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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玄幻] 妖妻成群 作者:紙天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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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聖光繼承者
    「您真的可以復原我們的『聖魔之月』?」「肥熊」的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

    「不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攤了攤手。

    「您剛才不是說要離開這裡嗎?」

    「啊,那是因為看你們不太友好,所以我產生了撒手不管的念頭……」我一通窮掰,又開始賣弄起自己的演技。「你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帶我去見那位『聖光小姐』,只有見到她我才可以有辦法復原「聖魔之月」。」

    「肥熊」開始還不太相信,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但是他聯想起祖先講過的故事,那位神秘少年不是說過在「雪狼湖」即將解凍的時候,他的後人會來幫助雪狼一族嗎?現在這個人就站在眼前,而且再加上一位美麗的小姐,歷史出奇的吻合。

    「怎樣?考慮好了沒有?我可沒什麼耐心……」我看到事情有門兒,便端起了架子。

    「好吧,您跟我來……」「肥熊」做了個請的姿勢,我轉彎繞過了大冰窟,來到了他們一邊,跟隨著他的引領向湖面另一側走去。

    後面的雪狼湖與前面有所區別,開始出現了很多「冰帳篷」,想必是這些霜雪人狼的居所。一些人文的東西開始出現,感覺都很久遠,有一種歷史的味道。終於,似乎是在村子的中央,又出現了一個冰窟,但是這個明顯比之前我看到的那個小了好幾圈,估計在平躺的情況下,我的腳和手可以接觸到冰面兩側。我回頭望了望「肥熊」,他示意我靠近那個冰窟,探頭向下看。

    我真的是很害怕腳下的冰會化掉,勉強探出身子,朝裡面望去:冰窟下面是湛藍色的湖水,感覺不像是折射而成,似乎它本身就是這種藍色,不但這樣,它還像整個一面燈箱一樣,放射著光芒,湖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出有幾十米深的樣子,我仔細朝底部看去,一道優雅的曲線映入了我的眼簾。

    莫邪,真的是莫邪,她此刻正橫躺在湖底的石床上,表情非常的安詳。頭髮伴隨著水波有規律的飄動著,那情景突然讓我想到了冰河的母親。

    「她怎麼會在那裡的?」我隨口出了一句。

    「那裡是月神安息的地方,我們也只是將這位小姐投入湖中,沒想到聖光月神會接納她,將她移到了自己安息的地方。」

    「扯淡,什麼月神,她在水裡不會泡壞了吧?她,她還活著嗎?」我有點著急。

    「放心吧,先生,有聖光護體的人是不會被湖水侵蝕的,我敢保證這位小姐還活著,看她一臉的容光就知道了。她正在接受月神賜予的能量。」

    的確,莫邪的氣色很好,不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我該怎麼救她?」

    「您要救她的話,只有親自下去,如果您真是被聖光所接納的話,絕對不會有危險,但是如果不是的話……」

    「怎麼樣?」我回頭問。

    「血族與殭屍會被融化得渣都不剩,就算是普通人也將受到聖光的懲戒,這也是雪狼湖可以存在下來的原因。」

    「這麼厲害?」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救莫邪是最要緊的,若是要我苟延殘喘的活下去,現在我是做不到的。「我要試試。」

    「您說是試試,沒有把握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先生。」「肥熊」有些駭然。

    「我就隨便謙虛一下,你還真不把我當盤菜了,真是,瞧好吧……」我緊了緊自己如希臘神話一般的裝扮,將腦袋上的草環撇到了一邊。媽的,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換了這麼噁心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去參加雅典奧運會開幕式呢。

    調整了一下入水的姿勢,我微笑著朝十幾頭憨憨的「白熊」擺了擺手,一副英雄就義前大義凜然的樣子。

    很奇異,我跳入水中,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湖面只是稍微波動幾下,便又恢復了平靜。我本來是不怎麼會游泳的,在那樣的處境下,我竟然忽略了這些。在湖水裡並沒有以前在水中的感覺,呼吸很流暢,並沒有什麼阻擋,我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空氣中,而我就是自由飛翔的小鳥。

    在這裡我想怎麼移動都可以,感覺有點想太空漫步。如今,我也沒了玩耍的念頭,逕直朝莫邪「游」去。

    莫邪依舊是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裡,我來到她身前捋了捋她被水揉散的頭髮,她的表情很安詳,像是熟睡的嬰兒一般。多虧了聖光護體,不然,這麼個尤物還不要被這些淫亂的血族蹂躪死。想一想,我都後怕。

    天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雖然莫邪免於受辱,那曾倩呢?還有楚戀,她們的軍隊似乎也被打敗了,她們「七魔女」會不會也遭到同樣的命運。我真不敢再想下去,輕推了幾下莫邪,希望可以喚醒她。

    莫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看到了我,她清澈的眼神就像是聖潔的天女,可以讓人浮躁的心得以安撫。

    「夜光,是你嗎?」

    沒錯,是莫邪的聲音,是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是啊,莫邪,我來救你了。」

    「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出現的,我的夫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隨時都可以救我脫離苦海。」莫邪起身緊緊地抱住了我,我也回抱著她,感受著那緊緊相貼的溫存。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恩」,莫邪點了點,任憑我將她整個抱起,「夜光,我感受到了這裡聖光的力量,在昏睡的時候,我與它產生了感應,我告訴了它你的全部事情,它也希望找到一位繼承者,完成它長久的夙願。」

    「哦,真的有這麼回事?」雖然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估計跟繼承遺產差不多,只賺不賠,「那我該怎麼做?」

    「在前面,還有一處冰窟,它的正下方埋藏著一粒明珠,整個湖水之所以會發光,完全是因為它,它就是聖魔之月的晶核,你帶著它回到空氣當中,它便可以再次復活。」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想一想,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要是隨便挖出來,再帶上岸就算大功告成,那不是早被別人干了?不自覺的,心裡開始打鼓。

    「是的,這不是象說起來那麼簡單的,首先,這個人必須被聖光所接受,當然,你可以下到這裡就說明你已經被接受了。其次,他需要具備萬古不滅的身心,聖魔之月與你定下了契約,就會同你生死與共,如果你的生命很短暫的話,那它復活也不會有什麼意義。最後,便是一次冒險,這個人必須有接受聖魔之月的法力空間,不然,會因為魔靈外溢而自爆。」

    「什麼,這麼危險啊,那咱們還是快走吧,那個福分咱沒有。」我抱著莫邪就要往上走。

    「夜光夫君,你不想變強大嗎,現在的你我,就算是出去不也是死路一條嗎,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沒有機會的,再說,你還要救人,做這些怎麼可以沒有實力啊?」莫邪比我要理智得多,不得不承認,女人的心思非常的縝密。

    「你說得對,那我們過去試試。」我放下莫邪,與她手拉著手向大冰窟的底部游去,那裡耀眼的光芒是任何人看到都要感歎的。那真的是一顆珠子發出來的嗎,看起來到像是一個小小的月亮。對了,它本來就是月亮。

    地表上橫躺著一枚類似於圓盾的物體,上面有一個拉手,整體的花紋都很精緻,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看見過類似的風格。上面最中心的地方,也就是拉手的下面,浮刻著一枚圓圓的月亮,周圍有很多野獸朝著它吼叫。

    「我拉了啊?」我轉頭問了問莫邪,心裡還是有些膽怯。

    莫邪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我見事情已經沒有了緩和的餘地,一狠心抓上了把手,用上力氣朝起拔它。這塊「下水井蓋」緩緩地被我拔起,帶出了一片銀灰色的閃亮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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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湖底的瘋狂
    蓋子被徐徐打開,裡面是一個足有一臂深的空間,一顆如珍珠一樣的東西,在其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是罕見的藍色,並且光線非常有韻律,那影響著周圍元素的波動,顯得這顆珠子似有生命一般。

    我與莫邪對視一眼,我心一橫把手探了進去。手帶動著湖水,使得視覺發生了一些扭曲,我明明是接觸到了珠子,但是手上的神經並沒有傳遞回實感,我正納悶地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珠子已經來到了我的手上。

    它就好端端靜在那裡,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片刻間,異象產生了,珠子似乎開始融化,而那融化後的液體全部通過我的手滲透到了我的身體裡。拿著珠子的手臂開始發光,然後逐漸擴散,越來越亮……肩膀、前胸、腿、頭,最後我的整個身體都在發光,那種亮藍色的光輝正是雪狼湖的顏色。

    我感覺到有一種溫暖撫慰著我的內心,頭腦異常的興奮,似乎渾身上下產生了耗之不竭的活力。但是,那只是一瞬間,就好像過山車一樣,到達頂點以後,又開始一瀉千里。我無法控制那種磅礡的能量,開始是它在引導我改造我的身體,而現在它似乎又想要毀滅我,無休止地灼燒著我的身心。

    莫邪在一旁也傻眼了,開始還牽著我的手,後來一陣痙攣,將她整個人盪開,就好像觸電了一樣。

    我想大聲吼叫,但是干是張大了嘴吧,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灼熱繼續折磨著我。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我在這深湖之底,渾身又有這冷寒的藍光,但是卻會這麼炎熱。身體幾乎要受不了了,我在水裡上下翻騰,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鳥在空中來回折騰著。我似乎與周圍隔絕了,任憑我怎麼痛苦,卻無法傳遞給這潭湖水,湖水依舊恬靜,並沒有因為我的攪局而產生一絲的波瀾。

    莫邪閉上了眼睛,忽的又睜開,她的身上頓時也發出了柔和的白光。她再一次嘗試探出手來抓我……這一次很順利,她沒有被盪開,看來這股能量還是接受莫邪身上的聖光的。她想將自己的撫慰之光照耀在我的身上,降低我的痛苦,但是我身上的藍光似乎並不買帳,任憑莫邪耍盡渾身解數,也無法突破藍光的陣線。

