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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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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707章 子債父償


  「可分那麼細幹嗎?就是為了做這些東西?」李治拿手指挑了挑浮在面上的指針隨口問道。「那是,你看這些東西,他們之間的誤差絕對都小於一毫米,為什麼?就是為了能讓這些東西能夠量產,能夠進行規模化、流水化的生產。拿個東西打比方說,就說那咱大唐現在軍隊所有的鋼弩,你們該是見過的吧?知道嗎?如今大唐軍隊所使用的近萬具鋼弩,任何一把出現問題,都可以從另外九千九百九十九把的鋼弩中任意挑選一把來,把損壞的零件給更換掉!牛吧?」我得意地揚了揚眉,遺憾的是,旁邊一個腦袋瓜子不開竅的笨蛋冒出一句話把我給氣個半死。

  「這人不是有病嗎?另外挑一把用不就得了!」說這話的是李叔叔的最小的兒子,現年方九歲尚未封王的小屁孩李明,這胖嘟嘟的小傢伙說完這話之後,還一臉得意歪起了腦袋。邊上的代王李簡和趙王李福樂的笑得直咧嘴,很興災樂禍的架勢,李治哭笑不得地一把將李明撈起來,讓這傢伙坐自己腿上,抽了一把這小傢伙的肥屁股:「臭小子,少給我胡說八道的,師尊這是在提問題呢。」

  李慎倒沒理李明,目光倒是很閃亮,立即意識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事實。「俊哥兒您的意思是說,武研院的所有裝備,如果某一部件發生了損壞,隨時可以使用相同的部件來進行修復?」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我笑著點頭道,這下別說李慎了,李治也表情很嚴肅地擰起了眉:「俊哥兒您沒開玩笑吧?就算是武研院的火炮那樣的大傢伙也能這麼更換不成?」

  我胸有成竹地面露微笑。微微頷首。「乖乖,若是我大唐的軍械全部由武研院供應地話。光是這一點,那我大唐每年不知道能節省多少錢帛。」李治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這話確實沒錯,大唐確實富裕,可也沒富裕到可以隨意地揮霍百姓的稅賦地地步,況且這個年代,要維持近近五十萬大軍的開銷。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大唐的弓弩以及各種軍械經常會因為某個零部件的損壞,而使得價值數貫甚至上百貫的大型攻城器械變成一堆廢品,要不然。就得照著樣兒重新鍛造之後才能修復,耗費的時間還有花費地金錢。有時候甚至還不如直接棄用。而經武研院重新規定了度量衡之後。不論是大到火炮這樣重達千斤重型火器,還是輕到武賁軍所使用的暗殺手弩這種總重不超過兩斤的輕型遠程武器。

  ————————————————

  其間的所有零部件地最大誤差都小於一個毫米。這已經是這個時代的工匠所能做到地最大精準度了,也正因為這樣。流水線和標準化生產才能得以實現。

  「告訴你們,這就是精化和細化度量衡之後帶來地好處,知道了嗎?」我大笑道。李治點點頭,不過旋及又有些不太放心地朝我問道:「俊哥兒,照這麼一來,那我大唐以往地度量衡全都要丟光不成?」

  我白了一眼李治:「小治啊。這就是你不懂了吧。告訴你,為什麼現在這種精準的度量衡只在工部和武研院裡邊使用。知道嗎?就是為了防止你所說地這種情況發生。等過三五十年。等這種新的標準已經深入人心之後,朝庭在陸續地想辦法進行推廣,那個時候。會有反對地聲音嗎?」

  「師尊高見也!」李治翹起了大拇指小小地拍了下馬屁,不過很快,咱們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個更加迫切的話題上。「俊哥兒,啥時候才能去玩狗車,我可都等不及了。」李治望著窗外那稀落的雪花一個勁地感歎。

  「那叫雪撬,不叫狗車!」我氣地差點想拿手抽李治,接著掃了這幫子整天就想著使勁出去野的皇子們一眼:「慌什麼?現在這雪才多厚?這時候你去坐狗拉雪撬,不把你屁股蛋子顛爛了才怪,瞅這種下雪法,怕是還得等個一兩天,嗯,到時候,只要能來上一場大雪,為師就帶著你們一起出城野去,不過一人只能做一輪!車少人多,想多坐著玩可不夠分的。」

  這話一出話,四個小屁孩差點就跳起來鬼叫了,而李治正在邊上扳手指頭,我湊上前去:「咋了,算計啥呢?」

  李治乾笑了兩聲:「沒啥,我就是算算我那裡能湊出幾架雪撬。」一聽這話,我就知道,肯定是李漱這丫頭干的。「臭小子,明裡不跟我說,私下裡又去找你十七姐了?」我拍拍李治的肩膀笑罵道。

  李治嘿嘿兩聲:「沒辦法,誰讓俊哥兒你說雪撬怎麼怎麼地好玩了,你家口子那麼多,到時候我怕我都搶不到一輛,這不,一咬牙,我也做了三架,不過就是拉車地狗的數量怕是少了點。」

  我撇撇嘴道:「你也從你爹那撈點不就得了?」

  李治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虧你說得出口,就為了三十條好狗,我可讓我父皇好生嘮叨了好些天,哪還有那個膽,沒辦法,我只能自個想招,不過,總算也讓我湊齊了近四十條狗了,準備再整一架雪撬,讓這些個弟弟們也能一齊樂呵樂呵。也省得你俊哥兒整日裡說我佔你地偏宜。」

  「切,你別不說這樣的話,你一說我還就真來氣的,上次我放在家裡邊地高倍望遠鏡是誰拿的?!」我朝李治瞪起了眼怒道。

  李治立即服軟,趕緊賠笑道:「俊哥兒您這話也太那個了吧,當時我可跟我姐說了,借去玩兩天的。」

  「兩天?」我伸出兩根快有胡蘿蔔粗細的手指頭在李治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唾沫星子使勁地往李治的臉上噴:「兩月都過去了,東西呢?就算是天天瞅著玩,瞅了倆月也總算過癮了吧?」

  李治表情突然顯得很沉重,語氣也顯得很是羞愧:「俊哥兒,對不起……」

  ————————————————

  一見李治這副表情,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這表情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又幹嘛了這是,你小子該不會又說我借給你的東西又被你婆娘給摔壞了吧?這借口我可是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了,兄弟,想好嘍,最好換點新鮮的招!」我瞅著這丫的在我跟前裝神弄鬼,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這傢伙簡直就把我給當成了一富得流油的金礦,他就是那專門打倒地主老財的流氓無產者。

  「啊!俊哥兒您咋知道不是我媳婦干的?」李治的表情顯得很震驚和敬佩,彷彿我就是那專門在他家的茅房邊上蹲點守候的娛記。聽了這話,我心中一涼,火氣騰騰騰地往上直竄,擠李治跟前,一口雪亮的門牙全亮在李治的眼前:「你小子又耍什麼寶!我的東西咋了?!」

  「讓我兒子給摔壞了……」李治埋頭作認罪狀,氣的老子都樂了:「啥!我說小治啊,你可長進啊,編啥理由不好,拿你兒子來當替罪羊?嘖嘖嘖,有你這麼個當爹的?再說了你兒子才滿月幾天,能抱著望遠鏡去瞅星星月亮不成?」

  李治的長子誕生了,李叔叔給起名兒叫李忠,一個八斤重的小子,李治寶貝得不得了。不過眼下,李治看樣子要無賴到底了,只見這牆頭草擠出了一臉的悲涼之色:「還不是我家那口子秦秦,乘我不在家的時候,拿那東西去逗孩子玩兒,可誰曾想這小子抱著耍了兩下就這麼一撒手……」

  「得!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怕我真忍不住抽你兩巴掌!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你啊你,好你個李治,啥話也不說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子債父償了!」我長歎了口氣,我總不能竄李治家裡邊揪起皇太孫暴打一頓吧?李治那口子可也是個護犢的主兒,不跟我翻臉才怪。

  李治胸口拍得邦邦響:「俊哥兒你放心,我小治好歹也是太子,一定賠,不過現在我口袋裡邊沒錢,要不改日給你送過去,嘿嘿,俊哥兒您說賠多少?」

  「一千貫!」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惡狠狠地咬著牙,雖然我是花了十貫從武研院裡邊半買半搶地給撈回家的,可這玩意咱不能偏宜了李治這欠抽的混蛋。

  李治驚呼道:「一千貫!我說俊哥兒你怎麼不去搶得了。」我惡狠狠地獰笑道:「沒錯!我就搶你了,別忘記了,上次你拿了本公子一對龍鳳呈祥的寶瓶,就拿了兩百貫錢,你真把我這個師尊當成叫化子打發啊?!」一想起這事兒我就惡膽從邊生,恨不得揣這傢伙一窩心腿!先人你個板板的,李叔叔的血統還真被這牆頭草遺傳得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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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706章 啥事都要摻一腳的老流氓


  雖然當場沒有提及我跟流霜成親或者是啥子,不過老爺子跟袁天罡倆老漢還是合計出了結果,我迎娶流霜的時間大約是最遲貞觀二十一年末,最早貞觀二十一年初,距現在貞觀十九年末還有一到兩年的時間,畢竟閒雲現如今啥也沒,流霜這個當姐的得先幫襯著自己的弟弟。

  商議定了,事情了結了,大家總算是都心安了,流霜的神情也比方才剛進家門時輕快了許多。送別之時,我忍不住悄悄地牽了下流霜的手兒:「妹子,這下我可算是放心了。」

  這句一語雙關的話兒聽得流霜的臉在夜色中亦騰起了紅暈,嬌媚的橫了我一眼,水汪汪的眼波,就像是那春風拂光的湖面,蕩漾起了柔碎的碧波一般。

  「傻小子,人都走了,你還一個勁的伸啥脖子?!」娘親一陽指很精準地又戳在我的腦門上。」沒,孩子在瞅這天色,看啥時候下雪呢!嘿嘿……」我趕緊信口胡扯道,老爺子在邊上用蔑視的眼神掃了我一眼,冷哼了聲道:「沒個正形,見了姑娘家,怎麼就這副德性。」老爺子丟下這麼一句話,摔摔大袖,背起手朝著府裡行去,娘親掩嘴笑了起來:「你爹就這樣,啥好事落他嘴裡就都變了味兒,別理他!」

  「嗯,娘親您慢點,天黑小心拌著。」我攙著娘親的手臂緩緩朝府裡邊走去,娘親一路上還喜孜孜地直嘀咕:「嗯,這姑娘長得也夠水靈的,腰身不錯,屁股也不小。將來,咱家怕是又得添上兩娃了。」

  「娘,您怎麼看姑娘都瞅……」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娘親觀察姑娘的怪癖。

  娘親橫了我一眼:「你呀,不當家,不知道油鹽柴米的貴,跟你爹一般模樣,倒也油瓶也不知道伸手地主,你大哥子嗣艱難,到了如今都納了兩房妾了,可就那麼一根獨苗苗。倒是你小子有本事得緊,一下子給娘添了仨小子。別瞅你爹整天板個臉,沒人的時候啊。樂的眼都快沒了……」娘親在我跟前一個勁地揭老爺子的短,不過,我喜歡聽。

  本來嘛,老爺子雖然在我跟大哥跟前成天死板著臉,不過見著老三還有二妹,又或者是在逗弄孫輩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個寵溺著後輩的老爺爺。哪裡還有半分嚴父的模樣?

