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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玄幻] 騙豔記(丹王記) 作者:屠狗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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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六十四章奇貨可居

    蘇州,二千五百多年歷史的東方水城,枕河而居,就像一壺清茶,水雲繚繞,芬芳至今。蘇州的女人也同景致一樣,讓人沉醉,留連忘返,應該說她們原本就是蘇州的一部分。

    不過王浩閱歷了眾多仙子,早就產生了審美疲勞,到如今已經有些麻木了,反倒是對美食的熱情不減,連日來周旋於當地知名的小吃店,順便打聽陳家的消息。

    依據散仙的介紹,陳家的產業遍及蘇杭兩地,可是幾番打聽卻一無所獲,鬱悶自然是難免的,但是胖子也不心急,正午時分,躲在餐廳的角落,品嚐著虎皮鳳爪,自斟自飲,也算是樂在其中。跨過元嬰期的修真者大抵都是這樣的生活狀態,沒有壓力,也沒動力,悠然世外被人當作神仙也就不奇怪了。在無盡的歲月裡慢慢消沉,最終能成就巔峰高手的屈指可數,至於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從古至今也數不出幾個來。

    鄰桌是兩個土財主模樣的傢伙,論身材比胖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看面色有嚴重腎虛的嫌疑。

    「正天藥房新到了一批藥材,據說有長白山人參出售,咱們吃過飯去看看。」

    「嗯,我也聽說了,還有鹿茸,鹿鞭,機會難得,過一會兒我們就去。」

    「唉,這年頭哪還有真正的野人參賣,好東西在東北也難得一見,估計也是種的,不過聊勝於無,我們趕緊吧,去晚了連渣滓都撈不著。」

    有人說,眼下最好賺錢的行業就是算命,遇到男人就說他老婆紅杏出牆,碰到女人就說他老公腎虛,十次必定能說中九次,剩下一次也不會被拆穿。來人至多是將信將疑。

    雖然是笑話,足以說明時下男人的尷尬,中國人篤信藥補,人參,鹿鞭,這些東西自古以來就是身價不菲,到了現代。野生人參所剩無幾,充斥在藥房裡的人參,實際上都是當地參農種的。白白嫩嫩的,在行家眼裡和蘿蔔沒什麼兩樣。

    要知道。即使經驗豐富的山農在大山裡住上幾個月,頂多也就是能找到兩三株,成色什麼的已經沒人追究。手指粗細的儼然就是極品,出了山立即被久候的買家爭搶一空。

    正天藥房在蘇州這種地方打出野生人參的旗號,也難怪有錢人趨之若鶩。

    做丹引的人參至少要上千年的,還有鹿茸。除非是千年鹿妖的才能用,王浩和他們的需求沒有衝突,不過他們的談話倒是讓胖子眼前一亮。

    種下梧桐樹,自然能引來金鳳凰。陳家既然致力於煉丹,還取得了不小的進展,他們現在肯定是奇缺材料的,要不然,西門藏何至於咬定藏寶失竊是陳家所為。

    天材地寶實屬難求,胖子雖然也不富裕。拿出一兩件釣魚還是不會心疼的,何況他剛接手了散仙留下的家當,如今可是財大氣粗了,出點血就能達到目的,比漫無目地的亂撞要明智多了。

    打定主意,王浩尾隨兩名腎虧人士,來到傳說中的正天藥房。

    「先生,你不能進去。」兩名制服男客氣地攔住試圖混水摸魚的胖子,瞧他們的神氣勁,可不像月薪兩三千塊的普通保安。

    傳統中藥材大多是國家禁止買賣的保護物種,當然不能打開門做生意,除非是熟客,或者經人介紹,尋常人是不准進入的。關鍵是這裡不缺乏花錢的主,因此也不怕開罪潛在的客戶。何況胖子一路走來遊山玩水,下身穿了條大短褲,上身就是件背心,腳上掛著兩條拖鞋,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的主。

    正天藥房這麼牛逼,無非是奇貨可居,不愁沒有人出錢。

    這套把戲和別人玩玩還行,胖子可是他們的老祖宗,順手在散仙的儲物指環裡摸出兩株人參,雖然不足千年,無法用來煉丹,至少也有五百年以上,而且品質極佳,立即引來五六個客人的關注。

    「我來這裡賣藥的,也要熟人介紹嗎?再說,我認為不進去也能賣掉。」

    趕來消費的都是熟客,知道行情,即使是在正天藥房,也攤不上這種貨色,機會豈容錯過,心急的人已經在詢問價格了。

    在藥房的門口賣藥,分明就是挑釁行為,制服男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相互使了個眼色,走出一人說道:「你來找茬的是不是,想賣藥滾到別處去,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如果你再敢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言下之意,假如胖子賴著不走,他們就要動手了。

    居然敢拿動手威脅!別看胖子修為不怎麼樣,打架還從來沒怕過誰,連老怪物他都不買賬,換成是剛築基的時候,非動手修理他們不可,不過現在是今非昔比,好歹也是元嬰期的高手,玄門第一人的兄弟,身份還是要顧及的。

    倘若和幾個保鏢動手,用雲逸仙子的話說,傳出去非讓人家笑落牙齒不可。老怪物對胖子一忍再忍,何嘗不是顧及身份?如今胖子也嘗到滋味了,不過他比老怪物要聰明,當即吆喝道:「你們這叫店大欺客,奴大欺主,仗著壟斷貨源就敢漫天要價。難道離了你們別人就吃不上藥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爺到別處賣去。」

    胖子一副潑皮的德行,哪有半點高手風範,虧他還要顧及身份呢?不過正天藥房的高價是出了名的,仗著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客人心中不滿也只能忍了,畢竟他們不缺這兩個小錢,蘇杭的富庶可是公認的。但是,此刻被一個無賴模樣的胖子道出,當場便有人附和,情形變得有些失控。

    制服男本來要教訓胖子,無奈話說到這個份上,動手就印證了王浩的話,何況死胖子說完就走,而且還有不少的人跟去,這個時候打人師出無名。

    趕走個無理取鬧的傢伙無關痛癢,壞了名聲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何況還有不少顧客聽到風聲,也紛紛從藥房裡走出來,準備分一杯羹。一個稍微機靈點的傢伙,悄悄用對講機通知了經理,然後示意同伴拖延時間。

    兩三名制服男立即圍了過來,將胖子和一干顧客攔住,表面上好言相勸。語氣也軟了許多,他們的目的就是把人留住,天大的事有經理出面解決。但是望向胖子的眼神卻不客氣。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王浩將他們的小動作觀察的清清楚楚,心中自嘲。「素質好就不用當保安了。我和他們有什麼好計較的?」

    王浩的目的就是製造聲勢,釣出陳家這條大魚來,說走只是虛張聲勢。既然他們通知了經理,當然是靜觀其變,風聲傳出去了,儘管他什麼都不做。周圍的人還在增加,片刻後擠了個水洩不通。

    不一會,藥房裡面走出一名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臉上掛著非常專業的笑容,胖子堅信,就算此人死了爹,臉上仍然能掛住這種笑容。

    從保安們的稱呼中,王浩知道此人姓徐。是藥房的大客戶經理。汗,正天藥房是賣什麼的?來買藥的動輒數十萬,上百萬,上哪找小客戶去?

    徐經理走出來以後,也不聽保安的囉嗦,好人參他是認識的,就拿在胖子的手上,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一一向熟客們招呼,最終停在王浩身邊,主動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是正天藥房的大客戶經理,底下的人沒見過世面,怠慢了,見諒,見諒。聽說王先生要出手兩株人參,不如交給正天藥房代理罷,我擔保能賣出個好價錢,就當是賠罪,不知道王先生意下如何?」

    好精的算盤,正天藥房這麼牛逼就是因為貨源奇缺,把人家的貨物放到自己的地盤賣,既能維持壟斷的地位,還能從中收取費用,經理畢竟是經理,就是比保安素質高。

    王浩倒是不在意讓他們抽點油水,無奈看不慣徐經理那副奸商的嘴臉,故意刁難道:「你的建議倒是不賴,可是我幹嗎要同意?難道我自己不能賣?非找你做代理不可。」

    對方呵呵笑道:「那倒不是,貨物的品相再好,也要懂包裝才行,假如你當街叫賣,即便是株上等人參,人家也會當你是騙子,沒去報警就不錯了,還想賣個好價錢嗎?聰明人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王先生認為呢?」

    兩人的距離非常近,趁著周圍人聲噪雜,他悄悄向胖子說道:「小朋友,你和我叫板只能便宜了買貨的人,讓他們用低廉的價格買走你的人參,想想看,上好的人參難求呵,估計你也就有兩株,如果賭一時之氣便宜賣了,我保證,你今後一定會後悔的,別再猶豫了。」

    吊足了他的胃口,王浩也來個就坡下驢,緊緊抱住兩株人參向徐經理點點頭,表示同意了。舉止間將鄉下小子的土氣模仿的惟妙惟肖,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引來圍觀眾人一陣哄笑。這些人倒不在乎多花兩個錢,如果跟著胖子走了,必然錯過藥行的新貨,如今將兩株人參放到藥行代賣,正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王浩可不是譁眾取寵,而是為了要掩飾身份,方便行事,修真界的胖子不多,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他,一旦被人家拆穿了身份,再想渾水摸魚就難了。

    徐經理拍拍胖子的肩膀道:「那是自然,正天藥房談不上老字號,不過也有兩三百年的歷史,我們的信譽不比國內一流的連鎖藥房差。」

    此話倒是真的,別看正天藥房在平常百姓中名氣不怎麼響亮,在圈內可是大名鼎鼎,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千方百計找人介紹,才能成為正式的會員。

    可笑寄賣已成定局,眾人還是圍住胖子不放,好像生怕他變卦跑掉,實際上,他們是害怕那兩株人參跑掉。






騙艷記 第二百六十五章 裝傻  屠狗者

經過一番周折,終於得以窺見藥房的真容,胖子不禁悄悄噓了口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超乎每個人的想像,無知的井底之蛙才會認為自己見識廣博。

傳說中的正天藥房,找不到任何藥品,連個簡易貨架也沒有,只有駱繹不絕的客源,還有看不見,摸不著的供貨渠道。

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正天藥房販賣的是稀缺藥物,每次有新貨到場才會通知會員,上層社會從來不缺乏購買力,無論有多少貨,都會搶購一空。然後大家等待下次的新貨,週而復始,這是一個供不應求的市場,儘管在現代社會非常少見,卻是真實存在。

本來徐經理準備盡快賣掉兩株人參,然後打發王浩走人,可是王浩一心釣魚,推說是想見見世面,硬是留在了會場裡。

首烏,黃精,虎鞭,鹿茸,作為世俗間的藥房,正天藥房可說是應有盡有,與之相比,胖子的兩株人參實在不算什麼,本來想購買一些孝敬父母,為了掩藏身份只好忍了。

這些東西也對尋常人是寶貝,用來煉丹卻差強人意,但是也難保不出現極品,這樣的市場,就在陳家的眼皮底下,他們不可能不派人前來,也許陳家的人已經來了,就混雜在人群裡,只是眼下參加拍賣的垃圾還無法刺激他們出手。

雪霜!

經歷了一陣低迷以後,終於出現了一件像樣點的材料,假如陳家確實在煉丹,而且派人到了現場的話,他們就一定會出手,事實上連胖子都有出手的衝動,錢對修真者來說什麼都不是,能用來買到煉丹的材料,再高的價錢都不算貴。

不過普通人對雪霜十分陌生,多次叫價也無人問津。廣大腎虛同仁顯然對鹿茸,虎鞭之類的東西更有興趣。

「三百萬。」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打破了沉寂,如同爆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高價,修真世家的實力果然是財大氣粗,也許他認為雪霜物有所值,懶得和眾多競爭者糾纏,如果不出意外。這就是成交價。

可惜王浩卻認為三百萬太低,千年的雪霜三百萬就能成交,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三千萬都嫌給少了,胖子有信心。叫到五千萬對方也不會放棄。

輕輕的抬了下手臂,王浩波瀾不驚的出價道:「四百萬。」

在場的都是會員,因此不要保證金。有人喊價就接受,胖子這叫渾水摸魚。可惜沒有人認為他聰明,反倒是傻乎乎的形象更深入人心了。

對方看了眼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然後同樣處變不驚的回價。

「五百萬。」

花花綠綠的印刷品對修真者無關緊要。一旦飆起價來就是觸目驚心。

「六百萬。」王浩再次抬起手臂。

「七百萬。」對方緊迫不放。

此次新貨沒準就這麼一件出彩的,假如錯過了,就只能自己出血引陳家的人。王浩寧可出錢也不肯拿出材料來,停頓片刻突然叫出三千萬的高價,台下一片嘩然。

令人尷尬的沉默後,主持人開始倒數。

「三,二,一~」

「三千一百萬!」對方的眼神明顯不那麼從容了,連聲音也有些顫抖。這個價位是他能做主的極限了,修真世家再有錢也要考慮成本不是。

「三千五百萬。」王浩面不改色的叫道,帳號裡的數字就是他的底線,拍賣晶石得來的巨款到現在還沒有動過呢。

倒數繼續,胖子如願以償的拍到雪霜,不過,要真正得到雪霜,還要等到過款以後。

三千五百萬的成交價格,估計是今天的最高價了,也許擔心胖子拿不出錢,徐經理悄悄吩咐手下做好第二手準備。中年人的確是陳家的人,而且還是老主顧,正天藥房不敢得罪。

王浩雖然幫助他多賺了不少錢,但是徐經理卻沒有任何開心,反而是提心吊膽,寧可少賺點錢也要把雪霜賣給陳家。

可惜眾目睽睽下不能壞了規矩,這才讓王浩鑽了空子,又是一輪不痛不癢的叫賣,終於輪到了拍賣兩株人參,雖然在眾多拍賣品中,兩株人參不是很出眾,但是由於人參的品質極佳,而且符合很大眾的口味,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期待了。

正天藥行賣藥的大致程序為,先是由貨物持有者定底價,這個價格無足輕重,如果有很多人參加競爭,就要進入拍賣程序,基本上每件貨品都是如此,大家競爭,價高者得。

王浩的底價比較保守,兩萬。過低的底價,導致競價剛開始就掀起高潮,從兩萬元起價直殺到一百二十萬。

可惜沒有修真者的介入,競價表面看起來很激烈,瘋狂程度遠遠及不上雪霜。

胖子不在乎人參能賣多少錢,只是冷眼旁觀中年人的行動,雪霜旁落後,此人就沒有再出過手,可以確定,他至少屬於某個世家,而且目的性很明確,就是為煉丹搜集材料。

本來尾隨他就能順籐摸瓜,查找到幕後的人物是誰,不過胖子貪玩,此刻卻不急了,有千年雪霜在手,他們會自動找上自己。

兩株人參安排在最後拍賣,人參易手,第一天的活動也宣告結束。王浩在徐經理的陪同下辦理了轉帳手續,同時獲得雪霜,並且獲得了正天藥行會員的資格。

爽!王浩看都沒看一眼,便將雪霜收起來,大搖大擺走出藥行。

抱著行遍天下,吃遍天下的宗旨,王浩四處亂轉,酒足飯飽後才回到酒店,臨近黃昏,彩霞佈滿天空。

王浩倒在落地窗的凸起上,沏了杯清茶靜靜欣賞,雪霜放在旁邊,那就是個魚餌,王浩沒有想過用他煉丹。

「叮噹!」四星級酒店的客房就是不同,連門鈴聲都悅耳非常。主要是胖子的心情特別好,魚兒上鉤了,說不定中年人就是陳家的人。那種心情就好像,史前生存下來的恐龍,孤獨了幾千年,突然發現還有另一頭恐龍,而且很快就能見面。

打開房門,果然看見中年人站在外面,充滿陽光的笑容,表明他是帶著誠意來的。

「王先生,你好。」對方主動伸出右手。

「你是誰呀?」王浩早就做好當壞人的準備,不想和他把關係拉的太近。

中年人尷尬的抽回手,解釋道:「我們白天在正天藥房見過,競拍雪霜的時候和你競過價,還記得嗎?」

王浩當然記得,等他好半天了,不過裝傻不能停,用力的拍拍腦袋,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狀。「原來是你呀,你找咱有啥事?」

見他記起自己,中年人以為還有機會,哄小孩似的說道:「是這樣的,白天我因為一時疏忽,沒有來得及叫價,實際上,我願意用高於六千萬的價格購買雪霜,不知道王先生肯不肯割愛,我出的價格一定能讓你滿意。」

修真家族撈三千五百萬遠比尋找一株千年雪霜要容易得多,中年人競拍失利是因為他做不了主,拍賣的時候打電話請示肯定來不及。因此才讓王浩鑽了空子。他肯定是請示了以後才來的,王浩的目的就是要釣出陳家,而且已經察覺到窗外有人偷窺,說明對方是志在必得,怎麼能輕易讓他如願,搖頭道:「非常抱歉,咱不割愛,雪霜是咱競拍得來的,如果你喜歡,明天藥房請早。」

中年人哭笑不得,死胖子把雪霜當成蘿蔔了,以為趕早市就能買到?要是那麼容易能賣到三千五百萬的天價,陳家也不需要興師動眾了。

陳家的確來了人,而且就是陳家的小姐,陳靈兒。不單單是因為一株千年雪霜,而是為了見見胖子是何許人,雪霜這種東西,除非懂得煉丹,否則毫無用處。換句話說,如果是尋常人也許連聽都沒有聽過,更不會出三千五百萬的高價購買,有錢人的確不少,但是誰的錢也不是搶回來的。

「朋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你購買雪霜有什麼用途?」中年人一半是為了購回雪霜,另外也是為窗外的人問的。

居然想摸胖子的底,簡直是癡心妄想,要是換成別人裝傻還真不好解釋,因為雪霜除了煉丹沒有別的用途,可是胖子確有天生的優勢。「燉湯,雪霜燉雞湯,那可是大補。」

換成第二個人都想不出這種回答,可是胖子卻說得面不改色,他本來就是個敗家子,在龍門山脈裡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珍禽異獸,天材地寶,燉一株雪霜算得了什麼?要說大補,找不出比胖子的血更有營養的東西,何況雪霜的食用價值原本高於煉丹的價值,以上觀點是胖子獨有。

由於不缺材料練手,拜師第五年以後,每次發現異獸異草,胖子都要在吃掉還是煉丹間做出艱難的抉擇。

漸漸的,王浩也制定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標準,大致就是判斷哪些異獸該用來煉丹,哪些異獸拿來打牙祭。最終的結果是七成以上的材料餵了狼,收穫還是有的,胖子沒有白吃,將烹飪的心得編成了一本食譜。

一本用異獸和異草做原材料的食譜,胖子的成就也算是曠古絕今了,不過別指望得到後世的傳誦,沒有遺臭萬年就算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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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騙艷記 第二百六十六章 茉莉花香  屠狗者

光是有雪霜還不行,雞要用七彩錦雞,燉出來的湯甘甜味美,完全不用添加佐料,那會掩蓋兩種珍品的鮮味,不過也有例外,假如搞到斷腸草提味,神仙聞到都站不穩。

這些知識畢竟太深奧了,眼前的中年人一定不懂,和他講如同對牛彈琴,能夠和王浩分享的人只有兩個,第一個是作為紅粉知己的小醫仙,第二個是遠在妖族的無名,那個傢伙是第一個讓王浩佩服的人,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比胖子更會吃,誰讓人家是御獸宗呢,羨慕~~~~~

中年人當場露出驚訝的神情,用異獸打牙祭簡直聞所未聞,直覺上他認為王浩在吹牛,或者是個傻子,要不然的話就太誇張了,三千五百萬就燉個湯,世界首富也不敢這麼浪費。再說不能光喝湯呀,還得有別的菜不是,他想像不到那是怎樣奢侈的宴席,讓他知道胖子的思路也許會去自殺,基本上,李蘆曾經也有過輕生的念頭,不過和中年人不同,他是為了代異獸去死,而且那個時候他的愛妻還沒有回來,生無可戀。

「你真的要拿雪霜燉湯喝?」儘管已經聽得非常清楚,中年人還是再次確認了一遍。

「當然了,明天買到合適的配料就燉,忘記告訴你了,我是個好廚子,要不要嘗試我的手藝?」說到吃吃喝喝,王浩轉眼間眉飛色舞,對來人的態度也熱乎不少。

「謝了,我可享用不起那種東西。」中年人哭喪著臉婉拒,片刻後才記起此行的使命,向王浩解釋道:「雪霜可是天材地寶,可以煉丹用的,燉湯未免太浪費了,不如我出個合適的價,你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轉讓給我?」

修真家族的實力搶普通人輕而易舉。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價,足以說明他們的家族還不賴,非但擁有強大的財力,而且不會仗勢欺人,連跑腿的人都有這份修養,藏在幕後的家族絕對不是小角色。胖子幾乎能斷定他的後台就是陳家。

可惜這份好感沒有維持多久,王浩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窗外的人已經有所行動。胖子不但能體察到她是女孩,還知道她不懷好意。因為她的真元在躁動。那是動手前的徵兆,無論再怎麼掩飾,內丹都會隨著情緒波動。能不能感受到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換在以前,王浩可沒有這份能耐,體察別人真元的變化,只有元嬰期高手才能做到。本來以王浩的修為瞬間就能打到她吐血。不過對待女孩子,還是要憐香惜玉,關鍵是認為她對自己還構不成威脅。另外,出手必定會暴露修真者的身份。

勁風,目標是頸部。

最毒婦人心!王浩苦笑,原來裝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力道控制的還不賴,出手也非常的麻利,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換成是普通人,感覺不到疼痛就昏迷了,修真者基本上就不會疼。所以胖子沒遭多少罪。

「砰。」王浩沉重地摔向地面,儘管很想摔得輕點,意思意思就行了,無奈修真者也不能違背力學原理,身體重,摔的就重。

「居然要拿雪霜燉湯,這人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讓他受一點教訓也好,省得他敗光父母的錢,給他開張支票,陳家不能做丟人的事。」聲音倒是非常清楚迷人,就像黃鸝鳥一樣的清脆,貌似她出手時也一樣乾脆。

一張紙片雪花般的飄落,剛好掉在王浩鼻子前面,那是一張六千萬的支票,不用看也能知道。

御劍,離去,只留下滿室的茉莉花香。

至少有練神期修為了。晚風從窗口吹進來,格外的清涼舒爽,良久,王浩才不捨的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用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放在鼻端,茉莉花香讓人心醉不已。

挨打固然不爽,倒是蠻香艷的,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陳靈兒,遺憾的是沒看到她的容貌。千年雪霜已經不在,只留下張六千萬的支票,胖子連看都沒看一眼。

第二天,王浩準時出現在正天藥行,仍然是短褲背心的行頭,仍舊是滿臉慵懶的神情,可是瞧在有些人的眼裡,那就是打不死,踩不爛的小強。

中年人明顯有些意外,下意識的避開目光,平常人要是被劫了。要麼嚇得不敢聲張,要麼找上門來問罪,或者是乾脆報警,胖子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悠閒的在藥行內閒逛。

片刻後,徐經理找上門來,熱情的招呼王浩。

王浩通過昨天競拍雪霜已經證明了實力,而且很巧妙的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很傻!這樣的客戶有誰不喜歡?難怪被當作重點對像培養。從徐經理的手中得到一張清單,上面詳細羅列的本次到的新貨,那是大客戶才有的特殊待遇,也可以這麼說,王浩如今也是藥行的大客戶,就因為他出高價拍到了雪霜。

王浩隨便撇了一眼,貌似沒有能讓修真者動心的東西,看來要再次釣出陳家,只能自己出點血了。

「我是來賣東西的。」王浩將清單交還給他,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不知道你要賣什麼藥材?」徐經理頃刻間兩眼發光,正天藥行能夠獨樹一幟,源於與眾不同的貨源,自然就能招攬到客戶,而且這種客戶比起普通客戶要爽快的多,因為他們沒有第二種選擇。試想,一個很有錢的人,又恰好需要藥材,可是本身是外行,害怕被騙,肯定很渴望有這樣一家信譽卓著的藥行。

價格的高低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這裡販賣的藥品在別處是買不到的。

「千年人參,咱家就是種人參的。」王浩若無其事的掏出三株人參,每一株都在千年以上,這可是昨天夜裡從散仙的儲物指環裡精挑細選出來,品質最差的三株,饒是如此也能驚世駭俗了,尋常人何曾見過這樣的貨色,人群立時發出一陣驚呼。

不知道散仙知道了會不會心疼,說不定一咬牙就不轉世了。實際上連胖子都覺得肉疼,這些東西留給徒弟練手多好。

傳說中,千年人參是能起死回生的,也許這種傳說誇張了一點,不過暫時吊住性命絕對不難。

嗯,千年人參,還是種的,估計胖子要十多代人守護才行,何況人參上了千年就是靈物,尋常人想守也守不住。這可就是真正的寶貝了,徐經理心知肚明,悄悄向胖子詢問。「不知道你打算要價多少,能給我多長時間準備,這種寶物可不能馬虎,提前放出消息才行,給客戶留時間調撥資金,要不然賣少了你吃虧。」

預定千年人參的客人不在少數,就是有一千株,一萬株也不夠賣的。有錢人即使沒有實際需求,也想買一株以備不時之需,實在用不上還可以傳家。因此這三株人參是不愁賣的,也不愁賣出個好價錢來,機會難得,徐經理不但要賣出個好價錢來,還要藉機擴大正天藥行的影響,當然還是在圈子裡的影響,這種生意還上不得檯面。

看見中年人悄悄撥通了電話,胖子臉上浮現出狡黠的笑容,我就不信你能不動心。至於徐經理的話倒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沒頭沒腦的說道:「這三株人參我不賣。」

「什麼?你又不賣了。你這不是出爾反爾。」徐經理差點哭出來。

「這三株人參都有上千年,是寶貝,咱不賣,想要的就和咱交換。」

一口大氣喘下來,徐經理被搞得緊張兮兮,擦掉滿頭的霧水後說道:「那就好,不知道你想要換什麼?藥行的規矩不是不可以換,但是,要提前通知客戶做準備,要不然別人沒有你要的東西,那就白忙活了。」

「一定有,我要雪霜。」鑒於周圍虎狼般的眼神,王浩悄悄將人參收了起來。

「雪霜,你昨天不是才買到一株嗎?為什麼還要?」徐經理又開始冒汗了,雪霜雖然不是很受歡迎,卻是真正的稀罕物,他來到藥行快有十年了,昨天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個雪霜咱搞丟了,咱現在還想要一株,別的東西不換,而且咱要回家了,只有兩天的時間。」王浩不依不饒的堅持。

對煉丹來說,千年雪霜和千年人參的用途都是做丹引,估計陳家也煉不出頂級的丹來,三換一,等於是他們白撿了兩個丹引,相信他們沒有理由不動心。

聽來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徐經理接受了,即使交易不成,也能擴大正天藥行的影響。因為是交換,放棄了競拍的程序,由藥行代為牽頭,胖子留下了電話,在酒店裡等消息就行了。

實際上王浩另有打算,千年雪霜不是那麼好找,換的就是陳家搶走的那株。原來用財富和智慧去解決問題,遠遠比動用武力有趣的多,這是胖子的原則。

不遠處,中年男子手持電話,正在哭喪著臉講話,光是這幅表情就讓胖子很爽了,彷彿能聞見電話另一端茉莉花的芬芳。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像男人一樣
  

    王浩在蘇州繼續遊玩了兩天,才有人找上門來,來客的沒有茉莉花的香氣,也不是熟悉的中年男子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臉上掛著副金絲邊眼鏡.

