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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仙俠] 仙界修仙 作者:莫默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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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卷 初露崢嶸 第七十三章 驚天之密,合歡宗之危

    這個廢至及的男人的身份終於被幾位宗老給確定了下,確實是齊天閣的少閣主齊天威無疑。

    只不過讓幾位宗老不明白的是,新宗主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將一個大活人給虜到這裏來了,齊天閣的那些長老們吃白食的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更用了什麼手段將原本風光無比的齊天閣少閣主給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藍玉舫偷偷地岔開捂著臉的手指,透過縫隙在齊天威的身上打著轉,相對于這個男人來說,她比較感興趣的是新宗主大變活人的把戲。早就聽聞碧血戒有儲藏活物的功能,卻沒想到連個大活人都可以裝進去,實在是太神奇了。

    宗主。成柳紅期期艾艾地道:如此這般,是不是有些不妥?剛才還在聽新宗主說要有挾持齊天閣的籌碼,沒想到,這個籌碼,新宗主早就給安排好了。

    李成柱微微一笑:有什麼不妥?

    成柳紅琢磨半晌,這才提醒道:聽聞齊正道寶貝這個兒子很緊,我們……咳,你如此這般折磨他,要是讓齊正道知道了,恐怕事情就不會輕易的了結了。

    李 成柱冷冷一笑,頗不滿意成宗老這樣的態度,他齊天閣膽敢挑釁我合歡宗,有沒有照顧到我的感受?既然他寶貝這個兒子很緊,那這小畜生的生死遠比現在的處境 更重要,只要他是活得,就是一個大大的籌碼。他想輕易的了結此事,老子還不想呢?我就是要借這件事大做文章,讓他知道我合歡宗不比以前。

    蘇慕丹沉默不語,在思索著此舉的得失,周青旋一臉興奮,暗暗地對著新宗主一豎拇指,這個小男人,好樣的,敢作敢為,老娘喜歡。

    李 成柱在屋子內度著步,慢慢地開口說道:近百年來,我合歡宗受到的欺負還少嗎?不止齊天閣一個門派敢公然地挑釁我合歡宗,更有原本和我合歡宗唇齒相依的門 派倒陣相戈,又或者對我派處境不聞不問。師出無名恐被修仙界中人排斥,此次錯不在我們。我就是想借這個時機狠狠地打擊一翻齊天閣,齊天閣這只帶頭的老虎被 拔了牙,我倒要看看,在他的羽翼下那些爪牙會有什麼動作。

    成柳紅心頭一凜,有些震驚卻又興奮地看了看新宗主,這個小男人是想殺猴敬雞啊,齊天閣這只亂跳的猴子一除,那些雜七雜八的小雞們誰還敢連合歡宗的虎須?只不過,此舉實在太過大膽,大膽到一旦失敗的話,合歡宗的處境將要被置於一個極為不妙的境地。

    這是一場豪賭,賭桌上壓著合歡宗的全部身家。由不得成柳紅不慎重的思考。

    宗主,您是想拿此人要脅齊正道?蘇慕丹疑問道。

    李成柱點點頭:既然這個人對齊正道很重要,那我們提出的條件他也不可能不掂量掂量。

    但是宗主,一個齊天威恐怕不足成事。蘇慕丹提醒道,齊正道即使再怎麼心疼這個兒子,也不可能將整個齊天閣脫手相送。

    不管是成柳紅、周青旋還是藍玉舫,聽到蘇慕丹這大膽的猜測皆下了一跳,宗主的目光居然放在整個齊天閣上?

    李成柱微微一笑:誰說要他整個齊天閣了?

    蘇慕丹一愣,難道自己的猜測錯了?

    只要這次將齊天閣狠狠地打壓一翻,那我合歡宗以後的日子就好過多了。齊天閣再怎麼說也是一方之尊,豈是這麼容易被被扳倒的?往後的日子長著呢,慢慢算以前的舊帳也不遲。

    成柳紅心頭稍微緩了緩,宗主有此見識,就不需要自己等人多做操心了。齊天閣非一日而成,也不可能一日就扳倒。

    李成柱摸著下巴,咂巴著嘴,眼神中透著回味的神采來:各位宗老,在凡界,有一種動物叫甲魚,其背有硬殼,堅硬無比,刀劍不能裂,一遇危險的時候就會將四肢和腦袋整個縮進硬殼之中,任憑別人如何誘惑也不露出腦袋來,你們知道凡界如何烹調這種動物的嗎

    三位宗老對望一眼,皆不知新宗主到底要說些什麼。

    李 成柱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以絕強的硬力破開它的硬殼,再加以烹調;另一種方法就是將甲魚駕在石頭上,然後在石頭底下慢慢地用溫火灼燒 它,再在它的面前放上一碗調治好的作料湯,等到甲魚熱得不行的時候,它自然要喝水,等到它把作料湯都喝完了之後再烹調它,那味道,一個字——絕!

    成柳紅微微一笑道:宗主,你想將這只甲魚慢慢地溫死?

    非也。李成柱整整臉色,這甲魚其實是我合歡宗現在的比照,早些年,如果硬碰硬,我合歡宗固然會消亡,他齊天閣也不會好過,所以才會慢慢地消磨我合歡宗的實力。現在我合歡宗的處境就像是熱到不行的那只甲魚,只等露出腦袋的那一刹那,齊天閣的屠刀就會落下。

    成柳紅心中一驚,望瞭望蘇慕丹,蘇宗老嚴肅地點了點頭。

    李成柱走到齊天威的身邊,蹲下身子來,

    替他理順頭上的亂髮,輕聲道:少閣主,我問你點老實配合呢,我就放你回去見你爹,你要是不配合,我這人的手段你也見識過,少不得要動用一點慘無人道的東西來。

    齊天威目光呆滯地緊緊盯著前方,神色動也不動。

    李成柱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臉蛋:少閣主,何必呢?逞強的話,對大家都不好,咱們心平氣和地說說話不好嗎?

    齊天威依然不為所動。

    李成柱歎了口氣,流星劍瞬間出鞘,劍峰直指齊天威的跨下,屋子內四個女人皆扭過腦袋,不好意思再看。

    李大老闆輕聲在齊天威的耳邊道:少閣主,你說我要是再把你這玩意割下來,然後弄點白玉續身乳上去,等它長好了,再割下來,你說說看,到哪一天,你這玩意會長不上去?

    齊天威臉面抽動了起來,表情駭然地望瞭望蹲在他面前一臉笑容的李成柱。

    李大老闆笑咪咪地回望著,屋內的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

    良久,齊天威才咬著牙問道:你想問什麼?

    乖。李成柱滿意地點點頭,但是流星劍卻一直未收回,冰冷的劍鋒抵在齊天威的跨下,讓他不敢有一絲枉動,齊少閣主慘白的臉更加蒼白了,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

    你告訴我,齊閣主這些日子不在礦脈上,去哪了?李成柱直入正題,開口問道。

    齊天威嘴角抽了抽,喘了喘氣,開口答道:我爹回閣內處理事物去了。

    李成柱手上的流星劍往前一探,一朵血花綻放在齊天威的跨下。

    不要!齊天威可是受夠他的苦,上次命根子被割下之後,幸虧有靈藥敷上,這才能重新長上,但是自己身體內靈氣一點都動用不了,光那份痛入骨髓的苦楚就讓他抱著身子抖動了幾日,直到現在,那裏還未完全地長好,如果再被這麼一劍割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再也長不上了。

    少閣主,你就配合一點,說謊話的話我的手抖得厲害,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將劍往前遞了幾分,到時候傷了大家的和氣就不好了。李大老闆嘴角一挑,繼續恐嚇著。

    齊天威神色閃爍,吞吞吐吐地答道:我爹真的回閣內處理事物了,啊……不要,我說,我說。

    李 成柱面上獰笑道:少閣主,我這人雖然有時平和,但是脾氣不太好,我建議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否則即使你不說我也可以廢去你的修為,直接從你的記憶中搜 索出來,哦,你不知道采夜玫瑰那個老不死的有一項密術可以搜索別人的記憶吧?嘖嘖,這個法術好啊,只不過施展完了之後,被搜索的人就會腦袋壞掉,徹底變成 白癡。李成柱信口胡掐道。

    三位宗老和藍玉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不出啊,新宗主的手段居然如此殘忍。

    成柳紅卻在想,這小子以後要度的仙劫肯定也會兇險無比,這人,實在太歹毒了。

    我說,我都說。齊天威原本就精神憔悴了,靈氣更是動用不了,被李成柱這一連串的恐嚇,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李大老闆滿意地點點頭,收回流星劍以示誠意。

    我爹,他去聯合天墉門的人了。齊天威怯怯地看了李成柱一眼。

    天墉門?李成柱疑惑。

    周青旋迅速拿出她記載著爭鬥的那塊玉簡,元神在裏面搜索著,片刻之後睜開眼說道:宗主,四十年前我宗下十位弟子和天墉門八位弟子發生衝突,當場殺死天墉門三位弟子,我合歡宗也死了兩個弟子。

    蘇慕丹踏前一步:宗主,天墉門是離我宗最近的一個比較大的門派,一直和我合歡宗不合,時有衝突發生。

    李成柱點點頭,轉而問向齊天威道:齊閣主去聯合他們幹什麼?難道真想攻打我合歡宗?李成柱也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齊正道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難道會做出這種事情?

    齊天威縮了縮脖子,沒再答話,弱弱的攤倒在地上。

    你他嗎的。李成柱一腳踢向齊天威,齊正道還真有此打算?自己還真的小看了他,他難道真有如此的魄力?

    眼見著齊天威的神態,李成柱迅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真的這樣,那合歡宗必定要以一己之力面對兩家的敵視,**他娘的!李成柱一把抓起齊天威的衣領,表情猙獰地吼道:再問你一句,齊正道是不是有這打算?

    齊天威帶著哭腔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什麼?我爹要我們在此拖住你,然後讓天墉城和門下長老帶著其他的弟子前去攻打合歡宗。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猙獰面孔,齊天威忍不住竹桶倒豆子將所有的實情都說了出來。

    日你媽!李成柱一腳將齊天威卷飛,撞倒了好幾張桌子椅子,然後渾身蜷縮成一團匍匐在地。

    蘇慕丹表情驚恐地說道:宗主,怎麼辦?

    李成柱焦急地度著步,老子就說齊正道怎麼好

    前來造訪合歡宗呢,原來當時他的打算並不是拜訪,合合歡宗比鄰的天墉門。

    礦脈之中,今天才發生異常,也就是說,齊正道今天才來到礦脈之上,這也意味著齊正道和天墉城的聯合時日不多,不管他們有沒有聯合成功,現在在時間上還來得及。

    師出無名!天墉門大可借著四十年前的破事前來侵犯合歡宗,而齊天閣,自然也會樂於助人,本著同道的心思,前去幫襯一把,李成柱瞬間明白了齊正道為何敢明目張膽地侵入合歡宗的礦脈和他的所有計劃。

    這裏的礦脈一發生事情,自己身為宗主,而且是剛上任的宗主,自然要帶著精銳的力量前來探察一翻,以安撫人心。齊天道再將自己拖延在此,讓天墉門帶著自己剩下的長老和弟子前去攻打合歡宗。這樣一來,自己兩頭都要失去,合歡宗必將滅亡!

    但是,讓齊正道沒想到的是,自己在上任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就將合歡宗整理的煥然一新,防禦能力和往日早已不同,這是自己隱藏的一個籌碼。讓齊正道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有能力將他的寶貝兒子抓過來,稍微一點疑心,讓自己榨出了這麼天大的事情來。

    李成柱抿了抿乾癟的嘴唇,看了看蘇慕丹道:蘇宗老,你速速回到合歡宗,前去部署一切,在我未回來之前,任何敵犯不得抵擋,全力啟動所有防禦陣法。

    是,宗主!蘇慕丹得令,轉身朝外走去,現在事情緊急,容不得她有半點耽擱。

    等等!李成柱在背後喊道,各位宗老,不知已經出師的弟子能不能招回?

    成柳紅一愣,旋即答道:可以,在宗派遭遇最大的危機之時,便可發出召集令,所有出師的弟子在接到召集令之時就會趕回宗內。

    好!李成柱一拍大腿,召集所有出師的未成仙弟子回宗,全力防守!另外……算了,就這些吧。李成柱原本想傳訓給師傅,讓幻劍宗也來幫襯一把,但是幻劍宗內現在人心都不齊,如何能過來幫忙?

    是!蘇慕丹應道。

    蘇宗老走後,周青旋拳頭緊握,沉聲說道:宗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李大老闆嘴角上掛著一絲獰笑,看了看依然蜷縮在那邊的齊少閣主道:當然是去和齊正道較量一翻了。既然對方敢來狠的,自己不下點猛藥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了。

    這件事必須得快速的解決,合歡宗現在防禦能力雖然大幅度提升,但是也奈不住別人不停得攻打,如果自己在這邊耽擱的時間太久的話,那合歡宗堪虞。有了齊天威這張王牌,短時間內解決這邊的事情不是什麼難事。

    齊天閣營地中,齊正道滿腦袋的懊惱於煩躁,椅子拍得砰砰響:杜長老,我平日對你不薄吧?就算我齊某再怎麼貪心,也不可能去貪圖你那兩件仙器。

    其 他長老皆面露著狐疑之色望著這位當家的,齊正道憤怒地吼道:怎麼?幾位長老不相信齊某嗎?我既然身為一閣之主,自當帶領齊天閣往前發展,這種宵小之事, 我怎麼可能去做?他嗎的,這都什麼事啊?原本帶來一個好消息,天墉門終於忍不住誘惑跟自己聯手了,只要這邊再拖延一下,合歡宗必定滅亡,帶著好消息而 來,卻沒想到把自己弄得一肚子火。自己什麼時候找這幾個長老要過仙器了?能增加仙器威力的法術,自己也想學啊?誰教?

    等等。齊正道眉頭一簇,你們是說,那個合歡宗的小子來的當天,我找你們要的仙器?

    杜子路嚴肅地點點頭,盯著當家的瞧個不停,想從他臉上瞅出一絲端倪來。

    齊正道咬咬牙,一拍椅子:你們這群笨蛋,上了人家的大當了。找你們要仙器的哪是我啊?那是那個合歡宗的新宗主。

    左雲天吞吐道:但是以我等的修為來說,不可能看不透當時的閣主是假扮的啊,修仙界沒有這麼高明的易容術。

    齊正道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圍著他不依不繞的幾位長老:那小子是采夜玟瑰的徒弟,采夜玫瑰擅長什麼道術你們知道吧?是幻化術!幻化術!你們這群笨蛋!還恭敬地把自家武器交給人家,現在來找老子,老子哪里給你們弄去?

    啊?杜子路心頭一突,如果真照閣主這麼來說的話,那當時那個假閣主必定是幻化術所幻化的了。完了,這下完了,所有的武器都沒了。

    話說回來,天威到哪去了?怎麼到現在都沒見到人?齊正道憤怒地看著各大長老。

    長老們心中皆預感到不安,少閣主在當天晚上失蹤了,是不是被那人給……

    但是這種事情怎麼敢跟閣主說啊?

    正在不安間,門外一個弟子闖了進來,報導:閣主,合歡宗宗主李成柱領人前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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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卷 初露崢嶸 第七十四章 大敲竹槓

    齊正道剛才的煩惱還沒消除,這時候又跳出一來一個讓自己人來,憤怒地拍著椅子吼道:不見不見!誰他媽來了都說我不在。

    這 邊的事情拖的越久越好,自己親自坐陣,由不得那個小子不慎重,只要他心存小心,就會和自己周旋,那樣就可以將他給拖在這裏。到時候,兩派弟子兵臨合歡宗, 就算他得知了消息再趕回去也為時晚已。合歡宗沒有了這個領頭人,而且他才剛上任沒多久,根基不穩,人心不齊,不堪一擊!另一邊,自己閣內的其他長老都按照 自己的計畫,已經帶領著數目眾多的弟子前去了天墉門。再過個幾天估計就可以抵達目的地了,這個時候,自己怎麼可能去見他?

    正想開口詢問各位在場的長老自己的寶貝兒子的去處,門外乒乓幾聲輕響,隨即傳來幾聲悶哼和人體倒地的聲音。齊正道和幾位長老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門外。

    李成柱面露譏笑之色,搖擺著身軀,晃蕩著從門外釋釋然走了進來,還不望回過頭唾了一口唾沫,拍拍手道:他娘的,老子和你們閣主有要事要談,攔個幾吧攔。

    齊正道一簇眉頭,表情陰沉了下來,這個人,是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居然有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毆打自己的人?還強闖自己的營地?

    李大老闆回過頭來。雙手掐著虎腰,歪著脖子撇了一眼屋子裏地眾人,然後將目光放在同樣盯著他的齊正道身上。身後成周兩位宗老夥同藍玉舫這個金袖弟子手持仙劍,一臉的殺氣,分散在李宗主的身後,對齊天閣的幾位長老怒目而視。

    屋子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門外跌跌撞撞闖進來一個齊天閣弟子,鼻青臉腫,衣衫盡碎。模樣說不出的狼狽,連忙跪倒在地:閣主,這人修為太高,我們攔不住。

    齊正道冷哼一聲,揮揮手道:下去吧。

    李大老闆橫腳飛出,將擋在他面前的齊天閣弟子攔腰卷起。然後一個轉身,大腳往外一開,齊天閣地這位弟子慘呼一聲被踢飛出去,聲音急速的遠去。

    杜子路眉頭一緊,忍不住看了看門外,那個弟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呼叫之聲卻依然傳入耳中,這個合歡宗的新宗主,實力不可小,隨意的一腳居然將一個度劫期的弟子踢得如此狼狽。實在是出乎人地意料。

    齊 正道眼中精光一閃,上次去合歡宗見到這小子的時候實在探不出他的深淺。但是自己寶貝兒子在他的元神攻擊下可是吃了悶虧的。現在看來,他的實力比自己估計的 還要高上許多。但是只帶著三個人就敢闖入我齊天閣的營地嗎?這小子不是瘋子就是狂妄至及。簡直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齊老閣主,又見面了。李大老闆哈哈一笑,抱拳道。

    門下弟子不懂事,讓李宗主見笑了。齊正道打著太極拳,實在不想現在就和這人發生衝突,自己的目的就是將他拖延得越久越好。

    無妨,不懂事地人踢飛就行了。李成柱搖曳著步伐,走上前來。抓小雞似得伸手抓向左雲天長老的衣領。

    左雲天在齊天閣擔當長老好歹也有一百多年地時間,渾身修為就自身來說已經達至顛峰。眼見著這個毛頭小子渾然不在意地伸出大手抓向自己。左雲天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一聲,渾身靈氣佈滿全身,伸出自己的大手前去抵擋。

    李成柱笑咪咪地眼瞅著齊正道,伸出去地魔爪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左彎右繞居然繞過了左雲天的防禦,五指成爪,目標不改地朝他衣領揪去。

    左雲天心頭一駭,這個毛頭小子的速度快到自己根本看不清,還未再有所動作,左雲天只覺得佈滿周身的靈氣被一股大力激中,隨即一陣潰敗,發生砰地一聲脆響。

    這種心靈上的響聲,只有左雲天這個當事人才能感應出來,其他長老只看到李成柱一伸大手,抓起左長老的衣領,然後將他拎起,放在地上,自己拍拍屁股坐在椅子之上。速度之快,讓各位長老根本沒反應過來,那感覺就像是左雲天沒做絲毫的反抗,任由著這個小子抓起自己一般。

    成周兩位長老和藍玉舫手上仙劍依然未收回,俏臉上擺著憤怒的表情,走到新宗主地背後站好。

    齊閣主,怎麼說我也是客人,給把椅子坐坐不為過吧?上次你去合歡宗,我還想跟你暢飲一翻呢,誰知道你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李成柱伸手彈彈大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調笑道。

    齊 正道面帶疑惑之色地看了看左雲天,對李成柱地譏笑卻並未在意。剛才那一幕自己看得也不是很清楚,現在他倒是寧願相信左長老並未做什麼反抗了。左雲天被自己 這方幾個人瞅得老臉一紅,低下頭去,慢吞吞地走到長老們那邊,再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今天這個臉,丟得可大了,左雲天悄悄地抬頭看了看那個年輕人,心中湧上 一絲畏懼之情,在修仙界,還從未有人給過他這種恐怖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大羅金仙級別的仙人才能給予自己的。

    齊正道乾咳一聲,微笑道:是齊某怠慢李宗主了。上次齊某確實有要事在身,來不及叨擾李宗主,現在不正是一個良機嗎?既然李宗主有心,齊某自當奉陪。杜長老,準備些我齊天閣的靈酒靈果,我要和李宗主暢飲一翻。

    齊閣主果然快人快語。李成柱面上掛著微笑,斜視著齊正道,眼皮眨也不眨。

    性格急噪的周青旋在背後踢了踢新宗主的椅子,李成柱不為所動,急得周青旋忍不住伸出玉指狠狠地掐向李成柱背後的肌肉,提示著自己等人來此的正意。

    杜子路行動迅速,不消片刻就從戒指中掏出幾壺靈酒和一大堆用碟子裝好的靈果來。

    李成柱和齊正道互相假意一翻,分賓主落座,兩人的背後各站著數人,跋扈囂張地互相對望著,遠沒有兩位當家的表情恬然和逸志。

    齊正道是打定注意不管這個臭小子如何胡鬧自己都要笑臉相迎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的任務明確,不管他怎麼鬧,自己就這樣和他僵著,他還能鬧到天上去了?

