼻子,頓覺腦目一清。連易成身軀一個寒顫,又復站直。

“師妹,想不到這里面竟有高手呢?”來人那慵懶的聲音听得里面人心里微微一蕩,溫潤曲繞,撩人心魄。那運上媚術的聲音似嗔非嗔,仿若羽毛輕輕拂過心里,竟不下于穆夫人方才聲音的動听。蕭徑亭心中奇怪,怎麼有那麼多的媚術高手?

眾人眼中一閃,便有一影子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名女子。蒙著臉看不見容貌,便是嬌軀上也穿著浮緲的長裙。蕭徑亭目光凌厲,透過長裙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一副仿佛不亞于穆夫人的肉體,驚聳豐胸,楊柳蠻腰,圓翹玉臀,遮在裙中反而更加讓人目赤血熱。好在連易成沒有蕭徑亭般功力看不清楚,要不非當場欲火焚燒了不可。

來人那勾魂攝魄的秋水輕輕掃過眾人的臉龐,微微帶著笑意。被他動人的眼波掃過後,場上人只覺心中一迷,絲毫起不了任何敵意。目光轉到武莫宸臉上,閃過一絲醉人的笑容,仿佛吹過一股輕柔的微風般,那麼輕柔動人,武莫宸只覺心中一暖,緊接著又是一凜。

“這麼,這樣如臨大敵的作什麼?”那慵懶的口氣,竟讓連易成幾人握著兵器的手上晃了晃,仿佛要軟了下去一般。那女子雖是蒙著臉蛋,但是那如雲的柔美青絲卻是露在外邊,瀑布般地灑在刀削的玉肩兩邊,猶是迷人。

看不見臉蛋的美麗女刺客此時哪有一點殺意,目光直直望向穆夫人,目中滿是贊美。檀口中吐出一聲撩人的輕嘆,柔聲道︰“好美麗的姐姐,我道天下間除了我與石師妹,便再也沒有美人了?”言語中有說不出的嬌糯好听,如夢般的眸子微一閉合,水般的視線便轉向蕭徑亭,縴細如玉的左手撫過彎曲飄逸的雲鬢,嬌聲道︰“這位便是姐姐的情郎嗎?真是迷死人了。”幽轉動人的聲音此時听來仿佛從雲端傳來,那麼讓人暈暈糊糊,迷迷醉醉。

“嗤!”忽地,那雙如夢如霧的美目閃過如電般的光芒,一支凜冽的細劍如同赤練蛇般,劃著不可捉摸的軌跡卷向武莫宸。凌人的劍氣刮得場上人面頰生疼,在劍氣包圍下的四名護衛更是覺得冷入骨髓,一咬舌尖出血,狂嘯一聲,四支長劍洶涌而去。

“嗯!。。。”接連四聲悶哼,四名護衛幾乎同時倒地,猶自睜大了四雙不甘的大眼,竟是一招未發。一時間沉穩如山的武莫宸也不由有些色變。

“卜!”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蒙面女子闖進,瞬間與穆夫人戰在一起,穆夫人手中的奇刃如魅無形,舞成一面氣牆將身後的蕭徑亭和夜君依穩穩護住。連易成和關索寒挺著長劍在外圍焦急異常,只是加不進戰圈,只是眼楮關切地看著穆夫人。

蕭徑亭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臨夏王武莫宸,而穆夫人功夫極高,兩名殺人還奈何不了她,心下便有了計較。

連易成雖然有些膿包,但憐花心切,也頗具膽色,仗劍在手,目光緊緊隨著美麗的穆夫人,卻見眼前一晃,手中的劍已經不見,耳邊傳來蕭徑亭的聲音,︰“好好護住夜小姐。”而尚算安靜的夜君依不知什麼時候夜到了自己身後,正閃著一雙大眼不安地輪流望著蕭徑亭和穆夫人。

武莫宸只覺得刺骨的劍氣團團壓來,在如同花霧的刃光劍影中,有一流星般璀璨的光芒呼嘯而至,在眼中漸漸變大,身子也越來越涼卻是動彈一下也是不能,一股死寂黑暗的氣息迅速籠罩全身,不由艱難地把目光投向如同花中仙子般的穆夫人。

“叮!”一聲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刺客嬌軀一震,自己刺出萬無一失的一劍正好刺在了另一支劍上,震得整支玉臂發麻。正是蕭徑亭刺來的那一劍,這一劍讓得那名美麗的女刺客美目一睜,卻是沒有太大的驚訝。

武莫宸心中已經盡是陰冷與黑暗,身子仿佛涌上無數地底下傳來的嚴寒氣息。心神強自一震,正要揮劍擊出,卻听到這聲悅耳的撞擊聲。接著見到飄逸如仙的蕭徑亭,心下一寬,暗道︰“慚愧!”

蕭徑亭見穆夫人听到那聲撞擊聲後,傳過來的美麗眼神盡是驚訝與歡喜,而且,她手上的招術也不那麼凌厲了,從容地與兩名刺客游斗,關切的眼神不時遞過來,倒是有一半心神在關注自己。穆夫人嬌軀曲線本就絕美,此時在游斗舞動間仿是九天仙女般,配上關切的動人秋水,竟是一種蝕骨攝魄的美麗。看得蕭徑亭心中一暖,卻也有些奇怪,自己真的不識得這位美人啊?但或許她識得自己也說不定。

心中正恍惚間,叮叮當當擊出了數十劍,從劍刃上傳來的勁道竟是如此的凌厲,不由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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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劍影媚光(上)
蕭徑亭見穆夫人听到那聲撞擊聲後,傳過來的美麗眼神盡是驚訝與歡喜,而且,她手上的招術也不那麼凌厲了,從容地與兩名刺客游斗,關切的眼神不時遞過來,倒是有一半心神在關注自己。穆夫人嬌軀曲線本就絕美,此時在游斗舞動間仿是九天仙女般,配上關切的動人秋水,竟是一種蝕骨攝魄的美麗。看得蕭徑亭心中一暖,卻也有些奇怪,自己真的不識得這位美人啊?但或許她識得自己也說不定。

心中正恍惚間,叮叮當當擊出了數十劍,從劍刃上傳來的勁道竟是如此的凌厲,不由心中一凜。

“這是出道來遇到過最為厲害的高手了,斗了十來招竟還收不下她。”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手中的劍頓時也如同清風一樣綿柔,這是他師傅的絕學“清風隨影劍”。朦朧飄逸的劍光如同影子般緊緊隨著對方的身軀,也困住了對方手中飛快的利劍。

“自己還是惜香憐玉了,若是使出“狂風傾城劍”那殺傷力便大許多了。”蕭徑亭見對方揮劍飛躍間婀娜嬌軀盡顯曼妙曲線 ,心中怎麼也起不了剎手摧花的念頭,而且對方前來刺殺武莫宸也是政事之爭,自己也不用太去理會。

蕭徑亭師傅十幾年來共教了他許多套劍法,但是最為精妙的不過“行風三劍”,“行風三劍”又分為“清風隨影劍”、“狂風傾城劍”、“殘風凋零劍”。狂風傾城劍勝在氣勢磅礡,凌厲無比,頗有正道之勢,但是所耗內力甚劇,一般高手根本使之不出;而殘風凋零劍“勝在精妙,一招一式變化萬千,鬼神莫測。沒有極高的悟性根本連皮毛也學不到,便是蕭徑亭這般資質,也只能學個八九成,越學越是覺得高深玄妙,而且這也是”行風三劍“里面唯一帶有邪性的劍法。而“清風隨影劍”最是柔和飄逸,頗具觀賞性,但使出後,便如同三月的楊柳風一般,無所不在,無所不往,極是纏綿難斗。

所以在外人看來,蕭徑亭二人斗得極是纏綿,一點也不似生死相拼。而那刺客目中也由凌厲漸漸變成無奈和惱意,甚至還有些不解。

蕭徑亭見之,笑得更加迷人了,卻發現對方目中一亮,手中的劍竟也變得綿柔起來,雖然沒有蕭徑亭的“清風隨影劍”那麼絕妙,但是在一嬌軀玲瓏誘人的尤物使出,竟分外悅目。雖然她蒙了小臉,但在動人的劍舞中,但在蕭徑亭眼中她看來竟像極了散花的仙子,嬌軀一側一躍間頓傾倒天下,蕭徑亭看得也有些痴了,而邊上的連易成早已目光呆滯。

“哼!”蕭徑亭聞到邊上連夫人一聲嬌哼,頗有嗔意,不由轉過目光,果然在兩位對手的凌厲攻勢下,穆夫人小嘴微撅,小臉微有惱怪之意,這使得本就絕美的她更顯嬌媚誘人。蕭徑亭見之稍稍一訝,面上的笑容也更加動人。穆夫人見之面上一紅,手上的招術頓時凌厲了許多,仿佛要把所有的惱怒全部發泄在兩名對手上。

與蕭徑亭交手的那位刺客,剛才正被蕭徑亭的“清風隨影劍”纏得脫不開身,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心下焦急,惱意頓生,卻又頗是無奈。便心生一計,把媚術化在纏綿動人的“散花劍”,想借此把蕭徑亭心神迷住,借機從他的劍法中脫身。誰知自己把媚劍術發揮到了極致,配上絕美的身軀曲線,竟也沒把蕭徑亭的眼神困住,不由有些無力。卻在自己準備媚攻時,蕭徑亭被穆夫人的一聲嬌哼吸引了神情,正與她眉目傳“意”,雖然和自己的計劃有些不同,但結果卻是一般。一咬玉齒,目中秋波一轉,細腰一挺,聳起酥胸向蕭徑亭的劍尖迎去。雖然這個動作自己做了都臉紅,但還是賭著蕭徑亭不舍傷她。

果然蕭徑亭見溫香的誘人酥胸挺向鋒利的劍尖,忙手腕一抖,長劍向左邊空氣斜刺而去。

美女刺客見之大喜,目中一凝,運起十二成真氣,如同閃電般刺向蕭徑亭右邊身後的武莫宸,那一劍的速度,是自己以前都從未到達過了,白光飛速割開空氣,空中響起尖銳的嘯聲。卻把自己的全身要害留給了蕭徑亭,心中還是覺得蕭徑亭舍不得傷她,若他舍得,便讓他一劍殺了好了。

劍尖瞬時便到了武莫宸的胸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自己身份高貴從未出手過任務,第一次出手便殺了中原朝廷的臨夏王,平靜的心中竟也有些說不清楚的激動。

“!”又是這聲悅耳的聲音,卻把她的心境拽入了深淵,面前還是那個俊逸絕世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但立刻冷靜下來,運起鬼魅般的身法,飛速退後了幾步,身子便到了門口。心里迅速判斷著是該進,還是該退。

蕭徑亭見那刺客最後後退的身法,頓時心中大震,這分明是妍兒一路的武功。跋劍沒有向他說妍兒的身世和師門,可能是他也不知道,也不排除他不肯說的可能性。但是無論哪種情況,蕭徑亭都不願相逼于人,而且他知道以跋劍為人,若是能說他自然會說出來的。但這並不表示蕭徑亭不想知道,相反他對關于愛妻的一切都極是迫切想知道,而且決定了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去突厥一趟,把妍兒的身世等等打听的清清楚楚。所以見了女刺客使出了妍兒一般的身法,心中竟是少有的激動,眼神也第一次顯得不那麼平靜。

女刺客見到蕭徑亭異狀雖然不解,但心中也不由亂起。卻見蕭徑亭身子飛快飄來,長劍一揮,頓時堵住了自己的後路。隨即使出了方才那套纏綿的劍法,心中苦起,她雖不覺得蕭徑亭武功比她高出多少,但是那支劍一耍開來,自己就怎麼也不能脫開身去刺殺武莫宸。若是撤退,那兩名同伴卻不能從那位美麗的女子收下脫身,而自己被纏住了,不能前去救援兩位同伴,且身旁還有幾名敵人在一邊虎視耽耽。

但她馬上發現,蕭徑亭的招術比起剛才卻是厲害了許多,那架勢仿佛是要用劍困住自己後再生擒了,心下怒起,目中一熱,手中的長劍也頓時刁鑽起來,招招凌厲竟沒有幾招有守勢。芳心暗道︰

“難道我便傷不得你嗎?”