    面相倒是不賴,斯斯文文的,無奈怎麼看都像個女人,也許有取悅的意思,這種做法分明是掩耳盜鈴,以為換個人就能矇混過關,還真是有夠幼稚的,身為煉丹師,連擁有過的材料都認不出來,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胖子要換的就是那株被人搶走的雪霜,而且要有茉莉花香的女人親自送來.

    陳家的人真把他當成白癡了,王浩也不知道應該得意,還是發火.對方也是急於求成,第一次見面就帶上了雪霜,貨到是對版,可惜人來錯了,王浩用眼角瞟了眼雪霜,漫不經心的說道:「咱要換的可是千年雪霜,像我上次買到的那株才行,你這是什麼垃圾,也敢拿過來湊數快滾!」

    對方明知道雪霜就是搶走的那株,卻也無法說出來,渾渾噩噩的愣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想胖子道了個別,灰溜溜逃出門口。酒店樓下,中年男子在焦急的等待,見到派去的人回來立即迎上去詢問,三株千年人參絕非小事,本來該由家族的人出面,叫他來表名了一種信任,他不想讓陳家的人失望,儘管混到現在地位已經到了極限。因為他不是姓陳,熟人都叫他老李,修真家族不會把刻心事務交個外性地人處理。

    眼睛搖了搖頭,將事情始末和胖子的態度描述了一遍。經過片刻的思考,老李斷定胖子不是想像中的白癡,用人參換雪霜明顯是別有用心。他要的不僅僅是一株人參,而是面子。但王浩也談不上聰明,不管家世如何,與修真家族作對都是自討苦吃。惹惱了陳家的人非倒霉不可。

    權衡在三,老李覺得不宜將事情鬧大,王浩無非要討回面子,仍掉三株千年人參就為了出口氣,典型的執垮子弟坐風,對付這種人在簡單不過,只要讓他滿意。萬事都有得談,在底下做事的人最不值錢的就是臉面如果能得到那三株前年人參,叫他做什麼都行五分鐘後,老立敲開了王浩的房門,一見面就誠摯的道歉。將所有責任攬到自己頭上,然後再三請求原諒,就差沒給胖子下跪了。大老爺們做到這份上,唯一的後果就是讓人討厭。

    王浩絲毫不為所動。鼓勵道:「千萬別求咱,咱心很軟的,不過要讓咱答應你,你還得加把勁才行。」言語間調笑味十足,就是在誘騙老李在軟一點。

    老李知道明他是在調謬,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肯放棄。撲通一聲,當真跪倒字地上。

    可惜他越是這麼做。王浩就越是反感,人活著都有求人的時候,當初陳玄也為愛妻求過丹,也沒有說丟掉了男人的尊嚴,假如陳玄見到丹王就下跪,王浩不會去幫他煉陰丹,更加不會和他成為兄弟。

    「做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不如買快豆腐撞死拉倒!喂,咱不同意會怎麼樣?會不會像上次下場一樣,突然間被人從後面打暈,然後三株千年人參不翼而飛。這會咱可是做足了準備,除非讓咱滿意,要不然你們別指望找到人參?」

    老李苦澀的一笑。「我是個劫後餘生地人,這條命都是陳家給的,還有什麼尊嚴可談。但凡是能對陳家有幫助的,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做人知恩圖報是好的,喪失尊嚴大可不必,在說一個沒有尊嚴的人,也當不了什麼大用,這就是王浩的觀點,未免偏激了點,像陳玄那種人物當世找不出第二個來,這個世界除了少數能頂天立地的英雄,絕大多數都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理念,不求吒吒風雲,但求問心無愧。

    為難一個不要尊嚴的人也沒有意思,王浩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咱也不能讓你百跪,給你指條明路,告訴那個打昏我的人,叫她帶上雪霜來找咱,到時候同不同意要看小爺的心情。」

    老李自知無望,生硬的爬起來,剛走到門口,聽見胖子警告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敢隨便找個人糊弄我,一切免談。」

    趕走老李以後王浩哼起小曲,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這份痛快可是用三株千年人參換來的,不充分享用就太浪費了。初冬的季節,陳家的花園裡仍然生計勃勃,各式各樣的植物枝繁葉茂,花團錦簇,除了因為蘇州得天獨厚的環境,另外使用了什麼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老李走過花園地時候突然見到涼亭裡的少女身影,來不及平緩急促的呼吸,氣喘吁吁的喊了聲二小姐。

    老李在陳家效力多年,向來以沉穩冷靜著稱,也因此得到家主的器重,承擔下採購的重任,不知道惹來多少人紅眼,在少女的印象中,老李從來沒有失態過,當下叫住老李,好奇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老李再著急也要先應對小祖宗再說,而且不敢說謊,做為辦事的的,在珍貴的品質魔過於誠實。

    事情的始末非常簡單,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不過提到王浩的要求時,老李吞吞吐吐不敢直言,陳家的小姐雖然沒有惡名,畢竟出生於修真世家,要她像尋常人低頭,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有話就直說呀,別囉囉嗦嗦的。」少女也不大喜歡唯唯諾諾地性格。

    老李不由一愣。二小姐從來不過問家族的事,今天為什麼突然熱心起來了?要不怎麼說女孩的心思不要去猜呢。半晌後,老李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非要打他的人旗子帶千年雪霜去找他,他才肯交換,哦。還不是交換,他說是考慮。」顧及到陳家大小姐的形象問題,打人的一段省略掉了,如今被問起。只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卻是不敢提及陳靈兒的名字。

    言語見閃爍其辭,遮遮掩掩地,讓女孩更加好奇了,追問道:「人家被打了提出這種要求也不過分呀,既然道歉就能解決問題,你還有什麼好發愁的?對了。你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出是誰打人呢?」

    老李知道隱瞞不住,只好磕磕巴巴的說道:「人是大小姐打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姐姐的脾氣,要她去道歉怎麼可能?」

    「姐姐動手打人?」女孩滿臉的不信。眼神中滿是笑意,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姐姐道歉的確很難,不過,讓他她出手打人更難。對方有這個本領,倒是讓人欽佩呀,估計菩薩見了都能比出中指。

    姐妹兩人的容貌豪無二至,性格方面卻是天差第、地別,姐姐陳靈兒性格內向,沉迷於歧黃,煉丹,行事大方得體,可惜高傲的離譜。對西門青之流的世家子弟瞧都不瞧一眼,有冷美人的稱號,要說她動手打人,說破嘴皮子也沒有人相信。要不是聽說有人出高價收購雪霜,懷疑胖子懂得煉丹,她斷然不會找上門,誰知道胖子居然說要用雪霜燉湯一出手就是三千五百萬就為了和湯,還說的理直氣壯,她也是氣急敗壞,才為王浩父母履行管教的職責。

    妹妹完全是另外的一個極端,活潑,貪玩,聽到有這種好玩的事,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瞧在老李眼裡,心口字一陣陣發冷。

    「我姐姐還要煉丹,她很忙,要不然我代她去。」女孩終於暴露吃邪惡的用心。嚇得老李連連搖頭,如果說姐姐打人還就他意外,妹妹把人殺了他都不奇怪,一張老臉拉成了苦瓜模樣,但是他敢和陳家的人說不嗎?

    「那傢伙是個十足的敗類,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敗家子,花了三千五百萬和我門爭千年雪霜,居然是準備燉湯喝的,大小姐是也看不過眼,才出手教訓他。依我看,那人不僅是個敗家字,腦袋還少了跟筋。有什麼好見的?我還是通知大小姐,讓他定奪好了。」老李本來是要醜化王浩,打肖女孩的好奇心,誰知道他越是將胖子說的不堪,女孩反而越感興趣。起初只是有些動心,如今倒是非見不可了。

    女孩倒是冰雪聰明,不搞撒嬌的那套,也不用陳家二小姐的身份壓人,只是詢問道:「老李,你認為姐姐會向那個人道歉嗎?」

    老李思索了片刻,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最後歎了口氣。

    「你也認為你姐姐不肯,但是如果她不去,那人就不肯交換,對不對?」

    這一次老李點頭倒是痛快,事實上,他也正為此事傷腦筋呢。

    「姐姐是不會錯的,如果得不倒人參,還是你辦事不利,我說的沒有錯吧?」女孩將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住,既然老李著急了,他也就不用急了。

    老李鬱悶道:「那人說了,如果敢隨便找個人糊弄他,今後都會免談了,這種事可摻不得假,萬一被他給拆穿,我可承擔不起呀。」

    女孩機靈的點點頭,大眼睛轉來轉去,思索道:「他這麼說,也許當時沒有被打暈,還看清了姐姐的樣子,換成別人去當然不成了,但是讓我去就沒有問題,你認為那個人能分辨出我和姐姐誰是誰嗎?」

    就連兩姐妹的父母都經常認錯,別人誰能分辨的出來?要說讓妹妹冒名頂替,別說死胖子無意間看見了陳靈兒,即使對著照片也別想認出真假。如此看來,讓妹妹充數的確是最好的方法。

    女孩雖然是陳家的一份字,與姐姐比起來判若兩人,若非她起了貪玩的念頭,家主都叫不動他做事。如今她主動上桿子要求幫忙,當真是老天開了眼!

    可是騙過胖子是一回事,讓他滿意是另一回事,死胖子開出這種條件,擺明是要找回面子,到時候說的、不定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想到二小姐的脾氣,老李痛苦的搖搖頭,還是算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我現在是好心幫你,你還不肯領情?信不信我將事情告訴家主,看你怎麼解釋?」女孩畢竟心性浮躁,被人拒絕後使出殺手鑭。

    在家主眼中失敗沒有借口,辦不成事就是無能,這一軍將的夠狠啊。老李猶豫了半晌跺了跺腳,終於像個男人一樣做出決定,可惜這份氣概沒能維持多久,路上又開始囑咐二小姐。

    「我們這次出去是辦事,而且事先得罪過人,不管待會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忍其吞聲。」叮囑女孩一定要少說話,萬事有他來周旋。

    女孩不堪忍受聽他囉嗦,只好立下軍令壯。無論如何,先幫他換回千年人參,一切等辦妥了事情再說。

    什麼叫等辦妥了事情再說?一絲不安悄悄爬上老李的心頭,後悔已經太遲,胖子入住的酒店已經出現在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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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好奇心能殺死貓
  

    直到兩人來到房門外,老李還在喋喋不休的叮囑。

    「噓~你就不怕被裡面的人聽見?」女孩將纖細的手指放在小嘴邊上,做出個噤聲的手勢,到了地方,可就輪不到別人做主了。

    汗,這種動靜還能騙過胖子?只不過聽得一知半解罷了,反正來的人不是正主,而且也沒有茉莉花香。

    足足等他們按了五六分鐘門鈴,王浩才懶洋洋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開門,然後又躺倒在沙發上,也不和兩人說話,自顧回到沙發上看電視。

    囂張的胖子,女孩好奇的打量王浩,看不出來有什麼真元,而且滿身贅肉,充其量就是個豪門家族的紈褲子弟,一絲失望悄悄爬上心頭,畢竟這副形象和她的想像存在距離,甚至還沒有到達標的程度。

    可憐的女孩,又一個被胖子外表欺騙的人。

    老李生怕女孩多嘴誤事,率先發話道:「這就是陳家小姐,你要找的人,千年雪霜也帶來了,您瞧好了,就是你上次丟失的那株。現在輪到你履行諾言了?」說話時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倖,因為胖子只說是讓打他的人帶上雪霜來交易,並沒有說要道歉,也沒有提出苛刻的要求。

    靠,當然是上次丟失的那株,諒他也找不出第二株來。胖子翻了個白眼。「履行什麼諾言?叫你把打咱的人找來,你隨便找個女孩湊數,以為咱們好騙是不是?今後你也不用再來了,這次的交易徹底泡湯。」

    姐妹倆儼然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何以才打了個照面,連話都沒說過就被認了出來,老李一腦子漿糊,不知道該狡辯還是主動坦白。

    見他沉默不語,胖子不禁得意。大手一揮。「不送。」

    人家好歹也是陳家的二小姐,從小被人寵慣了,過去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今天卻連話都沒說上半句,就被人下了逐客令。放下陳家的地位不說,對美女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呀。剛才還是對王浩提不起興趣,如今卻是有牴觸情緒了。突然衝到王浩面前。吼道:「喂,憑什麼說我不是打你的人,我偏說是我打暈你的,怎麼樣?」

    說話時,女孩咄咄逼人地挺起小胸脯,國際慣例,男生遇到這種情況立即躲避。來迎合女人的囂張。

    胖子以前也會閃開,但是經過星語的璀璨和熏陶,早就變成了老油條。站在原地就像木頭一樣,半點後退的意思都沒有。要么女孩自己收斂一點,要麼兩人來個胸部碰撞,反正男人也沒什麼虧吃。

    女孩也是被人遷就慣了。習慣成自然,料不到他不躲不閃。等到察覺的時候,兩人的胸部貼在了一起。立即羞紅了俏臉,啐道:「臭流氓,你幹嘛不躲?傻了是不是?」別看她表面上囂張,實際上也是個雛兒。身子格外的敏感,僅僅是隔著衣服的接觸,就讓她升起異樣的感覺,小心肝撲騰撲騰跳個不停,現在虛張聲勢主要是為了掩飾羞澀。

    酥乳雖然嬌笑卻是彈性十足,給人一種鼓脹脹的感覺,接觸之後又覺得軟綿綿的,妙不可言,比起傳說中的龐然大物不知強過了多少。王浩心中暗叫好爽。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是你自動送上門的,咱為什麼要躲?咱又不是真傻?」

    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王浩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難得的是,他佔了便宜還能理直氣壯。

    女孩除了貪玩一點,囂張一點,還是個清純的小女生,對上大壞蛋注定無計可施,別說是真槍實彈了,提到這種話題都會面紅耳赤,岔開話題道:「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見識,快說,憑什麼斷定我不是打你的人。」

    王浩當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靠鼻子認人的,說出來就不靈光了,再說只有狗才那麼幹,為了掩飾,搖頭晃腦道:「誰打了人還能像你這麼囂張?不為什麼?咱就知道你不是,別再動歪腦筋了,叫打咱的人過來,事情還有得商量,要不然,咱們明天就打道回府,不陪你們玩了。」

    女孩哪裡肯依,擋住王浩說道:「不行,我人也來了,雪霜也帶了,如果你說不出道理,就是要抵賴。虧你還是堂堂七尺男兒,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你連個女人都不如!」

    王浩誇張地挺挺肚子。「咱腰圍都有七尺,說話還能不算數,咱媽說過,男人要敢作敢當,說到就要做到。你們找來打咱的人,事情就有的談,再給你一次機會。」

    「別咱媽,咱媽的,那是你媽,和本小姐沒有關係,你別想再佔便宜。」女孩一臉的警惕,不能再讓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得逞。

    女孩不知道胖子何以斷定自己是冒牌貨,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糾纏下去肯定沒有用,氣呼呼的衝出房門。

    老李尷尬的笑笑,隨即追了出去,儘管沒有騙過胖子,他仍然在暗自慶幸,慶幸二小姐吃了天大的虧,居然沒有惱羞成怒,當場和胖子撕破臉,慶幸胖子又給了一次機會,當差的人永遠都是如此,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想到非請陳靈兒出面不可又深深的歎了口氣,二小姐雖然頑皮任性,但是並不難說話,大小姐可是冷傲的很啊,老李寧可面對陳家的家主,也不願意看見大小姐,至少家主還能對他這種老奴笑笑,老李從來就沒有見到陳靈兒向誰笑過。

    「死胖子,居然一口咬定本小姐是假的,又不說出原因,真是氣死人啦。」女孩咬牙切齒地抱怨,實際上,她對王浩的好奇多於仇恨,要不然以她的個性,在酒店裡就翻臉了,她才不會理什麼交易。

    不僅僅是好奇王浩如何能拆穿她,也有對王浩本身的好奇,那個傢伙肯定不是好人。但是絕對不笨,也不像紈褲子弟,那麼,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時間想的有點出神,驚醒過來才發現有人愁眉不展。女孩生性開朗,看不慣有人唉聲歎氣,隨口問了下原因。

    「唉。大小姐還在閉關煉丹,不喜歡被外面的事打擾,知道這事非發火不可,別說是讓她給人道歉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老李無奈的道出苦衷,原來是害怕陳家追究。

    「什麼!她打完人就躲起來閉關,把爛攤子交給你來處理。她還有什麼理由責怪你,再說,打人也是她,現在人家追究起來了,讓她道歉有什麼不對。別怕,我和你一起去找姐姐。」女孩這麼做可不是為了正義感。甚至不是為了家族,她就是要搞清楚。胖子憑什麼一口咬定自己是冒牌貨,另外她要看看胖子能不能認出姐姐來。

    陳靈兒自從迷戀上煉丹以來,幾乎所有時間都待在丹房,除了偶爾外出找尋些材料,足不出戶。本來她應該和妹妹一樣默默無聞。但是偶然的機遇讓她艷名遠播,那是在她十六歲的時候,一位德高望重的修真前輩造訪陳家,見到陳靈兒以後驚為天人,戲言如果自己再年輕個百歲,必定要娶陳靈兒為妻。本來僅僅是一句戲言,奈何對方德高望重,加上修真家族的吹捧,從此陳靈兒的艷名不脛而走。事實上見過她的人沒有幾個。

    別說是外人,即使是陳家的子弟,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也不敢到丹房打擾。當然,這也是因為家主下了命令,四大家族誰不希望煉出丹來,更何況是擁有一名煉丹師。

    不過有一個人除外,什麼時候找她都行,那人就是陳靈兒的孿生妹妹,也就是差點讓胖子氣死的女孩,陳素兒。

    這姐妹兩個人雖然不常見面,感情卻不是一般的好,有了陳素兒幫忙說情,老李當真放心了許多。

    光當!丹房的大門被用力推開,準確的說是被踢開的。陳素兒蹦蹦跳跳的跑進丹房,拉住姐姐的手,用興師問罪的語氣說道:「姐姐,你前兩天做過什麼,有人要找你算帳呢!」

    換成是別人闖入,當場就被陳靈兒攆出去了,對這個孿生妹妹,她卻是無可奈何,冷傲的問道:「瞎說什麼?我這幾個月都在丹房待著,連門都沒有出過,有誰要找我算帳?」

    「還不承認,我來問你,前天晚上你去了什麼地方?」陳素兒得意洋洋的炫耀,抓住姐姐的小辮子可不簡單,基本上姐姐就是完美的化身。

    「你說那個紈褲的胖子,他要找我算什麼帳?雪霜落在他手裡簡直是浪費,不如給我煉丹。我又不是搶他的東西,老李給他支票做補償了。」陳靈兒似乎對王浩有些感冒,每次提到胖子都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但是人家不這麼想呀?沒有徵得同意就擅自奪走別人的雪霜,不是搶又是什麼?再說,你出手打人又該怎麼解釋?」陳素兒不依不饒,表面上是為胖子不平,實際上是揪住姐姐的小辮子不放。

    這種話題對陳靈兒來說實在無聊,冷淡地說道:「那人要怎麼想是他的事,和我沒有關係,雪霜我取走了,有本事他就來陳家奪回去,不過我諒他沒這個本事。至於打人,我當時就是讓他昏迷,方便行事。」

    陳素兒見姐姐強詞奪理,佯裝氣憤道:「人家當然要拿回雪霜了,而且還要出掉這口惡氣,人家現在拿出三株人參,要換回被你搶去的雪霜,你說該怎麼辦?」

    「三株人參也能和雪霜相比?那人是個不學無術的笨蛋。」陳靈兒露出鄙夷的神情,妹妹有些大驚小怪了,聽王浩說話的口氣就是個暴發戶,多半是東北一帶販賣人參的商人,拿出三株人參來也沒有什麼稀奇。

    「姐姐打完人就回到丹房,再沒有出來過了,對不對?」陳素兒無奈的搖頭。

    「那又怎麼樣?」陳靈兒基本上不過問家族的事,那天趕去酒店純粹是為了雪霜,回來以後就待在丹房裡繼續煉丹,王浩拿出千年人參的時候,老李僅是通知陳家的家主,卻沒敢打擾她。

    陳素兒壞笑道:「人家拿出來開的是三株千年人參,比起一株雪霜來哪個更划算,你自己說說。」

    「那種人能拿出千年人參來?」陳靈兒將眼神望向老李,得到的是肯定的眼神,除了腦筋有問題的人都能做出正確的決定,換!

    「你說的倒是輕鬆,想換就能換啊,人家現在叫板了,除非是你親自帶上雪霜去換,否則一概免談。」

    「哦,只不過是一次交易而已,找我去做什麼?我還要煉丹呢,這事讓老李去辦就成,至多多給他些錢罷了。」以她的智慧早就猜出了一切,但是不願意妥協,所以選擇了裝傻。

    陳素兒為了自己的好奇心,毫不客氣的拆穿姐姐。「你當人家是傻子嗎,被你搶走的雪霜,非但不追究,還拿出三株千年人參交換,死胖子壓根就不在乎錢,出血就是為了找回面子,誰叫你出手傷人的?這事老李要是能辦,他敢來這裡找你嗎?你再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

    老李也做出一臉苦相,央求道:「大小姐,這一次老李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那個胖子放出話來,除非是你親自去,否則他明天就回東北,我們就注定和那三株千年人參無緣了。」

    三千五百萬收購雪霜就為了喝湯,這已經夠荒唐了,如今又拿出三株千年人參,就為了出口惡氣,這種人不是紈褲子弟是什麼?陳靈兒輕罵道:「敗家子。」

    陳素兒在一旁搗亂道:「敗家固然是敗家,不過敗得很有水平,依我看他倒是有勇有謀,你想啊,他就是個平常人,被你劫了以後,不但沒有害怕,還想到辦法報復,敢想敢做,這份魄力有幾個人能做到。而且他的確讓我們傷腦筋了,不是嗎?」

    「魄力,他有多少家產可以敗。對了,他如何知道出手的是我?」陳靈兒到現在才發現問題的關鍵。

    「這個我也想知道啊!本來以為他是裝暈,看到了你的容貌。我就準備冒充你去騙他,結果才一見面就被他看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這次姐姐你親自去,我倒要看他怎麼辨認。要叫我說,這傢伙當時不僅是在裝暈,而且還在裝傻。」話說到一半,陳素兒突然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下意識伸手摀住了小嘴。可惜已經太遲了,無論陳靈兒還是老李都聽得真切,瞧他們強壓住笑容的辛苦勁就能知道。

    「那你到底去不去呀?」陳素兒無計可施,只能拉住姐姐的手臂撒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偷吻
  

    儘管知道不是露了面就能解決問題,胖子很可能會百般刁難,甚至是居心叵測,陳靈兒還是決定前往,無論情勢如何,一個修真者都不會畏懼普通人,就像再弱的老虎也不會害怕綿陽。

    「當然要去,假如我為了面子,連三株千年人參都可以不要,那不就成了和他一樣的敗家子。妹妹不是說他有勇有謀嗎,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何過人之處?」

    茉莉花香,唯一濃郁還能讓胖子舒服的花香。彷彿是一杯香醇的花茶,悠遠的香氣叫人沉醉不已,入口味苦,細品後卻能發現回味無窮。

    修真家族的女人不喜歡塗脂抹粉,更不會去使用香水,修煉能夠排除體內沉積的毒素,因此不擔心汗臭,體味,女人與生...俱來的體香才最叫人心醉。

    美絕人寰的陳靈兒偏偏反其道而行,非但使用了香水,還才採用了茉莉花的濃烈芬芳,也許是為了掩蓋衣物在煉丹時沾染的藥味。

    而且她用的不是普通香水,而是採用煉藥手法煉製的香料,香味雖然濃郁卻沒有膩的感覺,不僅如此,淡淡的香氣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胖子絕對不會認錯。

    這種特別的茉莉香味就在門外,王浩淡然一笑,沒等門鈴響起,就主動將門打開。四目相對,她和下午出現的女孩一模一樣,不過還是能看出細小的分別,除了身上的茉莉花香,兩姐妹的眼神也不同,妹妹頑皮。眼神透著股機靈勁,彷彿是鄰家小妹妹,讓人止不住地心生憐愛。姐姐則是冷若冰霜,即使她在笑。也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若非親眼所見,胖子也不相信容貌完全一樣的女孩,能夠帶給人截然不同的兩中感覺,此刻陳素兒也站在旁邊,姐妹二人如同冰火。

    陳靈兒沒有進入房間,僅僅是站在了門口,基本上,她不會主動和陌生人說話,除非是在別人聽不見的時候,比如說被打暈了以後。

    她地氣質讓王浩想起小舞。儘管陳靈兒的家世不是拓跋世家能夠比擬的,也許還懂得煉丹,但是兩女在氣質上的確像到了極點。如果一定要找出些不同之處來,應該說她比小舞更加冷傲。

    和四大世家的勢力相比,拓跋世家實在太渺小,可以說是微不足道。陳靈兒注定比小舞少了許多無奈,多出了許多優越。即使從自身因素來說,她也比小舞更加優秀,但是這並不妨礙胖子從她身上找到小舞的影子。

    欣賞歸欣賞。言語間可絕不容情。「捨得來啦?咱還以為你做賊心虛,今後不敢出來見人了呢?」

    陳靈兒嫣然一笑。「我的確取走了雪霜,但是談不上做賊,老李給你留了張支票,剛好是三千五百萬,補償你購買雪霜的費用,我相信你應該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麼樣?那就是搶,咱同意賣雪霜了嗎?咱不稀罕你的錢!咱不要!」王浩一副不服氣的德行,像頭好鬥地公雞。

    「稀罕不稀罕是你的事。反正...我給過支票了,就不能算作是搶,我說的對不對?」不愧是大家閨秀,陳靈兒泰然自若,不見絲毫地緊張。

    王浩明知道她是強詞奪理,但是點破了也沒有意思,索性順著她的意思,追問道:「就當你說的沒有錯,那你打咱的事又該怎麼算?咱好歹也是血性男兒,不能讓你白打了呀?第一,你要給咱一個說法,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打人?第二,打也打了,你準備怎麼向咱道歉?」

    以普通人地身份居然敢向修真者叫板,膽子未免忒大了點,誰讓胖子有他們迫切想要的東西,陳靈兒即使在不甘也只能忍耐。心平氣和的解釋道:「千年雪霜極為難求,如果你能派上用場,我也什麼都不說了,你卻要拿來燉湯喝,你說我熟視無睹,任由你暴斂天物嗎?我打暈你不為別地,就為了方便行事,如今我就在這裡,任憑你處置。」後話沒說出來,當時胖子那副紈褲子弟的架勢,看在誰的眼裡都是兩個字,欠打。

