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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同人武俠] 夢幻倚天 作者:楓樹38324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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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十五章 英雄大會(中)

待峨眉派眾人坐定之後,周芷若身邊一俗家女弟子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明教木棚邊,對我道:「張副教主,敝派掌門有書信一封,命我轉交於你。」

我接過書信,向芷若望去,只見她美目含情,溫柔動人地向我望來。

我笑笑,向她擠擠眼。

芷若嬌面一紅,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

我拿起書信,端詳了幾眼,上面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我拆開信封,將信展了開來。只見上面寫著這麼幾行字:「宋青書現已至妾處,為安其心,妾假意收他入門。妾知夫君急欲得之而甘心,妾不敢擅專,還望夫君早傳訊息,指點妾身。」

我將信遞給月兒,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去和芷若說,讓她將人穩定下來,隨時聽我傳訊。」

月兒瞄了眼信紙,點點頭,便要站起來。「等等……」我拉住了她,「告訴芷若,我很想她。」

「知道啦!」月兒瞟了我一眼,站起身來,向峨眉派木棚走去。

這時候丐幫的掌棒龍頭大著嗓子,正與一名少林僧爭得甚是激烈。群雄一直都在聽丐幫與少林派的爭執。

那穿大紅袈裟的少林僧說道:「我說圓真師兄和陳友諒都不在本寺,貴幫定然不信。貴幫傳功長老不幸喪命,敝派空如師叔已然抵命,還有甚麼說的?」

掌棒龍頭道:「你說圓真和陳友諒不在,誰信得過你!除非讓我們搜上一搜。」那少林僧冷笑道:「閣下要想搜查少林寺,未免狂妄了一點罷?區區一個丐幫,未必有此能耐。」掌棒龍頭怒道:「你瞧不起丐幫,好,我先領教領教。」那少林僧道:「千百年來,也不知曾有多少英雄好漢駕臨少林,仗著老祖慈悲,少林寺卻也沒教人燒了。」他二人越說越僵,眼看就要動手。空智坐在一旁,卻並不干預。

忽聽得司徒千鐘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今日天下英雄齊集少林,有的遠從千里之外趕來,難道是為瞧丐幫報仇來麼?」夏冑道:「不錯。丐幫與少林派的梁子,暫請擱在一旁,慢慢算帳不遲,咱們先料理了謝遜那姦賊再說。」掌棒龍頭怒道:「你嘴裏可別不幹不凈,金毛獅王謝大俠,乃明教法王之一,甚麼姦賊不姦賊的?」夏冑聲若洪鐘,大聲道:「你怕明教,俺可不怕明教。似謝遜這等狼心狗肺的姦賊,難道還尊他一聲英雄俠士麼?」

楊逍走到廣場正中,抱拳團團一禮,說道:「在下明教光明左使,有一言要向天下英雄分說。敝教謝獅王昔年殺傷無辜,確有不是之處……」夏冑道:「哼,人都給他殺了,憑你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使能令死人復生麼?」楊逍昂然道:「咱們行走江湖,過的是刀頭上舐血的日子,活到今日,哪一個手上不帶著幾條人命?武功強的,多殺幾人,學藝不精的,命喪人手。要是每殺一個人都要抵命,嘿嘿,這廣場上數千位英雄好漢,留下來的只怕寥寥無幾的了。夏老英雄,你一生之中,從未殺過人麼?」

其時天下大亂,四方擾攘,武林人士行走江湖,若非殺人,便是被殺,頗難獨善其身,手上不帶絲毫血漬者,除了少林派、峨嵋派若干僧尼之外,可說極是罕有。這山東大豪夏冑生性暴躁,傷人不計其數,楊逍這句話登時將他問得啞口無言。他呆了一呆,才道:「歹人該殺,好人便不該殺。這謝遜和明教的眾魔頭一模一樣,專做傷天害理之事,俺恨不得千刀萬剮,食其肉而寢其皮。哼哼,姓楊的,俺瞧你也不是好東西。」

哥哥皺了皺眉,「弟,你有沒有辦法叫他閉口?」

我微微一笑,「讓一個人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也不能再張嘴。」

哥哥愣了愣道:「不,咱們是救義父來的。不能亂傷人命,和天下英雄結怨。」

「那就用別的辦法。」我站了起來,身影一閃,頃刻間便到了夏冑面前,手臂一伸,便點中了他的「啞」、「麻」二穴。就在夏冑堪堪軟倒之時,我手腕一抖,「啪啪」兩下,甩了他正反兩記陰陽耳光,接著,淩空兩個後翻,已經到了自家的棚中。我回到原位坐下,道:「哥,他在半個時辰之內不會再說話了,我的特殊手法,別人解不開的。」

夏冑的朋友和弟子,聚在他身前,試了七八種方法也沒有解開,倒把夏冑疼出了一身冷汗。幾人不敢再試,把夏冑抬到一邊小心照料。

司徒千鐘左手拿著只酒杯,右手提著個酒葫蘆,搖頭晃腦的走到廣場中心,說道:「今日當真有好大的熱鬧瞧,有的要殺謝遜,有的要救謝遜,可是說來說去,這謝遜到底是否真在少林寺,卻是老大一個疑團。我說空智大師哪,你不如將金毛獅王請了出來,先讓大夥兒見上一見。然後要殺要救的雙方,各憑真實本領,結結棍棍的打上一場,豈不有趣?」他這番話一說,廣場上群雄倒有一大半轟然叫好。

月兒這時自峨眉派棚中走了回來,道:「他就是司徒千鐘麼?怎麼倒像個酒鬼?」

我笑道:「他外號醉不死,自然是整天和酒為伴了,像酒鬼那是理所當然的。怎麼樣,月兒,對你這位本家失望了吧!」

月兒點點頭,「有一點。夫君也愛酒啊,可什麼時候見夫君是醉醺醺的?這傢夥不修邊幅,看起來邋?得很。」

我笑笑,「不說這個了,月兒,你剛剛過去,和芷若都談了什麼?」

月兒道:「我把夫君的話都轉告了芷若,怕被別人聽到,也沒說太多。不過芷若妹妹要我告訴夫君。她這些天做夢夢的都是夫君。」

我點點頭,「那你有沒有見到宋青書?」

「他同那些男弟子坐在一起,而且易了容,月兒沒有看出來。但芷若說他就在那群人中。」

「我知道了,」我道:「他既然來了,我就不會讓他再跑了,月兒,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好辦法,等我想到了就由你去通知芷若。」

「好的。」

這時候楊逍站起來朗聲說道:「眾位英雄今日齊聚少林,一來是與謝獅王各有恩怨未了,二來嘛,嘿嘿,只怕也想見識見識這把屠龍寶刀。倘若依司徒先生所說,大夥兒一場混戰,那麼這把寶刀歸誰所有呢?」

群雄一聽,均覺有理,這數千人之中,真正與謝遜有血海深仇的也不過百餘人而已,其餘眾人一想到那「武林至尊」四字,都是禁不住怦然心動。

一個黑鬚老者站了起來,說道:「那屠龍刀現下是在何人手中,還請楊左使示下。」

楊逍道:「此節在下不明,正要請教空智禪師。」空智搖了搖頭,默然不語。群雄均是暗暗不滿:「少林派是大會主人,但空聞方丈臨時裝病不出,這空智禪師卻又是一副不死不活的神氣,不知在弄甚麼玄虛。」

我心道:「看來空聞空性確實已經落在圓真手裏了,不然空智不至於變成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

一個身穿青葛長袍的中年漢子站起身來,說道:「空智禪師雖說不知,謝獅王必定知道的。咱們請他出來,問他一問。然後各憑手底玩藝見真章,誰的武功天下第一,那麼名副其實,自然而然的是『武林至尊』,不管這把刀是在誰的手中,都該交與這位武林至尊。依我說啊,大夥兒先議定了這節,免得事後爭執,若有不服的,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眾位意下如何?」

司徒千鐘道:「那不是打擂臺麼,我瞧有點大大兒的不妥。」那青袍漢子冷然道:「有何不妥?依閣下之見,不比武,是要比酒量了?哪一個千鐘不醉,哪一個醉而不死,便是武林至尊了?」眾人轟然大笑,有人怪聲說道:「這還比個甚麼?這位武林至尊嘛,自然是『醉不死』司徒先生!」

司徒千鐘斜過葫蘆,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一本正經的道:「不敢,不敢!要說到『酒林至尊』,我『醉不死』或許還有三分指望,至於『武林至尊』哪,哈哈,不敢當啊,不敢當。」對那青袍漢子道:「閣下既提此議,武學上自有超凡入聖的造詣,在下眼拙,卻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那漢子冷冷的道:「在下是青海派葉長青,喝酒本事和裝丑角的玩藝,都不及閣下。」言下之意,自是說武功上的修為,只怕要比閣下強得多了。

司徒千鐘側頭想了半晌,說道:「青海派,沒聽見過。葉長青,嗯嗯,沒聽見過。」

眾人暗想:「這司徒老兒好大膽子,侮辱葉長青一人那也罷了,他竟敢侮辱青海一派,難道他身後有甚麼強大的靠山?還是跟青海派有何解不開的仇怨?單憑這兩句話,青海派只怕立時便要出手。」只有深知司徒千鐘平素為人的,才知他孤身一人,並無靠山,跟青海派也沒甚麼梁子,只是生性狂妄,喜歡口舌招尤,雖然一生曾因此而吃了不少苦頭,卻始終改不了這個脾氣。

葉長青心中殺機已起,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青海派與葉某原本藉藉無名,難怪閣下不知。」

司徒千鐘瞇著眼,點了點頭,道:「原來閣下也有點自知之明。」

「你太放肆了!」葉長青一聲斷喝,「呼」地一掌便向司徒千鐘拍了過去。

司徒千鐘身子一歪,就像喝醉了就要摔倒一樣,卻沒有倒下去,後仰的身子微一轉折,便閃過了葉長青的那一掌。

我微微一愣,「醉八仙?他竟然會這種步法?」

敏敏道:「夫君不要忘了他是個酒鬼,會醉八仙倒不顯得希奇。只是他的步法雖妙,那葉長青也不好對付呢!」

哥哥點點頭,「那人是個高手,那晚圍攻金剛伏魔圈的就有他。」

「哥,就是你第一次會見渡厄三僧的那次?」

「嗯。他的功夫應該不在崑崙掌門何太衝之下,雖然何太衝已經死了。」

「那這司徒千鐘應該不是對手啊!」我道。

場中,形勢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千鐘的醉八仙步法已經被葉長青摸出了一些門路,在葉長青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他已經落入了下風。估計,再要個幾十招,他就要敗在葉長青手上了。是傷是死,就很難說,要看葉長青的心性。不過現在看來,葉長青已經被司徒千鐘所激怒,司徒千鐘想要保存完整就很難了。

「大師,這司徒千鐘為人如何?」我問彭和尚。

「這人口上尖酸刻薄些,只不過生性滑稽,心地卻甚是仁厚,一生之中,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算來應該是個好人。」

我點點頭,「那就衝著他是個好人,而且又和月兒同姓的份上,我去救他一救。」

我飛身而起,一道冷電已似經天長虹般射向葉長青!來勢是如此狠辣與厲烈,有如一道寬闊渾厚的光墻,轟然暴捲而上,根本沒有一絲間隙。

葉長青已將司徒千鐘籠罩在掌力之下,正在得意之時,忽然淩空射來這道劍芒,令他大出意料。在葉長青感覺上,這恍如斜裏飛到的一隻魔手。

急惶中,他大吼聲,竭力退出五步,雙掌神速的劃出兩道半弧,掌勢在半弧中急顫如浪,倏推而出!

一片勁風似怒濤般洶湧滾去,與那道神龍似的劍芒在剎那間接觸。

彷彿是強烈的陽光射入瀰漫的風沙中,在呼轟大響裏,那道強烈的光芒微一折斜,又直射而下,經過是瞬息的,葉長青續力尚未及提起,已覺得一股森森寒氣逼肌貶骨而至,有如刀削!

葉長青驚駭之下,雙掌猛揮,竭力後躍!

「刷」地一劍閃過,長劍貼著葉長情頭皮擦過,在漫天髮絲飛揚中,我笑吟吟持劍而立。

葉長情被剛剛那一劍嚇得雙腿發軟,「撲?」一下,跪到在地,出了一身冷汗。

我微笑道:「葉兄,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絕了。就像我,其實剛剛那一劍,我要不是劍下留情的話,你的頭已經不在脖子上了。」

我又向司徒千鐘道:「司徒兄,你也不必謝我,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你的姓姓得好,與我夫人是本家。」說著,我緩步向明教棚中走去。

「閣下……」司徒千鐘開口道:「閣下尊姓大名,可否賜告?」

我:「……」

「竟然不知道我是誰!」我在心中哼了一聲,開口道:「明教張無憂!」

「張副教主……」

我坐回棚中,心中勿自鬱悶不已,「竟然不知道我的姓名……哼!今日就讓天下英雄都知道我張無憂!」

場中響起了一陣議論聲,主要內容是在議論我那神乎其神的一劍。葉長青披散著頭髮狼狽不堪地回到人群中,司徒千鐘向我這邊望了一眼,也退了回去。

空智身後一名老僧站起身,說道:「少林派忝為主人,不巧方丈突患重病,盛會主持無人,倒讓各位見笑了。謝遜和屠龍刀二事,其實一而二,二而一,盡可合併辦理。以老衲之見,適才青海派這位葉施主說得甚是有理。與會群雄,英才濟濟,只須各人露上一手,最後那一位藝壓當場,謝遜歸他處置,屠龍刀也由他執掌,群雄歸心,豈不是好?」

我和敏敏對視一眼,道:「果然不出所料,成昆好毒的奸計啊!」

哥哥不解地道:「弟,你在說什麼?」

我把當日和敏敏分析的一席話說了出來,聽得哥哥和楊逍等一身冷汗。哥哥道:「那要如何才能破壞他的陰謀呢?」

我一笑,「這就需要周顛的幫忙了。」

周顛一愣,「我?」

我點點頭,招呼大家靠了過來,悄聲把自己的方法一說。聽得幾人連連點頭。哥哥道:「弟弟的辦法不錯!周兄,開始吧!」

周顛伸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叫道:「正是,正是!好大的奸謀。」他這幾句話卻十分響亮,廣場上倒有一大半人都聽了,各人的眼光一齊望到明教的木棚來。

司徒千鐘問道:「是甚麼奸謀?說給老夫聽聽成不成?」周顛道:「這話是不能說的。老子一心想挑撥離間,要天下英雄自相殘殺,拚個你死我活,這話要是說了出來,豈不是不靈了麼?」司徒千鐘笑道:「妙極,妙極!卻不知如何挑撥離間,願聞其詳。」周顛大聲道:「我心中有一個陰謀毒計,卻假意說道:屠龍刀是在老子這裡,哪一個武功最強,老子就將屠龍刀給他……」司徒千鐘叫道:「好計策!好陰謀!那便如何?」周顛大聲說道:「你想這屠龍寶刀號稱『武林至尊』,哪一個不想出全力爭奪?於是瘋子給酒鬼殺了,酒鬼給和尚殺了,和尚給道士殺了,道士給姑娘殺了……殺了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嗚呼哀哉,不亦樂乎!」

崆峒派的二老宗維俠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周先生言之有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各家各派對這把屠龍刀嗎,都不免有點兒眼紅,可是為了一把刀子鬧得個身敗名裂,甚至是全派覆滅,可有點兒犯不著。我想大夥兒得想個計較,以武會友,點到為止,雖分勝敗,卻不傷和氣。依在下之見,每一門派,每一幫會教門,各推三位高手出來,分別較量武藝。最後那一派武功最高,謝大俠與屠龍刀便都憑他處置。」群雄轟然鼓掌,都說這辦法不錯。

一個白麵微鬚的中年漢子站起身來,手搖描金折扇,神情甚是瀟灑,說道:「在下深覺宗二俠此議甚是。咱們比武較量之時,雖說點到為止,但兵刃拳腳上不生眼睛,若有失手,那也是各安天命。同門同派的師友,可不許出來挑戰報復,否則糾纏不清,勢必鬥個沒有了局。」群雄都道:「不錯,正該如此。」

司徒千鐘尖著嗓子,說道:「這一位兄台好英俊的人物,說話又是哈聲哈氣的,想必是湘南衡陽府的歐陽兄台了?」那人折扇搖了兩搖,笑道:「不敢,正是區區,你捧我一句,再損我一句,剛好抵過。」

我轉過身,對身後的纖纖婷婷姐妹道:「纖纖婷婷,你們還認得這個『歐陽相公』麼?」

婷婷道:「自然認得,那日他一聽說夫君的名字轉頭就跑,膽子還有夠小的。」

纖纖只是微微一笑,望著我的雙眸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崆峒派唐文亮道:「在下另有一言,不論何人連勝三陣之後,便須下場休息,以便恢復內力元氣。否則車輪戰的幹將起來,任你通天本事,也不能一口氣從頭勝到尾。再者,各門各派各幫各會之中,如已有三人敗陣,不得再派人上場,否則的話,咱們這裡數千英雄,每個人都出手打上一架,只怕三個月也打不完。少林寺糧草再豐,可也得給大夥兒吃喝窮了,一百年元氣難復。」眾人轟笑聲中,均說這兩條規矩有理。

彭瑩玉笑道:「唐老三倒識得大體!一共三人,各位,咱們除了兩位教主之外,另由那一位出陣?」

我搖搖頭,道:「不是這麼分。哥,你和楊左使、范右使代表明教;我和月兒、雪盈代表自己。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出場六個人,每個人所要應付的敵人少了很多,而且我們獲勝的機率多了一倍。」

周顛插口道,「可是,如果兩組途中碰上了怎麼辦?」

我笑笑,「這還不簡單,只要一方放棄,主動敗給另一方不就行了,反正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一樣的嘛!」

周顛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倒忘了。」

「哥,你覺得怎樣?」

「嗯,就按你說的辦!」

第八十六章 英雄大會(下)

廣場中人聲漸靜,空智身後那達摩堂老僧朗聲說道:「咱們便依眾英雄議定的規矩,起手比武。刀槍拳腳無眼,格殺不論,各安天命。最後哪一個門派幫會武功最強,謝遜和屠龍刀都歸其所有。」

哥哥眉頭微皺,道:「這和尚生怕旁人下手不重,唯恐各派怨仇結得不深,哪是空見、空聞這些神僧們的慈悲心腸?」

「他一定是圓真一黨!」敏敏道:「讓天下英雄傷亡慘重,他好舒舒服服地去做他的武林至尊。」

「既知他的意圖,便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我道:「敏敏,你出個主意吧!」

「夫君今天是怎麼了啦?」敏敏眨了眨眼,好奇地道:「夫君滿腹經綸,這些事何必要人家動腦子呢!」

我笑笑:「敏敏你不覺得最近你動腦子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嗎?你們女孩子一旦心有所屬之後,常常會變得很有依賴性,你不覺得最近越來越依賴我了嗎?我這樣做,其實是為了調動調動你的積極性。」

敏敏低頭想了想,「夫君說的倒有幾分道理,好吧,這主意人家來出……這樣罷,夫君和月姐姐、雪盈姐姐早些出手,這樣一來那些功力不及你門的自然不敢出來現醜,傷亡的事無形中也就減小了。」

「趙姑娘的意見不錯,」楊逍道:「一會兒還是我和范兄弟先上吧!」

哥哥點點頭,道:「好吧。」

我轉頭低聲對月兒道:「月兒,你去和芷若說,讓她把宋青書派出場。」

月兒點點頭,轉身去了。

既議定每人勝得三場,便須下來休息,先比遲比倒無多大分別,登時便有人出來叫陣,有人上前挑戰,片刻間場中有六人分成三對較量,二僧四俗。不久,六人之三便被淘汰出局,又有三人繼續對戰,這場比試一開始就相當精彩。

既有了爭鬥,就免不了受傷流血,點到即止的倒是極少,多數都是見了血才分出勝負的,畢竟屠龍刀對武林人士的誘惑不是一般的物品可比。

司徒千鐘倒真說動了歐陽牧之、夏冑,三人組成了一個組合,卻是那般的巧,被他們三人佔到了上風,成了三場爭鬥中的三個勝利者。

婷婷偎了過來,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的三人,道:「這酒鬼還真不怕死,剛剛險些丟了性命,這會兒又上來了。還有那個夏冑,在天下英雄面前被夫君甩了幾個耳光,也還出來現醜,真不害臊。那個歐陽牧之什麼時候膽子變大了?」

我雙臂用力一帶,抱著她坐在了我的腿上,道:「你看著吧,這一回合他們就得被打下去,青海派葉長青那幾個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剛說完,青海派中躍出了三人,其中便有葉長青。從三人躍出來的身形來看,葉長情反倒是最弱的。我嘆了口氣,「看,他們這次敗定了,青海派這三個都是高手啊!」

葉長青依舊找上了司徒牽千鐘,另兩個年齡稍長的分別向夏冑和司徒千鐘發起了挑戰。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嘆道:「這司徒千鐘是自找,這次我不會再救他了。」

青海派似乎打算速戰速決,他們都亮出了兵刃,清一色的精鋼長劍。夏冑亮出了單刀,歐陽牧之拿出了描金摺扇,司徒千鐘仍是空手。火藥味越來越濃,大戰一觸即發!

終於,夏冑一聲怒吼,單刀高舉過頭,一式「力劈華山」向他的對手當頭斬去。歐陽牧之也展開描金摺扇,攻了上去。兩邊都叮叮噹噹地打了起來,司徒千鐘和葉長青卻仍在對峙著,彼此都沒有動。終於,葉長青動了,長劍斜指,劍尖向下,亮出了起手式。司徒千鐘忽然哈哈一笑,道:「我打你不過,這天下英雄都知道。所以我認輸。」說著,轉過身,向回走去,一邊走一邊自語道:「天下第一老子沒本事,屠龍刀老子沒興趣,我酒鬼還是回去喝酒的好。」葉長青愣了一下,將劍收了回來,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下一位誰來賜教?」

「我來領教!」一聲嬌喝入耳,場中躍落一個三十餘歲的婦人,生得還算標緻,只是臉上帶著一股婦女很難見到的冷厲之氣。

彭瑩玉介紹道:「這是湘西排教的彭四娘。」

我點點頭,心中推測著兩人的勝率。

哥哥道:「弟,你猜他們兩人哪個會贏?」

我想了想,道:「應該是葉長青,不過彭四娘也會耗費他不少的力氣,對葉長青來說,這個女人應該很難纏。」

「副教主說的不錯,這彭四娘是出了名的不認輸,雖然是個女人,卻也豪情逼人。」彭瑩玉道:「在湘西很出名的。」

葉長青和彭四娘方動上手,那邊兩場比試已經到了尾聲。歐陽牧之被對方一劍刺中手腕,當即認輸。夏冑卻極為勇悍,身上被對方劃傷了幾處兀自呼喝不止,最後對方一劍刺入他右手上臂,同時打落了他手中大刀,他方退下。

接著上場的卻是崆峒派的唐文亮和常敬之,兩人施展拳腳,空手對敵。

旁邊葉長青和彭四娘兀自鬥得激烈,彭四娘手持一長一短雙刀,抵住了葉長青的長劍。「一長一短,鴛鴦刀?倒和駱冰有些像啊!」我不由得自語道。

「駱冰是誰?」雪盈忽然道:「是個女人吧?」

敏敏也瞪起了眼睛,「你又去哪花花了?」

我:「……」

雪盈:「快說,她和你什麼關係?」

我:「……」

敏敏:「為什麼不說話?」

「你們吃什麼醋嘛!」我哭笑不得,道:「駱冰是歷史上的一位女俠,她使的也是一長一短的鴛鴦刀,她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雪盈:「……」

敏敏:「……」

「兩個小醋罈子!」我伸手在她們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道:「看比武。」

場上,葉長青已經掌握了主動權,一柄長劍,揮灑舞動,走著飄乎的路子,將彭四娘罩在劍網中。葉長青雖然佔了上風,可彭四娘守的相當嚴密,風雨不透。除非葉長青出奇招,否則,很難破開彭四娘的防護網。

葉長青一聲怒喝,劍招忽變,有如雨打殘花,飄忽詭異卻又密集如雨,向彭四娘的刀網中切入。「噹」「噹」兩聲,彭四娘的雙刀被分別打落,她一個後翻,三柄飛刀品字型射出。本來試圖擴大戰果的葉長青完全沒有料到這番異變,三柄飛刀被他打落了兩把,另一把無論如何也躲不了了,無情地沒入了他的左肩。

葉長青被打得一個趔跙,他扭頭望了一眼左肩的飛刀,嘆了口氣,「罷了。」說著收劍歸鞘,扶著左肩退了下去。

彭四娘愣了一下,撿起了自己的刀,對場中眾人道:「還有哪位英雄前來賜教?」

「在下前來領教!」峨眉派中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躍了上來,我一聽聲音就知道他是宋青書,當下暗暗點頭,「芷若辦得不錯!」

彭四娘能戰勝葉長青已經出乎我的醫療了,此時的她雖不是強弩之末,卻也差不了多少,被宋青書一會兒武當一會峨眉劍法弄得狼狽不堪,無奈之下,她只能故伎重施,一揚手,打出了三把飛刀。宋青書早有準備,長劍揮灑,劍影縱橫,將三柄飛刀打落在地。彭四娘一咬牙,雙手同時揮出,三柄飛刀,接著又是三柄飛刀,向宋青書射去。途中後發的三柄飛刀突然加速,很快就趕上了前面三柄飛刀,六柄飛刀不分先後,同時向宋青書襲去。

宋青書長劍一抖,擊落了三柄飛刀,左掌又劈落了兩枚,緊接著他一個後仰,大字般倒下,那柄飛刀堪堪貼著他的胸口飛了出去,險之又險!

彭四娘擊出這六柄飛刀後也沒有繼續追擊,想是後力不繼,一個很好的機會便被這樣白白放過了。宋青書一躍而起,臉上的鬍鬚也不知跑到了哪,想是他倒地時動作過大,震落了鬍鬚。還沒有站穩,他便淩空躍起,劍光閃閃,當頭撲向彭四娘。這次他動了真火,想要斬彭四娘與劍下。

彭四娘竭力閃避,但看起來在這一劍下很難逃生。驀地裏,遠遠傳來一聲斷喝;「宋青書!」宋青書一震,手腕一偏,長劍貼著彭四娘的頭定擦過,削落了一蓬秀髮。這一聲斷喝無疑中救了彭四娘的性命。

宋青書循聲望去,只見人群中武當二俠俞蓮舟和殷梨亭正怒視著他。宋青書一驚,伸手在臉上一摸,才知道用來掩飾身份的鬍子已經不見了。

彭四娘感激地向二俠望了一眼,接著退了下去。

這時,另兩方也分出了高下,崆峒二老不敵青海派二人,雙雙落敗。不過青海派二人也累個夠嗆,若下個對手比崆峒二老高的話,他們非敗不可。

月兒這時走了回來,道:「夫君,一切都半妥了。」

我點點頭,拍拍懷中婷婷的小屁股,「你都坐了半天了,快讓給月兒來坐坐吧!」

婷婷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小聲嘟囔了一句,「夫君偏心。」

我愣了,「這也叫偏心……唉,男人難作啊!」

月兒笑著偎進了我的懷中,將檀口湊到了我的耳邊,悄聲道:「夫君,親人家一下。」

我有些為難,「這兒這麼多人……先欠著好不好?」

「不要!「月兒用力地搖著頭,」夫君要不親人家的話,人家將你前幾天裝病的事說給大家聽!」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小丫頭,你是老天派下來收我的!」

月兒得意地一笑,「夫君橫吃八方,我只吃定你就成。」

我嘆了口氣,四下掃視了一下,此時,青海派二人的對手一個是崆峒五老之首關能,一個是華山的矮老者,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場中,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我一低頭,對著月兒的櫻唇上印了上去……

我本打算意思意思一下,誰知月兒這丫頭銜著我的舌頭不肯放鬆,沒辦法,我只得法寶盡出,把月兒擺平了為止。

這一疏神的功夫,俞二伯已和宋青書戰在了一起。

宋青書一言不發,躬身行了一禮。俞蓮舟呼的一掌,迎面劈去。俞蓮舟成名三十餘年,但武林中親眼見過他一顯身手的卻寥寥無幾,直至今日,才見他出手,功力之純,人人均自愧不如。江湖上素知武當派武功的要旨是以柔克剛,招式緩慢而變化精微,豈知俞蓮舟雙掌如風,招式奇快,頃刻間宋青書腰腿間已分別中了一腿一掌。

宋青書被俞蓮舟遇得氣也喘不過來,當下只得連連倒退,竭力守住門戶。群雄全神貫注的瞧著二人相鬥,卻見俞蓮舟越打越快,可是一招一式卻無不清清楚楚,便如擅於唱曲的名家,雖唱到了極快之處,但板眼吐字,仍是交代得乾淨利落,無半點模糊拖遝。群雄紛紛站起,有些站在後面的,索性登上桌椅,心下盡皆讚嘆:「武當俞二俠名不虛傳,這一口氣不停的急攻,招式竟全無重複。」虧得宋青書是武當嫡傳弟子,對俞蓮舟拳腳中精微的變化都曾學過,只是如此快鬥,卻是生平第一遭。廣場上黃塵飛揚,化成一團濃霧,將俞青二人裹住。

猛聽得啪的一聲響,雙掌相交,俞蓮舟與宋青書一齊向後躍開,兩團黃霧分了開來。俞蓮舟尚未站定,復又猱身而前,數掌劈到,掌影連綿,繽紛如雪!宋青書大喝一聲,三退三進,掌腿如浪,呼呼轟轟,眨眼間反攻數掌,身手狠辣無倫!

一聲長笑,俞二伯沖天而起,略一盤旋,雙腳急點敵人兩目,腰身猛弓,猝砍對方天靈!

宋青書不敢硬接,一個倒翻在對方淩厲得無已復加的攻勢中,左閃右避,退出七尺之外!

「哪走!」俞二伯一聲斷喝,拔腳就追。

宋青書轉身狂奔數步,躍出場外,大聲道:「我認輸了!」

「你——!」俞二伯提步欲趕,宋青書已忙不迭地進了木棚。俞二伯一聲長嘆,「罷了,就先饒過你!」說罷他轉身團團一揖,「我武當不為屠龍寶刀,也不為謝遜,這場勝利,我放棄!」



第八十七章 英雄誰屬

俞二伯退下之後,場上的群雄均以為又有了機會,於是乎人人躍躍欲試。似乎是無形中有了默契,大家都自覺地保持著三個戰場的局面。那邊青海派與崆峒五老之首關能,華山二老中的矮老者的打鬥正酣,這邊卻是一些功力稍低之人在針對一個戰場進行挑戰賽。

我微微一笑,「俞二伯這麼一退出,倒讓這麼多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啊!」

月兒道:「可是那邊兩個鬥場中比武的雙方比之他們高出了不止一籌啊!」

「這些人一定是這麼想的,假如那兩個鬥場的最終勝利者雙方兩敗俱傷,他們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或有可能得到屠龍寶刀。」敏敏冷笑了一聲,「他們可真天真!」

場中,青海派的兩人已呈敗象,估計再撐個十數招便要落敗了。另一側是一個道士在和一個大漢比試,兩人的功力招式都是平平無奇,看得我索然無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月兒道:「夫君,要不要我和雪盈姐上吧,看著真是沒意思。」

我還沒有開口,哥哥便道:「若兩位弟妹出場的話,便足以橫掃全場了,似乎連我都不用出手了。」

我想了想,「這樣罷,哥,你和楊逍范遙便不用出場了,這裡一切全交給我們夫妻三個吧!月兒,雪盈,待青海派那兩人敗陣後,你們便上場吧,各挑一個。」

二女點點頭,月兒道:「我和華山派那個矮子交手,雪盈姐便去試一試崆峒派的七傷拳吧!」雪盈微笑道:「你是想去試試華山的反兩儀刀法了?好吧,我就用九陰白骨爪去會會崆峒的七傷拳。」

青海派兩人敗得很慘,一個中了關能的一記七傷拳,吐血而退;另一個被矮老者一式「華嶽三神峰」,連中連環三式,刀背、手掌、肘三記,也是吐血下場。

月兒和雪盈對視一眼,兩人雙手互挽,淩空躍起,輕飄飄落在場中。這二女既美且嬌,復又氣質動人,輕飄飄自空中而落,有如仙子一般,俏生生往那裏一站,微風吹過,裙裾飛揚,有股飄飄出塵之感。

天下英雄很少有人識得她們二人,眾人既驚異於她們的美麗,又迷惑於她們的來歷,場上響起了一陣陣議論聲,多數都在談論著一個問題:她們是誰?

「我姐妹奉我家夫君之命,來會二位高人。」月兒微微一笑,拔出了寒玉劍,面向華山派的矮老者,「前輩,請!」

矮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月兒一陣,抬起了單刀,「姑娘請賜招!」

月兒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蓮步輕點,身影疾閃,有如翩花蝴蝶一般,繞著矮老者行動,長劍盡情揮灑舞動,如風舞雪花,飄飄灑灑向矮老者罩落。

矮老者大驚,「天山七禽身法!飛雪劍法!」不由得提起十二萬分的謹慎,凝神應付。

我不由得有些納悶,「月兒這套身法劍法鮮少現於武林,我也才只見過幾次而已,他怎麼知道?是了,他想是識得月兒的師父。」

雪盈看到月兒已經打了起來,轉頭對關能道:「這位前輩,我們也開始吧!」

關能扭頭向月兒和華山矮老者的鬥場看了一眼,道:「姑娘如果是和那位姑娘武功相若的話,關某實無任何取勝把握,但崆峒弟子卻是不會退縮的!姑娘,請!」

雪盈點了點頭,雙手在胸前擺了個十字形的起手式,腳下一彈,身子疾衝向前,雙手幻出了十餘道爪影,當頭抓向關能。

關能馬步下蹲,身子不移,雙拳連續擊出,卻是威猛之極。雪盈身子倏進再退,這一進一退間,關能的拳風便落了空。關能大步上前,呼呼又是兩拳。雪盈身子微側,左掌下切,劈向關能手腕,右手閃電般抓出,拿向關能左「肩井」穴。關能側身下蹲,左肩斜閃,右腿呼地掃出,向雪盈掃來。

雪盈拔升三丈,在空中微一轉折,雙掌一振,十數道爪影向關能當空罩下。

關能避之不及,提聚全身功力,以七傷拳力向上連擊三拳。

「啪、啪、啪」拳掌相交,關能只覺一股大力自上而下壓來,他雙腿一軟,忍不住便要跪倒。

雪盈的手掌斜掠而過,「嘶」地一聲,關能的左臂衣袖被劃開一道大口子,肌膚露了出來。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關能望了一眼左肩,語含感激地道,「若是姑娘在關某的左肩上戳上一下子,關某的這條手臂便廢了。」

雪盈微微一笑,「小女子和前輩無怨無仇,又何必加害,前輩不須如此。」

此時,月兒和矮老者之戰已經到了尾聲,場中儘是月兒的身影,長劍在她手中如臂所使,做著隨心所欲的變幻,劍影漫天,光影如雨,向著矮老者籠罩下來。

矮老者將刀揮舞得風雨不透,竭力抵擋著月兒的攻勢。只聞「錚錚……」密集的金鐵交鳴聲響,矮老者只覺手腕一麻,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鋼刀,「呼」的一聲,飛上了半空,同時他只覺頸邊一涼,一把寒玉劍正靜靜地擺在那裏。

「老朽認輸,姑娘好一式『天山雪舞』!」

「你認得我的劍法?」月兒一愣,收回了長劍。

矮老者點點頭,「老朽十五年前曾見過天山神尼以七禽身法和飛雪劍法誅殺橫行大漠的七殺神,端的是絕妙無方。」

「原來前輩識得家師。」月兒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先前失禮冒犯之處,還望前輩見諒。」

矮老者笑笑,「姑娘原來是神尼高足,果然是名師出高徒,老朽輸得心服口服。」說著他俯下身撿起自己掉落的兵器,向月兒一抱拳,逕自回歸本派。

旁邊相鬥的那一對已經分出了勝負,大漢被老道擊敗,灰溜溜地回到了人群中。現在廣場正中站立著的正是月兒、雪盈和那個功夫不怎麼樣的道士。

月兒四下掃視了一眼,「怎麼沒人上來挑戰啊!雪盈姐,我去把這個道士打下場吧,免得他傻站在這裡,大煞風景。」

雪盈微微一笑,「好吧,隨便你。」

月兒興衝衝地向前走了幾步,「喂,老道士,咱們兩個比上一比,如何?」

道士面露難色,「打吧,打不過;不打吧,人家已經挑戰了,不打就表示自己棄權。本來是打算讓那兩人打個兩敗俱傷,自己好漁翁得利的,可這兩人偏偏相互認識。這下,一番苦心全白費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月兒饒有興致地望著面前的這個尷尬異常的傢夥。

「姐姐稍待,這人交給小妹如何?」芷若從峨眉派中飄身而出,緩步上前。

月兒一笑,「好,就交給妹妹。」接著她轉頭對道士道:「喂,老道士,有人向你挑戰了,接不接受啊?」

道士心中大喜,但臉上還是要裝裝樣子,他輕咳一聲,打了個稽首,「無量壽佛,既然這位女施主要賜教,貧道敢不盡力,女施主,請!」

芷若一笑,「你先出手吧!」

心中暗自得意,道士躬身行了一禮,「既如此,恕貧道無禮了!」說罷,他一舉拂塵,攻了上去。

……

「砰」地一聲,道士被芷若一腳踢中了胸口,淩空飛了出去,前後還不到三招。

「哈哈……」場上爆發出一陣哄笑,道士爬起身來,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場內,三位絕色佳人居中而立,美麗的臉上閃動著無比的自信,充滿著飛揚的激情,傲視天下群雄,無所顧忌。

「今日倒是希奇,三位姑娘家纖纖弱質,卻橫掃天下英雄,傲視群倫,果是巾幗不讓鬚眉。」空智身後的老僧道;「但是,所有的男人們,你們難道臉上有光麼?」

這句話還真有煽動力,老僧話一說完,便有三人上前挑戰三女。我心中哼了哼,「這傢夥倒是惟恐天下不亂啊!「運起九轉傳音,我對三女道:「下重手,嚇嚇他們!」

三女點了點頭,首先發威的是月兒,一記劈空掌拍出,剛上來那個人便被擊飛了出去,飛出了六七丈遠,那人吐出一口鮮血後便暈了過去。接著芷若九陰白骨爪抓出,將他的對手腿上抓出了五個血洞,鮮血橫流,看上去心驚肉跳。最仁慈的要屬雪盈了,長劍出手,閃得幾閃,那和她對戰的漢子一頭長髮和滿臉鬍子瞬間被刮得乾乾淨淨,一個大漢轉眼間就成了和尚,那人當場嚇癱在地。

本來蠢蠢欲動的群雄一下子安靜下來,先前的躍躍欲試者也沒了勇氣。

全場安靜了一陣,那老僧又站了出來,「聽聞明教張教主武功天下第一,張教主今日若不出手的話,這天下第一的名號可要讓與三位姑娘其中之一了。」

「說得是!不能丟了男人的臉!」

「張教主,快出手!」

「張教主,我支援你!」

「張教主出場!」

場上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聲音越來越大,意圖之有一個,就是讓哥哥出場。

哥哥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向四方團團一揖,「諸位,實不相瞞,場中的姑娘是在下的弟妹,這家務事還是由舍弟來管吧。至於這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當,因為舍弟的功夫尚在敝人之上。」

「真的麼?」

「是真是假?」

「張教主的弟弟是誰啊?」

「聽說是明教的副教主,只是從沒見過他。」

……

聽著場中各種各樣的議論,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一聲長嘯,我騰空而起,拔升十餘丈,接著在空中轉了數轉,這才輕飄飄落在三女身邊。場內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喝彩聲,待聲音漸漸低落下去後,我大聲道:「在下便是張無憂!」

「看副教主剛剛如此輕功,試問天下英雄,有誰能夠辦到?」司徒千鍾大聲道,「可見天下第一之說,實是名副其實啊!」

「按照大會規矩,張副教主需要戰勝所有敵手,」那老僧道:「副教主應向三位姑娘挑戰。」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月兒道:「你這和尚好沒道理,還鼓動人家夫妻打架,真是一點慈悲心都沒有!」

「規則為天下英雄所定,不可違反。」老僧生硬地道。

「那我們棄權總可以了吧!」雪盈一拉月兒和芷若的手,「兩位妹妹,咱們現在棄權,去下邊聊!」

「嗯。」兩女點點頭,任雪盈拉著,走出了場外。

「既然這樣……」那老僧道:「明教張副教主技冠群雄,武功為天下第一。有哪一位英雄不服?」連問三聲,卻無人出聲不服。那老僧道:「既然無人下場比試,咱們便依英雄大會事先的議定,金毛獅王謝遜交由張副教主處置。屠龍寶刀在何人手中,也請一併交出,由張副教主收管。這是群雄公決,任誰不得異言。」

其時太陽正從山後下去,廣場上漸漸黑了下來。那老僧又道:「金毛獅王謝遜囚於山後某地。今日天時已暗,各位必然餓了。明日下午,咱們仍然聚集此地,由老僧引導副教主前去開關釋囚。那時咱們再見識張副教主並世無雙的武功。」

