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端
掃碼瀏覽

[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三國路 作者:天狼01 (已完成)

[複製鏈接]
1462 |362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四章 最後苦戰 第一節:力擒雙蠻首

作者:天狼01

都說“陷陣營”戰無不勝,戰無不勝又是怎麼實現的呢?首先是勇猛,高順這只人馬中所有的官兵都是他親自精挑細選的,無論年齡體力都是顛峰,又都是膽氣豪壯之人,就算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過於精心,說起來就是到外面做一個低級軍官都是綽綽有餘,可是他們卻能全心全意的跟著高順,也可以見到高順的個人魅力。其次,也是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軍紀,高順想來治軍以嚴,當年還是在呂布手下的時候,當時的呂布軍中大多都是烏合之眾,向來沒有軍紀可言,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高順的人馬還是軍紀森嚴,等到了徐州軍以後,雖然不是像以前獨樹一幟,整支部隊的違法亂紀還是最少,到了戰場之上更是如臂使指。最後,高順志軍有著良好的戰術修養,他在“陷陣營”中推行小兵團作戰法,將軍隊分成一個個組,每組都只有幾個人,但是大多輔以陣法配合,往往面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敵人也可以不落下風,至於到了混戰的戰場上,生存能力更是高的驚人。

眼下的戰場上就正是“陷陣營”可以很好發揮的場景之一,他們已經又化成小組遊走於戰場之上,抵擋人數眾多的敵人,格殺落單的敵人,可以高順很快發現,有一處地方就連“陷陣營”也真格就陷了進去,他知道那裏的敵人定然異常兇悍,於是幹脆自己親身殺了過去,等到了近前,他才知道原因,這裏正有一員蠻將在陣中往來衝殺。

只見這個人約有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高近丈,生的膀大腰圓,一生的肌肉墳起,眼見是一員猛將,再看臉上,黑黝黝的膚色襯著連鬢絡腮的鬍子,一雙眼睛瞪的如同銅鈴般,血盆大口發出陣陣怪叫聲。高順見他身上的衣物相較其他蠻人來說已經是整齊多了,頭上帶著鐵盔,身上穿著半截胸甲,料想是蠻人的渠帥,於是揮舞手中大刀迎了上去。

其實他猜得錯了一點,眼前的人不是渠帥而是蠻王孟獲。孟獲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出身,他的祖上是南蠻與漢人的混血,因此改姓漢姓,他最初嶄露頭角是因為自己過人的體力,在蠻族中,勇士都是受到推崇的一類人,可是他在作為受族人愛戴的勇士以後,卻做了一件非常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竟然拜當地的漢人為師,學習禮法經學,到最後,雖然他的衣冠還可以表明他蠻人的身份,可是言語舉止無不讓人誤會他是一個飽學的漢人才子。

就是因為這樣,他成為南中地區蠻漢兩族共同推崇的人物,當初交州起兵反對劉備的時候,他就作為總首領而被推崇為南蠻王,如今這支雇傭軍也是由他親自帶領。高順哪裏會認識他,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對手,因而一晃手中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他分辨不出,孟獲卻已經根據周圍徐州兵將的態度知道眼前這人必定是徐州軍中的一員大將,搞不好就是這裏的指揮人員,如果能夠戰敗甚至殺掉他,定可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於是高順尚為完全到達他身邊,孟獲的大刀已經先向高順砍去。

高順雖然不知道孟獲的虛實,但以他的想法,這些蠻人即使有實力也只是一種天生的蠻力而已,憑自己的力氣,就算勝不了保住性命也不會太難,於是一橫手中的長刀迎了上去。哪知道孟獲雖然力大無窮,但他當上蠻王卻並非全靠自己的蠻力,眼見兩刀即將相交之際,他的手腕卻精妙的一抖,大刀突然改變了方向,從另外一個難以琢磨的角度砍了下去。

也多虧了是高順,發現情勢不對,竟然也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將自己手中大刀的角度改變了幾分,就是這一點點的改變,堪堪擋住了孟獲手中的刀,這一下高順方才知道孟獲的厲害,心中再也不敢有一點輕視之心,與孟獲全神貫注鬥在一處。

剛才那一刀也是孟獲無數次打鬥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向來很少人能奪的過,眼前的敵將卻在短短的時間只能成功抵擋,讓孟獲也知道了對方了厲害,於是兩個人盡逞平生所學,誰也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可是孟獲卻有一點天生的遺憾,他所生活的南蠻地區雖然崇尚力量,可是正因為如此,有些抹殺了人們的創造力,所有武人所依靠的不過都是天生的力量而已,甚少有人懂得什麼招式,雖然孟獲酷愛中原文化,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有幾個會到這種貧瘠偏僻的地方,所以他所學習的武功,也大多都是南蠻實戰派的東西,只是夾雜了一點很少的招式之類,不過與高順打了一陣,那點底細就已經被對方摸透,剛才對對方造成極大威脅的幾招現在在高順的眼中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高順的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對眼前這個粗壯的蠻人也充滿了惋惜,看他的招式之中,似乎也很有靈氣,天生神力也十分驚人,如果是在中原的話,定然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勇將,可惜眼前不但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又是在敵對的方面,情勢也不容自己再想將他生擒的事情,只有委屈他一下,先除掉他算了。

既然計議以定,高順的招式突然一變,以大開大和為主,這樣的招式更是孟獲所擅長的,心中不由大喜,以為對面的敵人也不過如此,就要與敵人搶攻。與孟獲對劈了幾刀,高順突然不支,被孟獲震的戰馬後退幾步,倒在馬背上,孟獲連忙追上幾步,一刀砍下就要將高順結果在這裏。

可惜這時高順的誘敵之計,眼見高順搖搖欲墜的身軀突然間一扭,不知由哪裏借來的力量,竟然以比摔倒更快的速度挺起了身軀,並且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過孟獲的大刀,閃身到了孟獲背後,手中刀反客為主,直奔孟獲後背。

當孟獲發現對方又彈身而起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中了對方的詭計,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應付突然的襲擊似乎力有未逮,可是出於求生的欲望,他也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機會,終於在最後關頭將手中的大刀放在了背後可以略當一下的地方,救了自己一命。讓高順的一刀砍下只是震飛了大刀,並在他的背後劃出一個尺許長的口子,孟獲直慣馬下。

雖然這條傷口並不致命,但在已經這麼危急的情況下又受上這樣一處傷,似乎孟獲除了授首以外別無辦法,讓兇悍無比的孟獲也只有任命的閉上眼睛,高順雖然有些不情願,可眼前是戰場,他不得不做冷血的殺手,於是一狠心,手中的大刀以雷電之勢下落,眼見孟獲就要被劈於當場,正在這個時候,高順突然感到了一絲危機,這是他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之後獲得的寶物,讓他的精神突然又集中在自己身上,果然,一陣武器破風之聲傳來,以其迅捷的程度,高順知道自己如果執意要殺孟獲的話,也定然難以逃出生天,連思考都不需要,本能的反應讓他向後倒下,一隻毒標已經擦著他的甲葉飛過。

這只毒標並非是我們在武俠片裏見到的小型暗器,而是浸過毒藥的短梭標。當高順又直起身軀的時候,不由扭頭向毒鏢飛來的方向看去,卻見又有一匹棗紅色戰馬向自己殺來。

馬上竟然是一員女將,高順之所以能分辨出對方是女將也之憑借對方纖細的身軀與凸凹有致的身段,至於臉上,她與其他的南蠻兵並無其他的區別,都是畫著花花綠綠的圖案,不過憑借她古銅色泛著光澤的皮膚與挺拔的雙峰柔順的長發,至少可以判定這是一個健康的女子,還很有可能是個美女。

當然高順的心中並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對在戰場上遇到女子還有些不適應,畢竟此時的時代尚是男權社會,在中原來說戰場上基本見不到女人,就連離經叛道的黃巾軍也是只用男子,不過想到對方是化外的蠻人,出現個把女子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高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戰場上該如何對一個女人說話,憋了半天隻搞出一句:“來將通名!”

對面的女將尚未說話,被打倒地上的孟獲卻已經開了口:“老婆,不要放過他,給我報仇,你差點就看不到我了!”雖然孟獲修習過中原禮儀,可是他的骨子裏還是一個蠻人,而他口中的老婆自然就是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妖冶的一笑,她卻是純正的蠻族人,連一點中原的禮儀都不屑於去學習,竟在戰場之上與孟獲開始打情罵俏:“老家夥,誰叫你自己沒有本事,還是多虧了本夫人來救你吧。你說,回去怎麼謝過我?”

聽到這話,讓高順的身上一陣惡寒,他雖然並不在乎太多的禮教,但是出於傳統的觀念還是讓他受不了,於是口中怒罵一聲:“妖女!”

這一石卻激起了千重浪,祝融夫人勃然大怒:“敢罵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妖女的厲害。”說完,一抖手中的長標,向高順刺來。

高順並不以為祝融夫人一介女流會有多厲害,甚至有些厭惡同女子作戰,只想什麼避開她,哪知就是這一念之差,讓他陷入了危險的境地,祝融夫人的武藝竟然比孟獲還要高上幾分,手中的長標又是外門兵器,招式詭異毒辣,高順卻處處束手束腳,此消彼長之下,更是險象環生。

要是高順盡早反擊的話,也許他的情形會好上一點,可是他出於一種大男子主義的想法實在不願與祝融夫人交手,所以情勢越來越不妙,幾次祝融夫人的毒標都險些劃過他的身體。

身邊的“陷陣營”軍士怎麼可以看著主將遇到危險,於是“呼啦”一下子不少人圍到了高順身邊保護他,祝融夫人更是格格亂笑:“這下你知道妖女的厲害了吧?就算你再強不是也要人幫忙才能保住狗命?”

她的話音未落,卻聽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妖女無禮!”

祝融夫人萬分生氣,自己平素在部落裏只有受人尊敬的份,到了中原也只有畏懼及傾慕的眼光,想不到今天連續被人叫“妖女”,剛一轉頭,卻見一點寒光已經到了自己面前,嚇得她花容失色——花花綠綠的容顏,慌忙閃避,總算狼狽的躲過,一抬頭卻見一員白馬銀槍的武將站在面前,卻正是趙雲。

祝融夫人正想質問來將為何突然襲擊自己,沒有想到話未出口,趙雲的長槍已經迎面罩到。別看趙雲平素對自己人都是彬彬有禮,事實上他的骨子裏充滿了冷漠的殺性,作為敵人來面對他就會發現他的可怕之處,眼下祝融夫人就需要承受這種壓力。

雖然祝融夫人左支右絀,可很明顯趙雲現在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招招都是攻向她的要害,不過十來個會合就已經支持不下去,終於被趙雲抓到了破綻,大槍一揮,將祝融夫人由馬上撥了下去,祝融夫人也是萬念俱灰,以為自己定然命喪當場,哪知道趙雲甚至都不屑於再看她一眼,喝了一聲:“綁!”有軍士湧上將祝融夫人綁了起來。

旁邊的孟獲一見夫人被縛,不顧剛剛爬上馬背,傷口還在流血的狀態,就想衝上來救她,被趙雲迎上只是一個照面,便又被打回到地面上,同樣也被牢牢的捆綁起來。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四節:大戰南蠻兵

作者:天狼01

卻說高順領令,帶領數千人馬結陣以待劉備,都知道陷陣營衝擊第一,但高順的防禦能力也絲毫不遜色。哪知劉備軍衝至近前,卻突然間停住了腳步,這讓高順多少有些不解,難道他還是在保存實力?

可是很快劉備軍就將謎底解開,只見前面的軍兵如同躲避毒蛇猛獸一般左右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一支人馬當中殺出,高順遠遠一看也嚇了一跳,竟然被他猜中,劉備軍剛剛出來的就真是毒蛇猛獸。

原來,劉備由劉璋手中得到益州不久,就遇到了一個難題,交州蠻王聚眾造反,佔了建寧牂柯等郡,將蜀軍盡數趕出,以劉備的性子,就想親統大軍南下討伐,被諸葛亮勸阻說:“主公,這些蠻夷之人志只在金帛女子,難成大患,如今曹操程玉虎視於外,我們此時南下,難免會給敵人以機會,我想南方之地尚有廖公淵,他之才華不在我之下,主公只要下令由他全權處理此事,不消多久,定有喜報。”

劉備也憂心眼前的幾個大敵,於是就按照諸葛亮的建議,將交州的事情交由廖立去辦。廖立也果然不負大才之名,通過分化瓦解,拉攏賄賂,短短的數年之間就將交州之地完全平定,而且還與蠻王孟獲達成協議,只要蜀軍肯出糧餉,孟獲可以隨時帶領蠻軍幫蜀軍作戰。

這次東徵,因為是攸關之戰,所以劉備突然想起了這些雇傭兵,特意用大量的金銀珠寶請出了蠻兵助陣。這些蠻族人並不只是力氣大人兇悍這些本事,孟獲出兵之時還特意帶了一部分獸軍,什麼老虎大象之類的,足夠去開一個動物園了。

眼前嚇了高順一跳的就是這些動物園來的朋友。高順還好一點,他手下的士兵可開始有些動搖了,要是面對的是人,他們又勇氣也有把握將對手打各落花流水,可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畫的不知是人是鬼,帶領的又是一群野獸,這樣的敵人要如何去對付呢?

說實話,就連高順本人見到眼前百獸齊舞的場面,心中也多少有些沒低,不過他是主將,怎麼能露出一點害怕的神色?於是他鼓舞軍士說:“大家不用害怕,不過是些山貓野獸而已,看起來張牙舞爪的,卻連那些蠻子都能制服他們,難道我們堂堂天朝之師,連些化外蠻夷都不如不成?”

