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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武俠] 夢幻倚天 作者:楓樹38324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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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武俠] 夢幻倚天 作者:楓樹38324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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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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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濠州除逆
第二日醒來,教中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光明左使范遙於昨夜下山在元軍營中放火,燒死燒傷者不計其數,范遙同元兵首領一同葬身火海。
聽到這個消息,我久久無語,綺兒也是一陣沉默。良久,我嘆了口氣,「傳令下去,厚葬!」
這一日間,明教上上下下忙著料理范遙的喪事。群豪也紛紛前來弔祭。空聞方丈特意派了三十六名僧人,為范遙做法事超度。
山下的元兵由於死了首領,復又得知明教援兵大舉前來,因此已悄悄撤走,當徐達和常遇春二人到來之時,元兵早已走得乾乾淨淨。
次日徐達請我飲酒,常遇春、藍玉、沐英,劉伯溫坐陪。席間徐達大讚劉伯溫智謀無雙,對於藍玉和沐英也讚不絕口。劉伯溫、藍玉、沐英三人也相繼謝過我推薦之恩。酒過三巡,我屏退左右,問起朱元璋的情況。徐達悄聲道:「果不出教主所料,屬下派出手下,多方留心,朱元璋果真心懷異志,他暗中拉攏黨羽,培植勢力,其志不小!」
劉伯溫道:「但目下教主聲威日盛,英雄大會一戰更是名言天下,朱元璋雖心懷異志,但他尚不敢妄動。屬下已開始著手蒐集他謀逆的證據,等到證據齊全,教主便可昭告天下,除此姦賊!」
常遇春拍著胸口道:「教主不必過於憂心,我和徐兄弟的兩路軍隊便在朱元璋的兩翼,只要他敢謀反,我等便立時把他拿了!」
我點點頭,道:「不過朱元璋為人心機陰沉,兩位務必小心謹慎,萬不可墮入他的奸計。」
兩人點頭應是。
問起各路義軍的戰績,相當不凡,我對幾人大加讚賞。說實話,我原也想去體會一下馳騁疆場的感覺,但一來尚有許多事情未辦,二來估計自己離開書中世界的時間也為期不遠了,因此,這個念頭也只是偶爾一想,便即放下。
午後,群雄告別空聞、空智、空性三僧,相繼下山。我也命了楊逍暫代教主之位,自己帶了眾女和已成白癡的宋青書,隨著俞殷二位叔伯同上武當。
到了武當,先去拜見了太師父和眾位叔伯。宋大伯一聽說宋青書便在外面,鐵青著臉,手執長劍,搶將出來。我等均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一齊跟到了大殿。太師父也隨著出來。宋大伯喝道:「忤
逆不孝的畜生在哪?」瞥眼見宋青書癡癡呆呆的模樣,心頭一軟,竟是刺不下去。霎時之間,想起父子之情,同門之義,不由得百感交集,一聲長嘆:「是我養子不孝啊!」回過劍來,疾往自己小腹上刺去。
我急忙伸手,奪下了他手中長劍,勸道:「大師伯,萬萬不可。此事如何處理,該請太師父示下。」太師父嘆道:「我武當門下出此不肖子弟,遠橋,那也不是你一人的不幸,這等逆子,有不如無!」右手揮出,啪的一聲響,擊在宋青書胸口。宋青書臟腑震裂,立時氣絕。
宋大伯跪下哭道:「師父,弟子疏於管教,累得七弟險些命喪畜生之手。弟子如何對得起你老人家和七弟?」太師父伸手扶他起來,說道:「此事你確有罪愆,本派掌門弟子之位,今日起由蓮舟接任。你專心精研太極拳法,掌門的俗務,不必再管了。」宋大伯拜謝奉命。
俞二伯推辭不就,但太師父堅不許辭,只得拜領。太師父問起英雄大會及義軍抗元之事,對我溫勉有加。敏敏向太師父跪下磕頭,謝過當日無禮之罪,太師父哈哈一笑,全不介懷。
見過諸位師長,我又去見了諾雅、戀兒、錦儀、不悔、九真、青嬰,相見之下,又是一番悲喜。
午時,武當山上置起酒席,款待眾人,我和諸女便坐了兩桌。席間,太師父道:「翠山俠義仁厚,卻不識風流,卻沒想到生下的兒子卻是這般厲害,樣樣強於父親,尤其是娶老婆的本事,更是強出了他十餘倍,無憂,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啊?武當的第四代可要靠你和我這些孫媳婦啦!」
我微微一笑,道:「孩兒想舉行一個只屬於我們自己的婚禮,沒有外人打擾,除了天地山川,便只有我們自己。成婚之後,我想帶她們遨遊天下,累了,便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好好享受生活,孩兒欠她們很多,我想好好補償她們……」
太師父嘆了口氣,「你們兄弟竟是同一個心思。昨日,無忌派人捎來口信,說他正在遊覽山川秀水,叫我不必為他擔心。你卻也這般想。」
「哥哥有說他在哪嗎?」
太師父搖了搖頭,「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找也找不到的。」
我點了點頭,「孩兒此番來,一是送宋師兄上山,二是來接幾位妻子,明日孩兒便要下山了。」
太師父又嘆了口氣,「好罷,我知道留不住你,但你要記得時常來武當看看,太師父這個年紀,怕是再見不了你幾面了。」
我只覺得鼻子一酸,連忙道:「太師父功力深厚,再活一甲子也不難,孩兒會時常來看您老人家和諸位叔伯的。」
太師父點點頭,「這就好,來,吃吧,不然要涼了。」
我點了點頭,提起了筷子。
翌日一早,我帶著諸女,飄然下山,直奔終南。
終南山上,面對著皇天后土,我們許下了永不分離的誓言,我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此後的數月間,有諸女相伴,我過得其樂融融。原來,擁有一個家的感覺,是那般甜蜜啊!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團,此間諸事,都已結束,為何我還留在這裡呢?難道,還有什麼沒完成的嗎?
