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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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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一回 妙收郭嘉 下


  想到這裡,郭嘉的冷汗就下了,看一眼安然而坐的劉明,心想:難道我竟看錯了此人!此人竟是大奸若善不成!郭嘉又細思量劉明剛才說過的話語,越想這話,就越覺得這話有味道,越是覺得此話大有深意。那劉明所說,活得更好。關鍵就是這個更字,活的好就不用說了,可是這一個「更」字就大有講法了,有錢好,可是上面有官;有官好,可是小官上面有大官;就是位極人臣,可是上面還是有。

  郭嘉這麼一琢麼,就立馬覺得劉明有些不一樣了。不過,郭嘉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又問道:「劉將軍,志向高遠,令人佩服,不過此時賊寇蕩滅,四海清平。不知劉將軍,今後又是如何的打算?敝人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得上將軍?」

  劉明搖了搖頭,今後會怎麼樣?這點劉明還是知道的。此後的日子,如何可以稱得上是四海清平?想到今後有多少無辜的人,就要枉死於這個亂世,劉明不禁有些感歎地說道:「四海清平,談何容易!這不過是亂世的開始罷了。如此,我才需要郭公子的鼎力相助,只有郭公子的才華,才可保我平安。只有郭公子為我出謀劃策,才可實現我心中的願望。」

  郭嘉聽的是又驚又喜。

  令郭嘉驚的是:劉明這個人,竟有如此的遠見。此時黃巾亂黨雖然大部分都被剿滅,可是漢室江山的根基,已經動搖,元氣已是大傷!而此時,造成動亂的根源——宦官、外戚當政,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朝野之中還是奸佞當道。現在朝廷又把權力下放到地方,雖然可以解朝廷一時之急,可是當枝冠大於樹幹之時,天下就又會大亂了!漢朝的江山,也就離滅亡不遠了。這劉明果然是大智若愚之人!自己剛才果然有些看走了眼。

  而又令郭嘉喜的是:劉明此人有如此大志,如此的遠見,言談之間,對自己又是十分的看重,隱有把軍師一職,主謀之權交與自己的意思,以劉明這人的用人不疑,自己將可以大展拳腳,好好的施展一番。

  郭嘉想到這裡,暗自思量:如此看來,我暫時先跟著劉明也不錯,先看看他怎麼樣。如若不行,自己再另謀出路。總之別現在就被這劉明滅了口就行。

  郭嘉站起身形,向劉明倒地就拜,口稱:「主公在上,請受郭嘉一拜,我郭嘉願追隨主公左右,為實現主公的心願,竭盡全力。」

  劉明連忙攙扶郭嘉,高興的說道:「有奉孝助我,我有如武王得之子牙,高祖得之子房!實乃我劉明之幸也。」言罷,劉明大笑。

  郭嘉暗自說道:怎麼樣?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不是!還武王、高祖呢!這劉明果然是志向不小!不過,我喜歡。郭嘉也陪著笑了起來。其實,郭嘉不知道的就是由於劉明學問有限,劉明所會的,而且比較文的,也就這兩句話而已。這還是劉明沒事時,和楊軍鬥嘴學得。

  當下,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郭嘉立馬收拾東西,搬進劉明的府內,準備過兩天等劉明辦利索了,和劉明一塊去幽州赴任。

  到得劉明府上,劉明又吩咐擺酒款待郭嘉,和郭嘉徹夜詳談。這一宿談的,大伙都是十分高興和滿意。

  劉明是高興郭嘉果然是高人,聞音而知雅意,自己說什麼,郭嘉都能立馬明白過來,接得上話茬,讓自己說得痛快,而且對天下大事,瞭如指掌,分析透徹,令自己受益匪淺,不再像過去一樣,糊里糊塗的過著。知道了自己該幹些什麼。

  而郭嘉高興的是劉明果然是非常人,思維跳躍的快,這也就是自己,平常人哪跟得上劉明的思路,而且劉明的話語,每每令人驚奇,奇思怪想不斷,也是令自己大開思路,獲益良多。尤其是郭嘉在聊天時候,知道了劉明手裡還有一個暗部和一個邢堂,郭嘉對邢堂不感什麼興趣,可對劉明的暗部卻是欣賞不已,郭嘉本來就是一個多思善謀的人,生平最愛的就是好打聽一些消息,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揣摸對手的心態,做出有利於大局的判斷。現在劉明就有這樣的部門,郭嘉能不愛嗎?郭嘉的神色間不覺就露出點希儀之情,劉明看到後,二話沒說,就把這個暗部交給了郭嘉管理。郭嘉是受寵若驚,沒想到劉明竟能把如此重要的一個部門,交給自己這樣一個剛來之人,真是對自己信任有嘉。郭嘉不禁的對劉明的忠誠之心,更重了幾分。覺得給這樣的一個人效力,也是不錯的。

  可是,郭嘉算不到的就是,劉明早就不願意管暗部的事了,這多麻煩呀。只是一直沒個合適的人可以管,劉明怕出亂子,才一直自己親自管理,既然現在郭嘉有心氣去管,劉明樂得逍遙。何況劉明在現代開公司學管理時就知道,對於郭嘉這種的高級知識分子,一定要信任,只有完全的信任,他們才會賣了力的,為你打拼,即使是累死,也全無怨言。既然如此,劉明何樂而不為呢?當然要給郭嘉加載了,相信郭嘉在壓力和重任下,會過得更好。郭嘉也果然不負劉明所望,對劉明表現的是,感激涕零。

  快天亮時,大伙都談得十分盡興,這時劉明覺得郭嘉也跟了自己,而且現在大伙也都很高興,郭嘉經過這麼一宿,也和自己親近了許多,也不算是外人了,不由得問出了一個自己關於郭嘉的疑惑:「奉孝,聽楊老說,你今年才十六吧。那你怎麼會就此行了冠禮,加了表字呢?」

  劉明會這樣疑惑,是由原因的,劉明一直知道古人是有表字的,自己在取表字時,還特意打聽了一下,《禮記》云:「夫禮,始於冠」、「男子二十,冠而字」。這冠禮是儒教的大禮,此時罷默百家,獨尊儒術,在儒教人的一生要經歷冠禮、婚禮、喪禮、祭禮等。冠禮就是四禮之一。既然如此,以郭嘉這樣的年紀,怎麼會有字了呢?

  郭嘉聽劉明這樣問,很是有點不好意思,又是有點自傲地說道:「嘉,自幼,一歲能言,三歲能寫,七歲遍讀百家之經義,十歲精通兵書戰策,同鄉再無可教之人,即使是我那同鄉文若、公達對我也是甘拜下風。故此,族中的長者,為我行冠禮,賜我名號,使我遊學於外,廣開眼界。更在不久之前,鄉中長者舉我為孝廉,來京一求發展,不想這京師之中,奸佞當道,我不得其志,更無心於此發展。不過,嘉萬幸得逢主公,才可以一展所長。」

  劉明聽了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冠禮就是成人的標誌。怪不得郭嘉會有表字,以郭嘉地才華,說其成人,當然是無可置疑。不過郭嘉提起的文若、公達又是何人?能得郭嘉提起,可見此二人,也非常人,不知能不能也請來幫著自己?

  想到這裡,劉明問道:「奉孝,不知這文若、公達是否可以請來,與我們共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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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張秀兒的真面目


  「主公,這文若、公達雖然才華蓋世,可此二人乃是質樸、耿直之人,平日裡尊聖人言,此刻猶對朝廷,心存僥倖,正在朝內為官,力圖可以力挽狂瀾!可以說,此時文若、公達二人還是對朝廷忠誠不二的。現在主公想求得此二人的協助,難如登天!」郭嘉笑了笑說道。

  劉明其實也不知道,這文若、公達,何許人也?剛才劉明也只是隨口一問,結果聽見郭嘉如此一說,劉明也就不在意地說道:「即使如此,那現在也就算了。今後還要多仰仗奉孝為我謀劃了。」

  郭嘉有點誤會,成竹在心地說道:「主公放心,雖然現在我們難以說服文若、公達來協助於我等。可是,待日後,天下亂起之時,我必保此二人前來相助我們!」

  郭嘉的話剛說完,還沒待劉明答言,忽然,門外傳來一句問話:「秀兒姑娘,你在這裡幹什麼?」

  郭嘉反應多快,心說:不好,莫非門外有人偷聽?今日我和主公夜談,言語之間,多有犯忌之處,如若傳了出去,對我等大為不利!不過,既然有人能叫破此人,可見此人也是主公的府內之人無疑!現在不可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先把他穩住了再說。

  當下郭嘉不動聲色的說道:「門外何人?進來答話。」

  「是我。秀兒。」隨著張秀兒得一聲話語,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的穿著,明顯是劉明府內的僕人,另一個女子,自然就是張秀兒了。

  此時屋內的眾人,見他們進來都沒有說話。劉明和張飛是不知道郭嘉有何用意,不好亂說,而關羽和楊軍則是各有所思的樣子。至於厚德,早在上半夜就找了個茬,溜走了,現在根本不在屋內。

  張秀兒和那個僕人給屋裡的眾人行禮後,張秀兒問道:「不知哪位喚我進來問話?又有何事相詢?」

  劉明本來也不知道張秀兒在外面呆著,有何用意?更不知道郭嘉把張秀兒他們叫進來,意欲何為?劉明看了一眼郭嘉,示意郭嘉說話。

  郭嘉聽張秀兒的問話,心中暗笑:好個女子,說話倒是夠沉穩。可是你不覺得太過了嗎?你竟然能對這麼多的人,率性而談。好大的氣度!好大的氣派!嗯。可見此女,平常也是為上位者慣了,所以才會如此!今天我倒要領教領教。

  郭嘉想到這裡,又看到劉明給他的示意。故意不與張秀兒說話,反而問那僕人道:「你何時來此?又有何事?又因何在門外講話?」

  那個僕人誠惶誠恐的道:「回這位大爺,我是剛剛來到這裡的。我是奉厚德大總管的命令來的,(厚德因得意自己有字,所以不分上下,一律讓人在稱呼自己的時候,必加上厚德二字。)厚德大總管見天已放亮,故命小的前來請各位爺,前去用膳。我到了門外的時候,看見了秀兒姑娘站在門外,故此出聲詢問。」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好。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回復總管不必操持了。其他之事,不可多言!下去吧!」

  那個僕人聞命,說道:「是。老爺。」轉身走了。

  郭嘉待那個僕人走後,才向張秀兒問道:「秀兒姑娘是吧?」

  「是。」張秀兒輕聲答道。

  「那秀兒姑娘,又是何時來到此處?所謂何來?」郭嘉目不轉睛的看著張秀兒問道。

  「我是將軍的人,清早起來伺候將軍梳洗的,也是剛到不久。」張秀兒沉著的答道。

  郭嘉一愣,看向了劉明。

  劉明連忙尷尬的說道:「秀兒姑娘是我們無意中救的一個女子,我看她無依無靠,就暫時的收留她下來,絕沒有別的意思,也從來沒拿她當下人看待。」

  張秀兒神情幽怨的看了一眼劉明,把劉明看的心中直跳。

  郭嘉會心地笑了一下,不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纏。轉頭又問張秀兒道:「秀兒姑娘會武吧?」

  張秀兒還未作答,張飛已是驚奇的問道:「奉孝,你神了。秀兒姑娘確實會武。而且功夫還不低,雙臂少說了,也有千斤之力。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郭嘉聽張飛說完,連忙站起身形,連走幾步,遠離了張秀兒,靠向了張飛。

  眾人不解的看著郭嘉。郭嘉泰然自若的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既然秀兒姑娘武藝如此高超,我自然要離遠一些,以策安全。至於秀兒姑娘會武,那很好猜得。剛才,我們屋內眾人,都沒有聽到秀兒姑娘是什麼時候來的,尤其是主公剛才所介紹的關張二位將軍,都是勇猛過人,大將之才,萬人敵也!為大將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連關張二位將軍都不曉得秀兒姑娘何時到來,可見秀兒姑娘的武義高超。」

  關羽、張飛聽完郭嘉的話,都是面露愧色。可是那張秀兒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位公子過獎了,小女子自幼隨家父保鏢,倒是習了幾天的武藝,淺薄的很,倒是讓這位公子見笑了。」

  劉明在一邊聽的這兩人話頭不對,連忙圓場道:「秀兒,什麼這位公子的。這是我新請來為我謀劃之人,郭嘉,郭奉孝公子。今後,你就認識他了。還不給奉孝賠禮道歉。」

  張秀兒聽劉明說完,給郭嘉又重新施了一禮說道:「郭公子好。恕小女子眼濁,言語多有冒犯,得罪。」

  「不敢當!」郭嘉側身沒受這個禮,也不管劉明得好意,斷然說道:「秀兒姑娘,你是鏢師之女?未必吧!以秀兒姑娘的言談舉止,說話進退有據,有理有節,舉止大方得體,氣派非凡,那定是見過大世面的。鏢師之女,我不信。要是說你是將門虎女,我倒是信上幾分。」

  郭嘉說道這裡,話鋒一轉,有些陰險的說道:「秀兒姑娘!此時此地,你來路不明,行跡詭異,又聽得我們商談大事。我們是必不會放過於你!你若是聰明,就趕快說出是何人指使於你,還可落得輕鬆的一死!如若不然,你就會知道,死!並不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到那時,你就會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死亡就會是你最大的奢求!嘿嘿嘿……」郭嘉說完,冷笑不止。

  眾人都是毛骨悚然的看著郭嘉,以郭嘉這小小的年紀,說出了這一番話,還配了一幅這樣的笑容,真是令人詫異,更令人驚心。

  劉明心中都不禁暗自想到:莫非這郭嘉還有sm的酷好不成?

  張秀兒沒有說話,只是幽怨的看著劉明。劉明被她看得心跳不已,不過郭嘉說的有理呀,劉明只得硬著頭皮,乾咳了一聲說道:「秀兒姑娘,雖然奉孝的言語有些誇張過分。可是他說的也是實情,你還是說一說吧。我可以保證給你一條活路。」

  這張秀兒雖然聰慧絕倫,可是自幼哪受過別人的欺騙,和他人的惡言惡語。此時,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質問,連自己引以為傲的美人計,都見效不大,不由得惱羞成怒道:「不錯!我就是有異圖,你們看出來了又怎麼樣?難道你們以為,就你們這幾個人,還能耐何得了我?」

  郭嘉一看張秀兒惱羞成怒,方寸大亂。郭嘉心中暗自高興,可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道:「既然如此,秀兒姑娘,有道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今天,你既有如此覺悟,何不把你的來歷,說上一說。也好讓我們明白明白。」

  張秀兒傲然道:「我乃是太平道,大賢良師,天公將軍之女張秀兒!今天,你們死在此處,到得陰間,也要記好了姑娘我的名號!」

  張飛大吃一驚,失聲說道:「啊!你竟然是黃巾賊首張角的女兒?」張飛心裡暗暗稱奇:張角倒是生了一個好女兒。長的這麼漂亮,功夫還這麼好。

  「什麼黃巾賊?是太平道!我爹是太平道的道尊!而且我爹的名諱也是你叫得?」張秀兒惡狠狠的對著張飛說道。

  張飛在張秀兒的氣勢下,竟不敢還嘴,只是在心中暗道:好可怕!跟大哥有的一拼了。不過這黃巾賊,又不我一個人叫得,世人都是這樣稱呼你們的,只有你們自己才稱自己是太平道。你又跟我凶個什麼?

