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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 江山如此多梟 作者:南海十四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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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3章 仙人掌的刺(2)


  有個瑪莎國的士兵看到馬坤凝神細聽的樣子,於是一拳頭打在了馬坤的腦袋上,馬坤頓時昏迷了過去,接下來剛多和昂烈商量了些什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當他醒來的時候,是被哐啷一聲鐵門上鎖的聲音驚醒的,睜眼一看,馬坤發現自己已經被狠狠的扔進了監獄裡,幾個瑪莎國的士兵正在鐵柵欄外面狠狠的盯著他。

  不過,馬坤並不覺得恐懼,憑他的直覺,他已經敏感的猜測到,明娜斯特萊就要有暴風雨了,而這場暴風雨是完全來自於瑪莎國軍隊內部的。流言蜚語終於讓宇文芬芳軍團的年輕將領們做出了他們自己自認為血氣方剛的決定,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為自己的前途埋下了禍根,也為瑪莎國軍隊的未來埋下了深深的禍根。

  依靠在監獄破舊的牆壁上,馬坤默默地歎息,楊夙楓這條毒計,對於瑪莎國高層來說,的確是有史以來最困難的選擇題,無論是選擇A還是選擇B,都是痛不欲生的。選擇A,就要捨棄宇文芬芳這個瑪莎國最出色的將領,還要引發宇文芬芳軍團內部的大動亂,極大的降低瑪莎國軍隊的士氣;選擇B,就要犧牲宇文雷霆和呂宋島上面的三十萬瑪莎國軍隊,看著他們在絕望中無奈的死去。

  選擇A?

  選擇B?

  無論過程如何。都將非常精彩難忘。

  果然,將馬坤扣押起來以後,剛多少將立刻向軍團參謀長波羅羅上將公開上書,公開要求瑪莎國高層拒絕藍羽軍地談判,堅決拒絕犧牲宇文芬芳來換取呂宋島三十萬軍隊的回歸。參與這次公開上書的,有宇文芬芳軍團下轄的十個步兵師或者騎兵師的指揮官,包括昂烈、相馬植樹、羅布泊、安爾多、烏布爾等,除了老成持重的沙裡夫中將沒有公開表態以外,宇文芬芳軍團下轄的所有指揮官都一致決定,堅決反對犧牲宇文芬芳來換取呂宋島三十萬軍隊回歸的談判。

  天元1731年10月28。瑪莎國歷史上最大的兵變即將發生,在瑪莎國國內引發了軒然大波。為了爭取輿論上的支持,在沒有確實證據地情況下,剛多少將就像外面宣佈了馬坤的談判內容,整個瑪莎國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裡陷入了巨大的爭吵和震驚之中。但是到了第三天,來自瑪莎國最高層的命令到達了。封殺一律和此次談判有關的消息,數十個記者被秘密逮捕。從此下落不明。

  然而,播下去地種子已經發芽,瑪莎國國內私底下議論這件事情的現象越來越普遍,連一些基層官員也開始議論這件事情,雖然瑪莎國高層此後又相繼下達了多次禁口令,嚴禁國民談論這件事情。可是,禁口令地處罰措施越嚴厲,流言似乎就傳播的越來越厲害,到最後,已經完全變了樣,甚至變成了楊夙楓答應。只要瑪莎國交出宇文芬芳,藍羽軍和瑪莎國就從此化干戈為玉帛,大家和平共處,結束戰爭。

  不過,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了。在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方,還發生著更多更秘密也更無奈的故事。剛多少將的公開上書。在宇文芬芳軍團引發了極大地震動,波羅羅上將幾乎要當場昏厥過去,恨不得親手撕了剛多少將,可惜他沒有那麼膽量也沒有那個魄力。宇文芬芳的神秘失蹤,讓這位即將七十歲的老將軍第一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必須對剛多等人做出合適的處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剛多少將的上書引發了整個宇文芬芳的大騷亂,許多軍官和士兵都在談論這件事情,並且越傳越烈,越傳越走樣,導致群情鼎沸,無法收拾,許多官兵高聲吶喊口號,誓死捍衛元帥大人地尊嚴。對於宇文芬芳軍團的數十萬官兵來說,宇文芬芳就是他們的靈魂,他們的支柱,無論是勝利還是失敗,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宇文芬芳的領導,習慣在這個外表嬌弱地元帥大人領導下戰鬥。沒有宇文芬芳的日子,他們簡直不敢想像,許多人甚至覺得,如果沒有宇文芬芳,他們肯定要比呂宋島上面地同袍們更加的悲慘。

  面對暗流湧動的瑪莎國軍營,波羅羅上將第一次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全軍戒嚴,嚴禁討論和馬坤有關的事情,委派憲兵嚴厲執行軍法。在沙裡夫中將的配合下,軍團指揮部的憲兵扣押了剛多和昂烈等十一位將軍,解除了他們的武裝。剛多和昂烈等人並不準備用武力反抗,所以波羅羅上將的措施都成功了。

  同時,波羅羅上將以最快的速度飛鴿傳書首都蒙太奇,回報這裡的情況,要求蒙太奇派遣得力人員前來解決困境,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絕對無法處理的,能夠控制剛多和昂烈等人已經是極限了。瑪莎國高層當然不敢怠慢,在宇文震天的親自指令下,正在洛娜附近視察農業災害的瑪莎國國務大臣奧古斯都,很快來到了明娜斯特萊。這時候,距離宇文芬芳失蹤已經有十天的時間了,可是還沒有人知道宇文芬芳去了哪裡。

  「國務大人,這……」簡單的匯報了情況以後,波羅羅上將滿臉難色的說道,憔悴的快要暈倒了。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本來已經是巍巍來矣的波羅羅上將,已經是完全油盡燈枯了,只等著嚥下最後一口氣了。十幾個掌握實權的軍隊指揮官不顧軍令集體上書,這是瑪莎國開國以來的首次,這樣的事情都讓他這位太平上將遇到,他也只能哀歎運氣太好了。

  奧古斯都並沒有責怪波羅羅。反而好生安慰了他一頓,然後請他去休息。能夠將剛多和昂烈等人控制起來,已經是波羅羅上將能夠做地最大極限了,或許這位從小在參謀部成長的老將軍,一輩子唯一做出的貢獻,就是成功的控制了昂烈和剛多等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奧古斯都對自己抽調來的憲兵緩緩的說道:「好了,將他們都叫進來。」

  剛多、昂烈、相馬植樹、羅布泊、安爾多、列夫等步兵師或者騎兵師的指揮官相繼來到,他們都用很不客氣地眼神盯緊了奧古斯都。雖然,奧古斯都以前也曾經擔任過軍職。但是,他離開軍界已經很久了,剛多等人都不懼怕他。不過,他們總算沒有將怒氣爆發出來。

  奧古斯都凝視著這些瑪莎國的未來之秀,神情很複雜。他雖然不贊成這些魯莽的傢伙們的決定,但是他的內心。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悲哀。一個失敗者的悲哀,真正的責任,並不在這些傢伙們的身上,而在於整個瑪莎國。這些人,都是瑪莎國軍隊地骨幹,他必須理解他們的感受。沉默了好久。奧古斯都才緩緩的說道:「作為軍人,你們應該清楚地知道,你們現在正在做什麼。」

  剛多少將眼神不動,冷冷地說道:「我們知道,我們這是在犯上。」

  奧古斯都緩緩的搖搖頭,似乎不同意剛多少將的話。語氣酸澀地說道:「道理你們都懂,我也不講了。我只問你們,軍隊是屬於你們某個人,屬於你們某個指揮官?還是屬於國家,屬於人民的?又或者說。芬芳軍團只屬於宇文芬芳元帥一個人?」

  昂烈少將毫不畏懼的直截了當的說道:「國務大人,你不用跟我們講道理。我們知道我們犯了軍法,但是,我們決不後悔。我們絕對不能將元帥大人交給藍羽軍,交給楊夙楓。沒有元帥的芬芳軍團,還是芬芳軍團嗎?為什麼元帥大人可以犧牲,宇文雷霆殿下就不可以犧牲?」

  奧古斯都皺眉說道:「誰告訴你們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

  剛多少將氣呼呼的說道:「國務大人,你不用蒙騙我們了,這件事情,我們知道的很清楚。藍羽軍的使者馬坤就控制在我的手中。我們一早就知道,藍羽軍已經派來了外交使者,準備和我們的高層進行談判,用元帥大人來換取宇文雷霆殿下和呂宋島地三十萬軍隊……」

  安爾多少將也激動地說道:「國務大人,為什麼?為什麼要犧牲我們的元帥大人?難道,這就是你們對待我們這些前線將士的態度嗎?我們怎麼可以將元帥大人交給藍羽軍?她是瑪莎國軍隊最出色的指揮官,她是我們的靈魂……」

  他一說,立刻帶動了其他將領們激動地情緒,紛紛開口指責瑪莎國高層地丟車保帥策略的荒唐。他們這些將領,都是長期在宇文芬芳地手下戰鬥的,就算後來調來的,也多半被宇文芬芳的風采所折服,對她的排兵佈陣更加是心服口服,現在瑪莎國高層居然要犧牲這個柔弱的女人來換取自己的平安,怎麼能不叫他們覺得憤怒和難以理解?

  奧古斯都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直到他們的情緒都宣洩的差不多了,才低沉的緩緩的說道:「好!既然你們都知道,我也不想多說。我可以代表皇帝陛下,將這件事情交給你們自己解決。剛多,我問你,站在瑪莎國全國的角度,你願意選擇哪一種?還是不做選擇?」

  剛多少將厲聲叫道:「我不管,總之,我們不能讓元帥大人吃虧!」

  奧古斯都晦澀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選擇你們的元帥了,這也就意味著,你願意看著駐守呂宋島的三十萬同袍活活的餓死?願意看著宇文雷霆殿下活活的餓死?要知道,在雷霆軍團裡面,也有你們芬芳軍團的兄弟,也有你們的親人,他們一樣是為國奮戰的勇士,別的不說,就是莫光少將,就是你的同學,你忍心看著莫光少將這樣死在呂宋島上?」

  剛多少將情緒激動地吼叫道:「軍人為國捐軀,這是最正常不過地事情……」

  奧古斯都突然間爆喝一聲。嚴厲的說道:「不錯!軍人為國捐軀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國家從來沒有想過要讓軍隊白白的捐軀!我們的每一條人命,每一滴鮮血,都是十分寶貴的,他們的犧牲是要有價值的!國家,從來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軍隊白白的犧牲!不錯,宇文雷霆殿下是的確可以犧牲!可是,呂宋島的三十萬同袍,卻絕對不可以白白的犧牲!我們現在有一個拯救他們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

  剛多少將情緒激烈,臉龐上似乎是凝結了無數的暗紅色的血斑,不顧一切地吼叫起來:「可是,為什麼要用元帥大人去換他們?為什麼?難道你們軍務部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吧?為什麼不能用別人?

  奧古斯都凝視著他,目光深沉,緩緩的一字一頓地說道:「剛多。請你告訴我,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開這個困局?只要你有辦法。我可以當場承諾,立刻驅逐瑪莎國的使者!」

  剛多少將頓時語塞。

  昂烈少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欲言又止了。

  安爾多少將嘴巴張了張,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列夫少將囁嚅著說道:「我們的海軍……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瑪莎國軍務部嚴格的限制了有關海軍地消息,所以即使是陸軍的將軍們,對瑪莎國海軍的恢復也不是很清楚地。他們總是有一些希望,覺得瑪莎國海軍還有再次崛起的希望,畢竟,在瑪莎國公開的宣傳裡,瑪莎國海軍還是很有希望的,甚至有可能再次打敗藍羽軍。人總是喜歡往美好地方向想問題。他們也不例外,只要瑪莎國的海軍還能夠和藍羽軍的海軍對抗一段時間,撤退呂宋島的三十萬瑪莎國陸軍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然而,列夫少將地幻想很快破滅了,奧古斯都軟弱無力的說道:「如果海軍有辦法。我們會眼睜睜地看著呂宋島上的同袍受苦受難嗎?現實也許很痛苦,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們。我們的海軍,現在只能夠在金蘭灣附近巡邏,想要到達呂宋島,是不太可能了。而且,有些事情,雖然皇帝陛下有禁令,不能透露實情,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們,今年我們的糧食產量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一,下半年糧食不到去年同期的五分之一,有三個省幾乎是顆粒無收。更要命的是,災害面積還在繼續擴大,我們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列夫少將震驚的脫口而出:「為什麼會這樣?」

  其餘的將軍們也被嚇呆了,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糧食的重要性,沒有糧食怎麼打仗?雖然他們也隱約知道國內發生了嚴重的水稻病蟲害,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病蟲害居然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們也隱約知道這次空前的水稻病蟲害可能和藍羽軍有關係,可是卻沒有想到農業部門居然沒有方法阻止水稻病蟲害的蔓延,如果水稻的病蟲害繼續蔓延下去的,那根本不需要藍羽軍的攻擊,瑪莎國軍隊自己就垮了。

  在絕大多數瑪莎國高級將領的心目中,瑪莎國的糧食都是根本不用愁的,瑪莎國具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國內的水稻產量佔了整個依蘭大陸水稻產量的三分之二,平時一般的自然災害,根本對瑪莎國無法構成絲毫的威脅。正是因為有無窮無盡的糧食資源作為後盾,瑪莎國軍隊才能夠保持進攻的勢頭,糧食對於軍隊的重要性是無庸置疑的,對於整個國家來講,更加如此。唐川帝國喪失了盛產糧食的亞森迴廊,國力立刻一落千丈,就是很明顯的例子。無論在過去還是現在,瑪莎國軍隊的軍官們都從來沒有因為糧食而發愁過。

  誰能預料到,他們現在卻必須為糧食問題而發愁了。雖然絕大多數的瑪莎國高級軍官對於奧古斯都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畢竟每次他都會和軍務部爭奪軍費開支,但是從本心來講,奧古斯都絕對是一個具備很強的政治經濟能力的人,他掌管的瑪莎國政務部,是最出色的政務部,和唐川帝國的明山桂相比。他也毫不遜色,甚至在很多地方更加出色。現在連他也沒有能力對付這次嚴重地水稻災害,可想而知,接下來將會是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良久無語,剛多少將的臉龐已經扭曲起來了,眼神一片的絕望,其餘的將軍們也都感覺前途開始變得無比的黯淡。一直以來,他們都堅信瑪莎國軍隊的失敗只是暫時的,只是武器上的過大差距造成的,瑪莎國只要在武器上追趕上去。縮小距離,瑪莎國軍隊始終會有反敗為勝地時候,可是,當聽說國內居然發生如此慘重的糧食災害,而且無法醫治時,他們的信仰開始崩潰了……

  奧古斯都毫不掩飾自己的痛苦。傷感的說道:「作為國務大臣,我夜裡甚至有自殺的念頭。我恨我自己,恨我沒有能力,居然無法防治這次大規模地水稻病蟲害,可是,我要告訴各位的是,我們從來沒有灰心過。也許我們會短時間地遭受到屈辱的命運,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

  列夫少將喃喃自語的說道:「難道,就因為這樣,就要犧牲我們的元帥大人麼?」

  剛多少將狠狠的握著自己的佩劍,精神彷彿已經和身體分離。麻木的站在那裡。

  奧古斯都緩緩的說道:「別忘記了,我和你們一起是軍人出身,我理解軍人對於自己上級地愛戴感情。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感覺非常的遺憾,皇帝陛下也非常的遺憾。我們每個人都很遺憾。我們也希望可以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可是……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更好的解決辦法……」

  昂烈少將無意識地苦笑著說道:「這道問題沒有的選擇……」

  列夫少將忍耐不住,居然哭了出來。哭泣著著說道:「我不相信,我……我們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奧古斯都拍著列夫少將的肩頭,緩緩的說道:「我在這裡可以等候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地時間裡,你有什麼辦法和建議,你們隨時可以來找我……」

  剛多少將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不!我還是不同意這樣地決定!我不同意這樣地決定!」

  昂烈少將無奈地想要走過去勸說,卻突然看到剛多少將忽然拔出了佩劍,狠狠的指著奧古斯都,臉龐扭曲,眼睛通紅,好像要吃人的野狼。

  列夫少將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剛多,你別亂來,這不是奧古斯都大人的決定……」

  相馬植樹少將等人也抽出了佩劍,保護在奧古斯都的前邊,但是奧古斯都慢慢的分開了眾人,平靜地站在剛多少將的跟前,等著剛多少將衝上來殺死自己,他是願意真的就此解脫。然而,突然間,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剛多少將一反佩劍,一劍插入了自己的肚子,用力一攪,跟著就趴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昂烈少將急忙跳過去,一把將他拉起來,又急又怒的叫道:「剛多!你……」

  剛多少將滿口鮮血,臉色確十分的堅毅,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願意做如此屈辱的軍人,可是我沒有能力改變……我只好到天堂裡去尋找答案……」

  話音未落,頭一歪,就此斷氣。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有點冰冷的感覺。

  誰也想不到,剛多少將居然如此的剛烈,當他無法尋找到答案的時候,他居然選擇了自裁。

  鮮血順著昂烈少將的雙手緩緩的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慢慢的滲透開去,形成一幅恰似於瑪莎國國旗的圖案。彷彿受到了鮮血的感染,昂烈少將滿手鮮血,兩眼通紅的叫道:「不能答應他們,不能犧牲宇文元帥……」

  奧古斯都也似乎愣愣了,良久無語,其餘的將軍們也都麻木了。

  忽然間,在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有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的飄過來,低沉的說道:「不要在這裡了,都回去吧……」

  眾人急忙回頭。

  宇文芬芳!

  消失了整整十天的宇文芬芳,俏生生的站在他們的身旁,她是什麼時候到來的,誰也不知道,彷彿她早就站在了這裡了。她還是白衣長裙,亭亭玉立,帶著淡淡的哀愁,可是,包括奧古斯都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宇文芬芳今天有點怪怪的,她似乎已經完全沒有瑪莎國元帥的霸氣和睿智,只剩下了一個美麗的空殼,就連她的眼神,似乎也黯淡了很多。

  「元帥……」所有的將軍們急忙立正敬禮。

  宇文芬芳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走到剛多少將的屍體旁邊,緩緩的蹲下來,將他的眼睛抿上,然後默默地矗立在剛多少將的屍體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旁人的眼神裡,宇文芬芳的眼睛裡沒有淚水,只有無盡的哀傷。

  昂烈少將激動地說道:「元帥,我們絕對不會讓……」

  宇文芬芳輕輕的揮手制止了他的說話,平靜的說道:「都回去吧,將藍羽軍的使者放出來。」

  昂烈少將固執地說道:「我們……」

  宇文芬芳的眉頭慢慢的皺起來,帶著淡淡的哀愁。

  昂烈少將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無奈的咬咬牙,恭敬的說道:「遵命,元帥大人。」

  一抹眼淚,轉身而去,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剛多少將的屍體,又折了回來,想要將他抱走。

  宇文芬芳輕輕的說道:「不要打擾他,讓他安靜的陪我一會兒,好嗎?」

  昂烈少將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轉身大踏步而去。

  其餘的將軍們微微躊躇了片刻,也都無聲無息的轉身而去了,個個淚流滿面。

  奧古斯都朝宇文芬芳微微一笑,也悄悄的離開了,宇文芬芳既然已經回來,這裡的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他這個外人,如果還繼續逗留在這裡的話,那就太煞風景了,奧古斯都從來不做煞風景的事情。

  波羅羅上將默默地肅立在指揮部的角落裡,靜靜地等待著宇文芬芳的吩咐,他的存在彷彿就是一個影子,不會對別人造成任何的騷擾。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靜靜的陪伴著宇文芬芳,那就是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剛多少將。

  宇文芬芳凝視著剛多少將的臉,臉色微微有些發青,身體忽然微微的顫抖起來,粉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她吃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有點踉蹌的走到旁邊的窗台上,摘下一根仙人掌的刺,深深的刺入自己的指甲縫裡,隨著仙人掌的刺扎得越來越深,指甲縫裡面滲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她顯得越來越痛苦。

  因為痛苦,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薄薄的淡紅的嘴唇邊也微微滲出了血絲。微風從窗口吹進來,吹蕩著她的秀髮,拂動她的潔白長裙,日光如鏡,白衣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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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2章 仙人掌的刺(1)


  洛娜國,明娜斯特萊,依蘭大陸第一堅城。

  當尼洛神京的飄著寒風冷雨的時候,明娜斯特萊卻還是陽光明媚,溫暖如昔。中午時分的明娜斯特萊,映照在溫暖的陽光下,整個城市的所有白色石頭建築都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好像是黃金打造的城市一般。這裡的建築是非常有特色的,尖尖的屋頂,密集的石窗,彎彎曲曲的街道,街道邊矗立的碉堡,碉堡上毫不掩飾的大型弓弩,這一切悄悄的包圍著一兩個秀麗的江南宅院,這就是明娜斯特萊的特色,這裡有最堅固的城堡,也有最美麗的江南庭院。

  這座高高的矗立在半山腰的城市,已經成為考驗依蘭大陸所有軍隊戰鬥力的試金石,從當初依蘭大陸有了人類以外,明娜斯特萊這塊地方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戰火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於這一點,只需要看看明娜斯特萊的建築風格就知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建築都是用最堅固的花崗岩直接堆砌成的,能夠經受幾十噸重的投石機的轟炸。在歷次的戰爭中,明娜斯特萊已經傷痕纍纍,可是卻始終屹立不倒,而且在戰爭結束以後也會得到最快的修復,因為無論哪一方,佔領了這座堅城以後,第一反應都是要將它改造的更加的堅固。

  數百千年來。有無數繪畫著各種圖案地軍隊旗幟在明娜斯特萊的城頭上飄蕩,有無數的名將謀士為了明娜斯特萊而耗費了自己的最後一滴心血。倒在明娜斯特萊城下的各國勇士,恐怕要用千萬來計算,明娜斯特萊周圍的土地,都是血紅血紅的,往下深挖兩百米,土壤依然是血紅的,有經驗的老人都說,這是被勇士們的鮮血染紅地。就連明娜斯特萊斑駁的城牆,也透露著黯淡的血紅色。常常在太陽的猛烈照耀下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來自遠古歷史積聚在城牆深處的血腥味。

  從當初地依蘭大陸混沌戰爭,到後來的中世紀宗教爭霸,再到後來地依蘭王蕭沉橫掃大陸,一直到唐川帝國和瑪莎國的十三次會戰,明娜斯特萊都將注定是舉世矚目的戰場。這個堅固的城市。成為了控制方圓上千公里平坦土地的唯一要塞,誰控制了明娜斯特萊。誰就控制了方圓上千公里的土地,包括整個洛娜國、唐川帝國地東南部、瑪莎國的東北部。後來為了分散明娜斯特萊的風險,唐川帝國不惜巨資修建了武勝關要塞,作為明娜斯特萊的候補,然而,無論如何。明娜斯特萊作為依蘭大陸第一要塞的重要性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自從瑪莎國軍隊打敗了唐川帝國遠征軍,控制了明娜斯特萊這座咽喉要塞以後,他們控制這座要塞已經超過了三年地時間,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即使在兵力最緊張的時候,駐紮在明娜斯特萊的瑪莎國軍隊。也從來沒有少於三個步兵師。同時,還有大量的重炮和大型防備設施被安裝到明娜斯特萊地各個要點上,大型弓弩和投石機部署的密密麻麻地,隨處可見。後來隨著整個宇文芬芳軍團的進駐,明娜斯特萊的瑪莎國軍隊超過了十五萬人。完全可以說,現在的明娜斯特萊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堅固的時候。

  不過。以上這些資料,對於藍羽軍的外交使者馬坤來說,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他完全不關心這些問題,他現在關心的,只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獲得自由行動,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達蒙太奇,和宇文震天面對面的展開最深度的談判。這次談判的內容非常的敏感,除了宇文震天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決定。

  馬坤在明娜斯特萊已經逗留了三天的時間,這不是他自己願意逗留的,而是被莫名其妙的扣押起來的,說白了,就是被軟禁了。他被軟禁在洛娜國的王宮裡,據說和洛娜國的王后納蘭靜雨居住的地方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和宇文芬芳的臥室也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步行距離,不過,他從來沒有見過納蘭靜雨和她的兩個美麗的女兒,更別說宇文芬芳了。雖然居住的地方富麗堂皇,每天的飯菜也是美味可口,身邊侍候的瑪莎國官員也算是盡心盡責,但是馬坤還是明白,自己被某些人物毫不留情的軟禁起來了,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天日,還是未知數。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除了瑪莎國駐紮在洛娜國的幾個高級官員,沒有人和他有任何的接觸,這些官員對於馬坤的到來,表現的很不友好,只是礙於外交的因素才沒有拿他怎麼樣,要不然,銼骨揚灰五馬分屍之類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的。他清楚地看得出,瑪莎國對於他這次到來,是帶著深深的警戒和無比濃烈的恨意的,若非瑪莎國內部也算得上紀律嚴明,否則,他肯定小命不保。

  不過馬坤並沒有埋怨什麼,也沒有憤懣什麼,這樣的結局,是他已經預料得到的,甚至比預料中的還要更好一些,畢竟,他這次肩負的任務太特殊了,特殊到任何一個小小的火星都會引發瑪莎國軍隊的大震盪,事實上,除了楊夙楓這個瘋子,別人還真的不敢提出這樣的建議,盛怒之下的瑪莎國軍人,是會殺掉任何一個入境的藍羽軍使者的,自己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的上老天保佑了。

