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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科幻戰爭] 鋼鐵雄心 作者:靈魂深邃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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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十三節
   越是深入冰原,這裏的天氣就越是古怪,上一刻還可以風停雪止,下一刻就可以大雪蓋天。好在藍宗他們的經驗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們常常能避過一些有致命危險 的天氣變化,即使是這樣,一路上也發生了很多次危境。在翻過一道道的雪嶺時,陡峭崎嶇的小道幾乎讓我們損失了幾個隊員,經過那一條僅能容納一個人貼著雪壁 慢慢走過的小道,有些隊員的腳一滑就要掉下去,好在身邊的隊友拉了一把。
  這數天的趕路,也讓我見識了冰原毫無情面可言的殘酷一面,實在是我想像不到的。在趕路的時候,我們損失了兩個背包的裝備,雖然只是一些紮營的工具和微量的補給,也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一片高聳起來的雪山,連綿的山嶺中的一個穀口上面。下面那個穀口就是這附近唯一一個安全一點的路口,附近的雪山和山嶺上刮著烈烈的 寒風。聽藍宗說,這些雪山上的雪並不結實,大風常常刮走山上面的積雪掃往山腳之下,而且風勢和風力都大得能刮死人。我就親眼看著山上的烈風,像刀子一樣在 冰雪上抽打著,爆起一團團的雪花四散。空氣的威力,在大自然的懷抱裏發揮得淋漓盡致。走得太近的話,我毫不懷疑那些風能撕碎一個人,就算是我們身上有著非 常精良的裝備也不行。看來敵人們只能在我們腳下的山谷中穿過,那裏是唯一可以避過強風進去的路線。
   路上遇上的偵察兵被藍宗派了出去,為我們留意敵人的速度,好讓我們作好隱蔽的準備。雪鷹漸漸地少了回來,意味著已經和敵人過於接近,雪鷹的飛起會暴露我 們的存在。偵察兵遠遠地躲藏著探視敵人的情報,在這一片冰封的地方,如果不是近身仔細觀察,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有人在跟蹤。偵察兵傳回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 息,他們開始散派出一些人來探路了,也不知是不是發現了有除了他們之處的人存在,還是只為了小心至上的舉動。
  還沒有和敵人們接觸,這裏的指揮權還是在藍宗和祝山銅的手裏,祝山銅決定收回一半的偵察兵,並且拉開偵察的距離。祝指揮官讓我們再離穀口更遠一些,隱蔽起來慢慢等待敵人們的到來。
   因為至少還要等待一天的時間,我們在適合的距離下,紮下了一個臨時的營地。在路上損失了一套紮營工具,讓幾個隊員不得不擠一下帳蓬。等待是非常無聊的, 尤其是這裏沒有什麼可供消磨時間的東西。我們這個臨時的營地,敵人的行進路線中絕對看不到我們,所以很安全,藍宗分配了隊員輪流在對面的兩個山頭外觀察敵 人的行程,如有情況會用反光信號通知我們。在紮下了營地之後的晚飯,仍然是已經開始吃膩了的壓縮行軍糧,開始幾天還會覺得有些新鮮感,吃多了誰也會覺得 煩。尤其是在這些軍糧的賣相奇差的情況下,我鬱悶的看著飯盒裏的晚餐,望著身邊的廚師:“廚師,能不能弄點新鮮的?這玩意真的吃得要吐了!”
   可能是我的“嬌生慣養”吧,他們都習慣了這種口味,首次接觸的我在連續數天食用這種乏味的東西,到底都是一件讓人倒胃口的事。廚師也不驚訝我的要求,隊 員們聽到了我的說話都齊聲輕輕地哄笑起來,廚師笑笑望著我:“說起來,你也讓我吃驚,到今天才抱怨這種單調的口味,我們都以為你撐不過幾天的呢。”
   “但是吃多了確實讓人想吐!”我無比鬱悶地望著廚師,廚師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從內衣袋裏掏出一個錫箔紙包:“早就給你準備了一點東西,保證你能吃 下去。”廚師打開錫箔紙包,裏麵包著的是一些金黃色的粉料狀東西,是那一天烤過的魚骨粉碎。廚師把這些打碎了的魚骨粉料灑在我的飯盒裏的糊上,一陣濃郁的 魚香撲鼻,讓我的胃口大開。在加了這些魚骨粉粒之後,那些難吃的稀糊也不那麼難吃了,還別有一番風味。我感激涕零地望著廚師,雙眼發光:“廚師,你真是我 的救命恩人哪!”廚師把剩下的魚粉料交給了我,笑了笑,卻不答話。
   晚飯之後,藍宗和祝指揮官及我呆在了帳蓬裏,研究和敵人接觸之後的對策。借著幾支冷光棒的光亮,在地上攤子開了一張地圖。藍宗指著地圖的中間:“這裏就 是冰原的中心地帶,這裏面的情況我們是並不清楚的,因為這一帶的地形過於惡劣,而且面積很大,我們再花幾年的時間也弄不清楚裏面的情況。如果敵方的目的就 在這裏面,我們的跟蹤也會變得有些麻煩。”
  祝指揮官卻有不同的看法,抱著手坐在地上:“不,這裏的地形是很複雜,不過正因為複雜的地形,他們應該無法派出太多的的人手來探路,這把而有助於我們的隱蔽。而按我的估計,敵人對這片地方的瞭解,會在我們之上,跟著他們的路線,可能安全性會高一點。”
  藍宗微微合首,認同了祝指揮官的看法:“唔,這倒是我沒想到的。讓幾個偵察兵好手跟著他們,我們離遠一點跟著,應該可以保證我們的行蹤不被敵人們發現。”
  冰原中心地帶的地圖上是空白一片,我們尚無那裏的資料,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讓敵人們為我們帶路是最後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方向,這讓我有點擔心:“照你們來看,敵人們的目標會是哪個方向,而且不知道他們離目標還有多遠,長期的跟蹤很容易暴露我們的存在。”
  藍宗的手指在地圖的中心畫了一個圈:“這片地方很大,如果目標是處於正中心點,我們還有兩天多的路程。但如果不是在正中心點,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天氣良好的話,一天的時間,他們應該就能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了。”
  祝指揮官卻搖了搖頭:“我寧願天氣惡劣一點,至少可以減低我們暴露的可能性,任務的首要目標不是殲滅他們,而找出他們的目標。破壞首要目標,我們的行動就算是徹底失敗了。”這種兩難的選擇,對誰都不好處理。
  盯著地圖上那片空白的地方,我望瞭望兩人臉上凝重的臉色,道:“一但我們和敵人接觸了,我們就得處於被動的狀態之下,這是無可避免的。到時,偵察兵的任務會更為重要,要確保不會丟失目標。所以我建議組成偵察鏈。”
  “偵察鏈?”藍宗和祝指揮同時望向我。我點了點頭:“對,偵察鏈。由一個個偵察兵組成的鏈,將我們和敵人的隊伍連在一起,這樣可以減低丟失目標的可能性。而偵察兵最好是單獨行動,單個目標在這裏很容易就能隱蔽起來,在距離安全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被發現。”
  “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偵察兵們要辛苦一點。為防因天氣變化而丟失目標,這樣做,確實比較有效。”祝指揮官很快就認同了我這個方法。藍宗站起身來:“我這就去安排。”祝指揮官點了點頭,讓藍宗去安排人手了。
  第二天的下午,前方的偵察兵終於傳來了“接觸”的信號,我們迅速地收拾起行裝,潛入早就挖好了的隱蔽用雪坑,身上披著雪白色的披風,披風上還被灑上了積雪。不要說遠看了,近在咫尺也可能發現不了伏在雪地裏的我們。
  敵人的部隊也是一身的雪白,如果不仔細看,遠遠地,也不會看見那是一支部隊。他們的人數要比我們多,約四十來人左右。他們行進的路線確如我們事前的猜測,是向著穀口前進的。谷口的邊上,早就有我們派出的偵察兵潛伏于那裏。
   伏於雪地上,為了隱蔽的需要,我們甚至不能使用望遠鏡,怕鏡面的反光會被發現,只能用單筒狙擊槍瞄準鏡觀察。四十多個人的隊伍在雪地上排出長長的一條長 蛇,緩慢地在雪地上爬著,限於瞄準鏡的倍數,無法再仔細地觀察他們。這裏只能使用純光學的鏡具,帶電子放大及對焦效果的更精細鏡具不起作用,倒也無可奈 何。
  這支長長的部隊在穀口停了下來,好像是發現了什麼,讓我的心不由得一驚。所有人都閉上了呼吸,對方中有人用望遠鏡觀察起四周的雪嶺,雖然有信心不會被發現,倒也讓我一陣心慌。
  我們的偽裝非常成功,對方觀察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到什麼,開始向著穀口前進,我們才齊齊地松了一口氣。在敵方的隊伍進入了山谷後,我們也按計劃撥隊而起,跟在他們身後的偵察兵發回了“安全”的反光信號。
   我提出的辦法很有效,遠遠地離敵人兩三公里遠地跟著,由偵察兵組成一個回饋資訊鏈監視著敵人。看他們前進的方面,應該是冰原的中心地段。在小心翼翼地跟 蹤下,在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在離對方兩個山頭的山下紮下了營地,偵察兵輪著監視對方。只是可憐我們處於被動狀態之下,都不敢起火煮食,晚餐變成了混合營 養液和壓縮餅乾,外加壓縮肉條。好在壓縮肉條可以用加生石灰熱袋加熱,加熱袋的夾層裏有生石灰,加了水搖晃可以沸騰,加熱袋就可以產生熱量,焗出肉汁,就 著餅乾食用味道還勉強可以接受。
  而敵人第二天起營的時間要比我們預計的早很多,藍宗和祝指揮官猜測,可能是接近目標了,所以在急著趕路。
  第二天的下午,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跟蹤前進,並且在偵察鏈的幫助下,我們成功地跟著敵人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敵人在一道巨大的雪嶺前停了下來,目標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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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十二節(上)
  “我剛才喝掉了多少錢?”愣了老半天的藍宗才知道,剛才自己喝下去的酒是多麼的了不得,傻傻地望著我。
  我笑了笑,把酒壺收了起來:“我不知道值多少錢,我只知道,在外面,這種原液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一般用來勾兌新酒,或者給某些大人物的昂貴禮物。”
  祝指揮官用一根手指頭,點了點發呆的藍宗:“記住,三瓶子。”說完轉身走向了冰洞裏,藍宗在他身後哀號起來:“老祝,你就饒了我吧,你要是看上了我這塊頭,拿去賣掉算了。”
   脫下了身上的風衣和防彈的裝備,厚實的馬掛和長褲疊在睡袋的邊上,以方便隨時可以再穿上。祝指揮官讓藍宗那傢伙睡在冰洞的洞口,說什麼他塊頭大,能擋 風。藍宗也不敢說什麼,怕祝指揮官再提起三支“遺跡”,苦笑著提著睡袋睡到了洞口的位置。笑笑望著藍宗那身大塊頭艱難地鑽進睡袋裏,也鑽進了睡袋,把冷光 棒放在了靠頭的邊上。入夜之後,冰原死寂得除了風雪飛馳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咻咻落下的雪落聲伴著陣陣輕微的呼呼風嘯,構成了一組很好的催眠 曲,低溫的天氣本就最令人疲倦,在冷光棒的微光剌激下,人就更容易入睡了。
  但是,在冰洞的裏面,有比外面更有效得多的催眠曲:藍宗的呼嚕聲。雙眼的眼皮一陣打架,拋開了白天繁多雜亂的思緒,很快就被周公拉了去聊天。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冰洞外面的風聲還在呼呼的傳來,不過聲音細小了很多。當我睜開了眼睛,就再也無法入睡了,應該是已經休息夠了。既 然已經休息夠,索性爬出了睡袋,靜悄悄地穿起了風衣。我知道像藍宗這樣的人很容易被驚醒,所以我把手腳放輕,慢慢地走過了藍宗的身邊,拉開了布門。外面的 風雪已經停了,看天色已經差不多接近天亮的時候了,月亮從厚厚的雲塊中探出半邊臉,害羞地望著大地,已經月倚半山。
  淡淡的月色照在這片銀妝粉飾的大地上,有幾分如夢似幻的神妙之處。我摟緊了風衣,信步走上了山谷上的坡地。坡地上的值夜隊員,正抱著槍,手上拿著望遠鏡看守。望見我走了出來,值夜隊員向我點了點頭:“你好,睡醒了嗎?”值夜的隊員是個年輕人,大約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輕聲地答起來:“睡醒了,就出來走走,現在還有多久天亮?”
  值夜的隊員望瞭望天空:“看樣子,還有一小時左右吧,也快了。”
  這裏靜寂的環境倒是很適合靜思,我倒是有心借此機會,靜靜地想一下,我該如何誘發身體裏的潛力。轉頭對值夜的隊員說道:“我去走走,不會走得太遠,我想晨練一下,沒關係吧?”
  值夜的隊員可能是知道我的身份要比他們高級,所以恭敬地回道:“不會,沒關係,只要不吵醒他們就行了,你自己小心點,這山谷上的地方是結冰的,很滑。”
  我點了點頭,慢慢地轉身迎著月光信步而行。因為沒有找到鍛練的方法,只是知道了目標,這讓我有點彷徨。迎著月光站定,陣陣微風吹拂著風衣的長下擺。風衣的下擺被一陣烈風吹動起來,我的身上不會覺得有太大的寒意,但是風衣的長下擺在風吹之下獵獵作響。
   耐力在昨天的小跑中已經被誘發出來的,相信只要再加以鍛練一下,就能穩定下來,但是速度要怎麼誘發?緩緩地伸出拳頭,再緩緩地收回,這一個過程用了三秒 鍾。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聚起全身的力量猛地擊出一拳,“哄”破空之聲順拳撲出,身上的空氣被快速擊出的拳頭帶起一陣亂流。這一拳很快,也很有力度,但是我 並不滿意這種速度,調集全身的力量揮出的拳頭才這麼一點速度,實在無法滿意。
   一邊緩慢地揮拳收拳,再猛地揮出一拳,不斷地重複這樣的動作,以便讓我能從中得到靈感。一陣烈風拂致,風衣的長下擺又一次被刮得獵獵作響,飛動著的風衣 下擺猛地拍在了我的小腿上,泛起些些痛意。我心中一動,望著風衣被風吹動的下擺,下擺在風的戲弄之下,迎風亂拂,時而飛快地撲擊著烈風,時而順風幽靜地浮 著。
  我好像想到了一些東西,閉上 雙目,我好像被點醒了某些念頭。將全身的神經慢慢地放鬆,進入了自我狀態,調整呼吸至最平和的狀態。如此靜靜地站在原動,一動不動,全身心感受著身邊的一 切。直到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我才慢慢地張開眼,緩緩地提起拳頭,卻又讓全身肌肉保持著平和的狀態,拳頭擊出,這一次,速度快得只看到一道殘影。這下子,我 想通了,速度是無法強求的,只能讓身心處於自然的狀態之下,都能有效地發揮出肌肉的彈性。
  想通了這一點,我沒有任何欣喜之意,持續讓身心保持自然狀態。不自覺地耍起了拳拳腳腳,以證實我的想法,飛速踢動的大腿,甚至響起了陣陣氣爆聲。
   嘴角微笑,看來,我又想通了,最後的難關,已然闖過。望著自己的手掌,飛快地一翻掌心,證實了我已經開始誘發身體裏,和速度有關的潛能。接下來,只剩下 最後一個我想要達到的要求了,百分之一百的身體實力。但是,這應該如何達到?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百分之一百的實力到底可以是什麼樣子,無從下手。我 只是覺得,作為基因強化人,而且是我的父母留下來的禮物,應該還有更大的開發餘地才對。
   不過想通了速度這一關節,也足以讓我暫時不去想百分百這種虛無縹緲的事了,趁著剛剛領悟,我還是多多練習,以求儘快適應吧。漫無目的地揮動著手手腳腳, 感應拳腳揮出的速度及反應。初時還是沒能掌握好,總是不自覺地運力過大,反而讓速度慢了。要達到一個平衡,才能讓速度得到真正的發揮。反正駕駛機體作戰, 我的力量是足夠了,反而是速度上,我還有不足。我相信,只要我能堅持鍛練下去,速度,還有可以提升的餘地。這些天以來的思考終於有了一個大致的結果,倒是 讓我驚歎不已,真想不到,才幾天的時間,我就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忽然,腦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有物向我飛襲過來。剛想通了速度因素的我,不自覺地快速一伸手,接下了那飛襲而來的物體,順著勢飛快地轉了數圈,緩掉了手上物件的衝力。
  入手有些冰冷,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雪球,抬起頭來一望,天亮了。藍宗他們都已經起了床,在收拾著紮營的工具,有幾個隊員在準備早餐。藍宗眼定定地看著我手上的雪球,伸出的手釘在那裏不動,原來雪球是這傢伙扔過來的。
  “幹嘛?”我望著藍宗,輕輕拋著手上的雪球,力度剛好不會讓雪球破裂。
  藍宗收起了吃驚的神情,仍自有點愣神:“我們看見你在那手腳亂揮的,還以為你瘋掉了,所以想把你砸醒過來。”藍宗喃喃自知理虧,不敢大聲說話。
  慢慢地走近了過去,臉上笑著說:“屁話,是你存心想整我吧?”
  藍宗慌忙搖著手:“哪能呢,俺是這種人嗎?”藍宗這人的性格直接,臉上藏不得心事,一臉的慌失失已經出賣了他。
  我拋玩著雪球嘻笑著走近,忽然臉色一呆,看著藍宗的身後:“那是什麼?”
  藍宗上當,馬上回頭一看,發現沒什麼狀況:“沒什麼啊!”轉過臉來。
  “啪”我手上的雪球拍在了藍宗的臉上:“哦,還給你,你的雪球。”
