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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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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44章 對峙之勢

  八百隻丈餘長的馬槊都是特製的,撞擊力超過了百斤之力,自然會斷掉,以免扼傷身後這八百精銳的手臂,果然,幾乎每一隻長槊都沒入一名鐵勒騎兵的體內,然後嘎然折斷,揮舞著彎刀的鐵勒騎兵只能看著對面的大唐騎兵獰笑著拋掉了斷掉的長槊,拔出了雪亮的馬刀,輕巧的攜取了他們的頭顱,陡然之間,右翼的騎兵就被這已經完全舒展開陣形的八百精銳騎兵穿刺而過,留下無數倒伏的身首,然後斜著朝著右翼鐵勒騎兵的肋部突擊了過去,不過幾息之間,整個右翼的鐵勒騎兵已經亂作了一團,大唐的精銳得到了強援之後一面調整馬頭的方向一面放開了馬韁,任由胯下的戰馬狂奔了起來,右翼的鐵勒騎兵仍舊試圖頑抗,這一隻一萬五千鐵勒騎兵的指揮者,已經把本陣移向右翼以期穩固這邊的戰線。
  
  眼見到敵人的本陣向著這邊移來之後,六位舅兄嘰拉鬼叫的揮著巨斧衝著那殺了過去,意圖搶攻,六柄鬼神也害怕的巨斧在腦門前翻飛,誰會不害怕,原本朝著這邊起趕來的本陣立即出現了騷動。
  
  我的身邊,已經被先前突入鐵勒騎兵的房成等親衛團團圍住,似乎生怕我有所不測一般,本公子才方開了利市,現在就又陷入了沒有敵人的境界,很是氣急敗壞,不過也總算是制止了我冒失的舉動,看到了那一萬鐵勒騎兵已經即將進入了騎兵衝擊的警況。
  
  終於,鐵勒人吹響了退後的號角,這時候,另一隊近萬的鐵勒騎兵已經進入到了騎兵衝擊的範圍,我只能無奈的下令全軍收縮,不允追擊。
  
  「幹嘛不追,妹夫,剛才我都差點把那傢伙的禿瓢給摘下來了。」大舅兄一臉憤憤之色拔馬回還到了我的身邊,嘴裡還儘是怨言。
  
  「追什麼?!你們沒瞧見鐵勒的騎兵又來了不成?衝散了陣型,吃了敗仗誰來擔當!」我瞪圓了眼,惡狠狠的朝著這貨喝道,咱是你的妹夫沒錯,可眼下本將軍是一軍之帥,至少要保留一些理智,畢竟咱不能圖一時之快讓全軍遭受厄運。
  
  程處默又低低的吭哧了兩聲,不過總算是沒再多言,指揮著右翼的騎兵退回防線,等待著鐵勒人的下一波衝擊。
  
  「怎麼回事?他們搞什麼,不沖了?」我不由得好奇的出聲問道,那一萬鐵勒騎兵似乎像是被人拿釘子釘住了一般,並沒有繼續朝前進擊的打算,反倒在原地停留了下來,迎住了退下來的鐵勒潰軍之後,竟然緩緩向後退去。
  
  ……………………………………………………………………
  
  隱隱的,身後傳來了沉悶而令人心中發麻的大地震顫之聲,我不由得愕然回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被嚇了一大跳,就在我們大唐軍事學院軍團的身後,伴著奔騰翻捲的黃沙,一排黑線從地麵線上升起,旌旗如林招展,新制的大唐血龍旌旗在天空迎風招展,那是李績大叔的中軍到達了。
  
  我興奮的揚起了手臂,興奮的奔回了本陣,命令軍鼓團更換的鼓點,三息之後,已然全部已經與敵騎脫離了接觸的軍事學院的學員們,陡然之間,齊聲興奮的呼喊三聲萬勝,我們驕傲的向著身後的同胞們宣告著我們的戰績,地平線盡頭的唐軍精銳以同樣豪邁的吼聲來回應著。
  
  鐵勒人無奈的退回了定襄城下,而李績大叔率領的大軍也並沒有追擊的意思,緩緩行來,最後駐立軍事學院本陣後地山坡之上。
  
  不多時,一票騎士朝著我們這邊行來,我吩咐大軍原地休整待命,拔馬迎了過去。
  
  「呵呵呵,遺愛賢侄,果然不愧是我大唐後起之秀,以不到萬人,潰散一萬五千餘鐵勒精騎,好!首戰告捷,大漲我大唐士氣,此首功,老夫必稟陛下。」李績大叔朝我點了點頭,撫鬚笑道,打馬朝前,朝著學院的陣營而去,得了誇獎,李績大叔身邊的一般老兵痞不停地朝我晃悠大拇指,那意思很明顯,咱這一仗,至少算是打出了盛唐帝國的氣勢,沒有落下面子,嘿嘿。
  
  「稟大人,我軍步卒傷亡三百,死者百餘,傷者皆無大礙,均可再次作戰,另騎兵傷亡五百,死者近三百五十餘……」席軍買等人總算都聚集到了我的身邊,報告著我軍傷亡的數字,很觸目心驚的數字,不到一個時辰的戰鬥,已經讓學院的精銳折損如此之重,我的心裡頭覺得寡寡的,但臉上偏生沒有一絲表露,只是沉默了幾息之後又繼續問道:「戰果如何?」
  
  「斃敵二千五百餘,另有八百俘虜,還有近千名尚未絕氣的……」段雲松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指了指那些還在陌刀陣前不遠處掙扎哀嚎的傷兵。
  
  「嗯,不錯……」李績大叔微一點頭,朝著段雲松道:「他們也算的是勇士,輕傷者為俘虜,重傷不治者……讓他們走的痛快一些。」這話,嗯,反正我不愛聽,只要不是處死我的士兵便成。
  
  「把所有傷者集中過來,由醫官治療,大帥,我軍為何不立即採取行動,把這些鐵勒人全剿滅掉?!」我朝著席軍買吩咐了聲後,扭頭朝著李績大叔問道。
  
  「偵騎已經傳來了消息,鐵勒主力已經距此不過二十餘里,故而老夫以為,現下不是最好的動手之機,你可明白,作戰之時,也要隨時注意四周的動向,有沒有敵方之援軍,不然……」李績大叔緩緩縱馬而行,一面耐心的向我解釋著不追擊鐵勒騎兵的原因,順便向我灌輸一些與作戰有關的理念,嗯,我作出洗耳恭聽狀,很用心的傾聽著,畢竟這位大叔是為了咱好,細心的向我傳授經驗。
  
  終於,打掃完戰場一個時辰之後,一座巍峨的大營聳立了起來,此戰之後,已經得到了大家認同的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們昂首挺胸的步入了大營中歇息,而還有千餘人,正在把犧牲的戰友身上的衣物與身份牌摘取了下來,分開裝好,火化之後,一齊裝入盒中,帶回學院祭奠。
  
  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望傷員,鼓舞他們的士氣,可當我來到了安置傷兵的營帳之時,禁不住被嚇了一跳,這是幹嘛,身上受創的精銳一個二個身上的傷口全是用那種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破布裹住,還有些甚至傷口都還在流血卻沒有人理會,只有他們的同伴替他們按著傷口,無助的等待著。
  
  「操他媽的,軍醫,軍醫在那兒?」我的腦門子瞬間就被怒火把理智給掩蓋了過去,衝到了營帳之外暴吼道,四下的學員們被這聲如同晴天旱雷的吼聲嚇得跳了起來,呆愣愣的看著我這位院正大人。
  
  「大人,您找下官?」不一會前邊一座營房裡鑽出了四位讀書生模樣打扮的中年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見我一臉的煞氣,戰戰兢兢的湊到了近前:「小的,小的便是醫官,不知道將軍有何吩咐?」
  
  「裡面那麼多士卒,你們為什麼不去醫治?!」我一把就把這貨給揪著到半空,惡狠狠地讓矮我半個頭不止的傢伙跟我眼對眼鼻子對鼻子。
  
  「大人,下官們一直在拚命治的啊,可是我等一共才四人,救不過來……」
  
  「什麼!四個醫官?!」我手一鬆,任由他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整整一萬人的軍事學院學員裡,卻僅僅從李績大叔那裡分來了四名醫官,他媽的,等他們慢條斯理的治下來,老子的精銳都要死了一半了。
  
  …………………………………………………………………………………………
  
  「大帥,能不能再給一些醫官,像他們那樣下去,這數百名受傷的戰士能活下來的怕能有一半就不錯了。」受不到了,我直接就竄到了李績大叔的營帳裡去發牢騷。
  
  「坐下坐下,急甚子,你以為老夫虐待你的士卒不成?放屁!還不坐下,信不信老夫抽你鞭子,哼,別以為打了一仗,就把尾巴都翹天上去了。」李績大叔嗔怒的道。
  
  我很委屈:「叔父您怎麼說這樣的話,小侄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小侄就是希望能讓這些士卒能少遭一些罪。」
  
  「道理誰都知道,你可知道我所統領的六萬大軍之中,有幾名醫官?五名,現下就分了大半給你,還想說甚子?!就算是全數派往於你軍中,你以為就能救得完那麼多條人命?!」李績大叔也很憤憤然的道,這下子,真是讓我無語了,沒想到,還他媽的真沒想到,醫護人員跟不上,這就等於加大了士卒的殘廢及死亡率,這是深受後世救死扶傷觀念的我所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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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45章 醫療技術開發以及戰後總結
  
  「那既如此,小侄謝謝叔父大恩.小侄就先行告退了。」我朝著李績大叔無奈地拱了拱手,總算是明白了他的苦衷.既然不能找.咱就自己來.好歹在預備役裡渾了多年,包紮和消毒年年演練、再傻.也知道舉一反三。
  
  「段雲松!」出了中軍大帳,一聲煩燥的我扯開了大嗓門.本就站在我身邊的段雲松被我這突然一吼嚇得一哆嗦,趕緊鼓起了胸肌大聲地答了聲。
  
  「哦你在這兒啊.這樣,給我架上十口大鍋.燒水.把那些扎傷口的破布條全丟進去.告訴那幾位醫官.他們手裡的破玩意也必須全部消毒!不然.軍法處置。」我鼓著眼睛珠子,惡狠狠地瞪著段雲松.就像是要擇人而噬似的,這貨拚命地點頭腦袋.見我沒有進一步的指令之後,撒開腳丫子就朝前竄了過去,像是被鬼追似的。
  
  回到了軍營前.十口大鍋巳經被擺在了火堆之上,清水已輕漸有了翻滾的跡像,段雲松指揮著士卒,把用來包括傷口的那些個布條,全丟入了鍋中,拿著木棍攪動著.見得我來,段雲松走了過來道:「大人,現下已徑開始照您的吩咐煮起了,現下怎麼辦?」
  
  「找,給我去再找一些長布條來,全拾我剪成一寸五到兩寸寬的布條,能有多長就有多長,記住了,剪好之後.全部投進鍋裡,在滾水裡煮個一刻鐘,就撈起來,就在邊上搭架子,晾乾了再拿來包紮……」交待了一些之後.我讓房成去把烈酒拿來.然後直按去找了醫官.醫官們正在帳篷裡忙碌著,雖然速度已經加快了一些,可還是遠遠達不到我的要求.「席君買。你去告訴段雲松。給我挑選三十名手腳靈活.會動腦的士兵過來,現在就要,趕緊去。」
  
  很快,三十名機靈的士卒就站到了我的身前,雖然我有點心虛。但還是咬著牙開始作出了第一次的外科醫療救護指導,至少粗淺的道理咱懂.先用清水給這位肩膀上受了箭傷的士卒用沸過的清水進行清洗,畢竟烈酒數量不多。決不能輕易浪費.然後等傷口清理完畢之後.拿起了一團絲綢,緊緊地包裹在一個筷子頭上,示意房成拔開了烈酒的蓋子。
  
  「…你幹嗎?!」我呆呆地望著那位受了箭傷,但依舊勇敢地跟房成爭奪酒囊控制權地兵痞,要不是本公子現下可憐這貨說不定一大腳就踹了過去.靠!整個一酒鬼。
  
  ………………………………………………
  
  「大人你真心好.不光給我擦洗傷口,還拿美酒給我喝……」目光很感動。表情也同樣.我至少聽到了四面八方無數吞嚥口水地聲音。
  
  「放屁!你要敢喝一口,信不信我現下就把你晾火堆上烤了吃!」惡狠狠地瞪起了眼珠子。嚇得這貨趕緊閉眼裝昏迷,先人你個板板地,扭過了頭來.朝著那三十名正在觀摩我消毒的士捽髮出了同樣的威脅,一個二個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冷哼一聲,示意房成小心地傾倒進了一個小壺裡,大約也就是倒出了半斤左右,房成吞著口水戀戀不捨地蓋上了塞子。拿著酒,很是悲憤地傾出了細流,撒在這位裝昏迷的酒鬼傷兵身上.我拿著綢簽?嗯,是綢簽.這會子咱還不知道棉花在哪呢。以後得找找,至少可以給自個搞幾床大棉被,穿對綿襪什麼地。
  
  拿著綢簽把酒漬往他的傷口處沖洗.一面解說著這種消毒帶來的益處,終於,大概倒了近一兩酒.傷口總算是清創完畢,從擺在邊上的藥盒裡頭取了一些傷藥.小心地抹在了傷口處.然後.把已經烘乾地布片先按在傷口處.再拿了繃帶來纏繞.順便解釋什麼叫房式環形包紮法,房式蛇形包紮法,房式螺旋形包紮法……總之.沒名字的我就自己亂編一個得了。
  
  速度越來越快,而且最主要的大部分士卒都是箭傷.比較容易清理傷口.而且中箭的部位也各不相同.於是,忙了將近半個時辰.大傢伙也開始有樣學樣,照著我的架勢來,一人傾煮沸過了清水.另一人清洗傷口.然後再拿烈酒傾下,再清洗一遍作消毒處理,最後才上藥,加布面掩蓋創面及傷藥之後、再行包紮,我終於能放手了,只是站在一旁對他們的動作進行著指點,很快這些簡單的創面處理和包紮讓他們的動作漸漸地熟練了起來.自然,營帳裡溢滿了酒香.這些個傷兵甚至還有人偷偷地接下了洗傷口的酒往嘴邊湊,氣的我差點.算了,既然大家都還有喝酒地心思、說明傷情都並不嚴重.至少、只要熬過了出血期和感染期之後.他們又將能再說踏足戰場,決定了,到時回到了長安.一定要請袁神棍還有孫神醫幫忙,無論如何.一定要開設一門急救的學科.至少能讓將士們明白在戰場上,戰場之上.只要你能保住小命.在大唐的醫護工作者地努力求治之下.你們一定能恢復健康,重新以無比的熱情投入到所熱愛的工作崗位之上。
  
  那些個醫生也按照我的指導來做著同樣的工作,很順利,時間從我進了營帳到現在不過一個時辰多一點.但是救治的傷員已經接近了總量的一半還多了,很快捷的速度,我正滿意地點著頭,這時聽到了外邊士卒敬禮和嘈雜地腳步聲。
  
  「這是在做什麼?!」李績大叔不停地拿鼻子在這兒嗅著.好奇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前那位白天督戰的行軍長史還有好幾位重要將領。
  
  「見過大帥、諸位將軍.末將正在醫治傷患。」我趕緊抱拳行禮道。
  
  「醫治傷患?怎麼一屋子的酒氣?房俊,軍中不得飲酒.你難道忘了軍規不成?!」李績大叔板起了臉,聲音變得威嚴起來。
  
  我趕緊解釋了烈酒可以對傷口進行消毒.防止士卒創口化膿,還有使用煮過的繃帶能減少感染的一系列醫護措施。
  
  「真的假的?!……」李叔叔掃了我一眼,湊到了近前,果然看到了那些兵卒正在用酒為傷患消毒,看了十餘組都採取相同的方法。傷患們沒有痛苦的表情。臉色總算不再像剛才進來時一般難看,到是跟在他身後的那一票老兵痞一個勁地在那嘀咕好酒。
  
  「小小地傷口,如果不採取必要地手段,也會致人於死命,我軍作戰.原本就傷亡率極大。末將曾在家中胡鬧.身上倒也經常出現些創口.聽說過這個法子.於是每次受傷之後。都照此法辦法.身上重來沒有化過膿.所以……末將此次隨軍作戰就帶了一些烈酒來,本就想以作消毒之用。」
  
  「唔!」李績大叔半天沒有答話,靜靜地看著那先臨時當起了救護兵的士卒們的動作,好半晌才言道:「你擅自私帶酒入軍營一事,老夫尚未罰你,現下,既你言說有些效用.老夫姑且信之。以觀後效。」李績大叔走到了我身邊,很威儀地道。
  
