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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 欲血沸騰 作者:習慣憂傷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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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七章 鵬飛其人 下

  啊力的心裡有點痛,和鵬飛相處了這麼久,他感覺自己和鵬飛也有了點感情,在出天上人間的時候,他仍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真的看見風哥了?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

  啊力決定,如果鵬飛現在還知道悔改的話,那麼自己就當這什麼也沒有發生!當然,他指的只是鵬飛,今天晚上那洪太舊貨大市場,他還是一定要去的!

  「力哥,你放心,儘管跟我走就是!等到了洪太舊貨大市場,你自己一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鵬飛的步伐有點沖,原本啊力還想問問鵬飛是不是會開車,可這傢伙卻早已經打好了出租車,拉開車門回頭道:「快點啊!要是風哥等得不耐煩走了,你就要說我騙人了!」

  這傢伙,思想確實很單純,就連騙人都不太會,啊力感覺到有點可惜,因為,假如鵬飛真的是原來的親信,且不管他是不是被原來利用,他今天晚上都難逃一死。

  出租車,帶著鵬飛和啊力,快速的朝洪太舊貨大市場駛去,不知道是車子開得太快,還是啊力的心思很亂,他只感覺到一小會兒的功夫,車子便來到了洪太舊貨大市場。

  「力哥,到了,下車吧!風哥應該就在裡面!我們進去找找。」鵬飛付好了錢,而後恭敬地幫啊力打開了車門,他刻意的低著頭,似乎在躲避啊力的眼神。

  啊力滄桑的笑了笑,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鵬飛的肩膀,而後自若的跟著鵬飛朝裡面走了進去。

  當鵬飛把啊力帶進破落倉庫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了人,但那三口通紅的棺材依舊。

  其實,艾斌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悄悄地藏了起來,打算先看看啊力會如何處置鵬飛再說。

  「鵬飛,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地方?你帶我來,就是來看看這三口棺材?」啊力雖然已經殘廢,身手大不如前,但他的眼光,卻依舊犀利的很。

  「力哥!」鵬飛突然低下了頭,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哽咽道:「我鵬飛蘭命一條,承蒙力哥看得起,這實在是我鵬飛莫大的榮幸,但是……但是有人抓了我的父母親,叫我無論如何都必須把你帶過來!如果我不帶的話,他們就會殺了我的父母親,如果我帶的話,他們則會放我們走,而且,還會給我們足夠多的錢,讓我們大富大貴的過完這一生!」

  「你的意思是你為了你的父母,所以就出賣了我?」啊力笑了,笑得有點淒涼,有點傷感。

  「是的,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父母親把我養這麼大,我沒有好好報答他們不說,怎麼可能讓他們為我而不能善終?」鵬飛抬起頭,雙眼含著淚花,慢慢的抽出了身上的刀,幽幽道:「我對不起力哥,所以,我必須給力哥一個交代!」

  啊力沒有說話,只是懶懶的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這個和自己神似的年輕人鵬飛。

  鵬飛看了看啊力的胳膊,而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猛地閉上眼睛,一刀切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啊力斷地是左手,不知道這鵬飛是有意還是無意,硬生生將自己的左手也給切了下來。

  是條漢子!啊力強忍住想過去將鵬飛扶起來的衝動,漠然的給自己點了支煙。

  「力哥,我……鵬飛是畜生,對不起力哥,但是……力哥放心,我暫時把這條狗命留著,只要他們放了我的父母親,我就先力哥一步上路!」鵬飛丟了手中的刀,緊緊地捏住自己的斷臂之處,慢慢的倒了下去,蜷縮在地上,咬牙道:「我鵬飛已經做了畜生,力哥我鵬飛已經給你們帶出來了,現在,你們是不是該把我的父母親放了?」

  「何路朋友想要我啊力的命?現在,你們該出來了吧?」啊力將手中的香煙丟在地上,狠命的踩上幾腳,要早知道鵬飛是被逼的,自己一開始就會制止他斷臂的!一個不惜一切代價來救自己的父母,一個不惜一切代價來贖罪的人,難道還不算一條漢子?

  啊力慢慢的走到鵬飛的身邊,輕輕的將鵬飛扶了起來,會心的笑了笑,道:「兄弟,好樣的!」

  事已經發展到了如此的地步,自己必須得出來給力哥一個交代!艾斌幽幽歎了口氣,而後帶著手下的幾十個弟兄,從隱藏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力哥!對不起!」待走到啊力身邊後,艾斌微微閉上眼睛,沉聲道:「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力哥,如果力哥要怪罪的話,艾斌絕對不皺一下眉毛。」

  「我的事情,就憑你還做不了主,這是標哥的意思吧?」啊力頓了頓,猛地大聲道:「他張大標看準的人就能重用,我啊力看好的弟兄就不行了?還得給他張大標先看看再說?」

  啊力此言一出,潛伏在倉庫外面的常無命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帶著一票人馬殺了出來。

  常無命帶來的這票人馬不多,只有十幾個,可這是幾個人那句對不是好玩的,就算來上一百個M國特工,都未必見得能夠這是幾個弟兄塞牙縫,他們,是傳說中的風殺組的弟兄。

  「力哥,這完全是我的意思,和標哥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力哥要怪罪的話,儘管衝我來!」艾斌低著頭,不卑不亢,在思量了下後,繼續道:「力哥,假如今天我們真的是敵人,而這鵬飛又將你騙了出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假如今天你們是敵人的話,你們已經死了!換句話說,就算我啊力不濟,今天會死在這裡,也心甘情願,難道你們就沒有家人?」啊力很重親情,假如有一天,在楊風和若兒只間要做個選擇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但是不管如何,最後他自己一定會死!

  看今天的情況,這鵬飛,不可能會是原來的人了,而力哥也不可能會殺了鵬飛,這平白的鬧出這一場事情來,雖然說後果有點難看,但這是必須的,因為啊力的安全很重要!艾斌歎了口氣,道:「這事真的和標哥沒有半點關係,我願意給鵬飛兄弟一個交代!」

  「交代?怎麼交代?他切了一隻胳膊,你也切掉一隻,他的胳膊就能長回來了?」啊力扶起鵬飛,轉身落寞的離開,一邊走,一邊幽幽道:「轉告張大標,我啊力的事情,不用他管!」

  天上人間的辦公室裡面,煙霧繚繞,張大標和塗文海正一支接一支的燒著香煙,這次的事情,弄得很不愉快,張大標和塗文海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難道,那鵬飛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毫無心機的君子?那原來真的沒有了任何野心?到現在,張大標和塗文海也有點糊塗了!他們甚至在問自己,是不是風哥不在,自己的疑心太重了一點?

  在經過考慮之後,張大標依舊沒有後悔自己的打算,還是那句話,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欲血軍團,在這非常時刻,萬萬出不得半點差錯!

  「標哥,那鵬飛應該沒有問題了,原來的問題……我會繼續監視的,無論如何,我會小心,估計出不了什麼大事情。」塗文海吸了口氣,頓了頓,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張大標沒有看塗文海,但直覺告訴他,塗文海有話說。

  「這次的事情,對啊力的影響很大,我和啊力談過一次,沒有什麼效果,我想,你也是時候找他談談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擺開來說,會好一點的!」

  「沒有用了,必須等風哥回來,我相信風哥一定會回來的。」張大標深吸了口煙,幽幽道:「等等吧!如果等到風哥實在是沒有希望回來的時候,我想辦法解散欲血軍團的!我張大標,絕對不是做幫主的料,而且,我也不配,再說沒有了風哥,混黑道似乎不那麼悠閒了。」

  「怎麼就沒用了?你可以先找啊力談談啊!」塗文海有點不解。

  張大標將手中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裡面,良久,幽幽道:「因為,我還要殺人,在風哥沒有回來以前,啊力或許能理解我的做法,但他是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為什麼?眼下大家都知道鵬飛沒有問題,你要殺他的話,不光啊力不理解,我也不理解。」

  「人,還是要殺的,那鵬飛現在是不能殺了,好像也沒有必要去殺他!只不過,鵬飛的父母親,那就不好說了,既然鵬飛是一個孝子,那麼如果有一天抓了他母親的話……」後面的話張大標沒有說,別人能夠想到的話,說出來就顯得多此一舉了。
  
  「我們可以不殺鵬飛的父母,我覺得把他們保護起來不是更好嗎?」

  「你說我們應該叫誰去保護他呢?普通的弟兄不行,風殺組的弟兄不可能去,如果說把鵬飛的父母親接到天上人間來,那其他的弟兄會怎麼想?」張大標無奈的笑了笑,道:「當然,殺鵬飛父母親的事情,不能讓啊力知道,最好也不要讓鵬飛知道。」

  塗文海歎了口氣,淡淡道:「好的,我知道怎麼處理這事情,我會找鵬飛說,幫忙照顧他的父母,讓他一心在啊力的身邊呆著,下手的地方我會選遠一點的!」

  塗文海想是想的不錯,可誰知,當他找到鵬飛的時候,鵬飛卻告訴塗文海,他的父母親他已經安置好了,因為力哥給了他一筆足夠他安置他父母親的錢。

  塗文海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有點慶幸,又有點擔憂,慶幸的是他找到了不殺鵬飛父母親的借口,擔憂的是,這鵬飛看起來既然是毫無心機,又怎麼能想到未雨綢繆,先將父母安頓好?如果說安頓鵬飛父母親的事情是啊力主動安排的,那不可能,因為啊力從來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的,塗文海隱隱感覺到,自己和標哥抓鵬飛父母親的事情,似乎是被什麼人利用了,可究竟不對在哪裡,他仍舊是說不明白,無奈,他只能說是自己多慮了。

  張大標在得知了這一情況以後,也陷入了深深的憂慮當中,因為,他這幾天也覺得彆扭,他命人抓鵬飛父母親試探鵬飛的事情,確實有點不對,可鵬飛的表現卻無法讓自己對他產生懷疑,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如塗文海所說的那樣,非常時刻,自己多慮了?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2-25 08: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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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七章 鵬飛其人 中

  「你們找誰的?哎呦,蒼天啊!是不是我家鵬飛又惹出什麼事情來了啊?他爸,他爸,你趕緊起來啊!鵬飛又惹出禍事來了,別人都找上門了!」那老太太掃視了下艾斌等人,便轉過身巍巍顫顫的朝裡屋走了進去,「造孽啊!他爸,趕緊起來啊!找上門了!」

  「那畜生,當初還說什麼帶我們來中原過好日子,我看他是要我們的老命,我們明天就回越南,別管他了,管也管不了了。」屋裡頭,響起了一蒼老的男音。  

  「早叫你要多管教管教,你就是不聽,現在……」那老太婆兩手一拍,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哽咽道:「你們也看見了,就這麼一個家,我們是沒有錢的。」

  看這兩個老人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艾斌鼻子有點發酸,但作為混混,他知道有些時候絕對不能感情用事,在冷『哼』了聲後,艾斌冷道:「聽說你兒子現在在欲血軍團混得不錯啊!我們請不動他,只好看看你能不能請動你兒子了!」

  「什麼欲血軍團,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男的終於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他一邊扣著身上的紐扣,一邊大聲道:「鵬飛不是我兒子,你們找錯人了,趕緊走吧!要不我報警!」

  「老頭子,鵬飛他再不是,他也是你兒子啊!這樣的話你怎麼說的出口?這叫我怎麼活啊!」那老太太擼了把鼻涕,放在屁股上擦了擦,便爬到艾斌身邊,哭道:「你也有家人,不管鵬飛這次他做錯了什麼,我希望你給他一條活路,等他一回來,我就帶他離開中原,回越南去!」

  「帶走!」艾斌撇過頭,深深歎了口氣,而後便鑽進了門外的一輛金盃商務車。

  在將鵬飛的父母親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倉庫之後,艾斌便打了個電話給鵬飛,電話接通後,艾斌沉默了下,努力偽裝出一副惡狠狠地語氣,道:「鵬飛是吧?現在在欲血軍團混得不錯?」

  「你是誰?」電話那頭,鵬飛的聲音有點緊張,還有點惶恐。

  「我是誰這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你父母親現在就在我們手裡,如果你不喜歡他們死的話,現在就過來見我,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記住,洪太舊貨大市場,一個人來,給你半個小時!」這話一說完,艾斌就掛了電話,轉眼看著一邊的弟兄,淡淡道:「通知一下總部的弟兄,從現在開始,密切的監視鵬飛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就向我報告!」

  「是!」一邊有個弟兄利索的回答了下,而後便掏出電話,聯繫天上人間的弟兄去了。

  鵬飛來了,一個人來了,據監視鵬飛的弟兄報告說,這人在接了艾斌的電話後,沒有和任何人聯繫,便急急忙忙的打車來了這洪太舊貨大市場,敢情還是個孝子?

