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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武俠] 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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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253章 麒麟之臂


只是,這一劍真的無人敢接嗎?不是,絕對不是。若以一對一,自是無人敢接,但步名心以一對四,武功再厲害,也有缺陷和破綻。劍流雲雖然在絕世好劍轉換天地之力時威力增加了數倍,使的這一劍猶如流雲之勢,虛實難分,黑白難分,有沒有破綻更是難分。所以這四人才會猶豫不覺,然而四人總是天榜高手,自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好反擊的準備。於是,兩劍一刀一掌,自四個方位向步名心攻去。

路雲飛出劍,劍光閃過,沒有華麗花哨的劍法,沒有讓人驚駭的劍勢,有的只是那一股讓人心寒的殺氣和無比的快。劍出,既至,沒有兵器相交的聲音,有的只是路雲飛那慎重的神情。這一劍原本是殺人之劍,如今卻用來抵擋絕世好劍,路雲飛內心雖感窩囊,但卻也知道如今局面並不是自己的錯,而是這步名心的實力超呼想像。就是白譜第四的實力也頂多在天榜後期,四人中路雲飛乃惡人譜第六,馬蔚也乃黑譜第六。實力本就不相上下,惡人譜是與黑白譜同一檔次的譜,其上之人的實力也大都相差不多。怎地如今步名心的實力卻是如此恐怖。除了兩人之外,路雲飛還知,與自己來的乃是惡人譜排名第九的葉孤鴻。三個譜上有名的高手對付一個第四的步名心,又如何能落到如今這一地步。

他步名心不是當年的浪翻雲,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擋當年黑榜之上的兩大高手。但,如今的步名心卻是更盛,竟一以之力抵擋四個高手。儘管路雲飛幾人還不知那突然出現的中年人到底是誰,但他知道。若然形勢不對,今日當先離去,待日後江湖亂時,必然機會很多,又何必衝動這一時。

路雲飛地劍是赫赫有名的奪命十三劍,此刻他所施展的是奪命十三劍的最後一劍,這本是當年劍客燕十三的家傳劍法,當年燕十三以此劍法擊敗無數成名高手。後來天朝第一劍謝曉峰見到這套劍法後,感到劍意未盡,認為第十三劍後必定還有第十四劍。那才是綠葉後的紅花,才是這套劍法中的精華。後來果然又被燕十三發現了第十四劍。誰知,第十四劍仍不是此劍法的最後變化,在燕十三與謝曉峰決鬥時,劍勢竟自己起了變化,脫出人的控制而演變出了第十五劍。而對這一劍,謝曉峰束手無策。閉目待死。燕十三突然發現這一劍的殺氣太重,要帶來地將只有死亡和毀滅。為了不做武林中的罪人,燕十三回轉劍鋒,自斷咽喉而亡。謝曉峰雖未喪身於這一劍,但領會了燕十三的用心,亦自斷雙手拇指使之不再能使劍,奪命十三劍中的第十五種變化遂自此失傳。

路雲飛手中所拿之劍乃當年燕十三所用的春怒劍,所使用的劍法乃奪命十三劍,只是他並未學會第十四劍。更未能學會第十五劍。但儘管如此,奪命十三劍也帶給了他如今的江湖地位。可以說,第十五劍是與聖靈劍法第二十三劍毀天滅地劍並駕齊驅地劍法,與白雲城葉孤城所傳下的天外飛仙共列天朝最恐怖的三大劍招之中。

葉孤鴻。惡人譜排名第九位,江湖人稱月下採花,顧名思義,此人就是採花賊,而且還是一個聲名大盛,位列惡人譜的採花高手。據傳此人自入道至今,從未失過手,這就可見一般。此時只見這葉孤鴻猛喝一聲,右手握劍,左手成掌。一劍一掌,各施展出了一招冬寒地凍劍法與一式玄妙的掌法。頓時,一股冰寒之氣裹著葉孤鴻手中長劍。以鋪天蓋地之勢向絕世好劍捲去。這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功,比之奪命十三劍也不差。

天香鴻爪,武學秘籍之一,記載天香散人武功絕學的秘籍。此書有三篇內容,首篇是天香劍法,共有五式,曾一度在江湖之上號稱這五招劍法無不精微奧妙到了極點。第二篇是一套六十四招的掌法,名天香掌,正是此刻這葉孤鴻左手所施展出來的掌法。第三篇乃是雜學,包括了各門各派地武學精髓,儘是數百年前各派不傳之秘。

所以說,這葉孤鴻不但是江湖人所痛惡的淫賊,且還身懷武林正邪兩道所要奪取的天香鴻爪武學秘籍。而正邪兩道高手自是有理由如此去做,只因天香鴻爪中有著各大門派的諸多絕學招式,也算是這葉孤鴻實力強大,並與同是惡人譜中地高手路雲飛走在了一起,自是至今無事,逍遙自在了。

路雲飛與葉孤鴻各出奇招,面對絕世好劍之威,雖依舊受到壓勢,但卻已經鎮靜下來。還有那馬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先前步名心雖比他厲害,但也並未表現出有多厲害,沒想到劍一在手,竟是如此恐怖。馬蔚心中已經確定,這步名心的實力已然進入了天榜後期的及至了,只要給其契機,說不準這步名心將會進入天道之境。這可是無數武林人士所嚮往的至高境界。

滴血刀寒光四射,馬蔚猛地咬破舌

口鮮血噴向滴血刀,血刀刀法再起,所施展的竟是血厲害的一招『祭血神刀』。此招一出,以鮮血激發自身潛力,以刀勢帶動潛勁。卻是比之之千又厲害了兩分不止。



真真是各有奇招,招式精妙玄奇,詭異森寒。讓一眾等圍觀的人看的目不轉睛,生怕遺漏一絲細微之處。然而,這時,步名心卻是驚咦一聲道:「不死印法,你是魔門中人,盡敢來搶我絕世好劍,好,即是如此,我到要看你如何搶……」

不止步名心心中驚訝,就是馬蔚、路雲飛三人心中都是大驚,沒想到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魔門竟然有所動靜,且眼前那中年人竟身懷魔門不死印法奇功。只因當年邪王石之軒太過恐怖,幾乎使的整個江湖武林都談之色變。這不死印法就是石之軒傳下,是最高明地借勁御勁和吸勁的功法,不死印本身源自天魔大法。但卻比天魔大法更厲害,不死印法是把生和死兩個極端統一,敵人攻來地是死氣,而不死印法便是將這死氣轉化為生氣,於是死即生,生即是死。

只見這黑衣中年人,雙手成妙幻之勢,竟在一圈一抱之下將絕世好劍突射而來地流雲劍氣全部圈入自己體內,然後中年人以比之先前更為強大的氣勢將內力全部擊射而出,所使出的威力竟比馬蔚三人還要強上幾分。

頓時四個天榜高手各施妙招。步名心雖有絕世好劍,但最多卻只是一個沒有智慧的神兵而已,此刻四方來攻,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功,步名心雖面色平靜,但內心卻是無比激動。天道,他所追求的天道之境以越來越近。他似乎以感受到,似乎又沒有感受的到,只覺得天道離他很近很近,有很遠很遠。猛然間,絕世好劍氣勢全收,擊射的劍氣步名心任由它去,然,此刻步名心的經脈中已然蘊涵著無比狂裂和龐大地劍氣。這股劍氣是他以自身之力與絕世好劍之力共同儲存下來的最精純的劍氣,是他耗費了好幾個月所強行儲存下來的。他知道,他必然會經歷這一次的經歷,所以,他強行忍受著經脈的撕裂疼痛。為的就是這一刻……

五人相交,或寂靜,或震動。步名心感覺到四股力量被他抵擋了大半之後,還有一小半被絕世好劍與他自己所吸收。然而,絕世好劍在步名心手中一旋,頓時,那股衝入體內地四股氣息和步名心本來就存了幾個月的強大內力,頃刻間全部湧入到絕世好劍中。這時只見絕世好劍猛地爆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黑光,一道比之絕世好劍本體大出數十倍的虛擬大劍就猶如實體一般,帶著無與倫比的驚天力量向四人旋轉橫劈而去。

四聲驚訝冷哼傳出。馬蔚四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那比之先前步名心所施展出的強大劍招劍流雲還要強大的一招,在此刻出現了。這一劍在四人眼中看不到任何破綻,它有的只是無盡的霸道與驚天地巨大劍氣。

化為巨大劍型的絕世好劍。快速無比地橫削一圈,不但步名心自身因為無法忍受自己體內那股龐大的力量沖體而出,更使的他用來驅動絕世好劍地左臂暴露在了空氣中。是的,左臂受不了那無比狂裂的氣勁,臂膀上的衣袖已經頃刻間化為灰燼,只見步銘心的左臂一片通紅,彷彿散發著無邊的熱量一般。更讓人驚訝的是,步名心的左臂之上竟有著一個火紅的麒麟圖案。此刻在猶如烈火般的氣息籠罩之下,猶如活過來了一般。

步銘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地有些蒼白,然而他的左臂卻變的更加地通紅熾熱。絕世好劍乃補天之石黑寒所鑄造而成,是極寒的,而此刻這一條左臂猶如不是步名心的一般,竟是無比熾熱的。寒熱相對抗之下,再加上此刻步名心體內那翻騰不已的龐大內力,三者給予步名心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常人不知,此刻步名心體內的經脈已經傷到了極處,狂亂的內力在那一劍的施展之下將馬蔚四人劈飛出去,各自都受了創傷。同時步名心以左臂承受強大的內力,將內力灌入絕世好劍中,若是常人,恐怕只是如此,左臂就已經廢除。但此刻步名心不但左臂沒有廢除,且還有著如此異狀。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聽那聲音說道:「我早該想到步家的人是不會輕易出現在江湖的,而且還帶著絕世好劍孤身出現在江湖,沒想到儘是為了步家麒麟臂而來……」

說話的人是那不知名的中年人,此刻他雙手滿是血跡,面色更是陰沉。但也只是表現在表面上而已,顯然剛才抵擋那一劍之威也讓他心驚膽戰,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更傷了雙手。雖然最後並未傷的如何厲害,但以四敵一,依舊落了個失敗,又有何人心中能受的了。

另一邊,那月下採花葉孤鴻長出一口氣,森冷地看著步名心,扔掉手中被絕

剛才所散發出的絕世劍氣所消斷的寶劍,冷聲說道:好,步家人也不過如此,為了驅動那一條麒麟臂,竟無緣無故地找我等麻煩,卻不知此刻麒麟臂是否已經打通了……」

「那竟是麒麟臂……」

一眾圍觀人等看著那冒著火氣的左臂和此刻步名心那痛苦地神色,心中驚訝之下都是羨慕不已。江湖自有許多關於麒麟臂的傳說,傳言自步家先祖步驚雲之時,就得麒麟臂,似乎一直以來也沒有出現過麒麟右臂一說,也或許出現過了……

然而。江湖傳言,自步驚雲死後,麒麟臂被寒冰封入步家冰褲之中,只有步家之人方才能取得出來。只是步家十幾代子孫,真正能得到麒麟臂的人只有少數四五人而已。至於步家是怎樣認為該步家子孫與麒麟臂有緣,或是如何控制,外人並不知道。只知道每當步家人公然挑起事端。或是公然找一些高手挑戰之時,麒麟臂必然會在那個極端的時刻被強大的外力與外力聯合起來貫通……

而此時此刻,麒麟臂似是已經貫通,似或是並未真正貫通。只見步名心痛苦之下,左臂散發出的紅光更是駭人,劍氣更是無比的強大。四人此刻的氣機不比步名心強大,只能堪堪忍受,也不敢逃脫,怕被步名心抓住了機會。從後追來一劍將其斃與劍下。

天榜高手不比後天高手,也不比人榜、地榜的高手,他們有著屬於自己的領域,那就是真正地精神領域。在這個領域控制和精神鎖定之下。他們怕的就是氣機一弱之下被對手抓住時機,從而在氣機牽引之下給予死亡或重傷的沉重打擊。

所以四人因為他們的命,沒有一人敢走,此刻他們心中只能暗自歎息咒罵,怎地自己如此的愚蠢,要來搶奪這絕世好劍。那馬蔚更是心中氣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稍稍有了點動靜,就惹出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煞星。這一切到此刻看來,都是由這步名心一手引出來的。為地就是驅動那一條麒麟臂,或許。不止是如此吧,但這除了步名心之外又有誰人能知。

逃不了那就戰,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向步名心攻去。然而,比之先前更強大恐怖,且帶著熾熱火氣與寒冰之力的混合力量也同時向四人攻去。轟隆,步名心下盤沉穩,但腳下巨大青石卻忍受不了四人的下壓之力而同時蹦裂,不但如此,四人合力之下竟還讓整個街道出現了一個直徑近十米的深坑來。

只見,馬蔚、路雲飛、葉孤弘、中年人,四人呈四方之勢,自高空壓下,刀劍掌四股巨大的天榜內力就如此向步名心的絕世好劍壓下。而步名心呈劈腿下蹲之勢,絕世好劍單以冒著紅色光氣的麒麟臂支撐。在四股力量同時下壓之下,體內和麒麟臂內蘊涵的所有內力就如此以絕世好劍為媒介攻了出去。

轟,街道再爆,四人齊齊向外翻飛出去,精神感應之下感應到那股如毒蛇般的精神觸覺觸動了一下,四人幾乎同時一喜,然後狼狽地向四個方位竄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再看步名心,長身而立,麒麟臂指著天,手中拿著絕世好劍,黑色劍芒與麒麟臂之上地火氣也慢慢淡了下來,最後全部消失不見。這時,圍觀的人方才大鬆一口氣。突然眾人都感一道微風吹過,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步名心身旁,然後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這人地模樣。

只見這人長髮飄逸,一身黑色勁裝,內中白色內裝,面容英俊瀟灑,背後背著一把藍穗的大刀。這人正是號稱風神的聶狂,他竟也出現在這裡。狂看著步名心,歎息一聲說道:「若要通臂,找我便可,何必要找那些人……」

步名心經脈損傷嚴重,面對著聶狂,露出難得的一絲笑容說道:「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但這一次恐怕要麻煩你送我回去了,我體內經脈損傷嚴重,若要恢復,恐怕要好幾年的時間……」

.#進入天道之境了吧,這麒麟臂還真是好東西,你所做的一切也都值了……」

兩人相視一笑,就在任意心中撲通撲通地跳動之時,卻見聶狂頭一轉目光看向任意藏身的地方開口放聲說道:「小子,努力吧,你將來的對手很多,哈哈哈……」

.:;.,,樣的速度,任意沉默許久。片刻後方才見到從兩旁房屋內竄出數十人來,隱約間任意聽出,這些人都是尋找路雲飛、葉孤鴻地正道人士,當然,至於暗處有沒有其他人追隨而去,任意就不知道了。

任意知道未來的江湖,必然少不了他,那步名心明顯已受重傷,被狂帶走,聶狂更放言告訴他,未來的江湖,不能缺少他,此時此刻,任意在想。

未來,他到底要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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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254章 大亂之前


任意出了店舖,見街道之上已然恢復了熱鬧,一眾江湖人士各自發出狂亂激動的聲音,似乎在宣說自己有幸看到了這一場絕世之戰。許多人聲言那步名心自這一戰之後必然會在白譜之上的位置提升,而最後出現的那人也被人認了出來,正是白譜排名第三的風神聶狂。這裡面到底存在著什麼,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就在越來越多的人在談論這件事時,任意的日子也就此過著。隨後幾日無雙城中的江湖人士也都多了起來,那些追擊路雲飛、葉孤鴻的正派人士也都大多消失在了無雙城中。期間任意暗下出手救了清風與沈軒,然後便等待著琴會的繼續,第三天任意以一曲二十段的羽化登仙琴曲,憑借自身獨特彈奏手法,輕鬆進入下一輪。

又十日,江湖動亂,明暗勢力接連起伏,任意在無雙城中見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的潛龍谷、三才宮、龍王宮、白老池、蛟龍池、傲天樓、夕月閣、六絕閣、海月宗這九股勢力。這些勢力除個別勢力在無雙城中頗為活躍之外,大多勢力都表現的比較低調。任意也只是略做觀察,並沒有過多理會。期間任意回過一次驚雁谷,自霸王鐵漢那裡得知,五大城中分別或明或暗聚集了正派十大派和邪派十大派的人,除了這二十個門派之外五城中還出現了諸多中立勢力,如怒蛟幫、惡人谷、移花宮、明教、天雄幫、天龍門、五雷盟、五行宮、日月盟、龍虎門、東海門等幾十個中立勢力。

除這些大門派之外,更有一些諸如萬殺門、萬邪教、七煞教、十二連環塢、勾魂幫、青龍幫、鬼王旗、幽冥教、黑虎堂等邪派小勢力出現。當然,還有諸如唐門、斷劍門、白馬門、雷門堡、霹靂堂、翔龍社、八卦門、這些正道小門派在各大城中出現。據官府下達告示,此五城琴會結束之後,將會在朝聖城邊緣處的狩獵場中舉辦琴音聖會。朝廷所下告示中告知。最後琴音聖會當今武皇並不會出現,全權有當朝三公主負責。當然,至於是否真的如此,恐怕江湖中人大多心中都有數,只是卻不敢明著說出來罷了。

一個月之後,無雙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數百琴師之中,任意竟順利入選。當然,就是任意都沒有想到。他以獨特手法彈奏,感悟與天地自然,竟能將一曲『酒狂』彈揍到了極處,只是這一下,任意便對琴道有所感悟,在之後任意更是自玲瓏頂中取出一架好琴,為自己的一路比賽增色不少。最後任意入選了,且似乎還少有爭議。這讓任意有些明白了一通百通地道理,雖然並不通透,但結果卻是讓人難以想像。就這樣,一個不懂琴道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以武道通琴道,竟有了自己的琴道。

無意之下,任意造就出了一個沐塵,雖然任意知道當琴音聖會結束他就會讓沐塵消失,去追尋天道。但沐塵的身份卻是吸引了無數琴道好手與美麗女子。任意在公眾之下也不能表露出自己會武功,雖然有許多有心之人從自己的表現中看出或猜測自己會武功,且境界還很高,但卻不如狂那般一下就點出他的身份。而琴會也在一個多月後結束。這時也以到了五月,正是個好月份。此次任意依舊獨自前往朝聖城,那裡將會在六月初舉辦琴音聖會。期間已有許多人從無雙城中趕去,想要早些過去,能有機會得到進入內場的琴令。

任意等一眾入選的人都有琴令在身,只要手持琴令自然可以輕鬆進入琴場內場,所以任意並不急。反正有鷹王代步,只要能在規定的時間到就行了。而這段時間江湖傳言,到琴音聖會時,會有江湖十大絕色中地兩位絕色參加。除此之外還有琴棋書畫無數才子齊聚琴音聖會,就入那天朝十大才子等等,都是琴棋書畫四道中的高手。且都私下被形容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風流才俊。任意等江湖人士過慣了江湖生活。自有無數江湖人士想要去湊湊熱鬧。而任意以武入琴道,到也算的上是個書林人士,雖不會做詩,不會弄舞,但琴彈的好到也是資本,更何況此次琴音聖會就是以琴為主,自然是彈琴的人最大。

