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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張三丰弟子現代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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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7 | 顯示全部樓層
此刻正悠閑地和宋玉琳在大廳里嬉戲著,突然,張湖閃過一道寒光。宋玉琳馬上察覺到張湖畔的異常,擔心地問道︰“怎麼啦?”

    “好啊!玉琳,反應越來越快了嘛!這也讓你看出來了”張湖畔看著宋玉琳的一臉擔心感到好笑,于是故作神秘地說道︰“又有一些不知死活的跳蚤找上門來了!”

    這次宋玉琳當然知道跳蚤的意思,雖然知道張湖畔厲害無比,還是溫柔的對張湖畔說道︰“哦!畔,那你小心點。”

    張湖畔輕輕地親了一下宋玉琳的額頭,輕松地說道︰“放心吧,我出去一會,馬上就回來。”說著,批上一件衣服,然後信步走出別墅,站在別墅前一處空闊之處,感受著越來越濃的陰森之氣。

    “小的們,都出來吧,有些跳蚤上門了,正好給咱們練練手!”張湖畔給別墅里那些正在修煉的相當于公爵以上的三大家族的人傳了道神識過去。很快伯格豪斯等人紛紛從別墅里飛身而出,整齊的站列在張湖畔的身後。

    “咦!似乎來人中還有兩位高手。”張湖畔心里暗自驚訝,沒有想到日本的黑幫內部竟然有不少高手,那個已經作古了的騰田,雖然對于修真界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在世俗中也絕對算是高手了,跟伯格豪斯都有得一拼。看來這次橫掃日本黑幫的計劃,自己也得去一趟,順便看看有沒有八咫鏡的消息。

    雖然張湖畔的氣勢並沒有釋放出來,但是在他身後的吸血鬼親王、狼王等這些西方高手的氣勢已經足夠壯觀了,強大的氣勢從別墅處沖天而起。

    河野田龜、長野四郎一登上岸就馬上感覺到了,心里暗暗驚訝不已,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南丫島竟然真的臥虎藏龍,有這麼多的高手聚集于此,而且其中最起碼有三個人的實力不下于騰田。不過畢竟沒有察覺到有跟自己實力相當的高手,所以這兩個老鬼很快就恢復心態。

    “桀桀,原來是西方的吸血鬼啊,哦還有狼人、暗黑魔法師!怪不得騰田會吃虧啊!”河野田龜很快看出了張湖畔身後眾人的身份與實力,對于張湖畔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在張湖畔身上他感覺不到一點氣勢,還以為不過跟張資龍一樣,是黑幫中的人物。

    還好,沒有見到藤田口中的中國修真者,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暗自慶幸。雖然伯格豪斯等人非常強大,但是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的,兩個老鬼的信心開始暴漲,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如何把眼前的這一個個人物送上西天,然後用他們的魂魄煉成鬼奴。

    “向化強呢?快叫他出來!”張資龍真是狗仗人勢,見到河野田龜兩人這麼自信滿滿,也馬上相信眼前的這群敵人不堪一擊,口氣更加狂妄地對站在前面的張湖畔叫喝道。

    “哼,老子跟兒子一副德性!”張湖畔仍然紋絲不動地站著,眼角瞥了一下張資龍,滿臉不屑地說道。

    “小子,你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快點說,否則我馬上滅了你!”張資龍一听張湖畔提到他兒子,馬上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人也許跟自己兒子的失蹤有聯系,也不計較張湖畔話里行間的輕蔑,焦急地問道。

    像張資龍這樣的垃圾竟然說要滅掉張湖畔這樣如天神般的人物,這不禁讓站在張湖畔身後的眾人又是感覺好笑,又是感覺憤怒。我們心目中如天神一般的尊主,豈是你這樣的垃圾可以侮辱的,如果不是張湖畔擋在前面,伯格豪斯等人老早就飛出去把張資龍結束了。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滅我呢?我倒要看看!”張湖畔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桀桀,小子,你倒是挺有種的嘛?你以為憑你身後這些西方世界的廢物就可以如此猖狂嗎?”在河野田龜看來,張湖畔雖然語氣平和,但是這種平和比叫囂著的張資龍更加顯得囂張,于是一把推開張資龍,站到張湖畔面前,諷刺的反問道。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麼嗎?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日本鬼子。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嗎?是因為你們自己好好的國家不呆,卻偏要跑到我們的領土上來為非作歹,你們這種行為就叫貪得無厭!昨天有位叫山本和騰田的日本鬼讓我很不愉快,所以我把他們滅了,沒有想到今天你們又來送死,既然來了,那麼就不用再回去了。”張湖畔一字一句地說道,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變得憤怒,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從張湖畔的身上沖天而起。面對著張湖畔的強大勢力,眾人紛紛被壓迫的癱坐在地,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臉色大變,苦苦抵抗著張湖畔的磅礡氣

    眼驚恐的盯著突然間變得如此強大張湖畔,心里叫苦來這次要凶多吉少了。

    兩人根本不敢再逞口舌之利,怒喝一聲,一股強大的陰森力量從兩人身上發出,沖破束縛著的強大氣勢。

    “咦,果然比那個騰田強多了,怪不得這麼囂張。”張湖畔充滿戲謔地說道。

    “小的們,這些家伙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招呼著,這兩日本人給我往死里整,那個姓張的直接給我結束了,這種勾結日本鬼的人,我最痛恨了。”說完張湖畔撤去了那股令眾人透不過氣的勢力,移身到一邊,然後隨手布了個隱逸陣。

    伯格豪斯等人當然知道兩位日本老頭才是最難啃的骨頭,派了兩個狼人戰魂去搞定張資龍這幫垃圾,其余的人都紛紛將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圍在當中。

    吸血鬼們紛紛變身,巨大的翅膀遮住了月亮的光華,狼人仰天長嘯,急劇暴漲的強壯體魄頓時撐破了窄小的西裝。暗黑魔法師飄浮在空中,不時詠吟著古老的咒語。

    “哼哼!憑這些小伎倆就可以打敗我們日本偉大的陰陽師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一陣冷笑,漫天的陰森之氣從兩人身上冒了出來。兩人手中不知幾時已經多了一根手杖,手杖上面頂著一個恐怖的骷髏頭,骷髏頭空洞的雙眼閃爍著幽暗的火光,充滿了詭異。

    伯格豪斯等感到一陣寒顫,頓時如深陷地獄般,旁邊有無數的冤魂在恐怖的嚎叫著。

    “#%%##%”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嘴里不住的念叨,隨之圍繞著伯格豪斯等人的眾冤魂慢慢的現出了猙獰的面目,竟然開始了攻擊。

    “有點意思,這個應該就是驅靈術吧!”張湖畔仍然面色如常的在外圍看著,驅靈術無非是驅使一些怨氣較重的冤魂,對人進行攻擊,像伯格豪斯這類的高手對付這些低級的冤魂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經歷了最開始的一陣驚慌後,伯格豪斯等人慢慢掌握了攻擊的訣竅,很快組織了反攻,蝙蝠們尖銳的爪子不時將冤魂的身體絞得粉碎,讓這些冤魂久久不能恢復原狀,最厲害的還是暗黑魔法師的地獄烈火,地獄烈火可以說剛好是這些冤魂的克星,不時有冤魂淒厲的尖叫著,然後被地獄烈火混燒殆盡。

    不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也端得厲害,放出如此大量的冤魂後,竟然面不改色,嘴里念叨更甚,骷髏頭里源源不斷的放出冤魂。伯格豪斯等人佔著人多的優勢,批量地消滅著這些冤魂。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看著大量冤魂的散失,心痛不已,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張嘴向著骷髏頭吐了一口鮮血。頓時骷髏頭的幽光大盛,頃刻間,兩頭猙面獠牙,身長近丈的巨犬分別從兩個骷髏頭里竄了出來,一頭渾身漆黑,一頭渾身赤紅。

    兩只巨眼放出恐怖的嗜血眼神,一股強大無比的黑暗籠罩住了眾人,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早已臉色蒼白的跌坐于地,兩眼緊緊地盯著巨犬。

    “不好,竟然是犬神、犬鬼。”一聲驚呼,張湖畔急速飛向眾人。

    在日本靈力高強的神物或者妖力高強的魔物往往以犬的姿態出現,被稱為犬神或犬鬼。犬神犬鬼在式神中,是地位很高的一種,有些術者甚至是被它們操控的,所以一般不到關鍵的時刻陰陽師是不會輕易施展此種危險的召喚。沒有想到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竟然強大到如此,不過看他們一臉慘白的跌坐在地上,估計施展的是極為勉強,搞不好會來個反噬。

    張湖畔瞬間祭出紫炎劍,紫炎劍吞吐著紫色劍芒,殺氣騰騰的鎖住了兩頭巨犬。

    “你們退出去!”張湖畔對身後的眾人輕喝一聲。然後仔細的觀察起眼前從未見過的犬神和犬鬼,至于哪只是犬神哪只是犬鬼,張湖畔倒是分不清楚,日本的神和鬼怪同樣陰森,同樣充滿了黑暗力量。

    “看來陰陽師果然有點過人之處,這兩只犬神竟然有金丹期的修為,如果今天我不在這里,以伯格豪斯他們引氣境界的修為,估計要慘敗,怪不得兩個才化氣初期的日本鬼,看到伯格豪斯他們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張湖畔內心暗自驚訝。

    這兩只巨犬明顯比騰田招呼出來的式神高級多了,一看到紫炎劍吞吐的紫光就感覺到了紫炎劍蘊藏著的恐怖力量,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目光,害怕的往後移動,不像騰田召喚出來的式神,傻子一樣直接拿起巨斧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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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7 | 顯示全部樓層
,快點收我回去,這個人太厲害了!”

    “天殺的長野快點收我回去!”

    兩只巨犬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在紫炎劍的巨大力量下步步後退,紫炎芒所發出越來越恐怖的炙熱讓兩只巨犬幾乎同時的叫嚷著。

    巨犬內心的恐懼,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幾乎在紫炎劍飛出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可是事情進展到這種地步,二人也沒有絲毫辦法。如果此時收回犬神和犬鬼,他二人將必死無疑。此時此地,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兩人對視一眼,蒼白的臉色一絲紅光一閃而過,“噗噗”兩口鮮血又一次噴到了骷髏頭上。做完這件事後,兩人如瀉了氣的皮球一般,眼神渙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疲憊不堪。骷髏頭再次幽光大盛,剛才還節節後退的兩只巨犬瞬間如喝了興奮劑一般,兩眼紅光閃爍,張開血盤大口,露出猙獰尖利的犬牙,瘋狂地叫囂著朝張湖畔狂撲而去。

    “就憑你們兩個孤魂夜鬼也敢如此囂張,紫炎劍,疾!”紫炎劍頓時劍芒爆漲,幻化成兩把巨大的飛劍直接迎向叫囂而來的巨犬。之前跟騰田交鋒的時候,張湖畔早就見識過式神的大概底細,犬神、犬鬼也無非金丹期左右的修為,估計也強大不到哪里去。張湖畔輕蔑的瞄了一眼徒具凶猛外表的巨犬,輕吐“殺!”。紫炎劍的劍芒再次爆漲數丈,帶著絲絲外放的紫色火焰,呼嘯著朝巨犬飛刺而去。“啊”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後,一切歸于平靜。操控式神的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鮮血如柱,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癱軟無力,只是用兩眼充滿恐懼地盯著張湖畔。

