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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玄幻] 騙豔記(丹王記) 作者:屠狗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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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酒吧

    一個貌不驚人的胖子,卻有三個惹火的佳麗相伴,這本來就夠顯眼的,加上星語哭哭啼啼的,不想成為焦點都很難。

    臨近中午,餐館裡來了不少的食客,都是詫異的盯住胖子,就像在譴責千古罪人,如此傾國傾城的佳人,居然有誰捨得傷害?更不能原諒的是,肇事者竟然是個不起眼的死胖子。

    王浩心裡發毛,尷尬的笑了笑,左右也是吃的差不多了,趕緊買單,拉住星語的小手逃出餐館。

    瀾姐笑盈盈的起身,向女兒教導道:「瞧見沒有,刀山火海也不能讓死胖子皺皺眉頭,幾滴眼淚卻能讓他落荒而逃,女人太要強不討人喜歡,只會吃虧。星語縱使有再多缺點,但是她喜歡王浩,願意付出一切,對王浩於來說,這就足夠了,何況星語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說起來,星語也蠻可憐的,胖子的一句軟話就讓她哭成這個樣子。你想想,人家胖子當初是怎麼對你的,最後硬生生讓你給氣跑了。」

    小舞終究是小舞,永遠不可能變成星語,她不可能主動追求男人,假如不是胖子的確有獨到之處,加上處心積慮,要闖入她的芳心簡直就是做夢。

    「我不喜歡無所事事,游手好閒的男人。」小舞沒頭沒腦的說道。

    這分明就是嘴硬,瀾姐不由笑了出來:「無所事事,游手好閒,你以為胖子在玩嗎?拓跋世家傾盡幾代人的努力,才讓家族的地位稍有起色,可是一場風浪下來。又被打回到原形,咱們還是幸運的,三番兩次有貴人相助,不然早就被人滅了。小舞。你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又怎麼樣呢,我們家族在人家玄門地眼裡連螞蟻都不如,人家叫你生,你便生,要你亡,你便亡,你的努力有什麼意義?你在看看胖子在做什麼,他要改變玄門和家族的現狀,難道這不叫大事?」

    「我知道王浩天賦過人。不過他應該更努力,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就該奮力拚搏。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經過一段時間地閉館,小舞想通了許多道理,比如說家族的興衰,不是個人能改變的,需要漫長歲月的沉澱。修真家族身份卑微,注定登不上檯面,即便有四大家族的實力。仍然要懂得掩飾光芒,夾住尾巴做人。誰敢燦爛一下,王家就是榜樣。所以小舞

    放棄了,有能力,有抱負的人要習慣平淡是痛苦的,也和她自小所受的教育背道而馳。讓她費解的是,胖子擁有這個舞台,擁有過人的實力,為什麼要甘於平淡?

    世界就是這麼奇怪。總在期待做一番大事,而站在巔峰地人,卻希望什麼都不要發生,比如說石雀,他寧可天下太平,同理,胖子也不希望。

    為了安撫星語受傷的心靈,胖子接受晚上泡吧的協議,修真者跑去泡吧還說得過去,偶爾有些弟子出去鬼混地,但是師徒一起去的就稀罕了,可說是絕無僅有,瞧在小舞的眼裡,更加堅信胖子是不務正業。

    要知道,她能用極短的時間衝到練神期,固然有天賦的緣故,也是日以繼夜修煉地緣故,她無法想像,修真者能這樣揮霍時間。

    原本,小舞是要留在房間修煉的,卻是硬被瀾姐拖了出來。

    夜晚的麗江好像變了個樣,百米長地街到,數十個酒吧隔岸相對,每一家都是人滿為患,霓虹將水面映得光怪陸離,宿醉的遊客索性坐在窗沿上對歌。

    胖子第一次來娛樂場所,起初還有些不知所措,他畢竟年齡也不大,不多久便進入狀況,喝到個半醉,被星語拉去跳舞了。

    人聰明學什麼都快,很快,王浩的腰就不再僵硬,動作也不再生澀,時不時還能玩個花樣出來。星語則明顯是個老手,曼妙的身體像毒蛇一樣扭動,差一點就盤在胖子身上了,不知不覺,兩人的身邊圍起了一道人牆,他們一邊打著節奏,一邊為兩人鼓掌。

    「星語這小妮子倒蠻聰明的,知道你不愛玩,故意拉我們來這種地方,她好像在和你示威哦。」瀾姐一邊隨著眾人鼓掌,一邊別有用心的說道,這樣下去不行,當務之急是要激發女兒的鬥志。

    「我看不出這種生活有什麼好?」也許是心情的關係,小舞破例要了杯酒,心情不好地時候,喝什麼酒都是苦的,她皺起了眉頭。

    「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我記得不錯,你上次就到了心動期,閉關這麼久,有什麼進展?」瀾姐明知故問。

    「還是老樣子。」小舞悠然歎息,到了心動期以後,進境緩慢也是正常,何況她受心魔困擾,修為的增長慢的就像烏龜再爬。

    瀾姐惋惜道:「嗯,你的天賦也很強,而且修煉非常刻苦,不過現在的速度,差不多是你的極限。你剛認識王浩的時候,他還沒有築基,這才短短的幾年時間裡,他的境界遠遠超越了你,依我猜測,至少到了出竅期的地步,就連他的徒弟,也在不久前闖入元嬰期,小舞,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這是為什麼?」

    談到修煉的事,小舞才打起精神,不過,很快又黯淡下來。「也許是他們的運氣比我好。」

    「你也相信運氣這回事。」瀾姐突然笑了。「也許你說的對,他們的運氣好,可是運氣是什麼?是和你不同的路,表面上看起來,王浩入道的時間沒你長,但是你可曾想過,當你刻苦修煉的時候,人家王浩是在尋找材料,輔助修煉,這難道就不是在努力嗎?你還記不記得,王浩和交換萬年冰魄的事,他是為了築基用的,他早就知道築基方法。完全能夠用別的材料湊合,可是他非要等萬年冰魄,甚至不惜用命去搏,他竭盡所能找最好地材料築基。假如沒有找到,他還可以繼續等下去,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他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從他築基成功的那個時候,已經注定要超越你了。我倒覺得這有點像自然界,你是頭牛,只要肯低下頭,到處都是食物,他卻是猛虎。總是想方設法的捕獲獵物,雖然有的時候睡大覺,有地時候餓肚子。但是享受的卻是大餐,你們沒有可比性。」

    「你也太高看他了,還猛虎呢,你看他整天拎著個酒壺,跟著女孩子亂晃。要我說,他是只醉貓還差不多!」

    瀾姐故意挖苦道:「除了你,他什麼時候圍著女人轉過?自己看不住男人。不能胡亂怪人。男人有了本事,當然有女孩追,是女孩圍著他轉。咦,你不是吃醋了吧?也是被你給慣的,他那酒壺就是你給煉的!還當我不知道嗎?」

    小舞不由面上一紅。「什麼男人不男人的,我和他沒有關係,再說我又不是送他酒壺,那個時候他才到練神期,笨手笨腳的。還學人家煉器。買了一大堆銀飾瞎搗鼓,做出個酒壺來,結果卻倒不出酒,我看他對咱們家還有交情,就幫他煉了一個。」

    瀾姐冷亨道:「別避重就輕,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我那天到你房間收拾東西,這小子躡手躡腳的摸進來,突然一下從後邊抱住我,還動手動腳的,看他那色急樣,分明就是把我認成你了,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說沒什麼?你可別和我否認,這小子全都招了。」

    小舞向來高傲,被母親拆穿這種醜事,當場羞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她的臉還是像冰山一樣冷。

    瀾姐幽幽歎息,語重心長地說道:「冬舞,做人要有一顆平常心,我第一次遇見死胖子,這小子什麼都不是,我還當他是來應聘的,可是幾句話下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到現在,他也是風生水起了,我也沒有和他生分,人與人相交本該如此,少一些功利,別管什麼背景。你從小在修真家族長大,耳濡目染,受到些影響也是難免,好在你並不勢利,就是家族觀念太重,這會讓人不舒服地,改改吧,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這才是修真者該過的生活。」

    「先不說這些惱人地事,我們喝酒,一醉方休。」要讓冰山般的小舞溶化,不是朝夕間能做到的,瀾姐並不心急,又叫來一扎喜力啤酒。

    也許是壓抑的太久,加上心事重重,小舞不多久便有些醉了。過分的是,瀾姐居然也扔下女兒,跑來和星語,胖子一起瘋,有了她地加入,氣氛再一次掀起高潮,有節奏的鼓掌變成了口哨,一雙雙貪婪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綠光,他們是在期待更精彩地表演。

    人家要看的是美女,不是胖子,很快,王浩淡出眾人的視野,哭笑不得的站到旁邊。瀾姐也真是的,即便為女兒出頭,也不用這種方式阿,好歹也幾十歲的人了,和星語叫什麼勁哪?

    王浩沒心情看她們胡鬧,本來想回去再喝幾杯,望向座位的方向,這才發現小舞不見了。

    「冬舞呢?」胖子不得不向玩得熱火朝天的瀾姐詢問。

    「我給她叫了一扎啤酒,她喝酒呢!」瀾姐看都沒看一眼座位就說道,舞池裡音響的聲音太大,說話基本上都是用喊地。

    「喝什麼呀?人都沒了!」王浩哭笑不得道,哪有這種母親啊?慫恿女兒去喝酒,自己玩的比誰都開心。

    瀾姐這才停止胡鬧,跟隨胖子回到座位。

    「她很能喝嗎?」王浩扔掉手中的空罐子,問道,經過檢查,整扎啤酒都成了空罐子,這哪叫喝呀,分明是用灌的。

    「我的女兒哪會酗酒,她平時滴酒不沾的。」

    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胖子連冷汗都冒了出來,酒也醒了,問道:「要是有居心不良的男人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比如說小舞,在酒吧這種地方喝酒,他會怎麼做?」

    「搭訕。」瀾姐不假思索的答道,看她剛才飆舞的樣子,就知道嫁人前不是什麼乖乖女。

    王浩可是老實人,不恥下問道:「然後呢?」

    「如果那個女孩喜歡,就可以……,不會的,就算有人搭訕,小舞也不肯去。」瀾姐信誓旦旦的保證。

    王浩用手指了指空著的座位。

    「那……小舞一定是喝醉了。」瀾姐被自己的話驚出一身冷汗,要是換在平時也沒什麼,小舞都是那麼大的人了,還是心動期修真者,有誰動的了她,要命的是,她剛才喝了很多酒,一個喝醉的女孩,任憑有天大的本領,也讓人放心不下呀。

    「怎麼不玩了?」星語孤零零的也覺得無趣,跟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還玩個屁呀,去找人啦。」王浩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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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5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眼淚

    招待是個甜美的女孩,眼睛很生動,生在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活像只小野貓,個子不高,簡單的目測了一下,應該不到一米六,蠻水靈的,屬於嬌小玲瓏的類型,缺陷也有,好像沒什麼胸部……還有,她的神色不善阿,冰冷指數和小舞有的一拼,啪的一下將菜單放到桌上。

    「這是什麼服務態度?」王浩望著少女的背影,不滿道。

    「誰讓你叫人家騷多麗?」星語強壓住笑意,埋頭飲茶。

    「有錯嗎?少數民族的女孩都叫騷多麗嗎?好像是越騷越美麗的意思。」胖子賣弄著道聽途說來的知識,將星語逗得樂不可支,小舞的眼神則是惡狠狠的。

    星語咯咯樂道:「拜託,誰告訴你少數民族都叫騷多麗的?只有傣族的女孩子才這麼叫,再說傣族也不是你這個叫法,這是傣語,翻譯過來,哆哩是美麗漂亮的意思,男的叫貓多哩,女的叫薩哆哩或者是少哆哩,沒聽說叫人家騷多麗的,你還越騷越美麗,你要是到西雙版納去胡說,非被人家毒打一頓不可。」

    貌似很專業的樣子,胖子仍然質疑道:,「你懂不懂啊,我可是聽雲南人說的,人家都好幾十歲了,你才十幾歲就離開雲南,那時候還是小屁孩呢,知道什麼?」

    「不相信我,你問問別人,誰說的對?」星語已經笑得彎下腰去。

    瀾姐一臉深沉的說道:「自然是星語說的對,我就是傣族的,從沒聽過你地說法,那分明是侮辱人的。有一點可以確定,和你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是傣族的。」

    汗,胖子突然想起這三個女人都是雲南土著阿。自己和她們賣弄,還不是丟人現眼?何況人家瀾姐還是傣族地,有人身攻擊的嫌疑呀,問題上升到民族的高度,胖子連忙捶胸頓足的承認錯誤,一副聽憑發落的德行,將責任全部推到當初送他的無良司機頭上。

    「居然和我們胡言亂語,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等會兒自己罰酒三杯。」瀾姐一笑而過。隨即又開始給眾人講述起傣族的趣聞來。傣族女尊男卑,要是小伙子喜歡上誰家的姑娘。首先要到女方家裡當三年苦力,至於去留,還好看小伙子的表現而定。偷懶不幹活的肯定沒戲。

    這個!人權何在呀?胖子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中途插話道:「腦袋不靈光,光知道傻干地也沒戲!女孩要是喜歡能幹的,還不如嫁給一頭牛,關鍵還是要搞好關係。機靈點的說不定一年就把女孩搞定,順利轉正,光知道傻干。到時候被人家女孩甩了,白當三年苦力,想不到倡導自由平等地今天,傣族男同胞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其實什麼民族都一樣,會幹的不如會說的,幾句甜言蜜語比埋頭苦幹有效的多。」

    時代不同以往,這種情況還是客觀存在的,而且感情才是婚姻地基礎,如果得不到姑娘的芳心。干再多活也是枉然,正如胖子說的,白當三年苦力,不過傣族地男同胞不時命苦,而是命太好了。

    瀾姐白了胖子一眼,挖苦道:「傣族的習慣是從妻居,婚後,男方要住到女方家裡。你那些命苦的傣族男同胞結婚以後是不幹活的,整天就是鬥雞,抽煙,賭錢,所有的重活都留給女人干。

    苦盡甘來了!胖子再次提起興致,追問還有什麼習俗,瀾姐卻推說沒有了。

    星語哪裡肯依,拆穿道:「不對吧,傣族有個很奇怪的習俗,一家老小都要睡一張床,要是分開睡,就會被人笑話家庭不和睦。」

    還有這等好事!王浩瞇著眼睛強烈幻想中。

    瀾姐老公閉關那麼久,和掛掉了沒有兩樣,誰要是碰上這母女,那可不是一般的賺啊,別說干三年苦力,就是十年,也有人爭破腦袋去幹。

    瀾姐瞪了胖子一眼,嗔道:「別想美事了,這是傣族的習俗,人和人都是用蚊帳隔住的。」

    「這可是你們說地,我什麼都沒想過。」胖子當場狡賴。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刺耳的破碎聲,然後是店主慘烈的哀號。

    「我的鎮店之寶啊!」

    這店主也不是什麼好人,胖子沒說買下短刀,就是要買,他也是要坐地起價的,短刀的確沒什麼特別,工藝方面考究一些,放在店裡半年多了也無人問津,可是他不缺錢,因此也不著急。依舊吊著高價,願者上鉤。如今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寶貝,一萬八那是以前的價,他哪裡肯隨便賣掉。