眾人聽聽,也很有道理,那些野獸既然能被那些蠻夷所制服,為他們所用,想來也就沒有多可怕,心中有了這樣一個念頭,眾人才感覺稍微安定了一點。

不過這些野獸的威懾力也不簡單,那些蠻兵要不是騎著大象,恐怕也難以驅趕這些野獸為之衝殺。高順雖然還沒有看出裏面的訣竅,但也絕對不敢掉以輕心,連忙下令收縮隊形,外圍士兵用長槍盾牌搭建一道屏障,裏面的弓箭手作為主要防禦力量,至於他的親兵“陷陣營”則留做機動,隨時出擊。

戰象之上的蠻王孟獲正得意洋洋的看著周圍的益州軍,雖然都是中原人厲害,見到自己這只最強的猛獸軍不是一樣怕的跟兔子一樣,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敵人,他又多少有些不爽,一直以來凡是見到自己驅獸的敵人大多是轉身就跑,要不也是緩緩後退,眼前的敵人竟然有膽量硬抗?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厲害。想到這裏孟獲下令出擊,他旁邊的傳令兵馬上嗚嗚咽咽的吹起了號角,那些野獸得到指令,馬上向對面發起了衝擊,少數不聽號令的野獸也被大象驅趕了出來。

這些都是平素在森林中稱王稱霸的主,被人驅趕,本就十分鬱悶,頓時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在眼前的“弱者”身上,“噢”的一聲,各自撲了上去。

剛才面對靜態的野獸大家還只是害怕,如今大家已經是非常害怕,手中的武器不禁在瑟瑟抖動,高順看在眼裏,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身邊的一個親兵,嚇的他將手中的兵器都差點扔掉,一回頭見是高順,他更是面無人色,結結巴巴的說:“將……將軍,我……不是怕……”高順又給了他一巴掌:“什麼話,男子漢大丈夫,怕就是怕,我也怕,可是我們不能墮了徐州軍的名聲,別說是一群蠻夷野獸,就是鬼神我們也要頂住,不然難道讓後面的兄弟去送死嗎?”

接著他又高聲喊道:“兄弟們,拼力死戰不過一死而已,倉皇逃命卻也難保活命,你們是要壯烈的死在戰場上還是讓刀劍插在後被上都由你們自己,我只希望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怎麼死才值得?”

雖然人人都是怕死的,可要真的是傷在背上,為人追殺而死的話,那就太不值得,到了這個份上,大家也確實的感覺到就算逃命也無益,一個個也是豪氣頓生,高呼道:”死就死了,高將軍,我們跟著你!”

他們這邊鼓舞士氣的功夫,敵人卻已經逼近了不少,高順一直都沒有放鬆對眼前敵人的觀察,馬上喊道:“大家做好迎戰準備,弓箭手放箭!”

此時蠻族的野獸軍團已經到達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內圈的弓箭手見不到外面的情景,反而可以更加鎮定一點,隨著主將一聲令下,無數弓箭向敵人來的方向飛去。

別看他們沒有敵人的方位,但是野獸也一點不懂得去躲閃,還真被箭雨波及到不少。人們常說,受了傷的野獸更加可怕,這些野獸大多皮糙肉厚,負痛之下更是一個個兇性大發,連身邊的“戰友”也不放過,只要是出現在他們視野內的東西,就都是一陣撕咬。

後面的野獸聞到血腥味也益加興奮起來,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揀受傷比較重的同伴就下口,頓時間亂成一團。

可後面的蠻族兵怎麼能任由它們胡鬧,號角聲更為淒厲,這些野獸才放過彼此的恩怨又向徐州軍衝來。

這回就連弓箭也沒有什麼作用了,雖然在弓箭之下殺傷了不少的猛獸,卻依然不能阻止這些“敵人”的靠近。眼見獸軍越來越近,高順又下達了下一個命令:“槍手準備,前排舉盾。”

此時野獸們距離徐州軍已經相當近,這邊盾牌長槍才剛剛準備好,那邊“敵獸”已經到達近前,野獸捕殺獵物大多是依靠一個“撲”字決,自然不會因為對手的不同而有什麼改變,如今到了獵物面前,再也不需要客氣,大多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徐州軍就咬。

要說徐州軍的膽魄都不是很差,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可應付自如,但眼前的非人類所造成的壓力總是更大一點,大家似乎已經可以感受到對面“敵人”口中的腥臭之氣。嚇的死命的閉住眼,盡力用手中的盾牌去格擋。

後面的槍兵也沒有比他們好多少,可是大家都知道,爭取就有一半的機會,放棄卻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於是都盡力將手中的長槍向外捅去。

在場的無論是人是獸,他們的生命竟然完全掌握在運氣上,運氣差一點的野獸一口沒有咬到人,反而被後面的亂槍當場捅死。而運氣差一點的徐州軍,則只有被野獸撲倒,一口咬斷喉嚨的結局。

現在弓箭已經完全失去了他的作用,無數的人和獸只有依靠最原始的手段來決定彼此的生存權,整個戰場之上血肉橫飛,漸漸的,徐州軍的心中也漸漸失去了恐懼的感覺,只有麻木的砍殺,保住自己的生命,或者成為野獸口中的美味。

此時見獸群已經衝進了敵陣中,後面的南蠻兵也不用再將全力都放置在驅使野獸上,只留下幾個人繼續吹響號角指揮群獸的進攻,剩下的人都取出弓弩毒箭向徐州軍陣中亂射。大家都將精力集中在野獸身上,竟然他們的偷襲頻頻得手。

此時後面的高順已經看出一點端倪,眼前的野獸雖然兇猛,可是最大的損失卻是來自後面的南蠻兵,如果能制得住後面蠻兵,這些野獸根本不足為懼,於是下令身邊護衛射殺蠻兵。

他身邊的護衛就是大大有名的“陷陣營”,每個人都是精通長短兵器,弓弩之類更是得心應手,隨著高順一聲令下,羽箭橫飛,百餘蠻兵當場由馬上栽下,頓時號角聲為止一滯,前面的群獸也略微亂了一下。

剛才僥幸沒有被波及的蠻兵,還哪有心思再驅指揮野獸,慌忙拿起自己的弓箭武器還擊,與高順的近衛對射,他們雖然久在叢林中生活,弓箭之術是從小練起的生存技能,但與高順麾下個個沉浸在上面的功夫相比,還是略有不足,幾輪下來,雖然各有損傷,卻還是蠻兵的損失更為大一點。而下面的那些野獸,已經完全失去了指揮,但靠自己嗜血的天性搏殺而已。

卻在此時,蠻兵的後面又想起號角聲,當然這個聲音與剛才指揮猛獸的聲音又略有不同,明顯的嘹亮了許多,配合這個聲音的,是一陣陣嗷嗷的喊叫聲,發出這些聲音的不在是野獸,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只是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卻與野獸的區別不是很大。

只見又一隊人馬有敵陣中衝了出來,這些人大多身裹獸皮,身上頭上,掛滿了羽毛骨飾,裸露的皮膚比被東西包裹起來的部分要多,上面都用各種不知名的油彩畫滿了花紋,不用說高順已經可以猜想的到是化外蠻人。

這些南蠻人口中喊著聽不懂的呼號,伴隨後面號角戰鼓,一陣風般刮向徐州軍。雖然剛才的獸軍已經被射殺的差不多,可是還有不少野獸混雜在徐州軍的陣容當中,短時間之內還無法穩定下來形勢,如果這個時候被蠻軍在外面一陣衝殺,恐怕這一翼很容易便要潰退。

眼見情勢不容樂觀,這個時候還是多虧了高順的冷靜,他馬上下達了命令:“前軍向外,準備迎敵,不要管後面的野獸,亂動者軍法從事。後軍全力撲殺野獸,支援前軍!”

也不愧是高順帶出來的人,前面還倖存的刀盾兵與槍兵弓箭手聽到高順命令以後,很快就又平靜下來,任由後面野獸橫行,終於是定下心來看也不看,全神的防備眼前的敵人衝擊。他們對高順的命令萬分信任,高順當然也不能將他們置於死地,又是一聲令下,帶著身邊的“陷陣營”也衝進猛獸群中助戰。

此時的猛獸完全失去了後面的指揮,只是各自為戰,甚至還有彼此撲殺的事情,對徐州軍的威脅也小了很多,再加上高順身邊這些精兵中的精兵,很快就被撲殺殆盡,高順也在混戰中親手殺了一隻猛虎,一隻豹子,雖然是在士兵的幫助下,可也極大的振奮了士氣。

不過此時前面的蠻兵卻也已經快衝到了陣前,前軍的弓箭手畢竟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重新組織防禦,南蠻人長期的險惡生活讓他們一個個兇悍異常,雖然被箭雨奪去了不少的生命,卻依然前僕後繼,終於殺到徐州軍的身邊,展開了白刃戰。

一邊是訓練有素的徐州精銳,一邊是悍不畏死的南蠻死士,兩邊的戰鬥卻也是異常的激烈,混戰之中,弓弩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徐州軍也只有靠著手中的近戰武器與敵人的彎刀長矛硬拼,絲毫佔不少一點便宜。

總算是最後高順帶人將後面的野獸都清理幹凈,一看前面的情勢比較吃勁,他又是一聲虎吼,提著手中的大刀衝進混亂的人群,身後“陷陣營”緊緊相隨,向著戰況最激烈的地方衝去。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三節 三軍齊上陣

作者:天狼01

其實兩人之間的戰鬥不但一點也不精彩,反而沉悶的緊,兩人都是名滿天下的豪傑,雖然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加諸對方身上,因此開始的一段時間都是兩人各自試探對方的本領。

他們身處局內也許還感覺不到,可在外圍的低級士兵卻隱隱的感覺到了暗藏的危機,什麼叫做殺氣?殺氣就是如同眼前的這二人般,雖然沒有兇險的招式,卻有著兇險的氣勢,讓其他人不自覺間已經越來越遠,將兩個人讓了出來。

可在混亂之中,大家都是保命要緊,哪能就控制的那麼嚴格,隨著外面的局勢一亂,還是有人被不自覺的擠到兩人的戰場之內。

高手對決,常常說到的一個詞就是氣機牽動,隨隨便便一個人卻輕易的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衡。

其實兩人之間的戰鬥不但一點也不精彩,反而沉悶的緊,兩人都是名滿天下的豪傑,雖然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卻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加諸對方身上,因此開始的一段時間都是兩人各自試探對方的本領。

可是幾個回合過去,兩個人的風格突然一變,都開始以快制快,要說快,這本是使槍的訣竅之一,任何一個江湖上賣藝的都可以將一桿槍抖的如同車輪般大小。

但他們使的不過是花槍,眼前的兩個人手中都是貨真價實的馬上兵刃,便是被一般的錘斧砸中恐怕也不會有一點彎曲,卻被兩個人耍出了門扇大的槍花。

而且兩人又並非是用些輕飄飄的花俏,不止兵刃相交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但是帶起的風聲就非是一般人輕易敢正面承受的。

再到後來,兩人都只餘半個身子可見——另外半個為槍影所掩蓋。邊上功夫稍微弱一點的武將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對手,紛紛為之側目,偌大的戰場變成了兩個人表演的舞臺。

要是以程玉以往的性子,恐怕見到這麼早就緊張的鳴金另想辦法,可是兩人速度都這麼快,程玉生怕自己讓趙雲一分神就會讓他遭受什麼危險,到了最後,竟然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發出點動靜就會影響到趙雲的發揮。

也是他多慮了一點,他與趙雲的距離恐怕大聲喊對方都不見得能聽到,只是關心則亂的道理而已。

一邊的龐德本是被搶救的對象,可惜黃忠都被徐州軍拉了回去,還哪裏有人顧的上追殺他,於是他回到陣中又換了馬出來,卻見馬超與趙雲殺的難解難分。雖然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兩個人之間的高下,但卻知道眼前的趙雲武藝定然在自己之上,與主公相比也未必差的了,怕主公受傷,於是一揮大刀向前,想與馬超兩人夾攻趙雲。

城上的程玉見到龐德又上陣,心中頓時一陣緊張,自己手下能擋的住龐德的也就寥寥幾人,眼下黃忠受傷,管亥在戰馬岱,太史慈又被自己留在城中鎮守,竟是無人能幫趙雲。

他正在焦急的時候,龐德已經加入戰團,趙雲正與馬超鬥得緊,突然間又有如此一個高手加了進來,頓時壓力巨增加。可趙雲是何等人物,韌力之強無人能及,竟然毫無懼色,堪堪敵住兩人,口中還說:“來得好,再來幾個才痛快。”

可真正的受益者馬超反而不領情,他一向心高氣傲,自恃武勇天下無雙,只恨呂布早死無緣一戰,如今與趙雲一戰,就算在龐德的幫助下取得了勝利,卻也是要折損自己的名頭。

於是他一臉不悅,竟然收槍不攻,對龐德喝道:“令明退下!”

龐德畢竟跟了馬超這麼多年,突然見馬超竟然收槍退出,心中就知道他的意思,還想說話,卻聽見馬超那裏繼續說:“今日之戰是我的事情,你攪進來,豈不墮了我的名頭?”只能暗嘆一聲,然後抽馬就走。

趙雲什麼時候怕過事,向來也是只恨敵人不強,一槍向龐德招呼去:“敵將休走!”卻被另外一桿銀槍接了過去,然後是馬超冷冷的聲音:“不要管他,你我之戰尚沒有結果。”說罷對趙雲又是一陣猛攻。趙雲也只有心無旁騖專心與馬超放對。

卻說龐德被馬超喝退,知他性子,便向周圍望去,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忙的,正看見馬岱被管亥逼的步步後退,於是大吼一聲向前相救。

馬岱的武藝雖然不錯,但是也分和什麼人比,管亥當初統領黃巾的時候武藝便是卓絕出群,雖程玉縱橫天下這麼多年,經驗閱歷也大為增長,雖然只是五虎將之末,卻也顯出了他的實力。

馬岱的性格確是與他堂兄大為不同,見龐德助陣,高興還來不及,對他喊道:“謝謝令明兄,敵人厲害,你我合力先將這賊子拿下。”

後面的程玉剛剛見龐德甩開趙雲而舒一口氣,卻見他又奔管亥而去,馬上又將心提了起來,這樣的兩個人合力對付管亥,恐怕他也受不了啊。自己雖然或許有敵住馬岱的實力,但現在自己是三軍統率,怎麼可以輕易去與人搏命,最後無奈,看來只好鳴金了。

於是程玉傳令下去,鳴金收兵。那邊趙雲管亥等人雖然殺的興起,卻是誰也不敢違背軍令,畢竟這是每個軍人的準則,於是一起撥馬向本陣跑去。

馬超正殺的興起,自己與趙雲還沒有分出勝負,怎麼可以就此罷戰,一邊追一邊在後面喊:“趙雲休走,先敗在某家手中在跑。”追了幾步,卻駭然停住戰馬。

原來程玉聽過龐統講西涼兵的戰鬥方式,心中早有計較,龐統也是千慮一失,竟然忘記了徐州軍有一樣最大的法寶,用來對付涼州軍最合適不過。

眼前駭住馬超的就是這樣寶貝,徐州床弩。雖然在這項東西上吃過虧的曹操劉備等人也都開始發展這種武器,可惜畢竟是晚了一點,無論數量上和質量上都無法與徐州軍的相比,馬超在戰曹操的時候也見曹操用過,卻實是大盾的剋星。

馬超猶豫了一下,有心想退,卻是在孫劉兩家之前,如果不戰而退,豈不是大大的墮了西涼軍的威風?