    李成柱呷了一口靈酒,滋了下大嘴:齊閣主這靈酒沒有我合歡宗釀制的好喝啊。

    齊正道微微一笑:那是,合歡宗女弟子眾多,心靈手巧,釀造的靈酒自然不是我齊天閣一群大

    所能比擬的。說完表情擺上一副惋惜的神色道:I有要事在事,齊某自當厚著臉皮和李宗主討要幾碗靈酒嘗嘗了。

    李成柱抓起一棵靈果吧唧一聲咬開,汁液四溢,連忙贊道:恩,這個好吃。說完從桌子上大手一攔,攔起一堆來捧著遞給站在他背後的三個女人,每人分了好幾個。

    周青旋和成柳紅對望一眼,心中無奈起來,這個新宗主,到底想幹什麼?

    藍玉舫小心熠熠地接過宗主的恩賜,然後滿面羞紅地塞進自己的戒指之中。

    這位是杜長老是吧?李成柱面向著杜子路笑問,上次上繳仙器之中,各位長老中就屬他最忠心,上繳了兩件過來。

    是的,在下杜子路。杜子路不知這個新宗主到底要玩什麼把戲,但是卻有些相信閣老的話,如果眼前這個人真是那天要走自己仙器的那個假閣主,能不能再要回來了?杜子路心中抱著一份期望,面色也和善了起來。

    這麼好吃的靈果多拿一些出來嘛。李大老闆臉皮渾厚提議道。

    沒想到李宗主喜歡吃這些小東西。齊正道微笑地說道,然後對杜子路示意了一下。

    不是的。李成柱嘴中嚼著靈果,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老婆多,這麼點帶回去不夠分啊。

    齊正道乾咳一聲。成柳紅和周青旋皆尷尬起來,這個新宗主啊,有時候做事心狠手辣,行事果斷,有時候看起來就象個調皮地孩子,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啊?現在更好,吃了人家的還不夠,現在心裏都想著打包了。

    李成柱騷騷一笑:男人長得帥了也是過錯啊。大家見笑了。

    兩位宗老翻翻白眼,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跟著這樣的新宗主,丟臉丟到家了。藍玉舫卻捂著嘴輕笑起來。

    被 李成柱這一插葷打科,氣氛一時輕鬆了起來。兩位宗老皆無面目繼續和敵人對視著,對面的幾位長老皆面露著不屑看著李成柱將桌子上的靈果一一收進戒指中。杜子 路臉皮抽動,一陣肉疼,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千辛萬苦搜集來地,被他一次性來個精光,怎麼能不心疼?難得的是,李成柱這個委瑣男還瞪著虎眼望著杜子路問道: 還有沒有了?有就再拿一點出來,小氣!

    杜子路的腦袋搖得象撥浪鼓,開玩笑,有再多的東西也經不住你這樣往戒指裏塞啊。

    李成柱貌似很不滿足地撇了撇嘴。然後瞅了瞅其他的長老,齊天閣的長老們看到這個大胃王地目光投了過來。皆扭過腦袋,做沉思狀。

    齊正道哈哈一笑:李宗主要是喜歡。改天來我齊天閣做客,我自當招待。這些靈果都是我齊天閣轄下一處果園結出的。

    齊閣主要是能把那果園整個送給我就好了。李成柱微微一笑,呲著一口酒。

    齊正道一愣,隨即一笑置然:李宗主說笑了。

    看著我的眼睛。李成柱放下酒杯,雙手覆蓋在大腿之上,整整臉色,嚴肅地說道。

    齊正道疑惑不解地盯著李成柱,這個小子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眼睛裏有寶?

    良久。李大老闆才言辭誠懇地說道:齊閣主,看到我眼睛裏的真誠了嗎?

    沒有。齊正道知道這個新宗主來者不善。雖然自己身有任務,但是也不能任憑他施為,倒是看到不少貪婪。

    李成柱嘴角一撇:如果說貪婪的話,老子心中的貪婪和齊閣主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李宗主這是什麼意思?齊正道心頭一突,難道他得到消息了?不可能啊,自己十天前才聯合好天墉門的,今天剛剛來此,就算他消息再靈通,也是不可能得知的。更何況他只是一個毛頭小子,門下弟子心又不齊,如何能得到消息?

    李成柱微微一笑:什麼意思,齊閣主心中清楚,大家都是一派之長,也沒必要將臉皮撕破,心中猜測猜測就成了。李成柱伸出大手在齊正道的胸口抹了幾把,收回的時候還不忘在自己地屁股上擦了擦。

    說實話,李成柱現在是不清楚齊正道聯合天墉門到底成功了沒有,如果成功的話,那自己這邊地動作一定要快,然後迅速地趕回合歡宗。如果沒有成功,那就慢慢地玩死他齊天閣。

    齊正道強裝著鎮定,面上擠出一絲微笑:李宗主,我人老了,也糊塗,有些話是聽不懂的。不知李宗主能不能說得明白些?好讓我這個老人家不用費著心思去猜測?

    李成柱冷眼看了看齊正道,笑道:老人家?呵呵,齊閣主說笑了,誰不知道齊閣主你再過個十幾年就要得道成仙了。那時壽命可就會再次延長地,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再活個幾千年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齊正道依然盯著自己不回話,李成柱摸了摸下巴,仿佛自語道:齊閣主,據我所知,每個修仙之人在大乘期階段可是奠定基礎的階段,這個時期重要非常,不知是也不是?

    齊正道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這個常識稍微修過仙的人都知道,難道你不知道?

    嘖嘖,這個階段如果身體內聚集的靈氣數量和品質達到一定程度的話,那在成仙的時候也可以成為比較高等的仙人。李成柱度著腳步,面色嚴肅地緊盯著齊正道。

    上次接任仙使大塞齊閣主並未參加,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還是另有打算?李成柱繼續推測著,如果這個時候再用合歡宗的合修之法大力地吸收別人的靈氣以備己用地話,那身體的靈氣絕對會提高一個檔次不止啊。

    齊正道的臉色終於變了,上次接引仙使大塞中敵手重重,自己就是怕遭遇到羅霸道那樣的恐怖存在才沒去參加的,沒想這小子居然全都清楚。

    李成柱對齊正道的表情甚是滿意,走到他身邊拍了拍齊正道的肩膀,言辭懇切地道:齊閣主,大乘期階段比度劫期還要脆弱,只差一步便可成仙,要是這個時候受了什麼損傷,你說,成仙的時候豈不太悲慘?

    齊正道終於按捺不住了,拍著桌子站起身來,憤怒地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當家的一表態,門下長老們皆釋放出自己身體的靈壓,投向了合歡宗這邊,兩位宗老聯合一個金袖弟子也不甘示弱,屋內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李成柱斜視

    道:齊閣主,你上次去合歡宗之時說是身有要事,麼要事?

     齊天閣內部事情,李宗主難道也想管上一管不成?齊正道繼續打著太極拳,他現在也迷糊了,這個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話,大家就在此打上一架, 怎麼這方這麼多人還怕了他四個不成?到時候直接將他給滅了,那合歡宗那邊還需要費個什麼勁?這個念頭一出,齊正道突然覺得心頭地陰漓一揮而散,心中忍不住 想立刻實施起來。渾身的靈氣也瞬間聚集了起來。

    李成柱冷哼一聲:齊閣主,聯合天墉門,想攻打我合歡宗嗎?

    齊正道虎軀一顫,他娘的,這小子果然知道了,那***老子還演個什麼戲啊?

    齊正道還未有所動作,李成柱已經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太陽啊,天墉門竟然真的和齊天閣聯合了,合歡宗這下麻煩了,自己這邊必須儘快地解決。

    想也不想,李大老闆直接掀飛了桌子,抓起桌子上的一壺靈酒朝齊正道當頭砸來,齊老閣主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陰晃晃的東西砸中自己的腦門,隨後一股靈酒從自己頭頂倒灌而下。

    給老子打!齊正道一抹老臉,憤怒地吼道,身位閣主,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大虧?

    身後的長老們早已準備多時。聽到閣主這個命令,忍不住朝前竄了一步。

    一場原本和諧地宴會即將演變成一場戰鬥。

    誰敢過來?李成柱躍上一把椅子,大吼一聲,氣勢洶洶,唬得齊天閣各位長老動作一頓。

    趁著這個機會,李成柱手上流星劍橫掃一通,齊天閣守護著自己礦脈的這間屋子被仙劍直接攔腰砍倒,嘩啦啦倒塌下去。周成兩位宗老和藍玉舫往上一竄。躲避看灰塵肆虐的局面。

    李成柱渾身的靈氣早已爆發開來,大手一揮,怒吼道:合歡宗密術——異域召喚!隨著這裝腔作勢的一翻施為,藏在戒指之中的兩百金袖弟子終於現身。一個個手持飛劍,氣勢洶洶地對準著齊天閣的各位長老。

    齊正道一愣,以他的眼力倒是看到突然多出來幾百地合歡宗弟子。剛才還聽到那個臭小子喊了一句什麼合歡宗密術!鬼***相信有這樣一個什麼召喚術,只不過讓自己不明白的是,這幾百合歡宗弟子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怎麼突然就竄了出來?

    塵埃落定,齊天閣原本衝殺過來的各位長老皆停下了腳步,疑惑不解地看著面前那個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的合歡宗宗主。這是障掩法嗎?怎麼多了這麼多人?

    周青旋和成柳紅對望一眼,這個新宗主又開始忽悠人。藍玉舫激動地胸口急劇地起伏起來,這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都是自己的姐妹,怎麼能讓她不激動?

    李大老闆得意洋洋,顛著腳步望著齊天閣眾人。

    各位長老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急忙從戒指中掏出自己的武器來。可惜的是這些長老們可以依仗的最大戰力的仙劍早已被李成柱給忽悠走了,現在拿出手的都是一個法寶。杜子路可憐巴巴的望望左右,他是一件武器都不剩了。咬咬牙將靈氣佈滿在手上,做防禦狀。

    李成柱哈哈大笑,這些齊天閣地鳥毛們,武器都沒了,還打個屁啊。

    自己跟齊天閣還真他媽有緣,去合歡宗的路上就碰到幾個齊天閣打劫地小蟊賊,現在更是明目張膽的來搶了,李成柱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有人搶到他頭上,自然要搶回來了。

    齊天閣在外休息地其他弟子聽到騷動之後終於趕了過來。亮出自己的武器替氣勢微弱的長老們裝了裝膽子。

    齊正道面露殺機地盯著李成柱,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小子留下,否則事情就麻煩了。心中一打定主意,齊正道瞅了瞅門下的長老和弟子們。弟子們無論數量和品質都比對方要弱,關鍵就看自己和長老們的戰鬥了,只要這個臭小子和他身邊的兩位宗主制住,剩下的不足為懼。

    齊正道恨恨地盯了一眼狼狽的長老們,這些長老手上各持著一把仙器,更有一位長老手無寸鐵。看樣子,只能利用長老們地數量來對付他合歡宗了。對方只有兩位宗老,此戰必須速戰速決,拖久了對自己不利。齊正道咬咬牙,大手一揮,指向前方,怒吼道:給我殺!

    李成柱眼見著局面控制不了,急忙從兜兜裏掏出一個物件,隨手擲向齊正道:看老子暗器!

    對面的長老們和弟子們已經如猛虎下山一般往這邊沖了過來,飛劍、仙器在空中交織出一團絢麗地色彩。合歡宗的弟子們緊張地握著手上的武器,論實戰,很多弟子這還是第一次。由不得她們不謹慎。

    穩住!李成柱面色平靜地高舉著大手,他並不願意在此地和齊天閣開戰,光一個天墉門就夠自己頭疼的了,要是真的面對著兩家的進攻,合歡宗必將不保!

    齊正道在李成柱投擲東西過來的一瞬間就張開了大手,將那件暗器抓在手上,冷笑道:雕蟲小計,小畜生也敢……這是,這是天威的戒指。

    齊正道額頭瞬間滲出了汗水,自己寶貝兒子的戒指在這人的手上,那兒子人呢?急忙對沖向對方陣營的弟子和長老們大喊一聲:退,後退!給我後退!

    弟子們一聽閣主的命令,急急地刹住腳步,長老們皆抹了一把汗水,幸虧閣主喊的快,否則自己等人真的要以平時的一半力量去對付敵人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李成柱微笑地掐著腰,朗聲喊道:齊閣主,怎麼不打了?老子在這等著呢。

    齊正道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和不甘,瞪了一眼這個得志的年輕人,緩緩走上前來,一拱手道:李宗主,請問小兒現在何方?

    李大老闆斜視著齊正道:那小子不太聽話,來我的地盤做客也不好好的,我留他在合歡宗準備好好教導他一翻。

    在合歡宗?齊正道疑惑,怎麼自己的寶貝兒子跑到合歡宗去了?而且這個小子從來到這裏也沒回過合歡宗啊。

    呵呵。李成柱走上前來拍拍齊正道的肩膀,一道道靈氣壓得齊正道肩膀一塌一塌的,沒看到老子會召喚術嗎?既然可以召喚,自然可以送回去了。不是我吹牛,整個仙界,我想把他送到哪就送到哪。所以就把他給送回合歡宗了。

    齊

    角抽搐,都這個時候了,誰還跟你打馬虎眼啊?

    周青旋面上掛著微笑,這個小男人,很有趣。

    齊正道歎了一口氣,盯著李成柱問道:既然小兒落入你的手中,李宗主要我如何做才會釋放了他呢。

    李成柱拍拍手,抹了一把臉,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齊閣主啊,其實我也不想,你說我們大家安穩地呆在自己的門派裏,摟著老婆睡覺,沒事的時候調戲下別人的老婆,豈不爽哉?

    齊正道擠出一絲微笑道:李宗主說的是。

    不過就是有人不識抬舉,非要進攻我合歡宗,攪和得老子睡覺都睡不好,對付這樣的人,齊閣主認為該怎麼辦?李大老闆毫無形象地用手指挖挖鼻孔,然後順手抹在了齊正道新鮮的衣服上。

    齊正道鄒著眉頭忍受著這人的無禮,言辭懇切地道:天下有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我齊天閣身為一方大派,且于合歡宗世代交好,自然該鼎立相助合歡宗,將那對合歡宗有窺之意之人消滅乾淨才好。

    李成柱冷眼看著齊正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心道:這貨比老子還會裝啊。

    李大老闆拍拍齊正道的肩膀:齊閣主深明大義,齊閣主的心意,小子心領了。不過既然事情發生在我合歡宗身上,我合歡宗自然得一力承擔。對付那樣地門派,就照齊閣主所說,直接滅了。說完還偷偷地湊進齊正道的耳邊問道:這樣不會有人來找麻煩吧?

    齊正道扯扯嘴角:李宗主此舉乃誆扶天下正義,誰敢來找麻煩。

    李成柱騷騷一笑:如此甚好,齊閣主也是正義之士啊。

    不過李宗主,真的不需要我齊天閣幫忙嗎?齊正道現在只想將自己的寶貝兒子領回家,合歡宗一事,以後再圖謀也不遲。所以巴不得示意出一點好意出來。

    李成柱為難地轉轉眼珠子道:要說幫忙,還真有。

    齊正道心頭一喜,這個小子既然說出這翻話,就有意和解了,那自己兒子的安全足可保證。拱手說道:李宗主有吩咐儘管說,齊某必當帶齊人馬前去相助李宗主誆扶天下正義。

    李成柱擺擺手:人手倒是不需要。我合歡宗怎麼說也有幾千弟子,敵人胃口再大,在我主場作戰,還能討得便宜不成?

    齊正道心頭一突,吞吐地問道:李宗主的意思……

    李大老闆羞赧地一笑,搓著手道:齊閣主啊,不好意思的說,小子我剛上任合歡宗,手頭實在有點緊,這門派之間的大型爭鬥啊。當然需要大量地財力支撐,這點實在有點為難。

    齊正道忍著痛將胸口拍得砰砰響:李宗主放心。我立刻傳令讓門下準備三十萬塊上品石送到府上,想必這些也足夠支撐這場大戰了。

    李成柱故作感動。一臉的驚詫道:齊閣主好大手筆,三十萬塊,娘列,這麼多?

    齊正道皮笑肉不笑的道:小意思而已,不成敬意。為了兒子,別說三十萬塊,就是三百塊萬,老子也得給你湊齊了。

     如此便多謝齊閣主了。李成柱抹去眼角的一抹濕潤。神情淒涼地轉頭看了看他背後的兩百金袖弟子,低聲道:齊閣主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啊,老子上任之後 才知道蕭長川那只老王八給我留得是什麼啊,一堆破爛,就說這後面地弟子吧,有五年都沒發薪俸了,這次老子好說歹說,才將她們給拉過來,你看看她們,都是一 臉得不情願,當家了才知道油鹽貴啊,這次為了齊閣主手上的人強搶我火晶礦脈一事,鬧成了這樣,要是沒個交代,我回去乾脆不幹這個合歡宗宗主算了,一把火將 合歡宗燒個乾淨,裏面的人燒死拉倒。李成柱一把眼淚一把鼻子地抹著,全塗在了齊正道的身上,神情看起來無比的淒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威脅啊,齊正道內心中暗歎一聲,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老子的兒子還不知道是不是在合歡宗呢,你要是回去一把火給燒了,我去哪找兒子去?

    齊正道已經不知如何表現自己的情緒了,臉上黯淡無光地說道:這個也不需李宗主操心,我問過門下弟子了,實在是因為他們的失誤造成地,弟子們不懂事,給李宗主添麻煩了,齊某向你道歉。

    李成柱拉著齊正道的袖子抹一把自己地鼻子,使勁一聳,然後仰起腦袋無辜地道:啊?齊閣主剛才說什麼?

    齊正道渾身一陣顫抖,然後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齊某說,將此處整條礦脈的開採權全部轉讓給合歡宗,希望李宗主對往事既往不咎。

    李成柱看了看背後地弟子們,打了個冷顫:這樣不行啊齊閣主,這些小娘們一個個跟狼似的,我招架不住啊。千里奔波來到這裏,要是沒有讓她們滿意的條件,她們就賴在這裏,我是拉不走的。

    齊正道面色慘白,嘴角抽搐地問道:李宗主,依你之看,此事該當如何解決?

    李 成柱歎了口氣,為難地搖搖頭:齊閣主,你既然是一閣之主,應當知道我們這些做領導人的痛苦,這些小娘們的胃口極大,我又是她們的債奴,名義上是個宗主, 其實屁都不敢放一個,宗裏的果園吧,養出地果子喂她們都喂不飽,天天跟我抱怨說沒有靈果漱口,讓我急白了頭髮也沒辦法啊。

    齊正道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說道:李宗主,既然如此,我便贈送給合歡宗一處果園如何?

    李大老闆眉頭一挑:好極好極,就要剛才吃的那種靈果地果園,那個好吃,這些小娘們應該喜歡。

    李宗主滿意就成。齊正道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喂不飽的大尾巴狼踢飛,奈何自己寶貝兒子在他手上,由不得他不妥協。

    哎。李成柱又搖了搖頭。

    齊正道心中一突,這麼多條件你還不滿意?

    五年沒發薪俸啊。李成柱抓著齊正道的大手一陣搖晃,面色慘白,合歡宗數千弟子,每一個弟子一年的薪俸就要好幾十塊上品石,齊閣主,你當了這麼多年閣主,給我支個招,如何才能擺脫這幫小娘子的糾纏?

    齊正道現在已經是徹底的沒了脾氣,吞吐地問道:不知李宗主欠下的薪俸有多少?齊正道是打定注意滿足李成柱現在的任何條件了。

    李成柱伸出一個巴掌,羞愧地低下

    五十萬塊?齊正道也是一驚,沒想到有這麼多,不過五十塊萬對自己來說,雖然不是小數目,也不是什麼大數目,自己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李大老闆委屈地抬起腦袋,搖了搖頭。

    齊正道的臉色變了,吞吞口水問道:五百萬塊?

