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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玄幻] 惡魔書 作者:柳水心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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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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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爾的話語說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格拉茲特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意思了,他也不會直接去說出這個疑問。如果別人故作高深的說了一些你不懂的話語,那麼不要貿然的提問,而用一些其他的方式引導他人說出你想要知道的信息,這是談話的一些基本技巧。

    但格拉茲特不用這麼做,巴爾不論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他不會在意螻蟻在自己面前使用陰謀詭計。

    「或許有其他人會為你提供庇護?」說完這話之後,格拉茲特從鼻子裡面笑出了聲,「哼哼,孩子,請允許我這麼叫你,因為你我的年齡比起來我做你的曾曾曾祖父都足夠了,那麼孩子,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我本以為會因為你那無理的頂撞而生氣,但是聽到了如此天真的話語之中我卻只有無奈了。『或許有其他人會為我提供庇護?』」格拉茲特模仿著巴爾的話語將他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後說道:「瞧瞧,這是多麼可笑的話啊,誰能為你提供庇護,誰又敢為你提供庇護。就在我格拉茲特的面前?恩?」

    說完之後烏黯主君抬起了頭,他先看了看彌賽拉,那凌厲的眼神好像是在說,你敢庇護巴爾?沒有出現可怕的景象,也沒有猙獰的面孔,但僅僅就是這樣的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讓身經百戰的墮天使不由的站起身來後退的好幾步,彌賽拉的臉上的肉抽搐著,極為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墮天使弓起了身子,一隻手輕微的抖動著。巴爾知道,這代表著她隨時要發起攻擊。

    而烏黯主君只是輕笑了一下,接著轉過了頭用同樣的眼神看了凱特林一眼。可奇怪的是凱特林只是平靜的回望著格拉茲特。

    笑容這下子在格拉茲特的臉上凝固了,「你竟然膽敢違逆我的意願?」格拉茲特冷聲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冬鬼而已,愚昧的人類將你看做是傳奇生物,但是你應該知道你我的差距,小小的死靈,你在我的面前不值一提。你覺得你能保護你的這位小魔鬼嗎?你們是朋友?」

    「主人,」凱特林平靜的說道:「巴爾是我的主人,我的職責是保護他,既然如此我就要完成。」

    「那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沒有生命,」凱特林說道:「我是一個死靈,所以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格拉茲特詫異的看了看凱特林,對這巴爾說道:「你運氣不錯,有著兩位忠心的好手下。不過她們同樣無法保護你。而且你和她們的態度讓我有些心煩,不如讓我們直接一點吧,你如果不立刻自願跟我走,那麼我就在這裡把你和你的僕人全部殺掉,從屍體之上拿走第七領主的信箋和徽章,然後寫上一封誠摯的道歉信,告訴你的主子你死在了這裡,但是英勇的你就算是付出了生命也將你的任務完成了。我萬分同意並且期待和平的到來,並且希望地獄方面對你的犧牲做出足夠的補償,他們或許會為你立一座雕像,弄個什麼紀念稱號什麼的,你覺得這樣如何?」

    「我覺得這種想法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糟糕透頂,」巴爾說,「能否讓我在做出決定之前先許下一個願望呢?」

    「哦?你想幹什麼?」

    「許願,僅僅只是許願而已。」

    格拉茲特笑了,他大概猜到了巴爾想幹什麼,但是他卻不願意去阻止。因為在格拉茲特看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會很有趣。於是格拉茲特伸出了手,「請把。」他說道。

    於是巴爾雙手五指交叉緊握在胸前,他虔誠的用夢幻辦的語氣詠念道:「我,巴爾在此許願,」話音剛剛落下,世界在那一剎那之間就變得夢幻了起來,整個房間之中的燈光與火焰都暗淡了下來,從冥冥的虛空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空之中投射而下,彷彿是漆黑的的舞台之上投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這些光幕突然綢緞,如同流水一般輕撫過巴爾的身體,撒下神聖的光輝。

    這是現有的記載魔法之中最為終極最為神秘同時也是最為難以掌控的魔法,祈願術。只有在現有的魔法的道路上走到盡頭的強大法師才會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神奇的魔法,但就算是以他們對於魔法那深刻的理解,也同樣無法有效的解釋這個魔法。也許就像是某些法師所說的,魔法是理性與激情的結合,一個不懂得邏輯的人是無法成為法師的,但一個僅僅只會用邏輯去思考的死板的缺乏激情的人是永遠無法成為高明法師的。

    祈願術就是一個無法用邏輯解釋的法術。照理來說所謂的祈願一般是有祈願的對象,像奶奶祈願希望得到更多的零花錢,那麼奶奶就會來決定是否滿足你的願望;像國外祈願得到更高的權位,那麼國外就會想想你是否勝任更高的職位;像神祈願得到一個國家,那麼神就會來考慮滿足你的願望。而祈願術則不同,它不是向任何一個神祈願,滿足施術者願望的也並不是任何一個已知的神。(有人懷疑祈願術通向的是一個未知的神靈。)滿足施術者願望的更像是某種冥冥之中無所不在的最高存在。這有點類似於東方人口中的「天意」,他並不是某一個有名字的特定神,他就是無所不在的「天」。

    巴爾現在就是要施展這樣的終極法術,以巴爾在魔法之上的造詣想要施展這種法術正常情況下還需要一百年的修煉,這還是在巴爾專心魔法的情況之下。現在的巴爾之所以能夠施展這樣的終極魔法還是要多虧他那身體之中流動著的邪惡的血液於那來自於地獄的最為純正的邪惡力量。

    所有的地獄煉魔都能是在祈願術術,強大的地獄煉魔每年就能施展一次祈願術,而那些剛剛成為地獄煉魔的年輕魔鬼則需要更長的時間休息,以巴爾現在的能力來說施展了一次祈願術之後如果想要再一次施展這個法術至少也是在三年之後了。

    理論上,這個法術能夠滿足施術者的所有的願望。但這卻僅僅只是理論上的而已,如果祈願術真的能夠滿足每一個願望那麼地獄煉魔早就統治了整個多元宇宙了。簡單的來說,祈願術僅僅只能滿足你可以實現的並且並不貪心的願望而已。

    格拉茲特之所以能笑著看著巴爾施展法術也是因為如此,他很清楚「祈願術」這個魔法的效用有限的很,遠遠不如它的名字聽起來強大。而且這個魔法是無法對像他這樣的強大存在造成傷害的。

    浩瀚而又澎湃的魔力如同從空中倒灌而下的海水一般無窮無盡的流淌而下,充斥著整個房間。不一會兒僅僅用肉眼就能看到房間之中那濃厚的快要能看到實質的藍色魔法能量。

    一切都已經齊全了,巴爾知道,現在只等著他自己說出願望了。

    「我在此祈願,」巴爾說道:「我要控制她身體之中的那一隻肉蟲,為期二十四小時,從現在開始。」

    所有人,包括格拉茲特都被巴爾這奇怪的願望給驚呆了,格拉茲特本一位巴爾會許下讓自己馬上死去,或者是讓他或者回去,等等無聊奇怪的法術。

    「我要控制凱特林眼中的那條蟲!」巴爾吼道:「現在立刻實現我的願望!」

    澎湃的魔法力量瞬間如此漩渦一般的瘋狂的湧入到凱特林的眼中,一隻小小的肉蟲從她那空洞的眼睛裡緩緩的飄蕩而出。一小會之後,巴爾感到了他和凱特林眼中的那條蟲建立了某種心靈上的特殊聯繫,這一刻巴爾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又一次的賭對了。

    房間之中的燈光已經恢復了原樣,澎湃的魔法力量全部注入到了那條蟲的身體之中,強行使得這個東西和巴爾發生了一定的聯繫。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這個生物必須完全服從於巴爾。

    「真可真是悲慘啊,」 格拉茲特感歎的說道:「竟然就這麼瘋了,我還以為你會許下一些有趣的願望呢,早知道這麼難看我就直接……」

    但格拉茲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就被出現在眼前的異鄉給驚呆了。一股他熟悉而又懼怕的魔法能量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巴爾面前的那條蟲逐漸的變大,變得更大,最後在眾人的面前變成了一隻黑色的巨大的繭。黑色的繭在瞬間就破裂開來,首先是一隻纖細的手臂從黑色的繭中伸展出來,然後是另一隻手,繭就這麼在眾人的面前破裂開來。緊接著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名美麗之極的裸體女子,她只是一揮手她腳下那只黑色的巨繭就變成了一條絲製半透膜的法袍,雖然在巴爾看來這衣服更像是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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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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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如今聯盟的組建才剛剛起步,格拉茲特沒有必要在這個敏感時期挑起與狄摩高根的戰鬥。這樣會給其他人一個壞的印象,「烏黯主君組建這個聯盟並非是要聯合大家共同對抗天界,不過是如同以前一樣的一次深淵之中的合縱連橫的計謀而已。」「或許烏黯主君只是想把大家集合起來一同與狄摩高根戰鬥吧,讓其他人作為他的炮灰。」「烏黯主君只是想組建自己的勢力而已。」這種類似的流言幾乎不用特地去傳播就會出現,在極度缺乏信任,不完全就不存在信任的深淵之中每一個惡魔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對方的想法的。

  但時間卻是在格拉茲特的這邊的,如果想要對付狄摩高根(這簡直就是一定的了)烏黯主君完全可以等到聯盟穩定之後再去動手,她不需要著急。

  況且在空氣所殘留的魔法殘餘之中格拉茲特感受到了一絲特殊的魔法波動,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那種特殊的手法,以及對於魔法的運用,讓格拉茲特在其中感受到了不少自己的影子。

  毫無疑問的,那個讓格拉茲特又愛又恨的人也來到了深淵之中。

  格拉茲特笑著歎了一口氣,「算了吧,我們回去。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呢。狄摩高根畢竟也是一名惡魔領主,說不定今後他也會是聯盟中的一員。現在就殺掉他的屬下會對聯盟有著不好的影響。要知道,聯盟的組建並不是為了相互爭鬥,組建聯盟的目的是對抗天界,惡魔與惡魔並不是敵人,惡魔與上層位面的虛偽生物才是敵人。」

  「您這大公無私的偉大情操真是讓我感動啊。」嘴上這麼說著,「狩獵君王」馬爾斯提帕心中想的卻是,這樣無恥到極點的話語也只有你格拉茲特說的出口吧。

  「也算不上什麼偉大情操吧,不過是為了長遠的目標偶爾也需要一點點的克制。」說完之後格拉茲特便轉身要走。這裡已經沒有必要待下去了,事情差不多已經清楚了,死亡騎士卡苟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同一名冬鬼打了一架,現在他們都跑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就在轉過身子的那一刻格拉茲特陡然的發現了地上的碎石之中有些東西在發光。他只是伸出手,那隱藏在碎石之中發光的東西就自己飛到了烏黯主君的手掌心。

  那是一顆影像寶石,這枚寶石能將一些影像占時儲存其中。

  烏黯主君握住寶石,繁雜的影像變如同呼嘯而過的大風從格拉茲特的腦中閃過。然後格拉茲特突然的沒有任何預兆的大笑了起來,這笑聲是那麼的暢快酣暢,而後變得有些歇斯底里。這與烏黯主君平日間溫文爾雅的樣子大不相同,倒是把一旁的馬爾斯提帕給嚇了一跳。

  「別擔心,我的朋友,我沒事,」好一會兒之後格拉茲特終於停止了那歇斯底里的大笑,但那笑容還是沒有從他的臉上褪去,很明顯格拉茲特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他開心的說道:「真的,我沒什麼事,不要那麼看著我。只不過我剛剛看到了許多有趣的東西。噢,馬爾斯提帕,我必須要向你道歉,這些有趣的事情我還不能和你分享。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後宮又要擴充了。一個充滿了野心與高明手段的女人希望得到我的眷顧,不過她太過自作聰明來。一個可愛的小傢伙聲稱我對他做出了可怕的事情,阿,那可真是無恥的污蔑阿。」烏黯主君滿足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這可真是有趣。那麼我的馬爾斯提帕,你先自己回到白銀宮殿吧,我的僕人會安排好你所需要的一切的。我現在必須要去一個地方迎接一位信使,那位可愛的信使給我們帶來了非常令人振奮的消息。」

  當格拉茲特的身影從地表之上消失之後,在地下的最深處,一隻乾枯的手正在用那乾涸冰冷的聲音施展著亡靈秘法,這是一名巫妖,在巫妖的面前是由無數幽魂所纏繞的一盆綠色火焰,巫妖熟練的將各種魔法材料投入到火焰之中,火焰不停的隨著巫妖的咒語跳躍著,最後,這名巫妖將他那乾枯的手放到了火焰之上。那一瞬間,巫妖進入到了一個特殊的網絡之中,一座簡陋的,由無數亡靈的靈魂所連接而成的網絡。一個個消息以最為緊急的形式通過死靈們特殊的靈魂網絡連接被發送了出去,這道信息將會發送到三到四個中轉站,而這些中轉站則會通過各種方法將消息發回到死亡荒原。

  在那裡,信息將會在經過對照之後送交給唯一的至高主人,死亡荒原的主人奧喀斯。他會知道發生在這座小鎮之中的所有的事情。

  「不進來喝一杯嗎?」茱蒂就這麼站在斷域的老骨頭旅店的門外問道,「來吧,有上好的麥酒,今天對你們全免費,算是慶祝我們終於拿到了那些期待已久的東西。」

  走出大門就來到來深淵的最頂部,萬淵平原的斷域城。可以說這一次的行動非常順利,雖然中途出現來一些小插曲,但是最終卻都被輕鬆的解決了。

  「就這裡慶祝?」巴爾皺著眉頭看著茱蒂身後的建築,那座旅店的外部由一些巨獸的白骨搭建而成,由於長年的風霜使得這些骨頭變得灰濛濛的,白骨之間用說不清楚什麼怪物的皮毛與殘破的木板搭拼而成,房子歪歪斜斜的佇立著,一陣風吹來就要吱吱呀呀的搖晃起來,巴爾懷疑這破房子隨時會倒塌,「這地方也太殘破了吧,這種地方也能有上好的酒?」

  「來吧,進來就知道了。」

  當巴爾走進旅館之中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座旅館的內部有著超乎想像的豪華,腳下那厚厚的羊絨地毯與頭頂那金碧輝煌的大吊燈無不在展示著這裡的奢華,壁爐裡綠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漂亮的酒館之中沒有一個人。內部的奢華與那外表的殘破對比起來更是給人以視覺上的震撼。

