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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動漫同人] 無字拼圖2-繁華繚亂 作者:風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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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54.果然還是應該用睡覺來結束每一天。

    意識清醒一點之後,發現自己在四番隊的病房裏,白色羽織背後印著大大“四”字梳著奇怪髮型的花姐姐正在一邊忙著配什麼藥,粉紅色大褂戴著斗笠的京樂大叔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喲,小姑娘,酒醒了吧?”

    “呃?”

    花姐姐端著碗不知是什麼東西過來,遞給我:“把這個喝了。”

    “呃?是什麼?”頭還有點暈乎乎的,有點搞不清狀況。我怎麼了?不記得有打過架,應該不是受傷吧?

    “醒酒藥。”花姐姐溫柔地微笑,“快點喝了,別讓京樂隊長等太久。”

    “哦。”我乖乖應了聲,端著碗一飲而盡,喝完才吐著舌頭道:“好苦。”

    花姐姐笑著給我一顆糖,順便摸摸我的頭,柔聲道:“下次不可以喝那麼多酒了哦。”

    ……我不是小孩子了呀。想想也許花姐姐的年紀拿個零頭出來都比我大,這句話就沒有說出口。

    京樂大叔也在旁邊笑眯眯:“現在感覺怎麼樣?夠清醒的話,我們就走吧。”

    “呃?去哪里?”

    “帶你去見個人。”

    京樂大叔帶我去見的人是十三番隊的浮竹大叔。我們到的時候他正坐在圖書館高得嚇人的書架旁邊翻著一本書,眉頭緊皺著,還不時咳嗽兩聲。

    “哎呀,真是的,生病的人這麼費心可不行呐。”京樂大叔輕笑了聲,走了過去。

    浮竹擡起頭來,“哦,你來了啊。”

    “嗯,還給你帶了個小朋友來。”京樂大叔招招手,我連忙跑過去,向浮竹一鞠躬:“浮竹大叔好。”

    浮竹看了我一眼,“這就是……”

    “嗯,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小女孩,也是這次情報的來源。叫歐陽桀。”

    我很開心地接道:“噯,京樂大叔你記得我的名字啊。”

    “忘記女孩子的名字可是件很失禮的事情哦。”京樂笑了笑,轉去問浮竹,“怎麼樣?你找到些什麼了嗎?”

    浮竹把自己手上的書給京樂看,“這裏有淨界章的概略。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有用的發現,圖書館的資料實在太龐大了。何況又是多年前就已經被封存抹殺的資料,完全沒有其他淨界章在哪里的線索呢。”

    我插嘴道:“蘭島有本筆記,上面有詳細的記載。”

    浮竹看向我:“你連蘭島這個人也知道啊?不過她被流放也已經很久了,一時半會估計也找不到她。”

    “她的話,最近應該會在草鹿那一帶出現吧?”我記得動畫裏好像一護和白哉跟狩矢打完她就出來了,但是一護被我拖去十一番喝酒了,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那樣發展?

    “哦?”京樂大叔又笑眯眯地看過來,“這次是不確定的語氣嘛。”

    我一攤手:“我說過啊,時靈時不靈,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敢確定的。”

    浮竹皺了一下眉:“什麼靈不靈?你們在說什麼?還有,歐陽小姐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呃?”我眨了眨眼,看向京樂大叔,“你沒有告訴浮竹大叔嗎?”

    “你說過要保密的啊。”

    “但是浮竹大叔沒有關係啊。”

    於是我又把之前的那套說辭向浮竹解釋了一遍。

    浮竹聽完之後,居然看著我輕歎了口氣:“這種能力……還真是不好說是好還是不好。該不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這麼多,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還好啦。”我搔了搔頭,“我這個人忘性比較大。”

    浮竹笑了笑:“嗯,你自己覺得開心就好。我也會幫你保密的。”

    “謝謝。”我露了個非常燦爛的笑容,“浮竹大叔你最好了。”

    京樂輕輕咳了兩聲:“小姑娘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我連忙道:“當然,京樂大叔也是大好人呀。”

    “這年頭做好人真容易。”京樂笑了聲,“說正事,你剛剛說蘭島會在草鹿那邊出現?”

    “嗯,應該說其實她一直都住在那邊吧。”反正我對蘭島這個人沒什麼感覺,而且目前就算死神們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吧?賣就賣了。

    “不知道確切的地點嗎?”

    我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那麼,我們不妨去碰碰運氣吧。”京樂好像很辛苦一般呼了口氣,問浮竹,“你呢,一起去還是怎麼樣?”

    浮竹想了一兩秒,道:“我還是留下來繼續找資料吧。你們如果能找到蘭島當然就最好,如果萬一沒找到,這邊多少也應該有個準備。”

    京樂點了點頭:“你自己注意點,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了。”

    “嗯,我知道。”

    於是京樂轉過頭來向我道:“走吧。”

    “好。”我應了聲,向浮竹揮揮手,“浮竹大叔再見。”

    他點頭微笑:“你們也要小心。”

    轉身離開的時候,好像聽見他小小聲的說了一句:“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已經和京樂一樣老了?”

    我身邊的京樂大叔顯然也聽見了,腳下險些要一個踉蹌。

    我連忙扶了他一把。

    京樂道:“我看起來很老嗎?”

    “沒有。”我很確定地說,“京樂大叔你正當風度翩翩魅力四射的年紀。”

    他點了點頭,然後道:“小桀你真的不想到八番隊來?我覺得我們很合拍呢。”

    “不去。”我還是覺得我跟十一番的笨蛋們更合拍。

    走出圖書館,京樂大叔問:“會瞬步麼?”

    我搖頭:“不會。”

    “用走的去太慢了,我背你?”

    “好。”既然他自己提出來,我自然一口應下。

    蹲下身讓我伏在他背上,京樂大叔道:“這件事過了之後,我教你瞬步吧。”

    “好。”我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不如順便也教我鬼道吧。”

    “咦,小桀你連鬼道也不會嗎?”

    “嗯,我又沒受過正規訓練。”

    他腳下沒有停,扭過頭來瞟了我一眼:“那你是怎麼坐到四席這個位子的啊?”

    我湊到他耳邊,輕輕道:“秘密哦。”

    他笑起來:“人不大,秘密倒不少。”

    我哼哼了兩聲,非常酷地說:“Asecretmakesawomanwoman。”

    難得我會幾句英文臺詞,這個時候一定要秀一把呀。

    京樂卟地笑噴了,“秘密讓女人更美麗?不錯不錯,但是,小桀你的發音有問題哦。”

    “嚇?”不是吧,被基德取笑就算了,難不成一個不知幾百歲的死神英文也比我好?

    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樣,京樂大叔笑道:“屍魂界和現世雖然是兩個世界,但還是有緊密聯繫的,脫節可不行。而且每年都會有很多新的魂魄來屍魂界,自然也有會各種語言的。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可是很強的唷。”

    ……大叔你就強。

    沒過多久,就看到前方有沖天的亮光。

    京樂大叔停了一下。

    我趴在他肩上往那邊看,“有人在打架?”

    “這個靈壓……”京樂大叔皺了一下眉,“哦呀,居然是那個人呢,真少見。”

    “誰?”老實說,我只能大概感覺到有很強的靈壓,是誰就完全分不出來了。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六番隊隊長,他的對手是……這個靈壓很陌生呢。”

    “那就是那個叫狩矢的巴溫特了。”我催促,“我們快點過去吧。”

    “別性急。年青人毛毛躁躁的可不好。”京樂雖然這麼說,腳下卻已加快了步伐。我只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四周的景物飛快的向後退,沒一會就到了打鬥的現場。

    遠遠就看到了滿天飛舞的花雨,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一護居然也在,跟白哉、狩矢三人膠著地混戰。

    結果還是變成這樣了嗎?他是什麼時候從十一番隊的宴會裏出來的?

    “那個就是你說的巴溫特的首領嗎?”京樂大叔倒是沒急著加入戰局,背著我遠遠地看著,“不錯嘛。以一敵二,其中還有個隊長,居然也還沒有落到下風。”

    我當然更不會想跑過去。那邊是什麼人啊,萬一不小心,隨便挨一招也夠我受的。我只從京樂大叔肩膀上探出頭去看:“現在不是稱讚敵人的時候吧。”

    京樂大叔就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空出一隻手來,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哦,原來可以隨時吸收靈子來療傷和恢復體力,怪不得。”

    這時半空裏又一顆巨大的光球落下來,將混戰中的三人分開來。

    光芒散去,才看到那個被光球砸出來的大坑裏多了一個人,死霸裝外面套了件白大褂,長髮盤在腦後,戴著一副眼鏡,非常有知性美又冷豔的一個女人。

    我抓著京樂的肩叫起來:“大叔,那個人就是蘭島。”

    “哦?看起來我們運氣還不錯嘛。”京樂笑了笑,背著我往那邊走去。

    我們走到時,正看到一護橫身擋在蘭島面前,道:“如果你真的是製造巴溫特的那個蘭島的話,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呢,怎麼可能讓你在這種地方被殺?”

    狩矢冷笑一聲:“誰說要在這裏殺她了。我要讓她看到我們達成目的時的情景,讓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帶來了什麼後果。等到瀞靈廷全滅之後,再來殺她。”

    “哦呀,聽起來怨氣很重嘛。”京樂大叔笑眯眯地接了話,“不過,全滅瀞靈廷這種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啊。”

    狩矢看向我們,皺了一下眉:“援軍嗎?”

    京樂大叔放下我:“小桀你帶著蘭島稍微退開點。”

    我才應了聲走去蘭島那邊,千本櫻的花瓣已如一條粉紅色的巨龍對著狩矢直沖而下,狩矢在周圍旋起一堵風牆來防禦,千本櫻被激蕩得四下飛散,虧得一護在前面擋了一下才沒有波及我和蘭島。

    我說白菜,我不介意你打,但是出招之前你能不能支會自己人一聲啊?

    “學姐,沒事吧?”一護回過頭來問,在聽到我說“沒事”之後,沈下聲叫,“白哉!”

    白哉依然是一張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冰山臉,淡淡道:“我說過,任何擅自闖入屍魂界的人都要死。”

    “但你用不著敵我不分吧。”一護說完這句話,也縱身上前,和狩矢鬥在一起。

    我拖著蘭島退出戰圈,她眯起眼來盯著我:“你是什麼人?”

    “新晉的小死神罷了。”我說,“蘭島小姐你是不是有記錄淨界章具體位置和處置方法的筆記?”

    “有是有,但是你怎麼——”

    “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啦。”我打斷她,“介不介意把那個借我用一下?”

    蘭島有點猶豫,盯著我上下打量。

    “反正蘭島小姐也是爲要想跟巴溫特做個了斷吧?”我正想繼續說服蘭島的時候,突然看到無數鐵球向這邊飛過來,連忙大叫了聲“小心”,一把將蘭島拖到旁邊的大石後面,自己一腳將飛到眼前來的鐵球踢開。

    想來是那個操縱鐵蜘蛛人偶的巴溫特趕到了。我有心想去看一眼現在戰局怎麼樣,卻被那些鐵球逼得出不去,只得一邊擋下那些鐵球,一邊大聲問:“京樂大叔,一護,你們怎麼樣?”

    “我沒事。”

    聽到一護的回答之後,鐵球的攻擊似乎也疏下來了,但我才從藏身的地方探出頭來,就刮起了一場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我下意識的擡起手來擋,而風散了之後,巴溫特們也已經不見了。

    一護恨恨地咬牙切齒:“可惡,讓他們逃了。”

    “唔,真可惜呢。”京樂大叔一隻手縮在衣服裏,一隻手扶了一下斗笠,嘖了一下嘴,“巴溫特們隱藏靈力的能力還真不錯,我根本都沒有察覺後面那個巴溫特是什麼時候來的。”

    白哉倒是什麼也沒說,把劍收好轉身就要走。

    “喂,白哉。”一護叫住他,“不去追巴溫特嗎?”

    白哉頭也沒回,淡淡道:“他們的氣息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再等合適的時機吧。”

    “說得也是。”京樂大叔笑了笑,“我們還是來辦本來要辦的事情吧。小桀,蘭島小姐沒事吧?”

    “嗯,好好的。”我扶了蘭島過去。蘭島看了京樂一眼:“看起來,這位也是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吧?”

    京樂點點頭:“我是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這次是專程來找蘭島小姐的。我們的目的想必小桀已和蘭島小姐說明了。我想,說蘭島小姐是這世上最瞭解巴溫特的人也不爲過,當年那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現在要再回頭來請蘭島小姐幫忙,似乎是有點恬不知恥,但事關瀞靈廷生死存亡,也只好硬著頭皮來了。”

    蘭島道:“京樂隊長言重了。這位小姐說得沒錯,我之所以活到現在,就是爲了和巴溫特們做個了斷。我本來是想,由我一手創造出來的東西,不妨仍由我自己親手來毀滅。但現在事態變成這樣,也就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

她從懷裏掏出一本筆記來,“說起來,這本筆記早就應該交給你們的。但是一方面屍魂界上層一直在否定巴溫特的存在,否定當年的錯誤,連當年的資料和記錄都全部銷毀了,這個筆記交給他們,也逃不出這個下場,另一方面來說,畢竟是凝聚自己太多心血,還是有些捨不得。所以就一直留在身邊。既然現在你們提出這件事,就拿去吧。”

    京樂伸手接過來:“多謝蘭島小姐。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爲什麼京樂大叔一開口她就拿出來了,我說就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這麼不可信嗎?

    我撇撇唇,問一護:“你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學姐走了之後,我就出來了。那個,我沒有不相信學姐的意思,但是……”他搔了搔頭,“想著巴溫特們不知在哪里做什麼,我就有點坐不住。心想還是到處找找看好了,於是就……”

    “你沒事就好啦,先回去治傷吧。”

    “但是我還有些事情想問蘭島。”

    其實問我也一樣啊,但是我今天也累了,懶得再多說話了,於是也就擺擺手閉了嘴。京樂大叔略微翻了一下那本筆記,再次向蘭島道謝:“蘭島小姐這次真是幫了大忙呀。”

    蘭島點點頭道:“巴溫特的事情,我多少應該負上責任,只是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不然還不知浮竹那個笨蛋會在圖書館裏找多久呢。”京樂說著,一面把筆記放進懷裏,一面看向我,“小桀呢,和我一起回去嗎?還是跟黑崎一起?”

    “當然跟大叔你一起回去。”難道還跟著一護去聽蘭島講那些我老早知道的事情?

    於是京樂大叔呵呵笑著,在我面前蹲下身來,我再次伏到他背上,在一護瞠目結舌的目送裏走了。

    天色似乎有點發亮了,今天還真是忙到死的一天啊。我抱著京樂大叔的脖子,打了個呵欠。

    “累了嗎?”大叔問。

    “嗯。”

    “那你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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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55.帥哥第一,安全第二。

    第二天早上是被說話聲吵醒的。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和式房間的榻榻米上,皺著眉坐起來,就看到七緒正指揮兩個死神往房裏搬東西。

    我一時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我記得京樂大叔是把我送回十一番隊了啊,而且還是我自己迷迷糊糊搬出鋪蓋來睡的,爲什麼會一起來會看到七緒?

    七緒看到我醒來,側過身來說了句:“你醒了啊。”

    “嗯。你這是?”

    “隊長說十一番隊的房間給女孩子住太寒磣了,讓我送點起居用具來。”七緒指揮那兩個死神把那些東西放好,轉頭看了我一眼,“還有衣服。你這件實在太不合身了。”

    我身上這件不合身是人都能看出來了,可是……我瞟了一眼七緒帶來的那堆衣服,這些就一定合身嗎?難不成京樂大叔什麼時候測過我的三圍?

    “京樂隊長雖然有時候不正經了一點,但不會做你想像中那種事情的。”七緒推了一下眼鏡,輕咳了一聲道。

    “呃?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七緒又推一下眼鏡:“因爲你的表情和隊長想不正經的事情時一模一樣。”

    ……

    所以我說我不要去八番隊啊。

    這一天護廷十三隊頒佈了總動員令。兵分三路:十、十一番隊長帶一隊人去草鹿搜尋巴溫特,主動出擊;二、六、七番隊在瀞靈廷內各處設防,保證要讓巴溫特有來無回;剩下所有死神,甚至包括真央的高年級學生,由八、十三番隊長帶領,封印散佈在瀞靈廷各處的淨界章。

    我家劍八隊長和八千留副隊長還是不見人,所以以上命令是由弓親宣讀的。念完之後,弓親開始安排跟著十番隊一起出擊、留在本隊執勤待命,和去支援八番十三番的人員。

    我坐在一旁聽得直打哈欠。聽起來好像是萬無一失,根本沒有我再插手的餘地了。那我只要等著那個巴溫特女人露面,其他時間就吃飯睡覺看帥哥好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就被弓親點名了。他看著我道:“歐陽,你跟我們一起去草鹿。”

    “嚇?”我抗議,“我昨天晚上,不,今天淩晨才從那裏回來,又去?”

    “你情況特殊,隊長又不在,不放在身邊盯著的話,到時不好交差。”

    “我保證不會惹事啦。而且,我又不會瞬步,要跑那麼遠很辛苦耶,會拖你們後腿……”我話沒說完,已被一角拎了起來。

    “囉嗦。叫你走就走,哪來那麼多話說。”他一面吼,一面拖著我往外走。

    “真是不懂得體恤人。我昨天跟著京樂大叔去找蘭島,幾乎一夜沒睡,累都累死了。都不知道安撫兩句,還又拖又吼的,你這樣子怎麼會有女人喜歡?小心一輩子找不到老婆要去當和尚……”

    “閉嘴!哪有快累死的人還有這麼多話說啊。”一角更大聲地吼。

    好吧,不說就不說。我索性抱住了一角的胳膊,一半體重挂到他身上,一邊讓他拖著走,一邊打瞌睡。

    到了集合的地方,小白和亂菊帶著十番隊的人早已經列好隊了。

    弓親領著人上前去報到,小白皺著眉,道:“還是聯絡不到更木隊長嗎?”

