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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奇幻] 暴力召喚師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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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傳說中的那個魔法陣,那個精靈族曾經超強時代留下的魔法陣,確實能夠引起很多人的恐慌,但是,這並非能夠使得馬克伯爵變得膽小。怯弱和膽小,這兩樣東西他從來不帶在身上。

    時間,應該稍微調回到三天前。在墨菲斯觸動魔法陣一角之前。

    如果說墨菲斯觸動的是最後一個啟動魔法陣,西西里島的沉沒自然是將這個魔法陣完整地運行起來,但是,事實上,真正造成墨菲斯老爹暴怒的,其實是來自遺跡的強大魔力波動。

    至少遠東大陸和冰原大陸交界的烏拉爾山脈,的的確確發生了強大的地震,沿著六芒星運轉的路線,地勢幾乎是從一瞬間由高聳入雲變成一塊深溝,彷彿是一條大裂谷出現在北方。

    暗無天日的冰原以北,狂戰士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走到了這裡。而雷霆武士詭譎的笑容,讓周圍本來就冰冷的空氣越發的寒冷。

    顛倒的世界,神明的祝福。

    「呼……」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呂布摩挲著藏寶圖,整張羊皮捲上的質感顯得有點粗糙,年代的久遠讓有些地方變得模糊,並且看不清楚。

    不過那一行小字,還是提示著瑪莎拉蒂家族的武士,這裡傳來的波動,絕對不是大自然的那種和諧波動,而是實實在在的文明力量。

    「到了。」一望無垠來概括著黑漆漆的冰原不足為過,天空中閃爍著五顆雷電球,每次轉動都會將亮光上調一些,一行人只有看到雷電球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還活著。伊布.沃德爾這個少年現在後悔極了。沒錯,當他成為雷霆武士的親衛兵的時候。玩伴們羨慕的眼神讓他沾沾自喜。

    但是現在……

    他只能祈禱這該死地邪惡日子趕快消失,冬日的北方看不到太陽,長達半年之久。他不知道這種壓抑寒冷還有孤獨會持續多久。只是,每當手裡捏著一塊乾癟的冷冰冰硬邦邦瘦牛肉,他就覺得此刻如果能有一碗熱湯喝,也是一種無比地享受。

    他還只是個少年。

    但是沒人會認為此行地勇士會有什麼大人和孩子的區分,既然來了,就不要再怨天尤人。

    拉斐爾盯著冰面,大戰士清楚地感受到了腳下傳來的能量,一層又一層地轟擊著冰蓋。他甚至可以預見,如果現在有人狠狠地砸在冰蓋之上的話,恐怕這塊厚達數百米的冰蓋也會崩裂。

    「底下或許是岩漿。」拉斐爾對呂布說道。

    猛將兄不屑地笑了一下,「那又怎樣?這句話的意思……恐怕我已經知道了。」

    呂布指著羊皮捲上的那行字,「顛倒的世界……」

    邪笑浮現在臉上,這樣地笑容,讓拉斐爾不由得背皮發麻,這位馬克大人的將軍。實在是太……太讓人震驚。

    如果不時有狂風吹著冰渣子刮在臉上生疼,恐怕誰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否還活著。體力和精神已經快要到極限,五顆雷電球閃爍了一下,猛然合成了一個超大型的雷電球。而此時,呂布手中握住了方天畫戟。凝視著冰蓋,他閉上了眼睛,耳朵中傳來了冰蓋下的撞擊聲。

    一下,兩下,三下……那種節奏逐漸讓呂布掌握。重戟緩緩地舉了起來。彭的一聲,地底的撞擊衝擊冰蓋底部的同時。呂布的暴烈一擊同樣轟在了冰蓋上。

    整個冰蓋周圍都是一震,拉斐爾蹲下身子,平穩住了身體,他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呂布。而猛將兄彷彿陷入了癡狂,雙眼狂熱地流露驚喜,手中地重戟再度舉起,等到腳底的感覺傳來,立刻又是一擊。

    伊布.沃德爾害怕的幾乎要哭出來。這位年輕的戰士,臉色蒼白地扶住了他的哥哥,接著他實在是忍受不住腳底地搖晃,冰蓋在下沉,他害怕的趴在了冰蓋上。狂戰士們圍成了一圈,互相依靠在了一起,整個團體不再搖晃,而呂布的重戟,再一次舉起。「站穩了,現在……尖叫吧----」轟----

    一聲巨響,冰蓋終於崩裂,驟然下沉產生的失重幾乎要讓拉斐爾眼淚橫飛,這種狀況他第一次遇到。難道說此行的目地就是這個?大戰士第一次覺得雷霆武士其實是個瘋子,不但要搭上狂戰士地性命,還要將自己的性命給賭上。

    「嘿嘿嘿嘿……果然和陛下說地不錯啊。」呂布自言自語,拉斐爾現在摁住了伊布,他根本不知道呂布在說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雷霆武士為什麼這麼興奮。

    冰蓋還在下沉,但是很快,眾人感覺到了強烈的溫度,不再是冰寒徹骨,而是一陣溫濕。不斷有水汽翻湧,一道道白氣衝擊著冰蓋,整個頭頂的大冰蓋就像是蒼穹一樣巨大,而底下,則是另一片光景,無數泉眼一般的噴口在噴射著熱氣,而每一道熱氣,都會在冰蓋上衝擊著。

    這種大自然的威力,足以讓最強大的魔導師望風而逃,而大戰士拉斐爾,則是有幸見識到了這一生中最為強悍的一幕。

    看著一個又一個氣柱升騰,呂布的眼睛在搜索著什麼。耳朵不斷辨別的聲音,手中的羊皮卷被他顛倒拿著看。

    「抓住冰蓋----」猛將兄一聲大吼,雙腳踩入了冰蓋,而拉斐爾立刻拳頭砸入冰蓋,將伊布壓在身下,其餘的狂戰士們狂吼起來,全部牢牢地扣住了冰蓋。

    「來了!」彭----

    一陣強大的撞擊,冰蓋底部傳來的力量讓呂布也為之色變,但是馬上猛將兄就狂笑起來。整個冰蓋開始翻滾,眾人就像是樹葉上的螞蟻,實在是岌岌可危,不過。只有呂布知道,現在的他們是非常之安全。

    冰蓋從一個噴泉口翻騰到另一個,然後繼續翻騰。繼續著……

    伊布只覺得心中堵的厲害。他乾嘔著,拉斐爾眼神堅定,他看到了呂布得意地笑容,忽然也就明白了過來,恐怕,遺跡已經被找到了。

    說的沒錯,遺跡的入口,已經被找到。

    「顛倒地世界!」呂布雙眼搜索著一切。眼前模糊地厲害,雷電球炸開了兩個泉眼,冰蓋終於停止了高速翻轉,在一個超大型的洞口前落下。

    啊----男人們大吼了起來,將內心的恐懼全部釋放,吼完之後,眾人大笑了起來。呂布再度釋放一個雷電球,亮光閃爍。終於看到了洞內的光景,一副副畫面閃過,這些畫面,都是壁畫,並且是古代壁畫。

    彭----

    冰蓋擦在了牆壁上。一陣陣水汽拋射,冰渣子瞬間融化。方天畫戟快速投射而出,在牆壁上插入。立刻強大的慣性讓猛將兄的胳膊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岩石牆體立刻被重戟像犁地一樣刨出了一道壕溝,撲簌撲簌地落下碎石。

    速度越來越慢,呂布恐怖的力量在這一刻才讓拉斐爾知道。差距。不是一點點。這種強度地**力量,實在是非議所以的怪力。即便是巨龍,在經歷了剛才的狀況之後,恐怕也會胳膊折斷。

    地底並非像上部那樣混亂,並且並不灰暗,因為大量的晶體在閃爍,寶石無數,看的拉斐爾目瞪口呆,忍受著嘔吐的**,搖搖晃晃地問道,「這就是遺跡?」

    「不,這只是遺跡的入口,遺跡的屋頂。」呂布微笑著說道,看著猛將兄地笑容,拉斐爾錯愕地說道,「屋頂?」

    「沒錯,古代遺跡因為地下的特殊環境,使得整個遺跡顛倒了過來,我們的腳下,正是遺跡的天花板,而那裡,才是大廳。」呂布指了指已經幾乎看不到洞口的頭頂。

    「我們怎麼上去?」拉斐爾問道。

    這是問題地關鍵,上去並不難,但是隨時肆虐的熱氣氣浪,絕對可以將一個人掀翻,然後不知道掀到哪個泉眼口上。

    「放心,我們有藏寶圖,這是遺跡的建築圖,上面的圖案就要靠你來識別了。」呂布將藏寶圖遞給拉斐爾,「我們要找到戰神的那個祝福,應該就在大廳,不過既然整個遺跡是顛倒地,那麼肯定會在某一處難以碰觸地地方,如果猜得不錯,恐怕那種擁有戰神耐久之力的祝福,應該是在大廳口,泉眼肆虐地地方。」

    這真是個好消息。

    拉斐爾吞了口口水,抹了一把冷汗,說道,「泉眼的威力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恐怕大劍聖也會被瞬間掀飛。」

    「毋庸置疑。」呂布聳聳肩,將重戟插在天花板上,盤腿而坐,說道,「休息一個晚上,先找一下頂樓的樓梯口,然後順著樓梯爬幾層,這裡應該有補充體力的藥劑。」

    狂戰士們興奮地抖動了一下四肢,剛才的肆虐絕對不想再來一次,恐怕沒有什麼情況比那個時候更加無助。因為根本無法抵抗大自然的力量,確切地講,這是大陸的力量。

    拉斐爾頹唐地躺在天花板上,喘著粗氣,剛才累的不輕,如果不是這次出來的都是精英,恐怕會直接在冰蓋上落下。想想剛才的情景,拉斐爾沒由來地一笑,心道:能有這樣的奇遇,倒也不錯。

    幾個狂戰士尋找著頂樓的樓梯口,不容懷疑的事情就是,這個遺跡的深度或者說高度,絕對有六百米以上。至於會有多少層,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當呂布將方天畫戟插入天花板的同時,整個頂上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一角,波紋抖動,一道道魔力聚集,然後在呂布的目瞪口呆中向南方而去。

    不得不說,如果沒有馬克的藏寶圖,恐怕沒人可以進來。只要泉眼的落腳點找錯,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迷失在地底世界,而現在,這行人則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難關。遺跡只要進去,就不必再擔心危險,古代文明的建築。其強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從周圍無數的魔晶石就能看出許多端倪,每一塊岩石之間都是用魔紋銜接。流暢而華麗。似乎帶著一點點古代精靈族的唯美風格。不過。這種魔紋,可不僅僅是好看,能夠在這種地底世界承受巨大地力量,可想而知當時的建築是如何的強大。

    不過,同時還要產生一種疑惑,瑪莎拉蒂家族是如何得到這份真正地藏寶圖?再講地專業一些,應該是遺跡的建築圖!

    阿爾濟,呼嘯山莊。墨菲斯的巨大身軀匍匐在地上。超過百名高階牧師在那裡散發著治療波,更有傳統教派的三位灰袍祭司一位白袍祭司在那裡吟唱著聖歌,神聖之力讓黑暗巨龍的傷口逐漸抑制住流血,而一旁,馬克伯爵則是眼神冷冽地盯著昏迷不醒的黑龍。

    「少爺。」老管家喚了一聲馬克,然後將托盤拿起,上面擺放著一杯熱乎乎的奶茶。

    「謝謝。」馬克點點頭,依然保持著那張死人臉。

    老管家手中拎著托盤。然後說道,「少爺,這應該是暗黑龍龍王的傷害。墨菲斯能夠承受住這樣一抓,不得不說,他除了實力之外。意志也十分堅強。」能夠得到老管家地讚賞,這似乎很難的事情。阿爾弗雷德當然也幹過將墨菲斯按住將腦袋沉入海水中的事情,但是,桀驁不馴的墨菲斯,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為馬克準備的最好搭檔。

    忠心不二的老管家雙眼平靜。說道,「黑暗龍王如果覺得瑪莎拉蒂家族已經不行了。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墨菲斯雖然是他地兒子,但是,他同樣是瑪莎拉蒂家族的巨龍。」

    這個老頭,無論是馬克還是其他人,都很難看出他的深淺,不過,祖輩的人都知道,法瑞爾的僕人,是個多麼恐怖地怪物,已經變得內斂的阿爾弗雷德,早就將年輕時候追隨法瑞爾時候那種輕狂清洗乾淨,但是,如果有人要威脅瑪莎拉蒂家族,他不介意再瘋狂一次,即便,對手是巨龍中的黑暗龍王。

    「傷口很整齊,同樣速度很快,應該是暴怒時候受的傷。」馬克語氣平淡地轉頭說道,「我想肯定是什麼問題讓老龍王覺得事情足以殺死他的兒子洩憤,否則,沒理由墨菲斯會受如此重地傷。」

    「應該還是那個魔法陣。」老管家說道,「巨龍同樣傳承歷史,知道古代精靈無聊地事情多麼誇張,雖然已經破壞了魔法陣,但是巨龍的小心謹慎讓他們對此事都諱莫如深,現在既然已經出現了糟糕地狀況,恐怕暗黑龍是為了在龍皇面前推卸責任,用兒子的腦袋來挽救一下過失。巨龍同樣有權力的鬥爭,從來沒有出現過龍騎士的暗黑龍一向保持著克制和低調,之所以沒有龍騎士,除了桀驁不馴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不想讓自身的實力太過膨脹。」

    「神聖巨龍的數量太少了啊,他們並不一定能夠壓制住全面抵抗的暗黑龍。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巨龍都會對暗黑龍抱有一定敵意的原因,因為他們的天賦並不比神聖巨龍要差,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講,暗黑龍的桀驁不馴,反而使得他們更加好戰,並且更加強大。」老管家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初人類世界將巨龍逼迫進入了棲息地,確實讓巨龍損失了不少精銳,也使得巨龍一族之間很難保持聯繫,再加上巨龍之間還有戰爭,這就使得龍皇的權威性跟已經故去的查理一世差不多。」

    老管家歎了一口氣,「暗黑龍如果開啟龍騎士試煉……少爺,您知道那會是多麼壯觀的場面嗎?整個大陸,不,應該是整個世界的勢力都會重新劃分。」

    「所以,被其他巨龍排擠的暗黑龍,就小心謹慎地行事,害怕因為某些不必要的原因,遭到早就忌憚他們實力的神聖巨龍打擊?」馬克問道。

    「沒錯。」老管家笑了笑,「說起來,老爺當年和薩爾貢一起遊歷大陸的時候,不少巨龍都曾經受過老爺的恩惠,這也是為什麼薩爾貢在巨龍界,一個獨角獸會有那麼高的地位。恐怕今天有人散佈謠言說奧古斯都殺了薩爾貢,恐怕明天風龍之主就要換一頭巨龍。」

    馬克長長地吹了個口哨,臉上通紅,他一向知道老頭子牛叉,但是偶爾老管家講起的一些事情,還是一次次顛覆馬克的認識。那個傢伙真的是老頭子?馬克暗道世界太瘋狂,這些巨龍也實在是太沒有品味了一點兒。

    馬克將奶茶一氣喝完,然後茶杯遞給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將茶杯重新放在了托盤上。

    「現在,問題是,我所知道觸動魔法陣的人,有我,bt,雷霆武士,墨菲斯。那麼,另外兩個人,會是誰?」馬克手指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手鐲閃爍了一下,一道不為人注意的亮光讓馬克和老管家都沒有在意。

    六芒星的六角涵義有很多,有時候是代表著六系魔法元素,有時候代表著對六系主神的虔誠。但是這個超巨型的魔法陣,並非如此。它的六角,代表著六種信念:殘忍,狂暴,死亡,正義,邪惡,救贖。這種觸動的條件雖然談不上苛刻,但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被觸發,讓馬克有些驚訝。

    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人為的安排?

    馬克伯爵臉上閃爍著奇怪的感覺,他忽然越發的覺得自己似乎被誰監視著,並且讓自己難以發覺,困難到一向以強大著稱的阿爾弗雷德也無從下手。

    「華生。」馬克擔憂地說道。

    「少爺,什麼事兒?」老管家恭敬地問道。

    「魔法陣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啟動?」

    「按照現在的時間推算,應該會在半個月後,至於會出現什麼狀況,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儘管魔法陣不能運行,但是還是可以擠壓出一個狹小的通道,一定會有有心人利用這個通道,地獄位面的力量,可以讓很多東西變得渴望黑暗。」

    老管家的眼神顯得有些凝重,這讓馬克覺得非常不好。

    「比如說呢?」

    「精靈族的生命之樹,也可以讓它墮落,成為亡靈枯木,死者大廳。」

    「位置會在什麼地方?」馬克問道。

    「不確定,但是按照這數千年的大陸地表變化來推算,應該就在克孜勒烏草原一帶,無論離冰原大陸還是遠東帝國都非常近,並且精靈森林也在附近。」

    老管家忽然恍然大悟,「沒錯,一定在那裡,少爺,別忘了,那裡還是古代戰場!那裡一直是戰場!」

    「戰場?那又怎樣?」

    老管家很平靜地看著馬克伯爵,然後說道,「少爺,如果那裡是古代戰場,那麼,完全可以引導地獄位面的力量,讓那些早就死去的戰士用另外一種方式復活。」

    「什麼方式?」

    「亡靈召喚術!」

    北方的遺跡之地,呂布摩挲著牆壁,一個又一個圖檢索著藏寶圖,然後對照著圖畫問拉斐爾,「這是什麼意思?」

    「哦,這是亡靈召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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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別和我談理想,戒了。---《大事記》(亞歷克斯.蓋特著)

    以上那句話,是在蓋特賢者回憶錄中反覆提到的一句,但是當他創作並且編撰《大事記》的時候,將這句話單獨獨立出來,形成了一個本紀的開篇引言。至於其中有著什麼樣的秘密,就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馬克伯爵曾經同樣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對他的敵人如此說道:你們,還是把理想戒了吧。

    如此說來,在瑪莎拉蒂家族的歷史之中,馬克伯爵的出現,絕對是另類中的另類……

    「羅蘭多.帕拉丁,以父之名……」

    摩挲著壁畫上的古代文字,呂布眼神充滿了疑惑,顛倒過來的文字看起來十分吃力,如果不是拉斐爾是狂戰士中的大戰士,恐怕也無法解讀這種像圖畫一樣的古代語。

    亡靈召喚術,在當今世界之中,多數人都嗤之以鼻,因為就像大多數召喚師已經成為末流一樣,亡靈系的同道們同樣痛苦不堪,他們的召喚術大多失傳,更何況,還是亡靈系的。

    亡靈系其實應該統屬於黑魔法,它屬於一個分支,脫胎於引導地獄位面,將帶有極強怨念的亡靈復活,然後形成戰力。曾經據說有一位亡靈魔導師成功召喚出一位死去已久的劍聖,同時在他的巔峰時刻,還成功召喚出了骨龍,地獄位面七成力量加持的骨龍。

    不過這些事情都被當做傳說,因為無論哪個家族,都不曾記載這樣的歷史。瑪莎拉蒂家族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也曾經對馬克說過:那只是一個傳說。

    就像魔法帝國時期,大量的魔導師建立自己的法師塔來進行冥想,並且傳授自己的技藝。許多慕名而來的人都會虔誠地成為魔法師的追隨者,然後成為扈從,然後成為家族武士,直到騎士。因為魔法帝國的魔法師,無一不是貴族精英。那個時代地戰力,精英層面的力量。連龍皇都不得不選擇了妥協,不敢踏入人類世界一步。

    如果說魔法帝國時期是以法師塔為主要建築來展示魔法師的特殊地位,那麼,有著古代遺跡之稱的遺跡堡壘。正是古代法師彰顯實力地方式。

    精靈族。獸人族,人類,地精,海族,各大種族都有自己地遺跡堡壘,很少有人發現完整的遺跡之地,已知並且確認為遺跡之地的,只有海洋中的城市。但是。海族不同於陸地種族,他們陸戰需要時間,並且大多數強力的海戰種族,一旦上了陸地,就只能任人宰割。

    「帕拉丁……」猛將兄將身上另一張羊皮紙拿了出來,上面是一長串的人名,馬克伯爵顯然將很重要的東西交給了呂布。雷霆武士眼睛盯著羊皮紙上的名字,手指一個一個地劃著。他在尋找著名字,然後手指在一個名字上定格:羅蘭多.帕拉丁。

