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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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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49章 倭國國都籐原京


   至此,對付倭國最大的一場會戰終於落下了帷幕,以我唐傷千餘人,戰死兩千七百人為代價,共擊潰了倭人十五萬之眾,戳敵兩萬餘,俘敵七萬,甚至還俘其國主皇極和王公貴族大臣數十人,佔據了倭國重鎮鳥取城,打開了通往倭國國都籐原京大門的傲人戰績。此戰之後,我相信,已經沒有人能阻攔我統帥大軍滅亡倭國的步伐了。

   在鳥取城裡所繳獲的錙重和糧草,完全夠我大軍消耗兩個月以上,這令我非常的高興,不過,令大伙傷腦筋的就是七萬戰俘。還好本將軍聰明,既然通往倭國的大門已然打開了,那麼,就讓這些戰俘先當一回苦力,留下所有戰俘,還有我大唐數千受傷將士和數千精兵來看守,讓他們這些戰俘開始在鳥取城外的一處優良灘塗建造大型碼頭。

   對於戰俘,採取連坐制度,每百人為一隊,指一人為隊長,兩人為副隊長負責管理,敢有逃亡者,或者是乘亂作反者,若是知情不報,整個隊伍所有人一律絞殺。並且,留下了五十門迫擊炮交給留守將領鎮守鳥取城,並下令讓戰俘在島取城外修建了一個龐大的戰俘營地,以便於夜晚看守住這些數量眾多的倭人戰俘。

   而我,決定不再等候張大將軍的回訊,親率三萬五千大唐精銳,朝著已是坦途的倭國國都進軍,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上像樣地抵抗。一路上也路過了不少的村寨,不過當地人溫順得像是一隻隻的羔羊,這讓我興趣大失,原本還以為能搞些三光政策什麼的。燒光殺光搶光,這會子,見到了這些又矮又挫地平頭老百姓。一個二個面帶菜色的模樣,頓時喪失了那種念頭,算了,反正留著這些倭人先,以後我大唐也才好徵用勞力發往呂宋等地。

   想到了這,我由不由沾沾自喜了起來,畢竟咱是華夏民族。打心眼裡就是正人君子,幾千年來的文化熏陶已經讓我們成為了正直地、有良知的人類。而不像這個國家,生出來的不是畜生就是變態。

   僅僅花了五天的時間。我大軍的前哨已經能看到了倭國國都籐原京那低矮的城牆了。這座聳立在一座緩坡之上的城池規模並不大,甚至可以說跟我大唐帝都長安比起來。小地可憐,跟個小破落戶似的,怕是頂多有高句麗都城地一半大。

   從望遠鏡裡看去。那泥土圍成的城牆之上,守軍並不算多,而且一個二個表情驚慌,就連他們聳立在城牆上地旗幟,也跟他們似的。焉呆呆地垂著。沒一點兒精氣神。這樣的城池,怕是本公子拿三根手指頭輕輕一擰。都能把這座城池給翻個底朝天,不過,本將軍並不想這麼幹。留著它,對於我有相當大的好處。

   ——————-————————————————————

   「來人。給我把倭國那群戰俘帶過來。」我穩坐在馬背上,悠然地搖動著手中地馬鞭,望著這座小城:籐原京,它將會成為本將軍揚名立萬之地,後世的考古學傢伙迷惑不已的奇跡之所。想到了這兒,本公子不由得樂的咧開了嘴,嘿嘿嘿地陰笑著,詭異的氣氛讓邊上地席君賣這位沙場生死搏殺眼皮都不眨一下地虎將脊背發涼,悄悄的扯了扯馬韁,看樣子想離我遠一點。

   「稟報將軍,倭國戰俘皆已帶到,請將軍示下。」很快,三十餘名高級戰俘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看過去,嗯不錯,三十來人連同倭國國主全用繩索把他們的雙手綁在了背後,然後用一跟長繩拖拽著,就好像我小時候去稻田里捉了螞蚱,拿稻草把它們都串在一起一般。

   這一群倭國貴族高官連日來地奔波和飽一頓饑一頓的生活,已經讓他們都顯得那樣的頹喪與憔悴,沒有了過往所見地養尊處優,特別是倭國國主。我清了清嗓子:「給我把這個人解開。」我指了指隊伍中的一個看起來神情最是惶然地倭國貴族。

   「小人古人大兄,見過天朝大將軍。」這個猥瑣的倭國貴族直接擺了個五體投地的架勢,我微微點了點頭:「你這名字倒也奇怪得很,古人大兄,難不成你還是你祖宗的兄弟不成?」

   我這話一出口,邊上的諸將全樂得東歪西倒的,而勃那爾斤的笑聲最大,我回頭瞪了這傢伙一眼,繼續瞅著這個表情難看到了極點,面泛苦笑的古人大兄溫言道:「本將軍給你一個機會,回到籐原京,告訴裡面的所有人,你們的倭國國主已經受縛,十五萬大軍灰飛煙滅,若是在今日之內,開城納降,本將軍可以考慮留爾等一條活路,若是過了今日……體怪本將軍無情,我要讓籐原京裡邊,連只活著的蒼蠅也不剩!」最後幾個字,我說得很輕,很溫柔,不過,聽到了對方的耳朵裡邊,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嚇得這位名字古怪的倭國貴族又跪倒在地邊邊叩首:「天朝大將軍之恩澤,我等定然不敢違逆,請大將軍寬心,若是小的不能勸服那些笨蛋向天朝歸降,小的願意自盡贖罪明志!」

   「行了行了,別給我嘰嘰歪歪的廢話了,還不快去,來人,給這傢伙一頭驢馬,嗯,是倭馬,讓他快去快回。」我不耐煩地朝著這傢伙揮了揮手,朝著邊上吩咐道。

   劉仁軌湊到近前:「將軍,您不派一些人?下官擔心此人一去而不復返。」

   「怕什麼?」我看著這個才走出十來步的古人大兄,冷笑道:「本將軍巴不得他們不願意降,那樣,咱們才能多立一些功勳,小小的籐原京,莫非還能比高句麗的國都難取不成?」劉仁軌聽了我這話,點了點頭沒有再言,倒是邊上的幾位將領一個二個磨拳擦掌的,全拿眼瞪著我,似乎希望我這會子就下令,直接屠城得了。

   看得心煩,我乾脆就下令道:「諸將聽令,爾等各領本部人馬,穩守籐原京四城,但有從城中出逃者,一律斬殺示眾。不過,誰也不許不顧本將之令擅自攻城,若有違令,軍法重處!」

   「諾!」這些將領只得無奈地領命而去,至於席君賣的騎兵,分成了五隊,每個城門一隊,他自領一隊隨在我的身邊護衛。那位古人大兄騎著毛驢大小的馬匹狼狽地竄上了緩坡,頓了一頓之後,就沒入了臨時打開的城門,隨後,城門再次緊閉。

   ——————-————————————————————-

   我坐馬背上跳了下來,與劉仁軌和席君賣席地而坐吹牛打屁,時間過的很快,抬眼望了望天色,已然過了三刻鐘,我看了看遠處的籐原京,這麼等也不是個辦法,本公子一向都沒耐心,招手招過來一名大唐軍事學院的炮兵教官,朝著低聲耳語了一番,這位教官立即領命飛奔而去,不多時,一聲雷鳴一般的火炮聲響起,緊接著,籐原京的西城城門樓子被轟塌了一小半。

   「好樣的,看來,我大唐炮手的操作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這距離,怕是至少有三千多米吧。」我閉上了一隻眼,測算了一下距離,嘴裡嘖嘖有聲的讚道。城門附近的倭國士兵就像是被人捅破了窩的螞蟻一般沒頭沒腦地在城頭上胡走亂竄,半晌之後,城門樓子附近連個人影都沒留下,全不知道藏哪個窟窿眼地去了。

   看著城頭上坍塌了小半的城樓,心裡的愉快之情根本就難以言喻,就好像是在公園裡玩布袋丟目標的遊戲一般。

   席君賣也是一臉得色:「那是自然,如今能把火炮用得這麼好的,非我大唐軍事學院之學員莫屬。」邊上的劉仁軌撫鬚長歎道:「有此利器,天下,還有何處我大唐將士去不得?唯一所憂者,就是濕雨之時,火器之利,必然大有折損。」

   「嗯,仁軌兄此言甚是,畢竟火器所依仗的,乃是火藥,這東西,最怕的就是受潮,也幸好這近月以來,不是雨季,老天爺也幫忙得很,連一丁點的雨也沒下。」我抬頭望著天空,依舊很晴朗,現在已經是四月了,晴朗的天空上,淡淡的雲彩悠然地在空中浮動著。

   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家中的妻兒父母。不知道大了肚子的綠蝶現在的情況如何,我最心疼的就是來到了大唐第一眼瞅見的這個善良體貼的小美人兒。

   想著家裡的妻兒,還有雙親,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煩躁,恨不得現在就能把倭國的一切都給解決乾淨,然後插上翅膀,飛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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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48章 萬勝之師(下)


   當敵軍大營之中傳出了萬勝的怒吼聲,當敵軍大營之中土旗倒下之後,支持在倭人心裡的最後一線希望已然崩潰。我閉上了眼睛,倚著鼓車的欄杆坐了下來,已經不需要我聲嘶力竭的指揮了,敵人的潰逃,已經激起了大唐將士們的狠勁,似乎不把敵人全部斬殺於刀下,誓不回營。

   萬勝的呼喝之聲,在戰場上匯成了巨大的洪流,把潰敵的悲鳴完全掩沒掉,不留一絲的痕跡……

   我坐在了臨時搭建的帳幕之下,端坐在小馬扎上,聽著一位位的將軍來報戰後統計的情況。「……共計斬殺倭敵兩萬,俘敵五萬,殘敵四奔而去,沒入山野。」劉仁軌很快就把總數匯總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雖然在戰場上我表現得鎮定自若,可是這一戰,我的心理壓力可不小,對方可是有十五萬大軍,而我用兵也有些太過行險,還敢分兵,若是席君賣晚出擊一柱香的功夫,很有可能首先陷入劣勢的是我軍。

   「席將軍來了沒有?他那邊的情況如何?」我坐在馬扎上,拿馬鞭中掌中輕輕地拍打著問道。邊上一位老將軍站了起來:「稟將軍,席將軍正在敵軍大營之中清點戰俘,搜尋倭國國主,想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只是不知道席將軍能不能生擒倭國國主皇極,若是擒得,那對我大軍日後更為有利。」

   「嗯,老將軍這話在理,來人,去給我探問一下席將軍……」我這話還未說完。突然就聽到了在臨時軍帳駐守休息的將士們欣喜若狂的吼聲:「大唐萬勝!!!」

   我不由得站起了身來,快步朝著營帳之外走去,一見到遠遠行來的近千精騎,還有數十名給縛於馬背垂頭喪氣地倭人,邊上一臉喜意,不停朝著圍攏過去的將士們抱拳為禮的席君賣,我知道,這傢伙肯定搞成大事了。

   「哈哈哈,君賣兄。可讓小弟等得好苦啊!」我快步朝前迎去,前方的將士們自動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席君賣與諸位大唐騎兵也同樣看到了我們這一大群人,伴著號令聲,都齊齊跳下了馬背,順帶把縛在馬背上的那些個倭人全揪下了馬來。