    “給我把這兩個垃圾處理掉。”張湖畔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話後,飛身回別墅了。

    河野田龜兩人恐懼、怨毒的盯著正一步步向他們走進的狼人,巨大的狼牙棒砸下,兩人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已成了一堆肉泥。很快眾人就處理好了現場,紛紛飛身回別墅繼續修煉。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狼牙棒砸下時,兩縷飄渺虛無的冤魂已悄悄的飛進了骷髏頭中。

    南丫島的夜晚又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只是在人類察覺不到的地方,一場殘酷的爭奪仍然在繼續著。在埋著骷髏手杖的地下,冤魂之間的混戰爭在激烈地進行著。陰陽師的冤魂本就比一般人強大,所以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兩縷冤魂進入骷髏頭後,就如狼入羊群般,開始了對其他靈魂的吞噬。很快地每個骷髏頭里只剩下一個幾乎成實體的強大冤魂,兩眼露出嗜血、陰森的目光。幾乎同時兩個冤魂從各自的骷髏頭中飛出,以充滿貪婪的眼神盯著眼前同樣強大的鬼魂,繼續展開生死搏斗……

    冤魂之間的搏斗的結果是一方獲勝,在吞噬了失敗者後,勝利的一方再一次變得強大。唯一的勝利者河野田龜在地下快速的朝海邊土遁而去,到了海邊,觀察四周沒有危害後,悄悄地快速升向空中,稍稍辨別方向,朝著日本飛速而去。

    南丫島,別墅里濟濟一堂,四虎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那些英國高手仍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張湖畔微笑著坐在沙發上,听著他們匯報昨晚的斗爭始末。昨天針對和勝和的戰役可以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新義安經過短短的一個晚上再一次登上香港第一黑幫的寶座。真是不可思議,就因為張湖畔的介入,香港的黑幫勢力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又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對于向化強來說,新義安現今在香港黑幫中的地位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摘下新義安老大的桂冠,到武當找青木拜師學藝去了。眾人見向化強如此迫切,也就不再勉強,經過商議,最終由林文沖接任了新義安的龍頭老大的位置。為保證新義安在香港地區的良好發展及出于對宋玉琳個人安全的擔心,張湖畔又安排了三大家族中的部分高手駐扎香港,然後把三大家族中的其他人員安排去了日本。不過考慮到山口組內部可能還有比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更強大的高手,為避免有所閃失,張湖畔吩咐伯格豪斯等人先暗中收服日本黑幫中的小門小派,並打听八咫鏡的下落。至于張湖畔自己,當然得先回杭州繼續學業,等時機成熟後,再動身去日本橫掃日本黑幫。

    在安排好各項事物後,張湖畔起身與眾人告別,然後在眾人的一片驚訝中,一陣空間的扭曲,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湖畔哥哥,這幾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想死人家了啦!”的胡馨正緊緊地貼著張湖

    聲嗔怪道。

    終于回到杭州,回到這熟悉的校園,听著身邊可愛活潑的胡馨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張湖畔突然有點回家的感覺,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

    “不知現在熙珍在做什麼?”一種思念涌了上來。

    “湖畔哥哥,你還沒有回答人家的問題呢,你在想什麼啊?”女人的感覺最是靈敏,張湖畔對熙珍的思念瞬間就被胡馨察覺,一絲酸意難以抑制的涌了上來,玉臂不依地更加緊緊地纏著張湖畔,火爆的嬌軀撒嬌的貼著張湖畔不停的扭動著。

    “天哪,又來了!”張湖畔暗暗苦笑,這手臂處不斷傳來的豐滿與火爆嬌軀的摩擦,真不知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折磨。哎!找女朋友可以找一個這樣的性感尤物,可是這是自己的徒弟啊!收這樣一個徒弟,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好不容易安撫了胡馨,想起自己走時胡馨眼里流露出的哀怨眼神,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張湖畔不禁又是一陣苦笑與無奈。

    看到西部天堂的霓虹燈在黑夜中閃爍,張湖畔的眼前開始浮現出柳熙珍慵懶的絕美樣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是今天這里好像有一些異常,在接近西部天堂時張湖畔感覺出一絲異樣,心頭涌起一陣不安,飛身推門而入。

    西部天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賓客滿堂,確切地說是根本沒有一位客人,服務員們正神色慌張地亂作一團。

    “湖畔!”看到多日不見的張湖畔突然到來,朱妍似乎控制不住一般投入張湖畔的懷抱,臉上滿是憂慮。

    “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柳熙珍此刻竟然不在酒吧,張湖畔心里不安的感覺越加濃烈。

    “柳霏霏失蹤了,老板娘現在正往霏霏老師家里趕!”朱妍擔憂的說道。老板娘柳熙珍平常對大家如親人一樣,而且柳菲菲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女孩,酒吧里的人誰不喜歡,所以對柳霏霏的突然失蹤,眾人都感覺到既慌張又擔憂。

    “什麼,霏霏失蹤了!”張湖畔大驚失色,心里也是亂作一團。柳可是柳熙珍的心頭肉,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柳熙珍怎麼承受得了。再說自己內心也確實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和柳熙珍在一起後,更是將柳霏霏當成女兒般疼愛。

    不過緊張歸緊張,張湖畔還是馬上就恢復了過來,沉聲問道︰“這是幾時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大概一個小時前熙珍姐接到了老師打來的電話,然後就急急出去了。”眾人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著急上火解決不了問題,張湖畔思考了一會後,急速給陳家瑛撥了個電話,大致描述了一下柳霏霏的相貌後,叫他馬上調動一切力量搜索有關柳霏霏的消息。

    掛了電話後,張湖畔匆匆交代了一聲大家不要焦急,然後轉身就出門去了。

    其實張湖畔比大家都更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柳霏霏身上帶有張湖畔送給她的KITTY貓翡翠,翡翠上還留有一絲張湖畔布置陣法時的靈力,在方圓五公里範圍之內張湖畔絕對可以感覺得到那絲靈力的波動,可是現在張湖畔卻絲毫感覺不到,這說明柳霏霏離他的距離已經很遠。

    至于KITTY貓翡翠上的陣法,是一般人無法破除的,也就是懷有歹心起碼需要十來年的內功修為才能劫走柳霏霏的。為了盡快找到柳霏,張湖畔干脆直接飛身上空,在杭城的上空繞了一圈卻還是絲毫感覺不到柳霏霏的存在,張湖畔心里更是焦急。沒有辦法,只能先找到柳熙珍在了解情況再說,于是在柳熙珍的附近降落了下來。

    “湖畔”柳熙珍此時已經脆弱無比,看到張湖畔就像抓著最後的生命稻草一般,悲呼一聲後投入張湖畔的懷里,淚水泉涌而出。

    “霏霏,霏霏她不見了!”好不容易,柳熙珍抑制住內心的悲傷,斷斷續續地告訴張湖畔柳霏霏失蹤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要著急,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柳熙珍的悲痛讓張湖畔覺得特別的心疼,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柳熙珍的秀發,柔聲安慰著懷里的熙珍。

    “湖畔,現在我該怎麼辦,這一帶我和劉老師都找過了,沒有看到,湖畔,我該怎麼辦啊!”柳熙珍一想起還是找不到寶貝女兒,不禁又是撲在張湖畔的懷里失聲痛哭。

    “幾時發現不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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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7 | 顯示全部樓層
師說下午兩點鐘左右就不見了,後來她一直找沒有找點鐘左右她才打電話告訴我。”柳熙珍哽咽的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馬上去報警!”低聲抽泣的柳熙珍突然說道。

    並不是張湖畔信不過公安機關的辦事能力,而是據他的推斷,綁架柳的絕非常人,公安人員要想破此案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張湖畔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柳熙珍,因為怕她更加承受不了。無奈,張湖畔只能陪著柳熙珍去報了案。

    回到別墅後,柳熙珍更是一

    臉憔悴地陷在沙發中傻傻地發愣,無論張湖畔如何勸告都不肯吃飯和睡覺。看著柳熙珍這幅心碎的樣子,張湖畔覺得自己的內心也在滴血,現在只要能找到讓柳熙珍開心的方法,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柳到底在哪里呢,除了柳霏霏又有什麼是能讓柳熙珍開心的事呢。

    “熙珍,你放心,有我張湖畔在,霏霏一定不會有事的!”張湖畔實在不忍看柳熙珍繼續消沉下去,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柳熙珍聞言抬頭看了張湖畔一眼,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光芒,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柳熙珍又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中。柳熙珍多麼希望眼前這位曾經帶給自己很多快樂的男人能夠創造一次奇跡。

    對于柳熙珍的反應,張湖畔感到萬分無奈,也不再言語,坐下來輕輕地擁著她。柳熙珍嬌軀輕輕的靠在張湖畔的身上,柔聲說道︰“謝謝你,畔,只是我真的好擔心霏霏,失去了霏霏我真不知道怎麼生活!”

    “不要當心,我已經叫我在安全局里工作的朋友幫忙,估計他們很快就有消息了。”張湖畔安慰道。

    “是真的嗎?湖畔”柳熙珍雙眼一亮,猛地離開張湖畔的懷里,激動得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湖畔又是一陣心痛。距離給陳家瑛的電話也有兩個多小時了,估計那邊應該有一點消息了,于是張湖畔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給陳家瑛撥了過去。

    “有沒有什麼消息?”

    “有人發現史立魏曾經在柳熙珍的別墅邊出現過,只是不知道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系。”陳家恭敬的回答道。

    “史立魏子。這個人絕對不是善輩,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柳熙珍的別墅前,柳的失蹤肯定跟他有關系。直覺告訴張湖畔,史立魏出現對于柳霏失蹤案意義非凡。

    “好,那傳我的命令,一定要發動所有武當的力量給我搜索史立魏的下落,另外馬上抓一些史家的人,問問史立魏師從何處,現在在哪里?”張湖畔冷靜的說道,眼里閃爍著點點寒光。

    看著張湖畔如此冷酷、如此威嚴的對著電話那頭下命令,柳熙珍簡直看呆了,幾乎忘掉了對女兒的擔憂,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張湖畔,張湖畔在她的心里形象再次變得神秘起來。

    看著柳熙珍眼里流露出來的驚訝,張湖畔知道肯定是剛才自己的舉動突破了她對自己的最初印象。也罷,把事情相告吧,總有這麼一天的,而且選擇今天坦白雖然顯得有些突兀,但是起碼自己強大的能力能夠帶給柳熙珍一些放心。張湖畔打定主意不再繼續隱瞞,放下電話後,張湖畔回身輕輕的將柳熙珍摟在懷里,柔聲問道︰“是不是覺得很是奇怪?”

    “嗯”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張湖畔將有關自己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柳熙珍,半點沒有隱瞞。

    柳熙珍越听越覺得不可思議,到最後甚至都有點懷疑張湖畔是不是神經有點錯亂了。

    張湖畔知道要讓柳熙珍相信自己的身份,不拿出點本事是不行了,于是摟著柳熙珍,輕輕地開始運氣。突然柳熙珍驚恐地發現自己與張湖畔的腳竟然自動地離開地面,緩緩上升,直到快接近天花板了才停止了上升。見柳熙珍依然雲里霧里的神情,張湖畔干脆又帶著柳熙珍在房間里繞了一圈。柳熙珍終于相信張湖畔是一位擁有神奇能力的修真者。身邊傍著這樣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柳熙珍一顆懸著的心才稍微放松,眼里也似乎看到了希望。

    “湖畔,你一定能幫我找回霏霏的,對嗎?”柳熙珍滿懷希望的問道,現在的張湖畔已經成了她最大的希望。

    “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霏霏的!”張湖畔再次做出保證,見到張湖畔信誓旦旦的保證,稍微放心下來的柳熙珍終于熬不住勞累和擔憂的重擔,在張湖畔的懷里閉上了眼楮,睡了.

