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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玄幻] 妖妻成群 作者:紙天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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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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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校園情事 零章 序曲 悼念遠古的記憶
    「萬陽,你認為事情總會按照你的想法結束?」一個蒼白而有力的聲音在遼遠的時空中顯得那麼的刺耳。

    邪惡的魔法黑洞瘋狂地吞噬著週遭的一切,其中也包括正義聯盟勝利的希望。不過,一切都是那麼具有戲劇性,此刻,整個戰爭在兩個關鍵人物之間即將分出勝負。

    「如果可以按照我的想法,我會叫戰爭不要發生。」萬陽渾身上下散發著百萬股旺盛噴湧的靈脈,十八隻手臂上也各持著神兵,不過即便是法寶的神光也掩蓋不了萬陽雙眼所放射出的憤怒,復仇的火焰此刻在他的心中燃到了極點。雷神劍、海神戟、冥王鞭、戰神錘,在他的手中沒有了威嚴;聖十字刃、萬佛刀、乾坤圈、定天矛,在他的手裡喪失了風度。它們此刻僅僅是作為嗜血殺戮的利器而存在著。最後一撥兒叛神在萬陽的身前灰飛湮滅,兩個命運相交的男子,又一次對面而立。

    「每次都是這樣,其實事情完全可以往另外一面發展,我們完全可以成為知己……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對面的男子高大魁梧,頸上頂著的是一團黑光。他的五官全部出現在胸前,面目可憎。他的手裡拿著一雙兒寶劍,長劍威武名為「破軍」,短劍嗜殺名曰「貪狼」,腰裡還懸著一柄滴血的匕首叫做「七殺」,也就是它結果了地母蓋雅的性命。他肚臍上出現的嘴此刻正在大口地吐血,顯然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之怒」,對他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萬陽每隻手臂都擺出了迎戰的架勢,他的嘴角略微翹了一翹,「算了吧,非拉隆,我萬陽一輩子只和美女做知己,你還是省省吧。」

    「以眾欺寡,這就是你們正義聯軍所標榜的正義?」非拉隆絕對不想放過哪怕一丁點兒生還的機會。

    「哼」,萬陽冷笑了一聲,「對不起,不是我們要以眾欺寡,實在是因為大多數人都崇尚著正義,得道者多助。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了時空的秩序,任何卑劣的行徑都不是可恥的。」

    「殺我可不那麼容易,三皇五帝、二十八長天使、奧林匹斯山眾神、十八羅漢、五百諸菩薩,可都是你的前車之鑒。」非拉隆見拉攏不成,便想到了威脅。

    「你是在嚇唬我嗎,還不妨明說,我要殺你有百分之一的原因是為了給他們報仇,可是就算沒有他們,我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殺你的理由。」萬陽並不想跟他多費唇舌,但是他現在也需要喘口氣休息,鬥嘴只是出於無奈罷了。殺七十二叛神實在是消耗了他太多的「原力」,要不是籐蘿公主最後用生命灑給自己的「祝福甘霖」,想必此刻自己應該早已倒下了吧。

    「想必那百分之九十九是為了你的那些香消玉殞的紅顏嬌代吧?」非拉隆似乎與萬陽交涉具備足夠的耐心,不惜吐血與他攀談。

    「對!有的人救世為了揚善濟民、有的人救世為了普度終生、有的人救世為了永享極樂,老子沒那麼偉大,老子救世就是為了自己的女人!」萬陽嘶力咆哮著,似乎整個魔界大地都在為之震顫。看似很洩氣的答案,卻對如潮的叛軍產生了神奇地效果。他們知道自己的氣數在此刻盡了,面對如此一個喪失了「王者應有的理智」的「萬陽風流大帝」,他們真的沒有存活下來的理由。

    正義聯軍在東西神軍各自殘留的神將的帶領下,迅速取得了戰果,叛軍幾乎喪失了全部的戰力,無論是曾經狂其一時的幽冥鬼族,還是囂張跋扈的邪惡獸人,如今也惟有待宰的份兒。

    「我你可以殺掉,我的百萬手下你也可以殺掉,但是我就不信你可以打敗這些瘋狂的『魔法黑洞』,他們是沒有生命的,絕對不會因為你的暴走而有任何的退卻。」非拉隆如今也顧不得擦血,只是不住地冷笑。

    「我想未來的歷史一定會流行這樣的一句名言,那就是『事在人為』,也許不會有人記得是誰先說的,但是一定會同意裡面蘊涵的道理。」萬陽逼近非拉隆,眼睛裡除了怒火還是怒火,「殺你不是老子的最終目的,老子不但要殺你,還要自己好好的活著,媽的,老子還要繼續享受生活呢?」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鄙人將與你同歸與盡,而後黑洞將吞噬這裡的一切,因此,我非拉隆還是最後的勝利者。」非拉隆胸前的面孔冷笑著。

    強大的究極黑暗魔法並沒有因為黑暗魔法使的全軍覆沒而消失,在非拉隆強大暗黑力量的影響下,反而變得更加活躍起來。雖然此刻的萬陽強大無比,但是也如同被風強吹的香火,加速著自己的滅亡。究極黑暗魔法影響了萬陽的移動,此刻的他只有等待著非拉隆的進攻。非拉隆的情況恰好相反,如今的他已經是接近於油盡燈枯,多拖一會兒,他就少一分的勝算,因此,他需要速戰速決。

    決戰發動了,非拉隆的「殺破狼」與萬陽的十八般兵刃糾纏到了一起。四散的「魔靈波動」幾乎波及到了時空中的每一個角落。

    東方神軍的新領袖玄遠在神農界俯仰遙望,此刻本來湛藍的水天已經幾乎變得血紅,惟有海心的一小塊水域依舊保持著本色,那是萬陽的第四十四個妻子--青皂大神,水天一色的屍體所葬之處。玄遠最小的妹妹婆娑挽過了哥哥的肩膀,淡淡的眼神中裝滿了惆悵,「又在想姐姐嗎?如果時空湮滅,這一切的惆悵會變得毫無意義。」

    「雖然我知道萬陽尊絕對不會讓『毀滅』發生,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

    「什麼?難道……」婆娑的亮眸蕩漾出一絲的波瀾。

    「嗯,他快離開我們了,也許不會再見面。婆娑,你會為他傷心嗎?」玄遠轉頭輕問。

    婆娑搖了搖頭,嘴角邊竟然擠出了一抹淡淡的甜笑,「我們答應過他,我們要天天快樂,我是他的女人就要聽他的話。」

    玄遠笑了,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倍感欣慰,「看來小妹確實是長大了,做他的女人絕對有資格。」

    「玄遠哥,你說他還會記得我嗎?」

    「只要是他的女人,他就不會忘記哪怕一丁點兒的,因為在他看來,那才是他生命的全部。」

    「這我就放心了」,婆娑背著手轉身輕巧地跳開了,「走吧,哥哥,大戰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們也該啟程了。」

    玄遠望著自己妹妹堅定的身影,按了按腰間的寶劍,回頭望了望那一片正在不斷變小的藍色,毅然地轉身離去。

    ……

    大戰過後很多年,在三界的交匯處,立起了一座豐碑,上面記載著所有陣亡的英烈,當然第一個,也是最顯著的位子便是萬陽風流大帝的名字。下面緊挨著他的,便是他的一百零八位愛妻的名字。本來有十二位在戰爭過後存活了下來,但是最終她們還是主動選擇了輪迴。

    時空中的倖存者推選出了八位三界間的領袖,統稱「八賢」,他們的尾名都是古代創世先賢的名字,寓意也是希望他們可以繼承先代偉大的榮耀。他們八人分別是:玄遠-混沌、約伯爾-泰坦、遵尼-達摩、天地-乾坤、撒魯蒂-諸神、華夏-震旦、梵天-極樂以及特萊特爾-桎梏。當然,掌管殘餘黑暗力量的「八賢」之一特萊特爾-桎梏的背叛,那都是後話。

    「混沌大哥,什麼時候可以輪到我祭拜啊,怎麼說我已經來了八個時辰了啊。」華夏面對著冗長的祭拜隊伍,等得有些不耐煩。

    「先讓這些女士參拜完吧,男士要懂得謙讓,萬陽大哥以前沒教過你嗎?」玄遠輕言教訓著這位稚氣未脫的民族英雄。

    「這些女人都是誰啊?」

    「好像都自稱是萬陽大哥的妻子。」

    「暈,大哥的一百零八位妻子不是都犧牲了嗎?怎麼會還有這麼多?」

    玄遠聳了聳算是回答了華夏,因為他也搞不懂這些女人是真是假。

    ……

    沒有人記得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即使是我,對於那段記憶,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當我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虛空中漂浮了很久。不知道此後已經過了多少時間,也許「時間」這個東西早在自己元神俱滅的那刻起便不再存在。上古的時空絕對在我離開後錯亂了好久,甚至與我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關於那段時間發生的故事,都變得不再真實。也許除了我,不會再有人會記得那段故事,但是如果只有我,便相當於故事沒有發生。

    當我再一次回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陌生。陌生的人、陌生的土地、陌生的歷史,這裡已經不再屬於我,我的所有女人們也已經全部離開了這裡。我曾經的師兄五行大哥告訴我說,大戰之後,時空得到了重置,是我拯救了一切。在我「死」後,我的女人幾乎都是一個反應,那便是接受輪迴。她們相信將來還會遇到我,而且還會和我相愛。之前早已死去的她們因時空的重置也一起進入了輪迴,就這樣,我笑了,因為我相信自己將來還會有機會見到她們。

    有人問我有沒有接受輪迴,很抱歉,輪迴是我發明的一種玩具,我想玩就會經常去玩。雖然我現在已經什麼也不是,但是畢竟我還「活著」,為了愛而活。

    我想是時候休息一會兒了,下一個輪迴希望自己可以變得灑脫一點。應該給自己起一個新的名字了,嗯……就叫祝夜光吧。

[ 本帖最後由 爽啦 於 2008-4-11 21: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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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峨眉山訪仙
    峨眉山,鍾靈毓秀,遠近聞名,到這裡來求仙拜神的香客真是絡繹不絕。在這裡,我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的遊客,一個趕著五一黃金周的熱潮跟隨著父母來四川自費旅遊的高中男生。當然,我有意隱瞞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如果非要我謙虛一些介紹自己的話,我也的確是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後面省略8188個形容我帥得不行的詞語。)桃花不斷,好運連連,內外兼修,文武俱佳的「天之驕子」。

    什麼?有人立刻跳出來懷疑我的人品?……那好吧……我承認其中有百分之一的成分確實是有所誇大,但是這並不能掩蓋我那誠實守信的美德不是,你看看那些無數向我眉目傳情的各色佳麗,難道她們也都在說謊嗎?

