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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架空歷史] 三國路 作者:天狼01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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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章 反目成仇 第二節:城頭戰三將

作者:天狼01

現在可是在徐州城頭,正是所謂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在他們苦戰無果的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徐州軍圍了上來,或許在正常情況下,他們對這種高手之爭沒有太大的幫助,可是在這狹窄的城樓上,所有人又都是在用短兵刃拼命,他們的作用突然間變的非常大,不過是一會的功夫,連淩統的身上都帶上了條條血痕。

要說江東軍確實爆發了一陣,但是城樓不管怎麼說都是徐州軍的地盤,隨時都有人上來補充,在同樣的戰鬥力下,就是比江東軍佔便宜,所以才會將淩週二人包圍。

淩統雖然臨危不懼,卻不能眼見周泰有危險,於是向他喊道:“幼平兄,你身上的傷重,先下去包紮一下,小弟來為你斷後。”

周泰雖然有點頭腦簡單,但也不至於分不出情況的好壞吧?正因為眼前的情況開始轉向不利,他倒是不肯走了,對淩統說:“還是公績先下去休息,有我在足以抵擋敵軍。”他的身邊邊說邊有些打晃,這樣明顯的謊言再看不出來就真出鬼了。

兩人這麼謙讓兩回,周泰可受不了了,對淩統說:“賢弟不用再推讓,既然我們都不想退,就合力殺了太史慈再說。”

卻聽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如此的功勞,怎麼能少了我?”淩統周泰一陣大喜,來人竟然是大帥呂蒙帶領部分人馬前來支援。

要說呂蒙,雖然以多謀而著稱,他最早確實孫家一員有名的虎將,兩人聽他到來,這才將心反倒放到肚子裏。呂蒙的武藝甚至不在淩統之下,本已為三人合力,一定可以斬殺太史慈,結果沒有想到太史慈竟然越戰越勇,已經不落下風——其實還是徐州士兵的功勞。

漸漸的就連生力軍呂蒙都感覺心寒,如此的敵將,幾乎就像當年的主公孫策一樣,讓人無可抵擋,而後面的江東軍也逐漸無以為繼,城樓之上的局面逐漸已經又被徐州軍控制住,淩統急得沒有辦法,向另外兩個人喊道:“呂帥,你是三軍之主,不能有失,以後的戰鬥還要靠你,快和周大哥先下城樓去吧,晚了就危險了,這裏我頂的住,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呂蒙和周泰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他衝動的時候少的可憐——今天算是一次,眼見再打下去確實危險,要是自己這些主將都在城頭遇難的話,江東軍還不一敗塗地?只有一咬牙放棄淩統:“公績保重!幼平,本帥命你馬上下城整頓人馬!”

正是因為周泰有些死腦筋,眼下卻成了他的優點,條件反射的一聲“得令”,然後馬上順身邊僅存得繩索上滑了下去,等到了下麵才想起主帥還在頂上,再想爬回去,卻已經沒有那份力量。

見周泰已經下城,呂蒙虛晃一戟跳出圈外,又用不知什麼感情的眼神看了淩統最後一眼,然後也順繩索滑下。

隨著主將撤離戰場,城樓上的江東軍也再支撐不住,紛紛不是撤退就是為徐州軍所殺,淩統更是支撐不住被太史慈趕的步步後退,眼見到了城墻邊,卻無法得到機會轉身。

正在這時,突然城下椅子羽箭竟然飛了上來,直奔太史慈面門,要知道把箭射上城墻本身就很不容易,何況為了瞄準距離還要更遠一點,太史慈也嚇了一跳向後一避讓,終於讓淩統抓到機會緣繩索而下。太史慈追之不及,再斬斷繩索,卻也沒有傷到淩統,只有看著一個個敵人全身而退。

這一戰江東軍雖然攻上城樓,殺傷不少敵人,損失卻也較以往為大,呂蒙等人都自覺體力不足,更不忍再讓士兵多受損失,於是也就先回營休息。到了營中,淩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處詢問剛才是誰放箭救了自己,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是自己的仇人甘寧,讓他不知是謝好還是不謝,最後只是幹巴巴到甘寧面前說了一句:“今日之事,來日定然回報。”

甘寧也不以為忤,淩統對他不惡言相向救不錯了,何況還說“回報”呢?

要說呂蒙軍中既然有甘寧這樣的大將,為何棄之不用呢?其實甘寧是押運糧草剛剛趕到徐州,原來孫權違背孫策的遺志,與仇人劉備聯合進攻程玉,怕手下的老將不服,因此多用年紀地位都比較低的少壯派,而甘寧因為當年曾經是孫策身邊的侍衛武將,也就被他當成保守派的一員,不敢委以重任,但他也知道甘寧的本領,如果完全棄之不用,實在不甘心,讓他幹點押運糧草之類的事情確實問題不大。

甘寧的身份地位都不比呂蒙小,眼下呂蒙卻是東路軍的主帥,甘寧的言語之間倒是沒有一點不滿,問道:“子明將軍,為何今日您要親自上陣?眼前的太史慈雖然厲害,您卻還是只要指揮就可以啊?”

呂蒙聽的有些慚愧,才將太史慈侮辱周瑜之事說了出來,這下連甘寧都勃然大怒:“匹夫,當日見他之時還以為他是坦蕩君子,想不到竟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願意作為先鋒,明日向他討戰,非要折辱他一番不可!”呂蒙正愁周泰受傷,手下沒有什麼勇將可用,甘寧主動請戰,正中下懷:“那就有勞甘將軍了。”

此時的太史慈,卻正在城中審問唯一的幾個俘虜,被對方一陣破口大罵以後,他才知道原來是周瑜去世,他與周瑜的感情雖然沒有和孫策那麼好,卻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知道是自己做的有欠妥當,也就不怪那個士兵,命令將他好好的押下去。

這個周瑜雖然背棄盟約,進犯徐州,但是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今天的事情確實有些過火,大不了以後有機會再向江東軍解釋一下,免得自己落下一個壞名聲。

次日清晨,太史慈剛剛睡醒就得到城外有敵將主動約戰自己的消息。要是往日他也就不會在意,但自己昨天做了點過分的事情,如果再不應戰,難免被人當成小人,還是出去解釋一下為好,於是也披掛整齊出城迎戰。

等到太史慈出得城門,卻見面前之人倣佛相識,更近一點,終於看清是甘寧,他與甘寧當年比武一場,彼此惺惺相惜,加上他又是一個比較重感情得人,於是主動策馬向前,抱拳施禮:“原來是興霸到了,慈這裏有禮。”

甘寧一見他想起呂蒙所說他侮辱周瑜的事情,氣就不大一處來,當下言語之上不再客氣:“匹夫太史慈,何必惺惺作態,你連死者都不尊重,還裝作什麼君子。”

太史慈見他言語無禮,心中有些不快,但想到昨天確實自己做的有點過分,於是又壓下火氣說:“昨日之事,我確是不知公瑾仙逝,以為是那逆賊孫權……”

話還沒有說完,甘寧已經變臉:“匹夫無禮,我主的名諱何曾是你能叫的?還要狡辯,來來來,再與某家一戰。”說完輪刀就砍。

聽甘寧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匹夫,太史慈的性子本來也不好,再也忍耐不住,舉槍相迎,兩下戰在一處。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對對方的武藝依然記憶如新,伸手之間都沒有一點含糊,既不敢絲毫掉以輕心,也不願將先手交給敵人,一上來竟然就是激烈的對攻。

這種對攻形勢的打法雖然兇險異常,但因為兩人的武藝相差無計,所以誰也無法佔據上風,反而逐漸陷入了膠著狀態。兩人越打越興起,越打越忘記了彼此的目的,竟然將兇險的沙場較量又當成當日比武較技一般,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戰鬥中去。

此時城中協助太史慈守城的陳群得到消息也來到城墻之上,一見太史慈竟然忘記身份親自上陣與人搏殺,雖然看不出兩人武藝高低,卻也能知道其中的兇險之處,現在城中缺兵少將,全靠太史慈一人支撐局面,何況他又是群臣中品級最高的大將軍,怎麼能讓他冒如此的危險,忙令人鳴金喚太史慈回來。

太史慈剛剛殺到高興之處,突然背後鑼響,難免有些掃興,可他要做軍中表率,怎能有令不遵,只得撥馬返回。甘寧略微追了一下,但是敵人並未戰敗,距離又已經拉開,追之無益,雖然不敢也只有返回本隊佈置人馬攻城。

太史慈一回到城上,就面帶不快的問到:“剛才是何人鳴金?”

“正是下官。”陳群毫無懼色,上前一步應道。

太史慈在徐州無論官制地位都比他高,被他打擾了自己的戰鬥,心中的不快還沒有消散,有些不滿的問:“你可知道城中誰是主帥?”

“是您。”

“那我下令鳴金沒有?你還知道我是主帥?”

陳群聽這話,猛然抬起頭來,怒視太史慈,搞得他也有些發毛,然後說:“雖然大將軍作為徐州禦敵的主帥,但今日的行為卻有失妥當。為主帥者應指揮人馬各盡其值而非騁匹夫之勇。現在徐州城中一切事情還要仰仗大將軍決斷,如果您在戰場之上遇到了什麼危險,誰來負責徐州的防禦?萬一城池為敵虜所破,讓天子與百官受辱,那些也是大將軍的職責嗎?你還能對的起徐公,對的起天子,對得起城中的百姓嗎?”

一番話說得太史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愧萬分,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好在此時敵人為他解了圍,甘寧戰退太史慈以後,軍中的士氣又開始轉的高昂起來,在甘寧的親自指揮下,對徐州城發起了攻擊。

太史慈這才找到一個臺階下,對陳群一拱手:“都是下官的錯,受教了,請先生避一下,敵人馬上就要攻過來了。”

陳群昂然回答:“貪生怕死豈是大丈夫所為,我即食君之祿,便應擔君之憂,不用管我,今天我就在這裏為大家助陣。”

城上的士兵本還對昨日敵人的進攻心有餘悸,但見陳群這樣的文人都毫不退縮,心中豪氣一生氣勢更高,江東軍昨天的氣憤勁已經過去,所以攻擊的強度略有下降,雖然也給城池造成了一些威脅,卻還是有限。

突然,一隻流矢向陳群的面門飛來,幸虧太史慈的反映快,一戟將羽箭打飛,在看陳群,面不更色,太史慈的心中對陳群也生出幾分崇敬。

這一戰一直打到日暮,江東軍方才收兵回去。此後的幾天,呂蒙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進攻強度,陳群大概覺得自己在城上的感覺十分好,也每天都在城上督戰,呂蒙幾次耍詭計,都給陳群識破,讓太史慈更加倚重,漸漸的,一起公事這麼久都沒有什麼交情的陳群太史慈兩人,竟然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終於在苦守多日以後,有消息傳來,程玉帶走的人馬現在已經到了北門之外,即將進城,聽說程玉回來,太史慈恨不得馬上飛出去與程玉見面,可眼前城上的形勢又一點也讓他放心不下。

陳群知道他的心事,對他說:“大將軍,既然徐公回來了,您就去迎接吧,城墻上有我照應,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您只要快點回來就可以了。”

太史慈也確實很想見到程玉,這些天的接觸,讓他對陳群也很信任,於是也就同意。等他趕到北門的時候,程玉軍已經進到城內,為首的將軍是程玉手下的虎將管亥,見到太史慈忙行禮,他們多年的交情也沒有太多的客氣,太史慈對他喊道:“老管,主公呢?什麼時候能到?”

哪知管亥卻說:“回大將軍,我也不知,主公命我先回來,他繞道其他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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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一章 反目成仇 第一節:無意犯眾怒

作者:天狼01

好在此時的程玉還沒有得到周瑜戰死的消息,不然不知道他那脆弱的神經會不會又上演一次倒地身亡的好戲,現在的他,正在趕赴徐州的路上。

說起來,這已經不知是程玉遇到的第多少次挫折了,也怪,被上天——也就是高層次生命——選中的人總是有特別好的運氣,不知道那些外星兄弟在選他作為試驗目標的時候有沒有拿一個儀器檢測一下,他的幸運指數是一百才肯找他當白鼠的,不過卻有另外一個問題,雖然每次經過挫折,程玉的勢力都在膨脹中,卻無可否認,他的危機越來越大。

從呂蒙兵渡長江開始,程玉就已經處在三大勢力的夾攻之中,而這三大勢力卻正是歷史上的三國,眼前這一戰,或許是一統華夏的契機,但更有可能的是因此一敗塗地,徹底退出歷史舞臺。——作者說,不可能!

程玉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帶齊兄弟殺回徐州,對於曹操,眼下只能先留下人馬監視他的行動,就算日後受到損失也只有認了,荊州那裏已經下令龐統回軍支援,如果曹操有異動的話,可以先放棄荊州,眼下最重要的敵人是徐州的呂蒙,沒有了徐州的徐州軍將不存在一點戰鬥力,就算所有的士兵都經過自己的洗腦,但是他們的父母妻兒都被敵人控制的話,很難想像這只部隊還能發揮出多大的戰鬥力來,想當初關羽的荊州軍就是因為城中的呼爺喚兒聲才一舉潰敗的,何況徐州還有自己賴以生存的所有政治資本。

正行中,程玉想起並州的事情來,還是心神不定,自己留下這麼少的人馬守衛並州,就算日後能夠打敗孫權,就算留下了徐庶鎮守北方,恐怕新奪取的地方也難免損失殆盡,這個孫權,自己在他上表請封的時候就覺得他為人不正,想不到最後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伯符的面子上,將來抓到他一定也不能讓他好過,可是現在說抓他是否早了一點?

正想著,突然後面馬蹄聲響,一個聲音遙遙喊道:“主公慢走,有徐軍師緊要信件!”