  「彷彿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巴爾說道:「這地方不錯,我挺喜歡。」

  「是嗎,那今天可要不醉不歸了。」茱蒂笑的很是得意,「別想太多,這裡是我的地盤,安全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放開胃口盡情的喝把,這地方的裝修也是剛剛完成,你可是這裡的第一批客人呢。」

  「當然,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把正事給辦來吧。」

  於是茱蒂與巴爾兩人就在酒桌之上將伯德從畫筒之中取了出來,巴爾捏住來如同一張紙一般的伯德,只是猛的一甩,就讓這名惡魔恢復來原樣。伯德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看看到了茱蒂那雙柔媚多情的眼睛,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深邃,讓伯德情不自禁的就要沉淪其中。

  女妖僅僅只是一個柔媚的眼神就讓伯德全身都軟了下來,失去了力量的伯德完全無法抵抗茱蒂那可怕的魅力,很快的他就將自己所有的收藏全部交代了出來。巴爾更是爽快的將茱蒂期待已久的鑰匙直接放到了她的面前。

  茱蒂一把將鑰匙抓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入到來雙乳之間。然後她激動的跳起來抱住了巴爾猛親了一口:「巴爾,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她說道:「我可真有點捨不得你呢,我發誓,在未來的日子裡我想我會常常想起你的。」

  「用不著,」巴爾笑了笑,「我想在今後我們會有機會見面的。」

  「哦?你是這麼想的嗎?」茱蒂走到了巴爾的對面坐下之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現實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美好。不過我倒是真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天真。我得到了這座城市的最核心的控制權,我得到了伯德積攢多年的所有的財寶,你真以為以為我這樣就會滿足嗎?」

  「怎麼還沒有滿足嗎?」巴爾睜大的眼睛問道:「可是我已經沒有什麼能夠給你了,你知道我們這一趟一共都得到了些什麼,最有價值的都在你哪兒了,我這裡全是一些燙手貨。再說貪婪可不太好,這樣會破壞我們之間那脆弱的信任。不過你如果你想要剩下的那些東西我倒是能夠給你,可是我只怕你沒膽子拿啊!」

  「那把鑰匙麼?」茱蒂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又不傻,狄摩高根要的那一把鑰匙我自然不會去拿的,還有他的廢物兒子伯德,這人已經被我搾乾來,我要他幹嘛?你這算是激將法嗎?可真是拙劣。」

  「哦?那你想要的是什麼呢?」

  「當然就是你啊,巴爾,」茱蒂含笑說道:「你就是我送給烏黯主君大人的第一份大禮,烏黯主君會喜歡你這個信使的。我想今後你的命運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從今往後你都將活在烏黯主君的掌控之中,那個時候想要再見面就很難了,所以我說我會想念你的。」

  「那麼,就讓我先來一杯酒慶祝吧,」巴爾舉起酒杯說道:「可能會有占時的分離,但想來再次見面不會太遠。」

  茱蒂看著巴爾舉起的酒杯愣住了,她的笑容在臉上凝固了,紅色壽衣完全無法理解巴爾的行為,她呆呆的說道:「你還在幹什麼呢?還舉杯?巴爾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剛剛說了什麼嗎?你不是這麼蠢吧?難道你就不害怕,不驚慌?不憤怒?哦!你這是故作鎮靜?哈,沒用的!」

  「故作鎮靜?」巴爾搖頭說到:「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只是在想你應該如何抓住我,將我捆上之後再繫上一個蝴蝶結,最後送到烏黯主君的王座之前。」巴爾看來看他身邊的凱特林和彌賽拉,然後他有看了看茱蒂,不論是冬鬼,還是墮天使,或者是地獄煉魔的巴爾,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制服茱蒂。

  整個餐館裡只有他們四個人,此時巴爾只需要一個眼神,茱蒂就會在瞬間被幹掉。

  「別這樣看我,」茱蒂說道:「我可是柔弱的女子,戰鬥什麼事情我可做不來。我只需要就將你的行蹤洩露給烏黯主君就夠來,相信以巴爾你的重要性,烏黯主君大人會親自前來迎接你們的。」

  巴爾自顧的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麥酒,是的,茱蒂說的不錯,烏黯主君很有可能會前來,或許是已經到了,否則茱蒂不會這麼大膽。正如同茱蒂所說的,他是應該害怕的。

  巴爾用膝蓋想就明白茱蒂的想法,巴爾的任務是來到深淵尋找深淵之中的實權人物,然後將第七領主,地獄之王的信箋交給他們。

  在這次任務之中巴爾的角色不過僅僅只是一名信使而已,但深淵之中的實權人物卻有三位。如果停戰,那麼他們任何一方都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其他兩方排除在停戰條約之外的。對於烏黯主君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用來聯合大部分力量,並且同時孤立他的敵人。而想要做到這一點那麼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消息來源。偏偏這又不是什麼困難事情,地獄的聲音很難傳送到深淵之中,特別是地獄表示出的和平的意願,這種聲音就算是傳到了深淵之中多半也會被當做是笑話看待。第七領主的善意從那兒來?從巴爾這裡傳出。

  那麼只要控制主了巴爾,自然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完成這一切。

  「所以說啊,女人你就應該遠離政治,」巴爾為自己又倒上漫漫的一杯麥酒之後說道:「你們的想法觀念實在是太膚淺了,政治啊,從來就不應該是女人應該碰的東西。」

  突然之間,掌聲響起。

  「說的真是太好了,女人這種生物就應該專注於虛榮與美麗,政治這種黑暗的東西可不是這種美麗的生物應該參與的,」一個人自顧的從透明的空氣之中走了出來,來人穿著精美繁雜的皇族服飾,有著六指手指的手掌輕輕的拍著,他笑著說道:「我得到消息之後就盡快趕來了,抱歉還是來晚了。那麼多謝了,茱蒂小姐,多謝您邀請我來參加這次酒會。」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的王,」茱蒂站了起來躬身行禮說道:「只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庇護與憐憫,我就感激不盡了。」

  格拉茲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缺美麗的女人,我也不缺忠心的手下。如果你向我效忠我樂意接受,但如果你想躲在我的威名之下受到我的庇護,那麼你就要有足夠的價值。聰明的女士,你覺得你有這個價值嗎?」

  茱蒂的臉瞬間就白了,現如今小小的斷域那裡有什麼價值?除開優良的地理位置這裡一文不值。她沒有想到格拉茲特竟然如此乾脆的拒絕了她的要求,而且還是在她剛剛送上一份大禮的情況之下。

  「那麼這位信使先生,我就是格拉茲特。那麼我是否有這個榮幸知道你的名字?」

  「巴爾,我的名字是巴爾。」魔鬼站了起來,他將阿斯摩蒂爾斯的徽章拿了出來帶上身上說道:「我這次到深淵之中是遵循偉大的第七領主的意願,我是地獄意志的代表,也是偉大的地獄之王的使者。」

  「啊,阿斯摩蒂爾斯的徽章啊,」格拉茲特笑著說道:「這玩意或許在地獄之中有著無上的權威,但是在深淵之中,在這裡卻沒有任何價值。它不但不能庇護你,而且還會給你帶來無窮的災難,所有的惡魔都會將你當做敵人。聰明的魔鬼,你應該知道在這危險而又瘋狂的深淵之中能夠保護你的只有我格拉茲特了,如果我不管你,你立刻就會被那些蠻不講理的傢伙給撕成碎片的,你相信嗎?」

  「我不知道,」巴爾聳了聳肩說道:「有無數惡魔想把我撕碎,也有不少魔鬼希望我從世界上消失,但這又能如何呢?我現在卻仍然好好的坐在這裡喝酒。惡意與恐嚇並不能殺人,只有行動才能讓人消失。況且決定權也不在我這裡,不如我們先喝上一杯,然後等等。如果你不願意庇護我,或許有其他人會為我提供庇護。」

  格拉茲特詫異的看著坐在他面前自顧飲酒的魔鬼,這個魔鬼的反應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巴爾的話語沒頭沒尾的,決定權不再他身上?這是什麼意思?有惡魔想把他撕碎這是當然,但是為什麼要說有魔鬼想要他消失?很明顯,巴爾那簡短的話語之中有著很多微妙的暗示,但魔鬼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就是魔鬼的談話方式了,格拉茲特欣賞並且喜歡這種作風,在深淵之中就有無數格拉茲特的敵人將他稱為最像是魔鬼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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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卡苟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中了魔法之後卡苟斯就如同被壓路機給碾過一樣,他變得扁平起來了,同時死亡騎士感到行走之間變得輕飄飄的,彷彿失去了重量一般。

    由於沒有用滾輪給刷平,所以這個魔法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就算只有很短的時間對於巴爾來說也足夠了。一本有著黑色封皮的魔法書突然從虛空之中出現,魔法書就這麼懸停在巴爾的面前無風自己翻動了起來,這是巴爾的惡魔書。

    惡魔書的翻動最終停了下來,打開的頁面之上是一副水墨畫,畫中有一名老人。

    「風伯,送他走!」

    巴爾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瘦高的老者便從書中跳出。老人從書頁之中躍起,只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一陣狂風便平地而起。

    大風呼嘯著就將死亡騎士吹向了天的盡頭,空中只留下了一串長長的不甘心的怒吼!「你們竟然膽敢與惡魔主君做對,你們這群混蛋死定了,我不會放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死亡騎士那一張薄紙一般的身體就消失在了天際邊。

    懸浮在惡魔書之上的風伯也化作了一陣輕風消散,巴爾揮了揮手惡魔書就收回到虛空之中。「好了,我們要走了。剛剛你們的打鬥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了。茱蒂,麻煩你開門把,我們就先去你那兒避一避風頭。」

    此時的茱蒂已經站到了巴爾的身邊,她並不想帶著巴爾去斷域,但此時不但伯德在巴爾的手中,茱蒂需要的鑰匙也在巴爾的背後,此時她沒有選擇。於是繁雜的咒語從茱蒂的口中詠唱而出,花費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一道通向斷域的定向空間門就被打開了。

    這是回歸之門,需要事先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製作出一座回歸之門,而在這之後就能通過特殊的咒語與魔法陣開打一扇空間門快速的回家了。由於需要足夠長的時間來佈置一些魔法陣和詠唸咒語,所以這種遠距離精準的傳送術無法在戰鬥之中使用。而且施法所耗費的珍貴的材料也使得這魔法耗費巨大,使得這種魔法很難在軍團之中大規模的推廣。

    當門打開的時候巴爾已經能看到出現在地平線之上的死亡騎士的身影了,這一次死亡騎士騎著一隻巨大的夢魘踏著藍色的火焰向著巴爾一行人狂奔而來。

    「我們的敵人追來了,」巴爾說道:「這一次他有了坐騎,想必要強上不少了。那麼女士優先,殿後阻擋敵人這種危險的工作就留給我們吧。」

    茱蒂冷哼了一聲便率先跨入到了傳送門之中,她當然知道巴爾這傢伙說的不過是漂亮話,魔鬼不過是害怕她故意弄錯了咒文中的音節,使得空間魔法出錯。任何空間魔法的一個小小的錯誤都是非常致命的,事實上茱蒂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發音上的錯誤就能讓傳送門的另一側偏離到多元宇宙之中的任何位置,就連神都不會知道偏移的空間魔法會將人帶到什麼地方去。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巴爾必須謹慎,他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就迷失在茫茫的多元宇宙之中。

    看著茱蒂毫不猶豫的走進了空間門之後巴爾這才放下了心,魔鬼這才對著凱特林說道:「凱特林,快些進去吧。雖然她在門另一側一時之間無法做些什麼,但是你過去之後還是小心些。茱蒂這女妖花花心思可不少。」

    「我?不行!」凱特林搖頭說道:「我不進去。」

    看到冬鬼拒絕了自己的命令,巴爾的眼睛瞇了起來:「不進去?為什麼?」

    「我不習慣走在你的前面,我可是有著保護你的職責的。所以自然是要看緊你的後背了。」說道這裡凱特林揚起了手指著遠在天邊的死亡騎士理所當然的說道:「況且敵人就在身後,最危險的殿後阻敵的工作自然是由我來做。要知道我可是專業保護你的,當初我可是收了錢的。」

    阻你媽的敵啊!巴爾張了張嘴,他很想這麼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所謂的阻敵不過是魔鬼說的漂亮話而已,敵人與敵人的駿馬還遠在天邊奔馳著,幾人坐在原地喝上一杯下午茶或許能等到死亡騎士跑到面前。這麼遠的敵人根本就不需要去阻,只要大家快點走進門就完事了。

    但凱特林就是個沒腦子的,巴爾清楚的知道這不僅僅是比喻,而是凱特林死了這麼久大腦早就沒有了。有什麼好說的呢?隨口說的漂亮話竟然就能把凱特林騙到,這傢伙也太單純了點。魔鬼只能看了看變回成了殭屍模樣的凱特林,巴爾閉上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呼出,巴爾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仍然在凱特林眼眶中爬動的小蟲,於是魔鬼在一瞬之間就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一把將冬鬼推進了空間門。

    隨後巴爾遠遠的對這死亡騎士揮了揮手,表示再見。讓巴爾感到欣慰的是死亡騎士顯然看到了巴爾的表示出的善意,遠方的卡苟斯發出了巨大的吼聲表示出了他對於巴爾一行人的唸唸不捨,同時死亡騎士還揮動著巨劍遠遠的斬出了一道巨大的黑色弧形劍光來送行,這道劍光遙遙的就向著巴爾飛來。但事實上這種飛射而出如同劍氣一般的東西終究不是遠程制導導彈,飛了不遠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巴爾笑了笑便走入到了空間門之中,在他的身後緊接著的是彌賽拉,在墮天使走入門之後,這道空間之門很快就關閉了。

    一陣清風吹過,魔法陣勢以及地面上的一切都化為了飛沙消失不見。

    當卡苟斯坐在巨大的夢魘之上來到這裡的時候,門已經消失了有一會兒了,這一會兒的時間足夠喝上一杯下午茶了。

    卡苟斯胯下的那只巨大的夢魘雖然跑的夠快,但終究還不過是四蹄翻飛。就算夢魘能不懼環境的因素腳踏虛空,河流,沙漠甚至是沼澤都無法影響要夢魘,優良的夢魘甚至能飛空而行,但速度終究還是慢了點。

    當然,卡苟斯也能召來速度更快,也更加強大的冰霜骨龍作為坐騎。卡苟斯之所以沒有這麼做,那是因為卡苟斯雖然有些時候會顯得腦子不太正常,但是他卻不是真的傻子。如果真召喚出一隻冰霜骨龍,估計本位面之中所有合格的魔法師都能感受到空間之中傳來的魔法震盪。而這裡卻是在格拉茲特的三層位面之中,而那時候他卡苟斯對於格拉茲特來說可真成為了黑暗之中那一盞最為耀眼的燈塔了。

