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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武俠] 玄媚劍 作者:說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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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 發表於 2021-11-30 15:5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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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媚劍》    作者:說劍

《玄媚劍小說介紹》

  蕭徑亭,俊美絕倫、心性瀟灑,行事隨心所意,不顧忌禮法,甚至倫常。但行事手段,為人之術卻又頗是厲害。
  為懷念遠逝的愛妻,他常作中年文士打扮,行遍天下,畫盡無數美女,將愛妻神情融入畫中,甚是痴情。但卻從不停止追求美好事物,對美人的喜愛也從不忌諱什麼,無論是對方立場還是對方身份。
  行走天下間,肯定會遇上許多紅粉美人,他不迂腐,也不愚笨.
  有時難免涉足許多的陰謀、矛盾,他大都不怎麼理會,心血來潮時,插上一手。但就是這不經意間插上的一手,狡猾如狐狸般的權術老手,算無余漏的絕妙計策通常滿盤皆輸。
  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會討厭他,就算敵人也不例外。在任何人面前他都能有一幅瀟灑倜儻的風姿,微笑坦然的氣勢。他討厭一切非人的、非自然的、另類的手段。他喜歡世俗,貪嘴好花,亦喜漁雁之色。
  ——這便是他的為人之術,這也是他一生的追求和向往。
  人是分階級的,他努力讓自己登上階級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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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媚劍 作品設定 人物設定(修改后)

    蕭徑亭:本書男主角,俊美絕倫、心性瀟洒,行事隨心所意,不顧忌禮法,甚至倫常。但行事手段,為人之術卻又頗是厲害。為懷念愛妻,常作中年文士打扮,行遍天下,畫盡無數美女,將愛妻神情融入畫中,甚是痴情。但卻從不停止追求美好事物,對美人的喜愛也從不忌諱什麼,無論是對方立場還是對方身份。

    任夜曉:江南武盟盟主任斷滄的女兒,天下美人榜——“落雁譜”中的“雪劍姬”,與其母一樣被稱為“江南第一美人”。甚是高貴典雅,智慧大方,是典型的天仙美人。然,當她遇到愛情的時候,便成為一個心思敏感的小女子,行事也變得不怎麼理智,心志脆弱、好強無理、刁鉆可愛。但是一旦敞開心懷后,變得妖媚大膽,成為的“有了情郎忘了娘”、“唯愛人主義”的典型代表。

    夢君奴:魔門小公主,是魔門中興的希望,手上掌握無數勢力。擁有絕代容顏,傾國傾城,蕭徑亭所見女子中,唯有妻子妍兒能夠與其比肩。為人的手段權謀絕頂高明,經常算無余漏,若不是有蕭徑亭這個軟肋,整個武林也只怕也在她掌握之中。由於受到其姥姥和母親感情失敗的影響,立誓一生不惹任何情事。但是她又和普通女子一般,有著多情的少女心思,遇到蕭徑亭后,與之做了一日的情侶,而后手段變得更加厲害。

    蘇莞芷:“江南第一名妓”,身份十分隱祕。為人處事的手段極為厲害,心志堅強。但是對藝術的追求卻是十分的高尚熱摯,沒有一點作為風塵女子應有的感傷,很是驕傲。

    穆夫人:醉香居的主人,武功高強,智慧絕倫、胸懷錦繡。而且身負絕頂媚術,有著一身魔鬼般的身材,絕美成熟的臉蛋,勾魂攝魄的眼睛,是一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雖聲名遠揚,卻沒有幾人見過,身份也極是神祕。最為令人噴血的是,在她肥美的陰阜上,陰毛雖然不茂密,但卻有七八寸之長,這也是她身上最大的祕密。便在和蕭徑亭剛剛見面的第一天,就做了她的女人。而后,對蕭徑亭更多的便是母性的疼愛,對他也毫無保留全身心地付出,在很大部分的時間內,充當蕭徑亭長輩的絕色。

    石妍兒:蕭徑亭的愛妻,美麗無雙。在突厥長大,被全突厥的英雄視為仙女,雖然深深愛慕,卻不敢有一點唐突。常人一見下便心神迷醉,自賤慚俗。來到中原后,偶遇蕭徑亭,兩個月后便身心淪陷。與蕭徑亭在一處山中隱居,神仙般的日子僅過了一年,便失去蹤影,之后蕭徑亭走遍天下也未覓得芳影。

    夜君依:“醉香居”第一紅牌,一口曲子唱得勾人心魄,長得絕美,但心志卻有些軟弱。對“惜花劍”柳含玉鐘情入骨,所以對客人也極少應付。平時待人也有些冷淡,臉上總掛著讓人心疼的幽怨輕愁。在感情連連受到挫折后,便一直在“醉香居”彈琴作曲。

    唐綽兮:西南第一門派“劍花宮”的宮主,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但她全身心迷醉於武學,心中只有對武道的追求,其他諸事全然不去理會,在外人看來仿佛沒有七情六欲一般。而且她行事唯心,不顧及任何外人的想法,也不理什麼俠義規矩。卻從不卷入任何江湖是非,所以“劍花宮”在江湖中沒有任何仇怨,有著超然的身份。但至有“玄典聖譜”出沒的傳言后,唐綽兮便費盡心力,用盡手段想獲得這一武林至高寶典。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辛憶:唐綽兮唯一的弟子,“落雁譜”中的“清水玉”。長相清秀絕倫,身形苗條、骨架縴細,但嬌軀卻甚是豐滿。性格甚是單純美好,心地善良透明。但心志卻極是堅定,和乃師認為武道是一生唯一的追求,對於武學的狂熱一點也不亞於唐綽兮。

    尉遲宵雪:魔門小公主手下的侍女兼師妹,雖然年紀小小但卻有一身極其豐滿火爆的身材,玉乳和香臀的尺寸都大大超過尋常女子,長相美麗絕頂。擁有外族血統的她,有著微藍的迷人美眸和雪白無暇的水嫩肌膚。沒有排上“落雁譜”也只是沒有見過她而已。她有了魔鬼的身材,也有著天使般的面孔和心靈,純潔可愛得仿佛萬仞高山上的白雪,就是世界上最窮凶極惡的魔頭大概也舍不得見她委屈地撅起小嘴,只有滿腔的憐愛。另外,她還有一個一摸一樣的雙胞胎姐姐。

    連易奕:連邪塵唯一的女兒,小臉美麗迷人,身材嬌小玲瓏。本是一世間難覓的佳人。但是她嘴上刁鉆,心思古怪。腦中一天到晚不知想的是什麼,經常有天馬行空的念頭。出口的言語也常常令人瞠目結舌,行事無忌,毫不理會長幼之分、淑女之道。

    許嬤嬤:夜君依的授業嬤嬤,“醉香居”的第二把手。平常穆夫人極少露面,所以“醉香居”大小事件也由她一人打理。平時在“醉香居”都是掩去了自己的絕色容光,其實長相尤其妖媚美麗。

    池井月:池觀崖的獨生女兒,金陵有名的才女。由於在母腹中受到重創,所以一直嬌縴虛弱,但心性高潔,聰明賢淑。后來她身上的病被夢君奴所打扮的神祕郎中治好。后來明明知道了夢君奴三是個女子,但是卻仍然痴心與她,最后陰差陽錯與蕭徑亭產生了糾葛。看來雖然柔弱,但其實有大將之風。

    盈盈:身形苗條迷人,溫柔婉約,但是熱情奔放,是夢君奴手下一個師叔的弟子,至小在神仙福地“縹緲居”長大。

    任小姐:身份尊貴,具體的現在還不知,典型的艷若桃李,心如蛇蝎。

    祝瀠兒:祝仗乙的女兒,長相秀美,身形美好,恬靜優雅,精於茶道。

    丹姑娘:妍兒的師姐,詭計多端既顯得野心勃勃,又顯得貪玩無理,既妖媚無比,又天真可愛。為突厥武林在中原代表,與夢君奴和那個神祕少主皆有利益關係。她來中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將蕭徑亭引到突厥。

    秀情:長相美麗絕倫,高貴冷艷,嬌軀看來苗條曼妙,但其實起伏惹火無比,有著無比誘人的風情。一貫喜歡穿白衣,為人心狠手辣,很是嗜血,是那位神祕少主的手下。在任府底下的祕道中,被詭計多端的丹姑娘用計制住,在她兩瓣肥嫩絕美的肥臀上刺上“蕭郎”二字,至此和蕭徑亭產生了一系列的糾葛。

    吳夢杳:吳夢玉的胞妹,再未嫁給任斷滄之前被稱為江南第一美人。不大喜歡掌招劍術,一心投在暗器毒葯之上,卻又不喜歡那種沾之立刻斃命的那種。從她玉手研究出來的毒葯,不是刁鉆就是纏綿,反正極是厲害。

    顏悔兒:懷玉掌門顏公度的女兒,自小被送入蜀山劍派,由於長得極其美麗,從而引得她的兩位師兄李鶴梅、李松濤皆是愛慕,但是她卻是遇上了當時風流瀟洒的歸行負,自此一縷情絲便纏繞在他身上,直至中年仍是單身未嫁。

    唐蘊兒:上兵世家家主池觀崖后納的小妾,精通媚術,生性淫蕩無比,神祕也不怎麼光明。

    方劍夕:“天劍谷”傳人,朝廷在江湖的執政者,河北道節度使方召疾的獨生公子。出道江湖一年余,便被譽為青年第一高手。在江湖人眼中,無論是人品、相貌、武功、為人、才具都是絕絕之選,是中原最有希望成為繼吳夢玉后第二個武神的不二人選,寄托著挑戰突厥第一高手畢嘯的神聖使命。

    任伐逸:任斷滄的獨子,江南武盟的繼承人。遺傳了乃父的俠義心腸,以及正道的人生觀,但處事上卻多了份豁達聰明。長相承之乃母,所以極是俊逸,是武林最符盛名著名的美男子之一,也是江湖最杰出的青年高手。

    柳含玉:人稱“惜花劍”,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所做詞曲唱遍大江南北。他長相俊美飄逸,風流倜儻,為天下無數女子的深閨夢中人。眾佳人稱其為“風流玉郎”,而那些公子的則氣憤地叫他作“閨閣殺手”。然這位貌勝潘安的風流浪子卻有著一身與任伐逸齊名的武功修為,所以他的情敵們只能叫叫而已。但是后來卻是苦戀魔門公主夢君奴不可自拔,完全沒有了原先風流瀟洒的氣勢,甘願做她旗下的一員小卒。

    李簫沁:蜀山劍派李鶴梅的兒子,因為臨夏王武莫宸看重蜀山劍派勢力,召其加入旗下,任金劍侍衛。

    連易昶:連邪塵的二兒子,沉著穩重,頗有城府,行事極有毅力。且長相俊美,武功高強。比起其弟連易成厲害上許多,是江湖難得一見的俊杰。

    秀岐:東瀛王子,貪花好色,有著一身的奇計淫巧,長著一張微微帶著邪氣,但是又有妖異般魅力的俊臉,對於女人,他一貫喜新厭舊,而且只收冰清玉潔的處子,便是被他拋棄的女子,也被他專門收在一處府中,不得再事他人。但是,對於蕭莫莫卻有著無比強烈占有欲,從未死心過,而對於夢居奴卻是前所未有的愛戀,夢牽魂繞的刻骨的愛意。

    連易成:閩中第一世家,連家的四公子。武功還好,且有些“二世祖”的作風,驕橫無理、死要面子,典型的紈绔子弟。是一個有些膿包的人物,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有些膽識。再醉香居被蕭徑亭救后,便將他看作最好的朋友和偶像。

    賀浄羽:天山道節度使賀希侫的公子,其母乃吳夢玉的另一胞妹,所以任夜曉喚他作表哥。長相斯文秀美,氣質儒雅,按蕭徑亭的話說,他帶著一股顯碧凈土特有的自然迷人的氣息,也帶一股天生的優越感和自然的驕傲。

    李易澤:金陵節度使的公子,善於琴曲絲竹。對夜君依百般追求,費勁心思討她歡心。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卻又什麼都可以當作籌碼,略有才氣。

    武莫宸:當朝二皇子,被封“臨夏王”。長相英俊尊貴,頗有霸氣。善於權謀之術,但卻禮賢下士、待人謙和,毫不嬌縱自負。與主角甚是相惜,有招攬之意。

    關索寒:浙江雁蕩劍派掌門人的兒子,面相長得有些奇怪,具體武功高低不知。但是為人卻是極度的深沉狠辣,六親不認被蕭徑亭留下活口,呆在那位神祕少主的身邊,最終為蕭徑亭所利用。

    跋劍:突厥人,身材魁梧雄壯,長相英俊挺拔。在很早的時候便愛上蕭徑亭的妻子——石妍兒。當石妍兒離開突厥的時候,他也借機來到中原,足足找了兩年,也沒有找到心中的佳人,倒是遇上了石妍兒的夫君——蕭徑亭。

    池井日:好權勢,但是驕傲自大,心性軟弱,經不起誘惑,終被人利用。

    連易然:蘇州指揮使獨生公子,連易奕的堂哥,和連易昶長得有些想象,便是性格和為人也極是相似。

    畢嘯:傳說中第一個修煉“玄典聖譜”上面武功的人,也是天下人第一次公認的第一高手,並一直在武林頂峰位置上孤獨了幾十年。直到第二個見到“玄典聖譜”的人——吳夢玉出現時,才又一個可以較量的對手。他也成為中原所有無人心目中的一個信念,時時刻刻想著去超越他,因為他時突厥人。

    任斷滄:江南武盟盟主,中原武神吳夢玉的拜弟兼妹夫。一生以吳夢玉為標榜,崇尚大俠主義,為國為民,卻也為人猜忌。但他一身絕頂的武功也讓他無可爭議地成為江南武林的領袖。年輕時候應苦戀“劍花宮”的唐綽兮未果,在情感上有些落寞,所以對女兒的情事上,看法也有些偏激和守舊。

    吳夢玉:武林王道領袖“天劍谷”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被譽為中原的武神,與突厥的畢嘯齊名,不到而立之年便問鼎武林的頂峰。初到江湖時,與陸客秋、任斷滄桃園結義,被稱為“中原三俠”,收服江南數大門派,成立江南武盟。壓制西南武林,結交拉攏西北各大門派宗主。使得中原武林達到前所未有的安寧與和平。在武林眾人眼中,也有了神一般的地位。“中原三俠”的名稱也隨之被任淡忘,因為沒有任可以與其並列在同一級地位上。在他二十九歲的時候,北上挑戰具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畢嘯。那一戰也成為天下人心目中最神聖的一戰,盡管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勝負。但至從那一戰后,天下就再也沒有見過吳夢玉,中原人都說他從那一戰后心無牽掛,羽化登仙了。

    陸客秋:中原三俠的老二(依次為吳夢玉、陸客秋、任斷滄),在吳夢玉與畢嘯一戰而不知蹤影后,便做了江南盟的第二任宗主。但是才做了幾個月后便離開江南盟,至此音訊全無。

    歸行負:西北武林的第一宗師,賀蘭劍派掌門人。出身黑道的他風流惜花,年老時還不改出入青樓的習慣,被眾多正道武林所不齒,但卻無人敢有不敬。由於他富可敵國,又有朝廷封號,所以也被人稱之為“西北侯”。但被世人所不解的是,風流倜儻他一生僅納一妻,其妻為雪山劍派老宗主的獨生千金尉遲綰,艷震西北。由此多人推測,歸行負是為懼內。

    方召疾:方劍夕父親,北方道節度使,手掌幾乎全國半數的兵馬,當朝皇帝的親胞兄。

    楚皺言:天山派掌門,武功狠辣為人看來刻薄寡恩,見風使舵,但其實手段極為厲害,心性也堅忍非常。

    連邪塵:福建連家家主,和任斷滄是至交。長相俊美儒雅,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一身武學名列江湖前矛,尤其連家絕學左刀右劍更是出神入化。

    關歧軒:浙江雁蕩劍派的掌門人,是整個門派中唯一一個負有盛名的頂尖高手。其實為神祕少主的屬下高手,一身武功不低於幾大門派宗主。

    公牧潘:洞庭山莊的莊主,在二十幾年年幾招便敗於了吳夢玉,至此洞庭山莊退隱江湖二十年。待任斷滄正是接任盟主的時候,想借機重出江湖,但是在與方劍夕的比武中,卻是幾招間便輸給了對手,至此后加入江南武盟。

    樓臨溪:渤海劍派掌門人,喪偶。長相英俊威武,卻有些發福了。旗下的渤海劍派為東海第一大門派,有碼頭、運船無數,掌管大部分東海運輸業,稱的上是富可敵國。他也喜歡聽歌妓唱曲彈琴,但卻比歸行負君子道學許多,幾乎不上秦樓楚館。同蕭徑亭一樣,他的外族愛妻也生死不明,被夢君奴抓住這一軟肋,聽命與她。但是后來卻與蕭徑亭結成了深厚的友情。

    李鶴梅:蜀山劍派掌門人,精於利益交往,極有心計。一手劍法極是凌厲。

    李松濤:李鶴梅的胞兄,為人沉默寡言,但是有著不亞於乃弟的武功修為,但是一貫對乃弟惟命是從。

    顏公度:懷玉派掌門人,為人老實厚道,但是卻娶了一個絕色美麗的妻子,也生下了一個同樣美麗的女兒。

    池觀崖:朝廷御封的“上兵世家”家主,為人熱情正直,爽朗豪放。長相也威猛高大,是為眾多武人所敬重的英雄。

    費莫:渤海劍派的第二高手。

    祝仗乙:“安然居”的掌柜,一個精明穩重的商人,但胸中所學萬千,興趣高雅。熱衷於結識賢才異士,向往伯牙子期般的知己之交。卻光芒內斂,有隱於市的嫌疑。

    宋鼎:蜀山劍派掌門人李鶴梅的七弟子,人稱“黑臉劍”,長相凶猛,身材熊巨。典型的渾人,卻極好面子,微微有些驕傲神氣。但為人卻是極有原則,崇拜英雄,一言九鼎、心性剛直。武功也是不弱。

    宴孤蘅:極負盛名的才子,殿試被大武皇帝欽點為頭名狀元,而后官至禮部侍郎。清廉賢明,政績卓越。但不知什麼原因,被貶金陵任一五品小官,但是卻是有著另外的神祕身份。

    卜泛舟:江南武盟總管,任斷滄的得力手下,處事極是老練。

    公威、公武:兩人長相極丑,為人小氣刁毒,洞庭山莊公牧潘的手下,在任府中被蕭徑亭所折辱。

    德叔:那位尊貴狠辣的任小姐屬下,武藝高強,使著一支奇怪的兵刃。

    (隨著情節的深入繼續添加)