    「怎麼了?」拉斐爾拿著放大鏡在那裡看著古代文字,說實話,狂戰士這一個種族地特殊性確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他們對於如今的遠東帝國語言很難精通。但是他們的圖騰圖案,卻能精準地表現出他們的意思。而這些圖騰的圖案,正是古代語的變種,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拉斐爾可以翻譯古代語的原因。

    伊布.沃德爾手裡捧著一碗熱水。這是從遺跡的水晶瓶中找到地。雖然只是一碗普通的水。但是在這個地底世界,確實讓人覺得稀有。更何況,常年被魔力水晶魔化的水,蘊含的修復魔力確實驚人。拉斐爾甚至只是小喝了一口,就已經覺得精神重新充沛。

    羅蘭多.帕拉丁,帝國皇儲,生於舊歷一年,死於舊歷一十九年。羊皮紙上還有一行小字,上面寫著:新歷前兩千年生,死於新歷前一九八一年。

    「羅蘭多.帕拉丁,應該是魔法帝國的最後一位皇族。」拉斐爾忽然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呂布疑惑地看著拉斐爾,拉斐爾憨厚地一笑,說道,「我們和伯利亞人作戰地時候,在小法爾嶺的西北處,看到過一副岩石壁畫,上面就是這樣說的。」

    「唔……這個傢伙是個亡靈上位大魔導師的追隨者……令人驚訝。」呂布摸著下巴,將手套拿了下來,凝視著壁畫,然後用三稜鏡對準了壁畫的幾個要點,雷電球地光線透過三稜鏡,掃射在了壁畫上,一行銀白色地銘文出現,這顯然是雙重暗語。

    拉斐爾驚訝地看著銘文,心道:馬克大人的將軍實在是令人驚訝。

    「這個傢伙原來是戰死地。」銘文上的鏤空部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概略的文字還是講述了一些羅蘭多的生平。這位短命的魔法帝國皇儲,顯然不會知道在他死後,魔法帝國又延續了勉勉強強一百年,然後轟然倒塌,再接著就是軍閥混戰,帝國分裂,直到千餘年後綠水河畔的黃金軍團元帥希恩.法諾斯掃平世界,才將這紛爭重新歸入另一個帝國。

    「不過……問題是,這個遺跡的年代遠遠超過四千年,而羅蘭多是在這個遺跡出現之後兩千多年才死的。建造這個遺跡的人難道能夠預知未來嗎?」呂布心頭覺得驚訝,還有一點點驚喜,預知未來,這樣的奇特事情,如果發生,實在是讓人詫異,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是後來人篆刻的銘文,那麼倒也不是什麼預知未來。

    呂布覺得應該是後者,但是當眾人爬行到樓梯的最後一層,破開幾個房間之後,接近大廳的地方,有一個奇特的巨門,讓呂布覺得將前面的想法推翻或許是正確的。

    有人真的能夠預知未來,並且是千年以上。

    時間魔法轉錄,第一卷:時間的誕生。

    大門的廊簷上一句話直接讓呂布心頭大驚,這次馬克讓呂布來的原因,主要就是為了遺跡之地的那個戰神的祝福,而另外的一個誘人事情,那正是瑪莎拉蒂家族知道,這個遺跡之地,除了令人羨慕地古代亡靈召喚術之外,還有一樣東西:古代時間魔法。

    可惜的是。大門上的銘文,連拉斐爾也無法翻譯,唯一可以判斷的,就是這種文字。應該是古代精靈語地變種。並且上面還進行了加密。

    破解時間魔法,顯然不是短時間地事情,不過,這件事情,足以讓很多魔法師趨之若鶩,如癡如狂。如果說一般的魔法就像是一碗清水,特殊的召喚術,空間魔法。精神魔法是調味料,那麼時間魔法才是真正的湯中材料,厚重,鮮美,並且貨真價實。

    而此時,呂布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馬克給他的羊皮紙上寫著那樣一行字:時光屋分解圖。

    何人建造了這樣一個特殊存在的遺跡之地已經不得而知,但是或許可以探究的就是,瑪莎拉蒂家族的先哲。必然與此地脫不了干係。並且,在這茫茫冰原之下,還能找到這樣地遺跡,只能說,瑪莎拉蒂家族的人。確實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個大門打不開。」拉斐爾推了一下大門,失望地說道。整個遺跡是顛倒的,因而破門而入本身就很困難,但是現在,似乎困難還不是一點半點。每一層都會有令人欣喜若狂的寶藏。或許是古代魔紋。或許是古代兵器,又或許是失傳已久的魔法咒語。整個內壁上的壁畫,就是古代魔法大全,並且無論是哪一系,都有非常強力的魔法記載。復合魔法,強力魔法,禁咒……

    看到了一塊誘人地寶石,而選擇不去理會,實在不是探寶者的風格,呂布冷笑,心道:這種建築要破開簡直輕而易舉。

    重戟舉起,狠狠地砸上了大門。

    轟----聲音很大,飛沙走石,一陣煙霧襲來,讓人難以辨別方向,但是當煙霧退散的時候,恍然發現,碎石重新回到了大門之上,石門完好如初,絲毫沒有被雷霆領主轟擊過的跡象。

    「不可能!!」猛將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塊破石頭,在自己地強力一擊之下非但沒有受損半點,反而變得更加厚重。呂布再度揮舞重戟,又是一擊,這一次力量顯然要強的多,這一擊的威力,恐怕已經達到劍聖一擊實力。一塊破石門而已……

    轟----

    聲音再度傳來,強大的威力不僅僅沒有再發生飛沙走石的跡象,反而方天畫戟被卡在了大門上,以呂布地怪力,居然根本無法將重戟再度抽出!雷霆武士暴怒,閃電狂作,數十道雷電射向大門,但是令人吃驚地是,呂布的動靜雖然大,可是無論多少雷電射向大門,都只是消失地無影無蹤,彷彿大門有著一股吸力,將雷電全部吸收。

    這是怎麼回事兒?呂布心頭閃過許多念頭,但是唯一讓自己確定的就是,以他瞬間暴漲力量達到中位劍聖的突然爆發力,也不足以對這扇石門產生任何傷害。並非是硬碰硬的那種狂暴,所有力量揮出,彷彿都是打在了棉花上……

    猛將兄摩挲了一下石門,右手捏住重戟,再度發力試了一下,依然紋絲不動,旁邊的狂戰士們都是大驚,拉斐爾上前試了一下,只覺得是在和大地對抗,根本無從用勁。

    「哈!」拉斐爾瞬間狂化,雙眼通紅,肌肉增強數倍,暴虐無端的狂暴力量灌注在雙手之上,胳膊很明顯又粗了許多,流彩的狂戰士狂化符文在身上流轉,紅色的紋身從皮膚下浮現而出。

    拉斐爾用盡氣力,將整個身體都壓低貼近地面,重戟稍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方天畫戟稍稍地向外移動,只是此時拉斐爾也是歎氣說道,「對不起,無能為力了,這裡面有古怪。」拉斐爾抱歉地看著呂布,喘著粗氣。

    猛將兄嘿了一聲,狠狠地拍在了重戟上,說道,「算了,現在該準備進入大廳。」

    正說話間,大廳入口,頭頂上的兩道氣流刮過,頓時讓人難以站立,毫無疑問。那些泉眼的噴發確實讓人不得不歎服,人力終有極限。

    呂布從懷中摸出了一枚金屬刀刃,看上去是組合兵刃,拉斐爾看到兵刃上的魔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古代兵器。魔紋用古代語編撰了一行小字:三叉戟。

    馬克當然明白此行雖然有驚無險,但是未必不會出點什麼意外,不過,既然有了方法解決問題,自然不必擔心呂布這種級別的牛人。猛將兄難得一笑,說道,「這是鑰匙。」

    這裡是第幾層無從得知,但是從時光屋的位置來看。這裡肯定曾經是一位時間魔法師的研究室,並且,這位魔法師的造詣非常高。

    狂戰士們再度合力拔了一下重戟,可惜這一次重戟反而無法移動半分,讓人頗為惋惜。

    呂布轉頭看了一眼方天畫戟,說道,「只要達到大廳,這些都不是問題。」

    羊皮紙展開。呂布沿著羊皮紙的標注,手指不停地指著一些方向,然後在牆壁上尋找著什麼。

    岩石之間都是縫隙,但是複雜的排列組合實在是讓人難以分辨這些石頭是如何堆砌起來地。呂布按住了一塊石頭,轟隆一聲。石頭彷彿向後落入了深淵。頂層的一塊石頭下落,填補了原來的石頭位置,接著整個牆面還是發生複雜的充足,一塊黑色地石頭從最角落裡開始不斷地通過翻轉下落抵達最下端。

    而石頭上郝然又一個凹槽,這個凹槽內。有一個數字:刃角。然後謹慎地將刃角放入了凹槽。手指伸入整塊時候的手柄上,緩緩地向左旋轉了一刻。等聽到一聲脆響之後,又向右旋轉了兩刻。卡噠一聲,一陣機械音,牆面上重新組合的魔法陣泛出白光,呂布將刃角拿了下來,說道,「這是傳送陣。」

    整個牆面的魔紋就像是投影一樣正好投射在了地面上,眾人站在傳送陣中,呂布捏住而了刃角,大聲道,「互相拉住對方,我手裡的是坐標,如果錯開,就會迷失在空間內!」

    狂戰士聞言,立刻牢牢地和呂布站在了一起,拉斐爾看到這匪夷所思的情景,歎道,「這次探險,遠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憨厚老實的狂戰士精英們同樣喜歡探險,但是和很多人一樣,他們的探險,只是在叢林中找出一條適合生存地路而已,但是現在,或許要將叢林換做地底。

    騰騰騰騰……

    古怪的聲音響起,整個房間內光亮萬分,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黑暗,呂布心道:這裡每一層都是古怪之極,各種力量聞所未聞,實在是要小心翼翼,否則辜負了陛下囑咐。

    呂布等人在被傳送陣傳送到坐標另一端的同時,在阿爾濟的呼嘯山莊外,一群精靈龍突然出現在馬克的地盤上,而令人詫異的是,這些幼小的精靈龍是在白天出現。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神秘地精靈龍幼龍,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能活動,在沒有達到四階之前,一切幼龍在白天活動都會因為陽光導致雙眼失明。而精靈龍的威力就在於,他們的雙眼可以施展一種類似迷惑魔法的技能。大多數種族都無法抵擋這種奇怪技能地催眠,包括巨龍,除非精神力強大到了一定程度,否則,很少有生命可以躲開精靈龍的催眠。

    「嗯……我聞到了菊花的味道……」馬克邪惡的笑容讓精靈龍中央的一個人差點從黑影中摔落,而老管家再次保持著半睡半醒地姿態,偶爾摸出銀製扁平酒壺,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前方,然後不屑地撇嘴喝酒。

    「迪蒙.桑尼.拉瑪……」

    噗----

    聲音傳來,老管家失態地將嘴裡地酒噴了出來,心頭狂訝:精靈族發現了秘密?!!

    精靈龍退散,一雙惡魔巨角出現,接著是月之女神綬帶蒙住雙眼,而那雙詭異的翅膀,讓馬克哈哈大笑,「精靈族地菊花先生,什麼時候你也變成鳥人了?」

    白精靈?不,不對,暗夜精靈?老管家現在神情有點呆,斜眼看了一下馬克,心道:少爺的封印破碎,還是被人發現了一些氣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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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尤迪安趾高氣昂,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周圍精靈龍虎視眈眈,更有千餘暗夜精靈獵手手執長矛陣列在呼嘯山莊莊外。不過……似乎馬克伯爵的檔次也不低。飛龍騎士六名升空,無一例外都是八階戰士,執雙手大劍,更是三級魔法師,魔劍士的威力絕對不是吹牛皮。

    小馬哥嘴裡咬著雪茄,鼻樑上駕著墨鏡,左手插在褲袋裡,右手把玩著匕首,快速的刀花在手中浮現。一時間周圍的阿爾濟人都是叫好,山莊內不少人都出來圍觀,種了幾十年的地,一些老頭子也沒見過精靈族,這一次,俊男美女齊上陣,倒讓這些農夫們都是頗為激動,暗自興奮。

    暗夜精靈王尤迪安漠視著山莊內的普通的農夫,頗為玩味地說道,「迪蒙,為何你變得仁慈起來?這樣的螻蟻,你不是最喜歡讓他們選擇灰飛煙滅嗎?」

    精靈帥哥手指一指,那些農夫們正在小心翼翼地爬在木頭圍欄上觀看精靈。馬克轉頭一看,笑道,「為什麼叫我迪蒙?」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這一點兒都不好笑。」尤迪安皺著眉頭說道。

    馬克有些納悶,老管家則是臉色變得超級難看,大手一揮,兩個攻城傀儡已經憑空出現,尤迪安臉色變得很難看,只是,雙眼蒙著月神綬帶,他並不能準確地辨認是誰施展了召喚術,冷笑道:「迪蒙,你想在這個時候和我開戰?」

    「我說過了。為什麼叫我迪蒙?」馬克伯爵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老管家立刻說道,「少爺,讓我將這群傢伙趕走。」

    「閉嘴!退下!」馬克扭頭對阿爾弗雷德斥責道。

    老管家臉色蒼白,唯唯諾諾地躬身退下,雙眼盯著尤迪安,恨不得將暗夜精靈王給立刻殺死。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將攻城傀儡重新收回。令人難以置信。他的動作是那麼地寫意和輕鬆,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歎服召喚大魔導師的實力。

    「全知之樹預知了你的誕生,不過現在看來,從你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封印了。」尤迪安臉上浮現了詭異的笑容,那是一種酣暢淋漓的得意,彷彿對手已經遠遠被自己擊敗的快意。

    伯爵大人扭動了一下脖子,然後不屑地說道。「幾個月不見,你看上去可是變化多了些。喂,這些傢伙看上去可不是白精靈戰士啊。看他們恭恭敬敬地樣子,他媽地是你小弟吧?」

    暗夜精靈族?馬克心中轉過許多念頭,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暗夜精靈宣佈獨立之後為什麼尤迪安還和他們混在一起,而且……看上去還這麼的拉風。

    不過這些問題都是小問題,這個精靈族大戰士,恐怕比上一次交手還要強上許多。

    馬克眼睛掃瞄著尤迪安身上的封印道具。足足肉眼可以察覺的,就有一十三處!

    ***,這麼強了?這個帥哥吃了猛藥?別人訓練二三十年也難以突破瓶頸,這混蛋怎麼才幾個月就變得這麼離譜了?搞不好老子還不是他的對手。

    馬克心道尤迪安現在變得牛叉說不定是來尋仇的,尋思著是不是待會兒要下手要快要狠。卻見尤迪安緩緩地落在地面上,然後暗夜精靈的獵手們立刻從手中扔下一顆種子。種子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發芽生長。當尤迪安坐下的時候,一隻綠籐椅已然長好。

    不是吧……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羨慕的流口水,這樣的好東西。精靈族實在是太令人驚喜了。

    馬克暗道要是自己將這些種子搶過來應該可以撈不少錢。正要動手,尤迪安突然說道。「封印了也好,萬一迪蒙發生了變異,的確需要封印。這樣……馬克,或許我們該做一筆交易。」

    馬克一愣,往往只有老子找別人做買賣,怎麼還有人送上門來的?

    禽獸伯爵是來者不拒,一聽有生意,立刻換上一副偽善的笑容,笑的無比地淫蕩,說道,「好說……好說……」

    「退下……」尤迪安和馬克幾乎是同時揮了揮手,雙方身後的士兵都是自覺地保持了五十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正好是正常狀態聽力不足的區域,但是距離又足以保護應該保護地人。

    馬克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裡分明就是一座山,尤迪安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馬克的身後也冒出了一根嫩芽,然後很快也變成了一隻綠籐椅。

    馬克拍了一下椅子,坐上去的感覺還不錯,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和暗夜精靈勾搭上了啊。」

    「我現在是暗夜精靈王。」尤迪安地綬帶飄揚,微風拂過,雖然看不到他地雙眼,但是馬克可以確信,這個傢伙的雙眼絕對很平靜。

    沒有心跳加速,沒有血管緊張,甚至語速也和平常地交談沒有區別。

    暗夜精靈王?不是吧……

    「看上去你很驚訝?」尤迪安嘴角微微一笑,說道。

    「你說呢?」伯爵大人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地說道。

    「說的也是。就像幾個月前你還只是一個子爵,但是現在,你卻是伯爵。」尤迪安的尖尖手指讓馬克覺得很不舒服,白色的皮膚上面佈滿了豹紋,暗紫色的膚色總是讓人覺得一陣冰冷。

    馬克說道,「我不過是沾了皇帝的光,將爵位調了一下,你倒是令人驚訝啊。上次一別,你說你會回來的,現在你來了,結果居然成了王。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蜥蜴和巨龍比強大。」

    「你果然也學會了偽善。」尤迪安平靜地說道,「人類的世界果然讓人難以捉摸,以你的性格。卻也會選擇這樣地面具。詫異啊……」

    「你詫異什麼?」

    「詫異你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仁慈。」暗夜精靈王微笑著,手指變化著,一個又一個小圓球出現在他的手掌上,他把玩著圓球,然後說道,「不過,你變得仁慈。倒也是好事。」

    馬克冷哼一聲。忽然臉色一黑,說道,「廢話少說,今天來要幹什麼?!!如果是交易,就像你說的,我們可以談談。如果不是,那麼不用多說了,開戰吧。」

    啪啪啪……

    尤迪安鼓掌起來。大笑了兩聲,說道,「馬克伯爵……這才是你的風格!壓抑可不是好習慣。世界樹已經宣判了白精靈沒有進步,儘管他們也沒有落後……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如果有了你的幫助,或許很多人的前途會發生改變。」

    「請你注意你地交易主題,說實話。我沒看出來你有交易地誠意。***,你不知道我是個大忙人嗎?一秒鐘幾十萬金幣上下,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馬克心道這個精靈帥哥是不是受刺激了,老子爆了他的菊花居然還這麼閒庭信步和老子做買賣,不過看上去他確實有什麼資本可以讓老子心動。且看看他有什麼招式。

    爺們接著就是。

    伯爵大人鄙視了一下尤迪安,然後身子朝椅子上靠了靠,不屑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尤迪安的表情青了一下。彷彿被嗆了喉嚨。嘴角微微抽搐,然後輕聲說道。「我有辦法救治黑龍,三天之內,必然讓他甦醒。」

    嗯?!!馬克神情大變。心跳加速了許多,宛如腦海中一道驚雷。

    暗黑龍實在是太難以治療了。除開他特殊的體質加特殊的魔法屬性,最重要的是,龍族地魔法免疫確實讓人頭疼,大多數治療波都是無功而返,往往要數千個治療波才會成功一個。整個治療團隊,只有三名灰袍祭司和一名白袍祭司才能面前抑制住墨菲斯不再流血。

    但也僅僅是如此,再加深一下治療,強大的神聖之力反而會傷害暗黑龍的體質。

    這是兩難的事情……

    而現在,有位被自己爆過菊花的帥哥跑來告訴自己:其實我是一個暗黑龍主治醫師……

    這***……太扯了吧!

    難道尤迪安早就通過那個什麼狗屁全知之樹預知了黑龍會倒霉,然後刻苦訓練醫術,專門針對暗黑巨龍?那當然是扯淡!馬克心中的意淫無非就是對尤迪安帥哥的不信任,最重要地是,墨菲斯已經再也無法遭受更大的魔法干擾,如果持續的干擾,恐怕他的階位會永遠停留在七階下位。

    對於一頭超級強力巨龍,並且擁有無匹的天賦和潛力,這種傷害遠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

    這是實實在在地靈魂鞭撻。

    想想看吧,當一個勇士被敵人擊敗,原本擁有強大潛力的勇士本來可以日後雪恥,但是無意中一場外科手術將他的四肢全部鋸掉……這該是多麼欲哭無淚的事情。

    沒有哪個男人會接受這樣的結果……墨菲斯也不會!

    我寧肯死!也不願輸!