    I[干了還掛在她臉上的淚水。

    “史立魏,如果發現這件事情真的事你做的,我發誓非要把你碎尸萬段!”張湖畔的眼里流露出一道寒光,他還從未如此憤怒地想殺一個人。

    張湖畔準備親自去一趟陳家瑛處,可是留下柳熙珍又實在不放心,無奈,只好打電話找胡馨過來。胡馨畢竟有金丹期的修為,由她看著,張湖畔比較放心。

    胡馨接到張湖畔電話後火急火燎地往別墅趕,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張湖畔懷中摟著一絕色美女的景象,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一陣酸溜溜的感覺不由自主地爬上心頭,對正躺在師父懷里的美女開始感到一絲敵意。不過張湖畔此刻正寒著一張臉,本來總是很溫柔的眼里布滿寒光,胡馨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別看平時胡馨在張湖畔面前沒大沒小,愛撒嬌淘氣,但是在內心的深處,確是把張湖畔當作神一般地看待,是她在這個世上最愛最尊敬的師父。胡馨認識張湖畔到如今,從未見過張湖畔如此嚴肅和冰冷的神色,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師父極其生氣的事情。哪里還顧得上撒嬌和吃醋,乖巧的來到張湖畔身邊,輕聲道︰“師父,我來了!”

    “嗯!她叫柳熙珍,你就叫她熙珍姐好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如果她醒來就告訴她我出去辦事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得有任何閃失!”張湖畔嚴肅的說道。

    胡馨這麼冰雪聰明的人,看到張湖畔對懷中的美女如此一幅小心謹慎的樣子,馬上意識到這個女人對師父的重要性,哪里還敢有一絲怠慢,急忙正色回答道︰“徒兒遵命。”

    見胡馨這麼乖巧,張湖畔點了點頭後,放心地去陳家瑛處去了。

    很快就到了陳家瑛處,老祖宗親自光臨,陳家瑛誠惶誠恐。自從張湖畔打電話來後,陳家瑛心頭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繃著,能利用的資源幾乎全部被調動來。

    “有沒有抓到一兩個史家的人?”張湖畔開門見山地問道。

    “抓到了,正在密室里審問呢?”陳家瑛恭敬的回答道。

    “帶我去!”

    “是”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密室,密室里關著一位年輕男子,王明正凶神惡霸似的站在旁邊,年輕男子此時看起來萎靡不振,估計是王明為了不負祖師爺的重托,用了不少方法逼供。

    “他是誰?”張湖畔指了指那個男子。

    “史立魏曾經的貼身保鏢。”見祖師爺親自光臨,王明忙轉身作揖回答道。

    “哦,那他交待了什麼沒有?”

    “沒有,估計他也不知道。”

    張湖畔也不言語,直接走了過去,將手放在那位男子的頭上,強大神識很快就攻入了男子的大腦,瞬間紛亂的信息從他的腦袋里傳了過來。張湖畔的臉上慢慢地開始露出一抹喜色,從這個男子身上雖然獲取的信息不多,但起碼有一點已經知道,那就是史立魏學藝的地方是在貴州。對于張湖畔而言,知道這點就足夠了,估計史家人所知道大概也就這麼多吧。

    “行了,不用再問了,就放了他吧!繼續加強對史家的搜索,有消息馬上通知我。”交待完後,張湖畔未再多做停留。

    回到別墅,柳熙珍早已經醒了,正滿臉擔心焦急的在房間里打轉,別看胡馨平時伶牙俐齒的,到了這個時候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是嘴里不停的重復著張湖畔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之類的安慰的話。其實在胡馨的內心,也確實沒有張湖畔不能做成的事情。

    “湖畔!”見張湖畔終于回來,柳熙珍也不管還有胡馨在現場,直接撲入張湖畔的懷里,現在的她實在太需要張湖畔了。

    “有霏霏的消息了嗎?”柳熙珍焦急的抬頭問道,滿眼的希冀。

    “已經有了,所以我要馬上離開。你不要著急,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張湖畔輕聲安慰道。然後回頭對胡馨說道︰“這幾天你不用去上課了,在這里照顧熙珍姐!”

    听張湖畔已經有了柳霏霏的消息,柳熙珍恨不能跟張湖畔一起去尋找,只是現在知道張湖畔乃非常人,恐怕自己跟著反而拖累了,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張湖畔的身上。

    張湖畔輕輕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乖乖在家里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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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7 | 顯示全部樓層
嗯,你自己小心點

    “我走了。”話音剛落,張湖畔立刻從兩位美女的眼前消失。柳熙珍何時見過這樣神奇的事,剛才張湖畔抱著她在房間里飛翔,已經讓她覺得如夢如幻,像拍電視劇似的,沒想到那個還只是小兒科,張湖畔還有這人間蒸發一般的神奇本事沒有展示呢。張湖畔如神仙般高強的能力,讓柳熙珍對于找回女兒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

    一直在一旁查顏觀色的胡馨適時地上前勸慰道︰“熙珍姐你放心,師父出馬沒有事情是辦不了的!”

    在貴州的某處深山,一位雙目陰沉、鷹鉤鼻的年輕男子正抱著一個陷入昏迷的女孩急急地趕路,此人正是張湖畔所要找的史立魏,而手中抱著的正是柳熙珍的寶貝女兒柳霏霏。

    原來史立魏始終記掛著那個發生在西部天堂的恐怖夜晚,對于張湖畔的仇恨一刻都不曾忘記。雖然下山之前祖師爺叮嚀囑咐當前不要惹上武當弟子,但是那種仇恨卻時時刻刻都在吞噬著他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已。不過史立魏不是莽撞之輩,仇恨之火熊熊燃燒,他依然有辦法控制自己,不打算與張湖畔正面沖突。如何能夠讓這小子得到一些教訓,而且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史立魏在苦苦思索,尋求萬全良策。想起那晚柳熙珍對張湖畔的袒護,多疑的史立魏很快就看出了隱藏在兩人之間的情愫,于是計上心來,準備偷偷做掉柳熙珍,讓張湖畔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滋味。

    萬事俱備,正準備對柳熙珍下手時,卻意外發現跟柳熙珍在一起的女孩竟然是純陰童女,一時欣喜異常,早忘了找柳熙珍麻煩的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史立魏暗中跟蹤柳霏霏,趁小姑娘獨自一人時將其抓下。不過柳脖子上戴著的翡翠竟然是一件仙家寶貝,讓史立魏猝不及防差點陰溝里翻船。事後史立魏想起似乎柳熙珍的脖子上也有這麼一塊非常漂亮的飾品,說不定也是一件仙家寶貝,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行事謹慎,否則大張旗鼓地拿下兩人,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

    看著越來越近的門派洞府,史立魏的臉上浮現了陰森得意的笑容。上次已經有位門下弟子找到純陽男童,祖師爺一高興竟然賞賜了兩顆上好的獸妖內丹和上層修煉神功,就因為這件事,那位弟子的修為竟然急速地從引氣期狂升到化氣期,離金丹期不過一步之遙,其他弟子們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不知道祖師爺會怎麼賞賜自己,純陰女童可是修煉神功的必需要素,而且是目前唯一缺少的一種,想來賞賜一定會非常豐盛。想到這,史立魏不禁加快了腳步,眼神如火一般地炙熱,似乎仙丹妙藥及高深的修煉之法已經唾手可得。

    巨大洞穴內,史立魏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為凌道子獻上他所收獲的戰果。已經吸收了純陽童男的凌道子顯然功力大長,竟然已經有了分神中期的修為,此時正滿臉笑意地抓著陷于昏迷狀態的柳霏霏。

    “哈哈,果然是純陰童女,史立魏,你干得很好,我很開心!”凌道子開心的大笑道,對史立魏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贊許表情。

    “都是托祖師爺您的福,祝祖師爺神功大成,早日掃平武當。”凌道子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麼開心,史立魏的心里更是樂開了花,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是一幅恭恭敬敬、諂媚的樣。

    “哈哈,你這小子很有才,起來吧!”意史立魏起來。

    “謝祖師爺夸獎,不過在祖師爺面前,弟子還是跪著好!”在世俗混得這麼久,對這一套的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史立魏是運用得出神入化。

    凌道子果然更加興奮,笑得更加狂妄,隨手扔了三顆金光閃閃的內丹和一個玉簡,道︰“下去吧,好好去修煉!”

    “謝祖師爺栽培!”史立魏一陣狂磕,心里狂喜不已。

    史立魏退出後,凌道子才一臉迷醉地看著仍然昏迷的柳霏霏,想到大功將要告成,不禁仰天長笑道︰“哈哈,張瘋子,你給我等著,等老道過幾天吸收了這個純陰童女,練成陽煞血陰神功之後,就是你武當滅亡之時!”

    吸收純陰童女最好選擇極陰之日,凌道子掐指算了算,確認十天之後便是吸收純陰童女的最佳時間。

    一陣空間扭曲,張湖畔出現在武陵山脈媚狐修煉之處。

    “主人!”見到張湖畔憑空出現,

    大喜,紛紛向張湖畔行禮,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

    見到眾媚狐看到自己發自內心的喜悅,張湖畔不禁一陣感動,不過此時卻沒有絲毫心思與眾人閑談。到這里的目的,也主要是想打听一下這一帶有沒有什麼修真門派在此。

    “主人,您這次來是否有要事吩咐微笑而是眉毛緊鎖,臉色陰沉。善解人意的胡珊珊馬上就發覺了,小心謹慎地問道。

    “是的,你們有誰知道這一帶是否有修真門派?”張湖畔問道。

    沉默了一陣,終于有一位媚狐站了出來,恭敬的上前回答道︰“啟稟主人,奴婢在百年前曾經經過龍頭大山,在那里似乎有修真人士的蹤跡。當時和我一起去的姐妹都被他們殺了,只有奴婢僥幸逃得一命。”可能是想起故去的姐妹及當時的恐怖情景,媚狐竟然眼眶微紅,眼里閃過一絲恐慌。

    張湖畔知道這位媚狐名叫胡晶晶,是媚狐里年紀最大,修為最高,已到了碎丹初期。估計百年前胡晶晶應該也有凝丹中後期的境界,看她眼里流露出來的恐慌,估計那些修真人士的修為應該不低。

    “那個地方你還認得嗎?你帶我去如何?”