  “哇哈哈哈...... ”四周本就在看戲的隊員們紛紛大笑起來。
  早餐還是那種壓縮行軍糧,不過這早餐的口味居然是牛奶味,天知道加了些什麼,能吃就成了。
  吃完了早餐,所有人就得馬上出發,此時的天空,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月亮還戀戀不捨在掛在山腰上。隊員們熟練地收拾起營地,而我則穿上那身裝備,背上背包就只等出發了。
  雪停之後,路也不是怎麼好走,地上的積雪最深的地方幾乎可以埋掉一個人,最淺的也能過膝蓋。要是有雪橇多好,省時省力,可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用得上雪橇,也只能繼續乘從11號巴士。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亮了,並且已經正式進入了狂暴冰原,我衣袋裏的電子錶的時間在亂跳,顯示著這地方有點不對勁。祝指揮官早前說得對,這表一 到這裏就沒用了,用力地搖著這劣質的電子錶,而電子錶在亂跳了一通時間後,居然報廢掉了。當初買的時候還說能用10年,媽的兩年都還沒到,這地方真的有點 不對勁。
  埋頭走著走著,隊伍前頭的藍宗突然讓我們停了下來,四處張望著,有敵人?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十二節(中)
  藍宗示意我們停了下來,往四處的地上張望著,我快步地走近了藍宗的身邊,隊員們也並沒有作出一副戒備的樣子。我們停在了一片雜亂的雪丘之中,這裏的情況嗎?
  藍宗不住地張望著,一邊自言自語地說:“我記得在這裏有一個點的,在哪了呢?難道不在這裏了?”
  我不清楚藍宗在找什麼,也往四周的地面上尋找著,地面上有東西嗎?
   忽然間,我們面前十來米遠的雪地裏,“唰啦”地冒出了一個白色的人影。那人影用一塊披風蓋著雪把自己埋在了雪地之下,實在無法看得出那裏居然可以藏著一 個人。那人掀開身上的披風,從雪地裏鑽了出來,對著藍宗說:“我都快凍成雪條了,怎麼現在才來。”一邊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藍宗笑了起來:“就知道你小子好躲,我要是不出聲,你是不是打算在我們經過的時候嚇我們?”
  那人慢慢地走近了,才得于看清楚這個人。一身雪白的保護色,聯手上握著的一支“天刑者”多用途槍都是雪白色的槍身。他身上的裝備和我們的有點不同,穿著一件連頭套的風衣,臉上戴著一副古怪的呼吸面罩,罩的嘴部兩邊各有一個細小的罐狀物體。
   藍宗拍著那人的肩頭,為我介紹道:“這是雪地狼,我們的偵察兵,這裏是一個傳訊的分佈點,雪鷹會給在冰原裏的所有偵察兵通報消息。這傢伙是個能手,幾天 幾夜一個人在冰原裏呆著都行。”看見我一臉好奇地盯著這位外號雪地狼臉上古怪的面罩,就為我解釋起來:“這玩意是這傢伙自己發明的。”藍宗指著罐子說道: “這邊是烈酒,為了不讓他在雪地裏長期埋伏的時候給凍死,這邊是混合營養液,用來在萬一的時候回復體力用的。”藍宗再指著面罩中間那條伸向身後的細小管子 道:“這裏接向的是一小罐液態氧氣,用於在埋伏的時候不被敵人發現,平時是可以不用氧氣的。”
  想得還真周到,果然是個能手。藍宗拍著雪地狼的肩頭:“摘下來吧,都歸隊了。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雪地狼摘下了臉上的面罩,是一個年輕人,可能是跟我相同年紀吧,但臉上有長期於冰天雪地下生活留下的凍傷痕跡。雪地狼收起身後披著的披風:“昨天雪鷹回 來了一次,消息說他們在那邊碰上了雪崩,很不幸地被阻上了半天,還損失了幾個人手。不過他們沒有停下腳步,早上的時候雪鷹再回來了一次,那邊的人說他們又 開始出發了,現在大概應該在過喀多爾雪道吧。”
  一旁的祝指揮官打開了地圖,在上面找著了喀多爾雪道的位置:“還好,他們才走到這裏,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雪崩是喀多爾左面的斷刀雪峰上發生的嗎?”
  雪地狼點了點頭,笑了起來:“要不他們怎麼換走喀多爾雪道,斷刀峰埋掉了他們幾個人,現在變得很難走,只能換條路,這樣一來時間就得慢一點了。”
  祝山銅收起地圖,低著頭對藍宗說:“讓隊伍前進吧,儘量爭取時間,為了防止我們途上的突發情況拉下我們的速度,能早一點到目的地都是好的。”
  藍宗再一次拍了拍雪地狼的後背,爽朗地笑著說道:“辛苦了,歸隊吧,如果天黑前能到那裏,我讓廚師弄點好吃的給你。”
  雪地狼興奮地嚷道:“真的?那太好了,這幾天嘴裏淡得像水煮大白菜。”
  藍宗點著頭,向著身後的隊員們大力的揮起了手臂,示意大家再次前進。廚師?我們這裏還帶著廚師嗎?
  中午的時候,我們為了爭取時間,沒怎麼停下來,只是稍作休息一下,進食了一點營養液和壓縮乾糧,就再次出發了,天黑前,我們總算是趕到了紮營的地點:裂冰湖。
   裂冰湖這裏,有著一些進入冰原裏從沒見過的植物,湖的兩邊都聳立著稀少的一些樹木,我叫不出這些樹木的名字,不像松木,也不像是杉木。但是我們紮營的地 點並不是在林中,而是在林邊的石壁下面,這石壁之下更能擋風。石壁之下還有一個巨大的山洞,能讓我們所有的人在裏面休息都沒問題。
  所有人一進入了山洞裏,雪地狼就拉著另一個較胖一點隊員興奮地沖了出去,其他的隊員的臉上也露出了開懷的笑意,只有我這個不明就裏的人在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們。
  “都怎麼了?有什麼開心的事?”我望著在解下背包的藍宗問了起來,也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經過今天的行程,我開始變得更能適應這種耐力了。
  藍宗放下手上的背包,笑眯眯地望著我,指著外面的裂冰湖:“看到外面的裂冰湖了嗎?”
  我點了點頭,藍宗笑著說:“那個湖裏有很肥美的魚,而我們隊員裏有一個廚師,釣魚的好手,有廚師在,我們今晚就有魚可以吃了。”
   哦,原來是這樣,在雪地之上,能吃到這種熱食本身就是一件難得的好事。藍宗飛快地安排起隊員們,炮製魚需要用到柴火,分出幾個隊員去林中取來柴火,另幾 個隊員則在山洞裏挖起了柴火坑,還得挖出幾道引煙溝,把柴火引起的煙導出山洞外去,引煙溝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煙並不能升上空中去,起到隱蔽的作用。所有的 人都在忙著,我和藍宗、祝指揮官卻沒什麼可以幹的,我乾脆讓藍宗和祝指揮官他們兩人研究起明天的行程,獨自一人去找外面釣魚的兩個隊員。
   雪地狼和廚師兩人就在湖邊,正在準備在湖面上挖洞釣魚。廚師的手上也沒有釣竿,不知道他呆會怎麼釣上魚來。興奮的雪地狼拉著廚師就準備在結冰的湖面開 挖,廚師制止了雪地狼的舉動,示意讓他來。廚師並不是隨便找了個地方開個孔就能釣上魚的,在湖面上仔細地觀察起來,找了一處冰面相對薄一點的地方,用隨身 攜帶著的戰鬥刀在冰面上劃了一個圈,才準備開洞。
  雪地狼也抽出了他自己的戰鬥刀,在冰面上用力的鑿了起來,鑿了一會,冰面才被鑿起很小的一點冰碎,雪地狼低聲地詛咒起來:“見鬼了,這冰今天怎麼這麼硬,我說廚師,要不要換個地方,這樣子天黑了也吃不上魚啊!”
  廚師雙手一攤:“這裏已經是最適合的地點了,冰面也不算太厚,也許是昨天的大雪吧,冰面結實了點。”
  眼看今天的美食將要飛了,我也忍不住出聲了:“我來試試!”
  雪地狼回頭望著我,站了起來,把手上的戰鬥刀依依不捨地遞了給我。刀身經過白色的保護色處理,刀鋒仍然非常的鋒利,是一把好刀。接過刀,我不急著馬上就開鑿,而是仔陣地察看起冰面的厚度,估計要什麼力度都能擊穿冰面而不會造成裂痕。
   我找了一個方向,把手上的刀高高舉起,用最快的速度把刀擲向了冰面。長約一尺多的刀身“鏘”地整支沒進了冰面,力度擊穿了冰面之下,濺飛的冰碎如碎星般 四處飛散。撥起刀身,換了個方向又擲了一刀,如是擲了七八刀,刀痕在冰面上圍成了一個半米來大小的圈子。最後在圈子的中間再用力的插了兩刀,站起來用腳用 力地一踩,刀痕圍成的圈子應聲而裂,終於開出了一個洞來。
  在一邊看得呆了的雪地狼和廚師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抽掉洞裏的冰條,一個可供釣魚的洞就完成了。我對自己的這番表現很滿意,也間接地證明了,我的速度確實能比力量更重要,只要速度夠快,力度也就自然增大。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十二節(下)
   廚師飛快的掏出了釣線,用釣線來釣?能成嗎?也不知廚師在釣餌上弄了些什麼,總之,這傢伙確實是有些兒本事。釣線放下才幾分鐘,廚師手的釣線就“嗡”的 一聲崩直了,看來是條大魚。廚師的臉上露出了歡悅的笑容,但是可能這條魚真的太大了,廚師的身子被上釣的大魚拉得了陣陣發晃,不住向著冰面上的洞口滑去。 一邊的雪地狼飛快的抱著了廚師的身體,拼命地把廚師往後扯。隨著雪地狼的加入,兩人飛快地向後退去,一條銀光閃閃的大魚被他們拉出了湖面。帶著陣陣的水 花,生猛得很的大魚活蹦亂跳的,這條魚大得緊,我從來都不知道魚可以大成這個樣子的,足有接近大半米長了吧?大魚居然能擺脫了釣鉤,兩人也無法近身去按下 這條大魚。
  從這條大魚被拉上了湖面後,這條魚就拼命地抖著身體,力度之猛一時間也讓人不敢接近。看著這條魚生猛的樣子,就知道有多麼的肥美了。劇烈掙扎著的大魚,意圖逃避成為我們晚餐的命運,不停跳動著的魚身在冰面上“啪啪啪啪”拍打著。
   大魚跳著跳著離冰面上的洞越來越近了,眼看著就要給它逃掉了,雪地狼和廚師眼看到手的大魚要跑了,急得想要上來按著它。雪地狼的刀還在我的手上,我伸手 讓他們兩人不要過來,自己站到了大魚跳住冰洞的路上。我的嘴角微微地笑了起來,就拿你這條魚了試驗一下我的實力成長程度吧。
  輕輕地握著刀把,盯著大魚跳動著的魚身,在它尾巴和冰面接觸的一瞬間,我沖了上去,一腳踩在他的尾巴上,手上的刀狠狠地插進了大魚的眼睛上,把魚釘在了冰面之上。動作流暢,快速敏捷,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也沒有用多一分的氣力。
  我轉身對著一邊再次看呆了的兩人:“一條魚夠了嗎?這麼多人吃。”
  廚師回過神來:“再釣一條,要是還像這條這麼大的,就夠有多了。”
   廚師應該是叫魚類殺手,他釣魚確實是應該被禁止的,三幾分鐘後,又是一條大魚上釣了。這個湖裏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這魚個頭都大成這樣。這一條魚,比第 一條還要大上幾分。雪地狼和廚師都很興奮,這一次,我沒有興趣再表演些什麼,瞄準魚頭,手上的刀飛了出去,插在魚頭上,把這條大魚釘在了冰面上。
   廚師飛快地處理起兩條魚來,手法熟練,開膛挖肚,填入隨身帶著的味料,帶了回營地。而營地裏早就生起了一堆柴火,用祝指揮酒壺裏的酒在魚身上灑了一些, 再加了一點水,鹽巴,一些不知道在哪里弄來的綠葉和樹杍,用兩張闊大的錫箔紙包著兩條處理好了的大魚。把包好了的大魚放到了分開的柴火中去,用火炭埋過了 兩條大魚,移走多餘的柴火,以免給煨成炭灰。
  不用多久,在準備好了所有人份的行軍糧之後,大魚也被廚師挖了出來,煨制的魚啊,我都沒嘗過是什麼味道。
   折開兩條魚的“包裝”,一陣極為誘人的美味魚香飄蕩起來,讓所有人都食指大動起來。配著淡淡酒香和一種不知名的綠葉的清香,再加上魚本身肥美的鮮味,而 且沒什麼魚剌,讓我幾乎把我自己的手指都吃了進去。全部的人都很開心地享用著這種難得的美味,連在外面放哨的隊員都忍不住放了一個回來拿他們的那一份。大 家都覺得這一次的魚,和以前所吃過的有很大的不同,更鮮,更美味,當然也更大。見多識廣的祝指揮官笑著說,是他的酒在魚裏起的效,所以這一次的魚比以前吃 過的更有味道。藍宗的臉色在聽了祝指揮的這麼一番說話之後,即時垮了下來,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大家都很好奇這麼大的魚是怎麼弄上來的,廚師和雪地狼都 指著我,說是我的幫助下,才能把這麼大的魚給搞掂。這種魚的名字連廚師也叫不出來,只是知道這個湖裏有很多種的魚,這麼大的,還是第一次釣上來。
  這兩條魚最後的下場,是連魚骨都沒剩下多少,連魚頭都被人搶著吃掉了,廚師到底是廚師,在沒有廚具的前提下,把大一點的魚骨混著魚汁和魚油放到錫箔紙上,再放到柴火上烤了起來,居然也是一道美味。
  這傢伙真的擁有廚師的資格,並且是二級證書的,天哪,外面的酒店飯店請一個擁有二級證書的廚師,工資超絕不低於年薪100萬。在其他的隊員們意尤未盡地議論著今晚這餐美味,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休息的時候,我和廚師還呆在火堆的旁邊。
  廚師用錫箔紙盛著魚骨,魚骨上淋著些魚油和魚汁,在火堆裏慢慢地被烤成了金黃色。廚師取下了已經烤成了金黃色的魚骨,遞給我:“嘗嘗吧,雖然不能用油來炸,但是這樣烤出來的魚骨也很不錯。”
  烤制的魚骨,連魚剌都變得有些硬,但是很脆,並且一些魚軟骨混在裏面,確實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這個廚師真的很稱職,兩條魚沒有什麼地方被浪費掉,全部都在他的手上,變成了美味可口的佳餚。
  一邊貪婪地享用著烤制魚骨,一邊好奇地向還在處理魚骨的廚師說道:“我說啊,以你的廚藝,呆在這裏不會太可惜嗎?處面的酒店飯店,請一個像你這麼出色優秀的廚師,年薪絕對不會低啊。至少在我的眼中,你的廚藝,比很多大廚都要好得多了。”
   廚師淡淡地笑子笑,搖了搖頭,望著周圍在準備紮營工作的隊員們:“廚師這個外號,是他們給我的,而且,做菜只是我的一個愛好。我做的飯菜,如果不是給這 些曾經同生共死過的戰友們吃,我都會覺得沒意義。我是他們的一分子,我首先是他們的戰友,然後才是他們的廚師。”廚師轉過頭望著我:“我是屬於這裏的,這 輩子都是,他們是我的戰友,我也是他們的戰友,和廚師。如果不是為了他們,我做出來的菜式,就不會像這樣美味了。讓我離開這裏去給外面的其他人做菜,我看 可能會吃死人。”
  聽了廚師這番充 滿感慨的說話,我就知道,他也是一個有執著的人。因為他的心中的執著,所以才能做出這樣美味的菜式,對這個臉上帶著一絲憨厚笑容的人,我不由得有些佩服起 來。我直爽地在廚師的背上拍了拍:“好!你這人還真是有趣!”我掏出了貼身收著的酒壺,打開蓋子再遞給了廚師:“來,我們喝一口。”
  廚師也爽快地接過酒壺,一昂頭,飛快地喝了一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嘎......這酒真不錯,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廚師疑惑地看著酒壺:“不過,怎麼跟指揮官的酒這麼像?好像還要更好一些。”
   藍宗一早就聞到了酒香,走了過來盯著廚師手上的酒壺,臉上的貪婪表露無遺。可是這一次的教訓,讓藍宗不好意思再伸手過來搶酒壺了,也不敢開口,只是可憐 兮兮地盯著酒壺。老實說,上次藍宗大大口地喝掉了好多,加上白天我自己也喝掉了一些,酒壺中的酒已經去了三分之一了。我伸手招呼了藍宗過來,把廚師遞了回 來的酒壺交過藍宗手上:“只能喝一點點哦,以後幾天的路程還要用的。”藍宗的眼神閃著欣喜的光亮,忙不住地點頭,輕輕喝了一口,藍宗陶醉在細細回味酒香之 中。看著藍宗這樣子,我和廚師都哈哈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裏,我們依然是天一亮就趕路,天一黑就得找地方紮營。我們的運氣還算好,這幾天只遇上過一次暴風雪,但是也不得不為此停滯了半天。進入了冰 原內層之後,所有古怪的干擾就加劇了,連地磁都不太對勁,指北針在這裏時不時亂轉,根本就不能靠它來確定方向。路上的天氣也變得越來越惡劣,刮起有大風讓 我們所有人都將全身包了起來,戴上了頭盔。寒風刮在臉上的感覺,和下刀子沒什麼兩樣,在越過某些冰川的時候,甚至可以看來因為地形而壓縮成的罡風,罡風打 在冰壁上,可以刮出一道道刮痕。
   在前進的路上,我們每隔一天,就能遇上兩個被派出去的偵察兵,冰原的內層,單獨一個的偵察兵不好生存,所以變成了兩個一組。這些偵察兵為我們帶來了敵人的 消息,以確認我們的行程沒有受阻。我也終於見識過了雪鷹,這種鷹並不是狂暴冰原的產物,但應該是變異過的生物。雪鷹的羽毛是雪白色的,個頭不是很大,也就 人頭般大小,因為訓練不易,總共只得三隻。
   兩個一組的偵察兵並不歸隊,而是趕往敵人的方向,配合其他的偵察兵行動。偵察兵的身上帶有特別的裝備,移動的速度要比我們快。直到第五天的中午,我們總 算是趕到了目的地。從偵察兵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我們應該領先了敵人足足一天的時間,現在可以安心地等待敵人們的到來,再跟上他們,讓他們為我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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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十一節
  冰天雪地之中的晚餐,當然不可能有豐盛之說,能有一點熱食就不錯了。負責晚餐的隊員從大背包裏拿出密封包裝好的速食行軍糧,點進了固體燃料爐。這裏放眼都是冰雪,水源都不用找,直接敲碎冰塊放到爐上煮幾下就有熱水了。
