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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科幻戰爭] 鋼鐵雄心 作者:靈魂深邃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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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誰的救贖  第五節
  我走過那個被組裝出來的機械戰士身邊,不知道是差了什麼工序,這個機械戰士的眼裏沒有閃起綠光。我仔細地看了看這個躺在工作桌上的機械戰士,他的頭部光溜溜的,我則身低頭一看,頭殼後有一個大洞,應該就是差這裏沒有裝上去,所以不能啟動。
  我心中一動,在這個工廠裏四處找了起來,果然讓我在一個特別的工作桌邊上發現了一些殘骸。拿回去安在機械戰士的頭上,真的能吻合,只是已經變成了碎片,並且被人用鐳射類的工具破壞了,這個應該就是機械戰士的核心。
  我在這個工廠裏四處查看起來,剩餘下的的那些材料都只是些材料,只有很少的一點半成品。難道騎士的目的就是這個製造機械戰士的工廠?我疑惑地看著這個工廠的環境,藍宗他們看著我忙忙碌碌地四處遊走,也幫忙在這裏搜索起來。
  這個工廠完全沒有任何資料,連個控制的儀器都沒有。我苦惱地抓起了後腦,媽的,這地方實在是太大了,要將這裏完全搜索清楚,不花個幾天是不可能的。
  忽然間,有隊員驚叫了起來,我大喜地望了過去,又有新的發現嗎?那個驚呼起來的隊員被我們所有的人盯著,呆呆地望著我們,倒是藍宗瞭解事情,對著那個驚叫的隊員道:“瞎叫什麼啊,沒事不要亂嚷嚷,這裏可是會嚇得死人的。”
  那個隊員搖著手,急切地說道:“不是不是,是我發現了我們的小隊通訊系統,在這裏可以使用了。”
  那個隊員的說話提醒了我們,對啊,這裏有動力了,也就是說,這裏沒有冰原上的那種古怪的干擾。難道是這裏可以遮罩那種古怪的干擾嗎?
  我們的頭盔裏本來就自帶著小隊通訊系統,只不過由於冰原裏存在著嚴重的干擾,所以一直沒有啟動起來,這個隊員一時錯手把通訊系統打開來了。藍宗也把頭盔戴了上去,打開了頭盔的內載功能模組,欣喜地說:“真的能用啊,奇怪了,這裏沒有干擾嗎?”
  我也試了一下,果然,頭盔裏的內載能力模組都可以啟動,包括了夜視和戰鬥分析系統,我樂了,對藍宗說道:“棕熊,既然在這裏能通訊,讓隊員們各自深入探索吧,有事可以在小隊通訊裏呼叫我們。”
   既然我們的小隊通訊系統可以使用了,那麼機械戰士自身的資訊系統也可以運作咯,我把所有的人都發散出去,仔細地發掘這裏的資料。我和藍宗及那兩個機械戰 士保鏢一起,獨自找了一個方向探索起來。隨著探索的深入,我們才發現這時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無法估計這裏到底有多麼龐大,但是一個大廳就占了四個足球場 大,六個分叉路口裏分佈著的房間不算太大,但是最小的也有半個足球場般大小。
  隨著人手發散出去,我們發現了更多的東西,但是有用的資料卻還是沒有發現。我們找到了一個大廳,似乎是用來停放鳳凰星人的交通工具,我們在這裏發現了幾個已經不能啟動的交通工具狀的東西,像是一個個貨車般大小的銀色橄欖球,鳳凰星人還真是很喜歡用銀色。
   除了已經無法啟動的交通具之後,我們還在一些巨大的房間裏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有的房間裏面出現了一些地球的產物。我們還發現了一些類似研究室一樣的 房間,在這些研究室一樣的房間裏,我們找到了一些舊時代的地球產物。我們找到一些存放起來的冰櫃,但是卻是空的,好像是用來存放什麼試劑之類的。但是更多 的是電子機械類的東西,這裏有一些很基本的機械模型,和一些已經具有人形的機械人軀殼,以及一些已經無法使用的電腦。有這方面專業知識的隊員來看過,這些 超級電腦裏的資料已經被永久磁化了,無法再復原,也沒有任何資料留下來。
  正當我們全情投入在這裏展開了全面的探索時,有隊員在小隊通訊中叫了起來:“隊長,我們在這裏發現一扇打不開的門,有點古怪,你們最好來看看。”
  我和藍宗收到了資訊,找了過去,那扇隊員們發現在的門,看起來像是個電梯的門。這扇門位於第三條通道裏,和其他的門一樣高大,但是我們找不到任何開門的開關,難道還是要讓機械戰士來開?
  我讓身邊跟著的機械戰士保鏢去打開這扇門,但是那個機械戰士搖了搖頭,示意沒有打開這扇門的能力。奇怪了,這裏怎麼會有這樣的一扇門?是不是騎士要找的東西就在這扇門下麵?雖然很想打開這扇門,但是我不敢讓機械戰士用暴力的方法來打開,天知道有沒有防禦系統。
   我想了一下,是不是大廳裏的那些工作臺上有控制的方法?但是那裏的工作臺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操作,只得先暫時不去理會這扇門。我們在這裏已經探索了幾個 小時,看看藍宗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們的肚子都開始餓了,我以藍宗說道:“我們的探索還是先暫停一下吧,這裏這麼大,一時三刻是弄不清楚 的,先弄了晚餐吃了再說。隊員們也很辛苦了,先吃點東西再幹吧,餓著肚子也沒力氣幹活。”
  藍宗咧嘴笑了起來,道:“也對,我的肚子也都 餓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收到了我們的指令,所有發散出去的隊員都回到了大廳,在大門那邊的通道里弄起了晚餐。機械戰士也在我的指令之下全部回來了,他 們身上擁有自己的交流系統,一個知道了命令,其他的機械戰士也可以收到命令。
  隊員們快手快腳地弄起了晚飯,原來他們也都餓了,只是我們沒有命令來,只得堅持著。不幾分鐘,難吃的行軍糧就已經是人手一份,但是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手上的飯盒上,而是在思索著這裏的情況。
  我靠在牆壁蹲著,心不在焉地扒著行軍糧,腦子裏將今天所發現的情況一遍遍翻來覆去,藍宗在小聲地和隊員們說著什麼。不一會,藍宗走近了我的身邊蹲了下來,一邊扒著糊狀的行軍糧,一邊低聲對我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今天沒有找到任何糧食存在的痕跡。”
  我疑惑地望著藍宗:“糧食?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藍宗笑呵呵地扒著行軍糧,道:“我們現在也在吃東西,如果你說這裏是外星人的基地,這裏這麼大,那麼人肯定不會少,為什麼連一點點食品的痕跡都沒發現?另外,我們沒有找到任何宿舍和垃圾之類的東西。就算是他是外星人,在地球這裏生活,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可能嗎?”
  聽藍宗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想恍惚起來。的確,按常理來說,只要是生物,都得有進食的本能,除非......
  我沉吟半分,道:“也許是我們還沒有探清楚這裏吧,那扇門不是打不開嗎,可能你要找的那些東西就在那裏呢。不過,藍宗,不是我看小你,你怎麼可能想得到這種事?”
  藍宗笑嘻嘻地說:“確實不是我想到的,是我的隊員想到了,跟我說的,他有一定的推理愛好。”
  我的眉頭抖了幾下,道:“把他找過來,人材啊,我們現在就是需要這種人。”
  藍宗轉頭對著那邊的隊員叫了起來:“福伯,過來。”
  馬上,一個稍為乾瘦的隊員跑了過來,笑晏晏地對藍宗說道:“啥事啊隊長?”
  藍宗不理他,對著我介紹起來:“這個是福伯,就是他想到了那些問題的。”
  我對著福伯說道:“先坐下來吧,我們現在需要你的見解,你是叫福伯吧?”
  那個隊員笑著說道:“我確實是姓福,不過我的偶像是福爾摩斯,他們叫我的外號就是福爾摩斯,不過他們嫌太過繞口,所以被他們改成了叫福伯。”
  我笑了,這傢伙還真是個怪人,我笑道:“那好,我也叫你福伯吧,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看這裏的情況的?”
   福伯也坐了下來,把手上的飯盒放在一邊,說了起來:“第一,我們探索過的地方裏找不到任何居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一絲糧食的痕跡。撇除一些科技的可能性, 但是不可能一點存在過的跡象也沒有的。第二,這裏所發現的物資裏都沒有生活材料在內,只要是生物,這裏就得吃喝和排泄吧,我們只找到一個小型的,可供人類 使用的宿舍,也有可供人類使用的洗手間和廚房,但是沒有外星人用的那種。第三,從那邊的工作臺上的工作椅上可以估計出,外星人的體形是我們的一倍,最少是 一倍,那麼人類使用的東西對鳳凰星人不能通用。所以,這裏的疑點說明了一件事。”
  福伯說到了這裏,頓了一下,心急的我催促道:“是什麼啊,快說啊,不是要付VIP閱讀費吧?”(呵呵,惡搞一下。)
  那隊員笑著說道:“在一切合理的解釋不可行的時候,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就是,那些外星人不是人。”
  “廢話,外星人當然不是人,他們是外星人啊。”我翻起了白眼。
  福伯搖著頭,道:“不不不,我是說,他們不是生物,至少不是碳基生物。”
  我一愣,和也呆了一下的藍宗對望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我皺著眉頭,道:“不是生物?難道是鬼魂不成?”
  “你再想一下?還有什麼可能?”福伯用誘導性的語氣說道。
  我沉思起來,眼光忽然看到了機械戰士的身影,心中一跳,瞪著眼望著福伯,張大嘴巴卻不說話。福伯點了點頭,我震驚地呻吟著說:“你是說......那些外星人,可能是......機械人?人工智慧類生命?”
  福伯說道:“我們有一個專門的名詞稱呼這種生命,外星人可能是矽基生命,不過只是我的猜測,我不對此負責。”福伯笑吟吟地說著,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說話,我的心裏已經在翻起了滔天的巨浪。
   鳳凰星人也是機械人?和神話小月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工智慧類生命,那種叫什麼矽基的生命?我想像著和小月藍輕雲他們一樣的機械人身體,不對啊,那個大廳原 來不是繪著一個人形的嗎,那分明就是一個......不對,人工身體可以造成任何外形,可能鳳凰星人的外形就是這樣的。
  但是這個猜測實在是太震憾了,我不由得信了幾分,因為福伯的推理很合理,沒有多少漏洞。而且,我們在這裏發現的東西大都數都帶著濃重的機械和金屬的風格,也更是證實了福伯的推理,難道福伯真的是猜中了事實?
  我沉吟良久,腦海裏的思潮如滔天的浪花,這個推測離事實有多遠?我緩聲對福伯說道:“你的推測很......離奇,我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資料證實這一猜測,是不是真如你所想,還有待證實。”
  福伯兩手一攤,笑眯眯地說:“我只是根據這裏的線索,用我的方法推理得出這個結果,是不是如此,我也不清楚。我說過我對這個推測不負責的,不過把我的看法說了出來罷了。”
  我的眉頭扭得緊緊的,道:“但是可以作為一個參考用的資料,謝謝你的意見。”
  福伯輕笑著說:“不用,沒事我先退下去了。”我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有在意福伯的離開,而是沉滲在入神的思索中去。
  我對藍宗說道:“我想和藍特助那邊聯繫一下,有沒有辦法,這裏沒有干擾,能不能聯繫得上。”
  藍宗搖著頭:“不行,我們早就試過了,好像只限於這個空間裏沒有干擾,而且這裏的密封性讓信號很難傳遞出去,就算去到了外面,我們一樣也無法把信號通過干擾發生出去,可能還會損壞了系統。”
  我無奈地作罷,滿懷心事地扒完了糊狀的行軍糧,我根本就吃不出味道來,以前嫌難吃的東西此時機械地往自己的嘴裏塞。這個巨大基地不受冰原裏的干擾影響,兩者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聯繫?
  如果沒有料到有這種干擾存在,這個基地就不會有抗幹抗的性能在內,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我還沒想明白的聯繫?難道說,這個基地是製造了外面那些干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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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誰的救贖  第四節
   找到了動力系統的那個小隊,是從大廳正對面的那條路口開始探索的,顧不得其他人的反應,我和藍宗已經快步趕了過去。走進這一條通道,我才發現這裏有很重 的機械風格,這條路口裏的通道,造得很像宇航船用的過道,不等邊八角形的通道,一般只用于宇航飛船上。而且這通道的質地和大廳的又不一樣,很重的鋼鐵氣 氛,但是腳步踏上去時發出的腳步聲卻又不像是金屬質地。
  這裏所有的通道都很巨型,足足十多米高,我們在這樣巨大的通道裏飛步快跑著,也不禁疑惑起來,難道鳳凰星人的體形真的那麼高大嗎?
   有所發現的隊員們帶著我們一路向著通道的盡頭跑過去,一路上也發現了幾個空蕩蕩的房間,這裏真的是空無一物嗎?那麼騎士那麼緊張想要得到裏,難道就只是 為了一個空殼?通道的盡頭有一個房間,我們走了進去才發現,這個房間和其他的房間很不一樣。這裏的空間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房間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座台,除 此之外別無一物。
  發現了這裏的隊員站在我和藍宗的身邊,指著眼前的這個多邊形的座台,道:“我們一路走來,只有這個房間有這些一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什麼系統性的啟動裝置,所以我們相信這裏就是動力系統的啟動開關。只是怎麼打開他,我們也沒有發現到可以按得下去的按鍵之類的東西。”
  我走近了這個座台,一米多寬高的座台在我們的眼中有點不太適應,和我們的身高不太符合,很不就手的樣子。座台是多邊形的,上面沒有一個開關按鍵之類的東西,只有正中心有一個圓孔。我看著這個圓孔,突然發現這個圓孔的大小剛好可以放得下鑰匙,難道就是要把鑰匙放進去嗎?