蕭徑亭劍對方不顧一切向自己使出凌厲的攻勢,完全不守,也不理會,心中暗道︰“還有六招便擒住你了。”目光凝視對方刺來的劍,手中的劍也如同影子般緊緊圍住了對方刁鑽的攻勢,讓那支看來凌厲的劍刃怎麼也傷不到自己。

“還有三招,便抓住你的右手腕!”蕭徑亭心中正暗自算計,卻听到窗外有幾股極大的勁氣低嘯著朝花坊飛快襲來,心道︰“天下哪里來的這麼多高手?莫非是這三人的同伙?還是‘醉香居’的暗藏高手。”一邊暗中警惕移動身體,將在一邊觀看卻上不了戰團的武莫宸保護在有效範圍,但手下的招術卻是一點也未緩下。

“還有一招!”蕭徑亭心道,與此同三個黑影從珠簾飛一般闖進,方向各不相同。但是三支如同光般長劍的方向,竟是齊齊刺向美麗如仙的穆夫人,心中一驚。左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把抓住眼前對手的圓潤,來不及點她穴道,手中真氣洶涌而出,封住了她半身穴道,隨即放開。身軀躍起,在空中轉了方向,正好看到穆夫人頓時功力驟漲,雙目發出亮碩熾眼的光芒,仿佛使得她整個嬌軀都發出魔一般炫目的亮麗,拿一瞬間的美麗讓花廳內所有的燈火頓時都失去了顏色。

“啊!不!”幾聲驚叫,以夜君依與武莫宸最為撕心慘厲。五支利劍同時在穆夫人嬌軀處交匯,原先兩人不知是否與剛剛前來的刺客認識,但五支長劍卻是極有默契。穆夫人奪天地之美的嬌軀在原地轉起一圈,仿佛轉成了一個漩渦,好像要釋放出每一份美麗,衣襟飄飄的她竟像是天女下凡,渾身沒有一點凌厲戰意。



第四章︰劍影媚光(下)
  “啊!不!”幾聲驚叫,以夜君依與武莫宸最為撕心慘厲。五支利劍同時在穆夫人嬌軀處交匯,原先兩人不知是否與剛剛前來的刺客認識,但五支長劍卻是極有默契。穆夫人奪天地之美的嬌軀在原地轉起一圈,仿佛轉成了一個漩渦,好像要釋放出每一份美麗,衣襟飄飄的她竟像是天女下凡,渾身沒有一點凌厲戰意。

  蕭徑亭鼓起全身的真氣,手中的長劍和身軀渾然一體,如同刮起一陣狂風般沖進戰團,一把將穆夫人的溫軟嬌軀抱在懷中。

  天幸,穆夫人最後那如天人神來的一招,竟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只是耗費真氣劇大。軟玉般的嬌軀仿佛沒有了骨頭一般,雖然在戰中。但抱住了穆夫人驚人心魄的動人嬌軀,仍是心血沸騰。溫柔滑膩的肌膚隔了幾層衣服仍讓人心神搖蕩,當真是一個如有妖精一般魅力的女人。

  蕭徑亭加入了戰團境況頓時變得不同,原先的那兩名刺客,馬上趁蕭徑亭抱住穆夫人的那絲空閑躍向武莫宸,卻發現李易澤把劍指在她們師姐的脖子上,一時間不敢妄動。其中一人護住師姐,另一人守在門口,不讓人有機會出去。對仗劍護在夜君依面前,正如臨大敵般的連易成、關索寒二人,卻也不去理會。

  蕭徑亭這才看清楚三名後來刺客,雖然他們蒙住了臉,但是從身材上還是可以看出其中兩個是女子,一個男子。讓蕭徑亭十分驚訝的是,站在男子刺客右邊那名女子,與其他兩名蒙著黑巾的同伴不同,臉上蒙的竟是紅布。三人的武功路數和先來的的幾名刺客全不一樣,兩派的武功雖都屬邪派,但後來三人武功卻是邪得厲害,招招刁毒欲致人與死地,而且目中的光芒也顯赤紅,仿要擇人而噬。而且就功力而言,竟不比方才與蕭徑亭交手的那隔女子弱上多少。

  蕭徑亭對三人眼中目光的邪異極是驚訝,那種目光對蕭徑亭有一種觸動,用蕭徑亭的話說,那種目光讓人覺得很是非人化。表示他們是用一種非人的辦法來增長自己的修為,用自己的生命精力換取一身高明的武功。而且三人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蕭徑亭懷中的穆夫人,尤其那個男人眼神更是狼一般的凶狠。

  三支利劍一刻不停地往蕭徑亭身上招呼,久攻不下卻也不見他們焦急。蕭徑亭目光如熾,卻中間那男子目中神色依然凶狠,但握劍手下卻是不可察覺的一緩,蕭徑亭目光電一般地射向他左手,果然那人左手微微一顫,想必有什麼厲害物事從袖中抓到了手上。

  高手過招,稍有破綻便足于致命。便是趁對手這一緩,這一分心,蕭徑亭抓住時機,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目中精光一閃手中的劍帶氣呼嘯的狂風,仿要卷起驚濤駭浪般把那男子身軀高高卷起。

  “叮叮當當!”一呼一吸便刺出不知幾劍,那男刺客連聲慘叫也來不及發出,渾身的鮮血如泉水般噴出,待掉到地上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全身上下不知倒被劃開多少傷口,便是那張被解開面巾的面孔也被劍割得沒了形狀。

  蕭徑亭知道美女的女子愛潔,在那男刺客噴血的時候,他把手中的劍舞的滴水不漏,所以鮮血沒有一滴沾到兩人的身子。蕭徑亭不由低頭看來懷中美人一眼,卻見她一雙勾魂大眼水汪汪地注視蕭徑亭臉龐,羞花閉月的臉上布滿了惹人遐思的紅暈,而讓蕭徑亭驚訝的是,那雙最為嫵媚的秋水中竟散發著絲絲纏綿的情意,他可想不到有什麼原因能讓如此絕世妖嬈初見自己便有了情意。當然不會是因為這張俊臉,懷中的這個美人便是比起任夜曉,心思還要厲害幾分。

  正思間,一支刁毒的利劍打斷了他的思想。蕭徑亭俊臉微微一笑,輕道︰“不知死活!”一時對眼前要取懷中美人性命的刺客恨意甚濃,右手中劍也如同狂風暴雨般攻出。

  “叮!叮!叮!叮!.....”片刻間,蕭徑亭的劍不知道和對方兩人撞擊了多少下,那刺耳的聲音可不似方才那兩聲劍擊那般悅耳動听,在場眾人功力稍弱的不由臉色發白,每次撞擊都讓他們心髒一跳,幾次下來,目中已盡是懼色。

  對方死了一人,所以蕭徑亭顯得輕松了許多,幾劍出去。便把她們擊退了數步。心中暗道︰“還有三招便取你性命!”一支劍一直攻向左邊那個刺客,對右邊那位蒙紅布的刺客攻來的劍,只是在閑暇時格開。

  只見左邊那名刺客目中懼色越來越濃,出手也越來越挫,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越來越軟弱,對于蕭徑亭如同排山倒海的攻勢,顯得尤其地無助,目中到最後已經是一片死灰。

  但蕭徑亭當然不會覺得對方已經無力等死了,這等邪派人物,最是狡猾厲害。

  果然,那無助軟弱的目光突然閃過一道厲芒,如同劃過天空的閃電,妖異的光芒直直射向蕭徑亭雙眼,仿佛要讓那道妖光刺破蕭徑亭的護體真氣,刺穿蕭徑亭的眼楮直到他的心府,刺得他魂飛魄散。那道光芒真有一股無所不摧的氣勢,因為那種邪意讓你看了一眼頓覺心驚膽戰。

  “妖法厲害!”蕭徑亭心道。當然那道妖異目光不會刺人心府,刺人心府的是對方左手另一支劍,那支泛著藍色光芒的沾毒細劍。在那道凌厲妖異目光的掩護下還不算,還隱藏在右手長劍的光芒下,確實無聲無息。

  蕭徑亭見之暗道︰“雕蟲小技!還有兩招,便要了你性命。”蕭徑亭正扯開一絲笑容,卻是忽然覺得腹中真氣一熱,苦道︰“不會吧,下午才發作的,現在又來!”面色一肅,右手長劍毫無花俏運勁一揮。

  “啊!”劍芒一過,一聲慘叫。一只抓住毒劍的左手飛上了空中,那人怎麼也不會相信,蕭徑亭的速度會快到這個地步。但其中之苦也只有蕭徑亭才會知道了,方才那一招耗費真氣甚劇,他著實不想使出傷身。

  那毫無花俏的一劍使得真氣飛速地流逝,讓蕭徑亭腹中炎氣火一般冒起。

  蕭徑亭心思頓時不自覺地一蕩,轉向懷中抱著的這個艷絕人寰的尤物,起伏誘人的豐腴肉體。豪碩堅挺的玉乳還柔軟頂在胸膛,綿綿的平坦小腹與自己的腹胯相貼,左手環抱的腰際仿若無骨,入手感覺滑膩動人,醉人的幽香燻的心中一蕩。便是這心中一動,熊熊的欲火狂熱燒起,胯間巨大火熱的分身忽地直起,頂在懷中美人柔軟迷人的兩腿間私處。

  “嗯!”懷中的穆夫人驚覺後並沒有大呼,只是低喚一聲,但里面的羞意卻濃得化也化之不開。嬌軀也速地熱起。卻發覺蕭徑亭呼吸頓驟急,剛要出言,卻被蕭徑亭神色止住,唯有閉目強忍著羞意,陰間也被那人胯間巨大火熱頂得心頭大亂。

  “哼!”卻見原先被蕭徑亭封住穴道的那名美麗的女刺客起身躍起,拿劍一揮只把李易澤擊退幾步,一息也沒有停下,直刺幾丈遠處的武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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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意亂情迷(上)
  “嗯!”懷中的穆夫人驚覺後並沒有大呼,只是低喚一聲,但里面的羞意卻濃得化也化之不開。嬌軀也速地熱起。卻發覺蕭徑亭呼吸頓驟急,剛要出言,卻被蕭徑亭神色止住,唯有閉目強忍著羞意,陰間也被那人胯間巨大火熱頂得心頭大亂。

  “哼!”卻見原先被蕭徑亭封住穴道的那名美麗的女刺客起身躍起,拿劍一揮只把李易澤擊退幾步,一息也沒有停下,直刺幾丈遠處的武莫宸。

  方才情況緊急,蕭徑亭來不及點她穴道,只是用真氣封住。以她修為自然一會兒便能穴道解開,只是蕭徑亭也沒有預料到她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沖開被封住的那麼多穴道。

  蕭徑亭迅速和懷中的穆夫人對上一眼,見她一臉堅定和自信,見她臉色知道她一身功力已經恢復了幾成。抱住的左手一松,將她放下。卻見到被斷手的那位女刺客眼中盡是冷笑和得意,心頭一火,道︰“一招!”