   有隊員們在準備晚餐,也就沒有我的事了,跟著藍宗挑了一個冰洞準備好休息的地方,冰洞裏的空間足夠幾個人在裏面睡覺。看見他們都打開了各自的背包上,拿 出了攜帶型睡袋,可是我打開我背著的背包,王八蛋,怎麼都是彈藥?還有一支槍身粗大的模組槍?一直翻到底才找到了包成了一尺來長柱狀的睡袋。我一邊展開睡 袋,一邊望向在忙著的藍宗:“怎麼我的背包裏都是彈藥?還這麼重?”
  藍宗回過身來笑了笑:“那是藍特助特意安排的,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畜生,真的是藍輕雲那傢伙在搞鬼!我咬牙切齒地詛咒著藍輕雲,再向藍宗問道:“你們的背包有多重?”
  “除了身上的武器裝備,背包是20公斤。因為大部分的補給和裝備都有輕量化,所以不用背得太重。”
  足足是別人的兩倍,我回去一定要狠狠地踢藍輕雲的屁股。展開了睡袋,藍宗繼續拿出了一塊有金屬支條的布卷,在冰洞的洞開支了起來,形成一道布門。我望著這道布門,疑惑起來:“怎麼還要裝道門,難道這裏半夜會有情況嗎?”
  藍宗搖了搖頭:“不,是為了擋風,下半夜的時候可能風向會變,一但吹進洞裏來,你就不要想睡下去了,這些布門是由我們自己設計出來的。在冰原裏紮營時,這些東西很有用。”
   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再出去冰洞外時,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晚餐裝在一個個金屬制的飯盒裏,所有的人圍在固體燃料爐的四周,這裏的山壁能避風,所以才能在 露天的地方進食。藍宗接過了隊員們遞過來的飯盒,轉遞給身邊的我。熱呼呼的晚餐還在直冒熱氣,接過飯盒時卻愣住了,飯盒裏裝著的是滿滿的黃綠相綴的糊狀物 體,糊裏伴著一些粒狀的綠色固體,糊上還放著被切開來煮過的兩塊壓縮肉條,這是什麼啊?
  拿著飯盒裏的飯匙,盛起了一勺那些糊狀的東西,看著這些糊慢慢地掉回飯盒裏,我望著一邊吃得正興的藍宗,藍宗抬了抬手,示意我開始吃啊。我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能吃嗎?
  藍宗嘴晨含著食物,笑了起來:“快吃吧,冷了可就不能吃了,這些軍糧的樣子不好看,但是很能充饑,而且可以大量補充體能,富含熱量,味道還不錯,你吃一下就知道了。”
  將信將疑地放了一勺子糊進嘴巴,有種豆類和烤肉的味道,味道還真不錯,就是難看了點。嘗過了味道的我,開始放開懷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藍宗也一邊吃一邊笑呵呵地望著我:“你還好,能吃上的是第七代的行軍壓縮糧,我們這些人,可是從第一代吃到現在的。”
  圍在一邊的一個隊員尖著嗓子叫了起來:“隊長,別提了,第一代的我們吃了兩星期,臉都吃綠了。”
  另一個隊員咽著食物,啞著嗓音也叫了起來:“錯,第一次吃的還不是第一代,是第一代的未完成品,感覺就像在吃綠色的沙子。”
  我好奇地望向那位隊員:“那第一代的呢,吃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更細更綠的沙子!”那隊員綠著臉狠狠地回道。
  話題打了開來,隊員們也紛紛說了:“第二代的不錯,有三種口味可選,牛排,鮑魚和雞肉,就是不肯給我們真的鮑魚。”這一句弄得所有人哄然大笑起來。
  “第三代是失敗品,吃下去確實很能補充體能,但是消化後卻出了問題,一裏外地都能聞得到,碰巧是在山林訓練,他奶奶的把狼都引來了。”
   再一次大笑,藍宗笑著說:“那一次我們得罪了一個狼群,不得不退出訓練地區,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批狼還記不記得我們。要不是保護野生動物,我們早就宰光它 們了。”其中一個隊員從腰後拉出一個不知道裝什麼樣的皮質小腰包,道:“那,這就是那批狼留給我們的其中一樣紀念品。狼皮的,還真耐用。”
  晚餐在大家都很愉快的氣氛下很快就吃完了,隊員們開始收拾東西,藍宗還得安排隊員們在晚上休息時輪流放哨。雖然還沒和敵人們接觸,但是總得小心一點,這種地方可說不定會出現什麼。
  留下我和祝指揮官在燃料燈下取暖,祝指揮官打開了一張紙制的地圖,攤在了燈的旁邊,手上拿著一支冷光棒,仔細地看著地圖:“今天剛出發,前進得慢了一點,明天得趕一下,在天黑前必須到達這裏。”祝指揮官指著地圖上的一點,標識著一個帳蓬的地方。
  祝指揮官把手上的冷光棒放在地圖上,道:“那裏是附近唯一的一個可以安全紮營的地方,野外紮營的休息質量並不好,會影響我們白天的速度。希望大雪明天早上可以停了,要不然可能趕不到目的地。”
  冷光棒在地圖上輕微地滾動著,淡黃色的光亮映照著地圖上的標識,我把冷光棒直了起來,定在地圖上:“我們大概會在哪里和對方接觸?”
   祝指揮官在地圖上看了一下,指著某一點說:“這,按他們的路線來看,這裏是他們的必經之地。其他地方不適合趕路,也太過危險。這裏是進入冰原中心地帶唯 一一個較安全的入口,除非他們能飛過去,不然一定要從這裏經過。而我們的速度要是沒有被拉下,我們可以趕在他們之前到達那裏,到時我們就有充足的機會慢慢 等他們來到。”
  “怎麼樣才能確定我們能在他們到達之前趕到呢?”我皺著眉頭,萬一對方在我們之前經過了那裏,我們不就是丟失目標了嗎?
  祝指揮官點了點頭:“有辦法的,我們有很優秀的偵察兵一路都在跟著他們,在需要的時候,我們派出去的偵察兵可以傳回消息給我們。如果偵察兵們沒有出差錯,我們可能可以和他們會合。如果真的有需要,偵察兵還能阻礙他們的前進。”
  阻礙?我疑惑起來:“怎麼做?”
  “炸開一條冰河或冰山什麼的,不到不得已的情況,不能這樣做,這樣可能會暴露我們的存在,任務目的就會消失。”祝指揮官嚴肅地說。
  祝指揮官收起了地圖,裝進上衣的口袋裏:“好了,呆會就休息吧,我們一天只能前進12個小時,天一亮就得出發。”
   入夜的氣溫開始變得更低,連在準備休息的隊員們也不由得跺著腳展開睡袋和洞門,固體燃料燈上的一點點熱量根本不足以供人取暖。藍宗還在一邊關切地督促隊 員們,祝指揮官從大衣的內袋裏掏出了一個銀酒壺,打開了酒壺的蓋子,一陣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祝指揮官輕輕地抿了一口,無比珍視地遞了給我:“喝一口吧, 能暖暖身子和腸胃,更好睡一點。”
   我才想起,我自己身上也有一個比這個更大的酒壺,忙搖了搖手,從貼身的內袋裏掏出了那個碩大的酒壺。方形的銀制酒壺,在經過這一天的貼身收藏,入手都有 點點溫熱。一看到這個銀制酒壺,就想到了麻香手忙腳亂地為我裝進烈酒的情形,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意,身邊的低溫好像也不那麼凍了。
  慢慢地擰開了蓋子,一陣濃烈的酒香浮蕩在空氣中,微熱的酒壺讓酒香很容易散發出來。我並不怎麼愛喝酒,但是基於對舊文化的愛好,對酒的認識也是蠻高的。由於麻香當時手忙腳亂地亂翻,我也沒留意到她裝進去的是什麼酒,此時一聞酒香,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
  酒壺中裝著的,如果我沒有聞錯,應該是世上最珍貴,最罕有的“遺跡”,而且和市面上看得到的“遺跡不同,這酒壺中裝著的,是沒有勾兌過的原液。噢,天哪,麻香把麻夜的這支酒裝了進來,瘋掉啦?
  濃郁而甘醇的酒香浮起,連一旁的祝指揮官都動容了。輕輕地嘗了一小口,舌頭上傳來陣陣仿佛連靈魂都在品嘗的醇烈酒香,讓人不得不閉上眼睛陶醉于甘美的凜烈感覺中去。好一會才回過神,一旁的祝指揮官已經呆住了,眼中的羡慕之意閃著急切的神色,我笑著把酒壺遞了過去。
  不料,身後伸出一條粗大的手臂搶了過去,藍宗的爽直的聲音響了起來:“嘿!我好像聞到了好酒的味道,我來嘗嘗。”
  藍宗一昂頭,大口大口地把酒壺中的酒倒進嘴裏去,都不用我著急,祝指揮官比我更快地跳了起來搶下藍宗手上的酒壺:“王八蛋!你怎麼能這樣浪費這種好酒!”
  意尤未盡的藍宗一抹嘴,長長地吐了一口酒氣:“嘎!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什麼來頭?”
  祝指揮官搶下了藍宗手上的酒壺,再掏出他自己的那個酒壺,把自己酒壺中的酒,倒掉了一小半在地上,再從我的酒壺中倒了一點進去,擰緊了蓋子,把我的酒壺遞回來給我:“收好,別讓這粗人浪費了。”祝指揮官拿起他自己的酒壺搖了搖,心滿意足的把酒壺裝回了大衣裏的內袋。
  “什麼嘛!不就是一壺酒嗎?喝光了我回去再買一支就是了!”藍宗不滿地抱怨起來。
  剛放好酒壺的祝指揮官瞪大眼睛,死勾勾地盯著藍宗:“買?你去給我買一支!這是‘遺跡’,不是一般的酒!”
  藍宗的語氣還是不服:“切,不就是一瓶子‘遺跡’嗎?回去給你買三瓶子!”藍宗不在乎地揮著手。
  “好,你說的,給我買三瓶子‘遺跡’沒勾兌過的原液。”祝指揮官輕輕地說了一句,語氣在“原液”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藍宗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揮在半空中的手仿佛被釘了起來,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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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十節
   所有人都一直在一路小跑著前進,他媽的都是一群瘋子,我的外號直接送給他們算了。雖然背著40公斤重的背包一路小跑的前進,我還吃得消,不過體力消耗得 也快,在低溫天氣下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數次想拉著藍宗那傢伙問個明白,但是藍宗一直都不給我機會開口,只要我一跑近,就扯著我快步跑了起來。說到底,他 們這些人都是經過長期訓練的,我這種新手就算身體再強橫也得甘拜下風。
   冒著大雪這樣跑著前進,倒也讓我跑出脾氣來了。慢慢地,身體開始習慣起這種節奏,剛開始跑的時候,呼吸確實是亂了起來。心神一開始集中,只管跟著他們一 起跑。不知不覺,開始控制起我的呼吸。按著強體術的呼吸方式調節起身體裏潛藏著的體力,溫暖的體能緩緩地流經全身,肌肉的強性在呼吸之間慢慢地開始適應呼 吸的節奏。充沛的體力在身體裏流轉起來,跑了兩個小時之後,我開始覺得,就算讓我跑上一天,可能都沒有問題。我的身體裏潛伏著多少力量,老實說,連我自己 都不清楚。從前的我懶散慣了,從來沒有太過刻意地去探索我身體裏的力量。現在下定了決心,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倒是讓我開始磨練起來。
  在這裏的低溫天氣中,可能真的有助我把潛力激發出來。我身體的適應能力很強,但是我還沒有想明白我應該如何誘發潛力的發揮,應該是速度,還是力量?又或者是耐力?更或者,是全部?
   在枯燥的前進之中,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是一味埋頭前進,機械地跟著大隊跑就是了,倒是讓我的思緒開始聯想起了該如何鍛煉自己。我在這種情形下想起和“大 龍將”的交手,當時我甚至是在不知不覺間,運用起了強體術。反應的速度我是有的,但是相應的速度好像是因為機體的性能所限,我一直無法發揮出,身體的全部 實力。所以在那時候,我才被逼運用了強體術,那應該是無意識間,意圖以力量和對方抗衡。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說話,很舊的一句說話:無堅不破,唯快不破。如果 我擁有壓倒性的速度與反應,那麼,對手再強,打不到我也到於零。而裝甲機器人之間的戰鬥,對力量的要求並不高,限於各機體之間的性能,力量再高,機體的關 節靈活度不高,也無法造成有力的打擊。而且,機體間的戰鬥以槍械炮彈為主,格鬥戰為次。
   想通了這一點,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只要“黃泉”的改裝能配得起我的實力,那麼,只要我鍛煉好我的速度與耐力,應該就可以戰勝“大龍將”了。再者,如 果我是有意識地運用強體術,也可以在一瞬之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也不會影響我的反應速度和身體速度。耐力還好練,堅持鍛練身體就可以了,而且以我身體的適 應能力,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就達到我所設想的目標。速度該是如何練出來的?舉個例來說,我的眼睛能看得清楚對手襲來的拳頭,但是卻無法躲開,這就是身體的速 度沒有和反應能力同步。如果只是一般的對手,這當然沒有問題,就像是熊人那種沒有速度的對手,只會在我手下呻吟,但是面對“大龍將”這種級別的,就不行 了。
  苦惱啊,速度的速成方法,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來,而且我不清楚我的身體,是不是可以讓我在短時間內練出我想要的速度。第一次,我第一次有想讓身體發揮出百份百能力的念頭。為了保護我心愛的人,我必須擁有無敵的力量。我開始明白到,我為什麼會在“大龍將”手上連敗兩次了。
   我在和對手作戰的時候,我能湧起戰意,也渴求一戰之敵,我甚至可以打得很瘋狂,我能緊握手上的劍去戰鬥。可是,面對著“大龍將”這種對手的時候,我依然 得輸。因為有些東西是對手擁有,而我沒有的,彼此的心態早就決定了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哪個輸,哪個贏。我比不上對手的地方,是對手有,而我沒有的:執 著。
  執著,是的,我沒有執著。我 沒有對勝利的執著,沒有提起劍作戰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完成任務這種目的。而對手有,不但有,還很強烈。那是一種天生的戰士,只為了戰鬥而存在,為了戰 鬥而戰鬥的目的。“大龍將”的身上就有這種感覺,對勝利的執著,冷靜而狡猾,這就是我所不擁有的東西。逃跑的“大龍將”恰恰就是為了最終的勝利而離開的, 只要還生存,就擁有擊倒你的機會,這種態度,也讓我感到“大龍將”是一個很狡猾的傢伙。
   執著嗎?想通了這個字眼,小跑中的我呼吸開始有點急促,我會變得比你更執著的!我擁有了戰鬥的目的,當我再站在你面前的時候,“大龍將”!你將只有一個 下場:被我斬於劍下的將軍,以成全我劍的名義。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這片空曠的天地間迴響,加快了跑動的速度,飛快地越過了大隊的前 頭。正當我興奮得想發足狂奔的時候,才發現,我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片巨大的冰山前。日,到地方了。
  身後的大隊快步跟了上來,藍宗跑近我的身邊,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背包,震得我腳步浮浮地跌了幾步:“靠,到了地方也不用這麼興奮吧。你很累嗎?不過看你還能跑得這麼快,好像也不累的樣子嘛。”
  看了看身後的隊員們,也許是剛才一陣急跑,打亂了他們的呼吸,此時都撐著大腿喘著粗氣。連藍宗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只有祝山銅慢吞吞地在後面跟了上來,沒有喘粗氣,只是臉色發紅。藍宗臉色古怪地望著我:“怪了!氣不喘臉不紅,神仙?妖怪?”
  聽藍宗這樣說,我才發現我的呼吸還很平和,心跳也沒加快,體能沒有下降的樣子。我望著自己的雙手,還很有力量的狀態。難道,這幾小時的堅持小跑,已經開始誘發潛能的發揮了嗎?隊員們還在抖著落在身體上的積雪,而我卻沉滲在自我的世界當中。
  進入了冰山的一個小山谷下,環型的山谷擋住了大部分的風雪,外面呼嘯逞能的大雪暴風,在這裏都變得伏伏貼貼,果然是一個紮營的好地方。
  天色在我們步進山谷的同時,終於進入了黑夜。沒有月光,也不會看得到星星,這裏的天一黑,就像是被一塊黑布徹底蒙住了一樣,伸手不見五指。在山谷裏找到了很多冰洞,也不知是怎麼形成的,每一個冰洞的大小剛好夠幾個人在裏面休息。
  也許是早就來過這裏的原因,隊員們都不用安排,飛快地點起了固體燃料燈,折了數條冷光棒丟到了冰洞裏,(冷光棒,類似夜光條的無熱光源)三幾人占了一個冰洞,開始紮營的工作,和分了幾個人來準備晚餐,跑了這幾小時,肚子都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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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九節
   為了不讓藍宗他們發現我的不安,在離開通訊室的時候,我調整了我的情緒,儘量讓我的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妥。步出到跑道邊上,在轉卸裝備和補給的隊員們已 經忙得七七八八了,都在大聲地呼喝著把餘下的貨物往雪地運輸車上裝。藍宗嘴上叼著一支雪茄在指點著隊員加緊速度,望見我走了出來,向我點了點頭。這些工夫 輪不上我去管,逕自走到藍宗的身邊,藍宗望著我:“沒什麼要緊的事吧?藍特助有什麼指示?”
  搖了搖頭,天空中開始慢慢地飄下了細小的雪花,看天空中的鉛雲密佈的,呆會可能就下得更大了。我伸出手接著細小的雪片,沒有望向藍宗:“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讓我小心點罷了。”