    莫邪幾乎著急的要哭了,她咬了咬牙將整個身體靠了過來,想用自己的身體為我降溫。她再一次被彈開,我隱約間聽見了她的淺呼。

    我身上的衣物,因為帶著魔族的味道,而被藍光融化了,此刻的我同莫邪一樣赤身裸體。

    我繼續著掙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叫一旁看著我的莫邪心碎。她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嘴裡面唸唸有詞,當她第二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身體上的白光亦變得異常的活躍,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我,兩個身無寸縷的人終於糾纏到了一起……

    我找到了她的嘴唇,死死地按了上去,那種出自原始本能的野性,在頃刻間全部爆發。莫邪雙臂死扣著我的肩膀,我的兩手則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游移,她的光滑的脊背扭曲成了一條完美的曲線,我對她身上的任何部分都是愛不釋手。

    伴隨著她的一聲舒服的呻吟,我們沒有一絲阻隔的結合了。莫邪使勁地抬著頭,修長的脖頸全部亮在了我的面前,我毫不客氣的探頭吸吮過去。

    身體上的灼熱感全部被快感所代替,終於,在這奇怪的湖水中,我感受到了一陣久違的清涼舒爽。

    我們的身體懸停在了湖底中央,因為沒有憑依,故而不停地旋轉著,就像兩條快樂的小魚,在水中歡快的暢遊。

    無數次的衝撞,給莫邪帶來的是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刺激,她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如今的放鬆享受,她那比例適當的玉腿鉤在了我的身上,不時地,還要用她那精緻的腳跟與腳尖與我暗昧地摩擦一番。

    我們就這樣飄飄蕩蕩,共赴巫山,在那精神與慾望的頂端完成了這次奇幻之旅。這場湖中的瘋狂也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反正直到我們雙方筋疲力盡,方才罷休。

    莫邪不肯離開我的身體,依然死死地抱著我,那飛昇而上的紅霞證明著她的快樂。我的體溫完全恢復了正常,盤腸大戰過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我的身體裡似乎不再有任何實物,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脈搏,就連呼吸似乎都已經多餘。這種感受是可怕的,但是我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

    我的身體依舊在發散著藍色光芒,那是一種照耀人心的神聖之光。我開始嘗試著慢慢地控制它,果然,在我的一番努力過後,我已經可以收放自如。

    在我放射光芒的時候,身體就是我之前說的那種感受,可以用「四大皆空」來形容;等到我收回了聖光之力,我又恢復了常態,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莫邪看著我一點點的從適應到習慣,她的表情裡充滿了欣慰。

    「看看你額頭上忽隱忽現的文字,我自豪的宣佈,莫邪你現在終於真真正正的成為我的女人了。」我撩撥著莫邪凌亂的頭髮,一臉壞笑地欣賞著她額頭上的字。

    「是什麼字?」莫邪對於自己身上多出來的東西很是感興趣,生怕破壞了她的美感。

    「你猜呢?」我開始逗弄她,兩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哎呀」,她羞澀地發出了一聲嬌呼,而後含情脈脈地說,「記得上一個輪迴,你賜了我一個莫字,我覺得不好,告訴你下次換一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遵守諾言……」

    「這麼說來,我還真就遵守了諾言,莫字去掉一個『草字頭』,又去掉了下面的『大』……」我幾乎快要噴了,由於是在水中,笑出的眼淚開始向上流,「是個『日』,哈哈,我的前世還真幽默……」

    莫邪聽到這個如天塌一般的消息幾乎發了狂,迅速脫離了我的身體,向湖面上游去,湖面上覆蓋著一層冰層,從水裡往上看,正好可以作一面天然的鏡子。我雙手枕著頭,悠閒地看著她忙活,失望最後還是寫在了她的臉上。

    「我萬年輪迴的處子青春啊,到頭來卻只換了個『日』字……」莫邪的悲傷幾乎感天動地,我一個反作用力,笑瞇瞇地朝她游去。

    「陰陽在上,萬事自有定律,你何必強求呢,再說,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其實我是可以理解前世的心情的,因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嘛,他肯定是把你當作了他唯一的太陽,你想想,這是多麼偉大的愛情承諾啊!」我陶醉著。

    「狗屁!」莫邪翻了翻白眼,撇過頭去不再理我。

    「小邪邪,你看,前世都這麼說了,咱也不能浪費了他的一番美意啊,是不?來,咱們……」

    「想得美,我累了,上去吧。」我的一個熊抱撲空,莫邪徑直朝湖面的冰窟游去,可以看出,剛才的歡娛已然消失,如今她是一臉的不高興。

    哎,女人啊,變得也太快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也只好在後面跟著她,順便多瞧幾眼她游水時身體扭動出的迷人曲線。如果她的下身是魚尾的話,那她就是一條美人魚,而且是四海中最美的那一條,我心裡給莫邪的美下著結論。

    我覺得這樣出去有些不雅,突然靈感一現,用自己可以與湖水共鳴的藍光,為正在遨遊的莫邪,做了一件「暖冰」的晚禮服。我真的沒想到「聖魔之月光」還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莫邪起先被身體上的異變嚇了一跳,不過仔細看了看身上的這件雍容華貴的霓裳,她儀態萬千地回轉過身子,拋給我了一個足可以迷倒一切雄性動物的,殺傷力一百個加號的甜笑。

    媽的,值了,能博美人一笑,啥玩意都值了。以前我真的是很不相信「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但是現在,我信了,美女的笑的確是有那樣的鼓動性。

    想著想著,也為自己做了一件,這藍色的衣服做一件運動球衫正好,大背心、大褲衩往身上一套,感歎啊,自己身上終於有了一絲人間文化的融入。

    忙完一切,急忙跟隨著莫邪往水面上游,畢竟還有十幾頭「肥熊」在岸上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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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銀狼領主
    在莫邪躍出湖面的時候,我剛剛冒頭,岸上的霜雪人狼們幾乎掉了一地的下巴。我搖晃著腦袋,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別人的驚訝,永遠是我的享受。

    莫邪的亮藍色晚禮服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像看到了上帝一樣必恭必敬。這裡的水溫很棒,我都有種不願意離開的念頭。

    莫邪漂浮在水面上,回頭瞧了瞧我,「出來啊,親愛的,試試看能飛起來嗎?」

    「我?」這次輪到我掉下巴了,「我會飛啦?」

    「當然了,你看到哪個月亮不是掛在天上的,難道你要整天泡在水裡嗎?」莫邪撩撥著自己烏黑中泛著幽藍色光暈的長髮,眼神中充滿了自豪。

    「月亮?」我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

    「天啊!」還沒等莫邪開口,「肥熊」頭目率先發出了感歎,「難道說,這位先生成為了我們人狼族聖光的繼承者?這怎麼可能,我們人狼族幾乎背叛了聖光,偉大的聖主怎麼還會眷戴我們?」

    「親愛的人狼朋友,在水晶床上,我有幸與你們的月神對話,聖光沒有拋棄你們,因為你們『霜雪人狼』世代守護著『聖魔之月』忠心耿耿,現在,月神決定賜給你們一個聖光的繼承者,這是你們的月神最後能為你們做的事情。」

    莫邪很流利地說著拗口地人狼族方言,全體「肥熊」聽後,齊齊落下了淚水。這種魁梧彪悍的生物,竟然在我與莫邪的面前涕淚縱橫,這到讓我一時不知所措。

    「聖主啊,您真的沒有拋棄我們,我們霜雪人狼終於又有自己的聖光領主了。」「肥熊」頭目帶領著族人跪了下來,向我虔誠的叩拜,「我們的聖光領主,請您重新回到浩瀚的夜空,展現您的光芒,照亮我們族人的前路。」

    莫邪努嘴示意了我一下,我只好硬著頭皮運用剛剛掌握的技能,讓自己的身體放出藍光。

    奇跡發生了。

    我的整個人開始上升,最後終於脫離了水面,身體上的藍光悠揚而深遠,其中蘊涵的神秘是任何人都無法探知的。我在三四十米的空中懸停了下來,自己身上的光芒也變換成了一個光球,包裹著我的身體。

    「肥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再一次看到了「聖魔之月」,那是足可以讓他們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情景。

    他們的身體開始膨脹,肌肉也變得如岩石一般結實,他們銀灰色的皮毛全部支稜了起來,陰深的獠牙也從口中探出,他們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利爪摩擦著冰面竟然帶出了一片的火花。他們齊齊引頸朝我嚎叫著,似乎是在對我表達著忠誠。

    這個變化太可怕了,我害怕他們因為瘋狂而失控,趕緊收懾心神,壓抑住自己的藍色光輝。我平穩地落在了岸邊,莫邪輕快地飄了過來,鑽進了我的懷裡。

    「肥熊」們漸漸恢復了常態,又變成了臃腫渾圓的可愛摸樣,他們在「肥熊」頭領的率領下,齊齊晃著寬大的身子跟了過來,在我的身前跪倒了一片。

    「我們偉大的聖光領主,請您帶上我們,允許我們追隨著您,為您奉獻生命。」

    「你們要跟著我?」我張大了嘴巴。

    就在此刻,還沒等「肥熊」答話,雪狼湖開始產生了異變,冰雪以另人驚訝的速度融化,起初化為了湖水,後來乾脆連湖水都蒸發掉了,形成了一處巨大的深坑。

    「您也看到了,我偉大的領主,雪狼湖消失了,我們沒有了家園,但是我們有了您,您所到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園。您就是我們的生命,就是我們頂禮膜拜的偉大月亮。」「肥熊」一臉的真誠。

    我聽了他那有如求愛一樣的演說,頭皮一陣的發麻。還,我是你們的月亮,實在噁心。

    「是的,夜光,你也看到雪狼湖的變化了,你現在已經是『聖魔之月』的化身了,的確已經成為了引導他們進化的月亮。」莫邪聳了聳肩膀,吐了吐舌頭。「你作為霜雪人狼族聖光之領主,有職責搭救你的子民脫離苦海。」