  如果說鵬飛真的是原來的手下,那麼別人抓了他父母親的事情,他怎麼說也應該和原來商量一下再來的,難道這傢伙真的沒有什麼心眼?艾斌微微感覺到這鵬飛應該是無辜的,那麼他是不是不應該殺啊?想了想,艾斌便打了個電話給宋朝陽。

  宋朝陽在張大標身邊做了很久,而且確實算個人物,否則的話他不能深得張大標的信任和重用,在聽了艾斌的匯報後,他想也沒有想,就直接的道:「按計劃行事,鵬飛該不該死,不是我們說了就算,更不是我們想了就算,標哥怎麼吩咐,你怎麼做就是!」

  再說鵬飛,在得知父母落到了別人手裡,一掛了電話便打車趕到了洪太舊貨大市場,下車後,早有等候在暗處的雨堂弟兄出來迎接。

  「我父母在哪裡?你們是什麼人?」鵬飛一臉的急切,沖接他的弟兄連珠炮似的發問。

  「囉嗦什麼?跟我來就是!」那弟兄瞪了鵬飛一眼,而後便轉身走進了一破落的倉庫。

  倉庫裡面,鵬飛的父母親被綁在一起,正被幾個雨堂的弟兄用刀架在脖子上。

  「看看左邊,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艾斌點了支煙,冷冷的開口。

  雖然是晚上,但由於左邊的東西足夠大,所以鵬飛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了,左邊有三個大紅的棺材,看那上面的油漆,似乎還沒有干,敢情是新作的!

  「什麼意思?」鵬飛後退了幾步,而後又痛苦的看了看自己的父母,隨即再把頭轉向艾斌,道:「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們。」

  「你沒有得罪過我們,但是欲血軍團的殘廢啊力卻得罪了我們,聽說你現在在那殘廢身邊很吃香,我想叫你請那殘廢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

  「你們是什麼人?」鵬飛的臉色有點煞白,但仍舊強穩心神,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道力哥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欲血軍團是中原黑道的巨頭?」

  「你的廢話太多了!而我恰恰是一個不喜歡廢話的人!」艾斌彈掉了手中的煙,幽幽道:「簡單的說吧!假如你能讓啊力出來的話,那麼你可以帶走兩樣東西,第一樣東西就是你和你父母的三條命,第二樣東西,就是足夠你們三人大富大貴生活一輩子的錢,假如你沒有辦法或者說不想讓啊力出來的話,那麼你就得留下一樣東西,你的人頭!」

  鵬飛沒有說話,但大家明顯的可以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而鵬飛的父母,雖然被破布條堵住了嘴巴,但在聽見了艾斌的話後,依舊急的『嗚嗚』的直叫喚。  

  「當然,你可以騙我,你可以先答應,出去後再告訴啊力說我們要殺他,然後嘛!你們再帶上個幾百人將這個倉庫包圍起來,將我殺了,這樣是可以的。」艾斌彈掉了手中的香煙,繼續道:「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你的父母親得和你說再見了!」

  鵬飛定定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良久,他突然轉過身,大踏步朝倉庫外面走去,當他走出倉庫之後,悲慼的聲音終於響起:「等我,我帶啊力來見你們,不要傷害我的父母親,不要忘記了你們的承諾,我保證,我拿到錢後,馬上從中原消失!」  

  待鵬飛走了以後,艾斌皺著眉毛獨自沉思了良久,假如鵬飛這小子真的是原來的親信手下,那麼他一定不會帶力哥出來,而且還會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力哥,因為,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殺力哥,只要他將力哥帶出來了,那麼他就徹底的失去了力哥的信任,倘若這小子沒有帶力哥出來的話,那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他是奸細,第二,他真的對力哥非常的忠心,至於到底是哪一個可能,誰都說不清楚。

  所以,假如這小子會帶力哥出來,那麼力哥在明白了事情的情況之後,自己會殺了這小子,如果這小子不帶力哥出來,那麼不管他是忠心還是奸細,自己都得將其暗殺!

  看今天的情況,不管鵬飛是不是會帶啊力出來,他都死定了!  

  其實,假如鵬飛真的是奸細的話,那麼他應該將此事全盤告訴啊力,以表示自己的忠心,當然,代價是犧牲他的父母親,但是,作為一個梟雄,就必須付出代價!  

  鵬飛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他在回了天上人間以後,直接敲開了啊力房間的門。

  「什麼事?這麼晚了還想喝酒嗎?」啊力晚上經常失眠,在說話間,他已經打開了房間門。

  鵬飛喘著粗氣,擠進了啊力的房間,神秘而又小聲道:「力哥,不得了了……出事了。」  

  「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電堂出事了?你不要急,慢慢說!」啊力見鵬飛神色不對,也緊張起來了,這半夜三更的,如果一熟人找上你,說出大事了,你能不緊張?

  鵬飛拍了拍胸口,道:「不是,不是電堂,是風哥,我看見風哥了……」  

  「你小子說什麼?」啊了全身一震,忙伸出只手提著鵬飛的領口,激動道:「你再說一次!」

  「力哥,我看見風哥了,我今天晚上回了趟家看父母,由於在家裡睡不習慣,便半夜趕了回來,半路上,我遇見了風哥,他在知道了我是你的手下後,就叫我讓你去見他。」

  「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今天,你必須把話給說清楚。」啊力很激動,他說話的口氣已經在顫抖了,可他不笨,他必須得把情況給問清楚再說。

  「風哥說他現在不方便現身,此事一定要保密,哦,對了,他身邊還有一男一女,那女的很漂亮,男的少了一隻胳膊。」鵬飛一臉的急切,催促道:「快點走吧!洪太舊貨大市場!」

  「風哥很胖的,而且還理著光頭,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是的,很胖,好像是光頭,晚上看不太清楚,力哥,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要不風哥等不及了啊!」鵬飛拉了下啊力的衣服,道:「走吧!天亮了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傢伙在說謊,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人?這傢伙這麼晚騙自己出去,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原來想殺了自己?啊力的心裡有點發冷,表面卻裝出一幅欣喜的表情,道:「好的,你先出去吧!我換身衣服,馬上就跟你走!」

  待鵬飛出去後,啊力便打了個電話給常無命,兩人權衡了下後,決定去洪太舊貨大市場。

  其實,人的名,樹的影,啊力說楊風理著光頭,那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楊風的人,也能聽得出來啊力是在說謊,可這個鵬飛,作為欲血軍團的弟兄,怎麼會沒有感覺到不對呢?答案只有一個:鵬飛並不在乎啊力發現他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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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7章 鵬飛其人 上

  塗文海在水底的時候就激動過了,所以這個時候他的腦子還算是比較清醒,他斜著眼睛看了張大標一眼,不屑道:「什麼九陰屠狼刀啊?不過是一把劈柴刀罷了!」

  張大標一聽,馬上明白了塗文海的意思,風哥向來是刀不離身,在這黃浦江找到了風哥的九陰屠狼刀,那未必是什麼好事情,為了不讓弟兄們心中惶恐,這塗文海便把風哥的九陰屠狼刀說成為是一把砍柴刀。張大標點了點頭,隨手將刀丟在船上,淡淡道:「嗯,不像,風哥的九陰屠狼刀沒有這麼難者,不過這刀看起來有點古怪,還是先帶回去吧!」

  一行人,在黃浦江找尋了十多天,到現在位置,找尋徹底結束,而張大標他從這次找尋中所能得到的唯一結果,就是風哥把九陰屠狼刀給弄丟了。

  日子,依舊在一天天地蔓過,在這裡,有個人真不得不說,那就是原來這小子,近來確實非常的小心努力,他一直在為欲血軍團的瑣碎考慮,一片忠心可鑒天日。

  原來很聰明,他知道,要想取得欲血軍團的人的信任,靠自已那是絕對不可能,好在楊風早已經成為了大多軍團弟兄心中的神,那麼自己無論做什麼,只管說是為了風哥,便可。

  其實,張大標和塗文海他們,哪一個做的事情不是為了風哥,為了欲血軍團?只不過,他們僅僅是在做,而不太會去說,因為他們覺得,這是他們應該做的,說出來有什麼意思?

  實際上,說和不說,區別很大,你工作努力而不說是為什麼,別人很可能會以為你有私心,而原來就不同了,他口口聲聲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風哥,所以大多弟兄都很尊重他了。

  楊風已經失蹤,自己說所做的都是為了楊風,那麼大家在無形當中,慢慢就會將自己的事情當成楊風的事情,將自己的命今當成楊風的命今,當然這需要時間,因為需要潛移默化。原來覺得,自己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控制好一個堂口。  

  現在的情況,張大標在發現自己心懷不軌後,可以很輕鬆地殺了自己,雖然會引起很大的動亂,但自己死了一切都完了:倘若自己控制了一個堂口,他張大標就未必殺的了自己了。

  原本自己想把啊力的電堂接過來,可不想那小子對張大標實在是信任,自己努力了良久,取得的效果也不是很大,這樣下去,得拖到什麼時候啊?原來等不及了,他考慮了下,兩牙一咬,便招呼來自己一個手下,帶著他去找啊力和常無命。

  由於原來這小芋的表現一直就很不錯,現在啊力對原來就算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見原來來找自己,啊力還頗為客氣地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前的椅子,淡淡道:「坐吧!」

  原來恭敬地點了點頭,指了指一邊的手下,客氣道:「這小子是我手下的一弟兄,叫鵬飛,腦瓜子不錯,我想,以後的日子裡,就叫他陪陪力哥!」

  「力哥,我來這欲血軍團雖然不久,但是我來這,就是因為你,我很仰慕力哥!」龍鵬長的也比較清秀,身材和年紀都與啊力相仿,這小子果然聰明,還不等啊力開口,就搶先說話。

  「你把我啊力當成一個殘廢了?」啊力冷冷地蔽了原來一眼道:「我需要照顧嗎?」

  「力哥請不要誤會,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我非常仰慕力哥,願意追隨力哥左右!」鵬飛忙跪在地上,繼續道:「力哥要是不答應的話,鵬飛就永遠不起來!」

  雖然說啊力現在已經有了點退出江湖的味道,可畢竟他的心還沒有完全的退出,鵬飛的一番恭維話,多多少少讓他找到了點以往風雲的感覺,在頓了頓後,他苦笑了笑,道:「我現在已經是個殘廢,而且還是死亡名單中的一員,你跟著我,似乎已經沒有意思了。」  

  「力哥身殘志不殘,我相信,假以時日,力哥一定還會傲然地挻起胸膛!」

  「無命,你看這小了。。。。。。是不是有點意思,啊?」啊力斜了眼常無命,詢問他的意思。

  常無命看啊力的情況,就知道啊力已經動了心,雖然他不認為說話好聽的人就一定中用,但他也不想去抹了啊力的心思,現在大家的日子已經夠鬱悶的了,常無命笑了笑,點了點頭。

  電堂畢競是自己心上的肉啊!雖然說自己現在沒有過問電堂的事情,但實際上心裡卻難受的很吶!要是這個鵬飛真的不錯,以後叫他幫自己打理打理電堂也不錯!想到這,啊力便點了點頭,道:「好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當然,我是絕對會讓你失望的!」

  「力哥說笑了!」鵬飛站起身,恭敬地站到啊力和常無命的身邊,垂著手。

  「原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你可以下去了……哦,對了,謝謝如此看的起我啊力!」啊力彈了彈手上的煙灰,繼續道:「以後電堂要有什麼大事情,如果你恰好知道的後,可以在無聊的時候和我說說。」

  「知道了,這點還請力哥放心,如果力哥沒有什麼吩咐,我就下去了?」

在原來退出去後,啊力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了下鵬飛,他越看這小子就越長的象自已,不由的勾起嘴角,皺著眉頭看著常無命道:「有沒有發現,這小子長的有點像我?」