    這是馬克地話,但是,墨菲斯正是因為這句怒吼,再加上馬克地救命之恩,才決定認可馬克伯爵,成為黑龍的搭檔,使得馬克伯爵成為歷史上或許是僅存地暗黑龍騎士。

    「說說看吧……你的交易。」馬克承認被尤迪安擊中了死穴,平靜地歎了口氣,盯著尤迪安,「我得承認,你挑的時機非常好。」

    「人類世界也並非全部是骯髒,至少……我學習到了一項技能,它叫做策略。」尤迪安絲毫沒有馬克妥協的喜悅,反而用更加平靜的語氣說道。看著尤迪安那個裝逼的鳥樣,馬克恨不得上去先一通王八拳叫他嗷嗷叫,然後扒了猛干,爆他菊花,讓他欲仙欲死……

    不過以上都是意淫,一切都不會發生。

    ***……手上沒賭注的感覺真差。

    「精靈龍擁有生命力強化地技能,而這一項技能會隨著階位的升高逐漸退化。然後消失,所以,我帶來了十位一階精靈龍,都是幼龍,他們的生命力是最強盛的時候,噴吐的精靈龍閃電龍息會驅逐墨菲斯體內的傷害和巨龍殘餘力量。」尤迪安平靜地說道,「這一點。你可以向剛才那位召喚攻城傀儡的老紳士詢問。令人意外……馬克。剛才我還以為是你瞬間召喚了兩名攻城傀儡,不過現在看來,你地手下可真是人才濟濟。」

    「跟你比不了啊,我這裡都是猛男妖人,哪裡像你,手下美女如雲,真是男人地終極幻想,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和你調換一下位置呢。」馬克撇嘴說道。

    不過尤迪安的回答讓馬克恨不得一拳打爆他。

    「是嗎?如果你願意,我隨時可以禪讓暗夜精靈王的位置給你,如果你願意將手下的勢力和我交換的話。你得美女,我得權力。」

    去你媽的!

    馬克心頭狂罵,暗道這年頭帥哥都是大大地壞,如今連精靈也變得猥瑣了。馬克怎麼會不知道暗夜精靈是什麼檔次,放在帝國,就他媽一個村長級別的小部落。說說是暗夜精靈王。其實手中能有萬把人就不錯了。貝斯家族隨便一個軍團都是五千人地。三個精銳軍團出馬,絕對虐的這群森林渣滓欲仙欲死。

    讓老子將手中數萬兄弟放手……老子好好的帝國伯爵不當跑去當村長,老子吃飽了撐的!

    「算了算了,說起來我的女人數量雖然不多,但是隨時可以組建一個大大的後宮。精靈美女雖然清純可人,看多了也會視覺疲勞。還是你自己留著享用吧……」馬克嘴上說的一本正經,心中確實轉念一想:老子好像找女人只是為了發洩生理需要,是不是檔次太低了?莫非我心理變態?

    禽獸伯爵內心正在胡思亂想,尤迪安則是心中冷笑:墮落之子的邪惡權力雖然誘人。可是現在暗夜精靈也不是等閒之輩。很快你們就會發現,這個種族地強盛日子。就會到來。

    而精靈森林的獵手大廳外,白精靈們都是一臉的哭喪,許多少女痛哭流涕,所有的精靈都被通知了一件事情,曾經的精靈王族大戰士,尤迪安現在被王族通緝。罪名:墮落罪。

    不過一些高等精靈則是知道一些確切地事情,尤迪安成為了暗夜精靈的王。並且,還和暗夜精靈族的月神祭司薩曼莎成為了夫婦,儘管這些都是傳言,但是不少巡邏的獵人都說親眼看到薩曼莎風情萬種地摟著大戰士向他們耀武揚威。

    很快,白精靈王族派出了一支兩千人的先鋒軍,這是由精銳獵手組成地軍隊,先鋒軍破壞了兩個暗夜精靈地哨崗,那些新生的戰爭之樹顯然無法抵擋白精靈地精銳,不過,在向南深入冒進一個月後,與白精靈周旋的暗夜精靈突然反撲。

    先鋒軍……全滅!

    尤迪安的魄力就在於,他不僅僅成為了暗夜精靈的王,還籠絡了一批在克孜勒烏草原上遊蕩的遊俠,有些人,是帝國軍隊驅逐的逃犯,甚至有不少人,還是帝國軍事學院的高材生,而這些傢伙,只是為了在大草原歷練,或者……建立功勳。

    但是現在,尤迪安這個傢伙似乎用了什麼奇怪的方法讓他們選擇了留在暗夜精靈族,然後……為尤迪安效力。

    女人,財富,權力,在廣袤的南部森林,很快有一批批暗夜精靈的軍隊出現,並且開始在綠精靈的西部建立了據點,因為得知了白精靈先鋒的覆滅。草原妖精雖然收到了精靈女王的命令,但是他們並沒有選擇推進和暗夜精靈開戰,而是非常難得地選擇了不為所動,並且保持了和暗夜精靈的距離。

    經過一個多月的突然擴張,尤迪安似乎有著敏銳的嗅覺,他不僅僅找到了一個隱秘的雙頭龍聚集地,還成功在那裡種植了一百棵雙頭龍圖騰,並且將那塊棲息地命名為雙頭龍棲息地。而白精靈的稱呼就是----奇美拉!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有能力做到,現在,告訴我,你的交易是什麼,既然我得到了幫助,總是要付出一些酬勞。」馬克雙手手指交叉,抬頭看著已經站了起來的尤迪安。

    「我需要岡薩雷斯產的頂級裝備,並且,你要公開在北方聯盟宣佈,支持暗夜精靈獨立!」尤迪安的要求如果換做別人,會馬上拒絕,但是,這是馬克。

    「成交!」他幾乎沒有思考,就答應了尤迪安,然後在精靈帥哥驚愕的表情中,和尤迪安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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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為什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尤迪安臉上的疑惑讓馬克稍稍內心得意了一下,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有點自豪。為什麼,這樣的問題需要回答嗎?又或者說,這位精靈族的戰士他能夠明白自己的想法嗎?馬克從來不指望別人能夠贊同他的觀點,並且也不指望有誰能夠不用異樣的眼神來看待他。

    格格不入的結果,就是要承受那樣的目光,而自己,又並非為別人而活。

    如此而已。

    於是伯爵大人冷哼一聲,扭頭就走,精靈族終究不是人類。人類世界太過短暫,從誕生到崛起,使用的時間只有精靈族歷史中的一小段再截取一大段。萬年歷史的種族,應該說是非常弱小並且野蠻的種族。不過超出很多自命不凡之輩想像的,那正是人類的創造力能夠戰勝一切不利於自身的環境。

    墨菲斯趴在地上,彷彿是醉臥的巨龍。不過看到他耷拉的眼皮,偶爾斷斷續續的呼吸,才能判斷出黑龍閣下受傷了。尤迪安盯著馬克胳膊上的龍騎士契約符號,黑龍的鱗片小小地刺激了一下暗夜精靈王。

    這傢伙就是一個比較囂張並且裝逼的村長。

    馬克心中暗道精靈族也開始變得狡猾起來,岡薩雷斯的最好兵器,肉痛啊……

    不過轉念一想,和尤迪安合作也並非全部是吃虧,當然了。此事是要跳出墨菲斯這件事來看。因為不論怎麼樣,墨菲斯和馬克其實擁有很多共同之處,兩人的龍騎士誓言。可以當做笑話,但是。卻不能褻瀆他地神聖。只要存在於墨菲斯的生命安危,任何條件都不是問題。跳出這個條件,恐怕馬克會不經過大腦就拒絕尤迪安的提議。

    如今白精靈地王女閣下正在帝都,五星光耀城已經被摧毀了兩個東南邊角,詭異的帝都讓人有些痛心。不過已經明白制止人類魔弓手誕生不可避免,精靈女王地決定也非常快,魯西靈的使節團在王女閣下住宿馬克伯爵府之後的一個月就到訪。

    問題是,精靈的到來很奇特。他們並非是對帝國的拜訪,而是對北方聯盟大總督,伯爵大人馬克.D.瑪莎拉蒂。

    這一點,足以讓貝斯家族的人心情爆爛。毋庸置疑,如果馬克有精靈森林方面的幫助,最起碼可以多出兩個軍團,也就是一萬人。

    不過,因為骨龍軍團鑿穿了號稱萬年難破的精靈森林。儘管鑿穿地是德魯伊聚集區的北部,但是這無疑是對精靈族自尊心的強大挑戰。

    原本對伯爵大人的怨念,一瞬間爆發出來,無數精靈族的戰士要求開戰,並且精靈族的軍隊已經開始集結。但是白精靈內部的爭吵。卻並沒有停止。而問題的核心就是,馬克伯爵現在領導地北方聯盟,似乎並不妨礙大多數種族的生存,並且能夠出現獸人和人類平等交易的場面。

    儘管一切平等都是在法律和城管的約束下產生,這也讓魯西靈女王明白一件事情。也就是說。馬克伯爵提倡的種族政策,絕對是最適合人類和精靈之間交流地。

    在查理三世第一年的時候。當時的西部大軍團發動了兩次克孜勒烏戰役。無疑對精靈族在草原上的生存空間造成了極大的打擊,同時多數妖精南逃,間接地造成了草原精靈和斯巴達人地戰爭。一切地罪惡就在於:帝國並不承認其餘種族和中央民族的平等性。

    而馬克,他顛覆了這一點。

    貫徹這個思想地,是馬克手下的兄弟會,忠實走狗保羅.亞賽爾甚至組織了多達兩百餘次的暗殺,而暗殺對象,無一不是種族主義者,同時,那些傢伙是完全反對馬克伯爵的。

    鐵血政策除了震懾了北方聯盟內的不安定份子,同時也警告了加入北方聯盟的成員。如果想要北方能夠對抗南方的強大勢力,就必須有統一的思想,並且盡可能地拉攏可以拉攏的勢力。

    當帝國北部的人類民族無法單獨對抗南方,那麼將其餘種族裹挾在北方聯盟這個戰車之上,就是馬克的如意算盤。

    並且,但凡想要挑戰北方馬克地位的異族人,都遭受了兄弟會的邪惡暗殺。北方的人都知道一點,白天的城管或許是一種神聖騎士,但是到了夜晚,他們或許就會化身邪惡的殺戮之魔。

    魯西靈從世界樹那裡得知了人類並非衰弱,並且精靈族依然不會強盛,她同樣需要盟友。西方的沙漠帝國,恆羅斯帝國的強大威脅雖然沒有遠東帝國這樣誇張,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會談笑間就讓敵人灰飛煙滅。

    擁有不可預知狀況的馬克伯爵,就是一塊扔入棋盤的石頭,砸碎了很多人的佈局,同時棋盤被他據為己有。

    「很重的傷。」尤迪安看著黑龍,他身上的黑暗氣息越來越強烈,馬克心頭暗道:這個傢伙難道是另外兩個人之一?

    馬克扭頭看了一下老管家,還在胡思亂想的阿爾弗雷德顯然沒有收到馬克的詢問眼神,而心中頗為不爽地想道:少爺居然對我呵斥了?

    其實老頭也需要關愛……

    真的。

    「看上去不是兵刃傷害。」尤迪安手掌拂過墨菲斯的左眼,傷口的凹槽很深,基本上已經沒有希望將傷口完全復原,留下的傷疤不可能消除。

    「你不是會預測嗎?難道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馬克鄙視地說道。

    伯爵大人譏笑的語氣尤迪安當然聽的出來,微微一笑。宛如盲人的帥哥尤迪安說道,「預知只能是走勢,然後我根據自己地判斷來猜測事情會如何發生。至於原因,恐怕沒有人可以預測。」

    馬克心想光明神教似乎有不少鬼玩意兒也可以預測一些詭異的東西。烏爾莉卡嬤嬤有一次在閒談中也談到過。不過看上去暗夜精靈似乎搞到了什麼好東西,一下子牛叉了起來,這種風格比馬克還要像暴發戶,***,精靈族也不會低調啊。

    精靈龍地幼龍唧唧唧唧地叫著,像是小雞,馬克看著這些顏色多樣的小傢伙,說道。「這種小東西多少錢一個?」

    暗夜精靈王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了破口大罵地心情,盡可能地語氣平淡說道,「這是無價之寶,他們是精靈的朋友。」

    「不是說獨角獸是朋友嗎?怎麼又變得精靈龍是朋友?」馬克問道。

    尤迪安心中大為不爽,馬克的厚臉皮確實很有殺傷力,鍥而不捨噁心人的風格更是讓尤迪安知道,和這個傢伙交談。隨時要準備好被禽獸咬一口。

    「獨角獸是王族的守護魔獸,而精靈龍則是精靈族的最好朋友,他們的幼年期都是依靠暗夜精靈的飼養才能存活,四階之後才能和其餘地精靈生活。」尤迪安並不介意給馬克掃盲,當然。其實這些事情在帝都的圖書館完全可以查詢,只是某人的懶惰確實有點小強……

    「他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我帶來了十位精靈龍,本來以為只要五頭精靈龍就可以,想不到黑龍的傷比猜測的還要嚴重,難道你們去找龍皇挑釁了?」尤迪安譏笑地說道。

    馬克才不鳥他。這個帥哥明顯是在試探馬克的口風。而伯爵大人假裝沒有聽到。眼睛瞄著天,只是說道。「動作快點,三天後看效果,沒效果你死定了。」

    「精靈的承諾比精金秘銀還要堅硬。」尤迪安念動咒語,手中展開了一張綠色地葉子,這居然是卷軸!

    **,精靈族的卷軸成本巨低廉。馬克眼神閃爍著貪婪,內心無比的蕩漾,他彷彿看到了金光閃閃的金幣在朝他砸來。帝國的上好紙張地產量實在是低的可怕,瑪莎拉蒂家族經過無數次的試驗,也只能保證每一百萬張白紙可以誕生一張卷軸使用紙。而精靈族……這是張梧桐葉子吧。

    馬克瞇著眼睛看仔細了一下,然後扭頭小聲對阿爾弗雷德說道,「華生,你說我們將精靈族用葉子做卷軸的秘法kian過來怎麼樣「少爺,您看著辦吧。」老頭顯然被馬克的呵斥打擊到了,少爺一向對他敬重有加,而剛才卻因為一個名字就對自己呵斥,這實在傷害了老管家紳士地

    馬克眉毛挑了挑,阿爾弗雷德地語氣顯然被馬克察覺到了,小馬哥哈哈一笑,搓著手說道,「華生,不要介意嘛。我道歉,非常真誠的道歉,你看到我真誠地眼神了嗎?剛才我只是對迪蒙這個名字好奇而已,因為這個傢伙顯然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並且和我有關的事情。」

    「少爺,其實不知道一些事情也好。」老管家看著馬克,眼神複雜地說道。

    「華生,是不是你也知道?」馬克臉皮抖動了一下,看著阿爾弗雷德,老管家對他一向很好,往往有人挑釁他,暗地裡老管家都全部擺平。誰都知道阿爾弗雷德發飆起來是多麼的瘋狂,帝都的角鬥場很能說明問題,想想風系大魔導師克勞德在阿爾弗雷德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可想而知當年法瑞爾領導的瑪莎拉蒂家族在背地裡是多麼的牛叉。

    而從阿爾貢的口中,馬克也零零碎碎地知道,法瑞爾是強大的,但是他的忠實僕人阿爾弗雷德管家也不是菜鳥。

    低調的強者一旦高調,這是事情其實很讓人頭疼。

    尤迪安的精靈族並不複雜,重複的音節甚至馬克也能隱隱約約辨別出這是魔力加持卷軸。增幅的效果能夠越一階。想來尤迪安是處於保護精靈龍的緣故,才使用了越階加持卷軸。

    這種魔力增幅瞬間就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了體內澎湃地魔力在湧動,馬克甚至錯誤地以為可以同時召喚超強階位的強大生命。

    不過伯爵大人清楚地知道這只是一種誘惑而已……

    精靈龍的閃電龍息馬克覺得應該很拉風。並且非常期待,但是它地表現形式,讓馬克覺得這非常腦殘。並且發誓不會讓精靈龍有任何機會對他使用。

    什麼閃電龍息,就是噴口水……

    月神的淨化力量不同於神聖之力。神聖之力如果說是猛藥,那麼淨化力量就是偏方。並且還是偏地讓人以為這是吃了不死的假藥。

    口水會有什麼大作用?

    很快禽獸就知道精靈龍的大作用,並且暗想是不是要趁人不備將這批小傢伙給擄掠下來。

    神聖系治療波魔法免疫無效治療的傷口,精靈龍的一次噴吐就讓人立刻看到了墨菲斯的傷口在癒合,只是傷疤無法消除,傷口的血肉不再散發巨龍之力的傷害。同樣是龍類地精靈龍,不僅僅為墨菲斯驅逐了傷害,並且也吸收了對墨菲斯蠶食的巨龍力量。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圓球從墨菲斯的體內冒出來。尤迪安捏住了圓球。他顯得小心翼翼,臉色有些緊張。

    馬克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一副被狗咬了的表情?」

    「這些事黑龍體內的傷害。」尤迪安小心翼翼地讓圓球漂浮在手掌之上,「如果不小心讓它爆炸,周圍的人都會遭受和黑龍一樣的傷害,你不會想試試地。」

    傷害?馬克大為驚訝,那種東西還能驅逐出來的嗎?

    阿爾弗雷德在旁邊說道。「神聖系的聖光降臨同樣是如此,只是聖光要強大的多,並且要快的多。不過那種技能,只能對飛黑暗系地生命來使用,否則一次聖光的使用。或許不僅沒有救活黑暗系的命,就已經將他殺死。」

    「操,那這玩意兒豈不是萬能治療團隊?」馬克一臉的羨慕,尤迪安臉色發青,說道。「精靈龍幼龍除了我。誰也不能讓他們白天使用。」

    「那就晚上好了。」伯爵大人笑著說道,雙手搓著。嘴角咧開,猥瑣的笑容差點讓尤迪安脫手。

    「除了暗夜精靈,誰也不會飼養精靈龍。」暗夜精靈王閣下要堅定地大笑禽獸伯爵地貪婪念頭。

    「誒……話不能這麼說,既然我們結盟,有暗夜精靈族地兄弟姐妹過來幫襯幫襯,也是人之常情嘛。」馬克不由得揮揮手,「相信只有相互之間加強交流和瞭解,才能更好地和對方合作,這是雙贏的事情嘛。」

    某人地笑容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猥瑣,而尤迪安實在是沒有承受住這種無恥的言論,將赤裸裸的貪婪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見過世面的暗夜精靈村長也實在是受不了打擊。結果一不小心,一枚圓球滑落,朝腳下落去。

    尤迪安臉色大變,馬克眼疾手快,竄步就是伸手拖住,可惜……馬克沒有鬥氣。

    他剛才只是憑借本能來伸手而已,尤迪安剛要阻止,卻沒有料到馬克已經手掌迎上了傷害圓球。

    精靈龍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脅,立刻升空……

    彭----

    大爆炸。

    不過對別人絲毫沒有傷害,只有馬克。

    「少爺!」阿爾弗雷德憑空出現一根魔杖,劈開一道氣浪,整個大魔導師周圍都是魔力壓制的魔力場。

    尤迪安不可思議地看著阿爾弗雷德,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老頭他已經知道強,但是卻不知道強到這個地步。

    「啊----」馬克慘叫一聲,整條胳膊肌肉暴漲,血管像籐蔓一樣纏繞在胳膊上。原本的黑色條紋立刻浮現而出,彭彭兩聲,胳膊的肘部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皮而出,額頭的兩角也是如此。

    更加令人吃驚的是,雙眼血紅的馬克居然身軀立刻增大的許多。原本就高大如山的伯爵大人,現在看上去更加偉岸。並且,狂暴剽悍的硬朗的作風越發強烈。

    馬克滿臉的痛苦,大聲吼叫著消除疼痛,這就是墨菲斯受的傷?馬克心中大為驚訝,這頭黑龍的確足夠堅強。

    但是似乎他忘記了一點,墨菲斯是巨龍,而他,是人類。

    如果還算是人類的話……

    卡卡卡卡……幾聲骨骼摩擦的聲音傳來,馬克的額頭真的冒出了兩根尖角,而原本在額頭上的封印,轟隆轟隆地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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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總有人在我面前說:先生存,再生活。可是我發現,當你忙完生存後,生活已經蕩然無存。----《大事記》(亞歷克斯.蓋特著)

    尤迪安條件反射地抬起了右臂,但是馬克突然間展現出的強烈殺傷力,氣浪翻轉產生的熱量將地面的岩石震飛,然後燃燒如流星一樣彈射而出。強大自信的尤迪安顯然不敢相信這是剛才的馬克,前後的對比之強烈,幾乎就是天壤之別。