    「肥熊」們一聽這話,趕緊瘋狂地點頭,眼神中盈著淚,充滿了對莫邪的感激。

    「但是他們是人狼啊?我怎麼養得起他們,將來回到了地府或者人間,我到哪裡去給他們找大量的肉與血漿?」

    「領主大人,我們並不是像您想像的那樣野蠻,我們是不吃東西的。」「肥熊」擺手解釋道。

    「那你們都吃什麼?」我好奇地問。

    「我們是靠雪狼湖的冰雪為生的,現在它消失了,我們只有靠您了,不會太麻煩領主您的,只要您……只要您每次的洗澡水不倒掉,就夠我們十幾個人的生活了。」

    聽了「肥熊」的話,我差點兒暈倒在地,莫邪聽了也是一陣的臉紅,要是以後自己與夜光一同洗澡……她不敢想像了。

    「嗯,這個,那食物倒真不是什麼問題了,可是你們的這副尊容也太扎眼了,我倒哪裡後面都跟著十幾個虎背熊腰的怪物,似乎不太方便啊……」我依舊在訴說著自己的為難,我可從來沒做過十幾頭北極熊的老大,那感覺真怪。

    「偉大的領主,這正是需要您出手幫助的問題,我們霜雪人狼的力量被大吸血鬼王巴那澤爾一氏封印了,同時我們也失去了化身成人的能力,請您幫助我們解開那可怕的詛咒,我們將來也可以為您更好的效力。」

    靠,還真是麻煩,我心裡想,「那我要怎麼做呢?」

    「在歌德坦丁堡內最高的塔樓上,擺放著一枚被血族詛咒之劍貫穿的我們的狼圖騰,我們因為失去了聖光之力,所以即便是到了哪裡也拔不出來,只要您可以拔出它,我們便可以恢復力量。」「肥熊」解釋道。

    這樣也好,看他們虎背熊腰的樣子,若是解開了封印,一定是一群實力強勁的傢伙,到時候搭救曾倩她們就更有把握了。

    「好吧,我去幫你們做。」

    「我們偉大的聖主,我們將與您的光芒同在。」又是黑壓壓跪倒一片。

    「對了,說了那麼多話,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我問。

    「我們已經是您的忠實奴僕了,您可以為我們起名字,我們原來的名字不是很上口,說了怕給領主您帶來困擾。」「肥熊」首領說。

    「嘿,什麼名字說出來會給人帶來困擾啊,你越這麼說,我倒越感興趣,說說看,若是不好聽,我再給你們重新起。」我的玩性大起,莫邪也是一臉的期待,自從那個「日字事件」之後,她似乎很在乎這些文字遊戲。

    「呃……那好吧,您的命令就是一切,我是這最後的十七隻霜雪人狼的頭領,我的家裡原來是雪狼的貴族,是我們一族勇士的象徵,所以我的名字比他們的要簡練,在我們人狼族中,名字的字數越少,就說明家事越顯赫……」

    「說說看,你的名字?」我微笑著。

    「呃,好吧,我叫撒爾巴魯克…迪范迪斯…德拉賈…聖克魯克恩…卡爾斯魯啊…比爾比弟…塞達巴爾約…穆裡尼奧…巴爾達斯丹…貝尼特斯…哈達威…克魯克來尼奧恩…巴勒斯坦…約尼…花木蘭…鐵木真…完顏阿骨達…邁克爾喬丹…主,主人,您怎麼了,為什麼口吐白沫啊?哦,主人,您一定是聽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而感動的吧,我們家族可一直追隨著您啊,主人……」

    我的腦袋上似乎有幾百個星星在轉動,無時無刻不在證明,我的確是一個月亮。

    「那個誰啊,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就是我們家鄉一個民族勇士的稱號,巴德魯,怎麼樣?」

    「謝謝領主大人,巴德魯會永遠侍奉您,直到生命結束。」

    「領主大人,該輪到我報名字了,我的可能要比頭領的名字要長些……」旁邊的一頭「肥熊」扭捏著開了口。

    「不,不用了,從現在開始,忘掉你們原先的名字,你們將獲得新生,從你開始,你們的名字依次是,萬、土、斯瑞、佛、伏艾、撒克斯、塞文、誒特、耐、騰、衣來文、圖艾屋、涉廷、佛廷、伏艾廷、撒克斯廷,記住了嗎?」

    「記住啦。」

    鬧了我一頭的汗,還好我會幾個英文單詞,要是再多幾個,我會的那幾個詞還真就不夠了……好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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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章 解除詛咒
    重新回到城堡外,這裡依然安靜如初,完全沒有被剛才我在雪狼湖的一鬧而影響到。我瀟灑的爬上了牆,像一個血族一樣,如履平地。

    這一發現,叫我心頭大爽,脖子上的傷疤早已復原,小青大姐賞賜的文身也重新具備了功能。我以為當我成為了人狼族的圖騰--月亮之後,這一切都會像夢一樣過去,但是沒想到,我依舊是一個血族,或者說,我依然具備血族的異能。

    該死的奧黛麗小浪蹄子,看在你外表夠吸引人的份兒上,我就便宜你,讓你用自己的身體來償還吧。心裡是委瑣的想法,臉是邪惡的奸笑。

    巴德魯眾人像看雜耍一樣,仰望著我,一臉的疑惑。

    「看什麼看,沒看過月亮爬城牆啊?」我沒好氣地呵斥著。

    莫邪從我的身邊一閃而過,「他們不是好奇你爬牆,而是好奇,你既然已經會飛了,為什麼還要爬……」

    「……」我忍。

    點燃藍色光芒,急速朝莫邪飛去。

    「小邪邪,我昏迷了之後,他們都做什麼了,為什麼你會被囚禁在雪狼湖?」我拉起莫邪的手,撫摩道。

    莫邪將腦袋靠了過來,完成了難度係數極高的比翼雙飛,幽幽道,「看見你淒慘的倒下,而且還被那個可惡的公主踩在腳下,我當時真的憤怒了。」莫邪眼中的凶光一閃即歿,馬上換成了淒涼的眼神,「可是那四個護駕騎士太厲害了,以我當時的狀態根本就打不過他們,最後我在他們連續的攻擊下,也支撐不住了……」

    「媽的,四個打一個,簡直是畜生!」我咬了咬牙。

    「我當時的身體很虛弱,但是依舊包裹著聖光,他們本來是想把我獻給現在的大吸血鬼王的,但是我身上的聖光阻止了他們。於是他們就把我運到了雪狼湖,據說這裡的湖水有一個特殊的作用,就是因為這裡的聖魔之月很是虛弱,它需要吸取聖光來維持生命,所以任何聖光攜帶者,都會在這裡被抽乾,變成普通人,隨後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你為什麼沒事?」我的好奇心在膨脹。

    「那是因為我身體裡有與萬陽你簽定的契約,聖魔之月也曾經是你的妻子,雖然她始終是一輪明月,但是她永遠忘不了你對她的愛。」

    「我?和月亮談戀愛?」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審美。月亮雖然可以拿來浪漫,但是也不是一個美好的戀愛對象啊。

    「該知道你自己有多風流了吧?現在她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奉獻給了你,雖然她不在了,但是會與你一同閃爍光輝,照亮聖光追隨者的前路。」莫邪的眼睛濕潤了,顯然她非常感動於這個淒美的愛情故事,我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塔樓就在前面,估計會有人把守。」莫邪提醒道。

    「嗯,但是既然來了,就去硬闖,偷偷摸摸我嫌麻煩。」我的紅色眼睛放射出了兩道凶光。

    莫邪象看陌生人一樣,上下打量著我,完全想像不到,現在的我會如此的嗜殺成性,「我還沒有問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當時還以為你死了。」莫邪問。

    「我確實死了一次,但是現在又活了,也許我是不死之身吧,嘿嘿。」話畢,也沒有理會呆在那裡的莫邪,自己獨自一人闖入了塔樓。

    裡面是四隻殭屍守衛,估計是久不應敵,天天守塔的他們,只是當作一個差事來應付,根本就不上心。四隻殭屍呼呼大睡,也不管周圍有沒有棺材。

    此刻,莫邪見我站在那裡為難,立刻化身為了寶劍形態,對於我們之間達成的默契,我很是欣慰,莫邪劍微微泛著白光,我沒有猶豫,四劍全部刺穿了他們的後腦海。這是來時,巴德魯告訴我的,殭屍的死穴在後腦,血族的死穴在心臟。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冷血,但是我確實對於收割生命已然習慣。

    反正他們也不是人,都是一群我根本就不知道的東西,我內心安慰自己道。

    塔樓的中央是一間四面敞開的屋子,裡面的那座被長劍刺在地上的圖騰清晰可見。我舉步想過去,莫邪扳住了我的肩膀。

    「我感覺到了血族的氣息,小心。」

    我點了點頭,將莫邪重新持在手中,悄悄地摸了過去。裡面根本是一覽無餘,但是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幾乎嚇得叫出了聲音。

    滿滿一頂棚,黑壓壓的全是蝙蝠,草草估算一下,少說也有幾百隻。它們此刻正用血紅的小眼睛注視著我,其中蘊涵的殺氣絲毫沒有掩飾。

    我拍了拍莫邪光潔如新的劍身,淡淡地說,「看來又要有一場惡戰了,寶貝。」莫邪閃了閃劍身,算是回答了我的話。

    隨即,蓬勃的劍氣噴湧而出。

    幾百隻蝙蝠撲稜著肉翅,嚎叫著朝我俯衝,那種奪人的氣勢,著實讓我駭然。突然,他們全部停止了衝鋒,紛紛懸在了半空,就連吵嚷的聲音都捎帶著停止了,他們的眼神從殺氣騰騰到膽戰心驚,根本沒有一個還具備之前那樣的氣焰。

    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在我的身後,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十七頭霜雪人狼,他們的銀毛全部直立著,銳利的狼眼充滿了對空中蝙蝠的藐視。

    幾乎就是瞬息的時間,霜雪人狼全部張開了大嘴,一道道犀利的冰箭朝空中的蝙蝠射去,這時的場景,根本就不是戰鬥,那簡直就是屠殺。也就是3、4秒鐘的時間,一地的蝙蝠屍體,無一倖免。

    我驚訝地注視著巴德魯,他已經收起了自己的立毛,「我們是要去救人,不速戰速決會有麻煩的。」他堆起了憨厚的笑容解釋道。

    我沒有答話,只是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點著頭朝那個圖騰走去。詛咒之劍的劍柄是由兩隻蝙蝠翅膀構成,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我嘗試著探手與它接觸了一下,沒發生什麼異變,這才讓我安心。