正在猶豫之間,卻見幾員徐州武將已經繞過弩車,回歸本隊,而徐州的弩車陣也已經開始向前推進。

經過考慮再三,馬超還是覺得面子比較重要一點,想來就算有弩車,曹軍不還是經常敗在自己手下嗎?於是也長槍一揮,後面的軍令官得到命令,戰鼓敲響,西涼方陣也開始了移動。

涼州軍一向悍勇,剛剛又被馬超打過氣,現在氣勢正旺,雖然以前吃過弩車一點虧,但是也沒有見到過太大的數量,對眼前這一戰的艱難性還沒有太多的心理準備,依舊排著整齊的方隊緩緩加速。

徐州軍早就做好了完全的計劃,前面的弩車推進到一定程度就聽了下來,完全不似以往一直推進到敵人陣營之前,馬超也沒有見過徐州軍的傳統作戰方式,當然不以為意,後面的西涼軍漸漸趕到他的身邊,繼續向前。

馬超所處的位置堪堪是弩車的射程之外,經過他身邊的涼州軍實際上已經進入弩車射程之內,可是徐州軍的弩車陣卻是一點也沒有動靜,任由敵人繼續向前。

西涼軍也不以為意,如果敵人不加抵抗豈不是更好,損失也會少一點,於是腳下更加緊。

突然間,隨著後面的指揮旗展動,督戰官一聲令下,上百的弩車一同發動,竟然不是曲射而是平射。身處最前面的涼州軍都是久經戰陣之輩,隨著對面的弩箭射出,他們已經條件反射的將巨盾抬起,當然也不再是斜斜向上,而是幹脆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惜程玉在制定作戰計劃以前便已經經過周密的計算,眼下這個距離,基本上可以將巨弩的動能發揮到最大的效果。雖然敵人的盾牌已經夠大夠厚,但與這些弩箭比起來,還是袖珍了一點,當即只要被射中的人,都是盾牌碎裂直接被撞到後面的人群中去,至於被碰到的部位,只有到大地上去尋找。

可西涼軍的兇悍也是出了名的,遭遇驟然打擊卻勢頭不減,他們也知道弩車裝填比較慢,眼前的距離也不夠對方射上幾箭的,除了弩車,料想對方也沒有其他什麼可以對自己造成危險的東西,只要眼前頂住便可扭轉局勢。

可就在這個時候,馬超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因為敵人的後面竟然突然搭起了奇怪的東西,這東西其實一點也不奇怪,這就是徐州軍的另外一樣秘密武器——拋石車。

這個時候,涼州軍已經到達了拋石車的射程之內,對面的敵人突然下令,竟然三種遠程武器同時發動,在轟隆聲中,拋石車將巨大的石塊送上了天空,而與此同時,處在後面的弓箭手也彎弓向天,一陣箭雨隨石塊一同落下。更令他們感到畏懼的是,正面平射的弩車也在同一時間發射了又一輪弩箭,與他們配合的是前面兩排早就蓄勢等待的弓箭手,徐州軍竟然平射曲射相結合,看起來大有重機槍加加農炮的感覺,雖然原理和威力上都不可同日而語。

這下馬超軍可吃了虧,涼州軍都是下意識的將盾牌又高高舉過頭頂,可是他們的盾牌再厲害,能頂得住弓箭,還能頂住石頭不成,雖然是寥寥的幾架發石車,覆蓋的面積卻也不小,高空中落下的石頭往往直接連人帶盾牌一起砸飛,順帶撞倒了周圍一群人,而這些人,馬上就命喪後面的石頭或者弓箭之下。

同樣前面的人也都面對著這樣的危險,憑借弩車巨大的衝擊力,徐州軍可以輕易的撕破前面的盾牌防禦,而真正致命的是後面的弓箭,它們狠狠的插在失去了戰鬥力的人身上,讓他永遠也不能繼續投入下一次的戰鬥。

驟然的打擊,讓驍勇如西涼軍也在一時之間失去了勇氣和智慧,頓時亂成一團。馬超在後面剛剛看出了危險性,想不到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心中一陣絞痛,自己不過就這麼點人馬了,眼前的損失,明顯已經超過了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這一戰定然要自己元氣大傷,而且三家聯合進攻,就算拿下江夏,自己實際得到的利益也十分有限,看來自己的恢復大計恐怕是再無希望。

他這裏痛心不已不說,後面的劉備軍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安,雖然他們有意是將馬超當炮灰使,卻不希望他們敗的太慘,不然難免會牽連到自己,影響整個聯軍的士氣。

於是劉備下令自己的軍馬也由側翼對徐州軍發起進攻,另外一面派人馬上聯結孫權,兩路共進,同時展開。

孫權也知道現在不是鉤心鬥角的時候,眼前馬超的實力就已經讓他十分畏懼,可是在徐州軍那裏竟然一點好處也討不去,要是不加以援救的話,恐怕聯軍的敗亡已經指日可待。

孫劉兩家一發動,情勢上看起來可是比剛才威猛多了,畢竟馬超軍的戰鬥力再強也比不上數量造成的威懾力。

程玉一點也不敢小視,眼前的敵人有哪個是好對付的,看看身邊,武將雖然不多,卻好在從來不缺兵馬於是分出兩路各自迎敵,管亥帶兵迎上孫權軍,而劉備軍一路,程玉則交給了久為上陣的高順,畢竟好久沒有給他立功的機會,如今也要補償他一下。

可是程玉哪裏想的到,他的補償竟然差點將高順推到了危險的境地上。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二節 英雄各擅場

作者:天狼01

孫劉聯軍比程玉先一步到達了戰場,在第一時間內,就投入了對江夏的進攻。其實劉備的心中十分清楚,雖然如今三家的兵力傾巢而出,在數量上看來似乎並不會比敵人少多少,但戰鬥力上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似乎已經不許要在刻意探討,如果不能在程玉的徐州軍主力趕到之前拿下江夏城,將要面對的必然是與徐州軍以他們最擅長的野戰方式決戰,勝算自然會少了很多。

城內龐統當然一點也不會掉以輕心,他已經知道敵人為了避免最後以野戰的形式進行決戰,定然會孤注一擲。好在城內所有的武將幾乎都見識過馬超軍的戰鬥力,對敵人再不敢存有一點輕視之心,如果眼前的敵人戰鬥力都是這麼強的話,只有企求上天保佑主公能在城破之前趕到了。

其實他們還是有一點高看了敵人,莫說孫劉兩家的戰鬥力比不上馬超那點殘兵,就算馬超有這麼多的人馬也拿江夏沒有辦法。

西涼兵擅長野戰而不擅攻堅,開始的時候劉備還幻想通過馬超西涼軍的悍勇為敵人造成更大的損失,沒有想到在攻城時的西涼軍根本就不值一提,在陣前反而日礙手礙腳,氣的劉備幹脆下令要馬超軍休息作為預備隊,馬超也樂得如此,減少點損失,於是攻城的人馬只剩下孫劉兩軍。

孫權軍倒是與劉備全力配合,當然以孫權的性格本身並不會親自來到這戰場之上,只是派遣陸遜帶上手下的傾國之兵前來助戰,為了保證陸遜的權威,程普黃蓋魯肅這類資格身份太老太高的人就盡數留下來守衛地方,他也是孤注一擲了。

雖然陸遜並沒有如同周瑜猜測那般是劉備軍的姦細,但是他現在與劉備綁在同一輛戰車上,誰也無法拋棄對方,所以現在雖說不上是聽從劉備的號令,卻也處處與劉備配合。

孫劉聯軍的進攻並沒有持續多久,當他們開始進攻的時候,程玉帶領的援軍已經在路上,在這些人馬逼近江夏以後,劉備終於放棄了對江夏的圍攻,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勢力如果沒有經過成分的準備,就算最後能夠硬攻下城池也必將在敵人的反撲下遭受失敗,還不如幹脆就與敵人決戰與野外。

當程玉見到江夏的時候也有些不太敢相信這裏曾是繁華的荊州都市,城墻上滿是斑斑剝剝的裂隙和被戰火燒灼過的痕跡,城內也遍是殘垣斷壁,與當初自己從這裏經過的時候完全找不到一點共同之處。快結束了,程玉在心中對自己說,戰亂必然會在自己的手中終結,從來沒有如此真切的感覺。

進入城內以後,不用程玉說,龐統主動將指揮權又一次交到了程玉的手上,其實要不程玉也一定會主動要求,決定性的一戰,一定要自己親歷其中,才不枉自己在這亂世走一遭。

到達江夏的第一個晚上,程玉依舊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自己這些年的追求終於要有一個結果,讓人期待卻又萬分緊張。

次日,當他看到所有的文武竟然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點黑眼圈,不由用手指著大家,哈哈大笑,半晌才能說出話來:“你們……你們,哈哈……”然後顏色一整鄭重的對大家說:“不瞞大家說,我也和大家一樣緊張,這次我們面對的是起兵以來最為強大的一批敵人,無論劉備孫權還是馬超都是縱橫一時的豪傑,縱然他們與我和各位的理念或有不同,但我們不得不承認他們都是不可輕視的對手,何況還有虎視耽耽隨時不知在什麼地方出現的曹操,這一戰,我們必須勝,而且我們也必勝。”

“必勝!”下面不知是誰竟然也緊張的跟著喊了出來,大家都紛紛扭頭去看,讓剛剛不小心喊出了口的管亥有點不好意思,方低下頭,卻聽見又有其他人跟著喊出了這句口號,“必勝!”“必勝!”

開始的時候聲音還是寥落而分散,不過幾聲以後,連在場的這些文人都已經受到了感染,必勝的呼號猶如一陣風從江夏的官廳一直傳到了整個江夏城,直至蔓延到駐紮在城外的軍營中去。

人的影響都是相互的,程玉一點點信心由他自己傳播開去,再反饋回自己的時候已經是雄心萬丈,聽外面的喊聲似乎還是沒有一點沉寂下來的跡象,程玉吼著發出命令:“吹號,出兵!”

這一次雖然是試探性的攻擊,但對於士氣的影響卻至關重要,程玉和他的智囊團也是做了大量的準備,雖然說不上是傾巢而出,卻也盡領徐州精銳。

程玉還沒有出城卻已經聽見遙遙的鼓聲震天價傳來,從方向距離上判斷應該不是自己的軍馬,果然遙遙已經可以看到對面的敵軍陣容。從敵人的裝束等方面來看,敵陣的中央一帶大約是馬超的西涼軍,依舊是那麼一套特異的制式裝備,依然是雷打不動的羅馬方陣。另外在軍隊的右翼,看起來明顯與本隊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加上隱隱約約的孫字旗號,想來應該是江東孫權派出的人馬了,看其陣容,所派出的兵力應該也不會太少。

至於後面也左翼,應該就是劉備的兵馬了。

陣前的馬超見到程玉的大隊人馬也是有一點激動,在進攻荊州以前,他一直對自己的西涼軍可以縱橫天下無對手,縱然敗給曹操也非戰之攻,是自己屢次中了他的詭計,沒有想到與荊州軍的一戰,也讓他盡收輕視之心,敵人無論主將還是士兵,竟然沒有一樣比自己差,這讓自負的馬超如何能甘心,要不是現在他手下的兵馬實在有限經不起一點折騰,恐怕非要天天硬攻直到與敵人分出個上下不可。

可是眼下自己保存實力的做法看起來又受到了劉備的輕視,今天非要在陣前殺出個威風來讓所有輕視自己的人看看什麼才是西涼軍的真正實力。

於是馬超在陣前向自己身後的兵將們喊到:“馬家兒郎們,如今我們面對的是號稱天下最強的徐州軍,可我們知道天下最強是我們涼州軍!是不是?!”

“是!”

“那就讓我們打垮他們,打出涼州軍的威風,搶回應該屬於我們的榮譽!讓天下人小視我們的人看看什麼是我們涼州軍的實力。”

“打垮敵人,打垮敵人!”

被馬超這麼一鼓動,涼州軍也都是群情激昂,馬超見大家鬥志都很旺盛,又向他們喊到:“你們誰願意為我涼州軍先殺殺敵人的威風?”

馬超向來身先士卒算是一件好事情,當然也會有他不好的一面——比如說,他總也不給下面人立功的機會,大家一聽馬超今天竟然給大家留了上陣的機會各個都是激動萬分。

現在馬家的第二號人物馬岱忙上前請領:“兄長,就讓小弟為你打這第一陣吧。”他話尚未說完,卻看到馬超身後的馬休馬玩一臉的忍俊,心中不由憤恨,但他又發現就連馬超平素總是很冷峻的臉上也微微的閃過一絲笑意,正在不明所以,背後的馬玩不想再捉弄他,悄悄的用手一指他的背後,馬岱回過頭來一看,也是又氣又笑,原來在他請命之時竟然龐德已經一聲不語的縱馬出陣。

卻說龐德也是急於立功,連主公馬超都沒有打招呼便殺出陣去,來到兩軍之間對對面的陣營喊道:“對面的人聽好了,我乃是天威將軍駕前大將龐德,可有人敢來與我一戰?”

程玉手下的眾將大多沒有聽到過龐德的名聲,只有當年袁紹手下在並州呆過的舊部曾經與馬騰作戰,隱隱約約有點印象,但也都不太在意。可是程玉一聽對面來的是龐德,卻是忙仔細觀看。經過一番比較之後,程玉認定,名將也就是那麼回事,龐德雖然威風,不過也就是一員比較粗豪的漢子,絲毫看不出他就是能與關羽戰個平手之人。

這邊不容他再多想手下眾將已經紛紛上來請戰,第一個上來的是五虎上將中的管亥,程玉尚在猶疑,雖然管亥厲害,畢竟還是敗在了關羽之手,能否戰勝龐德很難預料,第一戰就敗給對方,難免會影響士氣。好在此時黃忠卻為程玉解除了困境,他對管亥說:“管大人,您是有名的上將,怎可去對付這樣一個無名小卒,黃某不才,願為主公誅殺此人。”

程玉見是黃忠,覺得他比管亥要保險一點,卻也不好就說黃忠是無名下將,好在管亥見程玉不想自己上陣,加上黃忠的話也吹捧了自己,便不再爭,退到一邊,程玉這才點了點頭。

於是黃忠躍馬出陣,迎向龐德。他日前與馬超一戰,不分勝負,雖然於他的名聲上並無阻礙,只是讓他心中有些不爽,如今對手是馬超手下的偏將,想來就不會那麼難對付了吧?