  劉明也是半晌才回過味來,沒想到相處幾日,自己對她還有幾分好感的女子,竟然是張角的女兒,不覺有些惆悵。劉明失神的說道:「原來秀兒姑娘,竟是如此身世顯赫。不知道您來到我這裡又是所為何來?」

  張秀兒看到劉明的這副樣子,也不禁有些異樣。畢竟劉明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而且相處的幾日來,又對自己彬彬有禮,十分的善待自己。張秀兒有些難以啟齒的道:「劉將軍,我來就是為了殺你的,雖然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是,如果沒有你接連的打敗我們太平道的將領,我們不會輸的!我爹為天下人謀平等的願望就會實現了。所以我一定要殺你!而且你把我們太平道的兄弟姐妹,賣做奴隸,使他們飽受煎熬,為了這些因你而受難的人,我還是要殺你!當然!殺了你之後,我自然也會給你一個交代,還你這救命之恩!」張秀兒即像是解釋給劉明聽,又像是解釋給自己聽的說著。可是隨著張秀兒的這一番話,張秀兒的意志,也隨之堅定起來了!

  劉明聽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叫苦道:我怎麼這麼倒霉!怎麼就會讓你給惦記上了,就算你殺了我之後,給我一個交代,我都死了,這又有什麼用?

  楊軍在一旁不由得替劉明說道:「秀兒姑娘,怨有頭,債有主。你父親是病死的,我家主公又沒有殺你的父親。開棺鞭屍,也是皇甫嵩所為!這私怨之上,你怎麼也找不到我家主公頭上!至於公事之上,兩軍交鋒,各為其主,再怎麼的死傷,也是各按天命,怨不得他人!至於我家主公把俘虜賣做奴隸,那是為了他們好!如若不然,他們早就被殺了,那還會有活命的機會?你不會不知道,皇甫嵩殺三萬降俘之事吧!」

  「皇甫嵩!我自然不會放過於他。可劉明我還是得殺。」張秀兒兀自強硬的說道,可是氣勢卻弱了幾分。

  郭嘉向後退了幾步,適時的說道:「關張二位將軍還不動手,拿下這個妖女!」

  此時,關羽早在張秀兒說話之時,繞道了張秀兒身後,斷開了張秀兒到房門的去路,而張飛也擋在了劉明得身前,與關羽成前後夾擊之勢,包圍住了張秀兒。

  張秀兒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以為如此就能擋住我了嗎?」說完,猛得一躥,衝著張飛衝了過去。

  張飛大叫一聲:「來得好!」兜頭一拳,就向張秀兒打去。

  張飛這一拳,氣勢沉猛,連一旁不會功夫的楊軍都替張秀兒擔心,好傢伙,你張三將軍的拳頭那麼大,好像一個搗蒜盆似的,這要是打在了這個弱小的女子身上,豈不是把她打壞了?秀兒姑娘,這回看來是懸了!

  郭嘉卻是滿意而欣賞的看著。

  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料到,張秀兒對張飛這一拳,竟是不躲不閃!只是在張飛,拳到近前的時候,巧妙地用手一按,藉著張飛的這一拳之力,飛到了半空,躍過張飛,向劉明撲去!手中還不知是何時地拿出了一把短刃,直奔向劉明刺來。

  當然,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張秀兒硬接張飛這一拳,受了不小的暗傷!張秀兒身形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張秀兒這一刀刺得,急速無比,眾人都為劉明擔心不已,心說劉明這回算完了,怎麼碰上這麼一個不要命的主?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張秀兒這一刺,和劉明在部隊上訓練擒拿手的一個經典架式是一模一樣,劉明不假思索的就手一伸,拿住了張秀兒的脈門,身形一轉,就把張秀兒的胳膊擰在了身後,借勢把張秀兒按在了地上。

  張飛惱恨張秀兒剛才的一招,讓自己失了面子,更險些殺了大哥,抬腿就向張秀兒的腦袋踢去,口裡還大喝道:「我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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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你可知罪


  「住手!」眼看張飛就要踢著了張秀兒,劉明大喊一聲,同時俯身擋在了張秀兒得身前。

  張飛雖然聽見劉明的喊聲,又看見劉明擋在了前面,可是,這踢出去的腳,哪是說收就收回來的?張飛雖然努力的減弱了幾分力道。可是這一腳,依然踢到了劉明得身上。

  劉明吃了張飛這一腳,站不穩身形,當下就被踹趴下了,壓在了張秀兒得身上,張秀兒慘叫一聲,劉明腹部也同時得滲出血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劉明挨踢,張秀兒會慘叫?而張秀兒慘叫,為什麼劉明又會腹部流血?

  原來在剛才的一剎那!劉明把張秀兒按在了地上,張飛一腳踢來,劉明俯身去擋。劉明為什麼會俯身去擋?就是因為劉明手裡還抓著人了,劉明這一擋,不過就是把肩頭探了過去,護住了張秀兒的頭。張飛一腳踢上劉明的肩頭,劉明當然吃不住力了,壓在張秀兒的身上。可劉明手中還擒著張秀兒的胳膊呢!劉明這一壓,本來就別著勁的胳膊,一下就壓斷了。張秀兒自然會慘叫一聲。可是劉明也沒落了好!張秀兒胳膊雖然被劉明擰著,可手裡還握著一把短刃呢。劉明這一壓,自然把自己送上了刀口。這一刀就刺在了劉明的腹部之上。劉明的腹部當然會流血了。

  張飛等眾人,一看劉明流血了,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叫什麼的都有,總之都是關心劉明的意思。

  還是郭嘉比較知道輕重,當下就叫人去找大夫來!

  劉明被刺的這一下,其實並不嚴重,畢竟是劉明自己湊到刀口上的。不是被別人扎的。刺得淺不說,刺的也不是什麼要害,也沒傷到腹內的什麼內部器官。拔下刀,被關羽用布纏住傷口,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需要等大夫做進一步治療即可。可是,劉明此時卻被眾人這七嘴八舌的,說得頭疼。當下,劉明大喊一聲:「都住嘴!你們先都出去,我要和秀兒姑娘單獨的談一談。」

  楊軍仗著和劉明的關係比較近,勸阻道:「主公,還有什麼好談的?既然已經抓到了這個妖女,當然要殺了!以絕後患!這樣我們還可上報朝廷,再請功勞!」

  「出去!」劉明斷喝一聲。

  嚇得楊軍不敢再說些什麼,向後退去。

  關張二人,卻不死心。關羽說道:「大哥,我們能留下來嗎?這妖女甚是厲害!我們要保護你。」

  張飛也是殷切的看著劉明。

  劉明語音柔緩了一些說道:「二位賢弟,你們也先出去吧。我能照顧自己的。」劉明的聲音雖然柔和,可神情卻不容拒絕!

  關張二人,也只得無奈的退下。

  唯有郭嘉,早在劉明叫大伙出去的時候,就瀟灑的出去了。

  郭嘉在門外聽得楊軍等人的話語,心中暗自好笑:楊軍你呀,還是看不透!主公的功勞,已是無以復加!再加上張角之女的功勞,又能添色幾分?至於關張二位將軍要保護主公更是好笑,主公既然能把這妖女一招擒獲!又怎會需要你們的保護?何況,主公現在只是輕傷,看主公說話的那力氣,主公根本就是嘛事沒有嗎?反觀那女子卻是斷了手臂,現在又被張飛捆在了一旁,能有多大的危害?再說了,你們這些人就看不出來,主公對這個女子有點意思?打這個女子一進門,就和主公眉來眼去,後來主公明知道這個女子要殺他,還替這個張秀兒擋了一腳,可見主公之心。自古道:英雄風流!這樣漂亮的女子,當然要先姦後殺,先殺後奸。如此才不辜負此女子的容貌。可笑這些人竟看不透主公的心思,真是可笑。可是,主公叫大伙出去的時候,倒是真有果斷!真有威嚴!果然不愧是我郭嘉得主公!

  不提郭嘉轉著這些下流,齷齪的思想,並在楊軍等人出來後替劉明關上了門,看著楊軍等人微笑。

  單說劉明在楊軍等人都出去後,站起身形,走到張秀兒的身邊,探出一雙魔掌,(嘻嘻!他什麼也沒幹。)解開了捆在張秀兒身上的繩索。

  張秀兒被解開了捆綁,疑惑的看著劉明說道:「為什麼救我?不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嗎?」

  劉明不答,反問道:「昨日府內彈琴之人,是你吧?」

  「是我。可這又怎麼了?」張秀兒遲疑了一下說道。

  「那琴聲真好聽。我不信能彈出這麼好聽的聲音的人,是一個壞人。你走吧。」劉明黯然的說道。

  張秀兒不覺有些動容。

  「你要放我走?」張秀兒看著劉明問道。

  劉明點了點頭。

  張秀兒不覺失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阻擋我太平道?要知道我爹可是為了推翻這無道的王朝,是為了天下的百姓能夠平等,能夠過上好日子才起義的。」

  劉明淡然道:「秀兒姑娘,你父親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可是,你們起事之來,燒殺,擄掠百姓,禍害百姓,我卻是深知的。我只是在保護相信我的人。為此,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不會的!我們太平道是絕不會如此的!這些可能只是些紕漏,你若如此,又能如何?」張秀兒有些驚恐的說道。

  劉明嚴肅的說道:「事實就是如此。你一路追殺於我,所行之地,百里荒無人煙,就是你們所謂的『太平道』,其實就是『黃巾賊』鬧得!我劉明雖不才,可依附我的災民,現在卻是吃得飽,睡得暖,住得踏實。秀兒姑娘,你還是醒醒吧!你們倒行逆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還是走吧!另尋他出,好生的活下去吧!」

  張秀兒目光有些散亂,嘴裡嘟囔道:「爹爹。難道我們真的錯了?難道我們真是造福百姓不成,反倒是禍害了百姓?」

  張秀兒自語了幾句,目光又重新的堅定起來。語氣堅決的對著劉明說:「不!我不走。我要跟著你。我要看看你說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天下的百姓都怨恨我們太平道?而你又真的能令你治理下的百姓,安居樂業?如果,這兩樣有一樣是假的!我還是要殺你。因為如果百姓不怨恨我們太平道,則你是不義!你沒理由殺我們太平道。而如果你治理下的百姓不能安居樂業,則是你無能!你也不配來指責我們太平道。」

  劉明被張秀兒說的,也不禁有些來氣,怒氣沖沖的說道:「好!就這樣!」劉明說著,就把地上的,剛才還刺到自己的,張秀兒的那把短刃!遞給了張秀兒。並說道:「今後你就跟著我。如若我劉明今後有一事不合今日之言,你就用此刃,殺了我!」

  張秀兒欣喜的接過了短刃,低聲應了一聲:「嗯。」

  其實,劉明把短刃交給張秀兒的時候,就後悔了。心說:我這是衝動個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好不眼的,找個人來看著自己,還讓她拿刀殺自己,我這不是有病嗎?

  可是張秀兒已經把刀接過去了,而且還是一幅欣喜、羞澀的模樣。劉明也就說不出什麼了,只能無奈了。

  既然張秀兒的問題解決了,劉明沖外面喊道:「你們進來吧!」

  屋外的眾人,一直憂心忡忡地等著,好不容易聽到劉明的召喚,呼啦一下子,就衝進屋裡來了。

  關羽、張飛等人見到張秀兒脫了綁繩,都是警戒地看著張秀兒。只有郭嘉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樣子。

  劉明對大伙介紹道:「今後張秀兒姑娘,還是跟著我們。我們和張秀兒姑娘之間的誤會,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們今後要善待秀兒姑娘,不得無理!」

  張秀兒給大家行了個禮,溫柔的說道:「秀兒今後還要請大家,多多照顧了。」

  楊軍和關羽是張目結舌,暗自尋思:事情怎麼會這樣?

  張飛則是對劉明更加地崇拜:大哥果然是了不起!這樣都能搞定!

  而郭嘉也是對劉明有些驚歎:主公果然有兩手,剛才還是你死我活的仇人,現在竟是如此的模樣,主公果然是深不可測!有機會到要討教一下其中的奧妙,如此本領,不可不學!

  一會兒過後,大夫來了,給劉明和張秀兒治療了一下,眾人又休息了一番。

  晚上,劉明又帶著楊軍,郭嘉二人拜會了張讓。劉明沒帶關羽、張飛,是因為劉明知道他的這二位賢弟,見不慣這些。

  到得張讓那裡,無非就劉明送上厚禮,然後對張讓表達了一下需要張讓的多多關照,而張讓則是對劉明大大的誇獎一番,告訴劉明,一切有我,敬請放心。賓主盡歡之後,各自散去。

  這一回,真是讓劉明開了開眼界。知道了一下什麼是富貴?什麼叫奢侈?張讓這個大太監,真是闊,住得那叫豪華!

  劉明這裡還在驚歎張讓,旁邊郭嘉言道:「主公請小心,雖然我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可是,剛才那張讓的言談舉止,總有些包藏禍心的樣子。其中既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期待的樣子,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劉明當時就愣了,連忙說道:「奉孝再好好的想想,看看張讓這傢伙,會打什麼鬼主意?」

  郭嘉搖了搖頭說道:「信息不足,資料不全。難以推斷!如若妄加猜測,徒亂人意爾。主公現在只能小心謹慎,步步為營,見招拆招罷了。一切只要待主公,見過了聖上,我們外放回幽州時候。到那時,我們即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我們這才可高枕無憂,不再懼這張讓的陰謀詭計了。」

  劉明點首稱是,深以為言。

  其實,固然是劉明剛才是有些低估了張讓,可是張讓也不想郭嘉說的那麼邪乎。

  張讓保舉劉明,確實是誠心誠意的。一個是因為劉明的錢,使得到位,讓張讓很是滿意,自然要對得起劉明花的這些錢。另一個就是因為現在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壓力很大。

  前不久,一直逗留在京師等候任命的劉備,苦心尋找機會上訪。終於讓劉備得著機會,見到了郎中張鈞,劉備自然不會錯過,連忙向張鈞自陳功績。張鈞被劉備白呼的大驚失色,如此有功之人,竟然得不到表彰。當下張鈞就入朝向黃帝稟告:「昔黃巾造反,其原因皆是十常侍賣官售爵,非親不用,非仇不誅,以至天下大亂。今益斬十常侍,懸首南郊,遣使者佈告天下!有功者,重賞!則四海清平也。」

  皇上當然不會聽他的,張讓他們賣官售爵,皇上都是要收一部分提成的,這都是皇上自己默許的!皇上哪能容得他人斷了自己的財路?