群雄見,大事卻未了結,心中各有各的計算,誰也不下山去。那老僧道:「各位英雄來到本寺,均是少林派的嘉賓,各位相互間若有恩怨糾葛,務請瞧在敝派薄面,暫忍一時,請勿在少室山上了結,否則便是瞧不起少林派。各位用過晚飯以後,前山各處,盡可隨意遊覽。後山是敝派藏經授藝之所,請各位自重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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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十二章 獨戰三僧

大雄寶殿上,空聞道:「張教主今日前來,想必仍是為了謝施主之事了?」

哥哥點點頭,「昨日舍弟趕到,聽聞三位神僧神功蓋世,實盼一見,還望方丈應允。」

空聞道:「教主言重了,賢兄弟皆是當世英傑,三位師叔必定渴望一會。」

我道:「還煩方丈帶路。」

空聞點點頭,舉手道:「請!」領著我等走向寺後山峰。

到了後山,空聞、空智、空性合什到松樹之旁,躬身稟報。

黃面僧人渡厄道:「張教主今日又來賜教了。」

哥哥道:「尚請大師原諒!」

渡厄道:「好說,好說。聽聞令弟也已到了,不知是哪一位?」

我飄身上前,道:「在下張無憂,見過三位高僧。」

三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眼,白臉老僧渡劫道:「副教主果是風采不凡。不知今日之事,貴教幾位上來動手啊?」

哥哥望了我一眼,「弟,你說呢?」

渡厄言道:「老僧前日說過,貴教倘若再有一位和教主不相伯仲的,只須兩位聯手,便能殺了我們三人,倘若副教主和令兄一樣武功的話,你們兩人同上,便可將人帶走。」

我微微一笑,「今日之事,實是無憂想和三位神僧切磋一番,與家兄無關,三位高僧,請!」

說罷,我腳尖一點地面,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破空直上,正是那式「雲雀鑽」。哥哥想阻攔我卻也沒來得及。

我拔升十餘丈,身影在空中似蒼鷹般轉了六七轉。一聲清嘯,天雷掌地一式「天雷初現」帶著雷鳴般的劇烈響,當空罩下。

三僧的黑索難以及遠,不約而同地一掌向上劈來,三股掌力匯成一股巨力,自下而上。「轟」地一聲劇響,我向上彈飛三丈,「第二式『雷動山河』!」雙掌閃耀著金芒,分成兩股巨力,呼嘯而下。

渡厄雙掌劈出,接下了我的左掌,渡難渡劫各出一掌,接下了我的右掌。轟然聲中,我再次向上飛起。「好!」我一個倒翻,洩落在地,迅捷無比地拍出八掌,正是第三式,「八方風雷」。

三僧齊出左掌,接下了我的掌力,接著右手一揚,三條黑索似三條張牙舞爪的墨龍,迎面點來。

我雙手左撥右帶,一卷一纏,將三根黑索卷在一起,接著運力後拉。三僧索上所帶勁力被我絞得亂作一團,此時見我運力後拉,三人也同時用力,不讓我得逞。

我雙掌倏放,三條黑索「唰」地倒射回去,我飛身向前,向三條黑索上各彈去了一股內力,同時在身影的急速旋轉中,向三僧輕飄飄地拍出三掌。這正是天雷掌的第五式「輕雷細雨」。

三僧被我鬧得手忙腳亂,既要小心不要被黑索回擊自身,又要應付我在黑索上彈上的力道,還得應付那飄忽莫測的掌力,應對得相當辛苦。

我微微一笑,右掌豎立如刀,一掌掌劈出,右手一指指點出。三僧剛恢復正常的黑索被砍得彎曲轉折,雙豐勁力的每一次撞擊都讓黑索扭曲不止,難以組成金剛伏魔圈的真正雛形。指風在掌風的間隙中自由地活動著,給予敵方無情的打擊。這是第六式「雷神決」。

我雙掌合什,凝聚體內澎湃的真氣,緊接著合什的雙掌驀然分開,一股浩然巨力自雙掌間轟然而出,與此同時,又有兩股莫名的巨力自兩側向中間猛擊!天雷掌第七式「雷神拜佛」以它強橫的姿態,恐怖的威力橫空出世,無情地向三僧擊去。

三僧不約而同地拋下黑索,同出雙掌,共抗這股巨力。轟然聲中,石屑漫天,我一個倒懸,身影拔空而起,似一條翻滾的白龍,向三僧中功力最低的渡劫頭頂擊去。這是第四式「狂雷疾電」的後半式「疾電」。

渡劫身影一晃,忽地出了樹洞,雙手五指虛抓,握成空拳,兩掌呼嘯劈出。「須彌山掌?」我心中一動,再提功力,身影忽然加快,當頭一掌,向渡劫罩下。

雙方勁力接實,又是一聲劇響,我只覺手掌一麻,身上傳來一股大力,我淩空翻了一個跟頭,卸去了那股力道,接著飄落在地上。回頭看渡劫,他已然不在當初的位置,而是向後退出了七八步。她的那棵松樹下,灑落一地針雨。

忽覺身後氣流大變。我陡然轉身,雙掌在身前幻化出一個個手印,堆疊而起,當胸緩緩推出。在金芒閃耀中,渡難、渡厄的兩條黑索被擊得倒飛回去,緊接著是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

兩人不約而同地棄了索,雙雙拔空而起,隆隆雷鳴聲中,那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就此從他們身下呼嘯而過。

我嘆了口氣,「這天雷掌最剛猛的一式『雷神降世』竟然沒打中,真是……」

一開始我就沒有讓他們把這金剛伏魔圈組成,我知道三人心意相通的功夫相當厲害,真要讓他們把著圈子組成,鬥將起來將會相當費力。於是我一齣手便是「天雷掌」,憑藉強大的掌力先聲奪人,並數次逼迫他們和我對掌,途中還阻止了他們組成金剛伏魔圈,因次說來,這一場少林三僧處在被動之中,被打得相當鬱悶。

這一番極耗內力的拼鬥,少林三僧消耗不少,渡劫很可能受了內傷,再鬥下去他們必敗無疑。如若照如此下去的話,我再鬥用上一次「修羅七絕」,三人就難保完整了。

但是這樣的話,義父被救,英雄大會也就舉行不起來,我揚名天下的心願更是無法滿足了。這樣的事,我豈會做?

我一笑,道:「這一次是在下取巧了,三位大師的金剛伏魔圈尚沒有組成。如今大家都累了,我看還是改日再戰如何?」

三僧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這下他們憋了一肚子的鬱悶多多少少有了些發洩。渡厄道:「副教主在心理戰上已經勝了,假如再鬥下去的話,老僧三人必會因金剛伏魔圈的無法組成而產生嗔念。如此一來,我師兄弟無法保持心神穩定,必定會敗。」

我搖搖頭,「三位大師清修多年,豈會因為如此小事而妄動嗔念?在下覺得,到時候敗的很有可能是在下。」我這當然是胡說逗老和尚開心的,會不會贏我當然知道,自己肚子裏一堆功夫還沒有往出亮呢!

三人對我的「謙虛」相當開心,渡厄道:「副教主如此武功,想來尚在令兄之上,今日若是賢兄弟同時下場的話,我等支援不了數招便要敗了。能同時見到如此少年英豪,至感欣慰。還望以此大好身手,多為蒼生造福。」

我點點頭,「多謝大師指教,我等必定盡力。」

渡厄道:「我等師兄弟三人,在此恭候賢兄弟再度蒞臨。」

哥哥上前道:「不敢,然而自當前來領教,謝法王是我兄弟義父,恩同親生。」

渡厄長嘆一聲,閉目不語。

我們兄弟率同楊逍諸人,拱手與空聞、空智、空性等人作別,走下山去。

路上,月兒道:「夫君,月兒覺得再打下去的話,夫君一定會贏的,為什麼不打了呢?難道夫君真的認為自己會輸嗎?」

我苦笑道:「要怎麼打?人家的金剛伏魔圈讓我限制得根本使不出來,這麼打不是佔人便宜嗎?」

「可是,他們三個打夫君一個早已是佔了夫君的便宜啊!」

「這個月兒,怎麼還不住口,再問下去的話,我的用心非要給她曝光了不可!」我心中暗暗不滿。

敏敏忽然道:「月姐姐,一開始時那三個和尚不是一直在坐著嗎,他們也沒有怎麼佔夫君的便宜啊!」

月兒想了想,點了點頭,「妹妹說的是,我倒是忘了。」

周顛道:「反正還有三天才是端午節,隨便哪天兩位教主一齊上陣,還不把金剛伏魔圈給破了?根本不用著急嘛!」

哥哥點點頭,「周先生說得有理,弟,你明天休息一天,咱們後天再去。」

我點了點頭,「好。」

確定義父可以得救,眾人都是歡喜不已。我卻暗呼不妙,一路上苦著臉,在想對策,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把時間延遲到五月端午。

「夫君,你不舒服嗎?」敏感的月兒看到了我的苦臉,忍不住道。

「肚子有點不舒服,興許是早餐裏面有點問題。」我皺著眉頭道。

「那快些走,回去月兒給你揉揉。」

我苦著臉點點頭,一抬眼看到敏敏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想起敏敏剛剛對月兒說的那句話,心道:「這丫頭知道了,真是聰明啊!」

第八十三章 無憂裝病

回到住所,哥哥和其他教眾聊了幾句就離去了。敏敏快步走到門口,探出頭去看了幾眼,接著轉身關上門,向我神秘地一笑,「夫君,人都走了,不用裝了。」

我翻身而起,把正給我揉肚子的月兒嚇了一跳,她愣愣地道:「夫君,原來……原來你是裝的。」

「你以為呢?!」我道:「剛剛還給我問這問那,要不是敏敏啊,怕是我的良苦用心都要給你破壞了。」

「什麼意思啊?!」月兒有些糊塗,「人家怎麼聽不懂啊?」

雪盈道:「好像最先看破夫君心思的是敏敏妹妹,來,你給咱們的月兒解釋一下吧!」

敏敏向我瞟了一眼,道:「今天咱們的夫君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一定可以勝得了那三位老僧的。可是夫君卻中途停手,而且還自承不敵。很顯然,夫君今日根本就不想獲勝。他今日之戰似乎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三僧的實力而已。」頓了一頓,敏敏又道:「夫君在五月端午之前,決計不會主動前往挑戰三僧了,而且我認為,後天的事,夫君也一定會找藉口,千方百計地推託……」

我嘆了口氣,苦笑道:「敏敏啊,夫君這麼一點秘密,全讓你說出來了,你還真是厲害啊!」

敏敏嬌媚地一笑,「人家再厲害也是夫君的人啊!」

「只是,夫君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月兒不解地問。

敏敏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夫君行事,總是有他的目的的,但根據我的直覺,應該和成昆有一定關係……」

「敏敏真是深知我心啊!」我嘆了口氣,道:「此下若我全力以赴,必可戰勝三僧,救出義父。然而成昆呢,便要被他再次脫身不成?英雄大會舉辦不起來,成昆也就會再次隱匿起來,以後再找他可不是這般容易了。」

敏敏皺了皺眉頭,「夫君的話,敏敏不是很明白。」

「敏敏,你可知圓真為何要舉辦這英雄大會?為何又千里迢迢把義父從盧龍運到少林寺?」

敏敏想了想,道:「必和屠龍刀有不小的干係。」

我點點頭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人人皆知,得了屠龍刀,便可成為武林至尊,此後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咱們暫且不管究竟這傳說是真是假,屠龍刀對武林中人具有無庸置疑的誘惑力。圓真佈置已久。第一次想瓦明解教,第二次意圖控制丐幫,兩次奸謀均是功敗垂成。這一次他召集天下英雄來此,自是想借此良機,一躍成為武林至尊。」

雪盈道:「武林之中,崇尚的是武力,沒有一定的實力,什麼事都不好辦。圓真雖然有此意圖,以他的武功怎可能勝過天下英雄,成為武林至尊?」

「我明白圓真的意圖了!」敏敏道:「圓真以謝大俠和屠龍刀為餌。鼓動群雄自相者爭鬥殘殺。大會上,明教要救謝大俠,勢必要與天下英雄為敵。鬥到後來,不論誰勝誰敗,明教的眾高手少說也當損折一半,元氣大傷。夫君,鬥到最後,武功第一的名號多半要落到你兄弟其中一人手上。於是少林群僧說道:『張教主技壓群雄,實乃可敬可賀,本寺謹將謝大俠交於張教主,請張教主到寺後山峰頂上親去迎取便是。』於是大夥兒一齊來到峰頂,張教主便須獨力去破那金剛伏魔圈。若是旁人上前相助,圓真的黨羽便道:『技壓群雄的是明教張教主,跟旁人可不相干,閣下還是站在一旁的為妙。』夫君,試觀天下英雄,要想一忍不住戰勝三僧,破那金剛伏魔圈,除了夫君之外,我看無一人有這等實力。可是夫君奪得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頭,就算身上毫不帶傷,也不知已耗了多少內力神功,到那時如何是這三位老僧之敵?結果謝大俠是救不出,反而自己死在三株蒼松之間……」

月兒不由得握住了我的手,小手冰涼,「妹妹說得好可怕……」

雪盈柔聲道:「敏敏妹妹只是分析圓真的想法而已,我們現下知道了,怎會再中他的計?妹妹無須多想。」

敏敏繼續道:「這麼一來,明教是毀定了。圓真再使奸計,毒

死空聞,卻將罪名推在空智大師的頭上,這一著安排起來十分容易,只須證據捏造得確實,不由得少林僧眾不信。於是各黨羽全力推舉,他老人家順理成章的當上了方丈。他老人家一聲號令,群雄圍攻明教,以多勝少,聚而殲之。那時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除了他老人家之外,只怕旁人也爭奪不去。屠龍刀不出現便罷,若在江湖上現了蹤跡,天下英雄人人皆知,這把寶刀的正主兒,乃是少林寺方丈圓真神僧。寶刀的得主若不給他老人家送去,只怕多有不便哪!」

雪盈不覺點點頭,「正是如此,這圓真好大的奸謀!」

「既知他的奸謀,咱們便可細心策劃,讓他的奸計難以實行。」我道:「讓他的惡行,暴露在天下英雄之前。」

「夫君確是用心良苦。」月兒道:「只是夫君為什麼不向無忌大哥說明呢?」

我嘆了口氣,「哥哥為人至孝且極重情義,有時候感情便會大雇過理智,因此,我覺得還是不告訴他為好。」

「為今之計,夫君只用裝病了。」敏敏道:「明天,後天,大後天,撐過這三天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接下來兩日,我一直趴在床上,壯作腹痛不止的樣子,哥哥來探視過數次,擔心不已。聯手去破金剛伏魔圈的事他也不再提起。到得第三日上,我才漸漸緩過勁來,臉色趨於紅潤,也開始能下床行走。哥哥來看我時頗為高興,我為不能同他去破金剛伏魔圈之事向他表示了歉意。哥哥哈哈一笑,毫不介意,全然不曾留意到我眼角流露出的一絲得意神色。

次日便是端陽正日。一早,明教群豪便匆匆來到了少林寺。少林寺前殿後殿、左廂右廂,到處都擠滿了各路英雄好漢。各路武林人物之中,有的與義父有仇,處心積慮的要殺之報仇雪恨;有的覬覦屠龍刀,癡心妄想奪得寶刀,成為武林至尊;有的是相互間有私人恩怨,要乘機作一了斷;大多數卻是為瞧熱鬧而來。少林寺中派出百餘名知客僧接待,引著在寺中各處休息。

武當派只到了俞蓮舟和殷梨亭二位師叔伯。我兄弟上前拜見,請問太師父安好。二伯問起宋青書和陳友諒訊息,我等搖頭不知。問起七師叔情況,得知他正在康復之中。這次宋遠橋、張松溪二人所以不至,便是為了在山上護師保觀,以防奸謀。俞蓮舟又說起宋遠橋自親耳聽到獨子的逆謀之後,傷心愁急,茶飯不思,身子幾乎瘦了一半,卻又瞞著師尊,不敢說起此事,恐貽師父之憂。哥哥道:「但盼宋師哥迷途知返,即速悔悟,和宋大師伯父子團圓。」二伯道:「話雖如此,但這逆賊忤逆犯上,險些害死七弟,決計饒他不得。」說著恨恨不已。

此後一個時辰中,各路英雄越聚越多。華山派、崆峒派、崑崙派均有高手赴會,只峨嵋派無人上山。

我扳指算算芷若回去的時間,估計她應該能在今日趕到,心下稍安。

明教群豪聚在西廂的一座偏殿之中,並不和各路英雄交談,蓋明教怨家太多,仇人見面,只怕大會未開,先已和四方怨家打了個落花流水了。

第八十四章 英雄大會(上)

午時將屆,寺中知客僧肅請群雄來到山右的一片大廣場上。那本是寺僧種菜的數百畝菜園,這時已然壓平,搭起了數十座大木棚。群豪隨著知客僧引導入座。各門派幫會中人數眾多的自佔一棚,人數較少的則合坐一棚。彭瑩玉將場上傑出之士的來歷,一一稟告我們知曉。群豪畢集,洵是盛會,許多向來極少在江湖上行走的山林隱逸,這時也紛紛現身。彭瑩玉點查之下,場上不計明教,已有四千六百餘人。但與會人眾,多半是敵非友,眾人均感憂慮。

眾賓客坐定後,少林群僧分批出來,按著圓、慧、法、相、莊各字輩,與群雄見禮,最後是空智神僧,身後跟著達摩堂九老僧。空智走到廣場正中,合十行禮,口宣佛號,說道:「今日得蒙天下英雄賞臉降臨,少林派至感光寵。只是敝寺方丈師兄突患急病,無緣得會俊賢,命老衲鄭重致歉。」我和敏敏對視一眼,心道:「圓真果然行動了,空聞現在很可能已經被他軟禁了。」

南宋末年,郭靖、黃蓉夫婦曾先後在大勝關及襄陽邀集天下豪傑,共商抗禦蒙古人入侵的大計,此後將近百年,直至今日方始再有英雄大會,原是江湖上第一等的盛事,但主持者忽然患病,群雄不由得均感掃興。

只聽空智又道:「金毛獅王謝遜為禍武林,罪孽深重,幸而得為敝寺所擒。少林派不敢自專,恭請各位望重武林之士,共商處置之策。」他本來生得愁眉苦臉,這時說話更是沒精打采,說畢便即合十退下。

東南角上站起一人,身形魁梧,一把黑白相間的鬍鬚隨風飛舞,四顧群雄,雙目炯炯有神,形相甚是威嚴。彭瑩玉低聲告知,這人是山東老拳師夏青。只聽他聲若洪鐘,說道:「這謝遜作惡多端,貴派竟能擒來,造福武林,實非淺鮮。空聞、空智兩位神僧太過謙抑,這等惡人,立時一刀殺卻,也就是了,何必再問旁人?今日既是天下英雄聚會,咱們此會便叫作屠獅大會。將這謝遜淩遲處死,每人吃他一口肉,飲他一口血,替無辜死在他手下的朋友們報仇,豈不痛快?」他的親兄長為謝遜所殺,數十年來只是想找謝遜報仇。此言一齣,四週便有數百人隨聲附和,都說及早殺了為是。混亂之中,忽聽得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謝遜是明教的護教法王,少林派倘若不怕得罪明教,早就一刀將他殺了,何必邀大夥兒來此分擔罪責?我說夏大哥哪,你有點老糊塗啦,做兄弟的勸你一句,還是明哲保身的為是。」這番話說得陰陽怪氣,但傳在眾人耳中,仍是清清楚楚。眾人齊往聲音來處瞧去,卻看不見是誰。顯然那人身材矮小,說話時又不站起,坐在人叢之中,誰也見他不到。

夏冑大聲道:「是『醉不死』司徒兄弟麼?那謝遜與俺有殺兄之仇,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少林眾高僧將他牽將出來,老夫一刀將他殺了。魔教眾魔頭找上身來,儘管衝著俺山東姓夏的便是。」人叢中那人又是陰惻惻的一笑,說道:「夏大哥,江湖上人人皆知,那把武林至尊的屠龍刀,乃是落在謝遜手中。少林派既得謝遜,豈有不得寶刀之理?人家殺謝遜是賓,揚刀立威才是頭等大事。我說空智大師哪,你也不用裝模作樣啦,痛痛快快的將那屠龍寶刀捧將出來,讓大夥兒開開眼界是正經。你少林派千百年來就是武林中的頭兒腦兒,有此刀不為多,無此刀不為少,總之是武林至尊就是。」

彭瑩玉低聲對哥哥道:「說話這人叫作『醉不死』司徒千鐘。此人玩世不恭,聽說不拜師,不收徒,不屬任何門派幫會,生平極少與人動手,誰也不知他的武功底細,說起話來冷嘲熱諷,倒往往一語中的。」

雪盈輕笑道:「月兒妹妹,這個人也姓司徒,還是你的本家呢!」

月兒一笑,「就是啊,天下姓司徒的人不是很多啊,能遇到一個也是緣分,只是不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長像如何?」

只聽場中七八人跟著道:「此言有理。請少林派取出屠龍刀來,讓大夥兒瞧瞧。」空智緩緩說道:「屠龍刀不在敝寺,老衲一生之中也從來沒見過,不知世上是否真有這麼一把刀子。」

群雄一聽,立時紛紛議論,廣場上一片嘈雜,與會諸人原先都認定此會必與屠龍刀有莫大關連,豈知空智竟然一口否認,誰都大出意料之外。

空智身後跟著九名老僧,均是身披大紅袈裟。待群雄嘈雜之聲稍息,九僧中一名老僧踏上兩步,朗聲說道:「屠龍刀本在謝遜手中,但敝派擒到他之時,那刀卻不在他身邊。本寺方丈以此乃武林大事,曾詳加盤查。謝遜倔強桀傲,堅不吐實。今日英雄盛會,一來是商酌如何處置謝遜,二來是向眾家英雄打聽那屠龍刀的下落。哪一位得知音訊的,便請明言。群豪面面相覷,誰都接不上口。

醉不死」司徒千鐘卻又陰陽怪氣的說道:「武林中百年來言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除了屠龍刀,尚有倚天劍。這柄倚天寶劍哪,本來聽說是在峨嵋派手中,可是西域光明頂一戰,卻也從此不知所終。今日此會雖叫英雄大會,峨嵋派的英雌們難道就不能來麼?」眾人聽到最後這句話,哄然大笑起來。

月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道:「我這位本家還真逗啊,就是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夫君,想個辦法把他弄出來好不好,給人家見上一見。」

我還沒回答,一名知客僧大聲報道:「丐幫史幫主,率領丐幫諸長老、諸弟子到。」哥哥聽到「史幫主」三字,心下大奇,道:「丐幫史火龍幫主早已死在圓真手下,如何又出來一位史幫主?」

我道:「哥,你難道忘了那個叫史紅石的小丫頭不成?」哥哥愣了愣,道:「難不成真的是她?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啊!」

雪盈也一臉疑惑,口中喃喃道:「難不成真是紅石?」

空智說道:「有請!」丐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會,他親自迎了出去。只見一列人快步向廣場走來,約莫一百五十餘人,都是衣衫襤褸的漢子,丐幫近年來聲勢雖已不如往時,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江湖上仍有極大潛力,群雄誰也不敢輕視,大半站了起來。但見當先是兩名老年丐者,是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兩名老丐身後,卻是個十二三歲的醜陋女童,鼻孔朝天,闊口中露出兩枚大大的門牙,正是史火龍之女史紅石。她手持丐幫幫主信物打狗棒,史紅石之後是掌棒龍頭、掌缽龍頭,其後依次是八袋長老、七袋弟子、六袋弟子。丐幫這次到來的,級位最低的也是六袋弟子。

空智見持打狗棒的是個女童,心下躊躇,不知幫主是誰,該當向誰說話才是,只得合十行禮,含糊道:「少林僧眾恭迎丐幫群雄大駕。」群丐一齊抱拳還禮。傳功長老說道:「敝幫史前幫主不幸歸天,眾長老公決,立史幫主之女史紅石史姑娘為幫主,這一位便是敝幫新幫主。」說著向史紅石一指。

空智雖大感詫異,卻也不缺禮數,合十道:「少林門下空智,參見史幫主。」史紅石福了福還禮,囁囁嚅嚅的對答不出。傳功長老道:「敝幫幫主年幼,一切幫務,暫由兄弟及執法長老二人代理。空智神僧乃前輩大德,多禮甚不敢當。」兩人謙虛了幾句。知客僧引著群丐入木棚就座。

丐幫人數眾多,半晌方始坐定。眼見群丐人人戴孝,臉上均有悲憤之色,有些弟子背上的布袋之中更有物蠕蠕而動,顯是有所為而來。哥哥微笑道:「咱們到了一批好幫手。」我點點頭。只見傳功、執法二長老引著史紅石,來到明教棚前。

傳功長老抱拳行禮,說道:「張教主,金毛獅王失陷,敝幫有好大的干係,我們今日寧可性命不在,也要贖我們的罪愆;再者也是為我們史故幫主報仇雪恨。丐幫上下,齊聽張教主號令。」哥哥急忙還禮,說道:「不敢。」傳功長老這番話中氣充沛,說得甚是響亮,顯是有意要讓廣場上人人聽見。他幾句話說畢,丐幫眾弟子一齊站起,大聲說道:「謹奉明教張教主號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史紅石拉著雪盈的手,臉上極為歡喜,道:「楊姐姐,我可想死你啦!」

雪盈撫摸著她的頭,柔聲道:「姐姐也想你啊,你瞧,咱們不是就見面了嗎!」

史紅石用力點著頭,我看得出來,雪盈在她心中的地位相當不凡。這個小丫頭雖然長得很醜,但卻顯得相當的可愛,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結果,小丫頭倔強地一仰頭,避開了我的手。讓我覺得相當尷尬。我抬眼看著她,只見她眼中閃著敵意。我不禁一愣,「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她了?」

小丫頭後面的一句話倒讓我恍然大悟,也讓我啼笑皆非。她瞪著我道:「都是你,把楊姐姐拐跑了,人家想見她一面都這麼難!」

我:「……」

身邊諸女笑得花枝亂顫,看得旁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傳功長老回過身來,大聲說道:「我丐幫與少林派向來無怨無仇,敝幫一直尊重少林派是武林第一大門派,縱有些微嫌隙,我們也必儘量克制忍讓,從來不敢有所得罪。敝幫自史火龍史前幫主以下,好生佩服少林四大神僧德高望重,足為學武之士的表率楷模。史前幫主歸隱已久,靜居養病,數十年來不與江湖人士往還,不知何故,竟遭少林高僧的毒手……」他說到這裡,廣場上眾人一齊「啊」的一聲驚呼,連空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只聽傳功長老接著說道:「我們今日到此,是要當著天下英雄之前,請空聞方丈指點迷津。我們史前幫主到底在甚麼事上得罪了少林派,以致少林高僧害死史前幫主之後,對寡婦孤女也要趕盡殺絕,連史夫人也保不了性命?」

空智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史幫主不幸仙逝,老衲此刻才首次聽到訊息。長老口口聲聲說是敝派弟子所為,只怕其中大有誤會,還請長老言明當時詳情。」

我心知圓真的爪牙即將發射毒針殺人滅口,於是凝神戒備,注視著傳功長老的面向一方。

傳功長老道:「少林派千百年來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們豈敢誣賴?便請貴寺一位高僧、一位俗家子弟出來對質。」空智道:「長老吩咐,自當遵命。不知長老要命哪二人出來?」

在傳功長老即將開口的一剎那,我發現他對面空智身後的九名老僧中的一人輕按了一下腰際。我不假思索,疾掠而出,手中的茶杯當空一舉,堪堪接到了那枚毒針。

接到毒針之後,我身影一旋,到了那九名少林僧前,一伸手,扣住了左數第四名老僧的脈門,將他拉了出來。接著抓住他胸前衣襟,用力向下一拽,嗤的一聲響,衣襟破裂,露出腰間一個小小鋼筒,筒頭有一細孔。

我將手中茶杯往空智面前一放,「空智大師,這人似乎想殺人滅口,你看該如何處置?」

「空如?!」空智驚詫莫名。

執法長老大聲道:「殺害史幫主的兇手是誰,丐幫數萬弟子無一不知。你們想殺人滅口嗎?哼,哼!除非將天下丐幫弟子個個殺了,這個殺人的和尚,便是圓真……」

傳功長老向我道過謝,大聲道:「空智大師,你如今怎麼說?這個和尚分明是圓真一黨,今日先殺了他為史老幫助報仇!「說著,一掌拍了過去,正中空如頂門,空如一聲慘叫,死在當場。

這空如和四大神僧同輩,輩份武功均高,只因被我擒住後拿著脈穴,掙扎不得,傳功長老一掌拍來,他竟無法躲閃。群雄齊聲驚叫。

正混亂間,廣場外忽然快步走進四名玄衣女尼,各執拂塵,朗聲說道:「峨嵋派掌門人周芷若,率領門下弟子,拜見少林寺空聞方丈。」空智說道:「請進!」不動聲色的迎了出去。達摩堂剩下的八名老僧仍是跟在他身後,於適才一幕慘劇,竟如盡皆視而不見,全不縈懷。

四名女尼行禮後倒退,轉身回出,飄然而來,飄然而去,難得的是四個人齊進齊退,宛似一人,腳下更是輕盈翩逸,有如行雲流水,淩波步虛。

峨嵋派眾女俠卻不同丐幫般自行來到廣場,直待空智率同群僧出迎,這才列隊而進,但見八九十名女弟子一色的玄衣,其中大半是落髮的女尼,一小半是老年、中年、妙齡女子。女弟子走完,相距丈餘,一個秀麗絕俗的青衫女郎緩步而前,正是峨嵋派掌門周芷若。

我向哥哥望了一眼,只見他面色不變,只是遠遠看了芷若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我心中暗暗高興,道:「哥,你對她……」

哥哥輕嘆了口氣,「一切已是昨日黃花,以前種種,我都忘了。」

我眨了眨眼,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哥哥又道:「我最近每晚都夢到蛛兒,沒想到我心中真正愛的人竟然是她。」

我愣了愣,「哥,你說的是—真的?」

哥哥點點頭,「對芷若,我只有憐惜,卻未曾有過愛意。現在想起以前和蛛兒在一起的日子,我常常想哭……」

我輕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低聲道:「哥,表妹她,其實還活著。」

「什麼?!」哥哥激動地抓緊了我的手,臉上是歡喜至極的神色,「弟,你說的……是真的?」

我仔細看著他臉上的神色,確定他是言出由衷。心中的一絲擔憂也消失不見,我鄭重點頭道:「是真的,她還活著,只是暫時我不知道她在那裏,不過我相信,你們很快就能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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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九章 芷若芳心

「夫君,她睡了?」月兒輕聲道。

我向懷中的人兒望了一眼,只見她微閉著雙目,小巧的鼻翅輕輕翕動著,睡得相當甜。

雪盈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睡過這麼甜的覺了,看她睡得多麼安詳。」

敏敏繃著臉站到了我面前,「你這傢夥,又讓你騙到一個,說,還打算再要幾個?要不要給你蓋一座宮殿啊?」

我向她一笑,小聲道:「就此一個了,好不好?」

「真的?」敏敏倒有些不相信。

「嗯。」我點點頭,「我要再不收斂的話,怕是雪盈和月兒也要不幹了。」

「月兒沒有不願意啊!」月兒眨著可愛的大眼睛道:「周姐姐人很可憐的,而且月兒也很喜歡她呀!」

雪盈則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我在想以後夫君房裏的床要做多大了?」

敏敏「噗哧」笑了,「我覺得至少要十米。」

月兒抬起頭想了想,不解地道:「要那麼大做什麼?」

「傻丫頭,」雪盈笑道:「夫君娶了這麼多姐妹,當然要做一張大床了,難道你願意自己晚上一個人睡一間啊!」

「月兒當然想和夫君睡在一起了。」

「就是啊!」雪盈道:「你這樣想,我這樣想,大家都這樣想,那夫君房裏還不得做張大床啊!」

敏敏笑道:「怕是到時候夫君要把眾姐妹每個都臨幸一番才能睡覺。不過以他那身功力,倒也做得到!」

月兒也笑了,「只是等寵過最後一個姐妹,怕是天就要亮了。」

「你們三個丫頭,找打是不是!」我笑斥道:「你們快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們下山!」

「下山,做什麼?」

「笨啊!」我道:「山下的條件要比這裡好多了,芷若也能好得快一點,何況,你們願意天天晚上睡山洞啊!」

三女點點頭,開始收拾起來。不一會兒,已經收拾完畢。我看了看道:「你們三個誰的力氣大?」

三女愣了愣,敏敏問:「夫君問這個做什麼?」

我道:「屠龍刀可是有七八十斤呢,你們三個誰的力氣大誰拿嘍!倚天劍則輕些,拿它的人順便再拎上包袱。剩下的那個人,把洞外的三隻野雞和果子帶上,果子是我剛採下來的,比較新鮮,野雞正好燉了給芷若補身,這東西營養可是相當豐富的!」

三女對視了一眼,同時去拿屠龍刀。我看得心中一陣歡喜,三個老婆果然是心地純潔的可愛女孩啊!雪盈站得較近,月兒出手敏捷,兩人各拿了半截屠龍刀,敏敏卻是慢了一步。正在敏敏發愣的時候,月兒和雪盈不約而同地出了手,一人拿了半截倚天劍。

敏敏有些哭笑不得,嘆了口氣,道:「好吧!」她轉身出了山洞,把果子和野雞帶了進來,然後把果子裝進包袱裏,背在背上,一伸手,又拎起三隻雞,道:「咱們可以走了吧?」

我哈哈一笑,抱著周芷若站了起來,揀起地上的外袍蓋在她身上,道:「咱們出發吧!」

三女點點頭,拿起了各自的「裝備」……

三天後,午後,我用過飯,推開了周芷若的臥房門。她正擁著被子,欣賞著窗外的美麗景色。美麗的臉上一片寧靜和恬適,陽光照在她身上,更襯得她美麗動人。

我走上前,把她裸露在被外的兩條玉臂塞進被中,關切地道:「注意身體,小心著涼。」

「人家不冷!」周芷若將兩條玉臂又亮了出來,「再說,人家的身子已經好多了!」

「那也不行!」我又把她的手臂按了進去,「你不擔心我還擔心呢!乖,聽話!」

「可是人家這麼著不舒服啊!」芷若嘟起了小嘴。

「那你說怎麼樣才舒服吧!」我道:「前提是你不許把胳膊伸出來。」

「人家想躺在夫君懷裏!」

她是從昨天開始叫我夫君的,現在一聽這兩個字,還是忍不住一陣興奮。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坐在了床邊,將她柔軟的身子抱入了懷中,然後用被子將她的身子蓋好,道:「這樣可以嗎?」

芷若點點頭,慢慢將臻首靠在了我的胸口,仰起臉來,向我溫柔地一笑。

「聽小玲小翠說,你今天胃口不錯,足足吃了兩碗飯呢?」我輕撫著芷若的長髮,柔聲道。

「是呀,人家覺得身體好了許多,精神也很不錯,心情好,所以吃的就多啦!」

我點點頭,道:「這些天的飯菜還滿意嗎?」

「人家聽說這兩天的飯菜都是夫君安排的,人家吃得很合胃口,只是口味有些淡了,人家想吃些帶葷腥的。」

「不是每天都有雞湯嗎?」

芷若撅了撅嘴,「那麼一點點,怎麼夠喝,人家再要,夫君又不給!」

我微笑道:「那是怕你喝多了傷胃,生病期間尤其要注意飲食……好吧,看你這兩天恢復得這麼快,明天給你加個肉菜,但是,可不要吃多了哦!」

芷若欣喜地點點頭,接著她又小聲道:「夫君,人家今天覺得那裏癢癢的,有些難受……」

我一愣,「哪?」

芷若的臉紅了,她微垂下頭,小聲道:「就是那天你在山洞中見到的那裏啊!」

我一下子警覺起來,道:「我剛剛還想問你呢,昨天丫頭們給你擦身子時就發現你那裏有些紅腫,她們還以為我跟你那個了呢,結果她們不好意思問我,卻告訴了雪盈,雪盈剛剛吃飯時問我,問得我稀裏糊塗的……芷若,當初你跌下水中是在天癸期吧?」

看著我嚴肅的目光,芷若也不再感到不好意思了,她鄭重點了點頭,然後小聲道:「夫君,有沒有事啊?」

「你一定是天癸期著了水,具體情況要等我看過了才知道,芷若,脫衣服!」

芷若有些猶豫,「夫君,這……」

「還這什麼呀!」我一揮手,鄭重地道:「芷若,你如果還想給夫君生寶寶的話,就馬上脫衣服!」

芷若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不再說什麼,掀開被子,迅速地脫起衣服來……

我俯身趴在脫得一絲不掛的芷若膝前,仔細地觀察著,芷若滿面擔憂之色,「夫君,怎麼樣啊?」

「還不太清楚,芷若你把腿張開些。」

芷若此時不再害羞了,帶著一臉憂色,溫順地張開了雙腿。

「吱……」門開了,雪盈走了進來,一進門,她愣了,「夫君,你們在做什麼?芷若妹妹還在病中,現在不可以啊!」

我依舊趴在那兒看,頭也沒有抬。芷若抬起了頭,滿臉委屈和擔憂,「姐姐,我恐怕生不了寶寶了……」

「什麼?!」雪盈焦急地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芷若委屈的解釋著,我依舊趴在那裏仔細地觀察著,只是不知不覺中房中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的臉上帶著憂色,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我的身影。

良久,我抬起頭,重重吁了口氣,「還好,發現得早,芷若你可以放心了。」

芷若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臉上掛滿了喜悅的淚珠,「太好了,我還可以給夫君生寶寶!」

旁觀眾人臉上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紛紛開始向芷若祝賀起來。

我活動了一下腰骨,道:「我這裡的藥不夠,需要馬上去配上一些,雪盈,你們給芷若洗一個澡,等我回來給她用藥。」

雪盈點點頭,「夫君放心,我們會辦好的。」

我點了點頭,拍拍芷若的肩頭,道:「放心吧,沒事的。」

芷若抬起頭來,眼中一片迷離,她神情地道:「夫君,我相信你。」

我輕托起她小巧圓潤的下巴,在她微微顫動的唇瓣上輕吻一下,道:「乖乖在這裡洗澡,夫君一會兒就回來。」

芷若望著我點了點頭,小聲道:「人家會乖乖的……」

敏敏忍不住了,推了我一把,「還在這裡肉麻,趕緊去吧!「

我誇張地一揖,「娘子吩咐,小生這就去。」在經過門口時,我湊過臉去,在靠近門邊的婷婷圓潤的耳珠上輕輕舔了一下,在婷婷不依的嬌嗔聲中,我大笑著開門而去。


第八十章 南山獻帖

到了藥鋪,我抓好了藥,又挑了三四支上好的人參包了起來,然後向客棧趕去。

今天天氣很好,街上行人也很多,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騷亂,一個三旬漢子匆匆忙忙穿過人群,飛步向這邊奔來。本來街上行人便多,他這麼一衝,把旁人帶得東倒西歪,頓時一陣騷亂。

我心中煩意大起,偏巧這個人是向我衝來。在兩人即將接觸的一剎那,我身子一側,右腳一伸。只聽「呼」地一聲,那人淩空飛了出去,隨即伴著一聲「哎呦喂」那人摔在了一個水果攤上,「嘩啦啦」聲向,水果攤被他壓散,水果滾了一地。

那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結果一腳踩在一個蘋果上,頓時,又是一聲「哎呦喂」,那人一腳蹬空,四腳朝天地倒了下去。觀眾一陣哄笑,除了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

那人這次倒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拔出單刀,站在原地大吼道:「是誰暗算你家大爺?」

沒有人應聲,那人又大聲重複了一遍,樣子極其囂張。觀眾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不自覺地有些畏縮。我漫步向前,悠然道:「哪只賴皮狗在這裡叫喚呢?」

那人的一雙眼立時就落到了我身上,惡狠狠地道:「剛剛絆我的就是你麼?」

我緩緩點頭,「不錯!」

「那就要怪你不開眼了!」那人一聲大吼,揮刀向我衝來,到了面前,手中刀當頭斬下!我微微一笑,右手食、中兩指似緩實疾地夾了出去,將刀穩穩地夾在了半空中。

那人用力下劈,刀卻紋絲不動。他一咬牙,反手回抽,可是結果仍是一樣,刀仍是那般夾在我的手指間,一動不動。

那人心一橫,大喝一聲,飛起右腿,當胸向我踢來!我左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抓到了那人腳踝,手指用力,不深不淺地按了下去。那人當即發出一聲慘叫,鬆開刀柄,向後摔了出去。

我雙指將刀夾了過來,拿在手中,看了兩眼,道:「就這破銅爛鐵再加上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我面前撒野,看清楚了!」我左手執刀,右手雙指向刀上彈去,「錚錚」幾聲,一把鋼刀在我手中支離破碎,化成了地上的一塊塊鐵片,最後,只剩下了一個刀柄。

觀眾爆出了一陣喝彩聲,那人卻嚇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道:「小的壽南山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英雄饒命!」