轉眼間,又過了一月有餘,長江以北的絕大部分地區都飄起了雪花,冬天終於來臨了。
這一日,敏敏下去去採辦東西,回來後便悶悶不樂,臉上一直籠罩著一層愁雲。晚飯吃了幾口,便回房去了。雪盈捅了捅我,「夫君,你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放下碗筷,進了敏敏的房間。見她伏在桌上,雙肩微聳,似在哭泣。
我走過去,扶著她的雙肩,將她轉過身來,只見她雙目紅腫,衣襟上淚痕點點,果然剛剛哭過。
「怎麼了寶貝兒,是有誰欺負你了嗎?」
敏敏搖了搖頭,仰起臉,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夫君,敏敏求你一件事成不成?」
「自然可以啊!」我愛憐地望著她,「你忘了嗎,我還答應過你三件事,如今只做了一件而已,其他兩件我一直等待著你要我做呢!」
「那人家提出來,夫君不可以生氣。」
「好,你說吧,我不生氣。」
「今天人家下山去採購東西,無意中聽到了我爹的消息。」
「什麼消息?」
「他被朱元璋所敗,被困濠州已經三日了。」
「什麼?!」我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敏敏知道明教在與朝廷為敵,而且夫君是明教的教主……敏敏一定會讓夫君為難,但是,那畢竟是人家的父親啊!」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敏敏你的意思是要我救你父親。」
敏敏點點頭,無限可憐地望著我,「夫君,求你答應……」
我展顏一笑,「為什麼不呢,我的好老婆求我幫忙我怎能不幫?何況,你的父親不正是我的岳父麼?」
敏敏喜極而泣,緊緊抓著我的手,激動地道:「夫君,人家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就用你的身子來感謝我吧!」
敏敏羞澀地,但是堅定地點著頭,「夫君無論什麼時候來找人家,都可以的,人家一定會好好服侍夫君的!」
我笑笑,伸嘴在她唇邊一吻,道:「你等我一下。」
敏敏點點頭,柔順地道:「好的。」
我走出房門,回到大廳,把情況簡略地和大家一說,道:「給我們準備些乾糧和換洗的衣服,我和敏敏一會兒出發!」
「天這麼晚了,」綺兒道:「夫君還是明天再走吧!」
我搖搖頭,「救人如救火,不能等!幫我準備東西,準備還了馬上走!」
「夫君此次只帶敏敏妹妹一起去嗎?」雪盈道:「不如再帶上幾個功夫好的姐妹去幫忙,相信不會拖累夫君的,何況,晚上夫君休息時,少了人服侍也不行,敏敏妹妹一個人恐怕……」
「好吧!」我臉上一紅,道:「月兒,芷若,你們兩個準備一下,隨我一起去。」
月兒和芷若歡天喜地地站了起來,奔進房中去收拾東西了。雪盈愣了愣。「夫君為什麼不帶上人家?」
「我就猜你會這麼問。」我道:「這次又不是遊山玩水,幾個人去就行了,你最近是在天癸期吧,功力肯定不如平時,而且萬一著了涼怎麼辦?」雪盈面色一紅,不再說話了。
「那我呢?」綺兒忽然開口道。
「你比雪盈晚三天,等你天癸來了,正是在路上的時候。」我微微一笑:「你們所有人的時間我都知道,除了芷若因為上次生病導致時間有些不穩定外,你們大概都是二十八天左右。」
綺兒點點頭,「好吧,人家不去了。夫君剛剛飯只吃了一半,現在快吃點,免得路上餓。人家去給你準備東西。」
我點點頭,開始狼吞虎嚥地往嘴裏塞東西。
待到我大功告成,芷若、月兒、敏敏三人已經全部整裝待發。我微笑著站起身來,摸摸肚子,接過雪盈遞來的長劍掛在腰上,然後和眾女匆匆告別,帶著月兒敏敏芷若三人趕往山下。
行了一夜,待到天明,買了四匹馬,繼續前行。這半年來的努力,芷若和敏敏的功力都有了很大提升,但一天一夜的疾行,卻也讓她們相當疲倦。
待得天色漸晚,敏敏憂心父親,還要趕路。我實在看不下去,買了輛馬車,把三女塞進車裏,強迫她們睡覺,等到天明之後,再換她們駕車,我去睡覺。
路上經過明教的一個分舵,我給徐達寫了封信,用信鴿送了出去,待到趕到濠州,徐達親率劉伯溫、藍玉帶二十萬大軍前來恭候。
匆匆寒暄了幾句,我問劉伯溫,「先生,關於朱元璋謀逆的證據收集得如何了?」
「已經準備妥當,教主完全可以抓人。」
我點點頭,「現在濠州前線的情況如何?」
「汝陽王所部已經被朱元璋擊敗,現在汝陽王率百餘親衛躲入了深山中,朱元璋正在大舉搜山。」
「如果現在抓朱元璋的話,他的士兵叛亂,你壓不壓得住?」我問徐達。
「沒問題!」徐達道:「朱元璋所部之有少許人為他賣命,大多數將士,還是奉教主號令的。」
「那好,我們進城!」
朱元璋聞得我率徐達等前來,親率大將花雲、湯和、鄧愈、吳良、吳禎出迎。進入帥府,我一使眼色,敏敏、芷若、月兒閃電般出手,將六人制住。徐達吩咐親兵將六人綁了起來。
六人尚在迷糊中,徐達已大聲喝道:」奉教主號令,朱元璋營私結黨,密謀造反,即行拿下!「門外的守衛一時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六人大呼冤枉,我向劉伯溫一使眼色,劉伯溫從懷中掏出一疊信件仍在地上,「朱元璋,你看看這是什麼?」
朱元璋一看,面色煞白,登時說不出話來。
我哼了哼,「這回沒話說了吧!徐達將軍,命你的部隊接管濠州,所有朱元璋的賊黨一律拿下……還有,把朱元璋造反的證據公告天下。這六人,午後問斬!」
「是!」
第九十二章 無憂歸來
處理完濠州的事,我率頭月兒、敏敏、芷若親自入山,憑藉著父女間奇妙的感應,找到了汝陽王。一番長談之後,汝陽王決定辭官不做,率家人返回大草原。臨行之時,他鄭重將敏敏託付於我,父女灑淚而別。
朱元璋的勢力為徐達所接掌,徐達勢力大大擴展,成為義軍中最強大的一支。
戰事發展得出乎意料地快,三個月後,藍玉常遇春大破張士誠,六個月後,鄱陽湖大戰,徐達用劉博溫之計大敗陳友諒,陳友諒中飛箭而亡,其勢力作鳥獸散。
一年以後,長城以南,南海以北,再無其他勢力存在,明教掌控天下。我就如同趙匡胤一般,儘管心裏面樂意得不得了,但還是擺出極不願意的樣子,再三推託之後才「勉強」地登上帝位。
原以為做皇帝是多麼好的事呢,卻沒想到批閱那些奏折便讓我大費腦筋,本想找個偷機之法,讓敏敏和芷若輪流替我批閱。誰知道被那些老傢夥發現,聯名上奏折,說什麼女人不得干預朝政。一番辯論之後我敗了,沒想到那些一張口就是之乎者也的傢夥辯論那麼厲害,說得我頭昏腦漲。沒辦法,只得在朝堂之上答應了那些傢夥。
等到晚間休息之時,我偷偷摸摸從書房把奏折都搬到寢宮,左手抱著敏敏,右手攬著芷若,讓她們坐在我腿上,看著她們批閱奏折,倒也其樂融融。
然而其他諸妃不滿趙妃和周妃夜夜專寵,聯合告到了楊皇后那裏,雪盈帶著諸女和我一番理論之後,我可苦了,每天晚上捧著一疊奏折到各宮去睡覺,而且除了敏敏和芷若那裏外,我都得自己批閱,又煩又累,一點也不得自由。
唉,不知這皇帝要當到什麼時候,幻真寶貝兒好老婆快來把你老公我弄出去吧!
