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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白日夢之三國 作者:古龍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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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二章 誘擊

    弘農城,張濟府中。

    張濟正在調戲幾個侍姬,這是他假借給董卓尋找美女,順便給搶來的。

    “將軍,城外三十里有敵軍活動!”小校來報。

    “敵軍?什麼敵軍?”張濟還沒有反應過來。

    “看旗號是許成麾下大將王越親自率兵前來!”小校又道。

    “什麼?”張濟一驚,根本想不到許成敢朝他的弘農出兵,畢竟不管怎麼說,許成還是董卓的屬下,雖然有擁兵自立之嫌,可至少名義上還是聽董卓的,而且,弘農現下有大軍十萬,許成又分兵去取並州,還要在虎牢、汜水二關駐兵防守,兵力上必有不足,難不成許成他又擴軍了?他哪里來的人手?看來得派些探子好好去看看。

    “他此次帶了多少兵馬?”張濟又問,王越陣前大敗關張,龐德,威名此時已在呂布之上,若是對方的兵馬太多,還真不太好應付。

    “只有大約一萬人!”小校盡職的答道。

    “一萬人?”張濟挺起了胸,開玩笑,一萬人我讓你直接上城牆也能殺光你,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這時,一員裨將跑了進來,“將軍,不好了,少將軍點了三萬兵馬出城戰王越去了!”

    “張繡?這小子逞得什麼能耐?”張濟大急,張繡可是他的佷子,是他張家萬畝地里的一根獨苗,要是有個好歹,他可會心疼死的,當下急急點齊五萬兵馬,追趕張繡去了。

    然而,張濟大軍不顧體力的奔跑,行進了大概已有五十多里地了,仍然不見張繡的蹤跡。張濟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突然,一面大旗擋住了去路,大旗顏色鮮紅,上書一個大大的“王”字,王越竟然把他給擋住了。

    “我佷兒呢?”張濟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噢?”王越也不怪罪對方失禮,“是個持槍的小將嗎?”

    “廢話!”張濟叫道︰“你把他怎麼樣了?快說!”老天保佑,可別讓他張家斷了後。

    “沒怎麼樣!”王越平靜地說道︰“只不過他朝洛陽去了!”

    “你!……”張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張繡,他的佷兒,竟然被王越給俘虜了。

    “是許成讓你來的吧!”張濟順了順氣,畢竟張繡只是被俘,還沒有生命危險,目前要弄清楚的就是許成的目的。

    “我家將軍想讓張將軍也去洛陽做做客!”王越說道。

    “什麼?”張濟感到不妙。

    這時,王越這邊的一萬大軍突然分散開來,朝張濟的軍隊撲去,竟然是一萬對五萬!

    “哼!”張濟冷哼一聲,“找死!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找許成算帳!”他手一揮,大軍也迎了上去,但很明顯,對方不會讓他如願,側面突然爆出如雨的弓箭讓他的大軍亂成一團,長弓兵的大箭經過仰射之後,很輕易的就將西涼軍的鎧甲穿透。

    兩面受敵,等看到後面的“徐”字大旗,張濟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很有可能許成早就謀劃著對付他了,可他不是別人,他在西涼就已經經過了無數的惡仗,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很快冷靜下來,並迅速指揮大部分士兵從慌亂中鎮定了下來,可此時,對方的箭雨仍然在收取著生命,而王越,更是已經距離他的將士們不到五十步。

    張濟立刻下令,分出一萬軍隊解決側面的弓弩手,其余全部迎向王越,畢竟,比起來,弓弩手一旦失去距離優勢,就只有死路一條,要好對什的多,不用多少人就可以解決。

    可是,王越也讓他很快就認識到了什麼是“技擊之軍”,想當年,漢將軍李陵,率五千“奇才劍士”與匈奴單于親領的十余萬大軍做戰,輾轉苦斗三個月,糧絕之時,尚有三千剩余,其戰斗力又豈是區區“強大”二字可以概述的?

    王越親自訓練,數百弟子身處其中,以為呼應,三人一伙,成三角形小陣,分散開來,長刀殺傷力達到最強,而兩軍現在糾纏在一起,王越他們的三人小陣正可同時面對任何一個方向,可是,西涼軍就沒經過這方面的訓練了,明顯發揮不出人多的威力來,數萬人竟然被一萬人壓著打!

    這就是“技擊之軍”!纏斗最強的軍隊,只要一沾上,無論是誰,就再也跑不掉了。

    而此時,側面徐晃的軍隊也讓張濟見識了弓弩手的最強力量,長弓手不再仰射放箭,而前面三排勁弩手的連續排射卻讓他分出去的一萬人全部都留在了三百步之外,一個人,也沒能突破這道生死線,雖然就算突過去也會死。這還不算,長弓手中一些人走到了前排,拉開手中巨大的長弓,在八百步外,開始對著張濟軍中所有穿著將官鎧甲的人進行特別照顧,一箭一個,這些人,全是狙擊手。

    張濟面對兩面的打擊,一面對上王越,打又打不過,跑不跑不得,另一面,連接近都做不到,他知道,今天就算他再英勇,也無濟于事了,而董卓的將軍們很顯然沒有與士兵共患難的習慣,于是,他領著自己的親兵們跑了,繞道。

    而張濟一跑,他的手下們沒了指揮,自然也就降了,這年頭,士兵只跟著給飯吃的人,至于以前誰給的飯,不管!

    張濟狼狽逃回弘農,對許成可謂恨入骨髓,可他也知道,此時若是要攻打許成,手中僅剩的二萬兵馬根本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他立刻寫了一封信,命人火速帶到長安。他要向董卓告狀。

    可他正在寫信的時候,屋外卻傳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這個王越真是浪得虛名,我一到,他就帶著兵馬跑了,害得我追了好幾十里,還是沒追上!”

    這個聲音很熟,是他的佷子張繡!

    ***************************

    “哈哈哈,”夜,長安城,司徒王允的府中,傳出一陣張狂的笑聲,可是,雖然張狂,卻沒人敢對此表示不滿,因為,發出笑聲的,是當朝丞相董卓。

    “真的不太不好意思了,”董卓握著王允的手,也不管對方會怎麼想,只顧自己說道︰“王司徒如此待我董卓,我董卓無以為報,以後,只要王司徒一句話,我董卓能做到的,一定不會反悔!”

    “哎呀!這怎麼使得?”王允連連擺手,表示不敢,“區區一個歌姬,怎能讓丞相如此厚謝,允實在是不敢當啊!”

    “這是什麼話?”董卓顯然高興已極,說道︰“貂蟬雖然只是一名歌姬,可是卻與我一見鐘情(諸位可以表示惡心,但這是真的,不信可以去問),司徒你可知,我找了她可是好長時間啊!今天蒙司徒抬愛,終讓我得償所願,我怎麼感謝都是應該的!”

    “好長時間?難道前段日子,丞相所找的……”王允故做不知。

    “正是,正是,”董卓又一次哈哈大笑,“她正是我一直思念的那名女子,李儒他們幫我找了好幾個月,我都以為沒有希望了,今日可多虧了司徒啊!”說罷,竟是一禮。

    “丞相折煞老夫了!”王允趕緊攙起董卓,“這可是王允的大罪啊,早知丞相鐘心的是貂嬋,我早應獻上才是,竟讓丞相苦熬這麼多天,真是罪過!”

    兩人又是一番客套,最後還是董卓耐不住一顆蕩漾的春心,敗下陣來,摟著貂蟬回府去了。

    而王允站在門口,望董卓的馬車遠去之後,眼中才射出沁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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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三面

    楊洱渡河後不久,曹操的信使就到了箕關張揚之處,向他通報楊洱的動向。

    很快,信就送到了,張揚看了之後,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他和曹操的交情還到不了互相信任的地步,可在河內城中的報急使者來了之,他心中的急燥立刻就達到了頂點,急忙命人集合大軍。

    “怪不得徐晃來了之後就是不攻,只是在關下列陣,我還當他有什麼計謀,原來是要用聲東擊西之計啊!”張揚說道。

    “不是聲東擊西,是一石二鳥!”曹操的信使可不是平白就選出來的,也有文化。

    “一石二鳥?許成這狗賊!”張揚知道要是不急著趕回去,自己的家可就保不住了,而這箕關看來是要拱手讓人了,兵力不足啊,想到這兒,他禁不住又大罵了許成一頓,竟然同時從這麼多地方招攬流民,讓他根本就找不到多少人可以當兵。

    “我家主公還讓我對太守大人說,最好能通知冀州牧韓馥大人,讓他出打相助,或可保住河內!”信使又說道。

    “好好好!”張揚聽到這個主意,心中雖然對此不抱太大希望,可總比沒有強,連忙又派人騎快馬向韓馥求救。

    于是,當夜,張揚軍偷偷從箕關撤出,快馬加鞭,朝河內趕去。

    他們不知道,他們對面的大營,對此毫無反應,只是在楊洱佔領了河內城之後,才有數百名士兵開進了箕關。

    *************************************

    “喂,你說,我們能堵住張揚麼?”李厚問旁邊的同伴。他本是洛陽禁軍的一員,以前根本就沒打過多少仗,而且,雖然身為禁軍,可在洛陽城中他依然屬于吃不飽,穿不暖的一群,可自從許成當上了上軍校尉,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雖然訓練很苦,可他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苦,許成讓他們的肚子飽了起來,連帶著腰包也有些鼓,這已經讓他們對許成死心蹋地了,可這還不算,一個當兵的,最希望的是什麼,還不是能跟著一個能打勝仗的將軍?

    他也參加了對關東聯軍的那一戰,本來,剛交手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可這各感覺很快在血腥的殺戮中被忘記了,直到打完了,他才發現,他根本就沒受傷,與兩位同伴的出色配合,讓他們所向披靡,而手中本來覺得有些短的刀,,在擁擠的人群里發出的強大殺傷力,讓他拋棄了所有的疑慮,更何況,這刀可以輕易將敵軍的衣甲撕開,他還記得有一個將軍被他們用盾牌擠住後,被他的刀捅進了鎧甲,那感覺,好容易。

    這一次,他跟著楊洱,渡過黃河,來打擊張揚,他所想的,不是能否取得勝利,而是能不能順利的攔住張揚,別讓他跑了,只要再殺上幾個敵人,他就有希望升上伍長了。

    “你急什麼?”同伴對李厚的提問表示不滿,都問了好幾遍了,想升官也不用這樣啊,咱們不都是一樣的嗎,你看我都不急!

    不說一群小兵們的想法,楊洱則是看著遠處,他已經看到了一股煙塵,“應當是敵軍大部隊來了”,他自言自語道。隨即傳令全軍戒備,準備迎戰,他這次按大家商議的方法,不去攻城,那消耗太大,而是選擇半路劫擊,畢竟河內太守是張揚,只要抓住張揚,河內還能跑了嗎?

    而張揚軍只顧看趕路,卻沒注意到已經直接沖到了人家的嘴里,很快被打敗,收降!而張揚雖然想跑,可他有一個明顯的缺點,就是身邊沒有合格的武將,而他本身的實力,更是不堪,所以,他沒跑成,被小兵李厚給抓了起來。

    此戰之後,楊洱用手中的張揚順利的敲開了河內城的大門,而小兵李厚,因為立了大功,被越級提升為十長,差點被同伴羨慕死。

    而此戰最厲害的一點,在于許成可以憑據河內,北望冀州,而他一旦全部佔領並州,整個冀州南北都將在他大軍的眼皮子底下,什麼時候動手,將全憑他許成高興了。為此,韓馥對未能馬上出兵援助張揚後悔不已。

    **********************

    而在楊洱大破張揚的同時,黑山軍的張燕,也在為許成軍的挑釁而苦惱不已。

    雖然徐榮親率的大軍離此還有數百里,可是,他的先頭部隊,卻已經開到了晉陽城外,這只有兩千人的騎兵,每天圍著城牆大轉而特轉,還不時的朝城內射箭,殺那麼幾個小兵,毀毀他的士氣,派人去追吧,人少了只是給人家塞牙,人多了,人家也跑得夠快,可等你走了,他又來了,最近,這幫人竟然開始放火燒附近的糧田,那些糧食可快要成熟了,你全都燒了,讓我們黑山軍吃什麼?

    “依我看,徐榮這招是想以此打擊我們的士氣,燒我們的糧草,雖然燒得不多,但對我們麾下的將士來說,這可是燒他們的命根子!”于毒,于扶羅之佷,他知道自己的叔叔是死于許成軍龐沛之手之後,就對許成、龐沛二人恨之入骨,此次許成派徐榮攻打並州,他是打定主意不讓對方得逞。

    “不錯,可是,要想消滅這股敵軍,可不容易啊!”張燕撓撓頭,對付游騎隊(游擊隊),他還真沒辦法,雖然他的黑山軍以前也是搞得這一套打了就走的作戰方針,可那是大部隊行動,總是有跡可尋,今天,他們面對的,卻是一小股敵軍,就算是漫天撒網,探到敵軍的消息,可等自己的大軍到了,人家也跑了,“除非能將這股敵軍完全包圍住,”他喃喃道。

    “完全包圍?”于毒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上次他率一萬大軍攔截這股騎兵,楞是讓人家給從正面沖了過去,他們黑山軍總共只有六萬主力,其余都是老弱婦孺,就算你來個四面合圍,也未必能堵住人家。

    “總不能就讓他們這麼干下去,等徐榮大軍到了,我們可就沒什麼士氣了,到時候連打都不用打了,我們又得到處跑了!”張燕說道。

    “不行,就算是要走,我也不能讓許成好過!”于毒狠狠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張燕問道。

    “哼!”于毒冷冷地道︰“他不就是一點騎兵嗎?我們也有!”