  這時,張讓他們也反應快,斷然啟奏道:「聖上,張鈞欺主!今黃巾得滅,皆是聖上的親族,劉漢光將軍的功勞!此事自有皇甫嵩將軍和聖上的皇叔劉焉刺史等眾位大臣的保奏!焉有假的?這都是皇上的洪福齊天,上天才降下了漢光將軍來輔佐與您。豈是他人胡亂分得功勞的!」

  於是,皇帝當然藉機就把張鈞趕出了朝外。

  可是,事後張讓等人商議,這是有滅黃巾有功的人,有抱怨呀。於是就叫人先安功行賞,留待日後再另做報復!

  劉備這個牙門將,也因此得了一個無終縣令的職位,回幽州上任去了。而劉明這個有大功,又送了重禮,此時還是張讓他們的擋箭牌的人,張讓他們自然要好好的安排,大大的保舉。

  何況此時。幽州又有魚陽的張舉,張純借黃巾暴亂,乘勢而起,造反作亂。張舉自稱是天子,任命張純為大將軍,還勾結了烏恆等外族,連公孫贊都壓制不住。表章如雪片般的告急,這些都被張讓他們壓制下來了。張讓他們幫劉明謀得幽州牧的職位也有讓劉明這麼一個勇武之人前去了事的意願。

  話不多說,這一日,皇帝昭劉明西苑晉見。

  劉明入得內來,拜見聖上已畢,沒成想,當今的皇上衝著劉明大喝一聲:「劉明!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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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劉明地另一個餿主意


  「你可知罪!」伴隨著皇帝的這一聲問話,劉明當時就有點懵了。

  劉明在朝見皇帝之前,就曾聽過:

  當今的聖上,姓劉,單名一個宏字,乃是丁末年間,即永康末年(公元167年12月)桓帝劉志突然病故,由於其膝下無子,其妻竇皇后與家人竇武合謀,才迎立劉宏繼承的皇位。

  這劉宏在當時不過是個亭候,而東漢爵位按「侯、王、親王、太子、皇帝」這樣的順序排列,位於亭侯的劉宏做夢也沒想到天上掉下餡餅,他自己能當上皇帝。

  當時劉宏繼位,改年號為建寧。可是劉宏繼位不到3年,「河內大饑,民相食,國庫空虛。」面對這種情況,劉宏的生母出了不少斂錢的餿主意,而劉宏一一採納。按照董太后的「建議」,劉宏首先下令「天下系囚罪未決者入縑贖」。這道詔令的意思是:凡國內犯有重罪的均可在未判決之前無罪開釋,但條件是交錢贖罪。這樣的詔令竟然在數年間先後下過7次。而嘗到了斂錢的甜頭後,劉宏母子一發不可收,乾脆賣起官來,「自關內侯,虎賁羽林入,錢各有差」。「凡三公級、司徒、司空、太傅、太尉、太僕、尚書令、州牧、一等候等享俸二千石者,其官位一律收錢二千萬;郡守、縣令、校尉、州掾、丞、主簿等食俸四百石者,其官位一律收錢四百萬」。

  後來,當賣官的價碼標出後,董太后感到心虛,還讓人傳話給劉宏,特意在標價表中添上了這樣的話:「以德次應選者半之或三一」。其意思是說,如果那些既有錢又有德行者買官,可以打五折或者打三折,對德行操守給予獎勵,又有「經濟效益」,又有「社會效益」,這樣賣起官來似乎心安理得。

  在後來,劉宏不想使賣官僅由太后一人操持,私下裡還搞了個「小金庫」:他私下選定的人,總要找他們「談話」,告之皇恩浩蕩,實行優惠,凡到太后那裡買官再不能打折者,到皇帝這裡還可以優惠50%,叫做「凡有德行者再行減半或三一」。條件有二:一是皇帝這裡可以實授,不一定候補;二是實授官爵面見太后謝恩時不得走漏風聲,否則將錢、位兩空。

  而皇帝劉宏此次對劉明的召見,就是針對劉明到幽州上任而索要派令錢!而這錢,劉明早就給的足足的,現在皇帝怎麼會問我知罪嗎?

  劉明又細思了一下,自己在朝見皇上之前,接受了司禮衙門的訓練,禮儀方面絕對的沒有問題,雖然自己有點不適應這些繁文瑣節,可是進的皇宮以來,自己在這皇家建築的威嚴氣勢下,以及這些肅立兩旁的宮廷持衛感染下,自己可以說是絕對的忠軌道據,不敢有半點的差錯,到現在自己都還沒看清楚這皇宮的一切,和這皇上長的什麼模樣。那還會有什麼罪呢?

  猛然間,劉明想起郭嘉對自己說過的,小心張讓,莫非真是張讓暗害自己不成,可張讓又為什麼呢?自己又沒得罪他,而且自己給他送的禮可不少呀!

  劉明偷眼看了一下,侍立於皇上身邊的張讓,只見張讓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還以眼神示意著自己什麼,好像有點鼓勵自己不要害怕心慌的樣子。

  劉明百思無解之後,強自鎮定的叩首啟奏道:「臣惶恐!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哼!你好大的膽子!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竟然不知道嗎?」皇上沉聲說道。

  劉明只是叩首不言。

  這時張讓在旁邊說話了:「皇上,您就不要嚇唬劉將軍了。劉將軍雖然有過,可是也有大功啊。看您把劉將軍嚇得。這劉將軍可還是您的族弟呢。」

  皇上劉宏這才笑著說道:「劉卿家,起來吧。剛才朕只是怪你,販賣黃巾賊子,竟然不先稟告於朕,以至於把這些黃巾賊子賣的便宜了。不過,劉卿家能想到販賣黃巾賊眾,也是實為不易。有大功呀!」

  劉明這才出了一口氣,把心放了下來。

  張讓在一旁奉承道:「皇上,這要說起做買賣來,天下又有何人比得過您?您可是當世的大家呀!」

  皇上劉宏得意的笑著說道:「不是朕自吹,這經商之道,博大精深,又豈是庸俗之人明白的?不過,劉卿家雖然不明行情,把這黃巾賊子賣得賤了,可是劉卿家能根據罪臣家眷,可以販賣為奴,從而想出這把叛亂之人,也販賣了的點子,也是著實的不易。我朝歷年來征戰,平寇滅亂,討伐匈奴,哪一回不是空耗國庫,徒費錢響。唯有這一回剿滅黃巾亂黨,不禁能令朕一過那經商之癮,而且竟還可賺上少許,真是令朕痛快之急!可惜,這黃巾亂黨怎麼就那麼少?如果是再多點,那可得有多好!」

  劉明聽得是呆若木雞,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皇帝?竟盼著有人造反,好用來買賣人口。

  那張讓還在一旁誇道:「皇上聖明,皇上聖明!」

  皇上劉宏興致大高,高興的吩咐道:「來人,擺宴。我要給劉卿家慶功。」

  酒席宴上,皇上劉宏拿著酒問劉明道:「朕這裡的美酒如何?朕這裡的裝飾如何?」

  劉明摸不著頭腦道:「陛下掌管天下,這天下都是您的,您這裡的酒當然是最好的,您這裡的裝飾當然也是最好的。」

  「錯!這天下都是朕的。這咱們就先不說了。單說這酒和這裝飾,朕就不如劉卿家甚多!」皇上劉宏不容劉明說話,接著說道:「朕就不說劉卿家,賣與朕那皇叔劉焉的茅台神酒,令人神往。單是劉卿家所釀的高粱美酒,就比朕宮中的眾多美酒,勝上幾籌!而且劉卿家前幾日送與張常侍的那套傢俱,張常侍已經轉送於朕。那套傢俱真是奇思妙想,巧奪天工,令朕是非常的喜愛。劉卿家的美酒,美器,就都勝過朕許多。」皇上劉宏說完,羨慕得看著劉明。

  劉明當時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說:這回壞了。我這是讓皇上看上了。這還得了!劉明立馬跪伏於地地說道:「臣死罪!臣死罪!還請陛下開恩。」

  皇上劉宏不悅的說道:「誒!劉卿家何罪之有?快快起來!這成什麼樣子?商家以誠信為本,難道朕還能貪圖你什麼不成?」皇上劉宏說到這裡,又放緩了語氣說道:「朕只是羨慕卿家能想出如此多的生財之道。並希望卿家能指點一二。」

  劉明這回算是短路了,服了劉宏這皇上了,太令人震驚了,這當皇上的怎麼什麼癖好都有呀?

  皇上劉宏看著劉明傻在那裡,一語不發。當下作色道:「劉卿家,難道你還保密不成?是不是需要朕給你降旨呀?」

  張讓在一邊對劉明使著眼色道:「劉將軍,你就快說吧。皇上這可是看得起你,你說了,皇上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劉明在那裡愣著,心說:我說,我說什麼呀?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逼到了這個份上,自己要是不說些什麼,肯定是過不了關。看張讓給自己的示意,自己只要隨便說些什麼就成。可是自己到底說些什麼好呢?雖然自己在現代那會兒,開公司,也學了點經營之道,可是這也跟現在不配套呀!難道自己和皇上說什麼是傾銷?什麼是搶佔市場?現在的社會大伙還都是自給自足的生產形態。那提得到這個。

  劉明在這裡大是犯愁。要不怎麼說這人怕擠兌呢?這劉明被這皇上一擠兌,還就真想出一個比較適合皇上劉宏的餿主意來。

  劉明心說:這皇上不就是點著斂財嗎?現在這時代可以說是要嘛沒嘛。真正的商品經濟,別說我不懂,就是我懂,現在恐怕也是用不上。可是,這要說到買空賣空,自己在現代那會兒可是非傳銷莫數。而且正和這皇上的路數。

  當下劉明對皇上劉宏說道:「陛下。既然您讓臣給您出個主意,臣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請您斟酌一二。不過,此想法成於不成都在陛下的聖斷,你可要先恕過我的罪過。」

  劉宏一聽大喜,本來自己說劉明也沒惦著劉明能真有什麼好主意,只是自己賣官的一種敲竹槓手段,習慣了而已。後來看劉明害怕,也只不過認為能把釀酒的秘方敲出來。也沒做什麼多的想法。可誰曾想,這劉明看意思還真的有什麼好主意,而且是以前沒有過的。當下皇上劉宏就心急的說道:「劉愛卿快快說來,朕恕你無罪,不管是什麼想都行。只要說得好,朕重重的有賞。」

  劉明這才說道:「陛下。臣以為世間的金錢、貨物,如河中的流水,奔流不息,然百川歸海,終究還是要歸於一處的。皇上可以隨意取一微賤之物,拋諸於世上,則群臣必然前搶購,如群臣就此珍藏,則如河水被圍於堤壩,不得入海。終究有限。可是皇上如設一機構,使所賣之物,輾轉流傳,而每個經手之人則都是收取其中部分的介紹費用和自己發展的下線人員的提成,如此一來,人人獲利,自然各自努力的傳售,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則如河水之奔騰不息,而最終百川納海,作為發起者的陛下,自然能夠飽獲漁利。」

  這劉宏對於別的什麼還差著,可是對於這方面還真是一點就透,當下劉宏就在心中盤算道:我隨便賣十個人,這十個人再每人隨便賣十個人,誰不認識個幾十個人呀?如此一來,每個賣的都給我提成,我的賺多少?當時劉宏就有點樂傻了。

  還是張讓提醒了一下皇上劉宏道:「皇上,劉將軍給您出此妙策,您還不好好得賞賜於他。而且此策,新穎無比。可以說得上是前無古人,您可要打聽明白了。」

  皇上劉宏反應過來說道:「是呀,劉愛卿,你好好地給朕說上一說。」

  劉明當下就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傳銷方面的流程和皇上好好的白呼了一番。

  劉宏聽的心中大悅,而且劉宏還提了不少自己的看法。

  最後,劉明說道:「陛下。這本是臣的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多虧了陛下這個天縱之才,才得以完善。臣怯不敢居功。這一切都是陛下的主意,陛下的功勞。」

  張讓也在一旁恭維道:「這都是皇上聖明呀。當然都是皇上的功勞。這傳揚千秋萬世的妙策,當然就沒劉將軍什麼事了。只不過,劉將軍也是提出了點好想法,皇上也應該賞賜些什麼,以示皇上的仁厚。」

  皇上劉宏此時正是心中大爽,聞言大是得意。心想:可不是嗎?這流傳千古的商業妙計,無本而萬利。當然要說是自己的主意了。他劉明也不過就只能空想想罷了,這天下,除了朕,又有何人能行此妙計?不過這劉明聰明伶俐,倒是有幾分商業的頭腦。不愧是和朕同一血脈。倒是要好好的獎賞一下。

  劉宏高興的說道:「劉愛卿,你雖有家譜,並得到皇叔劉焉得認可,可是你還沒列入我皇族的族譜吧。今日,我就把你正式的載入族譜。並封你為安國公,食邑三百里,免你幽州十年的賦稅,任你取用。如何?」劉宏賞完還暗自盤算道:這回真划算,光劉明獻的禮金,就足可以買個公的爵位,而幽州苦寒之地,食邑三里,也沒多大的油水。至於幽州十年的賦稅,反正幽州已經好幾年交不上賦稅了,聽張讓他們說,那裡淨是刁民作亂,人口稀少,斂不到錢。正好甩給他了。

  劉明當時都樂蒙了。連忙跪倒謝恩。

  皇上劉宏又留下劉明飲酒多時,互敘言語。直到天黑才讓劉明走。

  劉明離開皇宮,對今天之事,即覺得有些僥倖,同時又有幾分同情皇上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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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name92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3: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五回 皇甫嵩哭窮


劉明僥倖的是,傳銷這麼一個容易招到非議的事情竟然被皇上劉宏親自頂缸了,避免了劉明自己遭到千古罵名的尷尬。

劉明同情的是,劉宏這麼一個皇帝,也是不易。

剛才酒席宴上,皇上劉宏喝高了的時候,劉宏還是說出了剛才沒對劉明說的話:「天下都是朕的,那是胡說!如果要真的都是朕的,那朕當然可以隨意使用,隨意支取!可是朕自打登基以來,過的還不如朕當侯爺時的,逍遙快活。每當朕有些開心的想法,那些大臣們就總是說些什麼,不合祖制,不合規矩的等等,如此,這天下能算是朕的嗎?更何況,那些世家豪族,地方上的豪強,私瞞土地,私藏家奴,又有哪一個會把他們自己的東西,說成是朕的?他們別以為朕不知道。朕當侯爺的那會兒,也是這麼幹的!現在愛卿知道了吧,如若這天下真的是朕的?那為什麼朕用自己的東西,還需別人的同意!豪強還會守著自己的家業。這天下絕不是朕的,而朕是這天下的!還是這西苑好,這裡的一切都是朕的,朕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這裡的人和錢,朕可以隨意的支使,動用,用不著和任何人商量。這才真正是朕的。而朕為了這個西苑,才會賣官售爵,只有這樣,朕才能真正擁有屬於朕的東西,現在這個傳銷,就是一個好東西!百川歸海,哈哈哈,現在朕終於有辦法可以擁有整個天下了!」

劉明現在回想皇上劉宏的那些瘋狂話語,在同情劉宏的同時,也會暗自心驚。

劉宏的話,有著似是而非的道理,如果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講,他還真是可憐的!什麼樣的錢,才算自己的?當然是自己花出去的錢才算自己的。守著一堆錢,卻不能花,那不過是一個銀行管理員!你絕不會說銀行裡的錢是銀行管理員的吧?