五月底,隨著時間的快速到來,各種江湖傳言越傳越盛,任意這些時日也不放過一次機會,幾乎將天朝跑了個遍,又挑戰了十幾位天榜各個級別地高手。對於境界的提升和武功的提升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任意所創的六式指法也越加成熟,並暫時命名為天魔指。若不是新形成的以魚龍百變為主的內力暫且未能讓任意完全摸透,恐怕就連此刻任意所修煉的內功也會重新命名,然後寫成武學書籍,到時若然不幸死亡重生,也可按照這樣重新練下去。但是無論如何,任意知道,再境界沒有突破天榜後期,從而進入到天道之境時,他只能以魚龍百變的內功為主,若想自創出比魚龍百變更厲害地武功,那所需要的境界必然是極為高深和艱難的。

在任意從最初的無意到現在地有意,綠竹的聲名直線上升,江湖各大勢力也都開始關注起了綠竹。然而,任意每當挑戰完一名高手之後,便開始轉戰地方,馬上到了其他地方。除此之外,綠竹其他一些在江湖之上闖蕩的成員,也都特意留下綠竹聲名,雖然偶有一些綠竹成員因為不小心被發覺,但真正如任意這樣的高手卻是沒有一人能查的出來。然而,當有人認出綠竹中的成員竟在怒蛟島上出現過之後,於是很多人便傳言綠竹與驚雁谷有著直接的關係。直到江湖中人對此事越傳越盛之時,竟還有人懷疑任意是驚雁谷真正的主人,莫名則是綠竹中眾多天榜高手中的一員。

六月,天朝聖城朝聖城東北方百里開外,有山名為皇馬山。皇馬山下有一巨大的狩獵場。此時此刻,這狩獵場中滿是行人,除諸多人之外,還有一些臨時搭建地店舖,狩獵場外有一鎮名為皇馬鎮。因皇馬鎮距朝聖城、安陽城、文皇城很近,所以皇馬鎮比天朝其他

大了近一倍之多。只是今日那狩獵場有朝廷捕快兵能進入狩獵場地只有一些受邀的才子才女、學士大家、少有江湖人士和不知名人士能進去地。

這樣的情況自然引起了一眾未能進入內場的文人雅士與武林人士的不滿,只是卻因這裡有數萬兵士捕快的鎮守,硬是無人敢惹事。好在狩獵外場被臨時建出數十個大型會館,以供文人學士們互相交流。到也讓一眾文人才子們心中消氣,雖有心猜測窺視那內場中所發生的一切,但因自身實力不足,背景不厚而只能歎息不已。

除此之外,江湖傳言,除了琴道諸多高手匯聚此次聖會之外,更有許多書畫棋三道的無數才子聚集。當然,更多的諸如蕭、笛、琵琶等高手也是多不勝數,直接造就出了一場音樂盛會,讓一些人等心中興奮不已。此時此刻,任意所扮演地沐塵身在內場之中,心中不禁嘀咕不已。這狩獵場的名字也著實太過難聽,雖然臨時改為琴音聖會,但任意似乎感覺到了殺戮與血腥之氣。

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本屬於文人雅士所做的事。竟然還引來了無數江湖人士,且從外邊看去,這些江湖人士似乎還都頗有學識。看著最中一個巨大圓台,四旁有木樓林立。任意就在一幢木樓中。除了最中一座主樓高五層之外,其他都高不過三層,而主樓之內此刻人影起伏,任何人都知道裡面必定有那當朝三公主與慈航淨齋的傳人存在。也或許當今武皇也在那幢樓上也說不定,總之這等大事,不是他任意能知道的。

圓台之上空無一人,此刻只是天色剛亮不到一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琴音聖會正式開始。到時各方的人自然會出現,但已經查探過地任意雖然感覺到有無數高手隱藏在暗處。但卻沒有發覺有天魔外琴還諸多神兵的氣息。想來若不是那些人未到,就是已經將神兵的氣息完全壓制住了。隨著內場的人聲越來越嘈雜,起來的人越來越多。猛地一聲鐘響傳出,任意起身,抱著『雲泉』琴走出了他所在的茶樓。與此同時,內場中有數十人從各個地方走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蒙沙或得意……

這些人正是與任意同為五十人之列的琴道高手,此刻眾人的目標都是那圓台,這是事先任意等人早就知道的。在隨著任意等五十人共同從各個地方向圓台而去時,數千才子才女,文人雅士也都或跟隨前方圓台外邊,或就近站在近處地樓層之上,看著圓台。一時間只見那巨大的圓台四周的數十幢巨大的面朝圓台地木樓之上滿是一些做文人打扮的人,除了這些文人之外,也有許多兵士捕快佈置在內場各個地方。而那些武林人士也大多都換下了勁裝,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還有一些江湖幫派,諸如怒蛟幫等幫派,卻都並未表現在明處。



任意進入圓台內,感覺到自己被無數人注視,就知道一場爭鬥就要開始了,至於會如何發展又如何結束,或者會出現什麼想像不到的人,任意心中雖然一直猜測,但卻也一直平靜,沒有絲毫波動。又隨著一聲鐘聲響起,外場的許多人也都漸漸靜了下來,雖然由於距離太遠而聽不到事情的結果,但從內場到外場,自有士兵隨時去貼告示。告訴外場諸多文人雅士們知道,到底是誰人獲勝,到底如何個獲勝法。更有許多說書人、茶博士,或聚集,或分散,在人群中宣說著什麼,一時間卻是好不熱鬧。

眾人各自入座,任意五十人等終於首次坐在了一起。任意目光掃過,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五十人中竟有幾位極為漂亮的女子。除這幾位之外,還有幾位是用白紗蒙面,讓人看不到面容,但光看那表露出的氣質,任意就知這些人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畢竟這是整個天朝所舉辦的大型琴音賽事,期間賽事中到也被刷下了無數。但儘管如此,內場之中的女子也是各個美麗,讓一眾男人看地眼花繚亂。

任意正經而坐,只覺數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其中有一人任意清楚地知道,正是當日他與莫名決鬥之時,曾觀看過決鬥的東方藍情,此女乃絕色譜排名第七的絕色,江湖號稱妙手六絕,又稱為六絕才女。是江湖四大世家中東方世家地千金。任意沒想到這東方藍情竟也是琴道高手。只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東方藍情已然極為美麗,但同時還有另兩位沒有蒙面的女子竟也都不遜色與東方藍情。只是任意清楚地知道這兩個絕色女子並不會絲毫武功,所表露出的氣質也是濃烈的含蓄才氣。

又是一聲鐘響,隨著眾人都安靜下來時,就有一排人等進入圓台,在一通宣說之後。這琴音聖會就如此開始了。直到此刻任意也未見到那當朝三公主是什麼模樣,還有那慈航淨齋的人又是什麼模樣。當第一道琴音響起之時,任意等人的目光便都放在了圓台之上。最先出場地幾位是兩位老者,三位中年,一位青年。所彈之曲都是極為美妙動聽,就是任意這等外行也都聽的極為入迷,沒想到竟會有如此美妙音聲。當然,回頭一想,他所彈的琴音。雖未能以琴入道,但卻是以武道入琴道,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不然又怎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幾曲過後。中間穿插了幾位大師級的琴道高手的彈奏,這一切對任意來說都只是個過場,過了也就過了,雖從中聽到了一些自然之道,但對此任意並不喜歡。只覺得越坐越覺得枯燥,便開始注意起了斜對面木樓之上的動靜。

隨著琴會繼續進行,台上不斷有人彈奏,台下四周有諸多琴師集體判斷,五十多人地琴賽自是安排了許多比賽的項目。輪到任意後,任意那獨特的彈揍手法以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視。還有那對琴道的另類領悟也讓一眾武林高手雙目發亮。更多的卻是一些才子美女對任意的興趣,任意自是不去理會。但接連幾天夜裡,任意都依靠他那駭人的輕功。四處探察,到也

許多問題。

圍繞著圓台的木樓,正中地木樓內有著許多級別的高手在日夜保護著,任意不想打草驚蛇,便只是略做觀察。至於其他木樓,因接連的挑戰,使的任意地精神境界和武學修為快速提升,已然有著超越現在天榜初級的境界,正在向中級進展。按任意計算,若期間不出現什麼問題,能接連挑戰諸多高手的話,恐怕十年之後,以他的進展速度,必然可以進入天榜後期。

當然,這個十年是任意呆在破碎虛空中的所有時間,也就是若除去任意在現實中的時間,在破碎虛空中計算下來,應該是二十年或者更多幾年的時間。當然,這一切都是無比的驚人。恐怕二十年之後,就是再努力的人,若沒有奇遇,也不可能到達地榜,就是到達地榜,也必然只徘徊在地榜前期。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著任意這番精力,任意更有著別人想也想不到的龐大精神力量。這才是真正促進任意快速提升地最主要原因。

第四天夜裡,任意暗處見到四大世家的人各自出現,其中有男有女,四大世家乃慕容世家、東方世家、南宮世家、司徒世家。而江湖絕色譜之上排名第三的南宮月正是南宮世家地千金,任意暗處有幸見到其容貌,卻是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南宮月竟比東方藍情還要漂亮許多。而除了這四大世家的人之外,還有那江湖傳言乃當年徐子陵後人的水洛兒,此女江湖人稱白衣聖手。手中常拿一桿碧玉蕭,氣質清雅淡然,性格溫和、個性柔順,喜白衣素妝。乃是從幽林小築中出來。乃徐子陵和石青璇的後人,同樣更是江湖才女之一,沒想到這琴會竟吸引了這許多絕色人物。當然此女若真是徐子陵和石青璇的後人,那麼所用的名字必然是化名。

除這南宮月、水洛兒、東方藍情之外,第三天任意又見絕色譜排名第八的玄心玉笛白音,這一來這平常難得一見的美女竟都出現在琴音聖會之上。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些人之後不是四大世家的人跟隨,就是有許多青年才俊跟隨,就是再美麗漂亮,平常若要見上一面也是非常困難,若不是任意輕功卓絕,到也見不到一面。當然,除了這些絕色譜之上的美女之外,還有其他無數美女,雖都不是江湖人士,但在文人雅士之間卻是名聲頗大,與江湖的打打殺殺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除這許多絕色女子之外,還有諸多青年才俊,可以說這內場之中所聚集的人,不是容貌出眾,就是大有來頭,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

諸如還有許多人也是任意感興趣的,如神醫華紫苑、百芳譜之上阮扇萍、辛詩涯、南宮巧藍、曲弄睛、凌飛霜、白若薇、朱兮兮、藏聽雨等等諸多美女也都各聚場內場外,身旁無不是青年才俊,這一場琴音聖會不止吸引了諸多琴棋書畫高手,更引來了這幫江湖之上頗有聲名的後起之秀。

又如那才俊譜、百芳譜、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之上的人都能見到,除了內場不能動武之外,外場和皇馬鎮之上幾乎每日都有爭鬥之事發生。而那些士兵和捕快就是見到了也只是喝止而已,這樣過了幾日,一眾江湖人士便也知道若是爭鬥只在江湖人士之間,就是死人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於是尋仇的尋仇,找事的找事,各個大小幫派之間引出的事端真是多不勝數。這期間更有許多幫派暗地裡結成聯盟,秘密談論著一些事情。

隨後幾日,隨著琴會越來越熱鬧,任意先後發現黑譜、白譜、惡人譜等譜之上的高手。期間任意也遇到了一些險事,被一些天榜高手發現,但輕功厲害,到也沒什麼大事。而在之後任意白天參加琴會,夜晚聽聽一些文人之間的趣事,偶爾也聽聽江湖之間所發生諸多亂事,到了深夜之後便尋找那些早已探知的天榜高手去挑戰一翻。

一時間綠竹之名真是越來越盛,在這幾乎是天子腳下行挑戰之事,所挑戰的都還是天榜高手,綠竹又如何不受人歡迎。當然在一任意一番艱苦的挑戰之後,雖然最後逃脫,但卻也知道這裡所隱藏的高手實在是太多。所以之後任意便安靜了下來,不在挑起事端。但隨著琴賽的繼續進行,任意不尋別人,卻有人尋上了任意。

是夜,任意盤膝坐在床上,屋內漆黑一片,此時以是深夜。這已經是琴賽的第六天時間,賽事也進行到了第二輪,第一輪被淘汰了二十人,任意就是其中一人。這對任意來說是必然的結果,任意自知已經到了近處,沒必要再繼續爭論下去。所以便有意要退下來,沒有想到的是,高手實在太多,除了個別幾個比任意差一點之外,大多數人都比任意彈的好。從頭到尾任意都是一個毫無音樂細胞的人,雖然以武入琴,但終是有局限,更何況任意並未在琴道之上領悟多少,到頭來還是被打落下來。

突然,任意能夜中視物的雙眼看到了窗外黑影一閃,任意知道有高手來了。往日都是他找高手挑戰,今夜卻是有高手來找他。這內場巨大無比,內中有房屋無數,畢竟是皇帝腳下的地方。而據任意所觀察,內場中除了一半文人之外,幾乎另一半都是江湖人士和朝廷官府的人。這些天來還沒有人在內場鬧事,如今任意剛一被打下,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任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知道這場琴會的真正目的就要展開了,任意能隨時離開這裡,如今武功又高,若不是遇到太過變態的高手,到也能輕鬆來去。更何況,任意也想得知天魔外琴的下落,便也一直走到了現在,若是此時離去,那以前所做的都前功盡棄。夜,很黑,木樓之外,許多人暗處注意著任意所住的地方,聰明的人有很多很多,任意雖然聰明,但比任意聰明的人也不在少數。最重要的是,這裡正是虎狼之地,一切的一切都將從這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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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255章 風口浪尖


片刻後敲門聲響起,任意心中啞然,本想那人會從窗戶外衝進,沒想到進是神通廣大,進入了木樓內部,現在又來敲他的門。任意下床,一步上前將門打開。卻見一個中年文士,手拿一把紙扇,看到門開後,立刻拱手說道:「在下深夜來訪,多有得罪,還請沐少俠見諒。」

任意神色平常,知道這人是個高手,且這人一開口便叫自己為沐少俠,必然瞭解自己身懷武功,便也將來人讓入屋中。兩人坐定,那人向任意說道:「沐少俠乃琴道高手,彈揍手法韻味十足,且內中更含有武道精意,彷彿與天地自然相通……」一番話說下來先是誇獎任意一番,馬上又點出任意會武功的事實,且境界還非常高。任意也不願多做解釋,心想自己的身手如何能察探出來的也只有少數人,更何況這些時日,自己實在是太過招搖,被人知道也並不奇怪。

中年人見任意沉默,出口笑道:「此次琴音聖會,雖是文人們的聖會,但潛在的意義想必沐少俠也能察覺到一些,在下此次到來有一事要詢問沐少俠……」

「什麼事!」

「關於天魔琴的事!」

「天魔琴關我什麼事……」任意神色依舊平靜,注視著中年人道。

「呵呵!天魔琴分內琴外琴,外琴乃攝魂之音,內琴外天籟之音……」說到這裡,中年文士停下來看了任意一眼又道:「恰好有人昨夜見到外琴,也有幸見到外琴的彈揍手法與沐少俠所彈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沐少俠想來就是那江湖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了吧……」

任意心中雖驚。但卻依舊沉默,看著中年人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半夜到我房中就是說這些事嗎,要是這樣的話,還請閣下離去,閣下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

中年人又笑道:「不管少俠是沐塵,還是任意,在下有必要告訴少俠知道,天魔外琴以出,暫時知道的人並不多。而現在很多勢力都將注意力瞄向了少俠。想來少俠有巨鷹幫忙,可以逍遙與天地之間。只是,這內外兩場已有數萬重兵把守,更有從五大城中掉來地上萬捕快,潛藏在人群之中。除此之外,正道、邪道、中立勢力、新起勢力已經在這裡各佔一腳,只要一有機會。恐怕到時局面大亂之時,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天魔琴……而天魔琴……就是諸多事情的引火線……」

任意沒想到自己的彈琴手法竟引來了這麼多事,若是如此,那天魔外琴之上必然存有一部分彈揍手法,而那拿有天魔外琴的人定是在暗處發現自己這古怪的彈揍手法而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從而使的那擁有外琴之人未出現就將自己引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只是,任意心中冷笑,若要他走,就是天羅地網。他也能逃走。只是,既然天魔外琴出,他也必然要找到天魔外琴,否則留著外琴給別人。始終都是個問題。

站起身來,任意也沒有再問眼前之人是什麼人,來找自己到底要做什麼,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夜深了,沐塵要休息了……」

中年人一愣,隨即面色一變,冷聲說道:「好個沐塵,既是如此,那後面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到是閣下有必要知道。你的武功雖高,但處身在這內場之中,就是你有巨鷹幫忙。有絕世輕功可幫助你離開內場,但江湖之大,閣下那一點本事算不了什麼,今夜之後,閣下想必就能見識到了……」

「你威脅我!」任意依舊神色平靜地說道,險些氣壞了這正在惱怒地中年人。

但見這中年人長出一口氣說道:「非也,不是我在威脅你,而是你自身所處的地方就乃風口浪尖之地,若你以為能以局巨鷹逃離而去,那就儘管一試,閣下必定會見到異常不到的東西,話以至此,在下告退,這期間若要找我,可在隨意一個地方留下這種印記,到時必然會有人來找,告辭……」

中年人離去,任意又坐了下來,心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內場外場之中都已經被秘密安排了諸多大型弩箭、弓箭之類的遠射武器嗎。只是這些東西真的能攔的住我嗎,我若想走,恐怕除了聶狂、楚留香、陸小鳳等少數幾家擁有絕世輕功的高人之外,又有多少人能攔地住我。任意內心到是有些氣憤,他個性淡然自由,平常根本不會惹事,就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無數次挑戰也只是點到既止,沒有傷害一人。所以綠竹在江湖之上雖然起步快速,卻也沒有遭遇到太多的非議。且還被正邪兩道諸多高手接受,到也不是沒有原因。

一夜無事,任意清早起來,尚未吃過早飯就有幾人敲門,開了門就見四人站立門口,任意一見就知這四人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四人中一約有三十多歲的人對任意拱手說道:「你可是沐塵,三公主有請。」

任意心道來了,也沒做作,便點頭跟隨而出,一路之上幾人受路人關注,其中自有不少對任意有想法之人。任意也未做理會,和四人一路而行。到了那五層木樓下時,任意見下方有一些兵士守護,更有許多身穿各色衣服的捕快在來回走動著,感應之下,任意察覺到這木樓之上可以說是步步都有高手存在。沒想到這朝廷的高手竟是如此之多,一路上了五樓,自高處向下看去,任意能看到內場所有的地方,更能連內場之外的外場都能看到。同樣任意也能感覺到許多人正自下面各個地方注意著不斷在樓層間走動地任意。