   我從衣袋裏掏出了那條圓柱形的鑰匙,對比了一下,大小剛好,難道真的是要把這個東西放進去嗎?我茫茫然地望了一眼藍宗和隊員們,藍宗他們的臉上也緊張地 望著我和我手上的鑰匙。我望向了藍宗,藍宗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試一下。我轉過頭去,把手上的圓柱放到了座台正中的那個圓孔上,我才發現我的手有點發顫,只 要啟動了這裏,迷底就要揭開了吧。
  深吸了一口氣,我堅定地用力把鑰匙按了下去,手上的圓柱安進了一半的體積,就再也按不下去了。只聽到 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手中的圓柱被座台正中的圓孔扣緊了,撥不出來也按不進去。既然有了反應,那麼我們的猜測也就猜對了。我把手放開,被座台鎖定了的鑰 匙身上開始發起了光亮,圓柱形的鑰匙現在就像在裏面安了一個強光管一樣,冒出了陣陣耀眼的光輝。
  忽然冒起來的強光將我嚇了一跳,連忙退 後了幾步,這個座台在點亮了鑰匙之後,通體也冒起了點點光芒。這些一點一點的光亮,仿佛可以傳感一樣,飛快地向著座台的地面漫延出去,將這個空間都點亮起 來。座台也出現了一些變化,本來沒有一條縫的座台突然裂了開來,變成好像花瓣一樣張大起來,將正中心的那個鑰匙拱了起來,天花板上也垂下了一道和座台相同 質地的柱子,被座台拱了起來的鑰匙,此時慢慢地浮了起來,在座台和天花板垂下的柱子中間浮著不動,但是通體都在散發著強白光,變成了一個小型太陽一樣耀 眼。仿佛鑰匙身上發出的光線可以傳染一樣,座台和天花板垂下的柱子也都慢慢地散發起了強烈的光芒,在強光當中,我發現這裏的地板和天花板都在散發出陣陣柔 和的光線。
  這陣奇特的變化慢慢地停了下來,強烈耀眼的光芒也慢慢地弱了下去,最後變成了只有已經浮在空中的那個圓柱體在散發著陣陣柔和 的光線。我們望著四周,這裏的黑暗已經在這陣變化之中被驅散了,我向著門口那邊的通道望去,那些的地板和天花板也在散發著柔和的光線了,這裏終於出現了光 明,先前那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我們驚喜的對望著的時候,外面的通道突然跑進來了一個隊員,對著我們的焦急地叫嚷著:“外面有些不對勁,你們最好還是過來看看。”
  又有什麼變化?我和藍宗對望了一眼,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跟著那個來報訊的隊員跑了出去。我們回到了大廳,只見大部分的隊員都集中回到了這裏,可是讓人震驚的是大廳在產生一種古怪的變化。
   原本空蕩蕩的大廳,此時在從地板、牆壁、天花板上伸起了一條條會動的條狀、板狀、塊狀的東西。這些古怪的東西以我們所不明白的方式從各個方向浮現,這些 東西按著一種規律組成了一片片活動著的物體。這些物體的活動悄無聲息,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動力,但是沒有攻擊我們,甚至從我們的身邊擦過,只在一定的區 域裏翻騰著組成了一個個新的物體。我們呆呆地看著這些古怪的物體,在我們的面前組成了一張張工作臺一樣的東西,在組成了工作臺之後,這些憑空出現的工作臺 也一一被點亮了,好像是進入了工作狀態,一些變幻不定的各色光線從這些工作臺中冒了出來。
  終於,這種詭異的變化停了下來,我們的眼前一 下出現了一大片銀色的工作臺,甚至連椅子都變了出來。我們所有人都一臉呆滯地望著這些如同魔法一樣變幻出來的東西,腦袋裏亂了起來。這裏的變化在我們所有 的科技之外,從來氷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技術可以做到這樣毫無痕跡的變化,這些工作臺分明就是由可控材料造成的,就和那次和我見識過的自動防禦系統的材料一 樣。
  震驚得不懂說話和動彈的我們,良久才由藍宗打破了平靜:“媽喲,這些東西還真是古怪,有很重的鬼氣,活動起來一點聲響都沒有,這是什麼材料啊?要是用來做家私,相信一家買一套就夠用了,要什麼變什麼。”
   可控材料,就算是在我們這個地球上,也不是沒有人去研究過,只是沒有一個成功的產物,這種材料的用途可大了,建築,電子,醫學等等領域都很想擁有這種可 控材料,我們的面前活生生的出現了這種技術的成熟產物,怎麼能不吃驚。而且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鳳凰星人的技術要比我們先進太多了,因為這種技術在我 們的面前表現出的是極度成熟的技術水平,讓人確信鳳凰星人的科技確實是很嚇人。
  “別說廢話了,大家小心點看一下這些桌子,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要小心,不要亂碰任何東西,我們不知道這裏的按鍵是用什麼用途的,萬一出事了我們都擔當不起。”我臉色凝重地對著藍宗他們說道。
   那批機械戰士也站回了我的身邊,但是他們好像也對這裏有很重的好奇心,每一個都望著不同的方向,絲毫沒有平時那種鮮明的紀律感。我神色古怪地望著這些機 械戰士,難不成他們就是在這裏製造出來的?我的心裏嘀咕起來,還是讓他們在這裏詳細地找找看吧,一但啟動了這裏,雖然方便我們的行動,但也不知道有什麼東 西同時被啟動了。為了隊員們的安全,我指示著機械戰士分頭去搜索這裏,看到除了這些工作臺之外的東西再回來報告,還讓藍宗把隊員收回來。我們並不知道這裏 有沒有內部防禦系統之類的東西,萬一隊員們誤觸這類東西,我可不想那種毀滅性的力量在這裏爆發起來。
  下達了連串的指示,我才走近了其中 一個最為巨型,且座落在那片工作臺的正前方的工作臺上。這裏明顯是一個指揮桌,應該可以找到更有用的資料。可是我失望了,這裏的系統使用的光學系統,沒有 我們地球科技術的平面顯示器,光線從工作臺上冒出來,浮在桌面上,組成一個個文字,也有一些畫面,但是那些是鳳凰星的文字,我們根本就看不明白。那些可以 看得明白的畫面卻又閃得飛快,我們只看得到一些片段,那些畫面有地球的地形,也有太空中的星圖,更有一些機械構造物,太過雜亂的資訊,讓我們根本就看不出 個之所以然來。
  我看了好一會,發現頭腦都有點發暈了,過多雜亂無章的資訊一下子湧進了腦海,讓我們一時之間理不出什麼來。我揉著發漲的 腦門,抬頭看向了其他的隊員們,也都皺著眉頭,他們只是戰鬥人員,對這些雜亂的資訊也想不明白,除非有一個解碼專家,把這裏文字解讀出來,我們才能理解這 些資料的內容。
  但是我同時又發現了一件事,這些工作臺沒有佔據整個大廳,只點了四分之一的空間,難道鳳凰星人沒有分開工作間的習慣的 嗎?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裏工作?這裏已經被啟動了,照明系統將這裏變成了一片白晝,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一切,這裏的佈置很古怪,鳳凰星人的風格還真是奇 特。
  正在我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藍宗皺著眉頭走近了我的身邊,苦惱地說:“這裏雖然已經啟動了,但是我們依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料,這些資料沒有經過專家的解讀,憑我們這些人是看不明白的。還是先讓隊員們探索一下吧,那些機械戰士的探索能力也不知道過不過關。”
  我抓過藍宗腕上特製的手錶看了看,現在都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趕了大半天的路,人總是會累的,晚飯還是得吃。我輕歎了一聲,道:“好吧,反正快要到休息的時間了,先探索一下這裏,然後在這里弄點吃的,我們再作打算,這裏有照明系統,可以在夜晚搜索。”
   正在藍宗示意著隊員們放下手頭上的資料搜集工作,聚起來準備集中出發搜索的時候,我派出去的機械戰士突然從一個路口裏跳了出來,他們搜索時是快步前進 的,甚至是在這裏放開腳步跑動,那個機械戰士發出的聲響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那個機械戰士對著我們伸了伸手,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
  難道機械戰士們有所發現?我和藍宗對望了一眼,跟著那個機械戰士搜索的路口走了過去,藍宗示意隊員們跟上來。
  領路的機械戰士將我們帶著來到了一扇大門前,這是我們進來之後看到的第一扇大門,其他的房間都是沒有門的,也許有,但是沒有啟動罷了。
   眼前的這扇大門很沉重的樣子,高達十多二十米,差不多就是那個大門的高度了。而且我們走來的這一條通道,和其他的能道有點不一樣,巨大得很,足以讓一個 裝甲機器人通行有餘。大門緊閉著,領路的機械戰士抬起手,按著門邊的一塊色澤不一樣的面板上,大家居然在這個機械工戰士的動作中打開了,我有點吃驚地看著 這個機械戰士。那塊面板上沒有開關,也不見有什麼按鍵之類的東西存在,那就是感應式的開關咯,那為什麼機械戰士會有這裏的開門方法?
  我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走了進大門後,這裏像是一個巨大的自動化工廠,無數的機械臂還在這刊在的天花板上垂著,但是沒有流水線,機械臂的下面就是一個很大的工作 台,這裏足有一個足球場般大,邊上還放著一堆堆的材料,地上還有沒有打掃的材料殘渣。我伏低身子,撿起一塊細小的邊角料,像是打磨出來的碎塊,這種材料好 像在哪里見過。我的眼光瞥見了機械戰士的身影,心中一動,把手中的邊度料放到一個機械戰士身上對比起來,手上的邊角料和機械戰士身上的一模一樣。我再望向 這裏的機械臂和工作臺,有的工作臺上方有機械臂垂著,有的則沒有,機械戰士難道就是在這裏被製造出來的嗎?
  忽然間,有個隊員不驚呼起來,叫著:“你們過來看看。”
  我和藍宗快步轉了過去,那個隊員站在堆放在邊上的材料架子後,我們轉過去一看,眼前赫然出現了幾個機械戰士的身影。我疑惑地看了看身後的機械戰士,一模一樣,但是我沒有看到有機械戰士走到了這一邊來。
   藍宗看到我疑惑的樣子,搖著頭,指著面前的那幾個機械戰士。我再仔細看了起來,這些機械戰士的背後沒有翅膀,有的甚至還沒有頭部,沒有手臂,看來是未完 成品。我數了一下,這裏的機械戰士未完成品一共有三十六個,剛好和這裏的工作桌數目一致,看來是最後一批次的產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下來。
  我們身後的機械戰士突然越過了我們的身邊,逕自將這些未完成的機械戰士扛了起來,再走過我們的身邊,將扛著的機械戰士未完成品放到了一個沒有機械臂垂著的工作臺上,藍宗他們大吃一驚,剛想動作,我忙伸手制止了他們,道:“讓他去,他好像是在想告訴我們一些東西。”
  那個機械戰士在這個工廠裏找來了剩下來的部件,將這些部件組裝在了那個未完成品身上,赫然組成了一個完成品的機械戰士出來。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多一個出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他呢。
  但是那個被組裝完成的機械戰士一動不動地躺在工作桌上,沒有被啟動的樣子,那個機械戰士組裝完畢之後,就站到了一邊望著我們。原來他們也曾經參與過組裝這些機械戰士的工作,留有記憶,現在只不過是重做一次給我們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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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誰的救贖  第三節
   經過五天的艱險行程,我們終於完完整整地站到了那扇大門的面前,如果不是有機械戰士的幫助,我們一路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隊員犧牲。站到了那扇高達二十多 米的大門前,我們感到我們在這巨門的相較之下極為渺小,這麼多天以來的期盼,現在終於變成了真實,我的心不禁忐忑起來。
  這裏的情形和上次離開時的樣子沒什麼變化,基地的防禦系統造成的痕跡到現在還可以看得見。那些由可控金屬造成的巨大毀滅力量,讓我們就算是遠遠站在大門的前面,臉上也不禁有點發白。我和藍宗對望了許久,藍宗嗡聲嗡氣地說道:“終於到了,現在要怎麼辦?”
   我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的那扇巨門,那詭秘的巨門巍巍而立,鑰匙被放在機械戰士隊長的身上,用內藏的方式保管了起來。寒冽的冷風吹過我們的身邊,我皺著眉頭 盯著巨門,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了,可供我們探索的時間並不多。我眯著眼咧著嘴對藍宗說道:“先讓隊員們準備好吧,先讓帶著鑰匙的機械戰士上去看看,把門打 開了我們再上去。這地方太讓人不安了,還是小心點為好。”一想到這裏曾經將騎士那批人馬連痕跡都沒留下的消滅了,我就禁不住混身發冷。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 去想得清楚這裏將會發生什麼事,先讓機械戰士帶著鑰匙上去開門比較安全一點。
  藍宗點了點頭,轉頭讓隊員們把全副武裝戒備狀態等待,我轉頭看著身上帶著鑰匙的那一位機械戰士隊長,那鑰匙就藏在他的肚子裏面。我們帶著人馬躲在了上一次躲過死劫的石塊後面,讓那個機械戰士隊長帶著鑰匙向大門那邊走過去。
   我和藍宗他們在石面上伏了下來,用望遠鏡觀察著那個機械戰士帶著鑰匙慢慢地向著大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心裏緊張得喘著粗氣。我們看那個機械戰士隊長的身 影走向了大門,心情愈發緊張,那一步一步走向大門的機械戰士,現在可是帶著我們的希望走過去的。雖然已經知道那個鑰匙是可以打開這裏的大門,不過天知道過 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能不能正常運作。
  那個機械戰士隊長終於走到了大門的面前,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我趕緊用望遠鏡看向了那片有機 關的地板。那片地板身上浮起了一陣光亮,遠在這邊的我用望遠鏡觀察都感到無比的耀眼,緊接著光亮消失了,那片地板滑了開去,露出了地板下面的東西,只是離 得太遠,我們無法看得清楚那片地板下面的是什麼。
  我和藍宗對望了一眼,繼續用望遠鏡觀察起來,等了好一會兒,我們才確定沒有危險的跡象。我對著藍宗點了點頭,藍宗站起身子,對著隊員們揮了揮手,全部的人離開了掩體,向著大門那邊走了過去。
  那個前去開門的機械戰士定定地站在大門前,除了那片產生了變化的地板之外,這裏沒有任何變動,那些由可控金屬還是什麼造成的長長鋼條沒有伸出來,也讓我們提到了喉嚨的心放回了原位。那種可怕的毀滅力,我們可不想親身去嘗試,連個屍身都不會留得下來。
  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那片地板在感應到了鑰匙的存在而滑了開來。這種關門和開門的方法,很像是以前的核避難地下基地用的,只不過換成了電子感應式的門鎖。
   隊員和機械戰士們都不靠近那片地板,而是發散在四周作起了戒備,只有我和藍宗及我的那兩個機械戰士保鏢一起走到了那片地板。隨著我們走近,我們看清楚了 這片地板之下的東西,好像是一副手動密碼輸入系統。我和藍宗蹲了下來,跪在那片地板邊上仔細地看起來。藏在地板之下的是一個晶體顯像板和一套鍵盤,只是這 些鍵粒很大,上面標著的文字我們也看不清楚。都到了這裏了,還要搞什麼密碼啊?我讓那個帶著鑰匙的機械戰士拿出了鑰匙給我,那個機械戰士的腹部彈開了伸出 了一道柱形的東西。這就是鑰匙,一道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東西,看上去像什麼燃料棒或者是記憶棒多過像是鑰匙,鑰匙的身上有一串莫名的字體,不是地球上 的任何文字,相信是鳳凰星人的文字。這些文字很怪,非常像是數位記號卻不像是文字或字母。
  藍輕雲一早就告訴過我,這串字母可能是用來開門的密碼,藍輕雲用密碼學分析過的。我對照著鑰匙和鍵盤上的符號,果然都是鍵盤上標有的符號,把這串古怪的符號敲了上去之後,回車呢?
   在我把密碼敲完了在找回車鍵的時候,那片晶體顯像板上的符號一陣閃光,跟著變成了另一些符號,可能是確定的意思。緊接著,我身後響起來了陣陣沉重的金屬 滑動的聲音,我慌忙轉頭看去,那扇巨大的高門正在向著兩邊縮了回去。那門飛快地向著兩邊縮了進去,我們緊張無比地看著大門的動靜,那沉重的開門聲像是在我 們的心臟上擊打著一樣,緩緩卻又平穩的聲音像是在考驗我們的神經。
  我們兩眼發直地看著那扇大門縮了回去,那門後面居然還有另一層不同質 地的大門,那層大門是向著上下縮進去的,露出了下面還有一層的大門,又是另一種質地的大門。天哪,我們震驚地看著一層層不同質地的大門一一張開,而且這些 大門的厚度也厚達一米多,這裏共用了多少層這麼厚重的大門來防禦啊?不要說用炸彈來炸開大門了,用核彈也毫無用處啊。
  我們無法去數這到底有多少層的大門,目瞪口呆地看著深重的大門一一用不同的方式張開,所有的人被驚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似的,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我們的心跳聲之外,毫無動靜。
  良久,我們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粗重地喘著大氣,藍宗一臉驚駭地望著我,粗聲粗扭地說道:“天哪,這裏到底有多少層大門?要用這麼嚇人的方法來鎖門,這裏面到底是關押著什麼惡魔嗎?”
  藍宗的說話讓我起了一層雞皮圪瘩,忙制止藍宗的胡言亂語:“別瞎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惡魔天神之類的東西的,還是作好準備,我們進去吧。”我把鑰匙放在了長褸的衣袋裏,站了起來準備進去。
   這扇大門光是打開來就已經夠嚇人了,我們並不知道裏面還有著什麼更嚇人的東西,這裏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來過了,看過來,像是一封閉起來之後,就沒有 任何人再打開過一樣。為了防備可能出現的危險,我們所有人都得全副武器戒備著前進,把所有的裝備都套在了身上,武器上膛,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大門後面。這些 一層又一層的大門,在我們的腳下只看得到一條條不同質地的紋理,因為這些質地的紋理,我好奇地數了一次這裏到底有多少層的大門,數字嚇了我們一跳,居然多 達十二重大門,合起來估計超過了二十米厚,天下間哪一種炸彈可以炸得開這麼嚇人的大門啊?
