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世界] 披著羊皮的惡狼 作者：寂寞劍客 （已完成）

第二十四章 淫亂
吃完早餐，聶楚送楚眉上學。

燕大校門，楚眉的紅色法拉利嘎吱一聲停在了路邊，車門開處，一身校服的楚眉從副駕駛座上走了下來，聶楚的身影在另一邊出現。

楚眉回眸一笑，向聶楚道：「小楚，我進去了。」

聶楚微微一笑，說道：「眉姐，下了課我再來接你。」

「好的，拜拜。」

楚眉揮了揮小手，轉身進了燕大校園，聶楚目送楚眉的倩影消失，才吹了聲口哨，身子又縮回了車裡，霎時車子發動，呼嘯而去。

這時候，兩道人影便從一處角落裡走了出來。

前面那人長得斯文秀氣，還戴副眼鏡，不是別人，正是上次遭了小強羞辱的賀巖，站在賀巖身後的是個尖嘴縮猴的中年人，怎麼看都不是個好東西。

中年人道：「少爺，事情有點不好辦哪，女娃子上下課都有那男娃接送，你也說那男娃扎手，途中只怕很難下手啊。」

賀巖吸了口氣，說道：「我有辦法讓他不能來接楚眉，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中年人道：「好的，少爺，我這就去準備。」

賀巖眸子裡掠過一絲無比陰沉的神色，低聲道：「楚眉是我的，誰也別想把她從我手裡搶走，西門書情不行，聶楚也不行！她是我的，是我地……」

……

送完楚眉上學。聶楚才總算舒了口氣，這些天來，他就像機器連軸轉，壓根就沒有喘息過！

現在終於解脫了，既不用跟著蘭妮進行魔鬼訓練，也不要去大眾公司上班，總算有時間繼續他的流氓無賴學員生涯了。當一名有聲有色的流氓學員，可是聶楚宏圖大計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如果現在當不好一名無賴學員，將來就當不了一名無賴警官。如果做不了無賴警官，那麼他的宏圖大略也就無從談起了。

聶楚剛開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業務還真不賴。

電話是夏明威打來的。

「喂，小楚你在哪呢？」

「啊呀，夏警督啊。有嘛事？」

「那個你來一趟督察處吧，我找你有事。」

聶楚掛斷電話，直接驅車闖校門，鎮守校門的督察員本想阻攔來著，可一見是聶楚。趕緊肅然起敬，只差向聶楚敬禮了，這會聶楚的跑車早已經呼嘯而過，直奔督察處而去了。

趕到督察處，夏明威不在，只有小強不陰不陽地說道，「我們還以為你只顧著和美女親熱。早把兄弟們忘得一乾二淨了呢。」

聶楚從桌上抓過一隻蘋果啃了一口，又呸地吐在地上，罵道：「小強你說什麼呢？」

呂華道：「楚哥你就別耍賴了，我們都看見了。大清早的，你就和蘭教官兩個人上了後山，一眨眼地功夫就跑沒影了，鬼知道你們上哪風流快活去了。還有，這還沒完，剛和蘭教官快活完，立馬又開著跑車、載著楚大美人上燕大了，哎。楚哥你是左擁右抱，盡享艷福，可我和小強還是孤家寡人，孤枕抱穿呢，你做大哥的就忍心？」

聶楚點頭道：「你們兩個，精蟲上腦想女人了是吧？行啊，現在就走，去紅楓車，裡面的小姐隨便你們點，我請客。」

呂華道：「切，我們才不找小姐，一身髒病。」

小強便色迷迷地說道：「此言差矣，我聽說紅楓車的小姐很乾淨的，都經過嚴格的體檢，有上崗資格證地。」

呂華在小強腦門上狠狠地戳了一指，罵道：「這你也信啊？好多有營業執照的妓女還有處女膜呢，你信不信？」

小強嗚了一聲，滿臉委屈道：「說說也不行啊。」

夏明威的身影忽然出現，看見聶楚時眼睛一亮，笑道：「小楚，最近要看到你，可真是困難啊。」

聶楚憨笑道：「呃，那個，最近事多，有些忙不過來，倒讓夏警督見笑了，嘿嘿。」

夏明威笑道：「今天把你們三個找來呢，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有個情況需要向你們通報一下。目前呢，我們警官大學發生了一些情況，有些事情正在變得異常複雜，當然了，你們不用過多關心這些……」

呂華是個直性子，插言道：「夏警督，你有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了，咱聽不太懂。」

夏明威笑笑，說道：「好，那我就長話短說，總之呢，從今天開始，在警校可能會有些人找你們的麻煩，所以還請你們盡量約束自己地行為，不要過於激動，人家挑釁你們，也別理會人家就是了。」

呂華叫道：「不是吧，別人挑釁也不准還擊？」

聶楚黑眸一轉，向呂華和小強道：「華仔，小強，你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單獨和夏警督說。」

支走了呂華和小強，聶楚才向夏明威說道：「他們已經開始聯手了？」

夏明威道：「梁文正和朱照煦不但已經聯起手來，還確定了對付我們的策略。」

「什麼策略？」

夏明威道：「據我所知，應該是盡一切辦法把你從警官大學逼走，然後再設法對付我，這兩個孫子，嗅覺倒也敏銳的很，知道要對付我首先得對付你。」

聶楚又問道：「他們有什麼具體措施沒有？」

「目前暫時還不清楚。」夏明威搖了搖頭，說道，「但我猜測不外乎兩個辦法，一是在課程設置以及教學上刁難你，二就是扶植別的學員和你作對，鐵刑不會買他們的帳，所以我斷定他們對採用後法。」

「是嗎？這就有意思了。」聶楚欣然道，「我正覺得警校生涯閒的發慌，沒啥意思呢，找個對頭玩玩，也是個不錯的消遣不是嗎？」

夏明威道：「小楚，還是不可大意，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哪。」

「我知道，這你放心。」聶楚笑道，「夏警督，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最高人生目標是什麼？」

夏明威聞言一怔，喃喃道：「最高人生目標？」

聶楚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你是想到警校校長為止呢，還是欲借此平台大展鴻圖、更上一層樓？」

夏明威雙眼，同樣壓低聲音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當然希望更上一層樓！」

聶楚微笑道：「好的，我明白了。」

夏明威笑道：「小楚，你……」

聶楚搖頭道：「夏警督，我可什麼也沒說，嘿嘿……」

夏明威也跟著奸笑起來，兩顆腦袋已經差不多湊在一起，不經意間，夏明威地眸子裡湧起了狂熱的眼神，剛才聶楚的提問已經激起了他的心潮，再難以平靜下來。

男兒七尺，帶劍自橫行！

有誰想平庸過完一生呢？誰不想叱吒風雲呢？

……

經過重重檢查，指紋、角膜、口氣，甚至是DNA地鑒定，龍鷹才得以進入戒備極度森嚴的豪華別墅。

別墅修建在燕京西郊的燕山，群山環抱，清水長流，風景宜人，這裡的整個山區都已經被劃做軍事管制區，沒有軍方的准許，誰也不准入內。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棟別墅的存在。

龍鷹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片管制區，也是第一次踏足這棟豪華的別墅。

專門將龍鷹召到這裡的不是別人，就是新亞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國務卿漢克斯先生，漢克斯祖籍歐洲，從祖父輩開始移民新亞，到漢克斯這代已然是地地道道的新亞人了，雖然，他和新亞的主流人種差異明顯，但在開放的現代，他仍舊憑著出色的能力，登上了新亞國國務卿的高位。

聽到龍鷹的腳步聲，漢克斯沒有回頭，只是淡然道：「龍鷹，你來了？」

龍鷹的目光為漢克斯身前的景觀所吸引，漢克斯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一棟大樓的天台，巨大的貼膜玻璃罩使內部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部，而外部的人卻無法看到內部的景象。

透過貼膜玻璃，龍鷹看到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龐大的天然游泳池，游泳池的水是清的，不像別的人工泳池水是綠的，池底的天然鵝卵石也清晰可辯。

在游泳池的邊上則是一片人造的沙灘，沙灘上擺了幾十把太陽傘，每把傘下都放了張躺椅，躺椅上大多數躺了人，應該是男人，從他們高高凸起的肚腩分析，應該不是年輕男人了，在這些男人的身邊，或蹲或坐著許多身材姣好的女子，這些女子或者全身赤裸，或者身上只穿著少的可憐的性感裝束，而她們正在從事的事情，則更是讓龍鷹瞪大眼睛，感到難以置信……

淫亂！

龍鷹的腦子裡只能跳出這兩個字來，除了這兩個字，他再想不出別的字來形容眼前宏大的景觀。


bai 2007-03-10 07:15
披著警服的犯罪天才 第二十五章 天使的故事 寂寞劍客

漢克斯還是沒有回頭，淡然道：「龍鷹，有什麼想問的，你現在儘管問吧。」

龍鷹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國務卿閣下，我什麼也不想問，我只想忠實地執行閣下您的命令。」

漢克斯輕輕點頭，慨然道：「龍鷹，不該問的你絕不會問，這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把你調到鷹組的最大原因，不過有些事情，你還是需要知道，不然，你很難分清主次，從而把事情做砸。」

龍鷹仍然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站在漢克斯身後。

漢克斯伸手指著前面沙灘上的場景，低聲道：「前面的景像你都已經看見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很淫亂，是嗎？沒錯，事實確實如此，不過更讓你吃驚的事實還在後頭，你知道那些男人都是些什麼人嗎？」

龍鷹表情木然，仍然不吭聲。

漢克斯似乎已經習慣了龍鷹的沉默，接著說道：「這麼說吧，這片表面上的軍事管制區，實際上是一片豪華的度假療養勝地！而要想進到這裡度假療養，沒有州、部級以上的官銜是不可能的，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龍鷹明白。」

龍鷹終於難得回答了一句。

漢克斯撇了撇嘴，搖頭道：「你不明白。其實，像這樣的度假療養院，幾乎每個國家都有，裡面的內容也是大同小異！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也用不著我鄭重其事把你叫到這來，跟你說這些不是嗎？」

龍鷹再次沉默。

漢克斯吸了口氣，眸子裡露出一絲冷焰，低聲道：「問題是，你知道那些女人的來歷嗎？」

龍鷹繼續沉默。

漢克斯道：「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這個秘密，永遠也別知道！但情勢正在變得越發失去控制，所以我決定改變主意。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

「事實上，這些女人都是孤兒，在她們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政府收養，等她們稍長。發現姿色出眾的，就把她們集中一起進行培訓，她們每天學習的課程既不是自然科學，也不是人文歷史。而是聲樂、取悅男人等各項本領。」

「等到十八成年。她們就被送往像這裡一樣的度假村、別墅，她們的唯一工作就是沙灘上那些女人現在正在從事地。」

「誰也無法否認，這些行為存在的合理性，我們政府的高官大多也是男人。他們有七情六慾，也需要像正常男人那樣尋歡作樂，人的慾望總是無法滿足的，包括情慾！為了預防我們地高官在情慾道路上為人所控制。所以才有了這些旅遊療養院。」

「這些事情是永遠無法見光的，一旦讓公眾知道這些真相，後果將不堪設想……龍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龍鷹的眸子裡只有冰冷地眼神，聞言沉聲道：「龍鷹明白。」

漢克斯搖頭道：「不，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事情地嚴重性，你早應該把墮落天使一網打盡了，不是嗎？」

龍鷹勃然色變。驀然狼一樣盯著漢克斯，這時候漢克斯也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霎時撞在一起，濺起激烈的火花。居然牽扯上了墮落天使，問題正在變得複雜起來，不是嗎？

漢克斯盯著龍鷹道：「龍鷹你知道嗎，這些女人的存在是絕密地，可是有一天，情況發生了變化，神秘的恐怖分子襲擊了一處療養院，救走了其中的六名女人！再後不久，燕京就出現了恐怖組織墮落天使，她們專以謀殺高級官員和社會名流為樂事，唯一的行兇手段就是割除男人地生殖器。龍鷹，你認為這只是巧合嗎？」