  我趕緊恭順地向這位大叔表達了心中的景仰之情,李績大叔這才施施然地領著這一票往各軍尋視的領導班子成員離開了營帳。
  
  ………………………………………………………………………
  
  處理了傷兵。吃了晚飯之後,開始進行戰後研討,這是學院必須的課程.不過限於場地.只好讓將校一級地學員聚集到營帳裡先行討論,進行總結。
  
  我站在了用沙土堆成的簡易沙盤前,背起了手,望著這百多名將校級官員。很是嚴肅地道:「……我們要善於在實踐之中找出問題,解決問題.這才能讓我們真正的立於不敗之地。就像今天的傷患,如果說,大家不動腦,怎麼能想出解決地辦法來救護自己的戰友呢?所以希望以後大家要敢於說出自己的觀點,這一次的戰例.由席君買來演繹鐵勒騎兵的進攻行為及方式.而段雲松,則代表我們.大唐軍事學院的學員們.重新對這一次的作戰進行一次回放,下面.請二位出場,這裡.是一個簡易形的沙盤,在這場面進行演練」
  
  夜晚的軍營顯得很是平靜.但是現在,學事學院大營裡卻正在開展轟轟烈烈的軍事研討話動.對於這一戰地優劣作出了客觀的評價.包括雙方的用兵,將軍地戰時臨機指揮,士卒的配合,還有武器裝備等一系列的因素都必須考慮進去.很快,推演完畢之後,大家又進行了總結,拿著簡易的貞觀筆.在隨身據帶的小本書上記著筆記,當然是我所作出的要求。
  
  「你們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一定要牢牢的記住,好記性,永遠不如你手中的爛筆頭.嗯?我說.你寫地是啥玩意?」站到了李業詡的身後.瞧與了他的文采之後,把本公子給氣的,七竅都生煙了,翹起哆嗦的手指頭,這貨寫的都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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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46章 假公濟私的李績大叔

  半文半白的,簡直就是拿文言文來忽悠大伙,生氣,太生氣了,我瞪圓了眼,李業詡卻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有些莫名其妙,得,我趕緊又再次重申,全體人員抄寫筆記,一律使用白話文,便於回到各位的隊伍之後,給士兵們解讀。
  
  然後又開始分組討論,並且接隊伍來推出代表,再次進行操演,花了近兩個時辰,總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所有工作。
  
  我目送著這些新生代的中下級軍官離去,心裡有些感慨,有些傷感,卻又顯得非常的無奈,戰爭,沒有死人,那樣的戰爭我可從來沒見過,就算是後世的高科技戰爭,完全佔優的一方,依舊會出現死傷,更何況於這用兵刃肉搏的年代。突厥人的大軍安營去另一側,與大唐的大營依舊距離了一定的位置。
  
  過了一個平安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清早,方趕到了中軍大帳內應卯,坐在了中軍大帳之內,李績大叔對昨天的戰果感到了欣慰,當著眾將的面勉勵了我,倍有面子,然後,突厥的俟利苾可汗也領著十餘位突厥頭人過來參於軍事會議,大家集思廣益,準備為下一步的行動制定計劃。正在這時候,偵騎飛馬來報,鐵勒的主力大軍已然到達了,而且,數量之龐大,至少有近十萬鐵勒騎兵。
  
  「什麼!」李績大叔騰起站了起來,踱步到了偵騎的身前,冷聲喝道:「可是瞧個側耳細聽清楚,若是謊報軍情,爾之罪必不能赦」
  
  「大帥,小的怎麼敢胡鬧稟報,若是有差,自甘當軍法」偵騎此言一出,在場的眾將官皆臉色略略一變,而那些個突厥頭人。卻臉色比臘月天的雪花還要白上三分。
  
  「都隨老夫都瞧個仔細」李績大叔抖了抖一身的甲葉。大步大當行了出去,不多時,在一干精銳騎兵的拱衛之下,我跟兩位手手,正與李績大叔還有一群老兵痞站在最前沿的山頭之上,拿著望遠鏡朝著遠處張望。果然,鐵勒的大軍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內,規模之宏偉場面之壯觀。著實也讓人由不得驚歎一聲,十萬鐵騎敲擊在地面,就如同四十萬隻鼓棰敲擊鼓面,濤天地蹄聲匯成地轟鳴音掩蓋了萬物的和聲。
  
  看得我不由得心底有些忐忑,這可不是軍事演習,這裡一共彙集近十四萬的鐵勒騎兵,而我們這邊,人數剛好是他們的一半多點,至於另一路的八萬鐵勒大軍,想必此刻正被另外幾路唐軍殺得狼狽逃竄。哪裡還有閒工夫來這逛逛。至於蘇定芳,這位可愛的名將大哥,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正揣著那柄破傷風神劍。正在沙漠裡狼狽的吐著舌頭邁步,又或者正盤坐在鐵勒人的火盆前,一臉淫蕩的笑容,細點著掃蕩得來的財寶。
  
  近十四萬的鐵勒騎兵彙集到了一起之後,並沒有向我們這邊發起攻擊的意思,反倒是停留在了定襄城外駐紮了起來,難道還想跟我們打持久戰不成?
  
  頭疼,至少李績大叔還有大傢伙都很是集體頭痛。包括我,不太明白這些鐵勒人到底想幹嗎?吃飽了沒事幹在大唐的邊境觀光旅遊不成?觀察了近一個上午,李績大叔硬是等著所有鐵勒人都安紮了營寨之後,方才略有些悶悶的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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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中軍大帳之後,李績大叔抿了一口茶水,示意大傢伙都坐下:「如今,敵騎之數稍有增長,然於我軍而言,不過是徒來添上一筆功勳罷了。」李績大叔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句話,惹來了諸位唐將的會心一笑。
  
  「我軍兵力不多,不可輕易言戰,李大人」俟利苾可汗的話並沒有人隨聲附和,廢話,也就他們這種擅長打順風仗的遊牧民族才會說出這種話,若是在場的哪一員唐將敢說出這樣的喪氣話,早被邊上的老兵痞們按在地面上暴打一頓了。
  
  「什麼話,不可輕易言戰,那我等在此幹嗎?看著鐵勒小兒在我等面前囂張跋扈不成?!」一位老兵痞止不住就跳了起來,冷笑道。
  
  「這位將軍莫急,鐵勒騎兵大軍已至,兵倍於我,輕言戰事,若是諸位唐軍受損,小汗於心不忍,況且,鐵勒大軍既然駐而不攻,想來,必有什麼玄機,不若讓人前往一說,若能說的鐵勒退兵,小汗願意??????」
  
  我冷眼旁觀,說實話,要是本公子當主帥,怕是早把這丫的給捅了,他媽的,原本被鐵勒人嚇得直哆嗦,哭著喊著要往長城裡鑽,等我大唐精銳一至,就牛了起來,還想分權爭功,自以為有幾萬騎兵就吊成啥樣,現在見了對方兵多將廣,又他媽的軟了,想著藉著唐軍的來壯膽,藉著兵威想求和了都。什麼玩意嘛,整一個投降主義者,這種人,活著都覺得浪費空氣。
  
  突厥地主老材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績大叔的臉已經冷的像是刷上了一層冷閃閃的冰花,嘴角陰森森地扯了扯,嗯,肯定也在無數遍的鄙視這丫的突厥地主老材。
  
  「呵呵呵,可汗所慮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等此來,非是為了固守,若如此,何須率領這些精銳來此?憑著朔州的將士,便足可固守,此話莫要再提」另一位唐將忍不住開口。
  
  這話立即引起了突厥人的不滿,突厥人的所謂勇士們認為咱大唐軍人瞧不起他們這些馬屁股上的民族,這是對他們勇氣地極大地侮辱,老兵痞們可沒一個善碴,惡毒的舌頭動力十足,聽的那一幫子突厥人皆盡臉色變青,很想撈袖子幹架的姿勢。
  
  誰怕過誰來,在你們的主場,本將軍都敢把你們的神牛給掀了,現下是咱的主場,不把你哥幾個耍成骨折。本公子就不姓房!撈起袖子鼓了眼睛:「幹嗎?誰想動手。本公子陪你們玩!」
  
  見本公子這架勢,剛才踏前的倆突厥勇士給嚇了一跳,縮回去的速度比跳出來時還快上幾分,還在那躲躲閃閃地嘴硬:「有本事去打鐵勒人去,欺負我們突厥人算啥子好漢。」
  
  一幫大唐老兵痞笑得呲牙咧嘴,那個幫助我翻譯過突厥民歌的老貨還擠我屁股後邊:「小後生。上,你一動手,老哥哥幫你把那幫子拙貨的蛋全掐了……」
  
  扭頭見這老傢伙淫蕩的嘴臉,靠。這還是大唐軍人嗎?比黑社會還黑。
  
  「都給老夫住口,坐下,俟利苾可汗,老夫乃受皇命而來,若止於固守,呵呵呵,莫說是陛下那裡說不過去,便是老夫這麾下的兵馬,也怕是沒辦法說服他們,若是可汗覺得難以匹敵。儘管引兵退去,又或是降於鐵勒亦無不可,不過嘛。呵呵呵?????」李績大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雖然李績大叔領來了的唐軍不足五萬,但是對付這兩萬突厥人,簡直可以說是手到擒來,更何況於他的牙帳還在峪口,部族人口畢在唐軍的控制範圍之內,若是他敢有二心,怕是連他這可汗的名頭都保不住。
  
  李績大叔沒有把威脅的話說出口。偏生那陰險模樣更容易讓人聯想起比實際後果更加可怕地惡果.一幫突厥人一個二個大眼瞪小眼,最後全把目光集中到了俟利苾可汗這位地主老材的臉上。這位突厥地主老材被激得臉色發紫.偏又發作不得.嘿嘿嘿地恨笑了數聲:「小汗,小汗自當遵大帥之命.若是無事,小汗先行告辭!」
  
  恭送他的,是一堆子冷哼聲.當然也包括我的。「諸將自回營帳各做各事.多派偵騎.倘若鐵勒大軍若有異動.即報於本帥。嗯,都散了.對了.遺愛賢侄且留下。」
  
  「不知道大帥找末將有何事。」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後,我向著李績大叔進言道。
  
  ………………………………………………………………………………
  
  「你營裡的傷患現下如何?」李績大叔示意我坐下之後方才問道。「除了幾名傷勢較重者,其者.皆不妨事,不過若需創口結枷.尚需數日之功。」我恭敬地答道。
  
  「哦?!呵呵呵,既如此,也是好的、老夫聽那些醫官所言.遺愛賢侄所創包紮之法,見所未見,至於烈酒消毒之法,更是聞所未聞,呵呵呵……」李績大叔咋笑成這樣?一口的白牙全露,溢著寒光,很晶瑩的樣子。
  
  這老傢伙到底想幹嗎?不太理解李績大叔的笑,小心地賠著笑臉嘿嘿嘿乾笑了幾聲道:「不知叔父有何指教?
  
  「哦.既是如此.那便過幾日.再瞧瞧結果.至於你所使用之包紮與消毒之法,可以與醫官們做一些溝通,嗯嗯這個.還有那個消毒所用之物.嗯嗯……」李績大叔的眼睛眨得飛快.朝我拋媚眼?不像.明白了.趕緊拍胸脯道:「大帥稍待,末將便去取一些消毒之物來.還請大帥一鑒。」
  
  聽了我地話.李績大叔很那啥地朝我擠擠眼:「哈哈哈,好個機靈的賢侄,嗯,既如此,你自去便是.老夫便在此候著…」李績大叔臉皮看樣子也不薄.很懂得假公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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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47章 薛延陀大王子

  既然不出戰。那就簡單了。繼續著每天的訓練,我也參加到了其中。與學員們同甘共苦。更多的時候,是跟著席君買討教刀法,當然,席君買自然是傾囊相授,然後下午時分。按學員團的編制。百人一組,由中下級軍官先宣讀昨天夜晚的對當天的戰鬥的總結和討論結果,並讓士卒們說出自己的看法。開始進行研究討論。
  
  新穎的教學方式不僅僅吸引了大批的非學院成員。就連李績大叔等人亦過來作了旁聽,對於這樣的活學活用很是感慨。只是叮囑我繼續教導,並且也對昨天的戰鬥提了一些的看法。使得大家的討論興致更加的熱烈起來。
  
  奇了怪了。對面的鐵勒騎兵都在定襄城來整整地呆了兩天了,不進也不退。就這麼傻愣愣地在那而杵著。甭說我。就連李績大叔也都有些納悶了,這些鐵勒人難道是瘋了嗎?領十二萬大軍竄到大唐軍前,練習大眼瞪小眼不成?
  
  終於,第三天上午,鐵勒游騎逼近了我軍大營喊話,立即有人飛報李績大叔「鐵勒之主,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王子殿下大度設殿下。欲與大帥一見……」
  
  「哦?呵呵呵,不想,竟然是此獠親自來會老夫,好好好,你且去復他。半個時辰之後,老夫率護衛百人往見之。」李績大叔拈鬚笑答道。又指了兩員大將作為跟隨。
  
  「大帥。還是讓我等去見便是,小小鐵勒,安能讓大帥親出」一干老兵痞上竄下跳的。被李績大叔抬臂打斷。「此事不用再議。就此決定。」李績大叔斬釘截鐵地道。
  
  「大帥。末將願隨大帥一同前往。」我站了出來,抱拳恭聲道。不說別的。這而我最年輕。再說了。本公子那身板擺在這。力大無窮更是大傢伙都見識過的。憑著這把子生裂獅虎的力氣。確實能讓人增添安全感,更何況於李績大叔可是咱的叔伯輩。跟老爺子交好的。無論如何。咱也該出頭。
  
  「正該如此。大帥。您就算是不讓咱們幾位老兄弟去。帶上大侄子。總也能讓人放心一些。」立即有人跳出來隨聲附合。大侄子?斜斜眼角。也就是一位四十餘歲的老兵痞……靠。小輩就是這樣。老讓人占嘴上的便宜。
  
  「呵呵呵,也罷,你且隨我去便是。記住。多挑精壯之輩。衣甲也要整理好,莫要落了我大唐的軍威!」李績大叔知道不好再作推托了,應允了我地請求。
  
  一聞此言。我奮力地拍打著胸口:「大帥儘管寬心。末將一定能讓您瞧著滿意。」
  
  李績大叔見我如此熱切,應允了我。讓我自行挑選一百名精壯勇士為陪同人員。太好了。咱可是好久沒忽悠人了。在軍營裡,沒人讓咱擺顯。這會子有了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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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咱那倆個又高又壯地保鏢自然得帶上。回到了軍事學院的駐地:「房成、勃那爾斤,你二人隨我同去便可,席君買,挑選學院一百精銳剽騎!一會隨本將軍同往。」我吩咐完,一扭頭,見段雲松一臉的哀怨,得,把這貨也捎上。
  
  「段都尉,你速去找一百隻長槊來,另外再給我去找一方紅綢,還有找一二十位會針線活的兄弟來,嗯,別忘記了,把針線也找一些來。」吩咐完了,任由段雲松而去,方一回身,嚇我一跳,身後已經聚集了一大票的紈褲,一個二個在我跟前顯擺著自個的肌肉多麼結實,相貌多麼俊朗,特別是半打舅兄,就差跳脫衣舞在我跟前扭動肱二頭肌地,氣的我差點就想抄起狼牙棒砸過去,可是瞧著他們的目光實在是,彷彿我不帶他們去參加一個精品酒會一般,不得已,只把減少了騎兵的名額,把這十餘位都尉全降成騎兵,換上騎兵地裝扮,不過,特色兵器,六把大斧頭依舊任由他們拿著,這樣也好,更具震懾力。
  
  然後又讓找齊了裝備過來的段雲松再去找四把狼牙棒來。
  
  「要狼牙棒幹嗎?」段雲松很不理解,認為那種重量級的武器使適合力大無腦的人士使用。
  
  抬眼看到本將軍額角跳動的青筋之後,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陪笑倆聲:「末將一定去找來,別說四把,十把末將也能找到,大人稍候……」一趟子竄出去老遠。
  
  四根狼牙棒,房成一根,段雲松一根,他敢不要?本公子就治他個不敬長官,掛營帳頂上抽個二十鞭再說話,這貨趕緊摩挲著狼牙棒:「嗯,這東西好,比末將用的馬槊要好得多,至少結實,也夠沉。」
  
  席君買沒二話,遞拾他,接過去緊緊握住,似乎要用生命捍衛這根頭端滿是長牙的棍子一般。雖然表情有些誇張,至少到達了對我這位長官的。嗯,令我欣賞。
  
  李業詡一根,「俊哥兒。給我換一換成不?這玩意沒點兒飄逸感,哪像我用的馬槊,還有抖出槍花來……」李業詡的話一出口,邊上地紈褲笑倒了一片,本將軍鼓起了腮幫子,瞪著這挑三拈四的小白,扯了扯嘴角:「那你想用哈?」
  