    小爺要是沒有三株千年人參,你能跑過來聽憑處置嗎?若非事先藏到了水滴裡,說不定現在的下場還是挨打。王浩心知肚明,可是俏生生的女孩站在面前,叫他如何處置呢?何況女孩還是美艷絕倫的佳人,胖子就算再不濟,也不能動手打女人,再說不調用真元打不疼人,使用真元又會暴露身份,一時間左右為難。

    可恨的是陳靈兒的神情,哪有半點領罪的覺悟,若水美目瞪得大大地,逼視著胖子,彷彿在說:「你就是個紈褲子弟!」不止是陳靈兒,還有老李和陳素兒,三雙目光灼熱的盯住胖子,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遲疑中王浩的視線停留在陳靈兒的細齒上,像編貝一樣的整齊,白得讓人炫目,時光彷彿倒回到三年前,當初胖子用碧青丹騙走小舞的初吻,銷魂蕩魄的感覺至今難忘。

    肥胖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將我的軍是吧?小爺可不是雛兒,王浩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張絕艷的俏臉,如他所料,以陳靈兒的高傲絕不肯後退半步,她不會向一個剛認識的男人示弱,王浩太瞭解她了,她就是小舞的翻版,至少到目前還是。

    繼續接近,要以普通人的速度侵犯修真者,這樣的距離還是太遠,儼然就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陳靈兒在發現他的企圖後,有足夠的時間將他一腳踢飛,直到兩張臉幾乎貼在了一起,陳靈兒仍然倔強的堅持著。成了,以速度見長的王浩非常清楚什麼樣的距離下,陳靈兒來不及做出反應。

    啪!結結實實地一吻。

    繞是陳靈兒的心像是千年寒冰,小臉上也是揚起了一片紅霞。畢竟是少女的初吻,還是在眾目睽睽下被人奪走。不過她沒有當場失控,神情冷漠的看著王浩,彷彿被強吻地不是她。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被追捧為天之驕女的陳靈兒,不知牽動多少家族子弟的心就就這麼被一個貌不驚人,本領平平的普通人強吻,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我們扯平了。」王浩放棄了趁熱打鐵的念頭,事實上他只是輕吻了陳靈兒的唇,享受了瞬間的溫軟,不過,有些東西哪怕只是瞬間的經歷,也能讓人終生不忘。

    陳素兒可不甘心讓姐姐吃虧。跳出來罵道:「喂!什麼叫做扯平?你侮辱我姐姐,就這麼算了。」

    陳靈兒先是阻止妹妹繼續胡鬧,說道:「我傷了他的尊嚴。他也傷了我一回,就這麼簡單,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之間扯青了。現在談談交易,王先生是時候履行諾言了吧。」

    不就是三株人參。即使不交換雪霜,換到陳靈兒地初吻也值得呀,王浩撓撓額頭。敗家的想到。他前後損失的可是一株千年雪霜,還有三株千年人參。王浩一改斤斤計較地作風,痛痛快快的結束了交易。

    三株千年人參到手,陳靈兒調頭就走。

    女孩可以對初吻無動於衷?王浩非但沒有了快感,反而有些鬱悶,甚至懷疑這不是她的初吻。

    這恰恰是陳靈兒的聰明之處,因為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現的憤火,不甘。眼前地男人心裡就越爽,她不想讓死胖子感覺到得意,她要讓胖子就像吞下死蒼蠅,付出三株千年人參的代價,任誰都會感覺到心疼,前提是付出者沒有得到想要的照西。

    既然如此,趁著自己地身份還沒有暴露,盡快離去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即便她自己不在乎,也不能丟家族的臉面。

    陳素兒卻有些不甘心,突然衝到王浩面前,問道:「快告訴我,你憑什麼斷定我姐姐就是你要找的人。」汗!姐姐都被人欺負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要是說出來非被人奚落不可,王浩莫測高深的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笑容。

    「不用問了,他是憑茉莉花香認出我來的,

    所以就算你和我長的再像,也騙不過他。」陳靈兒已經走到門口,停下腳步等待妹妹。

    「騙子!」原來世間最無邪的眼睛也能表達出鄙視地意思。

    好聰明的女人,原來她和小舞還是有區別的,至少她沒有想過殺人洩憤,尤其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理智,王浩有些迷惑,卻沒有忘記來蘇州的初衷,趕在三人出門前詢問道:「陳靈兒,你說千年雪霜難求,用來燉湯太浪費了,不知道你認為要怎麼用才叫做不浪費?,

    姐姐沒什麼反應,妹妹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轉過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姓陳。」

    從頭到尾,女孩也沒有自報家門,突然間被人點破身份,當然會大吃一驚。陳靈兒的芳名雖然有不少人知道,也是僅限於四大家族的內部,而且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可惡的胖子又是從何得知?

    「咱猜的行不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胖子轉眼間又恢復到頑劣不恭的神情。

    陳靈兒原本以為胖子就是個普通角色,現在卻要刮目相看了,背對著胖子說道「你花重金購得千年雪霜,難道不清楚做什麼用?」

    要是再說燉湯,陳靈兒肯定是立即走人,王浩心思急轉,嬉皮笑臉的說道:「咱也是才疏學淺,見識微薄,還望陳姑娘指教。」

    「如果你喜歡燉湯,那就燉湯好了。」陳素兒從中搗亂,小鼻子說不出的可愛。

    剛才還騙走人家女孩的吻,現在又嬉皮笑臉的求教,胖子的臉皮也是練出來了。

    陳靈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邀請道:「你遠道而來,又知道陳家,雖然鬧出些誤會,也總算是相識了,哪有過門不入的道理,乾脆來陳家做客幾日。」

    「這個不太方便吧。」胖子面有難色,就是繃也要繃住。

    陳靈兒莞爾一笑。

    「沒什麼不方便,除非你瞧不起陳家。」不過笑容有些神秘,加上冷艷的氣質,讓胖子連打了幾個寒顫。

    人家女孩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胖子還有什麼理由推辭,儘管明知道陳靈兒居心叵測。事情非常清楚,倘若王浩不知道陳靈兒的身份,這件事從此無人知曉,陳素兒和老李都不會將這種事情宣揚出去。

    可是王浩偏偏道出了她的芳名,作為女人就要為名聲考慮了,殺人滅口還不至於,再說也不知道王浩底細,暫時將他留在陳家乃是權宜之計。

    路上,陳素兒悄悄靠到姐姐身邊。低聲詢問道:「幹嗎要把那個人帶回家裡,萬一讓家主知道會罵人的。」

    也難怪她問起,在陳素兒的記憶裡,姐姐對於男人從來都是不理不睬,今次居然主動邀請男人來家裡做客,簡直是破天荒了,而且是個一名不聞,貌不驚人的胖子。依照陳家的規定,帶客人回家首先要徵得家主同意,這是大禁忌,即便是他們姐妹青日裡驕縱慣了,也要考慮清楚,三思而後行。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什麼時候怕起家主了?放心,如果家主知道了情況,也是和我做得決定一樣。此人來歷不明,卻知道我們陳家,而且還認識我們,你不覺得奇怪嗎?本來我以為他是個紈褲子弟,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麼他出重金收購雪霜就耐人尋味了。」

    「肯定不是為了燉湯。」陳素兒中途打斷。

    「什麼時候了還打岔,也許就是為了找我們。你有沒有想過,他何以知道收購雪霜就能引出陳家,計劃失敗後再次用三株千年人參做餌,將我們引出來。這說明他知道我們想要什麼,他又為什麼知道我們要千年人參,除非他知道我們在嘗試煉丹。」陳家煉丹的秘密外人無從知曉,西門青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摸到消息,如今突然冒出來個什麼都知道的胖子,當然不能輕易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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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秘密
  

    蘇州的圓林聞名於世,陳家世代居住在此,除了擁有駭人的財力,還有修真界奇異的手段,

    自然要將巢穴建造的與別不同,步入古樸的木門,頓時感覺氣象萬千,亭台,樓閣,假山,流水,連腳下的石徑都鋪滿雞蛋大小,形色各異的鵝卵石,充滿詩情畫意。

    蘇州的女人和圓林一樣,就像一首小詩,假如讓陳靈兒姐妹站在青石鋪就,楊柳依依的湖畔,用不著多加點綴,也無需名家畫筆,立時就能成就一卷淡彩的水墨畫。

    居住在此種人間仙境裡,娶個漂亮的蘇州女子,那就是神仙的生活,廣大玄門同仁還修個什麼真?陳家的家主斷然比石雀老兒幸福多了,王浩居心不良的想到。

    正如所料,家主的決定和陳靈兒一樣,將王浩暫時留在家族裡,同時派人打聽王浩的身份。於是胖子成了陳家十年來唯一的客人,終日無所事事,將圓林的美景享受了個夠。陳靈兒不會讓外人領略她的煉丹房,那裡即使對陳家的人也屬禁地。

    啪!無聊中胖子用力跺了一腳,青石圍堰發出悶響,驚散了水池中等待食物的錦鯉。

    王浩哪有心思餵養它們,沒用它們下酒都是格外開恩、,事實上王浩正有這個打算,常年在蘇州自處,陳家似乎早忘記了如何待客,連日來也不知道安排些酒宴,即便修真者無須食物維持生命,也該有個禮數呀,胖子的舌頭都快淡出鳥來了。

    好歹是在別人家裡做客。釣魚的樂趣是沒有了,王浩眼見四下無人,出手如電,從水中抓起一條肥美的錦鯉。假裝若無其事地溜進竹叢。

    十多分鐘以後,假山的洞穴裡升起裊裊炊煙,伴隨者烤魚的香味瀰漫圓林,秀麗的景致立時打了折扣。陳家地人從築基起就進入辟榖,因此圓林就沒有人升火,烹飪,突然升起的炊煙格外顯眼,加上烤魚的香味,刺激的作用不亞於在少和尚廟裡燉狗肉,不被人察覺才怪。

    「你還真是個十足的壞人。我說誰有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偷偷烤東西吃。」陳素兒一臉嗔容的出現在洞口。

    修真者依靠引氣就能維持修煉,而且追求體制的純淨。因此不鼓勵攝取食物,至多偶爾吃點水果,飲食清茶,大魚大肉的就太誇張了。陳家先祖為了利於子弟修煉,還特地頒布了家規。嚴禁弟子在家族內烹飪,難怪陳素兒發現炊煙要趕過來探個究竟,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原來是不知檢點的胖子。

    分辨姐妹兩人非常簡單,見面就找茬的肯定是陳素兒,至於陳靈兒,來到陳家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要不要嘗嘗我地手藝。」王浩處變不驚,一臉的無所謂。

    貌似烹飪的技巧還相當不俗,焦黃地魚深泛著油光,從散發的香味判斷,應該是使用了不少佐料,陳素兒不禁有些動心。家族禁令也是有分別的,除了少數鐵律必須令行禁止,其餘的條條款款對陳素兒形同虛設。

    猶豫了片刻,終於半推半就的在胖子對面坐好。

    家族地子弟都是勤於修煉,姐姐癡迷煉丹,陳素兒雖然自小受寵,卻沒有幾個玩伴,到現在,偌大的陳家唯有她和王浩兩個閒人,能坐在一起也不奇怪。

    她的眼睛很美,霧濛濛地,像是覆蓋了一層水氣。顯然,他對胖子的興趣遠遠勝過烤魚,等待的過程中詢問道:「喂,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認識了很久嗎?我記得才到陳家不到一周,而且在這一周的時間裡,我就見過你兩次。」王浩艱難的從烤魚身上移開目光。

    「不說拉倒,反正我很快就能知道。」陳素兒不屑的轉過小臉。

    「你們派人查我的底細了,對嗎?我保證,你敢打賭,你們查到最後一無所獲。」觀察火候差不多了,王浩將烤魚分給女孩。

    假如陳家到東北去查參商,肯定是無功而返,他們做夢也猜不到王浩的身份。修真家族和玄門可是兩個世界,何況陳家獨處蘇州,向來不愛過問外界的事務。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查?」女孩被人誆了還不知情,天真地問道。

    「這還用問,你們邀請我來做客,無非是暫時留住我,查清我的身份,然後在決定對策。那個家族能容忍秘密被人知道。快吃魚吧!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王浩催促道。

    烤魚放到口邊,陳素兒卻猶豫了,畢竟是家族明令禁止的,倘若是和熟悉的弟子一起,也許她膽子還大點,但是坐在對面的傢伙分明是個壞人。

    「害怕我在裡面下毒?小妹妹,哥哥教你一招好不?能放倒修真者的毒非常少,而且比千年人參還要難弈。」王浩抓起自己的一份大吃起來,油汁順著嘴角流淌下來,亮晶晶的,煞是誘人,伸出袖子抹了抹,掏出酒壺狂飲起來。

    陳素兒不甘心被輕視,爆料道:「誰害怕啦?你懂什麼?修真者築基以後不能沾葷。」原來陳家為了禁令執行的徹底,不惜編造謊言。

    「那是你們陳家的規矩吧?不敢吃就說不敢吃,看不出你還是乖乖女,家主一句話就把你嚇住了。這叫什麼理論?誰說修真者不能沾葷的?那是你們家主編出來騙人的!我也認識幾個修真者,人家都是葷素全來,生冷不忌。笑死人啦,哈哈~~~~~」胖子幾乎笑出了眼淚。

    陳素兒像是受到莫大的恥辱,小臉漲的通紅,很聲道:「誰告訴你我不敢吃,我現在就吃給你看!」

    陳素兒賭氣的將烤魚塞進小嘴。立刻燙地皺眉,烤魚的脆美卻讓她戀戀不捨,呼著氣咀嚼起來,可人的模樣不禁讓王浩怦然心動。也許只有陳家這種封閉式的管理,才能早就出如此單純,稚嫩地小女生。明明什麼都不懂,還非好逞強。

    王浩料不到吃魚也能充滿樂趣,但是很快又為女孩擔心起來,好心提醒道:「你慢著點吃,鯉魚很多刺,小心傷到你。」

    「要你管!」陳素兒將口中烤魚逞強的嚥了下去,但是話音未落就誇張的皺起眉頭,放出兩聲令人尷尬卻美妙動人的呻吟。

    「被魚刺卡住了?」王浩哭笑不得。見她一張俏臉懲得通紅,慌忙不迭的為她捶背,敲頭。大手拍在女孩嬌弱的肩膀,而且還一下比一下用力。光是看看都讓人覺得心疼。

    很快,傳統的招數中比較文雅的都用遍了,就是無法見效,陳素兒依舊發出痛苦的咳聲。

    看來那些偏方全部都是騙人的。相信科學才是硬道理,王浩也換上了大哥哥地語氣,循循善誘的指點起來。

    「弄出魚刺要學會用巧勁。就像你平時吐口水一樣,但是要更用力,你試試。」

    人家可是出身名門的陳家二小姐,雖然頑皮了些,卻很難理解那種粗俗地習慣。王浩迫不得已只好現身說法,表演起吐痰的技巧來,那副難看的樣子,立即讓陳素兒連連搖頭,新月狀的娥眉幾乎擠在了一起。非但不會難看,反而平添出積分俏皮可愛。

    梗刺在喉畢竟是件痛苦的事,加上王浩一邊鼓勵,一邊危言聳聽。什麼魚刺卡久了會變成啞巴之類地,也虧他想得出來。慶幸的是居然奏效了,陳素兒很快放下了矜持,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模仿胖子的要領嘗試起來。

    嗯,嗯,陳素兒紅著臉乾咳了幾聲。

    王浩在不耐煩地鼓勵道:「在用力一點,在用力一點就出來了,我保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要領基本掌握,胖子不再言語。

    經過不下數十次的嘗試,陳素兒才停止下來,但是仍然不肯說話。

    「怎麼樣?魚刺出來了沒有?」胖子焦急的詢問。

    陳素兒搖了搖頭,依舊不肯講話,不過從她舒緩的神情來看,已是沒有大礙了。汗,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居然成了啞巴,王浩的罪過就大了,都是烤魚惹的禍呀。

    「這樣,我來問你,不用回答,如果是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明白了沒有?」不愧是胖子,很快就想出了解決之道。

    「魚刺出來啦?」

    點頭。

    「你現在不能說話?」

    純屬廢話,少女點頭。

    「為什麼?」王浩突然發現女孩眼神不善,連忙糾正道:當我沒問,重來。你喉嚨疼?」

    搖頭。

    「不想理我?」

    還是搖頭。

    嘗試了N久,王浩依舊沒有找出正解,女孩的表情早就從痛苦變成羞澀了。猛然衝出石洞,很快又折回來,一臉的輕鬆,剛進來就揚起粉拳,蹂躪王浩地幸福的肩膀。

    「大壞蛋,都怪你騙我吃魚。」

    終於能出聲說話了,王浩這才如釋重負,小拳頭打在身上非但不疼,而且還非常的舒服。

    陳素兒不說話的原因非常簡單,魚刺是出來了,但是和魚刺一起出來的還有口水,家教良好的她怎麼好意思當著男人的面吐出來,當然,她更不可能重新嚥下去,那也太噁心了,何況口水裡還混著魚刺呢,所以只能忍住不說話。

    「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嗎,鯉魚刺多,叫人吃的慢一點,小心一點。」王浩委屈的求饒,儘管非常的享受。

    陳素兒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詢問道:「鯉魚!你不是不能出陳家嗎?什麼時候出去買的魚,難道你和外面還有聯繫?」

    「你們像看賊一樣看住我,我哪有時間出去買魚呀,還和外面聯繫呢。」王浩有些後悔沒有帶個手機,不過即便有了也沒用,貌似他的朋友都沒有手機,給誰打去。

    「那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魚?是不是你在魚裡做了手腳,從實招來。」女孩至今還認為被魚刺卡住是因為魚的問題。

    「天地良心,這可是你家的魚,能有什麼問題呀?再說了,這魚是烤給我自己吃的,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麼知道你會來。你說我動手腳幹什麼?」王浩就算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不忍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呀。

    「那誰知道,說不定你就是故意用烤魚的香味引我來的。」陳素兒總算聰明了一回,但是很快又驚叫道:「你騙人,我們家族的人從來不粘葷星,買魚乾什麼?」

    王浩神秘兮兮的解釋道:「不是買的,是養的,你們家在水池裡有很多錦鯉,難道你不知道?我順手了撈的,如何,我烤魚的手藝還不賴吧?」

    話才說到一半,陳素兒再次發瘋般出衝出石洞,這一次,王浩聽到了清晰的嘔吐聲。

    陳素兒六歲的時候,就喜歡獨自倚在欄杆上,用麵包渣餵養池中的鯉魚。

    修真者的生活是枯燥的,尤其是家規森嚴的陳家,那個時候,餵魚成為陳素兒唯一的遊戲,她甚至能準確的辨認出每條錦鯉,一一給它們取了有趣的名字,試問,這樣的魚如何吃的下去?

    這一次,陳素兒沒有再回來,因為吐的太慘,連衣服都髒了,她也不想再看見胖子。

    「死胖子購買雪霜一定是為了燉湯,那個傢伙什麼都吃!也許他根本沒有陰謀,就是個貪吃的混蛋。」陳素兒對姐姐如是說,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胖子的廚藝的確很贊,不自覺的,她質疑家主編造的謊言,並且思考為了修煉而放棄美食是否得不償失。

    陳靈兒對妹妹的抱怨一笑置之,派去打探的情報的人回來了,毫無頭緒。受到王浩的誤尋,他們先是將目標放到了北方,販賣藥材的家族,沒費多少力氣就排查完畢,調查名單囊括了所有親屬,依舊是查無此人。之後,這些人又開始大海撈針,調查境內所有的大富之家,能出手就砸掉三千五百萬的家族屈指可數,直到昨天晚上才灰溜溜的無功而返。

    在陳靈兒看來,這樣的調查結果非但不能證明王浩沒有威脅,恰恰相反,說明他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到目前為止,陳家不知道王浩的來歷,連是敵是友也不清楚。但是王浩卻清楚的知道陳家的事,而且全部都是隱私,比如說王浩道破了她的身份,即使在四大家族裡,也沒有人見過陳靈兒,這就足夠叫人吃驚了,而且根據胖子的表現,很有可能知道陳家煉丹的事,這是陳家最大的秘密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在第139帖中   aa0120u

[ 本帖最後由 aa0120u 於 2008-1-12 23: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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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修煉
粉紅色!生養過兩個小孩子的瀾姐,乳暈居然是嬌艷的粉紅,天阿,她是怎麼保養的?

  “你在看什麼。”母親低著頭,女兒可沒有,小舞將胖子的醜態瞧得清清楚楚。

  王浩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偷窺是女孩子無法容忍的,何況是偷窺自己的母親,惱怒的小舞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被瀾姐強行拉出房間。

  “你不知道他剛才幹什麼?他乘你起身的時候偷窺。”小舞用力甩掉母親的手。

  “哦,是嗎?”瀾姐不以為然的笑笑,活到她這個年紀,又是見慣了風雨,豈能連自己走光都不知道,要是男人遇到這種事還能做到目不斜視,那才叫邪門呢,她原本是故意挑逗胖子,可惜讓女兒煞了風景。

  “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來草廬的,我對王浩早就死心了,咱們走罷。”小舞黯然說道。

  “你錯了,我喜歡和死胖子在一起,是因為和他相處很快樂,和你的事沒有任何關系。”瀾姐礙於家族的身份,不便四處走動,索性在在面支起張小桌。四川的氣候陰冷,難得出一次太陽,這讓久居雲南的人格外珍惜。

  “媽媽,你?”

  “我什麼?我沒有權利快樂,還是沒有權利交朋友。”瀾姐笑問。

  小舞無言以對。

  火龍珠無形,如同一點被壓縮到極致的火燄,仿佛隨時都可能產生爆炸,即便是沒有爆炸。也能感受到它狂暴的氣息。如玉能煉出這顆丹來,足以証明她的能力,不負丹王弟子之名。

  修真者從來不肯浪費時間睡覺,所謂養神就是修煉。如今火龍珠業已到手,胖子迫不及待地要破除禁制。

  “我就是搞不明白你,混沌之火才是王道,有這種變態的本源之火不善加利用,偏偏要煉出個紫燄來,簡直是多此一舉。”沉寂已久的劍靈突然鑽了出來。

  “你知道個屁,混沌之火用來煉丹或者攻擊還行,沒辦法凝聚成內丹。我必須擁有一冰一火兩個內丹,才能維持住體內的平衡,要是放任冰燄一味做大。小爺遲早爆體不可。還有,如果紫燄無法解禁,小爺地分身也等於廢了。”一人一靈。如今是捆在一起的螞蚱,胖子也不介意向他吐出真相。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都是修煉一顆丹,但是如果嘗到兩顆內丹的甜頭,一旦撤去就會非常的不舒服。

  首先是爆體的風險。修為高速增長的狀態難以為繼,胖子必須慢下來,像大多數修真者那樣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進行修煉,其次,他的分身也等於廢了,等逼他放出分身的都是高手,如果沒有紫燄護體,他哪敢放出分身。

  劍靈解釋道:“我就在你的體內,你地狀況我知道,不過你說混沌之火無法形成內丹,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過。是不是你的御火術還不夠爐火純青?”

  別的方面不敢吹噓,說到御火術,假使連胖子都無法做到,那就沒什麼能做到了,放在以前,王浩對這種猜疑一定是置若罔聞,此刻他卻陷入沉思。

  原本他以為御火術只有他自創地一脈,焚天的出現卻改變了他的想法,御火術絕不止是一種方法,別人做不到,並不能說明他也做不到。

  “劍靈,你活得比誰都長,見識也比別人多,你說說看,混沌之火是什麼屬性?”和焚天大戰的時候,王浩就產生這樣的疑問,但是情勢緊迫,無暇細想。

  “你是御火地宗師,又是混沌之火的主人,這種問題你居然問我,你幹嗎不問問我,你長了幾個腳趾頭?”劍靈氣急敗壞。

  王浩沒精打採道:“別激動,我沒有消遣你的意思。我還真就是不知道,別地火燄都好分辨,偏偏這混沌之火,好像是混亂不堪,我實在看不出它是什麼特性。”

  “混亂!”劍靈受到啟發,思索道:“在我以前的主人中,沒有御火的高手,我對御火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從字面上來看,混沌代表天地未開以前,那個時候沒有天,也沒有地,宇宙處在一片混亂之中。關於混沌的解釋非常多,大都和混亂,無序,無明聯系在一起。要建立文明,首先就要建立秩序,要建立秩序,就要先破除無明,所以古往今來,開天辟地的英雄都做過斬龍的壯舉,而且斬殺的都是黑色惡龍,實際上黑色惡龍代表無明,斬龍的意思就是要破除無明,人類只有先破除了無明,才能建立起秩序,文明才能夠產生。”

  王浩聽得雲裡霧裡,罵道:“聽你地意思,小爺就是全人類的公敵了。有小爺在了人類就不能產生文明,就要生活在順亂和無序的世界裡。”

  劍靈尷尬道:“我也是按字面的意思解釋,辯証的看,所有的生命都是骯臟的,都要朝壞的方向發展,人類開始墮落,環境污染嚴重,讓一切重歸混沌,然後重新開始,這未嘗不是件好事。混沌之火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這一點倒是和傳說非常相似。”

  “讓一切重歸混沌?你去死罷!”王浩破口大罵:“真有那麼一天,小爺成了全人類的公敵,那也是混沌之火沒有關系,完全是被你拖下水的。”

  說歸說,王浩對劍靈的話還是信了幾分,當然不是相信滅世論的調調,而是關於混沌之火的特性。

  混亂,無序,無明,這就是混沌之火帶給胖子的感覺,胖子說不出混沌之火的屬性,也正是因為它是混亂無序的,試圖用一種性格概括黑燄,注定是徒勞。

  正如最強的異獸不易受控,最強的火燄也是高傲的,想讓他擁有強悍的爆發力,就別指望它平時像一樣乖乖的聽話。

  顯而易見,這樣的火燄無法煉成內丹,而且他的特性並不好掌握。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解開紫燄的禁制。頭疼的是火龍珠太強,遠不是王浩能承受的,考慮了片刻,他決定用裂天之痕作為媒介,火龍珠先將能量釋放到飛劍,再由飛劍調和後傳給自己,不是所有的飛劍都能承受火龍珠的高溫,也不是所有的飛劍都有劍靈,但是作為媒介,兩者缺一不可。

  事實上,是劍靈主動請纓的,這家伙難得肯幫忙,當然是別有所圖,不難想象,它是要截流掉一部分能量,為自身進行修補。

  只要保証自己的破禁順利,王浩不介意它從中揩油,何況胖子也期待裂天之痕恢復到以往的強悍。

  千萬不要小瞧了劍靈,這個家伙一邊偷竊,一邊為王浩幹活,居然能控制的恰到好處,比起利用鑽石破禁的時候,不僅毫無痛苦可言,產生的風險也微乎其微,幾乎能忽略不計,要知道火龍珠的能量比起鑽石何止高出了百倍千倍。

  另外,劍靈本來就藏身在胖子體內,輕車熟路的,它能自行調集能量供給禁制,這讓胖子連最後的工作也省了。

  俗話說得好,無利不起早,要不是好處多多,劍靈哪肯這麼出力,王浩幹脆兩眼一閉,睡下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深夜,劍靈幹完活後自行收工,禁制已經破除,只剩下火龍珠靜悄悄躺在身邊。

  還好!王浩驚出一身冷汗,幸虧劍靈不算貪心,要是它吸幹火龍珠的能量滋補,自己現在可就要欲哭無淚了。

  皎潔的月光從窗口透進來,陰冷的空氣讓胖子神清氣爽,初醒時殘存的睡意一掃而空。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空地上擺了兩個石台,瀾姐母女端坐其上,子時,是修真者修煉的黃金時間。

  月光下的小舞平靜,高雅,宛如女神雕像。胖子和她相處的並不愉快,應該說是一路坎坷,卻從不否認她的美麗。

  依稀記得在冰原的時候,王浩被凍得渾身發抖,也要將火鴉留給她取暖,自己躲在遠處,一邊瑟縮發抖,一邊偷窺她的美態,只有在那個時候,胖子才敢於肆無忌憚的欣賞她。想起來有些傻傻的,但是讓時光倒轉,胖子仍然會做同樣的事,好男人不能喜歡的女人受苦。

  王浩還興致勃勃的為她砌了座冰屋,可惜她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漸漸的,記憶變得苦澀不堪。彼此深愛的情侶攜手天涯,原本應該是最浪漫的事,可惜,小舞不知道如何接受幸福,滿腦子都是修煉,家族,兩人最終分道揚鑣。

  “嬰嚀。”修煉中的小舞突然發出呻吟,像是想到了十分痛苦的事,睜開眼睛,她看見了胖子的圓臉近在咫尺,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其實胖子沒想什麼,就在回憶以前的事,那完全是她的錯覺。

  王浩迅速的避開目光,就像在冰原時一樣,然後才假裝心不在焉的問道:“你有心魔?”