    我乾脆一把將它握住,使勁地向上拔,這把劍彷彿有一種吸力,若不是我還有把子力氣,還根本就拔不出它。我幻想著在拔出寶劍的時候,會突然出現一個大美女,然後很害羞地對我說,要以身相許。她長的異常的風騷,這突然叫我想起了在地下室時碰到的那個女殭屍布蘭達。

    反正就是一通胡思亂想,但是真實的結果讓我失望了。

    拔出詛咒之劍的時候,不但沒有美女,就連這把寶劍都化作一抹粉塵飄散而去。我正遺憾著,那個被封印的狼圖騰,開始綻放異彩,幾道如鐳射光一樣的光束,旋轉環繞著。圖騰上突然出現了一行文字,估計是人狼族的古文,我一個也不認識。

    「月輪永在,保衛聖光!」

    十七位人狼兄弟一齊默念著,紛紛跪倒大禮參拜。

    「怎麼樣?你們的詛咒解除了嗎?」我連忙問道。

    「是的,我們偉大的領主大人,是您指引了我們的前路,我們將永遠追隨著您,直到生命結束!」巴德魯稱頌著我的名,其他人狼也隨聲附和著。

    靠,這麼簡單就白揀了一支「火箭炮小隊」,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但是一想到以後每天的那一盆洗澡水,澎湃的心蕩然無寸。

    莫邪又一次化為人型,看著一地的屍體,有些不忍。我將她摟了過來,撫摩著她的脊背,為她調劑著心神。「你知道曾倩被關在哪兒嗎?她應該還活著吧?」

    莫邪眼光中滿是淚水,抿著小嘴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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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章 不死不滅儀式
    「我被沉入雪狼湖底的時候,曾倩還在,現在我也不知道她被囚禁在哪兒,還,還是否活著……」莫邪的眼神中寫滿了淒然。

    「她要是死了,我會很傷心的,可是你看,我現在並沒有,只能證明她安然無恙地被關在什麼地方……」我攬過莫邪的肩膀,出言安慰道。「好了,不管怎樣,我們闖一闖看看。」

    「我知道奧黛麗公主在哪」,巴德魯用他那憨憨的聲音說道,「歌德坦丁城堡今天會舉行一場儀式,具體是什麼我們不知道,因為血族經常舉行奇奇怪怪的儀式。」

    「那他們現在有多少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收集敵方情報是最重要的。

    「今天他們把莫邪……夫人,送來之後,就調撥了大部分人去前線了,好像是有一批頑抗的敵方水軍還沒有被徹底消滅。現在祭壇大廳中只有奧黛麗公主與四大護教勇士,不過……」在聽到巴德魯喊夫人的時候莫邪還有一絲得意,可是看到他的一臉難色,莫邪便知道事情又有不妙了。

    「不過什麼?」我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當今的大吸血鬼王巴那澤爾十三世很可能也在。」巴德魯將肚子裡的話全掏了出來。

    「他很厲害嗎?」我問。

    「無論敵人怎樣強大,我們雪狼一族都會為主人您戰鬥到一兵一卒。」巴德魯右臂擊胸,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不用他再解釋下去,我也明白了,雪狼兄弟連戰前遺言都準備好了,看來對上這個巴什麼澤爾,他們真是完全沒有把握。

    「我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問題」,這個時候調劑心情才是最重要的。「既然血族有萬年的壽命,而且最偉大的血族可以不老不死,那麼怎麼王位還會傳到第十三世呢?」

    巴德魯猜不透自己的主人為什麼在這麼緊張的大戰前會關心起別人的私生活來,但是既然主人問到了,他就有責任解答,「巴那澤爾是皇室的家族姓,每一個血族都可以任意的娶妻,所以他們的孩子會非常多,每當其中的兒子實力超越老子的時候,他們便會想到弒父,然後篡奪王位,而這種『弒父行為』也就成為了皇權更替的唯一途徑。新王上台後,往往會接收老王的一切,其中也包括他的眾多妻子,有時甚至是他的親生母親都會成為妃嬪。血族本就是一個淫亂的種族,更別說那些被他們變成掌上玩物的奴隸殭屍了,那更是無法計數的。」

    「變態!」我與莫邪異口同聲。

    「大人,現在就要攻進去嗎?」巴德魯見我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也準備拚死一戰。

    「笨,強奪不成,我們還可以智取,有沒有什麼天窗、通風口之類的地方,讓本少爺觀察一下敵情?」

    巴德魯一聽這話,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建築。

    那座建築頂端,有一個類似於天文觀測台的穹頂,質地好像是玻璃,這讓我聯想到了很多歐式大教堂。果然與我想像的一樣,這麼個巨大的瞭望臺,觀察起來一定特別的清楚。我揮了揮手,拉著莫邪便朝那裡飛去。

    人狼們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不會飛翔,所以只好上竄下跳地朝那裡進發。

    巨大的玻璃穹頂浮刻著絢麗的圖案,一些借用材料本色勾勒出的地方,實際上就是可以看穿一切的玻璃,這給我的觀察提供了最大的便利。不但如此,建築四周還安裝了很多的透氣孔,這樣我不但可以看到裡面的畫面,甚至還可以接受到裡面傳來的聲響。

    我知道聲像都是相互的,所以加了一萬分的小心,人狼們使用了我第一次看到的潛行術,我與莫邪也收斂了聖光。

    我清晰地看到,曾倩被捆綁在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上,衣袖、褲管、領口已經全部被除去,本來保守的判官服突然變得性感,她如粉藕一般嫩白柔亮的四肢完全暴露於空氣之中,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暴露,當然,她還是被迫的。她的腦袋歪向一邊,顯然已經失去了知覺,我不知道他們給她施加了什麼法術,但是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十字架的正下方是一尊雕刻精美的純金高背椅,上面端坐著一個血族,他的額頭上探出兩隻如羚羊一般的犄角,下面密密的絨毛包裹下的是結實完美的胸肌,他的四肢很修長,手腳都是爪狀,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他除了臉部與肚腹之外,身體其餘部分全都包裹著一層火紅的皮毛。他的翅膀展開足有三米長,上面還長著一對鋒利的倒鉤。

    我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天殺的奧黛麗,她此刻正跪伏在那個邪惡血族的大腿上撒嬌,眼神極盡溫柔。她的雙腿很自然地偏向一側,使得她整個人的線條看起來非常的迷人,再加上她異常火暴的身材,任哪個男人見到都會垂涎三尺。

    「父王,你要怎麼處置那個『邪十字架』上的女人,為什麼不讓我把她變為殭屍?」這時,奧黛麗撒嬌的聲音突然響起。媽的,這個血族領主巴那澤爾原來是她的老爸,剛才我還以為是她的凱子呢。

    整個大殿異常的安靜,甚至可以聽到牆壁上火把發出的「噼裡啪啦」聲。

    巴那澤爾貪婪地撫摩著奧黛麗白嫩的肌膚,抬眼望了望頭頂上的曾倩,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父王的『不死不滅儀式』即將成功,就差兩個高貴的處女為我獻身了,這個女人可是地府的高階判官,而且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聖潔處子,嘿嘿,父王怎麼會捨得讓你把她糟蹋了……」

    奧黛麗被她的父親摸得一陣嬌喘,整個身子變得軟綿綿的,若不是依偎著他父親的大腿,早就仰身癱倒了。「父王……不要……」

    巴那澤爾十三世根本就不管奧黛麗的哀求,繼續施展淫威,甚至奧黛麗潔白的肉翅他也不肯放過,「讓父王摸摸又能怎樣啊?父親疼愛女兒是天經地義的啊,嘿嘿……」

    「可是……可是,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啊……父王……」奧黛麗繼續著哀求。

    「嘿嘿……這時候知道自己不是我親生的了,那謀取爵位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央求我把這個歌德坦丁堡送給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問我要去一萬名『血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知道這次因為你的衝動,損失了我多少血族嗎?碰一碰你就這麼多廢話,若不是因為你是最後的『聖蝙蝠』血統,我會認你這個便宜女兒?我親愛的奧黛麗公主,你不要忘了我們血族的本性,我們是無利不圖的。」巴那澤爾十三世眼中的精芒一閃,那逼人的氣勢著實叫人膽寒。

    「父王,是您收養了我,給了女兒第二次生命,我感激您的慈愛,把您當成親生父親一樣看待,您怎麼能……」奧黛麗的眼睛濕潤了,她無盡的痛苦是狠毒心腸所無法掩飾的。

    「女兒?哼,親生女兒又怎樣?你去問問你的那些姐妹,她們都是我親生的女兒,貨真價實的親生女兒!」巴那澤爾十三世雙臂提起奧黛麗的酥肩,將她拉到眼前。

    「難道……您和她們……」奧黛麗的眼神中充滿了茫然,她真的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

    「何止是我的那些放蕩女兒,你知道你最疼愛的妹妹,我最小的可愛女兒,迪爾娜,她是我和誰生的嗎?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奶奶,哈哈!」巴那澤爾似乎是在宣揚著自己的偉大功績,表情完全是一種炫耀。

    「不,不可能,難道說,您將迪爾娜也……」奧黛麗不住地搖晃著腦袋,這沉重的打擊幾乎將她的內心全部摧毀。

    「放心,我還沒空出時間,身邊還有那麼多的美人等著我去享受。這也多虧了你,我親愛的女兒,是你不辭辛勞的為我到處去收集,那些美艷的殭屍們足夠使我暫時忘卻年幼的她了,哈哈……」巴那澤爾十三世狂笑著。

    奧黛麗換了一副安慰的表情,但是那也只是稍縱即逝,因為此刻她正面臨著比妹妹更危險的局面。

    巴那澤爾十三世的笑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奸邪,他撫摩著自己「乾女兒」一頭柔順的紅髮,冷言道,「邪十字架上的女人是第九百九十八個,你知道那最後一個儀式的祭品是誰嗎?」