    從東北家裡出來一直到祖國的西南大省四川,所到之處,哪裡不是留下了俺勃發的英姿和當地美女的陣陣惋惜,可是,這能怪我嗎?怪就怪假期的短暫和行程的匆匆,俺不可能在全國各地逗留太久的,因為老爸還要回去工作,老媽還要考慮我們家的經濟能力,在這裡我只有說抱歉了,暫別了!全國我所有的美女FANS,你們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人言四川是養美人的佳所,今日一見,頓感此言非虛,這裡的女生不僅皮膚吹彈可破,面容秀色可餐,就連身材都是一頂一的棒極,也難怪我的同學高考志願多半都選擇了這裡。

    父親見我初臨生境,面露好奇之色,眼神更是飄忽不定,便不禁上前語懷關切地探問,「我兒,初臨蜀地,印象如何?」

    「此地陰氣甚重,不宜短住,需長來長往耳。」我語出驚人,父母聞之大駭。

    登峨眉,一覽眾山小;訪禪院,曲徑天下幽。哎,怎奈母親有遇塔訪塔,遇廟祭廟的「雅興」,這倒苦了我和父親,此番峨眉之行,看來是要浪費在枯燥的聽佛誦經上了。我和父親難得第一次站到了同一個陣營,堅決反對母親的「封建迷信」行為,吾父更是搬出泱泱國法對其加以譴責,但是一切宣告無用。正所謂「無家哪有國」,可偏偏這「家法」是我和父親終其一生所不能抵抗的,在父親被狠擰耳朵的時候,我突然有點可憐我這個「新結識的盟友」。

    寒山寺的香火鼎盛是峨眉山上出了名的,使我不得不想到將來也開個這樣的買賣。(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姑蘇城外寒山寺」。)老媽一「媽」當先跟隨著朝聖者的隊伍徐徐前行,那表情叫個虔誠。我和父親就沒母親那個「雅興」了,本來爬山就已經很疲勞了,如今又要排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家睡覺看電視的好,我和父親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這個小心思,對面而苦笑,彼此心照不宣。

    終於見到「佛」了,台階之上,「大雄寶殿」四個燙金大字分外耀眼,我們按照「引領」的意思做足了應該做的禮數(當然也花了不少錢),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用老爸的話就是,「你老媽大人宅心仁厚,動了惻隱之心,給我們父子二人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小子,休要不知足,還不快些行動起來,遲恐不及啊?」看著老爸欣欣然很享受地躲在一陰涼處喝酒抽煙,我也摩拳擦掌準備開始我那「蓄謀已久」的獵艷行動。

    「光兒,到媽媽這兒來。」

    我相信,這世界上所有已經發生或即將發生的事情,都是上天策劃出來作弄我們這些卑微的世人的。就在我剛剛瞄準了一個美麗的「目標」,準備製造一場激情邂逅的時候,老媽用一種像喚寵物一樣的語氣開始了對我的召喚。

    看著眼前伊人鄙視的目光,我知道,一切就這麼完了。我在MM「小屁孩兒還敢出來泡妞」的聲聲婉轉動聽的叫罵中,滿面是淚的逃離了現場。我不怪我的媽媽,對於一個賦予你美麗與智慧,但是又無情的浪費與蹂躪它的人,你能夠說什麼呢?只有忍耐……

    母親並沒有看出我複雜的心思,也沒有出言安慰我的意思,她只是摸著我的頭不住地傻笑。看著眼前這個和藹可親的面龐,我不禁理解了那時父親對母親的評價。他說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一支喜歡將她所有能控制的錢都挖空心思攬入自己懷中的名貴花瓶」。我真愚魯,竟然到現在才理解父親的深意,我決定在心裡向此刻正在陰涼處偷偷的品嚐「私貨」的那個偉大男人致敬。

    「光兒,這禪房內是一個得道高僧,據說有窺探天機之能,我已經和他說好了,要他給你算一算。」母親的表情有點曖昧,我不忍也不敢推辭。

    「他收了你多少錢?」我的話斬釘截鐵。

    一聽我這話,母親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狠瞪了我一眼,而後又恢復了笑容,「不得對這位大師無禮,他對咱們可是分文未取啊,我強塞給他他都沒要,而且他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有個兒子,還能一口氣說出我們家三口的生辰八字,你說神不?」

    一聽說這個神棍,啊不,對不起,這個神僧沒有收錢,我就開始對他產生了好感,而後又聽說他知道我的生辰更是令我驚奇,我決定進去會一會這個高僧。要是他向我要錢,我就立刻開了他的禿瓢兒,讓他無顏面對家鄉「佛祖」。

    見我欣然接受,老媽高興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弄得我一臉的口水,她臨走時還不忘嘮叨,「最後別忘了算算因緣,你媽我還著急抱孫子呢。」

    我無語,老媽,我還是個高三學生啊。

    後堂黑黑的,有種恐怖片的味道,那搖曳的蠟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熄滅,偶爾傳來的木魚聲讓我可以感覺到人的存在,很奇怪,一向有些膽小的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的內心竟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來者可是祝夜光施主?」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僧坐在蒲團上閉目合十著雙掌。

    「這還用問,自己睜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看到他顧弄玄虛,我不禁想到了外面大街上算命的騙子,心內充滿了鄙夷。

    「老衲塵目已封,無物可睜,還請祝施主海涵。」

    什麼,原來是個瞎子啊,不過這個老和尚說話倒是很中聽,我頓時對他改變了看法。「實在不好意思啊,老人家,我失禮了。」

    老僧「見」我給他鞠躬不覺擺手搖頭,「施主言重了,老衲天數將滿,即日便要一窺天道而去,行前唯一夙願便是為祝施主指一條明道,施主也不必問其中原由,老衲也不便相告,其他的則只管提問便是,老衲知無不言。」

    聽了老僧的話,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不像我往常所見到的算命卜卦,難道他是要來真的,腦子亂啊,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麼。突然,我想起了老媽的話,哎,反正都是要問,就先問問我的因緣吧,瞧我這素質,因緣一定不會差吧,嘿嘿。

    「那我就先問問我的因緣吧。」我說。

    老僧似乎是在思考,口中唸唸有詞,好一陣才回答,「如果祝施主得不到扭轉乾坤之力的話,此生陸續將有一百單八位妻子陪伴。」

    「啊?」我不禁叫出了聲音。雖然我自命風流不羈,但也不至於這麼荒淫無道吧,再說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講究的是男女平等,就算我想,國家也不能允許吧。想到這兒,我用懷疑的目光望向老和尚,「我說,老人家,這個算得準嗎?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你深居此山多久了,知道有一種叫『婚姻法』的東西嗎?」

    老僧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老衲可不是『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桃花源中之人,對於世俗的枷鎖祝施主不必掛心,因為老衲還沒有說完,你的這些位夫人是不受國家法律所管束的。」

    「什麼,」聽得我越來越糊塗了,「您說她們都不受國家法律約束?難道她們是外國人?」

    「其實她們都不是人。」

    「啊?」聽到這兒,我差得昏迷過去,這件事情可太可怕了。還好,邊上有一個柱子,我條件反射的抱住了它。

    「話說到這兒,是老衲所考慮不及的,天機已然洩露太多,更深的話老衲也不能多講,當然也是無所可講。」

    「我最後還有一個問題,請大師務必回答。」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的命運,如果他說得沒錯,我今後真的有一百零八個「那個」老婆的話,想必也無福消受吧。

    「施主請問。」

    「我的命數如何?」

    老僧聞言,歎了口氣,而後抬足向後房走去,在掀起門簾的一刻,他回頭笑道,「施主是大富大貴之命,這點大可以放心。」言罷揚長而去。

    放心,這叫我怎麼放心,你們說讓我怎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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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神職家庭
    從寺院後堂出來,首先迎上來的便是老媽那張燦爛的笑臉,她的好奇心似乎永遠也得不到滿足。我當然是不敢把全部的事情告訴她了,只是用老和尚最後說我的那個「大富大貴」來應付她了事,這俺也不算是「欺君之罪」吧。

    瞧把她老人家給樂的,估計暫時是不會糾纏我了。「我就說嘛,我生的兒子絕對沒有錯。」她幾乎是一蹦一跳的跑開了,臉上掛著那種我和老爸早已習慣的「整人」前的甜笑,她說,我要帶著這個好消息去「折磨」你老爸,哦,不,是去告訴你老爸。

    老媽開心也算是兒子盡孝啊,不過倒也苦了父親,還是在佛祖面前給他老人家求個平安符吧。阿彌陀佛。阿門。哎呦,誰用木魚棒打我,難道在佛像前就不可以說「阿門」嗎?我只是一個高三小孩兒,何必跟我認真呢。

    轉眼旅程接近尾聲,我們踏上了回鄉的路途。其實,我恨不得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不是這裡的PLMM熱情好客,(媽媽卻說她們那是風騷)我早就插翅而飛了。唉,臨走時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兒,這裡的佛家與道家是不是競爭關係啊?光聽老和尚的一面之詞,怎麼也不讓人放心,後悔啊,沒有再找個道士給自己卜上一卦。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的兒,人言高三艱難啊,此番出行其實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你減壓,不知我兒滿意否?」看著父親在四川帶回來的當地好煙好酒,和老媽沿途購置的各種化妝品,我有點懷疑父親的誠意,但還是勉強向他擠出了一個笑容。

    「兒子,此行最大的收穫是什麼?」老媽摟著我,嫵媚地笑著。

    「哎」,我輕歎了一聲,似乎自己頓時蒼老了許多,望著遠端的夕陽,幽怨道,「我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啊。」

    「唉呦」,遭到了老媽礦泉水瓶的「毒打」。「敢在老娘面前玩深沉,欠揍啊你。」說完看也不看我,便擺弄起從老爸那兒「剝削」來的金銀首飾來。

    無奈,深度的無奈,一個這麼芳華絕代的翩翩俊公子就要「英年早逝」了,真是天妒英才啊。想到這兒,不禁覺得喉嚨發癢便將老媽丟過來的礦泉水打開喝了起來。

    「我的兒,住嘴!那不是給你喝的,那是我採集的水樣。」噗,一口還未下嚥的水樣吐在了老爸的臉上。這年頭兒,要是倒起霉來,連喝口涼水都塞牙。

    話說到這兒,我不得不隆重介紹一下我的父母,畢竟他們是我這個「天才」的製造者嘛,況且當時選俺做主角的時候,他們二位也幫了不少忙。正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父母之恩深似海……唉呦,老媽你怎麼又打我?「你到底說不說?記住遇到陌生人的時候,你要喊我姐姐,知道嗎?」哦……

    那就先說說我的父親吧,他叫祝平安,人嘛也確實長得很平安(老爸凶巴巴的威脅我:男人不需要評論長相,說說我的事業。)他是全球生物生態聯合研究院駐亞太地區的副研究員,哦,對,還是東北生物生態研究所的所長。這下滿意了吧,老爸。(他滿意地到一邊抽煙去了,其實他這個職業是不應該抽煙的。)雖然那個所裡只有4個人,但是我也是很為他感到自豪的。

    我的母親是一名過了氣的女演員,叫申甜甜,哦,不是,我說錯了,(感覺後方有一股殺氣)其實我的母親是一名曾經有過輝煌,如今正待煥發演藝事業第二春的著名影星,申甜甜大小姐。據母親講,她當時看上了我的父親完完全全是一個錯誤,不過後來錯著錯著就覺得沒什麼錯了。每每聽到這話,我都對這古怪而又神秘的所謂愛情充滿著嚮往。

    旅途疲倦,週身勞累,一到家我便癱軟在床上。「光兒,你多久沒有去看你的姥姥姥爺了,趁假期還沒有結束,你去姥爺家住幾天吧。」門外傳來了老媽的命令。

    天啊,這是我的親生父母嘛?為了自己可以過二人世界,竟然狠毒到不顧自己兒子的週身疲倦,把他推向痛苦的深淵。蒼天啊,你難道真的要玩死我才罷休嗎?(和老天無關,是俺要玩死你,嘿嘿,作者語。)

    「怎麼不願意去啊?你姥爺多喜歡你啊,記得你小時候,每次去都給你講故事。」這時我已經走出了房門,來到了客廳,通過門縫看見老爸和老媽正在大床上對眼兒,趕緊收回了目光。

    「是啊」,老爸也開始填油加醋,「你外公最疼你了,你可不能因為他老人家有點封建迷信思想,就疏遠他啊?」

    哼,還說我疏遠,每次去姥爺家還不都是我做代表,你們要是受得了姥爺的脾氣會總把這個艱巨的責任交給我。狡猾的父母!

    無奈,出門。「光兒,記得後天就開學了,是吧?明天回來的時候記得到市場買一隻雞,媽媽給你燉雞湯喝啊。」

    啊?你們這兩天就不打算出門啦,連買菜這種事都要我包下。哎,不但是狡猾的父母,還是懶惰的父母!