  馬坤這次出使瑪莎國的使命非常的秘密,藍羽軍內部也只有他和楊夙楓等極少數的幾個高級官員知道,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他來到明娜斯特萊的時候,看到每一個瑪莎國高級將領冰冷惡毒地眼神。好像恨不得將它生吞活剝了,馬坤就知道麻煩了,有關的流言已經在瑪莎國軍隊的高級將領中悄悄的流傳開來,瑪莎國軍人在羞恥和憤怒之中交織的複雜情感,已經轉化為濃濃的殺意,自己能否平安的離開明娜斯特萊前往蒙太奇,都是難以預測的。

  對於這次任務,馬坤深切的知道是充滿了挑戰性的,甚至有可能從此一去不復回,但是他依然主動請纓。並且和楊夙楓立下了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考慮再三,楊夙楓終於同意了他的請求。在藍羽軍地陣營裡面,馬坤是屬於出身比較差的一類,不是因為貧窮,而是因為過去的不光彩的經歷。他過去是一個職業的詐騙犯。在格萊美臭名遠揚,後來因為機緣巧合而投靠了藍羽軍。並且在外交領域表現出不錯的才華,然而,他有一個致命的地方,就是他始終無法洗脫騙子的形象,他必須立下一項巨大地功勞,才能將騙子這個屈辱的頭銜去掉。所以。這次出使瑪莎國的時候,馬坤暗暗下了決心,哪怕死,也要洗脫騙子的形象。

  僕人送來了午飯,馬坤隨便吃了幾口,就算了事。被人軟禁起來了。當然沒有什麼胃口,周圍的瑪莎國官員和洛娜國官員似乎也得知了什麼消息,絕對不敢輕易和馬坤搭話,縱使馬坤巧舌如簧,別人也是木頭一個。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強作笑顏。彷彿漫不經意,心裡卻在詛咒宇文震天這個老不死。要是他死了,就不用搞那麼多的事情了。

  突然間,他聽到猛烈地腳步聲,接著就看到十幾個瑪莎國的軍人凶神惡煞的衝了進來,那些守候在王宮裡面的瑪莎國官員,都忙不迭的讓開,生怕阻攔了這些瑪莎國軍人的前進步伐。很快地,在一個驃悍的青年將領的帶領下,那些瑪莎國士兵簇擁到了馬坤的面前。他們身上散發的濃烈殺意,讓馬坤情不自禁地就要尿褲子,不過到最後關頭總算忍住了,因為他認出了那個帶頭的瑪莎國將領。

  瑪莎國陸軍第15步兵師地指揮官剛多少將,三十五歲,瑪莎國天水郡人,瑪莎國陸軍大學畢業生,已婚,有三位夫人,兩個孩子,父母都在和唐川帝國的戰鬥中陣亡了,從軍九年,從少佐軍銜一直依靠戰功晉陞到少將軍銜,擔任瑪莎國陸軍第15步兵師指揮官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些,都是馬坤從情報部門那裡瞭解到的資料,幸好他的記憶力還不錯,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背景。

  馬坤心感不妙,軍人闖宮,絕對沒有好事,不過還是鎮定的說道:「剛多將軍,你們要做什麼?」

  剛多少將冷冷的看著他,目光好像利刃一樣,彷彿要將他割碎撕裂,面無表情的說道:「捆起來!」

  幾個瑪莎國的士兵立刻將馬坤捆了起來,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士兵,馬坤卻是手無抓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哪有什麼反抗的力量?當即三下五除二的,就被捆的好像粽子一般的結實,除了嘴巴以外,什麼部位都不能動了。

  馬坤又驚又怒,絕望的叫道:「你們要做什麼?我是藍羽軍的使者……」

  剛多少將臉龐泛起血腥的紅暈,眼睛通紅的好像吃多了屍體的野狼,隨時都要噴射怒火,他憤怒的喝道:「他媽的!我抓的就是藍羽軍的使者!」

  幾個瑪莎國士兵將馬坤狠狠的往地上一頓,馬坤頓時被頓的差點昏迷過去,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這些凶神惡煞的瑪莎國士兵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卻又沒有要他的命。馬坤情不自禁的佩服藍羽軍軍方的那些人,靠,瑪莎國士兵雖然已經這麼凶悍了,可是藍羽軍的士兵更加的凶悍,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潰不成軍的,結果很快阿Q精神起了作用,感覺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馬坤!我問你,你這次到蒙太奇,要商談什麼內容?老實回答,不然老子撕了你!」剛多少將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好像吃多人了的野狼,眼珠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馬坤,惡狠狠的喝道。

  馬坤嘴角邊被揉搓的流出了鮮血。冷漠地看著剛多少將,漠然地笑了笑。他的笑容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你剛多少將想知道談判的內容,你還不夠格。這是他職業性的詐騙犯的笑容,在不經意之間,就能夠深深的刺激對方的自尊,對馬坤來講,引發對方失去理智就是一個小小的勝利。

  果然,剛多少將的臉龐變成了惱羞成怒的豬肝色,霍然給了馬坤一巴掌。幾乎將馬坤一巴掌打暈過去,馬坤地計策成功了,立刻裝死,不理會剛多少將在旁邊如何的咆哮,他都一律沒有了反應。剛多少將又急又怒的厲聲吼叫起來:「他媽的!馬坤!我知道你在裝死!你要是不老實回答,老子現在就抽了你的皮!我問你。你是不是到蒙太奇去,要用我們元帥來交換呂宋島的三十萬瑪莎國軍隊?說!是不是?」

  馬坤耷拉著腦袋。沒有回答,儘管那些瑪莎國士兵又將他狠狠的暴打了一頓,可是他卻深切地知道,剛多少將肯定不會打死自己,因為他還需要自己提供秘密。只要自己不說,剛多少將就不會真的殺了自己。時間拖得越久,對剛多少將就越不利,畢竟,這裡是洛娜王宮,而剛多少將也不過是瑪莎國軍隊中地一個步兵師的指揮官而已,他這樣做。已經嚴重的違反了有關的軍事條令,肯定會有人懲治他的。

  果然,當洛娜王宮外面的人員地腳步聲似乎產生了慌亂的時候,剛多少將臉色一沉,揮揮手。一團臭襪子塞進了馬坤的嘴巴,幾個瑪莎國的士兵將馬坤拖了就走。那些洛娜王宮的人員都不敢阻攔。乖乖的躲在旁邊看著馬坤被強行帶走。

  剛多少將手握佩劍,臉色通紅,緊張地看著四周,確信沒有別的瑪莎國軍隊趕來,才悄悄的喘了一口氣,他當然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可是為了元帥大人,他只有豁出去了。幾個士兵押送著馬坤衝出了洛娜王宮最後的關卡,剛多少將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步伐。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身邊的瑪莎國士兵都緩緩的放慢了腳步,剛多少將不由自主地向左邊看了看,只看到在自己地左邊,大約有五百名的瑪莎國弓箭手排列好了隊形,彎弓搭箭,箭頭指著他們這幾個人。旁邊還來了幾個其餘部隊的瑪莎國士兵,他們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但是當發覺自己居然處在那些弓箭手的射程之內時,他們飛快的逃跑開了。

  「剛多將軍,麻煩你將藍羽軍的使者放下來,你這樣帶走他,我們沒有辦法交待。」瑪莎國弓箭手的指揮官彬彬有禮的說道。他對剛多少將顯得非常的恭敬,但是他身後的弓箭手並沒有放下弓箭,他的態度很明顯,先禮後兵,如果剛多少將不肯放人的話,他會真的下令放箭的。

  雖然瑪莎國軍隊在和藍羽軍的戰鬥中屢戰屢敗,但是他們的紀律還是很嚴明的,這些弓箭手都是專門負責守備洛娜王宮的,洛娜王宮居住的乃是洛娜的王室,還有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宇文芬芳,所以,這些弓箭手都是最精銳的,事實上,除了他們以外,別的瑪莎國弓箭手都被震天步槍代替了。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洛娜王宮,現在剛多少將硬闖進來帶走了馬坤,他們是無法交待的。

  剛多少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馬坤放在自己的前面,冷冷的說道:「好!你有本事就射箭,將他也一起射死!如果你們不敢,那就叫你們的昂烈少將來跟我講話!」

  那個弓箭手的指揮官點點頭,答應了剛多少將的提議。很快,負責駐守洛娜王宮區域的瑪莎國第11步兵師指揮官昂烈少將到達現場,馬坤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昂烈少將和情報顯示的也差不多,他是一個四十一歲的瑪莎國陸軍少將,微微有點發福,比剛多要矮了小半個頭,但是看起來要比剛多成熟很多,這位來自瑪莎國南海郡的瑪莎國少將很快就要晉陞為中將軍銜,並且有可能接替軍團副參謀長的職務,他的最大特點就是謹慎,他只有一位已經去世的夫人,沒有孩子。

  看著被剛多死死捆住的馬坤,昂烈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還是疑惑的說道:「剛多,你做什麼?」

  剛多冷冷的說道:「我要殺了他,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昂烈微微皺了皺眉頭,揮揮手,讓弓箭手們放下了弓箭,凝視著剛多,緩緩的說道:「剛多,你瘋了?他是藍羽軍派來的,他是外交人員,你沒有殺死他的權力!」

  剛多臉色漲紅,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是外交人員我也要殺了他……昂烈,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你是兄弟的就讓開!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連累你們的……」

  昂烈少將看看四周,有點黝黑的臉龐居然也變得通紅,在原地狠狠的磨了磨自己的軍靴,將腳下的土地磨出了一個大坑,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才咬咬牙說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不會為難你!我放你走,最多關我半年的禁閉!可是,剛多,你想過沒有,元帥不在了,但是還有波羅羅上將,咱們的軍法你是知道的,相對於你即將付出的,你值得嗎?」

  剛多少將凝視著昂烈少將,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難道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到蒙太奇嗎?」

  昂烈少將的神情似乎也非常地痛苦,無奈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艱澀的說道:「好吧,你走吧。」

  揮揮手,瑪莎國陸軍第11步兵師的士兵讓開了道路,剛多少將轉身就走。

  「剛多……」昂烈少將忽然低沉的說道。

  剛多少將緩緩的停住腳步,但是沒有回頭,他部下的士兵則押著馬坤繼續趕路。

  昂烈少將眼睛看著陽光明媚的天空,低沉的說道:「剛多,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冷靜一點,殺死一個外交使者,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使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你殺死了第一個,楊夙楓還會派來第二個,你能殺得了多少?你如果真的殺了他,不但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還會害死了元帥大人,畢竟,你和我,都是元帥的部下,藍羽軍的使者死在我們軍團的轄區,元帥大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剛多少將握著佩劍的手發出了輕微的指骨爆裂的聲音。

  昂烈少將微微歎了一口氣,繼續緩緩的說道:「剛多,你要知道,你做的很多事情也是我們想做的。你如果真的是為了元帥好的話,我不贊成你的舉動。我建議,你將他扣押起來,我們一起向波羅羅上將上書,要求他和蒙太奇聯繫,將他驅逐出境,表明我們瑪莎國的決心。或許,這樣做更好一點。」

  剛多少將沉默片刻,鬆開了握著佩劍的手,緩緩的說道:「昂烈,你也願意趟這趟渾水?」

  昂烈輕輕搖搖頭,微微苦笑著說道:「其實我不想,說老實話,我現在心裡也很害怕,我連孩子都沒有,我還想他媽的再次結婚生孩子。不過,既然你都有膽量幹出這樣的事情,我捨命陪君子……相馬植樹他們其實和我差不多,我想我們一起上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們都是元帥親自帶出來的人,這樣的事情誰他媽的忍受得了?」

  剛多少將重新握緊了佩劍,轉過身來,目光深沉的看著昂烈少將,深深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那好,我將他扣押起來,然後我帶頭上書!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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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1章 從天而降(5)


  老穆,你有麻煩了!唐咨冷冷的說道,說罷,就站了起來,施施然地走了,頃刻就消失不見。他已經被藍羽軍嚇怕了,絕對不敢和藍羽軍繼續照面,他必須尋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

  穆紫熏惱羞成怒的看著唐咨的背影,暗罵這傢伙怕死,不過他來不及詛咒唐咨,就必須做出反應對付眼前的藍羽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消滅他們,因為他看到了藍羽軍的人數其實不到一百人,而在白石村,他可是隱藏了上千人。一時頭腦發熱,穆紫熏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叫他們上!將那兩個東西燒掉!」穆紫熏惱怒的喝叫道。

  鄧胡立刻去了。

  片刻之後,躲藏在白石村的赤煉教匪徒陸陸續續的向兩艘飛艇降落的地方發起了進攻,這些能夠躲藏在白石村的赤煉教匪徒,都是穆紫熏最後的精銳,他們悍不畏死,而且具備豐富的戰鬥經驗,在死了以後能夠榮升天國的思想刺激下,不要命的向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發起攻擊。

  「我們的弓弩呢?我們的弓弩為什麼沒有發射?」穆紫熏忽然間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迫不及待的叫道。赤煉教的來復槍也許傷害不了這麼大的龐然大物,可是,大型弓弩總可以了吧?大型弓弩最遠能夠傷及到兩百米以外的目標,用來對付這兩個龐然大物剛剛好。

  「我們的大型弓弩都在村子外面的要害位置,村子裡沒有……」宋火囁嚅著說道,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些來自天上地藍羽軍極大的打擊了他的信仰。打擊了他的信心,老天王是因為獲得上天的眷戀才能夠讓赤煉教繁榮昌盛的,可是現在藍羽軍居然也獲得了上天的眷顧,是不是意味著赤煉教已經被上天拋棄了?呃,這是多麼痛苦和失望的事情……

  穆紫熏愣了愣,這才想了起來,原來赤煉教準備地大型弓弩都用來封鎖外面的道路了,村子裡是絕對沒有的。無可奈何之下,只有依靠來復槍進行射擊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來復槍手已經飛快的衝到了飛艇的旁邊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藍羽軍開始了猛烈的還擊。

  嗒嗒嗒……

  藍羽軍在飛艇吊艙安裝地暴風雨機關鎗急促的呼嘯起來,撕裂油布一般的噩夢聲音在白石村迴響,許多赤煉教的匪徒都曾經見識過這種槍聲的厲害,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趴下了,也不管自己的身前是什麼東西。只有那些不知道暴風雪機關鎗厲害的赤煉教匪徒還在拚命的向前衝,結果被密集的子彈打得到粉碎,屍體好像稻草人一樣倒在了田野裡。

  飛艇終於降落,刀無鋒和凌劍等人立刻跳出吊艙,發起了反衝擊。瞬間,在飛艇吊艙地周圍,湧現了大量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士兵,他們以兇猛的火力攔截向飛艇衝擊的赤煉教匪徒,手中的各色槍支基本上不間斷地開火。在平整的沒有絲毫障礙物的田野裡,那些端著來復槍前進的赤煉教匪徒。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儘管他們的思想的確非常頑固,可是在目睹了大量同伴被打死以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撒腿就跑,而且祈禱藍羽軍的子彈千萬不要追上自己。

  穆紫熏立刻意識到不妙。自己的這麼點人根本就不是藍羽軍的對手,厲聲叫道:「撤!撤!」

  他一腳提醒了幾乎被嚇呆地沙克,急切的說道:「快去通知練風,立刻從隧道撤退!」

  沙克急忙去了。

  穆紫熏和宋火等人立刻後退,向著隧道地方向逃離。隧道是穆紫熏在好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逃命通道,位置就在他的房屋後面。常年累月都有他的心腹弟子練風把守,知道這條秘密隧道的人,也只有他們幾個。幸好,那些藍羽軍士兵沒有朝他們這個方向快速突擊,也許他們並不知道穆紫熏在這裡。所以並沒有朝這邊追擊,反而是向著小天王的方向快速的突擊。

  「快撤!快撤!」看到居然還有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端著槍還準備和藍羽軍戰鬥。穆紫熏氣急敗壞的叫道,急忙忙如喪家之犬的逃跑了。那些接到了命令的赤煉教武裝分子,紛紛向隧道聚集,然後通過隧道向外界逃跑。

  飛快的跑入了隧道以後,看到了自己的心腹底子練風正在操縱隧道的機關,穆紫熏才心定下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表現和一個最普通的赤煉教匪徒沒有任何的區別,就算是逃跑的時候也同樣的狼狽,幸好周圍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要不然的,肯定要被人笑話了。

  「想抓我?哼!」穆紫熏心裡冷冷的想到,重新恢復了輕蔑的心態。這條隧道挖掘的非常的隱秘,而且出口也在非常秘密的地方,那裡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即使藍羽軍追上來也不用怕,何況藍羽軍根本追不上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小天王。剛才自己顧著逃命的時候,明明看到了藍羽軍衝向小天王的住所,可是當時卻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用小天王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性命,非常划得來,但是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有點不妙了,如果藍羽軍活捉了小天王……

  「糟糕!」穆紫熏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他不敢想像這樣的後果。

  「師傅,小天王怎麼辦?」幾乎是同一時刻,鄧胡也急切的說道,他同樣想到了一旦藍羽軍活捉小天王以後的後果。以楊夙楓的性格,肯定會用小天王將穆紫熏釘的死死的,他在赤煉教的日子真地要完蛋了。

  「沙克,去把小天王殺了!」穆紫熏不容置疑的說道,語氣非常的果斷冷峻。雖然小天王還有用處。拉出來最好,但是,現在藍羽軍已經基本控制了白石村,想要將小天王拉出來基本不可能了,唯一可以採取的措施就是殺了他,然後嫁禍到藍羽軍的身上。

  沙克猶豫了一下,急忙出去了。

  突然間,一串子彈打在了隧道口的岩石上。濺起無數的火花,有一個剛剛衝進來的赤煉教骨幹分子被子彈打中,當場倒在了穆紫熏地身邊,腦漿

  崩裂,死狀恐怖。宋火和鄧胡都悄悄的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聽沙克出去無疑是送死,但是,讓小天王落在藍羽軍的手中。他們以後的日子將會更加的悲慘。

  外面槍聲大作,慘叫聲不斷。

  刀無鋒嘴角邊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提著衝鋒鎗慢慢的進入了小天王的住所,這個只有八歲的小男孩,被兩個藍羽軍戰士連同被子一起捆了起來,放在了牆角那裡,腦袋上也蓋了兩床棉被,倒不是要虐待他,而是要保護他的安全,四周子彈橫飛的。萬一那顆子彈不長眼睛,射入他的身體,那他們這趟空中遠征就等於是白費了。

  凌劍還在房間裡面搜索著有價值的資料,小天王的隨從們都被打死了,屍體橫七豎八的。不過他在這裡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資料,於是轉頭出去,帶領自己的隊員們繼續搜尋其他的目標。他們很快打探到了穆紫熏的房子,立刻以最快地速度衝了過去。

  刀無鋒倒不著急,反正小天王抓到了,留著穆紫熏反而更加有趣。也許接下去的日子裡,他會痛不欲生的,可憐穆紫熏自己還跑的那麼快,以為藍羽軍要抓的是他。事實上,藍羽軍地目的根本就不是穆紫熏。而是小天王,他一不小心就真的上當了。

  由於飛機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空中突擊想要做到完全出人意料不太可能,以穆紫熏的反應速度,肯定能夠順利的逃跑地,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功夫絕對一流。但是,穆紫熏雖然能跑,可是小天王卻跑不了,這個只有八歲的小男孩,能夠跑到哪裡去?

  忽然間,刀無鋒似乎覺得有什麼在不遠處晃動了一下,他立刻警惕起來,讓呂四郎帶人前往那塊地區搜索。刀無鋒直覺裡覺得那個晃動的人影不是普通地赤煉教教徒,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叮囑身邊的戰士保護好小天王,自己也端著槍衝了出去。

  那個晃動地人影就是沙克。沙克急急忙忙的來到小天王的住處附近,卻發現那裡已經被藍羽軍佔領,他只好停了下來,想要尋找機會靠近,沒想到被刀無鋒發現了,於是他轉身就跑,然而,呂四郎已經速度飛快的衝了上來了。

  啪!

  呂四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沙克緩緩的想要轉頭看清楚是誰殺死了自己,可是,他沒有機會了,他的腦袋只是稍微偏轉了一點點,就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下,他手裡提著的一桿來復槍也摔碎了。子彈打中了他的後腦勺,鮮血慢慢的流淌出來了。

  呂四郎倒提著狙擊步槍,目光深沉,冷冷的用腳尖踢了踢沙克的屍體,沒有能夠辨認出他的身份,彎下腰去,在沙克的身上仔細的搜索著,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他看看四周,沒有發現有可以射擊的目標,於是懶洋洋的走開了。

  驀然間,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立刻提起了狙擊步槍,幾乎在統一瞬間,在他的身體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在陽光的籠罩下,那個巨大的身影就如同展翅的老鷹,帶著金黃色的光芒向呂四郎電光石火的壓了下來。這個人,赫然就是唐咨。

  唐咨根本沒有想到呂四郎的嗅覺居然如此的敏銳,竟然能夠發現自己藏身的地方,雖然明知道出手以後將會有解脫不了的麻煩,但是他也不能不出手了。出手,也許還有一線的生機,可是不出手,卻連一線的生機都沒有了。

  呂四郎想要舉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唐咨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正在閉目等死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被唐咨的身體狠狠的撞翻了,順著斜坡滾了下來,那道斜坡鋪設有岩石,呂四郎被斜坡上地岩石撞擊的眼冒金星,差點就要昏厥過來。好不容易才站起來,才看到唐咨已經像一個大字形腦袋朝下的趴在了斜坡的台階上,一動不會動了。

  「咋回事?」呂四郎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實在是難以置信。這個老傢伙的動作太快了,連自己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難道還有誰比自己更厲害?可是兩個陸軍特戰隊裡面,明明沒有比自己更厲害的狙擊手了。

  渾身疼痛地嗤牙咧嘴的站起來,呂四郎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結果看到一個同樣小心翼翼的傢伙舉著米奇爾步槍慢慢的靠攏過來,赫然是第二大隊的大隊長凌劍。凌劍的槍口上似乎還冒著青煙,讓呂四郎目瞪口呆不已。難道這一槍居然是他開的?可是,這個小白臉不就是一個軍校生麼?

  刀無鋒也飛快地跑了過來,他才不像凌劍那麼小心翼翼的,三下兩下就到了唐咨的身邊,檢查了一下,發現子彈已經剛好從唐咨的鼻樑射進去,然後穿過了大腦的位置,難怪唐咨一聲不響的就死了。刀無鋒站起來,看了看凌劍,冷冷的說道:「已經死了。」

  凌劍這才放下了米奇爾步槍。好奇的靠了過來,不過似乎還顯得相當緊張的樣子。他的臉色有點蒼白,似乎剛才那一槍耗盡了他很大地力氣,當然,也有可能是純粹被嚇得。呂四郎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呂四郎半信半疑的說道:「你開的槍?」

  凌劍點點頭,艱澀的說道:「這是我遇到過的動作最快地目標,比飛碟還難打多了,不過他的體積要比飛碟大……這個人很厲害嗎?你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呂四郎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聲音沙啞地說道:「沒說的,我欠你一條命。」說著。提著狙擊步槍走開了,背影居然顯得有點落寞。沒想到,陸軍特戰隊第二大隊居然也有一個狙擊高手,而且還是個毫不起眼的小白臉軍校畢業生,呂四郎也不知道是應該歡喜還是憂愁了。

  刀無鋒其實不認識唐咨。只是猜測唐咨的身份不簡單,不過也不怎麼在意。反正人都死了,身份還有個屁用,所以,當呂四郎走了以後,他也離開了。凌劍更加不認識唐咨,看到大家都走開了,自己也納悶的走開了。可憐赤煉教地財神唐咨,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地,誰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他的屍體在半個小時以後,就連同其他的赤煉教被打死的武裝分子一起,在稻草堆裡面化作了灰燼……

  刀無鋒回去看了看沙克的屍體,也不認識,他皺了皺眉頭,隨口問道:「有沒有看到穆紫熏?」

  「沒有。」旁邊經過的呂四郎搖搖頭。從戰鬥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人看到穆紫熏的身影。穆紫熏的樣子是他們每個人都很熟悉的,有關穆紫熏的畫像深深的印在他們的腦海裡,他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赤煉教的高層人物,在藍羽軍那裡全部都有畫像,包括穆紫熏、庚桑和梗陽裂等人的,偏偏就少了唐咨的,也不知道是楊夙楓有意還是無意,在那麼多人的畫像中抽調了唐咨的,結果讓這位曾經的赤煉教財神在這麼一個無法描述的斜坡上終結了自己的一生。總之,不論楊夙楓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唐咨的故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刀無鋒遺憾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讓戰士們繼續去搜尋穆紫熏的蹤跡。雖然楊夙楓並沒有指定要抓穆紫熏,不過如果藍羽軍陸軍特戰隊能夠抓到穆紫熏的話,相信楊夙楓也不會反對的,而且在藍羽軍陸軍的歷史上,也可以大書特書一筆,很可惜,穆紫熏太狡猾了,居然沒有露面。

  幾分鐘以後,凌劍從穆紫熏的房子裡面走出來,走到他們附近,遺憾的說道:「可能穆紫熏不在這裡,他房間裡面的什麼東西都是涼的,也許走了很久了。我們在他的房間裡面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文件資料,有些似乎還是昨天才批閱的,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得到地消息,剛剛好在我們到達之前就離開。」

  刀無鋒點點頭。將衝鋒鎗甩到背後,同樣遺憾的說道:「這傢伙還真的狡猾。」

  凌劍和呂四郎點點頭,都覺得穆紫熏的確很狡猾,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抓了他好多次,都沒有抓到,現在輪到藍羽軍陸軍特戰隊出動,也沒有抓到他,的確有點神奇了。不過。在遺憾過後,他們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小天王已經抓到了,沒有了小天王在手的穆紫熏,已經沒有多大的號召力了。相信藍羽軍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對四分五裂地赤煉教各個地方武裝各個擊破了。

  他們並不知道,穆紫熏並沒有走遠,而是躲藏在直線距離他們還不到兩百米的隧道裡。他昨晚沒有回去自己的屋子。所以才會導致凌劍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以為穆紫熏已經走遠了,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時間差,讓穆紫熏再次逃出藍羽軍的包圍圈。

  不過,穆紫熏的日子也不好過,他身邊剩下的人員已經不到一百人了,沒有了小天王在手,他根本就號令不了別地赤煉教武裝,從此以後,他最多只能算是赤煉教的一個成員。一個高層骨幹,卻休想能夠興波作浪了。更要命的是,以前那些受了他的氣的人,例如庚桑欒和梗陽裂等人,會不會痛打落水狗。趁此機會要了他的命,也不好說,總之,前途一片的黯淡。

  越想越無奈,越想越酸澀,穆紫熏長歎一聲。看到沙克沒有回來,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小天王肯定落在了藍羽軍的手中。想到楊夙楓將會利用小天王來大做文章,穆紫熏就頭疼,不過現在。想也沒有用了,逃命要緊。至於以後怎麼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走!」穆紫熏頭也不回的說道,率先一頭鑽入了隧道,其餘的人員也魚貫而入。隧道裡地空氣非常的混濁,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彷彿能夠讓人窒息,但是這時候,對於逃命的他們來說,感覺已經是天堂了。

  轟隆隆……

  斷後的練風引爆了炸藥,將隧道炸塌,完全地堵死了洞口,即使藍羽軍追來,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爆炸聲驚動了刀無鋒和凌劍他們,他們急忙衝過來檢查,看著還在往外面冒黑煙的地道口,他們都帶著疑惑的神色,很顯然,有一股赤煉教匪徒從這裡逃跑了,但是身份卻無法確認。凌劍仔細的觀察了好久,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算了,不管他們,通知王黎明,讓他們去追,目標區域L09,穆紫熏可能在裡面。」最後還是刀無鋒做出了決定,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的王黎明所部就在這個區域,也許可以將這群漏網之魚逮住。至於那個穆紫熏,純粹就是給王黎明地動力,不過刀無鋒並不知道,穆紫熏的確在這群逃亡者裡面。

  「我們要不要駕駛飛艇去追?」凌劍躍躍欲試的說道。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他覺得很不過癮,赤煉教武裝分子戰鬥力太弱了,沒有什麼激情,除了打死唐咨那一槍,他覺得其餘的戰鬥完全沒有挑戰性。

  「沒用了,穆紫熏肯定會小心翼翼的規避我們的飛艇的,我們現在要盡快回去。」刀無鋒搖搖頭,慢慢地說道,於是大家都散了,各去忙各人的事情。其實他們也很清楚,駕駛飛艇去打游擊戰是不太可能的,藍羽軍空軍的飛艇還沒有到那個程度,這次跨越幾百里遠征,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能否安全返航很大程度還要靠運氣。

  這時候,村子外面傳來激烈的槍聲,這是駐守在村子外面的赤煉教武裝分子殺回來了,不過他們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呢?凌劍喜歡湊熱鬧,於是急急忙忙的帶著自己的部隊前去堵截,結果讓呂四郎越看越鬱悶,這個凌劍分明還是沒長大的孩子,怎麼就***一槍打死了唐咨了呢?