    李成柱點點腦袋。

    齊正道毫無血色地盯著李成柱瞧了半晌,發現他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圖,心中憤怒了起來,五百萬塊,你當是小數目啊,就算是我齊天閣也拿不出,我靠他娘的,這個小子還得寸進尺了。

    數目實在太過龐大,齊某無能為力了。齊正道當即拒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

    哎。李成柱頹廢地搖搖頭,算了,我還是回去一把火把合歡宗燒乾淨得了,省得有人還惦記著這個門派,整天想打架。

    齊正道冷眼斜視著李成柱,李大老闆滿面微笑地緊盯著他,兩人都沒有退縮的意思。良久,齊正道終於妥協了,歎口氣道:李宗主,咱們就不繞彎子說話了,你說說你的條件吧。如何才能放了小兒。

    李 成柱摸摸鼻子道:既然齊閣主如此說,李某就不做作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這幫娘們實在逼得緊,我要是不拿點東西來給她們看看,明年的今日,合歡宗 就要易主了。李成柱見齊正道一副不耐煩地模樣。猥瑣一笑,湊進身邊低語道:聽說齊天閣有不少天機石礦脈,我合歡宗可是一處都沒有。要是能有這麼一處, 讓李某的這些債主們自己去挖,也省去了李某心頭的煩惱。

    齊正道表情一肅,緊緊地看著李成柱。沒想到啊,這小子的胃口居然這麼 大,居然打到了天機石礦脈的身上。齊天閣是有天機石礦脈。不過只有兩處,其中的一處原本是想做為聘禮送給合歡宗的,到時候自己兒子就是合歡宗宗宗,那天機 石礦脈和歸屬齊天閣沒有區別,現在這個小子張口就要一處天機石礦脈,齊正道如何能甘心吞下這根梗在喉嚨處的刺?

    見齊正道舉棋不定。李成柱攤攤手道:算了,回去燒合歡宗,那麼大份基業,估計也能燒個幾個月時間,齊閣主要看戲就請早,晚了沒有好位子。

    齊正道一陣氣妥,伸手拉住李成柱地胳膊,苦笑道:李宗主,你就不能換個別的招威脅齊某?

    李成柱淫蕩一笑,挑挑眉毛: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齊正道呼出心中一股悶氣,揮揮手道:罷了。一處天機石礦脈而已,就送于李宗主又何妨?不過。你必須確保小兒的安全。

    李大老闆喜孜孜的道:放心好了,少閣主現在舒服的很,我還找了幾個女弟子陪著他。就是不知道他身體吃的消吃不消。那小子早在戒指中不知死活了,哪去找女弟子陪他?就算找女弟子,估計也是幾個香腳踹過去,瞧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地樣子,誰看到都要噁心一翻。

    齊正道扯了扯早已經無表情的臉:如此便多謝李宗主了。答應你的條件我改日自會登門拜訪,允諾於你。

    李成柱得意洋洋:不急不急。我看這仗得打個幾年,畢竟都是大門派。等仗打完了,齊閣主再來不遲,否則刀劍無眼,傷著齊閣主尊軀就不好了。

    齊正道咬著牙恨恨地看著李成柱,你他媽不急老子急啊,誰知道天威有沒有受苦?這小子的意思擺明瞭讓自己臨陣倒戈,前去討伐天墉門,心思歹毒至及。

    如此,齊某必定會為合歡宗出上一份綿薄之力。都到了這份上了,齊正道哪還顧得了那些,早日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救出才是正道。

    李成柱哈哈一笑,抱拳拱手道:李某謝過齊閣主了。

    客氣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齊正道面無表情地答道。

    李成柱拍拍自己笑得有點僵硬的臉,今天這筆竹杠,敲得有點大了,看齊正道這老不死的神態,估計回去有得哭個幾年時間了。

    有歹人窺探有合歡宗,此地我不能久留,齊閣主有什麼打算?李大老闆提醒道。

    既然答應了李宗主,齊某必當跟隨著李宗主一同前去,也好看看到底是何方歹人居然敢打合歡宗的主意。

    齊天閣和合歡宗的弟子長老們皆豎著耳朵聆聽著兩位當家的談話,奈何距離太遠,兩人又壓制著聲音,聽不到到底說些什麼。

    合歡宗這邊,女弟子們看到新宗主一會轉過來看看她們,一會又抹鼻子抹眼淚地往齊正道身上蹭去,皆忍不住想笑。

    成柳紅搖了搖頭:宗主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談判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況且有人質在手,宗主也不用擺出這副表情啊,這樣子倒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周青旋接道:鬼知道,老娘現在只想殺到那邊去,他媽地。和新宗主接觸的時間長了,周宗老地也學了一兩句粗口,這樣罵起來實在是過癮啊,怪不得新宗主整天罵呢。只可惜不能罵日他娘!身上無器啊,周青旋忍不住歎息一聲。

    不管是合歡宗弟子還是齊天閣弟子,皆面帶著疑惑看著兩位當家的,杜子路將靈氣消散,湊到左雲天長老身邊問道:左長老,閣主到底在跟那小子說什麼?怎麼面色這麼難看?

    左雲天心中對那個新宗主畏懼至及,唯唯諾諾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象什麼好事。

    兩方正在談論間,兩位當家的哈哈大笑一翻,互相擁抱了一下,門下弟子們忍不住了,剛才還刀劍相向呢,現在怎麼就這麼友好了?

    李成柱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喊道:齊閣主,等等。

    齊正道警惕地轉過身來,生怕他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只見李大老闆幾步竄到齊正道身邊,掰開他的大手,從他手心中將原先投擲過去的暗器取了回來,面上掛著一絲猥瑣的笑容道:裏面的東西還沒拿呢。等拿完了再還給齊少閣主。

    搶劫啊,明目張膽地搶劫,齊正道終於見識到有人的臉皮比他還要厚地了。但是對於這樣一個敵人,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知道招惹合歡宗是不是一個錯誤啊。齊正道一聲長歎,朝自己的陣營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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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子軍跟隨著李成柱的步伐,往合歡宗的營地上趕去,一副不情愿的模樣。自己等人這次前來就是想和齊天閣打上一架,好讓對方知道,合歡宗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沒想到先前在戒指里憋了一段時間不說,被放出來之后也只是嚇唬嚇唬人,光看新宗主一個人的表演了。

路上,李成柱面帶著喜色將此次和齊正道達成的條件與成周兩位宗老一說,成柳紅和周青旋對望一眼,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與興奮,新宗主這一手先發制人玩得實在太漂亮了。不光化解了合歡宗現在兩面臨敵的危機,更為合歡宗拉來了一大堆資源和收入,還拉來了一個強有力的戰友,雖然這個戰友心不甘情不愿的,不過只要有人質在手,由不得他不聽新宗主的號令行事。

周青旋壓制著心中的澎湃之情,轉過身來將此次的大勝利簡潔地跟后面跟隨的兩百金袖弟子敘說了一遍,短暫的沉默之后,爆發出哄天的喊叫聲,這些小娘們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李成柱笑咪咪地回過頭來看上一眼,正對上一個瘋狂的女弟子扑上來,抱著李成柱在李大老板的俊臉上吧唧親上一口。

李成柱一愣,隨即一笑,合歡宗在近百年的時間內何曾有過這樣的勝利?何曾有過這樣的成績?合歡宗在這百年內的每一步都走的甚是艱辛,現在兵不血刃就取得了這樣的榮耀,如何不讓這些以合歡宗為家的金袖弟子們瘋狂?

見新宗主默許,而且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弟子存在,眾女弟子不甘示弱,大吼一聲:“上!”然后一群花枝招展的美蝴蝶扑向李成柱,香軟肢體,美唇翹臀,一時間,“吧唧吧唧”之聲從被圍的李大老板處傳了出來,小東西驚恐地從里面飛出,兩只小眼不停地打著轉。

周青旋壓抑著心頭的沖動,滿面潮紅,只聽到新宗主在里面喊道:“**,大家排隊排隊!”

成柳紅微笑地搖了搖頭,周青旋擺出一個驚詫地表情問道:“成宗老,見到這種大逆不道有失人倫的事情,你不上去阻止嗎?”

成柳紅聽著一愣,對啊,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上去叱退這些非禮新宗主的女弟子的啊,為什么自己現在心中只有喜悅呢?如果放在兩個月前,自己絕對會照周宗老所說的那樣去做,但是現在,自己實在提不起這個勁頭來。

“讓他們胡鬧去吧。”成柳紅一板臉色,“反正有宗主大人在上頂著,天塌下來又砸不到我。”

周青旋微微一笑,這個小男人啊,不知不覺間就收買了成宗老的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這個小男人有著一種無形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起親近他,想去為他賣命。

一翻哄鬧,等到兩百金袖弟子散去之后,李大老板頭發散亂,衣衫不整,腳步虛浮,滿臉的唇印,就連嘴巴上依稀都帶著不少口水。

李成柱面露著尷尬之色伸手抹去嘴上的印記,對著觀看的周青旋羞澀一笑,這群小娘們,實在太瘋了,親臉就親臉吧,還親到嘴上來了,不少還把舌頭都伸進來了,果然不愧是合歡宗的弟子,一個個舌功精湛無比,直吸得李成柱三魂出了兩魂,直到現在還回味無窮。太多人臉了,誰記得哪個弟子干過這種事啊,李成柱委屈地聳聳鼻子,老子的清白啊。

成柳紅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片紅光,拍拍手道:“好了,此間事已了,迅速回營地整理一下,我們得回合歡宗。”

周青旋笑咪咪地走上前來,站到李成柱身前,仰著腦袋伸出玉手替他整理著散亂的衣服,笑道:“爽不?”

“爽。”李成柱淫蕩一笑,隨即干咳一聲,低聲道:“周宗老,今天這事回去之后千萬莫提。要不然小影她……”

周青旋拍拍李成柱的俊臉:“知道了,小宗主。”

李大老板嘿嘿傻笑著,轉頭看了看左右,經歷了瘋狂之后,這些門下的女弟子皆羞紅著臉,不敢正視這位新宗主了。

周青旋就如同一個慈祥的長輩在溫柔地替晚輩整理衣服一般,仔細地拂平李成柱被揉鄒的地方,然后拍拍他的胸膛:“好了,回營地交代一下,我們就回合歡宗吧。”

“恩。”李成柱瞬間冷靜了下來,這邊的事情盡快解決的好。

事有輕重緩急,李成柱領著一干人等回到營地之中,將整條礦脈已經歸屬合歡宗一事說了出來,那些早些日子受了委屈的弟子們又是一陣轟亂,對新宗主的怨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崇拜之情,新宗主來此不過十天時間就將整條礦脈都弄來了,這手筆未免太大了。前些日子宗主按兵不動原來是為了准備對齊天閣的致命一擊啊。雖然眾多弟子不知這致命的一擊擊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們只關心結果。好在兩位宗老知道時間緊急,揮手壓制了這幫人的熱鬧,李成柱讓藍玉舫依然留在此地,帶領著門下弟子開采整條礦脈。

不多時,齊正道領著一干長老和弟子前來,將齊天閣原本負責開采另半條礦脈的弟子留下,好和合歡宗進行礦脈的交接,然后隨著李成柱一同前往合歡宗。

齊正道現在也急啊,早日將事情解決完,自己的寶貝兒子就能早點救出來。他現在是巴不得立刻趕到合歡宗,和天墉門撕破臉皮,然后嚇退他們。這樣齊天閣就不用趟這渾水了,如果兩邊真的開戰,齊天閣卻是白白出了力而又一點好處都討不到的。

一路上,合歡宗和齊天閣兩位當家的領先飛行,勾肩搭背,狀態親昵,宛若兩個多年不見的兄弟一般。其后緊跟著兩家的長老們,再隨后是兩派度劫期以上的弟子們,這樣的精銳力量行走的仙界之中,任誰看到了也要退避三分。

齊正道是抱著不參合這件事情的打算,哪知李成柱早就計划好了,在半路上將自己的計划一說,齊正道虎軀一顫,驚訝地望著這個以前讓自己小的小子,這小家伙的心思簡直實在太歹毒了,看走眼了啊,徹底看走眼了,齊正道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盯上了合歡宗,現在毛都沒撈到卻被他給反咬了好几口。但是人家有依仗,自己又能怎么辦?

忍著痛答應了李成柱的要求,齊正道的神色仿佛一瞬間老了几百歲一般。

杜子路在后面慫恿著左云天:“左長老,你確定是那小子把我們的仙器騙走的?”

左云天警惕地看了看杜子路:“你要是想討回,自己去要,千萬別拉上我,我寧愿不要那仙劍也不愿去招惹他。”那人的實力自己是體會過的,單手抓過來,不見他有所動作就破開了自己的護體靈氣,這份修為差點讓自己肝膽具裂,這樣的人,笑起來和藹異常,要是撕破了臉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

杜子路尷尬一笑:“只是問問而已,呵呵。”他娘的,我的惟有的兩件仙器啊,現在是一件都不剩了,讓我怎么辦啊?

正在思索間,只見前面兩位當家的已經停了下來,齊正道拱拱手對李成柱說道:“如此,齊某告辭了。”

李成柱拍拍齊正道的肩膀,笑咪咪的道:“齊兄,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齊正道嘴角抽搐:“放心好了,不會讓李宗主失望的。”然后對自己的人招招手,轉向另一邊飛了過去。

周青旋急速地飛上前來,盯著齊正道的背影疑惑地問道:“宗主,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李成柱摸摸鼻子:“到時候就知道了。”然后看了看背后的金袖弟子們,大聲吼道:“離家不遠了,大家加快飛行。”說完領先朝合歡宗的方向飛去。周青旋恨恨地一跺腳,這個小男人,跟老娘都打起了馬虎眼了。

成柳紅緊盯著齊正道的背影,又看看新宗主,心中模糊的猜測出他的打算,這個新宗主,做事越來越大膽了,也越來越有一宗之長的氣魄。合歡宗的苦日子,終于算是到頭了。

合歡宗內,現在一片忙碌,各弟子行事風風火火,面上挂著焦慮,蘇宗老從礦脈上一回來就令人敲響了九九回旋鐘聲,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所有的弟子從宗老們的臉色上皆看出的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宗老們還未明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底下的弟子卻猜測跟礦脈上發生的事情有關系,甚至可能齊天閣要對合歡宗開戰了。

新宗主不在,這更讓弟子們猜測紛紛。甚至有傳言道蘇宗老在今日早晨發出了緊急召集令,號召所有已出師的未成仙弟子回宗。負責防御陣法處的弟子也是一臉兵臨陣前的備戰模樣,隨時准備啟動合歡宗的防御陣和結界。

小嫣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小影手忙腳亂的將她從搖籃中抱起,然后不顧眾人在場,掀起自己的衣服,將碩大的胸脯呈現在空氣之中,那前頭一顆葡萄早被小嫣然吸得又紅又大,此刻正好堵住小嫣然的嘴。

小纏人偷偷撇了一眼,心中暗暗乍舌,妹妹這個的簡直太讓羨慕了,雖然大,卻又粉雕玉砌,水玉般地色澤,光看那樣子就知道肯定富有彈性和手感,難怪主人在的時候每日都將她抱進內房之中呢。蕭玫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頓時噘著嘴巴,一股自卑感生起。

“姐姐,夫君怎么還不回來?”小影焦急的望望門外,都去了十多天了,還不見人影。

古玲瓏微微一笑:“想她了?”

小影撇撇嘴:“想他才怪,他把肥肥帶走了,小嫣然這几天哭的厲害,沒有陪她玩的東西了。”

美女師叔祖走上前來,低頭瞅了瞅雙手抱著利器吸得起勁的小嫣然,羨慕的說道:“有個小家伙,就不會太寂寞了。”

一句話說完,屋中的几個女人都盯著美女師叔祖,吳嫣然一笑:“不是嗎?”

美女師叔祖和蕭長川的恩恩怨怨自己等人都聽過許多,這些年來,美女師叔

受了不少煎熬的。一句話說出,古玲瓏和小影就知I有所感想了,古玲瓏嘆口氣,小影現在也顧不得和美女師叔祖犯嗆了,這個女人,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小纏人蕭玫孀眨巴著眼睛,弱弱地說道:“我也要生一個。”

小影一顫,吞吐地問道:“你跟誰生去?”

小纏人裂著小嘴笑道:“跟妹夫啊。”

美女師叔祖一口靈茶噴了出來,搖了搖頭,不再去看這關系混亂的一家子,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古玲瓏和小影皆面色為難,互相望了望,不再答話,這個五行不全的姐姐實在讓人頭疼至及,說又不好說,罵又不好罵,人來瘋勁過去了,估計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今早跟隨著柱子前去礦脈的蘇宗老已經回來了,她沒有來此跟你們說什么嗎?”美女師叔祖問道。

小影搖了搖頭:“蘇宗老一回來就忙個不停,九九回旋鐘又敲響了,大概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美女師叔祖點點頭:“恩,那柱子就沒什么危險,如果有事的話,她肯定會先來跟你們說的,你們也不用擔心了,估計過几天柱子就會回來了。”

“但愿如此吧。”古玲瓏習慣性地望了望門外。自己現在是仙人,實在不好直接幫助夫君,所有的為難和考驗都必須要他自身挺過,除非遇到了性命相關的事情,否則自己是絕對不能出手的。

光線一暗,小纏人蕭玫孀習慣性的往后退了几步,表情驚恐地盯著門外,古玲瓏疑惑地朝外看去,正看到肥肥從門口一閃而過,然后落到小嫣然的肚子上,小嫣然興奮地伸出小手抓著肥肥的毛發,使勁揪著。然后跟隨著夫君一同前去秦素戈和水如煙兩個妖奴走了進來。小影抱著小嫣然急急竄前几步,問道:“姐姐,夫君呢?”

秦素戈無可奈何地一笑,和水如煙對望一眼道:“還在議事廳里,我們剛回來。”原本這次兩位妖奴陪同主人一起前往,就是想給他一點幫助,誰知道他把自己兩人放在戒指中不管也不問,直到回來的時候才放自己出來,水如煙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李成柱只說了一句“有重要事情和宗老會商量”,便讓她們自己回來了。

“這次去那邊有沒有發生什么事?”古玲瓏也走上前來開口詢問。

水如煙精神落魄地走進房內,眼圈紅紅。秦素戈愧意一笑:“我也不知道,主人把我和如煙一直放在戒指中,直到回來的時候才放我們出來。”

古玲瓏面露失望之色,回頭看了一眼水如煙蕭條的瘦弱背影,忍不住一陣心疼,夫君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思啊?怎么能這樣對待她們?小影擠出一絲微笑拍拍秦素戈,示意她不用在意。

古玲瓏走上前去,攔住水如煙的肩膀,然后拖著她坐在椅子上。

水丫頭受到的委屈終于爆發了出來,嚶吟一聲扑進了古玲瓏的懷抱哭了起來。

“姐姐,主人是不是覺得我們沒用,不想要我們了?”水如煙哭泣著。

古玲瓏溫柔地拍著水如煙的背,安慰道:“怎么會呢?你主人對女人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象你這樣乖巧可愛的女孩子,他喜歡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不要呢?”

“那他為什么都不放我和秦姐姐出來?回來的時候連正眼都沒瞧我們一下?”

“那是因為合歡宗有大事發生了,柱子身為宗主,自然得先處理宗里的事了。家事公事要是先后之別,才能做個好宗主嘛。難道你想他背負著宗里的罵名來陪你嗎?”古玲瓏知道妖奴之契的束縛性,三魂七魄的印記都被抓出來了,和柱子的元神相依相偎,在心靈上早就有著一份依絆,這兩個妖奴又沒什么親人,世上當然這個主人最親密了,現在稍微受了點委屈,肯定覺得受不了。

水如煙壓制著哭泣聲,抬起頭來問道:“宗里發生大事了嗎?我還以為主人騙我們呢。”

“怎么會?”古玲瓏伸手剮了一下水如煙小巧的鼻子,“確實有大事發生,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柱子這些天要忙了,你就忍一下,等他忙完了,我讓他陪你和秦姐姐,一直陪到你們煩了為止。”眾女之中,秦素戈的年紀最長,要不是天覆地載大陣的壓制,她現在早就已經是妖仙級別的人物了。

秦素戈羞澀的一笑,心中期待了起來。而水如煙卻是滿面通紅:“誰要他陪了,臭主人,就知道欺負人。”

古玲瓏撓著水如煙的癢癢,逗著她開心:“柱子怎么欺負你了?是不是這樣欺負你了?”