    “我們哪有多少騎兵,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張燕反對道。

    “我說的不是我們自己的騎兵,而是可以借來的騎兵!”于毒的表情有些神秘,不過張燕更想讓他嘗嘗自己的拳頭。

    “我的叔叔,呼廚泉!”見張燕有些不悅,于毒急急說道。

    “呼廚泉!?”張燕知道,那是于扶羅的親弟弟,看來,也是因為龐沛斬殺于扶羅要來報仇的。

    “他會帶多少人馬來?”張燕不管對方的目的,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地位不能受到影響,如果呼廚泉帶的兵馬過多,和于毒一聯手,把自己給擠了,那可就太冤了。

    “不多,只有匈奴騎兵七千人,這一次,他是要為我叔叔于扶羅報仇,只是現下許成勢大,不能盡誅,所以就想聯合我們先打敗徐榮,我們正好可借他的騎兵對付這股賊軍!”于毒當然明白張燕的想法,解釋道。

    “既然如此,我立刻派人探聽敵軍的動靜,你讓呼廚泉不要大張其鼓的來,免得驚動對方,等我們的消息確定之後,讓他先率騎兵纏住對方,我們再發大軍攻擊,一股作氣將這股敵軍消滅!”張燕當機立斷,他可不能等到徐榮來了再動手。

    “明白!”于毒領命而去。

    一張大網,開始慢慢的攏在晉陽四周。

    “恩相,大喜,大喜!”李儒不顧任何禮節,直接沖進了董卓的後堂,把正在表演“鳳求凰”的董卓和貂蟬給嚇了一跳,貂蟬本已衣衫不整,這時更是羞的滿臉通紅,一甩袖子,跑了出去,也不管在場的兩個男人都已經被她的這個動作給迷得失魂落魄。

    “咳,咳!”李儒心中有事,首先反應過來,連忙假裝咳嗽,掩飾尷尬。

    “李儒啊!”董卓也回過神來,又對著貂蟬的方向戀戀不舍的看了幾眼,暗怪李儒多事,攪了自己的艷福,但李儒怎麼說也是他的親信,又是女婿,不能不給幾分面子,“你有什麼大事要現在來啊?”

    李儒一怔,現在?旋即明白,自己的老丈人是怪自己攪了他的好事,不過,他胸有成竹,也不驚慌,穩穩地說道︰“丞相,許成送來了一樣東西!”

    “許成?又是他?”董卓不耐煩了,“他又有什麼東西?”

    “據說,這東西可是秦始皇留下的呢!”李儒慢慢地引導,剛才對貂蟬的驚艷沖淡了他的狂喜,因為對董卓起了一種連他自己都不太明了的情緒,所以他不想一次就說完,賣起了關子。

    “秦始皇?”董卓滿頭霧水,“什麼東西?”

    “這東西掉過不少回,還被人摔壞過!”李儒不明白今天自己怎麼這麼貧嘴,難道是剛才見到了貂蟬,心中起了綺念,想再見一見,所以在這里磨悠?

    “摔壞了還送來,這許成他不想活了嗎?”董卓讀的書少,對李儒的暗示聽不懂。

    “又被人用金子給補上了!”李儒想打自己幾個耳光,讓自己清醒清醒,剛才不想也就罷了,誰知道一想竟然滿腦子都是貂蟬的影子。

    “李儒,你到底賣的什麼關子?”董卓也察覺李儒有點不對,問道。

    “恩相,這東西現在號稱‘金瓖玉角’,是秦始皇傳下來的傳國玉璽啊!”

    “什麼?”董卓猛得站起來,兩眼盯著李儒,“真的嗎?”聲音已經發抖。

    “正是!”李儒也不再想貂蟬,伸手打開自己帶來的包袱。

    “就是這個?”董卓顫抖的手指明向包袱中的一個木盒,這里面的就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那個東西了!

    李儒狠狠的點了點頭!

    盒子打開了,董卓將其中的一方玉印捧了出來,玉印上一角已壞,被人用金子補上了。

    “金瓖玉角!”董卓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他將玉印翻轉了過來,只見印底刻著八個篆字︰

    “受命於天,既受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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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軍師

    “你這個混蛋,都是你擅自出兵,才讓我落得如此下場!”張濟對著自己的佷子張繡,大聲呼喝道。

    張繡不敢回話,耷拉著頭,跪在那里,至于心中想什麼,就不是別人可知的了。

    “將軍!”張濟的副將勸道︰“這一次少將軍只是一時好勝而已,實在是許成這狗賊太過于奸詐,竟然利用將軍的叔佷之情,引將軍入伏,我們可以將此事上稟丞相,讓丞相派大軍前來,將那許成碎屍萬段。”

    “是啊!”張繡也在一旁贊成道︰“叔父大人,王越我看只是浪得虛名之輩,只能搞個偷襲,也不敢正面做戰,只要叔父大人給小佷三萬人馬,我定然將他的人頭取來,為叔父雪此大辱!”

    “閉嘴!”張濟大喝,“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此次他們的目標是為叔的話,你的小命早就不知道在哪兒了,還敢在這里囂張!”

    “別以為你學了幾年的武藝就不得了了,真正的高手你還沒見過呢!”張濟鄭重警告自己的佷子,“且不說王越、呂布兩人名動天下,單打獨斗至今都是未逢對手,就算是那虎牢關前聯手大戰呂布的劉關張三人,也不是好對付的,華雄號稱西涼第一勇將,那是經過多少生死搏殺打出來的,在孫堅手中,連命也保不住,許成不久之前還名不見經傳,如今關東諸候聞其名而膽喪,霸據一方,有幾人敢惹?天下大了,能人異士層出不窮,你要是再這樣,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可那王越不敢與我交手,確也是真的!”張繡不服氣。

    “一面旗子就把你的三萬大軍給引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不敢和你交手?”張濟真被他的這個佷子給氣著了,“他王越不過一萬人馬,就把我的五萬大軍給壓著打,壓著打呀,全是經過沙場的老兵,你說說看,要不是他不屑于和你交手,你那三萬人能剩下幾個?”

    張濟的話越來越尖厲,一點也不顧自己和佷子的面子,這個時候,要是不講清楚,誰知道張繡以後還會不會中人家的計,要是中了,那結果可就沒這次這麼好了!

    “我就不信那王越能打得過我師父,還敢號稱天下第一,哼!”張繡也知道張濟是為了自己好,不再反駁,他可是很孝順的,不過,對王越他還不服氣,不好拿自己比,就擺出了自己的師父,大宗師童淵,也不管他老人家已經七老八十了。

    “那不是你的事,”張濟說道︰“你以後要注意,不能再中如此奸計,罷了,你聽不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去吧!”張濟忽然覺得很沒勁,對著張繡擺了擺手。

    “佷兒告退!”張繡行禮後,走了出去,去找東西撒氣去了。

    ******************

    “張太守,我們又見面了!”許成最近總是很囂張。

    “你不殺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張揚既然知道許成不想殺自己,膽氣也壯了不少,說話也有了些底氣。

    “什麼什麼主意?”許成佯做愕然狀,“我新近釀得好酒,正想找人品嘗,張太守久為朝廷高官,自然比我們這些販夫走卒懂得多了,我不找你,找誰?”

    “哼!”張揚不再說話,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怎麼樣?”許成一臉緊張,腦袋更是又貼近張揚幾分,那模樣,好像兩人是多年好友一般。

    “什麼?”張揚把臉移開,厭惡地看著許成,“什麼怎麼樣?”

    “你剛才喝的酒啊!我說你覺得怎麼樣?好喝嗎?”許成叫道。

    “沒覺出來!”張揚干脆的說道。

    “糟糕,原來找了個舌頭有毛病的!”許成小聲說道。

    “你說誰有毛病?”張揚對著許成大叫,士可殺不可辱!

    “什麼毛病?你聽錯了!”許成不承認。

    就這樣,張揚被俘後,每天都要面對許成這張讓人生厭的臉,不想見吧,許成也不強逼,只是他讓除了守衛之外,其他人也見不到,守衛也不會和他說話,他想找人說個話就只能找許成,就這樣過了個把月,張揚受不了了,他一向身處高位,哪受過這個孤單的酷刑,每天只能和一個人說話的可怕終于讓他屈服,雖然沒有擔當什麼實在了職位,可也算得上是許成軍的一員了。

    張揚決定投降的那一天,許成可以說是大喜,不管張揚心里願不願意,他既然已經出了口,只要經過一段時間,他想要再次背叛,就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將身上的許字洗掉了。

    為此,許成大擺宴席,將所有能請的人都請了來,大肆宣揚,張揚冷眼看著,也不反對,而當他看到眾人中的五位老先生的時候,他卻再也忍不住了,據他後來的說法是感覺天都像是要塌了。

    宴會進行,張揚也不和許成的那些部下說話,只對著許成的顧問團問這問那,其他人由于和他們的成份不一樣,也各自抱團,自得其樂。

    就在大家各自為樂的時候,門子卻來報︰“啟稟主公,門外有人求見!”

    “什麼人?”許成正在發愁怎麼解決屬下的隔閡問題,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那人說他叫陳宮!”門子答道。

    “什麼!”許成“ ”地站了起來。

    陳宮站在許成的府外,想著心事。

    本來,他到洛陽已經很久了,只是對許成有些瞧不起,尤其是對他重用商人出身的常鑫等人,極不贊同,才沒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來投奔。不過,呆得久了,他也看出了洛陽的不同,這和他以往來的時候完全不同,沒有豪族的蠻橫霸道,也沒有貪官污吏在那里害人,商人出身的官吏們很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之不易,沒人願意亂搞一通把自己給搞下來,而他們的經營之道運用到政務上讓這個地區少了很多不平之事,政務也通暢了許多,他們也比那些個豪族更能明白老百姓的重要,絕沒有人會去欺負自己的衣食父母。

    了解了這一切之後,陳宮才對許成多了幾分佩服,他以前也只不過是比較重視許成的用兵才能罷了。

    想到這里,陳宮又想了一想應該怎麼說服許成,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才是最不好說服的啊!他倒不擔心自己此時沒什麼名氣,會讓許成冷淡,能用一伙商人為官,就足可見許成不是重視出身或名氣的人了。

    “你是誰?”旁邊突然多出個人來。

    “嗯?”陳宮一驚,他想的太入神了,沒注意什麼時候身邊又有了個人,“抱歉,在下走神了,請問閣下是……?”

    “平原禰衡,禰正平!(沒錯,禰衡確實是平原盤縣人)”來人一臉的高傲,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眼高于頂的人物。

    “哦,原來是禰先生,”陳宮見過的人多了,也不會隨便于人置氣,雖然對方無禮,他也不計較。

    “你又是誰?”禰衡斜眼看了陳宮一下,問道,“莫非是來這個許成手下求官的?”許成深感手下能人太少,所以無奈之下,下榜言道︰只要有人自認為有才能,就可以來要求官職,只要干得好,還能要求升官,也就是說,你行你就來,自己選職務,能勝任的話,這職務就是你的了。但是,這當官雖然容易,可許成的監察也嚴格的很,所以,到現在為止,能從這條道上做官的,不是沒有,但也不多,倒是大多都成了人們的笑柄。

    “那麼閣下呢?”陳宮一笑,這人好狂!在人家門口,直叫主人的名字,連半點尊敬都欠奉,聽他的口氣也不認識許成,有交情的可能性看來為零,想想,方今天下,敢這麼在許府大門口,直稱許成大名的人,恐怕也就面前這麼一位了吧!

    就在這時,“吱——!”許成府外的大門開了,陳宮連忙站直了身子,既然來了,就要先留個好印象,而他旁邊的這位仁兄,依然一臉的不在乎,雙後背在身後,腦門抬得老高,大門終于完全打開了,不過這卻把陳宮嚇了一跳,因為在他面前的,足有上百人。

    許成竟然帶著所有的賓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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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罵人

    “主公,卑職以為,我們現下還是人才太少,對地方的管理,以及對軍隊的調派,這都需要人才,只靠目前的人是不夠的,而且,主公目下的人才可以管民,可以管財政,但他們能做到現在這麼好,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董卓將洛陽城中的所有豪族富戶統統斬殺的緣故,要不然的話,恐怕洛陽城即使受壓于主公的兵威,內里也會動動蕩不安!而主公若想日後再佔其他地方,就要與豪族士子打交道,這些人想要管理的好,就必須用讀書人,不是我瞧不起常鑫大人和他選出來的諸位大人,而是事實如此,這一切,還請主公定奪!”陳宮本來還想再說一些,可他也從許成的眼光中看了出來,自己新認的主公也明白這些,也就不用廢話了。

    “哼,我還當你來求官,身上總要帶點本事來,原來不過如此!”禰衡昂然坐在官員一側的首位,聽到陳宮的話,譏諷道。

    “那麼正平先生有什麼建議呢?”陳宮有些不悅了,這人的名字以前沒聽說過,怎麼這麼可惡,剛才只有兩個人你狂也就罷了,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哪有這麼說話的。

    “正平?閣下是……”倒是張揚想到了一點什麼。

    “禰衡!”禰衡一揚頭,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張揚做恍然大悟狀,“莫非是被北海太守孔融譽為當世奇才,並引為知交的禰衡禰正平先生?”