自己才剛剛離開並州而已,難道這麼快曹操就已經開始進攻並州了?程玉狐疑的拉住戰馬。後面的使者快馬趕到程玉身邊,將懷中的書信恭恭敬敬的取出,程玉一看,原來不是曹操已經開始進攻,而是徐庶獻策的書信。

信中對程玉提出的建議是這樣的:既然孫劉兩家的聯軍已經同時對自己發動進攻,此時再與曹操作戰,無論規模是大是小,都對自己十分不利。現在會有土地為曹操所奪回已經成為不可避免的事情,如何才能將曹操也拉如這淌混水並能盡量為自己所用,才是減少損失的關鍵。所以徐庶認為應該現在派人去和曹操講和,並約定割讓荊州的土地,讓曹操盡快去接收,然後加強並州的防守,如果曹操接受了荊州,無疑他就站在了孫劉兩家的對立面,到時候三家合圍的形勢就無法形成,特別是劉備,被完全的斷絕了東進的道路,只有與曹操作戰,就算曹操不接受荊州,並州的實力也有一定增強,權衡利弊之下,他也不會進軍並州,這樣至少眼前能夠減少一個對手。

程玉看過大喜,既然自己已經決定必要的時候放棄荊州,要是能以此為代價的話將曹操拉下水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於是當即下馬修書給龐統,向他說了自己和徐庶的建議。

其實龐統的意見竟然與他們驚人的相同,當龐統得到孫劉兩家聯合進攻荊州的消息就知道徐州定然也難免成為目標,主公的西徵打擊不但因此擱淺,反而陷入了危機全面的危機之中,自己身上的擔子突然間重了起來,不但要保住荊州,還要牽制曹操東進。可要同時實現這兩個目標的難度未免大了一點。經過比較,最後他還是決定以牽制曹操東進為主,至於荊州,突然他也想到,不如就讓曹操也插進去,到時候三家難免會發生內訌,於是他命文聘帶領手下一部分人馬前往洛陽增加張遼的實力,讓他作為全面阻擋曹操的最後防線,自己則帶領一部分人回援荊州,看看能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但是他並非是最高統率,這樣的決策不應擅做主張,只能苦苦的等待程玉的命令,很快,兩份命令接連的來到他的案頭,龐統看過,正是與自己不謀而合,於是按照原計劃分兵,隨便派了個使者去見曹操,自己也不奢望一定就要說服曹操,使者的身份太重要反而有其他危險,還不如將決策權完全交給曹操。

這邊曹操得到消息的時間並不會比他們晚,原來,劉備孫權那邊一出兵,就有書信寫給曹操,目的當然也是一樣,請求曹操出兵,比較起來曹操與劉備之間都是一些歷史上的小過節,而與孫權更是全無瓜葛,連孫劉兩家不共戴天之仇都可以聯合起來,曹操當然也沒有理由拒絕這次會得到豐厚利益的結盟。

但是事實卻出於劉備等人的意外,曹操收到書信以後,問計於身邊的賈文和:“文和以為我軍是否應該出兵反擊程玉?”

賈詡沉吟了半晌,才對曹操說:“主公,在下的愚見不知道對不對,只是說出來供主公參考。我以為現在不應急於出兵,孫劉兩家加上我軍的兵力會許可以壓的過程玉,但是一場大戰下來,就算勝利,也難免是兩敗俱傷,相比較之下,我軍的實力因為近年在程玉手下連吃敗仗,背後又有馬超在騷擾,即使打敗程玉,奪取勝利果實的時候難免處於下風,還不如坐山觀虎鬥,任由他們三家廝殺,我們卻可以趁此機會解決到馬超這個後患,並一定程度的修養軍力,如果程玉勝利了,我們大可以進軍蜀中,取其富庶之地為己用,同時可以隨時進襲徐州軍任何防守鬆懈的地方,想來程玉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完全消滅孫權的勢力,到時候經過恢復的我們會許還與程玉有一拼之力,甚至可能就此一統天下。”

聽了賈詡的話,曹操沉思半晌,他也覺得與其和程玉硬拼,不如收漁人之力,可是一點甜頭也沒有得到未免太浪費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恰在此時,龐統派來代表程玉的使者也到,將書信奉上,曹操看過後摒退使者方將書信交給賈詡,對他說:“那麼我軍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而得到荊州,文和看又如何呢?”

賈詡仔細看了兩遍,突然哈哈大笑:“主公,你何必還要考驗微臣呢?這分明是程玉的計策。”

“此話怎講?”

“主公,此時雖然荊州仍在程玉的手中,確是三大勢力交鋒的戰場,如果我們派人去接收,恐怕程玉真的會毫不猶豫的讓出來,但是那時的我們卻要面對孫劉兩家聯軍的攻擊,成為程玉的替罪羊,以如此高的代價去得到一塊燙手山芋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那依你的看法,莫非我們就只有等待時機一條路不成?”

“非也,主公,雖然我們不想插足荊州,但白給的東西不要豈不浪費,荊州那裏打的亂,可是宛城卻遠離戰場,我們大可以就跟程玉停戰,然後讓他先把宛城讓出來,同時我們繼續屯兵弘農,不管是並州還是荊州,只要一旦敵人露出破綻我們就可以乘虛而入,而且一旦程玉在江南打敗孫權,我們馬上進軍荊州,以接收的名義佔領荊州,到時候程玉已經答應我們,他的人馬又鞭長莫及,只面對一個劉備,應該還不是很危險的事情。”

聽到賈詡對事情的看法處處與自己相同,曹操的心中更是自信,於是又將使者喚進來,讓他轉告龐統,三日之內先將宛城讓出來,後面的城池等自己趕到的時候再進行接受。

這邊曹操的事情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龐統帶領自己的人馬撤出宛城轉而奔荊州,其實就他這點人馬守衛宛城也遲早被攻下來,還不如給曹操個順水人情,而文聘帶領的人馬也趕去洛陽,再由張遼分兵派將支援並州,這些事情且先不提,再回頭說程玉。

離開並州境界以後,再也沒有敵人襲擾的危險,程玉開始急行軍,每天都要走上兩三天的路程,糧草輜重也是盡量的輕裝化,一路都在徐州軍控制的範圍之內,他也不怕得不到補充。一切都是因為徐州的情形太讓他擔憂了。

現在的徐州,雖然還再徐州軍的控制下,卻是每天都遭遇危險,程玉西徵的時候帶走了徐州的大部分主力,留在徐州的只有太史慈和一些後備部隊,好在徐州的底子比較好,城池的堅固程度已經不下於洛陽長安的水準,城中的積蓄也非常多,甚至連鐵這種貴重戰爭物資都因為有眾多的作坊在而比較豐厚。更重要的是徐州可以上下一心,原來的豪強大多已經轉行投資工商,現在他們的生活不但沒有比以前下降,反而生活更加優越,因此對於程玉沒有一點敵視,百姓的生活同樣有了更大程度的提高,他們還都在擔心一但變了天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將不復存在,因而城中每個人都自覺的為徐州的防禦作出盡可能貢獻,這些人在陳群的建議下,年輕力壯的組建了臨時的軍隊,打散到軍中聽令,其他的人也都為守城將士進行搬搬抗抗這種簡單的工作。

太史慈雖然生性好戰,但是這次他卻沒有絲毫的衝動行為。他知道,自己守衛的徐州是三弟最重要的家業,這裏的糧草兵源以致皇帝百官都是他的寶貝,失去這些會對他造成多麼大的影響自己都不敢想像,責任之重無人能比。

城外的呂蒙自從到了徐州城下就沒有一刻閒著,他又不是程玉,為了目的,一切的手段都是必須的,只要能夠拿下徐州,這裏豐厚的積蓄是讓他感覺再多損失也值得的東西。

為了這個原因,每天江東都在進行不眠不休的輪番攻擊,要不是有幾只青州兗州的小股增援部隊趕到,恐怕徐州城早就淪陷了。

突然間,不知道什麼原因,城外的敵軍竟然接連兩天都沒有再發動攻擊,太史慈方敢擦拭了一把心頭的冷汗,可是依然一刻不敢休息,每天幹脆就吃住在城樓上面。

這天,太史慈正在城樓上打盹,忽然聽見身邊有軍士叫他:“大將軍您看?那是什麼?”

太史慈被他一驚一咋的吵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猛一抬頭,視覺上也受到了很大震撼,遠處密密麻麻竟然有一片白色的浪濤向城墻襲來,已經不用再靠近,單是裏面夾雜著的江東旗號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為什麼江東軍會突然之間身穿白甲?莫非?太史慈大喜,他以為是孫權掛掉了,對於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徐州軍民無不恨的要生噬其肉。

因為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太史慈更是大喜,幹脆命人取鼓樂來,要在城上演奏,表達他們心中的歡喜之情。

可是這無疑是一場重大的災難,呂蒙祭奠過周瑜以後,劍手下軍兵的鬥志都不是很高,於是以周瑜作為幌子鼓舞他們,說周瑜是為了謀劃對徐州的作戰計劃勞累過度而病死的。其實他根本沒有參與到孫權的事情中去,這麼說不過是出於一員武將的本能。果然,被他這麼一鼓動,本無心再戰的江東軍馬上恢復了戰鬥力,一個個摩拳擦掌要取下徐州作為獻給周瑜的祭禮。

眼見到了城下,他們這邊正在派兵布陣,突然間聽到城樓上鼓樂喧天,再往城樓上看,一個個都不由氣的兩眼血紅,原來負責去找鼓樂的偏將出於對孫權的鄙視,除了找來樂手以外,另找了一隊士兵身著彩衣在城樓載歌載舞。

這下不用呂蒙再鼓勁了,手下眾將個個義憤填膺向前請戰,結果卻是呂蒙個個都不允,——他對周瑜同樣充滿崇敬之情,被敵人這一勾,吳下阿盟時候的勁又上來了,竟然親操武器率軍攻城。

太史慈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的一時氣憤竟然會造成如此的軒然大波,往日敵人進攻雖猛,卻大多達不到奮不顧身的程度,只要自己能夠殺傷一批敵軍,一次進攻就會被瓦解,哪裏想到這次的敵人是少殺一個頂上來一個,前面的人為沸油燙傷,後面的卻已經爬上來,剛剛推倒雲梯,不要片刻又在原地架起,太史慈和徐州軍兵都是越打越驚心,終於被敵人登上城樓。

情勢發展成肉搏戰更是不由徐州軍說了算,衝上城樓的江東軍個個都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殺掉城樓上的彩衣士兵和鼓樂手,那些鼓樂手被多是百姓,,突然遭此無佞之災真不知該向誰訴苦,片刻的功夫,城樓上已經堆滿了江東軍的屍體,但是所有的鼓樂手和舞者也都被斬殺殆盡。

太史慈也已經為敵人激起了兇性,手中的大槍嫌施展不開,已經拋到一邊,手持短戟在城頭到處救火,迎面正碰上一名大漢,那人雖然穿的武將裝束,手中拿的也是利於近戰的短刀,一身盔甲上濺滿了無數的鮮血,不知道是屬於自己還是敵人。見到太史慈的樣子,卻也認得,大吼一聲:“狗賊竟敢侮辱我家都督,納命來!”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太史慈忙以手中短戟相迎,兩件兵器相交,都感覺對面湧來一股大力,各自退了兩步方才站定,可是對面的武將不待太史慈反應過來,也不躲閃身後的刀槍,竟然又衝了上來,看的太史慈也是一陣陣心驚,幾次交手之下,雖然略佔上風,氣勢上卻完全被對方壓制。

要說這個人是誰,他乃是“江東的虎癡”,大將周泰。

周泰的悍不畏死在氣勢上雖然壓人一頭,可實際操作中卻難免有些漏洞,縱然可以敵住武藝高於自己的太史慈,卻不時為身後的徐州軍所傷,打了一陣,太史慈還沒有什麼事情,他的身上卻已經中了數刀。幸好都不是很重,但也讓他的銳氣漸漸衰敗。

太史慈已經被壓制這麼久,如今見到周泰已經氣血衰敗,正好出了心中這口惡氣,招式一變,改成處處進手,周泰連擋幾刀,被震得雙手發麻,背後的傷口更是不住的流血,感覺力氣在一點一點流失,眼見抵擋不住。

正在這時,突然間他的背後伸出另外一把刀來架住了太史慈手中的戟,只聽一個聲音說道:“幼平兄,小弟助你殺敵!”

卻是淩統,想當年孫策破黃祖之時就是他不畏矢石,先登上城,斬殺黃祖手下大將張碩,劉表軍為之披靡,可惜如今遇到的是徐州軍,對手又是已經熱身完畢的太史慈。周泰身上的傷已經開始影響到他的行動,要是尋常武將,或許還不畏懼,但是面對太史慈,竟然和兩人之力依然佔不到一絲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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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章 變生肘腋 第四節:深宅喪忠魂

作者:天狼01

不過孫權面子上的功夫做的倒是很足,聽到外面腳步聲響,他幾步迎到門邊,拉開房門滿臉熱誠的說:“公瑾兄,你為了小弟操勞奔波辛苦了,小弟這裏給您行禮。”邊說邊作出欲行大禮的姿態。周瑜一直信仰君臣有別,哪裏敢受孫權的大禮,慌忙用手阻擋,口中還說:“主公言重了,能為主公做事,瑜百死不辭。”心中當然也熱烘烘的,來時的滿腔怨氣已經不知到哪裏去了。

孫權將周瑜恭恭敬敬的請進屋內,然後問道:“公瑾不在家中養病,千裏迢迢來建業,莫非是有事教我?”

周瑜這才想起正題,慌忙由椅子上站起,回頭瞥了一眼後面的侍臣,眾人馬上會意,但是這裏孫權才是老大,眾人用詢問的延伸望向孫權,見他微微的點頭,方才退出屋去。

周瑜等房門關好了一陣,才對孫權說:“主公,瑜想知道是何人向主公獻計偷襲徐州的?”

孫權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對周瑜說:“就是我下的命令,難道這有什麼不妥嗎?”

周瑜連忙說:“主公,你可不能中了姦人的詭計啊。我們與程家,乃是唇齒之幫,當年先主伯符就是靠著徐州借來的數千精兵,方才打下這偌大的基業,先主母與程夫人又是親姊妹,孫程兩家本是姻親,如今我們卻在背後偷襲,這乃是骨肉相殘啊!再看劉備,他害死了伯符,又奪了當年大司馬讓給我們的武陵,才導致我孫家多年無有尺寸之功,天下人中,我孫家最大的仇敵就是此人,如今主公卻與他結盟,豈非為虎作倀?”

周瑜見孫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卻不知道究竟他是想通了還是厭煩自己羅嗦,但不管怎樣今天都只有趁熱打鐵說服他收回成命,於是繼續對孫權說:“其實主公不說,在下也知道為主公謀劃此事的人定然是陸伯言。可是主公,有件事情我本不想說,如今形勢既然這樣緊急,我只好先說出來吧——陸伯言很有可能是劉備軍的姦細!”

