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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軍事歷史] 三國志亂 作者:白雲中的船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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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攻打彈汗山必須經過烏桓人的地盤,而烏桓大人難樓就在上谷等著我呢。



    ps:靈帝初,烏桓大人上谷有難樓者,眾九千餘落《後漢書第90文烏桓鮮卑列傳第八十》



    實際上我並沒有忘記他,而且我知道,這是個機會,是我收服烏桓人的大好機會。



    由於丘力居的強力崛起,難樓等烏桓族人,就公推他為烏桓元帥,其他各部都要聽丘力居的調派。不要認為難樓退讓,是因為難樓的實力不濟或者本性軟弱,那可是絕對錯誤的判斷。難樓可不是笨蛋,畢竟五十多歲的人了,他們之所以奉丘力居為帥,只不過是想讓丘力居當出頭鳥罷了。



    要知道難樓的人馬可是整個烏桓裡最多的,他的治下有九千多個部落。再看看丘力居,他的人馬總共纔不過五千多個部落,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要不是張純這個笨蛋嫌難樓出價太高,跟丘力居合作了,他難樓肯定是烏桓當之無愧的領袖。至於遼東的蘇僕延,和右北平的烏延,這兩個人難樓根本就看不上眼。對於他來講,這兩個傢伙實在是沒有實力,這樣的人居然也敢稱王,要不是藉了丘力居的勢力,再給他們倆膽他們也不敢。



    ps:遼西有丘力居者,眾五千餘落,皆自稱王;又遼東蘇僕延,眾千餘落,自稱峭王;右北平烏延,眾人百餘落,自稱汗魯王;並勇健而多計策。《後漢書第90文烏桓鮮卑列傳第八十》



    ‘出頭的椽子先爛’,這句話是難樓從一個漢人那裡學來的。我難樓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你丘力居竟然比我還要惹眼,出了事情我可不管。



    所以難樓並不怕丘力居耍威風。不過看著丘力居搶了不少東西,難樓手下的部族首領們倒是有些眼饞,有幾個人甚至鼓動其他的烏桓人也加入搶掠漢人的隊伍,但是難樓就是不加入,還限制自己的部落,堅決不讓手下人參與。很多人對此都很不理解,但是事實證明難樓是對的。



    果然過了沒有多少天,難樓從一個部落首領那裡知道了一個消息,丘力居敗了,而且敗得很慘,所有搶到的東西幾乎都丟掉了,還搭進去上千人馬,已經退回遼西了。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暗中慶幸,稱讚難樓是個明智的大人。



    但是緊接著,鮮卑人居然又出動了。這下難樓可有點兒擔心了,三萬人馬的鮮卑人,足可以幹掉他大部分的部落了。所以當鮮卑人沿路燒殺而過的時候,難樓採取了迴避的姿態。他本來是想讓漢人和鮮卑人拼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再從中謀取好處。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鮮卑人居然敗得這麼快,這麼徹底。三萬人馬才幾天的工夫就被打光了,那麼勇猛的騫曼只帶了幾百人逃出生天,這不得不讓他對漢人的實力做出新的估量。



    難樓也沒有欺負這支逃跑的隊伍,他知道一旦騫曼出了事,魁頭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雖然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但是他也不願意面對鮮卑人的憤怒,這樣做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他才沒那麼傻呢。



    不過他的族人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們想要欺負鮮卑人,想要報復鮮卑人。畢竟這些年來他們已經吃了鮮卑人不少的虧了,他們想要報復,哪怕是之打掉幾百敗兵,也能稍解他們的心頭之恨。難樓制止了他們的衝動,他要觀望,他希望能夠看明白更多的東西,這樣他才好下結論,作決斷。



    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我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六萬兵馬,其中還有兩萬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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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難樓根本想不到我居然會來找他。他本來以為我會直接帶兵穿過上谷郡,直奔彈汗山的。但是我沒有這麼做,竟然派出了士卒,傳達給他希望會面的要求。



    難樓很為難,真的很為難。他在考慮,如果他跟我見面的話,丘力居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想?其他部族的人知道了,會怎麼想?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我的善意,所以他玩了個花活:“這樣吧,如果你們陳大人願意到我這裡來會面的話,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我看著底下的謀士武將們說:“看來我得去一趟了。”



    武將們的意見倒不是很大,可是謀士們可不敢這麼輕鬆,郭嘉說:“主公啊,君子不臨險地,不立危牆之下。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欠考慮啊?”



    郭嘉的意見一般都會得到眾位謀士的贊同,這次也不例外,尤其是戲志才,他更是郭嘉意見的積極擁護者。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安全。但我此去應該並沒有多大的危險,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說服難樓出兵幫助我們。難樓並不是丘力居的擁護者,他比丘力居的人馬多多了,憑什麼在地位上反倒不如丘力居呢?只要抓住這一點,我就能說服他。何況我們的戰績在那裡擺著哪,就憑這一點,他也不敢胡動啊!”