    “孔文舉當世名儒,我們也算交情不淺!”禰衡的話立刻引來一陣不滿,什麼叫“也算”,難不成人家孔融還比不過你一個名不見經傳了小子。

    “看來先生是身懷不世之學嘍!”有人問道。

    “我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又豈是凡夫俗子能夠比得了的。”

    “不知正平先生可有什麼教我?”許成對禰衡已經極度不滿,他對陳宮可是極度重視的,你禰衡就算有大才,也不能這樣無禮吧!這樣的人不是狂生就是白癡,就算有才也不能用,要不然很容易讓手下亂成一團。

    “當然有東西要說給你聽,要不然我來干嗎?”禰衡的話讓許成徹底認證成是他自幼沒人教養,沒家教的明證。

    “你現在已是四面皆敵,東方有關東諸候,西方有董卓虎視耽耽,又擅自出兵並州,輕開戰事,僅憑一個小小的司州,就想與天下爭雄,實在是愚不可及的想法!”禰衡喝了一口酒,也不管身邊的人都想把他撕成碎片。

    “那先生認為該怎麼辦呢?”許成制止住了躁動的手下,他倒想瞧瞧,這人能有什麼手段。

    “先生這話可不太對吧!”陳宮想挫挫他的銳氣,插入說道︰“關東諸候,現在聞主公之名膽喪,而且,因為前次他們聯盟攻打司州,抽調百姓當兵,以致于治下土地荒廢,今年幾乎沒有糧食可吃,根本就無法組織起大軍,而且,主公釜底抽薪,大量收攏流民,使他們可以控制的人口大大減少,日後就算對敵也難成大的氣候,而我們可以趁他們無力西顧的機會,奪取並州,並州只有張燕一家較有實力,而且他們大都是黃巾流寇,戰斗力不強,只要我們奪取了並州,閣下所說的小小的司州,也就不存在了吧!”

    “哼,小小司州,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這麼小的地方,人再多,也不過是些流民罷了,又能如何?”禰衡一臉的不屑,“關東廣大,人材輩出,雖然沒什麼雄才大略之人,可也有幾個不錯的,比起你們來,強上不知凡幾,你們縱是一時佔優,又豈能嬴得勝利?”

    “原來如此,”常鑫抿了一口酒,說道︰“閣下所說的,好像又回到公台先生的提議上了吧!”還不都是招攬人才麼,裝什麼本事?

    “你是誰?”禰衡看了一眼常鑫。

    “鄙人常鑫,小人一個,主公替我取了個字號,叫致齋!”常鑫施了個禮,一般人被他施禮後的結果都不太好,他也不知道許成那點墨水根本取不出好的字號來,致齋是大奸臣和紳的字,許成看電視知道的,見他夠狡猾,就順便給他安上了。

    “鄙人?看來確是鄙人一個,無名小卒罷了,你有什麼本事?”禰衡的作法被一些官員當作是不想活了,這些人都是對常鑫有些認識的。

    “閣下太無禮了吧!誰說我主之下無有人材?”常鑫還沒答話,一個下首的官員就直起身來說道︰“常鑫大人月內安定司州,何通大人招攬四州流民,這些先不算,我主麾下,有號稱天下第一的王越將軍,兩關決戰之時,楊洱將軍擊潰孫堅,徐晃將軍箭破袁紹,龐沛將軍橫擊公孫瓚,還有洪峰將軍大破白波賊,厲工將軍八百壯士守衛洛陽,這些人,哪個不是大大的人材?”

    “哼!常鑫的面貌正好,可以讓他去吊喪問疾,何通也就是個可以看墳守墓的料,王越的天下第一下正好擊鼓鳴金,徐晃可以去牧牛放馬,龐沛跑的快,可以傳書送檄,楊洱麼,可以去磨刀鑄劍,洪峰可以去屠豬殺狗;厲工可以讓他去負版築牆,至于剩下的,都是衣架、飯囊、酒桶之類罷了!”

    禰衡的話剛落,周圍立刻靜成一片,沒有人敢再說話,剛才那個出頭的官員更是被氣的張口結舌。

    “小子,你說什麼?”典韋正坐在許成身後,他現在可是許成的親兵統領,見這禰衡如此無禮,當堂就要發作,被許成按住了。

    良久,蔡邕在一旁說道︰“小伙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人可不能這麼狂!這對你不好!”

    “你又是誰?”禰衡依舊是那副樣子,讓人對他的神經粗度不得不表示一下欽佩。

    “老夫蔡邕,蔡伯喈!”蔡老頭當世大儒,名頭可比孔融還響。

    “你就是那個被董卓一日連升三級,三日周歷三台,拜中郎將,封高陽侯的蔡邕?你怎麼不隨你的主子去啊?”禰衡的嘴巴可不是一般的了不得。

    “你……”大概蔡邕琢磨了一下,自己老了,身子骨不行了,打不過禰衡這年青人,所以也就不再說話了。

    “哈哈哈!”一直在旁聽的許成突然大笑了起來,“我說,老常啊!多久沒挨罵了?”比起來,他還是喜歡叫常鑫做老常,其實他挺後悔給人家取這個表字的。

    “自從跟了主公,就沒再挨過了,”常鑫竟然也是微笑著的,“倒還挺懷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犯賤,他自己暗嘆。

    “是啊!”許成嘆了一口氣,“我從記事時起就一直挨罵,到當了兵,更是每天都要挨上那麼幾次,結果,人人都以為我好欺負,我當上校尉那一天,居然還有手下罵我!”

    “哦?”常鑫與許成一唱一和,“那主公怎麼處置的呢?”

    “我讓那小子圍著天水城跑了一圈!累得他吐了足有一升的血,而且,那天不聽我軍令的,我一連殺了七十多個!”許成眼中冒出的光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陣寒意。

    “哼!那又如何?”禰衡竟然也沒變臉色,“我倒要瞧瞧你這個朝廷的逆賊能把我如何,哈哈哈!”

    “小子找死!”典韋站了起來,就要伸手扭斷這家伙的脖子,可又一次被許成攔住了,至于常鑫,根本就在一旁看熱鬧。

    “你說你天文地理無一不通,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許成明白這小子的想法,要招攬人才,就不能隨便殺讀書人,那樣的話,在別人的眼里,他許成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容不得人,就算收拾這小子一下,他恐怕也不會在乎,而他又可以憑此得到巨大的名聲,這就像是一條終南捷徑,讀書人中以此走上康莊大道的可真是不少,而這種人中,一般都有自信,以及才學,這才是在名聲得到之後,他們能立足的本錢,所以,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自信打掉,讓他們自以為是的學識成為垃圾。

    “你?”禰衡一臉鄙視,“不知道你讀過書沒有?我倒要瞧你會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小兵子出身,低賤嘛!是不是?”許成瞟了一眼禰衡,“而且,我又是你們心中的奸賊,董卓的走狗,你來我這兒,恐怕只是為了羞辱我一番罷!”

    “那又如何?”禰衡喝了一杯酒,“難道你不是奸賊?這可真是大笑話!”

    “是,我是奸賊!”許成又一次壓住手下的怒氣,“你還是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罷,我想問的是,這人都說‘天圓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何憑證?”

    “當然是真的,昔日大學問家張衡做候風地動儀,渾天儀,他就曾說過天圓地方!”禰衡連眼都不眨。

    “那張衡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有,天外是什麼?地外又是什麼呢?這世界真的有神明嗎?”許成直接想玩死他,“水為什麼會往低處流?我大漢地勢為什麼會西高東低?”

    ……

    不止禰衡,在場的人大都沉思起來。

    “你-回-答-我!”許成一字一頓。

    “哼!我學的都是大學問,這些問題也只有你這處沒讀過書的人才會問出來!粗鄙!”禰衡老羞成怒,大聲喝道。

    “你自己說的天文地理無一不精!”許成的聲音終于開始發冷,“沒本事,就別來我這里瞎混,依我看,你才是個粗鄙的蠢才!”

    “住嘴!奸……!”禰衡大叫,可立刻被典韋把他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許成一揮手,衛士立刻上來將禰衡架了下去,堂上只留下禰衡的“  ”聲。

    “主公不可殺他!”陳宮急忙插口道,“這會讓天下士子恐懼,再難有人來投啊!”他現在也恨禰衡入骨,這人怎麼這麼慫呢?一來就罵人,而且也不分對象,這也狂得太沒個邊了吧!陳宮不知道,事實上可就是如此,這禰衡還真就是不識好歹的貨色,這世上若沒有許成的話,他會去找曹操,他到京城許昌時,懷揣一張自己的名片就想「撈世界」。然而這名片卻無處可投,以致上頭的字跡都褪色了,還沒機會遞出去。當時的許昌名流雲集,司空掾陳群、司馬朗等都是當世名士。有人勸禰衡結交他們,禰衡卻說  「我怎能跟殺豬、賣酒的在一起呢?」

    他惟獨看得起孔融、楊修這兩個人,評價說  「大兒孔文舉(孔融字),小兒楊德祖(楊修字),余子碌碌,莫足數也。」(見《後漢書?禰衡傳》)——這「大兒」、「小兒」並非我們今天說的「大兒子」、「小兒子」,而是類似我們今天說的「大丈夫」、「好男兒」、「好兒郎」,如甦東坡<書丹元子所示《李太白集》>一詩中的「大兒汾陽中令君,小兒天台賀季真」之句,又如鄒容《革命軍》第一章有「大兒華盛頓」,「小兒拿破侖」之語。——然而,偏偏他看得起的兩個人,都是曹操掐著手指排隊要殺的朋友。

    曹操對他倒還算客氣,開始只想羞辱他一下,召他來當一名擊鼓的小吏,大宴賓客的時候讓他擊鼓為樂。沒想到這禰衡也真想得出做得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慢騰騰地換衣裳,拿今天的話說,叫做「跳起脫衣舞來」,有意赤身裸體讓曹操賓主討個沒趣。這就是後來京戲里著名的「擊鼓罵曹」。曹操自然惱了;這位大奸雄陰險地笑笑說  「本欲辱衡,衡反辱孤。」但他不想背「害賢」的名,就讓人將禰衡強按在一匹馬上,並差兩個兵押著送到南陽,給了荊州牧劉表,想借刀殺人(見張衡《文士傳》)。這劉表並不像《三國演義》里說的那樣,他既非漢室宗親,也不見得是庸才,一眼識破曹操的用心,就把禰衡又打發到江夏太守黃祖那兒去當秘書。有一次黃祖在戰船上開宴會,禰衡說話無禮,遭到黃祖的斥喝。

    所以,他在許成這邊的作為,可以說是完全合理的。

    “公台,你當我想嗎?”見陳宮不顧自己剛來就為自己著想,許成苦笑,一指荀爽等人,說道︰“你看看這老幾位……幾位老人家,他們在這里,算是給我押陣吧(牽強附會),可這司州地內,依然沒有什麼士子之類的人願意來我這里做事,無非是瞧不起我罷了,我呢,也不知道我這片地盤內還有什麼人可以用,只好隨便招人了,能做到現在,我看他們已經盡力了。而我呢,臉皮薄,”許成的話音突地轉為陰沉,“我一次請不來,也不會再去請第二次,我盡了禮,他們不受,這是他們的事,在我面前抬高架子,根本就別想,臉是別人給的,面子是自己丟的,我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我自己不顧自己手中的事務,去找他們,去求他們,他們這群人呢?一個個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什麼玩意兒!我就不信,離了這群無德的人,我就不能干出點事情來!”

    許成此話一出,滿場愕然,誰也想不到說的好好的,許成突然會連語調也改了,“什麼玩意兒!”這是說的讀書人吧,也應當是那些士子,聽許成的口氣,好像對士子們的看法不太好呀!這倒也是,這幫人太可惡了,尤其是這個禰衡。

    當然,這其中最感到難受的就是荀爽等人了,平日里倒挺自在,敢情在人家眼里竟然“是個什麼玩意兒”,雖然知道許成不是在說自己,可聽到心里也很難受,怎麼說也是朝廷的超級大佬,挨的就算不是主力炮擊,可從來也沒受過這麼毒的面刺,一個個都有些紅臉,但也好在久經宦海,知道此時不是發火的時候,而且又有禰衡在前,他們也不願意兩面受氣,只是在那里喝悶酒。

    而張揚這個新投降的太守大人,心里先開始是一喜,你許成不用士子,以後肯定難成大事,可細想一會兒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次請不來,也不會再去請第二次”“臉是別人給的,面子是自己丟的,我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也就是說,自己這個河內太守,是因為天大的運氣,許成才會費那麼多功夫來招降自己,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日的,可很顯然不是重視自己,要不是此時已經投降,誰知道許成會怎麼收拾自己。

    “可是,主公,……”陳宮也沒想到會引出許成這麼幾句話來,這要是以後傳出去,自個兒剛認的主公可就真的不會有什麼人理了,因為他們會以為許成不重視人才,是個蠻夫。

    “公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許成一擺手,止住了陳宮,說道︰“可現在的那些人才,我可不敢請啊,丟不起那個臉!而且我也請不來,那我為什麼還要去自己找沒趣?我說過,我不會搞什麼一顧兩顧三顧,你有本事,你要來,我給你職位,你自己干的好,你就是好樣的,你就可以向我要求升職,我可以答應你,可你不來,給我擺架子,我也不會去請你,我現在的手下,都是販夫走卒出身,我們處得好,干得也好,我們照樣能讓那些公卿子弟們,四世三公的後人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人,拿老百姓當成什麼?都以為他媽的自己是人上人,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拿老百姓的,最後,還要老百姓給他們賣命,有東西拿了,拼了命往上爭,有危險了,丟下人就跑,一群狗東西,披著幾件好看點的外衣,充什麼聖人子弟,拿著什麼狗屁先賢的幾句狗屁不通的話,就當自己是救世主了,這些人,我現在就可以收拾了他們,要不是司州才剛安定下來,要不是我還不想弄得天下大亂,要不是我還要讓手下的百姓過得安穩點,我現在就可以出兵打下冀州,打下渤海,打下兗州,大不了多殺幾個人罷了,又不是沒殺過,我現在手中有人口七百余萬,壯丁將超過兩百萬,留下一半人種田,我也能立刻召集百萬大軍,宰他們,跟殺幾條狗有什麼區別?”