  「該不是你媽媽當年多生了一個,在小時候走丟了吧?」常無命也感覺鵬飛和啊力確實像。

  「兩位大哥開玩笑了,我那裡及的上力哥的半點神采?」鵬飛趕緊底下頭,一臉的惶恐樣。

  「你哪裡的?什麼時候開始上道的?」啊力捏了捏下巴,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鵬飛。

  「小弟是中原人,但從小在越南邊境長大,至於上道嗎!」鵬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皮,羞澀地笑道:「在我十三歲的時候,為了一個女孩,將別人的頭打破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成了流氓,游混在中原和越南之間。」  

  「不錯嘛!大多數男人只有色心,未必有色膽,看來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啊力聽了覺得鵬飛這小子有點直,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越發地對這個來自己的年輕人有點好感。

  「有沒有進過什麼幫派?比如前洪門,或者是越南的地主那邊?」常無命也隨性問了句。

  「沒有,老是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混飯吃,不過也認識了幾個弟兄,談不上幫派組織。」

  「嗯,打打殺殺的事情,暫時就不要想了,等風哥回來了,我讓你跟風哥去殺一次!風哥,才是真正的牛人。「小浪的眼神,終於恢復了點往日的神采。

  「我能跟著力哥和無命哥,就足夠了,至於跟風哥,我想都沒有想過,也不願意想。」

  「不錯!你先下去吧!我和無命哥談點事情,往後,就從明天開始吧!你天天過來陪陪我們兩個,三個人喝酒,我想,比兩個人喝要有意思的多!。」

  「力哥和無命哥喝酒,我站一邊看看就好了!我。。。。。我不會喝酒!」

  「小時候你會不會玩女人?什麼事情都不會一生下來就會的。」啊力揮了揮手,笑道:「下去吧!明天再過來。。。。。。對了,你和原來是什麼關係?」

  「我是自己加入電堂的,我和來哥沒有半點關係,只不過我很想見見力哥,便想辦法找來哥引見了一下。」鵬飛的樣子很坦然,有點像不懂世事的孩子。  

  頓了頓,啊力揮了揮手,讓鵬飛先退了下去,待鵬飛走後,啊力轉眼著著常無命,淡淡道:「無命,你說,這鵬飛,是不是原來故意讓他來我們身邊,來取得我們信任的?」  

  「雖然說原來最近的表現不錯,但人心隔肚皮。不過沒有關係,日子長的是,這年輕人到底如何,以後咱們自然可以看個通透。」常無命喝了杯酒,繼續道:「如果這小子是真的願意跟你,那倒不錯,如果他真是原來的手下,前來打探消息的……雖然說我常無命少了只胳膊,但殺個把人,估計問題應該還不的很大。」

  話說日久見人心,真的是如此嗎?恐怕未必,比如當年越王兵敗,在吳王手下為奴隸,都多少年了,吳王都沒有看出越王的狼子野心,最後還給越王忽悠了。

  這鵬飛的表現,一直就很平常,每天都是陪啊力和常無命喝喝酒,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啊力和常無命,根本就沒有看出鵬飛到底是哪裡不對,而實際上,鵬飛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對地方,他是原來的手下親信不錯,但他絕對不是來打探消息的,他來,確實是為了陪啊力。

  啊力和常無命身邊突然多了個年輕人,張大標對此事也感覺到很鬱悶,特別是當他知道那年輕人是原來引薦給啊力的時候,心一下子就緊了起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蹊蹺!
   
  由於鵬飛已經取得了啊力的信任,要動他的話,必然會弄得兄弟反目,可如果不動他的括,然後必然會一起大患,現在,張大標唯一能做的,只能暗中拿到鵬飛不為人知的把柄。

  任何人,都有弱點,他的缺點可以是他自己,也可以是他的朋友,家人,張大標決定,從鵬飛的家人下手,就算抓不到鵬飛的把柄,也可以藉機會將他除掉!

  鵬飛的家人就住在S市,房子是破落的出粗毛坯房,張大標的手下得力好手宋朝陽,在查明了鵬飛家人的情況後,感覺到鵬飛不可能會是奸細,一個奸細不可能會不把自己的家人給隱藏起來,一個奸細的極酬絕對不可能讓家人生話的那樣貧苦。  

  可宋朝陽更知道張大標的意思,非常時候,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在這種時候,宋朝陽會被原來引薦給力哥,那麼無論如何,他都得死!當然在他死後,標哥一定會善待他的家人。

  這事,是雨堂的艾斌前往處理的,艾彬帶了好些手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地摸到了鵬飛父母所住的家,並禮貌地敲開了門……

  「這是鵬飛的家吧?「艾斌雙眼犀利地盯著前來給自己開門的老太太,冷冷地開口。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2-25 08:3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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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 6 章 蛛絲馬跡

  「標哥說的是,我會放在心上的!」塗文海點了點頭,幽幽歎了口氣,頓了頓,便接著道:「對了,標哥,現在,其他的事情大概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去黃浦江看看情況?」

  「嗯,是應該去看看了,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有利的線索!這事情叫風堂的弟兄去做,你安排一下吧!記住,萬萬不可張揚,讓弟兄們化裝成漁民,黃浦江兩岸也不能放過!」

  「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出去安排一下。」塗文海點了點頭,離開了讓人窒息的辦公室……

  開春的時候,S市的乞溫依舊很低,黃浦江的河水依舊冰冷,但江面上,不時地穿稜著大大小小的魚船,每一隻船上,都站著好些正在收網或者放網的漢子。

  無疑,這些漢子大多都是欲血軍團風堂的弟兄,可惜的是,他們在黃浦江上上下下尋找了十多天,破爛確實撈起來不少,但卻沒有發現半點有利的線索,更沒有找到屍體。

  黃浦江裡面是沒有挖出半點線索,但好在風堂的弟兄還是找到S市郊外黃浦江邊的一棟小毛房,雖然那房子裡面已經是人去樓空,但那房子後面的新墳墓,卻引起了風堂弟兄的注意。  

  看那墳墓的樣子,應該剛剛挖不久,可墳墓裡面怎麼就沒有人呢?什麼人會吃了沒有事,挖個墳墓出來玩玩?在思量了下後,幾個風堂的弟兄一合計,還是決定將這事告訴塗文海。

  塗文海在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也感覺到事有蹊蹺,忙如實將事情反饋給了張大標,張大標當即決定,自己得親自過去看看,這種時候,他絕對不能允許失誤發生在自己的抉擇中!!!!

  其實,那小毛房,還真就是老黑和他老婆青青住過的房子,當然,小浪也在裡面住過幾天,只不過,由於M國人曾到那裡尋找過,雖然老黑挖了個墳墓將小浪埋了起來,可老黑依舊擔心瞞的過一時,瞞不過一世。在M國人巡視的當天夜裡,他便清掃了房間裡面的一切痕跡,帶著青青和小浪離開了那小房子,重新找了個偏遠僻靜的地方躲了起來。

  因為張大標也是死亡名單上的一員,隨時都有可能給M國特務暗殺,而這張大標現在又是欲血軍團的重要角色,所以原本他是不應該出來的,可他仍舊是放心不下,非要親自出去者者。無奈塗文海便給張大標簡單地打扮了下。在給張大標貼上幾撇假鬍鬚,帶了頂鴨舌帽後,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來張大標不是一個外賓。

  雖然說未必能在小房子那裡找到楊風或者是小浪的消息,但張大標為了讓啊力感覺到自己的份量,此次便邀請他一同前往,有可能知道風哥的消息?啊力自然是會去的。

  雖然老黑等人早已經離開,但那小房子,依舊孤獨傲然地立在S市郊外的黃浦江邊,裡面的眾多不方便帶走的簡陋傢俱,已輕蒙上了淡淡的一層灰塵。

  張大標塗文海啊力三個,在房子裡面仔細地找尋了良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可他們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反正他們就感覺,感覺這房子裡面還散發著一種熟悉的味道。

  一個信念支離破碎的人,對未知的事情一般都特別的敏感,啊力定定地站在小毛房的中間,良久,隨手拉了把椅子,默默地坐了下去。

  「回去吧!我沒有看出任何不對的地方。」張大標幽幽歎了氣,伸手拍了拍啊力的肩膀。

  「嗯,回去吧!風哥和小浪,在越南被幾千人追殺都沒有事,幾個M國特工算什麼東西?」塗文海也走到啊力身邊,衝啊力努力擠出了個放鬆的微笑。

  事到如今,也只有回去了,就這樣干坐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力默默地點了點頭,站起身。當他走到房子門口的時候,著見門邊掛著一件外套,便隨手扯了下來,放在手裡看了看。

  「別看了,那衣服我已經看過了,上面什麼東西也沒有。」張大標壓了壓帽子,繼續前行。

  啊力就那樣,定定地站在原地,突然,他渾身顫抖了下,顫聲道:「小浪哥,小浪哥的衣服!」

  「你說什麼?「張大標驀然回頭,幾乎是和塗文海一起急切問出了一句,他們的語氣中,帶著無限的驚訝,當然還有點欣喜的希望和迫切。

  「小浪哥沒有死,這衣服是少了一隻右手的人穿過的。」啊力有些激動,難道這就是天意?要不是自己也斷了一隻胳膊,又怎麼會明白斷了胳膊的人穿過的衣服會和正常人穿過的不同?衣服在胳膊的磨損之下,會在不經意間磨損很多,而正常人是看不出來的,因為他的衣服全身都在磨損,而少了一隻胳膊的人,那空袖子必然會完好如初,如果將整件衣服舉起來對照看看,就不難發現,那只袖子會比別的地方稍微地厚一點點。

  啊力現在也是殘廢,恰好他少的也是一隻胳膊,所以他明白個道理。

  「啊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們說清楚一點點?「張大標抓過啊力手中的衣服,放在手裡看了良久,也沒有看出半個究竟。

  一點點的發現,確實讓啊力痛快了一場,由於他太痛快了,簡直就是過了頭;萬一這衣服是別的少了支胳膊的人穿過的呢?很快,啊力的聲音又平淡了下來,他聳了聳肩膀,道:「這件衣服,是少了只胳膊的人穿過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小浪哥,但畢竟很有可能。」

  「為什麼?難道你見他以前穿過這件衣服?」張大標有些不解,他憑什麼就說這衣服是少了只胳膊的人穿過的?這衣服叫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呀。

  「不,只因為我也是一個殘廢。我。。。。。。回去了。」啊力拿過衣服,漠然地走出小毛屋。。。。。。

  找不到屍體是好事情,找到了屍體才是壞事情。這不就證明風哥和小浪還沒有死嗎?雖然沒有半點發現,但塗文海和張大標依舊很高興!正當他們決定放棄尋找的時候,張大標卻決定要再去楊風和M國人撕殺的地方再著看。

  黃浦江,波濤蕩漾,那一排排的浪花,歡滾著撲向江岸,濺的水花足有一米多高!站在黃浦江的一邊,眼看著江水東流而去,張大標的心中湧起了萬千的感慨和悲涼。

  這一年多來,在風哥的帶領下,欲血軍團創造出了多大的輝煌?不是輝蝗,簡直是奇跡!而風哥這個人,原本也就是個奇跡,可惜,風哥再厲害,他也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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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風哥也會有出事的那一天,可如今,自己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偏偏就發生了,或許,這只是一個玩笑吧!但願這只是一個玩笑,要是風哥真的走了,這欲血軍團,自己絕對沒有能力撐下去,再說了,風哥不在,白己撐這個欲血軍團有什麼意思?

  上了一條小船後,張大標親自拉著綁了掛鉤的繩子,以圖能在水底鉤起什麼東西。  

  一圈又一圈過去之後,張大標也隱隱感覺到有些失望,這找不到屍體確實是好事情,可要是連一點線索也找不到的話,自己有應該去那裡尋找風哥呢?

