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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武俠] 江湖第一高手 作者:天雨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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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洛通他們去劫殺擁翠湖的人,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擁翠湖」的人並不像萬雲海斷言的那樣不堪一擊了。他們發動攻擊後岳天楊和周燁同時出手,瞬間他們就倒下十幾個人,七狼八虎中的天狼僅在三招內就死在了岳天楊手上。其人驚得魂飛魄散。只得倉皇逃命。

  岳天楊把「擁翠湖」的人送出二十多里,這時天以大亮了,確定再不會遭伏擊後岳天楊和他們告別。

  周家的人對岳天楊這次的急時出手援助很是感激之至。

  周煜對岳天楊說:「從此我們『擁翠湖』的大門為岳先生敞開。隨時歡迎岳先生去『擁翠湖』做客。還有,」周煜甚重地對岳天楊說:「以後如有用得著『擁翠湖』的地方岳先生儘管開口,周煜一定鼎力相助。」

  雖然是周羽幫岳天楊在前,可是這次岳天楊救了他們的意義的份量難以衡量的。不是岳天楊,他們也就都死於「秋風幫」之手了。他們死了,「擁翠湖」也就從、此澌滅於江湖了。

  岳天楊對周煜說:「這次事情突變,我想一定是『飛龍山莊』在暗中搞鬼。」

  周燁也對周煜說:「岳先生說的對,這次我們和『秋風幫』都讓『飛龍山莊』當槍使了!」

  周煜聽了面若寒霜。這次差點全軍覆沒,擁翠十傑又死傷慘重,這個血海深仇他不能不報!如今「擁翠湖」的敵人不只是「秋風幫」了,還有「飛龍山莊」。這可是江湖上最大最可怕的兩股勢力了。「擁翠湖」的前路愈加艱險了。而他也清楚地知道「擁翠湖」和他及他的家人不會再有太平的日子過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岳天楊臨走時又用別樣的心情看了看周燁,他真是對這個年輕人太有好感了。他對周燁說:「希望日後還能碰到周公子。」

  周燁也同樣對岳天楊充滿了好奇和好感。他動情地說:「周燁也希望能再次見到先生,如先生有空閒請到『擁翠湖』做客。」岳天楊說:「我一定會去的。各位再會!」然後轉身而去。

  周家父子看著他的背景。「爹,」周燁問父親。「您在江湖上這麼多年,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到底是誰啊?」

  周煜想了一下搖搖頭。他也很惑然。他從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過這麼一號人。但是他對兒子說了這樣一句話:「其實他的武功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高。些前他出手救我們的時候並未盡全力。」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為之驚怔。

  周煜他們又走出一段路碰到了一路向杭州殺來的「擁翠湖」和「天山派」的人馬。他們由周煜的岳父韓夢龍帶領著。雖然他們傷亡近百但一路士氣高昂勢如破竹,他們先打垮了「秋風幫」的一個分舵,又把來馳援「秋風幫」人馬殺的七零八落。

  碰到周煜他們後他們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他們一起返回「擁翠湖」從常計議。他們都清楚地知道「秋風幫」這次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今他們和「秋風幫」已勢成水火。雖然「飛龍山莊」的人還沒有和他們正面的較量,可是隱於暗處更加的可怕!

  周燁和他的父親都知道,從此他們捲入到了江湖中那永無休止的廝殺中了。「擁翠湖」將不在是「世外桃源了」。江湖上的血,要流到恬靜祥合的「擁翠湖」了。

  萬雲海帶著人最先到達了他們的會合地。密林深處。本以為會十拿九穩把溫東陽他們這支疲憊之師全殲,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幾個高手。這讓心高氣傲的他很是鬱悶。他覺得這次在手上人面前失了面子。他一直無論做什麼都是很少失手!

  而救溫東陽的這些高手除了陶烜其他人他在江湖上並沒有聽說過。他們是誰從哪來他還得察。如今「秋風幫」又增這批強手,對「飛龍山莊」剷除「秋風幫」無疑增加了困難。

  一會兒洛通他們也到達了會合之地,一看洛通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萬雲鵬就勘出他們劫殺「擁翠湖」沒有成功。

  洛通把事情的經過匯報給萬雲鵬。萬雲鵬此時也明白過來溫東放棄這次全殲「擁翠湖」的大好時機其實就是他們實在沒有能力吃掉「擁翠湖」了。那洛通說的那兩個極歷害的高手又會是誰?除周煜外他也沒有聽說過「擁翠湖」還有這樣的高手啊!萬雲鵬心中更覺鬱悶。沒想到「擁翠湖」的實力這樣強!他們暗中做鬼挑起「擁翠湖」和「秋風幫」兵戈相見以死相搏,擁翠湖的人遲早會察明真相的,「飛龍山莊」又多了一個勁敵了!

  方正他們也回來了,這時天際已露曙光。雖然這次他們給「秋風幫」總舵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和損失,但是由於慕容雁和她的部下出現把整個戰場變成了毒氣場,他們的損失的人也不少,去了四百來人回來二多人,損失慘重完全超出了他們預計。

  萬雲鵬看著眾人,他的面色陰冷,帶來五百多人現在有一半陣亡。他們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的,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卻在天。這次計劃沒有得到他們所預期的效果。雖然給敵人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和威懾。可是沒有傷其主力和動搖其根本。萬雲鵬帶著人馬返回了「飛龍山莊」。

  而另外幾路攻擊「秋風幫」分舵的人馬都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尤其是「黃家堡」負責進攻南陽的「秋風幫」分舵,只以傷亡十三人的代價重創「秋風幫」南陽分舵。並佔領了「秋風幫」在南陽的地盤。這次行動黃家五虎齊出。率領黃家二百子弟,以摧枯拉朽之勢殺的南陽「秋風幫」人馬人皆膽寒。

  老奸巨滑一直明哲保身的黃玉同這次為什麼會參加這次對「秋風幫」的攻擊呢?萬飛龍父子在新城慘敗給「秋風幫」後一直難以嚥下這口氣伺機報復。當他們得知岳天楊血洗「秋風幫」而「秋風幫」又抓了周煜之女後一個完美陰謀在萬飛龍的腦海中形成了。他和兒子們詳細計劃一番,認為這是一個向「秋風幫」發難的大好時機。而且規模還要比以往任何一次大!讓「秋風幫」元氣大傷!萬飛龍遂以武林盟主的身份以各種理由請江湖中一些幫派的掌門到「飛龍山莊」做客。萬飛龍把自己的計劃向各掌門攤明。來的各派領頭人都不得不佩服這的確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就連黃玉同這次也不得不佩服萬飛龍的確是老謀深算計高一籌。

  萬飛龍當面向重人許下了豐厚的報酬希望他們能出力相助。並請求黃玉同也參加這次行動。並答應把南陽的地盤讓給黃家。黃玉同一盤算這次可是有油水可撈。而且以黃家的實力對付南陽「秋風幫」的一個分舵簡直就是牛刀殺雞。這無疑是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利益。這也是黃玉同最希望的。所以他急調在杭州的黃家兄弟回來派五虎一起參加了這次行動。

  溫東陽蒙東海血龍王及時援救方才免去一這次劫難。他帶著倖存的人馬回到了「秋風幫」。才知道他們在遭受到萬雲海劫殺的時候總舵也正在遭受「飛龍山莊」的進攻。他沒有讓血龍王當眾露面,讓陶烜把他們安排在一個隱蔽處。

  如今「秋風幫」裡還有幾處火還在燃燒沒有被撲滅。站在那些廢墟前,他也徹底明白了「秋風幫」和「擁翠湖」這次讓「飛龍山莊」當猴給耍了。這是溫東陽沒有想到的。這次飛龍山莊也夠狠!

  秋風幫的大廳裡,蕭秋風看著眾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有些呆滯,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人們也都默不做聲。這次的損失之大是歷年少見的。整個「秋風幫」這次損失了幾處多年若心經營的地盤不算,死傷人數已達到一千五百人以上,其中有很多「秋風幫」的中堅力量也都戰死。這次真是讓「秋風幫」大傷元氣了!而各地還有「秋風幫」的人陸續回撤。

  溫東陽打破沉默。他帶著一種恨意說:「如果這次不是那個姓岳的,我們就把周煜他們滅了!」溫東陽開了口眾人也七嘴八說說了起來。

  黃風哪吒怨聲說:「這個姓岳的讓成心和我們過不去!如果這次他從瞎攪,也沒有今天之禍了!」

  「黃舵主說的對!要想『秋風幫』太平我看得先宰了這小子!」

  「宰了這狗雜種!」……

  蕭秋風抬了一下手,眾人頓時啞雀無聲。然後蕭秋風緩緩站起來。他覺得好累。他對溫東陽說:「所有撤回來的人你安排一下。死傷重的分舵那就兩個分舵並成一個。」然後他吩咐黃風哪吒「一定要想辦法察明岳天楊這個人的來路!」他又做了一些安排後轉身離開大廳。他的部下們看著他的背影。各自心裡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而溫東陽此刻卻開始醞釀他新萌生的那個計劃了。

  岳天楊回到了酒樓,現在「擁翠湖」其餘人都安全離開,「秋風幫」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鷸蚌想爭,漁翁得利。這次最大的贏家是「飛龍山莊」他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準備去找柳依雪母子。但是他卻從徐球口中卻又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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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前段時間出門勞累,回來加工作量大,還要擠出時間打高手皆看球……身體終於挺不住才並發了問題,整了個急闌尾炎(為此給大家帶來的不便表示歉意。也希望大家體諒。畢竟人不是鐵打的)呵呵,做了手術,雖然不大可畢竟也是傷身體的。還沒拆線,現在我也是苦撐著上來打稿。如果我不負責任早就太監了。說實話我這本書的訂閱我都賺不回網費和煙錢(一是武俠低谷,二是看盜貼有人實在太多)起點很多寫手朋友都勸我太監了要不草草結了重開一本。但是我不會那樣做,就算只剩下一個訂閱者,我也要好好把這本書寫完!

  我現在甚重聲明:第一不會太監。第二:不會草草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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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秋風幫的大火引來眾多人來看熱鬧。徐球正巧碰到一個也來看熱鬧的好友。他告訴了徐球被稱為江湖第一刀的閃電快刀杜湘現在惹大麻煩了。據那人說杜湘刀劈了「寒石山莊」楚寒石的最疼愛的小兒子楚童。

  當下徐球聽了驚出一身冷汗。

  「寒石山莊」在江湖三大莊中位居第二,其實力地位僅次「飛龍山莊」。莊主楚寒石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楚寒石的二公子楚和娶的是萬飛龍大女兒萬雲梅。而萬飛龍和楚寒石不光是親家關係,他們還是喝過血酒的八拜之交的異姓兄弟。「寒石山莊」也是「飛龍山莊」的最大的同盟。「飛龍山莊」這些年和「秋風幫」血雨爭鋒卻一直沒怎麼動用「寒石山莊」這股強大的力量,而是利用和消耗其他幫派的實力,他就是想把「寒石山莊」這股力量留到最後在最好的時機,向「秋風幫」發動最致命的打擊。而贏得最後的勝利。

  然後他這個朋友又告訴徐球,現在不光「寒石山莊」尋找杜湘,並且萬飛龍通告其所有盟友,追殺杜湘。他這個朋友還聽說現在江湖中一個神秘的組織也在追蹤杜湘行蹤要殺杜湘。而那具體是個什麼組織也沒人知道。更熱鬧的是如今陳西浩也放言要找杜湘算賬。

  臨末那人用誇張的表情說:「這下這個閃電快刀恐怕要完蛋了!」

  岳天楊聽了徐球告訴的這個消息心裡很是杌隉不安。他知道杜湘是個遇事沉穩練達的人,不會輕易惹這麼大的事。和陳西浩鬧翻一定是因岳小鈺。現在又是什麼事情讓一向小心沉穩的杜湘成了眾矢之的?「寒石山莊」岳天楊也交不陌生,十九年前就是江湖名莊。和「飛龍山莊」「缺月山莊」並稱江湖三大莊。雖然他和楚寒石當年並沒有深交,當年他有一次去「飛龍山莊」正好碰上也去做客的楚寒石,他們一起喝過酒。那次楚寒石還帶著視為心尖肉的小兒子楚童。那是一個漂亮聰睿人見人愛的孩子,他還抱過他,沒想到世事無常,他如今卻做了杜湘的刀下亡魂。當然他知道杜湘不會無故殺人,尤其是殺「楚寒石」的愛子。他更清楚現在「寒石山莊」一定恨不能啖杜湘之血肉。再加上那個神秘的組織和陳西浩,杜湘的處境之險可想而知。

  岳天楊馬上放棄先去找柳依雪母子的打算。現在杜湘惹上這樣大的麻煩,他得去援助杜湘。更讓他放心不下的是,現在岳小鈺怎麼樣了?此行也是凶險萬分,他讓黃嬌回黃家堡不要和他們一起走,可是黃嬌死活不回,也要嚷著去救杜湘和岳小鈺。岳天楊拗不過也只好帶著她。

  臨行前岳天楊還特地去看了小綠燕子。那天他在他們家裡被抓去這兩個懂事的孩子一定為他心急如焚擔驚受怕呢。一直也讓他憂慮地就是他不知道那天他被抓去後「秋風幫」的人有沒有遷怒他們向他們下毒手。如果他們因他而慘遭橫禍,那他就再次血洗「秋風幫」!