哪知道一伸手,黃忠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龐德的武藝就算比不上馬超,也相去不遠,力大刀沉,武藝又精而不粗,想要拿下他還真需要大費一番周章。

他這裏在傷腦筋,同樣龐德更為吃力,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何況他已經見過馬超與黃忠一戰,當下心中不再指望能夠簡單勝過黃忠,只好動用自己的絕技了。

打了幾個回合,兩馬錯過之際,龐德悄悄取出弓箭,他在這項功夫上沒少用功,今日就要指望他立功,在馬上一回頭,瞄向黃忠背心便射。

黃忠在弓箭上的造詣更是登峰造極,卻也因此就放鬆了警惕,兩人距離又近,龐德的膂力又強,等黃忠聽到弓弦響之時再一回頭,卻已經非常近,駭的他慌忙用手去抓。但結果還是慢了一步,雖然箭尾被他抓住,卻依然射中他的肩頭。

黃忠心頭大為氣苦,想不到自己終日射箭,竟然被箭射了肩,一聲大吼,又將他雕翎拔了出來,令一臂伸手摘下雕弓,和著自己的鮮血將箭又射了回去。龐德雖悍,想不到今天竟然尖刀比自己還兇悍的人,當時也呆了一呆,黃忠雖然箭法驚人,一臂少力的情況下終究還是射偏了一點,但卻還是射中了龐德跨下的戰馬。

戰馬突然受痛,哀鳴一聲厥倒,將龐德由馬上摔了下去,那邊受傷的黃忠也是悍然不退,反而一縱馬迎了上來,揮刀就砍地上的龐德。龐德的步下功夫也不弱,雖然摔了個灰頭土臉,黃忠剛一趕到他已經又生龍活虎的從地上躍起迎戰,雖然步下相較馬上而言略微吃上一點虧,但加上黃忠所受的傷,也算是找平了。

兩邊的眾人都怕自己人吃了虧,頓時一湧而上馬超手下眾將紛紛上前搶救龐德,徐州陣中也有幾人殺出,趙雲敵住馬超,管亥敵住馬岱,剩下偏裨將校也各自捉對撕殺,黃忠還想堅持,卻被其他人拉回到自己陣中,等一鬆懈下來,還真的有點頭暈目眩,程玉看了可是嚇了一跳,慌忙叫黃忠下去休息。

卻說趙雲本是在陣中觀戰,怕黃忠遇到什麼危險,一直都做著出戰準備,見到黃忠中箭之時就要出去救援,接著見情勢突變,黃忠竟然搬回劣勢,敵陣中的馬超等人反而搶先迎了出來,他也是早就聽過馬超名聲,知道西涼錦馬超是號稱呂布之後的又一位少年高手,雖然他為人比較平和心中卻也暗藏著不服,如今相遇於戰場之上,當然不會錯過,於是主動迎了上去。

同樣此時的趙雲在外面的名聲卻也是不小,馬超也是爭強好勝之人,聽到趙雲自報名號,也起了一爭短長的念頭,兩人於是各自騁開武藝,戰在一處。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三章 決戰荊州 第一節 決戰的序曲

作者:天狼01

徐州軍這麼多年來都是與中原的勢力相對抗,烏丸鮮卑等等又是遊牧民族的風格,程玉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勢力使用西方味這麼強的武器,因而從開始訓練軍馬的時候,一直都是強調與中原常規兵種的對抗,所以雖然連陣無往不勝,今天一旦遇到了比較詭異的戰法還就真沒了轍。

徐州軍搭在陣前的盾墻防備的主要是對方騎兵的平射,只有最前面有那麼兩道,而又從來沒有敵人能夠大批量的衝破連陣的弓箭封鎖後還能鎮定反擊的,因此後面基本上什麼防禦力量也沒有,這漫天遍野的投槍一下來,威勢比弓箭可要強多了,幾乎可以比的上徐州名產弩車,可是荊州軍的軍紀森嚴,沒有命令這些弓箭手怎麼敢輕舉妄動,一陣投槍下來,竟然有半數沒有落空。

這樣突然的變化,讓城頭龐統與下面死戰的將士心中都是一寒,如今自己慣常使用的戰術為敵人所克制,而敵人的進攻手段卻是自己沒有見到過的又要如何應付?城下的劉磐雖然驍勇,卻最見不得自己的兄弟受到傷害,眼見自己的軍馬在一陣陣投槍的暴雨之下為死神所收割,再也無法忍耐住,他身邊不遠就是荊州的“最高”軍事統帥文聘,於是靠了過去對文聘說:“文將軍,我們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弓箭對敵人沒有什麼用,而他們擲出來的短槍卻可以輕易傷到我軍士兵,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兄弟啊,怎能眼看著他們送死?現在戰場上就您的官位最大,趕快下令讓他們撤下來吧。”

文聘看著眼前的損傷這麼大如何不心痛,但是越高的權利也就代表著越大的責任,眼前自己人已經對敵人這種未知的戰法充滿了莫名的恐懼,如果此時下令撤退的話,恐怕會變成一場潰散,到時候死傷的人恐怕更多了,咬了咬牙,他終於還是下達了命令:“騎兵出擊!”

他這一條命令才是正道,既然在防守的情況下對敵人暫時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方法,不如就以攻對攻,反而更能減少損失,隨著這一聲令下,早已隱忍多時的徐州騎兵也上了陣,他們本就習慣了面臨槍林箭雨的衝鋒,對於西涼軍的投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因而氣勢上並沒有被壓倒,在對方的投槍下雖然損失了不少人馬,卻還是成功的殺到了對方的陣前。

這下兩軍再無花俏可言,靠的全都是真本領。前面的士兵將手中的巨盾一扔,各自拔出身上的近戰武器,與荊州軍殺到一處,話又說回來,西涼兵的戰鬥力確實非同凡響,要是沒有程玉的徐州軍在,恐怕他們就可以稱為天下第一了,但即使這樣,都在步下的西涼軍依然與荊州軍殺了個難解難分寸步不讓。

兩軍混在在一起,各自的遠程武器都無法再使用,這也正好趁了荊州軍的心意,隨後步兵也殺上,正面作戰開始了。

可是文聘卻不敢將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正面戰場上,兩翼的煙塵越來越近,不用說是西涼戰車也到了。要說戰車被淘汰,並非都是因為他戰鬥力低下,相反在古代來說,還真就沒有什麼兵種比戰車的個體戰鬥力更強一些,不過因為造價昂貴的原因,比較起步騎來,實在是太過浪費,所以漢朝以後他才逐漸退出了主力戰場。不過西涼軍所用的戰車卻與各地武庫中的略有不同,漢朝的戰車上多置弩箭,和輕騎兵一樣都是以遠程為主,而馬超所用的戰車上,最恐怖的力量卻是上面所用的重槊,他更注重的是衝擊力。

同樣,荊州軍對這種戰術一樣沒有一絲頭緒,被接連的幾次衝擊,損失了不少人馬,不過好在西涼軍的車兵卻不是很多,幾次衝擊下來並不能就將荊州的陣型全部打亂,大家當發現這些戰車的遠程能力十分弱時,終於有了計較,敵人戰車過來時便遠遠躲開,只用輕騎兵遊弋在外圍,伺機就射上幾箭,雖然對陣型的破壞比較大,但損失卻沒有開始時那麼驚人了。

兩軍這麼纏鬥了一陣,城上的龐統已經有些受不了,畢竟和西涼軍打不像以往那樣以微弱的損失就可以戰勝敵人,再打下去,就不是試探敵人虛實而是以命相搏了,於是傳令下去,緩緩收縮陣型。

其實對面的馬超何嘗不是心痛萬分,他可沒有程玉那麼大的家底,區區萬人還有不少劉備給他補充的新丁,如果這一戰的損失過大又不能拿下江夏,要自己到哪裏去補充人馬?可是既然已經是生死相搏的局面,恐怕自己退會損失更大,只能咬牙堅持,自己親自衝殺在最前面,減少點兵馬的損失。

如今既然敵人主動有退卻之意,他又如何敢不順水推舟,於是也開始緩緩收縮陣型,漸漸的兩軍除了零星的接觸以外,大多已經涇渭分明的回到自己陣營。

城上的龐統見到抽身良機如何不用,於是命人鳴金撤軍,馬超手下的人還想追擊,馬超一見也皺了皺眉頭下令鳴金,同樣他也不願意再加大損失,兩軍的第一次遭遇戰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回到城中的荊州軍,經此一役都不敢再對敵人有一點輕視,龐統再下令閉門死守都各各奉行,無人敢出頭找不是。沒有想到的是馬超竟然也緊閉營門不再出戰。

其實這個問題也沒有一點難以理解的地方,馬超手下總共就這麼點人,哪裏捨得再讓他受到一點損失,因此任後面的孔明如何催促都不肯主動攻城。

其實不要說孔明,就連劉備都已經知道如今面對程玉必須齊心合力,就算馬超不肯與程玉拼個兩敗俱傷也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於是劉備點齊川中的人馬沿江而下,直撲荊州。當然,在出發以前,劉備遵從諸葛亮的建議向曹操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也不談現在長安彭城究竟哪個是正統,只是說與曹操之敵對一直以來就是出於誤會,希望兩個人能夠盡釋前嫌,甚至可以同心協力共建大業,言語之中,儼然已經不將任何一個皇帝放在眼裏。

曹操看到劉備的書信,也略微有點驚異,雖然他知道現在要想戰勝程玉單憑一家一地的勢力已經不太可能,但是他與劉備一直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說不上有深仇大恨,卻一直都看彼此不順眼,何況最近劉備又與一直同自己誓不兩立的馬超走得很近,按常理來說應該是不準備依靠自己的,真是有點想不透。

不過反過來想一下,這卻是做大事人的表現,要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有原則的話,未必能做成大事,原則只要在大事上著眼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和自己聯結,對劉備來說是不是符合他在大事上的原則。

不管怎樣,這個請求絕對是一個應該慎重的事情,曹操也以一向的慎重請教了身邊的幾位謀士,第一個為他想到的就是賈文和,自從郭嘉不在以後,曹操漸漸有種事事離不開賈詡,他也卻是在很多地方能給自己以最大的幫助。

沒有想到當聽曹操說完劉備準備邀約自己一同進攻程玉的時候,賈詡卻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才對曹操說:“主公,這件事情不一定妥當,以劉備狡猾姦詐的性格來看,是個非常不可靠的盟友,如果和他結盟,難免會被他算計,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孫劉兩家加上馬超的殘兵未必就牽制不了程玉的力量,他要我們此時插入戰場,分明是想將我們也拖下來當擋箭牌,分擔他的壓力,而且無法在兩家俱疲的時候獲得更大利益。在我看來,眼前的形勢與年前並無差別,雖然程玉與孫權在江東發生了點摩擦,卻還沒有傷到筋骨,我們最好還是坐觀其變,乘機再擴大實力,效卞莊刺虎一舉而扭轉形勢。”

曹操聽到還是在前一段時間的戰略,多少有點疑慮,畢竟現在自己已經修養的差不多,如果現在不出兵,憑借自己現在的實力難免以後會陷入更大的困境,如果要是說擴大勢力的話,倒是可行,但不向程玉開戰,又到哪裏去擴充勢力呢?難道……

“文和的意思是否是說我們最好乘機進軍益州呢?”這樣的話,倒也不無可行,就算佔領了益州,以程玉和劉備的關係,也很難想像他們會講和,到時候就算程玉勝了,自己依舊有與他抗衡的能力,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可。”聽到曹操這麼說,賈詡竟然依舊反對,“主公你想,劉備為人,最反復多變,想來以利益為重,只要益州還在他的手中,他就應該能堅持下去,要是一旦丟失的話,難免他會狗急跳墻,作出什麼有悖常理的舉動來,到時候他就是程玉進軍益州的急先鋒,卻由主公來承受兩家的兵力,未免有些困難,以詡之見,求取利益卻不在此一時,主公大可隱忍,待兩軍成騎虎之勢再發奇兵,不管對誰都可發揮奇效。”

這話看似有理,但曹操卻深感不妥,以狐疑的眼神看了看賈詡,卻不好說的太為直白,思慮半晌,也不置可否,便起身離開,又向其他人詢問去了。

過後曹操接連會見了荀彧荀攸,甚至剛剛進入權利中心的司馬懿,也不知道幾個人都對他說了什麼,只是曹操每會見一個人,臉色就差上幾分,又接連閉門幾天,最後卻下達了命令,要各處都緊守關隘,不得輕易出兵,搞得所有幻想一展身手的大將們都鬱悶萬分,但既然是主公的命令,也只有接受,想來他應該不會犯什麼戰略上的錯誤。

劉備雖然得到曹操並沒有應約出兵,有些失落,但眼下憑借自己三家的力量也未必就會輸個程玉,所以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出兵荊州,至於他的大本營益州,則是幾乎全面空虛,只在北方邊界上的緊要隘口留下了防禦力量,在他看來,如果此役敗給了程玉,就算暫時保有益州也將再無振作的機會,不如孤注一擲。

孫權早就將兵馬囤積再北線,就等劉備出兵,如今既然得到確實的消息,終於也跨過了與程玉對峙的臨時邊界,揮兵荊州城下,只等劉備軍到來,就算用最大的代價,也要將程玉擊潰。

從馬超進軍荊州開始,徐州的程玉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他也知道,馬超進犯只是一個前兆,很快自己將面對的就是三家四家的聯合進攻,如今也沒有保留的必要,程玉竟然發動了徐州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徵兵令,所有徐州勢力控制的城池,除了邊界地區以外,都交給新招募的士兵守衛,青州徐州兗州豫州荊州揚州六州的兵馬都向荊州地區移動,除了鎮守邊界必須要留下的武將外,所有擅長戰場上工作的文武也都隨軍出徵,這個場面看起來也是宏大而又過癮,不過對於現在的程玉來說,是否不值得冒如此大的險?看來程玉也準備孤注一擲,痛痛快快的博一次。

荊州陰雲密佈,戰事一觸即發,誰將是最後的勝利者,誰將是明天的主宰?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章 不世霸業 第四節 初會西涼軍

作者:天狼01

那邊的馬超卻沒有等孫權的兵馬趕到就發起了進攻,他的心中想報劉備的恩情是一個方面,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他也急於找到一塊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劉備那裏又如何不會防備著他,只是孔明根據馬超這麼多年的表現來看,就算讓他有了一席之地危險也比程玉要小,何況憑借他的實力能否戰勝荊州州尚有很大懷疑。