  大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高大寬廣的通道足於 讓最巨型號的裝甲機器人通行無阻了,我們這些細小的人在這麼寬敞的地方走過,令人的心裏浮起陣陣的心虛。面前的這條通道深長而黑暗,毫無光源,一片深濃如 膠狀的黑暗橫在我們的面前,像是一個可以吞噬掉我們的怪物。在我們走了進來之後,身後的大門又一層層地關了上來,那陣突然響起的聲響又將我們嚇了一跳。我 和藍宗面面相覷,一陣苦笑,都進來了,不探個清清楚楚,我們也不打算出去了。
  由於狂暴冰原裏有一種古怪而無法解釋的電磁干擾,我們連槍 械上的戰術電筒都無法發揮作用,強光管也更加無法使用。除了沒有能源的冷光棒能在這裏發光之外,就只有機械戰士的那一對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冷光。本來 我們的頭盔風擋裏有夜視系統的,可是在這裏的干擾之下根本就只是個擺設,我們只能依靠在大量的冷光棒來照亮前路。好在藍宗他們也早就知道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出現,所以帶備了很多的冷興棒和冷光管、冷光條,雖然這些冷光棒可以照亮的範圍只有幾米,也好過完全沒有光亮瞎摸,將多支冷光棒捆在一起,照亮的範圍也才 多了一倍,勉強可以看得到五六米之外的路面。高高舉著冷光棒的機械戰士在我們的身邊帶著路,他們的身高夠高,讓他們拿著冷光棒可以照得更亮一點。
   幽深的長長通道,回蕩著我們“哢嗒哢嗒”的腳步聲,一聲聲仿佛都在擊打著我們緊張的神經,冷光棒在這裏的幽暗裏散發著桔黃色的冷光,讓我們第一個人的臉 上蒙上了一層灰黃的顏色,很是嚇人。在這種緊張詭異的氣氛裏,隊員們不斷地握緊手中的武器,發作陣陣輕微的聲響,好像只有握緊了手中的槍械,才能為自己帶 來一些安全的感覺。
  在黑暗在慢慢地走了好長的路途,我們發現這個通道是斜著向下建造的,所以我們現在是向著地下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忽然發現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通道的兩邊突然開闊起來,我們腳步的迴響聲變得更為低沉了,好像是我們來到了一外更為開闊的地方。
   我們站到了通道的盡頭處,冷光棒的光亮不足以讓我們看清楚這裏的環境,只是綿長的迴響聲在這裏回蕩不息。藍宗輕輕地一揮手,有兩個隊員拿著槍械走上了隊 伍的最前頭,槍口對著天花板的方面斜指著。“卟卟”兩下輕微的撞擊聲,兩發強照明彈被彈射上了半空,這些是特製的強光照明彈,輕便卻非常耐用,一顆這樣的 強光照明彈可以連續照亮五分鐘。
  像是兩顆小型太陽一樣,強光照明彈在半空中飄浮著散發出強烈的白光,將這裏照得如同白晝。照明彈的強光讓我們得以看清楚這裏的地形,我們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大廳,從那照明彈的強光中看去,我們都不到大廳的另一頭,但是我們看得到的地方就足有兩個足球場般大了。
   這個巨型的大廳雖然龐大,但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存在。我們呆呆地慢慢向前走去,身處這種巨大的空間,讓我們感到陣陣無力可使的渺小。隊員們再發 射了兩枚照明彈,四顆小型太陽將這裏徹底地變成了白晝,更多的隊員向著四方拋出了手拉式的照明彈,讓我們將這裏看個清楚明白。
  這個巨型 大廳是一個半球體的建築物,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大廳的對面伸展出了數個通道口。我們走到了大廳的正中心點,昂頭看著天花板和四周,異常巨大的空間沒有一根柱 子,這種建築技術的能力就足以讓我們吃驚了,這裏可不是露天的那些體育館,而是深藏於地下的地下空間,而且這裏已經比我們能見得到的足球場還要巨大幾倍。 地板的質地很古怪,看起來不像是地球的產物,在這個空間裏驚駭地看著四周,這裏是鳳凰星人建造的,是不是代表了鳳凰星人的身體異常巨大呢?從大門那高達二 十多米到這個更巨大的地下空間,好像都在顯示著鳳凰星人是一個身形超級巨大的生物。
  我們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這個巨型大廳,值到藍宗呆滯地喃喃對我說道:“現在怎麼辦?這裏有數個路口,是分散隊員們去搜索,還是集中一起慢慢來?”
   我看了看那些大廳四周的路口,一共有六個,看來這裏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危險,還是先讓隊員們發散搜索一下吧。我思索了一會,才對藍宗說道:“這裏應該有能 源系統的,先把動力系統打開再說吧。這裏既然有那種自動防禦系統,就一定有一套強大的動力系統,先把這裏啟動起來再說,黑燈黑火的,也找不到什麼東西。”
  藍宗點了點頭,對著隊員們下達了一通戰術手語,各有任務的隊員們飛快地向著各個路口走了過去,我對著他們的身影大聲說道:“小心點,發現什麼情況先不要亂動,等我來處理。”
  我把機械戰士也分派了每小隊幾個,但是我的那兩個貼身的保鏢怎麼也不肯離開我的身邊,只得讓他們呆在我這裏保護。藍宗和我及這兩個機械戰士呆在了這個巨型大廳的中間,藍宗低著頭在地板上四處張望著,我好奇地望瞭望藍宗的舉動,道:“你在找什麼?”
  藍宗不說話,只是指著地板,我順著他的手指往地板上看去,那地面上出現了一道銀色的條紋,好像是繪成一個圖樣的條紋在我們這個角度看得不怎麼清楚,我們藍宗轉了一個方向,才把這個圖樣的全貌看出來。
   銀色的條紋繪成的是一個長長的人形,這個人形圖案很簡單,由銀色的條紋一筆繪成,形成了一個瘦小高大的人形,尖削的頭部沒有五官,四肢異常修長,不符合 人類的身體比例,修長的四肢也很瘦長,好像根本就沒有肌肉一說。這個修長瘦削的人形難道就是鳳凰星人的外形了嗎?看起來和人類是差不多,但是極之瘦弱,人 形的身後還繪著一些星圖,光就憑這個圖案根本就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
  我還發現了這個人形的腳下繪著一個“浴火鳳凰”的抽像圖案,下麵還 有幾行字。那些字是由幾種文字組成了幾行,第一行就是那個密碼鍵盤上的字,應該就是鳳凰星人的文字,另外的就是地球上可以看得到的西文和歐系文,奇怪的是 沒有華文,難道這個基地裏曾經出現過人類,只不過沒有華區的人來過?
  “你看得明白這些字嗎?”工看不懂這些文字,我沒有學過外文,藍宗也搖著頭,道:“我也看不懂,這些文字和現在的有點不同,而且我對這些西文和歐系文沒有什麼研究,等下叫相關的隊員來認一下吧。”
   在這個巨型大廳中繪出了這麼一個人形,還出現了人類的文字,看來這裏應該是有人類來過,那麼這裏到底藏著些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已經來到了這裏,卻還沒有 找到解開迷底的線索,這讓我不由得有點惱火。從騎士那些態度中我們可以確定,這裏一定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存在,現在我們都已經進入這裏面了,可是還差些 什麼呢?
  這裏空蕩蕩的別無一物,造得這麼巨大,難度只是在顯示鳳凰星人的科技水平嗎?空曠的空間讓人在這裏呆得很不舒服,正在我想跟上 一隊隊員們探索的時候,有一個隊員快步地從一個路口裏跑了出來,對著我們大聲地叫了起來:“隊長,這邊有點奇怪的東西,你們最好過來看看,好像是找到了動 力系統。”
  聞言大喜,找到了動力系統,這裏的設施才可以啟動,才能給予我們更多有用的線索。我和藍宗欣喜若狂地對望了一眼,立時快步地跑了過去,我的那兩個機械戰士保鏢也緊緊地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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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誰的救贖  第二節
  不知道是我的暗暗祈禱生了效,還是老天爺的眼睛終於張開了一條縫,暴風雪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但是我光顧著祈禱說不要再來這種暴風雪,沒有想到冰原裏另一樣讓人感到可怕的東西:磁電風暴。
  我們無從得知冰原裏的磁電風暴是怎麼形成的,這種古怪的磁電風暴來無蹤去無影,但是造成的聲勢和破壞力將是極其驚人的。聽藍宗說,冰原的磁電風暴只在狂暴冰原的內圍裏發生,從來不曾在週邊出現過,我的心裏有估摸開了,會不會又是那個神秘的基地搞的鬼?
   “該死的,哪個傢伙說冬天不會打雷的?我要宰了他。”我們狼狽地躲在一座冰山的山腳下,這裏有一條裂開的冰縫,剛剛足以讓我們躲藏在裏面。磁電風暴在我 們的面前不遠處肆虐地狂亂爆發,一道道粗大的閃電從天空中的虛無之處劈了下來,那狂暴的電光有如煉獄裏的景像。我們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些閃電從天空中不斷地 轟下來,擊中地面上的閃電炸起了大量的冰碴,那簡直就不是雷擊,而無數的轟炸機在我們的前方投下了無數的炸彈。我們被這些連連閃起的雷擊嚇得混身打戰,親 眼看著一個冰山的山峰被雷電擊中而整個炸了開來,無數塊巨大的冰塊四處飛射。我們離那些機械戰士老遠,機械戰士身上的那些裝甲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屬的,質地 我們並不清楚,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機械戰士們堵在了冰縫的入口,我們則退了進去深一點的地方。本來我還打算脫掉身上的裝甲鱗片防護衣的,不過藍宗說這些裝 備防護不導電,所以不用害怕,但是身上帶著金屬和電子器械的東西就必須拋棄,雖然雷電並不可以因此而擊中我們,但是這裏已經是磁電風暴的範圍之內了,這片 地方會產生電場效應,帶著金屬和電子器械的東西很容易會帶來高強度的電場震擊。我們腳下的雪橇也不是金屬做的,所以還算是安全,但是藍宗拿出了一塊電子錶 放在地上,那電子錶的表面飛快地閃起了電花,像是有一股子電流在電子錶的身上流動一樣,不一會電子錶整個就炸了起來,我被這情形嚇了一跳,趕緊檢查身上有 沒有這類物體存在。
  我並不清楚那些機械戰士身上導不導電,不過估計也不導電,因為我們身上穿著的鱗片裝甲防護衣本來就脫胎於他們身上的 裝甲。那些機械戰士堵在冰縫的入口處保護我們,但是我們發現他們的動靜有些古怪,因為他們盯著面前的磁電風暴,不停地活動著手部,好像是在查看磁電風暴對 他們身體的影響。但是磁電風暴好像對他們的活動沒有帶來什麼影響,不過機械戰士活動著的手腕,時不時翻起的手心處會閃起一陣陣地電流光影,我看得心驚肉 跳。這些機械戰士可不要發生什麼意外啊,我們還得依靠他們一起前進的。那些機械戰士看著自己手心上閃現出來的電流,好像很奇怪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的樣子,機 械戰士們的舉動讓我和藍宗面面相覷,這算是什麼?實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機械戰士們,祈求可不要出事了。
   萬幸,這場磁電風暴的範圍始終只在我們的面前巡遊著,沒有飛到我們的頭上來,但是那萬雷齊轟,天地震動的聲勢也讓我們嚇得不輕,每一下巨大的雷擊聲都讓 我們為之一震。巨大的雷擊聲震耳欲聾,頭昏腦漲,像是老天爺被誰人激怒了一樣,正在我們的眼前發洩著怒氣。萬千條雷龍電蛇在我們的眼中轟鳴閃現,悶空炸雷 驚心動魄地在每一個人的耳邊爆響,如何不教人心驚肉跳。說來奇怪,這場磁電風暴來得毫無影蹤,天空上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卷積雲,看不出會有雷暴天氣的樣子, 毫不符合常理,詭秘莫測的磁電風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這場磁電風暴來得快也去得快,但也讓我們足足擔驚受怕了一個小時。哪個不怕啊?看那些水桶粗的電光擊打在冰山上,這要有這麼一道閃電打在我們的頭上,相信能活得下來的也不多,而且根本就無法防備,有種生死由天的感覺。
  磁電風暴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我們等了好久才敢於鑽出冰縫,人從都呆呆地看著那片磁電風暴出現的地方,所有的尖峰都被雷電擊碎了,我們面前百來米的地方散落著無數的碎冰碴子。我們都看到了有一道冰峰被生生劈成了兩半,其他的冰峰到現在還有大塊大塊的冰塊掉下來。
  “我操他媽的,暴風雪之後是磁電風暴,我們好像還真的是挑錯時間出發了,要不是我還有點運氣,相信現在都已經被電擊烤成了乳豬了吧。”藍宗心有餘悸地顫著聲,他臉上的震驚到現在還沒退去,我也心下戚戚,望著隊員們的臉上也是嚇得不輕的蒼白。
   那些機械戰士沒有出現什麼情況,沒有一個被雷電擊,真是奇跡。但是被這場磁電風暴嚇了一嚇,我們這一天趕路的速度慢了不少,所有人的腳都有點發軟。那漫 天的霹靂電光亂閃,就在你的面前出現,聲勢駭人,沒嚇到尿褲子都不錯了。當然,除了那些不怕死的傢伙,粗線條的豬頭,也只有這種傢伙才會坦然面對這種大自 然的怒火,可是我們都還不想死。
  埋頭趕路著的時候,大家都默不作聲,直到晚上紮營休息的時候,依然臉色發白。那場磁電風暴連藍宗他們也 沒有見過,以前見過的規模要小得多,哪有像今天這種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每一個人看過大自然這種處於顛峰巨大力量,怎麼會不被震懾得心神恍惚,尤其是這種 情形有隨時降在自己頭上的可能。
  紮營休息之後,我對白天這場莫名其妙地冒出來的磁電風暴很是好奇,因為當時的氣侯根本就不像是會有雷暴 發生的樣子,還是這麼巨大驚人的磁電風暴,根本就不怎麼符合天氣知識的概念。我不由得聯想到那個冰原中心裏的基地,那一次,騎士的部隊觸發了基地的防禦系 統時,那聲勢也很是驚人,和今天的這場磁電風暴有異曲同工之感,會不會,是那個基地搞的鬼?但是哪一種力量或是科技可以做到這樣利用大自然的威能呢?天氣 武器我也略有所聞,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做到這樣地步的技術。由之想來,也許這個冰原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由那個鳳凰星人的基地弄出來的也說不定,包 括那無處不在的古怪干擾,卻又對機械戰士們沒什麼效果,磁電風暴的來無影去無蹤,更是加重了我這種想法。這些念頭更是讓我確定了那個鳳凰星人的基地裏真的 藏起了了不得的東西,要不然不會用這麼恐怖和巨大的力量來守護,但是那基地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值得騎士這麼緊張地要把冰原搶奪到手,甚至不肯和神話炎 黃他們分享,硬要獨佔。
  一切的答案都在那個基地裏,我鑽在睡袋裏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迷底將要揭開的急切和迷惘的思緒糾結在一起,讓我的腦袋漲了起來,一直到我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之後,我在夢中都在想著這件事。
   由於沒睡好覺,第二天的趕路我的精神有點差,無神無氣地跟著就算了,落在隊伍的最後面。突然之間,隊伍停了下來,無精打采的我一頭撞在了藍宗的背後,捂 著發暈的頭殼爬了起來,氣惱地望著藍宗。藍宗卻愣愣地站著,我只能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背影,我轉頭看了看隊員們,也一樣呆在當場,目光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幾塊在雪地上很突兀的冰塊,像是什麼東西冰封起來的樣子,那冰塊的裏面有著一些東西。
  最前頭的機械戰士發現了這個東西,指著讓前頭的隊員看著了,我們走近了這塊冰封起來的冰塊。冰塊的大小要比一個機械戰士還要大一點,冰塊的身上蒙著一層雪花和冰粒,我們看不清楚冰塊的裏面冰起了什麼東西,只能看到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像是一個高大弓著腰的人影。
  在這片冰天雪地的銀白天地中,出現了這麼一塊詭異的冰塊,我和藍宗對望了一眼,臉上都是嚴謹的神色。我提起膽子走近冰塊,用戴著手套的手在冰面上快速地撫了起來,掃開了蒙在上面的雪花了冰粒。
   掃開了雪花,露出了冰封在裏面的那個人的臉部,我當場被嚇了一跳,伸出的手受驚地急縮了回來,這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臉孔。這副臉孔頭項光禿禿的,面目異常 猙獰蒼白。從關部到眼睛都被一副塑膠外殼套著,眼睛瞪得老大,異常蒼白的臉上甚至可以看到粗大的血管,鼻子整個消失了,只留下一對黑黑的洞,下巴的肌肉也 消失了,白森林的牙齒中那一對犬牙異常尖長。這是一個老相識,正是我在錫安廢城中被弄得半死不活的強化改造人的失敗品。
  被冰封起來的這個強化改造人失敗品,看起來更加嚇人,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古怪無比的野獸。有隊員掃光了冰塊上面的雪花,將整個冰塊裏的身體都露了出來,所有人都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呆呆地盯著這塊冰塊。
  藍宗驚駭地伏低身子,粗聲粗氣地問著:“你好像認得出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我咧著抽著冷氣,盯著強化改造人失敗品,道:“沒錯,我曾經見過這種傢伙,這是海恩帝國那邊的強化改造人,不過是一種失敗品,僅僅能使用,但是不穩定。”
  藍宗望著那冰塊,吹了一聲口哨,道:“這就是強化改造人?夠難看的,要是人被改成這個樣子,我寧願死掉算了,這還能算是人嗎?”