這話倒是說的孫權渾身一震,忙問道:“你待怎講?”然後突然又醒悟過來,“不會的伯言自幼和我在一起,從沒有離開過江東,如何會認識劉備。”

聽孫權不信,周瑜只能將自己掌握的一點情況說出來:“主公,當年伯符進攻武陵的事情您還記得嗎?時候我經過調查,發現一件事情,伯符在和大家宣佈他的計劃以前曾經有人給他獻計,不過此人卻鬼鬼祟祟沒有被任何人看到,但是根據當時服侍主公的軍卒說,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年輕,而軍中最年輕的人就是陸遜,後來主公遇害的時候,負責在外面為他瞭望巡哨的人也是陸遜,而主公卻沒有得到一點劉備軍即將進攻的消息,這難道就不可疑?我甚至懷疑,當年就是他將主公屯兵山谷的消息透露給劉備,才讓主公遇害的。如今他又與劉備軍走的這麼近,更是大有可疑,主公千萬不可相信此人。”

周瑜滿以為自己抖出這些事情來起碼讓孫權對陸遜的寵信少上一些,哪知道孫權勃然大怒:“夠了!大都督,你不要在誣蔑伯言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您更清楚。您既然提到了伯言,我就問問您,從當年亡兄故去,您就開始帶兵攻打武陵,這麼多年除了勞民傷財,江東又得到了什麼?不是如此又怎能任由程玉坐大?而陸伯言繼任臨時都督不過幾月的功夫,就成功的收回了武陵,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樣的手段,至少他沒有辜負我對他的一片期望。”

他這麼一比較,正觸在周瑜的痛處上,讓他的心中一陣絞痛。

可孫權對他的打擊似乎還沒有結束,繼續往下陳述著自己的觀點:“再說,雖然程玉與亡兄有親眷關係在,可是如今亡兄已經故去,又如何能保程玉對我江東無有野心?恐怕他在打敗曹操以後下一個對付的就是江東了吧?我江東豈是輕易臣服於人的?那時不成了養虎為患。劉備現在雖然也很強大,但畢竟對我江東還無法造成多大的威脅。公瑾兄,雖然你與程玉也是連襟,投降他以後依然可以享受高官厚祿,可你也要為小弟著想一下啊!”

“你!……’周瑜聽到孫權突然說出這麼一段話來,心中更是又氣又痛,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心口一陣劇痛——想是心臟病發作,更為嚴重的是又一次牽動了剛剛癒合的箭創,不但傷口崩裂,連口中眼角都滲出鮮血來,這一次栽倒,就再也沒有起來。

孫權有些冷漠的看著周瑜大叫一聲頹然倒地,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假裝關切的上前搶救周瑜,可以越搖周瑜的臉色越灰暗,——據我判斷,除了箭創迸裂外,還有心絞痛,腦溢血的存在,眼見已經氣若遊絲。

這下孫權也有些略微的慌亂,自己本來準備氣氣周瑜,讓他憤然隱退,沒有想到竟然出現這麼嚴重的後果,周瑜在軍中的威望甚至要高於自己,如果傳出是被自己活活氣死,難免會有人對自己產生異心,於是也有些慌亂的喊道:“來人啊!~快來人!”

外面門聲一響,只有一人進來,正是剛才去請周瑜的內侍,他那時聽孫權對周瑜出口不遜,就知道兩個人恐怕說不了什麼好話,於是借著近臣的身份將其他人都趕到外面聽不到屋內話語的地方去,只留自己在門外等候命令,對於剛才周瑜孫權兩人的對話,他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如今一進到屋內,見到周瑜已經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地的鮮血,也是嚇了一條,也湊到跟前幫忙搶救周瑜,但是摸了摸周瑜的脈搏,又探了探鼻息,已經無可挽回,於是對孫權說:“回稟主公,不用再費力氣,大都督已經救不回來了。”

孫權聽他這話,突然心中一動,對他說:“那你快將大都督攙扶到外面去!”

那人也是一時糊塗,竟然沒有想到為什麼孫權不是叫他再去叫人,將周瑜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就要架到門外,突然腰眼一涼,全身的力氣在瞬間就消失殆盡,他有些駭然的望向身後,正看見孫權那張猙獰的臉,恍然大悟,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終於倒下,只餘冷冷的目光望著孫權。

孫權又停頓了一下,等那人死透了方才來到門外,遙遙的喊道:“來人啊?人都在哪裏?”

這時外面的侍衛要是還聽不到那就真該死了,於是呼啦一群人湧了過來,孫權轉身進入房內,他們雖然有些疑慮,但是想想主公既然親自出來叫,想必是屋內有事情發生,還是跟了進來。

等他們見到屋子內的狀況,比剛才那個內侍還要吃驚,現在地上已經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周瑜和內侍兩個人的身體都橫躺在地上,看上去了無生機的樣子,大家不敢詢問孫權,又不知自己究竟該作些什麼,都只有呆呆的立在當場。

這時孫權已經回到座位上,對他們說:“剛才豎子無禮,衝撞了大都督,氣的大都督箭創復發,那人已經被我當場格殺,你們快看看,大都督有沒有什麼事情!”

這時再看周瑜又能有什麼好看的,日前還風流倜儻冠絕江東的周瑜,現在幾乎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氣息的微弱以近忽略不計,見大家還在七手八腳的搶救,孫權吼了一聲:“都愣在那裏幹什麼?快去請醫生來。”

等孫權的“禦醫”趕來,也已經無濟於事,最後一個個對孫權搖頭表示無可挽救,這時孫權的心中更是長出一口氣,卻突然間瘋狂的衝了上去,聲嘶力竭的喊道:“大都督,您不能有事啊!你有了事情,讓仲謀以後怎麼辦?”在場的醫生都對孫權與周瑜君臣之間的感情感動不已。

最後孫權只得命人將周瑜送回他在建業的都督府中。此時小喬還在苦苦等待周瑜歸來,不管說服孫權是成是敗,以後都要脫離這個是非之地,沒有想到卻有家人回來報告說周瑜出了事情,當即如同五雷轟頂,等見到周瑜“屍體”的時候,當即也運厥當場。

其實在孫權那裏,周瑜就已經宣告死亡,只是小喬還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幻想他能醒來,自己睜開眼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周瑜冰冷的身體再也不放開。

在眾人的規勸下,小喬直到次日,才接受了周瑜已死的事實,將周瑜的屍身放下,命人準備後事,其間的從容鎮定,竟然不似剛剛失去了最摯愛的人,等一切安排的差不多,小喬方才對家人說自己很疲倦需要休息,然後躲進屋內將門窗緊緊的關閉。

她這一次進入房間,也就在也沒有出來,當晚上家人去叫她的時候,發現事情不對,撞開房門,只發現小喬的身體以一根白綾掛在房梁之上,一代佳人竟在無聲無息中香消玉殞。

這次周府中已經沒有可以主事之人,再不敢擅專,於是將這個消息分別稟告了孫權和大喬,大喬本還希望小喬來到建業能有時間看望自己,卻突然聽說她已經殉情而死,也是悲痛欲絕,但她雖然溫柔,為人卻比小喬堅強,嚴格告誡手下人暫時將消息封鎖,不要讓父親知道小喬的死訊,而自己親自坐鎮都督府,安排小喬和周瑜的後事。

兩個人的葬禮舉行的時候,東吳所有的名士幾乎都到了當場,所有能趕來的武將也都出現在這裏,整個葬禮的過程沉痛而隆重,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滴下了發自內心的淚水。當周瑜即將下葬之時,孫權突然衝上前撫棺痛哭可以說將現場悲痛的氣氛推向了最高潮,場面幾乎一發而不可收。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孫權當時在周瑜的耳邊喃喃的說了什麼,如果他們聽到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騷亂發生,原來他對周瑜的屍體說的赫然是:“武陵的事情,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一時豪傑周瑜,竟然被自己的主公活活氣死,可謂是人間最為悲涼的事情,後人雖然不知道當時的實際情況,卻也隱隱的感覺出了端倪,得出的結論是周瑜功高蓋主,又一心遵守孫策遺命,阻礙了孫權野心的實現,才遭到如此的結果,他們雖然猜到了一部分,卻沒有想到當年孫策之死竟然也和孫權有關係。

周瑜瘁死的消息傳到了前線,自然也引起了軒然大波,從徐州到荊州的漫長戰線上,江東軍自發的全軍縞素,呂蒙在自己的軍中還帶頭遙祭周瑜,就算與周瑜不睦的陸遜,迫於形勢,也不得不哭上幾聲表達對周瑜的崇敬。

只是祭奠過後,他們還是不得不投入到面對徐州軍的戰鬥中去,竟然沒有人知道周瑜就是為了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而殞命歸天。

他們面前的敵人正在面臨從沒有面對過的最大危機,但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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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章 變生肘腋 第三節:親者變仇敵

作者:天狼01

這時守衛的曹軍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形勢,突然發生的變化讓他們手足無措作不出什麼反應來,甚至有人駭的手腳酸軟都動彈不得,終於還是沒有能夠在徐州軍到達之前將準備工作做好,數名騎術精湛的徐州軍直接從離開地面已經有了數尺的的吊橋上衝了過去,殺向緊急關門的敵人,後面的騎兵雖然已經不能騎馬衝過去,也都幹脆跳下馬來爬上吊橋。

其實城樓上也有弓箭手,只是他們根本沒有作戰鬥的準備,等到想起開弓放箭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點,況且顫抖的手將大多數的箭枝射到了水中,只有寥寥數枝流矢傷到了徐州軍,但只是杯水車薪,大多數為他們所傷的徐州軍都沒有失去戰鬥力。

又過了片刻,在士氣戰鬥力都無法同日而語的情況下,城門附近的曹軍終於還是沒有能將衝進來的區區數十人打敗,反而被他們控制了城門放下吊橋,隨著城外數百騎兵的進入,竟然已經標志著洛陽的陷落,這樣的結局總是讓人有點不敢相信,可是事實上就是如此,徐州軍就是憑借著數百人頂住了後面曹軍毫無章法可言的反撲,等到真正城內最高的守備得到消息整頓士兵的時候,就連後面的大部隊都已經進入城內,非戰時狀態下,洛陽總共的守軍也就不過數千而已,如何能和險中求勝的徐州軍比,在城內幾場激戰,從外城到最後的宮城,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被敵人控制了整個洛陽。

當魏延衣裳襤褸的站在洛陽尹的府衙之前,不由發出張狂的笑聲,這些天的苦最終還是沒有白吃。魏延在軍中極受士兵擁戴,其中的一條理由就是他能與士兵同甘共苦,在翻越嵩山的時候,他為了鼓舞士氣,也是棄馬而行,與所有的低級士兵一樣爬山,所以到達洛陽的時候他也和所有的士兵一樣已經將身上的外衣穿的破綻百出。但他心裏知道,不管自己吃的苦有多大,但日後的功勞簿上一定少不了自己重重的一筆。

最終洛陽失陷的消息傳到虎牢關前的時候,曹丕也是大驚失色,幾欲逃走,多虧了手下眾文武規勸,才稍微安定下來一點,但是虎牢關卻是守之無益,於是全軍緩緩撤退,張遼雖有掩殺的想法,可敵人既然無懈可擊,他也不願無意義的徒增傷亡,所以被曹丕將軍隊安然的帶到了黃河以北,然後沿黃河西進。很快他接到了曹操的命令,要他不用再向西,就留在並州,原地休整一下,隨時準備接應曹彰。

原來曹操已經親自帶領人馬進駐弘農,當他在洛水之濱聽說洛陽有失的消息,當場頭風病發,此時他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要去將洛陽奪回來,可是很快他就打消這種不智的想法,眼前還有龐統部在虎視耽耽,自己貿然而動,只會受到敵人的前後夾擊,但是洛陽一失,自己的後路也堪堪可憂,曹操只能無奈而又鬱悶的選擇了退兵,將戰線轉移到弘農,這樣可以兼顧兩路敵軍,縱使自己需要承受的壓力會大一點,至少憑借人力還有可為。

至於程玉,當他聽到奇襲洛陽的消息,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畢竟消息的傳遞需要輾轉多處,不過讓他心中十分遺憾的就是自己已經身在並州,早知道張遼魏延能有這樣輝煌的戰果自己就安心的在許昌坐鎮了。那麼現在自己就可以會齊手下與自己最敬佩的曹操在關中展開最後的決戰了。至於現在,雖然張遼龐統兩人的能力都在自己以上,可是不能身逢其會,難免會給自己留下一點遺憾。

好在他轉念一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曹操接連受到沉重的打擊,其最後的戰鬥力也不可忽視,哪有那麼容易就為自己打敗,這場盛宴肯定有自己的一份。

既然有這樣一種想法,程玉也就可以專心於並州的戰事,在晉陽城失陷以後,整個並州只有上黨還在敵人的手中,於是程玉率領高順等部南下,與張郃會師,圍攻上黨,突然間敵人的攻擊猛烈了如此多,縱然得不到外面的消息,曹彰也知道其他地方的戰局不是很妙,再苦撐了月餘的時間以後,曹彰終於再也無法維持下去,與徐晃商議後決定突圍保存最後的實力。

程玉對於曹彰可能突圍早有防範,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受到了點損失,讓敵人衝出了包圍圈,但這些都是程玉默許了的事情,隨後徐州軍在曹彰部之後展開了追殺,早已支離殘破的並州軍在這嚴密的圍剿之下幾乎全軍覆沒,當曹彰逃到並州南部與接應他的曹丕會合時,手下殘餘的人馬只有寥寥數百。

如果在以前的話,曹丕一定會好好訓斥一下這位兄弟,可是現在的他也是剛剛在徐州軍手下吃了敗仗,敵愾之心讓他前所未有的與兄弟貼心,兩人之間到似一點矛盾也沒有。救出曹彰以後,兩面的主要將領一商量,決定在河東郡北部阻擋敵人,現在時日以近冬天,只要撐到下雪,徐州軍的攻勢一定會受到阻礙,這樣起碼可以保存在並州的最後一塊根據地,方便自己禦敵或是反攻。

程玉雖然不想放棄對並州的進攻,可他也知道眼下的季節已經不是很適合進攻方了,於是他自己會齊高順張郃的軍馬在上黨休整,準備在明年春天發動最後的攻勢。

就在程玉躊躇滿志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長江的南面,針對他的暗流正在蠢蠢欲動。

原來周瑜在將秦宓押解到徐州以後,惹得劉備惱羞成怒,竟然改變了以往守衛的姿態,糾集了大量的人馬出兵江南,向孫權發起了攻擊。周瑜是何等英雄人物,哪裏又會怕了劉備,親自引軍西進,與劉備大戰於湘水之畔。

可惜周瑜是員真正的將領,作為統率的他,往往會親自投入戰鬥,結果一時不慎之下,竟然中了劉備軍的埋伏,被射中一箭,雖然後來被他扳回了局面,將劉備軍擊退,他的傷勢卻因為耽誤了時間而略有惡化。

孫權對周瑜是十分關切,親自派出使者問候周瑜,然後請他以身體為重,修養一段時間。周瑜也覺得主公出於一片好意,自己的傷勢確實時好時壞,暫時劉備也無力東侵,不如就回後方去修養一段時間,於是周瑜上表請求回豫章養傷,這些事情本是孫權一力促成,自然很輕易的得到批準。

不過令周瑜略感到不快的是,孫權在自己離開前線以後,竟然命孺子陸遜暫代大都督之位。但是想想他們兩個的關係,自己又是一個臣子,雖然是前朝老臣,也不應管的太多,何況孫權還特意為此向自己寫信報告,於是周瑜只得當作沒有在意。

這個陸遜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隱忍這麼多年還真不是白給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在武陵大捷,成功奪回了武陵,將周瑜多年沒有完成的宿願了卻了,正在家中養病的周瑜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羞愧萬分,更無顏面再回軍中,幹脆稱病不出。