    暗夜精靈王的胳膊被燙傷,一個傷疤發黑冒煙,青煙四起,老管家的魔力場暴漲十倍有餘,周圍的人都被他保護了起來。燃燒的岩石撞擊在了魔力場上,速度立刻減慢,然後冷卻,落在地上,當時當冷卻的石頭落在地上,卻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卡嚓一聲,粉身碎骨。

    石頭因為被高溫鍛燒,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質地和硬度都遠遠受損。

    馬克只覺得眼前火紅,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手掌,火苗一層又一層地往外冒出,他根本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覺得很舒服,墨菲斯的傷害,似乎將某些東西刺激了出來。額頭上的封印本來的範圍幾乎包括了整個腦袋,但是現在……似乎封印在一瞬間被某人衝破。

    第一道封印是背部的封印,詭異的符文連接著胳膊,而馬克的第一次讓封印鬆動,正是從胳膊開始。而這一次,第二道封印似乎從額頭開始……

    伯爵大人摸了摸額頭上的堅硬物體,滋……一陣肉香,馬克的手掌被燙了一下。

    「少爺!」阿爾弗雷德立刻召喚了數位地獄岩石傀儡,將馬克擋住。然後驅散周圍的士兵。暗夜精靈的士兵要靠近,尤迪安阻止了他們地行為。尤迪安簡直難以置信,馬克現在的模樣看上去……的確很怪異。

    「你……你沒事吧?」尤迪安小心翼翼地看著馬克,阿爾弗雷德關切地看著馬克的後背,那些黑色的條紋再度浮現出來,不過這一次不同,這一次帶著強烈的魔力波動。大魔導師心中驚詫:老爺的封印居然還是被衝破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詭異。

    法瑞爾他能夠猜到馬克力量的雛形,但是馬克體內的力量確實匪夷所思,太過狂暴。所以老子爵的想法就是先封印。再觀察。只是沒有想到阿爾弗雷德觀察地時間還沒多少。馬克就兩次鬆動封印,並且成功衝開第一道封印,在帝都大混亂地時候,讓海德裡希那個傢伙嚇的落荒而逃。

    「我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馬克盯著手上的燙傷,然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簡直不可置信,這種恢復能力聞所未聞。少爺這種模樣,恐怕會第一時間被教廷燒死。老管家心中十分焦急,臉上的慌張表情難得出現。而馬克則是一臉的自得。還沉浸在剛才力量無匹的強大快感之中。

    「你們怎麼這副表情?」馬克咧嘴問道,揮動了一下胳膊,感覺十分舒服,剛才墨菲斯地傷害一瞬間刺激的他幾乎崩潰,但是現在……好爽啊。

    「沒,沒什麼。」尤迪安的月神綬帶蒙住了雙眼,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馬克心道這傢伙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老管家收了魔杖。將魔力場撤去,整個場地上只有尤迪安,馬克還有老管家,至於墨菲斯這頭黑龍,依然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馬克摸了摸額頭。轉頭看著老管家,神情詭異,十分崩潰地問道,「我……我頭上是不是長了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老管家表情怪異地說道。

    馬克此時覺得事情有點詭異。匕首掏出來當鏡子對著臉照了一下……

    「我操……」

    噹啷一聲匕首落在了地上。伯爵大人想起了很久之前尤迪安的一句話。「你是不是有牛頭人血統?」這話幾個月前還讓馬克爆發了一下,現在看來……自己長的有點怪異。

    嗯。有點怪異……一雙巨角從額頭兩角延伸而出,血紅的魔紋巨角之上,魔力波動就像是有節奏地鼓點一樣在顫動。雙角之間產生地灼熱能量,讓馬克本來就剛毅的臉彷彿是戰火中浴血殺出的魔神。

    「我他媽的怎麼就長了一對牛角----」馬克咆哮著對阿爾弗雷德吼道。然後又扭頭手指指著尤迪安,「是你,是你這個雜碎,是你弄出來的什麼傷害球,他媽地,老子肯定是中招了……噢,shit!腦袋上長角……」

    馬克雙手搓了一下臉,恍然感覺雙手也變得詭異起來,胳膊肘一陣難受,低頭一看,「他媽的……這裡還長角……」雙肘的底部居然也是一雙尖銳的長角,不過看上去更像是尖刺。

    「少,少爺,其實……其實看上去還不錯。」老管家尷尬地笑了笑,苦哈哈地無奈說道。

    馬克扭頭怒視,說道,「老華生,你一點兒都不誠實!你肯定隱瞞了很多秘密,媽的,我身上地封印肯定有問題,老頭子肯定囑咐了你什麼。怎麼,難道我是你圈養地小動物,還需要觀察期嗎?」

    「少爺,不能解開封印,不能。老爺是為了您著想才封印的,如果解開封印,還處於幼體期地你,肯定會被教廷殺死,連我也無法阻止。」老管家口不遮攔,緊張地爆出了一條內幕。馬克嘴角一抽搐,只覺得渾身抽筋,難受的要死,「也就說……只要封印解開,我就是人人喊打,過街老鼠?」馬克手指指著自己,吼道,「華生!你見過有這麼大個兒的老鼠嗎?」

    阿爾弗雷德掏出白手巾,尷尬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少,少爺,雖然您的比喻不怎麼準確,但是……但是意思已經很接近了。」然後老管家別過腦袋,不再看馬克。

    噢……太好了。老子是一隻人人喊打的死耗子?而且是超大號地!

    馬克一臉鄙視地看著老管家,老頭子顯然很早就知道馬克體內的力量有詭異,而現在,老管家保持著法瑞爾的傳統,繼續使用欺騙大法,馬克依然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

    「等等等等……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阿爾弗雷德緊張地伸手阻擋著馬克離開。然後抹了一把冷汗,沉思了一會兒,欣喜地說道,「少爺少爺,別急,我有辦法,我有辦法!這個……這個模樣應該是第二封印鬆動造成的,現在只要讓封印上的力量消失。對!引導,引導,我來引導,讓第二封印冷卻下來就行了。沒錯,就是那樣。」

    老管家難得激動萬分地說道,手忙腳亂地拿出一本魔法書籍,翻了兩頁,然後叫喊道。「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嗯……需要兩個長短音節配合,魔力補充大概是……呃,是中速。好了好了,少爺。我馬上讓你恢復原貌。」

    馬克一臉的懷疑,心道:老頭子和你都是大大地壞,騙我騙了快三年,我體內肯定還有什麼秘密,說不定這個什麼狗屁力量就是老頭子放進去的。

    莫非我真的是實驗品?而老頭子正好逮著我這個白老鼠?馬克越想越覺得很像。一時間覺得阿爾弗雷德這位長得像肖恩.康納利的老帥哥其實也不是什麼好鳥。

    伯爵大人忘記了重要地一點……瑪莎拉蒂地家族歷史上……有好鳥嗎?

    老管家吟唱著咒語。音節古怪而晦澀難懂,尤迪安目瞪口呆。這些音節大多數都是精靈族都不曾有過的咒語,又或者說……知道音節,但是魔力的補充速度無法得知的古代咒語。

    這個老頭居然掌握古代精靈魔法?尤迪安身為白精靈,身為精靈王族,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很明顯,這位老頭不僅僅是一個召喚師那麼簡單,並且,那個已經死去的法瑞爾召喚大師,也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真實的情況是如何?

    人們對瑪莎拉蒂家族不熟悉,但是老牌貴族又對他們忌憚,皇族和他們又千絲萬縷。不知不覺見,恍然才發現,這個家族總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姿態在和人類世界玩著什麼遊戲。這個家族不強大嗎?背後地真相是……無比強大!

    老管家心頭狂汗,向上天祈禱道:強大的老爺,您還是保佑少爺活的更加長久一些吧,少爺實在是太狂暴,太瘋狂了……

    而老管家還清楚地記得法瑞爾向他介紹馬克的時候,是這樣說的:這個小子很瘋狂……不過我喜歡。

    在小法爾嶺獲得生存權,在遠東帝國獲得生活權。

    只是叢林法則和社會法則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馬克能夠主宰叢林但是在人類世界,他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破壞規則的人。

    不過,對於混亂的世界來講,一場混亂讓一個瘋狂地人破壞……就足夠了。

    正是如此。

    伯爵大人的怨念像震盪波一樣讓阿爾弗雷德很不自在,邪惡的眼神,憤恨埋怨的雙眼漸漸從血紅變得正常,頭上的雙角也開始收縮,這種炙熱地高溫開始降溫,老管家抹了一把汗,心道:這可比真正的墮落之子要強大太多。

    而馬克發生變異的一刻,手上的手鐲閃過一絲亮光。在格林省的坦布爾光明神廟,金牛座躬身對冥想地大祭司行禮,大祭司雙眼緊閉,花白地鬍鬚顯示著他的年長,而濃郁地神聖之力則是顯示著他的強大,這個看上去幹癟瘦小的老頭,可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人物。

    「法瑞爾,你留下了什麼?」大祭司嘴唇微微一動,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而座前的金牛座,則是一動也不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恭敬地施禮鞠躬,大祭司輕聲說道,「道爾頓,你去和海神教的教宗使者說。就說今年春天的會晤,我會參加。」

    「是。」金牛座沉悶的聲音響起,然後昂首闊步地走出了大殿。而當他走出大殿的時候,才發覺大殿地大門居然是由一層強大的神聖之力組成的大門,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無數魔紋流彩在虛空當中流傳。那種強大的防禦和加持,使得周圍的衛兵都變得更加強大。

    每四年會有一次宗教教會教廷的盛會,各個神明的僕從會進行會晤,宗教的領袖會選定一個地方探討神明的偉大,以及神跡的無所不能。

    不過。只有大貴族們才知道。宗教地首領和貴族一樣骯髒。這不過是在劃分宗教地教區罷了。

    而今年的東道主,則是海神教。

    會晤的地點,在東南七城邦的安格斯城邦。

    而這個小國的皇儲,正是在大混亂中,被馬克殺死的索爾斯克亞.安格斯。位於伯羅奔尼撒半島的安格斯城邦顯然無法對馬克產生任何影響,在帝國的高層看來,這不過是很平常地一次權力交鋒。馬克贏了,索爾斯克亞理所當然地輸了。如此而已。

    難道還會有人認為這個小城邦會對馬克產生什麼威脅嗎?

    如果各自發揮,的確是。

    但是問題是,今年的宗教會議,與會地點正是在安格斯城邦。在阿爾格裡斯海灣,海神教十分強大,擁有大量的海族教徒。而事實上,海神教的本源歸根究底,其實還是源於水神教。正像光明神教可以分成三派,水神教可以分裂成兩部分。一部分在陸地傳教,宣揚水神的柔美和溫和。而另一部分,則是在宣揚水神的狂暴法相,海神的強大。

    不同於光明神教三派很容易發生狗咬狗。海神教和水神教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麼矛盾。因為你別指望水神教地人在海上宣佈教義,而海神教的人爬上岸來和你講述海神如何的強大。

    海神強大不強大關我鳥事?!

    這就是陸地上的人想法。

    金牛座離開的大殿,大祭司撫摸著鬍鬚,手指在羊皮紙上畫了一個六芒星,輔助地符文無數。快速的手速讓人根本就不相信這是個老頭。但是也確實要讓大多數自命手速高超的魔法師羞愧的去死。大祭司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最後念動咒語,等音節的波動結束,才讓人知道這是頂級法術,大預言術!

    「真是硬朗而強大地後輩啊。」大祭司拂去了羊皮紙上地符文,臉上一開始有些蒼白,但是馬上又露出了一個微笑,「法瑞爾,你果然是洞察了世間的一切,彷彿整個世界都能在你地預知之中。瑪莎拉蒂……名不虛傳。」

    帝都傳統教派的大殿,烏爾莉卡.奧科裡平靜地看著教宗,說道,「她還是選擇了離開……比想像中的還要執拗。」

    「她的母親比她還要執拗,但是那又怎樣?」教宗大人的語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烏爾莉卡低聲說道,「姐姐,她畢竟是……」

    「白袍祭司!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已經再三警告過你,請稱呼我教宗大人!」

    「是,教宗大人。」烏爾莉卡面對教宗的冷酷,只能低頭說道。

    不過烏爾莉卡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忍。

    馬克再度恢復了原貌,惡狠狠地盯著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尷尬而抱歉地看著馬克,老紳士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事情,恐怕少爺知道了會更加糟糕!少爺的脾氣……

    阿爾弗雷德想到馬克的性格,立刻將全盤托出的念頭給甩開,還是保持低調,還是不說……

    還不是說的時候。面對阿爾弗雷德的閉口不言,馬克恨的牙癢癢,但是你還能揍老頭不成?馬克可下不了手。老管家可以說是最後一個親人,他怎麼都不會動手。再說了……他現在有點崩潰了。

    呼……

    一陣呼吸聲傳來,馬克扭頭一看,墨菲斯這頭淫蕩龍貌似有甦醒的跡象。黑龍的眼皮耷拉了一下,隨即眼珠很明顯地動了一下。

    「令人驚訝,恢復的速度快的讓人歎為觀止。」尤迪安現在有點覺得馬克和墨菲斯的搭檔不是巧合,如果兩個傢伙硬要說有什麼正面的共同之處,那麼打不死的小強,算一個。

    不過……伯爵大人現在最困惑的事情是,我現在還算人嗎?

    馬克心中的疑惑升起,眼前是一串串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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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傻子偷乞丐的錢袋,被瞎子看到了。
  啞巴大吼一聲,把聾子嚇了一跳。
  駝子挺身而出,跛子飛起一腳。
  麻子說:「看我的面子就算了。」
  瘋子說道:「就是,人要有理智!」

    這是瑪莎拉蒂家族歷史上一位家主的墓誌銘,他葬在了小法爾嶺的南部。離法瑞爾的墓地大概有兩百公里,過去的兩年,馬克都會來到這裡憑弔一番。倒不是他敬仰這位名義上的祖先,而是他覺得,這句話中的矛盾是那麼的多,可是,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反而會有一種類似「悟」的感慨,這個世界或許並沒有看到的那麼直白和簡單,而有些不正常的變化,或許也真的會發生。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這裡,李廣陪同著馬克,瓦希尼和亞罕也從帝都回來,但是被馬克打發回了帝都。薩烏丁等人都很想知道馬克到底為什麼突然離開帝都,不過留守在帝都的匹茲堡公主殿下安德羅尼並沒有解釋什麼。女人用非常嫻熟的方式打發著一切心懷疑惑的人。

    而私下裡,安德羅尼則是派遣了瓦希尼和亞罕前往阿爾濟,她知道,馬克如果選擇停留,必然是在那裡。

    紛亂之中有太多的感慨,馬克蹲下了身子,將墓碑旁邊的雜草拔出了一些,這些堅韌的墓地芒草,鋒利的宛如刀鋒,一年四季都在保持著最鋒利的狀態。馬克看了看微痛地手掌,血絲泛了一下。然後傷口又慢慢癒合。

    「這會是哪一位祖先呢?」拍了拍墓碑上的泥灰,字體斑駁,岩石鬆動。不過字跡還是讓馬克看出來這是家族最喜歡的花式筆法。每一個字地最後一筆都是打了一個圓圈。

    每一塊墓碑大多只有一個編號,很少有瑪莎拉蒂家族的家主願意將自己的名聲留下,他們只選擇將財富留給家族的未來者,而不是世界。

    「我還真是失敗啊,召喚術練到這麼爛,估計是史上最差吧。」馬克感慨了一下,似乎每一個變異的召喚單位,都是不完全體。如今李廣順利進階。馬克也就解除了契約。如果契約繼續保持紐帶,除了會大量消耗馬克的生命力,還會抑制李廣的進階。

    更加強大的李廣已經不需要馬克地力量支持。就可以獨自完成一次小型大召喚術。並且還能持續射箭兩百支,這樣的實力……恐怕在小型戰場上,是一種噩夢吧。

    手指上的銘文少了一個,體內地壓力也解脫了一個。說實話,除了法瑞爾留給他的十二枚戒指,他正是一個擁有魔力而無法召喚的廢柴。

    好在變異也有變異的好處,強大的生命力,恢復能力的變態強度,還有快到讓刺客汗顏的速度。如果不是還能夠超階使用大召喚術,說起來他真的爛的爆。

    如今墨菲斯已經甦醒。就像尤迪安保證的那樣,精靈龍地確很神奇。黑龍依然非常虛弱,如今靜養的墨菲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左眼基本上已經報廢,四道傷疤觸目驚心。

    只是以邪惡著稱的墨菲斯。並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他痛恨地,是黑暗龍王毫不猶豫的那一抓。

    非常堅決而果斷的一抓,一切都讓人內心害怕無匹,似乎全完了。

    「墨菲斯……他醒了?」馬克蹲在墓碑的跟前。捏著一支草根。在地上畫著什麼。李廣欠身說道,「他醒了。不過似乎什麼都不想做。」

    「算了,被自己的老子打成重傷差點死掉,也在所難免。這個小子……真是巨龍中地悲哀啊。」馬克歎了一口氣,心中忽然同情起墨菲斯來,這頭巨龍似乎從他成年開始就流年不利,被人類世界通緝,神聖巨龍詬病於他,恨不得將他推入火山口煉成法器。如今居然被自己地親生父親打成重傷,這種事情,遇到一次也就夠了。

    可憐的傢伙……

    馬克暗自可憐著墨菲斯,而巨龍則是依然面無表情,他翅膀折斷,耷拉在一旁,剛剛好遮擋住他地頭顱。呼嘯山莊已經很少有人來這裡了。墨菲斯不想有人打擾他。

    巨龍的身前泥土一片濕潤……他又哭了。

    為什麼要用又呢?