玄媚劍  
作品設定 人物設定(修改后)  作品前言 1.更新公告
第一卷 第一章:第一美人  第一卷 第二章:最美的畫  第一卷 第三章: 美人余香  第一卷 第四章:武盟公主  第一卷 第五章:怨君輕薄  
第一卷 第六章:芳心如麻  第一卷 第七章:絕色雙姝  第一卷 第八章:英雄救美  第一卷 第九章:非常手段  第一卷 第十章:傾訴哀腸
第一卷 第十一章:腹下火起
第二卷 第一章:君依做戲(上)  第二卷 第一章:君依做戲(下)  第二卷 第二章:絕世妖嬈(上)  第二卷 第二章:絕世妖嬈(下)  第二卷 第三章:刺客媚殺(上)  第二卷 第三章:刺客媚殺(下)  第二卷 第四章:劍影媚光(上)  第二卷 第四章:劍影媚光(下)  第二卷 第五章:意亂情迷(上)  第二卷 第五章:意亂情迷(下)  第二卷 第六章:妖媚入骨(上)  第二卷 第六章:妖媚入骨(下)  第二卷 第七章:嬌奴膩愛  第二卷 第八章:溫柔鄉香(上)  第二卷 第八章:溫柔鄉香(下)  第二卷 第九章:俏佳人藝(上)  第二卷 第九章:俏佳人藝(下)  第二卷 第十章:變態東瀛(上)  第二卷 第十章:變態東瀛(下)  第二卷 第十一章:有女刁鉆(上)  第二卷 第十一章:有女刁鉆(下)  第二卷 第十二章:美人撩撥
第三卷 第一章:異樣調戲  第三卷 第二章:男女之戰  第三卷 第三章:洞庭山莊  第三卷 第四章:風流罪過(上)  第三卷 第四章:風流罪過(下)  
第三卷 第五章:美人委屈(上)  第三卷 第五章:美人委屈(下)  第三卷 第六章:蕭君憐花(上)  第三卷 第六章:蕭君憐花(下)  
第三卷 第七章:卿本嬌媚(上)  第三卷 第七章:卿本嬌媚(下)  第三卷 第八章:春光撩人(上)  第三卷 第八章:春光撩人(下)  
第三卷 第九章:春心飄飄(上)  第三卷 第九章:春心飄飄(下)  第三卷 第十章:原來是卿(上)  第三卷 第十章:原來是卿(下)  
第三卷 第十一章:陰陽雙修(上)  第三卷 第十一章:陰陽雙修(下)  第三卷 第十二章:洞庭莊主(上)  第三卷 第十二章:洞庭莊主(下)  
第四卷 第一章:另類佳人(上)  第四卷 第一章:另類佳人(下)  第四卷 第二章:美臀刻字(上)  第四卷 第二章:美臀刻字(下)  
第四卷 第三章:美人師傅(上)  第四卷 第三章:美人師傅(下)  第四卷 第四章:室中男女(上)  第四卷 第四章:室中男女(下)  
第四卷 第五章:絕代佳人(上)  第四卷 第五章:絕代佳人(下)(修改后)  第四卷 第六章:美人手段(上)  第四卷 第六章:美人手段(下)  
第四卷 第七章:眾香國中  第四卷 第八章:風華絕代(上)  第四卷 第八章:絕代風華(下)  第四卷 第九章:智斗美人(上)  
第四卷 第九章:智斗美人(下)  第四卷 第十章:美麗一劍(上)  第四卷 第十章:美麗一劍(下)  第五卷 第一章:花前調情  
第五卷 第二章:爭風吃醋  第五卷 第三章:情真意切  第五卷 第四章:她的面紗  第五卷 第五章:如此“救美”  
第五卷 第六章:美人濕透  第五卷 第七章:趁火劫色  第五卷 第八章:如此藏劍  第五卷 第九章:虐待美人  
第五卷 第十章:軟玉在懷  第五卷 第十一章:絕色綽兮  
第六卷 第一章:君奴祕辛  第六卷 第二章:聖潔淫蕩(上) 六卷 第三章:聖潔淫蕩(下)  第六卷 第四章:溫香軟語  第六卷 第五章:心如蛇蝎  
第六卷 第六章:蕭君狠厲  第六卷 第七章:智戰秀歧  第六卷 第八章:小閣會奴  第六卷 第九章:冷艷美人  第六卷 第十章:會任夜曉  
第六卷 第十一章:會任夜曉(二)  第六卷 第十二章:嬌痴夜兒  第六卷 第十三章:勾引秀情  第六卷 第十四章:使美男計  第六卷 第十五章:狠毒美人  第七卷 第一章:偏心夜兒  第七卷 第二章:郎情妾意  第七卷 第三章:群美獻功(上)  第七卷 第三章:群美獻功(下)  第七卷 第四章:英雄救美(上)  
第七卷 第四章:英雄救美(下)  第七卷 第五章:才女井月  第七卷 第六章:大戰媚女  第七卷 第六章:大戰媚女(下)  
第七卷 第七章:美人援手(上)  第七卷 第七章:美人援手(下)  第七卷 第八章:詐死艷遇(上)  第七卷 第八章:詐死艷遇(下)  
第七卷 第九章:驅毒媚術(上)  第七卷 第九章:驅毒媚術(下)  第七卷 第十章:愛恨糾纏(上)  第七卷 第十章:愛恨糾纏(下)  
第七卷 第十一章:又見秀情(上)  第七卷 第十一章:又見秀情(下)  第七卷 第十二章:放置春葯(上)  第七卷 第十二章:放置春葯(下)  
第七卷 更新通知  第七卷 第十三章:風雨欲來(上)  第七卷 第十三章:風雨欲來(下)  第七卷 第十四章:英雄救美  
第八卷 第一章:又救丹兒(上)  第八卷 第一章:又救丹兒(下)  第八卷 第二章:假冒情郎(上)  第八卷 第二章:假冒情郎(下)  
第八卷 第三章:另投懷抱  第八卷 第四章 肉體武器(上)  第八卷 第四章 肉體武器(下)  第八卷 第五章 女人性情(上)  
第八卷 第五章 女人性情(下)  第八卷 第五章 女人性情(下,下)  第八卷 第六章:井月破身(上)  第八卷 第六章:井月破身(下)  
第八卷 第七章:異常突起(上)  第八卷 更新公告  第八卷 第七章:異常突起(下)  第八卷 第八章:輕佻君奴(上)( 修改后的)  
第八卷 第八章:輕佻君奴(下)  第八卷 第九章:享盡艷福(上)  第八卷 第九章:享盡艷福(下)  第八卷 第九章:溫柔調戲(上)  
第八卷 第十章 溫柔調戲(中)  第八卷 第十章 溫柔調戲(下)  第八卷 第十一章:消魂夜事(上)  第八卷 第十一章:消魂夜事(下)  
第八卷 第十二章:托付嬌娃(上)  第八卷 第十二章 托付嬌娃(下)  第八卷 第十三章:情場交戰(上)  第八卷 第十三章:情場交戰(下)  
第九卷 第一章:錯上閨床(上)  第九卷 第一章:錯上閨床(下)  第九卷 第二章:秀情的撩撥(上)  第九卷 第二章:秀情的撩撥(下)  
第九卷 第三章:才女風情  第九卷 第四章:美人綽兮(上)  第九卷 第四章:美人綽兮(下)  第九卷 第五章:調戲"蕩女"  
第九卷 第六章:香艷療傷  第九卷 第七章:辛憶聽春戲(上)  第九卷 第七章:辛憶聽春戲(中)  第九卷 第七章:辛憶聽春戲(下)  
第九卷 第八章:刁橫美人(上)  第九卷 第八章:刁橫美人(下)  第九卷 第九章:劍絮曖昧(上)  第九卷 第九章:劍絮曖昧(下)  
第九卷 第九章:香艷的責罰(上)  第九卷 第九章:香艷的責罰(下)  第九卷 第十章:人間天堂(上)  第九卷 VIP章節更新公告  
第九卷 第十一章:絕世美人  第九卷 第十一章:春樓艷遇(上)  第九卷 第十一章:春樓艷遇(下)  第九卷 第十二章:劍絮刁蠻(上)  
第九卷 第十二章:劍絮刁蠻(下)  第九卷 第十三章:嗔惱玉人  第十卷 第一章:溫柔刁鉆(聖誕快樂)  第十卷 第二章:偷窺香浴(上)  
第十卷 第二章:偷窺香浴(下)  第十卷 第三章:輕佻玉人(上)  第十卷 第三章:輕佻玉人(下)  第十卷 第四章:美人救英雄(上)  
第十卷 第四章:美人救英雄(下)  第十卷 第五章:又窺香浴(上)  第十卷 第五章:又窺香浴(下)  第十卷 第六章:絕美触動(上)  
第十卷 第六章:絕美触動(下)  第十卷 第七章:騙得玉人“嫁”(上)  第十卷 第七章:騙得玉人“嫁”(中)  第十卷 第七章:騙得玉人“嫁”(下)  第十卷 第八章:生米熟飯(上)  第十卷 第八章:生米熟飯(下)  第十卷 第九章:如此“奸情”(上)  第十卷 第九章:如此“奸情”(下)  第十卷 第十卷:第十章:劍絮逼婚(上)  第十卷 第十章:劍絮逼婚(下)  第十卷 第十一章:君奴親密(上)  第十卷 第十一章:君奴親密(下)  第十卷 第十二章:絳玉軟弱(上)  第十卷 第十二章:絳玉軟弱(下)  第十一卷 第一章:絳玉的險境  第十一卷 第一章:絳玉的險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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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第一美人



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氣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濕意。街道兩旁的花樹下,尚余下作夜風雨的殘紅,仿若處子新破,在脂香的白絹上散落的朱斑,看來多少有些香艷。花樹的主人竟也舍不得把它掃掉。天曉後尚不久,但已經依稀有絲竹吹彈聲、歌女輕唱聲從精致樓閣里頭傳出。由于那些精美的閣子大都籠罩在如煙的楊柳間,所以霏霏的音樂聲更顯婉轉絲繞,哪聲音隨著緩緩的醉風飄出,飄到了樓閣外的青石街道上,飄到了公子仕女們的耳中。雖不若晚上那般蕩漾心魄,但也不象夜間那麼擾人心神。這便是金陵。

  空中乳燕斜劃,徐徐春風催動著柳枝,那姿態象極了在街邊上女子扭動的蠻腰。蒙蒙的飛絮飛到行人的錦衣間,飛到了美麗女子撐起的花傘上,在悠閑暇意中,一切都是動的。所以在醉香居外的那個中年文士顯得那麼惹眼,他看來仿佛四五十歲般,卻是白衣勝雪、發如青絲,配上烏亮飄逸的美須,更是豐姿颯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他坐在一錦蹲上,面前是一紅木書幾,上置上好宣紙、狼毫湖筆。邊上磨墨的竟是客居醉香居的江南第一名妓甦莞芷,眉若遠山,瑤鼻櫻口。縴手磨墨間婀娜嬌軀輕擺,秋水般的眼波不時投在邊上的白衣老頭(當然他其實不是很老),輕笑生妍。那風情萬種的俏樣引來無數傾慕的目光。

  甦莞芷可是金陵城乃至整個江南的貴介公子們最朝思暮想的美人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羞剎了金陵的才子名士,只可惜生為女兒身不能進朝入仕罷了。能讓冰清玉潔美若天仙的甦莞芷在一邊輕笑倩兮地討好的半老頭是誰呢?沐在美人幽香的那人仿佛無視四周射來各種復雜的目光,悠然自若,微笑的面容井然無波。清澈若水般的目光注視著面前坐著等待作畫的女子,目光雖然溫柔清寧,但是卻仿佛把那女子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透。盡管他看來已經快成為一個老頭,但是在待畫姑娘的如玉小臉上,一絲誘人的紅霞還是滲透開來,目光也不由得飄出一許嗔意。盡管如此,但是那姑娘仍是坐著一動不動,擺出最美的姿態,靜若處子。興許她有些不解,為何眼前這位先生的目光看來仿佛自己便是他的情人一般。

  “先生,那位姑娘正等您作畫那?” 甦莞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聲音嬌昵動人,但心中卻是有些酸澀。他來醉香居的第一天就吸引了她的目光。而後,或言談或撫琴,短短幾日間,甦莞芷如沐春風,輕快歡喜間也變得容光煥發,嬌艷四射,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但幾天下來,僅僅只知道他姓蕭。手上的筆仿若神來,不經意幾劃,便如神如儀。他特別善畫美人,來金陵的第一副畫便是甦莞芷。她見到畫時,心神皆醉。畫中的美人雖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因為畫中人含情脈脈,秋波款款的風姿更美。便是自己也不敢多看。

  他畫美人時是十分容易走神的,在畫自己走神時那迷人的目光令自己心如撞鹿,漪漣連連。細看下,他目中卻不是在看自己,那雖是痴迷與憐愛的目光,卻是在緬懷與回憶中,惹得她不由得幽然欲泣。

  “哦”,蕭先生向甦莞芷投來溫和一笑,然後望向面前紅暈尚未退盡的秀麗女子,目光落在她因側坐而起伏動人的腰臀曲線,細腰下的圓臀確實豐滿圓隆。暗道︰“這女子倒生得好一美屁股。”左手拈袖,右手執筆,輕劃斜點。沾墨的狼毫仿是活了般。片刻,美人側坐的思春美麗躍然紙上。甦莞芷微微一瞥,便看到畫中的美人又比真實的女子要迷人。不過他把那女的香臀畫畫得好生撩人。細腰處的衣裙被美麗的肉體擠成細細的褶皺,腰下的衣裳被肥碩的臀肉撐得光滑圓隆。也未免太羞人了,難怪人家姑娘只看了一眼便臉紅過耳,匆忙收好羞急跑了。

  再看作畫人,若無其事地看著新坐下等待作畫的女子,。甦莞芷不禁想到蕭先生為自己作的畫中,隱在層層衣中的玉乳痕跡畫得有多惹火,盡管被包得嚴嚴實實,但從被撐起的的衣裳隆起處可以清楚地體會雙丸的形狀。以至于甦莞芷在沐浴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注意身上最美的玉乳。想到此,她不由得面如紅火般。

  排在後面等待作畫的女子已經不多了。

  “先生可是馬上要離開金陵了?” 甦莞芷聲音中不由有些傷意。

  “甦小姐為什麼這麼說?”蕭先生筆下不停,聲音緩和。仿佛有說不出的好听。

  “先生幾日來,幾乎畫盡了金陵城中所有的美人,想來也不會再呆多久了吧?”見蕭先生笑笑,仿是默認。甦莞芷不由嬌媚地瞟他一眼笑道︰“先生尚有個最美的美人沒畫那,就匆匆走了不覺得可惜嗎?”桃眸含水,櫻嘴輕笑生妍,那每台仿佛讓坐在蕭先生面前的美麗女子都沒了顏色。

  對真等國色天香的美人誘人風姿,蕭先生亦多看了一會兒,道︰“小姐說的是江南盟盟主任斷滄的千金任夜曉吧?她難不成長得比小姐還要美嗎?”蕭先生停下手中的筆,清冶的目光投在甦莞芷如花的嬌魘上。他一開始就是這麼放肆的,雖然這個時代男人講究非禮勿視。

  甦莞芷微撅小嘴道︰“她可是天之嬌女那,江南第一美人。我一風塵女子哪能與人相比。”但玉臉上卻全無一絲風塵女子所應該有的傷色,仿倒象一個愛計較自己容貌的小女子。

  蕭先生不置以否,笑道︰“單容貌而言,天下勝過小姐的已是不多了。任夜曉?有緣的話,我倒是要見見到底是任何一個美法。這位江南武林的公主武功應該很好咯。”

  “先生一讀書人理會別人武功如何作什麼?”甦莞芷側過身子,取過一襲上好的宣紙,攤在幾上。道︰“那任夜曉倒是彈得一手好琴那。”由于嬌軀微傾,使得她曼妙的曲線更加動人。

  “內秀?任斷滄了不起,生了這麼個好女兒。”這話听在甦莞芷耳中,老氣橫秋得好象有什麼不對勁。蕭先生目光從甦莞芷豐滿迷人的曲線上收回。放在已坐在自己面前等待作畫的女子。只微瞥了幾眼,便運筆作畫,但目光和心神仿佛又不在畫上,雙眸又是一片迷茫,仿佛他不是憑眼前的女子樣子作畫,而是憑剛才瞄那幾眼的印象,用心將整幅畫完成。不過久,畫幾乎完成,坐在面前所畫的女子,美目盯在畫上已是異彩連連。心中暗喜︰好美的自己!卻不知那其實不是自己。

  蕭先生正思量間,忽覺得一道尤其亮爍動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手上的筆不由得緩了緩。抬起雙目,對上射來的目光,卻只是對上對面樓閣窗上的紗幕珠簾,隱有一美麗雙眼從容移開。盡管隔了層紗幕珠簾,但隱傳過來的目光卻是天人才有的美麗。面對甦莞芷這等國色,他尚能心寧神靜,但方才那微微的一瞥的美麗,卻讓他心湖驛動。

  也許是感應到了蕭先生的目光,那汪動人秋水已是不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蕭先生作畫的這幾天,他已經感應到好幾次這美麗的目光了。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冒昧。

  唐綽兮住在這小閣已經幾天了,再過四天便是江南盟代盟主任斷滄正式接掌江南盟的日子。唐綽兮本不想來參加的,因為二十多年前,任斷滄是追求她的眾俊才中最痴情的一個。但由于听到玄典聖譜在江南的傳言,讓她不得不提早幾日趕到金陵。

  唐綽兮至小便被前劍花宮宮主收養,成為她的獨傳弟子。在十幾年前已然是武林的頂尖高手,她對武學有一種超乎的理解和熱愛。相反,在十幾歲時便被江湖人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她,對自己的容貌雖有些喜歡,但是和武學比起來,簡直微乎其微了。玄典聖譜作為武學的至高寶典,是天下武人的至生夢想。幾十年前便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畢嘯,被譽為中原武神的吳夢玉,都只窺了玄典門徑而已。但為何畢嘯匆匆一瞥玄典後的二十多年,玄典便落在了吳夢玉手上就不得而知了。而吳夢玉在二十多年前與畢嘯秘密一戰後,便不知蹤跡,其中輸贏便成為一個解不開的謎。

  最近江湖傳言,有大批的突厥高手潛入中原,有說是為兩國國事而來,但此次來的高手中听說便有畢嘯的弟子,且來的是江南,更確切的說是江南武盟。因為江南盟便是吳夢玉在二十幾年前創立的,而現任的代盟主任斷滄是吳夢玉的結拜兄弟。種種跡象表明,此次突厥高手為的就是二十多年前吳夢玉匆匆一瞥的玄典聖譜。

  “自從接掌了劍花宮後,更是很少為任何事物動心了。玄典啊!你究竟是怎麼樣的神聖呢?光憑一襲紙文就造就了兩個閃爍古今的絕頂武神,仿佛再也無人能夠逾越。” 唐綽兮身著一紫色錦袍,這是劍花宮歷屆宮主傳下了紫劍袍,普通刀劍根本奈何不了它。但穿在她身上,更顯高貴美麗的風姿。唐綽兮嬌軀豐腴,在紫衣下起伏有致。此時她坐在靠窗榻上,玉臂支著下巴,微微傾著嬌軀,目光落在窗外若有所思。可惜蕭先生此時沒有見到她這傾絕天下的風姿。豐挺高聳的穌胸下,由于微傾,那擰小腰更顯得盈盈一握。光上身這傲人曲線便足以傾倒天下人。那下面急劇漲大的玉臀和圓潤修長的玉腿勾勒出來的撩人曲線,更是驚人心魄。難怪在二十多年前,江湖人一睹仙顏,便稱之為天下第一美人。而後不知傷了多少名俠貴介,風流才子的一片痴心。

  唐綽兮自小的時候,在師傅的教導下,認為武道才是人一生中最崇高的追求。幾十年劍花宮至高心法的修煉,使他幾乎已經到了心境無波的境界。這玄妙的玄劍心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使她的修為一日千里,那時候的她幾乎認為自己可以問鼎武林的頂峰,可以去挑戰畢嘯和吳夢玉兩位武神只可以仰視的地位。

  但是,最近幾年她的武學修為遇到了瓶頸,幾乎停滯不前了。倒是那張在二十多年前便已令天下人屏息的臉變得越來越勾魂攝魄了。依然是如遠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瓊起的精巧瑤鼻,巧奪天工的紅潤櫻唇;但柳眉一顰一皺間仿佛剎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間便仿佛勾到了你內心的最深處。櫻唇微微啟合間便勾你所有的欲望。但精致美麗的瑤鼻起伏玉立的威嚴卻讓你望而卻步。那張美絕人間的臉上添加了無數魔一般的魅力。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膚此時仿佛比天下最好的錦緞滑膩千萬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動人曲線更是媚到骨子里了。她很少照鏡子,這些變化是她不經意見間從門下弟子的痴迷目光中感覺到的。從此以後,她外出幾乎都戴上了面紗。

  “他到底想畫誰呢?”百無聊賴中,唐綽兮的目光不禁又落在窗外蕭先生的身上,“他已經畫了上千幅畫了,所有的畫中仿佛都隱藏了同一個女子,一個有著驚人美麗的女子。”以她的功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蕭先生筆下的畫,甚至是他運筆的順序都十分清晰。“那個女人是誰呢?”以她的修為竟也忍不住被勾起好奇心,連听到了一陣輕微熟悉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師傅,這幾天中,金陵城中共有十幾個突厥人出沒,任盟主已經拿下幾個,剩下的我們劍花宮都知道行止,是不是要幫江南盟把他們拿下了。”來人是辛憶,是唐綽兮最喜愛的唯一弟子。年方十九,一身功力已經登入天下高手的門徑。但她叫唐綽兮師傅看來著實有些不象。唐綽兮此時看來只不過二十多歲而已,只不過寶石般的眸子中,如夢的美麗中寫滿了非二十歲能有的成熟。

  “暫時不要擾了他們,盯得緊一些便是了,等他出城了再說。”唐綽兮把目光投在辛憶絕美的臉上,微笑問道︰“憶兒,見到任盟主了嗎?”

  “見著了,但她們好象對我非常客氣。”辛憶美麗的小臉上微有些擔憂,美目怯生生地望向唐綽兮。

  唐綽兮微微一笑,屋中仿拂過一陣春風,道︰“任盟主有意討憶兒作兒媳婦那。”這點唐綽兮一開始就料到了,辛憶是她挑遍天下才選出來的,年幼時候邊已經煥發非凡的美麗。長到現在更是沉魚落雁,直追乃師。江湖俊才們早就把她列到落雁譜中。任斷滄為彌補自己當年的遺憾,便想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唐綽兮的弟子。似任斷滄這等高人是不想讓自己余下太多的遺憾,同時也是對他心靈的一種填補。

  “任伐逸也是除方劍夕外最副盛名的青年俊才了。憶兒。。。”話音未落,辛憶小臉已是一片慘色,珠淚欲墜,她一開始就擔心師傅會把自己嫁出去。

  唐綽兮見辛憶當了真,忙慰道︰“傻丫頭,師傅怎舍得讓你隨便嫁了人,你走了師傅可沒趣死了。” 見辛憶聞之馬上破涕,樣子可愛,不由莞爾,逗她道︰“憶兒,你當真那麼不喜歡那位英俊瀟灑的任伐逸嗎?”

  辛憶知道師傅逗她,喏道︰“說不上不喜歡,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情,我听說那種事情要很慢的,不是見了便會隨便喜歡的。”話未說完,卻見師傅瞧來的目光頗有促狹,連忙辨道︰“我是听門里的姐姐們這麼說的。再說,我是不會嫁人的,我要像師傅一樣,把精力都放在了武學上。”言語雖然嬌嫩,但目光望向仿若天人般的唐綽兮,美麗的小臉全是堅定和仰慕,目中罕見地閃過一絲狂熱。

  唐綽兮听之甚是欣慰,憐道︰“憶兒這般想法再好沒有,玄劍心法你還有好幾層未練,師傅還想著讓你繼承衣缽那。”唐微瞄了下窗外又道︰“若憶兒自己想嫁,師傅也不會不讓。”未待辛憶雀躍,唐綽兮吩咐道︰“憶兒你下去對面的蕭先生那,你讓他畫出一幅他最想畫的,最美麗的畫兒。”

  待辛憶歡快跑狹後,唐綽兮發現自己竟對那畫有些期盼,拿起幾上的《樂府》,細細觀看,頃刻間心靜神明。微微側臥的豐腴嬌軀更是起伏有致,美得絢目。

  蕭先生覺得眼前一亮,好美的人兒。與身邊這位江南第一名妓相比,來人更添了份清秀,少了些媚艷。清秀絕倫的小臉如凝脂般,吹彈可破。如水的大眼中盡是純淨與美好,笑亦生妍,不笑亦生妍。嬌軀窈玲瓏,因玉骨縴細,所以顯得不那麼豐滿。可是蕭先生知道在這雪白衣裙里面,藏著更加雪白豐膩的胴體無比動人。因為盡管裙衣浮曼,但隱隱中,胸前玉乳和圓鼓香臀都異常凸起。

  “是誰把她保護得那麼好呢?美麗的眸子中全是單純與歡快,仿沒有染過任何丑惡。然而清純並不意味著不聰明,從她目光的甜美中尚可以看出過人的智慧。如此靈秀可人,天下無幾,她的父母或是師傅可真是高人。”蕭先生想不出金陵城中誰家尚有這等絕色佳人,“她便是任夜曉嗎?”

  “先生我師傅想請先生作一幅您自己最想畫的,也是最美的畫兒。”辛憶對這位豐神如玉的蕭先生充滿了好奇,也很想從他的筆下看出什麼秘密。但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竟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把目光轉到正滿目欣嘆的甦莞芷身上,暗嘆︰“好美。”臉上不由得綻開甜甜的笑容。

  甦莞芷心里喜歡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正笑著要打聲招呼,卻發現蕭先生對著宣紙正準備作畫,但與往常不同的是他此時面色有異,目中神色看來仿是柔情似海,又仿是緬懷追憶。她見過男人萬千,最能讀懂男子的眼楮了。但此時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目光中的意思。臉上洋溢的笑容顯得那麼幸福燦爛。一瞬間的神采,竟充滿了以他年紀不相符的魅力。那容光仿佛都集中在了一雙眸子上。閃爍的光芒怎麼看也是少年郎君痴情時候才有的眼神,芳心一動,更是紛亂忍不住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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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艷絕人寰
  

“咦!”辛憶一聲驚嘆,讓甦莞芷恍過神來。卻已經是心跳如潮,粉頰如三月流火。暗啐一聲,輕瞟一眼已在作畫的蕭先生,在把目光投在畫上。芳心一顫︰“好美!!”畫中的美人雖畫未至半,但那眸子,那小嘴,含情脈脈、薄嗔輕怨。竟是自己也自慚的美麗。再細看下,發現原來他先前畫的所有畫中,都隱有現在所畫美人的影子,或者說是他畫的所有美人都是眼前畫中人的影子,自己也不例外。想及此,甦莞芷不由一陣心酸。

  蕭先生畫這幅畫時,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畫上女子連身上的衣裳紋理都縴毫畢現。而此時在他面前已站了位英挺漢子也仿佛沒有發覺,目光也未抬一下。

  那漢子長相英武非常,口方鼻正,雙眼炯炯有神,身軀如槍般筆直立著。衣著富貴,但左耳戴一烏金耳環,顯出他是一異族人。他原本疾疾穿過街道,模樣有些焦急。但目光不經意瞄到蕭先生所做畫上,便硬生生止住了身子。走到跟前,目光直直注視在畫上美人。神情激動,不知是不是因為急行,呼吸頓急起。欲言又止,又匆匆回頭看看,仿微一猶豫,又把目光投在了畫上。頃刻,目光已變得有些茫然。象是在回憶,呼吸倒是平了下來。

  畫完最後一筆,蕭先生愛憐地望了畫上美人一眼,好象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那形態象極了正享受心愛女子的撒嬌作嗔,任由她輕埋細怨。

  “謝謝你師傅讓我作畫,我雖未見過你師傅的樣子,但我模糊見過她的眼楮,知道她是個天下少有的美人。可惜不能在我筆下畫出,我曾想上樓拜會,但終究不敢冒犯。”蕭先生小心翼翼地把畫卷起,遞給一臉驚訝的辛憶。

  “你沒見過我師傅?”辛憶絕美的小臉上滿是不信與訝色。但蕭先生目光一凝,雙耳一豎,向她道︰“姑娘不用多問,我自是沒有見過令師,你趕緊把畫拿上去吧!”