    我又笑了笑,接著說:“何況我們是去打鮮卑人的,他們跟鮮卑是世仇。聽說以前彈汗山周圍有不少的烏桓人,現在不僅沒有了,一些鮮卑人還進入了上谷郡和漁陽郡,繼續掠奪著烏桓人的草場。他們沒道理對付一個要幫他們報仇的人,而且只要我給他的條件夠優厚,他就一定會倒戈,畢竟我能給他帶了的好處,是他想得也得不到的。”



    費了半天力氣我才算把這幾個謀士說服了,典韋和趙雲帶著五十名騎兵跟著我直奔難樓的大帳。



    看著頭髮已經有點兒花白的難樓,我先奉上了誠摯的問候,並且把烏桓人最喜愛的禮物交給了他,一把武士最喜歡的鋼製寶刀。當然難樓也用烏桓的最高禮節接待了我,就是擁抱和馬奶酒。



    大帳裡的氣氛還算不錯的,看來難樓並沒有在一開始就把我們看成敵人,這讓我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喝了幾口馬奶酒,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難樓大人,這次我過來實際上是想去打鮮卑人。”



    難樓好像沒什麼感覺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接話題。



    “這個老狐狸。”我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我不得不進一步說明:“我想把彈汗山打下來。”



    這句話可把老狐狸嚇著了,我明顯地看到他的手抖了一下,臉色也變了:“陳大人不是開玩笑吧?彈汗山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我十分輕鬆的笑了笑:“對於我來講,也不是那麼難打的。不過,為了能夠更大程度的打擊鮮卑人,我還需要您的幫助。”



    難樓看到我輕鬆的表情覺得非常奇怪:“您就這麼有把握?”



    “當然有把握。只要您能封住鮮卑人的退路,我保證能夠全殲鮮卑人。”我玩弄著手裡的金杯說。



    “那您打算怎麼對付鮮卑人呢?”難樓居然無意識的把身子往我這邊湊了湊,看來他一樣想打敗鮮卑人,而且心情非常急切。



    你急我就不能急了:“這可是秘密,說出來就不靈了。不過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鮮卑人裡被我埋進去了一個種子,在即將召開的饒水大會上,鮮卑人的內部可能會有大變化。”我現在的笑容肯定有些陰險了。



    “您能保證這顆種子一定起作用嗎?”難樓問。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但是就算沒有他,我一樣有九成的勝算。如果您能派出一兩萬烏桓騎兵的話,我的勝算應該能再加一成。我找您就是想讓這次作戰能夠更保險。”我笑著看了看難樓,又喝了一口馬奶酒。



    難樓不住地捻著他那幾根花白的鬍鬚:“這樣啊。要是這樣,我們烏桓人所能得到的好處豈非少得可憐?”



    我看著這個已經上鉤了的老油條,平靜地說:“好處當然是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如果您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甚至可以代表朝廷把彈汗山交給您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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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彈汗山是平靜的,絲絲的微風吹過峽谷,帶給人早春的涼爽,白白的雲彩不住地從山頭飄過,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但是鮮卑大人的王帳裡,魁頭卻一點兒都不平靜,他來回踱著步子。騫曼和彌加被捆著,跪在那裡已經兩個時辰了。



    在這兩個時辰裡,魁頭聽到了鮮卑大軍失敗的原因。他並沒有為此而生氣,漢人的這種打法,任誰都會失敗的,他們太狡猾了。但是不管漢人怎麼狡猾,這麼大的傷亡,就是不能被允許的,對人數本來就不多的鮮卑人來講,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想不出好辦法來讓兩個人脫罪的魁頭,只好不斷的咒罵我這個漢軍統帥,害得我無緣無故地打了好幾噴嚏。我還以為是家裡那幾個嬌妻想我了呢!如果我要知道是魁頭的原因造成的,估計就該吐了。



    魁頭不光是罵我,也在罵騫曼和彌加,甚至還踹了彌加一個跟頭,但是他並沒有動手打騫曼,他真的不忍心。



    幾個鮮卑士兵被魁頭叫了進來,魁頭揮了揮手,兩個披頭散髮,一臉晦氣的傢伙被帶了下去。魁頭一臉凝重地看著被帶走的兩個人,心裡絞痛,難道我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饒樂水大會本來是指每年春天在大鮮卑山舉行的鮮卑族大聚會,那是鮮卑人的傳統聚會。到了這一天,各部族的大人,豪帥都會來,他們彼此間聚會聊天,討論各部族的發展和草場的分配,甚至包括戰爭。



    但是繞樂水大會並不只是大人和豪帥的天地。來到這裡的人裡,更多的是各部族的年輕人,尤其是那些沒有婚配的青年男女。他們會彼此聚在一起,互相尋找自己心儀的對象,所以繞樂水大會最大的職能是青年聯誼會,或者說是鵲橋會。



    不過繞樂水大會的另外一個職能就是討論鮮卑人的罪人,今年的主角看來就是騫曼和彌加了。



    所有的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在繞樂水舉行,但是隨著彈汗山政權的建立,檀石槐當上了整個鮮卑人的大人。他把繞樂水大會的地點改變了,現在的繞樂水大會不如叫歠仇水大會更合適一些。而今年的討論重點就變成了怎麼樣處置騫曼和彌加。