  他感到欣慰他們都很好,沒有遭受到災厄,他不知小綠一家能安然無事正是因慕容雁之因。

  兩個孩子看到岳天楊別提多興奮了。他們都以為他們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師傅了。燕子都高興都抱著岳天楊哭了。看到他們無恙岳天楊也就放心了。然後給他們安頓了些話就走了。在岳天楊要出了大門後小綠捧著岳天楊送給他的那把劍跑出來。

  「師傅。」他的眼裡閃著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還能用得著它。它是把好劍。」

  岳天楊笑了。他接過劍對小綠說:「那師傅就先借你的劍一用。」

  他們三人騎馬出了城。一路上不斷看到有「秋風幫」的人從外地向杭州撤來,還有很多傷員,他們士氣低沉有的嘴裡罵罵咧咧的。現在就算岳天楊讓認出來「秋風幫」的人也沒有那個能力和心力去對付他了。

  黃嬌說:「聽說昨晚『飛龍山莊』同時攻擊了好幾個秋風幫的分舵,這次秋風幫可真是失地失人損失慘重。」

  徐球一臉敬仰之色說:「萬盟主這次這步棋真是走得太絕妙了!秋風幫經過次這次打擊,勢力也再難以和『飛龍山莊』相抗衡了。」然後他又帶著一分嚮往說:「等萬盟主平定江湖,江湖上也就能享太平了。」

  黃嬌說:「萬盟主一定會早日平定江湖還江湖一個太平的!」

  岳天楊知道徐球黃嬌都很敬佩萬飛龍,但是萬飛龍是什麼東西他最清楚。總有一天,他要把萬飛龍身上那層蒙蔽世人的那層華麗的皮剝下來,讓江湖上的人重新認識一下他那醜陋的嘴臉。現在還不到時候。現在飛龍山莊正是頂盛時期。如果萬飛龍和當初那些密謀的人知道他還活著,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他!而掩蓋當年的他們可恥的罪行。這對他尋妻抱仇很不利。他要慢慢消耗「飛龍山莊」的實力!現在理智告訴他,不能急。

  他對黃嬌和徐球說了這樣一句話。「做繭者終將自縛。」

  「是啊!」徐球說:「蕭秋風遲早完蛋!」他以為岳天楊指蕭秋風。

  他們走出一段路後面有兩匹快馬趕了上來。是兩個漢子。其中一對岳天楊客氣地說:「請問閣下是否是岳先生?」

  岳天楊看著來人。他從未見過他們。岳天楊點點頭說:「在下就是岳天楊。請問倆位有何事?」

  那人說:「我家主人在後面想見岳先生一面。」

  岳天楊有點納悶。在杭州城他再沒有相識那他家主人是又是誰?「請問你家主人尊號?」

  那人看了一下徐球和黃嬌似不願在他們面前提及。黃嬌和徐球也識相打馬向前離他們段距離停下。

  然後那人才對岳天楊說:「我們是慕容舵主的手下。」岳天楊不明白慕容雁找他做什麼。不過他決定去見一下她。畢竟,她其實並沒有真正害他之意。

  岳天楊對徐球和黃嬌說:「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趕上來。」岳天楊掉轉馬頭和隨倆人走出一段路後經過片小樹林。倆人停下馬說:「我們舵主在林中恭候岳先生,我們就不進去了。」岳天楊看了看他倆。然後他下馬向林中走去。他心中也有防備。怕是「秋風幫」陷他之計。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種顧慮。他看到了那個一身紫衣身體纖小的慕容雁了。她注視走過來的他,岳天楊在她三步外駐足,他看到她眼中有一種淡淡的哀傷。

  「慕容舵主好?」面對她,他心中有一種難以平衡的情緒。

  她仰望著他。這樣的角度讓岳天楊覺得有點不自然。「岳先生好?」她柔聲說。

  岳天楊問:「不知慕容舵主叫岳某來有何事?」

  不知為什麼慕容雁的蒼白的容顏有了幾分緋紅。她轉過身子。岳天楊看出她想對他說些什麼,可是她又難以啟齒的樣子。但岳天楊卻不能這樣和她耗著,他還有急事要辦。

  「慕容舵主有事儘管說,岳某還有要事辦。」這次他的聲音大了些。

  慕容雁說:「這次我幫遭受如此大的劫難,這其中也有一半是因你之過。幫主已下令,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一定要你的命。」

  岳天楊向四下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異常。

  他說:「岳某隨時迎候貴幫的行動。」

  慕容雁輕聲說:「你想我會對付你嗎?」

  岳天楊說:「你身為『秋風幫』的人,理因為『秋風幫』效命,慕容舵主可以雖時對付岳某,只是,」岳天楊用一種特別的口吻說:「這次我絕不會輕易再中毒了。」

  「那倒未必,先生也太過自負了。」然後慕容雁也有一種很特別的口吻幽幽地說:「不過我慕容雁不會再向先生下毒了。」

  岳天楊聽後心中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慕容雁的毒他還是很忌憚的。現在慕容雁當面向他許諾今後不會再向他下毒讓他很是欣慰。這樣他日後也不必再提心吊膽擔心這個可怕地用毒高手了。

  「那真是謝謝慕容舵主了!」岳天楊帶著一分感激說。慕容雁說:「我這樣做不是讓你謝我的。我只是想讓你記得……」慕容雁下面的話戛然而止。她似有些說不下去,但是她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我讓你記住,你在山裡見過我的身體!這個你永遠也不能忘了!」她的面色變的通紅,幸好她背對著岳天楊。

  岳天楊覺得很是尷尬。他不知該說什麼。最後他說:「我不會忘的。」然後慕容雁對他說:「你走吧。」岳天楊心裡歎了口氣。他對慕容雁說:「那你保重。」說完轉身而去。

  慕容雁回首,望著他離去的背景,眼裡儘是淚水。

  岳天楊三人行至傍晚下馬進路邊的一家客棧休息。準備息一晚明日再趕路。這家客棧二樓是客房,樓下是供客人們吃飯的地方。岳天楊他們進去後找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坐下來。裡面有幾桌客旅行拳喝酒好不熱鬧。形象很搶眼的黃嬌讓他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岳天楊他們要了幾個菜和一壺酒吃喝起來。須臾,店裡進來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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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這六人個人五男一女。這五男看打扮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他們上身都穿著獸皮縫製的短襖,腳穿鹿皮靴。他們的面色都呈現出一種黑紅色,而且很粗糙。久經風吹日曬那種的皮膚。他們都帶有兵器。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壯如野牛一樣的大漢。他鬍髭濃密一臉疙瘩,給人一種很兇惡的感覺。

  還有一個是獨眼。他的五官有些歪,像是移了位一樣。

  那女子卻細皮嫩肉水靈靈很有幾分姿色,只是她的精神有些恍惚目光顯得有些呆滯。他被其中一個推搡在一張桌邊,然後她又被摁坐在凳子上。他兇惡的漢子挨著她坐下,其餘四個漢子也坐下來。

  那女子壞顧了一下酒店裡的人,看到有很多攜帶兵器的江湖人,眼裡就顯現出救助的目光。

  其中一個漢子用手一拍桌子粗聲叫道:「媽的!都死了嗎!快給老子上酒上菜!慢了打斷你的狗腿!」酒店的小二看他們這麼兇惡,也不敢問他們要吃什麼,忙給往上端酒菜。

  他們的行為引起酒店裡的人們不滿。他們都厭惡的瞅了他們一眼。「媽的!看什麼!找死啊!」這幾人是那樣霸道。有一張桌子上的兩個喝多了的武林人士不服氣。一個衝著他們叫道:「橫什麼啊!臭蠻子!」

  此話惹惱了這幾個人。那兇惡的漢子向那個獨眼使了個眼色。那個獨眼拿了鐵棍向那兩個人走過去。那兩個人也從桌上拿了兵器。一個也許想用自己的身份恐嚇一下獨眼。「我們是『風雷門』的人,你們想怎麼樣!」

  那獨眼說:「老子教訓的就是『風雷門』的人!」一棍打向那人。那人用劍架住鐵棍整個身子卻被震的發抖。可見這一擊力道有多大。他的同伴一刀砍向獨眼。獨眼冷哼一聲身子一偏一棍打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他的肩骨被這一棍擊碎了。那個用劍的又和獨眼過了幾招被獨眼用鐵棍打斷了腿倒在地上。

  獨眼目露凶光對倆人說:「跪下叫爺爺,再說幾句好聽的,不然要了你們的狗命!」

  那兩人懼於其淫威忍著巨痛給獨眼跪下叫了幾聲:「爺爺饒了我們這不長眼睛的東西吧……」然後相互攙扶著狼狽而去了。

  那獨眼囂張地環顧了一下酒店裡的人大聲說:「誰還不服給老子站出來!」店裡的人都看到了他的剛才出手,都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個垂著頭都敢怒不敢言。那獨眼發出一陣得意地大笑。那兇惡的漢子和他的同伴也放聲大笑起來。「媽的!都是些軟蛋!」獨眼過去坐下,臉上難掩其驕傲之色。

  而那女子眼裡閃著淚光失望的低下了頭。

  那兇惡的漢子開始涎著臉盯著黃嬌看。黃嬌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把筷子扔在桌子上,雙手托腮。這幾個粗魯的傢伙讓她沒有了胃口。那兇惡的漢子低聲對剛才那個獨眼說了幾句話。

  那個獨眼站起走到他們桌前對黃嬌說:「我們三師兄請你過去喝杯酒。」黃嬌還是那樣雙手托腮,她乜著眼脆聲對他說:「讓他去死吧!」

  黃嬌此話一出店裡的人都為她擔心。一個人悄悄對同伴說:「她好像是黃家堡的黃四小姐。」那個也壓低聲音說:「可能是黃四小姐,不知有沒有黃家五虎的人,不然黃四小姐恐怕要吃虧了。」

  獨眼漢子大怒。「給臉不要臉的騷貨!」就揚起手去向黃嬌的臉上搧去。黃嬌一動不動,她知道岳天楊是不會讓巴掌打在她臉上的。果然獨眼的巴掌沒打在黃嬌臉上,他反而撲通一下跪在了黃嬌面前。獨眼心中大驚,他的兩條腿怎麼就不由他跪下了。岳天楊冷冷地看著他把一杯酒端起一飲而盡。

  黃嬌調皮的像岳天楊擠了一下眼。然後她對那獨眼說:「我又不是你奶奶你給我跪下做什麼,我可沒有你這樣不屑的孫子,還長得比鬼一樣難看。」

  有岳天楊這個高手在徐球也有恃無恐。他笑著對黃嬌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這麼愛跪天生就是一個奴才!」黃嬌說:「簡直就是一條狗!」店裡頓時響起一片嘲意的笑聲。

  獨眼和同伴都大怒。那四個都凶神惡煞的站起來。獨眼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剛正想往起站,身子卻突然飛了起來朝他們那張桌子上跌去。那個兇惡的漢子雙手接住了獨眼但是他連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然後他放下獨眼,獨眼痛苦的用手捂著胸口嘴一張吐出一大口血。他剛才被岳天楊踢了一腳。岳天楊也手下留情了,不然這一腳就要他命了。

  他們都操起兵器看著岳天楊三人。他們心裡都很驚怔,沒想到在這個偏遠的店裡竟還碰到了一個高手。

  那女子突然朝岳天楊他們哭著大聲叫:「大俠救命……大俠救……」一個大漢一巴掌摑在女子臉上,女子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不敢再做聲。岳天楊站起身,然後朝他們走過去。

  走到他們面前岳天楊一臉冷漠地對他們說:「放了這姑娘,然後都給我滾!」

  從他們一進來他就看出這姑娘不是和他們一起的,而是受脅迫跟著他們的。

  那兇惡大漢大叫一聲:「宰了他!」話音一落幾件兵器同時攻向岳天楊。

  岳天楊出手。瞬間兩個人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又重重跌在地上,一個痛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腿骨被岳天楊一腳踢斷。那個獨眼嚇得一動不敢動。那個兇惡的大漢大叫著大刀劈向岳天楊,岳天楊避開兩刀一掌拍在他胸口,他口噴鮮血,倒在地上,面若死灰。眼神也暗了下來。

  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轉眼就讓岳天楊打倒,岳天楊的武功讓店裡所有的人都為之感到震驚。現在岳天楊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武功了。經過這麼多事也沒有那個必要了。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江湖上又多了一個頂尖高手!

  那幾人哆嗦著抬著他們三師兄走了。剛出門那個兇惡的漢了就斷了氣。岳天楊出手的時候就沒打算讓他活著。

  「痛快啊!」一個江湖人豪爽地店主說:「這裡打壞的東西都算在我身上,這位大俠的飯錢也算我請。真他媽的痛快!」然後帶著一臉欽佩問岳天楊:「請問大俠尊姓大名?」

  徐球搶著說:「他是我岳天楊岳大哥!」臉上難掩驕傲之色。眾人一聽此人就是血洗「秋風幫」那個主兒,一個個都有點狂熱了!

  「原來是岳大俠啊!難怪神功蓋世!」

  「岳大俠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請問岳大俠師出何門……」

  「岳大俠才是真正的江湖第一……」

  他們都爭著要請岳天楊喝酒。看著這情形,徐球覺得臉上別提多有光了。黃嬌則甜笑著。現在的岳天楊,無疑在江湖中有了舉足若輕的地位了。她開心極了。

  岳天楊婉謝了這幫江湖人的盛情。為了躲開他們的打擾他決定送那女子一段路。現在她的家人一定心急如焚了。

  出店後那女子說她家離這兒只有二十來里,她是被這幾個人擄來的。一路受盡他們折磨。幸好岳天楊救了她。既然不遠岳天楊三人就把那女子送回了家。那家人對岳天楊救了他們女兒感激涕零。硬留著三人住了在他們家裡住了一晚。並設酒宴熱情招待了他們。

  第二日岳天楊他們上路。路上黃嬌對岳天楊說:「昨晚那幾個傢伙不是中原武林人,武功都不錯,好像來頭不小。」然後她問徐球:「徐球你見我識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徐球搖著腦袋疑惑地說:「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幾號人。」

  岳天楊對他們說:「他們是塞外魔神的手下。」聽了他的話徐球面色一變。他驚詫地說:「這個老魔頭還活著啊?」岳天楊說:「應該活著吧。而且可能還來到中原了,不然他的手下也不會這麼囂張了。」

  徐球更為吃驚。他說:「聽老點江湖人當年塞外魔神來到中原,還沒發威就差點命喪『缺月山莊』冷缺月之手。現在這老魔頭又來中原了。這下可熱鬧了。」

  黃嬌好奇地問:「這塞外魔神到底是什麼人?很可怕嗎?」

  徐球說:「聽說此人是塞外頂尖高手,而且好色,不知殘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二十年前到中原武林無意欺負了『缺月山莊』總管的妹妹遭到了冷缺月的追殺。後來他又跑回塞外躲了起來了。」

  黃嬌一聽這個塞外魔神還是個殘害女子的大淫魔恨聲對岳天楊說:「姓岳的,這次他又來中原作惡來了,你見到他殺了他!」

  徐球說:「是啊,放眼江湖,除了十大高手也很少有人是這個老魔頭的對手了。」

  岳天楊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漂浮不定的浮雲。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他遠赴塞外誅死了號稱塞外魔花的楊昧兒。聽說楊昧兒是塞外魔神的情婦。塞外魔神懼於他當年的威名才沒敢找他替情婦報仇。而他當年在塞外也想殺了這個惡魔可是尋遍了塞外也沒有找到他。如果這次塞外魔神來到中原。他絕不會再讓他回去!

  中午時候徐球在路上碰到一個朋友。徐球向那個朋友打聽杜湘的消息。從他嘴裡得知杜湘現在在南陽一帶。而『寒石山莊』的眾多高手都撲向南陽。而南陽附近還有好多不知是哪個組織的高手也在尋找杜湘。

  那人說:「更可怕的是陳西浩也在尋他。並放出話來要手刃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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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黃嬌問那人:「你知道陳西浩為什麼要殺杜湘?」

  那人說:「聽陳府的人對外面說杜湘在陳府做客,酒後亂性污辱了陳西浩弟媳,陳西浩才要誓殺杜湘。」然後那人像是自語一樣說:「真沒想到杜湘會做出這種齷齪無恥之事。」

  「放屁!」黃嬌大聲對那人說:「好人的名聲就讓你們這種人給敗壞了。杜湘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他陳西浩做出來才對!」

  那人囁嚅道:「聽說有人親眼看到了啊!」

  黃嬌說:「你看見了?」那人為之語塞。然後他尷尬而去。

  那人走後黃嬌生氣地對徐球說:「你看你都交的什麼朋友啊!天天沒事吃飽了就造謠惑眾以訛傳訛。真應該割掉他的爛舌頭!」徐球被黃嬌說的一臉訕色。岳天楊皺起了眉。事情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複雜。

  總之現在杜湘境況危險。他們打馬向南陽狂奔而去。

  那究竟岳天楊和杜湘岳小鈺在新城分手後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至使杜湘現在成了眾矢之的處境堪憂呢?