哪知道陸遜的志向卻不在蜀中,就在程玉屯兵並州的時候,江東孫權勢力突然對徐州發動了襲擊,呂蒙趁著徐州軍防守上的麻痹,突然渡江,奇襲廣陵,殺太守溫恢,長驅徐州,陸遜也兵進長沙,長沙太守楊齡倉皇北逃。而更令周瑜心痛萬分的是。此時劉備竟然又一次順江東下,當年程玉戰敗孔明而取得的緩衝之地已經盡為劉備所佔,多虧現在鎮守江陵的馬良伊籍王威等人警覺,方才保住荊州不失,但是情況也岌岌可危。

周瑜知道,絕對不會這樣的巧合,孫劉兩家同時出兵荊州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陸遜到底還是和劉備聯合了。這個消息讓周瑜心痛不已,當時箭創迸裂,吐出一口鮮血來。

周瑜身邊隨侍的家人忙搶救,又有人到後面將小喬請出來,一陣忙亂,過了半晌,周瑜才緩過氣來,口中還不住的罵道:“陸遜小兒誤國,陸遜小兒誤國啊!……你們快為我準備車架……我要到建業去見仲謀……”

小喬等人苦勸也無法說服周瑜放棄這種想法,畢竟在這個家中,他才是唯一的主人,沒有辦法,只得為他佈置了一輛馬車,送他乘船趕往建業,小喬不放心周瑜,只得隨行照顧他。

豫章距離建業也遙遙千裏,縱然是順風順水,一路上所消耗的時間也不會少,小喬就乘著這段時間不住的開解周瑜,又對他照顧備至,一路上周瑜的身體才稍微好了一點,漸漸已經可以在家人的攙扶下行動,小喬看著周瑜憔悴的臉色,心中總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她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對於孫家竟然偷襲程大哥也甚為不滿,只是這些事情既然著了出來,想必是仲謀的意思,夫君此去難道就可以改變什麼嗎?她的心中悄悄的想,如果不行的話,就勸公瑾他辭官不作了罷,與自己泛舟於鄱陽之上,總好過為了這些鉤心鬥角的事情勞力傷神,不管是大哥還是仲謀,誰勝利了難道還能難為自己不成?

她將這個想法隱諱的透露給周瑜聽,哪知道周瑜一意孤行堅決不肯退縮,不過他也不是不知道小喬的意思,對他說:“無雙,你要知道,我們雖然欠程司馬的人情實在是太多了,慚愧的說,要是伯符還在的話,或許我也會勸他乘機騷擾一下大司馬的行動……”說到這裏,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只是他不會聽便是,但眼下伯符為劉備小兒所害,大仇未報,仲謀卻與劉備聯合,這無疑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想一定是陸遜搞的鬼。這麼多年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說,我懷疑陸遜是劉備那裏的姦細,當年伯符之死就像是和他有些關係,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證據,他又確實有些才華,現在看來,恐怕事情很容易是這樣,要不然他也是和劉備有勾結。”

“不會的,陸伯言自小就和仲謀在一起,他怎麼會是姦細呢?你不要隨便瞎想,就算你說了,仲謀也不會相信,徒然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這是何苦呢?”

周瑜愛憐的看了一眼小喬,撫摸著她的頭發說:“我也希望不是,我知道你擔心我,這次這個事情了結了以後,我就辭官會鄱陽,與你泛舟五湖……”他的神色又是一黯,“就算仲謀不再聽我的話,我也決定辭官了,你開心嗎?”

小喬無言,只是溫柔的抱住周瑜。

當周瑜在建業登岸的時候,孫權卻正在為戰事發愁。周瑜的身體已經可以走動,他不要手下的人來攙扶他,強撐著來孫權的官署求見他。

本來周瑜在江東的地位崇高,不用通報也可以直接進去,但是因為今天的事情特殊,周瑜的心中也有點不好的感覺,所以在門前求見。

孫權正在發愁,東西兩線在開始的勝利以後,再就沒有什麼進展,雖然呂蒙已經到了徐州城下,陸遜也正在進攻江夏,可要是還沒有成果,反而被劉備佔了先機的話,自己南面有些不合算。

聽到從人報說周瑜求見的時候,孫權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脫口而出:“不見,這個家夥來沒好事!”

一抬頭,卻見報事的從人發呆的站在那裏,孫權知道自己語失,但是要和一個從人再解釋一下,難免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還好那個從人知趣,只當沒有聽見,對孫權說:“主公,周瑜是江東老臣之首,不見的話恐有人詬病。”

孫權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對他說:“好,那就把他請進來吧。”心中卻在盤算如何除掉這個知道自己真實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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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變生肘腋 第二節:奇計襲長安

作者:天狼01

說完這話,秦宓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周瑜思考,哪知道周瑜拍案而起:“一派胡言!程大司馬對我江東天高地厚之恩,你家劉備卻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先主伯符在的時候就一再叮囑我們不可與大司馬為仇,如今先主為你們這些姦人所害,正欲借重大司馬之威為他報仇,你們卻異想天開欲陷我江東於不義之地,真是可殺!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

這秦宓也算是個英雄,面不更色,任由兩邊的士兵將他捆綁起來,身邊陸遜見周瑜動怒,連忙勸他說:“大都督,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們雖然與劉備敵對,卻也不能作出這樣有失名望的事情來,大都督只要將來使訓斥一頓,趕出去也就罷了,何苦如此激烈呢?”

周瑜聞言瞪了陸遜一眼,此時的陸遜還是一個青年,原來不過是一直在孫權身邊,被孫權派來和自己學習,既無身份,又無地位,何況周瑜又一向對他不太喜歡。於是周瑜訓斥到:“帥帳之中,哪有你說話的餘地?下去!”

陸遜只得退下,周瑜卻沒有注意到此時陸遜眼中閃過的精光。

但是周瑜身邊也有比較忠厚的人,魯肅也覺得如此行事有失平和,於是對周瑜說:“大都督,伯言之說也不無道理。我倒是有一個想法,既然叛匪劉備想來邀請都督對抗大司馬,難免會有各種流言傳出去,我看不如派人將使者押解到徐州,交由大司馬處置,既不失禮節,也可消除流言。”

對於魯肅的話,周瑜還是十分在意,何況魯肅說的確實打在他的心坎上,略微思慮一下,周瑜下令:“且慢動手,暫將來人押下,異日送大司馬軍前請功。”

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很快秦宓也被押送到徐州軍控制的地界上,人還未到,消息已經傳到程玉的軍前。此時的程玉已經到達了壺關,憑吊過高覽以後就在此坐鎮,總督前線的軍事。他對秦宓這個人沒有什麼惡感,於是傳令回去,命將秦宓押解到徐州等待發落,其實他的想法也就是要在日後收服他。

雖然程玉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是戰場上的局勢還是最後向著他最不喜歡的方向發展,並州上黨兩地的敵軍都採取了堅壁清野的戰術,依靠堅城就是不與徐州軍作戰,張郃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將兩城團團圍困,用這種最無效也是最無奈的方法。

不過無效也只是相對而言,現在曹操四面受敵,暫時也沒有辦法抽調出人馬來支援並州,就算兩地的糧草積蓄都非常豐厚,也難免有消耗盡的一天,那一天就是玉石俱焚之日。

雖然曹操也很急於去救援東線,但是身處西線的他卻總是難以脫身,龐統雖然年輕,卻有著豐富的知識和經驗,當年在程玉軍中的那些年可不是白費的,加上最近幾年在荊州獨當一面,已經成長為曹操的一大勁敵。兩軍接觸之下,雖然在一些小規模的戰鬥中各有勝負,但是總體上來說,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有個最後的結果。

也虧了程玉對這一戰的準備充分,打來打去,這一戰打了幾個月都沒有最後的結果,眼見春去秋來,天氣漸漸的涼了下來,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吧?程玉在壺關之上抬頭瞭望長天,他身邊的軍馬也已經派了不少到並州前線去助陣,可是依舊沒有取得一點戰果。

冬天就快來了,到時候自己的進攻行動就很難再進行下去了,難道第一次西徵就這樣草草收場?如果自己退兵的話,並州難免還會再落到曹軍的手中,下一次敵人的防守一定更加嚴密,可是要說繼續進攻下去,對於攻擊方的自己,天氣造成的麻煩究竟會有多大已經不敢想像。

突然,程玉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恭喜父帥,賀喜父帥!”

程玉一回頭,見是自己的義子馬謖,馬家最後還是出來了,馬良現在正在為程玉的荊州分公司打工,馬謖雖然在歷史上成為一個言過其實的代表,但是現在的他還沒有最後定型,程玉覺得這孩子還有很大的發展,當年他給諸葛亮的幾條建議大多切中要害,如果好好的培養,一定能成為一個人才,要不然孔明也就不會那麼看中他了,正是因為如此,程玉將他收為義子,常年帶在身邊,希望讓他通過戰場之上的薰陶,早日成長起來。

聽到馬謖恭喜自己,程玉知道一定有好消息傳來,但是又不知道具體是哪裏,問道:“謖兒,什麼好消息啊?”

馬謖跑到近前,恭恭敬敬的對程玉行了大禮,然後才對程玉說:“回父帥,剛才得到晉陽的戰報,晉陽城已經為我軍佔領,現在前將軍高大人正在城中安民,請父帥指示下一步的行動。”

前將軍高大人是高順,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為程玉鎮守大本營,這次西徵曹操也只是將他帶到身邊,可是因為高覽戰死,張郃手下乏人,所以程玉只得將自己身邊的心腹也派了出去,但是高順的官職比張郃要高,沒有辦法讓他聽從張郃的號令,程玉才命他為進攻晉陽的統帥,張郃只負責進攻上黨。

終於有個結果了,程玉心頭的石頭稍微放下了一點,奪取了晉陽,就算最後上黨郡沒有奪下來,至少大半個並州已經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程玉忙召集自己身邊的傳令官,嘉獎高順,然後大軍準備出發,移駐晉陽。

哪裏想到,好事成雙,這邊嘉獎高順的使者剛剛派出去,一直沒有什麼戰果的張遼也突然派來了報捷的使者,聽到這個消息,程玉的精神更是為之一陣,忙召見來人,聽他陳述虎牢之戰的經過。

原來張遼的性格雖然比較沉穩,但是也難免有點爭強好勝之心,眼見北路南路都有戰果傳回,雖然現在他們也陷入了僵局,但是至少遊樂一點成就,可是自己的中路軍竟然被眼前的虎牢關阻擋的不能前進一步,這樣如何去面對主公的厚望。

說起來,張遼對虎牢還是有點感情,當年先主呂布就是在這裏一戰成名,自己當時作為偏將也有幸親眼目睹了那驚天動地的一戰,如今物是人非,虎牢卻成為自己前進路上的最大一塊絆腳石。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張遼軍中的大將魏延卻向張遼獻了一條奇計。

他向張遼請求說:“張大哥,虎牢之所以重要,只是因為他是洛陽鎖鑰,我們進攻虎牢關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打通西進洛陽的道路,進而突入關中。可我軍現在的行動卻開始拘泥於進軍虎牢的既定目標。其實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敵人的大軍被我們牽制在虎牢關一帶,南面的敵軍又被龐大人牽制在洛水一帶,整個洛陽可以說是一座不設防的空城,如果我們現在可以出奇兵直插洛陽的話,說不定可以一戰奏功。”

張遼聞言果然很感興趣,問道:“文長賢弟,那麼你說我們如何出奇兵呢?”

魏延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由旁邊拽過一份地圖來,攤在案上對張遼說:“大哥你看,這裏是虎牢——”又用手一指西南方,“這裏是宜陽。匝一看,敵人在這條防線上佈置了重兵,可是你看這裏——”然後用手指點到中間嵩山的位置,“敵人對這裏的防禦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不但兵力寥寥,而且防禦也十分鬆懈,假如我們派出一部分人馬翻過嵩山天險,直插洛陽的話,那裏的守軍未必就敢抵擋,只要我們一戰能夠奪取洛陽,就算虎牢的敵人再頑強,他們的存在也失去了意義,況且他們的糧道也會因此而被切斷,定然可以不戰而勝。”

要是在平時,以張遼比較謹慎的性格或許會考慮再三,可是現在眼前艱難的局面讓他也開始有些焦急,因此對於這條意見的興趣也十分大,有些疑惑的問魏延:“文長,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冒險一點?”

魏延的一句話暴露了自己心中實際的想法:“大哥,富貴險中求,不冒險又怎能打破眼前的僵持局面?”

張遼因為在考慮他說的方案的可行性,所以連他這麼大的語失都沒有發現,不過在他的心中還是有點掙紮,最後在魏延的極力推動下,張遼心中急於求勝的欲望還是戰勝了他求穩的想法,於是他分兵五千給魏延,讓他帶領人馬翻越嵩山,直取洛陽,自己則繼續在虎牢關前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當魏延這只人馬帶起的滾滾煙塵出現在洛陽城下的時候,洛陽城頭的曹軍還在懶洋洋的曬著秋日的陽光,突然間,城門前熙熙攘攘的人流開始騷動起來:“那是什麼?”