  白光一閃,仿刮過勁風般。又是沒有花俏的一劍,但卻把一顆頭顱砍上了天,蕭徑亭腳下卻也一小陣哆嗦。面色一冷,飛快躍向直刺向武莫宸的那名女刺客。

  “!”今夜的第三聲悅耳撞擊聲響起,那女刺客心中一苦,卻見蕭徑亭身形把武莫宸攔在一個角落,便是兩位師妹也攻不上去,而穆夫人也已舍了來殺她的那名刺客,躍至兩位師妹處,轉眼纏斗在一起。不由停下手來,冷目望向蕭徑亭,卻見他目中盡赤,喘息粗重,俊美絕倫的臉上已經紅透。覺得心中奇怪,但見他目光越來越紅,仿佛要將自己吃了似的,不由有些害怕。

  蕭徑亭覺得那股大火已經燒到了心頭,身上的血液已經開始沸騰了,那股強大的真氣開始沖擊撕扯渾身的筋脈。神志也有了一點迷糊,眼前的豐乳肥臀,圓潤大腿仿佛散發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香味。

  “赫!”蕭徑亭一聲喝道,右手的劍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席卷向那名女刺客。她不由心中一驚,怎麼他變得那麼凶狠了,咬牙狠氣地對上一劍。

  “叮!”這聲可不那麼悅耳了了,隨即一聲悶低慘哼,她腳下不支,退了好幾步。胸口氣血翻涌,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心中也不知道什麼滋味。卻見蕭徑亭劍又刺來,那目光冒著大火,盯得她幾乎亂了所有的陣腳,心里沒有有來由一陣害怕,硬下頭皮再迎上一劍。

  “啊!”頓覺胸口被狠狠擊上一錘,眼楮一黑。終忍不住叫出聲來,一口鮮血也隨著一聲叫喚急噴而出。

  “師姐!”兩師妹見到齊齊驚叫,目光直直射來,滿是驚恐。馬上又是兩聲慘叫。卻是兩位師妹分神時候被穆夫人連傷兩人。

  為首的師姐听到師妹大叫喚,听聲音仿佛傷得不厲害,不由心中微定。想必穆夫人功力恢復才幾層,無力大傷了兩名對手。但是蕭徑亭的劍又呼嘯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蕭徑亭的另一支左手,想必是準備擒住她了。心道︰“這劍就算擋了,也去了半條性命了,若再不走定要被生擒了!”神色復雜望了蕭徑亭一眼。飛身暴退,喝道︰“師妹快走!”運足渾身真氣,目中光芒大盛,嬌軀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暴退。

  蕭徑亭此時只覺得筋脈里的真氣已經把自己的身子漲大了好幾倍,腹中的火焰已經快要把渾身的血液燒干了,見到對手竟想逃跑,下意識地速度加快跟上,左手飛快擊出。但見到那心里熟悉的身法,便仿如那便是自己的愛妻在眼前,身形不由緩了緩。卻听見右邊傳來一聲低哼,迷糊中仿佛是穆夫人發出。忙轉眼看去,卻見前來刺殺的穆夫人的最後一名紅布刺客,趁著穆夫人追擊兩名對手不防的情況,正瘋狂地攻擊著。

  以穆夫人修為,就算真氣未全恢復,且正在追趕兩名想跑對手的不利情況下,也斷不會被後面的蒙紅布刺客所傷,但她心里掛著蕭徑亭的境況,雖然不知他為什麼會有方才羞人的反應,卻也明白大概是真氣出了岔子。這邊和兩名刺客交手的時候,倒又大半心思在關注蕭徑亭這邊的狀況,卻見蕭徑亭喘息越來越重,目中赤芒越來越盛,目光也越來越迷茫,不由心急如焚。分心下,後面的那名陰毒女刺客一雙毒掌擊來,雖然聞到掌風便已飛快避開,但還是被掌沿劃過後背,縱然傷得不重,卻也極是疼痛。

  蕭徑亭不知穆夫人傷得輕重,而渾身燒得幾乎不能思想。一咬舌尖,飛快朝偷襲穆夫人的那名刺客攻去,那名刺客蕭徑亭來勢洶涌,嚇得離在蕭徑亭還有一段距離便飛一般地躍出花坊。轉眼間便和先跑的三名刺客逃到了曲橋中間。

  蕭徑亭見會使同妍兒一般身法的那名女子,轉眼間便去了好幾丈,不顧自己腹中如絞,如影子般地追出。那名女子見之,心中驚駭,不顧傷了自己身體,超額運氣,步法頓時加快,如同鬼魅。

  輕功是蕭徑亭的絕項,便在這種身體條件下,仍然飛快追上,速度明顯快于前面逃跑的眾人。頃刻便已經追上了跑在最後偷襲傷了穆夫人的那名蒙紅布女刺客,正想躍過她,抓住前面的那名女子。但落在最後的那名女刺客卻會錯了意思,顯然認為蕭徑亭因她傷了穆夫人而要致她于死地,目中妖光一閃,竟如同鬼魅一般飛快後退,翹起肥臀。手中口中同時飛漫出一團桃色粉末,味道奇香。

  蕭徑亭只覺胯間龍槍撞在兩瓣圓肥柔軟的碩臀中間,那種消魂的感覺直讓分身漲得要裂開一般,鼻子間聞到一股奇怪的異香讓渾身的血液頓時竄起,渾身的筋脈似乎全部爆開。大吼一聲,躍向湖面。這一撞下,那名女刺客瞬時如風箏般飛起,在空中噴出幾口鮮血,掉入幾丈外的花叢,幾個跳躍間頓時不見。

  穆夫人飛快趕出,剛好見到蕭徑亭躍向水面。忙飛身上前,躍往湖面。在蕭徑亭尚未落入水中的時候抱住,只覺懷中身軀如火一般滾熱,燙的自己的嬌軀也仿佛熱起。耳邊的喘息像龍嘯一樣粗狂,尤其胯間的那支巨物如燒紅的鐵棍,頂在自己腹下,心中一亂。只覺足下一涼,玉足竟入水幾寸,暗啐一口,玉臂在曲橋一搭,借勢躍上。

  穆夫人正望著蕭徑亭的俊臉,粉頰如燒,目中正換著不同主意,不竟有些意亂情迷。卻听見後面嘈雜聲起,幾個急亂的腳步趕來。見蕭徑亭胯間高高聳起,向她展示著里面的粗長巨碩。一咬貝齒,目中一迷,將蕭徑亭的下身往自己的下腹一按,用身體擋住那根巨物。

  “啊!”玉腿一顫,芳心一麻,只覺一股異樣的感覺泛起,從那根火熱與自己小腹的接觸點向上擴散,隨即蔓延向全身。穆夫人櫻唇一咬,便仿佛要呻吟出聲。

  卻見到幾人已經走近,運起心法,嬌軀一冷,跳動如潮的芳心好不容易靜下,勉強平下呼吸,向走來的夜君依道︰“夜兒,你馬上去找許嬤嬤,讓她安排下人去任府和李大人府上,讓他們較幾個會武的來接幾位公子回去!”抱著蕭徑亭走出幾步後又道︰“蕭公子舊傷發作,我馬上去給他療傷。夜兒你通知完許嬤嬤後馬上回房,今夜便與許嬤嬤睡在一起,不許出來,听到沒有?”說到後來已經是用上命令的口氣,顯然已經知道夜君依的心結。

  武莫宸見穆夫人神情有些焦急,不由趕上幾步,關切道︰“蕭兄不礙事吧,我那又上好的藥材,我馬上趕去拿來。”見穆夫人道了聲謝,便疾疾離開,望著她搖拽生姿的動人背影,目中痴迷一片。



第五章︰意亂情迷(下)
  武莫宸見穆夫人神情有些焦急,不由趕上幾步,關切道︰“蕭兄不礙事吧,我那又上好的藥材,我馬上趕去拿來。”見穆夫人道了聲謝,便疾疾離開,望著她搖拽生姿的動人背影,目中痴迷一片。

  穆夫人抱著蕭徑亭走出眾人視野後,飛身跳躍,幾下便沒入林立的建築群。再落地時候,已經是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小院,院外是茂密的樹叢,院內有一幢小閣,這便是穆夫人的香閨了。說是香閨並沒有錯,穆夫人雖叫做夫人,但卻是一生雲衣未嫁,也稱得上是閨女了。

  一陣香風閃過,兩扇木門自動分開,穆夫人徑直抱著蕭徑亭走向臥房,心焦中突然覺懷中的身體竟漸漸冷下,一時嚇得心中一戰,把滿心的蕩漾沖得無影無蹤。低頭望去,卻見蕭徑亭如玉的面上赤紅漸退,眼楮緊閉,頓時驚駭欲絕。腦中一白,眼前一黑,呆呆站住,但馬上又直直沖向床邊,把精致香閨里頭的錦墩小幾撞的碎裂滿地。

  “徑亭!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本是雍容沉著的穆夫人變得手忙腳亂,圓潤雅致的聲音也盡是害怕帶了哭聲。擁著他坐在床上,玉臂將蕭徑亭緊緊抱在懷中,小手按在他背後拼命地輸送真氣。粉頰緊緊貼著蕭徑亭臉上,一個勁磨蹭,也忘了羞意。

  磨蹭幾下,忽才想起听他心跳,這才將晶瑩如玉的小耳朵貼在蕭徑亭胸膛,好像久久也听不見了心跳,心頭更慌便欲哭出。卻從耳邊傳來一聲清晰無比的心髒跳躍聲,頓時興喜哭出聲來,小嘴下雨般地吻在蕭徑亭臉上。她剛才好像久久未听見蕭徑亭心跳聲,其實只有一會兒,而且像蕭徑亭這等內功深厚者心跳本來就比常人要慢上許多,穆夫人自己也是清楚,只是關心則亂而已。

  穆夫人歡喜間吻遍了蕭徑亭整張臉,最後香軟的紅唇印在那方俊巧無比的嘴上。卻發現面上一熱,卻是蕭徑亭鼻孔噴出的熱氣,懷中雄壯的身軀又復熱起。頓時又羞又喜。

  蕭徑亭卻是處在又甜蜜又痛苦之中,剛才最後那名女刺客灑出的桃紅色粉末是極其厲害的迷情藥,配上最後那陰險而又香艷的那一臀擊,加上蕭徑亭本來便欲火焚身。迷情藥就成了極其厲害的春藥,讓蕭徑亭幾乎不能自控。

  無奈下,蕭徑亭不顧對身體的嚴重損害,運起“冰炎真氣”融掉那極是寶貴的炎熱真氣,這次由于打斗時間甚長,真氣耗損得很是厲害。連融解都相當地困難,好不容易拼上一身修為一絲一絲地抽掉腹中的炎氣。竟從背後傳來一股暖洋洋的真氣,卻是穆夫人弄巧成拙。那真氣放在平時當真寶貴無比,但現在卻為禍甚深。自己腹中炎氣本來就化之不去,又來了一股極其深厚厲害的外來真氣,當真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蕭徑亭一身的真元竟有些搖搖欲墜,幾乎堅持不住。但又不敢開口說話,唯恐前功盡棄。而此時雍容華貴,艷媚人寰的穆夫人竟是又哭又叫,又擁又抱。最後香甜潤美的小嘴如同雨點般地落在蕭徑亭臉上,使得本來的心懷搖拽的他再也堅持不住,連對穆夫人如此行為驚詫的時間都沒有,那股火氣又熊熊燒起,燒迷他的神志。

  穆夫人見蕭徑亭面色又復紅潤起來,以為他好了,心下歡喜。但馬上發現蕭徑亭的臉色已經不是紅潤了,而是漸漸變得赤紅如血了,懷里的身軀更是火熱起來。知道他又回到剛才的樣子了。也有些明白剛才自己弄巧成拙了,羞驚間,逐漸心亂如麻。

  心下起伏不定時,卻見蕭徑亭俊美的臉上微微一顫,接著馬上一陣抽搐,芳心也不由一戰。知道蕭徑亭正以堅強的毅力抵抗體內真氣作亂,再見他臉上肌肉顫抖得厲害,面容開始扭曲,芳心也隨之心痛扭成一團。