    “小的肯定認得。”恐懼並沒有逃得過張湖畔的眼楮。

    張湖畔知道那個地方可能留給胡晶晶太多可怕的回憶,其實不用帶路只要她們指個地方,張湖畔完全能找得,無非就是浪費點時間而已。于是柔聲道︰“你具體說一下大致位置,我自己去。”

    “不,我陪主人去,能為主人做事哪怕是死,奴婢都不怕!”冰雪聰明的胡晶晶馬上意會到可能是自己剛才那一絲的猶豫和懼意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心里不禁一陣慚愧,對張湖畔如此體貼自己的行為更是感動,面露堅毅,毫不猶疑的回答道。

    柳霏霏的情況非常危急,當前情況下能不浪費時間是最好的,看著胡晶晶眼前一臉堅決的模樣,張湖畔深受感動,點了點頭,道︰“好,那你速帶我去。”

    龍頭大山位于貴州西南,蜿蜒起伏數百里,群峰迭起,森林茂密。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原始森林,張湖畔暗自慶幸帶了胡晶晶,否則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史立魏的修真師門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奴婢記得好像是在這里遇見那些修真人士的。”胡晶晶指了指不遠處說道。

    “嗯。”張湖畔微微點了點頭,開始警惕的在四周搜索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神識,感受著四周是否有靈力的波動。由于害怕打草驚蛇,張湖畔並不敢放出強大的神識,所以神識的搜索範圍只是在自己方圓半里左右。

    拉著胡晶晶滑潤的玉手在原始森林里快速穿梭著,張湖畔的眼神警惕的環視著四周。被主人拉著自己小手的胡晶晶早就忘了害怕,只是有些意亂情迷的不時看著張湖畔。

    突然張湖畔停住前進的步伐,並在瞬間收回神識,面上開始浮上一絲喜色。輕聲地對胡晶晶說道︰“前面有個五行陣,估計很有可能是這里了,你在這里呆著不要動,如果形勢不對馬上趕去武當,請玄武仙境里的靈獸們過來。”

    “不,奴婢要和主人一起進去。”

    “不行,帶著你很有可能會被人發現,你還是呆在這里。”張湖畔根本不容胡晶晶多說,嚴肅地下令道。然後小心仔細的給胡晶晶布置了一個隱逸陣,以張湖畔現在的陣發水平,隱逸陣布置得絕對不外瀉一絲靈氣,沒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絕對發現不了。

    再次嚴肅地交待胡晶晶乖乖地呆著並得到確認後,張湖畔轉身朝剛才感覺到靈力波動的地方而去。

    一個深淵攔住了前進的道路,不過在張湖畔這樣的陣法高手眼里,這無非是再普通不過的五行陣法,破除此陣對于張湖畔而言簡直是太輕而易舉的事,只是要做到不打草驚蛇,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陣法,那還是需要極高的陣法造詣的。

    “金、木、水、火、土”張湖畔小心翼翼的穿過一個個陣門,沒有觸動陣法一絲。很快眼前一亮,一個寬闊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這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在飛流而下的瀑布後有一個巨大的洞穴,山谷其它地方也有不少稍小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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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張湖畔卻感到了極重的陰森之氣是壓抑。不時有股陰森的氣息從洞穴里飄了出來,當中那個巨穴的陰森之氣更是沖天而起,讓張湖畔很是震驚。張湖畔意識到這一定是一個修煉歪魔邪功的門派,心里對柳霏霏更是擔心,但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如此強盛的陰森之氣,以張湖畔的修為也不敢有絲毫輕視。

    張湖畔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細微神識,不過他仍然將神識避開那個瀑布後的巨洞。突然張湖畔面色一喜,感覺到柳霏霏脖子上翡翠掛件的靈力波動。跟隨著這股熟悉的靈力,張湖畔發現了一個被蒼天大樹擋住的洞穴。

    還好,這個洞穴內的陰森之氣並不十分濃重,張湖畔心里略為放心。飛快地閃身進入洞穴,這個洞穴雖然不比那個最顯目的巨洞,卻也有數米的寬度,彎彎曲曲,似乎很長的樣子,通道上不時地有些夜明珠瓖嵌在洞穴的牆壁上,為洞穴照明。越往里走,陰森之氣越重,地上偶爾竟然還有些細小的骨頭,很明顯是小孩被摧殘後的殘骨,張湖畔的內心又驚又怒,也顧不得是否會被發現,快速飛身向前。

    終于到了洞穴盡頭,竟然發現史立魏正兩眼發紅地盯著手中金光閃閃的獸妖內丹,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哈哈,張湖畔你等著,等我服了這兩顆內丹,煉成祖師爺賜的陽煞血陰神功後,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我倒是很期待!”一個噩夢般熟悉的聲音在史立魏身後響起,史立魏身體頓時一僵,兩眼驚恐的盯著突然在眼前出現的張湖畔。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史立魏顫抖的指著張湖畔說道。

    “為什麼不能?”張湖畔冷冷地笑著。突然臉色巨變,一只手飛快的伸出去,狠狠的掐著史立魏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從史立魏的口袋里掏出一條翡翠掛件,正是張湖畔送給柳霏霏的那條KITTY貓掛件。

    見張湖畔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條掛件,史立魏頓時面如土色,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果然是你!”張湖畔的雙眼似噴火一般盯著史立魏,掐著史立魏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史立魏滿臉撐得通紅,深邃的眼珠子也如金魚般暴凸。

    “快說,那個女孩現在在哪里?”張湖畔沉喝道,心里確實萬分焦急,洞穴里的小孩骨頭如刺一樣埂在心頭,生怕史立魏說出柳霏霏已經死掉的消息。

    “嗚嗚”被掐著喉嚨的史立魏拼命的掙扎著,暴凸的眼楮中開始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可惜喉嚨被張湖畔卡的太緊說不出話來。

    “哼!給我老實點!”張湖畔緩緩地松開了手,不過卻毫不客氣地鎖住了史立魏的全部氣機。

    “咳咳”史立魏連咳數聲。

    “饒命、饒命,這不是小的主意,小的就算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劫持您朋友的女兒。”史立魏可憐巴巴的說道,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張湖畔磕頭,眼里卻閃過了一絲歹毒和狡猾。

    “少絮絮叨叨,給我快說!”張湖畔迫不及待地逼問道

    “是,是,小女孩現在在當中的那個巨穴里!”史立魏連忙說道,眼里再次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哼!到了祖師爺那里,還有你小子狗命在!

    史立魏的眼神如何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火眼金楮,“真是饒你不得!”張湖畔冷冷地喝斥著。史立魏聞言頓時如末日降臨一般,眼里滿是驚恐,臉色蒼白如雪。正想再次開口求饒,可惜遲了,張湖畔一掌下去直接取了史立魏的性命。

    殺了史立魏後,張湖畔順手把兩顆內丹也取了走,然後悄然出洞。越是接近那個巨洞,張湖畔內心越是驚訝,面色變得非常凝重,本來最保守的做法是先回玄武仙境請些幫手過來,可是柳霏霏現在身處虎穴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允許張湖畔有任何保守的想法。

    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洞穴,高達百米,長寬也有數百米。各種奇珍異寶、水晶、夜明珠分散的瓖嵌在洞頂和四壁,將整個洞穴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股更加濃郁的陰森、嗜血的氣息從洞內涌了出來。張湖畔摒住呼吸,收斂全身所有的氣息。不時快速的輾轉挪移,每一次挪移都恰好躲在岩石或巨型鐘乳石後面。

    經過一個拐角,突然更強的陰森氣息,以及一種血腥的味道向張湖畔撲面而來,張湖畔偷偷探頭一看,頓時臉色巨變,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一個巨大的血池,一位削弱臉頰,膚色蒼白的中年道士正閉著眼

    腿懸浮于血池之上,一絲絲血霧緩緩地被吸入鼻中。

    “天!竟然是陽煞血陰魔功!青城派!”張湖畔倒吸了一口氣,內心震驚無比。真沒有想到自師父張三豐滅了青城派後,竟然還有余孽躲在此地修練此等邪功。從洞內如此強盛的陰森之氣來看,眼前這個道士的修為已經非常了得,真不可想象,要讓一個道士修煉到此等厲害的陽煞血陰功,要有多少無辜的小孩慘遭殺害,更恐怖的是修煉此功的絕不僅止這一個。

    想到青城派僅僅為了滿足一己之欲而無顧世間疾苦,制造如此多冤孽,張湖畔火冒三丈,真想一展當年師父的雄風,盡早消滅這世間眾多悲劇的元凶。但是,血池旁邊躺著的小女孩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張湖畔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柳霏霏,此時小女孩顯然已經陷入昏迷。

    如果沒有看到柳霏霏,也許張湖畔會不顧一切地上前與妖道搏斗。但是妖道確實修為非凡,分明已到了分神期,憑張湖畔一己之力恐怕難以取勝。一旦落敗,自己脫不了身不說,解救柳霏霏更是無從談起。張湖畔並不是魯莽之人,認清局勢後,只能苦苦尋找對策。看來只能討巧一點,趁妖道不備先救出柳霏霏再說。至于鏟平青城派,還是需要再補充一些力量,回玄武仙境再帶些人過來。

    主意拿定,閃電般地飛身,瞬間抱起地上的柳霏霏,轉身就閃。停頓施展空間仙法肯定是不行的,估計空間還沒有被撕開,就已經被妖道截殺了。

    張湖畔的動作確實奇快無比,而且做得悄無聲息。但可惜,還是沒能逃過凌道子的法眼。本以為在自己的地盤,可以放100心盡情吸血的凌道子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犯事,而且目標還是千辛萬苦得到的純陰女童。迅速地睜開雙眼,兩道血紅的巨光從眼里疾射,直奔張湖畔後背而去。

    “紫炎劍,祭!”身後瞬間而至的巨大殺氣,張湖畔知道妖道必然已經發現,一邊全速地往洞外奔跑,一邊快速祭出紫炎劍去抵擋身後追逐而至的紅光。

    “ ”紫炎劍直接與紅光相撞,發出一聲極其沉悶的巨響,頓時,洞穴一陣劇烈震蕩,鐘乳石、岩石、水晶、寶珠紛紛跌落或爆炸。

    “哼!竟然是武當門下,該死!”跟武當這麼深的過節,自然能一眼識破武當弟子的招數,見張湖畔使出武當劍訣,凌道子馬上是新仇加舊恨,眼中血光大盛,起身追趕而去。分神境界的高手果然不同,只是瞬間凌道子就如飛箭般的穿出巨洞,擋住了張湖畔的去路。

    “桀桀,真沒有想到武當除了張瘋子外,竟然還有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可惜啊,可惜,卻要命喪于此了!”說著凌道子上前逼進一步,兩眼血光暴漲,一股撲天蓋地的壓力向張湖畔壓了過來,漫天砂石飛舞,一團血紅的陰霧繚繞著凌道子,只露出了一個猙獰的頭臉。

    “好強的氣勢,好恐怖的陰煞氣息!”張湖畔感到一陣從未遇到過的強大氣勢向自己壓迫而來,內心震驚不已,知道今天終于踫上真正的高手,估計在劫難逃了。

    雖然撕裂空間的速度由張湖畔來施展比空間魔法師快了很多,但是當著一位分神期高手的面直接施展此法,絕對是自掘墳墓的行為,張湖畔還沒有愚蠢到這種程度。所以張湖畔別無選擇,只能應戰。

    張三豐由武入道豈容小視,凌道子的修為雖然在張湖畔之上,但若想單憑氣勢擊敗張湖畔那絕對是痴人說夢。面對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陰森氣勢,一股龐大的浩然正氣從張湖畔身上猛的散發出來,猶如尖銳的利刃一般,層層撕破陰煞氣息的重壓,沖天而起。

    “武當,果然有點名堂!”凌道子臉色微變,眼里的血光更盛。沒有想到一位元嬰期的武當弟子的氣勢竟然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爭。

    雖然氣勢上並不落後,不過張湖畔再次變色,他感到還有多股力量紛紛從洞穴里出來,眼前的這一個妖道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如果還有其他力量加入的話,恐怕自己真的要命喪于此。生死由命,只是還要拖上柳霏,張湖畔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殘酷結果。凌道子似乎看出了張湖畔內心的動蕩,唯一可見的腦袋更加血光密布,如幽魂一般的聲音向張湖畔傳來︰“不要垂死掙扎了,快點把純陰女童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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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7 | 顯示全部樓層
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要保護柳霏霏,絕對不能放.緊緊地盯著眼前血霧纏繞的妖道,猛然間,兩眼精光四射,一聲震天響︰“劍飛驚天”祭出紫炎劍,劍隨心動,紫炎劍光芒萬丈,閃電般向凌道子呼嘯而去。

    看著呼嘯而來的紫炎劍,凌道子臉色微變,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珠詭異的從凌道子頭上瞬間冒出,萬道血芒照射而出,剎那間充斥著整個天地,天地黯然失色,籠罩在一片血雲之中,無邊的血雲如怒吼的海浪,洶涌澎湃地朝紫炎劍奔涌而去,紫色的劍芒瞬間淹沒在漫漫無邊的血雲之中。

    “血魂珠!陽煞血陰魔功!”張湖畔大驚失色,內心卻是氣憤不已,煉就此血魂珠,此魔功不知要奪取了多少條童男童女性命。

    “哈哈,受死吧,小子!”血霧中凌道子得意的叫囂道。

    只是出自天下第一煉器大師打造的飛劍,加上武當的絕頂劍訣,豈是如此簡單能被收服的?