  刀無鋒回到白石村的東北角,他的部下都在那裡聚集了,只有戰士負傷了,不過都是輕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看了看蜷縮在屋子角落裡的滿臉迷茫的八歲小男孩,轉頭朝通信兵說道:「馬上報告楓領,說老鷹已經抓到了小雞,即刻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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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10章 從天而降(4)


  穆紫熏親自出馬,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總算搞定了小天王。要是別人,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決定他的生死,哪裡需要強顏歡笑,可是偏偏小天王不行,他現在還必須利用這個只有八歲的孩子作為自己的護身符,所以,他只能使用柔的手段來對付小天王,而且,更可惡的是,在別人的眼前,他還必須擺出對小天王畢恭畢敬的樣子來,以免被人抓到確切的把柄,作為攻擊他的手段,這是身居高位的穆紫熏最痛苦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總算處理掉了,小天王也乖乖的上床睡覺了。當然,這件事還不能這樣就完了,有些人必須要處理,這是穆紫熏一貫的手段。穆紫熏覺得,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撩起小天王的慾望的話,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他身邊的幾個貼身隨從肯定存在重大的問題。

  「都殺了!」穆紫熏冷峻的說道,帶著毫不留情的語氣。在赤煉教興旺的時候他殺人也從不手軟,在赤煉教即將敗亡的時候,他殺人更加不手軟。在這種最節骨眼的時刻,也只有通過殺人才能震懾自己的部下了,他堅信,殺人殺得越厲害,他的部下就越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沙克當即帶領心腹部下,將小天王身邊的幾個貼身人員都殺了,可憐的小天王,還在沉睡之中,根本就不知道,當他明天醒來的時候,他能夠看到的已經全部都是陌生人了。雖然,這些服侍他的人也僅僅來到他的身邊不到半個月地時間。

  這一番折騰完了以後,已經是早晨時分。雄雞唱曉天下白,太陽很快就出來了。白石村雖然處在盆地裡面,但是也很早就能夠看到太陽。穆紫熏覺得自己有點疲憊了,正準備回去歇息,忽然看到鄧胡帶著一個白鬍子老頭從外面進來,他一眼就認了出來,赫然是失蹤了很久的唐咨。

  穆紫熏停住了腳步,嘴角邊露出冷冷的笑容。

  他和唐咨之間。雖然說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和睦。當初他陰謀奪取赤煉教的最高權力,唐咨雖然沒有公開阻撓,但是也絕對沒有配合,在他奪取了權力以後,唐咨也裝作失蹤了,賴在唐川帝國朝廷那邊不肯回來,最後被楊夙楓逼迫的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了。才回到了赤煉教,但是他回到赤煉教以後,也沒有主動投靠穆紫熏,反而和庚桑欒和梗陽裂兩個老傢伙臭味相投,兩人之間的關係相當的冷漠。

  唐咨來找自己做什麼呢?

  「唐兄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穆紫熏決定自己搶先打招呼,降低自己的身份。雖然和唐咨地關係不好,可是在目前的困境下,任何一絲希望都是他不能放過的。就算和自己不和睦的唐咨也不例外,他期待著唐咨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好消息。

  「老穆,你也活得不錯嘛,我還以為你鑽在山洞裡跟土撥鼠混在一起了呢。」唐咨根本不賣穆紫熏的帳,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語氣裡也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似乎很願意看到穆紫熏現在地這個樣子。

  穆紫熏的臉色微微有點漲紅,不過瞬間就消失了,他不想這個時候和唐咨翻臉,倒是他身邊的三個弟子覺得有點憋悶,想要教訓唐咨。為自己的師傅挽回面子,但是他們又知道唐咨的輩分的確和穆紫熏相同,而且武功之高,絕對不是他們三個對付得了的,只好狠狠的將怒火憋在內心裡。

  「你從四平來?」穆紫熏雖然沒有動怒。不過語氣也用不著客氣了,冷冷的說道。

  「是的。我從四平來,我要將小天王接到四平去!」唐咨正式的說道。

  穆紫熏哈哈一笑,握緊了雙拳,冷冷地說道:「那兩個老不死的讓你來跟我要小天王?」

  在藍羽軍的分區包干圍剿實行以後,銀川道東南方的四平地區就成了最平靜的地方,因為藍羽軍還沒有對那裡動手,盤踞在那裡地庚桑欒和梗陽裂兩人的勢力,儼然成了能夠和穆紫熏分庭抗禮的小朝廷,不過沒有小天王在手,他們名不正言不順,暫時還不是穆紫熏的對手,所以,小天王的控制權成了爭奪的關鍵。

  鄧胡、宋火和沙克三個人都做好了動手地準備,虎視眈眈的看著唐咨。作為穆紫熏的弟子,他們最清楚不過了,穆紫熏的權力有大半都是通過小天王的名義發出去地,如果沒有小天王在手,很多事情根本就無法運轉,控制小天王就是穆紫熏的權力基礎,所以,無論在什麼樣地情況下,穆紫熏都不會讓小天王脫離自己的控制的。唐咨要小天王的話,大家就只有撕破臉皮動手了。

  唐咨冷冷的看了看鄧胡等人,不屑一顧的說道:「老穆,看看你這幾個不成材的弟子,還真的以為這裡是香格里拉世外桃源呢?你們在這裡還能呆多久?半個月?一個月?我看不用一個月,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就會搜索到這裡來,你們還不是一樣要急急忙忙好像喪家之犬的逃跑?你們吃得了這個苦,小天王可吃不了,看在大家都是老同事一場的份上,老穆,你也應該將小天王交給我們了……」

  穆紫熏不怒反笑,狠狠的說道:「如果我不交呢?你就要跟我動手搶人?」

  唐咨冷冷的說道:「我們一起去找小天王,讓小天王作決定……」

  穆紫熏眼神深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覺得,你能看到小天王麼?」

  唐咨只好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老穆,如果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的話,我們,包括朱志明、高林生、魯迪斯在內。只能公開宣告你抰持小天王了……」

  穆紫熏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公開威脅,尤其是現在虎落平陽地時候更加如此,惱羞成怒的吼叫道:「唐咨,你滾!不要逼我動手!無論你們在背後搞什麼鬼,小天王都是我的!你們逼急了,

  我就殺了他!大家一拍兩散,什麼都得不到!」

  唐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深沉的說道:「我倒希望你殺了他。大家樂的輕鬆自在,就怕你不敢……」

  穆紫熏的臉色再次變成了豬肝色,唐咨的話擊中了他的痛處,其實很多人都想殺了小天王,這樣就可以不用受到穆紫熏的威脅,公開和穆紫熏決裂,他用這個來威脅唐咨,的確是不對頭。他只好死死的盯著唐咨。手指骨持續不斷的爆發出指關節爆裂的清脆的聲音,身上的殺氣也越來越濃洌,使得他後面地鄧胡等人也情不自禁的退開了幾步,即使以他們的武功,也無法承受穆紫熏盛怒時爆發出來的巨大壓力。

  此時此刻的穆紫熏,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少,越來越多的人背叛自己,以致陷入孤家寡人的地步。方國強投靠藍羽軍,已經讓穆紫熏氣的七竅生煙了,現在魯迪斯、朱志明、高林生等人居然也投靠了庚桑欒和梗陽裂。怎麼能叫他不急怒攻心,火冒三丈?

  可是,唐咨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他的武功,本來就不比穆紫熏低。否則也不敢這樣單槍匹馬的殺入到白石村來要人。這時候的穆紫熏,在唐咨的眼裡,不過是窮途末路困獸猶斗罷了,現在除了白石村裡面這點人,其餘的赤煉教勢力都已經和他脫離了關係。他躲藏在白石村裡面,固然保住了自己地小命。可是也失去了對部下有效的控制。

  「唐咨,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怪不得我不講兄弟情誼……」穆紫熏惡狠狠的說道,一拳砸在路邊的花崗岩上,頓時將磨盤大的花崗岩砸得粉碎。方圓幾十米也發生了劇烈地震動。他的三個弟子也分三個方向散開,準備夾擊唐咨。既然已經動了手,那就絕對不能讓唐咨逃出白石村。

  「赫,你還有兄弟情誼啊?」唐咨冷冷的說道,眼神瞇成了一條線。在半路上唐咨就預料到肯定是這樣的結局,穆紫熏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對小天王地控制,想要奪取小天王的控制權,就必須打敗穆紫熏,然後將他捉為人質。當然,這不是容易做到地事情,穆紫熏雖然是半路出家,武功也很雜,可是畢竟也浸淫了三四十年,也有一定的功底,不過,唐咨相信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唐咨冷冷的扣緊了自己的雙手,正準備發出雷霆一擊,忽然間,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轟隆隆的聲音,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很清晰,而且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不過,一時間,唐咨居然無法判斷聲音的來向,因為他只覺裡覺得聲音似乎是來自天上,可是,天上又怎麼會有轟隆隆的聲音呢?

  穆紫熏也感覺到了,同樣狐疑的看看四周。他對四周的任何物體都非常的熟悉,知道絕對沒有什麼東西會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他也覺察到聲音是來自半空中的,可是,他和唐咨一樣,也不相信天空中會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他甚至有點懷疑是唐咨故意搞鬼,兩眼不由得更加盯緊了唐咨。

  唐咨立刻感受到了穆紫熏的巨大殺氣,急忙回過神來,凝神以對,那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近,反而對兩人的影響不大了。在這種高手的對決中,任何一個最細微的分心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死亡命運,所以他們絕對不敢疏忽大意,即使他們的內心覺得這轟隆隆的聲音的確越來越古怪。

  這時候,鄧胡、沙克和宋火等人也察覺到了,這轟隆隆的聲音的確是來自天上的,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好像就在山後面出現一樣。可是,當他們將目光轉向山上的時候,只能夠看到蔚藍的天空,還有刺眼的陽光,別的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難道是耳鳴?」三個弟子都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他們甚至認為是穆紫熏和唐咨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決所產生的巨大壓力,讓旁邊地人產生了幻覺,否則。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呢?

  然而,就在他們皺眉低頭重新準備投入戰鬥的時候,那轟隆隆的聲音忽然變大,好像瞬間來到了他們的耳邊,震得他們有兩秒鐘的時間,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當他們愕然的抬起頭來,只看到背對著太陽的方向,出現了兩個巨大地橢圓形的黑影。幾乎遮擋了所有的太陽光,整個白石村瞬間陰沉下來。

  穆紫熏和唐咨也立刻收功,驚訝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黑影,以他們的學識,也無法判斷出這是什麼。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藍羽軍的飛艇,也從來沒有從任何渠道瞭解到藍羽軍飛艇的情況,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藍羽軍地飛艇靠近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兩個龐然大物,已經足夠他們提醒十二分的精神。

  「這是什麼?」沙克驚訝的叫道,穆紫熏和唐咨都無法辨認的東西,他自然更加無法辨認了。隱隱約約之間,他似乎能夠看到在那個橢圓形的大皮囊下面,似乎還吊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那東西上面似乎有什麼神奇的物體在晃動,可是他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物體。

  鄧胡和宋火瞇著眼睛,試圖從中尋找到什麼可以辨認的蛛絲馬跡,只可惜。他們也失望了,他們對這兩個龐大的飄舞在空中地東西的第一印象就是:震撼,龐大,轟鳴。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天空中會出現這麼龐大的物體,難道是傳說中的火龍?可是。這明明不像龍,反而像一個巨大的橄欖。

  「我也不知道。」宋火緩緩的說道。他隱隱間覺得有點不妙,似乎感覺到這兩個東西來者不善,不過穆紫熏既然沒有反應,他也不好做出什麼反應,否則招致唐咨地笑話就不好看了。

  「師傅。這是什麼?」腦子不是很好用的沙克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可是等了很久,卻沒有等到師傅的回答,看師傅

  迷惑不解的神色,似乎他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沙克只好無奈的撫撫自己光禿禿地腦袋。動用自己的腦筋來思考了。

  穆紫熏的確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他對于飛艇沒有絲毫的概念。他甚至還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以為是有什麼玄機出現了,畢竟,當初地老天王就傳說是從天空中降落下來的,只是他坐到了最高位以後,才明白這傳說全是他媽地騙人的,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否則,他還真的相信這兩個龐然大物是上天派來搭救自己的。

  不過,穆紫熏雖然沒有這麼想,可是很多的赤煉教的普通教眾卻虔誠的跪倒在門前屋後,對著天空中的兩艘藍羽軍飛艇頂禮膜拜,甚至有人開始手忙腳亂的焚香,準備迎接來自天國的使者,他們的確以為,這兩艘飛艇是已經榮升天國的老天王派來迎接他們前往天堂的。沒辦法,誰叫赤煉教所有的教義都是和天國相連的呢?死了以後固然可以榮升天堂,沒死大概也可以榮升天堂吧?

  「老許,你***看來要成為天國使者了,這職業有前途,風光無限啊!」凌劍打趣正在手忙腳亂的許儒龍,可是許儒龍沒有時間來搭理他,他正在忙碌的準備下降的各項工作,這是藍羽軍的飛艇第一次參加空投作戰,他可不想搞砸了,不過操作飛艇的確是很麻煩的事情,他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這兩個龐然大物當然是藍羽軍的飛艇。

  沈翔雲操縱的1號飛艇裝載著刀無鋒率領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第一大隊,許儒龍操縱的2飛艇裝載著凌劍指揮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第二大隊。他們從元川道的空軍飛艇基地出發,經歷了大半個晚上才到達目的地,由於夜間飛艇辨別目標非常的困難,所以他們其實已經走了不少的冤枉路,最後還是在地面部隊王黎明率領的小分隊的指引下才達到目的地的,現在總算到達了白石村的上空。

  「凌劍,挪開你的屁股!」許儒龍朝凌劍踢了一腳,凌劍立刻向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明知道是許儒龍公報私仇,可是也只能牙癢癢的沒有辦法,誰叫自己還在別人的飛艇上面呢,這可是別人空軍的地頭,別人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凌劍是接替圖斗珠出任藍羽軍陸軍特戰隊第二大隊的隊長的,圖斗珠已經被調到藍羽軍陸軍軍官學校教書去了。他本身是藍羽軍軍官學校出身的高材生,白白淨淨的,外表看不出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部隊成員,不過他在今年八月份閱兵式結束以後表演的一手飛刀,還是震懾了不少人的。

  在赤煉教教徒們虔誠而疑惑的目光中,兩艘飛艇都開始緩緩的降落,這時候,轟鳴聲越來越劇烈了,那些熟睡中的村民也被驚醒了,紛紛跑出來觀看,還對著天空指指點點地,好像過年一樣的熱鬧。更多的人跪在了地上,朝拜上天派來的兩個巨大的神靈。

  「都準備了。」凌劍和刀無鋒幾乎在同一時刻發出了指令,所有的陸軍特戰隊戰士們都嚴陣以待,準備投入火熱的戰鬥。他們擰開了手榴彈的蓋子,準備在降落的時候先給敵人一頓手榴彈雨,當然,這是有必要的時候才會施捨的,現在看起來,飛艇降落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靠近了。

  凌劍和刀無鋒外表平靜,其實內心裡非常緊張。飛艇的出現只能短時間的震懾赤煉教的匪徒,一旦他們反應過來以後,肯定會立刻發起反撲。飛艇其實是很脆弱的,只需要近距離的一枚來復槍子彈擊中皮囊,都會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有可能引發火災和爆炸,至於從高空掉下去摔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從2飛艇的吊艙往下看,凌劍幾乎能夠清晰的看到白石村的所有道路和房屋細節了,可惜還不能分辨人的五官,他舉起望遠鏡,仔細的來回搜索著,都沒有發現穆紫熏的身影,倒是下面觀看和跪倒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飛艇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顯然驚醒了白石村的所有人,他們也紛紛跑出了自己的房子,到外面的田野上聚集觀看,很多人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的跪倒了。

  穆紫熏、唐咨和鄧胡等人都在飛艇逐漸降落的時候,隱藏到了一個斜坡的背面,隱蔽的看著緩緩降低高度的飛艇。他們都是高層人物,絕對不像那些愚昧無知的村民們那麼幼稚,跪倒膜拜,他們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只是還沒有最後確定而已。

  在無數人的眼光注視下,兩艘藍羽軍的飛艇開始緩緩的降落,白石村的外面有很多平整的稻田,剛剛收割完畢的稻田乾涸而平坦,正好給飛艇降落提供了最好的條件。隨著飛艇的高度下降到不足二十米,刀無鋒和凌劍等人率領的藍羽軍陸軍特戰隊戰士們也開始暴露了。

  「藍羽軍!」

  「是藍羽軍!」

  「藍羽軍來了!」

  一瞬間,尖銳的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白石村,那些還在跪地膜拜的赤煉教匪徒如夢初醒,急急忙忙的跳起來,然後去尋找自己的武器,只有那些智商低下的村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跪在地上唸唸有詞,對於赤煉教匪徒們的驚慌顯得非常的憤怒和鄙視:他們居然敢不尊敬神靈!

  躲藏在斜坡背後的五個人都大大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穆紫熏和唐咨畢竟見多識廣,經歷過大風大浪,發現是藍羽軍以後,反而心裡安定了很多,只要是人不是神,就好對付。只有鄧胡等幾個人還顯得非常的震驚,他們一時間的確難以理解眼前的一切。

  藍羽軍居然從天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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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9章 從天而降(3)


  這是一個很平凡的小山村,深深的隱藏在一個小小的盆地裡,周圍的山峰都是茂密的帶刺的灌木叢,層層疊疊的,完全阻隔和這個小山村和外界的聯繫。小山村需要通過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才能夠和外界相連,在這條山路的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灌木叢,還有很多的懸崖峭壁,道路也被懸崖隔開,只需要抽掉過往的木橋,外面的人員就根本沒有辦法進入,甚至連發現這條山路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當地的居民都是七百多年前為了躲避戰火而躲藏到這裡的,從此就很少和外界交往,由於近親繁衍,所以這裡的村民們普遍智商都有問題,自理能力比較差,還有女人赤裸裸的大白天傻乎乎的跑出來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對於隱藏在這裡的赤煉教高層來說,這樣的村民是最好不過的,他們絕對不會洩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外來者是什麼人。

  傍晚的時分,一個瘦削的人影從外面的崇山峻嶺之間進入了這個隱藏在盆地裡面的小山村,在那條迂迴曲折的山路上,他接受了至少了六次的檢查,六次最徹底的檢查,雖然他的身份很尊貴,可是在這裡依然被要求脫光了所有的衣服。這個人也非常合作,很配合的接受了檢查,然後進入了這個密封的小山村。

  這個人,就是穆紫熏的心腹弟子鄧胡,他剛剛從外面辦事回來,不過因為事情不是很順利。所以,在距離穆紫熏的房子大約還有一百米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猶豫了,他不知道這件消息報告給穆紫熏以後會有什麼後果,不過有一點至少是肯定的,穆紫熏會遭受更大的打擊,赤煉教的前途也會更加的黯淡。

  鄧胡從小就是孤兒,是穆紫熏將他一手拉扯大。教他武功,教他學識,讓他在赤煉教裡面生根發芽,最後成為赤煉教的得力人物之一,對於自己的師傅,鄧胡是絕對不願意看到他憔悴下去的,可是,這段時間以來。赤煉教接收到地,全部都是不好的消息,穆紫熏也不可避免的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了。

  穆紫熏最近比較煩躁,而且動不動就發脾氣,甚至殺人。逃亡的日子原來是這麼困難,藍羽軍原來是這麼的不簡單,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不想失去的東西卻失去了,這讓曾經身居高位風光無限的赤煉教攝政王感覺反差太大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鄧胡還是走入了穆紫熏的房子。穆紫熏居住的是一個很大的磚瓦屋。中間有個巨大的天井,從天井裡面,可以看到灰濛濛的天空。這時候,穆紫熏正站在天井的旁邊,仰首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鄧胡正要說話。穆紫熏已經揮手示意他不要打擾,鄧胡只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垂手肅立。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穆紫熏才緩緩的低下頭來,不過並沒有回頭,晦澀的說道:「唐鵲親自接見你了嗎?」

  鄧胡艱澀地說道:「沒有。只有他的部下大將許人鳳接見我了。」

  穆紫熏冷冷的說道:「好啊!許人鳳算個屁!現在連唐鵲都有資格忽略咱們了!唉!」

  鄧胡聽出了師傅心裡的無奈和酸澀。急忙說道:「師傅,唐鵲不是不想接受我們的投誠,而是不敢,他是害怕藍羽軍以這個為借口對他動手。他盤踞地明川道、寧川道和越川道地區,要比我們的銀川道富裕多了。楊夙楓現在的眼光,盯緊了他。只要有機會的話,楊夙楓肯定會對唐鵲動手的。」

  穆紫熏目光炯炯,沉重的歎息一聲,緩緩的說道:「所以說唐鵲成不了大事,他以為聯合了我們就會遭受藍羽軍地攻擊,可是他難道就不知道,就算他不接受我們的投靠,楊夙楓也絕對不會放過他!楊夙楓接下來第一個要接收的地盤,就是他控制的三道地區!他和我們還有瑪莎國聯合起來,共同對敵,也許還有一絲絲的希望,現在他想獨善其身,怎麼可能呢?唉,換了唐鶴地話,肯定會和我們聯合起來的。唐鵲,算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傢伙……」

  他的聲音逐漸的晦澀下來,顯然有種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無奈。赤煉教主動地投靠朝廷,已經是穆紫熏在踩鋼絲,隨時都會搖搖欲墜的,可是,作為朝廷代表的唐鵲,居然被楊夙楓嚇唬的連正常的理智都沒有了,真是不可理喻。

  鄧胡在後面靜靜的聽著,也覺得自己的嘴巴裡充滿了苦澀的滋味。

  赤煉教本來想要主動的投靠二皇子唐鵲,想要被招安,固然是謀取後路的意思,不過這對於唐鵲來說本來也是好事,可是,目光短淺而且性格懦弱的二皇子唐鵲,卻不敢接這個燙手的熱山芋,生怕楊夙楓會用這個借口來對付他。其實他純粹就是幼稚,楊夙楓要對付他,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甚至不用借口,楊夙楓也可以照樣對他動手。