    第一天的討論,根本就沒有帶騫曼或者彌加上來,魁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不過說通了兩個部落的豪帥,讓他們放過這兩個鮮卑人的罪人。但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其他部落的首領,那些豪帥和大人們,卻一致要求處死騫曼和彌加。小小的兩個豪帥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這讓魁頭很為難。



    晚上,他親自地來到了關押這兩個鮮卑罪人的地方。



    魁頭帶著一臉的歉疚,看著騫曼:“對不起,我可能保不住你了,那些大人們好像都不願意放過你們兩個,我許了不少的好處才說服了兩個豪帥,但是這根本就不夠。”



    騫曼很平靜的說:“是嗎?”那眼睛裡好像沒有一點兒對生的渴望。



    魁頭把手伸出來,溫柔的摸了摸騫曼的頭頂:“要是能保住你,我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手段的。可是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依然不能解脫你們兩個的罪。三萬人啊,好幾個小部族為此消失了,你們的罪太大了。”



    “說吧,哥哥還有什麼能幫你的,只要能幫得上的,我一定不會推辭的。”魁頭嘆了口氣。



    騫曼愣愣地看著魁頭:“幫我鬆開繩子,我想活動活動。順便看看那好久都沒有看到過的月亮。”



    魁頭輕輕地走到騫曼的身後,蹲下身來準備解開騫曼手上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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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多麼璀璨的月光,竟然將它周圍的星星全部遮蓋了起來,就像一個掛在空中的玉盤,周圍襯托著無數的寶石。彈汗山的草地上長滿了剛出芽的青草,它們隨著月光在輕輕的跳舞,不時地掃在兩個人的腳上,有點兒痒痒的。騫曼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是那麼的平靜,讓站在邊上魁頭心裡感覺非常的難過。



    騫曼突然伸了個懶腰:“多麼舒服的夜晚啊,真想就這麼靜靜的去了。”



    魁頭的心裡更難過了,傷心的感覺讓他低下了頭,不願意再看著這個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堂弟。



    但是就在他低下頭的一剎那,騫曼做了一件令魁頭根本想像不到的事情。他的堂弟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突然得一伸手抽出了魁頭腰間的馬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就在這個時候,彌加也突然從大帳裡走了出來,手裡握著一根長長的木棒。而魁頭的衛兵全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魁頭震驚地看著騫曼:“你們這是幹什麼?”



    騫曼邪惡的笑了笑:“幹什麼?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騫曼的身材在鮮卑人裡也屬於高大的,但是這只是跟同齡人比,以他現在的年紀還控制不了魁頭:“轉過身去。彌加,找根繩子把他捆起來。”



    騫曼看著彌加捆綁著魁頭,慢慢地說道“我父親死的時候,我還太小,所以我失去了當鮮卑大人的機會,而你卻當上了鮮卑人的大人。我不服,你知道嗎?我雖然小,但是我從來就不甘心。那是屬於我的位置,我當然要把他拿回來。但是我沒有功勞,怎麼樣也拿不回我的位置,所以我必須征戰。”



    騫曼看了看這個比他還高半頭的兄長:“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但那是應該的,你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如果我是鮮卑大人的話,別說死三萬人馬了,就算死六萬,誰會說什麼嗎?但是現在看看這些人,他們一個個都想要我死,你心裡是不是高興得要發瘋啊?終於可以不用再對著我裝好人了,是吧?”



    魁頭死死的盯住騫曼:“不是的”



    騫曼根本就不讓魁頭說下去:“就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做給我看的。我一直以為你良心發現不想傷害我呢,但是我錯了,我大大的錯了。你比誰都狠,明知道那兩個仇人的可怕,害怕吃敗仗,又不願意擔上罪責,所以你派我出戰。對吧?”



    魁頭怒視著騫曼:“不是。我是”



    騫曼又一次打斷了魁頭的話:“還說不是,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你的部落出戰?為什麼都是我的部族去送死,你能給我一個完滿的解釋嗎?”



    魁頭大聲吼叫道:“那是你要求的。”



    騫曼一口痰就往魁頭臉上吐了過去,魁頭剛想閃,騫曼的刀又壓了下來。一口痰正吐在魁頭的耳朵上:“呸,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素利也要去,你為什麼不讓他去啊?步度根也要去,比為什麼不讓他去啊?不僅不讓他們去,而且連他們的部族都攔著。我問你,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魁頭突然抬起頭來:“我想讓你立大功,為叔叔報仇,再把鮮卑大人的位置還給你,行了吧?”



    騫曼仰天長笑:“騙子,你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大的騙子。你比漢人都卑劣,你為什麼不現在就把大人的位置讓給我呢?”



    魁頭看了看他:“你的功勞還不夠。”



    騫曼冷笑著看了看魁頭:“但是罪過卻夠去死了,是吧?”