    “哼,妖魔邪道也敢如此猖狂!”張湖畔暴喝一聲。

    突然一片血海中,本已暗淡無光的紫炎劍的光芒再次暴漲,幻化成成千上萬的紫炎劍,如瘋狂的野牛,在血海中四處沖奔,血海頓時如翻騰的怒濤,隱隱有破散之勢。93b303

    “上品飛劍!”凌道子大驚,雙眼血光暴漲,血色浮上了蒼白的臉頰,血霧中晶瑩剔透的雙手閃電般詭異的變幻著,懸頂的血珠再次紅芒四射,支撐著即將被撐破的血芒。

    張湖畔等著就是這樣的一刻,一道身影從凌道子身邊閃電劃過,張湖畔如箭般向陣外射去。

    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豈容這到手的純陰童女就此被帶走,更何況帶走她的還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武當弟子。一道血光閃過,回過神來的凌道子瞬間向張湖畔追去,臉色煥起陰險的笑容,手臂暴長,手掌變成一只血紅的魔爪,“哈哈,小子在我面前逃跑,你這是自尋死路!嘗嘗我血魔掌的厲害吧!”,血手再次暴長,一道帶著濃重的血腥紅光再次加速朝張湖畔的背後追魂而去。

    張湖畔又何曾不知,面對一個分神期的妖道不全力應付,轉身逃跑是件自尋死路,極其愚蠢的行為,只是懷中的柳霏霏卻逼得他非如此行不可。

    “七彩仙甲,護體!”張湖畔暴喝一聲,頭也不回地疾速前奔。在元嬰期高手面前,五行陣頓被沖得土崩瓦解。

    “晶晶,快接著,速離!”終于到達胡晶晶留守的地方,張湖畔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柳霏霏向藏匿于隱逸陣中的胡晶晶猛地拋去。

    瞬間血魔掌到,一股巨大的沖力從背後拍在了張湖畔的背上,“噗!”一口鮮血噴口而出,體內的元嬰搖搖欲墜,一股陰森、狂暴的黑暗力量瘋狂的鑽入體內,七彩仙甲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不少。如果不是七彩仙甲護體,凌道子這一掌已經要將張湖畔打得魂飛魄散了。

    一滴鮮血從張湖畔的嘴角滑落,滴到掛于張湖畔脖子的八阪瓊曲玉,只是瞬間滴在上面的血卻沒入了玉中,消失得如影無蹤。這塊玉張湖畔數次想把它放到乾坤戒中,卻無論如何也放不進去,所以張湖畔無奈的將其掛于脖子。

    “主人!”哀切淒厲的驚呼聲在原始森林中響起。

    “快走!”暴喝聲起。

    一陣空間的扭曲,幾滴淚水在扭曲的空間瞬間化為烏有,一道白色的光芒從虛空中射出。

    “不!”一聲鬼叫,凌道子知道要壞,顧不得受傷的張湖畔,巨大的血掌急速暴漲朝胡晶晶抓去。

    “乾坤圈,收!”張湖畔瞬間祭起乾坤圈,巨大的乾坤圈帶著火焰,呼嘯著砸向那只巨大的血掌,“噗噗”,圍繞在血掌外的血霧接觸到乾坤圈的火焰後,瞬間沸騰,繼而消失。眼看就乾坤圈就要砸到那只血掌,凌道子卻沒有絲毫收手抵抗的意思,眼楮緊緊盯著胡晶晶,手掌繼續前伸,眼看就要抓到胡晶晶。張湖畔一聲怒喝︰“暴!”圍繞著乾坤圈的火焰,突然猛爆,點點火光如利劍般快速穿過血霧,擊中凌道子的血煞掌。

    “啊!”凌道子一聲慘叫,血掌竟被炸得血肉橫飛,稍微偏離了方向,“嘶!”一道雪白的衣襟被凌道子血紅爪子扯下,胡晶晶卻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啊!”看著消失在空中的胡晶晶和柳霏霏,凌道子仰天一聲淒厲的怒吼,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滿臉猙獰,眼

    光如火。“小子,我要殺了你,我要喝光了你的血I的魂魄煉化成血幡旗,日夜折磨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見到胡晶晶帶著柳霏霏離去,張湖畔終于放下了心頭的巨石。故意裝作深受重傷的樣子,一副氣喘吁吁,暗中卻緩緩運氣,煉化剛才侵入體內的陰森之氣,雙眼緊緊地盯著凌道子,及懸浮于他頭上的血魂珠。紫炎劍在張湖畔飛身逃離時,失去了張湖畔真元力的支持,早已經被血海吞噬,失去了光芒,灰溜溜的跌落在地上。現在張湖畔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張三豐破虛而去留下的鎮派至寶乾坤戒,也名乾坤圈。

    此時青城派其余的人也都紛紛趕到,數十人擋住了張湖畔的任何退路。

    看著此時嘴角掛著血跡,臉色蒼白的張湖畔,凌道子眼中透出極度的仇恨,雖然很是奇怪以自己分神期的修為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要了張湖畔的性命,不過卻早已暗自將張湖畔看成是燈油耗盡之徒。很顯然凌道子並不想馬上殺死張湖畔,他要慢慢的玩死張湖畔,他要張湖畔在生時受盡折磨、恐懼,死後還要將他的魂魄永世囚禁,冷冷的用貓捉老鼠般的眼神打量著張湖畔。

    感受著眼前凌道子強大的氣勢和陰森,以及周圍眾人的虎視眈眈,張湖畔心里一陣苦笑,知道今天就要命喪于此了,師父、柳熙珍、朱妍、宋玉琳……等人一一閃過眼前,心里感到一絲不舍。

    “別了我的朋友,親人!”張湖畔心里暗自呼喊道。

    雖然張湖畔心知此次在劫難哪逃,但是張三豐的弟子豈是讓人說殺就殺,張三豐留下的鎮派至寶豈是簡單之物?

    “乾坤無極!祭”,奄奄一息中的張湖畔突然爆發,頓時乾坤圈再次升空,變化成巨大無比的圓圈,火紅的火焰圍繞著鋼圈在熊熊燃燒,天空頓時被照耀著如同火海,巨大的火圈如閃電般向下投射了下來,瞬間降到了那些青城道士。

    “啊!”青城道士沒有想到奄奄一息的張湖畔竟然在自己祖師爺的眼皮底下使出了殺招,那些青城道士最高也就金丹期修為,又如何是張湖畔暴怒的全力一擊之敵,雖然個個紛紛祭起法寶、飛劍,但在乾坤戒這樣上品的法器面前卻絕對不夠看,炙熱的火焰瞬間就溶化了所有想與之匹敵的法寶、飛劍,毫不停留的繼續呼嘯著朝眾人飛射而去。

    凌道子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張湖畔在受了自己血煞掌的重擊後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威力的絕招。這些青城弟子都是他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可造之材,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死。

    驚慌中,急忙祭起拿手法器血幡旗,頓時一面巨大無比,鮮紅的幡旗遮住了整個天空,擋住了火圈前進的步伐。

    拼命一擊豈肯如此無功而返,無窮無盡的真元力再次注入乾坤圈中,張湖畔汗如雨下,本已受傷的張湖畔一口精血再也忍不住噴口而出。

    接受張湖畔洪浩真力後,乾坤圈再次發威,火紅的火焰竟然變成紫色,武當鎮山之寶,在關鍵的時刻再次發威,“噗噗”慌忙中祭起的血幡旗再也無法抵擋上品法器的進攻,竟被紫火引燃,封印于血幡旗中的冤魂淒厲的叫聲四起,瞬間被呼嘯而過的乾坤圈殺滅不少。凌道子強壓著與自己心神相連的血幡旗受創帶來的傷害,鐵青著臉,以血肉之軀他還是不敢強自去抵抗乾坤圈的威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在火焰中燃燒殆盡。

    收圈入體,張湖畔早已燈油耗盡,體內的元嬰早已萎靡不振。看著歇斯底里,痛苦無比的凌道子,一絲笑意浮上了張湖畔的嘴角。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弱了師父的名字,自己終究還是為世人除了大害。

    “去死吧!”凌道子暴怒的鬼叫,再也沒有心思和張湖畔玩什麼貓捉老鼠的游戲,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懷有一絲輕視。頭上的血魂珠再次放出萬道光芒,血海再次向張湖畔澎湃涌去,可憐的張湖畔此時哪有什麼能力去抵擋進攻,哪有能力再次施展乾坤圈,瞬間被血海所淹沒,不見一絲人影。凌道子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加大了血魂珠的力量,企圖將血海中的張湖畔煉化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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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8 | 顯示全部樓層
血陰”魔功果然厲害,血海中的張湖畔頓覺如深陷修到處是血紅一片,到處是冤魂繞體,無數淒厲的鬼魂向他迎面而來。粘稠的如血一般的液體不停地腐蝕著張湖畔的衣服。幸好七彩仙甲的保護,這腐蝕力極強的粘液還不能對張湖畔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然而,這只是暫時的,粘液正在不停的吞噬著七彩仙甲的光芒,七彩仙甲的光芒慢慢暗淡下來。也許過不了多久,連這最後的護身法寶也將解體,張湖畔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別無選擇,張湖畔開始平靜的放出體內的元嬰,然而此舉使得他再次吐血,但是眼神卻更加堅定。張湖畔不是這樣容易認輸的人,即便要死,也要給對手重創,他要敵人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道之人體內無比珍貴的元嬰,在此時的張湖畔眼里,恰恰是最後的一件致命武器。

    修真界中,一些戰敗被俘的修真人士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恥辱往往會采取自爆的方式,毀滅自己,同時重創敵人。張湖畔是元嬰期的高手,自爆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覷。當然,以凌道子現在所佔的絕對優勢,完全可以將張湖畔在自爆之前殺死。然而凌道子的心思遠不止殺死張湖畔那麼簡單。他最想做的是慢慢折磨張湖畔,達到毀掉張湖畔的肉身,同時擒其元嬰的目的。這也是凌道子在張湖畔遭受如此重創的情況下,仍然不輕易近身,而用血海圍困之術的原因。他怕的就是張湖畔孤注一擲,絕地反擊。

    一般而言,體內的元嬰由于非不得已的原因被迫離體後很容易受控于他人之手,決不可能再有任何反擊之力。但是天縱之材張三豐竟然別出心裁地另闢新徑,創造出一招“元嬰爆炎”的絕殺之技,此招可讓元嬰在離體之後,仍然可以發揮威力極大的爆炸。

    凌道子自認精明無比,尤其這由千名男童女童精血煉制而成的血魂珠,更是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看到張湖畔放出體內元嬰後,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嘿嘿,老道正怕你爆體,糟蹋了元嬰,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痴心妄想來個元嬰脫殼,想逃,門都沒有。老道的血幡旗正少一強大的主魂,元嬰啊,真是個好東西。”凌道子心里暗自開心不已,眼里流露出貪婪的眼神,血手頓時暴漲,伸向血霧之中。但是,他想錯了!