「壽南山?」我腦中閃過一個熟悉的人物,「你可是有個外號,叫做『萬壽無疆』?」

壽南山苦著臉道:「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取笑小的行事膽小畏縮亂叫的,實不足掛齒。」

我點了點頭,「你起來,這裡人多,你跟我找個人少的地方,我有話問你。」

壽南山站了起來,指著前邊的酒樓道:「英雄,那裏可以嗎?小的做東,向英雄賠罪。」

我點了點頭,「就那裏吧!」

「小的前面帶路!」壽南山躬著身子道:「英雄,請!」我哼了一聲,跟著他向酒樓走去。

酒樓中,壽南山向我敬了一杯酒,恭謹地道:「再次向英雄表示歉意,請滿飲此杯!」

我向他望了一眼,點了點頭,接過酒杯喝了下去。壽南山看我喝了下去,這才坐下來,「英雄請用菜。」

我夾了口菜,送到嘴裏,然後放下筷子,道:「我有話問你。」

壽南山恭恭敬敬地道:「英雄請講。」

「你剛剛如此匆忙,卻是為了何事?」

壽南山不敢隱瞞,恭謹地道:「小的是奉家師圓真之命,去送英雄帖的。」

我點了點頭,「拿帖來我看。」

壽南山從懷中摸出幾張紅色的帖子遞了過來。我拿過來一看,見是邀請點蒼派浮塵子,古松子,歸藏子等劍客的請柬。點蒼諸劍成名已久,但隱居滇南,從來不和中原武林人士交往。現下少林派連他們也邀到了,可見這次大會賓客之眾,規模之盛。少林派領袖武林,空聞、空智、空性親自出面邀請,料得接柬之人不論有何要事,均將擱在一旁,前來赴會。

我想了想道:「你給我講講這次英雄的會的情況。」

「英雄有所不知,我師父擒獲了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叫作金毛獅王謝遜。我們少林派這番要在天下英雄之前大大露臉,當眾宰殺這隻金毛獅王,因此這個英雄大會嘛,便叫作『屠獅英雄會』。」我強忍怒氣,又問:「這金毛獅王是何等人物,你可看見了麼?你師父如何將他擒來?這人現下關在何處?」

壽南山道:「這金毛獅王哪,嘿嘿,那可當真厲害無比,足足有小人兩個那麼高,手膀比小人的大腿還粗,不說別的,單是他一對精光閃閃的眼睛向著你這麼一瞪,你登時便魄飛魂散,不用動手,便得磕頭求饒……」

我聽他說的天花亂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聽他又道:「我師父跟他鬥了七日七夜,不分勝敗,後來我師父怒了,使出威震天下的『擒龍伏虎功』來,這才將他收服。現下這金毛獅王關在我們寺中大雄寶殿的一隻大鐵籠中,身上縛七八根純鋼打就的鏈條……」

我越聽越怒,喝道:「我問你話,便該據實而言,這般胡說八道,瞧我不要了你的狗命!金毛獅王謝大俠雙目失明,說甚麼雙眼精光閃閃?」壽南山的牛皮當場給我戳穿,忙道:「是,是!想必是小人看錯了。」我道:「到底你有沒有見到他老人家?謝大俠是怎麼一副相貌,你且說說看。」壽南山實在未見過謝遜,知道再吹牛皮,不免有性命之憂,忙道:「小人不敢相欺,其實是聽師兄們說的。」

壽南山為人膽小猥葸,不為圓真所喜,更為眾師兄弟所討厭,雖是拜在圓真門下,卻未的傳授什麼武功,一些機密瑣事也無從得知,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來。我有些失望,打發他仍去送帖,自己下了酒樓,逕回客棧。

回到客棧,芷若已經清洗完畢,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歸來。我向小二要過一個罐子,將各種藥物按一定比例投入,然後倒入請水,在火上煮沸,藥物逐漸變成了乳白色的藥糊狀物體。待溫度降下來之後,我端著藥罐到了芷若身邊,在眾女的注視下,我用手機將藥糊細細塗抹在芷若下半身的紅腫之處。我塗得很仔細,沒有放過一個角落。芷若小臉羞紅,兩條雪白的大腿在輕微地顫抖著,但目光中卻流露著無比的幸福。

「好了。」我站了起來,「芷若,感覺怎麼樣?」

「涼涼的,很舒服,而且既不痛也不癢了。」

我點點頭,「這藥物會被你的肌膚迅速吸收,起到消腫止痛的作用,你暫時不能穿衣服,待半個時辰之後才可以穿。以後每天早晚洗過澡後,都要塗抹一次,連續七天,就應該沒事了。」

芷若紅著臉點點頭,用蚊蚋般的聲音道:「多謝夫君!」

我笑了,「這是應該的,不要跟我說謝字,不然太顯得生疏了。」

芷若點點頭,「人家下次知道了。」

「就讓芷若妹妹休息一下吧!」雪盈道:「大家不要聚在這裡了。」

我點點頭,「不錯,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吧,讓芷若靜一靜。」我俯身給芷若蓋上錦被,向她一笑,然後拉過諸女出了房間。

「夫君,我們三個有事問你。」出了門,雪盈、月兒、敏敏三人走到我面前,肅容道。

我一愣,「很重要麼?」

三女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那好,你們到我房間來,順便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進了房,三女臉上都是一片嚴肅。我愣了愣,往床邊一坐,道:「究竟是什麼事啊?」

「夫君,我們想問你……」雪盈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下了很大的決心,「為什麼我們至今也沒有懷上寶寶呢?」

「這個……」我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雪盈竟然問出這個問題來。

「我和敏敏妹妹和夫君相處時間不是很長,但月兒妹妹可是一直跟在夫君身邊,可是連她也沒有……還有這麼多姐妹,連一個懷孕的都沒有……」

雪盈這一番話,無疑指明瞭問題出在我身上。我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

一直低著頭的敏敏忽然抬起頭來,道:「是不是……和夫君練的武功有關係?」

「難道是雙修功法?』雪盈道:「夫君一共練了兩套雙修功法,據我所知,雙修講究煉精還神,摸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夫君和月兒在一起的時候,是很少用那種功法的,月兒覺得不太可能……」

我覺得異常尷尬,三個女人在我面前討論我不能生育的問題,委實令我有些顏面掃地的感覺。我沉默了一陣子,吐了口氣,道:「讓我好好想想,你們先出去吧!」說著,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陣沉默,接著是三女起身的聲音,然後是開門、關門。我睜開眼睛,掃視了一眼,房中已空無一人。我嘆了口氣,「這件事,怕是只有幻真知道了,說起來,真有些傷自尊啊!」我又搖了搖頭,開始在心中呼喚起幻真來……

「老公啊!你怎麼總是在人家睡覺的時候找人家啊!」幻真打了個呵欠,嬌慵不堪地道。

我苦笑道:「好老婆,我又不知道你什麼時間睡覺,先起來啦,我有事問你,問完了你再睡。」

「好吧,什麼事?」

我輕嘆了一聲,「老婆,那個,她們跟我那麼久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懷上孩子啊?」

「是我做的啊!」幻真的聲音中透出一股理所當然的意味。

「我就猜到和你有關!」我苦笑道:「為什麼啊?」

「第一個寶寶自然要人家來生,我可不能讓別的女人搶了先!」

「這個……可是……我該怎麼向她們解釋啊?」

幻真沉默了一陣,忽然道:「老公,要不了多久,你就該到這部小說的最後部分了,一旦你完成了全部歷程,你就會自動從書中世界回到現實中來,那時,你們就要分開了啊!」

「分開?」一個從沒想過的事情忽然間躍上了心頭,只是兩個字,卻在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一股不知名的哀傷自心湖深處升了起來,漸漸擴散瀰漫,充滿心中的每一寸空間。不期然的,淚珠已滾落腮邊……

痛?是的,心在發痛,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扯絞著我的心,我的身子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起來。

「不要哭啊!」幻真的聲音急促地響了起來,「老公不要傷心啊,人家有辦法的!」

「真的?!」我驚喜交集。

「嗯。」幻真的聲音堅定地響著,「你忘了復活紀曉芙的事了麼?真真的能力雖然不能把書中的世界現實化,但可以把她們現實化,憑藉你對她們的思念,人家便可以把她們從書中世界提取出來。」

「可是……她們畢竟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們可以適應嗎?」我不由又有了疑問。

「那就是你的工作啦,老公!」幻真道:「我得先準備一下了,畢竟一下子十多人不是那麼省力的,你那裏一年只相當於我的一天,說不定幾小時後我就要幫你把她們弄出來了。」

我點點頭,「那好,你去忙吧,我也得想想該如何向她們解釋她們不能懷孕這個問題了……」

幻真嘻嘻一笑,道:「好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吻人家一下!」

「可是,要怎麼才吻得到啊?」

「你把要吻人家的這個心意傳送過來就可以了,人家就能收到。」

我點了點頭,按照幻真說的那樣,把心意傳送了過去。

「嘻……人家收到了,老公你的技術大有進步啊,一定是天天練習的結果吧!」

「這……」我哭笑不得。

「好啦,人家去忙啦,拜拜老公!」說著,心中忽然消失了幻真的影子。

我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心道:「這口氣,比不久之前,委實要輕鬆多了。」

第八十一章 再赴少林

「果然是武功的原因!」雪盈道:「夫君知道解決的辦法嗎?」

我點頭道:「我估計體內武功要融合如一的話,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還需要一年那!」月兒有些失望地道:「月兒好想為夫君生寶寶啊!」

我微笑道:「月兒乖,你的年齡還小,太早生寶寶對以後的身體不好,再等一年吧,也要不了太久的。」

「月姐姐,這是勉強不來的,」敏敏道:「一年是必須等的。」

「對啊!」我道:「這一年內我也能把武林中的事處理完了,到時候咱們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來,你們安心地給夫君生寶寶!」

月兒臉上露出了憧憬的神色,輕輕道:「那時一定會很甜蜜!」

「山明水秀的地方……」敏敏忽然道:「聽說雪盈姐姐嗎裏就不錯啊,我們可以住在那裏。」

「終南啊……」我點點頭,「我喜歡,山好,水好,更重要的是那裏是我和雪盈定情的地方。」

雪盈眼中隱含笑意,嬌媚地瞟了我一眼。

「對了,夫君,你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們嗎?」月兒抬起了頭,「是什麼事啊?」

「是這個東西!」我拿出了特意向南山要來的一張英雄帖,道:「少林寺召開英雄大會,其目的自然是義父和屠龍刀,各位娘子,你們看。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三女依此傳看了那張英雄帖,雪盈道:「那上面寫的日期是五月初五端午節,還有一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急,等芷若妹妹傷好了再說。」

我點點頭,「這次英雄大會,峨眉派必定是在受邀之列,而現在峨眉派卻是無人做主的局面。如果讓芷若知道了,她一定會急於回去,這樣對她的病情極為不利。我們還是先瞞著她,等她好了再告訴她。」

三女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夫君說得不錯,就這麼決定了。」

七天後,芷若的房中。

我俯下身在芷若的兩腿之間看過,又試了試她的脈博,然後微笑著收回手,「恭喜你,芷若,都沒有問題了,你從今天起,可以下床了!」

芷若迅速地穿好衣裙,跳下床去,在房中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道:「總算自由了,前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她美麗的身影在面前走動著,道:「該忍的還是得忍,不然你怎麼能好得這麼快?」

芷若笑笑,在房中轉了幾圈,裙裾飄飄,秀髮飛揚,顯得嬌美之極。我心中暗讚了一聲,拍拍床邊,「芷若,到這兒來。」

芷若向我一笑,「來了。」她像一隻乳燕向我懷中投來。我張開雙臂,只覺一個輕盈的身子投進了懷中,幽香滿懷。我低下頭,嗅著芷若鬢邊的髮香,深吸一口,那香味直沁入脾肺中去了。一陣舒爽,讓我覺得有種飄飄欲醉的感覺。

芷若在我懷中拱了拱,「夫君,你怎麼總是聞人家的頭髮啊?」

我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道:「寶貝兒,你不覺得你的頭髮很香嗎?就像山間那盛開的蘭花的香味,很吸引我啊!」

芷若仰起臉,嬌柔地道:「可是,夫君,你不覺得人家身上還有些東西更吸引你嗎?」

「哦?」我仔細凝視著她的俏臉,只見她的小臉上春光盪漾,眉梢眼角透出縷縷春情,如春花之初綻。我心中一動,「寶貝兒,你……」

芷若嬌羞地瞟了我一眼,然後迅速地將臉埋進了我的懷中,細聲道:「人家的身子已經好了,夫君,芷若想像其他姐妹那樣,從身體上和心靈上都成為夫君的女人……夫君,今晚,你來芷若房裏,好嗎?」說到最後,她的話語愈加低不可聞,最後,她埋在我懷中的俏臉已似火燒一般通紅。

我心中一跳,說實話,我沒想到,溫柔嬌弱的芷若也會主動提出這般大膽的要求。是她變故之後心性改變,還是真情爆發呢?短短的十數天間,她死心塌地地愛上了我,雖說大變之後易於接受感情,但這時間也未免太快了些吧!是芷若心中一直有我的影子,還是幻真的異能帶給我吸引女性的魅力呢?或者是一半一半?

抱著佳人柔軟的身子,聽著她富含深情的款款細語,我忽然有種恍在夢中的感覺。心中很想答應她的要求,如她所言一般,全身心地擁有她。但時不我待,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這些風花雪月、兒女柔情的事情還是暫且放到以後吧!

久久不見我回答,懷中的人兒忍不住抬起了頭,小臉上是一片悽然之色,她幽怨地道:「夫君不喜歡人家嗎?為什麼不說話?」

我低下頭,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吻了一口,道:「我怎會不喜歡我的芷若呢,只是眼下有件事要辦,而且時間已經相當緊迫了。」

「是什麼事啊?可以告訴人家嗎?」芷若楚楚動人地道。

「當然,而且這件事你也需要參加的。」我從懷中拿出那張英雄帖,把五月初五端午節英雄大會的事告訴了她。

芷若聽完後,沉默了一陣,她道:「夫君,你的意思,芷若要不要回峨眉去準備?

「你不是要完成令師遺命,把峨眉發揚光大嗎?」我道:「這次英雄大會就是一個契機,你難道不想去嗎?」

「人家心裏面最想做的事就是永遠和夫君在一起,什麼光大門派,稱霸武林都是虛幻而已,人家已半點不放再心上。」

我有些感動,道:「我知道芷若的心意,但目前你仍是峨眉的掌門,而且現在峨眉上下群龍無首,你還是回去一下吧!如果你不願意再擔任峨眉掌門的話,待大會結束之後,你選好一個接班人,把掌門之位傳授與她,那時,你就可以了無牽掛地跟在夫君身邊了。」

芷若想了想,點了點頭,「既然夫君這麼說的話,芷若就這麼辦。現在離端午節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芷若想吃過午飯就走。」

我點點頭,「那你準備一下,收拾收拾東西,我出去看看。」

「不!」芷若緊緊拉住了我的手,「人家的東西都在那個包袱裏,不需要怎麼準備,從這一刻開始,到人家離去之時,夫君都要一直陪在人家身邊,可以嗎?」

我一笑,坐回了她身邊,再次將她抱進懷裏,道:「好,我答應你。」

芷若緊緊依偎著我,眼中幸福的光芒在閃耀……

數日之後,我,月兒,敏敏,雪盈,纖纖婷婷姐妹,還有小玲、小玉八個丫頭到了河南少室山下。

時間已屆端午,前來參加這次大會的武林人士絡繹不絕。少林派出了數十名知客人僧人在山下相候,人數雖多,卻也有條不紊。

我們隨著人流,向山上走去。剛到山腰,半空中忽然爆起一朵五彩的禮花,花作火焰形狀,緊接著又是八聲爆響,空中又散開了八朵火焰形禮花。我輕嘆了口氣,「他們已經知道我來了。」

婷婷眨著大眼睛,不解地問,「夫君,怎麼回事啊?」

我一笑,「剛那九朵禮花是明教的訊號,向全教教眾通告,教主已經到了。哥哥必定早就到了,所以這九朵禮花指的就是我了。看著吧,不一會兒就該有迎接的人了。」

果然,在山門前正立著哥哥的身影,他身後是楊逍、范遙、韋一笑、周顛、說不得、鐵冠道人、彭和尚、及五行旗旗使。

我停下腳步,靜靜地注視著哥哥。他忽然向前走了幾步,到了我面前,緩緩伸出了右手……

我望著他中誠摯的神色,心頭一軟,輕嘆了口氣,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這一握,意味著兄弟間隔閡的消除,兩顆血脈相連的心再一次聯結了起來,濃濃的溫情在兩人之間無聲地流動著……

「好!」身側響起了一陣喝彩聲,大家的臉上掛著笑意,是那種從心底流出來的歡喜。

我重重握了一下哥哥的手,道:「義父的情況怎麼樣了?」

哥哥嘆了口氣,眉間堆疊著一片愁雲,道:「我們還是到裏面談吧!」

我點點頭,招呼眾女,跟著哥哥向明教的臨時駐地行去。

……

「這麼說,這三個老和尚相當難對付了?」聽完了哥哥的述說,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悠然道。

「嗯。」哥哥點了點頭,「估計我一個人至多支援到四百招,加上外公和楊左使的幫忙,也堪堪打了個平手,但若繼續下去的話,十有八九要敗的……對了,弟,外公的情況……」

我道:「有我的回天丹,自然無事,只是外公已經年邁,以後這種耗費體力和精力的比試還是少參加為妙……」

哥哥點了點頭,「我知道。不如我們兄弟聯手,去破他們的金剛伏魔圈,我相信,一定可以救出義父的!」

我微微一笑,「其實,根本就用不著我們聯手。」我指著月兒和雪盈道:「哥,你信不信,她們兩個就可以破得了。」

「她們?」哥哥的目光落在我身側的二女身上,眼神明顯帶著懷疑,「她們可以嗎?」

我一指雪盈,「她,身負九陰真經絕學,九陰真經的威力你不該懷疑吧!」我又指月兒,「月兒追隨我時間最長,而且奇遇連連,上次我用的那個『修羅七絕』她也會。而且,憑她一掌便讓陳友諒吐血,這功力,也是不凡了吧?」

周顛『忽』地站了起來,「副教主,我看這兩個姑娘嬌嬌嫩嫩的,會有那麼厲害?!俺老周不信!」

我微微一笑,「你若不信,不妨一試。」

「好!」周顛走到雪盈面前,道:「這位姑娘,周顛想領教一下。」

雪盈微微一笑,轉頭看了我一眼,意在徵詢。我道:「去吧,把你的本領證明給大家看。」

雪盈點點頭,隨著周顛到了院中,我們一眾人等也跟到了院中,準備觀戰。

周顛擺了個起手勢,「這位姑娘,請出招。」

雪盈一笑,嬌軀輕彈,纖掌幻化出一天爪影,向周顛罩去。我不由得苦笑道:「這一齣手就是『九陰白骨爪』,老周這下有的苦了。」

雪盈體態似仙,身形忽進倏退,纖纖玉掌劃出翩翩爪影,極盡「奇」、「詭」二字之妙,周顛完全落在挨打的地步,戰場情勢尷尬之極。

「罷了!」周顛嘆了口氣,停手罷戰。雪盈身影翩然後退,飄落在我身邊。我微笑道:「如何?」

周顛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她的身法不在吸血蝙蝠之下,變化之巧妙又遠在楊逍之上,俺周顛毫無勝算,打她不過!」

「那還要不要再試試她?」我一指月兒。

周顛想了想,躍上旁邊的樹上折下兩枝樹枝,去掉多餘的枝葉,遞給月兒一枝,道:「以木作劍,比兵器!」

月兒點點頭,欣然接過樹枝,躍落場中。周顛舉起了樹枝,擺了個刀的姿勢,道:「這次我先出手了!」說著,「刷」地一刀向月兒砍了過去。

月兒一笑,待樹枝堪堪劈到面前,她手腕一振,一蓬密集的灰影疊空而起,堆砌出一朵朵盛放的劍花,密集如雨點一般當頭向周顛罩落。

我又是一聲苦笑,「月兒這丫頭,一上來就是『千樹萬樹梨花開』,試問這種劍法,讓周顛怎麼應付得來?」

周顛只覺手上一輕,那枝樹枝已被對方無情的攻擊絞為數段,而那蓬劍影仍是毫不留情,密密麻麻地當空罩來。周顛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我的媽啊!」,連忙放棄抵抗,雙手抱頭地蹲了下去。

月兒微微一愣,手腕一振,那密集的灰影又還原成本身那根樹枝的形態,「啪」地一下子,敲在了周顛的額頭上。

周顛又是一聲「我的媽啊!」跳了起來,伸手一摸,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小包。月兒一臉赧色,「對不起,我沒有做到收發自如。」

周顛連忙擺手,道:「沒事,其實純是我老周逞能。還好用的不是鐵劍,不然的話,老周吃飯的傢夥就得挪挪位了。」

「月兒。」我板著臉道:「以後在沒有練習純熟的時候,日常切磋武功時不許使用『千樹萬樹梨花開』等三招劍法!」

月兒點點頭,「人家知道,以後不會了。」

「她們兩人果然是身負絕學!」哥哥道:「弟,我信了你的話了,只是她們兩個不是明教中人,去代明教救人的話,天下英雄問起來,於我教臉上不好看,還是你我兄弟聯手吧!」

我想了想,「你說得也有道理,明天你帶我去見見那三位老和尚,看看情況再說。」

哥哥點了點頭,「那好,咱們明日再赴後山,去會一會少林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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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六章 是恨?是憐?(下)

我快步如飛,向山頂趕去。到了山頂周芷若棲身的山洞外,我忍不住苦笑道:「果然又是這樣!」

石洞口有一口靈泉,泉水的噴湧,在山中流出了一條小溪,溪水深及腰部,卻清澈見底,溪中生活著不少鯉魚。周芷若每日以泉水解渴,以鯉魚為食。

此時她正趴在泉眼邊,吐的一塌糊塗,一邊吐一邊在哭泣著。這已經是我第七次看到她這副模樣了。依照平常的情況,她哭完之後,便會回到山洞中酣然大睡,直到第二日午時,然後再去喝酒,日復一日。

看到她平安無事地到達山頂,我正想離去,可是,剛剛那兩個村夫口中的狼倒阻止了我剛去的腳步。我不熟悉當地的情況,也不敢確定這裡是否有狼,更不能憑這幾天沒見到狼的情況就認為這裡沒有狼。周芷若醉成這個模樣,萬一真的遇見了狼,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離開此地,但我卻不好現身,我在她心裏應該是一個惡魔吧,深深地傷害了她,更給她留下了屈辱和痛苦的傷痕。如果我再出現在她面前,說不定會給她更大的傷害。

正在思索中,我忽然聽到「撲?」一聲劇響,回過頭去,卻見周芷若一頭扎進了水中,水花四濺,而她卻雙目緊閉,昏迷不醒,口鼻間冒出一個個氣泡,緩緩沉入了水底。

我腦中猛然閃過一個「!」,不假思索,一躍而上,將濕淋淋的周芷若從水底抓了上來。我將她放在溪邊的石板上,雙手在她的腹部用力推頂著。周芷若口中噴出幾口水來,人卻仍是昏迷不醒,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卻是若有若無,斷斷續續。救人如救火,我顧不得多想,湊上雙唇,開始進行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十數次後,周芷若終於有了強烈的脈搏和明顯的呼吸,只是猶不見醒來。

我愣了愣,本已做好面對她的心理準備了,卻是這般情況……我再次去試她的脈搏,卻發現她的脈象相當不穩,顯得有些紊亂。隱隱約約明白了些原因,我又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卻是火一般灼熱!

「天,怎麼燒得這麼厲害!發燒了還去喝酒,簡直不要命了!」我心中罵了一句,俯身抱起她,進了山洞。

雖然知道山洞的位置,我卻從來沒有進來過。這次一進之後,卻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天,這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麼?」山洞中一片狼籍,稻草扔得哪都是,兩條揉得發皺的衣裙堆在墻角,一個紅肚兜埋在雜草堆中,腳邊一個陶罐倒在那裏,水流得到處都是,邊上還有幾個摔碎的陶碗。山洞最裏邊的一塊兩米長的大方石上,放著一個青布包袱,包袱邊上擺放著各分成兩段的屠龍刀和倚天劍,刀劍下面,壓著幾張薄薄的絹冊。

我輕嘆了一聲,「她什麼都顧不得了,這刀劍和秘笈若是被別人得去,那還了得?記得有人說過:愛情,只是男人的一部,卻是女人的全部,這句話在理啊!」

我將周芷若輕放在草堆上,小心地探視著。她全身已經濕透,將身下的稻草也浸濕了一片。我又試了試她的額頭,仍是燒得嚇人。我皺了皺眉,「這樣不行啊!沒辦法……」我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將四散的稻草收集到一起,在一側又鋪了一個草堆,然後我脫下外袍,鋪在草堆上,然後走到周芷若身前,輕輕解開了她的衣帶,將濕透的衣服緩緩剝了下來。

外衣脫下來之後,我又去解她內衣的扣子,扣子剛一解開,「剝」地一聲輕響,那一雙渾圓的玉兔突然彈了出來,險些打在正低頭解扣的我的臉上。我向面前那一雙豐盈動人的玉兔望了一眼,又向不遠處草堆中的紅肚兜看了一眼,心道:「她竟然連肚兜也忘了穿,真是……」

正當我俯身去脫她那條濕淋淋的褻褲的時候,外面的輕微呼吸聲進入了我的耳中。我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臉上表情不變,身子卻巧妙地一旋,腳跟在地上一點,「刷」地穿了出去,一把向洞口那人抓了過去!

洞口那人大出意料,「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與此同時,我看清了那人,抓出去的手硬生生停住,「月兒,怎麼是你?」

月兒的眼圈紅了,扁著小嘴,委屈地道:「人家看到天色這麼晚了夫君還沒回來,人家擔心你,就出來找你,結果發現夫君你在……」

「我在?我怎麼了?」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

「本來月兒也不敢管夫君的事,可是周姑娘這麼可憐,夫君你喜歡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她嘛,為什麼要趁她喝醉了脫她衣服呢?」

「哦……」我恍然大悟,「你這個丫頭!」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跟我來。」

我把她帶入了洞中,在周芷若身邊把事情原原本本講給她聽。月兒看著地上濕淋淋的衣服和燒得滿面通紅的周芷若,臉上不由得紅了。她低著頭,湊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搖擺著,小聲道:「夫君……」

我裝作氣惱的樣子,道:「什麼?」

月兒的小手繼續搖擺著,「夫君,人家錯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知道錯啦?」

「嗯,月兒知錯了,夫君要怎麼懲罰人家都可以……月兒甘願領受。」月兒低著頭,小聲道。

「那好,」我板著臉道:「把裙子脫下來,我要打屁股。」

月兒紅著臉望著我,「夫君,這……」

「脫不脫?」我將語氣加重,心裏面卻暗暗好笑。

「人家脫就是了。」月兒轉過身去,小手去解裙帶。

我再也忍不住,猛然笑出聲來。月兒愣了一下,隨即滿面通紅,鑽進我懷裏,雙手不依地在我胸前捶打著,「討厭!討厭!夫君壞死了!」

「好啦,好啦!」我笑著招架道:「你還是先幫我照顧周芷若吧!」

「嗯。」月兒蹲下身來,指著周芷若的褻褲道:「夫君,這個是你來呢,還是我來?」

「自然是你來,」我道:「不要把你夫君瞧得那麼好色。你給她脫完後把她抱到我那件衣服上,我去生堆火來。」月兒點點頭,雙手去脫周芷若的褻褲。

我走出山洞,四下轉了一圈,拾了些枯枝抱進洞來,從懷中取出火刀火石,生起火來。

當時天色已經入暮,四下昏昏沉沉的,洞中則更是昏暗,這把火生起來後,才算大亮。

月兒已經把周芷若抱到了我的外袍上,正用與塊手帕擦拭著周芷若身上的水漬。我走了過去,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月兒道:「她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寒熱交襲,看情況相當嚴重,夫君,我覺得我們應該把她帶回客棧去,畢竟客棧的環境要好上一些。」

我搖搖頭,「她現在這種情況相當不穩,不適合移動,而且天色已晚,溫度又低,如果再受了寒,更加難治了。山洞裏生著火,溫度還行,現在就給她看看吧!」

月兒點點頭,「月兒差點忘了夫君醫術驚人了,那夫君快給她看看吧,月兒在這裡給夫君打下手。」

我點點頭,伸手扣住了周芷若的手腕,閉起了眼睛。不一會兒,我睜開了眼睛,「月兒,情況不妙啊!」

月兒有些焦急,道:「夫君,到底怎麼樣?」

「她很有可能昨天就受了風寒,而且我推測她今日午前就發著高燒。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喝了不少酒,而最後又讓冷水浸了一浸,情況已經到了最壞的程度……」

「難道……沒救了?」月兒的話音有些顫抖。

我一笑,「這倒不至於,感冒這種病,可大可小,小的時候稍吃點藥,多喝點水就過去了,有時候甚至不用吃藥;但要大起來,是要死人的,歷史上死人多的不是什麼大病,而就是這種小病,自打有了抗生素之後,才會好上一些。」

「抗生素?」月兒一愣,「那是什麼?」

我心裏『突』地一跳,「壞了,讓我給說漏了。」連忙掩飾道:「抗生素是我研製出的一種用於治療感冒發燒的新藥,效果很好的。」

「那夫君快給她服用這種藥物啊!」月兒催促道。

我心道:「抗生素我哪會配啊,我上學時一向對化學不感興趣的。可是要不拿出一些東西來,也說不過去!」

我想了想,從懷中掏出十數包藥粉,把幾種用於治療感冒的藥物各挑出了一點,用一塊紙包了起來,遞給月兒,道:「你去外邊接點水,燒開了,再把這些藥粉倒進去,晾涼了就可以餵給她了。」

月兒點點頭,站了起來,拿起地上的陶罐向外走去。「等一下!」我叫住了月兒,「月兒,你看看周芷若她下邊那裏有沒有異常,我剛剛診脈時覺得她最近有些氣血虧損,好像是在天癸期。」

月兒蹲下身,分開周芷若的雙腿,向那裏看去。我斜眼一瞟,看到了些淡淡的粉紅色。月兒站了起來,臉孔紅紅的,小聲道:「夫君,已經有三天了,差不多快過去了。」

我點點頭,又向月兒手中放了顆雪參丸,「把這個捏碎了,也一起衝了。」

「嗯。」月兒點點頭,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她拎著一罐水進來,用木頭把水罐架在火上,燒了起來。

我又摸出一個小包,裏面有十餘支銀針。我把銀針分別刺入了周芷若胸前和腹部的十餘處穴道。月兒回過頭來,道:「夫君,這是……」

「銀針刺其穴道,可以加速她血液的流通,過一會兒藥好了之後餵她服下,然後我再用內力為她活血舒筋,應該就差不多了。如果明天天亮她退了燒,那就沒問題了;如果繼續高燒的話,那就有些危險了……」

「真的這麼嚴重?」月兒道。

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月兒,你應該知道,練武的人身體強健,真氣遊走全身,很少生病,但倘若一生起病來,那就是大病,沒個十天半個月休想好得了。而她呢,生了病還硬給自己灌酒,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還有,心態也是影響病情好壞的一個重要因素,心情好,病就去得快,心情不好的話,病會很難治,而像她現在的心態,反而會讓病情加重!這個笨丫頭,我真想狠狠抽她幾個耳光,叫她清醒清醒!」

月兒忽然怔怔地望著我,「夫君,你喜歡她?」

「我喜歡她?」我一愣,反問月兒,「有麼?」

「剛剛夫君的語氣,神態,分明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夫君若對她沒有感情,是不會這樣的。」

「我只是對她心生憐惜而已。」我像是自我辯解似地道。

「夫君一開始或許是憐惜,但不知不覺中,這憐惜就成了憐愛吧?」

我沉默了,心中暗暗問自己,「有麼?沒有吧,我之前可是一直在恨著她的。可是,愛恨只在一線只間啊!難道,我真的喜歡她?」

我不由得回憶起以前見到她的日子來……

「在大漠中,我為什麼要奪走她的初吻?是我在一見之下便被她的清麗溫婉打動了麼?」

「在光明頂上,我為什麼要把滅絕打成重傷?是僅僅因為她讓周芷若把哥哥傷成那樣麼?其中是不是又有幾分因素是在看了周芷若傷了哥哥後那傷心欲絕的眼神後的醋意發洩呢?」

「萬安寺中,我彈開了敏敏欲傷害周芷若的倚天劍時,心中想的真是為了哥哥麼?」

「在海船上,周芷若摔倒時我那一扶,又有幾許的關切在其中呢?」

「靈蛇島上我不去將周芷若盜寶傷人的事情公諸於眾,而強行逼迫於她,讓她赤裸裸的嬌軀在我身下顫慄,這其中,又有幾分是醋意的發洩和佔有欲的支配呢?」

「幾天前,破壞了她和哥哥的婚禮後,我心中的快意是為了哥哥,還是為了自己呢?」

「還有這七天的保護,僅僅是因為她可憐嗎?」

……

腦中一連的問號讓我心煩不已,不經意間,掃過周芷若顫抖的身軀和通紅的面孔,心中不由得一緊,那種感覺就是那一個字——痛!我的心在為她而痛,難道,我真的愛上了她?

第七十七章 少女心事

「夫君,藥好了。」月兒端著藥走了過來,「我已經在外面泉水邊涼過,現在溫度正好。」

「嗯。」我點點頭,把周芷若身上的銀針一枚枚都拔了下來,然後把她的身體輕輕托起,撬開她的牙關,幫著月兒把藥餵了下去。

月兒放下藥罐,甩了甩手上的水漬,道:「夫君,現在就給她行功嗎?」

我點點頭,「月兒,你來扶著她,我來給她運功。」

月兒將周芷若扶了起來,我端坐在她面前,雙手抵在周芷若的胸乳下方,內力源源不斷向她體內輸去。

盞茶時間之後,我收回雙掌,「月兒,可以了,把她放下來吧!」

月兒將周芷若小心地放下,道:「夫君,情況如何?」

「還不好說。」我伸手往火堆中加了把樹枝,道:「就看她退不退燒了。月兒,你還是回去吧,一來和雪盈她們說一聲,免得她們著急;二來,這裡的環境也不太好,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照看她就可以了。」

月兒想了想,道:「好吧,那月兒就先走啦!」

我點點頭,「你回去和大家說明白,叫她們不要為我擔心,你們要過來的話,就等明天天亮吧!」

月兒點點頭,「夫君放心,月兒知道。」說著她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嗯,天黑,路上小心點,聽說這山裏有狼呢!」

「狼?月兒從小在天山長大,可不怕它們,夫君放心吧!」說著,她走出了山洞。我站了起來,跟著出了山洞,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回到山洞,我從周芷若的包袱中拿出一件衣服,給她蓋在了身上。藥已經開始發揮效用,周芷若的週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原本打算給她穿上內衣的,但汗這樣出下去,內衣很快便會被汗濕,還不如不穿划算。考慮到這點,我放棄了這個想法,只給她蓋了件衣服阻擋夜晚的寒氣。

我又向火堆中添了些枯枝,將剩餘的稻草在地上鋪好,倚著山壁靠了下來。火苗燒得正旺,發出「啪啪」的輕響,將山洞烘烤得有如溫室。周芷若發出粗重的呼吸聲,在昏昏沉沉地睡著。夜,顯得很靜,靜得讓人覺得整個世界便在這山洞中了。在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皮開始漸漸合攏起來……

就在我堪堪入睡的時候,周芷若的一聲驚叫讓我立時驚醒過來。我翻身坐起,右手立時按在了腰際的劍柄上,循聲望去,只見周芷若雙目緊閉,雙手抱胸,正在驚恐地喊叫著,似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四下裏卻毫無異狀,只有火苗在一閃一閃,搖曳著一洞的昏黃……

「她是做了惡夢?」我心中似乎明白了幾分,伸手一摸她的小手,卻是冰冷之極。我心中暗覺不妙,這個時候做惡夢,對她的身體大是不妙啊!