    不動聲色地送走胖子等人,他才一窺究竟,結果可想而知,經過冰焰的冷卻,短刀的溫度低得嚇人,豈是平常人能拿住的,結局就是短刀像瓷器般摔成粉身碎骨。

    投過窗戶,能清晰地看見店主沮喪的臉,就和死了爹差不多。

    胖子和星語不約而同的縮回腦袋,倒不是因為怕事,不願意多生枝節。

    瀾姐也笑得花枝亂顫,說道:「虧你們還是玄門的人,居然去坑買賣人,人家做茬生意容易嗎?」

    「玄門的人就要當冤大頭?他還不容易哪?白銀每公斤才兩千塊錢,他那柄短刀能有多重呀,標價一萬八,這還叫買賣,這叫做打劫,這小子比我都黑。」難怪胖子忿忿不平,憑他煉丹師的身份,加上拉丹的手藝,運氣好的時候,也就是百分百的利潤,做一個賺一個嗎,多數時候還要自己填補材料。人家實打實的一件銀器,那就是將近十倍的利潤,比販毒還賺,而且不犯法。

    「這算得上什麼呀?你到西雙版納看看,進價三百塊的翡翠。都敢標價一萬六千,哪個遊客不是渾身血淋淋的回家。」拓跋家族經營地生意裡就有翡翠,對這種暴利早就見怪不怪了,叫來招待點了份烤魚。灌腸,當然還少不了胖子相中的油炸水蜻蜓。

    「媽的,回去就讓你老爸提價。」王浩惡狠狠的向星語交待道。

    「光提價有什麼用?依我地意思,每月拿出一枚丹競拍,價高者得,保證比現在賺的多!」星語立刻附議,玄門眾的心在滴血

    瀾姐狂汗:「你們差不多就行了,丹是沒價的東西,你做的是大買賣,換出去一枚歸元丹。比人家賣一輩子玉器賺得都多。」

    不大的工夫,幾樣小菜放上了桌子。

    烤魚,稻香排骨。油炸水蜻蜓都是別處嘗不到的美食,有肉豈能無酒,胖子吃的興起,居然掏出了酒壺,正是小舞送的那支。

    也許胖子不覺得有什麼。他喜歡喝酒,用順手了自然有感情,幾年來。這酒壺卻像長在了胖子的身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形影不離,儼然成了他身體地一部分,他並不是要懷念什麼人。

    可是別人卻不是這麼想。

    小小的一枚酒壺激起千層漣漪,看在每個女孩的眼裡,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星語對這枚酒壺早就恨之入骨,那是拓跋舞送地東西,師傅這個時候拿出來。到底是何用意?要舊情復燃,還是為了安撫小舞,以為自己看不懂嗎?

    小舞看在眼裡,則是一番不知名的滋味。

    「他還沒有扔掉嗎?」

    酒壺固然煉製的精巧,不過,從法寶的角度來看,實在有些粗陋,那是她的隨心之作,配不上胖子今時今日地身份。

    「對了!大概什麼時候才能有聚會呀?」胖子對自己的罪行渾然不察,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大大咧咧的問道。

    「上次地風波以後,我們決定休養生息,不太留意此類消息,為了你的事才找人打聽了一下,好像三個月內都沒有聚會。」拓跋世家在歷經風雨後不願再出風頭,瀾姐說的十分含蓄,然而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作為家族,興衰,榮辱,完全取決於玄門的一年之間,身為弱者,明智的做法是淡然地面對,這份睿智不經歷風雨是很難領悟。

    「什麼?要等三個月。」胖子終於放過了烤魚,眼睛瞪得老大,雖然石雀沒規定時限,這也未免太久了。

    瀾姐輕笑道:「不是要等三個月,是三個月內沒有,也許要等半年,甚至一年,玄門宗派除非是掌教的大壽或者有弟子衝入元嬰期才肯慶祝,家族高攀不上一流宗派,即使三流門派,也不是都接受家族,這麼排除下來,一年能碰上兩三次都嫌多。你也不想想,要是每隔十天半月就能碰上,家族也負擔不起呀。」

    「一年!這幫傢伙神氣什麼,有禮收還窮擺譜!」胖子不知不覺的陷入誤區,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起問題了,片刻後才猛然醒悟,不就是玄門中認過生嗎?自己和星語不都是玄門的,還要去等別人?即能解決問題,還能撈上一筆,何樂而不為?可惜他地生日還要等上半年,連忙詢問星語是何時的生日。

    星語差點哭出來,跟了師傅幾年了,這是第一次問起他的生日,可惜明顯動機不純,咬牙切齒的賭氣道:「不知道,我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別胡鬧!我們現在是談正事!」王浩嚴厲的責備道。

    星語滿腹怨念的說道:「誰和你胡鬧?人家送禮是要巴結玄門宗派,家族裡有幾個知道我的,你要是放出風去,玄門的人肯定能趕來不少。」

    話說的倒是不錯,星語如今風頭正勁,要是她過生日,肯定比一流門派的掌門還風光,仰慕者還不踩破門檻,家族的人就算來了,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但是……好像不符合謙虛的美德。

    「你還挺自信的!」胖子剛想損上星語兩句,卻突然瞧見她紅紅的眼眶,這才突然察覺到委屈了她。

    此刻,星語委屈的看著他的手,而他的手上,正好握著小舞送的酒壺。

    別看王浩以前對星語不冷不熱,動不動就擺出師傅的架子,教訓一番,骨子裡是很在意她的,得到好東西都先想著她,連火龍卵,精靈之火都不例外。

    此外,還絞盡腦汁的搞材料給她練手,雖然說這是作為師傅應該做的,但是胖子做的遠比別的師傅到位。縱使嚴厲了些,也是為了教好徒弟,而星語呢,跟著他沾了不少光,也跟隨他出生入死,拋開師徒的身份,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伴侶。到如今,胖子既然決定接受星語,哪還捨得讓她再受委屈?

    「那個,這件事不難解決,我找別人想辦法。」王浩悄悄在背後捅捅星語,公眾場合,總不能讓他哄女孩吧,再說他也不會哄呀,要是他有那份本領,早就妻妾成群了。

    誰知道不哄還好,這麼個小動作,竟然讓星語流下淚來,雖然只是輕輕抽泣。這眼淚不單是因為委屈,更多的是感動,女人是敏感的,她能感覺出胖子在哄他,這也是胖子第一次哄她,星語不是貪心的女孩,也不缺少什麼,幾句來自師傅的情話,比什麼都要來得珍貴,哪怕不是山盟海誓,只要稍微溫柔一點,就像情人說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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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古城

    「王浩,找出合適的門派不難,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如何保證他們的安全?小舞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憑你一己之力,要想改變現狀不大可能。除非你挑選最強的家族,不然的話,你選中的家族可能成為犧牲品。那些幕後有玄門撐腰的門派,他們也要出來鬧事的。」瀾姐優雅的為胖子添滿茶水。

    所處的角度不同,考慮的問題也不同,對瀾姐來說,分辨出誰和玄門有染不難,難的是如何應付阻力,那些有玄門在幕後撐腰的家族,她一個都惹不起。

    「這麼說瀾姐有辦法咯?分辨出哪些家族乾淨就行,其餘的事情讓我來處理。」聽出弦外之音的胖子兩眼放光。

    「你來處理?」瀾姐一雙美目上下審視胖子。

    王浩意識到話說得太滿,連忙掩飾道:「這次行動是玄門的共議,我就是個跑腿的,為了撇清嫌疑,那幫傢伙躲還來不及呢,誰敢站出來說話,大勢所趨,要是有人敢螳臂當車,沒什麼好說的,找石雀來處理就行了。」

    原本胖子是要謙虛一回,表達方式也非常含蓄,話傳到瀾姐母女耳中,卻是另有一番滋味。

    即便王浩的話有三分水分,至少還有七分是真。也許,他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要向石雀匯報一聲,便能讓一個家族消失,因為這是玄門的共議。

    家族,在玄門眼中就是如此不值一提,什麼實力,什麼地位。統統都是假的。就拿這次的行動來說,玄門選擇要培植的目標,完全不考慮誰強,誰弱。不考慮家族自身地格局。他們只在乎誰的身家清白,說穿了,就是挑選誰更加聽話。

    家族不過時人家手裡的玩物,要誰興便興,叫誰亡便亡。如此一來,所有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想起拓跋家族所做地努力,只能叫人發笑。

    這些話瀾姐不能說出來,但是她十分清楚,現在的胖子不同往日和她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那個世界裡,一個家族的存與亡,興與衰無足輕重。

    不過。她們仍然低估了胖子,像對付刺頭這類小事,胖子什麼時候給人跑過腿,要是不貪圖好處,中了石雀的圈套。請他他還不來呢。

    雖然玄門向來看不起家族,但是每逢玄門有重大喜慶,比如說掌教的壽誕。或者是有弟子修煉到元嬰期,抑或是收徒,家族都是千方百計的打聽,然後送上一份厚禮,其實就是想藉機拉拉關係,另外也可以露露臉,因為家族沒有固定的聚會。

    正常來說,家族不去一流門派自討沒趣,他們選擇的都是三流門派。經常這麼幹的家族,基本上能夠確定,他們和玄門沒有瓜葛,要知道,亂拋媚眼地奴才,主子是不喜歡的。

    當然,這僅僅是篩選的第一步,過關地人進入下一步甄選,瀾姐辦事絕對讓人放心,小舞的表現同樣令人吃驚,她居然將以往家族給玄門送禮的明細都記錄下來,不僅僅是拓跋家族的,還有別的家族,凡是她參加過地,都沒有遺漏。

    「我的女兒還不俗吧?」瀾姐不失時機的推銷。

    「好像沒用到正地方。」王浩輕描淡寫地帶過,仔細觀察名單,上面的名字讓他失望,好多都沒有聽說過,都是些小魚小蝦,雖然挑選的原則不注重實力,但是太弱的家族,無疑會加重培植的難度,另外也缺少油水。

    偷聽的星語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師傅的點評還真是一針見血阿,修真家族就是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相比之下,玄門要乾淨的多了。

    瀾姐也不爭辯,女人絕非漂亮的花瓶,她地優秀,遲早能被胖子察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說什麼都是多餘。

    利用排除的方法,很快甄選出十來個家族,一方面,胖子對這些家族不滿意,另一方面,

    胖子不願意暴露身份,貿然找上門不合適,考慮再三,還是耐心的等待下次聚會。屆時,瀾姐將幫助他混入家族,等待的過程並不枯燥。

    第二天,四人便啟程前往麗江。

    古城,仿古的建築,青石路面,潺潺流水清澈見底。水下,一群群小魚歡快的游著。岸邊,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民族的女孩,正在賣力的向遊人兜售小魚,據說,只要買上一袋小魚,然後將魚放到水渠裡,就能美夢成真。

    誰知道她會不會在遊人走後,悄悄將魚撈起來呢?經過觀察,胖子粗略的估算了一番,假如以這個頻率放生,不到幾個月的時間,這水渠裡就魚滿為患了。

    做為世界文化遺產,飽受荼毒以後,能保存到現今的風光實屬不易。聰明人都知道,要想保護好一個地方的環境,最好的方法就是別讓人知道那個地方,即使在默默無聞的地方,一旦申請世界文化遺產成功,馬上就能客似雲來,能保護好環境就怪了。

    「你就少損兩句啦,人家也要討生活的,如今的世道,有這樣的環境很難得了。」瀾姐因為採辦藥材,經常來麗江逗留,這些年目睹麗江的變化,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古城早就被大火毀去,現在的古城是重建的,原來的住戶也遷走了許多,外地人接手以後,建起大大小小的旅館,整個古城,有七成以上是販賣旅遊工藝品的,剩下的三成是酒吧和餐館,如今的麗江,商業氛圍實在太濃了,所有人都在想盡辦法賺錢,即便環境可以重建,古樸的民風再也感受不到。

    星語看了看滿街的後腦勺,實在不敢苟同阿,爭辯道:「草廬就比這裡強上百倍,千倍。師傅。你說是不是?」

    「沒錯阿,不過再過段時間就很難說了。」草廬位於龍門山脈中間,還是處靈脈,環境當然好。不但山水從來沒有受過污染,因為人跡罕至,至今還時常有野獸出沒,甚至還有可能找到異獸,而麗江,每天接送的遊客沒有一萬都有八千,想到動物,到餐館去碰運去吧。不過,自從那些狼崽子上山以後,草廬也不復從前了。經常能在山野裡見到酒攤子,塑料袋什麼的。

    「哦,死胖子在龍門山建起靈脈地事。我倒是聽人說過,不過,草廬真像你說的那麼美嗎?」

    「切,何止是一條靈脈,龍門山原本就潛了一條龍。只要現有的靈氣激活它,草廬就會變成一條龍脈,不相信你可以到草廬看看。」龍脈和靈脈有天壤之別。拓跋家的祖上僥倖找到一處,費盡心思地掩藏,並且受益無窮,可是胖子卻憑自己的能力築起靈脈,這比他們強的太多了。星語原本是要炫耀一番,給瀾姐點顏色瞧瞧,卻不想中了人家的計。

    「那就多謝你的邀請了,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等這次的事一了。我一定和小舞拜訪草廬。」瀾姐向胖子調皮的一笑,好像在說,讓你的徒弟生氣了,別介意哈,這些年為家族操勞,什麼風浪,什麼人物沒有見過,星語要和他爭風吃醋,實在太嫩了些。

    瀾姐也是出於無奈,誰叫她生個笨女兒,心裡明明喜歡死胖子,把身子都給了人家,偏偏就不知道爭,不知道搶,她這個當媽的不出頭,女兒能讓星語活活吃掉。

    王浩夾在中間哭笑不得:「瀾姐,你和小孩子也鬧得起來?」

    瀾姐一笑帶過,投其所好道:「我有嗎?咯咯……我可沒和她鬧呀,星語是拓跋家的恩人,於情於理,我都該好好報答他。對了,聽說你有一手辨識寶貝地絕活,曾經在青城後山找到了風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正常來說,在玄門的眼皮底下是決計找不到異獸地,何況還有從一干高手的面前瞞天過海,

    那可是胖子的得意之作,當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

    「死胖子,你還真是慧眼識寶啊,你和小舞也是在那時相遇的,對不對?」瀾姐敲了敲胖子地腦袋。

    「那倒不是,我是在會場時看見她的,當時她和拓跋野在一起,對了,他們送給素城掌教的禮物是一枚塵劫丹,很轟動地說。」王浩說到一半突然樂了,那個時候他確實被小舞迷住了,而且還將人家兄妹當成了情侶,儘管兩人最終分手,回憶卻是甜美地。

    「是啊,塵劫丹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班門弄斧,讓你這個大行家見笑了。」瀾姐故意板起裝作不悅,但是神情依舊動人。

    「誰說的,李廬又不是火屬性的,也沒有被人指點過,能煉出塵劫丹就相當了得了,我估計你們砸了不少的材料吧?」王浩本來是想轉移話題,可是說來說去,還是像挖苦人家,最後索性尷尬的一笑,什麼都不說了。