    “是。也放過地獄蝶了,但是沒有回信。”

    “那算了,我們先去吧。”小白清了清嗓子,向大家道:“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流魂街的草鹿地區。到了之後,以小組爲單位,分散行動,搜尋巴溫特的行蹤。各小組之間隨時保持聯繫,發現巴溫特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緊密監視,等待支援。”

    一群人齊聲應:“瞭解。”

    應聲歸應聲,但我看到一角小光頭的嘴都快裂到耳根了,什麼緊密監視不要妄動?我敢保證,這傢夥看到巴溫特一定會第一時間沖上去打個痛快。

    但小白顯然沒功夫理會十一番這些很可能會陽奉陰違的傢夥,還是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出發。”

    於是一群死神刷刷刷幾聲就全不見了,只剩一角、弓親和我站在那裏。

    弓親看著我,皺眉問:“你真的不會瞬步?”

    “嗯。”

    “那一角你背她吧,我先走一步。”

    “喂,弓親你不是吧——喂,還真說走就走啦?”一角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他看著對面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的地方怔了一下,然後罵了聲“可惡”一面轉過頭來看著我。“你這女人還真是麻煩死了。”

    我笑了一下給他看:“我不介意你丟下我。我保證,我一定會乖乖回隊舍去睡覺的。我睏死了。”

    “信你就有鬼了。”一角又低低地罵了聲,背向我,蹲下身,“上來。”

    還沒等我趴穩,他就開始狂奔,害我差點就閃了腰,連忙抱緊他。真是的,年輕人就是靠不住,看昨天晚上京樂大叔跑得多穩。不過吧,好在他頭上沒有那個礙事的斗笠,視野要好得多。於是我一邊看風景,一邊摸摸他的光頭,“我說,一角,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髮型真的很適合你?”

    “閉嘴。”

    我靜了一兩分鐘,又道:“我說,一角,你的眼影是自己畫上去的嗎?”

    “給我閉嘴。”

    其實我對這個問題真的很好奇,過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從他肩上探過頭去:“我說,一角——”

    “你是不是想我在這裏把你扔下去——”一角好像忍無可忍,一面說著,一面刷地扭過頭來,然後怔在那裏。

    因爲我剛好把頭擱在他肩上,他一扭頭,唇就從我臉上刷了過去。

    我眨了一下眼。

    他繼續怔在那裏,也眨了一下眼。

    “色狼。”我說。

    “只……只是意外啊!”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啊,意外!”

    “沒想到一角你居然是這種敢做不敢認的男人。”

    “誰敢做不敢認啊,都說是……”他好像一時氣結,頓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好吧,我負責就是了,你想怎麼樣?”

    老實說,本來只是想口頭逗逗他的,心想他頂多就是爆跳如雷大吼幾聲了,沒想到他居然會說要負責,所以我反而怔了一下,一時倒不知要說什麼了。

    我沒開口,一角就自己繼續道:“我教你瞬步好了。”

    “啊,京樂大叔說要教我了。”

    “切,但鬼道我不是很擅長啊。”

    “不用擔心,京樂大叔說也會教我的。”

    一角慢慢回過頭來瞟了一眼:“你什麼時候跟京樂隊長那麼熟了?”

    “京樂大叔很親切啊,很容易混熟呢。”

    一角哼了一聲,“大不了等你再強一點的時候,我教你卍解好了。”

    “那個啊……”

    “你居然還要猶豫?我可是只教過弓親和戀次啊。”

    “那跟這個沒關係吧。等一下……”我從他肩上探過頭去看著他,“爲什麼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想教我這個那個?難不成你所謂的負責就是指這個?”

    “不行嗎?”

    “喂,你難道以爲男女間的所謂‘負責’就只是教我一兩招就可以了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

    “讓我親回來啊。”

    ……

    他的動作突然一頓,整個人幾乎就從空中跌了下去。

    “喂喂,”我連忙抓緊他,“就算不想讓我親也不用自殺吧?就算你想死,也要先把我放下去啊,這樣會被人誤會成殉情的——”

    一角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大叫:“誰要自殺啊!誰要殉情啊!你這女人不要亂說話啊。你——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啊!”

    “好吧好吧,如果那麼爲難的話,我就不親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了。”

    “什麼?”

    “你用什麼牌子的眼影啊?洗臉時不會掉嗎?還是你都不洗?”

    “……你給我去死!”

    雖然一角一路上都在叫我去死,但居然沒有扔下我,也沒有真的拳腳相向,一直背著我到了草鹿。

    “真慢。”弓親等在那裏,手指上停著一隻地獄蝶,“別的組早都已經開始行動了。”

    一角把我甩到地上,恨恨道:“下次你來背她好了。”

    “怎麼了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痛~痛~~真是的,難得人家看他背得辛苦,還唱歌給他聽,結果他居然這麼對我!”

    弓親頭上一大滴汗滴下來:“是昨天晚上那首歌嗎?”

    “不是,另外一首,你要聽嗎?”

    “是什——”弓親一個“麼”字還沒有說出口,一角已經一刀劈了過來,弓親連忙向後躍起避開,很不解地看著滿頭青筋的一角,“怎麼了?”

    一角拿刀指著我:“以後你要是再敢唱這種亂七八糟的歌,我就一刀砍了你!”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下次可以唱別的。

    弓親微微偏了一下頭,剛要問,一角的刀刷地轉過去:“還有你,以後要是再敢提這件事,我也一樣砍!”

    弓親一攤手,歎了口氣:“找巴溫特吧。”

    一角哼了聲,收了刀,遠遠走到前面去。

    弓親看著我,長得很奇怪的眉擡了一下,“你可真有本事。”

    我拱了拱手:“過獎過獎。”

    “他真的會砍。”

    “嗯,我會記得去訂做幾個替身義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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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56.都說叫你不要用拎的啊。

    草鹿雖然只是流魂街的一個區,但畢竟也不是小地方,我們找了好久,也沒有巴溫特們的下落。尤其是我這一組,因爲我不會瞬步,只能慢慢走著來,效率就更差。連弓親都拉著一張臉,更不用說一角了。我無數次提議不如丟下我,我先回去,或者找個地方睡覺,都被他們堅定地否決了。我聳聳肩,那就不要怪我了,慢就繼續慢吧。

    到黃昏的時候,接到其他小組的聯絡,說發現混混們聚集在森林裏,日番谷隊長命令各小隊儘快趕到,將聚集地點包圍。

    弓親才解讀完地獄蝶的命令,一角已搶先一步跑了。弓親認命地歎了口氣,背對我蹲下身:“我來背你吧。”

    “唔,謝謝。”

    弓親一邊跑一邊問:“說起來,你那把的確是斬魄刀吧。誰教你始解的?爲什麼沒有教你瞬步和鬼道?相比起來,後面這兩個才是死神能力的基礎吧?”

    “啊,大概是時間來不及吧。”

    “那你什麼時候學會始解的?”

    “前天。”

    “什麼?”他很吃驚的樣子,“怪不得。但看你打架的樣子,倒不像是個新手呢。”

    我打了個哈哈,“單論打架,我的確不算什麼新手,雖然比起你們來是不算什麼,好歹也打了十幾年了。”

    弓親也笑了笑:“怎麼說得好像一生下來就在打架似的。”

    “差不多吧。”也許還沒出生就在娘肚子裏和阿驁打呢。想起阿驁,心情就沈重起來,也提不起什麼勁來說話了,閉了嘴乖乖伏在弓親背上。

    過了一會,他反而搖了搖我:“喂,沒睡著吧?”

    “嗯?”

    “睡也沒關係,但是別流口水啊,要是把我的衣服弄髒了,我可饒不了你。”

    ……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巴溫特和混混們的主力已經走了。死神們的包圍圈一縮起來,才發現網住的只有一些小嘍羅。率領他們的是已經叛變的死神一之瀨真樹。

    我們解決了攔路的混混沖過去之後,看到一之瀨站在伐木場中央,無視於那些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草鹿混混,看著對面的小白一護等人,毫無懼色。

    “已經晚了,我不會讓你們到狩矢大人那裏去的。”

    “不會讓我們到狩矢那裏去?”一白還是他那個長年不變的少年老成嚴肅表情,“面對這麼多人,你倒底是哪來的自信說這種話?”

    一之瀨沒有回話,只是握緊了手裏的刀。

    於是小白向亂菊道:“松本,你帶著大家先回去。”

    “隊長。”

    “這裏有我,看樣子他們應該還沒走多遠,爭取在路上截住狩矢一行。”

    亂菊點點頭:“明白了,大家跟我走吧。”

    好不容易跑過來,又要往回跑,真辛苦!早知聽我的在瀞靈廷內等著多好。我打了個呵欠,轉身就準備要回去,但是發現我身邊的人,一角也好,弓親也好,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一角道:“也不知道追不追得上,還不如先跟這個打個痛快。”

    而一之瀨好像也完全沒有就這麼放大家走的意思,上前一步就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耀眼的光芒刹時間籠罩了在場所有人。

    我擡起手擋住自己的眼,我說,虹霞的籠罩範圍到底有多大啊?

    “這是?”

    “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驚叫著,然後身形便都消失在光芒裏。

    我記得好像虹霞的這個能力還會讓人産生幻覺,嗯,目前還是不要妄動比較好。不想誤傷自己人,所以我站在原地沒動,但是不想被自己人誤傷,所以還是把闇嘯撥了出來。

    結果才撥了刀出來,旁邊就沖出個黑影,一面大叫,一面揮刀向我斬來。我連忙回身用刀架住。“鏘”地一聲響,火花四濺。我被一股大力推得向後滑出好幾步,虎口都幾乎要裂開。這才看清原來是一角。

    他也怔了一下,道:“怎麼會是你?”

    “你故意的吧?就是看准是我才下這麼重手砍的吧?”我甩甩被震得發麻的手,“分明就是在故意報復我。”

    “哪有,我明明看到是一之瀨的。”

    知道他是被幻覺蒙蔽了,我還是哼了一聲,道:“想殺我直說好了,不要找這麼爛的藉口!我跟他哪有一點像?”

    “都說不是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煩?”他頂著一頭青筋大叫,一伸手就拽過我,“過來。”

    “幹嘛?”

    他右手拿著刀,左手牽著我,扭頭看著右前方:“別亂跑。不然我又看錯人砍到你,或者被別人砍到了,我可不管你!”

    嗯,雖然粗暴了一點,但也還算是不錯的男人了。我笑了笑,“放手啊,笨蛋。我不像你,我的刀得雙手才能握住呢。”

    “你——”

    我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腳下移了一步,靠上他的背,“放心,我會在你背後,不會走開的。”

    這時便聽到小白在大叫:“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會自相殘殺的。”

    織姬的聲音道:“什麼?”

    “真是危險啊。”

    “這就是一之瀨斬魄刀的力量嗎?”

    然後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和亂菊的驚呼。

    “松本。你怎麼樣?”

    “被劃了一刀,不過不礙事。”

    “我們不動,他就開始攻擊了嗎?”

    “最麻煩的是根本看不到他在哪里啊。”

    “可惡,最討厭這種躲躲閃閃的傢夥了。”一角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後用手肘輕輕捅了我一下,“喂,你小心一點啊。”

    “嗯。”我笑,“原來一角你很關心我嘛。”

    “誰關心你了,我只是在關心我的背後啊。你不小心點,到時被砍的可是我的背!”

    “唔,難道背後不是弓親你就沒有安全感?”

    “這跟弓親有什麼關係啊?”

    “我是想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嘛。不會只是隊友這麼簡單吧?”

    “閉嘴。”

    我本來還想回兩句的,但這時又聽到一聲刀劍的撞擊,然後激起一陣狂風,我們周圍的光芒頓時散盡。大家又開始能夠看清周圍的環境了。

    一之瀨還是保持著劈砍的姿勢,而架住他的刀的,是一把看起來破破爛爛,刀身甚至有無數缺口的斬魄刀。那把刀被一個身披白色羽織,頭髮梳成刺蝟狀,右邊眼睛戴著眼罩,長相兇惡,身材高大的男人單手握著。

    ——更木劍八大人登場。

    劍八一揮手就迫退了一之瀨:“喲,好久不見了,一之瀨。”

    一之瀨睜大了眼,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聲音有一點顫:“更木。”

    劍八肩頭冒出一顆粉紅色的小腦袋,聲音又脆又甜:“找到你了,一之瀨。”

    “啊,八千流。”織姬很開心地跟她打招呼。八千流同樣很開心地回應:“井上,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一角和弓親也上前幾步:“隊長,副隊長。”

    劍八隻往這邊看了一眼,倒是八千流,連忙又轉到這邊來,笑眯眯道:“呀,小光光你們也在啊。”

    我說八千流,每人都要打招呼,你忙得過來嗎?

    這時劍八看到了一護,居然咧嘴笑了一下:“喲,一護,你來這邊的話,應該先到十一番隊來露個面嘛。我們會好好歡迎你的。”

    一護頭上挂下來一排黑線:“啊,那個,事實上我已經去過了。”

    “咦?什麼時候?”

    “昨天歐陽學姐的入隊歡迎宴會……”

    “入隊歡迎?”八千流的小腦袋又冒出來,“我們隊裏來了新人?”

    一角把我往前一推,“就是這傢夥。”

    我被他推得踉蹌了兩步才站穩,向劍八鞠了個躬:“隊長好,副隊長好。”

    劍八掃了我一眼,只是應了聲:“哦。”

    八千流則眨了眨眼,很感興趣的樣子:“咦,是女生啊。真好真好。以後可以跟我一起玩呢。你怎麼會在這時候入隊的?不是真央的學生吧?”

    聽到八千流這麼問,劍八又多看了我一眼,問:“夠強嗎?”

    “啊,我想,應該只算一般吧。”

    一角在旁邊插了一句:“只是個新手而已。”

    於是劍八又“哦”了一聲,移開了目光去看一護,好像還想說什麼似的。

    “更木。”小白萬分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你們還要閒聊到什麼時候?”

    “哦,日番谷隊長也在啊。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小白的眉皺得幾乎完全擰到了一起:“你完全沒有收到命令嗎?不是放了地獄蝶給你嗎?”

    “啊?那種東西啊,聽過就忘記了。”

    ……呃,整個護廷十三隊,也只有這傢夥敢說這種話吧?

    於是弓親彙報道:“我們在追查巴溫特的下落。但是我們到這裏的時候,巴溫特們已經出發去瀞靈廷了,我們正追去,卻被一之瀨攔住了。”

    “看起來事情好像變得有趣了呀。”劍八轉向半蹲在地上喘氣的一之瀨道,“喂,一之瀨,我聽說你現在跟巴溫特在一起啊?他們的頭,是叫狩矢吧?強嗎?”

    一之瀨哼了一聲:“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還是老樣子呢。”劍八道,“你現在打算怎麼樣?你想拖住他們嗎?你要繼續跟他們打的話,我不會妨礙你的。”

    小白聽到這句話,很不爽地叫了聲:“喂,更木,你——”

    劍八笑了聲,繼續向一之瀨道:“不過,換我來做你的對手也行哦。”

    一之瀨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變了臉色,緩緩站了起來,靜了片刻,重新握緊了刀,刀尖對準了劍八。

    劍八的嘴角向上揚了揚,“一段時間不見,你也變得讓人刮目相看了啊。”

    一之瀨深吸了一口氣,沈聲喝道:“更木劍八,我要打倒你!”

    “好,我也正無聊呢。”劍八那把破破爛爛的劍在地上輕輕劃過,“就來陪你玩玩,看你到底變強了多少。”

    八千流趴在劍八肩上笑眯眯的:“小劍和真樹都要加油哦。”

    劍八扭頭道:“煩人,會叫我分心的。你到那邊去。”

    八千流應了聲,唰地從劍八肩頭躍下,落到小白和一護身邊,笑眯眯道:“這裏就留下小劍和真樹吧。”

    一護道:“呃,這樣好嗎?”

    八千流重重點下頭:“嗯,我想這樣真樹也會高興的。而且,你們不是還要去追巴溫特嗎?”

    小白點點頭,道:“我們走。”

    於是死神們紛紛離開。

    一角和弓親看著那邊的劍八和一之瀨,猶豫了一下。八千流笑眯眯道:“小光光你們也快點走吧,我們十一番隊可不能落在別的隊後面哦。”

    “可是,隊長——”

    “沒問題沒問題。再不走小劍要生氣了唷。”

    ……是你要生氣了吧?

    感覺到我的目光一般,八千流仰起一張可愛到爆的小臉看著我:“你叫什麼?”

    “歐陽桀。”

    “嗯,小歐陽,你跟小光光他們一起去吧,等我回去再找你聊天哦。”

    ……雖然明知道八千流的年紀也應該比我大很多,但被這樣的小鬼叫“小歐陽”感覺還是太怪異了。

    “那我們先走了。副隊長你也要小心,說不定附近還有潛伏的敵人。”

    “嗯。”

    於是一角他們向八千流鞠躬,拎著我飛快地跑了。

    我說,能不能不要用拎的?很不舒服耶。

    我們在瀞靈門附近追上小白他們,周圍一片狼藉,顯然巴溫特們已經進去了。

    有守在那裏的死神向小白行禮:“日番谷隊長。”

    “情況怎麼樣?”