小影噘著嘴巴望了一眼絕色的秦素戈,心中不是滋味,要是讓柱子陪這個女人一段時間,他肯定把家和小嫣然都給忘了。

危機啊,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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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事廳內,李大老板端坐在自己高高在上的椅子之上,,面色沉穩,聆聽著蘇慕丹宗老的匯報。

“宗主,所有防御陣法已經檢修完畢,沒有一處不可動用。另外,今早已經發出了我合歡宗的緊急召集令,估計月余之內出師的弟子就會陸續的趕來。”

“月余……”李成柱沉吟著,月余時間太長了,短則五天,長則半月,齊正道那邊就會有動靜。

“我合歡宗歷來出師的未成仙弟子有多少?”李成柱疑問道。

“不下兩千人。”蘇宗老推測著,“但是沒人刻意去記這些東西,如果查閱祖籍的話,自然可以查出,但是時間上……”

“兩千人,在半月之內能趕來的估計不超過五百人。”李成柱咂巴著嘴,且不說這些出師的弟子各有各事,更有離合歡宗很遠,就算接到召集令,趕過來也為時已晚,而且召集令不可能全部都會送到這些弟子的手上,畢竟,這些弟子的位置分散的太開了,遍布了整個仙界。考慮到這種種方面的問題,還是不要將太大的希望放在這些出師的弟子身上的好。更何況這些弟子對自己并不熟悉,一個個久混仙界,見慣了世間冷暖,雖然可以為師門的安危出一份力,但是要他們令行即止,以自己現在的威望恐怕很難做到。

“宗主。齊天閣那邊怎么樣了?”蘇慕丹問道,在臨走之前就知道新宗主手上有人質,要齊正道妥協恐怕不難,所以蘇慕丹也沒什么好擔心地,現在防備的就是不知內情已變的天墉門而已。

李成柱微微一笑:“齊天閣那邊不用擔心了,老子已經把他們搞定了。先說說天門這邊的實力吧。對這一個與我合歡宗比鄰而又虎視眈眈的門派,我居然不知道,說出去還真是羞愧啊。”

成柳紅撇撇嘴。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哪止這一件。

其余鎮守在宗內的四位宗老一聽新宗主這樣說,皆歡喜起來。今天早上蘇宗老回來的時候說合歡宗有可能要面臨著兩家地聯合進犯,讓她們心頭好一陣緊張。現在聽到新宗主這樣的寬慰,如何讓她們不高興?一個個連忙將喜色擺在了臉上,欣慰地望著新宗主。

蘇慕丹踏前一步,稟告道:“天墉門就其實力來說并不弱于我合歡宗。門下弟子也是數千之眾,是修仙界一方大派,因為與我合歡宗比鄰,眾多弟子時有接觸,接觸的多了,摩擦也時常發生,所以我們兩家相處的并不是太和睦。”

李成柱點點頭,一山豈能容二虎?撇除齊天閣這次從中作鬼不說,假以時日,沒有外界的推波助瀾。這天墉門也會前來進犯合歡宗。

一句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李成柱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他們的實力如何?”李成柱問道。

“比我合歡宗只怕只強不弱。”蘇慕丹忠實地答道,“合歡宗在百年之內受到地困擾太多。門下弟子的修煉也阻礙重重,鮮有進展。而天門卻趁機發展,如果在百年之前,天墉門實在不足為懼,但是現在,恐怕要打一場惡戰了。”

“惡戰嗎?”李成柱冷笑道,揮揮大手:“老子讓他有去無回。”

蘇慕丹疑惑地看了看李成柱自信滿滿的模樣,問道:“宗主。你是不是有什么計較?”

李成柱一愣,望了望同樣期待地望著他的其他宗老。神祕一笑:“時候未到,現在不方便說。反正大家聽我指揮就成了,我既然身為合歡宗宗主,肯定不可能害了大家的。”

成柳紅不甘心地望了他一眼,這個新宗主,處理事情是越來越鎮定了,有這么多宗老在場,他還敢賣關子,不怕宗老會難堪他嗎?但是觀觀左右,宗老們皆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卻并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成柳紅也不得不佩服起這個新宗主的手段來了,上任時間兩個多月,就讓宗老會對他有這般信任了,這份手段,了不得啊。這些宗老們哪一個不是人老成精?怎么會隨隨便便不弄清楚狀況就聽人瞎指揮?但是現在看來,宗老會卻是真正地信任這位新宗主的部署和實力了。

李成柱揉揉臉道:“蘇宗老,帳房內所剩資金還有多少?”

蘇慕丹一愣,隨即答道:“這段時間變賣了一些礦產,加上上次的剩余和賣仙丹地所得,大概還有二十萬塊天機石。”

“好。”李成柱點點頭,“將這二十萬塊分發十萬塊給門下的弟子,平均分發。留下十萬塊給那些前來助戰地出師弟子。”

“全部?”蘇慕丹心中一驚,新宗主雖然要收買人心,但是這代價也太大了吧,這二十萬塊上品石還是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

“全部!”李成柱神色堅定地說道。

“但是如果不留一些地話……”蘇慕丹稍微有些遲疑。

李成柱微微一笑:“蘇宗老,你相信我嗎?”

“屬下對宗主肝腦涂地,怎會不相信宗主?”蘇慕丹對這個新宗主可是佩服的很。

“那就行了。”李成柱揮揮手,“過段時間,這筆空缺就會填上的。”齊正道答應贊助的三十萬塊上品石估計不日就要送到這里了,到時候還怕合歡宗資金不足嗎?要想門下弟子聽命于自己,自己現在的威望實在不夠,就算和內院弟子們關系和諧,到時候一旦開戰,關系到合歡宗的榮譽和前途,誰還會在乎自己一個小小的新宗主的

所以有些收買的手段是必要的,即使收到的效果微乎必須得做。

門下宗老你望我,我望你,皆不明白新宗主這份自信到底來自哪里,二十萬塊上品石的空缺,說填就填?家里又不是挖天機石的。

只有成柳紅和周青旋皺著眉頭思考著,估計這筆空缺會有冤大頭來填了,反正不會是咱們狡猾奸詐的新宗主。

李成柱看門下宗老們深思的模樣,猥瑣一笑:“放心好了,如果到時候填不了,就算我李成柱變賣所有仙器法寶,也會將這筆空缺給填上的。”

“屬下多慮了。”蘇慕丹一躬身,說道。自己是帳房總管,由不得自己不操心這些事情。到時候沒有石頭維持合歡宗的運轉,所有的矛頭可都指到自己身上。

“對了,上次煉制的仙丹,也分發一些下去吧。”李成柱說道,上次的玄冰仙丹只留了五瓶下來,也就是五百顆,“看人而發,蘇宗老自己酌量著吧。”

“是,宗主。”蘇慕丹答道。

“哎,這几天太累了,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李成柱伸了一個大大懶腰,站起身來,剛才那水丫頭和秦大美女走的時候,她倆一臉的委屈,現在指不定在罵著自己什么呢?得趕快過去安慰一下。

宗老們一愣,成柳紅疑惑道:“宗主。我們該怎么辦?”

“你們?”李成柱瞪著眼睛,困惑不解,“該干嘛干嘛去啊,想休息就休息,不想休息就打打坐,靜氣養顏嘛。”

“但是宗主。”周青旋忍不住想狠狠地揍這個新宗主一頭包,宗內發生了這么大地事情,誰還有心情去養顏啊?“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著等待別人進犯?”

“不等怎么辦?”李成柱眨眨眼皮子。“難道要我帶著人去天墉門打上一場?沒理由啊,師出無名會被修仙中人嫉恨的,到時候我合歡宗就四面受敵了。”

“可是……”周青旋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沒有可是,等吧,什么時候他們來了,什么時候就是天墉門的死期。”李成柱一臉的猥瑣。齊正道那邊還沒搞定呢,自己急個什么急?“估計過不了几天,天墉門就會前來試探性攻擊,宗老門不必理會,將防御陣法開到平時的五成狀態就可。”

周青旋這個急性子終于爆發了,上次在礦脈之上就沒好好打一架,被這個新宗主几句就將齊天閣給扳倒了,這次人家都准備打到家門口了,新宗主依然不讓出戰,還不說出自己的計划。周青旋如何能不惱火。不顧身邊几人的臉色,上前去伸出玉手揪著新宗主地耳朵。如同扭著一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咬著玉牙說道:“你給老娘說清楚了。到底有什么打算?”

屋子里一片寂靜,蘇慕丹和成柳紅面露驚恐之色,周宗老這是搞什么?怎么敢對宗主大人無禮?其他的宗老也是一臉駭然,不得了,人家沒打過來,自己家里倒先起了內訌了。

議事廳里只剩下李大老板的慘叫之聲,李成柱也被周青旋給嚇了一跳,連躲避都忘了躲避直接被她給揪中耳朵。齜牙咧嘴的歪著脖子喊疼。

“說不說?不說老娘今天就帶人去天墉門打上一場。”周青旋手癢得很,剛好抓著這只耳朵出出氣。

“別啊。”李成柱雙手捂著耳朵。腳步隨著周青旋的動作而移動,“疼啊周宗老,放手,快放手。”

其他地宗老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走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周宗老和新宗主分開。

李成柱委屈地捂著耳朵,面色痛苦地看著周青旋,苦笑道:“周宗老,能說我早就跟你說了,只是我自己也沒把握,說出去徒擾人心啊。”

周青旋滿臉通紅,不著痕跡地將玉手放到背后,使勁在衣服上搓了搓,在這個小男人面前,自己始終克制不住脾氣,剛才竟然鬼使神差地去扭他耳朵,這要傳說出,合歡宗鐵定會讓人笑掉大牙。

“不說拉倒。”周青旋撇著腦袋,看也不看李成柱。

李大老板揉揉被扭紅的耳朵,周宗老的手勁真是大啊,要不是怕她受傷,自己靈氣一反扑,早就將她震飛了。

“嘿嘿,各位宗老就瞧好戲吧,反正這次無論情況怎么樣,天墉門必將不會存在于仙界了。”李成柱微微一笑。

成柳紅和蘇慕丹呼了一口氣,知道新宗主這樣說是不會再怪罪周宗老了,但是卻對他打的包票持懷疑態度。天墉門怎么說也是和合歡宗實力相等的大派,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滅亡?

且不說李成柱和周宗老在這邊發生的內亂,處理完宗老會的疑慮之后,李成柱馬不停蹄地又回到了小影的住所內,和眾女一翻溫存,好話說盡才將水如煙給逗笑了起來,秦大美女倒不是那么讓人操心,知道自己的主人現在煩惱事情多,也沒多鬧脾氣,只是偷偷地掐了他几把而已。

天墉門內,天墉門門主馬中龍一臉笑容地將齊正道迎到門內,落坐之后,馬中龍疑惑地問道:“齊閣主,怎么今日有時間過來?不是說好了,由你在那邊拖延著那小子的行動嗎?”

齊正道抿了一口靈茶,微微一笑:“不說也罷,你我還是太高看了那小子。齊某剛一去到礦脈,那小子就恭敬地跑來和我議和,這樣地人還有什么好提防的?”

馬中龍歪著脖子仔細觀察著齊正道地神色,開口說道:“怪不得,手下有人匯報

子今天早晨領人已經回來了呢。”

“回來了?”齊正道擺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沒想到他速度蠻快的嘛,回來了好啊,那邊礦脈已經全部歸屬我齊正道了,他不回來能干什么?”

“哦?”馬中龍驚詫了一翻,“這個合歡宗的新宗主這么好說話?”

“呵呵。”齊正道笑咪咪地看著這位天墉門的門主,“所以說你我還是太高看了他,傳言說的不錯,這個小子只是才來到仙界五年而已,一身修為雖然不弱,但是畢竟見識少了啊,在齊某面前,他還屁都不是一個。稍微露點實力出來,他就怕了。寧愿割讓礦脈也不想讓門下弟子受傷。”

“他帶去的金袖弟子不少吧?”馬中龍斜視了齊正道一眼。

“不少,足足兩百多人。”齊正道微微一笑,“但是那又怎樣?我齊天閣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馬中龍盯了齊正道半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連忙拱手道:“那就恭喜齊閣主了,手上又多了一條礦脈,齊天閣日后的前景又是一片光明啊。”

齊正道干笑一聲,有苦自己知啊,別說多一條礦脈了,這次去被那小子敲去兩條礦脈一處果園不說,還有一條礦脈還是天機石礦脈啊,這劫度過之后,齊天閣也要沒落了。“曖,也就一條火晶礦脈而已,產量又不高。齊某還不放在眼里。”

馬中龍笑道:“齊閣主是不放在眼里,但是有人心疼著呢,合歡宗這個助力一除,我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在我天墉門面前囂張。”

“呵呵,這次計划只要成功之后,那這方圓几千里,就都屬于馬兄你地了。”齊正道臉上擠出微笑,努力不讓自己露出一絲憂傷的神態。

馬中龍紅光滿面。笑道:“好說好說,齊兄不也可以得到合歡宗的一半嗎?合歡宗的合修功法想必對齊兄大有幫助啊。”

“那是自然。”齊正道答道。

“不過齊兄,如果真的將合歡宗給滅了,葉大帥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馬中龍稍微有些困惑。

“怕什么?這次出兵又不是沒有理由。四十年前被殺的那三個天墉門弟子不是理由嗎?更有剩下的七個弟子全身經脈盡斷,不是理由嗎?就算葉大帥再偏袒合歡宗,恐怕也不能直接插手修仙界的事情。”

馬中龍渾身一顫。驚詫地盯著齊正道:“齊兄這是什么意思?四十年前和合歡宗發生爭執地弟子除去三名被殺,剩下的七名皆好好的,為何……”

齊正道微微一笑:“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三個太少,十個勉強夠而已,對于修仙之人來說,比死更讓人痛苦的就是經脈盡斷,不能修煉爾,想必馬兄會明白齊某說的話的。”齊正道繼續忽悠著,老子齊天閣討不了好處。你天門也別想落得什么好下場。

馬中龍瞇著眼睛緊緊地盯著齊正道,良久才呼了一口氣。哈哈大笑道:“齊兄說地是,馬某明白了。”

齊正道點點頭。心道日后有你后悔的地方,合歡宗那小子要是不能除去此人,這次這個心結也會讓他修為不前,就算他逃過一劫,那日后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威脅。

馬中龍笑道:“齊兄這次的計謀可是絕了,合歡宗所為人神共憤,我天門受其欺負四十載,隱忍至今才施展報復。齊兄領著齊天閣助我鏟除修仙界這顆毒瘤,想必也會留下美名的啊。”

齊正道微微一笑:“小事而已。不足挂齒。”他娘的,這次最大的贏家到底是誰啊?齊正道都有一點恍惚了起來,看馬中龍這副模樣,仿佛他是最大的贏家一般。

“齊兄,既然那小子不足為懼,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派弟子直接前去攻擊合歡宗?”馬中龍眼神閃爍,問道。

齊正道微微一沉吟,開口說道:“不急,合歡宗怎么說也矗立了几千年。真要攻下它恐怕不是什么容易之事。先試探一翻吧,派出一部分弟子前去攻擊,聽聞合歡宗多處陣法年久失修,上次犬子可是一個人就混進了合歡宗內也無人得知。”

馬中龍精明的眼神一閃而過,哈哈一笑道:“齊兄果然精于部署,好,就聽齊兄一言,明日就派弟子們前去試探一翻,如果合歡宗真如傳言那樣,那……”

“那我齊天閣必定跟隨著馬兄,一舉直搗合歡宗的黃龍,將其消滅。”齊正道微微一笑,馬中龍啊馬中龍,論計謀,你我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啊,那小子早就知道你要懷疑我,所以才讓我說這翻話地,沒想到,你真的開始試探我了。剛才我要是說舉全力進攻地話,恐怕你要推脫起來了。

那個臭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連素未某面的馬中龍地心思都猜得出來,了不得啊!齊正道心頭一凜,這次和合歡宗作對,自己絕對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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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天墉門試探進攻,周宗老捉奸在床





歡宗,小影內屋里,夜。

三條精光的身子翻騰了半宿才安靜下來。李大老板明亮的虎目在黑夜中炯炯有神,如同狼一般射出實質性的眼神盯著小影胸前的飽滿膨脹,張開五指,居然一只大手都握不住,李成柱暗暗咂嘴,不得了啊,小影這丫頭自從生下了小嫣然越來越丰滿了。胸前日益見長,如果照此速度下去,再過兩年,自己都可以抱著它當西瓜啃了。

不過這地方雖然長的大,配合起小影修長的身高卻是相宜得章,并不顯得有損美觀,反而讓小影看起來更有成熟婦人的丰韻,如果小影丫頭再用上合歡宗的媚惑之朮,水一般的眸子蕩漾開來的話,論風騷,不比秦素戈差到哪去。這兩個女人,一個后天修煉媚象,一個天生媚象,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淫蕩!

李成柱滿足的咂咂嘴,伸出另一只大手在古玲瓏的胸前摸索著,古玲瓏的胸前一直如同其人那般小巧玲瓏,只堪盈握,但是入手之處卻是一片細膩。兩邊強烈的手感沖突讓李成柱樂不思署,恨不得一直就這樣躺在床上。管它什么几吧合歡宗、齊天閣、天墉門,干老子屁事,這輩子還沒想過居然會有如此待遇,李成柱自覺心中也該滿足了。

古仙子挪動著身軀往李大老板這邊擠了擠,小小的鼻子貼著李成柱的脖子,輕微地喘著氣,一股股噴出的熱流讓李成柱瘙癢難耐。小影行事直接的很,伸出一條修長的美腿往李成柱身上一搭,側著身子讓夫君摟著自己,小嘴輕張,還發出一陣滿足的呻吟之聲。

“夫君。”古玲瓏仿佛夜語一般輕聲在李成柱耳邊喊道。

“恩?”李成柱剛剛采補完,精神抖擻,渾身靈氣流動不息,興奮異常,忍不住想拉著兩位美人再大戰几翻,聽到古玲瓏的低語,還以為她又想要了呢,忍不住心中歡喜了起來。

“我想跟你說件事。”古仙子伸出玉手抓住李大老板往叢林處探索的魔爪。

“說吧。”李成柱一邊不成,伸出另一只大手朝小影襲去,小影嬌軀輕輕扭動一翻便放棄了抵抗,噘了噘嘴巴,夫君可是越來越凶猛了,那狠狠的沖擊和壓迫感讓自己越來越吃不消了。

“夫君,對秦姐姐和水妹妹,你有什么打算?”古玲瓏辦事穩重,心思嚴密,這些天來的觀察和今天看到的事情讓她知道,這兩個美女名義上是夫君的妖奴,但是一門心思可都放在夫君身上。自己夫君的德行自己也清楚,所以,古玲瓏想就這件事和李成柱攤下牌。省得到時候夫君背著自己在外面偷吃自己都不知道。

“有什么打算?”李成柱一愣,干咳一聲,“她們是我的妖奴,我是她們的主人,能有什么打算?”古丫頭到底什么意思?李成柱一時也拿捏不准,一邊說著屁話一邊心中思考著對策。

古玲瓏輕輕扭了扭李成柱腰間的肥肉:“你就沒想過將她們也收進來?”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酸啊?

小影忽地從床上爬起,整個人壓在李成柱身上,四目相對,嘴角挂著一絲冷笑:“哼哼,夫君當然想把她們收進來了,那個秦素戈,看著就是一股騷媚勁,還有那個水如煙,看起來剛剛成熟,這個青澀的果實更吸引某人,怎么會逃脫得了夫君的魔爪?”

李成柱微微一笑,伸手捏捏小影壓在他胸膛的飽滿:“你不也一樣,狐媚子。”

小影撇撇嘴:“我哪和她一樣了,我只是在你面前如此,她倒好,不管見到誰,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股子騷勁。”

醋壇子打翻了,李成柱微微一笑,不再答話。

古玲瓏輕輕嘆了一聲:“夫君,我和秦姐姐水妹妹兩人相處時間尚短,不知她們心性如何,是善是惡,但是她們的心思我卻可以看出一二,難道夫君你看不出嗎?”

我怎么會看不出?李成柱微微苦笑,還不是怕你們倆受了委屈,一直壓制著心中的色心?要不然,早在玉兔一族的時候,老子就將她們給吃了。

見自己夫君心虛地不答話,古玲瓏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繼續說道:“秦姐姐為人甚密,雖然心眼多,但是對夫君卻是一心一意。而水妹妹就不需說了,她毫無心機,整日只盼望著和夫君說上一句話,夫君能對她笑一笑就滿足了。”

李成柱嘆口氣,水丫頭確實沒有心機啊,整天眼神就放在自己身上了,這次帶她去龍穴山脈估計又受了委屈。

“玲瓏,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李成柱心中隱隱有些期待,感覺自己也挺犯賤的。

“哎。”古玲瓏將身子又往這邊擠了擠,仿佛想將自己融化進李大老板的虎軀之中,“我是想說,夫君如果真想將她們收了的話,便去收了吧,只要日后對玲瓏如同往日一般便可。”

玲瓏,你是好樣的,我以你為榮!李大老板暗自偷笑,還未說話,小影就伸出玉手一把握住李成柱的命根子,咬牙切齒地威脅道:“我還沒同意呢。”

李大老板渾不在意,輕柔地把玩著小影的丰滿酥胸,淫笑道:“我

女人要我如何做才能滿意呢?”