  「不用這個,用六位程兄那種宣花大斧也是好的,至少瞧起來威儀一些。」李業詡很厚顏無恥地笑道。
  
  「行。不過,你先瞧好了。我那六位舅兄可是長得一般模樣。你若是能變成了一臉地毛鬍子,就去跟我那六位舅兄一齊扛斧頭,若是不成,那可就得換人了。誰願意拿這玩意!」我剛舉起了手中的狼牙棒吼得半聲。李業詡趕緊一把奪了過去。拿在手中耍了耍。一張俊臉作無奈狀:「罷了罷了,今日就委屈自己一次。」
  
  「靠!」我恨恨地朝這貨比劃了一根中指,扭頭去招呼其他人過來。在馬槊的槍頭上扎小旗。然後讓學員們來幫忙。使勁地打磨著明光鎧上的甲片,總算是在半個時辰的時限之前忙完了一切。我們一行百人全是明光亮甲,跟一百面亮晃晃的鏡子似的。本公子也提著了狼牙棒,就這麼率著這一群鏡子部隊。在無數唐軍一臉好奇指指點點中,高昂著腦袋。領著這一票很接後代騎兵依仗隊的臨時保鏢走到了軍營大門處候著李績大叔。
  
  過不多時,李績大叔領著倆位老兵痞出現了。被這陣陣仗嚇了一跳。好半天才瞇著眼瞧清楚跟前地是啥人。
  
  李績大叔很是哭笑不得地打量了這只亮晃晃的部隊半晌,看看六位程舅兄地大斧頭,再看看這邊六柄晃亮亮地狼牙棒,也不知道他對我的工作是滿意還是啥的。總之張嘴老半天。也吭哧不出個屁。很令我不滿
  
  算了。這時候可不是耍脾氣的當口、就這麼隨著這會子眉頭擰在了一塊。老瞇著眼看路的李叔叔朝著營門外走去。打頭的中間是英明地李績大叔和著兩位老兵痞。左邊。就是本公子、房成、勃那爾斤。還有席君買與段雲松,還搭個李業詡。手裡提著的重武器全是狼牙棒。嗯。主要是為了與右邊的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對稱,那邊六柄大斧頭,這邊一水的狼牙棒。一會子。莫說是掐架。就光是架勢都能忽悠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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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績大叔很是無奈地左右看了下,搖搖腦袋,很無奈地架勢,倒是邊上倆老兵痞一個勁地誇咱顯擺出了大唐軍人地威風。嗯,咱也覺得不錯。身後邊的所有騎兵,全是統一的長馬槊。槍尖處。還臨時桂上了小小的三角旗,臨時做的,剪刀一夾就成的那種。至少看起來比光禿禿的槍尖要多一些藝術感。很有了點依仗兵的架勢。
  
  隨著李績大叔才走出營門不遠。就撞見了滿頭大汗的突厥俟利苾可汗率領著大批的部下趕到。
  
  原來這傢伙聽到了消息。趕緊就竄了過來。口口聲聲要與李績大叔一同擔當去見鐵勒薛延陀部落地真珠可汗。「這Y的根本就是放屁,還是不怕咱他給賣了……」邊上。段雲松一臉鄙夷地斜著眼睛看著那位冒頭冒汗的突厥可汗,一面在我地耳邊嘀咕道。
  
  「沒關係。反正就算賣了他。一樣得乖乖替咱們數錢,嘿嘿嘿…」我得意地朝著段去松擠擠眼。那是自然。誰讓他沒實力。沒實力自然就沒話語權。更何況這傢伙也不是啥子好鳥,當初定襄城就被這傢伙來搗過一次亂,這仇李叔叔還沒來得及跟他清算呢。
  
  最終。李績大叔只允突厥可汗和一干突厥頭人隨之。反正你愛去不去。最後。這位突厥可汗只好把所帶來的五百突厥騎兵皆盡留於唐軍大營之中,一票十餘位突厥頭人很是戰戰兢兢地跟著我們。一柄大唐血龍旗由三位護旗官拱衛著,位於李績大叔身後繼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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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48章 陣前談判與武力威攝

  方出了營門沒多遠,遠處突然彪來數騎,風塵僕僕的,李績大叔輕噫一聲,不多時,這一伍大唐騎兵到了跟前,一個二個都是那種精疲力盡的模樣,但是卻無法掩蓋興奮之意,衝到了跟前下得馬來,見了李績大叔,勉力盡禮之後,解了衣甲一角,一面說道:「屬下奉慶州道行軍總管張大帥之命前來送信。」掏出了一封貼著雞毛的信封,看到了這玩意我不由得心頭一跳。
  
  李績大叔瞇眼挑開了書信方看了幾息,便開口大笑道:「好你個張士貴,太是時候了,爾等就先進營歇息,待我回來,在尋你等問話便是。」
  
  「遵命!」這五位大唐軍方信使繳了令後,膽氣一鬆,竟然半天也沒爬起來,大營裡跑出來十來位士卒,方把他們緩緩攙進了大帳之中。
  
  問了半天李績大叔,這老貨故意憋著,只知道微笑搖頭不語,後來實在是纏不過,瞪起了眼,看著我與兩位老將軍,「此乃軍事機要,待一會回營你等便知,現下……」李叔叔拿眼朝著站在左近的突厥人斜了斜眼,明白了,只好放棄了刨根問底的念頭,繼續列好隊形朝前走去,李績大叔被我們用在當中,安全是安全了,可李績大叔現下肯定難受得緊,嗯,眼睛難受,我相信這會子李績大叔肯定很有種走在迷宮國度的感想,反正四面八方全是亮晃晃的明光甲,別說他了,就算是走在前排的我也被自己的鎧甲耀光了眼,瞇著眼睛小心的控制著身上的寶馬別走岔了,先人你個板板的,本將軍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就少費點勁了,打磨這麼亮幹嗎?,簡直就是害人害己,晃得我兩眼發花了都,倒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很會苦中作樂,還故意扭身子拿甲片的反光去照對方的眼睛,還很無恥的在那大笑,最後氣的李績大叔狠狠臭罵了一頓,方才老實了點。
  
  緩步縱馬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總算是接近了唐軍大營於鐵勒大營中點處,那裡已經有一群人馬在守候,大約也是百餘人的鐵勒精騎,還有大約數位鐵勒將軍,不過眼下他們的表情似乎都很難過,廢話,想在一百面亮晃晃的鏡子裡看清楚人,實在是有些難為人。
  
  表情很是驚疑不定的望著我們這只儀仗隊,這就叫做心理戰術,想想,自己腦門左邊是六柄猙獰的狼牙棒,右邊是六柄刃口溢著寒光的大板斧,放誰站在這都不會好受,四下的鐵勒精騎也略略出現了騷動,不過在一位鐵勒將軍的斥責聲中,總算是很快安靜了下來。
  
  終於先進到了距離這些鐵勒人兩丈的地方,李績大叔一抬手,所有的人都整齊劃一的勒停了馬。
  
  鐵勒人當中,坐著的一位年紀約三十餘歲卻一臉風霜之色,腦袋半禿一臉橫肉的傢伙,他施施然的從馬扎之上站了起來,瞇起了眼朝著打馬前進的李績大叔拱手問候道:「小王大度設,見過天朝大將軍,並替我父王真珠夷男可汗向大唐的陛下致以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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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會幸會。」李績大叔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的言道:「老夫大唐兵部尚書李績,謝過鐵勒小王子及真珠可汗的誠心了,呵呵呵,這位便是真珠可汗你日思夜想的突厥俟利苾可汗。」李績大叔拉開了馬頭,露出了縮頭縮腦躲在他身後的突厥可汗俟利苾。
  
  「俟利苾小兒,我們又見面了。」大度設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孔之上閃過了一絲冷意。
  
  「小汗見過真珠可汗大人,二位談二位漫談,小汗身有惡疾,難以多言。」這傢伙倒是挺會裝死的,乾笑了數聲之後便乾脆縱馬擠到了隊伍中央去,也不顧眾人鄙夷的目光安之若素的端坐在馬上,另外那十餘位突厥頭上的額角也是見汗,有不屑者,亦有認同者。
  
  李績大馬跳下了馬,身邊的兩位大唐老將軍也跟在他身邊,一同陪坐到了對方準備好的馬扎上。
  
  然後,大度設開始與李績大叔談判,意思就是突厥的俟利苾可汗是個小人、小偷騙子、強盜的綜合體,對於突厥可汗的形容詞,大度設至少用了近十個不雅致的稱呼,總之一句話,這位現下裝死的人渣得罪了鐵勒部眾,他身邊鐵勒人共推出來的可汗,好歹也要替自家的小弟們討個公道回來,不然,沒辦法跟大夥兒交待。
  
  李績大叔陰陰的笑著,慢條斯理的反擊,當然同樣心那位安坐在精銳騎兵中間的突厥地主老材為槓桿。
  
  「你說什麼?俟利苾小兒已然歸唐,現下乃是我大唐子民?!大將軍,莫要胡弄小王。」大度設氣的直鼓眼,我也一臉的莫名其妙,不對啊,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兩國交兵之時更應謹慎,歸附大唐,和這歸順大唐,可是兩種不同的含義。
  
  「不信的話一問便知。」李績大叔笑得分外猙獰,扭過了頭來,瞅著正待分辨的突厥地主老材陰森森的扯了扯嘴角。
  
  「大將軍,您此話可意,我突厥部眾何曾言過歸順大唐?!」有位頭人憤憤的佔了出來,說道。
  
  不過,李績大叔也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死死的盯著那位已經一頭冷汗,眼珠子轉個不停一臉驚懼的俟利苾可汗。
  
  「哦?!原本你們未有降我大唐,罷了,既然如此……」李績大叔拍拍屁股從小兵擺放上馬鞍上站了起來,一副轉身欲走的架勢,「胡鬧,此地哪有你們說話的份,大將軍,大將軍切莫信此人的胡話,我俟利苾可汗代表我部落上下十餘萬口向大將軍承諾,我等自己是已經歸順了大唐,還望大將軍……」俟利苾可汗已經跳下了馬來,竄到了李績大叔跟前,死死拽著李績大叔的手,一臉的可憐樣,這會子,我總算明白了李績大叔的陰招,吊,太吊了,不答應,李績大叔拍屁股走人,封死峪口,讓你自個跟薛延陀的十四萬大軍玩去,能玩得過,俟利苾可汗也就不會冒死穿過大漠來投靠大唐了,而今日這個局面,李績大叔根本就是要把這個突厥部落完全捏入了掌心裡頭,嘿嘿嘿,陰,整個一陰人。
  
  邊上的大度設可真氣的夠嗆,沒想到自個倒成了李績大叔用來揉捏突厥部落的一塊籌碼,撩誰身上,誰不會生氣,能不氣出病來就算是好的,至少本公子跟一票紈褲都尉裝扮而成的騎兵一個二笑得呲牙咧嘴的。
  
  「真珠可汗,或許小汗曾經得罪過貴屬,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望可汗看在與大唐和睦共處的份上,請不要枉動……動刀兵,大將軍。」俟利苾可汗在大度設那像要吃人的目光下越說底氣越不足,看到站在大度設身後的鐵勒將領已經有拔刀的趨勢之後,只得趕緊求助於邊上笑得很是仁慈的李績大叔。
  
  「那是自然,你等皆為我大唐子民,我身邊大唐兵部尚書,豈有置我大唐百姓性命於不顧的道理,真珠可汗……」李績大叔拍胸口朝著俟利苾可汗和一干像是剛被人拿細竹鞭抽過一般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突厥頭人表達了大唐軍民的善意?總之,他們已經歸屬於大唐了,就在他承認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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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人莫要欺我鐵勒太甚,不然,我部數十萬鐵勒精騎必踏馬長安!」邊上的一位鐵勒大將忍不住了拔出彎刀跳將了出來。
  
  「你敢動一動,信不信你們這裡沒有一人能逃的性命?!」邊上李績大叔保鏢隊長的我忍不住了,跳將下馬來,提著那一百八十斤重的狼牙棒就湊到了這貨跟前,臉對臉,手中的狼牙棒重重一頓,噗的一聲,棒柄竟然被我的大力頓的沒土半尺,一干鐵勒將軍和勇士畢盡臉色發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我的目光,總之,很仰視,老子朝著對面那手中的彎刀嚇得都差點兒掉地上的鐵勒大將獰笑了聲:「有本事,咱倆就來挑上一盤?本將軍生裂虎豹可是經常幹的,你是不是也想常常被人分屍的滋味?!」邪惡的露出了一嘴的白牙,嚇得這貨臉色比長白長還要純潔幾分。
  
  聽了我這話,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呲牙咧嘴的樂了,另一邊五根狼牙棒也在那東歪西倒的,看的大度設臉上直冒虛汗,廢話,都是帶兵打仗多年的人,觀人無數,光是這六柄斧頭六柄狼牙棒全是實打實的貨,真要拼起來,怕是還真沒法子走得脫,特別是俺這個生裂獅虎的大神力王距他不過數尺之遙,怕是手中的狼牙棒胡亂甩帶倆下,他的性命也怕是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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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49章 納貢與和親,當然是鐵勒!

  房將軍!不得無禮,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況且本帥正在大王子殿下還未商議出結果,你在這做甚,還不退下!」李績大叔這會子見鐵勒人吃憋,心丫裡頭怕是早樂開了花,偏偏還板著張老臉假意訓斥。
  
  「莫爾干,還不收起兵刃退下!」大度設臉色數變,好半天才壓抑住了火氣,強撐起了個笑臉,示意了屬下收起了兵刃。
  
  「末將失禮了,這位鐵勒將軍,本將軍一時衝動,險些傷人,還望看在兩國尚未交兵的份上,不要怪罪。」我不知道這話合不合理,只知道說完這話之後,一個二個一頭霧水呆愣愣地瞪著我,難道我說錯了?還是我的語法出了問題,沒有啊,沒功夫理這一碴.輕巧地把入泥進半尺的狼牙棒拔了出來,臨走之時.朝著這位呆滯地盯著我看的大王子殿下露了個善良的微笑,倒把他嚇得臉色一白。什麼人嘛.連威脅和善意都區別不了。還王子……
  
  「天朝的大將軍,區區突厥小部落,何必為此傷了你我兩國之和氣?「大度設在深呼吸,嗯,也知道調節自己的脾氣,還不錯,有進一步成長的潛質,不過,年紀偏大了.智力上怕是難有寸進。
  
  「哦?王子殿下此話差矣,我大唐,呵呵呵.莫說是一個唐國遊牧之部落.就算是有人殺了我大唐一兵一卒.定能百倍而討之。」李績大叔總算把話給掐了出來,沒有威脅,這是事實.如果隱晦一些來說.或許大度設能把這話當成是一種威脅的話.現在李績大叔所言.根本就是一種宣戰。
  
  大度設的臉色完全陰了下去,他也知道,李績大叔此話一出口,已經是再沒有任何宛轉的餘地了
  
  大度設冷笑數聲。站了起來。像是隨意地拍了拍腰間的彎刀.驕傲地斜手一指正指向定襄城外的十四萬鐵勒精騎:「若是兩國交兵起來,若有戰損,皆不好看,況我大軍十四萬餘眾。莫說是取朔州就算是進逼長安亦無不可,突厥小兒頡利.亦不可比之。」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哈哈給……」一直陰笑的李績大叔這會子笑得極其暢笑。別說口鐵勒人.就連咱們也全莫名其妙,老傢伙發什麼神經
  
  「大王子殿下,不知你為何這倆日不欲與我大唐作戰,怕是在等你那另外的八萬鐵騎吧.呵呵呵,可惜啊,不怕告訴你,我皇已命李大亮領兵四萬、精騎五千駐守靈武;李襲譽包抄薛延陀西部。你這左路大軍.怕是……」李績大叔陰笑了起來。很奇怪的是。五路大軍.李績大叔偏偏就提了倆路,有陰謀。我嗅到了陰謀地氣息.
  