    奧黛麗閃爍著無辜的淚光,乞求一般搖了搖頭。

    「就是你啊,我親愛的奧黛麗公主,你是我『不死不滅儀式』最好的尾聲,能得到一隻『聖蝙蝠』的處子之血,我的不死不滅之身將更加的強大!」

    「不!」奧黛麗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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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范海辛
    「父王,難道說,這麼些年來你對我的愛全都是假的?」奧黛麗早已經是熱淚盈眶了,這個問題顯然問得有些愚蠢。

    「愛當然是真的,我愛的是你那讓人銷魂的身體和那獨一無二的高貴血統。」巴那澤爾十三世用力托起了奧黛麗的下巴,「要不是在等待你領悟『聖光之力』,為我們血族消除這許久以來的唯一禁錮,真正像一世那樣縱橫天下,我還會留你的處子之身到現在?」

    奧黛麗想掙脫開父親的邪手,但實在是能力有限。為了獲得呼吸的空間,她不斷扭動著身軀,即像是在掙扎,又像是在翩翩起舞。

    巴那澤爾十三世一面欣賞著自己乾女兒那呼之欲出的身材,一面還不忘委瑣地調侃,「怎麼,我親愛的公主,著急想把自己的寶貝交給我啦?看你飢渴成這個樣子,父王也是很為難啊,稍微忍耐一下吧,等我享受完這個女人,才輪到你。」巴那澤爾十三世與奧黛麗對了一下眼神,只見精光一閃,奧黛麗沒有任何的掙扎便垂下了腦袋。

    可怕的催眠術。

    莫邪在用口語跟我交流,這種催眠術是高級血族的看家本領,一般來說對血族是無效的,單是看巴那澤爾十三世可以對自己的同族施展,就知道他的催眠術有多麼強悍了。

    我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準備馬上就衝下去,莫邪一手將我攔住,示意我等巴那澤爾十三世轉過身時,我們再給他來個攻其不備。

    我按奈下急迫的心情,決定再等幾秒。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巴那澤爾十三世終於轉身要對曾倩動手了……

    「此山是我造,此妞是我泡,要想欺負她,一頓大電炮!」(電炮:東北方言,拳頭的意思。)我的出場的確很驚艷,就連一向看慣大場面的莫邪都是白眼直翻。

    「你們是誰?」巴那澤爾十三世顯然是看到了我身後的十七名人狼,眼神裡凶光一閃。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現在很生氣,那才是最嚴重的事情。」我不知道哪來的豪氣,掐著腰,回他了一個自覺很惡毒的眼神。

    巴那澤爾十三世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線,人狼在我的身後全部是一級戒備,「卑微的小爬蟲,我不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當然也根本不想知道,因為跟死人糾纏不是我的作風。」他突然張開嘴巴,發出了一聲犀利的尖嘯。

    我知道,他在召喚援軍,極有可能就是那四位護駕騎士。

    我決定先下手為強,莫邪也早已經領會了意圖,化作一道劍芒來到了我的手中。

    「聖光?」巴那澤爾十三世驚訝的叫出了聲,但是架勢依然沒有凌亂。

    「算你識貨!」我揮舞著莫邪,沒有一絲猶豫地朝血族領主衝去。

    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巴那澤爾十三世根本就沒有動地方,而是幻化出兩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影子武士,徒手硬擋住了我的莫邪寶劍。

    「你很聰明,聖光繼承者,呵呵,聖光繼承者,我早該猜到」,他仰天長笑自言自語,突然又轉向了我,「你知道我們血族畏懼聖光,但是,我的『影鏢』可不怕!哼,若是失去了對抗聖光能力的血領主這麼容易被殺死,那我的先祖們早已死了一萬次了。沒想到吧,我們對抗聖光的能力雖然被剝奪了,但是一世把『影鏢』遺傳給了我們這些子孫,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你認命吧!」

    『影鏢』如精通人語一般,聽到領主的一聲令下,馬上就活躍了起來,我揮舞著莫邪寶劍,丈著寶刃的靈光胡亂地砍著,雖然『影鏢』不敢近身,可我也的確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我一直納悶,為什麼人狼們沒有跟隨我殺過來,忙裡偷閒瞥眼一瞧,原來他們早已經被四個護駕騎士攔住,展開了激烈對決,一時還真難分上下。

    血族的世襲貴族以及高階武士,可以在空中依然保持人形,而且戰鬥力也是成倍的爆漲。他們不會像那些低等血族一樣,離開了地面,就會變成普通的蝙蝠,這也給十幾頭人狼的攻擊增加了不少的麻煩。17比4,這些護駕騎士的確不是亂蓋的。他們的戰鬥就好像重型坦克車與輕型戰鬥機的對決。

    我知道這些人狼暫時是指望不上了,但是我預感到,自己越來越處於下風,戰敗只是遲早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原來離我這麼近,就算那次被奧黛麗咬在脖子上,都沒有今天這麼絕望過……

    為什麼我會身賦異能,為什麼我可以往來於三界,為什麼我要參與戰爭,為什麼我要面對死亡……這一切真的是我該有的生活嗎?

    我真的有些迷茫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每天面對著繁重的學習壓力,老師的教導、父母的期盼,當然還有自己的夢想。高考也許對我來說並不能代表什麼,甚至以我平時的成績,還要靠父母托關係才能上得了大學,但是那又怎樣,我也有自己的人生目標,我想做一名演員,像媽媽那樣,不,最後要超過她,拿到奧斯卡影帝小金人兒;或許,我還可以成為一位導演,拍一部真正屬於自己的電影,不需要很高的票房,只需要被一小部分人認可。再不濟,我什麼也不幹,在家裡當個小作家、小編劇,守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平凡地過這一輩子,那不是也很好,窮怕什麼,老爸老媽總不會看著自己的獨生子餓死吧?

    但是這一切,全都無法實現了,一隻兔子打亂了我的生活,我當然不能怪她,因為就算是沒有她,也還會有別的什麼的,也許是一隻蟑螂,或者是一隻蚊子。這麼一想還是兔子不錯,也還算是自己的一種幸運。

    現在,林佳是不是在和李天琦手挽著手逛超市啊?陳小莉是不是還在帶著她的愛犬歡歡瘋跑啊?齊小娜呢,會不會又買了新的絲襪?點數著自己那些讓人留戀的女同學,我最後還是想到了曾倩,也許沒有我把她拖下水,她現在還在舒服地做自己的校花吧……

    「難道,我的生命就要這樣結束了……」『影鏢』步步朝我逼來,我不自覺地將心裡話說出了口。

    「哈哈…你怎麼可以死吶,有多少人等著你去見啊!」

    祭壇大殿的正門被粗暴地轟開,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邁著矯健的步子朝這裡走近。他的打扮有點類似於美國西部片中的牛仔,但是皮衣皮褲卻著實另類,尤其是那柄背在背後的聖十子銀劍,更加與他腰間的兩把左輪極不搭調。他留著連毛鬍子,大號的墨鏡幾乎遮蓋住了他大半張的臉龐,這就更加顯得他身份的神秘。

    「你是……」巴那澤爾十三世呆立在當場,雖然他猜不透來者的身份,卻預測到了自己的處境不妙。

    「葛利德范海辛有禮,尊敬的巴那澤爾親王,在下找得你好苦啊。」來者行了一個紳士禮,臉上堆滿了笑容。

    「范海辛……吸血鬼獵人?」巴那澤爾十三世的眼珠凝固在了那裡,奧黛麗也因為突然失去憑依而跌落在地上。

    「也有人稱我為『魔界淨化者』,先生,我是來取你性命的。」自稱范海辛的男子做足了應有的禮數,但是完全與他的語言不符。

    四個護駕騎士剛才早已殺紅了眼,又聽說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殺領主,不管那麼多,幾聲尖嘯便朝那個男人襲去。

    「不要……」

    巴那澤爾十三世的警告剛一出口,便知道為時已晚,伴隨著兩聲槍響,兩枚銀色的子彈精準地穿透了兩位騎士的胸膛。另兩位騎士也不怎麼好過,白光閃過,他們瞬間就變成了「無頭騎士」,雖然還可以在地上走動,但早已失去了戰鬥能力。

    范海辛收回了自己的「凶器」,在背插銀劍的時候,還默念了幾句咒文。他看著眼前的兩位「無頭騎士」嘴角邊泛起了微笑,略一抬手,手腕上十字架的光芒迅速超度了兩個亡魂。

    「好久不見了,我的老朋友,你近來的變化很大啊?」這之後,范海辛並沒有徑直朝血領主走去,反倒轉頭與我搭起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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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風雨歸程
    「好久不見了,我的老朋友,你近來的變化很大啊?」自稱范海辛的人拍了拍手套上的塵土,似乎剛才做了一件很不值一提的事情。

    「我們認識嗎?」面對他的親密寒暄,我是一臉的尷尬。

    他先是因為我的話,發了一陣呆,而後那種掌控一切般的笑容又重新爬回到他的臉上。「還記得『革天九者』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

    「哈哈……記得當時有個人曾經說過,不想立下永不忘記彼此的誓言,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很健忘,哈哈……看來到今天真的應驗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獨自狂笑著。

    「大叔,你……」他的狂笑讓我越來越困惑。

    「大叔?哎,算了,早晚有一天你會記起來的,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范海辛決定不再與我攀談,似乎剛才的尷尬不曾出現過一樣,他整了整自己的帽簷,朝巴那澤爾十三世前踏了兩步,「今天還要逃跑嗎,血族親王閣下?」

    巴那澤爾十三世的臉上寫滿了張皇,在血族的祖典中只記錄著兩種天敵:一是聖光,再就是吸血鬼獵人,當年巴那澤爾一世之所以無敵於天下,的確是因為無懼聖光,但是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當時吸血鬼獵人范海辛還沒有出世。

    「范海辛先生,我不但是一位親王,還是血族總領主,請注意你的用詞,哼!我們的血族遍佈魔界每一個角落,單靠你一個人是殺不光的,手刃三位親王已經算你很幸運的功績了,不要再得寸進尺,我勸你還是急流勇退,見好就收吧。」巴那澤爾十三世這話說得很勉強,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既然人家都宰了仨了,也不差他一個。