正在此時,周芷若忽然雙手一翻,抓住我的手,用力壓向她的胸膛,口中焦急地驚叫道:「師父,你不要來找我,不要過來……」

我一愣,「她是夢到了滅絕?」

只聽周芷若繼續道:「師父,徒兒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也沒有忘記您的吩咐……屠龍刀和倚天劍我已經拿到手了,裏邊的秘笈我也得到了……徒兒確確實實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周芷若死死地抓著我的手,雙手冰涼,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不知她夢中的滅絕又說了什麼,周芷若又大聲道:「不是的,無忌哥哥不是那種人,他是個好人,根本不是師父說的那樣……」

我不由得得一愣,「她明顯有了抗爭,不再是昔日那個對滅絕言聽計從的周芷若了。」同時心中隱隱有股酸意,「哥哥在她心中那麼重要麼?」

「師父,您說他是花言巧語欺騙於我,可是我卻從未感覺到他哪一句話是言不由衷。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可是卻因為我和他的弟弟決裂……還有那個無憂,雖然他讓我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可是我不恨他,畢竟是芷若自己先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而且,他是第一個碰到芷若肌膚的男人,就在那個晚上,他強行擁抱了我,那一瞬間,芷若認出了他,他就是當初奪去芷若初吻的那個人……」

我不由得一震,「她竟然知道了,我以為她永遠不會知道……」

「他雖然這樣對我,但我不恨他。他是一個好人,這點芷若從那些姐妹幸福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他真的是師父口中的惡魔的話,那那些姐妹們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更不會那麼幸福……」

「師父,您為什麼不說話,您是同意了徒兒的看法麼?」昏迷中的周芷若繼續訴說著,只是語氣中已沒有了那般驚懼,急促。

「芷若現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對他們兩人的感情,無忌哥哥喜歡我嗎?可我總覺得他更愛殷離姑娘,我從他那裏只能感覺到憐惜。我告訴自己嫁給無忌哥哥會很幸福,可是想到師父讓我立下的那個誓言我心中便不自覺地發涼。有時心中會想起那個人,我即將嫁給他哥哥,可是第一次卻又給了他。他的眼神讓我很害怕,但我又忍不住去看他的眼睛,那裏面有許多東西是我一直渴求的……」周芷若開始喃喃自語起來,體溫也在逐漸恢復中,手上已沒有了先前的冰涼。

「師父,為了您的願望,徒兒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用毒藥害了大家,偷盜寶刀寶劍,殺害殷離,因為萬安寺之事,我便借此誣陷趙敏,還害得他們兄弟反目……到如今,沒有了愛人,沒有了朋友,只剩下芷若孤零零一個人……師父,徒兒不怪您,也許,這就是我周芷若的命吧!師父,徒兒現在只想完成您的心願,盡力把峨眉派發揚光大。然後,徒兒就像您一樣,出家為尼,清心禮佛,了此殘生,人世間的半點情慾,徒兒再不沾染了……」

我心中猛然一顫,「她竟然會有如此想法!難道就讓這麼一個溫婉清麗的少女就此終老在青燈黃卷之中?她已經夠苦的了,難道還要孤苦到老?哀莫大於心死,難道她已經心死了麼?難道讓我就此坐視不顧?不!不管我愛不愛她,我會為她心痛,就證明我很在乎她,我不會讓她就此下去的,我要讓她心中再次充滿陽光,給她一個春天!」

我輕輕抽回被周芷若按在胸前的手,俯下身在她乾裂的嘴唇上輕吻了一記,望著她憔悴的面孔輕聲道:「芷若,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我會讓你的幸福不再是幻想,你現在好好睡吧,不要對人生失望,當你醒來後,你會發現一個不一樣的人生,這將是你的新生!」

我將她身上的衣服蓋得嚴實一些,然後坐回了火堆旁,望著燃燒得正旺的篝火,開始沉思起來。

周芷若不再囈語,再度進入了沉沉昏睡之中。

翌日一早,我睜開朦朧的睡眼,只覺得陽光耀眼,一時睜不開眼來,緩得一緩,才把眼睛睜開。四下裏環視一遍,周芷若仍在熟睡中,那堆篝火卻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

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子,一夜靠在石壁上,弄得腰酸背痛。我走出山洞,在泉邊洗了個臉,漱了漱口,然後回到了洞中。伸手摸了摸周芷若的額頭,熱度已經退卻,微有餘燒。我心中不由得一喜,再用半天,就應該可以退燒了,危險期就此度過,餘下的只剩下調養而已,差不多七八天便可以康復了。

洞口忽然閃進了三個人影,是月兒、敏敏和雪盈。我大喜過望,站起身來,道:「你們來了!」

雪盈微笑道:「有兩個丫頭心裏面很是記掛夫君,一大早就把我叫了起來,連飯也沒有吃就趕來了。」

「雪盈姐你難道不記掛夫君嗎?」月兒道。

「就是啊,」敏敏也道:「我們去叫姐姐的時候姐姐衣服也穿好了,被子也疊好了,臉也洗過了。看樣子,不比我們差嘛!」

「我看她們說得有道理,」我走上前,將雪盈抱進懷裏,道:「我的雪盈小乖乖就不記掛我麼?」

雪盈低下了頭,腮邊顯現著動人的緋紅,「人家當然記掛夫君了。」

我笑了,湊過唇去,在她的腮邊一吻,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我們的呢?」月兒和敏敏不幹了。

「當然有你們的!」我放開雪盈,將敏敏和月兒攬進懷裏,一人給了一個溫柔的親吻。

「對了,纖纖和婷婷呢?還有那八個丫頭呢?」

「她們在客棧裏呢!」月兒道:「這山洞地方太小,大家都來了也呆不下,何況,周姑娘還生著病,來了太多會吵到她的。」

我點點頭,「不錯。你們先在這裡呆著,我出去弄點吃的。」說著我向外走去。

月兒道:「夫君,周姑娘退燒了嗎?」

我邊走邊道:「還有一點點余燒,情況還不錯。對了,一會兒如果她醒了,別讓她亂動,裏邊那包袱裏有她的衣服,你們幫她換上,我弄到吃的就回來。」

我走出山洞,在山中轉了幾圈,捉到了三隻野雞。為了防止月兒那氾濫的愛心再度出現,我在捉到三隻野雞後就把它們的脖子扭斷了。本來洞外泉水中的鯉魚也可用來裹腹,但周芷若已經吃了十餘天了,再加上這次在病中,她對魚很可能沒胃口,雞對她來說既能開胃也能補身,正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回來的路上,我又摘了十七八個野果,周芷若如果對葷腥沒胃口的話,這些清淡的東西正好可以填飽她的肚子。

我懷裏放著十餘個果子,手中拎著三隻野雞興衝衝地進了山洞,沒想到一進去便看到了令我血脈賁張的一幕:周芷若全身赤裸裸地躺在雪盈懷中,而月兒和敏敏正一人拿起她的一隻玉足,正給她套著一條淡粉色的褻褲。那誘人的桃源地帶正對著我,在周芷若雪臀輕顫中向我發出致命的誘惑……

本已羞澀萬分的周芷若聽到腳步聲,本能地抬眼,接觸到我貪婪的目光,不由得面紅過耳,「呀」地一聲叫了出來。

敏敏回過頭,板著的臉上藏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夫君,你先出去。」

「哦!」我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臨去之時,我「狠狠」向那裏又瞟了一眼,看得周芷若又是一陣臉紅。

我走出山洞,來到泉邊,把三隻死雞放在一邊,蹲下身,洗起果子來。一邊洗我一邊納悶,「這四個丫頭怎麼突然之間這麼要好?尤其是敏敏,竟然會為周芷若穿起衣服來,換作以前,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第七十八章 盡釋前嫌

「夫君,剛剛看得過癮嗎?」敏敏走了出來,伏到我背上,兩隻手環著我的脖子,將櫻桃小口湊到我耳邊,輕聲道。

我感到後背敏敏那一雙豐乳頂著的地方傳來一波一波的快感,讓我全身舒爽不已,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舒服嗎?」敏敏察覺到我的異常,將胸部貼著我的後背磨了幾下,嬌聲問道。

我點點頭,「舒服。」

「人家偏不讓你舒服!」敏敏站起身在一側坐下,從我手中拿過一個果子放到口中吃起來。

我湊過去,挨著她坐下,「我的大小姐又哪不對勁啦?」

「哼!」敏敏別過臉去,酸溜溜地道:「周芷若的那裏就那麼好看嗎?瞧你眼睛都直了!」

「原來是吃醋了!」我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攬住了敏敏的肩膀,小聲道:「我不是好奇嘛,其實她哪比得上我的敏敏寶貝兒呢,夫君今天晚上就好好看看敏敏的那裏好不好?」

敏敏的臉不由得紅了,道:「到時候再說吧!」

「那好,就到時候再說。」我伸唇在她的額頭一吻,道:「對了,你怎麼出來了?給她穿完衣服了?」

敏敏點點頭,「嗯,大家要我叫夫君進去。」

我站起身來,「好,咱們進去。」敏敏指著地上的果子和野雞道:「那這些東西呢?」「我還沒洗完,先放在這裡吧,反正又丟不了。」「嗯。」

進了山洞,便看見周芷若靠在雪盈身上,俏臉微紅,美目含羞向我望來。月兒坐在旁邊,微笑著望著我。

我走了過去,在周芷若對面坐下來,道:「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周芷若輕點了一下頭,道:「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那是應該的。」我頓了頓,道:「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周芷若的臉更紅了,蒼白的臉上綻放出火紅的光暈,有種病態的妖艷感,她微垂下雙目,輕聲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月兒笑了笑,插話道:「昨天,周姐姐發高燒的樣子相當怕人,夫君擔心得不得了呢!」

周芷若靜了靜,忽然道:「是麼?」她的話語中有股特殊的意味。

月兒道:「是啊!周姐姐,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開,大家都知道錯不在你,而是令師的要求,我們雙方之間也不應該再有隔閡,對不對?」

周芷若望了我一眼,道:「他知道嗎?」

「我都知道!「我沉聲道:「昨晚你高燒中昏昏沉沉,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令師當初對你的囑託,還有你的想法,你心理的委屈,我都明白。」

周芷若瞟了一眼角落裏的屠龍刀和倚天劍,幽幽道:「我對不起你們,我真的很抱歉……」

雪盈拍拍周芷若的肩膀,柔聲道:「好了,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剛剛我們大家不是都原諒你了嗎,你也不要再怪罪自己了。」

周芷若搖搖頭,痛苦地道:「我做不到,別的事我可以不怪罪自己,但殷離呢,畢竟是我親手殺了她啊!我欠她一條命,一條命啊!」

眾女沉默了,因為在她們眼中,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柔聲道:「不要難過好麼。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如果殷離能活轉回來,要我永遠起不來床我也願意!可是,她畢竟活不過來了啊,我也永遠不能向她贖罪了啊!」周芷若抬起頭,眼眶中蘊滿了淚水。

「如果我說,殷離她沒有死呢!」我溫柔地注視著她,緩緩道。

「什麼?!」周芷若瞪大了眼睛,雪盈、月兒、敏敏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可能!」周芷若痛苦地垂下了頭,「她已經沒有了呼吸,而且是我親眼看著她下葬的啊!」

「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我沉聲道:「如果她真的尚在人世的話,你可否答應我一個要求?」

周芷若抬起了頭,「什麼要求?」

「嫁給我!」

「什麼?!周芷若愣愣地望著我,眼中是一片茫然,久久,她道:「你是認真的?」

我鄭重點頭,「我是!」

「夫君……」敏敏忍不住開口想說什麼。我向後擺了擺手,制止住她,然後凝視著周芷若的雙眸,緩緩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打算完成滅絕的心願,光大峨眉,然後出家為尼,青燈古佛,終老一生,是不是?」

周芷若垂下目光,緩緩點了點頭,黯然道:「你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繼續道:「一場大病,讓你想開了許多,但也看破了許多,你對人世失去了希望,對真愛也失去了希望,所以你要出家,去逃避這些東西……可是,為什麼?」

周芷若眼中蘊滿了淚水,痛苦地搖著頭,失聲道:「不逃避又能怎樣?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擁有!一切都是命,這是我的宿命,我逃不開的!」

「不是的!」我大聲道:「每一個人都有愛和被愛的資格,只要你敢於去面對和爭取!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命運,一切只能靠自己!」我放低了聲音,道:「芷若,你自小失去了雙親,孤苦無依。但投入了峨眉門下後你卻憑藉自身的聰慧和努力,成為滅絕最心愛的弟子,最後得傳掌門之位。這其中有別人幫你嗎?還是靠了金錢?權勢?還是什麼命運?什麼都不是!全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對吧?」

周芷若點了點頭。

我又繼續道:「峨眉派雖然不像少林武當那麼人多勢重,但幾百人還是有的,你能夠在這幾百人中脫穎而出,得到滅絕的賞識,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而心理上也承擔了不少負擔。你心裏很苦,有很多心事想向人訴說,但卻沒有人傾聽,於是,你只能把它們埋在心裏。在萬安寺,令師逼你發下那般的毒誓,又逼迫你去做你最不願意做的事,這若是別人,或許會反對或逃避,但你沒有,因為你是周芷若。你太柔弱了,也太溫順了,所以,她的話,你只能遵從。可是你心中的負擔卻更加重了……在靈蛇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下了那個決定的,但我猜得出來,你一定經歷了一場複雜的心理鬥爭,那時候你的心理已經接近崩潰了……回到中土,又經歷了一個個變故,你的心已是傷痕纍纍,最後婚禮上的驚變,讓你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你用酒來麻痺自己,你開始自暴自棄,你開始逃避現實……到現在,一場大病,使你明白了一些東西,也讓你的心變得更加麻木……」

周芷若怔怔地望著我,忽然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些年了……從小到大,從混沌至甦醒,從夢魘中走進真實——沒有人說過這些,沒有人指引過我,勸導過我,甚至沒有人真正的關懷過我……就連無忌哥哥也是那麼斷斷續續的……」她抬起頭來,目光中晶瑩閃爍,「我需要理解,需要關懷,需要溫暖,需要愛,這一切,你可以給我嗎?」

我笑了,「其實根本不用以殷離的生死來下賭注的,我可以告訴你,她真的活著,而且……」我頓了頓,道:「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我也很願意!」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昨天,月兒問我,是不是喜歡你?當時,我很困惑,因為我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時,我尚無法確定自己的想法。後來,我想了很多很多,似乎是第一次見面你就在我心中留下了一個記號。隨著時間的增長,那個記號也愈加鮮明,而且,在不知不覺中,我越來越在乎你……當我終於確定了我是喜歡你的時候,我做了個決定:我不會讓你去出家的,我要給你一生的幸福,讓你和月兒她們一樣,每天都有笑容!」

周芷若再一次哭了,大顆大顆的眼淚自腮邊滾落雙頰,「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我點頭,然後張開雙臂,周芷若從雪盈懷中顫抖著站了起來,帶著一臉的淚珠,萬般的渴求,撲進了我的懷中,淚珠,簌簌而落……

我抱著她的嬌軀,如同抱著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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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三章 真相?裂痕!

三月十五正日,明教上下人眾個個換了新衣。拜天地的禮堂設在濠州第一大富紳的廳上,懸燈結綵,裝點得花團錦簇。太師父張三豐那副「佳兒佳婦」四字大立軸懸在居中。外公為男方主婚,常遇春為女方主婚。鐵冠道人為濠州總巡,部署教中弟子四下巡查,以防敵人混入搗亂。湯和統率義軍精兵,在城外駐紮防敵。

武林人士的賀禮有如潮水般湧到,六大門派掌門人均有禮物送到。

我易了容,隱身在人群中,月兒和雪盈各自找了角落藏身,準備在纖纖到來後相機照應。

楊逍范遙並肩站在廳口,向外張望。良久,楊逍道:「看來副教主不會來了。」范遙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兩兄弟到底鬧了什麼彆扭,弄成這般模樣,如今哥哥結婚,弟弟也不來參加。」「算了,」楊逍道:「吉時已近,咱們進去準備吧!」范遙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向內走去。

申時一刻,吉時已屆,號炮連聲鳴響。眾賀客齊到大廳,讚禮生朗聲讚禮,宋遠橋和舅舅殷野王陪著哥哥出來。絲竹之聲響起,眾人眼前一亮,只見八位峨嵋派青年女俠,陪著周芷若婀婀娜娜的步出大廳。周芷若身穿大紅錦袍,鳳冠霞帔,臉罩紅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並肩而立。讚禮生朗聲喝道:「拜天!」

哥哥和周芷若正在要紅氈毹上拜倒,忽聽得大門外一人嬌聲喝道:「且慢!」眾人齊向外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少女嫋嫋娜娜,自廳外走了進來。

明教中人相互對視,顯然,沒有一個人識的這個少女。群豪也議論紛紛,沒有人認識她。

「這位姑娘,還請賜教芳名,剛才叫停,又是何意?」楊逍道。

纖纖微微一笑,「我叫什麼並不重要,只是有幾句話要與你們張教主說,說完就走。」

楊逍道:「姑娘有什麼話,待行禮之後再說不遲。」

纖纖搖搖頭,「此事關係重大,待行禮之後,便已遲了。」

楊逍轉頭問哥哥,道:「教主,識得這位姑娘麼?」

哥哥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

「這就是了。」楊逍轉頭的纖縴道:「姑娘想是受了什麼人的委託吧?不管委託你的人是誰,此刻是張教主和新夫人參拜天地的良辰吉時。別的事暫且擱在一邊,請勿多言阻撓。」說到後來,口氣已頗為嚴厲。

纖纖畢竟不是江湖中人,也沒有經過這種大場面,立時吶吶說不出話來。我嘆了口氣,心道:「還是試試柳無雙的九轉傳音吧!」

我暗運功力,將音波凝聚成一條線,向纖纖耳邊送去,「纖纖,是我。」

纖纖有些驚喜,目光四下搜尋著……

「不要到處看,現在我教你怎麼說……」

纖纖心領神會,跨前一步,道:「你們不要管我是誰,更不要想知道有誰在委託我,我對張教主說的事情相當緊要,關係著一個人的生死,而且這個人的生死,張教主是相當緊張的。」

「好吧,姑娘請講。」

纖纖往邊上走了兩步,道:「張教主請到這邊來,我有件東西給你看,看了之後再告訴你我想說的事。」

「好!」哥哥向前走了幾步,到了纖纖身邊。纖纖張開右手,伸手到了他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哥哥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全身發抖,顫聲道:「這……這是我……」

纖纖迅速合攏手掌,將那物揣入懷裏,說道:「如果你認為這東西重要的話,就跟我來,今日不要結這個婚!」說罷,轉身向大門外走去。

哥哥大聲道:「姑娘……且請留步。」纖纖腳步不停,道:「你要麼就隨我來,要麼就和新娘子拜堂成親,男子漢狐疑不決,別遺終身之恨。」

「好!」哥哥頓足道:「今日便不成婚,你等我。」

忽然紅影閃動,一人追到纖纖身後,紅袖中伸出纖纖玉手,五根手指向纖纖頭頂插了下去,正是新娘子周芷若。

房頂同時傳來一女的嬌斥聲,「果然是九陰白骨爪,無憂說得不錯,你也接我這招!」話語中雪盈從天而落,當頭抓向周芷若!

周芷若手掌上托,和雪盈對了一掌。纖纖之危便此消除,與此同時,圍墻上躍下月兒的身影,將纖纖擋在身前。

這一下,纖纖身後的人物立即昭然若揭。我苦笑一聲,「棋錯一著啊!好吧,既然用計不成,那就正大光明地來阻止!」

一聲長笑,我抹去臉上的易容藥物,罡氣陡發,將身側幾人震開。

我一邊向哥哥走去一邊道:「遊皇城那日所見你可記得?靈蛇島上時我對你說的話你可記得?時到今日,你仍要和她成婚,你糊不糊塗?」

「我早該猜到是你的……」哥哥道:「一開始你沒出現我就覺得奇怪,現在你終於現身了……先不說別的,剛才這姑娘給我看的東西你是從哪得來的?還有,他……的下落你可知道?」

我一聲朗笑,「今日之事終究要有一個解決……你也不願意讓旁人知道這件事吧?那咱們還是到裏邊談吧!」

「咱們?都誰?」

我指了指他和周芷若,又指了指自己和雪盈、月兒、纖纖,「就咱們六個。」

「好,你們跟我來!」說著,他當先向室內走去。我走到周芷若身邊,道:「新娘子,進去吧!」周芷若哼了哼,拉下頭蓋,跟在後邊走了進去。

我拉起纖纖的小手,對雪盈和雪兒道:「咱們也進去吧!」

雪盈低下頭,歉然道:「無憂,對不起,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我搖搖頭,「算了,當時換了我是你我也會出手的,誰知道周芷若會偷襲纖纖的?」

室內,我們兄弟彼此瞪視著。周芷若低著頭,雪盈目光炯炯地望著她,月兒和纖纖靜靜地望著我。

沉默了一陣,我開了口,「先告訴你,剛剛拿給你看的義父的頭髮,確實是得自義父的身上,是敏敏的一個手下拼了性命從少林寺中弄來的。」

「什麼?!」哥哥猛然站了起來,「義父在少林寺?」

我點了點頭,「你先坐下,義父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被困而已,因為成昆另有目的。」

「義父是成昆抓走的?」

「不錯。」我道:「你今天大婚,為什麼少林沒派出一個有份量的人來參加婚禮,而是送來些禮品就走了?因為他們心虛,義父被他們所擒,而你又曾在萬安寺救他們出險,他們哪有臉面來見你呢?」

哥哥點點頭,道:「既然義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那你為什麼要來阻止我的婚禮?」

「怕你將來會後悔。」

「什麼意思?」

雪盈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抓向周芷若左肩。周芷若沉肩閃避。右手斬向雪盈手腕。雪盈反手擋架,妙招頻現。周芷若竭盡全力,堪堪擋了下來。這時雪盈一聲輕嘆,收招後退,道:「你果然得到了九陰真經。」

周芷若「啊」了一聲,面色陡變。

「哥,剛才看見了嗎?她們的身法招式出自同源。」

哥哥陰沉著臉,緩緩點了點頭。

我把雪盈拉到身邊,道:「她姓楊,叫楊雪盈,是神雕俠侶第四代傳人,我的九陰真經就是學自她。她的身份,你不會懷疑吧?」

哥哥想了想,點了點頭。

「雪盈姐,你給他講一講九陰真經的故事。」

雪盈點點頭,「九陰真經出自宋代一個名叫黃裳的人之手,它一齣世便在武林中掀起了腥風血雨。後來,天下有五個人為了爭奪這本秘笈,在華山之巔舉行了一場比武,史上稱之為『華山論劍』。這五個人分別是『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段智興,『北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陽。後來王重陽真人技壓群雄,得到了這本真經。重陽真人謝世後,真經被他的師弟周伯通攜入江湖,自此以後,發生了種種故事。後來,真經分別被神雕大俠楊過夫婦,大俠郭靖夫婦習得。郭大俠夫婦的兒女郭芙、郭襄和郭破虜卻因為天份所限,未得傳授。襄陽城破之前,郭大俠夫婦將神雕大俠楊過所贈的一把玄鐵重劍熔了,再加以西方精金,鑄成了一刀一劍,刀名屠龍,劍號倚天。刀中所藏,為武穆遺書,劍中所藏,是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掌法。二人將刀劍的秘密告訴了女兒郭襄及兒子郭破虜。城破之日,郭大俠夫婦和兒子同時遇難。而這個秘密,便由郭襄傳來下來,峨眉派歷代掌門人都知道。是不是啊,周姑娘?」

周芷若低著頭,不發一言。

我又向哥哥道:「哥,如此重要的事,我會騙你嗎?」

哥哥沉默了一陣,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周芷若面前,「芷若,刀劍是不是你拿的?殷離又是不是你殺的?你說!」

周芷若猛地抬起頭來,瞪著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吼著:「證據呢?證據呢?」

「當初你偷襲義父就是為了殺人滅口吧?」我緩緩道:「那日你在客棧裏下手,結果丐幫弟子突然闖入。其實當時以你的功力是不會對付不了那幾個丐幫弟子的,但你為裏不顯露功夫,所以才被他們抓去。可是你今日又為何不繼續隱瞞了呢?」

「我……」周芷若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道:「你不會想說你是最近才變得這麼厲害的吧?這前後相隔可沒幾天啊!」

「除非你找出證據來!」周芷若猛然一甩頭髮,大叫道。

「芷若,當初你明明可以救義父的,你為什麼不救他?」哥哥瞪著她,恨聲道。

周芷若顫聲道:「你在懷疑我?」

哥哥一字一句地道:「你明明有能力的!」

「好吧,既然你也這麼對我!我沒什麼可說的了!」周芷若一把揭下頭頂珠冠,狠狠摔在地上,接著雙手一扯,「哧」地一聲,一件繡滿金花大紅長袍撕成兩片,拋在地下,「咱們今日恩斷義絕!」說罷猛然轉身,向室外奔去!

雪盈起身要追,我拉住她道:「算了,讓她去吧!」

哥哥抱著頭,靠在椅背,面上一片痛苦之色。我嘆了口氣,對諸女道:「咱們讓他靜一靜吧!」諸女點點頭,隨著我向外走去。到了門口,我道:「解救義父的事,你不要拖太久了。還有,不要太難過了……」

「弟——」剛要跨出門的時候,哥哥叫了我一聲,我回過頭,望著他。

「解救義父的事,你會出面吧?」

我一笑,「當然。」

第七十四章 柔情蜜意

我帶著三女緩緩走出了房間。大廳上,群豪仍未散去,都翹著脖子,等待著結果。我把手一揮,「各位,都散了吧,這婚禮今日便到此為止了。」

楊逍走了過來,道:「副教主,剛剛周姑娘眼淚汪汪地跑出去,現在你又這麼說,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我淡淡一笑,「你不用管出了什麼事,總之,這婚禮就到此為止了。你先在這兒候著吧,一會兒我哥或許會叫你們去商量一件大事。至於其他人,叫他們散了吧!今天並不適合結婚嘛,雖然三月十五是個吉日,可看這天色,烏雲都這麼濃了,一會兒這雷雨便該來了,看來這老天也沒想今天這婚禮舉行嘛!」我淡淡笑著,帶著三女向外走去。

「副教主留步!」范遙道:「副教主今日既然來了,那便在此歇息吧,你們兄弟之間應該好好談談,而且教中事務還需要你來處理。」

我搖搖頭,「我還是習慣做個閒雲野鶴,而且……」我指了指天,「快下雨了,要收衣服啊,何況,還有人等著我們回去呢!」

出了大門,我們上了馬。我看了看天色,道:「需要快些了,不然,半路上雨就得下來,老婆們,出發!」

天公不作美啊,儘管我們一再催馬,雷雨還是無情地降臨了,雨勢還真不小,不一會兒,我們就成了落湯雞。三女都是綢衣,被雨一淋,便緊緊貼在身上,凸凹有致,曲線畢露。尤其是穿了一身白衣的月兒,雨水一淋,什麼都看見了。

我的眼睛正在猛吃冰淇淋的之際,雪盈道:「弟,不能再趕了,纖纖妹妹沒有武功護身,體質單薄,再淋下去會生病的。」

我點點頭,勒住馬,站在馬鞍上,極目四顧。「前邊有個寺廟,咱們到那裏去!」我們緊趕了幾步,到了寺廟門口。這是一個已經荒廢的寺廟。裏面灰塵滿地,房頂蛛網遍佈。雖然破舊,但還是可以避避雨。我們牽馬走了進去,將馬栓在偏殿,在正殿稍作打掃,找了個角落,鋪了些乾淨的稻草,坐了下來。

看著三女濕淋淋的嬌態,我不由得憐意大生,四處尋覓了一陣,將一座佛像搬了下來,拆成一堆木片,取出火刀火石,生起火來。

三女嚇了一跳,雪盈道:「弟你好大膽子,連佛像都敢拆來生火,不怕受到報應啊!」

我哈哈一笑,「這佛像嘛,在信它的人眼中,或許重要得不得了,但於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堆木頭罷了!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給我幾個寶貝兒暖暖身子。來,都過來吧,如果它要懲罰,自然由我來頂著。」

三女湊了過來,圍在火邊烘烤著濕淋淋的身子。

我從木堆中取過幾個木片,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三女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夫君,你做什麼?」

我晃了晃手中的木片,「我去做個陣勢,阻止別人進來。」

「為什麼啊?」

「你們都濕成這樣,不脫下來烤幹會生病的,外人進來了可不行,我老婆的身體,自然只能我一個人看!」

三女的嬌面不由得一陣羞紅,臉上現出一股甜蜜的笑意。

待我布好陣勢回來,火邊已經多了三具雪白動人的美麗軀體,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動人。我笑著走上前,坐在她們對面,靜靜地欣賞著。

三張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三股誘人的羞意。纖纖微垂著頭,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我;月兒一挺胸,眼中的媚態似水一般;雪盈極力保持著莊重的神態,但耳邊和粉頸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我看了一陣,忽然笑道:「月兒,你的那裏好像又大了不少哦!」

月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豐滿的酥胸,臉上立時紅了起來,嬌嗔道:「夫君壞蛋!」

我又瞟向雪盈,壞笑道:「姐,你下邊好像又阜盛了不少哦!」

雪盈「呀」了一聲,立即合攏雙腿,臉色比月兒還要紅。

我站了起來,走到纖纖身後,將她抱在懷中,微俯下身,在她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那顆紅潤動人的小紅痣上吻了一口,道:「最可愛的還是纖纖的小紅豆了。」

纖纖驟遭「偷襲」,忍不住「呀」一聲叫了出來,小腹上挺,玉腿緊繃,下體竟然流出動人的溪水來。

「啊?」我愣了一下,「纖纖她居然動情了!」

「被夫君那麼搞,還能不動情嗎?」月兒貼了上來,用豐滿的玉乳在我的後背廝磨著,小手撫摸著我的衣服,道:「夫君也全身濕淋淋的呀,趕快把衣服脫掉吧!」

我感到背上貼著兩個硬硬的小草莓,忍不住回頭在月兒的俏臉上輕吻了一下,笑道:「你這個小妖精,也忍不住了吧?」

月兒又開始磨動著她的酥胸,口中略帶渴求地道:「最近以來一直在趕路,從冀北趕到大都,又從大都趕到淮泗,夫君已經好久沒和人家歡好了呀,現在又下著雨,外人也進不來,夫君,月兒好想得到你的寵愛……」

我腦中想了想,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和月兒親熱了,正好現在趁這個機會。於是我點了點頭,放開了纖纖的嬌軀,道:「好啊,那你給夫君脫衣服吧!」

雪盈忽然站起身,把半幹的衣服披在身上,向外走去。

我愣了愣,「姐,做什麼去?」

雪盈道:「給你們去加固一下陣勢,萬一有個懂陣法的人闖進來怎麼辦?」

我笑道:「不用了,姐,我設下的是『水天一色』和『無際天幕』,只要這雨不停,任何人也進不來。」

雪盈愣了愣,接著笑斥道:「原來你早就起著這種心思了,竟然設下了這兩種上古陣勢,別說破了,一般人連聽都沒聽過。」

「別說這個了,」我微笑著向她招了招手,「來吧,雪盈小乖乖,過來給為夫脫衣服。」

雪盈的嬌軀突然猛的震了一震,一顆大滴的淚珠落到了地上,「你終於這麼叫我了……」

我嚇了一跳,趕忙湊上去,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道:「姐,怎麼了?你別嚇我……」

「為什麼你一直叫我姐姐呢?不像別的姐妹那樣,叫什麼心肝,寶貝,我是個女人,我需要得到夫君的憐惜、疼愛。可是你叫我姐姐的時候,就讓我感覺不到那種被寵愛的感覺,而是應該去寵愛你。夫君,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是如何在乎被心上人肆意憐愛的感覺嗎?當聽著你這樣叫其他姐妹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孤單……夫君,雖然雪盈知道你愛我,但雪盈喜歡做你懷裏的小女人,滿足雪盈這個心願,好嗎?」

「是我疏忽了……」我長嘆一聲,將雪盈攬進懷裏,柔聲道:「雪盈乖乖,我這樣叫你好不好?你喜歡嗎?」

雪盈將臉埋在我懷裏,呢聲道:「雪盈喜歡,雪盈永遠是夫君的乖乖,是夫君的心肝寶貝兒!」

我抱著她柔軟的身子,閉著眼睛體會著與平日不同的感覺。女人是要用來愛的,而雪盈喜歡的正是這種那她當作心肝寶貝兒那樣愛,我以前真的是疏忽了。

」那麼現在就讓夫君的雪盈乖乖來給夫君寬衣吧!」月兒湊了過來,用她那甜得膩人的嗓音道:「怎麼樣,雪盈乖乖?」

「討厭!」雪盈從我的懷裏鑽出來,一把向月兒的胸部抓去,「那只允許夫君叫的,你必須叫姐姐!讓我來看看你這一對兒夫君所鍾愛的寶貝兒到底怎麼樣?」

月兒笑鬧著,一把抓下了雪盈剛披上的衣服。瞬間,我面前又多了一具美麗絕倫的胴體。我笑著攬過纖纖的玉體,觀賞著這動人的一幕。

兩具美麗的胴體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讓我眼花繚亂。但更多的是氣血沸騰。

月兒和雪盈相互向對方的酥胸雪臀進攻,但月兒由於胸部近期發育比較迅速,在雪盈的攻擊之下,月兒左躲右閃,卻手忙腳亂,被雪盈連著摸了十多把。無奈之下,月兒淩空一個倒翻,玉體在空中做了三百六十度翻轉,躍落到我身後,嗔道:「不給你摸了啦,人家這裡也是留給夫君的,就和雪盈姐一樣。」

剛剛月兒那一個淩空倒翻,美麗之極,卻也誘人之極,看得我情不自禁有了反應,懷中的纖纖皺了一下可愛的小眉毛,輕呼道:「夫君,你頂到人家啦!」

月兒笑嘻嘻地湊上來,「夫君一定是忍不住了,怎麼樣,就讓月兒來給夫君寬衣吧,不過說好嘍,我可是要拔頭籌的哦!」

雪盈微垂著頭,雙手互握在身前,美麗的身體有節奏地輕擺著,「人家……人家想給夫君寬衣……」

這是雪盈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這般嬌態,可愛,動人,倍惹憐愛,看得我心顫顫的,是那種驚喜的顫顫。

月兒誇張地掩住了小口,「天……雪盈姐發起嗲來真是厲害!月兒甘拜下風,這個給夫君寬衣的任務就讓給你吧!」

雪盈微笑著走過來,微垂著頭,用纖纖小手緩緩解開了我的衣帶。我配合著她的動作,將上衣脫去。雪盈在我赤裸的胸膛上吻了一下,接著半蹲下身子,去解我的腰帶。剛解了幾下,雪盈的手停住了。我低下頭,只見雪盈的雙頰紅得似火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內衣凸起的部位。

月兒偷笑起來,「姐姐,你倒是脫呀,可不要讓夫君等急了哦!」

雪盈狠狠「瞪」了她一眼,雙手用力一拉,我感到下身一涼,那東西再無束縛,破開枷鎖,傲然挺立。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接著凝神運氣,耳中傳來雪盈的輕呼聲,「呀,它又大了。」

月兒嘻嘻笑道:「這便是柳無雙那套雙修功法的妙處了,姐姐你還沒有試過吧!要不要月兒先來,以免你不適應。」

雪盈向我偎了過來,嬌聲道:「夫君你看,月兒妹妹她總欺負人家,你要幫人家呀!」

我被她的嬌音弄得一陣迷糊,月兒說得不錯,雪盈發起嗲來真的是非同一般人可比。我再也忍受不住,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向一邊纖纖用稻草和衣服鋪好的草榻上走去。自然,又是一番濃濃的春意,化作動人的雲雨……

第七十五章 是恨?是憐?(上)

黃昏的山路上,一個少女在搖搖晃晃地行走著,她便是周芷若。殘陽如血,照在她孤獨的瘦弱的身影上,頗有一種淒涼的意味。

短短幾天中,她瘦下去了好多。眼窩深深陷了下去,往日充滿柔情的大眼睛也顯得空洞洞的。她滿臉通紅,渾身上下酒氣沖天,一邊走一邊喃喃地囈語著,身體隨著走動在不住地搖晃著。

「唉,又喝了這麼多!」山路邊的一顆大樹上,我靠著樹榦坐著,口中銜著一片樹葉,望著樹下的身影,心中暗嘆著。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七天前,我們無意中在客棧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內發現了周芷若的身影。她每天下午必到這裡喝酒,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才醉醺醺地離開。我問過酒店的老闆,才知道她在之前已經連續來了三天了。對於她變成這樣我很意外,本以為她會變得更加陰狠、無情,更加痛恨我們,但她卻自暴自棄,淪落到如此狼狽境地,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雪盈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思索。「她還不滿二十歲啊!」是啊,她還不滿二十歲,拋開了她彼此之間的恩怨不想,她這些年過得也相當的不易啊!她自幼便失去雙親,卻投入了峨眉門下,成了滅絕的弟子。滅絕為人古怪孤僻,周芷若為了博取她的歡心,贏得她的賞識,一定令這個孤女付出了不少努力。從書中我就知道,滅絕是一種畸形的心態,從她的上滅下絕的號便可想像一下她的心理特徵了。像戀兒那般的純真善良,都被她逼至那般境地,周芷若能成為她最心愛的女弟子,所付出的必然是巨大的,而心理上無形的傷害和扭曲也更加嚴重,包袱也越背越重。

而後,萬安寺中,滅絕逼周芷若發下那般惡毒的誓言,在如我般的現代人眼中,亦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何況是古代人,更何況是如許溫柔善良的周芷若?

從那以後,滅絕惡毒的詛咒在周芷若的心中生了根,不時地摧殘著她那柔弱的心靈,就這樣,這個可憐的女孩子一步步邁向了深淵……

月兒望著周芷若孤零零的身影,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幽幽道:「夫君,她好可憐。」

我望向月兒,她定定地望著周芷若逐漸遠去的身影,小臉上流露出悽然和不忍的神色。

我心中一動,「是啊,她才是月兒這般的年齡,心中卻承受了那小山般的重負……再遇上這次的打擊……月兒說的不錯,她真的很可憐。」

「月兒,假如我突然之間不再理你,也不再相信你,你會怎麼樣?」

月兒怔怔地望著我,忽然流下眼淚來。我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攬進懷裏,柔聲安慰道:「月兒,是夫君不好,夫君不再說這種話了!」

「月兒只要一想到那種情況,就傷心得要死,雖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想哭……」月兒淚光瑩然地道:「夫君,月兒不敢想這種事情,沒有夫君的日子,月兒會連呼吸都忘記的……」

我仰天長嘆,「這就是月兒啊!」我暗暗立下了誓言,「愛她!永遠!」

從那天起,我開始在暗中保護周芷若,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家,又受了那麼大的打擊,搞不好會出什麼事。眾女對我的做法很是理解支援,畢竟,女孩子家,心腸軟,而且,周芷若真的很可憐。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我連忙收回思緒,抬頭一望。不遠處走來兩個獐頭鼠目的漢子,一個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另一個拎著一個大布口袋。兩個人癡癡盯著周芷若的背影,鼠目中閃著淫邪的光芒。

樹上的我嘆了口氣,「又來了兩個不開眼的東西!」七天裏這已經是第三批了,前兩批色膽包天的東西都被我不知不覺地解決了,周芷若毫不知情,看來這次也要如法炮製了。

在兩個人走到樹下的時候,我手指輕彈,兩片樹葉打著旋兒飛落下去,「吻」上了兩人膝下「伏兔」穴。兩人只覺雙膝一麻,「撲?」兩聲,跪倒在地。前方的周芷若喃喃囈語著,轉過山角去了。

跪倒的兩人拚命掙扎著,但他們兩人的膝蓋卻是死活不給他們移動,像釘在地上一般。

其中一個漢子慌了,低聲道:「彪子,我說那女子是山神,你非不信,看看,遭報應了吧?」

另一個叫「彪子」的漢子有些迷惑地道:「大帆哥,可是山神怎麼會喝我們人間的高粱酒啊?」

那個叫「大帆」的漢子又道:「王母娘娘還曾下凡呢,山神去喝個酒有什麼希奇?你非動歪念頭,你想想,不是山神,哪有那麼漂亮?」

彪子想了想,道:「可是昨天,我還見一個比這個更漂亮的呢!」

大帆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急促地道:「在哪?什麼時候?有多漂亮?」

「就是昨天午時啊!」彪子道:「昨天我和阿丘在喝茶的時候,看見茶樓下的布衣店裏,有個天仙一樣的美女來買衣服。我和阿丘當時看得眼睛都直了。」

「然後呢?」大帆問。

彪子神氣地看了大帆一眼,口沫橫飛,「然後?然後我們就衝下樓去了,結果在跑到那家布衣店門口的時候,阿丘突然一伸腿,把我絆了個大馬趴,摔得我昏天黑地的。」

「他那是不想讓你妨礙他!」大帆哼了一聲,「這個阿丘真不是東西!」

彪子繼續道:「我正痛得齜牙咧嘴的時候,那個仙女看著我忽然笑了,天,她笑得比百花齊放還好看,比百靈鳥的叫聲還好聽,我從沒聽過那麼好聽的聲音,身上似乎一下子就不痛了。」

「人家那是看你摔得好笑,」大帆撇了撇嘴,「你以為人家會看上你不成?」

「不管怎麼樣,仙女確實對我笑了!」彪子氣鼓鼓地道。

「那好,就算她對你笑了,那之後呢?」大帆繼續問。

彪子道:「後來,阿丘大著膽子去摸仙女的手,結果……」

大帆嚥了口唾沫,有些嚮往地道:「阿丘這傢夥倒是運氣好,我要在的話……」

「幸好你沒在!」彪子道:「仙女當時臉色一變,接著白光一閃,阿丘的手連人家身體還沒碰到,就被人家一劍斬下來了!」

「啊?!」大帆嚇了一跳,「這仙女這麼厲害?」

「還沒完呢!」彪子繼續道:「仙女接著手一揚,就聽呼地一聲,阿丘就淩空飛了出去,撞到了對面的墻上,接著阿丘吐出一口血來,就倒了下去,然後就死了。」

「死了?!」大帆更是一驚。

彪子道:「我當時怕的趴在地上,站都不敢站起來,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仙女發起狠來,連我一起殺了。」

「那然後呢?」

「我當時怕得要死,也沒敢再看仙女,耳朵裏只聽得仙女喃喃自語了一句,『夫君教的掌法果然厲害!』後來仙女要走的時候,縣太爺來了……仙女拿出一個牌子一亮,當時縣太爺就跪下來了,渾身都在哆嗦呢!」

「阿丘就這麼死了,他的家人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大帆道:「他家人可難纏了,不會這麼罷休吧?」

「他們能怎麼樣?」彪子道:「縣太爺當時就對在場的人說了,誰要亂聲張誰就全家抄斬,而且阿丘還不許辦喪事,更不許聲張。要不是看到這裡沒別人,我哪敢隨便跟你說啊!」

我坐在樹上笑了,心道:「敏敏昨天還鬧出這麼大動靜,居然不告訴我!而且在這市井小民口中,居然成了仙女,呵呵,有意思!」

只聽下邊大帆道:「我推測那個仙女或許是皇親國戚,不然縣太爺哪能怕成那個樣子?至於她殺死阿丘,用的應該是武功!」

「武功?」彪子道:「像後院李師父那種?」

「李師父那種只能叫三腳貓。」大帆道:「你見過一掌就把人擊死的麼?這仙女很可能是江湖上的俠女。」

彪子糊塗了,摸著腦袋道:「大帆哥,你一會兒說她是皇親國戚,一會兒又說她是江湖上的俠女,那到底是什麼啊?」

大帆沒好氣地道:「要早知道,我還在這裡推測什麼。好了,不說那個,咱們快想想該怎麼站起來吧,不然天一黑,狼就該來了。」

彪子一哆嗦,「大帆哥,這山裏真的有狼?」

「那還有假?!」大帆道:「前些年,二嬸她們家豆豆,上山來摘棗子就遇上了狼,孩子趴在樹上不敢下來,後來不是大壯掄著扁擔往上衝把狼趕跑的話,那孩子就懸嘍!」

彪子吃力地移動著身體,道:「可是,真的不行啊,腿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就好像長在地上了,難不成,咱們中了邪?」

「什麼中邪?」大帆道:「就和你說了是山神嘛!不然她離咱們這麼遠,連頭也沒回,怎麼咱們就突然跪下來了?一定是山神的懲罰,要我們跪在這裡贖罪!都是你,把我騙來捉什麼女人,結果觸怒了山神,等狼來的時候,大家都沒命!」

「什麼是我?」彪子也急了,「要不是你色膽包天的話,會來麼?還說呢,每次一有女人就你先,總讓我喝湯,這下好了吧,遭報應了,你活該!」

「你竟然敢罵我?」大帆怒道。

「罵你怎麼樣?我還要罵呢!「彪子接著滔滔不絕罵了起來,髒話狂湧。

大帆也不示弱,當即反擊,兩人頓時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舌戰』。

在樹上的我聽得直皺眉頭,心道:「還好兩人離得遠,要挨著的話還不得打上一架?放了他們利用他們去宣傳周芷若『山神』的身份倒也不錯,至少以後這類人會少一些。不過,也不能就這麼容易放他們走了!」

打定主意,我手指一指,兩道寒冰真氣直襲向兩人腹下「中極」穴,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寒顫,接著我又是兩指彈出,解開了他們腿部的穴道。

兩個人一獲自由,立時互相撲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起來。不一會兒,兩個人都是鼻青臉腫,渾身是土。「這兩個傢夥!」我苦笑了一聲,運起九轉傳音,以雷鳴般的聲音喊道:「你們兩個傢夥,還在這裡放肆!快給我滾下山去!」兩人只覺四面八方都是聲浪,震得耳中轟鳴不止。同時面色陡變,各喊了一聲「媽呀」,屁滾尿流地向山下跑去。

我躍下樹來,望著他們的背影,心道:「這次是便宜你們了,回去好好做人吧!想玩女人,對不起,你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

我中極穴那道真氣,會損傷他們的降脈,他們已經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心道:「被他們這麼一鬧,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了,還是上山去看看吧,希望周芷若不要又吐得稀裏嘩啦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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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十章 大遊皇城