    咆哮!所有人都感到一種莫名的威壓,這——就是實力!許成敢這麼說話,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有實力,他的話就有分量!

    只有常鑫跟著許成久了些,隱隱猜到是許成借罵關東諸候來發洩怒氣,說到底,還是禰衡這這伙太混蛋,不能便宜了他,還沒有人在得罪了他常鑫不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是現在,何況他還把自個兒的主公也給順帶上了。

    而對于許成爆發出如此激烈的言論,從罵那些不給面子的士子,到罵天下諸候,這個轉變實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被嚇著了,而一呆之後,他們都轉而怒目看向在禰衡消失的地方,仿佛要把那個家伙再揪回來暴打一頓。

    幾條狗而已!這就是許成對關東諸候的評價,不知道天下群雄知道許成這麼說他們,會怎麼想?陳宮想道,他沒時間怪罪禰衡,這種二楞子,沒必要多費時間,他現在要與許成這個新認的主公達成思想的一致,他發現只有在真正面對許成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洛陽的真實狀況,也不了解許成,而這一次許成所說的話,無論哪一句傳出去,都會在整個天下形成軒然大波,可他這回卻對許成死心蹋地了,雖然這些話是許成當著眾人的面說的,表面上怒火滿腔,但他卻覺得許成的眼光不時看向他,看來這個主公根本就沒與禰衡置氣,至少他保持了清醒,看來自己這回沒來錯。

    “那主公是想怎麼處置這個狂生呢?”陳宮問道。

    “常鑫是主管政務的,自然也要把這刑事方面的事情處理一下,”許成平靜地說道,仿佛又變了一個人,把所有人都唬得一楞一楞的,“老常,你看該怎麼辦?”

    “不能殺,可也不能太讓他好過了,總不能讓人一有空就來罵罵我們出出名,還真挺傷腦筋!”常鑫說道。

    “不管了,你看著辦就是了。”許成一擺手,“我們今天是為了迎接公台,不要讓一個狂生擾了興致,來,大家敬公台一杯。”

    “不是為了迎接我的嗎?”張揚心中不滿,但也明白自己在許成心中實在算不上什麼,也就不敢再爭什麼了,真惹火了他,誰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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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章 並州之戰(上)

    “這個張燕無論怎麼引,他都不出來,難不成真的要我用騎兵攻城?”遠離晉陽城的一座小村內,龐沛等人正在為一個名叫張燕的烏龜而傷腦子。

    “別急啊!”何通奔波了大半年,剛剛從並州北部回來,“呼廚泉已經出現了,他張燕要是整天看著盟友損失人馬而不動手,就算是他黑山軍那一關也過不去,別忘了,于毒可是呼廚泉的佷子。”

    “不錯,大不了我們多引幾次,這個張燕是小心,可我就不信他能受得了于毒和呼廚泉的催促!”公孫止對自己的第一次出戰也力求穩妥,對騎兵攻城這種蠢主意絕不會贊同的。

    “張燕一定會出來,”為防萬一,龐德也被許成派了來,他本是西涼大將,可以對龐沛等人起到好的引導作用,“我現在擔心是他出來之後,我們怎麼才能輕易的拿下晉陽!”

    “張燕轉戰北方,不會不留下足夠的兵來保衛老巢的。”公孫止道。

    “攻城不若野戰!我們的騎兵可以更好的發揮實力!”何通指出道,“只要生擒或是殺死張燕、于毒,黑山軍沒了頭目,就會不戰自潰,我們可趁機逼迫他們獻城!”

    “那我們怎麼才能不讓張燕逃跑呢?”龐沛撓頭,“他兵力充足,只要分出一部分兵馬抵御我軍,就可以趁亂逃走,只要逃回晉陽,他恐怕打死也不會出來了。”

    眾人都陷入沉思,總不能打人而不讓人逃吧,全世界都沒這個理啊!

    “有了!”何通一抬頭,“我們不打他!”

    “不打?”龐沛甚至要用手摸一下何通的額頭,是不是有些發燒了,不打怎麼能生擒或是殺死人呢?

    “一把即將出鞘的刀和一把已經出鞘的刀,哪個威脅更大?注意,我說的可是威脅!不是殺傷力!”何通對著三人說道。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迷惑不解。

    “嘿嘿,”何通笑道,“我們分出一部,只須消滅呼廚泉部的匈奴騎兵,給黑山軍一個威懾,而又分出一部,這一部,只須與張燕對峙,不用動手,但他們要讓人覺得隨時會出擊的樣子,讓他們拿不定主意,而且,我們的是騎兵,速度夠快,敵軍在對峙時,一定不敢變陣,那等于是給我們痛擊他們的機會!”

    “對啊!”龐德最先醒悟,“張燕一定會考慮動手的可能性,他不知道我軍的真實戰力,我軍只要一股作氣,在他做出決定之前,擊敗呼廚泉,爾後分兵包圍敵軍,再加以勸降,誘以高官厚祿,就能讓他老老實實地投降!“

    “喂!你想的太好了點吧!”龐沛才不會對自己這個本家客氣,“要是張燕孤注一擲,在我軍消滅呼廚泉時不顧形勢出手怎麼辦?”

    “那就要靠你嘍!”何通早有對策。

    “張燕,你是什麼意思?”晉陽城中,此時正即將爆發一場大論戰,呼廚泉兵太少,還不敢用武的,“我的人幫你對付許成的騎兵,都快追到晉陽了,你為什麼不出去攔截他們,反而眼看著讓他們跑了?”

    “那許成一向詭計多端,徐榮也是當世少有的名將,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奸計要引我上鉤!”張燕不急不徐地說道。

    “什麼奸計?”呼廚泉叫道,“你又不是沒探查過,徐榮的大隊人馬還在數百里之外,附近也沒有一支敵軍,就算有,又能有多少?難不成你手中的六萬大軍會打不過嗎?”他越說越氣,自從老哥于扶羅被人趕下南單于的位子,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好不容易聚集起七千人馬,

    本想到並州和姪子合力撈生活,可這一次就損失了數百,怎麼會不讓他心痛?

    “是啊!渠帥!”于毒也為自己的叔叔叫屈,“我們如此眼看盟友遭難,而人家又是來幫我們的,這怎麼能說的過去?莫非渠帥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張燕道,“我只是擔心會中伏罷了,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明日我們可自己設一陷阱,只要呼廚泉單于能將那撥騎兵趕進包圍圈,我們就動手,如何?”

    于毒和呼廚泉對視了一眼,都同意了這條建議,回營安排去了。

    而張燕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卻喃喃道︰“你們的那點鬼心思,以為我不知道麼,一混戰,還不知道誰能保住性命呢!”

    次日,一切都按雙方的計策進行著,尤其是前面一部分,讓呼廚泉和龐沛他們派的兩千騎兵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像雙方都希望的那樣,呼廚泉率兵將人趕進了陷阱,包圍了起來。

    “我倒要瞧瞧,你們還能往哪里走?”呼廚泉騎在自己的戰馬上,對著前面的二千騎兵大聲喊道,“你們這幫耗子,我今天就要用你們的人頭來祭奠我哥哥的在天之靈!”

    “呼廚泉單于,這里說話的好像該是我吧!”張燕的聲音遠遠的從另一面傳來,他的四萬黑山軍分做三股圍住了三面,呼廚泉的七千騎兵在將這兩千人趕進他的口袋陣後,堵住了出口,如今,許成軍這兩千騎兵已經被牢牢圍困住了,所以,張燕才會對呼廚泉不客氣,他才不會怕呼廚泉不干就跑了,除非他呼廚泉不怕許成的報復。

    “我們還是先把這幫賊子處置了,再說別的吧!”于毒見兩人不對付,急忙轉移話題。

    “哼!”呼廚泉也明白自己的七千騎兵雖然不算少,但還不能撼動黑山軍,雖然他這一次來的目的本就不純,可也不能就這麼表現出來,只能對張燕忍一忍。

    “先等一等!”張燕讓全軍停止了進攻的前奏,“我要問他們幾句話!”

    “還有什麼要問的?”呼廚泉大喝,“殺了就是!正好為我兄長先報一點仇!”

    “呼廚泉,你最好客氣點兒!”張燕勃然作色,這幫匈奴兵來了之後,就沒干過好事,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們,早就收拾他們了,如今還敢這麼囂張,他當姓張的沒火嗎?

    “好了好了,”于毒勸道︰“大家都少說一句,還是讓張渠帥先說兩句吧!”

    “對面的兄弟們,”張燕也不想現在就翻臉,見有了台階,就當坡下驢,喊了起來,“如今你們已陷入絕境,已沒有逃跑的可能,要知道你們只有二千人,而我這里可是足足有五萬大軍,這還不算對面的七千騎兵,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還是投降了吧!只要他放下兵器,我絕對既往不咎!”

    “……”沒人回話。

    “混蛋!你們還不投降,找死嗎?”于毒也不想讓張燕多得兩千騎兵,多次的接觸讓他知道面前的這股騎兵的戰力有多強大,本來呼廚泉與張燕不和,他無奈之下,才做和事佬,可對方不答話,等于給臉不要臉,他不趁機攛掇幾句,就不是于毒了。

    “……”依舊沒人答話。

    “你們到底想什麼呢?”張燕大喝,“難道你們真的不想活了嗎?跟著許成有什麼好?他如今已是四面楚歌,早晚死于亂刃之下,你們趁早投降,我決不虧待你們!”

    “……”依舊還是沒人回話!

    “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于毒看了一眼張燕,見他不再反對,手一揮,就要發動攻擊。

    “等等!”一聲尖厲的叫聲從被圍的騎兵中傳了出來,讓人聽了很刺耳。

    “你們是要降了嗎?”張燕故做高傲,擺足了架子,剛才實在是沒面子,當然要找點回來。

    “不是!”對方的回答很干脆!

    “那你是想留遺言嗎?”張燕大怒,耍著我玩兒嗎?

    “也不是!”還是很干脆。

    “那你是想讓我先讓你死嘍?”張燕都聽到自己的牙在響了,這麼多人面前,實在是太落自己面子。

    “還不是!”這人大概不會說別的了。

    “全軍聽令,給我宰了他們!”張燕大吼,呼廚泉和于毒的臉色,讓他的憤怒馬上爆發了出來,要不然,他應當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等等!我有話說,”對方也大吼了出來,比張燕嗓門大!“張將軍,張大渠帥,你不覺得太奇怪麼,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容易就中伏,我們到現在為止可是沒有傷著一個人啊!”

    “……”張燕無言,和于毒對視一眼,都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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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七章 並州之戰(下)

    “轟”,“轟”,馬蹄聲,大地在顫抖,只有大隊的騎兵才會有如此的威勢!張燕舉頭一望,只見兩面血紅色的大旗下,數萬的騎兵已經沖擊而來,馬未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呼——廚——泉!死來!”

    又是呼廚泉這混蛋惹的禍,張燕咬牙切齒,難怪對方要從呼廚泉背後殺來!他也不想想是自己把人給招來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龐沛殺了于扶羅之後,對北方游牧民族的頭頭們,有了偏好,也就是俗話說的,殺上了癮!誰不想當民族英雄?這可是龐沛在受到無數次贊揚之後才養成的的愛好。

    “白癡!”公孫止對龐沛不滿,“你現在喊出來不是讓他死戰嗎?”

    “反正是要殺,也不在乎多殺幾個!”龐沛是鴨子的嘴,死硬!

    騎兵大軍離黑山軍尚有兩里地的時候突然從中分開,竟然不顧兵少,分成兩股,一股沖向呼廚泉的騎兵,一股跑到張燕本陣之後,張燕的大軍都是步兵,只能眼看著人家來堵他的背後,“準備作戰!”他很緊張,敵人佔據了優勢,只要這時候沖擊他的本陣,他的數萬大軍必敗無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可以回到晉陽。不過對方停下之後,他呼了一口氣,看來對方還不是想趕盡殺絕,要不然,對方氣勢正盛,完全可以打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兒郎們,殺呀!”呼廚泉可不願意等了,人家已經擺明了要自己的小命了,不趁對方氣勢一降的機會打出去,他可就真的成的白癡了,不過,許成軍的騎兵也已經向他沖了過來。

    “放箭!”一聲令下,張燕本陣之前,士兵們的腳前被釘上了一排箭。

    “張大渠帥,你最好不要妄動!”龐沛揚聲說道,“我們並不想為難你,你還是先看著吧!”