  修煉時突然被回憶打斷,這是心魔標志性的症狀,即便是菜鳥,也能做出準確的診斷。

  “不關你事,別靠近我。”小舞倔強的搶白,實際上,她只想避開胖子。

  “隨便你。“王浩早就習慣她的驕傲,輕輕一躍,彈丸般向山顛掠去。

  瀾姐的修煉也被打斷,不過沒有張開眼睛,只是聆聽兩人的對話。胖子做了明智的選擇,一味追問只能導致爭吵,同時她也深信,王浩不會對小舞的困境置之不理。

第三百六十三章 折騰

  心魔無關修為的高低,不過修為越高,帶來的危險越大。因此,強如問劍那頭老怪物,或者是心動期的星語,都不能等閑視之。

  王浩離去,並非放任小舞自生自滅,而是無計可施,他並不清楚小舞的心魔是因他而生,另外,他也不想和小舞爭吵,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回到草廬以後,他找來了卓月。

  “我能有什麼好辦法?要是有辦法,我能讓弟子魂飛魄散?能找你幫公孫芸?”心魔兩個字讓卓月談虎色變。

  “你不是幫助過星語嗎?聽你說的頭頭是道,難道是亂說的?”王浩嚴重鬱悶。

  “明白道理是一碼事,解決問題是一碼事,要不是你這個師傅,星語過不了心魔,心魔應該預防為主,常見的做法是閉關,接觸不到外界的事,心無旁騖,一心修煉,就很難產生心魔。當然,修真者不能永遠閉關,這就要依靠輔助措施,所以玄門強調清心寡欲,修身養性,有的門派甚至強迫弟子出關以後日行一善,目的是要獲得內心的平靜。醉心名利,惡貫滿盈的惡徒,產生心魔的幾率一定高於淡薄名利的隱士,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一個到了元嬰期,開宗立派的家伙,居然連基本的知識都不懂,小醫仙只能無可奈何的講解。

  王浩支吾了半天,說道:“如果心魔產生了呢?你的辦法就不靈驗了?”

  “心魔一旦產生,那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小醫仙說了半天,唯有這句話屬實。

  “那就幫忙盡盡人事。”王浩嘆了口氣。

  小醫仙只要應承的事。就一定會全力以赴,而且不用懷疑,她的能力遠遠高於胖子。

  兩人正說著話,陳玄破門而入。他沒有帶著雨霞,兩眼血紅,顯然喝了很多酒。

  回到草廬以後,陳玄始終悶悶不樂,整天捧著個酒壇子,要麼就是望著小雨霞發呆,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有心事。

  王浩知道他放走了傷害雨霞地兇手,心中耿耿於懷,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卓仙子,我有事要和兄弟單獨談談。”陳玄的聲音沙啞。猶如金屬磨擦,血紅的雙眼讓人望而生畏,雖然看起來頹廢。凝重的殺氣卻逼得人透不過氣來。

  千年前,他揮劍擊殺魔族,出現在玄門面前地時候,大概就是現在的樣子吧,小醫仙突然奇怪的想到。

  “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走走。”小醫仙笑了笑,向外走去。

  “兄弟,我要借你的五顆龍珠。”陳玄就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此時小醫仙還未走出草廬,她清晰的聽到了每個字,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神色如常的走出草廬。

  “你瘋了嗎?”王浩詫異的看著兄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陳玄定了定神,認真地說道:“我還沒醉,五顆龍珠全在你手裡。”

  王浩壓低聲音說道:“在我手裡又怎麼樣?不借!”

  胖子這次可不是吝嗇,陳玄要借這五枚龍珠,只有一個可能。他要孤身殺到魔族去,尋找殺害雨霞的真兇,做兄弟的,怎麼能放任他去送死。

  “兄弟,你看著我地眼睛。”陳玄使出了殺招,即使是一條惡龍,面對他的眼睛也會戰栗。

  “我看見了,裡邊除了血絲什麼都沒有,你應該少喝點酒,找個地方睡一覺。”王浩可不吃他這套,不願看他的眼睛是因為心虛,拒絕兄弟是件艱難地事,何況他清楚兄弟為什麼借龍珠,換成是胖子,也會做出和他同樣的事。

  陳玄沒有再說話,胖子卻軟下來:“事情過去了一千年,你殺了那麼多魔族,什麼仇都報過了,再說嫂子轉世成功,不久就能恢復神智,這一天,你們等待了一千年,團聚的日子指日可待,你何苦要想不開呢?”

  陳玄毫無表情的說道:“就是為了雨霞,我才更要報仇,不然的話,我沒勇氣看她地眼睛。那狗崽子殺了雨霞,你知道這一千年裡,雨霞受了多少苦?她受到了委屈,怕我為難人家,不敢讓我知道,在夜裡一個人偷偷的哭。她求我放棄她,說是時間久了,我就要嫌棄她的,我們是男人啊,連喜歡地女人都不能保護,我有什麼臉嫌棄她?一千年前,我沒能保護好她,今天,我能做的就是幫她報仇。”

  “要是那個王八蛋在人界,你報仇就沒有關系,現在他逃去了魔界,那不是咱們的地頭,單槍匹馬的殺過去九死一生,你認為值得嗎?”王浩有些動搖,信奉有仇必報的胖子也認為陳玄該去魔族,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去說服別人。

  “上次星語被玄天宗的人所傷,你一怒之下滅了人家滿門,那是何等的氣魄,現在卻說出這種話,不怕讓兄弟寒心麼?如果當時你沒機會出手,而星語又傷重不治了呢?你同樣可以用傳魂丹救回星語,但是你能不能放過王家,兄弟,你要當哥哥的說你們好?”

  “打住,別再說了。”王浩放棄努力。

  “兄弟,這麼說你是答應啦?”陳玄驚喜的問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敢不答應?”王浩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這種事如果讓石雀知道,非找他玩命不可,倘若陳玄有個三長兩短,胖子從此就是玄門的罪人。

  但是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呢,陳玄是個執著的人,和雨霞陰陽相隔千年也沒能叫他放棄,要是不能為妻子報仇,他很可能永遠的沉淪下去。

  陳玄剛走,小醫仙就去而復返。

  “你答應他啦?”

  “嗯,你怎麼知道的?你在外面偷聽?”王浩警覺的追問。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傳出去,尤其不能讓陳玄知道。

  “我呆在外面,可是沒偷聽,只要猜猜就能知道結果。你要是不答應,陳玄肯離開麼?你這人雖然小氣,對兄弟卻沒得說,你也決定和他一起去了是不是?”小醫仙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懸念的事情,有什麼必要偷聽。

  王浩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的事,他找我借龍珠,我不能不借呀,你又不是沒見他那副德性,我要是不答應他。連兄弟都沒得做。憑陳玄地本領,偷渡過去殺個人,好像問題還不大。”

  小醫仙無奈道:“不要迷信陳玄的實力。到了人家魔族的地方,那完全是兩碼事。魔君賽奪是什麼樣的實力?還不是被玄門的人狙殺了,陳玄比起賽奪差的太遠。”

  “小妮子還算有些見識,但是賽奪喪命並非不敵玄門,而是自爆。”劍靈突然鑽出來。得意洋洋的炫耀,他的好心情是因為要去魔族,玄門太平靜了。不適合它這種頂級兇器存在。當然,他的炫耀只有胖子才聽得見。

  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王浩沒理會劍靈,繼續和卓月說道:“我聽說過那個變態地事,不過他是獨挑玄門精英,陳玄是悄悄摸過去,殺個人就溜回來了,好像沒有可比性,我們打不過還可以逃跑呀。”

  “放在往常。陳玄還能見機行事,要是見到了殺害雨霞的兇手,你認為他還能保持理智麼?你為陳玄擔心是多余的,真到了山窮水盡地地步,以他的實力,生存的機會比你大得多。”

  陳玄以前四處漂泊,最近卻留在草廬,成天的守著雨霞,要是他扔下雨霞,突然消失,石雀一定會有所察覺。所以,他去魔族是瞞不住人的。

  無論成功與否,胖子回來以後都是千夫所指,當然,他也有可能成為英雄,不過卓月目前看不出這種可能。

  王浩盡量將前往魔族地時間拖延,首先,他必須參加下周的家族聚會。

  由於是刻意為之,消息放出不到兩周時間,從比例上看,家族的人佔了十之二三,太師椅上地,封塵派的掌教一臉的菜色,這老牛鼻子並不喜歡魔族。

  “山東李家,送上千年玄玉一塊。”果然是家大業大,出手闊綽,修真世家送出這種東西就不易了。

  接下來的三份賀禮全部是飛劍,送禮講求投其所好,送別的東西,別人不見得能喜歡,而飛劍就不同了,即便自己不喜歡,也可以給弟子用,久而久之,就像中秋節送月餅一樣,成了習慣。

  盡管有種千篇一律的感覺,但是品質方面決不含糊,既然是誠心的取悅於人,拿不出手的東西不如不送,這可都是白撿來的,連王浩都有些眼紅。

  “拓跋家送上糜金折扇一!”唱禮人似乎有些走調,小小地折扇由金箔打造,扇面上鐫刻著精美的山水圖案,小巧精致卻又氣派不凡。不過,它沒有使用特殊的材料,煉制的手法也平淡無奇,應該說更近接近工藝品。而且折扇這種東西是雅物,上面又刻有山水的圖案,用黃金來打造未免俗氣,顯得不倫不類。

  “送禮這種事,就是份心意,攀比毫無意義。”瀾姐調皮的笑了笑。她又不想巴結玄門,純粹是陪胖子來的,說穿了就是吃高價飯,這份禮物已屬不薄,俗話說無欲則剛嘛。

  兩人調笑的時候,場內傳來一陣驚呼。

  九耀閃,一件攻擊形的法寶,器如入其名,三指粗,一指長,通體綻放閃電的銀芒,仿佛有九條電光在內部流動,打眼就知道不是凡品,採用的材料不詳,煉制手法堪稱精湛,頗有名家的風范,連盛裝的盒子也是件禁錮功能的法寶。

  封塵派在三流門派中屬於頂尖角色,巔峰時期,排名一度上升到二流門派,掌教封藍是個老古董,對家族的示好從來不予理睬,這次他一改常態,想要討好的家族自然是不惜血本的砸禮。

  太師椅上,封藍一臉地冷漠。無論再好的賀禮,只要是家族送的,也休想讓他動容。天曉得這個老家伙是多麼排斥玄門,無奈石雀一句話下來。要他慶應祝,他就非慶祝不可,叫他邀請家族,他就要送出請柬,玄門向家族發放請柬,這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來客中,家族地人佔了十之七八,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玄門都以結交家族為恥。這是砸門派的名聲阿,叫他如何笑得出來。

  “封藍前輩真是今天過生日。”瀾姐幸災樂禍的笑問,旁人或者以為封藍的冷漠是一種威嚴。熟知底細的她卻清楚,那分明就是愁眉苦臉。王浩需要家族聚會,他就立馬過生日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何況封藍為人古板,即使過生日。也不可能邀請家族的人,分明就是死胖子在幕後搗鬼。

  “應該是吧?鬼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生日。”以王浩今時今日的地位,實在沒理由在乎三流門派掌教的生日。他只是把計劃告訴石雀,告訴他,自己需要一個聚會,第二天,石雀就通知他封塵派的掌教過生日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瀾姐得知原委後笑得花枝亂顫。“你們……你們也太過分了呀,封藍前輩從不和家族來往,你這不是要他地命嗎?就算想邀請家族的人到場,放出風聲就行了。你們要他廣發請柬給家族,今後封塵派的人還用出門嗎?”

  王浩大咧咧地一擺手:“切,哪有這麼嚴重?你看那老家伙,空手套白狼,收了那麼多賀禮,美得他都不會笑了。”

  “他不是美得不會笑,他是想哭。你看看玄門來了幾家,封塵派就算混得再差,掌教過生日也不至於冷場,那些人都是知道他大肆邀請家族的人,才沒有露面。”瀾姐上氣不接下氣地解釋道。

  王浩仔細看了看,老家伙的面色確實不好,和菜市場的黃瓜差不多。“這也不能怪我,冤有頭,債有主,要算帳讓他找石雀去。”

  胖子從來不懂為別人設想,只想盡快完成份內的任務,到場地家族不少,胖子的要求也不算高,讓他鬱悶的是,這群前來獻媚地家伙光是看看就讓人覺得倒瞿口,

  王浩要排除的第一種家族就是和玄門有染的,他們雖然不是和玄門有染,卻是想盡辦法和玄門有染,說難聽點就是想當婊子還不夠資格,因為姿色不夠,這群垃圾墮落是遲早的事,不足以信任。

  瀾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這種聚會除了和玄門有關系的家族不敢來,還有一種人也不肯來,不管怎麼說,家族也有看透名利,潔身自好的人,我想,那種家族才是你尋找的目標。”

  瀾姐的推薦讓胖子頗為意外,甚至追問了一遍。“陳家,你說地是四大家族的陳家?”

  受到王家和鄭家的影響,王浩對四大家族的成見頗深,認為他們的身家都不幹淨,不過現在想想看,除了王家確實和玄門有染,其余的三家,他並沒有確鑿的証據。

  瀾姐笑笑說道:“據我所知,四大家族存在的時間,比許多玄門宗派還長,他們有自己的文化。家族裡,最難被拉攏的就屬他們,因為他們財雄勢大,不怕威脅,也很難利誘。四大家族隱藏在幕後,本來很難判定他們的優劣,但是上次的風波讓他們浮出水面,王家勾結鄭家,強強聯手,野心勃勃。西門世家受到排擠,全力自保。陳家始終置身事外,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胖子倒是接觸過陳家,除了陳靈兒的強勢叫人心有余悸,別的倒沒什麼,陳素兒還給他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行,那就定下來一家,另外還有兩家。”

  瀾姐繼續說道:“還有,你挑選家族的時候,不該完全無視實力,家族的人也不是瞎子,勢微的家族難以服眾。家族和玄門不同,玄門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崛起,可是家族不行,除了在資源和法門上不足,家族還有個致命傷,傳人只能在家族子弟中挑選,如果子弟中沒有天賦好的,無論你再怎麼幫他,也無法讓他迅速做大,比如說拓跋世家,我現在就能知道,百年以內不可能有任何改觀。”

  這無疑是金玉良言,除非是在家族中成長起來的人,不可能看的如此透徹。

  “另外的兩家人選,我也幫你想好了,藍家,實力屬於中上,家主藍傲為人謙和,在家族中口碑還不錯,鐘家,也是不喜歡出風頭的,我給你引薦他們。”瀾姐心思縝密,不單考慮到了身家清白,家族的勢利,連家主的人品也考慮在內。

  “等等,他們要不是想和玄門套近乎,跑來封塵派幹什麼?”胖子疑神疑鬼的問道。

  瀾姐毫不客氣的責怪道:“怎麼,連瀾姐也信不過?不喜歡出風頭,要看什麼情況,你還好意思說,封塵派挨家挨戶的送請柬,他們能不來嗎?他們要是不來,那才叫出風頭,我估計連陳家都要派人來,如果封塵派送了請柬的話。”

第三百六十四章 可憐的封藍

  不時有人向小舞獻殷勤,這多少讓胖子有些不爽,當她連續趕走幾撥豬哥後,胖子的臉色才晴轉多雲。

  小舞的冷漠並非針對王浩,事實上,王浩是唯一見識過她溫柔的男人。小舞仍然像當初一樣美麗,有追求者並不稀奇,倘若沒有身份的尷尬,她完全有理由成為焦點人物。

  甚至比以前更有風韻, 等待的人還沒有出現,宴會卻發生變故。一個直爽的漢子正在大聲嚷嚷,似乎是在責怪封藍自甘墮落,和修真家族的人攪和在一起,雖然沒有破口大罵,也讓封藍如坐針氈。

  在場的賓客裡,十之七八都是家族的人,這家伙說的如此難聽,還真是不識時務阿,難道他就不怕引起公憤?看起來似乎不會,封藍完全沒有解釋,老臉紅一陣,白一陣,顯然是尷尬到了極點。

  “這個家伙不至於壞事罷?”王浩密切關注,不無擔心的問道,即便無視封藍的尷尬,也怕他將宴會搞得不歡而散。

  瀾姐思索道:“很難說,很多家族是由於接到請柬才來的,遭遇尷尬的事中途離場也不奇怪,我猜想陳家和鐘家如果撞上了,一定調頭就走。”

  “媽的”王浩出口成臟,當場遭至小舞白眼,這無疑暴露出一個事實,她在悄悄注意胖子,因為胖子的聲音很小,若非仔細留意,不可能聽得見。

  “星語仙子前來祝壽。”唱禮人陡然將聲調提高八度,而且破天荒的忘記報出禮物。

  別看星語修為平常,在玄門人氣極旺。甚至蓋過了卓月,就是一流門派的掌教過壽,也未必能請得動她。她送什麼禮,是不是拜壽。統統不重要,她的出現就讓這場宴會上了檔次。

  封藍明顯愣住片刻,甚至以為是聽錯了,年紀大了,出現幻聽也屬正常,這比星語仙子真地到場要現實的多。

  封塵派雖小,消息卻不閉塞,星語仙子是什麼身份,他十分的清楚,斷然不可能來給他祝壽。然而事實畢竟是事實。場內的喧囂打消了他地猜疑。

  當他確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的幻覺,立即一改起初的陰鬱。老臉幾乎笑開了花,親自到門口相迎,想去拉星語的手,又覺得不妥,表示熱情沒所謂。被人當成老色狼就不妙了。

  “仙子芳駕光臨,封塵派上下蓬草生輝呀,呵呵。”老頭興奮過度。開始口不擇言了。

  “封藍前輩客氣啦。”星語當然不是誠心來祝壽的,大老遠跑來,是因為從石雀處得知師傅來在封塵派,還是和瀾姐母女一起來的,這還得了?說話時她還在探頭探腦的張望。

  很快,她就從人群裡找出胖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鎖定了目標,剩下地事就好辦了。星語毫無疑問的成為焦點。無暇分身,又不敢壞了師傅的大事,只能默默地監視。

  瀾姐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地寶貝徒弟真在乎你,看得還真緊,寸步不離呀。”

  “幸好她出現了,我正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王浩一臉正經的岔開話題。無論如何,那個搗亂的家伙閉嘴了。

  王浩在瀾姐的引薦下,結識藍家和鐘家的人,不動生色地送出請柬,整個過程十分的低調。

  就連瀾姐都十分詫異,原本她以為,王浩將要亮出身份,高調宣布玄門的決議。當然,她也清楚這麼做地好處,陳,藍,鐘三家都是淡薄名利,十有八九不願接受玄門招安,可是王浩畢竟重任在肩。

  “我就負責挑選出合適的家族,送出請柬,只要把他們騙到昆侖盛會,後面的事讓石雀去頭疼。”當然,他的好處已經提前到手。單純來說,能收到昆侖盛會的請柬,絕對是一件幸運的事,胖子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嗯,同樣的話由石雀說,比你說更加有分量。”瀾姐點頭稱是。

  “何止,那老東西的口才比我強太多了。”王浩破天荒地謙虛了一次。

  十分鐘後,陳家的人終於出現。

  封塵派上掌教祝壽,相對應的,陳家也該出動家主,此外還有她漂亮的女兒,至於是姐姐還是妹妹,外人難以判斷,不過胖子堅持認為那是妹妹,原因十分簡單,陳靈兒就是個大冰塊, 只有陳素兒才對人笑呢,而此刻,那個女孩就朝他笑了一下。

  關於陳家,瀾姐就幫不上什麼忙了,四大家族高高在上,和其余家族沒有來往,倒是王浩曾經造訪過他們,勉強算是有些交情。因此王浩獨自過去,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招呼。

  陳家的家主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如今他知道了王浩的身份,也知道那是惹不起的主,只是淡淡的一笑,不動生色的說道:“原來是王兄,多日不見,風採依舊。”

  “你就別損我啦,我這人雖然笨點,自知之明是有的,我哪有什麼風採?脂肪倒是不少,呵呵。”王浩破天荒的自謙了一番,身份就是身份,無論他怎麼貶低自己,別人也不可能小瞧了他。

  家主寒暄道:“哈哈,你要是笨人,世上就沒有聰明人啦。王兄來陳家做客,卻不肯透露身份,千萬別怪我們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客。”

  此人嘴上說的挺好,實際上不卑不亢,要知道,他曾經和鄭家聯手,要將胖子置於死地的,現在他絕口不提此事,一來是認為胖子找上門來,十有八九是伺機報復,另外,他也無意緩和關系。

  王浩自然能聽出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也不在意。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什麼怠慢的?我覺得挺好,再說也也沒什麼身份,點破了大家都不自然,陳家主不要見怪才好。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封塵派是有要事找你,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陳家家主做出個請地手勢,不論胖子所謂何來,他都沒理由退縮,而且退縮也沒用。

  兩人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胖子換上一臉苦相,詢問道:“陳家主可聽說過昆侖盛會?”

  廢話,誰不知道昆侖盛會,陳家家主是什麼人,雖然沒有親自參加。知道的絕不比胖子少,不過,他還是強壓住性子。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啦,本屆昆侖盛會,決定邀請陳家,陳家主請務必賞光。”王浩掏出最後一張請柬塞給對方,如釋重負的神情。就好像扔掉了燙手地山芋。不管陳家對他的成見有多深,是不是願意參加昆侖盛會,收到請柬就不敢不去。

  “且慢。這昆侖盛是玄門的聚會,陳家屬於修真世家,我們參加並不合適,你發請柬給我們,不知道是什麼道理?”老狐貍雖然不知道胖子的貓膩,卻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

  “這種事你不要問我,問了我也沒有用,我就是個跑腿的,負責將請柬交給你。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王浩將事情推的一幹二淨。

  陳家家主沉吟了片刻,突然抓住王浩的手,推心置腹道:“以前陳家和王兄有些誤會,此番王兄出現,在下還以為王兄是來報復的,剛才的失禮,王兄切勿見怪。”

  “怎麼會,我是那種小氣地人嗎?”王浩豁然的一揮大手,不是才怪。

  陳家家主一陣爽朗的大笑:“在下就知道王兄是豁達之人,從今以後,王兄就是我陳家地朋友。”

  王浩隱隱感覺到不安,要是沒有什麼企圖,誰能這麼熱情?陳家家主本來就是個工於心計的人,這種人很難有真正的熱情,即使讓你看到了,那也是裝出來的,無奈肥肉都放在砧板上了,想跑也跑不成,索性打了個哈哈,認命了。

  “嗯,既然大家是朋,就該坦誠相見,玄門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家族發請柬,無論是封塵派掌教地壽辰,還是昆侖盛會。在下聽到風聲,玄門準備改善和家族的關系,王兄既然負責派送請柬,想必應該是知道內幕的,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陳家主手眼通天,你全都說出來了,還叫我透露什麼?我只管送,不管派,說穿了就是個跑腿地,知道的沒你多。”為了躲避麻煩,胖子格外的謙虛,要知道,陳家的家主是頭老狐貍,陳家本來就是四大家族之一,卻甘願的韜光養晦,就是不願惹禍上身,他怎麼可能甘心做玄門的棋子。

  “王兄太謙虛了,你和你的草廬在玄門也是風生水起了,除非你願意,有誰能請得動你跑腿呢?你這麼遮遮掩掩的,很容易讓我聯想到有什麼陰謀,要是你不給出一個理由,這張請柬恕在下無法接受。”陳家主將請柬遞還給胖子,淡然的神情,仿佛那就是張寫滿廢話地紙片。

  家族雖然地位不高,應該說是卑微才對,但是這並不能証明他們都是笨蛋,恰恰相反,處於金字塔底層的他們更加擅長求存之道。陳家家主有著不輸於西門藏的狡猾,卻比西門藏更加難產。

  因為陳家即沒有野心,也沒有困境,他只守不攻,可謂是無懈可擊。

  “無欲則剛啊!”王浩在心底感嘆,要對付這種家伙,耍花招是不行的,必定要將隱情據實相告,然後曉以利害,才能讓他乖乖就范。

  “家主也是明白人,我就不兜圈子了,玄門的意圖非常明確,就是加強對家族的控制,但是玄門就是玄門,非到萬不得已,不會幹涉家族的事,玄門初步的打算是在家族挑選出幾個具有實力的家族,負責管理修真家族的事務。你應該很清楚,有不少家族和玄門宗派有秘密往來,這種現象令人非常不安。”

  “玄門和家族的勾結由來已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們選擇這個時候出手,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是什麼原因我就不問了。對付這種狀況不能硬來,否則的話,你們的計劃很快便會夭折,提高家族地位不失為上策。可是陳家卻無意出頭露面。”陳家住不愧是只老鳥,分析的頭頭是道,最後就是不上路。

  王浩陰笑道:“這不是你願意不願意的問題,有多大實力就有多大的義務,陳家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有義務治理好修真家族,不讓它淪為藏污納垢的地方。要不是修真家族太亂,玄門也懶得採取行動。”

  “要是我說陳家淡薄名利,只求潔身自好,不願意接受玄門的抬愛呢?”老狐貍小心奕奕的試探。

  王浩發出一陣譏笑:“潔身自好,淡泊名利,是強者才有資格說的,家族從來就不太平。陳家能獨善其身,是擁有過人的實力,別人才不敢來動你們。要是你失去這次機會,陳家很可能在今後失去這種優勢,到時候,你用什麼來保持這份平靜?”