    范海辛依舊是那副微笑的模樣,緩緩地拔出皮套裡的雙槍隨手把玩著,「你們血族十三世家,我已經滅了三個,現在勸我收手是不是有些晚了,我很高興地通知閣下,您將是那幸運的第四個。」

    「你……我的『不死不滅』雖然還沒到完美,但是功力也有了將近五層,與你一戰之勝負還未見分曉,況且,我要是傾全力逃跑的話,你也未必留得下我!」巴那澤爾十三世在無奈之下,只好無聊地進行起戰前分析來。

    「那就試試吧。」范海辛淡淡地說。

    「這樣好不好,范海辛先生,我將我最寶貴的女兒奉獻給您,她是唯一的一隻純種『聖蝙蝠』,得到了她,可以讓您的『聖血一族』重生,這對您可是有大大的好處,您看看她這漂亮的臉蛋,還有這惹火的身材,絕對是十世難得的尤物啊……」巴那澤爾十三世托起攤在地上的奧黛麗的下巴,她則一臉不認識地怒視著自己的「父親」。

    「哈哈,我要一隻母蝙蝠幹什麼,你是不是把我誤認成我的一位老友啦,他的確是『性趣』廣泛啊,哎,可惜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說到這兒,范海辛用餘光瞥了我一眼,忽又言道,「咦,這只『聖蝙蝠』的身上,還的確有我的那位朋友的氣息,他不會是讓你給吃了吧?」

    奧黛麗並沒有笑納范海辛玩笑的意思,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瞪著自己的「父親」。

    巴那澤爾十三世聽到范海辛這話,立刻換上了諂媚的表情,「是嗎?這個小畜生竟吃了您的朋友,那正好拿她來頂罪,我把她獻給您,包括後面的這個女孩,我也一併還給您的這幾位朋友,怎麼樣?」

    「殺了你,我不是一樣都可以得到?」范海辛冷冷地說。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那可就別怪我無情了」,巴那澤爾十三世猛的將奧黛麗拎起,眼神中的精光又是一閃,奧黛麗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朝曾倩的十字架飛去,與此同時,巴那澤爾十三世瞬間化身成蝙蝠從穹頂破窗而逃。

    「曾倩!」我此時也只剩下無助的狂喊,因為這個距離,我是鞭長莫及了。

    范海辛離得最近,他一個箭步助跑,騰空而起,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後背上也探出了一對白色的肉翅……

    「聖蝙蝠?」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范海辛的確比奧黛麗飛得更快,他搶先一步,攔在了她的面前。只見,范海辛張大了嘴,兩隻無比鋒利的獠牙顯露無疑,那一聲犀利的嚎叫,幾乎可以穿透幾十米的城牆。音波急速地擴展,相距幾十米的我們都被震得幾乎昏厥。

    穹頂的玻璃全部被震碎,巴德魯等人伸出了粗壯的手臂為我擋住了零散的玻璃碎片。我根本沒有看清遠端發生的事情,但是奧黛麗此時已經仰倒在范海辛的臂彎之中。

    「她,死了?」我小心地問道。

    范海辛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捨得抹去『聖血一族』唯一的血脈。」

    「聖血?唯一血脈?」

    范海辛又搖了搖頭,並沒有想進一步解釋的意思,「去救你們的朋友吧,估計經這陣折騰,她也被折磨得夠戧。」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巴德魯,他心領神會,迅速帶著幾個人上前去搭救曾倩,我幾乎是挪不動腳步了,剛才在激烈的打鬥中,還沒有注意,其實自己早就耗盡了氣力。莫邪何嘗不是,要不以她的性格,她早應該蹦出來了,估計此刻早已沉沉睡去,以積攢力量。

    「趕快趕回屍魂界吧,那裡好像出了什麼大事情,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以及七十六陰司全部出動,十萬陰軍尉為壯觀吶!」

    「什麼?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我駭然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趕回去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我走了,我的老朋友,相信不遠的將來我們還會見面的,希望到時候,你能夠認出我來。」范海辛不再答話,展開他那狹長的白色肉翅,騰空而去,懷裡面還抱著奧黛麗柔弱的身體。「我暫時帶她走了,如果有一天,你想要人的話,我會給你送來,哈哈……」在范海辛即將消失於月色之中的一刻,他回頭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

    「陰謀!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剛剛從昏迷中甦醒的曾倩用盡最後的力氣叫喊著,她的表情異常的驚慌。

    「倩倩,是我,我來救你了。」我扳起她的頭,小心地放在懷裡。

    曾倩一見是我,眉頭頓時舒展了不少,但是沒幾秒,又換成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夜光,快趕回屍魂界,出大事了,魔界入侵是個陰謀,吸血鬼跟『淨靈廷』是商量好的,他們合夥算計我們,是血領主親口說的,我們上當了,真正的敵人是屍魂界,他們聯合了冥界,要侵略我們……」一連串的短句,被曾倩一口氣從肚子裡倒了出來,雖然她還想說,但是巨痛又讓她昏迷了過去。

    從曾倩的隻言片語中,我聽出了事件的嚴重性,這件事幾乎威脅到了陰界的存在,屍魂界倒是連半個地府都不如,但是再加上強大的冥界,這可就不好說了。不敢怠慢,我的心似乎早就先我一步,飛回了地府。

    「巴德魯,背上她,我們現在要即刻起身前往屍魂界。」我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轉身便往外走,「對了,巴德魯,你知道怎麼去屍魂界嗎?我不認識路,我是被拐騙來的。」

    「因為這裡是魔界前哨,所以離屍魂界並不遠,從歌德坦丁堡正門出去,沿大路一直朝北走,也就三天的路程。」巴德魯說。

    「三天?」

    「因為血族都會快速飛行,所以他們就算是往返也只需要一天,我們人狼不行,尤其是我們霜雪一族,我們是爆發力優秀,長途奔襲不行,對不起……」巴德魯覺得很慚愧,在我的面前低下了頭。

    「這可不怪你,誰都有優點和缺點的,像我這麼完美的人,三界間幾乎沒有,嘿嘿……」我真佩服自己現在的心理素質,這個時候,我還可以開玩笑,「這樣,你們保護著曾倩在後面趕路,我一個人飛去屍魂界。曾倩的安全,我可是全權托付給你們了。」

「謹遵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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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七章 黑白無常
    飛一般的感覺。

    有了飛行的能力,真的是穿山越嶺,如履平地。還不到幾個小時的工夫,我便來到了三途河岸。

    三途河上流傳著很多傳說,有美麗的,也有恐怖的,但是三途河名字的來歷,卻一直被大家所曲解。其實,所謂「三途」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多講究,地府、屍魂界與魔界的劃界,正是按照三途河的河岔口而分的,這便是三途河名字的由來。

    終於,我有幸目睹了它的波瀾壯闊,站在岸上,我的整個心幾乎都在跟著大水一起低鳴。

    三途河,寬三萬八千尺,深不見底,幾乎是下界第一名水。冥河的長度雖然有它的兩倍還多,但是三途河最窄的地方,都要比冥河最寬的地方寬。我感覺面前的這脈水幾乎沒有盡頭,再加上河面上常年佈滿了迷霧,就更顯出了它的神秘。

    虧了在路上曾倩曾給我講解過,要不然我還以為這裡是一灘死水。因為表面上,這裡幾乎看不到流動,整個水面如鏡面一樣平整無痕。但是,每深一尺,水的流速將快上十倍,而船隻下水多多少少都要有一定吃水,所以一般船隻來到這裡幾乎無一倖免,全部被撕成粉碎。

    地府的「樓船鬼艦」是個例外,他們與冥界的幽靈戰船一起成為了這裡唯一的「准航者」,因為二者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船體不吃水,就好像在水面上飛行一樣。而比較起來,樓船鬼艦要比幽靈戰船更加優秀,因為它幾乎是幽靈戰船的四五倍大,雖然沒有幽靈戰船靈活,但是強大的攻擊力與防禦力彌補了這一不足。(二者的前進動力也不盡相同)

    此時,就在左側極目可見的水面上……

    「生者請回!」四個大字分外耀眼。

    我看到了數十艘「樓船鬼艦」的殘骸,他們就那樣淒涼地停留在那裡,因為河水的靜止而沒有漂走。它們顯然是遭受了重創,扭曲的艦體、折斷的桅桿、煙熏的戰旗、隨處可見的屍體……一幕幕、一行行,好叫人觸目驚心。

    這不可能是血族所為。他們雖然驍勇善戰,但是絕對不可能把巨大的鬼艦摧毀。這種情形,只能有兩種可能,或者是遭遇大批的冥界幽靈船,或者是地府本身產生了內奸。而後者的幾率很大,因為冥界士兵來到三途河需要經過冥河,而冥河又流經地府,他們的到來不可能逃過地府的監視。

    越想越害怕,我的心緊了一下。

    我算哪裡的勢力?地府?若不是為了曾倩,我完全不會與地府扯上關係,而現在,卻讓我為地府捨命一戰,這到底值不值得?