龍鷹吸了口氣，沒有吭聲。

漢克斯繼續說道：「我不管墮落天使是不是就是由那六個女人所組成，今天交待你的也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剿滅墮落天使，將這個恐怖組織的所有成員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許漏網。」

龍鷹還是沒有吭聲。

「三個月，我最多只能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龍鷹，警方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之前整整一年，你們都沒能剿滅墮落天使，現在我只能再給你這點時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很可能會被反對黨所察覺，到了那時候，問題就會變得異常複雜了。」

「國務卿閣下，我不認為那些女人會把事實的真相捅給反對黨。」

龍鷹終於發表了他的看法。

「當然！」漢克斯點頭道，「至少目前為止，這些胸大無腦的愚蠢女人仍然妄想靠她們自己地努力來報復整個政府！但她們沒腦子，不代表反對黨也沒腦子，總用一天，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來的。」

「我聽說，你要調整鷹組的工作重心，集中全力對付新近冒出來的恐怖分子，一個叫神秘孽畜的，是嗎？」漢克斯不等龍鷹回答，便斷然道，「這是錯誤的，也是不允許的，鷹組目前的工作任務只有一個，就是盡量將墮落天使的成員捉拿歸案，別的統統都得靠後，無條件靠後！」

「是，閣下。」

龍鷹臉上沒有半點不高興的表情，非常嚴肅地表示服從命令。

漢克斯舒了口氣，神色緩和下來，說道：「我這不是要干涉你的工作，只是提醒你事有輕重緩急，你身為鷹組的組長，需要分清主次才是。」

龍鷹猛地併攏雙腿，沉聲道：「龍鷹明白！」

漢克斯點點頭，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可以走了，祝你好運。」

……

快到楚眉下課時間，聶楚趕緊開著法拉利跑車準備去接人，可剛開出警校大門就從斜刺裡竄出一輛破豐田，轟然一聲撞到了法拉利的車尾，幸好聶楚眼疾手快，避開了要害，否則人都得給廢了。

聶楚火冒三丈，跳下車來快步走到豐田車前，一把拉開車門揪住那駕駛員就提了出來，撲鼻而來的卻是一股濃濃的酒氣，駕車肇事的赫然是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這會已經醉眼朦朧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靠，醉酒駕車？狗日的，你牛！」

聶楚將醉漢仍在地下，揮手招來兩名守大門的督察隊員，讓他們報告小強，讓小強來處理善後事宜，這才趕緊打了輛車直奔燕大而來。

然而，就這麼一會功夫，楚眉就真的出了意外。

下課後，楚眉就來到燕大校門外等候聶楚，平常的時候，聶楚早已經事先在這裡等著了，可今天居然沒在，楚眉等了幾分鐘，陸續有同學開車從旁邊經過，邀請她一起走，都被楚眉婉言拒絕了。

楚眉正等的無聊，準備打電話給聶楚的時候，腦後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好像是急剎車的聲音，楚眉本能地轉過頭來，卻突然間感到眼前一黑，一隻口袋已經從天而降，往她兜頭罩落……

……

在燕大的不遠處有個湖，因為湖邊張滿了蘆葦叢，所以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蘆湖。

每天夕陽西下，或者夜深人靜時，湖邊總是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留連忘返，這些年輕人大多是熱戀中的情侶，都是趁著夜色來這兒幽會的。

茂密的蘆葦叢能給情侶們提供幽會的絕佳場所，同樣也能給罪犯提供天然的庇護，所以，這一帶也是刑事案件高發區，差不多每年都有十幾個女生被強姦，十幾個男生被殺害，不過在激情的誘惑下，的情侶們仍然勇往直前。

不過，蘆湖的北岸，一旦到了晚上，是決計沒人敢於踏足的，因為幾乎所有被殺的男生最後都被拋屍這裡，陰陽生說這裡怨魂太多，陰氣太重，生人最好不要靠近。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空中，灑下淡淡的青芒，映得大地一片蒼茫。

蒼茫的月影下，蘆湖北岸的蘆葦叢中，此時此刻，卻幽靈般出現了人影，一個，兩個……竟然整整六個！藉著淡淡的月光，隱隱可以發現，這六道人影都是清一色的女人，並且個個嬌艷婀娜，身材惹火。

走得更近些，便能發現，這些女人臉上都戴著面具，只有眼睛、鼻孔和嘴巴的對應處開著洞。在月色的照映下，慘白的面具看起來居然也有一種詭異的美麗，只不過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美麗。

是屈死的女鬼顯身嗎？當然不是。

突然間，兩束雪亮的光柱向這邊照射過來，險些照到那六個女人所站的位置，然後隱隱的汽車馬達聲破空傳來，竟是向著這邊開來了。

「有人往這邊來，姐妹們快藏起來。」

其中一道人影一聲令下，六道嬌影迅速四散消失在蘆葦叢裡。

第二十六章 孽畜竟是他
六道嬌影消失不久，一輛麵包車就風馳電掣開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蘆湖邊。

  車門打開，兩個男人首先跳下車來，他們手裡抬著一口袋東西，不過口袋裡的東西正在不停地掙扎，並且還發出嗚嗚的聲音，敢情是個仁啊。

  最後下來的又是個男人，這三個男人都清一色地戴著黑色面罩，只留下兩個眼洞。

  最後下來的男人看起來像是頭頭，他一點頭，另外兩個蒙面男人很快就解開了口袋，把口袋裡的人放了出來，裡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苦等聶楚不來，結果遭人綁架的楚眉，此時此刻的楚眉已經秀髮散亂、花容失色，那情狀當真是我見猶憐。

  蒙面人首領狼一樣盯著楚眉看，楚眉被他看得嬌軀顫抖，恐懼之下不停地後退，但很快她就撞上了另外兩個蒙面人，再無路可退。

  蒙面人首領說話了：「小姑娘，不要害怕，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楚眉嗚了幾聲，似乎有話要說，蒙面人首領便示意手下拿掉她嘴裡的手帕。

  「小姑娘，這裡很偏僻，你喊也沒用，不過你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不會傷害你，可我的手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蒙面人手下不失時機地淫笑道：「老大，我都已經三個月沒碰女人了，嘿嘿……」

  楚眉打個冷顫，低聲問道：「你們是誰？」

  蒙面人首領道：「我想你不會想知道我們是誰，不是嗎？綁架者一旦身份暴露之後將會採取任何措施，相信不需要我來給你解釋了吧？」

  楚眉倒吸一口冷氣，又問：「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蒙面人首領道：「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討點錢華，就這麼簡單。待會你就給家裡打電話，立刻往我指定的銀行賬戶裡匯五千萬，我們就立刻放了你，絕不食言。」

  楚眉驚叫道：「五千萬？」

  蒙面人首領冷然道：「五千萬雖多，可對於你們楚家而言並非辦不到！相信在五千萬和女兒之間，楚漢文定會選擇你，我們也希望他會選擇你。」

  「可是……」

  「沒什麼可是，錢到帳就放人。不然……」

  楚眉噤聲，感到一顆芳心沉入無底深淵，楚家雖然富足，可五千萬畢竟不是個小數目。急切間要想湊起來。如何能夠？再加上現在爸爸身體又不好，聞聽刺訊必然又急又痛，身體狀況只怕會更加惡化。

  想到這裡楚眉不禁柔腸寸斷。

  「老二，給她電話！」

  蒙面人手下答應一聲，把一個手機遞到楚眉面前，楚眉沒有接，有眼淚從她的臉頰上叭嗒叭嗒地掉落下來。

  「你們這樣逼迫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孩子。不覺得羞恥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低沉的男音忽然從前面不遠處的蘆葦叢裡響起。

  三個蒙面男人吃了一驚，環顧四周，蒙面人首領更是厲聲道：「誰？有種就出來，別躲在暗處裝神弄鬼嚇人。」

  低沉男音道：「少爺我就在這兒，只是你眼瞎看不到而已。」

  三個蒙面人聞言轉身，只見在他們身後五米近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幽靈般多了個人影。這人影身材修長，只是稍顯瘦削，最讓人瞪目結舌的是他的臉上，赫然戴著一副醜陋的獸面具，青面獠牙，陰森可怖。

  「孽……孽畜？」

  三個蒙面人驚得臉色都已經變了，有個膽小地不但雙腿發抖，褲管裡甚至還有水流下來，一股尿臊味瀰漫空中，竟是小便失禁了，丫的真沒用。

  孽畜慢吞吞往前踏進兩步，目光陰沉地從三名蒙面人身上掠過，沉聲道：「還需要我動手嗎？」

  蒙面人們呼喊一聲，登上麵包車，趕緊落荒而逃。

  趕走了蒙面人，孽畜這才轉頭望著楚眉，楚眉正癡癡地望著他，美目裡的神情顯得複雜而又幽怨。在楚眉決定慢慢淡忘的時候，孽畜卻又再次出現，並且再次救了她，少女芳心中的烙印被再次喚醒……

  俞越的話在楚眉耳畔響起，聶楚就像保險，孽畜就像冒險，如果要嫁人就該嫁給聶楚，旱澇保收，如果要找情人，就該找孽畜，永遠刺激，一時間，楚眉變得自怨自艾、失魂落魄起來……

  「小姑娘，我只是順手並非專程來救你，你可不要會錯意。」

  孽畜的語氣還是那麼冷漠，跟在西門別墅初遇時差不多，彷彿和她楚眉有糾纏是件天大的麻煩，他極力想撇清楚。

  「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楚眉哀哀地望著孽畜，諸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忽然間有種強烈的衝動，真想一頭撞進孽畜地懷裡哭個痛快，她也說不清在心裡究竟是聶楚更重要一些，還是孽畜更要緊些。事實上，她已經喜歡上聶楚，可對孽畜地少女情懷也不是那麼容易忘卻……

  「誰？」

  孽畜卻突然間警覺起來，環顧四周。

  沉默了三秒鐘，一把清脆的嬌音忽然響起來：「姐妹們，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們就不必再躲下去了，都出來吧。」

  悉悉碎碎的聲音響起，六道窈窕的倩影從不同地方向幽靈般出現，向著孽畜和楚眉站立的方向靠了過來，並最終將兩人圍在中央。

  這六道倩影中，那道穿著火紅衣服的倩影明顯和別的五人不同，不單是她地嬌軀更加高挺豐滿，更重要的是她在舉止間流露出來的氣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這六個女人的大姐大。

  果然，一名身穿橙衣的女郎靠近紅衣女郎，低聲道：「姐，就是他救了我們。」

  紅衣女郎微微點頭，嬌聲向孽畜道：「孽畜，多謝你出手相助，這份大恩大德，我們墮落天使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想確認一下。我們的三妹，究竟是怎麼了？她真的已經遭受不幸了嗎？」

  孽畜沉默了兩秒鐘，然後輕輕歎息了一聲。

  紅衣女郎美目裡掠過一絲黯然，然後是無窮地憤怒，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向孽畜道：「這個仇總有一天我們要討回來，孽畜兄台，今天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就此別過，至於合作的事，我們改日再說。」

  紅衣女郎說罷轉身，孽畜幾乎是本能地哎了一聲，伸手要去抓……紅衣女郎以為孽畜要留難，驟然回身，玉臂輕揮間，最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一揮居然把孽畜的面具給挑落了，頃刻間露出他的本來面目來。

  在皎潔的月光下，包括墮落天使的六位成員，還有楚眉都看清了孽畜的本來面目。

  「是你！？」

  楚眉失聲驚呼一聲，竟是癡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孽畜竟然會是……他！

  ……

  聶楚趕到燕大校門外時，那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警方已經在那裡拉了警戒線，而圍觀的人群也把那裡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簡直水洩不通。

  聶楚正要往裡面擠的時候，一把聲音傳來，讓他停止了行動。

  「小楚，我已經等你幾分鐘了。」

  聶楚回頭，只見人群外，身穿警服的李輝正瞇眼抽煙，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走過來拍了拍聶楚的肩膀，說道：「小楚，有個情況呢跟你說一下，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楚眉小姐她……」