  由於唐鵲的懦弱,穆紫熏策劃的赤煉教、唐鵲和瑪莎國三家聯合的計劃不得不泡湯了。

  「瑪莎國那裡怎麼回答?你見到宇文芬芳了嗎?」穆紫熏沉默片刻,緩緩的說道。他畢竟也算是一代梟雄,雖然前途很艱難,但是還沒有到能夠將他壓垮的地步。

  「師傅,這正是我要跟你匯報的最奇怪的事情,我在明娜斯特萊居然沒有見到宇文芬芳。我打聽了一下,聽說宇文芬芳已經下落不明瞭。真奇怪,她上次去尼洛神京,楊夙楓並沒有專門對付她,她已經平安的回到明娜斯特萊了啊!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呢?瑪莎國軍隊的人也在找她,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我看瑪莎國的人還挺著急地。不像是裝出來騙我的樣子。」鄧胡急切的說道。

  穆紫熏也顯得相當的驚訝,慢慢的轉過身來,在太師椅上坐下來,隨手示意鄧胡也坐下來,目光炯炯的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她會不會是秘密回去蒙太奇了?難道瑪莎國那個老東西不行了?」

  鄧胡滿腹懷疑的說道:「我沒有受到類似的消息。還有,我在明娜斯特萊沒有看到宇文芬芳,卻遇到了藍羽軍地使者。就是那個叫做馬坤的騙子,我打探了一下,據說馬坤是準備前往蒙太奇的,我用金錢收買了瑪莎國幾個高級將領,根據他們的猜測,馬坤這次是前往蒙太奇和宇文震天談判的,內容似乎是呂宋島上的瑪莎國軍隊,不過他的行動非常的低調。瑪莎國也對外封鎖了消息,除了我,沒有旁人知道。」

  穆紫熏慢慢地整理著自己的鬍子,思索著深沉的說道:「在呂宋島上面的瑪莎國軍隊已經奄奄一息,就等死了,境況比我們還不如。馬坤去瑪莎國做什麼?楊夙楓想要用呂宋島上的瑪莎國軍隊來換什麼?換宇文芬芳?不會,一個女人怎麼價值三十萬軍隊?」

  鄧胡繼續說道:「還有,我還間接的打聽到一個消息,說藍羽軍的海軍陸戰隊準備在洛娜登陸了……」

  穆紫熏目光一沉,緩緩的說道:「當真?」

  鄧胡謹慎的說道:「我聽瑪莎國內部的人員是這麼說的。不過真假還沒有來得及印證。」

  穆紫熏稍微興奮過後,重新恢復了冷靜,冷漠地點點頭。其實藍羽軍就算在洛娜國登陸,對於赤煉教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太好的事情。固然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分兵以後,赤煉教直接承受的壓力會小一點,可是一旦藍羽軍攻佔了洛娜國,攻佔了明娜斯特萊和武勝關要塞這兩個軍事要衝,赤煉教和瑪莎國的關係就完全被切斷了,到時候。無論是赤煉教還是唐鵲,都只有全軍覆沒的份。

  緩緩的搖搖頭,穆紫熏將這些不利地消息都過濾掉,天還沒有完全塌下來,他不會這麼輕易的絕望的。揮揮手。讓鄧胡回去休息,順手將自己的另外一個心腹弟子宋火叫了過來。宋火負責和赤煉教其他部隊的聯絡。可是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阻撓下,這種聯絡已經變得非常地困難了。

  「怎麼回事?還沒有消息嗎?」穆紫熏緩緩的說道。他問的是有關和庚桑欒、梗陽裂兩個人聯合的事情,原本穆紫熏是絕對不會將這兩個昔日同事的勢力放在眼裡的,但是現在自己地嫡系受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重點打擊,大不如前,沒有辦法,他只好放下了傲慢地架子,主動去尋找昔日的兄弟敘舊了。

  「還沒有。」宋火很晦澀的回答。

  藍羽海軍陸戰隊的打擊是很具有針對性,就是重點地攻擊穆紫熏的嫡系部隊,對於赤煉教的其他勢力,則睜隻眼閉只眼,暫時不理會。不過,赤煉教的其他勢力也不是笨蛋,知道楊夙楓重點剷除了穆紫熏以後,立刻就會對自己動手,所以他們也像穆紫熏一樣早早的就躲藏了起來。

  庚桑欒和梗陽裂的勢力,是消失的最快的,銀川道東南沿海四平附近,一直都是庚桑欒和梗陽裂的勢力範圍,也是銀川到地勢最複雜自然環境最惡劣的地區,穆紫熏希望庚桑欒和梗陽裂兩人能夠開放這塊區域,讓自己的殘部進入避難,他之前已經讓唐咨去聯繫,可是唐咨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答覆,甚至連本人都似乎失蹤了。之後他又授意宋火派人去和庚桑欒聯繫,結果也沒有回音,反而是半路的時候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小分隊打死了不少人,差點兒還洩漏了自己的行蹤。

  仔細的想一想,穆紫熏也覺得楊夙楓真***夠惡毒,無聲無息之中下的全部都是毒手。本來赤煉教已經化整為零,落草為寇了,他還不肯放過,務必要趕盡殺絕。最可恨的就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實行了分片包干的策略,將銀川道劃分為若干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代號。每個區域都有專門的小分隊,一旦發現赤煉教地蹤影,立刻窮追猛打,藍羽軍的通訊又發達,信息可以瞬間共享

  讓赤煉軍吃盡了苦頭。

  雖然這個方法還不能對赤煉教的武裝力量形成致命的打擊,可是對赤煉教的人員來說,遇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就是一場噩夢。而且狡猾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經常提前堵在赤煉教武裝前頭的路上進行伏擊。每次伏擊都讓赤煉教僅存的武裝備受打擊,到現在為止,穆紫熏想要拿出千人以上地武裝,基本是不可能了。

  除了在內心裡詛咒楊夙楓以外,穆紫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盼望著依蘭國和瑪莎國再次捲土重來,分散藍羽軍的注意力,否則。赤煉教肯定支撐不了多久的。正在痛苦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心腹弟子沙克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出什麼事了?」穆紫熏盡量讓自己地臉色變得很平靜,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要是他自己也顯得驚慌失措亂了陣腳的話,赤煉教馬上就會完蛋。

  「小天王不幹了。他說什麼也要離開這個小村莊,他要到外面去看大海……」沙克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臉上還有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痕跡,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是掌印十分清晰。在這裡,除了穆紫熏以外。只有一個人還有資格扇他耳光,這個人,就是赤煉教的小天王。

  「渾蛋!」穆紫熏憤怒的吼叫著,好像發怒的獅子在低聲的咆哮,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嚇得旁邊的宋火急忙站了起來,連連安慰他千萬不要發火,沙克更加是被嚇得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了。

  「給他吃好的穿好地住好的,還有女人給他玩,他還想怎麼樣?」在自己的心腹弟子前面,穆紫熏也不需要隱藏什麼。對於小天王的恨意全部都傾瀉了出來。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殺了小天王,殺了這個累贅,如果不是他,赤煉教也不至於鬧得四分五裂。

  看到師傅陰沉憤怒地臉色。宋火壓低聲音,低聲的說道:「師傅。不如我們……」

  沙克也抬起頭來,上前一步,憤怒的說道:「就是,師傅,我們乾脆……」

  穆紫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些弟子要做什麼,他們早就恨不得直接殺了小天王,將自己捧上赤煉教天王的寶座,他們對自己地忠誠和愛戴是無庸置疑的,他們願意為了自己而赴湯蹈火,犧牲一切,只可惜他們還缺少一點政治眼光,要是小天王可以殺的話,他早就殺掉了,哪裡還等到現在?

  穆紫熏最清楚不過了,一旦殺了小天王,庚桑欒和梗陽裂等人立刻就會和自己翻臉,而魯迪斯、朱志明、高林生等地方實力派也會和自己脫離關係,赤煉教已經出了一個方國強,害的穆紫熏不輕,現在寧波港集中營裡面關押的赤煉教骨幹分子,至少有一半都是被方國強出賣地,要是高林生等人也投靠藍羽軍的話,銀川道就徹底地完了。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穆紫熏冷冷的說道,似乎是安慰沙克不需要為此而生氣。不過,雖然小天王只是一個傀儡,可是受這麼一個傀儡的氣,也的確讓人無比的鬱悶。被一個強大的人打一次耳光,算不得什麼,偏偏對方是個白癡,這耳光就***……

  宋火低聲的說道:「那我們……要不要答應他……」

  穆紫熏冷冷的說道:「廢話!這個時候出去,那不是找死嗎?」

  宋火不敢吭聲了。

  穆紫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去勸阻小天王,我們呆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宋火,你要和練風密切溝通,擴大周圍的警戒圈,還有,後山的那條隧洞可以打開了,我們隨時都要用,藍羽軍隨時都會來的。」

  宋火急忙點頭答應。

  穆紫熏帶著沙克準備去小天王的住處,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就算藍羽軍有十萬人,短時間也進不來,各個關卡的木板都要保持斷開的狀態,在沒有確認身份之前,絕對不能連接。沒有這些木板,藍羽軍就算有翅膀也飛不進來……」

  宋火連連點頭。

  穆紫熏的自傲是有資本的,如果藍羽軍從陸地上進攻的話,這塊機關重重的地方,的確可以有效的遲緩藍羽軍的攻擊速度,為他們撤退贏得足夠的時間。可是穆紫熏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陸地和海洋上的進攻以外,還有一種進攻的手段,那就是來自空中。當天晚上,刀無鋒和凌劍率領的藍羽軍的空降部隊已經到達了他的頭頂。

  藍羽軍已經有了翅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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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8章 從天而降(2)


  「上!」不假思索的,靳小菜就發出了進攻的命令,率先衝了上去。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座右銘,也是每個海軍陸戰隊戰士的信條,每次海軍陸戰隊以少勝多的時候,基本都符合這樣的規則,這次也是如此。

  其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也端著槍,悄無聲息的發起了進攻。陸軍的衝鋒經常是那撼著進行的,但是海軍陸戰隊卻從來不提倡吶喊進攻,因為那樣容易暴露目標,聲音喊得越大,就越容易吸引敵人的火力,在沒有大炮掩護的情況下,吸引敵人的火力就意味著死亡。

  靳小采率先踏上了村莊旁邊的田埂,立刻吸引了赤煉教武裝份子的來復槍火力,來復槍的子彈打得田埂周圍的水稻田水花四濺,靳小菜不得不離開了田埂,彎著腰沿著田埂的下側向村莊進攻。不時地他會舉起衝鋒鎗,對著村莊的屋頂就是一個準確的點射,將屋頂上的赤煉教來復槍手打下來。當後面跟進的戰士們架起機槍的時候,他已經成功的靠近了村莊。

  對於這次襲擊來說,也許並不是完美的開局,不過靳小菜也習慣了,禿鷹突擊隊經常面對這種很糟糕的開局,有時候還處於下風,不過最後取得的成績也都不錯,但願這次也不例外。這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雖然很精銳,不過他們如果要對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還差了那麼一點兒。

  啪啪啪……

  嗒嗒嗒……

  天色雖然已經漸漸的亮了,不過黑暗還是佔了主體,在光亮和黑暗交織的晨曦間。藍羽軍的槍聲顯得非常地單調。這是海軍陸戰隊各個突擊隊的特色,沒有需要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開槍的,一旦開槍,就是一擊必殺。畢竟,突擊隊經常深入敵後活動,攜帶的彈藥數目是有限的,必須最充分的利用起來,才能夠堅持更久的時間。

  反而是赤煉教地來復槍的槍聲非常的密集。一陣接一陣的非常地猛烈,好像過年的時候燃放煙花爆竹一般,感覺好像這座小山村裡面隱藏了不少人。事實上,靳小菜也很快發覺,這座小村莊裡的確隱藏了不少的赤煉軍精銳,估計最少也有三百人,他們的戰鬥素質和作戰技能,都相當地出色。而且那種寧死不屈的勁頭,也的確讓靳小菜不得不花費更多的心思組織進攻。

  赤煉教也配備了不少的火器,但是主要還是以來復槍居多,包括從瑪莎國大量進口的來復槍,還有從其他途徑弄到的來復槍,經過赤煉教自己的改造,這些來復槍的性能表現還差強人意,密集射擊的話,火力還是相當地猛烈的,靳小菜他們剛剛衝到村子的旁邊。就被一陣猛烈的排槍壓的抬不起頭來,連機槍手都沒有還擊地機會。

  「靠!」靳小菜鬱悶的罵道,看起來,這些赤煉教混蛋真的要拚命了,所以壓箱底的功夫全部拿出來了。他從心底裡鄙視他們。在剛開始的時候不表現的好一點,到這個時候才拚命,垂死掙扎有個什麼鳥用?

  在瑪莎國軍隊進入銀川道地時候,赤煉教武裝表現的非常不堪一擊,經常還沒有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接觸就崩潰了,導致藍羽軍和瑪莎國軍隊都對赤煉教武裝產生了嚴重的蔑視心理。但是事實上,赤煉教還是有點底子的,尤其是當它真的需要拚命地時候,它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地,那些思想受到了嚴重荼毒的赤煉教骨幹分子。的確是具有大無畏的視死如歸的精神的,他們甚至將死亡當作一種追求。一種死後能夠榮升天堂的追求。

  靳小采很快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村莊裡面,絕對有目標人物周易鏘的存在,因為他很快看到,在密集的槍聲中,有大量的赤煉教武裝分子掩護著重要人物向後山逃竄了,而這時候後山的槍聲也變得異常的猛烈,雙方展開了你死我活的爭鬥。

  轟隆隆……

  一枚火箭彈打中了村子中最高大的房子,盤踞在房子內的三四十個赤煉教的武裝分子被炸得暈頭轉向,有部分人當場就被炸死了,殘缺不全的屍體飛得到處都是,但是更多的人還在負隅頑抗,哪怕身上冒火了,也繼續舉著來復槍射擊,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頑強精神,的確讓靳小菜又氣又怒,兩三次想要衝上去,都被敵人死死的壓制住。

  幸好,火箭彈引燃了周圍的乾枯的稻草,大堆大堆的稻草開始燃燒起來,燃燒的火光照亮了村莊,給本來還不太明亮的早晨增加了格外的光亮,同時也給了不遠處埋藏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狙擊手們最好的射擊機會,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些赤煉教骨幹分子顯得特別的明顯。

  啪啪啪……

  狙擊步槍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每一道槍聲響過,都標誌著一個赤煉教骨幹分子的死亡,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被直接打中了頭部,一頭趴在那裡就不會動了。在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狙擊手們幾乎是百發百中的,而且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雖然有著最狂熱的宗教信仰,但是在躲避藍羽軍的狙擊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成為了純粹的活靶子。五分鐘以後,靳小菜再也看不到活動的人影了,他輕鬆的帶領著其他的戰士們衝入了村莊裡面。

  燃燒的火光逐漸的熄滅,但是很快又被靳小菜他們拿了起來,點燃了其餘的稻草堆,於是,隨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前進的步伐,所有的稻草堆和房屋都被點燃了。有些不知道是武裝分子還是居民的人衝了出來,都被全部打死了,有些房子看起來比較大,靳小菜就順手扔進去一個手雷。轟隆一聲過後,周圍的房屋都被夷為平地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人數太少了,不能做到每個房屋都仔細地搜索,只好一律幹掉。

  村子後方的山上槍聲越來越密集,看起來,應該是殘餘的赤煉教匪徒正在拚命的向山上突圍。赤煉教的來復槍槍聲非常地猛烈,估計人數至少在一百人以上,同樣的。藍羽軍的槍聲也非常地猛烈,尤其是捷克式輕機槍的槍聲,清晰,清脆,有力,令人過目難忘。伴隨著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捷克式輕機槍地一個個的點射,不時地傳來慘叫倒地的聲音。

  的確,夜飛山率領的兩個戰鬥小組遭受到了赤煉教武裝分子的拚命攻擊。他們吼叫著赤煉教的刀槍不入的口號。然後舉著來復槍瘋狂地進攻好像真的不怕藍羽軍的子彈一樣。不過這些愚昧無知的赤煉教教徒還不是最可怕的,只需要機槍不斷的點名即可,最可怕的乃是那些無聲無息的來復槍手,他們依靠著茂密錯落的樹林的掩護,靜悄悄的試圖衝擊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封鎖線。

  狙擊和反狙擊,在樹林間成為了最凶險的遊戲。夜飛山連續打死了六個赤煉教的來復槍手,自己的耳邊也被打掉了半邊,鮮血淋漓地,但是他根本沒有時間來包紮。只能夠讓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流淌到槍托上,然後再流淌到迷彩服上面,最後順著迷彩服流淌到落葉滿地的叢林裡。

  戰鬥就是如此的殘酷,受傷和犧牲。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人會對它予以特別的關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是如此,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也是如此,他們不斷地倒下,依然不斷的發起攻擊,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他們也決不後退。

  靳小采帶著十多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相互掩護著前進,逐漸的向村莊的中心壓縮。這時候,在他們相反的方向,有大約五六十名赤煉教地匪徒勇猛的衝了出去,想要從村莊地西邊逃跑。但是。他們沒有能夠穿越鋼鐵虎組織的狙擊手封鎖線,在水田的田埂之上。在毫無隱蔽物的地帶,他們就是純粹的活靶子,跑得再快也快不過狙擊手的子彈。

  鋼鐵虎一口氣撂倒了十一個逃亡的匪徒,重新將槍口指向了村莊的裡面。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明白,這些故意跑出來送死的赤煉膠匪徒只不過是誘餌,真正的目標這時候應該向山上逃竄了。丟車保帥,這是赤煉教高層慣用的伎倆,也是那些被荼毒的普通赤煉教骨幹分子進入天國的最好的機會。

  果然,幾秒鐘以後,村子背後的茂密樹林裡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還伴隨著激烈的呼喊衝鋒的聲音,居然是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發起了不要命的集體衝鋒。槍聲非常的激烈,來復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的聲音此起彼伏,慘叫聲連綿不斷,看起來夜飛山承受的壓力不小。

  這是顯而易見的,往山上逃竄是赤煉教武裝分子的唯一生路,他們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打通這條生命通道。也許,他們打通這條道路需要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但是,如果他們不打通這條通道的話,他們就要全軍覆沒。他們沒有得選擇,只有拚命的進攻。

  不過這樣的活對於夜飛山來講,也是輕車熟路了,每次和靳小菜出動,基本上都是靳小菜正面主攻,然後他迂迴包抄,他和自己的小組成員都深深的知道敵人瘋狂逃命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他們也都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他們配備的武器是整個突擊隊最好的,火力也是最猛烈的,彈藥也是最充足的,十四個人裡面,就有十個是魯尼狂戰士。

  的確,夜飛山遭受到了赤煉教武裝分子最兇猛的衝擊,這時候天已經大亮,即使在茂密的樹林裡,也能夠清楚地觀察到對方的動作。夜飛山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那條大魚被靳小菜成功的攆到了自己的面前,正在慌不擇路的想要衝破漁網逃跑。他向另外一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尉軍官陸耀輝打了個招呼,讓他負責指揮防線,他獨自悄悄的繞到了那些武裝分子的背後。

  兩分鐘以後,夜飛山成功的潛伏到了那些赤煉教武裝分子地後面。躲藏在樹葉後面悄悄的看了看,果然發現了目標的所在,受到赤煉教武裝分子重點保護的,果然就是赤煉教四大金剛之一的周易鏘,不過這時候的周易鏘,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大概是逃往生活很不好受,現在又遭受到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襲擊。看起來臉色很難看。

  事實上,周易鏘的確不好受,他倒不是怕死,自從加入赤煉教地那天開始,他就將生死付諸度外了,而是覺得自己犯了一個無法容忍的錯誤,那就是居然為了一個老中醫而逗留了四天的時間。如果嚴格按照三天的時間來住宿的話,這股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是絕對不可能盯上自己的。沒想到自己一生謹慎,居然會在這種小事情上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最終栽倒在了藍羽軍的手裡。風濕關節炎這個老毛病,居然成為了葬送自己地因子,想想都覺得悲哀。

  夜飛山可不管周易鏘內心怎麼後悔,他看準機會,扔出一顆手雷,將遠處的赤煉教武裝分子全部炸倒,然後端著衝鋒鎗衝了出去,他想要抓活的。其餘的赤煉教武裝分子發覺自己的背後受到了襲擊。急忙回過身來,卻被夜飛山一頓衝鋒鎗打得暈頭轉向。夜飛山衝上去,拽了周易鏘就跑,周易鏘想要反抗,卻被一顆從遠處飛來的子彈打斷了雙腿。不錯,是雙腿,一顆子彈貫穿了他的兩條腿。

  「日!小心點!」夜飛山氣急敗壞的罵道,急忙跳了起來。

  狙擊手楚士太冒險了,這一槍固然讓周易鏘失去了反抗能力,可是因為角度的問題。子彈也擦破了夜飛山小腿上的一層皮,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也足夠夜飛山在內心裡詛咒這個傢伙下地獄了。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來找楚士報仇雪恨,趕緊拖了周易鏘龜縮到大樹地後面。

  陸耀輝趁機率領戰士們發起反擊,和夜飛山前後夾擊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在密集的槍聲中,那些赤煉教的武裝分子紛紛的倒下了。不過夜飛山躲藏的地方也被來復槍的子彈基本掃光了,幸好那顆磨盤大的大樹足夠結實,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靳小采並不擔心擁有兩挺機關鎗的夜飛山會有什麼意外,所以沒有派人增援,而是帶著戰士們在村落裡仔細的搜索,尋找有價值的目標。村落裡還隱藏著不少地赤煉教匪徒,他們時不時地想要給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找點麻煩,但是在武裝到牙齒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面前,他們的抵抗顯得蒼白無力,很快就被清除了。

  「燒掉!」靳小菜面無表情的下令。

  一陣陣的火光燃燒起來,整個村落逐漸地化為烏有,村莊裡面的大量乾枯地稻草,成為了最好的燃料。目睹著所有的房子在大火中慢慢的倒塌,靳小菜的臉龐沒有絲毫的血色。這樣地燃燒還遠遠不能釋放他內心的憤怒,因為這裡不是瑪莎國的地界。

  山後的槍聲逐漸的稀落下來,意味著那裡的戰鬥也快要結束了。果然,兩三分鐘以後,山上面就只有藍羽軍自己的零星的槍聲了,看起來應該是夜飛山他們在搜尋有價值的目標。五分鐘以後,槍聲完全的結束了,夜飛山他們拖著一個腿部受傷的老人來到了靳小菜的面前。

  「你就是周易鏘?」靳小菜用腳踢了踢這個神情驃悍的老人,冷酷地說道。

  這個老頭子大概六十多歲,鬍子有點發白了,不過頭髮還是黑的,他的身體也相當的健碩,絕對不像外人傳說的那樣奄奄一息的樣子,只是皮膚有點發白,可能是因為缺少陽光照射的原因,這是必然的,他根本就沒有曬太陽的機會,每天基本上都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裡度過。

  輕蔑的瞥了靳小菜一眼,老頭子沒有說話,彷彿靳小菜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和他對話。陸耀輝拿來畫像,仔細的核對了一下,確定這個人就是周易鏘。靳小菜冷冷一笑,抬起軍靴,一腳踩在了周易鏘的小腿上,周易鏘的臉龐頓時扭曲。雖然沒有叫出來,但是那神情已經顯露出他非常地痛苦。他的確就是周易鏘,有嚴重地風濕關節炎的周易鏘。

  「老頭,你躲藏功夫蠻好的嘛!麻煩你合作一下,告訴我們穆紫熏和小天王的下落……」靳小菜面無表情的說道,慢慢的在自己的褲腿上磨著六五傘兵刀,刀口上還有鮮血,那是剛才在屋角拐彎的時候。一個企圖偷襲他的人赤煉教武裝分子,被他一刀剖開了胸膛,肝臟什麼的流了一地。

  不過很顯然,靳小菜的這把六五傘兵刀,還有別的用處。他淡淡的拍了拍周易鏘的肩頭,親熱地說道:「老頭,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特別喜歡你!你夠瘦。骨頭也夠硬,皮膚也足夠堅韌,這才是我要找的最上乘的材料……我相信,從你身上剝下來地皮,絕對是完好無缺的……」

  周易鏘渾身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但是隨即又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根本不理會靳小菜的任何言語,任何動作。他彷彿已經完全的麻木,只有他的內心,在輕微的後悔自己不應該逗留第四天的。雖然風濕關節炎的痛苦很可怕,但是他更加不願意面對眼前這個明顯地陷入變態的藍羽軍軍官。

  夜飛山皺皺眉頭,揮揮手,那些藍羽軍戰士都悄悄的躲遠了,負責在村子四周警戒的藍羽軍戰士。也都背對著靳小菜的方向。他們不太願意看到眼前的一幕,儘管他們也是出生入死地戰士,見慣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可是靳小菜現在要做的,還是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

  靳小采現在做的,當然是審訊犯人的事情,不過,這也是嚴重違反藍羽軍戰地紀律地事情。因為自己的家人都被瑪莎國軍隊以各種殘忍的手段殺死了,所以靳小菜恨死了和一切瑪莎國有關的人和事,他的痛苦和憤怒都集中在這把鋒利地六五傘兵刀的刀刃上,他會用它將敵人地皮膚完完整整地剝下來。直到被剝皮的人完全沒有了皮膚,好像一條蛀蟲一樣的地上掙扎。又或者願意透露自己的內心秘密為止。

  即使是夜飛山,也覺得剝皮絕對是一件自己無法承受的事情。楊夙楓並沒有規定說藍羽軍不能嚴刑拷打自己的俘虜,尤其是赤煉教的骨幹分子,無論用什麼方法處理他們,軍事法庭都不會過問,不過,靳小菜的這手剝皮功夫,還是會引起部分上級主管的反感的,畢竟,這手功夫血腥味太濃了,其過程之殘忍,整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許整個藍羽軍,只有靳小菜這種病態的人才能夠堅持下來。