  岳天楊走後杜湘見意岳小鈺和他離開新城,現在新城不是他們久留之處。岳天楊分屍了曹世亮「秋風幫」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卻遭到了岳小鈺的反對,她對杜湘說:「你有事可以先走不用管我的。」然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練「滿天飛花銷魂劍」除了吃飯去茅廁很少出屋。

  杜湘,這個她沒有一點好感的人確救了她,而岳天楊還偏偏把自己托付給他照顧。所以她面對杜湘總有一種難以平衡的尷尬。所以盡量迴避他。她盼著陳西浩把何孝儒他們送到安全地帶盡快折回來尋她。

  面對岳小鈺的淡漠杜湘心裡充斥著一種難以排釋的悒悶。她知道岳小鈺執意留在新城是等陳西浩。自古多情空餘恨。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杜湘坐在屋頂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喝著苦悶的酒。酒入愁腸,任感傷的情緒隨著夜風擴散開來。

  他知道岳小鈺永遠也不知道,他天天晚上坐在房頂上不睡覺是為了保護她。他心裡戚意頓生。

  陳西浩回到新城本以為岳小鈺他們走了。沒想到岳小鈺還在,而那個讓他覺得甚是礙眼的岳天楊反而走了。這讓陳西浩心中竊喜。

  但是他卻納悶杜湘卻在還沒有走。他知道岳小鈺對杜湘沒有太多好感的。岳小鈺告訴他岳天楊有要事離開把自己托給了杜湘照顧。

  陳西浩看著岳小鈺。他眼裡那種讓岳小鈺心慌意亂東西更甚了。他溫柔地對岳小鈺說:「小鈺,現在我回來了我可以照顧你了。只要有我陳西浩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此時他眼裡更是溫情款款。岳小鈺心如鹿撞垂下頭。她也明白陳西浩的弦外之音,讓她把杜湘支走。

  於是岳小鈺私下對杜湘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現在陳公子可以照顧我了……」

  話外之意就讓杜湘走。那一刻她看到杜湘眼裡有了一種痛惜的目光。她低下了頭迴避了他的眼神。

  杜湘對岳小鈺說這樣一句話:「我現在不是照顧你,而是履行我對岳大哥的承諾。我杜湘從來都是一諾千金!」然後他轉身。他又補充道:「岳大哥回來後,我馬上走。」

  岳小鈺站在那裡有點無所適從。

  陳西浩邀請岳小鈺去他府上做客,岳小鈺欣然答應。

  由於陳西浩才學武功都出類拔萃,她心中早以情愫暗生。她從心裡很想去陳家看看,也許有一天她會成為陳的人呢。

  臨行時陳西浩故意對杜湘說:「我和小鈺要回家了,不知杜兄下一站去哪兒?要不也去小弟去家做客如何?」此時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勝利者的驕矜。他知道岳天楊一直想讓岳小鈺和杜湘親近一些,現在,他陳西浩贏得了美人心。

  陳西浩神氣活現的神情讓杜湘心裡很不是味道。他淡淡地說:「你和岳姑娘想去哪是你們的事。但是岳先生托付給我的事我還是要盡力做到。」

  陳西浩笑著說:「難道以我的武功杜兄還怕保護不了岳姑娘嗎?」

  杜湘也笑著說:「陳兄你劍術高絕放眼江湖誰與爭鋒,只是人心險惡,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武功能解決了的。」然後杜湘去了。陳西浩覺得他這話裡隱喻著什麼。

  陳西浩家在南陽,有二三日的路程。他們走時並沒有看到杜湘,但是他們路經一家酒店進去叫了些飯菜正吃當中,他們看到杜湘腋下夾著他的刀走了進來。他在一張沒人坐的桌子邊坐下。店小二看到杜湘邋遢又不起眼過去用狗眼看人低的神情問他要點什麼。杜湘搖搖頭說:「我只想息會兒。」那個小二不滿走開。

  岳小鈺看著了一眼他心裡奇怪他是怎麼跟來的。一路上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陳西浩一臉虛偽地笑。他說:「杜兄不妨過來喝幾杯。」杜湘笑笑。他說:「你們吃,我剛吃過。」

  就這樣一路上只要岳小鈺和陳西浩停下吃飯住店杜湘隨後就冒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陳西浩也不知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總之心裡恨杜湘要死。要是換了別人他早出手教訓他了。「難怪江湖上的人都說,閃電快刀想跟蹤的人,是絕對跟不丟的。」陳西浩帶著奚落的神情對杜湘說。杜湘無所謂地笑笑。陳西浩對此很是惱火。好不容易走了岳天楊這個礙眼的,卻又多了一個如影隨行的影子。可是他又不好當面和杜湘撕破臉。畢竟,杜湘是江湖第一快刀!

  只是杜湘愈顯落魄了。杜湘得想辦法跟上他們,沒有了空去賺錢,為了節約花銷他現在一天只吃兩個饅頭最多再就點鹹菜。有時候路過有人家的地方討口水喝頂一頓飯了。喝的杜湘走路都能感覺到胃裡水在搖動。但是,就算餓死,他也絕不取一分不義之財。

  幾日後他們到了陳府。陳西浩的家在南陽百里外,依山傍水,壞境優美。陳家從上幾代就是當地顯赫的名門旺族。四周大片的土地都是陳家的。周圍的農戶也都是陳家的佃農。

  陳西浩剛把岳小鈺熱情地招呼著坐下一個僕人就進來稟告陳西浩,說外面有一個邋遢的青年要見陳西浩。

  陳西浩強壓心中的火氣笑著對岳小鈺說:「這個杜湘也真讓人服了,想來大大方方和咱們一起來嘛,一鬼鬼祟祟的跟來,真不知是何意。」

  岳小鈺不快地說:「沒見過這樣的人。」心中對杜湘更無好感了。覺得杜湘做事和陳西浩比還不夠光明磊落。

  杜湘進來後首先聲明:「我只是來看看岳姑娘是否無恙。我馬上就走。」

  陳西浩不悅地對杜湘說:「杜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岳姑娘跟著我就會出什麼事嗎?」

  杜湘笑著說:「陳兄言重,有陳兄護花哪能出什麼意外。只是我受岳先生之托,不敢不時時關切。」然後他又補充說:「陳兄行為一向光明磊落,還怕杜湘不時來問候岳姑娘嗎?」

  陳西浩沒有了話。他擠出絲笑意:「隨時歡迎杜兄。」

  然後杜湘問岳小鈺:「你還好吧?」

  岳小鈺蹙了下眉淡淡地說:「我很好,勞杜大俠費心了,杜大俠可以請便了。」

  陳西浩又是一副勝利者的神情。他「呵呵」笑著對杜湘說:「岳姑娘說她很好,杜兄可以請便了。」

  杜湘從未受過這樣的尷尬。他再沒說什麼轉身離去。出了陳府大門,他抬起頭看看天空,然後長長地吁了口氣。岳小鈺的言行傷害了他的感情。

  第二天杜湘又來到了陳府。他還是問岳小鈺那句話:「你還好吧?」

  岳小鈺強壓心中不悅冷聲對他說:「我很好,你希望我不好嗎!」

  陳西浩在一邊氣道:「杜兄,這是什麼意思。岳姑娘住在我家裡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如果杜兄不放心也可以來我府中住。我陳西浩雙手歡迎。」

  杜湘笑著說:「陳兄別嫌煩,陳兄在江湖中也是一諾千金之士,也應該知道江湖中人首先要做到就是言而有信。我每天來問候一下岳姑娘,也是情不得已,還望陳兄見諒。」

  杜湘在離陳府十幾里外的鎮上的一家客棧找了份劈柴挑水的活兒。這也是杜湘最樂意做的活兒。從小做習慣了的。店家給他管兩頓飯。結果杜湘的工作能力讓店主驚訝。兩個壯漢用兩天才能劈完的柴杜湘只用了上午的時間。店主把工錢付給杜湘感觸地說:「我雇過那麼多人,沒有一個有你這麼能幹的。你要不就留下來長年給我做吧。我會加你工錢的。」杜湘認真地數了一下自己應得的工錢揣在懷裡婉謝了店主的好意。他說他此地也呆不了多久的。

  然後他每天就去一趟陳府。見一次岳小鈺。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確無恙就轉身而去不多留片刻。

  在附近做工杜湘也從人們的口中聽到了許多關於陳家的事。陳家在當地口碑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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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陳家幾代在百姓的心目中都是惡毒地主形象。對佃戶壓搾剝削無所不用其及。

  陳西浩父親有四房妻子,陳西浩生母是二房,十歲時陳西浩生母去逝。

  陳西浩有兄妹六人,四男兩女。陳西浩是次子。除三弟陳西元與他是一母而生其他兄妹都是同父異母。據當地的人說陳西浩就在其母去逝一年後突然失蹤了,陳家人的人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他。但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失蹤十年後,陳西浩有一天突然回來了。他手裡多了一柄劍,並不知從哪習的一身絕學。

  一年後他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都在一場意外中死去。

  一個人悄悄告訴杜湘:「聽說他們倆小時候常欺負陳西浩。」

  又過了一年他的父親也去逝了。從此陳西浩就成了陳家真正的主人。而這期間陳西浩在江湖上也擊敗了重多的武林名宿高手贏得了榮耀和盛名。

  杜湘還聽說陳西浩的弟弟陳西元是一個殘忍又好色的傢伙。曾有好幾個欠租的佃戶讓陳西元殘忍的折磨而死。並常強搶民女供其淫亂,只因陳家勢大也無人敢過問。當地官府也對陳西元惡行置若罔聞。

  而陳西元仗著陳西浩的威名更是肆無忌憚,一年前竟帶人去一個山寨搶寨主的壓寨的夫人,那寨主一怒之下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如果不是那寨主懼陳西浩威名才沒要陳西元的命。結果,兩日後陳西浩回來,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蕩平了那個山寨。不知情的百姓都稱讚陳西浩為民除了害。

  當地的人對陳西浩的評價倒還不錯。說陳府的人也只有陳西浩還算通情達理不那麼飛揚跋扈暴戾恣睢。其餘兄弟一個不如一個。幸好死的就丟陳西元一個了。而人們也盼著他早點死不再禍害鄉鄰。

  自入陳府陳西浩可謂對岳小鈺關懷備至體貼入微。並以禮相待也不越雷池一步。幾日觀察陳西浩對其僕人也都寬厚關愛,這讓岳小鈺更對其有好感。

  雖然腦海中常出現與小龍昔日快樂的時光,每每讓她心如刀攪。但和陳西浩相處的這段日子也讓她清楚了昔日對小龍的情感更多的是姐弟之間的親情。陳西浩才是她心中最希望托負終生的那個人。

  一日晚上陳西浩敲響了岳小鈺的房門。岳小鈺剛脫下衣服要休息。她說:「陳公子今天晚了,有事我們明兒再說吧。」

  門外的陳西浩發出聲深重而帶有戚意的喟歎。

  聽到這聲歎息岳小鈺關切地問:「陳公子出什麼事了嗎?」

  陳西浩故沉默片刻,然後用一種蒼涼地聲調說:「小鈺,突然想起過去許多傷心的事,難以排遣,又不願向別人傾吐,本想和你說說……這樣心裡也能舒坦些,不過你要睡了,那……改日吧。」言語中流露出無盡的遺憾。

  岳小鈺一聽這話馬上說:「你等著,我馬上起來。」

  自己欽慕之人心中有苦悶自己應該為他的排遣並安慰他。而陳西浩來找她也就證明,他沒有把她當外人。她心裡很是欣慰。

  她也知道心中苦悶而無處傾吐的那種滋味。那種滋味也毫不亞於心中的那份苦悶。

  她穿好衣服開了門。沒想到陳西浩還帶了罈子酒。而岳小鈺聞到他身上酒氣熏人心知他獨自也沒少喝。

  陳西浩顯得很傷感。邊喝邊對岳小鈺講著他人生中經歷過的幾許傷心往事。說到傷心之處,陳西浩的眼圈都發紅了,然後就拚命的喝酒。岳小鈺聽得也不斷抹著同情的眼淚。那個時候岳小鈺覺得這個名滿天下的劍客此時更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只希望自己的溫情能撫慰他傷痛的心。她耐心地勸導著陳西浩忘記過去諸多的傷痛事。

  後來陳西浩提出讓岳小鈺陪他喝幾杯。「小鈺,陪我喝幾杯……我心裡真是好難過啊,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心中的苦啊……」

  岳小鈺從來都是不勝酒力的。不過此時此刻她也不忍推辭。就陪陳西浩喝了幾杯。幾杯酒下肚後很快岳小鈺就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了。同時她身上也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是一種很燥熱難忍的感覺。而她分明地感覺到她的心更像受驚的小兔狂亂的跳動著。她的臉漲的通紅,呼吸也粗重起來。此時她竟有一種讓陳西浩把她抱在懷裡的強烈慾望。

  只是她努力克制著自己這種慾望。自己怎麼竟會有這種齷齪的念頭!她感到羞愧。

  陳西浩觀察著她的反應。他的臉上浮過一縷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笑意。

  「陳……陳公子……」岳小鈺身子更是綿軟無力,聲音也變得輕飄飄的更像是一個回音。「我不能再喝了……」

  陳西浩站起來,故作醉意也很濃。他說:「那我就走了,你早點息著吧。」

  岳小鈺勉強站起身來,但是她身子晃了兩下就向地下倒去,陳西浩上前趁勢上去把她一把摟在懷中。岳小鈺身上的那種慾望宛若烈焰一樣充斥著自己的身體。她摟著陳西浩的脖子嬌吁喘喘。「我好熱……好熱……」

  陳西浩攔腰抱起朝床邊走過去……

  翌日岳小鈺醒來發現自己身體竟是赤裸的,然後她感到下身有些不適。更讓她吃驚地是她身邊躺著陳西浩。他那熟睡的臉還帶有一絲滿足愜意。岳小鈺頓時腦子嗡的一下。她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了!羞怒之極的她揚起手就給了熟睡中的陳西浩一記耳光。

  被打醒陳西浩看著她不知所措中帶著一些懵懂。然後他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用拳打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激動地說:「小鈺,我該死!我該死!我陳西浩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只怪我昨晚喝的太多才……」他的樣子是那樣的追悔莫及。

  然後他披了衣服跳下床抽出劍過去遞給顯得有些呆滯的岳小鈺說:「小鈺,我陳西浩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殺了我吧!」岳小鈺接過劍,然後她緩緩抬起頭看著陳西浩。此時回想起昨晚之事也不能完全怪陳西浩。她那時候也不知為什麼竟像中了邪!看到岳小鈺接過劍沒有反應陳西浩把劍從她手中奪橫在自己脖子上說:「小鈺,我陳西浩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我愧對於你,我願一死謝罪!」

  岳小鈺一聽他這話忙奪下他手中的劍。然後她看著陳西浩緩緩對他說:「小龍和我爹屍骨未寒,你陷我不忠不孝境地,但事以至此……我已是你的人了。等我兩年守孝期滿,你一定得娶我……如果你要是對不起我,」岳小鈺目光中升起一種陳西浩從未見過的寒意,「我就親手殺了你!」

  陳西浩握住她的手激動說:「放心小鈺,我陳西浩對天發誓,絕不負你!如果有朝一日我陳西浩做出背信之事,我情願死在你的手上。」 而他心裡清楚,以岳小鈺那點武功想殺他無疑癡人說夢而已。

  然後他又信誓旦旦地岳小鈺說:「再說我陳西浩能有幸娶到你做妻子也是三生有幸!怎麼能背叛你。陳西浩今生願和你雙宿雙棲,白頭到老。」他的神情是那樣的真摯而不容人質疑。

  聽了這話岳小鈺也就放心。她發出一聲歎息,把頭靠在了陳西浩的懷裡。

  這天杜湘是下午來的。這次陳西浩沒有出來見杜湘,做賊者畢竟心虛。不過他躲在一邊偷聽他們的談話。

  杜湘問岳小鈺:「你還好吧?」

  岳小鈺竟量讓自己顯地很平靜。「我很好。」心裡卻不知為什麼有了一種酸楚之意。

  杜湘看著她的眼睛。岳小鈺不自然地垂下了頭。

  杜湘說:「你真的沒事。」他覺得她的神情和眼神都有些異樣。

  「我真的沒事你走吧!」岳小鈺催促他。她還真怕讓杜湘看出點什麼。

  杜湘只好說:「那我走了,明天再來。」然後他轉身。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駐足,他沒有回頭。他說:「我明天還會來的,有什麼想說的你可以好好想想。」

  隱在廳後的偷聽他們談話的陳西浩心裡有了一種忐忑不安,岳小鈺雖然拿他沒辦法,可是這個江湖第一快刀呢?