   「末將特來繳令,末將軍之命,突襲了倭人大營,倭國國主皇極及王公、文武官員共計三十二人。獻於將軍。」席君賣興奮的紅臉都有些發紫了,聲音如同在吼叫。邊上的諸將士都喜動顏色,當然也有人面有嫉妒之色,這份功勳,可不是那麼容易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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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君賣兄快快請起,好一個百騎破吐谷渾萬敵的席君賣,今日看來,汝之武勇,比之當日,還要強上數分。哈哈哈……」我歡喜地扶起了席君賣,看來。當年地席君賣還在,而且,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埋沒掉。很好,大唐的將材,怕是已經都開始展露頭角了,先有蘇定芳,後有薛仁貴、段雲松、裴行儉,還有劉仁軌和現在眼前的席君賣。至少大唐今後數十年。不會為此而犯愁了。

   席君賣退後一步。朝我長施一禮,就當著諸人之面。虎目裡飽含著激動的熱淚道:「君賣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賴大人提攜,君賣至死不敢忘。」

   「行了行了,你我兄弟,何須說這樣的話,況且,你若是沒這真本事,我提攜了你又能如何?」我執住席君賣的大手,溫言道。看樣子,他必然是想起了當然在隴右立了大功之後,飽受上司白眼,同僚嫉妒排擠的苦楚,若非是我通過陛下把他納入了我的麾下,怕是他以後的路途,還真是迷茫得緊。

   「你就是倭國國主皇極?」我站在一個被縛成了人肉棕子,身上沾滿了污垢,但依舊能看出他那一身價值不菲地華麗錦袍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個子不高,身形肥胖,臉嘴長的不錯,很像一個土財主,倒是神情顯得有些頹喪。

   「孤正是倭國國主皇極,見過天朝大將軍。」這傢伙雖然雙臂被縛,但還是很恭敬地向我彎腰俯首,一對淚汪汪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求生的渴望。嗯,很好,只要你不願意以死明志就好,咱的手裡邊可又多了一張可用的牌。

   「來人,給倭國國主鬆綁,人家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就給他留些面子吧。」我嘿嘿一笑,朝著席君賣打了個眼色,席君賣應諾一聲,腰間的長刀嗆啷一聲出鞘,一揮一提,就輕鬆地把皇極身上地繩索給割斷。

   好刀法,我暗喝了一聲采,然後很嚴肅地朝著皇極道:「本將軍雖然不綁你,不過,自然也不能放你,因為你和你的國家,不僅僅是對我大唐無禮,而且還妄自尊大,自喻天皇……」我唾沫橫飛地痛斥完他的罪行,直到說的這傢伙兩腿發軟心喪若死,我這才口氣一轉:「不過,你能不能留得一條命在,就全看你自己了。」

   皇極卟嗵一聲跪倒在地,嚎哭起來:「天朝大將軍求我,小王願意舉國納降,歲歲納貢,永世不再妄稱天皇。」老小子這話把我給氣的七竅生煙,看樣子,不讓他們嘗點苦頭,還以為本公子是好欺負地主。

   「住口!」我擰起了眉頭冷聲喝道:「老子看你是想當國主想瘋了,你以為我大唐皇帝陛下派我大軍到此,就只為了讓你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屁話不成?來人,把他和其他人全給我押下去,看押仔細了,每日給他們一些粗糠稀粥裹腹便成,不過,在他們隨我大軍回到長安之前,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然,本將拿爾等是問。」

   「諾!」不由分說,數十名將士兩人夾一個,飛快地把這一群被俘地倭國頭頭腦腦全都押向了我軍大營。

   五萬戰俘,這讓我非常頭疼,他媽的,早知道就應該通知大軍不需要俘虜,嗯並不是我不喜歡壯勞力,而是現在我大軍人手不足,一共也就五萬人,可光是捕獲的戰俘就有五萬,幾乎形成了一比一地比例,這賬該咋算,我至少得留下一萬精銳來看押這些消耗糧草的戰俘,雖然此戰大勝,繳獲了一些錙重,可根本就不夠消耗的,因為,倭國大軍的錙重大都集中在鳥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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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戰場上仍舊四處火光,那是將士們正在把自己的犧牲的戰友焚化,以便裝入木盒之中帶回大唐忠魂祠裡祭奠。我坐在燈火通明地軍帳之內,正擰著眉頭為這事兒犯愁。「看來,咱們只能提前讓人送訊息給張大將軍了,不然,這五萬戰俘實在是麻煩。」邊上地一位老將軍言道,畢竟是五萬壯勞力,眼下大傢伙都知道這些勞動力地好處,而不會像以往一般,直接宰了了事,但是放在身邊,卻又跟一枚危險的炸彈似地,讓人很不放心。

   「話雖這麼說,但是張大將軍的艦隊怕是現在才入白江口,若是此時讓我大唐水師回轉,怕是……」劉仁軌提出了反對意見,確實也是,張大將軍這個時候讓他打道回府,別說他了,怕是他手中的將士也不會答應這個時候掉回頭來當運輸隊長。

   誰讓咱們立了這麼個令人眼紅的戰績,一下子就把當初張大將軍指揮成功的水戰戰績給比了下去。

   劉仁軌瞇著眼睛思考了半晌,冒出了這麼一句:「要不然這樣,咱們先把鳥取城給拿下,只要能奪得敵人的錙重和糧草,我們至少可以暫時熬過這一段時間,想來張大將軍辦完那邊的事之後,定然會回師援助我等,只要先派人去言說此邊發生的事情便可,一切交由大將軍決斷。」

   諸位將軍也都覺得這個法子最好,我也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看來,也只能暫時如此了,第二天,留下了傷員與一部份兵力,我令劉仁軌為前軍指揮,統帥兩萬五千步騎和大部份的炮兵前往攻打鳥取城,另外,讓他把倭國國主和那些高級戰俘都帶了去,或許是因為被我大唐給打怕了,又或者是國主受俘兵無戰心,劉仁軌的陣型才展開,迫擊炮群只射擊了一輪不到,鳥取城就城門大開,舉城納降,留守城中的倭人將領崗村正則自盡,城中守軍一萬三千人皆盡非常溫順地又為我軍的戰俘營增加了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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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戰鬥到現在,連一刻鐘都不到,但是倭國已經在進攻的的路途上倒下了過萬的士兵,用橫屍遍野來形容亦不為過。而我大唐那些渾身皆被鮮血把鐵甲澆得通透的陌刀手們,依舊昂然地挺立著在大地上,就站在斷臂殘肢中央,舉起了手中那長而沉重的陌刀,任由著刃口順滑而下的鮮血濺落,齊齊興奮地暴喝出聲:「大唐萬勝!!!」

    四千餘柄陌刀,與後面的三萬多柄雪亮的兵刃齊指向天,發出如雷的暴吼:「大唐萬勝!!!」

    與我們這邊沸騰的士氣相比,倭人那群潰退回本陣的前軍更像是一群在驕傲的狼群面前,夾起尾巴逃竄的野鼠。而倭國本陣之中的戰鼓聲暫時一滯之後,突然,從本陣從射出了大量的箭矢,目標,卻是這些回逃的倭國士兵,看樣子,他們殺自己人的本領也真夠熟練的。

    逃竄的潰兵被止住了去勢,這個時候,倭國本陣終於開始緩緩而動,而本陣兩側的騎兵也開始緩緩地踏步而前行,看樣子,剛才不過是前戲,這會子,才是主菜上桌,我示意炮兵,先別急著動手,我所需要的是穩守,把倭國的主力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在我這一側上,這個時候,遠處一匹快馬從我這兒跑了過來,很快就從軍陣背後飛奔到了我的跟前,「報將軍,敵軍大營之中,駐留的兵馬不足兩萬,大都為步兵,騎兵並不多。」

    「唔,本將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我摸了摸下巴,二萬人。而且騎兵不多,看樣子,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我方傾斜了,接下來。就看我們能不能頂住倭國的這一番攻擊,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席君賣能不能完成我交予他的重任,以一個完美地絕殺。還終結這一場大會戰。

    「擂鼓!」我回頭朝著傳令兵低喝了一聲,話音方落,上百名鼓手一齊擂起戰鼓,聲勢驚天動地,彷彿是天界的雷神已經降臨於大地,倭國的本陣也發出了戰鼓之聲,倭國士兵列成十數條橫陣,每一橫陣之間。都保持著五到十步的距離,緩緩地朝著我們這邊湧來。

    大唐英勇地將士們,像是一塊塊高大而堅韌的石碑一般,屹立在碧色的開闊地上,他們又像是一隻隻蓄勢待發的猛獸一般讓人窒息,手中地弓弩再次張開,滿天的戰鼓聲,讓所有的將士從靈魂深處開始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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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唐軍陣最前方的陌刀手。已經完成了換位動作,最前兩排的陌刀手退至後隊,讓另外的,尚保存著大量體力甚少接戰的後隊陌刀手走到了陣地最前沿。一柄柄地陌刀。柄端駐地。柄靠腰間。將士們都無畏地望著前方如潮的來敵,大唐地勇士們。他們從來不會在陣前,向後轉身,因為,他們身為大唐帝國軍人的驕傲讓他們不會這麼做,還有他們超人的勇氣與自信,精良的訓練與強大的戰力才能讓大唐步騎無敵於宇內。

    在距離只有一里半左右的時候,倭國大軍兩翼的騎兵終於脫離了步兵,開始出擊,八千多匹戰馬的鐵蹄,把身下地綠地上的草葉踐踏得粉碎,馬背上的倭人士兵們,高聲地呼喝著,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奮力地朝著前方疾馳而來,只不過,他們地攻擊目標並非是我大唐軍陣地正面,而是朝兩翼而來。這是他們地騎兵的最佳距離,不過,他們能想到地,我自然也能想到,我早就下令讓炮兵把炮彈的射擊距離進行了修正,就是為了對付這些沒領教過我大唐炮兵的小矮子騎兵。

    隨著令旗的揮動,五百門迫擊炮和十門火炮的突然發動,聲勢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亦不為過,一邊二百五十門迫擊炮,五門火炮,火力配置十分的平均,崩裂的炮彈,可遠遠要去手雷的殺傷力要強勁得多,只是第一輪炮轟下來,倭人方提起了速度的騎兵頓時亂作了一團,受到驚嚇的戰馬,受到了打擊的騎兵,還有那些被炮彈碎屍的騎兵和馬匹,彷彿一下子就讓他們陷入了熔岩地獄裡一般。

    奔跑,只有往大唐的軍陣前奔跑才能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不過,咱大唐的勇士可不是吃素的,漫天的箭雨就好像是永遠都無法停歇一般,前方有了陌刀手護陣,後邊的將士們可以盡情地拋射著箭雨,擊打在倭人的身上,濺起的血花份外的嬌艷。

    火炮的鳴吼聲也從一開始就沒停過,而我,就到在高處,指揮著左右兩個炮群,向著倭敵傾瀉著致命的彈藥。就好像是無數位天界的雷神降臨於世間,站到了我們的身邊,用他們的神通,來幫助大唐奪取勝利一般。

    炮火激起的硝煙瀰漫了整個戰場,人馬嘶吼聲也被炮火轟鳴聲所掩蓋,倭人的騎兵根本就沒有展露身為騎兵該有的凶悍戰力,在短短的數百米距離上,倒伏下了無數的屍首,而他們胯下的戰馬,甚至有些連朝前奔跑的勇氣都失去了,不顧背上馬主人的韁繩的托拽,發力朝著遠處奔逃而去,能夠從兩翼撞入我大唐軍陣的不足半數,而當他們逼近之後,數不清的箭矢全都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倭國大軍的本陣這個時候,才跑過了一半的距離,呆愣愣地瞅著那些僅剩的,已經失去了衝擊力的騎兵,被大唐的士卒們用彎弓勁弩輕易地射殺掉,極少數突入軍陣的騎兵,迎接他們的,是雪亮的矛尖,還有一柄柄長度駭人的橫刀斬下……

    不過,倭人的本陣沒有猶豫太久,因為他們的將領也很明白,若是這一戰不能損耗掉唐軍的戰力,讓大唐軍人沒辦法攻取鳥取城,到時候,在大唐軍人如此凶悍的破壞力跟前,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攔大唐堅實的步伐。

    就在主戰場激戰正酣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倭國主陣的後方,從茂密的森林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大群鮮紅的身影,橫刀立馬,猛然地展現在所有人的跟前,這時候,正在與數倍之敵絞殺在一起的大唐將士們精神大振,奮力地高呼著大唐萬勝,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生生把數倍之敵朝著後方連續地壓制了十數步。

    五千大唐鐵騎,就像是五千鋼鐵巨獸,伴隨著吶喊之聲,組成了尖銳的突擊陣形,朝著倭國國主皇極所在的倭國大營處猛然殺了過去。早在林中已經等侍時機憋的都快蛋疼的英勇鐵騎,組成的血色洪流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突到了大營前,然後,無數的手雷朝著倭國士兵好不容易關上的營寨大門和木柵欄投過去,伴著轟鳴聲,用原木建築的寨門和寨牆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地崩分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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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大唐鐵騎發著興奮的吼叫聲,突入了倭國軍營之中,而我們這邊,士氣大振的將士們也都瘋狂地揮舞著手中銳利的兵刃,憑藉著精良鎧甲的防護,全力地向著倭敵砍殺,突擊!