卻說馬超引領手下萬人,離開江陵,卻沒有選擇漢陽或者烏林渡江,而是遠遠的繞到了巴陵附近,這也絲毫沒有奇怪的地方,馬超這麼多年一直都縱橫於西北,雖然也有大河,但與長江一比較,卻都只是淺水溝而已。況且馬超手下連水軍都沒有,還是選個穩妥的地方渡江為妙。

龐統現在的兵馬雖然不少,但還是只有先保持守勢,當他得到馬超作為前軍首先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場仗的規模有了個粗略的估計,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回同時面對三家,因此他盡量抓緊時間做最後一次戰爭動員和準備。

沒過幾天,馬超已經帶領人馬兵臨城下,龐統知道敵人的兵馬並不是很多,可是既然已經下定防守的決心,就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手下的武將們卻沒有這種信念,紛紛要求主動出戰,殲敵於城下。

龐統聽大家這麼說,連連搖頭:“諸位不可小視馬超,此人雖然屢敗於曹操之手,可是大家也不要忘記了他曾經幾次逼的曹操幾乎沒有逃生之路。我們荊州軍雖然精悍,但西涼軍也是號稱雄冠天下,這樣的對手千萬不可輕心。”

可惜荊州的眾將已經因為程玉的戰無不勝多少有些錯覺,認為像曹操之流都是屢戰屢敗,馬超恐怕就更不值一提,當然也有異類,就是老將黃忠,他的骨子裏不過是對馬超的武勇聲名敢興趣,想與之一戰,卻還是裝出一副考慮全面的樣子,進言說:“大人,雖然西涼軍兇悍,但想來應該並非不可戰勝,如果我們閉門不出,難免會讓他小看了我們,更有必死一戰的決心,倒不如稱此機會先與敵人一戰,無論勝敗,旨在挫動敵人銳氣,當然,最好是在後續的敵軍沒有會合之前消滅了他們,這樣對我們以後的戰局恐怕更有利一點。”

以龐統的聰明如何就看不出黃忠心中的真實想法,不過也不能說黃忠所說一點道理都沒有,確實連一點接觸都沒有的話,敵人的氣焰難免會越來越囂張,自己人不遇到點挫折的話也會小視天下英雄,更重要的是,自己過度壓制,恐怕他們會作出傻事來,還不如順其自然。

於是龐統順水推舟說:“黃老將軍之言也並非全無道理,這樣吧,明日就與敵人一戰,但大家都要奮勇,且不可失了我荊州的聲威。”

眾人這才心滿意足,各自回去準備明日出戰。

當然,第二天竟然又讓大家失望了,馬超軍又一次搶在了對手的前面,首先到城下挑戰。雖然龐統並不讚成此次出兵,但是他怕沒有人控制,情況會有變化,幹脆自己也親自上城樓為之觀陣。

不要說龐統這樣的年輕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西涼鐵騎,難免有些感興趣。不過大家看過後的第一印象都是,西涼鐵騎絕非浪得虛名。此時馬超軍早才陣前紮住陣腳,任憑空曠的大地上陣陣風吹過,卻除了旗幟以外再沒有其他動的東西,一動一靜之間表現出強烈的反差。

不過有一點非常讓龐統奇怪的事情,眼前的西涼鐵騎雖然空有一個名號,卻看不到一點騎兵的影子,整個部隊竟然都是錯落有制的步兵和戰車構成,要是程玉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原來馬超軍容竟隱隱有西方之風,所布之陣,更是非常接近西方的方型陣。

說起來,馬超還真就沒有受到過這樣一個冊封,只是和羌人之類在一起都習慣了,如今聽對面的武將竟然觸動自己心中的暗傷,如何不怒,喝道:“狂徒無理!”這句話也是最簡單的藉口之一,一聲無理就動手,哪個敵對的人會不承認,難道會說他對你很有禮貌不成。

不過馬超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武藝更為高超,隨著這一聲喊出,跨下的戰馬已經被催動,如同離弦之箭殺奔敵將。

馬超跨下本是西涼馬中千挑萬選駿馬,與赤兔相比差的不過就是一個名字而已,腳程上卻無很大區別,不過眨眼工夫,竟以殺至面前,手中大槍抬起,如毒蛇吐芯直奔敵將心口。

也是這員荊州將比較倒楣,無緣無故就招惹了馬超,剛剛在口舌上逞過一點威風,想不到報復馬上就到了。

馬超這一槍在他的眼中似乎飄飄悠悠,不曾使過什麼力道,可偏偏讓人就是看的到攔不到,那將手中的長槍尚沒有舉起,便只看到大槍滑過的殘影,接著心口一涼,再也不受病痛困擾。可憐他配角做的都這麼失敗,到死為止,竟然連名字都沒有報出。

城上眾將中雖然不乏能夠一招制地之人,甚至有些二流將領在敵人比較弱的時候也可以秒殺敵人,但對馬超這飄忽急速,帶著一種詭異美感的一槍還是十分沉醉。

此時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不同,一些地位比較低下的偏裨將校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懼怕的感覺,再看馬超就如天神般凜然不可侵犯。而一些大將在看到馬超神威之後也各懷懼意,能不與馬超對敵以後一定要避開他。

在場眾人中唯一不同的是黃忠,看到馬超那急如雷霆,卻又宛如表演的一槍,讓他的熱血開始沸騰,武將啊,生存的意義就在於不斷的挑戰更高者,眼前的敵人,正是自己所最渴望的對手之一。

越想黃忠越激動,竟然突然間倣佛年輕了幾十歲,全然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又有了當年第一次踏上校場的感覺,恍惚中已經由城門殺到陣前。

城門口壓陣的士兵見黃忠有些恍恍惚惚的從陣中穿過,多少都有些擔心,可輕聲提醒幾聲,黃忠都沉浸在激動中沒有注意。想要大聲叫醒他,可在兩軍陣前又似乎不和軍法。

就在這一猶豫的時間,黃忠的戰馬已經到了兩軍陣前,好在馬超剛剛一招斬殺了敵將,心中正在洋洋自得,何況他就算有心思也是在野心方面,卻不習慣中原人士得爾虞我詐。因此他見黃忠這麼恍惚得過來,還以為是為自己剛才一槍之威所嚇倒,於是大聲喊道:“兀那老將,你是何人,以見過我馬超的威風還敢上陣送死,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他的聲音夠多大,在馬上的黃忠雖然不會被嚇倒,卻也被他這一聲喝醒,腦重略一轉個,已經想明白這是馬超看不起自己,於是也怒道:“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你能浪得虛名不過是沒有遇到真正的高人而已,今天看爺爺來教訓你。”

兩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這下馬超可遇到了對手,黃忠的經驗多老到,什麼舉重若輕,其急如緩之類的花架子完全起不到對其他人的作用。而黃忠刀法中的精要同樣是技巧而不是力量,——當然,兩個人都用純力量的話也可以打我這樣的一兩百個。

城樓上和馬超軍中的眾將都看的眼花繚亂目瞪口呆,開始時還能分辨清一招一式,可是越打越快就只剩一片雪亮的刀光中槍尖閃爍的點點星芒。

龐統雖然已經隨軍多年,確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門道,想向身邊的人虛心請教一下究竟是誰佔據上風,可是別看在場的武將看的一個個如癡如醉,可是龐統一問,竟然沒有人能看出兩人高下。

這下的心中也沒有了底,自己早知道這樣就一口回絕他們的請戰好了,黃忠可是荊州的勇將之首,如果他敗了就算自己能以其他方式找回場面,難免讓大家龐統的心中對敵人多上一分忌憚,就這一點點的區別很有可能在關鍵的時刻影響戰局。

而且此時龐統心中還對黃忠有點憤憤,他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黃忠神箭,料想除了天下有數的幾個高手,大多數人在黃忠的箭下都討不到一點便宜,如今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卻如何不用?

其實龐統完全誤解了黃忠,黃忠不是不想用而是——忘了,他只知道馬超是一員非常適合他的敵將,武藝相差不二,力量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而招式的巧妙程度也和自己差不多,唯一缺乏的就是一點點經驗和火候,這樣的一個對手幾乎是完全按照自己定做的,只感覺打的全身舒爽,完全忘了是在生死相搏。

最後龐統實在忍受不了這話中難以瞭解的局勢,幹脆命令手下眾將帶領人馬殺過去為黃忠解圍,今日之戰就當他和了吧。

城內的將官雖然不敢與馬超交手,但提到兵馬衝擊,卻未必就怕了西涼兵,於是戰鼓不斷轉換城門大開,已經擺開進攻陣型的荊州軍一湧而出,直向馬超裹去。

馬超雖然正在陣前作戰,後面的馬岱龐德馬休馬玩等人也不是吃幹飯的,(馬鐵在涼州的時候戰死了)令旗一揮,輕裝戰車由兩翼包抄了過去,中間的步兵舉起了面前重盾,搭成一道道盾墻,一點一點向前移動,隨著衝擊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本在陣前表演的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使用了便於脫身的招式,眼下看不出誰的人馬會先到,面對武力相近的對手時候,誰一旦被對方的人流裹進去,後果都不會是很完美的。

雖然荊州軍覺得對方的巨盾看起來可能要難對付一點,但是一看到西涼軍手中短短的梭槍,想來戰鬥能力不會強到哪裏,於是按照日常的演練和戰場上經常做的那樣,距離敵人還有兩百步左右時,用盾牌在面前搭起一道屏障,接著弓手各就各位等待敵人衝進自己的射程來。

眼見敵人已經跨越到弓箭的射程範圍內,荊州兵毫不猶豫,連陣發動,漫天的箭雨向敵人撒下。

可大家雖然都已經料到弓箭對敵人的殺傷不會太大,卻也沒有想到徐州軍藉以縱橫疆場的連陣今天竟然也遇到了對手,隨著弓箭到達最高點開始下落,正在衝鋒中的西涼軍突然將自己剛才還高舉的巨盾突然放斜,連在一起成魚鱗型,正好將斜上方的天空全部擋住,,雖然偶有箭枝穿過盾牌,真正殺傷的敵人卻也有限,難怪說步兵是弓箭手的剋星。

而事情還沒有到此結束,隨著西涼軍距離敵人越來越近,突然間,衝在最前面的幾排人都將自己的盾牌放下,荊州兵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敵人卻已經將手中的短矛投了出來,原來他們使用的赫然是投槍。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章 不世霸業 第三節 銅雀五虎將

作者:天狼01

他這邊遠徵的人馬還沒有回到徐州,卻在路上得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消息,其實這個消息並非奇怪,只是不太符合他一向的審美觀點。原來,鎮守於冀州的審配突然傳來喜報,說鄴城的百姓在一天夜裏見星大如鬥,直墜於地,卻不著痕跡,只是隱隱在地面發出寶光,當地的官員率領百姓進行挖掘,結果由地下挖出銅雀一隻,其型高雅古樸,應為三代之物,粲然如新,視為瑰寶。很多有才學之人都認為這件東西代表的是大吉之兆,是上天眷顧程玉的象徵,特地派人向程玉報喜,並請求他作出進一步的指示。

程玉自然不信什麼天降祥瑞之類的說法,不過看來這個銅雀在這個年代也應該算是古董,不然不會讓所有的有識之士都為之著迷,不過可惜的是審配認為它是一件重寶,不敢輕易異動,因此沒有給程玉送過來,讓他沒有一飽眼福的機會。依著程玉的意思,就幹脆將銅雀取來,在徐州慶賀一下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便了事,可惜他手下的眾位文官竟然和當年荀攸作出的態度一樣,認為不可如此輕慢了寶物,想請他到鄴城祭拜,以謝蒼天眷顧,程玉聽了半天才搞明白他們的意思,不過是要自己造勢而已。雖然程玉有點不喜歡這一套,可是後來就連遠在並州的徐庶和江南的郭嘉都上表表示同樣的意思,程玉卻也不敢太怠慢這件事情,幹脆就徹底學了一把曹操,命人在鄴城之郊建起一座銅雀臺,連名字和設計思路都沒有變,不同的是工程負責人的署名變成了程玉而已。

這些可以造勢的東西果然效果驚人,程玉剛剛一回到徐州,竟然又遭到了最高規格的迎接,原來趙王以王爺的身份迎接自己還罷了,此次竟然以天子的身份親自迎出三十裏,搞得城中有些大臣都已經表示了不滿,其中當然包括狷生彌衡。他竟然上表對皇帝說程玉功高鎮主,已為國之不祥,如今天子又逾制迎接,程玉卻坦然受之,乃是姦佞篡國之像,請皇帝馬上誅殺程玉,以除國之大患。

這封表章一下子引起了軒然大波,其實就算皇帝想隱瞞這個事實,以他親信的構成來說,也是一件有十分大難度的事情,何況他還受程玉的洗腦教育太嚴重,竟然在大朝之上公開了彌衡的書信,稱之“其心可誅”,在朝堂上就要大家公議該如何處置彌衡。

他這麼一下令基本上就表明了態度,有幾個人能無聊到彌衡的程度,於是風向馬上都向著有利程玉的角度吹去,紛紛要求誅殺彌衡九族,就算比較同情他的人也不過是建議只及其身而已,竟然沒有人覺得他罪不至死。

多虧了現在朝廷裏說話最有效的還是丞相孔融,他的心中深深的同情彌衡,又覺得以自己的面子應該可以保的下彌衡,於是提議要將彌衡交給程玉處置。大家都覺得還是讓當事人自己解決比較好,因而都沒有什麼異議。

可程玉卻為此發了愁,自己雖然對彌衡這個人很不感冒,但要那麼輕易的殺了他難免會讓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只有表示大度一回。可是彌衡搞出的爛攤子也實在讓人難辦,現在的他如果讓此事就這麼過去,豈不是將姦臣的名字徹底坐實?最後與比較信得過的幕僚一商議,只好冒險以退為進,上表請辭。

其實程玉從來就沒有不幹的想法,現在的他已經被推上歷史戰車,只要心存一點退縮的想法,就一定會被碾個粉身碎骨。好在他朝中的隱藏勢力大,連皇帝都是他的忠實擁戴者,最後所有人一商量,為了表示對程玉的歉意,皇帝親自帶領百官至程玉府門再請他出來主持大局,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事實上也是對程玉最近功勞的封賞以及響應鄴城的吉兆,皇帝下旨封程玉為齊王,所有儀仗全都比照天子,可以代替天子發布聖旨,由他發出的旨意與皇帝同效,終於程玉如願以償成為漢代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個異姓王加姦臣。