而皇上劉宏現在賣官售爵,並有些瘋狂的理念,也就可以理解了,不過就是消極怠工,想法從銀行這個大錢庫裡,拿點小錢出來。誰讓那些人老是說這天下都是他的,而又不讓他隨便用的。皇上劉宏當然會想法把自己的錢拿出來一點,自己用了。而劉宏的瘋狂,就可好理解了。舉個例子:一個非常健壯,正常的男人,老是被一群絕世美女挑逗,可以說是,一天到晚,性騷擾不斷,而每當那個男人衝動的時候,就會有人強行制止,你說那個男人的下場會如何?

現在的問題就在這裡了。劉明清楚了皇上劉宏的想法,同情劉宏,歸同情劉宏。可這劉宏不是一個普通人呀!他是現在這個社會權利的最高點呀!俗語說得好,流氓,不可怕!神經病,也不可怕!可是這有文化的流氓會怎樣?有理智的神經病又會如何?而恰恰是,皇上劉宏就是這麼一個有文化的流氓,有理智的神經病,而且他還掌握了絕對的權利!這也可能是歷代昏君的共性吧!

不管劉明怎麼感慨了,劉明總算是熬過了皇上這一關,等到劉明出的宮外,郭嘉和楊軍還焦急的等在那裡。看見劉明總算是出來了。連忙迎接劉明回府,再做打聽。

劉明等人剛回到府中,還沒等大伙詳談。有一僕人,急急忙忙得跑了進來說道:「將軍,有聖旨到,您趕快接旨去吧。」

劉明等人又連忙接旨,這道旨意是一個太監帶來的一道口諭,告送劉明,火速前往幽州上任,說是張舉、張純造反,讓劉明趕快前去平亂。劉明接旨,謝恩,打賞了傳旨的太監,雖然劉明奇怪皇上劉宏剛才明明喝高了,怎麼還會傳一道口諭給自己,可是這隨口諭而來的一道調令可是真的,調令上清楚地的寫著,劉明可以在冀州領取兵糧,三十萬石,盔甲、兵刃一萬套,而且劉明平亂之際,冀州,青州要全力支援,兵馬錢糧不限。

劉明看著這道調令,心中暗道:靠!這不就是一個現代的百條嗎?不過現在是自己用,這感覺就是爽!

其實,這個口諭就是張讓等人私傳的,為的就是讓劉明趕快替他們了事。同時也因為劉明,錢使得到位,張讓等人為了對得起劉明,才會給劉明加了這麼一道調令。當然了,這些都是暗箱操作,劉明等人並不知道內情。

現在郭嘉、楊軍等人看過了調令,並聽劉明講述了在宮中的所聞,都是替劉明高興。

尤其是郭嘉,更是暗中佩服劉明:這個主公果然是大智若愚,大奸若善。這傳銷一招,雖可暫時帶給皇上大量財富,可是長時間下去,必然會加大民間疾苦,到那時,百姓又豈會不反?漢室的江山,又如何不會動搖?最主要的是(手機小說站://wap.16k...............................更新最快)主公還把這個注意安道了皇上的身上,真是妙呀。如此一來,所有的惡名都有皇上承擔,而誰又會把民間的真相告送皇上。主公真是高,實在是高。

隨後,郭嘉又開始盤算起劉明正式擁有皇親身份所能帶來的多大利益,幽州十年免稅,又有多少的實際優勢,以及如何使用那張調令,才能把它的效用發揮到最大化。

大伙正在替劉明高興,忽然發現,小傢伙郭嘉,又不出聲了,不覺奇怪。連忙追問郭嘉怎麼了。郭嘉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一說,大伙算是都服了,這郭嘉還真是人小鬼大,想得還真遠,同時慶幸主公劉明果然是洪福齊天,竟能請到一個如此的人物,尤其是請郭嘉的時候,郭嘉還是一個無名之輩。這如果不是主公的幸運,福分,又是什麼?

唯有劉明暗自稱讚:郭嘉,果然不愧是郭嘉!不愧曹操對他評價那麼高!可是劉明隨即想到:現在郭嘉跟我了,曹操怎麼辦?這曹操對我還是很客氣的。

劉明稍加思索,心中說道:曹操,我管他死活。就衝著曹操那句名傳千古的『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的這句話,郭嘉跟我也是他的報應。

中平元年,十月中旬。劉明等人來到了冀州的鄴城。此行,劉明的一干主要人等,多了一個,又少了一個。多的那個,自然是張秀兒了,而少的那個則是厚德。張秀兒要跟著劉明就不用說些什麼了。那厚德也被劉明,留在了京師打點,結交權貴。

至於劉明他們為什麼來鄴城?是因為自從劉焉獻策後,朝廷改郡縣二級制為州制,而這冀州德治所就是鄴城,皇甫嵩自然就在這裡辦公,為官。

劉明到了皇甫嵩這裡,皇甫嵩是大為的歡迎。都是熟人嗎。皇甫嵩盛宴款待了劉明等人。

可是,當劉明提及調令之時,皇甫嵩卻是面露難色的對劉明說道:「漢光將軍,您雖然有上令在手,嵩萬死不敢違抗,可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這冀州牧也是剛剛到任不久。而且這冀州剛剛平定,府庫空乏,原有的餘糧,盔甲,兵刃都在黃巾作亂之時,搶劫一空。嵩現在這個冀州牧,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何況現在的冀州,百業待興,處處都需要錢糧,嵩現在還想向朝廷請求援助,哪裡還有多餘的錢糧,盔甲,兵刃支援漢光將軍?還請漢光將軍看在往日你我的交情份上,通融一二。」

劉明被皇甫嵩的這一番話弄得愣了。劉明本來以為到得皇甫嵩這裡,能夠大大的發上一筆。誰知道這個皇甫嵩竟然向自己哭窮,而且確實是向皇甫嵩說的,劉明看在和皇甫嵩往日共同作戰的情面上,還真不好說皇甫嵩什麼。不由得看向了郭嘉。

劉明這一無意識的舉動,當時就令郭嘉誤會了。郭嘉一看劉明這意思,還以為劉明愛惜名聲,不便說話,讓自己出頭代為討要了。郭嘉暗讚劉明:主公果然大奸若善,陰險,卑鄙的可以,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屬下該幹些什麼。好陰險。真是一個成大事的人。我喜歡。於是郭嘉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道:「皇甫將軍,您的此言差矣!我家將軍也是奉上命前去平叛,非為私慾,乃是公事業,我家將軍如何有權可以通融?而且皇甫將軍舉世聞名之人,朝野之棟樑,又豈能因一州之利,而害國事焉?

皇甫嵩被郭嘉說的一時語塞,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說道:「你這娃娃,何許人也?倒是牙尖嘴利!可知道這是我與劉將軍的公事和交情,豈容得你在這裡撒野?」

劉明連忙替郭嘉告罪道:「皇甫將軍,此人乃是我的幕僚郭嘉,郭奉孝,只因我愛惜他的才華,和年紀幼小,才多加縱容,倒是讓皇甫將軍見笑了。我回去必嚴加管束。」說完,劉明又轉頭對郭嘉說道:「奉孝,還不快給皇甫將軍賠禮。退下。」

郭嘉一邊暗笑:主公演技就是高。一邊給皇甫嵩賠禮退下。

劉明這才接著跟皇甫嵩說道:「皇甫將軍,剛才奉孝所言,當不得真的。以你我的交情,我豈能落井下石。這道調令就當沒有吧。」

皇甫嵩咬著牙說道:「不可!漢光將軍,雖然你我交情深厚,你又是仁義過人。可是那郭嘉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我同為朝廷之重臣,豈可因私而費公!如此一來,又何以當天下之表率?我皇甫嵩身為冀州牧,這冀州之困難,當然由我冀州自己來解決,當然由我皇甫嵩來一力承擔。漢光將軍你竟請放心,我冀州得兵糧雖然不多,可我皇甫嵩會解決的。漢光可先運十萬石兵糧走,其他的容我稍後湊齊送上,這已經是給我天大的情面了。」

劉明看著皇甫嵩打腫了臉,充胖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劉明只得謙讓不收,奈何,皇甫嵩現在是認準了死理,轉進了套。說什麼也是非這麼辦不可!

劉明和皇甫嵩二人僵持之時,一個在皇甫嵩方面一席的人,站了出來說道:「二位將軍都是當世的豪傑,高義無比。今日二位將軍所爭之事,都是為國為民。不過,皇甫將軍所持之理,更是遵循我朝的體制,先賢的法令!還是請劉將軍成全皇甫將軍吧。我願為二位將軍撫琴一曲,以表二位將軍今日之義!」

劉明聽到有人勸阻,也只得無奈的答應了皇甫嵩。並向皇甫嵩問道:「皇甫將軍,這位先生談吐高雅,不知又是何人?」

皇甫嵩堅持半天的得事,終於如意了,又得到別人的誇獎、稱讚,此時正是心滿意足。聽得劉明的問話,皇甫嵩笑著答道:「這位先生可是當世的高人,士林之中的大儒。他乃是陳留圉(今河南杞縣南)人,姓蔡,名邕,字伯喈。少時師事太傅胡廣,博學多識。通經史,喜好數術、天文,妙操音律,善鼓琴、繪畫,擅長辭章,精工篆隸,尤以隸書著稱,有『體法百變,窮靈盡炒,獨步古今』之譽!熹平四年,伯喈等正定儒家經本,六經文字,伯喈認為這些經籍中,由於俗儒芽鑿附會,文字誤謬甚多,為了不貽誤後學,而奏請正定這些經文。詔允後,伯喈親自書丹於碑,命工鐫刻,立於太學門外,碑凡46塊,這些碑文被稱為《鴻都石經》,亦稱《熹平石經》。伯喈可以說是當今士林中的魁首。只可惜奸佞當道,伯喈因為彈劾宦官,而遭到陷害,流放到了朔方,如今天下大赦,方敢歸來。近日,於我府中做客,實乃我之幸也。而今日伯喈更給我們親自操琴,更是我們大家的榮幸!」

劉明被皇甫嵩的一番話,說的有些頭暈,不過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個蔡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是一個名人,還是一個大大有名的人。

此時,蔡邕已經,焚香,淨手,淨面,彈起琴來,琴聲古雅動聽,令人心曠神怡。

宴後,劉明等人到住所安息,這是皇甫嵩給劉明安置的一所豪宅。

劉明眾人聚在一起,談論今日皇甫嵩的接風宴,楊軍大力稱讚郭嘉機智。而郭嘉則笑了笑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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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張飛請客


  劉明奇怪的看著郭嘉問道:「奉孝,這喜從何來?」

  郭嘉笑吟吟的說道:「主公,雖然您現在已是天下揚名,可是,您在士林當中的威望還是很低。今日,我們在皇甫將軍那裡飲宴,上天竟然派了一個士林的魁首——蔡伯喈到這裡,豈不是天助主公。我豈能不像主公賀喜?」

  劉明一聽就高興了。現在劉明正愁給自己打工的人少呢?就現在這點人,管管自己原來的那點產業是富富有餘,可誰知道要是管了幽州,這點人夠不夠呢?這幽州牧得是多大的官呀?原來那劉焉是幽州太守,管理的不過是一郡之地,而現在自己是幽州牧,管理的是一個州,下轄好幾個郡,當然要比原來那劉焉管得多了!也不知道,這幽州牧和現代的官職比起來,又是哪一級?市長、還是省長?咳,這還真沒法比較,自己在現代那會兒,也沒當過這麼大的官呀!可是老爹、老娘是看不見了,不能以此為榮了。想到這裡,劉明不覺有些神傷。

  郭嘉在旁邊奇怪的看著劉明,心說:主公真是高呀!自己這向來引以為榮的識人之術,竟然對主公全無用處,自己愣是始終看不透主公。照說平常人等聽完我的賀喜之後,只會有欣喜之色。愚笨之人則只會茫然。而主公則是根本讓人看不透呀?你看看現在主公的樣子,那真叫表情豐富!先是面露喜悅之情,緊接著又面露迷茫之色,而現在又露出了難過的樣子。真是高深莫測!佩服。佩服。不過這主公難過什麼?難道我的獻策竟還有什麼不足?或是我又算露了什麼?難不成主公竟然已經想到什麼我沒想到的嗎?

  郭嘉一邊看著劉明的神色變換,一邊分析著劉明的心理,用以鍛煉自己。猛然間郭嘉想到一個可能,驚出了一身大汗。

  所以說,人嚇人,嚇死人。自己嚇自己,更是如此!這郭嘉現在是不瞭解劉明,而湊巧的是郭嘉還是一個多思之人,平常最好(hao4聲)的就揣摩別人的心理,現在這劉明和郭嘉湊一對了,正好。

  雖然,郭嘉不瞭解劉明,可關羽、張飛他們瞭解劉明呀。雖說關羽、張飛他們對劉明的經常性,神遊物外,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可人都是有好奇心,每一回劉明走神亂想,關羽、張飛他們還是樂意問上一問的,尤其是他們每一回的問題,劉明都沒讓他們失望過,不僅回答,而且答案經常出乎他們的意料,不是非常的有建設性,就是讓人大笑不止,非常的具有娛樂性。

  當下張飛就問劉明道:「大哥,又想什麼了?說來聽聽。」(咳,可憐的張飛,每回這種事,都是張三爺問,誰讓三將軍最心急呢?)