  從這件事後陳西浩更是對岳小鈺疼愛有加了。岳小鈺也很欣慰。

  有兩天岳小鈺很少看到陳西浩,陳西浩告訴她這兩天府上有點纏住了。事辦完後一定天天陪著她。

  陳西浩要辦正事她可以理解。她就在屋裡看岳天楊留給她的「滿天飛花銷魂劍」的劍招。

  這晚她在屋裡練了一會兒劍就再練不在心思上。從她失身於陳西浩後她的心就再沒有平靜過。做什麼都難以集中精神。這兩日陳西浩府中有要事纏身無暇陪她,她有些百無聊賴。

  岳小鈺熄了燈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開始她想自己的母親現在不知是否安好……後來她又替岳天楊擔心,不知他的事辦完沒有?不知他遇沒遇到危險……她越是想這些事就越睡不著。也就在此時她看到窗子上被月光映上了兩個黑影。岳小鈺馬上警覺起來。她悄悄把劍拿在手中。對方是什麼人!

  一柄刀從門縫裡伸進來把門閂輕輕拔開。然後門悄無聲息被打開。那兩個黑影閃了進來。他們以為岳小鈺早已睡熟了。

  他們屏聲氣躡手躡腳走到岳小鈺床邊。其中一個舉起刀正要向床上的岳小鈺砍下豁然這個人在黑暗中看到一朵炫目的花朵綻放,那是一朵梅花!岳小鈺出劍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把「滿天飛花銷魂劍」用在實戰中。在那人驚怔的目光下那朵劍花開在了他的咽喉上,一股鮮血噴灑而出,那人也的身體也倒了下去。

  另一個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岳小鈺的武功比他們想像中的更歷害,而且剛才的劍花在黑暗中竟給人一種詭譎之感。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法。

  岳小鈺從床上躍起。那人的武功也不弱,手中的刀舞出幾道凌厲的刀影直劈岳小鈺。岳小鈺出劍,幾朵美麗的桃花在黑暗中盛開並迎向刀影,幾道刀影隨之消失。這一招就是「滿天飛花銷魂劍」三招破敵之招的「桃花輕薄舞」然後岳小鈺又是一招「梅花傲霜雪」,於是那人又看到剛才要同伴命的那朵寒意襲人的寒梅了。這次他有所防備急退,然後轉身想逃,但是岳小鈺快步跟上又出一劍「梅花傲霜雪」。

  現在她只練會了四招也只能反覆用這幾招。這一劍刺中了那人的腰際,那人痛叫一聲身子踉蹌一下跌倒在地上,當他再想爬起來的時候岳小鈺的劍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現在岳小鈺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為什麼這兩人三更半夜來行刺她。喜的是這「滿天飛花銷魂劍」果然是劍術中的奇葩。第一次實戰就有如此驚人的效果!如果是以前的武功,她早喪命在他們刀下了。

  「別……別殺我……」那人顫聲說。「求姑娘饒命!」藉著透進來的月光她可以大致看出他的長相。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我們束未謀面,既無怨仇你為什麼要殺我!」岳小鈺手上稍用力那人的脖子就上淌起了血。

  那人忙說:「我說了求姑娘放小人一條生路。我家裡真的還有老母無人照看啊……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來行刺姑娘的……」那人說著竟低啜起來。

  岳小鈺說:「只要你說出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就饒你一命。」

  那人現在為了求活命也只能說實話了。「是吳夫人派我們來的。」

  「吳夫是誰?」岳小鈺滿頭霧水。

  「吳夫人就是白瑤。他是陳公子的……」

  「他是陳公子的什麼人?」岳小鈺說:「你不老實說我就殺了你!」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是陳公子的老相好。」

  「什麼!」岳小鈺身子顫慄了一下。

  「她現在在哪?」

  「在……」

  「不說殺了你!」

  「我說我說,」那人失聲說:「吳夫人現在就在陳公子的房間裡。」

  岳小鈺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了。陳西浩竟然會是這樣的卑鄙之徒她不相信。

  「你敢騙我!」她的劍又在那人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那人嚇的魂飛魄散。「姑娘我可真沒騙你啊,你可以自己去看,要是小人說的話有半句假,就讓雷把我劈了!」

  岳小鈺把劍緩緩從那人的脖子上拿開,那人忙站起捂著流血的脖子跑了出去。他任務沒有完成又陷了底不敢再回去見吳夫人趁著雨夜遠走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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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小鈺潛進陳西浩的院落。她要親自證實一下那人所說虛實。也許他是誹謗陳西浩,她情願這樣想。她悄然靠進陳西浩的屋子,裡面傳來了男女調笑聲和淫亂之聲。那一刻她覺得週身的血液都朝腦袋上湧去,她覺得天眩地轉的。那男的聲音的確是陳西浩的聲音。而那個浪笑不斷還發出歡快呻叫女人一定就是那人說的吳夫人了。也就是想真正置她於死地的人。

  她不敢相信這聲音就是那個平日看起來溫文而雅風度翩翩的陳西浩發出的。但是她的耳朵不會騙她!

  「西浩……咯咯……你好歷害啊……」

  「哈哈……你不是想死我了嗎,我今天就弄死你……」

  不堪入耳的聲音不斷的敲擊著她的耳膜,也敲擊著她的心。那一刻她感覺到她的心訇然破碎。她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下。

  她驀地衝著窗戶聲嘶聲大叫道:「陳西浩!我絕不會放過你!你這個衣冠禽獸!」

  然後轉身投入到夜幕中。屋裡正在交歡的倆人猛得被岳小鈺這的叫聲嚇了一跳。陳西浩隨及清楚他的醜事被岳小鈺窺到了。她是怎麼知道他和吳夫的事的!他來不及多想穿好衣服急忙出去尋岳小鈺。尋到後他也知道一切的解釋也難遮蓋稀釋的醜惡行為。他心中殺機已現。但是岳小鈺已早無蹤影。他施展輕功在附近找了也沒有找到。便懊惱地回去了。

  他回去後一個僕人慌張地對他說:「陳公子不好了,秀兒說岳姑娘的屋裡有一個死人,岳姑娘也不見了。」

  陳西浩趕忙去看,他看出死者應該是來行刺岳小鈺而反被岳小鈺殺的。然後他察看了下死者的脖子上的傷。雖然是劍傷可是傷痕很奇怪。就像是一朵花洞穿了死者的脖子。他心裡驚了一下,難道這劍法就是他師傅對他說過的「滿天飛花銷魂劍」,可是岳小鈺怎麼會這套劍法!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師傅曾對他說過的話。「記住,在所有劍術中,只有當年飛花仙子的『滿天飛花銷魂劍』可以抗衡這套『春雨如夢』劍法。雖然當年你師祖劉春雨用『春雨如夢』擊敗了飛花仙子的『滿天飛花銷魂劍』,但是那次是因飛花仙子心情浮燥而險勝……」

  而他憑藉著「春雨如夢」這套劍法在江湖上贏得「劍雨漫天」的美名。

  現在岳小鈺竟然會這套劍法!他判斷岳小鈺現在也只會其中幾招而已,而且火候還不到。如果有有朝一日她練成了,也許她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這讓他心中有一股寒意不由升起。他對岳小鈺的殺意更重!

  現在他也明白岳小鈺為什麼會深更半夜到他屋外去窺探而發現他的醜事了。一定是來刺殺她的人洩露出去的。而殺手一定是吳夫人派來了。這個婊子!總是壞他的好事!更讓他頭疼的是這個他已玩膩的女人總是逼著讓他娶她。如果不是覬覦她的大筆財產,這個他已日漸厭惡的女人早和她的丈夫一樣進了墳墓了。

  白瑤是南陽大富吳邦靖的小妾。一次去寺廟上香偶遇陳西浩,被陳西浩風采吸引而不能自拔。陳西浩也樂於和這個美麗放蕩的女人保持一種曖昧的關係。後因他們醜事被吳邦靖有所察覺,驚恐萬狀的白瑤找陳西浩商量對策,於是一天晚上陳西浩蒙面裝作盜賊進入吳府殺了吳邦靖和白瑤指定的幾個對她在吳家產生威脅的人。從此吳家的所有大權就落入美麗狠毒的白手中。她更是頤指氣使為所欲為。

  這次陳西浩回來沒有來找她,她派人一打聽才知道陳西浩這次出去帶回一個漂亮女人來,不由醋意大發。她親著上門質問陳西浩並要見岳小鈺。陳西浩編了一套謊話搪塞她。當然他是不會讓她見岳小鈺了。白瑤更是醋意填胸。表面上相信了陳西浩的話,和陳西浩纏綿悱惻享受魚水之歡不再提及此事,暗地裡派了兩個殺手去解決岳小鈺。沒想到反而沒有殺了岳小鈺,反而讓岳小鈺及早的看清了陳西浩的本來面目。

  岳小鈺失魂般的漫無目標的走著。屈辱痛苦的淚水流的滿臉都是,她也不去擦。她覺得整個身心都是麻木了。她走進一片林子,她一下癱坐在地上。

  她現在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再活到這個世上了,也更無顏面見自己的親人,包括岳天楊。她現在才明白岳天楊為什麼一直對陳西浩沒有什麼好感而是處處提防此人。岳天楊憑著他閱人的經驗窺出陳西浩的人品,而她卻不聽他的忠告以貌取人,落得咎由自取被毀清白。此刻死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縈繞著。

  這時岳小鈺忽然聽到林外有一個女人言語聲。她細聽,讓她驚詫的是那個女人在惡毒的詛咒著陳西浩!「老天爺爺!求你讓陳西浩那個畜生瞎了眼……斷了手……壞了心讓他死吧!讓他被油炸了雷劈了……」她語無倫次的詛咒著。

  是什麼讓這個女人對陳西浩有如此深的仇恨?岳小鈺向著身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於是,藉著月光她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面朝著陳府的方向在不斷詛咒著。

  「老天爺爺,我咒了五年了,你為什麼還不讓這個畜生死啊!……」

  岳小鈺走過去,那個女人驀然回頭。她蓬頭垢面,亂蓬蓬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讓人難以看清她的大至長相。她看到岳小鈺手中的劍驚恐不安地看著岳小鈺。她給人的感覺像一個女瘋子。

  「你為什麼要詛咒陳西浩?」岳小鈺此刻很想知道這個形如瘋子一樣的女人和陳西浩有什麼關係。

  「我為什麼要咒陳西浩?哈哈……」那個女人情緒激動地笑了起來。好像岳小鈺問了她一個好可笑的問題。「我為什麼咒他?哈哈……因為他是個連豬連狗連禽獸都如的東西!這樣的東西不應該咒他嗎?哈哈……」

  岳小鈺心想她也可能受過陳的傷害。

  岳小鈺問:「你很恨他?」

  那女人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剜下的眼!掏出他的心!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說完那女人忽然警惕起來。她盯著岳小鈺說:「你是誰?你是不是他派來的!對,你一定是那個畜生派來殺我的!」然後倉皇地朝一個方向跑去。

  岳小鈺追上她。那個女人一下朝她撲過來。嘴裡叫著:「我和你拼了!」

  岳小鈺身子一閃那女人撲空摔倒在地上。原來她一點武功也不會。

  岳小鈺用柔聲對她說:「你別怕,我不是他派來的。」然後她帶著恨意說:「我也想讓他死!」

  「你……」那女人疑惑地看著岳小鈺:「你真的不是她派來的?你真的也想讓這個畜生死?」

  岳小鈺點點頭,她說:「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恨他,我替你殺了她!」

  那女人搖著頭說:「你殺不了他,他的武功那麼高,沒有人能殺得了他!只有老天爺才能治他!」

  岳小鈺冷笑道:「你咒了他五年,求了老天爺五年,這個畜生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那女人默然,岳小鈺突然出劍。那女人看到一朵炫目的劍花盛開。然後劍花消失,旁邊一棵的樹枝「喀嚓」一聲斷裂了。

  岳小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她說:「相信我,他遲早會死在我的劍下!」

  那女人看到岳小鈺劍法竟這樣奇異一下跪在岳小鈺面前放聲號啕。

  「你一定要殺了他!你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我能活到今天就是想看著這個畜生死!」

  於是一段鮮為人知的罪惡在這個女人的講述中浮出水面。

  原來這個女人是陳西浩父親的四房……女人說陳西浩十失蹤多年又回來了,開始他還挺好。可是後來他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就在意外中死去了。開始他們也沒有懷疑是陳西浩所為,一次陳西浩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她的女兒哭著對她說陳西浩在一次酒醉後強暴了她。他還說那兩個小子是他殺的,誰讓他們小時候欺負他和弟弟。從那以後常強暴她。她再也忍受不了。當時她聽了真不敢相信陳西浩竟然能做種喪盡天良的事來!她把這事告訴了陳西浩的爹,他爹當場氣得暈厥過去了……醜事敗露陳西浩也就撕下臉皮露出本來面目。他殘忍地挑斷了他爹的手筋腳筋……

  「這個畜生……他還強暴了我……」女人哭著說:「我怕他殺我和女兒就只能任他擺佈。他變著花樣折磨我……跟本就不是個人啊!後來,他玩膩了我……就捅了我一劍然後讓他那個同樣是畜生的弟弟把我拉出去埋了。幸好我的命大那一劍沒殺了我,而陳西元懶得埋我把我扔在山上的一個坑裡我才僥倖活了下來啊。他勢大又武功高,我想沒人能治得了他,就只能天天晚上咒他。嗚嗚……」

  聽完後岳小鈺驚怔在當地。她覺得渾身發冷。真是惡貫滿盈十惡不赦啊!一個十足的惡魔。披著的卻是一件華麗的外衣。而她瞎了眼竟還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哈哈哈……」岳小鈺異樣的笑了起來。然後她緩緩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那女人說:「姑娘你可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啊!」