    我現在還不是一個「胳膊一晃,三界亂顫」的人,就算我趕去馳援,對戰爭到底有多大幫助?我躊躇了,而這種躊躇卻讓我產生了負罪感。

    ……

    不遠處,幾個小黑影越來越大,我不由得放棄思考,朝那裡望去。

    黑影很快變得清晰,一前一後,是兩艘樓船鬼艦,上面一黑一白打著兩道不同的旗號。

    「是楚家駙馬爺嗎?」對面一聲高喊穿越了層層迷霧,飄進了我的耳朵。

    「是,你們是什麼人?」我也高聲回話。

    兩艘船在隨時可以登岸的地方停了下來,船頭上各站了一位身穿判官服的鬼使,由於距離還是有些遠,我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只是知道一個是一身白,另一個是一身黑。

    「我們是閻羅王座下黑白二使,今特奉我王之命前來迎駙馬爺渡河。」黑衣人施禮道。

    這個事情應該不會有假,地府不知道我已經有了飛行能力,所以派遣一隊人馬來迎我也是合情合理。

    一千騎兵的全軍覆沒,他們一定是會派增援的。

    我一個飄身落在了黑衣人的船頭,這一舉動先是讓黑衣人很是驚訝,而後又迅速恢復了常態,不愧是久經戰陣的鬼使,心理素質就是好。我想。

    「在下黑衣鬼使,霸無常,參見駙馬爺。」黑衣施禮。

    此時,另一艘船也靠了過來,白衣飛身而至,立在了黑衣身旁,「在下白衣鬼使,傲無常,參見駙馬爺。」

    此二位的長相很出乎我的預料,並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嚇人,反倒是多了幾分帥氣。黑色霸無常劍眉虎眼,鼻直口方,粗獷中不乏睿智;白色傲無常的長相簡直就是一個視覺系大帥哥,五官明朗,柔中帶剛,一頭純白色的長髮更顯他的獨特個性。

    我急忙回了禮,前方的情況是我最關心的,「敢問二位鬼使大人,前方戰事如何?」

    黑無常看了看白無常,示意他說,顯然白無常在語言表達能力上要更出色。白無常歎了口氣,心情似乎因為要訴說前方的戰事而變得異常的凝重,雖然作為一名喜怒不行於色的大將,但是此刻也不由得悲憤交加,「自從七公主、楚二公子以及駙馬爺您出征以後,十殿閻王一直很擔心你們的安危,但是我們兵力有限,光是北方駐防就已經是我軍的二分之一,而就是那樣還將將是底線。尤其是最近北方冥界一直蠢蠢欲動,這就更不能抽調那裡的一兵一卒;南方的駐防雖然沒有北方吃緊,但是相應的人數也不是很多,在那裡為了應付反覆無償的魔界也是保留了最低駐軍。這樣一來,地府能夠調動的軍隊就只有駐守東邊的三萬陰兵與『閻殺隊』了。」

    「閻殺隊?」一面望著掉頭回返的鬼艦,一面聽著白無常的講述,我心潮起伏。

    「是的,『閻殺隊』是地府的核心部隊,雖然人數只有四千,但是大多數由判官鬼使組成,像我們這樣的高級鬼使,都是閻殺隊的長官。」

    「哦。」我點了點頭。有點類似於皇家護衛隊,我心想。「地府只有這些軍隊?」我有些疑惑,按理說這麼大個買賣,不應該用兵這麼捉襟見肘啊?

    「天庭不希望我們有過多的駐軍,每十幾年都會有巡檢衙門的官員下來檢查」,白無常說到這裡看了看我,顯然也知道了我來此的身份,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我是假冒的。

    「再加上我們戰鬥力最強大的盟友,幽明界的幽冥鬼族每百年總要有十年的集體沉睡,而現在正是第三個年頭,因此,突然失去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們在這個時期也很難做。」他的表情非常嚴峻,顯然敵人的進攻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又是一歎,決定繼續說完,「就是這樣,我們調動了全部能調動的三萬四千人入屍魂界參戰,但是還是低估了敵人的實力。」

    「屍魂界這麼強大?」我對於屍魂界的實力深表懷疑,一個附庸著別人才可以生存的小螞蟻,哪會有撼動大樹的能力?

    「戰爭貴在準備,顯然,這場戰爭他們蓄謀已久」,白無常的眼神開始暗淡,「冥界的先頭部隊早就駐紮在了遊魂街與精國神廁,估計楚二公子與七公主都已經成為了階下囚,對此,楚江王爺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十殿閻王也是懊悔不已,我們真的是太輕敵了。還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駙馬爺,你……」

    顯然,此事與我有關,白無常不知道怎麼開口,「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我首先消除了他的顧慮。

    「地府內部有內奸,這是不爭的事實,鬼使神差學園被襲擊,就是很好的證明。」

    「什麼?你說什麼?那裡面的人怎麼樣?鍾馗大叔呢?」我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後果。

    「敵人是通過奇怪的『門』直接傳送到鍾馗大殿的,鍾馗大師他……他以身殉國了。」

    「什麼?不可能,他是鬼見愁,什麼鬼子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你們親眼看到屍體了嗎?」我大吼著,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沒有看見屍體,只有帶著血跡的袍子與碎肉,估計是……」「死無全屍」這個詞兒,白無常沒敢用在鍾馗大叔的身上。

    「那些女孩呢?我帶來的隨行呢?」我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事情。

    「似乎全部被活擒了,現場沒有她們的痕跡,估計生命無礙……」我知道白無常是在安慰我,雖然在當場無礙,誰敢保證之後呢。

    地府的內鬼……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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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八章 孤零零的戰鬥
    「什麼?鍾馗府可是地府的情報中心,最高機密之所在,就可以叫敵人這麼囂張橫行?」我真的有點氣憤,我為他們賣命征討,他們連我的家小都看不住。

    「這種來去無影的『門』,我們也確實是第一次見到,真的措手不及啊,其實不光是那樣,閻羅王與宋帝王也遭到了暗殺,只不過二位王爺武力高強,沒有被傷到罷了」,白無常身為地府高級鬼使也覺得很丟人,但是他必須解釋。「估計鍾馗老爺若不是為了保護別人,也不會……」

    哎,他說得也有道理,鍾馗大叔也算是盡力了,如果說付出生命的人還要被指責的話,那也太不盡人情,「查出內奸了嗎?」我繼續問。

    「沒有,地府的諜報部門本來就是系統最完善的,根本不可能產生內奸……」白無常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我已經聽出了話外音。

    地府的特務機構的確很強,不然其他的友邦也不會派人到這裡的學園來學習,那麼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最近來這裡的人。

    而我們,就是最大的一群。

    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了妲己,她一路跟隨著我,卻突然在鍾馗殿消失。要說內奸,她的可能性最大,雖然我不想這麼推斷,但是事實擺在眼前。

    「黑獄會」的前老大,龍正東,如今正在搞什麼「門計劃」,而這次襲擊又與奇怪的門有關,妲己曾經是黑獄會成員,或者說現在也是,我與她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我之所以把她當成自己人,完全是種一相情願,完全是對美色當前的放縱,妲己也從來沒有承諾過她站在我這邊。

    九尾妖狐,狡詐與媚惑本就是她們的看家本領,我完全忽略了這一點。

    輕易相信一個人,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次我真的感覺栽了一個要命的跟頭。

    但是,我真的是一個荒淫好色之徒嗎?我會因為美色當前而放棄思考,會因為伊人帶淚而心生憐憫嗎?

    答案是我會,因此,這個假設應該成立。

    「曾判官在趕來的路上,你們不用跟著我,留在這裡迎她就可以了,我的人狼手下在照顧她。」我騰身而起,現在想什麼都沒用,無語的古戰場,可以為我解釋一切,「你們與她匯合後,再趕來追我吧。」

    「這……」

    沒等他們表態,我已經飛出去老遠。白無常歎了口氣,揮手轉舵停船。

    ……

    現在的我已經繼承了「聖魔之月」的力量,雖然為我提供了飛行的能力,但是在空中卻無法施展任何的攻擊,像高階吸血鬼那樣自由的空戰,對我來說,還是一種奢望。因此,在屍魂界上空,我非常的小心,一旦有什麼反常,我必須馬上降落,不然會立刻成為一個呆呆的活靶子。

    真的是妲己嗎?一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雖然這個假設是我自己提出的,但是我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為什麼那麼相信她,我為什麼任何事情也不瞞著她,我為什麼到哪裡都要帶上她?

    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因為根本沒有理由。難道說,從始自終我都一直在她的幻術中嗎?到現在,我終於還是認清了一個早就該正視的問題,我是一個小孩子,我的毛兒還嫩,在人群中已是如此,更何況是對付這些修煉輪轉千百年的妖魔?

    萬陽。

    我真的是萬陽嗎?我真的是那個曾經縱意逍遙於三界間,來去無拘無束的風流傲客嗎?對於這一點,我深表懷疑,除了好色與博愛之外,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萬陽會讓自己的女人陷入重圍嗎?萬陽會面對強大的敵人手足無措嗎?萬陽會時時感到痛苦和迷茫嗎?我想他不會。

    以前在《西遊記》的故事中,讀到過大鬧天宮、不可一世的孫悟空,但是始終覺得他很傻,如果我要是有他那麼大的本領,想必這三界間不會再有人能束縛住我。那會兒,自己的身邊還有林佳,她聽說了我的想法,對我是好一陣的挖苦嘲笑,還捧著我的臉曖昧地說:就算你是孫猴,也永遠逃不過姑***五指山。我聽了後,心裡很暖,但是,我當時真的很想說,如果我是孫悟空,如來根本就難不倒我。不過最後我還是沒有說,我不想與一個那麼單純的小女孩討論這個噁心中略帶血腥的問題。直到有一天,她離開了我,我也終於逃出了她的五指山,但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興奮,有的只是一點點的傷感與失落。

    我,還能回到以前的美好時光嗎?