    魁頭也冷冷地看著他,乾脆來了個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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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歷史就是歷史,騫曼和魁頭永遠都不可能調和的矛盾,就是我對付鮮卑最大的法寶。



    為了鮮卑大人的位置騫曼已經付出了他最大的努力,但是回報卻少的十分可憐。或者應該說這根本不是回報,而是一場陰謀,一場讓他的政治軍事資本徹底破產的陰謀,不管這是不是事實,至少騫曼是這樣看的。



    於是這場陰謀的導演兼主角,鮮卑人的大人,也就是是那個平時對騫曼非常友善的魁頭,在陰謀就要完成的時候突然的從最高峰跌落了下來,居然被騫曼挾持了。



    魁頭的樣子很無辜,但是這無辜的樣子是不是做給陸續來到的鮮卑族的其他大人和豪帥們看的就不得而知了。從同情弱者的角度講,很多人是願意支持魁頭的,尤其是一些當年曾經和魁頭的父親一起作戰的老大人們。



    “但是作為陰謀的受害者騫曼就不應該受到同情嗎?”一樣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立即就有人反駁了以上觀點:“這是不是個陰謀還說不定呢,我看魁頭不像個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



    很快又有另外的呼聲傳來:“我們鮮卑人什麼時候學會同情弱者了?我們需要的是強者的尊嚴,像魁頭這樣的人,已經不再適合作我們的大人了。”



    “魁頭做不了,難道你做。我看你是想造反。”有人開始揶揄心懷不軌者。



    但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就不會不還擊:“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只是為了鮮卑人的未來著想。”



    兩個關係比較好的部落豪帥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你打算支持誰?”



    “我打算支持魁頭,騫曼已經沒什麼實力了,就算他從新當上大人,也沒那個實力統禦整個鮮卑族。”



    “不,我覺得應該支持騫曼。騫曼現在的處境更困難,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給他幫助,將來的回報也越大。”



    “不過我真的不太喜歡騫曼,他總是讓我想起他那個無恥的父親。”



    “無所謂啦,不就是幾個女人嗎?而且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怎麼跟漢人一樣記仇呢?”



    “而且支持騫曼可能還會有更大的好處。他要是當上了鮮卑大人,也就是個沒有多少族人的鮮卑大人,他總得找點兒依靠吧?積極支持他的咱們就會變成他的不二選擇,說不定他還能被我們控制呢?要是換了魁頭,你敢控制他嗎?”



    鮮卑族的大人和豪帥們已經亂成一團了,各自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選擇支持的對象,無形中形成了好幾個聯盟。



    聯盟之間就會有摩擦,尤其是鮮卑人這種火爆的民族,幾個豪帥已經打起來了,有的大人們也開始動手。首領們開始動手,手下當然也不能閒著,於是年輕人們緊急集合,開始了一場無謂的徵殺,有的人甚至是從一場野戰中直接起身,投身另外一場野戰。



    戰火漫無邊際的在彈汗山展開,那場面只能用如火如荼來形容,幾乎所有的部族都參加了進來。能拿得起刀的人,基本都已經在馬背上了,但是有兩個人除外,那就是騫曼和魁頭。本來最應該火拼的這兩個人,現在好像倒成了看客,實在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說實話除了他們兩個沒參加戰鬥之外,還有一個人沒有直接參戰,但是後來被射來的冷箭激怒,不得不參與進去,這個人就是步度根。他本來想用偷襲的辦法一箭射死騫曼,但是他的企圖被彌加看破了,偷襲者反被偷襲,步度根中了一箭。不過好在他的侍衛發現了這次偷襲,及時的推開了他,才使他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但是疼痛也使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孩子受到了刺激,頭腦發熱的他立即放棄了偷襲騫曼的想法,帶隊和彌加的殘餘部眾打在了一處。



    彈汗山的廝殺聲太大了,好幾裡外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們這些本來就埋伏在周圍的人,當然早就從斥候的嘴裡知道了這個情況,不過我們並不著急參戰,坐山觀虎鬥才真正符合我們的利益。讓鮮卑人去拼殺吧,死得越多,我們越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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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鮮卑人自己人和自己人開仗,我根本就不擔心,不僅不擔心,我還十分高興。這和我當初預想得差不多,騫曼本來就要跟魁頭打一仗的,不過不是現在罷了。那場仗的真正贏家既不是騫曼也不是魁頭,而是魁頭的弟弟步度根。



    因為魁頭和騫曼雙雙戰死,步度根成了檀石槐唯一的嫡系子孫,從而榮登鮮卑大人的寶座。但是由於幾乎是本部族之間的戰爭,所以造成了檀石槐部的戰鬥力大大的下降了,因此根本就約束不住周邊的部落,所以步度根一直到了得到曹魏的承認,才算真正拿到鮮卑人的統治權。