   藍宗倒也爽快,我不說他也沒有再問,只是對著隊員們大聲叫嚷著準備出發。看到旁邊也換了一身禦寒衣物的祝山銅指揮官,從建築物裏走了出來。祝指揮官的臉 上好了一點,沒有了剛下飛機時的那種蒼白,年約四十左右的祝指揮官,頭上的短髮已經開始出現銀白的顏色。臉上的皮膚刻著歲月留下來的風霜,一雙深邃的藍色 眼睛,祝指揮官應該不是純種的聯盟人,藍色的眼睛在聯盟中很少見得到。
  藍宗可能和祝指揮官很熟,看見他走了過來,親切地問候起來:“指揮官,好了點沒有?說出來還真沒人能信,你居然會暈機浪。不要緊吧?要不要再吃幾片暈機藥?”
  祝指揮官瞥了一眼藍宗:“都下了飛機再吃有用嗎?快準備吧,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們一起去,用不著以為我受不了的樣子。”
  藍宗還想再說什麼,祝指揮官卻好像清楚藍宗想要說什麼,早就憤怒地踢起了一腳,藍宗大笑著跳了開去,招呼著隊員們作最後的準備,隨時可以出發。
  祝指揮官站到了我的身邊,身高要比我矮上一點的祝指揮官微微地昂著頭,看著天空中飄下來的雪花:“現在就下起了雪,看來第一天的進展就得拖慢了。”
  我伸出接著雪花的手,手套上已經積下了一層薄薄的冰晶。一抖手,兩隻手大力的拍了幾下,拍走了手套上的雪花:“不要緊,有的是時間,對方同樣也因為大雪而停了下來。反正我們只是跟蹤他們,不是和他們賽跑,時間剛好夠就好。”
  祝指揮官搖了搖頭,望著我,藍色的眼睛透著絲絲的擔憂:“你不清楚,冰原裏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紮營,如果在天黑前沒有趕來適合的地方,紮營的地點就不安全,半夜裏的風雪會埋葬我們的。”
  我推下衣袖的袖口,電子錶上的時間離天黑還有一些時間,祝指揮官又在一旁說了起來:“換掉這手錶吧,進了冰原,這種表就會變成廢物。就算是機械表,也會變得不准,可以依靠的只有那些隊員們的生物鐘。”
  聽了祝指揮官的話,我飛快地解下了這只電子錶收了起來:“時間該還來得及,今天天黑前,我們應該還無法進入冰原的外層圈裏。”
  祝指揮官輕輕地歎了一聲:“人老了,擔心的事情就多吧,身體越來越差了,也許這次之後,我就也無力再來冰原了。”祝指揮官輕輕地跺著腳,向著一邊大叫著出發的藍宗走了過去。
   裝滿了裝備和補給的雪地運輸車車隊,在所有的隊員都上來後,慢慢地在下雪的天氣下爬了起來。雪地運輸車為了追求行駛的速度,沒有採用履帶式的輪胎,所用 的輪胎是特製的釘齒輪。採用這種釘齒輪胎的雪地運輸車,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行駛的時候會很平穩。20來個隊員,分成了5輛運輸車,我和藍宗及祝指揮官三人 呆在一輛車裏,在其他戰車的護送下向著狂暴冰原出發。透過車廂中細小的視窗,能遠遠地看著狂暴冰原的方向,冰原上方的天空黑沉沉的,在昏暗的陽光和飛舞的 雪花之下,黑壓壓天空就像一隻伏在大地上的巨獸,猙獰地盯著大地上的生物,隨時都會撲過來將你吞噬掉。
   車隊艱難地在雪地裏慢慢地行駛著,緩慢行駛的車速,雪片除除落下的聲音,低溫的“凍人”天氣,都讓人昏昏欲睡。已經和藍宗自來熟的我在車廂裏聊了起來, 祝指揮官雖然不怎麼開口,但是有時也會插幾句,大多時候都是在閉目養神。這片區域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應該不會出現突擊我們的敵人,並且這種天氣之下,有外 面護送的車隊在呢,不用我們去擔心。沒什麼要顧慮的事情之下,我倒是和藍宗聊得正興,甚至在車廂中享用起簡單的午餐。
  車隊慢慢地爬了約兩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雪越下越大,當我們走出車廂的時候,雪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呼呼嘯叫著的寒風刮在人的臉上,像刀子一般割得隱隱作痛。就連空中飛馳著的雪片,打在人的臉上,也像被刀鋒劃過一樣疼痛不已。
   車隊停在大雪之中,大塊塊的雪片很慢就開始埋起了車隊的身形。耳邊聽著陣陣寒風的剌耳嘯叫,不得不戴上了車裏邊放著的防雪頭盔。所有的隊員也一早就有准 備,全都戴上了這種白色的小巧頭盔。與其說是頭盔,不如說是一個全罩式的面罩更恰當,這樣小巧的面罩不會影響你的視線,還能提供很好的防風作用。抬頭四處 張望了一下,這裏的地方死氣沈沈,沒有一棵樹木,入目這處都是一片冰天雪地的銀白色。
   我們的面前是連綿的冰壁,前面能望得見的地方只有一道闊約一米多的縫隙,闊大的雪地運輸車過不去,已經沒有可供車隊前進的大路,車隊也因此不得不在這裏 停了下來,隊員們迅速地背上了車上放著的裝備包,所有的人不得不開始靠11號巴士前進了。由於需要更好的準備在冰原裏的裝備,就連我也被分配到一個巨大的 背包,只有祝指揮官背著一個小一點的背包。隊員們默不作聲地背起了沉重的背包,裏面裝著的是補給、帳蓬、燃料、槍械和彈藥。不知道是不是藍輕雲的安排,我 一提我的背包,居然被扯了一下,保守估計也有40公斤。這麼重?他們的背包是和我的一樣重嗎?看著這些隊員們很輕鬆地背起了背包,我疑惑地提起體力,也背 了上來,身形一下子陷進了地上厚厚的積雪裏。裏面塞的是什麼啊?怎麼重成這個樣子?
   藍宗在車廂裏打開了一張紙制的地圖,是狂暴冰原的詳細軍用地圖,找到了一個點,指著那個點大聲對我和祝指揮官叫嚷:“我們現在在這,天黑前必須要到這個 地方才能休息。”藍宗的手在地圖上輕輕地移了一下,大約15公里的樣子。我掏出放在內袋裏的電子錶,時間離天黑還有三小時,應該來得及。但是祝指揮官卻不 這麼認為:“這麼大的雪,能趕得到嗎?”
  藍宗點了點頭:“不過可能得加快一點,如果天完全黑掉之前趕不到那裏,我們就只能摸黑前進了。天黑之後的危險性會太大,很容易迷路。”
  祝指揮官擺著手,示意開始出發吧。藍宗對著身後的準備好了的隊員們大力的一揮手臂,所有人開始向著狂暴冰原的裏面出發了。
  隊員們的身上除了一個大背包,還得拿著手上的槍械,合部通一色的動能槍械,應該都是特製的,很短小,只有一般長槍的三分之二少。我只是一個觀察專員,沒有為我配備專用的武器,只有腰後別著一支半自動手槍。
  冒著大雪前進,雖然身上穿著的衣物已經有很好的抗寒作用了,一陣寒風刮過,還是能讓人感到陣陣入骨的冰冷。大大步鑽入了冰壁之間的縫隙裏,頭項的冰縫擋住了大部分的風雪,倒也舒服得多,風向不是吹著縫口的,要不然還真要命。
  踏進冰縫裏,外面寒風的呼嘯聲變得輕微起來,反而是眾人前進的腳步聲被放大了,踏在冰雪上的“哢嚓哢嚓”聲,就像是什麼怪獸在磨著牙。
   但是這條安全的冰縫很短,10來分鐘,所有人就已經走出了冰縫。前面就是狂暴冰原了,放眼望去,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冰面,除了偶爾冒出冰面的一條條尖剌或 巨大的冰山。在大雪的襯映之下,這望不到邊際的冰原讓人打心底泛起一陣寒意。而且這裏所有的景色,在我的眼中都差不多一個樣,怎麼分得清方向?
  藍宗就走在我的前頭,快步趕了上。走近藍宗大聲地叫了起來:“這裏都一個樣,我們要去哪里過夜?”
  風雪的呼嘯聲太大了,如果想要說話,不提高點音量你只能聽到寒風經過你耳邊時,留下的禮物。藍宗也高聲答道:“15公里外,有一座巨大的冰山,那裏有很多很深的冰洞,適合紮營休息,前提是我們能在天黑前趕到。”
   藍宗還沒有說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少說點話,這種天氣下說話太多也能消耗掉大量的體力的。你要是有力氣,給我快點跑吧!”藍宗扯著我的身體快步地趕 了上去。畜生,所有的人都是一路跳跑地前進的,連祝指揮官這個早前口口聲聲說老了的老混蛋也是這個樣子。媽的,我背著差不多40公斤重的背包,怎麼跑?心 裏一發狠,咬牙切齒地也開始了小跑著追了上去。心裏一邊詛咒這樣的惡劣天氣,一邊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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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八節
   藍宗這人塊頭夠大,人也很直爽,而且對雪茄有著很濃厚的興趣。聽著我慢慢地說起了雪茄的歷史,和我以前參與發掘過的雪茄吧裏的情況,一早就傾倒在我淵博 的雪茄知識之下。我教會了藍宗怎麼分辨雪茄的檔次,真正高級的雪茄應該是怎麼樣的,以及雪茄的保養,在我親自炮製過一支雪茄給藍宗之後,藍宗就後悔起以前 那不恰當的享用方法了,一遍又一遍得讓我把整套手法教給他,直至他能熟練地自己炮製起來。雖然以藍宗的身份確實無法接觸到真正高級的雪茄,但是作為一個雪 茄的愛好者,居然連正確的雪茄手法及知識都不瞭解,這讓藍宗覺得很慚愧。
  藍宗貪婪地大大口吸了一口雪茄,猛地用力拍在大腿上:“真是行家出手,不同凡響,以前那一箱子都給我浪費掉了。怎麼不早點讓我遇上你呢,唉!可惜了那一箱雪茄啊!”
  我笑了笑,舒服地靠著座椅上,慢慢地品嘗著雪茄的辛辣:“現在也不遲啊,回去以後,我把幾個雪茄供應商的電話給你,說是我介紹的,還能拿個九折。我認識的那幾個供應商都可以供應純手工制的高檔貨,至於價錢,恐怕會把你抽窮的。”
  藍宗一聽就樂了:“沒關係,雪茄這玩意一抽過更好的,回頭再抽低級貨都沒味道了。窮就窮吧,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個,窮死拉倒算了。”
  我和藍宗相視大笑起來,藍宗爽朗的笑聲,讓他的隊員們紛紛側目望了過來,倒是奇怪隊長怎麼這麼快就和我打成一塊了。藍宗大笑了一會,才叼著雪茄望著我:“剛才看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在想本次任務的事?”
  我搖了搖頭,咻咻地大口大口的抽著雪茄,點著的雪茄閃閃發紅,冒起陣陣濃烈的白煙:“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和本次的任務沒太大的關係。不用擔心,如果有你們應該知道的情報,我不會瞞著你的。”
  藍宗呵呵大笑,在我的背上用力地拍了起來:“哈哈哈哈,我對你很放心,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小夥子。”
  飛快地摘下嘴上叼著的雪茄,直起身子:“屁,你比我大不了多少,還有臉叫我小夥子!”
  已經對我沒有什麼介懷的藍宗爽直地笑了:“總比你大就是了,我32歲,你呢?”
  “28!”我鬱悶不已,再過兩年,我也步入“大叔”階級了,居然還有人叫我小夥子!
   在飛往中轉站的路上,我和藍宗有談有笑地,慢慢聊起了本次的任務。原來藍宗所帶領的“龍山”特別行動隊,曾經數次進入過狂暴冰原,進行過探索任務。雖然 沒怎麼直正進入過冰原的中心地帶,但是也因為多次進入該地區,而擁有豐富的經驗。藍宗談及狂暴冰原,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因為多次進入冰原,也曾經遇上 過很艱苦的情況。遇過幾次突如其來的巨型暴風雪,從而使得藍宗損失了好幾個隊員。藍宗這人的性格豪邁直爽,對於隊員們的感情也很看重。提及犧牲了的隊員, 藍宗也不由得唏噓起來,看來狂暴冰原的艱險之處,還真的在我的想像之上。因為狂暴冰原上的天氣詭異多變,無法預知,你很難知道天氣什麼時候會突然變壞。
  藍宗很快就擺脫了心情的低落,說起本次任務的信心。我們這次任務所攜帶的裝備要比以前的精良得多,也因為多次在狂暴冰原長時間逗留,而擁有了一點點觀察天氣變化的心得,危險性有所下降,藍宗很有信心,這一次就算再遇上巨型暴風雪,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狼狽了。
   運輸機很快就飛到了狂暴冰原週邊,因為狂暴冰原上空的流亂頗多,令得運輸機的機身在飛行中劇烈的搖晃著,大幅度的顛簸上下跳動。運輸機的機身不時“吱 吱”亂響,就連身為鋼鐵傭兵的我,在駕駛機體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顛簸過,雖然不怎麼害怕,但也不由得有點擔心飛機會不會解體。倒是藍宗的“龍山”行動隊隊員 們,一點也不將這樣的顛簸放在心上,還能有說有笑地說著其他的事。
   運輸機很快就降落在一個前哨中轉站上,這個中轉站很細小,只有一條短小的跑道和幾棟建築物。兩架運輸機依次降落到中轉站上,我走下運輸機的時候,看到祝 山銅從另一架運輸機上搖搖晃晃地走了下來。祝指揮官的臉色粉白,腳步虛浮,一副欲嘔沒嘔的樣子,看來他沒能適就剛才運輸機在亂流中的劇烈搖晃,真替他擔 心,這樣的體質如何熬過冰原啊?
  藍宗一下運輸機,就大聲呼喝著他的隊員們,趕緊把運輸機上的裝備卸下來,轉到早就候在一邊的雪地用運輸車上。飛機只能飛到這裏,接下來的路要靠地面交通工具了。習慣了這種行動的“龍山”行動隊隊員們,手腳麻利靈活地快速裝卸起來,倒也沒有我們的事。
  已經進入到了狂暴冰原的最週邊,氣溫變得比其他的地方更低,就連我也感到陣陣剌骨的寒冷。我不得不提著小月為我準備的行李箱,找了個更衣室換起更能禦寒的衣物。
   科技發達的結果就是好,禦寒的衣物可以不用穿得跟粽子一樣臃腫。在身上套了兩層的納米保暖連身服,小月還塞了兩件保暖毛衣進來,挑了一件穿在身上,還得 再穿上一套雪地用行動裝備:一件底衣,一件防彈馬掛,防彈長褲都有。最後,就是一件輕薄卻很能保溫的棉風衣。全套衣裝穿在身上,混身的衣物都是雪色的保護 色,看起來很帥的樣子,也沒有什麼行動不便的感覺,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那兩件連身的納米保暖內衣,“下麵”包得很緊,讓我不得不跳動幾下以適應這種感覺。
  正當我離開更衣室的時候,碰上了找了過來的藍宗,藍宗一見到我,雙眼一亮,吹了聲口哨:“好騷包的傢伙。”藍宗這樣的一句說話讓我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給藍宗飽以一頓老拳。
  “有事?”番著白眼望著藍宗。
  “藍特助有電話過來,找你的。”藍宗才想起找我的目標。
  唔?藍輕雲這時候找我有什麼事?
  藍宗把我帶到了一個獨立的通訊室,裏面的視像電話裏,藍輕雲已經在等著我了。藍宗在我走進通訊室後,順手關上了門,讓我單獨和藍輕雲對話。
  “你小子去哪了啊?”藍輕雲一見我就抱怨起來。
  逕自拉開座椅坐了下來:“換衣服,有新消息?”
  藍輕雲點了點頭:“他們在冰原裏的部隊遇上了一場大暴風雪,不得不停下了進程,我們有更多的時間以逸待勞。”
  “噫?我們在冰原裏還有偵察手段嗎?”聽著藍輕雲這樣說的樣子,好像還能隨時掌握敵方于冰原裏的情況一樣。
  藍輕雲白眼一番:“笑話,如果沒有一點手段,我能放心讓你們進去嗎?”
  “怎麼做到的?大量的偵察兵?”
  藍輕雲笑了笑:“除了偵察兵外,我們還有一點其他的東西。雖然無法做到即時傳遞消息,但是遲上幾個小時也可以接受。”
  “是什麼?不是說裏面一切的電子工具都會失效嗎?”我好奇起來。
  藍輕雲神秘地笑著:“是雪鷹,我們訓練了一批雪鷹,每一個潛藏在冰原裏的偵察兵都有一隻雪鷹,能將資訊傳回週邊的基地,再轉發到我手上。”
  我罵了起來:“靠,怎麼不給我們配備幾隻!”
  藍輕雲飛快地反罵起來:“靠,總共就那麼幾隻,冰原裏都不夠用,我怎麼給你?再說了,雪鷹最快也得6小時才能將資訊傳回來,一來一回就得12小時,給你們有什麼用?”
  “日,這麼慢,還真是沒什麼用。”我不由得氣餒起來。
   藍輕雲翻了翻白眼,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們的研究人員研究過傲鷹公司地下第五層的實驗室,發現了一件事,證實了你的猜測。強化改造人的確會在狂暴冰 原裏消耗掉,實驗室裏有很多被凍傷致死的強化改造人的屍體沒有處理。這些強化改造人並不怎麼完善,無法為他們裝備抗寒的裝備,所以長時間在冰原裏逗留還是 會死亡的。再有,還證實了強化改造人的實驗室確實不只這一個,至於其他的強化改造人實驗室在哪里,騎士手上還有多少強化改造人可用,我們不清楚。”
  我震驚起來,臉色一顫:“如果冰原裏面還有強化改造人呢?派出去的部隊裏可能沒有,不代表在冰原裏沒有殘餘的強化改造人啊。你有沒有弄明白,這些強化改造人能在冰原裏呆多久?”
   藍輕雲的神色一呆:“這個,我倒是不能保證冰原裏沒有殘餘的強化改造人。而對於強化改造人能在冰原裏呆多久,我們還沒弄清楚。總之你得小心點,如果你認 為危險性過高,你可以放棄這個任務,我給過你這樣的許可權。反正我們不擔心騎士,如果真的徹底缺裂,我們還是不怕騎士的。他的手裏有王牌,我們就沒有了 嗎?”
  我日,但是我也不希望騎士的實力再增加了。緊緊地扭著眉頭的死結,我望著藍輕雲:“最低限度,你幫我們把敵人的增援部隊攔在我們身後吧,我不希望任務的變數再增多了。”
  藍輕雲臉上的神色也凝重起來:“放心,不用你說我也這會這樣做。重要的是你,你可得活著回來,我已經開始著手改裝你的‘黃泉’了。想要看到完成之後的新‘黃泉’,就留著小命回來吧。”
  隨意地點了點頭,藍輕雲斷開了通訊。任務的變數增加,冰原下的陰霾慢慢凝結成沉重的黑影壓在了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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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七節
    在面對騎士這樣的對手時,藍輕雲比我想得更全面,更周到。藍輕雲臉色凝重地抱著臂低垂著頭︰“看來,騎士是對狂暴冰原處心積慮很久了。”