  大度設越聽臉色越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笑話!我八萬鐵騎,豈會被你區區數萬唐軍擊潰?!小王再予大將軍兩天時間,若是再不答覆,到時候,休怪小王刀下無情。」拋下了這句括,大度設匆匆地抱拳離開。跨上了戰馬.打馬而去。
  
  「大帥,這位鐵勒王子啥意思?莫名其妙地拋下這麼句話。」邊上的一位老將軍忍不住開口問道。
  
  「哼.兩天,怕是明天.他就自己來服軟了.立即回營.回中軍大帳.招集將領前來議事!」李績大叔沒有解釋,只匆匆地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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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大營門外,李績大叔多的沒有說.只是朝著那位現下垂頭喪氣的突厥可汗吩咐回去準備一翻.三兩日內必有大戰。突厥可汗的黯然領命離去.看著這個一肚子壞水的李績大叔打心眼裡由衷地佩服.總算見識到了李績大叔的手段,步步設套,軍隊與部落分離,然後一擊將突厥可汗逼到了死角上,由不得他不應允.就連大度設也是他的棋子.老傢伙不愧是唐初僅次於李靖伯父的帥才。
  
  望著那位當初見面時還躊躇滿志地現下卻萎靡不振的可汗,這還算是好結果了的。不然.去了大席設那邊,怕是連命都保不住,至少咱大唐表面上還是斯文人.最多把你給架空了.放到長安養老.至少嘛.你還是個官,你的手下啥的,嗯.自然就成為了偉大唐帝國的一份子了
  
  很快.所有都尉以上的將領齊聚中軍帳之內,那幾位已經吃了東西休息了一陣子的傳令兵被帶到了大帳.李績大叔讓他們細細道來.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李大亮兵出靈武經賀蘭山.在陰山處阻住了鐵勒八萬偏師的去路.一場惡戰下來,雙方皆未討得偏宜.誰想得到.涼州道行軍總管李襲譽領兩萬精騎殺至.背後給這八萬偏師的屁股後頭狠狠地捅上了一刀,八萬大軍,戰損萬餘.受俘者數萬之眾,另有不到萬名殘兵四散得逃,慶州道行軍總管張士貴得了消息之後,知道那邊沒功勞可賺了.便親提一萬八千精銳鐵騎,兵出去中,殺氣騰騰地從西北面往一定襄直撲而來。
  
  「呵呵呵.士貴賢弟這會子可是下了血本了.一萬八千精銳鐵騎盡出.加上我本部人馬.就近七萬之眾,還有二萬突厥騎兵.嘿嘿嘿,這十四萬鐵勒騎兵在老夫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爾……」李績大叔陰氣森森地臉上交過了道陰狠狠的殺氣。「鐵勒小兒.殺我大唐千名將士之時.就該料到這樣的後果……」李績大叔地話,讓大傢伙的精氣神瞬間大漲,更別說營州都督那還率了大唐精銳鐵騎及奚、契丹諸部兵馬從東包抄,這樣的大範圍絞殺.根本就像是一場大戰役,這一仗若能盡得全功,怕是鐵勒的薛延陀部落從此就要一蹶不振了。
  
  想想,二十餘萬的青壯就這麼被大唐這只龐然巨獸一口吞掉,試問天下間.誰不側目仰望之.這會子,歐洲的野猴子們一仗能動用到萬把人就算是大戰役了。
  
  既然已經議定。全軍自然穩如泰山。該訓練的就訓練。該幹啥的就幹啥,總之沒有人會因為對面地鐵勒人而有所畏懼.非常強烈的大國自信心。
  
  果然.第二天一早.陸陸續續有偵騎來報.有鐵勒潰兵正往定襄城而來。有人建議該全力絞殺。李績大叔陰笑著示意無妨:「由得他們.放他們去鐵勒大營、若是不去,就攆他們過去。務必要讓他們把左路大軍被我大唐全殲的消息傳到大度設地耳朵裡。」
  
  「為何如此?」我也不由得張口問道既然要全殲眼前這十四萬鐵勒精騎,為何要讓大度設得知潰兵地消息嗎?難道李績大叔就不怕鐵勒人拔腿而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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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績大叔笑了笑,啥話也沒說,倒是邊上的一位位老兵痞朝我擠擠眼,很長輩地拍拍我的肩膀:「嘿嘿嘿.房小將軍,你還嫩了點。」
  
  「呃.我說這位老將軍,您這話啥意思?」咱有些不滿了。嫩?我哪嫩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老傢伙就像是看不見我一臉黑線一般得意地挑挑眉頭道:「你若是大度設。麾下有十四萬大軍.面對著不到一半的敵人,不戰不和而退之,你如何向真珠夷男那個老小子交待,更如何這十四萬的鐵勒勇士交待。」
  
  「哦,多謝老將軍指點。」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度設現在一定很可憐。至少,心情一定很煩躁,是戰是和,他一定已經在猶豫不決了。
  
  結果,十四萬鐵勒騎兵又呆愣愣地在我軍的對面安靜整整一天.第二天.大度設派來了使臣,帶來了禮物,還帶來了鐵勒人期望和平地信息。
  
  這位使節正是那天跟有面對面的那位鐵勒將軍莫爾干。「莫爾干帶來了尊敬的鐵勒最強大的部落,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度設大王子殿下地誠意。」
  
  「誠意?」李績大叔坐在中軍大帳之中,摸了摸眉頭:「不知道這位大王子殿下的誠意是甚子?你且說來聽聽。」
  
  原來.大度設確實心虛了.右路的八萬大軍竟然全軍盡沒,而潰兵帶來的消息不止於此,另有一路大唐精騎兩萬,正緩緩從西北方斜插而來.而那些已經收拾了西路大軍的大唐精銳抹了抹血漬未乾的嘴唇,正把視線移到這個戰場之上,四路大軍都瞪著這十四萬鐵勒精騎.手裡掌握著薛延陀安身立命本錢的大度設豈能不虛?這十四萬餘眾再被唐軍殲掉.那麼,鐵勒的薛延陀部就會因為幾乎喪失了所有的青壯而一蹶不振,怕是不用多久,自然就會有其他的部落找上門來,想辦法把自己地部族給吞併掉.這原本就是草原部落生存的法則。
  
  「納貢和親?!」李績大叔的表情似乎永遠不會變.笑容總是掛在嘴邊。可是隨著他眼神地變幻.表情遠遠比常人反而生動得多。但你總是把握不住他真實想法。
  
  「正是,大王子殿下以為我鐵勒既與大唐交好,就不該為了一個小小的突厥部落而鬧得不可收拾,大王子殿下願意以馬牛牲畜向大唐納貢.並願與突厥部落和親,迎娶突厥可汗之女……」莫爾干今天沒有像那天一般.臉上保持著和善卑微的笑臉.彷彿這會子他不再是那彎刀執刀.殺人如麻的鐵勒將軍,而倒像是一位媒婆假扮的老頭。
  
  「哦.既如此,老夫就先替俟利苾可汗應了此事.至於應允與否,且等商議之後,再傳訊與大王子殿下便可。」李績大叔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至於邊上的突厥可汗,只能作恭順狀,反正這會子李績大叔方才做主。
  
  「天朝的大將軍.我大王子殿下可是誠心實意想與突厥俟利苾可汗結翁婿之好,決非戲言,不知俟利苾可汗…………」莫爾干在李績大叔這碰了根軟釘子,無奈之下,只得把目光轉移到了突厥俟利苾可汗的身上
  
  「呵呵呵,」俟利苾可汗笑地聲音比哭好不了多少,瞪著莫爾於的目光.就像是要吞食掉對方一般。現在的他,已經只能擁有可汗稱號不到一個月了,因為親愛的李績大叔,已經把這位可憐的俟利苾可汗答應歸順大唐的消息已經呈報了朝庭,想來用不了多久,一個某某公,某某候之類的稱呼會取代掉他使用了數十年的可汗稱號,這一切,都是因為跟前的鐵勒人的頭子。
  
  「告訴你們尊敬的大王子,本汗要與大將軍商議之後方可作答,還望莫爾干將軍回去告訴大王子殿下。三日之內必定能答覆於他。」
  
  …………………………………………………………………………………………………………………………………………
  
  「三天?!」莫爾干的臉色微微一白.目光閃爍了老半天,砸巴砸巴嘴:「既如此.莫爾干就先行回稟我家大王子。三日之內,一定遵守諾言」與天朝的軍隊和平相處。
  
  「好,老夫允你!三日之內,我大唐將士,決不為難定襄城下的十四余萬鐵勒部眾。「李績大叔站了起來,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莫爾干無奈地苦笑著離去,李績大叔沒有多說.只是讓大傢伙皆盡散了去,各回各營帳.該幹啥就幹啥子。
  
  「大人,咱們去營外巡視一番如何?既去見識一番邊關風光.咱也去找些野味來嘗嘗.大人以為如何?」段雲松拍了拍本將軍的寶馬屁股上掛的酒袋子.表情一本正經,目光卻顯得很淫蕩而貪婪地道:「咱們也就是去嘗嘗野味.萬一身上破了油皮.咱們也消消毒啥的。嘿嘿嘿......」
  
  酒不多,大概也就兩斤多左右,席君買沒說話,但他上下跳動的喉結實在是扎眼得緊.至於房成和勃那爾斤,更是在我耳邊小聲地慫恿我。
  
  房成比較老實.說話也實在:「咱們都在軍營裡頭混了近個月了,嘴裡頭早啥味都沒了,二公子,咱們反正跑遠一點,總沒人能聞得見入酒味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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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50章 阻擊!一萬六對十四萬!

  我們一行人鬼鬼祟祟地剛走到營門處,還沒來得及離開營門,後邊就追上來了一位李績大叔的親衛:「前面可是房將軍。」
  
  「本將正是,不知這位小哥有何要事?」好奇了,難道李績大叔也耐不住寂寞,想跟我們一起去打野食不成?
  
  「奉大帥之命令,召集學院諸將往軍中大帳議事!」這位李績大叔親衛的話把我可嚇了一跳,幹嘛啊這是,大半夜的,李績大叔想幹嘛?也不擂鼓聚將,就這麼悄摸摸的讓自個的親衛像賊似的來傳遞信息。
  
  「大帥到底有啥事你知道嗎?」無奈,只得把這幫子手下趕出了學院營地,領著一臉哀怨的段雲松和席君買朝著中軍大帳而去,悄悄地朝這位親兵問了聲。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大帥從鐵勒的使臣離開之後便一直忙到了現在,就連那位突厥可汗也已經派來了前往突厥大營傳喚。」親兵這麼一說,我明白了,一定是關於與鐵勒大軍作戰的大事。
  
  進了中軍大帳,燈火通明的大帳之類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將領。不多時,突厥可汗也領著他部下的將領趕到了這。李績大叔抄起了一根長鞭在手心處拍了拍,嘿嘿嘿一笑:「諸位辛苦了,今夜老夫召諸位來此,實為那鐵勒小兒大度設。」
  
  「大帥,您這話何意?不是言說三日之內不與戰?」突厥可汗很是好奇地站了出來言道。
  
  「呵呵呵,且坐且坐,凌將軍莫急,老夫雖如此說,爾等可曾聽得明白?老夫只說三日之內,我大唐將士,絕不為難定襄城下的十四余萬鐵勒部眾,並沒有說不為難潰退的鐵勒殘兵啊。」李績大叔笑得實在是陰森,嘴角歪了一歪。門牙都裂出嘴來,笑得眾將都心中發冷,突厥可汗更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乾巴巴地陪著笑臉,手下意識地就往額頭邊上抹,臉上掛著一絲慶幸,這可憐的傢伙不知道是慶幸自己沒有與大唐名將鬧翻還是慶幸自己是站在了大唐一邊,或許兩樣都有吧。
  
  李績大叔並沒有在乎大傢伙的反應。自顧自地拿手中的長鞭拍了拍擺在當中的沙盤。「諸位,老夫料定,三日之內,鐵勒的大度設,定會北逃。」
  
  這會子沒人再說話,李績大叔既然說得如此幫定,必須有他的道理,想來了也,三天,李績大叔根本就沒給鐵勒人一個完全地答覆。只說三天之後給出答案。大唐的諸將誰都明白這不過是李績大叔的援兵之計,而至於鐵勒人,想必智商再低,也不能從李績大叔對和親的態度上知道個大概,自然要想自己的後路了。想必現下鐵勒大營之中正在為戰或是逃吵得不亦樂呼。
  
  「大家且看,」李績大叔拿長鞭當教鞭敲了敲擺在中軍大帳中間的大型沙盤。「這裡是定襄,由此而出,只有兩條路可走,大道我軍不須考慮了,老夫派出的偵騎已然得知鐵勒北歸的退路上,偏布了鐵勒地游騎,至於這小道嘛……長鞭所指,李績大叔開言道:「老夫欲以騎兵。還有突厥精騎,抄小道,跨白道川,由此而往之,至青山,於諾真水攔阻鐵勒大軍退路,待我軍大部人馬至前,務必扼守住諾真水一線,切不能讓鐵勒人逃之。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末將等願聽大帥調遣。」全部將領全都站了出來,抱拳恭身聽命。
  
  「好好好!不愧皆是我大唐之軍人。」李績大叔撫了半天鬍子。眉頭一擰:「諾真水北線。此處乃鐵勒退軍必經之要道,不過,純以騎兵……」李績大叔有些猶豫,這時候,一位老兵痞擠到了帳中:「大帥,不若從軍中調配數千陌刀手,隨騎兵一同往之。此處兩邊皆為高山所阻,唯中一線可進,若能數予千陌刀手阻之,嘿嘿嘿……」老兵痞笑得很流氓。嗯,我也笑得同樣很那啥。廢話,陌刀手的威力本將軍可是見識過了的,光是我手中那一千陌刀手的威力,那日就讓本公子大開了眼界,很牛叉,很吊,對付騎兵之時,那強大的暴發力和戰力,實在是令我記憶猶新,況且這裡的地形實在是美妙,李績大叔向我們細細解說了一翻,長約數里的山口,偏偏最寬處不超過六十丈。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數千陌刀手若是隨阻住要道,在寬僅僅數十丈的山口處,鐵勒人不知道要拿多少人命來填才能過得去。
  
  李績大叔聽得眉頭一揚:「好,劉將軍,便如你所言。諸將聽命……」
  
  一夜的急馳之後,到了中午時分,唐軍精銳鐵騎五千,裡頭,自然是包括了第一戰大捷的大唐軍事學院所屬地一千精銳騎兵,另有突厥鐵騎六千,共計一萬餘,終於趕到了諾真水一線北側,扼住了退往大漠地要道。
  
  這一次,李績大叔可是咬牙切齒的下達了死命令,若在大軍趕至之前,放脫大度設北歸者,斬!
  
  本將軍不得不去,因為本將軍麾下的一千鐵騎也被李績大叔調入了阻擊大軍之中,席君雖為大唐軍事學院地騎兵主將,可問題同樣是我的手下,再說了,李績大叔話是對著我說的,能咋辦?軍中大事非是兒戲,說不去就不去?行啊,你先把腦袋留下來掛旗桿上再說這種吊話。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累的跟狗似的,到了地盤,直接就下了馬,坐在地上順氣,兩條大腿麻的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身上的寶馬赤金兒地表現也不咋樣,看得出,托著本將軍的連人帶甲,還有狼牙棒,整整近四百斤的重量,幸好它是上好的良種馬,耐力也甚長,不然,換上別的馬兒,怕是還沒跑到半路就嚥了氣。
  
  「好寶貝,真是好寶貝,尊敬的主人,這可是勃那爾斤見過的最強悍的坐騎,怕這該是西方流過來的天馬吧……」勃那爾斤不愧是常年呆在馬背上的民族,趕了一天一夜,雖然疲憊,但還有精神在我跟前嘰嘰歪歪,愛憐地替我地寶馬拭去了身上的汗水,拌好了馬料遞到了赤金兒的嘴前。
  
  我看著勃那爾斤的舉動,說實話,很感動,這位突厥勇士用他的能力和忠誠已經迎得了我的信任,嗯,以後就把他跟房成當成我屁股後頭的倆保鏢,很不錯的人選。
  
  李績大叔並沒有隨同阻擊大軍而至,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另一位老將劉敏忠,身邊阻擊大軍的主將,趕到了地盤之後,立即馬不停蹄地下令先休息一刻鐘,然後還始在身口的山口處搭建工事,伐木設鹿巖等物,畢竟咱們人不多,一萬餘的騎兵,再加上四千陌刀手,陌刀手的馬可是直接從突厥人的手中直接硬要過來的,當時突厥地主老材的表情就像是喪了父母一般,總之很悲傷。
  
  不過,雖說是佔了地利,可畢竟人數與鐵勒的十四萬大軍相比起來太少了。所以必須借地形之利來阻擊。四千陌刀手成為了最重要的保護對象,下了馬後,便集中到一齊休息,砍樹子砍柴,扎鹿巖等粗重活計就根本不讓他們動手,當然這是為了保證作戰時他們能保持住最大的戰力。另外還有兩千匹戰馬,背上全托的各種戰備物資,光是羽箭就帶來了無數,還有學院的裝備,比如短柄雙刃飛斧、另還有短柄投槍,還有一些剩餘的鐵菠蘿,全被李績大叔徵用了過來。用李績大叔的原話說就是,不惜一切,務要阻止鐵勒大軍一日,等到營州都督的大軍來援為止。營州大都督的大軍也距諾真水不過是日餘的路途了,只要等到他們那數萬精騎一至,嘿嘿嘿,到時候鐵勒大軍可就真成了甕中之鱉了。
  
  時間飛逝,下午之時,鐵勒的北歸大軍前鋒果然如李績大叔所料,已經出現在了諾真水南岸,整整三萬鐵勒騎兵,站在淺水的諾真水邊上,齊齊舉起了手中的彎刀,仰天長嘯:「嗚哦……」
  
  劉敏忠舉起了手中的馬槊,向著一萬六千的將士們喊話:「所有的大唐將士,記住你們的職責,你們都是我大唐驕傲的士卒,記住我大唐只有向前衝而戰死的勇士,沒有用背來迎接敵人的箭雨和刀槍的懦夫!大唐!必勝!!!」
  