    「我以後再也不會流淚了。」巨龍小聲地喃喃道,閉上了眼睛。

    遠處老管家看著黑龍,歎了口氣,閃爍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他怎麼樣?」馬克頭也不回地問道。

    「哭了。」老管家看著墓碑,臉色閃過一絲驚奇,說道,「這位祖先是個獸人薩滿,來自恆羅斯帝國。」

    「我知道。」馬克點點頭,「家族真是無奇不有,恐怕連巨龍都有吧?」

    「說不定,畢竟不是每個人的墓地都會在家族的領地之內。」老管家低頭說道,「少爺,我想時間快要到了。」

    阿爾弗雷德摸出了一隻沙漏,藍色的沙子在瓶子內緩緩地落下,似乎在計算著什麼。馬克同樣說道,「當然,我當然知道時間快到了。」努了努嘴,老管家在一旁看到了芒草附近的大沙漏。

    兩人都在等待著什麼,看著森林的天空。法爾嶺的冬天,還是那樣的青黑色,從來不會出現斑駁空洞的時節。

    小法爾嶺的生活,總是讓人覺得安寧。不過這一次,馬克可不是來找安寧,他靜靜地等著,看著色林的上空。

    遠處是火山口積雪皚皚的山峰,那裡有著瑪莎拉蒂家族的三大守護獸,薩爾貢凝視著北方,對旁邊的加雷斯說道。「似乎小馬找到了遺跡。」

    「神明保佑。」加雷斯喃喃地說道。

    「神明保佑。」薩爾貢同樣應和道。

    沙漏中地沙子越來越少,馬克臉上從平靜變得激動,浮現出一種陰謀得逞的狂放。泛著血紅的臉頰,讓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殘忍,還有猙獰。

    「時間到!」

    轟隆轟隆……在馬克地倒數聲中,大地開始顫動,一陣陣波動傳來,不是魔力,這只是地震。沒錯,就是地震。震源來自北方。來自北方大陸上的冰原,那裡是一切震撼的中心。

    墓碑開始搖晃起來,馬克單手扶住了墓碑。李廣遠處的百餘騎兵戰馬開始嘶鳴起來。驚恐地晃動著韁繩,騎士們伏在馬背上,跟隨驚擾的戰馬四野狂奔。

    而冰原大陸的冰蓋之上,一道道紅光立柱升起,整個冰蓋中心劃破一道裂痕,然後從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龜裂的裂痕彷彿是乾涸的泥土。一個圓形地大冰蓋沖天而起。整個冰蓋下一片紅光,黑色的天空之下,沒有陽光的空氣之中,瀰漫著古老地氣息。吼叫聲傳來……

    那是狂戰士出征時候的戰歌。古老的戰歌激勵著紅光之中的雷霆領主。

    呂布牢牢地握住了方天畫戟,一個又一個雷電球被他揮灑而出。擊中了大廳中央的魔法陣,整個魔法陣因為不間斷的狂暴魔力補充,立刻運轉起來。呂布四處尋找的戰神祝福,它就是一個圓球。金色的圓球。它的名字,叫做戰神的耐久之力。

    不過……誰也無法擁有它。

    整個遺跡開始晃動,耐久之力這顆圓球緩緩落入魔法陣地中心,原先卡在大門上的方天畫戟,從自動從魔法陣中飛出。最可怕的就是。狂戰士狂化後的力量和呂布的雷電力量全部吸收。驅動地是如何強大的力量,呂布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整個遺跡在動。

    在瘋狂地移動。

    地底的泉眼噴發的更加強烈,當遺跡緩緩上升之時,整個地底地泉眼幾乎是同時噴發,衝擊地強大力量托住了遺跡的地步,緩緩地拋向了天空。

    冰蓋被砸出了一個裂紋,然後整個冰蓋被撞開,遺跡轟然而起,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遠遠望去,紅光沖天地遺跡,恍然就是一個超巨型的倒立金字塔。

    黑暗遺跡,顛倒的大金字塔。

    這才是羊皮紙最後的評價,而瑪莎拉蒂家族,擁有了這個金字塔的構造圖。

    呂布簡直不敢相信這個魔法陣的威力,他們無法察覺外部的變化,只覺得天翻地覆,等到狂戰士等人昏迷之時,狂化之力和雷電力量全部被魔法陣抽空。

    呂布等人昏迷了過去,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大金字塔再度翻轉,重新恢復了古老的形狀。此時,它不再是遺跡,而是古老的建築。

    金字塔的頂端,一顆金球在那裡閃爍,一切籠罩在光芒之中的力量都變得更加強大,不知不覺間,昏迷的呂布等人都變得身軀強大起來。

    金字塔在半空之中高速旋轉,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陀螺,光芒劃破天際,黑色的天空之下,一片明亮,宛如白晝。白雪皚皚的冰蓋,一望無際,那種別樣的空靈,頓時讓人生出一種神聖高潔的感慨。

    「越來越強烈的啊。」馬克嘴角翹起,邪惡的笑容讓人不由心悸。而老管家則是感慨道,「其實很多任家主都曾想發掘遺跡,可惜並沒有完全信得過的人,並且,信得過的人,未必敢冒著生命危險而去。」

    「無所畏懼和強大自信,這兩點缺一不可。雷霆武士和狂戰士,都是富有冒險精神的人。少爺果然睿智。」阿爾弗雷德躬身說道。

    「你覺得我是欺騙了狂戰士?」馬克轉頭問道。

    「不,狂戰士需要生存,而少爺需要力量,公平的交易。」老管家不卑不亢,神色平靜地說道。

    馬克搖了搖頭,笑道。「我只是偷了乞丐的錢袋而已。」馬克指著墓碑前地墓誌銘,說道。

    阿爾弗雷德愕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大金字塔以極快的速度向南滑行,整個冰蓋被鏟出了一道深溝,金字塔彈跳一般在空中懸浮落下,懸浮落下,然後磕磕絆絆地漂浮前行。許久之後,整個塔尖的金色圓球開始穩定,光芒不再強烈,又過了幾分鐘。大金字塔才穩穩地懸浮在空中,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它會懸浮。這股強大地力量從何而來,不得而知。

    光芒彷彿是鬥氣的劍芒一般。刷過冰蓋,螢光反射的雪地立刻浮現一種迷人的色彩,就像是極光一樣多變。

    「好痛……」呂布甩了甩腦袋,只覺得頭痛欲裂,手掌撐了一下額頭,渾身的魔力被抽空乾淨。只是,體力似乎恢復了大半。頭頂一道光芒投射而下,照耀在大廳的中央,呂布抬頭看去,只見戰神的祝福穩穩當當地懸浮在頂端。而整個遺跡的內部。流彩飛揚,一副迷人雙眼地霓虹誘惑。

    華麗的大廳,神聖的壁畫,古老地語言,雕飾隨處可見。只是當這個時侯。呂布才能完整地打量整個大廳,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魔法陣就像是花環套著花環連接起來,原先的地板再度變回了天花板。而現在的腳下,則是大廳的地板。

    雷霆武士感覺到了遺跡在浮動。他透過大廳的牆壁孔道。向外看去,接著目瞪口呆。

    整個天際的下方。都是樓一樣一般狹小的物體。冰山化作一角,冰原變成窪地。遠方的大法爾嶺森林已經可以看見,但是那不過是一片裝似草原的綠地罷了。

    「天哪……」呂布張大地嘴巴,簡直不敢相信。

    他實在是無法相信,是如何強大的力量,才能讓這個大到讓人窒息的遺跡浮動。

    並且,還能向前飛行。

    呂布摸出了羊皮紙,趕緊走到了魔法陣的跟前,從懷裡摸出一個筒子,緩緩地放在了魔法陣的中央。在魔紋上畫了幾下,筒子消失在了魔法陣前,一陣白光閃過,天空中一道道禮花綻放。

    岩石洛克拿著望遠鏡在顫抖地大地上仰望著天空,許久之後,北方的巨大禮花終於讓洛克注意到了。

    「列隊----」洛克大手一揮,吼道。

    數百強壯的赤膊狂戰士開始一起用力,拉動繩子,只見一面鍍銀的大金屬盤被豎立起來。洛克將一堆魔晶石放在銀盤前面,銀盤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然後越來越烈,接著,一道光柱升空。天空中浮現出一個超巨型地三叉戟符號。

    「坐標!」盯著大廳圖畫地呂布注意到了魔法陣的變化,魔紋還是變化,圓圈四轉,套筒一樣地魔紋開始交錯,然後一個亮點出現在了腳下。如果仔細辨別,會發現這儼然就是冰原大陸的地圖,而那個原點,正是洛克的銀盤位置。

    呂布仰頭看著每一層通道的共同鏤空,直達塔尖,這就是一個顛倒的金字塔重新翻轉過來。

    戰神的祝福閃爍著光芒,透過鏤空,照耀在狂戰士們的身上,耐久之力的強大效果,頓時讓昏迷的狂戰士們重新甦醒。拉斐爾不可置信地露出了和呂布一樣的表情,呂布撇撇嘴,剛才他並不比拉斐爾要號多少。

    整個大金字塔旋轉著向坐標飛行。而此時,黑暗龍王眼神奇特,自言自語道,「瑪莎拉蒂家族的人還是找到了機會啊。」

    大陸上的震動讓人感覺到了力量,西部的骨龍軍團眼神冷冽,衣衫襤褸的骨龍軍團在白起的蠱惑之下,堅強地前行,當腳下傳來震動之時,白起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他對著堅強的戰士們說道,「我現在更加堅信,我們會回去的。」而身後不遠處,是追擊他們長達三個月的德魯伊軍隊。

    教皇擦拭著手中的法器,腳底的搖晃讓教皇啟動的法器,然後施展了一個大預言術,當他結束的時候,臉色鐵青,手指的關節捏的發白。許久之後,才喃喃地說道,「我不知道你還要忍到多久……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事端。讓我越來越不相信那個惡魔可以被控制。」

    烏爾莉卡.奧科裡面對著教宗,教宗身前放著一碗銀製器皿裝地清水,教宗的手指在水面輕輕一點。一副誇張的畫面出現在了兩人地眼前。馬克得意猙獰的笑臉,大金字塔的可怖雄偉,還有那一顆金色閃耀的圓球,頓時讓教宗大人輕聲訝然,能夠讓教宗大人失態,委實有些不容易。

    帝都的魔法師工會,正在做著研究的學者們忙活著魔法試驗,但是教學樓的搖晃讓眾人詫異地以為這是一場地震。但是詭異的大魔導師們發覺了不尋常,他們立刻登上了自己地法師塔,開始用法師之眼去觀察事態發展。

    大陸的強者們為之瘋狂……戰神的祝福。戰神耐久之力!

    如果說魔弓手事件是讓國家力量為之瘋狂,那麼這樣一個東西……則是所有強者地終極夢想。

    幾乎是在同時,所有的大魔導師和劍聖們都得到了一個消息……瑪莎拉蒂家族的人,找到了大陸遺跡之一的顛倒大金字塔!

    坐標位置:大法爾嶺以西四十五公里。

    金字塔就這樣懸浮在坐標之上,一金字塔的四個底角為點,大地上升空四根雄偉的金屬圖騰圓柱,將金字塔支撐在了天空之中。而金色的戰神祝福,籠罩出了一個範圍廣大數公里的圓蓋,一道魔力場將金字塔籠罩了起來。一道道階梯開始延伸,從金字塔的邊緣。一直延伸到了地底。

    岩石洛克手中的戰斧捏了幾秒鐘就跌落在地上,他嚇得不輕,這麼雄偉地建築,聞所未聞,所有人都驚呆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瑪莎拉蒂家主。則是一臉壞笑地說道,「所有人都會為了那顆小球來到此地,所有人都會想要知道神跡的力量,而所有人,都會讓伯利亞人驚愕該如何動手……如果。有人從東部進攻伯利亞這個國家。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隨著大金字塔的聳立,在克孜勒烏草原地中部。獸人開始遷徙,因為薩滿預知了這塊不祥之地的悲慘。無數生靈得上了重病,沒人繼續停留此地,據說帝國的北方收攏獸人?獸人們開始組成了長長的隊伍,開始向帝國的北方前行。這一次,他們沒有遇到帝國地邊防軍。

    因為軍隊已經收縮到了格林省,那裡才有補給。每個月地帝國補給,不會再來了。

    帝國的軍隊沒有了,但是,北方六省依然有軍隊,並且,看上去他們更加強大。甚至,獸人們看到了巨龍,還有……九階幻獸騎士。

    那些飛龍騎士地盔甲是多麼絢麗多彩,那些地行龍騎士的身軀是那樣的高大。看,那是阿爾濟的重甲騎兵。那是誰?那是魔弓手的崢嶸將軍,將軍

    「歡迎來到帝國的北方……」紅鬼拉下了面罩,手中的湛藍巨劍插在了背上的劍鞘中,地行龍查克的小眼睛瞇著,獸人們感受到了強大,他們不敢造次。那些囂張的獸人……已經被傳說是狼人部落的戰士,青鬼魯魯剁了腦袋。

    一個又一個獸人營組建在了阿爾濟城的西北方向一百五十公里處,而獸人們並不知道,一個月後,或許會有一場戰爭開始,而敵人,正是從北方而來。相對於草原上的疾病,或許北方的敵人要好對付一些。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馬克伯爵需要的是勞力,還有戰士。

    阿爾濟的主人僱傭了他們,陸陸續續的獸人開始收編。這些散漫的部落,逐漸發現,似乎北方真的對獸人沒有什麼成見,但是,他們也休想撒野,這裡不是草原,這裡是伯爵大人的地盤。

    大金字塔的周圍在三天之內就聚集了超過四十名強大的人物,有些出名的,也有些是不出名的。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想要知道傳說中的神明寶藏,會是怎樣的!

    塔尖之上,他們看到了一個人,方天畫戟拎在手中,戰神的祝福熠熠發光,遮擋住了那個人的臉。

    那是神的武士嗎?

    看上去似乎是。

    不過……

    不是所有人都會認為俯視他們會讓人舒服,於是有了挑戰者。

    下位劍聖開始,戰鬥持續了三天,那個神勇的武士,連續擊敗四名下位劍聖,六名中位劍聖,並且將一位上位劍聖逼退。

    強者們沉默了,這個人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裡是瑪莎拉蒂家族的私人領地,請你們離開!」冰冷的聲音響起,方天畫戟畫了一個圓圈,一道雷電圓環形成,但是,在耐久之力的加持之下,它變得更加可怕。

    嘩嘩嘩!一陣陣的波紋散落,圓圈被扔了下來,還沒有等眾多強者反應,就在地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周圍的劍聖沒有一個不被波及。強大的鬥氣僅僅是阻礙了一下,就讓他們受了傷。

    難以置信的威力!

    「遺跡是世界的財產,怎麼就變成了瑪莎拉蒂家族的私人財產!」有人質問,這或許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老劍聖,他還有搭檔,是一位土系大魔導師,魔導師已經在三天前就建造了一棟房屋,他準備在這裡住下,承受著神跡的照耀,或許能讓他感悟更強的力量。

    「請不要挑釁瑪莎拉蒂家族的威嚴!」雷霆武士的冰冷語氣或許刺激了所有的強者。

    「難道你一個人可以戰勝我們所有人嗎?」有人大吼,有人應和,有人咒罵。

    「哼!一群白癡,難道我非要一個人戰鬥嗎?」呂布冷笑著,一道驚雷響起,「戰神在上----」

    「呼啊----」數萬狂戰士將大金字塔團團護住,整個金字塔從內部到外圍,都是狂暴之氣四溢,並且完全狂化的狂戰士。

    強者們沉默了……

    「你們還要進入大金字塔嗎?」呂布得意地冷聲問道。

    「要,請問,有什麼辦法才可以進入嗎?」追求知識和力量的魔導師問道。

    「得到瑪莎拉蒂家族的許可。」

    說完,呂布消失在了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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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直到數萬由戰神耐久之力加持的狂戰士出現在小法爾嶺的北方,北方聯盟的首腦們才知道為什麼馬克敢於大言不慚地說狂戰士可以牽制伯利亞人。正像很多人猜測的那樣,馬克伯爵的底牌果然大的離譜。

    如果只是一群衣衫襤褸,除了一身腱子肉別無他物的狂戰士,帝國的軍方絕對不會相信他們可以牽制伯利亞人的主力,不,不要說主力,僅僅是兩個騎兵團他們都無法牽制。但是現在……武裝到牙齒是什麼情況?這就是!

    狂戰士九個部落一共九位大戰士,如今都因為一紙條約,加盟到了法爾嶺特別區。由馬克提督大人總領行政事宜,而狂戰士是首批大量被承認為帝國子民的外族。儘管他們的生活區還依舊是在法爾嶺地區,但是,馬克的這一小步,卻是遠東帝國周邊的一大步。

    帝國,不,確切地講,是從魔法帝國開始,數千年中央民族的不平等對待,終於有緩和的跡象。並且,給大多數正在遭受苦難和過去遭受苦難的種族帶來了希望。

    名聲,權力,財富。這些都不是瑪莎拉蒂家族的家主所追求的一切,或許家族中的其餘僕從會渴望這些,但是當一個家主在接受了歷代祖先筆記的洗禮之後,恐怕再如何正常的人,也會變成瘋子。

    讓世界為之發狂,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又是一位家族的祖先,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而馬克,深以為然。

    伯利亞王國在對待這件突發事件中,國內的強者表示了極大的震驚。遺跡,是多麼令人發狂的名詞。而現在。它就漂浮在法爾嶺的中央,還有數萬狂戰士守護著它。

    瑪莎拉蒂家族地許可?瑪莎拉蒂家族的私人領地?嚴格地說,的確是。

    無論是從道德還是從法律上來說,瑪莎拉蒂家族無可厚非地成為了遺跡的擁有者。並且。大多數在遺跡之地遭受呂布瘋狂摧殘之後,智者們,學者們都選擇了趕往那個小城,北方地美食城,阿爾濟。

    「簡直不敢相信,你們家族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薩烏丁從帝都趕來了北方,家族內的長老都感知到了遺跡的出現,薩烏丁.裡德現在心中的嫉妒無以復加。他懷疑馬克是不是和戰神是親戚。否則,為什麼這個猥瑣的傢伙會如此強壯,敏捷。並且還有如此好的狗屎運?

    狗屎運?

    馬克不屑地冷笑,身上的三叉戟符文顯得更加神秘,同時,讓追隨者們英明地覺得,原來當初的猶猶豫豫,竟然是這樣地美好,未來一片光明,並且,無可匹敵。

    籠罩在戰神耐久之力的狂戰士勇猛無比,許多冒險小隊甚至全是由高階強者組成。連小型軍團都出現了,可惜……沒人可以踏入大金字塔一步,沒有人。

    狂戰士不是最可怕的,可怕地是那一道道無法防守的雷電。天知道那個戰士從何而來,又是如何出現的。

    銀龍尼古拉斯的巢穴發生了變化。當巨龍居住在大金字塔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而呂布,則是頗為緊張地祈禱:讓這頭傻龍快點變成正常吧!

    遺跡之所以為人癡狂,因為它可以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神明究竟存在與否對於馬克伯爵而言只是小問題,因為他是個無神論者。不過。他並不否認這些遺跡的強大,記載的傳奇力量幾乎能夠讓人覺得這就是神明的傑作。

    「我們家族只是十二圓桌騎士之一……不是嗎?」馬克彈著手指上雪茄的煙灰。嘴角微翹,語氣輕佻,不言而喻的驕傲讓人感覺到了那種底蘊十足地囂張。但是,薩烏丁只有無奈地點點頭,「說實話,這一次,真的是震驚世界。」

    「世界震驚與否和我無關,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馬克咧嘴一笑,他的身後恍然就是一張已知世界的世界地圖,薩烏丁看著馬克身後地背景,總覺得一陣心悸,搖搖腦袋,隨即覺得自己多想了。

    「看你的肥豬腦袋想不出什麼東西吧。」馬克嘿嘿一笑,「伯利亞的雜種們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大舉進攻,他們四個月的努力,只能吃個啞巴虧,即便出擊,他們也不會再毫無顧忌地幾十萬大軍南下。遺跡的吸引力讓眾多強者聚集在了東方,而一個不小心,如果有人,比如說……遺跡地主人,也就是我,馬克伯爵,他說如果願意加入征討伯利亞王國地軍隊,那麼遺跡可以免費開放一天……你覺得這個誘惑力怎麼樣?」

    「邪惡之至,沒人能夠抵禦誘惑。越是強大的人,越是渴望進入,真不敢相信,你怎麼會找到遺跡?」薩烏丁凝視著馬克,他很想看透這雙眼睛,直抵馬克地內心,可惜一向有神的雙眼並不能讓稅務長大人看出任何端倪。

    馬克站起身來,望著窗外的人流,阿爾濟的百姓如今生活熱鬧的許多,一年前還是混吃等死的一個小城,一年後,一個男人改變了它。至於生活在這個小城中的人們,複雜的感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惡棍是如何變成伯爵的?

    帝國的三巨頭其實是流氓出身?

    馬克伯爵過去的罪惡行徑?

    得了吧,他其實是個好人。

    流言止於愚者。智者是為貴族服務的。

    而忙碌的人們,正是愚者,因為他們只會忙碌,當瑪莎拉蒂家族的一個男人剝削他們,他們還在傻乎乎地感恩戴德。殘酷的事實告訴智者,看看吧,他們其實只需要麵包和牛奶,而不是你們所謂的聖光。

    「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馬克雙眼有些失神地喃喃道,忽然傻笑了一下,轉頭說道。「你覺得說這句話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混蛋。」薩烏丁毫不猶豫地說道。

    「嗯,說的沒錯,我一開始還覺得有褻瀆家族前輩地罪惡感,從你口中得到了肯定。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三叉戟家族,其實都是混蛋。」馬克的笑臉讓薩烏丁覺得很不舒服,那是一種上位者俯視下位者的高傲,而薩烏丁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並沒有反抗的念頭,他只覺得,自己是不是變蠢了?還是說……自己其實本來就沒有聰明過。

    「南方地情況似乎還不錯。」薩烏丁忽然找了個話題。

    「怎麼說?」

    稅務長雙手插在褲兜裡,一身的卡其亞騎士套裝。帽子夾在了腋下,肥碩的身軀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山,上衣口袋插著白絲巾。袖口上的花式是今年最流行的金牽牛,瑪莎拉蒂成衣鋪的做工確實不錯,同樣是騎士套裝,一個胖子穿上去能有這樣的風範,的確經驗老到。

    「另外地兩個傢伙,確實派出了軍隊,不過,好消息和壞消息對半分。」薩烏丁聳聳肩,「你知道他們兩個老狐狸很難對付,我們這邊的老傢伙除了四肢發達。頭腦是非常簡單,智囊團就像臭狗屎,除了浪費聯盟的薪水和糧食。」

    薩烏丁抱怨地原因是值得同情的,匹茲堡公國的獨立確實帶來了不少好處,公國的範圍和北方聯盟接壤的恰到好處。堪堪鏈接法爾嶺地區和靠南的幾個行省,兵員的訓練大多數在匹茲堡公國國內進行,因為隨著帝都大混亂,帝國軍事學院已經陷入癱瘓。不少老師和教員都被帶到了南方,留下的人不是草包就是混日子的。

    像薩烏丁這樣檔次的。少之又少。沒辦法,沒多少人看好北方。只能說。良禽擇木而棲……

    薩烏丁以學院推演第一人地身份總領智囊團,但是每個月給出的參謀幾乎都是垃圾中的垃圾,反而由匹茲堡公主安德羅尼主持的會議還能產生一些行之有效的法令法規出台,若非修修補補,恐怕聯盟地法律機構就要癱瘓。

    帝國本來就是糜爛到極點,帝都大混亂,不過是將一切發霉的東西拿出來曝曬一下。

    馬克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安插人手進入聯盟內部,弗洛伊德,馬歇爾,保羅.亞賽爾都是處於非常陰暗或者邊緣的地方。很多法律甚至都不會抵達馬歇爾的海角行省,放棄現有的權力,讓更多地家族參與到這場博弈之中,才是馬克地想法。

    現在的爛攤子等各個家族你爭我搶,等到稍微起色恢復地時候,一舉奪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因為,掌握軍隊的人,是馬克,而不是其他家族。

    那些徵召民夫入伍充數的家族,馬克已經自動將他們忽略不計,如今各大家族有作戰經驗的人並不多,而懂得訓練的人更加少之又少,像馬克這樣擁有李廣,呂布這種超級將軍的家族,不要說北方,就是整個世界,又有幾個?更何況,不是每個家族都能裝備岡薩雷斯產頂級裝備的。

    薩克.岡薩雷斯能夠招募原有的一些空勤團矮人加入北方,也是因為他有更好的裝備,否則,未必所有人都會賣他老元帥的面子,資格這種東西,在和平時期或許有人認賬,但是現在……現在是和平時期嗎?