    “為什麼這麼說?”我望向藍輕雲,藍輕雲抬起頭︰“騎士發展的強化改造人計劃應該不是一天兩天,我們也遇到過騎士使用生物武器,這應該是強化改造人計劃里的一些副產物。按照我的計算,就算是以強化改造人作為探索狂暴冰原的手段,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探清楚的。這必定是一個長期的計劃,奇怪的是我們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情報,直至近來騎士的舉動浮上了水面我們才得以知道。”

    按藍輕雲這麼說,倒也像是這麼一回事,我盯著狂暴冰原的立體地圖。單是冰原的中心地帶就有兩個城市的面積般大,只采用人力這種原始的探索手段,短時間是無法探索清楚的。不過,如果是為了探清狂暴冰原而啟動了強化改造人計劃,那麼騎士這種不惜代價的興動,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你看騎士是不是為了狂暴冰原才啟動了強化改造人的計劃?”我靜靜地等著藍輕雲的回答。

    藍輕雲輕輕地搖了搖頭︰“無法猜測,如果騎士對狂暴冰原里的東西真的這麼著緊,這種方法也確實是最有效的。而我們,除非也大量派出人力去探索,否則絕無可能做到像騎士這樣了解的。再說,如果我們沒有強化改造人這種資源,要探清楚狂暴冰原也不知要何年何月。如果僅僅是為了狂暴冰原而進行強化改造人計劃,騎士也真的變得瘋狂了。”