對於封王這件事情就算有很多人心懷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皇帝為了促成此事,接連斬殺了幾位反對的小官,殺雞給猴看,不同意就只有讓你不名譽的死。

程玉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今天的一切畢竟都是他自己早已經計劃好的東西,最後強咬牙關,在推辭了幾次之後,“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

機基於一種崇拜者的心理,漢帝似乎覺得這些都不足表達對程玉的愛戴,正好得知銅雀臺這個政績工程正在修建中,於是下令動用國庫招攬民夫,一定要在明年春天之前將銅雀臺建好,他要親自去祭告天地冊封程玉。本來孔融對程玉的封賞就已經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是出於希望可以繼續保持讓程玉臣服下去的想法,才勉強默許了漢帝封程玉為王的說法,但是聽說竟然要動用國庫去修建什麼銅雀臺,終於忍受不住,怒氣衝衝的去找程玉,抱著寧可兄弟決裂也要阻止這件事情發生的想法。

程玉卻還是被蒙在鼓裏,他要是得知最後銅雀臺的修建會牽連這麼大的話,恐怕在當初審配提出意見的時候便已經否決掉,如今竟然因此而被大哥當面指責,未免心中有些委屈,最後總算得到了大哥的諒解,兩人一同入宮請漢帝收回成命。

這次皇帝倒是鐵了心要拍程玉的馬屁,不給他機會看來他還會有不高興的表示,總算好說歹說,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人的啟發,他突然覺得以國庫的名義來休銅雀臺確實有些不妥,孔融和程玉剛剛舒了一口氣,接著他就說要削減皇宮內的開支,以內府的錢來幫助修建銅雀臺,而且再不聽兩個人的勸說,大有再說話就是看不起他這個皇帝之勢,反正又沒有給百姓國家造成負擔,程玉也就幹脆樂得送他個順水人情,不再與他糾纏。

果然有了中央了一聲令下,效果就是不同,其實也多虧因為程玉的休養生息原則,在徐州軍時機控制的地面上,人口要比歷史上的曹魏時期稍微高上那麼一點,加上他所設計的銅雀臺遠沒有曹操那麼宏偉壯觀,因此工期比想像中短了很多,第二年的仲春,便已經可以落成剪綵。

作為新漢朝成立以來最重大的一項工程,此次的開業儀式特聘大漢朝皇帝劉赦作為嘉賓主持剪綵,而另一重要的人物就要說主角程玉,後人認為,這次剪綵儀式極大的破壞了徐州正常的工作秩序,——在朝的文武官員差不多都作為嘉賓被邀請。

在這樣的一種氛圍下,難免讓我們的齊王程玉有些躊躇滿志的感覺,他幾乎想寫上一篇激昂的《銅雀臺賦》,後來想了想,自己的這點水準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比較好,何況自己根本就記不住曹植曾經寫過什麼,想抄襲似乎都沒有希望,要不等將來統一中華後,將曹植抓來補寫一份便是,現在嗎,還是不要其他人寫那些歌功頌德的東西了。

至於曹操大宴銅雀時候舉行的射箭比賽,因為程玉手下稍微有名的一點的武將現在幾乎都在四面為他守衛國土,根本湊不成局,想到這裏,程玉的心中多少有些愧疚,自己現在封王日後篡位,難免使風光一片,對手下的臣子一點表示都沒有,豈非太沒有良心,想到小說裏劉備即為漢中王,大封五虎上將,雖然是小說家言,但卻不得不說是一樁美談,自己如今也是即位王爵,不妨就將“五虎上將”變成事實。

於是程玉向劉赦進言,劉赦本來就對程玉言聽計從,何況這件事情聽起來確實不錯,於是下詔手下的官員公議大漢五虎上將的人選。最後根據功績和地位,眾人公推如下五人:大將軍青州牧萊公太史慈第一,車騎將軍豫州牧穎陽侯張遼第二,前將軍安國侯趙雲第三,鎮北將軍張郃第四,管亥第五,雖然也有一些武將的官職要比他們中的某人為高,但是大多久不上戰陣,功勞也比不上這五個人,也算是眾望所歸。

這五個人也大多都在程玉的意料之中,黃忠魏延的武功雖高,但現在他們不過是低級將領,唯一一個比較讓程玉不好意思的是高順,他跟隨自己也有許多年了,但常常都是擔任守衛大本營和訓練新軍的任務,竟然將這樣一個無敵猛將閒置起來沒有立功的機會,愧疚之下,程玉也特意賞賜高順不少的禮品,作為補償。

當皇帝冊封五虎將的詔書下達的時候,能夠上榜的人難免會有些激動,下面的官兵也都為主帥可以得到這樣大的榮譽而自豪,當然也並非一點其他的想法也沒有,比如管亥等人,心中最想得到的其實就是程玉的冊封,不過看眼下的形勢,在沒有平定天下以前,主公也應該不會想到禪位的問題,幹脆還是先幫他將統一九州的大任完成。於是眾人紛紛上表請戰,要繼續對曹操發動進攻徹底討滅漢賊。

這樣的表章最後全都被程玉壓下了,他並非是看曹操剛剛打敗馬超得到漢中而怕他,也不是對曹操沒有趁火打劫與孫劉兩家聯合瓜分自己而感激他,在程玉的心中,現在最重要的敵人當數正在圍攻荊州的孫劉兩家。

冬季是一個天然的休戰期,不知為什麼,大家總喜歡在這個時候進行休息,現在荊州的形勢也已經穩定下來,程玉雖然命令龐統可以在關鍵的時刻放棄荊州,但作為自己的家鄉,龐統還是有些不忍心,最後翻來覆去不知想了多久,他還是決定放棄江陵,全力防守江夏——理由很簡單,龐統是江夏人。

劉備和孫權都是個懷鬼胎,每個人又都得到了一郡額土地作為補償,下面的戰鬥都希望對方作為先鋒與敵人硬拼,好讓自己坐收漁利。結果互相觀望的結果就是誰都沒有動手,一個屯兵長沙,另外一個屯兵於江陵,對峙到了春季。

眼見就是興兵最好的下級——可以隨時在敵人的土地上搶糧食,兩軍中實力比較強的劉備率先發動了進攻。

當然他也沒有那個消耗自己兵力的興趣,其實他有一塊非常好的問路石,就是西涼馬超。

就在程玉帶兵南下的時候,曹操終於得出手來對付心腹大患的馬超。他除了防備程玉,預備隨時偷襲對方的必要守衛兵力外,將所有的人馬都帶到了長安之下。

說起來司馬懿也確實不簡單,憑借那點微弱的兵力竟然將馬超拖在長安城下這麼長的時間,如今曹操大軍終於到來,也讓他舒了一口氣,再曹操論功行賞之時司馬懿又為曹操舉薦了一名守衛長安的功臣,此人乃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自幼熟讀兵書戰策,尤其一部《墨子》更是爛熟於胸,守城之學,以近進窺天道。

曹操聽司馬懿對之如此推崇,親自考較,果然對答如流,於是大喜之下,越級加封其為安西將軍。

既然大軍趕到,司馬懿也不用再隱忍,向曹操進言破敵之策,馬超向來不重謀略,總以為可以憑借士兵的強悍而一掃天下,百折竟然不悔,終於還是為曹操所破,急急躥回漢中,哪料曹操竟然已經派人聯結漢中豪強,竟然閉門不納,馬超雖然憤恚,但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無奈之下只得帶領剩下的人馬南下投了劉備。

剛剛還是盟友的兩人,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自己投奔,馬超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自然,沒有想到劉備待他依然以諸侯之禮,對於他手下僅剩的數千人馬不但沒有動,反而又給他數千湊成萬數以益其兵。

於是馬超的心中怎能不感動不已,此次進攻荊州,他更是主動要求為劉備做前部,當然心中是否又其他企圖眾人便不知了。

這邊馬超劉備一起兵,也派人通知了豫章的孫權,孫權本欲自行反攻建業,隱隱以成為他最大心腹的陸遜星夜由長沙趕回,勸他說:“主公,如今程玉之勢以成,非一家一地所能敵,三家各自為戰,不過是徒然讓他各各擊破,不如和三家之兵力與其決戰與荊州,尚有一線生機。”

如今孫權心中方才悔恨不該與程玉開戰,但木已成舟,也只有如此,於是孫家也集中主力兵發荊州,眼見荊州竟然就要成為逐鹿中原的最後戰場。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章 不世霸業 第二節 盡收江東地

作者:天狼01

程玉之性,最怕攻城,眼下建業本就是虎踞龍盤之地,下面還有無數的郡縣需要平定,一地一地的硬攻下去,恐怕江南未定自己的人馬已經損失的差不多,如此賠本的事情,他如何肯幹,於是向郭嘉求計。

郭嘉雖然是每逢曹操必生病,但也只是對曹操一人而已,面對其他諸侯,無不精幹無匹,聽程玉一問,微微一笑說:“主公不必擔心,建業雖固,在嘉看來,猶在囊中。”程玉大喜,詢問其詳。郭嘉為其解釋說:“江南之地,自古少遭戰亂,民殷國富,竟至為病,但求安逸,不好徵殺。孫權不顧稱臣於徐州之事,悍然興兵,已失民望,如若徐州得勝,或可以強勢壓服百姓,但如今逢敗,定然人心浮動。當年孫伯符平定江東,多依靠手段之烈,漫說百越,便是各地豪強也多有不服,只是靠孫家兵勢強盛,加上有主公為之強援,方才久無異動。如今孫權既然悍然興兵,主公只需一道檄文下去,傳閱江東郡縣,說此次兵發江東只除孫氏一黨,但凡激流勇退,重規朝廷號令的,一律既往不咎維持現狀,不用多久,應該就可以收到各地的請降的表章了。”

程玉聽過他的想法,臉上的笑容一閃,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奉孝,眼前最大的難關不是他們而是建業城啊!只要一天建業還沒有拿下,江南的土地不過就是泡影而已,曹操畢竟還是與我們處於敵對的狀態,只要北面再次開戰,難免他揮憑借地利再攻打回來,到時候我們鞭長莫及,免不了地方豪強又會順風轉舵。”

“其實主公完全不必擔心,建業也並非堅不可破。”

一聽郭嘉說這樣的話,程玉完全放下了心,郭嘉從來不說大話,他說能破城,那麼就絕對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他的主意是什麼,還需要耐心的等待,郭嘉顯然也不喜歡賣關子,於是對程玉說:“主公還記得在壺關之時所用的風箏嗎?下官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對於主公天馬行空的想法敬佩萬分,如今雖然城上的敵人防守嚴密,單靠風箏難以取得成效,但主公可以將寫好的檄文派人由風箏上射入城去,只要有少量的敵人看到,難免不會越傳越多,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只需要接受城池便是。”

雖然程玉對最後著一段話沒有十足的信心,但他一向是以郭嘉的意見為聖旨,既然他這麼說,當然照做,於是幹脆將寫檄文的任務交給郭嘉,一切都由他安排,自己樂得坐享戰果。

沒有幾天,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徐州軍的檄文經過城墻射入城內,讓迷信的江東人以為是上天示警或者是程玉有神仙相助。當城內的孫翊看到檄文的時候,馬上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派人將所有的檄文都銷毀,然後嚴令手下不得再傳播與它相關的消息,可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最終有關檄文的內容還是在城內的下級官兵間漸漸傳開。

這時候孫翊不得不採用高壓手段,凡是在軍中談論此事的官兵被發現一律當場處死,通過這種高壓手段,在數日之內就有數十名低級軍官和上百的士兵被梟首示眾,城內紛紛揚揚的風波才算是告一段落,可是隱藏下的危險卻遠比表露出來的更加可怕。

城中尚有張昭等人,以他們的見識,如何看不出情勢的險惡,於是紛紛到孫翊的府上勸說它,以張昭為例,他已經說得一針見血:“叔弼,這幾日城中人心浮動,恐怕危險之來為時不久矣,望你早做準備啊。”

孫翊知張昭留下的原因是曾經勸孫權投降程玉,頗有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想法,對張昭說:“莫非張大人還不死心,想勸某背棄二哥投降程玉不成?”

張昭嘆了一口氣:“叔弼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我勸主公投降程玉自然是為了他好,但如果他不肯聽從的話,我也只有盡臣子之節,又能有什麼其他想法,既然你這麼看我,有些話我不說也罷,只是希望叔弼能夠多多小心謹慎一點,程玉這幾篇檄文一下,難免城中的官兵會有人為之心動,叔弼不可不防啊。”言必,一邊嘆息,一邊起身告辭。

孫翊的心中和他仍有一定的芥蒂,沒有起身相送,任由張昭自行離開,他的性格很是順便,完全沒有聽到張昭言語中的誠意,也不知道,正如張昭所擔心的那樣,城中正在漸漸滋生出一股針對他潛流。

孫翊身邊的從人邊洪,為人也甚為勇猛深受他的重用,但是此人卻生性狡詐,而且睚眥必報,孫翊因為城中的軍情緊急,因而對他沒有像平日那樣處處縱容,又因為一點過錯,受到孫翊的鞭打,於是記恨於心,恰逢城外羽箭傳書之時,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孫翊一直都是粗線條的人物,哪裏能看出分別,責打過邊洪以後,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裏,依舊留他在身邊服侍。孫翊的妻子徐氏為人聰明,看到邊洪對丈夫的眼神與以往有些不同,勸說丈夫說:“夫君,人們常說,責打過的獵犬不可馬上輕易親昵,不然容易會作出反噬的事情來,如今這個邊洪好記仇恨而易忘恩德,正是浪犬一樣的人物,你既然剛剛對他有所責罰,在這樣一個形勢微妙的關頭實在不應再放在身邊。”

孫翊聽完不以為意,對妻子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邊洪不過是一個嬌縱的奴才,不對他嚴加管束,根本不會成才,我這樣做是對他好,料想他不會不明白,何況就算他不滿又能怎麼樣?難道會殺了我出去請功?恐怕還沒有出城就已經為人亂刃分屍了。放心,他還沒有笨到那個程度,自然知道依靠的是誰。”