樓內並不奢華,但卻顯大氣,處處是黃色龍形圖案。兩旁許多侍衛捕快都目注任意路過,除了眼中流露出一些信息之外,並不能從臉上看出什麼。任意感受到數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任意抬頭看去,只見前方大殿正中。正坐在一個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容貌極為美麗,也略顯調皮之色。任意略做停留,便看向紅衣女子身旁的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可惜的是這女子面上蒙著白紗,很難看清其內在容貌,但單從輪廓任意就能肯定這女子必然比眼前這紅衣女子不差多少。而這兩女兩側則站立著六人,這六人都是男性,有老有少,武功都是深不可測。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這一路之上遇到了那麼多高手,這大殿中竟然還有更厲害地高手存在。任意心神微動之時,那六人也都注視著任意,其中更有兩人目射寒光,似是要將任意看穿一般。

那坐在座位上地紅衣女孩似是平靜地看著任意,但任意看的出來。女孩的眼中有著強烈的激動和好奇,這讓任意感到奇怪,同時也知道這個女孩就是當朝的三公主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就能出生在皇宮之中做公主,恐怕也有許多人做了皇子吧,至於出生在武林世家中的弟子想來也不在少數。當然最讓任意奇

,這三公主的武功似乎還不弱,且已經到了後天大成修煉的是什麼武功,隨即又一想這皇家想要什麼能得什麼。能到這後天大成境界似乎也沒什麼稀奇地。到是那身穿白衣、面蒙白紗地女子修為到了先天境界,且自身自有一股獨特的氣息,給人一種既遠且近地玄妙感覺。任意心中一下斷定了這女孩就是慈航淨齋的傳人,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

三公主突然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個沐塵嗎。你的琴彈的很好聽,真可惜你沒有被選入……」

任意知道圓台之上的任何動靜都能被這木樓看地清楚,至於琴音就更能聽的清楚,所以這三公主知道自己彈的好也並不奇怪。當下任意點頭回答,神色間既不見孤傲,更不見軟弱。到是如同平常,有股淡然自在的味道,這樣一來,雖是讓兩旁六人怒目看向任意,但那三公主卻是似乎非常高興。



當下這三公主話夾子頓時展開。在一番問題之下任意只感頭疼,但也知道這破碎虛空中上位與下位者之間本就存在著諸多問題。自己沒有下跪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身旁有六個實力深厚的高手,外邊更有無數高手,而左右兩邊的屏風和偏房之中更有一些微弱的氣息流露出來,任意表面上雖未表露出任何情景,但憑借自身天榜初級實力,自是能察覺的到。

兩人一問一答,過了片刻,外面有人求見,三公主准見,不一會便進來了幾人。任意一看那人,心中一動,暗自冷笑一聲,卻沒想到那人竟是怒蛟幫地凌空時和一老者。這兩人尚未說上一句話,外面又有幾波人求見。任意心中雖有些驚訝,但卻不露聲色,只是默默注視,心中已經琢磨確定這些人的身份。其中有幾人是明教中人,除此之外當有移花宮、惡人谷等一眾人等。進來的眾人都看了任意幾眼,眼中神色各不相同。然而任意卻是心中大驚,沒想到所來的都是高手,最差地人也都是地榜高手,恐怕這狩獵場中真要發生一些讓任意不能預料的事。而從這一點之上任意也徹底證實了這些中立實力的確與朝廷有關,只是不知這三公主這麼早找自己來要做什麼。

同樣這些進來的人心中也是大為不爽,只是礙與皇家威嚴而不敢開口說話罷了。這三公主做事只憑喜好,只要興趣一來就會將這些大派高手呼來指使一翻。而這些高手也都不敢生氣發怒,只是點頭稱是。且這丫頭還機靈的很,知道什麼是他們的底線。就如此刻有外人在此,他們這些人的身份雖然被江湖中人知道,但一向行事機敏,很少明著被點破。如今這突然出現的小子他們都也認識,且按地裡他們都也非常關注。此刻所發生的事,這些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這三公主搞的鬼。至於具體如何,無非是這丫頭想看看熱鬧,或是當朝武皇在背後指使。

這時那三公主開口說道:「琴音聖會再過幾天就會結束,這期間你們各大幫派也都為朝廷做出了努力,父皇也會獎勵你們……」

這三公主一番話完全在任意面前將這些人地身份點名,對於任意來說,這些並沒有什麼。只是眼見為實罷了,到是這三公主角色扮演的不錯,讓任意心中佩服,只是任意也知道,除了少數一些人之外,生活在破碎虛空中的大多數人都在扮演著另一個自己。又有誰能如同任意這樣,武功深厚,錢財不缺,逍遙自在,有鷹王幫助。並不是任何人都如任意這般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地地事。

讓任意沒想到的是,最後這三公主竟留下眾人一起吃早飯,這一來不止那些人心中鬱悶,就是任意心中也是鬱悶不已。但無奈,人家是公主,眾人是平民,只是表面點頭答應了。隨後眾人從五樓下到四樓。坐下來吃了一頓不自在的早餐,吃的過程中任意發現這些人各個表面上雖然真誠,但也存在著許多問題。吃過飯後,任意離去。眾人共同被那三公主命人送下木樓,此刻外面的人也越來越多,眾人中除了任意所扮演的沐塵之外,其他人無不是各大中立門派中有聲望地位的人,連同在江湖上也都能叫的上名號。這一共同出現算是徹底讓一些犯迷糊、不相信,和想要證實的人得到了答案。一時間真是議論紛紛。

「沒想到明教、怒蛟幫、惡人谷、移花宮這些門派真的是朝廷地人,不知道這一次上了木樓做什麼去了,而且現在還光明正大的出來,莫不是已經在明著表示什麼……」一正道門派中人低聲說道。

身旁有人接口道:「此事回報派中再做定論。我想這裡在隨後的時間裡不會繼續安靜下去了吧。」

在一些木樓的暗處,也有人開口說道:「莫不是這朝廷故意做出來給我們看的,這事有些奇怪,和那丫頭來的只有慈航淨齋的人和一眾朝廷高手,朝廷並沒有派下厲害地人物,莫不是這些事都是那兩個丫頭做出來的……」

「此事頗為蹊蹺,但那沐塵若就算不是那任意的話,也與天魔琴有關……不如今夜去探上一探……」另一人說道。

「不可,事情未明瞭之前不可輕舉妄動,這內場中所聚集的門派就有數十個。高手更是不計其數,我等先動手,必然會被隨後動手的人算計。那樣就顯在明處,與我等不利。最重要的是要摸透朝廷的意思,若朝廷藉機再一次挑起正邪大戰的話,天魔琴就不重要了,也或者……天魔琴的作用已經起到了,從現在開始,天魔琴會不會出現,最後又會落入誰地手中,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朝廷或許快要動手了……」

「那如此一來,豈不是又讓朝廷玩出一場戲來,我等正邪門派剛剛緩過氣來,若是再被挑起事端和爭鬥,必然又會大傷元氣……」

「所以說形勢不明之前只能遠觀,若是形勢一直不明,就是就此退去也行……」

一旁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第三人冷哼一聲道:「到時真的能退出去嗎,恐怕這裡除了那些讀書人之外,到時我們這些江湖中人都要被席捲其中,到頭來只有利益地大小和傷亡的慘重……」

木樓中,那三公主正與白衣女孩說著笑,好一會後,那三公主開口小聲說道:「姐姐,你說我們這樣做對嗎,我們兩個現在已經這樣了,再這樣下去……」

白衣女子輕輕搖了搖,眼神微微一動,那三公主方才吐了吐舌頭,看了看四周,便又嘻嘻哈哈地笑道道:「父皇真是厲害,我們什麼也沒做,只是將那些中立勢力請過來一趟,恐怕外面的那些人都會亂想去了,真是好笑……」

隨後三公主又道:「據暗哨報告,說內場中已經來了不少武林高手,外場和皇馬鎮中也全是正邪兩派的弟子,而且每天爭鬥不斷,沒

魔琴在那些人眼中竟然這麼寶貝……」

白衣女子接口道:「天魔琴之為難以想像,靜齋中有關於天魔琴的記載,上面記載天魔琴分內琴和外琴,內琴主天籟,外琴主攝魂。而天魔琴除了特有的天龍八音之外,天魔琴的彈揍手法也是非常特殊,據說天龍八音分別藏在內琴與外琴之中,只要內外琴合一就可以學全天龍八音……」

「那為什麼這兩天有人傳出說那沐塵的彈揍手法就是天魔琴的基礎手法呢,而且好像大多數人都非常相信。」三公主不解地問道。

「這是因為內琴與外琴之上都刻有一些印記,那些印記就是最基礎的彈揍手法。常人若不用手法彈奏,只能彈出平常琴音,若是武林高手彈奏,也只能憑借自身功力修為地高低發揮出很小的威力而已,但就是很小的威力也足以使江湖中人吃驚……」

任意自然知道內琴之上有特殊地印記符號,任意當然也知道那些符號就是天魔琴的彈揍手法,只是內琴之上的基礎手法並不全,這是任意和他所學到的基礎手法對比之下所瞭解到的。只是卻沒想到那擁有外琴的人竟以天魔琴的手法將所有地事推到了他的頭上。讓他戰在了風口浪尖之上,雖是實力大增,但任意卻也感到厭煩。若不是臨時起意想要在這混亂的環境中提升修為和境界,同時也為了得到外琴,怕是任意會就此離去。

皇馬鎮之外的一片樹林之中,此刻正有十人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當下有人說道:「據我派在內場的弟子傳出消息。內場中現有大小門派上百個之多,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有數百之多,而這些人和勢力也只是表面上的一部分勢力而已。現在朝廷也沒有真正表態,似乎也顧慮整個江湖地龐大勢力,不敢真正明著來,只以天魔琴做為幌子吸引諸多武林高手前往……」

「這朝廷果真是卑鄙,竟以天魔琴來引誘江湖中人,而且還將那三公主擺上檯面來做傀儡,而且對這些時日所發生的江湖仇殺也絲毫不去過問和理會。我看這朝廷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簡直拿我們各大門派當傻子來玩。」

「是啊,這事就是不參與與不行。朝廷也一直做的很好,除了我們正邪十大門派和少數一些人瞭解內情而不敢說出之外,江湖中少有人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正邪兩大門派會每過百年就封山一次,實不知這一切都是朝廷所設計,我們這些門派也只能被朝廷牽著鼻子走……」

「此次我正道十大門派只出動了少許高手,按各位掌們的意思我們也只能暗中觀察,不參與任何爭鬥,就是天魔琴放在眼前我們也要馬上將其送出去,免得惹火上身。只是這樣一來不就弱了我十大門派的聲名嗎。這些時日,江湖中許多門派,不是聯合起來就是各有動靜。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壯大,難道我們正道十大門派真要如此一直隱忍下去沒有任何動靜嗎。」

「依我看我們還是按照各自門派中傳來的命令做事吧,至於天魔琴與朝廷的事,我們暫時只做觀望……」

當下這十人各做探討,隨後各自分頭離去,與樹林各個地方的門中弟子會合,然後各個急急離去。不想讓所有人吃驚地是,當日下午,琴音聖會正在進行之時,天魔琴卻出現了。而且這個消息還以最短的時間在內場、外場、皇馬鎮,甚至整個天朝內傳開。

不斷如此,就連雪緣、草原、沙漠、各大海島海城都傳出了這樣一條消息,不但如此,除了天魔琴的出世之外,更有消息傳出,說冰川城城主自鬼島偶得龍結草,正一路向皇宮駛進,準備將龍結草送給當今武皇。據說這龍結草乃毒蛇渡海化龍不成,以口舌之氣噴石洩恨,千年方成。

據傳赤龍蛇過海即成龍,赤龍蛇當初身作淺黃色,過海時顏色漸深,到鬼島已成深赤。赤龍蛇至鬼島後無力前行,又不願原路返回,化龍不成,便以口中之氣噴石洩怨,千餘年中,噴石不息,竟將岩石噴吐成狀,並附以毒汁,使之劇毒無比。人食之,可成百毒不侵之體,且可培養百年真氣。千年的龍結草方可食之,不足千年,食之即喪命。

驚,江湖驚,天魔琴剛出,竟有出龍結草。且更驚地是,這鬼島之地乃生人難近之地,且島中有一與署山劍派同為最神秘的隱世門派之一的鬼谷,不想那只存在與傳說中的龍結草竟在此刻出現,連同那鬼島之名也再次出現在眾人耳中。

當任意聽到消息之時,馬上就斷定事有蹊蹺,天魔琴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且以最短的時間傳便整個江湖,連同那龍結草也是如此,其中問題若要細想便可察覺。當下任意出外到酒樓中喝酒,沒想這短短的時間竟被許多人知道。不但如此,許多人更傳那天魔琴如何如何,讓任意聽的一愣一愣,心中更斷定其中問題很多。

只見一家酒樓中,滿是各派武林人士,雖都以普通裝束掩飾自身,但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也都知道在內場中不能明著惹事,便也都聽那說書人在說著武林中事。這時,酒落中有一大漢興奮地說道:「那天魔琴真的出現了嗎,我原本以為只是江湖謬傳,那天魔琴本在十大公子任意之手,這段時間常有人傳說那沐塵就是任意,今日怎地又有人說天魔琴在其他人手中出現了,這不是非常奇怪嗎……」

有人接口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天魔琴分內琴外琴,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所拿乃是內琴,也被怒蛟幫的諸多高手確認,更何況當日那任意在怒蛟鎮一戰,已然有無數江湖中人親眼見到和聽到,這一點絕對是假不了地。而這一次出現的卻是那外琴,據說那得到外琴的是三才門掌門,只是可惜地是,那掌門還未彈上兩下就已經被人擊斃在屋內,此刻那外琴已然再次消失不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外琴必定在內場之中。」

「不對不對,這事怎會如此簡單,那外琴如何寶貴,自十幾年前出現,然後又消失不見,雖說前幾天也曾出現過,但又怎會落入那三才門掌門的手中,那三才門掌門陸離雙雖厲害,但也並不足以得到外琴,這其中的古怪只要大家一想畢能想出問題來,大家莫要被天魔琴給饒昏了頭……」

突然一聲刺耳的琴音響起,接著一聲慘叫聲傳來,這說話的人聲音一頓,酒樓中的所有人都是目中射出一道亮光,接著便有人射出酒樓,片刻間不見身影。與此同時,片刻間酒樓中少了一大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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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256章 奪命金花


離去的大半人中正有任意的身影,任意離去時隨意改變容貌,顯得很是普通,就是熟人也難以辨別。眾人先後到了聲音的出處,只見那裡已經圍了許多人,當中有幾人驚叫著師傅這兩個字。待眾人打聽了消息後,卻知道那死去的人乃是飛鷹幫幫主金鷹金行川。這飛鷹幫乃江湖無數幫派中的一個小幫派,幫主金行川雖是先天高手,但卻無緣進入地榜一列。如今竟被人暗中下手,奪去了天魔琴。

但問題是這天魔琴又怎會在這金行川手中,以金行川這等江湖地位與武功都不高的人又如何能得到那天魔琴。任意正自人群中心中冷笑之時,猛地又聽到一陣慘叫聲傳出。眾人眼中一亮,各自追了過去,任意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這在很大程度上能保證不讓自己攙和到裡面,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此刻任意就是如此想法。

到了近處,猛地又有數聲慘叫聲傳出,任意耳目聰敏,自然看的明白,聽的也明白,知道那是暗器破空之聲。但這大白天的就有暗器高手出現,不是暴露自身身份嗎。然而眾人到了近處卻以不見那施展暗器的人,眾人中有幾人竄到死亡的十幾人跟前略一查看,便有人面露懼色說道:「是鐵松子,是那暗器譜上排名第九的孫老莊所使用的暗器……」

任意隔在人群外看到那鐵松子猶如模樣奇怪,不像普通松子那般,其稜角看似並不鋒利,那拿起松子的人開口說道:「這鐵松子之上有巨毒,射中人之後松子四面會向四面彈射張開。其歹毒之處就是神仙也難救……」

人群中有人聽後已然選擇退去,很多人默不作聲,其中有少數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孫老莊仗著一手歹毒的鐵松子進入暗器譜,且時常作惡多端,如今更讓這孫老莊得了天魔琴,我等武林同道又怎能任由他逍遙自在,去禍害更多的人……」

「閣下說的甚是,依我看這內場之中猶如天羅地網,那孫老莊躲到那裡必然不會安全,雖然他孫老莊沒有對普通人出手。免去了朝廷地麻煩,但這內場與外場之中滿是各大江湖勢力盤踞,任他孫老莊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輕鬆逃出……」

「哈哈,那孫老莊暗器雖然了得,但能治他的人多的是,我等何不放出消息,到時他孫老莊必會絕命與內場之中。我等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替江湖除了這一禍害……」

一時間哈哈大笑之聲不絕與耳,任意心中冷笑,心道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算盤雖打的好,但到頭來怕也會全部死與這場非命之中。至於任意自己,則是要親眼見一下天魔琴,辨別一下真假,然後再做打算。就是這朝廷有什麼陰謀。正道邪道又如何應付,都與任意自身無關。只要時機一到,任意必會離去。

然而那孫老莊竟在這片刻間沒有了聲息,想這內場之中高手無數。內場與外場的邊緣處更有數萬士兵把守,除了有令牌才能審查出去之外,就是有一些空隙要鑽,也都是難以逾越的天險,若沒有高來高去的本領,就是輕功如任意這等卓越,也難以輕鬆逃離。

這邊的混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可以說,那些過往地捕快也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然後就各自離去。根本不去理會,任意雖是平常看到,但今日偶爾聽到其中兩名捕快低聲說話。便也明白了許多。其中一個捕快小聲說道:「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搞的,這內場本是皇家之地,怎能容許這些江湖人士高來高去,這不是挑戰皇家威嚴嗎。」

其中一個也是小聲說道:「這事太過奇怪,從外場和皇馬鎮傳來的消息也是如此,只不過比內場厲害了幾倍,幾乎每天都有一些人死於各種原因。去查看的捕快們在知道死去的人不是文士後,便也只是將屍體帶走,之後便就沒有了消息。依我看這次的事有可能是朝廷想出來對付這些江湖人的計策,除此之外我便想不出什麼了……」

最前面一個領頭地捕快突然回頭喝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這事是你們能亂說的嗎!」

一聲喝過,眾捕快各自收口,然後便又裝模做樣地繼續巡了下去。而任意隨後也在轉了一大圈之後平靜地進入了另一家客棧。至於原本住的那間房屋,裡面除了一架琴之外就在無它物,任意自身已經被刷了下來,便變換了裝束模樣,隱蔽到了暗處,至於那架琴,對任意來說是能拿便拿,不能拿扔了便扔了。