  辛憶雖是不解,但是蕭先生的話中仿佛有股服從的力量。把懷疑放在心中,望了蕭先生一眼,輕移玉步,折身回到對面的小閣。

  “這位兄台後面有人追你是不是?”蕭先生把目光頭在英偉漢子臉上,問道。甦莞芷听蕭先生所言,臉上微微一驚詫,亦把目光投向人潮涌動的街尾,目光閃過一絲疑色。

  “是,但是見到先生的畫不由得停下,有幾個問題想問先生。”這漢子漢話雖然說得端正,但明顯有股外族的口音。那是中原朝廷威鎮四方,被視為天朝,所以漢話亦在外族通行。

  “不急,我們先打發你追你的那些人,再問不遲。”蕭先生從幾上的一本書頁中抽出一支小劍,薄刃如紙。小劍看來有些脆,但鋒光白晃,寒氣逼人,顯然是方寶刃。

  “先生!” 甦莞芷面色焦急道︰“可以不動武,讓這位公子進醉香居暫時避一下,料想他們也不至于不給妾身這個面子。”

  “來不及了,甦小姐,我不但會作畫寫字,彈琴吹簫,而且還會耍劍那,今天就讓小姐看看,蕭某的劍法能不能入了大家的法眼。”蕭先生望了甦莞芷一眼,拈起細劍。笑道︰“小姐不進屋里避避嗎?”

  “為什麼?先生,我可是突厥人?”那漢子一臉的敬色中透著不解。蕭先生微微一笑,不答,長眉一擰道︰“他們來了。”那漢子投目望去,一行五人轉眼到了眼前。

  “江南武盟卜泛舟見過甦小姐。”為首一人是一中年劍客,面色紅潤,形象威武,目光精深顯示出內功的深厚。是任斷滄府上的管家,也是江南武盟的內總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卜泛舟轉視那漢子,喝道︰“突厥賊子,幾次讓你逃脫,今日總難逃了吧。老夫讓你知道我大武朝廷天威難犯,我中原武林劍鋒難染。” 同時抽出長劍,目中光芒大盛,直視那漢子。

  甦莞芷正要開口,被蕭先生眼色止住,見他上前一步道︰“卜大俠乃知名俠客,對外朝客人怎麼如此無理。”蕭先生玉立起身,輕理長袍。提起小劍。

  卜泛舟先把目光放在蕭先生如玉的長手中寒氣四射的小劍,再注視握劍的蕭先生,見他湛然若神,站立間衣裳輕擺,美須飄逸,風姿高絕。以為他是隱世名宿,不敢怠慢了,恭謹道︰“這位先生有所不知,突厥賊子欺我中原無人,潛入江南,欲謀我中原武林無上寶典玄典聖譜,敝盟盟主與中原名門大派各宗主已經下令誅殺入潛的蠻夷,請先生一旁觀戰,幾日後敝盟大喜之日,尚請顯示玉趾駕臨,飲上一杯水酒。” 卜泛舟名門管家,言語禮數自是不凡,不管對方是江湖名宿還是無名幼齒,皆是以禮待人。

  “卜總管為人,蕭某自是欽佩,也極想給了總管著個面子。但方才我與這位外族朋友結下了一縷交情,想讓總管給了蕭某這個面子,放過著位朋友。但想來總管定是不允。所以蕭某斗膽以手上一刃討教幾招。若蕭某幸而勝了,便請總管成全了蕭某這點朋友之義,如何?”蕭先生雖然出口言戰,但目中緩和,無絲毫戰意,不禁讓卜泛舟有些琢磨不透。

  卜泛舟自然不信,才那麼一會兒結得了什麼交情。但也不點破,肅色道︰“先生堂堂中原武人,怎與突厥外敵結了交情?可有面目做我天朝子民,先生不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吧!這賊子可是我中原武林的大敵,請恕在下不能答應了。” 卜泛舟一生大小戰無數,雖見對方不凡,但若以對方交手,還是有些成竹在胸的。但是他素來謹慎,不會因為意氣之爭而犯下大錯,這是他當十幾年總管悟出的為人之道。

  “失禮了。”蕭先生亦不解釋,衣袖一卷,白光一閃,寒氣頓時襲到卜泛舟面門。

  卜泛舟大驚,暗道︰“好快的劍。”右手飛速抖出長劍,欲格開刺來的短刃,卻發現對方已經收劍而立,一臉輕笑。

  卜泛舟心中的驚訝一略而過,收起心神,運足功力,手中長劍呼嘯而出。劍氣將幾上的一打宣紙紛紛刮起,甦莞芷忙上前收好,仿不畏還在冒著寒氣的白刃。

  “師傅?”街對面的小閣上,辛憶抱著那卷畫,站在唐綽兮身側,唐綽兮亦是微帶訝色,美麗的寶石眸子,望著蕭先生的劍招,異彩連連。

  “不用理會他們,我們不是江南盟什麼人。憶兒,你仔細看,那蕭先生的劍術很是精彩,你要好好記著。” 唐綽兮才發現辛憶的神情有一些不對,道︰“憶兒怎麼了?這麼高明的劍法可是很難得見的。”

  “師傅,你先前認識那位蕭先生嗎?”辛憶抱著懷中的畫兒,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認識,師傅以前從未見過那位蕭先生呀!而且連听都未听過這個人那。”盡管外面的交手很是精彩,但她還是和顏悅色地回答了弟子,目光不由得有些擔心,問道︰“憶兒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師傅你看!”?辛憶發展開手上的那幅畫兒。

  “啊!” 唐綽兮見了畫中的美人,大吃一驚。忍不住失態地輕喚一聲,幾十年來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形態。她是西南武林第一大派宗主,是與各大門派掌門同起同坐的武林領袖之一。一舉一動間,無不顯出絕頂高手的宗師風範。但見到畫中美女媚眼輕瞥,微撅小嘴的俏人摸樣,心神不由得有些失守。因為畫中美人的面目活生生便是自己。

  “撲哧!”辛憶水汪汪的眼楮一絲狡詰,笑道︰“師傅,你臉紅了。”

  “憶兒,不得亂說話。” 唐綽兮輕斥道。可惜她此時看不到自己的摸樣,星般的美眸泛起水霧,晶瑩的粉頰飛上兩道誘人的紅暈,襯托得鮮紅濕潤的櫻唇更顯嬌艷欲滴。這是在她臉上從未有過的美麗,而且完全是下意識的,她只覺得畫中美人的形態實在好看,心神一顫,臉上不由得泛起與畫中人同樣的表情。此時,她覺得自己長得那麼美麗也是件很動人美好的事情。

  “不對,我幾十年心法的修煉,怎會為他所作的一幅畫而使得心神亂了。” 唐綽兮目光一凜,心神一正,暗道︰“那位蕭先生畫這麼一幅畫。莫非就是為了來擾我心神不成。那他也太功于心計了。不過看來卻是有些不象。”

  “不是,這畫上的人不是我,乍一看是我,十分的象,但細看下還是有許多地方不同的。無論是在眼楮,鼻子,還是小嘴,都有不同。特別是眉毛,有很明顯的不同。雖然兩種眉毛都是絕美的好看,但確確實實是不同的。而且在年紀上,畫中的美人仿在二十左右。”看清楚這些,唐綽兮心里不知道是放松慶幸,還是些許失望。這中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師傅,弟子也看出來了,畫上的女子和師傅相象,但還是有許多不同的。只不過弟子從未見過和師傅一般美麗的女子,而畫上的女子和師傅一樣有著驚人的好看。讓人一下疏忽了二人的不同,以為是同一個人。象師傅那麼美的女子,天下可是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辛憶俏笑倩兮道。

  唐綽兮听了微微一笑,柔聲道︰“就是愛瞎說。”眼簾微合,若有所思。

  “師傅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了嗎?說不定師傅與這畫中女子有什麼淵源那,我們可以找來蕭先生打听一下。”辛憶說道便把目光投向窗外方才打斗的地方。“咦,師傅,蕭先生不見了。”

  果然,剛剛還在交手的蕭先生與卜泛舟和那英偉漢子都已是不見了,只剩下甦莞芷安靜地在收拾幾上的湖筆和宣紙。因微微活動的嬌軀使得曼妙的曲線更加動人。引得路上行走的人痴迷的目光陣陣,走路的步子也變得歪斜不直。但此時,甦莞芷仿佛沒有不適地皺眉,她神情專注好象在想什麼東西。而原來一直放在幾上的那本蕭先生隨身攜帶的書,此時也已是不見,想必是蕭先生自己帶走了。

  “蕭先生雖然你無意,但是你一幅畫就擾亂了我的心神,修為自然是不淺。下次見了倒要和你斗上一斗,看看孰高孰低。” 唐綽兮美目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

  突厥漢子只覺得自己腳不沾地,耳邊呼呼作響,眼前的諸多事物一晃而過。不由閉上了眼楮。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軀在蕭先生的手上仿若無物搬,而且一身的功夫在他的手下,一兩力氣也是使不出來了。但對這位蕭先生卻是在欽佩中添了些不解。方才,卜泛舟長劍攻來之時,在他看來如同影子那麼快,但蕭先生手上的短劍輕輕幾劃,便化解了所有的攻勢。再刷刷幾劍,便使得卜泛舟退了三步。本以為他會一鼓作氣,擊敗卜泛舟,不料卻是在攻出如花弄影的幾劍後,竟提上自己,飛馳而走。在突厥,逃跑的武人是最被人不齒的。

  “到了”

  突厥漢子再睜開眼楮時,已是處于一室中。室內簡樸,但是十分整潔有致。有幾本書、幾幅字畫,一支長劍,一古琴。待他喘息平定後,才發現桌上還有一壺茶。

  蕭先生放下他,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道︰“雖然涼了,但卻是好茶。”突厥漢子來到中原後一直十分謹慎,特別是對飲食。但此時,他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這杯涼茶。

  果然是好茶,清泌肺腑。

  “你認識我畫中的那人是嗎?”蕭先生待他飲下後問道。

  那漢子沒有因為蕭徑亭的問話而有一點驚訝,而是面色平靜,目中滿是迷惘。

  “是的,她叫石妍兒,是我們突厥最美麗的仙女。所有的突厥英雄都愛她。但許多人只敢遠遠地看她,甚至不看和她說話。但是,三年多前,她突然不見了。”漢子神情一片迷茫,閉上眼楮痴迷道。忽然突地睜開眼,目光直射蕭先生問道︰“你見過研兒對不對?她在哪里?你是誰?”

  蕭先生見那漢子神情激動,眼楮一眨不眨地望向自己,一臉的企盼。心下一嘆,道︰“你也認識研兒,你也愛她對不對?應該說你比所有人都要愛她。你怎麼知道她來中原的?只怕你來中原的大部分目的就是為了打听研兒的下落吧。你的中原漢話告訴我你已經來中原很久了。”

  “是的,兩年多了,研兒不見後不久我也來了中原了。是她的隨身侍女不小心泄露了她來中原的消息。但是我幾乎走遍了中原的大江南北。就是沒有她的下落,先生你認識她?你知道她在哪里對不對?”漢子的聲音幾乎已是顫抖了。

  “是的,我認識研兒,她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了!”蕭先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英俊漢子聞後,身軀一震,竟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你撒謊,研兒怎會嫁與你嫁給一個中原人?嫁給你這個都已經快白頭的老人?”漢子哈哈笑道。口中雖叫道不可能,但目中已盡是絕望,聲音也變得沙啞。

  “你,你不是個老人。”漢子被眼前的情景吃驚得語無倫次。蕭先生從臉上揭下了一層薄皮。出現的是一張年輕的臉,那是一張俊美絕倫的臉。漢子走遍天下也未能找出一張與之先媲美的臉,仿佛上天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理這張臉上。劍削的長眉下,眸子如同星那樣亮爍,黑漆漆如點墨般。深邃如海般見不到底。這是他見過最動人的眼楮了,從里面射出來的目光仿佛無所不摧。玉立般的鼻梁高聳巧秀,那一伸下來的弧度,如玉石雕刻般,剛直中不乏秀挺。鼻子下的嘴唇是他臉上最似女子的部分了。弓一般的弧度,如同含珠。仿如他筆下最精巧的弧線。但在他泛著如玉石般光澤的肌膚下,在勁挺的鼻梁下,特別是在如劍削的長眉下,那張美甚于女子的臉沒有一絲女兒氣。就算目光溫柔是,神情瀟灑之時,亦無一丁點兒的脂粉味。再添上他筆直偉岸的身軀,當真如玉樹臨風,他大概修煉了很長時間的上層內功心法,隨便一站便透出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但卻不是壓得人幾乎不能呼吸的那種。

  “難怪,難怪。”漢子面目一片死灰,道︰“只有你這般人才配得上仙女般的研兒。”片刻後睜開閉上的雙目,長嘆一口氣,平靜道︰“我叫跋劍,蕭兄可是姓蕭?”

  “蕭徑亭,今年二十二,應該比跋兄要小些。跋兄可是受傷了,眉宇間有團紫色陰影,應該是中毒了”跋劍心情平靜後才發現,蕭徑亭此時說話聲音已和作蕭先生打扮時不同了,但兩種聲音都很自然,仿佛本來就是如此。

  蕭徑亭探出手。細長的手指搭在跋劍脈上,眉頭一皺,低聲道︰“果然中毒了,還十分嚴重,是什麼暗器?”

  “柳葉眉,任斷滄府上的柳葉眉。毒雖然不是很霸道,但卻是讓染漸漸四肢無力,開始我運功壓住毒性。現在卻已經慢慢散開了。”跋劍苦笑道。

  “柳葉眉”所沾之毒是出了名的纏柔,運功逼不出,除了解藥外無法可治,任府是名門,任斷滄更是俠名遠播。所以他們用的暗器都不沾致命毒藥。但卻極是纏綿,眾多醫學名宿都素手無策。

  “跋兄,再忍上一天,我晚上去任府拿解藥,此地不容易被人發現,跋兄可以安心呆在這。”蕭徑亭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盒子,掀開後,頓時滿室清香。拈出一顆雪白的藥丸道;“這藥丸是我自己磨的,雖然不能解了跋兄體內的毒,但好處還是有的。”

  跋劍接過服下,頓覺腦目清怡,丹田處升起一股暖流,忙閉目運功,化解藥力。讓那股暖流遠行至四肢百骸,先前渾身酸軟的跡象竟然緩了些。

  “為什麼?蕭兄,我還是不明白。突厥與中原一直紛爭不斷,邊關更是戰事平繁。蕭兄與我這外族只是初識,為何願意為在下冒險?得罪了江南盟。難道不怕日後我對中原朝廷不利嗎?”跋劍眼中雖還有些委靡,但仍掩不了那一絲傲色。在中原兩年多,雖然折頓了些銳氣,卻沒有消磨了他與身俱來的高貴和驕傲的。

  “跋兄氣宇不凡,雖在中原鈍了些氣勢,但一旦如了突厥,勢必如蛟龍出海。而跋兄雖出身高貴,但不失為可交之人,助人自然是要助到底的。不過跋兄若日後做出了傷我中原子民的事情,無論在哪,我都勢必誅你以劍下。”蕭徑亭的話讓跋劍體內的某些血液忽地竄起,眉頭一皺,劍一般的光芒便要從眼中射出。突然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是萬仞高山,自己的氣勢被壓得散發不出一絲一毫。但對方有展顏一笑,瞬間拂平了心中的不岔之氣。

  “跋兄且在這待上一會兒,我出去有些事情,回來的時候我順便帶些吃的。”話未到一半,已不見了蕭徑亭飄逸的身影,但每個字都仿佛清清楚楚地響在耳邊。再看桌上,原先放在上面的做蕭先生文士打扮的面具也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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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美人余香
蕭徑亭戴上面具走到醉香居是時候,外邊的紅木幾子和錦蹲已經不見了。踏入錦繡的大門後,目中見到的便是一花團錦簇的院子,里頭的花都艷而不媚,花樹相間,很是悅目,顯得設計者頗具匠心。而在院子行走的姑娘都面目嬌好,細步輕走間不似其他院子的姑娘那般放蕩形骸,也沒有怎麼的躡手躡腳。來往的姑娘認得蕭徑亭扮的蕭先生,都大膽地向她秋波款款,嚶語問好。

蕭徑亭徑自走向甦莞芷的“北原閣”。醉香居是江南乃至整個中原都數一數二的院子,各國的知名歌舞大家來江南時大都客居在這里。蕭徑亭進“北原閣”是不用通報的,也僅僅只有他一人可以如此。其他人無論身份多麼顯貴,或是才名多麼遠揚,都必須在“北原閣”外的廳子侯著,這反而使甦莞芷更加艷名遠揚,也更受人敬重。

“先生,小姐已經走了。在她的房內的桌子上給您留了東西。她讓我在這等著您,親眼看著你把東西拿走。”一小姑娘見到蕭徑亭進來忙幾步趕上前來,嬌聲說道。

“走了?” 听到小姑娘的話,蕭徑亭大吃一驚,若是因為得罪了江南盟的話,那顯然不可能。思慮間腳下也不由邁快了步子,走進甦莞芷的閨房,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見到那麼別致的香閨,聞著飄出的幽幽女兒家才有的香味,還是覺得一陣清爽怡人。

“蕭君,妾身與君只晤數日,但幾日間所得超過前十幾年所獲,日日歡快,只怕日後再無此間景。可惜莞芷身有要事,不能常伴君側,勿雜念,只讀書,作樂而已。此去不知何時有緣再會,妾必念君甚切。幾日前見先生對莞芷的碧玉簫很是喜歡,妾贈之,簫上因妾常吹,尚余有胭脂殘紅,望勿拭之。莞芷日日祈盼先生如意。 芷字。”

蕭徑亭見紙上的字跡娟秀依舊,但筆畫間連的較密,微有草意,使得整幅字看來有另一種美好味道。但甦莞芷日常練的是小楷,而且火候非常,字體異常的秀氣美巧。而這信上字的筆勢有些急,可見她之前也不知道有要事需要離開,走得甚是匆忙。

“到底是何事呢”,蕭徑亭思量間拿起桌上的碧玉簫,這是甦莞芷最喜愛的身邊物事了。見簫上吹孔處果然有一抹朱紅,微一閉目,仿有縷如蘭如麝的淡香飄出,那簫握在手中亦仿佛滑膩動人了許多,如同美麗女子凝脂嬌嫩的肌膚般。細思幾日間甦莞芷的一笑一嗔,心中微波蕩漾。眼中依稀映上甦莞芷輕笑倩兮婀娜動人的靚影。

“先生。”邊上秀氣的姑娘見他呆立,不由得嬌聲喊道。見他晃過神來,接道︰“穆夫人說北原閣一直會按原先小姐在時的樣子布置,一直空著,待小姐回來時好住,不過先生還是可以隨便什麼時候進來的。”穆夫人是醉香居的主人,這里的人也都管甦莞芷叫小姐,以表示敬意。甦莞芷的美麗和氣質,連同是女兒家的姑娘們也十分喜歡,傾慕不已。

“甦小姐說她可要回來嗎?幾時回來?” 蕭徑亭料想甦莞芷大概再也不會回醉香居了。但還是出口問道

“小姐沒說,好象和穆夫人也沒有多說就走了。走的時候分了姐妹們很多銀子和珠寶首飾。”小姑娘是臉上微有淒色。想來甦莞芷平時待她們是極好的。蕭徑亭見小姑娘輕咬小嘴時,瑤鼻更顯得小巧可愛,心生喜歡,伸手捏了下秀美的鼻梁。惹得小姑娘一陣嬌嗔不依。

“可惜甦莞芷不能象這小姑娘那麼無憂單純,她身上有太多負擔了,研兒也是這樣。” 蕭徑亭留下感嘆,離開了“北原閣”。倒讓身後的小姑娘似懂非懂,水汪大眼,若有所思。

“前面可是蕭先生?” 蕭徑亭才走出小閣所在的院子,行至一小湖邊的長廊上,身後幾丈處有人出聲喚道。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應道︰“正是蕭某。”卻見是一身材雄偉的中年男子,行走間頗顯龍虎之姿。而跟在後面的那名身形曼妙的絕美女子蕭徑亭倒是認識,是“醉香居”的紅牌夜君依。

來人幾步趕近,道︰“在下歸行負,日前到醉香居想見甦小姐一面而不得,卻聞得一位叫作蕭先生的可以隨意出入甦小姐的香閨,心生不岔。見先生從北原閣出來,知道乃是蕭先生,正欲責難,卻被先生氣度折服。先前歸某倒把先生當作了風流幼齒,折花之輩那。”

“蕭某可難保不是那些個好色之徒哦。”蕭徑亭笑著答道,听到邊上小姑娘輕“呀”一聲,心下暗道︰“醉香居真不簡單,連這些侍侯人的丫頭都知道這些名俠大豪的名頭。”這歸行負是西北第一大門派賀蘭劍派的掌門人,中原武林幾大頂尖高手之一,門下弟子數千,在西北開有牧場、店鋪無數,與朝廷在西北共同開發金礦,富可敵國。黑道出生的他本被白道武林所不齒,皆不與其為謀,但自從十幾年前他率領門下弟子助朝廷軍隊共抗擊突厥鐵騎,在千軍萬馬中,斬落敵軍首將于馬下後便名揚天下,被大武皇帝賜爵贈名,儼然成為了西北武林領袖。府邸萬畝,有王侯之實。歷屆西北節度使到任都必到他府邸拜見,年輕的還行于師生之禮。他生性風流貪花,納得雪山劍派掌門獨女尉遲綰為妻。那尉遲綰是為絕色,艷震西北,風流成性的他也僅納一房,被人傳為懼內。

歸行負見夜君依也識得蕭徑亭,便慢下腳步走在夜君依後面,柔聲道︰“君依上去和先生問個好吧!”