    不過曹魏還另外扶植了個柯比能,所以鮮卑族內的爭鬥一直沒有完全平息過,這也讓他們一直沒有多大的發展空間。不過他們的爭鬥給了另外一些人發展的機會,這就是拓跋部。他們從北方遷移下來,佔據了南方很多無主的草原,逐漸的壯大了。等到其他的部落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有效的遏制他們了,於是鮮卑人的內部鬥爭中又出現了一支新的強大力量,拓跋鮮卑。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而且因為我的出現,他們都將改變,但是改變多少我卻不知道。現在我擔心的反而不是鮮卑人,而是我派出去的部隊,關羽的刀盾手和太史慈的弓弩手。他們早在兩天前就從側面繞過了鮮卑人的地盤,爬上了彈汗山,準備在我們衝擊彈汗山大營的時候,截住鮮卑人的退路。



    我真怕他們以為這次的鮮卑人內訌,是我們進攻造成的,那樣的話,鮮卑人可能會由於外族軍隊的介入而變得同仇敵愾起來。他們的的內戰也會因此結束,我們就要面對過多的鮮卑騎兵,這與我們保存兵力的作戰方針是完全違背的。



    為了防止這種突然情況的出現,我們不得不派出斥候,打探現在的情況。主力部隊也不住的前移,準備迎接突如其來的戰爭。



    關羽這個人的脾氣雖然暴烈,但並不急躁,我事先就跟他交待過鮮卑人有可能會內訌,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讓許褚放過騫曼的原因。關羽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希望,他已經發現了鮮卑人在打仗,山谷裡傳出了廝殺的聲音。但是他沒有立即出兵堵住鮮卑人的退路,而是派出斥候查探鮮卑人的動向。



    果然斥候的的彙報令關羽十分高興,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鮮卑人內訌了。所有的鮮卑人幾乎都在往王帳的方向聚集,好像是那裡出現了戰事,而且非常的激烈。但是應該不是我們部隊的進攻造成的,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一個漢人的身影,而且叫喊的聲音也全都是鮮卑語。



    關羽果斷的下令逼近鮮卑人的作戰區域,但是絕對不能夠讓鮮卑人發現。



    鮮卑人打仗真是狠,不光是對付敵人狠,對付自己人也一樣。下午還在一起唱歌跳舞,歡聚一堂的兄弟們,現在已經各自拉開了弓弦對射了。射不死對方還有馬刀,砍也要砍得對方上不來氣,總之大人和豪帥們希望誰死就決不能放過。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鮮卑人還涇渭分明的形成幾個聯盟,但是由於箭支消耗得過於迅速,大家不得不抽出馬刀正面作戰,所以到了後來乾脆混戰到一起,幾乎分不清誰是誰了。現在的情況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為了活下去,就要殺光身邊每一個人。



    刀光箭影在黑暗的夜色下不斷地奪取鮮卑人的生命,一聲聲淒厲的哀號代表著一個個生命的結束,好像就連月色也被染紅了。現在的鮮卑人已經徹底分不清誰是誰了,混戰已經到了一個非常瘋狂的地步,他們現在的樣子一個個都像是食人的猛獸。



    騫曼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他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瘋狂,他的手不禁有些顫抖,一不小心在魁頭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小口。魁頭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的倒下,自己卻毫無辦法,這種感覺讓他五內如焚。



    就在這個時候,騫曼的刀劃破了他的脖子,鮮血和疼痛讓他一下子清醒了。看來騫曼是害怕了,趁著這個機會,我要跑出去。他微微的回頭看了一眼,騫曼的面色果然有些蒼白,他心下大定,猛地向後一頂,頭頂正好撞到騫曼的下巴上。



    可憐的騫曼一下子就被頂了出去,而騫曼的刀也飛出了好遠。魁頭趕緊起身就跑,衝著正在作戰的族人跑了過去,一邊跑他還一邊喊。



    但是他所做的一起都是徒勞的,被倒綁的雙手嚴重限制了他的速度,而且在喊殺聲震天的戰場上誰能聽得到他在喊什麼。一支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羽箭正好射中了他的眉心,他的喊聲一下子就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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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魁頭的死法也許是最痛快的一種死法了,完全沒有任何痛苦的突然離開這個塵世。而騫曼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看到魁頭跑掉,非常的不甘心,準備追上去攔下他。



    他的這一舉動居然被步度根發現了,然後步度根就看到了那悲慘的一幕,他的哥哥被射死在了混戰之中。步度根完全的瘋狂了,他騎著馬衝向了他的哥哥,卻只能看著他的哥哥無聲的倒下。從中箭的部位來看,步度根已經確定了他哥哥的死亡。



    所以他並沒有直接過去照顧他的哥哥,而是繞過了魁頭的屍體,衝向了他哥哥的仇人騫曼。騫曼立刻發現了衝向自己的馬匹,沒錯,從騎馬人的身材判斷,應該是步度根。騫曼判斷出來以後,拔腿就跑。他確實很聰明,並沒有繞著帳子跑或者向著戰場衝過去,而是轉身衝進了一座帳篷。