夜,漆黑一片,星光雖少,但大多數木樓中都是***一片,任意打開窗戶看著漆黑的窗外,雙眼夜視之下看的一清二除。然而突然一聲嘶啞猶如哭泣的聲音傳出,任意心頭一震,已然聽出那聲音必是琴音,第一時間任意想到了天魔琴。一個閃身,任意無比快速地竄了出去。與此同時,幾道身影從各個木樓中竄出,更有許多木樓的窗戶各自打開,只是那許多人中有所動靜的卻只是少數

夜色中,任意聽到有人開口說道:「掌門有令,不能參與任何形式的爭鬥,否則逐出門派……」

還有人喝道:「你們要做什麼,那事是你們能參與地了的嗎,趕快退回來……」



一些退入了暗處,但更多的人卻都追了上去,這其中包括任意。只是此刻的任意容貌普通,表現地也是異常普通。在這內場中高手無數,任意雖有卓絕的輕功,但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只能以平常示現,於是便避過人群,獨自在暗處悄然行進著。

此刻那最高的木樓頂上正站著兩個身影,正是那三公主與慈航淨齋的白衣女子,此刻兩人正開口說著話,只聽那三公主低聲說道:「姐姐,你說我們悄悄跑出去好嗎。姐姐武功高,也不想成為慈航淨齋的傀儡,不如我們就此逃跑吧。」

白衣女子低聲道:「姐姐也想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但妹妹你不瞭解慈航淨齋,慈航淨齋乃隱世門派之一,每出世地傳人並不是只有一個,姐姐只不過是明著出世歷練擺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而其他隱藏身份在外歷練的人還有許多,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許多隱在暗處在天朝各個角落活動和監視姐姐地人……」

見白衣女子有些難言,三公主氣憤地低聲說道:「難道朝廷裡面也有你們的人嗎。姐姐現在在木樓裡面,這裡全部是皇宮中的侍衛,難道還有人在暗處監視姐姐嗎。」

兩人地談話可謂是異常小心,就是站在樓頂之上,四周空無一人,但兩人說話間還是以極為輕細的聲音在說。隨後兩人沉默許久,之後那三公主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就乘此機會悄悄離去吧。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找那個任意,然後讓她帶我們找最安全的地方,那時候就是慈航淨齋和朝廷的人想找我們也都找不到……」

突然,遠處天空飛來一隻巨大地黑影,在這漆黑無光的夜色之下,雖然下方有燈光火把照明,但如此高的距離也只有身在五樓頂上的兩女能模糊地看到的大概,那是一隻巨大的鷹形飛禽,但似乎與鷹又有些區別。而那飛禽之上似乎有人。但那飛禽卻並沒有太過靠近高樓,就此無聲地離去,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姐姐,我剛才感覺有人在看我。姐姐你感覺到了嗎。」三公主疑惑地說道。

白衣女子點頭道:「我也有這樣地感覺,只是夜色太黑,看的不太清楚。」

「那是鷹嗎……」三公主異常的興奮。

「不知道,但除了鷹之外應該很少會有那麼巨大的飛禽,真是奇怪……」白衣女子也是心中疑惑。

「那一定就是那個任意了,真可惜,他就那樣走了……姐姐你說上次那個沐塵是不是任意,他們就算是用易容術變化,也不應該那麼逼真吧。」

「應該是吧,我沒見過那樣的易容術。實在是太奇妙了,但那些人已經斷言他們就是一個人……這一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不管是任意還是沐塵。我們都將會是這一場事件的導火線,妹妹你說我們該怎麼去做呢。」

三公主沉默一會小聲說道:「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真不敢相信我會成為三公主,姐姐你也會是慈航淨齋的傳人,真有意思,嘻嘻……」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還不好笑嗎,這畢竟是一個遊戲嗎,我們就是玩玩又怎麼樣,哼,就讓她們拿我們當傀儡又怎麼樣,大不了我們就當個聰明地傀儡,一邊被人控制,一邊控制別人。等到玩累的時候我們就跑,跑不掉就自殺,反正又不是真死,姐姐你說怎麼樣。」

白衣女子一陣好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最後更是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反正在那一個地方都是玩,嘻……」

「那龍結草又是怎麼回事呢?」三公主問道。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也是朝廷弄出來讓江湖亂起來的假東西……」

死人,又見死人。

這是一路上任意所見到的第三個死人了,前兩個是兩個在武林中叫地上名號的高手,這一個更是一個小勢力的幫主。誰能想到這琴音聖會會是如此,當日琴音聖會除了一些內定的人,諸如任意這些琴道好手和一些有名的文人雅士之外,要想進入琴音聖會的人,一是靠各個地方有名的文人推薦,二是各個地方官府自身推薦,三是高價購買。至於為何會來如此多的武林人士,一是由官府初得來的入場牌,而是高價得來。更何況此次琴會,甚是古怪,一是天魔琴,二是朝廷,就是你等門派一個不了,朝廷也自會有辦法讓你們來。且這次江湖之上突然傳出的龍結草,恐怕又會惹得無數江湖高手去相互爭奪。

暗器譜,江湖五大暗譜之一,五大暗譜分別是殺手譜、暗器譜、憐花譜、生死譜、妙手譜。孫老莊,暗器譜排名第九,江湖稱號鐵松子。然而。當任意等人找到那孫老莊時,那孫老莊卻是已經

其死因卻也甚是恐怖。

奪命金花,其形猶如金色花朵,有大有小,大如杯口,小如拇指。以純金打造,其上塗有致命毒藥。在江湖之上奪命金花以狠毒而聞名,更有金花一出,其美無比。變幻多端地形容。奪命金花『北林木』,暗器譜之上排名第六的高手,比之孫老莊要高上三位。任意無緣看到那奪命金花的模樣,但從那些人口中卻聽地清楚,只是誰也想不到這事竟變地如此複雜。而就在一些人等各自分頭追尋之時,少數人也都退了下去。江湖中最讓人頭疼的是暗器,誰能想到這內場中竟同時出現了兩個暗器譜上有名的高手。雖然以死去一位。但誰知道還隱藏著什麼樣的高手。

內場大小近十里,依皇馬山而建,皇馬山高聳入雲,雄偉巨大,被稱為皇山,能上山的也只有皇室中人。如今有機會對外開放,實是一件大事。而內場中有木樓近百幢,四周以圓形立山而建,更有無數房屋。因離皇城非常近,所以這裡時常是皇帝來散心的地方,所以才會如此奢華。不但內場如此,外場更是大的要命。只不過外場三面而建,往常都是兵士守護之處。

內場與外場的交接處,有巨大石門一座,雖沒有大門,但卻時常輪流守護著上千士兵。此刻門前有兩人結伴而來,其中一人年老,一人年少。兩人到了跟前,拿出了令牌,在守門士兵看過之後便放行過去。到兩人離去之後,門前兵營之中走出兩人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孫老莊死,奪命金花出,剛剛那兩人中。那老者身後所背之物乃一大塊物體,看似應是木琴……」

正自說話間,又有幾人先後到來,各自拿出令牌走出了內場。隨後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就有五十多人先後走處內場,待一切安靜之後,先前說話之人又道:「傳消息過去,一號已經出了內場,至於二號……」

任意越想越覺奇怪,只是心中卻又不知那裡不對,不知道那聲音是否天魔琴所發,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得了天魔琴會故意彈響天魔琴將人引來,這一切都太過愚蠢和簡單。但往往這最簡單最愚蠢的事卻吸引了無數的人前去送死。

任意站在內場邊緣處,看著那守門地兵士,想了想又忍了下來,沒有跟出內場。夜漸漸深了下來,任意一路如幽靈般飄忽而行,想要回房中修煉。但卻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響,任意一頓,停了下來,一個閃身吸附在了木樓的邊緣處,仔細聽了起來,只聽有一股及細的聲音說道:「大哥,怎麼辦,這天魔琴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聲音這樣難聽,而且還是如此的古怪。」

一陣沉默後,一道輕微地聲音傳出道:「不管是真還是假,我們已經不能呆在這裡了,我們必須連夜離開這裡……」

「這樣的話會不會被其他人注意,畢竟這天東西太過恐怖……誰能想到這東西會突然出現在我們手中……」

「不對,有問題……誰……」

一聲暴喝傳出,任意本要有所動靜,卻聽輕微一聲響起,似乎是窗戶被打開,然後打鬥聲響了起來,期間更有一股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道:「你們手中之物可是天魔琴,將那東西交給老夫,老夫就留你們一條性命。」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兩人中的小弟說道。

「哼,既是如此不識相,老夫就不客氣了。」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只聽陣陣破空聲傳出,接著那兩聲慘叫聲傳出,隨著最後一句奪命金花傳出,那老者冷笑一聲,然後一切都又恢復的平靜。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快,似乎就是眨眼間的事情。

然而在一聲琴音響起之時,任意再次聽到拉那琴音的聲音,而後又聽到那嘶啞地聲音怒聲喝道:「又是假的,那真的到底在那裡……」

陣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隨著一聲輕微地聲音響起,任意知道屋內的人走了,也有許多人聽到了動靜從其他地方趕了過來。任意身影連閃,輕飄飄地躍上屋頂,然後看到遠處一道人影在飛速竄射著,原本任意想追上前去,但那人卻在一個轉眼間落入街道,然後再不見了身影。任意又隱入暗處,這時屋內有人進入,其中一人驚呼一聲,而後叫道:「天魔琴……」

這一句聲音便引來了許多聲音,隨後琴音尚未響起,就有慘叫聲傳出,任意歎息一聲悄然離去。回到房中,任意不禁想起了龍結草的事,只是任意不知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的龍結草會不會依舊是他人弄出來糊弄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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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257章 移花接木


「天魔琴,真的天魔琴到底在那裡,這裡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先後出現了兩個暗器高手,除此之外,一些被暗殺、明殺的高手也是越來越多,相信到琴會結束之時這內場之中怕要死去許多江湖高手……江湖傳言,皇朝之內每代武皇都秘密修煉著某種武功,傳言那武功可比戰神圖錄等神級武功,雖是現在江湖各大門派聲勢浩大,但朝廷又怎會懼怕這一些武林人士,且這一次弄出的事在明眼人眼中還是如此的明顯,就是不知還有什麼後續沒有……」任意心神微動,思索著其中的問題,然而,忽然間心神一陣觸動,任意雙目一睜,知道有高手到了。

「什麼人,來了就進來,不要鬼鬼樂樂的躲在那裡……」

話落,窗戶破裂開來,一道猛烈的氣勁隨著向任意攻來,與此同時任意不退反進,目光入電,身影入電,閃身之間欺身而上。天魔指第一式傲寒指以食指中指合併向來人點去,頓時來人只覺眼前一花,無數指影呈現出各種模樣,帶著一股極為凌厲肅殺的氣勢向他席捲而去。

「指刀……」來人驚咦一聲,也不害怕,竟也欺身而上,

指指如刀,似刀刃橫削、直劈、點繳、激射,只見任意指法玄妙美麗,猶如粘花撫琴,美麗異常。那人打鬥之間出聲讚歎道:「好個刀指,比那粘花指還要漂亮難測,既是如此,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為什麼不客氣,任意心中冷笑。心想那沾花指算是東西,我所創指法雖是初創,但六式招意都是最為玄妙的武功和特有運行路線而創出來的。式式不同,式式卻又相互在細微之處融其精華,更有魚龍百變的內力做為輔助,足以幻化百變內力,化出百變指法。就如這傲寒指,雖暫時無法超越傲寒六訣和第七訣刀道輪迴的精意,但相信不久之後定然能在幾種武功相互融合借鑒之後,創出屬於他自己地絕世指法。

「你是什麼人。找我做什麼。」任意開口說道。

「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但現在你必須跟我走一趟,待解決了一些問題之後,自可放你安然離去……」那人語氣狂妄地說道。

任意眉頭輕皺,心想這人武功之高,與自己不相上下,兩人打了有幾十招了。雖是因為兩人都沒有用出全部實力,但誰知道這人之後是否還有其他人窺視自己。對任意來說,根本就不指望自己的易容術能瞞的過一些高手。所以也只是變化了一下容貌,並沒有接連變化,對任意來說能躲過的自然能躲過,躲不過的就是你一連用盡所有方法和藏身之法變化數十種容貌,怕也躲避不了暗處少數一些監視他的高手。

轟!

任意破窗而出,一下橫約到了十米外的三層木樓之頂上。然而,破空之聲緊追不捨。竟和任意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任意心中驚訝之下精神沉入玄妙平靜的狀態之中,正待放開腳步幾個起落走人時。一道凌厲至及的破空之聲自任意地左邊射來,任意一指彈出,麒麟指一指劍氣猛力彈射而出。正中射來之箭上。只見那箭從中分開兩半,自任意兩側飛了過去。然而,突然任意又是指法連動,竟在瞬間接連彈出五指,且五指方位各不相同。而後只見無聲響聲傳出,竟又有五隻無聲的暗箭從任意身旁飛射而過。

先前那一指正是六式指法中最快的一式指法,乃第五式風神指,風神指彈動間快過其餘四指,威力也是厲害無比。對付那等暗箭,自是最好不過。這時下方猛地竄上兩人來。只見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女的美麗。都乃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那女子手中拿著一火紅色的精緻長弓,另一手中拿著四隻紅火地箭。此刻正拉空對著任意,將任意完全鎖定。而那女子身旁的男子則是手中拿一把金色長劍,劍身之上似有金龍浮現,氣勢到也龐大無比。此刻這人右手持劍,護在女子身旁。

「這兩人是什麼人,氣勢竟不下於我,那女子的弓箭竟還會曲折轉彎,竟有如此奇妙的箭法,真是想也不敢想……」任意心中驚訝之下,那隨後追來的人已經一掌自背後凌空拍下。那澎湃的掌力猶如瀑布之水傾瀉而下一般,極為駭人。

那女人的箭未出,始終對任意是一個威脅,更何況這三人武功都是高深難測,並不比他低,且身後追隨的蒙面人武功似乎還要比他高出許多。這一掌劈空掌力就可見一般了,只是任意卻也不會就此狼狽。只見任意身影半空中一旋,雙手連彈,左右兩手之上除了兩根拇指之外,另外八指同一時間分別射出了天霜指、排雲指、風神指三指。這三指本身的內力各不相同,招意也不相同,但卻是最為融合地三種指法。所以這時任意一下分別彈射出了兩指天霜指,兩指排雲指,四指風神指。

那老者沒想到任意的速度竟在眨眼間會增加如此之多,更沒想到任意能在半空中接連轉身,還對自己出手。心中冷笑之下又覺那八指各不相同,一時間竟打了個他手忙腳亂,心中暗恨不已。只是,任意始終不敢全力出手,還有那兩個未出手的人從旁窺視,任意只想就此離去這是非之地,到時無論在皇馬鎮,還是龍結草出現的地方都可,想來到時再如何也比現在這樣地局面輕鬆不少。

打鬥的聲音傳了出去,但卻沒有幾人在明處觀看,任意也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處觀看。他只知道他越是呆下去越是麻煩,於是當下拳腳功夫全部施展了出來。一下刀指、一下劍指、一下拳掌腳,打的那蒙面人心中苦惱不已。就在這時,破空之聲再次傳出。與此同時任意似乎聽到有其他人驚叫出聲,口中所言竟是『鳳舞九天』四個字。

任意不解,這鳳舞九天乃陸小鳳傳下的絕世輕功。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但此刻情勢緊急,那道破空之聲並非一道,而是有多道組成。任意左右受制,猛地施展出了腿法風神腿向蒙面人踢去。與此同時,雙手連彈,第七式尚未完全創出的飛刀指竟在此刻輕鬆彈出。只見兩指猶如飛刀模樣般的刀氣脫射出右手食指與中指而出,將三道紅箭彈偏了方向。

也正是這時,只見那蒙見人身影一扭,竟還

只火紅色地箭從其背後射出,向任意胸口與眉心射來其他地方射來。任意無法想像,就是箭中之神恐怕也無法讓箭只在半空中轉折。那麼,以此情急,任意心中頓時明瞭。那女子的身份便清楚被任意知道。



江湖之中有兩種武功名為鳳舞九天,一種乃陸小鳳所傳之絕世輕功,一種乃當年敗與步驚雲手中的鳳舞所練的箭法,此箭法名為鳳舞九天。最多時可同時控制九箭以不同地方向攻擊一人,且還能以特有的御箭之法,控制箭支,最大程度地做到追鎖阻截,實乃江湖之中最為頭疼的一種箭法。那女子定是鳳舞後人鳳秀語,而女子身旁所站地男子應是龍袖劍的傳人,乃龍子今。

千百年來,龍袖劍、鳳舞箭始終同時出現,且經過上代龍袖劍、鳳舞箭的主人審核考察過後。方才將其中一劍或一箭傳給後人,後人若為女可傳鳳舞箭,若為男可傳龍袖劍。若生出多子或多女,可以都學龍袖劍、鳳舞箭。只是最後找出其中最優秀地一名,帶著龍袖劍或是鳳舞箭到江湖之上找自己的另一半,而且另一半也必須改名姓龍或是舞,這樣龍袖、鳳舞便可一直傳下。而數百年來,龍袖、鳳舞也是一段武林佳話,到也讓許多江湖人士心中羨慕不已。

兩指彈偏正面射來的兩箭,同一時刻竟還有六隻暗箭從六個地方向任意射來。任意心道果然這鳳舞九天是九箭奇發,但箭畢竟已經脫手而出,自己只要躲過一波,那些箭也就無用了。於是。當下任意身影在箭的縫隙中接連閃避,也不出手將箭彈出。任意施展魚龍百變變化之法,以極其詭異的方式同時避開了六道箭。只聽砰砰之聲接連傳出。暗處觀看的那些人驚訝之下,也有人小聲咒罵,似乎那六道箭太過恐怖。

事實上那九道箭,箭箭恐怖,速度之快,方位之刁鑽,若不是任意輕功卓絕,怕是早已受傷。當然,任意心中驚訝之時,那女子更為驚訝,沒想到自己十拿九穩的鳳舞九天之箭竟如此輕鬆地被躲了過去。那九箭地威力她自身知道,箭箭力道不同,雖不是一起射出,但卻先後有別,速度快慢不一,準頭方位都有著玄妙的講究。不想任意竟能扭曲著身子,如鬼魅般飄忽著躲過。

然而,突然間,一道破空之聲傳來,鳳秀語手中之弓猛地一彈,連箭也不放,就射出了一道極為凌厲的氣箭。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這突然出現的一把飛刀竟帶著無比強勁的氣勢,直接擊散他所彈出的箭氣,繼續向著龍秀語的面門射來,真是好不厲害。