  「我說二郎啊。你可得再加把勁,都快有一年了。你那幾個媳婦咱肚子又沒了動靜。」娘親這話實在是讓我言以對,半天才吭哧了句:「娘,這事得講機緣。孩子總不能整天那啥玩意吧……」

  ————————————————

  「誰說的!告訴你,娘可還等著再多抱幾個孫子孫女,希望老祖宗保佑咱房家早日開枝散葉,孩子多多益善,皺眉干甚子,娘的話你還不想聽了嗎?這還差不多,要你能跟你那程家岳父似的,再一口氣生上六個小後生,娘親可就能安心閉眼了……」娘親沒理我地報怨,還在那自個陶醉。

  想起那上竄下跳的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我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要是我家地娃兒都那樣,怕那時候,俺娘親連死的心都有了,怕也就程叔叔這個人間極品才能教育出這麼六位活寶舅兄。

  不過想想我也很驕傲,咱不愧是優良人種,後代地產出率可比大哥強多了,嗯,以後繼續努力,讓咱房二的後代們揮舞著父輩們的旗幟插遍亞歐非拉,讓我華夏先民的血脈與地球同壽。

  「……剛才小慎提了一個問題,就是目前最熱門的話題,該不該取消釋褐試。」我站在李慎的案桌前朗聲道。李慎翻翻白眼:「師尊,學生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取消釋褐試有哪些好處。」

  我朝這小傢伙咧咧嘴:「無妨,意思差不多,我不過把你話裡的問題進行了延伸與發展而已,呵呵呵……」我很慈祥地拍拍李慎地肩膀,這小傢伙只能幽怨地坐回了墊子上。

  李治在邊上差點笑出了聲來,被我威嚴地掃了一眼,當爹地人了,咋能還跟個小屁孩似的,李治趕緊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地模樣。

  我繼續發揮著我的口材,濤濤不絕地把釋褐試的利與弊進行了系統性地分析,然後進行了總結:「所以,為了大唐今後的發展,同時也是為了大唐的內部安定與團結,提高人材的獲取機率,取消釋褐試是勢在必行之舉。好了,誰還有問題?」

  五位小王爺齊齊搖腦袋,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嗯,也差不多該下課了。」好吧,今個就到這兒,咱們把課本翻到第十七頁,今天你們需要做的思考題目是:統一度量衡地意義,及度量衡改革是否有必要?」

  「俊哥兒,為什麼要改革度量衡,我大唐的度量衡承自前秦,不也一直用得好好的嗎?」李治一面記錄著今天晚上需要回家去做地題目,一面朝我提出了疑問。

  我盤腿坐到了煤爐子邊上搓了搓手,雖然屋子燒著煤爐,比起寒風呼嘯的屋外要暖和得多,不過手腳還有能感覺到有些涼意,還是煤爐子邊舒服,烤得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你難道不知道武研院和工部現今全部都採用了新的計量標準?」

  「這我知道,可您為啥要整這新地計量標準?老地不也一樣能用嗎?」李治仍舊滿懷疑問,坐我邊上,拿腳湊到爐子邊烤,我抬頭瞪了這個沒公德地小屁孩一眼,李治趕緊咧嘴笑道:「今個才換地,絕對沒味兒。」

  「瞎扯吧你,哼,我倒想問問你,你知道一根頭髮的寬度是多少嗎?我大唐地長度單位是哪些?」我斜眼抽了李治這個在我跟前從來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太子爺一眼鏢,然後問道。

  李治咧咧嘴:「俊哥兒,您這不是擺明了找碴嗎?誰有那閒功夫去量頭髮,不過小治我好歹也是咱大唐地一員,若是連咱大唐地長度單位都不知道,怕都沒臉混了。」說完這話,還得意地挑了挑眉頭。這小屁孩子,說話的口氣都快趕上我了,嗯,好地不學,盡把我一身歪門邪道地東西學得通透得緊。

  ————————-——————--

  「裡、引、丈、步、尺、寸、分。這是我大唐所有的長度單位,俊哥兒,告訴你吧,咱大唐的步跟前朝的步又有所不同,知道為啥嗎?這裡邊還有個故事呢,我父皇在貞觀初年之時,曾經以身為尺,今天咱大唐的步,就是按我父皇的隨便走這麼兩步,按這個距離定下咱大唐地長度單位:步,且步的五分之一為一尺,三百步為一里。」聽著李治在我跟前洋洋得意地擺顯,我頭腦有些暈了,趕情李叔叔這老流氓啥事都想摻和一腳,這下,還真往長度單位裡邊摻了一腳進來了,秦始皇就這麼幹過,現在李叔叔也來這麼一招,得,這老傢伙還真是自戀到了極點。

  「這東西你看看,「我從腰帶上解下了一個啤酒瓶蓋大小的指南針丟在桌面上。李治沒弄明白我啥意思,捏了起來詳端了一眼:「嗯,沒壞!」

  我給咽地差點翻起了白眼,深呼吸三次,才惡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把我上次送你的這玩意掏出來,對比一下,看看。」

  李治也從腰帶上取下了指南針,把兩個指南針擺到了一塊,邊上,四位小王爺全好奇地瞪著我。我從腰上取了一把小刀,捏起一個指南針,刀尖順著縫隙處輕輕一挑,打開了,取下了封蓋,拿出了中間的圓形玻璃片,然後再如法炮製,把另外一個也給撬開了,同樣把它給折散開來,然後把兩片圓型的玻璃片遞到了李治的手中:「你瞅瞅,這兩塊玻璃片的尺寸有沒有差距?如果有差距,那大概是多少?」

  李治擠著眼估摸了半天:「沒啥差別,怕也就差一丁點吧。」李治伸出了小手指頭比劃了下,我繼續追問道:「一丁點是多長?」

  李治木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最後還是一向重視實際的李慎拿兩塊玻璃片在手中比劃了一番之後作出了推斷:「這可比分小多了,學生也碼不准。」

  「告訴你們武研院與工部現在所用的長度單位除了尺之外,一率採用十進制,一里為一千米,一米等於十分米,一分米等於十厘米、一厘米等於十毫,咱大唐最基本的單位知道是啥嗎?就是粟,也就是小米。其實還能更小,只不過咱們現在手裡邊沒那麼更精準的測量工具了。」我些有遺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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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流霜總算是有了反應,回過了頭來望著我,表情很複雜,眼裡儘是患得患失,讓人沒辦法硬起心腸,我深深地點了點頭。流霜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攀上了不加掩飾的喜意:「謝謝你了。」

    「看你,又說錯話了吧。」我故意板起了臉:「咱們倆誰跟誰啊?還謝不謝的。」流霜倒也起了開玩笑的心神,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我替我弟弟謝你不成嗎?」難得她心情好。我晃起了頭:「也罷,這謝嘛,我還是能當得起的,呵呵呵……」

    三天之後,我趕到了青羊觀的時候,差一點就認不出跟前的美人兒了,長年從來都是以灰撲撲的道袍裹身的流霜換了一襲素淨的淡綠長裙,把她那原本被隱埋在寬鬆的道袍之下的嬌好身材完全給顯露了出來,以往跟小道童似地頂著的道士髻也折散了,盤了一個曲扭潤轉的靈蛇髻,頭上只插了一隻素淨的綠玉髮簪,臉上只抹了淡淡的淺妝,倒將她襯得比之往日更加的生動舒美,流霜看了我一眼之後,頭埋得更深了,臉上的羞意似乎有人把天上的雲霞全抹上了流霜的臉頰一般。

    我看得有些呆了,我知道這小道姑漂亮,可沒想到這麼一打扮之後,出彩之處著實令我出乎意料,倒是閒雲在我邊上得意地拿胳膊肘頂我。「咋樣?俺姐漂亮吧?」

    「漂亮,夠水靈的,咳咳,我說閒雲,你湊啥熱鬧,還不去門口告訴房成一聲。讓他準備好馬車,我要帶你姐出去。」我吞了吞口水朝著閒雲板起了臉。流霜臉嫩得緊,閒雲再這麼嘰嘰歪歪下去,怕是一會流霜不知道會不會因羞成惱。

    「徒兒見過師尊。」閒雲方離開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閒雲的聲音,一回頭,果然是袁道長,依舊是一身一塵不染的青袍,道貌岸然地把手裡邊的拂塵摔來搖去地,彷彿大冬天地也有綠頭蒼蠅在他的身邊騰飛蔓舞一般。

    「俊見過道長。」我趕緊步入了台階給這位教給老神棍行禮。沒辦法,誰讓我是來專程泡他的徒兒的。所謂吃人的嘴軟,好歹得禮貌一些。

    袁天罡依舊一副成仙得道的嘴臉。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呵呵呵……」袁天罡彷彿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說話都比起往日快捷得多。

    拉著我的手,進了屋,這下,流霜躬下了身子:「徒兒見過師尊。」

    ——————- 流霜總算是有了反應,回過了頭來望著我,表情很複雜,眼裡儘是患得患失,讓人沒辦法硬起心腸,我深深地點了點頭。流霜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攀上了不加掩飾的喜意:「謝謝你了。」

    「看你,又說錯話了吧。」我故意板起了臉:「咱們倆誰跟誰啊?還謝不謝的。」流霜倒也起了開玩笑的心神,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我替我弟弟謝你不成嗎?」難得她心情好。我晃起了頭:「也罷,這謝嘛,我還是能當得起的,呵呵呵……」

    三天之後,我趕到了青羊觀的時候,差一點就認不出跟前的美人兒了,長年從來都是以灰撲撲的道袍裹身的流霜換了一襲素淨的淡綠長裙,把她那原本被隱埋在寬鬆的道袍之下的嬌好身材完全給顯露了出來,以往跟小道童似地頂著的道士髻也折散了,盤了一個曲扭潤轉的靈蛇髻,頭上只插了一隻素淨的綠玉髮簪,臉上只抹了淡淡的淺妝,倒將她襯得比之往日更加的生動舒美,流霜看了我一眼之後,頭埋得更深了,臉上的羞意似乎有人把天上的雲霞全抹上了流霜的臉頰一般。

    我看得有些呆了,我知道這小道姑漂亮,可沒想到這麼一打扮之後,出彩之處著實令我出乎意料,倒是閒雲在我邊上得意地拿胳膊肘頂我。「咋樣?俺姐漂亮吧?」

    「漂亮,夠水靈的,咳咳,我說閒雲,你湊啥熱鬧,還不去門口告訴房成一聲。讓他準備好馬車,我要帶你姐出去。」我吞了吞口水朝著閒雲板起了臉。流霜臉嫩得緊,閒雲再這麼嘰嘰歪歪下去,怕是一會流霜不知道會不會因羞成惱。

    「徒兒見過師尊。」閒雲方離開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閒雲的聲音,一回頭,果然是袁道長,依舊是一身一塵不染的青袍,道貌岸然地把手裡邊的拂塵摔來搖去地,彷彿大冬天地也有綠頭蒼蠅在他的身邊騰飛蔓舞一般。

    「俊見過道長。」我趕緊步入了台階給這位教給老神棍行禮。沒辦法,誰讓我是來專程泡他的徒兒的。所謂吃人的嘴軟,好歹得禮貌一些。

    袁天罡依舊一副成仙得道的嘴臉。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公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呵呵呵……」袁天罡彷彿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說話都比起往日快捷得多。

    拉著我的手,進了屋,這下,流霜躬下了身子:「徒兒見過師尊。」

    ——————-——————————————————————-

    「好了好了。起來罷。流霜,我的好徒兒。嗯嗯,一晃眼,這麼些年就過去了。你如今也長成了大姑娘了。為師可一直把你們姐弟當成自己地孩子般看待……」袁天罡有些傷感,歪頭瞅我一眼,我趕緊上前兩步跪坐在流霜的身側。

    「倒也算得是一對佳人爾,貧道,竟然成了公子地長輩。遺愛賢侄,呵呵……」袁天罡笑的猥瑣,那股子得意勁頭,就好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似地,蹬鼻子上臉了都。想想以前喊我啥?道兄,後邊叫我公子,現在倒好,叫起了賢侄……我望著這張老臉,很想抄鞋拿底子抽他臉上,不過,只敢想想而已,因為這老傢伙可是對流霜跟閒雲有養育之恩的師尊,更是視之為再生父母的長輩。邊上的流霜似乎查覺了我的惡劣心情,輕輕地拿手拉了拉我的衣襟,無奈,我認了、忍了。

    我擠出了個笑臉信口敷衍道:「道長,今日小侄欲邀流霜妹子與閒雲往我府中一行,道長既然也在,望道長也一同往之……」豈料,袁天罡瞇起了眼,撫著長長的鬍鬚微微頷首:「唔,貧道久未得見房相,今日正巧無事,就隨徒兒們往賢侄府上一行,去好好跟房相聊聊。」

    我氣地差點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袁神棍這麼不要臉,這敷衍話我都懶得說了,不過流霜倒是歡喜得緊,雙手下意識地合十於身前雀躍道:「師父能同去,那可太好不過了!」