    “哈!哈!”一把抓住張湖畔的元嬰,凌道子得意得仰天大笑,“小子,我要你的魂魄日夜受煉獄的煎熬!”但是,話音剛落,凌道子馬上感覺事情有變,手中的元嬰竟然如同死物,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和靈魂的波動。

    正在疑惑間,突然,一個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哈哈,妖道受死吧!”,原本死物一般的元嬰突然金光微閃。

    “小子,你……”凌道子後面的話還沒有講完,手中的元嬰突然爆炸開來了,頓時山崩地裂,以凌道子分神期的強悍肉身也無法抵擋如此威力的爆炸,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勉強逃出的元嬰也是受創非淺,跌跌撞撞,不敢稍作停留,急速逃離了現場。貴州這個地方可是妖孽橫行之地,如果讓他們看到凌道子如此上層的元嬰,肯定會食之而後快。

    強大的爆炸力仍然在繼續,周圍的岩石、樹木被摧枯拉朽般被一掃而平。張湖畔本已經衰弱無比,七彩仙甲的保護力也在逐漸減弱。元嬰爆炸後,七彩仙甲終于放出最後一陣的光芒,為保護張湖畔盡了最後一份力氣。失去了七彩仙甲的保護,張湖畔的性命危在旦夕。正當張湖畔閉眼準備迎接死亡之際,突然,懸掛于脖子之上的八阪瓊曲玉竟然在瞬間放出一陣劇烈的光芒,將張湖畔罩于光芒之中,元嬰爆炸帶動的威力與八阪瓊曲玉發出的光芒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響聲更加劇烈。可憐的張湖畔早已昏死過去,在猛烈的撞擊中,呼嘯著飛離了原處,不知所蹤。

    終于,一切歸于寂靜,只是爆炸之處卻是滿目瘡痍,原本山石林立的山頭由于爆炸而突然生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而周圍臨近的幾處小山峰則幾乎被削去大半個山頭。

    白虎、仙鶴、媚狐、枯葉……等一幫趕來的武當弟子和妖獸們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一絲絲熟悉的靈力還在這里徘徊,但是祖師爺卻已經不知所蹤了。枯木、枯葉等武當弟子實在無法想象這里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是養神境界的白虎目睹此景,又怎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碩大的淚水從這位森林之王的眼楮里流了下來,不可抑制的憤怒和悲傷籠罩涌上心頭。

    突然,白光一閃,白虎消失在眾人的眼界中。“主人!!”虎嘯聲切,傳揚千里,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引得媚狐及I

    被驚得瑟瑟發抖。

    眾人紛紛朝虎嘯之處飛奔而去,只見由白虎幻化而成的大漢,正雙手捧著紫炎劍,雙膝跪于地,仰天長嘯,淚水如水柱般涌出。

    一種極度的不安爬上了眾人的心頭,似乎天即將塌下。

    “這是祖師爺的紫炎劍!”枯葉驚呼。也顧不得白虎的前輩身份,滿臉焦急的抓著白虎的厚肩,急切地問道︰“白虎前輩,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有如此巨大的破壞,祖師爺的紫炎劍為什麼會在這里?”

    “主人,主人他去了!”白虎如此豪邁的高手幾乎泣不成聲地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白虎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枯葉內心震撼不已,紅著雙眼,不停的搖晃著虎軀,雙手因為激動而青筋根根爆起,就算以白虎養神期的修為都略感疼痛,只是陷入極度悲傷的白虎卻恨不得疼痛再來的劇烈一點。和張湖畔生活了百年,雖為主僕卻早已遠勝主僕,張湖畔收媚狐為徒的舉動更是讓白虎將張湖畔視為此生至親至敬之人。沒有想到,這個至親至敬的張湖畔,就這樣走了。感受著張湖畔遺留在此的絲絲仙靈之氣,怎不叫白虎悲痛不已。

    “這是真的,這里的一切都是主人造成的,主人自爆了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

    “什麼!”

    “.……”

    “主人!”

    “祖師爺!”

    悲切的聲音響徹天地,所有的人都泣不成聲地跪于地上,天性柔弱的媚狐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月亮爬上了山頭,但是眾人卻仍然跪于地,久久不肯起來。

    “走吧!”終于,白虎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沉痛地勸大家道。

    再悲痛也無法喚回祖師爺,無法換回那個深情厚誼的主人。無奈,武當弟子和妖獸們只能滿臉悲切的站了起來。

    “隨我們回玄武仙境吧!祖師爺在世時曾經說要把你們安排在玄武仙境修煉!”既然張湖畔不在了,只好由枯葉代表武當邀請這些媚狐。

    張湖畔準備帶眾媚狐回玄武仙境的決定,媚狐還不知道。枯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媚狐們又是悲從中來,大感張湖畔的大恩和厚愛,又是一陣哭哭啼啼。

    雖然是張湖畔生前的意思,到玄武仙境修煉確實也曾經是她們夢寐以求的事。但是在今天這樣的時刻,媚狐們卻紛紛搖起了頭。胡晶晶眼帶淚花,上前道︰“謝謝道長的好意,只是我等眾姐妹卻不想離開武陵洞府,那是主人辛辛苦苦為我等布置的洞府,而且那里離這里近,我等也好時常來看望主人。”說道後面,胡晶晶幾乎泣不成聲。

    見眾媚狐個個一臉堅決的樣子,枯葉知道勸也無用,心里大感媚狐的重情重義。真誠的說道︰“那好吧,武當和玄武仙境永遠歡迎你們!”

    “謝謝,道長!”

    臨去前,白虎在此處布置了一個大型的陣法,將此處隱逸。

    玄武仙境內,武當弟子聚在一起,宋風也在場,個個臉色沉重。

    “明德,傳令武當弟子密切注意有否青城派的余孽在世俗,如果有發現,及時報告!”枯葉滿臉殺氣的對宋風說道。

    “是”宋風恭敬地回答道。遲疑了一會後,問道︰“只是祖師爺在世俗還有些朋友,不知該如何通知祖師爺過世的事情?”

    枯葉沉默了一陣,說道︰“暫時先跟祖師爺最親密的一些人說,祖師爺閉關修煉了,太祖師還在世俗間,通知她回來吧,既然祖師爺已經不在,她也沒有必要再在世間修煉了!”

    “是”眾人又開始沉默了

    ……

    龍頭大山,曾經青城派修煉之處,一位絕色女子長跪于地,哭得死去活來,身後站著的道士也是滿臉悲切。

    這位女子正是聞悉噩耗的胡馨,站立身後的是陪同前來的枯葉。

    “太祖師,您已經整整在此哭了一宿了,祖師爺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切痛苦,我們還是回武當吧,武當還需要您帶領呢?”枯葉恭敬的說道,現在張湖畔不在了,胡馨當然成為了武當輩分最高的弟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掌教。

    武當弟子絲毫沒有因為張湖畔的離去,而絲毫輕視自己這位妖獸,這讓胡馨很是感動,只是此時胡馨卻絲毫沒有心情去體會這份感動。張湖畔的離去讓胡馨感覺到猶如天塌下來一般,似乎人生再無絲毫意義。

    “我從此以後都將在這里陪伴著師父,你回吧,武當就拜托你了!”胡馨堅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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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8 | 顯示全部樓層
條漆黑無比的道路,張湖畔感覺自己一直在走,走得很累,渾身酸痛,但這條路似乎與那黑暗一樣永無盡頭。終于,一個費力的掙扎,張湖畔醒了過來,隨即一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讓張湖畔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到了這里?張湖畔盯著眼前這個簡陋的房間,腦海里找不出一絲半點關于這里的記憶。木板隔牆,草梗結頂,陽光透過屋頂的些許夾縫照射進來,使得這個房間勉強有一絲絲的光亮。

    “難道我沒有死?”眼前的一切不像天堂或者地獄,張湖畔驚訝無比,急忙仔細觀察起自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似乎有多處傷痕,很顯然這些傷口都已經經過處理,上面涂著一些古怪的藥材。

    發生在龍頭大山的一切開始浮上腦海,張湖畔內心一陣著急,急忙用神識探視體內,探畢心內萬念俱灰。丹田內果然空空如也,甚至連身上本來暢通無阻的經脈也已經完全閉塞。這對張湖畔來說意味著什麼,元嬰被毀,哪怕重新修煉心法,也無法再結金丹,重新回歸修仙之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就此成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本來有著通天本領,現在卻成廢人一個,張湖畔覺得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93b303

    全身的疼痛持續不斷地襲來,張湖畔從來沒感覺自己如此虛弱過。這常人經常踫到的景象,張湖畔根本無法接受它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禁毫無生念,內心暗自詛咒上天的安排,何不讓他死掉來得痛快。

    “吱呀!”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陣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刺得張湖畔幾乎睜不開眼。曾幾何時,這樣的一束陽光竟然也讓自己無法正視,張湖畔心里再次為自己如此無用感到悲哀。

    “太好了,你醒了!”清脆優美如出谷黃鸝的聲音響起,一位穿著苗族傳統服裝的女子開心的走到張湖畔的床邊。

    一股特殊的幽香襲來,張湖畔已經心如死灰,此時根本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但是起碼人家是好心的,即便自己不希望這樣的施救,也不能太失禮。于是,稍微沉默一會後準備扭過頭去回答。

    “動不得!”一聲驚呼,一只略感粗糙的手急忙輕輕的按住了張湖畔的額頭。張湖畔看到了一個女人堪稱絕美的半邊臉,然而當女子的臉再轉過來時,卻驚訝的發現,在這樣絕美的臉蛋上,竟然極不協調地長著一個鮮紅的胎印。張湖畔有些看呆了,看來老天真是喜歡捉弄人。

    女子看出了張湖畔眼里的驚訝,一絲哀傷很快地閃過眼楮,不過馬上將話題轉到張湖畔身上,關切地說道︰“你傷得很重,現在千萬動彈不得。”

    張湖畔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暗自慚愧,心情反而沒有剛才那麼低落,對眼前的女子不禁產生了一絲同情,說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里?”

