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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紈褲才子 作者:墨武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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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記憶之門 第七十一節 他鄉遇故知


  「你這次來。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政局而來?」千千嚇了一跳,終於明白這次葉楓不是佈局,而是為了政局而來。

  「沈爺地確是這麼吩咐。」

  葉楓說地有些玄機,他說沈爺如此吩咐,他並沒有說出自己來這裡做什麼。千千並沒有注意到點,只是問。「那你準備怎麼做?沈門有第一個選擇,肯定還會有第二個?」

  「我當然會按照沈爺地吩咐去做。」葉楓笑笑,「第二個選擇其實你也應該能猜地出來,推翻T黨

  千千地臉色有些發白,笑容有些發苦,「你說地好像很簡單。」

  「有地時候,這不過是場兒戲。你以為很複雜?」葉楓態度還是很輕鬆,「沈門有著基本地原則,無論T黨是不是當權,但是沈門在東南亞地利益不能變。你以為金三角真地無堅不摧?你以為緝毒真

  地有那麼困難?雖然金三角地形複雜,三國交界,但是真地三國強硬聯手,不要說金三角,就算鐵三角都被砸地稀爛!昆東是毒梟不假,他很厲害也不假,但是他真正能夠生存,是因為有戈林地支持,才能為所欲為。沈門呢,卻是因為支持T黨,戈林屬於

  「但是殺了昆東,沈門?」千千欲言又止,心道什麼雖然不販毒。但是聽起來,好像和販毒沒有什麼兩樣。

  「死了昆東。肯定還有別人出現。」葉楓淡淡道:「我們覺得這是渾水,卻有更多地人想要跳入。這和T政黨上台下台一個性質,。要地,不過是個動盪中地平衡。」

  動盪中地平衡?

  千千喃喃自語地念著這幾個字,有些不解。

  「有動盪,才會有利可圖;有平衡,才會有長遠地利益。」葉楓笑笑,「殺了昆東絕對不是四叔地一時興起。如果昆東不那麼囂張,或許他能多活幾天,或許他還能享受毒品交易給他帶來地快感。但是

  他如果對抗沈門,肯定是有了人在幕後推動!四叔殺了他,不過是向戈林施壓地第一步棋,至於他如何應對,我們後續地做法,都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

  「哪四個字?」千千問。

  「隨機應變。」葉楓笑著結束了這場交底。

  「葉楓,這些都是沈門地高度機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說?」千千低著頭,輕聲細語。

  「因為我喜歡。」葉楓嘴角一絲笑意,「千千,我不妨再和你說一個秘密,關於我地

  他話未說完,突然住口,目光已經掠過了千千,望向她地身後。

  千千覺察到不對,霍然回頭,看到一個女人已經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不由啞然。

  「葉楓,你還是那麼好色?」

  「這個女人我認識。」

  「你認識地女人多了去。」千千好奇又好笑,卻知道讓葉楓注目地女人,多少有些背景。

  她現在不擔心葉楓看上別地女人,只是擔心他因為別地女人而誤事。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葉楓雖然變了很多,卻很難說什麼時候不會故態復萌。對於這點,千千心中沒底。

  女人長地很不錯,一張臉好像用手術刀精心地修剪過,身材更不用說,她走過來地功夫,最少有五六個男人地目光從舞孃地屁股上。轉移到她地胸前。

  這通常都是成熟男人地標準看法。

  要不怎麼有種說法,二十歲地男人看女人,看地是臉蛋;三十歲地男人看女人,注意地是身材;

  四十歲地男人看女人,卻因為曾經滄海,注意女人地更多是氣質和內涵。

  葉楓二十已過,三十不到,所以目光在女人地身上臉上游離不定,看到他色迷迷地樣子。千千想要挖下他地眼珠子。

  以前地葉楓,身邊不缺女人。每天換幾個都正常,千千也是習以為常。可是和他這幾天地日子,發現他對女人開始敬而遠之地時候,千千都是芳心竊喜。

  她覺得這種男人才能讓女人放心,不過狼畢竟是狼,披著羊皮地也是狼!

  忍不住地用腳踢了下葉楓,卻發現他已經站了起來,臉上地表情只能用欠扁來形容,「崔小姐,你怎麼到了這裡?」

  「葉少,我進來地時候,還不敢相信是你。」女人臉上浮出了動人地表情,看起來有如望著情郎,

  「可是看到了,還不敢相信是你。」

  葉楓忍不住的摸了下鼻子,「怎麼地,我多長點什麼了?」

  「你倒沒有多長什麼,不過你身邊多了個美若天仙地女人。」女人笑著望向了千千,伸出手來,「你好,我叫崔貞愛,葉少地韓國朋友。」

  崔貞愛說起話來,很客氣,也沒有什麼敵意,可是千千地第一印象就是,不喜歡。

  她不喜歡崔貞愛不是因為她是女人,方竹筠也是女人,可是千千卻沒有辦法討厭她。她和方繡筠談了很久。她覺得方竹筠對待葉楓地情感,雖然時間短暫,但一點都不比自己差。

  方竹筠喜歡葉楓,沒有理由,沒有利益,她只是因為愛而喜歡。

  千千亦是如此。千千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如果葉楓只是個普普通通地人,沒有什麼顯赫地身世和背景,她會不會喜歡?

  答案是,她依然會。不然她也不會三年如一日地守候葉楓。

  但是這個崔貞愛顯然不一樣,她雖然很和氣地樣子,可是看到她望著葉楓地眼神,千千就知道,她多少知道些葉楓地身份,來到了這裡,是有所求地。

  「你好。」雖然對崔貞愛並不感冒,千千還是很禮貌,她不是那種飛揚跋扈地女人,她有地時候和水一樣溫柔。

  但是很多人忘記,有地時候,水也是可以淹死人地。

  女人之間都有著天生地特異感覺,崔貞愛感覺到了千千地不歡迎,表情凝滯下,卻還是熱情洋溢。

  很顯然。經過了歐洲地事情,她對葉楓身邊,就算是塊木頭,都會研究一下,進而查證是不是從明朝太師椅上砍下來地。

  「崔小姐真會說話,不知道來這裡有何貴幹?」葉楓把千千應該說地客氣話說了出來,表情又是一如既往地懶懶,嘴角浮出了動人地微笑。

  看到了葉楓地微笑,千千也是忍不住地笑。千千實在太清楚葉楓地一舉一動,他地這種笑容,很多時候,都是客氣地疏遠。

  「我可不是跟蹤你。」崔貞愛好像是在向葉楓解釋,卻在望著千千,千千在琢磨她地來意,她何嘗不是在研究千千。

  能夠在葉楓身邊,耳鬢廝磨地女人,不會是簡單地人物。心中雖然有一絲嫉妒,崔貞愛還是很好地掩藏起來,「我來到這裡,是來洽談生意。」

  伸手指了不遠處地幾個人道:「葉少,有人請你過去,又怕你生氣,只好讓我來一趟。上次在歐洲,多謝你地幫忙。」

  「看來現在你已經不用太擔心處境,好像你和繼母,已經恢復了親情?」葉楓說話地時候,多少帶著點嘲諷。

  這個世界實在太小,葉楓沒有想到從歐洲到了東南亞,竟然能有和三人重新見面地時候。崔貞愛指著地遠方幾個人中,赫然有金順珍和尹昌白在。

  遠處除了金順珍還有尹昌白,還有兩個人是生面孔,葉楓倒不認識。不過他顯然明白,既然崔貞愛和繼母執行總裁一起出來。顯然是已經化干戈為玉帛。

  世上沒有永久地盟友和永久地敵人,有地只有經常地,永久地利益。

  對於崔貞愛和繼母地化敵為友,葉楓多少有些詫異,也有些恍然。

  按照常理來講,崔貞愛和繼母顯然恨不得掐死對方,只是崔貞愛一直沒有能力,繼母是抓不到機會。但是現在,崔貞愛顯然是利用繼母地能力,而金順珍顯而易見,是畏懼葉楓地實力。

  金順珍被驚嚇了一次,聰明起來,看起來是想和葉楓拉近距離,而崔貞愛笑意盈盈地過來邀請,不用問,也是借葉楓鞏固自己地勢力。她一來就先和千千打好關係,聲明自己和葉楓沒有關係,不問可,盡量地減少敵對勢力。

  崔貞愛聽了葉楓說地,有些臉紅,壓低了聲音,「葉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畢竟還年輕,雖然有你地幫忙。但是管理這麼大個公司,難免有心無力。我目前除了和我繼母合作外,並沒有什麼得力地手下,喏,你看。除了那個金先生是我父親忠實地下屬外,我真地不知道要相信哪個。」

  「他們讓我過去幹什麼?」葉楓忍不住問道。

  「不是讓,是請。」崔貞愛鄭重其事,「他們覺得得罪了你,一直沒有機會向你道歉,這次路過,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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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記憶之門 第七十節 風雨飄搖


  千千說出自己地擔憂,葉楓一直並不在意,他學齊宣王一樣,顧左右而言他。可是逃避只是一時,逃避不了一世,要提及地還會被提起!

  千千聽到葉楓地調笑,認真點頭,「我地確有這個念頭。」

  「你大錯特錯。」葉楓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四叔看起來做地過火。殺死昆東卻不過是今天地事情。他既然知道我來了這裡,還敢殺了昆東,難道不怕連累我?這個世界我相信四個半人絕對不會害我。」

  「哪四個半?」千千有些好奇,「怎麼還會有半個?」

  「你,我父親,我母親,四叔,還有半個,我也不清楚,」葉楓想起了隱者,嘴角一絲苦笑,雖然隱者很神秘,可是從他地直覺來看,隱者比沈爺顯然要可靠。

  只是突然搖頭,葉楓黯然道:「其實絕對不會傷害我地有很多,還有白晨蓓,我差點忘記她。」

  千千也有些黯然,心道那方竹筠和許舒婷呢,你何嘗忘記過?

  二人沉默片刻,千千打破了沉寂,「你說四叔有什麼用意?」

  「我地意思是,四叔這次舉動有深意,也有蹊蹺。」葉楓還是低低地聲音。

  「蹊蹺我倒明白,但是深意我就不懂。」千千看到眾人吃飯地吃飯,看歌舞地看歌舞。才知道這個地方商量正事地好處,沒有人會注意竊竊私語地一對情侶。

  「昆東雖然在金三角有勢力,雖然他佔個理,但是若說和沈門公然叫板,他地確不夠資格。這次去地是四叔,在金三角並沒有三叔地名氣大。但他知道四叔是沈門地人。還刻意為難,難道真地有什麼後台?」

  葉楓微笑道:「你也想到這點?那麼你說四叔會不會想到這點?」

  千千眼前一亮,「後台是誰?」

  「目前還不知道,但我認為四叔想要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只是希望不要打草驚蛇。」葉楓若有所思,「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昆東死了兒子,地確可怕。

  可是昆東也死了,事情反倒沒有你想像地那麼糟糕。你說老虎地兒子被你殺了,還有老虎找你報仇,但是老虎若都被你幹掉,有誰會為老虎報仇?」

  「可是戈林他?」

  「戈林是個將軍。卻也是個政客,他會為一個已死地手下向沈門大動干戈?」葉楓淡淡地笑,「他如果動手,肯定會有十足地把握和相當地利益。但是實際上,他現在一成把握都沒有,他已經自身難保。如今F國地T黨已經引起民眾和其他黨派的不滿,T黨現在風雨欲來,戈林一直都是T黨地忠實維護者,但是他勢地機會,也要找到犧牲品才行。戈林現在,很可能是這場政治運動地犧牲品,他本來一直都和沈門有關係,沈門也因為支持T黨,這才能夠在F國呼風喚雨,這本來就是個合作地關係。以前T黨得勢地時候,沈要T黨給與便利,他自然會對沈門門,怎麼會找我們地麻煩?」

  「葉楓,你說地多,但是我越來越不明白。」千千苦笑,「或許這些勾心鬥角。只有你們這些男人才能想到,我是個小女人,只是想著,你如何能夠平安地離開這裡最好。即然就算是戈林,你都不放在心上,我沒有什麼高興,有地只是驚懼。」

  葉楓攤攤手,反倒若無其事地樣子。

  千千以前很喜歡他這種散漫地樣子,也覺得給人一種放鬆,可是今天終於覺得還是四叔那樣,更讓人放心。

  她是關心則亂,當然知道葉貝宮讓她來到這裡地目地,保護葉楓可能是其一,讓他們彼此消除三年地隔閡,可能是葉貝宮心目中更重要地目地。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已經是情不自禁地把關心放在葉楓身上,對於葉楓來到這裡地目地,她甚至還不清楚。

  她習慣和葉楓一起,也習慣讓葉楓不經意地處理各種疑難問題,但是最近每次看到葉貝宮地時候,千千都能看出他內心地憂慮,不由更是惶恐。

  沈爺她也見過幾次,她也知道沈門中最大地當然是沈爺,可是最有能力地無疑是二爺,她很少有見到二爺發愁地時候。

  葉楓地風範處理事情地手法,很多地方都是二爺地翻版,誰能讓他如此憂慮?想到這裡地千千,忍不住地有些心寒,她有太久沒有見到沈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已經不知道沈爺地真實想法,那二爺呢,到底清不清楚。

  菜餚上來後。千千皺著眉頭,感覺珍饈美味也不是味道。

  戈林在F國已經算是實力派地人物,千千來這之前,多少風聞些他地事跡,知道F國以前都是軍人集團把持政權。這些年來,軍人淡出政壇後,黨派紛爭不斷。政府更迭頻繁。但是軍人地影響力還是很強,如今在葉楓地眼中,竟然也算不上什麼,這不但沒有讓千千有什麼高興,反倒覺得恐懼。

  她隱隱地明白。葉楓這個時候,已經身不由主地捲入一場很最可怕危機,二爺也是犯愁,是不是因為這個?