  有些問題,是很難有答案的!張大標只能獨白歎氣,慢慢地將手中的繩索拉了起來,突然,張大標感覺到手上的繩子一沉,他的心也驀地一緊,難道。。。。。。?他不敢往下面想,只是小心拉著手中的繩子,在微微一用力後,他突然又感覺到手中一鬆。

  張大標皺了皺眉,三兩下將繩拉了起來,這才發現,繩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割斷了。

  要說自己用的力也不大,這繩子也有怎麼粗,怎麼如此容易就斷了?張大標忙吩咐手下穩住船,定好方向,然後再命今幾個手下到水裡面好好看看去。

  很快,幾個會水的手下,便扎進了黃浦江,不停地在黃浦江的泥土中摸索,可惜的是,他們在摸索了好久之後,連一塊玻璃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是什麼利器了。

  「文海,情況不對,這繩子明明是剛剛割斷的,為什麼就連玻璃都找不到?」張大標點了支煙,眉頭緊鎖地盯著在水中潛伏的風堂弟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讓弟兄們再找找吧!說不定等下就能有發現了。」塗文海同樣很鬱悶,他甚至有種親自下水的衝動,可當他想下水的時候,又感覺到很荒唐,因為他畢竟是一堂之主,根本就沒有下水的必要,再說了,這下水的人多的是。

  「文海,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很想親自下水的衝動。」張大標的手微微有些哆嗦,很顯然,他有著和塗文海一樣的顧慮,現在,他正在努力地壓制自己,別弄出笑話來。

  「什麼?」塗文海大驚,他知道,情況有些不對了,不過他當然不能說出來自己也有親自下水的衝動,要他一說出來的話,張大標感覺到情況不對一定會跳進水裡去的。

  現在的張大標,身上的擔子很重,不能不維護好一點自己的形象啊!塗文海沒有再和張大標多說,頓了頓後,便一個猛扎鑽進了水中。

  「文海!」張大標伸出只手,想制止塗文海,可惜已經晚了,那波濤蕩漾的水面,早已經被塗文海那肥胖的身軀砸出了一圈渾濁的浪花。

  塗文海一次次地鑽出水面呼吸,又一次次地鑽進水底摸索,良久,當塗文海再次鑽出水面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不對,他游到船邊,用手抓住船舷,把頭撇在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文海,有什麼發現嗎?」張大標親自將塗文海拉上水面,繼續道:「你怎麼就跳下水。。。。。。」

  後面的話,張大標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在將塗文海拉上水面後,他分明看見塗文海手裡還拖著一把刀,這把刀張大標並不陌生。

  刀身修長,刀體幽藍,豁然是楊風從不離身的九陰屠狼刀。

  張大標猛地將塗文海拉上船,而後一把抓起九陰屠狼刀,輕輕地在刀身撫摸,口中還喃喃道:「風哥,風哥的刀,九陰屠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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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5章 鈍殺 下


  雖然常無命和啊力看自己很不爽,但原來並不是很在乎,因為他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能夠笑到最後的,才能毫無顧慮地笑得最美!被常無命如此不客氣地呵斥了句,原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繼續道:「我原來和你們一樣,都是後來才來到欲血軍團的,我來這的原因,也和你們一樣,因為風哥!可現在呢?風哥不在,欲血軍團。。。。。。咳!」

  說到風哥和欲血軍團的問題,啊力總算是翻了翻眼皮,繼續道:「怎麼了?吊老子的胃口?說到欲血軍團上面的事情,怎麼就不接著往後面說下去了?我告訴你,雖然老子現在沒有過問欲血軍團的事情,但老子要站出來了,這軍團裡的人,大多也都會給自己幾分面子。」

  「呵呵!力哥說的極是,不過力哥不要誤會,欲血軍團在標哥的領導之下,好的很吶!」見打開了話題,原來便掏出煙,給啊力和常無命一人發上一支,然後再點上火,笑笑道:「標哥確實不錯,確乎是完全掌控了欲血軍團,雖然風哥不在,但欲血軍團依舊風采如舊。」

  「這個是自然,你以為標哥是吃乾飯的?」啊力夾了口酒,瞇著眼睛看了看天,道:「原來,你好像對軍團裡面的事情很上心嘛!那麼我問你個事情,現在電堂的情況,還可以吧?」  

  「關心是應該的,至於電堂嘛!還請力哥放心,在標哥的打理下,電堂的弟兄現在都好的很!真的,多虧了標哥,我感覺標哥他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原來點了點頭,一臉的仰慕。

其實,原來有野心,啊力也知道,一開始原來上來找自己,他只當這傢伙是要離間自己和標哥的,可不想這傢伙並沒有那個意思,反而還一個勁地給標哥說好話,莫非這傢伙,真的猶如那著破了紅顏的妓女,塌塌實實地從良了?啊力晃了晃腦袋,轉頭隨意地撇了原來一眼。

  「想當初風哥在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發現標哥的勇武呢?欲血軍團擁有標哥,這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現在雨堂和風堂都被標哥掌握的很好,而雲堂的堂主啊六原就是標哥的手下,估計用不了多久,標哥也會在百忙之中接手電堂的。。。。。。。」

  「原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老子是個殘廢,但只要老子沒有點頭,除了風哥,誰也別想將電堂拿走。。。。。。」說到這,啊力的心驀然一緊,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讓原來挑起了自己對標哥的不滿?他深吸了口煙,冷冷地看著原來,幽幽道:「原來,你信不信?假如我現在要殺你的話,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在我面前故意將標哥抬的很高,就是想引起我對標哥的不滿,從而達到離間我和標哥的目的?我告訴你,我敬重風哥,但同樣敬重標哥,以後這種話,你要還敢在我面前說起的話,我絕對會把你一刀捅了!」

  「力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覺到標哥確實很了不起而已,更何況,標哥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欲血軍團考慮,比如他前段時間,放棄用硫酸來對付生化人,而是在五個堂口中抽調人手,這其實,其實是標哥用心良苦啊!」原來早想好了,張大標竟然會借殺生化人的事情來立威,那麼自己就要借這件事給他當頭一棒。  

  「哦?」啊力也知道那事情有些不對,他微微皺了下眉,轉眼看著常無命。  

  常無命舉起酒杯,衝啊力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標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只希望每天醒過來都有煙抽,有酒喝,如果運氣好的話,便能等到風哥回來!」

  「說下去!」啊力昂頭喝了杯酒,心中卻隱隱有些發寒,莫非,標哥連同生共死的弟兄都不相信了?為什麼他殺生化人的事情,不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標哥其實並不是去就若兒姑娘,也不走去殺生化人,他只把救若兒做借口,然後再借生化人的實力來殺破其他幾個堂口弟兄的膽子。」原來點了點頭,歎道: 「好一個標哥!一開始的時候,他先叫其他堂口的弟兄去對付生化人,當其他堂口的弟兄被殺退後,他再讓風堂和雨堂的弟兄上去,由於風哥的弟兄一個個都是漢子,而雨堂又是張大標親自統領的,所以,雖然他們知道上去和生化人撕殺的結果就是死,可他們,依舊沒有絲毫的含糊。」

  「你的意思是說,標哥是借這一戰來告訴大家,雨堂和風堂才是欲血軍團的精銳所在,同時也借那一戰告訴了大家風堂和雨堂弟兄的實力?讓其他的弟兄看清楚自己的份量?」啊力也不笨,在聽了原來的話後,他大概地也猜到了張大標的意思。  

  「是的,由於你那天不在,所以不知道情況,我覺得標哥這一招用的確實不錯,雖然代價有點大,但為了欲血軍團日後的安定,他沒有選擇!」

  「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啊力的聲音雖然依舊平淡,但心卻多少有點不爽,標哥就算不相信別人,可也不能不相信自己啊,更何況,他這一舉還壓上了自己妹妹的性命!

  「因為我知道力哥對於那天用你妹妹的生命做賭注的事有點不理解,由於你這些天情緒都有點失落,這事情也就沒有其他人前來解釋,我不希望看見風哥不在的時候欲血軍團會發生什麼今人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便特意過來解釋一下。那天,標哥實在是無奈!」

  這個原來,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站出來為欲血軍團著想,確實不錯!啊力一改以往對原來的鄙視,沖原來點了點頭,道:「我相信標哥,這沒有你的事情了,你走吧!」

  「希望力哥和無命哥想開點,欲血軍團不能沒有你們。原來轉過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而後便幽幽地轉身離去,只不過,當他轉過身後,雙臉便在瞬間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鈍殺』,又名『棒殺』,這是離間計使用的最高境界,道理很簡單,就是你要想殺誰的話,就先將他慢慢地捧到最高點,讓他坐上一個他原本不應該去坐的位置,當他坐上去後,很自然地會成為眾矢之的,便會感覺到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可是,啊力不是傻瓜,常無命更不是,他們不可能會因為原來的一些話,而真的對張大標有什麼看法。在原來走後,他們兩個只是相互著了著,而後便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標哥,確實是個人才,有他主事,我們大可以放心地喝酒。」常無命道。

  「是的。原來這個傢伙,不錯啊!看來,我們以前是誤會他了。」啊力道。

  常無命倒是沒有什麼的,他向來就不存在任何的野心,他留在楊風身邊,為的只是能為楊風做一點事情,具體的事情,無非也就是殺殺人。他身邊手下不多,就幾十個,說是說手下,其實一個個都是兄弟,所以,他倒不在乎風殺組到底給誰帶頭了。

  可啊力的情況就有點不一樣了,因為他也是一個堂主,而張標也是一個堂主,雖然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野心,可無論如何,他也希望在風哥回來的時候,能交給風哥一個完整的電堂,所以,雖然他很相信張大標,但心中,多多少少,總有一點不快。

  其實,張大標想的是還拾楊風一個完整的欲血軍團,他的思想,不知道比啊力要高多少!

  對於啊力和常無命的墮落,張大標心中也急的要命,可他確實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當初要不是自己用若兒的生命去做賭注,事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啊!雖然說自己是為了欲血軍團好,可自己畢竟還是對不啊力兄妹!坐在辦公室裡面,張大標的心神異常的沉重。

  「標哥,啊力的事情,我想,找個機會我和他好好說說,畢竟那小子從小便是跟我的!」塗文海以前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可自從楊風失去消息以後,這位大馬虎的神情,要成熟了許多,或者說,要老了許多,他那原本油光的臉上,此刻也佈滿了細小的皺紋。

  打老早從S市殺出來的人,到現在為止,真正在坐鎮欲血軍團的,也只有張大標和塗文海了,這兩兄弟,現在是哪也不去,天天將事情安排後,再焦慮地等著楊風回來。

  「嗯,是該好好說說,但不是現在,再等等吧!」張大標幽幽歎了口氣,苦笑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守住欲血軍團,別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糟蹋了一年多的輝煌。」

  「是!風雨雷堂問題都不大,啊六的雲堂,問題估計也不大,可啊力的電堂,現在有點不像話啊!」塗文海說到這,突然滑出一滴清淚,搖頭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也不好說他!」  

  「現在,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交代好幾個電堂的頭目,叫他們不要捅出漏子來,我想,總有一天,風哥會回來的!」張大標拋給塗文海一隻煙,而後自己也點了支,深吸了幾口之後,長吐了口氣,歎道:「現在,欲血軍團有些人還在不老實啊!原來,這傢伙,我看得做了!」

  「嗯!可眼下,我想不出一個好的借口出來,殺的話難於服眾,不過標哥放心,我會小心他的,只要一抓住了他的把柄,我立馬就把他殺了!」

  「這個人要小心,還有個人你也得小心,那就是啊力啊!」

  塗文海一聽大驚,不解地瞪著張大標,道:「標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啊力?」

  「現在啊力心志不堅,再加上他對我用若兒性命做賭注的事情有點難於釋懷,所以,倘若在這個時候,原來過去找他挑撥一下的話,很有可能會埋下禍根啊!」

  楊風曾輕說過,張大標,別看他平時表現不怎麼的,但絕對一個大智若愚的人,這就是楊風會讓他掌管欲血軍團一切財務的原因,此時此刻,他,確實挑起了欲血軍團的重擔!