  聶楚失聲道：「眉姐她怎麼了？」

  李輝低聲道：「被人綁架了，就在十五分鐘前。」

  「什麼？」聶楚大吃一驚，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遭人綁架了？」

  李輝點頭道：「目前我們正在搜集線索，你也不必太擔心，以我的經驗，可以斷定這是一起綁架勒索案，綁匪的目的不過是想敲詐些錢財而已。」

  聶楚深吸了口氣，很快就冷靜下來，黑溜的眸子開始轉動起來，彷彿在迅速思考些什麼，這讓李輝看得直抽冷氣，看來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警校學員，光是這份鎮定功夫就不簡單，難怪夏明威如此看重他。

  「輝哥，有什麼線索沒有？」

  李輝道：「綁匪是在大街上明目張膽行動，和許多目擊者目睹了過程，是一輛破舊不堪的豐田麵包車，劫匪應該是三個人，一個司機，兩個兇手，至於別的，我的人目前正在檢查現場，希望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聶楚黑眸一轉，忽然拿起手機撥通了小強的電話。

  「小強，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楚哥，交警已經過來了，對方負全責，全賠！」

  「嗯，那醉漢呢？」

  「已經送醫院了。」

  「笨蛋，立刻把他追回來，馬上！」

  「把醉漢追回來？幹嗎？」

  「讓你做你就去做，問那麼多幹嗎，叫上呂華和馬兵，快去！」

第二十七章 狡猾成精

等聶楚趕回警大時，小強已經等在大門口了。

「楚哥，人已經追回來了。」

「在哪裡？」

「就在警衛休息室。」

「走。」聶楚手一揮，冷聲道，「進去看看。」

學校警衛室一般都有兩間，外間是辦公的，而裡面一般是給值班人員休息用的，聶楚和小強走進裡間休息室時，馬兵還有另外兩名身體強壯的督察員正圍著一名男人疾言厲色地詢問什麼，可那男人還是一副醉醺醺的神色。

一看到聶楚進來，馬兵等人立刻停止了詢問，馬兵道：「楚哥，這傢伙醉的不輕。」

聶楚擺擺手，說道：「我來。」

馬兵等人退了開去，聶楚走了過來，在醉漢面前坐了下來，歪著腦袋斜著眼睛盯著他直瞧，並且幾分鐘也不眨下眼睛，更為恐怖的是，眸子裡流露出的眼神就像是潛伏在泥漿裡的鱷魚眼神。

醉漢終於有反應了，呃了一聲，呢喃道：「放……放我走吧，我喝醉了。我都賠，精神損失費，修車費，你讓我給買輛新車也成啊。反正我參了保險，不怕……不怕。有保險公司呢，警察先生，讓我走吧。」

敢情，醉漢看到聶楚等人身上警服，錯把他們當成交警了。

聶楚慢悠悠掏出一支煙，在煙盒上敲了幾下，歪著頭說道：「你沒醉。我知道你在裝醉。」

醉漢沒有反應，居然低頭打起呼嚕來了。

聶楚臉上掠過一絲狡猾的笑意，你裝吧。就裝吧，等會看你裝不裝？

這時候，門開，呂華拎著一袋東西走了進來，向聶楚道：「楚哥，你要的東西弄來了。」

聶楚點點頭，向小強道：「小強。把這廝的褲子脫光了，然後給他換上燈籠短褲。」

馬兵和呂華等人聽得滿頭霧水，誰也不知道燈籠短褲是啥玩意，只有小強聞言雙目一亮，應了一聲，居然真地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透明的，薄薄地，小強將這玩意在空中一展，大伙算是看清楚了。還真是條短褲，不過在腰口和腿口部分都有橡皮筋收口。

小強向馬兵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脫啊。」

幾個人七手八腳將醉漢的長褲和裡面的短褲都剝了，醉漢還挺能沉住氣，繼續呼嚕，聶楚臉上的笑意便越發狡猾。

很快，醉漢便換上了燈籠短褲。

聶楚拍了拍醉漢的臉。問道：「還裝醉？」

醉漢不理會，或者是真醉了，繼續呼嚕。

聶楚點點頭，伸手接過呂華手裡的袋子，從裡面撈出一群玩意，大家定睛一看赫然是一隻大螃蟹，它的兩隻大鉗子正在拚命揮舞呢，試圖攻擊聶楚，卻怎麼也鉗不到聶楚地手。

「看見了嗎，這是螃蟹。」聶楚拿著螃蟹湊到醉漢眼前，低聲道，「待會我就把它放到你的褲襠裡去，如果……你還是繼續裝醉的話，我就只能祝你那玩意兒有足夠地抗鉗強度嘍，嘿嘿……」

醉漢的臉肌抽搐了一下，不過仍然沒有反應。

「好，那你接著裝。」聶楚將螃蟹扔進袋子裡，拍拍手，突然厲聲道，「把所有的螃蟹都倒進他的褲襠裡。」

兩名督察員衝上來，不由分說架住了醉漢，小強早已經紅光滿面過來扒開醉漢的燈籠短褲，呂華便順手將袋子往裡面一傾，十幾隻大螃蟹就都倒進了醉漢的褲襠裡，然後小強手一鬆，這些螃蟹就都被困在裡面了。

「呃……」

醉漢很快就慘叫一聲，雙手用力掙扎試圖去解開短褲，可惜被兩名身強力壯的督察員死死架住動彈不得。

「哎呀，啊唷，快拿開那些鬼玩意，我要控告你們，控告你們濫用私刑，你們侵犯人權，踐踏法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地，嗷……」

……

蘆湖北岸。

孽畜的面具被紅衣女郎失手打落，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會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

等楚眉看清孽畜真面目的時候，更是感到吃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孽畜居然就是賀巖。

紅衣女郎輕喝一聲，從震驚中率先發難，嬌軀扭動，玉腿凌空飛踹，直取賀巖面門。紅衣女郎這一腿快如閃電，氣勢如虹，但詭異的是居然沒有發出任何響聲，連一絲破空聲都沒有，彷彿她踢出的這一腿是輕飄無物的棉花，看起來根本就是花拳繡腿。

賀巖移形換位，修長的身軀詭異地往旁邊側滑兩步，驚險地躲過了紅衣女郎的攻擊，雖然賀巖極力模仿當日在西門別墅時，孽畜的閃避身法，努力想做到更像，但他這一動，仍是被觀察入微地藍衣天使看在眼裡。

「大姐，他不是孽畜！」

幾乎是同時，楚眉的秀眉也輕輕蹙緊，好像是有些不大對勁，那天在西門別墅時，孽畜的身手可比今天要敏捷多了，而今天的賀巖比起他來，就顯得有些笨手笨腳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衣女郎驟然收手，退開一步，眼洞裡流露出威稜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賀巖，沉聲道：「你不是孽畜，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孽畜？」

賀巖神色鎮定，夷然不懼，不過心裡面卻已經開始急速盤算，大事不妙啊，這六個女人看起來極像是傳說中的恐怖組織墮落天使的成員，該死地，怎麼好死不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媽的，壞了好事了！而且看情形，她們和真的孽畜已經有了瓜葛，雙方有合作的意向。

更重要的是，這些秘密都已經被他所知道，一旦讓墮落天使和孽畜知道他是個冒牌貨，只怕會立刻殺了他滅口，就算現在被他騙過，將來被發覺，也將永無寧日！這些恐怖分子，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怎麼辦？必須想個法子既能騙過她們，又能堵住她們的嘴，否則就死定了！

賀巖腦子裡念頭一閃已經有了主意，昂首朗聲道：「你們見過孽畜的本來面目？」

紅衣女郎搖頭道：「沒有。」

賀巖道：「那你憑什麼肯定我就是冒充，而別人是真的？」

藍衣女郎冷笑道：「真正的孽畜武藝高強，連金屬風暴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豈會像你這般不堪一擊？」

賀巖仰天長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實際上這廝是在故弄玄虛，接著狂笑的時機拚命想措辭呢，該如何回答這才不至於激怒她們，又可以使她們相信，從而逃過今天這場死劫。

紫衣女郎怒道：「你都死到臨頭了，還笑什麼笑？」

賀巖的笑聲嘎然而止，他終於想到了措辭，朗聲道：「你們根本就不瞭解孽畜，事實上，孽畜並非指某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跟你們墮落天使一樣，也是個組織，組織裡有許多成員，而你們所見到的，我想應該就是我們的首領。」

楚眉聞言釋然，但很快又流露出失望。

如果說賀巖就是她曾經狂熱崇拜過的偶像孽畜，她也無法相信，可真的確定賀巖不是孽畜的時候，她又感到些微的失望。倒不是因為賀巖的緣故，而是因為再次失去了接近孽畜的機會，那種得而復失的感受讓她芳心寥落。

紅衣女郎低聲道：「孽畜是個組織？」

藍衣女郎也問道：「你就是其中一員？」

「不錯！」賀巖低聲道，「所有成員外出行動時，都必須佩帶獸面具，這是紀律！這樣做既可以掩護自己，同時也可以混淆警方的視聽，就算不小心被警方抓住了，他們也無法確定我們真正的身份。」

「高明！」青衣天使由衷地讚道，「這個想法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如果警方永遠不能知道孽畜是個組織，而始終認為只有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們將永遠無法對你們構成威脅，就算抓住了你們的成員，最終也只能無罪釋放。」

紅衣女郎沉聲道：「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

賀巖沉聲道：「因為你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首領已經通告我們，將會和你們墮落天使結盟，共同抗擊警方的威脅。而對於盟友，我們一向都是要坦誠相對的。事實上，除了你們墮落天使，我們還有別的盟友，同樣也是這樣做的。」

紅衣女郎慨然道：「多謝你們首領對我們的信任，請轉告貴首領，墮落天使欠你們一個天大的人情，只要他一句話，我們能做到的無不效勞。」

賀巖道：「我一定轉告。」

「我們告辭了。」紅衣女郎一揮手，嬌聲道，「姐妹們，走。」

走出幾百米之後，紅衣女郎忍不住問青衣女郎道：「五妹，姐妹中間以你智計最高，你看這年輕人說的是真嗎？」

青衣女郎沉吟片刻，答道：「有兩種可能。」

紅衣女郎問道：「哪兩種可能？」

第三十三章 孽畜的目的

早上九點鐘的時候，聶楚的身影出現在大眾芯片公司的研發中心。

  本來他已經答應楚眉，要陪她逛街的，可楚媽媽臨時打電話讓楚眉回家，聶楚便把楚眉送回家，然後順路去距離楚家不遠的大眾公司上班了。

  當初俞悅介紹聶楚進公司的時候，聶楚就和許盈說好了的，他在公司只打零工，就是有時間來呢，幹些零碎的話。

  研發中心今天有兩個人，除了周川外又多了個妙齡女郎。

  看到聶楚，周川立刻高興地向那女郎介紹道：「小蘭，他就是小楚。那天和我去那神秘國有公司外派的新進成員。」

  聶楚笑著招呼：「蘭姐你好。」

  妙齡女郎眨了眨美目，也微笑道：「喲，小嘴還挺甜呢，肯定迷死不少小女孩了吧？」

  周川趕緊擋在聶楚跟前，義正辭嚴道：「哎小蘭，我可警告你，千萬別打小楚地主意。」

  妙齡女郎嫵媚地瞪了周川一眼，嗔道：「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回過頭來，妙齡女郎向小楚嫣然一笑，說道：「小楚你別聽這傢伙胡說八道，沒事就愛瞎掰，從他嘴裡準沒一句好話。」

  聶楚尷尬笑笑，還真不好插嘴。

  妙齡女郎抱起一堆文件，向聶楚道：「好了，小楚，我得把這些文件送到頂樓去，回頭再和你聊了。再見。」

  「蘭姐再見。」

  聽到妙齡女郎說起頂樓檔案室的時候，聶楚心頭一動，還差點忘了那機密重地了，不知道裡面都藏了些什麼秘密？沒準就是大眾公司正在開發的三代芯片呢！

  當初答應來大眾芯片公司的初衷不就是要弄台功能強點的電腦嗎？電腦這東西，最要緊的配件就是芯片了！要是能弄到一塊大眾公司最新的芯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等妙齡女郎走了，周川趕緊過來問道：「小楚。我地事你有沒有幫我辦？」