這一晚,我看著敏敏替我批閱完奏折後,抱著她上了錦榻。一番雲雨之後,敏敏躺在我懷中,縴手在我的胸膛上撫弄著,柔聲道:「夫君,人家的兩件事你都做到了,現在人家想要你做第三件事。」
我俯身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下,柔聲道:「什麼事,說吧!」
「人家希望夫君給人家一個孩子。」敏敏眼中閃著憧憬,無限嚮往地道。
「我會努力的,只是不一定會有啊!」
「敏敏記得夫君上次說,一年後便可以讓我們懷上寶寶,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夫君,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我點點頭,心中卻是叫苦不迭,「幻真大老婆限制了我生兒育女的能力,我又怎能讓她們懷上寶寶?」
「那夫君,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敏敏臉上又現出了縷縷春情,縴手也開始在我身上遊走起來。
我還能說什麼?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又伏在了敏敏的嬌軀上……
敏敏連著向我索取了四次,倒讓我也有些累了,於是,錦榻上,兩個汗水淋漓的身子緊緊偎在一起,沉沉睡去。只是女子的臉上充滿著滿足的笑意,男子的臉上卻是一片落寞。
……
「睡得好舒服!」我一伸懶腰,坐了起來。
「咦……這裡是……」我愣愣地望著四週的景物,「這不是我當初遇到幻真的那個樹林嗎?難道我……」
「不錯!你已經回來了。」身邊響起了那熟悉的嗓音。
「真兒?!」我一轉頭,果然是幻真!她仍是我們剛認識的那個樣子,動人的嬌軀裹在白紗當中,仍是那般動人而富於誘惑力。
「我真的回來了?」我望著幻真,傻傻地問。
「當然,哪,你看看這個。」幻真一伸手把一本書遞給了我。
「這不是我那本倚天嗎?」我口中嘀咕著,伸手接了過來,拿到手中我愣了,「夢幻倚天?!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名字?!」
我伸手翻開書頁,大概看了看,果然,裏面主人公由張無忌變成我張無憂,所有的內容都是我所經歷過的事。
幻真看著我愣愣的樣子,道:「怎麼樣,信了吧?」說著伸手把我的書拿了過去,丟在一邊,然後開始解她胸口的白紗。
我愣了,「老婆,你這是……」
幻真瞪了我一眼,「你跟別的女人做了那麼多次,把人家看得心癢癢的,還不過來安慰一下人家的相思之苦?」
我猶豫了一下,「可現在我剛睡醒,就要做……這未免有點……」
幻真把胸口那條白紗拋在一邊,又去解下身的,「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不幫你把你那些書中的女人弄出來,讓你永遠見不到她們!」
「好罷,我投降了!」我苦笑了一下,走了過去,抱住了幻真赤裸裸的嬌軀……
幻真的體力可不是一般女人可比,滿足了她之後我也累得氣喘吁吁。幻真靠在我的胸前,柔聲道:「老公,人家二十多天沒見到你了,心裏面很難受啊,剛剛對你那麼嚴厲,你不怪我吧?」
我搖搖頭,「自然不怪,而且即使現在要怪,也沒有力氣了。老婆,你讓我抱著好好睡一覺好嗎?」
幻真點點頭,在我臉上輕吻了一口,甜甜道:「好呀,不過醒來之後,你要給人家講夢幻倚天的故事聽。」
「好!」我點頭道:「夢幻倚天啊,精彩著呢,我一定好好講給你聽!不過老婆,我要先睡了……」
「嗯,人家也要睡了。」
我們兩人相擁著,甜甜睡去,那本夢幻倚天的書被風吹開,紙張嘩啦啦地響,一個個文字跳動著,無聲地訴說著一個美麗的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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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再戰三僧
這一日晚,大家聚在一起,歡歡喜喜地吃了頓飯。酒足飯飽之後,我帶著月兒、雪盈、敏敏諸女徑回居處。
推開虛掩的房門,便望見榻上伏著一個身影,傳來粗重的喘息聲。我一驚,攔住了身後眾女,沉喝道:「是誰?」
那個身影動了動,將頭吃力地扭過來,語音含糊不清地道:「夫君……」
「芷若?!」我一驚,連忙晃亮了火摺子,搶進門去。待得點亮了油燈,我才發現芷若的狼狽模樣。她釵橫鬢亂,滿面通紅,渾身大汗淋漓,趴在榻上重重地喘息著。
我趕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芷若卻是全身無力,剛扶起來,她又重重地跌入了我的懷中,全身燙得嚇人。
「芷若,你生病了嗎?」我急切地問。
芷若艱難地搖了一下頭,「沒有,是宋青書,他……他在我的……茶水中……下藥……」
「什麼藥?」
芷若抬起頭,艱難地吐出三個字「烈……婦……吟……」
「什麼!」我不由得怒火上衝,「竟敢對我的女人下藥!宋青書呢?我去找他拿解藥!」