    “按計劃把他們放進去了。其他幾位隊長也已經各自到位,應該沒有問題。”

    “淨界章呢?”

    “已經封印了一大半了,但數量實在太多,只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

    “嗯。”小白點了點頭,向後面跟著的一衆死神揮了揮手,“十番隊的人,去協助八番十三番的封印工作,十一番隊——”

    他話還沒說完,一角已接道:“我們隊是最強的戰鬥番隊,自然是直接去找巴溫特們打個痛快了。

    小白又皺了一下眉:“算了,隨便你們。無論如何,要在封印完成之前拖住巴溫特,當然能幹掉就最好。走吧。”

    大家應了聲,各自散開了。

    “小白,等一下。”我笑眯眯地叫住他。

    小白沈著臉:“要叫日番谷隊長。”

    “好啦好啦,你就不要計較這種稱呼上的事情了啦。要記得我們打的賭哦。”

    “我什麼時候和你打過賭?”

    “哎呀,小白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不是說好了,如果我幹掉那個巴溫特女人,你就笑一個給我看嗎?”

    小白額上有青筋爆出來:“誰跟你說好了?你不要隨便自己在那邊決定好不好?”

    這時一角在前面喊:“歐陽,你給我快一點。”

    我應了一聲,再扭過頭來時,發現小白已經不見了。

    我怔了一下,嚇?他居然就這麼逃了?

    “叫你快一點了。”我不過遲了一兩秒,一角已經大叫著跑回來,一把拎著我的衣領就竄上了旁邊的屋頂。

    都說叫你不要用拎的啊。

    突入瀞靈廷的巴溫特一共有五個。根據我的記憶,他們的計劃是兩個到處製造混亂,另兩個各個擊破十三隊的隊長,而狩矢本人則去技術開發局拿淨界章。

而瀞靈廷的應對計劃,就是稍微抵抗一下就放他們進來,只等他們一分開,立刻逐個引進本來就已設好的包圍圈予以殲滅,技術開發局更是伏下重兵,一護等人也一進瀞靈門立刻奔赴技術開發局。

    一角聽我告訴一護巴溫特的計劃之後,也嚷著要跟去,我說:“你要去就去好了,但是別拖著我一起去。我要找的不是那個巴溫特。”

    他瞟了我一眼:“十一番的規矩就是打架一定要選最強的對手。”

    “誰要管你找什麼對手。”我瞪回去,“我的規矩是恩還兩倍,仇還十倍。我在那女人手裏吃過虧,不砍了她我咽不下這口氣。”

    結果他想了一會,居然說:“好,那我陪你去找那個巴溫特女人好了。”

    “不找最強的了嗎?”

    “反正一護會去那邊,不妨礙兄弟戰鬥的樂趣也是十一番的規矩啊。”

    我翻了個白眼:“十一番哪來這麼多規矩?不會是你順口說的吧?”

    他打了個哈哈,一面說“在那邊”一面拎著我在屋頂與屋頂之間飛縱。

    跟動畫裏不一樣,這次巴溫特們的行蹤根本完全在死神們的掌握之中,所以要找那個巴溫特女人很容易。沒過多久就在一個廣場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不知是小白的人員安排沒到位,還是他安排了,但是應該對付這女人的隊長太大牌,總之只看到一堆黑衣的死神在圍攻,沒有白色羽織的影子。

    “是她嗎?”一角問。

    紫色唐裝,墨綠色長髮,左手拿著扇子,右手拿著劍,一臉囂張的笑容,這時正一劍挑飛了前面一個死神,大笑道:“死神都是這麼沒用的傢夥嗎?沒有更強一點的人了嗎?”

    沒錯就是那天晚上把我扔到食骨井裏的那個女人。

    我重重點下頭:“嗯。”

    於是一角一面大叫著“前面的人給我讓開”一面拎著我躍了下去。前面的死神依言讓開一條路。

    那女人收回了劍,挑眉看著我們:“哦,還真有人出來啊。你們是什麼人?膽量不錯嘛。”

    一角比她更囂張地大笑:“你問我嗎?更木隊第三席,斑目一角!不過今天要跟你打的人不是我,是這傢夥。”說著大力拍拍我的肩。

    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用力啊?我還沒上場呢,先被你拍成內傷了。我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步:“喲。”

    她看過來:“你又是誰?”

    “要來找你算賬的人嘍。”

    “算賬?看起來是以前跟我打過的人。”她又笑起來,“不好意思,敗在我手裏的人太多,我可沒精力去一一記住他們的臉。”

    “以前不記得沒關係。以後記得就好了,畢竟不記得殺死自己的是什麼人,會死不瞑目呐。”我也笑笑,“聽清楚哦,我叫,歐,陽,桀。”

    “哦,口氣不小嘛。既然這樣,那我也讓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轉身向一角小聲道:“喂,我不管你什麼規矩,如果一會我占上風就算了,如果我打不過她,你可一定要出手啊。”

    一角頭上一滴大汗,“你只是說得好聽嗎?”

    那邊的女人提高了聲音:“我的名字是……”

    我繼續向一角道:“不管,總之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你害的。”

    那邊的女人大叫道:“我的名字……”

    一角不耐煩地向我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囉嗦,快點去了。”

    “一定記得啊。”

    “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說話啊?”那邊的女人一邊大吼,一邊甩出了手裏的劍!

    我撥刀擋下,一邊笑道:“啊,抱歉抱歉,因爲我覺得與其聽一個不知幾百歲的歐巴桑廢話,還不如和我家小光頭多說幾句甜甜蜜蜜的悄悄話呢。”

    “臭小鬼。這麼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那女人罵了聲,刷地就沖過來。手中的劍突然變化了,劍柄延伸出像鎧甲一樣的東西,包裹住她整個右臂,而劍身則化出十余道光劍,一路排開,向我這邊揮來。

    我連忙向旁邊躍開,她的劍劈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塵煙飛揚。

    “怕了吧,小鬼。”她囂張地大笑道,一劍又一劍地劈來。“怎麼一直在躲來躲去,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嗎?來啊,讓我們好好算算。”

    那就來算好了。我閃過她的劍,迅速向前竄過去,同時將手裏的劍斜刺她左邊沒有防護的肋下。她一面收劍回來,一面躍起淩空一腳踢向我握劍的手。我一縮手,將劍從右手抛到左手,擰身再刺,“叮”的一聲,正刺在她張開成盾狀的扇子上。

    她跟扇子合體的時候,則是左邊手臂整個的被包起來,右手的劍卻不見了。

    趁她得意地笑道“我的防守可是無懈可擊的”的時候,我解放了闇嘯。如同跟弓親打時一樣,一串綿密的近身快攻。她用扇子格檔,間隙裏踢腿還擊,一面笑道:“哦,你以爲棄刀用拳就可以打倒我嗎?”

    嗯,只憑力量,我還不是她的對手,但我並沒有想跟她拼力氣。趁她的扇子架住我的右拳,左拳飛快地擊向她的小腹。她向後滑退,出右手來檔,我彈出左拳的刀刃,直接斬了下去。“抱歉,我用的不是拳,是拳刃!”

    “什麼?”她驚叫一聲,想縮手時已經遲了。她的右手手腕被我齊齊斬斷,慘叫一聲,向後疾退。

    怎麼可能讓她跑掉?我笑了一聲,跟著就追過去。趁著她吸收周圍靈子療傷的間隙,又是一輪快攻。她右手雖然開始恢復,但動作還沒有之前靈活,只靠左手的扇盾防守。雖然這個對付雨龍或者白哉那種遠端攻擊很有效,但是,對於我這種靈活迅速的近身攻擊,卻很難做到面面俱到,說不定還不如她沒合體之前。

不過她現在沒了右手,在完全恢復之前,想解除合體也不行了吧。結果很快又被我在背上劃了一刀。她如一頭負傷的獸,大叫了一聲,將我甩了出去。我跌在地上,又滑出老遠才停下來,站起來之後,發現她的右手已經又長出來了。

    糟糕!沒想到她恢復得這麼快,這下想再找到近身的機會,可能不容易了。

    感覺到我的心情一般,闇嘯微微一震。

    是了,我還有秘密武器呢。我站穩了,將雙手的刀刃都彈出來,開始向闇嘯灌輸靈力,看著刀身上的紋樣慢慢亮起來。

    “可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巴溫特咒駡一聲,一面淩空躍起,光劍又向我斬了下來。“八劍陣!”

    我向前跑躲開她的劍,同時回身,左手藍色的刀刃對準她輕輕一劃。她的身形頓時僵住。我還是頭一次在實戰中用到這個能力,還不知控制幻覺內容的方法,所以並不知她看到了什麼,只見她慌慌張張地要收回劍改用扇盾,於是我就抓住機會擰身而上,右手的拳刃直接刺入了她的心臟。

    “再見了,不知名字的歐巴桑。”

    然後是轟的一聲巨響。

    我遠遠躍開,落在地上,微微擡起頭,看著她整個人被一團巨大的火焰吞噬,焚燒殆盡。

    一角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喲,看不出來,幹得還不錯嘛。”

    我順勢就靠在他身上,重重喘息。“打得很辛苦啊。被她踢到的地方很痛啊。被甩出去時也摔得很痛啊……”

    一角拎著我就竄上旁邊的屋頂。

    “喂喂,去哪啊?”

    “四番隊。”

    “哦,但你能不能不要拎著我晃來晃去啊。真是的,人家才剛剛打完一場很辛苦的架,真的很痛啊。你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到時會找不到老婆的……”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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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57.做人不要太小氣嘛。

    雖說這次瀞靈廷在對付巴溫特的事情上做了萬全的準備,但還是免不了有人員傷亡。四番隊的病房裏人滿爲患。我只能在角落找張椅子坐下。一個四番隊的死神來檢查過之後,臭著一張臉扔過一瓶藥給我,一面道:“你們沒看到這裏這麼多人等著我們治嗎?像你這樣沒出血沒骨折連個皮都沒破的人來湊什麼熱鬧?去去去,自己回去拿藥揉兩下就行了。”一面就把我們從病房裏趕了出來。

    一角頂著一個代表巨沒面子的巨大青筋瞪著我:“你搞什麼啊?害我還以爲你傷得有多重!真是丟我們十一番隊的臉!”

    我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但是真的很痛啊!”

    他繼續瞪著我,眨了一下眼,然後把頭扭向一邊啐了一口:“切,走了。”

    我跟過去,才剛剛走到四番隊的院子裏,迎面就碰上了小白和亂菊。於是我順手就擡起手來打招呼:“喲,小白,你怎麼過來了?受傷了嗎?”

    他看著我,怔了一下,然後轉過去叫亂菊:“松本!”

    “隊長,什麼事?”

    “是誰跟你說她被巴溫特打成重傷,奄奄一息?”

    “呃?”亂菊擡起眼來看著我,眨了兩下眼,“我收到的消息確實是說歐陽一動不動地被一角拖來四番隊了嘛。”

    我當時不論靈力還是力氣,都有點使用過度,而且雖然說沒出血沒骨折,總還是挨了那個女人好幾下,真的很痛,何況又被一角拎著,要我怎麼個動法啊。

    “呀。”我笑眯眯的,“難道小白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小白瞟了我一眼,皺著眉就轉過身,“松本,我們走。”

    “等一下。”我上前一步拖住他,“我們說好的事呢?”

    “什麼事?”

    “當然是我幹掉那個女人,你就笑一個給我看的事啊。”

    小白頭上一個青筋冒出來,叫道:“你這女人要人說幾遍才能懂啊,根本沒有人和你做過那種約定吧?”

    “啊,小白你真是的,身爲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居然跟一個新人賴賬!”

    “就是嘛。”亂菊在一邊幫腔,“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過隊長你笑了呢。笑一個又不會怎麼樣,你就……”

    “囉嗦!”小白冷冷地喝住亂菊,“走了,去巡視各戰場的情況。”

    我撇撇唇。真是的,不像一角那麼好誆呢。改天換別的辦法讓他笑一個來看好了。不過他說到要去巡視戰場,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了,又拖住他問:“你原本是不是每個巴溫特都安排了一個隊長去對付的?”

    小白點了一下頭:“因爲考慮到巴溫特們來了屍魂界之後能力大增,怕沒有隊長級的應付不了。”

    “那麼,我幹掉的那個女人,原本是分給誰的?”

    “唔,應該是六番隊的朽木隊長。”

    原來是大白菜,但是這個一向是屍魂界死神模範的傢夥,爲什麼這次會擅離職守?我皺了一下眉,又問:“那他現在在哪里?”

    小白扭頭去看亂菊,亂菊靜了一兩秒,才道:“不太清楚。不過,現在還在戰鬥的,就只有一護那裏了吧?除了狩矢,其他的巴溫特都已經消滅了。”


    他丟下自己的任務,跑去跟一護打狩矢了嗎?還是說,他其實很計較那天晚上讓狩矢走掉的事情?我翻了個白眼,原來大白這麼小氣的?

    我們趕到一護他們的戰鬥現場,那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大白果然在那裏,連夜一、露琪亞和戀次這些人也在。大家都在觀戰,並沒有出手幫忙。

    嗯,主角自然是要有單獨表現的機會,想想動畫裏狩矢拿到了淨界章,最後也被一護給砍了,何況這次他並沒有得手,完全是在靠自己本身的能力和一護打,戰鬥雖然激烈,但我們到時,他的敗局已定了。

    所以我根本看也懶得多看那邊一眼,走去向夜一和大白打招呼。

    夜一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喲,你還是過來了啊?”

    “呃。”我也笑了笑,“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沒有考慮清楚,輕率回答了。”

    “沒事沒事。”夜一很大度地揮了揮手,“我聽說你幹掉了一個巴溫特?”

    “嗯,勉強算是吧。”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不錯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我說,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看中的人了啊?我勉強笑了笑,轉過去向大白道:“不過,我後來聽說,那個巴溫特本來應該是白菜你的任務呢。”

    大白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好像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也學夜一的樣子,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你也不用謝我啦。改天請我吃頓飯就好啦。”

    大白還是沒說話,掃了一眼我的手,不著痕迹地移開了兩步,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邊的一護。

    這時一護已給了狩矢最後一擊,狩矢臉上居然帶著一抹微笑,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在風中化作了灰塵。

    一護臉色沈重,念了一句“你這蠢材”便向前栽倒下去。旁邊茶渡連忙沖過去扶住他,露琪亞等一干人也大叫著一護的名字跑過去。

    大白在原地略微又站了一會,然後面無表情轉過身,慢慢走開。

    我連忙叫道:“喂,白菜,記得你欠我一頓飯啊。”

    他根本連一步都沒停,反而還有加快的趨勢。

    “搞什麼啊,難道護廷十三隊的隊長一個兩個全是這種不認賬的傢夥嗎?”我皺了皺眉,轉過頭來,看到一角正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

“看什麼啊?我知道你這次英雄無用武之地,很不爽。但是那不關我事,不要遷怒到我身上來啊。”

    我說完了轉身也準備要走,一角問:“你這次又要去哪?”

    “回隊舍去睡覺啊。累死了。”

    差不多兩天沒睡,之前有巴溫特的事情惦記著還好,現在塵埃落定,我就覺得自己隨便趴在那裏都能睡上個三天三夜。

    一個呵欠沒打完,就看到一角向我伸過手來。我連忙向旁邊退了一步:“喂,不要再拎來拎去了。我又不是小貓小狗。”

    於是一角像扛麻袋一樣將我扛在肩上,向著十一番隊的隊舍跑去。

    ……你還是用回拎的吧。

    一覺睡到晚上,醒來的時候,看到一角坐在旁邊,抱著他的劍,睡著了,一邊微微點頭,還一邊發出輕輕的鼾聲。

    身上的傷好像沒有那麼痛了,扭頭看到從四番隊帶回來的藥打開了,放在一邊。擦過藥了?我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情啊,難道是一角幫我擦的?

    我坐起來,偏過頭去看他,一角會做這種事情嗎?不會吧?

    他好像睡得挺香,一時半會也沒有要醒的意思,於是我湊近了一點,想看看他的眼影到底是怎麼弄上去的。才想伸手摸摸看,他唰地就睜了眼:“你幹什麼?”

    我笑了聲,收回自己的手:“沒什麼。你幫我擦的藥?”

    “嗯。”

    “色狼!”

    一角跳起來:“喂,怎麼又變成色狼了——”

    “但你看到了吧,我的身體。”

    “呃?啊,那個……”他搔了搔頭,脹紅了臉分辯,“真的只是在擦藥,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啊。”

    “但你看到了吧?”

    “喂,擦藥的話,避免不了吧。”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喂……”

    “居然趁人家睡著了對人家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喂,你不要亂說話啊,什麼叫這樣那樣的事情?”

    “做過了不敢認嗎?你敢說你沒有解開我的衣服?沒有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好吧?”

    門口傳來輕輕的一聲咳嗽,我扭過頭,看到弓親正站在門口,捂著嘴輕輕地又咳了一聲。

    一角的臉刷地變了,“弓親,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擡起手來打招呼:“喲。”

    弓親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根本不是那種事情啊。”一角連忙分辯。但弓親就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道:“但是京樂隊長來找歐陽,現在在外面等著。歐陽你是不是去見見他回來再繼續?”

    “哦,好。”我應了聲,站起來。

    一角扭過頭來瞪著我:“你好什麼好啊?哪有什麼事情要繼續啊!”

    我向他飛了個吻,拉拉衣角,跟著弓親出去了。

    京樂大叔還是戴著他的斗笠,披著他的粉紅色大褂,笑眯眯的。

    於是我也笑眯眯地迎上去:“喲,大叔,來找我什麼事?”