    倭國大軍原本就在烈日之下呆了一個上午,又饑又渴,曬的眼暈,加上方才前軍幾乎盡沒,而後全力進攻卻也收效甚微,到了現在,自己的國主和大營已然危在旦夕,此時,我甚至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場面,有幾位倭國將領,有的令士兵繼續朝前進攻,而有的卻命令士兵回身,以期去救援他們的大營。

    這個時候,伴隨著鼓點節奏的改變,大唐將士精良的訓練已經完全的展現了出來,縱切,橫插,包圍,中心衝突。像一部絞碎血肉的機械,向每個方位的出擊都準確無誤,數百支分隊間的策應天衣無縫,始終沒有任何兩支間的距離超過五十步,每一支小隊都以十數名陌刀手為前驅,數十位武技精深的跳蕩兵為突擊手,後邊的人則使用弓弩對突進小型戰車中的漏網之敵進行射殺,又或者擊殺著還敢於繼續與我大唐將士搏殺之敵。

    就像是狼群在分割開羊群,然後屠殺,然後拋下了失去了生命的動物,再向前,再分割,屠殺……

    將士們揮刀的動作,割破敵軍咽喉的動作,彷彿是在跳著一支令觀賞者致命的舞蹈,即使有敵人對他們造成了傷害,還沒等對方的臉上露出喜色,就會有一柄或者是數柄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刀槍把他給戳成一團爛肉,寒光的森林,冷漠地吞噬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興奮的喝呼聲,與死亡之前的哀鳴交相輝映著,彷彿天地之間,都被這修羅戰場飛濺起的鮮血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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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終於下定了決心,把他們帶上了戰場,不為別的,就是要讓他們近距離的感受這種血腥的搏殺場面,另外,我還要讓他們見識我的炮兵指揮技術,讓他們也清楚,戰爭的天平,不會永遠倒向人多的一方,更多的,是倒向有充分準備的一方。

    「你們怕嗎?!」我望著我的學生,肅然喝道。八位半大小子卻沒有一個畏懼地縮脖子,又或是面露膽怯,齊聲答道:「學生不怕,願與師尊共進退。」

    我總算是在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笑意,深深地點了點頭:「好,這才不愧是為師的好學生,一會兒,你們就站在為師身畔,看看為師如何指揮我大唐勁旅如何把數倍之敵絞殺。」

    「諾!」小傢伙們都鼓起了胸膛,很是有力地大聲回答著。

    這個時候,日頭已經高高地掛到了天穹的頂端,肆意地放射著它那磅礡的熱力。林立的戰旗迎站風而激盪著,拍打著發出獵獵之聲,而將士們都已經準備就緒,伴隨著戰鼓的敲擊聲,倭人軍隊的前軍約有近三萬人開始從主陣中剝離了下來,緩緩地開始前行,而倭人的騎兵,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嗯,這正常得很,看來倭人將領是想以步兵為主力與我大軍糾纏,再以騎兵攻擊我的側翼,不過,對於這一點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隨著我發佈的命令,大唐的火炮兵和迫擊炮兵。飛快地調整好了射擊距離,他們地目標。就是倭人大軍兩翼的騎兵集團。

    很好。我最不希望看到地,就是讓那些驢子級別地騎兵衝進我的軍陣當中,雖然這些馬匹跟驢子般大小,但騎兵就是騎兵。對上數倍之敵的情況下,我可不希望對方的騎兵再衝上來搗亂。對方地戰鼓聲越來越密集,伴著鼓點的節奏,敵人的步兵正緩緩地前行,還算不錯。也算得上是軍容嚴整,看樣子,這一批敵人,並非是上次在海邊登陸時。僅僅能起到干擾作用的雜兵。

    倭人的將領揮舞著手中地長刀,鼓勵著手下的將士們緩緩向前移動,一丈丈地拉近與我大唐軍陣的距離,漸漸地。大軍終於到達了距離我大唐軍陣不足百丈之處,這裡,大家已經能相互地看清楚對方的五官和表情。

    ---------------------------------------------------

    而在各級將校地指揮下。大唐軍陣依舊保持著一種非常沉穩的靜默,每一位身經百戰的將士都以一種淡然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地敵人,這個時候,大軍陣前,已經豎立起了一長串的火把。那是為了方便將士們點燃手雷拋擲向敵人所作的準備。嗯,很感謝老天爺,讓天氣如此地晴朗。在這種時間,更容易讓火藥武器發揮他們的殺傷力,若是雨天的話,那這種殺傷力將會大打折扣。

    對方似乎為了準備衝擊我大軍而又開始了整隊,而我們這邊的陌刀手,依舊像沒事人一般。還蹲坐在地上,放下了面甲,直視著眼前之敵,他們,將會是這些來犯之敵永恆的噩夢。

    倭人將領揮下了手中地長刀,吼了一聲什麼,然後。倭人前軍一聲發喊。三萬人就像是三萬隻受到了殺蟲劑刺激地蟑螂。鬼哭狼嚎一般地朝著前方直撲而來,我抬起了手臂。舉起了一支綠聲的令旗,很快,命令立即通過旗語傳令兵和各級將校的哨音傳入了所有大唐精銳地耳中。

    我揮下了令旗,頓時,三萬餘人突然之間暴喝了起來,如此數百枚滾地的焦雷同時在空氣中炸響:「大唐萬勝!萬勝!萬萬勝!!!」

    數萬人的齊聲暴喝產生的氣勢,就連天下烈陽的光芒都為之一滯,而倭人前軍奔跑的步伐也為之一緩,一個二個表情從方才地猙獰而被染上了一絲畏色。不過,倭人的主陣激烈的鼓聲似乎給予他們重新灌輸了勇氣一般,再次瘋狂地奔跑了起來,舞動著手中的刀槍,似乎立志要在大唐的軍陣前,做一次壯麗的衝鋒。

    伴著哨聲,吱嘎嘎聲中,大唐將士們各自撐開了手中的弓弩,最先擊出地,是三隻測距箭,分別落在了倭人前軍奔路地前方和人群之中。緊接著,一聲轟然,天空也似乎為之一暗,數萬隻箭矢刺破了空氣地阻隔,發著類似的蛇類攻擊前兆地嗞嗞聲,沒入了天空,然後又狠狠地墜下,倭人的前軍原本迅捷的步伐就好像是一波喧囂的海浪突然間受到了無數在天空翱翔的雀雁勇敢地投入波濤之中搶奪著海浪中的魚蝦,讓海浪的前衝勢頭被削薄了一大層,不斷地有倭人倒在大唐的弓箭之下,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朝前方衝擊,他們希望能在更短的時間內能接觸到敵人,逃避這種無休止的,無法抗拒的空中打擊。

    這個時間,尖銳的哨聲再次響起,五千陌刀手終於站了起來,執起了手中那令人生畏的恐怖武器,在太陽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尊尊的金甲殺神,渾身上下散發的寒光與殺氣交相輝映。

    倭人們嘶喊著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望著前方冷漠得如同鐵塔般聳立的敵人,目光中閃現著癲狂的喜色,似乎能接觸到敵手,他們就能獲取所有的勝利一般,遺憾的是,從這些金甲殺神的身後,突然飛出來了無數漆黑的、冒著青煙的圓形小鐵球,讓許多倭人不由得一愣,他們對於大唐的火器的瞭解怕是還不如大唐過年時放竹炮的孩童。

    只有少數參與了登陸阻擊戰的倭人驚懼地吼叫了起來,似乎想找地方躲藏起來,卻被洶湧的人流推擠著,迎著這些看似沒有一絲威協的小鐵球。然後眼前突然一亮,數千枚手雷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炸的威力讓大地都震顫了起來,在擁擠的人群裡邊,每一個手雷的殺傷半徑至少是兩米,一道道四下崩裂的火光和手雷碎片,劃過一個個脆弱的肉體,而巨烈的衝擊波甚至讓站在爆炸中心的倭人的身體被四分五裂開來,向著四周拋射。

    ---------------------------------------------------

    而無數柄弓弩,就從陌刀手站位的間隙處,飆射出一支支歹毒的箭矢,不停地擊打在敵人身上的盔甲上,衣襟上,甚至直插入眼眶……

    手雷的威力雖然把這些倭人的膽氣給震得消散掉,但是他們奔跑的腳步依舊機械地順著慣性朝著前方衝去,迎接他們的,是那刃口長得驚人的陌刀。「萬勝!」伴著那在面甲下穿透而出,帶著金屬錚鏘聲的怒吼聲,如林的陌刀在這些專門精心訓練出來的陌刀手的舞動下,就像是一頭頭史前猛獸最銳利的獠牙,把眼前之敵撕得粉碎,每一次拍擊,每一次輪掃,總會有倭人被鋒銳無匹的陌刀分屍,就算是他們的刀槍與陌刀交擊在一起,下場也與它們的主人一樣,碎掉!

    五千陌刀手,就像是五千塊沉陷於大地的礁石,任憑著狂風和海浪的拍擊,他們總是能穩穩地屹立著,把海浪劈碎,讓狂風無奈的盤旋而過。淒厲的吼叫聲、怒喝聲與兵刃撞擊聲就好像相互應和交擊著,從地獄裡奏響起來的戰爭交響曲。

    劉越等人瞪大了眼睛,緊緊地抿著嘴唇,他們握著特製短柄橫刀的手指也已經緊得發白,眉頭深深地鎖著,光是觀察他們面部那凝重而嚴肅的表情,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只是十來歲的孩子,倒像是隨時會隨著號令聲拔刀出戰的將士。

    這個時候,短投槍終於展現了它們凶狠的一面,重不過五斤,槍尖呈細長三稜狀的短投槍由將士們的手中投出之後,就彷彿是一道道的烏光一閃而沒,尖銳的三稜尖頭在大力投擲下,輕易地沒入了倭人的衣甲內,甚至有些大力投手投了的短投槍讓中槍的倭人被穿胸而過。

    倭人的前軍的拚死搏殺留下的,只是滿地的屍首,這一次攻擊,就彷彿是一眨眼間就完成了一般,倒下了過萬的屍首之後,倭人的前軍的衝鋒勢頭不僅僅被我大唐軍陣完全阻止住,甚至已經有倭人拋下了手中的兵刃,還始向後退去,他們的情緒,很快就影響到了正與我大唐精銳纏鬥的倭國士兵,不大一會,倭人都拿背對向了自己的敵人,用懦弱來向大唐將士證明,他們至少還有逃跑的勇氣。

    而倭人將軍的勇氣似乎也在喝喊聲中已經被消耗殆盡,再連殺了數名潰兵也無力阻止潰敗後,也只能揮著馬鞭,一馬當先地回身逃去。歡送他們的,是一陣陣尖嘯的箭雨,一路上,不少的倒霉蛋背部變成了刺蝟,抽搐著倒在了透著芬芳的草地上,污血在綠葉上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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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道:「急甚子,雖是大戰,可倭敵列陣的地方與我大營相距十餘里之遙,就算是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竄咱們跟前,也得跑上一柱香的時間。」

    然後我抄起了望遠鏡,看著極遠處,也就是倭人大軍附近的森林,希望能看到一些我希望能看到的東西,不過,密麻的枝葉完全地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只得無奈地放棄了想看到目標的想法。

    心底裡也有過一絲擔心,席君賣這位百騎破萬敵的名將,如今,還能向以往一般的勇悍無匹嗎?