   我不理會藍宗的說話,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起這個強化改造人的屍身。這個強化改造人應該是騎士派出來探索冰原用的,那個傲鷹企業要塞第五層的實驗室中, 不是曾經出現過被凍傷致死的這種屍體嗎,看來眼前的這一個要比他的那些同伴倒楣,應該是遇上了巨型暴風雪,被生生凍成了冰塊。晶瑩透明的冰塊保持著內面那 個屍體的生前動作,僵直的身體看起來還栩栩如生,臉上駭人的猙獰面孔還能嚇人一跳。只是這個強化改造人的身上沒有什麼值得發掘的地方,和我上一次看到的那 種差不多一模一樣,只是頭項的金屬帽被改成了塑膠造的,以適應冰原裏的氣侯。
  這個強化改造人的混身都是畸形發展的,看上上才特別嚇人, 異常結實的肌肉變成了一塊塊饅頭狀,那樣子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身邊的隊員也被這種畸形的怪物嚇了一跳,議論紛紛。我看了好一會,發覺這個強化改造人的身 上沒有什麼可以注意的地方,站了起來望著四周,這裏已經將要接近那個基地了,而這個強化改造人看上來又無法猜測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我們這一次為了安全和 趕路的打算,換了一條行進的路線,才會讓我們看到了這麼一個東西,那麼騎士也肯定探索過這片地區了,而我們現在這片地區,正是向著西亞海域那邊,要是騎士 打通了西亞,又掌握了這條路線,要趕來這裏也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更加不安了。
  極目望了一下周圍,這裏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停留的東西了,我轉頭對著藍宗說:“棕熊,出發吧,這裏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具屍骸,還是趕路要緊。”
  藍宗點了點頭,大手一揮,隊員們再次上路了,我望了一眼冰塊,強化改造人的那雙眼睛還栩栩如生地盯著我一樣,心裏一陣發毛,轉頭趕緊追了上去。雖然我並不怕這些東西,但是這些到底是怪物,身處人間的人怎麼可能接觸這些東西,所以禁不住心裏一陣發寒。
   但是再往前趕,我們又一次發現了這種冰塊,這一次我們只是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了。已經見識過了的東西,不能再影響我們的行程,雖然有些詭奇的氣氛,我們 也沒有多作停留。卻不料再趕前一點,又給我們見著了一具沒有被冰封起來,卻已經被凍死了的強化改造人屍體,僵硬的屍體就橫在我們的路上,數次看到這種東 西,我們的臉上都不自在起來。我們一路上發現了五具這樣的屍體,當初騎士在這裏投入的探索力量真的是很嚇人,像這種怪物我們一路上就看到了五具屍體,但是 更多的呢?天知道騎士當初為了探清楚這塊冰原,製造了多少強化改造人出來。
  碰上了這種怪物的屍首,還是連著五具,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一種 心神浮動的神色,只有那些毫無表情的機械戰士仿若無事地冷冰冰。藍宗和我都有點發蒙的感覺,混身有種毛毛蟲在爬的感覺。要是這片地區裏有騎士潛藏下來的那 些“東西”,那就麻煩了,不過看了看那些高大的機械戰士,我們的心也定了一些,有這些大傢伙在,相信就算真的有這種傢伙出現,也傷害不了我們,只不過這種 怪物給人心理上的不舒服感卻無法驅散。
  藍宗在當天的夜裏紮營時,特意開了一次團隊會議,因為隊員們的精神有點受到打擊,在認知之外的東 西出現,誰都無法一下子就接受得了,不過三十個機械戰士的存在,為隊員們打了一支強心針,也提高了隊員們的信心。我知道藍宗是不想因為這些事而影響我們的 行程,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天的時間了。
  但是就算是隊員們擺脫了心理陰影,行程回復了正常,我們仍然要在第五天才走到那個基地前,足足比當初預計的多出了兩天。五天的時間,外面的戰事都不知道打成什麼樣了,想到這裏,我就陣陣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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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誰的救贖  第一節
  當晚大家都盡興而眠,一條大魚在我們三十個人的努力之下,全數下了肚。這條大魚混身的肉質膩滑爽口,到最後的魚骨乾淨得如標本,但是這麼粗大的魚骨已經不再適合烤制了,廚師非常婉惜地看著剩下來的魚骨,喃喃自語地說什麼要是在外面就好了,用油炸一下就可以拿來下酒。
  由於都喝了一點酒,我也睡到了天亮才起來,食用過簡單卻充實的早餐之後,我們就要開撥了,昨天夜裏有那些機械戰士放哨,我們所有的人都充分地休息得很好。不過天氣正如我所擔心的那樣,開始惡化了,烏沉沉的雲團在我們的頭下壓著,風勢也變得增淩厲起來。
  藍宗抬頭望著天色,臉上儘是擔憂的神色,對著站在一邊的我說道:“天氣要變壞了,我們的行程肯定會受到阻礙。”
  “那還要不要趕路?”這裏藍宗比較熟,我也只能依靠他的經營。
  藍宗拍了拍手上的冰碴,道:“沒關係,現在還沒有到不能趕路的情況,不過速度肯定沒有昨天那麼快了。”
   由於風勢變得太大了,我也不得不戴上了頭盔,那些塞冽的風刮在人的臉上,就像刀子割肉一樣隱隱作痛。不過還好風勢是側向的,雖然還是讓我們趕路的速度慢 了一點,也好過是遇上了逆風,那根本就是寸步難行。所有的人把冰刀再次裝上了鞋底,收拾好了行裝再次出發了。看著天空那些厚重的鉛雲仿佛隨時可以掉下來砸 死我們的樣子,好像隨時都可以刮起暴風雪,也讓我不能不為今天的行程感到擔憂。惴著不安的感覺,我們還是向著目的地出發了。
  一路上,風 勢越來越大,呼呼作響的寒風吹打在人的身上,也會嗶嗶發響,我們全身都被裝甲保護起來,寒風是吹不進我們的身體裏,但是力度嚇人的風吹打在人的身上時,還 是禁不住一陣發慌。那感覺根本就不是被風吹著,而是被什麼重物砍在身上一樣。風勢的變化,讓我們的前進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我們根本就是在冰面上掙紮著前進 的,這樣會耗去太多的體力。
  反觀那些機械戰士,無論風勢多大,他們終於保持著和我們一樣的速度,不緊不急地跟著,讓人不禁一陣興歎,要是我們都能像他們那樣自在,也就不用受這些風吹雪打的苦難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天氣變得更壞了,開始下起了大雪,雪片飛快地變成了巴掌大,打在人的身上一陣發晃。冒雪前進的我們現在只能一步一步地前進,要不是那些 機械戰士身上已經背著了一個巨大的背包,我寧願讓機械戰士們背著我們前進算了,這樣的速度根本就是一步一個腳印地前進,溜不起來了。很快,我們所有人的身 上都積上了厚厚的雪花,讓我們的身體變得沉重起來。
  我走前幾步,冒著呼呼作響的風聲,對著藍宗大聲說道:“藍宗,我們得找個地方紮營休息一下了,這大風雪一時三刻不會停的,冒著大雪前進,要是遇上的是暴風雪,我們就危險了。”
  藍宗伏著身上,埋頭前進,側著頭對著我也放聲大叫著說:“我知道,不過這裏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必須再趕前一點,只有那裏才有一片冰山可以避風,在這種地方休息會被風吹跑的。”
   “好的,加快點吧,這風雪好像開始變成暴風雪了,你沒發現嗎?”巴掌大的雪片打在我的頭盔上,嗡嗡作響,讓我不由得心驚膽戰,大自然的力量主宰了這片冰 雪世界,我們只不過闖進了這片領域的一群螞蟻一樣渺小的存在。天上飄下來的雪和被巨風卷起來的地上積雪,交織成一片白花花的世界,眼前根本就看不清楚五十 米之外的地方。
  視線受到大風雪的影響,我們所有人唯有緊緊挨在一起前進,萬一一個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在這種環境之下和找死是沒有分別的。高大的機械戰士已經讓我指揮著圍在我們的身邊一起前進,至少也能擋下了一些風勢。
  天空射下來的光線變得極為昏沉,這種天氣很容易讓人犯迷糊,我們不得不拉緊每一個人的手,以防止掉隊。艱難地在雪地上掙紮著前進,腳底的冰刀早就收起來了,地上的積雪飛快地積起到膝蓋的地方。
  放肆逞惡的暴風和大雪將我們困在了這片天地之間,費了好大的氣力,我們才找到了藍宗所說的那片冰山。他媽的,這根本就不是冰山,只不過是一大片巨大的冰柱和冰棱結集而成的冰川,但是這裏算是可以讓我們這麼大的一群人避避風頭。
   在機械戰士的幫且之下,用他們強橫的實力在冰壁上生生挖了幾個大洞,再將幾個大洞打通形成一個避風洞。在我們做完這些的時候,外面的風雪一下變得更可怕 了,極目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十米之外的情況,拳頭大的雪團啪啪啪啪地落了下來,這簡直就不是在下雪,而是在下雪球,打在人的身上,雖然有著裝甲防護衣的保 護,也讓人一陣發晃,站都站不穩。我們趕緊全部躲了進去避風洞,我讓所有的機械戰士張大翅膀站在洞口,再用挖出來的冰塊封起了洞口,只留一些透氣用的氣 孔,有這些機械戰士站到了洞口,風也吹不進來。
  我們在裏麵點起了固體燃料燈,也折斷了幾支冷光棒,開始張羅午餐。外面尖銳剌耳的風雪呼 嘯聲,像是什麼惡魔在天地之間咆哮起來,巨大的幾聲從洞口傳了進來,聲勢攝人,心驚膽戰,每一次勁風撲打在冰壁上的聲響,都像是在我們的神經上敲打著。我 不由得對上一次進來時所遇上的好天氣感到萬分的幸運,要是遇上這麼惡劣的天氣,我們沒有機械戰士的幫助,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我和藍宗盤膝在固體燃料燈的邊上坐了下來,一邊湊著手在燈邊上取暖,一邊抱怨著這該死的天氣。藍宗長長的歎了一聲:“真該死,這天氣變得太差了,現在根本就走不動,看外面那暴風雪的架勢,一時是停不了的了。”
  雖然很希望可以儘快到達那個冰原基地,但是遇上這種巨型暴風雪,為了安全著想,還是暫時不要前進的好,我盯著桔黃的燈光,略顯無奈地對藍宗說道:“你估計,這暴風雪要多久才能停息下來。”
  藍宗搓著雙手,也望著燈火說道:“老實說,我也看不出來這場暴風雪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停得下來,我們以前沒有遇上過這麼巨型的暴風雪,那雪球簡直能砸得死人。”
  我心存希冀樂觀地說道:“這麼巨型的暴風雪,應該不會持續太久的,等風雪小一點,我們就可以再上路了。”
  藍宗也無奈地應道:“希望如此吧,好在我們是在這裏遇上這場暴風雪的,要是在後面那些地形裏遇上這種暴風雪,還真說定會發生什麼險景。”
  我聯想到上一次在爬雪山的時候,要是在那雪山上遇上這種巨型暴風雪,我們還真的只能被這場暴風雪給埋了。想到這裏,我也不心有餘悸地驚駭起來,這冰原還真不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好地方,簡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
   外面的風勢始終沒有平息,透過縫隙鑽進來的風雪也讓我們敢到陣陣入骨的冰凍,看這場暴風雪的勢頭,還真說不定什麼時候可以平息下來。廚師把昨天那條烤制 的大魚拿了出來,用魚頭弄了一鍋魚湯讓我們暖胃,雖然急匆匆的沒有什麼火候,但是這種天氣之下,能有一份熱騰騰的熱飲就足於讓我們好好享受了。大夥兒在外 邊呼呼作響的風聲中開始了午餐,這種天氣之下,人的體能很容易流失,所有人的飯量都變大了一點,那些壓縮行軍糧在這種時候,再難吃都變得非常美味了。
   雖然我明明知道現在的戰事正吃緊,但是卻無能為力,那冰原中的基地對我們現在的處影也變得更重要了,可是卻被這不識趣的老天爺用這場暴風雪將我們困在此 地,我只能苦惱卻又無奈地等待著天氣轉良。我和藍宗提議過讓機械戰士背著我們前進,不過藍宗否決了我的意見,說在這種天氣中,讓人背著快速前進反而更容易 流失體力,堅持不了多久,如果是慢慢前進,那還不如等天氣轉好再出發,如果貿貿然出發,到時萬一出現進退兩難的局面,我們將會比現在更艱難。進不得,退不 能,我滿腔的苦惱無處發洩,只得呆在這個冰洞中苦等起來。
  隊員們則沒有我這麼多的想法,反正不能前進了,各自找了些方法來打發時間。要顧及日後趕路的行程,休息的時間還是得按正常來,不是想睡就睡的。居然有隊員帶著了撲克,甚至是紙麻將,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些隊員掏出這些東西玩了起來,藍宗也不制止,還反而加入到當中去。
  藍宗還拉著在一邊悶頭不作聲的我參了一腳進去,我翻著白眼對藍宗說:“你的隊員帶著這些東西在身上,你怎麼也不說幾句?”
  藍宗回頭瞪了我一眼,道:“怎麼說?我們這裏又不是軍隊那種地方,這種天氣之下是不可能有什麼情況的,還有那些大傢夥在呢,樂一下算什麼啊?你也太古板了點,我們的基地裏還有專門用於遊戲用的遊樂廳呢。”
  我無語,想我當年,在學堂裏受訓的時候,何曾有過這種享受。還在學堂裏學習的時候,只能學習到那些專門知識,遊戲什麼的一直到了我出了社會才能全面接觸,在學堂裏偷偷摸摸地玩一下還可以,還得冒著被罰地危險。像這樣光明正大的,我的意識一時之間接受不過來。
  被藍宗拉著也參加進去,和這些隊員們聊了一會,我才知道他們不出任務的時候,呆在基地裏可以玩各類的遊戲,即電腦遊戲啊什麼的,他們基地中的那個遊樂廳中應有盡有,他媽的我不由得大罵起來,我在學堂裏接受的訓練是何其嚴格,玩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妄想。
   無所事事,看著他們玩得盡情,我也心癢起來,玩幾把吧,反正都是在無聊地等待。趕走了一個玩紙制麻將的輸家,他都滿臉貼上了錫箔紙條了,我參了一腳進 去。可惜這玩意和個人實力無關,完全靠運,我又不怎麼熟悉這玩意,不一會,我自己也輸得滿頭都是紙條,發飆的我占著位置不動了,誰趕都不挪位。
   打麻將輸得慘烈無比的我,第二天轉玩了撲克,照樣輸得慘不忍睹,身邊的藍宗玩得不知多爽,我滿頭紙鬍子鬱悶的望著藍宗,是不是人要愣一點玩這東西才有運 氣的呢?正想著呢,藍宗把手上的紙麻將砸了下去,大笑著叫道:“自摸,對對糊,每人貼十條紙條。”藍宗的另三家立時一片哀號。媽的,還好大家現在身上不帶 錢,要是賭錢的話,我他媽的輸到當褲子,藍宗則贏光所有人的薪金。
  就這樣,玩玩樂樂地等待著天氣轉好,外面那暴風雪一直呼呼嘯了一天一 夜,害得我們被困在這個冰同裏整整一天。到第二天的下午,外面的風聲才變得弱微一點。探出頭去看,雖然還下著雪刮著風,不過沒有那麼暴烈了,藍宗看看天 空,估量著道:“唔,已經開始變小了,應該可以出發。”
  藍宗大聲地呼喝著讓隊員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玩歸玩,一聽到要出發了,所有人的收起了玩耍的心情飛快地收拾起來,輸到滿臉紙條的當然最開心,在臉上扒拉幾下,把紙條都弄掉了再開始收拾行裝。
  我看到藍宗他們還是拿出了冰刀,奇道:“現在這天氣好像不能再溜冰前進了吧?還拿這玩意出來幹嘛?”