  「大唐!必勝!!!」所有人都舉起了手中的刀劍,齊指向天,奮力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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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351章 大勝而歸

  三萬鐵勒騎兵,就像是亞馬遜叢林裡出沒的軍蟻,蜂湧著擠進了河裡,艱難地跋涉著,嘴裡嘶喊著,像是不要命一般地頂著大唐軍人的箭雨瘋狂地挺進著,如此密集的陣形,讓大唐軍人手中的強弩勁弓發揮了往昔數倍的殺傷力,箭雨就像是永遠不會停歇一般,每一排利箭都會收割掉無數鐵勒騎士的生命,亦同樣有不少的鐵勒人一面奮力地渡河,一面挽起騎弓還擊,奈何射程不及唐弓,遠遠地拋射在唐軍陣前十餘丈處,偶爾有利箭射入陌刀手的陣中,根本就被披了兩層厚重盔甲、安坐草地上的陌刀手造不成一絲一毫的損害,偶爾有箭支順著甲縫刺入,也僅僅及肉而止,便被陌刀手隨手拔去。
  
  終於,一盞茶之後,數千鐵勒騎兵終於踏上了諾真水北岸,此時,寒冰刺骨的河水之中,至少倒下了千人以上的鐵勒騎兵,劉敏忠一揮令旗,陌刀手後,六千突厥騎兵就像是出枷的猛虎,嘰啦鬼叫地舞動著手中的彎刀,惡狠狠地刺進了尚未列陣完畢的鐵勒前鋒之內,很快,把剛渡了河,人馬皆濕、身心疲憊的鐵勒騎兵再次面臨的當頭一棒,以逸待勞的突厥騎兵這會子真可以用大發利市來形容了,銳力無匹的彎刀削切砍殺著鐵勒的疲軍,不過一柱香的功夫,衝上了北岸的數千鐵勒騎兵再次被壓回了河水之中,伴著蒼涼的號角,鐵勒的前鋒大將似乎已經無法安然地呆在原地了,呼喝著,整個前鋒大軍,全部就像是下餃子一般都湧進了河裡,奮力地向前跋涉,力圖支援前部正在苦戰的騎兵。
  
  最終,六千突厥騎兵終於抵擋不住數倍之敵的瘋狂突進,無奈地退回了陣後。僅僅不過兩柱香的功夫,六千突厥騎兵竟然也損失了兩千餘騎,不過,對方的損失更大,唐軍的強弩勁弓就像是永遠不會停歇一般,把箭雨劈頭蓋臉的澆灌在鐵勒的前鋒大軍身上。
  
  很快,踉踉蹌蹌爬上了北岸的鐵勒騎兵們奮力地朝著陣前撲來,迎接他們的。卻是那四千名已經等待多時的陌刀手,沉重而銳利的陌刀,就像是死神收割靈魂的利器,每一揮擊,必定會倒下一名鐵勒人,或者是他的戰馬一同損命。
  
  苦難,真正的苦難,鐵勒人要過河,過了這個山口,他們才有繼續在草原上生存的希望。但是在他們的跟前,卻是整整一萬的大唐精銳,還有六千突厥人,正牢牢扼守住他們的歸路。
  
  時間飛快地流逝著,戰鬥依舊在進行,現在,除了突厥騎兵還有一千餘的大唐騎兵隨時準備突陣之外,大量的騎兵已經把戰馬留在了山口後邊,全身把能披掛上的護甲皆盡掩上,長長的馬槊現在已經成為了這些暫時改編成步兵手中的長矛,緊密地排列著,手中的小圓盾牌皆盡擋在頭臉之上,這個時間三萬鐵勒人的騎兵已行全部渡過了諾真水,紛紛停下了戰馬。張弓搭箭,雙方的箭雨在上空尖嘯著箭雨地密集程度甚至讓有些箭支當空相撞,墜落在戰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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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間的四千陌刀手已經傷亡了千餘,大部份皆是力盡倒地,被憤恨欲狂的鐵勒人拿馬蹄踩踏至死。
  
  而鐵勒人卻至少已經倒下了十倍之敵,陌刀手的堅忍不拔讓唐軍上下皆盡咬牙死力支撐著,整整激戰了兩個多時辰,鐵勒人方才無奈地退去。而這時候,大軍卻折損了近半。我軍亦是傷亡慘重,唯一令我欣慰的便是,學院的那一批精騎還算好,與突厥騎兵作為突陣的主力所以一直呆在後邊,尚未有一人一馬的傷亡。而我,自然亦在其中。
  
  鐵勒人退過了河岸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鐵勒人的大軍主力皆盡趕到,十餘萬騎兵的威勢濤天。騰起的黃沙讓天地間的顏色都顯得昏黃了起來。
  
  天色已近黃昏了,但是鐵勒大軍剛至,竟然沒有休息的意思,又有數萬鐵騎越眾而出,意欲涉水而渡,再度衝擊我方扼守的山口。疲憊不堪的將士們只好再次進出了戰鬥崗位,這個時間,已經是用耐力與意志來堅特了。
  
  「放箭,放箭,讓鐵勒人先在河裡邊多涼快涼快,多凍死一些人,讓他們知道厲害!」劉敏忠老將軍放開已經嘶啞的喉嚨吶喊著,很快,大唐的士兵又都搭箭張弓,繼續讓鐵勒人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承受著箭雨的打擊。天色越加的暗了下來,寒風的呼嘯聲中,朵朵雪花已經夾雜而來,立即引發了大家地歡呼,大雪即至,這可是個好兆頭,至少,只要能在天黑之前攔阻住這一波攻擊,鐵勒人休想在短時間內在大風大雪的天氣裡順利地渡河發進攻擊。而我們的援軍,也已經將至了。
  
  不斷的有鐵勒騎兵衝過了冰冷的河水,站到了北岸之上,這一次,劉敏忠將軍縱馬到了我們這些已經整裝待發的騎兵身前,高聲喝道:「前進!
  
  我放下了面甲,揮起了手中的狼牙棒,領著一千學院精銳,跟在突厥人的身後,朝著在河岸處立足未穩的鐵勒人發動了猛烈的突擊。
  
  大軍方突至半途,猛然間就聽到了身後無數將士的興奮叫喊聲:「大唐萬勝!萬勝!萬萬勝!! ! 」我微微勒韁,回頭一望,才發現,身後那已經在陽光被陰風籠罩顯得陰暗的山谷裡,竟然有無數黑紅衣甲的大唐騎兵奔湧而出,原來,營州督張儉率領的數萬大軍連同協從同來的奚、契丹諸部兵馬已至!在瘋狂的發喊聲中,揮動著手中的戰刀和馬槊,向著鐵勒大軍掩殺過來……
  
  而鐵勒的大軍後陣也出現了騷亂,那一頭,也傳來了同樣震天的吼聲,李績大叔的大軍,已經從身後包挾了過來。一切,都已經在這兩路大軍到達之時,已行有了了結……
  
  「稟報大帥,我大軍共殲敵兩萬餘眾,俘虜十萬。鐵勒將軍頭人千人,只可惜大度設不知所蹤…… 」此戰之後,擺在了李績大叔跟前的戰報。
  
  「請大帥治罪…… 」劉敏忠、本將軍,一干阻擊鐵勒大軍的將領皆盡單膝跪地向李績大叔請罪。
  
  ----------------------------------?
  
  李績大叔敲擊著桌面,聽完了戰報之後,方站起了身來,快步趕到了身前,一臉的和藹之色:「起來,都快起來,何罪之有,爾等阻擊鐵勒大軍,盡困其大軍余此,十餘萬從皆俘,得戰馬十數萬匹,牛羊金銀無數,大度設小兒孤身頓去又有何妨?呵呵,此人不過庸才一個,失了二十萬鐵勒大軍。薛延陀的真珠夷男,現下怕是恨不得殺了這個兒子才會覺得自己的心裡頭舒服一些罷,哈哈哈哈…… 」李績大叔笑的很淫蕩,咱們也只好半跪著嘿嘿嘿地陪笑。
  
  「爾等如此大功,何罪之有?! 」李績大叔扶起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表情好像是在說:我看好你哦……
  
  「多謝大帥不罪之恩,此戰皆是大帥排兵佈陣之力,我等效死力,也本該是軍人的天職,何功之有。」這話咱經常說,反正每一位聽到了這話的領導人員都會喜極而樂,至少,李叔叔現在就很樂,連誇俺這小年輕會說話,瞇得眼都差點找不著縫了。
  
  「呵呵呵,尚書大人,張某恭喜大人立下濤天之功。今日全殲鐵勒部眾,必定保我北邊十年之安。」營州都督也已經率著眾將趕到了李績大叔的大營之內,還有慶州道行軍總管張士貴也已經彙集到了中軍大帳之中。大帳之外,儘是一干兩眼無神的鐵勒俘虜。有些麻木地在唐軍的押送之下,正準備明日一早南下。
  
  第二天一早,營州都督就率軍回轉,必竟營州乃是邊陲重鎮,此番精銳盡出,營州一帶已顯空虛,高句麗本就對我大唐邊境虎視耽耽,早一天回去,早一天鎮攝住那些邊陲部落的異心。
  
  至於張士貴,自然要留下來與我等一同押送著這十萬俘虜一同前往長安,而突厥俟利苾可汗的部落,等候他們的將是被分割成無數個依附在各邊鎮的命運。至於俟利苾可汗,自然要領著他的大軍,還有剩餘的大部份部落部眾,一同往長安見過了李叔叔之後,再決定他們今後的命運。
  
  旅程同樣艱辛,因為大雪的來臨,讓整個大軍的回程拖緩了不少,而且為了押送這十餘萬的鐵勒俘虜還有無數牛羊,全軍上下都保持著警惕,斬殺了近千名意欲再次逃竄的鐵勒俘虜之後,方才讓這些鐵勒人安心的在我軍押送之下,朝著長安進發。整整花了一個月多的時間 ,連同突厥大軍一同回到了長安近郊,距離長安城還有百里之地,近二十萬大軍,嗯,包括俘虜,全停了下來,我隨著學院的官兵走在最後,看到了隊伍停頓,很是奇怪,都要到家了,難道又有什麼變故不成?領著親衛和兩位副官,一同朝著前隊趕過去,半途就撞見了李績大叔的傳令兵,原本,偉大的大唐皇帝李世民李叔叔殿下聽聞了此戰一舉俘虜了十餘萬鐵勒之眾的壯舉之後,興奮地領著一干朝中大眾,決定在長安城外來迎凱旋的大軍,已經派出了禁軍來迎,李績大叔讓傳令兵來招我過去,就是要一同去見見自戀的李叔叔,拍他老人家的馬屁。
  
  「長安啊……本公子又回來了。」看著這座巍峨的巨城,我很是感慨之極,下意識地哼起了樣板戲裡胡漢山地名句,「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十幾個人,七八條槍……」洋洋得意,尾巴朝天地跟隨在李績大叔等人的身後,朝著長安進發。
  
  「哈哈哈哈……諸位愛卿快快請起,請起,哎呀賢婿,兩月不見,瘦多了,嗯,人也精壯了許多,老夫甚慰,聯心甚慰。」李叔叔扶起了我們這一群向他叩拜的將領,把目光移向了城頭下的十餘俘虜,臉興奮得紅得怕人,咬著腮幫子,長笑起來:「我大唐兵威之盛,天下間何人敢與相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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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高昂的吼聲,很快就得到了回應,十萬眾的大唐將士發出了齊聲的怒吼:「大唐!萬勝!陛下!萬勝……」聲音甚至讓天地都在變色。襯托著十餘萬鐵勒俘虜麻木而略顯畏懼的表情,更讓人對大唐的將士武勇而驕傲百倍。
  
  終於在李叔叔身後的群巨之中,見到了父親的身影,兩月不見,老爺子風采依舊,這一次,老爺子雖然像以往一般板著老臉,可是滿臉激動卻無法壓抑住,嘴皮子有些哆嗦。看到了父親的表情,我原本想執晚輩之禮的動作再也施不下去,直接跪在了老爺子跟前,褪下了頭盔,恭敬地給已經沒辦法開口出聲的父親口頭道:「不孝兒房俊,見過父親大人。」
  
  「好!好!很好,總算沒有辱沒我們房家的名聲,俊兒,起來罷。」老爺子掩飾性地背過了臉,輕輕地拭了拭眼角,伸手來攙我,我趕緊站起了身來:「父親,家中一切可好?」
  
  「好,都好,早些時日接到了我大唐大勝之喜訊,家中是喜作一團,老夫當夜與你兄長倒也喝了個爛醉,你娘親都哭了,任誰勸也勸她不住……還有你那幾個妻妾,你若是再晚回來個幾日,怕是公主都要不顧老夫之阻,往北去迎你了,呵呵呵……」老爺子述說著家中的事,聽得我心裡頭燙燙的,恨不得現下就趕回了家中。
  
  「俊兒先去罷,忙完了一些事宜,再回家中安坐便是,公務要緊。」老爺子這麼說道,我也不好再一個人在這兒呆著,告別了父親,跟隨著諸位將領,跟隨著李叔叔下了城門樓子,前去巡視大捷的士卒。
  
  然後,李叔叔宣佈,在軍事學院那邊,大宴士卒三日,日後再行封賞,至於我們這些都尉一級的將官,自然是隨著李叔叔進皇宮,李叔叔已經在含元殿設下了慶功大宴。
  
  當夜,本將軍可不像段雲松、席君買及幾位舅兄那般的瘋騷地灌酒,我的已經飛回了家中,恨不得現下拔腿就走,只是李叔叔親自押陣的酒宴,沒人有膽子先行離開罷了。
  
  程叔叔走到了我的跟前,果然如同以往一般,一巴掌先拍我個半身不遂,然後才裂開大嘴笑道:「賢婿小後生,好樣的,沒給老程家丟臉,當日老夫緊趕慢趕,終是晚了一步,不若,今日哪有李績那傢伙受賞的份,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嚇得我臉色發白,老傢伙真是啥話都敢出口,那邊李績大叔聽了程叔叔的豪言壯語,亦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笑罵:「老匹夫……」
  
  對於罵聲,程叔叔甘之如飴,渾不在意,連迫我干了三大杯三勒漿之後,程叔叔這才放過被灌得兩眼發綠的我。
  
  酒至半酣的我,終於隨著父親離開了皇宮,至於勃那爾斤等人,自然與一眾親兵都到學院去吃吃喝喝去了,只剩房成在宮門外與一干房府家丁在宮門外候著我們。
  
  老爺子很理解我迫切的心情,上了馬,馬鞭一揮,當先縱馬奔去,回家了,可愛的綠蝶,精明的宮女姐姐,嬌憨可人的李漱,還有那位萬種柔情的程家妹子,本將軍回來了。
  
  方與父親趕到了街口處,燈火通明的房府門外已經佇立著了不少的人潮,無數個熟悉的身影都站在台階之上。
  
  近了,終於勒馬停在了府門之外,飛似地跳下馬,綠蝶已經止不住哭出了聲來,奔下了台階,一把擁抱住了這小丫頭,禮法,滾一邊呆去。
  
  「乖,別哭了,本公子不是回家了嗎?」脫掉了外套,溫柔地拭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痕,朝著她露出了一個一如往昔的微笑。
  
  拍了拍她的背,望著依舊矜持地站在台階之上,但已是淚花滿眶的幾位漂亮妞,朝她們點了點頭,幾步上了台階,鬆開了牽著綠蝶的手兒,任由這可愛的綠蝶羞答答地擠進了宮女姐姐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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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踏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娘親的跟前,喉嚨幹得哽住了語言,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娘,俊兒回家了……」
  
  「俊兒……」娘親略顯得顫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頰,大顆大顆的淚水已然滴落了下來,一臉的悲喜交集著:「乖俊兒,回來了便好,回來了便好……」
  
  「好了好了,一家子人在房門外頭哭哭啼啼的成甚子話,都進去,房慎,快,擺下酒宴,今日,老夫一家子總算能團團圓圓地吃上一頓飯了,嗬嗬嗬……」
  
  家中的前廳,三個大煤爐子上的水壺滋滋地噴著白氣,廳中盡顯暖意,家中的酒宴飯食雖然沒有宮裡那般的豐盛,卻儘是我愛吃的菜。
  
  肉骨頭啃起,抿一口豆腐乳,滋一口美美的葡萄釀,娘親和老爺子樂呵呵地在邊上瞧瞧著,硬要我多吃一點,這一夜,本公子一口飯沒吃,肚子裡全塞滿了家中的菜餚。大哥頻頻邀我舉杯,美酒喝著,但沒有人願意醉,都抿著酒,聽著我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這兩月來,艱難的旅程,還有那驚心動魄的戰爭場面,聽得一個二個的人都目瞪口呆,連連稱險。
  
  一直言說到三更時分,方才在老爺子的催促下,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死了去,家裡的床榻,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房間,遠遠比軍旅那單薄的軍帳和地鋪舒服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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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2章 論功不行賞

  「一覺好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陡然之間,似乎被號角之聲見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軍中大帳裡,似乎正在議事,又有鐵勒大軍並來復仇,李績大叔勃然大怒,猛一擺頭,就跟川劇變臉似的,哐的一聲煙霧騰起,頂著一張程叔叔的嘴臉,哇呀呀地叫喚著,耍起了一把宣花大斧頭跳將出去,本公子也很生氣,盔甲也沒穿,就一身的仕子裝扮,左手捏起訣,方手抄著狼牙棒竄了出去,鐵勒人傻呆呆的,就像是一群棒槌,我就這麼耍將起來,直殺得個屍橫遍野,血肉橫沫,總之,很血腥的架勢,終於沒敵人了,然後,就看到了鐵勒人的大旗之下,一部電視機還有一張真皮沙發在我眼前晃悠,邊上的茶几上還擺著一瓶可口可樂?左看方看,啥人也沒,不像是在拍廣告啊?