    想像在腦中飛快的馳騁,思維卻是越來越模糊,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境遇的關係,心情鬱悶,還是我本來就應該是一個有著「悲秋」天賦的文人。但是,心情極其不好卻是不爭的事實。

    「嗖!」

    突然,一道帶著火的翎羽擦著我的身體急馳而過,著實驚得我一身的冷汗,也顧不了什麼,慌忙迫降回地面。

    對面站著兩個身穿「死霸裝」的配劍武者,這個裝束我很眼熟,不是屍魂界的死使還會有誰。而且,看他們胳膊上綁著的木牌可以猜到,他們兩個都是「護庭十三隊」的副番長。

    「你是地府的人嗎?援軍?就你一個?」兩個人抱著胸,完全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們是?」我想先從對方那裡瞭解些情報,所以沒著急動手。

    對面的二位似乎也沒把我放在眼裡,不緊不慢地說,「在下是『淨靈庭』護庭十三隊中二隊的副番長,佐佐木本間。」

    「十二隊副番長,尾陽剛。」另一個也酷酷地報著名字,不過怎麼聽怎麼覺得,他的名字還是倒過來念效果更好。

    我剛想胡吹一通,卻被佐佐木本間抬手攔住,「不管你是地府的哪位,我們都可以放你過去,現在在浩森古戰場上,我們的『天和軍』正在與你們的『地府雜兵』交戰,我希望你可以過去見證一下,我們天和的軍威。」

    「去見你們的戰士最後一面吧,晚了也許就見不到了。」尾陽剛冷冷地補充道,表情極盡藐視。「畢竟,我們的天和軍在戰場上是不會留情的。」

    「你們抓了七公主與從天庭下來的人嗎?」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雖然這麼做,不算光明磊落,但是畢竟可以減少我們天和戰士的傷亡。」佐佐木本間雖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表露的已經足夠明白。

    「她們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些卑劣的敵人,指望他們說實話,似乎並不明智,但是我還是忍不住。

    「怎麼樣?估計已經成為了我們『天和神軍』隨行的劣妓了吧,哈哈……」佐佐木本間突然狂笑起來。

    雖然我知道,他說的話真實性很低,但是面對他們的出言不遜,我的怒火依然不可遏止。「你再說一遍!」藍色的聖光已經開始包圍住我。

    兩個副番長頓時提高了警覺,他們根本沒想到對面的少年會是這麼強大的對手,「萬解!」

    「萬解!」

    我不知道他們通過什麼辦法使得自己手中的倭刀改變了形狀,但是強大的鬥氣告訴我--一場惡戰再所難免。

    兩個副番長,戰刀化成了一道銀蛇與一隻火棒,我手中的莫邪也泛起了陣陣白光,雖然她已經沉睡,但是劍妖就是劍妖,容不得別的武器在自己對面囂張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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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九章 血眼殺神
    「莫須有…邪斬!」一出手,我便使出了莫邪的終極殺招,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邪的聖光就將耗盡,而此刻我也沒有什麼時間可在他們身上浪費。莫邪的意志與我時刻相連,不然我也不會感應到她出招的果斷。

    這突如其來的法力爆發,的確是讓兩位副番長措手不及,他們大駭下,不得不各擎兵刃硬挨這一招兒。

    對於死使手中的斬魂刀,我已經在曾倩處有所瞭解,雖然不知道「萬解」的奧妙,但是也耳聞了它的厲害。這次對戰,的確應驗了我此前的推測。

    兩把斬魂刀在硬撼了「莫須有…邪斬」的強大威力後,二位死使也只是倒退了數米,紛紛磕出幾小口鮮血了事。不過,這已經足夠讓他們震撼的了,完全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若不是剛剛選擇果斷的「萬解」,估計他們早已經去見自己的祖先了。

    他們不再輕敵,沉穩應戰,銀蛇與火繩張牙舞爪地向我襲來,我狂吼了一聲,迅速提升自己的全部戰力準備用最直接的方式抵擋這一擊。他們的斬魂刀,萬解後都變得飄忽詭異,如果我不是大開大盍的橫衝直砍,那就一定會陷入被動。我要逼他們就範,保持我的步調與頻率,這樣我才有勝利的希望。

    往往面對死亡的時候,我會爆發出最大的潛力。

    在我的步步緊逼之下,兩人漸漸落入了我的圈套,即使更強大的武者,在面對強大神力的時候,也是完全發揮不出來本身的戰鬥優勢。我沒有高超的劍術,也沒有豐富的經驗,但是強大的聖光與血魔之力,依然叫我立於不敗之地。

    明明對上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毛頭小子,但是他們就是絲毫討不到便宜,這讓久經戰陣的兩人開始了焦躁不安。

    這也正是我等待已久的機會。

    「轟隆!」一聲鬥氣與法力的碰撞聲過後,我們三人全部退出了近戰的距離。

    「生靈勿近,除邪必淨,天罰……」

    就在我默念法咒的時候,對面的二人也迅速反應了過來,揮舞著手裡的斬魂刀死命的朝我狂奔,希望可以一舉打斷我的吟頌,抬手結束我的生命。

    不過,時間上我計算的很好,判官的吟頌也的確比死使的身法要來得更快些,「天罰!第一百零八階……斬鬼!」劇烈的白光兇猛地閃過,伴隨著的是一聲淒慘的狂吟。尾陽剛的火繩從手中滑落,而他則如凋零的殘葉般頹然落地,這一擊雖然沒有將他一分為二,但是身前的斜長劍痕卻足夠結束他的性命。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胸口突然大起大伏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佐佐木本間也受到了一定的波及,不過左臂的擦傷不足以讓他放棄戰鬥。

    「說,你們抓到的女俘虜都在哪裡,說出來饒你不死!」我怒視著他,雖然不能夠繼續使用「斬鬼」,但是經「聖魔之月」改造後的身體,已經不再那麼脆弱。

    佐佐木本間沒有停止戰鬥的渴望,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後力不濟,依舊冷冷地朝我逼近。「想見她們嗎?那就到地獄去見吧,不過,到了那裡可千萬別忘了跟她們打聽一下,在床上到底是你行,還是我行?哦,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在下界死去的人是不會下地獄的,而是元神俱滅,看來你沒有機會了,她們也一樣,嘿嘿……」叫囂伴隨著淫笑。

    「啊!」畢竟我的資歷尚淺,這種言語上的刺激也許對別人不管用,但是我卻為之瘋狂。我撕力狂吼著,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聲音阻擋自己往不好的方面思考。莫邪劍在我的催動下,又一次光芒大盛,我要用他的血來消滅那些無端的侮辱。

    「嗆啷!」兩把利刃再一次短兵相接。

    「地府狗!」佐佐木本間咬著牙低吼道。

    「小鬼子!」我也毫不示弱,再「力力相搏」的情況下,我要是不能取勝,那麼就意味著我已經喪失了全部機會。我幾乎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氣,催動著體內各種可以調撥的力量,我的眼神突然血芒大盛,通體的藍光也開始肆意氾濫。

    莫邪劍創造了奇跡,它此刻正在吞噬著對方的銀蛇,一點點的裂縫逐漸的擴大,佐佐木本間的臉色從暴紅轉成鐵青,最後變得一片慘白。「不,不可能,這是什麼力量!」

    「媽的,人民的力量!」伴隨著我一聲竭力的嘶嚎,莫邪夾帶著我的復仇火焰劃開了佐佐木本間的身體。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佐佐木本間根本不肯屈服,他始終不相信一個武技上的門外漢可以殺死自己。

    「中國人!」

    我知道他已經永遠聽不到我的回答了,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幽上一默。

    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具冰冷屍體,我的眼中再一次泛起邪惡的血光。

    殺戮,似乎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這個假設起碼在此時是成立的。

    我低垂下持劍的手臂,好一陣虛脫之感。莫邪劍身上的殘血一滴不剩的全部滴下,「光潔如新」再一次回到她的劍體之上。

    ……

    遼闊的浩森古道,此刻已經成為了血腥的殺戮戰場,屍魂界與地府的大軍在各自的一側一字拉開。中間的土地上,早已經屍橫遍野,被無數的鮮血染紅,看來彼此的衝殺已經進行了不知多少陣。

    屍魂界與地府各有損傷,但是士兵臉部的表情卻不盡相同:屍魂界的遊魂兵個個鬥志昂揚,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身份不明的武裝異類;地府陰兵的臉上寫滿了失落,甚至有的人開始絕望……恐懼是可怕的,而此刻它卻在地府的兵士間迅速蔓延。

    一個身材魁偉的男子端坐在一條超大號的巨蟒「八歧大蛇」之上,此蟒八頭八尾,煞是威風。男子催動坐騎氣定神閒地游移到了戰場的中間,地府的第一排兵士,下意識的往後動了動腳跟,而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洩露了他們對於敵方這一主將的深深恐懼。

    「還有誰要出戰?」男子幾乎猖狂到了極至,對面的千軍萬馬在他眼裡簡直不名一錢,「我的『草炙劍』斬過判官,斬過鬼使,還從未斬過閻王,怎麼樣?對面的十個地府頭領,有願意出來受死的嗎?」

    「太囂張了,我去會他一會!」都市王的火暴脾氣人人皆知,他此刻著實有些坐不住了。

    「九弟,你坐下,小不忍則亂大謀,你若是貿然出戰,敵陣裡那個大人物也會坐不住的,想一想吧!」都市王從來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不過這次經秦廣王一勸,他望了望對面輕紗幔帳中端坐的敵主,終究還是嚥了口吐沫,憤憤不平地坐了下去。

    遠隔千米,遙遙相望,對方的敵主似乎看穿了對面發生的事情一樣,嘴角微翹了一下。

    「上界者管下界事,尊主這麼做似乎是有些欠妥吧?」秦廣緩慢起身,朝對面的敵主喊道。

    幔帳中的敵主冷笑了一下,並沒有答話。立於戰場之上的驅蛇猛將,則代替敵主接過了話頭,「我們上界尊神的確不應該管你們下界之事,但是似乎是你們先與我們上界產生的瓜葛,不是嗎?」

    「你們高天原諸神究竟想怎麼樣,難道要剷平我們的陰界嗎,你們就不考慮一下我們的上界,天庭嗎?我想,就是給你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凌霄寶殿作對吧?」秦廣辯駁道。

    「哼,天庭?要是想管你們,他們早就管了,不是嗎?」一道凶光在敵將的眼中閃過。

    「男之須佐,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你今天的殺戮還不夠多嗎?」秦廣似乎很忌憚對方的名字,猶豫在三,還是叫了出來。

    「本神的名號,也是你可直呼的嗎?我們的條件已經非常明確了,三個!」男之須佐將草炙劍背在臂後,瞇縫著眼睛,伸出了三個指頭,「割地,賠款,交出萬陽!」

    「先讓我們看看女兒!」秦廣也失去了以往的泰然,怒吼道。

    「他來了,自然會叫你們見到的。」幔帳中的敵主聞聽此言,也是欠身離座,探出了一支白綻的手臂,腕子上的金光手鐲散發出一陣奇異的柔光。

    「我來了,讓她們出來吧!」一個聲音冷冷響起。

    在眾人的駭然下,我孤身一人出現在了浩森古戰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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