    袁天罡倒是一臉慈祥地笑意:「這孩子,莫不是還害羞不成,哈哈哈……」

    袁神棍既然親自攜徒拜訪,我家老爺子自然也不敢怠慢這位大唐數一數二的神棍,親自到了府門外迎接。「道長駕臨,實令我房府蓬壁生輝啊,粗月不見,道長依舊是風采依然。」老爺子上前朝著袁天罡行禮道。

    「哪裡哪裡,相爺這話可折煞貧道了,倒是相爺威儀不減哪,對了,二位徒兒,還不過來拜見房相。」袁天罡這一次算是正式地向老爺子介紹流霜姐弟二人。

    老爺子笑瞇瞇地打量了一番垂首恭立地二人,看得出,老爺子的目光比較滿意。「好!好一對徒兒,道長好福氣,道長請,先進府再說,天可冷得緊……」

    進了屋分賓主坐下,娘親也露面了,坐在老爺子地身後,一對銳利的雙眸開始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起坐在袁天罡下首地流霜姐弟起來。流霜的表現不像她平日裡在自己屋子裡搞研究時那般自若,有些侷促,一雙靚麗靈動地眸子有些躲閃,頷首而坐,似乎不敢接觸周圍地目光,甚至那雙白晰滑嫩的小手也緊張地攥在了一起,下巴幾乎都頂在了鎖骨上。簡單而又顯得柔美地靈蛇髻更顯婉約。

    娘親嘴角是越翹越高,一側臉,瞅見我正樂滋滋地咧嘴,娘親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我沒個正形,趕緊坐直了身子保持恭順狀,老爺子跟袁天罡兩老漢根本就是在扯淡,聊的話題天南地北地都有,全是沒營養地話兒。

    娘親可坐不坐了,輕輕地拿手指戳了戳老爺子的腰眼,老爺子無奈,清了清嗓子,終止了廢話。「道長這兩個徒兒倒是聰慧,這位是閒雲小道長吧,老夫可是見了不少回面。」

    「閒雲見過相爺,閒雲幸得房公子看重,在府出教授醫學之理,說來慚愧,閒雲之學識,尚不及師父地一半,不過是素餐屍位之輩爾……」閒雲今天地表現還算不錯,沒有像平日裡一般磨皮擦癢的,坐得規矩,答話也答得有理有節。

    ————————-————————————————————

    「喚老夫一聲伯父便可,相爺不相爺的,聽著實在是見外得緊,呵呵呵,閒雲小道長此言過謙了,老夫倒是聽二郎言,你在醫理上地見解頗有獨到之處。二郎那些個學生,能有你這樣年輕的師長,倒也是有了個榜樣。」老夫子撫鬚頷首道。

    閒雲之後,自然是流霜,袁天罡清了清嗓子,扭頭朝著流霜道:「徒兒,還不來見過房伯父與伯母?」

    流霜臉那張點了薄彩,猶如出水芙蓉一般嬌嫩的雙頰之上,多了些許的暈色,使得她那少女的羞色與怯然之姿畢露無疑。不過,她總算是沒出錯,沒說自個是小道姑。「小女子霍流霜,見過房伯父大人,伯母大人。」

    「好,呵呵呵,起來罷,好一個標緻的閨女。」娘親歡喜的搶著說了話,老爺子只能很無奈地翻著白眼,清了清嗓子繼續跟袁天罡正而八經地瞎扯:「你這個女弟子可不簡單了,咱大唐工部好些東西,可都是你這位弟子給弄出來的。」

    「房大人笑話了,這孩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若非遺愛賢侄時常指點於我那徒兒,怕是也一事無成的多。」袁天罡瞇起了眼笑言道。

    娘親沒功夫理倆位神侃的老漢,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流霜的跟前攙起了這位羞怯的小姑娘跟前,伸手拉住了流霜的手,一副婆婆看媳婦的臉嘴打量起了流霜。「好閨女,這麼俊俏的人兒,誰家娶了你,可都算得是好福氣,對吧二郎?」

    我趕緊走到了娘親的身邊,保持垂頭聽訓的模樣:「娘親此話在理。」

    「好了,沒你的事兒,去招呼道長還有這位流霜姑娘的弟弟吧,閨女,走,隨老身去後邊走走,老身可是有好些話兒跟你說呢。」娘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繼續深挖流霜的內幕了,流霜垂著頭,脖子都染起了羞紅:「但憑伯母大人吩咐。」

    當夜,賓主盡歡,而流霜直至我們這邊都開始吃夜霄茶點了,才在李漱的陪伴之下走回了屋,這讓我不由得一愣,不過倆人倒顯得很是親密,李漱還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頭,我這才明白,娘親是把流霜帶去見我的親友團去了,嗯,看來效果還成,至少不像當初李漱跟程鸞鸞,見面就跟兩塊雨積雲在一塊磨擦似的,動不動就電閃雷鳴的。
——————-

    「好了好了。起來罷。流霜,我的好徒兒。嗯嗯,一晃眼,這麼些年就過去了。你如今也長成了大姑娘了。為師可一直把你們姐弟當成自己地孩子般看待……」袁天罡有些傷感,歪頭瞅我一眼,我趕緊上前兩步跪坐在流霜的身側。

    「倒也算得是一對佳人爾,貧道,竟然成了公子地長輩。遺愛賢侄,呵呵……」袁天罡笑的猥瑣,那股子得意勁頭,就好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似地,蹬鼻子上臉了都。想想以前喊我啥?道兄,後邊叫我公子,現在倒好,叫起了賢侄……我望著這張老臉,很想抄鞋拿底子抽他臉上,不過,只敢想想而已,因為這老傢伙可是對流霜跟閒雲有養育之恩的師尊,更是視之為再生父母的長輩。邊上的流霜似乎查覺了我的惡劣心情,輕輕地拿手拉了拉我的衣襟,無奈,我認了、忍了。

    我擠出了個笑臉信口敷衍道:「道長,今日小侄欲邀流霜妹子與閒雲往我府中一行,道長既然也在,望道長也一同往之……」豈料,袁天罡瞇起了眼,撫著長長的鬍鬚微微頷首:「唔,貧道久未得見房相,今日正巧無事,就隨徒兒們往賢侄府上一行,去好好跟房相聊聊。」

    我氣地差點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袁神棍這麼不要臉,這敷衍話我都懶得說了,不過流霜倒是歡喜得緊,雙手下意識地合十於身前雀躍道:「師父能同去,那可太好不過了!」

    袁天罡倒是一臉慈祥地笑意:「這孩子,莫不是還害羞不成,哈哈哈……」

    袁神棍既然親自攜徒拜訪,我家老爺子自然也不敢怠慢這位大唐數一數二的神棍,親自到了府門外迎接。「道長駕臨,實令我房府蓬壁生輝啊,粗月不見,道長依舊是風采依然。」老爺子上前朝著袁天罡行禮道。

    「哪裡哪裡,相爺這話可折煞貧道了,倒是相爺威儀不減哪,對了,二位徒兒,還不過來拜見房相。」袁天罡這一次算是正式地向老爺子介紹流霜姐弟二人。

    老爺子笑瞇瞇地打量了一番垂首恭立地二人,看得出,老爺子的目光比較滿意。「好!好一對徒兒,道長好福氣,道長請,先進府再說,天可冷得緊……」

    進了屋分賓主坐下,娘親也露面了,坐在老爺子地身後,一對銳利的雙眸開始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起坐在袁天罡下首地流霜姐弟起來。流霜的表現不像她平日裡在自己屋子裡搞研究時那般自若,有些侷促,一雙靚麗靈動地眸子有些躲閃,頷首而坐,似乎不敢接觸周圍地目光,甚至那雙白晰滑嫩的小手也緊張地攥在了一起,下巴幾乎都頂在了鎖骨上。簡單而又顯得柔美地靈蛇髻更顯婉約。

    娘親嘴角是越翹越高,一側臉,瞅見我正樂滋滋地咧嘴,娘親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我沒個正形,趕緊坐直了身子保持恭順狀,老爺子跟袁天罡兩老漢根本就是在扯淡,聊的話題天南地北地都有,全是沒營養地話兒。

    娘親可坐不坐了,輕輕地拿手指戳了戳老爺子的腰眼,老爺子無奈,清了清嗓子,終止了廢話。「道長這兩個徒兒倒是聰慧,這位是閒雲小道長吧,老夫可是見了不少回面。」

    「閒雲見過相爺,閒雲幸得房公子看重,在府出教授醫學之理,說來慚愧,閒雲之學識,尚不及師父地一半,不過是素餐屍位之輩爾……」閒雲今天地表現還算不錯,沒有像平日裡一般磨皮擦癢的,坐得規矩,答話也答得有理有節。

    ————————-————————

    「喚老夫一聲伯父便可,相爺不相爺的,聽著實在是見外得緊,呵呵呵,閒雲小道長此言過謙了,老夫倒是聽二郎言,你在醫理上地見解頗有獨到之處。二郎那些個學生,能有你這樣年輕的師長,倒也是有了個榜樣。」老夫子撫鬚頷首道。

    閒雲之後,自然是流霜,袁天罡清了清嗓子,扭頭朝著流霜道:「徒兒,還不來見過房伯父與伯母?」

    流霜臉那張點了薄彩,猶如出水芙蓉一般嬌嫩的雙頰之上,多了些許的暈色,使得她那少女的羞色與怯然之姿畢露無疑。不過,她總算是沒出錯,沒說自個是小道姑。「小女子霍流霜,見過房伯父大人,伯母大人。」

    「好,呵呵呵,起來罷,好一個標緻的閨女。」娘親歡喜的搶著說了話,老爺子只能很無奈地翻著白眼,清了清嗓子繼續跟袁天罡正而八經地瞎扯:「你這個女弟子可不簡單了,咱大唐工部好些東西,可都是你這位弟子給弄出來的。」

    「房大人笑話了,這孩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若非遺愛賢侄時常指點於我那徒兒,怕是也一事無成的多。」袁天罡瞇起了眼笑言道。

    娘親沒功夫理倆位神侃的老漢,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流霜的跟前攙起了這位羞怯的小姑娘跟前,伸手拉住了流霜的手,一副婆婆看媳婦的臉嘴打量起了流霜。「好閨女,這麼俊俏的人兒,誰家娶了你,可都算得是好福氣,對吧二郎?」

    我趕緊走到了娘親的身邊,保持垂頭聽訓的模樣:「娘親此話在理。」

    「好了,沒你的事兒,去招呼道長還有這位流霜姑娘的弟弟吧,閨女,走,隨老身去後邊走走,老身可是有好些話兒跟你說呢。」娘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繼續深挖流霜的內幕了,流霜垂著頭,脖子都染起了羞紅:「但憑伯母大人吩咐。」

    當夜,賓主盡歡,而流霜直至我們這邊都開始吃夜霄茶點了,才在李漱的陪伴之下走回了屋,這讓我不由得一愣,不過倆人倒顯得很是親密,李漱還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頭,我這才明白,娘親是把流霜帶去見我的親友團去了,嗯,看來效果還成,至少不像當初李漱跟程鸞鸞,見面就跟兩塊雨積雲在一塊磨擦似的,動不動就電閃雷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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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陛下果然神機妙算得緊啊,借夫子之手,治門閥勳貴,而朝廷卻能從中漁利,這招實在是……」我擺了擺腦袋,厲害,只能說李叔叔的手段果然不是蓋的。既陰險,又毒辣,這下子,不論是因為支持大唐而新崛起的新興貴族勢力,還是數百年來屹立不倒的世家門閥可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孔穎達這倔老頭成了李叔叔手中一柄機關炮,一下子就把門閥勳貴的後續勢力發展的寬闊柏油馬路打得千瘡百孔,坑坑窪窪的。而孔老頭的下場最多也就是頂著一頭世家門閥和勳貴子弟的唾沫星子回山東曲阜養老,誰敢去聖人的地盤鬧去?那可真就激了天下之眾怒,那時候,李叔叔怕是更有借口收拾這些個勢力。