  沒想到這回劉明沒給大家帶來是什麼娛樂,只是淡然的答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們現在是看不見我今日的成就了。」

  關羽、張飛也是父母早亡之人,本身又是重情、重義的人,而現在的社會風氣也是百善孝當先,當時關羽、張飛就受到了劉明地感染,引起了淡淡的惆悵,隨即二人又安慰起劉明來了。

  楊軍也是被劉明地孝心感動,暗想:如此仁孝之主公,哪裡去找?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為主公竭盡全力,死而後已。

  唯有郭嘉,好似聽到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碎裂的樣子,呆立在那裡。郭嘉的心中,此時只是反覆的想著:主公竟然只是想著這些,主公竟然只是想著這些……。

  半晌,郭嘉才不甘心的,又有點提醒的問道:「主公,您看秀兒姑娘和皇甫將軍的之間的是怎麼處理?」

  劉明沒有多想的隨口說道:「這只他們的私人恩怨,隨他們去吧!我們還是不要參合了。」這只不過是一個現代人,兩不相幫的平常想法。

  可郭嘉卻是聞言一振,心中重新煥發了希望之火,對劉明佩服得無以復加,心說:主公,果然是高。真是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坐山觀虎鬥不說,竟然還裝出一幅悲天憫人的樣子。還有什麼孝心。你看把助攻身邊這幾個人哄的,都成什麼樣子了。而且連一向精明的自己,都差點上了當,要不是自己一向小心,還就真被主公蒙過去了。這才真是大師的風範,化境的表現。看來自己還需要多多的訓練,學習。

  郭嘉還在這裡想著,那邊劉明回過神來說道:「剛才奉孝的建議,甚是有理,那我們趕快去請蔡先生去吧。」

  郭嘉聽的劉明地說話,顧不上多想別的了,連忙阻止劉明道:「慢!主公,這請蔡伯喈,可不能您親自去請。」

  劉明納悶的地問道:「奉孝,這又是因為什麼?」

  郭嘉答道:「主公,這蔡伯喈素有清名,乃是士林中的魁首,您即使是親自去請,也未必能請得來。」

  楊軍聞此言,不禁心急地問道:「奉孝,如此,卻是如何是好?你可要為主公好好的謀劃,謀劃。」

  郭嘉微微笑道:「楊老竟請放心,我郭嘉既然恭賀了主公,自然就有把握叫這蔡伯喈保了主公。這蔡伯喈雖然主公請不了,可是只要我們換一個人,明日裡前去請人,必定可以馬到成功!」

  這一下,連劉明也來了興趣道:「哦。奉孝,快說說。這是何人有如此的本領。」

  「回主公,三將軍即可辦好此事。」郭嘉答道。

  「我?」張飛詫異的問道:「奉孝,你不是開我的玩笑吧?我哪裡會請得了人?要說是叫我把人抓來,那還差不多。」

  「正是叫三將軍把那個蔡伯喈抓來。」郭嘉笑了笑說道:「那蔡伯喈雖然是清流,不肯和宦官等人妥協,同流合污。可是,他還是比不了當初的天下良輔杜周甫!蔡伯喈此人膽小而惜身,現在他依靠的皇甫將軍又欠我們的糧餉,斷不會因此事,而和我們為難。我們只需讓一位威猛之人前去恐嚇一下,諒那蔡伯喈必會乖乖的前來歸順。而這威猛之人,我們之中,又有誰比得了三將軍?此事,自然是非三將軍莫數了。只不過,還是要請三將軍小心一些,不要把蔡先生嚇壞了。」

  眾人聽的都是哈哈大笑,張飛更是高興得說道:「好,好,好。這回就看俺老張的吧。明天俺老張保證幹得乾淨漂亮。」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眾人分頭前去安息。

  這天夜裡,皇甫嵩府上失火,並有人行刺皇甫嵩。

  事後,劉明等人得知:這個刺客只是孤身一人,卻殺透了皇甫嵩的三百護衛,在皇甫嵩的重兵保護下,嚴重刺傷了皇甫嵩本人,只是因為皇甫嵩手下的大隊人馬趕到,並以弓箭齊射,才趕走了刺客,救下了皇甫嵩。就這樣,聽說那刺客還是毫髮無傷的,飄然而去。而皇甫嵩手下卻傷亡慘重。現在鄴城之內,人心惶惶,四門緊閉,大肆的搜捕刺客。

  劉明和關羽等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對這個刺客大加歎服。而劉明他們更是聯想到劉明驛站遇刺的那一段,從而推想到這個刺客有可能就是秀兒姑娘。

  張飛更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大哥,秀兒姑娘好厲害!真了不起!上回大哥,你可是真幸運呀!」

  劉明瞪了張飛一眼,喝道:「三弟不可瞎說!秀兒姑娘又怎麼了?」

  張飛也意識到了,此時秀兒姑娘是自己這一面的人,自己確實不可亂說話,以免對秀兒姑娘不利。當下張飛諾諾地說道:「大哥,我錯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這就去請蔡先生去。」

  劉明點了點頭,張飛快速地走了。而劉明這時才意會過來,昨天郭嘉問自己那句話的含義。劉明不禁佩服郭果然是:智慧過人,算無遺策,想的深遠。什麼事都能早早的猜到。想到這裡,劉明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郭嘉。

  劉明這一看,劉明到又疑惑了。怎麼呢?因為此時的郭嘉,也正看著劉明,而且還是一幅心照不宣的樣子。

  劉明雖然奇怪郭嘉的表情,可是由於自己昨夜的疏忽,害的皇甫嵩身受重傷。劉明也不好意思詳問郭嘉為何是這副模樣。這萬一郭嘉要是說著皇甫嵩遇刺是自己害的,那豈不是尷尬之極。

  其實,劉明沒想到的是,郭嘉可遠比劉明想得,要多得多。劉明要是真都知道郭嘉是怎麼想的,那不是劉明被郭嘉氣死,就是劉明把郭嘉掐死。可是劉明和郭嘉現在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還自以為雙方默契無比呢。至於以後會怎麼樣?那還是以後再說吧!畢竟劉明和郭嘉兩人之間,還有一段漫長的磨合期可以進行下去。

  當下,劉明命楊軍備了禮物,前去看視皇甫嵩。

  到了皇甫嵩那裡一看,皇甫嵩傷的還真是不輕。不過,皇甫嵩還是費盡力氣的告訴劉明,糧餉一定為劉明籌到,讓劉明放心的殺賊平叛。只是自己現在身負重傷,不能好好的招待劉明瞭,實在是深感抱歉。而且也怕耽誤了劉明平叛的時機,就不多留劉明瞭。同時皇甫嵩還告訴他的副手,凡是劉明在城中的一切要求,冀州上下都要盡力的滿足。

  說的劉明更是感動不已,同時也為自己昨日的粗心大意後悔。

  劉明回到自己呆的地方。張飛已是早就回到多時了。那蔡伯喈一家子自然也是手到擒來的請回來了。

  劉明連忙請蔡伯喈出來相見,待劉明見到蔡伯喈時,那老先生早已是抖作了一團,看見了劉明時,當下就跪倒在劉明面前行禮道:「蔡某無知,蔡某狂妄!竟然還煩勞劉將軍派人前來催請,而不自己自薦於劉將軍門下,蔡某實乃死罪矣!萬萬懇請劉將軍恕罪。如若劉將軍實在不能饒恕蔡某,蔡某願一死,以謝劉將軍!還望劉將軍,饒過蔡某的妻兒、族人,那蔡某遂萬死,也要感念劉將軍的恩得!」說罷。蔡邕是痛哭流涕。

  劉明當時都聽傻了,這都是怎會回事?這個三弟張飛又是怎麼請的人來?

  劉明連忙扶起了蔡邕,說道:「蔡先生,我劉明不才,只是仰慕先生的高義、大名,特此想請先生能常在我之左右,好隨時能夠請益于先生。只是因為皇甫將軍遇刺,故不能分身前往,沒有親自請先生,還請先生恕罪。我原本指望我那三弟,可以代我請先生來到。不成想到驚擾了先生。真乃是我劉明得罪過。還請先生念在我那三弟是一個莽撞人,寬恕於他吧。先生要是怪罪,就怪我劉明吧。」

  劉明向蔡邕賠完了不是,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張飛說道:「三弟!你到底是怎麼請的蔡先生?說!」

  張飛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也沒怎麼的呀,不就是按奉孝說得那樣去請的嗎?大哥你看,這人我不是給您請回來了嗎?」

  原來,張飛領人到得蔡邕府外求見。那蔡邕自持身份,嫌張飛無人引薦,並不願見那張飛。叫家人打發張飛回去,說是不見。

  那三將軍是什麼脾氣,那受得了這樣待見,何況三將軍昨日又聽了郭嘉的話,早就做好嚇一嚇蔡邕的打算,此時正好借題發揮。

  當下,張飛就把蔡邕的家人打倒在一旁,隨即一腳,揣破了蔡邕的大門,到在了蔡邕的內房,把蔡邕揪了出來,鎬在了半空。

  把蔡邕嚇得是魂不附體,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人,到得自己這裡撒野。

  而此時,張飛大聲地在蔡邕耳邊吼道:「你這個村夫聽好了。我家大哥乃是漢室的皇親,今奉聖上的上命,前去幽州平叛,連皇甫將軍都要支援我家大哥。現在我家大哥瞧得起你,徵調你軍前聽用,你竟敢支支吾吾!莫不是你和那叛賊有什麼瓜葛?還是說,你想私通賊寇?你信不信?我用不著請示朝廷就判你個私通賊寇,抄了你的滿門!滅了你的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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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張秀兒S張飛


  這蔡邕本來被張飛拎在了半空,就已是膽戰心驚了,現在聽張飛這麼一說,更是心膽俱裂。蔡邕當初就是因為得罪宦官,被人誣陷,以至於遭到流放的。這幾年的流放生活,早就磨平了蔡邕的稜角、銳氣。

  當下,蔡邕就連忙向張飛告罪,就這樣的隨張飛來了。而張飛怕蔡邕事後反悔,還給蔡邕使了個絕戶計。張飛讓蔡邕把所有的家眷全叫了出來,然後一把火就把蔡邕的家給燒了。

  當時蔡邕還氣憤的惦著和張飛理論,可是張飛卻振振有詞地說道:「你這破家當然要燒了。你既然答應了隨我大哥走,那還要這個破屋幹什麼?你家裡的人,我不是都給你弄出來了嗎?至於屋裡的東西,我大哥有的是錢,到了我們那裡,我大哥自然會加倍的賠給你。你還惦著怎樣?難不成,非得讓我把你們這些人,推幾個到火裡燒死,你才會高興,才會沒有怨言是嗎?」

  蔡邕被這張飛一凶,當時又不敢出聲了。這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通。此時的蔡邕只剩下害怕了,生怕哪一會兒不小心,又惹得這凶神惡煞犯了性,做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來。這要是張飛這個煞神真的把自己的親人,推幾個到火裡燒死,自己豈不是要吃這眼前的虧,到那時自己還不得遺憾終身,追悔莫及,就算是,事後有人替自己出頭。可是那損失已是造成,人死已不能復生。自己又能怎樣?

  蔡邕就這麼惶恐不安的隨張飛來到劉明這裡,可恰巧劉明他們還去看望皇甫嵩了,張飛把蔡邕請到了府中,隨便的騰出個院子,把蔡邕和他的家人往那一擱,就不去管他了,這蔡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驚。俗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張飛就是如此,那張飛的大哥,可想而知。雖說在酒席宴上,那個劉明很是文雅,長相溫和,令人親近,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衝著這凶神惡煞般的張飛在酒席宴上對劉明十分的恭敬,聽話,就可看出這劉明要厲害過這張飛!何況,還有傳言這劉明販賣人口!

  蔡邕瞎想到這裡,心中更是害怕,生怕劉明會把自己怎麼的,更怕劉明會把自己的家人怎麼的。就這樣,蔡邕一直瞎想到劉明回來,直想得蔡邕都快崩潰了,而恰恰是,正在此時,蔡邕的救世主——劉明出現了。蔡邕才會大為失態地抱著劉明痛哭求饒。

  劉明明白了張飛請客這一過程的前因後果,當著蔡邕的面又把張飛好好地罵了一頓。好生的安慰了蔡邕。讓蔡邕先下去休息,養神,準備準備,明天和大夥一起動身。

  待蔡邕走了之後,劉明和關羽等人衝著張飛就笑了起來,把張飛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張飛有點惱怒的說道:「昨日,明明說好,讓俺老張嚇他一嚇;可是今日,我人也嚇過了,這蔡邕也請來了,你們派了我一頓不是不說,竟然在此時還笑我!是何道理?」

  劉明趕緊安慰張飛道:「三弟,休要生氣。我們都是覺得你幹得好。只是對於你請客人的方法有些好笑。」

  眾人又都笑了起來,那楊軍還笑道:「這蔡先生遇到三將軍,也是夠倒霉的。」

  嬉笑聲中,一天又過去了。

  翌日,劉明等人動身前往虎嘯山莊,人群當中,又多了蔡邕的全家老幼。

  在這行進的路上,張秀兒始終都是雀躍不止,知情的人都知道張秀兒為什麼這麼高興,不知情的也只不過是認為張秀兒這位姑娘過於活潑罷了。

  可是當張秀兒惹到張飛的頭上時,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個秀兒姑娘瘋了,太不知道死活了。尤其是蔡邕等一幹不瞭解張秀兒的人,更是認為這個姑娘樂天的無可救藥了,都替這個如花似玉的秀兒姑娘擔心,更替秀兒姑娘祈禱,祈求上蒼讓張飛這個惡煞,暫時的傻掉,不要理會秀兒姑娘的挑釁。

  唯有劉明、關羽二人深知秀兒姑娘的工夫高低,卻不知道秀兒姑娘這回又是為了什麼?