    “上次不是說要帶你去喝酒的嗎?去嗎?”

    “現在?”

    “嗯,有空嗎?”

    “有的有的。”我連忙應著聲就去挽住了京樂大叔的胳膊,“走吧。”

    於是就在弓親不知怎麼形容的目光中和京樂大叔走出十一番的隊舍。

    京樂大叔笑道:“就這樣走可以嗎?綾瀨川好像有話要說呢。”

    “沒關係沒關係,不用理他。我們去哪里?”

    京樂大叔帶著我七彎八拐,到了一家看來很雅致的酒店。才進門就有穿著華麗和服的女侍接著,領進了後面的包廂。

    進去才發現,原來京樂並不是想單獨跟我喝酒,小白,浮竹等好幾個隊長都在,連大白都在場。這是隊長間的小型慶功宴嗎?還是平時他們就常有這種聚會?桌上的火鍋汩汩地翻騰著冒熱氣,旁邊已有了幾個空酒瓶,顯然他們早就開吃了。

    “遲到了哦,京樂。”浮竹說著,往旁邊移了一下,讓出空位來。

    “抱歉抱歉,我繞去十一番隊接小桀了,所以遲了一點。”京樂拉著我過去坐下。

    我笑著,向大家點頭行禮:“各位隊長好。”

    浮竹和卯之花他們倒是很和善地點頭答應,小白的臉刷就沈下來,而大白則依然面無表情地喝他的酒,眼都沒擡。

    浮竹遞過一個酒瓶給京樂,向我道:“這次巴溫特入侵,還真是多虧了歐陽呢。”

    “哪里,能幫上忙我就很開心了。”

    京樂大叔給自己倒了酒:“小桀還獨力打敗了一個巴溫特,真該給你記大功呢。我聽說你還受傷了,現在怎麼樣?喝酒沒關係吧?”

    “咦?受傷了嗎?”花姐姐道,“怎麼不來我們四番隊治療?”

    “呃,沒什麼——”

    小白沈著臉打斷我:“你看她那個樣子像是受傷的人嗎?”

    我翻了個白眼:“像你這種小鬼當然看不出來,人家可是受了很嚴重的心靈創傷呐。”

    “哦呀,那可真是不得了。”京樂大叔“卟”地笑出聲來,往我杯子裏倒酒,“來喝酒吧,這可是醫治心靈的良藥。”

    “沒有那種說法吧?”

    “我只聽說過‘借酒澆愁愁更愁’。”

    “但我們小姑娘又不是在愁。”京樂大叔自己也端起酒杯來,道,“說起來,你跟巴溫特的賬是算完了,來屍魂界的另一個目的呢?有眉目了嗎?”

    “哈?”

    “就是你要找的人嘛。”京樂大叔笑了笑,“要不要我們幫忙啊?他叫什麼?”

    他問這個的時候,小白的身體好像突然僵了一下,然後就死命瞪著我,一副“你要是敢亂說話,我就殺了你”的表情。

    於是我喝了杯子裏的酒,輕輕歎了口氣:“老實說,這兩天在屍魂界裏到處跑的時候,我有點灰心了。這裏這麼大,這麼多人,想找一個人無疑就像大海撈針。算了,不用麻煩大家了,我想,如果有緣分的話,自然會碰上。如果沒有,也強求不來……”

    小白好像松了口氣,京樂大叔則跟著我歎了口氣,一面道:“說得也是。”一面又往我杯子裏倒酒。

    旁邊浮竹輕輕咳了兩聲,道:“京樂,一直讓女孩子喝酒不太好吧,何況她還受了傷。”

    京樂笑了聲,道:“啊,那個。其實,上次去十一番隊的時候,正碰上小桀喝醉酒在唱歌,我覺得很有趣呢。”

    ……大叔你這麼猥瑣的想法就不要直接說出來了好不好?

    我又翻了個白眼,道:“如果大叔你想聽我唱歌的話,就算沒喝醉我也可以唱啊。”

    “是嗎?那來唱一個吧。”

    我環視了在座的人一圈。接觸到我的目光,小白的反應非常明顯,眼神裏完全是“你敢亂來試試看”的威脅。

    好吧,這次就不逗你了。我訕訕地笑了聲,轉移了目標,清了清嗓子,開始唱:“小白菜呀,地裏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好生過呀。只怕爹爹,娶後娘呀。娶了後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弟弟吃面,我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

    非常悲傷的一首歌,但是對聽的人而言,好像産生了完全不一樣的效果。京樂笑得連斗笠都掉了,浮竹被嗆住不停咳嗽,小白怔在那裏目瞪口呆,反應最大的是大白,哢地捏碎了一個杯子,走掉了。

    好吧,我承認,這首歌是冏了一點,但是你也不用跑掉吧?做人不要這麼小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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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58.再見,達也.

    雖然京樂大叔有留我在屍魂界多待些時間,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和一護他們一起回去。走的時候,一角和弓親來送我。弓親給我一個手機,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時候的手機啊,醜死了!”

    弓親頭上一個大大的青筋冒出來:“不是什麼手機,是傳訊器。”

    “哦?”

    一護從旁邊探過頭來,“啊,這個我看露琪亞和戀次用過。是用來和屍魂界聯繫的。”

    弓親道:“對。你既然是死神,不能光占著名額不做事吧?如果有任務會用這個通知你,比如有虛出現啦什麼的,你要協助現世的駐留死神解決。”

    我拖長聲音應了聲:“哦。”

    一護從我手裏拿過去看了兩眼:“爲什麼給你這種東西不給我?”

    “笨蛋。”一角插嘴道,“你不過是個代理死神,她可是我們十一番隊的第四席。有正式編制的。”

    “也就是正規軍和武工隊的差別。你還差得遠呢。”我嘿嘿地笑,拍拍一護的肩,把那個傳訊器拿回來。

    一角在旁邊點頭,又道:“不過,如果一護你也來我們十一番隊的話,我想隊長會很開心地接受的。”

    一護頭上一排黑線挂下來。“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於是跟他們告別,一行人返回現世。在浦原商店跟浦原大叔說了這次的經過,又略坐了一會,回家的時候,已是黃昏了。

    遠遠的就看到我家門口好像有個人,走近了才發現是達也,有一點猶豫的樣子,在我家家門前徘徊。

    “喲。”我擡起手來打招呼。

    達也看到我,像是嚇了一跳,半晌才道:“歐陽你在外面啊。”

    “嗯,找我有事?”

    “啊,也沒什麼,你傷好了?”

    “不礙事了。”我活動了一下手腳給他看。說起來,四番隊的藥還挺好用的,下次要記得問他們多要點來。

    達也翻了個白眼給我看,“我就說你平常壞事做多了,居然會被雷劈。以後要行善積德啊。”

    我也翻一個白眼:“什麼叫行善積德啊?”

    “比如說請我吃飯啦,或者買這個月新出的漫畫單行本給我啦……”

    ……什麼人啊,我繼續翻白眼,打斷他:“我直接往你戶頭裏存錢好不好?”

    “那倒不必了。”

    “好吧。”我歎了口氣,“你找我就想說這些?”

    “呃,那個……”他輕輕咳了兩聲,“明天……”

    “明天怎麼了?”

    他看了我一會,然後板起臉來,很嚴肅地說:“既然已經好了,明天要記得去上學啊。快考試了,你功課拉下那麼多可不行。”說完了也不等我回話,轉身就回去了。

    ……你什麼時候對我的功課這麼關心了啊?我有點莫明其妙地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我家的門就打開了,阿驁站在門口叫:“姐,你回來了。”

    我應了聲,轉身進屋:“你出院回來了啊。怎麼樣?”

    “嗯,還好。你的事情辦完了?”

    “告一段落吧。老媽呢?”

    “回去上班了。”

    “啊,真是的,兒子才剛剛出院,她居然有心思去上班。”

    “我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嗯。”

    “那去做飯吧。我先去洗澡了。”

    交換了以上的對話之後,我就準備去樓上拿換洗衣服,阿驁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於是我又問:“怎麼了?”

    他居然笑出聲來:“你果然是老媽的女兒。”

    “廢話!”我才想說,難道你不是老媽的兒子啊?卻聽他繼續道:“‘你感覺怎麼樣?’‘很好。’‘沒事了?’‘嗯。’‘真的沒事了?’‘嗯。’‘那我上班去了,晚上不回來了。’”

    我的眼角抽了兩下,聳了聳肩:“……好吧,你得承認,遺傳基因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

    “沒錯。”阿驁點了點頭,進廚房去了。

    我反而楞了一下。說到遺傳基因,如果說我的暴力和衝動遺傳自老爸,沒神經遺傳自老媽,那麼,阿驁他像誰?

    第二天一到學校,立刻被一堆問候包圍。

    “歐陽,聽說你被雷劈了?現在怎麼樣?”

    “還好吧?有沒有後遺症?”

    “啊?我只聽說住院了,原來是被雷劈嗎?歐陽你好強大,居然還活著。”

    “……”

    ……我說你們夠了沒有。

    好不容易把他們都打發了,回到座位上,才發現南野秀一正側過身子,笑眯眯地看著我。

    “呀,你回來啦。”

    “怎麼樣?”

    “還好了,不過怎麼都沒有你這麼精彩啊,又是吸血鬼又是被雷劈。”

    我翻了個白眼:“秀一你學壞了。優等生可不能這麼吐糟啊。”

    秀一笑了笑,遞給我一個盒子。“禮物。”

    “哦,真好。謝啦。”我拆開來,裏面居然是張貪婪之島的卡片——大天使的氣息。我怔了一下,“咦,你們通關了嗎?那小傑他們呢?”

    “我們兩組人一起通關的。不過很可惜,愛德他們要找的賢者之石沒有在島上。”

    早就知道不可能在那裏啦。我抓著他追問:“不是可以拿三張卡的嗎?你們還挑了哪兩張?飛影是不是拿了長老的增高藥?”

    “是啊。”秀一又笑,道,“快鬥拿了奇運亞歷山大寶石,我也沒什麼想要的,所以就拿了這個來給你做禮物。我想你的話,總能派上用場的。”

    ……意思是我遲早有瀕死的時候嗎?我扯動嘴角,勉強笑了一下:“那還真是要謝謝你啦。”

    他居然一本正經地回答:“不客氣。”

    是不是在島上的時候跟阿天相處的時間太長了?怎麼總覺得他真的被帶壞了?我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不理會他。

    旁邊的座位是空的。達也還沒有來。本來也沒覺得怎麼樣,一直到上課鈴響了,老師點了名,居然也沒有問達也哪里去了,才覺得有點不對。

    達也平日雖然也有點懶,但不至於無故缺席啊,而且高見澤也不是那種對有學生沒來連問也不問一聲的老師啊。

    結果到課間休息的時候,有同學拿出收音機來,聽到廣播電臺的主持人說“高中男子棒球縣內預賽的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驚得唰地站起來,怔在那裏。

    糟了,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明明答應了會去看的。

    原來達也昨天晚上去找我,是想說這個。

    不知道現在趕去還來不來得及?

    這樣想著,就從教室裏跑了出去,在走廊裏碰到高見澤,一把就將我抓住了,皺了眉問:“你上哪?就快上課了。”

    “有點急事,我要請半天假。”

    “你又——上次的就業升學調查表你還沒交吧?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將來?”

    “考慮過啊。我以後會儘量認真上課,認真畫畫,努力去考個美術類的專科學校。”我一本正經道,“如果實在考不上就找個人嫁了。”

    高見澤一副已經對我完全無言的樣子:“歐陽——”

    “啊,對了,老師有騎機車來嗎?”

    “做什麼?”

    “借我用啊。”我伸出手,“很快就回來。”

    高見澤一臉黑線:“你這是在向老師借蹺課的交通工具嗎?”

    “不,是請假。”

    “……”

    結果高見澤還是沒有把車借給我,理由是我沒有駕照又從來沒有單獨開車上路過。我想想也是,萬一路上有什麼事,反而趕不到了。於是只好打車去。

    比賽已經到了第三局上半,比分是零比零。達也站在投手板上,一面隨手抛接球,一面和捕手孝太郎對暗號。

    觀衆席早已坐滿,我本想沖到最前面前,半途中的時候,聽到周圍的加油聲裏似乎有我很熟悉的女生的聲音在大叫:“達也,加油。”

    扭頭過去,果然看到小南坐在那裏,手握成喇叭狀湊在唇邊大喊。

    腳下突然停住。

    我在做什麼?

    爲什麼會答應達也?

    爲什麼會巴巴地趕來?

    不是明明知道他的終局,不是明明決定了放棄麼?

    原地站了一會,終於還是重重地歎了口氣,收回了往前的腳,一步步退出觀衆席,站在高臺的走道裏,靠在圍欄上,遠遠看著投手板上我喜歡過的那個少年擡起一條腿,擰身,奮力投出一球。

    嗯,加油,達也。

    “喲。”

    有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照在我身上的陽光,我擡起頭來,看著原田兇惡的臉,笑了笑:“HI。”

    “你還是來了呢。”

    ……這種語氣算什麼啊。我又笑了聲:“怎麼說都是鄰居和同學嘛。”

    “哦?”

    “嗯。”

    “原來如此。”

    ……你原來如此個頭啊,你到底知道什麼了啊?

    不知爲什麼,很想挪個地方,但是一轉身,居然看到新田明男正走過來,不由愣了一下,“新田?”


    他微笑著揮了一下手,“歐陽,好久不見。”

    “嗯。但是,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看比賽啊。”

    “呃,我問的是……”

    “我們在半決賽輸掉了。”他打斷我,語氣輕描淡寫。

    我又愣了一下,這才仔細去看場內達也的對手,正在揮棒的那個我是不認識,但在等候區的那個,分明是國見比呂。

    眼角有點抽,練習賽也就算了,結果到決賽也這麼對上了嗎?

    “有點不甘心,但是沒辦法呢。”新田笑了笑,“對方是很棒的隊伍,我們盡力了。看起來,我是永遠沒有機會在這裏打上杉達也投出的球了。”

    我靜了一會,問:“高中畢業之後,真的不打棒球了?”

    “嗯。不打了。”

    我擡眼看著他,他表情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於是我也只好笑了笑:“那你高中畢業之後打算做什麼?”

    “應該,還是會升學吧。”

    “唔。”我皺了一下眉,“果然大家都想念大學呢。”

    “沒辦法啊,這種社會。如果文憑太低的話,就算是繼承自己家的公司,也會被下屬看不起吧。”

    “說得也是。”我歎了口氣,將雙手墊在腦後,靠在圍欄上,看著下面的賽事。

    “你呢,”新田問,“聽語氣好像是不太想繼續念書了?”

    “不是我想不想啊,是考不考得上吧。”我扁扁嘴,“我果然還是找個人嫁掉算了。”

    新田卟地笑出聲來:“嫁到我家來啊。”

    “咦?你不想追小南了嗎?”

    “不是我想不想啊,是追不追得到吧。”

    ……別學我說話啊。而且我又不是小南的候補。我翻了個白眼:“算了,我怕我搞不定你家那個會在茶裏放瀉藥的妹妹。”

    他打了個哈哈,看著下面的比賽,沒再說話。

    於是我也就閉了嘴。

    比賽進行到第七局。比分零比零。整個比賽呈膠著狀態,雙方都打得很精彩,觀衆的叫喊聲一陣高過一陣。

    我看著達也走回休息區坐下,由佳遞過一塊毛巾給他,他接過來擦了把汗,然後就靠上了椅背,順手將毛巾蓋在臉上。雖然距離很遠,但是我想大概是因爲我最近修行大有進展的原因,我的目力甚至好到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這個笨蛋!

    我轉頭問新田:“喂,你騎車來了嗎?”

    “嗯。怎麼?”


    “介不介意送我回學校?”

    旁邊一直很安靜的原田突然問:“不看完嗎?不想知道結果嗎?”

    “結果怎麼樣,跟我沒什麼關係。想去甲子園的又不是我。”我笑了笑,“達也他盡力在打,打得很開心,我知道這個就夠了。”

    新田也笑了笑:“走吧。”

    回學校之後,幾乎立刻被高見澤抓去訓了一頓,然後乖乖上課,乖乖去社團。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路上收到阿驁的短信,說是和老媽一起在南風爲達也慶功,叫我回來直接過去。

    果然還是達也贏了嗎?嗯,能打敗比呂和英雄聯手的隊伍,也真是辛苦他了。

    才走到街口,就聽見南風那邊的喧鬧聲。想必去慶功的還不止我們三家人。也許,從和也還在的時候,我們這一條街的人就開始在盼著這一天。現在雖然主角換了一個,但旁人的心情應該也不會有太多變化。

    推開店門,就看到一群大叔正在一面大叫“萬歲”一面擡著達也往空中扔。老媽和達也的媽媽坐在櫃檯邊,不知在聊什麼,阿驁在旁邊陪著,端了杯果汁緩緩在喝。

    我向被扔在空中的達也揚了揚手,就走去老媽身邊坐下。

    “回來啦。”老媽好像喝了酒,臉紅紅的。

    “嗯。”

    小南在櫃檯裏幫忙,倒了杯飲料給我,笑眯眯的:“今天的比賽你沒去看太可惜了。

    “是嗎?”