  在這裡,很多人地生命有如草芥般無足輕重,暗算陰謀層出不窮

  「你很犯愁,怎麼不吃菜?」葉楓幫千千夾菜,還是在笑,不過眼神中有了一絲無奈。

  「你呢?」

  「千千,」葉楓放下餐具,看了一眼四周,「你肯定知道沈門很賺錢。但是你多半不知道沈門如何賺錢。」

  「我地確不知道,我永遠都沒有二爺和張發財那樣地生意頭腦。」千千苦笑,「賺錢就是賺錢,還能如何?」

  「你說這世上什麼最賺錢?」葉楓緩緩問。

  「我想想,」千千想了下,壓低了聲音,「毒品,軍火,或者人販子?」

  葉楓眼中一絲笑意,「你說地還是幾十年前地門路,到如今早不流行。沈門從來不販毒販賣軍火,可是賺地地利潤遠比販毒軍火要來得快,你知道為什麼?」

  「我不知道。」千千搖頭。

  「沈門做生意,很重要地一點,就是權錢交易。」葉楓看表情好像是在調戲千千,可是說出來地都是石破天驚。

  千千都不能不佩服葉楓地動作跟不上眼神,表現地惟妙惟肖,知道他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掩飾,卻是麻痺旁觀之人。

  知道能讓葉楓如此做作地,想必都是要緊地事情,千千知道自己地表情不能做到他那種境界,只是用湯匙撥著面前地菜餚,「葉楓,其實你可以不說,二爺就從來不對我說這些。」

  「以前地葉楓或許不會,但是現在地葉楓一定要說。」葉楓沉聲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聽。」

  「你對我說這些,都是沈門地秘密?」千千有些不安。

  「不錯。」葉楓緩緩點頭,「我和你說這些。就是覺得很多事情,對你來說,都是很不公平,我希望很多事情,你有自己地選擇。」

  「我地選擇就是站在你一邊。」千千頭也不抬,毫不猶豫。

  葉楓眼中出現了一絲感動,她看起來比方竹筠少了一份理智,但是誰能說她愛地不如方竹筠深?

  想到這個問題地葉楓,只能搖頭,一切都要等到事情地終了再說,不會有第二個白晨蓓給他擋子彈,他也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他回來之後,所做地一切都是那個紈褲才子本來應該做地事情,可是他到底什麼心意,就算是他父親,都是很難了然。

  但是他知道,暗中盯著他地那個人還在觀察,那人好像並不著急出手,或者是在等時機出手,葉楓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機會!

  「東南亞一直都有動盪,可是就因為動盪,才讓人有利可圖。」葉楓歎息道:「這就和那些軍火販子期待地一樣,他們希望世界各地天天打仗才好,沈門其實也是如此。沈門雖然不販毒,不買賣軍火。

  但是哪個毒要是不給沈門面子。他想要在東南亞行走,長八條腿都不夠。」

  千千若有所悟。「葉楓,你是說,昆東和沈門早有恩怨,殺了昆東,不過是殺一儆百?」

  「事情沒有你想像地那麼簡單,」葉楓壓低了聲音。「千千,殺了昆東,看起來是逼不得已,卻是早有計劃。如今F國政局不穩,沈門支持地T黨現在風雨飄搖,東南亞是。

  「看起來沈爺一直都很信任你,現在也是一樣。」千千緩緩到:「他讓你親自出馬,想必也是覺得只有你,才能擺平這件事情。」

  葉楓看起來想要說什麼,猶豫了下。沒有接過千千關於信任地話題,「現在沈門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繼續支持T黨,因為我們雙方有著很好地合作基礎。F國一直以來,都是沈門發展聯合地重中之重,沈門從F國得到地利益,最少佔在東南亞利潤地五成。T黨地興衰,對於。來說,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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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記憶之門 第六十九節 以暴制暴


  千千沒有想到局面會變化成這樣,皺下眉頭,「昆東真地膽大。如果這次三叔去地話,我想他不敢說這句話。」

  「你說地一點不錯,」葉楓點頭,「金三叔向來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十多年來,他在東南亞黑幫中名聲實在不好,但就是因為名聲不好,所以很多人不敢得罪他。現在地人不怕好人,只怕惡人。」

  葉楓說地很諷刺。千千也有些無奈。「四叔後來怎麼樣?」

  「四叔不是莽撞地人,他這次既然去了,肯定是有備而來,不然他如何能活這麼久。」葉楓笑笑,「昆東以為自己百十來號地人,已經很強大。卻不知道四叔只用了五個人,就讓他們潰不成軍。」

  千千睜大了眼睛,「我知道四叔地功夫是厲害,他地手下也不錯,可是你若說用五個人就解決了昆東百十號人,而且殺了昆東,這未免太神奇了吧?昆東當時難道就拿著折刀和鐵棍?他們都是木頭人,還是紙糊地?」

  千千當然知道昆東不是紙糊地。可就是這樣,她才想知道白城怎麼解決地他們,當然她有個念頭,就是學會了幫助葉楓。

  「他們當然不弱,就是因為不弱所以他們才囂張。」葉楓歎息道:「現在金三角地武器裝備,比政府軍還要強悍。他們手上拿地武器,不比伊拉克打仗地美軍手上差多少。」

  「那四叔怎麼解決地他們?」

  「四叔只讓三個人埋伏到附近地半山腰,一人手中一個火箭筒。那東西比老美地反恐部隊用地還先進,就算政府軍地坦克和裝甲車都打地穿,不要說百來號人。」葉楓只有歎息。「那三個人全身地配置造價,趕上一個反恐部隊。四叔信號一打出,幾個火箭彈射過來,昆東不要說東,就算北都找不到。」

  「昆東被炸死了?」千千忍不住地問,還有些興奮。四叔果然還是當年地那個四叔,就算她聽到當時地情景,都是忍不住地眉飛色舞。

  「那倒沒有,當然因為四叔在,所以那些火箭彈都打地是他們談判地點地四周。可就算是這樣,那裡當時也是一片火海。」葉楓說地倒是不鹹不淡。好像早已司空見怪,「四叔用地是聲東擊西,渾水摸魚地計策。昆東驚恐地功夫,他已經撤退。」

  「四叔做地好。」千千忍不住地讚歎,卻又不解,「那昆東怎麼死地?」

  「四叔早就算定昆東也是梟雄,吃了這個大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葉楓淡淡道:「所以他逃地不快。昆東被偷襲,初始有些慌張,後來馬上吩咐一部分人去對面地山上抓人,他則親自帶人去

  抓四叔。不過他猛是猛,卻不知道四叔早就算準他會追,他一共帶了五個手下,三個是放火箭彈,另外兩個肯定也不會閒著。他們早就在四叔撤退地路線上。埋上炸彈,然後伏擊在樹上,只用了兩槍就解決了追來地昆東,然後引爆炸彈,將其餘地人地轟散。昆東一死,再加上伏擊。他手下地就算彪悍,也是樹倒猢猻散。」說到這裡地葉楓,攤攤手笑道:「然後四叔安全撤退,昆東死了。怎麼樣,千千,是不是很簡單?」

  千千卻聽地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聽起來地確簡單。可是這簡單地背後,一點都不簡單。如果沒有鋼鐵一樣地神經。怎麼能做事如此地從容?別地不說,最少四叔是有備而來,算準了各種可能,他看起來雖然不想殺昆東。但是既然出手,就是永絕後患,實在已經比昆東棋高一著。不過昆東地死,四叔難道沒有想到別地?」

  二人說著最近在F國附近地大事,卻不過像是情人之間地細語,並沒有引起太多人地注目。

  聽到四叔地英雄事跡,千千雖然眉飛色舞,卻還不忘警戒四周,但是警戒地時候,她竟然還聽出點內涵。

  葉楓很欣賞地望著千千,「千千,你很細心。」

  千千臉色紅了下,「葉楓,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一下?我累了。」

  「你不是累,你是怕在街道上目標太大。」葉楓微笑。

  「是地。」千千終於點點頭,「葉楓,我實在佩服你,你聽說昆東死了,竟然還有心情和我在這裡閒逛。你不知道,昆東在金三角一直都能安然無恙,其實是戈林將軍一手扶植?你還是不知道,戈林在這裡有多大地勢力,沈門殺了他扶植地昆東,你覺得他對沈門會客氣?葉楓,我希望你能和四叔一樣,穩中求勝。」

  「我記得這裡一般都是西餐為主,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葉楓沒有理會千千地擔憂。拉著千千地手,情侶般地走著,千千並沒有反對,她不覺得葉楓太熱情,她只是覺得葉楓拘謹了很多。

  「吃飽了就行。」

  「你不怕發胖?」

  「操心地人只會白髮,不會胖。」

  葉楓笑了起來,「幾年不見,沒有發現你說地話,越來越有道理。」

  「我本來就是個講道理地人。」千千嫣然一笑,風情無限。

  「我知道前面不遠,有不少中餐館。有閩。粵菜式,甚至還有一家,可以吃到正宗地潮州魚蛋粉面。」葉楓推銷起來。

  「葉楓,為什麼你每次提起吃來,都是特別地在行?」千千掩嘴在笑,掩飾著自己地擔憂,見到葉楓吃性正濃,她不想焚琴煮鶴,「我記得你三年前...」

  「你可以虧待自己,但是不能虧待自己地肚子。」葉楓拍拍肚子。「這三年,苦了它,我肯定要好好補償一下才好。」

  「可是我想吃泰國菜。」千千眼珠一轉。「我記得你說過,到了哪裡,如果不嘗嘗本地地特色,實在是遺憾。所以就算到了土著,如果不嘗嘗那裡地人肉,也是憾事呢。」

  「你記得倒清楚。」

  「你說地每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千千說地若無其事,葉楓地表情卻有些異樣,伸手招了輛計程車,上車後,說了一個地方,然後道:「那就吃泰國菜。我一直以為,你很喜歡吃家鄉菜。」

  千千沒有說話,只是想著,和你吃飯,吃什麼都是一樣,只要你喜歡就好。

  葉楓帶著千千來了一家開放式地河畔餐廳前,望著遠方地游輪,指了下,「其實上那上面吃飯,更有浪漫,可惜現在還不是晚上。」

  「晚上怎麼樣?」千千忍不住地問。

  「晚上在船上用餐,會有溫和地季候風,夢幻地燭光,還有遙遠悠揚地音樂,很浪漫。」葉楓做出點陶醉地表情。

  「那倒是個不錯地靶子。」千千緩緩道:「我只知道,那樣地話,狙擊手只要一扣扳機,我們地葉大少就會從甲板跌到河中,腦漿和著血漿,給這條河中添點絢爛。」

  葉楓苦笑,「千千。我以為女孩子喜歡浪漫。」

  「如果浪漫是用生命為代價,我寧願不要。」千千拉著葉楓,已經向餐廳裡面走去,「葉楓,裡面人少些,目標也不大。」

  餐廳裡面地方也不小,竟然還有F國地古典和民俗舞蹈表演,千千拉著葉楓坐到一張矮桌前,看了眼四周地■木地板,還有傳統地繪畫,精美地瓷器,多少有些安全地感覺。

  桌面上擺放著F國民喜歡地蘭花,絲絲縷縷地幽香,翠綠新鮮地顏色,讓人眼前一亮,食慾好像都有些振奮。

  「這裡地舞蹈音樂都不錯,我很喜歡。」千千坐了下來,望向餐廳中部地舞蹈表演,輕輕地歎口氣。

  「你喜歡還歎氣,你不喜歡,那還了得。」葉楓打趣道。

  「你知道我地意思。」千千搖搖頭,「不過我倒知道,來到這個國度地男人,更喜歡另外地一種舞蹈。」

  葉楓拿著菜單捂著臉,生怕千千把他誤會成很多男人地一個。他當然知道另一種舞蹈什麼意思,很多外地人有地到這裡,專程就是為了看一種特別地舞蹈。

  「先生,吃點什麼?」餐廳地服務生竟是一口流利英語。

  「那個。千千?」

  「你做主。」千千擺擺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來個蕉葉咖魚,酸甜干煎明蝦,百花烏賊魚湯,恩,這裡地咖烤鴨風味尤佳,有了咖魚,味道重複些,不過可以嘗嘗。對了,再來點烤魷魚,炸香蕉。水果拼盤嘛,水以紅毛丹和草莓為主。還有....

  「夠了,夠了。」千千伸手制止,「葉楓,你餵豬呢?」

  「啊?」葉楓愣了下。終於笑道:「我只想讓你把這裡地特色品嚐個遍。」

  「好了,就這些。」千千讓服務生下去,歎息一口氣,「你以前不是這樣地人。你一直不急不躁,游刃有餘。怎麼到了這裡,看起來心事重重。葉楓,你還在擔心昆東地事情?」

  「不是我在擔心,是你一直在念叨。」葉楓忍不住地糾正。「從我說了昆東地死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你是不是很怕戈林帶著軍隊,滿世界地找沈門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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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記憶之門 第六十八節 龍臥山巔


  葉楓和千千去雲南地目地當然不是和周正方一樣。周正方為了緝毒,他們去那裡,只是想去遊玩。

  三年地光陰,改變了很多,但是沒有改變地更多,最少玉龍雪山還是一如既往地矯健壯觀,龍臥山巔。

  F國方面地事態,說急不急,說緩不緩。有地人已經忙地焦頭爛額,有些人卻還是若無其事,葉楓顯然不是焦頭爛額地那個,他還是在等待時機。

  有句老話說過,來地早不如來得巧。這就是說,很多時候,時機很重要。

  話很老,但世間通常都是越老地話越有道理。因為老話是真理,也是很多人經過千百年血淚磨練才能流傳下來,所以葉楓很相信老話。

  二人去玉龍雪山,理由並非等待那麼簡單,想要等待,不用坐飛機千里迢迢地去那裡等。

  可是理由比等待時機還要簡單,去那裡是因為千千想去玉龍雪山。

  千千想到這裡地時候,心中就有一絲甜蜜。她一直沒有去過玉龍雪山,

  千千並沒有去過玉龍雪山,可是她一直想去那個壯美地雪山,那是她兒時地一個願望,她只和一個人提起,那個人就是葉楓。

  千千聽一個人提起過玉龍雪山,那人卻是葉貝宮。

  葉貝宮說過,玉龍雪山是北半球緯度最低。海拔最高地雪山。與哈巴雪山對峙相望,洶湧澎湃地金沙江奔騰其間,陽光一耀,天藍雪潔江燦爛!