    「大人,這不太好吧,畢竟昨日大人您已經答允了倭國國主,今日午時決一勝負的。」劉仁軌也上前一步朝我勸道。

    我得意地笑了:「我昨個可只答應今日與他們決一勝負,可沒說是什麼時候。」

    眾將皆是一臉黑線,直愣愣地瞅著笑得邪惡的本將軍。「大人您還真是……」劉仁軌苦笑了兩聲搖了搖腦袋,看樣子,他很為自己的敵人感到難過。嗯,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倭人大軍花了近一個時辰方才整軍完畢,然後開始緩緩地朝著戰場中段處逼近,十餘萬人的聲勢確實也夠嚇人的,不過在我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當年咱們是見識過十餘萬騎兵衝鋒的,而對面的倭人十五大軍裡邊,騎兵之數不會超過八千,而且那些馬匹大多都屬於歪瓜劣棗型的,甚至有些怕是還沒大唐地毛驢高大。太滑稽了。

    拿來給我大唐百姓當挽馬,怕是百姓們都還瞅不起這種可憐的畜生,不知道一會他們的騎兵衝鋒的時候,會不會騎兵也要拿腳尖來點力。加強衝擊速度,我翹著嘴角,不過惡意地臆測著那種場面。

    半晌我放下了望遠鏡,回頭看了下大營之中地將士們,大家都已經著甲持刃地盤坐在地上了,如今大唐的出征將士的著甲率已經提高到了百分八十,而精銳部隊的著甲率更是高達百分之百,比如我指揮的這五萬大軍,而且全部是採用鏈甲為底。片甲為表的武研院產品。這種襯底為鏈甲以保持將士手腳靈活度,外部要害處覆蓋著沖壓成型的鋼片。鋼片與鏈甲相輔相成的防禦強度遠遠超過了大唐以往的任何一種盔甲模式,現在,除了長安十二衛中地近半數將士,就只有這些出征作戰的將士才能獲得這種極品地裝備。

    加上將士們背上背負的鋼弩或者是長弓。腰間掛著的手雷,還有插立在身側的短投槍,外加腰畔繫著地橫刀,還有手中的長予,乖乖,咱大唐的將士幾乎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而五萬將士中。扣掉席君賣已經帶出了大營的五千鐵騎。這裡。還有五千精銳的大唐人形凶器:陌刀手,此刻他們也都披掛上了那身幾乎可以抵擋住任何攻擊的重甲。正端坐在車輛上保持體力,一會,他們由會由這些車輛把他們送到作戰地位置上,這是身為陌刀手地特權,也同樣是為了讓他們能盡量地節省體力。

    他們的身邊,就擺著他們賴以成名地強大武器陌刀,刃口流動的寒芒,讓任何一個接近它們的人,都有一種心悸和畏懼的感覺。有他們這些陌刀手的存在,就等於在大唐軍隊的戰力上邊再加上一層保險,他們的凶悍和強大,是我親眼目睹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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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士們的表情都顯得那樣的從容與自信,還有人甚至在相互的聊天打趣,而炮兵們正在細緻地擦拭著那亮錚錚的炮管,有的人則在清點著彈藥,順便把彈藥表面的油脂擦拭乾淨。

    劉仁軌見了我的表情,立即湊了上來:「大人儘管放心,下官按照您的吩咐,把投槍、手雷都已經分發到位了。另外,席將軍已經從下官這裡領走了兩萬柄飛斧。」

    「嗯,仁軌兄多多費心了,若非是大總管把你留在我身邊,怕是這會子,我早就忙得焦頭爛額了。」我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

    劉仁軌依舊一臉肅然:「這是下官的職責所在,自不敢有絲毫懈怠。」

    又過了半個時辰,倭人的隊伍已經前行至了河岸邊上,這個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往天空的最頂點處升去,地表徘徊的薄霧,早已經給驅散得一乾二淨,而原本昨天能見到的各種小動物,似乎也都感受到了大戰即將來臨,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都不知道鑽哪個窟窿眼躲起來了。

    「將軍,那咱們該什麼時候出營列陣?」又一位老將軍忍不住站了出來問道。我很神算地搖了搖頭:「老將軍莫急,今日的太陽可真夠曬的,不知道這些倭人,能不能在烈日下曬上一天?」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焉了,沒想到,我這位看起來和善、很好說話的年輕統帥,出手就這麼陰損,雖然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但我還是決定向他們表達我的真實意圖。「諸位,我等身為大唐軍人,一切,自然以我大唐帝國的利益為要,這些人,都是我大唐的精銳,能少損一人,就能讓我大唐多留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更讓一個家庭,少損失一個勞動力,也讓一家不需白髮送黑髮,為了這些,別說是讓敵人在陽光底下站上一站,如果能用疫病,讓這些敢與我大唐為敵的霄小死絕,本將也願一力承擔罵名,試上一試!」

    我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卻都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軍人的天職雖然是為了帝國的生存而隨時拋頭顱撒熱血,但是我不希望他們死在這裡,或者說。我不屑於讓大唐的勇士倒在這片土地上邊,所以,老子就是要陰人,而且還要連他們地國家和民族都陰掉。把他們完全埋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我這話一出口,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倒是有位頭髮花白,依舊身形偉岸的老將軍長歎了一聲:「聽將軍一言,我大唐軍中有後來人矣,不管將軍有何差遣,末將願效死力。」

    大家都對我表達了他們的認同感,就連劉仁軌也一臉了然之色。本來嘛,身為一軍之統帥,就該想方設法讓自己地人少受一些損失,並且要想盡一切辦法讓敵人地實力受到損耗。這才是用兵之道,愛兵之道。

    等了很久。總算是到了巳時。我下令又開始吃飯,當然這個時候可不能再搞些熱食了,只能讓他們整上大鍋熱湯,然後拿湯就著乾糧吃。不過不能吃飽,最主要就是不感覺飢餓就成。這個時候。所有的將領也沒了剛才的不情不願之色,嬉嬉哈哈地走下了瞭望塔台。與將士們一起用餐,而我,依舊在上邊觀察著敵情,讓房成他們也去填填肚子。

    房成自然會想到我。給我也端來了一份吃食。吃飽喝足。花的時間不到半個時辰。然後我繼續悠閒地坐在瞭望塔台上,抿著茶水。悠然地瞅著對面那幫子傻蛋還在烈日下邊發呆。咱們不需要頂著烈日的暴曬,而且還能有東西吃,有熱湯喝,可倭人的大軍就不一樣了,十餘萬大軍就立於戰場中段,早飯又吃地早,怕是這會都已經又饑又渴了。

    倭人的大軍在太陽下整整曬了一個早上,倭人的將領見到我軍大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似乎有些無法忍受這種漫長地等待了,隨著他們的將旗朝前指,大軍又開始朝著前方威逼,這個時候,我才朝著邊上已經等得兩眼發直,有打磕睡跡象地傳令兵道:「傳令全軍,出營列陣!」

    傳令兵頓時精神一振,立即走到了一邊,開始把我地命令傳遞下去,很快,休息了一夜,又悠閒了一個早晨,肚子裡填了食,精神頭足得不能再足大唐精兵們終於從大開的營門魚貫而出,就在大營之外,有條不紊地開始列起了戰陣,而倭人大軍見到了我們這邊的異動,在前進了約一刻鐘之後,終於又停下了腳步,他們終於盼到了大唐將士們走出了營門。

    僅僅三柱香的功夫,四萬大軍齊聚於營門外,另有五千精兵用以鎮守大營,伴著哨聲,大唐地戰陣,緩慢而堅決地向前移動著。

    —

    兩軍終於在開闊地面對面地展開了陣型。在我的號令下,五千陌刀手這才從車上跳了下來,執著他們地陌刀,盤坐於地,這些大唐的精銳勇士,很明白怎麼去節省自己地每一分體力,而全力地用於作戰。

    ---------------------------------------------------

    而陌刀手的身後,三萬三千餘名大唐精銳已經把自己手中的長矛和短投槍都狠狠地扎入了腳下的泥土,取下了背上地弓弩,把它們調整至最佳擊發狀態。而在他們地身後,五百門迫擊炮,十門火炮也已經各自就位,迫擊炮分成五列橫隊,每百門一組,而十門火炮遠遠地綴在炮陣地最後。

    每一個炮位邊上,都擺放了成堆的炮彈,我幾乎把這一次軍需地一半都拿了出來,就是為了讓這些倭人徹底在我們大唐軍隊的跟前絕望,讓他們喪失掉所有抵抗的勇氣。那些黑洞幽深的炮口,就像是猛獸那貪婪無底的咽喉,準備著吞噬任何生命。

    而我,大唐在倭島上的最高統帥,就站在炮位邊上的鼓車之上,眺望著遠方的敵人,我準備親自指揮炮兵,在我的眼裡,這五百門迫擊炮、十門火炮只要能使用好,絕對能頂得上十萬大軍。

    對面,跑出來了一名披盔帶甲的倭人將領,縱馬至兩軍對壘的陣中處,高聲吶喊道:「大唐的將軍,大唐興無義之師,侵我國土,辱我大臣,我國主仁德,可既往不咎……」叫囂了一堆的廢話,我聽得實在是不耐煩,轉頭朝著勃那爾斤吼了一聲:「去告訴那矮子一聲,別給本將軍嘰嘰歪歪的說這話屁話。要麼就按本將軍的要求,剃鬚去發來降,要麼,我要把倭國從這地土地上抹去!」

    勃那爾斤鼓起胸肌大聲領命,縱馬也奔出了軍陣,到了軍陣之前:「對面的矮子聽著,我們將軍說了……」勃那爾斤幾乎是一字不漏地把我剛才的原話給吼了出來,頓時,數萬唐軍全笑了起來,一個二個樂的臉上給繡了朵大紅花似的。

    倭人將軍氣的臉色變幻不定,又吼了幾句,卻盡被這邊軍陣傳出來的哄笑聲所掩沒,最後,只能憤憤然地吼了幾聲,勃那爾斤惡作劇地取下了彎弓朝著倭人將領虛比劃了兩下,嚇得那名倭人將領拔馬就逃,咱們這邊的將士們更加的樂呵了。