只見龍鳳語退,接著又是虛空彈射出一道箭氣,這才將任意射出的飛刀擊地偏射向一旁去。這時那一直未動身的龍子今猛地暴喝一聲,身影向虛空竄去,劍身暴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正是龍袖劍的光華,劍出,金光閃,竟是無比地快、狠、準。只聽乒地一聲傳出,又是一把飛刀被這龍子今給擊的飛向一旁。而這龍子今也在半空中旋轉落下,與那鳳秀語站在一起。

龍秀語驚訝說道:「此子飛刀施展的如此出神入化,難道真是那小李飛刀的手法……」

龍子今低聲言道:「這人武功之高,以入天榜,你我萬萬不可上前去阻擋,若他走就讓他離去便可,你的鳳舞箭應可應付普通天榜高手,但對上此子卻是絲毫不著力,你我也只不過是地榜高手,萬不可為了這次的事丟了性命。」

「那就如此,我們只見機行事便可,相信暗處還有其他高手……」

此刻任意與那蒙面人已經全面展開手腳,先前射出兩把飛刀,是以第七指飛刀指力加上飛刀技能共同射出的,若不是在此緊要關頭,需要留手應付那蒙面人,恐怕單單那一刀就足以讓鳳秀羽飲恨刀下。幸在那鳳秀語也是用箭,眼力及好,且夫妻兩人配合及好,這才共同接下那兩刀。

突然,任意一腿猶如九天驚雷,自天劈下,要多生猛有多生猛。腿未到,無邊腿力已然先到。那蒙面人至此以知憑借自身之力難以制服任意,但見此腿聲勢強大,便也動了心思。在任意招式剛出之時,這人就竄入任意腿力之中,以極為古怪的柔力將任意的腿力接住,然後在任意力量未充分使出之前搶得先機,將任意的腿力回撥而回。

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只覺這人猶如送死,但當這人無事般地將自己地腿力反轉送回過來之時,任意便知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兩種武功之一了。正如任意所猜,這人所用武功正是『移花接木』與『斗轉星移』之中的一種。而能在此刻使出這樣地絕學的人,無疑定是那移花宮的移花接木,也只有移花宮的人是中立勢力,與朝廷有著牽連。

這移花接木最大的關鍵處就是要摸清對方的真氣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因為一般人的力量,大多發自丹田附近的幾處穴道,先是直勢如矢的左掌,掌心深陷,蓄力不吐,再以右掌引出,輕輕一引一撥,對方便左掌打在自己的右掌上,右掌打著自己的左掌,左掌之力未竭,又打著自己的右掌,右掌之力未竭,又打著自己的左掌,而且左腿踢右掌,右腿踢左掌,移花接木。這是移花宮獨步天下的看家本領。

任意自然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這人是如何改變這一切的,任意受到自己腿力的反噬,反映不及之下,兩股腿力相撞之下將任意轟向了半空。這時又是幾箭向半空中的任意射來,任意身在半空以是心中怒氣升起,再看兩道紅箭射來,更是氣憤。於是當著所有明暗觀看著的人,在半空中虛踏幾步,接連改變了幾次身法,在無數人等不敢相信的神色之下揚長而去。

再看那蒙面人,見任意以身在十米開外,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轉身向另一個地方而去,眨眼間與那龍秀羽、龍子今兩人消失不見。而這個夜自是讓許多人不能平靜,也有許多人也是心中不明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就是此刻的任意也是如此,不知道該做如何打算。但所有的事都在一步一步的發展中,一切也並不會就此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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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8章 為霸江湖


皇馬鎮中,一座木樓之內,此刻正有一老者與一青年,兩人一坐一立,坐著的老者低眉垂目道:「一為天魔琴、二為江湖亂、三為控全局、四為霸江湖……」

青年無動於衷,外面卻有人出聲道:「老師,內琴確實在那小子手中,那小子雖會易容之術,但也輕鬆能辨別的了,只是為何不直接找那小子將事瞭解,卻反而要做出這許多動作來……」

內中老者閉目說道:「此事不急,這內場中勢力龐雜難明,表面上雖有各派高手暫居,但背地裡也有真正的高手潛藏暗中,你等也只可暗地裡小心行事,將事情攪的越亂越好,相信朝廷的人就是發現其中問題也不會對你等如何。」

「難道以老師的武學修為也對這內場之中所隱藏的高手……」那人驚訝說道,卻是沒有說完。

老者低沉一會道:「你明白什麼,這表面上所表露出來的雖然也有一些高手,但真正的高手又怎會出現,也罷,為師就說出幾人,這樣你心中便不會再有疑問。」

當下外面沒了消息,老者便接著說道:「當今天下,武功能到為師這一層次的不會出現十人,若加上一些隱士高人,也不會超過十五人,而那人就是這十數人之一,想來你也聽過白衣候之名吧……」

外面傳來一聲驚訝之聲,老者又道:「這白衣候一直居住在朝廷之中,算的上是朝廷擺在外面的一層威懾,朝廷的勢力如何為師也不大清楚,但除了白衣候之外還有金刀衛、暗劍衛這等明暗勢力。這些人身手雖不如白衣候,但卻各個都是殺人利器。冷血無情,連我魔道中人也是無法比擬……更何況……」

老者一陣沉默,隨後歎息說道:「朝廷中有一部皇家秘典,江湖中少有人知,但那秘典卻是武學精華所在,當年你祖師曾言,那秘典之上的武功乃朝廷經過數百年時間,以無數財力物力,匯聚了無數武學高人與無數武功秘籍,去其精華。以數百年之力創出地一部武學聖典……」

外面之人與內中站立的青年各自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都是不敢相信,老者又道:「此事甚是機密,本是為少數幾人知道,但當年祖師以絕世武功曾探入朝廷之中,見過當朝武皇,雖擊傷了兩名金刀衛與兩名暗劍衛。隨後也將趕來的白衣侯擊敗,但卻被突然出現的一人給在十招之間擊敗……」

一陣寂靜,片刻後,老者歎息一聲又道:「你祖師回來之後因傷勢太重,傳功給我,後留下遺言說不讓為師與朝廷做對,只可在百年江湖動亂之時積聚力量,稱霸江湖……」

「如今朝廷放任江湖人士,只要你等不對平常民眾和文人商人出手。就是殺多少江湖人士也無事。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你等必須暗中發展,不使諸多勢力發現。就是魔門其他分支與門派也不能讓其知道,否則我們由暗轉明,必會被牽扯進入這一場百年爭鬥之中……」

「是,師傅,我等明白……」數道聲音自屋內與屋外傳出,卻原來不止是兩人,而是數人之多,隨後這些人各自離去,惟有內屋中青年側立一旁,呼吸平穩。猶如睡著一般。

老者突然睜目看向那青年說道:「你可出去探察那龍結草一事是否屬真,若是真,你可拿我令牌隨意調遣任何人。務必要在暗中將龍結草取來。若是假,你也務必要暗中調起諸多事端,讓正邪兩派中人各自有所爭鬥。」

青年點頭,老者又道:「若是有可能,你可暗中為那些中立勢力做出種種假象,務必要讓與朝廷有所牽連的人也陷入這場爭鬥之中,否則最後朝廷勢大,明教、怒蛟幫等大幫派乘機坐大,與我魔門不利。」

青年接了令牌離去,老者突然又開口對著虛空說道:「進來。」

話落,屋內走入一中年男子,但見這男子容貌平常,進來後恭敬立在一旁默默不語,老者卻道:「你當在暗中監視與他,看看他是否忠心與我,若然不忠,可讓他重生……」

中年人點頭,然後接了令牌便恭敬轉身離去,隨後老者又呼喚一聲,又有一面容平常之中年人進來,恭敬與一旁,老者又道:「你將以做好的天魔琴分別放入正派、邪派、中立勢力的各大門派中去,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並且放出風聲,讓江湖中人都知,務必要使那些想坐井觀天的門派攙和進去。」

中年人點頭表示明白,老者隨即又道:「切記一切事情要做到巧與妙,且契機吻合,就是眾人明知是假,也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也只有這樣,方才會有一有二,有三有四,到時江湖不亂難以……」

「你這就去吧!」

「是,老師!」

見中年人離去,老者又閉目許久,好半天後老者又睜開了眼睛,沉思片刻又虛空開口道:「朱雀!」

隨著話落,一中年平凡女子走了進來,恭敬而立,開口問道:「老師請吩咐。」

老者開口道:「你等雖然喬裝打扮,出入在此,但時間一久必然會被朝廷鷹犬與各大門派中的高人所查知,此次事後,你命內場中地人做玩一切之後就安然退出,然後潛入江湖之中,到時可隨機應變。至於你,則以高價分別請出三大殺手組織,讓其刺殺正派、邪派、還有中立勢力中的一些高手,待刺殺之後,你可在那些人被刺殺之後,做出巧妙安排,務必使的江湖越亂越好……」

女子點頭,正待轉身離去,老者又道:「就算此事拜露也無事,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可,相信就是被人發現,到時事事連環之下,江湖已亂。必然會挑起諸多恩怨仇恨,你這便離去吧!」

「是,老師!」女子離去,老者這才起身,而後走到門口,打開門,卻是一片莊園,莊園內有平常家丁打扮的人在遠處守護,門口有一老

常打扮,見老者出來。便恭敬低頭。

老者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劍童,你從小與我一同長大,可認為我做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被稱為劍童的老者搖頭道:「主子,你身懷使命,那裡有對錯之分,江湖武林,只有勝敗。那裡有對錯。主子只要使地魔門再起,統一魔門,到時自可令群魔歸一,到時江湖可得,那朝廷武皇雖是厲害,但其手下又有多少武林人士可用……」

老者搖頭道:「這其中困難重重,魔門千百年來分分合合,魔門四大奇功之中的道心種魔大法、不死印法、天魔大法都已經脫離而出,一為魔師宮所擁有。二為陰葵派所擁有,三為花間派所擁有、如今只留天魔寶鑒,其中雖包含了劍術、掌式、指力、內功、計謀五篇,其上武功雖也都別辟路徑。但這唯一一種奇功修之卻能使人心性變化,視善為惡,視惡為善,故數百年中,不但為武林公約所禁習,就是我魔門中人也視此功為一切罪惡之源,不然聖門也不會因此而淪落為魔門了。」

「主子,老主人不是以數十年之功將這天魔寶箓改變了嗎,再有主子你天縱之才加以變化,這魔性一說必然已不存在了。難道這天魔寶箓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劍童你多想了,這天魔寶箓中所記載的天命功的確是博大精深,數百年前就已是四功之首。如今消除魔性之後自是更近一步,哈哈,我到要看看道心種魔大法、天魔功、不死印法如何與我這天命功一較長短,到時我若再加上天魔琴,這天下便可隨意去的,哈哈,哈哈哈……」

……

皇馬鎮,黃鶴樓內!



門前有十個男女守護,從衣著上看不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然而門內十人雖然衣著依舊普通,但從其頭上可看出,裡面竟有兩名僧尼,其他幾人有幾位做道人打扮。只見十人面容各個精奇,眼中光芒閃過,一看就知十人都是少見的高手,只是卻不知這十人為什麼會聚在此處。當下十人中有一頭發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這些時日內天魔琴接連出現,據可靠消息證實,這幾日出現的天魔琴實則有兩架,一架已經從內場中被送了出來,如今正被人帶入皇馬鎮中,另一架還在內場之中。據說奪命金花北林木曾兩次出現,然後又兩次隱沒不見……這兩架琴中必然有一架是假的,或者兩架都是假地……」

「先不管他是否有人要在此刻挑起事端,此事想來諸位派中掌門都有交代,我等只觀其變,不參與其中,只等這琴音大會結束之後就可各自回去,到時各派自然也會有相應地法子來對付此事……」

「怕就怕在此事太急,若將我等給牽連進去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其中一光頭中年人說道,看其說話時雙手和掌,竟是一僧人。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接著一聲琴聲響起,隨著外面兵器聲響了起來。內中十人各自站起身來,戴上竹笠、帽子等,隨後各自走出門來,只見門前十人已經下去了四位,另有六位或持劍、或空手,守護在門口。再看下方一樓大廳,早已亂成一片,惟有中間一張桌子完好,只是此刻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桌子上。只見桌上鋪著一張黑布,黑布上則放著一架黑琴。

靜,無比地靜,一樓、二樓、三樓之上的數十個房間門口都有人靜靜地站著,這黃鶴樓乃皇馬鎮最大的一家酒樓,雖只有三層高,但面積卻是極大。這琴會期間,自有無數門派中的高手前來居住,此刻一露面,雖然諸如十大門派地高手都有所掩飾,不使外人看出其身份,但往日習氣難以改變。自細微處還是可以辨別出一些人的身份的。

場中高手無數,一些沒資格進入內場或外場的人大多都聚集在這酒樓中,更有許多人是故意呆在這黃鶴樓中的。然而此刻那突然出現的黑琴卻是將所有地人都給震住,除了少數一些讀書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外,幾乎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那琴必然是傳說中地天魔琴。

人群中一個普通的人做在最邊緣地一張桌子上喝著酒。只見那人容貌普通,身材卻是極為挺拔,似是和面容合不到一起。還有那一雙無比靈活明亮的眼睛也是讓人難以和那張臉和在一起,此刻這人眉頭微微輕皺之下,便又舒展開來,隨後便是輕輕歎息一聲不再理會那些人。

「天魔琴……」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酒樓中一部分人都自驚叫了起來,當先就見一人手持大刀橫衝而去,然而,人未到。一道寒光閃過,那人竟倒在了一旁。

一劍滅敵,出劍的人是一青年,只見這青年一動不動,收了劍朗聲說道:「此事大是奇怪,這琴突然出現在這裡,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一愣。許多人便思考了起來,更有一些讀書人見情況不對,便溜入房中躲著不再出來。然而雖是如此,卻還有人說道:「小子你不要裝蒜,這事那裡有什麼奇怪之處,我明明看到是你一劍將你身旁之人逼迫開來,這琴才會不經意被你挑了出來,先前那嘶啞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你明明和那人有仇。怎地現在又要幫起那人說話……」

青年眉頭微皺時,眾人果然順著那人手指所指去地地方看到一個老人正右手捂著左手,鮮血也正自流出,眾人心中頓時明瞭。而這青年卻是冷哼一聲。一看眾人都看著他,青年又自冷哼一聲說道:「你等怎知這琴就是天魔琴,這天魔琴又怎麼會在這裡。」

「這琴是不是天魔琴只要有人試一下自然便會知道,不若就由在下代為一試吧……」一中年男子一笑之後上前兩步說道。

只是,這中年男子一動,卻同時又十幾人向前邁上兩步,其中一人冷聲嘲諷

天魔琴乃絕世神兵,當年那斷家人在沙流谷中奪琴之邪兩道高手見識過其威力,且江湖所傳這琴的模樣也是這翻模樣。更有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曾在怒蛟島上以天魔琴大戰怒蛟幫諸多高手。這就可見天魔琴之威是如何的厲害,若然讓閣下得了琴,閣下以天魔琴之威對我等出手。我等又有幾人能抵擋地了……」

這人一番話頓時點醒了眾人,而那邊緣處坐的平常男子卻在對面看到那青年嘴角微微露出的一絲笑意,不動聲色之下,男子依舊邊喝酒便注意著酒樓內的動靜。很顯然,樓中或明或暗的所有人中,也就這男子一人如此瀟灑了。然而在這樣的時刻,這男子地存在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太過神秘。這天魔琴乃江湖神兵,若是讀書人聽了也就罷了,不懂地其中奧妙,但練武之人卻無一不為其瘋狂,這男子又怎會如此平靜自在,不將這酒樓內的諸多高手放在眼中,除非那人是真正地武林高手,或是一眼瞎、耳聾的殘障人士。但是,暗下觀察那人的人卻都不這麼認為。

這人正是任意所化,任意自內場出來時,察覺到有人暗中跟蹤他,接連在外場與皇馬鎮中變化了幾次容貌之後,跟蹤的人已經被他甩了大半,但還有個別幾人任意甩之不掉,心知有真正的高手在暗中盯著他。不想,一路之上任意見這青年跟隨那老者前來,到這黃鶴樓中時竟上演了這樣一齣戲。實際上任意以然暗中察覺兩人似是認識,眼前這一齣戲正是兩人連手演出的,只是卻不知這戲又要如何演下去。

至於任意本身這份瀟灑自在並不是任意故意做出,而是任意被人盯的有些不舒服,便想找個機會以此將後面地人引出來。不得以之下才會做出如此扎眼之事,卻是違背了任意做人的原則。正是這時,眾人屏吸盯著黑琴,各個手拿兵器,二樓三樓之上也都各有高手站在各處,或冷靜、或激動地觀察著大廳內的動靜,也惟有任意一人顯得如此獨特。

「又是假琴,看來當年那得琴之人想以天魔琴挑起江湖事端了,再加上朝廷插上一腳,正邪兩道又身份超然,似是不願插手其中,也惟有眼前這些大小門派、新起勢力,和諸多家族勢力,單個高手在這裡活躍,卻不知他們已經成為了人家眼中的旗子,而至於自己……」

任意眉頭微皺,心中想道:「若是有人將主意打到我地身上,我必然不會讓他好過,這江湖局勢雖亂,但我輕鬆自在,不去惹你任何人和勢力,若然有人對我不利,那我自當會出手反抗,到時就和這些江湖群雄做一番角鬥又如何……」

那受傷老者眉頭微動之下,一道光芒自眼中閃過,任意看在眼中,但見那老者突然神色一變,焦急地說道:「這琴乃老夫所有,此次為參加琴音聖會而來,朝廷琴師名單之上更有老夫的身份姓名,若老夫在此出事,你等江湖人士必然會受朝廷追捕。再說那天魔琴又是何物,和老夫的家穿之琴又有什麼關聯,你等不但無辜刺傷老夫,且還想奪我祖傳寶琴,此乃皇家皇馬鎮,當朝三公主也在內場之中,你等……」

「老人家莫急……」一道聲音適時傳了下來,卻是一手拿折扇、書生打扮的俊秀青年走了下來,只見這青年自樓梯上走下之後,一打折扇,刷地一聲響聲傳出,這青年抱拳轉了一圈向酒樓內的所有人說道:「在下六絕閣閣主舞狂風,見過諸位武林同道……」

六絕閣,五十五股勢力中的六閣之一。自當日五十五股勢力聚集洞庭十二湖,雖所到的勢力不足五十五股勢力,但所到的勢力都有所集結,形成了幾股大勢力,而這六閣之一的六絕閣正是六閣之一。不想今日關鍵時刻,竟出現了一個這新起勢力,且看這青年輕鬆自在的模樣,一出場到也將眾人給暫時糊弄住。畢竟,愛這樣地時刻,敢輕鬆出現的若不是高手總的高手,就必然是官府中地人。很明顯這人兩點都不是,任意等高手能清楚地摸出這人的實力,然而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