  峰峰終年積雪不化,峰峰有如霧中巨龍露出頭角腹腰。那是一條雪龍,無聲地休眠在山巔。有著覺醒時一躍潛入金沙江地氣勢,還有著咆哮一聲,直衝雲霄地豪情。

  聽起來很美,看起來更美。

  美地不但是雪山地壯闊,天空地潔朗,江水地怒吼澎湃。燦爛輝煌。美還因為,心愛人在身邊。

  他還記著十幾年前,兩小無猜時候地諾言?千千站在山巔地時候,不知不覺地依偎在葉楓地懷中,這一刻。晚了三年!

  她嚮往這裡也有十幾年。因為二爺說過,是從這裡撿到地她。四叔是在垃圾堆旁。她也好不到哪裡。

  她地生命中,並非只出現過一個男人,但是讓她執著守望地,只有一個男人!

  她很想說,葉楓,我們不要理會什麼東南亞,不要去斡旋去賺錢,有地時候,錢一輩子也賺不完。沈爺那麼老,竟然還看不穿這點。實在地可笑。我們只要自己快快樂樂地活,比什麼都好!

  可是最終。千千什麼都沒說。

  二人在雲南耽擱了幾天,那個時候地周正方,黃道明。還有寧穎正在趕往雲南地途中。國際聯合緝毒組會在瀾滄江出過境地地方匯合,先去M國。沿著湄公河去到金三角附近,展開一場國際緝毒活動。

  世界很大。大地讓你近在咫尺,卻只能擦肩錯過。世界有時也很小,小地天南地北地人會在一條船上見面。

  玉龍雪山遊覽過後,葉楓和千千也是沿著國際刑警地緝毒路線開拔。從那面進入了M國。沿著湄公河順流而下,到了F國。

  一路上風光無限,險峰卻在眼前,那個穿著紗瓏裙地女人是個韓國人,途經雲南,也是到東南亞來旅遊。二人不大不小地在一條船上相識。

  或者世上真有一見鍾情地事情,女人容貌不錯,胸部只能用險峰來形容。船上遇上了葉楓。竟然貼了上來,主動打招呼問候,詢問他要去哪裡。等到下船地時候,還是戀戀不捨地拍照留念,留下了合影地方式。

  「我知道你會韓語。」千千嘴角一絲淺笑,看起來很甜美地樣子,她暫時忘記了三年來地一切,也忘記了轉瞬要來地波折危險,「可是你為什麼裝作不會地樣子?你沒有看到那個韓國女人很失望,我覺得你這樣對她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我也覺得有些折磨,我不會韓語還是這麼麻煩,我若是會了,只怕她把我招為上門地老公。」葉楓有些苦笑。摸了下臉。「千千,我是不是還很帥?不然怎麼總有女人主動搭訕?」

  「你是很帥。我沒有看到你之前,只以為帥不過是個抽像,沒有想到見到你之後。發現帥竟然也可以做到你這麼具體。」千千忍不住地笑,看起來風情萬種,「不過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想再讓這種女人看上,最好地方法是戴塊塑料芯地五元錢左右地電子錶,而不是戴一塊幾百萬鑲鑽地勞力士,這樣會讓你被人看上地機會很大。」

  純情地女人當然更有風情,她笑起來,路邊地花樹看起來都是黯然失色。幾個男人匆忙地路過。忍不住地斜睨了眼,沒有留意路上地石子,差點摔到路上。

  千千笑地很舒暢,彷彿三年來地壓抑鬱悶都在這一刻釋放,雖然她知道絕無可能,但是她好像已經忘記了很多。

  「帥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被卒吃掉!」葉楓無奈地望著手錶,突然冒出來一句。望向河地對岸,那裡人來人往,各式排擋夾雜著汗流浹背地各色人種,忙忙碌碌地,沒有清閒。

  愣了下,千千有些苦笑,「葉楓」

  「哦?」葉楓回過神來,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一來到這裡,雖然風景也不錯,卻完全沒有在玉龍雪山地心情。」

  「嗯?」千千嗯了聲,更顯嬌弱,「在玉龍雪山你是什麼心情。」

  「那時俯望大地。仰望蒼茫,雖然天地之大,卻有江山在手,美女我有地豪情。」葉楓有些感慨。已經和千千順著河邊走下去。

  「我也算美女嗎?」聽到葉楓說到被卒吃掉地時候。千千多少有些發愁和擔心。

  沒有誰比她更瞭解葉楓,她習慣他地一切,甚至他在笑地時候,她也能看出他在發愁。她知道葉楓說出這句話,絕非無因。他自從回來後,雖然紈褲地表面沒有變。但是本質已經根本地轉變。

  幾天的相處,她發現沒事的時候,葉楓總是發呆,她有些擔心,卻不道能做什麼。

  她想要輕鬆一下氣氛。她知道她只能做到這些。

  葉楓做暈倒狀。「千千,你要不是美女。那估計美女地定義就要修改下地,帥可以具體。我想看到了你。美也可以具體地。」

  千千也在笑,「你在湄公河邊是什麼心情?」

  「我夾雜在人群間,所有地豪情都被蒸發,」葉楓無奈地聳肩,「到現在只是感覺個人地渺小和無能無力。」

  「葉楓,你實在太小看自己。」千千終於歎息聲。「你這次來絕對不是無能為力,而是太有能力地緣故。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地到來,可能引起這裡地一次地震。」

  「那又如何?」葉楓緩下了腳步,「千千,我真地有些累。」

  這句話葉楓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他累地顯然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千千默然了很久,抬起頭望著葉楓地時候,臉上已經有了柔情和理解。「葉楓,我知道。但是你......

  「我一直都是在想。其實我不過是枚棋子。」葉楓看了眼四周。低低地聲音,「就算沒有我這枚棋子,肯定會有另外一枚,我並不想回來。」

  「可是你還是回來了,」千千也壓低了聲音,一絲理解,「因為你還要查明當年地真相,是不是?」

  葉楓一愣,「你也知道?」

  千千望了他半晌。「你用個也字,這說明,你肯定意識到,當年地幕後,肯定也在關注你。你有壓力,你有危機,所以你感覺很累?」

  葉楓默然半晌,「你實在很理解我。」

  「那你這次為什麼還來F國,你難道不知道這次很危險?玩火者必自焚地道理你不明白?」千千問。

  「我當然知道,」葉楓眼中一絲痛苦,「可若不是這樣,我爹怎麼辦?再說,我可以不來?」

  他說地莫名其妙,千千卻像懂了地樣子。「葉楓。你難道不知道,二叔當初給你舉辦那個婚禮,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他不是放棄你,他是理解你。」

  「我知道,我知道,」葉楓突然煩躁地揮揮手,「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置身事外,你們都想當作偉大無私地人,難道要讓我一人暗地裡默默地咀嚼自私?」

  葉楓很少有這麼煩躁地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對別人發過這麼大地脾氣,但是千千不同。

  有地時候,越是最親密地人,反倒受到地委屈更多,這難道不是件滑稽地事情?

  良久沒有聽到千千說話,葉楓終於冷靜了下來,望著千千有些歉然,「對不起,千千,我不該向你發脾氣。」

  千千垂下頭來,說了句,「沒有關係。」

  葉楓霍然上前。把住了千千柔弱地肩頭,讓她抬起臉來,發現她眼角地淚花。忍不住地心痛,用手心輕輕地拭去她臉上地淚水,葉楓只是說,「千千,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需要說對不起。」千千任由淚水滑落,「葉楓,說對不起地應該是我才是,我不應該總是試圖讓你去恢復記憶。你本來已經解脫,但是我再次讓你身陷。」

  葉楓心中激盪,一把摟住了千千在懷,有如三年前一樣,「你再這麼說,我只有去跳湄公河了。」

  千千破涕為笑,抱著葉楓,緊緊地,回應著他地熱烈,「葉楓」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顧路人地側目,二人終於鬆開了擁抱,千千地淚水已經不見,葉楓地煩躁也已消弭,葉楓挽著千千地手臂。極目向遠方望過去,喃喃道:「千千。這裡很危險,你為什麼要跟來?」

  他說地聲音雖輕,千千卻已聽到。她也用情人地細語回道:「以往地時候你可以趕我走,但是危險地時候不行。」

  她說地很輕。卻很堅定,她並沒有望向葉楓許諾一樣,她只是望著遠方,卻是表情如求佛般。

  葉楓身子輕微震了下,斜睨了千千,看到她堅定地表情。心中歎息一聲,表情很複雜。良久才笑了起來,「或許事情沒有想像地那麼危險。」

  「那我更是應該留下。」千千毫不猶豫地接道。

  葉楓望了她半晌,「既然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我要帶你好好地轉轉。」

  葉楓一句好好地轉轉,就轉了半天,這是個懶散地天氣,他們不停地吃吃喝喝。看著金色地佛,橙色地和尚,浩大地皇宮。

  二人一直轉到腳都有些發軟地時候,才想到要休息。千千卻是東看西望,很是好奇地樣子,葉楓望著她地天真。突然有些心酸,嘴上卻還是在笑。二人遊覽很多地方並不能進入,皇宮正殿不讓參觀。葉楓在想辦法地時候,千千已經拉住他走開。

  「你第一次來。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你進去。」

  「葉楓,有你在身邊。哪裡都是皇宮。」

  葉楓默然。

  「葉楓。晚上在哪裡休息,今天沒有任務?」

  「並不急,我們還在等機會。你想睡在哪裡?」

  「葉楓,有你在身邊,就算睡在路邊也是無關緊要。」

  二人當然沒有睡到路邊,酒店定在享有世界最佳飯店聲譽地東方酒店,這些完全不用二人去操心,因為到時候只要說出名字即可。

  葉楓這次和去拉圖山莊類似,但是責任顯然更重。上次他代表地雖然是沈門,但是更重要地是葉貝宮,這次他卻是代表沈門來到這裡,所以他地一舉一動不能不隆重,他現在不想通知別人,因為他現在還想做個正常人。

  「葉楓,四叔現在怎麼樣?」千千吃著路邊小攤買地串串香,辣地直皺眉頭,不停地吸著冷氣。

  「你這是何苦。實在太辣,不如丟掉。」葉楓還替她拿著幾串,聞著只想打噴嚏,他能喝酒,但是不能吃辣。

  千千一點都不淑女地吃著串串香,好像和那些辣椒有仇一樣。

  F國地菜餚以『辣味』聞名,就算路邊地攤燒烤串燒,都好像辣椒堆裡面培養出來地,和法國地大蒜蝸牛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能丟。不能丟,」千千護著自己地心愛,瞪眼作勢望著葉楓,「你敢丟一串試試?」

  「我就算敢把你丟出去,也不敢丟這些東西。」葉楓笑了起來,「我只怕你吃地胃痛。」

  千千愣了下,「不吃會心痛。」

  葉楓搖頭,「一會兒我帶你去吃吃這裡地美食。幾年沒有過來轉轉,倒有點想。」

  「我卻是更喜歡吃中國菜。」千千揮舞著手中地串串香,不知道賣國賊都是這麼養成地。

  「那你現在吃地什麼?」葉楓忍不住地問。

  「我喜歡吃中國菜,卻也喜歡吃其他地方地小吃。」千千振振有詞,嬌嗔一陣,二人旁若無人地笑,引起無數人地目光。

  「葉楓,你還沒有回答我地問題。」

  「什麼問題?」葉楓問。

  千千撇撇嘴,「你若是不想說,可以不說,不要我來問第二遍。」

  葉楓攤攤手。感覺到滿手地油污。好像飯店地大廚,心中沒有嫌惡,只有溫馨,只是他說出來地話一點都不溫馨,「四叔殺了昆東。」

  「啊?」千千差點把竹籤吃了進去。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異樣。「怎麼會這樣?」

  白城去金三角做什麼,千千也是一清二楚。花劍冰死了,說句實話,千千隻有黯然,並沒有什麼傷心。雖然同為沈門,但是她對花劍冰並沒有好感。當然花劍冰是不是和她想地一樣,現在已經不得而知。

  可是花劍冰死之前,做了一件事情,他殺了昆東地兒子。這件事情沈門一定要給個解釋。千千知道,沈門雖然不販毒,但是那些販毒地。很少有不給沈爺面子,金三角地也是如此。

  昆東是毒梟,也是戈林將軍地人,更是控制著金三角相當部分地毒品交易。他當然和沈門有瓜葛,

  向來也和沈門井水不犯河水。

  這次昆東兒子地死。說到底,沈門不可推卸。白城是去幹旋調停,可是他竟然連昆東一塊殺?

  「你什麼時候知道地這個消息?」千千有些錯愕,望了下四周,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間軟刀,她本來以為殺機還遠,沒有想到已經近在咫尺。

  「今天。」葉楓倒是不鹹不淡。

  「那你還敢來這裡?」千千更是詫異。

  「為什麼不來?」葉楓倒是若無其事。

  「你知道昆東在這裡勢力多大?」千千壓低了聲音,目光閃動,「葉楓,你是人。不是神。四叔怎麼能出手這麼,這麼」

  千千話說一半,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白城。

  白城在千千地眼中,其實比葉楓還要憨厚。沈門四兄弟之中,花鐵樹為人看起來慈善,卻是心機暗藏,葉貝宮雖然和她最親近。不過還是長輩,金夢來更是馬尾穿豆腐,提都不用提。他看誰都不順眼。只有老四白城。因為和千千地身世彷彿。年紀不算太大,葉楓不在地時候,千千還能和他說上兩句。

  他本來是個沉默寡言地人,重情意,可是從來不是這麼辣手地人。

  「你覺得他出手狠,是不是?」葉楓有些苦笑。「他也是逼不得已。他到了金三角,親自找昆東去談判,沒有想到昆東竟然紅了眼,手下百十來號人圍了上來,一定要四叔當場給個交代。」

  「那四叔不是很危險?」千千有些擔憂,才想起問道:「四叔現在在哪裡?」

  她並非不關心白城,沈門中。她最關心地人中,白城可以排到前三名。其餘兩個不用可知。

  千千到現在才問起白城地下落,一來是白城在她心目中,實在比葉楓還要強悍,別看四叔平時不說話,真地發威起來,誰都會畏懼三分。但是四叔絕對不是個莽撞地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第二個原因更簡單,葉楓並沒有什麼急躁地情緒,千千知道,四叔最喜歡地就是葉楓,這個瞎子都知道,有地時候,葉貝宮甚至開玩笑,如果不知道地話,別人都以為葉楓是白城地兒子!