  劉明等人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是有兩個人心裡卻清楚得很,知道秀兒姑娘,有目的的很。這其中一人,自然就是惹事的禍主張秀兒了,另一個則是後面馬車上的蔡邕女兒。

  原來那張秀兒在刺殺劉明時,被張飛打得吐血不說,被擒後更險些被張飛一腳踢死,雖說是被劉明救下,可是張秀兒的右臂也因此被擰脫了臼,當然,以張秀兒的度量,在決定跟著劉明他們後,到也不會因此怨恨張飛,可是心中對張飛有點看法是少不了的。

  而那天皇甫嵩遇刺後,秀兒姑娘欣慰地在劉明等人暫時住的地方閒逛,可巧就遇上了被張飛請回來的,蔡邕的女兒——蔡琰,蔡邕的那個小姑娘,生的聰明伶俐,博學多才,更巧的是,她也彈得一手好琴,結果她們二人,以琴會友,又都博學、聰慧,於是越談越是投緣,越聊越是高興,遂結為了姐妹。

  結果,張秀兒在知道了蔡邕女兒的淒慘遭遇,也就是張飛如何的把她們家燒了,如何把她們家強迫的接來。於是,張秀兒對張飛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了上來,又加上秀兒此時又是剛重傷了皇甫嵩,復仇之念已經淡漠下來的得意之時!當時張秀兒就向蔡邕的女兒許諾,要替她報仇,出氣!雖然蔡邕的女兒對張秀兒大是得不放心,可是看著張秀兒那堅決和充滿自信的樣子,也勸不了張秀兒了。只能暗自替張秀兒擔心和祈福。

  於是,就有今天這個場面。

  張飛本來看在張秀兒是個女子,和大哥劉明的面上,不願和張秀兒一般見識。可張秀兒不依不饒,這張秀兒纏住張飛不放,俏皮的跟張飛說道:「三將軍,你不會是怕了這個小女子了吧。想當初,你就輸過我一招,現在我給你個翻本的機會,你都不敢動手,是不是對本小女子心服口服了,不敢再和本小女子動手了,這可不像你這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所作所為。三將軍平常不是膽大包天嗎?今天怎麼膽小如鼠了?」

  張飛被這張秀兒笑語盈盈的左一個小女子,有一個大丈夫說得是火又火不起來,氣又氣不出來的得鬱悶不已,心煩的對著大哥劉明說道:「大哥,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呀。你倒是管管秀兒姑娘。」

  劉明半天都弄不明白秀兒姑娘到底是意欲何為。可是秀兒的目的卻是很明確了,就是想和張飛比一比武功。劉明看看關羽,看看郭嘉,見此二人也都不明白秀兒姑娘的意圖是什麼,可是關羽和郭嘉對張飛得武功還是深有信心的。都暗示劉明不妨讓張飛和秀兒姑娘比上一比,看看秀兒姑娘到底是如何的打算。還可讓張飛給秀兒姑娘一個教訓,使得張秀兒日後不至於因狂妄誤事。

  劉明看關羽和郭嘉都這麼說,於是劉明皺著眉頭的盡這最後的人事對張秀兒說道:「秀兒姑娘,不要鬧了,你快給我家三弟賠個禮,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如若不然,我家三弟真的惱了,你不會落什麼好的。」

  張秀兒「哼」了一聲說道:「比武,還不見得誰勝誰敗呢!如果我敗了,我自然會給三將軍賠禮道歉,可是要使三將軍敗了呢?這又會有什麼說法?」

  還不待劉明答言,張飛已是忍不住的道:「什麼!我會敗給你。真是笑話了。要是真的敗給了你,你後我老張就服了你。以後你說什麼,我老張就聽什麼,絕無二言!」

  劉明一看這架勢,這比武看起來是勢在必行了。劉明不放心的又最後問了一下張飛道:「三弟,此次比武你可有把握?」

  「大哥,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也不放心我?我老張生來,除了愛喝酒,就是喜愛和他人比武!比武,俺老張又怕過誰來?要不是我看在秀兒姑娘是一個女子的面上,勝之不武,而且又是大哥收留的她,我豈會對她如此客氣?又豈會不願和她較量一番。」張飛不悅的說道。

  劉明看著張飛說道:「三弟,愚兄如何會不相信你得武功。只不過,你們都是自己人,輸贏可以不放在心上,誰傷著誰就不好了。」

  張飛哈哈大笑道:「大哥竟請放心。平常俺老張沒得大哥的吩咐,自然不會與秀兒姑娘動手,現在如果大哥同意的話,俺老張自然也就是輕輕的教訓秀兒姑娘一下。俺老張皮糙肉厚,禁得起秀兒姑娘的打,也不怕秀兒姑娘的傷害,俺老張打那秀兒姑娘,自然也會有分寸的。大哥你就放心吧!」

  劉明又無奈的看了一眼張秀兒,只見張秀兒瞟了自己一眼,嬌聲說道:「我的劉大將軍,你就放心吧!我只是和三將軍玩玩,不會傷了三將軍的。」

  劉明心說:這都是什麼人。怎麼都對自己那麼的有信心,都認為自己一定能贏呢?劉明無可奈何的說道:「既然如此,前方不遠有一片樹林,我們就到那裡休息。到那時,你二人在比武動手不遲。

  眾人同意,劉明等人在樹林旁,安營休息。觀看張秀兒和張飛二人比武。

  這張秀兒站在了空地上對著張飛說道:「三將軍,您的拳腳,小女子上回已經領教過了。這回咱們還是比兵器吧。」

  張秀兒這幾句話又把張飛氣得夠嗆,張飛心說:好你個丫頭。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諷刺我老張的拳腳功夫不行!我老張不就是上回,一時大意,沒攔住你行刺大哥嗎?至於讓你時刻拿來說嘴嗎?張飛大聲吼道:「秀兒姑娘,俺老張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打得過你。你就隨便用兵器吧。俺老張空手接著就是。」

  郭嘉在一旁搖頭歎道:「這三將軍,怎麼就這麼衝動呢?這明顯是秀兒姑娘的激將法嗎?」

  沒成想,張秀兒並不領張飛的情,對這張飛說道:「三將軍此言差矣!你我動手比武,講的就是一個公平。如若三將軍不用兵器,那小女子勝之不武,而且也怕三將軍輸得不服!與其那樣,我們的這場比武,還是不比罷了!」

  這一下可更把張飛氣著了,張飛心說:怎麼的?你這個丫頭,把我氣的一溜夠,現在又想不比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當下張飛說道:「一切就依秀兒姑娘說的,俺老張用兵器,就用兵器!可是刀槍無眼,要是傷了秀兒姑娘就不好了。到那時秀兒姑娘你可要原諒俺老張!」說完,張飛提丈八蛇矛在手,步入場中。

  關羽歎息了一聲說道「咳!三弟還是上當了。」

  郭嘉聞此言甚為奇怪的問道:「二將軍,你這是從何說來?剛才秀兒姑娘明明是用的激將之策,可現在三將軍用兵器和秀兒姑娘同等作戰,你怎麼道說三將軍上當了?」

  關羽目光注視著場上,嘴裡對這郭嘉言道:「奉孝。你不懂武功,所以你不知道。我這三弟本領高強,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未必會輸給那秀兒姑娘。反倒是無所顧忌,可以把本領使得更好。可是現在三弟這一用上兵器,我那三弟的丈八蛇矛本是鋼猛無比的東西,而秀兒姑娘又不是什麼敵人,反而是咱們自己人,我那三弟必然會分心留意,小心不要傷了秀兒姑娘,如此一來,十成的本領,到要減去三成。我那三弟又是如何不是上了秀兒姑娘的當。」

  郭嘉聽關羽這麼一說,才明白秀兒姑娘激將法的真正用意何在。怪不得自己剛才看不明白呢?敢情是武功之中,還有如此多的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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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s張飛


  此時的場上二人,各自持兵刃,相互觀望,張飛持丈八蛇矛,威風凜凜,就不用說了。那個張秀兒手中的兵刃也甚是怪異!只見張秀兒的兵刃竟然是由一大一小,兩個圓球加一條長索組成。這兩個圓球,一金一銀,不只是什麼金屬打造,那一條長索也是只有小指粗細,在張秀兒的身上繞了好幾圈,恐怕是不下四五丈的長短。

  現在別說是劉明、郭嘉了,就是關羽、張飛也是頭一回看見這玩意,真是奇門兵器呀。

  張飛看這張秀兒的兵器,暗自嘀咕:秀兒姑娘,這練得是什麼傢伙,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地瓜般的東西,如何打得了人?打到身上也不疼呀?

  張飛是一個直性子的人,自覺和秀兒姑娘也沒什麼大的恩怨,雖然秀兒姑娘自不量力的挑戰自己,可張飛本來也就是一個好找人比武得主,自然也不會對秀兒姑娘如此的行動有什麼反感。張飛反而覺得秀兒姑娘豪爽的很,硬氣得很,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樣,扭扭捏捏。

  張飛看了半天,看不出秀兒姑娘的兵器有什麼奧妙,叫什麼名稱。禁不住就向張秀兒開口問道:「秀兒姑娘,你用的是什麼兵器?怎麼用呀?」

  張秀兒本來也正在觀察張飛得架勢,尋找張飛得破綻,可惜的是張飛不動如山,渾然天成,這破綻竟然不好找。結果張秀兒正在全神貫注的時候,張飛冷不期然的來了這麼一句話,當時就讓張秀兒洩了勁了,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張秀兒費盡全身的力氣才沒笑出來,心想:這個三將軍也真有意思,真是憨直的可以!現在咱們倆比武動手,你竟問我的功夫底細,真是好笑。

  張飛在那邊看張秀兒忍得辛苦,多少有些懊惱的說道:「你要笑就笑吧,我老張不會在乎的。我不就是隨便問問嗎。」

  張秀兒聽張飛說道這裡,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來,不過張秀兒對張飛得新仇舊恨也在笑聲中消失了,要不是自己已經答應蔡妹妹要替她出氣,那這場和張飛的比試,不比也罷!可現在還是得比下去!不過,現在張秀兒看張飛,也不把張飛當外人了,這用詞方面就有講究了。

  張秀兒一笑之後,對張飛說道:「三將軍不要怪罪,我這兵器名叫『金銀雙流星』也有叫『水火雙流星』的。乃是一奇門兵刃,大錘九斤,小錘七斤,索長四丈五。這打起來,我這金銀雙流星,可遠可近,可軟克硬。三將軍你可要小心了。不過一會兒你輸了後,也不用什麼都聽我的,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好了。」

  「好!秀兒姑娘,你要是打贏了我,我老張自然答應你。可是,恐怕你秀兒姑娘要想勝俺老張,也是不易。如果俺老張下的手重了,或是打敗了你。你可不要哭鼻子呀!」張飛哈哈笑著說道。

  此時,場外的劉明見張飛和張秀兒都是相談甚歡,連忙抓住機會說道:「三弟,秀兒姑娘,你們既然都聊得那麼高興,這場比武,我看不比也罷!」

  不成想,張飛和張秀兒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行!一定要比!」

  劉明是徹底無話了。

  其實,固然張秀兒迫於對蔡妹妹的承諾,不能放手,而張飛又何嘗不是見獵心喜呢?

  張秀兒對這張飛說道:「三將軍,我看咱兩還是別聊了,你看別人都等不及了。要不我先出手好了。」說這,張秀兒一手拎著大錘,一手把小錘輪了起來,開始小錘還轉的好似風車一般,可緊接小錘就看不出形態來了,只見一團銀光護住了張秀兒的身形,而這團銀光卻慢慢的圍著張飛轉動。

  張飛喝了一聲「好!」全神貫注的盯著張秀兒。隨著張飛的一聲「好」字,張秀兒的那團銀光化作了一道銀色的流星,快似閃電一般的砸向張飛的面門,果然不愧是金銀雙流星的美名!

  而張飛依然是巍然不動,只是在那流星到了切近,才把丈八蛇矛一立,準備用矛桿擋開銀錘,好就勢出招,利用長矛的長度,攻擊張秀兒。

  沒想到,張飛如此謹慎,可以說是十拿九穩的一招,竟然落空了。那飛到眼前的銀錘就那麼的定住了,並飛快的縮了回去。不!用縮這個詞有些不太合適,因為不僅是銀錘後退,那張秀兒也是接力飛快的飄了過來,同時張秀兒的那個金錘帶著後面的繩索,好像一根棍棒般的,摟頭蓋頂的砸了下來。

  張飛條件反射般的舉矛招架,待矛桿碰到了錘索,張飛才反應過來,暗叫了一聲:「不好!」可此時那錘索已是一彎,金色的錘頭向張飛的後心打來。

  說時遲,那時快。這張飛的運動神經果然不是蓋的,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及時的身形向前一衝,同時用矛纂磕向了金錘,只聽「鐺」的一聲巨響,張飛只覺手中一震,張飛心中暗驚:這小小的東西,竟有如此的力量,這個秀兒姑娘可真不簡單。

  張飛這稍一分心,他可忘了秀兒姑娘可也飛了過來,那張秀兒接銀錘的力量,飛身至張飛切近,藉著張飛忙於應付那個身後的金錘,一腳就踢向了張飛的胸膛,也是三爺倒霉,正好在此時分心,待瞧見張秀兒出腿,已經是晚了,只來得及讓開了胸膛,可是肩頭還是結結實實被張秀兒踹著了。不過張飛也藉著張秀兒的這一腳,拉開了和張秀兒之間的距離。

  張秀兒倒是沒接著緊逼。怎麼呢?張秀兒雖然踹了張飛一腳,可是張秀兒卻暗叫張飛的厲害。張秀兒心說:這個三將軍還真有兩下子。果然是皮糙肉厚,禁蹬又禁踹,我這一腳灌注了內力,雖然不想致那三將軍的死命,可是卻也不下七八百斤的力氣,不成想,看他的那意思,好像是沒當回事,反倒是硌得我腳生疼。

  其實,張飛挨了那一腳,也不是十分的好受,可是男人嘛。面子重要。這疼痛被三爺生生的忍了下去。

  接著這二人又是戰到了一起,可這一回,二人可更是謹慎,精神的多了。

  此時,在旁邊觀戰的關羽不僅搖頭歎道:「咳!三弟這回可懸了。」

  那劉明雖然多次摔跤贏了張飛,而且也曾一招擒下張秀兒,可畢竟劉明靠得,不過就是一些現代的格鬥技巧,他的真實水平和眼力都要差關羽很遠,很遠。現在聽關羽如此說來,於是不解的問道:「二弟,這是怎麼說的?你快詳細地說說。」

  「是。大哥。」關羽應了一聲說道:「三弟和秀兒姑娘這一仗,可以說從兵器上就對三弟大為不利!秀兒姑娘的這流星雙錘,可遠可近,遠了可以長達四丈五,近了可以把雙錘握在手中,近身攻擊。而三弟的丈八蛇矛,遠了沒秀兒姑娘的流星錘長,夠不著秀兒姑娘。近了則施展不開。不過,這並不是最主要的!」