    「是啊,陛下可算是下了一著妙棋,只要我大唐一直照此法而施為,百十年後,世家門閥,不過是過眼去煙爾……」老爺子擺出了一副指點江山的氣概朗聲笑道。

    「老爺子,跟二郎聊甚子聊得這麼樂呵?」正在一捆三,大殺三方,贏得眉飛色舞的娘親朝我們這邊望來。

    老爺子笑道:「沒啥,就是跟二郎聊些朝中的公務,夫人今日手氣怎麼樣?」

    「一般般吧,呵呵呵……」娘親飛快地碼著牌笑道,邊上的宮女姐姐掩唇輕笑了起來:「婆婆您就別謙虛了,我跟姐姐們可是被你都給贏得錢盒都快見底了呢!」

    「就是,婆婆,一會你可得放些牌來讓我吃嘛,好歹漱兒可您媳婦……」李漱也撒起了嬌來。若出陣陣笑聲。

    老爺子笑著擺了擺頭,看得出,他也很喜歡這樣子一家其樂融融的場面,也是,誰希望家裡跟春秋戰國似的,不過轉眼間,老爺子就把腦袋探了過來:「小子,正事談完了,老夫該問問你,你小子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老爺子這話問得我一臉莫名其妙。老爺子一瞪眼珠子:「廢話,不就是袁道長地那徒弟。你準備咋辦?你都應了人了,咋還不見啥動靜?」

    我小心翼翼地瞅著老爺子的神色解釋道:「父親。這怪不得孩兒,那霍流霜說了,得等她弟弟先脫離道門,成家立業,她這個姐姐才能安心。」

    「哦!這孩子,倒也挺懂事的。」老爺子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表情倒是浮起一絲讚許之色:「難道。她做得對。這樣,你也跟那姑娘說一聲。咱們房家是說一不二,讓她寬心便是,待她弟弟成家立業。你再把她娶進門也不遲,不過嘛,哪天有空,你是不是也該讓她來咱們家,讓你娘見見。你小子一聽你娘提這事兒就躲,你娘都在為父的耳根子邊不知道發了多少牢騷了。莫非你娘還能吃的你不成?」

    ——————————————————————————

    我趕緊搖頭:「沒,孩兒這不是公務忙嗎,嘿嘿,既然父親大人都說了,孩兒一定把人帶回家來,給您二老請安。」不是我不想把流霜往家裡邊帶,而是老爺子這位倔老頭不發話,我敢嗎?萬一老傢伙擺臉色,人家一個小姑娘咋辦?

    這還是我跟娘親合計好的,在老爺子跟前合演的一齣戲,看樣子,老爺子終於抵擋不住娘親的枕頭風狂吹,給吹得狼狽地敗下了陣來,嗯,還是娘親厲害!

    「俊哥兒您來啦,可是好些天又沒瞅見你了,呵呵。」閒雲這傢伙很陰魂不散地在我跟前竄來竄去,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拿眼死瞅著跟前表情有些扭捏地流霜。「我哪天沒來過了,前兩天不剛來過嗎?倒是你,這段時間我怎麼都沒瞅見你跟孩子們交流,一下課就沒了影兒了。」我朝流霜眨了眨眼,方自朝著閒雲正色道。

    閒雲就是我請的私人教師,專門教授醫學方面地知識,畢竟這小傢伙打小就對醫學方面有著極大的興趣與愛好,在我地說服下,閒雲成為了我家那幫學生娃的醫學老師,倒也還盡職盡責,加上他年紀不大,跟我那幫學生倒是挺談得來的,而且,這小傢伙教書育人倒也很有一套,很有成為人類靈魂工程師的潛質。

    「沒辦法,這一段時間,師父整日裡讓我背藥理,能抽空去給他們上課就算是不錯了。」閒雲歎了口氣,趴在桌邊道。「師父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以後脫出道門,你總得有個手段來養家餬口,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吊兒郎當的,當個郎中也是不錯的。」流霜輕輕地打了下閒雲的背溫言道。

    閒雲皺起了眉頭,一臉地苦相:「姐,比起當郎中來,我覺得我應該站在講台上,跟學生們講解書本上地內容,既能教化他人,能讓讓我之所學得以應用,比起整日裡坐在家裡邊等著病人上門可強多了。」

    「你真願意當一輩子的老師?」我半開玩笑地問道,豈料閒雲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了,不過,四書五經我可沒讀過多少,我腦袋裡邊裝地不是醫書,就是道典,想當一輩子的老師,除非有人跟俊哥兒你一般,願意請我去教授醫理又或者道家典籍。」閒雲有些傷感。

    聽了閒雲這話,我大笑了起來,笑得這姐弟二人莫名其妙,我拍了拍手掌,朝著閒雲道:「莫急莫急,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急甚子,待明年……」我估算了下時間,包括手裡的人材儲備,微微頷首:「最遲明年年底,這事兒就能見個分曉了。」

    「什麼事啊,跟我有關?」閒雲好奇地湊上前來問道,我點了點頭,得意地揚了揚眉:「正是,跟你有關,不過且讓我先賣個關子,明年這個時候,你一定能得嘗所願,不過在這之前,你還得替我好好地教我那幫學生,明白嗎?」

    「我說俊哥兒,您這不是讓我給憋死嗎?好歹也給個漏個底啊。」閒雲一副抓耳撓腮地猴急模樣,我懶得理他,倒是流霜戳了他一指頭:「瞅你那樣,還想著去育人子弟,自己都沒個正形。」

    閒雲翻了個白眼:「小弟知道了,咱在這兒礙著你們的事了,得,我去背師父留給我的功課去了,你們倆在這兒想幹啥就幹啥總成了吧?」這話把流霜惱成了一個大紅臉,揚手作勢要打,閒雲一趟子就竄出去老遠,留下了一連串不懷好意的笑聲。

    ——————————————————————-

    「臭小子,你可等著,一會看姐姐怎麼收拾你!」流霜揮舞著小拳頭朝著閒雲的背影惡狠狠地威脅完,方才回過了頭來,見我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嗔道:「看什麼看!」

    「看你唄,嘿嘿嘿,哎呀那可是茶杯,您老人家可別一見面就舞刀弄槍的,傷了人咋辦?本公子進來的時候可是玉面無損,一回出去的時候頂著一頭的茶水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干了啥壞事呢。」見流霜抄起了茶杯,我趕緊服軟。倒把流霜給逗得卟哧一笑,旋及板起了小臉:「你這人,我這是口渴了喝水都不成嗎?」

    「哦,嚇我一跳,呵呵,對了,流霜妹子,這幾天又在忙啥呢?」

    「能忙什麼,還不就是在把火藥的配比重新計算,爭取能找出一個最佳的方子。」流霜一提到正事就來了興趣,濤濤不絕地給我講述起了她在研究發射藥配比時的新發現,果然不愧是科學工作者,作研究的幹勁比什麼都足。

    「你可別就整天為了這事熬更守夜的,關心下自己的身子,瞧你的臉,好像又瘦了。」望著流霜那興奮得發紅的俏臉,我柔聲勸道。

    流霜看了我一眼,臉頰上浮起了一層淡淡地羞意,輕輕地應了一聲。「對了妹子,跟你說個事,昨個,我父親跟我說了,哪天你有空的話,來家裡邊坐坐,我父親跟娘親想見見你。」

    流霜瞪大了眼,似乎沒聽清楚我說什麼一般,我趕緊又重複了一遍,流霜低呀了一聲,轉過了臉去,這姑娘害羞了。我湊上了前:「咋了,妹子,同不同意你好歹給個回話才是。」

    流霜依舊保持姿勢,看樣子,她此刻的內心一定非常的複雜。我不由得翹起了嘴角,伸手牽住了她的柔荑,緊緊地握住,流霜只是抽了一抽,沒能掙脫之後,任由我牽著,我溫言道:「你只管寬心便是,咱們倆的事兒,我已經跟我爹和娘都說過了,昨個,我父親也跟我聊起了這事兒,反正,等你弟弟成家立業之後,我再娶你過門。」

    「你,你父親同意了?」眸子裡浮起了驚喜,還有一絲疑慮,彷彿生怕剛才聽到的是自己偶然產生的幻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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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大人儘管放心,我們冶鋼廠決不會有了原料吃不下,至少每月我們可以提供十三四萬斤的軟鋼,近十萬斤的硬鋼。」冶鋼坊的頭頭當先跳了起來,作出了保證。邊上,各個部門的主管也都踴躍發言,不過,火炮坊的主管表情有些難看:「大人,鋼材增加了是好事,可沒銅,咱火炮的產量依舊上不去啊。」

    我也只能歎氣,誰讓大唐的銅產量不高。「這樣吧,火炮、船炮的產量依舊固定不變就是了,不過,你們給我加大人力和物力,再努力一把,我再給你們半年的時間,爭取能夠到了那時候,能全部採用鋼材築炮,你們也知道,鐵胎銅胚炮管的原理就是鐵硬,而銅軟,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銅改用軟鋼,或者就乾脆就軟鋼直接澆鑄。」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給他們提個建議,能不能辦成就是他們的事了,畢竟我只是一位指導者,並不是工學院的專門人士。

    我終於擬出了要交給李叔叔的報告,鋼弩的產量月產鋼弩可達五千之數,至於迫擊炮的產能,可以提高到月產一百五十門,火炮照舊,不過,由於鐵料的充足,手雷的產量翻了整整三番。

    李叔叔也很高興,至少,只需要到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能滿足手下愛將的需求,而且甚至還能超出,並且可以對其他部隊,進行少量地換裝。

    「不錯,呵呵呵,好嘛,這樣一來。老夫可省了心了,如今加大發展遼東的力度,今年遼東的糧食就已經能自給自足了,再過上幾年,遼東又成了我大唐一個大糧倉,到了那時候,誰也別想從我大唐手裡邊把遼東給拿走。」李叔叔得意地拍了拍案幾上我遞上去的單子。

    「對了,現下可是入了冬了,咋樣,賢婿你那狗車可曾作出來?」李叔叔說完正事。開始跟我瞎扯了起來。「已經做出了三架樣車了,不過眼下沒下雪。小地拿出來也沒用,所以還在等著。」我笑著答道。「嗯。到時候,老夫也得去見識一二。」李叔叔撫起了長鬚意淫起來。

    正跟李叔叔蹲棲鳳閣裡吹牛,可沒多大功夫,奏報孔穎達孔老夫子來找李叔叔有事,我就先辭了出去,就在棲鳳閣門外撞見了這位老當益壯的老頭,趕緊朝他施禮:「下官房俊見過老大人。」

    不過老傢伙不知道在跟誰置氣。只是拿鼻子朝我哼了一聲。拱了拱手,一副尋人晦氣的架勢。匆匆往裡走去,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是也被李叔叔這個愛開大臣玩笑的不良皇帝給惡搞了?我瞅著老傢伙的背影咧咧嘴,背起了手晃晃悠悠地朝著另一邊的太子宮走去。繼續給那幫王爺學生上課去了。

    ————————-————————

    吃罷了飯,坐到了鐵爐子跟前,老爺子正在看報紙,綠蝶正逗弄著二妹,邊上一幫傻小子蹦來跳去的,鬧得不亦樂呼,老爺子瞇起眼瞅了幾眼,笑笑又繼續去看他的報紙,另位三位漂亮妞正跟我娘親蹲在麻將桌前,混五清十的打得不亦樂呼。

    而我,透過窗戶上的雙層玻璃,望著屋外那遮天蔽日地濃雲,正思量著,啥時候才能下雪,咱的狗拉雪撬可早就萬事俱務,只欠東風了。「喂,二郎,老夫問你話呢,傻愣愣瞅著外邊幹啥?」老爺子把報紙捲成了筒狀伸過來捅我。

    「孩兒就是想瞅瞅這天色啥時候能下雪。父親喚我何事?」我剛說完這話,就聽得那邊娘親驚喜地喊了一聲:「胡了,清一色自摸,呵呵呵,快快,一家可是二十個錢,誰也不許賴!」

    老爺子朝那邊看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過了臉來瞪了我下:「一家子人都給你小子帶壞了,你娘眼下跟你那幾個媳婦整日裡把那臉塗得污七八糟地,哼!糟蹋……」老爺子對家中雞蛋、蜂蜜等物的快速消耗很不樂意。