  目光一凝,貝齒一咬。玉臂突然如蛇般環向蕭徑亭脖子,櫻唇喃喃細道︰“亭兒,冤家!本來莫莫比你大了許多,雖然愛你,卻也不敢胡思亂想。但是現在卻也顧不了這許多了,當是我作孽,不可活好了!”香軟的小嘴輕輕咬向眼前的紅燙菱唇,卻見蕭徑亭眼楮一睜,火紅的眼楮閃過一絲清明,盡是勸誡警色。對他的不解溫柔不由芳心一惱,小嘴嗔出一聲膩人的嬌哼,輕軟餃住那人的熱唇。再見到眼前的那對目中的清明緩緩不見,逐漸迷茫換上情動的欲火。心下得意一笑,卻發現自己心神亦是遙遙欲墜,情動如潮,目中視線亦是逐漸模糊不見。含著那人嘴唇忽輕忽重地呲咬,醉人的甜蜜漸漸從小嘴泛開,直到如潮心中,再蕩漾開來。

  “原來和心愛人親熱便是這種感覺,仿佛站在雲端,輕飄飄地,渾身上下仿佛一點兒力氣沒有。”穆美人方發感慨,卻發現那人嘴巴張開將自己小嘴全都咬住,火熱的舌頭霸道地沖破小嘴,叩向玉齒,心中嗔道︰“要沖過牙齒可沒那麼容易。”卻是發現自己的小香舌迷糊間迫不及待迎出,瞬間便糾纏在一起。雖未做過,卻是那麼自然,那涌起的津液竟比蜜還要甜。舌戲間發現自己的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

  “現在便已經那麼厲害,待會兒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穆美人雖未嫁人,但對男女之事卻是熟透,媚術房中術更是造詣頗深。對男女情事見過後也不起一點漣漪,但是心動下,反應竟比所有女子都要強烈,都要銷魂。

  正陶醉在這深吻中的美人心神一左,原來蕭徑亭的一支壞手已經伸進她胸前,探進窄小的肚兜,鼻中嬌聲一哼,也由得他,又沉醉在擁吻中。

  “啊!”一聲輕呼,胸前的那只壞手半握豪聳玉乳用力一捏,稍稍疼痛中的酥麻感覺激得她嬌軀一顫。但緊接下來,那種感覺變本加厲。那只手抓住豪乳揉動的力道更大,膩柔的乳肉仿佛要從他手中擠出似的,嬌嫩的小奶頭被輕輕一刮便帶得嬌軀一陣戰栗。那種微疼的感覺越來越淡,都轉化為了酥癢銷魂的感覺了。小嘴再也含不住他的嘴唇了,一串听不明白的低哼從喉底傳出,不時夾雜著蝕骨的呻吟。

  待蕭徑亭的另一只壞手伸進她下身,探入薄薄的褻褲抓住嬌嫩的肥臀時,穆美人連哼出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那只手抓掐自己圓滾巨大的雪臀,蕭徑亭再她下身肆虐的手可厲害得多,仿佛要把所有的欲火都發泄在那兩瓣絕美的肥臀上,揉搓的力道大得嚇人。穆夫人雖是未經人事,但是身子的銷魂韌度絲毫不亞于成熟婦人,就那身浮凸起伏的肉體比任何婦人都顯得成熟惹火,也不似尋常未經人事的女子那般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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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妖媚入骨(上)
  正陶醉在這深吻中的美人心神一左,原來蕭徑亭的一支壞手已經伸進她胸前,探進窄小的肚兜,鼻中嬌聲一哼,也由得他,又沉醉在擁吻中。

  “啊!”一聲輕呼,胸前的那只壞手半握豪聳玉乳用力一捏,稍稍疼痛中的酥麻感覺激得她嬌軀一顫。但緊接下來,那種感覺變本加厲。那只手抓住豪乳揉動的力道更大,膩柔的乳肉仿佛要從他手中擠出似的,嬌嫩的小奶頭被輕輕一刮便帶得嬌軀一陣戰栗。那種微疼的感覺越來越淡,都轉化為了酥癢銷魂的感覺了。小嘴再也含不住他的嘴唇了,一串听不明白的低哼從喉底傳出,不時夾雜著蝕骨的呻吟。

  待蕭徑亭的另一只壞手伸進她下身,探入薄薄的褻褲抓住嬌嫩的肥臀時,穆美人連哼出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那只手抓掐自己圓滾巨大的雪臀,蕭徑亭再她下身肆虐的手可厲害得多,仿佛要把所有的欲火都發泄在那兩瓣絕美的肥臀上,揉搓的力道大得嚇人。穆夫人雖是未經人事,但是身子的銷魂韌度絲毫不亞于成熟婦人,就那身浮凸起伏的肉體比任何婦人都顯得成熟惹火,也不似尋常未經人事的女子那般嬌嫩。

  在這絕世尤物的誘人肉體面前,心性淡薄的蕭徑亭再也忍不住熊旺的欲火,燒得本來便已經不多的神志一迷。抓住豪乳的左手一緊,惹得美人一聲嬌啼,右手從兩瓣雪白肉丘中間深邃的臀溝劃進,直達下陰。手掌一橫,分開兩只微微顫抖的豐滿玉腿,在濕潤泥濘的肥唇媚肉一陣揉搓,指甲不經意間劃過幾下肉唇頂端勃起的漲大血紅花蒂。

  “啊!”一聲長長的嬌吟劃過靜寂的夜空,緊接這懷中豐腴的嬌軀一陣哆嗦。蕭徑亭滿手蓋住整個嬌嫩淫美的花園,一把抓下,將肥厚隆起的嬌嫩陰阜揉在手中。听到一聲妖媚入骨的吟叫聲後,腦中“轟”的一響,低吼一聲,目中發出赤紅的光芒。

  “嘶!嘶!嘶!”幾聲絲帛的撕裂聲,穆夫人身上的幾層衣服被撕成一片片碎布,一副勾人心魄的雪白肉體正以極其誘人的姿勢躺在床上,配上婉轉勾魂的呻吟低唱,直讓人血脈憤張。剛才穿著衣服的穆夫人,便已經讓身邊所有人看得心潮澎湃意亂神迷,不敢再看以免失禮出丑。脫了衣服的她,那誘惑頓時升上百倍。整個嬌軀仿如一條雪白滑膩的大蛇,蠕動間,尺寸巨大的胸前玉乳,那僅僅只能一握的細細小腰,以及肥美碩大香臀便已經構成了一道噴血的曲線。再加上修長圓潤的雪白玉腿,便只看上一眼,就已經讓人瘋狂了。

  而蕭徑亭就正處于瘋狂間,里面有欲火的緣故,有春藥的緣故,也有這條滑膩如脂的美女蛇的緣故。讓他錯過了一道極其美麗特別的風景,那便是穆夫人下陰上芳草不多,但卻是極長,竟有七八寸樣子。由于被蕭徑亭揉弄得花間盡濕,長長的黑毛沾滿花蜜柔柔帖在陰阜蔓蔓延續直達小腹。

  蕭徑亭正欲撕開自己衣服,卻被美人止住。穆夫人嬌軀一翻,將蕭徑亭壓倒在床。呼吸急促地將豐滿胴體覆上蕭徑亭,縴細小手雖然有些顫抖,但仍然飛快脫盡了蕭徑亭全身衣物。待全部見到蕭徑亭雄壯如獅的身軀時,已經目光如火,氣喘如抽。看到蕭徑亭目光全是火熱仿佛沒有一點神志,小嘴呻吟道︰“亭兒別急,莫莫有些害怕!”卻是一把抓住蕭徑亭胯下尺寸驚人的火熱長棍,一手兀握之不住,見那物事猙獰威風,仿傲視天下。目中痴迷,口上模糊呢喃了一聲“....霸王”,再也不去理會是支什麼名槍。抬起肥臀,右手握槍,左手分開兩瓣厚唇,嚶嚀一聲,咬牙坐下。

  “嗯!”一聲奇怪的慘哼,穆夫人眼皮一顫,櫻唇也疼的一陣哆嗦。一縷鮮血從被撐得直欲裂開的花道滲透出來。只見她嘴唇一抿,面色一緊,巨大的雪臀往下一坐。

  “啊!”隨著一聲慘叫,美人嬌軀激地彈起,一張小臉頓時疼的煞白。想必剛才一座下,那支巨物直頂到了花宮,穆夫人再是厲害也經受不住。

  身下的蕭徑亭卻忍受不住,抬槍刺入,疼得美人眉頭一顰,顫抖道︰“心肝兒,等等,讓莫莫...緩...緩一緩,實在疼得狠!”知道蕭徑亭此時已經听不清楚。話音落後便已輕輕搖擺臀胯,皺著眉頭咬著花唇,讓那杠龍槍在自己蜜穴里輕輕進出,饒是如此,也疼得她小臉發白。

  誰知如此反倒蕭徑亭更加火起,喉嚨里一陣低吼,忽地翻過身來,將身上的胴體壓在胯下,端起長槍沒有一點花俏地朝勾魂肥穴狠狠刺入,一桿進底。

  “啊!”一聲哀轉壓抑的長鳴,粉淚也紛紛墜下。穆夫人玉臂一把抱緊蕭徑亭赤裸的上身,心道︰“冤家,你不醒,我一身的奇技淫巧也不敢用上,怕傷了你呀!”其實她若是用了那些個高明的床中術,反而會讓蕭徑亭更快瀉出心中欲火,她大概也知道如此,但從未試過的她唯恐萬一傷了蕭徑亭,硬是忍著劇痛,蕭徑亭巨大火熱的龍槍狠狠槌進自己蜜穴深處,連運功逼緊穴中淫肉,以便盡快吸出蕭徑亭陽精也是不敢。所以蕭徑亭每次的一桿到底的狠插,讓她仿佛覺得下身花道都要被撕裂了,如同一把鈍刀狠狠捅進她的花宮,疼得整個嬌軀都寒顫了。

  慢慢地,那巨大刺來時候的撕裂疼痛慢慢減輕,一股撩人的快感漸漸從陰間敏感的嫩肉積累,讓她不必皺起眉頭等著他下一次用力地捅進,一點點地有些期待。待蕭徑亭瘋狂進出百余下時,那種快感已經逐漸蔓延並佔領她的神經,喉底也由一聲聲的痛哼變成如絲如簫的低吟。

  *****************************************************************************

  樓外灑盡的月光已經漸漸變淡了,仿佛烏雲又把圓月給遮住了。看來竟仿佛是月亮害羞不敢在從窗戶偷窺房間里面令人心顫的熱火場景,讓黑幕掩住了自己眼楮。倒是涼風還是一個勁地吹,從里頭飄來的聲音,也由幽幽的絲靡聲漸漸變成了如泣如唱的呻吟,最後化作嘶聲歇底的長叫,外加激烈的肉體撞擊聲。

  穆美人在蕭徑亭猛烈進攻中也不只是嬌啼淫叫,豐滿圓潤的長腿緊緊地勾在蕭徑亭腰間,蛇一般的細腰瘋狂地上下扭動,帶著下面急劇漲大的肥大玉臀飛快地上下挺動,左右環繞。听著淫穴處傳來的“崩唧!潮唧!潮唧......”的交合聲,再配上嬌膩入骨的吟唱,本就艷絕人寰的玉臉寫滿了欲仙欲死的表情,更顯得妖艷;原本就嫵媚動人的勾魂秋水,添上如火的情欲越加妖嬈入骨。