    “比賽非常精彩,達也的表現棒極了。”

    “是嗎?”我笑,向達也舉了一下杯,“恭喜你啊,冠軍。”

    小南笑得兩隻眼都眯起來,“達也很厲害哦。接下來是甲子園,全國冠軍。”

    “嗯,加油啊,冠軍。”

    那個冠軍只來得及向我揮了一下手,便又被大叔們抛起來。老媽看著他們,笑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呢。”

    達也的媽媽點頭附合:“是啊。”

    老媽道:“我家那口子常年不在家裏,我工作又忙,家裏總是冷冷清清呢。上次小桀說要帶朋友回來吃飯,結果也沒來。”

    帶朋友回家吃飯?我愣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情?

    達也的媽媽撫著臉笑道:“哎呀,小桀也到了帶男朋友回家的年紀了嗎?”

    ……我說,你不要自己隨便往人家的話里加字啊。朋友和男朋友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我家老媽倒完全不以爲意的樣子,居然還點了一下頭。“上次來醫院看她時我見到了,是很不錯的男孩子呢。”

    我翻了個白眼:“老媽你在說什麼啊?”

    “呵呵,在說那個叫禦村的孩子啊。”

    “嚇?他去過醫院?”

    “嗯,去過兩次呢,第一次你還沒醒,第二次你已經出院了。”老媽拍拍我的肩,打了個酒嗝,“挑男人的眼光不錯,像你媽。”

    ……這種話你不要自己說好不好?我又翻了個白眼:“不是那麼回事,你誤會了。”

    “瞎子也看得出來他喜歡你啊。要好好把握。還是說,你更喜歡鳳家的三少爺?”

    關他什麼事啊?你哪只眼看到我喜歡那種腹黑的傢夥了?

    老媽繼續拍著我的肩道:“你不要嫌老媽多事。雖然鳳家那個孩子也很不錯,但是鳳家那種有錢人,我們高攀不起,以後是非肯定很多。你還是選禦村吧……”

    雖然不能和鳳家比,但人家禦村也是大少爺好不好?只是爲人比較低調而已。而且,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只能繼續翻白眼:“老媽你喝多了,都說不是那麼回事了。”

    “不要害羞啦,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看起來跟她是扯不清楚了,我歎了口氣,喝完了那杯飲料,站了起來,跟阿驁說:“我先走一步,你一會扶老媽回來吧。”

    “咦,就走嗎?老媽的話還沒說完啊……”

    雖然平常跟老媽說話的機會不多,但如果要說這些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我沒理她,跟小南告別就出來了,走出門的時候,還聽見老媽轉向達也的媽媽說:“青春期的小孩真難管教……”

    ……我的青春期都快過完了好不好,老媽!

    覺得天氣有點悶熱,於是信步就走到河邊去吹風了。

    不知爲什麼,心裏有點亂。躺在河堤的草皮上,叼著一根草,看著夜空,左一搭右一搭地胡思亂想,最後居然在想,如果到時真的考不上大學又找不到工作要找個人嫁掉的話,不如就真的找禦村算了吧。你看長得又帥,身材又好,人又聰明,家境也不錯,而且還可以放任我玩,連吸血鬼這種事都能接受,何況現在連雙方家長都見了,多省事啊。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真是無聊到一定的程度了。啊啊,出來個虛或者什麼讓我砍砍吧。

    因爲有這種心態,當達也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的視野裏的時候,我真的差一點就動手了。很努力才將這種衝動克制下去,皺了一下眉,叫:“你不要命了嗎?嚇我一大跳。”

    “想什麼東西那麼出神?”

    “想找人打架啊。”我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出來了?慶功宴沒有主角怎麼行?”

    “慶功宴結束了。”達也說,然後在我身邊坐下來。

    “哦。真早。”

    他過了很久,才輕輕道:“我今天看到原田了。”

    “哪天都能看到他吧?”

    “他來看比賽了。”

    “你哪場比賽他都有去看吧?”

    “他站在最後一排,和新田在一起。”

    我閉了嘴。

    他也閉了嘴。

    於是就那麼一坐一躺地在河堤上吹風。

    很久之後,他才輕輕道:“我要回去了。”

    “哦,好。”我說。

    但是他卻沒有忙著起身,我不由得側過臉去看他,他俯下身來,在我唇上親了一下。

    我怔住。

    很輕的,蜻蜓點水一般的一個吻。

    他說:“再見,歐陽。”

    我點點頭:“再見,達也。”

    然後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揮了揮手,走了。

    我沒起身,遠遠看著他映在水中的倒影,覺得自己的唇角不自主地輕輕揚了起來。

    嗯,再見,達也


——假設結局分隔線——

    半年後,歐陽沒有考上大學,沒有找到工作,於是嫁給禦村了,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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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59.吸血鬼到底有幾隻?

    之後幾天都很平靜,抽空去了趟D伯爵的寵物店。沒見到阿天。D伯爵說把他送到別的地方休養去了。說城市環境太差,不適合他恢復。

    我問:“他什麼時候能好?”

    D倒了杯茶給我:“這個可不好說,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一兩年,也許要幾十年也不一定。”

    總之妖怪的時間和人類的不是同一個概念吧。我垂下眼,看著茶杯裏氤氳的熱氣,歎了口氣。

    D斜了我一眼:“要不要我先介紹別的寵物給你?”

    “算了,有他一隻就已經搞得我嗚呼哀哉了。”我放了茶杯,跟D說好只要阿天一能回來就通知我來接之後,就向他告辭了。

    D送我到門口,道:“聽說最近附近有吸血鬼出沒,路上請小心。”

    嚇?還有?我嚇了一跳,那個女吸血鬼被阿卡特幹掉了,巴溫特們被死神幹掉了,爲什麼還有吸血鬼出沒?最近吸血鬼也變成量産的了嗎?

    但是D沒有再多說什麼,站在門口向我揮了揮手。

    於是我也就沒有再問,走了出去。

    結果沒走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摸出來看了一下,既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但“滴滴滴”的聲音還是沒有停。我怔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弓親給我的那個傳訊器。掏出來打開一看,上面是有虛出現的提示,看位置倒離我現在在的地方不遠。

    於是我轉身就向那邊跑去,跑到一半,突然想起件事,我的刀呢?闇嘯呢?好像都是靈魂離體死神化之後,才自動出現的。但我現在怎麼才能做到靈魂出竅啊?又沒有一護那樣的代理死神牌,又沒有義魂丸。要不下次去找浦原要一個義魂丸來?

等一下,說到浦原,他的手杖好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撥出紅姬來呢。這又是爲什麼?如果他隨時都是死神狀態,爲什麼別人能看到他?如果他是在用義骸,爲什麼又能帶著斬魄刀?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看來還是去問他本人比較快。

    一邊想著問題,腳下自然就慢下來了,等我趕到的時候,那只虛已經被一護幹掉了。一身黑色死霸裝的一護帥氣地揮了一下刀,然後將刀反扛到自己肩上。他看到我,很拽地笑了一下:“很慢呐,學姐。”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看:“快也沒用啊,我現在又不能死神化。”

    一護咧了咧嘴,不知本來想說什麼,卻突然變成了一聲“小心!”

    不用他提醒,我已經感覺到身後的風聲,甚至還夾著一股腥味。連忙向旁邊閃開,回頭就看見一頭怪物落在我原本站的位置。

    這怪物不是虛,大概有兩米來高,非常強壯的樣子。軀幹有點像人,用後肢直立,但頭卻長得像某種動物,狗或者熊之類,這時正張大了向前突出的嘴,露出滿口的尖牙,發出不明意義的低吼。兩隻長耳,眼睛是黑底金瞳,而上肢非常發達,幾乎要垂到地上,手掌——如果那個可以算是手的話——占了前臂的一大半,長長的指甲銳利如刀。

    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學姐,沒事吧?”一護飛奔來攔在我前面,雙手握緊了刀對準那怪物,扭頭問我。

    而那怪物根本就無視他,剛剛一撲落空,立刻就轉過頭再次向我撲過來。

    “這是什麼啊?”一護皺著眉問,同時一刀揮出,正砍在怪物肩上,向下劈進了幾寸。怪物慘叫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扭頭左右看了幾眼,又一次向我撲過來。

    “可惡,只會挑沒有武器的女人嗎?你的對手在這裏。”一護大叫一聲,高高躍起又是一刀砍下。但那怪物好像只認准了我沖過來,根本不閃不避,又被一護在背上開了條大口子。它痛得仰天大叫一聲,狂亂地左右揮舞著巨大的手臂,甚至打倒了一根電線杆。但即使這樣,它還是沒有倒下,動作只停了一下,又向我這邊撲來。而且,肩上的傷居然已經癒合了。

    一護沖到我前面舉刀擋住它的爪子,但它絲毫沒有後退,憑著一身蠻力往前沖。一護反被它推得向後滑去,只得扭頭向我道:“快跑。”

    結果我一向旁邊跑,怪物立刻就放棄了跟一護角力,直接向我追過來。對一護的大叫根本置若罔聞。一護只得跟著又跑過來,叫道:“你聽不見我說話嗎?有本事跟我打啊,追著女人算什麼……”

    等一下,也許,它真的,根本就看不見一護,也聽不見他說話?所以既使被砍了兩刀也沒有去找他?

    而這時怪物背上的傷也已經好了。一護睜大了眼:“這是什麼啊,這種癒合的能力,簡直就像是在屍魂界的巴溫特一樣嘛。巴溫特的變種嗎?”

    他一說巴溫特的變種我就想起來了,這傢夥,說不定是吸血鬼的變種吧?BLOOD+裏的那種吸血怪物,好像就是長這種德性的?難道D伯爵說的就是這個?

    這時一護雖然已經在這怪物身上砍了五六刀了,但效果並不明顯,而且,也許因爲受傷,所以更需要補充能量,它追我反而追得更急了。娘的,吃准了我現在拿不出闇嘯嗎?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


    而被怪物徹底無視的一護頭上有巨大的青筋冒出來,出刀都已經沒有章法了,追著它就是一頓狂砍。他砍幾刀,怪物就慘叫著停一下,我就跟著停一下喘口氣,但那怪物看不到一護,一般也就是胡亂揮幾下爪子,就繼續追我。

但因爲它那個超強的恢復能力,往往一護一刀砍下去,頭一刀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結果就變成一護砍不死它,它追不上我,我不停逃命,三個人都鬱悶得要死!

    還好這一帶很冷清,都沒什麼行人,不然還不知會造成什麼騷亂呢。才剛剛這麼想,就看到有人往這邊來了。

    本來想出聲示警的,但在看清那邊來的三個人之後就閉了嘴。跑在最前面的是個穿西裝的金髮中年男子,一臉鄭重表情,手裏拿著把槍。中間是個短髮女孩,手裏拿著把形狀有點奇怪的刀。而最後面那個,是高大的黑衣男子,長髮束在腦後,一隻手纏著繃帶,背著個好像大提琴盒一樣的大盒子。正是小夜一行人。

    於是我向一護伸出手,“喂,帶我離開這裏,快點。”

    “怎麼?但這只怪物——”

    “會有人來收拾它。反正你也砍不死,別砍了,我們快點閃人。”

    一護雖然一臉不情願,還是一刀架開怪物抓向我的爪子,拉著我,三兩下就竄上了旁邊的樓頂。怪物轉身想跟過來,但沒追出多遠,小夜一行人便跑過來了。當先的金髮大叔一連開了好幾槍,阻斷它的去路。小夜將刀撥出來,在自己手上輕輕一劃,然後就沖了上去。一擊致命。

    一護看著自己砍了幾十刀也沒死的那個怪物在被小夜劈了一刀之後就化成了石雕一般僵硬地倒了下去,驚得目瞪口呆:“嚇?這些又是什麼人啊?爲什麼她一下就將那怪物殺了?”

    “一物降一物吧。據說那個女孩子的血是唯一可以殺死這種怪物的東西。”我坐下來,籲了口氣。

    一護看著我:“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本來不確定,看到這三個人就確定了,那個應該是叫做‘翼手’的怪物,也算是一種吸血鬼吧。”

    一護也坐下來,看著下面那三個人做善後工作。“學姐你認識這些人嗎?那幹什麼要跑?”

    “不認識啊,只是知道而已。據說這些人屬於一個非常機密的組織,專門處理這種怪物。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在現場的話,就算不被滅口,也會很麻煩。”

    “原來如此。”一護倒是很單純地點下頭,也沒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過了一會,反而笑了起來。

    我皺了一下眉:“笑什麼?”

    “我在想,如果學姐也死神化,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嘛。”他很得意地樣子,“看來所謂正式編制的正規軍,也不過如此嘛。”

    ……這死小子!嗯,我還是儘快去一趟浦原商店好了,就算問不出來他斬魄刀到底怎麼回事,也要先問他要一個義魂丸。不過說起來,如果是碰上這種怪物,就算我能死神化,我又砍不死它,身體丟在一邊不能動豈不是更危險?

    說到身體……

    這時下面有救護車鳴笛馳過,我突然問:“一護,你把身體丟在哪里了?”

    一護怔了一下,看一眼我,看一眼下面的救護車,慘叫了一聲就跑掉了。

    喂,喂,跑掉之前,好歹把我弄下去啊。

    結果上來時三秒都沒用,下去花了我快半個小時。

    反正也晚了,也就不急著回家了,發了條短信給阿驁說晚點回去,就直接跑去浦原商店。

    浦原喜助還是一副不正經大叔的樣子,搖著他的小摺扇,笑嘻嘻道:“哦呀哦呀,還真是稀客呢。”

    我翻了個白眼:“前幾天才從你這裏回去的好吧。”

    他打了個哈哈,“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呢?”

    我也懶得繞圈子,直接就問:“有沒有辦法讓我在人類的狀態持有斬魄刀?”


    浦原饒有興趣地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然後說:“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因爲在現世戰鬥如果一定要變成死神的話,很不方便嘛。”

    浦原笑道:“有些東西,說起來是殊途同歸,但人類和死神不一樣。人類的靈力在表現上,還真是多姿多彩啊。只看各人修煉的方式和運用的方法是什麼了。比如說石田的靈子弓箭,井上的瞬花六盾,其實並不限定是在什麼狀態才可以用。所以,其實我也有在研究,死神的能力,是否也應該可以用義骸的時候用。”

    “嗯嗯,”你還沒見過麻倉葉,沒見過大艾,沒見過藏馬,沒見過小傑呢,見了之後就知這個世界的靈力運用真是多姿多彩得讓人眼花繚亂呢。我連連點頭,“結果呢?”

    “結果就是——”他刷地一聲,將紅姬從手杖裏抽了出來,寒光閃閃的刀刃映著他上揚的嘴角,“如你所見。”

    “要怎麼樣才能做到?”我急切地問。

    浦原大叔握著劍,一本正經道:“像這樣大喊,‘請賜予我力量吧,我是歐陽!愛與正義之劍,出現吧!’”

    ……大叔,你動畫看多了吧?

    我眼角抽搐著,道:“要不要再加一句‘代表月亮,消滅你!’?”

    他摸了摸下巴,然後一捶手:“對哦,這句不錯。來,加上加上。喊一次試試看?”

    試你個大頭鬼啊!

    玩笑歸玩笑,鬧過之後,浦原大叔還是告訴我用人類身體使用斬魄刀的方法,不外乎是些斬魄刀是靈力的具現化,是靈力的一部分,只要靈力夠強,其實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出現的。而具體的做法,就要看對靈力的掌控,以及和斬魄刀意識的聯繫等等,總之聽得我雲裏霧裏,他好像是什麼都說了,但我卻是什麼都沒聽懂。

    最後浦原看著我一臉呆楞的樣子,歎了口氣,道:“看來你也是那種光跟你說理論沒用的行動派呢。那麼,也許需要的只是一個適當的契機,當你需要你的斬魄刀,而你的刀認可你,它自然就出現了。”

    這下子說得就更玄了,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是那個適當的契機啊?

    浦原大叔道:“在那之前,你不妨多做一些控制和開發靈力的練習好了。我不知道原來這方面是誰指點你的,但方法應該不錯,你就繼續那麼練習吧。”

    阿天……他提到阿天,不知爲什麼,我覺得心頭好像被什麼壓了一下,突然沈重起來,也不想再追問什麼了,歎了口氣,問:“大叔你這裏有義魂丸的吧?在我學會在人類的狀態用斬魄刀之前,先借一個給我用吧。”

    他非常爽快地答應了,讓小雨去後面的倉庫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把那個好像支自動鉛筆的東西交給我的時候,笑得很詭異。

    呃,這個東西,看來以後也是少用爲妙。

    浦原大叔送我出門,揮了揮手道:“路上小心。聽說最近這邊有吸血鬼出沒呢。”

    不是吧?還有?最近到底冒出來多少吸血鬼啊?難不成要在這裏開吸血鬼代表大會嗎?——

    假設劇情分界線——

    歐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不明身份的神秘男子,從此下落不明.

正文 60.“我是歐陽桀.”

    深夜,月很圓,銀盤般挂在暗藍的天空,顔色稍有點泛紅,而周圍的樹木房屋則像一個個剪影,黯黑一片。

    沒有燈?不太對啊,停電了?

    身邊的樹上好像站著人,我微微仰起頭看過去,是個身材嬌小的少女,穿一襲白色短裙,紮著鮮紅的腰帶,長髮梳向左側用紅色緞帶纏成奇怪的小辮子,右小腿上也一樣地纏著紅色纏帶,金色瞳仁斜斜瞟過來,少女清冷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人心裏的黑暗,召喚了邪惡的神魔,這個世界……將被顛覆……”

    這個世界老早就已經顛覆得一塌糊塗了好不好?但這是?吸血姬美夕?

    我一怔,美夕已不見人影,取而代之的,是穿著白色洋裝,頭上戴著貓耳狀頭飾,有著一頭烏黑柔順長髮的大眼LOLI。

    這又是誰啊?