  丟了捧子,一屁股坐上了沙發上,綠蝶,宮女姐姐那幾位漂亮妞就在電視機裡輪番地出現,就像是後代的時裝肥皂劇一般,明明媚媚的俏臉蛋在我眼並就這麼晃悠著,似乎在爭論什麼,漸漸地揉雜在了一起,容貌一變,轉眼間,就像是換台,竟然出現了我的娘親的輪廓,娘親笑著擰著我的耳朵,不知道嘴裡在嘀咕啥子,我極力想聽得請楚,卻發現什麼也沒聽到,只是隱隱地從聽到了棉軟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叮嚀著。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一個身影就坐在我的身畔,窈窕的身段漸漸地變得清晰了起來…

  抬眼望下向窗戶外邊,天色竟然已是黃昏,「照兒?你怎麼在這兒,我睡了多久了?」揉著依舊顯得有些發麻的臉頰,朝著宮女姐姐笑了一個。左方一看。一切都那麼熟悉與真實,還是在咱的小院子裡,想來,李績大叔還是李績,程叔叔自然還是那副老貨模樣。想來是倆月不見,有些想這老傢伙了?想到了這。由不得打了個寒戰,想他幹嗎?咱的雄性荷爾蒙可是分泌正常得緊。

  宮女姐姐趕緊抄起了放在煤爐上地水壺,傾了些熱水進銅盆裡,臉蛋上泛著輕快的笑意:「姐姐們還有綠蝶原是在這兒坐了一夜,本想是等起來說話的,誰曾想,俊郎這一覺竟然是睡到了現下。上午的時候,公主與程家姐姐己經回屋去休息了,只是囑照兒,若是俊郎醒了,便讓我去喚她們過來,剛才綠蝶撐不住,我讓她自去歇息去了……哎呀,郎,郎君。」宮女姐姐把熱氣騰騰的毛巾遞到了我地手裡。抹了兩把臉,嗯。精神抖擻了,精氣神恢復地差不多了,眼靜就呆著個漂亮妞,多日不見了著實想得厲害。

  一把就將嘴裡絮叼著,手正忙著替我打理頭髮的宮裡姐姐攬到了懷裡,摟個結實,就這麼把頭臉埋在宮女姐姐豐滿的乳胸之間,嗅著那熟悉的乳香與芬芳揉碎在一起地香味,實在是太讓我沉醉了,我心裡頭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是想這麼摟著宮女,就這麼摟著這個如花似玉,身材絕佳的美人兒,就這麼愜意地摟著。

  宮女姐姐似乎知道我地心意一般,輕呢地喚著我,一雙玉臂柔曼地攬住了栽的頭顱,她亦幸福地閉上了眼,滿足地低歎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很有可能是我出現了呼吸困難,只好極度戀戀不捨艷把腦袋抬了起來,順勢在那傲人突起的頂端處,隔著衣裳輕輕吮了一口,宮女姐姐渾身一顫,差點就沒力氣站栽跟前了,慵懶地偎進了我的懷裡,紅著如花般嬌艷的俏臉,明眸裡波光沫漓,豐唇輕啟,似怨實慎地吐了一口如蘭的氣息:「你這冤家,可想死妾身了……「這軟而柔糯的聲音,彷彿就像是那往我本公子這條炕了年餘的乾柴之上濺落下來地火苗一般,這一句話,還有那輕若嬌喘的吐息,直按把我的慾念點燃了全身,理智被升騰地慾火直按吹飛過了喜瑪拉雅山,越過了印度?還是身毒,管他***啥子名,總之一句話,我直接就把這位美人打橫在了塌間,飛快地脫著自個的衣服。

  「美人小心肚,本將軍來也!知道不知道,本公子可真是憋了倆月的。嘿嘿嘿……」一臉的淫笑,嘴裡瘋言瘋語的讓亦同樣被情慾漲滿了心房的宮女姐姐欲拒還迎的攬住了我的頭臉,妖艷欲滴的豐唇噴吐著變得滾燙的氣息和如泣似怨的呻吟,半瞇雙眸裡蕩漾著那如同和風拂柳般的盎然奉意……

  久未臨甘露的宮女姐姐迫求溫存的心似乎亦不亞於我,一雙豐盈而有力的大腿緊緊較纏著我的腰背,近乎囈語般在我耳邊吹吐著氣息:「俊郎……晤!」豐盈的唇瓣被我堵得嚴實,似乎想尋找著過去的痕跡一般,手在宮女姐姐的身上的每一次揉捏撫摸,都會惹來宮女姐姐那渴望與壓仰的低喊。

  宮女姐姐像是在絕望與幸福之間排徊,雙手向後扶住我的腰,她豐潤的美臀緊緊貼緊了我,緊得不能分離一般,水汪汪的雙眸微張,見到了我那張壞笑的臉龐,羞不可抑地閉了去。宮女姐姐的妖姿妍態,實在能令人銷魂蝕骨。摟著這個纖腰驚細,雙乳挺翹的美人兒,奮力地在她那完美的性感女體之上攻城拔寨,揮灑著汗水。

  彷彿是想把這兩個月的慾念於一時之間皆盡要傾出一般,瘋狂地在宮女姐姐那豐盈可人的聖體上大加征伐,於床榻之上纏綿了一下午,到了晚間,這個連求饒的力氣也欠奉的宮女姐姐只剩下了喘氣的份了,雖然有些不甘心,可瞧著她已經溶成了水面的嬌俏模樣,只能不甘地在她那粉嫩的身子上掏了兩把。惹來了兩聲似有似無地嬌吟,放方過了她。本公子終於褪去了色狼的外皮,恢復了正人君子本色,替已經嬌弱無力,悄臉蛋上紅雲稍散的宮女姐姐穿好了衣裳,方自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喚醒了這些個漂亮妞,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溫存。

  晚宴時分。吃著噴香的飯菜,今天,總算是能一如以往一般細細品嚐菜餚的滋味了,昨天可根本就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戰。邊上。宮女姐姐總算是恢復常態,不過步屆之間,仍顯瞞珊。我與她自然知曉其個的秘密與滋味,每每我目光移了過去,都會讓這個飽承雨露地美人兒羞怯地垂下了玉頸。這一切自然瞞不過其他幾位,程鸞鸞與綠蝶倒還沒說什麼,只是在那吃吃地偷笑著,害的宮女姐姐連拈菜都差點而拈不住了,李漱這丫頭倒是一個勁地吃味兒。老拿眼鏢戳我,本公子自然回以大義凜然的眼神,丫頭。晚上再收給你!倒把李漱逗得花枚亂顫,拿秋天的菠菜朝我亂丟。

  「想吃什麼,儘管跟娘說,這就給你做去……」娘親一個勁地往我碗裡挾菜。「夠了娘,再吃下去,我這肚子都撐不下了。」

  「什麼話!軍營裡地辛苦,別以為娘親不知道,當年你爹跟陛下征戰三天裡頭能有兩頓飽飯就算得不錯了。快吃!」娘親的話讓我著實無言以對。

  老爺子盡量心平氣和地朝著娘親道:「夫人,現下不比當年,當年天下大亂,莫說是我朝大軍,就算是平民百姓同樣衣不遮體,食不……」

  「妾身可不管這些,俊兒,家裡的菜該是比軍營裡地粗食要香罷?」娘親打斷了老爺子擺顯的話頭,自顧自地一面朝我碗裡挾著菜道。哽得老爺子連翻白眼直搖腦袋,對於娘親的想法簡直就是無言以對了。

  我也無言,只是一個勁地點著腦袋,任由娘親給我把碗都堆成了火山。李漱與程鸞鸞二位妻子與大嫂坐在另一邊,一面逗弄著小侄子,一面偷偷朝著這邊瞧來,見已經挺著脹鼓鼓肚子地我,一臉苦笑著頭皮吃著碗中的飯菜。幾個漂亮妞差點就沒笑出聲來,媚眼兒亂瞄,沒良心的…

  正苦思無記,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來,趕緊抹抹嘴,抬起案几上的漆耳杯抿了口酒,朝著大哥老爺子笑了笑道:「父親,孩兒身處邊關月餘,消息閉塞,有件事,還想向父親打聽一二。」

  「哦,何事你且說來,為父盡力為你解答便是。」老爺子與大哥皆一飲而盡杯之中物後,撫著鬍鬚笑著點點頭道。

  「孩兒是想問蘇將軍那一路人馬可有消息?孩兒與那蘇將軍甚為相當,脾性相投,自去邊關之後,無有聯繫,孩兒想問問……」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眨巴著眼,卻看到了老爺子的雙眉微微擰起,表情有些陰沉了下來,我地心情也就隨之而沉入了谷底。

  大哥見了父親的臉色,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我

  老爺子微微一翹嘴角,澀聲道:「蘇定芳一去,居延海時,呈傳消息回來,後過了十餘日,又傳來消息,說是已入了漠北草原,全軍戰力無損,不過此後,再無音訊,半月之前,曾有消息傳來,漠北草原突降大雪,至今……」老爺子話畢後,略略低歎了一聲。

  見我臉色有些灰敗,裂裂嘴露了一個笑容:「俊兒莫要做這些兒女之姿,身為軍人,早就存了馬革裹屍之念,況且,現下大雪肆虐,消息閉塞,或許蘇已然尋得安處亦有可能。大雪之際,信息不暢,途中略有耽擱,亦是難免。」

  「父親教訓得是,孩兒失禮了。」嘴裡說著,但是心裡頭悶悶的,蘇定芳,大唐有名地名將,身經百戰而得不死,昔日與我一起相談甚得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可偏偏得到這麼一個不利的消息。

  娘親嗔怪地橫了老爺子一眼,拍拍我的手道:「俊兒,那位蘇將軍是什麼人,讓你如此上心?」

  「娘親。此事說來話長,未出戰之日,二弟曾向陛下獻策…。」大哥把當日我曾經告訴他的獻策,以一隻精騎,越大漠,至漠遷薛延陀大鬧。直取薛延陀王庭,意欲奇襲一事詳說了一遍。

  「二弟與那位蘇將軍甚是相得,想必是覺得,」大哥頓了頓沒有再開口而言。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用目光來安慰我,嗯。心領了。

  「俊兒,想來吉人自有天象,況且你父親說地也在理。看得寬些,人生在世,若是皆放不開,哪還有甚子話頭,嗯?」

  「呵呵呵。是,孩兒這是有些糊塗了,蘇將軍乃我大唐名將。多次以少擊多,當年二百騎夜襲突厥王帳皆塔餘力,何況今日,父親娘親教誨得是。」嘴裡答道,暗罵自己是神經病,人家領二百騎去衝突厥可汗都能大獲全勝,何況於領一萬精騎去只剩老弱殘兵的鐵勒草原拜訪,至少應該難度比以往的小得多。

  雖然心裡頭隱隱還是覺得不太舒服,可畢竟比之早先要舒服了許多。,

  兩天之後,李叔叔宣話讓我等一干有功之臣皆往皇宮,進行封賞。就在皇宮城門處,遇上了李靖伯父李靖見是我,撮下了步子,緩緩笑著朝我點頭道,我趕緊幾步上前:「小侄拜見李伯父!,」

  「呵呵呵,遺愛賢侄,此番鐵勒之戰你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力降突厥神牛,折服突厥部眾,定襄城一戰,學院一干精銳更是打出了我大唐的威風,現下,滿朝文武,可是皆對此戰之中,參謀院先期謀劃之功,多有讚譽……」李靖伯父一臉和藹地拍著我的肩膀笑言道。

  李靖伯父,大唐第一軍神,兼我頂頭上司的稱讚,實在是讓我有受寵若驚之感,笑著謙虛了幾句少年輕狂,不堪重責之類地屁話之後,若得李靖伯父笑著直擺腦袋,拿手指頭指了指我,一同往裡走去,進了含元殿後,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的李績大叔,段雲松等一幹此戰的功勳之臣。當然本將軍亦屬於這一行業。

  方一步進了大殿,就覺得一股熱浪襲來,如同走進了後世的澡堂子或是鍋爐房一般,總之,與外面地天氣真可謂是天差地別。很是好奇,仔細打量了半天才明白是什麼回事,原本含元殿中的十八根巨柱下都會倚著一尊巨形的銅爐,式樣很是古撲,雕龍描鳳地,就連那煙管也變成了工匠們揮撒藝術和想像的地方,斜穿出了大殿之外,怪不得大殿之內如此溫暖,站不了多時,全身上下亦覺得暖意洋洋起來。不像以烤炭火時老有股子酸味在鼻子前轉悠。

  烤著爐火,跟著李績大叔等人吹牛打屁,過不多時,一聲狂笑,身後寒風突起,啪!一巴掌帶著尖嘯的風聲直按把俺這小青年拍地差點臉貼煙管之上,烙出個龍鳳呈祥。***!肯定是程叔叔那老流氓!

  「嘿嘿嘿,賢婿小後生。見了老夫,還不打招呼?!」程叔叔裹著一身的雪花在我眼前出現。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趕緊見禮。程叔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宦官的那不男不女的尖吼聲,李叔叔要來了,只好悻悻然地放開了我。

  借此機會,趕緊與段雲松與席君買躲到了隊伍地最後,離這老貨越遠,安係數越高。不多時,一身滾金龍袍的李叔叔終於從後殿走了出來,走上了台階,穩坐於龍案。

  「突厥俟利苾可汗到……」一聲聲的傳喚聲中,突厥俟利苾可汗等一行人終於進入皇宮,來到了偉大的唐帝國皇帝陛下李世民所在地含元大殿跪下,用膝蓋往裡走,一面作痛哭流涕狀,表情很生動,就像是突破了無數險阻,歷經了千辛萬苦,終於看到了組織的地下工作者一般。

  「罪臣突厥俟利苾,歸順來遲,還請天可汗治微臣之罪啊……」說唱都很出色。

  可我怎麼聽著都覺得想笑,是對又一個突厥部落的消亡而興災樂禍呢?還是為大唐帝國的強盛讓四夷臣服而感到興奮,反正有些激動。接著,原本板著塊老臉坐在上邊的李叔叔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從僵硬,到平板,到柔和,到惹祥。當李叔叔走下了龍案,步到了突厥俟利苾可汗身前攙起他時,李叔叔的表現就像是見到了歷經迷路之後回家地孩子一般,慎怒與喜悅。很有悲喜交加的意思。

  「起來起來,愛卿且起,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且愛卿非是外人,同為我大唐袍澤。終是尋得歸家之路,就莫要做那些兒女之姿了,來來來,坐下坐下……呵呵呵。」李叔叔不愧是帝皇級的表演藝術家,至少。一句不提你是某某突厥部落,或者是叉叉可汗,總之李叔叔就是倆字:愛卿。那意思就是,你是我的臣子,也只能是我的臣子了,所以可憐的俟利苾可汗痛哭沫涕地表情想來應該不是假裝出來的,肯定後悔加心痛,由一位逍遙自在,在草原上亂跑馬的部落之主,轉眼間就變了李叔叔這位帝國皇帝手下一個不起眼,沒有一絲一毫權利的閒散臣子。

  「愛卿此番來投,朕,自是不會負卿,來人,宣詔!」李叔叔虛扶了這位可汗,讓他站起來之後,清了清嗓子,宣佈了給予這位草原可汗地策封,得了個郡王的虛街,封千戶。可憐的玩意,封地竟然封到了嶺南,嶺南是啥子地方,也就是後世地兩廣之地,害的我跟段雲松與席君買躲在後邊笑的東歪西倒,嶺南,對於關中人士來說,那個地方就是另一個世界,一般來說,流放人才會往那種地方丟,最主要就是路途太遠,去一趟地話,好歹也得走上幾個月。

  這位可憐的突厥可汗?想,已經不是了,這位現下是親愛的同志兼友,很快,他就樣淚告別了長安,領著家眷,往嶺南,為我大唐邊疆建設作出巨大貢獻。

  俟利苾很是樂呵呵向李叔叔五體投地地獻恩,至少,跟了李叔叔這邊,能夠當個清閒王爺,也是不錯的,總比死在薛延陀真珠可汗的刀下,或者是可憐巴巴地任由對方把他的勢力完全吞併,那樣,既便不殺他,照樣也無法在草原之上生存下去。