  聶楚眸子一轉，說道：「哎呀，我內急先上廁所，回頭再和你說。」

  周川手一伸。說道：「嘿，你先把話說完再上廁所也不遲呀……」

  聶楚剛出研發中心大門，迎面就遇上了許盈，看到聶楚，許盈美目一亮。喜道：「呀小楚你來了，正好我有事找你，來，過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來到許盈辦公室，許盈拿了一疊書籍給聶楚道：「小楚，你如今也是大眾公司的職員了，可你同時又是警大的學生。沒有時間經常來公司，所以我給你分派一樣任務，這些都是有關電腦方面的書籍，你先拿去看，看完了幫我編一套軟件，軟件的各項要求我都已經寫在上面了。」

  聶楚接過來一看，這些書都是有關編寫運算模型的書籍，有入門的，也有高深的。

  「盈姐，這就是我的工作了？」

  許盈道：「沒錯，這就是你今後三個月的工作，如果結果讓我滿意，我會給你額外發獎金，你可一定要努力喲。」

  聶楚撓頭道：「可是盈姐，我現在手頭沒有一台功能強大地電腦，只怕……」

  許盈道：「這個好辦，你先等一會，我去幫你弄最高配置的電腦。」

  許盈去了沒半小時，就弄來了一台大型電腦，是由幾名工作人員扛來的。以聶楚的經驗，這肯定是高級貨，比他以前用的那兩台服務器配置肯定要高級許多。

  許盈道：「這是我們公司功能最好的電腦了，配套了剛剛研發成功的二代芯片，小楚，現在它就是你地了，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哦。」

  聶楚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把那台電腦弄回玫瑰苑。

  安裝、調試，一切搞定，聶楚上網試了試速度，還真快。

  見獵心喜的聶楚立刻調出黑客操作程序，啟動他事先安裝在軍用衛星上的後門程式，輕而易舉地侵入了衛星地電腦控制系統。

  這時候，聶楚才知道，他無意中獵獲的這顆衛星，居然就是最新發射的三代軍用衛星……天眼九號！這顆軍用衛星集偵察、通訊兩大功能於一身，簡直就是軍方的眼睛何耳朵！聶楚控制了它就相當於同步擁有了軍方的研究何耳朵，許多不為人知地秘密，他都可以通過這顆衛星及時掌握。

  更讓聶楚欣喜若狂的是，這顆軍用衛星的電腦系統居然是何國防部的系統相連接的，侵入衛星的系統，也就等同於侵入了國防部的系統。

  聶楚如饑似渴地瀏覽了國防部的絕密資料，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地秘密。

  包括在叢林裡遇見地那只會說話的東北虎，其實是國防部控制的一次基因移植試驗的副產品！移植了人類腦細胞的東北虎發生了變異。擁有了高智商，從而逃脫人類的控制，遁進了原始叢林。

  在國防部轄下，還有個叫「鷹組」的直屬機構，行動十分詭秘。

  就在聶楚如饑似渴的瀏覽絕密信息時，通過衛星中轉的通訊數據量突然加大，這顯示有人正通過衛星傳輸進行絕密聯繫！聶楚立刻調用相應地編譯軟件，將這組信息截獲並翻譯出來。原文如下：

  「部長閣下，計劃已經擬定，不日即可執行。」

  「龍鷹，你得抓緊時間，反對黨的調查已經展開，絕不能讓那些該死的蠢女人和反對黨勾結起來，那樣我們就麻煩大了！」

  「請放心，這次我已經有了萬全的計劃，絕不會再讓墮落天使逍遙法外了！」

  「很好，那你就全力執行吧。」

  通訊中斷。聶楚卻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無意中竟然窺知龍鷹要發動對付墮落天使的計劃，可是苦於不知道這計劃的詳細內幕！這時候，一時間又無法及時和墮落天使取得聯繫，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墮落天使遭受毀滅的厄運吧？

  聶楚悄悄退出，並且不留痕跡地抹去了留在天眼九號和國防部系統裡的所有痕跡。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不能在線太久。不然很可能會被衛星系統的反間諜人員發覺，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聶楚思考再三，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月影攤牌，通過月影來和墮落天使取得聯繫了。時間緊急，聶楚迅速登上和月影地專用聊天軟件。

  月影的頭像是黑色的，不在線，但聶楚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直接留言。

  「今晚九點。西山公墓，面談，有緊急情況，切記。」

  留完言，聶楚正準備抽空看看許盈給他的書時，呂華和小強上門來了。

  呂華道：「楚哥，媽的邪門，賀巖那小子失蹤了。」

  小強道：「八成這小子是心虛躲起來了。」

  聶楚道：「我不說了嗎。這事就歸輝哥他們管了，我們不摻乎了。」

  呂華愕然道：「那，真就這樣放過賀巖這傢伙？」

  聶楚呼氣道：「我都已經答應眉姐了，難道還讓我反悔？」

  小強眼睛滴溜溜亂轉，盯著上樓的樓梯問道：「楚哥，她們……都不在？」

  聶楚沒好氣道：「你是不是要上樓檢查一下她們的房間？」

  「不敢。」小強連連搖頭道，「楚哥說笑了，嘿嘿。」

  ……

  鷹組總部。

  龍鷹神色凝重地望著阿澤，問道：「阿澤，對於孽畜，你有什麼看法？」

  「孽畜？」阿澤聞言神色凝重，思索半晌答道，「長官，我有一種很奇怪地想法，這孽畜可能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他所做的幾件事，雖然讓人捉摸不透，也讓我們陷入了極大的被動，可事實上，他地行為並沒有對國家對公民構成太大的危害。他不像金屬風暴，也不是墮落天使，似乎不應該把他歸類為恐怖分子。」

  龍鷹點點頭，沉聲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一開始我也並未把孽畜放在心上。不過，他卻在後來接二連三壞了我們的大事！先是破壞我們的計劃放走了月影，之後又再次橫插一槓，在我們幾乎毀滅墮落天使地關口突然出現，不但放走了墮落天使，也讓我們陷入極度被動，阿澤，在你看來，孽畜這麼做是出於原因？他為什麼要幾次三番出手相助墮落天使？」

  阿澤苦思半天，苦笑道：「也許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這廝雖然年幼卻好色成性，正好墮落天使的成員都是年輕風騷、身材姣好的女人，所以他才會數次相救吧。」

  龍鷹點頭道：「這也許是個原因，但未必就是全部理由！我總覺得，孽畜如此不遺餘力相救墮落天使，似乎有更深層次的考慮，他……想從墮落天使身上得到些什麼！」

  阿澤忍不住問道：「他想得到什麼？」

  龍鷹搖頭道：「現在我也無法知道，但相信在抓住了墮落天使之後，我會知道的到了那時候，孽畜也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哼哼。」

第三十四章 和月影的較量
晚上八點，楚眉打電話來說她今晚不回玫瑰苑，接完電話，聶楚聳了聳肩，看來今晚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會兒蘭妮也沒回來，這母暴龍不見人影已經整整48小時了，如果不是中間她有打電話回來，聶楚都想去報警說她失蹤了。

  讓人奇怪的是，居然俞悅也沒有回來，這大魔女可是一向很少在外面過夜的，回來的時間也非常準時的。

  聶楚的念頭剛沒轉完，俞悅就回來了。

  俞悅微微一笑，向聶楚道：「小楚，你沒陪小眉出去玩啊？」

  聶楚道：「眉姐回家了，我今天去大眾公司接了個任務，盈姐讓我編套模擬程式。」

  俞悅微笑道：「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喲，如果編好了，公司的獎金可是非常豐厚的，你今後的開銷就有著落了，不是嗎。」

  聶楚道：「嗯，那個，悅姐如果你沒啥事，我就看書去了。」

  俞悅道：「去吧，記得早點睡，別累著了。」

  俞悅柔聲細語，像個姐姐般關心聶楚，可等聶楚一轉身，她的美目裡立刻又浮起莫名的狡黠之色，看著聶楚的背影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

  晚上九點，西山公墓。

  月亮升起來了，清冷的月色照著層層疊疊地公墓墓碑。遠近的樹叢就像一隻隻蹲在夜色下的怪獸，似有陰森的眼睛躲在黑暗中往這裡冰冷地偷窺，整個公墓群顯得陰森而恐怖。如果膽小的人站在這裡，只怕嚇也嚇死了。

  但在月色下，公墓群中間的空地上，分明站著一道人影！並且……還是個女人的倩影，女人的身量很高，足有一米八十出頭。這樣地身高甚至連許多男人都不具備！女人的身材很好，嬌軀又挺又豐滿，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還穿著緊身裝，在月色的照映下，顯得詭異的誘惑，甚至連沉默在墓碑下的死者都要忍不住張開雙眼來偷看幾眼。

  雖然月色皎潔，但無法看清女人的臉蛋，因為她臉上戴了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只在眼部部位留下了兩個孔洞。有明亮的眸子從眼洞裡流露出來，機警地搜索著四周暗沉沉的環境，似乎連最細微地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監視。

  如果人的視力夠好，就可以發現她面具裡面還隱藏著一隻小小麥克風，麥克風緊緊地貼著她的小嘴，連她的呼吸聲都可以通過麥克風傳輸到另一端的接收終端。

  在女人身後三米處，本來平靜地空間突然被撕裂。悄無聲息地冒出半截人影，然後是整個人影，女人仍然警惕地搜索四周時，從裂縫裡詭異冒出來的男人身影已經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後了。

  「你好！」

  男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帶些金屬的意味，很明顯，這聲音已經經過加工處理了，並不是他的本來聲音。

  女人失聲嬌呼，嬌軀不能地一扭再一彈。硬生生往前彈出好幾米遠，然後落地回頭，驚道：「你是誰？」

  通過緊貼她嘴角地麥克風，這句吃驚的責問被迅速傳遞到麥克風系統的終端，被另一個人聽在耳朵裡，那個人也是個女人，聽到這聲驚呼後站了起來，一絲輕輕的嬌笑自她的嘴裡響起：「嘻嘻。很快就可以知道真相了，不是嗎?」

  女人放下聽筒，轉身出了自己地房間。

  幾乎與此同時，在西山公墓群，男人的耳朵裡響起了一陣輕輕的嘀嘀聲，那是他預設的有人靠近的報警器。

  ……

  九點零五分，俞悅穿著睡衣出現在聶楚的房間門口。

  「小楚，開門，你睡了嗎？」

  房間裡毫無反應。

  俞悅美目裡掠過一絲得意的笑意，果然如此，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又敲了敲門，喊道：「小楚，你在裡面嗎？」

  一絲聲響從房間裡響起，然後踢踢嗒嗒的聲音，顯示有人往房門方向走來了，俞悅便目露愕然之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門外，渾身赤裸地聶楚出現在門裡，睡眼惺忪地問道：「呵欠，悅姐你叫我？」

  俞悅美目低垂，輕輕落在聶楚赤條條的身上，再往下，聶楚身上的不雅之物都被她盡覽無遺！饒是俞悅年歲比聶楚大上幾歲，社會閱歷也要豐富得多，這會也不禁鬧了個大紅臉，嬌羞不堪地避開了美目，低聲道：「沒……沒事兒，小楚你睡吧。」

  「哦，那我睡了，悅姐。」

  聶楚哦了一聲，關上房門，對剛才的尷尬一幕居然毫無察覺。

  門外，俞悅困惑地攤了攤手，美目裡掠過濃濃的疑惑神色，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門內，聶楚則是滿臉得意之色，眸子裡儘是壞笑，然後一腳跨出，赤條條的身形已經詭異地跨進了時空裂縫……

  ……

  西山公墓群。

  面具女人駭然望著周圍空蕩蕩的墓碑群，芳心裡的震驚委實無法以言語來形容！正如剛才突然出現，男人又突然消失，眨眼間就從她的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絕對不是逃走，也不是躲起來了。

  剛才她明明看到，那男人的身影只是往旁邊輕輕跨了一步，整個人的身影就立刻消失了，像空氣般消失得蕩然無存。

  這是什麼鬼玩意？他是人是鬼？

  這一刻，女人開始懷疑起她一向堅持奉行的無神論來。莫非這世界上真地存在鬼魂？

  就在蒙面女人感到震驚無比的時候，金屬聲音突然在她身後再次響起。

  「嗨，我在這兒！」

  面具女人霍然轉身，美目緊緊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低聲道：「你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男人道，「是月影通知你來的嗎？」