    “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計劃的呢?”我總是覺得這些事情里有些陰謀的氣息,讓我感到陣陣的不安,腦海里有些東西在糾纏著,讓我無法理出一個頭緒,卻又隱隱地覺得好像很重要的樣子。這種類似于第六感的感受,讓我很不舒服,我的臉色變得刷白。藍輕雲察覺到了我的局促不安︰“你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我沉重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和這次行動無關,但是總覺得有些東西沒弄明白,所以想不通。”

    藍輕雲拍了拍我的肩膀︰“想不通的就先不要去想,強自亂來只會增加你的心理負擔,這樣對你的行動可不好。”

    點了點頭,但是那些感覺卻一直揮之不去,就像一部電腦分析資料,卻因為沒有足夠的資料而一直得不出結果。看到我的臉色並無改善,藍輕雲再次拍拍我的肩頭︰“我會盡量去搜集情報,可能,你回來的時候一切就會有答案了。”

    暫時壓下了腦海里翻滾的思潮,我們要準備出發了。冰原部隊的人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因為人數有點多,我們分成了兩架運輸機。在麻香和小月依依不舍的目送下,運輸機拖著沉重的身體,慢吞吞地開始在跑道上滑行。靜靜地坐在座椅上,被壓下去的思潮又涌了起來,試圖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解剖出來。因為沒有足夠的資料,各式各樣的想法和猜測有如星火點點一樣浮現又消失。漸漸地感到力不從心,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才發現,運輸機已經在不知不覺得飛離了機體中心,正在向著中轉站飛去。

    坐在我身邊的是企業特別事態行動隊的隊長藍宗,身材高大的藍宗外號叫棕熊,倒是和他的外貌非常貼切。運輸機上那種輕便的座椅無法容納得下藍宗強壯的身體,藍宗的臀部是強行硬塞進座椅里去的,藍宗那可怕的身材擠得那可憐的座椅不住“吱吱”呻吟,讓人看著都心驚,替他的座椅擔心,天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他坐爆。

    藍宗的身高在這里也有些不便,運輸機的客座部份很矮,我還能伸直身體,藍宗卻因為座椅無法完全容納他的身體而項了上來,頭項剛好項到了天花板,不得不縮著頭坐著,嘴上還叼著一根長長的雪茄。

    藍宗察覺到我注意起他,艱難地轉動頭部,很勉強地伸過右手來︰“再次認識一下,我是藍宗,‘龍山’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太過高大坐飛機時總得受罪。”

    藍山的臉上有經過殘酷戰火洗禮的痕跡,和我們這種鋼鐵佣兵的感覺很不同。他們經常是直接面對血與火的,身體里永遠有一陣鮮血與硝煙混雜的味道。而我們這種躲在安全的駕駛艙里的鋼鐵佣兵則很少會給人這種感覺,藍宗好像也知道這一點,或者是以為我是文職人員,給我的感覺總是帶著絲絲的不屑。

    握過藍宗伸過來的手,馬上就從對方的手上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握力,我不動聲色︰“你好,我是鄺風,有的人叫我瘋子。我的身份是本次行動的觀察員,不會妨礙你們的行動。”因為不需要透露我的身份給他們知道,所以我也盡量的少說。藍宗手上的力度慢慢地加大,但是我始終只保持著相等的力度。如果換在以前,我早就仗著我強橫的力度反擊過去了。但是想通了的我卻不再這樣做,那其實算是作弊,算不上是我真正的實力。心里也想看看我處于自然的狀態下,能力的發揮能去到哪里,所以一直慢慢地和藍宗抗衡著,不去激發身體里潛藏著的實力。

    藍宗也不好做得太過,相峙了一會都無法壓服我,臉上的不屑也收起了許多。藍宗手上的力度散去,松開了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我也沒有追擊什麼,同時散去了手上的力度。藍宗並沒有使出全力,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看來我好像是通過了。

    藍宗在懷里抽出一根雪茄,扔了給我︰“抽一根吧,得飛一會的。”一手大棒一手蘿卜嗎,好讓我不反臉吧。

    雪茄我並不怎麼抽,一般都是抽無毒煙的,偶爾能弄到一點原始的煙來抽。不過不代表我對雪茄沒有認識,轉動雪茄的茄身,看到了膜衣上的標志︰“哦!好貨色!怎麼弄的。我知道這種雪茄是特供的,有錢也買不到。”

    藍宗很意外我的識貨,遞過來的防風打火機都呆住了。接過打火機,我又伸手出去,藍宗愕然地望著我,我回望了藍宗一眼︰“雪茄剪啊!這種長身雪茄不剪怎麼能抽?”

    藍宗才醒了起來,在懷里掏出了雪茄剪給我,接過雪茄剪,我麻利地剝開了雪茄上的膜衣︰“怎麼沒有火柴,打火機可不好。”

    藍宗愣愣地看著我熟練地泡制起雪茄,手腳麻利得像是抽雪茄的老手一般,甚至可能比藍宗本身更熟練。我抽了一口,輕輕地吐了出來︰“雖然是特供的,也是手工制,但到底工藝不夠高啊,真正好的雪茄連膜衣也沒有,要靠用家自己好保養的。對了,你還沒說從哪弄的呢,這種雪茄好像不是聯盟這邊的貨吧?”

    藍宗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我在一次任務中繳來了兩箱,都快抽完了。”看來這位藍大塊頭就好這一味兒,已經一臉崇拜的神色看著我了。這個時代中,雪茄是一種比從前更為昂貴得多的奢侈品,一般的人能抽得上就算過得去了,又怎麼能詳細地了解雪茄呢?

    不巧,我過去六年的鋼鐵佣兵生涯里,所接的任務大都是護送遺跡發掘公司。而遺跡發掘公司的工作性質也很單一,就是發掘一些過去的文化片段,重新包裝後推出市場。這類產品包括一些古時的歌曲、書籍等一些舊文化片段,有時候會發掘到一些還完好的煙、酒甚至一整個完整的酒莊更甚至酒庫。雪茄這種東西當然也有,我就曾參與過數次完整的雪茄吧的發掘。可惜留下來還能享用的高級雪茄極少,不過卻有一整套和雪茄有關的文化介紹。

    對于舊文化有很濃厚興趣的我,經常是把這些東西充當任務的報酬,家中就曾收藏過阿西莫夫全集,以至總是無法存起積蓄。曾熟讀過雪茄歷史,也曾享用過真正的高級雪茄,藍宗手里的這種貨色,在我眼中也只是中乘之物。

    反正無事可做,我干脆和藍宗聊起了雪茄,在我濤濤不絕地一一道出關于雪茄的知識,藍宗徹拜倒在我的“光輝”之下,,先前臉上的不屑早就被好學的急切所取替。藍宗這種人很直腸直肚,沒什麼心機,在我充滿吸引力的解說之下,藍宗早就和我打成一片了。其實,我也不過是為了方便任務,才會和藍宗聊起來的,畢竟如果他對我有敵意,總是不好行事。所以說,不要以為低級的遺跡發掘公司任務就沒什麼收獲——

    分隔線,該死的分隔線——

    關于遺跡發掘公司︰主角曾經長期從事的護送任務,護送的目的是避免強盜的干擾,以及防止意外地發掘到敏感的資料而得罪幾個大企業。萬一在發掘到敏感資料的時候可以讓鋼鐵佣兵押送或看守,以便上交給幾個大企業。在有需要的時候,鋼鐵佣兵的機體還能充當工具。遺跡發掘公司發掘出的東西很雜,一般是由相關公司所組成的發掘組,唱片歸音樂公司,書就歸出版社,物品的原件可以拿去拍賣。遺跡發掘公司的運作大致是這樣,不太詳細地說明,以免有人認為我充字數。另,此類任務的危險性會較低,除了初級鋼鐵佣兵,不太有人會接這種任務。主角是出于安全及愛好舊文化兩種目的才長期從事這種任務的。

