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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天地奇葩 作者:易玄士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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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七十五章 要挾
    「哦,這麼說雲少爺能一下子找到瀟瀟的寢室,是另有原因的了?只是瀟瀟對自己的眼睛一向都很自信,我相信以前一直都沒看到過雲少爺來過『錦繡樓』,如果不是雲少爺的易容術真的很高,就是雲少爺你讓別人來查探過了?」瀟瀟微笑地把頭轉向一邊,看向了窗外,似乎天心並不值得她去一看。

    「瀟瀟姑娘,你也太小瞧我了,你應該知道雖然我沒有任何的特長,但是只要與我接觸過的人,我都能通過他們身上的氣息,把他們很快地認出來的,因為這也是我的一種本領,用來對付朋友或許一點作用都沒有,但是用來對付敵人,那可是很管用的。」天心說完後伸手在鼻子一側按了按。

    「今天雲少爺的鼻子真的發揮了作用,這麼說我是你的敵人了?」瀟瀟轉過頭,看向了天心,她不知道天心還有什麼令人感到詫異的特長。她並不知道天心以前是沒有這種特長的,但是自從他在錫陽城東的破窯洞被張月華和謝玉致伏擊,被義父司馬徒治癒之後,他就有了這項在他看來也不可思意的特長。

    「敵人,瀟瀟姑娘,你覺得如果你是我的敵人,咱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聊天嗎?」天心站起身,走到了瀟瀟寢室的床邊,他看到的是遠處的經過城裡,流向大海的一條河流。

    「雲少爺,是敵人就應改相互打殺嗎?」瀟瀟站起身,走到了天心的身邊,看著遠處的河流,開口問道。

    「難道不應該嗎?如果是對手,我們只要戰勝對方就可以了,但是如果對方是敵人,現在的我絕不會在再心慈手軟的了。」天心淡淡地說道,他同時又開口問道:「瀟瀟姑娘,你問什麼要選擇這個阿房間呢,我相信這裡絕對有一間能通過窗戶看到大海的寢室,你不覺得如果看著大海比看這條河流更加能令人開口心胸嗎?」

    「雲少爺,這是你的想法,我和你不一樣。作為男人,你有著遠大的抱負,作為『無痕會』的總舵主,你有著美好的理想,但是這對於我們這些女兒家來說都不重要,我們只要有一個恬靜的河流為我滌蕩去心中的煩惱就可以了,大海的波濤洶湧,大海的一望無際對我來說太可怕了。」瀟瀟說完後側過頭看了天心一眼,同時給出了另外的一個理由:「再說,雲少爺你不覺的我這個寢室的位置很好嗎?」

    天心輕聲一笑,不可否認地說道:「瀟瀟姑娘說得也是,這個房間的為位置的確是不錯,至少大堂裡的響聲這裡聽不到,安靜多了。」

    「雲少爺,你這次來招我是為了什麼事啊?難不成也向別的男人一樣,來聽我為你彈奏一曲?」瀟瀟說完後,轉過身,走到一張擺著七絃琴的桌子前坐了下去,伸出纖纖玉指,開始彈奏起來。

    天心沒有轉過身,沒有回國頭阻止瀟瀟繼續彈奏下去,因為瀟瀟彈奏得的確很優美。

    聽到瀟瀟寢室裡傳出的琴聲,丁香和小紅調皮地對看了一眼,她們笑了起來。那個肥胖的老鴇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不讓自己上前瀟瀟的兩個貼身丫頭,恨恨地轉身離去了。

    「哼,我瞧那個雲家四少爺也不怎麼樣嗎。平時還假正經不來咱們這個煙花之地,今天這一來,不久直接走進了瀟瀟那個賤丫頭的房間,別聽現在琴聲響起,還徹不准他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說道,說完後扭頭就走了。

    丁香看著她,噘氣嘴,她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每次都是讓著她們。更主要的是小姐不讓自己施展魔法,否則的話她早就給這個一直目空一切的女人沉重一擊了。小紅回頭看了一眼瀟瀟緊閉著的寢室門,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微笑——雲天心終究還是個男人。