作者:楓樹38324

「夫君,我有話和你說。」第二天一早,在吃飯的時候,敏敏忽然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哦?」我放下了筷子,抬起頭來,「什麼事?」

「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大遊皇城活動了,人家想回去看望一下父母親。」

我點點頭,「是應該去的,敏敏能有如此孝心,我很是開心啊!」

「那夫君你是不反對嘍?」敏敏喜形於色。

「當然不反對,我也沒有反對的必要,而且我打算和你一起去。」

「真的?」敏敏有些驚喜地道:「不騙我?」

「騙你幹嗎?如此場面,我也想去看看,更何況,如果你在家裏住慣了,突然把我忘了怎麼辦?所以啊,我是一定要去的!」

「夫君壞蛋!」敏敏嗔道:「你把人家想像成什麼樣的人了?咱們兩個已經綁在一起了,拉也拉不開,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也不分開。還有,如果你敢拋棄我,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別!別!」我嚇了一跳,道:「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敏敏得意地一笑,「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就說定了哦!什麼時候出發?」

「你做主好啦!」我道。

「那就明天起程,可以嗎?」

我點點頭,「你決定了就好。」

月兒有些納悶地看著我,道:「夫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雪盈笑道:「他呀,是被敏敏妹妹剛剛那番話給嚇住了。」

月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月兒,你……」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們一行人向南進發,不止一日,已經到了大都。進城時已是傍晚,只見全城男女都在灑水掃地,將街道巷裏掃得幹幹凈凈,每家門口都擺了香案。

敏敏道:「明日便是大遊皇城的日子了,夫君,一會兒你們先找家客棧住下,我自己回府,待到明晚遊行結束後再來找你們,好嗎?」

我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名叫「如歸客棧」的客棧道:「我們就住這裏,你明日到這裏找我們。」

敏敏點點頭,「敏敏知道,夫君,我先走了。」說罷,她催馬向城中行去。望著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我們才進了客棧。雖然少了敏敏,但由於有雪盈和隨身八女的加入,人數還是不少,我只得又包了個小跨院。

待小二進來送水時我問起城中有何大事。小二道:「客官遠來不知,可卻也撞得真巧,合該有眼福,明天是一年一度皇上大遊皇城的日子。皇上要到慶壽寺進香,數萬男男女女扮戲遊行,頭尾少說也有三四十裏長,那才叫好看哩。客觀今晚早些歇息,明兒起個早,早早到玉德殿門外去佔個座兒,要是眼光好,皇上、皇后、太子、公主,個個都能看到。您想想,咱們做小百姓的,若不是住在京師,哪有親眼見到皇上的福氣?」

「好了,我知道了。」我揮揮手讓他出去。待小二離開後,我問諸女:「怎麼樣?去看看嗎?」

雪盈道:「韃子皇帝沒什麼好看的。不過那些戲文或許值得一看,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月兒也點點頭,「月兒也想去看看戲呢!」

「你們兩個的意思呢?」我問纖纖姐妹。

「夫君和姐姐們都去的話,纖纖和婷婷也去。」

「那好。」我點頭道:「今晚大家早點睡,明天起早點,去看看熱鬧。」

次日清晨,我們剛起得身來,便聽到門外一陣喧嘩。走到門口,只見街上無數男女,都是衣衫光鮮,向北湧去,人人嘻嘻哈哈,比過年還要熱鬧。炮仗之聲,四面八方響個不停。我們穿好衣服,跟著街上眾人,湧向皇城。

其時方當卯末辰初,皇城內外卻已人山人海,幾無立足之地。我、月兒、雪盈護著纖纖姐妹走在前面,八個丫頭跟在後面,穿越人流,在一家門口的高大石階上站定下來,等待著遊行隊伍的到來。

站定不久,便聽得鑼聲當當。眾百姓齊聲歡呼:「來啦,來啦!」人人延頸而望。

鑼聲漸漸響近,只見一百零八名大漢,一色青衣,左手各提一面直徑常約三尺的大鑼,右手鑼錘齊起齊落。一百零八面大鑼噹的一聲響起來,簡直是震耳欲聾。諸女不約而同地舉起雙手,掩著耳朵觀看。鑼隊過去之後,是三百六十人的鼓隊,聲音也是不小。再後面是漢人細樂吹打,西域琵琶隊,蒙古號角隊,每一隊少則百餘人,多則四五百人。樂隊行完,之間兩面紅鍛大旗高擎而至。一面上書「安邦護國」,一面上書「鎮邪伏魔」,旁附許多金光閃閃的梵文。大旗前後各有二百蒙古精兵衛護,長刀勝雪,鐵矛如雲,四百人騎的一色白馬。眾百姓見了這等氣勢,都大聲歡呼起來。

兩面大旗剛過去,突然西首人叢中白光連閃,兩排飛刀直射出來,逕奔兩跟旗桿。每排飛刀均是連串七柄,七把飛刀整整齊齊地插在旗桿之上。旗桿雖粗,但連受七把飛刀的砍削,晃得幾晃,便即折斷,呼呼兩響,從半空中倒將下來。只聽得呼叫之聲大作,十餘人被旗桿壓住。眾百姓大呼小叫,登時亂作一團。

這一下變起倉促,眾女大出意料之外,不約而同發出幾聲輕呼,掩著耳朵的手兒放到了嘴唇上。只見四百名蒙古兵各持兵刃,在人叢中搜索搗亂之人。那些蒙古官兵根本沒見到發飛刀之人,只是亂哄哄的瞎搜一陣。過不多時,人叢中有七八名漢子被橫拖直拽出來,口中大叫「冤枉……」蒙古兵刀矛齊下,立時將這些漢子殺死在大街之上。

「這是幹什麼?!」月兒有些氣憤地道:「放飛刀的人早已走了,為何要殺這些百姓?」

「噓……小聲些……」雪盈道:「這就是這些蒙古兵的行事方式。」

「難怪明教要反元,原來元朝是這般壞法!」月兒小聲嘟囔著。

「其實這件事有一半要怪在那個放飛刀的人身上。」我道:「他做這件事一點意義也沒有。」

「夫君此話怎講?」月兒有些納悶地問道。

「那個放飛刀的人肯定是對元朝心懷不滿,因而放出飛刀斬斷旗桿,擾亂遊行。他出了心裏的惡氣,心滿意足地走了,可是卻害了七八條性命。為了一己之快,卻害得他人喪命,這種人還是少一點的好!」

」夫君說得有道理。「月兒道:「月兒本來還在心中稱讚這個人,現在讓夫君這麼一說,月兒覺得這個人真是個大笨蛋!」

我笑笑,「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還是看表演吧,看,有趣的過來了!」

亂了一陣,後邊樂聲又起,過來的一隊隊都是吞刀吐火大雜耍,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百姓喝彩不迭,於適才血濺街頭的慚劇,似乎已經忘了個幹凈。起後是一隊隊的傀儡戲、耍缸玩碟的雜技,更後是駿馬拖拉的彩車,每輛車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飾的戲文,什麼「唐三藏西天取經」、「唐明皇遊月宮」、「李孝存打虎」、「劉關張三戰呂布」、「張生月下會鶯鶯」等等,爭奇鬥勝,極盡精工。

月兒和雪盈還有八個丫頭以前一直住在山上,幾曾見過這等繁華氣象,個個都看得相當入迷,口中喝彩不已。倒是纖纖姐妹兩人,多多少少也見過這等場景,沒有顯得那麼激動和入神。尤其是看到「張生月下會鶯鶯」時,月兒突然問我道:「夫君,你這個張生會的是哪一個鶯鶯啊?」

「我?」我想了想道:「我不用會鶯鶯,因為我的鶯鶯都已經在身邊了啊!」

月兒笑著橫了我一眼,「夫君啊,就是嘴甜!」

雪盈也配合著道:「是啊,連我這個古井不波的人都被他的甜言蜜語騙倒了呢!」

我微笑道:「雪盈姐,你說我甜言蜜語我不否認,可是你說自己古井不波……這個嘛,我倒不敢茍同,應該是少女懷春才對,當初是誰天天纏著我講愛情故事的?結果聽完了又哭得稀裏嘩啦……」

雪盈嬌面一紅,「可不止我一個,這幾個丫頭也照樣哭得一塌糊塗。」雪盈的話音剛落,那幾個丫頭也不約而同地紅了大臉,口中猶在不依地辯解著,「實在是故事太感人了嘛!」

月兒大感好奇,道:「都是什麼故事啊?居然讓這麼多姐妹流眼淚?」

雪盈道:「好多啊!那一年,幾乎每隔一兩天無憂他就給我講一個,講來講去,就把人家的心講走了。」

月兒有些不滿地望著我,「夫君,你怎麼就不給人家講呢?」

「這個……」我笑了笑道:「因為跟你在一起時我總想把你抱到床上去,所以就沒有講故事的心思了。」

「你……」月兒漲紅了臉,嬌嗔道:「好,以後你不給人家講故事人家不讓你上床!」

「真的?」我似笑非笑地望著月兒,道。

「真的!」月兒咬著嘴唇,賭咒似地道。

「可是我頂多講幾百幾千個故事,如果次次是不講故事不讓上床的話,要不了一兩年,就講完了,那以後該怎麼辦?那時候你總不能次次睡覺抱枕頭吧?」

「這個……月兒倒是沒有想到……好啦……剛剛的話不算就是……不過,夫君你記得要給月兒講故事。」

「是不是不講的話就不讓上床?」

「討厭!夫君你……」月兒嬌嗔道:「人家已經說了剛剛的不算了,你還來欺負人家!」

雪盈笑著打圓場,「好啦,你們兩個,不看戲了嗎?下面可是越來越精彩了啊!」

月兒一聽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把目光轉向街中,不再跟我計較了。我笑笑,把目光也移向了街中。

彩車上都插有錦旗,書明「臣湖廣行省左丞相某某貢奉」、「臣浙江行省右丞相某某貢奉」等字樣。越到後來,貢奉者的官爵越大,彩車越是華麗,扮飾戲文的男女身上,也是越加珠光寶氣。

月兒看得有些疑惑,道:「不過是演個戲嘛,為什麼個個都穿得這麼華麗,還堆了這麼多珠寶?」

「這個呀,有兩個原因。」我笑道:「一是蒙古王公大臣為討皇帝歡喜,二是各自誇耀自己的豪富,所以個個都不惜工本,花費大量財力裝扮彩車。」

「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珠寶罷了!」月兒聳了聳鼻子,「人家只要把那個大夜明珠和避水珠拿出來,保證嚇他們一跳!」

我嚇了一跳,連忙阻止她道:「別,寶貝兒,財不可露白啊!」

月兒格格一笑,「瞧把夫君你給嚇的,人家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絲竹悠揚聲中,一輛裝扮著「劉智遠白兔記」戲文的彩車過去,忽然樂聲一變,音調古拙,彩車上一面白布旗子上寫的是「周公流放管蔡」。車中一個中年漢子手捧朝笏,扮演周公,旁邊坐著一個穿天子衣冠的小孩,扮演成王。管叔、蔡叔交頭接耳,向周公指指點點。接著而來的一輛彩車,旗上寫的是「王莽假仁假義」,車中的王莽白粉塗面,雙手滿持金銀,向一裙寒酸人士施捨。其後是四面白布旗,寫著四句詩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若是當時便身死,忠佞千古有誰知。」

我面帶微笑,不住點頭,心道:「敏敏果然機巧,弄得比我想像的還好。」

月兒見我望著彩車微笑,忽然大悟道:「夫君,這是敏敏妹妹準備的吧?原來昨天早晨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說這個麼?」

我點點頭,道:「是啊,你接著看吧,下邊還有呢!」

緊接著幾聲破鑼響過,一輛彩車由兩匹瘦馬拉了過來。那車子樸實無華,沒有什麼裝飾。車子漸漸走近,只見車中一個大漢黃發垂肩、雙目緊閉,盤膝坐在塌上,扮的正是金毛獅王謝遜。旁邊一個青衣美貌少女,手捧茶碗,慇勤服侍,扮的正是周芷若。

月兒見了大驚,「夫君,這……」

我微笑道:「不急,慢慢看。」

這車之後,跟著一輛車上扮的仍是這兩人,只見那假周芷若繞到假謝遜身後,伸出兩指,在他背上用力一戳。假謝遜「啊」的一聲大叫,向後便倒,假周芷若伸足將他踏住,提劍欲殺。

第三輛車上仍是假謝遜和假周芷若,另有六七名丐幫幫眾,將假謝遜和假周芷若擒住。

「這……是真的?」月兒望著我,有些遲疑地道。

「千真萬確!」

「周芷若她何以要這麼做?」

我一咬牙,道:」殺人滅口!「

「夫君,你讓敏敏妹妹這麼演出來,不會是沒有目的吧?難道……」

我點點頭,「不錯,我哥哥和周芷若就在人群中,我就是給他們看的。」

月兒的目光四下轉了轉,「他們在哪裏?」

「暫時不知道……」我扣緊了手中的兩粒小石子,目光四下轉動著,「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果然,只聞「哧哧」兩聲細響,兩粒石子向彩車的馬匹射去。我毫不遲疑,手中的石子疾速彈出,只聽「啪啪』兩聲,四粒石子撞在一起,爆裂開來。我將目光轉向發射石子的方向,果然,一男一女正向我瞪視著,雖然他們臉上易了容,不過我仍然認出,他們正是哥哥和周芷若!

月兒也不禁順著我的目光望去,她有些遲疑地道:」夫君,那兩個人就是嗎?」

我點點頭,「錯不了,他們易了容,不過月兒你可以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來。」

月兒凝神望去,喃喃道:「果然是他們,那眼神絕對錯不了。」

彼此之間對視了一陣,周芷若忽然湊到哥哥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這兩人轉過身,隱入了人群中,就此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第七十一章 巧遇三傑

作者:楓樹38324

彩車漸漸過去,只聽得梵唱陣陣,一隊隊身披大紅袈裟的僧侶邁步而來,僧侶過後,鐵甲鏗鏘,二千名鐵甲禦林軍各持長矛,列隊而過,跟著是三千名弓箭手。弓箭手過後,香煙繚繞,一尊尊神像坐在轎中,身穿錦衣的伕役抬著經過,什麼土地、城隍、靈官、韋陀、財神、東獄……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眾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

我心中暗暗自語:「想不到古代對這種東西這麼推崇。」

神像過完,手持金瓜錘的儀仗隊開道,羽扇寶傘,一隊隊的過去。眾百姓齊道:「皇上來啦,皇上來啦!」遠遠望見一頂黃綢大轎,三十二名錦衣侍衛抬著而來。皇帝面目憔悴,萎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於酒色。皇太子騎馬相隨,倒是頗有英氣,背負鑲金嵌玉的長弓,不脫蒙古健兒本色。

皇帝和太子過後,又是三千鐵甲軍。其後成千上萬的百姓跟著瞧熱鬧,街旁百姓都道:「瞧皇后娘娘、公主娘娘去。」人人向西湧去。月兒來了興致,道:「咱們也去看看,那皇后和公主長什麼樣子。」

我邊走邊道:「只要她們能有月兒一半的漂亮,就值得看上一眼。」

月兒心中歡喜,口中道:「夫君就會逗人家開心。」

隨著百姓到了玉德殿外,只見七座綵樓聳然而立,樓外禦林軍手執籐條,驅趕閒人。中間最高一座綵樓,皇帝居中而坐,旁邊兩位皇后,均是中年肥胖婦人,全身裹在珠玉寶石之中,說不盡的燦爛光華。皇太子坐在左邊下首,右邊下首坐著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身穿錦袍,想必是公主了。

左邊第二座綵樓中,一個少女身穿貂裘,頸垂珠鏈,巧笑嫣然,美目流盼,正是敏敏。四目相視的那一瞬間,敏敏美目放光,臉上滿是歡喜之色。我微笑頷首,深情回視。

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今日就殺了狗皇帝,為我大漢子孫除害!」隨著這聲怒喝,從斜對角的一家民房上躍下十數個黑衣蒙面的大漢,向中間那座綵樓撲去。樓外禦林軍拋下手中的籐條,拔出刀劍,護在綵樓之前。皇帝嚇得面如土色,口中不住大喊著「護駕……護駕……」兩個皇后也嚇得屁滾尿流,緊往綵樓的一角縮去。眾百姓大呼小叫,四散逃避。

刺客們一邊拚命向綵樓衝去,一邊打出一把把的暗器。在陽光的照耀下,暗器上閃著幽藍的的光澤,顯然,都是淬了毒的。不少禦林軍將士中了暗器之後,便即委頓在地。毒性似乎相當之強,顯然刺客們打算憑借暗器增加刺殺皇帝的成功率,只要皇帝中了一枚暗妻的話,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

另一座綵樓中的汝陽王相當鎮靜,「用盾牌保護綵樓,保護皇上!弓箭手上前!」

在弓箭手的壓制下,刺客們傷亡慘重,而他們根本無法接近皇帝的綵樓,一層層鐵甲軍將綵樓圍得水洩不通,根本無法靠近。而暗器在鐵甲和盾牌之下也失去了它們的作用。刺客們的身手在武林中也就是二流身手,而皇帝和汝陽王的護衛中高手著實不少,很快的,十幾個人就有一半倒了下去。

說實話,我對這種事相當的不明白,行刺皇帝這種事的成功率幾乎為零,偏偏又這麼多人為了那麼一點點的渺茫的希望去冒死行刺。皇帝要是那麼容易被行刺的話,這還不得隔幾天就換一個皇帝啊!可是歷史上的皇帝絕大多數都是壽寢正終,像那種暴死的也不是由於被行刺的原因。那些皇帝被武林高手闖入禁宮,深夜割了頭去之事也就是在民間流傳的野史而已。一個皇帝,行事無法不得罪人,即使他是一個好皇帝。所以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極為重視自己的安全,什麼時候都有侍衛保護。像什麼歷史上說的那些皇帝微服出巡,查訪民間疾苦的事情。我不是很相信,即使他要微服出巡也需要有衛士暗中相隨。像那種就帶一兩個人就出去的事情我認為那是胡說八道,那是要麼他就是個糊塗蛋,要麼他就是不想活了。

像元帝進香這件事,他一定會有高手隨行護駕,再加上上千的禦林軍、鐵甲軍,在這麼多重的保護下要想殺死皇帝,除非這個行刺者擁有絕高的身手,迅速的反應,不會被皇帝身邊的護衛纏上,而且他還需要事先熟悉周圍的環境,還要經過周密的策劃。以一人之力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還要去行刺皇帝,就絕對不能戀戰,一擊取命,然後迅速逃離。像這種越打越久的根本沒有成功的機會,人力終有盡時,何況敵軍越來越多。這樣下去,送死的只會是自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且這個行刺者具有超強的身體素質和精神素質,方有成功的可能。

我自己設想了一下,如果以我的輕功,應該可以在皇帝的護衛做出反應之前切到皇帝身邊,然後將他殺死,隨即躍入人群中逃生。而眼前這幾個人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此時若逃跑的話還有可能,若再戀戰的話,將會全數被困,是擒是殺就很難說了。

「兄弟們,撤吧!再不撤就沒有機會了!」其中一個蒙面人大聲喊道,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應該是個年輕人。

「胡說什麼!」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喊道:「大家都給我上,用暗青子招呼,只要能傷到韃子皇帝,我們就算成功了!」在他的帶動下,七八個大漢口中大聲呼喝著,暗器一把把往出甩,而人也在呼喊聲中向前衝去。

那輕人嘆了口氣,身子一個倒翻,向後退去。

汝陽王敏銳地看到了他的行動,右手一揮,「攔住他!」

四個衛士衝了上去,年輕人大喝一聲,左手暗器狂灑而出,密如雨下,右手上下劈斬,迅猛如虎,硬生生被他衝開了一條血路,穿過混亂的人群,向一條小巷內猛跑!

只聽「嗖嗖」連響,十數支羽箭破空襲來。奔跑中的年輕人猛然一個前倒,重重拍到地上,那十數支箭越過他的頭頂,射在他身前的地上,這一下閃避相當及時!

就在他即將起身的一剎那,背後刀風破空,有人向他背部一刀斬下。年輕人敏捷地一個側翻,鋼刀貼著他的頸側擦過,重重地斫在地上,險之又險!

背後偷襲者一招用老,連忙收刀,打算轉身再戰,可就在這一瞬間,年輕人左掌中銀光一閃,一枚梭形的暗器脫手飛出,正釘在偷襲者的心口。這名護衛一個哆嗦,手中鋼刀掉在地上,雙手掩著心口慢慢軟倒。

年輕蒙面人站起身,正欲逃離,可是腳步聲響,又有四名護衛追了上來。年輕人一咬牙,轉過身來,刀尖上揚,準備迎戰。

我心中忽然一動,」這個年輕人智勇兼備,這樣死了委實有點可惜,我不妨救他一救!」

打定主意,我把諸女拉到一邊,將自己的想法和她們一說,吩咐她們先行離開。然後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繞了個遠,從另一側迂迴,翻簷越壁,向目的地趕去。

待我趕到那裏時,年輕人的四名對手已經有兩人躺到了地上,一個胸口中刀,另一個卻是滿面黑氣,不知被暗器打到了哪裏。

年輕人也是傷痕纍纍,右臂右腿上鮮血淋漓,他將刀交左手,勉力抵擋著餘下兩人的瘋狂進攻。那兩人一人用劍,一人用的卻是武林中少有人用的判官筆。用劍者將年輕蒙面人的攻勢全數壓了下去,用筆者卻專找空隙下手,用那鐵筆的鋒利的筆尖在年輕人身上劃開了一條條極細卻極深的傷口。年輕人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我飛撲而上,當頭兩掌拍下。警覺地察覺了頭頂的危機,使判官筆者一個後翻躍了開去。使劍者正與蒙面年輕人拼鬥中,抽不出身,只得舉起左掌,向上擊來。

我心中哼了哼,又加了兩成力。」砰」地一聲劇響,使劍者」哇」地一聲,噴出一天血雨,接著向後倒了下去。用筆者嚇了一跳,帶著怔仲的眼神,傻傻地看著我。我落到年輕蒙面人的身邊,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接著伸手點了他幾處止血的穴道。年輕人驟得救援,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加上失血過度,突然之間暈了過去。

那護衛以為有機可乘,大喝一聲,雙筆幻出十餘道筆影,當胸向我點來,來勢兇猛,淩厲之極,估計這是他最得意的招式了。我一聲冷笑,左手扶住年輕人,右手虛空一招,六七步外死屍邊上的那柄劍淩空倒飛而來。一到手,我手腕一振,爆出一蓬光雨,千朵劍花綻放,好似一夜春風,催開了千萬朵梨花。美麗,眩目,卻更為淩厲,無情!劍幕中血花綻放,夾雜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嗥,這一式美麗的劍光顯得有些邪異,甚至恐怖。

劍終於停了下來,停下來的時候,劍尖已穿透了對方的咽喉。而他全身上下,很難再找出一塊完整的皮肉了。一道道創口佈滿了他的身體,創口的皮肉猙獰地翻捲著,鮮血不住地向外流淌著。好多地方已經沒有了皮肉,只有森森的白骨,在無聲的證明著這一劍的恐怖威力。

「好恐怖的一劍!」我深深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砰」,屍體倒了下去,屍體的眼睛猶在大睜著,充滿了驚詫與不甘。

「這就是柳無雙絕學中那三招劍法中第一招』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威力嗎?那第二招』不盡長江滾滾流』和第三招』此恨綿綿無絕期』使將出來,又是何等威力呢?」

我不由得想起了老杜詩中對公孫大娘弟子劍術描寫的詩句:「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燿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或許,柳無雙的劍術也能用這樣的詩句來形容吧!當然,如今的我,也具有這般驚人的劍術了!

我帶著昏迷的年輕人一路急奔,最後在城郊的一所荒廢的宅院中停了下來。由於他一身是血,又是行刺皇上的刺客。為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我把他帶到了這裏。

經過一番搶救,年輕人終於醒來過來。當然,我沒有揭開他的面巾,畢竟這樣對他不是很尊重。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年輕人掙扎著要坐起來。我連忙按住他,」你有傷在身,不要亂動。」

年輕人忽然想起了什麼,用右手抓下自己的面巾,顯出一張蒼白但不失英俊的面孔,」在下沐英,請教大俠尊姓大名,好教在下日後時時感激。」

我微微一笑,道:」感激倒是不必,我姓張,張無憂。」

「明教的張副教主?!」沐英立時激動起來,掙扎著又要坐起來。我再次按住他,道:」不要起來,就這麼說就好。」

「是!」沐英臉漲得通紅,有些急迫地抓著我的手,道:」副教主,我有一件事想請求您,還望您能應允。」

「什麼事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我想加入明教!」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由笑道:」這件事容易啊,我給你寫封信,隨便到哪裏找個堂口就可以加入。只是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入呢,明教教徒遍佈天下,隨便找個地方,只要你確實合格,就可以加入啊!」

沐英道:」副教主有所不知,在明教與元朝勢力相互對峙地區,為了避免姦細混入,現在入教都需要有人引薦。我還有兩位朋友,所以我想自己加入後再充當他們的引薦人。」

我點點頭道:「你的朋友都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藍玉,一個叫劉基。」

「劉基?」我想了想,忽然道:」他是不是字伯溫,號青田先生?」

不由自主地點了一下頭,沐英道:」副教主也知道劉伯溫先生?」

我點點頭,心中便似捲起了滔天巨浪,」我終於知道這三個人了,劉伯溫,藍玉,沐英都是為朱元璋打天下立下汗馬功勞的三個人啊!劉伯溫是軍師,藍玉,沐英卻是朱元璋手下的六王之二。我何其幸運,居然能遇上他們!好,既然被我碰到,就不會讓他們跑到朱元璋那裏去!」

心下打定了主意,我道:」好,一會兒我寫封信,填上你們三個的名字,你們再找個地方,舉行個入教儀式就可以了。」

沐英面上一片激動之色,點頭道:」多謝副教主!」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們這批行刺皇帝的人中,沒有他們在內吧?」

沐英點點頭,」藍大哥和劉先生都勸過我,說此事風險太大,而且成功機會微乎其微,但我還是少年氣盛,又是因為領頭的孫大叔對我恩重如山,所以我沒怎麼考慮就去了,想不到……」說到這裏,他又抓住我的手道:」副教主,他們……是不是都……?」

我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一聲長嘆,沐英黯然道:」我們當初真的不該冒這個險的。」

「算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還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沐英點點頭,咬牙道:」這筆血債,我將來一定會拿回來的!」

「先躺下吧,你身上傷勢不輕。告訴我藍玉和劉伯溫的住所,我去帶他們來照顧你。」

沐英點點頭,低聲說了個地址。我站起來,在院中佈了個簡單的陣勢,防止外人闖進來,然後躍出院墻,向城中趕去。

到了劉伯溫和藍玉的住所,我二話不說,破門而入,將正在院中面對面嘆氣的一個三旬大漢和一個四旬儒士點倒,然後將兩人分別夾在腋下,躍上房頂,似一條狂龍,疾馳而去。

第七十二章 趕赴淮泗

作者:楓樹38324

處理完沐英三人的事情後,我匆匆向客棧趕去。街上到處是手持刀搶四處巡邏的蒙古士兵,各城門都已經戒嚴,城門口有大隊士兵把守,對出入人士進行嚴格排查。我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見機得早,把三人弄出城去,讓他們在城郊隱藏行跡,不然就算不立時被查到,也無法出得城去,遲早會被查出行跡的。汝陽王可不是一個笨人,三人的形跡暴露是遲早的事。

回到客棧中,我意外地發現在房中等待著我的除了雪盈月兒諸女外,竟然還有敏敏。欣喜之餘,我大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肆意親吻。

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敏敏略顯得有些羞澀,她雙頰通紅,緊閉著雙目,小巧的鼻翅不住地翕動著,酥胸也在劇烈地起伏著……

以前在看《倚天屠龍記》這本小說時,對趙敏便特別喜歡,時時在幻想著自己能夠擁有她。而現在確確實實、完完全全擁有她之後,卻不由得有了種惶恐感,生怕在什麼時候失去她。

有時候問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身邊的女孩越來越多,可我卻難以做到真正的一視同仁。要說愛這一個字,身邊的這些女孩子中我能真正確認的愛戀著的是雪盈、月兒、敏敏、戀兒、小昭五人,像綺兒、諾雅、不悔、纖纖、婷婷、青嬰、真兒、錦儀,還有那些丫頭們,只能說很喜歡她們而已,而且喜歡的程度也不盡相同。

感情在這個東西相當複雜,我只能努力做到同哪個女孩子在一起時讓她感覺到我是真心地愛著她。她這麼多人一齊分享我,在感情上說已經很不完整了。我只能盡力地讓她們感到她們每個人的這一份感情都是珍貴的,獨一無二的!

男人希望有許多女人愛上自己,女人卻希望有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這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數千年來的封建社會滿足了男人這個願望,於是有了妻妾之分,有了正側之別,更有了所謂的三從四德。

新社會的到來,將男人的這個願望無情地粉碎,所謂的「半邊天」的出現,確立了女人的地位,越來越多的「關愛女孩」行動將女性的位置更加地鞏固。於是,有了所謂的「女強人」,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妻管嚴」。

男人不願自己幾千年來的特權就此消失,他們想出了個個辦法,於是,有了「小蜜」,有了「二奶」,而女人也激憤於男人的背叛,她們斷然反擊。新時代的女性果然大膽,「二爺」這一概念也被她們成功地發明了出來,但女性的內心中,還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全心全意只愛自己一個。

在現代社會,一夫一妻是受法律保護的,這給些試圖出軌的男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惑。於是,有的人想出了「選美」這一妙法,「既然不能擁有,那看看評評也不錯啊!」男人這樣想。於是,有了「環球小姐」、「亞洲小姐」、「香港小姐」……還有穿著三點式走臺的模特大賽,更有新近冒出來的「超級女聲」(楓樹語:這超女TMD簡直爛到極點!)隨著這些事情的發生,一些膽大的男人和一些愛慕虛榮的女人開始有了交易,女人出賣美色,換取虛榮、金錢,男人也借此滿足了精神上和肉體上的佔有欲。於是,陽光下的罪惡開始滋生,所謂的黑幕也就這樣形成了……

一陣恍惚,我不禁有些怔仲,「什麼時候就想到了這些?算了,我畢竟身在古代,那些現代的事就讓現代人去煩惱吧!我只要全心全意地愛著我的女人就夠了!」(楓樹:剛剛有些浮想聯翩,一時收筆不住……:)

激情過後,我們談起了今天的事情。敏敏道:「夫君,今天那個逃離的刺客是你救走的吧?」

我點了點頭,「不錯。是月兒她們告訴你的嗎?」

敏敏搖了搖頭,道:「我們檢查過那幾具屍體了,其中一具屍體上傷口不下百處,血肉模糊,而不少地方只剩下骨頭。根據檢查,發現他全身的傷口是一劍所致,難以想像那一劍的威力!我想,除了夫君,沒有人做得到吧!」

我想了想,「或許月兒也可以,我哥和雪盈姐如果會那招劍法,也許也使得出來。」

月兒來了興致,「夫君,是哪一招劍法?」

我悠然吟道:「千樹萬樹梨花開。」

月兒的面色立時凝重起來,道:「月兒恐怕做不到,一劍百創,要月兒對木頭施展還可以,對人,月兒沒這個把握。」

雪盈有些驚訝地道:「月兒妹妹的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要一劍在木頭上留下一百道劍痕,我恐怕也……」

敏敏瞪大了眼睛,「兩位姐姐有這麼厲害?!我連一劍二十創都做不到。」

我笑道:「恐怕這武林中,最厲害的兩個女孩子就是她們兩個了。如果要排個江湖十大高手,她們也是榜上有名了。」

除了我,包括當事人的月兒和雪盈,聽了此言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我悠然道:「你們不要不信,即使對上我哥,她們兩個在一段時間之內也不會落在下風,要分勝負,怎麼說也要百招之外吧!」

敏敏忽然抱怨道:「夫君騙人,說什麼跟你雙修就可以增長功力,可人家怎麼沒什麼改變,還是那個三腳貓的樣子?」

「寶貝兒,你也太急了吧!」我道:「咱們才剛剛合體過一次,而且我還沒有傳授你那種心法,自然沒什麼用了。」

「還有啊……」我繼續道:「你們這些人啊,多努努力,要是你們下邊的小嘴兒都像月兒和雪盈姐這麼厲害,成為武林高手是早晚的事!」眾女立時窘得俏臉通紅,短暫的一陣沉默之後,嬌斥聲起,粉拳揮動,群起向我痛毆!

一陣笑鬧之後,我問敏敏,「敏敏,這次皇帝被刺,全仗令尊護駕有功,他才得保無事,這次皇帝一定封賞不小吧?」

敏敏哼了哼,道:「要如此那便好了,皇帝說我父親保護工作做得不夠,方導致行刺事件,不但沒有功勞,還要負責追查所有的刺客下落,斬草除根。更可氣的是,他還打起了我的主意。」

「什麼?!」我當即大怒,「竟然打我老婆的主意,他怎麼說的?」

「皇帝說,如果我願意嫁給太子,日後便是皇后,家中更是榮華富貴不可限量。」

「那令尊怎麼說?」

「爹爹他一向尊重我的意見,我不同意的話他也沒辦法。他只是回復皇上說要與我商量。剛剛爹爹跟我商量,我當即表示反對,爹爹沒說什麼,倒是哥哥不依不饒,說了一大堆與皇家聯姻的好處,非要我嫁過去。夫君,咱們趕快離開大都吧,要是哪天皇帝下旨賜婚的話,就不妙了!」

「那好!」我點頭道:「我們明天一早出發,上湖北武當山!」

「嗯。」

次日一早,我們一行十四人離開了大都,向南而去。在出發之前,我去看了一下沐英、劉伯溫、藍玉三人,給他們留下了一封信,推薦他們去了徐達那裏,在信中我除了向徐達推薦他們三人以外,還指出朱元璋野心極大,要徐達多加留意。我把信用火漆封好,告訴他們要當面交給徐達。囑咐完畢,我又給沐英留下了一些傷藥,這才離開。

行到第三日上,忽然得到了哥哥即將大婚的消息。這一下,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行程,只得暫時找了家客棧歇腳,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夜晚,客棧中。

「我們做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敏敏道:「她怎麼還是不明白呢?」

我嘆了口氣,「在哥哥心中,周芷若一直都是溫柔嫻靜的樣子,他當初連我都不相信,遊皇城那時的暗示,他又怎麼會相信?」

「那該怎麼辦?」月兒道:「如果讓他們這樣把婚結了,那將來真相大白之日他不知會怎樣痛苦呢!」

「除非找到義父或是殷離,」我心道「由他們親身來指證,那是再合適不過,只不過義父現在被囚少林寺,殷離又是不知所蹤……看來,只好按照書中所說那樣,弄一叢義父的頭發出來了。」

「敏敏,你去聯係你那個在少林寺臥底的手下,讓他設法去弄一叢義父的頭發出來。」

敏敏愣了愣,道:「要頭髮做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我哥這個人,太也寬厚仁慈,而且他為人至孝,自小起,義父便待他最親,現在義父失蹤,他一定焦急萬分。假如在他結婚那時,突然有人拿一叢義父的頭髮給他看,他會怎麼樣?」

敏敏道:「他一定欣喜若狂,而且急切地想知道義父的下落。」

「那假如這個人是個惡人,並且要他當即停止婚禮呢?」

「那他一定會答應的!」

「不錯!」我點頭道:「他擔心對方對義父不利,所以他一定會答應的,然後這個時候告訴他義父落在成昆手上,他一定會急於救援,而這婚禮自然也便被拖下去了。」

「那這個惡人……」雪盈的目光環視了一下眾人,道:「由誰來做呢?」

「自然是我了。」敏敏嘆了口氣,道:「一來,我是朝廷的郡主,有抓你義父的這個動機;二來,以我的那批手下,也有這個能力,無聲無息地把人抓走。所以,我去,比較令人信服……哼哼,壞夫君早就把我算計到了。」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道:「我不同意你去。因為你根本沒有讓他停止婚禮的動機,而且,以你我的關係,我哥會相信你會殺了我義父嗎?」

敏敏愣了愣,道:「那應該由誰去呢?」

我把目光轉向邊上一直靜靜聆聽的纖纖,溫柔地道:「纖纖,你來幫夫君這個忙好不好?」

「我嗎?」纖纖有些疑惑地道,「可是,這些江湖上的事,纖纖什麼也不懂啊!」

「你不一定要懂,只要記性好,然後說幾句話就可以了。」我道。

敏敏有些遲疑地道:「夫君,纖纖妹妹她行嗎?」

「怎麼不行?明教中人根本沒人識得纖纖,就連我哥,他也不例外,遊皇城那天,纖纖和婷婷在我們身後,他也看不到。這樣一個迷一般的女孩突然出現,而且偏偏手中還有義父的頭髮,這個女孩若要他做些什麼,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可是,纖纖妹妹根本不會武功,萬一遇到危險的話……」

纖纖忽然站起身來,勇敢地道:「纖纖願意幫夫君做這件事,而且纖纖不怕危險!」

「傻丫頭,夫君會捨得你去冒險嗎?」我笑道:「我會在暗中一直保護你的,誰想對我的纖纖不利,都需要先過得了我這一關!」

纖纖微垂下頭,臉上滿是幸福的光輝。

「那我們明天就去淮泗麼?」

「嗯,明天出發,趕赴淮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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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七章 纖纖婷婷(下)

作者:楓樹38324

用纖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周纖纖歉然道:「對不起,公子,小女子失態了。」

我笑笑,柔聲道:「沒關係,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把一切都哭出來就會好上很多了,現在是不是感覺好一些了?」

周纖纖點點頭,起身給我斟了杯茶,道:「公子請用茶,纖纖給您撫上一曲,請公子品評。」

我點點頭,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只覺滿口生香,清新滲脾。「好茶!」我忍不住讚道。那邊周纖纖向我一笑,手指撥動琴弦,彈唱了起來:「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艷艷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這是唐代詩人張若虛的一首《春江花月夜》,我相當喜歡這首詩。周纖纖的樂聲不凡,歌聲更妙,將一曲《春江花月夜》發揮得相當美妙,尤其是唱到「江天一色無纖晨,皎皎空中孤月輪」一句的時候,琴聲錚錚然,歌聲清亮動人。令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都到她背後,閉上雙眼,靜靜的欣賞著,聆聽著……

隨著一句「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一首《春江花月夜》到此結束。周纖纖回眸向我笑了笑,又彈了起來,這次卻是李商隱的《無題》。「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薰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嚙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後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我不由一愣,「她這是……在向我表白麼?」

「鳳尾香羅薄幾重,碧文圓頂夜深縫。扇裁月魄羞難掩,車走雷聲語未通。曾是寂寥金燼暗,斷無消息石榴紅。斑騅只係垂楊岸,何處西南待好風?」

一曲完畢,她緩緩站了起來,雙目直視著我,勇敢地道:「今日雖同公子初次相間,但交淺言深。纖纖從未在他人面前吐露過心事,卻對公子……纖纖今日情難自禁,願對公子終身相托,還望公子垂憐……」

「這個……我……」我有些慌亂。

「纖纖自知身份卑微,亦復柳之姿,難入公子法眼。非是纖纖不知羞恥,然天下間能如公子一般知心者能有幾人?纖纖不敢奢望什麼名份,只願能時時伴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心亦甘願!」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心中憐愛之意大生,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纖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臉緊貼在我手中,眼中淚光瑩然,道:「纖纖所學雖然不多,但於琴棋書畫彈唱歌舞都有一些造詣,公子喜歡夜間讀書,纖纖秉燭相伴;公子喜歡聽琴,纖纖為公子彈奏;公子喜歡下棋,纖纖與公子對弈;纖纖與此風塵之中也學到一些技巧,於床第之間必會盡心竭力,以博公子歡心。」

纖纖說到的讀書令我有些心動,紅袖添香夜讀書是我夢中一幅相當美好的畫卷,可是目前身邊諸女都是偏於武的方面,說到誰能真正陪我讀書,還真的找不出來。纖纖出身書香門第,這等事自然是她最合適,況且她又這麼可憐……我望著她略帶乞求的目光,終於心軟了,於是,我點了點頭。

纖纖歡喜得哭了,感激的淚水奪框而出,她盈影拜了下去,「多謝公子。」

我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纖纖,你妹妹是不是和我們一起走?」

纖纖點點頭,「妹妹是纖纖唯一的親人,還望公子應允。」

「這是當然的。」我點點頭,接著把嘴輕湊到纖纖耳邊,「纖纖,你妹妹是不是也同你一樣,可以和我……」

纖纖的臉紅了紅,點頭道:「妹妹和纖纖一樣,都是公子的女人,只要公子喜歡,公子隨時可以……」

我摟過纖纖,在她的臉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三千兩銀票,遞給她道:「你去把它交給你那個所謂的『媽媽』,你跟她說,我是京裏來的,這三千兩給你們姐妹贖身。至於那個姓歐陽的家夥,我會處理好的。」

纖纖點點頭,「公子稍侯。」說著她拿著銀票出去了。我閒得無聊,開始在房中四下打量著,纖纖的房間很是素雅,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梳粧臺,再就是墻上的一張仕女圖,窗前的一盆水仙花,這房間中唯一顯得出眾的就是桌上那張瑤琴了。我心中輕嘆一聲,走了過去,在琴上輕撥了幾下,琴聲錚錚然,很是動聽。