芷若搖了搖頭,吃力地道:「我……已經……將他……打昏,可是……他……身上……根本……沒有……解藥……」
月兒插口道:「烈婦吟是什麼?」
「烈婦吟,顧名思義,就可知是媚藥了!」敏敏道:「我猜得不錯吧?」
我點點頭,「烈婦吟是一種強力媚藥,除了解藥外只能靠陰陽和合來解,否則體內邪火煎熬,輕則精神失常,重則喪命。」
「那和人家當初的情況一樣了?」月兒道:「那夫君還等什麼,還不快給芷若妹妹解毒?」
我點了點頭,「你們去為我護法,不許旁人接近。」
雪盈站起身來,對八個丫頭招了招手,「你們隨我來。」月兒敏敏也分別拉走了纖纖婷婷姐妹。
我握著芷若的手,柔聲道:「芷若,不要擔心,夫君馬上就來給你解毒。」
芷若吃力地點著頭,眼中是一片溫柔。
我俯下身,輕柔地解開了芷若的衣帶……
風雨過後,是一片寧靜與祥和。芷若閉著雙目,甜甜睡去。我在她的唇邊輕柔一吻,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眾女聚在一起,在小聲地議論著什麼。我走了過去,擠入她們中間,道:「寶貝兒們,在談什麼?」
「我們在談夫君什麼時候給我們一個婚禮呢?」
我一愣,「咱們不是都已經在一起了嗎?難道你們真的很在乎那個儀式嗎?」
眾女望著我,一齊莊重地點頭。
「那好!」我道:「等此間事了,咱們回武當,請太師父做主,為我們舉行婚禮!」
「好!」眾女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歡呼聲,敏敏抬頭問道:「夫君,芷若姐姐呢?」
「她已經睡了。」我微笑道:「你們都快進房休息吧,我到峨眉派那邊看看,芷若說她把宋青書點昏後就過來了,希望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夫君要殺了他嗎?」月兒問。
我搖搖頭,「這宋青書忤逆犯上,最好將他帶回武當再行處置,我只是去給他一點教訓而已。」
芷若的房中,一燈如豆,宋青書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兀自昏迷不醒。旁邊的桌上,放著一杯茶。我端起來聞了聞,微一皺眉,「這傢夥竟在茶中下藥!好,就讓你自作自受!」我撬開宋青書的牙關,將半杯茶灌了進去。然後拎起他,縱身出了房間。
此時天色尚未到深夜,尚有半數的峨眉弟子尚未休息。我拎著宋青書小心翼翼地巡視著。終於,我發現了丁敏君的房間。得意地一陣壞笑,我拍開宋青書的昏穴,掀開窗子,將宋青書扔了進去。
片刻之後,丁敏君的房中傳來一聲尖叫,我得意地一笑,縱身上房,幾個起落,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一早,峨眉派傳來消息,宋青書夜入丁敏君的臥室,意圖非禮,丁敏君大聲呼救,眾同門及時趕到,將宋青書擒下,丁敏君方得脫大難。在遍尋不見掌門的情況下,峨眉眾弟子將宋青書暫行收押。誰知天亮之後,才發現這位宋少俠已經口吐白沫,人事不知了。及至救醒,宋青書已經神智盡失,成了廢人。
我心知必是媚藥的衝擊所至,不由得暗呼此藥之霸道。
芷若一早趕回峨眉派處理事務,我則帶著眾女在前山四處賞玩風景。待到午時,少林寺鐘聲鐺鐺響起,群雄又集在廣場之中。那達摩院的老僧這次更不向空智請示,便即站了出來,朗聲說道:「眾位英雄請了。昨日比武較量,明教張副教主藝冠群雄,便請張副教主至山後破關,提取金毛獅王謝遜。老僧領路。」說著當先便行。
眾人上得山峰,只見三位高僧仍是盤膝坐在松樹之下。那達摩
院老僧道:「金毛獅王囚於三株蒼松間的地牢中,看守地牢的是敝派三位長老。張副教主武功天下無雙,只須勝了敝派這三位長老,便可破牢取人。我們大夥兒再瞻仰副教主的身手。」
我點了點頭,解下了腰間的「龍吟」,遞給月兒,「月兒,把你的寒玉劍給我用一用,『龍吟』削鐵如泥,若我用來對付三位高僧,未免有失恭敬。」
月兒點點頭,解下了腰間的寒玉劍遞了過來,柔聲道:「夫君小心。」
我點點頭,把寒玉劍係在腰間,上前幾步,到了三株松樹中央。
渡厄道:「副教主又來賜教了。」
「情勢逼人,在下實不得已,尚祈三位大師見諒。」
渡厄道:「好說,好說,副教主這就請出手罷!」
「三位大師接我的『修羅七絕』!」我一聲長嘯,雙掌倏翻,掌影穿插翻飛,一股股浩然無匹的掌力呼嘯翻湧,憤怒的怨念似乎佈滿了整個空間,而那無比的威勢,強橫的力量便充斥於其中。「修羅幻現!」在我雙掌的急速運動中,身體的穿插飛舞閃騰挪移中,昔年武聖柳無雙橫掃天下的「修羅七絕」重現人間,再次展示了它的驚人威力。
哥哥輕嘆了口氣,「又是修羅七絕。」
「好個修羅幻現!」渡厄一聲沉喝,三僧左掌同時推出,右手一揚,三條黑索分三個角度向我捲來,猶如三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轟然聲中,我借力上躍,三條黑索距我週身還有尺餘便遞不上來了,我在空中身影一閃,幻出九道身影,而每道身影又同時擊出十餘道掌力,淩空擊下!霎時間,半空中佈滿了掌影,覆蓋了每一寸空間,用掌力佈滿了每一寸空間,似一張大網,似緩實疾的當空罩下!