  劉明大感興趣的接問道:「那最主要的是什麼呢?」

  關羽看了一下戰況接著說道:「最主要的還是三弟的功夫!他的功夫是外家的功夫。而且還是最鋼猛的那一種!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是那種殺氣沖天,一往無前的威風!此種功夫用在兩軍之中最好,以三弟的膽色,神力配此功夫,就算是武功比三弟勝上少許的人,也不會是三弟的對手,至於那些不如三弟的,更是會不戰而潰。可是此功夫用在比武上就差了點,尤其是三弟對秀兒姑娘並無半點殺心,這樣一來三弟的功法更是弱上了幾分,而且三弟還要小心不要誤傷了秀兒姑娘,這功夫的更是難以發揮。而那秀兒姑娘,練得應該是傳說中得內家心法。講究的就是力如滄海,悠遠不絕,沖秀兒姑娘幾次的刺殺,就可看出秀兒姑娘的功夫不僅能萬軍之中取上將的首級,更利於的就是這種二人之間的比武。現在看來,三弟唯一能勝過秀兒姑娘的機會,就是在雙方動手之初,三弟立馬就使出他那七十二路『飛蟒槍法』中得三大殺招的『千蟒出洞』一式,逼得秀兒姑娘,避無可避,擋無可擋,一招擒下,方可立功。可是現在卻是兩人纏鬥在一起,如此一來,三弟豈不是必輸無疑!」

  劉明連忙說:「既是如此,二弟何不分開二人,免得三弟出醜。」

  關羽搖了搖頭說道:「大哥,他們二人現在是正式的比武,不是戰場上的廝殺,三弟作為一個武人來說,輸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讓他現在不戰而退,卻是對他最大的羞辱。我們現在都插手不得。」

  正說著之間,那邊張飛和張秀兒幾經分出了勝負。

  原來張飛找了個機會,用丈八蛇矛挑了住了張秀兒金錘後面的繩索,使金錘繞在了丈八蛇矛之上。張飛本惦著借此把張秀兒的流星錘奪過來,就此應了張秀兒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張秀兒竟借此飛在了半空,同時把銀錘抖手打出,纏住了張飛的雙腿,此時張飛舉著丈八蛇矛,就好像一張大弓的弓背,而那錘索就好像是那弓弦,張秀兒腳尖一點錘索,就好像離弦的箭一樣,急速衝向張飛,而張秀兒手裡還不知道是何時拿出了一兵短劍。劍柄猛地就撞在了張飛的胸膛。撞的張飛一趔趄,這要是用劍尖的話,肯定是給張飛來個透心涼。而張秀兒還藉機用短劍在張飛的脖子上比了一下,然後飄身推後說道:「三將軍,我可贏了。你可不要忘了。剛才的承諾!」

  劉明怒視著張秀兒說道:「秀兒姑娘,你贏了也就算了,怎麼可以提這麼無理要求?」

  張秀兒看著劉明有些委屈。

  此時林中傳來一聲哈哈的大笑,有人說道:「這個姑娘,好俊的功夫!那個黑漢,好生的不是男人!男子漢!大丈夫!生來就要光明磊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人家姑娘,此時的扭扭捏捏,卻為何來?」

  張飛聽得勃然大怒,本來張飛輸得窩囊,心裡就不痛快,此時又聽有人罵自己不是男人,能不火嗎?當下張飛破口大罵道:「哪裡來的鳥人?縮在了林裡,不敢見人。爺爺我答應了的事,何時有過反悔?到用得著,你這個閒人來此放次?」

  林中之人也是大怒道:「爺爺生來就是好管不平之事。你這個黑漢倒是好生的嘴硬!待俺來教訓教訓你。讓你好好的知道知道!」說話間就從林中竄出一人,掄短戟就向張飛打來。

  張飛舉矛招架。

  嗬!這一回的打鬥,可又和剛才張飛和張秀兒的打鬥大為不同。

  剛才張飛和張秀兒的打鬥,變招都是十分的快速,看的人只是緊張,而不熱烈。

  而現在這兩個人打在了一起,那可真是熱鬧非凡!兩人都是勇猛過人,力大無窮,又都對對方,無所顧忌,招式你來我往,大開大合,硬接硬架!周圍的人都好似置身於打鐵的爐灶之旁,兵器的碰撞之聲,響如爆豆一般,聽得圍觀之人,熱血沸騰,心情激動。而張飛二人的招式,也是快速無比,一下快似一下,看得旁人眼花繚亂。

  張秀兒在旁邊看得更是後怕不已,心說:這個三將軍感情這麼厲害!剛才我能贏他真是萬分的僥倖。如果剛才那個三將軍也是如同和這個人打鬥一般的跟自己動手,別說是打了,嚇都把人嚇死了。

  此時場上的張飛勢若瘋魔,丈八蛇矛舞動的是不見人影,只見一條條的怪蟒飛竄。張飛也是越打越痛快,打到得意之處,一聲巨吼,是聲震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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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猛漢典韋


  張飛這一吼,不僅把剛才和張秀兒一戰的鬱悶之氣,吼了出來,而且張飛本身的功夫,也在這一吼之中,有所頓悟。

  馬上,張飛的矛技有所改變,在原來的剛猛之外,又加了一些柔勁,整體的招式更顯得渾圓天成。

  關羽和張秀兒都是這方面的大家,對張飛這一細微的變化,都是大感一驚,同時又是驚喜萬分。

  張秀兒是心驚張飛原本的武功就已是不可力敵,而現在張飛的功夫又更上了一層,恐怕以後萬一要殺劉明之時,可以說是更為不利。可同時張秀兒又對劉明能有這樣一個好手,大為高興。可以說,此時的張秀兒真是矛盾呀!

  而關羽的想法就簡單了。關羽最多的就是為三弟能有所突破,而感到高興。當然,關羽也激勵著自己,本來功夫和自己是同一水平的三弟,甚至可以說自己稍勝一籌的,而現在三弟已經有所突破了,自己落到了後面,自己要更加的努力練習,爭取再度和三弟齊頭並進,共同為大哥出力,建功立業。

  此時那原本和張飛不分勝負的大漢,在張飛密緻的招式下也開始有些滯懈下來,惱的那個大漢,也是連聲怒吼,更加的瘋狂起來。本來那兩把短戟已是運轉如飛,此時更使得快速無比!而那短戟的力道,更是一下重於一下,猶如江水滔滔,連綿不絕。竟和張飛毫不相讓。此人的毅力,恆心絕對可以說的上是驚天動地!遇強更強!竟能緊隨張飛之後,也是再做突破,仍然和張飛打了個旗鼓相當!

  現在兩旁圍觀的人都是看得驚心動魄,尤其是關羽看到張飛和那人相繼突破自己本身的瓶頸,武功更上了一層,關羽身為武人的熱血在沸騰,恨不得此時在場上動手的是自己。而劉明等一幹不像關羽那麼精通武學的,也看得是心曠神怡,沉醉其中!這二人的打鬥,真是太精彩了。

  而此時唯一還保持清醒的就算是郭嘉了。雖然郭嘉也很欣賞張飛二人的比武,可畢竟郭嘉的天性當中,更多的是考慮全盤的利益得失。這對於郭嘉來說,早就是習慣成自然了。郭嘉再看著張飛和那個人比武的同時,就已經開始計算著能為自己所處的集團帶來多少的利益,而自己又該如何的建議劉明,才可以使這個利益實現最大化!

  現在,郭嘉雖然看不懂張飛和那個人之間的武功變化,可是張飛和那個人打得更加激烈了,郭嘉還是看得出來的,郭嘉認為要是讓張飛他們再這樣的打下去,就不符合自己所處的劉明集團的利益。於是,郭嘉湊到了劉明得近前說道:「主公,三將軍和此人打得可太過於激烈了。」

  劉明此時正看得上癮,隨口說道:「是呀,是呀。三弟他們打得真精彩!」

  郭嘉一看劉明沒明白過來,只得繼續說道:「主公,這二虎相爭,可必有一傷啊!」

  劉明聽得一愣。

  郭嘉見劉明沒言語,以為劉明還沒從精彩的比武當中清醒過來,繼續言道:「主公,這三將軍是您的三弟,而那個大漢,明顯也是一個人才,當然收為己用,他們二人,這要是再比下去,萬一誰上了誰,都是不好的。主公您得制止一下。」

  本來劉明剛才一愣,倒不是沒想到,張飛他們再打鬥下去,會不會遇到傷害,而是因為想到,關羽先前說過的,正式的比武,外人不得插手,否則就是對比武二人的侮辱的這句話。可是此時郭嘉一說,劉明也是對這個人才心生好感,惦著收為己用。

  當下,劉明詢問了一下關羽道:「二弟,你看三弟和此人皆是豪爽的英雄!如若此二人打鬥下去,不論是何人受傷,都是令人遺憾的一件事。不知你可有什麼辦法,能令他們二人不必生死相搏?」

  關羽正在心曠神怡之時,聽劉明這樣說道,也是覺得大為有理,於是關羽說道:「大哥不必操心,三弟他們沒行過通名之禮,算不得正式的比鬥!而且他們也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更用不著分出生死,勝負。一會兒,我找個機會分開他們二人,大哥你再以天時已晚為借口,叫他們吃完飯再比,定可叫他們暫停打鬥,而大伙這一喝酒,就算是熟了,事後他們就是再打,也不會是生死相搏了。」

  劉明聽得是連連點頭。

  就這樣,關羽找了個機會,縱馬掄刀,藉著馬力,一刀劈開了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張飛二人。張飛深知關羽的本領,倒還不太吃驚。可那和張飛戰鬥的大漢卻是大吃一驚,心說:這怎麼又跑出來一個高手?平日裡這樣的高手都是難得一見,今天怎麼會接二連三的跑了出來?這要是他們兩個打我一個,我可萬萬不是敵手。可是我也絕不會就此服軟的!

  想到這裡,那個大漢警惕的看著關羽。

  而這時,劉明也適時的喊道:「這位壯士,你們已經打鬥了多時,現在我們的飯食已經準備好了,不如你先和我們一同用點酒飯。待吃飽喝足之後,如果你還有興趣,再和我的三弟比試不遲!」接著劉明又對張飛喊道:「三弟,你先回來吃了飯再說。連著打了兩場,你不餓嗎?大哥可替你準備了好酒!」

  劉明說的這些話,可是一點不假。本來張飛和張秀兒比武的時候,劉明就同時得叫人安營下寨了。劉明他們看得高興,可自有僕人,雜役給劉明他們準備伙食,營帳。現在,張飛和張秀兒打完了,又和這個大漢打了半天,那營帳早就搭好了,伙食也早就準備齊全了。

  張飛聽劉明這一喊,又加上早就打得痛快了。哈哈大笑的對著劉明說道:「大哥,我這就來。」

  說完,張飛又轉首對那個大漢說道:「今日和你一戰,真是痛快!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咱們倆接著再比一比怎麼樣?你不會怕了吧?」

  那人瞪了張飛一眼,喝道:「怕個球!爺爺生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個怕字!喝就喝!只怕一會兒就把你灌趴下了!」

  隨即,那個大漢又笑著對張飛說道:「不過你這傢伙,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漢。今日的比武確實讓人過癮。爺爺我從來沒有和人這麼痛快的打過了,平常那些傢伙,只要是和我的寶貝一碰,他們的傢伙就飛了。今天你和我打這麼久,真是不容易碰上。」那個大漢,晃著雙戟,興高采烈的和張飛邊走邊說。

  張飛回到劉明身邊,衝著張秀兒說道:「秀兒姑娘,你說吧。你叫俺老張幹什麼,俺老張一定辦到!」

  那個大漢在旁邊讚道:「大丈夫言而有信!好樣的!」此人本來就和張飛沒什麼過節,只不過看不慣不守信用的人,才會為張秀兒出頭,此時見張飛如此表現,知道是誤會了張飛,又佩服張飛的武藝了得,因此對張飛更是大有好感!

  劉明緊張的看這張秀兒,生怕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張秀兒看看劉明,對這張飛說道:「三將軍,我也沒什麼過分的要求,省得有人看著不順眼,不過你把人家蔡妹妹的家都一把火燒了,過去給蔡妹妹到個歉不過分吧?」

  張飛納悶的說道:「蔡妹妹是誰呀?我多晚兒燒他們家了?我不就是在前幾天燒了一回蔡老頭的家嗎?他現在也跟著咱們了,那還有誰?」

  張秀兒生氣地說道:「還能有誰?蔡妹妹當然是蔡老頭的女兒了。你燒蔡老頭的家,不就是燒蔡妹妹的家嗎?」張秀兒剛說完,看見大伙都看著自己,臉一紅,知道自己不應該,也順著張飛喊蔡邕叫蔡老頭。不過張秀兒就是張秀兒,當下對這眾人喊道:「看什麼看?沒看過人生氣嗎?」

  眾人連忙扭頭不看,生怕惹禍上身。

  而劉明等眾人,也知道了張秀兒為什麼找張飛的麻煩了。雖然不知道張秀兒何時與蔡邕女兒扯上的關係,但是對張秀兒的這種俠義精神,是非常有好感的。

  張飛摸了摸頭說道:「原來是蔡老頭的女兒呀!那天我光給她老子道歉了,還沒給她道過歉,我燒了她家,給她道上一歉,也是不怨。」說著,張飛走到了蔡邕的營帳前,對著裡面施禮說道:「蔡家姑娘,前日俺老張多有魯莽,請看在你父現在也跟隨我家大哥的面上,原諒我吧!我老張在這裡給你們賠禮了。」

  張飛這一番舉動,慌得蔡邕連忙過來說道:「三將軍,這時哪裡話來?我既然答應跟隨主公。那間陋室留之無用,燒了好!燒了好!三將軍這是省了我的事了!小女孩家家的不懂事!還請三將軍不要怪罪!」說完,蔡邕又轉頭對帳內說道:「女兒呀!還不給三將軍賠禮?」

  營帳內傳出了一陣悅耳的聲音說道:「張將軍,不敢當。是我太過計較了。還請張將軍見諒!恕男女有別,我就不出來拜見將軍了。」

  郭嘉碰了一下楊軍,楊軍立馬明白過來,上前打著圓場說道:「誤會說開了就好,說開了就好!以後我們大家還是要在一起的嗎。蔡先生是當世大儒,君子的表範,三將軍是一個直爽,憨厚的人,蔡先生當然不會怪罪三將軍的。三將軍也不要把這件事往心裡去。我們大家一起喝酒,慶祝一下,我們新認識的英雄!」

  那人一聽楊軍稱他是英雄,還要給他慶祝,高興的嘿嘿笑了。

  眾人也聚在了一起飲酒吃肉。

  劉明舉了一杯酒對著那人說道:「這位壯士,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可否見告?」

  那個大漢看了一眼張飛,豪爽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家姓典,名韋,書讀得少,無有名號,陳留己吾人(今河南河睢)只因吾的鄉人,在集市之中,被惡霸欺負,吾憤怒之下,把那個惡霸殺了,殺出了集市。流落到了江湖。」

  劉明一聽此人就是典韋,心中大喜,心說:怪不得能和三弟打平手呢?原來他就是典韋,這可絕對是一個大大忠義的人,是一個最好的保鏢呀!