    再另︰有愛好雪茄的書友不要太認真,本靈魂沒有抽雪茄的習慣(也抽不起),所以沒有辦法寫出雪茄愛好者的心情,藍宗的事會一帶而過。還是那句話,喜歡本書的就多收藏,不喜歡也可以使勁扔板磚。一直看本書的書友,從這幾天的章節中能看得出我在改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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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六節
    和麻香兩情相依的時候,我卻不得不告訴她,我有個任務要離開幾天。麻香倒在我的懷里,那種難得出現在麻香臉上的柔情蜜意,不舍地在我的懷里撒著嬌。麻香像只小貓一樣膩著在我的懷里亂動,我被麻香弄得心上心下的,狠不得馬上就將麻香“就地正法”。可是到底是在麻香的家中,而且夜姐還在家中,我不敢在這里胡來。非常可惜地“放”過了麻香,但是隨著出發的時間步近,我也只得戀戀不舍地要和麻香告別。麻香也舍不得我們這來之不易的獨處時間,拗不過麻香的固執,只得讓麻香我和一起,為我送別。

    麻香考拉一樣粘在我身上,叮囑我要小心身體,得知我要去狂暴冰原之後,麻香幾乎變得比小月還要緊張,一個勁地問我帶著的御寒衣物夠不夠,要不要再準備一些。實在無法為我準備衣物的麻香,貼切地想到了其他的地方,把家中僅存的幾支昂貴的烈酒找了出。麻香在家中翻了好一陣,把好像是麻夜私家珍藏的一些好酒給翻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麻香把那些貴得嚇人的酒,倒進了一個銀制的酒壺里,讓我貼身保管好。麻香關切的舉動,感動著我的心靈,我珍重地收起了麻香交給我的酒壺,才拉著麻香出發了。

    在離開麻香家里的時候,我們遇上了找了過來的小月。說過來,好像小月和麻香還沒有見過面,小月提著要交給我的行李箱。在麻香驚疑的眼光中,我為她們介紹起來︰“香,這是我家的小妹,她叫小月;小月,這位是麻香,也是你未來大嫂啦,你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麻香被我的一句“大嫂”逗得害羞起來,嬌笑著搖著我的手,迎上小月伸出的手握著︰“你好,我是麻香,不要听他胡說,嫁不嫁他還得听我的。”

    小月笑了笑︰“你好,我是小月,是他的管家AI,我是人型系統的。”

    麻香可能沒見過小月這種仿真度高得不告訴你絕對看不出來的AI,驚奇之余也沒有失禮,而是微微向小月鞠躬道︰“謝謝你一直在照顧他。”

    小月可能沒有和我之外的人類怎麼接觸,有點拘束地回了一個鞠躬︰“這是我應該做的,談不上什麼謝謝。”

    看著兩人在那拉起了關系,我只好提醒道︰“好啦好啦,不要在這里聊起來啦,我們還得出發的呢。”

    正想把小月手上提著的行李箱拿過來,小月不依,我強行用力拿了過來︰“還是我來吧,讓你一個女孩子拿著行李箱像什麼話,回去吧,這里風有點大。”

    小月搖了搖頭,笑了笑,和麻香摟在了一起︰“不,我們有點話要說,還是讓我們一起送你過去吧。”

    在我驚疑地眼光中,小月和麻香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小月和麻香咯吱地說笑著,反而走在了我的前面,留下我一個人提著行李箱跟著。我怎麼可能猜得到她們兩個人有什麼可以說的,總之兩個小丫頭愉快地嬌笑著打打鬧鬧,時不時還掩著嘴回頭偷笑著望著我。我一頭霧水地跟著兩只麻雀的後面,被她們弄得我眼皮直跳,好事還是壞事?

    直到我們到了地方,小月和麻香還一副言之不盡的樣子,像是永遠也聊不完一樣。我愕然地望著她們兩個,她們現在已經完全忽視掉我的存在,我只得郁悶地一個人去找藍輕雲。

    留下她們兩人,穿過在忙忙碌碌地準備著出發的功夫的工作人員們,我走進了機體庫里和機體中心主體樓相連的副指揮處。小藍正在和本次行動的負責人談論著任務的詳情,看到我的到來也只是點了點頭︰“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開始講解任務。”

    藍輕雲和另外兩人圍著一張立體地圖投影桌前,我走了過去。藍輕雲在地圖桌上按了幾下,桌面的晶板就浮起了狂暴冰原的微縮立體地圖。

    藍輕雲不急著解說,先介紹起他身邊的兩人︰“這位是負責本次行動的指揮官,祝山銅;這位是特別事態行動隊的隊長,我的本家,藍宗,外號棕熊。”

    “你好!”你好!”我們相互握了握手,藍輕雲為我介紹道︰“這位是特別專員,以觀察員的身份陪同你們一起行動。如果在有需要的時候,你們都可以指揮他。”安排得很合理,我不擅于指揮這種部隊,也就不要干預別人的專業了。

    狂暴冰原的形狀像一枚瓜子,尖的一端正對著邊境的方向,冰原的中間只是一片空白,看來是沒有查明。藍輕指著瓜子尖的地方︰“這邊是和海恩公國相鄰的地方,敵人也是從這里進入冰原的。”藍輕雲的手指劃了一道直線,手指停在了冰原的中心︰“從那里出發到達中心的地帶,在天氣良好的情況下,最少也需要10天。而冰原之上,一連10天的天氣情況都是良好的,從來就沒有這樣的記錄,所以估計對方還得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藍輕雲的手再拖到了“瓜子”的底部︰“我們將會在這里進入冰原,計算進拐彎跟上敵人的時間,我們也只需4~6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中心點。所以我們和敵人之間有一個時間差,可以不用那著緊的趕路。因為我們不清楚敵人的目標,所以我們需要敵人來為我們帶路。”

    身材比較高大的藍宗帶著軍人特有的氣息,嗡聲嗡氣地說︰“狂暴冰原我們行動隊也去過,可是那里的電磁干擾很強,我們無法和基地取得聯系。如果出現了突發事態,我們該怎麼處理?”

    藍輕雲望了我一眼︰“如果你們無法作出決定的事態,在沒有和敵人接觸前由你們決定。但是,在和敵人接觸之後,遇上無法決定的事態,由他來進行決定。”

    祝山銅和藍宗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沒有多話。雖然心中的疑惑已經在兩人的臉上顯露出來,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我的身份也比不上任務的解說重要。

    藍輕雲語氣嚴肅地板起了臉︰“狂暴冰原的凶險,遠超我們的想像,冰原里的神秘之處很多,我們也無法取得相當詳細的情報。不過,敵人的兵力我們倒是有一個非常清楚的名單,這應該多多少少有點幫助。”

    藍輕雲在地圖上一點︰“在冰原的外圍,還能使用交通工具。但是一但越過了這里,前面再也沒有路了,你們不得不在這里開始步行。那地方,連飛機都飛不過去,一切電子信號都傳不出來。如果真的有突發的情況,也只能靠你們自己處理了,我們將無法和你們取得聯系。藍宗曾經帶隊去過那地方幾次,雖然只是較接近冰原的內層,不沒有進入中心地帶,相信他的經驗對于本次行動還是有幫助的。”

    藍宗點了點頭,粗大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幾下︰“我們去過的是位于冰原外圍的這幾個地方,對于進入冰原中心的路也有了一定的概念。需要注意的一點是,再往里走,大部分的器械都會失去作用,GPS、掃描儀、等電子工具都會變成廢物,除了動能類武器,其他所有的武器都不能工作。我們無法解釋這種情況,曾有一些人類居住于冰原的外圍,將這些現像歸究于那是一片受詛咒的地方。”

    冰原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著他們這樣說,這樣一片死地,騎士到底是怎麼能確定他的目標就在那里的?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片死寂之地,到底敵方是怎麼確定他們的目標就在冰原的中心,一切常規的偵察手段不是都已失效了嗎?”

    藍輕雲的眼里閃了幾下光彩︰“我們的情報表示,敵人派出了大量的人力,以肉身之軀,深入冰原里探出目標的,這個情報,也是剛剛才能得到的。”

    藍宗顯然要比我吃驚︰“人?這樣原始的手段?我不敢說我的隊員們比不上敵方派出的人,但是我們數次出發去冰原也是毫無收獲,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我們身上的裝備完善,也無法長期在那種地方逗留!”

    冰原的情況我不清楚,但是人是無法長期在野外的低溫下生存的,就算身上的裝備再好。我不由得扭緊了眉頭,忽然靈光一閃,我咻地抬起頭,無聲地對著望著我的藍輕雲說了兩個字︰“強化”

    藍輕雲看出了我的意思,眼里的亮光一閃,點了點頭,示意有這個可能︰對方派出的是強化改造人。藍輕雲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得出這個結果後,需要考慮的因素就變得多了起來。

    藍輕雲的臉容變得起來來壓仰,繼續和祝山銅和藍宗討論了任務的細節,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情,就讓他們兩人去準備出發了。但是藍輕雲留下了我,黑著臉,一邊手敲打著地圖桌︰“如果按你的猜出測,騎士派出的是強化改造人,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可以清楚冰原中心的情況。但是為什麼他在派去冰原中心的部隊里沒有強化改造人?”

    早在敵方的部隊還沒有進入冰原內層的時候,我方就派出了偵察兵沿路探清了他們的舉動和配置,確實沒有類似強化改造人的身影。藍輕雲的眼光閃爍著,我盯著地圖桌上,狂暴冰原的地形︰“會不會對方派出的強化改造人也無法承受冰原里的環境,在派了出去的同時也會消耗掉,而導致沒有強化改造人派去中心地帶了。畢竟我和強化改造人交過手,強化改造人也並不是強橫得無所不能。”

    藍輕雲顯然比我想得更多︰“你記不記得,在泰南城里的的地下第五層里發現過強化改造人的實驗室?”

    我眯起了眼,點了點頭︰“記得,我就是在那里和強化改造人交手的。”

    藍輕雲的手在地圖桌上亂點︰“那里的位置和冰原很接近,也是唯一可以建立實驗室的地方,所以,強化改造人是在那里生產並派了出去的。但是被我的攻佔了,消耗掉的強化改造人,在得不到實驗室的就近補充,就沒能配置在派去中心地帶的部隊里。”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但我不相信騎士只有一個實驗室,你得注意騎士在這方面的情報。畢竟這種強化改造人的單個威力很大,如果大量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會很危險。在我們進入冰原後,你要保證對方不會有增援部隊進入,萬一是調派過來的強化改造人,我們就完了。”

    藍輕雲搖了搖頭︰“時間來不及的,冰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過,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再有其他的人能進入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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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vt2132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五節
    麻香的說話讓我吃了一驚︰“你姐要見我?”

    麻香一臉幸福的笑意點了點頭︰“嗯。”

    旁邊的志平他們好像听到了什麼,又不敢走近,側著耳朵偷听的樣子,把麻香拉到我的身邊,對著耳朵低聲說︰“你姐有沒有說見我是為了什麼事?”

    麻香搖了搖頭︰“姐沒說,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阿亮他也沒見過我姐。”

    完蛋了,真的是見家長。不由得慌了起來,雖然我是真心愛上了麻香,但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去見麻夜。雖然我和麻夜早就見過了,但是以麻香的男友身份,我還沒有和麻夜見過面。我語氣慌失失的︰“現在去見嗎?”

    麻香笑逐顏開地︰“嗯!”

    我更慌了︰“但是我現在的衣服,不是很正式啊,現在這個樣子去見你姐會不會太隨便?”

    麻香並不在乎︰“不會啦,你現在的樣子也很好啊,只是去見見面而已,太緊張反而不好。”

    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需不需要我先回家去換套衣服,給你姐一個好點的印象?”

    麻香巧笑盈盈地拖著我的雙臂︰“不用這樣,你太緊張了啦,放松點,輕松點反而可以有助你的形象。”

    我僵硬的身體,由得麻香拖著我走,心里仍然很緊張︰“要不要先去買點什麼禮物啊,第一次上門去沒帶禮物好像很失禮哦。”

    麻香被我的緊張的態度逗得笑了起來︰“都說不用了,你又不是沒和我姐見過面。”

    我哭笑不得︰“但是以未來妹夫的身份,我還是第一次去見你姐啊。”

    一句未來妹夫,讓麻香的臉飛快地泛起了紅潮,有如熟透的桃子一樣嬌嫩欲滴︰“人家嫁定你了?大言不慚。”

    我笑了,一拖麻香,把麻香擁入了懷中︰“你不嫁我,嫁誰?嫁豬嫁狗?嘻嘻嘻,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跑不掉咯!”

    麻香的臉更紅了,那少女的幽幽體香滲入了我的魂魄中去,不由得陣陣心神浮蕩,心猿意馬起來。好在麻香還有半分清醒,才沒有呆了在這里。

    和麻香來到了她的家門前,一路拖著麻香的玉手。興奮的麻香手心傳來陣陣的微微顫動,叫我不要太緊張,其實麻香的心里也變得緊張起來了。看著麻香的家門,位于機體中心的高級別墅群里,專供企業里的高層人員居住,帶著私家後花園和泳池。我沒有心思去觀看別墅的高級和豪華,只是想著要對麻夜說什麼。

    麻香把我帶到了別墅後的花園里,不知道為什麼,麻香的姐姐麻夜此時也在家中,坐在花園的小陽台里。麻夜一身女性的白色職業裝,雖然很普通的式樣,但是麻香的姐姐麻夜也是一個大美人,這身普通的職業裝穿在麻夜的身上也變得更為動人。

    察覺到我們的到來,麻夜伸手示意著︰“坐吧,小風,我年紀比你大,這樣叫你沒關系吧?”