小影委屈地噘著嘴,望著古玲瓏的方向,古仙子伸出玉手輕輕拍了拍小影柔滑的背。

小影一陣氣憤,從李成柱的身子上翻下,恨恨道:“去吧去吧,把整個合歡宗的女人收了我也不管,以后不要來我這里。”

李成柱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老實地說道:“玲瓏,小影,實話跟你們說吧,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坐懷不亂這種事情我做不來,日后大家相處的時間肯定會很長,萬一哪天我憋不住,偷摸著將她們兩個給噶了,豈不是給你們帶了綠帽子?其實我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跟你們開口,還是那句屁話,我李成柱原本就是一介凡人,能擁有你們兩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本來我也不敢多想。但是秦素戈和水如煙這兩人因為妖奴之契的關系和我唇齒相依,少不得以后會發生點什么旖旎的事情。所以我李成柱就厚著臉皮豁開窗口說話,對她們兩個,我是有點齷齪的心思,但是考慮到你們,我一直都沒有動作。現在玲瓏也提出來了,這樣吧,以后有時間去找下葉大帥和祖師,如果以他們的修為能解開妖奴之契的話,那秦素戈和水如煙是走是留,皆由她們自己決定,我也不會去碰她們,如果以葉大帥夫妻兩人的能力都解不開的話,到時候……”

“你覺得她們兩個就算解開了妖奴之契還會走嗎?”古玲瓏問道,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晃得李成柱尷尬異常,就是考慮到她們不會走老子才說出這冠冕堂皇的屁話的。

小影重重的哼了一聲,背對著李成柱,如同一只受傷的貓一般賭著氣。

古玲瓏伸著玉手跨過李成柱摸了摸小影,輕聲道:“妹妹,夫君的德行你又不是不了解,與其讓他背著咱們干壞事,還不如直接將那兩個女人擺在他面前。”

小影翻過身,氣鼓鼓地道:“姐姐你就這么心甘情愿?”

古玲瓏哀傷地嘆口氣:“不甘愿能怎么辦?這樣做好過讓夫君他去偷吃。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萬一夫君嘗到了甜頭,合歡宗這么多女弟子,你能管得住一個,能管得住几千人嗎?”

李成柱尷尬地撇撇嘴,這話說的,好象我做宗主就是為了來偷人似得。

小影沉默半晌,這才又重新翻到李大老板的身上,扭著他的耳朵道:“這次就算了,以后如果你再敢招惹一些什么女人回來,絕繞不了你!”

李成柱一愣,小影妥協了?

小影面上挂著一絲幽怨的怒氣:“就算她們進了門,我和姐姐也是為大,她們得看我們的臉色行事,你要想跟她們同眠,得先打報告。”說完之聲輕聲嘀咕了一句:“干嗎來什么合歡宗啊,去繚音寺多好啊。”

“曉得,曉得。”李成柱苦笑一聲,輕輕捏了捏古玲瓏的玉手,還是古丫頭體貼人啊。

古玲瓏哀怨地說道:“這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們姐妹,有些東西看起來很美好,真的嘗過之后才知道并不如同想象的那般。”

古玲瓏深知堵不如疏這個道理,自己的夫君和那兩個妖奴都發展成那樣了,如果自己再橫加阻攔的話,時間久了,不止夫君會對自己有意見,到時候該偷的還是會偷。

李大老板舒爽地“恩”了一聲,翻著白眼問道:“小影,你干嗎?”

小影丫頭從那仰起的龍頭處抬起頭來,舔舔嘴唇道:“沒干嗎,讓你知道我的好處,以后天天留在我這里,即使她們進了門也守著活寡。”說完之后再次探下腦袋,張開朱唇,小腦袋一伸一吞地動彈了起來。

不得了,小影丫頭發瘋了,以前要她這樣做的時候,小影總會印上一個大牙印在跨間就再也沒動作了,怎么這次這么主動?李成柱被吸得七魄出殼,滿臉幸福地抓緊古玲瓏的小手。古丫頭羞澀地一笑,順著李大老板的虎軀攀了上來,吐出丁香小舌往他嘴中送去。小影說得對,只有讓夫君嘗到了好處,他才會在自己這邊多留一點時間。

屋內的氣憤再次旖旎了起來,淫風欲語,滿屋皆春。

正在放蕩之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隨即周青旋宗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宗主人呢?在哪?”

秦素戈還未答話,小纏人蕭玫孀一指內里,清脆的答道:“躲在里面睡大覺。”

周青旋一陣焦急,急忙往里面沖去,伸出玉腳一腳喘開房門,大喊道:“宗主,有敵襲!”

秦素戈和水如煙對望一眼,滿面羞紅,這位宗老的性子怎么這么火暴?自己還未阻攔呢,就將房門給踹開了。蕭玫孀嘴上挂著一副頑皮的笑容,樂不可支。叔叔這下可糗大了。

李成柱雙手緊緊掰著古玲瓏的兩片玉臀,嘴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周宗老……別開門,厄……”

周青旋的視線由暗轉明,努力朝內屋里瞅去,一邊挪動著腳步一邊焦急的喊道:“宗主,快起來。天門剛剛進犯,啊,**,臭男人!”周宗老恨恨地一跺腳,昏暗的視線終于適應了過來,卻看到大床之

兩女光著身子,宗主大人似痛苦似享受地尷尬地瞅著下一根被影姑娘含在嘴中,而影姑娘也是滿臉驚詫地瞪大眼睛望向自己,宗主的另一位夫人赤裸著嬌軀定格在當場。

“周宗老,稍等片刻,我馬上出來。”李成柱干咳一聲,努力鎮定了下自己的神色。

周青旋早已面色通紅,幸虧屋子里一片昏暗,否則這次可糗大了。

“恩,宗主你快起來,別睡了。天墉門剛剛派弟子前來進犯,蘇宗老正在指揮人布置防御陣法。”周青旋欲蓋彌彰撇著腦袋說道,然后轉過身,一步一挪地朝外走去,順手將房門砰地關上。

蕭玫孀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無辜問道:“是不是在睡覺?”

周青旋恨恨地瞪了一眼這個合歡宗小惡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是的,在睡覺!”然后又是一陣風似的朝外奔了出去。身后傳來蕭玟孀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小影抬起頭來,一臉的苦惱,伸出手捶打著李成柱:“怎么辦?被周宗老都看到了,以后沒臉出去見人,都怪你,房門也不關好。”

李成柱苦笑道:“我哪知道有人會闖進來啊,只布置了隔音結界,其他的誰會布置啊,我們進來做什么事,難道她們几個女人不知道嗎?怎么也不攔一下周宗老?”

這下完了,被周宗老瞧個精光,他娘的,虧大了。

……

議事廳內,周青旋風風火火地再次闖了進來,蘇慕丹來回度著步,見到周青旋,急忙問道:“宗主呢?你怎么沒把他帶來?”

周青旋面上一絲羞紅,吞吐道:“宗主一會就來。”

其余宗老皆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周青旋,這位性格極為暴躁的宗老怎么今天看起來不太一樣啊?周青旋被眾位宗老盯得臉色更紅了,扭捏不安。活了几百年,什么沒見過?單單今天見到的事情還從未見過,怎么能不讓周宗老心中不安起來?想起那旖旎而又混亂的一幕,周青旋耳朵根子都在發燙。

蘇慕丹皺著眉頭,問向成柳紅:“成宗老,我們現在怎么辦?是派弟子出去迎戰還是堅守不出?”

成柳紅微微一沉吟:“別派弟子出去,宗主昨天白日的囑咐恐怕有他的道理,等宗主來了再說吧。”

甄圓圓稍微有些遲疑:“但是這次前來進犯的敵人并不多,只需派出少量弟子便可迎敵,我合歡宗這般畏縮,會不會助長敵人的氣焰?”

“就是要長他們的氣焰。”眾人猜測間,李大宗主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宗老們心頭一喜,躬身道:“見過宗主。”

李成柱撇著八字步,一搖一晃地走到椅子上坐下,面帶微笑地撇了周青旋一眼,周宗老又是一臉的紅暈。

蘇慕丹觀察的最是甚密,急忙問道:“宗主,您的身體是不是有些不適?”

“沒有啊。”李成柱疑惑道。

“那為什么走起路來這般模樣?”蘇慕丹疑惑這位新宗主怎么走起了八爺步,搖晃著身軀看似不可一世的模樣。

“厄,呵呵,這樣走起來威風嘛。”李成柱胡掐道。

“哦。”蘇慕丹面上挂著一絲狐疑,卻未再問話,這位新宗主平時毫無架子,怎么今天變了樣了?

成柳紅上前一步問道:“宗主,你剛才說要助長敵人的氣焰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成柱淫蕩一笑:“敵人這次前來只不過想試探下我合歡宗的防御能力而已,如果覺得我合歡宗是塊軟骨頭,他自然相信可以一口啃下,到時候就會派出更多的弟子前來。如果我合歡宗這次態度過硬,讓他覺得吞不下去,各位宗老覺得對方會有什么部署呢?”

蘇慕丹微微一沉吟道:“一是撤消兵力,不再進犯。二是加強進攻,以絕對的優勢來攻陷我合歡宗。”

“敵人有備而來,各位宗老覺得他們會選哪一種?”李成柱笑問。

“第二種。”成柳紅肯定地答道,“既然已經准備攻打我合歡宗,他們肯定不會就此放棄了。”

“恩。”李成柱點點頭,“我要是對方的領頭人,自然也會選第二種。”

“但是這樣一來,我合歡宗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蘇慕丹疑惑,“不如現在趁機消耗掉敵人的一部分實力。”

“不急不急。”李成柱擺擺手,“所有弟子不得出外迎戰,防御陣法全部降至五成,就照我上次吩咐的去辦吧。”

蘇慕丹望著李成柱自信的模樣,良久才拱手道:“是,宗主。”然后走出議事廳前去部署去了。

李成柱微微一笑,他天墉門要是察覺不到我合歡宗的硬度,怎么會舉全力來進攻?那齊正道又怎么名正言順地跟隨著天墉門一同前來,自己的另一個計划又如何實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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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坐在議事廳的椅子之上,各位宗老皆坐在下坐,面色都有點焦急和憤慨。由合歡宗防御結界處傳來的被攻擊而引發出來的一圈圈靈壓波動攪擾著宗老會成員的心思。成柳紅抬頭看了看新宗主,只見他面色沉靜如水,自顧地摸著下巴,眉頭緊鎖,仿佛在考慮著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再撇了一眼性格暴躁的周青旋,成柳紅暗自奇怪了起來,怎么今天周宗老這么安靜啊?安靜的讓人產生錯覺。

要是放在以前,不說周宗老會強烈的要求帶弟子前去迎戰,至少要和宗主理論一翻,今天倒好,話都不愿多說一句,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手掌心,儼然那里有一大群人在大群架一般。

不多時,蘇慕丹走了進來。

李成柱微微一笑:“蘇宗老,情況如何?”

蘇慕丹看了一眼李成柱,仍然有一絲憂慮道:“還在控制之內,最外層的一道防御陣法按照宗主你的吩咐威力減至五成,如果以敵人現在的攻擊來看,不過半日,防御陣法便會被攻破。”

“半日。”李成柱低頭沉思,隨即問道:“來的人有多少?都是什么修為水平的?”

蘇慕丹未加思考便答道:“大概只有三百人左右,修為參差不齊,一語不好概括。”

“三百人。”李成柱點點頭,三百人要攻擊半日,防御陣法才會告破,他們也太脆弱了吧?還是我合歡宗的防御陣法太強悍?畢竟是守護一個大派的陣法,防御能力和檔次自然得強悍一點。

“蘇宗老,能不能讓防御陣法支撐的時間縮短?”李成柱問道。

蘇慕丹一愣,新宗主到底什么意思?巴不得別人趕快攻到家里還是怎么的?面帶為難之色的答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李成柱神祕一笑:“蘇宗老,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傳令下去,讓對方在三炷香的時間內將第一層防御陣法攻破。”

蘇慕丹還待說話,轉念一想,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都不幫他,那宗老會誰還能全心全意的幫他?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下去部署了。一個陣法,想加強威力難,但是想減小威力還不簡單嗎?第一層防御陣法由不少弟子在努力維持著,只要撤消這些弟子往陣法內輸入的靈氣,別說三炷香,半炷香陣法就會告破。

但是新宗主說三炷香,那就三炷香吧,蘇慕丹為難地嘆口氣,這是一個精密的活啊,弟子們輸入的靈氣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的話,敵人進攻的時間就會拖長,少了的話,又會縮短,新宗主到底想干什么?蘇慕丹始終琢磨不透。

李成柱摸了摸鼻子,心中思索著著,今天天墉門只不過是試探性攻擊,想試試我合歡宗的防御陣法到底有多堅固。而自己,就要給他掌握這個“度”,讓他覺得我合歡宗不是一塊容易啃掉的骨頭,卻又可以讓他看到希望,這個希望就是派出更多的弟子來,然后就可以一舉將合歡宗消滅。這種感覺就象是自己手中捏著一根線,線末栓著一根骨頭,不停地挑逗著一只飢餓的野狗,野狗往前進一點,老子就退一點,等到把你引誘進早就部署好的陷阱的時候,一舉將你擒獲。

而李成柱手中的骨頭便是合歡宗的防御陣法,釣著天墉門這只餓狗不停地往前進著。

正在幻想著這只野狗中招之后的表情,忽然聽到成柳紅大喝一聲:“什么人鬼頭鬼腦?”

李成柱聞言抬頭一看,正看到門外几個急速地往回縮去的小腦袋。李大老板莞爾一笑,這里是議事廳,是自己和各位宗老商議事情的地方,一般情況下,弟子們是不允許接近這里的。只不過今天怎么有几個小鬼跑到這里來了?還露出馬腳被成宗老給逮到了。

“出來!”成柳紅怒喝一聲,拍案而起。

“都進來吧,有什么事說說看。”李成柱和藹的聲音響起。

門外光線一暗,几個女弟子唯唯諾諾地慢慢閃了進來,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李成柱撇了一眼她們的右袖口,皆是袖著金色絲綢,看樣子是几個金袖弟子,而且都是熟面孔。

“你們几個膽子大了啊,不知道這里是議事廳嗎?”成柳紅早就被新宗主搞的一肚子氣沒地方發,現在抓到几個出氣筒,怎么能輕易放過?

几個金袖弟子腦袋一縮,看樣子對成柳紅畏懼至及。

“擅闖議事廳,輕則關禁閉十年,重則逐出門派,我沒告訴過你們嗎?”成柳紅慢慢走到那几個女弟子的面前,盯著她們說道。

“師傅您說過。”一個高挑的女弟子縮縮脖子輕聲答道。

“那你們還闖到這里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成柳紅怒目而視几個弟子。

几個金袖弟子話也不敢答上一句,偷摸著撇頭你看我,我看你,不發一言。

李成柱端起桌子上的靈茶滋了一口,一宗之主的派頭擺得十足,這吞地開口說

你們來有什么事嗎?有事但說無妨,如果理由充足的你們這一次也可以。但要是沒有理由就闖到這里來,可就要將給成宗老處置了。”

高挑女弟子抬起頭來看了看新宗主一眼,然后又撇了撇成宗老,這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宗主,師傅,我們來此確實有事相求。”

成柳紅斜視了一眼這個弟子,表情岔岔地說道:“有事就跟宗主說吧,我管不了。”

李成柱微微一笑,看成宗老的樣子對自己的意見頗深啊,怪自己不該放出話來赦免這几個弟子還是對敵人的進犯避而不戰?沒有理會成宗老,李成柱面向几個女弟子開口說道:“你們有什么事,說出來聽聽。”

高挑女弟子看看左右,然后上前一步拱手單膝跪下道:“弟子想問宗主,是否有外敵來襲擊我合歡宗?”

“不錯。”李成柱點點頭,這是整個宗都知道的,你還問什么?

“那弟子請求出戰迎敵!”高挑弟子猛地抬起頭,眼神真摯地望著李成柱。其余几個女弟子皆一同跪下道:“弟子也愿一同前往。”

“哦?”李成柱咂巴著嘴,開口問道:“有多少人想出戰迎敵?”

高挑女弟子表情一愣,旋即答道:“內院弟子三百八十人,愿前去迎敵!”

三百八十人,李成柱點點頭,內院的金袖弟子總共只有三百八十一人,除去藍玉舫在火晶礦脈上調度指揮,剩下的三百八十人皆有此想法。

“呵呵。”李成柱微微一笑,轉向成柳紅問道:“這是誰教的弟子?”

成柳紅一愣,瞪著雙眼鏗鏘地答道:“是屬下和其他兩位宗老一同教的,怎么?”

李成柱摸摸鼻子:“沒什么,都是好樣的。”這件事情拖久了對自己不利啊,宗老會都有怨言了,更何況底下的弟子們?得讓齊正道那個老家伙加快點速度啊。

李大老板慢慢走椅子上站起,然后度到這几個金袖弟子的身邊,一一將她們扶起,背負著雙手說道:“弟子們是不是在猜測我這個新宗主會和老宗主一樣畏首畏尾,不敢迎敵?所以讓你們前來試探一翻?”

高挑弟子心頭一凜,望了望新宗主那猶如透出實質的眼神,心虛地低下腦袋,眉頭微皺,片刻之后卻又抬起頭來,堅定地答道:“姐妹們是有此猜測,但是弟子請戰也是真心相求,求宗主成全。”

李成柱點點頭,表情陰沉,看向周青旋,怒喝一聲:“周宗老,將近百年來我合歡宗所受的欺負念上一遍!”

周青旋一驚,瞬間從椅子上站起,掏出一塊玉簡,朗朗有聲地開口讀道:“天合...C0年,齊天閣三十余|||合修道友,導致其夫婦一死一重傷,此出師弟子前來合歡宗尋求幫助,宗主領人前去齊天閣討要說法,和齊天閣眾弟子苦斗數十日,最后結果,合歡宗微敗而退。死三十人。

“天合...C6年,商都掌管合歡宗~.資源被洗劫一空,宗主大怒之下令弟子全力搜索歹人,無果,合歡宗商會就此沒落。

“天合...

“天合...

……

“天合...:.|問。

“天合歷5001年,齊天閣強搶合歡前往,兵不血刃從齊天閣手中反奪另半處火晶礦脈!合歡宗大捷。”

周青旋讀的時候面無表情,但是在場的合歡宗眾人卻是越聽越憤怒,李成柱也沒想到,近百年來合歡宗所受到的欺負竟然如此之大,范圍如此之廣,從人員到資源,每一處都被人打壓,不管是名門大派,還是一些跳梁小丑,都敢來合歡宗上捋上一把。看來上次周青旋給他讀的時候還照顧了下新宗主脆弱的心靈,沒敢全部讀出來啊。

玉簡中記載,老宗主蕭長川先時還態度強硬,越到最后越軟弱下來,4950年之后,蕭長川直接從激進派.

聽到最后一條的時候,几個金袖弟子哭了,輕聲地啜泣著,面帶感激地望著李成柱,是這個新宗主給了合歡宗希望,是他讓合歡宗的弟子們明白,合歡宗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門派,不是誰都可以來拔一把毛然后再跑掉的,誰敢來摸合歡宗的屁股,必定會被反咬一口。

李成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心中的不快給吐散掉。轉而看向其他的宗老,宗老們皆是眼帶著熒光,表情沉重,這些細細條條的事情只有周青旋一人記載,若是她今日不拿出來讀上一遍,各位宗老也不知道合歡宗受到的欺負竟然如此之多,多到讓人痛心疾首。

李成柱壓抑著心頭的激動,開口向几個金袖弟子說道:“近百年來,我合歡宗受過的侮辱和欺負,你們也都聽到了。老宗主的所為,我和宗老會都沒

去評價,但是我向你們保証,只要我李成柱還活在這,就會保合歡宗不再受人欺負。有狗來咬我們,我們自然不能回咬它們一口,但是我們可以拿武器將它們滅掉。這次的事情,只是我合歡宗向修仙界重新展現姿態的一個機會,你們几個有出戰的心思,我了解,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而我李成柱還可以再保証一件事,那就是在一個月之內,我合歡宗必將天墉門滅門!”

李成柱心頭澎湃,面目猙獰,胸脯拍得砰砰響,激動的情緒讓他根本壓制不住說大話的欲望。

卻將几個金袖弟子和宗老會成員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抄家伙將來進犯的敵人給干掉。

成柳紅面上帶著歉意地走上前來,對新宗主深深地一鞠躬:“成某帶合歡宗數千弟子謝過宗主了。”其實從他在火晶礦脈上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這小男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現在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來了,他還這么氣定神閑,必定有所依仗,只不過,成柳紅心中也急也郁悶啊,所以才對李成柱那般不假辭色。

李成柱擺擺手:“合歡宗現在也是我的家,我這個宗主不做一點事情出來的話,那日后合歡宗如何能被其他人瞧得起?”

高挑的女弟子抹一把眼角的淚水,強擠出笑容問道:“宗主,您說現在不是時候。那到底什么時候才可以出戰?”