    卡苟斯歎了一口氣,對方可不是弱小的伯德,剛剛打開這扇們的是一個謹慎小心的女妖。那麼敵人留下的線索一定不會多。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回去?卡苟斯不甘心,就在他剛剛準備下馬仔細搜尋一番的時候,死亡騎士感到了來自於遠方的強大的壓迫感。

    那種邪惡的力量是……有如實質一般的寒霜氣體從死亡騎士的面罩之下呼出,卡苟斯厚重的喘息著,敵人還遠遠的在天邊,但那散發出的可怕氣息就已經讓卡苟斯感到恐懼了。

    卡苟斯不再多言,猛的一提韁繩拉起夢魘便向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各種隱蔽的法術瞬息之間就在死亡騎士的身上閃現了出來,沒一會兒他的身影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他身穿著奢華的皇帝的服飾,誘人的英俊臉龐之上是一雙閃爍著妖異綠光的眼睛。而最怪異的還是他的那六隻指頭。

    格拉茲特出現在了剛剛的戰場之上,烏黯主君神情冷漠的掃視著戰場,他很快就從戰場之上殘留下的一些痕跡與空氣之中那殘留的魔法推斷出了不久前的戰鬥,但是他仍然希望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馬爾斯提帕,你怎麼看?」

    隨著烏黯主君的詢問,一名英俊的,有著漂亮的紅色皮膚的惡魔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他先仔細的掃視著戰場,然後他開始蹲下仔細的檢查戰場之上的每一寸痕跡,一會兒之後他才站起身來,拍了拍他那四隻手臂說道:「是一名強大的死亡騎士,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死亡騎士可不多,我猜很有可能是卡苟斯那個傻瓜。大人,既然卡苟斯出現在了這裡,那麼這也表明了狄摩高根可能很快就要發起進攻,現在卡苟斯應該跑的不遠,如果我們追上去就能將他徹底幹掉,然後我們就能同狄摩高根全面開戰,將他徹底打垮。」

    烏黯主君只是微笑,並沒有說話。紅皮膚的馬爾斯提帕是一名頂級的狩獵者,這一點從他的稱號「狩獵君王」上就可以看出來。「狩獵君王」馬爾斯提帕也是一名惡魔領主,當然他並不像烏黯主君那樣那種超出惡魔三倍的狡詐,也沒有狄摩高根那樣強大而又可怕的力量。他是一名次級的領主,在很多時候這樣的領主必須依附或者是服從強者才能很好的統治他的國度。

    烏黯主君的愛將,首席外交官維茵輕易的說服了這名酷愛狩獵的惡魔領主參與到了格拉茲特的聯盟之中。這是維茵的做事方法,他總是會先去拜訪那些弱小的容易被說服的領主,當這些意志不堅定的領主全部加入到聯盟之後,那麼這個聯盟也就有了一定的聲勢了。同時在沒有足夠強大的領主加入之前格拉茲特有著充裕的時間來穩固他在聯盟之中的地位。

    這種手段非常符合烏黯主君的胃口,維茵總能在工作之中讓烏黯主君感到一種默契的愉快感覺。

    而要說服「狩獵君王」馬爾斯提帕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誰都知道馬爾斯提帕瘋狂的愛著魅魔女王美修坎特,為了美修坎特這個蕩婦馬爾斯提帕願意與深淵之中最為兇猛的異獸搏鬥,為了引起那個女人的注意,他願意做一切事情。最初馬爾斯提帕靠著贈送一些巨大而又兇猛的野獸的頭顱博取了美修坎特的歡心,魅魔女王美修坎特喜歡用這些野獸頭顱用來裝飾她的城堡,這能使得城堡裡的某些房間帶上一些異國情調。但現在美修坎特不再去理會這個紅皮膚的英俊惡魔了,美修坎特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不,準確的說是兩個特別強壯的男人了。魅魔女王將她的全部時間都花在了狄摩高根的身上,英俊的小白臉總是能遇上,但是像狄摩高根這樣狂野的長滿毛的雙頭大猩猩卻是很少見的。更重要是的狄摩高根那膨脹的肌肉與他那狂野的動作讓魅魔女王感到無比愉悅,有好幾次在美修坎特因為那極度的快感而暈倒在狄摩高根的床上。

    於是馬爾斯提帕受到了冷落,他就像是被漂亮女友拋棄的傻男人,這傻男人永遠不會去說女友的不是,他往往會去找女友的新男人決鬥。

    馬爾斯提帕不會蠢到去找狄摩高根決鬥,但是如果有誰要組建一個聯盟,並且組建聯盟的人與狄摩高根有著深仇大恨,那麼馬爾斯提帕很願意為這個聯盟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馬爾斯提帕做夢都希望烏黯主君與狄摩高根打起來,不是小打小鬧的會戰,而是全面的,最大規模的大戰。

    但格拉茲特卻不這麼想。

    目前來說格拉茲特還有著許多麻煩事情,他明白現在自己只需要點點頭,那麼死亡騎士卡苟斯多半就跑不掉了,馬爾斯提帕雖然在感情這種事情上如同白癡一般的被美修坎特耍的團團轉,但作為「狩獵君王」他的追蹤與狩獵的技術卻是不容置疑的。而且平心而論,在整個多元宇宙之中能夠不被魅魔女王的美色與身體玩的團團轉的男性又有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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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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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伯德順手帶走的那不是一把普通的鑰匙,雖然在大部分時候那把鑰匙不過是一條廢銅。www.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候那把被青綠色的魔法煙霧包裹的鑰匙能夠打開一條通往神秘的城堡的通路。

    這枚鑰匙的持有者擁有通往靈魂之堡的資格。

    靈魂之堡是一座僅僅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城堡,它不存在於多元宇宙之中的任何一個地方,有很多神都試圖找到這一座城堡並且獲得這座城堡之中的力量與秘密,但最終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有人說靈魂之堡在時間與空間的盡頭,它駐留在宇宙毀滅的最後一刻,而有人說靈魂之堡僅僅存在宇宙誕生之初的那一刻。不過不論這些流言是如何的荒誕,有一條能夠肯定的就是沒有道路能夠通往靈魂之堡。

    而唯一的,最為寶貴的鑰匙就收藏在狄摩高根的藏寶室之中。

    最初惡魔主君狄摩高根對於靈魂之堡毫不在意,他對那些東西沒有興趣。城堡裡能有什麼呢?力量?狄摩高根最不缺的就是力量了,他自認為是深淵之中最強的惡魔領主了,格拉茲特那個有著六個指頭的變態小白臉根本就不敢站在狄摩高根的面前和惡魔主君像男人一樣的打上一場。或者是財富?狄摩高根對那些閃閃發光的金東西根本不在意,要知道在狄摩高根看來整個深淵遲早都是屬於他的,惡魔從來不缺少財富。

    所以惡魔君王對於那把鑰匙根本就不在意,他就把那玩意扔在他收藏的眾多寶物之中,這些來自各個位面的珍惜的寶物與寶貴的魔法武器就這麼躺在在一個巨大空曠的寶庫之中,堆積成山的古老金幣與各種閃爍的寶石充滿了這個巨大的寶庫。

    到後來狄摩高根幾乎就要把他還有一把這樣的鑰匙給忘了。

    這也是正常的,因為到一個並不存在的甚至是危險的地方去冒險那只是一些窮苦的渴望著發財的冒險者才會去幹的事情,他們渴望著通過探險而一夜暴富。而惡魔君王是一名強大的領主,一名上位者。他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去考慮,狄摩高根必須要將他的一部分精力放在血戰之上,不能輕視魔鬼。同時他還要與無恥變態的格拉茲特以及肥胖發臭的奧喀斯戰鬥。三位深淵之中最為強大的領主都認為在這個深淵之中應該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自己的聲音,所以他們都在為了這一目標而付出努力。努力去消滅他人的聲音,但奇妙的是深淵之中最強的領主不是四個,不是兩個,而是三個,三,一個奇妙的數字,三個點所組成的圖形是最穩固的圖形。總之,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他們相互之間還是沒轍。

    所以狄摩高根需要操心的問題很多,雖然這位惡魔主君有著兩個腦袋去思考,但繁雜眾多的事情加上缺少計劃所有的這一切也足夠狄摩高根去頭疼了,兩個腦袋都頭疼。他沒工夫去想冒險,那對於惡魔領主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放鬆方式。

    這件事情的改變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非常巧合的狄摩高根獲得了一個情報,惡魔主君的爪牙在消滅了一個偏僻位面的法師群落之後在他們的寶庫之中發現了一卷古老珍貴的卷軸,信徒們將這個卷軸奉獻給了惡魔主君。這卷軸是一份詳細的冒險日誌,記載了一些關於靈魂之堡的詳細的敘述,比如如何利用鑰匙進入到這座城堡之中。以及這座城堡之中有一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有什麼神奇的作用。

    當時狄摩高根的兩個頭都將這份卷軸當作一個比較有趣的故事看完了,但其中的一個頭卻對這個故事產生了興趣。

    強大的狄摩高根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有著兩個頭的大猩猩,這兩個頭之中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這有點像是人格分裂,但更像是一具身體之中有著兩個靈魂。只有少數能夠接近惡魔君主的人才知道在狄摩高根的內心之中進行著的永恆的戰爭。

    每一個性格,或者說靈魂都有著它自己的名字,一個叫做阿穆爾,而另一個則叫做海斯拉蒂。不論是阿穆爾還是海斯拉蒂他們都試圖壓倒對方,從而完全掌控身體,但這是不可能的。

    阿穆爾一直在尋找一種方式來獲得自由,真正的自由,他恨透了海斯拉蒂,在阿穆爾看來海斯拉蒂野蠻,愚蠢,靈魂之中充滿了憤怒與狂暴,愚蠢衝動的讓人無法相信,就像是一名處在十六歲的衝動少年一般無可救藥。同這種人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鐘對於阿穆爾都是一種折磨,每次當阿穆爾在對這著大軍講話,用那些奇妙的語言鼓舞起大軍的士氣的時候海斯拉蒂就會在一旁冷笑。

    這就像是深淵之中應該永遠只有一個最響亮的聲音一樣,身體之中應該也應該只有一種意識,一個靈魂,自己的身體憑什麼要同另一個去分享?阿穆爾覺得這一切太不公平了,憑什麼自己的一切都要同另一個人去分享,自己的權勢,地位,奢華的生活,甚至壓在身下的女人。他必須要忍受自己身邊每時每刻都有著另外一個人,無法擺脫。

    阿穆爾憎恨海斯拉蒂,如果能夠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用拳頭將另一個打爆,這樣的事情對於海斯拉蒂來說也是一樣。

    他們將彼此視為生命之中最大的敵人,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卻無能為力,在外面人看來阿穆爾加上海斯拉蒂才是狄摩高根,但他們都不這麼想。

    所以會有這麼一句話,你最大的敵人就是你自己。對於狄摩高根來說這句話真是太***有哲理了。

    在看完了故事之後海斯拉蒂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而更為奸詐的阿穆爾卻注意到了卷軸之中所記述的一種東西。那是隱藏在靈魂城堡的最中心的一盆永不熄滅的火焰,那不單單只是一種火焰,那更是一種力量,那是靈魂之火。

    靈魂之火中有著可怕的靈魂力量,更奇特的是這種力量並不是屬於身體上的力量,而是屬於靈魂上的力量。當然,這種特性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對於阿穆爾來說就完全不同了,他無法用拳頭打爆海斯拉蒂的頭,因為每當他揮拳的時候身體就會產生本能自我保護,這種自我保護會大大的增強海斯拉蒂在那一瞬間的控制力。拳頭在中途就會被海斯拉蒂所控制,但靈魂之火就完全不同了,這不是真實的火焰,它不是身體能夠控制的力量,這是一種更加神奇的靈魂的力量。

    阿穆爾相信只要得到了這種力量他就能用這種力量來灼燒海斯拉蒂,這種力量能在海斯拉蒂的靈魂之上造成可怕的傷口,從而將其徹底的殺死。

    這樣一來阿穆爾就能成為真正的完整的狄摩高根,那時候狄摩高根將不再是自稱的惡魔君主,惡魔王子的稱呼也將與他無緣,那個時侯的狄摩高根將能稱為真正的惡魔之王,他會站在所有惡魔的最頂峰稱為惡魔之中最完美最強大的存在。

    這一切都讓阿穆爾感到激動不已,但是他卻必須小心,裝作毫不在意,他不能讓身邊的海斯拉蒂感到有什麼不對勁。於是阿穆爾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耐心等待之後,他裝作漫不經心問起了那些屬於他的,卻很少被他記起的寶藏。

    而此時阿穆爾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寶藏與記錄上的差的不少,總有可惡的膽大包天的小賊在偷竊惡魔君主的寶藏,這對於阿穆爾與海斯拉蒂來說都一樣,這是一種侮辱,這是對於狄摩高根的侮辱!

    當然,對於阿穆爾來說更重要的是那把珍貴的,能夠打開唯一一條通往靈魂城堡通路的鑰匙也在失竊物品的名單之上。於是在阿穆爾的挑撥之下海斯拉蒂也發怒了。狄摩高根的兩個頭都發出了憤怒的狂吼。很快的,在狄摩高根的憤怒之下大部分失竊物品都被追了回來,在寶庫的大門之外掛上了長長的一條鳥籠,鳥籠之中裝著一顆顆痛哭的頭顱,這些被割下的頭顱無法死去,對於這些頭顱來說死亡已經成為了奢望,他們還能感受到可怕的疼痛,頭顱們只能用無盡的眼淚和不間歇的慘嚎表述著自己的痛苦與後悔。

    但大部分物品仍然沒有被追回,那一枚寶貴的,被兒子伯德偷去的鑰匙仍然不知所蹤。

    於是阿穆爾派出了卡苟斯,一個強大的,但是腦子不太正常,偶爾會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的騎士。這當然是有原因了,畢竟卡苟斯是第一名死亡騎士,雖然很成功,但畢竟狄摩高根那時候還不太熟練,所以在某些技術手法問題之上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也是正常的。

    而且這件事情在某些程度之上阿穆爾必須要像他身邊的另一個頭保守保密,太聰明的人不適合去做這種任務。因為聰明人不會加入到狄摩高根自己與自己的鬥爭之中。而一個強大,忠心,總能以任務為重的蠢蛋騎士就很適合了。

    而對於自己偷東西被發現的事伯德早就知道了,畢竟偷東西的不只一人,狄摩高根的搜捕部隊四處抓捕的事情也無法隱瞞,所以伯德早就知道了自己即將遇到的悲慘下場。

    伯德將自己從狄摩高根寶庫之中盜出的不多的東西一個個擺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他開始思考父親是為了什麼要抓捕自己。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偷竊而憤怒?還是有著什麼特殊的原因?