    南方桑干河流域矮人桑干家族和銅爐家族本來就有世仇,如今帝國空勤團解散,空軍消失殆盡,伊利達和貝斯瓜分原有的空勤團,而北方則是意外地因為薩克.岡薩雷斯獲得了不少獅鷲騎士,否則,實在很難相信如果敵人從空中來襲,如何對敵。「先說好消息,然後再說糟糕的。」馬克撇撇嘴,對薩烏丁說道,「謠言猛於虎,沒人敢不迫於輿論壓力而硬上,這一點,足夠他們出兵。」

    「好吧好吧,他們出兵了。從帝都的西南進入北方,軍隊是帝國的職業軍人,帝都守備軍團的成員。伊利達一方將南方的七萬皇家守備軍團都送到了我們這裡,而貝斯家族更狠,坦布爾地區從前天為止。聚集了至少九萬,而且似乎還在增加。」薩烏丁攤著手,苦惱地說道,「他們是職業軍人沒錯。但是,他們只帶了四個月的糧食。很明顯,兩個老混蛋想要耗死北方,因為誰也不會讓軍隊餓著。有餓著打仗地軍隊嗎?」

    「他們能將這些精銳放手?難道不怕增強我們的實力嗎?」馬克問道。

    「精銳?」薩烏丁語氣一挑,「被剝了盔甲,穿著兩層布衣,手中拿著過期防具的軍隊你說這是精銳?沒有裝備的軍隊,用血肉之軀去抵抗騎兵嗎?最重要地是。不是兩個老混蛋不怕增強我們的實力,而是這些人都是死忠法諾斯皇帝的軍人,他們不願意效忠兩個違法皇帝。你看,這是大麻煩,我們連皇帝都沒有,而且,這是一個大包袱。」

    「好吧,看來你已經把壞消息說了。」馬克揉了揉太陽穴,糧食的壓力本身就是大問題,現在看來,南方人早就發覺了這一點,並且想要耗死自己。

    軍人要打仗。打仗就要吃飯,還要提供軍餉,國庫早就被兩大家族偷偷掏空,剩下的除了耗子什麼都沒有。

    北方聯盟白養一群對自己沒好感的軍隊?這不是傻逼嗎?

    「你覺得職業軍人有可能成為農民嗎?」馬克忽然問道。

    「噢,光明神啊。你的胡思亂想讓我感到費解。他們是職業軍人。他們只會殺人。且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種田,你覺得一個驕傲的戰士會屈尊去種地嗎?他們不是農夫?!!」薩烏丁搓著臉,他比馬克還要苦惱,他是聯盟稅務長,必須將聯盟地錢仔細的算賬過後再分派。每個家族都想來撈一把。如果不是馬克伯爵和匹茲堡公國的強勢,恐怕他們都要哄搶了。

    「屈尊?得了吧。農夫和士兵可沒多少區別。」馬克揮揮手,「他們既然來了,就要遵守我地規矩。讓他們自己種地吧,我會給他們糧種還會派兩個多拉戈家族的農業專家。」

    「嘿,難道你不怕他們用劍和你說話嗎?」

    「薩烏丁,你覺得他們有資格和我用劍說話嗎?而且,我用拳頭說話,並不比他們差。等著瞧吧,他就算是巨龍,也必須在我這裡老老實實地呆著,我說什麼,他們做什麼,這就足夠了。如果覺得人多能夠解決問題,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鐵血!」馬克冷靜的語氣讓薩烏丁渾身難受,這個混蛋一旦露出這種眼神,就是鬼神也無法阻擋。

    就像四家聯合帝都大行動,儘管最後的結果讓人黯然銷魂,一種功虧一簣的感覺幾乎在當時就讓所有人無話可說。但是現在,北方聯盟雖然還不怎麼牢固,並且龐雜的勢力和種族都在出現,不過都挺過來了不是嗎?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大家還好好的,腦袋還在肩膀上,這就足夠了。

    「肥豬,各個家族的態度如今怎麼樣?」聯盟組成的臨時政府會議是北方聯盟的最高權力機構,而馬克則是毫無懸念地成為裁判長,不過,不少家族看到馬克並不熱衷安插人手在臨時政府中,所以都有著架空馬克權力地念頭。至少原先有些不安分的家族,再度開始爭奪權力,儘管這個權力只在狹小的北方有效。

    「他們就是一群泥鰍,哪裡有爛泥,哪裡就有他們。」薩烏丁鄙視的語氣一覽無遺,馬克嘿嘿一笑,拍了拍肥豬的肩膀說道,「他們是戴上皇冠也不像皇帝地人,放心好了,伯利亞人的危機一旦過去,就會是北方完全穩定的機會。」

    「想要藉著戰爭來消耗異己的實力……真是弱智而低下的手段。」馬克不屑地搖了搖頭,抽了最後一口雪茄,扔到了窗外,呼出一口濃煙,說道,「亂世……只適合英雄和梟雄。」

    「你是哪一個?」

    「棕熊。」   :emo_108:

    馬克咧嘴一笑,眼神戲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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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阿爾濟城外的土山上,荒涼的土丘並不是什麼讓人垂涎的風景好去處,尤其是在這種淒涼蕭索的寒冷時節。春天到了,可惜積雪皚皚的北方依然銀裝素裹。

    一人一龍坐在土山的山頂上,夜裡,白茫茫的一片,讓馬克感覺是在欣賞黑白的照片。不過很漂亮。

    「其實我以為你會暴怒地去找你的老爹報仇。」馬克喝了一口朗姆酒,極西之地產的烈酒,味道還不錯。儘管伯爵大人不懼寒冷,但是這樣的暖意,也讓人對寒冷的夜裡舒服了許多。至少,心裡不是那麼冷冰冰。

    「呼……」鼻孔噴出兩道白氣,墨菲斯的龍眼閃爍著紅色,他的左眼瞎了。四道傷疤觸目驚心,讓人一看就覺得心頭一顫,會不由自主地覺得疼痛。當然,前提是見到黑龍閣下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去心疼邪惡的墨菲斯。

    無聲勝有聲,墨菲斯的歎氣讓馬克覺得有些悲涼的意味在裡面。倒也有了幾分英雄末路的感慨,不過,這並非是伯爵大人的想法,至於墨菲斯,隨他去吧。

    「我從來沒有發現,原來星空還是挺美麗的。」墨菲斯胳膊撐著下顎,白森森的牙齒露在外面,如果他在很多人面前說出這句話,恐怕會立刻引起軒然大波。最起碼,全世界最好的占星師都會預言為什麼邪惡龍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馬克譏笑了一下,冷哼。

    「你什麼意思?」巨龍的腦袋斜著俯視著仰天喝酒的馬克,冰冷的讓人覺得決絕。馬克白了他一眼,沒有鳥他。

    「巨龍啊……」馬克譏諷的語氣讓墨菲斯一陣難受。

    「種族的自尊心氾濫了?」馬克看著怒火在眼中燃燒的墨菲斯,笑著問道,「說實話,你和薩烏丁其實沒什麼區別……高高在上?自欺欺人的白癡。」

    馬克換了一個姿勢,膝蓋曲起,手腕搭在膝蓋上,手指兩根捏住了酒瓶的瓶頸。晃著金黃色的液體。

    「如果站在制高點。那種俯視地快感,登高而世界狹小盡在手中的權力膨脹感,的確,那是非常美妙的事情。」馬克的表情誇張,就像是詩人。對著星空,伸出了手掌,而酒瓶在手指之間不停地交換著指縫。快速地令人目不暇接。「不過,墨菲斯,你想過沒有?至少我想過,如果我像你一樣高高在上,那麼,或許我也會發出和你剛才一模一樣的感慨。」

    墨菲斯臉色動容,眼睛看向了別處。翅膀的傷口有些癒合,抖動了一下雙翅,風元素還是能勉強聚集起來。

    「總是俯視。久而久之,肯定會忘了,原來頭還可以往上看的。」馬克不知道這句話說給墨菲斯還是說給自己聽,雙眼只是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呼出的白氣有節奏地揮發,土山周圍偶爾還有樹枝摩擦的聲音。

    「我還不需要你來說教我的程度。」墨菲斯沒好氣地說道。

    「你承認我剛才說的話了?」馬克有些得意地哈哈笑了兩聲,「如果權力場就是爬山比賽,我們開始都是昂著頭向山頂爬啊爬啊,到了山頂,俯視著那些被我們擊敗地人。覺得他們真是可憐啊,就像螻蟻一樣渺小……看的久了,似乎也忘記了一點,我們其實也是從螻蟻中來的啊。就算成功登頂,也只不過是比別人稍微強壯一點兒地螻蟻罷了。」

    墨菲斯忽閃了兩下翅膀。瞥了一下馬克,冷冷地說道,「你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

    「我一向如此。」

    「哼!」

    暗黑龍墨菲斯冷哼一聲,振翅而飛,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不過那天夜裡。許多守夜的北方人都看到。圓月的背景之下,似乎有一個巨大黑影飛過。它就像是一頭巨龍飛過。

    「和阿爾弗雷德說一聲,晚上我就不回去了----」馬克朝著墨菲斯的黑影喊道。

    不過黑龍依然保持不緊不慢的飛行速度,至於有沒有聽到馬克的話,就不得而知了。

    「什麼嘛……不過還是一頭愛耍脾氣的傻小子龍。」馬克撇撇嘴,打了一個酒嗝,朝後狠狠地一躺,舒服地蹭在了雪堆裡。酒熱讓他渾身溫暖,貼著雪地,才讓人覺得涼爽無比。

    伯爵大人瞇著眼睛睡覺的時候,才覺得頭頂有顆星星特別的亮。

    「老頭子……」

    新歷225年3月,伯利亞王國地王室伯利亞家族投票決議,放棄對遠東帝國的春季攻勢,將戰爭向後延緩。而他們的矛頭,突然轉向西部的宿敵西伯利亞人。國民戰爭前的動員早就蠢蠢欲動,對遠東帝國戰爭地狂熱難以遏制。而讓伯利亞王室不得不選擇推遲的原因,則是因為突然冒出來的遺跡之地,並且……突然裝備精良的數萬精英狂戰士。而東南部的獸人,似乎形成了一個強大地縱深,一個巨大地新月型獸人聚集區出現在遠東帝國的原西北地區。

    兩大強戰種族,伯利亞人即便勝,也是慘勝。

    而此時,王室順為繼承人之一地三王子羅伯特在監獄中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西伯利亞人和遠東帝國有盟約。而事實上,這一切,不過是在某一天,一位影子刺客出現在了伯利亞王室的大牢,給了羅伯特王子一封密信,然後王子殿下看完信之後,將信紙吃的一乾二淨。

    如果被人發現這封信,他會死的很慘。

    落款大搖大擺幾個大字:您敬愛的馬克兄弟……

    羅伯特內心在猶豫,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別無選擇。於是,他選擇了按照信封上的意思來合作。遠東帝國為西伯利亞人造勢,一時間伯利亞風雲突變,王子殿下的重要信息似乎提醒了王國,我們還有宿敵沒有清理,怎麼能夠突然對強大的敵人發動攻勢呢?

    而國王陛下很欣賞這位兒子讓他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台階下。

    四十七萬大軍分十路向西伯利亞進攻。

    這一切的變化,只是在三個星期內發生,連一個月都不到。到春暖花開的時候。西伯利亞人已經喪失了四分之三的國土,並且依然處於守勢。但是與其同時,北方聯盟也爆發了一場內亂,北上的帝國軍團認為應該主導對伯利亞人地戰爭,並且聯盟應該無償提供軍用物資。

    很顯然。這是愚蠢的嘗試。

    馬克伯爵教會了這些將軍該如何做人。

    幾個被認為非常有實力和勢力的將軍腦袋被剁了下來,掛在了綠水河的河邊,並且每天都有牧師學徒去為頭顱施展祝福術,不讓它們腐爛。而瓦波裡家族的人,則是將畫面用投影地方式,傳遞給了所有軍事重鎮的最高長官。

    半個月後,原本搖搖擺擺的軍隊開始陸續回到帝都附近駐紮,並且恭順地聽從北方聯盟的號令。

    沒人願意招惹一頭瞎眼的暴躁七階黑龍,而那頭黑龍的身上。還有一位暴力召喚師,他的左手邊,是進階完全的機械君王。他的右手邊,是同樣完全體地末日守衛。最前方的護衛,一個是魔弓手崢嶸的將軍lee,另一個騎著夢魘戰馬地,是黃金瑪莎拉蒂的降臨將軍,黑暗領主……

    如果這些都不是主要的,那麼,當十個大隊,也就是一個軍團的精英戰士高呼萬歲地向前衝鋒,並且有至少過半的軍人武裝了弓箭。而且他們還都是一階魔弓手……

    投降吧。

    如果所有的軍團齊心協力共同對付馬克,伯爵大人會敗的。但是……別忘了,權謀總結起來,其實只有兩種:威逼和利誘。

    有人屈服與威逼,有人敗退與利誘。

    超過十位將軍重新回到了他們軍團。並且領到了裝備,還有春耕期的糧種和糧食。多拉戈家族的人怪異地思考著馬克伯爵的想法,讓武夫變成農夫,這是什麼意思?侮辱?還是其他什麼?

    不不不,我只是讓他們活下去而已。

    伯爵大人如此向兩位劍聖貴族。吉米和卡特解釋道。

    但是。其實伯爵大人什麼都沒有說,白玫瑰劍聖和紅玫瑰劍聖其實只是根據軍方地意願。過來走走過場。吉米.懷特和卡特.裡德心中很清楚,馬克這個傢伙……不要想著去和他用劍說話,因為他會用拳頭回應你。彭的一聲,煙消雲散。

    五月底,六月初,西伯利亞人向極西的城邦和公國尋求聯盟,那些西海的島國和半島國家,答應了西伯利亞王國的結盟要求,同盟軍超過二十五萬,西伯利亞人為此向聯盟支付了一百四十萬金幣地軍費。並且,割讓了一個半島給聯盟的海洋島國國家,至於那些半島國家,則是選擇了向南的出海口,西伯利亞人依然答應。

    戰線過於狹長的東伯利亞軍隊從高牆要塞拉到西部作戰,本身的損耗就不輕,再加上還要分兵防備東南地敵人,對於國力地消耗很大。但是羅伯特王子的一條法令在提出地當天,就生效了。

    伯利亞王國戰時消耗條令:全國施行配給制,國外軍隊以以戰養戰為主,國內後勤為輔。

    國內的矛盾被順利地轉移到了其他的國家,因為所有人都發現,國外的戰利品遠遠超過了國內的產值,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被送上了前線。

    有時候佔領區已經不足以留下軍隊來看守,國內的新兵並非強大的武士,他們僅僅是人多,但是也足夠了。

    馬克在得知羅伯特的一切行動之後,興奮地笑了,揮舞著手中的情報,對薩烏丁說道,「沒有不喜歡吸血的魔鬼。」

    薩烏丁不無感慨地說道,「如果希恩大帝有你一半的惡毒,恐怕整個世界都會是他的。」

    馬克隨即反駁道,「他如果有我一半的惡毒,恐怕連冥王的被窩都是他的。」

    兩個月,兩個伯利亞王國戰死的人員就有七萬,這還僅僅是直接死亡人數,更加不要說西伯利亞人在大潰敗中被虐殺的人。至於那些西伯利亞的女人,她們在被士兵姦污之後,黑市上的價格是二十個銀幣。東部國家和東南城邦國家還有東北地幾個公國都大量採購了女人。因為妓院需要新鮮的血液。

    斯拉夫女人的狂野,是男人想征服的美夢之一。

    可惜,這一切的悲慘,從間接地角度來看,正是一位活生生的惡魔策劃了這一切。

    「危機過去了。不是嗎?」馬克嘴角微微顫抖了一下。薩烏丁彷彿聽到了顫音,扭頭一看的時候,一臉邪惡笑容的馬克讓薩烏丁這頭肥豬打了個冷顫。

    六月十四,天氣已經開始炎熱,根據暗夜精靈和北方聯盟的協議,馬克強行在臨時政府會議中通過了一項草案,與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暗夜精靈族結盟。

    爭吵從來都沒有停止,但是在三天後,一個消息傳來。讓眾多與會成員閉嘴,並且矛盾地選擇了贊成。

    暗夜精靈族全殲白精靈王族前鋒之後,再度獲得大勝。不僅擊退了王族軍隊的七萬聯軍,而且還收復了暗夜精靈族的南部森林重鎮,魔力之泉。

    暗夜精靈王尤迪安的名聲,響徹帝國。

    「現在……紳士們,女士們,還有什麼疑問嗎?」馬克趾高氣昂地抖著雪茄,拍著桌子,而一旁,則是一言不發的薩烏丁,他已經投了贊成票。這一點,從尤迪安為黑龍療傷之後,就已經確定地。

    「我同意。」斯莫克.瓦波裡舉手贊成,「並且我強烈要求大多數的成員注意,我們這個聯盟還很弱小。正像馬克伯爵說的那樣,我們要團結拉攏一切可以拉攏地對象,而現在看來,暗夜精靈族並非想像中的那樣孱弱。」

    「可是這樣我們不是得罪了精靈族的白精靈王族嗎?」一個成員質問道。

    馬克拍拍手,一位靈動的少女走入了大廳。腳步沒有聲音。她輕若無骨,彷彿是一片羽毛。潔白而神聖。讓人不忍褻瀆「容我介紹一下,精靈女王魯西靈閣下的女兒,精靈族的公主,索尼婭公主殿下!」馬克站起身來,於是所有的成員都站了起來,一片嘩然,一隊瑪莎拉蒂家族武士護衛的精靈王女閣下一臉的蒼白,她看上去並不是太好,但是誰知道呢,白精靈的皮膚本來就是很白。

    「歡迎公主殿下。」馬克微笑著鼓掌,全場起立鼓掌,這個時侯眾人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馬克地旁邊會有一張空位置,而幾個老傢伙都沒有上座,甚至連薩烏丁一向不要臉的傢伙,也變得拘謹起來。

    美女的力量是偉大的。

    「歡迎公主殿下----」與會陪同會議的年輕人們開始歡呼吹口哨,一點兒都沒有貴族地矜持,但是往往這樣,馬克才會喜歡。

    「我是為了和平而來。」索尼婭公主緩緩地說道。鬼才知道她為什麼而來,至少馬克對她說的,就是為了和平而來。而白精靈的大使,也是如此對公主殿下說的。

    對於馬克和暗夜精靈結盟的事情,王女閣下一開始是憤怒,接著是狂怒,然後是暴怒,不過她地所有行動都被旁邊地一位瑪莎拉蒂家族武士給限制,水瓶座美女穿著家族三叉戟盔甲還是非常的英姿颯爽。

    不過白精靈地大使最後和公主殿下解釋了一番情況之後,王女閣下選擇了聽從大使的安排,並且看著馬克的眼神,越發的迷茫,這個傢伙……這個傢伙就是是人是鬼神?