  陳家家主用力拍了幾下巴掌,讚道:“王兄見識過人!說的好!在下再問一句,本次接到請柬的,除了陳家,還有誰?”

  王浩呵呵笑道:“請柬一共有三張,除了你們陳家,還有藍家和鐘家,他們都收下了請柬。”

  陳家家主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點頭道:“嗯,這兩個家族實力稍微弱些,品行卻都不差,王兄挑出他們,足見動過一番心思,請柬在下收下了。我先前說過的話作數,王兄今後是陳家的朋友。”

  “我也送你一句忠告,陳家今後少不了和玄門打交道,切忌不要與任何一派走的太近,包括和我。”這句話是純粹是為陳素兒說的,胖子畢竟和她嘗過兩次魚湯,和胖子一起享用過美食的,那就是朋友了。陳家家主老謀深算,應該聽得明白。

  辦完了正事,剩下的就是吃了,無奈封藍因為滿腹怨念,也沒用心的準備食物,找來找去就是些瓜果和點心,茶水倒是不賴,片刻後,胖子混了個水飽。

第三百六十五章 第一次履約

  送出三份請柬以後,王浩辭別瀾姐母子,回到草廬,將挑選的家族通知石雀,然後立即宣布閉關。

  無奈呀,陳玄成天催命似的嚷嚷,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再拖幾天,另外,王浩要抓緊時間做好準備,至少要煉制一兩件傍身寶物,以備不時之需,天曉得魔族是個什麼樣子,反正在那裡不可能遇到朋友,能依仗的只有法寶。

  丹房被清理的幹幹靜靜,中央架上了丹爐,四周布置起結界。老實說,這裡更像實驗室。

  “你確定不讓星語進來,那小妮子委屈著呢。”卓月笑嘻嘻的問道,胖子聲稱閉關,不準任何人接近丹房,連徒弟也不例外,卻唯獨留下了她,這份殊榮居然讓她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

  王浩心不在焉的說道:“你留下,能幫的上我,她能幹什麼?論起制造噪音的能力,一個女人約等於五百只鴨子,星語絕對抵得過一千只鴨子,有誰願意在幹活的時候,讓一千只鴨子來煩自己?”

  實際上胖子不叫上徒弟還有個原因,近來星語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最樂衷做的事就是看胖子笑話,揭底牌,潑冷水。如果是用正常手法煉丹,胖子倒是能確保不失,讓她看看倒也無妨,可是如今的胖子,十次煉丹至少有九次是在探索,是在挑戰極限,做這些嘗試,失手在所難免,要是讓星語看到了,那就成快了笑柄,今後胖子在她面前別想抬的起頭。師傅的威嚴也就沒了。

  “一個女人等於五百只鴨子?很有意思的理論。”小醫仙冷笑,胖子顯然觸犯了禁忌,要知道她也是女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同地。”王浩越描越黑。

  “我有哪裡不同了。難道我不是女人?”卓月明知故問。

  “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我的意思是,你不但不會吵我,還可以從旁指點,我可是在履行約法三章,你不至於為一句戲言斤斤計較吧?”王浩憤憤不平道。

  “算你遵守承諾,先說說看,你有什麼打算?”小醫仙對這種嘗試的期待絲毫不亞於胖子,因此點到即止,很快拉回正題。

  “我要煉制血鯢。”王浩若有所思地說道。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出煉制的方法。

  血鯢的威力有目共睹,這個頭變態的怪物。它釋放的血霧讓玄門束手無策,要不是胖子孤身犯險,魔族已經全身而退了。這樣一頭怪物要是不善加利用,那就太沒有天理了。

  不過,控制血鯢並不容易。這怪物不同於風貍,它沒有感情,生性暴虐。寧死也不肯向誰屈服。血護法很可能有近似於無名的邪門本領,然而胖子卻是門外漢,他唯一的招數就是將異獸煉成丹,利用御丹術操控,雖然拙劣卻是百試不爽。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小醫仙若有所思,但是看的出來,她並不滿足這種方法。

  胖子笑著聳聳肩膀:“要是這麼簡單,我就不找你了,這怪物十足的變態。唯一的缺陷是怕火,我不能用火煉它,另外,我想改善它地屬性,至少讓它不再怕火,要是能獲得別的能力就更好。”

  小醫仙露出原來如此的笑容,眼神也比方才明亮了許多:“你倒是說說看,想用什麼方法?”

  “要煉成丹也不難,它怕火,我就使用冰燄,但是,我想不出怎樣克服它地缺點,我原來的打算是採用冷煉,加入悍牛血,這方面你比我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王浩的眼神猶豫不決。

  “血鯢是凝聚陰氣所生,悍牛血是至陽的血,把這兩種血液參合在一起,很有可能導致兩敗俱傷。”小醫仙通曉醫道,深知陰陽相克地道路,她的冷煉也是建立在此基礎之上。

  王浩解釋道:“這個我知道,不過血鯢是凝聚血氣所生,任何血液都能夠吸收,也就是說兩者是有可能結合的,我還能利用冰燄幫忙降溫。”

  小醫仙皺眉道:“我不否認兩者有融合地可能,但是違背了最基礎的陰陽理論,很有可能煉出一個可怕的怪物來。”

  “它本來就是個怪物。”王浩提醒道。

  小醫仙無奈道:“那也不能不按章法出牌,隨心所欲的亂來,你有沒有考慮過,假如他們真的融合,會生成什麼樣的怪物?”

  “目前還不清楚,試試就知道了。”王浩嘿嘿笑道。

  小醫仙一陣狂暈:“煉丹術就是在創造生命,至少也要延續以前的生命,無論做什麼,都有些原則是無法改變的,比如說陰陽,你強行讓兩者融合,說不定讓新生命一誕生就身患絕症,無法修煉,甚至不能生存,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慢慢衰亡。或者更糟,制造出一條殘缺不全地生命,當然,最大的機率是陰陽互沖,同時毀掉兩種珍貴的材料。”

  王浩不禁笑了笑:“知道的還不少嗎!陰陽不單是相克,也相互依存,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一個丹並不止是一個生命,而是一個世界,師傅曾經說,三千大千世界,盡在一顆丹中,哪個世界是只有陰或者只有陽的?師傅最後一次出手煉的是龍虎丹,龍與虎,這兩種動物在現實中相遇,非拼個兩敗俱傷不可,師傅卻將他們煉在一起,到現在我仍然疑惑不解,不過這足以証明,將血鯢和悍牛血煉在一起,並非完全不可能,至少血鯢能吞噬血,而悍牛血也是血。”

  一枚丹就是一個世界,三千大千世界,盡在一顆丹中,一代丹王,到底是怎樣的境界啊!那種境界。旁人連仰視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道卓月是折服於丹王的境界,還是相通了陰陽互調地道理,也許兩者兼而有之,她不再反對將兩者強行融合。這是讓血鯢產生變化的基礎,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讓血鯢擁有更多能力。

  首先,這頭怪物居然怕火,想來都讓人發笑,修真者裡的御火高手雖然是鳳毛鱗角懂些皮毛地大有人在,即便完全不懂,煉制一件能放火的法寶不難吧,再退一步。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煉制法寶,臨時找些材料放火總能做到,就憑這一條。血鯢就很難躋身頂級異獸的隊伍,甚至連一流都算不上,因為缺陷實在太夸張,在這種狀況下,血鯢的強大只能淪為笑柄。

  要想讓血鯢不再怕火。最簡單的方法是讓他擁有火燄的屬性,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用冰。王浩的冰燄能夠造成恐怖地低溫,配合上血霧奪人的氣勢,足以將火燄的溫度壓制到燃點以下。

  王浩並不滿足,他仍然在思索,他試圖讓血鯢更具有攻擊性,而不是僅僅限於防御,這本身就是一次豪賭,何妨賭地再大一些,胖子從來不缺少賭徒的瘋狂。從玄門搜刮來的財富則讓他底氣十足。

  “血鯢本來就變態了,假如它修正了怕火的弱點,幾乎沒有人能制得住他,這樣你還不知足嗎?再說你沒有把握保証它變異成功,押上太多的材料簡直就是冒險。” 看著王浩將家當一件一件地掏出來,毫無疑問,他是要孤注一擲,小醫仙不得不做出提醒,但是連她也明白,沒人能阻止胖子,而且連她自己也想玩得大一點。

  “就是沒有把握才夠刺激。”果然,王浩無視她的體型,聚精會神的挑選材料。

  利人就是利己,王浩為玄門打開方便之門地時候,他的財富也與日俱增,李廬就如同一部斂財的機器,即便他肆意的揮霍,財富仍然在不斷增加。時至今日各式各樣的材料幾乎塞滿了星藍指環,王浩迫不及待要為收藏來一次瘦身。

  丹爐除了煉丹以外,還有另一個作用,所有的丹爐都是件禁錮的法寶,然而,不是所有的丹爐都能禁錮血鯢,幸虧胖子的丹爐是陳玄和雲逸聯手打造,才算困住這頭怪物。

  丹爐內充斥著殷紅地血舞,竟似比鮮艷還要鮮艷奪目,當初剛被囚禁的時候,怪物也試圖掙紮過,但是丹爐禁受住了考驗,精疲力竭後它終於平靜下來。

  “要開始了麼?”小醫仙提高戒備,不知道因為什麼,她有種不安的感覺,王浩的想法是要制造一頭超強的怪獸,變異後的血鯢一旦脫困,勢必演變成一場災難。

  王浩又何嘗不知,一方面缺少把握,需要找人商量沒,一方面也是出於應急的考慮,才將她找來。

  悍牛血滴入以後,血霧立即產生劇烈的變化,起初的平靜被瞬間打破,丹爐內仿佛沸騰了一般,冷煉並非是指用冷卻的方法煉制,而是採用不用火的手法滿足煉丹條件,首先要做的是讓材料發生變化,可以採用的方法有很多,最高明的一種無疑是利用不同材料的屬性,自然而然的發生變化,第一步無疑取得了成功。

  情形有點像將水滴入燒滾的油裡,但是又有不同,油和水是永遠無法相容的,因此水滴掉入油鍋以後,會產生強烈的迸濺,直到所有的水分濺出鍋外,油才能重新回歸平靜。而血鯢本身不排斥任何血液,甚至有吸收所有血液的特性。因此血霧並非要將悍牛血排斥出局,反而在第一時間吸收了悍牛的血液,現在的情形有些類似於燃燒。

  小醫仙目睹奇景,也是驚愕非常,無論採用什麼方式,煉丹或者煉藥,保持材料的屬性相容,保持煉制過程的穩定,都是第一位要考慮的,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讓材料緩慢和平靜的情況下煉制,而王浩使用的方法完全違背的常理,兩種血液相遇後,產生的強烈變化絕不僅僅是燃燒,而是一連串的爆炸,只是被丹爐壓制住了。

  “你確定沒有問題。”小醫仙輕舞玉臂,又一個禁制悄然完成。

  “情況比我想象的要順利,你看。血霧雖然沸騰了,沒有出現蒸發的跡象。如果能夠保持現狀,我就不用冰燄給他降溫。”王浩神情專注,絲毫也沒分心。這是煉丹師最高貴地素質,無論發生怎樣的變故,一名優異的煉丹師都應該將注意力集中在丹爐和煉丹的過程上,不為外物所擾。很多材料不敢採用火煉,就是顧及到水分地流失,血霧也是如此,因此它會怕火。

  小醫仙深曉其理,小臉一陣陣發燙,的確,她剛才犯了個極度低級。而又愚蠢的失誤。

  “讓他維持現狀,我們準備材料。”王浩等待變化趨於穩定,走向房內的另一個丹爐。所謂的穩定不是指血霧停止爆炸。而是這種爆炸維持了一段時間,沒有對丹爐形成致命的沖擊,胖子有理由相信,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至發生意料之外的變化。當然,假如爆炸加劇。到了丹爐無法承受的時候,他會使用冰燄降低溫度;假如爆炸的頻率下降,他會在投入一滴悍牛血下去。總之,維持現狀就對了。這就是冷煉地過程,其實和御火差不多,對材料變化的速度和極限有效控制。

  大部分材料是血霧沒辦法吸收的,必須先想辦法將它們變成霧狀,而且不能用火,凡是用加熱方式液化或者汽化地材料,受冷後又將重新回到固態,勉強將他們投入血霧。那叫做自欺欺人。王浩作為御火術的宗師級人物,雖然有獨到之處,但是對於火的依賴也十分嚴重,不用火的話,頗有些寸步難行的尷尬。

  小醫仙就不同了,因為不懂得御火,她致力於用冷煉地方法嘗試煉丹,盡管從來沒有成功過,那是由於不懂的煉丹術,對材料的把握有些缺陷,王浩剛好能彌補她地不足,兩人的配合可謂是天作之合。

  “交給我。”小醫仙依樣畫葫蘆,採用兩種,甚至三種,四種材料聚合在一起,產生的變化,將滿地的材料迅速變成霧狀,她的手法比胖子嫻熟多了,而且完全不用思考,有理由相信,她不是在嘗試,而是在以前就做過試驗,此刻是胸有成竹。

  “神乎其技呀。有時間要向你認真討教才行。”王浩不懷好意的說道。

  “又挖苦我是不是?別忽悠我啦,不就是想讓我賣力幹活嗎,我又沒偷懶。別人恭維我兩句,我還能心安理得,丹王的弟子來夸獎我煉丹的手藝,你說我敢接受嗎?我是瞎碰瞎撞的,不像你命好,有人教,能做成現在地樣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失敗,要是子魚先生在場就好了,他對冷煉的造詣不比我差,而且他醉心於煉丹術的嘗試,已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做夢都想觀摩一次煉丹,要是能親手煉成一枚丹,他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小醫仙轉眼間有將五種材料汽化,是永恆的汽化,而不是簡單的加熱。煉丹術同樣遵循能量守恆的定律,用兩種還是五種材料完成變化,效果都是一樣,不同的是,後者更節省時間。

  “好端端的提別人幹什麼?我可是真心實意夸你,一點挖苦的意思都沒有,小醫仙就是小醫仙,你擅長的並非煉器,卻能一語道破雲逸的不足,你從來沒煉出過一枚丹,卻能做出讓我驚訝的事,我相信你對陣法的見解,也能讓陳玄另眼相看。如果石雀要選玄門第一聰明的人,我的票鐵定投給你,我真是好奇,你怎麼什麼都懂?”王浩雖然不屑她提及子魚,對她的智慧和見識卻是由衷的讚嘆,出道至今,他還從未恭維過什麼人,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破。說實話,有時候和小醫仙在一起,他甚至沒來由的感覺自卑,無知畢竟是件可恥的事情,尤其是在欣賞的女人面前表露出無知,叫他無地自容,因此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不遺余力的想要超越這個女人。

  小醫仙聽出他並非挖苦,笑笑說道:“我什麼都懂,可惜什麼都是半吊子!煉器我不如雲逸,陣法比不上陳玄,至於煉丹,如果我是你的徒弟,怕是要被你給罵死。我提到子魚,不是因為他有多高明,而是敬佩他的執著。他在煉丹的嘗試上努力過千年,從來沒有成功過,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和他交往使我受益良多。不僅是煉丹上地知識,還有那種精神,這種精神總能讓人感動,你不是也欣賞蘇老頭的執著,才幫他完成築基。”

  “我哪舍得罵你?”王浩一臉無辜:“別忘了,我學煉丹也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我的御火術也是自己領悟到地,我知道自行嘗試有多困難,子魚這個人確實不簡單,幫他完成心願也不難。我不能讓他煉成一枚丹,但是能讓他觀摩一次煉丹。”

  “我代子魚先生謝謝你。”小醫仙莞爾一笑。

  “沒什麼好謝的,我煉丹不怕人看。也沒有避過別人,一個人煉丹,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王浩隨手撿出兩件材料,放在掌心中煉制起來,漫不經心地神情就像在煉制歸元丹。不過當他投入悍牛血的時候,小醫仙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丹。

  悍牛血異常珍貴,而且得來不易。是煉制很多高級丹必須的材料,除非是煉出的丹物有所值,否則胖子決不肯輕易動用。

  這一次,胖子一口氣拉出了三十六顆丹,而且是一氣呵成,顯然,那並不是他的極限。

  “你的內丹傷的不重,經過調理,也好得七七八八了。現在主要是真元受損,這種丹能助長真元,雖然不能立竿見影,長期服用幫助也非常大。拿著,記住是每周服用一枚。”王浩掏出神農鼎,將煉出的丹一顆顆地裝進去,然後一並遞給小醫仙。

  神農鼎對別人或許是無上寶物,但是落在胖子手裡就成了毒藥,胖子能煉出來的丹,無須借助神農鼎也能煉成,無法煉成的丹,使用神農鼎也無濟於事,更為關鍵地是,使用了神農鼎或者能讓煉制的過程變得簡單,但是他永遠別指望能超越丹王。

  難道丹王就找不到更好的丹爐,可是他仍然使用那口老掉牙的丹爐,究其原已,他已經能達到不役於物的境界。好丹爐也可,不好地丹爐也可;有丹爐能煉,沒丹爐同樣能煉。王浩好不容易窺到些門路,哪肯再走上回頭路。

  說起來簡單,做到卻難,修真者不看重財寶容易,不喜歡法寶的有幾個?俠客有哪個不喜歡名劍?愛車族誰沒有一部渴求的好車,相應地,煉丹師最有用的寶貝便是丹爐,即便用不上,也要千方百計地搞來,小心收藏,所以胖子一直保存到現在。

  本來他有意將神農鼎留給星語,不過情況發生了變化,它決定接納星語的感情,就不能再教她煉丹術,所以他沒把神農鼎給星語,數來數去,倒是送給小醫仙最合適。九大神器之一的神農鼎,送給救人無數的小醫仙,也算是個絕佳的歸宿,它今後能幫助更多的人。

  小醫仙焉能猜不出他的想法,無論準備的再怎麼充分,此去魔族也是兇險萬分,胖子一改常態,做得是無法回來地打算。

  無論再怎麼優秀,能夠感動女人的,始終是男人的真心,尤其是卓月這種聰明的女人,不會被男人的表象迷惑,只有火熱的心才能讓她有所觸動。

  有個男人在生死未卜的時候,寧願單獨和她待在一起,並且為她準備好了將來,連最珍貴的寶物也毫不猶豫的留給她。

  這就是卓月感受到的一切,難道不是嗎,就算胖子富裕的流油,如同神農鼎這等絕世神器,也斷然拿不出第二件來,何況他原本就是煉丹的,神農鼎在胖子的手裡,比在她的手裡更有作為。

  小醫仙不願點破,卻暗自做出決定,淡然道:“丹我收下,神農鼎我不要。”

  “拿去罷,我用不上,我的收藏夠多了,不差這一件。”王浩硬是將神農鼎塞給他,轉頭觀察血鯢的變化去了,最終,他又向丹爐中投入一滴悍牛血。

  如同驚雷的霹靂洞穿丹爐,連大地也隨之微微顫動,這預示著血霧達到煉丹的理想狀態,王浩不準備動火,所以要抓緊時機,他一口氣將兩團氣化後才的材料投入丹爐,然後聚精會神的等待,冰燄已經在指尖燃起,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的狀況。

第三百六十六章 意外之喜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王浩無視血霧的劇烈反應,不斷投入氣化後的材料,看起來不像是在煉丹,卻像是在煲湯。

  胖子即便自私,卻是極重義氣,為兄弟兩肋插刀,沒什麼可說的,這才是男兒本色,換成陳玄也是如此,陪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皺眉頭。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割舍不下的東西,恰恰相反,他有太多割舍不下的東西。修真在於煉心,意志薄弱,優柔寡斷的人難以突破高手的境界,陳玄無疑做到了拿得起,放得下,但是王浩仍差得很遠,這種兩難的抉擇正是對心靈的歷練。

  小醫仙則是將剩下的材料氣化,不過這種沉悶的氣息實在令人不適,簡直是難以忍受。“拜托,別像生離死別似的,我決定,和你們一起去魔族。”她終於說出了心底的話。

  “你還是別去了,送死的事,這麼積極幹什麼?”胖子固然是一陣狂喜,但是並未同意。

  “要是準備去送死,我勸你也別去啦,闖一次魔族而已,不至於要生要死,我們有無枚龍珠在手,陳玄的陣法,你的御火術,還有血鯢,都可以拖延時間,也就是說,如果事情進展的不順利,我們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啟動陣法,然後全身而退,沒什麼好怕的。”小醫仙輕輕的一攏額角碎發,繼續說道:“我怕的是陳玄報仇心切,像一千年前那樣喪失理智。那畢竟是人家魔族的地方,硬碰硬的話,他不夠資本。當初魔君賽奪是何等強大,終究難逃一死。”

  “陳玄就是沖動點而已,還沒有到犯傻的地步,他就是不為自己設想。還要活著照顧雨霞,再說,我還能管住他。”王浩將胸脯拍地啪啪作響。

  “陳玄要是真能保持理智,就不會非去魔族不可了,你還不是陪他一起瘋?你還管他呢,你們兩個都是一路貨色。”小醫仙毫不客氣的揭穿胖子的嘴臉,人家陳玄不過是偶爾瘋狂一次,而且人家的瘋狂都是建立在實力地基礎上,胖子卻是經常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情,還美其名曰挑戰極限。話說回來,拋掉感情的因素,陳玄和胖子都是沖動型的闖將。真要瘋起來,殺傷力驚人,他們恰恰需要小醫仙這樣一個能攻善守,時刻都保持理智的高手入伙。

  王浩慚愧的老臉通紅,最終同意了她入伙。氣氛隨之變得緩和,融洽。

  隨著不斷吞噬各種材料的能量,血鯢變得更加強大。劇烈的震動傳遍整個草廬。變化驚動了大批的高手,尤其是石雀,他霸佔的草廬離丹房最近,當然是第一個察覺到異狀,草廬雖然崛起不久,麾下卻高手如雲,加上有他坐鎮,誰敢把爪子伸過來?

  畢竟是玄門地泰山北鬥,給人留下好事的印象就不妙了。石雀強壓住萬惡的好奇心,準備來個處變不驚,至少等到有人來通知,他才出面解決問題,不過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找,這裡是草廬,又不是他地地盤,就算出了事,草廬的人也不會來找到。

  無奈下,好奇心終於戰勝了一切,石雀一個人步出草廬,假惺惺的詢問發生了什麼。震動還在持續,不難找出發源的地方,等他趕到的時候,丹房外已經圍了不少地高手,他們也是感受到地面的震動,紛紛趕來,不過只敢在私下猜測,議論,卻不敢闖入丹房一探究竟。

  草廬的主人畢竟是王浩,他們地身份是客人,也是屬下,不得到王浩的允許,他們萬萬不敢闖入。

  “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老朽進來幫忙?”石雀也有所顧忌,丹房相當於一派掌教閉關的所在,本門弟子不能闖,外人更不能亂闖,因此,只是扯著嗓門詢問,當然,假如得不到回復,他就有理由懷疑胖子遇到麻煩,用解圍的名義沖進去不失為一個絕妙的理由。

  要知道,死胖子經常搞些特殊的舉動,屬於十足的危險分子,他不得不做些防范。

  “什麼事都沒有,我在閉關。”王浩的簡潔而幹脆,先趕走外面的人再說。

  丹房內地情形有些失控,起初,王浩還擔心血鯢無法吸收其余的能量,要知道,正常的煉丹是利用御火術,將兩種材料強行溶化,結合在一起,完全是依靠人為的手段,並且組合的材料屬性絕不能相悖。

  但是胖子這次是反其道而行,首先,他完全打破常規,第一個就放入了丹引,最後才放入丹引是煉丹術的常識,也是前人留下的準則,王浩無視這種原則並非無知,而是建立在自信的基礎上。挑戰極限就要敢於打破常規,甚至是被驗証過無數次的常理,對於想要觸摸巔峰的人,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其次,胖子試圖利用血鯢自身的吞噬能力,如今已經証實這種方法完全可行,血霧不僅能吞噬血液,並且能吞噬能量,血鯢甚至不需要卓月將材料氣化,就能吞噬其他材料的能量,

  血霧能夠輕鬆奪走生靈的生命,然後從生靈的身體上獲得能量,這原本就是它的本能,能量本身就是無形的,所以現在的情形與其說是煉丹,不如說是在飼養,胖子要做的僅僅是將各種材料投入丹爐。

  第三,悍牛血的屬性和血鯢完全相反,兩者相遇產生的反應就是爆炸,到現在為止,不但沒有趨於平靜,反而癒演癒烈,當然,王浩並不希望爆炸停止,不然的話,他又要動用一滴悍牛血,才能維持煉丹的過程繼續執行。

  草廬外感覺到的震動就是爆炸引起的,隨著爆炸的加劇,震動也更加強烈,王浩並不擔心爆炸。威脅來自於丹爐地承受能力。

  毫無疑問,在不斷吞噬的過程中,血鯢變得空前強大,如今由它產生的爆炸。已經讓丹爐岌岌可危。

  煉丹的目地是讓血鯢接受控制,並且克服以前的缺陷,像血鯢這種具有吞噬本能的怪物,要使它變得強大,隨時隨地都能辦到,無需現在進行。,

  王浩不再向丹爐中投入材料,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控制爆炸,至少在煉丹結束以前,絕不能讓丹爐掛掉。他的雙手飛快的運轉。打出眼花潦亂的印訣,放棄了御火術,印訣成為煉制的主要手段。

  “陳玄為你打造的丹爐雖好。但是本身的材質決定強度,另外,在結構上也沒有加以彌補,這導致丹爐存在致命地缺陷,我提醒過你。”小醫仙喃喃自語。現在換用神農鼎已然遲了。

  當初煉制丹爐的時候,雲逸只考慮到丹爐對於高溫的承受能力,簡單地將丹爐理解成鍋爐。忽視了材料對丹爐的沖擊,這才尋致丹爐存在瑕疵,但是這也不能怪她,說到煉丹,她畢竟只是個外行,哪裡知道煉丹使用的丹引是活物,而且都是修煉千年,甚至是萬年的怪物,它們要是掙紮起來。強度是非常恐怖的。

  “現在還不到抱怨地時候,幫幫忙。”王浩泰然自若,只要煉丹還沒結束,他就會專注於過程,心無旁騖。

  本來胖子已經舍棄丹爐,但是血鯢的特殊,讓他必須借助一個禁錮的丹爐,誰知道特殊地煉制方法居然產生爆炸,總之,倒霉的事全部碰到一塊了。

  真元投入丹爐,不僅未能壓制住怪物,還被血霧全部吞噬,血鯢再一次展示了它的強悍,讓玄門修為第三,博聞第一的小醫仙束手無策。

  反觀王浩,仍然在不慌不忙的完成印訣,封印異獸,關鍵就在於御丹術的運用,也是印訣的使用,今後所有可能使用的印訣,都要在凝丹以前打上烙印,這種方式類似於利用動物的條件反射,不同地是,動物有可能偶爾違抗指令,但是被煉制成丹以後,即便它拒絕接受指令,身體仍然要被御丹術控制。

  “轟!”