  目送著這位新晉郡王離開了含元殿,李叔叔一臉地滿足,嗯,至少,這個突厥的十餘萬人口,無數牛馬羊群,已經皆盡歸於李叔叔,歸於大唐王朝。光是合格的戰馬就有數萬,精悍的突厥騎士在大唐軍事制度的調教之下,將會為成大唐帝國軍方的騎兵儲備庫。

  首先,由當朝首輔,嗯,也就是我家老爺子站了出來,在李叔叔的英明領導之下,大唐帝國又取得了一次幾可與當年破突厥的大勝,不僅毀掉了北方薛延陀部這一漸漸壯大起來的遊牧民族的威脅,更震攝了周邊國家及地區的不安定因素,總之,這一次戰爭帶來的效益非常明顯。

  在一干朝臣的馬屁聲中,李叔叔很是龍顏大悅,眉頭色舞,終於,近半個時辰就這麼浪費在了無謂的口水話裡,聽得我直搖頭,都還是大唐精英,馬屁話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本將軍最少也能少上兩三個時辰的吹棒話不重複,嗯,有些誇張,但是,信心,來源於我淵博的知識。

  想當年,開起先進事跡報告會,咱們的校長那個才叫牛,煽情牌、可憐牌、激勵牌…總總之,能用的全用上,能濤濤不絕如醉如癡幾個小時,有本事把中學生的美術課程跟

  然後,朝堂之上開始論功行賞,首先是李績大叔,然後張士貴等幾位行軍總管,還有幾位老兵痞,最後,才到我們這些學院精英。

  「臣房俊,臣段雲松,臣席君買叩見陛下。」咱們仨,齊齊朝著李叔叔五體投地。

  「眾愛卿平身……呵呵呵,爾等皆是我大唐年輕俊傑,難得難得,都平身,席君買,當日隴右一戰,你百騎潰吐谷渾萬餘叛軍,打出了我大唐威風,此次隨大軍往北戰鐵勒,甚多斬獲,卿之材。朕心甚尉之,席卿原為何官職?」李叔叔問向邊上地吏部尚書長孫陰人。

  長孫陰人微一沉吟便答道:「席君買原為大唐隴右道前折衝府校尉,因隴方土谷渾一戰之後,奉陛下之話命,晉其為昭武校尉,正六品上。」

  李叔叔點了點頭。決定給席君買陞官,晉為游擊將軍,從五品下,另授其為大唐軍事學院騎兵科主事。嘿嘿嘿,自然是聽從本將軍的領導。

  隨後,段雲松也得到了封賞。晉游騎將軍,另授為大唐軍事學院步兵科主事。

  「呵呵呵,愛婿此次初戰。可有功勳啊?!」李叔叔從皇位之上站了起來,很是嬉皮笑臉地踱步走下了台階,溜躂到了我跟前,沒一點帝皇派頭,倒像是個老流氓似地。衝我扯嘴角笑了笑。

  這麼問我,我好意思厚著臉皮說自己?嗯,至少在老爺子就在邊上端坐著。我可不好意思,哼哧了老半天,組織好言語作答道:「微臣些許微功,多為將士用命,平日訓練得法之故,微臣,實在無功。」不知道為什麼,腦袋裡總是閃過蘇名將那張賤笑的嘴臉。

  「父皇,兒臣有事b稟報。」太子哥出列了,一臉無害的地笑容,見我把目光移向了他,朝我略一點頭已久很善良的表情,這丫要是脾性跟他現下地表情一致就好了,可問題是我清楚的很,這位與愛死病淵源頗深的太子哥本就不是啥子好人,眼下的模樣。總讓我覺得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哦?」李叔叔微微一揚眉頭,凝目看了我一眼,旋及把目光落到了太子的身上,和顏悅色地道:「你且說說。」

  「兒臣以為,妹婿之功暫且不賞為好。」太子哥面帶笑容,目光誠懇。

  「為何?」李叔叔踱起了方步,,緩步走到了太子哥跟前頓住,朝堂之上的眾臣皆盡沉默以對,一個二個皆如垂降菩薩般,長孫陰人目微微一凝,目光照向太子,似乎是想讓太子哥住嘴,然後太子哥就像是沒看到了一般,長孫陰人的表情旋及又復平板,只是目光不停地在李叔叔與太子之間來回穿梭,很是讓人琢磨不定。

  「兒臣自然知道,妹婿此戰功勳甚著,然,另有一路人馬,乃是循妹婿之策,奇襲漠北,尚未知其戰果,故爾,兒臣以為,不若將蘇將軍得勝而歸之後,再行為妹婿封賞,不知父皇意下如何?「太子哥目光清朗,於朝堂之上侃侃而言。

  此言一出,頓時聽得朝堂之上偶有訝然聲出,然後,皆盡欺然,蘇定芳出兵日久,過大漠後再無音訊傳回,吉凶未卜,太子哥這時這番言語雖然合理,卻不合情。現下太子哥把問題推到了我地頭上,在朝堂之上言明此策乃是我,陛下的女婿,大唐軍事學院院正大人房俊房遺愛所獻。若是蘇定芳大勝,兩功並舉,對於我來說自是喜上加喜,太子哥自然會在不明所以的朝臣眼中,稍得改變一些以往頹廢,不理政務的形象;但若蘇定芳敗還,亦或全軍覆沒,那麼,本將軍就成了害偏師萬軍盡沒的罪魁禍孝,此罪,大矣……

  可眼下,太子承乾此言一出,可謂是毒得流膿,讓人心頭發寒,聽得老子心頭一涼,娘哎,太影響仕途了,莫說仕途了,就算是性命亦在兩可之間,最重要的是,蘇定芳全軍已然失去了消息整整將近一個半月的時間,未有一絲消息讓大唐朝野上下得知,若說全軍無事,打死我都不信,雖然我對蘇名將真能全身而退,只是在心底裡希望蘇名將能保全一條性命,便算是好的了。

  「呵呵呵…,好,不愧朕的太子,有此心思,不錯。」李叔叔表情沒有一絲一毫地變化,不過這會子,任誰都聽到了李叔叔語氣之中的那絲絲溢散地寒意。

  坐在方榻之上的長孫陰人目光微露失望之色,表情似乎很無奈地模樣,看樣子,他也明白,李叔叔個日分明就是想封賞這位女婿,太子哥話語雖巧。可是憑著李叔叔的肚水,難道還想不透這一關節?

  「既如此,朕便依太子所奏,將蘇定芳捷報至,再行議房俊之功。賢婿先退下去罷,去見見你那倆位學生……」李叔叔回孝過來朝我溫言道。

  「是!」我恭身領命。離開氣氛很令我不舒服的含元殿。太子哥,等著,有你好瞧地。

  「俊哥兒,您可來了。這段時間,可讓我跟慎弟憋壞了。」李治似乎比之兩月前見到時疲了些許,像是在抽條一般。個頭竄了不少。

  「學生李慎見過老師。」李慎到是很恭敬地給我行禮。

  「汗,李慎乖,來。這東西送你!,對了小治,你說你憋啥玩意?!難不成為師一去邊關兩月,你都憋著不大解不成?」不知道為啥子,見了李治。總覺得這小屁孩子那神情語氣就像是在挑釁我。

  掏出了一抉牛骨頭?嗯,用牛骨頭雕成的骨笛遞給了一臉喜悅地李慎。

  李治聽了這話,氣地手指頭在那哆嗦,一臉委屈狀:「俊哥兒這甚子話,我可是你的學生,正所謂一日為師…」李治很是搖頭晃腦地給我弔書袋子。

  「停!別說了,快把我的牙都酸掉了,學啥不好,偏學那些老學究掉書袋子,是不是想抄一百遍論語啥的?!」一屁股坐到了著暖和毛皮榻上,巨大艷銅爐爐身冒著紅光,爐上的水壺滋滋冒著白氣,一室的暖意,身上的外披已經脫了,唉,大唐年代,寒冬臘月裡,在我地倡議之下,整個大唐,至少是我看到的長安城內,家家戶戶都用上了偏宜而耐用的煤爐子,現在,只要站到長安城頭,絕對能看到無數冉冉地青煙。

  很有點像是回到了後世的七八十年代的冬天,唯一地遺憾就是,冬天裡,只有乾巴巴的鹹菜,沒有一絲的綠色,偶爾沾高陽的光,從宮裡拿到一些專用溫泉栽種的專供皇宮地綠色菜餚,總算是沒讓我的食慾呈下降趨勢,冬天對於我來說,實在是難熬到了極點。很遺憾現下大唐

  有塑料大棚。

  「學生這還不是給那幫子老學究給害的,整日裡在我跟前子曰人云的,聽得我跟慎弟都快瘋了,恨不得俊哥兒天天就在我們跟都晃悠,比起那些個老古扳來,您還是和藹多了。」李治嬉笑著道。

  李慎點點頭:「就是,老夫子們就知道搖頭晃腦的背書,死記硬背的東西讓學生頭疼死了。」

  「想,知道就好,把你們倆的作業拿來我瞧瞧到是真的。前一段時間給你們佈置的作業都寫好了沒?美術,歷史,語文,數學,物理,嗯,就是那個手工課,全部都做了嗎?」

  「老師請看,這都在這裡。」李治把自己和著李慎的作業本全遞給了我,擺出了一副師長的嘴臉,很嚴肅的表情,抄起了一隻筆,對作業的對錯進行改正,很可惜,手中沒有紅筆改錯對。

  「小治,去,給我找一些硃砂,或者是其他玩意,記住,總之要調成紅墨。」我抬頭對著李治道。

  不愧是皇宮,大唐帝國財富和資源的聚集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經調製好的紅墨就端上了我的案頭,貞觀筆拿起,恢復當年改作業本的架勢,對就打個勾,錯就打個叉,過程對,結果錯,嗯,就給個半勾,至於那些問答得不著邊際的,簡單,一個大大的叉,還搭一個超

  的問號,李治和李慎好奇地瞪圓了眼,仔抽地打量著我在他們倆的作業本上發彪。

  成績不錯,數學題目都答對了大部份,至於歷史,也許是困為我的出題太過新穎,所以李治李慎答題顯得並不規範。至於手工課,兩人卻沒有做。

  「為什麼沒做掉?!」我生氣地拍拍桌子,很嚴肅地道,盯著這倆心虛的小傢伙。

  「同樣重量的銀,鉛和黃金,誰的比重大?請用水來測量,可是學生不知道該如何來用水來測量,也同樣不明白什麼叫比重。」李慎的委屈,李治也趕緊點頭認同李慎的話。

  「哦……呵呵,這怪老師。」拍拍腦袋,很是歉意的朝著倆位學生道。

  「不敢不敢,學生豈能責怪老師。」李慎趕緊道。

  我揚了揚眉頭:「怎麼不能怪?任何人都有錯,有錯就該認,身為師長,更要以身作則。不管以後你們長大了,成了長輩,同樣也要記住,正所謂有錯改之,無則加冕,孔老夫子雖然有些話不中聽,但是這話,卻依舊很有道理滴。」教訓完了倆小孩子,開始親自動手,比重,

  嘿嘿嘿,這東西在大唐年代,別人或許沒辦法,但是我能,嘿嘿嘿,這類的動手動腦課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原尺,天平,這一系列基淮的測量工具皆已存於皇宮,吩咐了人去取來衡器天平,然後讓這倆個興奮的西要看本公子表演手工課的網頁拿東西來本公子表演。

  「俊哥兒你想要甚子東西?」李治呆愣愣地瞧著我身在他眼皮子低下頻頻搓動的手指,有些結巴地問道。「小弟現下窮啊,俊哥兒,您的帳能不能緩些時間……」李治故作為難地往身上掏了空癟癟的錢袋,抖出來七個銅扳,裝,靠,這丫的比我還能裝蒜,當初本公子再咋的,身上至少還有三十來個銅扳。

  「你!臭小子,整天就給我來這一套。小心哪天讓你不及格!」恨恨地瞪了一眼這個任欠不任還的主。當然,七個銅扳一率沒收算:「這就算利息。」

  李慎小同學倆眼發黑,看著我跟李治在他跟前猥瑣地比劃交流,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師還有自己的兄長會有今天這番形象。

  李慎老半天才回過味來,抿了老半天嘴皮子才開口言道:「俊哥兒,九哥,你們這是幹嗎?」

  「沒,沒幹嗎?我這是在跟俊哥兒商議大事,知道嗎?很嚴肅的大事。」李治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我維持著師長的嘴臉,很嚴肅地朝著李慎笑笑,這小傢伙打了個寒戰,趕緊點腦袋作認同狀。

  「嗯,好了,現在處理正事,記住,下面我所說的,你們必須嚴格遵守並且執行,放心,沒讓你去當褲子還錢,躲啥躲!咳咳咳,我這是在教你哥練冬泳,別說廢話了,正事,正事先說,你們去找實驗的材料來。

  「實驗的材料?!」對於這個新名詞他們都很不理解。

  「就是這一堂手工課所需要的東西,」先人你個板板的,連這是啥子意思都不明白嗎?瞪了他倆一眼,很是嚴肅地道:「黃金、白銀、白鉛,記住,一樣一斤,多點也沒關係,但是不能少了。」

  「啥?!」李治李慎倆小王爺齊齊驚叫出聲來,差點就抱一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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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01212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3章 驚天之喜!橫空出世


  「叫啥玩意呢?!又不是讓你們倆拿錢我用,靠,快去!信不信,要是半個時辰之內,湊不齊這些材料,哼,岳父大人那兒,為師可就…嘿嘿嘿。」

  在我的冷笑聲中,倆小王爺倉皇地竄出了殿門,氣極敗壞地吩咐著各自的手下,先去找大內,取金銀鉛等物品來,自然是借用。

  嗯,總算是速度比較快捷,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內府就趕緊把東西送了過來,王爺的老師要拿來作為教研的材料。嗯嗯,一斤多黃金,一斤多白銀,一堆白鉛,看得本公子兩眼發花,噴噴有聲,李治和李慎表情也不咋樣,很是感慨黃白之物如此誘人。

  好半天才從金銀財寶的誘惑中掙扎出來,拿來了已經放在了桌上的天平,拿砝碼稱出了一斤黃金,多了,嗯,簡單,皇宮裡多的是割鐵如泥的寶刀,兩刀下去,跟切水果似的,然後,再稱出了一團一斤重的鉛塊還有銀,順便給李治李慎解釋著這個天平的用法,李治李慎都對這個衡器很感興趣,手工課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前所未聞。精巧的砝碼讓這二位小王爺嘖嘖稱奇,我自然得給他們解釋這個天平的原理,及其用途。

  別說是倆王爺,就算是那些個侍女,門口的侍衛都把腦袋探了過來,很是好奇,,然後找到了裝有請水的大小瓷碗具,首先,拿一個碗,稱出了重量,然後,倒入了水,每一兩。拿毛筆劃出一道紅線,然後,嗯,看了眼手中的寶刀,似乎對瓷器的殺傷太大,拿手指頭朝李治勾了勾。

  「俊哥兒幹嗎?」李治探了腦袋過來。

  「寶石。嗯,就那個紅紅綠綠的玩意,你身上有沒?給我。」

  李治搖搖頭:「小弟身上可從不佩那些東西,都是女人家用的玩意。」

  「嗯?!」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抬起了頭。果然,那些個宮女腦袋上的步搖上,皆鑲嵌著細碎地玉石還有寶鑽。

  在兩位王爺正義目光的注視之下。一位宮女無奈地摘下了步搖,恭敬地遞到了我的手中,「呵呵呵。小妹妹別擔心,用完了就還你,若是壞了,賠,肯定賠你。是不是?!」扭臉,倆小王爺趕緊點頭,對老師的話表示贊同與信任。

  用力執起了步搖的頭。用力一劃,一聲刺耳的聲響過後,一兩地位置處出現了一道淺痕,墨跡透了進去,形成了一道淺色的紅線。再加一兩水,加劃,那個價值不菲的大瓷碗上,一共刻畫上了十五道紅痕,然後。我先把水倒出來,重新注入了一斤的位置,然後丟了那重為一斤地黃金進去一斤的黃金,僅僅只讓水面升了一格多點,李慎和李治好奇了砸著嘴巴,按我的示意抄寫著下成果,依次地再如法炮製,就放入了銀,還有鉛,很快,就得出了各自地數字。

  然後,詳細地給這倆個現下對我只能用五體投地方能形容他們仰慕之情的王爺學生們解釋什麼叫比重,體積不同的物質卻會重量相同,至少,在缺乏各種手段讓他們瞭解啥玩意叫分子,原子,原子核的年代。用比重來教他們區分各種物質,很具有學術價值。至少他們倆人哪天無聊了,可以檢查一下宮中地純金或者純銀飾品的純度。