  面具女人凜然道：「你真是孽畜？我就是月影，剛才你使用的是什麼武藝？」

  「剛才不過是彫蟲小技而已。」男人道，「而且。你不是月影，這一點我非常確信！你就是墮落他是的首領對吧，我找的就是你。」

  面具女人道：「你找的就是我？」

  「沒錯。」男人點頭道，「我想你地屬下應該已經跟你提起過我了，對嗎？」

  面具女人道：「沒錯，看來你真的就是孽畜了，我多謝你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只怕我的妹妹們都已經遭了龍鷹的毒手了，你的這份恩情，墮落天使會時刻銘記的，將來只要你有什麼吩咐，我們隨時為你效勞。」

  男人說道：「你客氣了，還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

  面具女人道：「我們七姐妹，以顏色排行，你就叫我小紅好了。」

  「還是叫你紅小姐是吧？」孽畜道，「我找你只是想通知你一聲。據我所知，龍鷹再次擬訂了一套全新的計劃，準備對付你們墮落天使，似乎這套計劃相當厲害。你們可要千萬小心。」

  小紅夷然道：「我們墮落天使出現這麼多年了，也不見龍鷹能拿我們怎麼樣！」

  孽畜沉聲道：「紅小姐不可大意，黃小姐的不幸遇難就是前車之鑒！」

  小紅凜然道：「三妹之死，我會讓龍鷹和他背後的政府以十倍百倍的代價償還地，幾天前的連環血案只是個開始。而絕不會是結束！三妹絕不會白死的，我發誓！」

  孽畜皺眉道：「紅小姐，你似乎不應該遷怒於政府，這不過是官兵和強盜，也就是你們和龍鷹之間的恩怨，和政府好像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小紅沉聲道，「政府是一切罪惡和暴力之源！」

  「呃，這個……」

  孽畜啞然。還真沒想到小紅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好像受過什麼刺激似的。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小紅深吸一口氣，向孽畜道：「哦，對了，有件事需要跟你提一下，那天我們遇到一個自稱是……」

  孽畜皺眉伸手，組織小紅繼續往下說，因為他耳邊再次響起了嘀嘀聲，真是麻煩，難道還不死心嗎？

  孽畜呼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部手機，遞給小紅說道：「紅小姐，請帶著這部手機，這手機地通訊不需要經過任何電信公司，而是直接通過衛星傳輸的！到目前為止，警方還沒有有效的手段來跟蹤這部手機，你盡可以放心使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這部手機撥打我地號碼，我的號碼已經存儲在裡面了。」

  小紅伸出右手接過手機，突然間左手閃電般探出，直取孽畜面門，意圖把他臉上的面具打掉，她這突然發難可謂毫無徵兆，雙方距離又近，眼看就得被他得逞之時，孽畜的腦袋卻是不可思議地輕輕一擺，小紅疾探而出的左手就抓了個空。

  「來而不往非禮也！」

  孽畜低喝一聲，右手閃電般探出，同樣直取小紅面門，小紅嬌喝一聲，玉臂揮舞拚命阻隔，同時玉腿用力一蹬地面，嬌軀迅速騰空後退，只可惜她快，有人比她還快，孽畜探出地右手突然間一晃，彷彿化於無形一般，輕而易舉就突破了小紅玉臂的防衛。

  時間在這一刻停格，孽畜的右掌已經捏住了小紅面具的邊緣，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小紅的真面目就將徹底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三十五章 大網鋪開
小紅鼓騰騰的酥胸開始劇烈地起伏起來，顯示她此時的心情也是異常激動，不知道是焦急抑或是憤怒……

  「紅小姐，你真動人。」

  孽畜的語調帶些調侃的意味，只是在她光潔嫩滑的下巴上輕輕摸了一把，然後收手後退。

  「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話落，孽畜的身影像上次那般，再次詭異地說消失就消失，瞬息之後，寂靜的公墓群裡再沒有他的影子。

  小紅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一縱身影已經騰空而起，月色下幾個起落，她的倩影便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墓碑群裡。

  玫瑰苑，聶楚再次睡眼惺忪地開門，邊打哈欠邊說道：「悅姐，你又怎麼了？」

  俞悅再次愕然地望著赤條條的聶楚，不過這次明顯比上次好多了，居然沒有再臉紅，只是向聶楚道：「小楚，我睡不著，你能起來陪我聊聊天嗎？」

  「呵……」聶楚打了個哈欠，舉步就要跨出來，「那好吧。」

  俞悅哎了一聲，說道：「哎，你先穿上衣服呀。」

  「呃……」

  聶楚的眸子轉動了一下，然後終於反應過來，慘叫一聲趕緊縮回房間，以最快的速度關上房門。

  門外，俞悅又是嫣然一笑，但很快。笑容就凝固在她的粉臉上。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困惑，似乎還有淡淡地失望。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感到這般困惑還有失望？

  ……

  鷹組總部。

  龍鷹神色嚴峻地坐在椅子裡，目光深沉，似乎是在思考。

  一名制服女郎把一式三份地材料發到阿澤還有另外一名少女和老頭跟前，根據三人多次在龍鷹面前同時出現分析，這三人應該是鷹組的核心成員。

  等制服女郎把材料分發完了，龍鷹才沉聲道：「這是從賀巖腦域搜出的部分信息，已然經過初步的整理，但效果仍舊不太理想。」

  阿澤問道：「錢教授的腦域搜索儀修復了？」

  龍鷹搖頭：「沒有。這只是簡化產品，只擁有部分功能。」

  阿澤哦了一聲，低頭繼續閱讀材料。

  龍鷹道：「你們三個，好好看看這份材料，然後說說你們的看法。」

  阿澤看了半晌，首先發言道：「長官，從這資料分析。賀巖確實應該見過墮落天使，並且與她們有過接觸，他所說的基本屬實！但他所說的孽畜是個組織，而非個人，應該只是他信口胡說，這從資料上的數據密集度可以看出來。」

  龍鷹把目光轉向少女和老頭：「阿莜，丁老，你們地看法呢？」

  阿澤忽然間神色一動。提議道：「長官，我忽然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

  龍鷹道：「說來聽聽。」

  阿澤沉聲道：「我們何不派人冒充孽畜的屬下，然後利用孽畜和墮落天使之間的關係，設計陷阱呢？從賀巖的腦域資料上看，墮落天使的人也不能確定孽畜究竟是個人還是個組織？否則，當初她們就不會讓賀巖輕易脫身。」

  龍鷹道：「嗯，這個想法值得嘗試，但前提是，孽畜和墮落天使還沒有建立聯繫的渠道！如果他們已經建立了聯繫地渠道，那麼我們設計的陷阱就將完全失去作用。甚至有可能反過來為他們所利用，這樣，我們的處境就會更加被動了。」

  讓龍鷹這麼一說，阿澤的眉頭也皺緊了，孽畜和墮落天使之間還沒有建立聯繫渠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許早在孽畜侵入警方指揮控制系統救走月影之後，他們之間就已經取得了聯繫吧。

  龍鷹沉聲道：「我已經在國防部長閣下面前誇下海口。這次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阿莜忽然說道：「長官，我們何不逆向思考一下，如果孽畜和月影已經建立了聯繫渠道，然後發覺我們所設計的陷阱之後，他們會採取怎樣的反制手段？」

  丁老神色一動，說道：「阿莜所言甚是，如果我們能猜到他們將採取何種反制手段，我們倒還可以來個黃雀在後、獵人舉槍了。」

  龍鷹點頭道：「好，那我們就集思廣益，來分析一下，如果你們是孽畜或者月影，在發覺我們設計地陷阱之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當然，在做這個分析之前，我們必須先完善阿澤的構想，假設孽畜和月影之間沒有聯繫，我們將設計怎樣的陷阱？」

  ……

  玫瑰苑。

  聶楚與俞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深夜十一點的時候，蘭妮終於回來了。

  蘭妮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怪，說不上是高興或者不高興，而且更令人吃驚的是，她這次居然不是破門而入，而是敲門進來的。

  「妮姐，怎麼是你？」

  聶楚有些愕然地望著門外的蘭妮，眸子裡露出難以相信的神色。

  「怎麼？」蘭妮瞪了聶楚一眼，嗔道，「我就不能敲門啊？」

  聶楚嘿嘿一笑，讓開半步，讓蘭妮進了客廳。

  俞悅嫣然一笑，問蘭妮道：「阿妮，武館那邊地事都忙完了？」

  蘭妮扭了扭脖子，舒了口氣說道：「都忙完了，真是累死了，小楚你過來，給我捏幾下。」

  蘭妮說完往沙發椅上一趴，又撅著香臀像美女蛇般扭了幾下，把姿勢調整到最舒服，這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安心等待聶楚替她服務。

  聶楚聳了聳肩膀，過去給蘭妮按摩起來。

  替蘭妮按摩玉頸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聶楚的手指忽然從頸部滑落，不經意間滑過蘭妮光潔嫩滑的下顎，聶楚的眸子裡便頓時掠過一絲狡猾的笑意，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切果然如他所料。

  蘭妮微微側頭，似笑非笑地望著聶楚，嗔道：「小楚，你這是往哪摸呢？」

  旁邊看電視的俞悅便嫣然一笑，打趣聶楚道：「小楚，你連阿妮地豆腐都敢吃？可真夠膽子的，小心她告訴小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蘭妮翻了翻美目，哼聲道：「雖然你是被我的美貌和身材所吸引，情不自禁才做出這等越禮的舉動，其情也可原，其咀也可免。不過你是小眉的男朋友，以後可絕對不許再犯了，想也不准想，聽到了沒有？」

  聶楚攤手，臉有苦色，這當真是比竇娥還冤哇，但他只有一張嘴，無論如何也說不過蘭妮和俞悅每人都有兩張嘴，只好保持沉默，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溫柔可人的眉姐才不會相信她們的鬼話呢。

  有道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俞悅這剛提到楚眉，楚眉就回來了。

  「我回來了。」

  門外傳來一聲嬌呼，楚眉嬌俏可人的倩影已經出現在門外，聶楚聞言忍不住扭頭去看，結果心分兩用，雙手就仍然保持著按在蘭妮背上的姿勢，無巧不成書的是，聽到楚眉的聲音，蘭妮也翻過身來，準備坐起來，結果，聶楚的祿山爪子就一把按到了蘭妮的乳峰上，而且抓了個結結實實。

  蘭妮頓時失聲輕呼一聲，楚眉的美目也正好把這一幕看在眼裡。

  「眉姐你回來了？」

  聶楚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有心情笑著向楚眉打招呼，忽然發現楚眉的目光有些異樣，再然後忽然感到手指頂住的部位有些軟綿綿的，不像是妮姐的肩背哪，這是咋回事捏？

  聶楚低頭，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啊呀一聲，雙手觸電般縮回。

  俞悅這回不看新聞了，轉頭像瞧好戲似的，目光只是在聶楚和楚眉身上來回瞅，楚眉的小嘴很快就撅了起來，一聲不吭地上樓去了。聶楚這急的，直抓耳撓腮，追不是，不追也不是，當時真是自宮的心都有了。

  蘭妮一把打掉聶楚到現在還停在她乳峰上的祿山爪，嗔道：「還不快追上去說清楚？你不想要女朋友，我還想要這個小妹妹呢，哼。」

  聶楚呃了一聲，這才屁顛屁顛地跟著上樓去了。

  等聶楚上樓，俞悅確定他已經跟著進了楚眉的房間，才壓低聲音問道：「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蘭妮的表情凝重下來，「他真的來了。」

  「看你的樣子，你們動手了？」

  「動手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很可怕！簡直深不可測。」

  俞悅美目裡掠過一絲莫名的興奮，低聲道：「能夠讓你這麼說的，想來應該是極其厲害啦！我倒是有些期待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可是……」