  丹爐經歷陣痛後終於掛掉,變異後的血鯢脫困而出,瞬間擊垮了四周的禁制,這個新鮮出爐的怪物擁有不可一世的本領,卻對胖子懷有本能的恐懼,他沒有展開攻擊,而是飛一般的逃走。

  所有動物都擁有最原始的本能,耐人尋味的是,這種本能通常情況下都是正確的。比如說,它們不需要教授,就能準確地認知天敵,胖子就是它宿命的天敵。

  “想跑!”開玩笑,煉制這個家伙用去了胖子一半家當,豈能隨隨便便的讓它溜走。王浩沒有血鯢的本領,無法穿牆而出,他是硬生生的破牆而出,沒有禁制的保護,幾拍破竹子哪擋得住修真者。

  血鯢的突然出現,讓圍觀者出現一陣恐慌,這些家伙雖然拿怪物沒有辦法,卻是沒有笨蛋,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居然奇跡般的作到了零傷亡。

  鬱悶的是,煉丹的過程沒有結束,怪物就不受御丹術控制。

  手中的冰燄蓄勢已久,卻無法加諸在怪物身上,胖子氣急敗壞,一邊緊追不舍,一邊不顧身份的破口大罵。

  所謂情急生智,罵著,罵著,胖子突然靈機一動,他雖然追不上血鯢,但是冰燄卻能夠追上,既然這怪物喜歡玩,小爺就陪著你玩,優秀的煉丹師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完成煉丹。

  裂天之痕隨心而動,不等主人召喚就透體而出,胖子要做的僅僅是抬抬腳。

  冰燄在胖子擁有的火燄中不是威力最大,但是無疑是最美的,宛如閃電的銀芒,燃燒的玄冰,高雅而華貴。事實上,那的確是燃燒的冰,擁有火燄的外形,卻是冰本質。每一次跳動都是燃燒生命的綻放,火燄碎裂成細小的冰晶,徐徐落下,它的驕傲似乎不願受到污染,在落地前便急匆匆地溶化,留給人的無盡的遺憾,地面上的圍觀者大都攤開了雙手,試圖感受那份美麗地溫度。

  這些舉動。看在不解風情的胖子眼中,除了好笑再無其它,因為他知道那份美麗的溫度一定會讓嘗試者非常的不舒服,漂亮地東西往往更適合觀賞而不可近瀆。除非你有過人的實力就另當別論了。

  怪物的表現卻讓王浩眼前一亮,應該說這頭怪物才一出爐,就帶給主人一份意外之喜,血霧的受到冰燄的攻擊時居然沒有產生任何反應,這意味著它的形態不受低溫的影響,為了証實心中的想法,胖子加強了冰燄的強度和頻率,結果還是一樣,血霧除了溫度下降,形態和體積沒有絲毫變化。

  “哈哈。老夫幫你截住他。”看熱鬧自然少不了火修的份,仗著有御火術護體,老雜毛毫無顧忌。

  王浩也正想用御火術試驗。因此沒有阻止,只是提醒他小心,不要太接近血霧。

  老雜毛倒也不笨,且戰且退,御火術卻不含糊。

  怪物一心逃走。沒有撲開血霧,體積不足兩米,烈燄卻長達十米。帶著焚天地氣勢,估計是老雜毛的極限了。

  不一刻,血霧受熱後就象開水一樣沸騰起來,不過它不像過去一樣蒸發消失,僅僅是沸騰。

  強悍!王浩兩眼放光。饒是在動手前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和分析,血霧出現這種功能卻是他始料未及。

  “閃開,讓我來。”王浩將冰燄換成紫燄,灼熱地光眩目非常,一陣陣熱四處輻射。很快,地面的草木開始燃燒,紫燄風暴的核心,也就是血霧所在,亮度達到了無法直視的地步,猶如懸於頭頂的一顆恆星。

  強光沒有持續多久便悄然消失,天空仿佛一下子暗淡下來,胖子只是在實驗,並不想掛掉怪物。

  奇景再次出現,血霧依舊在沸騰,而且異常強烈,儼然像燃燒地火,它仍然保持霧狀,形態沒有絲毫改變,但是當它席卷地面的時候,不再僅僅是讓一切失去生機,還會掀起沖天的火海。

  毫無疑問,血霧不再懼怕火燄,但是看得出來,它依然怕王浩,它始終沒有進攻,只是一味地逃避王浩。

  “這家伙非常強悍。”王浩喜出望外的叫道,無視一幢幢竹樓被點燃,草廬已經是一片狼藉。

  異獸的本能沒理由出錯,這種常識怪物還是王浩都十分清楚,因此怪物依舊在逃,王浩也不見緊張,除了他們,博聞第一的小醫仙也清楚,她開始數落胖子。別看怪物一直在跑,它的威脅仍然存在,修真者被他沾上,片刻間便要化成白骨。

  “我就是做個試驗,看它還怕不怕火。”王浩也害怕玩出事故來,污染環境不怕,燒點房自也行,搞出人命就不妙了,狡辯的同時開始收拾怪物。

  怪物之所以害怕王浩,是因為他的混沌之火,早在歐洲的時候,它就品嘗過黑燄的苦頭。在黑燄地面前,沒有什麼是不能被摧毀的,而且再強悍的身體,也不能掩飾靈魂的脆弱,混沌之火的恐怖的地方便是能煉化魂魄。

  再次看到黑燄的時候,血霧居然出現了戰栗。

  血鯢已經變得強悍,無需再為他顧慮太多,黑燄毫無規律的伸展,有些甚至鑽到血霧的背後,但是又被勉強拉了回來,片刻間便將血霧包圍,凝丹的過程隨之進入尾聲。

  王浩微微皺眉頭,按理說,隨著實力的進步,控制黑燄應該變得輕鬆,但是他卻感覺到力不從心。以他目前的能力來說,使出如此蹩腳的御火是件十分丟臉的事,好在能看出的人並不多。

  五級御火術下的黑燄仿佛是狂暴的惡龍,不斷挑戰他的控火能力,控制變得越加艱難,御火和御獸都有共通之處,火越兇悍,控制起來也就越難,同理,假如你要的是一頭乖巧的寵物,就別指望它能在爭鬥中幫上大忙,這是個兩難得問題,但是卻合情合理,御火者惟有具備更強的能力,才能控制更強的火,青常的修真者,不可能依仗一頭兇獸,抑或是與別不同的火而一步登天。

  血霧在黑燄的逼迫下一再退縮,形成的結局就是自行壓縮,最終達到王浩期待的程度,其間,他一直在使用印訣,直到煉制結束了,才鬆了口氣。

  被煉成丹的怪物大概有足球大小,殷紅,霧狀,和以前的血霧相差無幾,這與王浩事先的猜測十分吻合,實際上利用御丹術控制異獸,本來就不求改變異獸的外形,只求便於控制。倘若不是王浩別出心裁,要利用煉制過程幫怪物克服以前的弱點,完全能夠保持血鯢原來的形態,有朝一日,他如果將丹拆掉,血鯢仍然是血鯢,沒有任何的不同。

  石雀聞風而至,搞清狀況後差點噴血,在歐洲的時候,他就竭力主張殺掉血鯢,這種怪物不該存活在世上,後來拗不過胖子,才改變初衷,容許王浩收走血鯢,不過他再三告誡,一定要用心看管怪物,要是讓怪物溜走,或者鬧出什麼事端,胖子要全權負責。

  這從歐洲回來才過了幾天,血鯢就鑽了出來,還被王浩提升了能力,如今要制住這怪物可難了。

  “放心,我保証控制住它。”王浩將血鯢拋來拋去,看起來就像一件玩具。

  “你能控制,老朽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子。”石雀勉強將沖到口邊的話又壓了回去,畢竟這是在草廬,他要給足王浩面子才行。

  費了不少的口舌,才讓人群漸漸散去,王浩單獨將星語留下。

  “把這些丹給你老爸帶去,對了,我這還有兩顆傳魂丹,一起帶去給他們,要是你父母哪天想通了,或者有一天誰先走了,他們可以選擇轉世。”王浩連儲物手鐲一並扔給星語。

  星語粗略的看了看,當場被嚇了一跳,以每周換兩次的速度,都夠換上幾年時間。胖子的反常說明了一件事,有陰謀,即使再笨的人被連續騙過幾次,也變得聰明起來了,何況星語就不笨。

  “師傅,你是不是要出遠門?”她警惕的問道。

  “陰謀個頭,快點上路。”王浩心虛的罵道。

  “你若不是離開很久,煉這麼多丹幹嗎?還有,每當你要做傻事,就千方百計的騙我走,你別想讓我再上當。”說歸說,星語將手鐲帶上手腕,她沒說不送,但是也不用現在就送,父親那裡的丹,還夠換很長時間呢。

  “我閉關時閑著無聊,就一次多煉點丹咯,節省材料又省時間,不行嗎?”王浩哭笑不得,想起自己跟著陳玄闖魔族,還真有點傻呼呼的感覺,想不開呀。不過事實再一次驗証,丹王飛升時趕走徒弟實在是英明之舉。

  星語將信將疑,不過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隱情,從草廬趕去雲南,一來一去最多就幾天時間,也沒什麼,何苦為這些小事頂撞師傅,最終還是去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見鬼

  要騙過星語不難,想瞞住石雀可不容易,老家伙似乎嗅到了什麼,審視胖一的目光滿是疑惑。

  王浩不敢有任何流露,也不敢立即去找陳玄,陪同小醫仙東遊西逛。

  “悍牛血!受熱後不蒸發是悍牛血的特性,血鯢是集合血氣和陰氣所生,不怕寒氣也很正常。”王浩後知後覺,突然驚叫起來。

  “哦,我是不是能夠理解成,你這次煉丹的成功,主要原因是運氣呢。”小醫仙巧笑倩兮。

  “呵呵,這次幫助陳玄的事,一定要瞞住石雀才行,我倒無所謂,你畢竟是堂堂的仙子,什麼時候偷偷摸摸過?我還以為你會做賊心虛呢,想不到你騙人的本事比我更強,要不是你幫忙,我連星語都騙不走,看來我的擔心多余了。”王浩自以為抓住了卓月的小辮子,不失時機地挖苦。

  “我憑什麼做賊心虛?本仙子認為是正確的事就值得去做,做人但求無愧於新,管他別人怎麼想,太顧及別人的看法,那就是迂腐了,你聽誰說過本仙子迂腐?”要是小醫仙在乎別的觀點,不肯留在草廬,說到做人的洒脫,胖子比起她來還差了一籌,當初在雅安的時候,就是她的那份洒脫吸引了胖子。

  “說得好,我們找地方喝一杯。”王浩借題發揮。

  夜了,入冬後的夜晚變得很靜,一點輕響都傳得老遠,這種環境裡要跟蹤什麼難比登天,更別說像卓月這種高手。兩人踏著月色來到關押羅剎的地方。

  草廬沒有多余的房間,因此臨時搭了座竹樓,羅剎還沒有醒來,不用防止她逃走。屋裡的設施非常簡單,一床,一桌,僅此而已。

  透過窗戶,裡面地情形一目了然。

  除了負責看守的漢子,還有躺在床上的羅剎,房間裡還多出一個人,鬼母。

  漢子平日裡寡言少語,卻突然為鬼母做保,明眼人都能看出些蹊蹺。胖子倒不是懷疑他的忠誠,而是好奇心作祟,想要一探究竟。

  “這兩個家伙果然有一腿!”王浩兩眼了出某種動物才有地綠光。敏捷的藏入草叢,這分明就是想偷窺。

  小醫仙剛數落完胖子,說什麼做人無愧於心就好,可是轉眼間就讓他偷窺,若是為了刺探敵情還說得過去。偷窺人家隱私可不光彩呀。

  “什麼有一腿沒一腿的,別瞎說。”小醫仙有些猶豫,故意放開音量說道。只要驚動了裡面的二人,她就不用繼續為難了。

  王浩手疾眼快,乘她的音量放出來以前堵住她的小嘴,順勢將她拖入草叢。

  “你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把人家小妮子傷這麼重,現在知道心疼啦,沒日沒夜的守著,嘎嘎。”鬼母毫不在意別人的尷尬,說出的話來那叫一個損呀。

  漢子沉默不語。一張臉卻是憋成黑裡透紅,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別亂說,我是負責看守她。”

  漢子沒有說謊,那地確是王浩的主意,要知道,羅剎雖然陷入昏迷,但是不敢保証什麼時候醒來,她一旦醒來,傷勢也好的十之八九,換成別人還真難攔得住她。

  “看守就看守,你臉紅什麼,難道作了什麼見不得人地醜事。”論實力,漢子不輸於任何人,可惜論口才,誰都能欺負他。

  “老妖婆子居然欺負老實人。”才過了片刻,王浩便看不過眼了,準備跳出去教訓鬼母,為兄弟出頭。

  “別急,你沒聽出來鬼母說的話很曖昧?他們要是普通關系,鬼母還懶得管呢。再說那漢子是任憑別人欺負的人嗎,要不是他讓著鬼母,就憑他那柄大劍,誰敢和他逞口舌之能。

  王浩想想有理,仔細傾聽二人談話,應該是偷聽。

  這兩人,鬼母竭盡所能得挖苦,漢子卻是一味的忍讓,任憑你再怎麼能耐,咱不和你吵可以不?

  高姿態!漢子果然像個男人。可惜說來說去也不進入正題,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王浩終於得出結論。

  這兩人以前認識,而且有不為人知的故事,但是還沒到談情說愛地程度。

  玄門裡,年齡除了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修為,此外毫無意義,話說回來,作為女人,還是應該乘著渡劫,把自己搞得漂亮點,大白天跑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鬼母有意選擇老妞的容貌,首先就是種不道德的體現,誰知道漢子偏偏就吃這套,要不怎麼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反正胖子無論怎麼看,也認為鬼母配不上兄弟,何況這個老妖婆心腸歹毒。

  “不行,挑個適當地時機,一定要勸他懸崖勒馬。”王浩充滿惋惜的說道。

  小醫仙白了身邊的男子一眼,說道:“你那叫棒打鴛鴦,人家互相看好關你什麼事,鬼母的人品姑且不論,除了心狠手辣以外,她是公認的美女。”

  “她是美女?是啊!我也認為她和老雜毛蠻登對兒的,等我們從魔族回來,抽空給他們撮合撮合。”王浩不相信玄門的傳言,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不惜亂點鴛鴦譜。

  “你不是這麼小氣罷,人家鬼母不就是和你對上過兩次,用得著這麼損人家?鬼母現在投到你草廬地門下,一碗水可要端平才行。”小醫仙莞爾一笑,對於胖子的胡攪蠻纏,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王浩立刻糾正道:“那不叫作對上,是交手了兩次,人情歸人情,我們因該尊重事實。我為什麼收下鬼母,你比誰都清楚。那是中了她的圈套,另外是給兄弟面子,我不認為她是草廬的人。”

  小醫仙笑道:“說穿了就是區別對待。你說要尊重事實,我就告訴你事實。鬼母在那個時候的確是出了名地蛇蠍美人,有鬼仙子的雅號,我記得她那時就沖過了元嬰期,也就是說不可能繼續衰老,也不可能變醜,我大膽的推測,她現在的容貌是掩飾。別忘了她是寄身在玄天宗,在那種地方,女人地美貌是一種負擔。還有,她的實力絕不在你的兄弟之下。”

  “鬼仙子!”人是奇怪的動物。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鬼字,就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不對,修真者的直覺告訴王浩,那不是幻覺。

  黑燄懸於指尖蓄勢待發,同一時間,胖子轉過頭來。無論背後的人是什麼妖魔鬼怪,唯一的命運就是毀滅。

  一張嬰兒的臉,毫無血色的面孔。無聲無息地出現,加上沒有生機的眼睛,並不猙獰卻充滿詭異,那是死去嬰兒的臉,一個死去地嬰兒正凝視著自己,剎那間,全身的毛孔全部打開,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此刻。王浩忘記了修真者的身份,忘記他擁有毀滅一切的黑燄,剩下地只有本能的恐懼。

  “唔啊!”聲嘶力竭的慘叫劃破夜空,無數夜鳥被驚上半空,別說是不遠處地鬼母,就連住在山腰的人都驚動了。

  “什麼人?”鬼母的鐵杖聞風而至,幸虧小醫仙手疾眼快,半道上給截下了。

  鬼嬰,那時鬼母的招牌技能,只是礙於御火術的霸道,所以在過去的交手中,她一直沒有施展過,現在放出來,主要是給鬼嬰放放風,另外還可以負責放哨。

  等王浩醒悟的時候已然太遲,居然像青常人一樣大喊大叫,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想跑是不可能的,那對狗男女的身手不是一般地好,只見人影一晃就堵在胖子前面,要不是漢子及時收手,王浩說不定要和他的巨劍來一次親密接觸。

  “你還真是沒品,偷聽就偷聽啦,還大喊大叫。”不用問,鬼母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發現不速之客是胖子,她立即收去鬼嬰。

  鬼母和王浩積怨已久,彼此只見勢如水火,她自然不肯放過挖苦胖子的機會,不過細心的卓月卻在她的臉上發現一抹粉紅。畢竟是她上桿子糾纏漢子,如今被人抓了個現形,羞澀是正常的反應。

  “誰偷聽你們說話,我這是剛好路過,順便來看看羅剎的傷勢,我還沒說你呢,今後不準在草廬放出你的死孩子。”王浩振振有詞的反駁。

  “哦,原來你們兩個人是路過,抱歉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我下次一定注意。”鬼母反唇相譏,不過這一反擊,可就和往日老身的形象不符了。

  “哎呀,你還敢倒打一耙,小爺全都聽見了,你們剛才說的話,要不要我在草廬廣而告之呀。”王浩寸步不讓,不失小人本色,哪怕對象是個女人。

  談話間,已經有高手陸續趕來,他們不明就裡,紛紛詢問狀況,胖子不肯直說,堂堂一代高手居然怕鬼,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鬼母越發得意,笑道:“要是早知道王大高手害怕臟東西,老身也就不用顧及了,一早就放出鬼嬰,不用使什麼殺招,立馬就能將某人嚇得屁滾尿流。”

  言語間不由流露出幾分嫵媚,好一個嬌滴滴的老身。

  王浩那是猝不及防才被嚇得驚慌失措,心中也是鬱悶,叫囂道:“是嗎,有種你再放出來試試?”

  鬼母也清楚,能嚇到胖子純粹是僥幸,意外的扳回一局就知足了,當然不敢再放出鬼嬰,真要是惹毛了死胖子,憑他的黑燄,別說是鬼嬰,就是頭惡龍,也能活生生的讓他烤咯。

  漢子一臉的尷尬,偷偷拉了一下鬼母的衣角,提醒她見好就收。不管怎麼說,都是胖子吃了啞巴虧,有什麼氣也該消了,事實上,鬼母脫離玄天宗固然是好事,不過畢竟是被胖子擺了一道,心中始終耿耿於懷的,女人嗎,無論修為再高。閱歷再深,記仇的天性是改不了的。

  小醫仙理智地勸告胖子,和鬼母吵架有失身份,而且人越來越多。若是驚動了石雀,不難猜出胖子的企圖,大事要緊。

  王浩也不是笨人,連忙趕走看熱鬧的人,讓事態漸漸平息下來。趕走了所有的人,小醫仙才出手弄醒了羅剎。

  經過這段時間地沉睡,羅剎的傷勢好了不少,若非卓月用藥物壓住,她早就該醒轉了。

  “別過來!”驚醒後的羅剎一臉警惕,她的記憶停留在被漢子捂住口鼻。因為窒息而昏厥,應該說,在她保持清醒的最後十幾分鐘裡。經歷過一場噩夢,因此,她充滿敵意的眼神不難解釋。

  “這是草廬,小爺隨便吹聲口哨,就有上千兄弟趕來。你擋的住嗎?”王浩故意表現出強勢。

  羅剎竭盡全力,用極短時間將紛亂的記憶拼湊起來,草廬是死胖子的巢穴。很幸運自己沒有死,當然這也可能是不幸,眼前的死胖子什麼齷齪地事都做得出來。

  羅剎緊張的檢查衣服,身體,她當時被傷的很重,渾身都在流血,衣服自然是換過。身體倒是沒什麼怪異地感覺,因為有外人在場,她僅僅是依靠感覺做出判斷。不疼。但是當胖子告訴她,她昏迷了很長時間以後,剛鬆懈的心情再次緊繃起來,死胖子即便對她做過什麼,經歷過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該有任何感覺了。

  王浩在鬼母吃憋,一股火沒有發出來,此刻故意用羅剎發泄,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就是裝作嘗過甜頭的表情,色迷迷的眼睛盯住羅剎得雙乳不放,好像再說:“沒什麼稀奇,這些地方本人都領略過。”事實上,王浩確實見識過她地身體,知道那幅並不柔弱的女體充滿野性的魅力,不輸於任何女孩。也知道羅剎地身體上哪些地方最迷人,哪裡有特別之處,比如說她乳頭是艷紅的顏色,比如說她的私處的美景。

  胖子的的目光放肆的遊歷在女人身上的敏感地帶,每每不經意的一滯,都能讓羅剎緊繃地心突然間一顫。

  “我和你拼了!”羅剎勉強發動,手臂才伸出一半,就被小醫仙封住,軟綿綿的放下來。

  “他騙你的,我們剛回到草廬以後,王浩就一直忙個不停,他沒時間來動你,只是叫人看住你,今天是他出關的日子,這是他第一次來找你。”小醫仙說的話原本就不需要什麼証明,並且女人知道什麼樣的眼神能讓同類相信。

  王浩總算出了口氣,心情大爽,嚷嚷道:“我騙人?我什麼都沒說,是她心裡有鬼,才胡思亂想。”

  羅剎將信將疑,不信也沒辦法,難道為了失去清白就自殺嗎,沒有修真者做那種白痴的事,以她的性格,應該是伺機殺掉胖子。

  “咱們這是第三次見面,人家都說一回生,兩回熟,。我就不和你見外啦。上次的事,我本來是準備履行承諾,放你們所有人返回魔族,陳玄也沒有異議,可是後來,他撞見殺他老婆的兇手,那個家伙想要逃跑,當時的情況很亂,我只有關閉魔門。後面的事都在預料之中,魔界之門一旦關閉,等於斷了你們後路,一場混戰在所難免。”王浩坐在床榻邊侃侃而談。

  羅剎忿忿不平道:“人家不跑,難道留下等死?站著讓你來殺?兩軍對陣,死傷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可以殺人家上千名高手,別人就不能傷害他老婆,這是什麼道理?”

  王浩無所謂的笑了笑:“話是說的沒有錯,既然是開戰,你們有權殺死玄門的任何人,但是陳玄遇到殺妻的真兇,為妻子報仇也是天經地義,那家伙有本事動人家女人,就該有膽子面對人家的男人,至少該站出來做個了斷。逃跑算什麼?那種情況連傻瓜都知道,他逃跑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說的難聽點,最後犧牲的魔族子弟,都是死在那個人身上,也可以說,他為了保全性命,犧牲了所有的人,包括你。那個家伙不僅殺害陳玄的妻子,還是魔族的罪人,讓這種人渣跑了,你能甘心?誰都不希望屬下白白去死,所以我和三公子達成協議,本來我們誰都不用有死傷,就因為這個卑鄙的家伙,死了這麼多人。即便不在乎自己被擒,有朝一日你重返魔族,如何解釋弟子的死,如何面對三公子,你辜負了他的信任。”

  無論如何,除了少數藏身在別派的臥底,魔族的勢利基本上全部瓦解,羅剎作為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再也掀不起放浪,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俘虜,小命還握在別人的手裡。

  勝利者不用解釋太多,死胖子故意挑起話茬,又是煽情,又是苦口婆心的理清邏輯,顯然是有原因的。

  羅剎恨恨得說道:“就算你說的有理,人都跑了,你還要怎麼樣?”

  “他跑不掉!五顆龍珠全部在我手上,不論跑到什麼地方,我都要把他抓回來。”一抹寒芒出現在王浩的眼眸裡,這就是傳說中不能得罪的人。

  “你敢去魔族?”羅剎挑舋的望向胖子。

  從來就是聽說魔族挑舋玄門,而且往往是大兵壓境,玄門主動踩過界,那是聞所未聞的事。

  要不是為了兄弟,王浩還真不敢去,不是膽量的問題,而是不肯冒傻氣,生命是可貴的,逞匹夫之勇毫無意義。

  “陳玄要去為妻子報仇,在下是舍命而陪君子。”王浩嘿嘿笑道。

  “瞧不出你還有幾分義氣。”羅剎翻了他一眼,輕視不由消減幾分。

  “一般,一般,我們此去也不想和魔族沖突,只想盡早報仇,然後就回來來,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向尋。”王浩露出狐貍尾巴。

  “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是不是做對魔族不利的事。”羅剎比誰都希望回到魔族,可是她不得不防范胖子使詐。

  “這麼說罷,我們沒有你,一樣能打開魔界之門,一樣能大開殺戒。沒必要找人帶路,何況就算我們指望你帶路,你肯嗎?