哥哥輕聲道:「上次就是這招千影修羅,我至今想不出任何辦法來應付,除了硬拚之外,似乎沒有其他辦法!」
三僧六掌上揚,同時劈出,六股大力自下而上向那個掌力之罩擊去。兩方甫一接觸,便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劇震中,我向上飛起;三僧的身體同時一抖,面上的血色一閃而逝。三株松樹齊刷刷下了一地針雨。
「修羅煉魂!」身在半空的我一個倒旋,掌在身前,頭下腳上地向渡劫瀉去。雙掌在頭前飛速變幻,掌影旋轉,手指屈伸不定,就像一個個無情的詛咒,在身影的飛速旋轉中,向渡劫頭頂擊去。
奇快的動作,奇猛的威勢,讓他避無可避,閃無可閃,只能咬緊牙關,硬接此式。
渡厄身影一閃,到了渡劫身邊,右掌抵在渡劫後心,合二人之力,硬接此式。
「轟」四掌相擊,我一個倒翻,躍出數丈之外。接著我的身影鬼魅般地一閃再閃,空氣中響起了一陣陣厲嘯,片片飛瀉旋轉的掌力隨著我的身影翻飛而出,劃破空氣,佈滿了每一寸空間。「修羅狂舞!」「修羅縱橫!」彷彿一個個修羅的身影在空間閃現,盤旋飛舞,縱橫穿梭,舉手投足間帶著毀天滅地般恐怖的力量,橫行無忌,無可匹敵!
三僧同時躍出了樹洞,圍繞著我,竭力抵禦著我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儘管如此,三人還是不住地後退,每退一步,地上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而我卻幾乎是足不點地,身影在雙方掌力的間隙中做著隨心所欲的移動,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著無比的氣勢和力量。
「第七式『修羅天下』!」我一聲大喝,身影拔空而起,在空中一個迴旋,似蒼鷹般俯衝而下。雙掌翻飛,片片掌影飛瀉,有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有如一個個來自修羅的詛咒,末日的懲罰,無情地自空中罩落!這,就是審判!
「噗」、「噗」、「噗」三僧每人都吐出了一口鮮血。在半空中我連翻兩個跟頭,右手在腰間一拔,寒玉劍已到了手中,緊接著一聲尖嘯,撕裂空氣,我人劍合一,長劍幻出一道水桶般粗細的白茫茫氣柱,微一轉折,向三僧淩空罩落!
「馭劍術!」群雄中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那道劍氣圍著三僧繞了兩繞,緊接著白光一閃,氣柱消失不見,我持劍含笑而立。三僧身上衣衫襤褸,他們頷下的鬍鬚也被剃了個乾淨。山風吹過,三株松樹吱呀聲中轟然倒地,皆自樹腰中間被劍氣切斷。
「善哉,善哉!副教主竟然身懷『馭劍術』絕學,委實令我等大開眼界,」渡厄道:「老僧三師兄弟甘拜下風,這就請將謝居士帶去吧!」
明教群豪發出一陣歡呼聲,哥哥縱身上前,移開大石,將義父抱了出來。
渡厄道:「謝居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佛門戶廣大,世間無不可渡之人。你我在這山峰上共處多日,那也是有緣。」
義父躬身道:「我佛慈悲,多蒙三位大師指點明路,謝遜感激不盡。」
驀地裡耳際傳來一聲輕咳,我一轉頭,一老僧正弓背彎腰向外走去。義父臉色陡然一變,大吼一聲,「成昆!」當即撲了上去——
第八十九章 何為幸福
天空中掛者一鉤清冷的彎月,少室山頂松濤陣陣。我兄弟二人坐在松樹下的大石上,仰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彼此都沒有言語。
良久,哥哥嘆了口氣,道:」弟,一切都結束了,我怎麼反倒有點空落落的感覺?」
「是因為義父的事吧?」我道:」哥,看開些,義父一身殺孽,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對他來說,遁入空門,或許是個最好的歸宿也不一定。」
哥哥點點頭,」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心中真的十分不捨啊!」
「我也有同感,想開了就好。要不,一會兒我陪你喝點酒,解解煩。」
哥哥搖了搖頭,」我不想喝,弟,你還是陪我聊聊天吧!」
我點點頭,」好!」
「弟,我有時候在想,咱們該不該回到中原。如果咱們不回中原來,繼續留在冰火島上,那父親母親就不會死,義父也不會遁入空門,我們一家人現在仍是開開心心地在一起,那豈不是很好?」
我若有所悟,抬起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哥,你對這塵世厭倦了麼?」
哥哥搖了搖頭,長嘆道:」我只是感慨這事世無常。弟,你天性樂觀開朗,不會有我這般想法,我現今竟然感到無所適叢了。不知該到哪去,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我從來沒感到這麼徬徨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振作些,你是明教的教主,抗元大業需要你去主持,還有許多事需要你去做的!」
「大事?」哥哥苦笑了一下,」我真的沒有興趣。弟,你說,什麼才是幸福?」
「什麼才是幸福?」我喃喃重複了一遍。
「不錯,何為幸福?」
「幸福……」我腦海中驀地出現了那些心愛女孩的笑臉,忍不住道:」哥,我認為幸福就是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永不分離!」
「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永不分離……」哥哥口中重複著我的話,」不錯!弟,你說的對!我想,我該去想一想自己的事了。」
「自己的事……哥,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找蛛兒,無論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至於明教教主,我不想做了,弟,明教就交給你了!」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岔開了話題,」哥,義父說讓咱們去石牢下看看,咱們還忘了去。」
「不錯。」哥哥站了起來,」好,咱們到後山去!」
石牢中水還未退盡,石壁上飛濺著灘灘血跡,無聲地訴說著昨日義父與成昆一戰的慘烈。哥哥望著石壁上的血跡,癡癡地凝立不動。
我輕拍了他一下,道:」哥,咱們還是找找義父留下的東西吧!」哥哥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我舉著火把四處轉了轉,果然,找到了義父留下的東西,也正是我想要的東西,上面繪著芷若當初取藥盜刀的一幕,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哥哥看過之後,沉默了半晌,道:」弟,先前是我錯怪了你。」
我搖了搖頭,」算了,一切都過去了,刀劍都在我那裏,蛛兒也沒死,芷若的錯也就沒什麼了。哥,你跟我回去,我有個人要介紹你認識。」
哥哥愣了一下,」是誰?」
我神秘地一笑,」現在還不能說,一會你見了就知道了。」
回到住處,只月兒一個人在等我們。我愣了一下,」月兒,人呢?」
月兒向哥哥望了一眼,抿嘴兒一笑,」已經到無忌大哥那裏去了,大家讓我在這裡等你們。」
「那好,我們趕快過去吧!」
哥哥一邊走一邊道:」弟,還不告訴我嗎?」
「馬上就見到了,何必著急呢!」
繞過兩排房子,到了哥哥的住處。站在房門外,哥哥愣了,房屋中雪盈諸女圍著一個人正在談笑,那人赫然便是蛛兒!