  藍宗得意地粗聲道:“哈哈,要是這東西只能這麼用一下,在這冰原裏的實在價值也沒多少吧,看清楚啦,還有另一個用途的。”
  藍宗雙手各勢冰刀的一端,用力一拉,唰啦一聲,那條短小的冰刀一下子被藍宗拉長了,足足一米多長,藍宗再勢著拉長了的冰刀一端,將之用力一拗,這冰刀的一頭彎了起來。我日,這玩意還可以變成雪橇,我本來還有點奇怪這冰刀怎麼會做成手掌般闊呢。
   藍宗把雪橇安在了鞋底,鞋底的兩頭居然有一個內藏式的活動扣,剛好可以將雪橇扣在腳底。我依照藍宗的樣子把我的那對冰刀也展成了雪橇,有隊員分發了伸縮 滑雪手杖,可以按各人的身高自己調整手杖的長短。難怪這一次的裝備包要比上一次大了這麼多,有機械戰士作苦力,他們樂得把這些裝備帶上,絕對是爭取時間的 好東西啊。
  我們把這些雪橇都裝備上了,行裝再次由機械戰士們背著,外面的風勢剛剛轉成了對我們有利的順風,雙手的滑雪杖輕輕一撐,我們 就能滑出老遠,相當省力。藍宗他們本來就是雪地特種部隊,這些東西當然是早有練習的,個個都有運動員的水準,輕靈順滑,沒一個摔倒的。藍宗這一次沒有溜冰 時的笨拙了,反正塊頭大一點在這裏借助的風力更大,滑得也蠻快的。
  一行數十人飛快地滑著向前疾馳而去,比之溜冰的速度還要快,看來應該 可以搶回一點失去的時間。雖然機械戰士在雪地上慢速移動時可能也會有點阻礙,不過一但快速移動起來,他們可以跳上半空再借助翅膀滑行,所以我們滑雪前進的 身影頭上,總是有十多個機械戰士在滑翔著。雖然風雪沒有完全停下來,不過相比昨天那種聲勢,已經不足於阻礙我們前進了,冒著輕盈飄落的雪花,我們加緊了行 程,已經被擔耽誤了一天,我們現在得儘量爭取時間。外面的戰事又不知道發展到什麼田地了,萬一騎士突破了冰原的封鎖,我們這裏就危險了。音訊隔絕讓我們無 法得知外面的情況,只好帶著焦急不安和惴測拼命地趕路。這些巨型暴風雪讓我感到有點不對頭,也許就是差這麼一天的時間,我擔憂地望著天空中還浮著的灰黑雲 團,千萬不要再轉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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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進冰原  第十七節
   “戰爭天使”和我們的速度保持著相等,沒落伍也沒有超前。我們的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要是讓人沒有工具來追趕我們,恐怕得累個半死也跟不上來,但是這些 機械戰士還好像沒用什麼力,真不知道他們要是全速前進,還可以快到什麼程度。機械戰士混身都像是可以很容易適應各種地形,這裏的冰川地貌平滑得很,但是他 們那些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表層裝甲,腳也不滑一下。光滑的金屬在冰面上的磨擦力很小,相同容易滑起來,但是這些機械戰士的身形活動自如,真是古怪。
   中午的時候,我們隨意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吃用午餐,有三十個身形高大的機械戰士圍著我們擋起了冰原上的大風,我們很自在的慢慢食用了一些壓縮行軍糧。在冰 原裏,除了晚上的時候可以紮營弄點熱食之外,午餐只能簡單一點,用加熱袋將就著搞點能下肚的就算了,反正這些軍糧的味道說不上美味,只是營養充足,加上體 能補充劑,也足夠我們在冰原裏的消耗了。
  花了二十多分鐘吃完了簡便的午餐,還不能休息,依然得趕路。為了能充份利用腳上冰刀的作用,藍 宗特地訂了一條更多冰川地形的路線,雖然彎路多了一點,不過確實更有效率。不多久,我就看到了上一次第二天才能看到的地方。看著這裏有點兒熟悉的景物,我 不由得感歎起來,利用了冰刀的速度果然快得嚇人,足足超了一天的路程。當然,冰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們多了一批強大的機械戰士來當苦力,幫我們背上了 沉重的背包,輕身狀態下速度才得以大大提高。
  我趕前了幾下,和藍宗並排滑著,一邊側頭說道:“前面不就是裂冰湖了嗎?晚上是不是在那裏紮營,又有魚吃了吧?”
   藍宗正緊張地溜動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翻著白眼望瞭望我,卻不敢說話,藍宗笨拙的溜冰身法要趕上來都有點狼狽了,哪里肯開口說話。倒是藍宗身邊的一個 隊員解答了我的問題,正是雪地狼:“如果再趕快一點,天黑之前就能去到裂冰湖,不然天黑了魚不好抓,是不是啊,廚師。”
  走在前頭的那個叫廚師的隊員頭也不回,嚷了起來:“就知道吃,想吃就溜得快一點,不然天黑了我可不想去抓魚了。”
  雪地狼笑嘻嘻地說:“怕什麼,有高手在這,哪能弄不到魚吃的呢。”也不知雪地狼說的高手是我還是廚師,上次我也幫過他們抓魚,表現還讓他們都大吃了一驚。
  廚師的聲音從前頭傳了回來,在呼呼的大風中響亮無比:“還說這麼多幹嘛,跑快點啦,不然天黑還趕不到地頭,你就吃自己去吧。”
   受到剌激,隊員們加快了一下速度,藍宗就可憐了,本就笨拙得很的動作更加狼狽。藍宗那塊頭搖搖晃晃地跟了上來,那身影讓人聯想到,一隻大狗熊穿了溜冰鞋 一樣滑稽。藍宗現在一臉乾巴巴的,埋頭苦趕,居然還是讓他跟緊了沒有掉隊,而且也沒有摔倒,但是那身影搖擺得讓人看了都替他擔心。
  那些 機械戰士們,在我們加快了速度之後,仍然很輕鬆地跟著,毫無吃力感。今天的天氣還算是不錯,至到我們在天黑前趕到了裂冰湖,天氣也沒有惡化的跡象,只是天 空之中的鉛雲積了起來,變得更多了。我在趕路的時候,也不禁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天空之中的雲團,黑壓壓的雲塊像是隨時可以從天空中掉下來一樣,未來的天氣, 還真不像是良好的樣子。
  在快要到達裂冰湖的時候,隊員們爆發起來了,全速在冰面上飛溜地那個快。在18點多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到了裂冰 湖,這時的天色還沒有黑下來,這裏晝長夜短,倒也可以讓我們多爭取一些趕路的時間。在我們停了下來的時候,藍宗刹下來的身形一個控制不住,撲通地迎面倒了 下來,笨拙的伏在了冰面上,喘著粗氣。
  隊員也不敢怎麼放聲大笑,大家都有點喘氣的樣子,不過還是低低聲掩嘴而笑。藍宗氣惱地爬了起來,解開腳上的冰刀,罵了起來:“他媽的,這玩意平時玩玩的時候這麼順溜,用來趕路卻難受得要命。”
  隊員們也開始解開了腳下的冰刀,開始了紮營的工作,那些機械戰士不用怎麼理會,他們不用吃喝,不知疲累。隊員們把背著紮營工具的背色解了下來,我讓幾個機械戰士在這裏轉一下,偵察一下這裏有沒有危險,反正是苦力,不用白不用。
   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居然有兩上隊長級的機械戰士,在我們沒什麼事的時候,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這應該是藍輕雲分配給他們的保鏢任務,看著這兩個更高大 一點的機械戰士,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一左一右的,活像我是個黑社會的老大,這兩個是金牌打手一樣。這些機械戰士雖然受我指揮,不過這個任務我取消不了, 無論我怎麼說,這兩個機械戰士隊長打定主意跟在我的身邊,怎麼說也不離開。我有點無奈地看著這兩個機械戰士,這裏根本就不需要這兩個機械戰士跟著我,硬要 跟著反而讓我有點不習慣。
  紮營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所有的紮營工具都很方便就可以展開,固體燃料燈也點了起來,有隊員拿出了壓縮行軍糧 和鍋爐,另一些隊員敲來了冰塊放進爐中燒成開水。雪地狼一把扯過廚師,再拉著我,急衝衝地向著裂冰湖跑了過去,天黑已經開始黑下來,再不快點,就真的只能 吃自己了。我的那兩上保鏢自然也跟了上來,兩個高大的鋼鐵兵器和三個人向著裂冰湖的冰面快步跑了起來。
  “快點快點,天黑了天黑了。”著急的雪地狼一副嘴饞得口水流下三尺的樣子。
   廚師笑著望了一眼心急得很的雪地狼,慢慢地在冰面上找起位置來,在這裏找魚,廚師是個專家。不多久,廚師找到了一片冰面,用刀子在冰面上劃拉了一個大大 的圓圈,比上一次的那大了一倍。雪地狼陪笑著向著我伸平了手,示意讓我出手,我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雪地狼和廚師,這裏的冰面冰層很厚,不用點力還真是打不 穿。
  不過我不打算動手,我身邊還有兩個保鏢呢,我對著其中一個保鏢指示他們在上面敲打出一個洞來。那個鋼鐵保鏢點了點頭,直進了那個廚 劃拉出來的記號,猛地跳起,尖長的手指直直地插了下去,飛快地順著那個劃出來的圓痕雙手齊用,順著圓痕挖了起來,雙手插了下去,用力一抬,把整塊已經挖好 的冰層抬了起來,隨手放在了一邊,又走回了我的身旁。
  我和雪地狼、廚師看得兩眼發直,這些傢伙的表現要比我的更誇張一些,那塊足足一個人般大小的冰塊該有多重啊?厚度還接近半米,這個機械戰士輕而易舉的完成了這番動作,驚得我們差點忘記了要打魚。
  看著廚師拿出了釣魚用的釣線,我的心裏一動,不知道這些機械戰士下水能不能捉魚。我望了一眼身邊的兩個鋼鐵保鏢,因為不確定這個指示他們能不能完成,所以我小聲低頭說道:“能不能,請你們下去捉兩條魚上來。”
  雪地狼和廚師當場呆住了,我們一齊齊定定地望著兩個機械戰士,那個接到命令的機械戰士點了點頭,走近那個挖出來的大洞,縱身頭朝下跳了下去,水花都沒濺起多少,標準的跳水動作。另一個沒有下水的機械戰士只管站在我的身後,時不時望著四周,保持著戒備的狀態。
  雪地狼和廚師呆呆地走近了我的身邊,眼睛望著我身後的那個機械戰士,雪地狼呆呆地對我說道:“他們行不行啊?打仗他們是強項,捉魚也會?”
  廚師也有點擔心:“是啊,要是捉不上來,我們這就天黑了,沒那個時間再抓了。”
  我笑了笑,雖然我也沒什麼把握,不過還是淡定地對他們兩人說道:“安啦,不行的話我們再釣一會就有魚了,你的釣魚技術這麼好,幾分鐘的事而已,耽誤不了什麼時間的。”
  我們默不作聲地盯著那個毫無動靜的窟窿,大約一兩分鐘之後,我開始失去信心的時候,突然之間,那個窟窿有了動靜。
  隨著一陣水花冒起,那個窟窿跳出了一條魚,啪嗒一聲掉在了冰面上,緊接著,那個潛了下水去的機械戰士跳了出來。動作流暢得連那個窟窿都沒有裂開,那個挖出來的窟窿剛剛好夠機械戰士鑽下去而已。
  我們三個人定睛看向那條被機械戰士拋了上來的魚,三個下巴即時掉了下來,兩眼發直。那條是什麼魚啊?比我們上一次釣的那兩條還要大上一倍,活蹦亂跳地在冰面上拼命的甩著尾巴,那個生猛啊,剛剛離水的魚拼命地掙扎著,足足一米左右的大魚啊,誰見過?
  再看一下那個機械戰士,去他媽的,我叫他抓兩條,他真的只抓了兩條,不過兩條的大小是差不多一樣的,都是一米左右的長短。抓在機械戰士手中的那一條,被機械戰士用尖尖的手指插在了魚鰭處,還在猛力地抖動著身體。
  “噢,該死的,他是從哪里抓到這麼大條的魚的啊?這一條就夠我們所有人吃了,兩條就浪費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的廚師驚叫起來。
  “我靠,我這麼大個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條的魚啊!真是開眼界了。”雪地狼興奮地叫著,一眼子的嘴饞。
   那個機械戰士身上的水珠飛快地流下那光滑的鋼鐵身軀,不一會就像沒下過水一樣乾淨。那個機械戰士把手上的那條魚交了過來,我哪敢接啊,還生龍活虎地亂抖 著。我的手上有裝甲鱗片織成的手套,倒是不怕那些魚翅上的尖銳,我兩手接過了那條魚,掙扎著的大魚怕有幾十公斤吧,雖然不怎麼重,不過這還生猛地甩動著的 啊,我不得不用了點力度,才把被抖得發晃的身體穩了下來。他奶奶的,這兩條魚還真是大得要命,捧著這麼大條的魚還真的有點站不穩,我忙把魚交回了機械戰士 的手上,吩咐他拿著就是了。
  我忽然發現了,機械戰士的塊大較大,這條在我們眼中夠大了的大魚,在他們的手中就少了一半的分量,再小一點的魚,他們就抓得有點難度了。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已經一手提著一條大魚的機械戰士,轉頭對廚師說道:“還要不要,還要的話,讓他再下去一次就行了。”
  “還要?你當我們都是吃魚長大的鯨魚嗎?一條就夠我們吃完這頓晚飯了,兩條我已經要頭痛怎麼處理,你還想再抓?”廚師哪曾見過我這樣說話的,氣得快要暴走地跳著腳。
  我苦笑著攤了攤手,這麼容易就把兩條超級大的魚捉了上來,倒也省了我們很多功夫,生猛的魚到現在還在活蹦亂掙地抖著,可是在高大的機械戰士手上它們也只有安安份份地被抓在手上。
   當我們帶著這兩條巨大的魚回到了營地的時候,所有看到這兩條魚的人下巴都掉到了地上,接回下巴都花去了不少的時時,回過神來的隊員們紛紛圍了上來,哪果 是海魚能長到這麼大的份量還不出奇,淡水魚能生得這樣巨的,見過的人也不多。有那些機械戰士在替代我們放哨,所有的隊員都丟下了手頭的功夫圍了上來,議論 紛紛。
  藍宗吃驚地望著機械戰士手中的這兩條魚,嘴巴開始不乾不淨了:“我操,你們去哪個毛子地方弄到這兩條......魚?這是魚嗎?”魚身雖然肥大了一點,不過還是一副正常的魚的模樣,沒有任何不同之些,只不過是巨大到這個樣子的就真的是罕有了。
  “這麼大,要怎麼做啊?”點起了柴火堆的隊員為難地看了看那兩條大魚,又看了看火堆。
  不用我們擔心,廚師已經想好了辦法,把一條魚刮鱗去掉頭尾,砍成兩截,再放到錫箔紙上加上調味料和一些不知名的樹葉,倒上了整整一酒壺的酒,包起來放到火堆中煨,另一條則開膛掏乾淨後用一條鋼條串起來,烤。魚頭放到了煮開火的鍋里加蓋猛煮,可以煮成一鍋美味的魚湯。
  機械戰士為我們所有人帶來了這一頓豐盛無比的巨魚大餐,可是他們都吃不上半點,他們根本就不用吃東西,在我們享用這些美味的時候,他們卻默默地散在我們的四周,將我們圍在了裏面,為我們放哨。
  分成兩截的錫箔紙包煨魚,比上一次更為美味了,因為是分了開來,調味料更加入味,所有的人都吃得大吮手指,連那些本來難吃的行軍糧也變得美味起來。即使只是吃了一條,所有的人還是得放開了肚皮猛吃,另一條烤制的可以用錫箔紙包起來,留待明天再用。
   本來正在趕著去那個冰原裏的基地,我也應該是沒有什麼心情去理會這些事的,不過看著這些人臉上開心快樂的樣子,我也不禁暫時放下了心事,盡情的伴著他們 快活起來。這一餐足足吃了兩個小時,融入到他們的暢快吃喝中去的我,把我的那壺子酒也拿了出來,其實所有人都有一壺子酒,你喝一口我的,我喝一口你的,如 果不是藍宗提醒還明天還有任務,相信我們都會喝到大醉。在有著機械戰士為我們把守,我們都可以放心地盡情享受,我也沒有料到我一時興起的命令,能為大家帶 來了這麼多的快樂,還是他們比較容易滿足?我略帶著迷惘和酒意,看著這些人的臉上全是真心真意的快樂,也許,在這一刻,我們就是世上最快樂的人了,那為什 麼還有那麼多的人諸多要求而毫不滿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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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進冰原  第十六節
   只可惜我的表情都浪費了,這些木頭,不是應該是冰山一樣的機械戰士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反應,冷冰冰地一動也不動。如果我不發出指令,這些機械戰士根本就不 會動彈半分。我漸漸地煩躁了,瞪著眼對著其中一個機械戰士對瞪著,除了他們眼中的那些微弱的綠光,他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會變化的地方一樣。逗弄這些機 械戰士的舉動完全就是我一個人傻傻地耍了半天,這些“觀眾”根本就沒有給予我反應。我無奈地放棄了逗弄他們的念頭,現在看來,誰逗誰還不知道呢。我咬牙切 齒地氣得快發狂了,可是又拿這些冰山沒辦法,只得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坐位上生著悶氣。
  我們的運輸機飛了近兩個小時才飛達中轉站,為了安全和保密的 理由,我們這一次的中轉站也換了一個,從另一條路進入冰原。兩個中隊的護航戰機,在我們的運輸機飛達了目的地上空時,就轉頭飛了回去。這裏只是一個很小型 的中轉站據點,連跑道也是臨時建成的,哪里來地方容納這麼多的護航戰機?