李成柱神祕一笑,眉頭一挑:“該出戰的時候。”同時心道,齊正道啊齊正道,就看你的了。轉過身面向著周青旋,嚴肅地說道:“周宗老,麻煩你將手中的玉簡再刻制一份。”

“是,宗主!”周青旋恭敬的答道。

李成柱再轉向這几個請戰的女弟子,面帶微笑道:“你們要是悶得發慌,我可以給你們找件事情做。”

“這件事情對合歡宗有幫助嗎?”高挑女弟子欣喜地問道。

李成柱一愣,隨即答道:“當然有幫助,大大的有幫助。”然后湊到這個女弟子的耳邊說道:“拿著周宗老給你的玉簡,回到內院里,然后大聲地朗誦,表情有多悲哀就擺多悲哀,有多痛苦就擺多痛苦。讀完之后再刻制几份,你們几個一人拿一份,有事沒事全宗朗讀,讓內院外院的所有弟子都知道這百年的屈辱史。能辦到嗎?”

高挑女弟子莞爾一笑,點了點頭道:“能。”

“那就行了,周宗老刻好了沒?刻好了交給她吧。”李成柱擺擺手,跨著大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

几個金袖弟子捏著周宗老刻制的玉簡走了,玉簡里面記載的內容是聞者垂淚的合歡宗屈辱史,只要是合歡宗的弟子,只要對合歡宗稍微有點感情,聽了這百年的屈辱史之后,要是不憤怒,不悲傷,老子跟你姓,李大老板心中說道。

成柳紅看著新宗主,這個小男人不止在對付敵人的手段上讓人猜測不到,對付自己人也有這種手段啊。蠱惑人心的東西,最適合不過的就是讓人產生憤怒,而周宗老手上的東西正好可以起到這種效果。更何況,那里面記載的全部都是真人真事呢?合歡宗的弟子們,這下恐怕會萬心一向了。

“成宗老。”李成柱打斷了成柳紅的思考,“這些天注意一下弟子們的動靜,千萬不要讓她們和外面的敵人產生什么摩擦。”

成柳紅點點頭,要是血性過度的弟子聽到這百年的屈辱史,指不定單槍匹馬,寧愿違背宗主和宗老會的指令也要出去殺個敵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成柳紅還是懂的。

“宗主,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宗主賜教。”成柳紅越發地佩服起這個小男人來了。

“還有成宗老不明白的事情?”李成柱眉頭一挑,調笑道。

成柳紅渾不在意,自顧地問道:“宗主,您剛才說一個月之內,滅掉天門,不知宗主您有多大的把握。”

成柳紅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李成柱,其余的宗老也是豎著耳朵聆聽,這個消息對她們來說,簡直太震撼了,如果在一個月之內就滅掉天墉門,那合歡宗不止可以一雪百年內的恥辱,更可以重新站起來,奪回自己原本的威望。

李成柱抹一把有些僵硬的臉,道:“如果我說百分之百的把握,宗老們相信么?”

成柳紅苦笑一聲,緩緩而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各位宗老也是一臉的疑惑。

“那就對了,凡事在未成功之前只有兩種可能,成與否!”李成柱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滅掉天墉門,是難事,也是易事,只是這次的機會偏向于成的概率大一些而已。”

正在說話間,李成柱突然感覺到防御陣法被破的靈壓波動,急忙瞅向門外。

片刻之后,蘇慕丹急急闖了進來道:“宗主,第一道防御陣法已經告破,現在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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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你等著,總有一天要扒光你的衣服

多長時間?”李成柱急忙問道。

“緊尊宗主吩咐,三炷香時間,不多不少。”蘇慕丹恭敬地答道。

李成柱點點頭,三炷香時間,是自己推測的讓天墉門滿意的進攻時間和力度。只要他們對自己有自信,不愁他們不上勾。

“蘇宗老,那些來犯的敵人是不是已經撤走?”李成柱面帶著肯定問道。

蘇慕丹一愣,隨即答道:“是的,在攻破第一道防御陣法之后,敵人對我合歡宗第二道防御陣法試探性攻擊了几次便全部撤走了。”

“恩,知道了。蘇宗老辛苦了。”李成柱擺擺手,“大家回去休息吧,這兩天沒什么事了。”

成柳紅一愣,新宗主怎么會知道沒什么事?還未發出自己的疑問,李成柱已經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走到門口處,李大老板回過頭來囑咐一聲道:“對了成宗老,這几天一定要注意一點弟子們的動靜,千萬不要讓她們出外尋敵。還有蘇宗老,麻煩將第一道防御陣法修補一翻。”丟下這一句之后,李成柱閃過門外,消失在宗老會眾人的視線之中。

甄圓圓望望左右,問道:“成宗老,宗主到底要做什么?你也不知道嗎?”

成柳紅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還不告訴你們嗎?這個小宗主啊,行事始終讓人猜不透。”在火晶礦脈上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齊天閣少閣主給虜來了,自己根本一點都沒得知消息。

“那我們難道真的去休息?”甄圓圓和其他宗老也被折騰的夠嗆,敵人來犯了,肯定是要打的了,現在又不是老宗主掌管合歡宗,這個新宗主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善茬,原本以為有一架可打,但是期待了半天,只在議事廳里坐了一會,便沒有自己等人什么事了。

成柳紅嘆了一口氣,道:“當然不能去休息。蘇宗老,外面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宗主雖然心中有底,但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証,所以還是要偵察下敵蹤,萬一有什么變動得盡快通知宗主。弟子們的事情我還要去處理一下,千萬不要引發什么變動才好。”那玉簡內刻得可都是血淚史啊,怎么能讓弟子們心情不激動?

蘇慕丹點點頭,轉身走出門外,修補剛剛被攻破的第一道防御陣法去了。

天墉門內,齊正道和馬中龍對坐著,相視一笑。

齊正道拱拱手道:“恭喜馬門主了,沒想到合歡宗果真如同傳言那般,畏縮不敢應戰,任憑著馬門主的三百弟子攻破了防御陣法。”

馬中龍紅光滿面,笑道:“同喜同喜,合歡宗在蕭長川那個廢物的帶領下,一日不如一日,這次要不是齊閣主的提議,馬某還真未動過這樣的心思。”

齊正道微微一笑:“蕭長川卸任,這個毛頭小子剛接任宗主,處理一堆爛攤子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理會外來的侵犯?估計現在合歡宗內對他的怨言一片蓋過一片了,再過几日,合歡宗必將人心不穩,到時候你我甚至只需假意攻擊一翻,便可拿下合歡宗。”

“曖,齊閣主太小看合歡宗了。”馬中龍神色一凜,嚴肅地說道,“再怎么說它百年前也是名門望派,現在雖然沒落,卻不是一口可以吞下的。”

齊正道心頭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馬中龍,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要謹慎許多啊。

“齊兄的人馬什么時候可以達到?”馬中龍問道。

“五日之內吧。”齊正道答道,隨即疑問道,“怎么,馬兄想現在就給合歡宗致命一擊了?齊某自當配合馬兄的行動。”齊正道心頭一喜,他是巴不得馬中龍趕快舉全力去攻擊合歡宗。

馬中龍搖搖手道:“還不是時候,我必須等到萬無一失的時機才行。”

齊正道冷笑一聲:“沒想到馬兄如此膽小怕事。”

馬中龍苦澀一笑,面帶歉意對著齊正道:“齊閣主,不是馬某我怕事。齊閣主的齊天閣乃一方霸主,自然不畏懼一些小小的損失,但是我天門卻比不得齊天閣,現在正是我天墉門出頭的好機會,馬某心中的焦急比齊兄還要多一些,怎么會怕事?但是,天墉門稍微受點創傷,馬某也承擔不起啊。”

齊正道斜視著馬中龍,問道:“馬兄有什么良策?”

馬中龍微微一笑:“良策不敢當,只有一些小計謀而已。”

齊正道望著馬中龍含笑的臉,心中隱隱不安起來,這個馬中龍,不象看起來那般好對付啊,那個臭小子能不能搞得定啊,要不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在人家手上,齊正道早就聯合天墉門大舉進攻了過去了,哪還有閑情跟他在這唧唧歪歪。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聯合這合歡宗將天墉門給滅了也綽綽有余,但是兩方的領導人都怕死人,齊正道心中冷笑,打架不死人還打個什么架?更何況修仙界中人個個手段了得,刀劍無眼,人算什么大

頭大才是硬道理。但是這些事情齊正道現在能跟誰I自己和天墉門是一伙的,其實自己早就和合歡宗串通好了,對天墉們虎視眈眈,想到這,齊正道忍不住同情地看了一眼馬中龍,心道,馬兄啊,這可怪不得我,那小子的手段實在太過卑鄙,我也是沒辦法啊,要怪你就去怪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子吧。

合歡宗內,成柳紅忙得不可開交,事情果然如同宗主猜想的那般發展,這些弟子們聽了玉簡中的內容之后,一個個憤怒的不可開交,無論是外院弟子還是內院弟子,皆吵著要出去迎敵。成柳紅仗著平時的威望好不容易將她們給安撫了下去,整日奔波于宗內,忙得象只陀螺,到最后,成柳紅在比無他法之下,只得強令將所有弟子全部集結于一處,發表了安撫人心的演講,并將新宗主的保証給搬了出來,這才壓制住那股騰騰竄起的火苗。

蘇慕丹也同樣忙碌異常,一邊指揮弟子補修防御陣法,一邊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最后得到的結果是那三百人數的敵人在離合歡宗不遠處扎寨了下來,看樣子是想和合歡宗打個持久戰了。

美女師叔祖的別院之內,李大老板面帶著愁容,左邊依著古玲瓏右邊偎著小影,和美女師叔祖下著棋。這棋是李成柱刻制出來的,仙界之中并無這些供人玩樂的東西,李大老板過來找美女師叔祖,古玲瓏和小影也要一同前往。古丫頭現在和美女師叔祖相處融洽的很,在經歷了一同煉制仙丹的過程之后,兩人早以姐妹相稱,修為又差不了多少,同是仙人后期,自然熟捻的快速。而小影和美女師叔祖一直不對路,几翻暗戰下來,李成柱也不知道幫誰,無奈之下才想起刻出一副棋來消磨時間。卻沒想到根本就睹不住兩人的嘴。女人啊,李大老板暗自搖了搖頭。

“夫君,快把她這個軍踩死。”小影在一旁指手畫腳,興奮非常。仿佛是她自己在和美女師叔祖對戰一般。

李成柱苦笑一翻,小影接觸象棋的時間不長,自然不能統觀全局。只看到自己可以用馬踩死對方的大軍,但是卻沒看到美女師叔祖的兩杆連還炮對自己虎視眈眈呢。自己這馬一走,老帥可要暴露在對方的射程之下了,左右兩個士又擋住了去路,大帥必死無疑。

美女師叔祖這招狠啊,用一杆大軍來誘惑自己,自己如果不挪馬的話,那她的大軍同樣可以直接殺到馬身邊,逼走馬腳,結果是一樣的,只是多了一步棋而已。

美女師叔祖同樣接觸象棋半日,棋藝竟然能精湛到如此,讓李成柱不得不佩服起來。

“我輸了。”李成柱無奈地苦笑,斜視著美女師叔祖道:“師叔祖,你以前是不是玩過這東西啊?”

美女師叔祖嫣然一笑:“沒有,今天才接觸的。”

“哎呀不得了,師叔祖您果然資慧過人,一點就通,徒孫甘敗下風。”李成柱馬屁拍得砰砰響。

小影在一旁不樂意地噘著嘴巴,皺著眉頭望著棋盤,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夫君說自己輸了。

美女師叔祖眨眨眼皮,調皮地一笑:“怎么,輸了還想賴帳不成?”

“啊,呵呵,哪有?師叔祖有事只管吩咐。”李成柱現在恨不得狠狠善自己一巴掌,下棋就下棋吧,還提什么彩頭,現在好了,無論美女師叔祖提什么要求,自己都得照著辦了。

古玲瓏捂著嘴巴偷笑,夫君這可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影不依不饒地問道:“夫君,你為什么輸了?哪里輸了啊?”

美女師叔祖看著小影,笑道:“笨人當然看不出來了。”

小影氣呼呼地噘噘嘴:“我哪里笨了?只是剛學會玩這東西而已。”

美女師叔祖一挑眉毛:“我沒說你,我也是剛學會的。”

小影酥胸急劇地起伏著,和美女師叔祖對陣,從來就沒占過便宜,眼圈紅紅地撤著李大老板的衣角,要他為自己做主。

李成柱摸摸鼻子,視而不見,女人的爭執,自己還是少攙和,搞不好就引火燒身,兩頭不是人。

美女師叔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仿佛意有所指的說道:“棋盤里,戰爭沒有硝煙和死亡,現實中就不是了。柱子,記得能殺人時少殺人,掌握住大局就行了,那些棋子都捏在別人的手上,有些行動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李成柱肅然地點點頭:“弟子受教了。”

“用自己的優勢和計謀引出對方的主帥,只要制住了這個大帥,其他的不足為懼!”美女師叔祖彎下腰拈起棋盤上李大老板這方的大帥,輕輕一捏,便化為粉末。

李成柱低頭沉思著美女師叔祖的話,這次天墉門前來進犯,其門下弟子心中如何想自己暫且不管,是不是只要制住了天墉門的那位門主便可了呢?李成柱搖了搖頭,棋盤

,現實是現實啊,這次的事情自己要拿來大做文章的鐵血和雷霆手段將天墉門一舉擊潰,這樣才能讓整個修仙界不再小看合歡宗,合歡宗也才能借此機會重新站在修仙界金字塔的上層。至于美女師叔祖提醒自己少做殺戮這種事情卻是可以辦到的,少殺一些人嘛,控制一下就可以了。

美女師叔祖看著自己徒孫的臉色,知道自己多說也無益,拍拍手笑道:“恩,提什么要求好呢?”

李大老板一愣,尷尬一笑:“還真的提啊?”

美女師叔祖瞪著大眼:“愿賭服輸,你真想賴帳?”玉拳緊握對李成柱示意了一下,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敢賴帳老娘揍你一頭包。

“不敢不敢。”李成柱扯了扯臉皮,“師叔祖說說看,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去辦。”

小影鼻子中噴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美女師叔祖。

吳轉轉眼珠子,狡潔一笑,指了指小影對李成柱道:“把她衣服脫光。”

“咳咳!”李大老板被一口唾沫給嗆到了,表情驚愕地盯著美女師叔祖,不會吧,這種齷齪的要求也敢提出來?

小影急急往后退了兩步,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胸口,表情駭然道:“你敢!”

美女師叔祖面上挂著一絲猥瑣的笑容:“跟我說有什么用,跟你夫君說去吧,你看他敢不敢?咯咯!”

李成柱吞吞口水,轉頭向古玲瓏求救,古丫頭毫無良心地撇過腦袋,示意自己不管這事。

小影還在往后退著,轉向李大老板,表情凶惡地道:“你敢過來,敢過來,敢過來我咬你。”說著媚眼還瞟了一下李成柱的跨間。

李大老板面帶尷尬之色望了望美女師叔祖,正對上她表情戲謔,眉毛一挑,然后歪著脖子示意李成柱快點行動。

“真的要這么做?”李大老板弱弱地問道。

“當然了。”美女師叔祖嚴肅地說道,“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還不快去?”

李成柱搖搖頭,嘆口氣,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這個師叔祖啊,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就象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一般,這次跟小影斗氣居然把自己也算計上了,倒霉,倒了八輩子霉了。

小影惡狠狠地瞪了李大老板道:“你別過來啊,過來我真的咬你了。”

李成柱淫蕩一笑:“怕什么,每天晚上都脫的,今天就當白天練習一下吧。”

美女師叔祖在背后輕輕淬了一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影面上挂著哭腔看著自己的夫君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著,開口說道:“這不一樣的,在外人面前,怎么能這樣?”

李大老板騷騷一笑:“有外人在才刺激嘛,嘿嘿,小娘子,老漢來了。”

美女師叔祖見這個徒孫說的越來越不堪入耳,忍不住面色也有一絲羞紅,原本只是想開開玩笑的,現在看這徒孫的模樣,倒象是巴不得將這個大乳女人在自己面前給脫光了。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小影委屈地雙手放在胸口做防御狀,被自己的夫君一把攔入懷中,大手眼看著就要覆蓋到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心頭也竄上一股刺激之情,欲眼含春地撇了他一眼。

“師叔祖,我真的脫了。”李成柱一語雙關地笑道。

吳翻翻白眼,扭過腦袋:“脫便脫吧,反正你答應的了。人無信不立嘛。”今天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在自己面前將自己夫人給拔光。

李大老板面上挂著猥瑣的笑容,捏了捏小影的酥胸,笑道:“就脫上半身好不好?”

小影咬著牙還未答話,突然一股激昂急促的鐘聲響起。

李成柱一愣,放下小影,自語道:“他們又來了?”

美女師叔祖呼了一口氣,這鐘聲來的及時啊。

“是九九回旋鐘,夫君。”小影這几天聽鐘聲都聽得煩了,百年未響的大鐘在這几天響得特別頻繁。

“師叔祖,下次再來把她給脫光,徒孫有事,先行一步了。”李成柱說道,然后轉身拋出自己的仙劍,朝議事廳奔去。

美女師叔祖在背后狠狠地一跺腳,你以為我真的想看你們夫妻調情啊?

古玲瓏面色擔憂地看著自己夫君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

小影急忙整理好被自己夫君弄散的衣服,氣呼呼地對美女師叔祖道:“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讓夫君在我面前扒光你的衣服!”

美女師叔祖一掐柳腰:“誰怕誰啊?你讓他來,老娘揍得他滿地找牙。”

小影恨恨地一咬牙,轉身走了。

古玲瓏哭笑不得地看看小影的背影,再看看美女師叔祖,這一家子,沒個正經的,這種亂了倫理的事情都好意思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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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情況如何?”李成柱急速飛進議事廳,收回自己的流口問道。廳內各大宗老皆在等待,惟獨不見了蘇慕丹的蹤影。

成柳紅踏前一步,拱手道:“宗主,此次天墉門的攻擊力度和前几日大不相同,看樣子是想硬啃掉合歡宗的防御陣了。”

一股股法朮和防御陣法相沖撞的靈壓波動由外傳到議事廳,震激著人的心神,就算成宗老不說,李成柱也能感覺這次和前几日的區別。

“不急。”李成柱皺著眉頭擺擺手,“蘇宗老是不是前去探察敵情去了?”

“是的宗主。”成柳紅答道,隨即噙了噙眉頭問道:“宗主,上次對待天墉門的攻擊我們沒管沒問,這次……”

“等蘇宗老回來再說。”李成柱不僅要努力協調天墉門的攻擊力度,還要控制自己這邊的出擊時機,這一場仗想要贏得徹底,心中就必須有一張藍圖,一張必勝的藍圖。他知道宗老會和門下弟子迫切想迎戰的心情,但是如果現在出去,贏是肯定可以贏的,當自己在龍穴山脈成功策反了齊正道,天墉門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但是李成柱卻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這一次,必須將天門連根拔起,讓他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這樣才不會被一些漏網之魚盯著,窺著。李成柱正在等待著這個時機,而這個時機也慢慢地在李成柱的誘惑下逼近。

蘇慕丹一臉焦急地闖了進來,急忙開口說道:“宗主,你來的正好,門下弟子的情緒已經安撫不住了,有几個性格暴躁的弟子沖了出去,結果……結果……”蘇慕丹眼圈一紅,想起了自己看到的萬劍分尸的情景。

李成柱微瞇著眼睛,透出一絲凶光緊盯著成柳紅,沉聲喝道:“成宗老,安撫弟子人心這一事由你負責,你有什么話說?”

成柳紅扭著眉頭,面上一片痛心和焦慮,面對著新宗主的質問,成柳紅也稍微有些憤怒了起來:“人家打到頭上了,你還這么畏首畏尾,弟子們心中有一腔熱血,我即使本領再大,也安撫不了這么多弟子啊。”成柳紅瞪了一眼這個新宗主,“話又說回來了,搞成現在這樣不知道拖誰的福。”

李成柱咬咬牙,緊盯著成柳紅,他知道,弟子們現在情緒如此激動完全是因為自己讓那几個金袖弟子給傳播的消息的緣故,合歡宗在百年內受到的欺負實在太多了。

“過程我不管,我只要結果。成宗主辦事不利,周宗老,該當如何懲罰?”

蘇慕丹急急往前一步,正准備為成柳紅開脫,卻看到新宗主面色從未有過的陰沉,連忙駭然地停下了腳步。

鐵面無私,性格又暴躁的周青旋應聲答道:“若是弟子犯下如此過錯,自當逐出門派!”