    張燕一怔,哪有戰場上這麼說的?不過他本來就在陣後,現在卻相當于在陣前面對敵軍,只要人家一動,他自己恐怕就只能先這麼去了,而且敵人的威懾也讓他有些心冷,這麼遠的距離,對方弩箭竟然可以準確的射在他的士兵身前,若是開戰,敵人一發箭……,可怕的後果讓他聽話的沒動。

    而公孫止早就已經率所部迎了出去,殺向呼廚泉部,而本來被黑山軍和匈奴兵圍住的那兩千騎兵也突得向呼廚泉和他的騎兵沖去。

    “可惡的家伙,搶我戰功!”龐沛見公孫止運氣好,搶先了一步,無奈之下只能留下領兵看著張燕。

    “張燕,你難道就眼看盟友遭難嗎?”于毒是這當下最急的人了,他是黑山軍的一員,可被追殺的是他的親叔叔,黑山軍與呼廚泉是盟友,卻眼見對方危急也不相救,他對張燕也恨上了。

    “……”張燕現在是進退兩難,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于毒的話,再想想于毒和呼廚泉兩人一直合謀想奪取黑山軍的軍權,也就不再答理于毒了。

    “是我兄弟的,跟我殺!”于毒向以勇力在黑山軍中稱雄,手下也有一批效忠者,聽到他的呼喚,跟著殺向了已經混戰在一起的兩隊騎兵。

    “找死!”公孫止大喝一聲,排開眼前眾人,一挺長矛,策馬朝于毒殺來,但願這小子沒呼廚泉那麼會躲,這是他的想法。

    “且看誰死!”于毒一擺手中大刀,他可是黑山軍第一勇將,整個天下也算得上有名號的,哪會將一個無名小卒放在眼里。

    “當!”刀矛相交,于毒頓時兩臂酸麻,而公孫止卻還有殺招,他趁著兩馬相交的機會,長矛的後柄猛得撞向于毒,“啪!”一聲輕響,“大概是肋骨斷了吧!”于毒還來不及想別的,就被反轉過來的公孫止用長矛刺穿了喉嚨。

    “哼!不自量力!”公孫止第一次搏殺大將,表現的不錯,表情雖然顯得的高傲了一點,可也無傷大雅。

    “殺啊!為于將軍報仇!”當將軍的總有幾個親信,見于毒一個照面就已授首,這些人也不管對方的實力太強,拼看一腔熱血,就朝公孫止殺來。

    要是平常的大將,自然不會屑于去殺幾個小兵,可公孫止是誰?剛剛才從小兵升上來沒多久,哪會有這種想法,何況他正興奮著呢!

    “呀!”公孫止一聲大吼,揮矛長擊,“噗!”又一個人被他刺了個對穿,緊接著,他一使蠻力,猛得又將對方的身體挑了起來,甩上了天空,“死吧!”一抽佩刀,“啾!”一刀兩斷,還沒死絕的傷者在半空中爆出一篷血雨,哀號也來不及發出一聲,就這麼去了。

    這還沒完,公孫止猛的的一拋佩刀,雙手掄起長矛奮力一掃,剛剛接近他的七名匈奴騎兵被他硬生生掃下了馬,七個,全部!

    “他媽的,怎麼平常沒覺得這小子這麼橫!”龐沛看著眼饞,可自己的武力不夠,看來不能抽空顯擺顯擺了!

    呼廚泉則是看的心驚膽裂,他一直在想著如何逃走,剛才對方的騎兵一出他就明白不好,而張燕很顯然是打算是做壁上觀了,他區區七千人,又怎能對付得了對方上萬騎兵,看著對方的大將一擊就將自己的姪子殺死,他想的不是報仇,這是以後的事情,既然打不過,就應該投降,對方不讓他降,就只能跑了!

    他想到這里,見無人注意自己,叫了一聲身邊的親信,偷偷的向戰場外面溜去。

    張燕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心中也是極為震撼,于毒有多少斤兩他可是清楚的很,想當年他在冀州打秋風的時候,冀州第一猛將潘鳳也只能和于毒打個平手罷了,如今倒好,一個照面就被人給殺了,對手卻只是籍籍無名之輩,聽說許成麾下還有號稱天下第一的王越,用兵猛烈尤勝孫堅的楊洱,弓弩手用得出神入化的徐晃,力大無窮,武藝高強的洪峰,殺身奪命,悍不畏死的厲工,以及自己面前這位奔如疾風,騎兵鋒健的龐沛,看來自己這回是招到鐵拳了,想到這里,他熄了打算趁勢收兵回晉城的打算,那只能是讓龐沛的騎兵追著打罷了,而想要偷襲,跟騎兵近戰,更不可能,這段距離足可以讓對方反應過來了,何況人家全是正規軍,戰力更是天下稱冠,自己的手下那點斤兩根本就不夠人家稱量。他的這種想法也讓何通等人的準備工作沒能發揮作用,不過,這樣卻是更好。

    “公孫子,”龐沛趁機佔公孫止便宜,“那個呼廚泉要跑,你可要把他給逮住了,我要親自殺了他!”

    “休走!”聽到龐沛的提醒,公孫止來不及和他置氣,急忙策馬向呼廚泉追去。

    “攔住他!”呼廚泉急命手下,自己卻快馬加鞭,向外圍逃去。

    他的親信馬上分出一部分人手,雖然只能是送命,卻也成功阻住了公孫止。

    呼廚泉大感慶幸,不敢再久留,策馬狂奔,向著他來的地方跑去。

    “哈哈,這是誰啊?此路不通!”又是一面“龐”字大旗,正好攔在呼廚泉的去路之上,一個虯髯紫面大漢,正撫摸著自己手中的大刀!而他的身後則是數千騎兵。

    “還有!?”呼廚泉心里恨許成到了極點,沒事派這麼多騎兵來干嗎?不用花錢的嗎?

    可想歸想,過不去,就只好繞道了,他當機立斷,撥馬轉向,也不管對方已經沖了過來,仗著自己的馬快,只管一個勁的往前跑。

    而他的親信也盡忠職守,也不管敵我實力相差懸殊,馬上分出人來,迎了上去,只求阻擋敵人片刻。

    “好!”大漢一聲喝彩,手里卻不含糊,大刀一橫,一道霹靂募然乍現,亮光閃後,只見沖過來的五名匈奴騎兵已經被攔腰截成十斷。

    “公孫止一矛掃七騎,龐令明單刀斷五胡!”日後並州人一提起此仗,莫不說上這麼一句,公孫止與龐德的神威,在此時就已牢牢蓋在了黑山軍的心頭。

    “龐將軍!”張燕竟然不顧情勢,自己騎馬跑了過來,讓龐沛驚訝不已,這張燕也還真有膽啊,但也不能不在心中佩服,見機夠快,在這時候套交情,可比投降後要容易多了。

    “那兩位將軍是何人,可否讓張某得知?”張燕一臉誠懇,他真的是想知道這兩個一手摧垮自己士氣的人是誰。

    “能有什麼人?丑點的叫龐德,那個有點小白臉趨向的,叫公孫止!”龐沛對兩個同伴搶自己風頭的做為很不滿,當場就表現了出來。

    “呃!”張燕啞然!有這麼說人的麼?

    “哈哈哈!好刀,真是好刀啊!哈哈!”龐德一刀擊斃五人,也不急著去追呼廚泉,反倒是拿著手中的大刀狂笑不已。

    “令明,你笑什麼?”公孫止突破攔截,追了過來,可呼廚泉的坐騎是萬里挑一的千里良駒,此時已經跑遠,追之不及了,“你怎麼放跑了呼廚泉?”

    “呼廚泉他跑不了,看我的!”龐德一揮手,身後立即躥出三匹戰馬,馬上的騎士手中弩弓作勢,長箭已經如電般射射向呼廚泉,許成的每個將軍麾下,都不缺狙擊手。

    可惜,這次的狙擊手沒有成功,三支箭都插在了呼廚泉身上,但他卻沒有掉下馬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被坐騎帶著跑遠了。

    “行了,玩你的刀吧!”公孫止見功虧一潰,沒能把呼廚泉給抓來,心里有氣,也不再理龐德,自顧自回本軍去了,此時呼廚泉帶來的騎兵已經基本被收拾于淨了,他一個大將也不必和手下去爭功勞。

    “不知張將軍對我們的軍隊怎麼看啊?”何通見大局已定,也就再躲在一邊了,跑過來和張燕拉起話來。

    “閣下是……?”張燕不認識他,心道這小老頭一樣的家伙是誰啊?

    “哦,這位是何通何廣利先生,是我們主公親自任命的軍師中郎將!”龐沛見張燕有疑問,在一旁回道。

    “原來是何將軍!”張燕揖了一禮,他可沒聽過什麼何通何廣利,只以為是許成手下的一個普通貨色。

    “何先生!”公孫止和龐德趕過來,見到何通,急忙見禮。

    “何將軍有什麼……”張燕想問的是何通有什麼了不起嗎?能讓這麼兩位猛將用上如此尊稱,可話剛說了一半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打住。

    “末將等沒能擒住呼廚泉,還請先生見諒!”龐德和公孫止向何通請罪道。

    “無妨,無妨,再說,我也不是將領,二位將軍不用向我請罪!”何通說道,不過他心里倒是挺美。

    “剛才失禮!還敢問何先生……”張燕在一旁問道。他此時雖然不知道何通有什麼了不起,但也明白這位小老頭一樣的家伙確實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呵呵,何通一個普通人而已,能有什麼本事,只不過是跟著主公早了那麼一點罷了!”何通謙虛道。

    “張將軍可別被這家伙給騙了,他可是主公手下殺傷力最大的一員猛將啊!”龐沛跟許成最久,跟何通也很熟,可不像其他人那樣對何通滿是敬畏。

    “請指教!”張燕很明白不懂就問的道理,也不管自己的五萬大軍還在那里晾著。

    “何先生就是一手指揮兗州、豫州、冀州、青州流民大遷移的人!”龐德一旁答道。

    “啊!”張燕呆了,想不到面前的竟然是這麼一位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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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八章 招人

    許昌,曹操府邸。

    “主公,雖流民遷移之風已然止住,可我們手中能用的人依然不多,就算屯田也種不了多少地啊!”新近投靠曹操的倉慈說道,他是曹操任命的屯田校尉。

    “哎!許成如此狠毒,將附近各州可用的百姓幾乎都給弄走了,我也變不出人來呀!”曹操也很苦。

    “主公,我有一計,可使主公既增兵馬,又得百姓!”程昱剛來,自然也要送點東西做見面禮了。

    “仲德,既有好計,還不快說!”荀攸在一旁催促,他們都在為此煩心,沒有人,只要許成分出一只大軍,他們再大的努力也成了白搭。

    “大家請看,”程昱一指擺在桌上的地圖,說道︰“許成用釜底抽薪之計,誘我百姓,但畢竟時間緊迫,他能把兗、冀、豫、青四州之地的流民引走大部,足見其本領,然而,除此四州之外,徐州、揚州、荊州三地都未受大害……”

    “可那三州之地都有人佔據,我軍實力又不強,如何能夠得此三州的百姓呢?”于禁問道,他最關心的就是如何能夠得到大量的兵馬。

    “文則將軍莫急,”程昱說道,“大家別忘了,許成引得是流民!”

    “流民!?”這里有什麼不對嗎?

    “不錯,是流民,”程音聲音拔高,接著說道︰“如今,原山陽太守袁遺、南陽太守袁術兩人已分別被董卓授予壽春太守和揚州刺史之位,而壽春恰好為這揚州所轄,此地人口眾多,物產豐饒,兩人現在都為了這塊土地而爭斗不休,以致于揚州百姓外逃都甚多,大部分都湧向了荊徐二州,荊州劉表和其州內豪族,怕流民鬧事,拒不接納,徐州陶謙,也只是接收了一小點,其余人眾,大部滯留在兩處州境之上,主公只須出兵豫州,將百姓引來,就可平空得數百萬民眾。”

    “妙啊!”曹操一拍大腿,興奮地站了起來,在場眾人也都是一掃陰罹,他們一直在為許成的遷移之策而傷透了腦筋,如今可好,終于有人可用了。

    “且慢,”司馬朗,也就是司馬伯達,司馬懿的親哥哥,“招來百姓,首先要有足夠吃的糧食,若是沒有,恐怕我們首先就要成為這些流民的攻擊對象啊!再說,豫州刺史孔由,也不會任由我們在他的境內做事吧?”

    “哎呀,這可怎麼辦?”夏候淵說道。

    大家都望向了程昱,見他也是愁眉緊鎖,看來也沒想好,正在找辦法呢。

    “先不管這些,我們先招來人再說,沒有人,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曹操拍板道,“至于孔由,膽小之人,在虎牢關前就被許成大軍嚇破了膽,我們只要表示願為其阻擋許成,他必無不允,再說,我們幫他解決流民,他更應感謝我呢!”

    “有了!”荀攸忽地說道。

    “公達快講!”這回輪到程昱催促他了。

    “主公,我們可以借糧!”荀攸緩緩說道。

    “公達,你說得明白點!”曹操就是對這幫士人好賣官子的習慣深惡痛絕,可他也沒有辦法。

    “冀州韓馥受許成之害最少,且諸候之中,也只有他的冀州沒有因為討伐董卓而耽誤春耕生產,糧食儲備充足,如今,楊洱大破張揚,以韓馥的性格,必定會膽怯不已,我們只要在這個時候表示一下,應當可以借來一部分糧草,只要省著點用,應當可以支撐一陣。”

    “妙計,妙計,”曹操大喜,“這真是天以公達和仲德授我,讓我脫此困境啊!”

    “恭喜主公,不過,剛才仲德的主意還不太全面!”戲志才在一旁說道。

    “先生請講!”

    “諸位,可知許成雖然在四州引走大批流民,可仍有一些人他引不走!”戲志才受程昱啟發,說道。

    “什麼人?”眾人急問,現在沒有什麼能比得到人口更能讓他們興奮了。

    “大股的黃巾!”