    在心裡用所有既不失禮貌,又可以解我心頭之氣的詞語把這對男女數落了千百遍,這才稍微感到有一絲安慰。不過,一想到自己要去姥爺哪兒住一天,恐懼又一次向我襲來。我不是說姥爺對我不好,或者說那裡有什麼可怕的,只是他的職業讓我有一種忌憚--因為,姥爺是一個符咒師。

    所謂符咒師,是神職的一種,主要的工作有還魂、領屍、通靈和作法等,而且這一切都是要通過符咒來完成的,顧而得名。還魂,就是有的人陽壽未盡而因故進入假死狀態(也就是靈魂和肉體分離),符咒師可以通過下「還魂咒」把他「復活」,當然還魂也分為很多種,後文會陸續提到;領屍,是指有的人死後屍首無法移動(這有很多原因),符咒師通過下「領屍咒」將他帶去他應該去的地方,比如墓地,火葬場,太平間或者其他特殊的場所;通靈,符咒師的通靈與其他神職的做法不同,比如降神師是把所謂的「神」請到自己身上,蠱咒師是將靈物下在人型物件上,道法師是直接讓靈物通過某種方式現身,等等,不勝枚舉。符咒師不會讓靈物出現,只是借用它們的力量,把這種力量召喚到符咒上加以利用;作法,與通靈的目的相同,都是為了「除邪滅穢」,只是「作法」依靠的是符咒師自身的法力,而不依靠外物,有的「污穢」是只能靠作法來排除的。

    鄭重聲明,我是個無神論者,至少現在還是,這些都是姥爺給我講的,我只是和盤托出而已。當然,符咒師也是有等級的,從高到低依次為代神符咒師、代仙符咒師、代靈符咒師和開光符咒師。此外還有邪咒師,他是一種以害人為主的職業,是符咒與蠱咒的混合體。他是所有神職所鄙視的行業。姥爺說中國沒有這個了,現在只有小日本兒那兒有。

    姥爺聲稱自己是最高等的代神符咒師,我不怎麼太相信,認為這可能是老人家的小小虛榮。我還是要強調,我有點反感去姥爺家,從小的時候就反感,因為我一直認為如今我這麼膽小都是小的時候姥爺和姥姥給我講鬼故事造成的。陰影啊,童年的陰影。

    對了,忘了介紹我姥姥了,也就是我的外婆。我一直認為媽媽的「活潑好動」是姥姥遺傳的,因為她是個非常非常活躍的老太太。不過,在我看來,姥姥和姥爺的結合比我的爸媽還要複雜離奇,因為他們簡直就可以說是互為敵人。姥姥是個撒滿法師,也就是平常人說的跳大神兒的,他們的「專業理論」是對立的,平常為了捍衛自己「學術理論」的爭吵似乎是他們生活中唯一的交點,不過單這一個交點就讓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50多年。

    現在,你們該知道我為什麼恐懼姥爺家了吧,那裡充滿著未知的神秘。不過,我用人格擔保,姥姥和姥爺都是極其善良且富正義感的好人。

    姥爺家住在城郊,坐公交車需要坐兩個小時,而且下來還要走上一陣。還好,這是我的興趣所在,在公交車上可以吹風、看MM,走路的時候可以看風景、想事情,這可都是人生之快事啊,呵呵。

    雖然是郊區,但是這裡並不顯得破舊或貧困,而是一種自然的柔美。四周被山坳包裹著,後山上還有一個活水湖,流經山崖的時候,自然的形成了一個微型的瀑布。這裡距離城市不算遠,但是卻保留著世外桃源的幽隱,是個可以讓人安靜的地方。

    其實到這裡,我也是有私心的,因為爸爸同事的女兒小莉和她媽媽也住在這裡,嘿嘿。因為這裡比城市中養動物方便,所以她們把家遷到了這裡。小莉的媽媽很漂亮,哦不,比我媽媽稍微差一點兒。(還好我轉得快,流汗中)她是養兔專業戶,無論是肉食的,觀賞的,還是小莉爸爸帶回來的稀有品種,她都可以輕鬆應付。我懷疑這就是陳叔叔娶小莉媽媽的主要原因,呵呵,方便工作嘛。小莉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同校但不同班,她是我第一個暗戀的對象,自今這種狀態也沒有解除。也不知怎麼的,其實我也算是一個「厚顏無恥」之徒,但是一見到她就怎麼也放不開手腳,屢試不爽。最後我得出了結論,這個「犬美人」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我要做好打攻堅戰、持久戰的準備。什麼,你問我「犬美人」是誰,就是陳小莉啊,我以前沒說過她喜歡養狗嗎,是你忘了吧,對我人生這麼重要的人,我怎麼會忘了說呢,笑話。陳小莉喜歡養狗,特別是喜歡養大號的狗,像牧羊犬,德國黑貝什麼的,這也是她搬來城郊和她媽媽住的原因。

    還沒到村口,我就聽到了小莉的叫聲,哦,不,是她養的狗的叫聲。我尋聲望去,見她正在小溪旁歡笑著溜狗,村裡人都喜歡她的狗,因為它們是這裡的保護神,是任何小偷扒手的剋星。自從它們來了之後,就連亂收費的同志都不敢經常光顧了。什麼,你們問,我來了她為什麼沒有和我打招呼,呵呵,挺不好意思說,其實,我和我這個未來的老婆還不熟,只是在一次家庭聚會上見過,而那時我才10歲,餘下的時光都只是我在偷窺她而已。

    我走在這條熟悉的小道上,本來想先去拜訪小莉媽媽的,但是又怕老媽說我不孝,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轉進了姥爺的家門。

    「姥爺,姥姥,我來看您來了。」咦,怎麼小莉媽媽也在這裡,她懷裡的兔子怎麼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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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章 撩人的兔子
    雖然姥爺家與小莉媽媽同村住著,但是並不是常來常往,要算也就是姥姥作為村婦女主任,喜歡到處串門兒,常去小莉家拜訪比較多。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是來提親?

    姥爺見我來,緊皺的雙眉頓時舒展了少許,對,沒聽錯,就是少許。「哎,外孫來了,可是稀客啊!快過來讓姥爺看看,長胖沒?」

    「姥爺,您還是那麼精神啊!嘿嘿。」我一臉諂笑,臉轉向小莉媽媽時更是變成了超級大媚笑,「呀,郭阿姨啊,怎麼在這兒見到您了,我還想一會去您那兒看小白兔呢。」什麼?我以前沒說過小莉媽媽姓郭?唉,光記得介紹陳小莉了,誰還管她媽媽姓什麼呢。

    「我這不是有事兒找你姥爺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小莉媽媽笑起來真好看。

    「哎,無事也可以登三寶殿啊,我們老兩口兒熱烈歡迎啊,哈哈。」也難怪姥爺這麼大歲數樂得像一朵花,誰見到美女會不動容呢,是不?理解。

    「申大爺,您看我這隻小兔是中什麼邪了,我確定過了,它的基因沒有問題,也肯定不是什麼新品種。」這時我才注意到小莉阿姨懷裡的兔子,它好像也在打量我,寒……這個兔子大體上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長耳朵,白毛,不過它的眼睛倒有點奇怪,不是一般白兔子的那種紅色,是……一隻藍色,一隻黃色,「波斯兔?」我不禁叫出聲來。

    「什麼波斯兔,胡扯,」姥爺瞪了我一眼。

    「姥爺,我是開玩笑呢,您看波斯貓的眼睛就是這樣的啊,是吧?」無賴的笑。

    「這孩子,」姥爺微笑著,敲了我一下額頭。「外孫,小時候你也沒少聽我給你講故事,也看我做過不少法式,這『妖識』你也是知道的不少了,你倒是說說,這兔子是什麼毛病啊?」

    它有毛病,絕對是有毛病,眼睛顏色不同嘛,嘿嘿,流汗中……對了,郭阿姨也說了,這個小白兔生理沒有異常,也就是說是妖邪在作怪。這個,我小的時候就聽姥爺說過,世間萬物都有其衍生變化,生物活得長了會變成妖精,物件年頭兒久了會變成靈怪,人死了要變鬼,鬼狂了會成魔,但是宇宙萬物都逃不過一個「靈」字,這便是春秋白末子著名的「物皆有靈」論啦。妖精是動植物通過修行而化成的,不修行而靠機緣變異的動植物就會出現「異靈外現」的現象,沒錯,就是這個。

    「應該是兔靈外現。」我驕傲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在郭阿姨面前表現好不高興呦。

    「沒錯,就是兔靈外現。」姥爺肯定了我的答案,無限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啊,這個……嚴重嗎?」郭阿姨有些擔心,急忙探問。

    姥爺始終沒有上前去摸郭阿姨胸……前的小白兔一下,只是盯著它一陣沉思,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起來,「是情動了嗎?」

    「什麼,姥爺,您,您說您情……怎麼啦?」我張大了嘴巴,郭阿姨臉都紅了。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呢,」姥爺這次敲我的頭,用的是煙斗。一定是被我說中了,要不他幹嘛那麼生氣。「是這個兔子,她得了元陰之氣,恐怕是范了『妖塵劫』了。」

    「妖……塵劫?什麼東西,我就聽說過『紅塵劫』,是我媽拍過的一部電影名,」(老媽搶鏡頭:好寶兒,還記得老媽拍過的影片,親一個。祝夜光的解釋:怎麼會忘,你的銀幕初吻嘛,為了這兒,老爸偷偷哭了一個月……)我有些疑惑不解,「這『妖塵劫』很嚴重嗎?」

    姥爺回到他的搖椅上晃蕩起來,「要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不過,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會很麻煩。」

    「什麼意思?」我和美女郭阿姨異口同聲,呵呵,幸福啊。

    「所謂『妖塵劫』就是說,某些「異靈外現」的生物有期便可化成人形,而她來到世間的目的就是要渡這場劫難,或者是為了『殺』,或者是為了『欲』,或者是為了『情』,總而言之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目的一旦達到,她就可以被超度,若是達不到,她就有可能禍害人間,那樣的話惟有除之。」

    「那姥爺還等什麼,還不收拾了她,免得她為禍人間啊?」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姥爺聽完只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萬物來世走這麼一遭,都有各自的不易,我觀此妖的靈台至清至純,根本沒有虎狼之心,老夫又怎忍心壞了她的修行呢?」

    「那就是說,她沒有什麼害處了?」郭阿姨長出了一口氣說。

    「嗯,不過,我看她不日便將幻化,還是先把它留在此處,由老夫代管為好啊。」姥爺又是擺出那副大學士的酸樣,要是郭阿姨知道這個老頭兒從來都不洗腳,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尊敬他,哼。

    郭阿姨一聽姥爺要收留這只白兔,簡直求之不得,千恩萬謝的離去。正巧,姥姥從外面回來,「有空常帶著小莉到家裡來玩啊。」哎呀,我就愛聽姥姥說話,那叫個好聽啊,聽著就是舒服得不得了啊,尤其是那句「帶著小莉」讓我心中暗喜。

    「姥姥,」我甜甜的叫著。

    「呦,我的大外孫子啊,來,讓姥姥親一個。」呀,又是一臉口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真是。

    姥姥的廚藝真不是蓋的,據說這個糖醋魚是和清朝的宮廷御廚學的,這個回香雞是從元朝大都的「恩德樓」的掌勺兒那偷的手藝……什麼,你說不可能,時間上不對,我懶得和你解釋,愛信不信……也確實是有點奇怪?姥姥此刻在捂著嘴在偷偷的笑,哎,算了,能吃就得唄,想那麼許多幹嘛呢。

    「外孫子啊,快點吃,吃完了,姥姥給你講正宗的西遊記故事啊。比電視裡演的那些有意思多了。」

    「什麼西遊記?姥爺晚上給你講『道法遺書』,絕對比那些猴子,豬啊的有意思。」

    「什麼?猴子,豬也比你那些玄了吧唧的東西好,簡直是封建迷信。」

    「我的是封建迷信,你的那些就不是?」

    唉,又來了,我為什麼要說「又」呢,因為這種爭吵似乎在我能聽懂人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無奈,看來到最後得是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倒霉的終究是我的瞌睡蟲們。