  運輸機載著我和三十個機械戰士降了下來,鑰匙一早就交給了其中一個機械戰士隊長隨身攜帶。當三十個混身漆黑的機械戰士走下了運輸機,早就在一邊等著的藍宗他們大吹口哨,被這些強力的機械戰士吸引住了。
  藍宗一把摟過剛走下運輸的我,那力度大得嚇人,沒作準備的我一下子被藍宗的熊抱摟得一陣氣悶。藍宗爽朗地大笑著說:“你小子,這麼快又見面了,還帶著這麼多個大傢伙來,存心搶我們的飯碗嘛!”
  “放手,你抱痛我了,豬頭,快放手。”我拍著藍宗的背脊,這傢伙是不是存心把我抱死算了?
  發現力度用得過大了的藍宗連忙松了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支雪茄,拋了過來,道:“這些大傢伙的實力如何?讓他們陪著我們一起進去冰原,安全嗎?冰原裏的那些干擾,對他們不起作用嗎?”
  我接過了藍宗拋過來的雪茄,一撇嘴,道:“反正有他們這些大傢伙在,我們的行程會輕鬆很多就是了,管那麼多幹嘛。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時間,你也知道,我們的能安安全全地進入冰原的時間並不多了。”
  藍宗點了點頭,轉頭對著隊員們說:“出發!”
  藍宗他們的行裝一早就已經裝上了運輸車上,只等我的到來就可以出發,機械戰士又不用坐車,他們的移動速度並不會比雪地運輸車慢,而且現在還沒有進入冰原,機械戰士們還能在天空中飛行。藍宗拉著我快步趕上了一輛裝甲雪地運輸車裏,關上門,長長的車隊就開始了移動。
   踏進了一月尾,現在已經算是春天了,但是這裏的氣溫仍然很低,地上的積雪還很厚。這裏是雪原地帶,應該是長年沒有春天一說的,天空中無時不無刻都飄著幾 塊灰沉沉的鉛雲,那些灰白的雲團,讓人看起來天氣隨時都可以變壞一樣。看著我探頭,從運輸車的細小射擊孔中看著天空的雲塊,藍宗也猜到了我在想什麼,道: “放心吧,今天之內,天氣應該不會變得太壞,我們還可以趕大半天的路。”
  我點了點頭,轉身對著藍宗說:“希望進入了冰原之後,還能再有上一次那種好運吧,如果天氣變壞,我們就得花費更多的時間在路上了。”
  藍宗毫不在乎地爽直地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真的遇上了惡劣天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啦。”
  我輕輕笑哼了一下,藍宗並不知道此次行程的重要性,所以有這種想法也可以理解。只不過我是知道這一次行程的緊逼和危險,才不會有藍宗這種近似是粗線條的想法,身上的任務重大著呢。
   隨著車隊向著狂暴冰原行進起來,氣溫變得更低了,呵出鼻頭和嘴巴的水氣在車廂中,也可以凝成霜粒落下來。我們乘坐的只是一般的裝甲雪地運兵車,哪里可能 有什麼暖氣這種豪華的配置,幸好身上穿著那套鱗片裝甲防護衣,保暖的作用還不錯,加上我的身上還穿了一件長褸,倒也不怎麼覺冷。
  車隊在深深的地雪地上緩緩的爬行著,透過裝甲運兵車的射擊孔,可以看得那些機械戰士緊緊地飛跑著跟在車隊邊上。真不知道這些機械戰士的能量系統是什麼做的,藍輕雲說這些機械戰士,補充一次能量至少可以維持一年,看著這些高大的機械戰士快步跑著,心裏也不禁有些感歎。
  “對了,前段時間我遇上了祝山銅揮揮官,他現在升官了,是一個要塞的總指揮官,跳了兩階,算是不錯了。”在低溫的環境下等待,人特別無聊,所以我找了個話題和藍宗聊了起來。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那老傢伙也應該享受一下了,他本來就不是武官出身的,跟著我們在冰原裏來來回回了這麼多年,身體早就受不了了,升了兩階,呵呵,算是大官了吧。”藍宗叼著雪茄咧著嘴笑了起來。
  不過藍宗的臉色很快就黯了下來,沉聲說:“那......他知道了?”
   我知道藍宗的意思,點了點頭,藍宗的臉色感傷起來,長長的歎了一聲,大力大力地吞吐著雪茄,煙霧彌漫開來,把藍宗的身影抹得有點模糊,在朦朧的視線中, 藍宗伏下了身子,抱著頭,語氣低沉地說:“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隊員們,老祝剛走,就出了這種事。我知道的,老祝一直都把那些隊員們當成了兒子一樣看待 的,所以我一直沒有和老祝說這件事。”
  我伸手在藍宗的肩上拍了拍,道:“不關你的事,別太放在心裏,有些事情永遠在人可以控制之外,你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祝指揮官也明白這個道理,並沒有怪責你的意思。況且......祝指揮官他也說了這麼一句話‘將軍陣中亡,馬革裹屍歸’,你也得要有這種覺悟才行啊。”
   藍宗緩緩地點著頭,振作起來,挺直身子,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一口氣,爽直快語的性格讓藍宗很快就回復了正常,笑著說:“不說這個了,我們要出發去的地方 那麼危險,說這些好像有點不吉利。希望未來的幾天能有個好的天氣吧,有了那些大傢伙的幫忙,我們可以把行程壓縮到三天。”
  “三天?”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藍宗大笑著說:“上次沒有機會用那些新的裝備,這一次我們有那些大傢伙的加入,可以更快速地前進。如果天氣不和我們作對的話,三天是沒有問題的,就看老天爺賞不賞我們這個臉了。”
  “啥子新裝備啊,說得這麼神奇,說來聽聽?你帶在身上不,直接拿出來看看啊!”能把行程壓到三天,什麼新裝備這麼神奇啊?
  藍宗神秘地笑了笑,道:“先不告訴你,反正也也差不多要到冰原,到時你就知道了,已經準備了你的那一份的,你也可以自己享受一下。”
  我驚疑地望著藍宗,但是這個傢伙打定主意不說了,只是呵呵大笑著。我仔細地觀察起藍宗身上的裝備,和我的差不多,沒見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是帶著在身上的,會是什麼呢?
   車隊在龜爬了一個小時之後才停了下來,我們再一次回到了那片冰壁。走出裝甲運兵車,抬眼看了看天上的雲色,大塊大塊的鉛雲蓋著了天空,太陽在這裏是一個 難得一見的物體,昏沉的光線讓人看著這一片雪白,毫無生氣的死氣沈沈,心情再好的人來到這裏也變得有些壓抑。這裏的天氣並不怎麼差,只是刮起的風勢仍然很 大,將地上的積雪吹起打在人的臉上生生痛。藍宗把那項輕巧的頭盔伸給我,我搖了搖頭,掏出一副風鏡戴上。
  那批機械戰士在我的面前集結起 來,藍宗的隊員們把車上的行裝卸了下來,我指揮著這些機械戰士背上了一個個巨大的背囊。這一次的背囊比上一次的大了一倍,我看得雙眼發直,盯了一眼藍宗, 藍宗笑呵呵地不語。這傢伙純粹是白來的幫工使到死,把行裝加重了卻又不用隊員們背,舒服死他們。機械戰士背後的雙翅並不影響他們背上背囊,他們的身形要比 我們高大一半,這個巨在的背囊在機械戰士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小背囊罷了。
  把行裝背後了之後,我們開始出發了,裝甲運兵車在我們的身後撤了回去。爬過了一座小山頭,我們來到那那片冰壁,開始穿過那條冰縫。麻煩來了,這條冰縫根本無法容納得下機械戰士高大的身形,他們連冰縫的洞口都進不去。
   我站在冰縫的洞口,抬頭望著冰壁的上方,這裏並不怎麼高,也許讓這些機械戰士飛越這片冰壁,我們在那一頭和他們匯合就是了。機械戰士們接到了我的指令, 一個個抖開雙翅飛了上去,只是飛上去的身影不怎麼穩,看來這裏已經對他們的飛行系統有所影響了,再深入一下,可能連飛都飛不動。
  果然, 在冰道的另一頭裏,三十個機械戰士搖搖晃晃地飛了下來,才深入了一點,這裏的干擾就讓他們無法自如地控制飛行的能力了。不過干擾還不算太嚴重,總算沒有發 生飛在半空中的機械戰士一頭紮下來的事情。只是那些機械戰士開始表現出一種類似不安和浮躁的舉動,機械戰士們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好像並不怎麼明白這種幹 擾的情況,相信他們也沒有遇上過這種干擾,所以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機械戰士活動著他們的軀體部位,活動沒有受到影響,但是一些可以變 得的機件運作不太正常了,手指可以變尖的變得參差不齊,手臂上有內藏式武器的翻不出來。一時間,沒有習慣這種變化的機械戰士相互之間以眼睛交流起來,好像 很不安的樣子,無法適應這種變化。當中那幾個隊長角色的機械戰士看了看每個機械戰士幾眼,他們就靜了下來,重新變成了冰山狀。我看得有點好笑,還真以為你 們都只是些冰山呢,原來還是有反應的。
  這些機械戰士一平靜下來了,我們就再次出發。雖然機械戰士有些機件和功能受到了狂暴冰原的干擾所 影響,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的行程,機械戰士的主要性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很強壯地背著仿若無物的巨大背包,緊緊地跟在我們的四周。有一件趣事讓我和藍 宗他們都被這些冰山狀的機械戰士逗趣起來,他們一進到了冰原裏,那身混身漆黑的表面裝甲居然慢慢地變成了雪白色。原來他們三十個通體黑得發亮的大塊頭,在 這個冰原裏顯眼得緊,現在卻變得如果不是站到他們的身邊,要發生他們還真有點困難。
  “光學迷彩系統嗎?”藍宗好奇地低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不像,沒有那種光學迷彩系統的運作聲,這裏的環境這麼靜,有聲響我不會聽不到的。倒有點像是變色龍,他們的裝甲表層本來就有這種變色保護方法。這麼爽的東西要是我們也能用,那就爽了,‘黑暗衣’的作用不太好,沒有他們這種來的實際。”
  黑暗衣就是單兵用的光學迷彩系統的代稱,但是略嫌有點笨重,沒有機械戰士身上的這種實用。看著這些變得和雪地簡直完全一個色的機械戰士,如果他們不是在快速移動著,我們還真的很難看得到他們的影子。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放慢我們前進的腳步,我和藍過很快就拋開了這些念頭,一心一意地快跑著趕路。由於我們所有的“人”身上都沒什麼負重,除了手上的武 器和必備的隨身品之外,所有的東西都在背包上放著了,速度當然要快得多。穿過了大片淩亂的雪原之後,我們來到了一片平整得多的冰原地貌前,藍宗讓我們停了 下來。
  “幹嘛停下來了?”我疑惑地望著笑晏晏的藍宗,這裏一片平整無比的冰川,放眼望去,除了一些淩散的冰塊冰柱之外,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藍宗笑得很燦爛的樣子,向著隊員們揮了揮手,隊員們飛快地找到了背著特定背包的機械戰士,從機械戰士身上解下了一個大背包。藍宗笑呵呵地對著我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新裝備沒有?現在可以用得上了。”
  “在這裏?”我驚疑地叫了起來。只見隊員們從大背包裏拿出了一對對的短小的條狀金屬物體,分發給每一個隊員,藍宗接過一對,拋了給我。我接過來低頭一看,嘎?居然是溜冰鞋的冰刀,只不過做形有點不太一樣,冰刀的兩頭扁圓,不像一般溜冰鞋的有一頭是彎起來的。
   藍宗把冰刀放在自己的鞋上,直起來在鞋子上的那條長痕上一拉,冰刀就扣在了鞋子上。我操,就這麼一點簡單的裝備,在這裏的地貌將會再提高很多速度,難怪 藍宗有信心說,只要天氣不作怪,三天就可以去到目的地了。只不過冰川地貌在這裏也並不全部都是,有很多地方還是雪原的,鞋上的冰刀就沒有用處了。
  藍宗把自己的冰刀裝好後,笑著對我說:“你的資料裏有你學過溜冰的說明,希望你還沒有忘記吧。要不然,你就得讓這些大傢伙背著你前進了。”
  我翻了翻白眼,哼,我的溜冰技術也不差的,飛快地把手上的冰刀裝上了鞋子,滑了幾步,很流暢,果然是提速用的好東西,我玩了一個空中轉體720度落地,不過可能是太久沒有練習了,落地的時候腳一歪,居然摔了個屁蹲,難堪啊。
  果然,藍宗和那些隊員們沒心沒肺地放聲爆笑,我翻著白眼爬了起來,拍著屁股上的冰碴。不過也證明了我的溜冰技術沒有問題,藍宗他們爆笑了一會就在我兇惡的眼神中止了下來,再次出發。
  隊員們的溜冰技術也不差,一個個有運動員的水準。藍宗例外,雖然沒有落下速度,不過他那個大塊頭,溜冰的身姿極度之難看,用我的說話來說,那就是一台坦克在冰面上滑行起來,藍宗的身影左搖右擺的,奇跡般沒有藍下隊伍。
   至於機械戰士們,他們簡直就是輕鬆自如地跟在我們的身邊,看來以這種速度趕路,還不足以讓這些機械戰士感到吃力。雖然不能飛行了,不過他們那種奇特的跳 躍移動方式,有時甚至可以趕過我們的前頭,明顯留有餘力。機械戰士跳躍的幅度也蠻大的,在半空中還可以用翅膀利用空氣動力滑行一下,相當省力。看著這些機 械戰士的移動方式,我都有點吃驚,這些機械戰士的身上還有多少我們沒弄明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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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進冰原  第十五節
  “是不是可以出發了?”我一見到藍輕雲就急著問這一句。
  藍輕雲帶著我來到了他的個人工作室中,這裏的雜亂已經收拾過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淩亂得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只是這一次,這個巨大的個人工作室裏,有幾個“戰爭天使”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著我和藍輕雲的到來。
  藍輕雲有點失落地掻著後腦,道:“是可以出發了,所以先讓你來熟悉一下,將要和你一起出發的‘戰爭天使’。現在就算是你不想去都不行了,你也知道,西亞那邊的戰事吃緊,我們不知道還可以堅持多久,要是戰事失利,再想進去冰原,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不要去管這個了,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我急不可待地望著藍輕雲。
  藍輕雲道:“明天吧,為了保證不再發生上一次那種情況,我們將會把你和鑰匙跟護送部隊分開來輸送,明天你將會和這些‘戰爭天使’一起出發,藍宗他們會在中轉站等你。”
   我疑惑起來,都已經有“戰爭天使”跟我一起進去冰原了,為什麼還要讓藍宗他們一起去?我向藍輕雲問了起來,藍輕雲解答道:“時間太短,這些‘戰爭天使’ 還不能完全適應冰原的環境,所以還是需要藍宗他們帶路。對於面對惡劣的天氣轉變,藍宗他們還是更在行一點,有他們和你一起去,至少在萬一遇上了惡劣天氣的 時候,你會更安全一點。過來一下,我來為你介紹一下將會跟你一起進去冰原的‘武士’們。”
  藍輕雲和我走到了那批整整齊齊地列著隊的“戰 爭天使”的面前,藍輕雲道:“這些‘戰爭天使’相信你也不會陌生了,為了保證你在冰原裏的安全,我們會派出三十個‘戰爭天使’和你一進行動。這幾個是擔當 小隊長之類的角色的,他們每五個人裏就有一個小隊長,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劃分的。而且這次派出去保護你的三十個裏面,已經包含了大部分的‘戰爭天使’ 種類。”
  我點了點頭,這些“戰爭天使”按照功用的不同,在功能和外形上都有一點細小的分別,不過粗一看上去感覺還是沒什麼不同。六個兩 米多高的人形機械戰士,通體黑色,背上的翅膀正屈著收於身後,兩條觸鬚一樣的靈活長條垂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幾個人形機械戰士雖然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但是 混身依然散發著陣陣寒冽的氣息。他們的外表極具力量感,高大的身體和通體發黑的金屬軀體,構成了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頭部的樣子做得很像一個戴著冷兵器時代 的頭盔,沒有鼻子耳朵之類的器官,一對深陷的眼睛冰冷地盯著前方。
  “他們不能說話的嗎?”我看著這些機械戰士的臉上,雖然這些戰士擁有嘴巴,但卻總是沈默不語。
  “他們的言語是基於電子信號式的,和我們這些可以用人類的語言說話的不同,不過我們並不怎麼清楚這種電子信號式的交流,連夢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藍輕雲站在我的身邊,入神地望著這六個機械戰士。
  我斜了藍輕雲一眼,道:“如果不能說話,那個他們能理解我們的命令嗎?”