  岳小鈺邊走邊自語般地說:「我一定殺了他!一定……」

  杜湘又來到了陳府。昨晚岳小鈺離去這次陳西浩只能親自出來打發杜湘了。他心裡很是不安。他很熱情地招呼著杜湘。杜湘打斷他的客套問:「我是來看岳姑娘的。看完她我還有事。」

  陳西浩命人給杜湘上了茶,然後他叫道:「秀兒。」一個丫鬟應聲出來。陳西浩對她說:「去請岳姑娘,就說杜先生又來了。」秀兒去了。

  陳西浩對杜湘說:「杜兄請喝茶。」杜湘笑笑說:「剛喝過。」沒有喝的意思。

  這讓陳西浩很失望。他在茶裡放毒。因為他知道杜湘很快就要成為他最大的麻煩了。

  一會秀兒回來說:「公子,岳姑娘說她今天不太舒服,請杜先生今天就先回去吧。」陳西浩把手一擺示意秀兒下去。然後他對杜湘說:「既然小鈺今天身體不適還請杜兄改天再來吧。」

  杜湘眉毛一挑,他說:「昨天岳姑娘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突然就不舒服了?」杜湘疑竇叢生。

  陳西浩面不改色說:「也許岳姑娘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吧,這些天也接連二三下了兩場雨可能偶感了些風寒。」

  杜湘盯著陳西浩,陳西浩也看著杜湘,他心裡惴惴的。杜湘對陳西浩說:「我們都是久經江湖的人了,有什麼事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陳西浩站起來身來。杜湘也站起來。他們這個時候對彼此都是充滿戒備。須臾,陳西浩對杜湘說:「那就實話告訴杜兄,岳姑娘昨天離開我府中了。」他也知道再編也不容易瞞過杜湘。乾脆說出來看杜湘的反應。

  杜湘盯著他。此時杜湘的眼裡有一種讓陳西浩感到很不安東西。「為什麼?」

  陳西浩一臉惑然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是不辭而別。」

  杜湘說:「剛才陳兄你說岳姑娘不舒服,現在又說不辭而別,你讓我怎麼相信陳兄所說的話。」

  陳西浩說:「她的確是離開我府中了,杜兄如不信可以出去找一下,了想岳姑娘並未走遠,以杜兄的找人的本事不難找到她。如果杜兄你找不到,到時再來我府上興師問罪也不遲。」

  杜湘思忖一下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去找找。如果找不到岳姑娘,」杜湘看著陳西浩用一種很特別的神情說:「到時候陳兄你就得給我一個交代了。」

  陳西浩笑道:「杜兄你只要好好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岳小鈺從晚上就那樣失魂般走著。有時候一個地方兜了好幾圈。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她沒有方向。她只想走。不停的走。

  岳小鈺上了一條路。這時迎面來了二十多人,他們都騎著馬。從他們的衣著和所帶的兵器可以看出他們不是一般的江湖人。

  「少爺放心,我們這次找到賀知凡那小子就擰下他的腦袋給少爺你當球踢。」一個精壯的漢子對一個青年說。那個青年一臉陰霾。他有點鼻青臉腫的。像是叫人打了。他恨聲說:「我要把這狗雜種的眼珠子挖出來!」另一個說:「對!一定掏出他的狗眼,敢惹我們『寒石山莊』的少爺,活膩外了!」

  他們經過岳小鈺的時候那青年眼睛一亮。他的手下趁機對他說:「少爺,這妞不錯啊。」那青年用眼神向他的手下發出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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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有三人下馬攔住了岳小鈺。岳小鈺抬起頭,他們發現岳小鈺的眼神冷冷的,有幾許迷惘並摻糅著痛苦。

  「讓開!」岳小鈺對他們冷冷地說。

  其中一個涎著臉笑道:「模樣這麼俏人怎麼這麼凶啊。」

  「滾開!」岳小鈺帶著厭惡冷冷地說:「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這丫頭脾氣不小嘛,像一野馬。」馬上一個身形如猿猴一樣的人說。他的腰際插著一對判官筆。

  那青年很有興致地說:「正合我的胃口。」

  岳小鈺去看那青年,雖然他臉上有些傷痕,但還是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而且氣質不凡。而且他的眼睛很亮很好看。

  慢慢地他在她眼中的形象變成了陳西浩的形象。陳西浩和吳夫人交歡的聲音又似響在她的耳畔。她忽然覺得一陣噁心,她彎下腰嘔吐起來。她惑然,為什麼美麗的外表下,總是藏匿著和外表判如雲泥的醜惡。

  「這丫頭怎麼了?」

  「好像有病吧?……」

  岳小鈺突然嘔吐讓他們感覺到奇怪。

  那青年對手下說。「別浪費時間了,帶上這丫頭我們找那個雜種算賬去!」

  那下馬的三人就上去抓岳小鈺。岳小鈺拔劍,她一劍刺向最前面的那個漢子。那個漢子沒想到還在嘔吐的岳小鈺會突然出劍。他避之不及被岳小鈺一劍刺中肩膀。血隨之冒了出來。他大怒:「賊人找死!」就一掌擊向岳小鈺。「別傷了美人!」馬上的青年叫道。

  那大漢只得撤掌然後抓向岳小鈺。開始岳小鈺不敢在眾目睽睽下使「滿天飛花銷魂劍」,只用以前會的劍招和那人打鬥。而漢子看似這幫人中平常的一個武功卻不弱,而另兩個此時也向她出手了,危及關頭岳小鈺也顧不來那麼多正要用「滿天飛花銷魂劍」突然她覺得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兩枚小石子擊中了她。這幫人中有一個暗器高手。

  然後那個暗器高手對青年說:「少爺,我們盡快趕路吧,不然姓賀的小子跑了就不容易再找到了。」

  這個青年正是「寒石山莊」莊主楚寒石的寶貝疙瘩楚童。

  岳小鈺被點了穴道押上馬。

  他們來到一片很大的竹林前。一個神色鬼祟的男人來到楚童馬前恭敬地說:「少爺,那小子現在和紫兒姑娘在竹林裡喝酒呢。」

  楚童一聽罵道:「這個無情無義的賊人!」然後他又陰狠地說:「我要挖出姓賀的這雜種的狗眼!」

  然後他下馬。其餘人也紛紛下馬。

  青年吩咐三個人看著岳小鈺然後帶著其他人走進了竹林。

  竹林深處有一間竹屋。一個青年懷裡摟著一個美貌的女子坐在屋前的竹椅上喝酒調笑,他們面前的小几上擺著幾樣精緻的小菜。

  青年一身錦衣,他很消瘦,相貌平平,臉上一臉小疙瘩。此刻他眼皮耷拉著手指在那女子大腿上隨意敲打著,很是愜意。

  他挾了塊肉放進嘴裡咀嚼著。「心肝,」他在女子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說:「給我再唱一支小曲,你唱的可比『軟香樓』的紅玉唱的好聽多了。」那女子纖纖玉手瑞起一杯酒自己先抿了一口然後親暱地送到青年嘴邊嗲聲說:「公子你把這杯酒喝了,紫兒就再給你唱一支。」

  那青年笑著在紫兒的臉上輕輕擰了一下,他正要喝那杯酒突然看到楚童帶著人氣勢洶洶朝他們走了過來。雖然他很詫異楚童怎麼找到的他,但是他沒有一絲的慌恐。而紫兒卻顏面色變,青年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他的懷裡觳觫著。

  楚童他們在離他幾步外駐足。他身後的人也停下腳步。

  楚童惡狠狠地瞅了青年懷中的紫兒一眼。紫兒驚得忙把頭低下不敢看楚童。

  青年看著楚童他們臉上露出不屑地神情說:「你就帶這麼幾個人來啊?」然後抬起一條腿把面前小几上的酒菜都掃下去把兩條腿都放上去,然後用眼乜著楚童。那副狂態讓楚童和和他手下的人都火往上衝。

  楚童衝著青年怨恨地說:「賀知凡!今天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掏出來!讓你狗眼看錯了人!」

  賀知凡還是那種讓狂傲的姿態。他看著楚童,他游移不定的目光中顯露出一種殘忍。

  「我沒看錯人,你在我面前還是不如一條狗!你別剜我的眼了,我剜你的吧!」

  然後他打了一聲口哨。隨後楚童他們看到有八九條身影從竹林中冒出快捷地掠了過來。他們總共有八人。然後他們一字排開立在賀知凡身後。為首的是一個中等身材三十來歲的漢子。他看到楚童他們那邊的兩個人後面色突變。他忙對賀知凡說:「公子快走!他們不是一般人,他們是『寒石山莊』的高手!」聽他這麼一叫其餘幾個的面色也變了。

  賀知凡一時沒明白過來。「寒石山莊的人很歷害嗎?」

  「哈哈哈……」楚童得意的大笑道:「你這個土包子!我說你瞎了狗眼!給我上!」

  寒石山莊的人向賀知凡他們撲了過去。紫兒嚇得尖叫起來。賀知凡身後的人上去和「寒石山莊」的人打在一起。賀知凡一看情形不妙就想趁機而遁。但是已然是晚了。「寒石山莊」人多勢眾把他們圍了起來。

  賀知凡之所以狂妄是仗著自己身邊有兩個一流的高手。前些天他在一家妓院看中了紫兒,而偏偏楚童也逛妓院看中了紫兒,兩邊的手下遂大打出手,結果那天楚童身邊沒有強手被賀知凡帶的人打得屁股尿流。

  楚童從小就是欺負人長大的當然嚥不下這口氣。他飛鴿傳書從「寒山石莊」調來幾名強手。他還命人察到打他的人的姓名而行蹤。

  賀知凡武功在江湖上最多也就是二流身手。他好不容易打倒一個功夫比他差的人卻被另一人幾招擊倒在地。

  他那幾個武功都很不錯的手下此刻被「寒石山莊」的高手纏住自身都難保無暇顧及他了。

  楚童的武功要比賀知凡高出許多,只因賀知凡狂妄之極又沒有出手過,楚童還以為他是個歷害角色呢。竟還調來了「寒石山莊」四大高手中的兩人。

  楚童上去狠狠踢了賀知凡一腳,賀知凡痛的叫出了聲。楚童用看一條狗一樣的神情看著他罵道:「媽的!裝腔作勢,還以為你多歷害呢!就這種三角貓的功夫還敢惹爺爺我!」又是一腳踢在賀知凡的身上。賀知凡又是痛叫一聲。

  紫兒一看形勢大變哭的淚人一般過去跪在楚童面前說:「楚爺……我是沒辦法才跟了他……」「賊貨!」楚童一腳把她踢翻在地。「你也瞎了狗眼了!真以為爺爺好欺負嗎!現在我就剜下他的狗眼給你看!爺爺我說到做到。」就掏出一把匕首。賀知凡驚的魂不附體。他磕頭如搗蒜向楚童求饒。先前的狂妄此時已然全無。而此時他手下的也倒下去四個了。

  楚童一臉殘忍地說:「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楚童點了賀知凡的穴道就要剜賀知凡的眼睛。

  就在這時一條身影從一個方向冒出向賀知凡掠過來。此人的身影快的如同魅影。場中的人們只看到一個影子閃了幾閃此人就已經到了賀知凡身邊。此人把賀知凡一把抓起,然後一腳把楚童身邊的一個手下踢的飛了出去。那一刻楚童看到了一張閃著白光的臉。那是一張金屬而制的臉!而此人全身被一件寬大的黑袍罩著不露一寸肌膚,身形輕飄飄的。此人正是陰七子!

  楚童大驚之下反應該也夠快,他手中的匕首脫手射向陰七了,然後身子急退。

  那人避開射來的匕首,「寒石山莊」的人也都撇下他們的對手向陰七子撲了過來。他們生怕陰七子傷到少主人。楚童可是楚寒石的心頭肉,有什麼閃失也會禍及他們。

  「寒石山莊」四大高手中的擅用暗器的方洪人未到已一片暗器射向陰七子。陰七子一手提著賀知凡身體像一個陀螺一樣飛快轉了起來。周圍形成懸轉的氣流。那些暗器打在氣流上紛紛落地。「寒石山莊」的高手們也衝到了跟前。那個形如猿猴的人一對判官筆直刺陰七子。他是「寒石山莊」四大高手中的人猿判官馮一同。

  而對刺來的判官筆,陰七子手提著賀知凡身體竟還迅速的倒飛出去避開那一擊。然後他也不和「寒石山莊」的人糾纏手提賀知凡身形飛快而去。「寒石山莊」也只能眼睜睜看這著這個身形快如鬼魅的人頃刻在視線中消失。

  而賀知凡的那幾個倖存的手下也趁機逃了。

  「他……」楚童驚魂未定地說:「他是人還是鬼啊?」

  馮一同動容地說:「此人很可能就是十大高手中最為神秘莫測的陰七子。」

  他們真有點想不通怎麼這個神秘的陰七子會突然冒出救賀知凡。

  楚童因得岳小鈺就把紫兒一刀殺了。只是讓他耿耿於懷的是這次沒有剜出賀知凡的眼珠子。楚童他們來到一家客棧住下。心急火燎的楚童把岳小鈺抱進屋裡放在床上。他笑嘻嘻地用手摸著岳小鈺的臉說:「又白又嫩又滑,真是尤物啊。」

  岳小鈺臉脹的通紅,她「呸」吐了那楚童一口唾沫。楚童也不惱。他擦了一下臉上被濺上的唾沫放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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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楚童解開岳小鈺的上衣,然後又解去她的內衣。於是,岳小鈺潔白豐潤的胸暴露在他噴火一樣的目光下。微微起伏的胸更是撩弄的楚童慾望更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他伸出的顫動手摸著岳小鈺的胸……

  忽然他發現岳小鈺此刻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中沒有驚懼還安,沒有羞澀慌亂,有的是一種仇恨!她的眼神讓楚童心裡有點發毛。和上次被白玉郎挾制將要受辱時的表現判若雲泥。

  楚童玩弄過無數的女人,卻從未見過這種讓他從心裡感到不安地眼神。他用一塊毛巾蒙住了岳小鈺的臉,也蒙住了那可怕的眼神。

  就在楚童正要非禮岳小鈺忽然聽到了敲門聲。楚童很是惱火。他下去打開門,他的一個手下立在門口。

  「媽的!」楚童罵道:「你這不識想的東西,你不去和他們喝酒打擾少爺做什麼!我不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人的身子突然間倒了下去。然後杜湘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廉。沒待驚恐的楚童喊叫出聲一道眩目的白光驟然閃現,這道白光劃過了他的脖子,楚童無聲地倒了下去。

  杜湘走到床前,岳小鈺那美好的胸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悸動了一下。很痛!

  岳小鈺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把她的衣服又繫住。這雙手是那樣的沉穩,沒有一絲的顫動。隨後她身上的穴道被解開。她憑感覺知道,她的穴道是被刀鞘點開的。這柄刀的刀鞘曾經也點開過她穴道。

  她現在真不想掀開臉上的毛巾,她無顏見他!一個雖然相貌平平又邋遢男人。

  然後杜湘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他帶著一種內疚。杜湘帶著自責的話現在更像是一柄刀,臠割著她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很強烈,冷冷地漫過心頭。

  「我們快走吧。」杜湘對她說。岳小鈺在此刻情形下還像挺屍一樣直挺挺躺在床上一不動讓他有些惑然。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不止一人。一個出去突然不見了讓「寒石山莊」的人生出警覺和不祥的感覺。他們都向楚童的房間趕來。

  杜湘急道:「快走!」岳小鈺遲疑了下掀開蒙在臉上的毛巾。杜湘發現,她眼中沒有任憑流淚的痕跡。表情沒有羞辱的證據。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漠然。但是他還是從那漠然目光中窺出了一種讓人心驚詫的仇恨!