蕭徑亭向上來的夜君依打了聲招呼,見到泛著愁色的美麗小臉上浮上一層微顯客套的笑容,不由心中一嘆。對于夜君依用種深深的憐惜之心,幾日前在洛uo作畫之時,他便發現夜君依臉上總是帶著郁郁的幽怨,眉宇間也有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幾日下來更是發現她一日都難得見到一次歡快的笑臉,也不見她怎麼招呼客人,使得蕭徑亭對“醉香居”的主人穆夫人也頗有一些好奇,她怎麼容得自己的搖錢樹一天到晚想著情郎而不理會“醉香居”的生意,要知道培養一個像夜君依這等名妓,所花費的銀子和心血可是甚巨。想來穆夫人倒是位難得的奇女子了,難怪醉香居的女子每次說起穆夫人總有一股儒慕之情。

“妾身方才得知甦姐姐走了,可惜剛才妾身不在,連送上甦姐姐一程也是不能。”夜君依和蕭徑亭招呼幾句後,便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听到歸行負和顏悅色地讓她先自離去,也不客氣,微微一福便從花間的小道輕緲離去。瞧著她微微有些瘦弱的嬌軀背影,蕭徑亭心下不由微一嘀咕︰“到底是那個男子使得夜君依這等出色的美人如此痴情,便連粉頰玉臉都微微有些憔悴了。”

蕭徑亭目光轉向眼前風姿軒昂的歸行負,卻見他目中望向夜君依亦滿是憐色,不由心生好感。細觀對方形貌,暗自喝彩︰“好相貌。”歸行負年雖五十有余,面色卻紅潤光潔,無絲皺紋。劍眉長目,長須飄飄。身長近六尺,年輕時候定是個潘安宋玉搬的美男子。由于在西北肅殺金戈中浸劑太久,俊秀雅氣的臉上透出一股威武和伐氣。但依然可以從嘴角輕笑間,修剪得飄逸瀟灑的美須中看出風流的印記。

歸行負把目光從消失在花徑盡頭的夜君依身上收回,望向蕭徑亭道︰“可惜啊,歸某聞的甦小姐之名久矣,不遠千里趕來江南,甦小姐卻是離開了。”看來他確是惜花之人,俊雅的臉上寫滿了惆悵,“如若知道甦小姐去向,說不定歸某連任盟主的英雄宴也不參加了那。”說完後,歸行負的臉上頗有玩味,仿道︰“先生不鄙我貪花好色嗎?”

“可惜蕭某亦是不知任小姐的去向。” 蕭徑亭見他神色,笑道︰“我知宗主心思,世上才貌雙全的女子本就不多,甦小姐不但有天仙般容貌,琴簫造詣更是出神入化,與之一晤,得益良多,是莫大的享受,幾日下來,蕭某此生都休想忘懷。”

“蕭兄知我,蕭兄知我啊。哪象那些迂腐名流,念頭如此齷齪,歸某幾日前入住醉香居尚說三道四,說我敗壞禮常。”歸行負與蕭徑亭並步而行,笑道︰“蕭先生可惜年紀大了,要不說不定尚能獲得甦小姐芳心那!斗膽問句,蕭兄安居何處,日後總少不得上門寒暄的。”難怪此人在西北得官名心,知交良多,盡管他行為為許多人所不崇。

蕭徑亭聞言,微微一笑︰“待我想下。”微一思索,道︰“蕭某倒有幾處宅子,但很久都沒有住過了,現在居無定所,四海為家了。”

歸行負轉過頭來,注視了蕭徑亭片刻,道︰“哦!那在下求先生一事,日後若有余暇,務必到歸某的‘逍遙府’一敘,我閑得很,屆時天天陪蕭兄下棋喝酒,騎馬打獵。難得與蕭兄一見如故,實在渴望與蕭兄談花論劍。”

“好啊,早就听說宗主的逍遙府是神仙福地。” 蕭徑亭估計著自己大概不久便會到突厥一行,爽快應道。邊上的小姑娘不由對蕭徑亭暗暗佩服,僅僅幾言便讓歸行負這種大貴如此看重,穆夫人早就告訴過她們,這歸行負可是個只能仰視的人物,不過想到甦莞芷對這等人物尚敢拒見,不由更是神往。

“宗主尚請留步,蕭某且去處理些事情,明日若宗主有閑,我便帶上幾瓶佳釀與宗主共醉,告辭了。” 蕭徑亭抬頭見日已中天,不由加快了腳步。聞得身後歸行負道︰“那就不擾蕭兄了,若有什麼事情歸某能盡綿薄的,尚請開口。”

蕭徑亭剛出了醉香居大門,頓覺幾道目光如電般射到身上。“卜泛舟!” ,蕭徑亭抬頭見到對面的如意樓下,卜泛舟領幾個劍客站在一年輕公子身後,神色恭謹。

“他應該是江南盟的少盟主任伐逸了。”在蕭徑亭把目光投向他時,那年輕公子也正打量蕭徑亭,面有贊色。

“他們終是來興師問罪了。”

任伐逸年方二十五,但已是名揚武林了,人稱“宋玉劍”,與方劍夕共列為中原武林最杰出的青年高手。“宋玉劍”,顧名思義是說他面目俊美。任伐逸貌似乃母吳夢杳,而吳夢杳乃是中原武神吳夢玉的胞妹,艷蓋四方,與女兒一樣被稱洛u翰n第一美人。所以任伐逸的俊美與武功一樣名揚天下,成為眾多少女的深閨夢中人。

“江南盟任伐逸拜見蕭先生。請蕭先生帶轉甦小姐好。”任伐逸不愧是名俠之後,執的竟是師生之禮,無絲毫傲氣。“我听聞先生善于音律,幾日後敝盟的英雄宴上,尚請先生與甦小姐一起奉上仙樂。”

“貴盟請了甦小姐嗎?可惜甦小姐已經走了。雖然可能尚未走遠,但她確是決定走了。至于蕭某,英雄宴那天我必上門道賀。” 蕭徑亭見任伐逸比之自己為大,卻是行于師生之禮,不由得想笑,“這張面具儒氣本來就重,再加上長須飄飄確是一幅仙風道骨,師生之禮倒是最合適的了。好在這面具天下也沒有幾張。”

“走了!!” 任伐逸臉上有些變色,道︰“如果是因洛u迨W敝府中人的失禮,那罪過就大了。剛才家父尚擔心早上唐突了,會惹來甦小姐不快,讓我過來賠禮,沒想到還是晚了。”

蕭徑亭暗訝自己還是低估甦莞芷的影響力了,倒是任伐逸先見過了自己再去向甦莞芷賠罪,頗有心計。笑答道︰“不關貴府的事,甦小姐走得甚急,事先她自己亦無此打算,想必是有要事吧。”

“哦,但我們還是唐突了。” 任伐逸心中確實有些懊惱了,自己生平大場面大人物不知見識了多少,都能應付自如,智珠在握,但對對面的蕭先生卻有一種無力感,準確說是不知道該如何使力,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仿佛一直在被對方掌握著方向,而對方的一言一行卻是沒有任何圈套。那種坦然的氣勢,反倒讓理應來問罪的他們氣勢上竟顯得有些理虧了。

“任公子是為了那個被我救下的突厥人來的吧?若公子信得過在下,可否回復令尊,說蕭某就此事必給任盟主一個交代。“不待任伐逸開口,蕭徑亭先捅破了那層紙。

“你是什麼東西?配于任盟主說話,任少主已你說話已經是抬舉,若不是看在甦小姐的面上,我話都懶得說,用劍讓你讓你乖乖說出那突厥賊子所在。”那白淨錦衣公子本站在任伐逸身後,此時放肆說話竟踏上了一步,與任伐逸站在一列,看來面目倒是頗顯秀氣。

“來的好。” 蕭徑亭心中暗道。聞言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倒是任伐逸和卜泛舟未听完,眉頭不經意一皺,讓蕭徑亭知道剛才說話的不是江南盟的弟子。

“這位是閩中連家的四公子連易成,生性梗直,出言無忌,請先生海涵,晚輩在這里賠禮了。” 任伐逸雖然謙沖,但卻非軟弱,話里軟中帶了對連易成的責備,又留了面子。畢竟連家是福建第一武林世家,在江南亦是屈指,家主連邪塵更是中原武林的頂尖好手,與他父親又是至交,不好讓連易成過于失臉。在向連易長笑望一眼後,任伐逸目光直視蕭徑亭,道︰“先生想必知道,突厥蠻夷與我大武朝廷矛盾日劇,邊關常年戰事不斷。他們幾代君主更是企圖染我萬里江山,身為武人為國殺賊,義不容辭。先生飽讀詩書,必定知道國家為大,個人交情為輕。所以先生之願,恕晚輩難以從命。” 任伐逸說到晚輩二字時,語氣微微加重,提醒蕭徑亭應自重自己的前輩身份。

蕭徑亭暗笑︰“我算什麼前輩。”但也承認任伐逸言語了得。對上任伐逸直視的目光,肅色道︰“那位外族朋友在中原已經是兩年多了,並非此次潛入中原的突厥武人,卜大俠想必可以從他的中原漢話中听出,想必在遇到他時,他亦不是在作惡或是與其他突厥吾人一起擾我中原武林窺我中原武林至寶吧?”說到次處,蕭徑亭不由停頓,見卜泛舟微微一點頭後。繼續道︰“實際上他是為一女子而來的中原,兩年下了對我中原眷意頗深,他日後到了突厥對我中原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我們作為武人,多個朋友總比多人敵人壓迫好吧,中原武林也不可過于霸道了,任公子你說是不是?”

“蕭先生的話听來有理,但敝盟也不是要為難了那人,只是帶回府中。查請後自會放人。” 卜泛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而不應該讓少主人在此時表態。

“哦!” 蕭徑亭僅淡淡應了聲,不再言語,他本來就沒有想過對方會退讓,只是不想與江南盟的人鬧得水火不容。一席話的緩沖幾乎淡了對方的敵意,接下來若是動武性質也會變得不一樣。

任伐逸見蕭徑亭反應大吃有驚,接著見他從容從長袖中抽出一支細薄短劍,更是大訝︰“這便要動武了嗎?”但見對方面上掛著輕笑,深邃動人的眼楮中也從容淡雅,著實起不了什麼敵意。

“蕭兄,剛才幸喜之下竟然忘記問了蕭兄名字,匆匆趕出,不料蕭兄卻是未走。”,抑揚厚朗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中,一修長威武的身軀不疾不緩走來,那大步臨淵的氣勢,使得他看來更是雄偉如山,英俊威武的臉上雖然掛著微笑,但那股逼人的氣息壓得場上數人呼吸一屏,臉上皆微微有些變色。

蕭徑亭目視來人,暗道︰“這武是動不成的了。”把細劍放回,笑答道︰“宗主不問,倒是我失了禮數,在下草字進遲。”

“小任伐逸拜見歸師叔。” 任伐逸撂袍欲下跪磕頭,被歸行負托起,但仍乘勢作揖下拜,讓歸升行負眼中大有贊色。

“任賢好人品,直追當年令舅吳夢玉大俠,吳大俠當年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未見他時,歸某尚自負俊絕天下,待見了吳大俠後,再也不敢提起俊美二字,甚至連鏡子也不敢多照。”此時歸行負氣勢盡無,全然是個慈詳爽朗的長者。讓一邊的蕭徑亭都有些敬服,任伐逸心中更是崇慕。

“多謝歸師叔繆贊。” 任伐逸既不得意也不客氣自貶,引得歸行負更是贊賞︰“賢不俗,日後成就必不在令尊之下。”

歸行負目光轉向蕭徑亭道︰“進遲,好名字,蕭兄不覺得‘進遲’與歸某的‘行負’有異曲同工之妙嗎?”接著眼楮望向任伐逸頗有勸色,道︰“任賢,蕭先生是我剛認識的至交。他生淵博如海,足于做了賢的老師。無論是武學上的還是為人之術、詩書字畫,蕭先生可都是大方之家,賢可好好把握了。”

“是,小明白,多謝師叔教誨。” 任伐逸自然知道歸行負一語雙關,他亦看出蕭先生不凡,但仍吃驚他能被一方宗師的歸行負如此推崇。且不論這些,單憑歸行負一句話,他亦不能不給這個面子。況且歸行負在話中對自己不無愛護之意,這是彌足珍貴的。

听歸行負與任伐逸在一邊言談,蕭徑亭不由把目光頭向“醉香居”對面的小閣上,依舊是花樹間的珠紗幔子,但已經沒有讓他心動的目光瞟來,由于距離近,運功于耳,也听不見動人的音語從中傳出。

“許嬤嬤讓小婢來喚歸爺前去用餐。”一俏丫頭碎步行來,乖巧向各人行禮,道︰“各位公子大爺若不嫌棄,我們亦洛uU位備好了上好的美酒佳肴。望個位賞臉。”那丫頭見任伐逸俊美至斯,氣宇軒昂,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待晃過來再說話已有些不暢,面紅過耳,搭著俏臉。換得蕭徑亭滿臉的憐色。

“任賢及貴屬留下陪我用餐,下午我便去任附見過令尊。”歸行負轉過問道︰“蕭兄呢?”一臉希冀。

“尚有朋友候我,明天與宗主一醉方休。”蕭徑亭目中閃過一絲悲色,低聲道︰“可惜我怎麼喝也不會醉啊。”向那小婢吩咐道︰“請姑娘備幾個小菜,一瓶‘醉香泉’,兩份碗筷。裝上籃子,讓我帶走。”對歸行負抱歉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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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武盟公主
  蕭徑亭進屋時,跋劍正打坐運功,听到腳步聲,睜眼道︰“蕭兄回來了,莫非遇到什麼事了?是江南盟的人吧。”

  蕭徑亭笑笑不答,取下面具,露出俊美絕倫的臉。道︰“以後沒事,我定不帶這鬼撈子面具了。”

  “蕭兄這寶物可是花萬金而求之不得啊,我走遍了中原和突厥還是頭回見到,幸好它不多,要不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跋劍望了一眼扔在桌上一層薄膜般的面具,頗有羨色。

  “這是數十年前天下第一神匠蘭介子嘔心之作,整個天下加起來不過十張,便有八張在我這。可惜跋兄戴不了,要不送你幾張,可少了許多的麻煩。這面具是蘭介子對一張臉定制的,昔日我師傅得到它們時,亦是一張也戴不了。幾年前我貪玩取出來玩耍,一戴上竟全附在臉上,不是師傅拈住固定幾個角還揭不下來那。”說到幾年前,蕭徑亭寶石般的眸子閃過快樂和無憂,在他深邃如海的目光中竟顯得無比的動人。

  其實蘭介子亦可以算作蕭徑亭的半個師傅,蕭徑亭所會的機關,醫藥,詩詞,琴藝等等都是從蘭介子隱廬小谷中的書房自學而得。蘭介子聰明絕頂,至小便開始研究諸多技藝,不但有詩詞歌賦,醫卜機關,甚至種植花草、制作器物等雜藝,也不落下。一輩子下來,留下知識無數,恐死後諸技絕傳,便用筆一一記下。也是蕭徑亭太過于聰明,十幾年來竟憑他留下的一屋子的書本筆記把他的東西學得足有七八成有余。不過若是讓他也作出似他所戴的那般精妙的面具只怕是做不出來的,蘭介子想來認為制作這般面具有傷天和自然,所以也未對制作技藝說得怎麼明白,只說他一生僅制十張,原本打算制出八張男的八張女的,但做到了第十張便已精力耗盡,無力再做。至于蕭徑亭與師傅為何住在蘭介子的‘隱廬小谷’,師傅沒說,蕭徑亭便也沒問。

  “說不定請蘭介子大師定做面具的那人與蕭兄還是身世之聯那!”跋劍笑道,拿過桌上的面具在手中把玩,眼楮雖然望著手上的面具,但是目中光芒卻是微微有些散亂,顯然視線不在面具上。見他輕輕講面具放回桌上,目光忽然望向蕭徑亭,道︰“蕭兄可以和我說說妍兒的事情嗎?”

  “跋兄總算是出口問我了。”蕭徑亭聞之微微閉目,輕嘆口氣,道︰“就算跋兄不問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跋兄。”

  屋中靜寂了許久,蕭徑亭平穩的聲音才響起︰“我至小便被師傅收養,與他住在蘭介子的隱居之所。在十二歲之前,我師傅他一直神經不清,瘋癲作傻。就算後來好了後也不怎麼和我說太多的話,雖對我極好,但我仍然怕他的那種樣子,沒有什麼生氣。在十九歲那年,我獨自出來,走上了江湖,還未混出什麼名頭,便遇上了研兒,兩個月後便以天地為媒,結成夫妻。研兒喜靜,我們便隱居在一山中,神仙般地過了一年多。一日她神色淒楚,告訴我須出去一趟,待事情辦完後馬上回來與我團聚。”

說道這里,蕭徑亭深深吸了口氣,目中迷色一濃,續道︰“誰知幾月後有人送來一包袱,內有一信一書一劍,竟說那是研兒遺物。”蕭徑亭雖然言語平靜,但眼中的那股哀色竟壓得跋劍仿不能呼吸般,听他夢囈般讀出信上的深情哀腸︰“妾身罪重,不能與郎君白頭,然一年交頸,已勝人間無數。盼死後能有魂靈,屆時能常伴郎君于身側,縱然永世不得超生,亦不言悔。妾身好武,但終身不識至上武學,甚是為憾,望郎君能尋得玄典,以安慰妾身亡靈。另送郎君一包裹,為妾身遺物,代我日夜相伴。”听到後來,竟只是口齒微動,也听不出聲音。

  跋劍听後,一時仿佛也說不出話來,他內心中在很久以前便有了妍兒興許是死了的想法了,現在一經蕭徑亭口中說出,心中的那種感覺便是自己以也說不出來了。

  “說來蕭兄比我幸福上萬倍,但也比我痛苦上萬倍吧。”跋劍長嘆一口,道︰“但若是換了我,便是一生只換得一天那般神仙般的日子我也願意啊。研兒死了,這我早就猜想過千千萬萬遍了,現在听來竟也不怎麼悲傷,想來是哀莫大于心死吧。”跋劍話雖如此,但目中盡濕,強笑道︰“我喜歡研兒十幾年了,卻比不上蕭兄的短短兩個月,說來真是。。。。但也難怪,蕭兄是神仙般的人物啊。人道置于死地而後生,當真沒錯啊。比起蕭兄,我如此倒是有些兒女姿態了。”

  蕭徑亭聞之一笑,心道︰當真置于死地而後生嗎?若不是因為研兒有遺命,我早就隨她去了。師傅他應該也算是先死後生吧,在小時侯,他瘋瘋顛顛,活著可以是因為我,也可以是因為一顆樹,一只蟲子。或者是為了到明年秋天才可以吃到的果子,他無欲無求,無愛無憎,那就叫做神仙嗎?

  跋劍見蕭徑亭不語,嘆了口氣,出言慰道︰“雖然我也愛妍兒,但我還是要勸蕭兄節哀,或許是上天要成就蕭兄的神仙修為才有了妍兒這一劫數吧。”

  “劫數?”蕭徑亭置于一笑,道︰“跋兄認為置于死地而後生的境界是最非凡的最不可估量的吧?跋兄錯了!”蕭徑亭目中一眯,卻也不說跋劍怎麼錯了。

  至于師父的瘋癲,蕭徑亭現在卻是有些知道的,想必便是身心皆死後的結果。當然,結果還有他師傅在武學上的驚人成就。蕭徑亭師傅對武學的理解可以說是通天徹地的,一揮一指間都可能是絕妙的武功,俯首可得的一個動作都可能讓習武之人垂饞,終生修煉也達不到的招術境界。蕭徑亭也曾經無限崇仰這種境界。但是現在不了,至從妍兒似後他就沒有這種心思了,那畢竟是非人的。

  “應該可以有一種更高的境界和方向,那大概是入世吧?而非脫俗。”蕭徑亭心中暗道。在他十二歲那年,他師父才稍稍好了些,不再是個沒有神經和思想的神仙了。直到了幾年前的一天,蕭徑亭不經意間在他師傅的目中見到了他心死前的一些東西,那是種傾人肺腑的幸福,那動人的眼神他現在還記的很清楚,但是真正明白那個眼神卻是在愛妻妍兒離去之後。但是從那天以後,他的師傅也真正地開始復甦了,經常寫詩作畫,尤其善于畫美人,蕭徑亭的作畫技藝便受到他師傅指點許多。

  見跋劍一臉的不解,蕭徑亭也不解釋,只是拿出裝酒的月白色瓷瓶,滿上一杯,清香頓溢,向跋劍笑道︰“ 妍兒不在了 ,但是她給了我任務,我便是傾盡一生也會去完成。除外,我還可以拿天下美人練筆,說不定我哪天我能吧妍兒畫活過來,或者我可以從別的女子找出妍兒,這些足于讓我傾盡一生的精力,不是非常美好嗎?我所求僅僅這些,所以可以言語無忌行為無忌。這可比作什麼神仙好的多了,也有意思的多了。”

其實他這話說得半點沒錯,雖然他來金陵的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玄典聖譜”,但是並非為自己的私欲。所以在面對任府的時候,亦不會有一點兒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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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府位于金陵城南,一面依山三由青色高牆圍住。從牆外探進三一望無際的屋脊和翹檐。在月 光下,琉璃瓦反射出的淡淡白光使得原本鮮艷奪目得花樹此時倒成了一團團黑影。只余一股股多種花香混合在一起好聞的味道,在空氣中蕩漾,籠罩在美麗的任府上空。

  任府佔地數千畝,是江南武林的中樞,亦是江南無數商號碼頭的商業中心。此時的任府無論是正樓小閣還是雕欄亭台上都掛滿了燈籠,星星點點,剎是好看。

但細看下可以看到一個園子中幾乎沒有什麼燈火,那便是任夜曉的香閨所在,“曉園”,一個尚無外人涉足的天地,它幾乎成為了天下風流佳公子心中最向往的地方了。任夜曉這位天仙般的江南武林公主就住在里面,園子中不但方圓的數十丈的陣勢,而且還有隱藏在暗處卻又無處不在的厲害機關。不過那陣勢為花樹假山等物事構成,乍看起來只是十分悅目好看而已,但是只要一踏進去便曉得其中的厲害了。倒也不是她那般驕氣,非得被這些個陣勢機關保護著。而是這“曉園”本是作江南武盟藏放秘笈之用,秘笈被盜後就一直空著,任夜曉喜歡便住了進來。

  任夜曉此時正舒服地坐在沉香木浴桶中,溫熱的蘭花湯輕撫著她如脂般的肌膚。練了一天的武,放松下來竟懶洋洋的連眼楮都不想睜開。此時月光探進閣中,漫在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如水的玉臉,更顯得冰肌玉骨,天下落雁譜中的“雪劍姬”當真名副其實。而她的寶刃“雪劍”正在不遠處的小幾上。