    對於沒有武器的他來講,帳篷裡也許更安全。騫曼知道,騎著馬衝進帳篷是不可能的,所以現在的他應該可以得到一定的喘息時間,至於再之後的事,他還在考慮中。但是他低估了步度根的智慧,步度根圍著帳篷跑起了馬,一刀刀的劈斷了拉住帳篷的所有繩索。



    騫曼正在帳篷裡喘息,他在慶幸著自己逃了一命。但是很快他就不這麼覺得了,高大的帳篷突然開始傾斜,緊跟著,整個帳篷居然到了下來。可憐的騫曼被徹底的摀在了帳篷底下,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爬出去。



    不過步度根不會讓他得逞的,因為他知道帳篷下面只有一個東西會動,那就是騫曼。蠕動的騫曼把自己徹底的暴露在了步度根的眼前,步度根則帶著憤怒的咆哮衝向了那個移動中的傢伙。



    重重的馬蹄踏在了騫曼的腰上,劇烈的疼痛讓騫曼渾身都抽搐了起來,一下子就失去了行動能力。但是步度根並沒有停止他的報復,那匹馬又回來了,這次是後背。當幾次踩踏之後,步度根的馬終於踢到了騫曼頭部,這個時候的騫曼才得以從痛苦中解脫。



    但是步度根並沒有結束他的瘋狂行為,整個馬蹄都被騫曼的血染紅了,步度根也沒有停止踩踏。他不斷地喘著粗氣,重複著一遍又一遍衝刺。



    素利在內訌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關注步度根的行為,只是在冷靜的指揮他的手下,不斷地向敵人發起攻擊。但是步度根的行為實在太怪異了,而且魁頭和騫曼也不見了,這讓他不得不關注一下。



    他來到了步度根的身邊,拉住了他的馬韁繩:“你在幹什麼?”



    步度根回過頭來看著素利,臉上淌滿了淚水:“我哥哥死了。”



    素利大吃一驚:“我怎麼沒看見?在哪裡?”



    步度根指了指不遠處的魁頭,素利藉著月光不僅看到了魁頭,還看到了插在魁頭眉心的那支鵰翎箭。素利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一樣,那麼的痛,但是他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在步度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沒關係,至少他不用再受苦了。不過你騎著馬來回跑是怎麼回事?”



    步度根止住了眼淚,指著倒下的帳篷說:“那底下是騫曼。”



    素利現在真的肅立了,一場內訌,誰都沒跑了,誰都當不上鮮卑大人了。反而是這個孩子漁翁得利了,多麼諷刺啊。不過現在不是討論諷刺的時候,現在需要的是儘快停止內訌。鮮卑大人的人選現在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步度根,沒必要再爭下去了。



    素利開始召集他的部下,讓他們不住地呼喊魁頭和騫曼死去的消息,以停止內訌。兩個最主要的當事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樣爭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隨著素利部眾的叫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魁頭和騫曼死掉的消息了,每個人都有點兒不信,各自尋找自己部落所處的位置退了回去,但是刀未回鞘,弓不離手,剛才還在征戰的敵人們互相怒視著,各自退了下去。



    魁頭和騫曼的屍首被抬了上來,魁頭的樣子還算不錯,騫曼卻已經看不出人型來了。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就連剛才還在報復他的步度根都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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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步度根毫無疑問的將當上鮮卑大人,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當然除了我。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內訌的結果,居然會和幾年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出奇的一致,而且我現在只知道鮮卑人的內訌結束了,而並不知道為什麼結束。



    我們的部隊還在摸著黑前進的時候,鮮卑人已經開始休息了。他們把收集起來的屍體丟在了一邊,除了比較有地位的死者外,其他的準備明天祭祀山河日月的時候燒掉,作為步度根當上鮮卑大人的祭禮,敬獻給天地星辰。



    鮮卑人打了一晚上的仗,他們太累了,累得連個放哨站崗的人都沒有留下,整個彈汗山現在全都是鼾聲。



    這簡直就是敞開了大門讓我們進嘛。我們實在是盛情難卻,只好一個個的摸到了鮮卑人的帳子邊。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在這裡我們又遇見了關羽的部隊,他們在與我們相反的方向,幹著同樣的事情。



    可憐的鮮卑人剛剛睡下沒有多一會兒,就被無理的吵醒了。當他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的不是族裡的親人,而是一個個手持鋼刀的漢人,頂盔貫甲地站在他們身前。



    記得曾經有位科學家做過這樣的試驗,人類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是什麼時間。結果好像是在非常累得情況下,睡著了以後二十分鐘就被弄醒的時候。鮮卑人雖然睡了不止二十分鐘,但是他們現在的戰鬥意志也絕對強不到哪裡去。



    上了馬背的鮮卑人一個個驍勇善戰,但是沒有馬的鮮卑人就等於沒有了雙腿。沒有雙腿而且又沒有武器,再被這樣一群凶神惡煞拿刀指著,鮮卑人只好一個個乖乖的投降了,就連那些個部族的大人和豪帥們也認命了。