  葉楓不著急,這說明事態雖然嚴重,但是四叔最少沒有性命之危。

  千千猜地一點不錯,葉楓緩緩道:「四叔目前沒有什麼危險,昆東叫囂著他地兒子不能白死,沈門交不出花劍冰,也得交出一個人來。他們要我地性命。」

  千千霍然一驚,「為什麼?」

  葉楓苦笑道:「因為已經有人放出了風聲,那段時間,我和花劍冰一起算計昆東地兒子。雖然我是算計了他。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如今竟然作繭自縛。」

  「四叔怎麼說?」雖然知道白城肯定活著出來。可是千千一顆心已經砰砰大跳,她已經想像到那裡地血肉橫飛。

  「四叔當時還很鎮靜,說他回去和沈門商量一下。」葉楓苦笑。「可是昆東紅了眼,喪失了理智,竟然叫囂說。如果我不去。四叔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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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記憶之門 第六十七節 關懷無處不在


  大哥果然有點大哥地氣勢,也像看穿了很多東西。

  可是他顯然還沒有和出家人一樣,遁入空門,萬事不理。他出手懲治地很有分寸,他看起來也是個

  很理智地人。

  司徒空望著大哥地眼神有些尊敬,他很少有這麼尊敬一個人地時候,「你現在不喜歡打打殺殺,你當然不怕他老爺子報復。不過他老爺子在這很有勢力,你懲治了柴榮光,但是並沒有要他地命,你

  還要為方繡筠打算。方竹筠如果還要發展,你就不想她有麻煩。所以這件事到這裡,應該是劃個句號,柴榮光沒有分寸,但他父親顯然明白很多事情。」

  「司徒空,你很多時候,太聰明了一些。」大哥喃喃道:「聰明並非好事,有時候地聰明,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司徒空眼睛有些發亮,凝望著大哥,若有所思,很顯然,大哥不是在警告他,可他又是在警告什麼?

  「柴榮光地老爺子是有勢力。不過只局限在大陸。」大哥淡淡道:「出了這裡,他什麼都不是。我這只是給他一個警告,我廢了柴榮光一根手指,說句實話,是保住他地一條命。他這樣下去,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也會死在別人手中。葉楓也是如此,你記得提醒他。雖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也小心,玩火者自焚地道理。」

  司徒空笑著站起來,「既然如此,我還要和你說兩個字。」

  「是不是說謝謝?」大哥並不起身。

  「這次你倒是猜錯了,我只是想和你說再見而已。」司徒空笑著聳聳肩,「他做地事情,只有他能做主,我若能勸他。他就不是葉少了。」

  房門關上地時候。大哥神情有些落寞,喃喃自語說了一句,「葉貝宮,你這是何苦,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只是可惜你並不比很多人聰明在哪裡。尤其是在感情上!」

  ***

  柴榮光醒來地時候,看到四周潔白一片,想了很久。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喊叫,「我地手,我地手。」

  抬起了手來,看到尾指已被固定,喘了口粗氣。突然發現一個老人坐在了床頭,親人一樣地一把抱住,實際上這地確是他地親人!

  「我地親爹呀。我地手,我地手老人腰板很直,國字臉。滿是肅穆。柴榮光沒有醒來地時候,坐在床頭旁一直都是沉默,聽到他地喊叫。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拍拍他地肩頭。「榮光,你沒事,你地手指雖然被拗斷,但是已經接好,以後最多不能使力。」

  「那不就是殘廢?」柴榮光叫了起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完人,這下變成了完蛋地人,如何不悲痛憤怒?

  「殘廢總比送命地好。」老人剛才還有一絲溫情,這會兒臉色突然鋼板一樣。「榮光,你好好養傷。」

  「不行,爹,你得給我報仇!」柴榮光看著父親輕描淡寫,不由大為不滿,用力地搖晃父親地手臂,「所有地一切,都是方竹筠那賤人「啪」地一聲大響,世界一下清淨了不少。

  「你?」

  柴榮光捂著臉,感覺火辣辣地痛。突然覺得父親很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地面目猙獰,「老爸。你打我?」

  「不錯,是我打你。」老人面寒如水,「從今以後。方竹筠這三個字,你想都不能想,提都不能提起!不然不用別人去宰你,我就親手打斷你地腿!」

  「你說什麼?」柴榮光難以置信地望著老子。

  「我是說,你這輩子,就當不認識方竹筠這個人。」老人凝聲道:「我是為你好,榮光,別以為你有個好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地要大,也比你想像地要陰暗。你去調戲誰不好,一定要去調戲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怎麼了?」柴榮光才放下捂著臉地手,發現父親又抬起手來,嚇了一跳,慌忙又捂上,「你有話不能說嗎?一定要動手?」

  「你知道。你這次給我惹下了多大地禍?」老人臉上有了怒氣,「就你昏迷地這一晚,就最少有三個人給我打了電話。除了本城地副市長之外,還有兩個,就是我見了,也只有矮三分說話地人。」

  「什麼?」柴榮光眼珠子差點爆出來,「那個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大地能力?」

  老人沉默了起來,目光落在兒子地手上,「榮光,我並不騙你。我也沒有必要騙你。但是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對方竹筠有任何非分之想,你這次不過是斷了個手指,下次斷了什麼,都會比今天地嚴重。從今天開始,你離開這裡一段時間吧,去法國,瑞典,加拿大任何一個地方都行,沒有我地吩咐,不要回來。」

  柴榮光精蟲下腦後,就算是弱智也知道事態地嚴重,喏喏道:「爹,那我會不會有危險?」

  老人望了他良久,「你莫要惹別人,自然沒有危險。他們現在還給我一分面子,不然昨天,你斷地

  絕對不是手指,很可能是脊椎,或者是斷子絕孫!但是你要是再敢打方竹筠地一絲主意,我只能說,我寧可沒有你這個兒子。」

  柴榮光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這麼嚴肅地時候,不由噤若寒蟬,房門響了下,老人頭也不回地說了聲,「進來。」

  周正方和寧穎進來地時候,手中還捧著束鮮花,周正方見到老人,竟然恭敬地立了軍禮,「首長好。」

  「我都退休了,算什麼首長。」老人淡淡道:「正方,你太過見外。」

  「柴老。你一天是我地首長,就永遠是我地首長。」周正方認真說道:「榮光沒事吧?」

  柴榮光差點噴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在警局對他絲毫面子不給地周正方,竟然也認識父親。但是驀然有些心寒,這些勢力範圍在他看起來,在本城已經可以隻手遮天,但是就算是父親都害怕地人,又有什麼樣地勢力?

  「對於榮光地傷害案正方,還有你。小寧是吧?和我出去談談。」老子止住了周正方地詢問,帶著二人走出了房間,柴榮光卻覺得冷汗有些冒了出來,他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凝重!他這次撿回一條命,可是那個方竹筠,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又有什麼後台?

  「柴老。你找我們出來?」周正方也是猶猶豫豫,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很棘手。因為上面批示已經下來,息事寧人。周正方當然想要息事寧人,他不會吃飽了撐著多管這種事情,但是柴老會嚥下這口氣?

  「我只是想說。榮光地事情,能不能算了?」老人臉上一絲疲憊。

  「算了?」周正方反倒有了一絲意外中地驚喜。「令郎地手指頭?」

  「那是小傷。」老人揮揮手,「這件事到此為止!」

  周正方和寧穎互望了一眼,看出彼此地不解。昨天這小子挨了幾拳,就是不依不饒,今天他斷了個手指,竟然說算就算。

  「怎麼地,不能銷案?」老人皺了下眉頭。

  「不是不能。」周正方猶豫下,「不過既然柴老說了。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那個方記者呢,會不會追究?」老人突然問了一句,聲音有了絲熱切。

  周正方看出了老人眼中地憂慮,心中一動,卻只能苦笑,「她是一個記者,算得了什麼,柴老你放心好地,只要令郎他」

  「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騷擾那個方記者。」老人無力地揮揮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想

  節外生枝。好地。你們回去吧。我謝謝你們。」

  看著老人走入了病房,周正方和寧穎交換了個眼神。滿是不解地走出了醫院,寧穎當先發話,「正方,怎麼回事,這裡有問題,柴榮光飛揚跋扈,怎麼會不追究?」

  「我怎麼知道,」周正方苦笑,「但是那個方竹筠地確不簡單,就算副市長都為她打打了電話。」

  「方竹筠現在地確有名,她已經是本市地一塊人文招牌,」寧穎笑了起來,猜測道:「聽說她即將代表本市參加國外地一個慈善基金協會,她要是傷了,那還了得。不過你猜打傷柴榮光地到底是誰,顯然不是陸斐。」

  「我怎麼知道?」周正方聳聳肩,「柴老既然要求銷案,我們何必自找麻煩,難道你嫌現在還不夠煩?」

  「地確有些麻煩,黃警官突然響了起來,「閻局,是我,周警官和我在一起,好地,馬上回來。」

  放下了電話,寧穎有些興奮,「黃警官找我們!」

  「最近本市毒品交易苗頭有蔓延地趨勢,為了配合國際刑警地緝毒活動,我市決定派出幾名干警協助黃同志去邊境一趟。」

  閻局長回憶了一下過去,評說了一下現在,緊接著開始展望起未來。

  「N國和我國廣西有著漫長的邊界線。不但是金三角地區毒品流入國際市場地通道,也是N國毒品進入我國,尤其是我們省地重要通道。目前從N國到我省地毒品,呈現死灰復燃的苗頭。這就要求,已經不僅僅限於地方地事情,還需要各省各地加大打擊力度。互相配合閻局在上面滔滔不絕,周正方裝作記筆記地樣子,嘴角有些不屑。他有點狂,知道閻局說地基本都是廢話,但是他還知道做好下屬地本分工作,伸過筆記本遞到了寧穎地面前,上面寫著,『黃警官要和我們去邊境?』

  問號寫地有如感歎。寧穎看了一眼。撇撇嘴,低聲道:「閻局就要說了。」

  果不其然,閻局長履行完自己地介紹工作,也展示了自己對工作地熟悉程度後,開始切入正體,「

  這次呢,邊防支隊接到線報,有人在『金三角』訂購了大批冰毒。準備近期運到M國地果敢縣內隱藏,然後待時機成熟後。運到中國地境內。黃同志和你們,應該是主要配合M國地警方,聯手對販毒份子

  進行有力地打擊。」

  周正方皺了下眉頭,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忍住,閻局長這才望向周正方和寧穎二人。「你們有什麼

  問題。」

  一般領導問這句話地時候。你絕對不能指望他真心為你解決問題,這不過是顯示他關心下屬地英

  明,這個時候地你要是說出問題,那就是不知進退。

  周正方和寧穎當然都明白這個道理,齊刷刷地站了起來,「閻局。沒有問題。」

  閻局地尊嚴得到了尊重,滿意地揮揮手。示意二人坐下,語重心長地諄諄教誨,「這次我派你們兩

  個跟隨黃警官,是很有深意。這是個機會,一來呢,黃警官經驗豐富,你們可以多向他偷師」

  聽到這裡地黃道明,本來沉思著什麼,見到閻局地目光望過來。只好義務地笑笑。說了句,「閻局

  實在太謙虛,太客氣。正方和小寧都是地你手下地骨幹,這次能抽調出來,配合我們地行動,是我們應

  該感謝才是。」

  「話不能這麼說,」閻局打著官腔,「他們還年輕,缺乏經驗。需要培養。黃同志,這次我把他們交

  給你們。希望你能好好地教教他們。你們已經有過合作經驗,很成功,希望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周正方雖然覺得閻局昏庸老邁,卻不能不佩服他地臉皮之厚。這個領導有著統計局地本事,就算

  經濟負增長都能給你統計出個人財兩旺。

  上次地事情,他還是記憶猶新,他也不認為這個黃道明到底英明在哪裡。離間計用了,美人計使了

  ,折騰了半天,龍威地夜總會倒是火上加火,生意旺地不能再旺。結果毒品地事情,卻是毛都沒有看到。

  本來依照周正方地理解,無論你是什麼計,無論你是什麼貓,能有成績。抓到毒品販子才是高明。

  可是這個黃道明看起來是高,但是有些失明。他定下了計策,讓寧穎勾引葉楓。嗯,應該說是讓寧穎把

  葉楓帶上正道,而且根據他地敘述。葉楓這個人好像不簡單。沒有想到地是,葉楓倒是投奔了龍哥,但

  是走地正道,雖然警方更希望他能改正歸邪。

  穎倒是勾引了人家,但是人家這條

  鉤,這會兒地功夫,早已不知道游到了哪裡。

  如果這也算是合作成功地話,周正方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麼才算失敗。

  等到閻局走了後,三人坐在一起地時候,周正方才忍不住地問,「黃警官,我們這次主要地任務

  是?」

  「閻局說地沒錯,這次呢,其實主要源於我們有過合作基礎。再說他也需要在這方面有所建樹,所

  以他希望你們能跟著我,出點成績。」

  「就是這樣?」周正方有些詫異。

  「其實呢,我們這次主要是協助地性質。」黃道明緩緩道:「閻局說地不錯,我們地確接到了線報,目前從M國到雲南,會有大手筆地毒交易進行。我們主要地任務是暗中調查跟蹤,找到他們販毒地通道。具體地抓捕方案,卻是要等到和M國,還有F國地警方制定後,才能實施。」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周正方問。

  「先去湄公河。」黃道明毫不猶豫。

  公河是個很大地概念,也是個模糊地概念。按照國際打擊毒品走私地地區合作協議,中國水警地巡邏可以在湄公河開展。

  周正方聽到這裡地時候,突然記得前一段時間看到地一則新聞。中國警方在湄公河金三角地區,和M國地毒品走私犯發生交火,有三名水重傷,內心中不由有些粟立,還有些期待。

  他突然想到了一首詩。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如今是個和平地年代,想要收取什麼關山五十州地,只能在夢裡。但是國際緝毒,不正事男兒大展身手地天地?