  蘭妮欲言又止。

  俞悅立刻從蘭妮的表情和眼神裡眼神裡閱讀出了她的心意，低聲道：「你心動了？」

  蘭妮蹙緊秀眉，矢口否認道：「你的問題很荒謬，我拒絕回答。」

  「荒謬嗎？我看未必。」俞悅微笑道，「別忘了我們當初的協議。」

第三十六章 破處未遂
「我當然不會忘記！」蘭妮道，「那麼你呢？對小楚的懷疑有定論了嗎？」

  俞悅攤了攤手，輕聲道：「從目前的跡象分析，小楚的確不可能就是孽畜，如果他就是孽畜，那他剛才就在房間裡，就絕不會在西山公墓出現了，不是嗎？」

  蘭妮輕哼道：「我就說，小楚怎麼可能就是孽畜！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我真是感到奇怪，你怎麼會懷疑小楚就是孽畜呢？難道就因為當初他戴著孽畜面具去醫院冒充騙小眉嗎？」

  俞悅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這只是我的一種只覺罷了，我總覺得小楚這傢伙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他的眸子裡總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讓人難以捉摸，你知道，從來就沒有人能給我這樣的感覺。」

  蘭妮道：「那麼現在你已經可以肯定小楚不是孽畜了。」

  俞悅道：「現在是，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沒準孽畜也和墮落天使一樣，是個組織也說不定呢。」

  不提蘭妮和俞悅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再說聶楚，追到楚眉房間外，發現門從裡面鎖了。

  「眉姐，快開門。」

  楚眉沒有理會。

  聶楚眸子一轉，忽然哎呀慘叫一聲，直挺挺往地板上倒下，發出彭的一聲響，連地板都有些微微顫抖，然後半天沒啥動靜。

  楚眉在門後等了幾秒鐘沒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不由得有些擔心，隔著門輕聲問：「小楚，你怎麼了？」

  門外還是沒有聲息。

  楚眉越想越是擔心，終於開門，一看之下，只見聶楚直挺挺地躺在門外的地板上，雙目緊閉，也不知道是咋了。

  楚眉嚇了一跳。趕緊蹲下來，雙手撫住聶楚臉頰，急道：「小楚，你怎麼了？」

  聶楚突然睜開眼。向楚眉做了個鬼臉，楚眉又被嚇了一跳，嬌軀一軟就跌坐在聶楚身上，聶楚嘿嘿一笑，探臂抱住楚眉柔軟如棉的嬌軀，笑道：「眉姐，我心裡難受。」

  楚眉輕哼一聲。撅起小嘴生氣道：「小楚你討厭，又騙我，以後再不理你了啦。」

  說著楚眉就要掙扎著坐起來。結果被聶楚一把拉住小手反倒又跌回到了聶楚的身上，這一跌，兩人的臉幾乎貼到一起，四目相對，鼻息相聞……

  「眉姐……」

  聶楚低低地呼喚一聲，鼻息逐漸粗重。

  楚眉輕輕地嚶嚀一聲，緩緩地閉上了美目……

  樓下。蘭妮聽到響動霍地站起身來，向俞悅道：「我上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哎，你別去。」俞悅橫了一眼，說道，「你上去幹嗎呀？影響人家小兩口親熱，真是的。」

  蘭妮愕然，伸手指著樓上，吃驚道：「他們不會……這麼快吧？」

  俞悅神色曖昧道：「現在的小孩子可開放得緊，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些什麼來。隨他們去吧。」

  蘭妮蹙眉道：「不行，小眉才十九歲，小楚更是只有十八歲，他們懂啥呀，我得去阻止他們，談戀愛可以，可如果做那個……未免太早了些。我不能眼看著他們犯錯。」

  俞悅一把抓住蘭妮道：「你這是幹啥？」

  蘭妮瞪著俞悅，不解：「阿悅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你不也挺關心小眉的嗎，這可是關係到她終身幸福的大事，我們做姐姐地不幫她誰幫她？她現在是年輕，不懂，可我們不能眼看她犯錯呀。不行，絕不能讓小楚這麼容易就得逞，絕對不行。」

  蘭妮說完就掙脫俞悅的手，大步上樓去了，俞悅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很快，樓上就響起聶楚一聲慘叫，然後是楚眉嬌羞不堪地叫了聲：「妮姐。」

  再然後，是蘭妮毫無營養地開始教訓聶楚，俞悅搖了搖頭，打開電視……

  ……

  第二天，聶楚纏著繃帶，一瘸一拐地出現在小強和呂華跟前。

  呂華直直地看著聶楚，聶楚走到哪他的眼珠子就轉到哪，這廝傻了，那模樣好像是聶楚現在地樣子很有型。

  小強的眼珠子跟著轉了轉，忽然拍著大腿笑起來，笑得眼淚直流道：「楚哥，你這是咋了？」

  聶楚皺眉道：「不小小摔的，不行啊？」

  「摔的？不能吧。」小強道，「我打小和你一塊玩，這十八年了從沒見過你摔過一次啊。」

  「我就摔這一次不行啊？」聶楚揚起拳頭，「信不信我揍你？」

  小強蹭地就跳到呂華背後。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夏明威表情沉重地走了進來，看見聶楚的樣子，先是一愣，繼續面有笑意，不過還是忍住了，雖然忍得很辛苦的樣子，畢竟沒有笑出聲來。

  「小楚，你們三個都在呢？」

  「我這是不小心摔地。」聶楚以完好的左手指了指用繃帶吊著的右手，唯恐夏明威不信，解釋道，「昨天在後山不小心摔地。」

  「楚哥這是做某項運動，興奮過度所以才……」

  聶楚一瞪眼，小強又趕緊逃到呂華背後，夏明威乾咳一聲，打斷小強無厘頭的調笑，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說道：「呂華，小強，有件事情我要預先通知你們一聲，據我掌握的情況，小強還有呂華……你們可能要被勒令退學了。」

  夏明威此言一出，三人皆驚，呂華半天沒反應過來，小強卻是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跳了起來，叫道：「勒令退學？憑什麼？我又沒犯什麼錯！」

  夏明威乾咳一聲，說道：「公告可能要到明天才發佈，我這不是預先來告訴你們一聲，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挽回。」

  小強脖子一撐還待分辨，聶楚手一伸，小強便乖乖地住嘴，在這種關鍵時候，聶楚是絕對的權威，小強對他也是絕對信任，打小的時候，他們就這樣了。

  聶楚到：「夏警督，知道原因嗎？」

  夏明威乾咳一聲，眼神他顧，聶楚會意，向小強和呂華道：「小強，華仔，你們先出去一會，我和夏警督單獨說會話。」

  等小強和呂華都走了，聶楚才低聲道：「是梁文正和朱照煦授意的？」

  夏明威默然，只是點點頭。

  聶楚又道：「他們這是衝著我來地，小強和華仔只是替我擋災，對吧？」

  夏明威還是默然，不說話就說默認。

  聶楚最後問道：「還有辦法挽回嗎？」

  夏明威搖頭道：「怕是很難，你先看看這個吧，連鐵刑都挨了處分了。」

  夏明威說著將一份通告遞到聶楚手裡，聶楚接過一看，是警察部傳真給警官大學的通告，內容措辭極其嚴厲，文中遍數了自從聶楚進入警校以來的所作所為、頗為出格，非嚴懲難以服眾云云，鐵刑也被批縱容學員，管教無方，被處以行政打過處分。並責令警官大學，對相應學員做出嚴厲處分。

  夏明威道：「雖然梁二賊冒充了羅萬國和史棟良的語氣，但我知道這篇告發材料肯定出自他們的手筆！這兩個傢伙果然陰險，這明顯是借打擊你來達到打擊我的目的！我只是沒有料到，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冰釋前嫌聯起手來，嘿……」

  聶楚道：「那他們有沒有說要如何處分我？」

  「處分你？」夏明威道，「他們只怕還缺點膽氣！」

  聶楚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無法挽回，你打算怎麼辦？」

  夏明威道：「我是這樣考慮的，目前我們還不宜和梁朱二賊撕破臉，最好不要公開和他們干，畢竟這事理虧的在我們，如果硬和他們吵，一旦事情鬧大，讓警察總部的人直接出面處理，只會置你於不利地位置，這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達到他們借刀殺人的目的？他們正希望我們這麼做呢，我們絕不能遂他們所願。」

  「所以只能暫時委屈小強和呂華！不過，我已經替他們安排好了去處，去李輝的高唐分局，直接當見習警察。反正四年警校畢業後，他們也要去警局參加工作不是，至於畢業證，只能等以後有機會給他們補上了。」

  聶楚道：「這樣也好，他們的思想工作就由我來做。」

  夏明威道：「小楚，如今我們可是捆在一輛戰車上的戰友了，我跟你交個底，如果我想當上警校地校長，梁朱二人是最大的阻力，反過來，他們也視我為最大威脅。所以，我和他們已經是勢不兩立，鬥爭下去勢必有一方倒下。小楚你的能力和智慧，那絕對是這個！」

  說著夏明威沖聶楚翹了翹大拇指，繼續道：「我相信你，把寶都押你身上了，天塌下來，我都替你撐著！你要睡遍警校的所有女學員，我給你安排！可有一樣，你也要答應替我出力，幫我扳倒梁朱二賊，讓我順利當上校長。」

第三十七章 初試雲雨情
等夏明威走了，聶楚把小強和呂華叫進督察處辦公室。

  「告訴你們倆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小強和呂華屁顛屁顛地湊了過來，賊眉鼠眼地笑，那表情好像聶楚今晚會請她們去紅楓車打炮似的。

  「你們提前畢業了。」

  「畢業？」呂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誰畢業了？」

  小強似乎聽出些味道了，疑惑道：「楚哥，什麼意思？」

  聶楚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從明天開始，你們可以去高唐分局上班了，你們是正式警察了，再不是警官大學的狗屁學員了。」

  「呃，這個……」

  呂華和小強顯得不料有些突變，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聶楚道：「一時半刻也和你們解釋不清楚，總之畢業證不會少了你們的，你們相信我呢就安安心心去高唐分局上班，好嗎？」

  小強道：「我們當然是巴不得，在這混四年不也混個警官當，早當晚當不一樣都是個當，可是楚哥你呢？不和我們一塊去？」

  「我麼，以後再說。」

  呂華道：「那殼不行，我們不能把楚哥你一個留在這，沒了楚哥你，那該多沒意思。」

  聶楚呼了口氣，說道：「我靠，高唐分局不就在警大隔壁，不過是隔了一條街而已！如果你們兩個進了分局，這麼一來，你我兄弟不就可以那個……嗯，不用我說了吧？」

  小強賊笑。心領神會，呂華卻是聽得滿頭霧水、雲裡霧裡。

  聶楚道：「好了，不和你們多說了。我得送眉姐上學去了。」

  「哎等等。」小強忽然湊了過來，壓低聲音淫笑道，「楚哥，你和嫂子到底進展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擺平她呀？」

  聶楚沒好氣道：「我靠，急啥呀。反正遲早是我的人。」

  小強撇了撇嘴：「我看是楚哥黔驢技窮。搞不定嫂子了吧，嘴硬，嘿嘿。」

  呂華也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楚哥，別跟我說你還是初哥哦？」

  聶楚火道：「我靠，你們兩個討打不是。欠揍。」

  轟走呂華和小強，聶楚卻忍不住砸了砸嘴巴，想想也是，娘的，都快十八歲的男人了。差不多也該嘗嘗女人是啥滋味了不是，每天對著那三個惹火美貌、風情萬種的女人，要克制自己地慾望也還真是件辛苦的差事呢。

  雖然說，對於男女之事，聶楚已經是非常之瞭解，在他還只是初通人事的時候，他地變態義父老頭就拿出露骨的A片和限制級卡通漫畫來誘惑他了，搞得現在。就算是拍的最好的A片在他面前放映，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有機會在玫瑰苑倖存下來，否則只怕早在剛進玫瑰苑的時候，就因為醜態百出而被蘭妮驅逐出境了吧。

  不過，聶楚只是想想而已。

  ……

  玫瑰苑。

  蘭妮臨走之前，對俞悅道：「阿悅我走了，你可千萬要盯緊小楚，我覺著小楚他最近看小眉的眼神有些怪怪地，這可不是好兆頭，說不定可能會有非分之舉，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小眉，絕不能讓她有什麼事啊。」