    “黃巾!?”

    “不錯,如今,在我們四周,仍有三股黃巾,而且大都在青州,”戲志才說道︰“首先,是白饒部黃巾,人數最多,總人數大概有三十萬眾,其次,管亥部,有二十余萬眾,但戰斗力最強,最後,是徐州瑯琊黃巾臧霸,所部亦有二十余萬眾,但其名義上已歸屬陶謙,不可討伐。主公只須能降伏白饒、管亥所部,必定可得大批兵馬,青州多壯士,與西涼、並州、幽州並列我朝四大強兵產地,而且這些人都已習慣于沙場撕殺,一經訓練,就可成為精兵,那時,既有精兵,又可佔領青州,主公就有了與許成等人一爭的力量!”

    *************************************

    張濟看著進城的大軍,心里總算稍微安定了下來,這些日子他就怕許成再來攻打他,雖然手中仍有五萬大軍,可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守住城池。這下好了,董卓派李肅帶來了三萬大軍,雖然不夠多,總也能讓人安心不少,只要運用得當,不信不能給許成一個重擊。

    “哈哈,張將軍,好久不見啊!”李肅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李將軍別來無恙!”張濟也回了禮,雖然李肅地位比他低,可人家帶兵來幫自己,總要客氣點。

    “張將軍受丞相重任,守衛弘農,勞苦功高,還親自出迎李肅,在下真是不敢當啊!”

    “李將軍太客氣了,你帶兵前來助我,我豈有不出迎之理啊?”張濟說道。

    “帶兵助你?”李肅一蒙,“我這是奉丞相之命去助許成將軍攻打並州的啊!”

    “什麼!?”張濟大驚。

    “有什麼不對麼?”張濟的表情讓李肅有些吃驚,他小心的問道。

    “難道丞相沒接到我的信嗎?”張濟表現的大為急燥,“許成派人伏擊我啊,整整廢了我五萬兵馬啊!難道這些丞相不知道嗎?”

    “唉!我當是什麼事呢!”李肅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張將軍何必如此呢,就算沒請成功勞,也不用如此嗎!”

    “什麼請功?我丟了五萬大軍,哪里敢去請什麼功勞!”張濟說道,他可真的糊塗了,被人打了,反倒有功了。

    “呵呵,將軍就不用裝了,”李肅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我心知肚明,這次又讓許成立了一大功,大家都不樂意,可怎麼說大家也都得到了好處,就不用這麼計較了嘛!”

    “他又立了功,什麼功勞?”張濟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倒霉了。

    “將軍何必裝糊塗,”李肅靠近他,小聲說道︰“許伯功秘密送給丞相傳國玉璽以表忠心,這事大家都已知道了,將軍想奪他這個功勞,沒能成功,也不算什麼,丞相並未怪你,不過,丞相也讓我告訴你以後要與許將軍處得好一些,不要再爭斗了,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張濟無話,傳國玉璽,竟然被許成送給了董卓,自己被人家誘出打了一仗,成了意圖爭功,許成這家伙可真會算帳,一個小小的玉璽,就換來了董卓的三萬大軍,這還不算自己那五萬人中投降的人,想到這里,張濟抓了抓頭發,他恨呀,可怎麼辦呢?再打,肯定打不過,就算截留這三萬人,只要許成派人向董卓告狀,自己就得乖乖地把人送到他那里,得不到實惠不說,反而還加深了和許成的仇恨,以他現在在董卓心目中的地位,自己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李肅也不管張濟在那里著急,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兵帶到洛陽,交給許成就完了,其他的就憑他自己的愛好了,也就是願意干嗎就干嗎,他也不想再回長安了,他的虎賁中郎將之位,聽著夠厲害,可只不過是有名無權,在長安什麼都算不上,可現在出來,那就是欽差,天子使節,許成怎麼也得好好待自己吧!

    “張校尉,你把將士們都帶進城,休息一晚,我們明日就開往洛陽,聽說許成攻打並州甚急,我們可不要耽誤了時間,這家伙可是有名的軍法不容情。”李肅對身後的一名將官說道。

    “遵命!”那人應了一聲。

    “李將軍,你不能就這麼把兵帶走!”張濟在一旁道,此時他兩眼通紅,看上去根本就是急火上腦了。

    “不帶走,那可就是違了丞相鈞命,而且你我與許成共事數年,也知他向來軍法嚴苛,想當初他初治軍旅之時,就一日之內連殺七十三名違令之人,現在丞相身邊的親兵聽到他的名字還忍不住要發抖呢,我若不能盡快將兵馬帶到,他要是找我算帳,我可不敢當啊!”李肅說道。

    “可他根本就是圖謀不軌啊!”張濟大吼,他現在講什麼恐怕都沒用了,誰叫一個傳國玉璽那麼值錢呢。

    “張將軍,我等是奉丞相之令行事,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可直接去找丞相!”張校尉在一旁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說話!”張濟終于找到一個能發火的人了。

    “末將張遼,張文遠,奉溫候將令協助李將軍,希望將軍自重,不要感情用事!”張遼冷冷說道。

    “好了好了,”李肅在一旁勸解,“張校尉是溫候派與許成平定並州的,他本為丁原帳下,對並州形勢較為熟悉,正好可助許成一臂之力,張將軍看在溫候面上就不要怪罪他了!”

    “不要以為你是呂布的麾下就可以放肆,哼!”張濟一扭頭,轉身想辦法去了。

    “李將軍,我看我們還是不要休息了,張濟與許將軍有仇,若是他故意遲滯我軍行動,耽誤了軍機,許將軍的軍法可不是好受的,我曾在許將軍營中呆過,不聽軍令,可是要斬的。”張遼小聲對著李肅說道,他對許成的印象倒是相當不錯,和許成帳下諸將中也有些交情,如今那些整天跟著自己等人討教的小子都已經揚名立萬,倒是他們這些人還沒什麼名氣,高順還好說,倒是曹性等人早就受不了了,這次許成趁著送傳國玉璽的機會,向呂布討要一兩個能用的並州將軍,幫著平定並州,又有董卓的指令,呂布就算不願意也要派出人來,這下子,他的手下想出來打上那麼幾場仗的人都爭了起來,最後,因為張遼本就不是呂布的部曲,而且身份又最低,被派了出來,張遼呢,正好趁機走出牢籠,可偏偏這里的張濟又與許成不對付,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就這麼丟了,才對李肅進言。

    “嗯!好吧,吩咐全軍,不要驚動張濟,我們一會就走!”李肅也知道如果自己被留在這里可就真的什麼也不是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董卓的手下哪個不是膽大包天的貨色,要說張濟會用強,他可一點都不會懷疑。

    結果,張濟回到府中想主意的時候,李肅和張遼就帶著人走了,等到張濟下定決心要強留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跑遠了,讓事後得知的張濟後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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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九章 逛街

    “何先生可否告知一下你們的騎兵到底是怎麼來的呢,我們明明探察到你們這一次並沒有派出一支騎兵大軍的啊,而且,你們出現的也太快了吧!”一起回到晉陽之後,張燕就要何通解答自己的難題。

    “張將軍不用客氣,熟的人都叫我老何,主公也是這麼叫的,你也叫我老何就是,我以前也只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奴才,聽不得人家的恭敬!”何通說道。

    “不敢,”張燕說道,他可是真的不敢,他現在是降將,也就是投降的快,才能站在這里,要是再不知好歹,可就有得受了,現在的晉陽城,守城的可全是司州兵。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並州北方,胡族猖獗,主公命我先探探那些小部落的底,以便日後對陣北方大軍的時候能收為己用,恰好被我發現呼廚泉的蹤跡,這才急忙通知了諸位將軍。”何通解釋道。

    “這還不止,”龐沛在一旁接著道︰“其實呢,主公早就派出了騎兵,他本就在想在並州大動干戈,所以,要求我們突襲,趁張燕將軍沒有反應過來時,一舉拿下晉陽,本想派點人引出將軍,可不想又引出了呼廚泉,不過,最終還是讓他給跑了。”說完,他用幽怨的眼光看了看公孫止。

    “看我干嗎!那是龐德的失誤!”公孫止雖然不滿,可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在一旁喝悶酒。

    “是啊,雖然不知呼廚泉是生是死,可北方胡人就像狼一般,極是記仇,如果他還活著,肯定會想盡辦法對我們的!”龐德也有點怪自己當時太托大,誰知道呼廚泉會被馬馱走呢?而且這馬也不錯,沒能抓住,真是太可惜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就算是沒有呼廚泉,主公與北方草原諸強也會有一戰,否則主公日後征戰中原,還要防著背後,這可不是他的作風,這一次,我們又有張燕將軍加盟,實力大漲,實在是可喜可賀,來,我們先為張燕將軍的干上一杯!”何通最明白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他可不想冷落了張燕,怎麼說能縱橫北方也有他的本事,主公麾下現在文人武將都是極缺,多拉攏幾個不會有錯。

    “不敢,不敢,”張燕還是心虛的很,不知怎的,他就覺得面前這位何通何廣利很讓人畏懼,其實也不僅是他,許成剛和何通見面的時候也有點怕,想想,何通是什麼人,如今可是全國最大的流氓頭子,說白了,就相當于意大利的黑手黨黨魁,日本山口組的組長,或者是巴勒斯坦的哈馬斯領導人,就像如今的本拉登一樣的人物,本來就出身不太好的張燕,先天對上何通就有不足,只是心虛已經不錯了。

    “哦,差點忘了,剛來的,主公的將令!”龐德從懷里抽出一封信,交給了何通。

    “嗯!”何通看了看信,抬起了頭,說道︰“張燕將軍,主公說若你投誠,就任命你為河內太守,所以你要帶兵去和楊洱將軍換防!”

    “帶兵去?”張燕很是吃驚,看來是不削他的兵權了,這以降將來說可是大恩典,而且河內據說也算富饒,離洛陽也近,這許成對自己很放心啊!

    “不錯,但你的兵太差,主公要派人整訓,而且,現在洛陽空虛,之所以沒有發生戰事,全因為主公先發制人,嚇住了張濟,而且,關東諸候如今是自顧不暇,但河內畢竟是前線,你不可掉以輕心,要是失了河內,我們就暫時失去了對冀州的主動權。”何通說道。

    “張燕一定盡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樣?不盡全力可就說不過去了。

    “其他的呢,徐榮將軍將來晉陽,龐德將軍要去守衛河西,龐沛將軍和公孫將軍要去雁門,而且,你們的任務還有一條,就是多多與北方諸族聯絡,最好能套上交情,做些生意什麼的。”

    “那其他的呢?”龐沛道,“主公都派誰去防曹操,還有派誰去防御壺關敵軍呢?”

    “韓馥無膽之人,我們不去打他他就謝天謝地了,他不敢出壺關的,何況他身邊還有人虎視耽耽,曹操現在還沒有多少人,就算他敢派人來,我們也不必怕,主公已經有了人選,馬上就可以去守衛虎牢關!”何通說道。

    “什麼人?”公孫止問道,“難不成是厲工將軍,他不是要負責訓練將士嗎?”

    “不是厲工,”何通一拈自己的小胡子,說道︰“是張遼,張文遠!”

    “原來是他!”不管龐德和公孫止的不解,龐沛叫道,這可是他半個師傅,沒有人比他們這些人更了解呂布麾下眾將的本事了,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張遼雖然沒多少話,可用兵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按許成的話就是︰堅不可摧,勇不可擋,有他在,虎牢關前別說現在只有曹操一家,就算再來十八路諸候,能不能攻克這座雄關還在兩可之間呢!

    幾天後,一切都如許成安排的那樣,徐榮來到,率五萬大軍駐守晉陽,統領並州,龐德領兵兩萬去了河西郡,而龐沛和公孫止則帶著兩萬騎兵,和徐榮支援的一萬步兵去守雁門,至于張燕,則率兵開往河內去和楊洱換防去了,而並州被許成軍不費吹灰之力奪下後,天下又回到了平靜之中,各股勢力對此事的反應都很平靜,連董卓也對名義上的屬下如此名目張膽的擴張實力采取了默許的政策,曹操忙著向東發展,收集流民,也沒做什麼事情,只是冀州韓馥總有些擔驚受怕,而一直呆在渤海的袁紹則是心急如焚了。

    *******************************

    “哈哈哈,李將軍,張將軍,大家好久不見,你們一向可好?”洛陽城外三十里,許成親自帶著手下迎接李肅和張遼的到來。

    “哎呀!許將軍可讓在下愧煞,你如今可是衛將軍,天下除了丞相,就你最大了,我怎敢屈就將軍來迎呢?”李肅打了個哈哈,沒辦法,現在董卓的老人對許成都嫉妒的很。

    “哈哈,李將軍可是對許成有些不滿嘍?”許成說道,也不管李肅有些變了臉色,又接著說道︰“你這次來了,就不要走了,我正好有事情要委托呢!”

    “不管是什麼事情,李肅定當盡力!”李肅最大的本事就是隨風拐,察顏觀色的本領爐火純青,看到許成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也就不在意了。

    “我想讓你幫我管理右扶風郡,怎麼樣?舍得兵權嗎?”許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對李肅這樣的聰明人,不必拐彎太多。而他所說的右扶風郡與京兆尹、左馮翊共稱三輔,雖然要聽取京兆尹的命令,但怎麼說在名頭上地位是與一州刺史相當的,而且權力也不小,李肅這回其實是賺了。”哦?”李肅想不到許成會授予他這麼大的職位,本來他認為最好的結果就是被派到並州當個太守之類,那還應該是自己向許成請求或是表忠心才能得到的,而許成一下子就把右扶風給了他,這就表示想要他做親信了,而且他本身就對軍事不太在行,當個地方官顯得反倒更合適,想了一下,他也就不推辭,說道︰“將軍如此信賴,肅敢不效命!”