“這么嚴重。”李成柱一愣,表情有些晒晒然,他只是想在軍前讓門下不管宗老還是弟子對自己令行即止而已,如果真的要逐出一位資深的宗老,這可太不划算了。

周青旋頗含深意地盯了他一眼繼續道:“但是成柳紅身為宗老,逐出門派可免,罰五年薪俸,禁閉五年。”

修仙之人,修仙無歲月,五年時間可以說是一眨眼就過,但是關了禁閉就不同了,在受懲罰期間,受罰之人身上不能帶任何可以修煉的物資,在被關禁閉的期間內也不能打坐修煉,必須整日受著無所事事的煎熬,李成柱掌管合歡宗不久,但是卻知道關禁閉的意思,聽完之后揮揮大手道:“既然如此,就罰成宗老五年內不准領薪俸吧。禁閉就算了,合歡宗現在正是發展的時候。”

成柳紅狠狠地噴著鼻氣,瞪著這個新宗主,他還真敢做啊。

李成柱面帶歉意地看了看成柳紅,沉聲說道:“成宗老,按理來說,你在合歡宗的日子比我久,我這個新宗主沒威望,沒建樹,什么也不是,沒資格懲罰你,但是現在,有外敵攻打我合歡宗,我必須保証合歡宗的一草一木都聽我調度。希望成宗老你明白。”

成柳紅呼出一口氣,扭著腦袋硬生生地答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成宗老,出去安撫弟子人心,有一個人出了陣外就罰你一年薪俸,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務必保証所有的弟子人身安全!另外,將我給你的懲罰告之所有弟子,若有人不聽令,這就是他的下場!”

“你……”成柳紅咬著牙盯著李成柱,李大老板巍然不懼地回瞪著,各位宗老表情緊張地看著這兩位,都這個時候了,還起什么內訌啊,商議正經事要緊啊。

半晌,成柳紅才跺跺腳:“合歡宗宗老會成柳紅得令!”轉身氣勢洶洶地走了。

李成柱面上挂著一絲微笑看著成宗老的背影,這些天的接觸讓他知道,門下弟子們最畏懼的就是成柳紅,大概是因為她在門派內充當著傳授法朮和分發薪俸的雙重角色,讓弟子們不敢對這個宗老有絲毫不敬,派她出去強行壓下弟子們暴動的情緒是再適合不過了,何況自己還懲罰了這個宗老呢?老子連母老虎都敢懲罰,還怕你們這群弟子不成?

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成柳紅消失在眼前,李成柱轉身面向蘇慕丹問道:“蘇宗老,此次是什么情況?”

蘇慕丹聞言焦急地應道:“宗主,此次前來進犯的敵人估計有一千五百人左右,第一道防御陣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就被攻破了。現在敵人正在攻打第二道防御陣法。”

李成柱來回度著步,一千五百人,不少了。

“天墉門門下弟子具體有多少人誰知道?”李成柱開口問道。

“這個是門內祕密,但是據我估計,應該有個三千人左右。”蘇慕丹答道。

三千人,派出來一半,剩下的一半絕對是天墉門的精英力量。

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擺在李成柱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路是自己原本計划好的。另一條路就是現在傳訓給齊正道,聯合齊天閣一舉將這來進犯的一千五百人攻破,再轉殺到天墉門,將其滅門!無論哪一條路,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付出的代價卻不同。李成柱知道合歡宗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務保門下弟子的安危,用最小的損害換來最大的利益才是王道。

“宗主,打不打?”周青旋沉聲問道。

李成柱緩緩地搖搖頭;“等!”

各位宗老皆面露失望之色,周青旋忍不住狠狠地跺了跺腳,轉頭不再看這個新宗主。

“蘇宗老,接到召集令回師的弟子有多少?”李成柱問道。

“四十人左右。”蘇慕丹答道。

“修為如何?”

“全是度劫期以上的,度劫期和大乘期各占一半左右。”

“很好,蘇宗老,麻煩你將他們安排到內院中去,不管是出師弟子還是她的家屬,全部安排到內院中去,然后召集所有內院弟子……”李大老板望向門外,耳中聽著外面敵人叫囂的猖狂聲,吐出一個字:“等!”

修仙界發生大事了,方圓几千里的修仙之人皆議論紛紛,天墉門居然膽敢攻打合歡宗,這讓修仙界中人如何不翹首期待。而這個消息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往外傳播著。

一個是千年老門,逐漸沒落,一個是仙界新秀,實力強悍,這一場仗估計是一個持久戰,不少修仙之人甚至猜測葉知秋大帥會不會管理此事了,畢竟前几年修仙界中人在對陣天使軍的時候剛剛折損不少人,現在又爆發這一場內亂,天庭會不會打破以往的沉默來管上一管呢?

而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四十年前的一件舊事,合歡宗弟子和天墉門弟子在發生沖突之后,將其三名弟子殺害,還打斷了另外七名弟子所有經脈,然后其等再也不能修仙。這是多么殘忍的事情,不少修仙界中人心中對合歡宗不滿了起來。紛紛期待著天墉門這個新秀一舉將合歡宗踩在腳下。

天墉門內,齊正道也是舉棋不定,現在的情況讓他稍微有些迷茫,是傳訊還是不傳訊?傳訊的話,就可以早一日將天墉門給滅掉,不傳訊,自己的寶貝兒子就要多受几日的苦。背著雙手看著天墉門內忙碌匆匆的弟子們,這些留下的弟子無一不是天墉門的精銳力量,在准備著對合歡宗做最后的一擊。

馬中龍大笑從外走了進來,臉上春光無限。

齊正道微微一笑,拱手問道:“馬兄這副表情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發生了?”

馬中龍小人得志,興奮地拍拍齊正道的肩膀道:“好事,好事啊,合歡宗現在就跟鑽進洞的老鼠一般,打死不敢露頭,任由我門下弟子攻擊他的防御陣。”

“哦?情況現在如何?”齊正道一挑眉頭,問道。

“連續五日的不間斷攻擊,已經攻破六道防御陣了。只剩下最后的兩道,只要攻破這兩道防御陣,齊閣主和我的人馬便可長驅直入,殺進合歡宗,那些小娘們必定是你我的囊中之物啊。哈哈。”

“那可要恭喜馬兄了。”齊正道虛偽地擺上笑臉。

“同喜同喜。”馬中龍紅光滿面,儼然已經大勝的模樣,咂巴嘴問道:“齊兄的人馬現在何處?算算時日也該到了。”

齊正道微微一笑:“沒想到馬兄的消息如此靈通,我的人馬昨夜剛到,馬兄就知道了。”

馬中龍毫不愧色地答道:“方圓千里的動靜我馬某都知道的,畢竟這是我的地盤,要是突然多出來兩千人我還不知道,那我馬某還混個什么?”

“呵呵。”齊正道微微一笑,“這倒也是,兩千人,畢竟不是小數目,靈壓掩蓋不掉啊。”

馬中龍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笑道:“既然齊兄已經做好了准備,你們現在就給合歡宗最后一擊如何?”

齊正道心頭一喜,問道:“怎么,馬兄已經迫不及待了?”

馬中龍一挑眉頭:“齊兄還不是一樣?”

兩個猥瑣的男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合歡宗議事廳內,李成柱一把接住一塊急飛而來停在他面前的玉簡,面色激動地透進元神。

蘇慕丹疑惑地盯著這個新宗主,見他臉上逐漸笑開,忍不住猜測起來,

誰給他傳訊?難道是幻劍宗的人?想到這,蘇慕丹心如果幻劍宗真的來給予合歡宗助力那就好了。

李成柱冷哼兩聲,從椅子上站起,各位宗老面色激動地望著他,觀此情形,各位人老成精的宗老就知道,新宗主要有一翻大動作了。

果然,李成柱抬頭看了看左右,面向蘇慕丹說道:“蘇宗老,傳令下,讓准備好的內院弟子和所有回師的弟子集合!”

“是,宗主。”蘇慕丹應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外,拋出仙劍而去。

“成宗老,令門下弟子啟動所有防御陣,百分百威力啟動!全力防守!”

“是!”成柳紅不再跟這個新宗主廢話了,宗內經過這個新宗主的部署,防御能力早就煥然一新,前些日子被攻破的陣法只能說是合歡宗的一部分部署而已,還有一大半都沒動用。

李成柱微微一笑,轉向其他的宗老道:“各位宗老,我知道,李某這几日的作為你們甚是不滿,以為我會和老宗主一樣,龜縮不敢迎敵。但是現在我要告訴你們,我李成柱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既然有人敢來打我合歡宗,我必定要他后悔出生在這個世上。前些日子不能跟你們明說,實在是時機未到,另外,戰場上瞬息萬變,我自己也猜測不出到底會發生什么。現在,一切都可以跟你們明說了。”

各位宗老帶著期望看著這個新宗主,知道他有計划,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在計划些什么。直到今天他才放言明說,如何不讓各位宗老期待?

李成柱三言兩語將整件事的籌備和發展說完,几位宗老面面相,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和興奮。

這個新宗主,手段之狠,修仙界中恐怕沒有人几個人可以比得上,小小年紀就能隱忍至此,合歡宗在他的帶領下何愁發展不起來?

周青旋先前的不滿和郁悶一掃而空,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宗主,青旋請命,跟隨宗主一同前往!”

其他在場的宗老也是躍躍欲試,想跟著宗主大人腳步而行。

李成柱猥瑣一笑:“周宗老你跟著我吧,要是再不讓你好好地打上一架,估計哪天我在睡覺你也會把我拉起來,讓我跟你打一架。”

周青旋面上一紅,弱弱地答道:“青旋不敢!”回想起那天闖進他房中的情景,實在是——尷尬啊。

“其他宗老,你們留在合歡宗,此次行動沒有什么危險,純屬觀光,有周宗老前往,一切宵小都不在話下,倒是合歡宗這邊,一定要防守住,等我回來之時,便是天墉門滅門之日。如果實在防守不住,務必請盡量確保自身的安全。合歡宗沒有你們不行!”

望著新宗主那真摯的眼神,各位宗老皆小小地感動了一把,恭敬地應道:“屬下得令!”

“好了,等成宗老和蘇宗老來之時,你們再將計划跟她們說一便吧。周宗老,跟我走!”李成柱揮揮手從議事廳中走出,周青旋興奮地緊跟其后。

疾飛到內院之中,蘇慕丹領著近五百人嚴陣以待,見到李成柱來臨,所有的弟子沉聲說道:“見過宗主。”

李成柱擺擺手,看了一眼這五百人,這里面,有三百八十人是金袖弟子,個個修為不弱,多出來的是接到召集令回師的弟子,這些人及其合修道友們皆面露驚訝地望著這個新上任的年輕宗主。早知道自己宗內換了個新宗主,卻沒想到居然這么年輕,歲月在他臉上根本看不出划過的痕跡,這根本就是一個娃娃臉嘛,卻長在一個熊腰虎背的軀體上,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愛又滑稽。

李大老板轉著眼圈看了看這些弟子,開口說道:“我就是這一任的合歡宗宗主,你們其中有人見過我,有人沒見過我。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合歡宗,我們的家正在遭受著別人的入侵!不管你們是未出師還是出師的弟子,合歡宗一日為家,終生為家,現在你們想怎么做?”

“殺光敵人,雪我恥辱!”一個金袖弟子適時地喊道。

李大老板欣慰地摸著鼻子撇了一眼蘇慕丹,蘇宗老對他報以一神祕的微笑,這個托還是很稱職的嘛。

“殺光敵人,雪我恥辱!”在這個女弟子的帶領下,所有的弟子皆喊了出來,表情激動,神情亢奮,渾身靈氣壓不住地散發了出去。

李成柱猥瑣一笑:“光這些還不夠,抄了他們的家,殺光他們的人才過癮。”頓了頓又開口說道:“現在有一個絕密的任務,關系著我合歡宗的存亡,要你們跟隨我一同前往,愿意的往前走一步。”

“刷”地一聲,所有的弟子皆往前跨了一步。

李成柱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這個任務危險至及,稍有不甚便會魂魄碎裂,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李成柱表情嚴肅,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神色。

又是“刷”地一聲,這些弟子們臉上挂著堅定的神色,看著這個新宗主。

李大老板騷騷一笑,伸出雙手,煽情地道:“合歡宗以有你們這群弟子為榮,我以有你們這幫兄弟姐妹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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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的差不多了,李成柱轉向蘇慕丹招招手,然后附耳在語了几句。

周青旋皺著眉頭在一旁盯著新宗主,這個小男人啊,做什么事都神神祕祕的,生怕別人知道似的,現在又不知道跟蘇宗老在圖謀一些什么詭計了。

眼見著蘇慕丹的臉色有驚奇轉變到詫異,再轉變到震驚,周青旋忍不住側著耳朵想聽上几句,但是新宗主謹慎至及,即使離他不遠也聽不清他到底說什么,只聽到“如果防御陣全部被攻破,你便……”這一句,后面的卻是再也聽不清了。

蘇慕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弱弱地問道:“宗主,這樣,行嗎?”

李成柱胸口拍拍砰砰響:“當然行了,你還不信我嗎?”

蘇慕丹吞吞口水,尷尬一笑道:“不是不信你宗主,實在是,這也太卑鄙了吧?”

李成柱一瞪虎目,氣定神閑地道:“什么叫卑鄙?這是手段,手段!當然,對付卑鄙之人,有些時候,卑鄙才是王道。嘿嘿。”

蘇慕丹額頭瀑布汗,這個新宗主,肯定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了,這一次,不管是天墉門還是齊天閣,恐怕都處于他的算計之下。

卑鄙,太卑鄙了!當新宗主將五百弟子裝進戒指中帶走之后,蘇慕丹望著他的背影仍然忍不住咂嘴暗道。誰和他為敵,實在是大錯啊,這一次,蘇慕丹也忍不住有些同情齊天閣了。

周青旋雙手懷抱著胸,躲在戒指中忍不住忿忿起來,這個小男人,把老娘也給裝進來了,到底什么意思?憑什么他可以安全地走出去,老娘就不行了?回頭望了望這五百弟子,不少人都在觀望這個空洞而又毫無生氣的空間。

“周宗老,這個就是碧血戒的儲藏空間嗎?”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

周青旋定眼一看,是一個已經出師的弟子,修為已經有大乘前期了。

周青旋點點頭:“好象是的,我也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實在太神奇了,居然可以盛裝活人。”

周青旋擠出一絲微笑,她自己也感覺蠻神奇的,久聞碧血戒的大名,卻從未嘗試過這種待遇。

“周宗老,知道宗主這次帶我們去哪嗎?”一個金袖弟子開口問道。

周青旋點點頭又搖搖頭,答道:“到了你們就清楚了,你們這個新宗主啊,既然沒告訴你們,我還是不說的好。”

正在說話間,一股大力突然撕扯而來,周青旋忍不住想反抗一下,卻感覺自己根本力不從心,未有動作便被那股大力扯飛了出去。眼前的情景一轉,一個含笑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虛偽地道:“周宗老受苦了。”

周青旋撇了他一眼:“沒有,那里面安全的很。”

李成柱微微一笑,沒再答話,回頭望了一眼合歡宗的所在,那邊戰氣昂然,熱火朝天,無數的天墉門弟子不停地攻打著合歡宗的防御陣法,一次次的無功而返。

周青旋忍不住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成柱,疑惑地問道:“宗主,你是怎么出來的?”四面八方全被齊天閣的人包圍了,想要出來肯定要先打斗一翻,但是看宗主現在的樣子,仿佛根本沒有經過戰斗的洗禮似的。

李成柱神祕一笑:“祕密。”然后從戒指中將小東西掏出放在肩膀上。

周青旋跺跺腳:“不說拉倒,對長輩也這么沒禮貌。”和這個新宗主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周青旋越覺得自己將原本刻守的禮法都望得一干二淨。

“走吧。”李成柱回過頭來,然后拋出自己的仙劍,朝遠處飛去。周青旋嘆了一口氣,緊隨其后。

“你帶著它干嗎?”周青旋在空中指了指李大老板肩膀上的小東西。

“有大作用。”李成柱還指望小東西破除天墉門的防御陣法呢,不帶著它光靠五百人攻擊,不知道要打到哪一天去。天墉門怎么說也是一方大派,防御陣即使沒有合歡宗現在的堅固,也不會弱到哪去。

“那你跟蘇宗老說了什么?”周青旋轉轉眼珠子,探索著祕密。

李成柱微微一笑,這個周宗老啊,性格火暴,心中藏不住事,也容不得別人瞞著她,總有一天要在性格這方面吃虧。

見新宗主不搭理自己,周青旋一肚子火氣卻沒地方發,只得咬著牙催促著李成柱快點趕路,早日到了,早日大開殺戒!

一日之后,合歡宗。

馬中龍和齊正道御劍臨于空中,眼瞅著底下弟子們不遺余力地攻擊著合歡宗的防御陣法,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

齊正道面帶著調侃之意問道:“馬兄,你不是說合歡宗只剩下兩道防御陣法了嗎?怎么攻破了兩道還有兩道?”

馬中龍老臉一紅:“大概那個新上任的小子又重新部署了吧。以前得到的消息說合歡宗只剩下八道防御陣了,真是奇怪。”在自己的盟軍面前掉鏈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尷尬,馬中龍也開始后悔將話說的那么滿了。

一個天墉門的弟子飛上前來,稟報道:“門主,合歡宗不知道部署了什么防御陣法,堅固如牢,底下弟子久攻不破,人心急噪了起來。”

馬中龍看了看底下那個四方方閃洞著金光的防御陣,猶如一堵堅韌

守護著合歡宗一般,所有攻擊上去的法朮皆只在它的一絲光彩便消失不見,這樣牢固的防御陣,馬中龍也聞也未聞,忍不住疑惑地問向齊正道:“齊兄,你見識多,認得這種防御陣嗎?”

齊正道也簇著眉頭在觀望著底下牢籠似的防御陣法,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但是這個防御陣是我所見最堅固的防御陣。”

見齊正道長他人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馬中龍恨恨地一揮手道:“傳令下去,所有弟子全力攻擊,務必在半天時間內攻破它。”

“是,門主!”天墉門弟子領令然后前去召喚馬中龍帶來的一千多人去了。

齊正道臉上挂著藐視的笑容盯著馬中龍,這個白痴,這么堅固的防御陣法硬攻個屁啊,只要是防御陣,自然有它的缺點,此處攻不下,換個地方攻不就行了?難道合歡宗還真的將整片區域都用這個防御陣給包裹起來了?這個天墉門門主也是一根筋,他娘的,老子怎么會想起來和這樣的人聯合?

馬中龍臉上挂著得意的微笑,道:“齊閣主,待我弟子攻破防御陣之后,就要勞煩你的人了。”

齊正道微微一笑:“好說好說。”低頭看了下自己這邊的陣營,整整兩千人,在閣中長老門的帶領下嚴陣以待,這些抽調出來的精銳原本是計划攻打合歡宗的。但是在路上的時候自己就被那小子給拉攏過去了,現在這兩千人也只是個擺設,等那小子搞定天墉門之后便要返回齊天閣,要說勞煩的話,這些弟子白白奔波了几千里路,毛都沒撈到一根,實在是不划算啊。

哎,如果天威沒有落到那小子的手上,自己這兩千人再加上馬中龍那白痴的三千人,五千人足夠拿下一個合歡宗了。但是現在,齊正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馬中龍在這邊焦心,天墉門內還有更焦心的人,留守下來看守天墉門的宋三玄長老一臉的驚詫問道:“你確定防御陣法破了?”

前來稟告的弟子面上挂著肯定的神色道:“是的宋長老,不知為何,防御陣法突然消失,布置的天機石也不見蹤影。”

宋三玄摸摸下巴,面上挂著一絲疑惑:“奇怪了,怎么會這樣?”

“弟子不知!”

“查!下去查清楚!是不是有留守的弟子貪心將天機石拿走了?”宋三玄揮揮手道。

“是!”

宋三玄屁股還沒坐下,另一個弟子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大喊道:“宋長老,不好了,不好了。”

宋三玄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什么不好了?”

闖進來的弟子脖子一縮,弱弱地答道:“第二道防御陣法消失了。”

“什么?”宋三玄忽地站起身來,瞪大著眼珠子,“消失了?怎么消失的?”

“弟子不知。”

“媽的,給老子查!到底哪個王八蛋貪財貪到這個地步,膽敢將門內陣法的天機石拿走?”

話音還未落,先前出去的那個弟子面帶著哭腔闖了進來,顫抖地說道:“宋長老,第三道防御陣法也消失了。”

宋三玄臉色慘白,心頭划過一抹不安的疑慮,壓制著心中的恐懼開口問道:“說說看,防御陣是怎么消失的?”

先前那弟子唯唯諾諾地答道:“弟子實在是不知道,那些部署陣法的材料和天機石就象是突然消失了一般,防御陣不攻自破啊。”

宋三玄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低沉著聲音問道:“有沒有感覺到別的靈壓?比如仙人之類的。”

門下兩個弟子對望一眼,搖了搖頭。

不是仙人所為?難道是更高級的仙人?宋三玄慘白著臉,連手指頭都在顫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敢違抗仙帝的命令,來我天墉門開這樣一個大玩笑?是的,是玩笑,宋三玄忍不住祈禱著這千萬是這個未謀面的仙人開的玩笑。

慢度著腳步走出門外,宋三玄運起自身的靈氣,鎮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朗聲喊道:“哪位仙長大駕光臨?還請露面說話。”

兩個弟子縮著腦袋左看右望,想發現一絲端倪,等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動靜,倒是負責守護陣法的弟子們接二連三的跑過來稟告又有陣法消失。

宋三玄陰沉著臉,高聲喊道:“這位仙長,不知道您是否在開玩笑,但是請你就此罷手,若是我天墉門得罪了您,宋某在此陪個不是。”

“哼!”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算什么東西?”