我在一邊輕笑道:」我讓雪盈托了丐幫弟子四處去找尋蛛兒的下落,終於不負所望,找到了她,正好趕上給你個驚喜。哥,傻站著做什麼,快進去吧!」我推了哥哥一把,他怔怔地走了進去,屋內的蛛兒也注意到了哥哥,也含著眼淚站了起來。
我向雪盈等人一擠眼,眾女會意地一點頭,從他二人身邊走過,出了房門,敏敏走在最後,出來時緩緩帶上了門。
緊接著房中傳來了蛛兒的嬌嗔喝罵聲,然後是哥哥的陪笑討饒聲。我們眾人會心一笑,轉過身來,向外走去。
月下,花開得正香……
第二日一早,哥哥帶著殷離表妹悄然而去,除了我沒有通知任何人。他沒告訴我去哪,但聽他言下之意,似要帶殷離遊山玩水,以彌補殷離多年所受相思之苦。兩人之間好得如同一個人,我也替他們高興,只是有點擔心兩人相處久了哥哥會不會邊成妻管嚴。
哥哥臨去之時,把教主之位硬生生讓給我,我推託不過,只得接受。估計我在這書中世界的生活也沒多久了,能當幾天就是幾天吧!
芷若自和殷離見了一面之後,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她痛痛快快地見掌門之位讓與了靜玄,又不顧旁人的眼光搬了過來,與諸女同住。
在空聞方丈的盛情相邀之下,群雄又呆了一日,我開始著手處理教中的事務。由於以前一直對教中事務不聞不問,現在接下大任,自然要先瞭解些情況。饒是我頭腦過人,半天接受下來卻也有些昏頭昏腦。
午間,正與楊逍商議教中事宜之時,敏敏跑了進來,道:」夫君,綺兒姐姐和小昭妹妹從武當趕來,有急事要見你。」
我倒是一愣。」這個時候來,又有什麼要事了,準是耐不住寂寞和相思了。」我向楊逍點了點頭,」楊左使,我去一下。」
「教主請便!」
跟著月兒回到了住所,卻只見到小昭一人在和眾女敘話,」怎麼,綺兒呢?」
「綺兒姐姐剛剛發現了她的仇人,她去查看了。」月兒道:」說是當年下毒殺害銀葉先生的仇人。」
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酸意,」為了她以前的男人連先和我見上一面都不願意,還未向我說明!」我道:」她一個人去的嗎?」
「雪盈姐姐和她一起去的。」
我點了點頭,轉頭望向小昭,』昭兒,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們趕到這裡來的?是想夫君了嗎?」
小昭面色微微一紅,道:」不全是啦,我們在武當山下得到訊息,元兵鐵騎二萬,開向少林寺來,窺測其意,顯是要不利於英雄大會,所以張真人讓我們前來報信。」
我想了想道:「此事還是需要說與方丈知曉。你們先在這裡歇息吧!」
我回去叫了楊逍遙,二人同至後院,告知空聞。空聞沉吟道:「此事牽涉甚大,當與群雄共議。」於是命寺僧撞鐘,邀集眾英雄同到大雄寶殿之中。群雄聞訊,登時紛紛議論。血氣壯盛的便道:「乘著天下英雄在此,咱們迎下山去,殺他個措手不及。」老成持重的則道:「元兵來往調動,原是常事,未必是來跟咱們為難。」
我道:「在下的消息準確無誤,韃子確是殺向少林寺來。」
空聞道:「眾位英雄,看來朝廷得知咱們在此聚會,只道定是不利於朝廷,因此派兵前來鎮壓。咱們人人身有武功,原是不懼韃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足道哉……」他話未說完,群雄中已有人喝起採來。空聞續道:「只是咱們江湖豪士,慣於單打獨鬥,比的若不
是兵刃拳腳,便是內功暗器,這等馬上馬下、長槍大戟交戰,咱們頗不擅長。依老衲之見,不如眾英雄便即散去如何?」群雄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我道:「咱們若是就此散去,一來韃子只道咱們怕了他們,不免長他人志氣;二來少林寺中諸位師父如何?」空聞微笑道:「元兵來到寺中,眼見寺中皆是僧人,並無江湖豪士,那也無可如何。這叫作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群雄知道空聞所以如此說,實是出於一番好意,這次英雄大會乃少林派所邀集,雅不願由此生禍,致令群雄血濺少室山頭。但群雄皆是血性之人,臨敵退縮,那是決計不肯的。何況朝廷既已出動大軍,決不能撲了個空便即整隊而歸,定要騷擾少林寺,多半要將眾僧侶盡數殺害擒拿,一把火將寺燒了。蒙古兵向來暴虐,殺人放火,原是慣事。
楊逍道:「韃子施虐,凡我漢人,皆有抗敵之責。以在下之見,咱們沒法將韃子引開,在別的地方好好跟他們鬥上一鬥,免得千年古剎受戰火之厄。」群雄紛紛叫好,說道:「正該如此。」
正議論間,忽聽得寺門外馬蹄聲急,兩騎馬疾馳而來。蹄聲到門外戛然而止。跟著兩名漢子在知客僧接引下匆匆走進殿來。群雄一看服色,知是明教教眾。二人走到我身前躬身行禮,一人報道:「啟稟教主:韃子兵先鋒五千,攻向少林寺來,說道寺中諸位師父聚眾造反,要踏平少林。凡是光……光……」空聞微笑道:「你要說光頭和尚,是不是?那也不用忌諱,但說便是。」那人道:「一路上好多位大和尚已給韃子兵殺了。韃子說道:『光頭的都不是好人,有頭髮的也不是好人,只要身邊帶兵刃的便一概殺了。」
許多人哇哇叫了起來,都道:「不跟韃子兵拚個你死我活,恥為黃帝子孫。」其時宋室淪亡雖已將近百年,但草莽英豪始終將蒙古官兵視作夷狄,不肯服其管束。這時聽說蒙古兵殺到,各人熱血沸騰,盡皆奮身欲起。
我學著以前電影中看到的樣子,站起身來,朗聲說道:「眾位英雄,今日正是男兒漢殺敵報國之時。少林寺英雄大會,自此名揚韆鞦!」大殿上歡呼叫嚷,響成一片。
空聞道:「近年來明教創下偌大事業,江湖上誰不知聞?唯有明教人眾,方足與韃子大軍相抗。咱們公推張教主發令,相率天下豪傑,與韃子週旋。」