  門被外面的人用力踹開。最先衝進來的兩人看到地上躺著楚童的屍體面色驟變。然後他們就看到兩道白光閃起。兩人倒了下去。杜湘的刀又揮向門口的人,那兩人急退。後面的人反而被他們堵著進不來。方洪在門外向杜湘發出一片暗器。暗器大小不一,輕重緩急不同,目標卻只有一個,杜湘。楚童以死,要是再不能手刃兇手,他們更是罪上加罪。

  杜湘出刀,若幹道刺目的光芒升起,那些暗器都被杜湘的刀一分為二紛紛落地。杜湘一柄刀封住門口誰也進不來!

  「他是閃電快刀杜湘!」有人驚叫起來。

  岳小鈺從窗子跳了出去。杜湘看到岳小鈺出去身子飛快掠向窗戶然後身子從窗子竄了出去。那些人衝進來跑到窗子前看樓下已不見杜湘和岳小鈺的身影。

  「我們不是杜湘的對手,馬上稟報莊主,讓多派人手來。」馮一同面色陰沉的吩咐手下。

  方洪的面色也同樣是難看到了極點。他們怎麼向楚寒石交代!

  杜湘帶著岳小鈺來到一片樹林中一個小木屋中。杜湘這些天就一直棲身在此。為了省錢他不住客棧。別人告訴他這片林中有一個廢棄的木屋。

  天空佈滿了厚重的烏雲,不一會下起了雨,這本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杜湘問岳小鈺為什麼突然離開陳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岳小鈺不答。杜湘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但是他不願往那一面想。那樣,對他,同樣是一個傷害。

  岳小鈺抱著膝蓋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呆滯的如同一個傻子。心中的思緒卻翻滾成了最為洶湧澎湃海。

  夜幕降臨了。黑暗的衣裳再次披向人世間。雨一直沒有停。雨絲如同他們的思緒,不絕。

  倆人就那樣呆呆的坐著。岳小鈺的肚子發出一陣聲響,那是飢餓的抗議聲。

  杜湘也感覺到飢腸轆轆。他本想等雨停了出去買點吃的。看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反而大了起來。杜湘收起紛亂的思緒,他站起來對岳小鈺說:「我去找點吃的。」

  岳小鈺不說話,她還是那樣怔怔的。她自離開陳府就水米沒打過牙。杜湘出去投身在雨夜中。

  杜湘走後岳小鈺站了起來,她的腿都覺得僵硬了。她走到門口,望著漆黑的夜,看著紛亂的雨。突然她跑了出去,投身在瓢潑的雨中。

  她跑出一段然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直脫的赤條條的。冰涼的雨敲打著她柔嫩的肌膚,她的身體在寒雨中顫戰著。她任憑雨水不斷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她要讓雨水沖盡陳西浩留在她身上的污穢還有恥辱。洗不去的是心中比火還要烈的恨!突然她放聲號啕起來!心中鬱積地痛在這寒冷的雨夜盡情的釋放著。

  杜湘弄了些食物回來,岳小鈺不在了。他馬上轉身出去找。

  尋出一段路他聽到了岳小鈺的哭聲。那哭聲被風雨聲襯托的更加淒歷。

  於是他向前走去。然後他看到雨中赤身裸體的岳小鈺。杜湘忙把頭擰過去。岳小鈺跪在了地上,她雙手捂著臉,千百條雨線就像千百條鞭子無情的抽打著她的身體。而那聲嘶力竭的號啕穿透雨夜,也穿透了杜湘的胸臆。杜湘痛徹心扉!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杜湘失魂般自語著。「我沒有保護好她!我算什麼男人!」

  杜湘轉身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杜湘一路狂奔著。「啊!……」他邊跑邊仰天怒吼著。他覺得他的胸膛快要暴裂開來了。前方一道閃電,帶著驚天動地的巨響似一柄利劍插入大地的身體,似天與地驚心動魄的交媾。大地在那一刻銷魂的顫慄。

  閃電消逝處,杜湘的身影掠過。

  杜湘站在了陳府的大門外。他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盯著陳府那兩扇大門。他過去出刀,刀光從大門的縫隙中沒入,裡面的門閂斷為兩截。杜湘一腳踹開大門。他走了進去。

  他走到院中央。「陳西浩!你給我出來!」杜湘的聲音穿透雨霧濛濛迴響在陳府的上空。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陳西浩你給我滾出來!」杜湘再次大聲地叫。

  這時一個人打著雨傘從一間屋裡出來,他明顯的身體在不由自己的哆嗦著。他上前對杜湘說:「陳公子他有事出門了,請你改日……」他的話還沒說杜湘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那人倒在了地上。

  「陳西浩你給我滾出來!」

  別說陳西浩的人影,這次更是連別人的人影也再看不到了。

  杜湘開始找。他推開幾個屋子的門。每個屋裡都沒有一個人。

  當杜湘又推開一間屋子的門後,一個觸目驚心的場面映入他的眼廉。一個年輕的婦人仰面躺在地上。她的下身卻是赤裸的,她的眼睛眼的老大。她是一個死人。

  就這時突然叫喊著四起。有二十多人舉著火把衝來過來。杜湘趕忙退出屋。這些人成扇形的把他圍在了門前。杜湘看到這些人中還有十幾個捕快模樣的人。杜湘豁然明白他掉進了一個讓他百口莫辯的險惡圈套中。

  一個捕快衝著杜湘叫道:「淫賊!看你往哪裡跑?給我拿下!」

  他們一擁而上揮舞著兵器杜湘撲了過來。杜湘用拳腳很快打倒一片,這些人的武功都不是很歷害。除了捕快就是陳府的家僕。當然杜湘明白陳西浩並不指望這些人能打倒他,他只是找來他們做個證,證明他犯下了天理難容的惡事!

  這時候一個人從一間屋裡慢步出來。他玉樹臨風手握著長劍——陳西浩!

  杜湘盯著他。他看著杜湘。陳西浩痛心疾首地說:「你在江湖上也算是聲名顯赫,而我更把你當朋友看……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天良盡喪之事來!」

  杜湘大聲說:「陳西浩,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這時陳西元走到陳西浩面前帶著哭音說:「哥啊!小蓮被他給……你可得給我兄做主啊!」

  陳西浩對弟弟說:「你先退下。」然後他聲色俱厲地對杜湘說:「我陳西浩今天一定要殺了你這個衣冠禽獸!」

  杜湘也不再說什麼。他這罪名是背定了!

  杜湘用刀鞘指著陳西浩大聲說:「陳西浩!出劍!」

  陳西浩向緩緩向杜湘走過去。杜湘也慢慢向他迎去。當他們相隔有五步左右然後各自不約而同停下。然後他們一動不動盯著對方。雨還在下。雷聲還不時的在夜空中炸響。

  一種無形的東西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然後碰撞在一起又向四下擴散開來。

  院落裡的人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一種不適的感覺。很快他們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突然一個人口裡吐著血倒了下去。眾人如夢初醒。倒下去的人是被兩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殺氣所傷。他們倉皇失措離開了這個院落。

  兩人還是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雨水肆意拍打著他們的臉,他們的身體。雨水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也都不抬手去擦。杜湘伸出舌頭,甜了一下嘴角的雨水,有點鹹。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雨水味道。透過雨霧,彼此在對方的眼裡漸漸模糊變形。

  陳西浩出劍。劍身如一條白練在雨夜中閃動。他的劍在雨中揮舞了幾下,若幹道劍影升起,千萬點雨點直射杜湘。雨點後是若幹道閃亮的劍影——劍雨漫天!

  杜湘的瞳孔收縮著,他盯著那片罩向自己的劍雨。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也在瞬間照亮了整個院落。杜湘出刀——閃電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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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刀光似雪,刀氣如澎湃的海浪。這片刀浪迎向陳西浩的那片劍雨。刀浪劍雨迅猛地撞擊在一起,發出一片刀劍相碰的聲響。強大的劍氣和刀氣讓院落裡的很多東西都爆裂開來。那場面驚人心魄。

  杜湘的刀在手中打了一個轉又一刀劈向陳西浩,陳西浩身子騰空而起避開那要命的一刀。刀劈空凌厲刀氣把對面的窗框一分為二。陳西浩人在空中以高屋建瓴之勢揮出一片劍影罩向地上的杜湘。杜湘大吼一聲手中的刀在頭頂揮出一片刀影把自己護在刀影之下。又是一片刀劍相交之聲響起。而彼此都感覺到手腕被震的有些發麻。

  陳西浩身形落地,手中長劍又揮出幾劍,七道異常凌厲詭異的劍影分七個方位刺向杜湘。這是他劍法中非常霸道的一招。與此同時陳西浩面前也閃現六道刀影。六道刀影封住了陳西浩七道劍影中的六道,有一道劍影沒入杜湘左肩,他的左肩被穿透。就在陳西浩以為得手之際驟然又一道刀影閃現。這一刀直切陳西浩的胸腔。這是杜湘的第七道刀影。他就要挨那一劍。和陳西浩這樣的高手相拼,不光要勇還得有智。

  這讓陳西浩沒有了到。杜湘這招在他看來純粹是不要命拚命的招式。情急之下他無法避開這一刀,但是他畢竟是江湖排名第四的陳西浩。在那電石火花的瞬間陳西浩的身子竟調了個頭,以後背接杜湘那快如閃電的一刀。用後背接這一刀總比讓這刀切入胸腔好!

  刀鋒夾帶著雨水切入陳西浩的後背,也在那瞬間陳西浩的向前撲了一下,刀傷不是太深,儘管挨了一刀但是萬分凶險中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陳西浩身子躍出杜湘跟上又是一刀,陳西浩一劍封住那一刀大叫道:「你瘋了!」

  杜湘一刀接著一刀,一刀被破瞬間又出一刀,陳西浩感覺到森冷的刀影沒完沒了不斷的在自己眼前帶著死亡的氣息閃動著。

  面對杜湘發瘋一樣的攻擊陳西浩的心裡有了怯意,他顯得有些被動了。他知道他在氣勢上,他已輸了。做賊者畢竟心虛,在氣勢上他再強也強不過怒火中燒的杜湘。由於心已怯了陳西浩大多的時候都在防守。而杜湘如同發瘋的猛虎。攻勢愈加凌厲。

  他要用他的刀用陳西浩的血一雪岳小鈺所受之辱。陳西浩再次用劍擋住了杜湘劈來的刀。

  「你瘋了!你瘋了!」陳西浩帶著驚恐叫著。「我不和瘋子打……你瘋了……」陳西浩顯得有些激動。他向杜湘揮出一片劍雨趁杜湘閃避之機身子掠出十幾丈,然後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杜湘站在那裡,他大口的喘著氣,他的左肩的劍洞在不斷冒血。他沒有去追陳西浩。一百多招陳西浩雖顯落下風但卻未露敗像。他挨了陳西浩一劍,陳西浩挨了他一刀,他們之間的武功伯仲之間不相上下。彼此都不可能輕易擊倒對方。如果他們就這樣打下去不知要打到何時,而最後是誰倒下去也說不準。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一起倒下。

  杜湘回到木屋。岳小鈺不在。他又到剛才岳小鈺痛哭的地方去尋,也不見她的身影。杜湘又忙去附近去找。他一定得找到岳小鈺,現在是她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他杌隉不安,擔心她一時想不開會做傻事。岳小鈺祼跪在雨中撕心裂肺地號啕在杜湘心頭揮之不去。

  岳小鈺哭了個痛快,感覺心裡略微好受了一些。她穿好衣服。本來有一種想自殺的念頭,此刻她摒棄了這個懦弱的想法。在那一刻,她對自己說,應該堅強地活下去。

  她也沒有回木屋,她覺得如今面對杜湘對自己是一種折磨。如今他認清了陳西浩,也看清杜湘。

  岳小鈺就那樣在黑暗中漫無目的踽踽獨行。體味著難以言明的心境。心痛到極致也就再感覺不到痛了。雨聲此時聽來更像是一曲悲歌,唱響大地,也敲擊著她的心魂。

  岳小鈺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她放眼四野,煙雨濛濛,天大地大,此時卻沒有她身心棲息的港灣。眼中心中兩茫然。

  就那樣如行屍一樣的走。走著走著突然雙腿一軟倒在路上。她覺得此時渾身綿軟沒有一絲力氣。一整天沒水米未沾,心裡又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又淋了半夜的雨,身體極度孱弱地她再撐不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掙扎著站起來,踉蹌著走了幾步身體又摔到在地上。

  躺在泥濘的路上,她長大嘴,任雨水往嘴裡灌。任雨線抽打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不由自己的哆嗦著。她感覺意識在腦海中漸漸淡出。她覺得眼皮好沉,她想睡覺。「媽媽……」她口中喃喃地叫著。

  一輛馬車行駛在這個寒冷的雨夜中。馬車經過岳小鈺的身旁停下。

  恍惚間岳小鈺覺得面前站立著一個人。她緩緩抬起沉重頭。那一刻,在這冰冷的雨夜,她看到一個仙子一樣的女人。她一身白衣被夜風吹的飄飄的。

  她撐著一把油紙傘。

  那一刻神情已有點恍惚地岳小鈺認為這個白衣女子就是一個仙子。來拯救她這個苦命的人兒。

  白衣女子輕輕蹲下身。她把雨傘撐在岳小鈺頭頂上。那個時候岳小鈺眼前彷彿出現了小時候在雨中母親替她撐著傘的情形。

  岳小鈺醒來後已是第二天上午了。雨早已停,天空放晴,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溫暖的被子。被子枕頭上散發一種淡淡地怡人清香。這是一間女人的屋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該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一個柔和地聲音輕輕吟詠著這闕詞。透出的是一份永難稀釋的愁悵。

  「星寒,知凡他又惹事了……他總是叫我不放心。我聽說他和人打架,人家還找人要剜掉他的眼睛,我嚇得就連夜趕到了南陽……星寒,你知道嗎,他很不聽話,他一點也不像你。我不讓他學武功,因為你說過要讓他做一個平凡的人,可是知凡卻和那人的手下偷偷學武功,他還學會了很多壞毛病……星寒,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教好他……如果你在的話,我想,你一定會把他教他的很出色的。因為,你就是最出色的,沒有人比你更強……」

  岳小鈺看到一個白衣女人背對著她,手裡不知捧著什麼,她像是對手中裡捧著的東西自言自語。岳小鈺閉上眼睛,聆聽著她喃喃的傾訴。她的聲音好柔和。讓人聽了覺得如飲香醇一樣愜意。只是她的傾訴,讓人聽了感傷。

  「星寒,這十九年來,你可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星寒……有時候我覺得我快挺不住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又不能丟下知凡……也正是為了知凡我才答應嫁給那個人。不過星寒你放心,雖然我們有夫妻之名,可是,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還是你清白的小雪。這個世上,除了你,我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星寒……星寒……」

  那白衣女人手裡捧著一個人的靈位。靈位上鐫刻著一個人的名字——賀星寒!