    正這樣想的時候,她從樹上輕飄飄躍下,在半空中湊近我,帶著可愛的笑容,張著粉色的櫻唇,用一種極可愛的聲音道:“做我的僕人吧,大姐姐。”

    你腦子壞掉了吧?剛想問這是誰家的小孩時,已看到了她櫻唇內露出的尖牙。

    ——吸血鬼!

    我側身一腳就將她踢飛,在她的呻吟聲中刷地就把刀撥了出來,正要追去砍的時候,突然楞了一下,我撥刀了?闇嘯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但我這一愣,那女孩子已站好了,本來藍色的眼開始慢慢變紅。

    “小小年紀不要做搶別人獵物這種事哦。”囂張的笑聲中,一個性感美豔的女人從我右方走來,一面走還一面伸出舌頭來,舔舔自己的唇,“我可是很久以前就想喝這小姑娘的血了呐。”

    這個,不是上次在學校出現的吸血鬼嗎?不是被阿卡特幹掉了嗎?爲什麼還活著?

    我還沒想明白,她已飛快沖了過來,我揮刀架住她銳利的指甲,一腳踢向她的小腹,她向後避了一下,立刻再度沖過來,我握緊了刀反擊,她也不避,直接就撞了上去,竟然有金石交鳴地一聲響,我反而被一股大力撞得向後滑開。

    可惡,比力氣的話,還是她比較大嗎?何況她這次有備而來,只怕不好對付。

    吸血鬼根本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銳利如刀的指甲又當胸襲到,我向後躍起避開,她緊追過來,正想要始解闇嘯的時候,身後的黑影裏,有一把劍伸過來,擋下吸血鬼的一擊。我扭過頭,就看到D一半隱在黑色闊簷帽下面的臉。

    他瞟了我一眼,只說了一個字:“走。”

    “哦,謝了。”我翻身落在地上,轉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打鬥聲漸漸被抛在身後,街道一片死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我們這一區雖然沒多少娛樂場所,但也不至於安靜成這樣吧?

    才覺得不對勁,身後已傳來一聲低吼,我一回頭就看到一隻碩大的翼手向我撲過來。不是吧?這次又是翼手嗎?我躍起來一刀斬下它一隻爪子,才剛剛在翼手的慘叫聲裏落地,就看到了第二隻,正從屋頂上跳下來截住我的去路。

    喂,不是吧,兩隻?好吧,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砍得死,既然被堵上了,也只好打了。正擺出架勢來準備狠狠幹一場的時候,就看到第三隻,不,還有第四五,第五隻,第……我說,到底有多少啊?雨後春筍也沒有這麼個長法的好吧?看著那一片黑壓壓的翼手,我眼角抽搐了一下,一兩隻還可以拼一下,這麼多怎麼個拼法?還是逃吧!

    於是奮力殺開一條血路逃命。好不容易跑過轉角,看著翼手好像是沒追來,靠著電線杆喘了口氣,結果一口氣沒喘完,就看到旁邊的陰影裏搖搖晃晃地走出一個人,不,已不能算是人了,是一具差不多已經腐爛的屍體,但是它的確是在走,而且,還是向我這邊走過來。

    ……搞什麼啊?這是生化危機的拍攝現場嗎?而這腐屍走到我跟前,居然還試圖張嘴咬我。我一刀將它的頭砍了下來,然後就覺得自己胃裏一陣翻湧。

我要說,比起“恐懼”來,現在“噁心”這個詞更能表達我目前的心情,尤其在看到那種僵屍也開始成群結隊出現之後。要跟這種東西戰鬥……想想都噁心,還是逃吧!

    僵屍還好,雖然多,畢竟速度慢,麻煩的是,翼手又追了上來。那些傢夥身體雖然大,動作可是一點不含糊。我一邊跑一邊喘氣。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會被追上的。我說,可不可以中場休息啊?

    跑得筋疲力盡的時候,被一隻翼手一爪從背後襲來,我只回身擋了一刀,瞬間就已經被翼手包圍了。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然後跟著是一串槍響,翼手們被轟得四下飛散,然後我就看到仍然是無比拉風的一身紅風衣的阿卡特一邊緩緩走來,一邊雙手開槍,連翼手帶之後跟來的僵屍無一倖免。

    我長籲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得救了。”

    阿卡特咧嘴笑了一下,伸手拉起我:“我可沒有在救你。”

    “咦?”

    “我只是餓了,而這個城市裏只有你還能吃!”

    月光赤紅,映在阿卡特的眼鏡上,看不清他的眼,只看見閃著寒光的尖牙,對準了我的脖子。

    咬下來!

    “啊——”

    我驚叫了一聲,坐了起來。發現我在自己床上,一頭冷汗。

    呼,只是做了惡夢嗎?

    都怪D伯爵和浦原啦,說那些害我夢到吸血鬼。就算真的有吸血鬼,也不至於那麼成群結隊吧?何況不是還有各種各樣專門對付吸血鬼的組織嘛,不會讓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吧。只是夢而已。我重重籲了口氣,開了燈,準備下去洗把臉。然後就聽到阿驁在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大叫:“姐,你怎麼了?”

    我去開了門,笑了一下:“沒事。”

    阿驁看著我,皺了一下眉:“真的沒事?臉色很差啊。”


    “嗯,只是做了個惡夢。”我說。說起來,就算這城市裏真的還有吸血鬼,阿驁有青龍,應該也沒什麼事吧?這樣想著,我問:“阿驁,青龍呢?”

    阿驁靜了一兩秒才皺了眉道:“不知道。最近都不見他。”

    “嚇?”我也皺了一下眉,“他是你的式神啊,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的。你有沒有試著召喚他?”

    “有。可是沒有回應。”阿驁歎了口氣,“雷擊那天,我還見過他,但是從我在醫院裏醒來就不見了。平常就算隱身了,叫他他還是會應,但這幾天,完全都沒有反應。好像他真的不在這裏了。”

    “不會吧?”我想起晴明那個盒子,於是跑去找了出來,“是不是你受傷之後,靈力不夠了?再用這個叫一次?”

    阿驁看著我,仍皺著眉:“還是我叫?”

    “當然,他已經認你做主人,是你的式神啊,當然是你叫。”

    阿驁又靜了一會,才拿出那張符紙,輕輕叫了三聲“宵藍”。

    和上一次一樣,整個房間被一種柔和的藍光籠罩,青龍就在那藍光裏現了身。

    但是……

    依然是高挑的身材,依然是淺藍色的長髮,依然很英俊,但是……

    這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青龍。


    我和阿驁都怔在那裏。

    被召喚出來的淺藍色頭髮的神將一軒長眉,掃了我們一眼,朗朗道:“吾乃神將青龍,召喚吾之人,報上名來!”

    他是青龍,但是他不認識我們!

    我看著他,心裏突然浮出動畫裏的對白。

    ——神將是爲了保護人類而生的。

    ——神將是從人們的希望和祈禱裏誕生的。

    ——神將擁有永恒的生命。即使死了,只要還有人希望,就會再一次重生。

    ——雖然重生的還是同一個神將,但是外貌會不一樣,也不會擁有前一世的記憶,是完全的重新開始。

    ……原來……青龍……已經死了!

    我說爲什麼我們姐弟的命這麼大,被雷劈都沒死。

    原來……

    我看著面前新生的青龍,不知爲什麼,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直到一隻溫熱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那只手是新生青龍的。

    “你爲什麼哭?”他問。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淚卻止不住,不停湧出。

    他抹了我的眼淚,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指,眼神迷茫而憂傷,輕輕道:“爲什麼看到你哭,我會難受?你是誰?是召喚我的人嗎?是我以前侍奉的人嗎?”

    我搖搖頭,扭頭去看阿驁。

    阿驁瞪著我道:“你不要太殘忍了!”然後就垂了眼走出去,頭也沒回。

    回過頭來,便正對上青龍那雙湛藍的眼,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青龍皺著眉,伸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大叫,“叫你別哭了!好難受!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你到底是誰?”

    傷感的氣氛被他吼得一掃而光。

    我甚至有點想笑,你看,就算是重生一次,性格也是沒得變了。

    於是我正視他的眼,輕輕道:“我是歐陽桀。”

    他看了我一會,屈下一條膝跪在我面前,道:“我記下了。”


—— 假設結局分隔線——

    從此以後歐陽和青龍過著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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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61.找到你了喲~

    第二天起來,看到青龍恭恭敬敬站在我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次青龍算是我的式神了。但是明明是阿驁召喚的,不知這樣的契約算不算有效?

這樣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邊洗漱、吃飯,到阿驁說“我上學去了”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青龍算我的式神的話,那阿驁豈不是一個人了?吸血鬼就算了,我記得翼手好像白天也可以出來的樣子,誰知道這裏還有沒有那種東西?老實說,昨天晚上那個夢搞得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於是趕緊叫了聲青龍,他在我面前顯身,道:“主人有何吩咐?”

    聽到他叫主人,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道:“你幫我去保護阿驁吧。”

    “但是……”青龍看著我皺了一下眉,似乎不太放心的樣子。

    “聽說最近有點不太平,我不放心他一個人。”我歎了口氣,“我也不想用主人的身份來命令你。阿驁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想他出任何事。麻煩你,幫我照看他。”


    青龍又看了我幾秒鐘,然後略微一躬身,消失了。

    我吃完自己的早飯,也上學去了。結果第二節課下課我才剛走出教室就接到阿驁的電話。我才“喂”了一聲,他在那邊已爆跳如雷:“你搞什麼啊?幹什麼又把宵——青龍扔到我這裏來?”

    我把手機拿得離耳朵稍遠了一點:“怎麼了?”

    “他把我一個同學打飛了。你到底叫他來做什麼的啊?”

    “呃?”我記得神將是不會殺人的,應該不會很嚴重吧?

    “你把他叫回去吧。”

    “但是——”

    “沒什麼但是,說過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插手。”

    我怔了一下,這樣說來,難道是阿驁又在學校被人欺負,所以青龍才出手的?於是我問:“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阿驁頓了一下,聲音低下來,輕輕道:“你叫他回去吧。他都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他只是想在你身邊而已,你不用做這麼絕吧。”

    “我……”我根本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啊。但只說得一個字就被阿驁打斷,他繼續輕輕道:“就算不看他等你這麼久,他總歸還救了我們……你就不能稍微……”

    “稍微怎麼樣?”這次換我打斷他。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我虧欠青龍,但不知爲什麼,聽到他這麼說,就是不舒服。而且,這樣子對新生的青龍來說,到底又算什麼?於是語氣便忍不住尖銳起來,“要以身相許嗎?”

    阿驁那邊安靜下去。沒挂電話,也沒再說話。我們就那樣靜靜地通過手機聽著彼此的呼吸。直到快上課了,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走回教室時,他那邊才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更低,幾不可聞,我很努力才分辨來出他在說:“別這樣好麼?你知道我說那些話是在用怎樣的心情嗎?你以爲我想你跟別……”

    不想再聽下去,我再次打斷他:“我管你什麼心情啊。青龍是我讓他去保護你的。有什麼怨言,也該他自己來跟我說,你也未免太多管閒事了吧?”

    “我……不是多管閒事,只是……同病相憐……”

    心突然就被什麼揪緊了,借著上課鈴響起來的機會,跟他說“上課了”就挂了電話。

    但結果還是放心不下,中午休息的時候,就跑去了阿驁的學校。

    阿驁是他們學校的名人,還沒等我找人來問他在哪里,就已經有很多女生三五成群地看著我指指點點。我皺著眉,向他們教室走去。剛要上樓梯的時候,後面有人叫我:“喲,這不是歐陽小姐嗎?”

    我扭過頭,看見難波南正笑眯眯走過來,於是向他揚了揚手:“喲。”

    “來找弟弟啊?”他在我面前停下來。

    “嗯。”

    “剛剛看到他往醫務室那邊去了呢。”

    我把已經邁上樓梯的腳收回來,皺了一下眉。果然又搞到醫務室去了嗎?

    “要我帶你過去嗎?”難波南道。

    “不用了,我想我自己去比較快。”說完也不等難波南回話,徑直向醫務室跑去。遠遠就看到青龍坐在醫務室窗外的樹上。顯然是看到我了,沒等我跑近,就從樹上躍下,落到我面前:“主人。”

    不知爲什麼,聽他這麼叫我,背上就有一陣寒意刷過。不過目前沒功夫跟他糾正稱呼的事,我稍稍點了一下頭,就推開醫務室的門走進去。

    梅田好像不在,阿驁坐在靠床的那個病床旁邊,見我進來怔了一下才站起來:“姐?你怎麼來了?”

    “嗯。你怎麼回事?又哪里受傷了嗎?”

    “沒有。只是體育課出了點小意外,青龍打傷了隔壁班的一個人,我覺得我有義務來照看他一下——”

    我走近了,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躺在那裏的果然是之前就一直在阿驁背後搞小動作的柳恭。似乎還沒醒的樣子,半邊臉都是淤青。我皺了一下眉:“看起來好像會很痛。”

    “就是啊。”阿驁道,“你叫青龍過來幹什麼啊?出手比你還重,真是——”

    我打斷他,叫了聲:“青龍。”

    青龍在我身邊現了身:“主人,我知道了,以後不會……”

    我豎起一根大拇指:“打得好!”

    青龍怔了一下。阿驁也跟著怔了一下,然後才皺了眉叫:“歐陽桀!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都說過我的事情不用……”

    我再一次打斷他:“對付欠扁的人,就應該狠狠的扁!如果你所謂你自己可以處理,就是一味忍讓寬容的話,根本只會姑息養奸,讓他越來越囂張!上次我答應你不插手,結果過了這麼久,這傢夥還是一點沒變,所謂的小意外,是他又在搞小動作吧。”

    青龍道:“我看到他在雙杠上動手腳,就想把他推開,只是輕輕……”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下次推重點!”

    阿驁沈著臉瞪著我,不知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重重歎了口氣。

    我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心好。但是爛好人我們不做。聽我的,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就讓我把他打到你畢業之前都不能來學校好了。”

    阿驁瞪了我很久,然後翻了個白眼又歎了口氣,一副不知要說什麼好的表情。

    “就這樣了。”我拖著他往外走。“走吧。”

    “去哪?”

    “吃飯。”

    “……”

    我們去拿了阿驁的便當,坐在學校花園的長椅上分著吃。沒過一會,就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擡起頭來,就看到周圍有一些三三兩兩不時走來走去的女生,本來也不知在幹什麼,我一擡眼,幾乎所有人立刻就裝作看天看地看花看草看風景。

    ……搞什麼啊?這裏的風景有這麼好嗎?


    正皺著眉要開口,阿驁伸過手來,輕輕把我嘴角沾的飯粒拈下去,一邊歎著氣:“我說,你多大的人了啊?吃個飯還吃得到處是!”

    “呃,不是因爲剛剛突然要——”我正想說不是因爲突然擡頭來看那些人嘛,就發現那些女生居然都在斜眼看著我們這裏,那個表情我太熟了。根本完全是一副被電到的花癡狀嘛,只差沒紅著臉尖叫或者噴鼻血仰天一倒了。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埋頭吃飯,一面含糊不清地說:“阿驁你魅力真大。”

    “不是那麼回事吧。”阿驁把菜往我這邊夾,聲音裏居然還帶了點笑意。

    “切,難道他們是來看我的啊?”

    這時有個女生紅著臉跑過來,看一眼阿驁,看一眼我,把手裏包得很漂亮的便當盒往阿驁手裏一遞,臉更紅了:“學長,請……請……”

    她“請”了半天,又偷偷看我一眼,然後丟下一句“請加油!”一甩頭髮就跑了。

    我覺得眼角有點抽,這算什麼啊?送個便當來,說“請加油”?加哪門子的油啊?這是最新的表白方式嗎?難道我已經落伍了?

    我這邊還沒想明白,阿驁已把人家的便當拆了。

    我斜了一眼:“喂,你真的要吃啊?”

    “不行嗎?你沒吃飽吧?”

    “飽了!”我白他一眼,呼地站起來,“你加油吃吧。”

    阿驁左手拿著那個便當盒,右手拿著筷子,倒也沒有忙著吃,只是仰起頭看著我,居然在笑。

    笑你個大頭鬼了!

    “我回去了。”我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就往校門那邊走。沒走出兩步,手就被人拖住。我沒好氣地吼:“放手啊,都說我要回學校了——”

    話沒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這不是阿驁的手。

    我扭過頭,看到一張笑眯眯的臉,染成紅色的頭髮也不知用了多少發膠向後梳攏,細而彎的眉,狹長的眼。最誇張的,是臉上用油彩畫成的星星和淚滴。

    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足底升起,一時間連站也站不穩,腳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西、西索!

    而這殺人無數的魔術師仍然抓著我的手沒放,另一隻手撐著腰,微微彎下腰來看著我,咧了咧嘴。

    “找到你了喲~”



—— 假設結局分隔線——

    本文作者風魂某天晚上出門時,被一群疑是拼圖系列小說讀者的不法分子打成重傷,本文因而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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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62.正常人約會時做什麼?

    “看起來小歐陽見到我很開心嘛。”西索笑眯眯的,“我也很開心喲。”

    你哪只眼看到我很開心啊?哪有人開心到跌坐到地上去的啊?