  果然,幾分鐘,在村子最東邊的夜飛山聽到了周易鏘慘厲無比的慘叫聲,這個慘叫聲響徹雲霄,讓每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都內心微微一震。他們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周易鏘身上的皮正在被靳小菜漸漸的扒了下來,露出裡面光溜溜的粉紅色的肌肉……

  夜飛山不敢再想,急忙低下頭去,用溪水狠狠的澆了澆自己的臉,將周易鏘的慘叫聲拒絕在自己的耳朵外面。然而,那個慘叫的聲音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夜飛山也要忍不住懷疑自己今晚會不會做惡夢。其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戰士們也都是臉色蒼白,顯然無法承受這樣地痛苦的慘叫聲,陸耀輝乾脆拿東西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們都是習慣了死亡和血腥的人,不過這剝皮……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每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都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而那個慘叫聲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痛苦,他能夠讓人的內心產生激烈的痙攣,甚至產生極度的絕望感,因為聽到這個可怕的聲音,很多人都會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意義……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然後逐步沒有了信息,大約一個半小時以後,靳小菜若無其事的來到了夜飛山的身邊,淡然自若的玩弄著血淋淋的六五傘兵刀,無奈的詛咒著說道:「***!皮都扒掉了,就是什麼都不說!赤煉教還真多硬骨頭!」

  夜飛山不敢想像一個人被活生生的扒掉全身的皮膚以後會是什麼樣的樣子,更不敢想像其中過程地痛苦,他飛快地摒棄了一切和剝皮有關的思想,低沉的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殺個回馬槍?」

  靳小菜陰沉冷酷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當然。」

  夜飛山點點頭,於是禿鷹突擊隊的戰士們開始集合,然後大模大樣地離開了村莊。不過,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並沒有離開很遠,而是悄悄的在村莊的旁邊潛藏了下來,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始長時間的潛伏和休息,等待著天黑的來臨。

  這是對付那些狡猾的赤煉教骨幹分子的策略。經常會有些赤煉教地武裝分子在激烈的戰鬥中躲藏起來,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常常無法及時地發現他們,於是就發明了回馬槍的辦法,靜靜的等待那些潛藏起來的狡猾的赤煉教分子自己走出來,然後再一舉消滅。回馬槍的繳獲一般都是很豐盛的,銀川道到處都是山洞,想要潛藏太容易了,每次戰鬥會有部分的赤煉教精英悄悄的躲藏起來。等待藍羽軍走了以後再出來,結果一不小心又落到了重新返回的藍羽軍手中。

  果然,隨著熊熊大火地停息,村莊很快平靜了下來。夜幕降臨,村莊依然是靜悄悄的,到了晚上八九點的時候,開始有了動靜在微弱的光線中,夜飛山通過望遠鏡發現,從一個燒燬的房屋下面,.悄悄的爬出了一個人。他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

  然而,他剛剛走出不到二十米遠的距離,就看到一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依靠在牆角那裡,淡然自若的玩弄著手中的六五傘兵刀。對著他淡淡地晃了晃刀刃,於是微弱的光線立刻刺疼了這個從地下爬出來的神秘人物的眼睛,他不得不站住了,然後警惕的看看四周,最後將細小地眼睛鎖定在這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身上。

  「哥們,往哪兒走呢?」靳小菜微笑著說道。不經意地用六五傘兵刀修理著自己的指甲。在幾乎沒有光線的黑暗裡,這實在是一項很高難度的動作,但是他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熟練,彷彿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簡單了,那把六五傘兵刀彷彿就是長在他身上似的。

  那個神秘人物有點顫抖的看著靳小菜的微笑。兩條大腿微微的顫抖起來了。靳小菜的笑容看起來的確有點恐怖,尤其是在黑夜裡的時候。他艱澀的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我要去上山打柴……昨晚我們村子失火了……」

  靳小菜依然是淡淡的說道:「當然了,這把火是我們放的,你去打柴嗎?要不要幫忙?」

  那個神秘人物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我不著急,我不著急……」

  靳小菜淡淡的說道:」呵呵,既然你不著急,那你來幫我認個人,我剛剛將他的皮給剝下來了,結果現在反而認不出他來了……來,這邊……」

  他伸手提著那個神秘人物的衣領,將他帶到周易鏘的身邊,結果這位神秘人物只看了一眼,就當場暈了過去了。靳小菜看看地上的一團純粹的肉,又看看昏迷過去的神秘人物,狐疑的說道:「靠,難道老子的剝皮技術又退步了?媽的,什麼時候才能讓老子到瑪莎國苦練剝皮功夫?」

  夜飛山小心翼翼的過來,將神秘人物拉走了。

  「沒事,來,洗把臉再說。」靳小菜若無其事的說道,又回頭看了看地山的沒有皮膚的周易鏘,左看右看,似乎沒有看出哪裡不對,只好遺憾的離開了,卻沒有看到夜飛山和陸耀輝兩人都嘔吐的不行了,內心裡在不斷的詛咒靳小菜這個變態。

  夜飛山將這老頭子押到旁邊的水田里,一盆水將他澆醒,然後藉著繡管流下來的山泉水將他的腦袋刷洗的乾乾淨淨的,然後用六五傘兵刀在他臉上刮了刮,確認他有沒有化妝,最後用手電筒一照,這個人的身份很快就被辨認出來了。

  「這不是我們的畢大人麼?」靳小菜笑瞇瞇的說道,但是他微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讓人不寒而慄。他輕飄飄的玩弄著手中的六五傘兵刀,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動作,這個動作讓夜飛山覺得自己還是距離遠一點比較好。

  這個人,赫然是赤煉教的兩個狗頭軍師之一的畢升穹。赤煉教有兩個軍師,一個是錢泰多,一個是畢升穹,眼前的這個人,赫然就是畢升穹。難怪這裡的赤煉教武裝火力這麼猛烈,原來一下子聚集了兩個赤煉教的高層骨幹,真不知道他們是在這裡做什麼,難道專門等著藍羽軍來抓嗎?

  「畢大人,我對剛才的作品很不滿意,現在想借你的身體來用用,我想弄一個更好的……」靳小菜很客氣的說道,在黑暗中拋了拋六五傘兵刀,刀刃的亮光在黑暗中閃爍著。

  想到周易鏘的慘狀,畢升穹渾身發抖,頓時大小便失禁,臭氣沖天,但是他的嘴巴,卻是不斷的張開的,喉嚨也一動一動的,只是因為太緊張,所以無法說出話來。說起來,這位畢升穹也算得上是赤煉教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當初穆紫熏陰謀篡位的時候,就是他出謀劃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靳小菜的面前,他覺得自己的生命簡直比最下賤的草根還不如。

  「呃……」突然間,畢升穹猛烈的嘔吐出來,原來,他的眼前又浮現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團東西。他不知道那團上什麼東西,也許那團就是周易鏘的身體,沒有皮膚的身體,渾身都是粉紅粉紅的,粉紅的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他不知道他的皮膚去了哪裡,他只知道,他的皮膚就是被這把毫不起眼的小刀給一點一點的剝下來的。

  夜飛山順手又給畢升穹澆了一盆水,寒風一吹,凍得赤煉教的老軍師渾身發抖,他才從極度的恐懼中慢慢的恢復過來,可是他的確太恐懼了,恐懼的雖然很想說話,可是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只有上下嘴唇不停的發抖,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特別的清脆。

  「媽的!沒出息的傢伙!」夜飛山自己內心裡這樣的鄙視這個老傢伙,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靳小菜的作品的確太有殺傷力,就算是自己和陸耀輝,也不敢多看兩眼,何況是這個畢升穹?看來不需要審訊,這傢伙就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倒出來。

  陸耀輝冷冷的說道:「怎麼?有沒有什麼話跟我們說?我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情報,否則,你就像周易鏘一樣赤裸裸的到閻王爺那裡去報到吧。」

  畢升穹渾身顫抖的好像篩子一般,好不容易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我……我……我知道小天王在哪裡……還有、還有……還有穆紫熏……」

  陸耀輝大喜過望,媽的,在宗教思想的荼毒下,赤煉教的核心人物都是硬骨頭,無論怎麼威逼利誘,嚴刑拷打,都死不開口,靳小菜的剝皮工夫都快要練得出神入化了,現在總算碰到一個願意開口的傢伙,那實在是太幸運了。

  「***!」靳小菜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快說!小天王在哪裡?」

  「白石村……白石村……小天王在白石村……我、我不要……」畢升穹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話,忽然看到靳小菜手中的刀光,立刻臉色死灰,眼神慢慢的凝結,最後口吐白沫,慢慢的癱瘓了下去,然後就沒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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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7章 從天而降(1)


  媽的,難道我們又走錯了?黑暗中,有人低聲的詛咒著,語氣十分的痛苦。

  「Q12域……應該沒有錯吧,這裡就是那座破廟……可能是被風吹雨打倒塌了……」旁邊有人不肯定的說道。隨著他的聲音,一道非常微弱的手電筒的光芒向附近的所有區域飛快的掃了一圈,在手電微弱的光線中,露出了殘破的牆壁,斷裂的佛像,還有凝結的蜘蛛網,被踐踏的橫幅和旗幟,的確是倒塌的破廟。

  「不錯,這裡就是那座破廟。據說是赤煉教最早的時候供奉老天王的,香火不斷,後來岳神州率領大軍進入銀川道鎮壓這群老小子,這座破廟就被封存了,三四十年過去了,它終於跨了下來了。整個銀川道,只有這座廟能夠上軍事地圖。」打著手電的人低聲的說道,微弱的手電光亮照亮了破廟,也照亮了他有點發青的臉龐,還有迷彩服上的藍羽軍標誌,以及肩頭上的上尉軍銜肩章。

  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身材比他要瘦很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叢林山地迷彩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晾在了衣架的上面,他的臉色不但發青,而且發白,似乎是胃病又發作了。他周圍的幾個藍羽軍軍官,都是尉官,只有他的軍銜是少校,顯然是這群人的領導,不過,如果就身體的強壯而言,他在這群人裡面算是最瘦小的。

  「歇會,歇會,凌晨三點我們準時出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少校軍官確信沒有走錯地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喘息著說道。等那幾個軍官散去了,他自己也隨便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裡艱難地掏出幾顆藥品,一骨碌的拋進去嘴巴裡,旁邊的軍官遞給他擰開的軍用水壺,他拿了過來,說聲謝謝,然後喝水將藥品嚥了下去。

  「老靳。你這樣子下去,說不定戰爭還沒有結束就***成烈士了。」那個軍官將軍用水壺接了回來,皺著眉頭,有點晦澀的說道。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到處都是黑茫茫的,但是他們都習慣了黑暗,也不怎麼覺得。依稀間,還能夠看到對方的表情,尤其是熠熠閃亮地眼睛。

  「打完了瑪莎國,老子死而無憾……」少校軍官的眼神在黑暗中顯得有點陰冷,有點歹毒,但是最後卻完全的黯淡了下去,然後就無聲無息了。這位少校軍官自然就是靳小菜,全家幾十口人全部被瑪莎國軍隊迫害致死的靳小菜。

  他旁邊的軍官也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黑沉沉的天空。瑪莎國,那肯定是藍羽軍的最終目標,可是,在奪取這個最終目標之前,藍羽軍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什麼樣地光線都沒有,這是十月底最黑暗的時刻,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就是十一月份了。他們從十月初就開始在銀川道的山區中遊逛,晝伏夜行。就快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在黑暗中,簌簌的似乎有人影散開,這是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在悄悄的散開,各自尋找地方歇息。他們都是黑夜裡戰鬥和行軍的好手,很快就將自己和這黑暗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即使這個時候天突然大亮,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因為他們渾身都已經和銀川道地叢林山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銀川道的山區看起來總是差不多的,影影綽綽的,能夠看到周圍都是大大小小地山峰,這些山峰看起來很近,但是走起來卻能夠讓人跑斷腿,尤其是背負著裝備的時候,只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這些山峰也沒有任何的光亮,靜靜的矗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給人一種森然的肅穆地感覺。

  「媽的!這種鬼地方!能把人的骨頭給弄散掉。」在距離破廟西南方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人低聲的說道。他將手中地狙擊步槍摘下來,在黑暗中擦拭著槍支的外殼,銀川道地叢林山地,濕氣很大,藍羽軍狙擊手們普遍使用的伽蘭馬狙擊步槍需要經常的擦拭,才能夠保持良好的性能。

  「算了吧,我倒不覺得有什麼,要調我回去後方,我***還不干呢!你看三團的那幫小兔崽子,聽說要調回去金川道,各個都跟喪了爹娘似的,沒精打采的,沒勁得很。」在那個藍羽軍狙擊手的旁邊,蹲著一個背著衝鋒鎗的敦敦實實的藍羽軍中尉軍官,他的煙癮上來了,但是在這個時候是不可以抽煙的,黑夜中任何一點的亮光都會暴露目標,所以只好用雙手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臉龐,將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搓成了痛苦的三角形,終於利用肌肉上的強烈痛苦將煙癮壓了下去了。

  「聽說他們準備要去打洛娜了?這應該是好差事!靠,軍工部門的那群混蛋,老子真想斃了他們,老子的槍天天擦,怎麼還有黃漬?」那個狙擊手開始在黑暗中分解自己的狙擊步槍,將狙擊步槍的零件一樣一樣的拆出來,仔細的擦拭。這是每個出色狙擊手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出來的動作,即使在完全的黑暗中也沒有任何的困難,何況現在還有一點點不知道來自哪裡的微弱光亮。不過這光亮也有不是,讓這位狙擊手發現了某些細微的瑕疵,忍不住低聲的詛咒。

  「鬼才知道。就算真的要打,也沒有那麼快,他們就在家裡面乖乖的過年吧!咳,過個大肥年,嘿嘿,我想起俞鋼的豬頭臉我就想笑……算了吧,一點點黃漬沒什麼,這裡濕氣太重了,都這樣,我都懶得擦,回去以後,立馬換一桿新的就得了。」中尉軍銜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衝鋒鎗,隨手將它甩到了後背上。

  「笑啥!別人一拳頭能把你的腦袋打碎了!」狙擊手冷冷的

  說道,依然埋頭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狙擊步槍,對於中尉軍官的動作。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這些不愛護自己武器的傢伙,真應該被上級好好的批評,不過,自己最大的上級,那個少校軍官,似乎也不是愛惜武器的種,上樑不正下樑歪。沒辦法,誰叫自己和他們這些沒水準地人混在一起呢?

  「靠!你以為我夜飛山是吃軟飯出身的!要說真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那個中尉軍官惡狠狠的罵道,顯然是被狙擊手提到了什麼傷心往事,而他對這件傷心往事顯然很不服氣,經常在尋找機會報仇雪恨,正在嘮嘮叨叨的說著,忽然發現了什麼。急忙站了起來,立正敬禮。

  正在擦槍的狙擊手也急忙站起來立正敬禮,但是在站起來之前,他動作飛快地將狙擊步槍組裝了起來。在這樣的時刻,擦槍雖然是允許的,但是並不提倡,因為戰鬥隨時有可能就在眼前發生,可想而知,當敵人撲上來的時候還需要裝槍,會是什麼後果。雖然這個狙擊手地組裝槍支速度是令人驚訝的。可是相對於戰鬥的電光石火而言,十分之秒的時間就有可能是陰陽相隔的不同結局。

  一個瘦瘦的人影悄悄的他們兩個的身邊浮現,正是那個少校軍官靳小菜。他雖然看起來很瘦,但是卻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在整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禿鷹突擊隊裡面。他不是最強壯的,也不是最能忍耐地,但是他絕對是最冷靜的,最殘酷的,最能殺人的,他的威嚴。就是用敵人地鮮血浸泡出來的,殺氣也是如此。

  「夜飛山、鋼鐵虎,你兩個混蛋,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們啞巴!鋼鐵虎,該你上哨了!」靳小菜冷冷的說道。眼神裡陰冷的目光讓他身前的這兩個傢伙不寒而慄。儘管明知道自己的上級絕對是護短地主,對自己人那是好的沒得說。可是站在他的面前,還是會讓他身上瀰漫的殺氣所完全壓倒,即使堅強如夜飛山這樣的軍官也不例外。

  很多人在背後悄悄的說靳小菜是***劊子手轉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釋放痛苦地,其實只有禿鷹突擊隊的隊員們明白,靳小菜的內心蘊藏了太多的憤怒,太多的痛苦,這種憤怒,這種痛苦,已經在他的血液裡面牢牢地凝結,無論他通過什麼樣的辦法都不能釋放出來,他盡情的虐待自己的對手,用最殘酷的手段對待他們,甚至不怕軍事法庭的警告,我行我素的虐待俘虜,只不過是他想要將自己內心的憤怒和痛苦釋放出來罷了。

  「論功勞,這小子可以晉陞上校軍銜。但是論手段,他只能維持少校軍銜。」這是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司令官沈凌雲對靳小菜的評價,這個評價獲得了楊夙楓的同意。這是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人物,他的殘酷手段令人歎為觀止,甚至被藍羽軍軍事法庭列為軍內最危險的三個人物之一,最秘密的檔案甚至明確要求一旦這些人物脫離控制的話,安全部門要立刻將他們不擇手段的殺死。

  靳小采的最大問題就在於虐待俘虜,尤其是那些硬骨頭的俘虜,他自創了至少三十種能夠俘虜虐待的連靈魂都消失的手法,最近還對剝皮這項古老的手藝非常的著迷,並且在銀川道的山谷間肆無忌憚的施展,被剝皮的赤煉教骨幹們殘歷的叫聲幾乎在尼洛神京都能聽到,有關他的投訴持續不斷,甚至連他最忠實的部下都覺得他在這方面有點過分,畢竟,藍羽軍的刑訊部門也沒有採用剝皮審訊的。偶爾虐待一下俘虜是可以的,但是長期虐待俘虜就是病態的表現了,靳小菜就是陷入了深深的病態,他沉溺在憤怒和痛苦中,無法釋放自己,只有俘虜們慘厲無比的叫聲才能稍稍減輕他內心的痛苦。

  不過楊夙楓和沈凌雲對於靳小菜的背景都相當的瞭解,靳小菜只不過是殘酷戰爭的受害者罷了,所以有關軍事法庭建議將靳小菜調離前線,強制接受心理治療的申請,在楊夙楓那裡被無限制的擱置起來了,他暫時還需要這樣的劊子手。靳小菜。繼續擔任禿鷹突擊隊地隊長,短期內崗位不作調整,但是他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了銀川道,銀川道是一塊非常特殊的地方,藍羽軍在這裡對赤煉教的骨幹分子採取任何的手段,藍羽軍軍事法庭都不會過問的。

  鋼鐵虎急忙站起來,收拾了自己的裝備。提著狙擊步槍上哨去了。靳小菜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坐在了夜飛山地身邊,獨自默默地歎息。夜飛山坐了下來,沒有怎麼說話。在靜靜的黑暗中,兩個禿鷹突擊隊的主要軍官們,默默地坐著,打量著那些隱藏在黑暗處的藍羽軍戰士們。

  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想著什麼?他們會不會想家?

  這是靳小菜率領的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第二團的禿鷹突擊隊在野外獨自活動的第二十四天了。二十四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們天天就是在山間走路,晝伏夜出,小心翼翼的規避赤煉教地情報人員,同時盡最大努力的搜集赤煉教的情報,試圖清除赤煉教高層的有份量的人物,例如穆紫熏之類的赤煉教首腦。在這段時間裡,他們最大的感觸。就是大自然真的變成他們的家了。

  不過,這次他們深入到銀川道南部的山區,還是歷史上地第一次,在這之前,他們基本上都是在銀川道的北部地區活動。成功的消滅了不少赤煉教的骨幹,一部分被當場打死了,一部分則被關押到了寧波港的集中營裡面,提到靳小菜地名字,許多被關押在集中營裡面的赤煉教骨幹還心有餘悸,夜裡做惡夢。他們一致的感覺就是,這個傢伙的確太殘忍了。

  靳小采對於別人對自己的評價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只是沒日沒夜的在和自己地敵人作鬥爭,殘殺他們,虐待他們。他的想法很簡單。當他們將銀川道的敵人都消滅乾淨以後,就可以去消滅瑪莎國人了。他也就可以報仇雪恨了。他們這次來到銀川道的南部山區,當然是有重大的任務地,那就是捕捉更多的赤煉教高層分子,爭取盡快地平定銀川道。

  自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正式介入銀川道的戰鬥以後,連續的打垮了瑪莎國的軍隊和部分的赤煉軍主力,見機不妙的赤煉教高層,立刻下令所有的武裝分子,全部化整為零,躲藏在山洞裡,或者利用普通老百姓的掩護,和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展開游擊戰。在過去,他們就是利用這樣的辦法成功的保存了實力,並且逼退了岳神州的軍隊,最終迎來了赤煉教的重新崛起。

  然而,赤煉教的這套方法,用在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身上,效果就大大的降低了,說什麼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是山地戰的行家,即使暫時還沒有得到當地民眾的配合,但是在少數的情報人員的配合下,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在銀川道展開了持續的激烈的絞殺戰,堅持不懈的清除赤煉教的骨幹分子,隨著越來越多的骨幹分子被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打死或者活捉,赤煉教漸漸的支撐不下去了。

  在北部地區逐漸失去了生存之地的赤煉教匪徒,開始悄悄的轉移到更加山高林密的銀川道南部,這裡的地形要比北部更加的複雜,而且巖洞也更多,有利於赤煉教武裝分子的躲藏。這裡的民眾,都是經驗豐富的獵人,對外來人員也有很濃的敵意,在赤煉教的煽動下,這裡的山區居民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採取了激烈的對抗行動,有效的掩護了赤煉教武裝分子的生存。

  針對赤煉教武裝分散躲藏的特點,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展開了分散追擊,一般採取一個排或者一個突擊小組的兵力,攜帶無線電台活動,各個小分隊分散在不同的區域,一旦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立刻上報,由上級部門統一安排距離目標最近的小分隊行動。這種方法執行一個月以來,已經取得不菲的效果,赤煉教武裝分子的多名骨幹都被小分隊打死了。

  靳小采的禿鷹突擊隊就是上百個小分隊其中的一支,他們這次的目標,乃是一個叫做周易鏘的傢伙,情報顯示,這個傢伙今晚住宿的地方,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到二十公里。周易鏘是赤煉教地四大金剛之一。以兇猛彪悍著稱,也是穆紫熏的鐵板心腹,當年穆紫熏控制小天王奪權,就是他帶領核心骨幹驅逐了穆紫熏的另外競爭對手,包括桑羊欒和梗陽裂在內的其他赤煉教高層,都被他採用武力放逐了。

  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當初攻克赤煉神京的時候,差點兒就抓住了周易鏘,可是後來還是被他成功的逃跑了。隨後就下落不明。一直到幾天前,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另外一個小分隊,抓住了一個赤煉教的核心骨幹,從他嘴巴裡套取到了周易鏘地消息,於是上級部門立刻通知在Q12區域活動的靳小菜小分隊進行追擊圍殲。

  不過,因為情報經過了多次的周轉,所以在及時性和可靠性方面,上級部門也不敢做出保證。只能命令靳小菜等人見機行事。據說,赤煉教的骨幹分子,包括穆紫熏和他的兩個狗頭軍師還有四大金剛等人,在同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絕對不超過三天,無論有天大的事情發生,到第四天就必須離開,而且行蹤絕對詭秘,只有最心腹的人才知道。每次離開宿營的地時候,赤煉教還會採取施展煙幕彈的辦法,派遣隨從從多個方向離開。這樣一來,即使當地的村民,也不知道核心人物究竟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所以,靳小菜對於此次出動,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準備來講,是一分的把握都沒有。因為從他接到情報到達這裡的時候,正好是第四天,如果周易鏘嚴格按照這個辦法行動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目標村莊,自己到了那裡。也只能是白跑一趟。唯一的希望,就是周易鏘出了意外,到了第四天都還沒有離開。

  如果海軍陸戰隊第三團沒有調走的話,兩個海軍陸戰隊團加起來有上萬人,散佈在銀川道地各個地區。也許還能夠起到一點作用,這樣各個小分隊劃分的區域也許會更加小一點。那麼可以控制的力度也就增加了。在這些山高林密的地方,依靠一個小分隊五六十人就控制上千平方公里的地方,的確有點太困難了。

  不過,第三團雖然調走了,可是第二團官兵們的情緒卻更加的高漲,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幹一場,這可是少有的天賜良機啊!沒有了競爭對手,這片地方出產的東西就全部都是海軍陸戰隊第二團地了,抓住穆紫熏的機會也全部都落在了第二團的身上,難怪第三團被調走的時候要罵娘,這是多麼光榮的差事啊!海軍陸戰隊可不像陸軍,天天都能抓到敵人地首腦,穆紫熏還是海軍陸戰隊第一個有機會抓到的大頭目,誰都不願意放過啊!