任憑徐氏百般勸說,都不肯將邊洪趕走,徐氏怕丈夫有危險,幹脆自己密謀替丈夫除掉這個隱患,找來家將在邊洪的飲食中下毒,希望可以除掉他。

哪裏知道那個家將平時和邊洪的關係不錯,不忍心害他,將主母的謀劃告訴邊洪,勸他先出去躲一陣。邊洪正對孫翊懷恨在心,又聽徐氏想謀害自己,更是心存憤恨,幹脆先下手為強,就在那一天的晚上,他悄悄的潛入孫翊的臥室,見孫翊剛剛處理過公務,正伏在案上打盹,悄悄潛到他的身邊,拔出佩刀,手起刀落,將孫翊的人頭砍下,任憑孫翊武藝超卓,畢竟還是死在小人的手中。

殺了孫翊以後,邊洪也不敢繼續在府內逗留或者再去刺殺徐氏,幹脆將孫翊的人頭包好,想偷偷的潛上城頭,跳城去投降程玉。

剛剛爬上城樓,恰好見到城內的偏將媯覽、戴員,他們兩人平素就經常巴解邊洪,希望借他的力接近孫翊,如今在城樓上見到他就要拉他去喝酒,結果發現邊洪神色慌張,身上都是血跡,一拉扯之間,竟然將背後背著的孫翊人頭掉落在地上,兩人雖然不知就是孫翊,但也知邊洪反叛,當即率領軍卒將他拿下準備請功,可是一見人頭竟然是孫翊的,就連請功都已經沒有地方可去。

兩人悄悄一商量,既然孫翊以死,建業早晚必破,不如乘此機會,以此為進身,投靠程玉。於是竟然手起刀落將邊洪斬殺,然後打開城門,帶領手下的人馬往徐州軍的聯營逃去。

守城的小校官職還不如媯覽、戴員,雖然阻攔卻也攔不住,當即將情況一層層報上去,說兩人叛城而逃,等傳到孫翊那裏的時候,大家才發現自己引以為支柱的孫翊竟然連人頭都不翼而飛,馬上消息再也壓不住,城內一片混亂。

外面的程玉卻已經見到孫翊的人頭,又聽兩人大肆誇大了一番自己的功勞,雖然知道不實,卻可以肯定孫翊已經死亡,正好趁著這個混亂的時候發動進攻,於是當即傳令各寨連夜對建業發起了攻擊。

這次城內再也沒有人統一指揮,紛紛各自為政,本還想守衛城池的江東軍也知道情況不為自己左右,幹脆放棄了抵抗,各處紛紛打開城門迎降徐州軍。

程玉手下的人馬不過是遭到了輕微的抵抗,便已經順利的拿下建業。等他們想佔領孫翊府邸的時候,卻見已經濃煙滾滾,原來徐氏得到丈夫去世的消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再難報仇,當即放火自焚,火勢蔓延,最後整個孫翊府都化作一攤白地。

程玉記起《三國志》及《演義》中對這個女子聰慧節烈的褒獎,也甚為嘆息,下令將孫翊的人頭找個比較好的地方埋葬掉,墓碑上的官職還是寫上他當初受封的徐州職務,而徐氏雖然屍骨無存,也在孫翊墓邊另立一座空墓,封她為“節烈夫人”,只是他手下的百官並不知道徐氏受封的意義之所在。

建業這一攻破,城中的文武官員大多為程玉所俘虜,包括張昭等人。張昭雖然才學冠天下,但是為人的人品卻只是一般,連一個女子都比不上,並沒有什麼自殺殉國之類的表現,只是黯然任其收捕,對此程玉確實很滿意,畢竟自己看重的是人的才學,張昭絕對是個數一數二的內政人才,自己戰亂後國家的恢復還很需要他們這樣的人,因此對張昭等人也十分客氣,授以官職,派兵護送到徐州,預備將來委以重任。

卻說另外一面在廣陵逃走的呂蒙等人,正在太湖附近徵集人馬,準備到建業幫助孫翊,突然間聽說孫翊被刺身亡,建業失陷,情勢已經變得萬分孤立,馬上就要承受程玉的正面進攻哪裏還敢在外面逗留的太久,於是離開南徐,逃往吳郡,準備再靠堅城,保全自己。

沒有想到到達吳郡城下的時候,城內卻閉門不納,吳郡太守王朗親自上城頭遙遙對他們喊道:“呂將軍,甘將軍,孫權逆天謀叛,為人神所共怒,我等吳郡百姓,已經順應天意,向大司馬奉表稱臣,看在二位同僚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二位也早日懸崖勒馬,歸降了大司馬吧!”

眾人這才知道吳郡王朗已經投降程玉,其實不止是他,在建業被攻克以後,吳郡的王朗,會稽的虞翻都覺得孫家再無可保之處,他們本來代表的就是豪強勢力,眼下只有投降才能最大保全自己利益,因而各自納表稱臣。

呂蒙本還想憑借自己這些兵力奪下吳郡作為安身之所,但現在手下的兵馬大多是在吳郡附近臨時集合起來的,軍無鬥志,被他強行驅趕著一攻城,還沒有到城下已經各自逃散,再想聚攏都聚不起來,呂蒙長嘆一聲,心如刀絞,但眼下只有先行退兵,於是帶領剩下的數千還未逃散的人馬乘程玉還沒有完全切斷通往西面的道路撤往豫章等地去與孫權靠攏。

程玉自從攻下建業以後,還沒有出兵便在兩個月之內平定了當年孫策興起時所依靠的江東之地,心中知道勝負以定,但是眼下的情勢北方曹操還虎視耽耽,西線的劉備孫權聯軍還在進攻荊州,也不敢在江東耽擱太多的時間,於是將江東的軍權盡皆交給郭嘉,由他來組織,至於下面一步是攻是守就完全由他說了算,自己則帶領主力先行回到徐州,經過這一次長途奔波,自己剛剛修養起來的軍力又被拖的疲憊不堪,起碼也要再休息幾個月發起下一輪的攻擊才不會變成疲兵。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二章 不世霸業 第一節 兵困石頭城

作者:天狼01

呂蒙哪敢將孫權的安危不放在心上,在廣陵不過修整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出發又奔長江而去,方才行了半日不到,突然間兩邊一陣鑼鼓響,附近的高坡之上盡是徐州軍。

只聽遠遠一聲喊道:“呂蒙小兒,你以中了我家軍師的妙計,還不乖乖束手就擒等待何時?”

呂蒙一見那人嚇的三魂七魄丟了一半,原來正是“縱橫七州無對手,白馬銀槍留威名”的常山趙子龍,縱然江東軍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用比較謹慎的速度行軍,可畢竟已經轉戰千裏,鐵打的人也要支撐不住,何況眼下陡遇強敵,呂蒙哪裏敢硬拼,慌忙下令退回廣陵。

江東軍見到滿山遍野的敵人,一個個本都無鬥志,主帥這一聲令下,就如絕堤洪水般一退而不可收,也是呂蒙太高看了自己手下這些人,本以為憑他可以約束的住,哪裏想到一個戰略退卻變成了兵敗如山倒。

此時他悔也晚矣,只盼能快點撤回到廣陵,憑借城池自己或可組織起有效的防禦來。於是乎,一邊跑的快,一邊追的急,兩軍就在這長江之濱的平原上展開了賽跑,只是江東軍卻有些不合算,只要稍微跑的慢一點就容易淪為他鄉之鬼,相反徐州軍快者有賞,慢者不罰,可見這場比賽有多不公平。

一直由日中跑到日頭偏西,呂蒙已經遙遙可以看見廣陵城,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許,眼見敵人還遙遙的縋在後面,而自己的人馬去快跑丟了三成,便是進入城內此役也已經大敗,只是損失多少的問題。

呂蒙奮力揮開自己心中沮喪的想法,只要跑到城下就已經是自己的勝利,日後總有再找對手報仇的機會,這樣安慰自己,他的心中才稍微好過了一點。

哪知就在他加快速度,趕上前面士兵,來到城下的時候,本來死氣沉沉的城樓上突然出現了無數人馬,原來江東的旗號也盡皆倒下,換上了徐州旗號,一員武將哈哈大笑,遙遙向呂蒙和他身邊的江東軍喊道:“各位不必再費力氣,廣陵已經回歸我徐州,諸位想降的,與後面人商量便是。”正是臧霸。

呂蒙看到眼前的敵人,只覺得一陣眩暈,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追兵,心中嘆道:“莫非上天真要亡我江東?”

我們轉回頭來再看看廣陵這裏是怎麼回事,原來呂蒙剛帶人離開兩個時辰,城上的守軍突然發現有一隊人馬由對面奔了過來,雖然是江東服色,卻一個個盔歪甲斜,旌旗也盡數卷了起來,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只是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馬。

等到了城下,跑在前面的那些軍兵已經遙遙的喊道:“快開門啊,呂將軍中了敵人的埋伏,如今打敗而歸。敵人正在後面追趕,再不開門,我們就要全軍覆沒拉。”

城中的軍兵已經聽說呂蒙一路上都在小心敵人的埋伏,卻沒有想到原來埋伏卻在廣陵城下,見到對面的服色都是江東軍的號坎,不虞有它,守門的小校傳令下去快放城外的人進來。

哪知道這些人不過剛剛跨過城門沒有多少步,守城的軍官正要上前安慰一下他們,卻被對面的人抽出佩刀,一刀跺翻,守城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一怔的功夫,這些人已經盡數舉起刀槍殺來。眾人這才知道中計,但敵人已經過了城門,再想阻攔卻無能為力,只好各自求生去了。

被留守於廣陵的吳將蘇飛得到外面大亂的消息,慌忙趕出來看,卻見慢街都是自己的號坎,看不到哪裏有敵人,恰好迎面一個小校奔過,蘇飛將其攔住問道:“城內何事如此混亂?”

那人一指後面說:“敵人化粧成我軍,已經混進城來了。”蘇飛大驚,放過那人就要去看,突然覺得背心一涼,人世的富貴就離他而去,原來他攔路說問的卻是臧霸手下的偏將,原來的泰山賊吳敦。

就算蘇飛還在的話,對於已經殺進城內的敵人也應該是毫無辦法,何況他已經被偷襲而死,整個廣陵城內再無抵擋的力量,連一個時辰都沒有到就恢復了平靜,臧霸進城以後,命人緊閉四門,不要讓敵人有所察覺,然後將主力埋伏在南門,轉等呂蒙回來。

再說呂蒙這一被圍,頓時心灰意冷,幾乎沒有再戰的勇氣,好在此時突然一聲大喊喚醒了他:“呂帥,敵人就要圍上來了,快隨我突圍。”抬頭一看卻是甘寧。

原來甘寧一直在後面斷後,馬上就要到達城下,卻發現前面的人不但裹足不前,反而混亂有擴大之勢,不知是什麼事情,特地趕到前面,卻發現廣陵城已經又為徐州軍所奪,這才出聲提醒呂蒙。

呂蒙望了一眼甘寧,對他說:“甘兄,主公將這數萬人馬交到我手上,如今寸功未立卻遭此敗績,還有何顏面再回江東?請兄臺帶領人馬先突圍吧,我願戰死在城下以謝主公。”

甘寧一聽急了,瞪眼睛喊道:“什麼話,什麼話!堂堂七尺男兒怎能有這樣的想法,勝敗軍家常事,你要報答主公,要報今日之仇都要好好活下去,如今竟然只逢一敗便心灰意冷,我看這才是主公看錯你的地方。”

被他這麼一罵,呂蒙的心中才又升起了求生的欲望,想想甘寧所說大有道理,剛才自己不過是因為突遭打擊才失了方寸,當即說:“兄長罵的是,我們一同突圍,此仇異日必報。”說完催馬與甘寧兩人向西殺去。

他們想突圍,卻也沒有那麼容易,此時趙雲已經帶領追兵殺到,現在的江東軍還不如剛剛遇伏的時候,已經成為一盤散沙,所能做的只有阻擋自己人突圍的腳步,趙雲遠遠看到呂蒙的紅袍,高聲喊道:“亂賊休走,將頭留下!”躍馬擎槍追趕二人,甘寧剛才雖然勸呂蒙要保全自己,但看如今的形勢,沒有一個人犧牲定難脫出重圍,一咬牙決定犧牲自己,於是也不說話,照呂蒙馬屁股就是一刀纂,然後轉身迎向趙雲。

要是平時,以甘寧的身手,最少可以頂上趙雲幾十個回合,但如今相逢在敗軍之際,身邊又有敵人團團的圍困,不時的騷擾一下,不過十來個會合,甘寧已經險象環生,一個沒留神,被敵軍鑽到馬下,一刀砍傷馬腿,戰馬將他摔了下來。甘寧知今日定難倖免,臨死之前也要多殺幾個敵人,由地上一躍而起,就要拼命。

趙雲見甘寧掉落馬下,正要上前擒拿,突然斜刺裏一箭飛來,雖然沒有太史慈張郃那麼剛猛,但也無法不估計,只能微微一頓,將羽箭撥掉。再想追趕,卻有一將擋在自己與甘寧之間。甘寧一見那人,也是萬分驚異,原來救他的竟然是死敵淩統,只聽淩統以冷冷的聲音對他說:“甘寧,經過這一次,我就不欠你了,殺父之仇,早晚我還會報,現在你先走吧。”

甘寧大喊一聲:“不行,要死一起死,我不欠你這個人情。”

此時淩統已經為太史慈所糾纏住,說話不能再像剛才那麼悠閒,卻還奮力向甘寧喊道:“笨蛋,兩個人死難道比一個人死更好嗎?我承認武藝不如你,你回去能殺更多的敵人——何況誰說我一定死了?——嗯……”正說之間,突然一聲悶哼,腿上已經中了趙雲一槍。

淩統只知難以逃脫,悲愴的對甘寧說:“如果你想死的話,就在幫主公建立大業以後以死來償我父的性命吧,……來世我就把你當兄弟……”

一句話的功夫,身上有被趙雲刮到兩下。

甘寧知他存必死之心,心中大為不忍,以他們的性格,勸說別人自然都能,可是要看著別人代替自己去死,又都有些接受不了。可時間已經不容他繼續拖延,甘寧以咬牙,將一名敵人的小校砍倒奪了馬匹,向外衝去,對淩統喊道:“你一定要回來,我的人頭等主公成就大業以後就送給你,你不能來取可是你的遺憾。”邊喊也不回頭,直奔東方衝去。

淩統的武藝能支持多久,更短的時間內已經被擊落馬下,他也和甘寧一樣,在地上還奮力抵抗,趙雲一皺眉,一槍將他手中的武器挑飛,周圍的士兵一擁而上就要活捉,淩統抽出身邊的佩劍有將敵人趕開,然後橫劍向自己項上就抹,趙雲想阻攔都來不及,只有眼睜睜看他血濺當場。