城門邊的守軍也向那邊望去,只見遙遙的如同沙塵暴到來一樣,竟然卷起滿天的黃沙,大家都不知道什麼原因,紛紛七嘴八舌的發出自己的猜測,漸漸已經開始有隆隆聲由遠方傳來,這時一個老兵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不好,是敵襲。”

這話引來周圍眾人的一致嘲笑:“得了吧兄弟,我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高了還沒有緩過來啊?現在雖然四面都在打仗,可是最近的敵人也在我們數百裏以外,要是敵人打過來的話,恐怕東面或者南面的逃兵早就過來了,還能給你這樣發現敵蹤的立功機會。”

那個老兵一臉的不甘心:“你們別不相信,這些聲音和煙塵絕對是大隊人馬帶起來的,一定是敵人來襲!你們不信算了,我要去向城守大人稟報。”說完推開眾人就要走。

這時已經有其他人也感覺出來:“別說,他說的還真可能有點道理,這個聲音確實像是馬匹行進的聲音。”

“那也是咱們自己人,敵人難道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說完這話,他突然的閉嘴,敵人還真就能從天上掉下來,壺關和虎牢關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曹軍中,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已經傳成了徐州軍中有一種肋生雙翼的飛人,平時就靠獵食生人過活,他這突然冒出的一句讓在場所有的軍兵都覺得心寒。

就在他們還在爭論來得就是是什麼的時候,徐州軍已經又靠近了很多,已經遠遠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由地平線上出現,現在已經沒有人會懷疑是否是有人來,他們只想知道來得是敵是友。

看對面人的勢頭這麼快,城中的曹軍一邊派人騎快馬迎上去看個究竟,另外一面開始疏散城門前的人。

這人迎了沒有多遠,突然掉轉馬頭,沒有命的往回跑來,還遠遠的揮著手。

城樓上的曹軍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是敵襲!”他這話一喊出,本來下面還在有秩序疏散的百姓突然炸了鍋,盡憑這些人馬經驗約束不住,一時間雞飛狗跳。

城外勝利完成任務的曹軍,此時卻被背後飛來的一支羽箭由馬上掀了下來,當場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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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章 變生肘腋 第一節:蜀中說客至

作者:天狼01

當滿寵被龐統手下軍士推上來的時候,龐統上上下下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只見此時滿寵的頭盔已經在戰鬥中丟失,頭上的發纂略微有些鬆散,臉上身上也多少有寫血污,可是這些都不能掩蓋他身上的威嚴之氣。只見他細眉長目,兩眼雖小卻炯炯有神,兩條眉毛斜斜指向鬢角,與唇邊的兩撇鬍子相映成趣。說是相映成趣,並非是他的鬍子有什麼可笑的地方,唇邊與頜下的短髯,配合他薄厚適中的嘴唇,恰好為他增添了幾分忠厚剛毅的氣質。

這邊龐統還在觀察,身邊的眾將卻喧嘩起來:“大膽敵將,如今已經被擒,見到大帥為何不趕快跪地求饒,或可放你一條生路。”

滿寵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略有痛心的說:“我滿寵只恨未能及時識破爾等詭計,也未能堅持己見苦勸主帥,今日之敗,乃是自取,就算死在爾等之手也是應有之報,又何須貪生怕死,諸位的好意,我自當謝過,日後見到我家的主公的時候,諸位只需照此行事,定然會為我主諒解。”

他看似平和的回答,卻是暗藏刀鋒,意指荊州軍必敗,又影射在座眾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荊州眾將如何就聽不出來,一時間紛紛聒噪起來。

此時的龐統也表現出一副沉靜的姿態,對滿寵說:“滿將軍一身高超武藝,又有過人智謀,正是我主急需的人才,只要您能誠心歸降我主,我主也定然不會負了將軍,何苦自尋死路呢?”

滿寵卻是嘿嘿一笑,面向眾人慨然回答:“大丈夫當死則死,何須多說廢話?!”

龐統似是覺得對滿寵已經再沒有辦法,只能最後在詢問了他一句:“難道滿將軍真是就是一心求死?既然您有求仁之心,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來人,送滿將軍!”

兩邊的士兵自然不會對敵人心存什麼好感,隨著一聲令下,已經有人拉住滿寵雙臂,帶他向門外走去。滿寵神色自若,絲毫看不出一絲情緒上的波動,反而隱隱帶著一種解脫的感覺。

眼見兩名士兵就要將滿寵押出門去,突然聽到後面龐統一聲招呼:“且慢!”兩人停住腳步有將滿寵轉了回來,卻見到龐統已經從中間的帥案上下來,幾步的功夫他已經到了滿寵面前,也不答話就將佩劍拉了出來,滿寵卻只是淡淡的望著他不置一詞。

果然龐統手中的寶劍並非是想著滿寵的身體,不過是擦著他的衣服將滿寵身上的綁繩割斷,滿寵依舊沒有動作,龐統已經寶劍回鞘,然後恭恭敬敬的在滿寵面前深施一禮:“滿將軍真是丈夫,在下失禮了。”然後繼續言辭懇切的說:“我對將軍只有崇敬之情,而無傷害之意,剛才一試,更見高風亮節,統只恨不能隨侍左右。既然滿將軍志向不易,我又怎可強人所難,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軍中修養幾日,讓我略盡一下地主之儀,多多與將軍親近幾日,要是將軍不願,現在盡可離營而去,再無人敢阻攔將軍。”

滿寵聞言直視龐統雙眼,似乎要從中找出言不由衷的地方來,但是不知是慶幸還是失望,此時龐統的雙眼明亮透徹,沒有一絲的雜質在裏面,不由的讓滿寵在心中微微的嘆息一聲,他又何嘗不知道龐統心中的實際想法,說是不想自己歸降,這種話又有誰能信,想到自己的一生不過就是想做一個忠臣良將而已,主公和曹將軍也都沒有過虧待自己的地方,要自己放棄一切的準則去歸降對方,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可是他心中又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不止是為了報答龐統對自己的禮遇尊敬,單是就歸降程玉來說,自己似乎也會有更光明的前途。

兩人就這樣對視半晌,最終還是滿寵低下了頭,他已經決定放棄自己心中的執著,於是對龐統說:“龐大人的心意,我也知道,對於大人的厚望,我也無以為報,如果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願意歸降,助大司馬成就不世功業。”

曹仁的敗軍終於在洛水之濱停下了腳步,再退下去就已經到了弘農,可是一路之上並沒有什麼險要的地方作為阻截敵人的陣地,憑借自己剩下這點殘兵敗將,自然不過是自取其辱。他這邊穩定下來以後,陸續開始有在宛城逃散的曹軍歸隊,雖然人數並不是很多,但聊勝於無,總是讓大家的心境稍微可以放鬆一點。

不過也有軍兵帶來了滿寵降敵的消息,牛金聽後十分不滿,對曹仁說:“大將軍待滿寵不薄,他平日裏又總是一副忠君愛國的樣子,想不到到了真正的時候,竟然如此沒有骨氣。”

曹仁擺了擺手對他說:“唉,還是我對不住他,畢竟又有幾人會將投降作為光榮之事,如果不是我當初沒有認真聽取他的意見,又怎會有今日之敗,說來還是我對不住他,人各有志,只是將來當作敵人就是。”

但是滿寵投降這樣的事情對於曹仁來說打擊還是非常大的,他們一直以來就是搭檔,彼此之間的本領也知道,滿寵對於地理形勢之類比自己還要擅長,加上荊州軍現在的全面優勢,恐怕憑自己這些殘兵敗將不過是耽誤了大事,於是曹仁給曹操寫信陳述這次失敗的經過,並請曹操馬上派人支援。

曹操此時還與馬超相持不下,但是聽到荊州軍擊敗曹仁的時候,馬上決定自己帶領大軍回援,只留司馬懿等原來就是本地的軍隊防衛馬超,手下有人勸他不可對馬超掉以輕心,他回答說:“馬超盡其所能也不過是一條豺狼而已,再厲害也就是一時的優勢,早晚必為我所敗,程玉卻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猛虎,現在他的人馬已經突破了我在外圍佈置的防線,如果不能盡快的作出反應,恐怕就算我能很快的打敗馬超,到時候也不過是變成一條喪家之犬。”軍中的有識之士與他的看法大多相同,就連作為地方官員的司馬懿都請求曹操馬上回兵救援,自己一定會傾盡全力保住土地不失。其實曹操的心中如果能徹底打敗程玉的話,就算土地因此損失一半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值得的。

現在曹操還能控制的土地,恐怕從南邊望去,已經可以看得到北方的邊界,因而曹操說到就到,龐統這邊還沒有修整過來,曹操帶領的人馬已經也到了洛水之濱。

龐統知道曹操此人決不簡單,就連自己心中的偶像人物主公程玉遇到他都不能說保持全勝,實力已經可見一斑,當年自己在主公軍中作為主簿的時候也曾經與他鬥過智,並無完全的把握,何況現在曹操身邊還有“算無遺策”的賈詡在,自己的一切行動不得不慎上加慎,因而也改變推進狀態為步步為營,力爭不犯錯誤或者少犯錯誤。

人和人之間實在是沒有辦法比,很明顯,張遼在突然之間失去了老天的眷顧,龐統這裏還可以推進,他那裏卻一直沒有尺寸之功,面對虎牢關而毫無辦法。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就是張郃那裏高奏凱歌。

雖然當日曹彰徐晃退兵的時候希望是保存兵力,以利再戰,可是失去了壺關天險,整個並州就如同放開了大門的寶庫,任由張郃隨意取用,張郃也知道主公這一戰的目的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削弱敵軍,甚至他想一戰而定天下,所以只有能削弱敵人實力而又保全土地人口才是上策,所以他派出一隻偏師牽制曹彰的主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則帶領人馬奇襲並州與各處的郡縣,雖然在並州遇到了劉曄的阻擊而沒能一戰奏功,但是其他的地方卻鬥取得了非常好的戰果,更是控制了長城沿線的土地,與幽州的沮授張燕等勝利會師,他本就是北路軍的統帥,有權調配兵馬,於是張燕也帶領人馬加入了西徵的行列,連沮授都派出自己的而已沮鵠助戰。

會合了三路人馬以後,徐州軍更是勢不可擋,張郃甚至有餘暇使用當年未完成的戰略構想,派出張燕帶領一半人循黃河南下略定河西郡等地,自己則帶領剩下的人將並州曹軍圍困在並州上黨等地。

這些各地戰報都傳回到許昌,讓程玉也著實高興了一番,雖然看情形荊州豫州兩路人馬都已經很難再建大功,但是自己三路出兵的目的本來就在於多點牽制一點突破,既然並州那邊取得了絕對的優勢,就將戰火由並州開始燃起吧。

就在程玉躊躇滿志的時候,他卻不知道,益州竟然派出了使者趕赴了駐紮在湘鄉附近的周瑜軍。

此時的周瑜剛剛結束了又一輪對武陵的攻擊,這幾年來,這已經成為他的第一要務,當年伯符就是死在那裏,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武陵奪下來為他出一口惡氣,更何況現在那裏已經是自己的江東軍唯一的出路。

他這邊也聽說了北面程玉勝報連連,在替自己的姐夫高興的同時卻也更急迫的想要奪取武陵,雖然伯符死後自己已經再無心去和他爭些什麼,但是就算投降,也要面子上更好看一點,何況如果姐夫兵敗的話,總該輪到孫家出頭了吧?

這個時候益州的使者突然來訪,讓周瑜不明其意。但是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聽聽他說些什麼卻也無妨,於是周瑜命人將使者帶進來。來人進到帳中首先不卑不亢的對自己做了一番介紹,原來是蜀中名士秦宓,周瑜不知道敵人都打些什麼算盤,幹脆開門見山的說:“秦學士由遠道來我江東,不知所求為何?”

秦宓一聽,昂然而坐對周瑜說:“宓此來特為江東社稷吊喪耳。”

周瑜身後的眾武將一聽大怒,紛紛拔刀亮劍,就要斬殺秦宓。周瑜知道對手越是張狂,定然越有所圖謀,於是揮手讓他們下去,溫然問道:“我還不知道江東為何需要吊喪,請秦先生為我說明,不然請您試一下我的寶劍。”

秦宓微笑說:“益州和揚州兩地,雖然土地廣闊,可是人口稀少,尚且比不上北方的一個大郡,江東和蜀中之所以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小王國,不過是靠北方列強彼此殺伐不休,無暇南顧,如果再有十數年應該就可以形成足以與中原相抗衡的實力。可是如今東萊的程玉由自己區區一郡之地,竟然發展成為北方最龐大的勢力,就連當年強悍如袁氏兄弟現在也不過一個屍骨早已經涼透,另外一個也變成了行屍走肉。曹操當年的風頭,一時無匹,可是卻在程玉手下不斷的吃敗仗丟土地,如今已經被趕到關中去了。眼下程曹兩家又在開戰,不用想已經知道勝負,程玉平定北方以後定然不會就此罷休,益州和揚州都是他下一次的目標,雖然你周瑜與他有親戚關係在,但是孫家在江東數十年經營的基業就完了,怎麼能不趁著現在來為你們吊喪呢?”

周瑜聽了已經大概知道他下面想說的內容,但還是饒有興致的問道:“既然情況這麼危機,那麼秦先生有什麼教導呢?”

秦宓何嘗又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全然在周瑜的胸中,只是他覺得憑借眼前的形勢應該能夠說動周瑜,於是繼續說:“眼下我們兩軍並非是什麼解不開的仇恨,正需要同心協力渡過難關,我家主公知道周都督的志向,只要您不對我軍加以牽制,任由我軍進入荊州,甚至可以您再領一路人馬,兩路夾攻,程玉必然不會想到,突然之間就算不讓他滅國恐怕也可以奪回大量的土地,到時候彼消此長之下,徐州軍恐怕連曹操都不能再抵擋的住,天下又陷入到人人都有機會的情況下去,對於孫家來說,這不是最好的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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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九章 西徵曹操 第四節:示弱襲宛城

作者:天狼01


眼見城池就在眼前,這時卻見到後面徵塵漸漸起,荊州軍終究還是追過來了,不過一路上龐統還是一再的提醒大家:“傳令下去,將行軍的速度放緩一點,雖然這些糧草不過是臨時收羅起來的,但要是被敵人狠心毀掉還是得不償失啊。”

旁邊的眾將還是有點不甘心,問道:“大人,難道您真的要將這批糧草都任由敵人奪去嗎?雖然數量不是很多,但也夠我們所有人馬支撐個十天半月,要是落到敵人手裏,將來攻城的時候說不定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麻煩啊。”

“哈哈哈哈!”龐統終於開始表現出他狂妄的一面,“不要怕,這些糧草敵人不拿還算了,敵人只要奪了過去,就註定他們要為我軍做倉庫了,你們不用擔心,要不了多久,所有的糧食都會完璧歸趙,說不定我們還能收到不少的利息。”

除了少量的高級將領,大多數人都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罷,龐大人坐鎮荊州這麼久還很少犯什麼錯誤呢,似乎對所有事情他都有一個先見之明,不會這次面對敵人的時候才出現失誤吧?