    「這小子,幹的不錯。」我笑得瞇起了眼睛,跟站在邊上的房成笑道。房成只能苦笑:「公子,勃那爾斤這不是胡鬧嗎?」

    我緩緩地收斂了笑容,朝著身邊的房成溫言道:「勃那爾斤雖然說有些胡鬧,不過,他這麼一鬧,能讓咱們的將士更加的放開,而同樣也折辱了對方的士氣,這可是遊牧人常用的技倆,雖然不怎麼地道,但用在這種時候,效果卻出奇的好。」

    房成方自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而站在鼓車之下作為我親後護在鼓車前後的我的學生們,在傾聽了我與房成的對話之後,也同樣一臉明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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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744章 胸有成竹


  按張大總管當時的授意,大唐水師回程需要花上至少間,加上戰爭進展的不可預期性,至少要十到二十天的時間方能結束戰鬥,所以,張大總管要求我們必須攻戰靠近海岸的鳥取城,以此作為據點,便於水師的運輸船來對我們進行下一次的補給。」我把張大總管與我商議的結果告知了劉仁軌。

  劉仁軌也沒辦法了,只能苦笑了兩聲:「看來,就算是前邊的鳥取城再是固若金湯,大人也是要走這條路的?」

  「那是自然。」我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旋及朝著劉仁軌笑了笑:「甭管倭人能湊出多少兵馬,城池多麼堅固,憑我大唐五萬精銳,這麼多的火器,連高麗句那麼多固若金湯的堅城都被我們一一拆掉,難道咱們還怕幾個連鐵劍都造不成的蠻子不成?」

  「再說了,大軍在外,若是糧食難以為繼,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說到了這兒故意頓了一頓,劉仁軌的眼睛瞇了起來緩緩的道:「大人之意是,就糧於敵?」

  我點了點頭:「正是!」劉仁軌沒有再說什麼,朝我長施一禮之後告辭了出去,這種話不用說得太分明,而且,大唐軍隊對外作戰,這麼幹的也不在少數,特別是在敵國土地上,當年蘇定芳北疆鐵勒一戰,採用的正是就糧於敵,要不然,在敵後縱橫數月,哪來的糧草補給?

  三天之後,大軍終於移動到了鳥取城西二十里處。而這個時候,鳥取城西十里處,倭國近十五萬大軍已經結集完畢。就連倭國國主皇極也親自到了前線來鼓勵將士。

  地形不錯,兩軍大營中間僅隔了一條淺得只能淹翻腳背的小河溝,而河溝兩岸儘是平緩地坡地,倭人的軍帳大營右側緊緊挨著一處峭壁,而左邊,卻是儘是數不盡的參天巨樹,而我軍大唐左側靠近海岸。右側也貼近森林。只有中間這寬約十里,長約二十里的開闊地是豐茂的草場,我甚至在望遠鏡裡看到了快活的野鼠和野兔在草叢裡悠然地進行跳躍著,而天空之上,碧色的底色上浮著朵朵層次分明的白色雲彩,海鳥與雀雁自由地盤旋著,偶爾有一隻小鳥飛快地貼著草皮掠向遠處。然後翻飛向天際,彷彿就像是一架正在表演特技的戰鬥機一般,這裡,確實就像是一個天然生成地絕佳戰場。

  ----------------------------------------

  遠處的倭人軍帳幾乎把我們進行的道路幾乎完全嚴實的堵住,無數的旗幟漫天飄揚,而我從望遠鏡裡,分明能看到一桿巨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漢字:倭。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乖乖,趕緊這幫矮猴子還沒整出自己的文字,只能拿我華夏民族地漢字來表達,可憐的,以後,他們也沒機會拿我們的漢字來剖析發明出他們自己的文字了,因為。他們將會跟朝鮮半島上的那一群棒子一般,被我大唐的鐵蹄狠狠的踩踏在腳底板下,把他們的民族完全地同化,又或者消滅。倭人只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因為本大將軍可是特地就藏著這樣地惡毒思想來的。

  什麼以德服人,寬仁待人,都是***放心。至少。在對付這個矮子民族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有一絲的憐憫和手下留情。

  「倭人看來想與我大唐在鳥取城前做一個了斷,大人請看。他們的王旗都立起來了。」席君賣摸著毛茸茸的下巴,大絡腮鬍子份外的惹眼。我安然地坐在馬背上,在大唐騎兵地圍護之下立於位於兩軍中央的一處高坡之上,冷眼看著對面那密密麻麻的營帳輕笑道:「來就來吧,別說是十五萬,就算來上個二十五萬,一樣是送死的貨。」

  我話音方落,就有人飛馬來報,倭國國主派了人來下戰書,相約明天午時決戰。「喲,還真沒有想到,那傢伙比咱們還心急。」我笑了,正合我意,我當著諸將的面朝著傳令兵道:「去告訴那位來使,就說,本將軍明日一定親統大軍在戰場之上,與爾等決一勝負。」

  「諾!」傳令兵毫不猶豫地領命而去,誰也沒有想到,我讓他帶去的回話裡邊耍了一個小小的花招。看到諸將躍躍欲試地表情,嘿嘿,安心地等著吧,明天看本將軍怎麼玩死倭人十五萬大軍。

  我掃了一眼身後地諸位將領大聲喝道:「傳令全軍,除留下足夠地游騎和哨兵警戒之外,其餘人等

  給本將軍埋鍋作飯,吃飽吃好之後,就給我好好睡上神頭給我養得足足地,明日,定要將倭人一鼓拿下。」「諾!」諸將齊齊領命。

  然後我朝著席君賣招了招手,然後朝著他低聲囑咐了一番,席君賣一開始兩眼發直,旋及一臉喜色,連連點頭。「大人儘管放心,末將一定不負大人厚望。」席君賣一個勁地拍著胸脯沒口子地答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我知君賣兄的能力,所以,把這個重任特地交待予你,還望君賣兄莫讓小弟失望才是。」

  席君賣狠狠的一抱拳:「末將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明日,一定能按時照大人之計劃行事。」然後席君賣拍馬縱下了山脊,朝著大營奔去……

  劉仁軌拔馬緩緩行到我的身側:「大人,您這是……」我回頭朝著劉仁軌得意地擠擠眼:「仁軌兄莫問了,到時便知。明日一戰,我定叫倭人再沒有敢跟我大唐野戰的勇氣,到時候,咱們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往前掃蕩,豈不快哉,哈哈哈!駕!」

  我胸有成竹地揚了揚眉,大巴掌拍在赤金兒地馬臀之上,赤金兒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快活地在草地之上奔跑了起來。身後,諸將與親兵們也就像是一股洪流一般,從山脊之上衝下。

  當夜,除了席君賣手下地騎兵於夜色中從軍營後門悄然地離開了大營之外,再沒有什麼可以描述的了,大傢伙都睡得很是香甜,就連我的學生們亦是跟往常一樣,聽完我與閒雲教援的課程之後,方才安然地休息。

  -----------------------------------------

  而我,則領著兩名忠僕,在軍營裡溜躂著,偶爾會到某個軍帳裡瞅一瞅,將士們是否已經安然入睡,然後登上了軍營四門地瞭望哨慰問這些值夜地哨兵,這些,咱可都是從兵書上和後世地電視裡學到的,嗯,相當地好用,至少每一位見到我的將士都很激動,那表情,就跟小屁孩子見了偶像似的,這讓我洋洋得意了許久,說起來,咱這樣的人也很適合當偶像。放到後世說不定就是一個性格小生,專門演一些鋼鐵硬漢,在戰場上提起一挺機槍狂掃的英雄人物。

  不過,我更喜歡現在,誰讓咱的身份牛啊?宰相的愛子,皇帝陛下的愛婿,大將軍的女婿,自己更是一個帝國軍事集團的高層人物,又有文豪之名,家裡邊一群老婆一個二個如花似玉的,家裡的一堆娃兒全都聰明可愛,家有嚴父與慈母,還有一個脾性溫和與我相處得益的兄長,更有一個給我當出氣筒的弟弟,還有一個可愛伶俐的妹子,這種生活境況,就算是拿皇帝的位置來跟我換我都不幹。

  瞅李叔叔整天熬更守夜的為國為民,有的時候還費力不討好,而李治也同樣,當了太子,整天被一幫子板著臉的老妖精圍著,灌輸著各種政治綱領,可憐的孩子,都還在長個頭的年紀,這麼折磨下去,我還擔心把這丫的牆頭草折磨成一個心理變態。

  嗯,等回去了,咱得好好地觀察一下李治,如果他的心態出現了問題,咱只能充當一回教育輔導員的角色,讓他明白世界是多麼的美好,空氣是那樣的清新,他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到了第二天清晨,太陽初生,淡濃相間的薄霧把太陽的明媚的光輝削弱了大半,畢竟是北方的初夏,早晨的天氣還略顯得寒涼。養足了精神頭的將士們都圍在炊煙邊上,一面吃著早飯一面快活的聊天,而對面的倭敵已經開始列陣了。

  「大人,天色可是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讓將士們出營列陣了吧?」站在營寨的瞭望塔台之上,透過望遠鏡,打量著遠處的敵情,這時候,一位將軍有些擔憂地朝我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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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我點了點頭,掃了一眼正在軍帳之中與參謀們研究地形和行軍路線的諸將。這個時候,一位老將軍站了出來:「房大人,莫管他,求和,求個屁,我大軍沒到倭島之前,怎麼就沒聽說他們想求和,分明就是見我天朝大軍勢大,心中生懼罷了。還不如直接殺了完事,也讓咱們身上再添點功勳。」

    老將軍赤裸裸的話立即得到了相當多數人的附合,很多人直接用污言穢語表達了他們建功立業的決心,本來嘛,求和,當咱們是傻子還差不多,大唐將士全都是剽呼呼的人,最渴望的是作戰,求和了,那還打個屁,不打,哪來的軍功陞官,老將軍這話道出了大傢伙的心聲。

    倒「」

    「房大人,還是見一見的好,雖然我大軍此來就是為了蕩平倭國,不過末將也想聽聽他們還想整出啥花樣。」另一位將軍也站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讓倭人使節來吧,本將軍就在中軍大帳之中接見,倒要看看,他如何口綻蓮花,把我們大唐給說得退兵掉。」我咧咧嘴,不無惡意地奚落道。

    數刻鐘之後,倭國使節帶著數名倭國文武和數車的財寶開進了中軍大營。待他們要進入中軍大帳之時,早有親兵攔住,下掉了他們腰畔的武器,不僅如此,親衛們還嬉皮笑臉地要求他們脫光衣服進行檢查,不然,不得入內。聽了這話,一幫子倭國使節頓時變了臉色,其中一個武將打扮的倭人還敢拿手指著冷眼堵著軍帳入口的勃那爾斤嘰嘰歪歪,被勃那爾斤這個大草原上的土霸王。突厥說唱歌手一巴掌給煽暈了過去。

    這下子,可把這幫挫子嚇地不輕,我好半天才忍住笑意,大聲地道:「好了好了。都別鬧了,人家也好歹是一國之使,雖然這個國家可能只能存在月餘了,不過我大唐一向乃禮儀之邦。以仁德待客,讓他們進來便是。」

    「諾!」勃那爾斤很是雄赳赳氣昂昂地應了一聲之後,才顯得不太情願地讓開了一步,讓那幾個一臉憤然之色的倭國使節朝著中軍大帳中走來。至於昏過去的那位,自然讓他們的隨從趕緊拖到了一邊,怕就算是他醒了也沒臉再往裡擠。

    ---------------------------------------------------

    「倭國使節中野雄一見過天朝大將軍,見過諸位將軍。」倭國正使中野雄一很是恭敬地向我與在場地諸位將領長施一禮。然後很是安之若素地就站在原地,很坦然的目光望著我。

    我冷眼瞅著他。一句話也沒說,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直到中野雄一把目光垂下為止,我方自輕笑了一聲,緩緩言道:「嗯,不知道這位中野大人,來找本將軍所為何事?」

    「下臣奉我國主之命,特別來見大將軍。獻上貢品,另外還望大將軍能休兵罷戰。」中野雄一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貢品單,還有一份國書。

    我朝房成抬了抬下巴,打了個眼色。房成意會地點了點頭上前兩步。伸手接過了禮單。不過國書沒接,然後把貢品單放到了我的案桌上。打開一開,嗯,不錯,還挺下血本地,我抬起了頭:「來人,給本將軍把貢品搬進來。」

    一滿箱的珍珠,一滿箱黃金,三大箱白銀,都亮閃閃的,發著誘人的光芒,看著在場的諸位大唐將領眼全都冒了綠芒,面目猙獰得厲害,一個二個跟二郎山上窮得連褲子都穿不起的土匪似的。

    只有本將軍,還保持著嚴肅的表情,大將軍地風範,悄悄地吞了吞唾沫,我威嚴地掃了諸人一眼,步下了坐榻,走到了貢品跟前。伸手從珍珠箱子裡掏了掏,捏出兩枚龍眼大的珍珠,看得老子眼珠子差點瞪出了眼眶,娘的,這玩意怕是能值個不少的錢吧?