我方欲說話,群雄已大聲喝采。」好吧!」我大聲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大膽了,請各位英雄聽我號令,共抗大敵!」
忽聽得山下喊聲大振,兩名少林僧賓士入殿,報道:「啟稟方丈,蒙古兵殺上山來了。」
我一皺眉:「銳金、洪水兩旗,先擋頭陣。周顛先生、鐵冠道長,你兩位各助一旗。」周顛和鐵冠道人應聲而出。我掏出一枚聖火令道:「韋蝠王,請你持我聖火令去就近調本教援兵,上山應援。」韋一笑接令而去。
大殿中眾英雄聽得元兵殺到,各抽兵刃,紛紛湧出。我搶步出殿,來到半山亭中察看,只見蒙古兵先鋒千餘已攻到山腰,被銳金旗一輪硬弩標槍,驅了回去。放眼遠望,一隊隊蒙古兵蜿蜒而來,軍容甚盛。其時距成吉斯汗與拔都威震異域之時已遠,但蒙古鐵騎畢竟習練有素,仍是舉世無匹的精兵。
「果然是馬上得天下的民族!」我暗讚了一聲,吩咐下令:「洪水、烈火三旗守住上山要道。巨木、厚土二旗急速伐木搬上,構築壁壘,眾位英雄,隨我衝他一陣,先殺官,後殺兵!銳金旗從旁掩護!」
一陣衝殺之後,元兵悉數被擊退下山,但武林群豪也多有傷亡。群雄先前均想縱然殺不盡韃子官兵,若求自保,總非難事。但適才一陣交鋒,見識到了元軍的威力,才知行軍打仗,和單打獨鬥的比武確是大不相同,千千萬萬一擁而上,勢如潮水,四面八方都是刀槍劍戟,亂砍亂殺,平時所學的甚麼見招拆招,內勁外功,全都用不著。若不是明教五行旗以陣法抵擋陣法,這時少室山頭定然已慘不堪言,少林寺也已在烈火中成了一片瓦礫了。倒是少林僧眾頗有規律,一隊隊少年僧眾手持禪杖戒刀,在年長僧侶率領下分守各處要地,但寡不敵眾,勢難擋住二萬蒙古精兵的衝擊。待見元軍退去,群雄紛紛議論,才明白為甚麼前朝盡多武功高強的英雄豪傑之士,卻將大好江山淪亡在韃子手中。
第九十章 情之抉擇
元兵敗下去之後,便未再衝上山來,但卻聚在山下久久不去,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觀望了一陣子,估計元兵在短期之內不會攻來,便吩咐五行旗眾和少林僧眾把守各處要道,防止敵人偷襲,讓群雄各自去休息。
一切吩咐完畢之後,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只見雪盈已經回來,眾女圍著她在議論著什麼,小昭的臉色極不自然,似是隱藏著相當的悲憤。
「出了什麼事?」我問。
眾女一齊圍攏上來,雪盈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夫君,你可知道殺害小昭妹妹父親銀葉先生的人是誰?」
我略微一愣,腦中忽然跳了一下,以前的一個大膽的推測浮上了腦際,忍不住開口道:「可是光明右使者范遙?」
眾女一齊愣了一下,皆是一片難以置信的神色,雪盈張了張口,道:「夫君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我的一個推測而已,怎麼,真的是他?」
雪盈點了點頭,「是他,他當著綺兒姐姐和我的面承認的。」
「綺兒呢?」
「唉……」雪盈又嘆了口氣,「夫君,你還是隨我來吧!」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伸手握過小昭冰涼的小手,和眾女隨著雪盈向外走去。
我們一眾人等默不作聲地在山路上行走著,在少室山後山頂的松林中,我終於發現了綺兒和范遙。兩個人之間隔著十餘步,靜靜地站著。范遙面色鐵青,低著頭愣愣地望著地面;綺兒卻是面色慘白,仰著頭,望著天空,眼神空蕩蕩地,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我們遠遠地站著,望著他們兩人。良久,綺兒一聲幽幽長嘆,收回目光,凝注在范遙身上,道:「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害銀葉大哥?」
范遙靜靜地站著,一句話不說,甚至都也不動。
綺兒咬了一下嘴唇,道:「你還是不肯說麼?」
范遙抬起頭,望了綺兒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啞聲道:「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又何必再問?」
綺兒沉默了一陣,道:「好,我不問你了,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為銀葉大哥報仇,我發過誓,要以兇手的鮮血來奠基他……」說著她緩緩跨前一步,拉開了架式,「我要出手了!」
范遙將雙手背到身後,一抬頭,道:「這是我欠你的,今日還了你也好,你出手吧,我是不會還手的。」
綺兒一咬牙,右手一揚,一掌劈了出去。
「砰」地一聲,范遙踉踉蹌蹌地後退,面色瞬間一片慘白,嘴角血跡殷然。
身子劇烈抖了抖,范遙吃力地吸了幾口氣,道:「你是另有奇遇吧,掌力不知比以前強了幾倍。」
綺兒點了點頭,右手又舉了起來,沉聲道:「你還不還手?!」
范遙長嘆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綺兒縴手一揚,又是一掌劈了出去。
「噗!」范遙噴出了一大口血,砰地一聲仰天重重摔倒。接著他雙手在地上一撐,艱難地站了起來,前胸劇烈地起伏著,嘴角的鮮血滴滴噠噠往下淌。
「還手啊!」綺兒咬緊下唇,又舉起了右手。
范遙閉著眼,吃力地搖搖頭,鮮血甩得衣衫上到處都是!