    “這里是我們苗族最大的苗寨,西江苗寨。你是我和爺爺在山上采藥時發現的,你都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了。你現在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爺爺去。”苗家女子開心的回答道,張湖畔正準備再問些問題,她卻已經滿臉興奮地跑開了。

    “小伙子,你終于醒了!”不一會兒,一個帶有濃重口音的聲音響起,接著門口進來一位白發白胡子的慈祥老頭。

    在救命恩人面前,張湖畔只好收起低落的心情,與苗家老人聊了起來。93b303

    原來眼前的這位老人名熊濤,女孩子是他的孫女名熊麗薇。熊麗薇命苦,從小就沒了爹娘,一直由老人帶大。老人是這一帶較有名氣的苗醫,所以經常上山采藥,那天和孫女正好上山采藥,發現了張湖畔,于是就將張湖畔帶了回來。

    老人顯然對張湖畔地來歷也非常好奇,但張湖畔總是支支吾吾,只是告訴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卻無法說清。老人以為張湖畔受傷過于嚴重,如今又剛從昏迷中醒來,神智還未清醒,也就不再多問,叫熊麗薇拿了點稀飯伺候張湖畔吃下,自己出去忙去了。

    張湖畔機械似的吃著熊麗薇一口一口送到嘴邊的稀飯,內心里卻是說不出的痛苦。想想自己這曾經的半仙之人,今天卻落魄到需要別人來喂飯,情何以堪。熊麗薇見張湖畔始終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安慰道︰“湖畔哥哥,你不要傷心,我爺爺很厲害,肯定能治好你的傷的,只是……”熊麗薇盯著張湖畔傷痕累累的臉頰,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臉上的胎記,心里不禁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再也說不下去。

    張湖畔根本就沒有注意熊麗薇的話語和表情,仍然心不在焉的吃著送到

    稀飯,這種情景又讓善良的熊麗薇好一陣難受。

    張湖畔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里,除了最初剛醒來時講了些話外,張湖畔基本上很少開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越來越沉默了。別看張湖畔平時和藹可親,但在他的內心卻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否則在昆侖仙境也不會和昆侖掌教的兒子靈通大打出手。曾經修真界高手如今卻變成在修真人士眼里如螻蟻一般的凡人一個,張湖畔心里怎麼也過不去這個坎。

    熊濤家的房子在山半腰,在整個苗寨里估計是最高的。張湖畔靜靜地站在樓道里,眺望著遠方。整個苗寨依山而建,眼到之處吊腳樓重重疊疊,沿著山層遞而上,把兩座小山包擠得滿滿的。寨前一條小河穿流而過,在小河的兩邊,成片的稻田碩果累累,微風吹來,掀起一波波金色的波浪,不少穿著鮮艷傳統服裝的苗人滿臉笑容的在收割著稻谷,不時有優美的歌聲在山谷里回蕩。

    似乎一根心弦被觸動,或許在這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這個美麗的異族之鄉,慢慢的老去直至消失是最好的選擇了。93b303

    “多麼美麗啊!”一個聲音在張湖畔的耳邊響起。93b303

    “是啊,好美的景色!”或許剛才的那一刻觸動讓張湖畔終于想通了今後的生活,一直沉默的張湖畔,竟然破天荒地應和道。

    見到張湖畔終于開口說話,一絲微笑爬上了熊麗薇的嘴角。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寨里最忙的時候了!”

    “哦,對了今天沒有看到熊爺爺,他人呢?”張湖畔雖然感覺稱呼熊濤為爺爺很是別扭,不過也沒有辦法。雖然與凌道子一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修為可言了,但是外形還保留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也去田里干活了。”熊麗薇回答道。

    “他這麼大的歲數也去田里干活?”熊濤雖然身體健好,但是畢竟也是白胡子白頭發的老人了,張湖畔不禁很是驚訝。93b303

    “哎,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里沒有男丁,我本來很想幫爺爺的忙可是爺爺就是不肯。”熊麗薇有點憂傷的說道。

    張湖畔正想安慰熊麗薇,突然樓下有數人用竹架抬著一老人急速向這邊小跑而來。人還未到,急促的聲音卻早已響起︰“熊爺爺,快,快,我爺爺暈過去了!”

    熊麗薇臉色大變,急忙下樓,張湖畔也隨之下樓,下樓後又快速的急速上前幾步,將眾人迎到屋下。

    “麗薇妹子,你爺爺呢?”一位膚色黝黑的粗壯漢子焦急地問道。93b303

    “他下田去了!”

    “什麼?下田去了,這可如何是好?”漢子急得團團轉,眾人也都跟著很焦急。

    原來苗家的田地一般離寨子都比較遠,別看剛才在樓上一眼望過去似乎很近的樣子,但是走起路來一個來回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此時老人又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漢子很是焦急。

    雖然熊麗薇也跟熊濤學過一點醫術,不過卻只是皮毛,如今老人已經暈厥過去,熊麗薇是萬萬治不了的。

    “讓我來看看好嗎?”張湖畔問道。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熊麗薇旁邊幾時多了一位年輕人,只是臉上的疤痕卻有些嚇人,眾人雖然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也就恢復了正常。

    “您會看病嗎?先生”,在苗族中,苗醫是很受尊重的,所以听說張湖畔會看病,雖然心里很是懷疑,但還是尊稱先生。

    熊麗薇也很是驚訝的盯著張湖畔,她倒不是不相信張湖畔。雖然才相處一段很短的時間,但她卻打心底里相信張湖畔不是喜歡信口開河之輩,只是沒有想到這半路撿回來的,一直寡言少語的人竟然也是位醫生。

    張湖畔點了點頭,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刻,眾人除了相信張湖畔似乎別無選擇,于是紛紛讓開。畢竟張湖畔是位陌生人,雖然相信他是位醫生卻不知醫術如何,為防不測,一位精明點的小伙子,還是急速跑下山去,去找熊濤去了。

    見眾人一一讓開,張湖畔上前,右手四指緩慢彎曲搭在老人的手腕之上。

    看著張湖畔的搭脈手法,熊麗薇雙眼頓時一亮,心里暗自震驚。一般的醫生搭脈,用的是三指,可張湖畔用的卻是最難的四指號脈術,利用的原理是脈平脈涌脈突脈震的四脈原理,從而可以更加準確地判斷病人身體狀況,更確切地找到病人病變的原因。雖然熊麗薇醫術才剛剛入門,但是熊濤卻絕對是一位老苗醫了,平時也不少听熊濤講起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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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8 | 顯示全部樓層
方面,修為盡失對于張湖畔來說只是缺少真元力這個視工具,但學了一百多年的中醫基礎還是實實在在,不會缺失的。所以張湖畔一經把脈,就馬上確認老人發病的原因,血壓驟然升高致使陷入昏迷。如果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繼續引發腦溢血,後果嚴重的會落下半身不遂甚至全身癱瘓。

    “熊爺爺的醫藥箱在不在,速速取來。”張湖畔頭也不回,急切的對熊麗薇說道,同時取來墊子將老人的頭稍稍墊高。

    熊麗薇二話沒說,急忙取來熊濤的醫藥箱。還好,里面正有張湖畔此刻最需要的幾根銀針。經過消毒後,張湖畔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快速準確的將銀針插入頭、腳等位置的重要穴位上。

    老人終于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悶哼了一聲甦醒過來,睜開渾濁的雙眼茫然地望著四周。

    眾人哪里見過這般高超的醫術,憑著區區幾根銀針竟然如此迅速地將一位老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湖畔,口里滿是“嘖嘖”的贊美之聲。

    膚色黝黑的漢子二話不說,“砰”地跪在地上連連向張湖畔磕頭,“謝謝先生,謝謝救命之恩!”一旁剛剛甦醒的老人也開始明白過來,急忙準備起身感謝張湖畔,急得張湖畔連忙將老人按回竹架道︰“老人家,萬萬不可,你現在血脈剛剛疏通,切不可多動。”

    也許是被這位漢子的孝心感動,也許是出于對老人的同情,張湖畔現在竟然顧不得身上陣陣襲來的疲憊感,向老人開口道︰“老人家,你先躺著,我給你再做個按摩。”

    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及時出手,救人于瀕危之中,現在竟然還當起了按摩工,眾人紛紛被張湖畔的舉動感動,連連稱謝。熊麗薇雖然沒有開口,但雙眼里閃著神采,張湖畔的醫術和愛心已經可以和她爺爺齊平了。

    張湖畔對人體穴道的掌握水平恐怕是世間哪怕最好的中醫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幾乎閉著眼楮就可以準確無誤的按到每個穴位。老人在張湖畔神奇的雙手下,多年來由于高血壓引起的頭脹、頭痛問題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得舒服地沉睡過去。

    老人睡著後,張湖畔繼續再按摩十來分鐘,然後根據情況開了藥方給一旁的漢子。事情處理妥當後,熊濤和那位跑去請他的年輕人剛好氣喘吁吁地趕到。93b303

    現場並不像預料中的亂成一團,患病的老人此刻正呼吸平穩地睡得正香。熊濤稍稍地歇了口氣,第一次用充滿驚訝和佩服的眼神看著張湖畔。剛才他一得到老人再次犯病的消息,就感覺情況嚴重了。這個老人是他一直在治療的病人,對老人的病情了如指掌,這次這麼突然地暈厥極有可能是腦充血,即便他來醫治,也難保不會留下半身不遂或癱瘓的後遺癥。卻沒有想到這位自己無意間救下的年輕人竟然是位醫道高手,有如此高超的起死回生之術。在熊濤看來,張湖畔今天所展現的醫術儼然已經到達他自身無法企及的高度,張湖畔簡直就是老天恩賜給苗人的絕世神醫。

    “這個,是這位先生開的方子。”膚色黝黑的漢子將手中的處方交給熊濤。一听說是神醫開的處方,熊濤有點猴急地急忙接了過來,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處方熊濤活了大半輩子從未曾見過,而且以他的醫學認知來看甚至有點匪夷所思。以張湖畔剛才表現出來的醫術,他的藥方肯定不是隨便亂開的,于是用盡平生所學,竟然站立在那里研究起張湖畔的藥方了。

    眾人見熊濤眉毛緊鎖,滿臉疑惑的樣子,還以為方子開得不對,都焦急的盯著熊濤。

    漸漸的熊濤眉毛開始舒展開來,但是臉上的驚訝之意卻越來越濃,頻頻搖頭,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熊濤一生行醫,配方經驗當然非常豐富。張湖畔的配方咋一看似乎零亂、奇怪無比,但是經過一推敲,卻發現不管是所用藥材還是用量都是絕妙無比,雖然仍有幾處百思不得其解,但已經認定那只是自己學識不夠所致,于是開始虛心的向張湖畔請教起來。大家看著眼前的這一老一少,你問我答你來我往,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一把年紀的老神醫竟然還向晚輩求教。

    救命恩人不恥下問,張湖畔當然不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地將配方詳細地做了解釋,熊濤听得老眼放光,連連拍手叫絕,茅舍頓開。听完之後,久久不能自已!

    熊濤只顧著拍手叫好,可把身旁等著的漢子急壞了,幾次手癢癢地想從熊濤手里拿過處方,但又覺得不好意思。到最後看熊濤仍然意猶未盡的樣子,實在忍

    ,只能萬分謹慎地說道︰“熊爺爺,您看就用這個方”

    哎呀!自己只顧著研究和討教,忘了旁邊還有這麼多人等著呢。熊濤一拍腦門,連忙把處方交給顯然已經等了多時的漢子。想到剛才自己的窘態,一張老臉也難得地浮上一絲愧色。苗人祖祖輩輩靠山吃山,山上的草木多少都會有些認識,基本的藥材一般都由他們負責采集。張湖畔開得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藥材,所以熊濤將藥方遞給漢子後道︰“黑娃,就按這個方子去采些草藥,以後堅持服用,保你爺爺以後不再犯病。”

    老神醫嘴里說出來的話,黑娃當然深信不疑,又連連向張湖畔感謝。正準備離身,才想起竟然忘了問恩人的名字,還好臉長得黑,別人看不出來他此刻臉上的燥熱,急忙問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張湖畔!”