  穆紫熏、小天王、庚桑欒、梗陽裂、錢泰多、畢升穹、羅東海、卜帕駟、姚仁銘、周易鏘……這一連串地懸賞名單,只要抓到一個,那都是一筆小小的橫財。當然,抓他們是海軍陸戰隊的使命,也是每個藍羽軍戰士應盡的責任,不過相信每個藍羽軍的戰士並不介意自己在完成使命的同時,還有一筆小小的獎金,甚至還能夠在為自己的肩章增加一道小小的槓槓。

  可惜,靳小菜帶著自己的隊伍在這片山區轉了三個多星期了

  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大家都不可避免的有點垂頭喪氣,正在商量著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時候,總算天可憐見,終於在最困難的時候收到了總部轉來的情報,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希望。

  根據情報的描述,周易鏘應該是躲藏在附近的一個隱藏的小山村裡面。在眾多赤煉教的高層骨幹裡面,周易鏘的年紀是比較大的,是赤煉教最老的成員之一,在德高望重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老年人的毛病,比如風濕關節炎什麼的,正是這個有點麻煩的疾病,讓周易鏘在逃亡的時候,常常選擇偏僻的山村居住,而不是像別人一樣鑽山洞。

  畢竟,銀川道南部的山洞和北部的山洞有點不同,就是比較潮濕,很多山洞還有暗河流淌,這對於上年紀的人來講,絕對是最要命的,所以,雖然明知夜宿在小山村要比山洞危險很多。但是周易鏘毅然選擇了山村,也許,在他的內心裡,他寧願被藍羽軍打死,也不願意忍受風濕關節炎的折磨。

  凌晨三點,禿鷹突擊隊準時出發。

  按照慣常地作戰計劃,夜飛山率領一個小組包抄小山村的後面,防止他們往山上逃竄。根據藍羽軍海軍陸戰隊這一年來的剿匪經驗。赤煉教匪徒遭受攻擊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上山。的確,山高林密的山區是他們的天堂,很多赤煉教的骨幹分子也的確依靠山地的優勢數次逃脫了藍羽軍海軍陸戰隊的圍剿,為此,藍羽軍海軍陸戰隊也制定了一套辦法,那就是在發起進攻之前,先派有力部隊截斷敵人上山逃竄的途徑。關門打狗。

  同時,狙擊手小組長鋼鐵虎率領一個狙擊手小組,控制小村莊的外圍。他們的任務很簡單,那就是射殺一切從村莊裡面跑出來的人,無論他是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又或者是當的地村民,因為藍羽軍海軍陸戰隊實在沒有辦法分辨他們中間的區別,只能夠按照國際慣例一律清除。

  部署完畢以後,靳小菜將會率領其餘的小組從正面和側面發動強攻。從地形上來看,這是典型的梯田地形。所以從兩側發起攻擊比較好,如果是從下往上佯攻則比較吃力。考慮到天亮的因素,還有狙擊手需要的光線,所以總攻的時間,擬定在了凌晨六點三十分。那時候,天比較亮了,有利於狙擊手遠距離射殺目標。

  至於三級士官狙擊手楚士,他向來都是單獨行動的,這次也不例外,他的任務。就是射殺有價值的目標。至於什麼目標是比較有價值地,那就交給他自己來判斷了,當然,周易鏘絕對是其中的一個,不過。上級部門希望能夠活抓周易鏘,因為他們迫切希望能夠套取到有關穆紫熏和小天王的有效信息。擒賊先擒王。如果首先幹掉了這一老一少,相信未來的戰鬥會平淡很多。

  快天亮的時候,靳小菜來到了目標村莊地外面。在距離村莊大約三百米的位置上,他舉起望遠鏡看著這個目標村莊,如果不是因為情報的關係,靳小菜可能會對這個小小的村莊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它實在沒有任何的特別,和他一路上看到地村莊沒有任何的區別。一不經意之間,他還會誤認為,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又兜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小的小村莊,就建立在半山腰的上面,大約只有二十多座房子,有很大地磚瓦屋,也有很小的茅草屋,不過都顯得相當地破舊,有些房屋一看就是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坍塌。幾乎每個屋子的周圍,都有稻草棚,到草棚裡面拴著耕牛,看那些耕牛的樣子,似乎也是營養不良的。在房子的周圍,都是大大小小的水田,一片片的梯田整齊的排列著,剛剛收割完水稻的稻田在依稀的光線中,散射出白色的光芒,那是稻田里的積水。

  看了看手錶,距離進攻發起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天色逐漸的變亮了,小山村還是顯得非常的安靜。靳小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鋼盔,然後摳緊了綁帶,同時將軍鞋的帶子重新綁了一遍。由於水田環繞,所以一會兒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們必須穿越那些狹窄的田埂,為了躲避對方火力的需要,有可能需要利用田埂作掩護,這樣一來,臥倒在水田里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身上的裝備必須調整一下。

  但是就在靳小菜抬起頭來的時候,密集的來復槍聲響了起來。他微微一驚,舉起望遠鏡看過去,原來是夜飛山率領的包抄迂迴小組被敵人發現了,看得出來,赤煉教的武裝分子對自己的後山退路的確看守的非常地嚴密,他們在後山的位置部署了大量的潛伏來復槍手。

  靳小采的第一念頭就是:靠,這樣也會被發現?

  禿鷹突擊隊的戰士們都是經過很嚴格的接敵訓練的,而且在長期的實戰中鍛煉了高超的本領,即使在茂密的叢林中,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絕對不會輕易的被敵人發現,能夠發現他們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現在槍聲既然響了起來,說明發現他們的,肯定是赤煉教武裝的精銳分子。

  不過這也說明,在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山村裡面,的確有一條大魚存在,否則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赤煉教精銳的存在,自從赤煉教被整體打散了以後,靳小菜也很少遇到這麼厲害的赤煉教武裝分子了。周易鏘很有可能還沒有離開這座小村莊,上天眷顧,終於讓自己有機會抓到這老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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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6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我想這樣


  懷著罪惡得逞的心理,楊夙楓將昏迷的郁水蘭若抱入了幽若紫蘿的房間。幽若紫籮當然知道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想幹什麼,郁水蘭若既然落在他的手中,自然沒有倖免的機會,她也不反感他受用了郁水蘭若,這樣的美人兒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放過的。不過,她更擔心的是這件事情引發的嚴重後果,所以,她不得不提醒楊夙楓小心:「楓,她可是海天佛國的下一代掌門人,她的師傅楓靜軒,據說武功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是我和芳菲青霜、宮紫嫣三個人都惹不起的……」

  楊夙楓將郁水蘭若放在床上,滿臉淫穢地貼著幽若紫蘿的臉說道:「我就是要利用她來對付楓靜軒。傳說喪失了處子之身的女人是不能做海天佛國的掌門人的,她如果還想做掌門人,就必須配合我搞死楓靜軒,說不定還可以配合我將楓靜軒弄到床上來。你覺得,這樣的機會我能不能放過呢?」

  幽若紫蘿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昏迷中的郁水蘭若,內心裡有點為這個外表聖潔但是卻有強烈的權力慾的女人感覺到悲哀,如果她不是海天佛國的下一代掌門人,如果她的師傅不是楓靜軒,如果她沒有那麼強烈的慾望,她就不會被楊夙楓引誘的昏頭轉向,現在也不用這個樣子即將遭受男人的品嚐。

  她很難理解,楊夙楓是怎麼樣發現郁水蘭若最要命的地方的,按理說,這個女人。一向都是眼高於頂,冰清玉潔的,似乎就像海天佛國地其他女人一樣,都對權力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事實上,郁水蘭若卻偏偏相反,在她高貴冷漠的外表下面,蘊含著強烈的權力慾,她想得到海天佛國掌門人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正是這一點,將她送到了楊夙楓的懷裡。

  可是,她能說什麼呢?上天已經注定了每個人的命運,郁水蘭若她也不過是某個人的一枚棋子罷了,其命運注定了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如果要說這枚棋子有什麼特別地話,那就是曾經聖潔過,曾經漂亮過,但是隨著男人即將給她的污染。她也將變得和未央宮的其他女人一樣的下賤,也許,她會更加的下賤,因為她需要從楊夙楓那裡得到更多。要得到就要有付出,哪怕她來自海天佛國。

  「你反對?」楊夙楓微微遲疑著說道。如果說在未央宮裡面有哪個女人讓楊夙楓的內心還有點羞恥的感覺的話,這個人無疑就是幽若紫籮,畢竟,姐姐這個名字不是白叫地,而幽若紫蘿也的確曾經為了他差點兒香消玉殞,她的生命曾經有大半都給了他。她和自己走到一起,也沒有權力和家族的陰影。楊夙楓從來不奢望有女人會真心實意地愛自己,但是從幽若紫蘿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點點真心實意地愛,就是這麼一點點地真心實意地愛。已經讓他覺得很滿足了。

  幽若紫蘿輕輕的搖搖頭,默默的歎息著說道:「這是很不光彩的手段。不過,要對付楓靜軒的話……也只有她最心腹的弟子才能夠讓她略微放鬆警惕了。好了,我到客廳去給你看著,你速戰速決,她很快就會醒來地……她們海天佛國的核心女弟子修煉的都是奼女功。破身以後會有半個月的時間完全喪失功力,但是半個月以後會突飛猛進,所以,如果你不將她徹底征服的話,她一旦瘋狂起來。我們未必是她的對手,到時候。你要麼被她殺掉,要麼用槍殺了她,你自己看著辦吧。」

  彷彿做了最不齒的事情,幽若紫蘿無言的離開了自己的臥室。雖然郁水蘭若的沉淪和她沒有直接的關係,可是她畢竟是在自己地床上沉淪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發生。既然她不能抗拒,也不能改變,那麼只好選擇躲避了。

  楊夙楓卻沒有什麼內疚的心理,上次郁水蘭若在莫愁湖畔表現出來的孤傲已經深深地刺疼了他,他不介意通過男人特有的方式進行回報。何況,郁水蘭若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真正地目的乃是她的師傅楓靜軒,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郁水蘭若失身以後,肯定會幫助自己對付楓靜軒的,她恬靜冷漠的外表下面蘊含著極強的權力慾,為了海天佛國掌門人的位置,她不介意將自己的師傅也剷除掉。

  楊夙楓注視著昏迷中的俏郁水蘭若,嘴角邊慢慢的露出殘酷的野狼一般的冷笑。這個曾經高傲無比的女人,已經被他打擊和引誘的陷入了短暫的思想混亂,無法準確的分辨周圍的真相,他要趁熱打鐵,將她徹底的征服,鋪墊好通向楓靜軒的淫光大道。

  郁水蘭若晶瑩雪白俏臉上,目如點漆,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隱約帶著深藍的眼睛,顯示出她並不是純正的唐族人。暫時昏迷中的她,身材修長,兩條柳葉彎眉,筆直秀麗的鼻子,鼻翼彷彿在微微煽動,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坐起來。秀挺的鼻子下面,是櫻桃小口,輪廓分明的嘴唇豐滿紅潤,彷彿成熟隨時可以採摘的櫻桃,誰見了都有一種想親吻的慾望,雪白的脖子下聳立著兩座挺拔的玉女峰,再往下是渾圓的香臀,自上而下自然而然的展露出少女最美麗的曲線。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楊夙楓不想做那麼多純藝術性的欣賞,他輕車熟路脫掉了郁水蘭若的上身襯衣,防線既然已經被攻破,昏睡中的郁水蘭若也不可能再堅守,任由一雙魔手將自己的紐結一個一個的解開。郁水蘭若胸前一涼,襯衣已被扯開,一具美妙絕倫的軀體顯露出來,除了淡綠色的抹胸和淺黃色的胸兜以外,凸凹有致的侗體舒展著,雪白地臂膀和修長的雙腿就是那麼隨意的放著,但絕找不出更合適的放法。

  這時候。楊夙楓才發現,原來郁水蘭若也不是完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她的手指和腳趾都被修剪得非常的景致,纖細的指尖塗著豆蔻汁,看起來格外地刺眼,也格外的絢麗。他雙手捧起郁水蘭若的右手,細細的端詳著。纖細雪白近乎透明的手掌非常有彈性,不過和伊迪柳琳娜相比,似乎也沒有太多的特別。楊夙楓溫柔的用嘴唇親吻著俏郁水蘭若的指尖,撫摸著郁水蘭若蓮藕般地臂膀,細嫩柔滑,他將郁水蘭若的手掌輕輕放在自己重新崛起的寶貝上,郁水蘭若仍然是沉睡不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陷入沉淪的苦海。

  楊夙楓像撫摸瓷器一樣。輕輕捧住俏郁水蘭若的臉龐,將火熱的雙唇印在郁水蘭若的櫻桃小口上,只是與郁水蘭若的一吻,已經讓他陶醉其中,彷彿天地閒只有他和郁水蘭若二人,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時間靜止,星球停止轉動,什麼寒冷酷熱、權力慾望均與他無關。可憐的郁水蘭若,在毫無知覺下被溫柔地奪走了自己少女地初吻。從此成為人生最大的憾事。

  幽若紫蘿悄悄的進來,面無表情的遞給他一條白色絲巾,它將忠實地記錄即將發生的一切。想到自己成了不折不扣地幫兇,幽若紫蘿也覺得有點悲哀,為什麼這些武林兒女。個個都曾經叱吒風雲的,到最後反而被毫無武功根據地惡魔所佔有,這是不是意味著某些什麼深切的意義呢?

  楊夙楓緊緊摟著郁水蘭若,熟練的解除了所有的束縛,將少女完美的身材完全的展現在自己地眼前。楊夙楓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對郁水蘭若的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並不妨礙郁水蘭若的美色和身材,她的確是有資本高傲的,也應該高傲,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每一處凸起,每一處凹陷。都是那麼完美,那麼的景致,即使和伊迪柳琳娜相比,也沒有絲毫地遜色,只不過,在這之前,她有意識的掩蓋了自己身體上的某些可以令男人發狂的部位。

  解除了十多層抹胸的束縛以後,郁水蘭若胸前的胸乳是那麼的波濤洶湧,有種無法形容的美感,單只看看,就會讓人感到一種頭暈目眩的美。郁水蘭若的聖女峰呈完美的圓錐形,雖然躺著,可形狀絲毫未變,頂端各自鑲嵌著一個紅瑪瑙,在她眼前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楊夙楓忽然有點好奇,真的不知道當初郁水蘭若是通過什麼樣的包裹方式將自己的胸脯隱藏起來的,那也太困難了。

  不暇多想,楊夙楓用自己飽嘗極品的雙手慢慢的摸上酥胸,快樂的電波一次次擊中自己的腦海,郁水蘭若的雪白聖潔的胸乳此時就握在自己手中,郁水蘭若的酥胸充滿質感,滑膩如酥,楊夙楓雙唇吻上酥胸,覺得郁水蘭若的酥胸就像一塊永遠吃不完的甜美奶酪,讓人愛不釋嘴,他雙手也沒閒著,順著優美的曲線而下,滑過平坦富有彈性的腹部,溜進了郁水蘭若的下身,穿過茂密的森林來到日思夜想的桃花源頭,輕輕的在郁水蘭若最隱秘最脆弱的地方慢慢的探索著。

  昏迷中的少女受到如此激烈的挑逗,也情不自禁的有了反應,雪白的皮膚慢慢地變成了粉紅色,似乎還有隱隱約約的晶瑩汗珠滲透出來,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躪下不斷變換著形狀,紅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起來,彷彿要向全世界證明自己的高挺。楊夙楓受此刺激,加快動作,幾下就讓俏郁水蘭若上身變成不設防的城市。

  楊夙楓分開俏郁水蘭若微微併攏的雙腿,仔細觀察著,同時檢查她的身體貞潔。其實這完全是不需要檢查的,郁水蘭若當然是守身如玉的女子的,在那個少女最嬌嫩最秘密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澀,那麼的緊合,他想要窺探裡面的秘密,就必須付出一點點地技巧。然而,也就在他用最下流的動作去窺探女人身體的秘密的時候,郁水蘭若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暗叫不妙,楊夙楓急忙將她的身體抱起來,尋準了目標,就要一衝而入。偏偏在這個時候,郁水蘭若睜開了眼睛。內心一陣痙攣過後,楊夙楓恢復了沉靜,依然在做著奮力前進的動作,然而,他畢竟受到了小小的驚嚇,而且剛才在幽若紫蘿身上也浪費了不少地力氣,所以。還差那麼一點點,革命尚未成功。

  「你幹什麼?」郁水蘭若迷迷糊糊的說道。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她還沒有十分清醒,隱隱間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抱著,坐在了別人的大腿上面,自己的雙腿也大大的分開,好像還有什麼圓圓的滾燙的東西在磨蹭著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強烈地男人氣息讓她難以一下子清醒過來。可是,她的眼睛還是朦朦朧朧的,她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

  「不做什麼……你別動,一會兒就好。」楊夙楓貼著郁水蘭若的耳朵,溫柔的說道。總算,雄風再起,曲折迂迴前進,很快就覺得自己遇到了障礙,海天佛國的女人,不知道修煉的什麼古怪武功。那裡特別地結實,一時大意之下,居然沒有撕裂,不過楊夙楓並不灰心,緩緩的退了出來。準備進行雷霆一擊,只要再多一點點地力氣,革命就成功了。

  然而,這時候,郁水蘭若清醒過來了。畢竟,她本來就是十分敏感的女人。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她就算再糊塗,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這可是關係到女人一輩子的事情!她急忙奮力的掙扎著,同時低下頭。努力的想要看清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她清楚地看到楊夙楓的醜陋東西正在努力的向自己的身體裡面鑽。

  「你想怎麼樣?」郁水蘭若呆呆的看著楊夙楓,傻傻地問道。雖然明白了什麼事,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也許是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來的毫無防備,她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擺脫那一團即將進入自己身體的火熱。

  「我想這樣……」楊夙楓抱緊了她的臀部,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有力,終於狠狠的鑽入了她的身體深處。郁水蘭若當時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結果剛好配合了他的動作,革命終於成功,這個海天佛國的女弟子好像被雷擊一般,完全愣住了,再也無法擺脫沉淪的命運。

  郁水蘭若的櫻桃小嘴頓時因為撕裂的劇痛而變成了圓形,好像一條臨死前拚命呼吸空氣的海魚,但是她的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著楊夙楓,那難以置信的憤怒的絕望的目光,彷彿要將楊夙楓身體上地每一根骨頭都劃掉。她的腦海裡轟隆一聲,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遭受這樣地噩運,無論是過去的什麼時候,她都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失身於男人,而且是失身於一個自己極度憎惡的惡魔般的男人。然而,下身撕裂的脹痛清楚無比的告訴她,現在,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已經成功的佔有了自己。

  「噢,好累……」楊夙楓抹著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就差那麼零點一一秒,就是第二種結局了,盛怒之下的郁水蘭若即使不殺了自己,起碼也要將自己變成徹徹底底的太監,想想都後怕,原來這種事情居然也是要爭分奪秒的,真是大開眼界了。

  「你……」因為憤怒和絕望,還有難以形容的裂痛,郁水蘭若秀美的瓜子臉完全的扭曲了,她舉起了右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楊夙楓的臉上,她以為,這一巴掌絕對可以將楊夙楓打飛到二十米遠的地方,可是,這一巴掌的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五條手指印好像魔法一般的浮現出來了,觸目驚心,可是,楊夙楓並沒有被打飛,而且身體一趔趄,結果帶動了郁水蘭若,郁水蘭若頓時覺得自己痛得眼冒金星,差點兒再次暈倒,這時候她才想起,楊夙楓的身體,還是和她緊緊相連的。

  更要命的是,她想到了更可怕的後果,在至少半個月的時間裡,她將是廢人一個。一瞬間,無邊的絕望和恐懼完全掩蓋了她的憤怒,她簡直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要斷裂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作為海天佛國的女弟子,在失去了武功以後會遭受怎麼樣的命運。

  「你不要生氣嘛!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啦!其實,郁水蘭若姑娘,我一見到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真地,我沒日沒夜地都在想你……」楊夙楓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一顆吊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急忙巧舌如簧的說道。

  郁水蘭若這一巴掌,固然凶狠,不過和自己得到的,還有將要得到的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就算一百個巴掌也不為過,更何況,這一巴掌還連累了郁水蘭若自己,她簡直痛苦的要再次昏厥,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巴掌和耳光當然不會有了。如果自己還不抓緊時間給她大灌甜言蜜語地話,自己就是笨蛋了。

  果然,在絕望和憤怒籠罩下的郁水蘭若,已經完全喪失了過去的冷靜和自傲,除了不斷的哭,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也都不會想了,楊夙楓的一大串甜言蜜語,雖然她知道那明明是假的,可是。卻有效的沖減了她內心的痛苦和絕望,儘管,身體上地痛苦是無以倫比的。海天佛國的奼女功,固然威力巨大,可是修煉的越深。破身的時候就越痛苦,歷代海天佛國的掌門人都個個守身如玉,固然是因為心高氣傲,冰清玉潔,但是懼怕破身時的痛苦以及破身後的麻煩也是很主要的原因。

  「你,你說的是真地麼?你真的喜歡我?」絕望之下。郁水蘭若幾乎是茫然的問道。自從來到了楊夙楓的身邊以後,她的智商就急促地降低到原來的三分之一,現在簡直要降低到零了。

  「當然,我從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一連串的甜言蜜語又從楊夙楓的嘴巴裡流利的吐出來,而且神情肅穆。寶相莊嚴,絕對不像說謊地樣子。只有臥室門口的幽若紫籮暗自歎息,天下間的男人都是無恥的,但是無恥到楊夙楓這樣的地步,也算是少有了,恐怕楓靜軒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屈服於命運地安排了。男人的東西都進入自己地身體裡面了,自己還能逞強什麼呢?

  果然,郁水蘭若又是驚喜又是疑惑,哭哭啼啼的半信半疑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夙楓舉手立誓,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會讓你成為海天佛國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掌門人,海天佛國也會成為天下武林名副其實的領袖!我擁有的,就是你擁有的……」

  幽若紫蘿皺皺眉頭,再也不願意聽這麼無恥的謊言,乾脆躲到了門外。她深深地知道,楊夙楓這兩句話絕對命中了郁水蘭若的要害,僅僅為了這兩句話,郁水蘭若就會完全的放棄抵抗的心理,心甘情願成為楊夙楓名副其實的女人。至於出賣自己的師傅,恐怕已經不會成為任何的問題了。

  果然,郁水蘭若大為心動,楊夙楓這個承諾的確深深地命中她內心最深處的慾望,她從小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願望,就是要成為海天佛國歷史上最出色的掌門人,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當然,身體除外。不過既然身體已經被人強行奪走,那她也只好默然認命了,反正貞潔失去了也無法追回來。想到這裡,郁水蘭若終於完全的放棄了殺死楊夙楓的念頭。

  「任何擋在你前面的人,都會被我們清除,即使這個人是你的師傅……」楊夙楓察言觀色,知道郁水蘭若已經心動,立刻繼續義正詞嚴的說道,一點也不覺得欺師滅祖乃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痛恨的罪行。當然,他的手也沒有忘記將郁水蘭若抱起來,郁水蘭若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然後認命的將自己的赤裸身軀貼到了楊夙楓的胸膛上,少女豐滿的胸脯讓他相信,她已經基本上饒恕了他,並且心甘情願的和他狼狽為奸。

  「可是我的師傅……」郁水蘭若輕輕的說道。雖然,她的內心裡已經做好了清除師傅的準備,但是師傅畢竟是師傅,拋開過人的武功和膽略不說,就是長期拜倒在門下的陰影也是巨大的心理障礙。

  「你放心,你的師傅雖然很厲害,但是她畢竟孤掌難鳴,我想,絕大多數的海天佛國弟子,都希望跟隨你開創一條嶄新的道路,一條可以傲視天下的道路……」楊夙楓裝作苦口婆心的說道,然後嘗試著活動了一下。發現郁水蘭若沒有拒絕,反而是悄悄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太痛苦,以致於不敢繼續動作,於是他立刻放心了,加大了動作,郁水蘭若忍耐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不要害羞。沒有別人,幽若紫蘿已經走了……」楊夙楓一邊動作,一邊貼著郁水蘭若地耳朵柔情蜜意的說道,順手將她平放下來,以方便自己的動作。

  「你輕點,我痛……」郁水蘭若呻吟著說道,忽然覺得自己的耳根都燙熱的好像要燃燒起火焰來,她無法明白。自己為什麼居然也變得這麼下賤了,居然隨便接受男人的擺佈而毫不拒絕,反而還要呻吟求饒,這個未央宮裡面的其他女人們有什麼區別?