    「父親,這是孩兒地錯,不過您也瞅見了,咱娘親的氣色還有皮膚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了許多?」我認罪,但是有成績咱也不能抹煞。老爺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突然發覺不對頭,趕緊板起了臉:「為父跟你說個正事,孔穎達孔老大人要致休了。」

    「您說的是國子監祭酒孔老頭?呃,孔老大人前些日子孩兒還見著他上朝呢,不是剛主持完秋試嗎?他怎麼想著致休了?」我疑惑地問道。

    老爺子苦笑道:「陛下前日下旨,從明年,也就是貞觀二十年起,凡科舉,不論州、縣的地方考試,還是尚書省的考試,一律必須採取糊名、謄錄等辦法,另外,明年參與省試的每位考生,都必須把當地的民風、官評錄於捲上,任何州縣有違此舉者,就算是考上了,也會被奪去功名。還有一點,就是吏部地釋褐試取消了,改為殿試,由陛下親自出題,當場答卷,陛下匯同三省六部一同閱卷!」

    聽了老爺子這話,我一臉地喜色,好事啊,這可是好事,

    「這不是好事嗎?孔大人怎麼就想著致休了?」我好奇地問道。老爺子白了我一眼:「糊塗!這得罪人的事,誰願意幹?」老爺子一句話就點中了其中地關竅,是啊,李叔叔的科舉改革雖然是順應時代的發展,不過,這一舉動,確實得罪了大批地文人士子,特別是那些那些滿朝勳貴子弟,還有世家高門巨閥,不能不說這是對這些人的沉重打擊,可以想見,這絕對會引起一系列的朝野動盪,甚至很有可能形成政治格局的改變。

    「貢舉猥濫,勢門子弟,交相酬酢,寒門俊造,十棄其半啊!陛下眼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然,再這麼下去,通過科舉,只會讓世家門閥的勢力越加的大漲,而我大唐怕是再難得賢了,而且,世家門閥勳貴子弟到時候連成了一氣,大唐,怕是憂矣……」老爺子撫著花白的長鬚作出了總結。

    「是啊,長此以往,那大唐,怕就會跟漢末之時一般。」我點了點頭,贊同了老爺子的意見,漢朝末年,農民起義不過是一個引子,最主要的還是門閥與軍閥之間的鬥爭。而袁氏兄弟就是門閥的代表人物。

    ————————-————————-

    況且這些門閥真有救國濟民之心?放屁!為何這些門閥能從漢起,歷三國紛亂,又經南北朝,直至隋唐,靠的是什麼?靠的玩弄權術,靠的是抱粗大腿,甭管你是華夏正統的統治者還是外來入侵者,他們眼裡和心中,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在他們的眼中,朝代的更迭與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誰來統治這片土地,他們照樣不疼不癢,他們只會效忠於家族,想方設法地讓他們的家族能從國家的手中獲取更大的利益來壯大自己,擴張自己的影響力,實際也就是缺乏國家意識的一個利益集團。

    這樣的勢力集團,極度地缺乏克已奉獻,犧牲小我成全國家和民族利益的豪邁氣魄。這樣的勢力,就應該打壓,所以,另一個時空的宮女姐姐的諸多行徑雖然也為世人所垢病,但是,她用鐵腕來壓制世家門閥,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怪不得那天孔穎達那老傢伙那副難看的表情,可憐的,誰讓他是目前大唐的教育部長,誰讓他掌管天下學府,不拿他出頭,還能讓誰來出面解決這個問題,可以想見,李叔叔還真會壓搾這個乾癟瘦老頭的剩餘勞力。

    老爺子瞇著眼兒:「不過,陛下不許孔老大人致休,另奪孔穎達曲阜縣子之爵位,又加其曲阜縣伯之爵位,另贈錢帛若干,寬言勉之。陛下也不得不這麼做,幹這事,還非孔子的後人不可,別人來幹這事,別說性命堪憂,怕是滿門都有危險。」老爺子見我表情有些迷惑,向我耐心地解釋道:「孔子立為聖人,乃天下讀書人之師也,孔穎達如今年已七十有餘,再國子監祭酒的位置上邊也幹不了幾年了,天下的勳貴子弟,世家門閥,就算是再多怨對,能把孔家給打趴下嗎?」老爺子笑得很是奸詐。

    也對,孔夫子現在都成了聖人了,天下文人士子心目中最高的存在,李叔叔讓孔夫子的子孫孔穎達來幹這事,大家有再多的怨言,能幹嗎?況且,這一政策的施行,天下寒門士子絕對是踴躍支持,就算是世家和勳貴就算是氣得要發瘋也沒用。孔老頭的大後台,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正蹲在邊上拿著刀子正磨著呢,誰想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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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得,這些傢伙,沒一個讓朕省心,火器好用,這朕知用,朕也清楚,可這幫傢伙怎麼一個二個跟餓狼似的?!朕就那麼點家當,給了他們,朕還怎麼打倭國?」李叔叔揉著自個的腦門苦笑道。

    李叔叔埋頭作苦惱狀,邊上,一幫老兵痞也在嘀咕,「火藥這玩意實在是好用,攻城拔寨,最是強悍,水軍用之,可在敵之未及時,便能將對手以摧枯拉朽之勢給滅的逃竄無路,無人可擋其鋒,不過就是數量太少嘍。」張亮很感慨道。

    「來人,傳工部尚書,工部將作大匠來此議事。」李叔叔苦思了半晌,也拿不出個主意,只好喚人來,畢竟工部的人員對於這一方面要清楚得多。

    李大亮也是一臉的委屈:「陛下,去年一年,我大唐年出鐵量不過兩百六十餘萬斤,鐵礦石四百萬斤,每月不過得鐵料二十一萬斤余,鐵礦石三十三萬斤,銅產量更低,年產不過三十二萬斤,我大唐每年光是用於鑄錢之用都不夠,當時奉陛下之令,工部雖然加大了開採之量,不過,依舊不夠,才使我大唐多鑄鐵錢以應對,每月,我工部所用之鋼鐵皆是入不敷出,後微臣與小房大人商議之後,每月直接向武研院提供鐵料三萬斤,鐵礦十萬斤,銅一萬斤。已經是工部所能提供的最大極限了。」

    「到於我將作監,年產各式刀具不下十萬,另產農具二十萬件,因關中、河北、遼東、隴右之多改用以馬耕。原本打造之農具正在重鑄。今年和明年怕是同樣原料不夠。」閻立本這位工部將作大匠同樣也是滿腹的牢騷。

    這下。大伙都蹲著發愁了。都處都缺鐵和銅,咋辦?誰也沒辦法,這個時候。邊上的張亮一個勁拿手指頭捅我。「賢侄,老夫可告訴你,給我大唐水軍裝備一件也不許少。不然,老夫跟你沒完,倒時候若是出了甚子差子,陛下找老夫麻煩。老夫就找你!嘿嘿。你可得想好嘍。」

    「叔父大人,您這不是難為小侄嗎?眼下陛下都想不出啥招,我難道還能變出鐵料來不成?」我也朝這個不講道理老傢伙發起了牢騷。張亮丟給我一個白眼:「管你,老夫只管跟你要武械,辦法你自個想去,就算是能從肚子裡/.

    ----------------------------------------------------

    先人你個板板,俺這斯文人還真沒辦法跟這幫子老兵痞勾通和交流。丟了兩白眼給這老流氓,我抬眼望天花板。咋辦呢?倒是張亮擔心我跟他堵氣,又擠了過來。拿手肘撞了我一下,笑得很猥瑣:「賢侄,老夫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腦子好用。好好想想辦法,可別給你家老爺子丟了臉去。」「……」我扭過了頭來。看著張亮那張欠揍的老臉,無語了。

    「別理那幫老混蛋,沒一個能說人話的。」蘇定芳還算仗義,把我拉到了一邊,跟我蹲一塊。「俊哥兒,你就沒點存貨拿來打發他們?好歹拿些玩意來幫陛下給敷衍過去,畢竟遼東新占、嶺南正在作戰,雖然兩邊都吼得凶,可若是賢弟你能抽出一萬把鋼弩,兩百門迫擊炮,怕是就能幫陛下解憂了。」

    我朝著蘇定芳苦笑道:「這算盤,我何嘗不想打,可你不知道,作為工部向我每月提供鐵礦十五萬斤的回報,我每月得支援大唐工部將作監一萬斤的鋼材。造火炮、鋼弩、迫擊炮,還有手雷,炮彈,啥玩意不耗費鋼鐵?告訴你,如今手雷都不敢上量,一個月就造上一千枚,為啥?還不是沒鐵?」我攤開了手,一臉無奈。

    蘇定芳摸了摸下巴的鬍鬚:「咱大唐遼東不是說有了鐵礦嗎?去開啊。」

    我丟給蘇定芳這沒文化的傢伙一個白眼,說得輕巧,大唐長安的水泥直道尚未能與遼州聯通,鐵礦挖出來有個屁用,光是運輸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和物力,成本就得提高好一大截。

    「陛下,要不這樣,遼東既然有大型鐵礦與煤礦,何不將武研院一部遷過去,這樣一來,鑄造起來就能快捷多了。」李大亮沉吟了很久之後提出了這個建議。

    李叔叔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了我,我趕緊搖頭:「陛下萬萬不可,至少在現階段,大唐的火器製作之技術不可外洩,火藥配方、火炮、迫擊炮

    的製作都需要進行嚴格保密制度,一旦落入別有用中,後果不堪設想。望陛下三思……」

    李靖伯父也點了點頭:「賢侄之語,確實有道理,如今武研院,可是各方都在窺探啊,若是易而鑄,到時候防衛力量稍有鬆懈,後果堪憂矣……」

    我靈機一動:「陛下,微臣倒有個建議,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你且說來聽聽。」李叔叔朝我擺了擺下巴。我坐直了身子,掃了一眼在坐的諸人。「臣以為,遼東發現在大型的鐵礦與煤礦,這是一個契機,大唐開拓遼東,發展遼東契機,不若這樣,讓工部往遼東之再設一監,就打造農具、以備來年之用,比之由長安運抵遼東用以開發,用便捷了不知多少,況且,遼東發現的全是巨型鐵礦,只要能花大力氣開採,定能滿足遼東、河套新式農具所需,況且,打造農具不需要太多的工序,若是人力齊備,煉鑄也較鋼弩、火炮等要簡單得多……」

    邊上的閻立德聽了我這話,看了我一眼,眉頭微微一揚:「是啊陛下,農具等物就讓工部在遼東就取材,大力鑄造便是,而兗、徐、邢、磁等可產鐵之州縣依舊往長安輸鐵料及礦石,專制火器,如此一來,倒也兩不耽誤。」

    李叔叔把目光投向了李大亮,李大亮微微頷首:「臣以為,可行。農具之鑄造,肯定要比火器簡單,派工匠過去之後,只需搭起工棚,便可鑄造了,只要人力夠,定然不會耽誤農時。」

    「李愛卿,你主理此事,這樣罷,就從這個月起,工部立即遷工匠往遼東,越早能在遼東開工越好,至於這邊,先把鐵料及鐵礦之七成,皆交與武研院,到於銅,嗯,依舊保持一萬斤就行了,朕可不想連鑄錢的銅都沒有。就這麼辦吧。」李叔叔撫著長鬚輕歎道,這也算是沒辦法的辦法。

    —

    ----------------------------------------------------

    「賢婿,這麼多的原料都給了你,你能不能保證,把這些急需物資的產量再提高一倍?」李叔叔這話雖然說得慢條斯理的,可坐我邊上的一幫子老兵痞全都眼泛金茫,直勾勾盯著我,跟黃鼠狼看到了雞仔似的。

    我有些不太自在挪挪屁股:「這小婿怕是得先回去查看一下,才敢給陛下最準確的答覆。」

    「嗯,也罷,今天就散了,賢婿,你反正也閒著沒事,現在就去武研院,朕就在宮中等你的消息。」李叔叔的心情很迫切,我只好一路狂奔往武研院而去,打馬趕到了武研院,召集了武研院所有的中高級幹部之後,我宣佈了這個令人欣喜的消息:「……以後,每月工部都將會向我武研院提供鐵料近十五萬斤,鐵礦二十三萬斤,銅依然是一萬斤,這是陛下看重咱們啊,諸位。」