    瀾姐深有感觸地點點頭。「拓跋世家經過不斷的積累,確實擁有了不少財富,加上本身有藥材的生意,所以還能勉強承受的起。不過,要是繼續摸索下去,破產是遲早地事。治家和做人一樣,要量力而為,其實,當初家族對是否嘗試煉丹,是有過激烈爭議的。」

    即便不是嘗試,每次煉丹都能成功,倘若煉出的丹不用來交換材料,全部都給弟子用,拓跋家也要面對破產的窘境,哪怕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們燒的。煉丹師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還是要受窮的。

    「死胖子,別光吹牛,有沒有興致在給我們表演一次?」瀾姐指著一個販賣古董的商舖問道,其實那就是工藝品,糊弄遊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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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低調,低調,滿面春風的胖子不斷告誡自己,儘管石雀再三保證,即使任務失敗也不追究,自尊心卻不能容許胖子失敗,腐敗歸腐敗,事情要辦的漂亮。

    胖子就是不能容忍失敗的人,石雀正是看中了他的軟肋,才敢放手任他施展,此時,老傢伙說不定正藏在某處偷笑呢。

    當王浩認真的分析形勢以後,才發現任務並不簡單,應該說是困難重重,雖然和家族有過接觸,但是王浩並不清楚他們,首先,他不知道哪些家族和玄門有秘密來往,這是張無形的巨網,連石雀都吃不準,摸不透。另外,要是大張旗鼓的用欽差身份下去,那就別指望能聽到一句真話,人家肯定拿他當傻子糊弄,那是胖子最無法容忍的。

    考慮再三,王浩做出決定,好處還是要撈的,不過,要先摸清楚情況。

    「看你愁容滿面地,又被石雀算計了,對不對?」星語飄然而至,一襲紅衣似火,與青山綠水格格不入,卻是分外的醒目。

    「你知道什麼?」王浩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星語咯咯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嗯,聽說你要招安家族,卻苦於沒有良策,要不要我給你指點迷津呀?」

    王浩瞟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道:「你是從卓月那裡來的吧?快說。」

    「告訴你沒有問題,除非你帶上我一起去。」星語的小狐狸尾巴晃來晃去。

    胖子曾經找卓月商量過,卓月一時間也沒有好計策,只說想到辦法就告訴她。大概是有了主張,托星語來捎個信,誰知道這小妮子居然藉機要挾。王浩心中有數,自然不肯受她威脅。冷笑道:「這代價也太高了,我不如自己問她。」

    星語冷哼了一聲。「不就是讓你帶上我,這代價還叫高?你不願意拉倒,反正卓姐姐回冰嵐水閣去了,你不嫌路遠就自己去問她。」

    「她走了!」胖子先是一愣,隨即釋然,卓月畢竟身份特殊,長時間待在草廬,難免要惹人非議,再說自己馬上就要遠行。她留下還有什麼意思。

    「你到底要不要聽啊?」星語不耐煩的催促。

    「嗯,既然是卓月的計謀,那就說來聽聽吧。」胖子故意做出很勉強地表情。

    「瞧你那德行!卓姐姐說了。讓你千萬要保持低調,先摸清楚情況再說。」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你卓姐姐就提出這麼沒有營養的建議?」王浩白了她一眼。

    「然後見機行事。」星語神情凝重的說出一句廢話。

    「說完了。」王浩奇道。

    「嗯。」

    很明顯是被人耍了,胖子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你這個也能叫建議?我下山了!」

    「喂,你說話不算數是不是?」星語氣呼呼的攔住去路。

    「拜託。我就是不同意,你不也要偷偷跟來嗎?」王浩假裝無可奈何,實際上心裡在偷笑。

    誰不喜歡有美女相伴?胖子原本就打算帶上星語。不過怕她蹬鼻子上臉,故意賣個關子,藉機又整出個約法三章。

    首先,星語被強令換掉護甲,這是為了降低回頭率,不過胖子顯然失算,尋致星語成為焦點地不是護甲,就算是素面朝天,星語仍然給人驚艷的感覺。

    胖子本來非常惱火。到後來也麻木了,索性破罐破摔,好在他也算過的去,胖胖的身材,白皙的皮膚,一看就是有錢人。

    尤其那雙靴子惹眼,蛟皮本來就華麗無比,即便不認識的人,也能看出價格不菲,上面還鑲嵌了碩大的紅寶石,走動間如火焰般閃動,一個字,炫。

    星語立刻捕捉到師傅的轉變,越加放肆起來,小鳥依人般靠上他的肩膀,嬌笑道:「師傅終於想通了,不過你裝起有錢人還蠻像的,咯咯。」

    「什麼叫裝地,小爺本來就是有錢人。」片刻後,王浩對周圍嫉妒的目光已經心安理得。

    三日後,兩人來到拓跋世家。

    「死胖子,果然是今非昔比呀,大駕光臨,有何見教呀?」瀾姐熱情依舊,卻是極有分寸,

    絕口不提從前的事,這多少讓胖子心存感激,就在來地路上,胖子還有些猶豫不決。

    初戀是難忘的,胖子和小舞原本就沒有矛盾,兩人更不曾鬧僵,一段感情就這麼無疾而終,小舞就像一根刺,深深的埋在心裡,拔出來,對誰都是傷害。

    「你就別損我了,接到個苦差事,找你幫忙來了。」王浩立刻裝成愁眉苦臉的樣子。

    「拓跋家有什麼本事?能讓你瞧得上眼阿,別當瀾姐不知道,你在龍門山建起龍脈,收容天下的玄門高手,如今麾下人才濟濟,你還用地著來求人?」瀾姐誇張地掩嘴輕笑,近日來好事連連,王浩自然是意氣風發,加上身邊絕代佳人的點綴,當真是分光無限,難怪瀾姐要拿他打趣。

    「那你到底肯不肯幫忙啊?」王浩被她搞得雲裡霧裡。

    「幫阿,就怕幫不上,你先說說看,要幫什麼忙?我有言在先,如今我雖然主持大局,不過要是有大動作,我做不得主。」瀾姐一副老世故的嘴臉,說話只說三分,實際上和沒說一樣,這可是多年主持家務練出來地本事。如果換成是別人,胖子立馬走人,但是瀾姐例外,胖子知道這是玩笑,當初陳,鄭兩家召集所有家族打擊自己,瀾姐可曾改變過立場。

    明知道她是故意假裝,胖子還是被逗樂了。「放心,要是找人玩命的事。我就不來麻煩你了。我就是找你借個人。」

    「哦呂,瀾姐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你要借誰呢?」

    「就是你呀。」王浩不懷好意的笑道:「我要瞭解修真家族的狀況,瀾姐主持家務這麼多年,認識地人一定不少吧?另外,我還要和他們接觸。想來想去,只有瀾姐能幫上我了。」

    瀾姐一雙美目彷彿掛了刀片,將胖子看得心裡發毛。「死胖子,你給我老實交待,最近外面風聞玄門要提高修真家族的地位,說什麼今後修真家族就和玄門一樣,是不是真的?」

    王浩狂汗,消息未免傳得太快了,但是細想想也不奇怪,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消息傳出來一半,正好說明那天商議地人中,有人和修真家族有瓜葛。

    胖子不由同情起石雀來。這老傢伙也不容易呀,難怪要低聲下氣地來求自己。

    胖子推心置腹道:「確有其事啊。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玄門不願意過多參與家族的事,決定從家族裡選出兩三個佼佼者,培植起來。以後由這兩三個家族管理家族的事物。被選出來的家族,將會受邀參加下次的崑崙盛會。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你也知道。我哪清楚家族的情況,只好找你求助了。」

    「難道是玄門要對修真家族下手了?」瀾姐隨即思索起來。

    胖子當場將普洱茶噴出來。「什麼下手不下手的,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具體是什麼原因不好說,但是我敢保證,玄門沒有惡意,這件事對大家都有好處。」

    處在他現在地高度,看待家族的緊張的確有些可笑。同時他也理解了小醫仙當初地話,沒有人要刻意壓制家族,這就像一頭獅子走過祟群。哪怕它僅僅是路過,同樣能讓祟群出現不安。

    家族的爛事還不至於讓石雀動容,這次的舉措主要是針對魔族,還有玄天宗,再說了,石雀如今焦頭爛額,即使要對付家族,也不是這個時候,可惜王浩不能再往深處說,有太多的秘密他不能透露。

    天大的消息也沒能讓瀾姐動容,反而狡黠地一笑。「這樣啊!那我就相信你好了,要我幫忙沒有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帶上女兒。」

    王浩立刻發出劇烈的咳嗽,愁眉苦臉道:「瀾姐你不是吧,把我的話都套出來了,你這個時候才拿我一把?」

    「死胖子!什麼叫拿你一把?你不是要借人嗎,我幫忙不說,還找來女兒幫你,你還抱怨什麼?」真實地情況大家都知道,無奈卻沒有人去點破。

    要是換在往常,星語當場就能爆發,可是今天,她僅僅是嫣然一笑,等瀾姐去了叫人,才不滿的說道:「師傅大老遠跑來拓跋家,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還故意騙我,制定出個勞什子約法三章,限制我這個,限制我那個,你何不直說要來會情人,我留在草廬好了,幹嗎跟來礙你的眼?」

    星語能忍到現在,也是出於對自己的信心,她不認為冷冰冰的拓跋舞有什麼威脅,反倒是瀾姐和胖子眉來眼去,讓她難以接受。那是女人獨有的直覺,以致第一次看見胖子抱住的女人,就下意識的認定為瀾姐。

    胖子要是想和小舞舊情復燃,何苦要帶上徒弟?原本,他已經和瀾姐說清楚了,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瀾姐是過來人,應該十分清楚,誰知道她這個時候突然舊事重提。

    不過,瀾姐從來都沒說過要放棄,她也沒有權利代女兒放棄,不一會,她將女兒拉到胖子面前。

    瀾姐高瞻遠矚,執掌家務以後,奉行韜光養晦的策略,因此,她明知王浩帶來天大地機遇,卻絲毫也不曾動心。收斂去光芒,家族釋放出大批人力,弟子中,凡是天賦還過得去,哪怕是沒有機會渡劫,只要有可能衝入練神期,統統都被她趕去閉關。修真家族少有元嬰期高手,練神期弟子的數量才是考核綜合實力的標準。

    小舞擁有衝擊元嬰期的實力,自然是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自從上次回來後便開始閉關,然而卻因為感情地事無法靜下心來。時間長了,別說修煉到元嬰期沒有指望,不出偏都是值得慶幸。

    瀾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正好趕上胖子自動送上門來,當然不能錯過難得的機會。

    此刻,小舞站在母親的身邊,神情憔悴,看起來有些可憐。而胖子在星語陪伴下,卻是意氣風發,不過幾年光景,兩人的身份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猶如一場鬧劇。

    小舞依舊冷艷,堪比冰山。內心如同烈焰在燒,表面上卻波瀾不驚,她望向胖子的眼神形同陌路。

    瀾姐深知火候的重要。決口不提從前的事,笑吟吟的將事情告訴小舞。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小舞得出的結論和母親如出一轍,不過她倒是說得異常委婉。

    事情明擺著,這麼多年來。玄門對修真家族的打壓有目共睹,這個時候突然要改善關係,任誰都要生出疑心。還有那三張崑崙盛會的請柬。儼然就是三張催命符。

    拓跋世家可是深受其害,當初就是因為受邀出席崑崙盛會,結果成了眾矢之的,險些遭遇滅頂之災。修真家族原本就有自己的領袖,四大家族雖然不如三大古派,在家族地地位也是無人能撼,要是讓他們得到請柬也就罷了,倘若換了別家,這件事必然演變成一次鬧劇。首先是名不副實,他們會將胖子選出的家族活活捏死。

    瀾姐不置可否,含笑望向胖子,哪怕是爭吵,年輕人只要說得上話,事情就能有所發展。

    星語忍無可忍,在未經王浩的允許下,反駁道:「荒謬!玄門什麼時候打壓過家族?我師傅在草廬築起靈脈,玄門高手紛紛來投,為什麼沒見誰來打壓?玄門從來沒有排斥過誰?關鍵看你有沒有這份本事?你們拓跋家族被人襲擊,襲擊你們地人是誰,是玄門嗎?還不時家族間窩裡鬥。」

    「漂亮話誰都會說,要是玄門親自出手,就不叫做打壓了。凡是和玄門接近的門派,最終都會受到家族圍攻,遠的不說,這三張崑崙盛會的請柬,足以讓家族間爭得頭破血流。要是我們幫你們找到目標,可是最終卻害了人家,到時候我們要如何做人,如何對得起良心?」

    「那是自身能力的問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拓跋家族連一個元嬰期地高手都沒有,還幻想出位,人家不打你們打誰,玄門也好,家族也罷,都有自己的規矩,你們壞了規矩,就有人打你們。」

    「請問,我們壞了什麼規矩?」

    二女針鋒相對,拓跋舞雖然聰明,但是站在她的高度永遠不可能看到真相,而且偏激了些。星語是話糙理不糙,除了言語方面激烈了點,倒是句句屬實,石雀哪有功夫理家族地事?玄門對待家族的態度是劃清界線,任其自生自滅,要不是為了整治玄天宗和魔族,要不是玄門在家族培植勢力的情形越演越烈,石雀的態度永遠都不會改變。

    而修真家族卻對玄門畏之如虎,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看起來有些可笑。

    她們本來便有成見,談話火藥味十足並不奇怪,讓胖子鬱悶的是,家族除了對玄門懼怕以外,似乎還懷有強烈的敵意。

    瀾姐害怕矛盾升級,果斷地制止她們。「王浩,由著她們爭吵,不如你來說吧,客觀一點。」

    儘管王浩不原意偏袒任何一方,但是他不得不肯定星語的立場。「玄門從來都沒有壓制過家族,我上次詢問過小醫仙,他告訴我,玄門從最初的三大古派,發展到現在數千門派,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排斥後來者的現象,倒是修真家族中,這種現象很常見,老實說,修真家族比起玄門宗派來,生存地環境更加惡劣,資源少的可憐。拓跋家族上次遭受打擊,的確是由於壞了規矩,不過不是壞了玄門的規矩,而是壞了家族的規矩。眾所周知,玄門和修真家族向來界限分明,至少表面看來是如此,兩者各有自己的主宰,你們和玄門走的太近,讓有些人覺得不舒服,所以他們向拓跋世家動手。不可否認,的確有一條潛規則存在。沒有人希望玄門和家族走的太近,玄門還是家族的高層都不希望,這是一條高壓線。無論誰敢觸線,都會碰個頭破血流。」

    「那你又說什麼提升修真家族的地位,這難道不是自欺欺人?」小舞冷笑。

    「那是以前,我這次來,就是要改變現狀。」雖然是回答拓跋舞的問題,王浩的目光卻是望向瀾姐。

    「我也不瞞你,石雀不在乎修真家族會怎麼樣,行動的目的是要來一次大掃除,家族缺少監控,這些年儼然成為藏污納垢的地方。而且,玄門在家族培植勢力的情況非常嚴重,目前最具實力的家族,有一半是依附玄門宗派的,這才是石雀關心的問題,我挑選家族的標準,首先就是不能和玄門有瓜葛。」