  「對了,今天就到這兒了,這一段時間,總得來說,你們還算是用功,但是,明天開始,首先,為師要給你們進行過去一個學期的總結,過一段時間,進行期末考試,方便我考察你們去年學到了什麼東西,今年開始,還會給你們增加一些課程。嗯?你們倆興奮啥子,我可說的是增加課程,沒有減少。」

  「是啊,增加啊,越多越好,您上的課可比老夫子們地課有意思多了。又不是成天裡只知道板著臉天訓人,就算是您天天罵我們,還是覺得您教的東西比從老夫子那兒學到的多得多。」李治這是實話,至少他在說地時候,李慎也同樣一臉的贊同。

  三天之後,整理出了考試題目的我終於出現在了這倆位學生的跟前,開始了期末考試,兩個學生,整整花了我兩天的時間方才考完全部課程,李叔叔對於這個期末考試倍感好奇,特地抽了一下午的時候來陪考。

  「今天考試是作文,嗯,你們都知道什麼叫作文了吧?這一點,還有什麼疑問?」我把李叔叔當作空氣,朝著倆位乖乖坐在塌素之上的小同學問道。

  由於李叔叔的出現,今天的考試氣氛顯得有些嚴肅,有點像當年班級裡來了校領導監考一般。

  「沒有!」李治他們回答得十分的整齊。

  李叔叔就安坐在塌上,撫鬚淡笑,對於我的教育模式,李叔叔從來沒有發表過不同意見,也是,李叔叔拍馬都趕不上咱的受教育程度,連小學文憑都沒有,頂多屬於自學成材的野路子,本公子好歹拿過幼兒園獎狀,小學畢業證,初中畢業證,高中畢業證,小提琴二級證書,三

  流大學畢業證等等無數個證明著本公子學識淵博的證照。唯一的遺憾是大唐不以學歷高低來定職位,不然,怕是,嗯,不敢說瞎想了免得李叔叔還以為我要篡他利嘉的皇位。

  「父親的背影?」李叔叔跟倆小屁孩齊齊垂復著我的話。

  「嗯,《父親的背影》,也就是以爾等之父之背影為題目,寫出一篇作文來,限制一個時辰!」我很嚴肅的點了點腦袋,又重複了一遍。

  「賢婿,為何要以老夫的背影為題目,為何不用……」李叔叔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那帥得掉渣的形象。只是拿手在跟並比劃了下,悄悄的朝我問道。

  「這個……」我有些啞口無言,誰讓老捨寫的《父親的背影》那麼出名,我不過是仿照他地標題,現下可好,李叔叔很不甘心自己帥帥的臉龐沒被自己的兒子寫下。

  「其實。這主要牽扯著一個主題,是的,聯想的主題,由岳父大人您的背影連想到您身為嚴父對子女地教導。讓他們自己品味父親為他們作的一切……」解釋,順便以老捨的《背影》為藍本,向李叔叔描述了一位孩子。對於父親親情的迷茫漸到認知,感恩地過程。

  李叔叔聽得很是沉歌,表情略有些黯然。家大業大之人,自是有本難念的經,李叔叔半晌才從那《背影》蘊涵的寓意之中解脫出來。

  決定在這等著自己地兒子考試完,也想親眼瞧瞧自己在兒子的眼中倒底是怎樣的。

  「賢婿,你我手談一局如何?」李叔叔邀請我下圍棋?「小侄對於手談可是一竅不通。不若我們來玩五子棋如何,又能開發智力……」大力地宣傳著咱最拿手的,主要是為其規則我懂,可問題咱連小學六年紀的小同學都下不過,更何況於李叔叔這樣喜好手談的國手級選手跟他下,怕是等於是讓李叔叔來虐咱。

  五子棋,簡單好學,但同樣對於智力的要求很嚴格,至少,李叔叔被我連殺二十盤,輸的兩眼發綠,鼻子尖都冒起了白毛汗,很狼狽地模樣,一個勁地怪火爐子熱,笑的我肚子疼,只好悄悄地放水,讓李叔叔贏了幾把,這下他方才心理平衡了一些。

  終於,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首先是李慎交了作業,嗯,按我所言,用白話文,自描自述地表達了父親在他心目之中地地位,既嚴肅,又慈祥的父親,雖然有馬屁的嫌疑,但至少顯得合情合理。看完了,點點頭:「想,描寫手法平鋪直述,也還算是抓住了題目,中心思想也有了,嗯,能給你個良。」

  咱不興分數,至少,我對作業本和成績單上的分數非常反感。在我的思維模式裡我認為百分制教育體制是一個失敗的典型,至少我上了初中之後,再來沒拿過任何一科的滿分,所以,我認為是失敗的。如果拿我當初的成績,按優,良,及格,不及格來分的話,至少,我能達到百分之八十的優,所以,比較之下,我更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分我學生的成績。

  邊上的李叔叔像是得了肺癆似的一個勁乾咳,得,恭敬地遞給了李叔叔。「望岳父大人品評一二。」

  「呵呵呵,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李叔叔接了過去,攤開了作業本,李慎漂亮的細筆行揩書法讓李叔叔非常滿意,撫著長鬚,搖頭晃腦地瞧著自己孩兒的作文。「那天,父親帶著我們一家人到長安北郊行獵……」李叔叔像是在朗誦一般。很是神彩飛揚的讀著自己兒子略顯得稚嫩的文筆。

  「俊兒,為何你喜歡以白話之形式來述說呢?」李叔叔凝住了眉頭,抬眼朝我問道

  「文言文,小佳總覺得文太深奧難解,且又不易斷句,一句話,極易容易讓人產生歧議,岳父大人可知古人的典籍為何出現那麼多的流派,就是因為其解釋、斷句的不同,造成了無法統一,有時甚至於誤解了前輩的意思……」

  「嗯嗯,賢侄的顧慮卻也有理,想那儒家,前朝之時就分了無數流派,到了我朝,雖經孔卿重新堪訂了不少,可誰又知道他的解釋,又是否符合先賢的原意呢?!」李叔叔看來並不反對我的教育專式,這樣就好,對於前幾天的手工課,也就是物理課上的那個用水來測量各種物體的比重很是好奇,我自然一一地作了解答,畢競,很多時間,得到了李叔叔的認同,就能取得相當的好處。至少,英明而勇於開拓的李叔叔接受新事物地能力很強,對於這些東西在大唐的擴散非常有好處。

  李治的作文也交了來,李叔叔方點評完,就聽得門個有聲音在喧鬧

  李叔叔微皺眉頭:「外邊何事喧嘩?!」

  「啟奏陛下!進奏院緊急軍報!」門外的禁衛趕緊答道。

  這話讓我與李叔叔不約而同地跳將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訝然道:「什麼?!」

  「讓他進來!」李叔叔疾步朝著殿門外走去。沒兩步,身上落雪未化的李孝德一臉興奮地撞將了進來:「陛下,房大人,大喜。大喜啊。」雙手呈上了那份似乎有些污漬的薄綢,還有翻譯好地樣稿。

  李叔叔一把就抄到了手裡凝眉細看,原來。蘇定芳安然無恙,當初,令著那一人雙騎的一萬精騎歷經了千辛萬苦之後。由居延海越過了大漠,沿浚稽山南而行,至栗水,沿栗水而上到達了鐵勒各部落聚集的額根河畔,一路上。就像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反正是殺人如麻,都

  趕上當年蒙古在中原干的壞事了。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所有馬群被他們一併帶走,隊伍是越走越加地快捷,最多之時,甚至是一人三騎或者五騎,完全就是就糧於敵,至於不習慣全部肉食,簡單,每位士卒身上都攜帶了一塊壓得緊實得如同鋼鐵一般的茶磚,砸碎一小點兒,夠解決一天的維生素需求了,又還能去食物地油膩。

  因渡冬天而由遷往南遷至額根河畔的薛延陀可汗真珠夷男竟然在僅距蘇定芳大軍不到一日之程時,方知曉大唐一隻過萬精騎在草原上燒殺槍掠的請息,大是驚懼,加之西路大軍潰退地消息之後,真珠夷男率著近十萬部眾往西北而逃,蘇定芳追了數日,斬首千餘,因天寒風雪加交,只得在烏德勒山腳止步,有幸藉著山脈的遮掩,逃到了一場暴風雪之後,於是改變了行軍路線,再次回頭,破同羅於要陵水畔,沿獨樂河北岸,以五千精騎,正面迎擊僕骨近三萬騎兵,另以三千精騎繞開了僕骨的主力,疾行一夜,於第二日請晨,破僕骨王帳於狼居胥山下,同為鐵勒大部族的僕骨貴族從可汗起,被俘貴族近千人,無奈,近二十萬眾的僕骨部族皆降,餘者四散。這二十萬眾隨俘虜了他們部族頭人地唐軍,沿弓盧水至喬巴山,欲由此南下營州,得牛馬羊等牲畜無數,營州都督張儉已是盡遣大軍迎之,先鋒二萬鐵騎已經匯合了蘇定芳的部隊,去時一萬大唐精銳騎騎兵,此時,僅剩六千餘數,其中凍傷者盡半

  數……

  「這些消息可是真的?」我在邊上看的眼睛發紅髮直,賣糕的佛祖啊,這都啥人,太牛了,蘇定芳蘇名將不愧是名將,採取了當年蒙古騎兵的策略,一人數騎,僅僅兩個多月,便橫穿了大漠,從大唐西北,一路殺到了東北,太吊了,不太敢相信,趕緊又問了李孝德一句

  「確實如此,想來不須數日,軍方的捷報也該到了。」李孝德非常之肯定地點了點腦袋,倒也是,沒有一個人敢拿這事來開玩笑。

  「此戰,蘇愛卿,好一個蘇愛卿!哈哈哈哈……」李叔叔的臉紅得發光了都,眼睛比之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神神叼叼地念了老半天,方清醒了過來。

  是啊,我也高興的差點把嘴裂後腦勺了都,廢話,這還得感激可愛的太子哥,若不是他硬要把我向李叔叔獻策一事公置於眾,怕是這功勞咱還不好意思撈上一把。

  啪!李叔叔勁大得厲害,雙目炯炯地望著我。「好愛卿,若非是李靖,李績,蘇定芳三位愛卿一力支將此策,只怕是,呵呵呵……此戰大捷,聯要……想,將蘇愛卿凱旋回歸之日,便是愛婿加官進爵之時。」李叔叔的話聽得我心頭發燙,但我還是沒忘記自己應盡的職責,

  柏馬屁。

  「小侄有何功績,不過是靈光一現罷了,倒了岳父大人知人善用,調遣得法。若非岳父大人,天下間,何人能知蘇將軍亦是一匹功可與漢之霍,衛的絕世良駒……」

  濤濤不絕地拍得著,李叔叔很欣慰地扶起了我,很是謙虛的表達了他內心的激動,希望大家繼續艱苦樸素地努力為帝國李家賣命云云。李孝德也加入到了吹捧者地行業,很快,李叔叔乾脆就宣佈,在含元大殿再擺酒宴。以賀此大勝,誰也沒想到,蘇名將的一萬精銳。獲得的預期遠遠超子所有人的想像,是的,太子哥喝著酒時強顏歡笑的表情很是令我開心。於是個天我非常高興地敬了太子哥幾杯,也算是答謝前幾日太子哥地大恩德。哇哈哈哈……氣的這貨恨不得跳將起來掐我。

  這幾日很怪,娘親吃飯總是沒胃口,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家中的飲食也變得清淡了起來。

  問了娘親。沒答我地話,反倒是挨了娘親的一陽指,還有老爺子的眼鏢。和大哥一起悄悄問了一臉詭色地大嫂,才明白過來,似乎娘親又有了,聽了這個消息,樂的我倆兄弟差點樂開了花,是啊,這年頭,人口就是財富,哪家不希望自個的兄弟子妹多些?家中多有幾個有出息地人。

  「怪不得娘親跟老爺子這幾天的行為很是古怪……」我很八卦地摸了摸下巴道。

  大哥很神算的掐掐手指頭:「嗯,也不知道咱們是多個妹子還是弟弟,我說二弟,你覺得咱們是多個弟弟還是妹子好些?」

  「還弟弟,小三叔現下都成小霸王了,昨個還溜咱們院子裡,說是要抓兔子,鬧得一院子不清靜,要不是娘親來得快,咱們泰兒怕是能哭上一個晚上」大嫂很是頭痛地嘮叨道

  聽到這消息我與大哥皆盡無言,誰讓那小屁孩是最小的一個,娘跟老爺子是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

  「那小子,等著,一會我就去收給他去。」我拍著胸脯向著大嫂打包票,為啥,大哥就是一斯文人,可問題跟老三這種小混蛋說道理有個屁用。還得咱地方法最有效,不聽就揍,這小傢伙現下見了我不是像老鼠見貓似的躲,就是在我跟前裝天真可愛,小子,等著屁股受罪吧。

  我獰笑倆聲,雙手一搓,兩手的骨節僻啪作響,聽得大嫂打了個寒戰。

  「哎呀二弟,君子動口不動手,況且老三也是你地弟弟,聖人有雲…」大哥又跟我弔書袋子,聽得我頭昏,大嫂也無奈地藉著逗大侄子掩飾地翻了倆白眼。

  「大少爺,二少爺,老爺讓您二位去書房一趟呢。」這時候,家丁找到了大哥的院裡來,到了屋外低聲喚道。

  「哦,知道了,這就去,大哥您行行好,別在念叨了,換衣服一起去見老爺子先,不然,一會老爺子發彪來咱倆都遭秧。」

  很是佩服大哥,現下唧唧歪歪的本事都快趕上父親一半了都。

  到了書房,果然老爺子已經在裡邊候著了,「孩兒見過父親。」恭敬向老爺子問候了聲。

  「唔,來這坐下罷,天冷得緊,自個倒茶喝了暖暖身子。」

  在老爺子的書房裡頭,抿著薑片煎在裡面的茶水,烤著暖和的爐火,身上也變得暖和了許多。書房裡的床榻已經改成凹字型,主要是為了方便冬天的煤爐擺放,老爺子也好在上邊看書書寫字。

  老爺子先是跟我們哥倆東拉西扯的,聊到了正月間的大事,原來魏王李泰招學者撰寫的《括地誌》業於此正月間成書,這是一本唐代地理書,共五百五十卷,另外有序五卷。題名為魏王泰撰,實際上是蕭德言人撰成。

  「魏王泰獻書於陛下,陛下甚悅之,讚賞有加,太子甚怨之,以為帝心已變,欲行廢立太子之事,行為更加乖張……」回到了家之後,這是第一次與大哥與父親坐在一團商談朝中大事,老爺子的表情很是鄭重:「老夫觀之,陛下卻已動念,不過,朝中阻力甚巨,故此按下念

  頭,只是望太子能多有長進。不過老夫觀之,太子儲位,呵呵呵……」老爺子搖了搖笑,淡淡一笑,我與大哥皆在老爺子這一笑間,心中一凜,不傀是老人精,想來,老爺子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在我跟大哥談到這樣的事。

  我與大哥和下目光相撞了一番,皆者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老爺子找我們哥倆來說這些話是啥子意思?

  老爺子侃侃而談,歷數了他這麼多年來輔佐李叔叔和李家天下的艱辛,末了,感慨地歎了一聲道:「節兒,俊兒,可知道為父今日為何喚你二人來此細談?」

  我與大哥對望了一眼,很是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

  老爺子呵呵一笑,撫著灰色的長鬚道:「老夫執掌大唐相位已十餘年矣,一直兢兢業業,不敢絲毫懈怠。鳳夜勤僵,盡力竭節,不欲一物失所。不以己長望人,取人不求備,雖卑賤皆得盡所能,我大唐如日中之威世,為父也微有薄功……」老爺子嘴裡說得謙虛,看咱也瞧得到老爺子臉上的傲色。

  「十餘年了,老夫為相十餘年了,現下,孫兒也有了,節兒溫文有節,俊兒才高得志,老夫甚慰,紅兒又嫁與那陛下的兄弟為妻,老夫還有何憾?呵呵呵……」老爺子抿了一口茶水,拿手在火爐前搓了搓笑言道。

  「父親,難道您是想辭相?」打個面容肅正地向老爺子問道。我也瞪大了眼,看向聽了大哥的話後,微笑著輕點皓首的父親。

  「父親,您真想辭相退隱不成?!」我聲音陡然高了一截不止。

  老爺子瞪了我一眼:「叫甚子叫,成何體統,為父辭相有何不可?」

  「沒什麼不可,只是孩兒覺得……」越說聲音越低,不是吧,老爺子竟然要辭相,房家的頂樑柱可是親愛的父親,若真辭別了相位,經濟上沒啥子損失,可是不知道離了朝堂的父親,真的就能得平安安渡晚年?長孫陰人可早就想把老爺子給扳下來了的,只不過老爺子深得帝心,辦事達練,十餘年的首輔聲望簡直用無可匹敵方能形容,就因為這樣,老爺子才能像是不倒翁一般,穩坐首輔,執掌百官三省六部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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