    只需要經過簡單的思考伯德就把目光放在了那把能通往靈魂城堡的鑰匙上,這鑰匙是當時順手拿走的,但是帶出來之後卻一直沒有用。因為伯德不知道這把鑰匙的用法。準確的說知道靈魂城堡的鑰匙使用方法的人整個多元宇宙之中都不多,但關於靈魂城堡的各種傳說卻能在多元宇宙的每個酒館裡聽到,那可並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

    就算是如此,伯德仍然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意圖,他並不知道父親有多麼的憤怒。於是伯德設了一個簡單的圈套,他讓追擊者走向了錯誤的方向。而且伯德將自己最喜歡的武器插在了城堡的最中心的石座之上。

    那是一把利劍,在劍柄之上有一顆很有用的大眼睛,這枚眼睛能夠發射出有用的光束,還能嚇唬膽小的人,當然,也能看到東西。通過這枚眼睛伯德清楚的看到了被派出的追擊者,那是多元宇宙的第一名死亡騎士,神聖的卡苟斯。

    直到此時伯德才明事情的嚴重性,首先,卡苟斯是一名十分強大的騎士,父親一直很重視他。其次,神聖的卡苟斯腦子不太好,可能是腦袋在生前被驢踢過,或者是被門夾過。(事實上是在變成死亡騎士的過程中不小心從十八層樓高的窗外跌落下去。)所以卡苟斯不適合去做那些太過複製的工作,相反的,一些簡單的事情他能徹底的完成,比如「全部殺死」,「徹底毀滅」,「把東西全部搶過來」這一類的任務卡苟斯完成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所以在看到卡苟斯那一刻的時候伯德幾乎就要絕望了,但是很快的他就從這可怕的打擊之中恢復了過來,在經過了失去力量與權勢這種事情之後伯德無疑堅強了不少。同時對於伯德來說能夠讓他沮喪的時間可不多,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

    於是伯德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不久前聯繫自己的茱蒂。

    能讓伯德恢復部分力量的腳在此時已經不再重要了,伯德並不傻,他明白就算自己恢復了力量也無法對抗卡苟斯的全力追殺,而且就算成功的消滅了卡苟斯又能如何呢?狄摩高根不會放棄的,父親會派出更多的人來奪取鑰匙,順便殺掉自己。而且說不定在卡苟斯失敗之後追來的就會是狄摩高根本人也說不定。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伯德必須死,而且需要一些人看到死亡的過程。當時場面最好有點亂,要亂到卡苟斯無法花費太多的時間來檢查;但又不能太亂,那樣就太過明顯。

    城市之中是不行的,那樣勢必會驚動格拉茲特,被狄摩高根給盯上已經讓伯德很不自在了,如果多上一個有著一般惡魔三倍狡詐與聰慧的格拉茲特,那麼事情會向什麼地方發展就很難說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伯德精心的選擇了這個充滿了亡靈的城鎮,伯德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但是他憑藉著自己眾多收藏之中的一枚萬亡會徽章就能事先無聲無息的潛入到這座殘破的城鎮之中佈置好一切。帶上了那枚徽章之後伯德看上去就是一名萬亡會會員了,萬亡會是一個神奇的派系,這個派系的老大與亡靈簽訂了一個死亡停火協議,所以只要伯德不主動攻擊,那麼所有的亡靈都不會主動攻擊伯德的。

    伯德利用一具人類的屍體,加上擬態魔法與一些煉金術製造出了一個同自己一模一樣的替身,這個替身有著同伯德一樣的味道,一樣的神態,一樣的習慣,以及一樣的弱。伯德相信就算是狄摩高根在這裡,只要他不去注意也無法認出那個替身是假的。

    在死亡的驅動之中伯德做出了一個完美的自己,他需要做的就是讓這個完美的自己去同茱蒂交易,然後讓那個倒霉的替身拿出鑰匙,而卡苟斯在事先就被引到了附近,所以當鑰匙出現的時候卡苟斯很快就能趕到。

    卡苟斯殺掉自己的替身,拿走鑰匙,順帶把茱蒂宰了,或者是被茱蒂跑了,這都是不錯的結局。

    但伯德沒想到結局竟然是最好的,他們竟然打了起來,因為雙方的戰鬥自己替身的屍體已經散佈在方圓十公里的範圍內了,現在就算是狄摩高根親自來檢查也無法看出那替身不是真正的伯德了。

    於是伯德成功的讓自己在狄摩高根的眼中消失了。

    當然,為了拖延時間,伯德說了幾個謊言,那可真是些有趣的故事,戰鬥被俘然後被格拉茲特強姦?自己也是太天才了,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謊言。想到這些故事伯德就想哈哈大笑,格拉茲特將自己壓在身下?天啊,這可真是太扯淡了。而且最有趣的是茱蒂那白癡竟然還真的相信了,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現在的伯德就隱藏在早就佈置好的廢墟之中,他默默的看著天空中的戰鬥,如果按照計劃,他應該一直躲到戰鬥結束然後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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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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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茲特掌控著三層位面,每一層位面都有著它奇特的地理環境。

    在三層裡的其中一層是一個完全的黑暗陰鬱的世界,這種感覺無法解釋,一旦進入到了這個世界你就會感到無端的壓抑,鬱悶。就好像是天空整整三周都不停的下著小雨沒有放晴過,同時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發出了陰乾的奇怪討厭的味道,而且上級突然在週末告訴你在這一種你同樣沒有週末了,必須要加班而且不會給你加班費。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三周了而且還要繼續持續下去完全看不到盡頭。

    進入到這一層位面就會有著這樣的感覺,而且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被長久的記住,人們總是會很快的忘記不久前發生的事情,所以一些商販很喜歡到這裡來交易,因為買走東西的人很快就會忘記他是從那個人手中買去的破爛貨。

    而在另一個層面,光亮則是來自於大地,在白天,這裡的天空是一片漆黑,而到了晚上則會顯出灰白色。

    而在第三個層面之中則有著藍色的太陽,在這裡跳動的火焰將會變得如同寒冰一樣冰冷刺骨,如果將手放到火焰之上則會被著跳動的火焰給凍傷。而呼嘯而過的寒風則有著可怕的高溫,能輕易的灼傷人的身體。

    在淡藍的太陽之下冰與火被調換了位置,在這個世界之中寒冷的會變成滾燙,灼熱的會變為嚴寒。

    在這種環境之下凱特林感到很不舒服,每當冬鬼的能力展開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對於身邊的環境做出改變,刺骨的寒風會始終圍繞在冬鬼的身旁,這樣的寒冷對於冬鬼來說是恰好的舒適,但是對於他們的敵人來說就是災難了。

    但在這個世界不一樣,強大的力量使得凱特林身邊的寒風變得越發的寒冷起來,但由於在這淡藍色太陽的世界裡,這可怕的寒冷就變成了另一種極致,此時凱特林覺得自己彷彿是在滾燙的熱水之中被煮著。炎熱與灼燒無法傷害凱特林,但卻能讓她感到不快。

    同時她還要面對卡苟斯強勢的攻擊,而對於死亡騎士凱特林幾乎毫無辦法。就算她以冬鬼的終極形態出現仍然無法與最強的死亡騎士對抗,黑色的枯萎火焰能使一切生命衰竭枯萎,一般人類只要被這黑色的火焰沾染到他的力量,生命就會在一瞬間被火焰抽去,強壯的手筆會在瞬間萎縮,鼓起的肌肉會如同被扎破的氣球一般消失。但這樣的火焰對於死亡騎士卻沒有任何作用,高溫的灼燒卻只能在騎士那銀色的鎧甲之上留下閃亮的冰渣。冬鬼十指之上那尖銳的寒冰利爪也無法刺破騎士那厚實堅固的鎧甲,而堅硬的寒冰身體在騎士利劍的一次次的重擊之下變得脆弱龜裂開來。

    在這種情況下凱特林唯有動用她最終的能力了,她對這猛衝而來死亡騎士伸出了手,僅僅一個音節,寒冬領域就在一瞬之間展開了。

    冬鬼有著一些特殊的魔法能力,他們同寒冰有著特殊的聯繫,冬鬼能瞬間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升起一座冰牆,她們吹出的氣能形成寒冰的風暴,但在所有的這些之上,在成為了寒冰女王之後,凱特林就能夠施展出自己的領域,她能凍結面前一切的敵人。

    直到淡藍色的反光滑過,茱蒂才看清楚了在空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顆巨大的透明的冰塊,這碩大的冰塊有三層樓那麼高,冰塊純淨無暇宛如擦洗過一萬次的透明玻璃,如果不是通過那一閃而過的反光根本就無法發現哪裡竟然還有冰塊的存在。巨大的冰塊將死亡騎士包裹在正中心,封印了卡苟斯的一切行動。

    但被冰封的死亡騎士感到的不是寒冷,而是可怕的高溫。當然是因為天空那淡藍色的太陽,這一層殘酷而又特殊的深淵環境,可怕的嚴寒變成了無法想像的高溫,卡苟斯覺得自己放入被扔進了煉獄的熔爐之中一般,就算是堅固的銀色鎧甲似乎也要被融化一般。

    死亡騎士並不懼怕寒冷,因為他們的身體永遠都沒有溫度,他們的心總是如同寒冰。但是高溫卻能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傷害,當死亡騎士那堅固的鎧甲被融化成一灘鐵水,當他們那隱藏在鎧甲之中的身體與靈魂被焚化成為灰燼,就算是不死亡靈之中最為堅強的不死騎士也將走到生命的盡頭。

    死亡騎士一動不能動,堅冰將他完全包裹封印住了。但在此時,古老神聖的符文卻在死亡騎士的鎧甲之上如同流水一般流淌了起來,刺眼的光芒從符文之上陡然閃現而出,之後又暗淡了下來,彷彿是呼吸一般帶有節奏的跳動了起來。隨著不停的跳動,閃亮的符文一道道的減少,消逝。而沒隨著一道神聖符文的消失不見,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寒以死亡騎士為中心擴散開來。隨著這一變化卡苟斯手中的利劍也發生了改變,那不再是象徵著神聖的銀白色,而變成了深黑色,劍身之上閃爍的騎士美德消失不見。就連卡苟斯那身銀色的鎧甲也變的暗淡無光。直到此時,茱蒂才明白過來卡苟斯這是在解開他自身上的封印。

    不論怎麼說卡苟斯都是一名死亡騎士,但回想起來他卻一直是在用神聖的力量在戰鬥。那麼應該是死亡騎士將自己的力量用古老的神聖秘法封印住了。畢竟卡苟斯是在敵人的三層位面之上,些許的低調也是應該的。就像是茱蒂不想引起狄摩高根的注意一樣,死亡騎士卡苟斯也不想引起格拉茲特的注意。

    「哎呀呀,這傢伙似乎想要不顧一切的大幹一場啊,」此時茱蒂的聲音之中也帶上了一絲焦急,她對著肩頭的渡鴉說著:「這傢伙可能瘋了吧,我們怎麼辦?你還沒有動作麼?你的僕人堅持到現在就已經算是奇跡了呢,她不可能是解開自身封印的死亡騎士的對手。還不動手的話大家可要一起被著愚蠢騎士給律令死了。」

    但魔渡鴉仍然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凱特林,戰場之上也正如茱蒂所說,凱特林要不行了。

    寒冰女王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那封印住死亡騎士的巨大寒冰也在微微的顫抖,只是幾個呼吸,一絲微笑的裂痕出現了突然鏡面一般透明的寒冰之上,很快的這道裂痕開始四處爬升,如同蜘蛛網一般擴散開來。

    而此時,在另一邊同樣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戰場之上的一切。

    在黑框眼鏡之後的那雙眼睛之中包括了太多的東西,有計謀得逞的自豪,有對於強大力量的害怕,有對於未來的興奮,還有不可遏止的激動與渴望。

    伯德躲在一個隱蔽的廢墟的空隙之中仰望著這一切,他的身體因為激動與害怕而不停顫抖著,但更多的還是狂喜。

    成功了!

    我成功了!

    狂喜的伯德看了看距離他不遠的市政廳,市中心那座本有著兩層樓堅固的市政廳現如今只有一層樓了,但伯德知道在現今一樓的房頂之上有著自己渴望的東西。

    自己的腳。

    當然還有那把狄摩高根需要的鑰匙。

    鑰匙伯德當然不敢動,哪玩意太過燙手了,這次能交出去實在太好不過了。但那隻腳卻是伯德所渴望的,只要得到了那隻腳伯德就能在瞬間晉級,只需要幾天他就能恢復大半的力量,而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來想要達到那個地步必須花上幾千年。

    但拿回那隻腳卻不再計劃之中,這有些冒險,伯德不敢,他在猶豫。

    當初伯德離開父親狄摩高根的時候便經過允許去了父親的寶庫,這是老規矩了,每一個狄摩高根的兒子離開之前都能在寶庫之中選一件寶物作為父親臨別的贈禮,當然伯德不是一般人,他是狄摩高根的眾多兒子之中特別聰明的一個,而且他同帶領他去寶庫的六臂蛇魔關係特別好。於是伯德自然就多拿了幾件東西,幾把不起眼的鑰匙,一些其他的小玩意,當然最後狄摩高根認為伯德僅僅只拿走了一把不錯的武器--一顆在劍柄之上鑲嵌著眼睛的大劍。

    最初伯德完全沒有想到那把鑰匙竟然那麼重要,那把鑰匙也沒什麼特別的。而等伯德知道以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如果能,他很想捧著鑰匙回到父親的面前跪下將鑰匙還給自己的父親,當然這回讓狄摩高根那惡劣的心情好上一些,但作為父親的兒子伯德深深的知道這還不夠。狄摩高根會收下鑰匙,然後會砍下自己的頭顱將自己的頭放在鳥籠之中,這鳥籠會掛在藏寶庫的大門前,自己的頭會對這每一個走進寶庫的人說著親身經歷的悲慘故事,並且告訴他們貪婪,特別是看不清狀況的貪婪的下場。

    是的,狄摩高根一定會那麼做的,因為換一個位置伯德自己站在狄摩高根的位置上,他自己絕對會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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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把你手中的東西全都交出來,然後你們兩個跪在我的面前,讓我砍下你們的頭帶回去。只有這樣做,才能我心中的怒火稍稍的平息一點。”卡苟斯說道︰“當然,如果你們需要懺悔的話,我會給你們懺悔的時間的。”

    “哦,我的天啊,”茱蒂說道︰“你听到他說什麼了,凱特林,還在等什麼,快去干掉他。”說完之後茱蒂就轉過了身子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等到茱蒂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已經出現在距離市政廳百米之外的一座小樓之中了。女妖能準確輕松的在短距離內使用瞬間移動,只要一個轉身她們就能出現在她希望的位置。

    走到小樓邊的殘破的窗戶前,茱蒂就能將市政廳周圍的景色盡收眼底,一個隱蔽但是卻視線良好的觀察口,這地方是茱蒂在進入市政廳之前就選好的位置。在進入房間之間就要事先選好退路,任何有經驗的,珍惜生命的下層位面邪魔都會這麼去做的。

    茱蒂剛剛將目光投向市政廳,一道巨大而銳利的金色弧形刀鋒就從市政廳的二樓橫斬而出,金色的弧形刀鋒在眨眼之間便一掠而過,在削去了茱蒂頭頂幾縷翹起的頭發的同時還給大半個城市剔了個頭。好一會兒之後,隆隆的碎石與倒塌聲才轟然響起,在一片扇形區域內的所有高于二層的建築全部被這一道劍光所斬斷,混亂的惡魔建築此時仿佛是被花匠用剪子修剪過的花草一般整齊。

    茱蒂吞了吞唾沫,她知道剛才那道一閃而過的金光是什麼,那是聖武士的破邪斬,這是聖武士們對抗邪惡最常用的技能之一。但如此強大的,能給揮斬而出同時砍斷小半個城市的房子的斬擊茱蒂還從未見過。

    那是死亡騎士麼?他剛剛不還在杵著劍大口喘氣麼?