    迪蒙.桑尼.拉瑪。毀滅之子。

    破壞秩序的地獄惡鬼,深淵魔王,異種位面的蛀蟲,讓冥王都聞之顫抖的恐怖角色。他真的存在?又或者,這只是傳說?

    可是世界樹和全知之樹的預知不會錯,毀滅之子他被封印了。

    僅僅是一重封印的解封,就已經讓眾多預言家感受到了反噬的力量是如何強大,而事實上,當事人並不知道這一點,他還依然點著雪茄,得意洋洋……

    因為他非常地自信,無論他怎麼做,魯西靈這位女王,都不得不選擇妥協,她不會願意面對一個強敵在她的東方。

    因為,最重要的事情是,北方的德魯伊大長老撒加,宣佈脫離了精靈族,直接的導火索,是骨龍軍團鑿穿了北方森林。但是歸根究底的原因是什麼,已經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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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2008.12.22

  戰爭的危機被轉移,外敵的威脅被延緩,但是,北方聯盟的脆弱依然顯而易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人才!

    各個行業,除了商業的成員大量增加,農業的技術人員同步提高。那些帝國皇家軍事學院的學生全部被遣散回到自己的家族,而那些教員和老師,都早就被南方人捲走,留給馬克的,只是一副空蕩蕩的帝國軍事學院,甚至其中的軍事器材還有大型沙盤,都已經被摧毀。

    完完全全的爛攤子。

    「要讓那些老傢伙重新活起來,不然,軍隊沒有新鮮血液補充,根本無法發揮戰力。我提議,讓下級軍官組成臨時軍事院校,由裡德家族和懷特家族的長老出任教員,並且,拉攏凱爾家族的剩餘帝國忠心成員。」馬克在臨時會議上對眾多費解的貴族說道,「每個家族只要受過良好教育的成員,不論有無爵位,優先考慮進入聯盟軍隊,一期結束,建立番號,授予帝國軍人稱號。」

    馬克的這個提議讓許多人頗為興奮,更多的是期待,如今的北方,大多數家族除了領地上稍微有點人,根本無法掌握足夠的軍隊,而大多數的軍隊,要麼是馬克掌控的阿爾濟軍,要麼就是剛剛收編的原帝國軍團。

    薩烏丁有些擔憂馬克的決定,畢竟,如果太多分散的軍官入主軍隊,確實非常讓人頭疼。只是,馬克得意的笑容,讓薩烏丁仔細地推演了一下這個可能性,他突然發現:管理獸人和狂戰士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為什麼獸人和狂戰士的人員也會收到一期學員的提名?讓我們高貴的中央民族和蠻族在同一個學校上課?光明神啊,這實在是恥辱!」有貴族覺得不應該讓獸人也擁有受教育權,但是馬克的考量更加簡單,既然傳統教派能夠接受教會院校中有小咕嚕地存在。那麼,帝國的高等軍事學院,讓獸人安心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紳士,請注意你的措辭。現在的克孜勒烏北部獸人是屬於這個聯盟的合法公民,是屬於偉大莊嚴的法諾斯帝國的公民,他們忠於政府和偉大地法諾斯帝國皇帝查理三世。那麼,既然他們有盡忠的義務,也同樣應該擁有享受權利的待遇。」馬克眼神冷峻地看著說話的人。那些應和的人立刻閉嘴,薩烏丁觀察了一下會場氣氛,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眾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他。

    「紳士們,女士們。我們應該賦予獸人同等的權利,在此時此刻,必須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也不是用無謂的自尊去和朋友對抗,這是不明智地。」薩烏丁拍拍手,兩個高大的武士立刻將一副地圖拿了出來。懸掛在大廳的中央,與會成員都是一愣,這是什麼?

    滿腦袋地問號。除了幾個大貴族,其餘的人都是疑惑。

    「這是最新一期的北方勢力分佈圖。」薩烏丁伸手介紹道,「這裡,是我們處於防禦狀態的綠水河。」說著,薩烏丁沿著一條黑線,用力地在綠水河沿岸劃了一下。

    「伊利達家族顯然也不能順利控制綠水河南岸的全部地區,他們在擔心我們突然過河建立據點。不過,紳士們,女士們,我們根本無力發起進攻。在高強要塞的北部。原先的五十多萬伯利亞人現在還剩下十五萬人。他們分成了兩個大陣營,在要塞的附近,有兩條防線,縱深至伯利亞的腹地,往東是另外的兩條防線。而在此之前,這兩道防線是不存在地。」薩烏丁手指在大法爾嶺的西部畫了一個圈,「想必諸位都已經得知,法爾嶺提督大人,也就是馬克伯爵的領地多了一塊舉世矚目的瑰寶。而這塊瑰寶。是瑪莎拉蒂家族的私人產業。遺跡之地:大金字塔!」

    薩烏丁話音剛落,一陣羨慕地吸氣聲就傳來。竊竊私語的與會成員都是歎氣嫉妒,不過,卻不得不說,沒人能夠突破呂布的佈置。除非那個傢伙想要尋死,那麼的確會死的很快。

    在馬克命令到達之前,馬克對呂布地囑咐是不殺一人,而現在地命令改了,變成擅闖者死。

    雷霆領主大為高興,六月十五日,連殺四名下位劍聖,而這四個劍聖,無一不是北方聯盟的家族成員,值得慶幸地是,大貴族們提前知道了馬克的命令。於是他們的客卿,供奉還有長老都免於無妄之災。

    呂布的囂張氣焰讓大多數的強者都認為這是對他們的藐視,於是有了第一次衝突,結果獸血沸騰的狂戰士們一次衝鋒就將這些所謂的強者氣焰給打了下去。

    單體超強,永遠休想面對大軍。在質沒有根本性飛躍之前,同樣是人類,劍聖只不過是比一個人力氣大了許多許多而已。雖然這個比喻有貶低劍聖的意味,不過這一次,確實讓駐紮在這裡的強者們老實了許多。

    而最誇張的是,馬克突然在六月十七日,也就是在今天提出開設臨時軍事學院的會議之前兩天。馬克讓呂布通告所有駐紮在遺跡之地周圍的強者。

    只要願意做臨時軍事學院的教官和教員,可以選擇性地在大金字塔的內部學習一周,但是只能選擇一層。

    誘惑力之大,難以想像。

    有些高傲的劍聖認為絕對不能拋棄自尊向野蠻人(馬克)低頭,但是事實上,口號喊的響的劍聖們,往往第一個偷偷地向馬克報名,並且隱晦地提出,自己甚至可以為聯盟效力。

    而在六月十八日,土系魔導師因為他的克制和紳士,得到了瑪莎拉蒂第一管家阿爾弗雷德的賞識,陪同之下,在時光屋中冥想一天。

    十九日,也就是馬克正在參加會議的當時,大金字塔一片嘩然。原本處於瓶頸,久久不能突破的下位魔導師先生居然進階中位。無論是魔力的質量還是精神力的強度都是天壤之別。而最重要地是,他的魔法技巧讓人歎為觀止,彷彿為此學習了四十年。

    「我在一個神奇的屋子之中,對等的交換得到對等的修煉時間。我選擇了四十年,當時就將我的魔力全部抽空,我不能補充魔力,我甚至以為我的魔法失去了效果,但是我還能冥想。甚至比往日更加容易引起魔法元素的共鳴。」土系魔導師在回想著當時地感覺,「那種感覺……彷彿就是度過了四十年的光陰,但是我沒有感覺到飢餓,我甚至不用睡眠,我一次次地學習技巧,並且錘煉精神力,當我感覺到魔力恢復的時候,我已經在門外了。」

    「天哪,會有那麼神奇的房屋嗎?會有那麼神奇的事情嗎?!」眾多遇到瓶頸的魔導師們都是驚訝萬分。原本對呂布是恨意十足,咬牙切齒,但是現在。他們都圍在了呂布的身邊,吵嚷著什麼。而一旁的大管家阿爾弗雷德,則是倨傲地冷眼掃視著這些人。

    「時光屋十五天開放一次,月圓開放,月沒開放。」阿爾弗雷德冷冷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非常強大地時間魔法師建造的異度空間,在這個空間中,多少魔力換取多少修習的時間。極限是四十年,也就是一個准魔導師地全部魔力。」

    誰這麼強大。能夠建造這樣的房間?不得而知,因為所有魔法典籍都不曾介紹過時間魔法師,因為那是冷門,偏旁。那是諸神才能準確掌握的技藝,人類如何也不可能修煉到頂峰。但是……現在有人看到了比大預言術還要誇張的時間魔法。

    大預言術還只是神聖魔法和時間魔法的混合變種,而這個時光屋,則是涉及了大量的魔法偏門,空間魔法,時間魔法。幻術。投影還有異種位面降臨,甚至是魔紋的高階提升。

    天哪……這是怎樣的一個怪物才能創造這種連傳說都不會認為存在的東西?

    有人開始將一切歸於瑪莎拉蒂家族的歷史。恍然發現,這個存在於帝國地十二圓桌騎士,其實一點兒都不被人記住,彷彿就是從開始就是影子一樣,於是過分的低調,終於讓考古的學者們大為感興趣,他們咬文嚼字地翻閱過去的典籍,所有歷史的記載都開始向這個家族地方向努力。

    於是,在學者界,最先爆發出對這個家族的狂熱,而領軍人物,則是年輕的南方學者,一位看上去是吟遊詩人的年輕人:亞歷克斯.蓋特。

    這位年輕人在帝都兩大報紙的發表文章立刻被n多人傳閱,他緊緊地抓住了大多數人對神秘學地嚮往,每個人都有偷窺地慾望,而亞歷克斯.蓋特,則是將瑪莎拉蒂家族曾經的輝煌,用另類地方式演繹出來。而不知不覺間,幾乎有人恍然發覺,他們所知道的歷史,其實是應該被顛覆的,因為,歷史的背後,站著一個詭異的令人不安的,讓人惶恐的巨人!

    帝都開始了第一次繁忙,這是繼大混亂之後的難得場面。貴族們的忠實僕人不斷地將價值可觀的消息傳遞給了他們的老爺和夫人,接著,在聯盟的臨時會議之上,再一次以無反對票的方式通過了對臨時軍事學院的建立,同時,北方帝國商學院也同步建立,而經過三次修改會議內容之後,眾人的認為應該是:創辦一個綜合性學院。

    北方帝國綜合學院和新法諾斯軍事學院成立。綜合學院的院址設立在阿爾濟,下轄兩個分學院,一個是商學院,一個是農學院。新法諾斯軍事學院設立在匹茲堡公國,主體建築是原匹茲堡大公在香榭麗大街北部的行宮,佔地一平方公里,從空中俯瞰,正是一個邊長一公里的正方形。原先的大公主樓成為了教員辦公樓,而一起學院宿舍則是在一個月內建立。

    為此聯盟支付匹茲堡公國兩百七十萬金幣,分期付款十年,首付三十萬金幣。均攤到各個家族,其實還不足一萬金幣。按照這樣的進度,完全能夠讓大貴族和其餘貴族滿意。

    而匹茲堡公國也完全可以接受這樣的價格和安排,按照現有的體系,也只有匹茲堡城才擁有完整城市系統,並且有良好的軍事體系。儘管馬克的本意是想將學院安排在阿爾濟,但是阿爾濟實在是太小了,根本不可能建設軍事學院。退而求其次,也只有將北方帝國綜合學院設立在阿爾濟。

    而克洛伊.巴裡曼,原商業大臣則是第一時間投了贊成票,他十分感激馬克伯爵的遠見和慷慨,不無感慨地說道:總有一天,馬克伯爵會為他的英明決定收穫無窮財富的!

    保持同樣高度評價的,還有原農業大臣老多拉戈,他十分讚賞伯爵大人對農業的支持,並且表示如果學院建立,他將第一時間要求多拉戈家族的人進入阿爾濟任教,並且他再度呼籲各方農業能手和專業人員,應該統一提高各項素質和學識,造福於帝國子民。

    只是,並非所有人都認為開辦一個綜合學院有什麼意義。在他們表面讚賞的同時,背地裡都在嘲笑馬克是在將金幣扔進了水塘,一個無法為戰爭買單的學校,要來何用?它甚至比不上一個初級劍士學校!

    是嗎?

    馬克伯爵冷笑著,心中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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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tsaiwen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8:31 | 顯示全部樓層
帝都,老管家如今常年在三地跑,不過出於對家族的利益考慮,他還是不得不為馬克少爺尋找和培養可以收入門下的人才。家族的禮儀課堂上,老管家臉色鐵青,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眼前的這個小笨蛋。

    「紐扣!紐扣!紐扣!聖人啊,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愚蠢的學生……」阿爾弗雷德失望地掩了一下額頭,面前的亞歷克斯撓撓頭,問道,「老師,我紐扣挺好的啊?」說著,蓋特撫平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還傻笑了一下。

    「衣袖袖口的扣子永遠不要解開!」阿爾弗雷德瞪著蓋特,大聲吼道,接著又虔誠地雙手合十,「噢,剛才我已經犯了嗔怒這個戒律,晚上睡覺前我一定要虔誠地懺悔剛才的過失……」

    蓋特晃了晃手腕,袖口的兩顆水晶紐扣垂在那裡,亞歷克斯嘿嘿一笑,「哎呀,忘了。」說著先將扣子上的一片韭菜葉子捻掉,然後扣上,嬉笑道,「老師,我以後會注意……」

    「滾!」阿爾弗雷德抬起頭,閉著眼睛,手指著門口。

    亞歷克斯尷尬地撓撓頭,然後踮著腳離開了房間,一起受訓練的少年們都是露出佩服的眼神,亞歷克斯實在是太偉大了,居然這麼囂張。

    唉……可惜這個聰明的小子,只能做一個詩人一個學者,而不能成為一個貴族。老管家搖搖頭,心中不由得歎道:少爺找回來的人怎麼都是這樣的……這樣的另類?

    亞歷克斯興奮地閃人,然後奔到房間拿出了素描板還有碳素筆,背起行囊就往城外走。他喜歡在這個季節畫畫,有個小傢伙見亞歷克斯回來,立刻為他準備好東西,他是亞歷克斯地侍童。叫阿波,西部人,有著西部人特有的捲曲褐色頭髮,今年十二歲,是瑪莎拉蒂家族為亞歷克斯配備的侍童,十七個銀幣買來的。

    「蓋特少爺,今天我們去哪兒?」阿波跟上了有點癲狂地亞歷克斯,背上背著中午的午餐,手裡拎著畫筆桶,另一隻手是顏料。

    「去城外。我們去河邊。」說著,亞歷克斯這個近視眼衰男已經飛奔出了瑪莎拉蒂家的旁門,這一陣子他總是在帝都日報上發表著文章。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天才青年學著是來自南方的亞歷克斯,最重要的是,他還畫了一手好畫。

    早上的街道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蕭索,那些流民現在依然住在黃金軍團下面,而店舖也逐漸恢復了生意,原本破產的手工藝者也逐漸有了活兒干。

    行人有些人認識戴眼鏡狂奔的亞歷克斯,店舖地老闆們都在張羅著門前的攤子,偶爾也會拿著雞毛撣子在那裡擦著灰塵,街道很乾淨,沒有小城的那種潮濕和骯髒。讓人覺得很清爽,有一種空曠地高貴氣息。

    「亞歷克斯。」麵包店的老闆喊了一聲,手裡捏著一個油紙包,然後扔向了他。

    老闆是個中年人,有著大多數這個年紀的人都有的酒糟鼻。紅紅的鼻頭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他還曾想將自己的小女兒嫁給蓋特來著,不過顯然亞歷克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藝術和文學上。

    「謝謝,大叔。」亞歷克斯揮了揮手,繼續狂奔,後面的阿波累的氣喘吁吁。然後蹣跚地走到麵包店的門口。掏出了十幾個銅板,數給了店老闆。

    「阿波。可真是累壞了。」店老闆笑著將銅板收好,然後摸出一塊小麵包,上面亮晶晶地一層蜂蜜,「加了奶油哦。」

    「真的?」阿波舔了舔乾癟的嘴唇,傻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沒錢,錢是少爺的。」

    「好了孩子,這是我送給你的,你都在我地店門前轉悠了一個月了,盯著這個麵包心裡癢癢吧?給,拿著吧。」大叔微笑著,額頭上的皺紋有些顯得老,不過這也是大多數遠東帝國子民的標誌,勤勞的讓人歎息。

    阿波搓了搓手,然後飛快地從老闆手裡拿走了麵包,衝出去好幾步,才回頭傻笑地喊道,「謝謝大叔!」

    然後又啃著麵包跟上了亞歷克斯。

    周圍店舖的老闆們都是哈哈一笑,倒也讓人覺得幾分清爽,不再有幾個月前地陰霾,這裡地人多半都是比較單純,沒有那麼邪惡的念頭,看著阿波有些矮胖地身軀在狂奔,幾個店老闆都是吹著口哨或者喊著加油,讓人忍俊不禁。

    麵包店的對面是一家旅館,三個月前已經關門大吉,不過現在又再度開張,昨天又來了一批出手大方的客人,他們住在了最好的三樓房間,那裡有柔軟的天鵝絨被子,水是從五星光耀城的地下河流灌上來的,還有光線溫和的魔法燈具,房間內部佈置了恆溫的魔法陣,這一項就花去了老闆十個金幣。當然,請一個魔法師確實不怎麼容易。

    儘管在半年前讓人對魔法師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但是事實上魔法師依然是最為神秘和稀少的職業,嚴格地說,只會簡單的幾個法術並不能稱為魔法師,頂多算是學徒。

    「想不到半年過去,這座城市反而顯得有些溫馨。」旅店的三樓窗前,一個女人扶著酒杯,望著遠去的兩個年輕人身影,喃喃地說道。

    「馬克伯爵是個好相處的人嗎?」女人又忽然問道,她轉過了頭,旁邊站著兩個手執法杖的魔法師,他們穿著黑色的法師袍,水藍色的鑲邊看上去有幾分神秘,他們是水神教的人。

    「聽說他的名聲不怎麼好。」一個魔法師說道,「丹迪.巴裡曼說他是個暴徒,惡棍,並且人性的骯髒發揮到了極致。」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不說話,只是喝酒。

    這只不過是帝都新時期平凡一天的開始,少了許多陰暗和悲慘,多了幾分安寧。

    就是那樣。

    亞歷克斯.蓋特注定成為不了一個合格的貴族。就像馬克說地那樣:那小子即便是做書記官,也是一個最為有浪漫主義情懷的書記官。

    於是羅曼蒂克這個特殊的名詞被冠之以諸如「蓋特式」「亞歷克斯派」等等說法,其實這不過是亞歷克斯的胡鬧,或者說,他本性如此。

    他是個膽小鬼,這一點瑪莎拉蒂家族集團都知道。阿爾濟雙鬼神能夠和亞歷克斯相處地很好,而其餘所有人的文明人幾乎聞到青鬼身上的血腥味就要崩潰。沒有哪個僕人願意服侍一位渾身殺戮氣息的主人,儘管他必須服從。

    蓋特能夠和雙鬼神高聲唱歌,還能在大雪天為惡靈騎士團畫集體肖像畫,甚至雙鬼神屠戮劍聖的時候。他還偷偷地藏在城牆上畫著素描。

    他膽小嗎?的確,但是為了某種執念,他會變得偏執。馬克說這是藝術家的執著。不過當初見到蓋特的時候,亞歷克斯這個小子還在和一個拿著笤帚的肥胖旅店老闆爭執幾個銀幣的房租。

    但是在此之後,知道傳說中惡魔子爵地風範之後,亞歷克斯逐漸走出了陰影。同樣,在他的繪畫和文學才能上,進一步的提高,他所編撰地大事記歷史人物點評,手稿被整個帝都的學者和貴族傳閱。這是神作,就像他當時對肥胖女人吼的那樣,而馬克。給了他表演的舞台和機會。

    沒有亞歷克斯,馬克還是馬克。沒有馬克,亞歷克斯就是一堆臭狗屎,說不定每天在帝都外僵硬的屍體中就有他一個。

    帝都的夏日同樣火熱,不過因為特殊的地表和地下結構。再加上城市在綠水河的附近,所以整個夏天其實不會太過炎熱。歎息之牆的黃金軍團下面,甚至還是一片涼爽的聖地。

    為了防止瘟疫,聯盟和傳統教派都開始了對城市死角地清理。政府搭建的臨時帳篷開始在歎息之牆附近使用,效果還算可以。至少相對於牆隔壁的一片廢墟。這裡要好的多。

    東南城的人大多讓人鄙視和看不起。這些人都是外來地非帝都成員。五星光耀城少了一角,完全不會減少它的魅力。即便它少了一半。它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最繁華的城市。最讓人嚮往的城市。

    原住民從來不和外來戶交流,更何況,還隔著一道歎息之牆。

    隨著宗教會議地開始,各大神教在安格斯城邦聚會,長達三個月之久地會議會吸引很多人,畢竟,不是所有教派都會在東部。精靈森林的西部,再西部,同樣有信仰者。比如說火神教,他們地教義更能吸引沙漠帝國的人。而土神教,則是在恆羅斯帝國有優勢。

    伯羅奔尼撒半島是個讓人有些無奈的地方,它地處南海,被稱作帝國盲腸,是個可有可無的地方。所以,長久以來,和帝國也就是分分合合。

    七大城邦雖然地域狹小,但是卻不能小覷,他們的國家城市擁有不錯的文化,特殊的文化影響了帝國的邊緣地區,這種文化,被稱作伯羅奔尼撒風格。在語言和生活習俗上,帝國的南部和東南更接近這些城邦。所以,往往這些國家也喜歡叫囂帝國的南部是屬於他們的。

    叫囂的結果當然很明確,一頓狠抽肯定是少不了的。而帝國海軍每年也盼望著他們多叫囂兩聲,這樣,海軍就可以在南海剿滅海盜了。「打擊海盜」的收穫可不小。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城邦恨透海軍的原因,值得慶幸的是,帝國海軍在這幾年中都疏於訓練,經費嚴重不足的帝國海軍,甚至已經無法進行一次正常的出海防務。這一切,當然有伊利達家族叢中的作梗,當然也包括了對海軍的不重視。

    海軍是強大的,曾經有過數次海上大戰,無論是哪一次,帝國海軍都是以零傷亡的代價獲勝。並且是大勝。

    沒人可以擊敗帝國海軍,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現在……

    它們甚至不如東北的一些海洋國家。

    這僅僅才十年不到地時間。

    但是,十年。一支軍隊的主力已經可以換代了!