    琴聲嘎然而止,瀟瀟站起身,對天心說道:「瀟瀟的琴藝不精,讓雲少爺取笑了。」

    天心要頭否認,由衷地誇讚道:「瀟瀟姑娘,只是太過謙了,如果單憑瀟瀟姑娘這樣地琴藝尚且算不上精深,那我想在整個迷幻大陸沒有敢說自己的琴藝精深了。」

    「雲少爺,是在取笑瀟瀟嗎?」瀟瀟裝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沒有沒有,不知道瀟瀟姑娘為什麼這麼說?」天心這一次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的話中到底那裡出了差錯。

    「雲少爺,你似乎忘記了兩個人了,我想她們兩個的琴藝一定比瀟瀟精深。」瀟瀟微笑道,她並沒有因為自己得到天心的誇讚而沾沾自喜——她的本領是不需要別人來肯定的,尤其是南若那。

    「兩個人?」天心看著伸出的兩個玉蔥手指,不解地問道。

    「不錯,相對於她們兩個人,瀟瀟還是自歎不如的。其實這兩個人云少爺都是見過的。」瀟瀟微笑地說道。

    天心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不是很肯定地說道:「難不成瀟瀟姑娘說的是『西紀明琴』兩位姑娘?」

    天心在沒有得到瀟瀟的回答之前,單從她微笑的臉龐就以經知道自己猜中了。「雲少爺果然聰明,一猜就猜中,我說的就是明煬國的才女琴秋水,以及我在西楚國的師妹紀芙。她們兩個雲少爺以前都有曾接觸過,應該知道她們的琴藝絕對在瀟瀟之上。」瀟瀟在提到師妹紀芙時,有意無意地看了天心一眼,見天心臉上沒有任何地表示,心中不禁暗暗生恨。

    「師妹啊師妹,這就是你所鍾情的雲天心,一個再聽到你的名字之後沒有任何的欣喜表情的男子。「瀟瀟在心中惋惜地說道,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單憑幾天的相處,師妹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子。

    天心雖然不知道瀟瀟現在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卻摘掉如果自己表現出任何不一樣的表情,她都會把自己看成是一個愛到處沾花惹草的登徒浪子。

    「瀟瀟姑娘先前可能誤會了我,雖然以前我的確和琴秋水琴姑娘以及令師妹紀芙紀姑娘有過幾面之緣,但是她們從來沒有主動為在下彈奏過一曲,我也沒有向她們提出過這樣的要求,所以她們的琴藝我跟本就是不瞭解。」天心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

    瀟瀟歉然一笑,臉色微紅地說道:「這麼說是我瀟瀟錯怪了雲少爺了。」

    天心當然不會真的相信她真的會羞愧。他之所以一直到現在沒有要求瀟瀟改變對自己的稱呼,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如果提出這個要求,瀟瀟一定以為自己想和她套近乎,更主要的是他絕對也要自己改變對她的稱呼——而天心現在還不想和瀟瀟走得太近。

    「瀟瀟姑娘你剛才不是問我這次來找你所謂何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準備離開錫陽城了。」天心在與瀟瀟閒談了很久之後,終於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與我一起離開這裡。」

    「哼,雲少爺你說笑吧,你想離開我不勸阻你,但是你憑什麼要我也離開錫陽城?」瀟瀟看著天心,眼中儘是鄙夷的神色。

    「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的師父,我要好好地照顧你們的。」天心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們?」瀟瀟聽出了天心地的話外之意。

    「不錯,我不但要把你帶走,你們『清風堂』所有在錫陽城的人我都會帶她們離開這裡的。」天心說道,這件事他已經教托給一個人辦了,這個人當然不是楊勇、羅立和東心雷之中的一人,當然更不可能是卓力剛兄弟中的一個人。

    「你憑什麼這麼做,要知道她們並不是你『無痕會』的人。」瀟瀟神情有些激動,因為她知道現在錫陽城是「清風堂」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否則天心是不會這麼對自己說的。

    「碧幽,我從你先前的話之中明白了一點,你也是清楚『清風堂』和『無痕會』合作一事的,作為『無痕會』的總舵主,我是不會把你們單獨留在錫陽城的,要知道現在錫陽城將要亂了,你們如果留在這裡話,等待你們的只有死。」天心說完後閉上了眼睛。

    「雲少爺,這麼說你是怕了。」瀟瀟譏笑道,「你怕張子建現在會對你突然下手,怕我們『清風堂』現在損兵折將就來不能為你所用吧!」瀟瀟說完後,准身走到先前的那張桌子邊坐了下去,她再等待天心的解釋。