    最可憐的可能是步度根,今天可以說是他的受難日。先是他敬愛的哥哥死了,令他十分的悲痛。緊跟著他親手替哥哥報了仇,讓他略感安慰。最後他突然得知他將繼任鮮卑大人,又令他欣喜若狂。現在他還沒有當上鮮卑大人就被俘虜了,一切美好的未來又都迅速的離他遠去了。



    所有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惡夢,折磨著他年幼的神經,好像老天爺今天是在故意的跟他開玩笑。



    作為檀石槐的嫡傳子孫,步度根明顯的看不起漢人,在他的印象裡漢人只能是被搶掠的對象,一個個只配在地上哀求活命。所以他根本沒有一個身為俘虜應有的自覺,竟然不願意向我下跪。



    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傢伙,我感覺到事情有些可笑。遊牧民族搶掠慣了,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文化,什麼叫做強大,他們只認識手裡武器和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不得不教育一下這個屁事不懂的小毛孩子。



    “看來你覺得很不服氣,對吧?”我笑咪咪的看著步度根說。



    步度根雖然看不起漢人,但身為鮮卑貴族的他也能說漢話:“我確實不服,你們不是憑藉實力打敗的我們。你們用的是詭計。”



    我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跟前,盯著他的眼睛:“那麼你告訴我,什麼叫做實力?”



    步度根顯然沒有受到過如何當一個君王的基本政治教育。他鮮卑大人的地位,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一個當君王的本錢,簡單的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幼稚。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射箭準,力氣大。”



    所有的武將和謀士們都忍不住樂了出來,連作為俘虜站在邊上的各位鮮卑人大人和豪帥們也都搖起了頭。



    步度根奇怪的看了看大家,用詢問的語氣問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可能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武將,但你絕對不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鮮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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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看著步度根疑惑的眼神,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張飛:“看見他了嗎?”



    步度根說:“怎麼樣?”



    我又指了指彌加:“你來告訴你們未來的鮮卑大人,你們的幾員武將是怎麼死的。”



    彌加這個人也挺倔:“你憑什麼要我告訴他?”



    我還沒說話呢,幾員武將已經叫了起來:“大膽。”



    甚至有人已經開罵了,我擺了擺手:“看來你挺有骨氣的嗎?不過光有骨氣管用嗎?這樣吧,我來說,如果我說錯了,你可以反駁。”



    “剛才你們看到的武將叫張飛,張翼德,在我手下任騎都尉。”我頓了一下:“官職確實不高,但他現在已經是關內侯了。他的武藝在我軍中算好的,但要說能達到前三,卻不一定算得上。”張飛撇了撇嘴,看來有點兒不服。



    “騫曼曾經進攻過我的薊縣大營,彌加大人當時也在陣中,對吧?”我看了看彌加。彌加一點頭,承認了。



    我接著說:“翼德將軍曾經在陣前會鬥過你們好幾員將領。你們第一個出戰的將軍,因為他身上的熊皮被翼德將軍看中了,不願損毀他的熊皮,故此能在陣前跟翼德將軍過了幾十招。但是他也沒能逃過一死,被張將軍一槍扎中哽嗓咽喉而死,他的熊皮現在已經歸了張將軍了。而其他的人就沒他那麼好運氣了,沒有一個能夠招架翼德將軍三招的,全部陣亡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彌加:“我沒說錯吧?”



    彌加沒說話,乾脆來了個默認。



    我又看了看步度根:“這樣是不是叫做有實力呢?”



    步度根也不說話了,低下了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叫有實力,這只是實力的一個方面的體現。實力需要的東西很多,武藝好只是一部分,而且絕不是最主要的。實力最主要的體現是權,就像你的武藝可能比不上鮮卑的很多大將,但是他們得聽你的,這就是權。而有權,卻沒有權威也不行,如果別人不聽你的,有權也沒用。就像日律推演大人,你現在就算當上了鮮卑大人,你能指揮的動他嗎?所以什麼叫做實力,就是即有權還有權威,這才叫做有實力。”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滅了鮮卑族,憑我現在的實力也滅不了。我雖然對鮮卑族有不滿的地方,但也有極深的感情。這幫傢伙可以說是‘五胡亂華’裡對漢人,對中國破壞最大的,殺了和吃了不知道多少人。



    我最討厭他們的就是吃人,雖然他們是跟羯胡人學的,但甚至有點兒青出於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現代中國人裡又有幾個沒有鮮卑血統的,簡直是少之又少。



    要知道經過兩晉,南北朝,和隋朝,到唐朝的時候雖然稱之為盛世,但是中國的人口實際上在那個時候少得可憐。到武則天死的時候全國不過才六百萬人口,這裡面又有多少人是鮮卑後裔啊,至少幾十萬。



    所以鮮卑族雖然沒有了,但是他變成了另一種形式融進了漢人的血脈裡,現在要是把鮮卑人滅了,將來的漢人還是漢人嗎?