    「大人,咱不是做夢吧?」一位資深匠師不由得舔了舔嘴皮子,自個在那扳起了手指頭:「這可比咱們以前拿到的份子多了一倍還不止,乖乖,可了不得。」

    鍾也在那一個勁估量:「鐵料十五萬斤,鐵礦二十三萬斤,咱們的煉鋼廠倒是能吃得下,這樣一來,下官估計,咱們每可出鋼至少二十萬斤以上,若是能炬得好了,出鋼能有二十五萬斤都有可能,房大人,咱們武研院可算得是養眉吐氣了。」鍾計算完之後,激動都抓著我的手一個勁瞎激動。

    「嗯嗯,我知道,這我知道,大伙靜一靜,都安靜下來,別高興得太早了,諸位,告訴你們,你們各部的進展情況如何,別給本官來虛的,告訴你們,陛下既然把如今大唐近七成的產量都丟在咱們這兒,咱們若是產量上不出,到時候,不僅僅是丟咱們武研院的臉這種小事,更關係到我大唐戰略任務會出現漏洞的問題,這一點,你們必須牢記在心。」我滿臉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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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701章 都想撈一票
    “陛下,臣以為應該加大馬耕宣傳之力度,令山東、河北之地官員大力推廣馬耕技術,我大唐關中道北部河套之地,山東、河北之地皆是旱地居多,山東河北之地,人煙稀少,民生調零,若也能大力地推廣此耕作之技術,對于山東河北之地而言,可謂是良策也。”一位老大人也從坐案上站了起來朝著李叔叔恭敬地奏道。

    李叔叔點了點頭︰“準奏,沒想到啊,漢朝便已有的馬耕,竟然被棄用數百年之久,不過想來,無論是前漢、北魏,又或者南北朝之時,缺馬,就連前朝也缺,唯我大唐不缺馬,呵呵,今年我大唐與北方的游牧之民交易所獲之馬匹,高達五萬匹之多,其中良馬一萬五千匹,以充為軍用,我大唐的戰馬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朕的預料了。”

    “啟奏陛下,如今我大唐有軍馬挽馬共一百三十七萬匹,去年至今年,派發往遼東十萬匹,遼東當地軍隊下放予百姓之挽馬五萬匹,共計十五萬之數,而派發隴右之馬匹約為五萬之數,往河道之地派送之數為七萬匹,尚余軍馬三十五匹、挽馬計有四十萬余。”大僕寺的主官站了出來,報出了一連竄讓人心動的數字,讓在朝的諸位朝臣也都面泛得色,這也算得是大家集體的功勞。

    大僕寺,駕部,尚乘局和廄使四個部門管理馬政,全國各地設牧監……).別,依地取名。且按監牧所牧馬數分為三等,五千匹為上監。三千匹以上為中監,三千匹以下為下監。而隴右之地更是大唐養牧馬匹的重地。不過眼下,已經開始分流一部份馬匹往河套地區。

    縱觀華夏數千年來地畜牧史,以唐朝最盛,畜牧組織機構之完善牲畜頭數之多,是空前的。大唐立國之初,就已經令邊軍在北部、西部邊境開展大規模地屯田活動並興辦牧場,建立以軍鎮為主干。屯田與牧場為輔助,與周邊游牧民族進行馬匹交易為補漏的畜牧機制。

    ————————-————————--貞觀初年,大唐有馬不過三十余萬。而在貞觀十七年之前,大唐地馬匹總數同樣也沒有超過五十萬匹。可就在短短的三年間。大唐的馬匹數量暴增了一倍余,這其中。甦定芳掠鐵勒僕骨部眾二十余萬,得馬十三萬匹。牛二十余萬頭,羊無數,幾乎讓薛延陀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和馬匹,而我們往北邊定襄迎擊勒鐵大軍一戰,奪得戰馬計十五萬匹。此兩戰就拿下近三十萬匹,後來,陸陸續續地通過我在外交上進行敲詐勒索,又給大唐添加了數萬匹良馬,另外這兩年,大唐富裕了,做起交易來腰板也直了,大量地購進馬匹,使得大唐的馬匹數量達到了驚人的百萬以上。

    大唐如今的常備軍約為四十萬之巨。長安一帶就計有兵力二十萬余,余者散布全國,目前又以遼東、隴右為最,計有大軍十萬眾。另有降胡等僕從軍計八萬余。而大唐地騎兵戰軍隊總數的約三成,可到了如今,這個數字已經上升到了接近五成,我大唐軍事學院更是得李叔叔之愛寵,所有學員,人手一匹,連炮兵都能騎馬,而且大唐的後勤運輸已經完全地棄用了人力和牛車運輸,改革用挽馬運輸,機動力也同樣得到了大大地增強。

    李叔叔就跟個暴發戶似的。嘴差點就合不攏了,老半天,得意地臉嘴總算是矜持了下來︰“遼東之地地開發還需加緊。兩年時間,得田畝八百余萬,好啊,五年之後,我大唐,又多了一個糧倉,到了那個時候……嗯,這樣吧,傳朕的旨意,再往遼東,派發挽馬十五萬匹,明年,往遼東地人肯定比今年還要多,告訴岑文本與張儉,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到遼東的百姓有住地地方,有農具耕作,有種子,有棉衣可御寒,總之,別讓朕听到百姓的報怨之聲。房愛卿,擬旨,先告知各地州縣,明年四月之後,方可讓百姓遷往遼東之地,以免張儉、岑文本他們忙不過來,呵呵呵……”

    “另外一點,諸卿都給我記住了,明年,咱們的事可多著呢,三月之前,朕的海軍,可都給朕準備好了。”李叔叔把目光一掃,落到了張亮的身上,這位主掌大唐水軍地大將軍趕緊站起了身來︰“陛下盡管放心,我大唐水軍日夜操練不停,糧草錙重等物早已齊備,如今,差的就是火器……”張亮的目光一轉,掃到了蹲後邊的我身上。一雙貪婪的眼楮賊亮。

    李叔叔也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賢婿何在?”

    “微臣在。”我只好也站了出來︰“請陛下、大將軍盡管放心,今年年底,下官一定能按期把一應武械交貨。”

    “嗯,如此便好,既然無事,那就散朝罷,李老愛卿等一干參謀院之官員、張愛卿、小房愛卿,隨朕來……”李叔叔見底下沒事情了,拍拍屁股宣布散朝,然後把我們全拽進了參謀院。

    剛到了參謀院坐下,還沒來得及喘上口氣,李叔叔倒先找上了我。“賢婿啊,武研院的軍械產量能不能再加大?”

    我苦笑著解釋道︰“陛下,您這實在是讓微臣為難,如今,武研院的產量已經算是極限了,一嘛,原材料跟不上,上次我曾報予您,您應允每月再給我們武研院增加八萬斤地鐵礦石的原料供應,和三萬斤銅。可倒了現在,每月我們收到的鐵礦總計不過十萬斤,工部僅僅給我們增加了兩萬五千斤,銅一萬斤,為了保證鋼弩、火炮和迫擊炮的產量,武研院甚至已經停掉了橫刀地產能。”

    李叔叔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麼回事?難道是工部從中作梗?你為何不直接稟報朕?!”

    ————————-————————-“陛下,非是工部難為與我,最主要就是工部自己的鐵料也不足,我大唐的鐵和銅的產量都太低了,小婿目前與武研院的工匠們正在日夜奮戰,就是為了爭取早日地能夠降低火炮的銅使用率,目前的迫擊炮已經可以采用全鋼了,不過,火炮恐怕還是不行,全鋼設計的損毀率太高了,傷亡事故時有發生,所以現在只能采用鐵胚銅胎炮。”我繼續朝著李叔叔訴苦。

    “這樣啊……”李叔叔眯起了眼,這時候李靖伯父站了出來︰“房賢佷,如今嶺南已經呈遞來軍報,急需迫擊炮、鋼弩及火炮,遼東同樣也伸手朝著陛下要這些東西……”

    邊上蹲著不說話的張亮頓時急了眼︰“我說李大人,您可別光為了他們,把正事給忘了,明年之初,我大唐水軍就得遠征倭地,若是這些個軍械全予了他們,那您總不能讓咱們大唐水軍就光著膀子去跟城池玩命吧?”

    “急甚子,老夫又沒跟你搶,有本事,你自個跟張儉、薛萬徹還有李靖較勁去!”李靖伯父丟給張亮一個衛生眼,讓這老流氓啞口無言,只好把求助地目光轉向了李叔叔。“陛下,您可萬萬不能把給咱大唐水軍的東西都送出去啊。”

    “好了好了,張愛卿莫急,待朕好好想想,李老愛卿,他們都要些什麼,讓朕跟諸卿也好合計合計。”

    李靖伯父微微頷首︰“陛下,遼東之地,目前雖然沒有大的戰事發生,但是仍然有一些不服我大唐統治之民,騷擾我大唐遷往遼東之百姓,幸百姓全是聚集于城塞中居住,傷亡並不多,不過,防守武器卻較為匱乏,特別是冬季,弓、弩損率很大,原本留在遼東地火器又太少了,所以,遼州都督張儉並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向陛下請授鋼弩三萬具、迫擊炮一百門,火炮一百門,手雷若干。”

    “好嘛,這倆伙記心可真夠黑的,一下子把老張的玩意全給擠兌沒了。”程叔叔蹲在後邊一臉興災樂禍的笑意,原本坐他邊上的一票老兵痞一個二個表情全都顯得很是無奈,沒辦法,這老貨就是一位從不留口德的禍害。

    李靖伯父也差點笑出聲來,不過還是決定無視程叔叔這個人來瘋的老流氓,清了清嗓子又續道︰“李績大人同樣遞來了軍報,南方氣候炎熱潮濕,弓弩的折損率極大,另外就是,迫擊炮的數量實在太少了,讓他實展不開拳腳,所以,也請陛下能調拔至少一萬具鋼弩、迫擊炮三百門應急。”

    這下,別說是張亮翻白眼,幾乎所有在場的人全翻起了白眼,看看,兩邊都不是啥善良之輩,全是大嘴闊無邊的類型,張亮一個勁地嘆氣︰“娘的,都是些啥人?誰都想來上一口,撈上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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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700章 遼東到處都是寶
    李漱豐盈地臀部擠我的腰,坐到了我的身側,放軟了身子倚了過來︰“您可是說過的,遼東能種水稻,那產量,可比粟和麥子高多了,能不能……”

    “嗯!為夫早考慮過了,不過暫時不行,羔羊你別急,這事關系重大,還是先等等,遼東之地,要種,就只能種佔城稻,因為遼東無霜期太短了,種其他的稻子不合適,先等我大哥在江南種出了經驗,那時候,咱們再跟陛下說叨說叨,把稻子給種過去,這樣一來,也沒人會說啥,還能落個好。”

    “就您心眼多……”李漱撅起了豐滿紅潤的嘴兒,大眼楮水汪汪的,透著一股子從骨子里鑽出來的誘惑,我吞了吞口水,得意地擠擠眼︰“廢話,心眼不多,能把你們幾個都收拾了?嘿嘿嘿……”

    寒風呼嚎,終于到過貞觀年末,而一身征塵僕僕的段雲松,終于從遼東回到了長安,望江樓的雅間里,擠滿了來慶祝兄弟伙團聚的大唐紈褲。“喲,年余不見,你小子可是比之以前胖了不少,咋的,遼東風水好,養人?”李業詡笑著端起了酒杯言道。

    “唉,別提了,遼東,那可真是個好地方,還別說,告訴你們,段某在遼東,可是吃肉都給吃膩了,特別是冬天,唉喲,那咸菜跟寶貝似的,就算是一盤子龍肝鳳腦擺我跟前,咱也不稀罕,一到秋末,那冷的勁,差點把把我鼻涕都給凍成冰渣子,幸好咱們的兵營不像在長安就搭幾個帳蓬。要就那帳蓬。不給雪壓塌了,也能把人給凍個半死。等著,我先吃點素的,娘地。老子回長安。鐵定得當一個月地和尚……就吃素的。”段雲松簡直就拿跟前地一盤豆芽當主食,一下子就全掃進了肚子。