    「你說的數字準確嗎?」瀾姐驚訝道。

    「不準確,這是個保守的估計。」

    「如果真有這麼嚴重,你說的方法不失為上策,石雀不能挨家的去查,但是他只要提升了家族的地位,還有透明度,玄門宗派要私下控制家族就會變得越來越難。」瀾姐心思縝密,且洞察全局,一點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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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欽差

    胖子無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請問,魔族即便打開了魔界之門,從他們集結人馬,到殺過來,需要多長的時間?」

    漢子想了想說道:「這誰能說得準阿,也許長,也許短。要是他們不召集人馬,帶上那五顆龍珠跑回魔界呢,今後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

    對胖子來說,這是個不是問題的問題,首先那枚龍珠是假的,能不能開啟魔界之門都有問題,即便能開,片刻後也會因為超負荷掛掉,沒可能重複使用。

    遺憾的是,胖子不能給出這樣的答案,儘管勉強擠進強者的世界,但是要想得到強者的認同,僅僅憑石雀的抬舉遠遠不夠,他必須露上一手。

    「他們沒有時間打開魔界之門,眾所周知,啟動大型陣法至少要半個時辰,而我在頃刻間就能毀掉那枚龍珠

    「有多快?」殺豬的追問。

    王浩沒有急於回答,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歸元丹,交到他的手上,然後說道:「我們不妨做個測試,你先做一個結界,把這枚丹藏起來,走的越遠越好。」

    「然後呢?」殺豬的有些茫然。

    「然後你就吞掉這顆丹。」王浩笑答。

    「這有什麼意義嗎?」殺豬的不解的問道。

    「你要是有本事吞掉這枚丹,就算你贏。」話說到這個份上,傻子也能明白過來,王浩這是要用事實說話,開啟魔界之門不可能比吞掉一枚丹更快。假如王浩有能力阻止他吞下去,毫無疑問就能阻止魔族啟動陣法。

    不過,這種測試的方法未免太不謙虛了,簡直就是狂妄。

    「猖狂。」殺豬的一臉橫肉憋成了豬肝顏色。「不用走遠。老子現在就吞,看你有什麼本事阻攔我?」

    殺豬的存心讓胖子出醜,當然不肯配合他表演,佈置結界,等一會再撤掉,無形中就給了胖子很多時間。而他片刻時間也不願施捨給胖子,說話地時候已經將歸元丹扔向口中。

    殺豬的有一張血盆大口,幾乎連結到耳朵根子,只要他願意,哪怕是一頭烤鴿子。也能整個

    賽進去,別說是鴿蛋大小的丹。

    這分明就是抬槓,可是。誰讓胖子話說得太滿,除了少數幾人為他著急,大部分人都抱著瞧熱鬧的心態。

    好在御丹術地手法並不複雜,王浩也不是第一次玩這種把戲,運用的又極為熟練。硬是在歸元丹即將喂狼的剎那,硬生生奪了回來。

    看上去就是彈了個響指,丹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動作如同魔術師般優雅。

    那張大嘴合攏的時候,殺豬的才發現丹不見了,已經回到了胖子的手裡,尷尬道:「好本事,了,老子輸的心服口服。」

    「彫蟲小技。」王浩難能可貴的謙虛了一把,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證實了地確有能力毀滅龍珠,他立即功成身退。

    小醫仙在旁邊咯咯直樂。拍著胸脯說道:「虛驚一場,我還擔心你要和他翻臉呢。」

    「這話說得,只有瘋狗才見人就咬,這傢伙就是喜歡抬槓,我和他計較什麼?」其實王浩是想說,那傢伙就是個瘋狗,人見到瘋狗,聰明的做法是避開,傻子才和瘋狗對咬。

    小醫仙焉能聽不出他的意思,不過有進步就值得表揚。「反正你今天有些反常,還學人家謙虛起來了,將御丹術說成彫蟲小技,算是給了人家一個台階,今後要繼續保持哦。」

    王浩壓低聲音說道:「本來就是彫蟲小技,我騙風狸地時候,就經常用這一手,現在連風狸都不上當了。」

    會議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後來又改成了喝酒,不少人主動找上王浩,王浩能在殺豬的面前上演妙手空空的好戲,絕對有資格成為他們的朋友。

    曲終人散,王浩又大醉了三天兩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正好迎上石雀的老臉,當即驚出一身冷汗,殘存的酒意一掃而空。

    「醒啦,王兄弟少年得志,可喜可賀呀,老朽有些事要和你商量,就讓你徒弟等在外面了。」石雀笑得老臉生花,聲音溫柔地讓胖子脊樑發冷。

    王浩緊張了查看了衣服,除了壓出滿身的褶子,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心下稍定,最後還不放心的詢問道:「我醉酒的時候,你對我做過什麼?」

    石雀狂汗,不由萌生出扁人的衝動,這才叫不識好歹呀。

    王浩在龍門山建起靈脈,麾下聚集了大批高手,並且還有擴張的跡象,儘管到現在還沒有開宗立派,本質上就是一派之主了,即便實力有所不足,煉丹師的身份足以彌補。

    石雀邀請他商討大計,決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或者是看在誰的面子,而是由於王浩自身實力,還有今後的發展潛力。胖子倒是爭氣,抓住機會秀了一回,獲得了眾人地承認。從此,胖子就是玄門巔峰同盟的一員。身份變了,石雀的態度自然有所轉變,何況他現在正有事相求胖子。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王浩一骨碌坐起來,靠在床頭上,盡可能遠離老變態。

    「哦,你看出來老朽有事找你幫忙?」石雀故意打住,來個欲擒故縱。

    「這還用問,你用這種肉麻的眼神看我,要麼是性取向有問題,要麼就是不懷好意。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基本上,我不可能與你同流合污,別對我抱有太大希望。」王浩暗自打定主意,無論石雀找他幹什麼?就是兩個字,不幹!這個老傢伙笑裡藏刀。一肚子壞水,幫他辦事,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放眼玄門,就胖子敢這麼和石雀說話。可是石雀還偏偏就要犯賤,非找他幫忙不可。原來聚會形成的僅是決意,各派的掌教原則是同意,他們做的不過是配合,落實還要石雀想辦法。

    比如說鼓勵少數宗派到海外發展,石雀只能在公眾場合宣佈玄門地決定,至於走不走,那是人家的自由,總不能趕人家走,假如人家不走。還不是要另想辦法。

    石雀掌控玄門有上千年了,玄門的事就算再難,也難不倒他。反倒是修真家族叫他頭痛,這麼些年來,玄門高於修真家族的觀念深入人心,豈是說變就能變過來地,縱然有了好的計謀。也要有能人執行才行,左右為難的他想到了王浩。

    「咱們商議做出的決議你也知道,老朽準備提高家族的地位。苦於對修真家族不甚瞭解,一時間無從下手,聽說你和修真家族來往密切,老朽希望把這件事交託給你,你意下如何?」石雀舔著老臉說道。

    靠,老東西要是不瞭解家族,能想出這等損招來?王浩早就得知他的企圖,還沒等他說完就連聲推諉道:「聽說,你聽誰說的?我和修真家族沒什麼關係。過節倒是不少。我先掛掉拓跋家族的家主,和西門家族的人幹過一仗,後來陳家和鄭家聯手,號召整個家族對付我,當時還是你幫我解圍的,四大家族被我得罪了三個,這事情你清楚啊,讓我招安他們,這不是扯淡嗎?」

    石雀也不動氣,胸有成竹地說道:「剩下的王家也是被你滅掉的,還有西門藏,你地光榮史就不用向老朽炫耀了。既然王家是玄天宗的走狗,你滅掉他們也不為過,四大家族如今名存實亡,他們的時代已然過去,修真家族需要新的領尋者,你的任務是找到合適人選,然後把他們培養起來,當然,老朽會竭盡所能地配合你。」

    「這還差不多,皇帝輪流做嗎。等等,什麼叫做我的任務,我還沒答應你呢,縱使答應你,那也是幫你個忙,談不上什麼任務。說什麼你竭盡所能配合我,我是不是還要謝你呀?」胖子倒抽一口冷氣,一不留神,差點讓這老東西繞進去。

    石雀無所謂的笑笑,循循善誘道:「別以為老朽不知道你和修真家族地關係,你雖然掛掉拓跋家族的家主,人家又沒和你計較,上次袒護你的那個女人不就是拓跋家族的!老朽還聽說

    你喜歡一個叫拓跋舞的女孩,要是玄門和修真家族的現狀不改變,你永遠也別想得償所願,提升修真家族的關係,對你也是有好處的,至於你過去和四大家族的恩怨,老朽不說便沒有人知道,就是讓他們知道了,誰敢把你怎麼樣呢?」

    有陰謀!王浩用異樣地目光盯住石雀,直到叫他心裡發毛。「嘿嘿,你把小爺的事都摸得很清楚哈,別想威脅我,小爺對拓跋舞早就死心了,即便還有什麼想法,等你找別人去幹活,我坐享其成不是更爽?」

    「坐享其成,想得倒美,大家都像你這麼想,誰來辦事?」石雀怒了,玄門原本是大家的玄門,如今倒成了他自個的事,貌似這種思想有氾濫的趨勢。

    王浩想了想,也覺得老頭說的有理,而且他都一把年紀了,還低聲下氣的相求,怪可憐的,軟語道:「那個,老頭,你說句實話,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去,要是你讓別人辦這差事,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你何苦要捨近求遠,厚著臉皮來求我呢?你說,這能不叫我疑心嗎?」

    哪需要說什麼話呀,石雀還沒有張口呢,便有人自動請纓,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敢用他們呀,

    但是,有些話石雀終究不願意說出口,影響和諧阿,考慮了片刻,解釋道:「這個當然是因為你的能力,以前你獨自在玄門周旋,都能做到游刃有餘?如今是為了玄門辦事,有老朽在背後支持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這次行動不宜外洩,不想再另找他人,他們大都是一派掌門,教務繁忙,騰不出時間來,你在草廬也沒什麼事,不如就辛苦一趟,你能明白老朽的苦衷嗎?」

    「明白,你的意思是,人家都是一派掌門,我什麼都不是,別人都很忙,我無所事事,游手好閒,是這意思不?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很閒的?玄門像我這種本事的,一腳能踢出一個排來,你還是另高明罷。」王浩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迫不得已開始胡攪蠻纏。

    按理說胖子不該如此堅決,至少也該談談好處才決定,石雀神情複雜的看著他,半晌才說道:「看來,小醫仙和你說了不少事,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老朽找你也是情非得以,家族的問題不好解決,根源在於家族和玄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表面上看起來兩者涇渭分明,暗地裡,許多家族都有玄門宗派支持,連老朽也摸不透這張大網,貿然派人下去,很可能所托非人,派去的人假如和修真家族早有勾結,必定是剷除異己,就算沒有,都有可能藉機培植勢力。你的門派沒有太複雜的背景,且為人正直,乃是不二的人選。」

    「什麼為人正直,說來說去,無非是我身家清白,胸無大志,不用擔心我藉機搗鬼,暗中培植自家的勢力。」王浩一語道破天機。

    石雀呵呵笑道:「差不多,不過能力也在考慮之內。」

    最終還是優厚的條件打動了胖子。

    石雀給的條件十分優厚,玄門派往修真家族的使者,那就和過去的欽差差不多,何況懷裡還揣有封官加爵的聖旨。

    三張崑崙盛會的請柬,別嫌少,這種玩意多了就不值錢了。玄門試圖改善和修真家族的關係,作為第一批正式受邀的修真家族,必將身價陡增,只要放出風去,拼搶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最美的是,那些請柬上都沒有訂下名字,完全由王浩一個人說了算,想給誰就給誰。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份美差,無論到什麼地方,好吃好喝的不說,好處也少不了的,憑胖子的手段,怎麼也要大撈一票才行。

    並且,石雀沒有限定時間和方法,

    「既然你肯推心置腹,那小爺就勉為其難,幫你跑趟腿好了,不過有言在先,萬一要是事情辦砸了,你別和我?嗦!」

    石雀考慮片刻,無奈道:「你盡力而為就行了,不過切記,選擇的培植目標,過去一定不能和玄門宗派有關係,這個最重要,也是最難的,據老朽所知,比較有實力的修真家族,大多和玄門宗派有來往所以寧可選擇實力相對較弱的。依老朽看來,拓跋世家是不錯的選擇,你扶持他們還名正言順,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什麼叫名正言順,小爺坐的端,行的直,怕人家疑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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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烏合之眾

    在此種環境下,任何決策都是在唇槍舌戰,口沫橫飛中誕生的,因此,假如你不喜歡和人爭吵,最好就是不要發表意見。

    在卓月的提醒下,胖子堅決貫徹多聽少說的原則,只是偷偷和卓月竊竊私語,兩人開起了小差,貌似卓月也不喜歡和人爭吵,更不想出什麼風頭。

    玄門宗派歷來有個優良的傳統,那就是一定要駐留在神州大地,倒不是修真者懼怕海外勢力,高高在上的玄門,從來沒將西方的異類放在眼裡。導致這種行為的緣故,是由於玄門的排外性。

    假如一個宗派為了靈脈,而將道場設在海外,即便他混得再好,也會淡出人們的視線。沒有封地,只能淪為三流的門派,尋找傳人也成問題,玄門向來規矩森嚴,到別人的封地尋找傳人乃是大忌,除非得到對方的允許,不然的話,那就準備好開門派戰吧。倘若那個門派心中不服,敢自作主張收外國弟子,石雀立馬就能帶人滅了他們。

    綜上所述,玄門宗派如果想在國外發展,哪怕是將道場設在海外,未來的發展必然是困難重重,除非是一些無門無派的閒雲野鶴,偶爾才到海外去碰運氣的。

    玄門的這種風氣,最終尋致的結局是失去對海外的控制,魔族居然在歐洲堂而皇之的活動,

    簡直就是玄門的奇恥大辱。

    這是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石雀也不喜歡守株待兔的方式,但是無可奈何呀,他總不能派遣高手滿世界去搜索。姑且不說他沒有那個權利,除了召集少數好友,調動玄門的人馬是要通過人家掌教地。再說了,即便興師動眾的去查。去找,效果也未必能叫人滿意。石雀每每想到魔族可能正待在海外的某個國家,愜意的品嚐西餐,自己卻要成天地提心吊膽,寢食難安,心裡面就是一陣沒來由的火大。

    石雀要的是根本的解決之道,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說穿了就是要改變現狀。玄門延續了數千年,傳統根深蒂固,本來是難比登天的事。但是有了魔族的威脅,似乎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解決的方法並不複雜,如今的玄門本來就缺少令脈。有很多門派隨便找個地方就建起了道場,只要鼓勵他們到海外發展,難題便都能迎刃而解,不過前提條件是,要解決他們收徒的問題。允許他們回來找尋傳人,另外,還要保證他們不受排擠。

    貌似沒什麼難度。玄門一小半地老大都聚齊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要這些小門派願意到海外去發展,石雀甚至可以破例為他們多提供幾張崑崙盛會的入場券,表明一視同仁地立場。

    放在平時,要說服這些老大還真有些難度,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不過如今有魔族這個大患,一切都以大局為重。石雀基本上沒廢多少口舌。便說服了他們。