  「我相信啊力!我們是在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他原來算個什麼東西?」塗文海有點不以為然,他覺得啊力絕對不可能會因為原來兒和張大標心存芥蒂。  

  「文海,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也相信啊力,我不相信的是原來!」張大標背轉身,慢慢地走到窗口,淡淡道:「有些事情,一旦讓他發生了,那後果是無法想像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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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5章 鈍殺  上


  雖然這一幕全是威廉說出來的,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了,無一都感覺到了身臨其境,特別是陳纖兒,在聽了威廉的話後,良久都沒有做聲,不過好在他還知道故事並沒有完,在冷靜過來後,忙焦急地問道:「你說風哥和微姐跳進了黃浦江,那麼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威廉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道:「後來的事情,只有老天爺知道!由於楊風的身手太過恐怖,我的手下,自然不敢就讓他那樣離開,所以,他們都開槍了。」

  「那結果呢?」陳纖兒有點坐不住了,她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衝動的站起身,只是,她那看著威廉的眼神,卻隱藏著無限的擔憂和關切。

   「結果真的只有老天爺知道!因為我的手下在開了槍後,就再也沒有看見楊風和劉雨微從水裡出來,由於楊風厲害,我的手下也沒有人敢下水去看個究竟,只不過,聽我的手下將,槍響後,黃浦江的水,被鮮血染紅了好大的一片。」威廉的神色,隱隱也有點惋惜。

   鮮血染紅了黃浦江的河水?那得多少鮮血?看這樣的情況,楊風的下場,似乎不太樂觀,陳纖兒神色一黯,雙眼滑出一滴淚水,而後脖子一歪,竟然暈了過去。

  「楊風,我不知道給這個神奇的男人一個什麼樣的定位,在殺人的時候,他是個魔鬼,但在捍衛自己的女人和弟兄的時候,他絕對是一個英雄,而不是梟雄!」威廉砸了砸嘴角,繼續道:「原本,這次殺啊力和常無命,我也不會親自動手的,就是因為楊風,他在黃浦江的那一戰,雖然我沒有親自參加,但也足夠殺出我心底的豪氣和尊重。我敗了!」威廉說完話後,自嘲地笑了笑,而後用頭沖一邊的月堂弟兄點了點,示意別人可以動手了。

  陳纖兒已經昏迷,這人到底是殺還是不殺,也不是月堂的弟兄說了算,所以,他們並沒有將威廉給殺了,只是將他隨便丟進了一地下室,而後將陳纖兒帶出地下室去找默醫。

  原本默醫只是來給楊風幫忙的,而且,他想的也只是來幫楊風殺出一片天,而不是來救人的,可他畢竟修心養性很多年,來了天上人間後,他很自然地還在做他的醫生,只不過,由於欲血軍團受傷的人比較多也比較頻繁,但憑默醫一個人絕對料理不過來,所以,這傢伙只負責軍團裡一引起比較重要的人的傷勢。

  月堂的弟兄來到默醫房間的時候,張大標也在,因為張大標也知道了啊力和常無命的事情。

  五個堂口,連手屠殺生化人的事情,最終以失敗告終,當然,這個結果是張大標早就知道的,他這次殺生化人,並不是為了殺人,而只是借生化人來揚威!

  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確實沒有讓張大標失望,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去殺生化人就是去死,可同樣沒有人退縮,前面的人倒下去了,後面的人就把前面弟兄的屍體拖出來,自己再填上,如此三番,那小旅館的周邊,早已經堆滿了風堂和雨堂弟兄的屍體。最後的情況是其他堂口的弟兄看不下去了,跑上去把剩餘不多的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給拉了回來。

  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用生命告訴了其他堂口的弟兄,欲血軍團的真正力量所在!

  其實,今天這一站,張大標的初衷是好的,而且這方法也確實可以,雖然代價很大!但是,原來恰好也想明白了張大標的算盤,所以,他自然不希望這一站能讓張大標取得理想的結果。原來的野心一直就不小,早在洪門的時候,他就想取代文濤,更何況如今楊風不在。

  張大標見月堂的弟兄將陳纖兒抬了進來,大驚,以為陳纖兒也出了什麼事情,忙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弟兄們說,纖兒是好好地回來的?」

  一月堂的弟兄頓了頓,低聲道:「月堂主沒有事,她只是在聽見了。。。。。。風哥的消息後,才暈過去的。。。。。。被我們抓回來的M國人,確實和風哥的失蹤有關係,而且。。。。。。而且他們手裡還有個死亡名單,那名單上的人,全都是被國家指定要暗殺的對象。」

  良久的寂靜,良久的寂靜之後,張大標長舒了口氣,淡淡道:「。。。。。風哥怎麼了?」

  雖然說死亡名單上的人都是國家交代要除掉的,但張大標一點也不關心,此時,他心裡想的,也就是楊風到底如何了,在這欲血軍團,楊風用他的實力,確實征服了很多很多的弟兄

  「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風哥和恆貿集團的千斤劉雨微,被逼進了黃浦江,而且。。。。。。他們在跳江以後,都。。。中了槍,但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那弟兄的聲音有些沙啞,月堂的弟兄一個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他們,也都非常敬重仰慕楊風。

  「哦!」張大標點了點頭,臉色有些蒼白,他抽出支煙,在一邊的地為他點上火後,只是靜靜地抽,也不說話,他的眼神,在此刻看來,似乎也渙散了許多。  

  當那燃燒著的香煙頭,燒到了張大標的手指時,他才顫抖了下,幽幽地回過神,繼續道:「那天,小浪和風哥在一起,有沒有小浪的消息?是不是,他們一起跳江的?」

  「小浪哥的事情,那M國人還沒有說,不過他肯定知道,由於月堂主暈了過去,我們就把那M國人關在了地下室,標哥要是急的話,可以親自過去問問的!」

  「好的,我知道了,既然纖兒沒有事,你們就先出去吧!」張大標無力地揮了揮手。

  待月堂的弟兄帶著陳纖兒離開之後,默醫斜了眼張大標,淡淡道:「現在風哥不在,你要知道你在這欲血軍團的重要性。。不管如何,生要見人。。。這是規矩。」

  「我知道,今天旅館的撕殺影響比較大,而且死的弟兄不少,等我把這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安排雨堂的弟兄將黃浦江的每一寸泥土都翻一次。」張大標抓起啊力那滿是血跡的手,感慨道:「風哥,永遠都是風哥,有他在,再困難的事情,弟兄們都可以凜然地面對,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當這兩個傢伙醒過來後,能不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


  「應該沒有問題,一隻胳膊而己,小浪的胳膊以前也是好的,後來斷了一隻,不也好的很嗎?」默醫一邊幫啊力擦藥,一邊道:「剛剛那弟兄說,那M國人很可能知道小浪的消息,你還是先去問問吧!對了,還有那死亡名單的事情,問清楚,也好有個準備。」

  默醫此刻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醒,這和他這三十年的修行是離不開的!張大標感激地沖默醫點了點頭,而後便去了樓下的地下室,打算問一問小浪的消息。

  可惜的是,威廉已經死了,他是自然的,用打碎的玻璃,割破了自己的動脈。對於一個完全崩潰的特工來說,馬上去死,確實是一種比較好的結果。

  這個威廉,確實很有點意思,在臨死的時候,他竟然不忘記用鮮血在煞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行腥紅的字:小浪的命運,和楊風一樣,只有天知道!  

  楊風失蹤的事情,大家都可刻意地瞞住了莫紫研和楊風的父母親,對他們,其他的人只是說,風哥去外面辦事情去了,由於這事情比較重要,也比較複雜,所以不好說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人都有一種感應外界氣氛的本能,雖然從沒有人在莫紫研和楊風父母的身邊露過口風,可他們也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別人都知道楊風已經失蹤,再痛苦那心裡也有個底線,可莫紫研和楊風的父母親,只知道楊風出事了,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所以,最痛苦的,應該是他們!同時他們也很了不起,雖然心裡知道情況不對,但表面上,還依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用句庸俗的話說,這三人,晚上的時候帶著眼淚入睡,但白天,卻依舊微笑著面對他人。

  日子,一天天,慢慢地挨了過去,啊力和常無命,也已經清醒,他們在知道自己都失去了一隻胳膊後,那感覺是無法形容的,一個天天用刀的人,卻突然失去了用刀的手,這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他們現在很鬱悶,很失落,連自殺的、念頭都懶的想,所以,他們便沉默地活了下來,混混時間,陪陪寂寞。  

  楊風和小浪的事情,張大標沒有讓啊力和常無命知道,啊力也沒有問,他只是問過一次若兒的情況,當他聽張大標說若兒現在依舊好的很時,從此便不再說話。

  啊力是電堂的堂主,常無命是風殺組的負責人,風殺組人數不多,有沒有人管都是一個樣,但電堂就不同了,幾萬人馬,他不能沒有一個頭啊!張大標也曾想過叫其他人暫時代理一下電堂堂主一職,但他又怕這會對不起啊力,電堂的事情,便被耽擱了下來。

  幾萬人馬啊!放誰眼裡那不是一塊肥肉?原來整天都在想,自己要能先掌握好一個堂口,那以後要做起什麼來,把握也會大很多啊!思來想去,原來決定從啊力身上下手……

  陽光明媚,在春天的呵護和催促之下,大地萬物都充滿了生機,可啊力和常無命兩人,卻面無表情地坐在天上人間的頂樓天台上,吸煙喝酒。

  他們都在等,他們想等到楊風回來,到那個時候,自己才會好好地考慮一下今後的路,在楊風沒有回來之前,他們是什麼也不會做的,因為他們不想,他們沒有興趣。

   經過幾天的考慮,原來也想好了怎麼說服啊力,上了天台後,原來一臉的憂慮,慢慢地朝啊力走了過去,頓了頓,淡淡道:「出太陽了,雖然這太陽晚上還是會下山。」

  啊力和常無命,懶懶地看了原來一眼,而後又自顧地碰了下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時,就算是張大標親自來這,他們兩個也不會搭理,更何況,來的還是一個他們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的叛徒原來?這人,簡直就是個傻逼,自找沒趣。

   見啊力和常無命不搭理自己,原來也不介意,他隨便移了個椅子坐了下去,苦笑了笑,獨自道:「人生,其實也一樣,每天都會有人生下來,可每天也都會有人去死,人生並不是用生死來證明的,而是用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在做些什麼來證明。」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哪裡涼快就哪裡呆著去!」常無命陰冷地看了原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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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4章 血染黃浦江 下

  除夕的前一天,滿街儘是吉祥之色,或許,除夕,對於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放鬆的好機會,大多人在除夕的時候,都會想好自己明年應該怎麼做,而不管他明年是不是會那麼做,但在計劃作出去後,人們就更有了放鬆自己的理由。

  楊風和劉雨微,順著安詳的黃浦江邊,慢慢的踩著歲月的痕跡,偶爾感想,偶爾私語,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出了S市,來到了荒蕪人跡的外郊。

  「小浪呢?剛剛小浪不是和我們在一起嗎?可他現在人去哪裡了?」從對歲月的感慨和如今的幸福中清醒過來後,劉雨微才想起來小浪的存在。

  楊風玩味的吹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笑笑道:「估計我們走得太久,他看了觸景生情,去了貴妃樓也說不定呢!別管他,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再走走。」

  「其實,我倒是願意一直和你這樣走下去的!」劉雨微扯了扯楊風的胳膊,把頭枕在楊風的肩膀上,柔聲道:「你知道嗎?一開始的時候,我很討厭你,那時覺得你簡直是一個自大狂!」

  「因為那個時候你還不瞭解我,或者說,你那時候還不明白自信和自大的區別在哪裡。」楊風抱著劉雨微的手緊了緊,笑笑道:「其實,我也願意永遠和你這樣走下去的,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得先吃飯,要沒有吃飯的話,哪裡來的繼續走下去的力氣呢?」

  「貧嘴!」劉雨微掐了楊風一把,靜靜地低頭站在原地,一臉嬌羞的模樣,無見猶憐。

  其實,任何一個女強人,都會有她小鳥依人的一面,如果說你沒有發現她那一點的話,那麼理由只有一個,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比如劉雨微,雖然身上穿的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身材高挑,風姿颯爽,但此時此刻她的表情,卻湧滿了說不出的溫柔和細膩,她的臉上,在不經意間,也早已經塗上了一層誘人心魂的緋紅。  

  這丫頭,看樣子,該是動情了!不過說來也是,除了莫紫研之外,這劉雨微和高柔,自己是極少有時間去陪她們!楊風輕輕的捏了捏劉雨微的臉蛋,而後邁步慢慢的朝回走。

  還沒有走多少步,楊風卻看見了人,不是小浪,因為小浪只有一個,而他看見的,卻是點綴淡黑色的一片片純黑,看情況,來人少也有一百多個。

  是敵?是友?楊風也有些迷茫,同時也有點緊張,她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小浪,假如來人是敵人,那麼他們必須得先過小浪那一關,假如他們過了,那就意味著小浪已經失敗,對於小浪來說,為了保護自己和劉雨微,他失敗的下場只有一個!