身後傳來腳步聲,接著響起了纖纖的聲音,「公子。」

我轉過身來,不由得一愣,面前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衣著,打扮,神情,都是一模一樣。我愣愣看了半天,吶吶道:「你們兩個,誰是纖纖?」

左邊的女孩笑了,「公子,我是纖纖,她是我妹妹,婷婷。」

「婷婷見過公子。」右邊的女孩向我施了一禮。

「你們姐妹真是一模一樣啊!我根本分不出來。」

「其實我和妹妹還是有些不同的。」纖纖道:「公子再仔細看看。」

我湊近兩步,仔細打量起來。纖纖含笑望著我,美目中閃動著期待的光芒。婷婷小臉上有些羞澀,微垂著頭,偶爾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我。

觀察了一陣,我笑了,「我已經找到了。」「哦?」纖纖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公子快說。」婷婷也揚起臉,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我。

「首先是眼睛,纖纖你是單眼皮,婷婷卻是雙眼皮;還有就是臉上,婷婷有酒渦,而纖纖你沒有。其他的嘛,我就看不出來了。」

纖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公子相當厲害,別人根本分不出來我們兩個呢!」

婷婷也點著頭,「是啊,其實還有一處,因為公子看不到,所以找不出來,如果公子看到的話,相信也會看出來的。」

「哦?」我頓時來了興趣,「是哪裏?」

婷婷瞅著纖纖狡狎地一笑,對我道:「姐姐的小腹上有一顆可愛的紅痣,特別誘人,婷婷的小腹上就沒有這顆痣。」

「是麼?」我盯著纖纖問。

纖纖望著我,紅著臉點了點頭。

「有空可要好好看看。」我道:「對了,纖纖,你那個『媽媽』怎麼說?有沒有為難你?讓不讓你們姐妹跟我走?」

「她聽纖纖一說公子是京裏來的,就沒說什麼。只不過她讓公子等明天那位歐陽相公來了之後,雙方說清楚了再走。」

我點點頭,「這個自然,我原有這個打算,只是還不知道這個姓歐陽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纖纖道:「這個纖纖倒知道,他是湘南蘅陽縣府人,叫做歐陽牧之,是江湖中人,聽說很有名氣。」

「江湖人?我也是個江湖人啊!」看著兩人有些吃驚的眼神,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沒有。」纖纖道:「只是總覺得公子是個世家子弟,怎麼看也不像那些打打殺殺的江湖中人。」

「是啊!」婷婷道:「聽說哪些江湖人總是打打殺殺的,動不動就要殺人的。」

「哈哈……」我被她們的可愛模樣逗笑了,「你們太不瞭解江湖了,它根本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而且比你們聽來的那些精彩多了。江湖人不僅僅是打打殺殺啊,當然,有時候確實需要武力去解決一些問題的。江湖啊,它是個有些複雜,又有些可愛的地方。」

纖纖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還是不太明白,不過我想以後會明白的,因為公子就是江湖人嘛!」

「不知公子在江湖上是什麼身份啊?」婷婷眨著可愛的眼睛問我。

「我啊……」我想了想,道:「用你們口中的話來說呢,就是個山寨的寨主。」

「啊……」婷婷誇張地喊了一聲,「那麼意味著,從明天開始,我和姐姐就要成為押寨夫人了?」

「呵呵……」我笑道:「那你們做不做啊?」

「公子在哪裏,纖纖就在哪裏,無論做什麼。」纖纖柔聲道。

「婷婷也是一樣。」婷婷撅著嘴,像發誓一般道。

「那就好。」我笑著點點頭,「那我們還是先來研究一下這個歐陽牧之的問題……等等……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是了!」我忽然想起了書中所說的那個在天下英雄大會上,「醉不死」司徒千鐘要與之創出一個「酒色派」的那個歐陽牧之,原來就是他啊!」

「公子可是認得他麼?」纖纖問。

我搖搖頭,「不,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而已。」

「那公子有把握應付他嗎?我聽說江湖中人在談不攏的情況下,經常會採取以武力決勝負的方式的。」

「這個纖纖你倒沒有聽錯。」我微笑道:「不過,以他的武功,我會在乎嗎?」

「聽起來公子在江湖上相當厲害的啊!」婷婷道:「不知公子可否給我們展示一下所謂的武功呢?」

「這個容易。」我微笑道:「婷婷,你退後幾步,站到門邊去。」

婷婷點點頭,走到了門邊,微笑地望著我。我右手向她虛空一招,呼地一下,婷婷淩空飛了起來,落入了我的懷中。旁邊的纖纖看得張大了嘴巴,用那有些失聲的話語道:「這,這是什麼?怎麼辦到的?」

「這是擒龍功。」我笑道:「當然也有叫吸龍力的,其實只是一個『吸』字決的運用而已。說明白了就是淩空攝物,當然,這需要相當的功力,要是別人來吸啊,比如說那個歐陽牧之,別說是一個大活人,」我拍拍懷中閉目享受的婷婷的小屁股,道:「就是一個小小的茶杯,他也吸不動,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不會這種功夫。」

「公子幹嘛打人家屁股?」懷中的婷婷抬起頭,不依地嬌嗔著。

「小丫頭,上來了就不想下去,知不知道我抱著你很辛苦的啊!」

「人家只是覺得公子懷裏很舒服,就想多待一會兒而已。你還打人家,人家剛才被你那一吸嚇一跳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好,好,你再多待會便是。」我妥協道,「屁股上還痛不痛,要不要我給你揉一揉?」

「好呀!」婷婷興奮地點點頭。

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婷婷那個豐滿翹挺的小屁股上,溫柔地揉動著。婷婷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看樣子很是享受。我邊揉邊問道:「怎麼樣,舒不舒服?」婷婷閉著眼,享受著,只是在鼻中嗯上兩聲,表示她的滿意。我當然不願這個女孩就在我懷中就這樣睡熟了,我的手的動作頻率改變,手的位置也開始漸漸下移,逐漸向著婷婷的股溝進發,手指輕柔地活動著。旁觀的纖纖看出了我正在挑逗她天真的妹妹,她羞紅著臉頰,極力忍耐著她的笑意。

婷婷的呻吟聲漸漸響了起來,小屁股也開始不安地聳動起來。纖纖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笑。還在閉目享受的婷婷聽出了異樣,趕忙睜開眼睛,伸出手來,把我伸到伸到她的股溝出的手拉了出來,然後猛然掙脫出我的懷抱,藏到了纖纖身後,將羞得通紅的小臉埋在了纖纖頸後。見此情景,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婷婷更見羞澀,在纖纖身後不依地扭動著身體,「討厭,姐姐和公子一起欺負婷婷!」

纖纖笑著打圓場,道:「好了,不欺負你了。公子,現在天色已晚,是否安歇?」

我抬頭看了看天色,點點頭,「也好,養足精神,明天好應付那個歐陽牧之。」

「那公子是否……是否要纖纖侍寢?」說到這裏,她的臉色不由得紅了起來。

我望了望這環境,想了想,「還是不要了吧。」

纖纖的臉色一黯,道:「如果公子嫌棄纖纖身子不幹凈的話,那可以要婷婷服侍,她還是完璧。」

「我不是這意思。」我連忙擺手道:「纖纖,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那是生活所迫,你是不由自主。而且,我雖不知婷婷是如何保持得了完璧之身,但想來跟你們相像的模樣有關,你以身代,才使妹妹得以保持純潔,這一點,我很是欽佩,也很感動,所以,我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剛剛我只是想,這裏留下了你們痛苦的回憶,從明天起,就是你們新生的開始。所以,我打算等我們離開這裏,再和你……」

「對不起,公子……纖纖會錯意了。」纖纖面帶歉然之色。

我走上前,將兩女攬入懷中,道:「我保證,我將會給你們一個美好的人生,以前的痛苦和悲傷,就都讓它們過去吧!重新開始你們的人生,我要你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公子!」「公子!」二女緊緊抱著我,感激的淚水滾滾而下……

PS:楓樹真的很喜歡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是首相當美的詩,大家無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都陪楓樹一起來陶冶一下情操吧!

張若虛小資料:張若虛,唐代詩人。揚州(今屬江蘇)人。曾任兗州兵曹。生卒年、字號均不詳。中宗神龍(705~707)中,與賀知章、賀朝、萬齊融、邢巨、包融俱以文詞俊秀馳名於京都,與賀知章、張旭、包融並稱「吳中四士」。玄宗開元時尚在世。張若虛的詩僅存二首於《全唐詩》中。其中《春江花月夜》是一篇膾炙人口的名作,它沿用陳隋樂府舊題,抒寫真摯動人的離情別緒及富有哲理意味的人生感慨,語言清新優美,韻律宛轉悠揚,洗去了宮體詩的濃脂傃粉,給人以澄澈空明、清麗自然的感覺。

下面是《春江花月夜》的全文: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艷艷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粧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第六十八章 再見雪盈

作者:楓樹38324

天亮了,我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邊的一雙姐妹花睡得正香,嬌面嫣紅,櫻唇微綻,似是做著什麼好夢。我心中憐意大盛,微俯下身,在兩張微微顫抖的嘴唇上輕柔一吻。婷婷呢喃了幾聲,翻了個身,繼續酣睡;纖纖長長的睫毛抖了抖,隨即睜開了她那雙明媚的大眼睛,望著我溫柔地一笑,「公子,早啊!」

我向她一笑,「早,纖纖,我希望你和婷婷能換個稱呼,不要叫公子,叫夫君。」

纖纖愣了愣,隨即道:「纖纖不敢有此奢望。」

「可是,她們都是這樣叫我的啊!」

「纖纖身份卑微,不敢與夫人們相比。」纖纖低著頭,幽幽道。

「這是什麼話?」我大聲道:「在我心裏,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沒有什麼身份高低的講究,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要有些什麼門戶之見,我最討厭看不起別人的人了。纖纖,我讓你怎麼叫,你就怎麼叫!」

「公子,叫什麼啊?」婷婷打了個呵欠,坐起來,迷迷糊糊地問。

「沒什麼,」我把她抱進懷裏,道:「從今天起,不要叫公子,叫夫君!」

「好!」婷婷打了個呵欠,道:「夫君的懷裏好溫暖,再給婷婷睡一下。」說著她又閉上眼,將臉埋在我懷中,睡了起來。

「這……」我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纖纖,聽到了嗎?你也這樣叫!」

「是,夫君!」纖纖微垂著頭,眼中有淚光在閃動。

……

「夫君……」正在行駛的馬車內傳出了婷婷的聲音。

「什麼事?」我微動了一下枕在纖纖玉腿上的頭,睜開了眼睛。

「剛剛那個歐陽牧之為什麼一看到你就愣了一下,再問過你的姓名後轉頭就走,連話也不說一句?」

我望著她的小臉微微一笑,「因為你夫君名氣大啊,他又得罪不起,所以只好轉頭走了。」

「是因為這個火焰嗎?」纖纖指著我衣上的火焰問。

我坐了起來,道:「不錯,就是因為它!」

「它代表什麼?」纖纖有些好奇地問。

「代表武林中第一大教,明教!」

「那夫君在教中是什麼身份呢?」婷婷有些期待地問。

「副教主。」我微笑道。

「副教主?」兩女聞言一顫,婷婷道:「那夫君……豈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我笑笑,「正是這樣。」

「難怪歐陽牧之那個樣子……」纖纖若有所思地道。

提起這個歐陽牧之,還真有些好笑。剛剛見面時還氣勢洶洶地要跟我打上一架呢,結果當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用硃筆把火焰畫在胸口之後,他那囂張的氣焰立時不再,就像充滿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洩光了一樣。於是,他相當謹慎地問我的名字。在聽到「張無憂」三個字後,他撥馬就走,頭也不回一下。

「夫君,我們現在去哪裏?」

「帶你們去見兩位美女!」

……

「壞夫君,讓我和月姐姐苦等了一天兩夜,原來去找女人!」敏敏一見我便撲了上來,纖手在我身上狠狠擂著,口中酸氣衝天地抱怨著。

「冤枉啊!」我手忙腳亂地招架著,「我是遇見了成昆,一路追了下去,她們姐妹是突然遇到的。」

「剛見了一面你就把人家給帶回來了,說,你是不是太花心了!」敏敏仍是不依不饒地嬌嗔著。

「這位姐姐……」纖纖走上幾步,小心翼翼地道:「其實這件事不怪夫君,實在是因為纖纖姐妹……」纖纖含著眼淚,輕聲訴說著自己姐妹的不幸身世,婷婷挽著乃姐的手臂,輕聲啜泣著。

沒等纖纖說完,敏敏和月兒已經淚流滿面,兩人走上前,把纖纖婷婷攬入懷中……

「女人真是水做的啊!」我在一旁輕嘆著。

待眾女情緒緩和了一些後,我把自己入丐幫分舵的見聞和一路追逐成昆的經過講了一遍,道:「我雖沒有一路跟下去,但估計成昆此時已經趕往少林,義父也不知被運到哪裏了,但最後肯定會被送到少林寺中。」

「我有一個手下在少林寺中做事,可以讓他設法查探一下。」敏敏道:「只是可能費些時間。」

「這不急,」我道:「成昆如果真的想要義父的命的話,早就下手了,不會費盡心機地把他往少林寺送,估計他另有所圖。」

敏敏皺起了她可愛的小眉毛,沉吟一陣,道:「夫君,我認為成昆的一個目的是屠龍刀,而且他的目的不止於此,但具體是什麼,敏敏還猜不出來,要看他的下一步行動。」

我心中暗讚敏敏果然心智過人,道:「寶貝兒果然聰明,我這裏有個大膽的推測,成昆的目的可能很大,首先,他要做少林方丈,掌握少林勢力他讓徒弟陳友諒混入丐幫,其目的應該是控制丐幫;第二,借義父之事打擊明教,掌握或是消滅明教;第三步,成為武林至尊,第四步嘛,很可能是天下……」

敏敏低下頭,沉思了一陣,道:「夫君的推測相當有道理,成昆當初來王府時我就覺得他心機陰沉,詭計多端,委實相當厲害,這個人確是不好對付,他很有野心,我看得出來。」

「夫君,依你之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月兒問道。

「去丐幫分舵,揭穿陳友諒及宋青書的陰謀,破壞成昆的計劃!」

半個時辰之後,我和月兒敏敏到了那富商的門前,即丐幫盧龍分舵所在地。只見面前的兩扇大門歪歪斜斜地半掛在門軸上,上面各有一個深深的腳印。我微微一笑,「哥哥到了。」

跨進大門,迎面兩個大魚缸倒在那裏,水灑了一地,數十條金魚肚皮上翻,死在那裏。穿過中門,在行向大廳時,耳中忽然傳來一陣動聽的琴簫合奏聲。我向敏敏和月兒笑道:「快點,大老婆在裏邊。」

二女微微一愣,還要再問,我已經加快腳步,向大廳走去。二女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滿著疑惑。「月姐姐,夫君說的是誰?」「不清楚,咱們快跟上去看看!」

我心頭越來越激動,腳步也越來越快。肩頭的龍吟似乎預感到了鳳鳴的存在,在輕微地顫動著。「龍吟,你也知道了嗎?」我越走越快,越走越近,龍吟的顫抖也越來越激烈,聲音也在「啪啪」地響著。

一踏入門口,我便見到了那動人的身影,那時時在我夢中出現的身影,那我深愛著的佳人的身影!

大廳上,陳友諒討厭的聲音響起,「芳駕惠臨敝幫,不知有何見教?尊姓大名,可否見示?」

雪盈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她手中的鳳鳴突然「啪啪」地響了起來,廳門口,我肩頭的龍吟也在激烈地回應著。全身劇烈地顫抖著,雪盈緩緩轉過身來,兩雙目光接觸到的一剎那,雪盈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無憂!」「雪盈姐!」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雪盈的淚水滾滾而落,我的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我緊抱著雪盈的嬌軀,雙眼望天,喃喃道:「兩年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姐,我天天都在想念你!」

雪盈在我懷中哽咽著,「兩年來,姐姐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姐姐心裏,天天念著你那句話,山水難阻相思意……」

我接道:「雲天長係比翼心……姐,我都記得,我這次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拉起她的手,道:「姐,我發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相偎相依,天涯海角,終生相伴!」

「無憂……」雪盈再一次哭了,此時的她,宛如梨花帶雨,美得不可方物……

「兩位,這樓臺會也該唱完了吧!」陳友諒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懷中的雪盈眉毛一豎,便要發作。我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不要管他,有人會教訓他的。」

我的話音剛落,月兒的嬌斥聲便響了起來,「夫君和雪盈姐久別重逢,要你來搗什麼亂?!接本姑娘一式『修羅幻現』!」

只聽一陣呼嘯的掌風響起,陳友諒淩空飛了出去,「嘩啦啦」一陣劇響,撞翻了五六張桌子,「砰」地一聲摔落在墻角,嘔出一口鮮血來。

敏敏的喝彩聲響了起來,「姐姐好厲害的一掌!」

月兒笑道:「哪裏,比起夫君來,威力小得多了。」

雪盈仰起了臉,道:「這兩位妹妹是……」

「你的同室姐妹啊!」我放開了抱著她的手,道:「月兒,敏敏,過來,雪盈姐要見你們。」

趁著雪盈和二女歡敘的時間,我去安慰了一下旁邊八個眼淚汪汪的丫頭,轉了一圈回來,雪盈三女已經好得像親姐妹一般了。我心下暗嘆,「這就是女人,她們可以在短短幾分鐘內變的如此熟絡,再熱情再智慧的男人也無法做到這點。」

我笑著走過去,攬住了雪盈的楚腰,將雙手環在她動人的小腹上,道:「你們三姐妹聊得怎麼樣?」

雪盈回眸笑道:「很好呢,兩位妹妹溫柔善良,美麗動人,我很喜歡她們兩個呢!」

月兒和敏敏得到這個她們心中的「第一夫人」的認可。頗為高興,兩個人接連著向我稱讚雪盈的好,就像三人認識了好久似的。

女人一旦有了共同語言,可以談上很久很久的,看著三張如花般嬌傃的面孔,聽著仙樂一般的聲音,我不禁有點飄飄然了。我聽得舒服,別人可不一定了,傳功長老開了口,「姑娘,我們可否先處理這廂的事情?」

雪盈點點頭,向我歉然道:「無憂,姐姐先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陪你聊好嗎?」

我點點頭,拉著張椅子坐在一邊,拍拍雙腿,「月兒,敏敏,坐這兒來,咱們在一旁看場好戲!」

第六十九章 龍鳳合歡

作者:楓樹38324

「姑娘大恩,丐幫上下感激不盡!」傳功、執法長老等向雪盈躬身致意。

雪盈笑笑,「我先人曾和貴幫有些淵源,幾位不必客氣。」

我攬著月兒和小昭站了起來。「姐,事情辦完了嗎?」

「嗯,我們可以走了。」

敏敏的目光四下轉了轉,道:「哎呀,壞了,陳友諒和宋青書都跑了!」

我淡淡笑道:「我早就發現了,我是故意讓他們跑的,因為現在還不是抓他們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抓他們的時候?」

我意味深長地道:「該抓他們的時候。」

敏敏愣了愣,隨即嗔道:「這叫什麼回答?」

「最恰當的回答。」

敏敏生氣了,「夫君,你……」

「呵呵……不逗你了,放心,我會在最適當的時候拿下他們的,但不是現在。」

敏敏點點頭,身子忽然激靈靈一顫。我道:「怎麼了?」敏敏的眼角往一邊瞟了瞟,「她在看我。」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石階上,周芷若正瞪著那雙有些陰冷的眼睛望向這裏,讓人不禁有些寒意。我攔在敏敏身前,雙目直視著她,毫不相讓。對視一陣,周芷若忽然面上一紅,轉過臉去。我倒愣了,百思不得其解,「她幹嗎臉紅啊?我又不是沒穿衣服。」

「夫君,我們走吧!」月兒拉拉我的手,柔聲道。

我點點頭,「該回去了,別讓纖纖她們等急了。」

「嗯,夫君說得極是,我們快點走吧!」敏敏被周芷若看怕了,巴不得早點走呢!

夜,溫柔,溫柔。

房中,我坐在床前,靜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動人畫面。面前的雪盈一襲鵝黃色繡著鳳紋的春衫,同色的拖地長裙,行走間搖曳生姿。刻意梳成的高高的盤龍髻,兩鬢如絲似雲,蛾眉淡掃,玉臉上脂粉輕敷,有著說不出誘人風情。她半透明的雲紗絨絲春衫,內裹一件貼身縷花紅肚兜,冰肌玉膚隱若可見!更有趣的是春衫的袖子只有三分,露出大半截粉嫩豐潤的玉臂,晶瑩的皓腕上玉鐲動盪,清脆悅耳,惹人心跳。下身薄紗長裙內,玉腿弧線明朗卻又朦朧,由於裙摺的關係,玉腿動盪中時隱時顯。令人氣促心焦,恨不得上去一把扯去,好看個究竟!那修長豐美的秀腿在飄蕩的紗裙中忽現,這種朦朧的美更讓人心動,那肚兜的上沿低開,將令人驚心蕩魂的酥胸半露,一大塊雪白滑膩的冰肌玉膚在燭光下瑩瑩生輝,讓人心蕩不已。

看著看著,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姐,你好漂亮!」

雪盈溫柔的笑著,眼中流露出春情萬種,「好弟弟,不要急,待姐姐洗過澡,再來陪你!」說著,她緩緩褪下了衣衫,一步步走入了房間一角的浴桶中。

不一會兒,一具耀眼眩目、令人呼吸頓止的美傃絕倫、冰雕玉琢般晶瑩柔嫩、雪白嬌滑得毫無一點微瑕、線條流暢優美至極的聖女般的玉體一絲不掛、赤裸裸地婷婷玉立在浴室中,頓時室內春光無限,肉香四溢。

那一片晶瑩雪白中,一雙顫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椒乳上一對嬌軟可愛、含苞欲放般嬌羞嫣紅的稚嫩乳頭羞赧地挺立著。盈盈一握、嬌柔無骨的纖纖細腰,豐潤渾圓的玉臀、嬌滑平軟的潔白小腹,淡黑柔鬈的可愛絨毛,一雙雪藕般的玉臂和一雙雪白嬌滑、優美修長的玉腿再配上那秀麗絕倫、美若天仙的絕色花靨,真的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令人怦然心動。這真是上帝完美的傑作,那高挑勻稱、纖秀柔美的苗條胴體上,玲瓏浮凸,該細的地方細,該凸的地方凸。那有如詩韻般清純、夢幻般神秘的溫柔婉約的氣質讓我為之瘋狂。溫熱的水流衝到身體上,水氣瀰漫,水珠飛濺,雪盈那少女青春的胴體玲瓏浮凸,結實而柔美的起伏線條,似乎讓人不忍碰觸,一對猶如新剝雞頭肉般光潔玉潤的嬌軟椒乳像一對含苞欲放的嬌花蓓蕾,顫巍巍地搖蕩著堅挺怒聳在一片雪白晶瑩、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膚中。

聖潔嬌挺的乳峰頂端,一對玲瓏剔透、嫣紅誘人、嬌小可愛的稚嫩乳頭含嬌帶怯、羞羞答答地嬌傲挺立。那一對嬌小可愛、稚氣未脫的柔嫩乳頭旁一圈淡淡的嫣紅的乳暈嫵媚可愛,猶如一圈皎潔的月暈圍繞在乳頭周圍,盈盈一握、嬌軟纖柔的如織細腰,給人一種就欲擁之入懷輕憐蜜愛的柔美感。那一雙雪白渾圓、玉潔光滑、優美修長的美腿,那細膩玉滑的大腿內側雪白細嫩得近似透明,一根青色的靜脈若隱若現,和那線條細削柔和、纖柔緊小的細腰連接得起伏有度,令人怎都忍不住要用手去愛撫、細摩一番。掛滿水珠的玉體更加顯得無比的嬌嫩和鮮傃,真是上帝完美的傑作!

我不由得迷失了自己,陶醉在這聖潔的美麗中,不能自拔。

「姐,我要你!」我站了起來,向面前的佳人身上抱去。兩年多的相思,多少個日夜的期盼,無數個魂牽夢縈,一切,在這一刻,盡數化成了濃濃的春情和熱烈的擁吻……翻雲覆雨……柔情蜜意……最後,只剩下愛戀,那濃得化不開的愛戀,縈繞在我們中間。

不知過了多久,「弟,你剛剛好厲害,差點把姐姐弄散了……」雪盈依偎在我懷中,雙手在我胸膛上撫摸著,重重地喘息著。

「沒辦法,姐,」我也喘著氣,道:「你不知道剛剛你有多誘人,我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不讓自己不瘋狂。」

「弟,你又在逗人家了!」雪盈不依地呢喃著。

「我哪裏有逗你啊!」我笑道:「姐姐你真的很誘人啊,看的我都想把你吃進肚子裏去。」

「油嘴!」雪盈擂了我一記,羞笑道。

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姐姐怎麼知道我是油嘴,不確定一下怎麼行,來,姐姐來好好嘗一嘗吧!」說著我伸嘴向她的櫻唇上吻去。雪盈仰起臉,將她那柔軟芳香的唇兒送了上來。

我們的舌頭相互糾纏著,將彼此最真摯的情感毫無保留地傳送給對方,向對方表達自己最深摯的愛戀。說實話,我非常喜歡接吻這種方式,它深情而不猥褻,高貴而不低俗,優雅而動人,真摯而又自然。相戀中的男女用接吻來表示彼此對對方的心意是再合適不過的方式了。所以,我可以說相當喜歡而且迷戀這種方式。

熱吻的結果是我又起了激情,我將雪盈再次壓在了身下,分開她的雙腿就想再次行動。

「弟,不要!」雪盈用力推了我一下。

「為什麼?」我有些迷惑,還有些不滿。

「姐姐已經全身酸軟,怎麼還能受得了你啊!乖,聽姐姐話,去找別的姐妹吧,讓姐姐歇上一歇。」

「好吧!」我有些失望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把外衣披在了身上。

「弟,你的下面還什麼都沒穿呢!難道你想這樣出去?萬一被客棧中的小二看到,可就不妙了哦!」

我笑笑,「姐,這個跨院我已經包下了,而且禁止閒雜人等來搗亂,再說,現在這個時間,還會有誰不睡覺在外面轉悠呢!」

「好,那就隨你,不過一會兒被人家看到了可不要怨姐姐沒提醒你啊!」

「見到了又能怎麼樣?」我笑道:「男人見了只能害臊,女人見了卻會臉紅,說不定會喜歡呢!對不對,姐姐?」

雪盈俏臉一紅,道:「誰知道!」

「難道姐姐你不喜歡嗎?剛才是誰一直在說『我要、我要』來著?」

「討厭!」雪盈扔過一個枕頭,嬌嗔道:「還不快去!」

「得令!」我接過枕頭,夾在腋下,擺了一個手式,「娘子,小生去也!」說罷,夾著枕頭,大步而去。身後,響起了雪盈動人的嬌笑聲。

「到底去哪裏呢?」我站在院裏,遲疑著。

「這一路趕到盧龍,已經好多天沒有和敏敏月兒親熱了,應該去陪陪她們了。可是,我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纖纖和婷婷,要在今天和她們好好親熱的……現在她們一定非常期待我去陪她們,而且,敏敏和月兒也應該會理解的。或許,她們還以為我一直呆在雪盈姐那裏呢!好了,決定了,去找纖纖和婷婷!」我緊了緊腋下的枕頭,向纖纖姐妹的房間走去。

「篤篤篤厖」我輕輕敲了敲門。

纖纖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呀?」

我輕咳了一聲,「是我。」

「夫君?」裏邊傳來了兩聲驚喜的嗓音。很快,腳步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接著,纖纖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進入我的耳中,「夫君等等,我來開門。」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一把將纖纖抱了起來,火熱的下體硬硬挺立在她的股溝間,在纖纖一聲羞叫中,我反手關上房門,抱著她向內走去。我胸口很清楚的感覺到有兩團豐肉頂壓著,纖纖激動的心跳似乎要從那兩團豐肉,傳過到我的體內,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兩團豐肉,正在輕微的顫動著。我情不自禁,微微托起纖纖的臉龐,只見她羞紅的臉頰,如映紅霞,緊閉雙眼睫毛卻顫跳著,櫻紅的小嘴潤晶亮,彷彿像甜蜜的櫻桃一般。我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纖纖的柔唇,邊吻邊走著。

「夫君……呀,你們怎麼……」婷婷羞澀的摀住了雙眼,卻又從指縫間偷偷摸摸向外看。我心中暗笑,「好,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挑逗你姐姐的,然後再逗你!」

當下我故作不知,讓四片嘴唇彼此溫柔地摩擦著,並且用舌頭在纖纖的嘴裏攪動著。纖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輕輕的在我的背部滑動著,柔若無骨的嬌軀像蟲蚓般蠕動著,似乎還可聽見從喉嚨發出斷斷續續「嗯!嗯!」的呻吟聲。我將嘴唇往纖纖的耳根、頸項、香肩滑遊過去。纖纖把頭盡力向後仰,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嬌喘噓噓!

我斜眼看婷婷,只見她的臉上一片紅霞,眼中放射著熾熱的光芒。我微微一笑,輕柔地褪去了纖纖的衣裙。

只見她,雙乳高聳,椒尖怒突,蜂腰輕扭,雪腿慢搖。此時的纖纖全身裸露,一絲不掛,她皮膚白細、柔嫩,在燭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凹凸分明,不斷地散發著少女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飛魄散。

「纖纖,你好美!」我忍不住讚道。

纖纖仰著蕩漾而飛霞噴彩的俏臉,抬起了杏眼,發出了水波蕩漾,攝心勾魄的光來,鼻翼小巧玲攏,微微翕動著,兩片飽滿殷紅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張,兩排潔白的小牙,酷似海邊的玉貝,兩枚圓潤的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遊著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絲絲縷她整個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青春活力,豐滿、光澤、彈性十足。玉雪般的纖細腰身裸露著,修長的大腿如絲緞一般光滑,柔和美麗的線條延伸到不著一絲的玉腳,潔白的腹部平坦,賁起的晶瑩胸肌裸裎,紅色的乳頭綴在尖峰上面顯得美傃無比,沒有一點瑕斑的皮膚,清秀脫俗的身體美麗得令人窒息。

我此時注意到了,在纖纖美麗平滑的小腹上,靠近肚臍的地方,生著一個圓潤可愛鮮紅欲滴的小紅痣,在閃著誘人的光芒。「真是太可愛了!」我忍不住湊上嘴,輕輕的舔拭、啄食起來。纖纖的小腹開始輕微地蠕動起來,嬌軀微顫著,口中發出一聲聲誘人的呻吟聲。

「纖纖,喜歡嗎?」我微抬起頭來,望著纖纖漲得火紅的俏臉,道。

「喜歡!」纖纖羞掩著雙目,輕聲呢喃著。

「那夫君繼續了哦!」我又低下頭,啄食起她誘人的小紅豆來。與此同時,我雙手兩路分進,一攻山峰,一下幽谷,肆意挑逗著眼前這成熟的女體,在纖纖的越來越激烈的呻吟聲中,婷婷也不由自主地偎到了我的身邊,火熱的身軀緊貼我的身體,動人的美目中,燃燒著無盡的渴求。

我知道,時機到了,這一雙姐妹花即將在我的身下,綻放出她們最美麗的風情……於是,我也盡情燃燒自己,投入到這萬般旖旎動人的天地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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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八章 石室藏寶

作者:楓樹38324

順著石室外的那條散發著寒氣的小溪,我走到了一眼寒泉邊,泉邊掛滿了白霜,水冷得刺骨,在泉水中有一群銀白色的魚兒在遊來遊去。這種魚長得很奇怪,因為從頭到尾,它都是銀白色的,包括那雙大得嚇人的眼睛。「真是奇怪!」我口中嘀咕了一句,伸後抓了六七條,拿著它們進了石室。

身處此境,哪會顧得了好不好吃,我們把魚粗略地解剖一番,放到口中吃了下去。黛綺絲胃口小,吃了兩條便飽了,我把剩下的魚拿到手中,一邊吃一邊道:「別看這魚摸起來冷冰冰的,可吃到肚子裏卻是暖洋洋的。」

「可是,我總覺得它有些怪怪的,竟然能生活在那麼冰冷的寒泉中,還有,眼睛那麼大!」

「老天造物就是那麼神奇!」我道:「對這種魚來說,寒泉的水溫正為合適,假如把它放到別的水中,它可能活不了多久,對於它們來說,外面的水或許灼熱得嚇人呢!」

黛綺絲忽然道:「不知怎地,我覺得好熱,熱得難受……」

「哦,是麼?」我把最後一塊魚肉塞進嘴裏,抬起頭來,「我倒不怎麼熱……」

剩下的話我說不出來了,因為面前的黛綺絲正一邊呼熱一邊瘋狂地解著衣裳,雪白的酥胸暴露在空氣中,充滿著無限的誘惑力。

與此同時,我只覺得一股熱流自小腹而起,迅速充滿了全身,身體的溫度在不住地上升,一股難以忍受灼熱感充滿了我的神經中樞。

「壞了!」我隱隱約約意識到了是魚有問題,但意志力在這股突然而來的澎湃熱流面前,徹底消失了作用,我也和黛綺絲一樣,瘋狂地脫著自己的衣服,兩人身上的衣服在一點點地減少,身體也在一點點地靠近……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眼前那熾熱的眼神,誘人的紅唇,雪白的軀體,向我發出了一陣陣致命的誘惑……我終於張開雙臂,抱了上去……於是,那柔嫩的玉膚,那灼熱的體溫又帶我進入了另一次的瘋狂……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兩人雙雙醒來,彼此對視了一眼,又慌亂地把頭轉了開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似乎又什麼都不用說,兩人都默默接受了眼下這個狀況,心中升起一股溫馨的感覺。誰都不願意去破壞眼前這種氣氛,只是靜靜地坐著,連散落在一邊的衣服也懶得去穿。

時間在彼此的沉默中悄無聲息地過去了,當那股暖流再度來襲時,兩人沒有去抵抗,直接抱了上去。

由於我吃得較多,所以熱流發作的情況也嚴重多了。我不知疲倦地索取著,黛綺絲也一次次熱情地迎合著,在經過七八次的瘋狂後,兩人都安靜下來,穿回了衣服,對視的眼中也多了幾許柔情。

「你,還好嗎?」沉默了不知多久,黛綺絲終於開了口,臉上有股淡淡的羞意。

我點點頭。

「還需不需要?如果……我還可以……」

我搖搖頭。

「那……為什麼不說話?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伸出腳尖,在地上寫道:「綺兒,你不叫我夫君,我是不會開口的。」

黛綺絲望著那幾個子沉默了一陣子,忽然展顏一笑,嬌聲道:「夫君……」

我被她喊得一陣迷糊,四肢也有些發軟的感覺,心中不由暗嘆她的媚力之大,而且也開始有種驚奇的感覺,因為在她的臉上,全無一絲不願的感覺,就像月兒、小昭、諾雅她們那樣,自自然然地從心底裏喊出來的聲音。

「綺兒,你……」

「很奇怪是麼?」黛綺絲展顏笑道:「綺兒對自己的變化也覺得很驚奇呢!綺兒已經想通了,綺兒心裏深愛著夫君,根本沒辦法離開夫君,所以,綺兒不會再逃避了!」

「可是……你……」

「是小昭的問題吧!夫君既然不在乎綺兒的年齡和身份,綺兒又怎能再執著呢!小昭可能一時無法接受,但給她些時間,她一定會明白的,因為她和綺兒一樣,都是深愛著夫君的呀!」

我心中豁然開朗,從地上一躍而起,抱著黛綺絲,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興奮地道:「綺兒能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等出去之後,小昭那裏,我去向她說!」

黛綺絲搖搖頭,道:「不,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說,不過,夫君放心,無論如何,綺兒也不會離開夫君的!」

我將她抱得緊緊的,道:「綺兒,我想再要你一次。」

「那股熱流又來了嗎?」黛綺絲抬起頭,擔心地問。

我搖搖頭,「不是,只是我特別想全心全意地和你歡好一次,好不好?」

黛綺絲低下頭,抿著嘴兒笑了。我知道這是她默許的表示,心中不由得一喜,抬起她的下巴,向她的嬌嫩紅唇吻了上去。

黛綺絲雙目微閉,悄臉綻笑,櫻口輕啟,丁香微露,柔順得似一隻綿羊。我口中品嚐著她如花瓣般嬌嫩的櫻唇和滑嫩的香舌,雙手輕撫上她飽滿的胸部,一邊揉弄著,一邊輕輕佻撥她粉紅的蓓蕾。黛綺絲口中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呻吟,身體也輕微地顫抖著。「綺兒,你好敏感啊!」我讚嘆道:「在我所有的女人中,論身體的敏感度,你排第一。」

「是麼?」黛綺絲一邊喘息著一邊問。

我解開她的衣帶,雙手探入,撫弄著她的雙乳,嘴唇輕吻著她的粉頸,偶爾在她耳邊吹吹氣,道:「綺兒,告訴夫君,你下邊溼了沒有?」

不等她回答,我的右手便已深入她的叢叢密林,探入了她的桃源秘處,不出我的所料,她的秘處掛滿了一個個露珠,小徑中纏纏綿綿,下起了絲絲春雨。「好一個『朝露花雨』,不愧是七大名器之一!」我由衷讚嘆道。

「好夫君,不要再逗綺兒了,快來吧!」黛綺絲禁不住我的挑逗,開始求饒起來。

「好,那就如你所願。」我微微一笑,脫去了身上的衣服,溫柔地進入了她……

心願得償,我睡了一個相當甜美的夢,再睜開眼睛,接觸到的是一雙溫柔的眼眸和綺兒甜美的笑臉。我笑道:「什麼時候醒的?」「好早了,看夫君睡得這麼香,人家不忍吵你。」綺兒躺在我懷中,小手撫摸著我的胸膛,溫柔地道。

「咱們起床,然後再好好地找一次,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咱們就上去,免得她們在外面著急。」

「嗯,就按夫君說的辦!」

我們再度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仍無所獲。我立在石室中央,四下掃視著,心道:「這裏到處我都找過了,一點異常都沒有,真是不可思議!」我腦中回想著在終南時同雪盈學習機關陣法的內容,心中忽然一動,「越是不被人注意的地方越有可能……難道……」我的眼光落在了室頂的珠子上,心中預感到一些什麼東西,忙伸出右手,向珠子上用力一按,珠子隨之向下凹了進去。我一喜,「是這裏了!」

只聽一陣「軋軋」的機關聲響,只見面前的石壁突然向兩邊分開,現出一個洞口,裏邊是一間更大的石室。

我們對視一眼,手挽著手走了進去。石室正中有一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個玉匣,除此而外,空蕩蕩的再無它物。

我走上前,打開玉匣,裏面有一卷卷軸,打開卷軸,上面寫著這麼幾個字:「此處為老夫埋骨之所,寶藏之說實屬虛妄,為老夫死後於世人所開的一個玩笑而已。你若願於老夫相談幾句,則可將石桌右旋,若不願與老夫相見,便請離去吧!」

我倆看完以後,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半天,我嘆了口氣,「沒想到是這樣,既然來了,咱們還是見見他老人家吧!」

我將石桌右旋,只聽得隆隆聲響,一面石壁從中裂開,出現一間小的石室,石室中有一石床,床上端坐著一個白髮老者的坐化法體,他身上穿著一件金閃閃的衣服,上面掛滿了大大小小各種珠寶。

「老人家還真有趣,死時還穿著這麼一件衣服。既然有緣相見,死者為大,我就拜你一拜!」我走上前,向他的法體拜了三拜。

只聽隆隆聲響,室外那間石屋的兩壁又出現了兩個洞口,各有一間石室。

我們奔了出去,左邊一間空空的,只有一張石床。右邊一間相當大,四壁上刻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功招式。左側石壁有一個掏出來的書架,上面放著三卷卷軸。我拿起最左邊的一卷展了開來,上面寫道:「若你是一個心地純潔光明的人,當可到此。若你心存貪念,妄動老夫身上珠寶或毀壞老夫法體,則將化為枯骨,永世在這裏陪伴老夫了!既屬有緣,復又人品出色,當可全傳吾學。」

「你來此不知何世也,大宋王朝又不知傳了幾世?老夫一生好武,無妻無子,一生集百家之長,創出一門武學,然老夫生性喜靜,未能收徒,及至晚年,方有此念,然為時已晚,為免吾一生所學流失,吾特將生平武學存於石室之內,留待有緣。」

「其餘二冊卷軸中一為吾畢生武學精要,關於招式的施展吾已刻在石壁之上,你可與之對照習練。另一卷軸為一套雙修速成之法,借助洞外寒泉中銀魚之力,按圖修習,當可速成。切記:若你孤身一人,切勿食用,以老夫百年內力,尚需借寒泉之力方可忍受那數次熱流襲身之苦。若你是夫婦同至,那便可於三月之內全傳吾學。」