    時至凌晨二點,由於姥姥明天還要去開村婦女大會,於是提前解放了我。我這個感激啊,雖然我沒有經歷到,但是我估計49年解放的時候,應該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那心愛的床,心愛的枕頭,心愛的被褥,心愛的白兔,我不禁流下了熱淚……咦,等等,怎麼會有一隻白兔趴在我的床上,對,沒錯,就是白天郭阿姨抱著的那隻。媽呀,妖兔找我來了!我哪還有時間考慮,趕快躺到床上,擺一個舒服的姿勢,裝死。

    有人問了,你裝死還要擺姿勢?廢話,我都一宿沒睡了,哪還支持得住,裝死,順便小憩一會,嘿嘿。

    「喂,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兒裝?」好婉轉動聽的聲音啊,讓我感覺有一絲酥麻。

    「喂,說你那,再裝我抓你癢啦?」看來這個覺是睡不成了。

    「別,別抓癢,我最怕癢啦。」我很無奈地支撐起身子,轉頭看去,哇,怎麼可愛版凡冰冰坐在了我的床上,那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你,你是剛才的兔子?」

    「恩」,她害羞的點頭,那表情就是一個字,消魂。

    「我,我還是個處男。」天啊,殺了我吧,在這個緊要關頭,我竟然說出如此破壞情調的話。

    「我知道。」什麼?她竟然還回答我。她穿著的是雪白的裘皮和輕紗織成的睡衣,但是並沒有遮住太多的肌膚,使看起來是那麼的性感撩人。

    「你,你想幹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她的目的,急忙詢問。

    「幹什麼?當然是來找你算帳啊,昨天白天你都說什麼了,說人家是『波斯兔』,還說要收拾人家,氣死人了,人家到底怎麼你了,你要這麼對付人家啊。」說著說著,她倒委屈的哭了起來。

    什麼嘛,還說要和我算帳,結果倒是自己哭了起來。不過,這「美人兒低泣」誰能消受得了啊,我頓時軟了下來。注意,是身體軟了下來。「喂,你別哭了,是我錯了,我要是知道你這麼漂亮,我哪還能那麼狠心啊,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個青面獠牙的妖怪呢……好了,別哭了,我都向你道歉了,還不行嗎。要不,要不你說怎麼辦都行,只要你不傷心了……」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立刻換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在此刻傻子也該明白,我上了美人當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天啊,我一直以為我的媽媽是一個很好的演員,沒想到,眼前的這位才是當之無愧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認栽了,垂頭喪氣的說,「我當然是說話算數,可是,你總不會想要我的命吧?」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再說那樣我也不捨得啊。」她又是那樣嫵媚的笑著,讓我有點兒浮想聯翩。「好了,我也知道你一晚上沒睡了,一定很睏了吧,那我們就睡覺吧,有什麼事等明天早上再說。」

    「等等,我不是聽錯了吧,你剛才說『我們』?『我們』是什麼意思?」飄啊,飄啊,我沒有方向。

    「不是我們,難道是你自己啊?你忍心讓我去睡大街上不成?」她的眼睛又變成了水汪汪的心型,這個表情的確是我抵抗不了的。

    「那,那好吧,我的初夜就交給你了,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要不,將來我怎麼向我老媽解釋啊?」

    「名字?你是我的主人,當然是你給我起啦,還要來問我?」

    什,什麼?主人?我是不是有點幻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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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章 藍色妖雞
    「喂,喂,兔兔,說你那,你摟得我喘不上來氣啦。」此刻,我不但是喘不上來氣,還給我帶來了很多男人的尷尬,當然這只能作為一句潛台詞。

    「什麼嘛,這樣比較暖和,」她的聲音太……太讓我尷尬了,我的話不但沒有奏效,反而讓她抱得更緊,「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兔兔』?多難聽的名字啊?」

    「怎麼難聽啊,你本來就是個兔子嘛,喂,喂,那裡不許摸,說了不許摸就不許摸,就是我媽都沒摸過那裡,喂,不行啊,完了,我的清白啊!」

    「你的那裡好難看啊,我也有嗎?」兔兔的好奇心越來越重,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

    「廢話,肚臍眼兒誰沒有啊,嗚,嗚,我純潔的肚臍眼兒啊。」我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了,身旁的這個丫頭,哦不,這隻兔子絕對不好對付。「我說,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啊?你和我這樣的親密是只有夫妻才會做的,知道嗎?」

    「那我們就做夫妻嘛,夫妻是什麼職業?很難做的嗎?我不管嘛,人家剛剛化身成人,對於身上沒有皮毛覆蓋很不習慣啊,總覺得冷,嘻嘻,幸好遇見了你。」

    媽呀,我真的是被她打敗了,平常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一遇到關鍵的事情就裝糊塗,這種女人是最可怕的,更何況她還不是一個普通可怕的女人。

    省略一萬字一夜的「纏綿」,天光放亮。此處特別提示:嶄新的一天到來,我依舊是一個純潔的處男。

    不知道這件事情讓姥爺姥姥知道會怎樣,會把兔兔當成「聊齋」裡面勾引書生的女鬼一樣處置嗎?我有點替她擔心。暈,我怎麼開始替她擔心了。

    出乎意料,今天和往常一樣安靜,我對著萬里無雲的藍天大歎,「還是世界和平的好啊。」姥姥又是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姥爺習慣早上出去打拳。我在家裡閒著沒事,便決定去外面走走,嘿嘿,也許會碰上小莉哦,哦不,就算碰不上,我也要主動去碰上,決心已下,不容更改,目標小莉的臥室,哦不,郭阿姨的家,馬上出發。

    很是奇怪,在姥爺家時,那隻兔子總是與我形影不離(以兔子的形態),在我決定去郭阿姨家的時候,她倒沒有跟來,估計是怕見到同類觸景生情吧,呵呵。小莉家住在村子最裡面,小瀑布的附近,以前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去那裡玩,當然,那時小莉她們還沒有搬來。我總是以看兔子的名義去那裡看小莉,也不知道郭阿姨看沒看出我的想法,反正每次去她對我都很熱情。唉,沒辦法,誰叫俺長得帥呢。注意:別打我臉。

    這次也是同樣,郭阿姨熱情的接待了我,還問了關於那隻兔子的事情,我當然是說「一切順利」了,反正她是一切順利了,我可慘了,嗚……很遺憾,很遺憾的,小莉沒有在家,去他爸爸那兒了,她爸爸為了工作方便住在市區,小莉喜歡兩邊跑,估計是和我一樣愛溜躂的人。沒辦法,吸引我的東西不在了,只好打道回府,郭阿姨還是朝我笑著,真的很好看。

    回到姥姥家的時候,姥爺已經回來了,他正在開心地逗著那隻兔子。兔子見我回來了,掂兒掂兒地向我跑來,簡直身無旁顧,我尷尬的朝姥爺笑著,很出乎意料,姥爺也朝我點著頭捋著鬍子微笑。什麼,以前我沒有說過我姥爺有鬍子?這還用說嘛,但凡生理正常的老頭兒都是有鬍子的,鑒定完畢。

    「外孫,明天就上學了吧?時候也不早了,就快點兒回家吧,要不到家就該黑天了。」姥爺關切地提醒我。

    我「恩」了一聲,撫摩著兔子的白毛,她似乎也很喜歡我對她這樣。

    「是啊,以後想姥姥、姥爺了,就常過來,反正也不是山高路遠的,明天就開學了,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甜甜他們惦記,對了,你不最怕黑了嗎,要是回去晚了,趕上走夜路,小心鬼怪出來找你,哈哈。」姥姥忙活完自己的事兒,也出來跟我開著玩笑。

    我看了看眼前的兔子,她也正在瞇瞇著眼兒朝著我笑,我歎了口氣,向姥姥、姥爺道了別便準備起身離去。

    「慢著,」我已經走到了院門口,姥爺突然叫住了我,然後朝我神秘的一笑,「別把你的兔子忘了啊。」

    哈哈,我高興得差點蹦了起來,再投去詢問的目光,見姥爺微笑著點頭,這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我急忙抱起地上的兔子,飛一樣跑出了村口。

    這個時候,可能會有人問,你就這麼喜歡和她在一起?當然,因為我也是一個男人。理由似乎很牽強,不過代表了我的心聲。

    徒步走到公共汽車站,無聊的等車,「喂,你怎麼不說話,現在這裡又沒人?」我抱著兔子問著。

    她只是無奈地看著我,估計是有什麼苦衷。也許她變成兔子就不會講話了吧……想想也是廢話,誰見過滿大街吵吵嚷嚷的兔子?

    下了車,路過了一個農貿市場,我這才想起了老媽讓我買一隻雞晚上熬湯的事兒。本來想抱著兔子到冷凍市場去買收拾好的白條雞,但是一想到裡面一定還有她同類被冰凍開膛的屍體便不由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是去鮮活市場看看吧,反正老爸會收拾活雞。

    市場就是市場,那叫個熱鬧,人山人海,熙來攘往。我隨著趕集大軍移動著,幾乎所有的動物都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難道是我過於敏感了?沒錯,它們確實是在「同情」我啊,是我突然具有理解動物的能力了?

    先不考慮這個了,還是買雞要緊。可巧,眼前便是一個「禽行」。「禽行」是我故意拽文的說法,術語叫做雞攤兒……這裡雞的品種還真多,有蘆花雞,有黑羽雞,當然還有烏雞。一說起這烏雞我就鬱悶,你說明明是白的,為什麼要叫烏雞呢?有人說,烏雞的骨頭是黑的,那為什麼不叫黑骨頭棒子雞呢?

    「小兄弟買點兒什麼?」這時,雞攤兒老闆迎了出來。

    哎,怎麼賣東西的老闆對待顧客都是這副德行,撮著手,拱著腰,一臉的假笑。我說來看看他的雞,還沒等我說完,他便開始給我不厭其煩的介紹了,嘴皮子那叫個溜啊,我心裡想,你怎麼不去說相聲呢?在這裡賣雞鴨還真是浪費人才啊。咦,等等,我怎麼覺得有人一直在背後盯著我看?其實就是一種感覺,以我多年泡妞練就的功力,只要有美女在後面偷瞄我,我絕對是可以感應得到。

    帶著這種感覺,我突然回頭,想給後面的美女一個驚喜,結果,映入我眼簾的竟然--是一隻羽毛髮藍的大公雞。沒錯,你們沒有聽錯,就是一隻大……公……雞。

    老闆看我看上這只公雞了,頓時來了精神,「呦,小兄弟,看上這隻大公雞了?好有眼力啊,我實話告訴你。它可不是一般的肉食雞,而是一隻種雞。嘿嘿,這小兄弟好有眼力啊。」

    「種雞?」我根本沒有聽進去老闆的恭維話,只是對這只公雞好奇,「我就聽說過種馬,還真沒聽說過種雞。咦,看老闆這表情,似乎與它有一段故事?」

    「唉,」見我發問,老闆歎了口氣,而後徐徐地道出了原由,「既然你問到了,那我也就和你說說吧,不過說出來還真怕你不信。」

    我一眼便看出了是他自己想說,而且是非常想和別人分享他的「奇遇」,哎,只要不是人獸戀,聽聽也無妨,「怎麼呢?」

    「其實,這雞的素質非常好,做種雞那是非常的合適,但可是,可但是……」

    「可是什麼?」我真想上前把這個老闆掐死。

    「可是,它是個變態。」老闆無奈的說。

    「啊?」我聽了差點兒暈倒,我就聽說變態是用來形容人的,還頭一次聽人把這個詞兒用在雞身上。好奇啊,現在這個老闆想不說下去都不行了。

    「這只公雞從來都不接近母雞和雞蛋,也不和其他公雞一起玩耍,但凡有公雞與他示好它就肯定會把那只公雞胖揍一頓。不過,這些公雞也很奇怪,只要有它在場,那些母雞似乎都成了擺設,公雞都喜歡追逐著它胡鬧。沒辦法啊,為了生意,只有把它拿出來當肉食雞賣了。」

    呵呵,這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原來雞界也有同性戀者啊。我對這只特殊的公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咦,誰在抓我,有點癢啊。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兔子,她沒有任何異常,只是不住地在我胸前用小爪子抓我的胸口。我感覺了一下,原來她是在我的胸口寫字,寫的是個什麼字呢?「妖」?咿,難道說這隻大公雞也是一個妖精?