    “好!”李肅如此知情識趣,許成很是高興,別人小看李肅,是因為不明白李肅的價值所在,李肅最可觀的是他的靈活,而不是軍事指揮,現在許成的治下已經上了軌道,缺的也不是中下級人才,他現在缺上層的管理人才,李肅聰明靈活,應當能夠很快的適應他這里的情況,何況就近在咫尺,也不怕他鬧事,只不過李肅被給撬了,呂布他們恐怕又要找個新的人選去騙董卓回長安了,他剛剛得報,董卓因為呂布騷擾他的愛姬貂蟬,已經搬到楣塢,看來王允馬上就要動手了。

    “文遠,好久不見,怎麼樣,想做點什麼,你自己提!”許成轉過身來對張遼說道,這才是他最重視的大牌。

    “不敢,”張遼拱手答道,“願聽將軍派遣!”他雖然與許成等人的交情不賴,可畢竟地位還太低,只是一個校尉,跟許成根本就沒得比,所以才這麼說話。

    “文遠你太客氣了,你的本事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麼?”許成一拍張遼的肩膀,“這樣吧,我給你個重點兒的活,我任命你為振威將軍,去滎陽,那里已經被曹操佔了,但守衛不多,而這塊地方卻是我們與曹操的交鋒前延,我派不出大將去守虎牢和汜水,只好讓你去守滎陽了,這樣也就不怕曹操沖擊兩關,除非他又想吃斷糧的虧。”

    “遵命!”張遼知道許成是讓他以一軍之力看住如今佔據兗州,並已向豫州和青州發展的曹操,後面的虎牢汜水兩關反倒成了後方,這絕對是重任,少不了要建功立業,由此可見許成對自己是格外的重視,這讓他很激動。

    “哈哈,文遠一來就被授予重任,待會兒接風時可要多喝幾杯,否則以後要帶兵,可就沒什麼機會能喝個痛快了!”常鑫一直在一旁看著,見許成已安排妥當,這才出言。

    “常先生取笑了!待會一定陪你多喝兩杯!”張遼本來擔心許成如今官高爵顯,又威名遠揚,不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那麼重視,如今看來是白擔心了,聽到常鑫的話,也不禁調侃起來。

    “不光接風宴,還有喜宴呢!”常鑫說道。

    “喜宴?”李肅插口道,“莫非許將軍要成親了?”他剛跟著許成,還不好叫主公,但其中的親熱勁是很明顯的。

    “不是主公,”常鑫一拉後面的盧毓,說道︰“這家伙,盧毓盧子家,盧植公之子,跟蔡邕先生的千金,蔡琰蔡文姬成婚,我們都是賀客。”

    “盧毓見過二位將軍!”盧毓本是一介書生,但跟著許成這一幫人混得久了,臉皮厚了不少,大大方方地向李肅、張遼二人見禮。說起來,他能和蔡文姬成親,還真是巧合,本來嗎,龐沛追殺于扶羅,救出了蔡琰,帶回了洛陽。蔡琰大名一報,不久就被許成知道了,他是什麼人,聽到之後立刻垂涎三尺,大美女在旁,不上的話,枉作這麼多年流氓!結果決戰還沒開始,他就趁著在洛陽的機會找上門去,但出乎意料的是,沒過一個時辰,許成就灰溜溜地躥了出來,並暗地里發誓,絕不再見這個女人了。實際原因呢,很明白,許成的層次不夠,在蔡琰面前沒談上幾句就說不出話來了,想想看,蔡琰放到現在最起碼也是博士後級別,而且一出口,好點是表示一下憂國憂民,他還能對上一下,差點就是詩詞歌賦加點之乎者也,這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他哪對了上來這個?他許成又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現自己多麼武勇,就算他能強娶了人家,以後的小日子恐怕也不會舒服,說真的,男人哪有幾個能放開自己,接受自己在老婆面前連話都答不上來的狀況的?而且身為後人,他也真正的明白蔡琰的地位和本來的遭遇,總覺得不能對人家無禮,而蔡邕出現之後,許成更是不敢去蔡家了,無奈之下,只能眼看著這麼一位大美女被盧毓這小子乘虛而入,勾搭到手,而人家兩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盧植、蔡邕都中當世大儒,聯姻正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不,情勢一安定下來,人家也就準備成親了,也沒人注意到許成這個主公至今也只是有兩個侍姬,還算是打著光棍呢!

    不過很顯然眼下這幾位也是這樣,當今海內兩大名儒聯姻,實在是讓能見禮的讀過書的人都有些興奮,李肅本來想不到盧植和蔡邕會在洛陽,但這已經算不得什麼,而張遼也能對見到盧植這一代儒將感到高興,對他的公子自然也客氣的很,一群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反倒把許成這個主公給晾在了一邊,讓他苦笑不已。

    數天之後,盧毓已經完婚,但許成有感于自己的感受不太好,沒給他渡蜜月的機會,一大把的事物扔了過去,以事報復,但這並不能沖淡許成的寂寞,想想來到這里已經好幾年了,還真的沒個能在被窩里談心的,這讓他很惆悵,以前當流氓可以不在乎,可現在不行啊!

    想到頭疼,許成帶著典韋和幾個親兵就上街散心去了。

    洛陽本來在許成明里暗里的安排下,就沒有多大損傷,如今隨著人口的增多,又沒有世家豪族的攏斷,商業也很發達,街上一片繁榮,熱鬧的情景讓許成舒心不少。

    “真的好久沒出來了,看著都不一樣!”許成感嘆。

    “那是,主……呃,公子,”看了看許成穿得一襲長衫,典韋急忙改口,說道︰“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繁華的地方呢!”

    “是啊,老常他們干得不錯,回去要想想給他們點獎賞,”許成心思一轉,又說道,“典韋,你怎麼跟著難民來的啊?以你的功夫,不至于淪落到和難民一起吧!”

    “嘿嘿!”典韋摸摸頭,笑道︰“當初逞能,見到楊洱將軍的手下帶道一群難民到這里來,我還以為又是官兵欺負百姓,就出手攔路,沒曾想,那幫家伙人不多,可不好對付,竟然一擁而上,本來我還不至于就被抓,可他們竟然用棉被啊、帳篷啊什麼的,尤其是那個什麼纏索,把我給纏倒了,我也就被擒帶到洛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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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ai007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章 還有?

    “原來如此!是不是後來誤會解除,你就當了兵啊?”許成問道,他可不想說那纏索正是他的絕活。

    “對,主公說的沒錯!”典韋回道。

    “你覺得那纏索怎麼樣?”許成突然問道,“用來對付騎兵會怎麼樣?”

    “嗯……”典韋思考了一陣,這對他是個考驗,“依我看,這纏索沒什麼了不起,不能大規模應用,很容易纏到一起,上次能成功,主要是他們運氣,對付騎兵,就最好能分散使用,只要把騎兵中的一些人絆倒了,就能打亂他們的陣形!”

    “不錯嘛!看來你倒是用了一些功啊!”許成聽到典韋說的,知道他這種武將對武器的運用有著一種類似本能的感覺,而且與他自己的想法也差不多,看來很可行,禁不住誇了典韋兩句。

    “謝主公誇獎!”典韋一高興,忘了是在大街上,好在周圍人不多,沒人注意他們。

    “好啦!”許成一擺手,帶頭又去逛了,今天出來是為了散心,怎麼又說到正事上了。

    這時,突然有人沖了過來,典韋立碼把許成攔在了身後,不過,這群人很顯然不是沖他們過來的,很快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看這伙人的方向,好像是向對面一家酒店去了。

    “看來是有熱鬧啊!”許成說道,“我們也去瞧瞧!”說完,也不管典韋他們,徑自走了過去。

    那家酒店就在附近,所以,許成很快就到了,可此時,酒店外已是里三層,外三層,還不停的有人往里擠,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熱鬧讓人們這麼狂熱。

    “哎,你不進去就別擋路啊!”一個小個子嫌許成堵在他面前,埋怨道,不過,很快遭到典韋的鎮壓。

    “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啊?怎麼招來這麼多人?難不成是絕色美女?”講到這里,許成暗暗祈禱,要是美女的話,可千萬別是什麼才女型的,他已經受不了了。

    “什麼美女?”小個子見已經擠不進去,又被典韋提在手中,口氣不太好,說道︰“你這人不出門怎麼著?現在洛陽城中誰不知道廖先生在講《封神榜》的故事,現在已經講到了武王伐紂了,哪吒正要大戰魔家四將呢!”

    “……”許成突得伸手把這小子給拉了過來,手抓著他的脖領,語氣有些顫抖,“你……你說什……什麼?那個人在說什麼?”

    “你要干什麼?”那個小子被他嚇了一跳,“許將軍治下可不許欺負人的,你最好注意點!”

    “主……公子,你怎麼了?”典韋等護衛見許成突然失態,也都很吃驚,都急忙靠過來。

    “我沒什麼!”許成將那人放下,“抱歉,我太激動了,你說那人說得是《封神榜》的故事?”

    “哼!”那人雖然不滿,但強勢之下,他也不打算吃眼前虧,只好說道︰“是啊,廖先生幾個月前就開始說了,洛陽城中人人都曉得!”

    “《封神榜》?看來這下有意思了!”許成向酒店門口看了一眼,也不向在一旁擔心的典韋等人招呼,就向人群中擠去,慌得典韋等人急忙趕上來,一伙人實力強進,分開人群,很快就進到酒店里面,反倒是那個小個子,借他們的光,竟然也擠了進來。

    此時,酒店內一個年紀不大,身著儒衫的小胡子正在唾沫橫飛,大講哪吒神勇,大敗魔禮青,“那魔禮青跑之不及,終于被三太子給一槍刺死了,至此,魔家四將全軍皆沒,周軍大勝,乘勝向朝歌進軍!”

    “好!”在場眾人一齊爆了聲好,讓那個廖先生很是得意,站起來作了個羅圈揖,說道︰“承蒙各位捧場,廖某人在此多謝,今天到此結束,明日大家請早!”

    “等一等,”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讓正想退出堂中的廖先生停了一下,見不到是誰說道話,他就向人群施了一禮,說道︰“不知是哪位仁兄,可有什麼事嗎?”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個聲音繼續道。

    “在下不是什麼博學鴻儒,可不敢回答人家什麼問題啊!”那廖先生回道。

    “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哪吒是否真的如此神勇?”

    “那是當然,我可以先透露一下,日後姜子牙靈台封神,這哪吒三太子,可是被封為三壇海會大神,在天界排名都是靠前的!”那廖先生見問得是這麼個問題,也就不再推辭,回答道,說完,拿起身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

    “那他為什麼打不過孫-悟-空!”

    “噗!”廖先生一口水噴了他面前的人一臉,也顧不得道歉,立即環目四顧,神色更是驚惶之極。

    “誰!?”廖先生厲喝道。

    “我!你老大!”許成排開眾人走了出來,直接來到那廖先生的面前,“兄弟,你原來在這里啊!讓我好找,走,”說著,他一摟廖先生的肩膀,“陪大哥喝一杯去!”就要把人拉走。

    “慢,”那廖先生定住腳,但他馬上就看到了跟在許成身後的典韋等人,見對方都配著刀劍,知道今天是撞到老鄉了,不過結果可不知道是吉是凶,暗嘆自己倒霉,他咽了口唾沫,定了定氣,說道︰“老大,你急什麼,你總要兄弟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許成一聽,心道︰看來還是個角色,想拖延時間!當下,他就說道︰“好吧,我等你,典韋,你去幫我這兄弟一把!”

    “典韋!”廖先生一聲驚呼,“古之惡來!?”

    “什麼惡來?”典韋怒道,“快去收拾,莫讓我家公子久等!”

    “好好好!我這就去!”廖先生點頭道,轉身就要走進後堂。

    “等等!”許成叫住了他,“典韋,你問一下我這位兄弟的住處,你去幫他收拾,我還要和他談談!”

    典韋領命而去,許成見此時圍觀的眾人已經被親兵驅散,就在廳內找了個偏僻的座位,拉著這個廖先生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廖先生竟然先發話了,他低聲對許成道︰“小弟也是不明所以,來到這里也沒做什麼犯禁的事,你能不能行行好,放了我?”

    “嘿嘿!”許成看了他一眼,“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什麼人?怎麼來的?干什麼的?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招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這位大哥!”廖先生咽咽唾沫,說道︰“小弟廖江,也就是個混飯吃的!根本就什麼也不懂,投靠人,人家也不會收我,我什麼都不懂呀!而且,小弟一來,就被困在洛陽,根本就沒做過什麼,只是在這里說個書,賺點錢,只想日後能有個好日子罷了。”

    “我問你是怎麼來的!”許成話中加勁,讓廖江直起汗。

    “我被人殺了,才來到這里的!”廖江一臉的痛苦,恨恨道︰“這幫韃子,老子現在想起來還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韃子?”許成略一思索,“會說《封神榜》,又知道《西游記》,還有韃子,看來是滿清大軍,你竟然是明朝人!”

    廖江一楞,他想不到面前這人心思這麼縝密,一個詞就能推斷出這麼多東西,心中暗驚,但也禁不住心喜,說不定他們出身一樣呢!

    “沒錯,”廖江突然就像找到組織的共產黨員,興奮道︰“小弟正是被韃子在揚州所殺的,不知大哥是在哪被殺的呢?”