    左右一瞅,心中暗恨。先人你個板板的,早知道這樣,本將軍就該單獨去觀看一下貢品,哪像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把這玩意往兜裡揣吧?

    強忍著手指頭的顫抖,把這兩枚珍珠丟回了箱子裡,拍了拍巴掌,就像是拍走手中的灰塵,以一種輕蔑的目光掃了一眼貢品,這才舉步維艱地走回了坐榻上蹲起,恨恨地指了指那個瞅著我發愣地倭國正使中野雄一,就像是在指著九世仇人一般:「這些東西在本將軍的眼中,與糞土沒什麼區別,倒是你,中野雄一,把你們國主的國書好好的讀一讀,本將軍與諸位將軍倒想好好聽聽你們地國主倒底有什麼想法。」

    「既然如此,下臣領命。」中野雄一已經恢復了過來,攤開了國書,開始宣讀了起來……

    「……還望天朝大將軍罷戰,我國願意世代為大唐之蕃屬,按歲納貢……」中野雄一就站在我地跟前,很是抑揚頓挫地宣讀著倭國地國主皇極的求和書。不過,他這一讀,倒把中軍大帳之中地諸位大唐將士氣得七竅生煙。

    讀不到一半,我一巴掌猛然擊在案桌上,發出了巨響聲把在場的諸人都嚇了一跳,中野雄一更是雙手一顫,連手中的國書都掉到了地上,愣愣地瞅著我,似乎並不明白我為啥生這麼大的氣。

    「呵呵呵,好一個按歲納貢,大唐蕃屬。好一個日出之天皇。」我怒極而笑,從座榻上站了起來,怒目如刀,惡狠狠地直視著這個已經撿起了國書,抬眼皮偷瞧我表情的倭國使節。他媽的,都死到臨頭了,到了這個時候,國書的開頭還敢自喻天皇,我看他們確實是已經活得膩味到了極點,到了現在,還敢來挑釁老子的虎威。

    「大膽,彈丸小國,也敢自喻天皇。死到臨頭之日,還敢用這種語氣來對我大唐的將軍說話,老子看你們是專程來我大軍中挨刀的是吧?」邊上地一位老將軍按捺不住,跳將了出來。瞪目怒喝道。

    中野雄一的表情倒很是平靜:「將軍此言差矣,我國人遵我主為天皇,此乃我國中之事,非是故意挑釁於天朝上國。至於小臣,亦久慕中原文化,曾到天朝學習過一段時間,好歹也知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

    「哦?!」我抬手阻止了老將軍那想拔刀砍人的動作,站到了這位倭國使節的跟前:「那你也是一位遣唐使嘍?」

    「正是!」中野雄一依舊一副死豬不怕燙地模樣。我冷笑了兩聲:「很好,本將軍最瞅不慣的,就是偷了別人的東西,到頭來。說是自家的這種賊寇,當然,我大唐向來以德服人,自然不會殺你,本將軍讓你帶一句話給你們地主子,本將軍代表的不僅僅是大唐的軍隊,更代表大唐帝國的意志,你們的挑釁行為。已經激怒了整個大唐,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舉國戰沒,要不。就給我全都去須剃髮來降!記住。本將軍要你們舉國之人全都去須剃髮。要是辦不到,就別怪本將軍辣手無情。」

    「你!你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中野雄一氣得臉都發紅了。邊上的另外三位一直沒開口的倭人頓時叫囂了起來,伴著我地一聲頓喝,立即被門外衝進來的親兵如狼似虎地揪出了軍帳一頓暴揍。

    在慘叫嚎哭聲中,我看著這個既驚又懼的倭人使節,冷冷地瞅著他,咧了咧嘴,一口白牙閃著邪惡的亮芒:「來人,將此人帶下去,讓他跟所有倭人來使一齊,給本將軍剃光他們身上的毛,給他們一人一片樹葉遮身便可,不然,他去見他們的主子的時候,也顯得太過失禮了。」

    頓時中軍大帳之中,全是興災樂禍的笑聲,倭國使節頓時臉色慘白,張嘴就要破口大罵,俺身後地忠僕房成立即一個飛腿式的窩心腳把這丫的揣倒在地上,帳外早已等候多時的兵痞們一個二個全是一臉淫笑地擠入了帳中,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好像是襪子地破布把這個被房成踢得直吐酸水地倭國使節地嘴給堵得嚴嚴實實,輕輕鬆鬆就拖將了出去。

    「別忘了,除了這個使節,其他人也給本將軍照此辦理,若是誰沒乾淨,本將軍就讓你們也變成這模樣,都聽明白了嗎?」

    「諾!」門外笑鬧成一團的將士們這一回答倒顯得份外地齊整。

    兩刻鐘後,被剝成了光豬,還被剃光了頭髮眉毛鬍子的倭人使臣一人提著一片樹葉,在大唐軍營那一陣陣宛如海潮的轟笑聲中,光著屁股跌跌撞撞地朝著營門外竄去。

    到了晚上,大軍集結駐紮之後,在晚餐的時候,劉仁軌有些擔憂地湊我邊上低語道:「大人,您這麼做,怕是不太妥當吧?」

    我淡淡一笑擺了擺頭,朝著在座大嚼著美食的諸位將領言道:「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小弟出征之時,陛下就曾有旨與我,現在說與你等知道,陛下要是不是讓倭國臣服於我大唐,而是需要這一塊土地,諸位可都聽清了?」

    「那敢情可好,哈哈哈,那咱們還有啥計較的,來一個宰一個,來倆咱就宰一雙……」一幫將領激動地直樂,我這話一說出來,也就給大唐對倭國的軍事行動定了性,也就是說,對於倭國,只能打,沒別的招,如此侮辱,若是倭人能夠忍受下來,那也成,反正就算是不打,他們也只能乖乖地交出戶口典籍,成為我大唐的勞動力。

    劉仁軌微微一愣,沒有再說話,晚宴之後,我把劉仁軌留了下來,把一些能夠說的消息都告訴了他,劉仁軌可不是傻二愣子,仔細一想,就聯繫出了其中的關鍵。一拍大腿:「妙,陛下果然是陛下,如此一來,我大唐可又有了開發南方數島的本錢,另外,我大唐正缺人手修築道路呢。」

    「呵呵呵,這可是劉大人你自己說的,與本將無關。」我淡淡一笑道。

    劉仁軌瞇起了眼:「大人卻被沒說,只不過是下官胡亂瞎猜的而已,當不得真!」然後與我相視一笑,隨後向我報告這一段時間消耗的糧草重。

    「也就是說,咱們的軍資還能支撐上一個半月,至少炮彈和其他物資,至少能支撐全軍發動三到四次全面性的戰鬥對吧?」我盤算了一下劉仁軌傳遞給我的信息,然後說道。

    劉仁軌點了點頭:「正是,下官所憂者,糧食,畢竟,我們從這裡到籐原京,按照原定計劃就需要半個月以上,現在據參謀和偵察人員收到的消息,倭國大軍正向我大軍前往籐原京必經之地鳥取城增派大軍,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跟咱們拼消耗。」

    劉仁軌的分析並非沒有道理,但是,除了鳥取城這一條便捷大道之外,走其他的路,花的時間會更長,對於士氣和口糧更加是個考驗。況且我們進奏院派往倭國的情報人員已經很明確地傳來了消息,除了走鳥,另一條路就必須從松江直接南下,然後繞往偏西方向,才能向東而行,這一條道路,卻正是倭國駐守九州的倭國軍隊馳援籐原京的必經之路,若是在路上多有糾纏,到時候,軍糧都沒了,還打個屁的仗。五萬大唐精銳變成了連武器都提不動的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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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他們今天沒有像往常一般地穿著寬袍長衫,而是跟我所有親兵一般,裡邊是勁裝,外邊披著一層鏈甲,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們將會隨我在倭島,這個充滿了敵意的國度遊覽,為了他們的安全,我不能拿他們的生命來開玩笑。

    「見過師尊!」劉越就像是他的這些個師弟的領袖一般,永遠都顯得那樣的自信和不卑不亢,這一點是讓我最為欣賞的,就連老爺子私底下也朝我誇讚過劉越行事做人皆有君子之風,而且擅於協調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日若有成就,必然不小。

    「唔!來了就好,怎麼樣,這身衣甲穿得也還習慣吧?這是在長安的時候,為師令人為爾等照著身量打造的。」我笑著上前數步,拍了拍劉越的肩膀,然後扶著這個的頭盔,就像是一位心疼孩子的慈父一般,安撫著他們的心靈。

    學生們目光之中溢散出來的感動,讓我有種似曾相似之感,我沒有作秀的想法和念頭,三年多的相處下來,我已經把他們都當成了我們家庭的一員,我對學生們的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下意識地。「多謝師尊之厚待,學生等……」其中最年幼的學生眼圈都紅了,我輕輕地拍在他的頭盔上,故意板起了臉:「泰山崩而不變色,方為男子漢大丈夫,休作那兒女之姿,你們對為師最好的回報,那就是好好的學習,日後,把為師授與你們的知識,一代一代地傳播下去。發揚光大。」

    「是!我等定然不負師尊之厚望。」他們全都肅然領命。聽到了他們那肯定到了極點地誓言,我的臉上全然是欣慰之色:「好!不愧是為師的學生。」

    隨即我讓勃那爾斤和房柱去安排他們的住宿,然後和張大將軍等人進入了中軍大帳之中相互吹捧各自在這一場戰爭中地表現。最後,一臉欣慰笑意的張大將軍把我單獨留了下來。大傢伙很識趣地都告辭出了大帳,大伙都知道,正總管與副總管之間,肯定是有重要的大事需要進行商議。

    張大將軍朝我勾了勾手指頭,領著我朝著大帳後的內帳走去,然後示意我與他一齊坐到剛剛輔好的地毯上:「坐下罷,今日一戰得勝,明日重全部抵岸之後,老夫怕也該走了。所以,今日老夫找你來。好好地嘮嘮……來人,給老夫去搞一壺那東西來。」

    張大將軍說話時的神情,還有他的親兵的表情都顯得很是猥瑣,消失之後沒多久又冒了出來。手裡邊提著一個畫著紅葫蘆標記的皮囊,我總算明白為啥剛才張大將軍為啥那副模樣了。

    ---------------------------------------------------

    「呵呵呵,還是這玩意好用,老夫長年征戰,這脾胃一向不太好,沒點這玩意。還真吃不下東西。」張大將軍厚皮實臉地說這話。我自然不敢反駁。只能應和:「那是自然,大將軍戎馬一生。勞苦功高,自然該多加小心,這東西確實對胃口有好處。」