    當然了,這些人肯不肯走,就不時石雀能左右了,總不能趕人家離鄉背井。

    爭論進入第二個話題,激烈程度絲毫不曾減弱。

    玄門裡能滋生玄天宗這等毒瘤,那是因為有適於它生長的土壤,所謂的土壤,就是玄門聯盟形成的監控。

    玄天宗的難題懸而未決,也表明了玄門對本土缺乏控制力,除了少數一流玄門宗派形成了聯盟,在數量上佔據絕對優勢地二流,還有三流門派在過去明顯被忽略了,形成了監控的盲區,另外還有常年游離在外的閒雲野鶴們;還有修真家族地實力也不容忽視。這些都是玄天宗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鬼母提供的名單也說明了這一點。尤其嚴重的是修真家族,有理由相信,不少修真家族背後是受玄天宗控制的,這些小家族自身沒有生存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被威脅,拉攏,淪為玄天宗的工具。

    當然,玄天宗也許沒有直接對他們進行控制,而是通過另外的玄門宗派,被滅掉的王家便給石雀敲響了警鐘,王家已經被證實為玄天宗地爪牙,天曉得他們在風光時為玄天宗拉攏了多少修真家族。

    讓石雀鬱悶的是,目前不知道有哪些修真家族陷進去了,沒有具體的數量。

    要大規模的清理修真家族不太現實,石雀的意見是適當提高家族地位,逐步提高修真家族的透明度,同時在修真家族培養起兩三條大魚,玄門通過控制他們達到控制家族的目的,這是修真家族的問題第一次進入玄門的議題,從石雀厭惡的神色就能看出,他對家族是多麼的深惡痛絕。

    還沒等石雀將話說完,一個滿臉橫肉,生著寸長胡茬的傢伙拍案而起,甕聲甕氣地叫囂道:「理那些垃圾做什麼,放出話去,誰要是和玄天宗瞎摻和,直接滅掉,看誰還有膽子亂來?」

    「這傢伙是不時以殺豬入道的。」王浩對他們的大事漠不關心,卻每每能從發言者身上找到話頭,兩人埋頭嘀嘀咕咕,倒也是自得其樂。

    小醫仙強壓住笑意,小聲教訓道:「別胡說,論起資歷來,我還要叫他一聲前輩呢。」

    「那你就是不否認他是殺豬的咯。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果然是奧妙無窮,天下萬物,無一不可入道,唉,我以前還真是孤陋寡聞。」原本是一句戲言,胖子居然整出哲理來了。

    「這哪裡是孤陋寡聞?你這是瞧不起人。這人的名號是聚智,殺沒殺過豬我不清楚,人家可是榜眼出身,讀的書絕不比你少。」小醫仙無可奈何的解釋道。

    「榜眼就這副德行。」王浩不敢置信,差點大聲喊出來,這可是現今世界上碩果僅存的榜眼,活古董阿。

    問劍對此人的強烈反應見怪不怪。玄門裡有不少門派和家族勾結,貌似這位仁兄的天鶴派也不乾淨,這原本就是玄門裡公開地秘密,石雀雖然被尊為玄門德泰山北斗。畢竟不能干預別人的教務,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要肅清這股歪風談何容易,牽一髮而動全身,必然有門派跳出來反對,最終出現的,只會是一場鬧劇,徒增笑柄罷了。

    「時過境遷,玄門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早已經是今非昔比,形成不容小覷地力量。我們與其費力的壓制,不如讓他們自行發展,物競天擇。這樣也方便我們監管。」石雀信心十足的說道。

    這是個敏感的話題,在場眾人個懷鬼胎,打壓家族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石雀的方法倒是符合他們的心思,大動不如小動。小動不如不動,他們都希望能保持現狀,因此反對的聲音甚少。最終在石雀的堅持下一錘定音。

    石雀的做法倒是出乎胖子地預料,這老傢伙不是向來看家族不爽嗎?為什麼突然來個八十度的大轉彎?

    小醫仙很快給出了解釋,此乃權宜之計,石雀知道要動家族,涉及的利益太多,而且耗時勞力,無法執行地命令形同虛設,因此,他乾脆讓家族做大。脫離宗派的控制,以前,玄門和修真家族被分割成兩個世界,修真家族一旦能獲得某個玄門宗派的支持,立即便能身價倍增,快速的發展,所以一個玄門宗派想拉攏修真家族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而現在,石雀將修真家族的地位拉高,放在和玄門等同地地位上,如此一來,玄門對修真家族的影響反而小了,兩者的地位越接近,玄門宗派要控制家族便越難。

    這個時候,石雀只要在家族中推出一兩支領軍人物,自然能事半功倍多地控制修真家族,達到這樣的效果需要漫長的時間,不過正因為如此,才不至引起玄門眾的牴觸。這如同冷水煮魚,假如將活魚投進滾水裡,魚很容易就能跳出鐵鍋,慢慢加熱,情況便會有所不同,起初,魚完全感覺不到熱量,水溫慢慢的提升,等魚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無力越出鐵鍋。

    等玄門眾發現,他們越來越難控制修真家族,那個時候,石雀老鬼一定是藏在某處偷笑。至於修真家族,由於本身制度的缺陷,即便地位提高了,實力也很難發展,沒有相稱的實力,地位不過是笑談,修理他們隨時都行。

    以上兩個議題都是關於玄門本身的變動,這也是石雀召集眾人前來地原因,第三個議題終於回歸到魔族身上。

    首先,石雀介紹了嚴峻的形勢,包括前段時間和魔族的短兵相接,以及龍珠落入魔族的消息,還有玄天宗伏擊兩大高手的消息。儘管他們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但是終究有不知道的,現在說出來效果也有所不同。

    「這還得了,居然讓魔族收齊了五枚龍珠,要是他們打開魔界之門咋辦?石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發生這麼嚴重的事,為什麼沒有通報我們。」

    「什麼?三大高手傷到了兩個,我們應該全體出擊,搜索魔族的行蹤,怎麼能坐以待斃?」

    「石雀,你故意隱瞞消息,是不是不信任我們?」

    一時間群情激奮,頗有向石雀興師問罪的架勢。

    石雀波瀾不驚,要是就是這種效果,耐心等待他們爭吵了片刻,才說道:「諸位道友,老朽若不是信任大家,今天就不會邀集大家,商討對付魔族的大事了,但是容許老朽說句心裡話,當時的確考慮過保密的問題,因此老朽僅僅找老兩位老友助陣,誰知道就是這兩個人,其中便有一人是魔族的奸細,尋致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波則,著實令老朽寒心阿。」

    這種敗類一定要除,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奸細挖出來。又是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先是叫罵了一陣,然後才向石雀詢問。

    「魔族既然得到了龍珠,你到底有沒有對策?」

    這回石雀也學乖了,決口不提那枚龍珠是個假貨,只說是魔族一旦使用龍珠,立即就能感應的到。

    「說的輕巧,要是他們在很遠的地方使用龍珠,我們即使御劍趕過去也太晚了,哪來得及阻止他們開啟魔界之門?」漢子還算不傻,有那麼點像個榜眼了。

    石雀並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很明智的推出胖子。

    王浩正和卓月聊得起勁呢,渾然不覺輪到他發言了,依舊是埋頭苦幹,在他身邊是小醫仙,此刻也對石雀的招呼渾然不察。傻子也能看出這兩個人開小差呢,可憐的胖子,勾引仙子的惡名是逃不掉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兩個,王浩是什麼身份,人微言輕,進來就是湊個熱鬧,從來沒想過有機會發言,另外,他對這種大事也缺少興趣。卓月倒是夠身份說話,偏偏她不喜歡出風頭,以她的聰慧焉能看不出石雀做好了套子,發不發言都是一樣,既然如此又何苦多事?

    兩人到後來都沒留意到事態的發展,誰知道石雀突然抽風找上了胖子。

    「王兄弟。」石雀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叫我?」王浩呆頭呆腦的問道。

    石雀無心讓他出醜,更不想讓小醫仙出醜,趁著眾人還沒有察覺,連忙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哦。要是魔族使用龍珠,我馬上就能知道,而且能確定它們的方位。」王浩的回答倒是夠簡潔。

    「不是,你光知道有個屁用阿,我是問你,有什麼方法阻止他們?」那漢子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這一番質問不禁讓石雀冒了頭冷汗,暗自祈禱胖子千萬別來個爆發。

    王浩頭皮不由一陣發麻,殺豬的居然找上自己,冤孽阿,誰叫他剛才議論人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那枚龍珠是我煉出來的,我自然有辦法毀掉它。」王浩努力裝出個笑臉,他可不想惹毛對方,爭吵中不會有贏家,看熱鬧的人才是贏家。

    「要是魔族在很遠的地方啟動魔界之門,你有什麼彷彿阻止?等你大老遠的趕飛劍過去,黃花菜都涼了!」那人焦急的追問道,這話也是代表所有人問的。

    「不會涼的。「王浩轉瞬間冷靜下來,要解釋出來並不難,但是千萬不能說出假龍珠的秘密,要不然真正的龍珠非被充公不可,這幫傢伙絕對不會允許足以改變玄門命運的東西,保存在一個剛到出竅期的菜鳥身上。

    「王兄弟,你就詳細和大家說說吧,也省得我們提心吊膽的。要是沒有把握,我們也好早做準備。」這石雀倒也聰明,明知道不肯說出假龍珠的秘密,很難讓眾人放心,索性將難題交給了胖子。反正胖子要私留真龍珠,就要想辦法搞定一切,不然的話,誰都知道眾怒難犯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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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地雷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王浩在康定擊斃公孫蕩的時候,我正好在活佛處做客,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不過也能為他作證,沒什麼值得懷疑的,我找王浩來是為了幫徒弟解開心結,至於他的能力沒什麼重要,問劍道友,以你的身份,和王浩計較有什麼意義嗎?」小醫仙的話音不大,但足以一錘定音。

    陳玄也負氣道:「經過這一段時間和魔族對峙,我兄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沒必要為自己吹噓,老怪物,你再三為難我的兄弟,不知道居心何在?陳某說過,要是你對鄙人有什麼看法,大可以堂堂正正的較量,無論何時何地,陳某隨時奉陪!」

    原本石雀是阻攔問劍的,偏偏他現在和問劍站在一起,兩人倒像是同一陣營了,當然,在他的對面是陳玄和小醫仙。

    內部產生矛盾時時卻最不願意看見的,他不原意得罪陳玄,當然更也會排斥問劍,唯有站到中間做和事佬。

    「兩位老友何必動怒,大家都是玄門中人,本來就沒什麼矛盾,有誤會說清楚就是了,剛才仙子說,找王浩來是要幫徒弟解開心結,我們就不要耽誤他們了,趁著這次來了不少高手,不如我們先回草廬喝個痛快,然後商議如何對付魔族,如何?」

    石雀不愧為成精的人物,幾句話便停息了戰火,要想讓兩個人停止爭鬥,最好的方法莫過於為他們製造一個共同的敵人,眼下正好有現成的可以利用,有了魔族這個活靶子。還怕他們不以大局為重?握手言和是不可能地,至少能讓他們暫時停火。

    石雀的本意也是要順便商討對付魔族的策略,儘管有三大高手出陣,不過缺少了玄門支持。力量畢竟單薄了些,因此現在提出來,一點也不會讓人感覺唐突,或者是牽強附會。

    除了小醫仙和王浩師徒,其餘看熱鬧的閒雜人等都被石雀拉回了草廬。

    「死妮子,到現在還賴著不走,還覺得熱鬧沒看夠啊,我們都知道你緊張師傅,也不用看地這麼緊吧?放心,我們搶不走你的好師傅。」小醫仙又好氣。又好笑,大家都走了,偏偏晚會的主角賴著不走。

    「什麼叫看著。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回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留下陪你們呢?」星語兀自紅著臉狡辯。

    蘇雪離去,王浩覺得舒服多了,該說的。剛才也說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公孫芸找拓跋世家報仇,結果不巧在路上撞見他。然後他用計騙公孫芸自食惡果,後來又心中不忍,找來小醫仙幫忙醫治,整件事除了王浩,別人都是一知半解,如今前後貫通起來,都是恍然大悟。

    「別跳過重點,你說說細節,當日我徒兒誤食那種東西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看見了什麼?」小醫仙仍不滿意,非要揭破最後一層瘡疤。

    「那天她喝下春藥以後,不久便開始出現症狀,好像連站著都困難,更別說走路了,她當時懇求我帶她走,我心中不忍,便帶她走了。好在她掩飾的還不賴,沒有被人看穿,後來蘇老頭背著他找了處民居,將她安頓下來。」說到關鍵處,王浩情不自禁的避重就輕,還特地將蘇老頭扯進來。

    「到底是你還是蘇老頭背著她?」小醫仙明察秋毫,笑問道。、

    「蘇老頭那個時候修為還太差,背個人也跑不動啊,是我背人,他找到的民居。」王浩狡黠的笑道。

    「然後呢,繼續!」小醫仙不滿的催促道,某人分明是搪塞。

    「這個時候,她地症狀就非常嚴重了。」標準的廢話。

    小醫仙知道他又要耍滑頭,美目翻了翻,問道:「哦,有多嚴重阿?」

    「嗯,當時她呼出的氣都是熱地,還帶有一種奇異的香味,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還自動脫下了衣服。沒辦法,我只好找了條毯子幫她蓋上。」王浩的表達能力似乎有些問題,完全表達不出當時的淫糜氣氛。

    「哦,那你在幫她蓋上毯子以前,應該看到了不少東西,對不對?」卓月不滿這種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回答,一針見血的問道。

    王浩在三個女人的目光中支吾了半天,最終鼓起勇氣道:「嗯,這個嗎。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你是說,她在脫掉衣服以後,身子全部被你看見了,對嗎?那麼,她地身體有什麼變化?」卓月明知故問,同時向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完全不要顧忌。

    王浩會意後只能苦笑,這不是要人老命嗎?迫於卓月的淫威,還是只能從實招來。「她的乳房膨帳了很多,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乳頭也異常突起,看起來好像很硬,感覺像要滴出血來。」

    停頓了片刻,王浩喘了口粗氣繼續說道:「然後她開始自娛自樂。對了,她的下面流了很多液體。」

    公孫芸聽到此處再也堅持不住,掉頭就跑,卻被小醫仙半道上拉住,她繼續向王浩問道:「這個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這個嗎,因為她用的是我的手,當時搞得我滿手都是。」王浩戰戰兢兢的說道,雖然無懼,但是畢竟不夠光彩阿,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

    「你還真是厲害呀,就過去蓋個毯子,就看見這麼多東西,還觀察地這麼仔細。」小醫仙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像是在為徒弟不平,這種情形顯然不是無意中能看見的。

    王浩對她言聽計從,到最後卻被賣了,不由鬱悶萬分,惱火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

    都會多看兩眼吧?」

    星語一路聽來也是面紅心跳,心裡雖然酸溜溜的,仍然為胖子爭辯道:「這本來就是一種條件反射,卓姐姐。你可不能陷害師傅。」

    小醫仙瞪了她一眼,笑道:「小妮子,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護著你師傅。對呀,這就是一種條件反射,任何人用了春藥都會如此,有些人即便沒服春藥,也會做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丟人的。王浩看你的身子,這也屬於條件反射,就算瞭解了全部地事實。我和王浩仍然是好朋友,因為我們都知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換成任何男人都會多看兩眼,只是恰巧讓他碰上了而已,我不會因此就看不起他。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王浩是偷窺的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坦然地面對一切,而你是受害者,卻要耿耿於懷。飽受心魔的煎熬?」