一峰、兩谷、三宮、四池、五樓、六閣、七宗、八會、九道、十居。

任意目光掃向樓上,見到樓上有幾伙人站在一起,都似是期待地看著這青年,其中有男有女,都是青年。任意對這些新起勢力並不敢興趣,所以不知道這些新起勢力到底勢力如何,又是那幾個新起勢力相互聯盟。但似乎眼前這六絕閣到像是個新起勢力中的一個角色,但不管如何,對任意來說,在這混亂的時刻,這些新起勢力不想著好好發展自己,隱沒自己,竟還想著在這樣不適合的時刻插上一腳,完全是自取滅亡。

當下那舞狂風開口說道:「這天魔琴確實是真的,昨夜我跟著這老人家從內場中出來,已經在暗中見識過這魔琴的威力,若然這琴此刻是假的話,那其中必然有其他原因……」

那老者一愣,臉色大變,心中更是大怒,沒想到這舞狂風竟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琴本身是假,乃他拿來做假象用的,沒想到突然間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小子,且說出這一番糊弄人心的話來。但無論如何,事情以到這個地步,自己只要隨後消失便可,不用去理會太多,至於這小子,自是事後再說。

一旁的任意一驚之下卻也心中歎息,心想這舞狂風怎地還要將這江湖攪的更亂,難不成這舞狂風後面還有其他人,或者是做真正的漁翁,然而不管如何,這一場戲隨著越來越深,就是任意也都感到頭疼了。當下,任意甩開思緒,不去理會這些,只求做真正的事外之人,若然不行,也大可做一做那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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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510723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9:34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259章 奇人惡魔


「哦,那舞閣主為何當初又不奪天魔琴呢,反而今日當著群雄的面做此言語,這又是為何。」一中年人開口說道,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舞狂風呵呵一笑,目掃眾人,開口言道:「是這老人家武功太過厲害,晚輩雖想奪這天魔琴,但又怕自己得不了又給自己找了麻煩,所以晚輩才不敢去奪。」

好一個赤裸裸的搶奪,這舞狂風不知羞愧,竟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自己想過要奪取天魔琴,沒有去奪只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此言一出雖讓任意等少數幾人心中欣賞,但更多的人卻是極為不屑,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這樣一番心思。

這時一聲冷哼傳出,眾人只覺身體一震,仿若一股寒氣湧出,心中驚駭之下見一面容平常,身穿白衣的男子冷漠開口道:「小子,你這小聰明耍的有些過頭了,你等新起江湖勢力,就是連在一起也只頂的上正邪兩道中的一個門派,今日做出此事,你就不怕你這六絕閣被連根拔起嗎。」

此人是誰,好深厚的修為,單是氣勢就如此的驚人,讓眾人心中猜測不已。這時那舞狂風哈哈一笑,竟也不怕,大聲說道:「有什麼可怕似乎還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哼,得罪了老夫,你以為你六絕閣還能存活多久……」說話之人正是那受傷的老者,此刻只見這老者拱手一圈,看也不看舞狂風,而是開口向眾人說道:「既然諸位對這琴如此欣賞,那老朽就捨棄此琴又如何。只是今日在座諸位都見到了,他日江湖之上若發生什麼血腥之事,嘿,老夫這就離去……」

話落,人影一閃,這人竟在眨眼間消失不見,眼尖的如任意少數幾人看的清楚,知道這老者在話未說完之時就已經雙腿發力,身影刁鑽快速地鑽出黃鶴樓,與此同時那青年也向那天魔琴抓去。只是中途卻被人一刀逼迫回去。此一番舉動之下,所有的人都回過神來,場面混亂之下,許多人開始爭奪起了天魔琴。混亂間那青年地身影也自消失不見,卻是在引起事端之後,悄然出了黃鶴樓。至於那舞狂風也是身影一躍,躍上二樓。和一群青年男女站在了一起。

當下就聽一男子開口低聲說道:「狂風,你剛才做的很好,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了,蒼穹閣的人已經去跟蹤龍結草了,想來龍結草到朝聖城的路上,必然會爭鬥不斷……」

說到這裡,這男子也不管下面打的多麼慘烈,帶著身旁的幾人便進了一間屋內,而門外則有幾人守護著不讓其他人等靠近。這番舉動雖也被許多人看在眼裡。但表面上卻也都沒有任何反應。惟有三樓之上的十人中有人開口說道:「下面那一群人乃是新起勢力六絕閣的正副閣主,正閣主乃剛才那青年,名為滅蒼生,副閣主則是先前說話的青年。名為舞狂風。與其一同進入屋中的另一人乃蒼穹閣閣主古蒼穹,至於蒼穹閣副閣主莫輕寒卻是已經去了龍結草一路經過地地方,這兩股勢力表面上已經聯在一起,但其背後卻還有著另一股勢力在支撐,否則今日那舞狂風也不會公然惹怒那老者,那老者實力如何我們大家也都看的清楚。只是卻沒想到這群後起之輩竟也有如此大的魄力,想要在這一場角鬥之中有所作為,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呵呵,此事不然,這五十五股勢力。除了遠在其他三域內的勢力和諸如驚雁谷等天朝境內少數幾股勢力暫時還沒有動靜之外,其他各個新起勢力都在暗處活動。只奈我十大門派雖是實力強大,但一要應對朝廷陰謀。二要隨時提防魔門邪派的挑釁生事,到頭來卻是便宜了這些小輩。還有,在這些新起勢力背後的勢力或人物沒有暴露或是現身之前,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不能在這一場角鬥之中被不知不覺間捲入其中,這樣一來恐怕就要麻煩了……」

「哼,一群跳樑小丑,我等只當做看戲便可,管他誰死誰活,關我們什麼事,我到要看看那些新起勢力背後的人或勢力有多強大,竟敢公然挑起武林事端,難道還閒這江湖不夠亂嗎,到時恐怕得力地還會是朝廷和那些中立勢力,我正邪兩派與這些新起勢力怕又要為朝廷做嫁衣了。」

「真讓人頭疼,據我派中人調查所得,似乎各個新起勢力的帶頭幾人背後有少數一些人都拜有一些江湖名家為師,想來這也是其中一層關係,也或許還有可能一些十大門派之外的其他門派也都以此為機會,要進入十大門派之列……」

外面慘叫聲不斷,卻始終無人能真正奪得天魔琴,屋中一美貌女子不忍之下說道:「難道真的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嗎,他們也都是江湖中的一部分,若然他們一一死去,我十大門派也必然會隨後被牽連進去,這也不是個辦法啊。」

另一人冷聲道:「此事不然,武林中人何其之多,這一場爭鬥是殺不玩的,也有許多聰明之人已經躲入暗中佈局觀看,以爭取得到利益。我等若在不明情況之下插手進入,必然會被魔門和朝廷算計進去,唯今之際,我十大門派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和收集情報,到最後就算依舊會被朝廷捲入其中,也要想辦法將中立勢力也牽扯進去,同時也要保存我們自身的實力,否則爭鬥過後,十大門派必然又要休整百年,這可不是我等想要地結果……」

眾人一陣沉默,各自歎息,心中都覺自己雖然武功高強,到頭來也不過是朝廷的玩物而已,然而朝廷勢大,又有那一人敢對朝廷如何,朝廷不圍剿各大門派就已經不錯了。各大門派又怎會去觸犯朝廷。如今看來,也只有那些小勢力方才是生存的王道。如同任意那等瀟灑自在的想法,本身勢力強大,到也無比快活,那裡有這些大門派地煩惱,整天沉溺在陰謀詭計之中,到頭來還是被朝廷當做猴耍。

挑起事端地兩人先後不見

樓內已經不成模樣,但偏偏不見朝廷來人,而正自眾時。只聽一聲琴音響起,然後數道犀利的勁風射中黃鶴樓內的牆壁。這一來諸多在暗處觀看的人都自大驚,而那拿琴的老者也是心中驚訝,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琴會是一把真琴。

是的,這老者認為這天魔琴乃是假琴,其目的不過是挑起武林事端而已,所以便以絕妙輕功乘眾人打鬥之時奪了天魔琴。本想一彈之下就會露餡,沒想到這琴竟是真的。心中一震之下,老者又是一喜,然而這時卻自二樓之上飛射下來一個青年,只見這青年身劍合一,劍射寒光,好不犀利瀟灑。只是這一劍之威就已證實這青年必然以入先天之境,然而那老者能輕鬆奪取天魔琴,自有強大本事。又如何能讓這青年得逞。

嘩然又是幾聲琴響傳出,數道氣勁向青年亂射而去,與此同時那老者身影一旋,腳踏玄妙步伐竟就如此輕鬆地竄出了黃鶴樓。再看那青年。半空中手舞長劍,一圈一饒就這樣化解了散亂射來的琴勁。待落下來時再看那老者,卻已然失去了老者地身影。忽然間人影閃動,酒樓內已經竄射出了十數人,還有一些人正自猶豫思考著,這青年一收寶劍,目光掃過眾人,也跟著射出了酒樓。

這一番變化極為快速,眨眼間既過,待大廳平靜之後只留下了十幾具屍體。再看二樓三樓上已然空無一人。卻是那些人中大多數先前就追了出去,還有一部分人卻是進入屋中,自對門地窗戶竄射出去。暗下追去,正是為爭魔琴,各有本事。待眾人離去許久之後,方才有官府之人來收了屍體,那酒樓老闆歎息惆悵不已,但暗下接了官府補償的銀子之後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而這一番局面卻讓引在暗中觀察局勢地一些人心中有些慌亂和猶豫,任誰人也沒有想到那天魔琴竟是真的,那突然出現的老者看似武功極高,但面容平常,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經過喬裝打扮過的,這到是武林常識了。易容之術,精妙變化,變人容貌,外變容貌皮膚,內變筋骨氣質,江湖之中藏龍臥虎,總有一些此中高手存在,若要追究,卻也無法追究下去。但不論如何,實力強大與否方才是真正的強者之道。

任意先一步離去,自然也不知道這天魔琴是真是假,以任意當時猜測,知道天魔琴接連出現了兩架,那其中地一架必然不會是真的,所以連看也沒看就跟隨著那老者離去。而此刻黃鶴樓內的各個房屋之中,自有一些人在那裡不斷放出消息,除此之外,一些留在樓內的人也是坐力難安,神色變化無常,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看任意,一路上走走停停,跟隨那老者一路前進,不久後便出了皇馬鎮。那老者武功以入先天,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差了一截,而任意又得天獨厚,有冰心訣在身,精神又異常強大,外加輕功運用的出神入化,所以追隨間不但沒有將老者追丟,且還發現同時追隨老者的竟還有幾人。很顯然那老者發現了身後的跟隨著,任意不想打草驚蛇,便遠遠吊著,一邊不放前面的人,一邊也是心驚一直跟隨的那人怎地還如鬼魅那般,盯地他心中難受不已。以此看來,那跟隨自己的人必然輕功卓絕,否則以他的輕功,天下間又有幾人能追的上。

誰想那老者出了皇馬鎮後,竟又牽出一匹駿馬來,然後就見馬蹄飛奔而去,向皇馬鎮北面而去。皇馬鎮西北面乃是皇馬山,過了皇馬山等一些村鎮之後,就會到了清涼山,從那裡便可到雪原之地。任意曾在高空見識過,心中知道地清楚。只是這正北一條路到底通向那裡,任意卻是不知。但見那老者前行之時,突然任意雙耳一動,抬頭一看,只見高空之上竟飛過一頭巨鳥,那巨鳥爪上竟還吊著一人。雖然已是數百米高空。但任意武功之高,耳目之敏,與鷹王所呆的日子又長,自然隨時注意著天空。不想竟發覺了這一秘密,此刻正是夜間,天上有星月,夜雖然不是太黑,但也能掩飾諸多問題。否則這皇馬鎮內行人之多,黃鶴樓內起了那麼大的爭鬥,那老者外出之時又怎會悄然離去。而任意等人追隨之時又怎敢一路放開輕功。隨後追到呢。

他人若然不注意自然是無法注意到天空,但任意目能夜視,自是看的清楚,當下任意身影一閃,猛然在林中快速穿梭起來。速度之快比之那老者所騎的寶馬都要快上幾倍,而隨後那些追來地人也有許多輕功卓絕之人,但在追了片刻之後卻是都大罵著停了下來。能真正追上來的也因耐力不夠,內力無法快速回復,而宣告破滅。惟有任意輕鬆跟隨,待追上百米之後,便吊在幾十米的距離之外,不緊不慢地跟隨著。就是那馬速再快,任意也是照樣跟隨。跟隨間任意一邊注意著深厚跟隨自己的人,一邊抬頭看著夜空,果然那巨鳥一直在百米高的高空當頭飛順路飛著。下面地馬則在後邊跟隨著。不想不一會後,任意轉頭一看,只見這一條筆直的官道之上,千米之外。竟有馬蹄之聲傳來。



行了片刻,前面出現了岔路,岔路一條通往西邊,路途寬敞平坦,西北邊卻也有著一條小道,小道路途狹窄,之上滿是綠草,顯然是少有人路過。任意見那老者突然下馬,施展輕功向小道而去。而高空之上的巨鳥也向小道地方向飛去。任意腳步稍停,無聲地隱在亂石與樹林之間。看著其中動靜。片刻後有十幾匹馬先後到來,在見到馬匹之後,卻聽一道聲音說道:「這條路通向移花宮。莫非那老傢伙是移花宮的人,不然這老傢伙何以向這一條路而去,莫不是在玩弄我等。」

當下有人在官道之上稍做打量,然後說道:「那老傢伙確實向移花宮地方向去了,既是如此,我們也跟著去吧,到要看看這其中有什麼詭計。」

這些人離去後,任意突然開口說道:「什麼人,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出來吧。」

夜空中一

,任意一聲冷笑,心道我若想走,有鷹王相助那裡都這人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早已被我發現,現在又被我點破,我看你到底能藏到什麼時候。當下任意思想之時,夜空下傳出一道聲音哈哈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雖未近全力,但你能發現老夫已是不易,老夫這行雲流水可比那聶家風神腿,也不比那凌波微步差,就是那鳳舞九天也能與它爭比一番,你小子到是有些能耐……」

任意心中疑惑,心想這行雲流水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江湖之上有名的輕功身法有風神步、凌波微步、五行迷蹤步、鳳舞九天、血海飄香、神行百步、千里行乞、流雲身法等絕妙輕功,但就是沒聽過這行雲流水……

「小子,你可是想要得到那天魔琴……」那聲音又傳了出來,

任意言道:「恐怕不想得到天魔琴的人不多吧,不知前輩跟隨晚輩又是做什麼。」

「哈哈,小子有趣,老夫與你做個交易如何,老夫助你奪天魔琴,但奪到天魔琴之後,你也必須幫助老夫共同去取一件東西……」

「你知道天魔琴在什麼地方!」任意不答反問。

老者隱在暗處說道:「知道,天魔琴在一個你不敢去觸犯的人手中,當日沙流谷中奪取外琴的人就是他,老夫知道內琴在你手中,這幾日又跟隨觀察過你,覺得你有機會幫老夫完成那件事。」

「前輩的意思是?」任意詢問道。

「很簡單,我幫你一起取得外琴,並告訴你江湖背後的一些事情,而你則在得了天魔琴之後,與我共同去取一件東西,必須要提地是,無論取天魔還是幫我,這都是一件危險的事,你可以自己選擇。」老者聲音自暗處傳來,任意聽後一陣沉默,卻是心中在思索著。

「前輩是什麼人,難道就這樣對晚輩嗎!」任意沉思良久,突然開口問道。

「哈哈。小子不錯,老夫就是看中你這一點才會找到你的,小子聽好了,老夫乃落千手……」

「落千手……賊無空手……」任意心中一驚,驚訝說道。

老者哼聲道:「那外號老夫討厭的很,老夫可不是一般的賊,那百曉生不但愛管閒事,還喜歡給人亂起外號,這賊無空手,老夫不要也罷……」

聽聞落千手語氣中的憤怒。任意心中覺得好笑,你本身就是江湖之上頂頂有名地賊頭,這外號中有賊又有那裡不對。更何況,這賊無空手落千手之名乃十大奇人譜之上排名第六的高人。說白了就是一個賊頭,也難怪輕功是如此的高明。任意心中也是放鬆了一口氣,也覺得平衡了許多,被人給跟蹤。對任意來說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好歹人家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地人物。

「那前輩要取的東西必然也是極為難取的東西了,晚輩這點能耐是不是有些欠缺……」

落千手哼聲道:「小子你也太謙虛了吧,以你身入天榜的身手,和這身快要追上老夫地輕功,更加上你那詭異難辯的諸多武功,雖然易容術未入神髓,但放眼整個江湖,真正能幫的上老夫地人也只有你一人最為合適。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任意問道。

「更何況外琴到底在那裡你知道嗎……」落千手沉聲說道。

「真琴在那裡,這些時日流落在各個地方的琴都是假琴吧,為什麼除了朝廷之外,還有其他勢力想要讓江湖大亂。」

「這些時日自內場出現的兩架天魔琴都乃他物所做。但卻具備了天魔琴的一些威力和特點。若沒有見過天魔琴的人必然會被迷惑,但這假琴造的也是極為相像,想來也是按照真琴的模樣,耗費龐大精力與時間方才造出來地,沒想到那人為了江湖大亂,竟做了這許多常人難做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任意不解,疑惑問道:「前輩說的那人是誰,難道這兩架假琴也有什麼好地地方嗎……」

「小子,你有所不知。這兩架琴乃是那人耗費二十年之力,捕捉異獸,用其筋骨製造出來的。其威力雖不比天魔琴,但放在武林之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現在有這麼多人爭奪,就足以見到其威力了。但最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那傢伙竟然能做出此等奢華狂妄之事,就是我落千手有無數寶物,也難以做出這等拿寶貝不當寶貝的愚蠢之事……」

「前輩好沒有告訴晚輩那人到底是誰……」任意心中有些無奈,更有許多鬱悶。

「孤獨明……」

「獨孤明?」

「是的,蒼天莫問獨孤明……」

「蒼天莫問!」任意自語,沉默許久。

落千手歎息一聲道:「你可知江湖新起五十五股勢力中有一股勢力乃是北斗居。」

任意點頭道:「知道,這北斗居位居十居之一,這和那獨孤明有什麼關係。」

落千手道:「內北斗居乃獨孤明所居住地地方,而外北斗據老夫察探,是他最小的弟子所掌管,只是江湖中沒有人知道而已。」

「惡人譜排名第一的惡人,獨孤明……」任意默然無語,沒想到這一切來的是如此地快,更來得是如此的聲勢龐大,暗流急湧,如此說來,自己若要奪這天魔琴外琴,豈不是自找死路。

獨孤明,江湖傳言,天榜後期,其實力天下少有幾人能敵,任意雖進入天榜初階,但卻沒有狂妄到自大的程度,所以,任意正在思考著這樣的一個問題。而且,就算他真的奪來了外琴,到時所面對的將會是獨孤明和其背後的強大勢力,不但如此,他還要幫落千手做一件事,至於這件事是否危險,任意已經可以預料到,這一切的一切,都來的是如此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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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0章 他是瘋子