  她看到了楊夙楓從自己的臀部下面抽出來地白絲巾,上面的點點梅花彷彿在無聲的述說著,你郁水蘭若已經徹底的墮落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聖潔的郁水蘭若,再也不是那個高傲的郁水蘭若,你是被男人污染過的郁水蘭若,是那個卑鄙低賤的郁水蘭若。你失去了女人最珍貴地東西……

  「嗯……」低沉的發出喘息的呻吟,郁水蘭若順從的接受了男人的進入,並且允許他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縱橫馳騁,用各種各樣的姿勢來獲得無邊的樂趣。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她必須討好這個得到他身體的男人。獲取他的歡心和信任,她才能在失去以後還能得到更多她想得到的東西,例如,海天佛國……

  早期極度的痛苦過後,一種從未經歷過的刺激快感慢慢的滋生出來,並且逐漸擴散到郁水蘭若地軀體和四肢。她原本雪白晶瑩的胴體上已逐漸呈現出一種成熟、誘人的酡紅。像是吸引著別人前來採摘一般,使她的身體越發的顯得動人心魄。就連她婉轉的呻吟聲,逐漸也變得如同享受,而不是受難了。

  美貌絕色地海天佛國下一代掌門人艷比花嬌的美麗秀靨麗色嬌暈如火,芳心嬌羞萬般。一雙柔軟雪白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緊緊抱住楊夙楓寬闊的雙肩,如蔥般的秀美可愛地如玉小手緊緊地摳進他的肌肉裡。她的腦海中已經是空白一片了。沒有了恐懼,沒有了憤恨,也沒有了羞恥。感官的本能刺激終於戰勝了理智,儘管這種刺激是強加在她身上的。她已經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慾望之海中。

  顛鸞倒鳳也不知道多久,郁水蘭若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身上到處都粘粘的,沾滿了男人奉獻出來的髒東西,連嘴巴裡也不例外,那種腥臭讓她覺得很噁心,可是既然那個男人這麼喜歡,她也只好勉強將它全部吞下。她知道幽若紫蘿也吃過同樣的東西,也就不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了。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不過卻不是幽若紫蘿的。

  郁水蘭若吃力的身手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己飽受蹂躪的身體,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恥笑的,但是在難堪的恥笑過後,她將會涅磐重生,獲得海天佛國至高無上的權力,到時候,她就可以站在武林的最高處,俯視芸芸眾生,操縱他們的命運……

  進來的果然是袁映珞。

  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袁映珞有機密文件的時候才會進入。

  袁映珞似乎對這一切都司空見慣了,對郁水蘭若視若無睹,在床前向楊夙楓立正敬禮,神色微微有點猶豫。顯然,她不知道有關的消息是不是可以讓郁水蘭若知道。

  楊夙楓隨便的說道:「什麼事?都是自己人,沒關係,說吧。」

  袁映珞說道:「前線部隊在銀川道發現了赤煉教小天王的落腳點了。」

  楊夙楓眼前一亮,霍然站起來,沉聲說道:「通知刀無鋒和凌劍,立刻乘坐飛艇出發,將那個小孩子抓回來。注意,盡量抓活的,死了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袁映珞轉身去了。

  楊夙楓在床前興奮的轉了兩圈,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拳頭。他等待這個消息等的太久了,赤煉教的那群那些王八蛋,以後鑽到山洞裡面就可以躲避藍羽軍的攻擊了,想得美,你們可以鑽洞,老子也有辦法對付你們。藍羽軍空軍的飛艇能不能發揮出其不意的作用,就看這次虎口掏心的突襲了。

  郁水蘭若好奇的說道:「怎麼了?」

  楊夙楓興奮的跳上床來,大聲說道:「沒有什麼,來,我們繼續!」

  郁水蘭若吃力的想要將他推開,可是她的身體剛被蹂躪過,哪裡還有什麼力氣?驀然間,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楊夙楓再次粗暴的闖入了她的身體,脹痛而充實的感覺瞬間滲透了她的全身,她無力的呻吟著,緊緊地抱著他的肩頭,將自己墮入最底層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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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5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4)


  楊夙楓跟著幽若紫蘿進來屋子裡。

  幽若紫蘿居住的地方和伊迪柳琳娜的房間有太多的不同。伊迪柳琳娜喜歡奢侈豪華,什麼東西都要用最好的,最精美的,自己看不上眼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就會丟掉。,恨不得將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收藏在自己的房間,所以客廳和臥室都擺放的滿滿噹噹的,琳琅滿目,樓蘭國的名貴古玩玉器之類的幾乎都被她搬空了;幽若紫蘿卻完全不同,她喜歡樸素簡約的格調,房間裡面東西很少,客廳裡只有一些銀白色的白檀木傢俱,臥室裡面除了床和梳妝台以外,別無他物,倒是娜塔莉的臥室還多了一些小女孩的毛茸茸的玩具。

  娜塔莉的臥室和她的臥室是相連的,中間只有一道門簾阻隔,看起來,有了男人之後的幽若紫蘿,已經在為人處世方面溫和了很多,起碼在對待娜塔莉的態度上友好了很多,這個越來越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開了。至於香雪海,在她的腦海裡,已經越來越淡薄了。

  郁水蘭若冷冷的跟著進來,對四周的一切視若無睹。從本心講,她不排斥幽若紫蘿,畢竟,在未央宮的所有女人當中,幽若紫蘿對她是最好的,或許大家的出身讓她們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而且她已經放下了江湖的所有恩怨,註銷了自己的江湖身份,同時也終結了香雪海這個武林門派地存在。和郁水蘭若又或者海天佛國都再也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所以不會像宮紫嫣一樣將她當做對手來看待。

  宮女們在張羅飯菜,好像花蝴蝶一樣的穿梭。這些宮女都是幽若紫籮和單雅絢等人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挑選出來的,年輕貌美,聰明伶俐,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她們經常都會跟幽若紫蘿或者單雅絢她們學習一些基本的武功,尤其是內功。以鍛煉她們的力氣。畢竟,未央宮地太監們都被一個不剩的攆走了,除了楊夙楓以外,其它都是雌性的,有些粗重的活也是需要宮女們來進行的,沒有一定的力氣不行。

  她們學習了基本的武功以後,手腳自然麻利了很多,在準備午飯的時候好像花蝴蝶地一樣穿來穿去。十分好看。她們臉上不經意帶著的笑容,也顯示出她們對於現狀的滿足。楊夙楓入主未央宮的以後,未央宮的宮女們從原來的六千多人直線下降到不到三百人,只保留了極少數的精華,不過她們的待遇卻要比之前翻番了,自然幹勁十足,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嚮往。

  侍候幽若紫蘿的宮女們只有四個。未央宮裡面地每個女人都是四個侍女,包括十四公主在內,沒有誰有特例的,其他的都是需要的時候才會臨時調配過來的。未央宮地真正主人好像管理軍隊一樣的來管理這些宮女。務求要將每一份的力量都用到實處上來。有那麼五秒鐘的時間,郁水蘭若情不自禁的有點羨慕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過五秒鐘以後,她重新恢復了對幽若紫蘿等人地鄙視,覺得她們是通過賤賣自己的身體來獲得這樣的生活的。屬於這個社會最下賤的一類。

  一會兒飯菜準備完畢,楊夙楓、幽若紫蘿和娜塔莉都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只有郁水蘭若在旁邊冷清清地站著。她不知道楊夙楓吃飯的時候,自己應該做什麼。去吃飯?似乎不行,不吃飯?那更加不行。自己也不是神,沒吃早飯都覺得餓得心慌慌地,這時候受到了香噴噴的飯菜的吸引,餓得更加不行了。

  楊夙楓疑惑的看著她,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說道:「你坐下吧,跟我們一起吃飯。以後我走到哪裡。你就吃到哪裡,這裡沒有村幹部……哦,哈哈,說錯說錯,反正陪著我吃就是了。雖然是試用期,可是我也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是我的保鏢,就要跟我形影不離,我做什麼你做什麼,我吃飯你吃飯,我睡覺你睡覺,我睡女人你……要不你在旁邊看著,要不你到一邊呆著去……哎喲……」

  原來他的左邊耳朵被幽若紫蘿擰了一下,這才閉嘴,然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未央宮的這些女人,個個都學會了這招,伊迪柳琳娜每次都擰右邊,幽若紫蘿每次都擰左邊,芳菲青霜左右不分,而且個個的手法還快的很,根本就不是他能夠躲避的,想想也真夠鬱悶的。要是風飛宇等人知道,恐怕又要當作笑話傳遍整個藍羽軍了。

  郁水蘭若覺得有點被施捨的感覺,心裡悶悶的,又似乎覺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楊夙楓的話總是怪裡怪氣的,令人無法捉摸。不過幽若紫籮倒是很熱情的招呼她入席,於是她也就順驢下坡,坐到了飯桌的面前。她的位置就在楊夙楓的旁邊,楊夙楓也沒有說什麼,順手給她倒了杯茶,隨口說道:「你自己來吧,喜歡什麼就吃什麼,挾菜的事情我可不幹,別人說不衛生。」

  幽若紫蘿微笑著說道:「才不要你挾菜,每次都是將自己不喜歡吃的菜拚命的挾給別人,好吃的就給自己留著,娜塔莉就沒少吃你的虧,她的碗裡每次都被你裝得滿滿的,當然不好意思跟你搶,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你吃。

  你前世啊,肯定是惡鬼投胎,而且還是很狡猾的惡鬼。

  娜塔莉嘟著小嘴巴,帶著巨大不滿的說道:「就是啦!每次都給別人抰雞屁股,那麼油膩的東西,你自己幹嘛不吃?還有,人家不喜歡吃蝦嘛!每次都給別人挾蝦,你真是太壞了。」

  楊夙楓嘿嘿一笑。不敢搭話,這都是以前大學的時候跟一群死黨吃飯的時候練出來地手藝,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施展了出來,自然不好爭辯,難得的臉色有點發紅了,讓郁水蘭若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這個惡魔也有臉紅的時候?

  吃飯的時候是沒有宮女侍候的,她們也要去吃飯,這是她們相當滿足的一個地方之一。在以前。這些宮女們肯定要侍候主子吃完飯以後,才可以分批去吃飯,但是現在不同了,主人們吃飯的時候,她們也在吃飯,而且她們的伙食不一定比主人們差,說不定份量上還要更充足一些,偶爾間還可以看到那個傳說中地神奇大廚曾胖子。曾胖子除了飯菜做的呱呱叫以外。講笑話也是一絕,吸引力和殺傷力都是一流,如果這裡不是未央宮的話,他肯定要左擁右抱的滿載而歸了。

  沒有了外人在場,楊夙楓的醜陋本性完全展露出來了,和娜塔莉你爭我奪的,都在搶好吃的東西,跟個小孩子似的。他倒不是真地要搶好吃的,而是享受這份爭搶的快樂,人的劣根性充分表露無比。在整個未央宮。敢跟他這樣硬搶的人也只有娜塔莉了,當娜塔莉雙手都用上了的時候,楊夙楓只好認輸,忿忿地說道:「吃吃吃,讓你吃成個小胖豬。到時候我就不要你了。」

  只要能讓楊夙楓吃憋,郁水蘭若就覺得很高興,所以拚命的鼓勵娜塔莉和楊夙楓對抗,到最後似乎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未央宮的角色,這時候聽到楊夙楓的話,忍不住皺眉說道:「你真是沒出息。拿這樣的話嚇唬別人一個小姑娘……」

  幽若紫蘿微笑著說道:「他的威脅頂個屁用,娜塔莉隨便在傳記裡面多加幾句話,或者修改幾個形容詞,就足夠他吃苦頭的……嗯,吃飯。吃飯……」

  郁水蘭若好奇的側頭一看,看到楊夙楓滿臉被人抓住了痛處的神色。可不是嘛。這個小小的女孩子,還掌握著某個人身後幾百年地歷史傳記呢!隨便增加或者減少幾個字,對於他留給後世的形象,那可是有天和地的差別的哦。

  楊夙楓立刻錯開了話題,對著郁水蘭若說道:「我已經和警衛部門打招呼了,你在未央宮可以自由進出,不受阻攔,不過,這可只限於你一個人,別人你千萬不要帶進來,要不然,他們隨時會開槍的。你知道,這裡不是自由來往的地方。」

  郁水蘭若皺皺眉眉頭,沒有說話。

  幽若紫蘿笑著說道:「你別嚇唬別人,哪有你說地那麼恐怖。」

  娜塔莉兩手油膩膩的,去洗手間洗乾淨回來,插口說道:「現在宮裡面誰還不認識郁水蘭若姐姐?」

  郁水蘭若漠然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遵守規矩的。」

  楊夙楓眨眨眼,又想要佔別人的便宜,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在未央宮裡面,你不要這麼拘謹嘛!雖然你只是保鏢,可是我從來都拿你當自己人看,和她們沒有分別……哎喲……」

  原來是幽若紫蘿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腳。

  郁水蘭若的粉臉更紅了,這句話太多歧義了吧?正要說什麼,卻聽到楊夙楓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不是佔你便宜的,這是真的。我把生命都交給你了,我能不把你當自己人看待嗎?咱們如果只是純粹的保護和被保護關係,默契上肯定有問題,肯定要出婁子的。只有我們做到互相瞭解,心靈相通,我的生命才能得到最大的保證啊!」

  郁水蘭若又呆呆的了,剛開始覺得他的話好像是發自心靈一般的誠懇,但是慢慢的咀嚼過來,卻又覺得不是那回事。這個惡魔無論是在行動上,還是在口頭上,只有有機會,就要佔自己的便宜,將自己當作他的女人,這樣的事情她當然不能做,進退兩難的時候,只好默然不語。

  幽若紫蘿對郁水蘭若倒是很喜歡,也不介意她嫁入未央宮來。一個女人和兩個女人差別很大,但是十個和二十個就沒有太多區別了,反而是組建聯盟陣線共同對外比較重要,她在未央宮的地位相當的孤獨。也沒有人來巴結她,如果能將郁水蘭若拉到身邊來,那是最美妙不過的事情。她裝作嗔怪地看著楊夙楓,低聲的說道:「你又胡說八道……」

  楊夙楓神情肅穆,寶相莊嚴,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有胡說八道。」

  幽若紫蘿不理會他,低頭吃飯。

  郁水蘭若雖然有點餓了,不過她的飯量很少。一會兒就吃飽了,就要離開。

  楊夙楓拉著她的裙腳說道:「哎,你別走,我有正經事和你們商量。」

  郁水蘭若有點厭惡的一把將他的手打掉,因為他的手摸到她的大腿上面了,讓她覺得怪怪的,癢癢的,酥酥的。要是換了別人摸到她的身體上面,那個人肯定沒命了,不過楊夙楓是個無可奈何的例外。她瞪著眼睛說道:「你還有什麼狗屁事情,還說別人吃那麼多,你自己手中抓著那麼多的什麼東西,撐死你!活該你長的像豬似地……」

  楊夙楓眨著眼睛,愣愣的說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我還真的不知道……」

  郁水蘭若頓時滿臉緋紅,似乎內心的秘密被揭穿了,忙不迭的說道:「誰喜歡你了?滾開!」

  楊夙楓疑惑的說道:「不是有句俗語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

  郁水蘭若臉龐上的紅暈慢慢的消失,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你要不要我親你一下呢?」

  楊夙楓立刻改口。嚴肅的說道:「郁水蘭若姑娘,我說地是正經事。我準備讓你們海天佛國牽頭,將藍羽帝國轄區內的所有武林門派全部登記備案,不得遺漏。凡是不肯執行登記備案制度的,一律交給你們海天佛國去處理。」

  郁水蘭若不明白他的意思。條件反射的說道:「什麼登記備案?」

  幽若紫蘿也關切地放下了碗筷。

  楊夙楓笑了笑,臉上展露出毫不掩飾的惡作劇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說,我賦予你們海天佛國巨大的權力,讓你們去管理全國所有的武林門派和武林人士,他們必須全部按照規定。乖乖地到海天佛國來登記自己的資料,包括他們的資金來源、門派歷史、現有人數等等,如果拒絕登記,你們海天佛國有權力消滅他們,並且取得他們的所有資金和收入途徑……不明白?」

  郁水蘭若呆呆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好一會兒才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讓我們去管理整個武林?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楊夙楓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總之。所有不聽話地門派,都在你們的處理範圍之內。他們擁有的一切,都將變成你們擁有的,不論是物質上的還是非物質上的。」

  郁水蘭若的臉龐微微有點泛紅,胸脯也變得有點急促的起伏,並且毫不介意楊夙楓的目光落在自己跳動的胸脯上,顯然無法有效的掩蓋內心的激動。她這兩天著楊夙楓在一起,備受打擊,一顆心幾乎都要破碎了,現在突然被這麼強烈的一個好消息振奮著,前後巨大的反差讓她即使修煉過心如止水的內功,也無法掩蓋自己內心激烈震盪的情緒。

  楊夙楓很隨意的微笑著,心裡卻在暗暗冷笑,別看某些人看起來那麼高高在上,盛氣凌人,不可一世,其實她們和驢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教訓一頓以後再給點甜頭吃,似乎就可以乖乖的聽話了。海天佛國地位超然,可是最後還是逃不過所謂的武林第一的虛名,她們會被這個虛名活活的累死。

  楊夙楓從小就有一個武俠夢,想要行走江湖,形俠仗義,快意恩仇,只可惜,當他發覺自己成了一國之尊的時候,居然成為了武俠夢裡面英雄人物攻擊的對象,無論別人行俠仗義也好,快意恩仇也好,自己都成了武林小說裡面的反面角色。所以,武林這個名詞,在他的眼裡,開始從褒義詞變成貶義詞,他對武林的感覺也從羨慕變成了厭惡。

  春意濃的死讓他意識的,如果不能對這些所謂的狹義人士進行有效管理地話,可能還會更大的麻煩。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傢伙們,實在太無法無天了。完全不顧及一國之君的感受,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和藍羽帝國的需要不協調。和諧社會怎麼能容忍這些人的存在?

  不過,怎麼去管理武林呢?怎麼能夠有效的將這些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讓他們為藍羽帝國出氣出力呢?這似乎是一個很不好弄地問題。藍羽軍的槍炮雖然厲害,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死北穆天尊那樣的絕頂武林高手,可是讓藍羽軍扛著槍炮到處去追殺武林人士,似乎也不是理智的選擇。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用武林人士去管理武林。挑起他們內部之間的爭端,讓他們互相傾軋,自相殘殺,最後同歸於盡。雪山飛狐裡面的朝廷是最可恥地,但是方法也是最有效的,自己不妨嘗試一下,強行要求武林門派登記備案,不過是所有計劃的第一步罷了。

  「這件事情。你真的準備交給我們來進行?」郁水蘭若的生意很低沉,顯然有點緊張。

  「當然。只要你們同意,我明天就開發部公告。」楊夙楓依然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事情,不過是隨口說出來罷了。但是他的內心,已經知道郁水蘭若上鉤了,郁水蘭若修煉了二十年的心如止水的功夫,還是沒有能夠擺脫這個虛名的束縛,她是下一代地海天佛國掌門人,她迫切需要一點政績來展現自己的能力。而自己投放的誘餌剛好滿足了她的需要。

  幽若紫蘿畢竟旁觀者清,明白楊夙楓什麼意思,眼看著郁水蘭若這麼出色一個小姑娘就這樣毀在了這個惡魔的手中,而且還連累了整個海天佛國,不免有點兔死狐悲地心理。但是她當然不會提醒郁水蘭若注意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不歸路,所以只是默默地喝茶,一聲不吭。

  郁水蘭若的確心動。

  一直以來,海天佛國雖然地位超然,在武林中享有盛譽,而且還被很多人看作是武林第一家。但是海天佛國也是唐川帝國重點防範的對象,為了自身的需要,唐川帝國朝廷絕對不允許海天佛國一家獨大,控制整個武林,所以。他們每每都有意識的壓制海天佛國地勢力,並且有目的的培養一些和海天佛國關係不好的門派。以前尼洛神京還專門有個純粹武林人士組成的神刀營,根據最秘密地說法,這個神刀營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海天佛國的,只不過後來火藥武器興起,武林人士的地位大大的下降,神刀營才被解散了,其首腦橫刀也下落不明。

  然而現在楊夙楓似乎要改變這種做法,公開給海天佛國統治武林的權力,這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創舉。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是楊夙楓的幼稚,他肯定是因為不熟悉武林,所以才會做出這麼幼稚的決定。讓海天佛國去執行這項強行登記備案的工作,海天佛國事實上就成為了所有武林門派的老大,可以有效的制約其他武林門派的生死,拿著雞毛當令箭,海天佛國可以為所欲為。

  越想越多,郁水蘭若簡直有點害怕楊夙楓一會兒會改變主意了,一旦這件事情真的實行了,她將會成為海天佛國歷史上第一個獲得至尊無上的榮譽稱號的掌門人,這對於還不到二十週歲的她,吸引力太強了,她感覺這有點像一個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幸好,楊夙楓繼續讓她堅信了這個美夢的存在。

  楊夙楓有意無意的說道:「明年我抽時間親自去和你師傅談談這件事情。」

  郁水蘭若簡直想要抱起楊夙楓可惡的腦袋深深的親一口,他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麼的可惡了。不過慢慢清醒以後,郁水蘭若微微皺皺眉頭,她師傅的脾氣她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內心有點清高,似乎也不太想管理俗務,這件事情萬一她不贊成,那就糟糕了。因此立刻說道:「到時候我去跟師傅親自解說。」

  楊夙楓靜靜地看著她,微笑著說道:「當然,這是最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郁水蘭若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臉紅了,急忙站起來,躲到一邊去。

  楊夙楓轉過身來。摟著幽若紫籮的腰,順勢滾在她懷裡,幽若紫蘿頓時紅了臉,用力的推了推他,沒有力氣推開,反而被他得寸進尺地抱得更緊了,輕輕的被吻了個正著,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顫抖的嚶嚀。頓時滿室皆春。

  娜塔莉好像一陣風的跑了,郁水蘭若也好像兔子一樣的跑開了,她可不想再看第二次的活春宮。忽然間,楊夙楓忽然很誇張的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極大地痛苦。郁水蘭若急忙站住,回頭看了看,剛才被楊夙楓教育的昏頭轉向的,美好無比的未來又在前方。她可不想再出什麼事情。不料卻卻看到楊夙楓雙手伸入了幽若紫蘿的身體裡面,正在向幽若紫籮的胸脯努力的進犯,幽若紫蘿極力抵抗,不讓他那麼快得逞,兩個女人的目光不經意地對撞在一起,幽若紫蘿和郁水蘭若的兩張臉蛋兒都緋紅了。

  郁水蘭若急忙轉過頭來,跑出了廂房,狠狠的關上了房門,嘴巴裡厭惡的詛咒:「色狼,大惡魔。色狼,大惡魔,不要臉的色狼,卑鄙無恥的大惡魔……」

  楊夙楓卻表現的若無其事,繼續旁若無人的專心的努力侵犯香雪海掌門人的胸前禁地。沒有了郁水蘭若在旁邊,幽若紫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放鬆了抵抗,讓他如願以償。她雖然和楊夙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骨子裡地清高冷傲,讓她絕對不肯和別的女人一起伺候楊夙楓。所以,楊夙楓想要將她拉入雙飛、3P之類的圈子裡,基本是不可能的,不過,有她的雙修功在。一對一也是滋味無窮地。

  意念及此,他迫不及待的抱了幽若紫蘿上床。一番肆無忌憚的身體蹂躪過後,就深深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幽若紫蘿不太敢掙扎,規規矩矩的躺著,隨便他怎麼動作,也顯得興致淡然。楊夙楓知道她的顧慮,也不強求,獨自一個人尋找樂趣。原來,根據御用醫生紫悅和弗蕾妲的檢查,都證明幽若紫蘿已經成功的懷上了龍種,叮囑幽若紫蘿自己萬萬不可在男女情事中過於興奮,否則會導致前功盡棄的巨大的後果,所以幽若紫籮只好苦苦地忍著,盡量不讓自己動情。

  郁水蘭若飛快的跑到了院子,這才停下來喘氣。這會兒,她再也不管什麼十米不十米了,哪怕楊夙楓真地不肯簽那份合同。院子裡空氣很好,飄蕩著湖水的氣息,大概這裡不遠就是雪浪湖了。隱隱間,從房子裡面傳來楊夙楓低沉的喘息,還有幽若紫蘿苦苦忍耐的呼吸,讓郁水蘭若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渾身上下慢慢的變得有點燥熱起來。

  正在這時候,有幾個宮女低聲說笑著,要進來收拾房屋,結果都被郁水蘭若揮手打發走了。剛好這時候幽若紫蘿再也忍耐不住,低聲的呻吟起來,那幾個宮女都聽到了,立刻變得粉臉緋紅,神情怪異,悄悄的看了看郁水蘭若,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郁水蘭若心裡那個苦啊,簡直無法申訴,看那些小宮女們的古怪的目光,還有臨走時包含深意的笑容,根本就將自己當作了楊夙楓為非作歹的幫兇嘛!這幫沒有見識的傢伙!可是,這能怪她們麼?當楊夙楓在裡面天昏地暗的玩女人的時候,自己在外面規規矩矩的替他守候,那不是幫兇是什麼?海天佛國的女弟子,什麼時候做起這樣的勾當來了……

  恍恍惚惚之間,她忽然聽到楊夙楓叫自己的聲音,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幻覺,後來又聽到了好幾次,才確信的確是楊夙楓在叫喚自己。看了看周圍,那些宮女們都被自己打發走了。無奈之下,她只好輕輕的推開了進去,同時小心翼翼的做好了被襲擊的準備。她咬牙切齒的下定了決心,要是楊夙楓想要佔自己的便宜,自己立刻將他打暈過去。

  裡面什麼危險都沒有。

  郁水蘭若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的位置,立刻聞到了男人的討厭的味道。

  只看到幽若紫蘿深深的藏在被窩下面,只露出凌亂的頭髮,也不知道被那個惡魔糟蹋得怎麼樣了,是死還是活都不能判斷。楊夙楓赤裸著上身,靠在床沿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有氣無力的看著郁水蘭若。

  郁水蘭若靠著臥室的大門,警惕地說道:「做什麼?」

  楊夙楓聲音嘶啞的說道:「能不能給我弄杯水來?」

  郁水蘭若眉毛倒豎,冷冷的說道:「你有手有腳的,幹嗎自己不倒?」

  楊夙楓回頭看了看幽若紫蘿,苦笑著說道:「我沒有力氣了。」

  郁水蘭若臉紅了,狠狠的說道:「活該!」

  楊夙楓忽然支撐不住了,一下子癱瘓在了床上。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哎喲……」

  郁水蘭若忍住要發火的衝動,深沉的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楊夙楓可憐巴巴的說道:「你不給我倒水我會渴死地。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郁水蘭若氣鼓鼓得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你自己找死!管我什麼事?誰叫你大白天的做這種下流的事情,活該!我要是你,自己渴死了算了!」

  楊夙楓吃力的說道:「郁水蘭若姑娘,我必須糾正你,這不是什麼下流無恥的事情,這是人類社會得以延續的基礎,也是每個成年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郁水蘭若不想聽他胡扯。狠狠的走過來,給他倒了一杯水,三步並做兩步地不耐煩地走到床前。床的周圍瀰漫著男女親熱過後的■爛的氣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是渾身的燥熱卻似乎慢慢的得到了散發的途徑,渾身有點酥酥的發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異,但是很舒服,起碼她不覺得有抗拒的必要。

  楊夙楓接過水杯,幾乎說一口氣喝完了,然後將水杯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她的手中。可憐兮兮的說道:「不要這樣子嘛,我只不過是忙著造人,造福下一代才要你幫幫忙嘛!要不這樣,下次你忙著造人的時候,我也給你倒水?你今天給我倒了一次。以後我給你倒十次……」

  被窩裡的幽若紫蘿再也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在楊夙楓地屁股上狠狠的擰了一下,楊夙楓疼得急忙跳了起來,結果又渾身赤裸裸的站在了郁水蘭若的前面。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他飛快的伸手掩著自己的下身。連聲說道:「不要看,不要看,男女授受不親!」

  郁水蘭若哪裡敢看?早就閉上了眼睛。但是麻煩隨之而來,她和楊夙楓幾乎是面對面地貼著,楊夙楓身上的男人氣息幾乎讓她當場就暈倒了過去。她甚至恍恍惚惚地感覺到有什麼火熱火熱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小腹上,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一瞬間,她的意識幾乎要全部麻木了,直到噹啷一聲,她手中地陶瓷杯摔碎了,她才清醒過來,然後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地跳開,尖銳著叫道:「流氓!你這個流氓!你耍流氓……」

  楊夙楓彷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差點,差點就被你看到了,我的寶貝外人怎麼能看呢?哦,忘了,你也算不上外人了。自己人,自己人,你還要不要看?要看就趕緊看,不看我就收回去了……」

  郁水蘭若徹底暈了,這個惡魔怎麼這麼無恥啊?誰願意看你的醜陋東西!