  “被月光照得竟然有些涼了。”任夜曉彎彎長長得仙秀睫毛輕閃地躍起,那眸子烏亮如同寶石般,清澈如水晶般。“原來是水涼了,月光怎麼會照得涼人那!”任夜曉花瓣樣的小嘴輕輕一抿,甜笑生妍。撈起水中的香巾,挪了下臀兒,輕挺了下小蠻腰,讓自己的酥胸露出了水面。嬌嫩的屁股和浴桶木板底兒一劃,讓她睫毛一顫,想必是癢得很。

  香巾抹上了美得令人屏息的如雪堆般的兩只圓挺玉乳,雪白的嫩肉滑膩得連水也沾不住。任夜曉左手輕輕托住一只,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若是讓男子看了,只怕連呼吸便也停了。見她滿目歡快地用香巾輕輕拭過,如寶貝般地呵護。任夜曉對自己的身子是十分喜歡的,每次洗澡看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玉乳了,覺得她們是自己 身上最美麗的部分了。

但是她母親卻說自己的身上最美的是她的肥嫩香臀了,說它是上天傾盡心力造就的美麗恩物。可惜她看不見,她自己是不會轉頭看自己屁股的,那兒和玉乳是不一樣的。那地方太羞人,自己一女孩子家是不可以看那兒的。而且她覺得自己最美麗最純潔的地方應該給心愛人看的,讓他一個人疼,雖然現在還沒有那個人。

  在任夜曉心中早有了一個自己設定的影子,似模糊又像清晰。現在所見的風流名俠是不少了,但彷佛和心中那影子沒有沾上邊的,好像不上他們不夠優秀什麼的,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母親吳夢杳曾經笑她道,女兒家一旦眼界高了,就什麼法子也沒有了,說興許是她從小听慣了舅舅吳夢玉的事情,一比較誰也看不上眼了。她知道不是那樣的,好象也不關眼界什麼事情,武功那麼好要來干什麼!但又想起父親的言語,听他意思好像有意讓自己嫁與方劍夕,不由心亂。至于方劍夕她只是初識,覺得他智慧大方,氣宇不凡而且待人親近,自己所見俊杰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自己對他卻是沒有惡感的。只是不喜父親的政治意圖罷了。

  方劍夕說來還是吳夢玉的師佷,都是武林的王道領袖“天劍谷”的弟子,是朝廷掌管武林的使者。其父方召疾又是河北道節度使,可謂是中原朝廷權柄最重的一方諸侯。不過任斷滄有意與方家結為親家,除了想借助方家的權勢外,更多的倒是看重方劍夕的人品,他一生最敬的便是拜兄吳夢玉,對于與吳夢玉同一師門的天之驕子方劍夕自然也是十分喜歡。而且方劍夕出道江湖不久便已經闖下了幾乎不亞于自己的俠名,隱隱已經被稱為青年第一高手,且面目之俊美與他武功一樣,聞名遐爾。如此俊杰,任斷滄自然喜歡。而任夜曉雖然生在豪族,但對于權勢富貴卻是看得甚淡,所以對乃父的心思微有不喜。

  忽然听她噗哧一笑,自己啐道︰“這事有什麼好急的,就這麼過著不怎麼有多麼歡快呢。”

  想著,洗到了雪臀處,不由得輕輕一按,如棉般柔軟,又富有驚人的彈性的嫩肉由圓鼓而深深凹陷。小嘴低咕一句︰“好多肉。”

  蕭徑亭穿一紫色長衫,臉上蒙了塊黑巾,抬頭望了天上如圓盤般的滿月,不竟一陣苦笑。足下輕輕一點,如風無影般地輕飄上幾丈高的圍牆,杳無聲息落地落在牆頭後,腳下的樹葉幾乎都听不出晃動,更別說驚動府內來來往往的巡邏弟子了。

  所有工夫中,蕭徑亭最喜歡也是擅長的便是輕功了,在不到十歲的時候,輕功的進展遠遠地超過了其他功夫,當真是一日千里,練到後來更是不成比例的高明,讓他師傅都驚訝得合不上嘴。

  以他功力便是在黑夜中,那雙眼楮也能清楚的視物,何況天上還有個大圓月亮。綿綿幾里的任府,千萬盞燈籠勾勒出了府內建築的形狀。目光視到一處沒有燈火昏暗的角落,在幾千畝的任府中顯得那麼小那麼不起眼。那幾十畝大的園子幾乎被外邊的樓宇包圍得嚴嚴實實,從林立的屋角中可以看道小小的一片凜凜波光,那是一個不大的湖。

  “那便是任夜曉的閨閣了,真所深閨若海那!”蕭徑亭這次來開始就打算通過任夜曉拿解藥,順便還可以借此機會見到任夜曉這位“雪劍姬”的天仙容貌。

  彷佛一陣清風拂過,被踏過的枝葉輕輕晃動下,蕭徑亭已經不見了蹤影。一些蟲子倒是比人敏銳了許多,蕭徑亭輕輕飄過後竟惹得它們收口不再叫喚,頃刻後方開始低鳴,仿作好了再次禁聲的準備。

  若曉園的設計者見倒這個情景非無顏見人且自嘆淺薄不可,蕭徑亭對精妙的花叢陣勢和一觸即發的機關仿如無物般,眼角也不瞥一下,腳下連微微一滯都沒有,左迂右繞依舊快如輕煙在園中穿梭,轉眼間便倒了一精致樓閣面前,輕瞄了眼,朝有燈火的窗戶一躍而上。

  任夜曉此時正要從水中站起,忽然覺得一陣風動,接著一修長的影子落到屋中,她沒有時間去震駭對方出神入化的輕功,心中驚怒無比,身子一激靈,飛快躲進水中,也沒有驚叫,只是用胳膊護住了酥胸,確保對方不會透過水光看到什麼!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對方。心中暗暗慶幸︰若水自己起身稍稍早些,拿身子豈不是被他全看到了。

  “你是誰?你為什麼到這兒來,你怎麼進來的?”任夜曉口中冷冷問道,目光更是如冰冷的劍一般射向對方,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不起身而能夠置住這個闖進來的賊子,美目的余光仿是不經意間微微瞥了眼在不遠處的愛刃“雪劍”。但卻是暗暗運功于掌,用真氣把手中的水化為冰塊,想趁他不注意時候,打他穴道。

  “真象,真象我的妍兒!一般的眉毛一般的眼楮。連眼神也是一般的厲害。”任夜曉驚奇地發現那賊子正痴迷地喃喃自語,不由得抬頭望去,雖然見到的是一張蒙著黑巾的臉,但對上那雙如同蒙上層迷霧的寶石眼楮一片迷漫。心頭不由微微一動,那眼中纏繞的情絲讓她心中沒有來由一慌,連對方那麼動人的眼楮也來不及回味。暗斥自己一聲,拋開不解,不去考慮對方為何如此。玉指一曲將冰塊扣在指尖,運功彈出,冰塊劃過一道熒光,割開空氣響起尖銳的呼嘯聲。這可是她的絕學,不但準,而且勁道之厲,尋常高手若被打中了要穴,足于致命。

  “妍兒是誰?她長的很像我嗎?”她可知道自己曲指流星彈的厲害,“這下他可不死也成重傷了,打的可是胸前的羶中穴。”彈出後,任夜曉心中微微慌亂,諸個念頭一閃而過。

  “嗖!”劃著熒光的冰塊瞬間便到了胸前,任夜曉沒有听到預料中的慘叫,卻見冰塊強勁擊打在那人的胸口,還未來得及墜地就已經化成了水霧不見。卻見對方眼楮忽地如星般亮起,不再是一片痴迷。

  任夜曉不可置信地看到這一情景,心中沮喪,自己引以為傲的曲指流星彈,竟然再在賊子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但她並不自艾自怨,馬上想下一步計劃。但對方已經不給她任何機會了,轉眼如煙般出現在她眼前,疾如閃電般點了她身上幾個達穴,讓她動彈不得。這時候她才真正害怕起來,她不知道對方得目的,但千萬別是個淫賊,那自己可是生不如死了。

  但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心膽皆顫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那賊子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臉了。心中千萬般後悔,自己那般趁能,剛才有力氣的時候若自盡了,那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也不會被賊子所辱了。

  感覺那雙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摩,任夜曉心中悲憤︰“那賊子憑什麼這樣,憑什麼要玷污她?”不知不覺間,晶瑩的淚水已經涌滿了眼眶,美麗動人的眼楮雖如滲水般,卻仍射出冰冷凌厲的目光,這只是配上發白的小臉反而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仿佛過了許久後,她發現那賊子的手一直在撫摸她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安,心中祈道︰“他或許不是個淫賊,只是我長得像那個叫妍兒得 ,他才會如此。”抬目望向那人,只見那雙動人的眼楮漸漸從痴迷變得清晰,听他口中低聲道︰“不是妍兒,但眼楮和眉毛當真像的很。”

  任夜曉心中一喜:“他不是要非禮我。”寶石目中不由得露出一些企色,使得在眼眶中涌動的淚水如斷線珠子般從玉般的面頰上流下,在月光下,仙子般的她,一張羞花玉臉在珍珠般眼淚的點綴下更是美得令人心醉。

  蕭徑亭見她如此美麗姿態,千萬般惹人憐愛,輕聲道︰“我解開你得穴道,你不許叫,也不許亂動。”不待任夜曉眼神示意,便出手解開她身上穴道。

  任夜曉彷佛劫後余生地噓了一口氣,心中又覺對方說話好生霸道,不由心生不岔。想起剛才自己竟然流了淚水,不由暗中罵道自己沒用,心里也恨恨算計著該怎麼報復眼前的這個惡人,但對來人的企圖好像不是怎麼關注。在此時,或許該怎樣找回自己的面子在任夜曉心中更加顯得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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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怨君輕薄
  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小片如眉般的飛刀,問道︰“這柳葉眉是你母親按自己的眉毛的樣子設計的吧?早就听說令堂精通毒術了。”見任夜曉點頭,又問道︰“你這兒又沒有它的解藥?”

  任夜曉見對方目光灼灼注視在自己臉上,心中沒來由地有些慌亂,微微地向水中縮了縮,只把小腦袋露在水面上,言語卻也平靜了許多,冷冷道︰“沒有,解藥怎麼會在我這?”

  蕭徑亭耳朵一動,听見府中的動靜微微有些大了起來,道︰“那你現在就帶我去拿解藥。”卻見任夜曉呆在水中不動,小嘴微微一啟,欲言又止。

  “你干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任夜曉本來想讓對方把衣服幫她拿過來,對方卻探入水中,把她赤裸裸的嬌軀從水中提上來。他雙手只觸到她臂上肌膚一小會兒,但卻讓第一次被異性觸踫到肌膚的任夜曉仿佛被電擊了似的,玲瓏浮凸的嬌軀微微顫抖。說話也帶了泣聲,她平時公主似地,現在卻光溜溜地站在蕭徑亭面前,心中羞憤可想而知。

  蕭徑亭見對面美人的姿勢實在誘人,一只玉臂護住高聳豐滿的酥胸,可兩只玉乳過于圓滿碩大,只擋住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綿柔雪白的肉球被擠成無比動人的形狀。仿佛在展現她們的柔軟和驚人的彈性。另一手擋在小腹下兩腿間的私處,弓著身子。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弓起,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那原本就豐碩肥美于常人的香臀更加高高聳起,讓兩團雪球肥厚地拱起,形成驚人心魄的誘惑。

  “怎麼有這麼美麗的屁股?”如此美麗的雪臀讓蕭徑亭心中一震,他畫天下美人無數,但這麼美麗的少女玉臀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任夜曉見他目光大盛,看的卻是自己的屁股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這種姿勢豈不是讓自己本就多肉肥潤的屁股高高翹起,這不是羞死人了嗎?但又不能站直了身體,羞急下不知所措,而此時屁股仿佛感應到了對方的目光,圓隆的美肉竟如波般微微顫動。唯有怯怯後退,想借助浴桶把春光藏起來,但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姑娘現在的樣子可美得多了 ,不像剛才那麼厲害了。”蕭徑亭見美人全無方才那般冷靜凌人,不由出言笑道。

  任夜曉此時想必恨透了眼前的蕭徑亭了,盡管現在的她看來為有些狼狽無助,但是小臉上的神色還是厲色甚濃。對上蕭徑亭的目光,雖然那眼神中沒有因為眼前美麗的肉體而充滿了獸欲,而只是清澈地欣賞,但任夜曉此時已經注意不到這些了 ,她只注意到對方在笑她,雖然蒙住了臉,但她從他眼楮種還是可以看出他在笑她。這讓她很生氣,甚至把害羞都沖淡了一些。

  幸好見到他已經去拿自己的衣服了,任夜曉提起的神經稍緩了下來,竟然覺得有些累了,平時她練了 一天得武都不會覺得累得。

  但未放松多久,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因為他已經拿著衣服走到了身邊。雖然他的眼楮已經不再往她的屁股上看了,但是離得那麼近甚至氣息都可以聞見更是讓人驚慌。

  “你可不....可不可以轉過身去我要換,換衣服。”任夜曉出口後都吃驚于自己的軟弱,說完後竟面紅過耳,聲音小得如蚊吟般,卻仿佛用盡了力氣。

  “不行,趕緊換!”蕭徑亭話中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仿是理所應當般。但任夜曉听後仿要昏過去般,心下泣道︰“哪有那麼不講理的,自己都軟語相求了。”

  不過蕭徑亭也不是成心要佔她便宜,只是見她方才一副厲害樣子,心里想見她出丑是怎麼一幅模樣。

  “快點穿!不然我來幫你穿了。”話音未落,“啪”的一聲響起。蕭徑亭見那美妙的圓肥屁股動心不已,壞心頓起,他行事本就不顧忌太多,朝圓隆的美肉一掌拍下,雪白的巨大肉丘顫動,蕩漾起一陣臀波,美得炫目。美美得臀肉入手滑膩柔綿,惹得蕭徑亭心下陣陣贊嘆。

  “哇”任夜曉終忍不住哭出,現在不僅僅是羞憤了,而且還有些害怕了。因為剛才那一只壞手一拍下,她覺得不知怎麼的,竟然酥了半邊身子。心中泛起的漣漪讓她害怕了。珠淚如泉般涌出,印著蕭徑亭影子的美目中如同涂上了一層霧般。低聲委屈抽泣間,一手快速把衣服抱在胸前,另一只手飛快地從胯間抽出,抖出長裙擋住自己的身子。盡管她速度飛快,但是蕭徑亭一瞥間還是看見了她小腹下私處了了無幾的萋萋芳草和白肥隆起的陰阜。

  這些任夜曉抖已經不知道了,她低著投先把外裙套在身上,再轉過身去穿上自己親手縫制的肚兜褻褲兒。這些動作都再他的注視下進行。她已經不是單純的羞、恨、懼了,亂得自己也說不清楚。

  待她完全換好了衣服,抬起頭來卻發現蕭徑亭已經是背對著她了。眼楮望向窗外。她當然不知道是因為她邊哭邊著衣裳時,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她竟顯露出無比嬌弱的美態,這讓蕭徑亭頗有些心湖驛動,所以才轉過了身去的。她現在可不去想這些了,飛地躍到了小幾邊,拿起“雪劍”,目光一冷,飛快抽出劍刃朝蕭徑亭背後直刺而去。冰冷的劍光一閃而去,冒著絲絲的寒氣,卻見那壞人仍不轉身,玉牙一咬便要刺入血肉。

  也不見蕭徑亭回頭,眼中白光一晃,便見他掄起腰間的長劍,另任夜曉十分詫異的事情發生了,自己手中的劍,自己從不離身的愛劍此時竟不听主人的話了,硬是往他手上的那支長劍飛去,在平時“雪劍”可是十分有靈性的 ,仿佛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般。

  “嗆”隨他手中長劍一攪,“雪劍”投懷送抱似的和他手中的劍緊緊粘在了一起。

  任夜曉心中一涼︰“這一失手沒能把他制住,不知道他會怎麼樣處分自己。”想起剛才蕭徑亭的手段,任夜曉心中驚懼非常,她倒不是怕蕭徑亭打她殺她,而是擔心他的輕薄羞辱。比如脫褲子打屁股之類的。

  蕭徑亭轉過身來,取下和自己佩劍緊緊粘在一起得那支劍,上面飄來淡淡的女兒香氣。問到︰”“你的劍叫什麼?是叫做雪劍嗎?你瞧它的樣子是不是和我的劍像的很?”

  任夜曉听他說的奇怪,而且語氣也不是很厲害,心下一安,不由好奇心起。卻見那兩支劍模樣果然像極了。只是自己的那支好像微微短了一些,而且樣式秀麗了些,而他的那支威猛一些。接過自己的劍往他手上的劍靠去,“雪劍”又乖乖粘到那支劍上。

  “咦!”任夜曉好生奇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看來仿佛天生便是一對。”剛說完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麼的曖昧,雖然她剛才只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自己本該以他生死相見的,卻是那般口氣與他說話,而現在若冷下臉來,好像又極不自然。

  但是對方好像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答道︰“我卻不知道我的這支劍叫什麼?它們一個是一對,你的那支應該是母劍。”後半句話確已經有了調笑之嫌,但任夜曉沒有听出,她突然感覺對方溫柔動听的 聲音就在身邊,抬頭一望對方蒙著黑巾的臉就在眼前,雄偉的身軀散發著壓迫的氣勢站在自己身前。

  “自己怎麼和他站的那麼近?”任夜曉心生不岔,怎麼對方幾句話就讓自己忘記了方才對自己羞辱時候的怨恨。從心中泛起一陣軟弱。

  “他是個厲害的惡人。”

  “你不是要拿柳葉眉的解藥嗎?我們去吧,等娘回房後就拿不了了。”任夜曉害怕再說這個話題,心中也暗暗奇怪︰“他是來拿解藥的,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你先把頭梳了,別讓令尊萬一見了誤會。”蕭徑亭的話又是讓她小臉一熱。一言不發走到梳妝台前。見到鏡中的自己已是粉頰如暈,眼波如水,一派嬌羞的媚態。不由大吃一驚,暗啐了一口,斥道自己沒用。閉目靜心,才想起自己所練的內功心法,頃刻後自己心亂如麻的心境才平息下來,鏡中的自己端秀如仙,沉魚落雁的臉上浮上了往日的冷艷,沉著中透著一絲聖潔。

  “總算平靜下來了!”任夜曉心中一嘆,拿起象牙梳子,像往日一樣不疾不緩地梳起如瀑布般的青絲,微微一瞥,再鏡中確沒有見到另一個身影。不由得回頭,四處探了探,也沒有看到。盡管直知道他不會走,但是“莫非他已經走了”的念頭仍忍不住升起。芳心又是亂起。

  “我在外面,因為從背後看姑娘的坐恣實在是太撩人了,所以小姐往後最好在背後系上一條長綢或是披風擋住腰臀的曲線。”從屋外傳來的聲音依然清晰,而且好像沒有一點玩笑成分。

  “我本來就是一直披著的。今天......”到了口中的話差點沒控制住,剛剛才淡雅如仙的臉上復又緋紅,芳心又一陣埋怨。

  “估計小姐的輕功跟不上,所以等下我會用手帶小姐的身子,請見諒。你不答應也沒有用,我還是會強來的。估計他們他們也快散席了。歸行負加上令尊兩大宗師,我可不想與他們動手。”話說完後,不等她回答躍下窗口,抓上任夜曉的小手,入手嫩滑細膩。任夜曉又一次被他觸到了肌膚,才意識到她正被人脅迫著。落地後不由狠狠道︰“別說大話了,你連我爹爹一支手都打不過,更別說歸師叔了。”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在提醒自己他是一個對任府由企圖的惡人。

  蕭徑亭不理,問道︰“你母親放藥的地方在哪個方向?”

  “你為什麼來盜藥,難不成你有朋友中了柳葉眉。”出了閣子後,任夜曉腦中清醒了許多,小臉不畏懼地望著蕭徑亭、

  “她竟不知道跋劍被蕭先生救了的消息。”蕭徑亭頗是驚訝,但卻故意目光灼灼地注視在任夜曉腰下高高隆起的盛臀,道︰“你別多說話,等下也一樣,要不扒你了你褲子打你屁股。你那生得那麼美,打屁股這等好差事,我可是求之不得。”一席話說得任夜曉嬌軀一陣寒顫。方才那屈辱和羞人得感覺又涌上心頭,一陣害怕,不由得恨色更濃。冷冷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藏解藥的地在西邊那座園子。”話才說完嬌軀已經被托躍起。

  任夜曉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她從未見過這麼高明的輕功,足下輕輕一點,便已經飄出了數丈的距離。何況還帶了一個她,自己身軀仿佛沒有了重量似的。再見他繞過那些機關腳步也不停一下,眼楮也不瞄上一眼,那些精妙機關仿形如虛設般。到了假山和花樹叢所構成的陣勢時,更是如履平地般。她的幾個閨閣好友來她的小閣玩時,都要有人帶才過的了這些陣勢,而且幾年下來也沒有記住該怎麼走。

  任夜曉暗暗祈禱︰這個惡人這般厲害,可千萬別是爹爹的敵人。

  “就這瓶,內服一些便可以解毒了,這麼一瓶可以救幾百個人了。”任夜曉忿忿不平地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小指高低的黑色小瓶,瑤鼻也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蕭徑亭接過藥瓶輕輕一聞,笑道︰“姑娘心慈拿的是軟玉紅,而不是鶴頂紅。但這麼一小瓶只怕夠迷到幾百上千人了吧。”說罷小瓶放入懷中,道︰“這麼高級的迷藥可是少見,我收下了。這次也饒了你,要是拿的再不是解藥,你的美屁股就要遭殃了。

  蕭徑亭無論是目光還語氣都全是柔和與笑意,但在任夜曉的眼中卻是無比的可憎,心中又恨又愧,又苦又氣。本早就打好了主意拿瓶假藥騙他,而且表情和語氣都是十分的自然,沒想到他鼻子輕輕一聞便識破了,還把娘好不容易才配好的迷藥也繳了一瓶,日後自己豈不是要對母親撒謊了嗎?少了藥娘肯定會發現的。心中也恨他到了極點,恨不得用牙齒要碎了他。在江南,她是出 了名的賢淑。這種不雅的念頭在以前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這次可不能再給假藥了,他可會真打自己的。要是被脫了褲子打那兒,,真是要抹脖子了。”仙女般的任夜曉小臉也不由浮上苦色。

  “恩,這下對了。”蕭徑亭聞了後,把藥放入懷中,道︰“今夜委屈了姑娘了,下次我定帶來幾樣姑娘中意的禮物,給姑娘賠罪。”說玩更是對他施了揖禮。

  “我不稀罕,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必會討來,別以為我不堪一擊,那是因為我練的心法每到月圓之夜,一身修為不到平日幾成。不然孰勝孰負還難說呢。他日落到我手中定饒你不得。”任夜曉對蕭徑亭的施禮轉身不理,板著小臉,冷冷說道。這揖轉身,高聳的酥胸和豐翹的碩臀在一擰細腰的襯托下更顯得曼妙迷人。

  “你要干什麼?”任夜曉驚叫怒斥道,對方的手竟然探入她衣襟中,以為他起了歹念,嚇得幾欲昏厥,蕭徑亭手探到任夜曉平坦柔軟的小腹下,一把扯下她肚兜的下角。雪白的綢繡有朵小蘭花,還繡有任夜曉的閨名,上面還留有她動人肌膚的溫暖和怡人的幽幽女兒香,“為了不讓姑娘透露我今日盜藥之事,特扯下繡有姑娘閨名的肚兜角兒,我在此以人格擔保,我所救之人不會給任府帶來任何不利。”

  盡管他的語氣由不得人不信,但任夜曉已經完全听不進去了,只是有怨恨的目光冷冷注視蕭徑亭,淚珠掛在美麗的粉臉上,口氣亦是冰冷,“我是一冰清玉潔的女子,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輕薄于我,你叫我今後怎麼作人!”