一番思索過後,任意尚未開口回答,就聽遠處有細微的聲音傳來,當下任意與落千手兩恩各自隱沒無聲。這時兩道急風傳來,接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如電閃般到達岔路口前。兩恩略一停頓,然後直接向那移花宮所在的地方趕去。

落千手的聲音在這時傳入任意耳中,只聽落千手說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原本我以為只是那獨孤明在背後佈局指使,沒想到那常無意竟也在背後插了一手,小子,想不想去看看。看看這些愚蠢之輩到底在做些什麼,或許,嘿,你師乃摘星手柳空,你也必定學得了摘星手法,不如你我共同去移花宮偷一些東西出來……」

「偷什麼……」任意有些鬱悶。

「比如那移花接玉……或者是碧血照丹心……」

「碧血照丹心,移花宮無上寶典,那那東西真的存在?」任意無比驚訝。

「那碧血照丹心有厲害,值得你如此驚訝,它就是再厲害,也被神級武功穩穩壓下,嘿,老夫不過是看你武學雖成,但卻差之甚多,老夫助你一把又如何。你碧血照丹心中包含著『碧血照丹心』和『移花接玉』兩種武功,只要取得碧血照丹心就能連移花接玉一起取得,到時那兩種武功如何處理當由你自己決定。

這落千手口氣之大,常人難以想像,就是他愛惡人譜中有名的絕世高手,也不應如此狂妄吧。就算他能做到,任意也知,隨後他也必將為落千手做比之更危險數倍的事。想到這裡,任意心中便也迅速冷靜了下來。當下任意開口說道:「前輩。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吧,再說這移花接玉與碧血照丹心雖然乃江湖有名的絕學,常人都想得到,但晚輩所學地武功卻也不比兩者低,再說若前輩幫晚輩取了兩種武功,到時消息傳出,晚輩不是要受到移花宮所在的中立勢力追殺,晚輩可沒有心思去應付那些無止境的追殺……」

落千手說道:「你別忘了天魔琴,沒有我的話你不可能拿的到外琴,有我的話。你不但能夠得到外琴,還能夠得到其他一些你想要的東西,當然,你可以當這是你為我做那件事的報酬……」

「究竟是什麼事,你一個絕世高手都做不了,要找我這樣一個剛剛進入天榜的晚輩,而且還用那些重要的東西來做為交換……」任意面容雖然平靜。實際上已經有些生氣。

落千手想來是發現任意地情緒變化,略做沉默之後便開口說道:「此事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只是我一人無法完成而已,再說就算這是一件危險的事,你當先能得到天魔外琴,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到時你內外琴合一,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對你如何……」

笑話,這些鬼話任意又如何能相信,自己擁有內琴是江湖眾知。若再得到外琴,到時傳遍整個江湖,自己那裡還有什麼好日子過。雖能依仗天魔琴之威縱橫天下,但這種生活卻並不是任意想要的。然而。內心中對天魔琴還是無比期待的。當下任意心中歎息一聲,開口說道:「如果前輩能答應晚輩幾個條件,晚輩就不再詢問前輩究竟要得到什麼,而一心幫助前輩得到那東西。」

暗處的落千手在一陣沉默之後開口低沉道:「好,你說。」

「一,歹毒的事和違背良心地事我不幹。」

「不是。」

「二,無緣無故殺人的事我不幹。」

「不是。」

「三,當我遇到危險時,為了自身安全,我可以選擇逃離……」

「可以。」

「好。既然如此,前輩的事晚輩就答應了。」

落千手哈哈笑道:「小子,你的確夠機靈。難怪能活到現在,現在你可跟我到移花宮去,此事完結之後我會帶你去北斗居尋那外琴……」

任意也沒問落千手到移花宮是否是去尋找碧血照丹心,就在一道黑影出現之後跟了上去,很顯然那道黑影正是一直未出現的落千手。此刻雖然出現在任意前方,但任意卻清楚地感覺到,這落千手此刻所顯露在他面前的必然不是真面容。當下兩人一前一後,展開輕功如一道風一般捲起輕微的沙塵,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任意知道自己的輕功有多厲害,卻沒想到在自己極力追趕之下竟沒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絲毫。反而還被漸漸拉遠,心中雖有些不是滋味,但任意也知那落千手也已經盡了力。雖將自己拉下了百多米遠,但只要任意境界到了天榜中期,就必然能與這落千手相同,或是比落千手更快。

這一條路任意並未來過,此刻一路行來,只見道路崎嶇不平,且越來越難走,若不是兩人輕功卓絕,恐怕要耽擱不少路途。行了一段路之後,落千手也放緩了速度對任意說道:「這一條路乃殘花道、前面不遠是落花道,進入落花道就可一路到達落花谷,谷中有移花宮前宮,真正地移花宮在最後的移花谷中。



所及,只見這一路前來全是各種花草,只是卻顯得異但偶無數花朵凌亂凋零,小道之中更是殘花滿地。不但如此,這殘花道更是一路通達狹窄,有些地方更是難以行走,不是輕功好手,休想輕鬆過去。除此之外,過餓殘花道,兩人行了數里之後就到了落花道。落花道中,花草被修剪的異常整潔,花的種類也是多而美麗,只是這整潔地過道之上卻也鋪滿著厚實的花瓣。其中有枯萎凋謝的,有剛剛凋落的。自落千手口中,任意得知這百花山之上花草種類之多,讓人難以想像。這移花宮自與朝廷親近之後,移花宮離皇宮又近,所以在固定的時間都會有朝廷的人來拿花,或是移花宮的人自己送入朝中。

到落花道中就有人把守了,守護的人全是身穿黑衣地美麗女子。讓任意奇怪的是。這一路竟不見那些前面到來地人,這時落千手說道:「這些外圍弟子都已經被點了穴道,想來那些人都已經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吧……」

任意點頭,這才發現這些女子一動不動,竟都被人點了穴道,直直站立,猶如雕塑一般。一路前行,很快過了落花道,道路之上的三十多名黑衣女子也都被點了穴道。這些女子中或許有一部分是玩家。任意心中猜測,也沒有去理會,便直接過了落花道,進入了落花谷。不想這時竟傳來了陣陣打鬥之聲,兩人憑借絕世輕功攀爬在落花谷的石壁之上。然後仔細打量了起來,正是先前那先後趕到地一些人。

這時落千手嘿聲笑道:「這兩伙人都想鬧事,卻都沒有想到自己也都被對方給算計了進去。現在雙方各自暴露,到也可笑。那獨孤明與常無意都乃十大惡人中的絕世惡人,沒想到所做的事竟是漏洞百出……」

任意突然開口道:「是嗎,前輩怎麼就認為這常無意與獨孤明不是一夥的呢。」

落千手哼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兩人本就有仇,這段時間所做地事,雖然別人不知,但我卻知道,那獨孤明想必是認為自己乃惡人譜排名第一的高手。所以行事作風異常霸道歹毒,不想那常無意卻早已暗中監視,想要將獨孤明也引入其中,好是漁翁得利。卻不知這獨孤明乃惡人之首,心思慎密,又如何不能發現其中的秘密和細微之處,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也是可以想到的……怎麼,難道小子你認為這裡面有問題不成……」

任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看場中局勢,那常無意手下的黑無常和白無常雖是經過打扮,但先前落千手已經告明任意,所以任意知道兩人的身份,此刻這兩人正和最先進入地一夥人打鬥著。唯缺那老者與在高空而來的人。還有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而打起來的,任意並不知道。只見場中幾名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手拿長劍。與這些闖入的高手對訣著。或許真如這落千手所說,那獨孤明早已知道自己被常無意監視,不然此刻那老者竟不見了身影。

與此同時,天空中飛過一道黑影,黑影之下吊著兩人,這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先前被眾人所追的老者,只見這老者低聲說道:「移花宮想置身事外,現在怕是不可能了,再不行的話就將那兩架天魔琴盜來一架,將其放入移花宮中,到時江湖無數高手都會齊聚與此,那時就是移花宮積聚數百年的實力再強大,也必然會元氣大傷,還有那常無意,雖是合作,但他們卻跟蹤與我,此次算是一次教訓……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群暴喝傳出,只見那黑白無常兩人猛地身影一竄,竄出了由移花宮弟子所組成的陣勢,身影再閃,已然到了十幾米開外。

「鼠輩那裡走……」開口大喝之人乃是一中年女子,只見這女子面目含煞,冷若冰霜,見兩人一走,卻也追了上去,只是在追時,兩人已經到了五六十米開外。



中年女子見追不上兩人,猛地轉身向被圍著地十幾人殺去,那十幾人這一會功夫就只剩七八人。待那女子一聲令下,短短時間殺了四人,捉了三人,並壓了下去。

那出了外面的黑白無常兩人,停下了腳步,兩人身影一胖一瘦,一矮一高,瘦高者面黑,矮胖著面白。此刻兩人長長呼吸幾聲,其中面白的人說道:「那獨孤明太過陰險狡猾,沒想到竟早早防著我們,這一次幸虧跑的急,否則移花宮內宮那幫婆娘一出來,你我定會飲恨在那落花谷中……」

黑面地人說道:「此事甚是巧妙,獨孤明坐下七星以出玉衡、開陽、天權三人。尊主又傳來消息,說七星以出動其五,四靈也以暫時出現了白虎一人,想來這獨孤明為了江湖大亂,已然準備出手了,只是此次,卻是你我兩人太過衝動了和大意了。」

「罷了,誰知那兩人早知我兩人在暗中監視他們,此次算是個教訓,你我這就回去。好好尋找那兩人蹤影,勢必要搬回一

則也不好交代。」

突然,一道無比犀利的氣勁向兩人射來,兩人一驚,猛地向兩邊彈射而去,其中一人喝道:「什麼人……」

話未說完,就見一道一隻手掌及其巧妙地穿梭而來,向其面門狠狠壓下,這白面無常心中大驚之下。一邊躲閃,一邊開口又喝道:「閣下乃何方高人,在下與你有什麼深仇,竟對在下下此殺手……」

「廢話少說,今日你必須得死……」一道極為深沉的聲音傳出,這兩人並沒有聽出什麼來,這時黑無常也欺身而來。以二對一。對上了那人,不想那人輕身功夫異常駭人,不但如此,手上功夫也是極為玄妙。雖沒有兵器,但一雙手就如千手觀音一般,在兩人面前出現,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讓兩人難以辨別。

那黑白無常乃常無意手下的高手。雖位入天榜一列,但也是地榜高手。現在以二對一,竟不敵這突然出現的一人。且越打心中越害怕,沒想到在這樣地地方竟出現了這樣的高手。從其聲音兩人斷絕了移花宮的可能。除此之外,兩人能想到的也就是那獨孤明的手下四靈中地高手,然而,就是那四靈中的任何一人也不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輕功……

砰砰兩聲在這時傳出,黑白無常各自吐血向後倒飛而出,再看那人,竟身影在半空中急追,而後以那黑無常難以看清地速度,狠狠地一掌拍在了黑無常的心口處。至此,那地榜高手黑無常就如此輕鬆地被殺。再看那白無常。尚未落地就在半空中猛然轉身,不顧傷痛,向遠處竄去。只是沒竄幾步。便又被後面來人追了上去。而後,又是一掌,那人掌入毒蛇,只中心口,白無常便也如此倒了下來。

那人長鬆一口氣,對著虛空哼了一聲,然後一個容貌普通的人便憑空出現,而那蒙著面的人也將面巾拿下,赫然是先前那落千手,不用說另一人自然就是任意了。這兩人先前見黑白無常跑了出來,於是落千手便將任意叫起,共同追了上來。而要殺黑白無常的念頭則也是落千手所出,只是任意不願出手。那落千手冷哼一聲,冷冷掃過任意一眼便自己動手將兩人殺了。

任意在暗中觀看,再次確定了這落千手的速度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想來除了現在的聶風之外,江湖中少有人能敵吧。那短短不到兩分鐘地時間,這落千手以一對二,極其巧妙輕鬆地殺了兩個地榜中期的高手。然而任意知道,那並不是落千手的真正實力。從江湖之上的傳言和任意先後心神估計,這落千手的實力必然在天榜中期到後期之間,或許也已經進入了後期。

「小子,這兩人必須要殺,只有這樣江湖才會越來越亂,我們這些孤身的江湖人士才能有所作為,嘿,只有江湖紛亂才能造就出一個個英雄和高手。相信這兩人的死必然會讓移花宮、常無意、獨孤明之間有一番明真暗鬥,當然,現在你我也要做上一些事……」

「這似乎和我們的約定沒什麼關聯……」任意說道。

落千手嘿嘿冷笑道:「小子,你以為那移花宮內功是這樣好進的嗎,不讓這移花宮亂起來,單單憑借你我兩人還不足以進入內宮得到那碧血照丹心和移花接玉……」

「我不是說我不需要那些東西嗎,你何必做這些無聊地事……」

一股冷冽的氣息瞬時將任意包圍,任意身心一冷,雙目一寒,緊緊盯著落千手,卻見落千手在看了任意一眼後,臉色瞬息間變化,下一刻竟對著任意嘿聲笑道:「小子有趣,既是如此老夫就告訴你吧,那移花接玉乃天下間最為巧妙的幾種借力打力的兩種武功之一,此次你我要做地事第一步就是學會這移花接玉,至於那碧血照丹心可學可不學,到時你自己做主。但這移花接玉你必須要學,否則到時你我將因此而少上兩成把握,若然你看不上這移花接玉,那好說,老夫可幫你去取那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那斗轉星移與移花接玉不相上下……」

「前輩要做的事竟需要先搶劫移花接玉這樣的武功,那前輩告訴我,搶了這移花接玉後又要做什麼……」任意開始認為自己落入一個無法走出的陷阱之中了。

落千手笑道:「不多不多,偷了移花接玉後,下一步就是讓整個武林正邪兩派都亂了起來,相信以你我兩人的能力,應該能輕鬆做到,當然,就算做不到也能跑掉,江湖越亂,我們的機會越大,江湖越亂,你們這些新人和新起的勢力才會更快的發展起來,你難道不想為你那些朋友做點事嗎,或者為你個人做一些難忘的事……」

任意想笑,笑這落千手是個瘋子,笑自己遇到了一個瘋子,笑這江湖中竟然有這樣狂妄地瘋子,然而,任意卻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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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武林浩劫


黑白無常死了,是死在移花宮中,這一消息在第二天就被很快地傳了出去。到了第三天,整個天朝江湖人士都知。黑白無常乃江湖中有數的惡人,死了自然是好,但這卻惹怒了其背後的人。同樣移花宮此刻也是形勢微妙,移花宮除了花百川其人乃當年花無缺之子,在移花宮有著特殊的地位之外,其他弟子全是女子。就如古墓派、峨嵋派、五嶽劍派恆山一派都是女弟子一樣。

移花宮雖與朝廷有關,但卻是因為花百川其人,一直以來朝廷也沒有對移花宮如何,所以移花宮了樂得一直埋兵不動,發展壯大。直到此刻,移花宮的實力以足以與十大門派中的任何一派爭鬥。當年花無缺讓出宮主之位是因為移花宮全是女子的緣故,雖然當年花無缺只學會了移花宮碧血照丹心中的移花接玉一種武功與少數幾種移花宮獨有武功,但以花無缺天縱之才,卻也自創了幾種更為厲害的武功。其中雖有幾種武功收入移花宮中,但更多的卻是花家獨有……

花百川聽到動靜後就馬上到了移花宮,見了當代宮主,待花百川離去之後,移花宮便又奇跡般地恢復了安靜。移花宮外不但佈置了一層有一層的花陣,且還關了大門,設下了一道道暗哨關卡。很顯然,得知消息的人都在猜測著移花宮到底要做什麼。唯有那花百川手下有數百男性死士,更有數百移花宮女弟子,隨手指揮,聽其調遣。

常無意,惡人譜排名第三。江湖有數的高手之一,能上惡人譜的人都是十足的惡人。不但各個凶殘嗜血,更多的人都是心思緊密歹毒殘忍之輩,否則這惡人譜上又怎會有這些人地名字。常無意江湖號稱明月不在有,稱號乍一聽之下顯得古怪,但若明白其名號的意義,怕就不會如此認為了。只因常無意常常出沒在月圓之夜,所到之地寸草不生,雞犬不留,寓意為只要常無意一出。就是明月當空也要被鮮血所擋,其聲勢駭人至及,就是排名第一的獨孤明也有所不如。

海外,孤島之上,大殿之中,黑暗之中,有一黑影……這時一道冷冽無比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了出來。只聽那道聲音說道:「所說屬實……」

殿中一人低頭恭敬答道:「完全屬實!」

黑影不動,卻是哈哈大笑道:「好你個獨孤明,誘使我坐下黑白無常進入移花宮,並將其殺害,想要引起我與移花宮之間的矛盾,嘿……我常無意又豈會怕你……」

笑過之後,殿中變的無比的沉默,片刻後那黑暗中的常無意說道:「此事暫且不管,你繼續去做你該做的事。至於那獨孤明,哼,我自有辦法……你先下去……」

「是!」

殿中空曠片刻,突然常無意那冷冽的聲音又道:「黑風。去回修羅蕭少英,就說我答應他地條件,但他必須要為我做到三件事……」

移花宮,移花谷中,滿是身穿各色衣服的妙齡女子,只見這些女子或練劍,或玩耍……各自有事,在移花谷的邊緣處的山石之上,卻是令有玄機。其上正有一老一少兩人,這兩人面目都是普通。此刻正坐與石峰之中,聽著下面的移花宮弟子談論著什麼。兩人的口唇也時有動靜,但卻沒有傳出絲毫聲音。這正是武林中常見的傳音入密地上等功夫。

四十多米高的石壁,若是高手自能盡力上去,但這些女弟子卻還不到先天境界,更何況就是真正的高手到此怕也沒有這樣玩耍的心思,要到那頂上去看看究竟。天下又有幾人敢孤身進入移花宮內部深處而又顯得輕鬆平常,怕也只有武功到了先天大成境界,或是輕功無比卓絕的人才能做到。

石壁之下有三個女弟子開口說道:「姐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封谷,不讓我們這些姐妹們出去玩……」

「是啊,就是這百花山再美麗,看久了也會煩的,我現在已經呆不住了,姐姐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第三個女孩噓聲說道:「小聲點,不要被其他人聽到了,宮主不讓在谷中提這件事情。我們這些姐妹運氣都已經很好了,能夠進入內谷,學到更好的武功,不像外谷的那些姐妹,每天還要做那麼多事,你們兩個就知足了吧……」

兩女看看四周,見身旁百米之內沒有其他人,其中一女又道:「姐姐,你快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想出谷去找一個合適地人一起闖蕩江湖呢……」

「嘻嘻,春心蕩漾了吧,你個小丫頭,整天就想這個,誰讓你那個時候要進入移花宮了,你要是進入五嶽劍派,除了恆山派之外,其他四派大多都是男弟子,可都讓你選花了眼……」另一女孩打趣道。