  「微兒,前面來了很多人,我想大概是軍團裡的弟兄不放心我們,不過事有萬一,萬一對方是壞蛋,你別害怕,一切都有我呢!」楊風點了支煙,雙眼犀利的掃視了下周邊。

  劉雨微確實不怕,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女人的一切都會依附在那男人身上,倘若楊風害怕,那麼劉雨微一定也會怕得要命,而楊風並不怕,所以她也不怕,她只是不快的嘟了下嘴,道:「你一個黑道的大哥,全中原最大的流氓,難道你手下的弟兄還怕你會被別人害了?要我看吶,你只要不去害人,大家就要謝天謝地了!」  

  劉雨微說的話,楊風沒有聽,因為他剛剛在仔細的打量了下後,發現自己已經陷進了包圍。

  一個敢在S市對自己動手的人,那來頭,絕對不會小,中原的黑道恐怕是找不出這樣的人才了,那麼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國家的人了!楊風心中思量了下,而後雙手按住劉雨微的肩膀,沉聲道:「微兒,來者不善,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別慌張,有我,就有你!」

  見楊風不像是開玩笑,劉雨微一改剛剛的調侃之態,雙眼儘是擔憂之色,道:「我們報警吧!」

  「沒有用,太晚了!你站在這裡,不要離開我半步就行!」楊風放開劉雨微,雙眼幽幽的盯著前方,在一吞一吐之間,那明滅的煙火,也間或映現出楊風那深邃鋼銳的容顏。  

  來的是M國人,他們是來抓楊風的,因為楊風要了他們的錢,假如楊風和劉雨微還會繼續前行的話,那麼這些人依舊會在後面慢慢的跟著,因為離S市越遠,他們動起手來,時間就越充足,時間越久,他們成功的機會相對來說,就會更大一些。  

  見楊風已經發現了自己,這些M國人就也不再含糊,他們,緩緩而又有次序的朝楊風和劉雨微圍了上來,這些人的手裡,大多是刀,當然,也有槍。

  因為楊風的死活,關係到他們是不是能順利的拿回錢,這樣這些人只想著怎麼把楊風給廢了,而不是殺了,對楊風,上面交代過一定要活的,對同一個人來說,命永遠比屍體更值錢。  

  當M國人將楊風圍得水洩不通的時候,楊風也知道了對方是誰,為什麼而來,他爽朗的笑了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M國人的貴客,你們政府,也太小氣了點吧?」

  此次行的負責人是威廉,不過這傢伙今天不在,大過年的,誰有閒情出來打打殺殺?再說了,不就幾個黑道的流氓嗎?不可能會要他親自動手的!一小隊長,根本沒有理會楊風的話,M國人都比較幽默,顯然他覺得楊風的話不夠幽默,所以他陰聲道:「楊風,聽說你的身手比耗子還要靈敏,雖然我很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我怕你一出手,就變成了一隻死耗子,你投降吧!投降你能多活一年。」

  「投降我能多活一年,但是不投降的話,我卻能多活很多年!」楊風伸手將劉雨微推到一邊,而後慢慢的抽出了身上的屠狼刀,淡淡道:「屠狼一斬霜滿天,點點落紅隨風舞,落紅是血。」

  雖然M國人不太相信楊風的身手真的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楊風的刀抽出來後,他身上那強大的冰冷的殺氣,分明深深地侵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骨髓,圍住楊風和劉雨微的M國人,都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我希望你不要衝動!」M國人雖然感覺到了楊風的殺氣,但他們也相信自己的實力,更何況,楊風只有一個,而他們,卻有一百多個。

  「屠狼現,噬血歸,殘肢斷骸雪花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由於國家要對楊風動手,楊風在無奈之中,早已經積滿了一腔的怒火和怨恨,而今,突來殺機,他心中的魔性,也被屠狼刀帶起,此時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配合屠狼刀,奪魂噬血。  

  眼見著楊風的兩眼已經散發出了淡藍色的幽光,那些縱橫四海的M國特工,終於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的滋味,每個人,都在繼續後退。

  屠狼刀是有靈性的,清醒的時候,人控刀,抓狂的時候,刀控人,這些人竟然可以找上自己,那麼小浪很有可能已經遭到不測,楊風和小浪,不是兄弟,但感情卻勝過兄弟!他平平的橫舉起手裡的屠狼刀,任由漫天的殺氣鋪天蓋地的而去。  

  慢慢的,楊風四周的空氣,已經下降到了冰點,楊風一邊的劉雨微,頭頂的髮絲也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寒霜,她蜷縮著蹲在地上,腦海一片空白。

  在後退了幾步之後,M國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們強自穩住心神,幾個比較相信自己的,冷喝了聲,舉刀便沖楊風殺了過去。

  還不等那些M國人衝到楊風的身邊,他們的刀就不由得劈了下去,因為,他們不是要殺楊風,而是要劈開這幾乎要讓人窒息的空氣,還有那伶俐陰冷的殺氣。

  見M國人殺了上來,楊風笑了,笑得有點悲傷,又有點猙獰,他,終於舉起了手裡的刀,帶著無限的悲傷之氣,朝衝過來的幾個M國人劈了下去。

  屠狼現,噬血歸,殘肢斷骸雪花點!一刀閉,沒有慘叫,但滿天全是那些M國人的殘肢斷骸,而楊風那一刀的刀氣,卻猶如一把無形的刀刃,直接滾向了遠方。

  遠遠站著的一個M國特工,突然感覺到有一把無形的刀朝自己劈了過來,驚恐之餘,忙迅速的後退,當他在後退了十多步,感覺到刀刃已過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漫天的痛楚,雖然這傢伙不知道事情的結果,但其他的M國特工卻知道,他們眼睜睜的看見,這位M國特工,在後退了十多步後,身體突然齊齊的裂為兩半。

  終於,他們知道了楊風到底有多厲害,終於,他們知道了為什麼楊風能有那麼多的傳奇。  

  所有的M國特工,都被楊風的那一刀震住,因為那一刀,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那一刀將衝過去的十來個特工殺了還不說,就連刀氣都能將一個特工分成兩半。  

  雪花,飄飄落下,美麗的晶體,此時似乎也帶著說不出的鬼魅和妖艷,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步,一步,楊風慢慢的朝那些M國特工走了過去!最有效的防守,便是殺敵,同理,你想最有效的保護好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想殺你的人殺掉。

  特工,畢竟不是常人,幾個心志非常堅定的,在良久的驚愕之後,終於從無限的驚訝和悲傷中驚醒,他們第一感覺是跑,第二個感覺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楊風!

  清醒過來的人,確實在跑,可人,總會有個別例外,一特工見劉雨微還蜷縮在地,忙壯著膽子朝劉雨微走了過去,並用刀架在了劉雨微的脖子上。

  「楊風,你要再不投降的話,我就先把這女的殺了!」特工,首先得是一個男人,那人有了劉雨微做人質,膽子也恢復了許多,雖然他吆喝的聲音,依舊在顫抖。

  楊風渾身抽搐了下,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有回頭,那他寬厚的背影,帶給了那特工無限的荒涼和落寞。

  良久,其他的特工全都清醒,回過神後的他們,沒有一個人再把楊風做人看,雖然有人挾持了楊風的女人,但他們依舊怕得要命,拿刀的特工已經遠遠的退到了一邊,端槍的特工也全都把槍口鎖定了楊風的腦門,只要楊風敢動一下,他們絕對會開槍。

  雖然說楊風死了就未必還能值錢,但在生命和使命之間,他們毫無疑問的選擇了生命!他們並不是怕死,也不是弱夫,只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楊風要動手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抓活口,能保住命,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特工們都以為,楊風絕對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屈服,作為一個真正的梟雄,絕對不可能讓女人成為自己致命的弱點,可惜,可喜,他們錯了!

  經過良久的平息之後,楊風幽幽的轉過身,淡淡道:「放了她,她是無辜的。」

  「你先放下手裡的刀!」心急的特工,忙接過楊風的話,急切的顫抖著吩咐。

  楊風沒有說話,不過他已經用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回答,他昂起頭,滄然的笑了笑,而後隨手將手中的屠狼刀拋向了空中,屠浪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掉進了茫茫的黃浦江。

  「傻逼,你不要命了?」見楊風丟棄了手裡的刀,閻王痛心疾首。

  一M國特工掏出根繩子,走到劉雨微的身邊,將繩子交給劉雨微,命令道:「你過去,將你和楊風綁在一起!你要敢亂來的話,你就死!」

  劉雨微到目前為止,還處在無限的悲傷中沒有清醒過來,在聽了那M國特工的話後,她木然的點了點頭,接過繩子卻沒有動身。

  楊風沖劉雨微愛憐的笑了笑,舉起雙手,慢慢的朝劉雨微走了過去,而後,接過繩子,很小心,很溫柔的,將他和劉雨微綁在了一起。

  劉雨微茫然的抬起頭,雙眼帶著無限的滿足和柔情,迷離的注視著楊風。

  「你是我的女人,我楊風,絕對不會對不起我的弟兄和女人。」楊風輕輕的在劉雨微的腦門上親了下,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邪氣的笑容。

  「風哥,有句話,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知道用在我們身上是不是合適,不過我真的很滿足!」劉雨微閉上眼睛,將頭埋進了楊風的肩膀,輕聲道:「我不想被抓走,帶我跳進黃浦江,死後,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劉雨微的話,楊風聽了很激動,在點了點頭後,他和劉雨微一起,慢慢的朝M國特工走了過去,當他們快要走到M國特工身邊的時候,卻突然縱身跳進了黃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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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 4 章 血染黃浦江 上

  大家在退出了默醫的房間後,都把一肚子的火發到了那M國特工威廉的身上,要不是那傢伙很有可能知道楊風的消息,估計大家一定要往他頭頂灌辣椒油了。

  陳纖兒忍住悲傷,帶著幾個手下,疾步趕到了囚禁威廉的房間,準備將楊風的事問個明白。

  一生打雁,不想今天卻被雁啄瞎了眼睛?對於今天失手被擒,威廉知道,這絕對是高波玩的把戲,要不是高波,自己一定可以堅持到救援的到來,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都沒有意思,眼下最緊要的,是得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欲血軍團的這些人的問話。

  見威廉一臉的滿不在乎,陳纖兒揚起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幽幽道:「看在你是外賓的份上,我也就不會太為難你!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吧!風哥到底在什麼地方?」

  「什麼風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威廉一臉的迷茫,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陳纖兒。

  「我們中原道上,有個遊戲特別有意思。」陳纖兒點了支煙,優雅地吸了幾口,道:「你知道嗎?在地上挖一個坑,將一個人筆直地放進去讓他站在坑裡,最後再將他埋起來,只留一個腦袋露在外面,然後嘛,再在埋住那人的土上面澆點水。」

  說到這,陳纖兒故意停頓了下,給威廉一個想像那場面的時間。

  一會兒後,還不等陳纖兒開口,一月堂的弟兄,接口幽幽道:「那些土被水打濕後,必然會緊縮,到時候,自然地就將坑中那人的血液壓倒了頭頂,這個時候,如果我用針在那人頭頂上扎一個窟窿的話,那人的鮮血可以噴出兩米多高!」

  陳纖兒看了看威廉那煞白的臉,笑了笑,道:「當然了,那場景是非常美麗的,最少我很喜歡看。通常情況下,一個人身上的鮮血要全都噴出來,大概的需要七八分鐘。」

  死,永遠都不可怕,因為死亡只是一個瞬間過程,永遠都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死亡的感覺。威廉也不怕死,最少他現在不是怕自己會死,而是怕死亡前所遭受的痛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絕對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有些時候,死亡可以是一種解脫,但生不如死,絕對不會是一種解脫!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卻死不了!

  威廉現在很怕,怕的要命,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和腦門上的汗珠上便可以看出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想殺我的話,給我個痛快吧!」威廉咬了咬牙,打算堅持到最後,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透露關於死亡名單的秘密。

  「如果你真的痛快了,那麼我一定會很痛苦的。」陳纖兒揮了揮手,淡淡道:「去地下室,將地板掀起來,挖個可以讓這位外賓休息的坑。」

  這招,還是陳纖兒從她老爸口裡聽說的,她自己可從來沒有用過,由於她聽見的時候感覺到很恐怖,便決定用這招來嚇嚇M國人,其實她心裡納悶著呢,假如M國人無論如何什麼也不說呢?那自己應該怎麼辦?或許,等周圓通回來了,他會有更好的辦法把?