    「老闆,我就要這隻大公雞啦,多少錢?」我微笑著說道。

    老闆張大了嘴巴。「你,你要它了?那我給你便宜一點兒。」他好像很希望這隻雞可以出手似的,眼神那叫個急切啊,似乎白給我都行。

    嘿嘿,今天真幸運,碰到個不貪錢的老闆。不錯,不錯。誰知道後來等待我的卻是一場場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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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午夜驚艷
    我買這隻雞的決定似乎令兔子很不滿意,一路上總是對這個「變態」怒目而視。哎,還以為她們會「妖妖相惜」呢,沒想到卻變成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難道俺又闖禍啦?算了,反正最近不流行弄死主角,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終於是回到家了,一進門就看到老爸和老媽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竊竊私語,「二位大人,小生回來了。」

    「哈哈,哈,我兒回來了,哈哈。」老爸的笑容很假,估計是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嘿嘿。我不說破,畢竟還要靠他罩著我嘛。「呦,買的活雞啊,太好了,我和你媽忘了提醒你最近鬧雞瘟,死禽最好別買,沒想到我兒還真是心思縝密啊!哈哈,哈。」笑容還是很假。

    「那當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哈哈!」我也陪他笑一個。

    「哼哼,不過千萬別遺傳了你父親的貪杯好色才好。」老媽很不屑的坐在沙發上秀著她的那雙美腿。

    「甜甜,你說什麼呢,當著孩子的面兒,總表揚我的優點……」聽到父親這話,我差點暈倒。

    「呦,我還忘了,你老爸不但好色,還是一個厚臉皮。」見老爸和老媽開始眉目傳情,我當然是不忍打擾,急忙欲逃入臥室。

    「我兒,等等,」父親急忙叫住了我,接過了我手中的大公雞,「這孩子,這玩意兒往臥室裡帶幹嘛,累糊塗啦,來,今天父親高興,親自下廚慰勞一下你們母子。」

    「不是,這個,爸爸,這個……」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手忙腳亂起來。

    「怎麼,還有事兒,哦,對了,這隻兔子也是今晚的菜餚吧,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看見。」說完,老爸還要搶我手裡的兔子。

    「不是,老爸,你誤會了,這是郭阿姨送給我的觀賞兔,很聽話的,我是拿來玩的,那我進房間了。」唉,沒辦法了,沒救成大公雞,差點把兔子也搭進去。大公雞啊,大公雞,你可別怪我,反正你早晚也是要被人吃的。頂多以後,我多祭拜祭拜你,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在你和兔子之間,我也只好選她了,估計你這個變態公雞變成人形也不會有兔兔這麼好看。嘿嘿,誰叫俺是爺們呢。

    「是郭阿姨給你的兔子,它會不會隨處方便啊?我可剛打掃完屋子。」無視老媽的嘮叨,趕緊關上房門。

    呼,長出了一口氣,「我說兔子,你看看,把你帶回家多麼不容易……哎,兔子呢?」本來還以為她正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裡,沒想到她早已經化成人形趴在了我的床上。「我說,你怎麼變身也不和我說一聲啊,還有,你一會兒兔子一會兒人的,有沒有考慮過旁觀者的感受啊?」

    「你小時候長的真不好看,還是現在的你看起來舒服。」我就知道她沒有聽我說話,她現在把專注都用在了我的相冊上。她的兩隻小腳丫兒交替輕拍著床沿,雙手拄著下巴,不時地還要晃一晃小腦袋,我看得真的有些呆了。大姐,這可是我的臥室,別勾引我好不好?

    「我說,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就想一直在我的臥室裡呆著,要是被我爸媽發現了還不打死我啊?」

    「打算啊?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我會告訴你的,怎麼,人家給你填麻煩了嗎,真的給你填麻煩了嗎?」

    「哦,麻煩倒不太麻煩……」暈,眼睛又變成了水淋淋的心形,我哪還能說別的啊。「對了,大公雞的事情怎麼辦?」

    一聽我說這個,她突然擺出了一副「呀,差點給忘了」的表情,馬上朝我嘟起了小嘴,「你要是不提,我還差點兒忘了找你算帳呢?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啊?」她突然的興師問罪,搞得我一頭霧水。

    「當時我都提醒你了,它是個妖精,你怎麼還敢買她,是成心的吧?」兔兔這是在生氣嗎,怎麼嘴上說怨我,小臉兒上卻帶著笑。

    「我還以為你要找個小夥伴呢,才提醒我,要不是你當時提醒我,我還不一定買它呢。」我這說的可是實話。「對了,它馬上就要被我老爸『卡嚓』了,怎麼辦啊?」

    「『卡嚓』了它更好,省得它和我搶老公。」兔兔搖晃了一下腦袋,吐了吐舌頭。

    「什麼,什麼老公?難道你們兩個在妖魔界還有一段情債?」我不禁大訝。

    「什麼嘛,不和你說了,反正它的事兒你不用擔心就是了。說不定,它晚上就會來找我們玩了。」她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啊?你說它晚上要來找我……們?那時候它,它不是早進了我的肚子了嗎?」我真的是害怕了,以前不信鬼,現在什麼事都碰上過了,反而越來越怕這些東西了。

    「嘻嘻,瞧把你給嚇的,我告訴你吧,那隻大公雞不是它的真身。」

    「什麼,不是它的真身?」

    「哎呀,別問了,到了晚上你不就知道啦。」

    嗚嗚嗚……這叫我還怎麼吃這頓飯啊。強烈要求省略吃飯的全過程,唯一可以告訴大家的就是--我奇跡般的挺了過來,可以鼓掌了。不過,現在我沒有一丁點兒的成就感,因為,晚上我還要和「那個東西」對眼兒呢,,哎,也不知道它有沒有「眼」,每每想到這裡,我就產生了要退出《妖妻成群》劇組的念頭。

    「兔,兔兔,到時候你,你可要保護我啊。」哎,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眼下也只有拋去男子漢的自尊,跪在床前拿兔兔的小腳丫當菩薩拜了。

    「喂,好癢。」兔兔嬌嗔地收回了小腳,「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男子漢啊,一個妖精就把你嚇成這樣?」

    大傢伙兒聽聽,聽聽,她這叫什麼話啊?這和男子漢不男子漢的有關係嗎?就現在這種情況,那就是胡大膽兒來了,也無濟於事啊?對,忘了說了,胡大膽兒,是我高中同學,在咱們那裡膽子最大,敢掀女生裙子,敢頂撞老師……哎,因為緊張,所以扯遠了,對不起。

    「那你到底保不保護我啊?」我開始耍無賴了。

    「嘿嘿,」兔兔臉上掛起了壞笑,「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因為--我不是它的對手。」

    「啊?」我真的想哭,看來《妖妻》到這一集就該殺青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眼見日幕西沉,那該死的夜啊,還是來了。我淒涼的跌坐在窗前,抹著孤苦的淚水,對面樓的鄰居家似乎正在播放著《白毛女》選段,「北風那個吹,雪花……」很符合此刻的我的境遇。

    「喂,」兔兔剛才一直沒有說話,她現在要是不出聲,我差點把她給忘了。

    「幹什麼?」

    「它來了。」

    「啊?」聽到這話我急忙轉身,抬眼望去,只見屋子裡又多了一個女人。

    這個陌生的女人太……太冷艷了,我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更合適的字眼兒來形容她,她長得很像朱蔭,但是比朱蔭高挑且白皙。我之所以用女明星來形容眾17的長相,完全是因為這樣可以省略很多對美女的描寫,請大傢伙見諒。

    我開始專心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冰山美人兒來,她有些嗔怒地直視著我,似乎要與我較勁兒,當她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比我看她堅持得更久之後,她認敗了,先開了口,「喂,你看夠了沒有?」

    「哦,還差一小點兒……」我依然是癡癡的望著她。

    「你要是再這樣耍嘴皮子,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奇怪,祖師怎麼會選中你這樣的人……」她後面的嘀咕我沒有聽清,但是一聽說她要對付我,我趕忙收回了自己的迷人電眼。

    「兔兔,你怎麼不說話?」我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兔兔,而她卻只是聳了聳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明白了,這個臭丫頭已經把我給賣了。

    「這,這位妖,妖精大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決定和她攤牌,料想自己現在光害怕也不是辦法。

    「誰是你妖精大姐?」她先是瞪了我一眼,而後說道,「我現在是沒有肉身的『浮體』,這種狀態我支持不了多久?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唉,這把我給嚇的,原來是找我幫忙啊,不早說。「在下能幫姑娘什麼忙呢?」一見危險解除,我立即換了一副翩翩公子的迷人樣兒。兔兔在一旁作嘔吐狀,我記在心裡,以後再圖報復。

    「也沒有什麼,明天你聽我的安排,按照我說的時間、路線去上學,到時候你會遇到一起車禍,我那時候會化身到一粒丹裡,你過去讓受害者服下,到時候我就會變成她了。」

    「啊?遇到車禍?我還要上前去餵死人吃東西,你有沒有搞錯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愛幹不幹,不過,本來我還考慮等我復活之後,跟你逛逛街談談戀愛什麼的呢,那……」

    「我答應你了。」唉,男人就是一種容易衝動的動物,有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話並不一定就是他的本意。沒辦法,誰讓俺也是「芸芸眾男」中的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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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校花曾倩
    說出去的話,就像撒出去的尿一樣無法收回,也罷,還好老子我練過,這種場面現在對我來說也不怎麼新鮮了。

    「對了,說了這麼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問。

    「你不是叫我大公雞嗎?」女子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停留時間僅為0.001秒。

    「嘿嘿,你不會真是大公雞變的吧?」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就叫我赤煉吧。」女子淡淡的說。

    赤煉?怎麼像個男生的名字,不過倒還蠻好聽的。

    「赤煉?你是赤煉?」兔兔突然的大呼,驚了我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怎麼啦,你認識她啊?」我好奇的望向兔兔。

    「呵呵,不認識,只是覺得名字挺怪。」倒,她的回答還真出乎我的預料。我有一種將她拉出去猛打,哦不,拉出去猛親的衝動。就這,她還不算完,繼續問著赤煉,「那你怎麼會附在了一隻公雞的身上,還,還被人家叫做變態?」說罷,她不住地捂嘴竊笑。

    赤煉瞥了她一眼,而後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酷,「說來話長啊,當時我被人追殺,毀了肉身,而後被逼無奈只好附在了那只公雞的身上,誰成想,我變了公雞以後,反倒成了其他公雞追求的目標,實在是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嘿嘿,美女就是美女,就是變成了大公雞也是這麼受歡迎。」我一臉媚笑,眨了一下眼睛。

    赤煉照例也瞥了我一眼,不過倒讓我感覺很是舒服,似乎我剛才開她的玩笑就是要達到這個猥褻的目的。慈祥的祝平安前輩曾經教導我說:只要美女肯為你變換表情,那麼你就有了捕獲她芳心的希望。這句話我深刻肺腑,牢記於心,永生不敢忘卻半字,嘿嘿。

    「說吧,具體我該怎麼做?」這時候的男人當然是要擺出可以依靠的樣子嘍。

    「明天7:15分在鳳新路,你經常路過的那個十字路口,會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到時候有一個人陽壽將盡……」