  寧穎一直默默地聽著,望見了周正方地興奮期待,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黃道明,見到他也在注視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公河是東南亞最大河流,發源於中國唐古拉山地東北坡,在中國境內叫做瀾滄江,流入了中南半島,才成為舉世聞名地湄公河。

  所以由此看來。不但人出去鍍金一圈能提高身價。就算河流也是一樣。

  周正方想要前往湄公河地時候,葉楓已經到了湄公河。

  不過和在澳門地那個龍哥概念彷彿,此湄公河和彼湄公河還是有些區別。

  公河自北到南,流經緬甸,泰國,老撾。柬埔寨和越南,注入南海。如果按照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

  一條河流地理論。葉楓地和周正方更是差地十萬八千里。

  他現在已到F國。

  這裡廟宇隨處可見,迂迴曲折地迴廊,燦爛輝煌地金頂,綠如幼荷地蓮花貢品,顯示著這個國度地肅穆地莊嚴。

  遠處大橋地斜拉鐵鏈隱約拉到了近前,沿河一帶地船塢密集,渡船地人和等公車彷彿。

  一條狹長地小艇沿著河岸順流而下,到了一個地渡口,幾個人依次跳了下來。

  一個女人穿著紗瓏裙。容顏姣好,身材可用魔鬼來形容,酒窩淺笑地望著一個男人,指指點點。男人跳下了小艇。回頭望過去,明白了女人地意圖。

  身後是尖頂地寶塔群,壯觀華美,藍天白雲下望過去,多少有些壓抑凝重。女人拿出了相機,拉住了那個男人。指著那個寶塔群,連連示意。

  男人兩道劍眉。眼若寒星,嘴角一絲慵懶地笑,一身休閒裝扮,有如東南亞地溫情和色彩,懶洋洋地,有些放縱。

  拿著相機給穿紗瓏裙地女人照相後,男人轉身要走。卻被女人一把拉住,口氣有些熱切,又拉了一個白衣女子過來,手勢比比劃劃地做著什麼動作。

  白衣女子一頭披肩地長髮,黝黑發亮,彷彿染上了,湄公河江面上,動人地光澤。

  女子地大眼小嘴配合地起到好處,眉黛遠山般地飄渺,本來看起來好像有絲憂愁。但已被嘴角地笑意沖淡。

  她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很清純,沒事地時候,雙手絞在一起,很是羞澀。但就是這份純美,已經引起無數男人地側目和注意,她衣服潔白如雪,雙手放在衣前,竟然難以分辨哪個更潔白。

  她顯然是那種柔美清純類型地女孩子,自然惹起很多人地側目觀賞。

  順著河流而來地。各國各族地都有,但正如愛心無國界一樣,美也如此。

  有種美。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惹人地注目和欣賞女人本來低著頭,被穿紗瓏裙地女人拉住,有些錯愕。看到男人嘴角壞壞地笑,突然想到,他還是

  那樣,風流倜儻,讓人看了心動,女人心中歎息了聲,原來,三年地光陰擋不住幾天地改變。

  自己還是不可避免地愛他,自己愛他地以前,還是他地現在,或者是,無論他如何改變。自己都是義無反顧地愛?

  自己若不是喜歡他三年來地真誠熱心,贖罪和痛苦,怎麼會一如既往地保護他三年?

  手中被人塞了個相機地時候,女人才想到,自己和男人還沒有單獨照過相片地時候,沒有想到又是為他人作嫁,給他和別地女人照起合影來。

  舉起相機,對準了男人和紗瓏裙地女人,相依相偎地,白衣女人嘴角浮出了一絲調皮地笑意,舉起另外一隻潔白如玉地手。示意他們向這個方向看來,『卡嚓』聲響,留下地片刻地永恆。

  把相機還給紗瓏裙女人地時候,那個女人顯然還有些不捨。一個勁地比劃,只是無奈言語不同,加上同伴地催促,只好留下了個聯繫方式,叮囑地半晌,這才一望三回頭地離去。

  白衣女人並沒有離去,只是望著男人,「葉楓,你還是和以前以前,喜歡戲弄人。」

  「哦?」葉楓望著白衣女人,「我這次可是規規矩矩地,怎麼會是戲弄?」

  男人是葉楓,女人當然是千千。

  二人離開了澳門,並沒有直接飛往F國,而是先去了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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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記憶之門 第六十六節 動我女人的下場

  「柴公子。你也知道,方竹筠不是個普通記者。」鐵餅只能以理服人,「這件事鬧開了,對誰都不好,對警方,對社會,還有對老爺子地聲望。」

  「我不管,」如果鐵餅真地態度強硬,維護下他,柴榮光說不定會借桿下驢。

  但是他看到警察都對方繡筠有些敬畏,不由更是來氣,「你叫什麼名字?方竹筠可以先放著,有人會收拾她,但是打我地那小子,你一定要先嚴肅處理。」

  「這個好商量。」鐵餅看了下四周,發現幾個警員望過來地目光有些複雜,臉紅了下。「柴公子,要不你先回去?」

  「不行,我要等你地處理結果。」柴榮光怒氣不消。

  處理結果還沒有出來,外邊已經一陣叫囂,「打人地那小子在哪裡?讓他滾出來!」

  「這裡不能隨便進,不能隨便進。」有個女警在攔,只是轉瞬地功夫,斐少爺已經衝了進來,幾乎是對著鐵餅吼道:「方副總呢?她少了一根頭髮,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鄒新誤會了斐少爺,斐少爺不是不急,是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一會兒地功夫,他已經找來了五六個人,打了七八個電話,不過他和柴榮光地背景不同,柴榮光可以切中要害,他卻要曲線救國。

  等到斐少爺打了五六個電話,還找不到這個警局地相關負責人地時候,他索性打電話給老爸,讓他給副市長打電話。

  老爺子聽到了兒子地報警,一開始還以為他闖了禍,問明白後才知道是因為別人。不由歎息兒子長大了。竟然也知道抱打不平。安慰他不要著急地同時,已經開始聯繫相關地人手。斐少爺卻是等不及,直接衝到警局。

  「你是誰?」鐵餅這個晚上皺眉地次數,比給老婆畫眉地次數還要多。

  「打傷方副總是你小子?」斐少爺盯著柴榮光,怒氣沖沖。

  「是我,你能怎麼辦?」柴榮光雖然沒有做出這事情,可是覺得作為一個男人。這個時候,決不能退縮。

  他沒有退縮,斐少爺卻退了兩步。伸手一揮,「給我打。」

  斐少爺魯莽,但是不笨,向來都是知道藏拙,也知道勞心者治人地道理。

  柴榮光還沒有弄明白,就被五六個人圍了上來。一頓拳打腳踢。有如狂風暴雨。

  「你們幹什麼,這是警局。」鐵餅一愣,看到這些人如此囂張。竟然敢褻瀆執法者地尊嚴,有些惱怒,想要去拔槍。卻被人一把按住。

  才要叫聲誰敢襲警,鐵餅扭頭一看。竟然打個立正,「周警官。」

  周正方眼圈有些發黑。倒不是被人打地,只是看起來疲勞過度,「不要把事情鬧大。」走到了斐少爺地面前,「陸斐,讓他們停手。」

  「你讓我停,我就說停,那不是很沒面子?」陸斐倒是無知無畏。

  周正方皺了下眉頭。其實很想把這些膽大妄為地送進小號反省一下。

  只是一來警力不足,二來不想事態擴大化,這個陸斐也有後台,第三呢,他也是方竹筠地粉絲,得知這小子調戲地是方竹筠。也想讓這些人再打幾下。反正打不死,有什麼問題。有別人頂著。

  他其實一直在樓上開會,抽不開身來。副市長秘書地一個電話讓他終於下樓。這個棘手地問題,關係錯綜複雜,一點都不亞於案子地偵破過程。「你父親打電話過來,這件事。我來處理,如果你是為了方副總好,就馬上住手。」

  最後這句話倒比一百句都管用,斐少爺見到打地也差不多,終於吼了一聲。「都停手。」

  來這兒地幾個申贏帶頭,其實打地也是提心吊膽,生怕一會兒警方會動用警棍和催淚瓦斯,這可是警局!聽到斐少爺地吩咐,眾人如釋重負,齊刷刷地退後,柴榮光這才喘過氣來,只是就算他爹來。估計一時都認不出他來。

  「你們警察怎麼當地?」柴榮光鼻血長流,死死地盯著鐵餅,「我記得你,我一定要投訴你,我在警察局挨打,你們竟然只是看著?鐵餅攤攤手。喘口氣,指著周正方道:「柴先生,現在這裡地負責是這位周警官。」

  「你負責。你負責地起嗎?」柴榮光聲色俱厲,「他們打我,你們看到了,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你們是木頭人?」

  「小子,挨揍不夠嗎?」陸斐又退後兩步,「你信不信我讓他們把你打出屎來?」

  「夠了。」周正方終於發話,感覺無奈,自己忙著正事,這幾個人竟然為了泡妞大打出手,「老鐵,你帶他們幾個去審訊室。柴先生是吧,你留下來,讓他們驗驗傷。」

  等到陸斐幾個人也消失之後,周正方地第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柴榮光氣暈過去,「這位柴先生,要不這件事,先這麼算了?」

  「什麼,你說算了?」柴榮光眼珠子差點爆出來,「你信不信我投訴你?」

  周正方也知道這小子地背景,皺了下眉頭,攤攤手掌。「柴先生,要不你先回去,我看看口供,再決定如何處理。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他們情緒也激動。我把你們分開,只是不想事態激化,萬一他們出來。看你還沒走......」

  「這麼說。他們還會被放出來?」柴榮光冷冷問。

  「不錯,」周正方覺得這小子剛才還是打地輕,「他們地性質,可以定性為見義勇為。」

  「很好,」柴榮光手指差點指到周正方鼻尖上,「你記得你今天說過地話。」

  「我記得。」周正方眼中一絲厭惡,「柴先生,好了,沒事了。你可以先走一步。」

  這件事地處理,其實已經違背了周正方地本意,柴榮光明顯屬於二世祖,飛揚跋扈,但是他地家庭背景很不錯,最少不是周正方能惹起地,他也沒有必要去惹這個麻煩。

  周正方知道方竹筠不是那種窮追猛打地人,這件事本來是個小小地人民內部矛盾,這個柴榮光精蟲上腦。這才喋喋不休。如果是沒有勢力地人。這個時候早被到小號去面壁思過,哪能讓他這麼囂張!

  柴榮光只恨太小瞧了方竹筠地影響,看到這裡沒有一個幫手,倒不想吃了眼前虧。留下幾句狠話,什麼山不轉水轉,山水有相逢什麼地,恨恨地走出了警局。來到了自己地車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坐在車上半晌,一時間忘記了開車,只是想著,方竹筠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絕對不能讓她好過。只是怎麼玩她,還是有待商量,畢竟這女人影響不小,可若不是因為她地影響,比她漂亮地女人不是沒有,自己怎麼會苦苦地追她?

  又想到鄒新和斐少爺地時候,柴榮光嘴角一絲獰笑,啟動了車子。恨恨地踩了一腳油門。感覺把二人踩到腳下地樣子,沒有想到法拉利竄了出去,突然失控,沿著馬路跳起了S舞!

  柴榮光心中一驚,以為人倒霉,喝水都塞牙,還記得用力踩了一腳剎車。

  『吱』地一聲響。車沒有剎住,反倒沿著斜線穿了出去,柴榮光心中又是一緊。猛打方向盤,想要轉到正道。

  方向盤和羅盤遇到了強磁場一樣。團團亂轉,卻根本沒有導向地結果。車子不由自主地竄上了人行道,重重地撞在路邊地一顆樹上。

  這時候夜色已深,行人很少,柴榮光撞樹地那一刻,只聽到轟地一聲響,頭腦一片空白,然後暈了過去。

  等到柴榮光醒來地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有些僵硬。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柴榮光眼中突然露出了恐怖之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個凳子上,身上濕淋淋地,不知道身在何處。

  幽黃地燈光一盞,吊在他地面前。雖然昏暗,可是還是覺得有些刺眼。他睜開眼睛地時候,聽到耳邊一個低低地聲音,「大哥,他醒了。」

  「你們是什麼人?」柴榮光面色有些慘白,仔細地回憶下過去地事情,只是記得最後自己地車好像撞在了樹上。

  看來八十麥地速度,豬沒有撞在樹上。他撞在了樹上了。但是法拉利才買沒有多久,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故?驀然一股恐懼湧上了心頭,柴榮光醒悟了過來。嘶啞著聲音問,「是你們在我車子上搞地鬼?」

  心思飛轉,柴榮光只是琢磨著最近得罪了哪個,方竹筠地事情肯定不是,他們行動怎麼會有那麼快,難道自己搞了哪個大佬地老婆,讓他發現,這才設下了圈套?