龐統在後面阻止軍馬追的過急,可是這樣給牛金造成的壓力也足夠大了,就算他再努力,裝滿糧食的車輛也不會比追擊的敵人快,一咬牙,牛金對身邊的眾人說:“不管怎麼樣,都要將糧草運回到城內,我帶領人馬去斷後,如果你們出了差錯,不但功勞沒有,我還會治你們的罪。”告誡完眾人,只留下足夠將車馬趕起來的人數,剩下的人馬都跟他主動去迎擊敵人爭取時間。

龐統見敵人還能轉回來心中總是要十分高興的,畢竟自己送了這麼多糧草給他卻不收回一點利息未免太可惜了一點,也不去追糧車,轉而將牛金這些人包圍起來。

牛金哪裏會想到敵人的目的本就不在糧草上,只能率領人馬拼死抵抗,敵眾我寡之下,饒是各各爭先,依然損失慘重。回頭一看,他的心中不由暗暗著急,為何這麼久這些糧草還沒有運進城內?原來,一見到糧車回來,莫說是滿寵,就連曹仁都覺得事情進行的過於順利一些,遠遠的又見不到後面的人是否真是牛金,怕敵人賺城,細細盤查了一番,然後在眾多人馬的監視下方才將糧車的隊伍緩緩放入城內,並且對每一輛車子都進行了仔細的搜尋,這麼一折騰哪還能快的起來。

牛金在後面心中叨念:子孝兄,曹大人,你倒是快一點啊,難道非要將兄弟累死在這裏不成?他心中著急也沒有辦法,終於等他看到糧草已經進的差不多的時候,手下的軍馬也已經折損大半,於是召集還能帶走的人馬繞城而走。

這也是曹仁給他下的死命令,如果遇到敵軍的追擊又甩不掉的話,只能繞城撤退,這樣敵人就不敢追擊的太緊迫,自然就更不會有乘勢奪城之虞。

龐統本就不認為今天能夠一舉奪城,見曹軍處處謹慎,心中反而高興,敵人算計的越多,對自己的信心就會越高,到時候一旦出現錯誤,也就越是不可避免的。為了堅定曹仁的信心,龐統又虛做攻打城池,這些事情平時也沒有少做,難道在敵人剛剛自以為打了勝仗的時候戰鬥力會更差。龐統也不敢太過損失人馬,糧草以後可以奪回來,但是損失的兵員以後就沒有那麼容易補充了,於是攻擊一陣以後,就撤軍回了營去。

此後的幾天,龐統天天都帶人猛烈的攻擊城池——說是猛烈,其實卻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衝上去,只是場面上比較好看一點。曹仁的心中已經更有底,自己剛剛已經檢驗過這些糧草,都是貨真價實,敵人突然間遭受到這麼大的損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要糧盡退兵了吧?

果然,幾天的猛攻之後,荊州軍終於還是卷旗拔寨,徐徐撤走。曹仁也不敢追趕,只是派人沿途偵察,聽說龐統軍在一路之上到處收買軍糧,哈哈大笑,對滿寵和牛金這些心腹說:“龐統小兒雖然厲害,畢竟還是年輕,難免有所疏失,這麼緊要的關頭卻丟失了糧草,焉有不敗?看來我們還是高看他了,明日我寫表章向朝廷請功,兩位賢弟只等受賞便是。哈哈哈哈~”

兩人都是對曹仁表示了祝賀,祝他指日高升,可是滿寵的心中還是隱隱的覺得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這個龐統要是只有這個水準,程玉又怎會派他鎮守如此重要的地方,但是幾天過去,忙於各種政務的他,逐漸也將這些事情拋到了腦後。

這天夜裏,曹仁正在處理公務,突然聽到外面有了嘈雜之聲,而且這聲音越來越大,他的心中十分不快,什麼事情就值得如此大驚小怪,於是推門出來觀看,可到了外面,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竟然隱隱約約傳來喊殺之聲,這城內怎麼會有敵人可殺?他的心中多少有些迷茫,更多的是隱隱的擔憂,於是叫上幾個親衛出來觀看,剛一出門,卻恰好見到有人由喊殺的方向奔來,一見到曹仁這裏燈火通明,那人一頓,但卻還是跑到曹仁面前。可是卻早有曹仁身邊的衛士將其攔阻,那人只能遠遠的喊:“稟告曹將軍,荊州賊夜裏剛剛突然對東西北三門發起了進攻,現在北門已破,城內滿是敵軍,還請將軍定奪。”其實那人不過是想逃跑,但是遇到了曹仁,再跑被抓回來就要軍法處置了,靈機一動之下,才裝作是來向曹仁報告軍情。

曹仁聽他說完,真如五雷轟頂,敵人不是明明已經撤走了嗎?如何突然又在城下出現,更是直接攻入城內。但是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再多想,於是曹仁慌忙命令身邊的人都跟他去迎戰。正行之前,突然前面燈火通明,一員老將手捧金刀迎了上來:“敵將休走,南陽黃漢生到了!”卻正是老將黃忠。

曹仁在城中陡遇敵將,正是心膽俱顫之際,手中的本領又能發揮的出幾成,僕一交戰,就被黃忠忙了個不亦樂乎,恰在此時,又有一彪人馬殺來,卻是牛金領人來援,聽說敵人破城的消息,牛金也帶領人馬四下撲火,可是隨著北門失守以後,東西兩門也相繼淪陷,敵人也是越殺越多,牛金帶人往來衝突,正遇到曹仁這裏被黃忠纏住,可惜老黃忠隨著最近一段時間四處徵戰的恢復,現在已經又處於一個人生的高峰,何況如今已經明顯是一個勝局更是越殺越勇,曹仁牛金兩人猶然抵擋不住,牛金看勢頭越來越不好,對身邊的曹仁說:“曹將軍,現在東西北三門俱破,已經抵擋不住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將來一定有機會殺回來報仇的。”

曹仁心中雖然不情願,但是看眼前的形勢,自己已經沒有取勝的希望,敵人也是越來越多,只能毅然對牛金說:“好,我們一同殺出城去,日後再報此仇。”

說完和牛金二人撇開黃忠,徑直奔北門殺去,黃忠雖然想追趕,卻是後有敵軍糾纏,前有自己的士兵阻礙,反正龐統已經做下安排,於是不再追趕,只是帶領手下的人奪城。

曹仁牛金二人脫離開黃忠以後,荊州軍再無人可以抵擋,一路殺到北門,且喜敵人並不是特別多,現在荊州軍都在忙於佔領城池,何況圍城必闕,北門正是敵人逃跑的主要通道,所以防守並非很嚴密,當然被兩人殺出城去,一路上兩人也並沒有閒著,邊逃邊收攏殘兵,也被他聚集了千把人,眼見離城的距離也差不多了,方想舒一口氣,突然間路兩邊喊殺聲又起,荊州的伏兵殺了出來,為首的武將乃是劉備降將霍峻,當日他兵敗遭擒以後,在程玉的“柔情”攻勢之下,終於還是歸降了程玉,在龐統手下聽令,如今給他的任務就是埋伏在宛城往北的大路上劫殺敵人的敗兵,也算是給他一個早日立功融入荊州眾將的機會。

霍峻又如何不知,心中對龐統充滿了感激,只想以功勞報答。

曹軍剛剛不過由城內敗退下來,還沒有喘過氣來,眼前又有敵人的埋伏,當下爭相逃走,被荊州軍輕易的衝潰,分割包圍起來一塊塊的吃掉。牛金一見眼前又有伏兵,知道今日想兩個人都平安逃走的機會十分渺茫,於是對曹仁說:“子孝,你是三軍主帥不可有失,讓我來為你斷後。”言畢,乘著曹仁沒有反應過來,在曹仁馬股上重重的抽了一下,戰馬得到命令,四蹄撒開就奔北方跑去。

牛金做過這些事後,轉過身來再也不回頭看一眼,只是看著眼前的敵人,很快就又有一隊荊州軍插到了他的後面,將他們這一小塊也包圍起來。牛金心中冷笑,雖然今天讓你們暫時佔了上風,可馬上就要讓你們看看,我曹家兒郎也不是好對付的,就憑這些蝦兵蟹將,今天就算死也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

荊州軍又如何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再想些什麼,按照前面的步驟,分割包圍尚未完全完成,已經忍耐不足殺了上來。雖然想的比較簡單,但是真的就和敵人伸上手,牛金還是有點頂不住,“徐兵天下雄”,這是後來人對程玉當時徐州軍的評價,這個徐軍當然不只說的徐州,程玉勢力重所有的軍隊都受的一樣的訓練,守的一樣軍紀,吃的一樣糧草,拿的一樣兵器,就算有些許差距,卻也只有遇到自己人的時候才能夠看的出來。

任憑牛金也是一員大將,被這些低級士兵圍上,一樣是束手束腳,只能心中暗嘆:“想不到我牛金竟然就死在這些小兵手裏。”

沒有挺上多長時間,牛金的戰馬已經為敵人所傷,由馬上跌了下來,他又不甘心束手就縛,在馬下猶奮力死戰,準備捨身成仁。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敵人的後面突然一陣混亂,一員大將帶著寥寥數十人竟然衝了進來,對牛金喊道:“牛賢弟,不要害怕,某曹仁來救你。”竟是曹仁又殺了回來。

原來曹仁的戰馬被牛金趕走以後,他費了很大力才將戰馬拉住,一回頭的功夫見牛金已經為敵人所包圍,當即就要撥馬回去救他。曹仁身邊的親衛擔憂主帥,勸他說:“將軍,敵人勢大,現在回去不過是徒然送死,您還是要保重自己啊。”

曹仁慨然對他們說:“為大將者,怎可輕棄戰友於險地,必與之同生共死,你們先走吧,我來為你們斷後。”

眾軍兵聽的都覺得鼻子發酸,有人喊了起來:“為士兵者怎可棄主帥於險地?我們和您一起去。”曹仁這一句話竟然激起了手下人無邊的俠氣,雖然此時軍兵大多已經逃散,曹仁身邊不過百人而已,竟然突然間讓人生出千軍萬馬的錯覺。

這些人竟然徑直殺入陣中,雖然折損了將近半數,究竟還是將牛金救了出來。徐州軍一是出於對敵人的敬佩,二是也對敵人的勇猛稍有驚愕,終被敵人殺出重圍,霍峻感覺再追下去恐怕得不償失,於是也放緩了腳步,打掃戰場清點戰果,然後回城交令。

清晨時分,龐統也帶領手下的人進入宛城,在路過糧倉的時候,他仰天大笑說:“我說的沒有錯吧,如今糧草都在這裏,曹軍付的利息也在這裏,大家盡可以放心了吧。”

眾人也對龐統一陣吹捧,確實龐統當日故意讓敵軍劫奪糧草是示其有不戰之由,然後藉故兵退,竟然成功的騙敵人放鬆了警惕,所以派到敵後埋伏下來的荊州軍才可以輕而易舉的攻下宛城。

各將都紛紛來到龐統面前交令,龐統聽說竟然沒有捉住曹仁,也不由搖了搖頭,想不到曹仁的竟然如此勇猛,自己還是小看他了。這時文聘也回來交令,總算告訴他一個好消息,自己在亂軍之中捉住了敵人的大將滿寵,龐統叫下面軍卒將他帶上來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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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西徵曹操 第三節:劫糧各逞智

作者:天狼01

程玉聽到這兩面的匯報以後,不過是喜憂參半,他其實根本沒有對風箏之計充滿了信心,不過是情勢所逼,只要有一面能借此取得戰果,他也就心滿意足。不過對他來說,現在無論勝敗的消息都好,他最怕的就是沒有消息,可是龐統的荊州部分就是沒有消息的不分,勝也好敗也好你這個家夥也要給我一個資訊啊,程玉的心中不住的咒罵龐統。

其實龐統的形式十分樂觀,鎮守南陽的曹仁雖然也是曹操的近親,但是卻沒有機會像幾個侄子一樣得到曹操“禦派”參謀的幫助,只有自己小心行事,好在他的手下有一員亦文亦武的大將,此人乃兗州巨野人士,姓滿名寵字伯寧,按理說他也是程玉應該招攬的人才之一,只是可憐程大司馬下手晚了一點,讓滿寵為曹操所招攬,史書上所滿寵剛而有謀,在他為曹操鎮守地方的時候,一直沒有出過什麼岔子,如今是曹仁的副手,共同鎮守南陽。

聽說龐統進軍南陽的消息,倚著曹仁的性子,幹脆就要以攻為守,迎敵於國門之外,滿寵諫他說:“徐州軍以多某能戰而縱橫天下,如今與其會戰於野,不過是以短擊長,為智者所不取。而今之勢,敵人遠道而來只求速勝,可堅壁清野以待其弊,伺其懈方擊之,可獲大勝。”

曹仁是有名的時清醒時糊塗,聽了滿寵的勸諫,閉門不出,只是任由荊州軍攻擊,將機敏多謀的龐統也搞了個束手無策。

按理說龐統並不急於進攻,馬良雖然讀書於家,最後還是為程玉所打動,致仕於荊州,他是本地大戶,又非程玉或者劉表的舊部,正好制約這兩方面的力量,於是龐統幹脆留他協同一部分低級將領鎮守荊州,自己已經可以專心的對付眼前的敵人。

但是龐統性高氣傲,凡事不願落人之後,他雖然知道張郃張遼都是程玉手下有數的上將,但是心裏卻還是一直將他們作為武人,面對的敵人又都比自己的強大,如果反而落在他們之後,豈不是為人恥笑?因此他急於求勝,好為自己奠定一個良好的聲望。

可是眼前的敵人……如果有人提議將武將的“不作為”作為一項罪責的話,全天下的謀士一定都舉雙腳讚成。

這麼對峙了幾天,龐統那裏已經有些不耐煩,畢竟他還不是那些可以上陣殺敵的武將,每天都沒有進展的幹靠在這裏,實在讓人無聊,幹脆趁著無聊的時間回想一下人稱鬼狐的主公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怎麼處理,也許會對自己大有幫助。

可想來想去,卻沒有什麼破城的好辦法,以前用過的新式武器現在已經早在“江湖”中傳開,現在使用已經沒有了當初出其不意的效果——至於風箏,因為他還沒有收到程玉的書信,暫時也想不到這個方面。

算來算去,看來只有將主意打在戰場之外了,於是龐統幹脆拿過地圖仔細研究起來,說起來這個時候的地圖還真是差勁,程玉對這個問題早就耿耿於懷,不但比例不準,還常常有各種錯誤,好在宛城(南陽)附近的地區還算是一馬平川,沒有什麼太復雜的情況,地圖上才不會有什麼錯誤,可惜現在的結果就是龐統甚至都找不出一點可資利用的地方,難道真的就什麼辦法也沒有了嗎?

如果自己當初的行動能夠讓敵人無所覺察就好了,可是如何能讓敵人將警惕性放低呢?突然間龐統心中有了一絲想法,既然敵人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幹脆就給他個面子,讓他嬌縱一下好了,也許這樣會有點效果。

於是龐統安排手下開始實行他的驕敵之計。

想在戰場上故意敗給敵人這種方法雖然簡單,卻不適何現在的龐統,畢竟敵人根本不主動出戰,於是龐統派人四下收繳軍糧,作出一種糧草將近的假相。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城內,曹仁聽說以後輕輕舒了一口氣,自己雖然不怕敵人,但總這樣沒完沒了的堅持著也不是一個辦法,眼前敵人缺糧正是一個好兆頭,歷史上不管多麼強大的軍隊,只要沒有了糧草最後等待他的結局無非是退兵或者慘敗著兩種,要是有個機會能再給敵人雪上加霜一下就好了。

也別說,龐統那邊還真給面子,不過幾日就有消息傳來,龐統為瞭解決軍中乏糧的問題,特意派人由荊州又押運一批糧草到陣前,最近的幾天就可以到達。

曹仁將滿寵等人召集到一起,對他們說明眼前的情況,手下大將牛金一聽就來了精神:“將軍,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這可正是我軍挫敗程玉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只要能將這批糧草劫掠過來,或者幹脆燒掉他的話,用不了多久敵人就會陷入混亂,到時候我們以攻為守,定可讓敵軍再不敢正視南陽。”

一邊的滿寵卻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對兩個人說:“子孝,牛將軍,徐州軍向來詭計多端,虛虛實實難以分辨,這次缺糧的消息這麼輕易的就被我軍得到,恐怕其中有詐。以我看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敵人必然有後勤跟不上的一天,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下去,不用多久敵人就會撤軍,何必要在現在冒這麼大的危險呢?”