    「就是掛了是吧?」我打斷了她的話,她把一個人的生死說得那麼輕鬆讓我有一點反感。

    「對。」這次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我的挑釁完全免疫。

    「既然我知道會有人死,那到時候我出手幫助他會怎麼樣?」其實就是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只是想出個難題難為一下她。

    「天命不可違。」她轉過身去,語氣很是平淡。「時辰不早了,公子還是早些歇息吧。」說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現在可以得出一個很重要的結論:那就是,眼前的這個赤煉本身很無聊,完全沒有幽默感。

    「兔兔,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這時我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幫手,連忙向她求救,可是……這位早就睡過去了。臭丫頭,沒義氣,虧我對你那麼好。咦?兔兔熟睡的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真的好迷人啊。我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側臥在她的身邊,準備對她做一次完整的身體構造分析。嘿嘿。

    「啊?」還未等我的計劃開始實施,她的兩隻玉手已然找到了我的脖子,頭緊貼在我的胸口,臉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哼,你的賬,咱們先記下,看你這麼可愛的份兒上,今天老子就放過你了,我心裡想著。也罷,我也不調整姿勢了,就這麼睡下吧。要是把這個姑奶奶吵醒了,還不一定出什麼亂子。

    「謝謝公子不殺之恩……」兔兔突然的開口把我嚇了一跳,不過看她睡得香香的樣子,終是放下心來。原來是說夢話啊,這個兔子,說夢話也像在回答我的問題。我還以為她能看穿我的想法呢,真是嚇死我了。咦?不對啊,妖精也會說夢話嗎……

    第二天一大早兒,我便洗漱完畢,還第一次被老爸授予了「家庭第一早起者」的光榮稱號,當然了,心裡有事嘛,怎麼能睡得塌實。匆忙胡嚕了幾口早飯,我便風風火火的出了家門,恨不得背生雙翅趕往出事地點。

    「喂,這麼著急幹嘛,還早吶?」就在我騎著自行車飛奔的時候,兔兔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後座上。

    「媽呀,嚇死我了,你妖精啊,坐上來也不說一聲?」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她還確實是只妖精。「喂,我這是要去上學,你難道也要跟著嗎,學校可沒你呆的地方。」

    「看你說的,好像我又給你填麻煩了似的,人家真的又給你填麻煩了嗎?」

    「沒,沒……」天啊,又來心形眼這套。

    「人家才不稀罕跟你去上學呢,我是來給你送元丹來的。」她又是迷人的一笑。

    「呀,我都忙糊塗了,差點把這個忘了。」我接過兔兔遞過來的所謂「元丹」,來回擺弄著,「這個就是赤煉變的啊,哎,兔兔,你說我要是不把這個東西放在那個人的口中,赤煉會死嗎?」

    「這個啊?不好說,要不你試試?」兔兔拂了拂自己的頭髮。

    「得了,這玩意是可以試的嗎?」我有點兒心不在焉。

    「好了,把這個交給你,我的任務就完成了,那我去其他地方玩了。」兔兔蹦蹦跳跳地跑開了。我本來還想叮囑她小心,後來又放棄了。她是個妖精嘛,不招惹別人就好不錯了。

    調整一下呼吸,往事發地點出發。

    我平時上學都是遲到的,據我們班同學總結,我各種遲到的理由加到一起足可以出一本大英百科全書。今天出來的有點早,不過道路上已經開始有學生的身影了。大家還真是勤奮啊,真沒想到,原來學習好的同學並不只是因為聰明,也是付出了各自的汗水啊。正在我胡亂感慨的時候,正前方十幾米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倩影。

    咦,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大美人兒曾倩嗎?原來她平時也是起這麼早的啊。難怪,我們兩個住在同一個小區,可是上學從來都沒有遇上過一次。決定,跟上她,找機會和她打個招呼。

    曾倩是高三六班的學習委員,也是校學生會的文藝部長,學習頂呱呱,又多才多藝,是我們這群「青春花癡男」的心中女神。其實這稱號是我們學校全體男生的統稱,我主觀上是不太接受的,大家也應該有這個眼力,俺可是個帥哥啊,怎麼能與那些凡夫俗子為伍呢?不過,曾倩這個女生也確實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要不是,我心裡已經先有小莉了,我一定會讓她來做這個大房,嘿嘿,個人白日夢中,請勿打擾……她其實是我們學校教導主任的女兒,也是我以前女朋友林佳的死黨,什麼,為什麼說是以前啊,因為現在她和一個比我高,比我帥,比我有錢,又比我有社會地位的傢伙跑了。也許我這麼說,你們不太相信,呵呵,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優秀的男人嗎,哈哈哈哈哈……哈……不過這是她的話,我原樣傳達,對了,林佳和我一樣是高三一班的,還是個小班長,一會我上學的時候,你們就可以看到她了。

    差點忘了,現在可不是說私人問題的時候,我還在秘密跟蹤曾倩的行動當中。她的自行車在前面的拐角處突然轉向了,朝學校的相反方向駛去。奇怪,那條繞遠的路不是只有我上學才會走的嗎,難道她也習慣這麼走?

    這條路雖然繞遠,但是可以經過一家健美中心,那裡的一層大廳是有落地玻璃的那種,裡面的滿園春色可以一覽無遺,哎呀,那叫個美啊。也就是因為這點愛好,我上高中連續遲到了兩年半。

    難道,難道說曾倩也有窺探肌肉男的嗜好?好奇心越來越重,終於到了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放棄原來上前和她打招呼的計劃,決定跟蹤到底。我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天之驕子」,祖國未來的棟樑之才,我要當場揭穿這些漂亮女生偽善的一面,為所有因好色事業而犧牲了自己聲譽的「芸芸眾男」討回公道。這是一項多麼艱巨而偉大的事業啊!請曾經因為好色而被鄙視的讀者們為俺鼓掌,謝謝!咦,先別鼓掌,事情好像有了變化。

    只見曾倩在一個街口停下了車子,然後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盒子向一個路邊的乞丐老頭走去。這個老頭很髒,身旁還放著一個揀垃圾的破竹筐。他一見曾倩過來,就像見到熟人一樣眉開眼笑著。這個……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黑社會分子毒品交易,或者是這個老頭強迫她拍了裸照來進行訛詐,又或者她家的小貓被這個老頭綁架而今天讓她來交出贖金,要不就是這個老頭是她失散多年的爺爺?等等,先別打我,事情又有變化了……只見曾倩打開了盒子,裡面原來裝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她把飯菜撥到了老頭的破舊鐵飯盒裡,然後與他微笑著交談。嗚,嗚,是我誤會她了,原來她是因為午飯吃不了,又怕被媽媽罵,而偷偷給了街邊的老頭……(人家那是獻愛心好不好,給我把他拖出去打!讀者們憤怒了。)

    曾倩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今天我終於算是不虛此行,竟然有幸看到了她美麗的外表下那溫情的一面。你們說,這樣的一個好女孩,我能忍心不讓她做俺的老婆嗎?在此,我對我的天上的烏雲發誓,一定不會把她讓給別人的。

    沒一會兒,曾倩起身告辭了,我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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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車禍?借屍還魂?
    她走的路線我非常熟悉,那就是俺經常上學的路。要是我早知道她天天這麼走,那我這高中三年絕對不會遲到一次。現在,我為我的遲到向所有為培養我成「柴」而不辭辛勞的各位老師鄭重道歉。我後悔沒有聽你們這些老前輩的話,而耽誤了我的美好前程,唉,我的校花老婆啊!

    穿過勝利大街,是二緯路和三緯路,再往前騎大約10幾分鐘就要到新鳳路那個十字路口兒了,我高興地哼著小調兒,同時心裡這邊也沒有停了算計:新鳳路那裡人多車多,到時候我可要小心,可別因為光顧著看美女而違反了交通規則,那樣可是好沒面子的啊,嘿嘿,而且弄不好,搞出一起交通事故那就更是得不償失了,嘿嘿,看我的心思有多麼縝密啊。

    慢著,新鳳路?十字路口?交通事故?這時,我突然想起了赤煉交給我的那一檔子事兒,啊?難道會是她?我的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慌忙抬手看表。沒錯,現在是整7點,估計騎到那裡正好是7:15分左右,想到這兒,我的心實實在在地緊了一下。

    曾倩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子啊,以前就聽林佳說過,她的媽媽生她的時候因為難產去世了,她從小就很懂事,還在上小學的她就把家務活大包大攬了過去,曾主任工作忙,又非常愛崗敬業,所以經常冷落了她這個女兒。她因為長得漂亮又不太愛說話,所以在學校並沒有太多朋友,而今天又讓我看到了她的那一顆純良的愛心。對於這樣的一個恬靜溫婉的女孩兒,老天怎麼能這樣狠下心腸,無情地奪走她年輕的生命呢?我很是為她鳴不平,難道命運真的是不可違背的嗎?我要不要嘗試改變一下呢?不過一想到赤煉,我又開始躊躇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那座「鬼門關」已經越來越近……

    紅燈。她停了下來,等待變換信號。我悄悄地騎到了她的身側,偷偷地斜眼觀察她,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這時的她,不知為何,臉上寫滿了疲憊。她的臉色很不好看,額頭也滲出了虛汗,她不時地抿著自己蒼白的嘴唇,眉頭輕皺。該不會是病了吧,我不自覺地為她擔心起來。她的上下眼皮在高頻率的打架,精神狀態很不好。

    信號變換了,是黃燈,而這時,她卻鬼使神差地「發動」了車子。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快得我沒辦法及時阻止。

    「曾倩……」我還是喊了出來,但是還沒等我喊出後面的小心二字,一輛大卡車已經飛速地駛過我的面前……

    在我叫她的一剎那,她似乎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是我沒有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也許是疑惑吧,誰知道呢。

    一切就發生在那麼一瞬間,小巧的公主車如今已經面目全非,被撞得扭曲的前輪還在無規則地旋轉。曾倩,也可以說是曾倩的屍體平躺在血泊之中,散亂地長髮遮住了她的面龐。生命真的是脆弱的,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不凡寓意。「天命不可違」,這是真理嗎?是一丁點兒餘地都不能回轉的嗎?