  蕭徑亭目光在她動人的小臉微微一掃,柔聲道︰“我斷不會隨便玷污任何一女子的清白和貞潔,我是在絕我的後路,言僅于此。我們走吧,若讓府中的人看見了,不用你說也會被人發現有人來盜藥了。”見任夜曉一臉淒色,蕭徑亭心中一軟便說出這番話來,也不理會她是否听得明白,拉她出了屋子,徑直走向任府大門。

  此時任府的筵席方散,想從歸行負和任斷滄這等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此時也沒人出府,否則倒可以混在人群中離開。

  蕭徑亭速度飛快,轉眼就到了前院的大花園,。一路上任夜曉十分安靜,只是神色復雜地注視著蕭徑亭帶著黑巾的臉,見了幾群人也不叫喚也不掙扎。

  “你等等!”在一假山下,任夜曉忽然低聲喚道,“你,你可不可以揭開面巾讓我看看你的臉。我可不想連栽在誰的手上也不知道。”她如玉的小臉上全是嚴肅,夢一般的寶石眸子寫滿了堅定和和渴望,末了後,還添上了句︰“我以後還要找你報仇的。”

  “好!”蕭徑亭一把扯下面巾。

  盡管她曾經多次想象過他的臉,從他無比動人的眸子中,她猜測他可能長得十分俊美,但她還是有些被震撼住了。她見過無數得美男子,她哥哥任伐逸和幾天前來的方劍夕更是武林中最盛名的美男子。所以她見到尋常俊美人物和見到粗漢子感覺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對方的相貌還讓她感到十分的驚訝和不解,那張臉仿奪天地之秀卻又充滿魔術般魅力,她沒想到皮肉之相竟也可以如此震人心魄,一時幾乎移不開目光,最後落在他如星般的眸子上。這是她所見過最好看最迷人的眼楮了,在那魔一般的秋水中,她仿佛又見到可方才他對她使壞的一幕幕。芳心跳躍如潮,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了。一時間,羞,惱,恨又紛紛涌上心頭,亂得她不知所措。

  “是誰?有壞人!”一嬌嫩帶著驚恐得聲音叫起,接著是飛快跑動的聲音,蕭徑亭目光電似的射向出聲處,後面的不遠處人群開始騷動,。任夜曉以為他被發現了,隨著蕭徑亭的目光看去,見有刀光閃爍,且有細碎的腳步跑來。剛要出言,嬌軀被他帶起飛快躍出,不由朝他感激一笑,他現在可是在逃出任府啊。但馬上又覺得自己感激好沒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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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芳心如麻
  “快救我!有人闖進府來了,他們要殺我。”慌忙逃跑的是一個丫鬟打扮的俏麗姑娘,小臉因為害怕而變得發青。

  “屏兒!”任夜曉發現她是自己的一個侍女屏兒,但屏兒好像沒有听到她小姐在叫她,她只听到一聲讓她在驚恐中覺得無比安全和平靜的聲音︰“別怕,到我這兒來。”抬頭一看是張無比溫和俊美的臉。如同又魔力般讓自己一點也不再害怕。“嚶”的一聲,乳燕般投入那人溫暖寬廣的懷抱。

  蕭徑亭一手樓住懷中尚在發抖的嬌小身軀,目光冷冷地注視眼前提劍的幾個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正正目光呆滯地注視著任夜曉的絕美小臉,仿著了迷一樣一動不動,被蕭徑亭如電般的目光激了個閃靈。

  晃過神來的三個黑衣人目中閃著邪光,互視了一眼。仿是為首的一人謔道︰“這便是江南第一美人‘雪劍姬’嗎?和任小姐比起來,兄弟們先前見過的美人都成糞土了,不過見她臉紅眼媚的樣子只怕是和這小白臉剛剛苟且完事吧。。。。”話尚未說完,從三人袖底飛出三點白光。

  “小心!”任夜曉嬌喝道。知道以蕭徑亭的修為偷襲不了他,但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蕭徑亭長劍一挽,“當!當!當!”暗器紛紛墜地。幾個黑衣人難于置信地看著神人般的蕭徑亭,目中已經全是恐懼。

  “老三,老五,這小子厲害,快走!”為首那人先回過神來,話未落,身子飛快躍起,忽覺脖子一涼,便落在地上。臨死前見幾個同伴幾乎和自己同時倒地。而且殺人的那人還抱這那個小女孩,口中不由喃道︰“他不是人,不是人。。”再無聲息。

  “小姐。”那個叫屏兒的姑娘這才注意到任夜曉也在邊上,紅著臉離開了讓她無比安全的懷抱,怯生生地叫了句,眼楮再也不敢看一直抱她的蕭徑亭。目光轉向地上的尸體,驚道︰“他們怎麼了?咦!還有兩個呢?”

  “他們死了,你剛才見到是五個人是嗎?”听道蕭徑亭的問話,小姑娘鼓起無限的勇氣,抬頭望向他的臉,吟聲答道︰“是五個,我剛從夫人那邊過來采露水花,發現她們的。”說道後來一張小臉已經紅透,再也無力望他,低下俏臉。又听他問道︰“采露水花作什麼?釀酒嗎?”未待她回答又听他說道︰“屏兒姑娘,等下你老爺來的時候,我會說我死見到又賊人才進府幫忙的,所以你到時候說話要小心啊。”蕭徑亭听見身後已經有人趕來,離開已經來不及。躍到任夜曉身邊,一把抓起任夜曉的小手,不待她羞起反抗便將劍塞到她手中,見她先是不解,但馬上明白過來,不由暗贊她聰明。

  屏兒見他說得鄭重,也顧不得害羞,忙抬起小臉,道︰“我知道該怎麼說的。”撲閃水靈的眼中全是堅定,復又細聲道︰“采露水花是用來釀酒的。”

  而此時邊上的任夜曉不知道什麼感覺了,“這個惡人!”見了蕭徑亭的臉後,不但沒有把心中對他定義的惡名給去了,反而覺得他更加可惡了,“這個惡人竟然再自己面前決定怎麼向自己的父親撒謊。”

  “釀出來得酒叫做雪露,是喝來清冽,但後勁很大的酒。”屏兒見這位這位神仙般的公子一點也不難接觸,竟問起她釀的是什麼酒,忙興致勃勃說起。

  “怎麼里面也有個雪字?”蕭徑亭目光望向月光下的任夜曉。小臉上如水的肌膚當真如雪般白皙動人,向屏兒笑問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也喝醉過嗎?”听得屏兒得小臉更加紅透,細聲急道︰“我沒有,是听他們說的。”

  “夜兒,你怎麼也在?”來人便是任斷滄了,江南武林的領袖,聲音雖然不大,但有股穿雲裂壁的氣勢。兩道長眉如劍一樣凌人。目中的精光如電。面容不似其子任伐逸般俊美,但及其英挺,且不怒而威。目光對地上的尸體只微微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晚輩蕭徑亭見過任盟主。”蕭徑亭上前一步行禮,見氣勢如宏的任斷滄電般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視,玉般的面容無絲波動。一邊的歸行負也在朝他打量,他倒不用擔心歸行負會听出自己便是蕭先生,因為他扮作蕭先生時是用另一種聲線。

  “蕭少俠好人品,老夫從未見過似少俠這等俊絕人物,今夜光臨敝府,老夫榮幸之至。這位是“西北候”歸宗主,那位是小女任夜曉,想必少俠已經認識了。”任斷滄目中微有贊色,但介紹倒任夜曉的時候仿目有余意。

  “見過歸宗主。”蕭徑亭亦對歸行負淡施一禮,目光投向正在若有所思的任夜曉。

  在府中弟子火把的照耀下,任夜曉玉臉上若有淡淡紅暈,更施艷麗逼人。向其父和歸行負款款一禮,道︰“佷女見過歸師叔,今日因微有不適,未能在席上招待,請師叔見諒。”此時的任夜曉與方才比起,仿換了一個人般,大方有禮,從容淡雅。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任斷滄身後的宴賓俠少們不敢直視。

  歸行負目光大贊,笑道︰“那麼多年不見,佷女竟美得師叔也不敢多看了。這幾年我躲在西北,還以為天下姑娘中再沒有比我家的那個野丫頭更美的女子了。”說到自己的女兒,歸行負臉上全是疼愛,笑道︰“我家這個女大王現在在西北可是無人敢惹,但她小的時候就听你這位小姐姐的話,佷女什麼時候去西北管管她。”

  “那師叔怎麼不讓芩芍妹妹一道來江南呢?”任夜曉想起小時候和自己一塊玩耍的那個粉妝玉琢的搗蛋小妹妹,倒是和她很玩得來。

  歸行負笑道︰“我來的時候,那小祖宗正和她的師傅去大漠抓雕,不知道我要來江南。好在沒有和我一塊來,要不然我一路上哪有安生,不過回去候不知道小祖宗會如何降罪。”听得眾人不禁莞爾。

  談笑間,仿佛忘記了地上不遠處的三具尸體,但蕭徑亭見到人群中沒有任伐逸,想來是在府中四處盤查去了,所以任斷滄他們才在這兒談笑風生。

  想起歸行負來到金陵候便宿到醉香居,“難怪不帶他女兒一起來。”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輕笑。

  “蕭少俠笑什麼?你是不知道厲害, 我家那丫頭可不似任佷女那般溫柔賢淑。”歸行負饒有余味地望著蕭徑亭,這話顯然是為任斷滄問的,若江南盟的公主夜里與陌生男人在一起,傳出去問題可就大了。

  任夜曉此時千嬌百媚的小臉上淡笑自若,無半分不自然,但心中卻是忐忑不安,“惡人的眼楮可千萬別瞧過來,那自己可就守不住了,定會讓爹爹瞧處破綻。”

  “是嗎?方才任姑娘雖未告訴我閨名,但如此天仙似的美貌,便知道是任盟主的掌上明珠。宗主的千金在落雁譜中稱之為‘刁明珠’,想必是十分厲害的。”蕭徑亭瀟灑笑道。見到任斷滄面上一寬,寶石般的眼楮不由閃過一絲狡黠,道︰“歸宗主不帶令愛一起來確是明智的很。”

  歸行負听得微微一訥,片刻便恍然大悟,笑道︰“那是,那是。”見任夜曉在場,接下不雅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倒是任斷滄見蕭徑亭與歸行負這等人物說話如此語氣,不由得面有訝色。

  “父親,府內已無敵人蹤影,被殺了七名弟子,點倒了六名。目前看來沒有什麼貴重事物失竊。”任伐逸從人群候趕來,先向歸行負行禮,再向乃父報告情況。但蕭徑亭注意的是任伐逸身後的那位白衣劍客,那任身材比任伐逸還要高上幾寸俊美竟不下于任伐逸,但再人群中更加的顯眼,仿鶴立雞群般。在氣勢上,不經意間更是壓過了任伐逸。

  蕭徑亭是個高手,可以清楚地看出對方的氣勢,那種登泰山頂而俯視天下的氣勢。這是修煉正宗王道心法的絕頂高手,他們修習的是一種讓人臣服的氣勢,擁有這種氣勢的只有“天劍谷”的弟子了--也就是造就了一代武神吳夢玉的“天劍谷”。

  天劍谷是王道武學的至高機構,它應該不能稱之為門派,因為它的真正掌管者是大武朝廷。天劍谷每十年招收一屆弟子,屆時谷中使者走遍全國各地,搜尋絕質良才進谷學習,每次僅三四個而已。要求人品,根骨,智慧,氣質都是絕頂之選。在谷中修習十年,出來後便成為朝廷在武林的統治者。每次挑選的弟子雖然有三四個,但涉足江湖的僅有一個,所以他一出谷便注定是一代武林天驕。

  而蕭徑亭眼前這位豐神俊朗、氣勢逼人的青年公子,便是天劍谷的弟子方劍夕了,大武朝廷派來武林的新一代使者。

  “方某涉足江湖日子尚少,未曾見過蕭兄大名,但是蕭兄氣勢著實讓我折服,今日何幸之讓我結識了蕭兄這等人物。”听任斷滄介紹蕭徑亭,方劍夕上前幾步招呼,頗有惺惺相惜之意。

  “蕭兄好劍法,這三個黑衣人頸間的傷痕細如毫發,而且連血跡都沒有。”任伐逸檢查三人尸體後不由出言贊道。但是目光卻投向任夜曉手中的長劍。由于是在夜間,且蕭徑亭的劍和任夜曉的雪劍極是相像,除非仔細捧在手中才會發現兩支劍的不同。何況任伐逸先入為主認為那是妹妹的佩劍,自然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我方才在府外,想起貴府的佳釀‘雪露’清冽怡人,忍不住想上府中討上一些解饞,卻听到里頭有打斗聲,便躍進牆內,見三個黑衣人正圍攻一名姑娘。那位姑娘仿佛不支,就上前幫忙。”蕭徑亭臉帶輕笑,解說道︰“任小姐手上的劍果非凡品,微微劃過便已致命。至于不流血,想來是被劍上的寒氣封住了血脈吧。”

  任夜曉在一邊上看見蕭徑亭俊美的臉上從容灑脫,謊話更是說得有條不紊,一字一句,簡練明了,動听無比,心里恨到極致。更令她不岔的是,若是把他的話拆開了,再把解饞改為解藥,那他話中就一句假話也沒有了,全是真話。還早早就想到了會有現在的情況發生,殺了人後把劍放在自己手上,而且在殺那三人的時候,用真氣讓冰封了他們身上傷口的血脈,讓爹爹他們看來更像是用自己的‘雪劍’殺的敵人。

  任夜曉握了蕭徑亭的劍已經一會兒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從劍上傳來的是火熱的氣勁,他竟能讓火熱的劍刃透出冰冷真氣封住敵人傷口的血脈。“這個惡魔不是人!”任夜曉暗暗生氣時,小手不由將手上的劍捏得緊緊,仿佛蕭徑亭就被握在她手上一般。

  “老夫在這里謝過蕭賢佷救得小女。”任斷滄知道任夜曉在月圓時候,一身修為不到平日得三成,所以對付三個敵人有些不支。心中自然感激,向任夜曉道︰“夜兒過來謝過蕭少俠的救命之恩。”

  任夜曉听得差點要哭出來,自己一再被他羞辱,現在竟然要向他行禮道謝。而那惡人竟也只是笑笑,一點也不客氣。暗暗咬牙,抬起頭來,剛想握起粉拳,卻馬上想到如此會被看出破綻。唯有用眼楮看著那惡人得臉,狠狠的記在心里,還不能從表情中表露出來,但發現目光一移到他臉上,心里更是一片糟糕。趕緊向他福下,強壓住聲音道︰“謝過少俠救命之恩。”心中卻憤道︰“惡魔你不要得意,終有一日叫你落在我手中。”但對自己一再為他圓慌,不告訴父親事情得真相,這其中得原因卻是想夜不敢想,最後把它歸結為自己繡有閨名得肚兜角兒在他手上,但是內心又覺得就算自己揭破了他,他也不會把那塊羞人得東西拿出來給別人看的。

  “夜已經深了,晚輩尚有朋友等著,這便告辭了,後會有期。”蕭徑亭向各人行禮後,便欲離去。任斷滄忙上前挽留,最後與眾人一起送他至府門外。

  “蕭賢佷好我府中得雪露,日後只要常來敝府,定讓賢佷飲個痛快。”

  任夜曉在後面沒有跟出,她見蕭徑亭走的時候也沒有朝他得劍上看上一眼,仿佛那不是他的劍一般。不由芳心中有些歡喜,因為暫時不能找他報仇,但可以先拿他得劍出出氣,定要狠狠踩上幾腳,讓然後再在劍上涂上藥物後再還給他。狠狠的目光投向劍上,驚駭地發現自己正把劍抱在懷中,忙把它從懷中甩開。心中直道︰“習慣,習慣。”但卻想到自己原先都是把劍拿在腰間的。卻又忽然覺得十分慚愧,發現自己怎麼成了個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小女子,那麼壞的主意也想得出來。爹爹還一直夸獎自己不俗,以後定會成為不亞于母親的奇女子,且師傅也一直說自己慧根很深,日後修為定會很高那。

  “是蕭兄嗎?”蕭徑亭剛進屋里便听到跋劍焦急幸喜的聲音,點上燈,見跋劍直挺挺躺在床上向他苦笑。

  “跋兄,我怕在任府里頭呆的久了,你會跑去,只好點了你的穴道。”蕭徑亭走到床前,飛快地在跋劍的胸口連點數下,快得連跋劍睜大了眼楮也沒看清楚。

  “蕭兄點的穴道只怕天下都無人可以解開了。”見蕭徑亭從懷中掏出一小瓶,問道︰“蕭兄可是在任府遇上什麼事情了?回來得這麼晚。”

  蕭徑亭將解藥倒出少許杯中,用水沖勻,讓跋劍服下,答道︰“有人和我一樣潛入了任府,被我殺了三個。”見跋劍面有憂色,笑道︰“放心,他們不是突厥人。”

  跋劍服下解藥後,眉宇間得陰影迅速淡開,蕭徑亭道︰“藥效好快那。”

  跋劍調息半刻後四肢無力的跡象已是全消,臉上陰晦全掃,目光精亮,卻听蕭徑亭面色肅重,語氣認真道︰“跋兄傷已全好,明日便啟程回突厥吧!你身份貴重,幾年離家別有什麼變故。”

  听他語氣堅決,跋劍忙從床上躍起,急道︰“蕭兄救我一命,跋劍當有所報,為妍兒報仇一事,我也是義不容辭。而且妍兒交代蕭兄的事情,我也可以幫的上忙,多個人總是好些的。”讓眼中全是迫切。

  “報仇?”蕭徑亭凌厲目光射向跋劍,讓他不由一陣寒顫,靜道︰“妍兒還不一定死那?至于報仇和完成她遺命,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關你一外人什麼事?若想報恩,我日後免不了去突厥一趟,有的是機會。我還向江南盟保證了你明日離開啟程回突厥。若跋兄不走的話,日後若在中原遇到突厥人,我見一個殺一個。我可從來不相信什麼冤報之說。”蕭徑亭語氣仍是淡然,但是透出來的殺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跋劍目光對上蕭徑亭良久,長嘆口氣,道︰“我知道蕭兄決定了的事情,天下誰也改變不了,我若再堅持可討不了什麼好了。”拿起桌上的兩只酒杯,倒上蕭徑亭中午從醉香居帶來尚未喝完的殘酒,舉杯敬道︰“蕭兄救命大恩在這里就不言謝了,雖說以蕭兄之能,天下間沒有辦不來的事情,但若有什麼需要,只要蕭兄一句話,跋某就是拼了性命也為蕭兄辦到。”言畢,一飲而盡。從懷中掏出一支短劍,劍柄劍鞘皆是黃金制成,雕紋細致,上綴寶石成圖,長僅五寸余,交與蕭徑亭手中,道︰“以蕭兄的武功本也用不上它,但它尚有其他用處,蕭兄日後自知,他日蕭兄若是來突厥,亦可以屏此短劍前來會我。”蕭徑亭聞之微微一笑,接過鄭重放入懷中。跋劍見之,大是欣慰。

  “希望跋兄下次再來中原,蕭某不是一個勁地催跋兄走,而是一再挽留。”蕭徑亭一句話倒說得跋劍雄心壯起,目中一片堅毅,直視窗外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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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絕色雙姝
  三更時分,跋劍便已起身,見蕭徑亭睡得仍熟,留下書信,輕推房門,披這暮月向北馳去。

  蕭徑亭當然沒有睡熟,跋劍一動身他便已經醒來,心中暗道︰“他此時出去倒不容易被江南盟的人發現。”至于跋劍如何出城他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待再次睜眼時,天已經大亮,外面的陽光已經如線般斜射在池邊的樹梢上。不知名的鳥兒也已經吵成一片。心道︰“山里的陽光可比這兒早多了。”

  在山里現在這個時候,妍兒已經做好了早飯,過來床上,鑽進他的懷中,膩聲道︰‘亭哥哥,太陽又照到屁股拉,起床了,好郎君。’一邊伸出小手,伸進裙內抓住蕭徑亭在她雪臀處肆虐的壞手,又時候實在鬧不過蕭徑亭了,便在嬌嗔不依中脫衣歡好。

  蕭徑亭耳中仿佛又亭到妻子的嚶嚶細語︰“亭郎今天是穿白袍還是穿紫袍?”