綺兒一閉眼,一咬牙,重重地拍了出去……
我縱身而上,攔在了兩人之間。綺兒這一掌完完全全印在了我的身上。饒是我有神功護身,還是被擊得後退了兩三步。
在眾女的驚呼和「夫君」的喊聲中,綺兒和范遙雙雙睜開了眼睛。范遙喊了一聲「教主」,吃力地向前邁了一步,卻又重重地跌坐在地。綺兒急奔向我,關切地道:「夫君,有沒有傷到你?」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事,不過綺兒啊,你這一掌的勁力還真不小啊!」
「夫君,你為什麼要阻止綺兒復仇?」
「你是我的妻子,他卻是我的手下,試問你們中間有了糾紛,我不出來調解誰來調解?」
「夫君,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是,夫君沒有加入的餘地,而且,我在銀葉大哥靈前發了誓的,一定要為他復仇!」
「銀葉先生在你心裏很重要麼?」我咬著牙問。
「當然!」綺兒一口回答,隨即她愣了愣,有些驚慌失措地問:「夫君,此言是什麼意思?」
我哼了哼,「沒什麼意思!」
「夫君,你生氣了?」綺兒有些擔心地問。
我扭過臉去,沒有說話,緊接著長嘆了口氣,道:「你老實跟我說,在你心裏,究竟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什麼?!」綺兒驚惶地連退三步,「夫君,你此言何意?」
「何意?!」我猛然轉過臉去,瞪視著她,道:「你當著我的面說他在你心裏很重要,你還問我何意,該我問你才是!」
月兒湊了過來,小聲道:「夫君……」
我扭頭向她瞪了一眼,吼道:「你閉嘴!」
月兒被我嚇住了,眨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大概是我從來沒有如此聲色俱厲地對待過她,讓他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轉過頭,繼續對綺兒道:「今天,如果報仇的是小昭,我什麼都不說,我也什麼都不做。可是你,你是我的老婆,卻為自己以前的男人這麼拚命,我受不了!你知道嗎?」我大聲吼道:「我受不了!」
說著,我一聲厲嘯,拔空而起,對著松林一通狂劈,剎那間。一陣陣喀嚓喀嚓的急響,一株株碗口粗細的松樹倒了下去,樹倒枝落,松針漫空飛舞,又像下雨一般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一片狼籍!
稍出了口氣,我雙腳在地上點得幾點,借力而起,向林間飛射而去。身後傳來眾女的呼喊聲,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步,反倒加快了腳步,穿林而去。
不知不覺中,又到了那晚和哥哥談心的地方。我依舊在大樹下的青石上坐下,閉起雙眼,穩定著心頭的煩悶和不快。
一段時間之後,腳步聲響了起來,我沒有睜眼,但我聽得出來,是月兒和雪盈。兩人走到我身邊停下了腳步,接著輕輕坐了下來。接著是小昭母女,芷若、敏敏、最後是八個丫頭帶著纖纖婷婷姐妹。每人都沒有說話,都是靜靜地坐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山風吹來,空氣中有了涼意。「啊嚏!」纖纖的噴嚏聲在耳邊響起。我心頭一動,睜開眼睛,只見月亮已經掛在了天邊,四下已經暗了下來。月光下,十多雙眼睛在關切地望著我。
我解下外衣,給纖纖披在身上。纖纖眼中閃過一絲動人的溫柔,小聲道:「謝謝夫君。」
我點了點頭,抬起頭,望著天邊的月亮,嘆了口氣,道:「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吧!」
雪盈伸手捅了一下綺兒,綺兒抬頭望著我,怯生生地道了一聲,「夫君……」
我「嗯」了一聲,生硬地道:「什麼事?」
「綺兒知錯了。」綺兒幽幽道了一句,接著將頭深深垂了下去。
「你錯在哪?」
「綺兒……綺兒……」
「說啊!」我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錯,一切只不過是我在無事生非,你只不過是為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對吧?」
「夫君,不是的!」綺兒的身子猛震了下,泣道:「綺兒知道,夫君是太在乎綺兒,才會如此發怒。綺兒身心既屬夫君,原不該再去關注以前之事,綺兒種種不是之處,還望夫君原諒……」
綺兒的眼眶中淚光瑩然,透過那重由淚光構成的晶瑩薄霧,可見那縷縷不絕的柔情,千萬斗愛,便在這凝眸的一瞬了……
我心頭一軟,長嘆一聲,道:「算了,我原也不該那般吃醋的,他畢竟已是個死人。」
「你啊!」雪盈喟然道:「貌似風流處處情,實則內心真性情。這次為了綺兒姐姐之事如此震怒,相比待其他姐妹也是一樣,大家雖然為你擔心,卻也忍不住暗暗欣喜呢!」
「范遙之事,最後怎樣了?」
月兒怯生生地道:「月兒拿了夫君的療傷藥,給他服下了,綺兒姐姐說她不再追究了,以後便由小昭妹妹負責,這仇究竟報還是不報,便看小昭妹妹自己了。」
我聽得月兒的聲音一直在發抖,不由得好奇地瞟了她一眼,「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說話怎麼這個樣子?」
月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泣道:「夫君是不是不喜歡月兒了?」
我一愣,「誰說我不喜歡月兒了?」我移過身去,溫柔地替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乖,不要哭了,無論如何,夫君都不會不喜歡我的月兒的。」
「可是……可是……」月兒抽抽噎噎地道:「剛剛夫君為什麼對人家這麼兇?」
「哦……」我恍然大悟,一伸手把她攬進懷裏,安慰道:「剛剛我是心情太激動了,沒辦法控制自己。好啦,不哭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再說,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整天哭哭啼啼的怎麼成?來,笑一個!」
「人家剛剛哭完,哪那麼快就笑得出來嘛!」
「笑不出來?那好,我來幫你!」我一伸手,從她衣領中摸了進去。
「啊……不是那裏……夫君好色……欺負人家……」
我忽然停住了在月兒胸前做怪的手,望著月兒嬌紅的小臉,道:「月兒,你這裡好像又大了。」
「啊!」月兒的臉立時紅到了耳根,小手不依地在我胸口捶打著,「討厭!討厭!討厭!……」
於是,在大家的哄笑聲中,一場不開心的氣氛便此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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