    我快速的飛身下車,第一時間搶到了曾倩身旁。既然事已至此,我也無可奈何,只有把赤煉的「元丹」放入她的口中。頭髮依然遮擋著她的表情,她的嘴唇也依舊那樣蒼白。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

    「呀,我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卡車司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還以為這次自己闖下了大禍,不過看這個女孩兒自己坐了起來,他便鼓起勇氣顫顫巍巍地探過頭去,「小,小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我怎麼會沒事?你沒看到我衣服都被血弄髒了嗎?」「曾倩」柔了柔自己的後腦,不依不饒地說。

    「實在是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不過我的卡車後面拉的全是名牌服裝,要不你看看隨便挑幾件?」司機希望快點兒擺平此事,哪還會在乎那幾件衣服。

    「曾倩」也不客氣,還真到他的車後廂裡挑了起來,司機也沒有阻攔,眼見過往的車輛不多,正好趁次機會打掃掉了路上的血跡。

    從車後廂裡走出來的「曾倩」換了一身休閒的運動裝,看上去更是魅力四射,猶勝當初。她款款地走到忙著的司機身後,指了指地上的自行車說道,「那我的車怎麼辦?」

    「我賠,我賠。」司機的樣子真是可笑。

    拿過數倍於那輛車價值的賠償金後,「曾倩」朝那個司機擺了擺手,那個司機像是受到了大赦一般,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曾倩」收起錢,捶打著自己的脖子便向我這邊走來,來到近前便倒入了我的懷中,「血流太多了,我的頭好暈,你能不能載我一程。」

    「她真的死了嗎?」我淡淡地問。

    「嗯。」她也淡淡地回答。

    「她不應該死啊!」我的情緒有些激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

    「嗯,她確實是個好女孩,自己明明身患絕症,還要這麼逞強,真的不知道她瞞著別人,自己獨自享受這痛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兒。」赤煉淡淡地說。

    「曾倩生前得了絕症?你怎麼知道?」我驚訝的問。

    「這個身體裡有她的所有記憶,我當然知道。就算是我借用她身體的報答吧,絕症我已經幫她消除了。」赤煉自顧自地說著,臉埋在我的胸裡,根本沒有看我一眼。

    「你說得倒好聽,人都已經死了,就算你治好了她的病又有什麼用?」我的眼圈裡有一些濕潤,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過。

    「誰說死了就不能再活了?」赤煉突然抬起頭,她的話和她蒼白的臉色同時把我嚇了一跳,「好了,你快騎車吧,不然上學又要遲到了。我不想多說話了,我太累了,讓我靠著你睡一會兒吧,好嗎?」

    「恩」,就這樣,赤煉坐在車子前樑上,靠著我的胸肩睡著了。我則騎著車,心情怎麼也沒法平靜,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了,有機會一定要讓赤煉解釋清楚。現在,還是讓她休息吧,流了那麼多血,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正點來到學校,值周的學弟學妹一片驚呼,看來我遲到的事跡是已經代代相傳,深入民心了,每天值日的學生都把能親眼看到我進入校門當作是一種奢侈。哎,誰讓俺這麼英俊瀟灑呢?咦,今天似乎與往日不同,我騎著車目中無人地駛入校園的形象,意外地迎來了比往日多出十倍的目光與驚訝,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下又不知不覺地變帥了少許,不對,絕對有問題,他們的目光分明都停留在了我的胸前……呀,我怎麼把她忘啦,這個「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愛也無奈,載也被踹」的偉大校花正甜甜地睡在我的懷裡呢。雖然我知道她是赤煉,但是她此刻確實是包裹著一副「名牌兒」的皮囊。

    「祝夜光,又是你小子,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在校園裡騎車!」完了,一聽到這充滿男性魅力的「校園八大奇功之一」的「混天獅子吼」,我就知道是教導主任來了。我們這個教導主任素來以秉公執法、剛直不阿而遠近聞名,是不折不扣的「軟硬不吃大神」,被他逮到,輕則罰站半天,重則記過找家長,在全校師生面前做檢討,真的是很難對付。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手中的教尺眼看就要來到我的面前……

    「吆喝?這次你不但進入校門不下車問好,還載著女生在同學面前招搖,你知道這影響有多壞嗎?你不知道我們學校正在申請『文明校園』嗎?還有那個女生,你是哪個班的,怎麼這麼不知道自愛,你父母沒有教過你要……」還沒等主任說完,赤煉迷迷糊糊地抬起了腦袋。

    「倩,倩兒?怎麼會是你?」主任的嘴張得很大,足可以塞進我兩個拳頭。

    「爸,哦,不,曾主任。」赤煉一臉疲憊,無奈地說。

    「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和這個混小子在一起?」曾主任幾乎失聲。

    「爸,您誤會啦,」赤煉抬起頭朝他微笑著,但是依舊沒有離開我的懷抱,「我剛才在上學的路上被卡車撞了,現在頭很暈,是這位同學把我送回來的。」

    「什麼?被卡車撞了,傷到沒有啊,嚴不嚴重啊?還能上課嗎?要不去醫院看看?」曾主任連珠炮似的詢問,完全地體現出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他的臉上寫滿了自責和痛苦。

    「到醫院看過了,沒事,就是還有點暈。馬上就要高考總複習了,我不想耽誤課。」赤煉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曾倩無疑,我真的有時會有這樣的錯覺。

    看主任不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女兒,我便小聲地說,「主任?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嗯,可以走了,不過以後不要在校園裡騎車了?」主任擺手示意我們過去,「等等,祝夜光同學,我還忘了說一句話,謝謝你。」

    看著曾主任複雜的目光,我真的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只是朝他笑笑便轉身離去了。

    當然,我還是騎著車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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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高三一班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一把自行車放入車庫,便和赤煉匆匆分手。走進教室,裡面還是一如往常的壓抑,大家都在埋頭苦讀著,簡直對其他所有的事情充耳不聞--這也是我不願意早來學校哪怕一分鐘的原因之一。我覺得在這樣的環境裡呆久了,人是會減壽的。

    我們高三年組一共有八個班,其中一到六班是普通班,七班和八班是自費班,也就是常說的貴族班。我們太陽一中是省級重點高中,名氣在這個城市裡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有很多貴族子弟選擇到這裡來就讀,於是,為了安置好這些身嬌肉貴的公子公主,校方特意為他們設立了兩個特殊班,以示與我們這些小民的區別。

    我們高三一班是學校裡出了名兒的問題班,經常讓老師和校方頭痛,喂,看什麼看,可不關我的事?……好吧,我承認,其中也確實有我0.1%的責任,不過沒辦法,誰叫我也是這裡的一員呢。其中,最具代表性的還是我們班紅及一時、名動全校的「榜尾四人組」。

    「我們不搞幫派,我們不與學校為敵,我們不做任何違法的活動,其實,我們只是腦子略遜於常人。」這便是「榜尾四人組」的成立宣言。

    曲明星,綽號:墩兒,校園學習榜,常年高居榜尾,學習一向很穩定。小個兒不高,賊眉鼠眼,生性懦弱好色,這輩子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便是率領「四人組成員」進行了一次大型的女生浴室窺探活動。後來由於自己的女友梁娟那天也正欲去那裡沐浴而無奈宣佈行動取消。從此,他四人組龍頭老大的地位也受到了動搖。曲明星感言:「我有個女朋友容易嗎,豈能隨便便宜了別人?就是我拉她一下小手,還要給她100元牽手費呢。」

    王楠,綽號:打手,校園學習榜「後數榜眼」,他們家的教子政策是「有比兒子弱的就行」。所以,曲明星自然就成了他的心中偶像,對他是關愛有佳,生怕他哪天一激動而萌生退意。他被稱作打手,只是因為他人高馬大,面目可憎,不熟悉他的人還真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其實他是個窩囊廢,最多也就是敢玩撲克打人家女生的手板兒,趁機占佔人家便宜,故而被稱作打手。王楠感言:「對眼兒,大板牙兒,腳臭,那是我的錯嗎?」

    張文良,綽號:禽獸,校園學習榜「後數探花」。父母是賣水果的個體戶,從來不過問他的學習。他是色中之餓鬼,人中的禽獸,曾經假借給一個四歲小女孩兒買雪糕的名義,要求人家親他一下。後來,其惡行被小女孩兒的爸爸當場揭穿而慘遭好一頓毒打。在學校,所有的女生見到他都要繞道兒而行,他卻美其名曰是自己「閉月羞花」。不過在男生中,他的人緣兒倒是極好,因為他所收藏的雜誌、書籍以及音像製品每每都會引起全班甚至是全校男生的瘋狂借閱,至於原因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最後一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位「四人幫」成員,便是我……罩著的一個小弟,叫胡東,也就是以前我提到的胡大膽兒。哈哈,讓大家失望了吧,不過,只要用你們的小笨豬腦稍微想想,就能夠明白,本少爺怎麼會與這些個爛人為伍呢?老子學習可不算差--全班倒數第五名哦。

    想到這裡,不知道誰在背後嘀咕我,經脖頸處湧起了一絲涼意。

    我們班正因為有他們四個的存在(別算上我哦),所以無論前面怎麼努力,也永遠是全校的最後一名。

    「吆,這不是祝少嗎,今天來得挺早啊?」胡大膽兒就坐在我的後面,見我到來,便探身湊了過來。

    「嘿嘿,有點事兒。」我現在可不願意理他,怕他給我傳染上霉氣,要知道,下午還有一個考試呢。

    「什麼事兒能讓我們的祝少產生這麼大的改變啊,我可聽別人說,你今天是載著一個女生來上學的。」胡大膽兒一臉的淫邪,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只好乾笑了幾聲。

    「祝少不愧是我的偶像啊,才離開林大美女的溫柔窩幾天啊,如今又把到了我們的大校花做馬子,我真是羨慕死你了。」胡大膽兒一臉的興奮,那表情簡直像是要把我一口給吃了。

    「嘿嘿,都知道了?」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那可不,現在可是全校轟動啊,你一進校門整個年組就傳開了,」看他那表情就好像是他自己泡到了校花似的,要多誇張有多誇張。「哦,對了,剛才林佳大班長還找你呢。」

    「她找我?幹什麼?」我不禁產生了好奇,要知道,自從我們分手以後,就彼此刻意的減少了接觸,以免對上了尷尬,如今她這麼張揚的到處找我,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想。

    「不知道,估計是看你最近泡上了大校花,後悔自己當初放棄了你,想和你言歸於好吧,嘿嘿。」胡大膽兒這話很中聽,友好度上升一點。

    我可沒時間和他在這裡磨牙,四面掃了一眼,見林佳不在教室,便問胡大膽兒,「她人在哪兒啊?」

    「不知道,剛才還在這兒呢,後來被一個七班的學生叫走了,估計找李天琦去了吧。」李天琦是我們副校長的兒子,也是林佳現在的男朋友。我突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第一堂課上課鈴響的時候,林佳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她回到座位,四下環視了一眼,當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的時候,表情顯得很不自然。

    這堂課是語文課,講課的是我們的班主任毛放老師。毛放很年輕,講課也很有激情,至少我上他的課的時候很少睡覺。他知識淵博,又好賣弄古文,女生私下裡都說他像個窮酸的落榜公子,故而給他取了一個雅號:茅房居士。其實,毛老師很袒護我們的,要不是有他,我們這些個淘氣包兒,不知要被記多少次大過了。就憑這一點,我對他的印象就不至於太差,也很給他面子。只要是他的課,我就會認真聽講,逼迫自己不倒下睡覺。

    40分鐘的語文課與其他科目相比起來並不算是煎熬,更何況毛放今天講的是我最愛聽的三國,本來對他私自加進去的一些,帶有明顯個人偏好色彩的評語不敢苟同,但是我還沒有下賤到同老師去爭論是非的程度。因為那是想當三好學生的無聊者才會去做的事情。

    下課鈴聲是我最喜歡聽到的聲音,因為它是我的「催眠曲」。

    「祝夜光,喂,你醒醒,我要和你說幾句話。」不情願地抬起眼皮,見是林佳焦急地站在我的書桌前面。

    「林大班長,找小的有事兒嗎?要是還是為了分手的事兒來說抱歉,那我想就不必了吧。」我故意把話說得很刻薄,因為她畢竟還是我喜歡的女孩兒。

    林佳1米65的個頭兒,身材也很勻稱。她的眼睛很漂亮,膚色也很好,就是她臉上的少許雀斑,在我看來都是那麼的俏皮。她的頭髮不是烏黑油亮順直的那種,反而是有些略帶自然卷兒,還有些泛黃,也算是洋氣吧。奇怪了,陳小莉和曾倩的頭髮也不同程度的有些泛黃,難道這就是本大爺的審美標準,還是只是一個巧合呢?說實話,這連我自己都有些糊塗,我到底是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呢,也許只要是漂亮的我就都喜歡吧,哈哈……哈……鄙視一下自己。

    「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我是好心來給你報信兒的,」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林佳說話了。她的表情很嚴峻,似乎是心裡有什麼大事情。

    「哦?給我報信?報什麼信?」我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這個曾經是自己的初戀的女子,直到把她瞧得不好意思而瞥過頭去。

    她臉上的紅暈只是停留了幾秒,之後她的眼神便又恢復了正常,「你今天早上是和曾倩一起來的吧?」她問。

    「是又怎麼啦?」我毫不示弱。

    「怎麼了?你不知道她是馬不凡的女朋友嗎?」若不是顧及淑女的儀態,林佳幾乎要抓起我的衣領,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

    「馬不凡?就是我們學校馬校長家的那個敗家子兒?」我不禁心頭波動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可麻煩了,倒不是說我怕他,但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要是跟他鬧僵了對我絕對沒有好處。馬校長非常溺愛這個獨苗兒,視他為掌上明珠。馬不凡幾乎成了我們學校的一霸,七班、八班的學生也都是以他馬首是瞻。曾倩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朋友了?平時也沒見他們在一起過啊?