    “噢!我是被人陷害的!”許成隨口答道,他想不到會和個明朝人攪在一起,不知道老天爺還會扔些什麼人來,他又想起了好久不用的動作,一支中指,對上了天空,暗暗詛咒這個賊老天。

    “大哥,小弟在此無依無靠,大哥可要看在同出一源的份上,多多照顧小弟啊!”那廖江倒真會順桿爬,把許成說得直翻白眼,誰還想和別人死一塊怎麼著?我來這里還沒找到我的另一半呢!他心想。

    “大哥,看你能指揮‘惡來’,就知道你混得不錯,莫非……”廖江突然作出大驚狀,“莫非這許成就是大哥輔佐的人?”他倒吸一口氣,“大哥好厲害,竟能做出這麼大的事來!”

    “什麼輔佐?我就是許成!”許成看得出面前這小子沒騙他,對上同一遭遇的人也有些親切感,見他胡亂猜測,禁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當然,也有在了解歷史的人面前表功的意思,看我,也能打敗當世無數英雄!

    “你是許成!”廖江大驚叫道,把正在酒店里喝酒的人都給嚇了一大跳,頓時,跪倒一地人。

    “就你知道!”許成瞪了一眼廖江,轉身和回來的典韋走出了酒店,他可不想有麻煩,當然,廖江也被他帶走了,酒店里在他們走後一片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猜測廖先生和許成的關系,惟獨酒店老板暗暗可惜走了一顆搖錢樹。

    而跟著許成等人的廖江則是一片欣喜,只要認了許成這個大哥,以後就可以有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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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老師

    回到府中,許成又對這位“兄弟”好好盤查了一番,總算得出了這小子的真正“出身”,原來,這小子真的是明末清初時的人,還是北京人,不過,也還是真慘,自小就沒好日子過,雖然讀過兩年書,最終也只能在街頭混日子,最後有一個說書先生可憐他,收他當了個徒弟,直到李自成打破了北京城,逃到南方揚州,又被清兵給堵在了里面,最後,清豫親王多鐸打破了揚州,又搞了個“揚州十日”,結果,他就被人給殺了。

    不想,沒死,又活了,只不過時代不對了,而且正好踫上是十八路諸候在虎牢關守門的日子,他對三國也有些了解,本想到曹操治下混日子,不過,許成的治下目前一直是許進不許出,他也沒什麼武功,沒辦法,最後竟然靠以前聽到的評書來賺錢,想想什麼《水滸》《西游記》《隋唐英雄傳》《大明英烈傳》什麼的都不能說,最火的《三國演義》更是說不得,想到最後,就說起了《封神榜》,不想反倒在洛陽倒出了大名,他本來看許成的憑空冒起就覺得不對勁,只想過些日子攢夠了錢就想辦法走人,就算出不了司州,也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行蹤。

    免得許成這邊有什麼人聽到他的風聲會派出個什麼殺手之類的人來滅口,不想,竟然踫到了許成本人,一翻談話,這小子又是驚慌,又是佩服,他生在亂世,當然知道亂世討生活的艱辛,何況許成更是打敗了稱雄中國歷史上數千年的英雄豪杰,不過他的表現倒是也讓許成動了惻隱之心,本來雖然不會就麼殺了他,可也不能放他隨便行動,可許成心一動,還是放棄了這種作法,後世的人不見得就能在這個時代成功,他自己也是運氣加機緣巧合,再加上暗地里精心的謀劃,才有今天的成就,而且,還要拼命,這小子一看就不是那種能放開的人,只要不過份,就不用擔心他做出什麼事來,再說,怎麼說他和許成也算得著是難兄難弟,有些共同語言,這小子還知情識趣,挺討人喜歡,何況,他知道的一些事情也不能就這麼浪費了,到底怎麼安排這小子,超過許成對自己另一半的思念,成為他當下最需考慮的問題。

    “老大,”廖江在街頭混的日子比許成還長,明白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意思,也明白順桿爬樹的重要性,“你看一下,聽說你這里可以自己推薦自己的,你看我能不能當個官啊!”

    “你!?”許成一臉鄙夷,這小子死時據說也就十七八歲,來到這里也還沒吃過什麼苦,經歷過什麼事情,能有什麼本事?

    “你別瞧不起我啊!我武藝是不行,可怎麼說也能當個軍師之類的吧!”廖江一臉的不服氣,他還真當軍師這活容易。

    “哦,”許成嘴一撇,問道︰“那你是會準備後勤啊,還是會排軍布陣啊?”

    “這……”廖江一楞,他的年紀還想不到這麼多,“軍師還要管這些啊!”不過,少年人就是誰也不服,他不甘心被許成的氣勢壓過,說道︰“我可以出謀畫策!”

    “哦?”許成還是那一副懶洋洋的態度,“你會用火攻,還是水淹?亦或是空城計之類?你認為這些計策是任何時候都可以用的嗎?還是你認為,敵軍都是傻瓜?”

    “我……”,廖江摸了摸小胡子,他想表現一下他已經是個成熟的人了,可很顯然不成功。

    “行了,”許成對他說道,“我給你請了個老師,你去好好向他學習吧!”

    “什麼老師?”廖江依然不服,可隨著一個句話他就放棄了自己毫無價值的尊嚴。

    “末將張遼,奉命前來,請主公訓示!”張遼走進了許成的客房,對旁邊的廖江視而不見。

    “文遠,來,坐!”許成對張遼很客氣,“我想求你件事情!”

    “不敢,但憑主公吩咐!”張遼欠身道,他現已經正式成為許成麾下大將,與王越、徐晃、楊洱三人並列,地位尚在龐沛等人之上,對許成可謂感恩戴德。

    “給你個麻煩!”許成一指廖江,“這小子是我一個舊識,我想請你教他點東西,你就帶著他去厲工的訓練營,挑選兵馬,隨後開赴滎陽,怎樣?”

    “這位小哥是主公舊識?”張遼問道,他擔心可別是什麼不能惹的人之類,這種人在軍中可是個麻煩。

    “是啊是啊!”廖江本來被張遼的到來給震到了,這時反應了過來,對能作張遼的徒弟,很是興奮,“以後請張將軍多多指教!”

    “別理他,”許成在一旁給張遼寬心,“要是他做錯了事,你可以動軍法,要是他敢亂跑,你就殺了他!”

    “遵命!”張遼相當于拿到了尚方寶劍,舒心很多,看向廖江的眼光已經有了些殺氣,明顯是在警告這小子給他老實點。

    “我好命苦!”廖江在一旁嘀咕,他知道許成不放心自己,張遼這種人既忠心,又有本事,自己要是有別的想法,恐怕真的難逃一刀,想到這里,他打了個寒顫。

    *******************************************

    “這里就是主公的訓練大營了!”張遼一指前面的軍營,對著廖江說道,他這次是把自己帶來的三萬西涼軍帶來和厲工交換的,這三萬西涼軍還不能達到許成的要求,需要好好訓練一番,而他也會從厲工這里帶走三萬兵馬。

    “為什麼單立一個訓練大營呢?在其他駐地不能訓練麼?”廖立不懂。

    “主公的想法與眾不同,”張遼道,“這座訓練營是用來訓練士兵們的基本功的,基礎打扎實了,才能再說其他的。”

    “基本功?當兵有什麼基本功?”廖立自然不懂這些了,他以前受的“教育”都是講得個人英雄主義。

    “你進去看就知道了,我們要在這里呆上幾天,你有的是功夫!”張遼對面前這個老是唧唧歪歪的小子有點煩,但他也不是平白找碴的人,只能忍著。

    這時,聽到消息的厲工已經趕了出來,迎接張遼,兩人是老相識,也不用麻煩,邊說邊走進了軍營。

    “哇!”廖江輕呼一聲,因為他看到幾千人在背著大包跑步,那包看上去怎麼說也有個幾十斤,而且,幾千人呀!這讓他吃驚不小。

    “主公的意思是︰凡是他的兵,要在勝利時,能用最快的速度追上敵軍;敗退時,也要能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厲工見廖江有些驚訝,在一旁解說道,張遼已經向他透露了廖江和許成那不真實的關系,所以,他很客氣。

    “一開始就訓練士兵逃跑,肯定能讓士兵歸心,把他當好人,”廖江從以往聽到的評書中得出了結論。

    “方同,你來陪這位廖公子看看,我和張將軍去商量一下換兵的事宜!”厲工叫過一個人來,又對廖江說道︰“方同是主公昔日的親兵,最明白主公的訓練之法,他可以解釋你的疑難!”

    “請多多指教!”禮多人不怪,廖江對這個道理理解的通透。

    “不敢,”方同三十歲左右,看上去很隨和,“公子有什麼問題盡管提就是,小將盡力解答!”

    看到厲工張遼已走,廖江暗呼一口氣,心道︰總算走了,莫非這人是‘青面獸’楊志的前世?他對著張遼緊張,不想這里還有人比張遼的煞氣更濃,他不知道厲工以前就是個亡命徒,雖然不算壞人,可也絕對算不上好人,而且,他訓練士兵,沒有點煞氣又怎能壓得住那些兵痞?

    “方將軍,”沒人監督,廖江放開了許多,“你帶我四處轉轉吧!”

    “公子客氣,請!”方同跟著許成多年,對抬人一頭的做法一點也不感冒,他只不過是個校尉,離將軍還差一點。

    “能不能講講主公的發展史?”廖江低聲說道,他想弄明白許成的經歷,這對以後巴結有用。

    “主公昔日只是董卓帳下一名親兵,”方同直接的很,而且一點也不避諱董卓,說道,“因為在戰場上殺了馬超,立功而被封為校尉!”

    “啊!?”廖江縮縮脖子,在他的心里,許成立刻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我本是一名普通的西涼羌兵,”說到這里,方同有些感慨,“被分到了主公的手下!當然,和我一樣的,還有數千人。”

    “這有什麼不同麼?”廖江見方同有陷入回憶的可能,想拉他一下。

    “公子可別以為進入主公麾下很好過!”方同看了廖江一眼,說道,“主公當時雖然殺了馬超,可名聲未立,又是直接從小兵跳上來的,所以,很多人不服!不少人商量著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方同開始講述,這一次廖江沒有插話,只是在一旁靜聽。

    “那些自以為了不起的人,在主公第一次訓話的時候,就開始找碴……”

    “可他們想不到,主公如此強勢,一日之間,不遵軍令之人,被他連殺七十三個,第二天,數十萬將士都知道了我們西涼軍中多了位鐵血校尉……”

    “主公對那些人說,你們可以當著我的面罵我,我不會怪你,可你不遵軍令,那就是死了活該!”

    “隨後的訓練,我們現在想想都還心寒,每天負重跑數十里,接著就是配合訓練,再接著,就是分組對抗,一天十二個時辰,只能休息四個時辰,其他時間,全是訓練,當然,主公也陪著我們!”

    “那些訓練,聽著簡單,可是,在日後的戰場上,我們的人,從來都沒有戰死超過百人的!無論什麼樣的戰斗!”

    “公子,你知道主公為什麼升官這麼快,這麼容易嗎?要知道,平常像主公這樣出身的人,可是得不到什麼好職位的,就算立有大功,也難以封得較高的官職,而像主公這樣官至擊衛將軍高位的,而又沒有後台的人,可以說得上是絕無僅有!”方同突然問道。

    “為什麼?”廖江隨口就問,想當年他師傅說評書常來半路打斷,反問一聲這套,他早就熟了,在他看來,方同不去說書太可惜了,可是一個好苗子啊!

    “因為董卓的手下眾人對主公都很害怕,他們不敢惹怒主公。”方同續道︰“我們的那些戰績,讓董卓手下的那些大將聽著都感覺不可能,為了要驗證一下,所以,他們出戰的時候,就向主公借兵,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第一個,就是李催!”方同接著講。

    “那次,我也跟著去了,我們去的只有一千人,硬沖入三萬羌軍之中,戰後,死了八十三人,而李催跟著我們的部隊,死傷則超過一萬人!”

    “而真正讓董卓麾下眾將對主公驚懼不已的是主公有一次差點殺了郭汜,有一次,我們的幾個人跟郭汜的人起了沖突,郭汜命人帶兵把這些人給殺了,結果,主公大怒,帶齊三千兵馬,當夜就殺入郭汜大營,將數萬大軍殺得狼狽而逃,郭汜被主公堵在大帳,用刀在他身上開了三道深探的血槽,嚇得他半死,那次,只聽到郭汜不斷的慘叫,最後董卓來了,在他的調解之下,主公把郭汜放了出來,當著董卓和眾將的面,不顧阻攔,親手用火炭將他身上的傷痕一點點烙合,將他弄得神智不清,兩天之後,他就交出了殺人凶手,而董卓終于也注意到了我們這只軍隊,將我們收入他的親軍之中。”

    “從此,再也沒人敢對主公無禮,本來殺個把人也沒什麼可怕的,可主公為了給董卓一個解釋,也在自己身上狠狠劃了幾刀,又用火炭烙合,凶狠可見一般,那一段日子,郭汜見了主公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倒把別人給弄得一驚一乍的,別人知道這事的,對主公也敬畏起來,這也是為什麼主公能夠順利升官的原因,李催郭汜,還有華雄等人,都不願隨便得罪主公,再加上主公平日也不與人爭什麼,也和氣的很,他們也就不招惹主公了!”

    “那和呂布一戰是怎麼一回事?”廖江見聽得心里微微發寒,又想起了以前聽到的一些傳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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