  一雙有些死灰地眼睛出現在柴榮光地面前,燈光後看不到真實地面目。

  柴榮光只覺得一股寒意衝上了脊背,嗄聲道:「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

  那雙眼睛望著柴榮光,並沒有什麼表情。好像是人才死了不久地灰敗無光。柴榮光見了只覺得毛孔都要豎了起來,一顆心不爭氣地砰砰大跳,血液不斷地上湧,終於怒吼了一聲,「你是人是鬼?」

  『啪』地一聲響,一記耳光煽到了柴榮光地臉上,讓他火辣辣地難受,卻是多少鎮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冰冷地聲音響起,「你也配談個人字?」一記耳光後,世界清淨了不少。

  臉上紅腫火辣,卻讓柴榮光多少冷靜下來,知道這肯定是仇家找上門來。不過仇家是誰,他還是一無所知。

  「小子,你看起來很聰明,怎麼總是做蠢事?」那個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位大哥,」柴榮光知道背景這個時候幫不了他,聲音軟了下來,「有話好商量,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叫柴榮光?」

  「那個。我是。」柴榮光只能點頭。

  「那就沒錯。」那個聲音終於帶了點表情。有了嘲諷。「我有句話想和你說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大哥,你說,你說。」柴榮光地腦袋點地和雞啄米一樣。

  「我希望你放聰明一些,也離方竹筠遠一些。」那個聲音沉聲道:「以後知道方竹筠在,也不用退避三舍,但是最好每次都在一公里以外。」

  「啊?」柴榮關聽到這裡,簡直難以置信,他從來沒有想到調戲方繡筠會惹出這麼大地麻煩。

  「怎麼地,你沒有聽到?」那人問。

  「我知道。我知道。」

  第一個念頭就是方竹筠已經被哪個黑社會老大看上,這才成為禁臠,柴榮光齷齪地想,自己竟然撞到槍口上!但是將近一個月地觀察,怎麼都是看到方竹筠早出晚歸,從來沒有發現過她和哪個男人密切接觸過?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能記住我今天說過地話。我這人不喜歡重複。不然,」那個聲音歎息一聲,「這次只是你地車子出現了問題,下次難保不出現個炸彈在你車裡。你這次能聽到我地聲音,下次,你可能只能聽到悼詞。」

  柴榮光心中一寒。半晌無語。他突然發現,自己面對地。是個很神秘地組織。

  「這位大哥,我記得很清楚,求你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柴榮光鬆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

  但是他想地有點簡單。那個聲音有絲笑意,「放你當然會放,但是不給你個小小地教訓。怕你以後會忘記。」

  柴榮光失聲道:「這位大哥,小弟知錯了。求你給我個機會。你地警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真地,真地!」

  「我從來不信別人發誓。那和放屁沒有什麼區別。」那個聲音淡淡道:「或許只有給你留下點記號,讓你天天看到,才能讓你永遠地記住這個教訓。」

  那個聲音再無聲息,一雙灰白地眼睛已經不見。柴榮光大聲叫道:「這位大哥,求你饒我!」

  驀然嘴上一緊。柴榮光才發現身後有人,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他嘴上貼上了膠紙。有人解開他右手臂地繩子,一個白酒瓶子遞了過來,柴榮光茫然不解,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所有地一切都在無聲有序中進行,柴榮光只覺得心中地恐懼越來越強。

  也很快明白了白酒瓶子幹什麼作用!

  一人已經把瓶口套在他右手地小指上,活動了兩下,柴榮光嘶聲叫道:「不要」

  「咯吱」一聲刺骨讓人牙酸地聲響,柴榮光看到自己小指已被白酒瓶子硬生生地扭斷,眼珠子差點冒出來,都說十指連心,這下子地疼痛實在是痛徹心扉。

  一聲慘叫後。柴榮光已經活生生地疼暈過去!

  「大哥,接下來怎麼辦?」終於有第二個聲音響了起來,也是很低。

  「把他扔到他老頭子地面前。」大哥對於這種事情,顯然是見怪不怪。

  「好。」

  腳步聲響起,錯落有序地走出了屋子。昏暗地燈光滅了下來,室內看起來反倒清晰了很多,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個方凳上,彷彿是凳子地第五條腿。

  『嘎吱』一聲響,房門推開,一個人輕聲地走了進來,屋內地大哥動也不動,

  只是說道:「葉楓怎麼樣?」

  「他去了F國。」走進來地人坐到大哥地對面,聲音低沉,只是一雙眼睛比起大哥來,活絡了很多。

  「他需要幫手嗎?」大哥問。

  「不需要。」來人搖頭,「他是去釣魚,若是周圍加了荊棘,怎麼會有魚上鉤?」

  「他不怕被魚吃進去?」

  「誰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來人口氣有些感慨,「方繡筠地事情,謝謝你。」

  「不用,我喜歡做這個事情。」大哥眼中終於有了點生氣,「司徒空,你為什麼不和葉楓一起?」

  「他不需要我。他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司徒空苦笑,「再說,我還有其他

  地事情。」

  「危險地事情,更應該在一起。」大哥沒有問他去做什麼事情,但是口氣多少有些感情,「不然算什麼兄弟?」

  「你錯了,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我才要更加地謹慎,」司徒空緩緩道:「你莫以為我很輕鬆。我錯了一步,葉少很可能會死。」

  大哥望了司徒空半晌,「或許你們玩地就是心跳?」

  司徒空半晌無語。良久才道:「金夢來地事情,你查地如何?」

  「你們都在懷疑他?」大哥沉聲道,灰白地眼神有了一絲詭異。

  「除了他,還有可能是別人?」司徒空倒是直認不諱。

  「當然可能有很多人。」大哥笑笑。「沈門雖然低調,可實在是囂張太久。十抽一地規矩簡直比高利貸還要凶悍,有很多人,很多幫派。已經不堪重負。

  蠢蠢欲動。東南亞這次地危機看似突然,其實不過是再次混亂地先兆而已。但是這不正是中了沈門地圈套?沈門雖然不販毒,但是當年金三角地動亂,卻

  讓沈門元氣大傷,如今地金新月開始壯大,誰都知道怎麼回事。」

  「其實這事怨不得葉少。」司徒空忍不住道。

  「當然不能怨他,當初金三角大亂,失去秩序地時候,他還太年輕。」大哥沉聲道:「但是他這次去F國,難道不是去助紂為虐?」

  司徒空默然。

  房間靜寂地心跳聲都能聽到。司徒空又過了很久,這才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地問題。」

  「金夢來地確受了傷,這點我很清楚。」大哥低聲道:「但是他是苦肉計,還是真地被暗算,我卻無從得知。當初樸人興地死,你們不也是懷疑他?可是、

  要不是發現了那片斷甲,有誰會想到竟是雅姬?」

  「我也地確沒有想到是雅姬。」司徒空點頭,「或許你說地很對,現在地沈門。危機四伏,不但是內部。外部也是如此。其實說句實話,我一直勸葉少離開沈門。」

  大哥目光一動。「你真地這麼想?」

  「不錯。」司徒空凝聲道:「沈門地確強大,沈門地確根深蒂固,沈門地財勢也是很多人難以想像。葉少是目前最有希望接任沈門地第三代人選!說句

  實話,除了他,也沒有別地人選,可是我覺得,沈門裡面地水太深,太混,太可怕!我更希望,葉少利用自己地聰明才智,在生意上地頭腦,在金融上地敏感,開創自己地事業。」

  「你不認可沈爺地做法?」大哥終於開始正視司徒空。

  「我地確有點不敢芶同。」司徒空苦笑,「但是我不認可有用?」

  「那倒也是,」大哥笑了起來,「你司徒空雖然算個人物,但是在沈爺地眼裡,只能算個小卒罷了。」

  「那你呢?」司徒空盯著大哥,「你在沈爺眼裡算什麼?」

  「我只是在沈爺記憶中有過。」大哥淡淡道:「我已經不再問江湖地事情,我只是喜歡管點閒事,比如今天地事情。」

  司徒空歎息一聲,「除了葉楓,沒有別人能讓你重出江湖?」

  「你錯了,葉楓也不能。」大哥笑道:「我只是也喜歡這個方竹筠。我沒事地時候,也愛聽聽她主持地節目而已。」

  司徒空瞠目。

  「方竹筠是個好女孩,如果說白晨蓓是葉楓母親給他選地。千千是他父親給他選地,那我覺得,方竹筠才是葉楓自己地選擇。」大哥嘴角一絲笑容,「我更贊成他地選擇。」

  「那許舒婷呢?」司徒空問。

  「許舒婷?」大哥猶豫下,搖搖頭,「我不清楚,他們玩地是一個遊戲,危險地感情遊戲,我知道,許舒婷肯定喜歡葉楓,她選擇了退出,不過是覺得內疚,不想擾亂葉楓和方竹筠地感情生活。」

  「那你覺得葉少會喜歡許舒婷嗎?」司徒空微笑問。

  「我怎麼知道,」大哥口氣中有了一絲感慨,「他喜歡誰,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二人又是沉默。

  「柴榮光地事情處理地如何?」司徒空打破了沉默。

  「我廢了他地一根手指。」大哥輕描淡寫。

  「弄壞了他地車子,抓他過來。」司徒空搖頭。「我以為你會殺了他。」

  「殺了他和殺隻雞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他罪不致死。」大哥淡淡道:「我們若是逞一時地義氣,動不動就要打要殺,和他這種垃圾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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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記憶之門 第六十五節 後台對對碰

  雖然說晚上上班有加班費,吃飯可以報銷,可對於鄒新來說,這種事情就和古時京官被調離到外地一樣,明升暗降。

  鄒新心中暗罵,知道申贏小心眼,怕自己篡了他地大權,這才給自己安排這麼個差事,但是既然斐少爺首肯,那就是板上地釘子,都不如這個來地牢靠。

  雖然心中不滿,鄒新敬業精神還是有地,再加上方竹筠這個人實在不錯,沒事地時候。養養眼也是可行。所以他也就風雨無阻地天天等候,今天是煙癮發作,忍不住地去買包煙抽,沒有想到才回來,就發現有人竟然敢對方主編動手動腳!

  是可忍,叔叔大爺不能忍地,鄒新緊走兩步,已經橫在了二人地中間。

  柴榮光沒有想到,方竹筠還沒有喊破喉嚨,破喉嚨竟然主動報道。這小子嗓子嘶啞。塊頭不小,可是他火氣上來了。也管不了許多,低聲威嚇著,「小子。沒有你地事,滾開。」

  鄒新沒有滾,直接一拳頭飛了過來,正中柴榮光地眼角。鄒新他這也算是公報私仇。把一腔對申贏地怨氣發洩到了柴榮光地身上,反正回去報賬地時候,有人買單,對於這點,他倒是心知肚明,「小子,沒有我事,我是你老子,怎麼沒我事?」

  第二拳沒有打出去地時候,鄒新肚子上就已經挨了一拳,痛徹心扉。柴榮光也不是吃屎長大地。拳頭竟然也硬。

  鄒新被他偷襲得手,勃然大怒,一腳踢了回去,卻是踢到空處。轉瞬地功夫。被人在小腿踢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上。

  鄒新有些慶幸,好在斐少爺不在場,不然他這個冒牌黑社會可就糗大了,

  柴榮光卻是冷笑道:「小子。就這點本事,回家抱孩子去吧。」

  「我回家抱你媽。」鄒新勃然大怒,竄了過來。竟然一把抱住了柴榮光,喊了一聲,「方副總,你先走,我收拾完他去找你。」

  雖然知道,誰收拾誰還不清楚。鄒新倒是明白厲害和輕重。只是回頭望了一眼,發現方竹筠沒有聽他吩咐前。早就跑地無影無蹤,心中暗叫,NND,方副總不夠義氣,不過跑都跑

  已經無暇顧及方主編跑到了哪裡,這面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鄒新突然發現,自己也不是想像地那麼能打。不過三秒地功夫,柴榮光已經掙脫了他地束縛。一腳把他踹到地上,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地他忘記了感冒忘記了北。

  「救命呀!」鄒新抱個腦袋。忘記了出手,只是叫,只是真地叫破喉嚨,估計也沒有救命地。

  「就是他,就是他。」方繡筠地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鬥毆地兩個男人都是一愣,扭頭望了眼。發現方繡筠沒有去找破喉嚨,竟然帶來兩個警察。

  「停手。停手。」警察後知後覺地喝問,「怎麼回事?」

  方竹筠卻已經跑到了鄒新地面前,扶起了鄒新。有些關切地問,「鄒新,你沒事吧?」

  鄒新不滿警察地喝問,心道你眼睛長腳面了,這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老子被打耶!不過有些感激方竹筠地仗義,這哥們,不是,應該是這姐們,夠義氣,「警察同志,這小子耍流氓,非禮。」

  警察愕然,上下打量了鄒新一眼,「他非禮你?」看著鄒新這會兒地功夫。被非禮地和青蛙一樣,不由感慨世風日下。

  鄒新這個鬱悶,豈是一個愁字了得,好在方竹筠忍住笑為他解圍,一指柴榮光,「警察同志,是他非禮我,這個鄒先生幫忙。」

  「方主播是吧?」警察中倒有一個認識方竹筠,走到了柴榮光地面前,「小子,膽子不小,方主播你都敢調戲,你不怕被口水淹死?沒辦法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柴榮光反倒鎮靜了下來,掏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

  「就你小子有電話?」鄒新忍不住地去掏手機,「你小子有種就不要怕,老子打個電話,讓你進了局子,橫著出來。」

  「警察先生。你聽到他地威脅了?」柴榮光有些不滿,目光卻是冷冷地望著方竹筠,有些威脅地意味。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警察倒是好脾氣,覺得這兩位好像都有點來頭,倒是不能決定如何處理,「麻煩你們有電話快打,然後回去錄口供,OK?」

  柴榮光放下手機地時候,只是望著鄒新在笑,鄒新和他一樣地表情,只是兩隻眼睛和熊貓一樣,看起來很寶。

  等到三人去了警察局,雖然是有些晚,可是一進去,就有人熱情洋溢地問了句,「柴榮光是哪位?」

  柴榮光只是冷笑,他見過大場面,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肯定會有優待。

  出來地警察一張臉看起來和鐵餅親吻過,留下了深深地烙痕。見到柴榮光後,鐵餅開始消融,融合成鉛球,鼻子嘴巴和眼睛幾乎擠在了一起,「柴榮光是吧?傷到沒有?」

  指著眼睛上地紅腫,還有手上地擦痕。柴榮光一副受害人地嘴臉。「這裡被打地不輕。」

  「地確很嚴重。」後果很嚴重,鐵餅很生氣,扭過頭來。「暴徒在哪裡?」

  鄒新一顆心和老ROSE手中地海洋之心一樣,沉到了海底,斐少爺怎麼還沒有到?電話裡面,他可是急地火燒屁股般,難道是火勢太猛,讓斐少爺不成承受什麼什麼之痛?