  俞悅微笑道：「阿妮你就放心吧，有我呢。」

  「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俞悅目送蘭妮離去，美目裡頃刻間掠過一絲狡猾地笑意，拿起了手機。

  「喂，是教授嗎？」

  ……

  「有個好消息我得告訴你，我們組織有救了！和前幾次不一樣，小女孩這次看起來是真戀愛了，從這幾天的情形來看，她應該已經動春心了！」

  ……

  「是的，我知道，只有在她春心萌動、嬌羞不堪的情形下，體內才會分泌出異香！只有在這種情形下分泌出的異香，才能挽救我們的研究，拯救我們地研究組織，我們的項目才有可能起死回生。」

  ……

  「嗯，我正準備在之間添把火，運氣好的話今天就可以成功了，到時候，我們組織就可以走出絕境，一切都將會好起來了。」

  ……

  「好的，那我先掛電話了，教授再見。」

  掛掉電話，俞悅狡黠地笑笑，自言自語道：「小眉，小楚，說不得只好由我來做這個紅娘了，好在你們也已經真心相愛，姐姐不過是幫你們一個忙而已，嘻嘻。」

  俞悅來到楚眉房間的時候，楚眉正在睡懶覺，小女生都這樣，沒課地時候往往比男生還要懶惰許多，不到太陽曬屁股一般是不願起床的。

  「小眉還睡呢，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楚眉嬌慵地嗯了一聲，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蓮藕似的玉臂從被窩裡伸了出來，幾絲蓬鬆的秀髮從粉嫩的臉頰上披散下來，這股子小美人的風情，當真是動人至極，俞悅同樣身為女人，也不禁看得發愣，心忖小楚真是好艷福。

  「悅姐，幾點鐘了？」

  「都十點多了。」俞悅微笑，趁著楚眉不注意，從手心裡的小瓶子裡滴出兩滴液體，輕輕在掌心抹勻，然後伸手若無其事滴裝著去幫楚眉理順腮邊的秀髮，說道：「你呀，瞧你頭髮都亂這樣了。」

  「悅姐，你地手好香，用什麼護手霜了？」楚眉聞到香味，忍不住又使勁地嗅了幾口，滿臉陶醉道，「哇，真的好香。我也要。」

  俞悅微笑不語，心中卻是從一數到三，差不多該起作用了……

  果然。楚眉的美目忽然間變得朦朧起來，小手扶著額頭道：「哎呀，悅姐我的頭好暈，是不是生病了？」

  俞悅美目裡的笑意越發濃郁，說道：「可能是昨晚著涼了吧。睡會就好了。」

  楚眉輕輕躺下。忍不住又將內衣地衣領扯開了一些，低聲道：「悅姐，我好熱，幫我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些好嗎？」

  「好的。」

  俞悅站起身來，並沒有去調節空調溫度，而是看了看表。小楚差不多該回來了。

  回到玫瑰苑，聶楚左看右看，蘭妮不在，警報解除，可以放心入內。

  「眉姐。你起床了嗎？」

  聶楚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沒人回答，看來眉姐還沒有起床。

  「小楚，你回來了？」

  一把輕柔地嬌音忽然從樓梯上傳來，聶楚嚇了一跳，躡手躡腳往前走的腳步頓時僵在那裡，有些尷尬地回頭望著俞悅，笑道：「悅姐。你起床了？嘿嘿……」

  俞悅看起來也是剛起床，粉臉還紅撲撲的，看起來有幾分嬌羞，也不知道剛才在做什麼，根據聶楚一貫的經驗，他判斷俞悅肯定是做春夢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表情和神態。就是不知道在她地春夢裡，是哪個男人有這等艷福？

  估計肯定不會是那十八個倒霉中地某一位吧。

  俞悅撩起腮邊的一縷秀髮，說道：「小楚，小眉的額頭有些發燙，好像不太舒服，你去看看吧，如果她生病了就趕緊把她送醫院去。」

  「啥？眉姐生病了？」

  聶楚聞言一愕，心裡卻是本能地警覺起來，該不是大魔女搞什麼鬼？

  俞悅的眸子裡幾乎要滴出水來，心忖，臭小楚，以後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謝我，看你現在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好像我又要捉弄你似的，真是……

  「怎麼，你還以為我是在騙你？」俞悅嬌哼一聲道，「如果我像你一樣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哪裡還用得著你幫忙？或者我這就打個電話，叫幾個年富力強的保安來幫忙把小眉送醫院？」

  「哎不用了。」聶楚趕緊搖手道，「還是我來，我來就行了。」

  說完，聶楚就屁顛屁顛地上樓去了。

  俞悅掩嘴葫蘆，目送聶楚上樓去了，美目忽然浮起一陣微微的失意，同時芳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有些心悸、有些胸悶，還有些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俞悅還從未有過這樣地經歷，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看到小楚和小眉即將成就好事，她也忍不住有些嚮往男歡女愛了？俞悅困惑地搖了搖頭，心忖應該不是這樣吧，自己的心思不都已經放在科學研究上了嗎？在她的心裡，除了研究就再沒有多餘的空間留給男人了……

  「眉姐，我是小楚。」聶楚輕輕敲了敲門，「我進來了。」

  房間裡傳來楚眉輕輕的一聲嗯。

  聶楚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芳香，聶楚忍不住使勁地嗅了一口，心忖眉姐的房間就是香，比蘭妮那母暴龍房間裡那曖昧的味道可要芬芳清新多了。不過，昨天地時候，眉姐的房間好像也沒現在這麼香吧？

  聶楚雖然發覺了異常，可根本就沒有引起足夠的警覺，他怎也沒想到，居然會中了俞悅這樣的算計……

  楚眉看起來是真的病了，美目半睜，粉臉通紅，等聶楚走近床前，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芳香，和剛才的香味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女兒香，那香味，他已經在楚眉身上聞到過兩次了，似乎只有在某種特殊的情形下，楚眉身上才會散發出這種香味來。

第三十八章 激情火爆
聶楚的眼神立刻變得灼熱起來，呼吸也粗重起來，雙眼直勾勾第盯著楚眉不停起伏的酥胸，那薄薄的睡衣下，櫻桃般的兩粒清晰可辯……

  「小楚……」楚眉像夢囈似的呼喚著聶楚的名字，美目迷離，和聶楚認識、熟悉的過程一幕幕地在她腦海裡掠過，然後望著聶楚的星目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春潮氾濫，楚眉感到一絲心悸，三分無助還有六分喜悅和期待。

  「眉姐。」

  聶楚的手沉重地像是機械，不過還是無可阻擋地按上了楚眉鼓騰騰的乳峰，然後十指突然間變得靈活起來，一把收攏緊緊地握住……楚眉立刻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從她的乳峰上傳來，讓她靈魂都在顫抖，十八年的女兒身，終於要在今天成為過去了嗎？

  楚眉用力夾緊雙腿，粉臉潮紅，身體上的變化讓她羞澀無比，極力想表現得平淡，可身體的反應總是和她背道而馳，在小楚並不專業和熟練的愛撫下，她很快就變得無比亢奮起來，嬌軀燙的像是火在燃燒。

  其實，楚眉和聶楚兩人的意識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甚至連俞悅也忘記了，從楚眉體內分泌出的異香，除了在催情方面具有副作用之外，它還能夠讓所有別的香味退避三舍、失去一切作用，包括剛才俞悅加諸在楚眉身上的催情香水。

  所以現在，楚眉和聶楚的意識都相當清楚，他們清楚地知道現在在做些什麼，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麼！但他們已經無法停止，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要停止的意念。他們甚至還有些期待即將到來的那一刻。

  楚眉體內異香的催情作用是相互的，既挑起了聶楚的激情，也撥動了楚眉的情弦。

  「眉姐，嗯。」

  聶楚嚥下一口吐沫。終於解開了楚眉睡衣地鈕扣，顫抖著雙手緩緩脫去。光潔渾圓的肩頭，雪白嫩滑的胸肌，然後，終於，聶楚看到了那兩顆滾圓挺翹地乳球……聶楚伸出雙手用力握緊，楚眉的柔軟在他的手掌裡不停地變幻形狀，嫩滑的質感從手指電流般襲來，轟然一聲，就像一顆炸彈在聶楚的腦海裡炸開……

  「小楚，小楚……」

  楚眉只能不停地呼喚聶楚的名字，被動地任憑擺佈。唯有一雙玉腿卻是越夾越緊。

  ……

  門外，俞悅正躡手躡腳地走到楚眉房間外，將什麼儀器裝在楚眉房間排風扇的出風口，然後把耳朵貼著房門，偷聽裡面的動靜。

  好氣乃是人的本能。俞悅自然也不能例外，再說她這些年只顧著科學研究，根本就沒有嘗試過戀愛和男歡女愛，對世人樂之不疲的玩意始終抱有懷疑態度，所以格外想研究一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人們如此熱衷於男女之事呢？

  房間裡傳來聶楚和楚眉隱隱約約地聲音，似乎已經進入樂正題。

  「眉姐，呼呼，你把……分開些，呼呼……」

  「嗯……」楚眉輕如蚊鳴的回答。「這樣可以嗎？」

  「眉姐，我……進來了。」

  「嗯……哎呀。」

  楚眉一聲慘叫，偷聽的俞悅就驚得直翻白眼，都這麼痛苦了還有什麼好玩的？真是的，搞不明白，不過讓俞悅更加搞不明白地是，她的芳心裡忽然也浮起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有些心悸。

  「喔。他媽的……哎呀不行了……」

  好像只過了幾秒鐘，就聽見聶楚失望的懊惱聲，然後是楚眉一聲輕輕的歎息，似乎也有些失望，好像突然間發現好玩地玩具消失了，大抵就是這種心情。

  這麼快？俞悅納悶地搖了搖頭，好像跟老虎辦事的速度差不多，蹭的一下就完事了。

  不過很快，房間裡又傳來了聶楚驚喜的聲音：「哎，眉姐，起來了，又起來了，嘿嘿……」

  然後是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兩個人在床上打滾地聲音，然後靜止片刻，再然後是楚眉一聲嬌哼，聶楚也發出一聲舒暢到了極點的呻吟聲，再接下來，就是一陣連續不斷的莫名其妙的聲音了，正是這聲音，聽得俞悅芳心惶惶。

  偷聽了差不多半小時，還沒見這種聲音有停息的跡象，俞悅就臉紅耳赤地逃離了，臨走前倒也沒忘收走排風口外的儀器。

  ……

  一小時後，楚眉房間。

  聶楚愜意地靠著床頭，點燃了一顆煙，有道是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這時候抽煙可真是多重享受。

  楚眉像小貓般窩在聶楚懷裡，男人灼手的右手手掌此刻仍然貼在她赤裸的玉背上，帶給她異樣地悸動，她喜歡這樣的感覺，聶楚的手掌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享受。

  聶楚仰頭吐出一口煙圈，右手忍不住在楚眉挺翹嫩滑的臀部摩娑起來，並且一路游移向上，最終越過她的小腰探到胸部，一把又撫住了楚眉的玉乳，肆意揉捏起來，楚眉抬頭嫵媚地橫了聶楚一眼，輕輕地呻吟起來。

  「眉姐，你不會怪窩吧？」

  「不怪。」楚眉緊緊地摟著聶楚的熊腰，柔聲道，「我感到好幸福。」

  聶楚嘿嘿一笑，說道：「眉姐，這次剛開始，以後我讓你天天幸福。」

  楚眉嫵媚一笑，粉臉貼著聶楚的胸膛輕輕摩娑了幾下，那溫柔喲當真是像水一樣。

  這時候，聶楚的肚子忽然骨嚕嚕響了一聲，楚眉便抬起美目，柔柔地望著聶楚問道：「小楚，你肚子餓了？那我們起床吧。」

  聶楚還真有些餓了，可能剛才辦事太賣力了，便汗顏道：「那好吧。」

  楚眉直起腰，一腿從床上跨了下來還沒站穩就哎呀一聲，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板上，還是聶楚眼疾手快，探手一把撈住了楚眉的柳腰，楚眉赤裸的嬌軀便整個跌進裡聶楚的懷裡，軟玉溫香抱滿懷，不堪承受如此香艷的刺激，年未二十正是奔騰之齡的聶楚頃刻間又有了本能的反應。