    「誰偷窺了,那種情形下,想不看到也很難罷。」考慮到卓月是在挽救徒弟,王浩最終沒將這些話吐出來,男人嗎,多擔當一點。

    公孫芸什麼也沒說,像是在思考這些話。

    卓月地教誨雖然有些偏激,卻並非沒有道理,心魔永遠是存在心裡。發生什麼事是其次,一個貞節烈婦,也許為了被人家輕薄幾句,或者是流言蜚語,就足以導致自尋短見。

    而一個淫娃蕩婦,即便和成百上千的人上床,的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愧疚,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

    趕走徒弟,卓月才鬆了口氣,採用極端的方式對抗心魔,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假如失手,公孫芸用不到等到心魔發作,當場就有自殺的可能。

    走到一半,小醫仙發現身後的師徒二人紋絲未動,只好停下腳步問道:「你們為什麼不來,我們一起商量對付魔族的方法阿。」

    「為了避免我脆弱的心再受到傷害,我決定離你遠點。」教訓是深刻地,不要輕信女人,王浩用力點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觀點。

    「喂,我那是為了給徒弟醫治心魔,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我剛才不就是損了你兩句嗎?都說了,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我沒取笑你地意思。」卓月這才記起,剛才一心為徒弟驅除心魔,忘記了胖子的感受,不過,以她對胖子的理解,好像沒這麼小氣嗎?也沒這麼脆弱阿,以她地聰慧,稍加思索,便猜到胖子的心思,他不是和自己賭氣,而是要避開蘇雪。

    卓月隨即釋然的一笑,實際上蘇雪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在草廬,可是此時也不便點破。

    「隨便你啦。」

    「男人是很小氣的,尤其是受過傷的男人,石雀等地是你,我有何德何能?就不和你去湊熱鬧啦。」王浩渾然不察內心的想法已經被人家洞悉,,仍舊裝傻充愣。

    「要是有事,我再找你。」小醫仙不覺莞爾,隨即離去。

    即便王浩的修為還上不了檯面,但是他地機智,他的能力,都得到了石雀的認可,青睞有加,單憑這一點就殊為不易,不知有多少人嫉妒呢,受到石雀的邀請,共商大事,更是玄門裡至高的榮耀,卓月不願讓他放棄機會。

    「師傅,你真的生卓姐姐的氣了?」星語不解的問道。

    王浩歎息道:「誰生氣啦?我像是小氣的人?我就是不想看見老怪物,這老傢伙處處和我找碴,過去還不是自取其辱。咱們不過是小人物,對付魔族是大事,我們就別杞人憂天了,讓那些高手頭疼去吧。」

    星語壞壞地一笑,贊同道:「我也不想理魔族的事,只要他們不殺上草廬,我們就相安無事。」

    這小妮子居然要和魔族相安無事,此話若是讓石雀聽見了,非得用頭撞牆不可。

    「師傅,你也真是的,明明有人偷窺,為何不提醒我?害人家當眾出醜。」星語的小臉上蒙起一層紅暈,平添出幾分嬌態。

    王浩強詞奪理道:「還好意思說?你好歹也是元嬰期高手,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就不能察覺了嗎?」

    汗。這小醫仙要是認真隱藏起來,玄門裡怕是沒誰能揪出她來,不過王浩自然有他的道理,煞有介事的教訓道:「別忘記你是御火者。要是懷疑周圍有人,大可以用御火術試探,任憑來人修為在高也不敢硬撐,只能運起真元,或者是喚出法寶抵抗。只要他使用真元,立即就會被你察覺。」

    話都是說的沒錯,但是好端端地,誰沒事四處放火,那才是吃飽撐的,眼見私下無人。星語又露出毛茸茸的小尾巴。

    「師傅,說說你正常的生理反應如何,想不到你青日裡和我裝地道貌岸然。原來還挺色的,你無聊的時候,有沒有自娛自樂過呀?」

    不等她把話講完,王浩猛的站起來,一臉正氣的說道:「魔族異動。關乎到玄門的生死存亡,我們都是玄門中人,豈能置身事外。我們雖然修為尚淺,也該盡一份綿薄之力,回草廬。要是只求自家安穩,與玄天宗有什麼兩樣?」

    師傅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起來,星語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才醒悟過來,不依道:「你什麼時候關心起玄門的安危了,剛才你還說我們都是小人物。這種事讓高手頭疼去,你又在唬我?」

    「對付魔族,為師什麼時候落於人後,我剛才故意那麼說,就是要考驗你,沒想到……星語,你太令我失望了……」

    姑且不說胖子是不是在騙人,演技絕對是一流的,天啊,連小學都沒畢業地師

    傅,是怎麼說出這一番大道理的,而且還能說得慷慨激昂,要知道,這可是純粹的謊言阿,星語四十五度仰望中!

    魔族得到龍珠以後突然人間蒸發,也許他們並不急於打開魔界之門,也許他們另有打算,可是卻害苦了石雀,敵明我暗,注定讓他寢食難安,誰知道哪一天,魔界之門就打開了呢,仙魔大戰一觸即發。

    另外,玄天宗地問題也令他頭痛不已,不戰而瓦解強敵雖然是上上之策,但是除了鬼母棄暗投明以外,到目前為止,玄天宗沒有絲毫分崩離析的徵兆,而鬼母提供的名單如今也形同廢紙,上面記載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到現在是一個都不剩了。

    以上地情形證明了三件事,第一,那份名單的真實性基本上可以肯定,第二,玄天宗知道了鬼母叛變的事,並且做好了善後地工作,這和石雀大張旗鼓的宣傳攻勢有關。第三,石雀低估了玄天宗,作為一支千年古派,選擇這種存在方式,決不是為了增加神秘感,感覺上,玄天宗就像一頭潛伏在深海的章魚,除了擁有良好的隱秘性,還有頑強的生命能力,無論你發現它哪一支觸角,他都可以斷臂以求自保,歸母提供的人員名單,不過是他的一條觸角。

    會議的主題便是這兩個組織,酒醉後,大家都是暢所欲言,少了許多顧忌。

    當然了,有利就有弊。偶爾的口角碰撞也不可避免,沒有碰撞哪來地火花?大家彼此都是熟人,即便是沒見過面,名字總是聽說過的,都能把握好分寸,不至於讓爭執變成毫無營養的爭吵。唯一的不安定元素是胖子,這傢伙出道時間不長,沒什麼名氣,別人對他難免缺少信任,要是胖子能像別的後輩,謙虛點也就過去了,可惜胖子眼裡揉不進沙子,脾氣又異常火爆,一言不合,哪管對方是何等的人物,那是該翻臉時就翻臉阿。

    通常情況下,玄門中以資歷看人的方法也沒錯,畢竟人的見識和修為隨著歲月流逝而增長,與他擁有的名聲和地位成正比,不過偶爾也有特例,不明底細的人要是踩上胖子這顆地雷,那可就不妙了,搞不好整個會議頃刻間就要不歡而散,姑且不說他的後台是陳玄,貌似小醫仙也算一個,而且這裡是龍門山脈,胖子作為主人,要是心中不爽,下個逐客令再正常不過。

    當初,石雀就是踩到了地雷,兩大高手拂袖而去,差點讓崑崙盛會成了老怪物的獨角戲。有了前車之鑒,自然要防患於未然,石雀隆重的為王浩進行了介紹,龍門山龍脈的締造者,陳玄的兄弟,還曾經孤身闖入魔族,立下偉業。

    話說得很漂亮,目的也很單純,王浩能獨立建成一支靈脈,堪稱宗師,孤身闖入魔族,都說明他有資歷和眾人共商大事,最後,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陳玄的面子,千萬別去招惹他知情的人都是覺得好笑,石雀那如臨大敵的樣子,儼然將王浩當成周處了,至於嗎?王浩雖然三番兩次的爆發,那也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致,換在平時,胖子還是很懂得分寸地。

    同時,石雀也為在場的人做了介紹,難怪內奸未除,石雀又敢大張旗鼓地調集人馬,這些人有不少都是一流門派的掌教人物,要是連他們都背叛了玄門,石雀也就沒什麼人能夠依仗了。

    簡短的介紹後,爭論依舊。看著他們抬槓時面紅耳赤的樣子,王浩不由愕然,這哪像是玄門中一流門派的掌教,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連陳玄也加入其中,和崑崙盛會時的高手風範判若兩人。

    最終還是卓月一語道破天機,崑崙盛會是玄門的聖殿,公眾場合,大家當然要裝裝樣子了,就如同大人在孩子的面前,總還是要樹立的榜樣形象。如今就不同了,在座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份和地位也差不多,沒有誰再去擺譜。而且大家都是熟人,誰還不知道誰呀?無需掩飾,劣根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關上大門,大家都是自家人,該說什麼說什麼。

    這種情形可是極為少見的,但凡有一個生面孔在場,他們也會有所收斂,所以石雀先前的介紹是非常有必要的,胖子被他們當成同類了。

    經她提醒,王浩才發現連老怪物也沒帶蘇雪進來,心中暗自慶幸星語沒有跟來,要不然的話,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再看看小醫仙奇怪的笑容,難道她早就看出自己再躲蘇雪,胖子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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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拉架

    突然蹦出來的星語將所有人嚇了一跳。,尤其是公孫芸,想到那些羞人的事被第三個人聽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王浩則是一陣頭疼,小妮子這個時候跳出來,絕對不是幫自己解圍的,而且在印象裡,星語好像從來沒有將一件事化解的經歷,她一貫都是將事情越搞越大,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醫仙也是一樣的想法,星語的現身,將她剛剛擬定的計劃完全打斷了,公孫芸斷然不肯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將會爛在在她的心裡,直到永遠。

    「你這個女人到底要不要臉?我師傅提醒你,臉是自己丟的,就是不想讓你胡言亂語,丟人現眼,誰知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你還越說越起勁了,你說,這臉是不是你自己丟的?你喜歡磕春藥,關我師傅什麼事?你說,你磕了春藥以後,有沒有對我師傅做過什麼?」無論到什麼時候星語永遠是站到師傅一邊的。

    王浩差點感動的流淚,不過他還不至於脆弱到被女人蹂躪的地步,公孫芸即便是磕了藥,貌似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別瞎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王浩打斷了徒弟的狂想。

    「你,你居然還叫來徒弟偷聽,太過分了,王浩,你無恥!」公孫芸又怒又羞,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誰要偷聽你們的談話?我就是剛巧路過,不小心聽到兩句,有什麼呀?不就是我師傅不就是看到你吃春藥的樣子嗎?你都敢吃,還怕讓人家看見?不管怎麼聽。都是你主動勾引我師傅的,現在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別是告訴我,想找我師傅負什麼責任?告訴你。門都沒有,師傅,你放心,無論她對你做過什麼,我都不介意,因為是她主動侵犯你的。唉,師傅,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像你這樣。碰到不要臉的女人,很容易就吃虧的!」星語痛心疾首地說道,實際上是有感而發。要知道,她對師傅的攻勢,也是從下半身開始的,所以深知這招的利害,沒幾個男人承受的住。因此,她很容易就能釋然,即使公孫芸當真對師傅做過什麼。不過,這番話聽到蘇雪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不可否認,星語在這方面,要比她聰明的多,成熟的多。

    「你介意什麼呀?」王浩哭笑不得的罵道,頭上彷彿刻了四個大字,殘花敗柳。

    「師傅別擔心。這種事沒什麼的?」星語安慰胖子道。

    「什麼叫沒什麼,就是真發生了什麼,我也沒什麼?」惱羞成火地胖子最終被徒弟繞了進去,不知所云的咆哮。

    公孫芸不僅暴露了過去的羞事,還被當眾侮辱,羞憤難當下恨不得當場去死,淚水奪眶而出。

    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小醫仙最終無奈的現身,阻止道:「徒兒不要胡鬧,王浩是我請來幫你解開心結的,他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一事有湊巧,剛好她的徒弟半道趕來,為師擔心你地狀況,一直藏在暗處觀察,所有瞧的清清楚楚。王浩開始的話,只是阻止你,不讓你說出那天地事,是你自己領會錯了,才認為他在輕薄你,星語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不用理會她說些什麼。偷聽的也不止是我,問劍道友,你也出來,別再躲躲藏藏的,難道你還沒有聽夠。」

    這老怪物原本是想叫徒弟任情胖子的醜惡嘴臉,誰知道卻欣賞到連台好戲,出來的時候老臉也是有些火燙,以他的身份,偷窺人家親親我我,的確太失身份了。

    星語則是羞愧難當,傻瓜也能猜得到,剛才她挑逗師傅的事,盡數被人家瞧去了,跳著腳不依道:「卓姐姐,你藏在這裡,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眼睜睜的看人家出醜。」

    「小妮子,你地心魔是什麼,別以為我猜不到,以後再和你算賬,好了,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下,省得大家都雲裡霧裡的,胡亂猜疑。」小醫仙只是將眾人出現的順序說了一遍,其餘的狀況,聰明人都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大家心中有數就行,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是絕口不提,省得讓人家尷尬,也讓自己尷尬,基本上,除了小醫仙沒出過醜,大家誰都不願舊事重提。

    「蘇雪,王浩是個男人,不懂得女孩家的心思,我保證,他不是見異思遷的人,他和星語走到一起,經歷了不少的波折,可以說是幾經生死,要是他做出對不起星語的事,連我都無法接受。當時你在蜀山學藝,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講給你聽。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想想看,假如王浩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星語能死心塌地的喜歡他嗎?我也不會和他成為好朋友了。」

    蘇雪在偷聽的時候,便將大致的關係分析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她仍然很好奇,她不在的時間裡,王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點了點頭。

    小醫仙言出必實,行事頗有男兒風采,三兩下將所有尷尬消弭於無形,然後向胖子說道:「好了,現在你的麻煩解決了,到了該你投桃報李了,說說吧,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既然捅開了,也沒必要在忌諱什麼,即便是傷,也要讓徒兒傷個透,這樣反而有利於克服心魔,許多事一旦見了光,也就沒什麼可怕了,因為當事者能做的只剩下面對,就是不知道她的如弟能不能承受得起,無論能否承受,她也只能一試。

    公孫芸此刻已經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師傅的用心良苦,明白了王浩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絲毫也未感覺到輕鬆。那一雙雙眼睛讓她感覺窒息,而師傅的話再一次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好吧,看來也沒有隱瞞地必要了。」反正要說出真相,王浩反倒鬆了口氣。不過他不時向公孫芸解釋,而是將所有人當成聽眾,這種方式看似過份,實際上更人性化一些,至少在她講述的時候,公孫芸也是一名聽眾,不會所有人都盯住她。當然了,王浩是想不到這些細節的,都是小醫仙從旁指點的結果。