    茱蒂還來不及細想,一股沖天的黑焰陡然的沖市政廳中猛串而起,黑色的充滿了毀滅力量的火焰燃燒著一切,磚石,碎屑,灰塵,空氣。因為這黑色的火焰,茱蒂的視線很快就清晰多了,現在市政廳只有一層樓了,而站在一層樓房頂之上的則是冬鬼凱特林與死亡騎士卡苟斯。

    現如今的凱特林與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她不再是一只干枯丑陋的僵尸,此時茱蒂才看清楚了冬鬼的身姿,她全身變的雪白,潔白的冰與雪將她的身體整個包裹了起來,仿佛是生長在干枯的身體之上的肌肉與皮膚,一片片巨大的白色雪花在她的身邊飄舞著,堅冰構造了一副柔和美麗的臉龐,寒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她的胸脯之上,是晶瑩的高高挺起的胸部。而最為顯眼的則是凱特林頭頂的那沖天漂浮而起的黑色長發,長發仿佛要與來自于地下的引力作對一般全部向上拉起,一直升騰到幾十米的高度。這些黑色的頭發一束束的跳躍著,飄蕩著。在空中隱隱的組成了一頂巨大的黑色王冠。

    凱特林只是一揮手,空氣之中就飄來了一塊冰雪構成的白色絲巾,她就這麼隨意的將絲巾纏繞在身體之上,擋住了露出的身體。

    此時的凱特林,就如同冰雪世界中走出的女皇。

    茱蒂明白,她眼楮所看到的這些都不過是表象而已,凱特林頭上的那些黑發不過是經過匯聚凝煉而成的黑色火焰而已,隱藏其中的那可怕的破壞性力量讓人看著就感到不寒而栗。而那一頂隱隱顯現而出的王冠則顯現出凱特林所擁有的強大的力量與地位。

    這才是凱特林所擁有的力量,冬鬼這種生物本就是僅僅存在與傳奇之中的,而凱特林所表現出的力量顯然還要超越過一般的冬鬼。

    “我這是,”凱特林迷惑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怎麼了?好像是變得更強了。不過無所謂,對面的騎士,你準備好了嗎?”

    回答凱特林的是一記猛烈的揮砍,“給老子去死!”閃爍而鋒利的長劍斬到凱特林的身上發出了可怕的摩擦聲,鋒利的寶劍無法斬斷凱特林那被可怕寒冰的銀色身體,但猛烈的力量卻完全傾吐到了冬鬼的身上,凱特林就像被大棍猛的抽中一樣,整個身體如同炮彈一般被打飛了出去,與之同時,死亡騎士長劍順勢一指,可怕的魔法洶涌而出︰“律令,死亡!”

    魔法準確的命中的目標,同時凱特林撞入到一座房屋之中,本就殘破的建築隨之垮塌了下來。冬鬼的身影就這麼被完全的掩埋其中,那由火焰構成的飄蕩的沖天而起的黑發也隨之消失。

    死亡騎士就這麼看著廢墟,好一會兒,整個廢墟一動不動,卡苟斯這才開口說道︰“啊,我似乎剛剛听到誰在說死亡律令對他完全沒有效果,怎麼就這麼被我的魔法打飛了呢?”死亡騎士的聲音如同寒冬之中呼嘯的寒風,但茱蒂卻仍然從這冰冷的音調之中听到了那一絲快意,卡苟斯等了等,但沒人回答,他滿意的繼續說道︰“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傳說之中的冬鬼不會這麼沒用吧,或者是受了重傷所以已經無法動彈了?哈哈哈,我的律令死亡果然很厲害。”

    “好疼,”凱特林的聲音從廢墟下穿出,那平淡的,毫無起伏的聲音仍然那麼讓人討厭︰“但說真的,同你的的律令魔法更本就沒關系啊!”

    “真的嗎?那就再吃我一擊死亡律令吧!”死亡騎士這麼說著的同時便高高的躍起,手中的長劍猛的向著廢墟之中發出聲音的地方猛烈的揮砍而去,金色的弧形光芒從長劍之上飛射而出,砰然切入到廢墟之中,緊隨著這一劍的威勢卡苟斯整個人便化做一道銀色的流星從上至下猛的撞入到廢墟之中。死亡騎士決定用一連串的打擊讓可恨的敵人無暇開口,並且讓她閉嘴到永遠。

    但這僅僅只是死亡騎士的奢望而已。

    “你用的分明是就是‘破邪斬’麼?”讓人討厭的聲音從廢墟上方的虛空之中傳出,在一片空蕩的空氣之中冬鬼凱特林的身影這才慢慢的浮現出來︰“你沒有用死亡律令,為什麼要那麼說呢?況且你知道的,死亡律令對我沒效果。”

    卡苟斯這才從廢墟之中抬起了頭,他明白,就在剛才他又上當了,冬鬼用了一個“幻音術”就誤導了他。卡苟斯判斷錯了敵人的位置,同時向著空擋的廢墟之下發起了猛烈的攻擊,而就在卡苟斯瞎忙活的時候冬鬼則如同哲人一般站在高空冷冷的,平靜的看著下方。

    這一切都讓卡苟斯感到討厭,神聖的卡苟斯討厭聰明的敵人,主要是因為他自己是一名戰士,而作為一名優秀的戰士身體上的行動永遠總是要比思考來的快一些的,卡苟斯相信一名優秀的戰士不應該相信大腦,他應該更相信自己的身體。因為危險總是無處不在,突如其來,讓你難以防範,如果遇到了危險,在大腦還沒有下達命令的時候身體就應該自然而然的做出的行動,這才是正確的反應。如果等先思考,再行動,那麼一切就太遲了。

    聰明人永遠無法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士,因為他們總是想太多了,比如要砍一個人,對于一個優秀的戰士來說只有兩個步驟,拔劍,砍死。其他的事情等對方被砍死之後再說。而一個聰明人就要麻煩許多,他們往往要先觀察對方,判斷對方的身份,職業,然後判斷對方最自己是否有惡意,能否被語言打動,能否拉攏,如果不能,那麼就要戰斗,那麼應該如何戰斗,要用怎樣的戰術,就算是決定了要戰斗與戰術之後他們也要想很多,他們的大腦仿佛是抽筋一般的必須不停運動,仿佛一刻不思考就要變成他們害怕的白痴一樣。他們會想先砍哪兒呢?是砍腳還是砍手?是直刺還是劈砍?殺掉對方之後會如何?等等等等,無數的問題纏繞著他們那抽經的大腦。

    但是想這些問題有什麼用呢?拔劍,砍死,多麼簡單明了。至于怎麼砍死,當然是怎麼順手怎麼砍,愉快了對這尸體也能多來幾下。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很多時候卡苟斯覺得那些聰明人才是真的傻子,只是他們不承認而已。

    那些傻子覺得自己很聰明,他們覺得能用陰謀詭計戰勝對手,或許他們這麼做成功過,但是卡苟斯相信那是因為他們遇到的對手都太弱了。

    因為卡苟斯不懼怕任何陰謀詭計,他有著強大的力量,在絕對的力量之前所有的詭計都是無用的,就比如剛剛冬鬼用的詭計,在死亡騎士看來唯一做到的只是延緩她的毀滅時間而已,同時那個小小的簡單計謀也將卡苟斯徹底激怒了。

    因為那名冬鬼太討厭了,她那一成不變的聲調,她那自從聰明的樣子,她那討厭的充滿諷刺的話語,她的戰斗方式,甚至是她頭頂飄蕩的黑色火焰都顯得輕浮而不穩重。所有的著一切都讓卡苟斯特別的討厭冬鬼。

    “你剛才沒有用死亡律令,為什麼要說謊呢?”凱特林看著站在廢墟之中的卡苟斯重復了她的問題,她真的希望得到答案,她繼續問道︰“況且你知道的,死亡律令對我沒效果。”

    “所以呢?”

    “什麼?”凱特林不太明白。

    “沒有效果,那又怎麼樣呢?”卡苟斯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教育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傻瓜,他抬起頭說道︰“我把你殺了,你被毀滅了,永遠的閉嘴了。那麼我說我用死亡律令殺了你誰又能反駁呢?你看,事實是我和你戰斗,然後我把你干掉了,至于用什麼干掉你怎麼干掉你,那是我的權利,我想用什麼干掉你就用什麼干掉你。你說死亡律令對你沒有作用?那我就偏偏要用死亡律令殺掉你,就是這麼簡單。誰能反駁我?”

    “可人人都知道死亡律令不能殺死亡靈,每個人都能反駁你。”

    “真愚蠢,”卡苟斯不屑的說道︰“誰反駁我我就用死亡律令讓他永遠的閉嘴,這麼一來就沒人會反駁我了。”

    而且卡苟斯喜歡死亡律令,他對于這個魔法的喜愛使得他對于這一強大可怕的魔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甚至能夠對于咒語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而在這之後,卡苟斯更加喜歡死亡律令這個魔法了。死亡騎士喜歡喊上一嗓子“給我去死”,敵人就這麼死掉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而且這滑稽的場面有讓卡苟斯感到愉快。可惜不能喊“全部給我去死。”如果能這麼喊上一嗓子敵人就全部躺下了那該多美啊。幸運的是現如今還沒有群死死亡律令這種可怕的魔法,但這不妨礙卡苟斯對于這一魔法的喜愛,而且這個魔法經過小小的改變之後變得更有氣勢了。

    因為這樣那樣的各種關系,卡苟斯覺得自己的愛好受到了侮辱,死亡騎士最喜歡的殺人方式竟然沒有作用?這不可能!如果事實如此,那麼就改變事實好了。

    反正自己干掉了冬鬼之後自己所說的話就是最終事實了。

    “真,真是完全錯誤,一點的不講道理麼。”茱蒂喃喃的說道。

    “不,並非如此,”巴爾的聲音再一次的在茱蒂的腦中響起,那只魔渡鴉現如今仍然安穩的站在茱蒂的肩頭,巴爾說道︰“雖然那麼惡魔的話語看起來很霸道,事實上也是完全的不講道理。但也不能算是完全錯誤,在很多人看來世上的真理就是如此,我記得一個征服了許多國家的偉大皇帝就這麼說過,真理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內。所表達的意思同那名惡魔的話語差不太多。”

    “大炮?”

    “啊,一種武器,”巴爾說道︰“那個位面是一個低魔世界,不,是無魔世界,在那里沒有魔法,所以大炮就是他們最強的武器了。”

    “哦,簡單的來說就是強者放的屁都是香的吧,”茱蒂搖了搖說道︰“這可真是簡單而又實用的真理呢。你還這麼躲著麼?我看你的手下似乎快要撐不住了呢。看來真理是在卡苟斯那邊啊。”

    巴爾沉默了,魔渡鴉用血紅的雙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場中的戰斗。

    卡苟斯決定了要用死亡律令干掉對手了,于是他砍出一劍的時候他會大叫死亡律令,他用肩甲撞擊凱特林的時候會高喊死亡律令,他用金色的聖光照射對方的時候他仍然會喊死亡律令。但不管他喊什麼都不會影響卡苟斯那強勢的如同暴雨一般猛烈而且不間斷的攻擊。可能死亡騎士最喜歡的攻擊方式是死亡律令,但毫無疑問的,作為一名戰士他最擅長的的攻擊還是他的身體與他手中的利劍。

    作為一名強大的死靈,卡苟斯縱然在死後也仍然能使用他身前的技能,而且在他死後這些強大的攻擊方式變得更加殘暴猛烈了,長劍之中散發出的金色的聖光沒有一絲的柔和,反而散發著狂暴與未毀滅的力量,但這樣的力量對于死靈卻能形成絕對的克制。而冬鬼那由黑色的火焰所組成的長發則如同無數陰險的毒蛇一般,從卡苟斯的斜上方猛沖而下,抽準機會就要沖上去將死亡騎士灼咬一番。但這樣帶有純粹毀滅力量,能撕碎一切生命的火焰卻很難對于卡苟斯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對于這種來自于黑暗力量的黑色火焰死亡騎士非常熟悉,而且這力量也沒有到達讓他懼怕的地步。但這黑色火焰的每一次灼燒就會在死亡騎士的身上留下一道銀白色的冰霜。

    不一會而,冬鬼那冰晶一般的皮膚之上就出現了道道裂紋,如同要破碎的玻璃一般。此時,天空之中淡藍色的太陽正緩緩的從西邊下沉。

    卡苟斯再一次的向著冬鬼發起了猛烈的沖擊,雖然無法將可惡的敵人一劍兩斷,但冬鬼身上那道道的裂紋已經說明她已經無以為繼了,卡苟斯相信戰斗很快就要結束了。

    而凱特林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閃躲,她就這麼懸停在高空面對著疾沖而來的死亡騎士伸出了手。冬鬼伸開五指,手心對這死亡騎士,一動不動。