「哼,反正我就是不想這樣每天被困在這裡,無聊死了,就像女子監獄一樣……」

那似乎知道很多事的女孩說道:「那有這麼漂亮的監獄,你就先等等吧,前兩天江湖上出了些大事,聽說宮主不想讓移花宮實力受損,就下令關了宮門,並且派人暗下裡出了谷,不知道都做什麼去了,但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了吧……」

說到這裡,這女孩轉頭四顧,然後方才謹慎地說道:「告訴你們兩個小笨蛋,江湖已經亂了,等過不了多久,肯定會有人找上移花宮,到時移花宮就是想關門也關不了,我們姐妹到那時候就都可以去闖蕩江湖了……」

「呀,真期待那一天快點到來……」三個女孩中最小的一個說道。

「那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地呢……」另一個女孩好奇地問道。

女孩笑道:「我那位是武當派的,我當然能知道了……」

另兩女立刻羨慕了起來。

石壁之上,任意心中好笑不已,心想那女孩一定是從現實中知道的這些事情,雖然法律條列規定。不得將虛擬世界中的所有與現實掛鉤,否則將以觸犯律法來給予懲罰。這樣做雖然有著許

,但現實中,人與人之間談論虛擬世界中地事也只能任意心中對此也是非常贊同,畢竟現實是現實,虛擬是虛擬,人類還未偉大到能創造出真實的世界,所以,為了不影響現實生活,律法對此進行了一些強制性的條列。

旁邊的落千手開口傳音道:「小子。你我也已經在谷中呆了兩天了,谷中局勢也以探知的差不多了,今晚我們就動手去奪那碧血照丹心。」

任意開口道:「前輩為什麼非要將江湖弄的亂起來,這樣究竟有什麼意義。」

落千手沒想到任意會問這樣地問題,但既然任意問了,落千手便也回答道:「不管我怎麼弄,也只是促使江湖快一步亂起來而已。就算沒有我,江湖的發展也必然會如此。只是我不願以朝廷為首的中立勢力從中得到利益和保存實力而已,也或許朝廷也有意讓這些中立門派損失一些實力,否則江湖勢大,朝廷鎮壓起來卻也是異常困難。」



任意點頭道:「我知道什麼事只要與官府扯上關係,必然會是官府佔盡便宜,吃虧地只有大多民眾。這也怪各大門派發展地太快,或多或少地威脅到了朝廷,只是這每過百多年就來這麼武林浩劫。這對朝廷來說……」

落千手搖頭道:「你的想法雖對,卻只是普通想法,江湖本就適合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一法則。並且千百年來也一直如此。就算沒有朝廷的存在,各大門派也必然會如此。反而因為朝廷的存在,各大門派去其污濁,存其精華。使的各大門派表面上看起來實力受損,實際上卻是得到了凝練與提升。除此之外,無數武功也一次次得到提升與修改,且造就出了無數高手,而我們所要走的路就是破碎虛空,這是每一個江湖人士的夢想……」

「為何千百年來朝廷少有殺害文人雅士,卻時常清楚各種江湖勢力組織。只因江湖在朝廷眼中本就處於黑暗中,為朝廷帶來了不少壓力,若不是各大門派根深蒂固。朝廷不能除之,只能以這樣地方法一次次將其削弱,否則朝廷早以發兵將各大門派組織全部剿滅了。」

「總之,在一場場武林浩劫中,能活下來的都會是各派精英,除了一個個門派與高手滅亡死去之後,也會有其他門派從中崛起,更有許多高手將會成為未來百年之內的江湖臨軍人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一點你必須要知道,也必須要覺悟,否則你這一生將會與天道圓滿之境無緣……」

見落千手如此慎重,任意心中奇怪之下問道:「什麼,前輩請說。」

落千手神情似乎有些激動,幾個呼吸後落千手平靜下來看著任意說道:「不破不立,江湖如此,朝廷如此,個人如此,武功如此,琴棋書畫都是如此,乃至與天地間所有的玄機奧妙都是如此,當你明白這一點之後,天道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也不再是如此的遙遠……」

「只有武林浩劫之時,所有的強者才會逐一出現,這其中會不斷有人死去,也不斷會有人踩著屍體向上爬,他們或跌倒,或受傷,或死亡,總之,他們都在完成著自己的使命。當江湖發展到一個頂峰之後,他所面臨的必然是整體跌落,其中只有少數一些門派和一些不願出世地隱士才能不被牽連,但若是是如此,這些門派與隱士卻只能在保留基礎和實力的情況下進行緩慢的發展,百年之後,必然會被其他門派快速追上,直到後來他們將面臨著滅亡的可能……」

任意說道:「前輩是說,除了朝廷和各大門派之間地制約與種種關係之外,我等江湖人士,若要有所成就,或是進窺天道圓滿之境,就不能在武林浩劫之時隱蔽,而是奮起挑戰那些平常隱世不出的高手,只有這樣,方才能有更多的機會進窺天道是嗎……」

落千手點頭道:「是的,天道無處不在,就是那些文人雅士也能以他們的方式進窺天道,只不過我們武者以武犯禁,雖然表面上朝廷容許,但屬於我們的就是恩怨情仇,所以我們的天道便是武道,武道便是天道,只有不斷挑戰,不斷修煉,不斷領悟,方才能武破虛空……」

對落千手的話任意雖然不是全部認同,但也認為合理,最重要的是,他所走的路就是這樣地一條路。只不過他奇遇不斷,所下的苦功也是常人難忍,所以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若要算起來,任意佔了六分奇遇,三分努力,一分悟性與資質。能得窺天道自然是任意所想,但隨著時間地流逝,任意的想法也有所改變,只是暫時沒有細細規想而已。

夜,黑,無月,這樣的夜正適合做一些事情,所以,有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動了。

移花谷深處,有一片巨大建築,建築多以木樓為主,最中有一巨大四層高的木樓式宮殿。最讓人叫絕的是,那巨大木樓式宮殿之上有一突出約百米的巨石,那巨石面具及大,是從百花山中延伸而出。讓到了近處能夜視的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感歎這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而此行任意的目標正是那巨石之上的木樓。

落千手傳音道:「那石名為百花石,石上木樓為百花樓。這移花宮被一眾女人經營近千年,卻也經營的有些模樣,若是我落千手再年輕上幾十歲,定要在這移花宮呆上一段時間,好好感受一下這眾香花國的美麗……」

任意心中想笑,更是暗歎不已,沒想到這落千手竟也如此的不老實。果然男人都是,哎,不提也罷。任意歎過之後卻是心中一陣落寞,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一份屬於他的溫柔出現。

移花宮,明玉神功、碧血照丹心、移花接玉,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任意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無奈,但既以如此,就看那落千手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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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2章 目眩神迷


百花谷中移花樓,百花山中百花石,百花石上百花樓,百花樓中百花香,兩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尚未靠近這百花樓就聞到了一股極為誘人的清香。施展著絕世的輕功,兩人悄然靠近了百花樓。兩人沒有說話,任意跟在落千手身後,只見落千手雙手輕微快速地活動著。短短的時間後,落千手對著任意輕輕一揮手,任意點了點頭,兩道黑影便閃入了百花樓中。

百花石自百花山中延伸而出,實乃天下奇景,單單這百花樓就有五層之高,面積卻也不小,可想那百花石的獨特與龐大了。兩人一路饒過谷中四層高的移花木樓,身穿黑衣,悄然無聲地自百花山上爬上,到了百花石上。然後又乘著漆黑的夜色,一絕世輕功,眨眼間便到了百花樓前。任意雖是繼承柳空的武功和寶藏,但也只是摘星手而已,對於做賊的大多數手法和東西都不會。同樣任意也不想做賊,於是便沒有研究過該怎麼做賊。此刻進入之時,是跟隨著落千手小心而來,卻也避開了許多麻煩。

漆黑的夜色中,正有無數女弟子在輪流交換著守夜,這些女弟子各自小心言語,說著一些悄悄話或是趣事。就是無人想到今夜會有賊找上門來,移花宮數百年來無事,就是最近江湖之上有一些流言蜚語,卻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這到便宜了落千手、任意兩人,使的兩人能輕鬆進入百花樓中。

進入百花樓內,香味更重,任意感到有些頭暈,心想這女人做到這樣奢侈的份上也算是值了。然而,任意悟性雖高,感情雖也細膩,但就是對這混合而來的百花香味感到了敏感,吸的多了竟還感覺到了噁心。當下任意閉住呼吸,卻見那落千手享受地呼吸著空氣,任意頓時無語。百花樓內多是青色地絲紗,夜風吹過之時,絲紗便也隨風飄舞起來。任意知道夜風必是從一些細小的透氣孔中進入,將百花山的花香之氣代入。難怪這百花樓如此香了。

落千手唧唧傳音道:「這移花宮的女人真他***會享受,唉,老頭子老了,想當年年輕的時候……」

兩人混的熟了,便也能說出一些自由的話來,平常都是任意聽,今天也不例外。任意認為自己和這賊頭子沒有什麼過多的共同語言,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就是這落千手地輕功了。當然,除此之外,對於那天魔琴外琴、移花接玉、碧血照丹心等武功,卻是沒有多大的心思。事實上任意已經逐漸想清,雖不是為了那些武功和外琴,但落千手的話卻打動了任意。只有當江湖越來越亂時,江湖才會不斷有人死去,有更多的人死去。才會將隱藏起來的高手一個個揪出來。只要能揪出來那麼幾個高手,其他的高手必然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出世。

例如仇恨、恩怨、感情、親情、師徒、門派……每一層都聯繫著一個又一個的人,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個複雜地關係網,當這些關係組合起來時。就會出現新的恩怨情仇。更多的諸如任意這等想要提升境界的先天高手都會尋找對手,提升實力。更多的新起青年高手,則希望自己能在浩劫之中闖出名堂,留下名字,直到他的名字在江湖中成為一個符號為止……

樓內有一排排單人可睡的床與圓形的軟墊,床上與墊上都有人,是一些身穿青衣的女子,這些女子都隱在各色地絲紗之下,隨著夜風吹入,兩人可以隱約看到這些女子露在外面的肌膚。是的。想來是這裡一直安全,這些女子或悄然閉目修煉著武功,或安靜地躺在絲紗下的大床之上。這只是一樓。除了無數地絲紗之外,正中有一巨大的青色花爐,花爐內有無數花瓣,花香就是從這花爐中散發出來的。

任意心中奇怪不已,沒想到這百花樓內竟都是身穿青衣的女子,從這些女子的容貌看來,竟都是異常美麗,以任意的天榜實力來看,這些女子的實力更是江湖中的青年女子中少見。此刻以是凌晨三四點,選在這樣的時刻進來是因為這個時候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已經睡了,沒想到黑暗中竟還有少數幾人在修煉。

落千手舔了舔嘴唇,對著任意一使顏色,然後身影無聲地飄然而去,任意緊隨其後,飄然而去,上了樓梯。兩人很快地上了二樓,二樓之上不比一樓那樣寬敞,全是床與青絲紗。二樓之上有紗,但都是黃紗,除黃紗之外,有床與許多圓墊。此刻床與圓墊之上都有人在休息或是修煉內功,除此之外,大廳正中有一巨大黃色花爐,如同一樓一樣,花爐內有無數花瓣。

一樓是青衣、二樓是黃衣,且都有花爐,只是內中除了一些床、墊、鏡子、絲紗之外,似乎就別無他物。這些女子各個美麗年輕,卻是可憐了這些人了,竟都過著這樣單調地生活,任意心中如此想著。兩人悄然上了三樓,見三樓之上依舊有花爐,爐香淡淡飄散,落千手甚是喜歡,任意卻頗有些不能接受。三樓之上的女子身穿紫色內衣,床單、圓墊、絲紗也都是紫色,此刻任意也明白了這移花宮內的弟子似乎還有著等級區分,否則又怎會如此。

然而行到這時,兩人心中卻也疑惑了起來,這一到三樓明眼可看,除了越向上人越來越少,顏色也變地不同之外,裡面的格局竟沒有多大變化。當下兩人對視一看,心中都是疑惑不已。這時,任意目光一定,卻見一股頗大的風吹過,吹起了紫色的紗,任意的目光也看到直對面正中有一巨大直立物體。一眼掃視之下,任意看到上面似乎畫著一些什麼,只是隨著紫紗落下,任意便也沒有再看到。當下任意傳音給落千手,兩人各自商量一下,便悄然飄向內中。猶如幽靈一般,兩人都乃天榜高手,自是輕鬆無比,不露絲毫氣息,更是沒有絲毫動靜。

到了近處兩人一看,只見這是一塊巨大的石塊,石塊之上畫著一些女子,那些女子或舞劍,或揮掌,竟是一種種武功。兩人對視之下。各自點頭表示明白。一看石上的武功內容,雖覺得巧妙輕巧,但比起自己所學

的太遠,當下兩人奇怪之時便也退了出去,隨即兩人與一樓,見兩層樓內果然都有這樣的石屏,之上也都刻著一些武功。看武功地名字,正是江湖之上所傳的移花宮武功,雖是被武林中人嚮往不已,但對兩人來說,就是連看的心思也沒有。

於是兩人上了四樓,見四樓之上雖然空曠人少,但也到有著十多人,不一樣的是,這四樓之內有了一間間房屋。房屋之外有一大廳,大廳之內有無數蒲團圓墊與紅色透明的絲紗。絲紗不是血紅之色,到也看起來舒服,不會讓人聯想到恐怖的地方去。兩人在大廳之內見到有十幾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在打坐修煉內功。除了這幾名名字之外,除此之外兩人悄然打量過了所有的屋子,發現裡面大多數都空著,只有幾間房屋內有幾名女子正在休息。

在大廳內兩人依舊見到了石上的武功,其上武功到是比下面三層高明了不少,當下兩人失望之下又上了五樓,見五樓之內人更少,但裡面的各個女子都擁有著強大地氣勢與深厚的內力。與此相比的是,這從一樓到五樓,這些女子的年齡也是越來越大。但儘管如此,似乎並不受影響,這移花宮內的女子大多容貌都十分美麗。這樓中的女子就是年歲大的女子都是容貌十分出眾。這到也讓落千手心中平衡了不少。聽落千手所說,若這移花宮佔有如此美麗地百花山而再有不上眼的女弟子存在的話,那就真是掃了這百花山的美名了。

只是,無論如何兩人也想不到這百花樓內的武功竟只是這等平常的武功,當然,這些武功對江湖中大多數人來說都已經是一種種絕學了。只是兩人心中不是如此,於是便悄然下了百花樓,到了百花谷中想要一探那移花宮內宮。就在這時,有幾名女子從內宮中出來,兩人隱沒與暗處,等幾名女子走了之後再進去一探。

不想幾名女子中有一人說道:「幸好霉天都要換人上山,不然我都快撐不下去了,百花山雖然不到兩千米,但也讓人走的難受……」

另一女子說道:「這百花精油聽說很值錢呢,皇宮裡的娘娘公主們都很喜歡,只可惜我們姐妹沒有這個福分,也不敢用,唉……」

「要不我們偷偷……」

「噓!別胡說,你剛進入內宮,不知道規矩,以後可別亂說這些話,不然宮主生氣了我們可就完了!」歎了口氣,這女子又道:「真想快點離開這裡,都呆了幾十年了,呆的都快煩死了……」

隨著四名女子地離去,兩人這才知道自己竟然找錯了,任意見落千手面色似乎有些發紅,心想你做為一個賊王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好笑之下兩人也無聲地跟了上去。直到一路過了無數機關暗道,一路進入百花山中時,兩人方才感歎不已,沒想到這移花宮竟是如此強大,不但外面有無數閣樓,還分外宮、內宮、百花樓等等,現在又多了一個山中的世界。想來這才是真正的移花宮內功吧,至於那碧血照丹心與移花接玉、明玉功也都在這山中吧。



當下兩人小心跟隨,前面不斷有身穿各色衣服地美女在守護著,其中到也有不少年齡頗大的女性。只是在這深夜之時,這些守護的女性都並無多大的精神,於是當下兩人施展絕妙的輕功,竟一路跟隨過去。不得不感歎這移花宮之美麗,兩人心中都覺這移花宮乃天朝內最美麗的存在。只看這山中無數明珠,無數彩紗,無數精緻美麗之物做為點綴。就極盡奢華之意,除此之外,更有許多美麗女孩守護其中,這江湖各大門派中恐怕也只有古墓派的女弟子能與這移花宮相比吧。

百花山內錯綜複雜,除了一條主道之外,更有許多小道,在那四名女子送了百花精油之後便都離去。兩人待另一女子送百花精油之時便迅速跟入,以兩人天榜高手的感應自是能輕鬆察覺出內中是否有人或是高手存在。於是當下兩人小心之下,便也開始在宮內搜尋了起來。這百花山中的弟子比之山下巡視的弟子更是大意。然而這些弟子地武功也都普遍比山下弟子高出許多。

兩人一路前行之下有驚無險,卻是應了那句做賊不是人下人,而是自下自。儘管任意武功很高,但卻也覺得提心吊膽,發誓待完成這一系列的事之後,必然不再做這一行當之事。當下,憑藉著落千手做了幾十年賊的經驗,兩人竟無比快速地找到了移花宮地藏經閣,只是在如願找到了移花接玉秘籍之後。卻沒有找到那碧血照丹心的武學秘籍,任意以開口阻止那落千手繼續找下去,怕貪得無厭之下會得不了好。但那落千手卻是冷哼一聲,直接帶著任意在山內穿梭了起來。

一路上到了出現了被幾個移花宮高手發現的事,那幾名女子都入了先天境界,但比起兩人卻差了甚遠。兩人為了自己不被發現便將發現自己的人給點了穴道,當下落千手又帶著任意找到了寶庫,寶庫內珍珠瑪瑙,金銀奇珍真是不少,儘管任意所擁有的已經夠多,但此刻看來卻發現正是小巫見大巫。這移花宮不愧為一大門派,其錢財卻也夠多。

只是兩人都乃有錢之人,雖是雙目被絢,卻也沒有動上絲毫。下一刻在落千手的帶領下,兩人又找到了移花宮的兵器庫,只看庫中兵器有數百之多,竟是鋒利神兵。然,對任意來說依舊提不起興趣。於是兩人便又退了出去,再向下探索之時,兩人一起聞到了一股極為細膩的香味。任意尚不覺得如何,便被落千手拉著飄然而去,待到了一間石屋門前時,卻見裡面白氣騰騰,更有濕熱的氣息傳出,裡面有陣陣嬉水之聲。

這時有兩名女子拿著綿巾從石道中而來,但卻被落千手指風點中,再看落千手,竟一拉任意,將任意強行拉著進入,這一下任意便看到了池中有兩名女子正嬉水撥水,那豐潤白嫩的肉體頓時使的任意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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