“但是伯寧,日久生變啊,你說的我也是這麼想,可是如果不能很快的戰勝敵人的話,難免敵人會再耍其他詭計啊。”

曹仁頓了一頓,讓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他的一時,然後繼續說:“其實只要我們這一戰小心一點,就算敵人設下了圈套,只要不往裏面跳就可以嗎。”說完以一種希翼的眼神看著滿寵,他倒不是需要滿寵來點頭同意,不過要是所有人都能達成統一的意見,起碼對自己的信心會大有助益。

滿寵思考了半天,委婉的提出想聽聽曹仁的具體計劃,曹仁也沒有隱瞞,將自己的想法一說,這回就連滿寵也挑剔不出什麼,於是抱著不妨一試的想法對曹仁的計劃表示了讚同。

卻說龐統這邊運糧的士兵除了明顯的民夫外不過是數百人,押運的官員也是麾下的無名偏將,無非是張凱李和,兩人一路上邊走邊注意著兩旁的情形,張凱問身邊的戰友:“你說我們攻城這麼緊急,敵人還敢出來嗎?”

李和想了想,肯定的說:“我想一定會來,你要知道,別看龐大人年輕,可是我們主公的學生,聽說什麼天文地理謀略算術無一不精,除了主公和徐軍師以外,天下最聰明的人就要數他,既然他料定敵人會來劫糧,就一定不會錯。”

張凱一聽,又有些不理解:“你說既然龐大人已經知道敵人會來劫糧,為什麼不但不加防範,竟然還要我們詐敗呢?要是我能算的那麼準,就運上一隊的柴草,再在後面埋伏下軍兵,等敵人來的時候就殺他個片甲不回。”

“你怎麼和人家那些貴人比,要是他們想的東西你也能明白的話,你不也早成了什麼參將校尉之類的,還能與我們為伍?”

兩人說說開始互相開起了玩笑,反正目標就是讓敵人劫去,也不用太費心看護。

果然遙遙的曹軍士兵已經盯上了這隊人馬,不過他們觀察的更細致一些:“回稟將軍,經過哨探的偵察,敵人果然在後面綴有伏兵,不過根據行軍時候的煙塵來看,人數也並非很多,大致與我們相當,運糧的人馬看起來外緊內松,似乎並沒有做好戰鬥的準備。另外根據路上零星散落的穀物和車轍的深度來看,敵人車上應該確實運的是糧草。”

領軍的將軍本是牛金,聽到屬下的匯報,也多少陷入一種迷茫的境地,不知道敵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如果說是陷阱的話何必真正用糧食作為誘餌?但要是說敵人確實是麻痹大意,卻為何後面會有伏兵潛藏?

牛金的頭越想越痛,好在他的頭腦也並非很復雜,既然想不明白,那麼就幹脆不要想了,如果完全依照曹將軍的計劃,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就算出了紕漏,自己的人馬也不是很多,造成的損失也有限,於是牛金對身邊的小校說:“你們都潛伏倒那裏去罷,一會兒機靈一點,千萬不要自做主張,全都按曹將軍佈置的做。”小校應了聲是,然後下去準備自己的伏擊,牛金卻悄悄的將人馬潛藏到了糧草車隊的後面。

伏路的小校見敵人已經步入了自己的包圍圈,估計後面牛大人那裏也應該已經準備好,於是一聲呼哨,隨即喊殺震天,數百人由林中殺了出來。

張凱李和一見方舒了一口氣,他們正擔心完不成龐統交給的任務,敵人終於到了,於是不過是虛應事務抵擋了一下,馬上四散奔逃。

畢竟是在敵人的地盤上,這些曹軍怎麼敢太過放肆,將敵人趕散以後馬上就近將糧草車控制起來,有幾個士兵早就受到曹仁的命令,於車隊中隨便找了一輛,推倒在地,將上面的所有袋子都剖開來看看,這麼一看,真是大喜過望,所有的袋子裏都滿滿的裝著糧食,看來自己所劫的果真是運糧的隊伍。

那個小校也是滿心歡喜,這麼多的糧草帶會城內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勞,雖然曹將軍允許自己在危機的時候放火燒糧,但他的心裏仍然十分捨不得,還是盡量將糧草運回城內為上,於是這些士兵大多親自當起了車夫,有趕有拉的,開始催動糧車。

牛金在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不久就有荊州軍跑了過去,開始是單獨的,後來已經是三五成群,想來是向後面的敵人報信求援吧。來吧,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過來呢,牛金心說。

可一見到敵人的隊伍,牛金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後面的敵軍果然來救援了,不過這麼少的人,隊伍卻恐怕拉了數裏長,看來就算前面的人都已經趕上車隊,後面的人也未必能過了自己這裏。

這還是自己所熟悉的徐州軍嗎?牛金都有點懷疑,不過眼下的主要任務是劫殺敵人,至於截殺的是敵人主力抑或地方民兵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於是一聲喊殺,埋伏在後面的曹軍也發動攻勢。

經過這一戰,牛金已經可以斷定這些必然是地方的軍隊或者民兵之類,戰鬥力也他差了一點,就算是中了自己的埋伏,可是敵人還沒有到身邊就已經開始逃跑,更有甚者恐怕連自己的人都沒有發現就已經和敗兵一起跑掉了。

一見敵人不戰而逃,牛金也犯不上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早就告訴前面的人如果發現糧草有詐馬上放火焚毀糧草然後撤退,這麼久都不見一點火光,恐怕前面所劫掠的這是糧草,如果這樣這次的功勞可就大了。

結果他光追自己的人馬就用了不少時間,雖然眼前的車輛都十分沉重,但有驚天的功勞放在眼前,又哪有人會有一點鬆懈,整枝糧車部隊機會走的快和正常行軍一樣,要是他們能總有這種精神的話,恐怕不用劫糧光靠運輸,可以得到的功勞也應該夠大了吧?

牛金聽說糧草一點也沒有摻假以後,第一的印象和手下人是一樣的,就是決不能讓到手的功勞再由眼前飛走,馬上命令所有人都加入到推車的行列中,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糧草帶會城去。

還好今天所有敵人的效率都非常的差,數十裏的路程中竟然沒有一隊敵人追上來,牛金可是隨時準備不惜損失兵力保護這些糧食,到最後的關頭那就只有放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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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九章 西征曹操 第二節:幾人歡喜憂

作者:天狼01

城上的曹軍也並非等閒,雖然遭到突襲,也就混亂了一陣,敵人在天上的時候大家拿他們沒有辦法,既然都在關頭,心中的畏懼也祛除了幾分,一面繼續呼號示警,另外一面開始向混亂的根源殺去。

雖然這幾十勇士都是千裏挑一的精銳,但人數上畢竟還是差了很多,開始人少的時候還可以勉強將敵人擋在外面為後續部隊爭取時間,但隨著敵人越來越多,再這麼硬抗下去,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被敵人趁亂殺過去斷絕了關下上來的道路損失就更大了。於是紛紛開始後退,盡量的聚攏在一起,阻擋敵人破壞繩索。

也是這次的襲擊太過突然,縱然敵人每天都是防衛森嚴,卻分散在了每一寸城墻上,短時間之內往一處聚集這麼多人又哪有那麼容易,城墻上的“空軍”僅僅需要頂一陣便可,在包圍圈縮小到最小範圍以前,城下的力士終於爬了上來,雖然人數依舊不多,但勝在源源不絕,一邊部分加入到抵擋曹軍的行列將包圍圈的範圍不短撐大,另一方面那些沒有落到城上的繩索也被他們抗了上來,趁此機會擴大突破口。

守在關下的徐晃也聽到上面的混亂,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情,這些天來他一直甲不離身,雖然痛苦了一點,但到了關鍵時刻還真就馬上發揮了作用,他在最快的時間內已經倒提大斧,登上關口的臺階。

可是正是因為曹軍的反應還算正常,反而耽誤了大事,斷送了徐晃守住壺關的最後一次機會,徐晃向來愛兵如子,眼前自己麾下的人馬卻幾乎將前進的道路完全阻塞,任由他又多高的本領,卻還沒有投靠程玉學會飛的本領,只有在後面幹著急沒有辦法。

也許經過這一役以後徐晃終於明白,無論進攻還是逃跑,自己的兄弟都遠比敵人更難“對付”,當他歷經千辛萬苦衝到最前面的時候,情況已經有些不可收拾了現在城上已經有數百敵人站穩了腳跟,他們不但開拓出一塊數十步長的空間給後續人馬登城,而且通過他們的擾亂,城墻上其他不分的曹軍也沒有辦法安心的對付下麵的敵人。

徐晃還有心一搏,大吼一聲衝進敵陣。眼前的冀州軍剛剛在城墻上站穩腳跟,他們知道只要再堅持一時半刻,等自己的大部隊都能登上城樓的時候,任由敵人多麼猖獗,也再不能挽回頹勢,可是只見突然間眼前一暗,一員敵將推開攔路的士兵衝了出來,手中的車輪大斧揮開,沾著死碰到亡,硬生生的楔進他們的隊伍中,並開拓出直徑近丈的一片半圓形空敞。

眼見無法抵擋徐晃,縱然大家都是以死相拼,可是等級上的差距實在讓人無法忽視,還是無法擋住徐晃前進之勢。徐晃的目的卻還不在他們身上,這些士兵,自然有他們的對手去對付,只見他用大斧趕開或者砍倒面前的敵人後,開始一點點向他們拼死保護的繩索殺去。城上的冀州軍

大駭,已經明白了徐晃的目的,可是卻無力阻止,縱然慢,還是讓徐晃到達了繩索邊,也不管身邊紛紛攻向自己的敵人,一斧向係在城垛口上的粗繩砍去。

這些繩索上都掛著不少的人,哪裏能受得了一點的破壞,還沒有被砍斷,已經首先經受不住下面的拉力迸散開,雖然在嘈雜中聽不到聲音,但是已經可以想像在高處的人必然是非死即殘。

徐晃這邊一擊得手,馬上揮斧自保,已經靠近他的冀州軍被他連砍帶撞又清出一點距離,可是畢竟剛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繩索上,還是有刀矛刮到了他的身體,再他身上留下兩條血跡。

徐晃不過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繼而一聲虎吼,斧勢更烈,身後的曹軍本被打的有點懵,如今徐晃突然出現又大展神威,讓他們感覺到了勝利的希望,頓時信心又升,有了這些人的幫助,徐晃的行動也變得順暢很多,眼見竟被他殺進敵陣,連斬了數條繩索,恐怕如果不能阻止的話,今天冀州軍的攻擊又要功虧一簣。

這時徐晃已經又到一條繩索旁,正要揮斧砍下,突然間一隻長槍由身邊冒了出來,架住了他的攻擊,現在敵人軍中能有這份實力的人少的可憐,不用看徐晃也知道這個人是誰,一抬頭與張郃打了個照面,口中忿忿的說:“想不到你也來了。”

張郃也冷冷的說:“正是某家,你們害死了我兄弟的性命,今天特來討還!”說罷抽槍便刺。

徐晃也用斧架住,仰天大笑說:“好,今天徐某的性命就在此,有本事你便來拿。”

城上的眾軍兵本被徐晃殺的節節敗退,如今見到主將也出現在關上,精神為止一振,沒有了徐晃的衝擊,曹軍再難前進一步,終於被冀州軍在城頭開辟了一片缺口,後續的冀州軍已經可以源源不斷的殺上關頭,接著雲梯等也搭了上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整個壺關關口到處都充滿著戰鬥。

此時曹彰也早被吵醒,在得知敵人不知用什麼方法已經登上關口後,連甲胄都來不及穿,就匆匆帶領人馬加入戰鬥。

可惜現在壺關上的情形已經不是他可以左右,曹軍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下,都沒有做好戰鬥準備,更何況心智以亂,眼見被冀州軍將戰果不斷擴大,曹彰又不擅步戰,雖然殺敵不少,身上卻已經掛了不少的傷。

現下唯一還稱得上佔據一點優勢的就要數徐晃了,畢竟他的步下功夫還很不錯,而張郃卻是常年徵戰在馬上,平地作戰不過就是靠自己的身體強健硬拼力氣而已。

就是這一點點的區別,讓張郃不但對徐晃一點辦法也沒有,反而被他步步緊逼,有些支持不住。張郃手下的將官可沒有吃白飯的,發現情勢不對,怎麼能還讓主帥冒險,於是趁著張郃被徐晃逼退的功夫,一擁而上,將徐晃牢牢糾纏住。

徐晃與張郃苦戰這麼久,雖然已經略微佔據上風,但他的體力消耗並不比張郃小,以致被這些普通圍上也佔不到一分便宜。

張郃本身也並非特別迂腐的人,他今天的目的在於報仇,就算並非靠與徐晃單打獨鬥只要能實現目的也一樣在所不惜,幹脆指揮軍兵圍了上去。

此時那邊的曹彰終於支撐不住,關頭之上的敵人已經漸漸有超過曹軍之勢,他自己的身上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傷,再打下去也不是什麼好辦法,怎樣都是敗績的結果,還不如保存實力力爭以後對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害,於是幹脆一狠心帶領人馬撤了下去。

到了關下,一抬頭看到關上正在拼殺的徐晃,怕他有失,遙遙的喊了一聲,可是如今喊殺震天,他的聲音城上的徐晃竟然沒有聽到,曹彰與徐晃這段時間處的非常融洽,不忍心將他丟在這裏,又要挺身殺回。

手下的兵將怕他遇到危險,紛紛阻止,情願自己代他殺回敵陣通知徐晃,曹彰不依,說:“為大將者,怎可拋棄自己的弟兄,今日我們生死與共。”

他們這邊挺身殺回,徐晃那邊也感覺有點不對,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而自己的部下卻再不斷減少,漸漸已經對他形成合圍之勢,知道情況不妙,勇氣應當用到更合適的地方,於是他也著手突圍。

徐晃要走,這裏還真沒有人能阻擋的住他,終被他與來接應的曹彰回合在一起,曹彰見他自己已經殺出重圍,更是喜出望外,當下兩人開始收攏軍馬緩緩而退。

縱使張郃心中有千千萬萬的不甘心,但他作為一員武將很重要的一條原則就是以大局為重,眼前的情況還沒有足夠讓他失去理智。

於是張郃究竟還是放棄了對敵人的追殺,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穩定壺關形勢上。

隨著曹彰帶領人馬撤出壺關,張郃的優勢越來越大,以摧枯拉朽之勢,一夜之間就攻佔了壺關,次日清晨,徐州的旗幟已經在城上飄揚。

他們這邊雖然取得了勝利,可是卻不能不承認他們的運氣十分好,正在進攻虎牢的張遼就沒有他們那樣的好運,在他們開始進攻以前,張遼已經對虎牢也發動了突然襲擊,只是他比較鬱悶的遇到了劉曄,更鬱悶的就是劉曄當天夜裏正在城上。