    然後她輕輕的說出了一個音節。

    卡苟斯那猛烈的沖刺陡然的停止了,他然之間被巨大的力量所束縛主了,死亡騎士就這麼保持著沖刺的姿勢被定在了半空之中一動不能動,同時卡苟斯得在陡然之間四周的溫度上升了上千度,仿佛就在一瞬之間凱特林將死亡騎士扔到了地獄的煉爐之中。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卡苟斯第一次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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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大家都要死,因為那個人,他已經來了。”茱蒂呆呆的看著說出這話時候的伯德,她已經很難從惡魔伯德的臉上分辨出他的表情了,那是計劃成功的狂喜,但卻帶著深深的驚駭;充滿了對無法逃避的死亡的恐懼,以及對于自己所厭惡的人的死去的快樂。

    現在茱蒂只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她眼前的伯德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逃不掉的?你們為什麼不害怕?為什麼不害怕那個人?”伯德咧著嘴,仿佛是在笑,但那樣的笑容比哭泣還要淒慘,伯德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拿出了另一把鑰匙,茱蒂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把鑰匙是自己所需要的。而伯德就在這種癲狂的狀態將將兩把鑰匙串到了一起,兩把鑰匙被放到了一個鑰匙串上。惡魔伯德一邊做著這事情一邊說道︰“你們應該害怕的,這不應該的。哦,我明白了,你們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自然是不會害怕了。告訴你們吧,殺死你們的人名字是……”

    伯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巨響給打斷了,一把利劍旋轉著橫著穿透牆壁,發出砰然的巨響。市政廳那厚實的岩石牆壁對于這把劍仿佛如同薄紙一般被輕松的穿透。這把長劍就這麼高速旋轉著從茱蒂與凱特林的橫面穿過,輕掠過伯德的脖頸,然後釘入到了另一側的牆壁之上。

    一時之間房間里塵土飛揚,石屑亂發,但卻給人一種可怕的安靜感覺。惡魔伯德就這麼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幾個呼吸之後惡魔伯德的頭顱這才沖天飛起,剛剛那突如其來的一劍將伯德的頭顱完全的斬斷了,惡魔伯德身體之中的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將他的那顆頭給沖頂了起來,紅色的鮮血直沖倒天花板上才被岩石抵擋住,紅色的血珠子這才四散飛濺到整個房間。而在這些血液之中一件閃爍著綠色光輝的物體就這麼掉落到了茱蒂的手中。

    是串在一起的兩把鑰匙,一把是茱蒂希望得到的,而另一把,則被綠色的魔法煙霧所環繞。

    而此時伯德的頭顱才剛剛飛起,等到這顆頭顱飛到最高點,緩緩下落的這一個瞬間一道身影如同利箭一般直接撞破牆壁沖入到房中,來人一伸手就抓住了正在下落的伯德頭顱。

    茱蒂這才看清了來人的樣子,他穿著一身古樸精美的白銀色鎧甲,殘破的紅色斗篷在他的身後飄舞著,精致的頭盔的兩側有著一雙天使的翅膀,從頭盔間的縫隙處哪兒本該能看到一雙眼楮,但現在卻只能看到兩團燃燒著藍色的火焰,那是靈魂之火。站在茱蒂面前的是一名死亡騎士。

    騎士的另一只手只是平平伸出,那把釘在牆壁上的利劍就震顫著,掙扎著從牆壁之中飛了出來,回到了騎士的手中。茱蒂注意看到銀色的騎士長劍的一側用古老的文字篆刻著神聖的符文︰“憐憫,公正,誠實,榮譽。”這是騎士八美德的一半,想必另一半篆刻在劍的另一面。

    而現在這把象征的美德的利劍卻被握在一名死亡騎士的手中,不用來者報名,也不用伯德介紹茱蒂就知道這名死亡騎士是誰了。在所有的死亡騎士之中只有一名騎士就算他死去了成為了亡者,但他卻仍然能夠使用神聖的力量,他仍然喜愛穿著銀色的鎧甲,那雙有著天使雙翼的頭盔象征著他的神聖。

    這名騎士就是神聖的卡苟斯,一名曾經擁有過榮譽的騎士,但因為嫉妒心被惡魔王子狄摩高根引誘,在墮落後被惡魔王子改造成為了第一名死亡騎士,同時他也是整個多元宇宙之中的第一名誕生的死亡騎士,是所有死亡騎士之中最為強大的一位。

    死亡騎士並沒有理會茱蒂,他單手拿著伯德的頭顱,讓這顆被斬下的頭顱正對著自己的頭盔。死亡騎士讓自己的眼楮對伯德的眼楮,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子之後。但就在這個時候惡魔伯德的頭顱突然開口說話了,伯德說道︰“哈哈哈,我說過,來殺我們的人是卡苟斯,神聖的卡苟斯,你來了,嗨,你好。”

    卡苟斯眼中的靈魂火跳了跳,雖然死亡騎士五指用力,一把就將伯德的頭顱捏成了粉碎,這下子伯德徹底閉嘴了。同時卡苟斯的單劍一指伯德的身體,一道金光便從卡苟斯的長劍之上伸出照射到了伯德那歪倒在椅子上的尸體,尸體如同夏日里的冰塊一樣幾個呼吸之間就消融干淨了。

    死亡騎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頭顱被捏爆,身體被神聖的力量所淨化干淨。這麼一來伯德就算是蟑螂蚯蚓也不可能復活了,卡苟斯用那不帶溫度的聲音說道︰“膽敢欺騙我卡苟斯,那麼就只能死了,”說道這里,卡苟斯抬起了頭,死亡騎士看到了茱蒂以及她手中的鑰匙︰“那把鑰匙是屬于我主人的,你難道想奪取這把鑰匙?難道你想同我的主人作對?”

    “不,不,不!”茱蒂慌忙擺著手說道︰“我一點都不想要你主人的東西,我只想要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茱蒂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試圖將兩把鑰匙分開,但她的手卻忍不住的要顫抖,而且那抖動越來越厲害。這樣的顫抖自然不可能是來自于寒冷,而是來自于恐懼。死亡騎士本身就是恐怖與黑暗的散布者,而卡苟斯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冷的氣息更是讓人不寒而栗,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至于讓茱蒂感到害怕,更多的還是卡苟斯的那一句話——難道你想和我的主人作對?就在剛剛卡苟斯是這麼說的。

    茱蒂不敢,她也一點都不想同卡苟斯的主人,那位可怕的,眨眼之間就能消滅十三名惡魔領主的惡魔王子狄摩高根作對。當然如果是背後偷偷的做點壞事她不怕,但是如果是正面對抗可不是她敢做的。

    “你還在干什麼?”卡苟斯不解的問道︰“既然不敢敵對,那麼為什麼還不把東西送過來?”

    “因,因為這串鑰匙上有一把是我的鑰匙,”茱蒂一邊說著一邊用顫抖的手想取下那把自己需要的鑰匙,但嘗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她急切的說道︰“等等,只需要再等一會兒就好了,我只是想拿走屬于我的東西,我從沒有和狄摩高根大人為敵的意思啊。”

    “你這骯髒如同陰溝里的水蛭一般的賤婦!惡魔主君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卡苟斯就這麼站在原地伸出了手指著茱蒂,這一刻死亡騎士就如同是不可抗拒的君王,神聖的,無法違逆的語言從死亡騎士那冰冷的面罩之下傳出︰“律令!死亡!”

    可怕的魔法力量就這麼突然的向著茱蒂洶涌而去,“死亡律令”這一種可怕的律令魔法,一般來說中術者會在瞬間就被強行奪去生命,就算是生命力強大的龍也有可能死在這樣的魔法之下。當然,活蹦亂跳的健康龍被一個律令魔法殺死的幾率很小就是了。

    但就算沒有被殺死,充滿了死亡氣息與破壞力量的魔法也將對于女妖造成嚴重的傷害。而此時女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將她手中的物品——那座關著伯德的腳的籠子向著前方扔了過去,女妖希望這座籠子能擋住這道可怕的魔法。

    就在女妖扔出籠子的這一瞬間,茱蒂身後的凱特林動了。

    強大的律令魔法並不是能被手上隨便抓著的什麼東西輕易擋住的,可怕的“死亡律令”越過了裝著伯德腳的籠子直接沖向了茱蒂。而就在快要擊中的那一瞬間一個身影陡然的以一個怪異的姿勢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抓住什麼,這個穿著黑袍的人就這麼檔在了茱蒂的面前,凱特林生生的經受了一記死亡律令。

    但這一強大的魔法僅僅只是讓凱特林後退的一小步而已。

    “啊!這個死亡騎士攻擊我。”凱特林輕松的拍了拍自己黑袍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平靜的說道︰“當然,這樣的攻擊沒有任何作用,問題是這種情況下我是否應該還擊呢?”

    “當然要!”茱蒂覺得自己要瘋了,巴爾手下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她大喊道︰“干掉他!”

    “啊?干掉我?”卡苟斯的聲音越發的冰冷了起來︰“如果能就試試看吧,”這句話說完,他保持著姿勢不變,又是同樣的一個魔法施展了出來︰“律令!死亡!”

    可怕的魔法攻擊在凱特林的身上,這一次只是讓她的身子晃了晃。

    “我說過,這魔法無法傷害到我的。”凱特林的話語很真誠,仿佛是在奇怪對手為什麼不听從自己的勸告呢?

    但這樣的話語听在卡苟斯的耳中卻是赤裸裸的嘲弄,多少年了?漫長的歲月以及不朽的生命已經讓卡苟斯忘記了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受到這樣的嘲弄了。

    于是卡苟斯憤怒了,少有的,死亡騎士那冰冷的聲音之中帶上了一絲溫度︰“我就不信了,律令!死亡!律令!死亡!律令!死亡!,死,死,死,去死,去死,給老子去死啊啊啊!”

    卡苟斯的身體里仿佛是擁有無窮的魔力一般,強大的死亡律令被他輕松的一次次的使用了出來,可怕的魔法如同弓箭手射出的箭支一般一次次的打在凱特林的身上。在連續使出了十二次死亡律令之後卡苟斯不得不杵著劍在原地喘息了起來,就算是多元宇宙之中第一名,也是最強大的死亡騎士也不能罔顧規則這麼使用魔法,這麼胡來對于靈魂與精神的負擔是極大的。

    “唉,”凱特林毫不在意的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我早說過,你為什麼不听勸呢?現在的人就是這樣,他們完全不懂得去相信別人,雖然這里是缺乏信任的深淵,但是年輕的騎士,你也應該學會偶爾去相信他人,真可憐,讓你白費力氣了。”凱特林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她身上的黑色長袍脫了下來,冬鬼凱特林仔細的檢查著她的長袍說道︰“這件長袍可是巴爾大人買給我的呢,可不要被打壞了。”

    卡苟斯這才看清了凱特林的樣子,“你是,一個死靈?”死亡騎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啊,我忘記做自我介紹了嗎?”凱特林有點不好意思的收起了長袍說道︰“你好,死靈只是描述我身體的狀況,我的名字叫凱特林。”

    卡苟斯現在很慶幸自己已經死去了上萬年了,但就算是如此他仍然感到胸口一陣憋悶,卡苟斯覺得如果自己的鎧甲里的身體中還有血液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吐血的。

    律令死亡對于不死生物沒有任何效果,因為它們本來就是死的,你不可能將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再次殺死。

    “啊啊啊!”卡苟斯發出了無意義的感嘆︰“真是好計謀啊,你是叫凱特林吧,我記住你了,你們兩個婊子,先用語言激怒我,然後用了精妙的戰術來消耗我的實力,最後又用語言來刺激我,讓我無法冷靜。”卡苟斯用贊嘆的語氣說道︰“真的是很聰明的戰術,我竟然也上當了。不過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我就要失去理智了。干的不錯,你們值得贊揚。但是我仍然要說你們太蠢了,在我絕對的力量面前你們一切的小聰明都是無用的,注定會被碾成碎渣。”

    “不,不用了!”茱蒂激動的大聲叫道︰“我已經取下了我要的鑰匙了,現在,卡苟斯,我這就把你需要的這把綠色的鑰匙給你,然後你放過我們,你覺得如何?”

    “愚蠢的女人,”卡苟斯說道︰“你以為另一把‘斷域之主’的鑰匙伯德是從哪來弄來的?你手中的東西都全都是屬于惡魔主君狄摩高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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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好吧,你的解釋我接受,”伯德大度的點了點頭,對于死靈他似乎完全放松了警惕,人類形態的惡魔說道︰“那麼原本屬于我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當然帶來了,”茱蒂說著便從行囊之中拿出了一座小小的老鼠籠子,籠子里還掛著一枚黃色的硬乳酪,本屬于惡魔伯德的那只腳就在籠子里煩躁的蹦來蹦去。

    “你們竟然,”惡魔伯德當時就瞪圓了眼楮,他憤怒的說道︰“竟然拿關老鼠的籠子在這樣對待我那可愛的小腳。”

    “這也是沒辦法,我們一路上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用的東西去裝它,而且它不停的嘗試著逃跑。”

    這分明就是侮辱,毫不掩飾的侮辱。伯德狠狠的想到,不過只要稍等一會兒,就會讓你這個賤女人明白侮辱我的下場。想象著即將到來的殺戮,伯德便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他只是惡狠狠的說道︰“快些把籠子拋過來!我要檢查檢查那是不是我所需要的東西!”

    “在此之前呢?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茱蒂的聲音轉冷,“難道還需要我特地的提醒你嗎?我的伯德大人,我需要的鑰匙呢?”

    “當然,你的鑰匙,”伯德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他掏出了一把閃巨大的青銅鑰匙,這把鑰匙有一把小匕首那麼大,慘綠色的魔法光輝如同煙霧一般環繞在鑰匙的周圍。“這就是你需要的鑰匙了,不過在我給你這把鑰匙之前我要給你將一個故事,自然,這個故事我不希望其他人听到,所以……”說到這里伯德的手指動了動,幾種光輝從地板之上浮起,很快的整座房間都與外界隔絕了︰“所以我要施展一些用來保密的小魔法,你不會在意吧。”

    “我對弱者的悲慘故事沒有任何興趣,”茱蒂皺著眉頭說道︰“不過你既然想說,我也不會阻止,不過你最好快一點,我的耐心可不多。”

    “你們都看到了我肚子的隆起了吧,”伯德的臉上一臉的悲戚,他對于茱蒂的嘲諷沒有絲毫的還擊,就如同一只被斗敗的公雞,惡魔伯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用瘋狂的的語調說道︰“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那個該死的格拉茲特,我很那個該死的六指變態,我恨他的微小,我要殺了他,不,我要閹割他,弄死他,烤了他。不,不,不!我不要想起他”說到這里伯德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喘息了起來,過來好一會軟他才抬起頭來用毒蛇一般的眼神看著茱蒂說道︰“是的,我痛恨格拉茲特,但把我所有一切都弄得一團糟的卻是那個該死的巴爾,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的計劃早就……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本來有一個很好的計劃,我……呼,呼,呼。”

    “嘿,嘿,冷靜,保持理智,”茱蒂有點害怕這種狀況,她現在只想快些拿到自己需要的鑰匙,至于之後怎樣就交給巴爾好了,反正他如果抓住了伯德自己也能分到錢,女妖緩緩的挪著步子向著伯德接近說道︰“現在,我把你的腳交給你,你把鑰匙交給我,很簡單就能完事了,這之後我們就能各走各路。”

    “各走各路?哈哈哈哈!”此時伯德發出了震天的大笑,他就如同真的瘋了一般,笑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的回過了頭盯著茱蒂說道︰“你別動,你這該死的賤人,後退,你要在敢前進一部這把鑰匙就毀了!”