    「這一次宗教會議有些不同。」馬克翻閱著記錄,對大貴族會議的幾個老傢伙說道,「海神教的動靜有點大,比新教教皇做地還要明顯。」

    「如果我是海神教,碰到帝國這種四分五裂的情況,還不抓緊時間扶持代言人,那我簡直蠢的和豬一樣!」斯莫克.瓦波裡這個老頭恨恨地說道,「該死的海族,只是一群上不了岸的兩棲人!」

    老頭的怨念是可以理解的,當然。並非是對海族,海族只是正好讓這個老頭有發洩的對象。關鍵問題是,水瓶座這個傳統教派的女人都已經入住瑪莎拉蒂家族的大院了。而馬克還在對薇薇安猶豫不決。這讓老頭很不放

    瑪莎拉蒂家族地崛起已經毋庸置疑,而在亞歷克斯.蓋特對家族的抽絲剝繭中,似乎崛起這兩個字用在瑪莎拉蒂家族似乎不太適合。而瓦波裡家族又分析了一下當年法瑞爾的行為,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掛掉地老頭就是他媽的一個變態!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吧。

    他贏得了大多數巨龍的尊敬;他的守護聖獸是三位特殊獨角獸;他扶植的皇子成為了帝國皇帝;他阻止了光明神教之間的宗教戰爭!現在……他留下了一頭魔獸,一位惡魔,一個混蛋在塵世間囂張放肆,而無人能夠駕馭韁繩。

    就是那樣。

    馬克就是惡魔,而惡魔不一定是馬克。

    他獨一無二……

    必須和瑪莎拉蒂家族牢牢地綁在一起。

    權力場的鬥爭比戰爭要顯得平靜的多,他們多的是暗流。而瓦波裡家族則是明白白玫瑰騎士們在想著什麼。打著同樣注意的老頭吉米.懷特更希望自己地寶貝孫女能夠順利獲得瑪莎拉蒂家族妻子的一個位置,這樣,他們在聯盟中的地位會更有說服力。

    誰也不知道馬克到底有多少底牌,軍隊,軍隊。軍隊!彷彿從一開始馬克就算計好了帝國會分裂一樣,如果知道會形成這種局面,大家族早就秘密訓練一批軍隊!

    可惜,家族成員多並非就是擁有軍隊的保障。

    馬克隨時可以從兄弟會中抽取精英組建預備隊,而三個月訓練足夠讓這些蠢貨熟悉戰場的技能。至少李廣可以讓大多數人不必枉死。而白起。則是教會這些傢伙該如何讓別人枉死。

    就是那樣。

    擁有軍隊和超強戰力,擁有絕對地話語權!

    馬克的地位無可撼動!而那一群幻獸騎士則是直接讓劍聖魔導師之流崩潰!

    飛龍騎士龍鷹騎士出動。兩次打擊就能殺死一名劍聖或者魔導師。

    期待阿爾濟的軍人會有同情心?哈,別忘了,他們訓練的口號中就有那麼一句:沒有憐憫!

    獸人的囑咐,而變成了軍人地信條!

    伯爵大人地神奇之處實在是讓人頭疼,以至於許多家族都放棄了對馬克的情報工作,因為那是絕對地浪費人力物力。在遺跡之地出現之前,誰知道馬克擁有這個秘密?再狂戰士屠殺強者之前,誰知道狂戰士會是法爾嶺提督的忠實擁躉?

    大戰士拉斐爾說的好:馬克是狂戰士的兄弟,是朋友,是戰神派來的英雄!

    好吧,狂戰士太單純,容易被人騙。可是,為什麼騙人的不是我而是馬克?或許這樣的念頭總是出現在貴族首腦們的腦袋中,但是他們無法打開馬克的頭顱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別的東西,因為這一切無法解釋。

    「水神教的信條是友愛和平……」旅館三樓的女人微笑了一下,將水晶瓶中的紅玫瑰折枝,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後插在了髮髻上。暗紅色的頭髮顯得有些成熟和火熱,豐腴的身材透露著成熟,飽滿的胸部一條深不可測地乳溝讓人垂涎三尺。

    她的嘴唇很鮮艷,像火焰。這與水神教海神教的圖案顏色非常格格不入,強烈的對比很容易讓人就將目光定在她地嘴唇上。至少這個房間的服務生每次進來都會驚愕的滿臉通紅再出去,然後房間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銀鈴一般。總人將人的魂魄勾去一半。

    望著亞歷克斯蓋特的身影消失,女人打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吹來,夏日的早晨能有不錯的涼風,恐怕也只有綠水河畔的五星光耀城才能有這樣的氣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而樓下偶爾駐足地行人抬頭看到了女人的絕世容顏,然後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身後地人撞到了他,接著另一個人抬頭看,然後是一群人。

    嘰嘰喳喳的評論聲。還有偶爾傳來的女人羨慕聲。讚歎和溢美之情在這個街道的一段洋溢著,誰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只是,這個女人讓人感覺到的只是柔弱樣式的火熱奔放。那種熱情洋溢的四射,直接讓男人想要將她推倒,然後在床上愛撫著對方的胴體,舔舐和親吻,然後吮吸著牛奶般白皙的皮膚,顫抖地和她做愛,到渾身發熱到癲狂,然後在快樂地巔峰嘶吼叫喊,最後顫抖中熟睡。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在大多數的男人中發生。

    儘管。這位女士,或者說……夫人!

    沒錯,她應該是一位夫人,而且是貴婦人!她有結婚女子的髮髻,並且那種成熟的豐腴。絕對不是清純少女的模樣。

    她在打量著街道,看著不遠處地伯爵府,金光閃耀的花式筆法鎏金字體很引人注目,最重要的是,門口兩邊各六位雄壯的士兵最能吸引人。

    他們並不張揚。正相反。他們雙眼透著平靜,非常的低調。衣著雖然有些華麗,事實上那只是在光元素聚集地造成引起地魔法共鳴,事實上,他們一身的黑色。盔甲只露出了雙眼,手套是白色地,手背蒙著一層牛皮,長矛是斯巴達人的特有方式,這些人是斯巴達人。

    看上去是,過了一會兒,一位穿著斯巴達傳統服侍的壯漢走了出來,他是瓦希尼,馬克伯爵的貼身侍衛,在此之前,是一位獸人將軍,他叫岩石洛克!如今伯爵大人的侍衛成為了法爾嶺地區的督察官,行使提督大人賦予他的權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斯巴達人會發達,所以,更多的斯巴達人來投奔馬克伯爵。

    強大的士兵組成了馬克伯爵府的衛兵,而這些人,都在阿爾濟接受了李廣的高超軍事訓練,這些人,是精銳!

    雄壯,有時候不僅僅是身體,還是一種精神和氣勢。

    貴婦人打量著這些士兵,他們是那樣的低調,但是平實中透露的警戒殺氣,直接讓好奇心十足的女人心頭一冽。這宛如實質的殺氣,差點兒讓她害怕的叫出聲來。

    他們殺過人。

    這是女人的判斷。

    可惜,這不是僅僅殺過人的問題。

    她應該這麼說:他們殺過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

    對比著亞歷克斯.蓋特還有阿波的身影,再比較一下這些士兵,貴婦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同一個門走出來的人。

    差別之大,簡直可以讓人暈厥。

    「敬禮!!」瓦希尼跨出門口的一霎那,士兵們立刻立正,長矛靠身,與盔甲撞擊發出砰砰聲,然後拳頭撫胸,點頭行禮。

    瓦希尼五指併攏,指尖觸眉,還禮之後,沉聲說道:「今晚大人宴請懷特家族的重要成員,注意警戒!」「是!大人!」

    街道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他們都沒說什麼,但是嘖嘖讚歎聲傳來,還是讓貴婦人驚愕,這些士兵的剽悍氣息還真是一瞬間就爆發出來。這並非是對長官的不尊重,正相反,面對長官,他們要把自己最為強大的一面展示出來!

    行人都是感慨:雖然伯爵大人的品德有待商榷,但是他的士兵絕對是讓人讚歎不絕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面對行人地讚歎聲,這些士兵臉部沒有任何表情,雙眼彷彿都沒有眨過。神奇的讓人想要探究一下,這些人是不是機械生命。

    阿爾濟魔鬼訓練營出來的士兵,他們消弭了更多的狂妄和陋習,多了幾分沉著和冷靜。最重要地是。他們同樣驕傲,但是不同於帝國皇家軍團那種高高在上,也不同於邊防軍那種孤芳自賞,他們的驕傲,內斂而含蓄,只有當面對袍澤的時候,這種情愫的碰撞產生的動力,才會讓敵人膽戰心驚,而這一切,德魯伊正在領教。

    殘忍的教官bt。會成為傳說,而七個大隊的二期訓練營成員,已經贏得了阿爾濟人的掛念和稱讚。唯一要期待的是。他們想要看到骨龍軍團再度回到克孜勒烏大草原的那一天!

    「令人讚歎地軍人。」貴婦人之所以稱讚這些士兵,不是因為他們的剽悍,而是他們看向平民的眼神,少了許多地高高在上,那種平易近人的和諧,實在是讓人費解,馬克伯爵的手下,是如何讓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沒人可以得到答案,即便是士兵自己。也不會知道。

    瑪莎拉蒂家族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他們神秘無比。

    「夫人,您要拜訪馬克伯爵嗎?」一個海神教的成員撩起法師袍,仔細辨別一下,會發現這是一位祭司。

    「哦。我會的。您可以幫我安排一下,聽說馬克伯爵對於遠方而來的客人很好客。」貴婦人微笑了一下,一時間房間內顯得耀眼了許多,美人的微笑,一向能夠吸引人。

    祭司呆了一下。然後愕然中點著頭。有些發木地向外走去。

    女人吃吃一笑,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瑪莎拉蒂家族的房子,這裡地門口還只是側門,能夠看到伯爵府內的廊簷,偶爾會看到兩三個小孩子走過,貴婦人發現,這裡的小孩子都喜歡跑到門口,然後溜進去,而士兵們沒有阻攔。

    驚訝了半天,才發現房子內又走出來兩個小孩,一個居然是獸人!

    「今天我們玩什麼?」一個小孩問道。

    「屠龍勇士怎麼樣?咕嚕繼續扮演馬克伯爵的侍衛岩石洛克,哈哈。湯米你扮演……巨龍!」

    「好!我哥哥可是勇士,總有一天我也會去北方,去作戰!」咕嚕鼓了鼓胸膛,獸人的身軀看上去要大地多,肌肉也發達,綠皮族的人看上去有點憨厚,但是絕對不要拿在馬克伯爵影響下的獸人和別人比較。既然能夠讓魯魯閣下成為噁心人半天的敗類,那麼小咕嚕也未必不會成為蟑螂一樣的小強生命。

    「我才不要扮演巨龍,我要扮演伯爵大人,妮娜,你扮演安妮公主好不好?」湯米牽著一個小姑娘地手,女孩臉上有些紅,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動,咕嚕拍了一下湯米地手掌,說道,「妮娜又不喜歡和你玩。」

    湯米朝咕嚕吐了吐舌頭,小姑娘躲在了咕嚕的身後,抓住了小獸人地胳膊。一群小夥伴立刻起哄,「妮娜喜歡小咕嚕,生個小孩綠皮膚,噢噢噢……」

    「你們不要欺負妮娜----」小咕嚕揮舞著拳頭,小夥伴們都是哄笑地跑開,許久,妮娜才從另一隻手裡拿出一枚糖果,這個時代要吃到一顆糖可不容易。

    「給你。」

    小咕嚕憨憨地拿著糖果,驚喜道,「蘋果糖?給我的?」

    「嗯。」小姑娘點點頭。

    「我不喜歡吃蘋果糖。」小獸人眼饞地盯著糖果一會兒,然後抓住糖果,塞在了妮娜的嘴裡,「女孩子才應該吃糖果,我可是男人!」

    貴婦人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獸人。真是……真是太奇特了。

    我可是男人!

    這句話是岩石洛克去北方和呂布走馬上任時候對弟弟的囑咐,小咕嚕永遠明白一點,馬克伯爵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因為他是戰神派來解救獸人的勇士,他無所不能,屠殺巨龍。戰勝強敵,他是世界上最最強大地勇士,沒有人可以擊敗他,因為他是戰神選定的武士。為神明保佑。

    我可是男人……貴婦人笑了一會兒,忽然不笑了。這樣一句話,可以輕鬆地出現在一個瑪莎拉蒂家族孩子的嘴裡,但是,在另外一個地方,男人可以輕鬆地將女人雙手奉上,只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

    面對敵人,這裡地孩子都能挺身而出,他們不會讓女人受欺負,而在另一個地方。男人只是為了苟活,如此而已。

    伯爵府的內院孩子們是進不去的,所以他們都是在長廊的這邊玩耍。最終沒有玩屠龍勇士,因為小姑娘不願意扮公主。沒有不喜歡成為公主的女孩,妮娜除外。

    她喜歡看男孩子摔跤,然後最強壯的男孩將一個個對手打敗。

    孩子發現了發呆的貴婦人,妮娜有些驚愕這個女人的美麗,是的,美麗這個詞兒在孩子的腦海中總是簡單地。她可以和糖果一樣美麗,但是妮娜知道,這是真的美麗。女人的眼光,無論年齡。於是正確。

    「她在幹什麼?」湯米看著貴婦人,頭上地玫瑰很吸引人,而路上行人不斷地駐足觀看,也讓少年們驚訝這是為什麼。不過,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真好看。

    有路過的青年拿著手工吉他在那裡彈唱著情歌。窗下的青年半跪著,他閉著眼睛縱情歌唱,優美的曲調,讓人陶醉。

    「你彈的是什麼?」貴婦人忽然問道。

    青年受寵若驚,鞠躬說道。「這是北方阿爾濟城的歌聲。名字叫做卡農。這是曲調的名字,歌詞是我自己寫的。」可惜。貴婦人看中的是曲子,而不是粗鄙的歌詞。

    列儂.來剋星頓和索尼婭被馬克地皮艾諾琴音震懾,而現在,為人傳唱的曲調,吟遊詩人的瑰寶,著名嗓音索菲亞推薦,阿爾濟的軍隊裡,許多的士兵在閒暇之餘,也會彈奏這樣地曲子,好聽的曲調,讓人癡狂的意境。

    「什麼嘛。這不是水瓶座姐姐正在學的曲子嘛!」湯米不屑地撇撇嘴,「這個傢伙的歌詞可真是爛到爆,差勁極了。」

    一個小孩地品頭論足也足以讓人羞愧,最重要地是,他的語氣和口吻,實在是很像某個禽獸。

    咕嚕則是一臉地茫然,他從來不覺得音樂有什麼不好,這個人既然彈出來,他就覺得很好聽。妮娜依然躲在小咕嚕的身後,壯碩的獸人搭在湯米的肩膀上,兩個傢伙的眼神截然不同,這讓青年一臉的尷尬,許久之後,竟然訕訕然離去了。

    湯米和咕嚕捉摸不懂,一夥人又都快活了起來,都在說著剛才那個青年。

    「嘿,你說,他剛才為什麼要在窗台下彈琴?」湯米好奇地問大家。

    「鬼才知道。」

    「不過其實他彈的不錯。」湯米撅著嘴說道。

    「那你還一臉的不屑?」咕嚕驚愕地問道。

    「唉……這幾天樂理課在學這個曲子,好難彈啊,看到這個傢伙彈的這麼好,真讓人討厭!」說著,小孩臉上露出了一陣厭惡的表情。

    咕嚕白了他一眼,於是一夥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樓上的貴婦人聽到這伙小傢伙的對白,立刻笑的花枝招展,湯米抬頭瞪眼喊道,「喂,你在笑什麼?不許笑,再笑我拿石頭砸你的玻璃!」

    「湯米,這可是我的旅館,小混蛋你要是敢砸我玻璃我打你的屁股!」旅館老闆在樓下的大廳裡對著這裡吼道。

    「得了吧,這個老禿子根本就不敢打我!」湯米撇撇嘴。

    「可你敢砸玻璃嗎?」咕嚕歎氣問道。

    「那當然----不敢!」湯米理直氣壯地說道。

    小夥伴們於是又大笑,嘲笑著他,湯米撅撅嘴,說道,「要是你們有一個嚴格的姐姐,也不敢的,我姐姐說了,不能惹是生非,不然就是給伯爵大人找麻煩。」

    「湯米,問你個事兒好嗎?」妮娜問道。

    怯生生地躲在咕嚕的生後,透過咕嚕的胳膊,才小聲問道。

    「說吧。」湯米拍著胸脯笑道,然後又瞪了小咕嚕一眼。

    「你姐姐是伯爵大人的妻子嗎?」

    小姑娘的問話,讓樓上的貴婦人豎起了耳朵,湯米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誒,晚上的時候問一下姐姐,不過,大人對我姐姐真的很好誒,要什麼給什麼。在阿爾濟,我媽媽一個人住一間好大好大的房子,僕人好幾個呢!還有衛兵!」湯米比劃了一個很大的圓,掄了很久,彷彿要告訴別人有多大。

    「嘿,小傢伙們!」貴婦人靠著窗戶,胳膊撐著尖尖的下巴,微笑著看著湯米等人。

    「什麼事兒?」湯米揚了揚眉毛,問道。

    「你們想吃點心和糖果嗎?」貴婦人手裡捏著一塊點綴著奶油和櫻桃的蛋糕,輕輕地咬了一口,頓時樓下一群男人噢了一聲。那種倒吸涼氣和喘息粗重的聲音讓人實在是覺得有點兒詭異。

    湯米和小咕嚕對視一眼,咕嚕點點頭,然後湯米說道,「我們這麼多人,夠吃嗎?」

    「我有很多,可以叫小姑娘一起上來哦?」貴婦人眨眨眼睛,一陣狡黠,而小咕嚕的臉上閃過一陣驚喜,不知不覺間,竟然握緊了妮娜的小手,小姑娘跟著咕嚕,真的走進了旅館,店老闆瞪了一眼湯米等人,小傢伙們做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上了樓。

    「真是讓人喜歡的小孩子,為什麼我們那裡沒有呢?」貴婦人問祭司。

    「沒有什麼?」祭司問貴婦人。

    「勇敢,然後是智慧。」說著,她又看了不遠處的伯爵府,萬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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