  猛地,穆美人上身嬌軀勁地抬起,一聲長嘶。美目圓睜,誘人的玫瑰紅頓時布滿了她整個如玉的嬌軀,接著一陣長達半晌的戰栗,豐滿的嬌軀被蕭徑亭壓著重重砸下。雙目失神,瑤鼻賁張,紅潤絕美的櫻口半張顫抖片刻後,方才開始喘氣。她一身媚骨,高潮自然比常人來得又烈又猛。高潮時候她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自己噴出的濃漿馬上被那根火熱巨大的龍槍吸得一干二淨。

  但蕭徑亭依然未瀉出欲火,朝身下的美人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片刻後屋內又是淫聲浪語。接下來那動人的呻吟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便是穆美人也不知道她自己死過幾回了。每次那深入骨髓的快感襲來時,她的花宮口便如岩漿噴發的那一刻,仿佛已經魂飛魄散。接著剛才那股瘋狂迎合的勁力,隨著高潮時候那蝕骨快感的蔓延而如同潮水般退走,渾身如灘泥般,一絲一毫的力氣也是沒有,她懷疑自己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力道了,但是身上的這個索取無度的愛郎幾下一抽,那仿佛已經麻木的敏感花宮又開始哆嗦,恍惚間自己抱緊他的玉臂仿佛要把他按入自己體內,磨盤般的圓臀又不知疲倦的聳動搖晃。

  (注︰本書絕對不會寫成H小說,但是為了構造情節和人物必須要有床戲,一旦描寫了,遮遮掩掩還不如深刻的來。但是,本文絕對遵從H書的定義,不直接描寫性器官,以及大量的性描寫。我想怎樣給一本書定位,應該是看它的主題吧,以性貫穿小說前後的才算H。就象電影創作,以性為目的的才叫三級或是A片,如《本能》等都有露骨的床戲,但也不能稱之為黃色電影吧!所以,《玄媚劍》不算黃色小說,它也不會有非常大量的性描寫充斥在小說情節中。)



第六章︰妖媚入骨(下)
  但蕭徑亭依然未瀉出欲火,朝身下的美人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片刻後屋內又是淫聲浪語。接下來那動人的呻吟停了又響,響了又停,便是穆美人也不知道她自己死過幾回了。

  每次那深入骨髓的快感襲來時,她的花宮口便如岩漿噴發的那一刻,仿佛已經魂飛魄散。接著剛才那股瘋狂迎合的勁力,隨著高潮時候那蝕骨快感的蔓延而如同潮水般退走,渾身如灘泥般,一絲一毫的力氣也是沒有,她懷疑自己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力道了,但是身上的這個索取無度的愛郎幾下一抽,那仿佛已經麻木的敏感花宮又開始哆嗦,恍惚間自己抱緊他的玉臂仿佛要把他按入自己體內,磨盤般的圓臀又不知疲倦的聳動搖晃。

  在爆發幾次後,穆美人已經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真的覺得有些脫力了。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每次噴出的陰精已經越來越少,雙手想把他雄壯的身軀抱緊都有些困難,嬌軀竟然也覺得有些冷。心下漸漸苦了,因為這樣的瀉精已經過度許多,對自己一身修為的損害不知道又多少。但又不敢使出吸精術,蕭徑亭不清醒下也不敢用上雙修法。

  抬目望上,那張俊臉仍然火紅,目中還是布滿了欲火。柔情一動,雙腿夾緊愛郎的腰際奮力向上聳動,將那人頭頸用力拉下,小嘴湊上,瘋狂地吻他臉龐,情切時還用貝齒玉牙咬他面上肌肉,鼻子、眼楮、耳朵一處也不落下。

  “寶貝,亭兒寶貝,給你.......莫莫什麼都給你!”

  月亮再次探出臉來,月光已經是從西面的窗戶照進了。

  “亭郎!好人!你等等。”當再次瀉身時候,穆夫人心下已經是害怕了,她感到心里都虛了。不知道一身功力還剩下多少,而且怕就算自己脫陰而死了也救不回蕭徑亭。她是內功絕頂高手,常人泄陰過多或許不會用什麼危險,但似她這等高手這樣下去,不要幾次便必死無疑了。玉臂夾住蕭徑亭手臂,將他翻轉過來。轉身騎在蕭徑亭胯間,圓滾雪臀往上一抬。

  “卜!”不知道在蜜穴里面呆了多久的那之粗長龍槍暴露在了空氣中。

  穆夫人覺得蕭徑亭分身離開自己花道時候竟感覺不到疼痛,顯然是有些麻木了。也無暇看自己花園受創如何,因為離開自己身體的蕭徑亭已經不安起來。

  “心肝兒!馬上就好!”穆夫人溺愛望他一眼,這樣的情景她知道以後不會再有了。不說自己以後能不能跟他。便是跟了他,以他那般修為就算自己大上他許多也只能做一個讓他疼愛寶貝的嬌女人。也不可能再有今天的這種方式相愛。折過身來,將雪白的肥臀端坐在他胸膛上,俯下上身嬌軀。頓時兩瓣翹起的臀峰如同兩座隆起的山丘,顫顫巍巍,頗有些氣勢凌人,深壑動人的臀溝也橫在了蕭徑亭臉上。

  “吸!”穆美人深吸口氣,伸出香舌在眼前氣勢凌人的龍頭上溫柔添上,那只龍槍渾身上下此時浸滿了淫液和淡淡的鮮血,仿佛披了層銀衣般。在一條香舌由拙至巧地細細添噬後,一柄龍槍干干淨淨,頓時增添了幾分威猛。小嘴長大至極限,兩片香唇漸漸將巨大的龍頭吞盡,再是龍身,一條晶瑩的銀絲也從長大的小嘴里頭溢出。

  “現在這樣肯定丑得很!”她見到自己口水從口中滑落時,心中暗道。緊接著面頰縮緊,將龍身包裹得沒有一點空隙,將長長的龍槍吞至喉間。再慢慢聳動頭顱,讓蕭徑亭火熱分身在自己小嘴中沖刺。由慢而快,到後來已是鼻息粗重打在龍身,頭顱在蕭徑亭胯間飛快上下套動,滿頭的青絲也隨之瘋狂地飛舞。

  “若是淫門的絕學‘檀口渦吸’還是沒用的話,莫莫便把這條命送給你了。”

  *********************************************************************

  蕭徑亭睜眼的時候,大概依然是平常早上的這個時候,只不過這幢房子的周圍肯定很多樹,因為唧唧喳喳的鳥叫如鳴曲般,一刻也沒有停下。只見懷里的美人也被吵得抿了抿小嘴,刷子般的長卷睫毛輕顫幾下,微微睜開條線,又狠狠閉上眼楮,一聲倦哼,一雙玉臂把蕭徑亭抱得更緊。

  蕭徑亭柔情一動,俯下頭在她瑤鼻輕輕一噬,輕輕喚道︰“穆夫人。”

  懶洋洋躺在蕭徑亭懷中的美人已經醒來了,本來在昨夜她還抱著自己大上蕭徑亭許多,若是他覺得為難,也不一定要勉強他要自己的念頭。但是現在卻是怎麼也舍不得的,無論如何也要賴著,又不好意思開口說出,便索性躺在他懷中裝睡耍賴,心中念頭卻是轉個不停。待听到蕭徑亭叫她“穆夫人”心中一惱,卻又听見蕭徑亭狡黠一笑,吻了她眼楮一口,在她耳邊輕輕叫道︰“莫莫!”頓時心里仿若花開般歡喜,又覺得奇怪為何蕭徑亭能夠叫出莫莫這個名字,這可是昨夜和他歡好時候自己口中叫喚的。

  穆夫人忽地睜開眼楮,水汪汪的眸子中尚留下了昨夜激情的痕跡,嫵媚中透著驚喜,哪有半點睡意。倒是那張小臉還有些倦意,但經過滋潤的她,小臉煥發著美麗逼人的光芒。那絲滲著春意的桃暈,布在嬌魘上仿有神奇的魔力,慵懶中美得讓人睜不開的容光,竟讓看來本就年輕的她仿佛又小了好幾歲,成熟嬌媚的春情中添了少許花信少女的嬌嫩。

  蕭徑亭見之嘆道︰“原來讓世上女子最美的良藥還是男女情事,媚術再是厲害也比不上。我還以為昨夜莫莫艷光四射時,已經美到極致了”

  “你分明在罵人家嗎?” 穆夫人見蕭徑亭言語親昵,心中又是驚喜又是不解,便趁機撒嬌。伸出藕節般的粉臂,如蛇般繞上蕭徑亭頭頸,嬌嗔道︰“人家第一次見到你時,心中驚喜又怎守得住心神,不小心便施出媚術了。你可勿要惱了人家啊!”

  蕭徑亭想起武莫宸熾熱的目光,卻也不大在意,見穆夫人眼中頗有黠意,問道︰“莫莫現在還不招來嗎? 我可沒有讓莫莫這等修為美人一見下便喜歡的自信那!”

  穆夫人目中黠色更濃,美麗的眼珠微微一轉,道︰“小女子修為淺薄,見了公子這等人物便忍不住春思,愛上了你,不可以嗎?”見蕭徑亭笑著皺起眉頭,知道他沒有真的惱了,卻也討好地伸出小香舌輕添他皺起的眉頭,柔聲道︰“莫莫明明知道比公子大多,但心里還是喜歡自稱莫莫,那樣會讓人家覺得並不比公子大上多少。以後在公子面前人家便這麼叫自己,好不好?”

  見蕭徑亭憐愛一笑,又正色道︰“昨日我還想把我們間的關系,一切事情的緣由說給公子听,但是剛才我想了好一會兒,覺得說出來反而還讓公子多了負擔。若是以原先我與公子的關系,說不定會沒有什麼顧忌。但是現在公子不但是我的公子,而且更是我的愛人,我實在不想我說出來後,公子舍了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些事情便由莫莫一人應付。待到合適的時機我定原原本本地說給公子听,好不好?”說完後本認為蕭徑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快,但自己卻是愛他為他好,也顧不了這些。她知道一旦蕭徑亭卷入是非後,那便一輩子也脫不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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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嬌奴膩愛(上)
  見蕭徑亭憐愛一笑,又正色道︰“昨日我還想把我們間的關系,一切事情的緣由說給公子听,但是剛才我想了好一會兒,覺得說出來反而還讓公子多了負擔。若是以原先我與公子的關系,說不定會沒有什麼顧忌。但是現在公子不但是我的公子,而且更是我的愛人,我實在不想我說出來後,公子舍了自己的性子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些事情便由莫莫一人應付。待到合適的時機我定原原本本地說給公子听,好不好?”說完後本認為蕭徑亭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快,但自己卻是愛他為他好,也顧不了這些。她知道一旦蕭徑亭卷入是非後,那便一輩子也脫不開身了。

  蕭徑亭听到後面色一點也未變化,其實他心中也大大明白幾分,自己和穆夫人其實是上一代的緣分。笑道︰“莫莫所要說的大概是和我的身世有關,也許涉及到一些仇恨。其實莫莫便是說出來,我也不一定會去計較那些事情的恩怨,因為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這其實也是他心中所想,若能從任府那里得到玄典的消息,便想盡辦法謀來,完成愛妻的遺願。而後便行走突厥一趟,弄清妍兒身世。這些事情看來簡單,但是所耗時候不知道要多少,所以暫時根本沒有時間理會一些上輩的恩怨。

  穆夫人心中忐忑頓去,粉頰貼上蕭徑亭臉上,神色激動膩聲道︰“人家真是舍不得你有一點點的不歡喜,舍不得你有一點違了自己的性子,而有不快嗎!”