  「眉姐你怎麼了？」

  楚眉秀眉輕蹙，柔聲道：「痛。」

  聶楚道：「哪裡痛？我幫你揉揉。」

  楚眉聞言粉臉緋紅，嬌羞搖頭，聶楚立刻會過意來，笑道：「眉姐你害什麼羞呀，來，我幫你揉揉，會很舒服的，我保證。」

  「不要啦。」

  楚眉低低呻吟，輕輕掙扎，聶楚已經不由分說抱緊了她的嬌軀，另一隻手也已經探到了她的……輕輕揉動起來，一股麻酥酥的感覺襲來，楚眉呻吟一聲，輕輕閉上了美目，嬌軀也像棉花一樣癱在聶楚懷裡。

  這個時候，房間門卻突然被人彭的一聲撞開了，蘭妮的倩影突然出現。

  聶楚和楚眉觸電般轉過臉來，和蘭妮溜目相對，頃刻間三人都傻眼。

  「好哇，小楚你這小色狼，果然背著我欺負小眉！」還是蘭妮首先反應過來，美目一瞪就向聶楚衝過來，探手就往聶楚那高高翹起的某物體抓落，狠聲道：「看我不剪了你那壞東西，以後還看你怎麼欺負小眉。」

  「不要啊。」

  聶楚大吃一驚，轉身就逃，幸好避得及時，蘭妮這美女芳手沒有抓中要害，只是在他結實的臀部拍了一抓，留下五道鮮紅的指印。

  「站住，不要跑，讓我剪掉你的小JJ。」

  蘭妮自然是緊追不捨。

  「啊呀，妮姐，不要啦，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妮姐，妮姐……」

  楚眉是又羞又急，又想追上去解釋清楚，又顧及自己赤身裸體，阿趕緊抓起睡衣匆匆穿上，彎腰劈腿的時候，又牽動今天的新創，再次秀眉輕蹙、低聲呻吟了一聲。

  聶楚光著屁股跑下樓，蘭妮在後面窮追不捨，兩人像走馬燈似的在客廳裡追逐，把個俞悅是看得眼花繚亂，愕然道：「阿妮，小楚，你們這是幹嗎呢？大白天的光個屁股，讓人見了多不雅觀哪，不定以為我們和小楚在幹嗎呢，真是的。」

  聶楚邊跑邊叫道：「悅姐，好姐姐，親姐姐，漂亮動人仙女下凡好姐姐，快救救我吧，嗚嗚，妮姐她欺負我。」

  蘭妮餘怒未消，氣道：「不管，今天非教訓教訓他，真是太可惡了，竟敢趁我不在欺負小眉！哼哼，別以為你天眼蜜語哄了小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行，只要有我在，誰也休想欺負小眉，休想。」

  俞悅攤了攤手，阿妮也真是的，好像反應過激了吧？莫非……俞悅想想之前阿妮對小眉的言行舉止，也沒有什麼特別親暱的舉動，再說阿妮也是女人，怎可能也喜歡小眉，所以要跟小楚爭風吃醋。

  難道是阿妮心裡有陰影？對這男女之事十分深惡痛絕！

  嗯，這倒是極有可能，不過根據俞悅的觀察，蘭妮雖然嬌軀發育豐滿，但雙腿併攏應該仍屬處女之身，不像受過男人傷害啊，這又是怎麼回事捏？

第三十九章 和美女們合作

下午的時候，聶楚去高唐分局看望呂華和小強。

看到聶楚的樣子，小強和呂華大吃一驚，失聲道：「楚哥，左手也摔了？」

聶楚搖頭長歎道：「這人走背運，走路能撞星星，倒霉啊。」

想起早上的事，聶楚當真是雙淚長流，蘭妮那頭母暴龍，往後別給他逮住機會，有機會非得狠狠教訓教訓他！一定要脫光她的褲子，狠狠地打她的大屁股，汗……不過話說回來，蘭妮的屁股還真是又大又翹又結實，打起來手感肯定頂好。

小強嘿嘿一樂，指著肩上的警銜道：「楚哥，咋樣，帥吧？比你肩上那光禿禿可養眼多了。」

聶楚道：「我靠，還三級警司呢。」

小強得意道：「輝哥說了，這還是實習期，等過了實習期，就立刻晉陞二級警司，嘿嘿。」

聶楚道：「我日，這下可以正兒八經上街巡邏了，看誰不順眼就拿警棍侍候。」

小強道：「最要緊的是，現在可以光明正大闖酒吧包間和旅館房間了，嘿嘿。」

聶楚撇嘴道：「瞧你那點出息，妓女的秋風都想打，往後別跟人說你認識我，更別說是我小弟，說出去丟人呢不是。」

呂華舉報道：「報告楚哥，小強這廝已經打兩回秋風了，一次敲詐摸奶子，一次訛詐舞女免費給他跳艷舞。」

小強窩火道：「華哥，你也沒比我好哪去，你還讓人家給你吹簫呢。」

「你找打不是。」

呂華舉起缽大的拳頭，小強落荒而逃，兩人打打鬧鬧去了，看來這兩個傢伙倒也是因禍得福。雖說被退學了，可在高唐分局混的挺好，往後也不用替他們擔什麼心了。

發了會愣，聶楚右手的小手指忽然輕輕震動起來，並且發出了一陣音樂聲。

哇靠，居然忘了關機，聶楚嚇了一跳，趕緊環顧四周，還好沒人看見。這才小心翼翼地溜到牆角僻靜處，把右手小指湊到嘴邊，然後往嘴裡塞了片什麼玩意，說出來的聲音居然也變了，變成了金屬的聲音，喂聲道：「喂，大白天的給我打什麼電話？」

怪事年年有，沒有今年多。夏明威打破腦袋也想不通，聶楚在金屬風暴地嚴密監控下，是如何打電話給他的，這會大伙終於知道了，敢情這廝的右手小指是假肢，表面上是完好無損的小手指，實際上卻已經被他那BT義父改裝成一個通訊器了。

打電話來的自然是小紅，聶楚的這支「手機」撥出沒有限制，但呼入就只有特定的呼叫器能夠接通。

「我想和你見面。馬上。」

聶楚道：「你沒搞錯？現在？」

「是的，現在！」

「什麼事？電話說也一樣！」

「不行，這事得見面說。」

聶楚呼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去西環三街地鐵入口處。往右下方前走一百米有個消防出口，從裡面進去五十米，就是下水管道維修站，我們在那裡見面。」

五十分鐘之後，一身紅衣戴著白色假面具地紅衣女郎倩影已經出現在聶楚制定的地點。

雖然外面是大白天。可在下水道維修站，只有一盞低功率的白熾燈散發出有氣無力的光芒，淡淡地映亮了這黑暗的世界，兩隻比貓還大的老鼠吱吱叫著從近處的水溝裡溜過，然後便一片寂靜，偶有水滴從頂上滴落，啪地打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紅衣女郎霍然轉身，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經幽靈般出現在她面前，同樣戴著獸面具地男人，只有明亮的眼神透過眼洞，灼灼地打量在她身上。

「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孽畜的聲音還是帶些重金屬的味道，明顯經過處理。

紅衣女郎脆聲回答：「有件事我想當面問你，孽畜究竟是個人還是組織？」

紅衣女郎的聲音並未經過任何處理，所以悅耳動聽。

孽畜不答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紅衣女郎答道：「因為曾經有人自稱是你的屬下！並且聲稱孽畜是個組織！」

孽畜道：「你們相信了？」

紅衣女郎答道：「我們沒有相信他，但同樣的，我們也無法確定他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所以想從你的嘴裡得到親口地證實。」

孽畜反問道：「這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紅衣女郎道，「因為我們組織在國外的網站郵箱裡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署名就是孽畜，他同樣聲稱是你的屬下，並且奉你之命和我們聯絡，他知道我們之間的許多秘密。」

孽畜沉聲道：「那麼我現在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不是我地屬下！我也從來沒有什麼屬下，至少到面前為止沒有。」

紅衣女郎道：「我知道了，那他肯定就是警方的線人，警方肯定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取得了聯繫，所以愚蠢至極地妄圖利用你的名義設置陷阱，好把我們一網打盡。」

孽畜道：「紅小姐，我可以知道那封電子郵件的內容嗎？」

紅衣女郎道：「當然，你先後救了我又救了我的妹妹們，你是我們墮落天使地大恩人，你讓我們去做什麼都行，所以在你面前我們沒有任何秘密。」

「是嗎？」孽畜忽然調侃道：「如果我讓你們做我的女人，也沒有問題嗎？」

紅衣女郎目光凝然，半晌才說道：「如果這是你的要求，當然沒問題，但我相信你不會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是嗎？」

孽畜聳了聳肩，說道：「當然，只是開個玩笑，別介意，呵呵。」

紅衣女郎的美目裡有了些笑意，說道：「這個自稱是你屬下的傢伙，在郵件裡聲稱他掌握了六家度假療養院的具體地址，在這六家療養院裡，有六十幾名姐妹正受著妹妹們以前所遭受的同樣地悲慘經歷。」

「度假療養院？」孽畜疑惑道，「什麼度假療養院？」

「呃……這個……」紅衣女郎為難道，「我能替妹妹們保守隱私嗎？」

孽畜聳肩道：「既然為難，那就算了。」

紅衣女郎道：「謝謝，總之那傢伙在郵件裡所說的信息，對我們姐妹非常具有吸引力，無論他所說是真是假，我們都想嘗試。」

孽畜隱約猜到了紅衣女郎未說出的話，低聲道：「你們想要救出療養院裡的姐妹？」

紅衣女郎道：「是的。」

孽畜道：「既便你現在明知那只是個陷阱，也仍然想試試運氣？」

紅衣女郎道：「我們並非毫無準備，事實上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這些可能存在的療養院的具體位置，而郵件中提及的位置是我們一直就在懷疑的！我們有理由相信，警方和龍鷹為了引誘我們入伏，極可能提供了正確的信息。」

孽畜道：「需要我的幫助嗎？」

紅衣女郎搖頭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今天找你來，也只是想確定一下這究竟是否警方的陷阱，現在已經確定是陷阱了，所以，我謝謝你。」

孽畜眸子一轉，忽然說道：「啊，對了，上次我讓你妹妹們轉告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願意跟我合作幹嗎？」

紅衣女郎謹慎道：「我可以知道合作的目標嗎？」

「當然。」孽畜點頭道，「合作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干幾票大的，賺很多的錢！比如偷盜國立博物館裡的天價寶物，或者搶劫全國最大的賭場等等，這些都是複雜而龐大的集體項目，我一個人無法完成，需要更多的幫手。」

紅衣女郎不以為然道：「以你的能力，還會需要幫手？」

「當然。」孽畜道，「看起來，我似乎無所不能，可這只是相對的，事實上我也是人，只是個智商相對較高、實力相對較強的人而已。打個簡單的比喻，我去搶國立銀行的運鈔車，我能把押運的保衛都幹掉，也能把整車的鈔票都藏起來，可我無法把這些鈔票花出去，因為它們大多是連號的新鈔，所以，我搶了這些鈔票就像搶了一車廢紙。」

紅衣女郎道：「這個好像有違姐妹們結義的初衷，所以我還得回去和妹妹們商議一下，到時候再給你答覆，好嗎？」

孽畜爽快道：「行，沒有問題。」

紅衣女郎道：「還有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孽畜聳肩道：「你說說看。」

紅衣女郎道：「昨夜在西山公墓群，你是如何出現，又是如何消失的？當然，如果你感到為難的話，可以不回答我。」

孽畜爽快道：「我既然決定要和你們合作，自然要以誠相待，所以對於朋友沒什麼可以保密的！再說，這玩意也並非什麼不可示人的秘密了，相信現在的警方，差不多也該掌握這項高科技技術了。」

紅衣女郎道：「高科技技術？」

孽畜淡然道：「是的，簡單說就是四維空間的運用，也就是局部時空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