  藍輕雲應道:“沒有問題,他們可以聽得懂我們的說話,只是不能說而已,所以他們在護送你們進去冰原的時候,只是充當一個戰士和保鏢的作用,碰上了事,還是得靠你們去處理。”
   我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六個機械戰士,他們每一個的外形上都有一點點不同,有點手指尖長,有的手前臂上裝有槍械管,各有不同的功用。我側著頭對藍輕雲說 道:“這批‘戰爭天使’身上還有多少我們沒弄明白的地方啊?夢想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嗎?通過夢想,不就可以瞭解更多的資料了?”
  藍輕雲搖 了搖頭,道:“夢想並不是和這些機械戰士一起製造出來的,應該是後來加進去的,很可能是鳳凰星人特別為了這一批機械戰士所插進去的管理者。但是夢想所知道 的同樣也不太多,對於可供發掘的資料一早就已經研究明白了,只是有用的並不多。這些機械戰士只擁有基本的AI功能,我們的研究指出,可能是在生產出來之 後,還有一些提高AI級別的流程沒加上去,應該算是一種還沒有完工的產品。”
  “沒有完工的產品?這麼厲害了還只是沒完工的東西?”我不由得大驚起來,聲音提高了幾度。
   藍輕雲道:“並不是指他們的構造沒有完工,而是AI系統的設定沒有完工。這批機械戰士,據我們所知,是鳳凰星人在地球上製造出來的,材料卻並不是地球上 的產物,我們無從得知他們從哪里弄到了這麼一大指材料來製造這些機械戰士。製造出來之後又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原因而沒有投入使用,以至被封藏起來了。”
  我有點發蒙地望著這幾個高大威猛的機械戰士,呆道:“製造這麼一大批的機械戰士,應該會花費掉不少的功夫吧,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在造好之後卻又隨隨便便地丟在一旁,簡直就是把這些機械戰士當成是玩具。”
  藍輕雲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也許鳳凰星人的眼中,這些機械戰士確實是玩具也不一定。”
  “哼,玩具肯定不會造得這麼有戰鬥力的,也許是鳳凰星人的老家出了什麼事,所以鳳凰星人跑回去了,這些留在地球上的東西才沒有去收拾乾淨吧。”我不無惡意地這麼想著,也許真如我所想的一樣,鳳凰星人的星球出了事,所以他們才從地球上消失了。
  藍輕雲乾笑一下,道:“說起來,我們現在連鳳凰星人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啊!”
  我皺起了眉頭,道:“夢想也不知道嗎?她不是由鳳凰星人製造出來的嗎?應該見過鳳凰星人的模樣吧?”
  藍輕雲的眉頭抖了幾下,道:“夢想也一樣不知道,她當時是處於休眠狀態下被製造出來的,醒來時鳳凰星人已經走掉了。所以我對鳳凰星人的神秘有點頭痛,沒理由到了現在還是連個樣子都不知道吧。”
  “也許,冰原裏會有答案。”我沉下臉色,緩聲說道。
   藍輕雲輕笑一聲,道:“裏面的東西是什麼還不知道呢,那個基地的防禦系統都這麼嚇人了,裏面的東西應該也有相當的份量吧。只不過,裏面的東西再重要,也 比不上你的安全,我們無法和你一起進去,所以只能靠你自己決定了。我並不希望你為了追尋答案而過份冒險,有什麼具有危險性的事情,還是讓這些機械戰士去做 吧。並不是說這些機械戰士可以犧牲,而是他們到底是由鳳凰星人製造出來的,可能那裏的系統會對他們有所識別,危險性會有所下降。”
  我點著頭,有點不耐煩地說:“知道啦,你簡直要比一個老頭還嘮叨。”
  藍輕雲沒好氣地說道:“我也是為了你好才這麼說的,不領情的傢伙。”
  “對了,這些機械戰士可以使用武器嗎?空著手和我們一起出發?要是有武器,安全性更高一點吧?”我望見了這些戰士的手上都是空蕩蕩的,除了身上本來就有的武器之外,他們根本就沒有手持的武器。
   藍輕雲聽我這麼一問,有點無奈地說:“我也想給他們裝備一些武器,不過他們的身形太大了,一時之間沒什麼武器適合他們。而且冰原裏的武器都是特製的,冰 原裏那種古怪的干擾會令常規武器失去效用,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辦法為這些機械戰士製造一些武器出來。不過以他們的實力和本來的特性,有沒有武器應該不是太 大的問題。你們在冰原裏的一切裝備都是特製的,以適應冰原裏的環境,連你們那一套鱗片裝甲,也一樣是特製的。”
  聽藍輕雲這麼說,明天的 行程已經準備得萬無一失了,我默默地望著眼前這幾個人形機械戰士,聽著藍輕雲解說著每一個機械戰士的特性。這些機械戰士完全沒動彈過,就像是一具毫無生命 的軀殼,由得藍輕雲指著他們和我解說。如果不是他們的雙眼時不時冒出輕微的綠光,我簡直就把這麼傢伙當成是冰塊了。
  解說完成之後,藍輕雲端正臉對我說:“對了,還有一件事,可能你會比較感興趣。”
  我扯著眉頭斜著眼望瞭望藍輕雲,示意是有屁就放,藍輕雲道:“嘻嘻,‘龍堂’出現了第九將。”
  “什麼?”我震驚地跳了起來,驚愕地瞪著藍輕雲,“龍堂”居然出現了新成員?
  “我是說,‘龍堂’加入了一個新成員,詳細的資料還有待情報組的人開發,我們現在只知道有一個新機體加入了‘龍堂’編制。”藍輕雲早就料到我會大吃一驚的樣子,狡黠地笑著說。
  我愕然地瞪著眼睛,“龍堂”那種階數的鋼鐵傭兵,不可能隨意加入新成員的,那就是說,有一個至少和龍將們一樣強的人加入了“龍堂”,會是哪一個呢?
  “沒有進一步的詳細資料了嗎?”我呆了好一會兒才能開口說話,“龍堂”變成了九將,萬一以後遇上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而且,我還擔心新加入的那一個成員,會不會也是改造成功的強化改造人,如果我的猜測正確,那豈不是要面對兩個“大龍將”?
  藍輕雲雙手一攤,道:“我們現在只有這麼一點資料,更深入的情報還沒有傳遞回來。不過我們知道那個新加進去的機體是剛剛製成的,是全新的機體,至於實力的深淺,對不起,還是沒有資料。”
  “抓緊點,我有點不好的感覺,萬一那個新加入來的,又是一個強化改造人,就麻煩了。”我的眉頭有些跳動,很不好的感覺。
  “沒那麼多完全體的強化改造人吧?”藍輕雲疑惑地盯了我一眼,我們默默地對望起來,我的心裏只想著要是我自己多心還好,最怕是真的。
  第二天的早上時分,我已經準備要出發了,因為時間緊逼,出發的時間定在了早上六點。已經在昨夜裏告訴過麻香,所以麻香冒著早上寒露正濃的天氣,來為我送別,小月也跟著過來了。
  麻香的雖然很擔心和不舍,但是依然平靜地站在我的面前,牽著我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有些事,是你一定要去做的,我也攔不住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多加小心,我想讓你知道,我在等你回來,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要想一下我,知道嗎?”麻香堅定地抬頭望著我。
  我望著麻香的臉,心裏湧起了一陣暖意,一把將麻香擁有了懷中,充滿柔情蜜意地輕聲對麻香說:“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我得看到一個漂漂亮亮,美麗動人的麻香,你也要答應我。”
  麻香輕輕地在我的懷中點了點頭,我轉頭對著站在一邊的小月說道:“小月,幫我照顧好小香,不要讓她瘦了。”
  小月用力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嗯,你放心,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香姐姐會變得白白胖胖了。”
  我和麻香一聽小月這番很認真的說話,都忍不住一陣發笑,沉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我扶著麻香的肩膀,沉聲道:“我走了。”
  麻香點了點頭,道:“多保重,要快點回來。”
  我堅定地轉身走上了已經發動了引擎的戰鬥裝甲運輸機, 兩架載著三十個機械戰士的重型運輸機慢慢地在跑道上滑行起來,我站在運輸機後的機艙門邊,看著慢慢合回的艙門蓋過了站在一起的麻香和小月的身影,才依依不捨在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由於藍輕雲他們要防止上次那種被人伏擊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們換了一條飛行的線路,並且安排了兩個中隊的戰機護航。現在的戰事吃緊,能安排這兩個中隊的戰 機來護送已經是很難得了。兩架重型運輸機一飛上空中,那兩隊戰機就飛到兩翼形成護航隊型,將兩架運輸機包裹在正中間。從舷窗中看出去,可以看到那些護航戰 機的模樣,竟然是剛剛加入編制的亞空戰機,就是我曾經乘坐過趕回參加四方網路會議的那種。除了這種戰機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型號的護航戰機,看得出,藍輕雲 安排這些戰機確實為我的行程提供了很大的安全保障。
  整個運輸機中只有我一個人,飛行的時候極其無聊,也不藍宗他們是不是已經在中轉站那 裏了。這一次的行程加入了三十個機械戰士,也不知道藍宗他們是否習慣,但是這些機械戰士的加入有一個好處,我們的行裝可以由這些永不疲累的機械戰士來背 負,這樣一來,我們的行進速度可以再次加快。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能快一天都是寶貴的。
  機艙中,這些機械戰士默默地屈著身子呆著,藍輕 雲告訴我,他們聽從我的指揮,我不由得好奇地蹲在他們的面前,觀察起來。我逗趣地命令其中一個舉起右手,他當真舉了起來,又讓他放了下來,當真無比聽話。 不過指揮這些機械戰士做這種動作有點無趣,我就沒有再這麼幹了,而且他們擁有基本的AI,也擁有身為戰士的自覺,這種命令可能會損害他們的自尊心。這些機 械戰士的眼睛閃著很輕微的綠光,在昏暗的機艙中有點駭人的氣氛,在他們的面前呆得久了,我的心裏也有點發毛。可惜這些機械戰士不會說話,無法交流,只有我 一個人無聊地對著他們胡言亂語著。看著這些傢伙冷冰冰地臉龐,我存心逗弄他們流露出那怕只有一絲的反應,也好過現在一片冰箱裏的凍肉一樣,毫無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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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進冰原  第十四節
   不經不覺,我們竟然在這個戰火紛的時間裏,迎來了新年,可是我們機體中心裏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過節的心情,冷冷清清地,根本就沒有任何過春節的氣氛。除了 我讓志平肯南他們停止訓練一天,讓這兩個人都高興得飛了起來之外,應該沒有幾個人有高興的心情了。志平的那一位文心語得到了假期,回家去和親人過年去了, 志平和肯南、巴哥都因為要在機體中心待命,所以不能回去,麻香提議在我的家中再開一次宴餐,好讓他們在這裏也可以吃上一頓年飯。我接收了麻香的這個意見, 反正無事,而且這個新年對於我們這些華族區的人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節日了。
  再次放開肚皮大吃大喝的志平,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文姑娘不在機體中心了,沒有吃到撐爆肚子,卻喝得大醉,最後要勞煩肯南和巴哥一起送他回去休息,喝醉了的志平並不鬧事,只是一頭紮了下去就起不來了,醉倒的人特別重,不是兩個人都抬不動他。
   年初二的時候,我還去了麻香的家裏拜年,得到夜姐的一個紅包。我有點哭笑不得地接過夜姐的這一個紅包,說起來,我這麼大個人,還是第一次收到紅包呢。小 時候父母都很忙,而且也記得不太清楚有沒有收到過紅包了,印象中我的父母好像並沒有過新年的習慣。夜姐的這個紅包,被我珍藏起來,人生第一個紅包,居然是 在接近29歲的時候才收到,怎麼能不讓人尷尬。偏偏夜姐說只要我還沒有結婚,長輩的紅包還是可以收的,我也只有莫名其妙地收了下來。
  只 不過過年的氣氛,在年初三就被完完全全地破壞了。騎士佈置于西亞海域的龐大戰艦群,向著我們的防禦戰艦編隊“企業一號”編隊壓了過來,在中午13時07分 發生了先驅艦接觸戰。“企業一號”的戰艦編制只有12艘戰艦組成,加上兩支獨立的戰艦航隊,也才39支戰艦,幾乎只有敵方的三分之一強。面對敵人在數量上 占優的攻勢,以“企業一號”戰略潛水航母為首的我方西亞艦群,仍然堅守下來。增援西亞海域的我方艦群,是剛剛從船塢中檢修下來的第四混編特種艦隊,因為需 要被充彈藥,所以增援的時間被拖後了。在先驅艦接觸戰爆發的時候,第四混編特種艦隊的18艘的戰艦還在半路上。
  西亞戰事還沒有全面爆 發,不過我們已經可以從企業的內部網路中看到一些前線發回來的非保密級影像資料。任何一個稍為熟悉海軍武器的人,在看到這些影像資料之後,都會瘋狂起來, 目前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海戰武器,近半都集中在小小的西亞海域了。而對海戰武器有所研究的人,則可以被剌激得神經失常,頭腦混亂。一個小小的西亞海域裏,出 現了世上近半數的海戰武器種類,繁多的型號和規格,可以讓那些海軍愛好者直接腦漿爆裂而亡。從目前最高級別的“企業級”巨型戰略航母,到最小型的水下作戰 裝甲兵,常規艦和特種艦,戰略潛艇和攻擊潛艇,簡直就是把西亞當成了一個巨大的海戰武器展場。由於一早就得到了炎黃的支持,我們在西亞海域裏也出現了一部 分由炎黃交付過來的戰艦,這令得西亞海域裏的戰艦種類和規格更豐富了。
  身處於安全地帶的我們,把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當是電影一樣來看, 影像資料中對於我方的武器沒什麼著跡的地方,反正這只要許可權夠,隨時都可以從內部網路上調閱。影像資料上大多是偵測部隊的偵察影像,和先驅艦的戰鬥記錄。 我發現了騎士那邊的戰艦,大多數是變形艦,即不屬於常規戰艦,並且以雙體艦見多,雖然我對海戰武器沒什麼研究,不過也知道,雙體艦有個明顯的弱點:艦體過 大,不利於近程對艦作戰,但是這個弱點可以用搭載巨量的對艦戰鬥機來彌補,並且因為噸位的緣故,可以裝備更多的火力。古舊的巡洋艦規格已經很少了,雖然有 點復古的樣子,但是不能不承認,現在所有的戰艦都有向巨型戰列艦發展的勢頭,也不知是不是給我們的“企業”級戰略潛水航母剌激的。
  雖然 說是戰列艦,其實確切地說,應該是戰鬥航母才對的,同時擁有極高戰鬥力和能搭載更多艦載戰機。常規航母良好的對艦戰鬥能力,一般都得有一大群的護航艦來保 護。但是這些和戰列艦有著近似之處的的戰鬥航母擺脫了這個弱點,在可以搭載不少的艦載戰機的同時,又擁有多門艦載主炮,以及完整的導彈系統,這讓這種戰艦 擁有不低的對艦作戰能力。
  顯而易見,騎士的這種安排無疑是針對“企業一號”的,因為早在“企業一號”剛下水的處女航中,“企業一號”就 已經表露出極其優秀的對艦作戰能力,在擁有巨量艦載機的,可以很好地發揮戰鬥力的同時,還可以擁有驚人的自身對艦、對空作戰能力。要和擁有一艘“企業一 號”的艦隊戰鬥,沒有足夠的對艦火力,是奈何不了“企業一號的”。正因為如此,在騎士擁有數量上的優勢時,我方于西亞海域的戰艦還能打定堅守的主意。
  先驅艦的戰鬥是作為雙方的試探性手段,並不算是正式交火,型號為“先驅者”的先行護衛艦,噸位很小,屬於輕型艦,速度極快,有“疾如電”的美稱。先驅艦一般是伴著空中預警偵察機一起行動的,是巨型艦群的眼睛和觸覺,雙方的先驅艦接觸並交火,意味著巨型艦群就在附近。