[ 本帖最後由 et0607 於 2007-10-20 14: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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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一章


    陳靈兒無意應付胖子,只想等派出去的人回來,查清王浩底細再做定奪。如今人是回來了,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只好臨時改變計劃,歎氣道:「等會兒我和你一起找他,順便摸摸他的底細。」考慮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對了,你和我一起去。」

    不知因為為什麼,她竟然有些怕王浩,一個貌不驚人,來歷不明的胖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下次見面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來。

    陳素兒正求之不得,歡天喜地的答應下來,硬生生的將姐姐拖走。

    兩姐妹剛走,王浩就鬼魅般的出現在煉丹房。本來憑他元嬰期的修為,還不至於在陳家出入自由,但是有水滴的幫助就不同了。

    別看水滴在爭鬥中缺少優勢,比起鑽石還差了一截,不過擁有特殊的屬性,實在是居家旅行,偷雞摸狗,殺人越貨必備的極品。有了這玩意就能保證偷襲,每個修真者都知道,在修為接近的情形下,先出手偷襲意味什麼。

    吃一塹,長一智,胖子此次只是利用水滴掩藏行跡,卻不敢玩出竅的把戲了。不管修為有多高,除非是迫不得已,修真者都不願意讓魂魄離開肉身,就像魚兒害怕離開水一樣,沒理由將自己置於險地。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如果將兩個丹都修煉到出竅期,就可以無視這種風險。

    「咚。」王浩用力踢在怪傢伙上,發出沉悶渾厚的聲音。眼前的龐然大物與其說是丹爐,更像一口燒水的鍋爐。

    爐身比不銹鋼還要光鮮。九條猙獰地觸角插入地底,根據發出的聲音判斷。那些觸角應該是空心的,和爐體接軌的地方扭成了螺旋狀,蔓延成花紋蔓延在丹爐表面,讓這個丹爐看起來就像個變異地蝸牛。

    丹爐的頂部也非傳統的爐蓋。衍生出無數條金屬管子,顯然它們有特殊的用途。有底部的觸角,到上面的金屬管子,丹爐足有七米高,直徑則是將近五米,作為丹爐,它實在過於巨大了。

    王浩儘管對鍋爐方面的知識一竅不通,但是憑借頂級煉丹師的見識,也能對丹爐的古怪造型做出解釋。

    陳靈兒搞出這麼個怪物還是動了番腦筋的,煉丹術有許多迫切需要解決地難題。最首要的難題就是增壓,這是丹爐最基本的作用,甚至說是丹爐存在地意義。相信第一個造丹爐的人就是為了增壓,由此來縮短煉丹的時間,同時能讓煉丹過程更省力,更方便。

    說來簡單,要在巴掌大小的空間製造出煉丹的壓力。除非有高超地煉器水青,否則別想做到。所以陳靈兒將丹爐造成如今的尺寸。

    第二個是彌補火的缺陷,煉丹師地本源之火存有瑕疵。通常有兩種方法能夠彌補,第一種是收集別的火種煉丹,就像丹癡做的那樣,第二種是利用丹爐解決,比如說螺旋形能線條就能促使火焰加速,加速後的本源之火在溫度和猛烈程度上都能得到提高。這就是觸角和金屬管道的作用,王浩相信它們連著附近的某個鼓風裝置,要麼就是兩者本身形成了對流。

    無論怎麼做也不能彌補本源之火的缺陷,他們煉不出頂級的丹來。如果擁有頂級的本源之火,也不需要做這種無聊地嘗試。但是利用科學解決問題的思路,倒是讓胖子頗為欣賞,至少陳靈兒敢於嘗試,這一點和胖子頗為相像。

    別小看這個醜陋的怪傢伙,不知道砸入多少寶貝,丹房裡至今還瀰漫濃郁的藥味。陳靈兒就是為了掩蓋身上的氣息,才使用茉莉花精當作香水,那是她最喜歡的花香。

    不過,這種丹爐無論在造型還是功能上,都和陳玄與雲逸聯袂打造的丹爐相去甚遠。王浩很快就喪失了興趣,目光停留在角落的桌子上。上面堆滿玉瓶,足有兩三百個,而且造型優美,這裡是煉丹房,玉瓶的作用顯然是盛丹的,準備的說煉丹煉出的廢品,要是陳靈兒煉出這麼些丹來,胖子可真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隨便取過一瓶,揭開蓋子,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王浩突然樂了,女人就是女人,煉丹也放不下愛美的天性。

    從香味來判斷,材料裡至少含有梅花,雪蓮花兩種材料,能用上這兩種材料,應該是煉冷香丹了,不過香氣撲鼻,說明她失敗了。任何一個丹都該做到內斂,要不然百年,千年以後,再神奇的丹也變成藥渣了。

    藥材並不是存放的時間越長越好,時間越久,藥效流失越多,甚至會腐爛掉,有生命的東西才能不朽,丹的生命源於丹引,因此,煉丹必須有丹引才行。陳靈兒並非不知道丹引的作用,否則也不會收購雪霜和千年人參,她的失敗之處在於機械加溫,徹底扼殺了丹引的生命。

    或許陳靈兒僅僅一知半解,,知道煉丹非有丹引不可,卻不知道為什麼用丹引。

    煉丹這門手藝,即使有名師的指點,也要砸進無數材料,陳靈兒居然自行摸索,天曉得繞了多少冤枉路。王浩連想都不敢想,事實上他到現在還為給星語練手的事發愁呢。

    冷香丹,採集六種珍貴的寒屬材料煉製,服用後能夠至於很多種熱疫,但是真正誘人的卻是副作用,病者患有體臭也能一起治癒,痊癒後能形成獨特的體香,比處女的體香也絲毫不差,而且有內而外,終生不散,冷香丹因此成為女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王浩可不希望生出體香來,一抬手將冷香丹扔掉了,好在桌子上的玉瓶不少,經過一番搜刮,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材料。

    桌面上堆積了大堆焦黑的粉末。還有些稍大地顆粒,都是從玉瓶中倒出來的,這些煉製失敗的殘次品,在陳靈兒手中等同於垃圾。胖子卻有能力變廢為寶。

    王浩自信殘渣的成分和份量足夠煉成一枚即使在玄門也彌足珍貴地碧青丹,欠缺的僅僅是丹引,王浩非常想露上一手,無奈卻缺少材料裡他他可不捨得出丹引,這幾天已經浪費的太多,三株千年人參,外加雞肋的雪霜,留給星語練手多好。

    驀然,王浩在被一塊殘缺不全的碎塊吸引。同樣是殘次品,卻和別的碎片有所不同。憑借獵狗般的嗅覺,胖子立即發現它的特別。丹引仍然活著。儘管已經是奄奄一息。

    假如沒有煉成丹,丹引失去了依托,生命會迅速流逝,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了,它應該是才被煉丹了不久。這個倒霉的傢伙距離成為一枚真正的丹僅有一步之遙。假如成為一枚真正地丹,生命就能無限制的延續下去,當然。前提是別被人吞掉。因此,丹也是能自行修煉的。

    「碰到小爺是你地運氣。」王浩會心的笑了,儘管他的笑容在丹引看來,他的笑容比魔鬼還要恐怖。

    黑漆漆的混沌之火拂過桌面,粉末像被吸引似地,紛紛聚集在胖子掌心,熔煉,凝丹,手法無比的順暢。煉丹在瞬間完成,一枚綠油油,浮光流動的碧青丹呈現在眼前。

    一直以來,陳靈兒苦苦追尋地煉丹術,就這麼讓胖子一揮而就,要是讓她瞧見此情此景,也許會哭吧。

    「啪嗒。」王浩將碧青丹扔在桌上,轉身離去。

    陳靈兒尋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很快折回來,不宜久留!胖子倒是很想知道,當她看見那枚碧青丹,該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反正美女不論什麼表情都讓人覺得好看。

    清晨。圓林的景色格外迷人,朝陽將林木花草染上一層迷人的金色,水池泛起片片磷光,魚兒成群結隊的浮上水面。

    因為找不到餌料引誘它們,王浩在地上抓了把沙土,裝作餵食的動作撒進水裡。誰知道那些錦鯉就像成了精,壓根不肯上當,發現上面站的是胖子,頃刻間逃的乾乾淨淨,揚起一陣金色的水花。

    「媽地,不給小爺面子。」幾天下來,王浩不敢修煉,也沒處去吃喝,無聊到了極點。

    閒著也是閒著,挑了塊平整的草地,打起來太極拳來,當初拜師的時候,王浩年紀還小,丹王見他心性浮躁,教了他一套太極拳,除了平息他的心性,還能起到強身健體的功效,因為那個時候胖子還沒有築基。

    傳說張三豐也是個胖子,因此,創出的拳法以靜制動,以快打慢,求勝的同時還不費勁,就是再胖的人,從頭到尾演練一遍也不累,而且還能充滿美感。

    胖子的舉動被一雙隱藏在林木後的眼睛盡數看去,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聊的人,居然連小魚兒也欺負,未免太可恥了。

    那天陳靈兒找不到王浩,被妹妹拖去玩了一會兒才回到丹房,當場就發現有人來過。奇怪的是,闖入者無意刺探秘密,或者是破壞,作為丹爐的核心機密,丹爐毫髮無損。如果說是為了不暴露行跡,偏偏將煉丹形成的垃圾偷走了,當然,她看到了留在桌子上的碧青丹,卻無法將垃圾和碧青丹聯繫在一起。

    這也難怪,在外行的眼中,煉丹除了是一門技巧,還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很難想像有人用垃圾煉丹,或者是東拼西湊,偷工減料。

    陳家表面上看起來疏於防範,實際上臥虎藏龍,除非有出竅期以上的修為,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來,而且,陳家從來不喜歡接待客人,胖子作為唯一的例外,無疑是重點懷疑對象。

    陳靈兒是非常有主見的人,沒有將丹房的事通知家主,而是暗中觀察胖子,試圖搞個水落石出。

    三天來,她密切關注著王浩的一舉一動,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認真的關注一個男人,一個極度無聊的男人,很難想像。一個人可以無聊到這種地步。

    胖子總是那麼悠閒,甚至做些無聊的事,用來打發時間,對一個癡迷於煉丹。每一分鐘都很努力地女孩,這份悠閒簡直令人髮指。

    不過,王浩的太極拳確實打的不賴,動作飄灑自如,虛虛實實,沉穩中充滿靈動,一看就知道經過高手調教。

    「你好像很無聊的樣子,你就真地這麼無聊嗎?」繼續盯梢實在沒有意義,陳靈兒決定主動出擊,妖嬈的身子倒映在池水裡。居然和楊柳不相伯仲。

    王浩一早就注意到她在暗中觀察自己,裝傻充愣罷了,先是說出一大堆太極拳養生的道理。最後居然勸說陳靈兒也學習太極拳。

    裝得未免有些過了,陳靈兒冰冷的說道:「先生既然能道出我的名字,就應該知道陳家是修真家族,還是四大家族之一,世俗的養生手段對我沒有用。不知道先生為何要裝傻呢?」

    王浩抬腳將一塊石子踢進水中,碧波蕩漾,頃刻間將女孩的倒影撕成粉碎。「誰說我在裝傻的?我哪知道你是修真者?再說了。修真者就不要養生?你想想,太極拳是誰創的?是張三豐,玄武大帝,他老人話創造的東西,對修真者能沒有幫助?」

    陳靈兒懶得聽他胡攪蠻纏,打斷道:「先生不是裝傻,那就是真傻咯,不過聽先生說地頭頭是道,連玄武大帝都給搬出來了。卻又不像啊!可惜先生的見解未免有些偏頗,修真者首重真元,身體的鍛煉次之,太極拳固然能起到養生地功效,對平常人來說有益無害。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就得不償失,耽誤了寶貴的時間,忽視了真元的修煉,即使身體在強壯,也就能活過百歲,埋在三尺黃土之下,還怎麼印金丹大道,更別提白日飛昇了。」

    陳靈兒抬出修真者的身份,無非想引蛇出洞,因為她想證實兩件事,第一件事,王浩到底是不是修真者?本來她已經認定不是,但是現在卻又疑惑了,普通人是沒能力混進丹房的。而且王浩雖然掩飾了真元,但是修真者有獨特地氣質,那是無法掩飾的。試想,一個壽命不足百年的有錢人,即便是胸無大志,也該抓緊時間及時行樂,哪來地這份悠閒。

    第二件事,王浩到底會不會煉丹?那顆碧青丹到底出自誰的手筆?

    胖子就是裝得再像,但是前有爭鬥雪霜,後又拿出三株千年人參,難免令人生疑。眾所周知,人參千年就成了精,那可不是參農能採集到的,非常稀少,而且有價無市,即使富甲一方的人物,也很難收購得到,可是胖子一出手就是三株,未免匪夷所思。

    「誰說身體的鍛煉不重要的?沒有身體還能飛昇嗎?怕是連繼續修煉也難吧?最終只能淪落為陰靈,任人宰割。失去身體的依托,修真者還能在修煉的路上走多久?只能無奈的等待死亡,連翻本地機會都沒有,可是真元沒了還能在練,你說是不是,靈兒。」王浩一心在言語上吃點豆腐,似乎沒留意到陳靈兒佈置的陷阱。

    一語中的,肉體和真元哪個重,哪個輕,修真界裡向來充滿爭論。不過認為真元重要的多數是元嬰期以前的修真者,因為修真者的身體比普通人強悍得多,世俗間也沒有太多風險讓他們失去肉身,他們更關心能不能在有限的生命裡衝入元嬰,當然認為真元才重要。

    相反,修真者一旦步入了元嬰期,就感受不到太多壓力了,誰能保證在漫長的歲月裡,不和別人發生一兩次爭鬥,尋寶的時候不遭遇異獸,或者是災難,倘若肉身被毀,數百年,上千年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就算有連中十次彩票的狗屎運,能找到一名煉丹師,還要人家同情心氾濫才行。通常來說,煉丹師沒有好東西,指望他們良心發現,比找到他們還要難。即使煉丹師同意幫忙,也無法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兩者勢必形成依附關係,說穿了,散仙就是煉丹師的私寵。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無論在元嬰期以前,還是以後,肉身都是萬萬不能失去的,真元被廢了還能再修煉,肉身毀滅則無藥可救,從這個角度來看,是不是代表肉身更加重要呢?

    胖子已經是在用修真者的觀點討論問題了,陳靈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繼續引誘道:「先生的意思是,對先生來說,肉身比真元更重要咯?」

    說話的同時,陳靈兒也暗自心驚。

    陳家不乏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但是絕對沒到氾濫的地步,這些高手在家族中地位超然,讓人好生羨慕。不過細想想,胖子超越元嬰期的可能非常大,能夠掩飾住真元,連自己都不曾瞧出來,光憑這份能耐,,也該是元嬰期以上的人物了。

    王浩發覺自己被騙,好在還不算太遲,及時補救道:「你以為我是修真者?大姐,我要真是修真者的話,還能讓你打暈過去嗎?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窩囊呢!我就是一普通胖子,當然是肉身重要了,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嘿嘿。」

    陳靈兒歎氣。「先生執意不肯承認,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陳家太多的事,又不肯說出真實身份,連是友是敵都不知道,這對陳家來說並不公青,陳家也不能承擔這種風險。」

    「你不是想殺人滅口吧?」胖子不無擔心的問道,遇到個大問題了,來陳家主要是因為他們煉丹的傳聞,一時貪玩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要是為此和人拚命可不值得。

    還沒來得及解釋,陳靈兒已經驟然出手,纖纖玉手揮出一排殘影,宛如畫裡的千手觀音,假如陳靈兒肯笑的話,那就更像了。好慢!

    儘管那雙手的速度就像螞蟻在爬。王浩卻不敢躲,除非他想暴露身份。

    修真者不該是這種速度,除非陳靈兒無意傷人,存心要試探自己,王浩心思急轉,最終做出選擇,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作為元嬰期的高手,就算陳靈兒殺到眼前,仍然有能力可以自保。

    疾風猶如剃刀的鋒利,刮在臉上隱隱生疼。殘影,在眉心處嘎然而止,別看她只有心動期,已經能隨心所欲的控制真元。說起來也讓人奇怪,陳家的大小姐,艷名遠播,修為才僅僅到心動期。反而倒是貪玩的妹妹,修為竟然和姐姐一樣,甚至還高出了一截。

    陳家的人都知道那是由於陳靈兒癡迷於煉丹,荒廢了修煉的時間,要不是她天賦驚人,現在早就被妹妹遠遠拉下了。

    王浩賭贏了,這是一次試探,倘若他智商稍低,此刻已露出馬腳。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一旦被揭穿修真者的身份,胖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因此他仍然在裝傻。

    「不用謝我,我本來就沒有想過傷害你,不過是試試你罷了,為了證實你的身份,現在真相大白,你不是修真者,陳家沒有必要繼續留你。不過在臨走前,希望你能說出真相,誰告訴你陳家在煉丹?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陳靈兒一臉冰霜,堪比貢嘎山千年不化的積雪。

    胖子的消息來源於西門世家,西門家和陳家即便談不上勢成水火,不過相互猜忌,勾心鬥角是少不了的,假如王浩承認剛從西門世家出來,說不定陳靈兒立即就能改變主意,先滅了他再說。

    陳靈兒見胖子面有難色,鼓勵道,「你既然知道我們陳家,就該知道,修真世家間的爭鬥凶險萬分,而且手段狠辣,超乎你的想像,普通人了冒失失闖進來肯定是粉身碎骨。你又不是修真者,何必來攪渾水呢?無論藏在幕後的人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我都不為難你,不妨考慮考慮。重義氣是好的,給人當炮灰就是愚蠢了。這樣吧,你不用說出他們的名字,我來猜,你只需要搖頭或者點頭,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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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百七十二章 演技
    還是個圈套,胖子憑借直覺做出判斷,說出來也就等於承認,但是已經無關緊要了。對胖子來說,沒有比發現同行更令人振奮的消息,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才來到陳家,如今真相大白,陳靈兒的確在煉丹,不過還僅僅處在摸索的階段,這種水平提不起胖子的興趣。

    每一次聽說煉丹師的消息都是一次希望,但是結局都是以失望告終,失落之餘胖子已經萌生了退意,被人趕走和不辭而別沒什麼區別。

    誰會刺探陳家的情報?對像肯定在另外的三個世家裡,要猜出來並不難,何況依據西門世家一貫的表現,陳靈兒早就鎖定了目標,有待證實而已,此刻卻故意最後一個說出來,那是故意留下緩衝時間。等待前兩個家族被否定以後,答案早就呼之欲出,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王浩在沉默中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他們。」陳靈兒狠聲說道,貝齒咬上嬌艷的嘴唇,讓胖子一陣心疼。

    西門藏在世家裡也是個人物,只是行事不夠光明磊落,不過掩飾得不錯,倒也不讓人反感,西門家的名聲是毀在西門青的手裡。萬惡淫為首,自古皆然,無論在什麼地方,沾花惹草的傢伙也不受歡迎。

    「我和西門家沒什麼關係,就是偶爾聽他們提起的。」王浩越描越黑。

    「陳家的人言出必踐,你現在可以走了。」陳靈兒心事重重。

    四大家族相互刺探情報並不稀奇,不過,這一次西門藏的爪子未免伸的太長。而且他到底是怎麼得來地情報呢?陳靈兒自問保密做得非常不俗,煉丹的事只有幾名高等弟子知道,難道是他們中出了奸細?這基本上沒有可能,貌似他們都是姓陳的。

    正在疑惑。一名子弟小跑著來到身邊,低聲向陳靈兒耳語幾句,說話的時候還悄悄撇向胖子。「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陳靈兒冷笑,猶如綻放地雪蓮花。

    王浩眼瞅著就能脫險,猛然聽見她的冷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連忙低下頭,加快腳步衝向門口。

    「王先生請留步。剛好西門藏來陳家做客,既然你和他們沒有關係,有沒有興趣隨我去會會他?看看這個暗中調查陳家的人。表面上是副怎樣的嘴臉?」雖然之前保證前事既往不咎,可是機會難得,既可以證實王浩是不是說謊,又能當場叫西門藏好看,陳靈兒不由臨時改變主意。

    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即使得知西門藏暗中搗鬼,無憑無據的,陳家也只能是忍氣吞聲。憑空指責非但不能讓人信服,還會將煉丹的秘密洩露出去,得不償失。

    見到西門藏不就當場露底了?王浩哪會做那種傻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臉色則是和苦瓜差不多。

    陳靈兒嗔怒道:「你不是說和他們沒關係嗎?為什麼現在害怕見到他們?如果你不去,就說明剛才是在騙我的!」

    王浩一臉正色道:「誰被別人調查也會不舒服,何況涉及到家族的利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呀?你剛才也說,這是四大家族地事。青常人參合進去非粉身碎骨不可,你們可都是修真者呀,玩起命來還不打得天翻地覆?哪頭我也得罪不起。陳靈兒,你就當是做善事,行行好,放我走,行不?」

    說到後面,王浩已經面成菜色,誠然,他沒有說的那麼可憐,西門藏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動他分毫。

    可是,這分明是四大家族的內鬥,平白無故地幹嗎趟混水?傻子才幹沒有好處的事。

    說的都是實話,看看胖子可憐兮兮的神情,陳靈兒也是覺得有趣,但是表面上可瞧不出來,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

    「不行!做男人怎麼能臨陣退縮?不去就說明你們是同夥,也許你是西門家地探子,混進陳家來刺探情報的,如果是這樣,我可不能輕易放你走。」

    「誰臨陣退縮啦?我本來就沒答應過要上陣,而且你剛才還說過放我走,你這叫做出爾反爾。」王浩據理力爭,可惜在用實力說話的修真界,道理什麼都不是。

    「我有說過嗎?沒有印象啊!」天啊!宛如仙子地她怎麼能這樣無恥,胖子彷彿看見一個仙子在犯罪,無語。

    和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胖子在星語身上早就學到,可惜男人是最健忘的動物,有什麼辦法?

    陳靈兒態度堅決,除非出手,不然別指望脫身,不過出手同樣暴露身份,倒不如留下來碰碰運氣,王浩心思急轉,最終決定隨她去見西門藏,當是碰碰運氣也好,大不了身份被拆穿,好過和陳靈兒動手,權衡利弊,硬著頭皮和她去了。

    紅木家俬,古色古香的茶具,陳家彷彿和這個世界脫節,仍然停留在明清時期,科技對修真者確實沒什麼用處。

    西門藏手拿細瓷茶杯,悠然自得的品嚐著。好杯,好茶,四大世家勾心鬥角,大家心照不宣,但是這並不妨害他作為陳家的貴賓。

    西門藏此來也是為瞭解惑,藏寶室失竊是不是陳家所為,儘管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不過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印證一番,經驗告訴他,盲目的做出判斷只能被人利用。對這頭老狐狸來說,完全不需要找人臥底,也無需興師問罪,僅僅瞧瞧陳家人的反應就足夠了,一句說辭,一個眼神,足夠說明一切。

    不過也要看看對象是誰才行,從同樣狡猾的陳家家主臉上別想瞧出端倪,因此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要見見陳家侄女。

    根據內線獲得地情報,陳家煉丹的人是陳靈兒。倘若寶物真地在西門家,陳靈兒不可能不知情,小女孩畢竟是小女孩,就算再聰明也欠老道。不難看出些線索來。

    「老東西,每天死那麼多人,為什麼你不死呢?看不見,看不見,你看不見我。」果然是西門藏,王浩默念自創的詛咒術。

    無須介紹,西門藏當即認出陳靈兒的身份,除了一時感覺驚艷外也沒什麼,作為西門家的家主,這些年來什麼沒有見過。何況陳靈兒即使漂亮,比起星語仙子還差了一截。讓他驚訝地是陳靈兒背後的人,胖子早就收起了可憐相。一臉的莫測高深,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王浩無非是一時貪玩,為了探聽煉丹的消息,才悄悄混入陳家。然而,西門藏卻不這麼認為。藏寶室失竊。西門藏第一時間將陳家確定為兇手,這件事胖子是知情的。當時的胖子為了避嫌,急於離開西門家也無可厚非。可是才短短的一周時間,王浩就出現在陳家,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難免讓多疑的西門聯想到很多種可能。

    難道王浩和陳家早就相識?這不可能,以西門家的情報網不可能一無所知。王浩匪夷所思的崛起,在西門藏看來,無非是借助陳玄地關係,要不然還能憑什麼,難道憑那一身肥肉?而且胖子還算潔身自好。除了和拓跋舞不清不楚外,和修真家族沒什麼來往。

    那麼就剩下唯一的可能,王浩是來尋花問柳的。

    先是和拓跋舞鬼混,連貌若天仙地徒弟都不肯放過,貪圖陳靈兒的姿色還有什麼奇怪?聯繫上胖子一貫的為人,西門藏很快得出結論,眼神也越來越曖昧,就像初春時的積雪漸漸消融。

    「這位是~?」無論如何,將王浩推到陳家的陣營都是不明智地,西門藏決定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殊不知他的表現更加引起陳靈兒的懷疑,若非心中有鬼,為何要對自己這個侄女視而不見,反而對一個外人感興趣?強壓住罵人地衝到,解釋道:「見過西門家主,王先生是陳家的客人,西門家主難道不認識他?」

    人家是要見侄女,陳靈兒出現後卻一口一個西門家主,叫得好不生分。陳家的家主雖然也不喜歡西門藏,礙於禮數還是要糾正一番。

    「西門家和陳家乃是世交,別叫西門家主了,叫西門伯伯就好。」

    「失禮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西門伯伯,有些緊張,伯伯千萬別要責怪侄女呀。」陳靈兒也不堅持,隨即改了口,眼神中的凌厲卻未曾減少半分。

    要說西門藏從她身上看出了什麼,唯有仇恨二字,悻悻然的說道:「無妨,無妨,侄女是大家閨秀,知道禮數,不像我們這些俗人,張口就稱兄道弟,呼朋喚友的,呵呵。」

    「西門伯伯,我這位朋友交友廣闊,你們可曾認識?」陳靈兒以守為攻,咄咄逼人。

    陳家的家主也是頭老狐狸,自然能聽出話中的火藥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相信陳靈兒有分寸,知道進退,因此也不阻攔,來個隔岸觀火,問出什麼來是陳靈兒的本事,問不出來就推說小女孩不懂事,誰叫有些人亂認侄女地?

    西門藏面有難色,猶豫該不該承認,關鍵是他不知道王浩是怎麼說的,要是說謊被當面拆穿,老臉可不好看呀。

    老狐狸就是再狡猾,一時半刻也摸不清狀況,露底是難免的。王浩知道再不出面,老傢伙非出醜不可,他出醜都是不要緊,誰知道出醜的同時會不會賣掉自己。

    想到此處,王浩再也挺不下去,搖搖晃晃來到西門藏身邊,主動伸出右手介紹道:「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也不認識,不過我對西門家主的威名倒是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先自我介紹,我姓王,叫做王正。」

    兩張大手緊緊握在一起,在西門藏來說顧慮盡消,王浩既然是匿名來到陳家,就說明不願意和陳家扯上關係。

    王浩也巧妙的解除了危機,料想以西門藏的狡猾,一定會幫忙掩飾謊言。就這樣,兩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一樣,寒暄,問候,互訴傾慕之情。

    用不用燒黃紙呀?陳靈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可否認,兩人都擁有一流的演技,不過表現得未免過火,西門藏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驕傲,別說是個一名不聞的普通人,哪怕是獨據一方的巨富,三等修真世家的家主,估計也不會用正眼瞧上一瞧。如今卻和一個初次見面的普通人打得火熱,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無奈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別想再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陳靈兒最終忍不住譏笑道:「西門師伯倒是和我的這位朋友一見如故,難得,難得。」

    「那是,我和王兄弟一見如故,來陳家能認識王兄弟,當真不虛此行。」老狐狸從陳靈兒的眼神裡看出了些端倪,盜寶一事多半和陳家無關。西門家和陳家的關係向來不冷不熱,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差也不至翻臉,因此無需刻意做戲。倒是和王浩的關係還需再進一步,而且將王浩留在陳家畢竟讓人擔心。雖然說王浩是隱瞞身份來泡妞,表明了不願插手修真世家爭鬥的立場,但是感情這種事有誰說的清楚,到時候枕邊風一吹,說不定王浩就倒向了陳家一邊。

    或許王浩還不足以影響四大世家的均衡,但是站在王浩後面的陳玄卻不得不考慮,陳家本來就比西門家實力稍強,而今又在煉丹方面有所建樹,如果再加上個陳玄,西門家今後還有立足之地嗎?