    」這個女人叫公孫芸,他是公孫世家地人。公孫蕩的女兒,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和公孫老狗的關係,他聯合吳家攻打拓跋世家。正好撞上我也在場,便將我也列為狙殺對方,當時我的修為才到心動期,而老狗已是出竅期了,我哪裡是他的對手?被他用幽冥爪禁制了真元。打入洱海海底,險些喪命,仇就這麼接下了。」實際上這就是下了死手。眾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同道相殘本來就不應該,玄門裡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恃強凌弱,以眾欺寡更是件可恥的事,簡直令人髮指。

    這件事雖然在修真家族傳的沸沸揚揚,但是知情者沒有幾個,老怪物雖然有所耳聞,不過片面的很。動不動就要滅人家滿門,此刻聽來都覺得聳人聽聞。蘇雪的眼眸裡泛著淚光,好像在為王浩不青,饒是事情過去了很久,王浩早就脫險,公孫老狗也被正法,此刻,她還是閉住了呼吸,懸著一顆心傾聽。

    小醫仙知道問劍未必肯相信,中途插話道:「這件事我可以證明,也活該公孫蕩倒霉,多行不義必自斃,公孫家和吳家的主力發起攻擊地時候,正好趕上陳玄和星語在拓跋家做客,陳玄趕去營救王浩,星語聽聞師傅遇難的消息,一怒下滅掉兩家上百名高手,也就是在那一次,星語一戰成名,這件事大家應該都知道。」

    「幹的好!」問劍大聲吼道,老傢伙雖然有些私心,卻是快意恩仇地性格,相信了卓月的話以後,不由對星語另眼相看,原本,他對星語還有些看法,認為修煉了陳玄的陣法,居然和家族的人逞威風,勝之不武。

    王浩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後來,我僥倖逃脫,回到草廬後日夜修煉,利用一年時間破除禁制,這個時候,公孫家族的主力遭受重創,受到其餘家族地圍攻,勢力被人瓦解,公孫蕩也早已遠遁,不知去向,後來,我是在一個朋友的提醒下,才知道公孫老狗逃到了藏邊,和妖族勾結在一起,於是,我和徒弟星夜兼程趕往藏邊,終於在康定撞上了他們,我親手殺了公孫蕩,並且將他的魂魄拘禁起來。」

    「且慢!」問劍聽到一半又打岔道:「要是如你所說,公孫蕩勾結妖族,就算他沒害你,也使該死,不過你地話卻不可信,幽冥爪老夫是知道的,雖然談不上厲害,卻是歹毒的很,被它禁止住,任憑你有天大的本領,卻是半點也施展不出來,除非是找來高手幫忙,要是你說找陳玄幫你破禁,倒還有幾分可信,可是你說修煉了半年破禁,很難取信於人。試問,連內丹都被禁制了,你還能如何修煉?」

    在王浩聽來,這話分明就是在抬槓,勃然大火道:「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誰請你相信啦?」

    「哼,老夫信不信當然無所謂,卻是不能容你欺騙我的徒弟,老夫說的都是常識,有沒有道理大家心中有數。」老怪物寒著臉說道。

    「切,虧你還是玄門第二的高手,孤陋寡聞,誰告訴你被禁制了內丹就無法修煉?我師傅的做法是在修煉一顆內丹,這不就行了。關鍵時刻,星語永遠都和師傅站到一起,同仇敵愾,一句孤陋寡聞就夠問劍受的了,同為玄門三大高手,他地見識和陳玄,小醫仙相差的太遠,陳玄玩的是陣發,詭道,小醫仙更是玄門博聞第一,而他就會傻干。更讓他受不了的是那句玄門第二,那可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啊!誰不想做第一呀?尤其是他爭強好勝的性格,豈肯屈居人下,無奈的是,他已經沒多少機會爭取了,貌似陳玄沒有飛昇的打算。不出意外地話,他很可能背著老二的名頭飛昇,或者灰飛煙滅,所以。凡是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地人,都絕口不提這句老二,只說是玄門高手,星語特別加以強調分明就是故意氣他。

    問劍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突然間出手抓住王浩,強行探入真元進去,片刻後用力甩掉,

    冷笑道:「強詞奪理,王浩分明就只有一個內丹。現在看你要如何狡辯。」

    就這麼被他抓住,王浩說不出的鬱悶,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他技不如人?公平較量的前提下。問劍本來就有秒殺他地實力,何況這老傢伙惱羞成怒,不聲不響的就出手,和偷襲無異,猝不及防之下。換成是陳玄也非要吃點小虧不可!

    「什麼叫做狡辯?你是不是被玄天宗襲擊的時候,被法寶砸到腦袋?讓人家給砸傻了?我身體裡本來就有兩顆丹,前段時間我為了孤身闖入魔族。任由他們禁制了兩顆丹,後來自行解開了一顆,現在還有一顆丹被禁,所以你只看出我有一顆丹,誰不知道我是玩火的,我現在剩下的可冰焰。說到底,你還是孤陋寡聞。」王浩氣急敗壞的罵道。

    問劍想想也覺得有理,但是偏偏不肯承認,不陰不陽的說道:「別為自己掩飾了。什麼孤身闖入魔族,你是被人家禁了內丹,強行帶走的。」

    小醫仙不由沮喪,本來想讓王浩說出往事,為徒弟解開心結,誰知道說了不到兩句,這對冤家又吵起來了。

    「老怪物,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兄弟被魔族帶走的時候,還一直和我們保持著聯絡,要不是有他傳來的報訊,我們如何能找到魔族地基地,即便他是被擒走的,也是因為投鼠忌器,顧及到雨霞的安全,才不敢和魔族放手一搏,說起來,我還欠兄弟一個人情,唉,我欠兄弟地情何止是一樁兩樁,不提也罷。」陳玄和石雀兩人也跟了出來。

    石雀也從旁勸解道:「問劍道友,王浩被魔族所擒的確是別有隱情,你就別再為難後輩了,你們兩個又是因為什麼爭執起來的?不如由老朽做個和事佬,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要說這石雀的面子,平常是沒人會不給的,可惜活該他遇上這兩人,也只能顏面無光地收場。

    問劍繼續質疑道:「那好,就算你自行破除了幽冥爪的禁制,憑你的本事,就能手刃仇家?要是我說地沒錯,你當時的修為不到元嬰期,你憑什麼戰勝公孫蕩,據老夫所知,公孫蕩可是出竅期的修為。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閣下未免太神勇了吧?」

    要是問劍聲色俱厲也就罷了,偏偏這老頭上次被王浩所救,自覺欠了王浩一份人情,此刻轉變了一下態度,講起話來不陰不陽,還處處帶刺,真是說不出的氣人呀。王浩暴跳如雷道:

    「關你屁事!小爺就是生猛,喜歡越級挑戰,你不服阿!你不是快渡劫了嗎?有咋樣?還不是被小爺一道冰劍打的落地,摔得灰頭土臉的,當時你怎麼不嚷嚷自己等級高?」

    此言一出,縱使問劍修養再好,老臉也掛不住了,何況他的修養原本就不怎麼樣,怒吼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牲犯我蜀山,老夫今日定要活刮了你!」

    咆哮中,問劍火不可遏的衝向王浩。

    那天問劍屢次被胖子襲擾,可謂火到了極點,起初他好猜不出神秘人物的身份,但是後來,小醫仙地出現令他產生出一絲懷疑。也許王浩和小醫仙作為當事人,感覺並不明顯,在老怪物看來,這兩人簡直就是形影不離。

    事實上,王浩和小醫仙相處的時候,比和別的女孩加在一起還多。

    加上得知王浩有一顆冰丹,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現在被王浩親口承認沒,那還錯的了。

    兩人的實力未免太懸殊了,就好比三歲的小孩面對一頭奔襲而來的獨腳犀牛。

    「小爺和你拚了。」王浩也放出分身,真身第一時間藏到陳玄身後。

    「兩位少安毋躁,大家都是自家人,如今魔族當道,我們應該摒棄成見,同仇敵愾才對,千萬不可自相殘殺,傷了和氣。」胖子不得不對石雀的實力刮目相看,這可不是裝出來的,這老東西憑一己之力居然就能攔住暴走狀態的問劍,並且還能氣定神閒,連大氣都沒喘一下,邏輯清晰的說出一大堆廢話來,修為不可等閒視之阿!

    阻攔王浩自然比阻攔老怪物容易,同樣在拉架的陳玄就要輕鬆多了,他不動聲色的擋在兄弟的前面,實際上更多的是在戒備問劍,因為憑王浩的實力,還沒辦法傷害到他,王浩也不可能將冰劍扔向兄弟。

    半晌,問劍才氣喘吁吁的冷靜下來,石雀也鬆了口氣,衣衫早就被汗水侵濕,怨毒的瞪了王浩一眼。

    他的額頭處還有一片紅暈,仔細看就能發現是個包,陳玄封住了王浩的角度,卻沒有擋住星語,這小妮子修為剛到元嬰期,出手卻麻利的很,眼見有人向師傅動手,哪能閒著?四五枚棋子沒頭沒腦的砸向問劍。

    石雀全力拉住問劍,根本沒辦法閃避,要麼砸中問劍,要麼自己擋了,老怪物正在氣頭上,石雀哪敢讓他再受暗算,說不得只能幫他擋了。

    星語的修為雖然不高,這雲子卻是件寶貝啊,砸在頭上乒乓做響,砸的石雀滿眼睛的星星。

    如今魔族去向不明,正是緊張的時刻,要是問劍真和王浩動起手來,陳玄能袖手旁觀嗎?無論勝負如何,那都不是小事情。何況還有小醫仙在場,誰知道最終會演變成什麼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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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偷聽(三)

    在這一刻,王浩考慮到很多問題,比如說,小醫仙為了保護徒弟,會不會突然間跳出來?為什麼她無動於衷呢?她信任自己能妥善解決一切,要是她這個時候現身,一定會令很多人難堪,聰明的小醫仙不會這麼做,她將頭痛得問題交給胖子。

    「是我師傅叫我來找你的?」公孫芸吞吞吐吐的說道,神情很痛苦,很無奈,王浩是他的殺父仇人,單是這一條就不共戴天,何況王浩還騙她喝春藥,將她的身體看了個遍,按理說,她應該找胖子拚命才對,她偏偏無法恨這個男人。

    師命難違,公孫芸答應過師傅,從此擺脫過去的仇恨,再說公孫老狗死於非命完全是咎由自取,她當然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人家胖子肯網開一面,將父親的魂魄交出來,那已然是仁至義盡,使用春藥也是作繭自縛,怨不得別人,何況人家胖子最終救了她,扯不開的結,理不清的緒,到如今,她也不知道應該是感激王浩,還是該恨王浩。

    王浩生怕她提起以前的事,靈機一動道:「哦,我想起來了,昨天你師傅說你修煉的進度太慢,幫你討了兩顆丹,要你當面謝謝我,拿去吧。」

    兩枚歸元丹,一枚碧青丹,輕快的塞進公孫芸手中,王浩的神情就像送出三個糖球,本來他是不肯如此大方的,考慮到眼下是眾目睽睽,也不好意思小家子氣,再說,就是衝著小醫仙的一句話。給少了,面子上也過意不去。

    公孫芸不由俏臉一紅,的確,她的修煉速度慢地就像蝸牛在爬。但是真正阻礙她進步的並非天賦,而是心魔,師傅叫她來找王浩的意思,她隱約也猜出了幾分,但是這種羞人的事,王浩不提,叫她一個女孩家如何啟齒呢?

    「沒什麼事了,我要回草廬見兩個朋友,你也一起回去吧。」王浩急匆匆地從草地上彈起來,唯一地想法就是盡快結束這場鬧劇。好好的一次慶祝,硬是被老怪物搞出一大堆麻煩來,他不想再看到有女孩受傷。

    「謝謝你!」公孫芸拉住正要開溜的胖子。鼓起句氣說道。

    「幾顆丹而已,要謝,也應該是你師傅謝我,別客氣。」王浩對她沒有任何企圖,因此。表現出的氣質著實令人著迷,不過,他的話卻是像小醫仙說的。道理非常簡單,他不想從公孫芸身上獲得什麼,讓卓月欠他一個人情倒是不賴。

    藏在暗處的卓月早就被接連發生的一連串事件笑得花容綻放,此刻一邊埋怨胖子狡猾,一邊讚歎他的機智,畢竟,她不想看到徒弟當眾出醜,要是傳揚出去,以後還如何見人啊。

    「我不單是謝你送給我丹。還有你上次救過我的事。上次我要報復拓跋家族,當時不小心受了傷,多虧你幫助了我,還找來師傅救我,說起來,我還沒有謝過你呢。」公孫芸終於鼓起勇氣面對心魔,可惜她選擇了不正確地時機,貌似這個時機是師傅為她安排的,還好說的比較含蓄,要不然什麼都完了。

    胖子和藏在暗處地小醫仙同時目瞪口呆。

    要是把事情兜出來,卓月非找胖子算賬不可。王浩戰戰兢兢,強壯笑臉搶白道:「公孫姑娘不用客氣,你當時身體不適,我沒理由袖手旁觀,不過是舉手之勞,反正有沒吃什麼虧,你就不用專門道謝了,趕緊回草廬吧!」

    王浩本是一番好意,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讓人家聽了去,今後她還如何做人,偏偏就觸動了公孫芸敏感的神經,含糊其詞的一句身體不適,立即讓她想起了春藥發作時的窘態,舉手之勞更是說得曖昧,當初王浩為她自慰的時候,可不就是舉手之勞,胖子當然沒有吃虧,公孫芸雖然紫色不如卓月,那也是萬里挑一地美女,被胖子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吃個什麼虧?便宜佔大了。」

    公孫芸完全誤解了胖子的意思,一張俏臉憋得通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怒地,嗔道:「王浩,我知道,當初是我父親的錯,他的死是咎由自取,不能怪你,我意圖為父報仇,找拓跋家族報仇,不幸被你撞上,你裝瘋賣傻,暗中幫他們,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和拓跋舞的關係非比尋常。沒理由見死不救,可是你阻止我也就算了,何苦騙我吃那種東西,這不時存心要毀我清白嗎?雖然你後來找到我師傅;救了我……,不過你肯放過我的父親,我感激你。

    本來我答應了師傅,忘記以前的仇恨,還有不愉快的事,這次師傅讓我來,是叫我向你道謝,順便解開以前的心結,想不到你卻藉機羞辱我。」

    王浩一片好心卻遭她誤解,在瞭解了她的心思後,心中極度不爽,冷語道:「公孫小姐,我告訴你,以我當時地實力,硬拚不是你們的敵手,騙你喝下那種東西叫做將計就計,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東西事你特意準備的,被你自己用了,這叫自做作自受。你的確不欠我什麼,

    包括我放過你父親,你都不用感激我,我是看在你師傅的面子,才放過公孫老狗,要不然的話,他最好的下場就是永遠消失。這份人情自然由你師傅來還,無需你來操心。奉勸你一句,沒有人侮辱過你,臉都是自己丟的,你好自為之,不送。」

    語氣雖然冷酷了一點,不過說的是事實,而且也是為公訴芸考慮,暗中提醒她,不要再自己丟自己的臉,該走了,連藏在暗處的卓月也暗暗為徒弟著急,悄悄碰了碰胖子,示意他克制以下,畢竟以王浩