    茱蒂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蹦了回去。

    “蠢貨,到了這種地步你還以為你真的能走掉?”伯德憐憫的看了茱蒂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可憐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麼死掉太可憐了,還是讓我伯德告訴你一切把,然後你就只能在無邊的恐懼之中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了。哈哈哈!”

    茱蒂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怎麼辦,伯德他瘋了!”

    “不,我沒有瘋!”伯德大聲吼道︰“我沒有瘋,我很清醒。我倒是希望我能真的瘋掉,這樣我就能忘記那一天了。可是我不能,我,我永遠都不願想起那一天,那一天,我被格拉茲特強奸了。”

    茱蒂一陣搖晃,差點沒站穩。

    “你說什麼?”茱蒂問道,“你被格拉茲特?強奸?”

    “是的,”伯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一次我帶領著父親的部隊與那個該死的變態作戰,但他太過無恥了。我的部隊掉入到了格拉茲特的陷阱之中。全軍覆沒,我被他活捉了,我本該被他殺死的,就如同一名英勇的戰士一般流盡最後一滴鮮血死在戰場之上。但是當那該死的六指變態知道了我是狄摩高根的兒子之後這一切就發生了變化,那個變態,他該死的竟然改變了想法。他就這麼,在戰場之上強奸了我!嗚嗚嗚……”說到最後,惡魔伯德就這麼大聲的哭了出來,他摘下了那只黑框眼鏡不斷的擦著眼淚,但眼淚不停的涌出,怎麼也擦不干淨。

    “不會吧,”茱蒂一臉不可思的說道︰“你是惡魔耶,竟然這麼脆弱?不就是被強奸嗎?”對于這種事情茱蒂自然是不會去在意的,女妖的一生就是在強奸與被強奸之間度過,如果有人對這一名女妖提出要強奸她的要求,那名女妖多半會主動伸手摸摸那個男性的下半身,只有在大小符合要求的情況下她們才會同意去玩這種游戲。

    “你是女性,可我是男人啊!我是男性!”伯德痛苦的說道︰“而且如果僅僅只是強奸就算了,最多也就是肛裂之類的,排泄的時候會奇怪一點,但該死的格拉茲特在強奸的過程之中對我施展了一個變態之極的全新的魔法?”

    “全新的魔法?”

    “是的,注定生子。”伯德抽噎的說道︰“一種只有在男女交媾時候才能用的魔法,使用這個魔法之後只要交媾完成,那麼被插入的那一方的懷孕率會達到百分之百。”

    “可是,”茱蒂說︰“你是雄性啊。”

    “懷孕率是百分之百,”伯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意思是即使我沒有子宮,即使我屁股後面那是肛門和直腸,即使男性懷孕非常的瘋狂,但是在那該死的魔法之下我仍然懷孕了。所謂的魔法就是如此,用一些咒語就能做到一些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茱蒂已經被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此時她甚至有些同情伯德了,原來因為胡搞亂搞而搞出人命麻煩的並不是只有自己一人。

    “如果在之前我的力量還在的時候,我還能用自己的力量來壓制住那種魔法,”伯德沉痛的說道︰“雖然那會耗費我很大一部分的力量,但我無論如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被格拉茲特強奸了,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壞上了他的賤種。否則別說如何管理我的那些手下了,一旦這事情被我父親知道了他一定會派人將我捻成渣的。所以我從我父親那里偷來了一些東西,其中最重要的是一把鑰匙,我知道,在某些時候我的父親會為了那一把鑰匙殺死所有擋在他面前的生物的,不論是神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都將會為此而毀滅。”

    “這不可能,”茱蒂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是一把斷域城的掌控鑰匙,狄摩高根不可能那麼重視那東西。”

    “那是當然,斷域城的鑰匙算得了什麼,”伯德說道︰“我說的當然不可能是你這種小人物所窺視的小玩意,而是真正的寶貴的鑰匙,那是打開靈魂之堡的唯一通路的鑰匙。而這鑰匙現在就在我的手中。”伯德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手中的鑰匙捧起,那把被慘綠色魔法煙霧所殘繞的奇特鑰匙。

    “我管你偷了你父親什麼東西,”茱蒂憤恨說道,“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快把我那微不足道的小鑰匙給我,然後我們就分道揚鑣!”

    伯德對于茱蒂的話語置若罔聞,他自顧的繼續說道“我本想找個機會將這把鑰匙送給格拉茲特的。對于那變態的六指我不能做什麼,但是只我的父親卻能。之要我的父親不顧一切,那麼就算是變態六指都不可能抵擋他。但巴爾那個混蛋……但現在,所有的一切已經無所謂了。”伯德喃喃的說道︰“現在,一切都晚了,父親已經知道了鑰匙在我這里,他派出了那個人,我沒可能逃的掉的。”

    “那你就等死吧!”茱蒂心中那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大聲吼道︰“快些把東西給我,我們要走了?”

    “走,你們就想這麼走掉?”伯德神經質的笑了起來︰“不,這不可能,如果我要死,我也要拉上你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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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30 | 顯示全部樓層
“伯德想要我們去阿啦加斯,”茱蒂的聲音通過肩頭的魔渡鴉傳到了巴爾的腦中,只听茱蒂冷冷的說道︰“那混蛋,竟然違約!這可和最初的約定有很大的不同。”

  “惡魔就是如此了,”巴爾的聲音傳來︰“你們從不守信,不懂得遵守約定是一種對大家都好的習慣。騙人的伯德還很有可能並不在阿啦加斯,他很有可能又在阿啦加斯留下了什麼別的線索。他真的很小心,看來他對你可是一點都不放心啊。”

  對于巴爾的嘲諷茱蒂早已經習慣了,現在巴爾說出的大多數話她都可以選擇性的只听其中有用的部分,而其他的那些沒用的話語她完全可以裝作沒有听到。“伯德很小心?哼哼,”茱蒂獰笑了起來︰“我希望他足夠小心,不要落到了我的手上。”

  “是我的手上,”巴爾強調說道︰“伯德是我的!”

  “好吧,是你的,他是你的。”

  由于眾窯之門的關閉,要前往阿啦加斯最近的路程仍然只有一條,那就是通過鹽河旅行,而如果想通過鹽河旅行,那麼乘船就是唯一的選擇。

  鹽河就如同它的名字,是由一些白色的晶體狀的軟泥與細沙形成的,這些細沙是如此的潔白,它盤旋著穿過了格拉茲特所統治的三個層面,就像是一條真正的河流一樣。

  如果一個惡魔將手伸入到鹽河之中,他就能掬起一捧潔白的細鹽,這些鹽只需要經過簡單的處理就能供給正常人類食用。整條鹽河看上去就像是纏繞在格拉茲特的三層位面之中的一條潔白的絲帶,它閃閃發光,潔白無暇,是如此的耀眼。就如同格拉茲特本人一樣,美麗,耀眼並且充滿誘惑,但在那誘人的外表之下卻充滿了危險。每一個靠近鹽河的人都會感到窒息,鹽河的四周布滿了微小的粉塵,這些肉眼難以看到的微小粉塵可以讓一切靠近鹽河的人窒息而死。而不幸掉落到鹽河之中的人就像是落入到柔軟十倍的流沙之中,他將毫無懸念的沉沒下去。

  唯有經過特殊處理的船只才能在鹽河之上旅行,而且一般的乘船者往往需要花去一筆額外的費用用來購買一件過濾空氣用的面罩。只不過高額的售價卻並不是質量的保證,有一些面罩制作精良,工藝先進,柔軟的皮套能將整個頭都包裹住,水晶的鏡面讓眼楮可以無礙的看到面罩之外的世界,突出的過濾器能過濾掉空氣之中那些看不見的粉塵,同時還能過濾掉大部分的毒氣。但有一些卻簡陋的讓人難以置信,一塊澆上了一些奇怪藥劑的破布,將這塊布蒙在閉嘴之上就能簡單的防止窒息了。很顯然船主缺少生意頭腦,因為不論是那一種面罩都是同一售價,概不還價。至于到時候分發到你手中的是那一種面罩就完全要看運氣了。

  好在強大如同茱蒂一行人並不需要這種玩意,死靈凱特林從不呼吸,而不論是魔鬼,惡魔還是墮天使他們那強大的身體也使得他們不會懼怕這種小小的阻礙。麒 麟小 說 www.70xs. com只不過船上仍然只有兩人,巴爾和彌賽拉一直不見蹤影,茱蒂同巴爾的交流全部是通過她肩頭上的魔渡鴉完成的。

  一天之後茱蒂就從船頭一躍而出,她在空中張開了翅膀稍作滑向就到達了岸邊。凱特林則如同影子一般緊隨其後,冬鬼只是一躍就到達了岸邊。船主則站在她們身後微笑著向著兩人揮手告別,惡魔船主此時心中充滿了對茱蒂的祝福與贊揚,這種發自內心的狂熱的不計付出的愛直到很久之後才逐漸消退。但直到最後船主都忘記找這兩人索取船資了,同時惡魔船主常常會回想起來他將身上所有的錢都主動交給茱蒂的那一幕。

  只是幾聲咒語之後茱蒂就發動了一個隱形結界,此時在她生怕的生物都會被隱形,兩人便如同一陣看不見的風一般向著遠方隱隱顯現出來的城鎮卷去。

  阿啦加斯就在茱蒂的眼前了,越發的靠近阿啦加斯茱蒂就越發明顯的感受到那充斥與空氣之中的負能量,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夜之中走進了陰森的墓場之中一樣,天空之中淡藍的太陽還高高掛著,那無力的光芒無法給人帶來絲毫的溫暖,只是為這座巨大殘破的城鎮鍍上了一層陰冷的光芒。

  隨著不斷的接近阿啦加斯,一路之上遇到的死靈也越發的多了起來,起初只是一些游蕩的幽靈犬,這些死去的惡狗全身冒著綠色的幽光,它們拖著腸子在地快速的跑動著,嘴角露出的白森森的利齒讓人看著就感到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這種幽靈犬通常是成群結隊的游蕩在阿啦加斯之外的荒野中。

  “它們很弱小,”茱蒂低聲說道︰“只不過數量很多,更麻煩的是我能感受到這群幽靈犬與我們之前遇到的幾波有著特殊的聯系,”就在這時,一只幽靈犬對這那藍色的太陽嚎叫了起來,那淒厲的叫聲讓這世界顯得更加的陰森了,茱蒂眼楮都沒眨的繼續說道︰“唔,可能它們就是用這種淒厲的叫聲來相互聯系的。”這句話剛剛說完,遠方就傳來了一聲嚎叫相呼應,“看吧,我說的沒錯吧。”茱蒂對著肩頭上的渡鴉眨了眨眼楮,她直到巴爾能通過渡鴉看到的︰“一旦被這些東西纏上會有些小麻煩,看看它們拖在地上的腸子,還有口中流出的那種液體,看著就讓人惡心。”

  “好了,不要抱怨了,”巴爾的聲音直接傳入到了茱蒂的腦中︰“這些東西行動迅速,而且有著層次,應該是在巡邏。一定是有什麼力量控制著它們,這不應該的,照理來說這里已經被清理過了,格拉茲特的軍隊不會留下……,不過這里曾經是生物實驗室,算了,天知道從地下爬出了什麼樣的可怕死靈。不過這些東西還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快些進去吧。能夠早一些了解這件事情就最好了。”

  這一次茱蒂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巴爾,她用樣不喜歡這種毫無生氣的地方,放眼看去全是死者,偶爾看到一個人形生物還是腐爛的僵尸,茱蒂還特地看了看僵尸的下面,不出意料也腐爛了,自然是不能用了,同時這也不符合茱蒂的審美。

  女妖就這麼使用者隱形結界一路直接闖入到了阿啦加斯,眼前出現的越來越多的建築物,這些建築物早已經殘破不堪,大部分的牆壁之上還有烈火灼燒過的痕跡,一些房屋之上仍然還凝結著不自然的魔法冰霜,這些應該是以前戰斗留下的痕跡。格拉茲特的軍隊一定掃蕩過這里,但僅僅只是把地表掃蕩完畢就走人了,而更多的,甚至是無數的死靈生物仍然還在地下的生物實驗室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不斷的從地下爬出。

  起初茱蒂還能抱著輕松的心態,但隨著不斷的前進,她就感到越發的驚駭。這里有著各種不可思議的甚至是叫不出名字的死靈生物,狗頭蛇身的怪物;長著八個頭的六臂蛇魔;有著巨大的蜈蚣身體卻有著蛇頭怪物;肚臍上長滿眼楮的大猩猩。這些詭異的生物茱蒂就連听都沒有听說過,就跟不要說見到了。

  “格拉茲特那混蛋想創作出全新的物種,”巴爾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好一會兒他才對著茱蒂說道︰“我一直認為惡魔僅僅只會破壞,而創造則是神的權利。”

  “這可真是大錯特錯了,”茱蒂的嘴角挑了起來,“要知道不論是死靈君王奧喀斯還是惡魔王子狄摩高根可都是創造大師呢,據說奧喀斯創造出了多元宇宙之中的第一名不死亡靈,也因為這個他才得到了死靈君王的名號。而狄摩高根則自稱是他創造了多元宇宙之中的第一名死亡騎士,而奧喀斯這個胖子則將他的發明無恥的偷去了。當然奧喀斯也說了類似的話,不過把兩人的名字換了一下。而這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真要說道創造物種這兩人可都是宗師級的。好了,終于到了,阿啦加斯的最中心,市政廳,如果伯德不在這里,那麼他一定也會在這里留下線索的。我希望他就在里面老實的等著我們,這樣就會省去很多麻煩了。”

  “這幾乎不可能,”巴爾無聲的說道︰“我可不像你這麼天真,按照伯德的行為來看他不會愚蠢到把我們從繁華的城市引到這種偏遠的亡靈橫行的鬼蜮之上。”

  因為通過魔渡鴉那通紅的雙眼巴爾能看到周圍的一切,這里的環境太適合殺人滅口了,在這種地方不論鬧出多麼大動靜都沒人會注意到的,特別適合茱蒂動手。

  伯德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麼不利于他的地方來交易呢,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當然,除非伯德也想干與茱蒂相同的事情。如果是那樣事情反而簡單了,大家就憑借拳頭說話吧。

  就在茱蒂抬起腳步準備邁步走入到市鎮廳的時候,她突然的停了下來。

  “你覺得伯德絕對不會在這個房間里?”茱蒂突然說道︰“而我則覺得伯德很有可能在里面,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我是絕不會用我的女兒打賭的。”縱然是在腦中,茱蒂也能感受到巴爾說出這話時候那猙獰的表情。

  “我只賭會面權,”茱蒂嘆氣說道︰“如果伯德在里面,我只要每隔十年能見失寵一次就好了,僅僅一天的時間,二十四小時。”

  很顯然魔鬼並沒有料到茱蒂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回頭一想又覺得再正常不過了,茱蒂是不會將失寵帶走的,女兒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包袱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巴爾才發出了冷笑。“哈,真可笑,你實在是太虛偽了。”巴爾不屑的說道︰“同意了,那麼你準備付出什麼?”