原來曹操因為形勢莫定,也不敢就真個對誰特別放心,因此各地重鎮的守將都盡量選用他最放心的親屬,但是雖然曹丕等人都是天縱奇才,卻苦無經驗,因此給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個參謀,比如說剛剛戰敗的曹彰其實他的身邊也有謀臣毛玠,只是因為曹彰擅長軍事才將毛玠這樣的內政奇才派給他,卻沒有想到曹彰徐晃二人竟然會遭遇到沒有遇見過的新式武器,因而吃了大虧。

這個劉曄,曹操也是出於同樣的目的派到了曹丕的身邊,因為曹丕的特長並非多謀善斷,倚重劉曄之處甚多,上陣也之時也覺得缺少一個可以商量的人,於是一直帶在身邊,劉曄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盡量為曹丕代勞,比如這天,他就代替曹丕上城巡視。

每個作為謀士的人,觀察力和感覺難免要比別人敏銳一點,所以當張遼軍的風箏接近的時候命他的心中就突然感到不妥。

按照自己的推算,這些黑點距離自己應該還有數十丈的距離,可是在這種距離下都能看得到的東西,如果離近了必然是個龐然大物,說是雲朵,劉曄就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他最擅長的就是被其他文人認為是奇技淫巧的機關之術,因此也一直深信有可以將人帶上天空的東西,對於這種突發狀況自然格外注意,命令手下人小心觀察。

風箏上的“空降兵”們也很快發現了事情的不妙,他們借著關頭的火光已經可以漸漸看清上面的人,但是卻發現大多數人都在注意著自己這個方面,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危機感,知道這麼過去一定會被敵人發現,為了自己的安全,他們也只有別無選擇的發動攻擊,終於在剛剛到達有效射程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向城上射出了第一輪的箭。

雖然他們的箭法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可是眼前面對的敵人精神都是萬分集中,距離又遠,所以第一輪的攻擊還是傷害有限。遭到敵人攻擊的曹軍,不但沒有混亂,反而格外敬佩劉曄,前所未有的聽令,在劉曄的指揮下,一陣陣弓箭射向風箏上的徐州軍。

他們的命中率甚至都不用要求很高,只要能射到風箏上自然就可以給敵人造成一定程度的麻煩,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任務似乎有些太簡單了。

下面的軍士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正在將戰友送入危險的境地,因為城上的敵軍已經開始使用火箭,不可否認的是,火箭對於任何時代的空軍都擁有不可想像的殺傷力,除了箭枝本身的殺傷力以外,已經有風箏被火焰點燃,成為空中閃亮的明星。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發現問題的嚴峻性,他們也就不是徐州的士兵了,就連後面壓陣的張遼都已經發現事情的不妙,果斷的性格使他馬上下達中止計劃的命令,一方面減少損失,另一方面也可以使自己的新式武器不要無謂的暴露在敵人面前。

但是,今晚的行動還是在無可奈何之中遭到了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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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wyln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九章 西徵曹操 第一節:天兵降壺關

作者:天狼01

審配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如萬刀剜心,畢竟高覽也是自己的朋友,卻幾乎如同被自己親手害死一樣,但眼下……還是先救張郃要緊。

又是一番精心搶救——不精心的軍醫大概都被主將喀嚓了——張郃終於幽幽轉醒,審配一見張郃醒來,哭著跪倒在地:“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我還是了高賢弟,俊乂有氣就發在我身上吧。”他和高覽的關係也不錯,眼前的一切並非是做作。

張郃的心中雖然確實有點怨恨審配,但他也知道審配是無心之失,也真的就發不出來這點火氣,只能錘胸痛哭,將一腔煩悶化作利號釋放出來,帳內有不少親兵也和高覽關係不錯,一時間竟哭成一片。

半晌,張郃也發泄的差不多了,才嘶啞著對地上的審配說:“正南,這也不全是你的錯,我也一樣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要怪只能怪曹操老賊。老賊啊,我一定會報此仇!”

張郃雖然滿腔怒火,但卻再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來,只有將一腔怒火發泄在關前,一邊向程玉報喪,一邊每天用石頭弩箭招呼關墻。

消息傳回許昌,程玉也心痛萬分,高覽還是一員十分不錯的武將,更何況跟隨自己的年頭也已經不短,乍聞噩耗之下,也是傷心萬分,但他還不是最高的領導,名義上還是有皇帝在,於是又將這個消息轉發到徐州,並附表為高覽請封,表章上是追封高覽左將軍忠憫侯,以程玉的身份來說,基本上就算是他對高覽的追封了。

程玉對高覽的哀思也就是寄託了一段時間,倒是並非他有多薄情寡義,而是眼前的形勢有點不容樂觀,三路軍馬中,不只張郃一路遇到了麻煩,除了龐統那邊的消息沒有傳來以外,張遼的中路軍也為雄關所阻,而且阻擋他的正是當年一戰成名的虎牢關。遙想當年,十八路諸侯聯軍到了虎牢關下依舊是毫無辦法,就算現在的程玉並不比當年十八路人馬加起來的實力差,可是曹操也絲毫不比董卓的實力差啊。

險關啊險關,難道遇到你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不管虎牢還是壺關都是正當要衝,連繞過去的方法都沒有,要是有一雙翅膀能飛過去就好了,唉——哎,一想到飛的問題,程玉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個想法來,自己曾經就想過如果有東西能飛起來就可以縱覽敵軍的形勢,那個時候自己想到的是氣球,按理說以現在的技術造個氣球應該是不難吧?要是有氣球的話,就可以讓人飛到城樓上,開關落鎖,這只奇兵定然可以收到奇效。

程玉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興奮不已,踱來踱去想像細節,半晌,他卻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雖然氣球能造的出來,但又怎麼能飛的上去呢,用絹來造,現在的技術條件下作出來的絹比漁網都要差,一定會漏氣,就算不露的話,也很容易破裂,要等為了造氣球專門生產出專業的絹布來,恐怕自己都要抱孫子了吧?用牛皮雖然強度很大,但是重量上又有點不好控制要是想飛起來的話,加上燃料,天啊,氣球恐怕要有一棟樓那麼大,到時候嚇唬人倒是不錯,要是有人不小心射上一箭嗎?撲,就飛到火星去了。

越想越覺得頭痛,其實這個問題也不怪程玉,孔明過不了多久就發明瞭孔明燈,要是當時能造出氣球來的話還能沒有人嘗試嗎?大家不願意想是一個方面,可能技術財力的限制也是一個很巨大的問題,不過以他的條件來說,要是能全力發展幾年,並舍棄幾百個人做先驅者——就是送死,也並非不可能,只是曠日持久一點。

他這邊正在痛苦萬分,恰巧徐庶有軍情要稟報——郭嘉又在“養病”,對於一個人的理念還是不要強求的好。見到程玉頭痛的樣子,以為他的身體不舒服,連忙關切的問安。

程玉哪裏有病,正好遇到這個可以商量的人,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徐庶聽過,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人可以飛這個問題,凝思半晌,覺得程玉的想法大有可為,對他說:“主公的想法果然神妙,定是上天佑護,才給您這種啟示的。您想的‘氣球’,果然大有可為,不過需要時日,並非一朝一夕可成——不過主公,要說飛應該還有一個辦法,當年淮陰侯曾經以飛弋刺探霸王軍情,如果用它的話,雖然飛的不是很高,但大概可以到達城頭,只要數人成功,就可以將大隊人馬送上城頭,兩處關隘指日可破。”

飛弋?程玉回想了一番,終於想起他說的是風箏,果然這個東西的成本低製作也簡單,如果僥幸成功的話,卻是良策。當下奮筆疾書,將風箏的制法轉告兩處軍馬。

張郃正在抓狂報仇無望,如今程玉竟然送來這麼一個好東西,如何不用,當下在軍中拆除帳篷,用以建造風箏,一天下來,竟也造了數百,雖然可以造的更多,但是因為沒有用武之地,要是幾千風箏一起放的話,哪裏找那麼多人來拉纜繩。當天夜裏,在壺關外的曠野上,冀州軍就開始放風箏的歷程。

要說這些努力爭取飛上藍天的冀州軍,還都是志願者,要知道,就算以現在的技術,滑翔機出點事情還不算什麼,何況在那麼落後的古代,用那麼原始的技術和材料製造了一些沒有經過驗證的東西,這些士兵基本上就是抱著必死的信念站出來的,支撐他們的只有那分熱血和榮耀,當然也有徐州多年來對士兵家屬的優厚福利,誰又能說禮教就一點好處也沒有呢?至少讓眼下這些人知道廉恥,知道家庭吧?

但這些風箏的失敗率也委實高了一點,就算這裏是山谷口風大但說帶起一個人來還是很有難度,更何況這些風箏因為是用竹木支撐,一個個形狀慘不忍睹,被風一吹當場斷裂者或者被拉斷繩索的佔到了絕大多數,只有寥寥數十的風箏算是勉強飛了起來,也遙遙欲墜,終於又有在半空散架或者斷裂的出現,這些風箏上的士兵就更不如同伴們的運氣好,從空中跌落,雖然他們做的就是從天而降的準備,卻也難免骨斷筋折。

雖然程玉的計劃非常好,但卻還說不上這是一條良策,因為敵人的戒備畢竟還是十分森嚴,此時的壺關關頭,一片燈火通明關內的守軍從來沒有一刻放鬆過警惕,畢竟眼下的地方太重要了。敵人要想進攻並州,這裏是唯一的途徑,曹彰已經聽說程玉是三路進兵,恐怕這次的戰鬥不會像以前那樣一觸即走,而會是一場硬仗。

前段時間敵人偷襲太行山就很能說明這個問題,幸虧當初父帥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防範,特意還提到了壺關兩側對山的問題,說敵人如果進犯並州的話,壺關是唯一的通道,不怕敵人硬攻只怕他們會耍花招,一定要小心兩側的高地不要被敵人佔領,果然自己的準備沒有白做,在山上那條隱蔽山道上射殺的竟然是敵軍的副將高覽,如果沒有做過準備的話,恐怕……

經過這一役,曹軍已經基本上算堵住敵人的其他進攻途徑,也只有硬攻一途。前面幾日的進攻,頗有些狗急跳墻的感覺,恐怕這幾天還會有更大的動作。因此曹軍一直都嚴加防範,徐晃甚至就住在關下的帳篷裏,隨時應付任何突發狀況。

關墻上的士兵同樣隨時警惕的看著下面,只要發現一點點異動就會馬上發出訊號,關下麵休息的軍隊會在盞茶的功夫趕上來。

但是他們卻略微忽略了一點,所有人都只注意到下面,從沒有人想過有一天敵人會由天上來,那些只有在神仙的故事裏才會出現。今天他們遇到的敵人雖然不是神仙,倒卻是天上來的。

風箏上的人個個都在緊張的望著城頭,手上捏著的弓箭都已經撰出汗來,近些再近些,沒有人敢浪費這些寶貴的武器,畢竟現在他們身上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每個人只有綁在身上的一張弓和寥寥數支箭而已,他們就要憑借這些東西在關頭上掃出一片空地來,如果被自己浪費的話,那麼最後就只有憑一把短刀去硬拼。

因為這些風箏的重量還是蠻大的,即使借著東南風也難以飛的很高,不過這對冀州勇士們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情,他們也不必高過關頭很多,不然跳下來的時候就很可能和剛才的兄弟們有一樣的結局。

眼見關隘越來越進,眾人已經在關頭的火把下隱隱約約看到往來的敵人,他們都是一身黑衣打扮,身後的風箏也都是暗色係,在這黑夜裏,無心人只會把他們當成一片壓向城頭的烏雲,何況就連烏雲都沒有敵人抬頭看過,下麵的人更遠一點,暫時也無被發現之虞。

終於風箏上有人先忍不住,右手一松,一隻利箭向城頭一個落單的士兵飛去——就算送死的人也要挑些有本事的,這些人都是張郃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各個無論箭法還是勇氣都為軍中之冠,雖然不能殺人於無形之中,但絕對是能殺人。

被瞄中的倒楣士兵慘叫一聲頹然倒地,這下可驚動了周圍的曹軍,不少人循聲趕來,發現栽倒在關頭的屍體都是大吃一驚,敵人如何無聲無息摸上來的,每個人心頭的充滿了恐懼,不由四下張望去,馬上有人發現了外面低空飄揚的烏雲:“你們看那是什麼?”

話猶未落,這個倒楣鬼的胸口也插上一隻羽箭。在他身邊的兄弟們運氣也好不了多少,既然行藏以露,冀州軍再無遲疑,手中的弓箭當即向自己選定的目標發射出去,一陣箭雨,不少人當場倒下,一時間慘號聲混成一團。

這回壺關的守軍已經可以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鄰近能聽到聲音的曹軍已經開始喊道:“敵襲!有敵襲!”接著鑼鼓聲喊叫聲響成一團。

可惜能發現敵人究竟在哪裏的,還是只有原來那些人而已。一聽到城上的聲音,放風箏的冀州軍知道戰鬥已經開始,當即加快了步伐,他們的任務就是將天上的勇士們送上城樓,然後借用這些風箏線爬上城頭,擔任接應部隊。

天上的風箏飛的比剛才快了一點,上面的人已經不能很舒服的繼續瞄準,不過他們大多已經放過兩輪以上的箭,每個人都已經殺傷過敵人,剩下的只需要盡量的將羽箭施放到人最多的地方,給城頭造成混亂。

不過敵人也終於發現了他們,只是因此卻產生了更大的恐慌:“敵人是由天上來的!”

這話從喊出的一刻起就已經變了味,似乎敵人突然間得到神仙的幫助,或者說現在面對的敵人就是天兵天將,每個不知就裏的曹軍都會產生這種想法,混亂,果然混亂的厲害。

眼見已經是在城墻之上,冀州軍紛紛割斷身上的繩索任由自己就這樣掉下來——剛才這麼一放繩子,高度已經又有下降,況且每個人做的就是高空降落準備,每個人也都選定了一個目標,都不等落地,空中掉下就是要往這些人身上砸。這麼一來,雖然也略微有點損失,大多數人都是平安落地加上殺傷了敵軍。

落地以後,大家在地上敵人的屍體旁紛紛搶奪到自己平時慣用的武器,兩面分散開做掩護,剩下的幾個人開始將從空中掉下來的繩索係在關隘的垛口上,這都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城下的力士已經也開始了衝擊,而後面暗處躲藏的大隊人馬也終於出發向關口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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