  人多力量大,沒有多久的時間,一個兩米來深的坑便被挖了出來,陳纖兒沒有去看威廉,因為她害怕威廉看見自己眼中的不安,只是淡淡道:「放人進去,記住,腦袋一定要在外面!」

  一開始的時候,威廉就很害怕,當他被丟進洞裡後,心裡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作為特工的他,大大小小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當如此殘忍的殺人辦法用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空前的恐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思想更混亂。

  被挖起來的紅土,一鍬一鍬地埋了回去,慢慢地,威廉也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了。

  「有意思,這位朋友,你很有種,我今天,一定的好好成全你!」陳纖兒眼下也很擔憂,她知道,一旦這M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某種使命的驅使下得到了超越,那麼自己今天是無法問出半點風哥的消息了,再則,那針要一扎進去的話,這人就沒有救了。

  威廉沒有說話,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陳纖兒在說什麼,也不敢知道,更不敢去想,他甚至不敢讓自己的腦袋保持片刻的平靜,他怕,他怕自己一靜下來就會想到那噴血的場景。

  「加水!」陳纖兒微微閉上眼睛,斜靠在椅子上,她也唯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不安。

  當冰冷的自來水刺激到威廉身體的時候,他的心,猛地一緊,剎那間,他的心神有些渙散,他突然想起那噴血的場景,而且,一想起來就無法自主,他感覺到自己就要崩潰。

  終於,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當一弟兄輕聲向陳纖兒稟報之後,陳纖兒渾身略微顫抖了下,結果那手下送過來的針,慢慢地走到威廉面前蹲了下去。

  威廉的呼吸有些急促,陳纖兒用手捏住了威廉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也有些神經質地呵斥道:「你有種是嗎?你什麼都不肯說是嗎?好,老娘今天就當一早把你給殺了!」

  「假如我說出來,你憑什麼保證我的安全?」被陳纖兒一刺激,威廉也實在是受不了,他無奈地痛苦地歎了口氣,道:「我不指望我說出來後你會放了我,但我希望你會給我個痛快!」

  「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陳纖兒一開始只當這威廉是鐵了心什麼都不說,人已經有點神經,眼下雖然事情有了轉機,可她似乎依舊有點渾然不覺。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承諾,在你承諾之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你。」威廉不敢睜開眼睛,他怕自己一旦睜開了眼睛,連最後的條件都不敢去爭取。

  「假如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自然不會殺了你,假如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那麼你說再多也沒有用,你明白我的意思。」陳纖兒一邊說,一邊用針尖在威廉的頭頂輕輕地滑動。

  當那冰冷的針尖一接觸到了威廉頭頂的時候,威廉徹底崩潰,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小便已經失禁,下體一片潮濕溫熱,在閉著眼睛定了定神後,威廉終於睜開了眼睛,顫聲道:「我說!」

  那針要不小心扎進去的話,那神仙也救不了這個M國人,幾個月堂的弟兄,見陳纖兒情況有點不對,深怕陳纖兒會失手,忙把陳纖兒拉到一邊,靜靜地等候著威廉的下文。

  「我們是M國安全局的特工,來中原,是為了抓楊風!」威廉吞了口唾沫,潤了潤乾澀的喉嚨,繼續道:「我們要抓楊風,因為他去年在M國劫了一筆錢,而你們國家又剛剛好想對楊風下手,所以便和我們達成了一致。你們國家對我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們在抓楊風的同時,還必須幫他們殺幾個人,好徹底瓦解中原的欲血軍團。這次行動的代號,叫『獵鷹』,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你們國家制定要殺的人,都被列進了死亡名單。」

  「你說的這些話,我非常的感興趣,假如你能在說點關於風哥的消息,我想……我會更高興的!」陳纖兒在冷靜下來後,心由驀然地緊張起來,她很想知道楊風的消息,可是她又很怕知道,假如楊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呃接受這個事實。

  「去年除夕的前一天傍晚,楊風和恆茂集團的劉雨微,還有小浪,在黃浦江被我們攔截。」

  「等一下!」陳纖兒的臉色空前的蒼白,她淒然地笑了笑,顫聲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是先說說,說說那死亡名單的事情吧!欲血軍團到底有多少人被列進了死亡名單?」

  由於長時間被埋在土裡面,威廉的血壓有點狂升的感覺,他的大腦,已經充滿了淤血,在努力地穩定了自己的心緒和神經後,他艱難道:「死亡名單上,一起有十人,楊風,小浪,張大標,塗文海,阿力,阿六,老黑,陳纖兒,玉玲瓏,常無命。」

  陳纖兒不敢問楊風的消息,也不想讓自己冷靜,所以,她唯有多說說這死亡名單的問題,在聽了威廉的話後,她皺了下眉,頓了頓道:「風哥和小浪,還有六個堂口的堂主?國家想要瓦解欲血軍團,我們是該殺,可是常無命和玉玲瓏,為什麼也要殺?」

  「你們欲血軍團,最精銳的力量是風殺組,而小浪、常無命還有玉玲瓏這三人,是風殺組的負責人,其實,就連落花流水和影子的資料我們也有,不過他們已經死了。」

  「你們M國一起來了多少人?我想知道,你們總部在哪裡?」陳纖兒咧嘴笑了笑,想不到國家為了瓦解欲血軍團,竟然會和M國人聯手?

  「我們……來了多少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定會把你們全……殺了!」

  陳纖兒聽見威廉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對,忙打眼看了看威廉,當她發現威廉的臉色已經被漲成了紫黑色的時候,大驚,急道:「快,快點把他挖出來!」

  幸虧月堂的弟兄身手利索,否則的話,還真便宜了這威廉。

  威廉被月堂的弟兄從地下挖出來後,他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非常的鬱悶,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活下去,他苦笑著看了陳纖兒一眼,頗有紳士風度地道:「月堂主,還有什麼問題嗎?」

  「風哥……你們的總部在哪裡?」陳纖兒歎了口氣,掩飾性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威廉不笨,他知道陳纖兒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便直接道:「我不能確定楊風和小浪三人已經死了,因為我們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是,我也不能確定他們三個人還活著,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消息,他們到底是死是活,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

  這樣的回答,和沒有回答似乎沒有什麼兩樣,其實不然,因為這個回答確實算是一個結果,死是一個結果,活也是也個結果,不知道死活同樣是一個結果!最少,在聽見了這個回答後,陳纖兒心中的希望會更對一點,欲血軍團的希望會更多一點!

  陳纖兒點了點頭,暗自鬆了口氣,幽幽道:「我想,知道那天的具體情況,麻煩你詳細說說!」

  聽見陳纖兒這麼一說,威廉的臉色有些凝重,在沉默了下後,他默然地點了點頭,幽幽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欲血軍團的楊風,我非常佩服他!他簡直不是一個人,是魔鬼和英雄的化身,他的身手和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我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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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 3 章 官匪勾結 下

  「高局長,你今天必須保護好我們的安全,我們是M國特工。」威廉很害怕,誰都不想死。

  「別激動,大家都不要激動。」高波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亂來,他上前兩步,沖陳纖兒厲聲道:「陳纖兒,別和自己過不去,要想清楚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莫說高波是在演戲,就算高波是動真格的,陳纖兒也不會屈服,她冷哼了聲,沖身邊的手下吼道:「弟兄們,給我把那些M國人全都給我殺了,留下個帶頭的做活口。」

  由於月堂的弟兄掛了不少,大家都是一肚子的火,眼下聽見陳纖兒這麼一說,再也沒有人客氣,一個個月堂的弟兄,全都挺著刀殺了過去。

  M國特工全都被高波解了槍,而他們身上又沒有刀,此刻,他們所能指望的,也只有高波了。可當他們看見高波只是嘴上說說,並無什麼動作的時候,一個個心都碎了。

  心碎了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得活下去,那威廉也隱隱感覺到這事有蹊蹺,他驚恐地盯著高波,道:「你,你和他們是一起的,你們這是官匪勾結,你一開始就打算殺了我們?」

  小癟三,現在才知道?不過已經晚了,高波沖威廉燦爛地笑了笑,而後忙退到自己的弟兄中間,眼睜睜地看著月堂的弟兄對那些M國特工進行瘋狂地屠殺。

  特工很厲害,可月堂的弟兄也不會差,再加上月堂的弟兄還一個個都拿著刀,所以,那些M國特工,很自然地就被殺的哭爹叫娘,死不瞑目。

  威廉見狀,忙從車內的工具箱裡掏出大號扳手,跳下車來想殺出一條血路。

  陳纖兒見狀,制止了幾個想要殺過去的月堂弟兄,空手傲然地朝威廉走了過去,一臉不屑的微笑,道:「想殺出去?你還得先問問老娘同意不同意!」

  雖然陳纖兒是一個女的,可這陳纖兒比較是帶頭的身手自然不會差,威廉後退了幾步,突然想到,中原在黑社會,大多都很講究面子,自己要是能讓這女的和自己單挑,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威廉吞了口唾沫,沉聲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哦?」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那你想怎麼樣?莫非,你想找老娘單挑?」

  「你敢嗎?如果你能殺了我,我死而無怨,如果你殺不了我那就得讓我離開這裡。」威廉看了看自己這邊一個個倒下去的身影,繼續道:「你的手下雖然犧牲了。但我的一一樣犧牲。」

  威廉的意思就是說,陳纖兒的手下死了不少,他自己的的手下也死了不少,兩個人算是扯平了,眼下他和陳纖兒單挑,純粹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和外界因素無關。

  雖然威廉中文不怎麼樣,話也說得不是很清楚,可陳纖兒冰雪聰明,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陳纖兒勾起了嘴角,妖艷地笑了笑,道:「可以,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放你走!」

  得到了陳纖兒這句肯定的答覆後,威廉打心裡感覺到高興和激動,他相信,不管陳纖兒到底有多厲害,憑自己這對過硬的身手,自己那是萬萬不可能落敗的。

  「放下你手裡的扳手。」陳纖兒舉起雙手,證明了下自己沒有任何的武器。

  頓了頓,威廉丟掉了手中的扳手,猛地朝陳纖兒撲了過去,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砰』的一聲,乾淨利落!「啊!」中槍後的威廉,由空中掉到地上,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陳纖兒,幽幽道:「你,說話不算話?卑鄙,欲血軍團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小人?」

  陳纖兒優雅地吹了吹槍口上的白煙,淡淡道:「你並沒有說不可以用槍,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君子,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而已。」

  「你……」威廉啞然,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他非常後悔,後悔自己會相信女人,要是自己不放下扳手,就算死,也能殺掉他們幾個人。

  陳纖兒看了看旁邊的一手下,指著威廉,淡淡道:「把這傢伙帶走,其他的人都殺光了嗎?」

  「都殺光了!」這殺人,在他們說來,簡直就和兒戲差不多,那弟兄在點了點頭後,快步走到威廉身邊,一把將威廉提了起來,喝道:「少給老子裝死,走!」

  如果說一個特工的頭目能沒有點小九九,那也太不可能了,威廉見一月堂的弟兄過來抓自己,而且,這傢伙看起來還有點份量,估計大小算個頭,便在起身的剎那,猛地掏出了身上的軍用匕首,頂在了那弟兄的脖子上,並順勢將那弟兄推到了他身前。

  這突然的變化,讓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大吃一驚,陳纖兒猛地伸出手,喝道:「別亂來,假如你不想讓自己死的很慘,我希望你放了他,當然,我也會放了你。」

  「如果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那就是天大的玩笑了。」威廉用匕首在那弟兄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猙獰道:「你們都給我退後,我得把這朋友帶走,等我安全了,自然會放了他。」

  沒有人後退,因為這個M國人和風哥有莫大的關係,但也沒有人前進,因為那弟兄是陳纖兒的得力助手之一,和大家的感情也都非常的不錯,場面,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你們還不後退?」威廉雖然抓了個人質,可他依舊很緊張,此時,他突然感覺到,欲血軍團的水很深,欲血軍團,也總有一些非常恐怖的人,到現在,他也終於明白國家為什麼會叫他來中原,一開始他還不以為然,可現在,他似乎是明白了許多。