宋三玄瞬間釋放出元神,尾隨著那聲音而去,同時答道:“鄙人乃天門長老,宋三玄!敢問仙長是何人?”

“滾,老子是哪個,你還沒資格問。”話音一頓,隨即說道:“收回你的元神,否則我不客氣了。”這句話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輕藐,宋三玄苦笑一翻,對方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防御陣破除,這點小伎倆自然逃不出他的法眼,但是宋三玄始終想不明白,天門到底得罪了哪位仙人啊?收回元神之后,宋三玄恭敬地問道:“這位仙長,還請問,是不是我天墉門有人得罪了您?”

“屁話,沒人得罪我,我跑這來干什么?”

宋三玄皺了皺眉頭,心中思

位仙人喜歡口出臟言,說道:“還請仙長指出到底是得罪于您,宋某必定將他廢去修為,平息仙長的怒氣。”

“你行嗎?說不定打不過人家。”

宋三玄微微一笑,充滿自信道:“天墉門內,只要是天墉門的弟子,宋某都可以打得過。”

那個聲音繼續響起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宋長老了,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在天墉門的身份。”

“那就好辦了,還請仙長說出來,宋某現在就將他揪出來。”

“呵呵,他就是天墉門門主!”

宋三玄挂著微笑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開口說道:“仙長你想無事生非嗎?難道不怕仙帝責罰于你?”

“怕個几吧,他也管不到老子!”李成柱躲在暗處面帶著微笑朗聲說道,周青旋皺著眉頭狠狠地斜視著他,這個新宗主,口出臟言,實在沒有一派之長的風范。那只小豬模樣的動物一閃落到新宗主的肩膀,嘴上吱吱叫了几聲,周青旋忍不住驚駭地看了看這個小東西,它的速度快到自己根本沒辦法看清,簡直不可思議。這到底是什么靈獸?

宋三玄冷哼一聲:“在仙界,沒有仙帝管不了的事情,既然仙長如此執迷不悟,還請留下名來,日后宋某必當上報天庭。”

李大老板趁著和這個長老說話的檔,早就指揮小東西將天墉門的防御陣法拆得干干淨淨,望了一眼周青旋,點點頭,然后一個瞬移來到宋三玄的身前,歪著脖子斜視著這個自稱天墉門長老的人。

宋三玄瞇著眼睛望著這個突然出現面帶微笑的年輕人,心中忍不住有一絲疑惑,這個人,不象是已經成仙的模樣啊,但是為什么看不出修為?難道比自己修為要高?不可能啊,自己已經是大乘后期的了,能比自己修為高的就只有仙人,宋三玄疑惑不解,只得猜測這人身上有隱藏了修為的法寶。還未說話,眼前又一閃,一個女人怒氣滿布地出現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后。

“合歡宗周青旋?”宋三玄驚詫地喊道,自己這邊的長老們和合歡宗的宗老不知道打了多少年的交道,自然認得她們這群老女人。

周青旋輕藐一笑:“你認得我?”

“自然認得。”宋三玄臉上挂著一絲神祕的微笑,門主領人去攻打合歡宗,難道她不知道嗎?還是既然知道也要來個臨死反扑,在天墉門內攪上一攪?“那這位是?”宋三玄指了指李成柱,難道是周青旋的合修道友?日啊,周青旋這個老女人也開竅了?想起老牛吃嫩草了?找了個這么年輕的合修道友?宋三玄心頭齷齪地猜測了一翻,早將防御陣法被破除的恐怕忘得一干二淨,忍不住憋起了笑。

“這位是我合歡宗宗主!”周青旋一句話將宋三玄的齷齪念頭給揮散掉了。

宋三玄皺著眉頭望著這個合歡宗宗主,自家里都保不住了,他跑這里來干什么?

李大老板習慣性地拍拍屁股,跨前一步道:“廢話我也不多說,老子今天來是想把這里整個收了,你識相點,驅散所有弟子,然后將天墉門的所有儲藏都拿出來,老子也懶得殺人。”

宋三玄忍不住憤怒起來,看了看逐漸聚集過來的几百留守弟子,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你是合歡宗宗主是吧?難道不知道我們門主正在攻打你合歡宗?”想靠兩個人就吞下天墉門,這人真是坐井之蛙,觀天如井大。

“我是合歡宗現在的宗主,當然知道你們門主正在攻打合歡宗,要不然我跑這來干什么。”李成柱臉上挂著一抹冷笑,“你是想打還是直接將東西拿到我面前?”

宋三玄一愣,這人難道早就計划好等門主派出所有弟子之后,自己來此搗亂?

“給你几分面子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宋三玄撕破臉皮,臉上挂著一絲惱怒,大手一揮,命令底下的弟子道:“給我上!”

李成柱冷眼斜視著沖上來的几百天墉門弟子,這些留守的弟子修為皆是最下等的,畢竟所有的精銳都被派出去攻打合歡宗了,現在正是天門防御最薄弱的時候,除去那些雜七雜八的防御陣,天墉門在李成柱的眼中實在不堪一擊。

李大老板也不含糊,直接大手一揮,近五百人數的合歡宗弟子出現在他面前,整裝怒容,殺氣騰騰,李成柱剛才還特地將周青旋又扔到戒指中讓她念了一遍百年屈辱史。現在看起來,效果非常顯著。

那些沖上來的天墉門弟子腳步一頓,面上挂著一絲猶豫和不安,讓他們几百人打兩個人還可以,現在突然多出來這么多,這些修為弱小的弟子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李成柱冷冷一笑,高聲說道:“這里是天墉門,在你們面前的是正在攻打我合歡宗的天墉門的弟子,下手不用留情,他們的元嬰你們要是想吞就吞了,絕對不要放過一個人,知道嗎?”

“明白!”五百弟子整齊地喊道,猶如一群狼般盯著面前畏畏縮縮的天門弟子。

李成柱臉上挂著一抹殘忍的笑容,大手一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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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crime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成柱的命令,這些一直躲藏在戒指接受周青旋百年屈的五百弟子們瞬間赤紅了雙眼,狠咬著牙,面露著猙獰,將手中的利器對准對面那些膽色懼寒的天墉門弟子們。

宋三玄眼見局勢不對,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合歡宗宗主早就有了預謀了。門主現在正帶著所有的精銳前去攻打合歡宗,這個時候他居然能抽出這么多實力強悍的弟子來反搗一把,宋三玄來不及佩服這人的魄力和部署,大喝一聲,手上仙劍就已經飛了出去,欲替門下留守的弟子們擋上一把。這些留守的弟子單單從氣勢上就輸了一籌,更何況修為更比別人要弱得許多。宋三玄一邊拋出仙劍,一邊大吼道:“且慢,有話好說。”

李大老板怎肯自己多日的部署被人破壞掉?一個竄步飛上前去,渾身靈氣聚于腳尖,對准宋三玄的仙劍攔腰踢上,大聲喊道:“慢你娘個屁,給老子殺!”

“叮”的一聲脆響,猶如兩柄仙劍撞擊的聲音,宋三玄瞪大著眼珠子眼瞅著自己的仙劍居然被這個合歡宗宗主僅憑肉腳就踢飛了出去,任由自己如何努力召喚也召不回來,慢慢地變為黑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直到勁頭消去,仙劍才逐漸接受自己的控制。

一腳之威,竟然大至如斯!

場上對峙的兩方弟子,無論是天墉門還是合歡宗,皆滿臉不可思議地瞅著李成柱。

天墉門的弟子可是知道的,宋長老手上的仙劍等階不弱,現在居然抗不住這個年輕人的一只肉腳,李成柱在這些人眼中瞬間變成了吃人的妖魔,天墉門弟子張大著嘴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合歡宗的五百弟子在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后,爆發出一陣歡呼,隨著一聲聲的怒吼,合歡宗弟子真正的如同絞肉機一般沖進了天墉門的陣營之中,對待這群斗志早喪,沒有一絲反抗余力的敵人,合歡宗的弟子并沒有留手,一柄柄飛劍插進敵人的胸膛,一件件法寶將敵人的肉身炸開,抓出敵人的元嬰,或血腥地張開嘴吞噬掉,或將他們附屬在自己的法寶之上,等待日后煉化,這一輩子,能收取別人元嬰的機會恐怕就只有這一次了,有自己的新宗主的話放在前面,這些合歡宗弟子還怕什么?

鮮血,飛濺;肢體,橫飛。

原本安靜的天墉門瞬間變成了仙界屠宰場,合歡宗的五百弟子手持著利器扮演著屠夫的角色,將一個個天墉門弟子屠戮至盡。

宋三玄老淚縱橫,眼瞅著自己門下的弟子們一個個被干掉,元嬰也不能逃脫,自己卻動也不能動,對方那個年輕人的元神一直鎖在自己身上,那強大的元神壓迫和靈壓感覺,宋三玄在這一輩子都從未感覺過。他到底是什么怪胎啊,宋三玄心中暗罵,大乘期就應該有大乘期的水准,不至于強悍到這個地步吧?

李大老板臉皮稍微皺了皺,不著痕跡地用左腳背揉揉右腳背,強忍著疼痛嘴邊挂著一絲獰笑。

剛才那一腳看似威風到了極點,李大老板卻是碰了個軟釘子,對方好歹是大乘期的修仙者,手上的持有的更是仙劍,自己居然傻拉吧唧的一腳踢過去,真是蠢到家了。腳背和仙劍接觸的地方直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

“周宗老,這個人交給你了。”李成柱指指宋三玄開口說道。

周青旋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從去火晶礦脈一直到現在,周青旋肚子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宗主發話了,周宗老忙欣喜地點點頭:“好。”

而李成柱自然早就有這個打算,否則剛才宋三玄元神試探過來的時候他就可以傷了他的元神,他是怕了周青旋這個好戰份子了,如果這一次她再不能好好的打一架的話,回去之后估計整天要找自己比武。

周青旋興奮地領命朝宋三玄攻了過去,天墉門下的五百弟子在短短的一瞬間便被屠戮了一大半,這些留守門派的弟子們修為實在太弱,哪能比得上合歡宗的三百多金袖弟子再加上一百多的出師弟子?這些回師的出師弟子哪一個不是度劫期之上的修為?單單只要這一百多出師弟子便可掃了現在的天墉門。

但是李成柱現在的時間寶貴的很,合歡宗正在受人攻擊,齊正道也不知道上不上套,他必須火速的攻陷天佣門,再轉回合歡宗坐陣。周青旋和對方的長老開戰之后,李成柱也迅速地加入了屠殺的戰團。

帶來的合歡宗弟子們大多是女性,其中更有一些心軟之輩,殺人就算了,畢竟大家現在處于敵對的立場,但是抓取別人的元嬰這種逆天的事情在場的合歡宗弟子十有八九沒有做過,哪象李大老板經常干這種齷齪的事情,自然熟能生巧。殺了之后,單手一抓便抓出一個元嬰,小東西急速地吸進嘴巴中,津津有味地嚼著。

有了新宗主帶頭示范,原本心存慈悲的弟子們也越發

起來,局勢頓時快速的壓倒下去,一聲聲慘呼代表著墉門弟子生命的終結。合歡宗弟子們儼然成了無惡不赦的仙界吞噬元嬰的隊伍。

李大老板眼瞅著天墉門的弟子被殺的差不多,大手一抓,揪起一個准備逃跑的弟子的衣領,面露凶光地問道:“天墉門帳房和藏寶室在什么地方?”

這名弟子早被血腥的場面駭的五肢顫抖,一聽問話,下意識的用手指了指方向。

“帶我去。”李成柱嘴上挂著滲人的冷笑,開口說道。

這名弟子連忙點點頭,臉色慘白地看著李成柱。

“殺光這些人之后,散開尋找活口。”李成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合歡宗弟子卻聽得清清楚楚,“然后殺!務必不能讓任何一只活物從天門逃離!”

“是,宗主!”

小東西嘴角上挂著長長的唾液滋著牙盯著那些一個個竄出的元嬰,然后迅速地飛出去將其咬在嘴上。等待收取戰利品的合歡宗弟子狠狠地一跺腳,再看到是宗主的寵物之后,忙閉上罵出口的話來又去尋找下一個天門弟子。

周青旋那邊,場面一度被凶狠的周宗老壓制著,宋三玄在經歷了如此大的刺激之后,心神早就不安,一身修為發揮不出七成,一邊要小心敵人不會以多欺少,加入戰團來纏斗自己,一變還要擔心萬一斗敗了的話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如同那些弟子們一般,連元嬰都逃脫不了。如此一來,哪還能打得過周青旋?

李成柱冷眼斜視了一會,暗暗咂嘴,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周青旋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兩敗具傷的斗法,更何況是出自這個看似美麗的女人之手,李成柱忍不住為宋三玄敢到悲哀了起來。

碰到這樣一個視戰斗如生命的女人,實在是難辦啊。

李成柱搖了搖頭,隨著手上天墉門弟子的指示移動著腳步,朝天墉門的帳房中走去。

合歡宗帳房內,一般都儲藏著一些不算貴重的數量龐大的物資,比如說天機石和開采回來的礦石等等,這些東西都是用戒指裝起,放在帳房內的,由結界守護,畢竟管理帳房的蘇慕丹不可能將整個門派的物資全部帶在身上。否則萬一哪天要是發生什么意外,那合歡宗的整派物資就會全部丟失,這是合歡宗承擔不起的。還有藏寶室,里面都是一些武器和貴重的物品,李成柱身為合歡宗宗主,藏寶室自然去過,但是合歡宗的家底早被老丈人敗光了,藏寶室里面的東西實在不入李大老板的法眼。

在天墉門的帳房內,李成柱找到了一排的儲藏戒指,由一個守護結界守護著,李大老板皺皺眉頭,后悔沒將小東西給拉來了,小東西見到元嬰就走不動路,現在根本指望不上它。難道要老子硬開了這個結界?李成柱皺著眉頭思索著。

“道……友,我,我知道怎么開啟這個結界。”手上的天墉門弟子弱弱的開口說道,臉上挂著害怕而又諂媚的笑容。

李大老板心頭一喜,連忙將這個弟子放下,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把它給我開了。”

天墉門弟子偷偷觀摩著李成柱的神色,縮縮脖子問道:“道友,我要是開了它,你能不能放了我?”

李成柱冷眼一撇,這個天墉門弟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我們修仙之人?道友,您就高抬貴手,門主的所作所為,根本不管我的事情啊。我也只是在汪洋里的一滴水而已。”天門弟子急忙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懇求著,眼前這人的手段自己可是從未見過,殺了人就算了,還把別人的元嬰都抓了出來,這樣殘忍的手段,人神共憤,天墉門弟子恨不得祈禱現在降下几道天雷將他給劈死。但是一想起各位兄弟在耳邊的慘呼和淒涼的遭遇,他就忍不住害怕。

李大老板眉頭微皺,說實話,他根本不愿意多做殺戮,美女師叔祖在棋盤上說的話一直敲響著他的警鐘,更何況自己可是經歷過極九天劫的人,知道殺戮太多對修仙之人的危害,但是現在自己能怎么辦?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的話,萬一今天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不止自己這個合歡宗宗在仙界將被人人喊打,那五百弟子也定會受到如此待遇,合歡宗必亡。

“起來吧。”李成柱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扶起眼前的天墉門弟子,擠出一絲微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把它打開,我不殺你。”

“真的嗎?”天墉門的這個弟子渾身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抹一把眼角的淚水急忙道:“我開我開,道友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得到李大老板的肯定答復之后,這個天墉門弟子急忙几步竄到帳房的一個牆角處,手翻著几個結印,然后輕輕地摁在牆壁上。毫無特征的牆壁一道流光閃過,出現一個圓行的圖案,然后只見那守護著儲藏戒指

閃動了一下,便消失了去。

李成柱微微一笑,這小子,沒想到還真的能開,邁著步子走到那儲藏戒指前,問道:“你小子干什么的?帳房的結界你也會開?”

天墉門弟子眼色閃爍,恭敬地答道:“我是宗長老的弟子,協助他管理帳房的,這年日久了,開啟帳房的手法我也學會了。”

“偷學的吧?”李成柱臉上挂著促狹的微笑擠了擠眉頭。

天墉門弟子嘿嘿傻笑,撓了撓頭,偷撇著李成柱,臉上猶豫不決。

李成柱觀其神色就知道他肯定還有話沒說,伸出去抓取戒指的手一頓,歪著脖子開口說道:“還有什么沒解開的?”

天墉門弟子心中一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抖著身軀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但是,但是,拿戒指的時候必須從下面拿取。”

“從下面?”李成柱瞅著桌子上的戒指,從下面怎么拿?

“這桌子只是個障眼法,并不存在,所以可以從桌子底下將戒指取出。”天門弟子一五一十的答道。

“你來拿。”李成柱皺皺眉頭,歪著腦袋示意著。

“好。”天門弟子捋捋袖子,走上前來,臉上挂著堅定之色,彎著胳膊伸出手去,直接從桌子底下將戒指一個個取出。

李成柱眼見之下,只見那人的胳膊如同穿過并不存在的東西一般穿過桌子,從桌子底下將戒指拿了出來,這桌子還真是一個障眼法啊,李成柱突著眼珠子瞧了半天也沒瞧出,這手法,了不得啊,几乎以假亂真了。

戒指取出之后,天墉門的弟子恭敬地雙手捧著遞到李成柱面前,李大老板接過塞進痘兜兜里,然后笑問道:“如果從上面拿會有什么后果?”

天墉門弟子神色黯淡地答道:“會爆炸,這個結界儲藏了巨大的靈氣,一經觸動便會爆炸,到時候不止拿戒指的人會被炸到,連戒指也會一齊被炸毀。”

歹毒,實在太歹毒了,李成柱暗自慶幸幸虧沒鹵莽行事,否則到頭來繡籃打水一場空可就不划算了。這小子肯定等著老子被炸傷然后獨自逃跑,李成柱冷眼斜視著這個天墉門弟子,直瞧得他頭上直冒冷汗。

之后的行程中,天墉門的藏寶室讓李大老板收獲頗丰,戒指中煉器煉丹的高等材料比比皆是,更有一些絕世稀材,但是成品卻沒有几件好的,一件仙器都沒有,估計仙器之類的東西全被天墉門門主和長老們瓜分完了。饒是如此,也樂得李大老板合不攏嘴,這種抄家的活干得真他嗎舒坦啊,再怎么說,天墉門這些年來發展頗為迅速,自然離不開大量的物資支持,直到今天,天墉門在實力上完全可以比擬合歡宗了,而在財力上,更比合歡宗要富有許多。

李成柱將兜兜里的戒指砸得砰砰響,臉上如同長了一朵喇叭花。

跟隨著李大老板的天墉門弟子見他心情甚好,忙開口說道:“道友,現在可不可以放了我了?”

李成柱大手一攔,將這個天墉門弟子攔進胳膊中,嘴上挂著淫笑道:“你說呢?”

天墉門弟子苦著一張臉道:“道友,你可說話要算話啊。”

“你能保証你出去之后不將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嗎?”

“保証,我保証!”天墉門弟子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這個合歡宗宗主看看,以示自己的誠意。

“少跟老子打馬虎眼,我知道你心思多。”李成柱冷眼看著這個天門弟子,剛才要不是自己留了個心眼,估計現在已經受傷了,那些戒指也早被炸得七零八落,哪還有現在的收獲?

“我哪敢啊?求求你了道友,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沒看到。從今以后,我不再在修仙界出現,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生活好不好?”天墉門的弟子苦苦哀求著,現在只要能活命,要他做什么都成。

李成柱嘆了一口氣,單手成爪,聚集靈氣,朝他當頭罩下,一片紅白相間的東西飛濺而出。

這名天墉門弟子死都不明白,這個滿臉笑容的道友怎么說殺便殺了?

處理完這個弟子的肉身和元嬰之后,李成柱暗然傷神,老子也不想殺你,但是如果今天任何一個活口從這出去的話,那合歡宗就完蛋了,那跟隨著自己而來的五百弟子在仙界可就毫無立足之地了。畢竟吞噬別人的元嬰這種事情是根本不被允許的。

回到原先的所在,周青旋和宋三玄仍在纏斗,宋三玄一身衣服被打得稀爛,臉上挂著一副慘狀,堪堪抵擋著周青旋一擊狠過一擊的猛攻。

門下的弟子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站在一旁,冷眼相觀,他們知道,周宗老在打架的時候千萬不要插手,否則日后沒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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