    見我好一會兒沒說話,林佳有些激動的說,「我看你今天就別在學校呆著了,還是到外面躲一躲吧。我聽李天琦說,馬不凡非常的生氣,要和李天琦一起找人對付你呢。」

    對付?哼,怎麼對付?難道說他還敢光天化日之下把老子做了不成。這些個富家子弟只懂得仗勢欺人,其實個個都是軟腳蝦,還不是在社會上有那麼一點兒關係。若不是我怕與他們為敵而影響我在學校的正常生活,從而讓老爸老媽操心,我會在乎他們幾個?想到這裡,我不禁看了看眼前這個為我擔心的女子,輕聲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小姐現在應該是李天琦的女朋友吧,怎麼突然良心發現,向自己男友的敵人告起密來,你就不怕李天琦打你屁股?」

    「你,你狗咬呂洞賓……」林佳哭著跑開了,我沒有心情追過去安慰她。因為現在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沒那個資格,也沒那個義務。

    睡覺,***,還是睡覺舒服。

    「祝少,不好啦。」胡大膽兒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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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weet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20: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她是你的女人?
    「到底怎麼啦?老子睡會兒覺怎麼著多人來煩我?」我不耐煩地對胡大膽兒說。

    「哎呀,祝少,你還睡什麼覺啊,教學樓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我看得有四五十,嚷嚷著說要廢了你,馬上就要上來了,你趕快跳窗戶跑吧。」

    「四五十人?媽呀,好漢不吃眼前虧,那我還真得躲躲,靠,你小子想害死我呀,我們班在五樓,叫我怎麼跳啊?」從窗戶上下來,我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哎呀,我這不急糊塗了嗎,要不你找件女生校服先換上,然後偷偷溜出去。」胡大膽兒急速運轉著自己的那個豬腦。

    「靠,那我寧願被他們打死,再說,就憑本人的外表扮個女生也一定是個美女,怎麼能不引人注目?餿點子,駁回!」

    「那,那怎麼辦啊?」胡大膽兒無奈地說。

    「怎麼辦?難道他們還敢在學校裡行兇不成?那些老師啊,主任啊什麼的都是吃白飯的啊?」我感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胡大膽兒用一張冤臉痛苦地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剛才大喇叭通知所有教職員工緊急到校長辦公室開會去了,你沒聽見嗎?現在學校裡根本就沒有老師。」

    「啊?太誇張了吧?」我的嘴巴張成了O型,「這下可麻煩了。」

    「一班的祝夜光,下來!」「叫祝夜光的,給我下來。」這時,樓下傳來了好幾聲囂張的吶喊。

    「我下去看看。」無奈的站起身,硬著頭皮往外走。

    「不行啊,祝少,你會死的。」胡大膽兒送上了此時朋友可以送出的最大安慰。

    「媽的,我倒要看看他馬不凡怎麼讓我死。」這時候是最需要表現我高傲的男人自尊的時候,所以我現在只有前進,不可能回頭。記得祝平安前輩曾經告誡我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原因可以叫男人犯下衝動的大錯--一是為了面子,二是為了女人。

    順著樓梯向下走的時候,我一直保持著無奈的微笑,真不知道為了「她」惹這個麻煩到底值不值得。要是赤煉沒有上曾倩的身,大校花曾倩會和我聯繫到一起嗎?若我真的為了她而和那些紈褲子弟對決,她會為我擔心嗎?要是真的曾倩在這裡,她會選擇誰呢?會不會誰都不選呢?一串串沒有答案的疑問縈繞在我的心頭。

    「啊,」光顧著低頭想事情了,根本沒有注意前面有人,結實地和來人撞了個滿懷。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我的同班同學--金磊。金磊帶著一個黑邊兒眼鏡,身高1米80左右,和我相仿,此刻他手裡正拿著一個可愛的奶油蛋卷冰激凌,與他那冷酷無情的俊臉極不相稱。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個同學,嘿嘿,因為他也不是什麼外人。金磊是陳小莉的表哥,在他上初一的時候父母出了車禍,於是他成了孤兒,陳叔叔取得了對他的撫養權,從此他便住進了陳叔叔家,也順理成章的轉入了我們學校。他可以說是我們學校唯一敢同貴族勢力抗爭的平民學生,他敢作敢為,我行我素,是誰都不敢招惹的「棘手人物」。也正因為有他的存在,現在才沒有人敢打小莉的歪主意,為了小莉他也沒少和別人打架。七八班的學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直想通過校方的關係把他剷除。但是怎奈他成績優異,又有體育專長,經常為學校填光加彩,所以誰拿他也沒有辦法。

    此刻他正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有事?」

    「呵呵,沒有。」我強作歡顏地回答,因為我不想連累別人,再說人家也不一定肯幫忙。

    「下面的那些人是找你的吧?」金磊淡淡地說。

    「嗯,」面對他真誠的目光,我有種不敢隱瞞他的感覺,惟有點頭承認。

    金磊聽後,沒有馬上說話,舔了一口手裡的冰激凌,而後便將剩下的扔進了垃圾桶,轉身說,「走,我陪你去。」

    「我不想連累你。」這句話我是發自內心的。

    「什麼話,都是同學,談不上誰連累誰,我是自願的。」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往下面拽。

    我沒辦法拒絕他,只好任他拉著我往下走。

    來到樓下,頓時感覺到了前方的殺氣騰騰,四五十人的陣勢確實很有壓迫感,我認出其中有十幾個是我們學校七八班的學生,馬不凡和李天琦赫然在列。其他的人則都是陌生的面孔,估計是附近的混混吧。

    馬不凡和李天琦眼神充滿蔑視的站在一個人的左右,估計這個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不良男便是這伙兒人的老大了。只見他將頭瞥向李天琦,冷冷地說,「他們倆哪個是祝夜光?」

    「左邊一臉壞笑的那個。」李天琦惡狠狠地說。我靠,你老娘才壞笑呢,我那叫風流倜儻好不好,真想馬上過去揍他,但是就怕他後面的那一大群小弟不讓,唉,還是先忍忍吧。

    那個為首的「雜毛」點了點頭,望著金磊說,「我們要找的是祝夜光,沒事的人走開。」

    「他是我同學。」金磊默默地說,眼神根本就沒有瞅他。

    「媽的,還是個『刺頭兒』,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皮緊啦?」「雜毛」吐出了嘴裡的口香糖,向金磊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而後又晃了晃手裡的匕首。

    金磊沒有回答。

    「彩哥,別理那小子,他腦袋有毛病,還是先解決我的問題吧?」馬不凡遞給了「雜毛」一支香煙,小聲地說。雜毛抽著煙點了點頭。

    馬不凡向前走了一步,朝我囂張地比劃道,「祝夜光,知道找你來幹什麼嗎?」

    「你腦袋裡想什麼,我怎麼知道?」我淡淡地說。

    「直說吧,我聽說你最近和曾倩走得很近,你不知道她是我馬不凡的女人嗎?」

    「你的女人?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假笑著。

    「媽的,不凡,別跟他廢話,直接教訓他得了,我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李天琦不耐煩地說。我靠,是你小子先搶了老子的老婆,現在還敢說看老子不順眼,要不是我還得夾著尾巴在這個學校裝小半年孫子,老子早就把你做了。我憤怒地想著。

    聽李天琦這麼說,金磊毅然前踏了一步,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林佳牽著曾倩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

    「你看,我就說有人為了你打架吧。」林佳對曾倩說。

    「曾倩」疑惑地看著我,似乎要從我的眼神裡得到答案。

    「林佳,你們怎麼來了,上課去吧,這裡不是女孩子能管的事兒。」李天琦關心地對林佳說道。

    「是曾倩自己要來的,我攔不住。」林佳攤了攤手,做了個無辜的表情,然後眼神複雜地看了看我。

    曾倩拋下林佳朝我走了過來,「你要為了我和他們打架?」她淡淡地說。

    「不是我要,是他們不肯放過我。」我尷尬地朝她笑了笑。

    她聽後沉默地點了點頭,而後向馬不凡那一夥兒走去,林佳也跟了過去。

    「倩兒,」見曾倩走了過來,馬不凡有些尷尬,撓著自己的腦袋。

    「誰允許你這麼稱呼我的,除了我爸爸還沒人這麼叫過我。」曾倩冷冷地說。

    「可是,曾叔叔是我父親的老部下了,我們,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兒的嘛?」馬不凡一臉無賴的表情。

    「是你一相情願吧,我記得自己好像從來沒說過『我們是一對兒』這種話。」

    「你承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只要我父親和曾叔叔說,曾叔叔,嗯,也就是你爸爸他絕對不會有什麼異議?嘿嘿,你跑不掉的,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過分親密。」馬不群的確是當痞子的好材料,根本就是無師自通。

    曾倩聽完了他的話,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又沉默地轉身向我走來。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沉沉地說,「拿出點男人樣,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幫垃圾,回來我幫你治傷。」說完便朝教室裡走去,林佳不知其故,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假曾倩、真赤煉」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要教訓他,你怎麼不自己動手,偏要我這個平凡老百姓助拳,還說結束以後要給我治傷,也不知道她是為我好還是存心害我。

    「祝夜光,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答應我,我就饒了你!」馬不凡牙根緊咬,眼神中充滿憤怒。

    「你想怎麼著?」我平靜地回答。

    「簡單,你到曾倩班裡做個演講,說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然後當著全體同學的面唱一首國歌,以表達你將來永不近女色,全心全意報效祖國的決心。怎麼樣,條件不算苛刻吧。哼,哼……」馬不凡說罷與李天琦對視一笑,後面更是傳來了起哄的聲音。

    「好!就這麼辦,不凡,你小子還真***有創意,哈哈!」「雜毛」哈哈大笑起來。

    我……

    「一會兒我對付那個『雜毛』,你只要攔住他身邊的馬不凡和李天琦就行。」金磊突然把腦袋湊了過來,小聲對我說。

    「好。」我點了點頭,下定決心準備大幹一場。媽的,都忘了上一次打架是什麼時候了,我這個「好孩子」也做太久了吧?

    「上!」隨著金磊的一聲低吼,我們兩個幾乎是同時衝了出去。

    對面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們只有兩個人,還敢先動手。我們突然的進攻,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飛起一腳先把李天琦將近1米85的個子踢翻在地,而後轉撲向馬不凡與他扭打在一起。兩年跆拳道的練習可不是吃素的,本來用於防身的武術修為,現在卻成了我發洩憤怒的工具。馬不凡也就1米70左右,長得骨瘦如柴,哪禁得起我的毒打,不過這時李天琦也站了起來,帶著一大群手下向我衝來。我心道,這下掛綵是再所難免的了。

    「都給我站在那裡別動!要不我宰了他!」金磊的高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齊齊向他那邊望去。只見他手裡拿著先前雜毛把玩的匕首,緊逼著雜毛的脖子,而且由於逼得太緊,雜毛的脖子上已經被劃出了血痕。

    「小,小子,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你活不過今晚。」雜毛身體已經顫抖個不停,但是嘴上卻依舊不肯認輸。

    「我活不過今晚,那你就活不過現在。叫他們退後!」金磊的匕首逼得更緊了,語氣也是異常的堅決。

    雜毛無奈地向手下擺了擺手,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走,祝夜光,我們帶這雜毛去吹吹風。其他人不許跟來,要不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你們的雜毛老大了!」金磊行動異常的從容,我也從中得到了勇氣,趕忙學著金磊的樣子,一手拎起被我教訓的可以的馬不凡,跟著金磊出了校門。

    其他人全部呆在了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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