    事實上,四大世家始終維持著微妙的平衡,正是由於這種平衡,他們才能在幾千年裡波瀾不驚,倘若格局被打破,這份平靜很快就會被打破。所以,除非有實力吞掉其餘三家,否則的話,誰也不願意過分的暴露實力。

    「哪裡的話,是我受寵若驚了。」兩人還在惺惺作態的表演,一唱一和的互相吹輯。

    煉丹的事情已經打探清楚,陳家也沒什麼值得留戀了,王浩打定主意借西門藏脫身,假裝沒瞧見陳靈兒殺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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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暗潮
  

    西門藏倒也不笨,瞧出胖子的心思,說是兩人一見如故,執意邀請胖一到西門家做客。

    胖子先是假裝拒絕,無奈盛情難卻呀,半推半就隨他去了。

    兩人各懷鬼胎,配合異常默契。陳靈兒即使有天大的不願,只能眼睜睜看他們走掉,

    西門藏造訪陳家是為了試探虛實,如今確定盜寶之事和陳家無關,當然要走,拉走胖子一半是乘人之美,另一半是不想王浩和陳家走得太近。

    王浩不久前才從西門家出來,當然不可能在回去,出了陳家,兩人隨即分道揚鑣。

    「家主,西門藏分明居心叵測,為什麼你不阻止他呢?」畢竟是女孩心性,陳靈兒被胖子擺了一道,心裡酸溜溜的。

    「哦,我們阻止西門藏什麼?不讓他走,還是不准他拉走胖子?我們沒有這個權利,再說他畢竟是西門家的家主,說什麼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家主歎了口氣,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呢,今天為什麼要針對西門藏,這不像是你的風格,說吧,你有什麼事瞞住我?」

    「靈兒豈敢隱瞞家主。不過事情發生的太倉促,來不及向家主稟報。」陳靈兒將西門藏派人刺探情報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本來還缺少證據,誰叫胖子和西門藏一唱一和的,索性坐實了。

    陳家家主非但沒有生氣,聽到一半還大笑起來。「這個西門藏呀,年紀越來越大,膽子卻比從前小了。也難怪,這些年西門家族人才凋零,還出了西門青那種敗類,連家族的名聲都給黑了。西門藏擔心家族的地位動搖。採用點非常手段也能理解。想當初他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為了家族地事不僅耽誤了修煉,連氣勢也不比從前了,可惜了。」

    言語間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何止是西門藏,想當年他何嘗不是叱吒一時,要不然如何在眾多子弟中脫穎而出,成為一家之主。可是做起了家主就要學會收斂,學會算計,甚至是卑劣。將稜角都磨平咯。再也不能像過去的隨心所欲,縱意人生。同為家主的他能理解西門藏地難處。

    陳靈兒秀眉緊皺,不解道:「使用卑鄙的伎倆難道不可恥嗎?」

    「這種苦處不做家主的人很難體會。假如讓你來做家主。有兩條路給你選擇,一條能讓家族崛起,而你要採用各種手段,包括卑劣的手段。另外一條是獨善其身,你會選擇那一條呢?」家主輕描淡寫的道出了上位者的無奈。

    陳靈兒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機靈的她不難想出其中道理,但是能不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反正要她和西門藏那種人為伍。是萬萬做不到的。

    家主呵呵笑道:「要犧牲的話,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四大家族都有派出耳目調查對手,陳家同樣也派人調查西門世家,所以我知道西門家的藏寶室被盜,西門藏懷疑是我們干地,才會突然造訪。另外,他還出手對付了拓跋世家,不過西門藏掩飾的很好。因材知道的人非常少,但我相信,四大世家地人都知道。如今,拓跋家已經被打回原形,西門藏能將事情做的波瀾不驚,足以證明他的手段。」

    「虧他還是四大家族之一,居然出手對付拓跋家,也不怕貽笑大方。」陳靈兒一張俏臉上寫滿不屑,以強凌弱放在何處也不光彩,儘管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

    家主搖頭。「西門藏明裡是打壓拓跋家的氣焰,實際上是圖謀煉丹術,拓跋家迅速崛起就是煉丹術地緣故。」

    聽到煉丹術三個字,陳靈兒眼前一亮。「他們成功了嗎?」

    可憐的嘗試者,通常將煉成第一顆丹視為成功,還不保證後面的煉丹也能成功。

    「應該算是成功了吧?他們送給青城派一枚塵劫丹,還因此被邀請參加了崑崙盛會。」避世獨居地陳家家主,對修真家族的動作洞若觀火。

    「卑鄙!」陳靈兒也不知道是罵西門藏的無恥,還是拓跋家族向玄門獻媚。

    「表面上,四大世家互相扶持。實際上卻是明爭暗鬥,相互掣肘。無論誰有過激的行動,或者是實力有所突破,都會導致其餘三家群起而攻。因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本來穩定對大家都有好處,這種平衡才維持了千年,直到百年前才無疾而終,王家的家主天縱奇才,雖然不敢挑戰這規則,卻想到巧妙的方法,打破平衡。當時,王家出了兩個貌若天仙的女子,都是未嫁之身,王家讓她們一個嫁入鄭家,一個嫁入陳家,通過這種方法將西門家族擠出局外。」

    「嫁入陳家。」陳靈兒喃喃自語。

    家主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直言不諱道:「嫁入陳家的女子就是你地母親。無論誰被擠出局外也會感受到危機的,儘管王家沒有採取行動。西門藏仍是如履薄冰。」

    「既然西門家族都沒落了,我們何苦還給他面子呢?」雖然陳靈兒同情弱者,但是想到西門藏的嘴臉又叫她改變了主意。

    家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笑問道:「你認為王家為什麼要排斥西門家族?而不是陳家或者鄭家呢?」

    陳靈兒遲疑了片刻,試探道:「也許是因為西門家最弱吧?」

    「恰恰相反,是因為西門家族最強,沒落是被排斥的結果。王家狼子野心,利用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就動搖了西門家的地位,若是讓他們得逞,下一個不知道該誰倒霉了。再說,西門家族現在走背運,可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憑借西門藏的能力,遲早有翻身的一天,到了那個時候,要麼再次恢復平衡,要麼他找王家算帳。事情是王家挑起來的,陳家幹嗎枉做小人?即便拋開這一切,我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陳家家主最後語氣突然一轉,慈祥的說道:「靈兒,我和你說這些往事沒有別的意思,一來叫你看清楚事實,維持和西門家的關係才是明智之舉;二來是要告訴你,過去的事與你無關,你永遠都是陳家的女兒。」

    一般來說,聯姻的女子都會被孤立起來,決計不能插手家族的事情,就連他們的子女也不行,家主將隱秘告知陳靈兒,顯然是要打破禁忌了。

    家主是出於一片好意,但是對陳靈兒來說,這必定是沉重的打擊。母親是交換利益的籌碼,自己是籌碼生下的孩子,身份是何其尷尬,即使走在路上,往昔那些親切的目光,如今卻覺得不是味兒了。血濃於水,一個簡單的姓氏包含了太多意義,尤其是在修真家族這種地方,血脈相連比什麼都要重要。

    第二天,陳靈兒不辭而別。她不想脫離陳家,更不會回到王家,事實上,對於王家來說,她何嘗不是外人?,畢竟他是姓陳的,她無處可去。

    有時候無知往往讓人快樂,看著子弟討論修煉心得,不時還有人打鬧,家主這樣想著。

    西門藏最近的行動日漸頻繁,和王家蠢蠢欲動不無關係,經歷了漫長的積累,王家日漸做大,早有打破僵局的意圖,欠缺的是一次機會,或者說是一個借口,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用拓跋家的事情大做文章?

    眼下,西門家正準備和鄭家聯姻,假如成功,勢必能鞏固西門家的地位。王家豈會給他喘息的機會,藉故發起聲討的可能極大,陳家家主彷彿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

    暴風雨來臨以前,所有人都該做好準備,相信回來的時候,陳靈兒已經做好了抉擇。陳家不但預先排除了不穩定因素,還增添一員猛將,準確的說是兩名,陳素兒和姐姐向來是形影不離的。

    深夜荒野。

    篝火上架著頭烤祟,那是向老鄉買來的,蘇州發展迅速,找到一處荒野就很不容易了,胖子可沒指望過能捕到異獸,繞是如此,憑借卓絕的手藝也能烤得油黃發亮,香味飄出老遠。

    不知不覺,王浩也習慣了幕天席地的生活,喧囂的都市讓他覺得不舒服。修真者是獨居的動物,就像老虎,要是和別人住在一起,肯定會渾身不自在的。

    「師傅。」星語飄然出現,火烷布煉製的護甲倒映著火焰跳動不止,烏黑的秀髮垂到肩膀,美目燦若星辰。黑夜裡,她就像一個憂鬱的精靈,美絕人寰。

    「發生了什麼事?」王浩也不管她是如何找來的,下意識問道。印象裡,徒弟從來沒有過現在的憂鬱,現在的語氣。

    沒有回答,胖子發現她的肩膀在微微聳動,只好猜測道:「魔族的丫頭治不好?」

    這是最切合實際的答案,王浩說出方法的時候,也知道治癒的機會微乎其微,不過畢竟是一絲希望。

    顯然不是,星語仍舊在哭。她並非神經質的人,偶爾會同情心氾濫,斷然不至於為了魔族的女孩傷心成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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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噩耗
  

    驀然,星語撲進師傅的懷裡。

    這一回,王浩能明顯感覺到她在哭泣,嬌柔的肩膀在自己懷裡輕顫。有誰會不為之心疼?能成為仙子的依靠,怕是廣大玄門豬哥至高的夢想了。

    可惜胖子此刻卻無暇享受,根據經驗,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她可是一手滅掉兩個修真世家的星語,什麼讓她如此無助?王浩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任由星語伏在肩頭,輕輕低泣。

    篝火滅了,烤全祟從吱吱作響放到冰冷,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也亮了。已經放亮。

    「告訴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麼,萬事有師傅做主。」王浩笨拙的拍了拍她肩膀,溫柔的語氣讓自己掉了滿地雞皮疙瘩。

    星語像是哭累了,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哽咽道:「我媽出事了?」

    李蘆的老婆!胖子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用星辰沙鑄就身體的陰靈能出什麼事?煉製星辰沙採用的材料就不消說了,混沌之火都要兩周時間才能熔掉,普通的三味真火想都不用想了。而且就算星辰沙被人煉掉了也不怕,陰靈也不會有事,除非是被人用魂煉之法給煉啦。

    這種可能幾乎不存在,試想,混煉之法屬於禁術,會使用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會用,也是千方百計的隱瞞,非到萬不得已斷然不敢暴露,誰會為了對付陰靈大動干戈?這就好比有人為了和人吵架就扔核彈一樣,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星語的眼淚足夠證明一切都是真的。胖子不得不考慮在什麼情況下可能。「嗯。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是別人告訴你地,還是親眼所見呢?」

    星語抽泣著答道:「是爸爸告訴我的,實際上,我和父母一直有聯繫。兩天前~爸爸告訴我,我母親出事了。」

    「李蘆告訴你的,他沒有出事嗎?」王浩的疑惑越來越重,大腦飛快地做著分析,也許是分心的緣故,問話難免低級了一點。發現星語目光不善,連忙解釋道:「你想呀,你父母是待在一起的,如果有人要傷害他們,你父親肯定挺身而出。對不對?」

    星語點頭,父親就是豁出老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媽媽。

    「這就對了。你媽媽是個陰靈,用星辰沙做身體,說的難聽點,她比我還要強悍。而李蘆就是個尋常人,鐵定要保護你媽媽。為什麼是你母親出事,李蘆什麼事都沒有。這正常嗎?,

    王浩的分析的確實絲絲入扣,可是星語失去母親的音訊。此刻早就心亂如麻,哪裡聽得進去他的分析。

    胡思亂想也沒有用,還是見到李蘆再說罷。師徒兩人空著肚子,一路御劍趕往西雙版納。儘管心裡有著種種的猜疑,但是在見到李蘆後,王即推翻了先前的判斷。

    李蘆彷彿蒼老了許多,空洞地眼神佈滿血絲,見到王浩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救救她,讓我做什麼都行!」眼睜睜看這愛妻遇難卻無能為力,他的心痛可想而知。

    王浩開始思考事情地可能性,這夫妻兩人一個會煉丹術,儘管只是粗通皮毛,也足夠玄門或者修真家族鋌而走險的。何況謠言這玩意越傳越玄,傳到最後說不定變成了什麼。另外一個雖然是毫無用處的陰靈,卻有星辰沙這種寶貝,對於失去肉身的傢伙來說,那是比什麼都珍貴的寶物,縱使肉身還在,也可以為元神出竅找個依托,不但能賦予元神力量,出竅地過程也保險了許多,那也是修真者趨之若鶩的寶貝了,不亞於一流貨色的法寶。

    都是能讓修真者瘋狂地東西呀,李蘆夫婦帶著寶物招搖過市,那還不是將羔羊扔進了狼群裡,想不出事貌似很難。王浩深悔當初考慮欠周,開始詢問事發時的狀況。

    那是在五天以前,李蘆夫婦游經西雙版納,本來是要參加景洪的潑水節,因為時間還早,就決定先入森林觀看野象。大概在森林裡盤恆了兩天時間,才循著路上的痕跡尋找到野象。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嘯聲。

    受驚的野象四處亂闖,不知壓倒了多少林木,尋游和同行的遊客當場被象群踩死,森林裡就剩下李蘆夫婦兩人。

    「別人都被踩死了,就你們兩個沒事。」時不時打斷一次,問的都是無關痛癢的細節,一副欠揍地嘴臉。

    李蘆有些臉紅,耐心的解釋道:「我好歹是學醫的,知道野象的脾氣,它們不會主動攻擊,除非是被人激怒,一旦它們被激怒,就會爆發出恐怖的破壞力,他們的力量十分驚人,而且體型龐大,基本上能破壞掉視線裡的所有東西,要避開他們的攻擊實際上不難,距離他們足夠的距離就安全了,只要別讓他們感受到威脅,認為你在侵犯他們的領地,它們就會在中途放棄攻擊。」

    這些知識明顯和醫術沒什麼關係,至少也說明他是非常喜歡動物的,王浩對野象的生活習性全無興趣,假如有一天他有幸和野象遭遇了,還不知道是誰的破壞力驚人呢,有一點能夠確定,胖子晚餐的菜單上肯定會多出一道象拔。

    「肯定是那聲尖嘯激火了野象。」星語做出正確的判斷,純屬廢話。

    「這野象~」

    王浩滿腦袋都是象拔,在口水流出來以前打斷道:「不用提野象了,撿重要的說。」

    父女兩人這才從爭論中跳出來。

    「野象離去後,出現了三個修真者,好像是四個。」李蘆竭力的回憶著,當初的情形一定非常混亂。

    「到底是三個還是四個呀?」星語無法接受父親的含糊不清。

    「哦。再容我想想。」李蘆面紅耳赤。

    再讓他們糾纏下去,天黑前也別想搞清楚狀況。「別想啦!三個還是四個都無所謂!他們怎麼對付你老婆地?你老婆可是個陰靈,假如她不肯放棄星辰沙,對方注定是無計可施。除非他們有煉丹師才行,他們到底是怎麼做的?」胖子幾乎是在咆哮。

    什麼野象,三個還是四個,完全沒有意義。唯一有用的是對方使用的手法,或許能從中判斷出他們地身份來。

    「是我,是我拖累了妻子。」李蘆黯然神傷。

    和王浩猜測的一樣,對方無力對付擁有星辰沙的陰靈。但是人性是醜惡的,他們有方法讓深愛丈夫的妻子乖乖就範。假如以李蘆的性命相脅,要妻子放棄星辰沙的確不是難事,王浩想不出比對付陰靈更簡單的事情。

    李蘆早已泣不成聲。這種情形對男人來說,生不如死。

    「卑鄙!」星語眼圈泛紅,目光中透出殺機。

    假如叫她知道兇手是誰。也許她根本就不會哭,胖子的徒弟從來都不軟弱,應該說她繼承的是母親地基因。

    「好了,我們現在知道的不多,第一。對方肯定是修真者。是沖這星辰沙來的,這一點瞧瞧李蘆安然無恙就能知道。第一,除了第一點。我們什麼線索也沒有。」王浩鄭重其事地宣佈道。

    「也許不是,他們抓住我妻子以後,用了很長時間威脅我,他們知道我會一些煉丹,還保證如果我肯說出來,他們就放過我的妻子,連星辰沙也可以歸還。」李蘆提出異議。

    「那你告訴他們了嗎?」王浩若有所思。

    「當然沒有,我哪懂得什麼煉丹術,就有一本你給的小冊子。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我也不能把它交出去。」李蘆目光堅毅。並非小冊子比妻子更加重要,他守護的是做人的原則,假如讓妻子做出選擇,一定也是不交。

    儘管對這種原則不以為然,王浩還是有些感動,小冊子和師門沒有多大關係,主要是記載了他地一些心得,還有對異獸的註解,否則他也不會交給李蘆了。但是人家卻如此重視,現在總不能說人家愚蠢吧,何況李蘆沒有交出去,顯然是做對了。

    王浩笑道:「還好你沒有交出去,要不然他們不殺人滅口才怪,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放過你是為了釣魚,要你找煉丹術對不對?現在第一條線索也推倒了,不過我們又得到新地線索,他們知道李蘆會煉丹,可是卻不瞭解實情。我們不妨分析一下,有誰能掌握到這些信息?」

    李蘆不由瞠目結舌,對方確實以妻子的安全威脅,要他打探煉丹術的秘密。這些話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王浩,可是王浩卻像親眼所見一樣,怎能不叫他驚訝。

    「別這麼崇拜的看著我,就是笨想也能猜出來,要不然他們何必放過你,難道是良心發現?你們兩個先考慮吧,我找些東西升火,順便烤點吃的。」說話間胖子喚出可飛劍。

    星語一把拉住師傅,抱怨道:「都什麼時候啦?你還光想著吃啊!」事情明擺著的,要是光找些木頭升火,用得著喚出飛劍嗎?

    「胡說!誰光顧著吃啦?就算你是修真者,不吃東西沒關係,但是李蘆要吃呀,看你老爸那副德行,至少三天沒吃過東西,照這樣下去,等不到你老媽回來,他就先掛掉了。」星語轉過頭看看失神的父親,連嘴唇都乾裂了,何止是三天沒有吃過東西,肯定是連水都沒有喝過一滴,連眼睛都沒有合過片刻。

    他就是這麼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等到現在,第一次妻子的逝去,他為了女兒活了下來,這一次,他肯定會毫不遲疑地選擇理情,沒有人懷疑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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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wawa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3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質問
  

    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使再強,仍舊需要依靠,需要男人支持,星語尷尬的放走師傅,男怕入錯行,女怕跟錯人,幸運的星語兩條都選對了。

    對胖子,星語是絕對的信任,比如說這次母親遇難,找陳玄和卓月都可以,兩人的實力都遠勝胖子,但是她第一時間就找到胖子。

    此外還有依賴,如果她需要肩膀依靠,她一定選擇王浩的肩膀。除了以上兩條,星語對師傅還有感激,這份感激正在逐漸被愛情取代,越來越少,相愛的人不需要感激那種東西。讓人鬱悶的是,如今王浩無論再為他做什麼,也別指望她能感恩戴德了。

    等到王浩捧著尺長的象拔歸來,那份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感激,徹底隨著西雙版納微暖的晚風飄逝,頃刻間蕩然無存。

    嘴饞就說嘴饞,還要拉上可憐的父親做擋箭牌,實在令人髮指。

    王浩先是大肆鼓吹象拔的滋補作用,反覆強調是為了給李蘆補補身子,然後不顧父女兩人鄙夷的神情,著手烹製象拔。饒是他說的口燦蓮花,也別想再次欺騙星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說為別人補身,有人肯相信才怪?

    「你母親現在是個陰靈,有沒有試過用召喚術,說不定能把她拉過來。」每次聞到美食的香味,王浩的大腦就會出奇的靈光。

    「早試過啦,沒有用的,他們可能把母親的魂魄禁錮起來了,或者~」或者母親被人用魂煉之法徹底毀滅了。星語說不下去,也不敢去想。召喚術也並非無所不能的,假如有人用玄門手段禁制了魂魄,再強地召喚師也無能為力。不是無法召喚。而是感應不到,鎖定不了目標,自然就不能召喚。

    「不可能,他們不是還等著李蘆的煉丹術嗎?就算要殺人滅口,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多半把你母親禁錮在幽閉的空間,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把他們揪出來。目前千萬不可打草驚蛇。你和李蘆地關係極少有人知道,假如對方察覺真相,知道那是你的母親。說不定立即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煉丹術固然重要,但是假如有可能對上陳玄。我相信他們寧可放棄。」王浩像是在思索,但是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象拔。

    「那我們該怎麼辦?」星語的眼圈又紅可,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讓仰慕者看見,不用仙子出聲,他們就能自告奮勇的跳出來。掘地三尺也要把肇事者挖出來。

    「嗯,大家都知道拓拔世家在煉丹,但是很少人知道是李蘆在煉丹。對方一上來就把目標放在李蘆身上,很顯然是知道這個秘密了。你想想,有什麼人知道這麼秘密呢?」王浩一邊添加佐料,一邊分析著。

    「拓拔世家!無恥的三流家族,父親幫他們煉丹,他們居然恩將仇報。」星語脫口而出。原本她就對拓拔世家懷有成見,此刻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

    「瀾姐不是那種人。」李蘆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目光無比堅定。

    「你還為那個女人說話!就是她害死了母親,你就是他們的幫兇。」星語咄咄逼人的向父親吼叫。都是那句瀾姐惹的禍。

    眼瞅著父女兩人就要吵起來,王浩趕緊規勸道:「不要太武斷,我認為不可能是拓跋家族干地,他們知道你父親的斤兩,而且早就學會了。再說,他們知道你是李蘆的女兒,還知道你和陳玄地關係,就算真有煉丹術可以圖謀,也不會鋌而走險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呢?」星語也認為師傅分析的有道理,無奈她的雙眼被仇恨蒙蔽了,什麼也看不見。半晌,她才驚聲叫道:「對了,還有西門藏,他前段時間對付拓拔世家,拓拔世家為了保全自己出賣朋友。」

    儘管有些偏激了,也並非沒有可能,瀾姐的為人倒是信得過,可是,如今拓拔家做主地不是她。

    王浩沒有提出異議,吩咐道:「我們趕去雲南,先查清楚他們說出了李蘆沒有?」

    「要是證實是他們出賣了朋友,我非叫他們灰飛煙滅不可。」星語狠聲說道,受她情緒影響,篝火不可思議的暴懲,瞬間將象拔燒成焦炭。

    太霸道了吧?王浩差一點哭出來,眼看就大功告成了

    骨子裡胖子不信是拓跋家洩底,而且,即便是他們出賣了李蘆,以西門藏的謹慎也不大可能冒險,多半是用溫和地方式解決。

    拓拔世家由碌碌無名到名聲鵲起,到再次消沉,經過一番風風雨雨,仿似又回到了原點,最顯著的標誌就是門口少了兩個守門的,讓人舒服了不少。

    權利易主了,瀾姐對家族長者的決定格外配合,將王浩三人領進家門後,立即派人通知了家主。

    這種做法讓王浩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爽,畢竟他是以朋友身份來拜訪的,關家主什麼事?不過細想想也能理解瀾姐的苦衷,既然權利已經交出去了,為何不學會避嫌呢?倘若她繞過家主接待王浩,難免招來家族子弟的非議。殊不知,鑒於王浩的能力,和陳玄的關係,也被拓跋家列為重要地資源了。

    陳家的家主是個青年人,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英俊不凡,和拓跋野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在裝束上趨於沉」,畢竟是一家之主,要出來撐門面的。

    拓跋家不會讓毛頭小子出任家主,王浩發現他的真元精純無比,而且幾乎沒有波動,那是跨入元嬰期的典型表現。

    擁有元嬰期的修真者,拓跋家即使不借助外力,也能躋身於二流家族了,無怪他們甘心放棄得來不易的成果,決定腳踏實地的發展。不過重塑身體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居然回復到二十幾歲時的容貌,這傢伙最年輕也該七老八十了,王浩彷彿能聞到他身上的餿味。

    「王賢侄,久仰,久仰。」對方神采飛揚。

    王浩不禁鬱悶,小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侄子?剛想提醒他不要亂認親戚,星語卻早已按耐不住,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你就是拓跋家的家主?」

    好歹也是修真世家的家主,對方有些不悅,但是礙於星語的身份還是忍了,笑道:「這位是大名鼎鼎的星語仙子吧?前次公孫家前來挑釁,那個時候我還在閉關,多虧仙子施以援手,這回仙子造訪一定要逗留幾日讓我略盡地主之誼。」言下之意就是他如果沒閉關,也就不需要外人幫忙了,大凡家主,做事都要為家族的利益和面子考慮,總不能說如果沒有仙子幫助,拓跋家早就被人踩平了。

    這種做法原本無可厚非,放在青時星語也就認了,此刻卻不行,星語認定他出賣朋友,還敢跑出來裝腔作勢?當場挖苦道:「那時候家主還不到元嬰期,即使沒有閉關,難道就有能力獨抗公孫蕩嗎?」

    饒是家主臉皮再厚,也不由紅了一紅,心道:「臭丫頭未免太不知道分寸,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中有數,就算你對人家有恩,也不能要求人家掛在嘴邊,每天都為你歌功頌德呀!」乾咳了兩聲說道:「我們在實力上確實有所不足,但是絕不缺少勇氣,倘若有強敵來犯,拓跋世家即使戰至最後一兵一弈,也決計不會叫外人恥笑。」

    這話可就帶刺了,星語哪容他找回面子,冷笑道:「面子是人家給的,臉可是自己丟的,若非你們自不量力,非要強出頭,至於引來滅頂之災嗎?你說拓跋家有戰至一兵一弈的勇氣,那麼我來問你,前不久四大家族之一的西門世家要對付你們,你們又是如何應付的,為什麼沒見你們剩下一兵一弈?」

    「哼,不知道仙子從何處聽說西門家族要對付我們,純屬子虛烏有。就算仙子對拓跋世家有恩在先,也不能信口雌黃?」拓跋家主滿臉怒容,可是他偽裝的越像,在星語看來就越可笑。

    「別虛張聲勢,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不肯承認的,沒關係,我只要師傅看清你的嘴臉就夠了。師傅,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他們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麼不敢承認西門藏來過?」說話時美目中隱現殺機,星語要在拓跋家大開殺戒,唯一忌諱的人就是師傅。

    王浩什麼話也沒說,神情卻是越發陰冷,原本他不準備放任星語胡來,可是新上來的倒霉家主不爭氣。實力差點還沒什麼?愛慕虛榮就不對了,連起碼的誠實都不顧,現在他就是說沒有出賣過李蘆,還能夠採信嗎?

    到底是不是他出賣的李蘆姑且不提,被星語給玩了是不爭的事實,首先,他失去了解釋的機會,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星語先入為主,急於找人洩憤,只要認定他們出賣了李蘆,即使下黑手的不是西門世家,也必定要讓拓跋家嘗盡苦頭。

    第二點,家主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王浩。

    這一切都是星語有意為之,而且她的計策不止於此,這種時候要是自己動手,那才是最大的敗筆。

    「師傅,你說說該怎麼做?」星語奸計得逞,淚眼婆娑的望著胖子,好像再說,一切全憑師傅做主。

    這哪是要對付拓跋世家,分明是在煎熬胖子啊,換成別人都不用說了,胖子都能出手滅掉他們,可是這裡是拓跋世家呀,小舞,瀾姐都在家中,難道真要來個斬盡殺絕?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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