  縴巧的柔荑撫上蕭徑亭的面頰,安靜下來,美目一片迷惘,陷于回憶中,柔聲道︰“我說來算是你娘親的侍女,也是師妹。在你還不會說話的時候,我便是最疼你,只要一閑下來就抱著你。那時候我天天只是練武,不喜歡的很,也煩得很。你便是我那時所有的寄托了,那時你總是笑,一直地笑。笑得我心里的不快全都沒有了,笑得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因你而起。直到一天你不見後,我都快瘋了,幾個月後我才靜下心了。拼命地練武,什麼高明的武功都一練就會,想著哪天如若上天憐我,再見到你,能夠什麼事情都幫你辦到,能夠好好保護你,讓你全是歡喜,讓你一點也不覺得憂惱。”說到這里,噗哧一笑,道︰“那時候,人家對你盡是像你娘一般的愛你。誰知道老天作怪,讓我們發生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知害臊地成了你的女人,那情也變成了男女之情,我也愛上了你這個小我許多的冤家。嗯!或許是老天可憐愛護我也說不定呢!”

  蕭徑亭見她喃喃自語中,面上柔情似海,妖嬈的嬌魘泛起母性的光芒,柔聲道︰“也是上天憐我,不然昨夜我早也活不了了。”

  蕭徑亭的話讓穆夫人想起昨夜的激情,小臉紅起,櫻嘴撅道︰“人家昨夜差點給你這壞人折騰死了,也給你這冤家嚇死了!也好在是我,換了別人也許十條命也不夠送的。”見蕭徑亭臉上溫柔中也帶了絲壞笑,赤裸嬌軀一扭,翻上蕭徑亭身上。

  由于昨夜下身受創甚重,美人翻身時眉頭微微一皺,更是不岔,小嘴對著蕭徑亭俊挺的鼻梁咬上一口,嗔道︰“你這壞人還笑,我疼也疼死了,還有那身衣服你快快陪來!你昨天瘋了似的,若不是最後人家收了你的陽精,怕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了。”想道昨夜的驚險,仿心有余悸。又覺得這樣僵硬躺在蕭徑亭身上不舒適,皺著眉頭分開豐潤的大腿,放在蕭徑亭腰際兩邊,將熱燙火辣的私處緊緊貼在蕭徑亭小腹上。將小臉貼在他胸膛,閉上美目,靜靜不語。她嬌媚無雙,自然不會似少女那般羞澀。

  蕭徑亭卻是頗有些受不住了,美人豐滿惹火無比的嬌軀如八爪魚樣纏著自己,兩只巨大圓挺的玉乳倒和那對美麗的姐妹花有的一比,便是躺著不動,圓滾柔軟的玉乳也輕輕地顫動,仿佛有生命般。更讓他血沸的卻是小腹上緊貼的火熱濕潤的肥美花園,而美人此時臥在自己身上仿佛甚是舒適迷醉,心道︰“真是一個艷媚無雙的絕世尤物。”努力靜下心來,頓時清晰地感覺到從美人身上飄來如蘭如麝的醉人幽香漸漸在鼻中蕩漾幾圈,再在屋面前蕩漾開來。

  蕭徑亭往窗外看去,見太陽光已經斜射進來,時候已經不早了。右手撫上懷中玉人的只一握的細腰,那一凹陷的曲線讓他愛不釋手。蠻腰雖細,但摸在手卻覺得豐腴柔軟。可能是摸的玉人有些癢了,蕭徑亭听到懷中傳來幾聲舒適的嬌哼,聲音听來嬌憨仿佛嬌嫩少女,不由笑問道︰“莫莫當真姓穆嗎?莫莫又叫什麼名字呢?”

  穆夫人听了格格嬌笑,從蕭徑亭懷中抬起小臉,道︰“人家當然不姓穆,我為什麼會叫做穆夫人?公子你猜猜看!”目中閃過一絲好玩的神色。

  蕭徑亭見此,不由懷疑美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心神依然還停留二十幾年前,那個疼愛自己的美麗少女時段。笑道︰“我哪里知道莫莫的心思?或許只是隨便叫叫罷了。”

  穆夫人小手梳過蕭徑亭黑亮青絲,道︰“我名字便叫做莫莫,至于讓人叫我穆夫人是因為天下沒有什麼有名的人姓穆的,我才不讓他們胡亂猜測人家與別人有什麼關聯那?以前我姓作莫名字也叫作莫,但是我現在姓蕭了,我和公子一個姓了。”

  說到後來目中盡是如海般的深情,美麗的小臉也變得嚴肅,但馬上綻開笑容皺起瑤鼻,翹起食指,在蕭徑亭輕刮幾下,道︰“真是羞羞,小了人家那麼多還叫人家莫莫,你應該喚人家莫姨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中一黯,美目直直注視蕭徑亭,低聲道︰“不過我也不知羞,昨日見了你和你娘幾乎一摸一樣的臉,便自稱作莫莫。因為在我心里你仿佛又是那個光著屁股的亭兒,但是我不想那樣的,我要現在眼前這個能做我愛郎的公子,卻又實在忘不了那個不會說話只會一直笑著的心肝寶貝兒。”

  蕭徑亭知道她心思,一時還不能完全接受由母親似的疼愛向男女之間情愛的轉變。聞言慰道︰“那就隨著她吧,不過我也不能太過吃虧了,莫姨是不叫了。”不想再在這上面讓她多想,便笑道︰“其實昨夜里,莫莫若是使上了吸精術等房中媚術,也不用那麼受累了。”

  穆夫人聞之嬌嗔不依,捶他一拳,嚷道︰“你昨夜是不是一直是清醒的,那我可不依啊!看著人家這樣作踐自己。要不是人家心疼你,使上一些秘術你才經受不住那!”

  蕭徑亭聞之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怕你危險我硬在心里留下了一絲清明,對事情的經過還是知道的,身體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見美人宜嗔宜喜的小臉在眼前,目中閃過黠色,嘴角扯開一絲壞笑,道︰“還好我留了那絲清明,不然那麼銷魂的場景錯過可才可惜了。”

  穆夫人聞之小臉頓時紅透,杏目圓睜,玉臂支在蕭徑亭胸膛仰起俏臉,嚷道︰“你這壞蛋這般說你莫姨,我可不饒了。你心里肯定在笑我我不知羞恥,那麼媚騷事也敢作出來,是不是?是不是?”說著嬌艷欲滴的小嘴微微撅起,細嫩小手輕輕掐了一把蕭徑亭的胸膛。

  不但蕭徑亭回答,美目忽然瞟來一個媚眼,作出一個風騷入骨的表情,俯下臉蛋,小嘴湊到離蕭徑亭嘴唇只半寸出,吐氣如蘭嬌嗲道︰“我就是不知羞,我就是什麼害臊的事情也 敢做。”說完櫻口湊上咬住蕭徑亭嘴唇,伸出小香舌親昵地舔噬幾下,便突入蕭徑亭口中,熱烈吻起。兩支玉腿稍曲,微抬起柔軟肥大的圓臀跪坐在蕭徑亭胯間。由于雙腿張開急了些,下身私處的疼痛讓她輕哼一口,但仍未停下陶醉的接吻。

  蕭徑亭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搖拽起,含住滑嫩的香嫩小舌吮吸咂咬,糾結在一起,本放在美人腰際的小手也順著驚人劇漲的曲線滑下,放在圓圓隆起的臀丘上。朝滑嫩的美肉一把抓起放下,用力拍下。右手清晰感覺到肥美的雪球微微顫動,听到美人瑤鼻不依一聲嬌嗔,手掌又復按下用力揉搓柔軟的美肉,讓美人瑤鼻中嬌吟頓時連成了串。左手也擒住一只大白兔,拇指輕輕刮過嬌嫩的乳頭,惹得肥美的肉體一陣輕顫。心中暗嘆︰“天下竟有這等誘人的尤物,不知她練得什麼功夫,練就了如此堅聳圓挺的玉乳和那般豐肥美嫩的巨臀。若是自己生成的,那真是天生異賦。”腦中不由閃過妍兒送的《水經玉注》的那些“墜玉盤”、“洶涌波”等功法,但是馬上晃過神來,因為懷中敏感無比的美人已經呻吟陣陣了。

  (真實汗啊,為了表現出蕭莫莫是妖嬈,真的多騷媚的事情也寫出來了,但願大大們不要在書評討伐我)