  她用手輕柔的撫摸著靈位,像撫摸愛人剛毅的面孔。充滿深情地目光端祥著賀星寒的靈位,眼中,癡癡的,哀哀的,怨怨的……

  這一摸就是十九年!十九年,她天天都撫摸著他的靈位充滿深情地向他傾訴她的心事,她的思念,她哀怨……

  她就是十九年前被太子搶去的柳依雪。

  星寒?岳小鈺心裡一驚,難道她口中的星寒就是當年名震江湖的賀星寒嗎?

  由於受了風寒岳小咳嗽起來。她女子聽到她咳嗽聲傾訴戛然而止。

  她輕輕地把賀星寒的靈位擺放在桌上。然後驀然回首。

  她美麗的面容映入岳小鈺的眼廉。岳小鈺驚訝地發現,她和雪不玲瓏好相像。只是她比雪玲瓏清雅,更有一種脫塵聖潔之美。就像一個仙子。

  雖然看上去她有三十來歲了,可是她的風神,無可比擬。

  她過去溫柔地對岳小鈺說:「姑娘你醒了?你昨晚燒的好歷害,現在感覺好點沒有?」

  岳小鈺點點頭,她此刻還是覺得腦袋沉沉的,身子也不是太有力。

  那女子笑了。她笑起來好美。岳小鈺覺得她的笑宛若是寒冬裡的暖暖陽光。

  這個女人有一種想讓人親近的好感。

  柳依雪說:「我已經讓陳媽去給你熬粥去了。一會就好了。」她也不問岳小鈺為什麼會昨晚倒在雨夜中。她知道什麼應該問,什麼不應該問。也許有時候我們無意問起的,就是別人最不願意揭示的傷痛。

  岳小鈺下了床,她感覺雙腿發軟。她慢慢走到那塊靈位前。她看到了靈位上的赫然驚心地那三個字——賀星寒。她帶著一種嚮往,也帶著一種敬畏。

  「這難道是當年江湖第一高手賀星寒大俠的靈位嗎?」

  柳依雪點點頭。「你怎麼會知道賀星寒,這麼多年了,我想江湖上的人早已把他忘記了。」

  岳小鈺用崇敬的口吻說:「江湖上的人,永遠也不會忘記他!」

  聽了這話柳依雪露出欣慰地笑意。

  柳依雪本來在好友項夫人家做客。聽說自己的兒子在妓院裡和人為了爭奪一個妓女和人大打出手,那幫人又找賀知凡尋仇放心不下忙連夜趕來南陽。沒想半路碰到了倒在雨中的岳小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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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幻尚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9:2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8-22 01:27 編輯

  十九年前,柳依雪被太子奪去。幾日後太子告訴她賀星寒死了讓她死心蹋地好好跟著他。柳依雪聽後如遭電殛。她整整哭了好幾天,哭的死去活來。最後她絕食以銘心志。她要追隨賀星寒於九泉之下也不願苛且偷生委身於太子。

  太子一看此情形急了。說實話他到時真對柳依雪情深一片。心中實在是喜歡她。

  他讓府中的丫鬟老媽子們天天苦勸柳依雪回心轉意。在眾人的勸說都終告失敗後范甲一言讓他有了辦法。

  「殿下,柳依雪現在肚子裡不是懷有賀星寒的骨肉嗎?這可是她的軟肋啊……」

  於是那些老媽子們以另一種讓方式開始勸導柳依雪。讓柳依雪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裡的孩子想想,那可是賀星寒唯一的骨肉……

  柳依雪聽了覺得她們說的有道理,畢竟,她還懷著她摯愛男人的骨肉。要是她死了賀家的香火也就斷了。她也無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賀星寒。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好好把他扶養長大,告慰賀星寒在天之靈。

  鑒於此因柳依雪不得不做出些讓步妥協。最終她應允了在生下孩子後下嫁於太子。不過她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要等孩子生下,並為賀生寒披孝三年期滿。第二,不住太子府。如果不答應這兩個條件,她寧死不從。

  太子欣然應諾。就不是等三年嗎。只要能得到柳依雪他等。不住太子府更好,這樣也免得太子妃和柳依雪起衝突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他應柳依雪要求在一處山清水秀之地為她建了一處園子。從此柳依雪住在那裡。

  三年期限滿後太子欣喜若狂。

  太子如願以償得把柳依雪娶了。按著柳依雪的要求也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小型的舉行了一個儀式。只要能得到柳依雪,對柳依雪的所有要求太子都一一照辦。

  但是當太子晚上和柳依雪同房的時候,柳依雪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

  她冷冷地對太子說:「我雖答應和你有夫妻之名,但沒有答應過和你有夫妻之實。你要是敢亂來,」柳依雪把那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自己脖頸毅然決然地說:「我就血濺當場!」太子是那樣的懊喪。他又以孩子威脅柳依雪。「你死了不要緊,可是知凡怎麼辦啊,他才三歲啊,不能沒有娘啊。你棄孩子而去,你也對不起知凡的死去爹啊。」

  柳依雪當時說了這樣一句話。「如清白被毀,我更對不起星寒!所以我寧願一死!孩子你們想怎麼辦由你們!」太子竟然沒想到柳依雪會說出這樣的狠話來。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手下有一個人悄悄提醒過柳依雪。「太子捨不得你死,這也是他的軟肋。」

  太子毫不懷疑他要是亂來柳依雪死的決心。因為在上一次他把她擄到太子府後就因柳依雪寧死不從他才沒有得到她。本想隨著歲月推移而軟化她,沒想到幾個月後賀星寒闖入太子府而奪回了柳依雪。這次賀星寒死了,免了後顧之憂,現在柳依雪又舊戲重演。這次她的決心更是讓人不容置疑。

  在以後的歲月裡太子稍有非分之想柳依雪就以死相脅。太子也拿她沒有辦法。

  小的時候由於柳依雪用心教導賀知凡還表現不錯。但是隨著他一天天長大,太子的那些手下又經常在背後給賀知凡的腦袋裡灌輸不良的思想,還常以帶他出去玩為名把他帶到賭場妓院一些使人墜落的場所玩耍,必然的賀知凡耳熏目染沾上了諸多惡習。他越來越不聽話難以管教。為此柳依雪很是懊惱。

  而太子還假惺惺地勸她說:「誰家的孩子大了都不好管,你就隨他去吧,免得氣傷了身子。以後我們給他好好娶一門媳婦,也許到時候他就會轉變了。」

  柳依雪也奇怪。自從賀知凡十二歲後太子就再沒有向他提出非分的要求。

  而柳依雪卻不知道,太子瞞藏著她一個大的秘密。也只有這個秘密能平衡一些太子真正得不到柳依雪那失衡的心裡。當然,他要在認為適當的時候把這個秘密捅出來!

  柳依雪回來還沒有見到兒子。陰七子把賀知凡救出後他怨怪陰七子當時不把楚童他們都殺了。陰七子冷冷地對他說:「玲瓏讓我去救你,其他的我不管。」

  陰七子對這個吃喝嫖賭的紈褲子弟沒有一點好感。

  同樣賀知凡也對他沒有好感。而且是他每次看到陰七子這個半人半鬼的傢伙身子就覺得發冷。

  當雪玲瓏得知楚童帶人去竹林去找賀知凡尋仇的消息後馬上讓陰七子去救賀知凡。

  陰七子說:「他的命真的那麼值錢嗎?」

  雪玲瓏笑著說:「他的命在我和龍先生的心裡還不如一條狗。是他娘值錢而不是他。」

  賀知凡一死柳依雪當然也就不會獨存於世了。所以太子對待賀知凡的態度就是,讓他學的最壞,過的最好。把他養成一個十足的廢物。

  陰七子不幫賀知凡,賀知凡就動用「屠龍會」的其他力量去察楚童的行蹤。他要報仇雪恨。沒曾想打探的人回來稟報他說楚童以死在杜湘之手,這讓賀知凡聽了心情大悅。為了慶祝楚童的死他帶著手下人去酒店喝酒慶賀去了。

  賀知凡喝的醉熏熏地回來。柳依雪看著著兒子,她的眼裡竟是失望的神色。多少年,她無數次的端祥著自己的兒子。有時候在他睡熟的時候,可是她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賀星寒的影子。這個時候她心中總是生出幾許無法平衡的遺憾。

  「娘你怎麼回來了……龍叔叔呢?」

  一身酒氣的賀知凡讓柳依雪皺起了眉。

  她痛心地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成天惹事生非。你能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嗎?你也太不爭氣了……」

  「娘你就少說兩句吧,是那小子瞎了狗眼先惹我的。」他打斷母親的訓斥說:「要不然我也不會教訓他的。敢惹我!簡直就是找死!」然後他看到母親一臉冰霜真生氣了忙上去嬉皮笑臉地說:「娘不要生氣了,這次是孩子不對,以後我一定好好聽話。」為了討好母親他又說:「我去給爹的靈位磕頭認錯去。」然後就往裡屋走。

  「站住!」柳依雪叫住了他。「你還是回屋睡覺去吧。你一身酒氣還有臉見你爹。」柳依雪也怕驚了裡屋剛喝過粥睡去的岳小鈺。

  賀知凡也不是成心想去給他的爹磕頭請罪,就順水推舟說:「那我去睡覺了,等我這一身酒氣散了再來給爹磕頭。」然後轉身出去。

  他走後柳依雪一聲歎息。

  杜湘找到天亮也沒有找到岳小鈺。他的心裡更是焦急。他回到小木屋,他此刻飢腸轆轆身體也覺得很是疲憊。他把傷口又重新包紮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就躺下休憩一會兒。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岳小鈺。剛睡著不久突然林中傳來的打鬥聲把他驚醒了。



第三卷- 第五十章:追殺杜湘(1)
  杜湘拿了刀起來出去勘探。他出去剛走出一段路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跌跌撞撞迎面跑了過來。後面追聲響成一片。那男子跑到杜湘跟前身體再也撐不住就軟軟的往下倒,杜湘一手扶住他搖搖搖欲墜的身子。「兄台出什麼事了?」

  那人用一隻血手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囊一把按在杜湘手中艱難地說:「事關重,重大……求你……交給……於大人……」

  說完吐血而亡。後面有七八個蒙面的人衝過來了。一看他們的身法和速度杜湘就知道裡面有幾個高手。杜湘怕讓他們纏住麻煩轉身幾個起落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後面的人看著身形飛快的杜湘自知難以趕上。他們在那個死去的人身邊駐足。有兩個上去在那死去的人身上搜。其中一個說:「別搜了,東西一定被剛才那人拿走了,不然他也不會跑的那麼快了。」另一個說:「那怎麼辦?我們上哪找這個人去?」

  此時一個身材瘦長的人說:「我認識剛才那個人,他就是號稱江湖第一快刀的閃電快刀杜湘。」

  他的話一出其餘的人都心裡很驚愕。「東西落在他手裡,這下麻煩了。」

  這時候後面又趕上幾個蒙面人。那個瘦子長的漢子問後來的人:「那幾個解決了嗎?」

  後來的人點點頭。「東西拿到了吧?」後來者有人問。

  「東西被閃電快刀杜湘拿去了。」後來的幾人心頭也是一驚。

  出了一段路杜湘看到後面沒人追來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他覺得左臂的劍傷很不舒服,他又換了點藥重新包紮好。

  他掏出那個布囊。裡面是一塊白凌,上面寫著十幾個人的名字,這上的人名杜湘在江湖上一個都沒聽說過。雖然這上面的人名他都是那樣陌生,但是他清楚這個名單一定隱藏著重大的隱秘。那人死時讓他把這個布囊交給於大人,他現在沒那工夫去找那個什麼於大人。他眼前棘手的事還困繞他呢。他把眼前燃眉之事解決後在找那個於大人,也算是對得起死者臨死之托了。

  現在他的麻煩大了,他刀劈了楚童,現在他清楚地知道,「寒石山莊」的大批高手帶著把他碎屍萬段的仇恨在趕往南陽的路上。

  而陳西浩也不會善罷干休。這個人更陰狠。杜湘覺得很鬱悶。一直以來他都不願意惹太多的事非,現在他信馬由韁逍遙江湖的日子徹底結束了。

  也許,他從認識岳小鈺的第一天起,他就瀟灑不起來了。

  而現在岳小鈺又以在哪裡?她在雨中那痛苦的樣子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而每一次的浮現,牽扯著他的心悸動一次。她讓他的心,好疼。

  杜湘來到南陽城。這些天他一直在陳府的附近,還未進過城,他希望能在城中探到岳小鈺的消息。

  進城後他才得知,昨晚「秋風幫」在南陽的總舵遭到「黃家堡」的猛烈進攻。「秋風幫」在南陽的分舵已經淪陷。南陽分舵傷亡慘重,余部已回撤總舵。如今街道上隨處可見喜形於色的黃家子弟。基於黃嬌的關係杜湘對黃家的人並不反感。而「黃家堡」的人在江湖上的口碑也一直不錯。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一向不輕易捲入江湖廝殺的黃家為什麼這次會幫「飛龍山莊」向「秋風幫」發難。

  現在他也無暇關注這些,他現在急需知道有關岳小鈺的消息。

  他進了一家茶館,從小他就知道,茶館裡是各種消傳播和彙集的地方。

  杜湘要了一杯茶,他邊喝茶邊聽著茶客們談論。

  杜湘又從茶客們口中得知昨晚不光「秋風幫」南陽的分舵遭襲,昨晚「秋風幫」好幾個分舵都同時遭到了「飛龍山莊」蓄意的進攻。聽說就連「秋風幫」總舵都遭到了攻擊。這次「飛龍山莊」真是夠狠。

  有的人還說「蕭秋風」也在護幫一戰中受了重傷,生死不明。現在「秋風幫」如涸轍之鮒危在旦夕。

  「秋風幫要完了,」一個茶客故作一聲喟歎說:「秋風幫總究還是鬥不過飛龍山莊啊!」

  他的話引來重多茶客的一片唏噓之聲。

  而更讓杜湘驚怔的是他們後來談起了岳天楊。然後他得知岳天楊竟然血洗「秋風幫」總舵!後中慕容雁之毒功力盡失而遭「秋風幫」大規模圍堵現在生死不明。

  現在他也明白岳天楊當初在新城和他分別時說是去蘇州都是善意的謊言。他去的是杭州,而且是「秋風幫」總舵!

  關於岳天楊的事更是被這些人演義的神乎其神驚心動魄。說岳天楊一晚上在「秋風幫」總舵殺了三進三出,直殺的「秋風幫」屍山血海人皆膽寒。現在在杭州只要一提岳天楊這三個字小兒都夜不敢哭。

  稗官野史杜湘也不會全信,但是有些方面也不得不信。現在他心裡不光為岳小鈺擔心也為岳天楊懸著心了。棘手之事接踵而至,真是多事之秋!他決定再找幾天要是再找不到岳小鈺就動身赴杭州找岳天楊。如果岳天楊真身處險地他就是拼得一命也要把岳天楊救出來!