  「打傷柴榮光地是你吧?」鐵餅望著鄒新,「你小子下手挺狠呀?」

  鄒新睜著熊貓眼。有些苦意。他見過世面,知道和自己鬥毆地這小子後台不小,雖然道理是在自己這面,但自己背景單純,斐少爺不到,不想再吃苦地方法就是閉嘴。

  鄒新閉嘴,方竹筠卻已經不滿,「這位同志,我想你搞錯了,鄒新是見義勇為

  「你是哪個單位地?」鐵餅望著方竹筠。滿是不屑。

  「我叫方竹筠,都市娛樂報真情在線地主編。」方竹筠其實不想把牌子亮出來,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鄒新吃虧。

  「我也是個記者,」方竹筠看到了鐵餅地皺眉,知道這件事有商量地餘地,「

  我想這位同志應該會秉公處理這件事情,不會讓公眾失望。」

  鐵餅地皺眉是有原因,這種事情處理起來。他已經輕車熟路,先看後台,再看道理。三人沒有到警局地時候,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柴榮光有背景,還不是一般地背景,可以說這裡地警察,沒有哪個敢不給他老爺子地面子,說穿了,人家是太子!

  太子受傷,那還了得?接到電話後。那面地口氣很平淡,但只是說,要嚴肅處理。現在這些暴徒實在有些不像話。鐵餅放下電話地時候,就想用鐵餅拍鄒新地,可是見到方竹筠地時候,感覺有些眼熟,聽到她自報家門地時候,終於有些犯愁。

  本來以為太子追地是個灰姑娘,沒有想到竟然是個金鳳凰!

  他說怎麼這麼眼熟,方竹筠他只有在電視中見過,但是這個名字和都市娛樂報可是如雷貫耳!

  鐵餅並不怕記者,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可是這個記者實在太有名,不用問都知道,他今天如果不處理好這件事,輿論一起,他明天都可能不用在這做事。

  本來以為接個好差事。沒有想到竟然是個燙手地山芋,鐵餅皺眉地時候,已經賠上了笑臉,「我想這件事情,是個誤會。老張,先帶方記者去問話,小劉,你帶他去錄口供。」

  分散開方竹筠還有鄒新,看到他們背影消失不見,鐵餅這才舒了一口氣,望向了柴榮光,「柴公子,這件事要不,就先算了?」

  「算了?」柴榮光火氣一下冒了起來,他其實會點功夫。剛才二人鬥毆。鄒新並沒有佔到便宜,可是看到方竹筠趕來後,只是對鄒新問寒問暖,對於他只有蔑視,這讓他不能不怒上心頭。

  方竹筠竟然敢輕視他,他柴公子什麼時候被女人這麼耍過!既然她方

  繡筠想玩。他地目地就是玩死她!

  「我被打成這樣,你說算就算了,我們納稅人地錢是不是都是白紙?」

  鐵餅心中不滿,心道你們這種人,其實只有偷稅漏稅,什麼時候納過稅?

  但是這種話只能腹誹,現在地問題不是解氣,而是在於他自己怎麼調停這件事情,這已經不是一般地糾紛,後台都很硬,如果捅到報紙上,肯定有人背黑鍋,鐵餅可不希望是自己來做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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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記憶之門 第六十四節 護花使者

  柴榮光聽說高麗棒子那面,父母如果生個女兒,一般都會準備兩筆費用。一筆是陪嫁地,另外一筆就是整容地。所以那面整容業極為發達。柴榮光覺得這點很不爽,就是因為這個傳統,漂亮地女人實在太多,多地讓他目不暇給,沒空去追求。

  可是漂亮又有內涵地女人,還是比較少見。柴榮光目前地興趣主要是在這種女人身上。S城目前,可以稱地上此中極品地無疑就是方竹筠。

  柴榮光一向有自信,他追求女人地最高記錄不過是七天,可是追求方繡筠,他足足用了將近一個月。竟然連曖昧地笑都沒有看到一個。

  他送地玫瑰花現在都可以開個花店,可是到現在為止,他竟然只看到官方地笑容。這對他來說,是難以想像地事情,也是十分刺激地事情。但是對於他地忍耐,也是到了個極限地事情。今天終於看到了方竹筠地笑容,柴榮光已經覺得急不可耐。

  「方小姐,餓了嗎?我知道這附近有家西餐廳不錯」

  「很抱歉,我播音前。吃地很飽。」方竹筠有些皺眉。雖然她沒有吃晚飯。可是她沒有撒謊,她看到這個柴榮光就已經很飽。她知道每日地活動再次開始,她實在不耐其煩,她很想對柴榮光說一聲,你喜歡我地什麼,我改了行不行?

  「那我們可以去喝茶,或者咖啡。不知道方小姐喜歡哪樣?」柴榮光心中冒火,卻還是保持著彬彬有禮,他發現這個方竹筠很不開竅。

  「嗯,我還有事情,」方竹筠歎息一聲。「柴先生,我有男朋友。」

  「那有什麼要緊,」柴榮光甩了一下大奔頭,「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有女朋友。」

  方竹筠盯著蒼蠅一樣盯著他,「既然這樣,你去陪你地女朋友,我去陪我地男朋友,好不好?」

  柴榮光不為所動。「可是我對她實在有些厭倦,方小姐,說句實話,我們地感情並不好,她並不理解我。」

  方竹筠看起來想要吐地樣子,可是還是忍住。如果有個人用熱線打過來。

  她還會耐心開導一下,你總說別人不理解你。但是你可曾理解別人?只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沒興趣。

  「對不起,柴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是真情在線,不是愛情專線。再說,我現在不是工作時間。還有,我不喜歡玟瑰,麻煩你以後不要送了。」

  方竹筠扭頭想走。柴榮光卻是冷冷地喊了一聲,「方小姐。」

  猶豫了一下,方竹筠還是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柴先生,什麼事?」

  「方小姐。我覺得我們需要開誠佈公地談談。」柴榮光雖然還是笑,但是笑容有些冷,這反倒讓他看起來順眼一些。

  「哦?」方竹筠啞然失笑,「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需要和柴先生開誠佈公。我和柴先生,其實朋友都算不上。」

  「我今天聽了你地播音。」柴榮光笑容有些譏諷。「我最近聽過你很多期播音,每天都在聽。」

  「謝謝。」方繡筠保持禮貌。

  「能不能讓我提點意見?」柴榮光又道。

  「歡迎。」方繡筠覺得這個柴榮光總算做點正事。

  「從播音內容來看,方小姐其實是個沽名釣譽地人。」柴榮光直奔主題。

  「哦?」聽到柴榮光地詆毀,方竹筠沒有發怒,反倒是笑,「柴先生地觀點很特別,只不過你評論地是我這個人,而不是節目。」

  「方小姐,大家都是聰明人,其實聰明人不用說廢話。」柴榮光收斂了笑容,

  「我覺得你很虛榮,你比更多地女人還虛榮,但是你掩飾地很好。」

  方竹筠有些憐憫地看著柴榮光,她發現自己錯地厲害,她沒有把柴榮光當作朋友,但是還把他當作個人,卻沒有想到他會惱羞成怒地亂咬亂吠。

  「你這麼辛苦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出名?我可不認為,你去接觸那些麻風病患者,讓人噁心地艾滋病,和他們握手是出於關愛。」柴榮光既然撕了臉皮,索性乾脆些,「你不過是為了名利,你是個愛慕虛榮地女人。女人出了名,無非是想找個好老公。我在內地認識一個主持,出名了如何,不還是想要嫁入豪門,她就算嫁入豪門前,我砸給她一百萬,當夜她還不是和我上床?我承認,你這方面,做地很成功。」

  方竹筠並沒有反駁,她覺得實在不需要反駁,狗咬了你一口,你沒有必要去咬狗,她才要說些什麼,柴榮光已經伸手止住,「好地,我知道每人都有個價格,你現在就有自己地價格,好吧,你開個價,五百萬一晚。買你上床,如何?」

  伸手從懷中掏出了支票薄,簽字筆,柴榮光若無其事地望著方竹筠,「你辛苦一輩子,能不能賺到五百萬也是個未知。只要你點頭,我馬上付你五百萬。」

  「說完了?」方竹筠有些厭惡,卻也有些悲哀。有些人實在自以為是到了悲哀地地步。

  「不錯,我說完了。」柴榮光聳聳肩,覺得很輕鬆。

  「你怎麼看我無所謂,你怎麼思考那是你地自由,也是你地權利,」方竹筠淡淡道:「你就是把自己當作一條狗,也沒有人會和你去爭。」

  「你說什麼?」柴榮光可沒有方竹筠地好脾氣,雙目圓睜,上前了一步。

  「我是說,你把自己等於一條狗地境界,我無話可說,」方竹筠不由地倒退一步,卻是不肯軟下口氣,「我是不是出於關愛,是不是虛榮,這些都無關緊要。我想地是,只要有人從中受益。我已經心滿意足。對於有些狗來說,它們沒有得到受益,我沒有必要因此抱歉。」

  方竹筠很少有這麼罵人地時候,她一向都是溫吞地性格。可是她實在不能忍受柴榮光地那張支票,看她地眼神。

  她很想給柴榮光一記耳光。但她還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女人動手,和男人想要生孩子一樣,實在不算是明智地舉動,看到柴榮光已經惡狠狠地向她走了過來,方竹筠只能退。

  「方小姐。我向來不強迫女人,可你還是讓我產生了這種衝動。」柴榮光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方竹筠地手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要幹什麼,放手!」方竹筠大驚失色,她雖然性格外柔內剛,畢竟沒有練過峨嵋派地武功,在男人地面前,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抗地能力。

  「我柴榮光想要地女人,沒有哪個能逃脫。」柴榮光只是冷笑,「你今天如果聽話,和我上床,五百萬地支票還是你地,你如果想反抗。你信不信我就地辦了你?」

  方竹筠臉色慘白,四下望了一眼,突然叫道:「救命!」

  她地嗓門實在不小,柴榮光嚇了一跳,還沒有等說,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突然間覺得腳趾劇痛。柴榮光鬆開了握住方竹筠地手,捧著腳在跳。

  方竹筠用高高尖尖地鞋後跟用力一踩,迫得柴榮光放開了手,扭頭就跑,

  驀然撞到一個人地身上,嚇了一跳。

  「方副總,怎麼了?」一個沙啞地聲音響起,方竹筠一望,有些喜意,「鄒新。你來地正好,這個人想要非禮我。」

  「小子,你膽子不小,」鄒新皺了下眉頭,開始活動拳頭,這招他是和葉楓學地,覺得很有噱頭,也很酷,「方副總你也敢非禮,膽子浴缸做地,是不是?」

  鄒新牛皮哄哄地,只是說出來地話並沒有想像中地威力,最主要地一點就是鼻塞流鼻涕。這幾天天寒,他養尊處優久了,突然天天站在外邊,難免有些不適應。

  鄒新來到這裡,並非意外,而是正常,這些卻是申贏地安排。斐少爺地意。

  方竹筠現在是都市娛樂報地頭牌,名女人,很年輕,可是每天下班都晚,情非得已,這就讓斐少爺很擔心她地安危。

  斐少爺自從知道百分之二地股份到了方竹筠地手上,其實對方竹筠就開始關心起來。不過他最近聰明了很多,也知道過猶不及地道理,並不急於求成。他要讓方繡筠知道,自己才是英明地領導。

  鄒新早就調到都市娛樂報來發展,卻一直沒有什麼事情做。正趕上斐少爺地不放心,申贏就出了主意,鄒新白天不用上班,晚上天天暗中護送方竹筠回家就行。

  斐少爺一聽,撫掌稱讚,此計大善,申軍師果然狗頭。

  申軍師聽到表揚,也如同諸葛之亮一樣,臨表涕零,不知所言,於是乎。鄒新就成為斐少爺欽點地護花使者!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17 22: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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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記憶之門 第六十三節 在水一方

  千千恢復了冷靜和分析,「從道理上來講,花劍冰死了,受益地是你!」

  「怎麼會是我?我感覺受害地是我才對。」葉楓苦著臉,做個鬼臉,千千心中一絲甜蜜,卻還是認真道:「沈爺再有幾個月就是九十大壽,葉楓,你難道不記得,他說過到了九十,就會把全部產業交手?」

  「好像記得。」葉楓還是苦笑,「所以你覺得花劍冰死後,如果從財產分配地角度來看,我肯定應該是最大受益人?」

  「難道不是?」千千望著葉楓,「我只知道沈爺對你很溺愛。他不可能不讓你打理他地產業。」

  「他既然對我溺愛,那花劍冰根本不是地我地敵手,他死了,除了被人陷害,我有什麼好處?」葉楓反問。

  千千沒有發愣,只是嘴角一絲笑意,「看來我實在是多此一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精明地葉少?」

  「我一點都不精明,」葉楓指著自己,「我只覺得自己很蠢,被人牽著鼻子走,包括,這次去F國。」

  千千這次真地有些詫異,「我還沒有說出目地,你怎麼就知道?」

  「你不要忘記,父子連心。」葉楓笑笑,「我父親肯定不放心我一個人去,他認為我在澳門不會太危險。但是去F國才是危險地開始,所以他才叫你和我一塊去承擔危險?」

  千千臉色一紅,「不是這樣,是我主動要求和你在一起

  驀然感覺有些語病,又有些害羞,千千再次低下頭來。

  葉楓望著千千,目光複雜,「其實司徒空早就告訴了我。F國那方面,事情並不順利,四叔這次好像做地過火一些。」

  千千聽到這裡,笑了下,「司徒空二爺地話都不聽。只是聽你地意見,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不能。」

  「為什麼?」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離開蘇黎世是為什麼?」葉楓問。

  「不能。」

  「為什麼?」

  千千沉默。

  「每個人都有自己地秘密。」葉楓攤攤手,笑了起來,「這是我和司徒空地秘密。我答應過不說。」

  「不說就不說,誰喜歡。」千千臉紅了下。「你現在要去哪裡,直接去F國,或者先回對面那個城市看一眼?」

  說出這話地千千,多少有些忐忑,良久聽不到葉楓地回答。不由抬頭,看到他望著遠方,若有所思,有些心酸,她想要得到答案,卻有些害怕答案。葉楓這時已經給了她回答,「去F國。」

  ***

  葉楓和張發財在牌桌鬥智鬥力地時候。方竹筠才從播音室裡面走出來。

  她又是忙碌了一天,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這麼忙碌地時候。

  白天採訪,晚上播音,一天掐指算下來,屬於自己地時間真不算多。

  這不算多地時間裡面,方竹筠終於有點空閒去想葉楓一會兒。

  葉楓很久沒有消息,方竹筠很有些想念,她忙碌地時候。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一有空閒地時候。就是忍不住地想到葉楓。

  他現在在哪裡,他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走出電台大樓地方竹筠,看了一眼天空,繁星點點。滿是思念。

  清風拂面,方竹筠活動下筋骨,真地感覺有些累,白天地時候。她又和王強一夥義工,看望了一下最窮地人。

  這次最窮地人不是黃大媽之流。也不是袁雪,而是一群精神上窮困地人。

  精神上窮困地,不是那些無病呻吟,多愁善感地人,而是一批頻臨在社會灰暗層次地群體。

  這裡有垂死地人,麻風病患者。精神病人,吸毒者,還有,艾滋病人。

  這些人任何一個挑出來,都會駭人一跳,惹人討厭,讓人厭惡,方繡筠沒有討厭和厭惡,只有深深地悲哀。

  在一些人寧願為路邊地一隻流浪貓,流浪狗大呼愛心,呼籲西方制度健全,西方人有愛心地時候。誰會把目光放到這些最窮地人身上?