    浩現在的身份,和公孫芸計較慰勉太失風度。同時,她在心裡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就現身出來,本來沒這麼多麻煩的,偏偏先有老怪物帶徒弟前來問罪,然後星語又冒冒失失的闖來找胖子調情,這個時候要是她現身,那就等於承認看見了所有的事,姑且不說兩個女孩的面子往哪裡擱,以她小醫仙的身份,居然藏在暗處偷窺,影響是非常惡劣地,不過,為了徒弟也顧不得許多了。

    奈何公孫芸幾乎失去了理智,哪裡還能聽得出這話中的玄機,哀聲道:「是呀,我從前是公孫家的棄子,後來又成了公孫家的餘孽,我從來不曾從父親那裡得到過什麼,我承認,是我笨,才會跳出來為父親報仇。是我自己準備的春藥,自己中招也是自取其辱,我一個清白的女兒身,讓你從上到下瞧了個遍,那都是我罪有應得,是報應,除了命苦我能抱怨什麼?可是,你就真的那麼高尚嗎?如果說你當時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不讓我死,那麼現在對我的羞辱又是什麼,難道欺負一個笨女人就那麼過癮,既然你這麼恨公孫家的人,為什麼要救我,何不讓我一死了之?」

    聽到此處,小醫仙突然打消了阻止的念頭,或許被眾人聽到那段醜事,對徒弟來說又是一種傷害,然而現在的公孫芸是在將所有的怨恨,委屈,一股腦的傾吐出來,這就是解開心結的開始,要徹底忘記心結是不可能的,關鍵在於有沒有勇氣去面對,現在的徒弟一點也不缺少勇氣,她正在將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樁一樁的翻出來,同時她也在面對。

    小醫仙及時地叫胖子改變計劃,不要再阻攔公孫芸,讓她將所有的事情都倒出來,也不用再避重就輕,凡是她記起來的,統統承認,甚至要引誘她繼續說下去。

    這也未免太自私了吧,要是將當時的情形完全重現,你的徒弟能不能治癒心魔不好說,星語一定是暴跳如雷了,再說還有蘇雪呢,他怎麼忍心讓蘇雪再受傷好,王浩無力的搖搖頭,不幹。

    「你就放心了,你幫忙治癒我徒弟的心結,星語和蘇雪交給我搞定。」小醫仙迫不得已只好冒險悄悄在胖子耳邊說道。

    計算下來倒是不吃虧呀,可是要全認下來太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王浩硬著頭皮說道:「禍不延妻女,這就是我和你父親的區別。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高尚,公孫老狗是我的死敵,我找他報仇天經地義,無論我怎麼對付他,都不叫過分。我當然也不能眼睜睜的讓你報復拓跋家,但是,我也沒有必要將公孫家族的人斬盡殺絕,所以,我找人救你。」

    這種擠牙膏的方式是最吊人胃口的,尤其是對師傅的貞潔格外重視的星語,那簡直就是世間最痛苦的煎熬,當公孫芸用過春藥以後,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師傅至少看到了她的身子,沒有男人能在那種情形下守身如玉吧?何況女人吃了那種東西,哪還懂得什麼叫做羞恥,即便師傅想要拒絕,也很可能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強行玷污,再說了,基於她對師傅的基本瞭解,似乎不大可能出現激烈的反抗,貌似師傅對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沒有多少矜持可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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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偷聽(二)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努力,王浩漸漸放下師傅的架子,開始接受來自徒弟的感情,雖然沒有說出口過,但是他的每一次妥協,每一次遷就,星語卻能夠感受的到,對他而言,那都是一次勝利。

    尤其是在她渡劫的前夕,王浩幾乎不再掩飾對她的感情,對她的關愛無微不至,渡劫時的靈犀更是妙不可言。她隱隱感覺到,只要她成功渡劫,和師傅的關係必定有一次飛躍,可是現在,王浩非但沒有向前一步,反倒是往後縮了,叫她如何肯依?當下抱住師傅的肩膀不放。

    王浩知道趕不走她,不由難堪,三雙明晃晃的眼睛在暗處看著,叫他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還有蘇雪,要是讓她看見自己和星語親近,她如何承受的起?

    這也不能怪星語,兩人平時就這麼玩慣了,早就習以為常,她又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有人在偷窺。

    星語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傅,別趕我走好不好?渡劫的時候我好害怕,我不是怕死,我怕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師傅了,當時我好後悔,後悔平時沒有用功修煉。你知道我被心魔所擾的時候看到的是什麼嗎?我看見師傅不要我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無論我怎麼喊,怎麼哭,甚至是跪在地上求你,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好害怕,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後來……我覺得生無可戀,就要發動幻殺大陣。幸虧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師傅的聲音,我才知道。師傅沒有扔下我不管。師傅,那個時候是不是你在叫我?我知道人被心魔所困的時候,是感受不到外界事物的,除非是心有靈犀地人才能做到。渡了劫。我就想和師傅待在一起慶祝,我不想應付那些素不相識的人。」說到最後,星語已經成了低泣,眼神中閃爍淚光。

    王浩別的沒聽進去,就聽見了幻殺古陣,醒悟後當場火道:「當然是我叫你的,原則上,在幻境裡是不能拉人地。何止是需要心有靈犀,要幫助你,我也要進入幻境。接受心魔的考驗,而且我必須戰勝心魔,才有機會幫到你。我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你可好,居然要發動幻殺古陣,是不是想連我一起掛掉?」

    「那我也是沒有辦法呀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她們把你搶走呀?我又打不過她們,一點勝算都沒有,師傅。要是我得不到你,我寧可和你一起死。」

    王浩一陣惡寒,手臂泛起無數的小疙瘩。後背上也感覺涼颼颼的,愛一個人原來是很危險地,但是片刻後又開始好奇,數來數去,能被星語列為敵人的,不就是那幾個女孩嗎?貌似沒有一個到元嬰期的,哪有她打不過的,還說一點勝算都沒有,未免誇張了點吧。

    「那些女人是誰呀?連你都打不過。好像不太現實阿。」王浩試探道。

    星語的小臉懲成通紅,打死也不肯透出半句,這麼羞人的事,叫她如何啟齒,不過縱使她不說,藏在暗處地小醫仙也猜的出來。

    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妮子,枉費自己全心全意地幫她渡劫,幫她對付心魔,她卻將自己給當成了心魔,可惡阿!

    細想想不難理解,畢竟,她是王浩認識地女孩當中,最優秀的一個,也是星語唯一自歎不如的一個,雖然還沒有發現她和王浩的關係,但是潛意識裡卻感受到了威脅。

    兩人自己倒是沒覺得什麼,偷聽的人都是心中一驚,首先是陳玄將幻殺古陣傳給星語,如果說飛劍,法寶是鳥槍,大炮,那麼幻殺古陣便是核彈,陳玄就是要傳,也該找個靠得住地人吧。

    王浩的話更是天方夜譚,古往今來稱的上高手地人數不勝數,能夠克服心魔的也不在少數,但是戰勝心魔的人屈指可數,更何況王浩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完成。

    即便強如問劍,到如今還沒有擺脫心魔呢?倒不是他修為不夠,而是爭勝之心太重,心魔也遠比別人頑固,他並非不想和心魔一戰,可惜權衡下來,竟是半點勝算也沒有,只能作罷。

    修煉了千年的人尚且如此,王浩才入道幾年,憑什麼挑戰心魔?當他聽說王浩戰勝了心魔,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小子在吹牛。他下意識看了看徒兒,心中泛起一絲不忍,不得不承認,他搞出這麼多事來,除了是為了徒兒不平,也是有一份私心作祟,蘇雪跟了王浩勢必要離開蜀山,他卻希望徒弟永遠留在蜀山,另外,蘇雪雖然留在他身邊修煉,卻時常將王浩掛在嘴邊,這讓他升起了妒意。

    說起來也許可笑,這種情緒居然出現在即將渡劫的高手身上,然而事實的確如此,師徒如父子,他就像一個父親,當女兒有了心上人的時候,作為父親,除了不捨,總還有那麼點妒忌,尤其是在那個父親覺得未來女婿不怎麼順眼的時候。

    讓問劍意外地是,蘇雪並沒有哭,也沒有像別的小女孩,傷了心就調頭離去,此刻,她正在仔細傾聽『狗男女』的談話,聚精會神地樣子,彷彿生怕錯過一個字,她不相信王浩主動背叛她,深信一定是另有別情,而此刻,就是搞清真相的絕佳時機。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有人都認為蘇雪很柔弱,需要別人保護,然而,蘇雪骨子裡是個堅強,獨立的女孩,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國外唸書,基本上沒受到過父母的溺愛,和胖子認識是因為她逃婚,她留在蜀山,也是胖子迫不得已才接受的,她從來就沒有被別人左右,也極少需要別人的保護。

    王浩是第一個保護她的人,正因如此,才幸運的闖入她地心扉。當時,她還僅僅是個塵世中的小女孩。而王浩是個修真者,回想起兩人初識的點點滴滴,甜蜜的叫人難以置信,她不捨得放棄。要失去地時候,才知道這段感情原來是根深蒂固,難以割捨。

    星語的優點沒得說,唯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太主動,太熱情了。為了不讓師傅跑掉,她像毒蛇一樣纏住獵物,媚眼如絲的輕訴,情話帶著蘭香和濕潤,香撲撲的吹上耳朵眼裡。具體是什麼內容反倒成了其次,心猿意馬的王浩什麼也沒有聽清,只是在心裡一個勁地大喊。吃不消阿!即便是剛剛傷害了蘇雪,即便是明知道有人偷窺,分身仍然出現了尷尬的反應,被星語發現以後又是陣壞笑。

    「師傅,你好壞哦。」

    事實勝於雄辯阿。王浩尷尬的歎息道:「你就不能像別的女孩,矜持一點嗎?」

    星語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紅著煙圈說道:「師傅。你以為我是放蕩地女人嗎?我有什麼辦法,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已經是我師傅,整天拉著一張臭臉,擺著師傅的架子,你追別地女孩,卻連話都不和我說一句,就是說話,十有八九都是罵人。你說。如果不是我採取主動,有什麼辦法能接近你?」

    王浩無言以對,若非星語死纏爛打,兩人確實走不到今天,可是聲

    「師傅,我好害怕,有那麼多女孩喜歡你,現在是因為她們都不在,我才能搶到你,要是有一天她們回來找你,你還能記得星語的好嗎?」星語停止了主動,淚眼婆娑的問道,這一刻,她就像個可憐的小女人,仙子的自信和高傲蕩然無存。

    王浩始終沒有向她表態過,若即若離地,遠不像對其他女孩的思念,對於一個陷入愛河的女孩,這無疑是殘忍地,加上對付心魔的時候受到些觸動,她終於將埋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渡劫的時候受到什麼刺激,莫非被劫雷劈到腦袋了?」王浩關心的問道……主要是為了岔開話題。即便星語是個火辣辣的女孩,甚至敢於在公開場合親吻自己,要是讓她知道現在的嬌態正被三個人欣賞,怕是也會羞到無地自容。星語雖然渾然不覺,可是胖子卻心疼啊。

    這副羞人的纏綿,清晰的倒映在蘇雪明亮地眸子裡,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的傳進耳中。

    到這個份上,連傻子也能看的出來,是星語主動追求的師傅,試問,像她這樣出色的女孩,用這種方式,上桿子去追求一個男人,有誰能受得住誘惑?除非那個男人有毛病!

    不出所料,王浩沒有無恥的背叛感情,而是被星語給拖下水的,淚水終於衝出了眼眶,可是蘇雪依然傷感,畢竟星語獲得了成功,兩人雖然什麼都沒做,王浩為了她寧願放棄自己。

    傷感中帶有一絲不甘,蜀山有眾多師兄妹,耳濡目染,讓他知道玄門的情況,覺悟還是有的,玄門和外面的世界不同,因為人數比較少,所以能夠選擇的配偶也少得可憐,別看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好男人仍然是非常搶手,而且透明度非常的高。

    除了門派和高手榜,另外還有一張人氣榜,上面羅列了值得玄門少女追逐的獵物,上面寥寥十來個名字,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緊張的盯著,姐妹們如狼似虎的眼神讓蘇雪感到害怕,因為她知道,王浩的名字遲早會出現在那本小冊子上,現在榜上無名是因為王浩低調,而且出道的時間不長。

    凡是出現在榜單上的人物,不會因為有了愛侶就無人問津,修真者擁有無盡的生命,不會因為上了年紀而貶值。

    「假如你想擁有一個好男人,就一定要學會去拼去搶,好男人不會只有你盯著,即便你得到了他,也要想方設法的捍衛,如果你想不和人爭搶,除非是找個沒人要的男人。」蜀山的一個師姐如是說,對蘇雪的觸動非常深,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慶幸自己遇見了王浩,不用像那些花癡的師姐,師妹,整天手捧小冊子想入非非,可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她終究還是要面對這種尷尬的情形,要麼去搶,要麼放手?

    王浩和別的男人沒什麼不同,見到優秀的女人也會動心,假如不聞不問,終有一天是要被人奪走的。倘若換作星語留在蜀山,別的女人百般勾引王浩,一旦攻破他的防線,他也會放棄星語。事實就是這麼簡單,但是星語哪會像自己這麼笨,人家可是想盡辦法把師傅留在身邊,留在草廬,寸步不離,即便是守在身邊,還充滿危機感呢?

    倘若玄門的風氣即是如此,自己憑什麼任憑別人奪愛,搶走心愛的男人,蘇學雖然善良,卻並不懦弱,她的內心在掙扎。

    又是腳步聲傳來,王浩條件反射的打了個機靈,原來被別人偷窺,居然是這麼痛苦,下次就是給他天大的好處,他也不受這份洋罪。

    星語則露出招牌式的壞笑,在胖子懷裡來了個轉身,唰的一下便隱去了形跡,又是個喜歡偷聽的。

    公孫芸,這個本來一早就該出現的女孩,到現在才姍姍來遲。就在她遲來的時間裡,王浩受盡了煎熬,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卻恍如度過了一個世紀。

    很難想像,她在服用春藥之後是一幅怎樣的醜態,即便沒有人看見,自個想起來也會面紅心跳,而這一切都被一個陌生男人看去了,每當想到這件事,她恨不得用頭撞牆,或者乾脆點,抹脖子死掉算了,天曉得她是如何活下來的,心情再難以平復下來,更別說是專心修煉了。記憶雖然有些朦朧,不過她仍然依稀記得,男人將她全身上下,裡裡外外,瞧了個徹底,甚至包括她發浪時的醜態,也許還有她自慰的情形,更要命的是,那個男人好像還『被迫』幫助她自慰來的。

    不難想像,她在趕來以前經歷了怎樣的思想鬥爭,走路的時候,她的雙腿就像灌了鉛,要不是師命難違,她寧死也不肯獨自站到這個男人的面前,還沒說話,她的臉像燈籠一樣火紅,細膩的皮膚上沁出細小的汗珠,胸部誇張的起伏,呼吸都變得凝重,若非王浩事先知道她的尷尬,一定會懷疑她又磕了春藥。

    天啊!要是讓這麼多人聽見當天發生的事,哪怕僅僅是一點點,胖子很懷疑她是不是還有勇氣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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