  劉明欣喜地對典韋說:「典壯士,你現在也是漂流不定,不知你能否跟隨我們呢?」

  沒想到,典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雖然咱們很投脾氣。我和你三弟打得也很過癮。可是我在江湖之中,早就仰慕虎嘯山莊劉大莊主的仁義之名,現在劉大莊主當了幽州牧,我要前去投靠劉大莊主,賺取一個功名。」

  張飛在一旁聽得哈哈大笑道:「嘿嘿!這回你就還得非跟著我們不可了!」

  典韋不滿的說道:「這是什麼話?我典韋從來還沒被人強迫過!」

  關羽插言道:「典壯士,休要生氣,是我三弟說話急了些。可是,你可知道我家大哥是何許人也嗎?我家大哥就是你仰慕已久的劉大莊主!」

  典韋疑惑的看著劉明說道:「你真的是劉大莊主?你可不要騙我?」

  劉明笑著說道:「在下正是劉明,劉漢光。虎嘯山莊得莊主。這些人都可以作證。我們這就是要前去幽州上任的。」

  典韋看了看大伙,見大伙都是點頭,倒頭就拜在了劉明的腳下說道:「吾典韋是個粗人,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只請主公收留,吾典韋願為主公效死力爾!」

  劉明連忙扶起典韋道:「我之所願矣!今後你跟隨著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今後你就跟隨在我的左右!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典韋扣頭拜謝。眾人飲酒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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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高人華佗


  直到典韋和眾人喝起酒來,劉明他們才發現,典韋不僅武藝和張飛不相上下,這酒量也是和張飛不相上下,現在的典韋和張飛互相喝的興起,哪裡還用得著碗,各自拿了一個酒袋,在那裡狂飲。

  這典韋一邊喝著,一邊還和張飛說道:「這酒真是夠勁!我還是頭一回喝這麼烈的酒,真是痛快!真是過癮!」

  張飛在一旁答道:「老典,這酒是我大哥莊上,自己釀的。你愛喝的話,到了莊上管夠,你樂意喝多少,就喝多少!到時候我陪著你喝!咳!真沒想到,咱們比武打得那麼痛快!這喝酒,竟然也是那麼得痛快!真是緣分呀!平常俺老張想找個人陪我喝酒,那可真是不易呀!這回有了你,可真是我老張的運氣!」

  大伙在一旁看著這兩人,都是暗自咂舌,這兩個人,還叫人嗎?現在他們手中的酒,可是虎嘯山莊的特產高粱酒呀!比不得平常的水酒,那才真正叫高度酒,烈酒!平常的人一兩碗也就倒了,可現在這兩個人竟然論袋的喝,真是奇才也!真是酒量驚人!!

  劉明看著張飛和典韋,也是對二人的酒量叫絕,心中也信了什麼叫天生的酒量!那張飛自打喝高粱酒上癮以來,酒量突飛猛進,原來自己仗著以前喝白酒的底,還能陪張飛喝喝,可後來,在酒量上面,據自己所知,就再沒有人是張飛的敵手了。可今天,這初次喝高粱酒的典韋,竟然也能和張飛喝的不相上下,這絕對就是天生的酒量了。

  劉明看完張飛等人,又看了看一旁的蔡邕,心說:這中國的文化,果然是和酒離不開的!你看那蔡邕,多麼自命清高的一個人,在這幾杯酒過後,在那楊軍的吹捧下,不也是融了進來!這和酒,果然是交流感情,促進團結的一個最佳法寶!

  不提劉明的感歎。這一次的歡聚,確實讓一起喝酒的眾人都親近了許多!而劉明繼續向虎嘯山莊前進的路上,也沒有再出什麼意外。

  在路上,那張秀兒一身男裝,時不時地和劉明等人聊天,論道!而這一行人中,除了兩個人之外,其餘的人都被這張秀兒搞的怕了!這張秀兒的學問真是太大了!諸子百家,幾乎是無所不知,而且還都有一番怪論,搞得楊軍和蔡邕看見張秀兒就頭疼!至於張飛等武人,也是逃不了張秀兒的蹂躪,經常被張秀兒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問得不明所以,而他們又見識過,張秀兒和張飛動手的情景,打,又自覺的打不過張秀兒,更是叫苦連天!而張飛、關羽、典韋這三個能和張秀兒一較高下的,又礙於她是個女子,勝之不武,失敗了更是丟臉!也不樂意和張秀兒真的較量。同時,張秀兒和所有打交道的人,都是笑語盈盈,令人也真的氣不起來,可是,張秀兒的那些問題,可真的是令人頭疼!

  而張秀兒一直沒搞定的兩個人,其中的一人就是郭嘉!

  這郭嘉不僅沒被張秀兒搞定,而且還可以說是張秀兒的剋星!往往郭嘉一句惡毒的語言,就能令精明無比的張秀兒,火冒三丈。而郭嘉所說過中,最為經典的就是「我對超過十六歲,還沒嫁掉的老女人沒興趣!」而當張秀兒氣惱的惦著武力解決之時!郭嘉又往往的躲在劉明的身旁,對著張秀兒說道:「姐姐,你要注意淑女的形象!小心嫁不掉!」令張秀兒不知如何應對。

  而另一個人自然就是劉明瞭!其實,張秀兒的思考,更接近一個現代的女性,而且還是那種有點超前女權主義者。時不時地會討論一些兩性地位的問題!以及治國安邦之策!這要是在現代就絕對沒有那麼多的問題了!可是張秀兒生在了一個父權,夫權之上的社會,她的這些問題,自然會被視為離經叛典了!而劉明不僅能回答她的一些問題,而且還在許多的問題上能給於她啟發!劉明更有跳躍性的思維,連張秀兒都無法想像的,更是令張秀兒,自覺的一山更比一山高!而劉明也覺得張秀兒的思維和自己很接近,更容易理解自己一些。

  而路上最令人快意的時候,就是在張秀兒高興的時候!這時她往往會找那蔡妹妹共彈一曲,而這美妙的琴聲是最令人陶醉的!即使是典韋等不懂音樂的,也在這真正的藝術下沉迷了,經常期盼著能時刻聆聽這美妙的琴聲!

  幸福的旅途!痛苦的旅途!都是短暫的!這一日大伙來到了劉明的根據地——虎嘯山莊!

  華陀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裡,在得知劉明等人到了的時候,遠遠的就迎出了莊外!

  劉明看見了華陀,真有些想他,這一晃也是毛半年多沒見面,自己和華陀學的五禽戲,可是令自己受益匪淺。現在這華陀又替自己看了半年多的家,真是勞苦功高!

  這是華陀已經迎到了劉明近前,對著劉明說道:「主公遠道歸來,一路辛苦了。元華在這裡恭賀主公得任幽州牧,從此可以一展雄圖!」

  劉明連忙下馬扶住華佗說道:「華翁,您老坐鎮山莊,使我無後顧之憂!您才真的是辛苦了。」

  劉明和華佗見禮之後,又給眾人引薦華佗道:「各位,這就是以醫術聞名天下的華佗,華元華!華翁不僅醫術過人,而且飽讀經書,武功方面更是一代宗師。在我為朝廷效力平叛之時,更為我鎮守山莊,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今後,華翁就是我幽州的治中從事!」

  華佗沒想到劉明一回來,就給自己這麼高的一個官職。華佗心裡,萬分的高興,如此才不愧對自己幼年的飽讀經書,對劉明的知遇之恩也是更為的感謝!當時華佗就跪倒謝恩!並對著劉明謙讓道:「元華無才,不堪重用!還請主公,另選他人!」

  華佗是不知道,早在來的路上,楊軍就和郭嘉商議,並上告劉明,把大致的官職瓜分了。而這治中從事一職,就是給華佗留的。楊軍要了功曹從事一職,而郭嘉對這些沒興趣,只要了行軍參贊一職。不過這也是因為郭嘉的此時年紀太小!劉明、楊軍雖然知道郭嘉是大才,可是郭嘉初來乍到,也不能封太大的官,怕郭嘉難以服眾!既然郭嘉此時不在意!也就先順了郭嘉的意,以後在另行安排!

  劉明看華佗這樣,又連忙拉起華佗道:「華翁不必這樣!這是您應得的!您的功績,是有目共睹的!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才能讓使我們萬眾一心呀!而且,您的才華,勝任此職,綽綽有餘!華翁,您就接下吧!」

  華佗這才又拜謝了劉明,表明了忠心,接下了劉明的任命。

  劉明介紹完華佗,又為華佗引薦了郭嘉,蔡邕,典韋,張秀兒等人。

  華佗也與眾人一一見禮。可華佗見他們的每一個人的態度都是不同。

  劉明第一個給華佗引薦的就是菜邕。

  劉明對著華佗說道:「華翁,這位就是蔡邕,蔡伯喈先生,蔡先生是當世的大儒,當今太學院前所立《鴻都石經》的碑文,就是蔡先生所撰寫。蔡先生可以說得是天下士子的表率!」

  華佗對菜邕這位當世的大儒,顯然是早有耳聞!在劉明介紹蔡邕時,華佗顯得是十分的客氣,有禮。華佗並在劉明引薦後對蔡邕施禮道:「蔡先生當初不畏奸佞,敢於彈劾當權的宦官!風姿傲骨,實在是令華某欽佩!」

  蔡邕老臉一紅,心說:當初是當初!現在還不是被人硬請來了!不過蔡邕嘴上還和華佗客氣道:「曲曲往事,不值掛齒。華翁,救人無數,才是令人欽佩!」二人好好的客氣一番。

  劉明第二個給華佗引薦的就是郭嘉。

  劉明也就剛說了郭嘉一個名子,還沒來得及詳細為郭嘉介紹。華佗已是一把抓住了郭嘉,給其號脈道:「主公,這位郭公子,眉目清秀,目光靈動,必是一個多智之人!然,郭公子鼻翅淫汗,喘氣略帶嘶聲,其肺部必然有病!我號脈之下,郭公子應該是先天不足,又過早的破去童身,並曾經夜感過風寒,事後還是風流不斷。以至落此病根!而郭公子,應該是每逢春冬兩季,咳喘不斷!如果不早加治療,恐怕命不過四十!」

  郭嘉聽華佗的一番話,心說:這個老兒,真是一個江湖的郎中,一個大騙子。竟然懂得用鐵口直斷來騙我,咒我!接下來,應該就是只有他,才能夠救我姓名了吧!不過他怎麼知道我春冬兩季愛咳嗽得,難道他已經少聽過了我的家人?

  此時,劉明卻是對華佗大感佩服!心中暗讚:華佗果然是高人!因為劉明記得郭嘉在傳說中,就好像就是英年早喪。劉明為了避免郭嘉再次的重蹈舊轍,連忙向華佗請教道:「華翁,您可要好好地給奉孝看看,他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切就拜託華翁了。」

  華佗笑著點頭道:「無妨!無妨!現在奉孝發現的早,他只要勤練老朽的五禽戲,並稍加節制女色,老朽在給他調理一下,保證可以讓他得以安享天年。」

  郭嘉此時正在琢麼華佗,結果聽劉明和華佗一唱一和的,心說:敢情是主公為了留我,使得計策!果然有心計,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是個成大事的人!值得我追隨。於是郭嘉也就順水推舟地說道:「如此,就多謝主公和華翁費心了。」

  劉明接著介紹了典韋給華佗。

  劉明對著華佗說道:「這位壯士,是新近加入咱們。他叫典韋。神力過人,武藝超群!今後他就護衛我的安全了。」然後,劉明又對典韋說道:「快給華翁見。」

  典韋過來給華佗見禮道:「華翁,我典韋給您見禮了。」這一禮,典韋是行的心甘情願!典韋早在江湖之中就聽說過華佗的大名,知道華佗是個萬家生佛的主。也對華佗是仰慕已久。

  可華佗見典韋,卻突然的「哼!」了一聲,雙眼冒出一團精光,直視典韋。典韋驟覺得壓力大增!只覺得眼前站的不再是華佗,而一座不可仰視的巍峨高山。心中升起不可抗拒之念。

  可是,典韋畢竟是典韋。典韋一生光明磊落,胸懷坦蕩!本性更是寧折不彎,永不認輸的性格,此時在華佗的強大壓力下。竟然挺住了。而且還向華佗回視了過去。

  華佗哈哈大笑的收回了氣勢,對著劉明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喜得一員大將呀!而且此人能在老朽的威壓之下,回視老朽,必是一個胸懷坦蕩,耿直忠厚的人,而且他能堅持如此之久,可見他的心性,堅毅過人。有此猛將護衛主公,主公無憂也!」

  劉明也為華佗對典韋的評價大為高興!雖然說劉明知道典韋是為了護主身死的,絕對是個忠義之人,可是有人如此稱讚,又怎麼能不高興呢?而劉明更為驚訝的是華佗果然是深不可測!看剛才那意思,竟然連典韋都要略遜華佗一籌。

  而典韋此時則是大大的放鬆了一下,對華佗更是的敬畏了幾分!典韋心說:這個老傢伙,真是不簡單!剛才那一下可真夠嗆。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邪法呢?還是傳說中的內家功!以後有機會,到要好好的打聽,打聽!

  關羽、張飛在華佗剛才放出氣勢來的時候,也是感應到了。不過,關張二人都知道華佗練的是內家功,各自心驚華佗竟是如此得了的。尤其是張飛新近敗於了張秀兒,後來又和典韋打平,更是想從華佗這裡撈點好東西。

  最後到了張秀兒這裡。還沒用劉明介紹。張秀兒就給華佗行禮道:「華翁,別後一向可好?秀兒今日又能再見您老人家,萬分欣喜!秀兒在這裡給您老人家行禮了。」

  華佗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令尊如今安在?」

  秀兒有些神傷的說道:「家父已於九月過世了。不過托您老人家的援手診治,家父最後的幾個月,過得十分安詳。」

  劉明這才明白,為何盧植能以五萬兵馬和黃巾相持甚久,而董卓一接手就大敗了。感情原因在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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