  “白袍。”蕭徑亭取過尚余檀香的雪白長袍穿上,拿過跋劍留下的書信,看過放入一抽屜中。淨齒洗面後,坐下梳頭,心中嘆道︰“妍兒你要夫君謀來玄典做什麼呢?夫君的武功已經很好,用不了它了。”

  “安然居”的早餐是十分有名的,蕭徑亭在打扮作蕭先生的時候便天天去那兒用早飯。今天他踏上二樓的時候以往常一樣,幾乎已滿座,每一桌上的餐點各式各樣,但清一色都有“安然居”的名點--荷花豆腐腦,空氣中也彌漫這清怡淡爽的豆香。只是平常熱熱鬧鬧得樓上,今天仿佛安靜了許多。

  他剛落座的時候,眼楮不經意地往兩邊一瞥,不由目光一亮,見左角離兩丈許的桌上有一雙絕美的女子,兩位長得一摸一樣。只是她們坐在一拐角處,難怪蕭徑亭趕進來時候沒有看見。直到邊上得小二叫了幾聲方才理會。

  那對雙生妙人長得實在太美了,難怪樓上沒有了往日得喧鬧,看來大伙看著絕色麗人得小臉,平常美味之極的點心倒也有些不知其味了。這對孿生子相貌上或許稍稍遜于任夜曉一丁點,但二人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般,無論是水汪清澈得眼楮,高翹秀挺得瑤鼻,彎巧香潤得櫻桃小嘴,都看不出有一點的不同。由于太多人注視,兩個美人微微撅起小嘴,在晶瑩粉頰上形成的微陷小酒渦尤為動人,讓蕭徑亭更是驚訝的是,那兩對小酒渦無論是形狀還是深淺都一摸一樣。真是上天賜予人間的恩物,端是國色。

  蕭徑亭細看下,卻發現這兩個美人也在細細打量樓上的人,尤其是女子。想必是再尋找什麼人。盡管隔了幾丈遠,但蕭徑亭還是發現二女的眼楮竟是迷人的微藍色,在特別注意下,也注意到,兩位絕美玉人的秀麗瑤鼻也比中原人稍高一些,難怪她們穿的是中原女子的黃色勁裝,這使得本來酒極像中原女子的她們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但她們身材卻把混血的特征顯示得十分明顯,胸前玉乳尺寸巨大,幾裂衣而出,細小腰際下的玉臀比中原女子特別是江南女子肥美圓大許多,倒于任夜曉有得一拼。而且這也使得她們有了一種特別的異族韻味,讓她們更加迷人,倒顯得動人不怎麼差于任夜曉了。

  這應該是愛屋及烏了,他的妍兒嬌軀也有外族血脈的特征,豐滿誘人。便和這眼前得絕美雙生子一般,惹火無比。不過初見妍兒時,她把起伏落致得曲線因此在曼緲得紗裙下,顯得更加縹緲動人,不似眼前得雙生美人一身勁裝。

  這對美人好像沒有見到她們要找的人,神情有些沮喪。“咦!那不是給她師傅要畫兒的小姑娘嗎?”其中一女子把畫放回袖子的的那一小會兒,蕭徑亭還是看出了畫上女孩的樣子,腦中頓時浮起辛憶清秀絕倫的美麗小臉,當然他不知道她叫辛憶。

  “她們要找那個清麗脫俗的小女孩作什麼?”蕭徑亭對那位女孩可是記憶猶新深,其中很大的原因應該就是美麗眼楮,那雙讓他心動而不敢唐突的眼楮。

  樓梯上走來位尋常漢子,所有人都懶得去注意他,但馬上眾人的眼楮都投在了他身上,因為他竟然坐到了兩位絕美玉人的那一桌,兩個美人竟也不拒絕,但很快眾人又不看他了,因為他神色極為恭謹,連往兩位美人看上一眼的膽量也沒有,但眾人因此想起這兩位美人的身份可能極為尊貴,于是不敢再看,生怕惹來禍事。

  “忠劍部的奶奶們已經發現了辛憶了,正在丙子區伏擊她。特派小的前來通知兩位姑娘。”那漢子說話聲音雖小,但蕭徑亭運功于耳,便只听得他一種聲音,也听得清清楚楚。見她們扔下銀子下樓後,仍把早飯吃完後才趕上。落上三人數丈後面,但兩位玉人已經發現了他了。

  蕭徑亭隨著她們進一偏僻巷子,目光落在她們搖拽生姿態得圓滾豐臀上,樂得欣賞這一動人美恣。

  “你到那邊堵著,別讓他從那邊去了。”一女孩吩咐那漢子,見蕭徑亭的影子又不見了,不由向另一女子道︰“咦!他怎麼還沒來啊?。”頓了又道︰“我們把他打暈了便可以了,他或許沒有什麼歹心呢?”話尚未說完,忽覺得背後一麻,便被一人抱在懷中。

  那漢子眼楮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是怎麼點倒兩位姑娘的,那人便已經倒了眼前,這才想起動手,但手尚未伸出,便已經被制住,而且讓他氣憤的是,那人用手抱著兩位姑娘,對自己卻是抓住頭發提在身後。

  “這兩個丫頭可真不輕。”蕭徑亭左右手各抱住一個美人,如若無骨,溫香軟玉般,胸膛上清晰地感到兒女玉乳的豪碩與堅挺,芳香四溢。

  兩個絕美女子眼中盡是抱住她們的那個惡賊的後腦,殺人的目光幾乎想把他撕成碎片,可恨自己高聳的酥乳正頂在他胸膛,還一動也不能動,還好他是抱住自己的小腰,要是抱在自己的屁股上,那更是讓人羞死了。

  “自己和姐姐才第一次出來江湖,沒想到輕易被人制住,還讓人佔盡了便宜。”一女孩羞憤間也頗有些沮喪。

  “姑娘放心,天下間能這樣制住二位的雖然有幾個,但也只有我會這麼干。”女孩正自艾自怨時,對方仿佛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暗罵一聲︰“不要臉!”卻發現自己被放在一張床上,頓時惶恐萬分。

  蕭徑亭為那兩位女子解開啞穴時,兩張一摸一樣的玉臉看得他有些痴了,因為在樓上她們與蕭徑亭相距甚遠,她們可沒有他那麼精深得功力,幾丈距離還看得清楚。

  “啊!”還是左邊得那位美人先晃過神來,美麗得小臉紅透,想別開臉去,卻發現被點住了穴道,不能動彈。神情不由顯得有些古怪,但很快便冷下了俏臉,羞澀的微藍色美眸中依然射出凌厲的目光。

  “你是姐姐?“蕭徑亭左邊那位美人酥胸位置點上幾指,姐姐冷冷地別開了俏臉,但目光中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而邊上的那位美人兒妹妹則天真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小臉上羞紅依舊片片。

  蕭徑亭沒有理會,而是走到那位漢子身邊,一指下去,漢子頓時倒地不省人事。用腳一踢,那漢子身軀飛出屋外,出了兩姐妹的視線,再見他回來,兩雙美麗的目光充滿了不安。

  “那漢子說忠劍部的姑娘在丙子區伏擊辛憶,你們知道丙子區在哪里是嗎?”未待蕭徑亭說完,姐姐便冷冷回答道︰“不知道。”妹妹卻好奇道︰“你怎麼能听到我們說話的?”

  “你心好,剛才說只把我打暈算了,但是我現在要對不起你了。”姐妹兩尚未听明白蕭徑亭話的意思,但是她們馬上明白了。

  蕭徑亭一把扯下了妹妹上身的外衣。

  “你要干什麼?”妹妹小臉都嚇青了,淚水如泉水般涌出。

  “不要踫我妹妹!”姐姐的小臉滿是驚急,怒斥道,美麗的眼楮中射出憤怒的目光。兩張一摸一樣的小臉,一個驚恐一個憤怒,晉渭分明。但是小嘴都固執的很,怎麼也不肯說出來。

  蕭徑亭心系辛憶安危,焦急異常,但是臉上表情卻是毫無變化。見美麗的妹妹淚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向自己,全是討饒。一把扯下她上身的月白小衣。胸前的巨大在眼前晃了晃,但仍然不見肚兜。只見一粉紅色的絲綢束胸。小丫頭(妹妹)的臉一下便嚇得白了,連哭也忘記了。

  “你說丙字區在哪?”蕭徑亭對上姐姐仿若要冒火的眼楮,平靜問道。手指抓在粉紅色的束胸上,盡管隔了幾層布,但仍感覺到酥胸肌膚上傳來的溫暖滑膩的動人感覺。不由心中一蕩。

  “你休想我說出來。你別動我妹妹,終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姐姐玉牙咬緊,眉目中射出強烈的仇恨,小臉也脹得發紫,“有種你別動我妹妹,你沖著我來。”冰冷的語氣中竟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嬌羞。

  “你呢?你告訴我,那位辛憶可是一個好人。你們為什麼要伏擊她?丙字區在哪?”蕭徑亭把目光轉到妹妹滿是淚水,楚楚可憐的小臉,那珍珠般的淚水仿佛流不盡似的,從水汪汪的美麗大眼中源源不斷涌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美人兒妹妹的眸中盡管全是害怕,仍咬著玉齒抽泣道。隨著蕭徑亭一把扯下她粉紅束胸,“哇!”的一聲哭將出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恨死你了!”

  “惡賊!你。。你。。”姐姐氣憤下竟然昏了過去。嚇得邊上的妹妹大叫。見蕭徑亭手伸到姐姐嘴上得人中,驚叫道︰“你不要傷害我姐姐,你這壞蛋。”

  “不管你怎麼折磨我們,我,我們都不會說的,我們不會被判公主的。”蕭徑亭在姐姐人中輕輕按下後,她便醒來,竟變得冷靜了,只是眼中光芒冰冷異常。

  “我也是不會說的,泣......你再怎麼折磨我,我也是不會說的。”小丫頭嬌嫩的聲音雖然抽泣不停,但卻是異常得堅定。

  蕭徑亭目光轉向左邊,眼中大亮,那場景實在太誘人了,淚痕斑斑得小臉下粉嫩的玉頸驕傲修長,肩腫圓潤細滑,胸上裸露的肌膚晶瑩細嫩,仿佛能掐出水來,渾圓的玉臂如藕節般可愛動人。最誘人的還是胸前兩只圓挺的豪乳,把粉紅狹小的肚兜擠得緊緊繃繃,仿佛要從里頭跳出,粉紅得小奶頭在圓大得乳球上驕傲地立著,美得令人噴血。想來是小姑娘覺得自己胸前太大,被人見著害羞,便用絲綢束胸綁緊。

  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得天獨厚的超級美乳,但是蕭徑亭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轉向美人的小臉上,而且還閉上了眼楮,因為他聞到了一股香味,從眼前無比美麗的女孩誘人得肉體中清清飄出得這種香味,他仿佛以前在愛妻妍兒身上聞到過。

  鼻中聞著這動人的幽香,心頭泛起嬌妻身上那再熟悉不過的醉人芬芳,暗道︰“莫非所異族女孩都有這麼一股香味的?是不是那邊的水土尤其獨特,要不怎麼能生出這麼美麗的人兒?”

  正無比害羞和畏懼的小丫頭從淚光中見到這個男人竟閉上了眼楮,心中更是害怕。微風吹過她僅僅穿了一件的小肚兜的酥胸,更是覺得涼人,“你要干什麼?”說完這句戒備森嚴但卻又無比軟弱的話後,發現對方睜開的眼楮不但沒有相像中的凶狠,反而還十分溫柔,不由得從心中泛起陣陣委屈,哭得更加傷心,因為見了他臉後,她至始至終都認為眼前得這個人不會傷害她的。

  “你是第一次出來,對不對?”小丫頭听到他溫柔問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仍乖巧應了聲“嗯”,邊上得姐姐雖然不解,但亦感到一陣放心,興許和他溫柔得口氣有關,但心里仍未放松警惕。

  “你說的公主很厲害很聰明,是不是?還有你們抓辛憶會不會殺她?”小丫頭听他問得更加奇怪,但心里實在不願違了他的意。猶豫下仍答道︰“我們不會殺她,我們的小公主人很好的,不會傷害辛憶的。小公主也很聰明厲害的,是天下最厲害的人,所以你放最好了我們,不然小公主定不會饒了你的。”小丫頭妹妹總算止住了淚水,只是嬌艷的小臉上淚痕斑斑像小花貓似的。

  蕭徑亭見她最後一句話忍不住露出威脅之意,心下一軟,全是憐愛。“這小丫頭什麼事情也不懂,卻也出來涉足江湖。”不由問道︰“你幾歲了?你的那位小公主怎麼放心讓你和姐姐出來?”話雖問出,但卻沒有要她回答,而是徑自走到屋外。這不但沒有讓美麗的姐妹倆放下心來,心中擔心那惡人是不是要換什麼法子逼問她們。敞著酥胸的姑娘更是不安地望向姐姐,畏聲道︰“姐姐,你說他出去是不是要拿什麼東西打我們?”

  姐姐剛想安慰,突然從外邊傳來慘厲的號叫,嚇得她嬌軀一顫,姐姐見妹妹害怕得嬌軀發抖,小臉發青。但還是出言撫慰。不過好像越是撫慰小丫頭越是害怕。

  “丙字區在城南門外的六里亭處。”蕭徑亭見那漢子疼得冷汗直冒、倒抽冷氣,口上卻說得流利飛快,仿佛說得慢些就會被折斷雙腿的腿骨。蕭徑亭不禁苦笑。他本以為女子軟弱好逼問,所以以脫衣服來威脅兩個小小年紀的美麗女孩,不料那丫頭雖然怕得直哭,卻硬是不說。他心軟下不忍再逼問她們。本已經打好了主意,若是從這漢子口中還逼問不出的話,便讓這漢子去報告她們主子,讓她拿辛憶來換這對美麗的姐妹花。但是一見下,卻發現這漢子微微有浮色,不似意志堅定之人。果然只折碎兩只手骨便什麼都招了出來。但細心的蕭徑亭卻發現漢子招完後眼珠狡地一轉,不由心中生疑︰“他是在想回去後如何把責任推倒那對單純美麗的姐妹頭上,還是他告訴我的消息是假的。”盡管他認為是前者,但還是進屋向兩位玉人求證。

  “你們口中說丙字區便是南城門外的六里亭,是不是?”話尚未說完,和意料中一摸一樣,一動听聲音馬上響起,“你怎麼知道的?”意外的是這聲音冰冷動听,卻是姐姐發出來的。而那位美麗的妹妹正目光無奈地望向姐姐。

  “他在套我們話。”待蕭徑亭再次豎出去的時候,小丫頭妹妹沮喪地向姐姐道。而此時屋外傳來的一聲悶哼,短暫而又死氣。但比起剛才那聲慘叫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肝膽欲裂,

  “你殺了他是不是?你現在是不是要殺我們?”小姑娘滿是懼色的碧藍色大眼楮亦全是懇卻,道︰“我求求你殺我,別殺我姐姐,好不好?”斑斑小臉和小巧的櫻唇因害怕而不斷顫動。由于激動酥胸不斷起伏使得兩只白兔更加堅挺動人,因為上面只包了層小肚兜,,所以玉乳頂上的兩顆小乳頭早就抬頭已久。怯怯的要求聲顯得那麼可憐,那麼嬌嫩無暇。

  好討人疼的小美人,看得蕭徑亭眼中盡是溫柔與憐愛,仿佛沒有听見邊上姐姐冷冷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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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英雄救美
  “好的,我不殺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待在這等我回來,如果我趕不上救辛憶,我還是會拿你們換她的,知道嗎?”蕭徑亭扶起可人兒妹妹躺在床上,入手得肩腫肌膚圓潤嫩滑,動人無比。這一動作羞得小美人小臉通紅,長卷的睫毛微微顫動,水汪汪的大眼楮躲躲閃閃。

  蕭徑亭心中柔情一動,俯下頭,在她不安的眼簾處輕吻一口。只听女孩輕啊一聲,卻沒听見姐姐呵斥,轉頭望去,只見姐姐把頭轉在一邊,沒有見到方才得那一幕。

  蕭徑亭一手拿起床上小丫頭的佩劍,剛轉身欲走出,又折身回來,把劍放回她枕頭邊上,道︰“若讓她們認出了你的劍,會以為你出賣了她們的。”又隨手拍開了姐姐身上幾處穴道,“你現在右手可以拿劍了,護好你妹妹。但你別試著解開穴道,我點的穴,天下間沒有人能解得開。”對她冷冷得不屑一哼付之一笑。

  “你把那個還給我。”蕭徑亭剛要走出,卻听見被子中的妙人兒如蚊吟般細道,羞羞的目光躲躲閃閃望向他手上。

  蕭徑亭見之一笑,原來自己方才扯下得粉紅絲綢束胸還一直抓在手中,難怪總有一股動人得香味蕩在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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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里亭,顧名思義距離南城門不過六里余,在城外兩三里處的官道兩旁還有人家,但已是不多,到後來已經全部是樹林。蕭徑亭謹慎,打听了六里亭的地方所在,卻說不能沿著官道走,應該拐進官道左邊的樹林小徑,而且六里亭之所以叫作六里亭,也是因為它是六里長林中頭唯一的一座亭子,而且它離南城門也不止六里。

  蕭徑亭腳步如同影子般點在林間怡人的草地上,兩邊樹下花紅葉綠在眼前一晃而過,只嗅得余香在鼻下,不由得有些心曠神怡。

  入林約二里,蕭徑亭忽然聞見細細綿長的簫音從林立的樹干間飄來,他足下仿不沾地飛似的,所以那簫聲飄進耳朵好像重復了一般。卻依稀可以听出調子動听非常。但蕭徑亭听得眉頭一皺,無他,因為他听出吹曲的是個高手。在這幽靜的林間小道上,這宛轉動听的聲音听來更是如天籟般,若是常人听到,只怕霎時便迷失了,耳中心中仿佛只有這動人的聲音,渾然忘了身外事,過後如同做夢般。

  此時簫聲已經十分清晰了,听在耳中尤其撩心。

  “吹蕭的是誰呢?是不是小美人口中的小公主呢。”

  蕭徑亭知道似這等高手,天下間也找不出多少。而且此人還是音律大家,現在所吹的曲子《憂戀花》是一首很難吹好的曲子。曲中雖有戀花之意,但更多的是勸誡。說名花各有緣法,戀花本無錯,但千萬不可迷失了,搞得人事皆非。明顯吹簫人勸告欲來救助辛憶的人打消念頭,難不成她們知道會有人來相救不成。

  再過里許,曲子頓住。片刻後復又響起,只是換成了《勸誡》,音中已經不復纏綿,而是隱有殺伐之氣,明顯對方已經知道有人來了。

  未待幾,傳來水流之聲,听聲之急,那河大概十丈有余。蕭徑亭暗笑道︰“他倒會找阻擊之地。”

  片刻頓覺眼前一亮,原來已經到了林子盡處。眼前河果然有十丈,河上僅有吊橋一座,橋的盡頭有棵駝背大樹,竟有幾個合抱粗。茂密的的樹枝竟橫伸在河上,吹簫人就坐在樹下的石頭上。在河的上游十丈處,有棵高大的楊柳,只是沒有這棵駝背大樹那麼粗,卻也伸到了河面上。

  雖然河水流得甚急,嘩嘩鳴響。但簫聲依舊傳到了耳中清晰無比。

  “兄台的《勸誡》配上水流的奔騰聲,伐氣倒顯得更重了,確是相配彌章啊。”蕭徑亭步伐有序踏上吊橋,看來不緩不疾,實則快得很,轉眼到了吊橋盡處。此時那人已經歇聲,轉過身來。

  好飄逸的美男子,白衣勝雪,發如青絲,眉斜入鬢,目似朗星,唇紅齒白。俊美竟不下任伐逸,但比其更加瀟灑不俗。無任伐逸沉穩凌人,但眉目中的那股風流卻是讓他魅力非凡,這究竟是何許人也。

  “柳含玉見過兄台,兄台對在下得勸意一再不理。縱然一見相惜,也只有刀刃相見了。”柳含玉放下長簫,從地上拿起一支長劍拔出,刃光冷冽。

  “我道誰人可以把這兩首曲子吹得如此嫻熟,原來是‘惜花劍’含玉兄。”蕭徑亭入江湖得時間雖不長,但柳含玉得名字卻是經常听到,就武功而言,他幾乎與任伐逸等人齊名。就風流而言,他與當朝三皇子並列閨閣殺手,風流之名傳遍天下。多情而不下流,惜花卻不好色。而他得武學上的名聲稍遜任伐逸,想來亦是為風流之名所累。

  “我有一事不解,望柳兄解惑。柳兄乃武學高手,但為何不在六里亭,而攔在這里。莫非已經知道有人要來不成?”蕭徑亭見他拔劍,面色不改,從容問道。

  柳含玉笑著答道︰“那倒不是,在下素來惜花,六里亭那邊欲擒的是辛小姐。對如此佳人動劍,豈非罪過。但是又不得不幫忙,所以退而求其次,而攔在了此處,絕了援手的進路,本以為無人會來,不料兄台還是來了。”

  “想來此次欲擒辛小姐之人來頭極大,竟連柳兄這等高手也請了來。”蕭徑亭本是隨便與他敷衍言談,以待時機一沖而過。耳中細听,尚無刀劍相斗之聲,心中想道︰“莫非辛憶還沒有到六里亭。”卻見柳含玉聞言後,笑容中竟有絲不自然,不由笑道︰“莫非為情,不然天下哪有人使喚得起柳兄這等人物。但柳兄乃花叢國手,無論什麼名花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然,柳含玉面上微微有些不快,道︰“兄台勿要出言唐突了佳人,或者退,或者戰。請速決。”

  “上!”雖然那聲嬌喝聲離得尚遠,但還是傳到了蕭徑亭一直運功豎立的耳中,“辛憶來了!”心中雖急,但在臉上,甚至在目中,都為泄出任何神色,笑道︰“我出門甚急,未帶任何兵刃,便以空手對戰柳兄如何?”

  “兄台難道不自視太高了嗎?”柳含玉面已有怒色,但他所精唯有劍法,不能以拳腳對之,卻听蕭徑亭又道︰“那麼柳兄借我長劍,對戰柳兄手中玉簫如何?”