    我听著麻夜的語氣,很平常的輕松,心里的緊張也被舒解了不少︰“不敢,你是長輩,隨意,隨意。”

    麻香拉著我,一臉幸福的笑臉坐在了麻夜的面前,中間的茶桌上放著一套紅茶用的茶具。看著這麼精致的茶具,冒起了一個念頭︰“我家里不是還有一古紅茶嗎?早知道,就拿來孝敬麻夜了。”

    麻夜平靜地對著挨在我身上的麻香說︰“小香,你去幫我們準備一些茶點,讓我和小風單獨的聊一下。”麻香擔心起來,望了我一眼再望向了麻夜。麻夜輕輕笑了一下︰“別擔心,我不會拿你的小朋友怎麼樣,呆會還你個完整的小風就是了。”

    麻夜這番半玩笑半認真的說話,倒也讓麻香拉不下臉來︰“姐!”

    雖然麻香十萬分不情願,但是也听從了麻夜的說話,起身離開了。

    麻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走遠了,麻夜才搖了搖頭,輕笑著嘆了一聲︰“唉真沒想到,當初我托你替我照顧一下那小妮子。沒想到,現在你把她整個人都照了進去。”

    我的背上冒起了一陣浮汗,麻夜有種所托非人的語氣,我尷尬地笑著︰“老實說,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但是,我和麻香是認真的。”

    後一句我是非常認真地對麻夜說的,麻香看出了我心中的緊張,輕笑起來︰“不用緊張,我並沒有追究什麼責任的想法。我只是好奇,你身上有什麼地方吸引了那小妮子。我是她姐,當然很清楚她的性格。你也知道吧,麻香以前有過一次慘痛的經驗。”

    我點了點頭,摸著後腦,尷尬地說︰“我也不清楚,我和麻香是什麼時候開始有感覺的。好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我和麻香就走到了一起。”

    麻夜雙手抵著下巴,蠻有興致地望著我︰“照道理來說,麻香上一次的經歷,應該不會再挑也是佣兵的對象了吧。可是結果真的讓我驚奇,她挑上了我托負照顧她的人。”

    麻夜的說話,沒有什麼嚴肅的成份在內。但是听在我耳中,我心中涌起了一陣責任的感覺。自從和藍輕雲通過話之後,我的心態和以前不同了。麻夜的這一番話反而點醒了我,以前沒有目標的生活再也不會再有了,現在我的身上肩負著很重要的使命。

    想到這里,我堅毅地對麻夜說︰“我會好好地照顧麻香的,請麻主管可以放心。”

    麻夜的眉頭微微一抖,輕輕地怪責地說︰“還叫我麻主管?”

    我醒悟過來,麻夜認同了我的身份,我欣喜若狂地站起來︰“麻姐!”

    麻夜以手擋在嘴前,笑容可掬︰“呵呵呵呵,真好听。乖,小風啊,我是不是要給你個紅包。”輕松起來的麻夜逗笑著。

    我的後腦滲出了陣陣微汗,紅包?還沒到那一步吧?

    麻夜示意我坐下來,感懷起來︰“唉,我和小香的爸媽去得早,我和小香相依為命好久了。一直忙于工作的我,也沒什麼時間照顧小香。但是那妮子也乖得很,從小就不用我怎麼擔心。雖然,她在沒有我的同意下,參加了佣兵,這讓我總是很擔心。”麻夜搖了搖頭,長磋短嘆起來。

    麻夜忽然好奇地望著我︰“我調查過你的身份,發現你在企業中的資料,有一部分,居然連我也沒有權限查看。要知道,我在企業中的級別也不低,也只能看到你的一些生平大概,這讓我很想不明白。無論怎麼看,你都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但是企業居然把很重要的一部機體分派了給你。我可不放心把小香交到一個身份神秘的人手上,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對我說一下?”

    哦,這就是麻夜今天要見我的主要目標的吧,好像,也沒有什麼太過秘密的東西不可以對麻夜說吧?除了神話那些東西,其他應該可以告訴麻夜的。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正容說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我是一個孤兒,這你清楚吧。我的父母在我10歲的時候因為某些和企業有關的意外而失蹤了,而我的父母當時也是企業里的高級人員,從事的工作也是屬于一些敏感性質。我的父母是和總裁符浪先生是認識的,關系還很好,也許是因為這樣,出于保護我的原因與及我父母從前的意願,我被他們保護了起來。我的某些資料,可能會透露這些關系,也被企業保護起來了吧。”

    我的解釋讓麻夜有點震驚,但到底是見識廣闊的企業上層人員,只是微微驚愕就回復了正常,疑惑地問道︰“你曾經和符總裁見過面?”

    雖然有些地方不方便直接和麻夜說,但是這樣的解釋好像也說得過去,也不算是欺騙麻夜。我點了點頭︰“見過一次兩次,符先生總是很忙的,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見我。”

    麻夜這下子真正震驚了,嘴唇微張,愕然地望著我︰“天哪,連我都沒有見過總裁先生,我最多也只能見過總裁的藍副手。照這樣說來,你在企業中的級別,可能甚至比我還要高得多。”

    藍副手?是藍輕雲嗎,好像他的身份就是總裁先生的一個助手吧。若果讓麻夜知道我能隨時找到小藍藍聊天,恐怕她會更吃驚吧。麻夜很快就釋然了,只是有些感概︰“真沒想到,你的身份是這樣的,照這樣看來,把小香交給你我也放心了。對了,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恭敬地答道︰“是科學家,專長很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符先生的述說,我父母曾解讀出很多以前的科技,補完了很多科技發展的斷層之處。”

    麻夜點著頭︰“難怪,這樣說來你父母的功勛可以說得上企業無人能比了,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听說過,也許是你父母並不想出名的原因吧。”

    麻夜很感興起地望著我︰“以你在企業中的地位,為什麼不往高層發展?以你和總裁先生的關系,應該很容易吧?”

    考驗我嗎?我搖了搖頭︰“我沒有興趣往那方面發展,而且,用我本身的實力證明自己,才算得上是自己真實的成績。我其實只想做一個閑人,等我存夠了錢,我就會和麻香一起退休的了。”

    聊到這里,不放心的麻香很快地準備好了茶點,端了進來。麻香盯著麻夜,臉上表露著內心的擔憂︰“姐,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麻夜嬌笑起來︰“呵呵呵,好啦好啦,看你擔心的樣子。俗話說得可真對,女生外向,都還沒出閣,就向著外人了。”

    麻香用力的把茶點閣在茶桌上,臉皮再厚麻香也經不過麻夜這番調笑,臉紅紅地嗔笑著︰“姐!你怎麼這麼說?”

    麻夜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手︰“好啦,我只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小風的身世。看你的樣子,就算他現在是個什麼人都不會管了。我把他還給你了,完整無缺。”

    “姐!你今天笑話我都笑了多少次了?”被氣急了的麻香跺著腳,麻夜也識趣地躲了出去,留下我和麻香獨處起來。

    一看到麻夜走遠了,我急不可耐地摟過麻香入懷里︰“別擔心了,你姐只不過是想和我聊下家常罷了。現在我通過你姐的考察,正式成為你的未來老公啦。”

    “討厭!”被我逗得嬌笑起來的麻香,害羞地躲進了我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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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狂暴冰原 第四節
    藍輕雲臉上真誠地露出了快慰的笑意,輕輕地拍著手掌︰“這才像話嘛!你總算是想明白了,就沖著你這種態度,你的‘黃泉’就交在我手上了,我親自為你改裝。要知道,我也是企業中少有的高級改裝師。”

    我惱恨起來︰“怎麼沒听你說過!”

    藍輕雲一昂頭︰“哼,你以為,以前的你值得我出手嗎?老實說,當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人根本就是在混吃等死的腳色。沒有目標,沒有理想,沒有任何過人之處。現在的你才算得上一個真正的佣兵,以前的你只不過是個炮灰類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暗中的幫助,你早就死掉了。”

    狂汗,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在藍輕雲的眼中曾是這樣的不堪,我尷尬地笑了起來。小月微微怒嗔著對藍輕雲說︰“干嘛還說這些話,現在人家不是已經振作起來了嗎?”

    藍輕雲翻了翻白眼,轉頭低聲地嘀咕著,小月雙目一睜,臉一紅,指著藍輕雲說︰“嘀咕什麼,不要以為我听不到。”

    藍輕雲嚇得馬上舉起雙手︰“好,姑奶奶,我怕了你。說回正事吧,我們派去狂暴冰原的部隊將下下午出發,現在還有些時間,有什麼要處理的事就先去處理一下吧。可能得去幾天,你準備一下,我想你也會去和你的隊友們打個招呼的。”

    我點了點頭,藍輕雲斷開了通訊,我好奇地對還在微怒的小月說道︰“剛才小藍嘀咕著說了什麼?”

    小月抿著嘴,臉紅紅地說︰“不告訴你!”轉身就跑了,留下滿頭霧水的我呆在那里,不知怎好。想了一下,我追了出去︰“說一下嘛,小月,我可愛的小月,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拉住了小月,小月一擰身,指著我︰“就是不告訴你!”

    無論我如何如何的誘騙小月,小月就是不肯說,這倒是讓我很感興趣了。本來只不過是一句好奇的說話,小月就是不肯說,倒是讓我心癢癢的。我的好奇心很低,但是被小月的態度引起了興趣。但是小月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我也只得無奈作罷。

    擺脫了我的糾纏,乖巧的小月又在為我的出發準備了。應了一句話︰關心則亂,我眼巴巴地看著小月拿出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我連家中什麼時候有這樣巨大的行李箱都不知道。小月幾乎是想把我家中所有的御寒用衣物都塞進行李箱中,一向都是小月處理我的起居,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冬天穿的衣服有這樣多。塞得滿滿的行李箱合不起來,小月粗暴地用力壓著無法合嘴的箱口,不堪重壓的行李箱“吱吱”慘叫著。

    眼看著這個可憐的行李箱快要被小月給壓爆了,我慌忙搖著手急聲說︰“夠了夠了,我只不過是去幾天,而且我的身體也不差,不會凍得死我的。帶著這麼多的衣服,反而不方便。”在我的苦苦勸解下,小月才放過了慘叫著的行李箱,那個可憐的行李箱也才得以逃過一劫。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小月,換了一個相對小一點的行李箱,再挑了十幾件的衣服塞了進去。看著小月這番舉動,我不由得?{了一額的冷汗,真要帶著那麼沉重的行李箱出去,我會被人笑到死的。

    在小月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麻香,得知麻香和志平他們幾個在一起。這讓我不由的嘀咕起來,本來我是想靜悄悄地去找麻香的,卻不料麻香被凱南他們拉了去看機體的維修。那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真是的,佔用我和麻香得來不易的一點點私隱時間。心里暗暗狠狠地詛咒了一下凱南他們,讓他們幾個喝水都會嗆死,也只得前往機體庫那里找麻香了。

    好不容易冒著寒冷的氣溫,閃閃縮縮地摸到了機體維修中心的機體庫前。剛一轉過機體庫的大門前,就看到麻香興奮地看見了我。剛想讓麻香噤聲,好讓我偷偷拉著她離開凱南他們,麻香就雀躍著向我撲了過來。

    苦笑,計劃失敗,凱南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麻香興奮的舉動。無奈之下,只得迎向了麻香。麻香一改平常內向的性格,大大方方地在眾人面前向我撲了過來,麻香很用力,帶著一身少女的特有的幽香撲到了我的身上。一身溫香軟玉撲進你的懷里,哪個男子漢不會想入菲菲?一向愛美的麻香此時也穿著很貼身的淺藍色保暖服,更是將傲人的身材完全展露了出來。蝕本啦,都讓人看去了。我摸著麻香爽滑的後背,把麻香放回了地上,替麻香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長發,看著麻香臉上的動人紅潮,我心猿意馬起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麻香的櫻挑小嘴。也許是麻香此時也動了情,由得我當眾吻上了麻香。我總算是真正明白什麼叫瓊漿玉液,忘乎所以的我沉醉在與麻香的熱吻中。直到麻香依依不舍地推開了我︰“他們在看著呢。”

    我?掑F一眼旁邊的凱南眾人,三隻猴子一般瞪著看戲般的猥瑣眼神,配合得一模一樣。我哼了一聲,深情地看著懷裡的麻香:「別理他們,他們不存在,他們不存在。你只要這樣想,他們就會消失掉的。」

    “嘿,我抗議,我們可不是空氣。”志平舉著手不解風情地怪叫著跳了出來。

    “對對對,我們也抗議,當眾表演這種限制級的節目,也不理解一下身為單身漢的我們。”凱南一臉做作地和巴哥抱頭假哭起來,該死的巴哥居然也混進了他們的圈子里,也配合地抱著凱南假聲假氣地哭泣著。真該死,巴哥是什麼時候被志平和凱南帶壞的?

    我不去理會他們三人假得令人作嘔的戲耍,權當他們真的變成了空氣一樣,只是哄著我懷中的麻香︰“管他們干什麼?只要我們在一起就行了。”麻香嬌艷地笑了起來,那少女的青春氣息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陶醉在麻香的笑靨之下,我也變得傻笑起來。志平不識趣地伸出手指點著我的臉皮,直到志平點了好幾下我才醒過神來,我怒叫著一腳踢了出去,早有準備的志平搶先一步跳了開去。

    志平拍著心口︰“看來傳說是真的,戀愛中的人會忽略身邊的一切。看隊長剛才的樣子,我就算是摸走他的錢包都不會發覺。”

    我“獰笑”著對志平屈著手指的關節,“ 嚓 嚓”作響︰“志平啊,听說你打算結婚哦,我總會有機會玩回你一把的。”

    我的威脅很有效,讓志平的臉色一下子僵了起來,才想起他同樣也是和我一樣階級的人,誰也笑不了誰。

    我對著身邊的麻香說道︰“不要理他們了,我們走吧。”拉著麻香的手準備走人。麻香卻不想現在就走的樣子,拖定了我的身形︰“我姐姐說要見你。”

    聞言,我的身形一頓,轉頭望著麻香瞪大了眼楮,傳傳說中的戀愛的最終進行曲︰見家長?

[ 本帖最後由 georgewan 於 2007-12-25 19: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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