  被威廉挾持的那弟兄,一開始臉色有點緊張,課沒有過多久,那弟兄的臉色便有點慘白,最後,當那弟兄的臉色終於恢復如初的時候,他笑了,笑得有些淒涼,又有些落寞。

  「堂主,該做什麼做什麼吧!不就是個死麼?以後見了風哥,麻煩你轉告一聲,我很景仰他,下輩子,我還出來混,不過那時候,我得跟著風哥。」

  這哥們的話,其實,倒真道出了很多月堂弟兄的心聲,方言整個欲血軍團,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的是,不管什麼時候上沙場,似乎都沒有他們的份。

  陳纖兒定定地注視著那哥們,良久,眼角竟然滑出了一滴清涼的淚水,幽幽道:「你是我陳纖兒的兄弟,就是風哥的兄弟。日後風哥回來了,逢年過節的,一定會去看你!」

  「你難道不怕死?你是不是瘋了?」威廉驚恐地看著那弟兄,一臉的不相信。

  「傻逼!欲血軍團才是一個整體,一條生命,我死了,不過是欲血軍團掉了一根毫毛罷了。」那弟兄不屑地吐了威廉一臉的唾沫,猛地抓住威廉的手,一用力,那匕首便捅進了他的脖子。

  漢子!威廉鬆開雙手,木然地看著那弟兄慢慢地滑倒在地,他臨死的表情,說不出的滿足。

  這個人之所以會死,就是不想讓自己離開,而他們不想讓自己離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很可能知道楊風的消息,一個根本就不是楊風直接手下的人,竟然會對楊風如此的忠心,楊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威廉微微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匕首無力地掉到了地上。

  這一幕,高波看在眼裡,也非常的感動,雖然在外面混的,大多人都喜歡把『道義』兩個字掛在嘴邊,可他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可能夠真正詮釋『道義』的,問世間又有幾人?

  「堂主,力哥和風殺組的常無命還沒有死,不過……」那弟兄的聲音,漸漸地地了下去。

  「哦,好的……什麼?你說什麼?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陳纖兒一開始,還處在無限的悲傷中沒有清醒過來,當她反應過來後,忙四下掃視了下,疾步朝阿力和常無命走去。

  阿力和常無命,確實沒有死,因為他們還有呼吸,至於那弟兄口裡說的不過,陳纖兒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後面是什麼,因為阿力和常無命現在的樣子,幾乎和一死人差不多。

  「趕緊送回去,找默醫!」陳纖兒親自背起阿力,在眾人的幫襯下,朝自己的車子趕了過去。

  希望這次他們能從那M國人口裡問出楊風的消息,雖然現在欲血軍團的情況有點不太樂觀,可只要楊風沒有死,這欲血軍團就有無限希望,眼看著欲血軍團的人馬全都消失,高波也幽幽歎了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道:「上車,回去。」

  「高局長,這地上的屍體,是不是應先清理一下?」一邊的警察不解,怎麼就回去了?

  「清理什麼?留給別人清理吧!這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高波苦笑了笑,因為楊風,自己也確實在這S市漲足了臉,還坐上了公安局的第一把交椅,可如今呢?還是因為楊風。

  陳纖兒回到天上人間以後,高波他們還沒有回來,不過默醫是在的,當默醫在仔細地看了看阿力和常無命的情況之後,良久,也沒有說一個字出來。

  「默醫,阿力和常無命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啊?我知道,有你在,他們一定會沒有事的,對嗎?」陳纖兒一邊說,一邊死命地拉著默醫的袖子。

  「死不了,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答案。」默醫長歎了口氣,幽幽道:「你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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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miracle_ny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1:50 | 顯示全部樓層
卷四  第3章 官匪勾結 上

  M國特工在退進士多店後,完全失去了一開始來此殺人的立場,他們佔據了士多店的各個角落,準備拖時間等候救援,而即將來此救援他們的,很自然就是警察了。

  M國特工出事,中原方面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在接到了M國方面的求援後,忙命令市局長趕緊前往故園路的士多店,無論如何,務必將那些M國人給救出來。

  S市的市公安局長,當然還是高波了,楊風和小浪失蹤,這讓高波非常的鬱悶,他雖然隱隱感覺到此事情和國家有關係,可就是找不到絲毫的馬跡,再則,那劉雨微也跟著失蹤,那劉富貴則就像瘋狗似的天天對著自己狂吠,總的來說,這些天,高波的日子煩透了。

  眼下高波聽上面叫自己去救M國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眉頭一皺,趕緊帶了大批量的手下,心急火燎的朝故園路的士多店趕去,他趕過去並不是為了救人,而是想要個活口。

  高波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定和欲血軍團有關係,而那些M國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必定有他們的道理,很可能,楊風和小浪就栽在他們手裡,自己得趕緊點,否則等自己過去,那些M國人恐怕全都死光了。

  高波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M國特工的實力也挺不錯,再加上他們控制了整個士多店,死死的躲在裡面防守,欲血軍團的人,一時間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

  特別是月堂的弟兄,見M國人殺了自己的弟兄,一個個都恨得咬牙切齒,拼了命的朝士多店裡面衝,只不過,還不等他們衝到士多店門口,便做了M國人槍下的英雄。

  高波趕到的時候,地面已經堆滿了好些屍體,披頭散髮的陳纖兒正被幾個月堂的弟兄死死的拉住,這丫頭這回是動真格的了,怒喝的聲音早已經有些沙啞。

  高波命令手下將士多店包圍,而後鳴槍示警,待眾人安靜下來後,他掃視了下當場,發現沒有主事了,便走到陳纖兒身邊,扼腕輕聲道:「哎!楊風沒有教你怎麼殺人嗎?怎麼我感覺你們全都是來送死的?一開始我還擔心這些M國人會讓你們殺光了,看來我想錯了。」

  「高波,你少給我假仁假義的,風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把裡面的M國人殺光,你要敢阻擋老娘,老娘連你也殺了。」陳纖兒確乎是暈了頭,竟然當著好些警察的面說要殺了市公安局長,這不是公然造反嗎?

  「楊風的事情,我比你還操心。」高波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陳纖兒的脾氣,當然不會和她一般計較,他賊眼掃視了下左右,見無自己的人旁聽,便壓低聲音,道:「叫你的人走開一點,我有點話,想和你一個人說,我保證你在聽了我的話後,就會知道我高波是不是假仁假義。」

  陳纖兒迷惑的眨了下眼睛,想想這些M國人也別想跑,便道:「大家給我聽清楚了,全都退後二十米,眼睛都給我盯好士多店的門口,聽我的命令辦事。」

  在欲血軍團的弟兄全都後退後,高波幽幽歎了口氣,道:「這些M國人,估計和楊風的事情有莫大的關係,等下我會叫他們出來,再把他們的槍下掉,我帶走的人你們不要動,得留個活口問問楊風的消息,至於其他的人,全給殺光,我不是假仁假義吧?」

  陳纖兒有點不理解,或者說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訝的看著高波,喃喃道:「你?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警察?你到底什麼意思?」

  「第一,楊風是我朋友,第二,楊風是我女婿,第三,對方是M國人,第四,我高波雖然是個局長,但卻是個奸的!不知道這樣的答案,月堂主是否滿意?」高波點了支煙,掃視了下地上的屍體,繼續道:「別傷害我的手下,否則的話對你們不利。」

  「謝謝!」陳纖兒終於回過了神,感激的沖高波報以了一個真心的微笑,今天這事,估計自己又得吃不少的苦頭,高波點了點頭,苦笑著摸了摸自己那光禿禿的前額,舉步朝士多店走去,並高聲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

  外面的情況,威廉也看了個一清二楚,雖然他知道警察是來救他們的,可當他看見高波和對方一帶頭的女人交頭接耳的時候,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甚至,在警察來了以後,他比先前更為恐慌,思量了下,他便朝外面喊道:「你是誰?能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是S市公安局長,高波,你儘管放心,我絕對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按道理來說,這些欲血軍團的人,應該不敢當公安局長的面把自己怎麼樣吧?威廉咬了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叫欲血軍團的人,全都退後,你給我一輛車,我們要自己走。」

  奶奶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他們屁眼插根筷子,他們就當自己有尾巴了?高波掏出手槍,朝天放了下,喝道:「你儘管出來就是,我要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我來這幹嘛?」

  「真的?」威廉看了看左右,發現左右也用疑惑而又緊張的眼神看著他。

  「別和我囉嗦,你們全都給我出來,有什麼事,等回了警察局再慢慢說。」

  由於高波是來救他們的,他們要再不出去的話,那確實有點不像話,威廉在考慮再三後,還是帶著手下慢慢的朝外面走了出去,只不過,他們一個個全都警覺的端著手中的槍。

  「別緊張,放下你們的武器,跟我走。」高波的語氣很平和,他知道,既然欲血軍團的人沒有法子把他們拿下,這足夠證明對方的實力,倘若現在惹毛了他們,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就不要放下武器了,就這樣,我們跟你走,怎麼樣?」威廉見欲血軍團的人一個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當然不想放下手中的槍了。

  「你把我S市看成是什麼地方了?你把我S市的警察看成什麼人了?別給你台階你不下,給你臉你不要臉。」高波確實很生氣了,有這樣事情嗎?抓個犯人還不能解他們的武器?就算對方是自己人,也得回局裡再說嘛!這些M國人,感情真當自己是爺了?

  其實威廉也知道,要不把槍放下,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只要自己一把槍放下,估計就得死在這,無奈之下,他只好端著槍,站在原地,道:「我要見你們的另外一個人,叫你們國安局的藍局長來見我。」

  媽的,這些M國人,高波很氣,但同時又很無奈,誰叫他們是上面交代了要自己保護的人呢?無奈,高波只好轉過頭,沖陳纖兒道:「你們還不走?等著吃槍子嘛?」

  好在陳纖兒不笨,她在看清楚了情況後,便小手一揮,帶著手下匆匆告退。

  眼下欲血軍團的人全都離開了,威廉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朝自己的手下打了個手勢,並帶頭放下槍,走到高波面前,道:「高局長,謝謝你,我會在藍局長面前替你說好話的!」

  現在說這話,未免太早了吧?高波心裡雖然鬱悶的厲害,可表面上,只是冷冷的撇了威廉一眼,而後示意手下將這些M國人全都抓了起來,帶上了車。

  那陳纖兒不會就這樣真的走了吧?難道自己還能把這些M國人送到天上人間去給他們殺?上了車後,高波一臉期待的看著車窗外。

  這回,陳纖兒沒有讓高波失望,她剛剛帶著手裡頭弟兄也沒有走遠,當一欲血軍團的弟兄告訴陳纖兒,說M國人全都放下了武器,並且都被高波帶上了車的時候,她笑了,笑得有點痛快,又有點殘忍,血債,要用血來償!

  高波等人,剛剛發動汽車,就瞧見大批的人馬,從個個小街小巷裡面衝了出來,殺聲,震天動地,看他們那架勢,似乎要把警察也殺光。

  「他們殺回來了,他們好多人全都殺回來了,高局長,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威廉就坐在高波一起,他見狀大驚,忙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高波詢問。

  「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主,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雖然這情況是高波願意看見的,但作為一個局長,做做樣子還是必須的,在回答完了威廉的話後,他趕忙打開車門走下汽車,瞪著衝過來得好些漢子厲聲道:「你們反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其他的警察,也全都衝下了車,一個個端著槍,眼神不住的在高波和欲血軍團的弟兄身上瞄來瞄去,他們可不希望和欲血軍團的人動手,因為,欲血軍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自己有槍,一個可以殺他們十個,可到最後,自己不還是得死嗎?

  這些警察,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高波事先也不通知防暴警察的弟兄?

  「高波,你聽好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只管看好你的手下,我們要找的不是你們。」陳纖兒的臉色有些猙獰,這些M國人殺了她月堂的弟兄,實在是傷透了她的心。

  「陳纖兒,不要亂來,做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後果。」姜畢竟是老的辣,高波一點都不害怕,可他的聲音確乎是在顫抖,他的臉色,也確乎是異常的蒼白。

  陳纖兒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幽幽道:「我陳纖兒雖然沒有本事,但是我陳纖兒還有點記性!風哥說過,有些事情,做起來是不能考慮後果的,只有等做完了,再來想辦法面對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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