  柳含玉忙拒道︰“我那玉簫天下間難找出第二根來,哪能做得刀劍使用,一劃一踫下便就損了。”

  “這亦不成,那亦不成,莫非柳兄怯戰了不成?”蕭徑亭已經听到有刀劍撞擊聲音傳來,頓時故作譏笑道。

  柳含玉出道江湖幾年幾乎戰無不勝,名揚武林,聞言笑道︰“天下還沒有幾人能讓柳某怯戰,我便把長劍讓與你,我折一柳枝與兄台一戰。”

  蕭徑亭知道柳枝細直,使起來比尋常樹枝方便。不由把目光投向吊橋上游十余丈處的那棵楊柳,對隱約傳來的更急的刀劍聲仿若未聞。笑道︰“那就佔了柳兄便宜了。”

  柳含玉亦對他一笑,表情中盡是自信。扔過長劍,足下一點躍起,隨風飄飄飛至那棵柳樹。動作好不暇逸,好不瀟灑。卻感到一陣急風佛過,心中一驚,轉過頭去,發現一團白影已經馳至前十余丈處,疾若流星,轉眼即逝,只余道邊花枝顫動,吊橋那兒哪有蕭徑亭人影。

  柳含玉不怒反笑,自語道︰“這人有意思。”心中卻十驚訝不解,他間對方表現出來的氣勢乃頂尖高手所有,舉動間盡是名俠風範,怎也料不到對方會不戰而逃。高手對決,一招落敗尚且遺憾終生,哪有不戰而逃的。想起忠劍部的弟子們著正和辛憶刀劍相決,自己上前甚是尷尬,但腦中浮起心上玉人的絕世芳影,拾起玉簫飛馳而去。

  辛憶昨日奉師父之命前往金陵城南二十里處的佛光鎮,追擊幾個逃出金陵的突厥武士。卻不料到幾個突厥人卻不是尋常武人,武功頗高,辛憶與幾個劍花宮的弟子好不容易才拿下了他們。雖然沒有受傷,但內力損耗甚大,倒比一般得皮外傷要更加嚴重,調息了一夜也沒有完全恢復。今天又早早地把那些突厥人壓往別處,好在今早在佛光買了一匹馬,雖然不怎麼神俊,但總聊勝于無。

  騎在馬上,看見眼前約數十丈處又以亭子,但趕路甚急,也顧不得休息了。

  “上!”一聲嬌叱,刃光閃閃,從亭子邊上得樹叢間躍出十數名持劍女子,辛憶未待看清,便听見四周傳來細物劃空的尖銳聲,無數暗器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起!”辛憶玉足一點,躍至空中丈余,抽出長劍。“叮叮當當!”擊飛眼花繚亂的暗器,听道下面坐騎一聲哀鳴,轟然倒地。心中一悲,不由真氣一瀉,微微一恍惚,頓覺握劍得右臂一麻,已被一針刺中,忙運氣止住毒勢,身子卻墜到地上,下落中,由于右手中了暗器,劍舞得慢了些,胸前背後同時一麻,又有兩枚暗器擊入體內。

  “師傅老說我心軟,是修為大忌,今日果然應驗了。要不是為馬兒,這些暗器又怎能打中我,今日看來要命喪這里了。”辛憶運氣時候已是胸口一悶。暗器上的毒液已經隨著她身上的血液開始蔓延了。一咬玉齒,換劍于左手。忽覺頭上風動,雖不及看是何物事,但估計是敵人要用網擒住她,勉強提氣躍前幾丈,卻劍十余支明晃晃的利劍疾疾刺來,不由面色一寒,左手長刃呼嘯而出,轉眼便和眼前冰冷的刃群撞在了一起。

  “啊!啊!”兩聲慘哼,伏擊辛憶的最前兩位女子只覺得胸口一涼,便倒地不動。辛憶刺倒兩名女子後,劍刃往刺來的劍上一拍,借勢躍至亭中,背後卻吃了一擊飛掌,痛得眼冒金星,倒抽一口涼氣。落地時候已經面色蒼白。心中好不氣惱,自己與這群女子無怨無仇,為何一見下一言不發便痛下殺手。

  正欲出言斥問,卻見那些女子又紛紛攻上,辛憶格開最先刺來的三支長劍,平時應不費掃描氣力的,但現在手上仿佛注了鉛似的,每一次撞擊都使得玉臂發麻,胸口氣血翻涌,幾欲暈倒。一咬舌尖,腦目一清,左手長劍如電般刺出,頓時三聲慘叫。

  劍花宮的絕學“凝血十三劍”在辛憶手中使出來自然是出手必傷人,縱然身上的功力不足平常幾成,也極是厲害。刺倒了三人後,後面攻來的劍也不由得緩了緩,幾人面面相睽,皆有懼色。見辛憶如此厲害,中了暗器後尚且兩三招間刺倒了五人,而且那暗器上可是喂了毒藥的。于是不敢再貪功冒進,余下十來人把亭子的三面團團圍住,因為另一面是深陡筆直的懸崖,辛憶自然不能從那一面突圍。幾十道冷冷的目光齊齊射向亭中的辛憶,但凌厲中隱有敬畏。

  她們打算讓辛憶自己毒發不支,只要圍住她不讓逃脫就是了。六里亭是她們在辛憶的必經之路上選的最好的伏擊地點了。亭子依臨著高高的懸崖上而建,顯得頗具詩意,但是現在卻是絕了辛憶唯一的逃脫希望。因為兩邊的樹林盡是敵人的埋伏,而中間僅有一條路,且辛憶來時的路上全部是布好了的機關和陷阱,她在騎馬未受傷時候還被擊中了,何況現在。而亭子前面,也就是通往金陵的方向,是由兩座小山般的巨石攔著,擠成一道長長的狹窄通道,僅容一兩人通過,便只有一個人守著也是過之不去。

  辛憶看清楚了這里的地形,發現背後的懸崖真的深的很,心中一苦。此時體內的真氣應已經如賊去鏤空一般,怎麼也提不起。暗器上的毒素沒有了真氣的壓制,迅速地隨著血液擴散開來,好在對方好像只想生擒自己,涂的不是致命的毒藥,而她在劍花宮中服食了許多對毒物有抵抗作用的東西。但是此時也已經是頭腦昏沉,四肢酸痛,清澈動人的眸子已經漸漸變得迷茫,偏偏面前的這群女子也不攻上來,只是死困著自己,等下只怕不用她們動手自己便已經倒下了。

  “快用暗青子放倒她!”辛憶正努力想舉起手中的劍,但是那劍仿佛有千斤似的。听到這一聲喝道,身子一激靈,目中一清,見前面幾丈處奔來一群金衣武士,正是方才躲在林中用暗器打傷了自己的那些人。心中一悲,現在別說格開暗器,就連移動一步也已經是不能。

  “嗖!嗖!嗖!”金光群閃,那群金衣人從衣袖中甩出如同滿天花雨的暗器,密密麻麻朝眼前飛來。辛憶芳心一痛︰“這下自己美麗的身子還不被打成蜂窩一般。”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那些嚇人的暗器仿佛沒有打到自己,辛憶只覺得刮了一陣很強的風,把自己刮到了一個很溫暖舒適的地方,接著是“叮叮當當!”的撞擊聲,這聲音听在耳中竟仿佛有音律感,可不像自己方才格開暗器時的聲音那麼狼狽。馬上傳來是那些暗器的掉地聲和好幾個女人受傷的慘叫聲,先後間隔的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幾乎同時響起。

  正當辛憶迷糊間,忽覺背後有股暖洋洋的真氣源源不斷傳來,流向四肢百骸,仿佛在自己體內肆虐的毒素也已經被乖乖壓制住了。渾身如同沉浸在溫和的陽光下,舒適無比,身子好像也有了力氣。

  微微睜開眼楮,“啊!”辛憶不由羞紅緊密地臉,自己正被一男子緊緊抱在懷中,而且自己的玉臂也下意識地抱緊了這個男子,嬌軀正緊緊貼在他溫暖寬廣的胸膛,一時羞得不知所措,忙放開正抱緊對方的玉臂。

  蕭徑亭右手握劍,冷冷注視圍在亭子周圍的持劍女子和金衣武士,忽覺懷中玉人一聲羞叫,接著松開抱住自己的小手,由于他左手正為她輸送真氣,她這一松開,嬌軀也隨之一墜。嚇得玉人又輕輕抱住,把柔若無骨的動人嬌軀挨在自己懷中,醉人的芝蘭幽香頓時亦濃了些。低頭一瞥,懷中的辛憶,雖然受傷使得小臉看來有些憔悴,但也紅暈撲面,顯得嬌艷欲滴。此時她正閉著美目,小臉也努力地想離自己的胸膛遠些。

  “兄台好艷福啊,軟玉在懷,倒使得我一陣好追。”柳含玉的身影也隨著話音飄來,頓時到了亭外。亭外的持劍女子和金衣武士紛紛點頭行禮,雖然柳含玉俊美風流,但是這些女子神情好像沒有什麼異樣。蕭徑亭不由細觀她們面目,原來這些女子年紀已大,只是肌膚白嫩,身形苗條動人,所以看來仿若年輕女子,不由眉頭一動,計上心頭。

  亭外的持劍女子和金衣武士見到蕭徑亭如此厲害,而且亭中還有幾個自己人在他劍下,若放暗器只怕他會拿自己人做了靶子。所以一時也無法,只得圍在亭外對峙。

  “可惜在下還是晚了一步,讓她們傷了辛姑娘,柳兄自譽憐花,是不是也要與辛姑娘為難呢?辛姑娘可是宅心仁厚,下手甚輕只是微傷了貴屬,沒下殺招啊。”蕭徑亭方才不趁放到幾人之際抱著辛憶離去,便是為了等柳含玉的到來,不然跑到中途正好迎上趕來的柳含玉,與追上的人形成夾擊之勢。

  蕭徑亭見柳含玉手中當真有一柳枝,不由笑道︰“柳兄真的折了柳枝啊。我本應與柳兄較練一番。但是我手上抱有美人,只怕會誤傷了她,不如.......”話尚未說完,手中長劍快如閃電般卷向離得最近的幾名女子,白光一劃,寒刃不但在她們身上留下了幾道大大的傷口,而且劃開了她們渾身上下的衣裳。幾招一氣呵成,不但亭外的武士和持劍女子還不己上前救援,便是她們自己未待反應過來,已被蕭徑亭的長劍卷入,無絲毫反抗之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裸露胴體暴露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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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aphic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非常手段
  柳含玉雖然大怒,目光如欲射出火般,但接受了剛剛的教訓,牢牢站在出去的唯一路口,微瞥兩邊巨大高聳的山石,冷笑道︰“兄台下手何如此無恥,此時你背後是懸崖,後路也已經被堵。而柳某守的這個地方叫一線門,自信尚可以安穩守住,敢問兄台可有逃路。”卻見蕭徑亭插劍入鞘,不由得不解。又見他用劍用勁一挑,頓時只見一赤裸的女子身軀向自己飛速而來,罵道︰“卑鄙!”忙運功接住飛來的雪白肉體,拿沖來的勁道竟讓他身子一晃,心中憤道︰“雕蟲小技!怎能讓你稱心。”雖然自己縱意花叢,但手抱到這已經上了年紀但卻仍豐滿滑膩的女子嬌軀時,也不由得心中一蕩。懷中余香尚在,第二具活色生香的白花花肉體又飛至,這次勁道更大,入手的嫩肉雖然溫軟,但卻硬生生把自己沖退了一步。

  才放下第二個裸女,還未來得及踏上一步,第三具又已飛來。忙運氣定身,心想︰“此次勁道再大身子也不晃一下。”不料卻是向前一陣踉蹌,原來第三具裸女飛來速度極快,但是接再手中卻是一點力道也沒有。

  柳含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向前撲的勢頭,卻熱得滿腔的怒火,正欲怒目而視。卻听見一聲慘厲的號叫。原來再亭外的女子見蕭徑亭如此折辱自己的姐妹,而且看他正在分心對付柳含玉,便上前偷襲。卻被蕭徑亭擊倒在地,不知死活。但是蕭徑亭出手極快,絲毫不影響他挑起第四具裸女。

  柳含玉還未來得及去看被擊倒女子的死活,卻見又一具裸女的身軀更是疾速地飛來,但方向卻是右邊的大石頭。這一撞下,裸女還不成了肉泥。這可是心中玉人的隨身劍侍。由于此前三個已經接成了慣性,而他又是出了名的憐花之人,此時心中又急又怒,來不及多想,腳下一蹬,騰空而起,迎向拿裸女飛來的方向,卻發現蕭徑亭已經如同閃電般地穿過那道“一線門”,勉強接住了沖勢如宏的第四個裸女。由于躍在空中,竟被強大的勁道沖得真氣一瀉,如重重捶在胸口般。待落地後,己方的金衣武士何持劍女子已經追出老遠。

  辛憶在蕭徑亭的懷中,耳邊生風,如同飛起來似的。盡管那只左手還按在自己背後讓真氣源源不斷傳來,而且還抱著一個自己。但身後傳來的怒斥聲還勢越來越遠,不由得暗暗驚駭,“怎麼他體內的真氣仿佛用不完似的。”美目轉向左右,卻發現兩邊不再是飛速倒退的綠樹紅花。才發現自己已是在一座吊橋上,但怎麼一點也不覺得搖晃,在他懷中竟十分平穩安適。

  “砍掉橋索!”辛憶听得一驚,剛望向對岸,覺得尚有六七丈長,忽覺身子一墜,頓時芳心仿佛要從胸中跳出來,接著便隨著被斬掉橋索的吊橋一起往下墜。小手不由得把對方的腰際抱得更緊,猛覺得他雄壯得身軀真氣鼓起,好像滲到了自己的體內。耳邊得勁風呼嘯,對岸遠遠的景色在眼中一晃便就到了眼前。待看清時,他已經是踏在了對岸的地上,接著看到兩邊的樹木飛快地倒退,對剛才那疾若流星般得飛速,仿佛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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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城的時候,蕭徑亭與辛憶已是坐到了一馬車中。蕭徑亭知道辛憶不想讓人知道她受傷的消息,便在城外雇了輛馬車。進城門時,蕭徑亭告訴前來盤問的官兵,他是送妻子進城來看病的,讓辛憶微白的小臉羞紅得如朵花般。

  “你怎麼會來救我?你是不是認識我?”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但辛憶清秀絕倫的小臉紅暈尚未退盡。

  蕭徑亭心中亦是如此問自己,“為何一听見辛憶有難便飛快前去相救?除了本身對她得喜愛外,還有更大原因應是那雙美麗入骨讓自己心湖驛動的秋水吧。”口上卻是笑道︰“非得認識你才可以去救你嗎?我早上無意中听到有人欲在六里亭伏擊于你,心想︰‘落雁譜上才十個美人,辛憶便是其中一個,可是和任夜曉一般的國色天香那。憐花心起,救美意切,便血熱起孤身一人前去救你了。”

  听他說得無賴,還未退盡的紅暈復又飛上辛憶絕美的小臉,細聲道︰“你說話騙人,當我不知道嗎?”又抬起如水般的羞澀眸子,道︰“你見過任小姐是不是?她長得很美嗎?”

  蕭徑亭低頭望她嬌艷如霞的粉臉,笑道︰“見過,她長得很美,和你一般的美,不過那丫頭鬼念頭比你多,比你刁鑽。”

  “說人家笨就說人家笨嗎?”辛憶白他一眼,嬌嗔道。又發現自己的語氣神態不對,怎可和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子如此說話。很不世故地閉上眼楮,深吸幾口氣,道︰“我沒有見過任夜曉姐姐,而且,而且我也不想去見她。”

  “你不喜歡她?哦?不對,你怎麼會討厭那丫頭!是因為任伐逸吧?”蕭徑亭才剛說完,辛憶美麗的大眼楮中全是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蕭徑亭見她這張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動人俏臉,倒和那雙絕美佳人中的那個妹妹像極了。笑道︰“任斷滄幾十年前愛慕你師傅天下皆知,為了彌補他這一生的遺憾,想讓他兒子娶你過門,一點也不難猜。”

  辛憶睜大了一雙清澈動人的眸子,瞧了蕭徑亭臉上良久,才道︰“你也這麼說,你怎麼也和我師傅一樣說法,你見過我師傅嗎?你認識我師傅嗎?”辛憶的目中已經頗有疑色。

  “這小丫頭還不是一般的靈敏啊?”

  “我不認識你師傅,也沒有見過你師傅。”話出口後,蕭徑亭發現這已經是第二次和辛憶說這句話了,只不過那時候自己是作蕭先生打扮。見她可愛,忍不住出言逗道︰“你為什麼不想去任府,那任伐逸可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做夢都想嫁到任府那?”

  辛憶默默注視他,美麗的大眼楮中流露出一絲埋怨,委屈道︰“我知道你在逗我,在笑我,我知道。因為師傅也那樣笑過我。”說到此處,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小臉全是羞色,搭下俏臉不敢再看蕭徑亭,但猶豫著還是說出來,“我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也明白喜歡一個人是很難的,不是看長相看武功的。好了,不許說這些了!”辛憶微微惱道,但偷看下蕭徑亭的臉色,吟聲道︰“我有些怕,怕你!”

  蕭徑亭不由哈哈大笑,道︰“怕我?為什麼怕我?我可一點也沒有不規矩呀?”

  辛憶听得小臉脹得通紅,見蕭徑亭正歪著腦袋,似笑非笑,仿佛要看她笑話。窘迫得不知所措,忽然,在她純淨如水的美目中極罕見地閃過一絲狡黠,笑道︰“因為你剛才打架得時候壞得很。”

  蕭徑亭听後微微一笑,心道︰“這丫頭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狡猾啊!只是不善罷了。”但也不揭破,笑問道︰“你見到我把她們脫成光屁股啦?好看嗎?”

  “丑也丑死了,我,我只看到了一點點,後來就不敢再看了。”美麗得辛憶急得小臉通紅,忙辨道,見蕭徑亭仍在笑,嗔道︰“你不信是不是?是真的。”

  蕭徑亭見她有些急了,忙不再說下去,問道︰“她們為何要抓你,你這丫頭可不會得罪人那!”

  辛憶小臉上有些為難地看著蕭徑亭道︰“我想應該是為了那個原因,但是涉及到師門,所以我不能和你說,對不起。”怕蕭徑亭惱了,辛憶又道︰“你救了我,只要不關于師傅和我師門,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見蕭徑亭收下笑意,目有憐色,于是更認真道︰“是真的!”

  蕭徑亭直視那張俏臉全是真切,直看得那粉桃紅又爬上她如玉般絕美動人得小臉,愛憐道︰“你師傅為什麼舍得讓你出來,面對這些復雜污濁的江湖瑣事。”

  “師傅說我行走江湖後,若還能保持原來的心境,那會讓我的修為有質的飛躍,日後便會一日千里地進展。”辛憶仿佛讀懂了蕭徑亭的眼神,又道︰“我還是覺得你以前是認識我的。還有,你剛才好像可以從金衣武士那面突圍的,就算那個白衣人上前夾擊,你的輕功那麼嚇人,完全可以跑掉的。為什麼還那麼壞,脫了那些人的衣服?”辛憶竟是如此心細,連這些也想到了。

  “若從那條路走,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城?我下午還約了人那!”頓覺馬車停了下來,听車老板在外邊恭道︰“公子,夫人,如意客棧到了。”想必是听到方才蕭徑亭與城門士卒的對話了。這聲“公子、夫人”卻叫得辛憶羞紅了小臉,待蕭徑亭右手去摻她時,柔軟動人的嬌軀微微顫了顫。也不敢再看路人驚艷或是曖昧的眼光,低著頭走進了客棧樓上的上好廂房。

  “不是她們昨日所住醉香居對面的小閣。”蕭徑亭心中雖有疑問,為何她們改住到這里來了。但絲毫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卻見室內擺放雅致,器物精美,而且屋中還有一股淡淡好聞的檀木香味,應該是有人長期打理的。

  “憶兒,你怎麼了?”從屋里急急奔出一婦人,腳步甚急,所以看來似浮躁之人,但從她不經意向蕭徑亭的一瞥,可以看出她修為頗高。而在蕭徑亭的眼中,頗高在事實上便是很高了。

  “余婆,師傅呢?”辛憶沒有見到師傅,不由出口問道,又記起回答余婆話︰“我在六里亭被人伏擊了,多虧了這位公子相救。”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有問過蕭徑亭的名字,不好意思問道︰“那麼久了,我還沒有問過你叫什麼呢?”見余婆不怎麼理會蕭徑亭,忙對蕭徑亭投于抱歉的目光。

  “蕭徑亭。”

  余婆投來置疑的目光,心中驚詫他如斯俊美的一屆書生,怎能救下武功高強的辛憶,但也不出口問什麼?從蕭徑亭手中接扶過辛憶,攙至榻邊,卻見辛憶嬌軀一離開蕭徑亭,如花的小臉頓時黯淡下來,驚道:“你中毒了!”忙讓她躺下,但卻向蕭徑亭投來感激與敬佩的目光,從六里亭到此處這麼長的距離,一直源源不斷地為辛憶輸送真氣,內功深厚可見一般,而且此時蕭徑亭冠玉般的俊臉非但沒有絲毫疲色,而且肌膚泛著淡淡的晶瑩神光,這等修為不能不讓余婆驚詫。

  “還好她們沒有打算傷了憶兒的性命,這毒不難解。”余婆為辛憶把脈後,方舒開皺起的眉頭,大概顧及蕭徑亭在邊上,也不問起辛憶為何遇到伏擊,又如何被救。轉身去床邊的櫃子,剛要打開,忽然回頭道︰“憶兒,你方才問我什麼?哦!是問主人,她去辦事了,要好幾天才回來。所以讓老奴把禮物備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盡量趕回來,若是來不及的話,便由憶兒你送去。”說完方從櫃中取出一盒子,蕭徑亭知那是裝銀針用的針灸盒。知道余婆要為辛憶施針,他應該離開了,應為辛憶傷在胸前後背,他在邊上著實不方便。沒有見到那雙動人眼楮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灑脫淡然也不由有些遺憾。

  “你回來啦!”大概是听到蕭徑亭進來的響動了,美麗的小丫頭把小臉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見他進來,如臨大敵的小臉放下戒備,雖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卻把緊緊握在手中的長劍放下。

  蕭徑亭見被下的嬌軀浮凸玲瓏,被外的小臉嬌艷動人,輕輕掀開錦被。羞得小丫頭輕喚一聲,連忙閉上眼楮,那小肚兜包不住碩大的玉乳,微微晃動,清雅醉人的幽香蕩漾得蕭徑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電解開了她得穴道。

  美麗得小丫頭仍然羞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穴道已經解開,忙飛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脫下的衣裳,由迅速鑽回被窩,但還是被蕭徑亭看到了晶瑩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窩內穿上衣服,卻發現縮手縮腳,難穿得很,正手忙腳亂間,發現蕭徑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于感激得目光。

  待蕭徑亭拿著柳含玉的佩劍進來時,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還賴在被中,眼楮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穴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卻把俏臉扭在一邊,嬌哼一聲。

  “呆會兒,我一解了你姐姐得穴道,你們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經救了辛憶了,遲早會放了你們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臉上,問道︰“我去救辛憶的時候,踫見了柳含玉,他也是你們的人嗎?”

  小丫頭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卻見姐姐低著俏臉不理,又向蕭徑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的人,但是他經常送給我們公主東西,也隨公主的手下人去辦事,而府上的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很尊敬他的。”

  蕭徑亭很仔細地听她說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測,她們是一股什麼勢力,什麼門派。當然,她們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國國君的女兒。魔門便叫自己門中的聖女作公主。她們雖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無論是在權勢上或是在地位上當真不下于朝中公主,她們往往更加美麗,更加神秘,也更加聰明絕頂。

  “我想他是喜歡我們公主的,我們公主是天下最美麗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對那位公主的美麗大是傾慕。

  “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是喜歡!”蕭徑亭出言笑道,見小姑娘撅起小嘴,滿是不岔。他話雖這麼說,但看到她小臉上寫滿了對她們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這等人物都對她仰息,只怕不全憑借她出眾的絕色吧?不等小丫頭辯解,道︰“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解開你姐姐得穴道。”

  “好吧,你問,不過......”小姑娘欲言又止,雙頰又滲出紅暈,羞瞥一眼蕭徑亭,輕咬了下如花得櫻唇,終于如蚊吟般道︰“你,你認識辛憶嗎?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蕭徑亭見她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簡直是在喉嚨底下說出來般,但尚未說完連玉頸也便得紅透,也沒能將所想得全部說出來,還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仿佛怕她責怪。

  “不認識,但是見過,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樣。”小姑娘听後,低低地哦了一聲,又听見蕭徑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樣得可愛,你們很像。”芳心喜得如花開般,動人得小臉上亦全是喜悅,復又輕聲卻認真道︰“我問你那個,可,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抬頭想望蕭徑亭,卻仍是低下俏臉,道︰“我是想說,我們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見了後,定會,定會......”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卻被姐姐俏聲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蕭徑亭一眼,道︰“你還又一個問題,你問吧,不過有些東西我是不能說的。”美麗的大眼楮中全是抱歉。

  蕭徑亭見她可愛,手一拂過,也沒有觸踫道姐姐的身體,便解開了穴道。由于被點住太久了,剛解後一時間不適,軟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為姐姐按摩手腳。听蕭徑亭柔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芳心不由一顫,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低聲應道︰“尉遲宵雪,我姐姐叫........”

  “不許和他說!”姐姐冷冷止道,美麗的目光冷冷朝蕭徑亭射來,全是恨色。拉住妹妹,抓起佩劍,向外走出。蕭徑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後便在你那公主身邊,不要出來亂跑,听姐姐的話,知道嗎?”

  小姑娘腳下一停,雖未回頭,卻乖乖地應了一聲“誒”,又趕上腳步越來越快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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