  杜湘出了茶館又進了兩間茶館也沒有探聽到關於岳小鈺的任何一點線索。杜湘走在街道上,他有點沮喪。岳小鈺不見蹤跡,岳天楊又身陷險地,而「寒石山莊」和陳西浩又都想要他的命。第一次,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那種感覺,好冷。

  杜湘發現有人跟蹤他,他故意走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那人了跟著走了進去。

  杜湘回頭盯著那人。他問:「為什麼總跟著我?」那人臉上並沒有驚慌之色,他用一種特別的神情說:「我為什麼跟著你你應該明白。把東西交出來!」

  杜湘一聽這話馬上明白了此人讓他交出的「東西」就是那個布囊。然後他看到七八個人走進了蒼子。他又回頭看蒼子另一頭,也走進七八個人。他們手中都有兵器。杜湘心中歎息一聲,又一個很大的麻煩找上了他。他知道就算他交出那個布囊這些人也會要他的命。因為他們一定可以猜出他看過裡面的東西,儘管他不知道白凌上的人名到底帶表著什麼。

  一張網驟然從一個人的手中張開罩向杜湘。網是血紅色的。江湖上的人看到這張網都會知道它的主人就是被江湖上人稱「血網」的伍楓。傳言他的網就是被血染成紅的。

  與此同時巷子兩頭各有一人向杜湘發出一片暗器。從他們發暗器的手法和暗器破空的速度杜湘可以勘出,他們是用暗器的高手!

  他絕對不能讓這張網罩住!杜湘身子向相反方向衝去,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暗器,後面也是一片暗器追著他。杜湘出刀。一片刀光閃現,前面的暗器紛紛落地。後面的暗器也到了,杜湘不回頭,手腕向後一擰刀在身後也揮出一片刀影,身後的暗器也都落在地上。這時前面的人衝了上來。杜湘一刀揮出,最前面的人脖頸瞬間多了一條血印,他倒地而亡。

  杜湘緊跟著又是一刀揮出,那幾個人都同時感覺到自己面前閃現出一刀雪亮的刀影。他們驚的魂飛魄散。都各自閃避那道要命的刀影。杜湘趁他們閃避之機身子如一條泥鰍一樣從他們中間滑出。而後面那張網又罩了過來,而杜湘的身子已突了出去,他身後發出一聲叫毛骨悚然慘叫,那張網不知罩住誰。

  杜湘不輕易殺人,不然剛才那片刀影最少可以讓三個人倒下。

  杜湘突出去後那些人也沒有追。一個人說懊喪地說:「我們跟本就不是杜湘的對手。」為首的人冷冷地說:「下次他會出手,我想加上我們,杜湘死定了!」

  岳天楊他們經過三天路程來到了南陽。他們進城後黃嬌驚訝地發現街道上有很多「黃家堡」的人。

  「四小姐好?」

  「四小姐你也怎麼來南陽了?」

  「四小姐我們好想你啊……」

  不斷有「黃家堡」的人熱情地上去和黃嬌打招呼。黃嬌有些困惑。他們黃家堡怎麼這麼多精銳力量跑到南陽來了。她還不知道向「秋風幫」發難黃家堡也參加了。

  然後一問才知道他們「黃家堡」幾天前的晚上把「秋風幫」在南陽的分舵給拔了。她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一向明哲保身不願摻合「飛龍山莊」與「秋風幫」之爭的父親這次為會幫「飛龍山莊」向「秋風幫」發難,但一聽現在南陽成了他們黃家的地盤心裡很是興奮。

  徐球也是一臉的興奮。他笑著對黃嬌說。「黃小姐,現在這南陽城是黃家的地盤了,這下我們辦事可好辦了。哈哈……」

  黃嬌瞅了他一眼說:「所以你趕快討好本小姐,你要是惹本小姐不開心,本小姐也不打你也不罵你,我就站在這南陽城中大聲喊,我讓徐球非禮了。你猜會怎麼樣?」

  徐球一聽臉都變色了。「黃小姐你可別嚇我,你要是這麼一叫,你們『黃家堡』的高手還不活吃了我。到時估計我徐球就剩下幾根骨頭了。」

  「想的美!還想剩骨頭,」黃嬌「咯咯」地笑了起來。「你到時候連骨灰也沒了。」

  這話徐球不會置疑,因為黃嬌是整個「黃家堡」寶貝!

  徐球笑嘻嘻地說:「現在黃小姐讓我做什麼我都再所不辭。以後徐球為四小姐馬首是瞻。」

  南陽現在成了『黃家堡』地盤,黃嬌有種回到家的愜意。她歪著腦袋甜笑著對岳天楊說:「老岳啊,你在南陽儘管放心的睡放心地吃,誰要是敢對你不敬,我就去大叫他欺負了我。然後你就喝著茶看那小子的下場吧。」

  岳天楊聽了這話被逗笑了。這個狡黠可愛的丫頭他現在真拿她沒什麼辦法。



第三卷- 第五十章:追殺杜湘(2)
  然後黃嬌得知現在「黃家堡」坐鎮南陽的是三哥黃瑛和四哥黃洛。大哥二哥五哥昨日離開了南陽。如今南陽局勢以穩定,黃家五虎沒有必要都耗在這裡。

  岳天楊實在放心不下杜湘和岳小鈺,他對黃嬌說:「不知陳西浩的家住在南陽哪裡?」岳天楊心想只要找到陳西浩就能找到杜湘和岳小鈺。

  「這個好說。」黃嬌招呼過一個黃家子弟說:「馬上給我察清江湖上十大高手陳西浩的家在哪?」那人應命而去。也省得他們去打聽了。

  黃嬌得意地對徐球說:「威風吧?」

  徐球一迭聲地說:「威風威風,黃小姐你是江湖女俠中最威風的了!」

  女俠兩個字讓黃嬌聽得很是受用。

  三人一路快馬而至南陽還沒有吃東西,都覺餓了。他們在一家酒樓前下馬進去先吃些東西。

  三人找了一張空的桌子坐下,然後點了一些飯菜吃了起來。

  他們正吃間賀知凡帶著四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了這家酒樓。秋風幫分舵被挑之夜「屠龍會」雖有一些人在南陽,但是當時黃家五虎齊出,而他們率領的二百人多是「黃家堡」精英力量,「屠龍會」也就放棄了幫助「秋風幫」抵禦入侵念頭。

  南陽改弦易轍「屠龍會」在南陽的人馬也本想離開,卻沒想到這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致使他們不得不留了下來。雪玲瓏在暗中不斷調集「屠龍會」的精幹力量暗中潛向南陽城。

  如今黃家五虎三人離開南陽,「黃家堡」現在南陽總共有二百多人,雪玲瓏腦子裡萌發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得到了龍先生(太子化名)的認同。

  賀知凡和四名手下也在一張桌子上坐下。他們要了些酒菜也吃喝起來,並不時交頭結耳然後發出一片刺耳的笑聲。尤其賀知凡表現出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岳天楊用眼飄了一下賀知凡,一看就是個驕橫跋扈的紈褲子弟,岳天楊對這樣的青年沒有一點好感。

  賀知凡開始注把目光不斷移向黃嬌。從一進門甜美可人的黃嬌就讓他心旌飄搖了。他開始大膽的像黃嬌擠眉弄眼挑逗黃嬌。黃嬌心中非常不悅。她生平最厭惡這種行為齷齪的好色之徒了。但是黃嬌沒有把對他的厭惡表現出來。她還故作羞態並回以賀知凡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為之心動的甜美之極的笑,惹的賀知凡更是心猿意馬醜態顯露。

  黃嬌故意挑逗賀知凡尋開心岳天楊窺出並無奈地搖搖了頭。繼續吃飯。徐球看到賀知凡對黃嬌不敬,因有岳天楊在身邊,再加上如今南陽是黃家的地盤心裡有恃無恐。他帶著鄙夷神色衝著賀知凡說:「狗眼倒挺亮,但是你也不好好瞅瞅這是誰。真是有眼無珠。」

  徐球的話惹惱了一向暴戾恣睢做怪了大爺的賀知凡。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倏地站了起來。他那四個手下也站了起來。賀知凡帶人走到岳天楊他們桌前。岳天楊把筷子放下,真是倒他的胃口。而黃嬌卻狡黠地向他笑了笑。

  「媽的!」賀知凡瞪著眼對徐球問:「罵誰呢?」

  徐球一臉的無所謂,他說:「罵狗呢!」

  賀知凡開口大罵:「你他媽找死!」然後命令手下。「給我割下他的舌頭。」

  黃嬌拍手笑著說:「好啊好啊,應該割掉他的舌頭,看他還亂嚼舌頭。」

  一個黑衣大漢出手向徐球抓去。岳天楊眉毛皺了一下。此人看似平淡的一抓卻用的魔爪手的功夫。而且功夫不弱。雖然徐球武功一般,但是這一抓他還是可以避開,但是他沒有閃避,因為他知道岳天楊一定不會坐視。現在岳天楊可也是十大高手之中的人了。沒想到岳天楊沒動。黑衣大漢的手抓在了徐球的鎖骨上,徐球雖然痛的呲牙咧嘴可是他硬忍著沒叫出來。他覺得那樣太丟人。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岳天楊。

  黑衣大漢制住了徐球賀知凡竟真的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去割徐球的舌頭。

  岳天楊站起來一隻手搭在賀知凡的胳膊上。

  「你真要割掉他的舌嗎?」

  賀知凡囂張地說:「你以為大爺開玩笑!」

  岳天楊說:「年紀青青也太過狠毒了吧?」

  「操你媽!放開你的手!」賀知凡衝著岳天楊破口大罵。「把他也廢了!」賀知凡身邊紅臉膛漢子一拳打向岳天楊。

  「啊!……」賀知凡發出的一聲刺耳的慘叫響徹了整個酒樓,也驚動了隨有食客。他的那條胳膊軟軟垂了下來。裡面的骨頭斷為數截。匕首「咣」一聲跌落在地。

  而那個一拳打向岳天楊的紅臉大漢也捂著手痛叫出聲。岳天楊和他對了一拳,紅臉大漢的手骨在那一刻都碎裂開來。那個制著徐球的黑衣漢子面色驚變。他的手從徐球身上移開,他看著岳天楊,眼神中竟是驚懼之色。那個紅臉大漢的武功要比他高多了,可是,他還沒有看到岳天楊是怎麼出手的,紅臉大漢的一隻手已廢了。

  徐球揉揉疼痛的肩不屑地說:「就這種功夫還想在這裡丟人顯眼。」

  岳天楊看著賀知凡淡淡地說:「這是對你狠毒的教訓。滾!」

  賀知凡帶著手下倉皇而去。他不會善罷干休!

  黃嬌笑著對岳天楊說:「老岳,自從你進了十大高手後,我發現你的武功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徐球討好地說:「岳大哥神功蓋世。」

  岳天楊對倆人說:「在江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後他看著徐球說:「以後不會多事了吧?」徐球豁然明白岳天楊在那黑衣漢子抓他的時候而坐視了。

  黃嬌撅著嘴說:「是那傢伙討厭,教訓他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時候剛才那兩個讓黃嬌派去打聽陳西浩住地的黃家子弟尋了進來。他們把陳府的住地告訴了黃嬌。

  三人出門上馬。「四小姐你也要去啊?」一個問。黃嬌對他說:「找欺負我的人算賬去!」黃家子弟一聽有人欺負黃嬌馬上招來十幾個人要跟著黃嬌去拆那人的骨頭。

  岳天楊對黃嬌說:「用不著他們的。」黃嬌說:「人多勢眾。」然後向岳天楊眨了一下眼說:「別小看我們『黃家堡』的人。」岳天楊說:「我從不敢小看。」

  岳天楊三人和十幾個黃家子弟快馬趕向陳西浩的家。一個多時辰後他們到了陳府。

  家僕說陳西浩昨天出門至今未還,而陳西元看到岳天楊他們好像是來尋事的就嚇得躲了出去。

  黃嬌不信,她認為陳西浩做賊心虛躲了起來。她讓人搜了半天也沒見陳西浩。然後他們離開陳家。

  黃嬌留下兩人讓他們盯著陳府,要是陳西浩回來忙向她報信。

  路上他們碰到了黃嬌三哥黃瑛帶著人馬迎面而來。黃瑛聽手下說他們在街上看到了黃嬌,又聽說黃嬌帶人奔陳西浩的家去了,他怕出什麼事就帶人來接應。

  黃瑛對妹妹說:「爹說了,我們這次雖然佔了南陽地盤,但是絕對不能和陳家的人起出突。」他在提醒妹妹,不要給他們「黃家堡」找麻煩。畢竟像陳西浩這樣強勁的對手,也沒有人願意惹上。而岳天楊也聽出了黃瑛弦外之音。雖然黃家的人拿他當朋友,但是,也不願意為他而樹立強敵。

  他們一行人回到南陽城天色以暗了下來。天上已是繁星點點。

  又是一天,杜湘還是沒有找到岳小鈺。他又是焦急又是鬱悶。一種不祥的感覺總是在他腦海中縈紆不散。

  他回到林中的木屋中,他就著一條醃黃瓜吃了兩個饃饃。然後躺下來。他覺得好累。這幾日他也是身心疲憊。

  岳天楊走的時候把岳小鈺托付給他,岳小鈺卻遭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痛苦,現在又杳無音訊。杜湘實在是有愧岳天楊之托。

  睡意慢慢侵據了杜湘的大腦,迷濛中似看到一片紅色的天空,他激靈一下驚醒。窗外的夜空真的變成了紅色,但是是被火光映紅的!呈現出一種動人的瑰麗。很美。

  杜湘到門口,他輕輕推開門。他看到了那麼多的火把,那麼多的人。杜湘看著那些人,他們應該都是「寒石山莊」的人。不下百人。

  杜湘在這時突然想了死去的父親母親,還有遠嫁他鄉姐姐。然後他意識到他的生命也許就在夜晚終結了。他緩緩走了出去。然後他駐足而立。火光中他的表情很平靜。

  他看到了陳西浩。陳西浩也在其中。陳西浩那晚被杜湘氣勢所震懾而遁。他傷了杜湘一劍,杜湘也傷了他一刀。第一次和杜湘交手,他明白,他們的之間的武功伯仲之間。但是他必須得讓杜湘死,杜湘一天不死,他就一天寢食難安。

  當他得知楚童死於杜湘刀下,而「寒石山莊」大批人馬來到南陽為楚童復仇。他覺得這是一個除去杜湘的好機會。「寒石山莊」的大公子楚玉和陳西浩關係不錯,而這次又是楚玉親自帶領「寒石山莊」的高手為弟弟報仇雪。陳西浩找到楚玉,他義憤地對楚玉說:「我和楚兄如親兄弟一般,令弟就是我陳西浩之弟,杜湘也無異於斷我手足,我陳西浩和杜湘勢不兩立!我助楚兄為令弟抱仇!」

  楚玉聽了很是感動。他為有陳西浩這樣的朋友感到欣慰。有陳西浩相助,杜湘更是必死無疑!

  楚玉用噴火一般的目光盯著杜湘,恨不得吃了杜湘。他怨懟對說:「杜湘!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方能解我心中之恨!」

  陳西浩歎息一聲對杜湘說:「你本是江湖中聲名顯赫的人,但是你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寒心……今日也別怪我陳西浩手下無情了。」

  看著他們,杜湘只說了三個字。「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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