第七章︰嬌奴膩愛(下)
  蕭徑亭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搖拽起,含住滑嫩的香嫩小舌吮吸咂咬,糾結在一起,本放在美人腰際的小手也順著驚人劇漲的曲線滑下,放在圓圓隆起的臀丘上。朝滑嫩的美肉一把抓起放下,用力拍下。右手清晰感覺到肥美的雪球微微顫動,听到美人瑤鼻不依一聲嬌嗔,手掌又復按下用力揉搓柔軟的美肉,讓美人瑤鼻中嬌吟頓時連成了串。左手也擒住一只大白兔,拇指輕輕刮過嬌嫩的乳頭,惹得肥美的肉體一陣輕顫。心中暗嘆︰“天下竟有這等誘人的尤物,不知她練得什麼功夫,練就了如此堅聳圓挺的玉乳和那般豐肥美嫩的巨臀。若是自己生成的,那真是天生異賦。”腦中不由閃過妍兒送的《水經玉注》的那些“墜玉盤”、“洶涌波”等功法,但是馬上晃過神來,因為懷中敏感無比的美人已經呻吟陣陣了。
  穆夫人本也是想和蕭徑亭微微親熱調趣,不料這一吻下,便已情動。而且蕭徑亭兩只壞手在乳房屁股處如此肆虐,早已經嬌軀軟癱,頗是不堪。在蕭徑亭懷中蠕動間,也蹭起了蕭徑亭滿心的欲火。陰中生楚的美人覺得下身花蜜濕透頗是難受,不由將屁股微微抬起,讓胯間花房離開蕭徑亭小腹,卻被一根火熱巨物頂在臀溝。心中一顫,對昨夜將自己整的死去活來的物事她可是記憶猶新,春情蕩漾下也微微有些畏懼,從花徑深處傳來的殘余刺痛也清晰起來。但又不肯違了蕭徑亭意,打算硬著頭皮在接下著粗大槌子。但蕭徑亭手從股溝繞來,劃到花瓣肉唇時,那如同火燒般的疼痛還是讓她嬌軀忍不住一戰。
  蕭徑亭欲火正盛是發現身上的美人嬌軀一僵,知道她處子初破,何況昨夜被他分身摧殘得厲害,自然不能再次承歡。將劃到她胯間的手轉移到美臀上,勉強按下心中欲火,喘息道︰“看你還敢不敢惹我?”
  穆夫人听他話中帶喘,知道剛才惹得他厲害,心中柔情暖起,小嘴仍嬌膩道︰“誰叫你剛才笑我的。”將抓住他按在翹臀上的壞手,放在自己深壑的臀溝,溫柔瞥他一眼道︰“你不要憋得太厲害,我可以用......用後庭谷道侍侯你的。”
  蕭徑亭右手摸到褶皺細密的嬌嫩菊花,輕輕一戳,笑道︰“好東西還是留著以後吧!我先看看你那兒傷得可厲害,”說著便欲揭開錦被。
  “不要!”美人輕聲驚叫道,一點不像剛才要用後庭服侍情郎的大膽。讓蕭徑亭不由有些奇怪,硬是笑著將美人嬌軀抱起,美麗的穆夫人嚇得連忙出言阻止,見蕭徑亭不理,又膩聲求饒,嬌軀如蛇般扭動不已。
  掙扎間如脂般的美麗胴體春光乍瀉,穆夫人卻也理會不了許多,見自己嬌軀被蕭徑亭撈出,忙用手遮著下身私處。蕭徑亭在她粉背一處穴道輕輕一點,身子頓時軟下,驚道︰“你怎麼知道人家那里穴道的?”沒有等到蕭徑亭回答,“啊!”地驚叫一聲,卻是罕見的一聲驚羞叫喚。
  卻見蕭徑亭正用兩指拈起自己下身陰阜上的柔毛,那陰毛已經被花蜜沾濕,更加顯得細長。看到蕭徑亭正滿目驚訝,雖然明明知道和他好了後,遲早會被他發現自己身上最羞人的東西,但見到長長的軟毛被他縴長的手指細細梳理,長達七八寸有余。仿佛身上最隱蔽的禁地被毫無遮擋地被展示在人面前。就算尋常女子覺得最是害臊的私處甚至後庭,她都可以毫無保留地獻給愛人,但是她覺得自己下身的恥毛和人太不一樣了,太見不得人了。一時間心神慌亂,羞急無措。
  “好人!亭郎!哥哥!你饒了我吧,饒了莫莫吧!”蕭徑亭見美人討好粘上身來,膩聲求饒,目中已經真有了急色,心下奇怪。這個修為如此高深的尤物竟然由此軟肋,不忍讓她著急,依依不舍將手從她胯間移開,抱住她如綿嬌軀,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如此美景只怕天下間就你一人才有。只有傳說中漢高祖劉邦的呂後生得陰毛長近于尺,這是野史只怕也當不得真。”卻見穆夫人聞言輕啐時,美目閃過一絲擔憂,心念一轉︰“是了,呂後為人殘暴,權勢心重,莫莫定是怕自己因此認為她也有這般心思。”忙道︰“那呂後長相雖美,但卻有些眉豎目長,她還常以此懊惱,其實那是逐權之貌。但是莫莫卻是柳眉細彎,桃眸微圓,是媚麗自傲之貌,兩人怎會一樣。”
  穆夫人聞之眉開眼笑,白他一眼,嗔道︰“就知道你會哄人。”卻是遞過紅唇在那張會哄人的嘴上溫情一吻。柔聲道︰“謝謝你明白我心思,我真的什麼也不多想了,現在只是想著讓你歡喜,真的。”
  “夫人!”卻听到屋外傳來腳步聲,好像是許嬤嬤。她為人精明,不想落下窺視之嫌。走到院子便已經開口喚道,好讓穆夫人有機會起身,不會有個什麼親密形態落入她眼里。
  穆夫人仍是膩在蕭徑亭懷中,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輕道︰“以後再也沒有穆夫人了,我便叫做蕭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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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莫莫(以後穆夫人在書中便叫做蕭莫莫)見許嬤嬤仍在屋外不敢進來,朝蕭徑亭得意一笑,拉起錦被蓋在兩人身上,整個嬌軀小鳥依人地縮在蕭徑亭懷中後向外邊喚道︰“許嬤嬤進來吧!外邊的蘭花湯準備好了沒有?”
  許嬤嬤躡腳進來,見到床上香艷的情景目中閃過一絲慰色,盡管對蕭莫莫的美麗見過多次了,但今日如此嬌媚依人卻是頭回見到,看得竟微微一呆。但馬上把目光轉向別處,道︰“蘭花湯已經讓丫頭們準備好了,夫人馬上就可以去沐浴了。”
  蕭莫莫溫柔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不是我洗,待會兒你服侍公子洗澡,我今日倦得很只怕要多躺一會兒。”饒是她大膽,說這也粉頰微紅,白了蕭徑亭一眼,嬌媚非常卻仿佛許嬤嬤不在邊上一樣。見許嬤嬤神情中仿佛有什麼事情要說,便道︰“昨夜夜兒是不是以你睡在一起,可發現她有什麼異樣。”
  許嬤嬤目中閃過憂色,望了神色關切的蕭莫莫一眼,道︰“總算夫人及時趕回,讓姑娘心里有了依靠,不然真是出了事了。昨夜姑娘好像一夜也沒有睡著,今早婢子起身時候,見到姑娘的枕頭上濕了一片。”好像想起什麼,目中憂色更濃,道︰“昨天玉兒來告訴我姑娘的話後,婢子便覺得不對。昨夜我趁姑娘不在時,去她房里,找到了一小塊金元寶放在陳胭脂的玉盒子。可能......”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但是意思卻是極是明白。夜君依對柳含玉動情甚深,受到打擊後,便沒有生念,接待了李易澤後便準備一死了之。
  蕭徑亭想起昨夜夜君依那毫無生氣的目光,她白天方才被心上人無情傷害,幾年的刻骨相思一下成為了泡影,而且一直是她自己一人在自作多情。更是可悲的是在被傷害後的幾個時辰,以前一直對夜君依苦追討好的李易澤,為了自己的富貴前程,耗費盡心機地把她與武莫宸撮合在一起。听來都覺得諷刺,卻同時發生在了一個美麗深情的女子身上,那種傷害不可謂不大,難怪夜君依一下沒有了生趣。
  不過蕭徑亭根據夜君依對李易澤的種種表現,不要說有情意,便是仿佛連好感都沒有多少。至于為何要獻身與李易澤,只怕也不是為了要酬他的一片相思,應該有別的目的了,想必是想用身子為‘醉香居’奉上最後的一些貢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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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溫柔鄉香(上)
  “傻丫頭,傻丫頭。”蕭莫莫口中念道,目中除了憐色外還有一絲怒色,不知道是對夜君依還是柳含玉。至于夜君依為何要接待過李易澤後方才辭世,她也明白是為了報答自己的養育之恩。夜君依是小時被蕭莫莫收養的孤兒,見她喜歡彈琴唱曲,便請來著名的琴師、曲藝大家教她曲藝,耗銀甚劇。但是夜君依在“醉香居”掛牌不久後便遇上了風流瀟灑的柳含玉,鐘情入骨。幾年來雖然名聲遠揚,但她卻是不大理會什麼客人。而李易澤身份貴重,夜君依身為醉香居紅牌不能掃了他面子,但卻不受他金銀飾物。所以幾年下來並沒有給“醉香居”帶來什麼盈利,心中過意不去,便準備向李易澤獻身換得巨數銀兩報答亦師亦母的蕭莫莫。
  “這也怪我,夜兒在心志上天資不高。我也沒有多指點她,只是讓琴師些人教她彈琴唱曲,為人處事之術卻不怎麼理會,終于有了今日之事。”蕭莫莫輕輕一嘆,目光深情望了蕭徑亭一眼,道︰“若是當年夜兒遇上的是公子就好了。”說完後玉臉上綻開甜蜜的笑容,依在蕭徑亭懷中,口中喃喃自語道︰“相比下,甦莞芷可厲害得多了。”目光轉向許嬤嬤道︰“這段時候你便一直和夜兒住在一起,暫時別讓她出來彈琴唱曲了。和外邊的人便說夜兒病了,若是有人來看望也別理會,特別是那個李易澤。”
  許嬤嬤听到李易澤名字擔憂的神色頓時一醒,忙道︰“那位李公子和伍公子早上很早便來了,說要謝過蕭公子的救命之恩,還帶來了一些藥,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蕭莫莫面色肅道︰“以後你不能再叫蕭公子了,或者叫公子爺,或者叫公子。知道嗎!”美目望向蕭徑亭臉上柔聲道︰“您去見他們嗎?那位伍公子可不是一尋常人物,只怕他對您有什麼企圖呢。”
  蕭徑亭蕭徑亭自然明白她話中意思,蕭徑亭看出了武莫宸的身份,同樣聰明絕頂的蕭莫莫自然也看出來了。而且從昨夜蕭莫莫話中還可得知,對于昨夜的刺殺,蕭莫莫原先便已經有些發現出端倪的。但是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笑道︰“那位伍公子說不定想招我入他旗下那,所以不去見他了。我今天早上還要去任府,得趕緊回去裝扮一番。便麻煩許嬤嬤和伍公子說蕭徑亭已經離開了。”說完後便把蕭莫莫柔軟的嬌軀抱起,輕輕從懷中放到床上,道︰“你再睡會兒,我該走了。興許我晚上過來與莫莫一起吃晚飯。”
  蕭莫莫听到蕭徑亭話,忙問道︰“這便要走了嗎?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你那!”蕭徑亭知道她想告訴的大概是關于武莫宸和昨夜刺殺的事情了,或者她自己的一些事情。還未開口,又听見蕭莫莫道︰“也好,那公子晚上來時莫莫再說給公子听,公子要去任府莫非和江南盟有什麼關系不成?”
  蕭徑亭笑道︰“我與任斷滄會有什麼交情?”頓了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任斷滄不是二十年前便是江南盟盟主了嗎?怎麼明日又是他接任盟主的大典了?”
  蕭莫莫聞之一愕,隨後格格嬌笑,嗔了蕭徑亭一眼道︰“莫莫當真不知道公子時怎麼走的江湖了,只怕不會武功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惹得蕭徑亭輕掐了她水嫩的小臉一把,嬌軀不依一陣輕扭,又滾到蕭徑亭懷中,讓自己更舒適躺在蕭徑亭懷中,婉婉道來。
  三十年前,中原最有名的大俠吳夢玉為了幫助朝廷掌管江湖,與兩位結拜兄弟用厲害的手段和武功統一了江南武林,創立的‘江南武盟’,以習武治國為宗旨。那兩位結拜兄弟也是當年中原武林的頂尖高手,老二是‘煙波神劍’陸客秋,老三便就是現在的盟主任斷滄。由于吳夢玉是‘天劍谷’的出世弟子,所以江南武盟在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民間都有很高的地位,江南多數的武林門派都歸于江南旗下,儼然成了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
  但是幾年後吳夢玉為揚中原武林之風,北上突厥挑戰武神畢嘯。那一戰後,天下便再也沒有人見過吳夢玉了。江南武盟不能一日無主,便由陸客秋接任盟主之位。但是陸客秋不過做了幾個月的盟主,突然留信外出。而後便一直沒了蹤影,兩年後任斷滄理所應當做上了江南武盟的主人,但是這個盟主之位卻是做得極不安穩。由于陸客秋的失蹤實在過于離奇,難免有人懷疑是任斷滄為了盟主寶座而下的暗手。所以任斷滄也一直不肯正式當任盟主這個位置,他向天下放言︰日後無論是兩位拜兄來了,還是他們的後人、傳人來了,都將盟主拱手之位讓出。這一拖便拖了這許多年,但是現在,無論是江南盟內部還是天下武林都發生了變化,幾大武林勢力暗涌波動,突厥和中原兩國更是戰雲密布,為了讓江南盟發揮南方武林領袖的作用,重現當年吳夢玉在位時候的輝煌,江南盟旗下的各大門派一致提出,讓任斷滄名正言順登上盟主之位,好讓江南武盟重新團結起來,對抗里外的敵人。任斷滄為大局著想,順應民意正式接任江南武盟盟主之位。
  正當蕭徑亭為蕭莫莫言語口氣奇怪時,蕭莫莫格格笑道︰“這可只是江南武盟對外面說的話,莫莫可不擔保真不真那?”
  蕭徑亭在蕭莫莫微微撅起的高聳翹臀上抓了一把,笑喝道︰“你莫要壞了任盟主的名聲。”便又把蕭莫莫嬌軀抱到床上躺好。
  許嬤嬤見蕭徑亭起身,便恭謹道︰“那婢子就到外邊給公子爺拿兩件衣服。”卻听蕭徑亭問道︰“伍公子他們在哪里等我,我呆會兒從甦小姐的西門那兒出去,切莫讓他們看見了。”
  許嬤嬤聞之也不禁一笑,忙努力忍住,道︰“那兩位公子在前面廂房候著公子,我馬上差人去告訴他們說公子爺已經走了。”
  許嬤嬤腳步走遠後,蕭莫莫見蕭徑亭正下床找衣服,視線正放在昨晚被他撕碎的肚兜綢裙。格格一笑道︰“你昨夜說道是留了一絲神志,那你記不記得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也給撕了。”蕭徑亭見她美麗的眸子中不乏得意之色,心下一喜,知道那身紫袍被她收好了。那衣服是妍兒親手縫的,若是自己給撕了,那非悔恨死了不可。
  蕭徑亭轉過身來,面對著裹在被中蕭莫莫,出言羞她,道︰“莫非有人不舍得情郎走,而把我的衣服給藏起來了,且待我找出來,好好羞她一羞。”話雖如此,但是目中卻是一片感激。
  蕭莫莫聞之頓時不依,一咕嚕翻過身來,玉腿跪在床上粉臂抱住站在床邊蕭徑亭的下身,在他大腿咬上一口,嬌聲嚷道︰“好稀罕嗎?你撕了我衣服,人家沒得穿,只好穿你衣裳了。卻是不給你了。”玉臂撐著蕭徑亭大腿便欲爬起,卻見到他胯間那個昨夜欺負她一夜的巨大凶物,在她的刺激下頗有蠢蠢欲動之勢。輕啐一口,小手不岔捏了碩大的龍頭一把,道︰“壞東西還不老實,快走快走,免得沒事又來作踐人家。”
  蕭徑亭見她嬌媚無雙,心頭一醉,右手拂上伏在他腿間的那張深情的嬌臉,道︰“快躺下,動得厲害那里莫要有痛了。昨夜莫莫傷得厲害,待會我倒要吩咐許嬤嬤做些滋補之物了。”
  蕭莫莫小臉微微一紅,膩聲道︰“壞人你又來編排人家,說吧說吧,人家才不知道羞呢!”閉上美目,紅著小臉貼上蕭徑亭胯間,粉頰輕輕在蕭徑亭下身凶物上輕柔磨蹭,卻惹得自己鼻子粗重起來,忙將小臉抬起,伸出小香舌在龍頭上調皮添上一口,柔聲道︰“我昨日見公子身上的紫袍樣式和尋常衣服不一樣,公子穿著剎是好看,便留下心來收好了。我這就拿來。”說完也不起身,仍是跪在床上,爬到床的另一頭。探出半個嬌軀在床外,從一小幾上翻出那件紫袍。
  (終于將這段艷情戲寫完了,巨汗啊!沒有辦法,為了表現出蕭莫莫的妖嬈費了那麼多筆墨,但是若是專門為了表現蕭莫莫也用不著這樣,只是有太多事情需要交代,又不能干巴巴的交代,所以引出了這麼一大段的媚文)