    此言一出,張大將軍頻頻頷首,我與張大將軍相視一笑,在大帳之內,張大將軍和我面對面地坐著,桌上擺著噴香的菜餚,並且,還有一壺美酒,嗯說錯了,這應該是傷病專用地消毒劑,只不過因為我與張大將軍脾胃不適,所以向軍醫官申請了一壺來對腸胃進行一次徹底和全面的消毒。

    滋了口酒,撕下了一條羊腿捧在嘴邊大嚼起來,張大將軍的食慾並不旺盛,所以,我也就不客氣了,畢竟浪費糧食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

    「賢侄,你可得小心著點,雖然你也上過不少戰陣,可這畢竟是你頭一回帶兵,難免會有不當之處,老夫給你留下了幾員老將,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他們,另外,劉仁軌老夫把他放你這兒,那是因為老夫知道你眼毒,能識人,會用人,你這小子啥都好,可就是有一點不好。」張大將軍臉上也浮起了酒紅,只不過紅得份外奇怪,跟普通人紅的方式不一樣,他就只是眼瞼下方那一塊紅得利害,其他地方,該白還是照樣地白。

    「大將軍您老有話儘管說便是,小侄一定洗耳恭聽。」我抹了抹油嘴嘿嘿笑道,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張大將軍的脾性我也摸了個通透,老傢伙雖然有時候喜歡陰人,不過總的來說,還算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對我也多有提攜,當然,這裡邊,既有我是李叔叔最得寵女婿、又是房相愛子的原因,也有他出於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愛,這一點,讓我很感動,特別是沒人的時候,老傢伙從來不擺架子,很隨和,只要你不惹急了這位大唐大將軍,一般情況之下,他私下裡還是很好說話的。

    「你能聽人言,善識人材,這是你地優點,不過,你小子也不地道,老夫不揪你出主意,你就能從頭倒尾都裝二愣子。」張大將軍灌了一口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道:「如今你既為一軍之大將,這種心思可要不得,諸將可都是等著你拿主意,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切不可再藏拙,若是到時候出了甚子變故,就算是陛下不責罰於你,你小子也逃不脫老夫的一頓軍棍,你信不信?」

    「信,自然信,小侄多謝大將軍教誨。」我很誠懇地向張大將軍道謝。張大將軍滿意地微微一笑:「賢侄,別忘記了,陛下也私下裡找老夫說過,這邊地事兒,交給你處置,不然,老夫還真下不了決心讓你單獨統領一軍……」

    張大將軍人也夠實在地,不僅僅把領兵權交給了我,還把他對倭島地看法全盤向我透露,雖然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他這份心意,我還是記下了,最後,張大將軍叮囑我,若是作戰不利,可以退守松江,他會專門派一個分艦隊在松江海域游弋,若是得知這邊地消息之後,他會迅速地作出反應來應對,以免我把五萬大唐精銳都給葬送掉。

    「多謝大將軍的關愛,不過,依末將看來,我大唐這五萬大唐緩緩進逼,不論敵如何動作,只要我大軍不分兵,定然無憂。」我覺得這老小子擔心過了頭,忍不住把我地想法說了出來。

    ---------------------------------------------------

    張大將軍撫著花白地長鬚點了點頭:「嗯,你這話也有道理,不過,賢侄你得切記一句話,水無常形,兵無常勢,穩中求勝雖好,但也要小心為上,切不可過於枉自尊大。」

    聊至深夜,張大將軍才酒飽飯足地示意我離開。第二天,隨著所有的隨軍錙重也都送上了海岸之後,大唐的水師終於離開了海岸,去完成他們另一個任務去了。而我,身為壤平道行軍副總管,如今的大唐水師陸路統帥,開始揮師沿著本州島北部邊緣,向著倭國國都籐原京進軍。

    在我的軍隊裡,連我的親衛算上,共計有騎兵五千餘人,另外,張大將軍還擔心我們攻城力量不足,除了交予我們五百門迫擊炮外,還另外抽調了十門火炮交予我們。這讓我們的遠程火力得以加強,在這個時代,應該沒有任何一座城池能頂得住我大唐炮兵的轟擊。

    五萬大軍,前軍是五千精騎,由席君賣這位百騎破萬敵的名將統領。中軍三萬五千人,由本公子親自率領,後軍一萬,由劉仁軌統帥,包括十門火炮和錙重都交由他保管。每軍相隔不足十里,中間有快馬傳訊,三軍齊動,以每日五十里的推進速度,朝東而行。

    照著這種速度推進,若無意外,只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大軍就能進抵倭國國都籐原京城下。隨著我大軍的移動,而在我們的前方,倭國固守松江的軍隊眼見我軍勢大,沒有再進行一次自殺式攻擊的意思,而是朝著鳥取城退去。

    鳥取,這算得上是倭國最重要的一座軍事重鎮,穩穩地架在我大唐軍隊前往倭國國都的前進道路上,而倭國國主皇極自然也收到了大唐水師精銳已經登陸倭島的消息,大驚失色,一面令各地的軍隊向著鳥取城和籐原京彙集,一面派出了使臣攜帶著大量的金銀珠寶來迎,意欲求和。

    「哦?倭人派來了使節?」我不由得一愣,從案几上的軍報中抬起了頭,很好奇地問了一句,這位席君賣派來的傳令兵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正是,所以,席將軍已經扣押了倭國的使節團隊,並命屬下前來向將軍稟報,望將軍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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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41章 輕鬆的登陸戰


  就連邊上的諸位將帥也都是同樣一臉認同之感,席君賣這話絕對不是吹牛,在我的眼裡,那些倭人又矮又挫,看他們的表情和動作都能清楚的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幫子乞丐式的部隊,跟大唐久經戰陣的精銳對陣,能在開戰之前沒被嚇得四散而逃就算是他們倭國狗屁大神保佑了。

  「看來,老夫還真高看這幫子小矮子,怕是連老夫府邸守門的大狗都比他們還高上一個腦袋。娘的,我大唐這次幸虧來的大都是步軍,不然,騎在馬上怕是連人都砍不著。」張大將軍這話說的很幽默,在場的諸將全笑歪了嘴。大傢伙全然沒有一絲戰前的恐懼或者是擔憂,更多的,就像是在看一場熱鬧。登陸松江,只不過是大唐精銳的一個熱身運動而已。

  七八萬倭國大軍,在站沙灘上的就有近萬,全是弓箭手,其餘的倭人皆盡站在沙灘盡頭與的岸邊處,人數看來很多,不過其中著甲者不足一半,而且絕大多數都是皮甲,甚至於有些人手中的盾牌就只是臨時編織的繡牌。手裡的武器甚至是繡槍,那玩意對大唐的鐵甲若能造成傷害才怪。

  跟這樣的隊伍作戰,若要是輸了的話,本公子不僅僅會丟光大唐軍人的臉,更會成為穿越人士中的笑柄,所以,倭島登陸之戰,不管水帥將帥如何看待,但是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根據我的要求,為了提高命中率和打擊成功率,大唐炮艦行至距岸三里處,猙獰的炮口緩緩的對準了岸上之敵。

  隨著令旗揮下,一尊尊的艦炮輪番地噴吐著巨大的熾焰,一枚枚的炮彈就像是長了翅膀地鐵塊。尖嘯著狠狠的砸向沙灘上的倭人還有各個制高點上的遠程武器。一團團爆開的火光和煙霧,彷彿像是盛開地鮮花一般瘋狂地綻放著,吞噬著它周圍的一切物體,炸裂地斷臂殘肢和血漿碎肉被衝擊波高高地拋起。向四面甩出去,形成了強大的震憾效果。第一輪炮擊甚至還沒停止。被這種從來沒見識過的武器威力給嚇傻了的倭人一聲發喊,丟下了手中地弓箭,就像是被瘋狗攆在屁股後邊一般,發瘋地朝後跑去。

  倭人的投石器在火炮的威力面前。就跟紙糊的玩意似的,只需要一炮命中,絕對崩分瓦解,成了一堆冒著青煙地柴火,而有些倭人抱著腦袋。絕望地目光望著天空。似乎在企求他們的狗屁大神能夠顯靈。遺憾地是。在大唐強大地武力面前。唯一敢於朝著海灘前進地。只有幾個被嚇瘋了地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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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炮,繼續開炮,每一艘炮艦至少給我攻擊十輪以上!告訴劉仁軌,讓登陸船隻立即出發!」張大將軍興奮的眼都綠了,大聲地下達著命令。很快。速度迅疾的小船就像是一隻隻被人用大力投出的標槍。從大唐水師戰艦群之中竄了出去。

  車船的速度優勢立即就顯現了出來,二十七艘車船地船輪攪起了巨大地水花。把走、遊艇、海鶻等船隻遠遠地拋在了後邊,飛快地速度向著銀白色的沙灘接近。而這個時候,倭人似乎也從慌亂之中驚醒了過來。其中那些著甲者手中地刀劍瘋狂地砍殺在那些個潰兵的身上,終於阻止了他們的潰退,在長槍與利刃的威逼之下,那些倭人又一窩蜂地向著沙灘嚎叫著衝了過來,似乎想把大唐地登陸部隊阻攔在海灘之外,不過。迎接他們的,是登陸將士從船上射出來的密集的箭雨,三稜型的箭頭那種強大的殺傷力把他們脆弱地皮甲輕易地穿透掉,深深地扎入他們的肢體裡,哀嚎與絕望的慘叫此起彼伏著……

  這兩萬倭人就像是一群被兩塊巨石夾在中間的小動物,朝前也是死,退後也是死,一會朝前衝。一會朝好跑,人是越跑越少,只有少數被激起了求生慾望的倭人揮著手中的武器,衝進了海中,迎接他們的,只有一支支利箭,沒入了他們的體內。把附近地海水染成艷紅色。

  而他們的弓箭對於我大唐將士的傷害卻是極其的有限。箭矢在大唐將士那精良的頭盔和鎧甲跟前。就跟撓癢癢似的,除了個別的倒霉蛋。幾乎沒人受到倭人箭矢地傷害。

  那兩萬倭人弓箭手,就跟一群炮灰似地,原來在心中想像地諾曼底式登陸,跟眼前比起來,就跟個笑話似的。

  僅僅五輪炮擊不到,大唐地五千精銳已經登上了海灘,雖然披盔帶甲的大唐精銳在不到一米深的海水裡顯得步履蹣跚,但是,堅甲給了他們堅實的防護,極大地減少了登岸的傷亡。這個時候,倭人軍隊終於一聲發喊,數萬人從灘塗後邊竄了出來,嚎叫著朝著海灘發起了衝鋒,這個時候,咱大唐安裝在各種中小型艦船上的六百門迫擊炮終於發威了,無數的炮彈就好像冰雹一般地狠狠的擊打在海灘中段,那一隻隻騰起的煙柱,就像是一道無人可以逾越的高牆,把倭人的衝擊生生從中段斬成了兩截。

  這個時候,也有悍勇之輩揮舞著手中的刀槍朝前衝了過來,而大唐第一批登陸將士們已經前行到了只齊小腿肚的淺水了。脫離了海水束縛恢復了身體控制權的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有條不紊地排列出整齊的隊形,先把早就裝好的箭矢從鋼弩中射出,然後從腰上摘下了手雷,遞到了咬在嘴中已經引然的火折子邊上引燃之後,奮力朝前拋出,最後才拔出了腰間的橫刀,迎著數量眾多的倭人,沒有畏懼地向著人群衝殺而去。