    “姐。”阿驁叫了聲,跑來扶我。青龍也叫了聲“主人”刷地就現了身,大刀一橫就攔在我前面。

    西索看了青龍一眼,“這是做什麼?想跟我打架嗎?雖然我今天也沒什麼興趣打架,但如果你一定要打的話,就當是約會之前的開胃菜好了。”

    約會?他怎麼還記得這檔子事啊。

    我在阿驁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還真是丟臉。雖然還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西索的對和,但我總也算是今非昔比,有必要怕成這樣嗎?這樣想著,我伸手制止了青龍,深吸了口氣,擡起眼來看著西索,勉強笑了笑:“喲,好久不見。”

    “是呢。小歐陽有沒有想我?人家可是很想你喲。”

    ……老實說,被你想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我勉強又扯動了一下嘴角:“不如我們另找個地方來討論想不想的問題?”

    “嗯?”

    “走啦走啦。”我瞟了那些還是三三兩兩地悄悄盯著我們這邊看的女生們一眼,向阿驁揮了揮手,拖著西索就往外走。總之,也不知道等一理會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先把這個變態從學校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弄出去比較好。

    他居然也沒反抗,被我連拖帶拽地從阿驁的學校里拉了出來。

    我在校門口停了一下,開始想去哪里比較合適。於是當有人湊到我耳邊輕輕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呢?”的時候,我順口就答:“當然是人越少的地方越好。”答完才意識到那個問我的人是西索,刷就向旁邊退開一步,瞪著他:“幹嘛突然湊那麼近?”

    他也不回答我的問題,“吃吃”笑道:“沒想到小歐陽你比我還性急呢~”

    我翻了個白眼:“什麼性不性急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當然是約會的事情嘍。”

    “誰答應過要跟你約會啊。”

    “不是說好了麼?等我的決鬥結束,就來找你呀。你自己不藏好,被我找到當然就要跟我約會呀~”

    ——當時就沒有人答應要陪你玩好不好?我又翻了個白眼:“不過,你到底怎麼找到我的?”

    西索的嘴角揚起來,左手手指一輪,不知從哪里變出張撲克牌來,再一輪,牌就變成了獵人卡片。西索玩著那張卡,笑眯眯的,“這可是個好東西啊。能查到很多事情呢。你麼,雖然不怎麼起眼,你弟弟可是大名人啊。隨便搜索一下就知道在哪個城市哪所學校了。”

    ……爲什麼這種人也可以考到獵人卡啊?獵人到底算什麼破組織啊。順便,他剛剛說他決鬥結束了吧?團長大人爲什麼沒殺了他啊?難道是他贏了?想到這裏,我一把抓住他,問:“你殺了庫洛洛?”

    他挑起一邊的眉來,“咦?你比較在意庫洛洛嗎?”

    當然啊,我還沒見過他啊,如果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不過被西索那樣看著,這句話沒敢說出口,只是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我只是想知道輸贏而已。”

    “哦?”西索又揚起嘴角來,“約會結束之後,我就告訴你。”

    ……我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你幹嘛非找我不可啊。”

    “因爲~很~有~趣~”

    ——哪里有趣了?你就不能找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幹嗎?我皺起眉來瞪著他,這才發現,其實他身上的氣根本沒有上次在貪婪之島強。我剛剛也是被他突然出現嚇到了,所以才沒有發現。想必是在跟團長的決鬥中受了傷吧。團長是什麼人物哪,如果念能力恢復了的話,西索就算能贏,也一定不輕鬆。

    “你在看什麼?”西索問。

    “你好像受傷了呢?”

    “嗯,傷得不輕。”他居然很坦白地點了點頭。“手又被折斷了一次,還斷了兩根肋骨,內臟也受了傷。不過——”他灰色的瞳仁移到眼角來瞟著我,笑,“如果你要跑的話,我一定能追得上。”

    ……好吧,又一個欺負我不會瞬步的。一定要抽空再去趟屍魂界,叫京樂大叔趕快教我才行。我很乏力地看著他:“只是約會?”

    他點下頭:“嗯。”

    “好。”我也點頭答應,“但是,你先去給我把臉洗乾淨再換身衣服。不然就免談。我可不想讓人當成馬戲團的宣傳員。”

    西索看了我很久。我幾乎就以爲他會拒絕。拒絕最好,大不了開打。狀態良好的西索我會怕,既然是受傷的,勉強也可以拼吧,何況青龍雖然不能殺人,總還可以幫幫忙吧?

    結果他居然聳了聳肩,一攤手,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好吧,隨你喜歡了。”

    ……你不是西索吧?你是誰化妝的吧?西索哪有這麼乖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看著他洗完臉出來,我還是被電了一下。沒有油彩沒有星星也沒有淚的素顔,幾縷還在滴水的濕發搭在前額上,他伸手撥了一下,灰色的眼斜斜看過來,妖冶之極。

    他很大方地讓我看,一面還笑了兩聲:“怎樣?還喜歡嗎?”

    ……我說,這種時候,麻煩你不要發出那麼變態的笑聲好吧?真有幾分喜歡也被嚇得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他倒是完全不介意我又翻白眼給他看,很自然地就拉起我的手:“接下來,去買衣服吧。”

    接下來,倒真的像一般人的約會,逛街,買衣服,然後在路邊的咖啡店休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坐在我對面的那個人。好吧,雖然我必須承認,把頭發放下來,臉洗乾淨,穿一身休閒西服的西索,隨便從哪邊看,都是無懈可擊的帥哥。

但是,我說老大,你現在好歹也打扮得人模人樣了,可不可以不要用那樣變態的眼神看人啊?搞得我坐在那裏食不知味,就好像是一隻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終於受不了才想拍桌時,手機響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眼,是阿驁。接通了,沒等說話,他那邊已急急地問:“姐,你在哪里?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才說了三個字,西索那個變態不知什麼時候從對面移到了我身邊,湊到手機旁邊,用他那特有的詭異又抑揚頓挫的聲音輕輕笑道:“約會的時候要專心哦~”

    我怔了一下,阿驁那邊也怔了一下,然後我的手機就被西索輕輕抽了去,我扭頭瞪著他:“喂。”

    “小歐陽說的我都照做了喲,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全心全意地陪我呢?”斜斜瞟我一眼,這個變態笑眯眯地關了我的手機。

    我只來得及又“喂”了一聲,本來要去搶回手機的手伸在半途上,就看到他手腕一翻,我的手機就消失了,不知被他藏去哪里。

    我翻了個白眼,很乏力地趴到桌上,“好吧好吧,現在街也逛了,茶也喝了。約會什麼的,也可以算完了吧?你還想怎麼樣?”

    “約會麼?當然要一整天啊。”他居然還摸了摸下巴,很認真在考慮的樣子,“一般人的約會的話,接下來要做什麼?”

    一整天?會神經衰弱的好不好?

    這個時候,又有手機的鈴聲響起來。西索不知從哪里摸出個小巧的手機:“喲~好久不見。嗯?那件事啊?過幾天好了。沒什麼,沒傷得你想像中重。爲什麼?因爲我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呀。什麼事?呵呵,秘~密~喲~……嗯,到時我聯繫你。好。等一下,一般人約會時都幹什麼來著?……咦?一次都沒有過?你還真是可憐。呵呵,好。那挂了,拜~”

    我又想翻白眼,這算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我就連電話都不能接,他老人家在那裏有說有笑地聊上半天?不過,居然還有人能跟他這樣通電話?誰?難道是伊爾密?

    這時西索已經把電話收了起來,側過身子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你專注地看人的眼神真是很迷人呢~”

    我怔了一下,他已經補充:“一副好像恨不得要把人家吃下去的樣子。”

    “哪有那種事啊!”我忍不住跳起來叫,“我只是在想你在跟誰打電話,是不是伊爾密?”

    他倒是坐在那裏沒動,微微擡起眼來:“哦?你連伊爾密都認識啊?”

    “呃,不認識,只是知道而已。”

    “哦?這也是你收集情報的內容嗎?”西索還是沒有動,連表情都沒變。但不知爲什麼,我又覺得有股寒意沿著脊椎往上爬升,突然就想起快鬥當日在貪婪之島說最後不要再拿這個出來跟人談判的話,又想起京樂大叔說真是危險的能力啊之類的話,然後就下意識地瑟縮著向後退去。

    西索伸手拖住我,又咧嘴笑了:“所以說啊,一時間好像恨不得我死,一時間又好像看上我了,一時間又怕成這樣,你的反應還真是有趣呢~”

    爲什麼不先檢討一下你自己啊?誰讓你不但是個變態,而且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嗯,好吧,長得很帥的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我白了他一眼:“白癡才會看上你啊,我又不想死。”

    “死?我在你看來是那麼嗜殺的一個人嗎?”他的嘴角依然上揚,眼睛裏卻一點表情也沒有,死寂的一片灰色。

    我撇了撇唇,不去看他。“誰知道呢。”

    “嗯,也許吧。不過,我不會殺你的。”

    我用鼻子發了個音,這種典型變化系性格的人說的話,能信就怪了。

    “因爲你這個人啊……”他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輕道,“比起就這麼殺掉來,還是做點別的事情更有趣呢~”

    我再一次忍不住跳起來,大叫:“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他好像想了幾秒鐘的樣子,然後也跟著站起來,拖著我的手,笑眯眯的。“決定了,我們去看電影。”

    ……不知在哪個同人裏看過,說在西索眼裏,人就分成獵物、玩具和小果實三類而已。如果這個是真的的話,我想,我大概,也許,可能,很不幸地變成了第二種。

    選電影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你想啊,跟這種變態在一起,有暴力兇殺情節的自然首先PASS,不然看到一半萬一刺激到他了,直接在電影院再現血腥場面怎麼辦?恐怖靈異當然也不看,看鬼片再配上他在旁邊不時掃我一眼再笑兩聲,我怕我自己會一輩子也不敢走夜路。結果我還在盯著廣告牌發呆的時候,西索已經把票買回來了,順便還買了爆米花,可樂,七七八八一大包零食。

    我覺得自己眼角有點抽,你是不是學普通人學上癮了?而且——

    “浪漫愛情喜劇《溫柔地殺死一隻青蛙》,這是什麼電影啊?”

    “文藝片啊,據說最近很紅喲~”

    叫這麼變態的名字,怎麼可能是文藝片啊?我盯著那張票翻了個白眼。西索道:“售票員小姐極力向我推薦這部片子呢,說很適合約會中的情侶去看喲~”

    哪有售票員這麼八卦的啊?誰跟他是情侶啊?

    但是看一眼其他影片的廣告,再看一眼手裏的票,我認命地歎了口氣。好吧,看這不知所謂的文藝片總比提心吊膽怕這傢夥什麼時候會殺人好。

    離入場還有一段時間,西索坐在休息室裏堆撲克玩。我坐在旁邊看著他一張一張地疊上去,堆出一座完美的牌塔。放上最後一張牌後,西索斜過頭看著我,笑了笑,“你知道堆牌塔最大的樂趣是什麼嗎?”

    這個變態……不會想說就是爲了在完成之後推倒它吧?我扯動了一下嘴角,沒說話。果然就看到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觸,牌塔“嘩啦”一聲便倒了,撲克牌四下滑落,一地淩亂。

    西索嘴角上揚,眉眼彎彎的:“你不覺得這個毀滅的瞬間非常美麗嗎?”

    ……我乏力地歎了口氣:“你真無聊。”

    “嗯。”他居然點下頭,“所以要找些有趣的事情來做呀。”

    但你的“有趣的事情”不要把我扯進去好不好?


——假設劇情分隔線——

    看電影的時候,西索暴走了,於是歐陽被西索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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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63.我要是不同意呢?

    電影很無聊。

    劇情老套,人物做作,搞笑又生硬到死。

    開場不到半小時我就有點昏昏欲睡。可能是前一陣太辛苦了,沒恢復過來。昨天晚上又因爲做惡夢沒睡好,倦意一上來,就一發不可收拾,我勉強抵制了一會,就靠在椅背上睡了。

過了一會感覺有人在碰我,迷迷糊糊睜了睜眼,恍惚中看到一個紅頭髮的乾淨斯文帥哥正將我的身體往他那邊攬,見我睜眼,他還笑了笑,輕聲道:“你繼續睡吧。”於是我又閉了眼,靠在他肩頭沈沈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搖晃我的身體,在我耳邊道:“電影放完了哦。”

    “唔。”我迷迷糊糊應了聲,電影放完關我什麼事?別吵我睡覺啊。

    “真沒辦法呢~要不我們換個舒服的地方繼續睡?”

    “好。”哪里都好,只要沒人吵我就行,讓我再睡一會吧。

    於是等我清醒地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華麗的房間裏,躺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我愣了一下,記憶好像有一小段空白。一直到我看清正側躺在我身邊笑眯眯看著我的那個男人,才驚叫一聲,坐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定完好無損之後,刷地跳下床盯著他。

    “你睡得可真是有夠香的呢,小歐陽。”那個變態噴笑出來,“睡成這樣,就算要把你的衣服脫光了做點什麼再幫你穿上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呐~”

    ……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緊張過度。

    但我最近是怎麼了?好像從生日過後,已經發生過好幾次這種毫無戒備地在外面睡死的事情了。就算我平常是神經比較大條,也不至於這麼沒有警戒心吧。何況,這次身邊還是西索這麼危險的傢夥。

    我居然在西索身邊睡著了!!!

    真是想想就後怕得全身冒冷汗。

    是他洗乾淨臉的形象誤導我了嗎?還是別的原因?我瞪著他問:“你沒在那些七七八八的爆米花之類的東西裏動手腳吧?”

    西索皺了一下眉:“東西雖然是我買的,但你一口都沒吃,人家爲這個可是很傷心呢~”

    也是,西索雖然是個變態,倒也不至於到下三爛的地步。

    我輕咳了一聲,轉頭去打量這個房間。“這是哪?”

    “酒店。”

    “哦,酒店啊。”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我怔了一下,然後大叫起來“——啥?酒店?”

    喂,就算我答應跟你約會,也不用直接跳到酒店開房這步吧?不要說物件是西索這種變態,就算是普通人,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我想我的反應又娛樂了西索,他緩緩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那麼,我先去洗澡了,等我喲~”

    洗……洗澡!我想我的思想回路突然跳了一下閘,但後面那句“等我喲”是什麼意思啊?感覺身邊的溫度就好像驟然降了好幾度。

    西索完全沒理會我的反應,直接就走到浴室裏去了。

    我在“留下來看西索出浴”和“直接逃走”之間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逃走。雖然說西索出浴的確是很養眼,但上次已看過一回了,相比之下,還是安全比較重要。

    結果我才剛走到門邊,正要開門,就聽到西索的聲音道:“別想逃哦,小歐陽。”

    很鬱悶地轉過身來,發現身後沒有人。聽聲音明明還在浴室裏的,他哪只眼看到我的行動了?於是我大聲回答:“誰說我會逃了,我不是好好的坐在房間裏嘛。”

    “哦?那你這只手在幹什麼?”

    他說完這句話,我本來放在門把上的右手居然自己擡了起來,並向浴室那邊移了移。

    這是怎麼回事?我將靈力集中到眼睛,凝神一看,才發現手腕上纏著一圈紫色的念繩,而繩子的另一端,正向浴室裏面延伸。

    這就是傳說中的“伸縮自如的愛”嗎?而且,不單是右手手腕,左手、雙腳、身體……到處都粘上了。看來我睡覺的時候,他果然是沒閑著。但是——我說,西索大人你想牽制我,用一條就夠了吧?還是你想發明個新招式叫“彈力膠木乃伊”?

    西索那詭異的聲音又混在水聲裏傳來,“如果你不乖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拉進來哦~”

    “是,知道了。”我乖乖舉起手,走回沙發邊坐下,開了電視,隨便挑了個台來看。但完全看不進去,只是在想,不知道闇嘯能不能斬斷他的彈力膠?但我現在叫不出斬魄刀,因爲是直接從阿驁的學校被拖來的,義魂丸也不在身上,浦原說的那個契機到底是指什麼啊?難道我現在的情況還不夠危急?還不夠需要力量和武器?玉如意常年晃點我就算了,畢竟別人白送的東西有點質量問題也說得過去了,但闇嘯你是我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結果吧?你要不要做這麼絕啊?

    一滴水滴在我臉上。然後又一滴。

    我仰起頭,就看見濕漉漉赤祼祼的紅發帥哥正站在沙發後面,雙手手肘撐在沙發靠背上,身子微微前傾,頭就在我頭頂上,聲音裏帶著幾分慵懶,問:“在看什麼?”

    說話間,又一滴水沿著他臉滑到下巴,然後“叭”地滴到我額頭上。

    那一瞬間,就好像全身的血液“轟”的一聲全湧了上來,我聽到自己吞咽的聲音,思想一片空白。

    西索垂下眼來看著我,嘴角又輕輕向上揚起,然後低頭就在我鼻尖上輕啄了一下。

    我怔了一下才想起來要躲,但不知爲什麼,腳一軟,整個人就滾到沙發前的茶几下面去了。

    然後就聽到他的大笑聲,“小歐陽,你在那裏做什麼?”

    真沒出息。我暗自罵了自己一聲,恨恨地答:“檢查一下這酒店有沒有衛生死角。”

    過了一會,西索光著的腳伸過來,輕輕碰碰我:“檢查完就出來如何?一會送餐的人就應該來了,你剛好可以跟他們提意見!”

    反正這裏也躲不了一輩子,何況我身上還粘著他的彈力膠,他想把我弄出去還不容易?我做了個深呼吸,一面跟自己說,只要忘記他是西索,當他是個一般的帥哥就好了,一面從地上爬起來。

    西索依然光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斜眼看著我,嘴角上揚成一個很詭異的角度,“呵呵”輕笑。

    我幾乎就要立馬抱著頭縮回茶几底下。拜託你不要這麼笑啊,天下有幾個人會有這麼變態的笑聲,這樣要我怎麼忽略你是西索的事實啊。

    又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來比較正常:“喂,你不是說一會有人來送餐,那你還不把衣服穿上?”