    一票前來蹭吃蹭喝的紈褲全笑得東歪西倒地直咧嘴。“瞅瞅,不愧是在遼東呆了一年多的人,啊,這連肉都看不上了。嘖嘖嘖,瞅你能地。席某當在窩在隴右那窮地方,一日兩餐,一頓能沾點肉腥就算是得了大福氣了。這位倒好。不知道地還以為他是屠戶出身呢。”席君賣忍不住笑罵道。

    “你們可別說,那遼東。段某可總算見識了。夏天的時候,跟咱們這邊差不多。可到了秋後就不成了,蔬菜肯定種不了。雪都能齊腰高了,能種嗎?牲口都給住屋里邊去。凍死的,直接扒了皮下鍋,遼東確實是個養人的地兒,冷是冷了點,可怕啥?咱軍營建的跟老百姓地房子都一個樣。全是燒的大塊地煤。搭的一律是長火坑。那個暖和勁頭。幾乎都不想起床了。嘿嘿,要說。這還得謝咱們俊哥兒,咱們的院正大人,不是他交給工部地圖紙。咱們遷往遼東地百姓,還不知道會被凍成啥樣。不過啊,遼東的地可真肥,肥得差點都冒了油了……”

    ————————-————————

    我坐一邊,笑吟吟地看著這位仁兄一個勁地海吹,嗯,不是吹,確實是這麼個狀況,若不是棉花地大量種植,若不是火炕,遼東地冬天可確實夠難熬的,不過,遼東地物產確實也夠豐富的。

    百姓們雖然也跟在關中、河北等地一般只能播種一季,可收獲卻要遠遠比以前豐盛,為啥?地多、地肥唄,關中人均受田不超過十五畝,可是遼東,丁男和十八歲以上地中男,各受永業田六十畝之多,是關內的三倍,口分田二百畝,同樣也是關中的數倍,而且現在由于國策的變更,李叔叔新予有封爵的貴族和五品以上職事官、散官,可以依照品級請受永業田五頃至一百頃。勛宮可以依照勛級請受勛田六十畝至三十頃。全都一律受的是遼東地田畝或者是江南地田畝,就是要避開人口稠密地區。

    況且,遼東采用了馬耕,從貞觀十八年至今年,光是從關中之地遷往遼東地百姓就高達五萬戶,二十余萬人,包括其他地方所遷地,遼東現在人口共計五十七萬余,漢人就佔了其中地七成。

    “你們知道從去年到今天,遼東一個開出了多少田畝嗎?”段雲松滋了一口酒,得意地擺顯道。甦定芳放下了酒壺,砸巴砸巴嘴︰“我估摸著,怕是能開出五十來萬畝吧?不過兩年的時間,能還得出多少?”

    “錯了,是這個數!”段雲松伸出了兩個巴掌,然後收回了四根手指頭,表情笑得十分猥瑣。邊上,程處亮翻翻白眼︰“有啥希奇,六十萬畝,這麼點兒,都還不到一百萬畝。”

    段雲松依舊保持著他那詭異的表情搖了搖頭,繼續舉著兩個大巴掌︰“非也,六十萬畝,當段某是鄉下土地財主不是?就算是一百萬畝,能入段某的眼?能拿來給兄弟們擺顯?”

    瞬間,整個雅間里都變得鴉雀無聲,連我也給嚇了一跳,有些不相信地問道︰“我說段兄,您總不會說是六百萬畝吧?”

    “沒錯,一共是九百三十余萬畝。”段雲松總算是不再賣關子了,得意地咧起了嘴︰“告訴你們,遼東用的,可全是馬耕,知道那里的老百姓一個月能開多少畝地嗎?”段雲松翹起了一根手指頭︰“在平灘上,可以開出十畝,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也能開出個六七畝,加上原本遼東的耕地,知道嗎?現在遼東一共有田八百余萬畝,這還不算鴨綠水以東的地盤,共產糧近兩千萬石之巨,可惜啊,朝庭有旨,五年之內禁收田賦,嘖嘖嘖,不然,少說遼東也可以收上個二三百萬石的糧,瞅瞅,這才兩年,以後啊,還不知道遼東能富成啥樣呢。”

    這一夜,段雲松成了主角,他所宣傳的這些,很快就被紈褲們流傳了開來,而這個時候,遼東道觀察使岑文本的奏章也隨後到達了長安,李叔叔坐在朝堂上直樂。

    “諸卿都听听,都好好听听,遼東,果然是一塊寶地啊,朕這一仗打得實在是值,值得厲害!哈哈哈……”李叔叔興奮的屁股下邊像裝了鑽頭似的,坐都坐不安穩。中官念奏章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遼州以南不過百里,現發現鐵礦之礦脈,儲量之大,前所未有,且品質之上乘,聞所未聞,另蓋牟州以東十里,發現煤石之礦,為露天之礦也,隨采隨取,可謂取之不盡也。據聞,梁水上游,亦有大型鐵、銅之礦脈,目前,臣已遣武賁之軍護送工部官員往之探查,若聞吉訊,必早日呈于陛下……”

    听得在場的諸位大臣一個二個皆是喜動眉梢,為啥,這些可都是錢,如今,煤礦大唐采取的是官營,自從用煤爐傳開之後,用煤之風是越來越盛,別說高門大閥,就連小老百姓全燒起了煤,特別是到了冬天,站在長安的城頭上,你能看到無數根林立的大小煙管就像是一支支的旗桿標志一般直刺向天,濃煙滾滾。

    ————————————————-

    煤挖出來之後,塊煤要貴一些,面煤就偏宜,咱于是把打蜂窩煤地技術也傳了出去,這樣一來,小老百姓家大都使用的是面煤,比塊煤要偏宜一些,以往一個冬天買柴碳,大概要花百錢,換成了燒煤大概也是這麼多錢,而且煤爐的保暖性和安全系數要比用碳高了許多,使得去年一年,關中周邊至少少伐了數萬畝的林木。

    “遼東果然是塊寶地,恭喜陛下,恭喜我大唐!”老爺子第一個跳了出來先摔上一記馬屁,然後續道︰“陛下,老臣以為,我大唐對于遼東的開發之力度還要加大,而且,道路之修築必須加快。”

    工部尚書、太子右衛派率李大亮站了出來︰“嗯,是啊,道路,這路,一定得修,而且還得修好,不過如今咱們缺的依舊是人手不夠,遼東修築道路,用了十余萬之高句麗戰俘,可遼東的天氣可是比咱們這邊可冷多了,每年能築路的時間不過七個月,如今倒是已經把營州至遼州,遼州經安市州、建安州至遼東半島之上的積利州的道路已經修築了一半,而平定城至遼州的路目前止修到了鴨綠水以東,怕是還等來年冰雪消融之後方可動工。”

    “陛下,要不讓遼東道的百姓……”一位老臣子站了出來,李叔叔搖了搖頭︰“不可!遼東如今未定,百姓初到異地,心神搖動,惶惶然間,朕已詔告天下,五年之內遼東百姓不征任何稅賦,若朕出爾反爾若出什麼差子,朕于心何安,對朝庭社稷有百害!罷了,待朕平了倭國,再次壯大我大唐的修路隊伍便是。到時候,開礦、挖礦,可都要人手……”李叔叔說這話的時候,嘴角笑得一抽一抽的,跟個偷奸耍滑的地主老材似的,看得人心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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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林邑國雖然小,卻是一個大有用武之地啊!」我長歎了一聲言道:「林邑國是什麼地方,蠻夷不過二三十萬,可你知道他們那裡產出的稻米有多少?一千多萬石,你知道林邑國附近有什麼嗎?有數不清的鐵、煤、銅,更有數不盡的珍珠、物產,往林邑國之西,是廣袤的平原,那裡,有著數不盡的鐵木、紅木、柏木木材,更有紫梗、桂皮、松香、茴香多種香料,又有黨參、三七、何首烏、砂仁、巴戟、黃連等名貴藥材……在林邑國附近有好幾處天然的優良港口,林邑國的物產可以不需經陸路,而經海路轉運……」我濤濤不絕地述說著林邑一帶的富饒,每說一樣,李愔的眼睛就多亮一點,到了最後,李愔的眼神幾乎可以與天上的明月爭輝。

    我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朝著站在身側的李愔續道:「光是林邑南部的森林,就有著數不清、道不盡的財富,你在州能有什麼?你知道不知道,到了林邑之後,那可是一個接近大唐一半大的半島,其富饒程度……」

    李愔既是興奮,又是彷徨:「師尊之言,讓愔方知林邑是大有可為之地,可是我該如何做?還望師尊指教。」

    「這還用我教嗎?先種糧啊,林邑國南部,可是兩年七熟之地,有了糧食,再言發展其他,你還可以與嶺南、江南之地多做一些海上之貿易,把物產源源不斷地的與大唐他地作交道,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了,修路。這是最關鍵的,想要在林邑站住腳,首先你得修築道路,其一,能加快當地的發展和商貿往來,其二,若是林邑國土著有何異樣,我大唐嶺南之大軍朝發夕至……」

    第二天,李治也被我邀請來了,這位太子爺一來是給他地這位同父哥哥打底氣。二來嘛,也讓李治這位太子爺清楚。我跟李愔說了啥子,至少。不能讓人懷疑我幹啥子壞事,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叔叔還有李治早對林邑國的富饒給饞得口水都差點滴了出來,現在派了個兒子去鎮守,我也依照李叔叔的吩咐畫了一隻完美的麵餅丟給了李愔,剩下的,也只能看李叔叔自己了。

    ——————-——————-

    不過。作為我為李叔叔出謀畫策。還冒著被人彈劾的危險,李叔叔作為回報。令李愔到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邑州調拔五十萬石的占城稻稻種通過海路運往泉州、福州、明州、楊州,以及新設的流州。也就是流求大島的新港。

    「賢婿,老夫可得好好謝一謝你,若非你能說服於他,老夫怕還得頭疼,受旁人地嘮叨。」李叔叔朝我舉杯邀飲,李叔叔指的旁人我自然知道,就是李恪與李愔地親娘楊妃。

    我飲了一口酒:「還不是陛下安排得妥當,小婿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不過岳父大人,小婿想問,蜀王殿下此去,可是主掌民政?」

    「嗯?」李叔叔翻了翻眼皮:「賢婿問的甚子話,邑州都督,自然是軍事與民政總領。」

    「陛下,微臣以為,大唐既然已經開始了軍事改革,準備在全國範圍內開展軍政分管之事,可如今您這麼……」我瞅著李叔叔,話說了半截,由李叔叔自個去想去。

    李叔叔挾了一筷菜,舉起來,又放下,看了我一眼。我垂下了頭:「陛下乃一國之君,一舉一動,皆為世人所側目,凡事以國為重,以法令行事,望陛下三思。軍權、民政,不可集於一人之手。不然,就如同漢末之時三國一般,國家之大權旁落,諸侯強於國家,實為不智也。」

    「或許賢婿你說地對,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既然朕為天子,已下詔令,豈能因人而異?」李叔叔的手指頭在案桌上敲著,我沒有再多言。

    李叔叔瞇起了眼:「朕會一步一步地把朕的兒子們手中的兵權逐一收回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朕不能讓天下人都想歪了,所以,愔兒,就是朕的一塊試金石。」

    李愔被晉為邑州都督的明旨終於頒發,不過,李愔只有督管民政之權,軍事力量由越國公馮盎監管,而軍事力量的指揮和調度權必須要經過參謀院與李叔叔這位皇帝陛下共同簽發,兵部尚書授放虎符方算有效,這樣一來,完全限制住了蕃王地野心,至少在現階段地大唐,蕃王不掌兵是最可取的。原先佔據的遼東,就採取了這樣的手段,岑文本掌民政,薛萬徹掌軍事,到現在地邑州,蜀王李愔掌民政,越國公馮盎掌軍事,同時,也是一個信號,一個軍政分割地信號,讓大唐的滿朝文武,各道、州都清楚地明白和看到,李叔叔要進行軍政改革地願望愈加地強烈了。