    “張先生,謝謝你了,我先送爺爺回家,改天再來請你喝酒!”黑娃憨厚的笑了笑,然後一幫人抬著老人回家去了,邊走還邊回頭致謝。

    直到一幫人走遠了,張湖畔和熊濤才相互對視一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過有一個現象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這幫人一直在向他致謝,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診金的事情,熊濤似乎也壓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突然地,張湖畔心里又一次被觸動,似乎有一絲明悟在心底升起,這是多麼明淨的一個世界,真的人、真的事,也許這才是許多人在世間苦苦追尋的淨土吧!張湖畔自修為失去後,第一次像今天這樣感覺到心情舒暢,曾經如死灰的內心似乎開始有了一絲振作和復甦。可惜張湖畔修為全失,否則他一定會驚喜地發現經過這一次對人世的認知與醒悟,他的道心又得到了一次突破。

    “老弟,真看不出來你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我老熊這輩子在醫術上從未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怎麼樣?今天高興,我們去喝兩碗!”熊濤略顯蒼老的手,用力地拍在張湖畔的肩上,聲音洪亮地說道。“好,喝兩杯去!”在熊濤面前,張湖畔第一次如此爽朗地回答。消沉了這麼多天,是應該走出內心的禁錮,開懷暢飲一下。

    “可是爺爺,湖畔哥哥才剛剛恢復,不宜飲酒啊!”熊麗薇見這一老一小竟然勾肩搭背地要去喝酒,不禁為張湖畔身體擔心,跺著腳焦急的說道。

    “啊,我一高興,倒忘了!”熊濤頓悟了一下,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女兒和身邊的張湖畔。

    修為的消失只是讓張湖畔沒有了以往的超能力,但是這經過天地靈氣一百多年淬煉的堅強肉身,與天地萬物百年交融鑄就的強大神識,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張湖畔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體,前段時間一直臥病于床主要是那次元嬰自爆帶來的巨大創傷導致,如今既然已經康復了,喝酒是不會有任何大礙的。

    “不礙事,我也是醫生,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張湖畔此時很想一醉方休,放縱一次。93b303

    “哈哈,老弟,我很喜歡你這樣子,閨女,快給我們準備下酒菜去!”說著,拖著張湖畔就進屋去了。熊麗薇一張嘴嘟得老高,不過也沒辦法,跺了跺腳後,乖乖地去為那對忘年兄弟準備下酒菜去了。

    進入內屋,熊濤抱了一壇酒笑呵呵的走到桌邊,滿滿的倒了兩碗酒,這可是苗人自釀的米酒,清澈透明,氣味醇香。張湖畔本來就是懂酒好酒之人,如今凡人一個,再也控制不住酒蟲的誘惑,二話不說端起碗來,豪爽地說道︰“來,老哥,我們干了!”這下連稱呼也改了。既然“爺爺”叫著別扭,張湖畔干脆也就順著熊濤意思直接喊哥哥了。

    “好,干!”熊濤雖然年屆古稀,豪爽程度卻尤勝年輕人,張湖畔的豪爽個性正對他的味口,眼里滿是欣賞,也舉起了碗。

    米酒味淡,入口微甜,兩人你來我往,喝得好不盡興。其間熊麗薇數次端菜上來,看到兩人如此豪飲,不禁又是一陣擔心。但勸過數次效用後,干脆也就不再多說了。

    酒桌上張湖畔談起醫道頭頭是道,談就酒來更是不輸太白酒仙,熊濤听得兩眼發光,拍案叫絕,相恨見晚,酒是一杯杯的往嘴里倒。而張湖畔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天來的郁悶,塵世中的戀人、好友似乎想在這酒里把他們忘得一干而盡,一邊說著,一邊也是盡往嘴里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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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cococo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5:28 | 顯示全部樓層
雖淡,但米酒的後勁卻很足,要在以前就算再來個十本不會礙事,但張湖畔現在畢竟是凡人之軀,漸漸地就感覺有些不勝酒力,和熊濤雙雙醉去。

    那次醉酒之後,張湖畔和熊濤成了真正的忘年之交,張湖畔從此以後也正式成為了熊家一員。後來熊濤也試著想從張湖畔口中得到一些關于他過去的信息,但每次張湖畔總是支支吾吾搪塞過去。漸漸地,大家似乎都有了默契,知道張湖畔一定有什麼苦衷,不想提過去之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家里又多了一位成員,祖孫倆自然非常開心。自打熊麗薇有記憶開始,似乎一切都是圍繞在爺爺身邊的,寨里的很多同齡人由于她臉上奇怪的胎記都對她退避三舍,有些甚至還恥笑辱罵。所以熊麗薇的生活里沒有朋友,張湖畔這位看起來與她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終于讓熊麗薇體會到了“朋友”的含義。不過最開心的應該是熊濤,張湖畔就像上天賜予他的引導者一般,從張湖畔身上不時表現出來的高超醫術深深地令熊濤折服。雖然張湖畔看起來年紀輕輕,外人看來與熊濤差了好幾個輩分,但熊濤總是難以自抑地對張湖畔表現出發自內心的尊敬,不管人前或人後,這讓熊麗薇常常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月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這兩個月時間里,張湖畔在熊濤的一再要求下,不遺余力地幫他治愈了很多病人。由于高超的醫術,張湖畔開始在苗寨里混出了一些小名氣,贏得了苗人的尊重。挑水采藥,治病救人,這種真實而忙碌的凡人生活讓張湖畔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也似乎讓他漸漸淡忘了過去的一切,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難免想起遠在他鄉的朋友,一種叫作思念的東西總是讓人揪心。

    在苗寨旁邊,有一個婦孺皆知的雷公山,位于海拔2178.8米苗嶺之顛。苗嶺山脈橫貫黔西、黔中、黔南及東南,連綿近千公里。八卦林正是在雷公山的黑水塘一帶,因山巒起伏,林高谷深,入此境猶如走進八卦陣而得名。常人在八卦林中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很難找到出口或折路返回,因此很少有人敢進入此林。然而此時,正有一個年輕人,背著繡簍,孤身一人沒入這神秘的八卦林中。

    這個人正是張湖畔,此時他正為采集藥材而來。雷公山離苗寨很近,由于到此的人極少,所以珍貴草藥隨處可見。熊濤喜歡上雷公山采集草藥,不過幾十年來從未踏入過八卦林。張湖畔曾隨熊濤來過八卦林的外圍,對天地靈氣的靈敏感覺讓張湖畔感覺八卦林與別處不同,靈氣濃郁許多,相信里面應該會有更多珍貴藥材,不過熊濤卻堅決阻攔,不讓張湖畔進入此地,張湖畔只好無奈作罷。

    今天獨自上雷公山采藥,張湖畔終于忍耐不住內心的沖動,毅然跨步進入八卦林。其實張湖畔的目的並不是要采集多少奇珍異草,而是想到這里找找看有沒有七星草。據古書上記載,七星草可消胎記。每次看到年輕的苗族姑娘們打扮得漂漂亮亮,三五成群地上集市,而熊麗薇暗暗躲在家里,用滿是羨慕的眼光看著她們,張湖畔的心里就特別難過,很想幫助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只是尋遍了整個山寨及雷公山都沒有看到七星草的影子。八卦林常年無人進入,靈氣如此充沛,應該會有很多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珍貴藥材,也許真能尋到七星草也未可知。

    八卦林中古木參天,枝藤滿布,即使在這樣的大白天,整片樹林還是顯得很昏暗,鮮少有陽光照入。飛禽走獸,蛇蟲鼠蟻幾乎遍地都是,才沒走多遠,張湖畔就已經殺死三條毒蛇,五只毒蠍還有其他各類爬蟲,難怪眾人談之色變,就算以張湖畔的膽量也難免毛骨悚然。不過沒有令張湖畔感到失望的是,這里確實有不少的珍貴藥材,由于人跡罕至、雨水充足,黨參、雷五加、三七、杜仲、白、蛇連、血藤等各類珍貴藥材在這里隨處可見,只是還沒有看到期望中的七星草。

    大約四個小時左右的時辰,張湖畔憑著自身異于常人的強大神識,並沒有暈頭轉向,而是在穿過茂盛的原始森林及翻過兩個小山頭後,

    卦林的深處。這里地勢高,氣溫低,雲霧繚繞,空I古樹上長滿奇怪的黑毛,就似披著寒衣一樣。八卦陣果然不虛此名,這里的古木隱約竟然真的排成八卦陣式,怪不得常人進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不過八卦陣在常人眼里就像迷宮一般,但在張湖畔眼里,卻能一眼看破,毫無奧妙可言。

    穿過八卦陣,眼前陡然出現懸崖峭壁,再無出路了,張湖畔不禁一陣失望,看來尋找七星草的希望落空了。站在懸崖邊上,探頭望了望下面,雲霧迷茫根本看不出高度。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突然一陣清風吹來,雲霧散開之處,不遠處的峭壁上赫然看到幾株葉似寒星、每株七葉的仙草。

    “七星草!”張湖畔內心一陣雀躍,不過馬上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沮喪。老天爺都不幫忙,七星草好生不生,偏偏長在這樣的峭壁上。如果在以前,這樣的事情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但今非昔比,他已經沒有飛天入地的本事。要先獲取七仙草,必須要爬下峭壁。由于長年濕氣環繞,峭壁上長滿了苔蘚,有些地方還掛著水珠,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光滑無比。這樣的事情對于如今的張湖畔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唉,如果現在能啟動乾坤戒就好了,乾坤戒里藏著的哪把飛劍不是削鐵如泥。只要有這樣的飛劍在手,借助飛劍的支撐一步一步下去也許還能夠成功,可是現在哪有能力取出乾坤戒里的東西啊。

    自己千辛萬苦尋覓的七星草,此刻近在咫尺,張湖畔實在不願放棄。尤其腦海中浮現的熊麗薇眼里流露出的自卑與渴望,更是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張湖畔的心上。最終,似乎是情感戰勝了理智,為了救命恩人,張湖畔決定冒死爬下峭壁。

    張湖畔在周圍找了根藤條,一頭綁在樹上,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拉了拉藤條確定安全無事後,手里拿著挖藥的小鐵杴,開始小心翼翼的沿著峭壁下去。峭壁果然光滑無比,毫無落腳吃力之處,張湖畔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部著落在藤條上,稍微一陣風吹來,就不住地搖晃。以張湖畔的過人膽識,此時也早已是冷汗淋淋,生怕藤條支撐不住。很快,張湖畔就沒入了雲霧之中,能見度更低了,幾乎只能看到一米左右的東西,頭發、眉毛上掛滿了水珠,峭壁更是光滑得嚇人,人掛在幾乎四處不見物的半空中。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嚇得哭爹喊娘尿褲子了,不過張湖畔畢竟不是常人,既然已經是箭在弦上,只能排除一切雜念,心里暗自計算著自己下降的高度。慢慢的,眼前終于出現七星草的影子,心里不禁一喜,成功就在眼前了。正當張湖畔準備再放出點藤條時,卻傻眼了,藤條只有這樣的長度,老天!竟然長度不夠。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張湖畔氣得幾乎罵天。沒有辦法,唯今之計只能先上去找更長的藤條,然後再經歷一次空中驚魂。嘆了口氣,正準備慢慢往回爬,突然張湖畔眼楮一亮,看到自己腳尖之下竟然一上一下連著有兩塊突出的岩石。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張湖畔原本沮喪無比的心情頓時開心起來,小心翼翼的將腳尖觸到岩石上,感覺踩實後,將整個身體重量依托在岩石上,然後解掉腰間的藤條,將藤條纏在手上。這樣一來,藤條的長度剛剛好,看來張湖畔準備來個單手抓藤,空中取物了。

    近了,近了!張湖畔眼楮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七星草,一手緊緊地抓著藤條,心里焦急地念叨著。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觸手可及之際,突然一陣狂風襲來,豆大的雨滴隨即而至。突然而至的狂風頓時讓張湖畔失去了重心,掛在半空中東來西去,更要命的,藤條本就光滑,此時在大雨的作用下,更加光滑的難以把握。張湖畔單手握藤,用盡全身力氣,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一聲哀呼,我命休矣!手再也抓不住藤條,跌落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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