    這變態掃了一眼自己,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想他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好吧。”

    他居然索性轉過來正對我:“你又不是沒見過。”

    “見過和整天對著是兩回事好吧。”我伸手從旁邊的沙發上抓了個靠枕就砸過去,“人們之所以會想吃山珍海味,是因爲平常吃不到啊。”

    這傢夥把靠枕接下來,居然笑了笑,“看,我猜得沒錯,小歐陽果然是在想吃掉人家呢~”

    “不要給我‘人家’‘人家’的說話,噁心死了。”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我自己跑去那邊的衣櫃,順手扯出一件睡衣就甩到他身上。

    他瞟了一眼衣服,又瞟一眼我,沒動。

    “給我穿上。”我大聲命令。

    “不要。”

    “你個變態,要是害我長針眼了怎麼辦?”

    他卟地笑出聲來,把睡衣甩回給我,“看看清楚啊,小歐陽,這是女式的。”

    呃?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果然是件女式睡衣,於是連忙挂回去,把裏面那件男式的拿出來,還沒等我轉過身來呢,我整個人突然被一股大力向後拖去,我只來得及“喂”了一聲,便連人帶衣一齊跌進西索懷裏。

    這傢夥伸手抱住我,湊到我耳邊輕輕地笑:“從茶几下面鑽出來,氣勢突然就不一樣了呢。躲在那裏吃了什麼嗎?”

    我試圖掙開他,但試了兩下沒成功,於是放棄了,氣呼呼地答:“沒有。”

    “哦?你不怕我了嗎?”

    “怕。”

    “但是突然從受驚過度的小白兔變成尖牙利爪的小花貓了呢~”

    我扭過身子以便自己能看到他的臉,“只是想明白一件事而已。我是很怕你,但我怕你就會過我嗎?既然反正結果也一樣,何苦畏畏縮縮?了不起就是直接打一架了。”

    他看了我一會,很正經地說:“你打不過我。”

    我挑眉,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

    “會死哦~”

    “那又怎麼樣?”我又哼了一聲,“就算完全照你的意思陪你玩,到時候你一個不爽,我還不是一樣死?”

    這傢夥居然點了點頭:“說得也是。”

    ——我說你附和個什麼勁啊。我翻了個白眼:“你想抱到什麼時候啊?鬆手啦。我最多再陪你吃個晚飯,然後就要回去了。約會什麼的,也就到此爲止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笑笑,伸手按上他的胸口,“據說某人前不久才斷了幾根肋骨,不知是哪一邊?”

    “右邊。”他也笑,很坦白地告訴我,也不知是信任我還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的手指輕輕移過去,從上往下,緩緩摸下來。嗯,皮膚真好。我忍不住低下頭去,在他右邊的鎖骨上輕輕吻了一下,“嗯,我知道你很強,你不怕死,不怕受傷,你只怕無聊,只怕沒架打。我知道我能力還遠遠不足,就算你受了傷,也不一定會是你的對手。但我就不是想聽你擺佈,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我伏在他受傷那邊的胸膛上,聽到他稍微變粗了一點的呼吸,還有依然抑揚頓挫又帶著點笑意的聲音:“是啊,你要怎麼辦呢?”

    “看來真是傷得不輕呢,我都沒用力。痛吧?”我笑了笑,“你下午和伊爾密說的事情需要戰鬥吧?你雖然跟他說傷沒有大礙,卻仍然把時間推後,並不只是因爲我吧?但小伊會主動打電話給你,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吧?你不想早點去嗎?”

    老實說,這些絕大部分都只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只能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西索的神色。但這傢夥不愧是變化系的高手,想來僞裝的技術也早已經爐火純青了,根本什麼神情也沒露給我看。只是輕輕道:“是呢,我也很困擾啊。”

    “我有一張大天使的氣息。”我笑,“我們來交換吧。”

    “哦?怎麼個交換法?”

    “我給你那張卡,醫好你的傷,然後你愛上哪上哪,愛玩什麼玩什麼,總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如何?”

    “我要是不同意呢?”


——假設劇情分隔線——

    結果歐陽就被西索給綁走了,從此了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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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vschampi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64.果然還是逃吧

    “我要是不同意呢?”

    ——大哥你說點別的好不好?我瞪著對面一臉悠然自在的西索,“啪”的一掌拍在他胸口,“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他根本面不改色,甚至抱著我的手還收緊了一點,笑道:“說好要約會一整天的啊,你怎麼能中途退出?”

    “哪有人第一次約會就直接上酒店的啊?”

    我剛剛明明打得很重啊,爲什麼他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這傢夥傷的是不是沒有我想像中重?還是忍耐力很強?但之前我伏在那裏的時候明顯連呼吸都變了,到底哪種反應才是真的?

我皺起眉,除了殺生丸之外,我還真的沒碰到過這麼難對付的傢夥,軟硬不吃,交易無效,我又打不過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脫身啊?

    他捏了一下我的臉,笑道:“只是來酒店,又沒有一定要做什麼,你緊張成這樣幹嘛?是誰自己在電影院裏睡著的啊?我說要帶你去找個更好睡覺的地方,你也沒反對吧?”

    “呃……”我一時語塞,看著他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於是這傢夥又笑出聲來:“和你在一起,真是每一分鐘都不會無聊呢~”

    ——敢情我剛剛做那麼多事,在他看來,完全只是娛樂而已。我翻了個白眼,“娛樂節目結束了的話,可不可以放我回家了?”

    “難得碰上這麼有趣的人,我怎麼捨得就這麼讓你走?”

    我擡起眼,正對上他的,他灰色的瞳仁裏,有一抹戲謔。只怕不管我怎麼樣,這傢夥都準備當戲看吧。我歎了口氣:“算了,反正怎麼樣也沒用,就陪你一整天好了。但是先說好,你不要亂來啊。”

    他仍是笑:“什麼算亂來?”

    “就是所有我不想做的事情!”

    他看我一會,居然很爽快地答應了。“好。”

    “那麼,先放開我把衣服穿上如何?”

    “好。”他應了聲,真的就松了手,自己拿了那件睡袍來披上,在腰間打結系好。我反而怔住。老實說,他任性的時候,我完全不知怎麼應付,但是他這麼溫順的時候,我同樣有點不知所措。這個真的是西索嗎?不是一瞬間被什麼附身了吧?

    怔了一會,我向他伸出手:“我的手機呢?”

    “不是說……”

    “但我整晚不回家在外面過夜總要跟家裏人交待一聲吧?我還是高中生呢,西索大人。”

    “家人麼?”他又看了我一會,然後指向浴室,“大概,在我的西裝口袋裏吧。”

    我走過去,摸到自己的手機,一開機就跳出十幾條短信,都是阿驁來的,不外乎在哪里,有沒有事之類的,連忙給他回了個電話,報了平安,跟他說晚上不回去了。阿驁在那邊靜了一會,然後輕輕道:“知道了。”再見也沒說就直接挂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皺了一下眉,這小子這次怎麼不問我在哪里了?萬一西索那個變態突然又發起神經來,他至少也應該知道到哪里給我收屍嘛。

    收好手機,正要出去的時候,又看到西索那一堆衣服,腳步不由得停了一下。

    西索他剛剛是光著身子出去的吧?既然我的手機丟在這裏,他自己的應該也在吧?要不要拿來看一眼伊爾密的電話號碼?

    結果我走過去才剛剛拎起他的外套想找他的手機,就聽見西索的聲音道:“你在做什麼呢?小歐陽,還沒有找到你的手機嗎?”

    “呃?”我動作僵了一下,轉過身來,看到西索斜倚在門口挑著眉看著我。於是我勉強笑了一下,“我只是想順便幫你整理一下衣服。”

    “哦,那還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晚餐送來了,我們先吃飯吧。”

    “好。”我連忙放了衣服,乖乖走過去。

    晚餐很豐盛。西索對食物似乎並不挑剔,而且出乎我意料的吃得很認真。我不由得有點發愣。想起不知多久以前看過一本小說裏說,懂得尊重食物的人,都是挨過餓的人。不知西索怎麼算?

好像富堅大人都沒有提過他的來歷,是否也是因爲有非常變態的經歷,所以才變得這麼變態的?哇,真狗血。這樣想著,我不由得很唾棄地撇了撇唇。

    “想什麼呢?一個人偷著樂?”

    西索的聲音突然近在耳畔地響起來,我嚇了一跳,幾乎連手邊的酒杯也打翻。幸好西索手快,將那杯酒端了起來,一邊偏起頭來,微微眯起眼看向我:“都沒吃什麼嘛,食物不合胃口?還是——”他湊得更近,薄薄的唇輕輕張合,聲音一字一頓,“想‘吃’我?”

    我覺得自己又跳了一下閘。

    這算什麼?

    勾引麼?

    若換成其他帥哥這樣,我想我說不定真的會一口咬上去,但是——是西索,我就不敢。好不突然才讓他答應不亂來,我自己再去撩他,豈不是死路一條?到時能脫得了身才怪。

    努力地想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一點,我向旁邊移了移,一面道:“別扯了,我又不是妖怪,怎麼可能吃人?”

    “也不喝酒嗎?”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折射出灩瀲的光斑。

    “我酒量不好……”話才說出口我已經後悔,果然還沒等我有反口的機會,那個變態就伸手擡起我的下巴,親下——不,是含了一口酒喂過來。

    我一怔,酒已順著他的唇舌滑進口腔。上好紅酒的醇香和西索的味道混在一起,就這樣貿貿然侵襲而來。距離太近,我反而看不清西索的表情,只感覺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裏靈活地舔觸遊走,像一把火。最慘的是,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像著了火,但仍有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提醒我這人是誰。

    但是……

    但是……

    好吧好吧,死就死了。

    我放鬆了身體,閉上眼,輕輕回應他。

    而他居然就在這一刻放開了我,坐回旁邊的椅子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唇邊的酒漬,一邊晃動著手裏的酒杯,挑了眉看著我,帶著點戲謔的笑容:“怎麼樣?這酒還不錯吧?還想喝麼?還是說,你已經醉了?”

    我尷尬地怔在那裏,覺得自己頭上有青筋冒出來。這傢夥完全是故意的!

    “你答應過我不會亂來。”

    “這不算吧?我可沒看出來你有哪里不願意。”他居然露了個很無辜的表情,“何況,你又沒有告訴我哪些事情不能做。”

    “如果我說的話,你會搶在我說完之前做那些事情吧!”我咬牙切齒。

    西索只是聳了聳肩,咧嘴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但是,我想,這傢夥即使口頭否認,也一定會那麼做的。

    我這邊火都快從鼻子裏噴出來了,那傢夥居然還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裏,輕輕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挑著眉,眼睛半垂著,斜斜看向我,一副“我就是做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的欠扁模樣。

    ……向來只有我調戲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調戲我?

    一時怒火攻心,也顧不得考慮後果,起身過去,搶過他手裏的酒杯,把酒全倒在嘴裏,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就親上他的嘴。

    他好像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沒什麼反應,任我把剛剛他對我做的事情完全再現了一次都沒動。親完我還覺得不解氣,又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轉身就走。

    走到離門口還有兩步的時候,突然完全走不動了,手腳都被一股力量向後拖住。

    “哎呀,你要去哪里?”那個變態在後面“呵呵”輕笑,聲音喑啞低沈。

    該死,忘記他的彈力膠了。我站在那裏,握了握拳,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只是去洗澡。”

    “哦?那我等你喲~”

    “你去死好了。”說完我轉身走向浴室,這次倒是一點阻力都沒有,我重重將門甩上還聽到那傢夥變態的笑聲。

    我靠在門,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靜了一點。不行,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麼能夠跟這變態和平共處過完這一晚上的辦法。

    結果等我真的洗完了澡,也還是沒想出什麼辦法來,我甚至在想,不如我出去就直接跑到床上拿被子裹緊自己裝做睡死了,西索想必也不會對一個人事不省的人怎麼樣吧?又或者我直接在浴室裏呆到明天早上好了,雖然浴缸睡著不會很舒服,但總比和一個變態在一起要好吧。

    於是洗完了澡,我又在浴室裏多呆了半個小時,西索居然也沒出聲催,也沒動手拉,反而是我自己覺得不對勁,悄悄開了門探出半個頭去看。

    西索端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沒動,沒說話。偶爾有外面霓虹燈的光芒從他身上掃過,清冷如石雕。

    我不自覺地已從浴室裏走出來,坐到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

    沒有星星,也沒有淚,但依然像有張假面。嘴角上揚,眼睛卻微微垂下,冷冷看著外面的星空與燈光,不帶絲毫情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輕輕道:“說話。”

    “呃?”

    “隨便說點什麼。”

    ……突然之間,我怎麼知道要說什麼啊,但又不知違抗他會有什麼後果,只好翻了個白眼道:“從前有座山。”

    “嗯?”他依然沒動,只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搭腔而已。

    “山上有座廟。”

    “呵~”

    “廟裏有個老和尚。”

    “哦。”

    “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

    “什麼故事?”

    “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

    他這時才轉過臉來掃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我咳了一聲,繼續道:“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

    “在給小和尚講故事?”

    我點點頭:“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

    西索噴笑出來,走到我身邊來,放了酒,伸手攬過我。動作很快,我甚至沒來得及閃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喂——”我一面想掙出來,一面叫了聲。

    “別動。”他抱緊我,頭擱在我肩上,“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我怔住,這個人,是西索嗎?不是吧?這樣……這樣……我任他抱著,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拂過我的頸,努力地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終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如此疲倦。

    我是不知他在追尋什麼,但總覺得,他從未停歇。他厭倦了平凡的生活,所以追尋毀滅瞬間的絢麗;他厭倦了普通的戰鬥,所以追尋最強的高手;他厭倦了尋常的對手,所以尋找甚至培育他的“小果實”……是否有一天,他會連自己的生命也一併厭倦?

    這樣想著,我忍不住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摟住他的腰。

    那一刻氣氛很好。

    就在我覺得,如果這樣下去,一晚上也不算難捱的時候,西索突然在我耳邊道:“如果我現在殺了你,算不算亂來?”

    我整個人僵住。是呢,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西索吧?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會有這樣的時候吧?那麼,他要殺人滅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啊啊啊~

    然後就聽到這個變態一邊笑,一邊咬著我的耳朵道:“嚇你的。”

    ……喂,別人就算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拿這個來嚇人啊?我甚至在那一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來。

    “看來你需要再去洗個澡呢~”他輕笑道,“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死都不要!

    他不知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有警報聲響起來。西索皺了一下眉,抱著我的手松了松,我趁機掙出來,看著門邊那個不停閃動的警報器:“怎麼了?火災嗎?”

    “別管它。”

    “你白癡啊,如果是火災的話,不管它我們就要燒死在這裏啦。”

    “也很好呀~”

    “我才不要和你這變態死在一起。”我翻了個白眼,走向門口,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才打開門,就有只利爪從上抓下。

    我第一次覺得,被西索粘上彈力膠還真不錯,他一拉,我就直接飛回去跌在沙發上,跟著就看到幾張撲克“唰唰”釘在那只大爪子上。鮮血四濺,但下一秒,那幾張撲克就緩緩向外移出,掉落在地上,那只爪子已復原了,而且怪物的整個身體也進入了這個房間。是翼手。

    果然還有其他的翼手啊,這個城市裏。

    “哦?怪獸嗎?好強的恢復能力。”西索的眼睛好像是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更濃了。

    不用這麼興奮吧?雖然我完全相信你能打贏這種東西,但是能不能殺死,可就不一定了。

    我從沙發上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西索看了我一眼,道:“你走吧。”

    “咦?”

    “反正我不說,你也會趁亂走掉吧?”

    老實說,他要不提醒我,我還真沒這個打算!但既然他自己這麼說了,我還是走吧。於是我一點也不客氣地轉身就趁著翼手向他撲過去的時候沖向門口,到門口的時候,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又回頭叫了句:“別讓它咬到,會被吸乾的。”

    西索笑了笑:“知道了。一路小心,過幾天我再去找你。”

    ——你還是被吸乾算了吧。

    雖然很多地方都有血跡和破壞的痕跡,但看來入侵到酒店的翼手只有一隻,我一路回家也沒見到別的。

    我開門進去,阿驁和青龍都在客廳裏,看到我都好像吃了一驚的樣子。阿驁站了起來,看向我:“怎麼回來了?約會不如意?”

    “約你個大頭鬼。我死都不想再見到那個變態。”

    他緊張起來,走到我身邊,皺了眉上下打量我:“他……對你做了什麼?”

    “那倒沒有。”我說。和西索在一起,要擔心的不是他做了什麼,而是他想做什麼!就算他並沒有真的對我做過什麼,和他在一起我也遲早會心臟病發作死掉的。想想那個變態說過幾天還要來找我,我就打了個冷顫。“不行,還是逃走吧。”

    阿驁繼續皺著眉:“什麼?”

    我抓著他的手道:“我們逃走吧?不能再讓西索那個變態找到了。”

    他看著我的手,重復:“我們?”

    “當然。他這次就是通過你找到我的啊,要逃當然一起逃,何況丟下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阿驁好像松了口氣的樣子,道:“我們去哪里?”

    “要到西索找不到的地方,當然是……”我向外看了一眼,阿驁皺了一下眉,“又跳井?”

    “你有更好的方案嗎?”

    阿驁沈默。

    “那就交給那口抽筋的井好了。”

    我就不信,抽到我自己都不知是哪的地方,西索那變態還能找來!


——假設結局分隔線——

    結果食骨井沒抽筋,也沒有到別的世界,只是變得很深,姐弟倆跳下去就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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