    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都坐下吧,我今天能抓住你們,也是實力的體現。所謂‘勝者王侯,敗者賊’就是這個意思。這一點,你們鮮卑人應該也是知道的。”



    幾個鮮卑族的豪帥和大人們都點點頭,原地坐了下來,連步度根也坐了下來。



    “我抓住了你們,按照鮮卑人的規矩,你們就是我的奴隸。按照漢人的規矩,我應該把你們敬獻給我們的皇帝。”我笑著說。



    鮮卑人很平靜地聽著,沒有反駁,但是有一個叫柯最的鮮卑族大人說話了:“但是我們可以用牛羊和奴隸來贖回我們自己。”



    我笑著看了看柯最:“沒錯,你是可以這樣做,但是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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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verson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42 | 顯示全部樓層
作者:白雲中的船

    柯最現在的眼睛裡充滿了怒火,連其他鮮卑的大人和豪帥們也一樣感到不安。對於他們來講,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宣布了他們的奴隸身份,他們將從此低人一等。



    我以微笑面對他們的仇視,搖了搖豎起的食指:“你們恐怕理解錯了,我並沒有把你們變成奴隸的想法。雖然這樣做,我可能會很光榮,但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這不是一個有智慧,有實力的人應該做的。”



    鮮卑人的情緒好像緩和多了,步度根現在是鮮卑人名義上的首領,所以他當仁不讓的開始了跟我的談判。不過口氣上還是很蠻橫,沒有一點兒俘虜應該有的謙卑:“那你要把我們怎麼樣呢?我是檀石槐的孫子,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善意的笑容永遠是最具有欺騙性的,所以我儘量保持這個狀態:“作為大漢的官員,我非常的痛恨你們鮮卑人的卑劣行徑,甚至想把你們殺光。”



    我看了一眼底下坐著的鮮卑人,提高了我的調門,開始數落他們犯下的罪行“你們鮮卑人經常無故侵入大漢的領地,擄掠當地村鎮的百姓,以及百姓們的財產,強姦殺人無所不為,這已經是當今朝廷所不能容忍的了。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為還不止這些,你們還進攻大漢的城市,殺死老百姓與當地的駐軍,甚至還有大漢的官員。所以你們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應該予以滅族。”



    步度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估計是覺得有點兒冷。而且怕冷還帶傳染的,其他的大人和豪帥們好像也有點兒哆嗦。



    估計他們現在已經把我看成惡魔了,而我的笑容絕對是魔鬼的微笑,但是我並不在乎,繼續微笑著說我的話:“但是我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而且我們大漢的皇帝也沒有給我下這樣的一道聖旨。就連我奇襲彈汗山,也是我自作主張的行為。而我們這麼做,只不過是因為你們擋住了我進軍的路線,不得不先把你們拿下罷了。所以你們現在屬於我,而不是屬於朝廷,屬於皇上。我有權對你們做出懲治。”



    我端起了一杯酒,十分愜意的喝了一口:“我的一位夫人是你們鮮卑人,她好像是你們西部鮮卑大人日律推演的女兒。雖然她在我的四位夫人裡,地位是最低的,但是她的孩子的地位卻絕對不會低。因為據青州傳來的消息稱,我的第一個孩子已經在你們這位鮮卑姑娘的肚子裡孕育了,到現在應該滿四個月了。為了這個孩子著想,我也不希望殺戮過重,何況殺戮的還是她母親的族人呢?”



    我的話明顯的讓這些鮮卑人松了一口氣,不過我再次提高調門:“但是不要以為你們就可以逃脫懲罰,你們的罪行實在是太嚴重了,嚴重到了無法饒恕的地步,所以我不得不對你們做出嚴厲的制裁,我要你們用你們的鮮血來償還你們的罪行。”



    我的話已經快把這些鮮卑人都氣死了,一會兒我要滅他們的族,一會兒又沒事了,再過了一會兒他們又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承擔罪責。尤其是步度根,雖然他是個年輕人,身體很強壯,但是這一天發生的事,已經讓他快要承受不住了,現在又被我一頓話說的心情大起大落,都快心肌梗塞了。



    我看著這些面色發白的鮮卑人,繼續露出我魔鬼般的笑容:“奴隸,我不需要。但是我需要士兵,需要工匠,需要馬匹。尤其是騎兵,是控弦之士,因為我馬上還要打一仗,對手是你們的世仇,匈奴人。”



    鮮卑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覺得他們能夠獲釋了。



    我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更容易讓這些心理承受能力達到極限的傢伙們接受我的條件:“現在來看看我對你們的懲罰。鮮卑族的大人步度根,你將在今天下午繼承鮮卑大人的職位,由我大漢的官員監督,其他各族的大人和豪帥共同觀禮。”



    一句話說完,步度根已經快倒下了,他還是個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這樣的衝擊,對他的影響確實不小。但是我並不打算放過他:“但是當你成為鮮卑大人以後,你必須寫降書,遞順表,親自到洛陽去朝見我們的皇帝。”



    看著步度根搖搖欲墜的樣子,我非常親切地說:“沒關係,你不會有生命安全問題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我又看了一眼其他的人:“你們想不想跟著新的鮮卑大人,去看一眼繁華的洛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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