    李愔倒不在意有沒有兵權在手,他更在意的是邑州的富饒,還有我給他畫地大餅,另外,我也安排了人手,把生意向南方拓展。「借雞生蛋,咱們家不能不思進取,生意沒有進步,就等於是倒退。嘿嘿嘿……」我得意地撓了撓蹲在我跟前的大狗笨笨,三條最聰明的松獅犬,我全給取了名,老大叫笨笨,這是為了紀念我在後世的那條愛犬,邊上的老二叫旺財、老二叫富貴。很惡俗的名兒,不過很符合俺希望家庭富足,日進斗金的進取精神。

    「虧您還在咱大唐的大文人,怎麼給自家的狗兒取這麼難聽的名兒。」宮女姐姐很有愛心地拍了拍腳邊趴著的富貴,拿著一塊肉骨頭拋向遠處,憨太可掬的富貴就像是聽到了衝鋒的號角,騰地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笨笨懶洋洋地瞇起了眼,依舊享受著我給它撓著肚皮,邊上的李漱正在教旺財雙腿站立,可憐的,獵犬都快成了俺家的漂亮妞的玩物了。

    「今天老爺子跟我聊起了一件事。這兩年來,我大唐雖然年年征伐,可人口倒是比以往增加得更快了,貞觀初年,我大唐人口不過二百萬戶,如今,已有三百萬戶,人口逾一千七百餘萬。」

    李漱扳了扳手指頭,不由得咋舌道:「可了不得,貞觀初至今不到二十年,人口竟然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

    ——————————————-

    「是啊,咱大唐啥都缺,可就從不缺人口。」我得意地笑著擺了擺頭,清了清嗓子:「貞觀十七年,關中之地人口有戶四十萬戶,合人口二百三十餘萬人,而到了今年末,計有人口有戶三十萬戶,合人口一百七十萬餘,整整少了六十萬人。怕是明年,這數字還要減少。不過,關中去年與今年的田賦,卻比往年增加了兩成。呵呵呵……」

    「說來,還不是咱們家俊郎的功勞,歷朝以來,遷民以充他地,百姓和朝野皆會怨聲載道,可如今,說好的都是百姓,出奇沒有反對之聲。」程鸞鸞斜倚在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拿著一把檀香木扇輕輕地扇著,一雙慵懶的眸子半瞇著瞅我,眼裡儘是濃情蜜意,為自己有這麼個能幹的郎君而驕傲。

    「也是利益於土地置換之法,關中地區本就人口過於集密,地狹人稠,大唐的均田制在各處皆可行之,可在關中,最是難以推行,為何,就是因為百姓受田不足,收穫少,一旦發生災害,就容易發生饑荒,如今向遼東、河套以及江南一帶遷民,如今就連隴右一帶,也都有人往遷之,種植棉花。既可緩我大唐關中之地的土地壓力,也使我大唐各處地曠人稀之地得以補充大量的勞力,為我大唐開發這些地方,起到了極大的作重,而且有利於我大唐鞏固邊防,說來,陛下也看得遠哪,若是換了他人,怕也沒那麼大的膽氣,敢施俊郎之策……」

    「是啊,陛下不愧是陛下,開國之君,英明果敢之主。」我一本正經地接過了李漱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順便拍了下李漱她爹的馬屁。小丫頭揚揚眉,笑意吟吟地拿手指頭在我的胸口上畫了個圈:「俊郎,咱家在遼東的田地,您可也得上上心,總不能就那麼干瞅著吧?那可是一萬畝上好的良田呢。如今種的全是粟和麥子,產出太低了。」

    「小妮子,就打什麼鬼主意?」我咧了咧嘴,捏了一把美人兒的臉蛋笑道,當了娘的人了,可依舊那麼的水靈,一舉一動,煙視媚行的,勾的人邪火老瞎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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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22 | 顯示全部樓層
李叔叔笑了笑:「無忌有言,但講無妨,朕自不會怪你。」

    「以一王子,授林邑王,督管林邑,一來,可使其民人心得安,二來,亦可是我大唐遷民之策可順理成章。」長孫陰人低下了腦袋。

    「臣附議!」老爺子站了出來,我也覺得老傢伙這一招好,安其人心,又奪其地,一舉兩得之事,范氏一門已經滅絕了,連個渣子都不剩,我大唐身為宗主之國,自然有責任和義務擔負教化和指導該國之臣民生產與生活,以一位王爺之尊,來作為他們的領主,周邊之國就算是眼饞也沒話說。

    李叔叔略一沉吟,點頭道:「此策甚善,不過,諸卿以為,何人最為合適?」

    「請陛下定奪便是!」諸人齊齊恭身言道,沒人是傻子,這還不是瞅你自個高興?帝王家事,能少摻和就少摻和。

    最終,李叔叔命他的六子,也就是我的學生之一:被李叔叔痛斥為禽獸王爺的,原本被貶為了州刺史的蜀王李愔回京,李叔叔威嚴地端坐著,我,被李叔叔拉來了,坐在李叔叔的邊上作為陪同人員,瞅著這位正緩緩地入內的學生王爺李愔,這小子跟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李恪長得很是相像,半年多不見,嘴邊都留起了短鬚,倒是比之往日的跋扈看起來多了一份儒雅。

    至從被李叔叔交給我教育了兩年多之後,這傢伙的脾性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在州倒也不撓民了,不過,依舊是個花花太歲。當然,比起他當年田獵無度。不避禾稼,深為百姓所怨,屢次為非作歹的性子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極大的轉變,至少在大地方針問題上,偶爾也還會扮下仁慈之士,對州的百姓噓寒問暖,沒有百姓再對他報怨,反倒在州一地有了不錯地人望。

    「兒臣愔見過父皇。父皇之氣色可是比之去年更好。」李愔一笑。面部表情就讓人覺得很淫賤,或許是我因為先入為主的因素所以才有這樣的感覺吧。不過李叔叔倒是顯得有些寬慰,不過嘴巴子裡沒有好話:「嗯。為父這一年還好,若是你們都不長進,為父怕是總有一天得給你們給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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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愔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轉臉望向我。「愔見過師尊,前些日子,原本想寫信問候師尊,可接父皇之令。故爾,愔就想當面向師尊請安。」「微臣豈敢。殿下請起。」我趕緊上前兩步。攙扶起了這位浪子回頭的禽獸王爺。

    扶起了李愔之後,我笑著言道:「殿下這一段時間可是比之以前長進多了。微臣即使在京中亦曾有耳聞。在州,可算得是頗有政績啊。」

    「哪裡,還不是父皇與師尊往日教導之功。若不是此,怕是愔今日還是一孟浪之徒爾。」李愔很是謙虛。

    這下李叔叔總算是微微頷首。撫鬚長笑道:「好嘛,愔兒,你也總算是懂事了,為父聽言,你在州近一年來,幹得都很不錯嘛。不像以往整日裡就知道花天酒地,騎馬行獵。也知道體諒民生之苦了。」

    「父皇,兒臣也長大了,往日之過,乃是年少輕狂之舉,每每憶起,孩兒都自覺慚愧得緊。」李愔摸了摸鼻子,臉有抹過了一絲羞愧之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能體查民心,痛悔往日之過,足見殿下已成我大唐之棟樑爾。」我小小地拍了一記馬屁,既拍了李愔,同樣拍了李叔叔,他們畢竟是父子,哪個當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成器。

    李叔叔的面色轉慈,望著現在表現得規規舉舉的李愔,微微點頭笑道:「愔兒,你與你一母同胞之兄長恪兒,皆是朕之愛子,恪兒英果,文采風流,名望素高。而你如今,卻也能恪已守禮,也不枉為父往日的一番苦心,更不枉你師尊地教導,嗯,今次讓你回京一為述職,二來嘛,朕欲削你地州刺史之職。」

    李愔不由得一愣,頓時疾聲道:「父皇,兒臣這一年之來誠心悔過,可從來沒做甚子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我大唐江山社稷之惡事啊。」

    「著什麼急嘛,你這小子,急脾氣怎麼也不知道收斂一下?」李叔叔嗔道。抬頭朝我擠了擠眼,無奈,李叔叔這老傢伙,整人的事兒最愛干,可連自個地娃兒都逗著樂,我還真不知道說啥好,抿抿嘴巴子:「殿下莫急,其實陛下有一重任要賦予殿下,故爾奪州刺史,為了就是此事。」

    李愔眨著眼睛,一臉的迷茫,瞅了一眼自個地爹,李叔叔抿著茶水晃著腦袋,沒瞅這邊,李愔只好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師尊您此言何意。」

    「陛下欲封你為大唐邑州都督。」我朝著李愔輕聲言道。

    「益州都督?益州不就是蜀嗎?」李愔眨巴眨巴眼如此回答了我,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邊上,李叔叔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此乃是口巴邑,乃是嶺南之南地林邑國,如今,我大唐以將其國盡納入我大唐之強也。」我趕緊解釋道,這小子倒真會配話。

    「林邑國?嶺南之南?」李愔面色泛苦,我悄悄地伸腳揣了他一下,擠了擠眼,示意他,願意也得答應,不願意也得答應,李叔叔已經拿定了主意,所以才先奪其職,如果李愔這傻小子真不願意幹,很有可能李叔叔一怒之下把這位禽獸王爺發配到哪個窟窿眼去。

    「兒臣拜謝父皇。」李愔只能叩頭謝恩。

    「嗯,好,不愧是朕的兒子,知難而上,方顯本色,呵呵呵,朕再加你食邑,實封千戶,這下,你總不會不滿意了吧?」李叔叔撫著長鬚笑道。李愔這下總算是喜動了眉俏:「謝父皇,兒臣一定兢兢業業,治理好林邑之地。」李愔這位不良皇子原本地食邑是八百戶,可是後來因為累次犯錯,李叔叔一怒之下,把他地食邑奪去,後來他去州,才還給了他兩百戶,連個伯爵都比不上,現如今到好,不僅僅食邑全回來了,還多了兩百戶,李愔如何能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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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你退下吧,有什麼不清楚不明白來,只管問你地師尊便是,賢婿,你也去吧。朕還有公務需要處置。」李叔叔放下了心事,擺手讓我們離開。

    方出了大殿,李愔就一把扯住了我。「師尊,我家老爺子想幹嗎?這不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嗎?林邑國是啥地方?南方瘟瘴之地,怕是到了那兒,我這小命都要丟了半條,您可得想個法子救我才是。」很是無賴地嘴臉。

    「撒手,我地蜀王殿下,拉拉扯扯的你幹啥呢你,陛下拿定的主意,我還能有本事把爹給收回成命不成?」我白一這小子一眼,無賴的嘴臉跟他三哥李恪一個德行。

    李愔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硬拉著我。「師尊啊,您可是愔地師長,如今學生有難,您怎麼能不拉我一把,眼瞅著我往火坑裡跳不成?」

    「你……行了行了,別拽了,再拽我再真翻臉了,走!」我只好認命,這傢伙,看在他哥李恪跟我是斬雞頭燒黃紙哥倆的份上,幫他一把。

    李愔面現喜色:「去哪?」「去我家裡,有東西給你看,我說你啊,也不知道以前讓你學習的東西你是不是都給我忘了,林邑國是火坑,虧你說出這樣的話,告訴你小子,若不是你是我地學生,我才懶得指點。」

    家時,雙子塔頂樓,李愔上竄下跳地嘖嘖稱奇不已:「我姐可真是好福氣,有你這麼個會賺錢地郎君,又懂得享受,一年多不見,似乎您又發了大財了。」

    「大財倒不敢說,小財嘛,倒是有了一些。」我懶洋洋地靠在搖椅上,任由李愔在邊上轉悠著,李漱跟李愔算得上是姐弟,李漱比李愔大了兩個月,所以李漱在一旁陪著。不過,對於這位禽獸王爺,李漱可是一向瞅不太起這位李恪不成器地弟弟,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悄悄朝我直抱怨,認為我這是沒事找事,自個找麻煩。

    丫頭,不懂得因勢利導,整日裡就往錢眼裡鑽,今天,我要做一筆穩賺不賠地生意,而且還能讓李愔對我更加的感恩戴德呢。林邑國,嘿嘿嘿,那可是個賺大錢、賺巨錢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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