  好像一陣風一般,郁水蘭若衝出了院子,臉蛋兒比剛才更加的殷紅,更要命的是,那些很負責任的宮女們又轉了回來,發現郁水蘭若好像喝醉了酒的從裡面衝出來,她們立刻全部都停住了腳步,用無比驚訝的羨慕的妒嫉的嘲笑的眼神看著她,然後都悄悄的抿著小嘴,偷笑著飛快的離開了。

  郁水蘭若自己知道自己的名聲徹底完了,這幫宮女們肯定會將她們所看到的一切都傳遍未央宮的,到時候……她不敢想像,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潛意識,她隱約知道,如果自己還不作出反抗的話,自己遲早會沉淪的,可是,反抗,如何反抗?反抗的後果會怎麼樣?她能反抗嗎?她睜開眼睛看著天上,祈求上天來搭救自己,可是只感覺到今天的太陽非常的猛烈,她被曬的腦袋戶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多久,她似乎聽到楊夙楓的聲音在她背後驚訝地說道:「看啥呢?咦?大白天怎麼會有星星?」

  郁水蘭若感覺到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身子一軟,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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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煙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604章 你究竟想什麼樣?(3)


  離開了伊迪柳琳娜的住處,楊夙楓轉入了未央宮西南方一個有點破舊的院落裡。這座院落不是哪位美女居住的,裡面關押著一個人。郁水蘭若好奇的看著裡面那個正在施展五禽戲鍛煉身體的老年人,眼神有點怪怪的,她似乎對這個老年人有點印象,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他是誰,而楊夙楓也沒有介紹。

  裡面的這個人自然就是龍鱗。

  龍鱗知道楊夙楓來了,可是卻依然在緩慢的施展自己的五禽戲,完全沒有將這個「一國之尊」放在眼裡,而楊夙楓也不介意,就在郁水蘭若的前面,學著龍鱗的樣子施展五禽戲,不過他學的不太像,動作斷斷續續的,而且有些動作似乎帶有濃郁的猥瑣的意味,讓郁水蘭若越看越反感,乾脆躲得遠遠的。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龍鱗才慢條斯理的停下來,蒼老的聲音懶洋洋的說道:「楊夙楓?」

  楊夙楓平靜的說道:「是我。」

  龍鱗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拿起剛剛送來的報紙,淡然自若的翻了翻,發現沒有什麼喜歡看的內容,於是又隨手扔掉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楊夙楓,目光森然的說道:「聽說我們龍家的資產都被你全部清理光了?我的那些後輩們也都被你請到了尼洛神京?」

  楊夙楓揮揮手,讓看守龍鱗的警衛都離開,然後平淡的說道:「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借用了一點而已,以後我總會有機會償還的。至於你的後輩麼。他們早就應該到尼洛神京來見識一下這裡地繁華。到尼洛神京來的又不是你們龍家一家,還有一百多家,你以為我是專門針對你們龍家嗎?切!我要真的對付你們龍家,除了你們的龍三公子,我保證其他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不過我沒有那麼必要,我當龍吟是兄弟,我現在給龍吟的地位,不比當初朝廷給你們龍家的地位低吧?」

  龍鱗默然無語。

  楊夙楓說的這些話。他其實早就知道,楊夙楓一直沒有限制他得到外面的信息,每天地報紙也會按時的送來,不過卻限制他對外傳出去的信息,現在龍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老將軍究竟是生還是死,現在是最敏感的時候,龍家的人也不敢問。藍羽軍對櫻川道龍家改革的程序和步驟。龍鱗知道地清清楚楚,可是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干涉,心中那份痛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風火雲龍四大家族積累了二十年的財富,全部都成了過眼雲煙,糧食沒有了,金銀財富沒有了,軍隊也沒有了,現在連風火雲龍家族的所有直系和旁系親屬,也被藍羽軍以集中富戶到尼洛神京的名義。強行遷徙到了尼洛神京。現在的櫻川道,已經換了過去龍家的死對頭來治理,在這樣的手段下面,龍家想要重新崛起,是完全沒有希望的了。

  沉默良久。龍鱗自言自語的搖搖頭,緩緩的苦笑著說道:「呵呵,我說不過你,不過,我們也不需要你歸還什麼了,到了你楊夙楓手中的東西。想要吐出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了……」

  楊夙楓一點羞愧的臉色都沒有,也沒有反駁。

  龍家的財富早就被財政和預算委員會的裁冰綃計劃地一分不剩了,他拿什麼來歸還?

  龍鱗沉寂片刻,緩緩的說道:「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

  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想請你做蝶楓舞的本家人。」

  龍鱗頭也不抬,就一口回絕了:「笑話!你覺得我會同意麼?」

  楊夙楓也不生氣。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偏見,覺得我誤入了岳神州地名譽。不過,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對蝶楓舞影響可不好。說什麼她也是岳神州的女兒,到了婚禮那天,居然連一個本家的親戚都沒有,就算我不看輕她,別人也要看輕她,以後在這個寂寞的未央宮裡面,她怎麼過日子啊……」

  郁水蘭若簡直想一腳將楊夙楓踹出去,他什麼時候也學會悲天憫人了?他已經用最暴力地手段侮辱了蝶楓舞,恨不得將她活活的弄死,這時候居然關心起蝶楓舞來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貓哭耗子假慈悲!

  龍鱗皺皺眉頭,慢慢地低頭沉思。

  郁水蘭若想到的,龍鱗當然也想到了,可是,他必須想的更深一些。楊夙楓說的的確是實情,蝶楓舞畢竟是岳神州的女兒,當年岳神州名動天下,現在他的女兒出嫁,無論嫁給什麼人,婚禮都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要是在婚禮那天沒有一個實力雄厚的人物坐鎮,還真的會被人看輕了,以後蝶楓舞在未央宮裡面也難以抬頭。可是岳神州早就仙去了,也沒有別的家人,他作為岳神州當年手下的第一大將,這時候不站出來,的確沒有道理,自己內心也過意不去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面子,都是依靠實力撐出來的。沒有龍家支撐的蝶楓舞姐妹,毫無疑問的將成為未央宮裡面最弱小的群體。

  過了好一會兒,龍鱗冷冷的說道:「你不怕我出去以後找你麻煩?」

  楊夙楓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我當然害怕,你老畢竟是岳神州手下的第一大將,還坐擁風火雲龍家族的龐大實力,不過我現在不怕了。我們在櫻川道已經開始了土地改革,解放了農民和奴隸,你們的軍隊也被我們解散的解散,收編的收編,你們龍家的本房親人也已經遷徙到了尼洛神京。你要是找我的麻煩,就是找你們龍家人自己的麻煩。你比我見識多得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龍鱗黝黑的臉龐慢慢的抬起頭來,凝視著楊夙楓的臉,似乎想要從裡面尋找到什麼,楊夙楓也不迴避,隨便他看。好一會兒,龍鱗才緩緩的說道:「你很卑鄙無恥。但是你的確很能幹,我現在也相信了,你的確是唐浪的後人,除了他的子孫,沒有你臉皮這麼厚的。」

  楊夙楓好奇的說道:「唐浪臉皮很厚嗎?」

  龍鱗面無表情的說道:「敢當面敢給皇帝戴綠帽子的人,你說臉皮厚不厚?」

  楊夙楓無語。

  雖然早知道唐浪和唐川帝國的後宮有染,可是還真的沒有想到唐浪居然敢公然給皇帝戴綠帽子,難怪他才華橫溢。功勞蓋世,皇帝也要殺了他。以前覺得唐浪死的挺冤,現在輪到自己站到一國之尊地位置上,反而覺得唐浪死的理所當然了,要換了自己,別人給自己帽子戴,早就抄他全家滅九族了,而且根本不會偷偷摸摸的進行。這樣想起來,唐川帝國之前的那位綠帽子皇帝也的確夠鬱悶的。

  龍鱗從庭院裡面走出去,走到楊夙楓的身邊。慢慢的停住腳步,緩緩的說道:「你真的放我走?」

  楊夙楓淡然自若的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需要你三番五次的問……」

  驀然間,喉嚨一緊,龍鱗已經捏住了楊夙楓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哈哈,我出去以後不能找你的麻煩,但是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楊夙楓微微一笑,雖然笑容有些勉強,不過卻真地沒有放在心上。果然,他身後的郁水蘭若發覺不妥。抽出長劍,一劍刺來,劍氣激盪,龍鱗不得不鬆開了雙手,郁水蘭若的長劍狠狠的頂住了他的喉結。要說在戰場上。郁水蘭若未必是龍鱗的對手,但是在這種地方。龍鱗卻不是郁水蘭若的一招之敵。

  龍鱗皺眉說道:「你……是誰?」

  郁水蘭若冷冷地收回長劍,鼻子裡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海天佛國郁水蘭若。」

  龍鱗驚訝的看了看楊夙楓,沒有說話,不過看神情,似乎對於郁水蘭若居然投靠了他,顯得十分的震驚。海天佛國向來地位超凡,怎麼成了他的貼身跟班?郁水蘭若地名字他是知道的,那可是海天佛國下一任地掌門候選人,從男人的角度來講,他不得不佩服楊夙楓的本事。

  楊夙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其實龍鱗也沒有怎麼用力,不過是抓他一下消消氣罷了,怎麼說,這位昔年也算得上叱吒風雲的大將軍,被楊夙楓軟禁了兩三個月的時間,的確有點鬱悶的,臨走時想要出出氣也沒有什麼不妥,至於殺人,呵呵,給龍鱗十個膽子都不會真的動手,否則龍家大大小小幾百號人都得跟著陪葬,他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否則龍家就不會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了。

  漠然的瞥了龍鱗一眼,楊夙楓輕描淡寫的說道:「龍老爺子,你省省吧,到了這個份上,你生氣也沒有用。你要真的是岳神州的好部下的話,就回去你們龍家好好的商量一下,怎麼做蝶楓舞的本家。這件事情完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瑪莎國不會這樣束手就擒的,戰爭還要繼續……」

  龍鱗嘿嘿的笑道:「你打的如意算盤,還想我替你去打瑪莎國?」

  楊夙楓讓開半個身子,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想,而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呵呵,你不要這麼機會?那就算了,當我沒有說過。行了,你走吧。」

  龍鱗卻沒有邁開腳步,沉默良久,黝黑的臉龐輕微的抽搐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眼神非常地複雜而且深沉,好久才緩緩的說道:「楊夙楓,你擊中我的軟肋,你知道我們這代人和瑪莎國人都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你贏了,我願意去打瑪莎國人。」

  楊夙楓微微一笑,似乎覺得這根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不再說什麼。轉頭朝遠處的杜天琪說道:「放他出去,龍家的人自然會來接他。出去以後,就不能再回來了。」

  杜天琪點頭答應。

  龍鱗忽然間哈哈一笑,不理會楊夙楓,大踏步地跟著杜天琪出去了。

  楊夙楓淡淡地看著龍鱗的背影消失,然後轉過身來,兩眼緊緊地盯著郁水蘭若。

  郁水蘭若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忍耐不住說道:「你幹什麼?」

  楊夙楓皺眉說道:「小姐。麻煩你以後動作快點行不行?我差點被他掐死!你就這樣做我的保鏢啊!」

  郁水蘭若頓時柳眉倒豎,臉上蒙上了一層憤怒的紅暈,尖銳的說道:「你……這是你自找的!你明明看到他出手,幹嗎還主動地往他懷裡送,你不會向旁邊躲避麼?」

  楊夙楓詫異的說道:「喂!小姐,我是你的保護對像耶!現在保護對像出了問題,你不反省自己,反而將責任推在保護對象的身上。這是你們海天佛國的處事風格麼?再說了,我要是有能力躲開龍鱗,我還請你做什麼保鏢?我一個人早就橫行天下了……」

  郁水蘭若捂著自己的耳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尖銳的叫道:「我不管!總之,剛才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送上去給他抓住的!你是故意地!你是故意的……」

  旁邊幾個女警衛聽到她的叫聲,急忙跑過來察看究竟,卻被楊夙楓揮揮手攆走了。一直等到郁水蘭若叫夠了,聲音都叫得沙啞了,才慢吞吞的說道:「小姐,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我雖然沒有皇帝的稱號。可是我也是九五至尊啊!我的小命很值錢的,難道我會自己犯賤將他送掉嗎?我會將自己的脖子送給龍鱗去抓住?你用腦袋想想好不好?」

  郁水蘭若拚命的搖頭,歇斯底里的叫道:「總之你是故意地!你是故意的!」

  楊夙楓只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歎息著說道:「我總算見識海天佛國的人是怎麼不講道理的了,鬱悶……明明自己錯了。卻死都不肯承認,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涉及師門聲譽,郁水蘭若急忙放開耳朵,漲紅著臉說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不是將你救下來了嗎?你還想怎麼樣?哼。你還想怎麼樣?」

  楊夙楓歪著腦袋看著她,擺出一副老人家慈悲為懷地神態,語重心長地說道:「唉,郁水蘭若姑娘,我們不要老是吵架好不好?這樣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難道你不覺得。你距離我太遠了嗎?你要是真的在十米的範圍之內,我會被他這麼狠狠的掐的差點兒斷氣嗎?你想想。你剛才距離我有多遠?」

  郁水蘭若頓時又要發作,卻發覺楊夙楓冷冷的看了看她剛才站的位置,距離這裡起碼有三十米。距離的確太遠了一點。可是,這三十米的距離不是她故意造成的,而是他剛才在那裡亂七八糟的耍五禽戲,自己實在看不過眼這麼醜陋的動作,所以才跑地遠遠的,這難道也是她的責任嗎?

  正要解說爭辯,忽然聽到楊夙楓垂頭喪氣的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希望下次不要有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中,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也不看她的臉色,轉頭就走。

  郁水蘭若氣的渾身發抖,嘴唇都幾乎要咬出血來了,這是什麼話?感覺自己好像完全沒有盡到責任,甚至犯罪了一般。龍鱗抓了你是沒錯,可是,可是,你的安全出現問題了嗎?你有什麼問題了嗎?可是,難道自己真的責任嗎?自己是不是真的距離有點遠了?

  一時間,郁水蘭若腦亂如麻,事實似乎完全不是這樣的,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楊夙楓。要是真的反駁了,反而成為了敷衍責任搪塞罪責一樣,這正是海天佛國最痛恨的。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自己認為正確的,不要辯解,不要討論,雖萬千人吾往矣,可是,真的不辯解的話,責任似乎就完全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了,叫她怎麼甘心?

  神啊,怎麼回事啊?救救我吧……

  還在一愣一愣的時候,楊夙楓已經走到了院子的門口。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不滿地說道:「喂!你愣著幹嘛?有什麼好想的?總結經驗下次別再犯類似錯誤就行啦!你要是還站在那裡,那可是你自己主動放棄的哦……」

  郁水蘭若驀然驚醒,放棄?絕對不能放棄!只好狠狠的跺跺腳,跟了上去。

  楊夙楓順著掖頲宮的方向走,可是卻又沒有進入掖頲宮,而是圍繞著掖頲宮周圍的迴廊走來走去的,走了一圈又一圈。還背負著雙手,嘴巴裡哼著不知名的下流小曲,一點也不在乎郁水蘭若的感受,一想到他昨晚和鳳家姐妹地各種動作,郁水蘭若就面紅耳赤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無論怎麼說,她也是生理正常的女人,平常在海天佛國被壓抑的太久了。一旦被引發情慾,反而更加難以控制。

  「你到底要去哪裡嘛?晃來晃去的你神經啊?」郁水蘭若再次忍不住說道,說話也像伊迪柳琳娜等人越來越不客氣了。進來未央宮還不到兩天的時間,未央宮女人的壞毛病就學到了。

  「我散步啊!我每次散步都這樣的,你沒有散過步麼?那真是太可惜了。左三圈,又三圈,上三圈,下三圈……」楊夙楓搖頭晃腦地說道,還在她面前跳起了難看的舞蹈,氣的郁水蘭若鼻子都歪了。

  「沒有人像你這麼無聊的散步的!無聊透頂!」郁水蘭若狠狠的罵道。要是楊夙楓打她一頓出氣她都覺得無所謂。偏偏楊夙楓不打不罵,就是在她面前擺出各種噁心的動作,氣得她發暈。

  「是嗎?哦,對了,你們海天佛國的景色是不是非常的漂亮?聽人說。那裡就跟仙境一樣,是不是啊?」楊夙楓忽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充滿好奇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郁水蘭若想也不想,一句話就頂了回去。

  楊夙楓也不生氣,陪著笑臉說道:「唉!你又不懂了!我們之間要加深瞭解,加強溝通。懂嗎?你要瞭解我的粗細長短,我要瞭解你的大小深淺……哈哈,說錯了,是瞭解,你應該對我很瞭解。這樣才能在危急關頭判斷我會做出怎麼樣的反應。比如剛才,你就是不瞭解我。所以才會導致我被挾持人質,你要是知道我遇到危險就會兩腿發軟甚至尿褲子的話,你作出的反應肯定不一樣,是不是?」

  郁水蘭若緊緊地抿了抿嘴唇,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麼,但是到後來似乎又覺得有點道理。是啊,如果自己知道他居然連龍鱗這樣慢吞吞的動作都躲避不了地話,自己早就出手了,根本不會給龍鱗抓住他脖子的機會。可是,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她卻始終覺得怪怪的,不過到底怪在哪裡,她又說不上來。她忽然發覺,自從天亮了以後,自己的腦子一直都不怎麼好使,屢屢被這個壞蛋惡魔指揮的團團轉。

  楊夙楓隨便的坐在迴廊地欄杆上,嘴角邊露出一絲淡淡的褻瀆的微笑,心裡暗暗好笑:「你的把柄掌握在我手裡,你還能逃到哪裡去?你要是不乖乖的成為老子地新娘子,老子這輩子就打光棍兒!」

  眼珠子一轉,楊夙楓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煞有其事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我們之間要經常的加強溝通,加強瞭解。你要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什麼樣的習慣,這能才好更好的判斷我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我也要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什麼樣的習慣,這樣才能配合你的工作。你說是不是?」

  郁水蘭若有點無奈的冷冷笑了笑:「你會配合我的工作?」

  楊夙楓神情肅穆,寶相莊嚴,正色的說道:「當然!雖然你只是我的貼身保鏢,可是畢竟小命是我的,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應該盡最大可能的配合你的工作。比如說,哪些地方有危險不能去,哪些人不應該接觸哪些東西不應該吃,甚至不應該跟哪些女人上床……你不用臉紅,你難道不覺得,跟女人上床的時候,乃是最好的刺殺機會嗎?男人每每發洩過後。都是抵抗力最弱的時候,隨便一枚暗器,就能要了他的命!」

  郁水蘭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楊夙楓的話當然有道理,江湖上的確有很多暗殺就是在男人和女人親熱過後才出手的,那時候的確是男人防衛最脆弱的時候,的確隨便一枚暗器都能要了目標的性命。可是,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當面對一個女人說出來,是不是太唐突了?

  楊夙楓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珠子一轉,又深感欣慰地說道:「當然,我不怪你,只是你沒有男女親熱方面的經驗而已,以後等你有了經驗,你自然就會明白。我知道,你們海天佛國的女弟子都是最出色的,我對你們很放心。可是,我也不得不委婉的指出,你還太年輕,你缺乏經驗。別的不說,就是剛才吧,你距離我那麼遠,要是龍鱗真的要殺我,你動作再快,也救不了我的。依照我的看法,你應該在我進入那個院子的時候。就橫在我和龍鱗之間的位置上,就算不直接橫在中間,也應該和我們兩個站成一個三角形的位置,只要他一有動作,你馬上就能夠做出反應。我說得對嗎?」

  郁水蘭若只覺得腦袋裡昏沉沉的。楊夙楓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覺得有點道理,不由自主地點點頭。點頭以後卻又發現,他所說的不過只是事情的表面現象,根本沒有涉及到最根本的原因,似是而非,想要爭辯。卻又沒有爭辯的力氣了。

  楊夙楓忽然間跳下來,嚴肅地站在郁水蘭若的面前,低沉的說道:「我知道,那份合同對你很重要,你很想得到它。可是,你知道。這畢竟是關係到我身價百倍的事情,我等於是將我的小命全部交在你的手裡了,我小心一點沒錯吧?」

  郁水蘭若腦海裡有點空白,下意識的說道:「沒錯。」

  楊夙楓點點頭,凝重的說道:「好!我希望我們能夠精誠合作,心靈相通,心心相印,共同完成這項偉大的革命工作!來,我們擊掌為誓!如有違反,天誅地滅!」

  郁水蘭若完全被他弄得稀里糊塗的,木然的伸出手掌去,和他擊掌為誓。巴掌響了以後,才隱隱間覺得有什麼不妥,什麼心靈相通,心心相印,這是哪跟哪?正要糾正他,卻發現楊夙楓已經轉身走了。她木然在那裡呆了幾秒鐘,又木然地跟了上去。

  「你去哪裡?」郁水蘭若簡直要哭了,再繞圈子的話,她實在受不了了。

  「午覺時間到了,我們去吃午飯,然後睡覺!」楊夙楓頭也不回的說道。

  郁水蘭頓時眉毛倒豎,別的也就罷了,現在的她,對睡覺兩個字特別敏感。

  楊夙楓立刻意識到不對,急忙解釋著說道:「噢,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跟你睡覺,我去找我姐姐去。」

  「你姐姐?你還有姐姐?」郁水蘭若脫口而出。

  他去找姐姐睡覺?

  「香雪海地幽若紫蘿啊!她就是我的姐姐……」楊夙楓落落大方地說道,反而覺得郁水蘭若大驚小怪的,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

  郁水蘭若滿臉緋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你姐姐,你還跟她、跟她……」

  楊夙楓頭也不回的說道:「姐姐和弟弟才更有趣啊!」

  郁水蘭若呆了好一會兒,腦海裡似乎又短路了,好一會兒才跺跺腳說道:「你這個變態!」

  卻不得不跟了上去。

  這次學乖了,絕對不會再看他的活春宮!

  楊夙楓還沒有到幽若紫蘿的房子,就聽到了娜塔莉的聲音,似乎正在跟什麼賽跑,小女孩的歡聲笑語好像銀鈴一般,聽起來特別的清脆。轉過門口一看,原來是娜塔莉正在跟自己的金毛獅子狗在院子裡玩耍,整個未央宮裡面,最快樂最活潑的就是她了。這個黃金獅子狗是從雅歌聯盟地區弄來的,上楊夙楓送給她的十四歲生日禮物,渾身毛茸茸的,十分可愛,娜塔莉和他的寶貝兒子、女人都常常爭著玩。

  看到楊夙楓出現,娜塔莉的小臉兒頓時便得紅撲撲的,想要走開,卻又不捨得,就站在那裡等著楊夙楓過來。楊夙楓將娜塔莉抱在懷裡,坐在旁邊的休閒椅上,很自然的就伸手去摸她的小胸脯,娜塔莉羞澀的不行,死死的壓著楊夙楓的手,不讓他往裡面去。

  身邊的成熟女人多了,青澀的尚未開放的小姑娘別有一番風味,楊夙楓上下其手,大大過癮,可憐小姑娘卻是臉蛋緋紅,眼冒秋水,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兒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次曠世婚禮的新娘子名單裡面,也有這位十五歲的小姑娘的份,她自己也被幸福沖暈了頭腦了。

  郁水蘭若滿臉緋紅,想要躲開,可是剛才被他教育了一頓,稀里糊塗的覺得躲開似乎又不行,萬一這裡還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又要失責,可是這樣看著楊夙楓這個惡魔對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小女孩動手動腳的,又不是滋味,最後只好側著身子,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然後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這個大色魔。

  幽若紫蘿聽到外面有動靜,從裡面走出來,看到郁水蘭若,微微有些驚訝,隨即看到楊夙楓在玩弄娜塔莉,粉臉微微一紅,低聲的叫道:「娜塔莉,吃飯了。」

  娜塔莉這才掙脫了楊夙楓的懷抱,興匆匆的跑進去,也許是被楊夙楓弄得暈頭轉向,也許是興奮過頭,差點兒被門檻給絆倒了,幸好幽若紫籮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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