   果然,在先驅艦接火42分鐘後,雙方的巨型艦群正式接觸。我們在企業中看到的影像已經是兩小時之後的事了,不過從這些影像中,我才發現上次和“企業一 號”進行處女航中的那些戰艦戰鬥太小兒科了。現代的戰艦速度都很快,隨便一艘都可以拉出來打艦對艦近戰,戰鬥的激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我們可以看得到的影像中只是其中一角,還是經過一定修整的內容,只能看到我方英勇作戰的一面,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新聞稿?不過看起來依然很有可觀性。“企 業一號”的表現最為突出,在面對著數量是自身兩倍多的敵艦時,依然帶領著自身的戰艦群英勇抗擊。本來身為指揮艦,是不可以身處戰鬥的最前線的,不過這艘怪 物級的“企業一號”確實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擁有潛水功能的“企業一號”,在戰鬥開始的時候是潛于水下的,字幕說明,“企業一號”于水下擊毀了三艘敵方的戰 鬥潛艇,才把水下戰鬥交給護衛潛艇,升上水面加入海戰的。我們的影像資料也是圍繞著“企業一號”記錄的,我們可以看得到“企業一號”一升上水面,將艦載機 用噴拋的方式彈了出去,艦載戰機和對空裝甲機器人和敵方的空中兵力,在海面的上空纏鬥起來。由於是我們的地頭,我們可以得到沿海城市的空中兵力支援,在對 空作戰的時候完全不落下風。
  只不過所有人都小看了“企業一號”的戰鬥力了,包括我也一樣。沖在最前線的“企業一號”根本就不怎麼怕對方 的炮火,把艦體橫在了戰線的最前面,張開側面的所有武器孔,嚇得死人的混身武器孔露出了大量的導彈和魚雷發射管。“企業一號”的一次武器孔齊射,能將天空 都掩蓋起來,海面也出現了數十道的魚雷的身影。這是“企業一號”首次將整個側身的所有武器孔進行齊射,沒有吃過虧的人,哪里看到過有這樣武裝一艘戰艦的方 法?當場就有三艘敵艦被徹底擊沉,重傷一艘,輕傷一艘。數量超多的導彈齊射,就算敵方的戰艦擁有良好的導彈反制系統,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導彈都攔截下來。艦 截近防金屬風暴武器系統,是戰艦用於擊毀來襲導彈的主要手段,這種武器系統就是集束槍的原型,連射的速度是世界最快的,也攔不住滿天飛襲而至的導彈。更何 況,“企業一號”發射出的導彈有很多是假彈,專門就是用於反導彈反制系統的。
  在“企業一號”的表演之中,雙方的戰艦纏在了一起,彼此航 母編隊的護衛艦打起了混戰。這些護衛航的戰鬥讓我想起了流瑉打架的樣子,完全就是近身肉搏。倚仗著卓越的移動速度,雙方的護衛艦和戰鬥艦追著纏著用艦炮、 導彈對轟。看上很......下作的樣子,不過這也是最為有效的作戰方法,在巨型艦群對戰之時,又沒有什麼天時地利可供利用的時候,這種戰鬥方法比較有 效。實力規模到了這種程度,那些花巧的招數根本就沒有用途,實打實,硬碰硬才是主要策略。
  這是我看到過最為激烈的戰鬥,比之陸上的戰 鬥,海上的戰鬥更加驚心動魄。因為海面一望無際,所有的戰況大都可以收入眼底,極有臨場感。天空中,海面上,海底下都在發生著戰鬥。天空中雙方的對空裝甲 機器人和戰機就像是飛舞著的海鳥,絞成一團不分你我,掛載著登艦戰用的MT又或者是用氣壓噴射裝置彈射出來的裝甲機器人,時不時會出現在對方的戰艦上,進 行登艦格鬥戰。
  從影像中可以看到,我方除了“企業一號”之外的戰艦,都打得很苦,不得不借助“企業一號”的火力來擺脫身邊的敵人,爭取幾分喘氣的時候。戰鬥一直打了三個多小時,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結束戰鬥的是“企業一號”,這艘怪物級的戰艦又一次表現出驚人的一面:它居然裝備了大口徑的聚能主炮。
   “企業一號”在幾艘護衛艦的保護之下,艦身的前半部分裂開來,露出了聚能主炮的巨型炮口,尤於影像在這個時候晃動的厲害,我無法看得清楚內藏於艦身裏面 的主炮炮身和炮口是什麼樣子的。不過我看到那裂開來的地方冒起了一陣強光,咻地就是一道巨大的強烈光柱噴了出來。粗大而冒著耀眼白光的光柱飛射而出的線 上,甚至將海水都分了開來,筆直地射出往了面前的敵艦。這一炮穿過了三艘敵艦,將這三艘敵艦分成了六截。
  看到這種超級強悍的武器,連我 也不禁雙眼發直,更不要說敵人了,當場嚇得收了兵。“企業一號”不甘地再發了一炮,可惜敵人已經退撤出安全範圍了。是役,本陣損失了七艘戰艦,完全失去作 戰能力卻沒有被擊沉的有兩艘,重傷三艘,輕傷```是船都輕傷了。就連最為強悍的“企業一號”,也一樣傷得不輕,因為承受了最多的火力。
  戰績卻還沒有統計出來,只不過光是“企業一號”擊沉的戰艦保守也有七艘,剛好是我方損失的數量。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藍輕雲在我等了這麼多天之後,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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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再進冰原  第十三節
  因為炎黃已經表明了支持神話,天使在這個時候表明支持騎士,我們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得知消息之後,我急忙找到了藍輕雲,可是藍輕雲也是一臉的苦笑,根本就沒有任何有用的情報。
   騎士在西亞海域佈置的戰艦群現在還在增加中,本來被安排去和“企業一號”匯合的“企業三號”戰略潛水航母編隊,被天使的戰艦群攔了下來,雙方發生了短暫 的駁火就各自退撤了。不過這一場短暫的交火,也就表明了天使並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有決心阻礙炎黃的“企業三號”戰艦編隊,向西亞海域開撥。天使的戰艦 群在“企業三號”開往西亞海域的必經之路上遊弋著,並不進攻,但就是死死攔著不放,除非我們能有更強大的戰鬥力,不然想要通過那片地方是不可能的,至少也 得付出很大的代價,那麼去增援“企業一號”的目的就流產了。
  而同時,為了防範天使的戰艦群會對亞文明聯盟的沿海城市發動攻擊,“企業二 號”連同幾支獨立的戰艦編隊,不得不緊急調集前往天使的戰艦群所在地:南流洋。不過除非和天使打一場激烈的海戰,不然“企業三號”編隊一樣是過不去,天使 好像也陪著騎士瘋了起來,把所有的海戰力量都調集中那片海域上,死死咬著要道。“企業二號”和“企業三號”雖然已經擁有了兩艘具有驚人戰鬥務的巨型戰略潛 水航母,但是隨行的護衛艦隊合起來,也是打不過天使的巨型戰艦群。一時之間,南流洋上的戰艦身影密集起來,充滿火藥味地對峙著。
  “啪”在藍輕雲的指揮工作室中,我暴燥地踢了一腳身邊的一張椅子,燥叫起來:“搞什麼?天使怎麼會和騎士一起發瘋了?”
  坐在我面前的藍輕雲,故作輕鬆卻滿臉無奈地攤著手:“我問誰去?連神話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也許是這個世界都瘋了吧!”
   “分析呢?就算是沒有情報,沒有資料,你們不也是可以分析一下天使的意圖的嗎?”我幾近狂化地對著癱坐著的藍輕雲叫了起來。因為騎士那邊的海戰佈局,一 眼就可以看得出,是為了得到冰原的。目前我方的海戰力量被天使的行動分散了,如果海戰一但爆發,我們很可能就會失去一批沿海城市,我們在西亞海域的海戰力 量根本不足以和騎士那龐大的戰艦群對抗,即使是擁有一艘“企業一號”也不行。這情況,讓我怎麼能不擔心,如果騎士的行動成功了,我再進冰原的計畫就得再拖 上很久了。
  “分析?也得讓我們擁有足夠的資料才可以分析的啊?現在一問三不知的,我們又不是神仙,能裏可能有什麼有用的推算結果?純粹就是在浪費分析的時間罷了。”藍輕雲斜著眼望了我一眼,就繼續垂著頭不理會我了。
   因為海戰力量都牢牢地掌控在幾個大企業的手上,所以大家擁有的海戰力量都不算巨大,但是全部擺在一片海域裏,那聲勢也夠嚇人的了。況且騎士現在于西亞的 力量占上風,除非我們能變得出另一批戰艦,或者是第四艘“企業”級的戰略潛水航母,否則就只能挨打。偏偏另兩支“企業”級的戰艦編隊又被天使牽制著,抽不 身來。這種情況,怎會不讓心浮氣燥。
  藍輕雲無奈的語氣像一盤水一樣澆在我的頭上,我滿腔的憤怒無處渲泄,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苦惱地喃喃說道:“難道就這樣看著騎士得逞?要是他在冰原後面打開了突破口,我再想進去冰原就難得多了。”
   藍輕雲長歎一聲,比我更為苦惱地說:“現在我們並不是沒有兵力,只不過要維持狂暴冰原的包圍圈,同時又要面對海戰的情況,我們無法兼顧得上。如果我現在 抽調一部分兵力去支援西亞海戰,那麼狂暴冰原的包圍兵力一弱,很可能就被騎士乘機攻破。騎士這一次下了一著好棋,天使的支援讓他得到了一個一舉兩得的機 會。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顧得頭來顧不得腳,不要說你在苦惱了,我比你更苦惱,為了能想出一個兩全的對策,我都覺得我的腦袋快要燒起來了。”
  我黑著臉,屈著手,道:“神話呢?他的意見是什麼?天使也不再和神話聯繫了嗎?”
  藍輕雲的臉抽搐起來,幹著臉道:“神話的意思是,現在最重要是保證冰原不能出現騎士的人,要不然你們進入冰原時就不太安全了,所以保證冰原的包圍圈是首要目標。至於西亞海域那邊,神話說以現在的兵力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暫時不會有什麼事。”
  我一拍椅背,高聲叫了起來:“那就現在安排我進冰原的行程,再拖下去,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麼變褂。你們也看到了,騎士是鐵了心不想讓冰原裏的東西落在我們的手上,我怕再等下去,騎士瘋起來什麼都做得出,哪怕是打到我們這裏來也要搶得鑰匙。”
   藍輕雲搖了搖頭,道:“不行,至少現在不行,神話那邊的冰原實驗快將完成,只要再等幾天,應該就可以了。看神話這幾天的態度,好像也知道不能再拖了,等 ‘戰爭天使’的冰原適應能力實驗完成了,說不定神話就會同意讓你進去冰原了,所以神話才會讓我把冰原的封鎖擺在最為重要的首要任務。”
  “還要等幾天?現在每一天都寶貴得很啊!”我驚叫起來。
   藍輕雲苦著臉,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如果有‘戰爭天使’和你們一起進去冰原,神話現在才能對你的安全安心一點,而且冰原裏的東西有沒有危險,還是 個未知之數,有‘戰爭天使’和你們一起行動,危險性也會少很多吧?畢竟‘戰爭天使’是鳳凰星人製造出來的,對於處理冰原裏那個基地的情況,可能會更為合 適。”
  藍輕雲疲倦地坐直了身子,又道:“狂暴冰原裏的環境也不是什麼旅遊勝地,一個不小心,你們可能還沒有去到那個鳳凰星人的基地之 前,就會遇到嚴重的危險情況。突然出現的暴風雪,電磁風暴,橫變的地形,都可能讓你們無法前進。所以,還是先等幾天吧,現在雖然已經是一月了,不過狂暴冰 原裏的天氣可不會變暖的。為了保證‘戰爭天使’可以在這些環境中正常發揮作用,尤其是電磁風暴的環境之中,是必需花上一點時間去實驗一下的。現在並不是只 有你在著急,我們同樣也急。”
  藍輕雲的說話讓我徹底無語了,定定地瞪著眼乾著急,不過也明白了現在只能等,除了等待之外,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藍輕雲的消息。我甚至放棄了趁這個空閒的時候,去完成鋼鐵傭兵升階考核,把我的鋼鐵傭兵階數停留在了“A+” 級別。現在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事,以至讓鋼鐵傭兵事務委員會發來了一次催促,給我用戰爭時期為藉口推後了。在這幾天裏,由於我等得心浮氣燥,脾氣 當然不會好得到哪里去,在訓練志平他們的時候,就更加嚴厲了,以至志平每天下來了,連扒飯的手都在發抖。我們這支小隊在企業內的階數上升,通常性任務已經 沒有我們的份兒了,所以空閒的時間特別多。現在除了“龍堂”那一階的敵人之處,沒有值得出動我們的任務,當然,緊急事態的任務我們還是要參加的,只是目前 沒有這種情況出現。
  每天拼命地折磨志平他們,把訓練的強度一提再提,志平和肯南苦叫連連,哀嚎聲聲,只有巴哥咬著牙齒挺了下來。志平和肯南不是沒想過放棄和抗議,只不過當他們一望著了我兇惡森冽的眼神,就把一切抗議抱怨吞了下去,老老實實地在我粗暴的態度下接受“虐待”。
   我這幾天的表現,讓麻香和小月都擔心起來,只是給我敷衍了過去。只不過小月要比麻香更為敏感,對於我的敷衍根本就不在意,只是嚴肅地對我說:“我知道你 在想些什麼,不過你不能讓這些事情過份地影響你的生活,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得從容面對。你要知道,現在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你有香姐姐,有我,有你的 隊員們,還有云云和神話他們,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我們的。所以,為了我們,好好地對待自己和別人吧。”
  小月輕柔卻嚴肅地語氣,像是一股春風吹進了我的心靈,撫平了我的煩躁,我漸漸平復下來,微笑著對小月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月狡黠地笑了一下,道:“少來了,你不是有香姐姐了嗎?以後你和香姐姐走到一起了,該不會就把我忘掉了吧?”
  我尷尬抓著後腦,笑了起來:“哪能有這種事發生在我的身上啊?俺像是那種人嗎?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妹妹,只要你願意,我這裏就永遠都是你的家。”
   小月平靜地望著我的臉,好像是想從我的臉上找出有幾分是真話的樣子,我被小月這樣瞪著大眼仔細地望著,有點尷尬地乾笑起來。我的心裏嘀咕起來:“以你和 麻香的親密關係,要是我和麻香結了婚,恐怕也就是得面對兩個小月了,一樣都是可以管我的人。”想到這裏,我不禁微微苦笑起來。
  麻香雖然 對於我的敷衍也不怎麼相信,疑惑地望了我幾天,也不多問,體貼過人的麻香知道我在煩惱著什麼,但是我不願多說,麻香也不追問太多。只是在我們兩個坐在一起 的時候,總是默默地靠在我的身上,無言地支援著我。有時候我在想,能夠有麻香和小月這樣關心我的人在我的身邊,是不是我的父母一直在保佑我的結果?有時候 和麻香無言笑對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想,我實在是三生有幸,才能得到麻香的青睞。只要有和小月和麻香相處的時候,我才會不自覺地忘記煩躁,忘記仇恨與憤 怒,平靜地面對她們。
  在小月的勸說之下,我很快就回復了正常,不再那麼煩躁了,只不過志平和肯南他們的訓練我仍然不放鬆。已經開始表露出適應力的志平和肯南,也變得默不作聲地承受著訓練的壓力。
   在這幾天裏,情況又有了一些變化。海恩公國的第一、第四及第八戰艦編隊加入了西亞編隊中去,組成了一個空前龐大的戰艦群,光是戰艦的總數就超過了八十 艘,潛艇部隊無數得到準確的數字,估計也不少。聲勢巨大的戰艦群在西亞海域集結,聲稱是為了報復亞文明聯盟早前攻擊海恩公國的國土,不過瞎子都看得出這根 本就是一個用來當作掩羞布的藉口,一個報復行動要動用了近百艘戰艦這種規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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