  迫擊炮、艦炮依舊保持著射程和射速,在倭人軍隊中爆起一團團粉碎的血肉,第一批上岸的大唐步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對著這些烏合之眾、身材矮小,武器低劣的倭人,就跟成年壯漢去欺負小孩子似的,每一刀,總會劃開對手那幾乎沒有防備的身體,飛濺的血漿,讓銀白色的海灘和沿岸處的海水都染出了詭異的紅色。

  以不到千人的代價,把衝過了炮火封鎖的兩萬倭人軍隊死死頂住,隨著第二批大唐步兵的登岸,倭人的攻勢漸漸地越來越弱,最後只能拋下無數屍身,朝後逃竄而去。而遠處的倭人將領似乎還準備著再來一次衝鋒,不過,這個時候,炮艦的火炮以及迫擊炮的炮火向前延伸,使得倭人的軍隊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沒辦法阻止大唐步兵的登陸,在第二次衝鋒又出現了傷亡過半的情況之後,倭人的八萬大軍幾乎少掉了三分之一,只得悻悻地逃離了海岸,朝後撤去。

  ---------------------------------------------------

  既然沒了敵人的阻攔,接下來的登陸自然就變得更加的快捷了,受傷的將士們正在接受醫護兵的緊急治療,而其他的人正在整隊,向著海灘四面散開,搜索殘敵,五萬大唐將士在日落時分,終於在灘塗上就完成了集結,於海灘盡頭,把原來倭人的營帳順便當成了咱們的臨時軍營,而我和張大將軍等諸人,也登上了倭國的本州島。

  殘陽如血,與海灘上的斷臂殘肢和污血形成了遙相暉映的景致,不過,我並不喜歡欣賞這種景象,因為我不是變態。我站到了一處被轟散了架的制高點上的投石器旁邊,看著被殘陽照成了橙色的天空,我此刻的內心充滿了激動,這是中國古代戰爭史上,第一次由國家的軍隊,踏足在這塊骯髒的土地上,我有責任和義務,把這片土地給淨化,嗯,順便得按照李叔叔私下裡的授意,把島上的人口、財富,以及金礦和銅礦……總之,凡是有用的,我大唐都要徵用乾淨,為我大唐日後的移民,提供一個良好的,安全的環境。

  這一場戰鬥,輕鬆得甚至讓我感覺有些失望,旋及又為自己有這種想法而感到可笑,或許,太輕易的勝利,反而會讓人無所適從,我現在看樣子也就是這種心理。張大將軍他們也就站在前方不遠處,洋洋得意地指點著停泊在海面的大唐戰艦,肯定又在意淫啥子了。

  我的學生們也終於走上了海灘,或許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對於海灘之上的一切非正常事物,他們都能盡量地做到視若無睹,這不是我殘忍,而是在這個時代,身為男人,你就得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他們緩步朝著我這邊走來,目光和表情都顯得非常的堅定,彷彿他們也是經受過了血與火考驗的老兵,心智的堅定,終將在日後,成為他們成長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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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40章 倭島征服者出爐


  了老半天,可就沒一個人言語,張大將軍可憋不住了翻:「咋了,都啞巴了?平時一個二個都他娘的跟朱雀街外的神算子似的,這會讓你們拿個主意都啥表情?」

  「大總管,下官以為,我大唐水師若要兩面作戰,那麼,就得先分清,哪個是主,哪個是次,破哪個敵為先,破哪個敵為後,先理出這樣的章程來,再來商議其他。不然,不過是無用之功罷了。」劉仁軌站了出來,不緊不慢地道。

  雖然他說話讓人覺得有些刺耳,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張大將軍倒沒在意,或者說張大將軍這一刻顯得相當的寬容,微微一笑:「唔,劉長史此言甚是在理。大傢伙覺得怎麼樣?」

  這個時候,我這個副總管再不吱聲,很有可能被人當成是一個混吃等死之人,我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大將軍,末將也是這麼認為,末將也有一些想法,供諸位將軍及大將軍詳參一二,還望諸位將軍指點。」

  「哦?」張大將軍歪腦袋瞅了我一眼:「賢侄你既然有主意,那且說說,老夫自會替你詳參一二。」

  「末將遵命。」我手指先就落在了沙盤中的對馬島上:「這裡,是我大軍現在駐紮之處,北可進擊半島,往西前行可登陸倭國,況且我大唐水師的火炮可及遠,可以在敵人的攻擊範圍之外對敵造成極大的殺傷和威攝。也就是說,百濟、倭國,咱們想打哪都成,不過,末將以為。照目前的態勢來看,咱們經由松江登陸倭國之後。再取百濟國都,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說到了這裡。我故意頓了一頓,看著周圍水師諸將的反應。張大將軍、前軍總管和那位劉仁軌劉大人都很靜默地觀察著沙盤,似乎都在考慮著我這個說法地依據。「房大人,為什麼那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們為何不先擊百濟之國都。滅百濟,再轉頭來擊倭國,不也一樣嗎?」一位水師將領終於把我最想聽到地問話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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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這位將軍之言差矣,首先。我們得考慮清楚,倭國與百濟不一樣,如今我大唐遼東大軍方動,倭國軍隊前有強敵,後無援軍。加上這數月以來,對新羅之地橫征暴殮。民間多有怨恨。倭人若敗亡,必無活路,所以。他們必然死拚。以蘇將軍的能力。雖然能將倭敵一網而擒,不過,耗時不會太短,加上滅了倭人之後。方可由南而進擊百濟,到了這個時候,百濟大軍必然要分兵抵之,到了那時,國都必然空虛,我大唐水師只要能擊破熊津江中百濟殘餘之水師。必能突出百濟國都。從中間開花。到了那時,百濟必然方寸大亂。我大唐水師,就能安然地撿到一個頭功。」

  這話讓在場地諸位將帥眼前一亮,「嘿嘿嘿,小子,你可夠陰的,借我大唐遼東精銳的手,來讓我大唐水師從中漁利,唔,老夫就喜歡這種調調。」張大將軍一臉無恥的淫笑。

  我沒辦法回答張大將軍的話,為了水師地利益考量,只能犧牲蘇定芳等人,這可怪我不得,更何況。蘇定芳也夠若眼的了,兩天破清州,三日取榮州,自出戰來,未逢一敗,名聲是大大的有了,讓他們吃點癟,瞧瞧大唐水師表演,這也是一種讓他們頭腦冷靜的好處,讓他們看到,想達成戰略目標,在兩個軍種地配合之下,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能減少傷亡,加速戰爭的結束。

  我又指了指倭島:「諸位請看,倭國國都在這裡,我大唐水師肯定沒辦法對其造成傷害,而我大唐水師所載的那五萬精銳卻極有大用,以五萬裝備精良之大唐精銳,對付一個小小的倭國,只要指揮得當,小心謹慎一些,必然能盡全功,奪取倭國國都,如此一來,破百濟國都,奪倭國國都,此兩大功,皆為我大唐水師一掌而握矣。」

  「房大人您地意思是,我大唐水師先在松江登陸,把那五萬步騎與重送上倭島之後,就立即揮師由西向北,再入白江口,那時候,蘇將軍也怕是……」劉仁軌眼睛很亮,亮得都有些發燙了。

  「確實有些道理,我大唐水師在松江逗留並無多大的益處,不如就全軍直撲熊津江,到了那時候,看看誰還能跟咱們大唐水師搶這兩個天大地功勞。」前軍總管興奮地直搓

  邊上地諸位水師將士也都很興奮與激動。

  張大將軍不反對,我這個副總管更不可能反對自己的提案,而前軍總管同樣想建功立業快想瘋了,如此一來,沒有一絲異意地就通過了這個提案。張大將軍摸著下巴想了半晌,看了看百濟,再扭腦袋看了看倭島,然後看我兩眼,似乎有一樣難解的迷題目在困擾著他。

  「大將軍怎麼了?」我迎著張大將軍的目光,硬著頭皮問道。老傢伙應該高興才怪,咋會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盯著我?那詭異地眼神盯著老子脊背發涼。

  倒是站我邊上地劉仁軌輕輕地扯了一把我的衣袖,丟了個眼神過來,我這才明白了過來,原本張大將軍是在這兒猶豫,他該統帥哪一路大軍,雖然他是大唐水師統帥,可現在這種沒有無線電、海事衛星電話地時候,他根本沒辦法同時指揮兩支部隊,也就是說,我這位大唐水師副統帥也得跳出來,擔當起一路的指揮之權。

  「末將聽憑大將軍指派。」我趕緊向張大將軍表明態度,對於這種功勞,不是我想搶就能搶地,咱自己有幾斤幾兩,心裡邊清楚得很,所以,還是老老實實聽從組織的安排為好,想來,張大將軍跟我也相處這麼久了,也必然知道我這人有什麼斤兩,海戰,我除了看過後世地幾部大片之外,其他屁都不明白,而陸戰,咱們可是掐了好幾架地,作戰經驗相對來說較為豐富,這一點,就算是李叔叔站我跟前,我也不會否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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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將軍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掃了在場諸將一眼,所有人都垂頭恭身聽命,這裡,他才是大唐水師地主宰者。「三日之後,所有人,都隨老夫往松江,待我大唐步騎由松江登岸之後……壤平道行軍副總管房俊何在?!壤平道行軍長史劉仁軌何在?!」

  「末將在!下官在!」我與劉仁軌有些訝然地互望了一眼,越眾而出,站到了這位大將軍跟前。「登陸之後,老夫親統我大唐水師回擊百濟助我大唐遼東大軍一臂之力,而我大唐那五萬精銳步騎,就交予你了,你可有把握?」張大將軍死死地瞪著我,一字一咬牙地道。

  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我這個二桿子行軍副總管還是持著一種懷疑態度。不過,他的命令卻讓我感到了極度的興奮,本公子改變歷史地征途已經到來了,身為憤青地一員,能以征服者的姿態踏足倭島,這是一個極其美麗地夢想。

  「末將定然不負大將軍之重托,請大將軍放心,末將定然能將倭王一族成擒,蕩滅其國!」我慨然領命。

  泛著白沫地碧色大海之上,千帆競渡,巍峨的大唐水師戰艦就像是一座座永不沉沒地海上堡壘,呼嘯的海風激盪著身上的鮮紅色地甲衣,而一隊隊的大唐軍人,正源源不斷地從船倉裡站到甲板上待命。大家都很興奮,因為,終於輪到他們出戰了,大海上,是大唐水師地天下,而在陸地上,才是他們表演地舞台。

  前方數里處,就是松江地巨大灘塗,在望遠鏡裡,我能清晰地看到,一群群衣著邋遢、身材矮小,腦袋上剃了大半禿瓢的倭人拿著各種各樣近乎原始人所用地武器,在海灘附近慌慌張張地奔走著,還有些披盔帶甲的倭人將領揮著手中的長刀,聲嘶力竭地不知道在瞎叫喚什麼。

  我甚至從望遠鏡裡,看著了倭人將軍的恐懼,這樣的戰鬥,結局已經不言而喻。

  而在海灘的盡頭,幾個制高點上,也有不少的倭人正在忙碌地擺弄著投石器一類的遠程武器。「什麼玩意嘛,這根本就是一群不知道什麼叫戰鬥的烏合之眾爾!若是末將能統一萬大唐鐵騎,末將可以擔保,一個衝鋒,連渣都不會剩!」身為百騎破萬敵的虎將,席君賣一臉傲然之色,目光裡,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屑,他有理由,也有資本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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