「望你以吾之武功,盡心盡力,造福蒼生。柳無雙白。」

「柳無雙?!」我愣愣道:「數百年前的『武聖』柳無雙?」

「夫君,你知道他?」綺兒抱著我的胳膊,好奇地問。

我點點頭,「大約在五代十國末期,武林中出了一位奇人,他便是柳無雙,一身所學無人能及,人們稱之為『武聖』。時天下大亂,十國割據,民不聊生。是時宋太祖趙匡胤於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建立大宋,徵戰天下。柳無雙隨他徵戰沙場,殺敵破賊。後太祖逝世,太宗繼位。數年後天下太平,國泰民安,柳無雙悄身引退,嘯傲山林,潛心武學,從此不問世事。」

「既然他如此厲害,那他的武功更是不凡了!」綺兒道:「我上去把小昭她們三個帶下來,一同陪伴夫君練功。」

我有些好奇,「為什麼要把她們帶下來呢?」

綺兒俏臉一紅,道:「這上面說要借助怪魚練功,還要幾個月,綺兒一個人怎麼受得了夫君?而且讓她們長期呆在上面幾個月不見也不是辦法啊!」

我點點頭,「好,你去吧!我在這裏看看他的武功。」

「嗯,不過我們不回來不要練啊,也不要吃魚!」

「知道,好綺兒,快去吧!」

綺兒笑笑,轉身出去了。

第五十九章 雙修練功

作者:楓樹38324

柳無雙不愧是武神,所創的武功果然獨闢蹊徑,每一招每一式都暗合人身經脈氣血的運行。譬如輕功,只有六式,卻高明之極,松鼠翻,雲雀鑽,蒼鷹翔,蝴蝶舞,鯉魚遊,蜻蜓點水,各有各的妙處,各有各的應用。卷軸中還記述了兩種掌法,一種名為修羅七式,另一種是炎陽七幻掌,掌法使出來色隨七幻,紅,橙,黃,綠,藍,靛,紫,色彩深上一層,威力便大上一重,以我目前的功力也只能幻上六幻而已。其中還記載了三招劍法,兩種指法,最重要的是卷尾記載了傳說中的禦劍術,共分兩篇,一篇是身劍合一,另一篇是禦劍百裏。關於禦劍百裏也只是柳無雙的一個設想而已,連他也沒有達到這一境界。在經過反覆設想和論證後,我否決了這一方案。除了幻真以她的異能或許能做到外,別人依靠肉身想以神念遨遊百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在把月兒、小昭、諾雅三人接下來後,綺兒拉著小昭進了左邊的那間石室,我心有靈犀,拉著月兒和諾雅進了右邊的石室。

「夫君,你們下來這三天,小昭和我們說了一些事。」我還沒有開口,月兒便道。

「哦?什麼事?」我有些好奇。

「小昭說黛綺絲……姐姐……她……她很喜歡你。」

「什麼?!」我嚇了一跳,心道:「小昭是怎麼知道的?」

月兒顯然會錯了意,道:「夫君也不知道黛綺絲姐姐她喜歡你嗎?小昭妹妹說黛綺絲姐姐苦了十多年,她想讓黛綺絲姐姐快樂起來,為此她不介意母女共事一夫。但小昭妹妹沒辦法向你開口,因此她讓我們代她向夫君訴說。」

我更加詫異了,「這個小昭,她真有如此心胸?她竟能打破世俗的藩蘺?真是令我料想不到!」

「夫君,你的意思呢?」見我久久不開口,月兒忍不住問道。

「知不知道,這石室外邊有一眼寒泉,泉中生活著一種全身銀白的魚,這種魚吃下去之後會全身發熱,灼熱難當,唯一可解之法便是陰陽交合,數次之後,方可無事。但這種魚也有一種好處,就是讓人兩三天都不會感到飢餓。我們剛下來的時候,無意中吃了這種魚……」

月兒愣了愣,「夫君的意思是……自上次驅毒你們發生關係後,你們又……?」

我點點頭,「數次肌膚相親,我怎會心無感情?其實,在你們下來之前,我們兩人已經相互表白了心意,所犯愁者惟小昭而已,沒想到,小昭卻能這麼想……」

「那一切就沒有問題了!」諾雅道:「我們本以為這件事會有些麻煩,沒想到卻是這般簡單。」

「夫君,我們去聽聽小昭她們在說些什麼,好不好?」月兒湊到我身邊,搖著我的胳膊,問道。

「這……不太好吧!」我遲疑道。

「夫君……」諾雅又抱住我的另一隻胳膊發嗲。

「好……好……去……去……」我無奈之下,投降了。

石室的石床邊,小昭和綺兒相擁而坐。小昭把頭輕倚在母親的懷中,輕聲道:「母親,自從父親十餘年前去世以後,您便很少笑了,在小昭小的時候還在您身邊時,孩兒常常在夜裏看到您一個人在默默流淚。那時候,小昭年紀小,什麼也不懂,也不知道您為什麼傷心。直到小昭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有了夫君,才明白您當初的感覺,這些年,真是苦了您了。」

綺兒眼中流露出慈愛的光芒,右手輕撫著小昭的頭髮,微笑道:「小昭,你長大啦!」

小昭忽然轉過身,抬起頭來,雙目直視著綺兒,道:「母親,您……喜歡夫君吧?」

綺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慌亂,儘管她已經準備好了要向女兒坦白心事,但她卻沒有想到小昭卻已經早早看出了她的心事。

看著母親慌亂的樣子,小昭連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自從上次您和夫君有了那種關係以後,我就發現,您時時在暗中偷看夫君,那時您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愛戀,小昭在沒有成為夫君的妻子時,也常用這種眼神偷看他,所以,小昭明白您的心事。」

「在您和夫君下水尋寶這三天中,小昭想了許多許多,小昭曾為此苦惱、無助,但後來小昭想通了。記得夫君曾說過一句話,小昭記得很清楚:『愛沒有模式,那婚姻為什麼要有模式呢?』,母親愛夫君,小昭也愛夫君,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生活呢?」

綺兒怔怔望著小昭,許久,她忽然笑了,「孩子,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開心。可是,你不怕世俗的眼光麼?」

小昭勇敢地搖搖頭,「我不在乎別人會怎麼說,可是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們不能影響他,所以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向夫君要名份。」

綺兒笑了,「孩子啊,名份又是什麼呢?什麼都不是啊!只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還要聽下去麼?」我問月兒和諾雅。

「夫君,你開心嗎?」月兒仰起臉來問我。

「他一定開心得不得了!看他臉上的表情,飄飄然的!」諾雅插口道。

「我自然開心了。」我笑道:「你們不覺得小昭很了不起麼?」

「是呀!小昭妹妹確實好了不起,月兒很佩服她呢!諾雅姐姐,你說呢?」

諾雅點了點頭,「就是啊,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會有如此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不一定做得到……」

看著她們兩人聊得正歡,我輕輕放開雙臂,躡手躡腳往出走。沒走出幾步,月兒的聲音響了起來,「夫君,你幹嗎去?」

「我想你們大家一定餓了,我去捉魚來吃啊!」

「那,吃了魚後,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啊?」

我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或許月兒你腸胃好,直接消化了也不一定哦!」

「壞夫君,人家在問你正經的呢!」月兒一噘嘴,嬌嗔道。

「我也是說正經的啊!」我微笑道:「每天晚上總喊著『夫君我要』的月兒,那方面那麼厲害,胃口也不一定會差吧!」

「討厭!」月兒的臉紅了,「再逗人家,人家以後不睬你了!」

「好,好,不逗你,那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吃!」月兒小嘴一噘,別過半張臉去。

「那你呢?」我問諾雅。

「我也不吃,吃了你就可以在人家身上使壞了!」

「那你們不吃算了,一會兒我和小昭她們那個的時候,你們可不要心癢癢啊!」

「壞蛋!」月兒跺足嬌嗔,媚態橫飛。

「妹妹,我們去揍她!」諾雅舉起了小拳頭。

「不陪你們了,我得去抓魚,然後一條條餵給你們,把你們變成小蕩婦!」我笑著,腳步不停,出室而去,身後傳來二女不依的嬌嗔聲。

……

五道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卷軸上。我沉聲道:「柳無雙前輩的武功都是按照人身經脈、氣血運行所創。因此,我們要想最大限度地發揮招式的威力,就必須按照他的行功方式進行。這上面所記載的雙修功法我已經看過了,比之九陰真經上所載要更為高明。九陰真經上的雙修之法,只有兩個功力相近且都身懷九陰真氣的人才可以用。所以,目前這世上只有我和雪盈可以習練。這裏所述的卻沒有那麼多限制,而且效果更為明顯。怎麼樣,你們誰先來陪我習練?」

四女相互對視了幾眼,又低下了頭,很顯然,害羞之故。

見此情況,我微微一笑,右手一招,石桌上放著的一條魚落入手中,我向她們環視了一眼,將魚送入了口中。然後,我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在四女的注視下,我的下身開始充血,膨脹,一點一點挺立,最後,威風凜凜地聳立在空氣中。

「你們快些決定。」我道:「這怪魚發作得很快,不然一會兒我可能光著屁股追著你們到處跑了。誰決定了,誰就去桌上拿條魚吃下去,然後坐上來。」

終於,還是月兒站了出來,「在四人裏,月兒追隨夫君最久,雖然月兒很害羞,但,還是月兒先來。」

羞澀地,但是堅定地,月兒站在大家面前,一點點褪去了身上的衣裙,然後,拿了一條魚,吞了下去,然後走到我面前,輕柔地坐了下去,將我的下身緩緩納入體內。

我深吸一口氣,「月兒,按照上面所說方法,開始運功!」

洞中無日月,只有夜明珠在靜靜地釋放著它的光輝,時光一點點流逝,我身上的佳人由月兒變成了小昭、諾雅、綺兒……

不知不覺中,時光一點點過去了……

「夫君,寒泉中的銀魚已經不多了,我剛剛數了數,已經不足三十條了……」月兒望著我幽幽道:「所以,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吃了,它們繁殖極為不易,我們還是給它們一些生路吧!」

「是麼?」我愣了愣,「我記得你們下來那天我大概數了數,還有三百多條呢!」

「我們每天都在練功,每天都要食用十餘條,這樣下去,還能不快?」月兒的眼中閃動著楚楚柔情,「夫君,好不好?」

「月兒,你應該知道,這魚的作用不小啊!一條魚的功用,就相當於你練上好幾個月啊!」

「月兒知道,但月兒寧可多練幾年,也不願再傷害它們了!夫君,就放過它們吧!」

「好!」我點點頭,「我答應你,不再傷害它們了。」

「太好了!」月兒喜極而泣,「月兒就知道夫君一定會答應的,謝謝你,夫君!」

我將她攬進懷裏,溫柔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好月兒,哭什麼,乖,不哭了,你是夫君的心肝寶貝兒,夫君怎麼忍心讓你傷心呢!」

月兒柔順地偎著我,任我擦去了她的淚水,雙目中閃著熾熱的光芒,「夫君,月兒好愛你!」

「我也是,愛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

月兒的眼神迷離了,她仰起了臉蛋兒,嘟起了嬌傃的紅唇。我微微俯身,向她的唇上吻去……

第六十章 回返中原

作者:楓樹38324

天邊,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柔和的光輝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閃閃,遠遠望上去。一片跳躍的金光閃耀,美麗極了!

靈蛇島海邊的一塊岩石上,站立著四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她們每人都是溼淋淋的樣子,衣裙緊貼在她們玲瓏有致的 體上,曲線畢露,窈窕動人,充滿著無限的誘惑。現在,她們無一例外地面向東方,臉上帶著企盼和一絲絲的擔憂神色,四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腳下的海水。

「嘩」地一聲,海水向兩邊分開,一個白衣男子手托一顆碩大的寶珠,淩空躍了上來,在空中微一轉折,輕飄飄落在了岩石上,與四女很大不同的是,他身上滴水未沾。

四女不約而同地圍了上去,口中喊著「夫君」二字。在確認男子平安無事之後,她們的目光又落在了那顆珠子上面。

我把珠子往月兒手中一放,笑道:「你們怎麼回事,個個跟落湯雞似的?」

綺兒白了我一眼,道:「我們四個遊水上來,自然全身溼淋淋的了,倒是夫君你怎麼滴水未沾,還有,這珠子是哪裏來的?」

忽然月兒輕呼了一聲,原來她身上的水珠如同受了什麼阻力似的,滴滴嗒嗒都落到了地上,很快的,她身上的水漬業已消失無蹤,衣服也恢復了幹爽。

我含笑道:「這是柳無雙前輩的贈品,我臨行前向他拜了幾拜,他便又送了我這個東西,避水珠,可保週身滴水不進。還有這個,我解下腰間的兩把長劍,「上古神劍,一名紫月,一名銀星,鋒利之極。」我把紫月遞給了綺兒,銀星給了小昭,「這兩把劍,你們防身用。」

「可是夫君,你……」

我拍拍身後背著的『龍吟』,「我有它,月兒有她的寒玉劍,諾雅用聖火令,你們兩個正好用它們。尤其是綺兒,你不可能還用枴杖吧!」

綺兒抿抿嘴,道:「既如此,綺兒收下了。」

我向她笑笑,轉頭對拿著避水珠愛不釋手的月兒道:「先不要玩了,給你三個姐妹先用一用,把身體弄幹,之後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月兒把寶珠遞給了小昭,道:「夫君,柳前輩還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還有一句話。」

「是什麼?」

我嘆了口氣,道:「『名動天下,富貴滿身,到頭來又有何用?晚來仍是寂寞孤單!回首前程,始知真情可貴!若能重新選擇,寧可不做武聖,有心愛之人相伴,終生快樂逍遙!』」

四女沉默了,心中同時想著這麼一句話:「有心愛之人相伴。終生快樂逍遙!」我走上前,將她們攬入懷中,道:「有你們真心相伴,我終生快樂逍遙,與柳無雙前輩相比,我是何其幸福啊!」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們好好吃了一頓,畢竟一連二十餘天都吃魚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吃飽後,我們收拾好行囊,把木排放到海中,準備遠行。出發之前我悄悄去哥哥他們那裏看了看,發現他們早已出發,從留下的痕跡來看,應該走了七八天了。

焦急之下,我們跳上木排馬上出發,奈何無法加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敏敏不要遇到他們。

行了三日,視野中出現了一艘大船,五帆齊張,鼓風而來。

我站起身來,揉了揉眼,舉目遠望,「這是……蒙古水師?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綺兒靠了過來,「夫君,咱們要不要迴避一下?」

「不用。」我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道:「這是敏敏給我的汝陽王調動天下兵馬的金牌,正好借他們的船,送我們回大陸。」

「敏敏妹妹對你真好!」月兒道:「連這東西都給了你,金牌所至,可號令天下兵馬,這東西份量可不輕啊!」

「就是!」小昭輕笑道:「若是夫君拿著它做了什麼壞事,敏敏姐姐的屁股還不得給汝陽王打開花呀!」

我面色一正,道:「她要敢打敏敏的屁股,我就把他的鬍子拔光,讓他吃吃苦頭。」

月兒又笑了,「我想,敏敏妹妹要知道夫君要拔他父親的鬍子,她肯定會乖乖跑來給夫君打她的小屁股的!」

「呵呵……」我笑道:「那時候,我就把你們幾個都脫光放在床上,一個一個地打屁股!」

四女同時嬌嗔起來,一個個小臉都紅紅的。

不一會兒,木排和大船漸漸靠近了,大船緩緩停了下來,上面有一人大聲喊道:「喂,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向四女一眨眼,「用柳無雙的『雲雀鑽』。」霎時間,五條身影拔空而起,以驚人的速度和高度出現在半空中。船上的水手們都愣了,張著嘴巴,仰頭傻看著天空。我大聲道:「四位夫人,『蒼鷹翔』!」我們五人便似五隻蒼鷹,在空中旋了幾圈,最後輕飄飄落在大船上。

我一舉手中的金牌,「這是汝陽王的金牌,叫你們的長官來見我!」

眾人中走出一個穿著軍官服色的人,躬身道:「小的便是這艘水師的官長,賤名拔速臺。」

我道:「你們打算到哪裏去?」

拔速臺道:「小人奉勃爾都司將軍之命,在這一帶閩、浙、粵三省海面尋找一位張無憂公子,一位張無忌公子,謝大俠和幾位姑娘。不知公子是否……?」

我點點頭,「我便是張無憂。」

拔速臺面露欣慰之色,「原來是張無憂公子,難怪如此武功,不知張無忌公子和謝大俠……」

「他們幾日前便出發了,現在或許到了陸上吧。」我道:「怎麼樣?咱們回航吧!」

拔速臺點點頭,「不知公子打算在哪裏登陸?」

我想了想,「就塘沽吧。」

「小人馬上去吩咐舟子,請公子和幾位姑娘艙中歇息。」

我點點頭,「辛苦你了,對了,一會兒準備些食物,給我送到艙裏去。」

拔速臺點點頭,「小的馬上去辦,公子請稍候。」

我滿意地點點頭,和四女向艙中行去。

一路上拔速臺服侍謹慎,恭敬非常。聽他話說是奉了上級的命令要好好服侍,但由於他官小職微,也不知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我心如明鏡,除了我的心肝寶貝兒敏敏,沒有別人。

這一日傍晚,終於到達了塘沽。我們謝過拔速臺等人,自行上岸。拔速臺則再度起航,回福建去覆命。

我們找了家客棧,草草吃了頓飯,便即安歇。由於一路坐船,睡得不是很好,這一到了陸上,睡起覺來都特別香甜。

第二天起來,我們用過早飯,買了五匹馬,向大都行去。重返中原,大家心情都相當不錯,一路上談笑甚歡。正行間,前方的密林中傳來打鬥之聲,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狂笑和女子的嬌斥聲。

「有姐妹被欺負了!」月兒拔出了寒玉劍,「夫君,我們去幫忙吧!」

我回頭看去,小昭、諾雅、綺兒臉上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點點頭,「好,進去後先看看情形,聽我的招呼再出手。」四女點點頭。我們將馬栓好,五條身影悄無聲息地穿入了林中。

一入林中,我不由得怒火中燒!林中八個身穿丐幫服飾之人,正圍著兩個少女狠下殺手。二女花容慘白,身上鮮血淋漓,不是別人,正是我時時想念,無日或忘的真兒和青嬰!

我一聲怒嘯,縱身而下,片片掌影似修羅的詛咒,帶著一陣陣厲嘯,無情地飛瀉。

「砰、砰、砰、砰」四聲劇響,四個乞丐首當其衝,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帶著嘔出的內臟被擊飛出去。我身影再旋,雙掌如刀,閃電般插入另二人的胸膛。當二人的慘嚎聲剛剛響起,我淩空的一腿已重重踢在一人的後心上,那人似箭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如爛泥一般倒了下去。餘下一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跑。我頭也不回,回手一指點出,空氣中立時傳來指風破空的尖嘯聲,那人的頭顱「砰」地一聲爆裂開來,腦漿灑了一地。

月兒四女被嚇壞了,她們幾曾見過我如此憤怒?!又如此殘酷無情?!

緊張的心情突然放鬆,受傷較重的朱九真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武青嬰驚喜之下,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軟,委頓在地。

「真兒!青嬰!」我飛奔上前,一手一個,將她們抱在了懷裏。

武青嬰的淚水「嘩嘩」而下,激動的目光不住地在我的臉上流連,聲音顫抖著,「夫君,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抱著她的身子,深情地道:「真的是我,青嬰,你沒有做夢,真的是我!」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我,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激動,「夫君,我太開心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武青嬰含著淚笑了,宛如梨花帶雨,明傃不可方物,笑得美麗極了!

「什麼都不用說,夫君都明白。」我吻著她臉上的淚水,溫柔地道:「你太累了,先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說著,我的手按上了她的睡穴。

「夫君,她們是……朱九真和武青嬰姐姐?」月兒輕聲問道。

「嗯。」我點點頭,「月兒,你抱著真兒,我來抱青嬰,我們盡快找家客棧,給她們療傷!」

客棧中的一張大床上,朱九真和武青嬰赤裸裸地沉睡著。我坐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她們包紮著傷口,月兒四女站在旁邊,關切地注視著。

「青嬰身上受傷較輕,兩處劍傷,一處淤傷,似乎是被棍棒所擊;真兒身上中了一掌,似是少林掌法,內傷較重,外傷有四處劍傷,一處刀傷,失血較多。青嬰的傷勢月餘便可痊癒,真兒至少要兩個月。」我一邊包紮一邊道。

「夫君,是什麼人下的手?這般狠毒?」小昭問。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太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和丐幫有關。」

綺兒道:「被夫君殺死的人中,有兩個七袋弟子,三個六袋弟子,三個五袋弟子,是丐幫中中階的人物。他們的服飾穿著,還有口袋的係法,都是按照丐幫的標準,別人很難冒充。」

「可是,聽師父說,丐幫皆是俠義之輩,他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月兒道。

「月兒,天下人不都是和你想像中一樣。」我道:「還記不記得當初在靈蛇島上的陳友諒……」說到這裏,我猛然一怔,道:「綺兒,你是從武烈口中得知的冰火島吧?」

「是,夫君,綺兒本把他和衛璧師徒囚於靈蛇島,可在綺兒外出時,卻被他們逃去了。」

「這麼說,陳友諒是從武烈口中得知義父在靈蛇島之事。如此機密之事,陳友諒必定不會讓武烈將此事外傳,武烈師徒極有可能被滅口。那麼,青嬰和真兒被襲一定和陳友諒有關了……好個陳友諒,敢傷害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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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五章 九陽驅毒(下)

作者:楓樹38324

自第二天起,我開始給諾雅驅毒。自我在靜悟中領會到自然之心後,我在武學上的認識又提高了一步,在給諾雅驅毒時更是順利,原本預期要七八天才能完成的事情,短短五天就大功告成。

欣喜之餘,我又有些為難。雖然五天前在小昭和月兒的勸說下,黛綺絲同意了我給她驅毒之事,我心中也確實想把她當作自己的一位尊長,然後恭恭敬敬地去給她驅毒,可是每當我看到她那如花般的相貌,動人的體態,誘人的風情,都讓我內心中很難認定她是小昭的母親,而此時義父所形容的紫衫龍王二十年前碧水潭畔的動人風姿便在我腦海中浮現,讓我很是困擾。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當太陽再次照亮天空,人們再次從睡夢中醒來,我下了決定:不管腦中在想什麼,應該怎麼做便怎麼做!這或許是目前的我最好的選擇了吧!

吃過早飯,月兒、小昭、諾雅三人找了個借口一起離去,我知道她們是怕黛綺絲害羞,故而早早離開,好讓她可以安心讓我驅毒,而且她們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

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我們開始吧!」

黛綺絲望了我一眼,一抹暈紅浮上了雙頰,她緩緩背轉身去,輕輕解開了衣帶。

我走上前,坐在她身後,雙掌從她腰間衣裙的縫隙間伸了進去,左掌貼在她的後腰,右掌輕按在她腹下的丹田處。右掌剛剛放下,便感覺到手心接觸到了一層柔軟的毛髮。我全身猛地一震,我已極為小心,避免碰到她的私處,可卻沒想到她那裏卻是如此阜盛,手掌剛一放下去便無可避免地碰到了那裏。在那一瞬間,我感到黛綺絲的身體劇烈地一顫,雙頰也發燒似地紅了起來。我腦中卻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據說私處阜盛的女子,性慾必然相當強烈,卻不知她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什麼嘛!現在想這個幹嘛!」我用力晃了晃腦袋,將這個念頭驅除出去。接著寧心靜神,雙手貼緊她的肌膚,九陽神功源源不斷,透體而入。

這此行功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黛綺絲體內的真氣相當紊亂,絲毫不回應我九陽神功的呼喚。我心中暗覺不妙,如此下去怎麼成?萬一不慎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那時不但驅毒不成,黛綺絲的性命也會有危險啊!

這般驅毒,兩人要相互依偎,再加上氣溫、灼熱的九陽真氣,兩人都流了不少的汗,我感覺到黛綺絲身上的汗珠一顆顆滾落到我的手上,弄得手上溼漉漉的。

由於手上的九陽真氣勞而無功,焦急煩躁之下,右手順著滑落的汗水向下一滑,正按到了黛綺絲的下陰上。我們兩人同時嚇了一跳,黛綺絲的臉立即窘得通紅,雙頰似要能滴出水來,我右手按處除了汗水外更分泌出另一種水來。

「這……」我心中猛地一跳,只覺一股熱流湧上腦際,緊接著全身發熱,下體開始充血,接著迅速膨脹起來,硬硬地頂在黛綺絲的雪臀上。

「老天!你怎麼會這樣!」我心中不由得叫起苦來:「這下,猥褻岳母的罪名是逃不了了,不知她要怎麼生氣呢!」我提心吊膽地等待著。

哪知黛綺絲一聲呻吟,滿臉羞紅,向後倒了下來。我連忙將她抱住,注目一看,黛綺絲雙目緊閉,貝齒緊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送到她體內的九陽真氣也是泥牛入海一般,又去無回。她體內的真氣紊亂之極,人有昏迷不醒,我嚇了一跳,「壞了,難不成真的走火入魔了?!」

我屏息凝神,集內力於雙掌,緩緩向她的體內度去,但剛一進入便覺得不對,先前紊亂不堪的真氣分成數股,同時向我的真氣襲來,真氣甫一接觸,黛綺絲身體猛地一震,一口逆血噴了出來。我急忙收回內力,不敢再運,生怕她再受到傷害。

「事已至此……沒辦法!」我站了起來,走出房間,找了個順風的高處,放聲高喊:「月兒——小昭——諾雅——」

片刻之後,三人氣喘吁吁地奔了回來,「夫君,什麼事?」

「你們進去看看,出了點事。」

小屋中,黛綺絲橫躺在榻上,雙目緊閉,臉上青紅之色不住地變幻著,鼻息咻咻,汗水自額間滾滾而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昭焦急地問。

「是這樣,」我嘆了口氣,「我們兩人肌膚相接,而且我的右手又是按在那裏……因為這樣,黛綺絲她……心神激盪,無法和我的真氣相呼應,以致氣入岔道,走火入魔,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該怎麼辦?」月兒問,小昭也用求懇的眼神望著我。

「真氣無法進入體內……」我搖搖頭,「除了……,沒別的辦法。」

「除了什麼?」小昭一把抓住我的手,催促道。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說的好。」

「無論如何,必須救母親,夫君,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既然你們這麼堅持……」我嘆了口氣,「現在除了陰陽交泰,水火相濟外,沒有別的辦法。當她洩身之時,體內邪火便會自動排出體外,人也會不藥而癒。」

小昭的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回到我的身上,輕聲道:「夫君的意思是……只要母親和你……做了那件事之後,她便會痊癒的?」

我強忍著臉上的陣陣火燒般的感覺,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不錯。」

在得到我的確認之後,小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面色陰晴不定,在緊咬了幾次嘴唇後,小昭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搖搖頭。

「那……好吧!」小昭重重地咬了下嘴唇,道:「不過,這件事大家一定要保密,除我們幾個人外,不得入他人之耳,否則,夫君和母親都要無法見人了。」

月兒和諾雅都鄭重點頭。我嘆了口氣,「我倒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不過,我會保密的!」

「那夫君……你開始吧!」小昭道:「我心裏很亂,我要出去走走!」說罷,她掩面奔了出去。

「真是件麻煩事!」月兒嘆了口氣,「我去看看小昭妹妹。」說著,轉身奔了出去。「我……」諾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月兒的背影,「我也去看看!」說著她也奔了出去。

不知怎麼地,我心中隱隱有一絲興奮感,而在心裏的一個角落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正在喊著:「佔有她,佔有她,佔有她……」這聲音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耳際都是這種聲音在轟響,在吶喊……

我感到渾身上下充滿了沸騰的血液,激動的心跳聲擂鼓一般鼓舞著我的行動。我顫抖著雙手,一點一點褪下了她的衣裙。漸漸地,我面前出現了一具絕美的玉體:雪白的肌膚,優美的曲線,豐滿的玉乳,光潔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楚腰,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這一切,充滿著無限的誘惑力,令我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難怪……」我嘆了口氣,「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美女的身材果然不是蓋的,不僅沒有老態,反而充盈著逼人的魅力,委實是一個絕代尤物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如猛虎撲羊般向黛綺絲撲了上去。

「好美妙的感覺……」我好像在雲海遨遊,又好像在風中舞蹈,神走九州,意馳八荒,陣陣舒爽的感覺從下身向大腦彙集,又傳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渾身上下充滿了舒暢的感覺。

「沒有想到,她竟然身具名器,從感覺上來說,應該是七大名器的『朝露花雨』,凡身具名器者必然慾望強於他人,真是不知她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盞茶時間後,身下的美女一聲嬌吟,緩緩睜開了雙目。我微微一笑,剛要開口,眼前白光一閃,接著「啪」地一聲,我臉上一麻,被打了一記耳光。緊接著黛綺絲掙扎起來,試圖將我從身上推開。但她身中十香軟筋散,全身無力,豈能推得動我?我全身發力,將她牢牢壓在塌上,將剛剛她走火入魔之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接著我又道:「所以你現在不要亂動,乖乖配合我便好。」

黛綺絲放下雙臂,憤憤道:「我們兩人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不要忘了我是小昭的母親,將來讓我怎麼面對她?」

「你放心。」我道:「這件事是徵得了小昭的同意的,而且事後誰也不會亂說的,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你盡可以放心。」

「而且,我們現在已經錯了,那便讓我們錯下去吧!」我貼在她耳邊道:「你獨守空閨多年,正好借此機會發洩一下,我保證,只要你嘗過一次我的好,你很久都不會忘記的!現在,我們開始吧!」說著,我又開始活動起身體來。

黛綺絲別過頭去,不理睬我。但不久之後,她積壓多年的慾火被我徹底引了出來,便如黃河氾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她眉梢眼角的春意越來越濃,呻吟聲也越來越大,身體也開始扭動起來,劇烈地迎合著。

「我叫你綺兒好不好?」我貼在黛綺絲耳邊輕聲道。

已淪入情慾深淵的黛綺絲哪裏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忙不迭地應道:「好!我喜歡這個稱呼,綺兒……綺兒……」

「綺兒,你好漂亮,告訴夫君,舒不舒服?喜不喜歡夫君這樣弄你?願不願意永遠做我的女人?」

「綺兒好舒服,綺兒喜歡夫君這樣弄人家,綺兒願意永遠做夫君的女人……」

我得意地笑著,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產生了……

第五十六章 斷情斷義

作者:楓樹38324




六天後。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小屋內的木榻上,榻上兩個赤條條的身子緊緊糾纏在一起,不時發出一聲聲動人的喘息和呻吟聲。終於,那個長髮女子發出了一聲充滿了至極歡悅的長吟,兩個交纏的身子逐漸分開來,兩人靠在一起,望著屋頂不住地喘息著。

我拿過一條絲巾,輕柔地擦拭著黛綺絲身上的汗水,柔聲道:「綺兒,今天你怎麼這麼熱情啊,我差點便承受不了了。」

黛綺絲閉著眼睛沉思了一陣子,道:「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是啊,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你明天不要來找我了。」

「為什麼?」我嚇了一跳。

「兩天前,你已經把我體內的毒素驅除幹凈了,這兩天我們只不過是在做樣子。你以驅毒時不能受到幹擾為由,把她們三人支走,然後我們卻在這裏做這件事……」說到這裏,黛綺絲的臉不由得一紅,她接著道:「我們已經盡情享受了七天,再這樣下去便會被懷疑了,而且我也不能和自己的女兒搶丈夫,所以……夫君,這或許是綺兒最後一次叫你夫君了,我們……分手吧!」

「什麼?!」我伸出雙手緊抓著她的雙肩,大聲道:「綺兒,我是真心喜歡你啊!」

「綺兒知道。」黛綺絲的眼中盈滿了晶瑩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她的雙頰滾滾而落,「綺兒也喜歡夫君,可是為了我們大家好,分手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我沉默無語,自六天前那次意外的親密接觸,我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從第二天開始,我便在驅毒時支開了小昭、月兒和諾雅,然後對黛綺絲施展種種挑逗手段,情火正熾的黛綺絲哪堪我的撩撥,久曠之火立成燎原之勢,為我甘願慾海自沉。於是,小屋內春光無限。郎情似水,妾意如綿。可是,我卻沒有料到,我這個始作傭者卻在短短幾天之內,真真正正地喜歡上了這個動人的嬌娃。正當我陶醉於彼此的男歡女愛之時,她卻向我提出了分手!

黛綺絲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夫君,從今以後,忘了綺兒吧,小昭她比我適合你,綺兒的身份……不配!」在嗚咽聲中,黛綺絲奪門而出,在飛奔而出的那一剎那,有一串晶瑩的淚珠自她的腮邊滑落……

靜……

「都是你!」我狠狠甩了自己一記耳光,「不該惹的你也惹,結果害了自己,更害了人家!」

我怔怔站了起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外面陽光燦爛,我心中卻一片黑暗。

我沉默了一陣子,眼望天空,輕輕唱了起來:「曾經以為,真的忘記你的好,我再不是你手心的寶,想到我們初次牽手那些滋味,我的心一片灰。神賜給我們一次美麗的相會,卻讓我們彼此都很累,我們盡力挽回最後還是憔悴,但……愛你就不後悔。」

「低下頭我流著淚,想回頭,感覺自己背負所有的罪,讓我孤單身影,一個人消失在人群中。」

「輕輕一句再會,改變我的所有,終於明白沒有了你的愛,只剩下痛苦傷悲,想念你,我的愛,希望愛能夠重來。」

「愛只剩下一片回憶,明天要怎樣來繼續?我的心已不再有光輝,慢慢地枯萎,期待你能再次出現將它喚醒。」

「希望你能重新回來……」

淒涼的歌聲在空中飄蕩,越飄越遠,聲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一曲終了,我伏地大哭……

這七天的一幕一幕不時在我腦海中浮現,綺兒的歡顏,笑臉,她皺起來的眉毛,嘟起來的小嘴,她雪白的玉體,動人的呻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但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之後幾天,黛綺絲一直在躲著我,迴避我的每一個火熱的眼神,和我每一句對話都是冷淡得不帶一絲感情。看到這一切,我不禁黯然神傷:天啊!這就是我們兩人的結局麼?你是多麼的殘酷啊!

夜,靜悄悄的,我輕輕推開身邊的月兒和小昭壓在我身上的手臂,又在一側的諾雅頭上輕吻了一下,穿上衣服,悄悄出了門。

天很黑,月亮不知躲到哪裏去睡覺了,只有稀稀落落的幾顆星星在閃著微弱的光,我迎著夜風,在夜幕下靜靜地行走著。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出了好遠好遠,再行一陣便要到哥哥他們棲身之處了。我感到走的有些累了,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我立時來了精神,活動了一下手腳,向著黑影行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黑影的輕功不是很高明,我跟起來相當輕鬆,從她窈窕的身段來看,應該是個女人。但為避免被她發現,我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因此,尚看不出她究竟是誰。

最後,她閃進了一個山洞,然後點燃了洞中的火堆。我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藉著火光一看,裏面的女子竟然是周芷若!

只見她手中拿著幾張薄如蟬翼的絹片,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楷。在她身邊的一塊岩石後,正放著各斷成兩截的屠龍刀和倚天劍!

周芷若拿著手中的絹片喃喃道:「原來那日光明頂上張無憂用的就是這九陰真經中的武功,只是不知他從何處學來?」看了幾眼她又道:「這七殺指、光明拳、天雷掌、太虛九劍又只限男子學習,這九陰真經的創作者太也重男輕女!」

我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洞口,微笑道:「你可以學習九陰白骨爪,摧心掌,還有黃蓉女俠以絕頂聰明寫下的速成之法,你可以學的還是不少嘛!」

「誰?!」周芷若猛然站了起來,迅速把手中的絹片收到了懷中。

我微笑著向前跨了一步,道:「要不要我現在就叫大家來?讓他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讓大家徹底來認清一下究竟是誰下的十香軟筋散?又是誰盜的屠龍刀和倚天劍?」

周芷若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著。

我在她面前蹲下來,道:「怕不怕?」

周芷若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她伸手抓住我的衣角,乞求道:「不要叫大家來,我求求你,只要不讓別人知道,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

「不錯!」

「好!」我點了點頭,道:「你先站起來。」周芷若聞言站了起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陣,道:「你把衣服脫掉。」

「啊!」周芷若驚叫出來。

「不行嗎?那我可要叫人嘍!」

「不要叫,不要叫,我脫,我脫!」

帶著屈辱的淚水,周芷若一點一點地脫去了身上的衣服。

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減少,我點頭道:「這就對了嘛。其實呢,你知不知道,當初在西域時,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可恨的是你這個丫頭眼裏只有我哥哥,全然不顧我的感受。現在老天開眼,給我這個機會,我要好好地愛你!」

隨著一件件衣衫飄落在地上,一具美麗的身體赤裸裸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象牙般的項頸,那玉雕一樣白皙的胸部,一對堅挺的鐘形乳房傲然地聳立,動人心魄,那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構成了兩條優美的曲線,那雙纖纖小手握在一起,羞澀地擋在少女的生命之門前,但仍然有些絨毛調皮地露出頭來。

我點點頭,「不錯,到我的懷裏來。」

周芷若垂著頭,緩緩坐進了我的懷中。我抱著她的身子柔聲道:「怎麼樣,芷若,做我的女人吧!」

「不!」周芷若別過頭去,斷然道:「我不會做你的女人的,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你喜歡的是我哥吧!可是如果她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他會怎麼想呢?」

周芷若終於堅持不住,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在周芷若的嗚咽聲中,我將嘴唇覆在她的唇上,肆意品嚐著她甜美的唇瓣,同時雙手在她的全身上下盡情地撫摸,在她身上每個部位都留下我的痕跡。

在對她的狂吻和撫摸中,我把這些天心中的痛苦、煩悶一古腦兒發洩了出來。周芷若在我懷中顫慄著,屈辱的淚水滾滾而落。

「好了,不要哭了。」我抱著周芷若走到山洞一角的草榻前,把她放了上去,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你……你要幹什麼?」周芷若瞪著驚恐的雙眼,聲音顫抖著問。

「幹什麼?當然是做好事啊,我陪你遊一遊巫山,好不好呀?」

「不,不要!」周芷若雙手掩胸,哆哆嗦嗦退到了墻角處,瞪著驚懼與痛苦的眼睛,絕望地乞求著。

「為什麼?」我上前,托起她的粉腮,問道。

「我、我和無忌哥哥已經有了婚約,我不能……求求你……」

「好!」我的手在她的豐臀上撫摸著,「既然前面不行,後面如何?」

「後面……?」周芷若的目光落在了我手指的部位,「後面,那裏也行麼?」

「素女經上有一式『後庭花』就是講這個的,『後庭花』你可以不知道,素女經你總該知道吧?」

周芷若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一定會很痛,不要弄好不好?」

「少說費話!」我「啪」地一掌拍在她的雪臀上,周芷若猛一哆嗦,雪白的肌膚上立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周芷若又痛又怕,不敢再動。

「這就對了嘛!」我脫下衣服,向她身上壓了上去。

……

雲收雨散,我滿意地站在一邊穿衣服。周芷若癱軟在榻上,雙目失神地注視著洞頂,臉上被淚水弄得一塌糊塗。

「你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在她的酥胸上捏了一把,道:「我走了,給你三天時間休息,三天後我再來。偷盜刀劍,誣陷趙敏,殺害殷離這三件事我要你三次還是便宜你了,記住三天後洗幹凈等我!」

踏著夜色,我懷著報復的快意向回走去,「現在的周芷若一定痛不欲生吧!嘿嘿,誰叫你誣陷我的敏敏!不過追本溯源,應該怪滅絕那個老東西,好好的一張白紙,便被她強塗上了顏色。以前那個可愛溫柔的周芷若到現在卻變成了個工於心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唉!一個人真能夠變得這麼徹底嗎?」

有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但這個念頭甫一出現,便被強大的報復的快意所淹沒。唉,我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做一個俠客太難,我做不了,我還是做一個敢愛敢恨,快意恩仇的普通人吧!