經過這麼一幕,趙雲對他也存了幾分敬意,對身邊的士兵說:“將他的屍身收好,不要受了損傷。”然後縱馬又追了下去。

經過淩統這麼一糾纏,總算讓甘寧呂蒙等人平安的殺了出去,趙雲追出戰場後便停馬不前,在追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專心收拾剩下的敵軍。這一役,呂蒙帶出來的江東軍基本上算是全軍覆沒,趙雲打掃過戰場以後,按照程玉的命令帶領主力到江北聽令,準備對建業的攻勢,留臧霸在這裏等太史慈的人到來。

太史慈聽臧霸講完這一切,對郭嘉讚不絕口,既然程玉讓這些人馬到江北去與他會合,又沒有說明不讓自己去,幹脆親自帶隊去湊熱鬧。

徐州軍隔江下寨的消息早就到了孫權那裏,嚇的他坐立不安,自己原以為江東軍力鼎盛,此次揮軍北上,定可直取徐州,說不上哪一天,這天下就由姓孫的來坐,沒有想到捷報還沒有傳來,敵人卻已經到了城下,這他才馬上下令掉呂蒙回援。

可是接下來的消息更讓他害怕,呂蒙帶走的數萬江東主力竟然基本上沒有回來,在廣陵中伏而全軍覆沒,雖然建業尚有萬餘人馬,但此時的孫權已經是驚弓之鳥,那裏還敢再迎戰,於是準備遷都以避敵人鋒芒。

哪知道當他向大家宣佈這個想法的時候,卻幾乎遭到了一至的反對,他的三弟孫翊勸諫他說:“兄長,我孫家之人只有戰死沙場,並無貪生怕死逃跑的先例,江南是父兄留下的基業,怎能將他輕交敵手,請兄長收回成命,據堅城一戰,縱使成仁,也不負我孫家威名。”這個孫權如何肯幹,自己費盡心機為的是日後的大業,怎可憑空冒這麼大的險,自己這個三弟平素裏和大哥最好,性子也很像,大哥曾經說過想讓他繼位,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說不定哪天他也像自己那麼玩一手,既然他喜歡冒險,這個功勞就讓給他好了,於是孫權說:“三弟所言差矣,當年先父為諸侯所破,就是由江北撤了回來,大哥在時局不利的時候,也曾經投靠過袁術,成大事者,沒有必要平白冒險。不過三弟說的確有道理,建業不可輕棄,請三弟為三軍統率,為我坐鎮石頭城,等我會合了伯言的軍馬,再圖反攻。”於是自己帶領百官逆江而上,逃往豫章,當然他也有些人沒帶,這些人裏包括勸他投降程玉的和堅持要他抵抗的,能將這麼多個懷心思的人放在一起,也虧了孫權想的出來,這些人裏,赫然包括孫策當年甚為倚重的張昭,原因就是後來張昭曾經秘密勸他投降程玉。

西元211年夏,程玉大會文武於江北,從洪澤湖將蔡瑁張允秘密訓練多年的水軍也調了過來,橫渡長江,以水軍封鎖江面,以陸軍守衛東南西三門,將石頭城,也就是建業牢牢的圍困起來。

別看城中有不少建議孫權投降的人在,這一點上孫權卻沒有看錯,留在建業的他們,依舊是一心效忠孫家,縱然孫權可以說已經拋棄了他們,依然兢兢業業守衛城池,大有戰至最後一人的決心,情形就在這樣的狀態下僵持了下來,但是大戰卻一觸即發。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章 反目成仇 第三節:偷營險中伏

作者:天狼01

聽說程玉沒有到,太史慈多少有些失望,在他的心目中就只有程玉一人而已,無論多麼緊急的情況都可以讓他安定下來。不過眼前雖然沒有主公回來,但重新擁有這些精銳的徐州戰士,太史慈相信勝利不過是一個遲早的問題。於是他對管亥說:“既然主公沒有來,你是休息一下還是和我一同上城迎敵?”

管亥哈哈一笑:“我們徐州兵還需要休息嗎?這些江東小醜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要說和他們打,就算這些勇士出現在城頭也足夠嚇跑他們的。”

想不到管亥的一句玩笑話還真有道理,雖然不是被嚇跑,但正在攻城的江東軍見到城上突然又出現盔甲鮮明的徐州軍,都知道至少今天想再攻下城池已經無望,於是呂蒙只得下達命令暫時撤退回營。

雖然管亥在名分上一直是效忠於程玉的僕人——只是相對與太史慈這種兄弟身份的人而言,盡管太史慈在徐州的地位是僅次於程玉的一個,但在私下的場合,他們還是高低貴賤並不很明顯的朋友。

太史慈向管亥介紹了一番徐州之役的經過,管亥笑著說:“大將軍,以我徐州精兵怎可就這麼死守城池呢?眼下的敵人雖然多,卻如何與我們比,只有進攻才是徐州軍應該做的事情。”

太史慈的骨子了何嘗不是充滿了好戰的血液,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很想,可是陳大人並不允許。”陳大人?聽到這個名字,管亥覺得還是沒有什麼印象,他剛剛上到城樓,敵人就主動退卻了,因此他與陳群沒有共同戰鬥過。太史慈見他疑惑,向他介紹了一番陳群,當然最主要的部分就是他臨危不亂,視死如歸守衛城池的事情。

一是多年跟程玉養成的尊重文人的習慣,一是對陳群勇敢的惺惺之心,管亥對陳群也是十分尊重,對太史慈說:“這個陳大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徐州軍可不是靠魯莽吃飯的。但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用計打敗敵軍,這樣,請您將這位陳大人請過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今晚劫營的事情,看看他的意見如何。”

聽到管亥說夜襲敵營的事情,陳群還是有些不敢茍同,江東雖然歷來就是周瑜一人東擋西殺,但這只能說明周瑜才高而不是江東無人,既然孫權肯將東線的統率之職交給呂蒙,至少這個人就不會太簡單,作為進攻方,哪能完全忽視自身的安全,所以在陳群來看,江東軍定然會有完全的準備,此時進攻,不過是徒勞,搞不好還會遭受到損失。

管亥聽完他的分析,哈哈一笑說:“陳大人,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不過我想今夜劫營當然不會那麼簡單,敵人雖然要有防範,不過卻不能天天都枕戈待旦,不然還哪裏有精力攻城,想來定然是在關鍵地方布下眼線,偵察我軍動向,而眼下最關鍵的地方,也莫過四門而已。我想今夜我帶領人馬由城墻縋下,神不知鬼不覺摸到敵營,給敵人造成混亂,到時候大將軍再帶領人馬由城中殺出,定然可以一戰成功。”

管亥跟了程玉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學會了一點以智勝敵,這個計劃雖然說不上完美,卻也大有可行餘地,雖然陳群覺得眼下的形勢還是應以謹慎為上,可太史慈被管亥說的心動,他又覺得有自己作為接應,只要管亥不過分冒險,就算敵人有所防範不過是無功而已,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他也表示讚同,在少數服從多數的大前提下麵,就算陳群發對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一再叮囑管亥要事事小心。

這邊既然計議以定,當夜管亥帶領自己的數千人馬由城墻上縋下,悄悄摸到敵營,他對劫營的成敗之事見得太多,雖然是自己的提議卻也不敢有絲毫麻痹,在營外觀察了一陣,不見一點特異的地方,方才一揮手,先派出了部分試探人馬。

當這些人出現在營邊的時候,果然造成了不小的混亂,巡邏的士兵能有多少,稍一接觸,就潰敗下去,接著,混亂開始波及到整個營寨,管亥遠遠看去,有不少的江東軍衣著不整紛紛向營內跑去,此時他在無猶疑,一聲令下,進攻全面開始。

一路上,管亥等人不停的將經過的帳篷點燃,給敵人造成更大的混亂,另一方面,他親自帶人追殺,力爭給敵人造成盡可能大的傷害,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除了開始那些敵人以外,從後面的帳篷中逃出的敵人卻是越來越少。

眼見已經追到營盤的中心,突然由四面的陰暗處一陣箭雨襲來,當場殺傷了不少的徐州軍,接著喊殺聲起,四面都有敵人的伏兵出現,手中的弓箭都指向眼前的徐州軍,一個聲音想起:“劫營這種雕蟲小技尚敢拿出來用,還說徐州軍擅用計謀,真是可笑之極。”卻是呂蒙出現在包圍圈外。

管亥至此才知道自己難免還是中計,當下一點也不敢停留,馬上下令突圍,呂蒙哪裏能那麼容易讓他跑出去,當即帶領人馬在後面追擊,這邊管亥還沒有到達城門,突然又是一聲喊殺,伏兵四起,又有一支人馬由外面殺入,為首正是大將淩統,遙遙對管亥等人喊道:“爾等不要在垂死掙紮,乖乖下馬投降了事吧。”

管亥哪裏是被他嚇住的,這些徐州軍都知道只要堅持一陣,太史慈大將軍帶領的人馬就會趕到,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呢。於是一個個雖驚不亂,在營內苦苦支撐,並且努力將戰線向營外延伸。

太史慈一直就在城頭等待管亥那裏發動,身後跟著數千整裝待發的士兵,突然間遠處燃起一點火光,知是管亥那裏已經與敵人交手,雖不知道結果,可無論成功與否都一定急需自己的幫助,於是一聲令下,大開城門向敵營殺去。

正行之間,忽然一聲梆子響,竟然此處也有伏兵。其實這裏的人馬並非專是為了等他,日間呂蒙見徐州有援兵到來,就知敵人很有可能劫營,於是請甘寧等人帶領大隊人馬埋伏於此,等敵人過去以後,主力去攻打徐州城,另外留一部人馬待敵人逃跑的時候半路劫殺,管亥竟然縋城而下也大出呂蒙的意料,要是營內沒有安排的話,說不定還要吃上一點虧。

此時的甘寧也已經知道敵人劫營的人馬到了大寨,只是奇怪為何沒有在自己這裏經過,正在準備分兵,突然有眼尖的士兵輕聲對他說:“甘將軍快看,敵人又有人向這裏來。”

甘寧攏目光一看,敵人還不在少數,現在營中的埋伏已經發動,如果任由他們過去,恐怕呂蒙會有危險,於是幹脆斷然下令,就在此處伏擊敵軍。

太史慈正在急於趕路,沒有想到這裏還有敵人的埋伏,沒有反映過來,已經是一陣亂箭射下,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卻被一直羽箭射中上臂,雖然並無大礙,可動轉不靈,武藝連三層都發揮不出來。

好在甘寧帶領人馬攔腰衝擊以後,在混亂之中已經找不到太史慈,才沒有讓他遭受更大的危險,但他現在的狀態卻是突圍不成,死戰還是不成。

就在兩路人馬都岌岌可危的時候,城內的陳群已經得到了消息,太史慈那邊有機靈的士兵回到城內向陳群求援,陳群聽了也是萬分焦急,只是手下並無大將在,只是士兵前去支援,又怎麼能讓自己放心的下。

突然間,他靈機一動,喊了一聲:“你們隨我去鎮威將軍府上。”

城內不是沒有武將嗎?那鎮威將軍又是誰,其實說來此人倒是太史慈的親戚,正是徐州的開國功臣糜芳,隨著徐州程玉勢力的不斷擴大,武將也越來越多,像糜芳這樣武藝人品都一般的,程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途,不過因為是老臣,程玉也就給了他一個不錯的官位然後養在家中,好在糜芳本身就並非喜歡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正好樂得輕閒。

等陳群說明來意,糜芳本不願出頭,但是想想太史慈是自己的妹夫,是自己糜家興旺的保證,城中確實也沒有什麼大將可以再帶兵出去,也就勉強答應下來。不過想了想,對身邊的家人說:“去將亨公子請來。”(這裏的太史亨是虛構的,因為母親已經換了,不過我想古人應該都有族譜之類,所以他的名字還是沒有變)

這個亨公子正是太史慈的兒子太史亨,因為太史慈一直在外守城,糜夫人在家中無事就代兒子到母家來住,太史亨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比起糜芳來說,武藝還要略微高上一點,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糜芳還是決定將他帶在身邊。

糜夫人雖然不願太史亨出戰,但是既然是救自己的丈夫,也只有答應,於是糜芳太史亨兩人又帶領數千人馬出城救援。

一路上,兩人又收攏了不少剛剛敗退回來的潰兵,因為太史慈受傷,徐州兵沒有人指揮,在甘寧的幾次衝擊之下,難免還是要不敵。雖然糜芳現在不在軍中,但是他畢竟官職比這裏所有的偏裨將校要高,所以大家也能聽從他的命令。

甘寧殺散後面的徐州軍以後,正在佈置對前面敵人的包圍,雖然不知道太史慈也被困其中,但是現在既然攻城無望,還是應該盡量的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為下次攻城做準備。

哪裏知道,這個時候身後竟然還能有敵人到來,甘寧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困的太史慈發現敵人突然有些松動,也指揮人馬反擊,兩路人馬夾攻之下,雖然甘寧自己勇猛異常,卻也無法再控制局面,終於被兩隊敵人會合在一起。

卻在這個時候,徐州軍竟然又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原來被困在敵營的管亥一直都沒有放棄過突圍的打算,江東軍的周泰又受傷沒好,還真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終於被他衝了出來,直到突圍他也沒有遇到太史慈的援軍,以他跟程玉多年得來的經驗,他知道恐怕太史慈那裏也遭到了麻煩,於是不再戀戰,開始向徐州撤退,結果正好接上了太史慈軍馬的尾部,這邊江東軍剛剛被敵人衝過去,正要轉身追殺,後面又被管亥帶的人衝擊,哪有辦法再擋,於是三股人馬會合在一起。

太史亨此人頗有乃父之風,雖然武藝上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勇猛異常,足以鼓舞士氣,所以徐州軍漸漸穩定下來,不過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取勝無望,所乙太史慈會合三軍以後,下令人馬且戰且走退回徐州城。

甘寧追擊一陣,然後淩統等人也帶領人馬趕到,今天兩家都沒有完成自己的戰略構想,雖然呂蒙技高一籌,卻還是未能全殲敵軍,只有收兵回去,日後再戰。

太史慈的傷雖然不是很重,但大家怕他勞累過度有所惡化,強迫他回家休息,糜芳也不願意在城上吃苦,所以軍權暫時交到了陳群手中,管亥因為晚上的事情也有些慚愧,於是老實聽令,每天在城樓上死守城池,只是大家一直都在奇怪,為何程玉這麼久都沒有回到徐州。
回覆

使用道具 舉報

返回頂部上一主題下一主題返回列表
快速回覆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