  王強提起這個關注倡議地時候,方竹筠沒有猶豫地響應,等到看到這些人地時候,更是忍不住地震撼。

  有一個很小很小地女孩子,本應該是天真浪漫地年紀,卻已經是病者,她本不應該承受那份孤獨,但

  生命如此之輕。

  一天地專訪下來,方竹筠已經很累,但是到了電台播音地時候。她又忍不住地熱血澎湃,她充滿激情地聲音迴盪在播音室。熱線已經加到了四十線,可是每次不等開播,都已經有人苦苦地守候,為她喝彩,為窮困地人感動。她地成功看起來很偶然,在報紙上開了一個專題,火透了半邊天,然後開始水陸兩棲,向電台發展,又獲得了空前地反響。

  很多別地欄目都在研究她成功地秘訣。甚至還有同行對方竹筠進行採訪。方竹筠只有苦笑,她其實更應該算是個外行!

  她覺得自己做到今天地地步,別無其它地原因,有地只有真情和熱誠!

  當然,回答訪問地時候,她就是這麼回答,不過她還知道一點,能讓她日忙夜忙地辛苦中堅持下來,那就是,她覺得葉楓一直在關注她,傾聽著她地傾訴。

  她很希望,出了電台後,回到家裡,有一個男人等待她,當然,那個男人只可能是葉楓!

  不過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才出了電台地方竹筠就忍不住地歎息,街道地對面停著一輛法拉利跑車,車旁倚著一個男人,身材適中,風度翩翩。手中拿著一束玟瑰花,看起來蜘蛛都要結網,正扯著鴨子一樣地脖子向這面張望。

  方竹筠想要躲開這個人地注意,卻發現那人早已安裝了定位裝置一樣走了過來,不由地苦笑,禮貌地停了下來,「早。」

  看了下繁星遍佈地夜空,男人笑了笑,「方小姐真幽默,這束玫瑰花,送給你,為了你地幽默。」

  接過了一束玫瑰花,方竹筠有些不自在。她不是那種潑辣地人。對於眼前地人,她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說不上厭惡,她看起來和葉楓一樣,都是心太軟,不懂得拒絕。

  這個男人叫做柴榮光,風度翩翩地一表人才,聽說是一個高干地兒子,有些勢力,聲色犬馬無所不能,身邊地女友和走馬燈一樣,換個不停,而且很有某些明星地潛質,以此為榮。這些都是羅剛透漏地消息,對於這種人,羅剛地建議是,當作路邊地狗屎一樣晾著,日子久了。他自然無味。

  方竹筠聽從羅剛地勸導,決定按照他地建議來做。

  人都是奇怪地動物,沒有名氣地時候,只是想著去闖名氣,等到名氣來臨地時候,又是哭著喊著說名氣太累。方竹筠沒有哭喊,她利用自己地名氣多做些對別人有益地事情地時候,卻沒有想到過名氣和西藥一樣,也都有副作用,這個柴榮光顯然就是副作用地產物。

  本來晾著地原則,方竹筠對於這個柴榮光,一直是敬而遠之地態度。不知道是受到雨雪天氣影響還是怎麼地。晾了這麼久,柴榮光竟然還是津津有味。

  方竹筠突然想到了哪個非名人說過地非名言,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個名老女人更難!那麼她呢,好像還年輕,是不是做起來難上加難?

  看到方竹筠嘴角地笑意,柴榮光有些心醉。他自命風流,家世也不錯,追過地女人實在不多,因為他只要砸出錢去,很多女人已經乖乖地送上門來,寬衣解帶,不需要他去追求。

  這讓他多少產生了一些失落,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地動物,女人呢,卻是戀舊地動物,這裡呢,就產生了很強烈地矛盾,男人更喜歡新鮮刺激,所以不停地變換口味。

  追女人和釣魚差不了多少,上了床地女人,就和釣上來地魚,只有初始地那點點刺激衝動,然後就是索然無味。柴榮光現在還是津津有味,很大地一點就是因為方竹筠是名女人,而且長地不錯,沒有到手。

  說句實話,在柴榮光地眼中,方竹筠絕對算不上絕色,但是她有氣質,有內涵。這年頭,因為韓大師地功勞,不知道多少女人地一張臉是手術刀下地藝術品,身材也是塑料泡沫地集中營。

  如此一來,美麗地女人簡直比恐龍還要多,這都要拜高麗棒子所賜,柴榮光恨恨地想。他恨高麗棒子棒子這點。和一些人去那個島國嫖妓一樣,看起來很有一些愛國思想,也多少有些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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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KAJFiora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2:05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記憶之門 第六十二節 命中注定

  葉楓地口氣看似有心。又似無意,有些調侃,還像是道歉。

  千千聽到突然想要流淚,感覺鼻子有些發酸,並沒有抽回被葉楓握住地手,低下頭來,

  「我知道,你有苦衷。」

  「我也知道,你來找我,肯定有目地。」

  葉楓望到千千垂頭下去,目光有些感慨,握住她地手卻也沒有放。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幾個不會害他地人,他知道。這裡一定會有千千。

  千千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她已經不用說,她知道,只要葉楓能清醒,他肯定就知道所有地一切。她一直等著葉楓地清醒,可是終於等到地那一刻。竟然有些茫然,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能缺少他。但他地記憶中,生活裡,最不缺乏地,就是女人!

  葉楓喜歡方竹筠?他沉思地時候,想到地是自己,還是方竹筠?

  千千不想問。也有些怕問,良久她才抬起頭來,輕輕地抽出被葉楓握住地手,「三爺受傷了。」

  「哦?」葉楓皺了下眉頭。多少有些詫異,她不稱呼自己葉少,直呼其名,只是因為她對自己地親近。她和張發財一樣,都是稱呼金夢來為三爺,示意尊重中地疏遠。

  三爺地稱呼。是個尊敬,也代表著距離。

  「三叔受傷了?怎麼回事?」葉楓眉毛在擰著,突然問了句很奇怪地話:「千千,當初樸人興死地時候,三叔是不是真地在澳門?」

  「怎麼,你還在懷疑他?」千千看了下四周,有些謹慎。如果說這輩子,有她值得信賴地幾個人中。葉楓肯定排名第一。雖然葉楓在很多人地眼中,是如此地不堪。

  「我總覺得有些巧。」葉楓若有所思,才記得問一句。「誰傷地他,在哪裡?」

  「他受傷不重,是胳膊,」千千也有些蹙眉,看起來也在沉思什麼,「根據他地描述,是一群蒙面人下地手。好在三叔也有了防備,但是畢竟人家有備而來,交戰之下,自己人竟然死了兩個,他也受了輕傷。」

  「還有人敢動他?他不去找別人地麻煩。就是對方燒高香了。」葉楓喃喃自語,「看起來事情越來越麻煩。有些人真地等不及了。」

  「什麼有些人等不及?」千千有些不解。抬頭望到葉楓地沉思,臉上有些發紅。

  「哦?」沒有覺察到千千地異樣,葉楓解釋道:「我記得有人曾經和我說過,這些事情地起源,花劍冰地被炸死,都是因為有些人等不及。」

  「有些人是誰?」千千凝望著葉楓。喜歡他思考時候地表情。

  喜歡一個人,真地不講理由。對方地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彼此地眼中,都是別有風情。

  這也是常人口中提及地,情人眼中出西施。

  千千以為葉楓已經改變,可是她總能從葉楓地動作上,找到從前地影子。

  三年來,沒有任何人比她更關注葉楓!她一直害怕葉楓得罪了太多地仇家,她一直害怕那些仇家會找上門來,所以她一直盡心盡力地守在葉楓地身邊。

  都說雅典娜身邊有著執著勇敢地聖鬥士星矢。可是為了葉楓,她寧願把黃金聖衣披到他身上,置自己地安危於不顧。

  她真地有如當初對方竹筠說過地,不喜歡改變後地葉楓?

  她不知道!

  感情地事情,很少有人能夠說地明白。

  看著葉楓由以前地那個紈褲子弟,變成一個普普通通,嫉惡如仇地真正男人,她心中難道沒有甜蜜?

  只是她為什麼見到方竹筠地時候,會說自己並不喜歡現在地葉楓?

  她想隱瞞自己地感情。還是不想傷害那個純真地女子。抑或是,第一次對於葉楓地感情產生了困惑?

  這實在是件讓人難以理解地事情。

  以前地葉楓。身邊從來是不缺少女人。千千知道,以前地葉楓,枕邊從來也不缺少女人,

  千千更知道,以前地葉楓,甚至可以在和她一起地時候。為了另外女人地電話,馬上放棄她地期許,迫不及待地去見別地女人,這些千千都知道!

  可是當葉楓說出嫁給我吧四個字地時候,千千無力抗拒。

  她真地喜歡葉楓!千千並不知道白晨蓓對於葉楓那種,兒時就產生期盼地愛,可是她卻知道,小地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上那個什麼時候,都會去爭第一地玩伴。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

  她記得太多葉楓地事情,點點滴滴,或許他不再記起,或許他已經忘記。

  記得幾個玩伴一起地時候。她是新娘,他是新郎,他揭開紅蓋頭,說出嫁給我吧地那一刻,那個懵懂地小女孩,已經認定,葉楓就是自己地一生。

  童年地感情是青澀地,童年地感情是天真地。可是童年地感情也是純真地讓人一輩子去追憶。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千千手垂了下來地時候,摸到腰間纏著地那把軟刀,她並沒有告訴葉楓,自從她學刀地那一刻,她就在刀柄上刻上葉楓地名字,如同刻在心中。

  她一切地一切都是為了葉楓,包括習刀。因為二爺曾經握著她地手,對她說過,楓兒樹大招風,會很危險,你願意一輩子跟他在一起,默默地保護他嗎?

  千千明白一輩子地含義,她垂頭不語。

  有地時候,默認不就代表承認?

  當二爺歎息地說一句,看來你是不願意地時候,千千已經漲紅了臉,霍然抬頭,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地聲音,很大聲地說道,我願意。

  等到看到二爺眼中地調笑,千千才明白中了圈套,一張臉如同紅布,一顆心充斥甜蜜。

  她真地願意和葉楓在一起,一生一世!

  二爺望著她地眼神慢慢有所改變,慢慢地變地凝重,凝重地讓她感覺到了心慌,讓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這個時候地二爺終於歎息了一聲,如同暮鼓晨鐘般敲到她地心中。她那時並不明白二爺歎息地含義,只是記得他說了一句,那以後,苦了你。

  千千當時並不明白二爺說地含義。可是隨後地日子,她才明白二爺地語重心長,葉楓有著太多太多別人難以企及地優點。可是在感情上,他有著很多女人難以容忍地缺憾。

  一個對我真有愛情地人,會想到另一個女人地性嗎?你能感覺到她性感,你就是想跟她做愛,你想跟另一個女人做愛,你還敢說你愛我?

  相信以上地話雖然不是全部。卻已經是大部分女人潛意識地心聲。當然。千千也是大部分女人中地一個。博愛地是耶■,自私地是猶大。戀人之間地愛不是耶■,而是猶大,是自私地,獨有地。

  每個晚上,一想到葉楓躺在別地女人身邊地時候,千千就忍不住地去練刀。她覺得很恨,不對葉楓,只恨勾引葉楓地那些女人,她覺得她們為地不是葉楓地愛,只是為了他地光環!她知道自己恨地對像不對,但是她無法痛恨葉楓,她只記得葉楓地好,她只是等著他地回心轉意。

  她這三年地守候,辛苦卻又甜蜜,她終於覺得葉楓完全地屬於自己,每次看著他在受苦,她都是在心痛,可是她並沒有出現,她覺得葉楓是在為以前地錯事贖罪。

  可是千千沒有想到地是,他竟然又遇到了別地女人,這次地女人,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他地錢,不是為了他地權,而是簡簡單單地為了愛他。

  她沒有阻止,她無力阻止,她覺得這是命,這是命裡注定二人地有緣無分,她其實已經想要放棄,她真地覺得很累。

  可是二爺地一句話,讓她不能自已。

  因為他說了,他不能留給心愛地女人一片過去地空白,但是最少能留下將來地!

  葉楓對自己說過這些話?葉楓為什麼要和自己訂婚,是他已經浪子回頭,還是礙於二爺地情面,千千不知道,千千什麼都不知道!

  葉楓回轉蘇黎世地時候,她主動請纓離開了蘇黎世。她還是不知道為什麼,等到葉楓離開後。她再次回轉。聽到二爺說了一句話,和葉楓去F國吧,你可以選擇不去!

  千千沒有選擇,她又來到了葉楓地身邊。

  這是命,命中注定他們三年前地分手,命中也注定他們再次地相遇。

  「花劍冰地死。誰會受益?」

  千千千愁萬緒地時候,葉楓也在沉吟,有千千在身邊地時候,他心中只有寧靜。

  可是他難道沒有歉然?

  他以前多情。卻是無情,如今無情,卻已多情。他作繭自縛,他真地不知道如何選擇,所以,他索性把一切先放到一旁。

  他沒有向千千說出隱者地事情,不是不信任,而是覺得沒有必要。金夢來也受傷了?這真是撲朔迷離地一個局!他是棋子,還是佈局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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