推開輕掩的房門,我輕手輕腳地進了房,脫下衣服,悄悄躺進了月兒和小昭中間。

「夫君,你去了哪裏?」月兒悄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嚇了一跳,側過臉,月兒正眨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我,眼中充滿了詢問。

「什麼時候醒來的?」我輕聲問。

「月兒剛從夢中醒來,便看見夫君躡手躡腳地往進走,夫君,你去了哪裏?」

「睡不著,就出去走走,散散步,就在附近。」

「哦!」月兒點了點頭,往我懷裏湊了湊,悄聲道:「夫君,你抱抱人家。」

「好!」我笑著伸出手去,將月兒抱在了懷裏,「呀,月兒,你身上怎麼這麼熱?是不是發燒了?」

月兒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發燒,而是月兒剛剛做了個春夢……」

「原來是情火正濃啊!」我笑道:「那你一定想要了吧?要不要夫君來安慰安慰你?」

月兒紅著臉,「嗯」了一聲,道:「不要驚動了小昭妹妹和諾雅姐姐,夫君你躺著,讓月兒來服侍你……」

於是,又是一室春意……

三天後的夜晚,我等枕邊幾女相繼睡著後,踏著夜色,趕到了周芷若的山洞外。山洞中篝火燒得正旺,周芷若一襲青裙,面帶微笑,站在洞中等我。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主動了?」我心中微感詫異,但還是大步走進了山洞。

「你來做什麼?」周芷若突然問。

「自然是來和你親熱了。」我笑著,伸出雙手向她抱去。

周芷若不避不閃,眼中笑意卻越來越濃,讓我覺得有些怪異。就在我堪堪抱到她身上時,洞外傳來了一聲沉喝:「住手!」

此言一入耳,我便覺不妙,回頭看去,只見哥哥一臉憤怒地走進洞來。我心中立時雪亮,原來周芷若此番是在算計我,哥哥必定一早就藏在附近。我對周芷若的話語和動作盡入他耳中眼中,此番我是無法洗脫罪名了。

我的目光又在洞中轉了幾轉,洞裏的佈置已不是三天前的樣子,相信屠龍刀和倚天劍早已被她轉移別處,這下我即使想找證據也找不到了。

哥哥走到我面前,道:「本來我還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來,可沒想到竟被我親眼所見,我竟然有你這麼一個弟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如果我說下毒、放逐趙敏、殺死殷離、盜走寶刀寶劍的是周芷若,你會信嗎?」

「根本不可能!」哥哥斷然道:「芷若身上根本沒有『十香軟筋散』,她如何下毒?而且若她是兇手。她怎麼會在自己頭上砍一劍?她又為什麼不逃走?還有,屠龍刀和倚天劍又在哪裏?「「她雖沒有『十香軟筋散』,她不能從趙敏身上偷麼?至於砍自己那一劍,根本就是苦肉計,除了皮肉之傷外,又有什麼?而且根本無法和殷離所受的傷相比。她自己不逃走而放逐趙敏,正是要趙敏充當替罪羊。至於屠龍刀和倚天劍,不久前我還在她這裏見到,不過現在卻不在了。」我道。

哥哥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根本是信口開河,想把芷若拖下水而已。」

「好!我問你,你最近給她驅毒時,可曾在她體內察覺到一股陰寒的真氣?」

「不錯!」哥哥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這股真氣叫九陰真氣,它源自一部武學奇書『九陰真經』。我會知道是因為我身上的一半武功都是來自九陰真經。」

「可是芷若說她的功力是滅絕師太所授,怎麼會和九陰真經扯上關係?」

「好!我再告訴你!」我一咬牙,道:「你記不記得我在光明頂上提到過屠龍刀和倚天劍的秘密?」

哥哥點點頭,「我記得。」

「倚天劍和屠龍刀出自於百年前的大俠郭靖和女俠黃蓉夫婦之手,刀劍內部中空,刀中所藏乃武穆遺書,劍中則是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法秘笈。這個秘密滅絕師太傳自祖師郭襄,而滅絕師太臨終前又傳給了周芷若,周芷若以刀劍互斫,刀劍齊斷,她便得到了其中的秘笈,所以她身上的九陰真氣由此而來。」

「你胡說!」周芷若指著我尖聲道:「我的功夫傳字師父,何況小東邪郭祖師是郭大俠夫婦的女兒,會傳下九陰真經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這樣的話,你們峨眉派早就領袖武林了。」我冷笑道:「何況哥你曾和滅絕多次交手,她身上有沒有九陰真氣自然感覺得出來。」

哥哥道:「太師父說過,九陰真經博大精深,滅絕師太不會也不為奇,芷若她天資遠勝乃師,所以她會九陰真氣也亦不足為奇!」

「你這糊塗蛋!」我斥道:「郭襄當年根本不會九陰真經!」

「你怎麼知道?而且我也想問你,你的九陰真經又是從何而來?」

「傳自神雕大俠楊過和楊夫人小龍女夫婦的後人。」

「以為隨便找個百年前的人我就會相信嗎?」哥哥道:「你不要再狡辯了!」

「狡辯?!我居然成了狡辯之人?」我仰天狂笑:「好,我的話不可信,她的話可信是吧!沒見過你這麼糊塗的人。我沒話說了,你想怎樣,你說吧!」

「你先是輕薄芷若,現在又污蔑於她,欺我太甚!從今以後,兄弟情絕!」哥哥大聲吼道。

「好!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不再是兄弟!」我一聲怒吼,大步奔出山洞。

我越想越氣,腳步越來越快,長聲怒嘯,有若一條長龍行經空際。我腳下施展全力,越跑越快,嘯聲也越來越響,綿綿不絕,響徹全島。

第五十七章 蛇口尋寶

作者:楓樹38324

整整七天,我除了吃飯睡覺外什麼也不做,月兒她們幾次想向我詢問,但又退縮了,因為我的眼神讓她們害怕。這些天她們也相當少說話,只是偷偷望著我的臉色行事,七天中,她們也都瘦了不少,當我意識到這樣做對自己和她們的傷害時,我開口了。那是在第八天上的早晨,正當大家坐在一起默默地吃著早餐時,我開了口:「我和哥哥徹底決裂了!」

月兒、小昭、諾雅、黛綺絲的身體同時一震,她們同時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用關切和詢問的目光望著我。

月兒向我身邊靠了靠,輕聲道:「夫君,究竟出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麼?」

我將她攬進懷中,在她的額前一吻,道:「這些天累你們擔心了,我只是一時想不通,現在我已經想通了,你們放心,我不會那樣了。」

小昭也向我靠了靠,「夫君,給我們說說吧!」

我點點頭,「你們可知道暗中下毒,傷害殷離,放逐趙敏,奪走屠龍刀和倚天劍的是誰?恐怕你們想也想不到……」我冷笑一聲,道:「是周芷若!」

「什麼?!」四人同時大驚,月兒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什麼?!是她?!怎麼可能?!」小昭也道:「周姐姐那麼好的人,誰知道……」

我嘆了口氣,道:「一切都是屠龍刀和倚天劍中的秘密所造成的……」我當下便將刀劍中的秘密講給了四人聽,四人聽完,這才恍然大悟。

「世人為什麼都這麼傻呢?」月兒道:「師父常告訴月兒,世上的名和利都是過眼雲煙,還有什麼比的上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不分開更好的呢?」

我望著月兒清澈的眼神,心中不由得讚嘆起來,「若世上人人都像月兒這般純潔善良,該少去多少紛爭和不快啊!」

「那,你們兄弟又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呢?」諾雅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我沒有證據啊!」我嘆了口氣,「哥哥對周芷若迷戀甚深,周芷若又將刀劍藏得不知去向,趙敏又不在此,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爭論到最後,終於兄弟反目,分道揚鑣。」

「你們兄弟反目,這樣他更顧忌,若是讓他先回到中原,趙敏危矣!」黛綺絲道:「我們要趕在他們前面啊!」

我猛然醒悟:「不錯!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一會兒吃過飯我們便開始砍伐樹木吧,造一個大木筏,早日趕回中原去!」

吃過早飯,我們開始行動。我和月兒砍伐樹木,製造木排,黛綺絲小昭和諾雅三人縫製風帆,採集食物,貯存清水。一場熱熱鬧鬧的活動就就開始了。

此次行動和十餘年前冰火島那次要省力許多,那時在冰火島上什麼也沒有,做起來相當費力。而現在由於黛綺絲在島上貯存頗豐,物品無不具備,所以與以前相比委實是事半功倍啊!

這一日,眾人忙累了在樹下休息,月兒問小昭道:「小昭妹妹,這島上平日也見不到幾隻蛇蟲,為何要叫靈蛇島呢?」

小昭笑道:「不是因為島上蛇多才叫靈蛇島,而是此島形狀像蛇,月姐姐,你要站在山頂向下看,就可以看出來,那邊是蛇頭,那邊是蛇尾,特別像。」

黛綺絲忽然道:「當初我們定居於靈蛇島,是因為當時我們救了一個做海上貿易的商人,他將他無意中得到的一張藏寶圖贈與我們,我們按圖尋找,便來到了靈蛇島,但幾次尋找皆無所獲,所以我們便定居於此,以圖能有一天發現該島的秘密。」

小昭「咦」了一聲,道:「母親,我怎麼不知道?」

黛綺絲嘆了口氣,道:「那時你被寄養在大陸,便是告訴你又有何用?」

「那張寶圖在哪裏?」

黛綺絲道:「我們記熟之後,早已毀去,其實上面只畫著來此島的路線,還有『蛇腹尋寶』四個字,關於此島的情況,上面一點沒有。」

「蛇腹尋寶?」月兒道:「應該是在島的中部地區吧!」

「我們也想到了,」黛綺絲苦笑道:「島上大大小小的山洞、山谷我們都找遍了,可是根本沒有。」

我想了想道:「地上沒有,那應該在地下。」

「地下?」黛綺絲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水下?」

我點點頭,「水下或許有斜向上的入口,通往島的腹心,那個位置水淹不到,又極為隱秘,東西或許便藏在那裏。」

「如此說來應該是在蛇口之處了!」月兒道:「按照生理因素吃東西應該先從口入腹,所以,我們找東西也應該這樣找。」

「很有可能!」黛綺絲點頭道:「蛇口那裏水比較深,又有漩渦,入口設在那裏既安全又隱秘。」

「那我們去尋寶!」我一躍而起,道:「在這裏呆著也是呆著,不如下去試一試,或許有什麼收穫也不一定。」

站在「蛇頭」的位置,我們向下望去。海水顯出暗藍色的色澤,遠處的波浪到了這裏便化成了一個個的漩渦,在『蛇口』處又突然消失,就好像被蛇所吞噬一般,沒有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只有『絲絲』的海水,旋轉著一個個漩渦,在面前晃動,不時有些白色的泡沫在水面上旋轉著。靜,但靜得有些嚇人,在靜靜的海面下似乎隱藏著某些奇異的東西,讓你在心神微顫中產生一種欲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

「妹妹,你會水嗎?」月兒低聲問小昭。

小昭搖搖頭,「我從小被母親寄養在陸上,從未下過水。姐姐你呢?」

月兒道:「我倒是略微會一些,可是面對這樣的海水,我真的有點害怕。」

諾雅也道:「我跟妹妹一樣,只在湖中戲過水,可這裏這樣的海水,我也沒什麼把握。」

「好了,」我微笑道:「你們在上面等著就行,這下水的事就交給我和咱們的『紫衫龍王』便好。」

「夫君,你行嗎麼?不要逞強呀!」月兒關心地道。

我笑笑,「你放心,我從小在冰火島長大,水裏功夫自是不在話下,你們等著吧!」

「波」地一聲輕響,我跳入了海水中,沒等睜開眼睛,只覺水下一股巨大的吸力向我扯來,我不及反應,便如車輪般翻滾著被捲了過去。

我極力掙扎著身體,但在自然之力面前,人力竟然渺小得可憐,任你如何本領通天,還是被束縛得如同砧板上的魚,無力反抗。

「所料果然不差,這水下果然有個洞口,在水流和水壓的作用下,才產生了如此強大的吸力,大自然真是神奇!」不過已容不得我多想,在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之後,我被那股大力淩空拽了起來,腦袋「砰」地一聲撞到了一塊岩石上,只覺後鬧一陣劇痛,緊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好痛!」我呻吟著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目所見是一張美麗的、但充滿了焦急之色俏臉,後腦所枕之處是一團溫香軟玉,我心中不由一蕩,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綺兒。」

看到我醒來,黛綺絲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但聽到「綺兒」二字,她的嬌軀不由得一顫,看來這兩個字在她心中佔有不小的份量啊!

我從她的懷中坐了起來,四下打量著,這是一間很大的石室,除了在室頂懸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外,卻是空無一物。「綺兒,我們怎麼到這裏來的?」

黛綺絲指著背後的門道:「你出去看看。」

我點點頭,跨出了石室,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腳下還有一道淺淺的溪水在流淌,自水中飄來一陣陣寒氣,由於石室門口也懸著一顆略小的夜明珠,我才得以看清這裏的情形。在數十米外的地方,有一個洞口,隱隱透出光亮,遠處還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裏是島的腹中,那個洞口便是我們下來的地方。」黛綺絲道:「我下來的時候,看到你昏倒在洞口,便把你帶了進來。唉!你下來時太過莽撞,根本就沒看清水勢,所以才會被漩渦捲進來,下次可要小心了!」

我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關切之意,心中不由得一暢。

黛綺絲道:「就如你所料,這個洞口向上,海水灌不進來,所以才有了這間室,當初建這石室之人委實不簡單啊!」

我一聽來了興致,道:「我們快進石室去看看,裏邊一定有機關,不然在這裏修一間空蕩蕩的石室做什麼?」

黛綺絲點了點頭,「好,我們去找吧。」

石室雖然大,可我們花了半個時辰也找遍了它的每一個角落,不單機關,連個凸出的按鈕也沒有,委實有些奇怪。

「不可能啊!」我無力地倚在石室的一角,道:「既然有地圖,有石室,又怎會沒有機關呢?這真的想不通啊!」

「不要急,」黛綺絲道:「我們歇一歇,過一會兒再找。」

我點點頭,「也只好這樣了。」話音剛落,我的肚子「咕咕」兩聲,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肚子餓了嗎?」黛綺絲問。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一點。」

「門外有一眼寒泉,裏邊生長著一種全身銀白的魚,我們可以抓來吃,但就是沒有火,只能吃生的。」

「沒關係,只要能填飽肚子,生的也無妨!」我站了起來,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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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kbj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00: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二章 談判風雲(下)

「什麼!」聽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幾個字,兩人明顯都是一震。

  我把小昭拉到身前來,道:「兩位覺不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二人聞言同時把視線移到小昭的臉上,眼中閃過驚異之色。智慧王道:「她長得很像聖女黛綺絲啊,難不成……」

  「不錯!」我道:「她正是聖女黛綺絲的女兒,韓昭姑娘,她心中便記得你們夢寐以求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而且,黛綺絲的聖女七彩指環也傳給了她。」

  大聖寶樹王瞪大了眼睛,道:「此言可真?」

  「千真萬確!」我微笑道:「絕無虛假!」

  智慧王突然嚴肅起來,用波斯話向小昭問起話來,小昭也以波斯話回答,兩人一問一答,臉上神色變換不定,最後智慧王似在勸說小昭答應什麼,小昭只是搖頭不允。

  大聖王一揮手,制止住二人的爭辯,轉頭問我道:「這位韓昭姑娘為什麼不願做我教的教主?」

  我哈哈一笑,把小昭抱到腿上坐下,道:「小昭已非璧女,如何能做貴教的教主?」

  「什麼?!」兩人聞言劇震,智慧王站起身來,在身後的一個大漢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大漢點點頭,轉身向船上跑去。

  我愣了愣,道:「這是做什麼?」

  智慧王道:「我們船上有一個專業的婦科醫師,一直都是由她為聖女驗身的,黛綺絲失身便是由她查出來的,現在便由她來給韓昭姑娘做個檢查,做一個徹底的確認。」

  我笑笑,「好,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確認一下好了。」說著,我抱著小昭的左手一緊,右手托起她的俏臉,在她溫軟柔嫩的櫻唇上深深一吻。

  小昭似是知道我的心意似的,不避不躲,反而伸出雙手環抱著我的脖子,和我激烈地熱吻著。看到這一幕,直氣得那兩個老傢夥吹鬍子瞪眼睛,卻又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那個大漢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女醫師走下船來,看到大聖智慧二王目光中的神色,我知道該人的醫術具有相當的水準,在總教中也有一定的名聲,因而二王才派她來給小昭驗身。

  「請韓昭姑娘和她去那邊的樹林中檢查一下!」智慧王知道我不可能讓小昭隨她到船上去檢查,因此開口便把地點選在了一側的樹林中。

  小昭從我懷中站起身來,道:「我去了。」

  「等一下!」我轉頭對趙敏道:「敏敏,你陪小昭一塊去,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就喊一聲,我和月兒馬上過去。」

  趙敏點點頭,「夫君放心,我會注意的。」

  看著趙敏和小昭消失在密林中,智慧王不無諷刺地道:「張副教主可真是艷福無邊哪!」

  我不以為意,笑道:「哪,哪,實是有鳳來求啊!正所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兩位,還是說說我們下面的事吧!」

  「張副教主請指教。」

  我點點頭,正色道:「貴教和大元朝廷的關係向來不錯吧?」

  二人對視一眼,齊聲道:「不錯!」

  我點點頭,接著道:「想來他們一定給你們不錯的待遇了?不知二位是否想過,元朝的壽命還有幾何呢?貴教如仍把寶押在他們身上,是否值得呢?」

  二人沉默不語,我又道:「我明教上下數十萬教眾,在全國各地起兵抗元,民眾群起而響應,影響遍天下。相信明眼人一定可以看出,日後不久,得天下者一定是我明教。二位何不未雨綢繆,早作安排呢?」

  「你要我們投靠你們?」智慧王道。

  「投靠這個字眼太難聽了,叫合作如何?」我笑道:「元人給你們什麼好處,我們得天下後你們一樣可以得到,甚至可以超過他們給予你們的好處。而且你們根本不用做些什麼,只要站在我們這邊便可以了。另外,我會給你一份乾坤大挪移的手抄本,還會把被俘的流雲妙風二使放還給你們,你們只要將黛綺絲釋放,讓小昭母女團聚便可。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二人對視一眼,共同站起身,道:「張副教主稍侯,容我等上船和其他長老商議一下。」

  我點點頭,「二位請便!」

  兩人拱了拱手,帶著莉諾雅和身後的四名大漢上船去了。

  望著幾人的背影消失在船上,我拍拍大腿,回頭對月兒道:「來,寶貝兒,坐到這兒來。」

  月兒一笑,偎進了我的懷中。我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在她的櫻唇上一吻,道:「月兒,你說,這些老傢夥會不會答應?」

  「我認為他們會答應,因為這件事對他們有利無害,只是他們還要擺一擺架子,其實這件事大聖寶樹王和智慧寶樹王兩人便可以做主了。」

  我點點頭,道:「這兩個老傢夥對我這等艷福很是有意見啊!又吹鬍子又瞪眼睛的。」

  月兒笑笑,道:「師父曾跟月兒說過,在好多佛道家人眼中,美女和白骨無異,也許他們也這麼認為吧!」

  我感受著懷中佳人的軟玉溫香,柔嫩滑膩,笑道:「他們這些人哪知道美女的好處啊!別的不說,就說我的好月兒吧,還不迷得我神魂顛倒的!縱是聞見女兒香,任是神仙也斷腸!來,月兒,給夫君好好聞聞!」說著我便向她的懷中鑽去。

  月兒笑著招架,道:「夫君別鬧,人家有正事問你。」

  我抬起了在月兒胸前拱動的腦袋,含糊不清地道:「什麼事?」

  「剛才,夫君你是故意支開敏敏妹妹的嗎?」

  我點點頭,「對,敏敏畢竟是元朝的郡主,當著她的面和波斯人商量那件事,她心裏一定會有情緒,我不想她不開心。」

  月兒不無酸意地道:「這段時間以來夫君對敏敏妹妹真好啊!」

  我捏捏她的下巴,笑道:「小丫頭,吃醋啦?」

  月兒扭了扭身子,將頭轉了過去,道:「沒有。」

  「沒有嗎?」我把她的臉轉過來,在她的臉上一吻,道:「你的臉上藏不住心事,你看你的臉上明明寫著嘛:『夫君對敏敏太好了,月兒也想得到夫君的寵愛』。放心,夫君很快便會寵愛你,今天晚上,好不好?」

  月兒的小臉馬上火燒一樣紅了起來,輕聲道:「夫君想怎樣便怎樣吧!」

  我感覺到懷中月兒的嬌軀突然熱了起來,心中一動,貼到她的耳邊,道:「月兒,現在不行啊,等晚上好嗎?」

  月兒擰了我一把,嗔道:「誰叫你亂說那些話,害得人家胡思亂想!」

  我笑笑,還想再逗她兩句,忽然看到大聖智慧二王及莉諾雅出現在船頭,正向下走來,他們身後四名大漢兩前兩後地手持刀劍押送著已恢復本來面目的紫衫龍王黛綺絲。雖然我不曾見過她的真面目,但看她酷似小昭的相貌,我知道她就是黛綺絲。

  「看吧!老傢夥們還是同意了我的意見嘛!」我的手在月兒的豐臀上游移著,「這不,把黛綺絲放了回來。」

  「討厭!」月兒一把拉開我作怪的手,嗔道:「人家都在看著呢!」

  「好!」我將她從腿上抱下來,接著站了起來,咱們站起來歡迎一下他們。」

  待大聖、智慧二王坐定,我道:「不知諸位長老商量得怎樣了?」

  大聖王一笑,正要回答,月兒忽然指著一方驚喜地道:「夫君,你看,小昭妹妹她們回來了!」

  「那我們的事還是等她們回來了再談。」大聖王向我道。

  我點點頭,「便依長老。」

  小昭看到母親後相當激動,但還是保持了相當的鎮靜,和趙敏手挽著手回到我的身邊。

  「情況怎麼樣?沒什麼事吧?」我拉過趙敏和小昭的手問道。

  「沒什麼事,」趙敏道:「不過小昭妹子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脫過衣服,有點害臊。」

  「昭兒,這次委屈你了。」我拉著小昭的手道:「放心,我以後不會讓你這麼為難了,以後只讓你在我一個人面前脫衣服,好不好?」

  小昭羞紅著臉,輕聲道:「哥哥對小昭母女的恩情,小昭萬分感激,小昭此身已為君所有,一切都聽哥哥的。」

  我笑笑,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我很快就會把你的母親救出來的。」

  「結果怎麼樣?」智慧王問給小昭驗身的女醫師。

  「回長老,已經檢驗過了,韓昭姑娘確實已經不是處女了。」

  「什麼?!」吃驚的是黛綺絲,而大聖、智慧王眼中的神色倒不是那麼驚訝,似乎他們已經猜到結果了。小昭望向母親的眼中有歉疚,但更多的是自豪。

  「張副教主真是算無遺策啊!」智慧王道:「徹底斷了我們的念想,好吧!你剛才提出的建議我們接受,你們幾個,放開黛綺絲,讓她們母女團聚吧!」

  智慧王說完,小昭立刻撲了上去,四個大漢讓開路,讓她們母女擁抱在一起。

  「這是乾坤大挪移的副本。」我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的卷冊遞了過去。

  智慧王雙手接過,道:「多謝。」

  我心道:「這乾坤大挪移心法雖然被你們得去,但你們又有誰能練到第七重呢?」

  「那我們這二位教友……」智慧王指著一邊樹下昏睡的流雲妙風二使道。

  「這個簡單。」我從懷中摸出一小包藥粉遞了過去,道:「帶他們回船上,把這個用溫水沖服,片刻即醒。」

  「多謝了!」智慧王接過藥粉,又派人將流雲、妙風二使背上了船。

  」既如此,我們就此別過。」我站起身來,向二人抱拳道。

  「副教主且慢!」大聖寶樹王道。他轉頭對莉諾雅道:「你過來。」莉諾雅上前幾步,走到我們身邊。「副教主,我們此間事情已了,不日就要啟程西返,以後再要聯繫可是萬分艱難,因此,我們決定派輝月使莉諾雅為我等在中土的代表,還望副教主對她多加照拂。」

  我向莉諾雅望了一眼,只見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含著無限的激動和欣喜,知道她心中相當願意,於是點頭道:「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兩位就請放心吧!」

  「那好!另外,我們對毀了你們座舟一事甚感抱歉,我已經吩咐過了,會留下一艘船送你們返回中土。」

  「多謝長老!」我抱拳致謝。

  「那我等就告辭了,副教主多多保重。」

  「祝長老一路順風!」

第五十三章 刀劍齊失

作者:楓樹38324

當晚我們一眾人等在靈蛇島上安歇。小昭和黛綺絲母女重逢,有好多知心話要講,兩人便睡在了一起。我和月兒有約,早早帶著她遠離眾人,一同去赴巫山了。哥哥陪著義父。趙敏、周芷若、莉諾雅三人看護著殷離,四女睡在一起。當晚清風徐徐,花香陣陣,眾人睡得十分香甜。

次晨醒來,我剛站起身來,只跨出一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只覺雙腳虛軟無力,全身酸軟,揉了揉眼睛,只見那艘波斯船已不在原處。我心下一驚,奔到海灘四下張望,也不見船隻的蹤影。

「壞了!」我心下大驚,「莫不是周芷若一手安排的事件發生了?」

我搖了搖懷中的月兒,月兒打了個呵欠,翻個身子繼續酣睡。我心下更驚,忙奔到趙敏等四女歇息之處。只見趙敏已不見蹤影,周芷若、殷離、莉諾雅三女兀自沉睡不醒。一瞥之間,只見殷離滿臉是血,俯身察看,見她臉上被利刃劃了十來條傷痕,人已昏迷不醒。我忙伸手搭她脈搏,幸而尚在微微跳動,只是比之昨天更為不如,想是失血之故。再看周芷若時,只見她滿頭秀髮被削了一大塊,左耳也被削去了一片,鮮血未曾凝固。莉諾雅倒還好,身上未見傷痕,想是周芷若和她沒什麼接觸,也未曾動起傷她之念。我瞪了一眼周芷若,心道:「好會裝的丫頭,要不是我事先知情,真要被她騙過去了!」

我又趕到黛綺絲和小昭母女所睡之處,二人平安無恙,兩個人靠在一起,俏臉帶笑,兀自做著好夢,在陽光照射下,如同一對姐妹花,嬌麗無限。

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心道:「黛綺絲不愧為二十年前武林第一美人,風採不減當年,身段和風韻都要比小昭強上一籌,在旁人眼中,根本不可能看出兩人是母女,說是姐妹反倒更為恰當。」

我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又向哥哥和義父那裏趕去,兩人也仍舊在沉睡。我大喊:「哥!義父!」喊了數聲,兩人才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道:「什麼事啊?」

我將波斯船駛走,殷離及周芷若受傷,趙敏不見蹤影之事簡略說了。哥哥大吃一驚,一躍而起,道:「我去看看!」話未說完,他雙腿一軟,又跌落在地上。

我嘆了一口氣,「咱們大家一樣,都中了迷藥,全身無力,四肢虛浮,難於行走。」

「是十香軟筋散!」哥哥斷然道。

義父站起來,走了幾步,定了定神,道:「那屠龍刀和倚天劍呢,也不見了?」

我點點頭,「哥,你去看看殷離表妹吧!她傷得不輕!我去把月兒小昭他們叫醒!」

我踩著虛軟的腳步,首先向月兒那裏趕去。「月兒,月兒!」我趴在月兒耳邊大聲地叫著。月兒打了個呵欠,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什麼事啊?」

「出事了。」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月兒,月兒一聲驚呼,跳了起來,忽然間她「哎呀」一聲。雙膝一軟,撲進了我的懷裏。我雙臂用力,將她抱住,道:「你也中了十香軟筋散,小心些!」

月兒活動了下手腳,道:「夫君,人家全身酸軟,你幫我穿衣服吧!」

我苦笑道:「月兒寶貝兒啊!夫君也中了十香軟筋散之毒啊,你還是自己穿吧!」

月兒一撅嘴,不依地道:「不嘛!誰叫你昨晚把人家弄得全身酸軟的?」

「可是一直在說夫君我要的又是誰呢?現在又來埋怨我……」我微笑看著月兒,眼中閃過揶揄的笑意。

月兒臉一紅,嗔道:「夫君要不給我穿的話,人家以後再不睬你了!」

「好,好,我給你穿!」我無奈地拿起衣服,給月兒穿了起來。

月兒一邊享受著我的服侍,一邊開口道:「夫君,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敏敏妹妹做的?」

我反問道:「你說呢?」

「我不相信敏敏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其中一定另有別情!」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敏敏她把心都交給我了,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正如你所說,其中另有隱情。」

「可是……這加事看起來敏敏妹妹的嫌疑最大,我們相信她,可別人不一定相信他啊!夫君你快想想辦法,幫敏敏妹妹解解圍啊!」

我嘆了口氣,「難啊!月兒,敏敏她人不在這裏,又不能找她來對證,咱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和她無關啊!」

「說的也是……可是就這麼地任敏敏妹妹背這黑鍋嗎?」月兒焦急地道。

「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小昭她們還沒醒呢,咱們看看去吧。」我嘆氣道。

「好,順便聽聽她的看法。」

小昭的看法和我們相同,雖然眾人盡皆中毒,趙敏又消失不見,但她仍然認為趙敏不是下藥盜寶之人。黛綺絲和趙敏相識不深,一時間也沒下什麼結論,只是以女兒的意見為主。

我們幾人到了哥哥那裏,哥哥正俯身給殷離臉上敷著止血的藥物,周芷若摸著半邊耳朵在那裏哭泣,莉諾雅在一邊低聲安慰著她。

哥哥給殷離敷過藥物,又敷了些在周芷若的頭皮和耳朵上,安慰她道:「幸好你所傷不重,耳朵受了些損傷,將頭髮披下來蓋過了,別人也看不見。」

周芷若嗔道:「我為什麼要將頭髮披下來?你瞧瞧我這樣子,再瞧瞧殷姑娘……」

哥哥恨聲道:「趙敏,你這般心狠手辣,有朝一日落到我手上,一定饒你不得!」

「不是趙敏做的!」我大聲道:「我相信她,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那你說是誰?!」哥哥大聲道:「只有她有十香軟筋散的毒藥,我們大家都中了毒,她又消失不見,連船也開走了,還有屠龍刀和倚天劍也不見了,不是她還有誰?!」

「絕對不是她!」我也大聲起來。

「我知道你們兩人感情不一般,可是這樣也不能洗脫她的罪名啊!你看看,殷離表妹臉上的傷……弟,不能感情用事啊!」

「我沒有感情用事,我說不是她就不是她!」

「那證據呢?證明不是她的證據呢?」哥哥有些惱火。

「我的話就是證據!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她!」月兒道。

「我也是!」小昭也開了口。

「你們……你們都傻了吧!趙敏做下這等事來,你們還為她洗脫,還說相信她?!真是不可理喻!」

「眼下不和你多說,總有一天,事情必將真相大白的!」我大聲道:「我們走!諾雅,你也過來!「我一甩手,怒氣衝衝地往回走。

此後十餘日裏,我們兄弟甚少見面,即便是偶爾遇到,也只是對望一眼,隨後分頭走開。

小昭月兒關心殷離的傷勢,倒是經常去探望,只不過殷離的傷勢一日重過一日,人經常處在昏迷中。

這日,我正在和莉諾雅聊些中土人情事物,月兒和小昭卻一臉悲痛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夫君,不好了!殷姑娘她……她去了……」

我一愣,站起身跟著二女便跑,莉諾雅和黛綺絲也急匆匆地跟在後面。

山陰之下的一座簡陋的小墳前,立著一截樹幹,上面刻著:『愛妻蛛兒殷離之墓,張無忌謹立』幾個大字,哥哥和周芷若伏在墳前,失聲痛哭。

小昭和月兒默默垂淚。在黛綺絲心中,她一直把殷離當成女兒看待的,逢此噩耗,她也萬分悲痛,淚流滿面。

「我對著表妹的屍身起誓,若不手誅妖女趙敏,張無忌無顏立於天地之間!」哥哥望著天空,大聲道。

「我再說一遍,事情絕對不是趙敏做的!」我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道。

「她連殷離都害死了,你還幫她說話,你真糊塗!」哥哥大喝道。

「你識人不明,六識蒙垢,又輕易下論斷,冤枉好人,你才糊塗呢!」我反駁道。

「你色迷心竅,替姦人開脫,真是愚蠢之極!讓我來打醒你!」哥哥一聲大喝,揮掌向我擊來。

我一躍後退,大聲道:「這是在殷離表妹的墳前,你忘了不成?在這裏動手,你難道不想讓她安心地去嗎?」

哥哥面色一變,咬了咬牙道:「今天權且到這裏,不過我一定會殺了趙敏,為表妹報仇的!」

「只要有我在,便不許你動她一跟毫毛!」

我們兩人冷冷地對視著,眼中充滿著怒火。

「你們這是做什麼!造反嗎?!」義父走上來,大聲喝道:「親兄弟之間,還搞成這樣,還不都給我退下!」

我哼了一聲,環顧了身邊諸女一眼,道:「我們走!」

二十多年的兄弟之情出現了裂痕,我心中不無難過,但亦知道這件事的發生是必然的。我要堅持自己的立場,就必然要遭遇這種局面。想到敏敏的笑臉,我心中不由得產生一股暖流,想到能為自己心愛的她做些事情,自己所受的痛苦與委屈也不算什麼了。


第五十四章 九陽驅毒(上)

作者:楓樹38324

自和哥哥之間出現了裂痕之後,我帶著月兒、小昭、黛綺絲、莉諾雅搬到了島南居住,和哥哥他們隔山相望。

小島氣候炎熱,諸般野果甚多,林間有些小獸,海中有魚,日子過得相當精彩。在母親的默許下,小昭和月兒一樣,每天伴著我入睡。我是夜夜春宵,興起時便幕天席地,二女同歡,輕風徐來,花香滿懷,佳人如花,柔情似水,真是樂也何如。

由於沒有解藥,我便將散佈於四肢百骸的毒素搬入丹田,強行凝聚,然後再一點一滴地逼出體外,此事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極為費力,七八天後,我方將毒素盡數排出體外。但此種方法只能以九陽神功為基礎,無法傳授他人,我驅毒成功之後,又花了半月時間,將月兒和小昭身上的毒素盡數驅除。

剩下的莉諾雅和黛綺絲卻讓我犯了難,此種驅毒之法須以一掌貼於對方後腰,一手貼於臍下丹田之處。以我給月兒和小昭驅毒的經驗來看,貼於她們丹田那一掌很難不接觸到她們的下陰,此地已屬女子禁區。月兒和小昭和我是夫妻關係,雖說禮法上沒什麼不對,但一隻手按在那裏,還是把她們鬧了個大紅臉。莉諾雅仍是處女,黛綺絲卻是小昭的母親,要這樣去做,怎麼能行?可若非這般運功,又不能將自然的九陽真氣納入她們的體內,一連數日,我心下好生躊躇,難以決斷。

這天晚上,我左擁月兒,右抱小昭,一邊聽著她們在耳邊柔柔細語,一邊體會著滿室的甜蜜與溫馨,心中湧起幸福的感覺。

左邊的月兒往我懷中湊了湊,柔聲道:「夫君,你這些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能告訴月兒和小昭妹妹嗎?」

右邊的小昭也點頭道:「是啊!讓我們也給夫君分分憂。」

我雙手輕撫著二女的長髮,柔聲道:「月兒,昭兒,你們想不想回中原去?」

月兒愣了愣,道:「夫君在哪裏,月兒便在哪裏,無論中原還是海外,不過在中原還有好多姐妹在等著我們,而且敏敏妹妹很可能回到了中原,月兒覺得我們還是回去的好。」

小昭亦道:「月姐姐說得對,我們兩人今天出去摘果子時看到無忌哥哥他們已經開始砍木頭做木排了,他們似乎打算靠它來渡海回去呢!」

「是麼?他們這麼快便開始了?我們也該準備了,若讓他們回到中原的話,敏敏說不定會有危險。」

「那夫君還不快給母親和諾雅姐姐……」說到這裏,小昭猛地一震,「夫君,人家明白了!」

「月兒也明白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是啊,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那個部位……你們說,我能不犯愁嗎!」

「夫君,這個十香軟筋散的毒素留在體內,除了四肢乏力之外,可有其他害處?」月兒問道。

我道:「時候不長,那也沒什麼害處,但這種劇毒侵肌蝕骨,超過兩個月,五臟六腑難免會受到傷害。」

「現在距中毒已經四五十天了,再拖下去對身體傷害不小啊!」小昭嘆道。

月兒想了想道:「夫君,你認為諾雅姐姐人怎麼樣?」

「諾雅?她人很不錯啊!長得漂亮,溫文有禮,武功又好,更難得的是華語也說的那麼好,交流起來一點也不費力。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月兒笑道:「夫君把諾雅姐姐變成我們的同室姐妹不就行了?我曾問過諾雅姐姐,在總教中除了教主和聖女外,其他女子是可以婚配的,教中無權幹預。所以說,只要你要了她,就可以給她驅毒了。」

小昭也道:「諾雅姐姐人不錯,和我們又很合得來,況且,夫君你難道不想感受一下異國女子的風情麼?」

我有些啼笑皆非,苦笑道:「你們就這麼想把她推給我嗎?就算我肯了,那諾雅呢,她會願意嗎?」

「我去和諾雅姐姐說!」月兒拍著胸口保證道:「諾雅姐姐對夫君的印象相當不錯呢!應該會同意的。」

我望著她豐滿的酥胸嚥了口唾沫,道:「好吧!那就由你們做主好了。」

月兒點點頭,「包在我身上!」

「可是……」小昭幽幽道:「我母親怎麼辦?」

「這個……」月兒想了想道:「其實這種事看開了就好,小昭你只要能說服你母親把這件事看淡一些,何況雙方又是岳母和女婿的關係,俗話說:『女婿能頂半個兒』,只要你母親能把這件事看成母子間的療毒,又或者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那便沒什麼問題了。」

「好吧,我去試試。」小昭點著頭。

第二天一早,月兒和小昭分別去說服莉諾雅和黛綺絲了,我抱著雙膝坐在樹下等消息。

初晨的陽光透過樹梢,淡淡地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很愜意。「原來陽光是如此可愛啊!為什麼我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呢?」我閉上雙目,靜靜地傾聽著,沉思著……風兒輕輕吹過,樹葉嘩啦啦作響,草間的蟲兒在歡快地叫著,這就是自然的聲音啊!讓人心靜神寧,渾身舒爽。我深呼一口氣,空氣中有花的香味,泥土的氣息,這是自然的味道啊!大自然是如此的美好,但身在其中的人呢,能有幾人能領略其中的真諦呢?又有幾人能有一顆真正的自然之心呢?以自然之心,微笑面對人生,這應該便是人生的真諦吧!

我微笑,不管以後的路途怎樣,我都會微笑面對,大步前行,因為我心中有自然,有愛我的人,頭頂的天空永遠有陽光在閃耀……

「夫君!」耳中傳來月兒的喊聲,我睜開雙眼,舉目望去。月兒面含微笑,手中挽著諾雅的手,快步行來。諾雅玉面羞紅,眼簾下垂,嘴角微現笑意。月兒邊走邊向我打眼色,我心知事情辦得相當順利。

「夫君,諾雅姐姐已經同意你給她驅毒,至於具體情況,還是你們兩人一起商議吧,我要去找小昭妹妹了。」

「月兒妹妹,別那麼急……」莉諾雅拉著月兒的手,不讓她離開。

月兒笑道:「諾雅姐姐,別怕,夫君他很溫柔的,來,勇敢點,過去坐到夫君懷裏去!」

莉諾雅的臉更紅了,兩隻手更窘得不知該往哪裏放。月兒眼珠一轉,把莉諾雅向我懷中猛然一推,然後歡笑著跑開了。

莉諾雅本來就心不在焉,月兒這一推更是出乎她的意料,根本立足不定,再加上她中毒在身,四肢酸麻,哪裏站立得住,雙腿一軟,便撲倒在我懷中。

莉諾雅還要掙扎,我忙雙手將她抱住。莉諾雅「嚶嚀」一聲,把臉埋在我的胸口,伏著一動不動。我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諾雅,我們認識兩個月來,頭一次這般親暱呢!」諾雅的身子動了動,用蚊蚋般的聲音道:「諾雅……很喜歡……」

「這麼說,你願意嫁給我嘍?」我微笑道。

諾雅的身子在我懷中拱了拱,不發一語,只在臉上浮上一層層濃濃的紅暈,那種嬌態,令人心動不已。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可不懂啊!」我笑道。

「討厭!」諾雅的嬌軀又扭了扭,含羞道:「人家……人家……願意……」

「呵呵……」我微笑著托起她的香腮,漫聲長吟:「小家碧玉貴千斤,天下兒女一般心。撒嬌羞笑郎知否,只緣君是心上人。」

「討厭!討厭!討厭!」諾雅揮舞著小拳頭不依地在我身上擂著,「你取笑人家,你取笑人家……」

我抓住她的小手,在唇邊一吻,道:「好滑膩的小手,打在身上,甜在心裏。」

諾雅的臉更紅了,聲音甜得像要滲出蜜來,暱聲道:「真的甜?」

「當然是真的,剛剛那首詩用來形容我的諾雅現在的模樣,最是恰當不過了!怎麼樣?還喜歡嗎?」

諾雅點了點頭,道:「喜歡!諾雅尤其喜歡中華的詩詞、音樂,月兒妹妹告訴我說,夫郎這方面尤為出色,有空可要好好教教人家呀!」

「好,沒問題!」我笑著點頭,「不過,諾雅你用什麼來答謝我呢?」

「人家……人家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我可不教嘍!」

「好嘛,人家說,人家……人家用自己的心和身子作為答謝,好不好呀?」諾雅雙頰羞紅,眼波流轉,神態動人之極,我恨不的將她一口吞進肚子裏去!

「那就是夜來裙帶解,芙蓉帳暖度春宵嘍?」我笑道:「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先把你的香吻給我嘗嘗好不好?」

「想要的話,你自己來取啊!」諾雅輕笑道。

「那我可不客氣了!」我雙臂用力,猛然向她的櫻唇上吻去。諾雅誇張地一聲嬌呼,櫻口甫張便被我封住,立時傳來一陣咿咿唔唔的親吻聲。從諾雅熱情但生疏的反應來看,這應該是她的初吻,我心中僅有的一點擔憂也消失無蹤,全身心地投入到與這異國美女的激情熱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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