第八章︰溫柔鄉香(下)
  蕭莫莫小臉微微一紅,膩聲道︰“壞人你又來編排人家,說吧說吧,人家才不知道羞呢!”閉上美目,紅著小臉貼上蕭徑亭胯間,粉頰輕輕在蕭徑亭下身凶物上輕柔磨蹭,卻惹得自己鼻子粗重起來,忙將小臉抬起,伸出小香舌在龍頭上調皮添上一口,柔聲道︰“我昨日見公子身上的紫袍樣式和尋常衣服不一樣,公子穿著剎是好看,便留下心來收好了。我這就拿來。”說完也不起身,仍是跪在床上,爬到床的另一頭。探出半個嬌軀在床外,從一小幾上翻出那件紫袍。

  蕭徑亭見之腦袋一熱,腹中一熱。一只白晃晃,顫微微的肥大香臀在眼前輕輕晃動。那原本就豐滿駭人的肥臀由于高高翹起更顯得巨大,如同兩座雪白的肉山般驚聳。看得蕭徑亭頓時熱血竄起,腦中頓時浮起任夜曉的肥翹雪球,一般的美麗一般的誘人。目光投到中間峽谷的裂縫,心中一驚,欲火頓熄。

  剛才雖然見到蕭莫莫不時不適地顰起眉頭,卻認為也只是稍微的疼痛。一見下,心疼壞了。那原本應該嬌嫩粉色的裂縫肉唇此時竟紅腫得嚇人,高高隆起如同饅頭般大小。由于腫得厲害,那兩瓣本應緊緊羞閉的媚唇嘟嘟地撐著,光看那血紅的眼色便知那是火燙般的難受,可見昨夜受創極是厲害。

  蕭莫莫本欲轉過身來為蕭徑亭穿上衣服,卻被蕭徑亭一把抱在懷中,見他目中盡是歉色與心疼。心中一甜,索性縮進蕭徑亭懷中。听見蕭徑亭在耳邊溫道︰“莫莫疼壞了吧!我昨夜凶得很吧!”輕輕嗯了一聲,膩聲道︰“我一個勁求你,你總是不理,只是瘋一般地搞我。”小手在蕭徑亭胸膛輕扭一把,忽又妖媚一笑道︰“不過,那味道卻也讓人酥得魂都沒了!”

  蕭徑亭听到這等淫詞浪語,不由在她大屁股用勁拍了一掌,卻又不舍釋手又在豐肥美肉上揉起,道︰“你真是個妖精,一個迷死人的狐狸精。”

  “我就是個狐狸精,我只要迷死你!”蕭莫莫惡狠狠道,從蕭徑亭依依爬起。為蕭徑亭著上內衣,道︰“待會兒要洗澡,外袍便不用穿了。”想起剛才蕭徑亭說的話,酸酸問道︰“去一任府還要回去打扮嗎?還嫌長不夠迷死人嗎?我就不信任夜曉眼光高到天上去了。”

  蕭徑亭不由哈哈一笑道︰“莫莫也會吃醋嗎?我是要扮作一個老頭去任府。莫莫你且猜猜我要扮扮作誰,那人你也是知道的。”

  蕭莫莫美麗的眸子狡黠一轉,側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笑道︰“蕭先生!”

  蕭徑亭在在許嬤嬤服侍下洗澡穿衣後,一身清爽從“醉香居”西門離開時候已經是不早了。而且剛才向許嬤嬤打听下,歸行負卻是還沒有回來。心中暗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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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襲白衣,一縷長須打扮的蕭徑亭走到“安然居”門口過,外邊招呼的伙計還記得那位仙風道骨的蕭先生,客氣招呼道︰“先生今日可晚了,早點都已撤了。可要小的招呼單獨做上一份。”

  蕭徑亭心道︰“能不晚嗎?”其實他來“安然居”吃早點也是因為這里味道做得好,不是為了吃飽肚子。當下道︰“不勞小兄弟,我還是和許多老少爺們用同一鍋早點來得爽胃,還是明日盡量趕個早吧。”笑著便要走開。

  小二卻是趕上幾步,哈腰笑道︰“先生當真是不俗,其實這話再對沒有了。那些個嬌貴爺們卻是哪里理會得這個道理。這不,樓上幾位非惱著我們的師傅做的東西看來不夠精美,不對他們胃口。”

  蕭徑亭停下腳步,望那伙計笑道︰“小二哥莫非有什麼事情央我不成。”

  那伙計訕訕一笑道︰“事情卻還真是有,不過小的剛才卻是給那幾位給氣得狠了,硬是大嚷著砸我們‘安然居’的招牌,听先生說起便發了牢騷,讓先生听著討厭了。其實是我們掌櫃的,他早上听得城北的池老太爺說先生的一手字寫得神了,便讓我們幾位哥兒惦記著,見著了先生便請先生進去,為我們‘安然居’提個牌兒。正好池老太爺還在,先生可要進去會會,那老太爺可是通著天的人物。”

  蕭徑亭抬頭望了一眼頭頂彩樓上玄著的燙金字楠木匾,那匾尚新,看著不過幾年前才提的字。而匾上那字更是瀟灑遒勁、豪放寫意,硬是出于大家之手,不由奇怪問道︰“這招牌上的字寫得好的很那,我也未必寫得出,為什麼要換?”

  那伙計道︰“小的雖也不識得幾個字,但瞧著那牌上的字卻是好看的很。可我們掌櫃的好像說是什麼‘當真無理,珠簾有罪’,小的也是不懂。”

  蕭徑亭听得微微一愕,又晃乎笑道︰“是‘當政無理,株連有罪’吧!”卻听到一厚朗聲音響起。

  “我正掛念著先生那,先生剛好來了!請進請進,小店剛好來了一些上好‘碧蘿春’,早不如巧,便請先生這等仙人一同品嘗品嘗。”蕭徑亭識得一臉笑意走來的錦袍老者,便是’安然居‘的掌櫃,面上微胖,看來頗是慈祥卻不掩精明。心里計算時間,寫上幾個字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便同他進了“安然居”。

  那老者帶蕭徑亭穿過前面飯堂和幾幢客房,到了一個花園,想必是他自己住的院子了。一路上那老者與蕭徑亭言談甚歡,也知道那老者叫做祝仗乙,名字硬是不俗。蕭徑亭見這祝仗乙琴棋書畫,建築格局上竟都由涉獵,見解頗是精闢,且不妄自菲薄,不由暗中贊嘆。

  卻見這後花園雖然不大,卻是頗具雅意,且花草也大是講究,一問下果然是那老者自己設計。心道︰“這掌櫃不凡!”

  “這便是蕭先生嗎?當真是神仙般的人物。那日小女請先生作畫,幸得先生題詩。拿與老夫看了,那手好字當真羞剎老夫了。”蕭徑亭與祝仗乙進一雅致廂房,一高大威猛,須發皆銀的老者迎上,想必便是方才小二口中的那位池老太爺了,當下客氣招呼。

  “我那閨女卻也只是把先生題的詩給老夫看了,那畫卻是折了起來,怎麼也不讓我們看。”蕭徑亭听那池老太爺口氣中掩不住的疼愛,腦中不由浮起一略顯縴弱卻風姿高潔的美麗女子,那日為那女子作畫時,見她與其他女子比起風韻好上許多,而且頗是楚楚可憐。便為她題一首《滌蓮》贊她雖然柔弱卻是心性高潔,仿若寒池中的美好白蓮。也知道眼前這位威猛老者便是朝廷御賜的“上兵世家”家主池觀崖,她口中的閨女便是金陵城中有名的才女池井月了。

  “上兵世家”顧名思義便是專門生產兵器的大家族了,朝廷的御用兵刃便都由池家提供,當真可以稱得上了通著天的人物了。

  “在下蕭進遲見過池家主了,來金陵時候便只听過家主武藝了得,兵器鍛造的功夫更是天下無雙,不料家主也好書法,當真了得。不過後來想想,家主打造兵器時候,臂勁不僅大而且精巧細致,落點不能有絲毫差錯,寫起字來自然也是差不了的。”蕭徑亭見池觀崖果如傳言中所道為人豪爽熱情,不由添了幾分好感。

  這時一美麗女子提著一套茶具進來,放置桌上,再折身出去,嬌軀頗是窈窕。再見擺在桌上的那些物事,是套紫砂茶具,那紫砂壺紋理細密,雕紋古樸精美。顯然是宜興窯燒出的上好精品。片刻後再見那女子回來,縴巧手上多出了一火爐,爐中燒著上好木炭。只是蕭徑亭見那女孩雖是身形嬌巧,但不輕的爐子提在手中好像一點重量也沒有。不由多看了幾眼,那美麗女子對上蕭徑亭目光,小臉綻開花朵般的笑容,剎是動人

  【注︰紫砂茶壺到了明代方才盛行,至于是哪個朝代開始用朱泥燒制茶壺,筆者倒是不太清楚。隱約記得在明朝有個叫金少僧信手用砂細泥捏了一個壺,好像便是宜興紫砂壺的雛形。而碧蘿春更是在康熙年間才賜得這一好听的名字,但是這茶卻是早的很,唐朝陸羽的《茶經》便記載此茶最初產于甦州吳縣的洞庭山上,原名叫做“嚇煞人香”(泥人的《江山》便提過),至于碧蘿春這個名字,想必是因為這茶最早發現在碧螺峰上。但是本書的朝代都是杜撰出來的,也不用理會太多,所以還請精通歷史或是陶藝、茶藝的朋友勿要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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