  “還沒想好,”茱蒂說道︰“不過我想你是不會為難我這樣的女人的,是嗎?”

  “哼。”巴爾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巴爾沒有拒絕,他也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

  茱蒂笑了笑,邁步走近道了市政廳之中。

  大廳的第一層中空無一人,桌椅倒在一旁,房間之中充滿了灰塵與蜘蛛網,很顯然這里沒有人來過。茱蒂想也不想就想著市政廳的第二層走了上去。

  剛剛走上第二層,茱蒂就看到了一個人類正坐在布滿灰塵的大廳之中。

  這名人類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他的小肚子處微微的隆起,肚子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雖然茱蒂沒有見過這個人類,但僅僅憑借感覺她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是誰了。“伯德!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膽敢來到這里!”

  “我為什麼不敢來到這里?”伯德冷笑著說道︰“我可是在這里等你好久了。”說到這里伯德扶了扶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鏡,顯然那是一件能看破隱形的魔法物品,陡然之間伯德的聲音尖銳的起來︰“怎麼?你竟然帶了其他人來?不是說過讓你一個人來交易嗎?”

  “你開什麼玩笑,”茱蒂皺起眉頭說道︰“我可是一個淑女啊,一個僕人都不帶怎麼出門,這一路上就算是劫財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就更不要說劫色的了,那可是這個數字的一百倍,難道這些蠢貨全部要我親自出手打發掉?”這麼說著茱蒂解除了隱形,同時她隨手揭開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黑袍人的頭罩,頭罩之下露出的果然是凱特林的那張死人臉。“你完全用不著那麼緊張,這不過是一名幫我趕走蒼蠅的死靈而已。”

  看到跟在茱蒂身後的黑袍人是死靈,伯德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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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位面,一個大城市之中或許會有許多行會,便于商人休息和交換情報的商人行會;獵人,游俠與優秀的巡林客們在城市之中聚集的舍伍德行會;或者是供給那些如同禿鷹一般的佣兵們一個喝酒的地方,之所以稱佣兵們為禿鷹是因為哪兒有戰爭和流血這些佣兵們就會聚集在哪兒;更不要提更加著名的法師工會了,法師們的尖塔總是一個城市之中最為顯眼的建築;還有那強大的九神殿,以及隱藏在黑暗下的盜賊行會。魔鬼們很欣賞人類的這種行為,明確的分工與規劃讓一切事物都變得秩序井然,有條有理。而在深淵之中則是完全不一樣。

  事實上在薩摩瑞里永遠只有一座大型行會,那就是冒險者行會,行會建立在薩摩瑞的北部,巨大的金色圓形穹頂讓冒險者工會顯得特別富有,實施上也是如此,冒險者行會是直屬于政府管轄,而在薩摩瑞這個地方,則是由瑪瑞塔——一名美麗的魅魔術士所管理,同時瑪瑞塔也是薩摩瑞城的實際統治者,一般情況下她都待在一座地下的精算之館里處理著沒完沒了的文件,當然她還要沒完沒了的做出報告上交給她的主子格拉茲特。同時在這做精算之館中也記錄著大量的與凡人和各種惡魔領主們所達成的協議。

  來自于冒險者行會的各種信息也會被忠實的記錄下來,最後會上繳到瑪瑞塔的工作間里以供這位大人來查閱,通常只要這些文件沒有被更加重要的成堆的文件給埋藏起來的話那麼多半是會被瑪瑞塔看到的,當然,這位大人會很快的將這些無關緊要的文件拋開然後在成堆的文件之中尋找她真正需要的東西。

  這就是惡魔那混亂的本性所帶來的眾多不便之一了,天性混亂的惡魔的房間里總是亂成一團,沒人會去收拾。當然,主要原因是他們父母不會為他們收拾房間,因為他們父母的房間同樣亂成一團。神奇的是在多數情況之下瑪瑞塔總是能在一團亂之中很快的找到她需要的東西,這是大部門惡魔的基礎技能了。而且就算一時之間找不到也沒有關系,那些東西過不了幾天也會自己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就像是一種神奇的魔法,幾乎多元宇宙之中所有的主婦或者是居家先生都感受過這種奇妙的魔法,某件自己費盡力氣在家中都找不到的東西過了幾天就突然發現待在某個鮮艷的地方。而相反的是,當某位勤勞的僕人將她的房間整理的干淨整齊之後瑪瑞塔就很難在擺放整齊的文件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了,在處死了三名為自己打掃房間的笨蛋僕人,以及四名膽敢不打掃房間的偷懶僕人之後瑪瑞塔的精算之館就再也不招募僕人了。

  當然,薩摩瑞領主的私人生活同冒險者行會沒有任何關系。

  茱蒂搖了搖腦袋,將一些雜亂無關的事物拋開腦後,她只是輕輕的伸出了手,在她面前的那扇厚重的銹跡斑斑的鐵門就發出了可怕的咯吱聲自己打開了。茱蒂就這麼走入到冒險者行會的大廳之中,她在這瞬息之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冒險者工會是一間建立在地下的巨大寬廣的簡直,推開大門之後就是一座寬廣向下的階梯。各種生物揚起頭來所看到的是被推開的大門,突然之間涌進昏暗大廳之中那刺眼的光芒,以及站在這光芒之中身著紅色婚紗,不,按照風俗來說那是壽衣,身穿著華麗的紅色壽衣的美麗女子,她就這麼站在台階之上恍如女王。

  眾人的視線並不能給茱蒂帶來絲毫的困惑,深淵女妖們不會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相反的她們會享受這種成為眾人視線焦點的感覺。

  茱蒂四處看了看,冒險者行會還是和她記憶之中的一個樣子,巨大的空間之中雜亂無章的的點綴著一個個圓形的櫃台,站在圓形櫃台之中的是工會的從業人員,圓形櫃台之中掛著各種展開的,收攏的卷軸,一張張展開的魔鬼皮膚之上被各色的魔法筆寫上了各種速記符號,然後這些符號又會被很快的擦去,在每個圓形櫃台的頂端則是一顆人工的巨大水晶球,各種訊息在水晶球之中快速的閃過。E

  而各種人則穿插在各種櫃台之間,有全副武裝的人類,也有著各種外貌怪異的惡魔,同時還有著各式的死靈。

  深淵之中雖然沒有人間那分工明確的工會,但是這並不是代表著深淵之中沒有那些職業者。只不過認為混亂才是宇宙之中唯一的真理的惡魔們覺得沒有必要弄出那麼多人為的條條框框出來,在惡魔們看來這麼做完全就是白費力氣,而且愚蠢之極。所以所有的任務,需求,全部都由冒險者行會統一發布。誰愛做誰就去做,比如一件“殺人”的任務,有必要一定要雇佣弓箭手而不用刀斧手嗎?或者是某人要求購一件裝備,難道一定要打造的?從死人身上剝下的不行嗎?(當然也能從活人身上剝下來,不過這會有點麻煩,所以最好先把活人變成死人。)達成目的的道路千千萬萬,人們看重的永遠只是結果。所以只要達到目的,你用什麼樣的手段,你使用那一種武器,甚至是你的信仰如何都沒有必要去在意。甚至于人類常常喜歡將那些正常的任務與邪惡的任務分開在兩種行會里分開發布,在這里就更沒必要去區分了,因為所有的任務都是邪惡的,唯一的區別就是不是那麼邪惡的,和特別邪惡的了。

  所以冒險者行會的大廳之中永遠都是鬧哄哄的,喧囂的,雜亂無章的,但是就在這種完全的混亂之中卻有著一定的基本的秩序在隱隱的流動著,各種種族的侍女有條不紊的穿插在各種冒險者之間,專業的行會從業人員總能在混亂的任務之中麻利的處理手上的事情,這就是惡魔們常常說的所有的混亂之中總是會包含著那麼一點點的秩序了。

  不過由于茱蒂的出現使得這個巨大的大廳之中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此時紅色壽衣的大名還僅僅只在斷域之中流傳著,所以很快的就是大片大片的吞咽聲——所有的雄性,也包括不少磁性都在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唾沫,這一名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女人實在是太美了。只不過沒人會去主動找她的麻煩。

  很簡單,因為茱蒂輕易的推開了大門。所有深淵的工會之中都有著兩扇門以供各種不同身形的惡魔通過,一扇是大家常常行走的小門,而另一扇則是沉重的大門。這扇門通常還有著另一種作用,那就是用來凸顯來者的實力。這種用厚重金屬打造的鐵質大門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打開的,現在工會之中的這扇巨大的鐵門大概以及有幾十年都沒有被人推開了。這是強者證明自己實力的絕好方式,它能讓許多討人厭的小蒼蠅自覺地明白實力上的差異而不會去找麻煩。

  茱蒂的肩膀之上站著一只有著血紅色眼楮的渡鴉,這是魔渡鴉,不論是地獄還是深淵之中都非常常見的魔物。一個聲音清晰的從魔渡鴉傳到了茱蒂的腦中,當然,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這不過是巴爾通過這只渡鴉與茱蒂建立了一種精神的聯系。

  巴爾在茱蒂的腦中感嘆的說道︰“哎呀呀,這可真是耀眼之極的入場方式啊,這麼的招搖好麼?”

  “你是怕找麻煩的家伙嗎?”茱蒂在腦中毫不留情的回應道︰“你的腦子里還是魔鬼那一套,以為循規蹈矩準守規則就沒人會找麻煩了,這可真是愚蠢,這里可是深淵,如果我不這麼做而像其他人一樣走那扇小門進來,哼哼,你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為我的美貌來找我的麻煩嗎?”

  巴爾好長時間不說話,最好他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漂亮的女人存在的本身就是大麻煩啊。”

  “是啊,誰讓美麗與性感本身就是一種罪過呢?”茱蒂得意的說道︰“我可真是罪孽深重的女妖啊。”

  這樣的對話僅僅發生在腦中,對于茱蒂的行動沒有任何的阻礙。紅色壽衣就這麼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入到了冒險者行會的大廳之中,猶如女王巡查一般的在各個看板與水晶球之中瀏覽了起來。而冒險者行會之中的惡棍們在見到了這樣的美女以及她那強大的實力之後也沒了什麼想法,而且這名強大的女子也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很快的,大廳之中的邪魔們就恢復了他們往日的節奏,邪魔們繼續做的事情,喧囂與吵鬧再一次的回到了大廳之中。

  就在茱蒂左右張望四處瀏覽的時候她肩頭上的渡鴉也同樣的四處張望著,唯有一名全身都攏在黑袍之中的人緊緊的但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走在在紅色壽衣靠後一點的身側,但只要嗅覺稍微靈敏的邪魔都能聞到從黑袍之中散發而出的死靈的味道。

  就這麼游走到了第六圈的時候,渡鴉似乎發現了什麼,一道精神波動瞬間傳入到了茱蒂的腦中,茱蒂猛地扭過頭,她也看到了那一道訊息。

  那是寫在一張由小魔鬼皮膚縫合而成的“公告”上的訊息,訊息之上是這麼寫著的︰

  “斷裂的腳步無法走到遠方,

  失落的鑰匙無法開打的寶藏,

  這里就是流血的劍與金幣交會的地方,

  雙手在這里緊握,我們只希望一切如同預料中順利。”

  非常簡單的拙劣的詩歌,將雙方交易的幾個關鍵詞平湊了起來。

  很明顯,這里就是茱蒂與巴爾需要尋找的地方了,惡魔伯德並不敢主動出面,反而他以委托任務的方式在這里留下了線索。

  茱蒂很快的就來到了櫃台前,她隨手扔出了一串綠角子,然後就開始查閱起任務了。

  如果雙方交易的並不是那麼珍貴的東西,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將這份交易委托給行會來完成,伯德只需要設定好任務,然後將鑰匙交給行會,然後行會收取了伯德需要的“腳”,再將鑰匙作為獎勵發放給茱蒂,那麼一切就完美了。

  但這里是深淵,縱然是冒險者行會也不是什麼公正不阿的中立機構,不少傳言便說過行會常常會將交易的雙方,即使委托人和完成任務的冒險者都干掉,然後將雙方的東西都收入到囊中。太過昂貴和重要的交易惡魔們甚至連自己熟識的中間人都不願意委任,就更不要說這種毫無信譽的行會了。

  所以伯德發布的這道任務只留下了一段簡短的訊息,任務要求冒險者們到“阿啦加斯”去獵殺一些特殊的死靈,並且取下它們身上的腐肉與脊椎骨回來以供發布任務人研究。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任務,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任務之前那不知所謂的奇怪大標語了,當然還有這個任務的高風險與極低的收益。任務的發布者竟然僅僅用了幾枚毒鰲作為完成任務的獎勵,相信沒有人會接下這種不知所謂的任務的。

  阿啦加斯在很久以前是一座邊陲小鎮,那個小鎮是烏黯主君用來做生物試驗的實驗室,各種瘋狂的魔法師按照烏黯主君的意志在哪兒工作著,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做出各種慘無人道的試驗,在滿足他們的變態心理的同時生產出各種怪異的新生物,然後測驗這些新生物的價值,其中有價值的生物會被記錄,在需要的時候會被大量的生產。

  而在一次戰斗之中這座小鎮被死靈君王奧喀斯的大軍攻陷,這里所有的生物都被變成了死靈大軍,雖然在後續的戰斗之中奧喀斯的大軍被趕走了,但是仍然有著無數的奇怪的死靈從地下爬出,各種詭異的死靈生物將這片地域給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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