    「瀟瀟姑娘,我再跟你說一次,我這次離開錫陽城,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你們留在這裡的,但是因為我非離開錫陽城不可,所以你們必須和我一起離開這裡。」面對瀟瀟的咄咄逼人,天心沒有退讓,也沒有解釋。

    「雲少爺,你懼怕張子建了?我記得當初你在『新月居』的舊址曾經對全城的老百姓說過,你是絕不會放過張子建的,怎麼現在想反悔了,你是不是也不準備找明賢王報仇了,要知道明賢王的實力不知道比張子建強上幾倍啊!」瀟瀟不忘對天心進行挖苦,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非得離開了錫陽城了,因為這是雲天心對自己說的話。就像她當初聽到天心說要報復張子建一樣,雖然現在天心反悔了,但是當時天心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依然還記憶猶新,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天心才讓每一個人相信了他的話。

    如果天心現在離開錫陽城的話,他的事跡就會在張子建的授意下很快傳遍整個迷幻大陸,到時候天心將會成為大家茶前飯後的笑柄。瀟瀟是很願意這種情況發生的,但是她心中卻真的很希望天心留在錫陽城,與張子建作最後一搏,或許這樣,她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是有十全十美的男人的——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她也不否認,天心真的是一個恨特別的男人。

    「我不是怕張子建,我雖然很想報仇,但是我依然很清醒,因為我知道雞蛋和石頭相碰的結果。」天心也走了回去,在瀟瀟的對面坐了下去。

    「這麼說雲少爺承認自己是雞蛋了?」瀟瀟嘲諷道。

    「承認是雞蛋有什麼不可以,都比明明是雞蛋,硬要把自己說成是石頭要好。再說了雞蛋將來是可以孵化出小雞的,但是石頭呢,永遠是一塊扔在水塘裡只會泛起幾朵浪花的石頭。」天心很坦然地說道,因為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雞蛋,因為雞蛋即便是孵化出小雞,也只是一隻雞而已——雞怎麼能和龍相比。

    「雲少爺,你挺想得開啊!」瀟瀟話語中有的不是敬佩,而是譏諷。

    「瀟瀟姑娘,有時候人就是這樣,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們到了必要得的時候,要學會犧牲。就像這次,為了將來我能報仇,名聲我已經不在乎了。就好比瀟瀟姑娘,你不是為了『清風堂』的事務,寧願來到這裡一樣,我想將來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來說不也是打擊嗎?」天心當然是已經想通了才這麼說的。

    瀟瀟果然並沒有因為天心的這句話而生氣,似笑非笑地說道:「咱們是女兒家,怎麼能和有宏圖大志的雲少爺相比呢?」

    「只要是人,說都會注重自己的名聲的,只不過有時候我們不得已而為之罷了。」天心的這一句話結束了與瀟瀟的爭執。

    「雲少爺,我是不會離開錫陽城的。」瀟瀟臉上沒有了笑容,她對天心很嚴肅地說道。

    「為什麼?瀟瀟姑娘,你難道以為自己獨自留下來,為『清風堂』在安武國的發展打下夯實的基石,將來『清風堂』就會擺脫現在的困境了嗎?」天心大聲說道,在他說這句話之前,瀟瀟已經感到一股能量流開始充斥著整個房間。瀟瀟並不驚慌,因為她知道這是天心用來隔音的。

    「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現在我們『清風堂』如果能在這時候在錫陽城牽制住張子建,明賢王一定會對我們『清風組』刮目相看的。」瀟瀟很肯定地告訴天心,她看著天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傲然。

    「我知道瀟瀟姑娘不想『清風堂』與我『無痕會』合作,瀟瀟姑娘心裡怪我破壞了你們『清風堂』的好事,沒有讓你們吞併『夢幻樓』,可是我希望你認清楚形勢,首先不說當時的『夢幻摟』你們低估了寒封,就從現在錫陽城的形勢來看,你也太低估了張子建和明賢王了。」天心冷笑道。

    「哦,我有說錯嗎?」瀟瀟矢口否認。

    「如果你是張子建,你會讓大公主活著回到青雲城嗎?」天心對瀟瀟問道。

    「當然不會!」瀟瀟很肯定地回答,隨後她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天心,「難道雲少爺認為張子建不會對大公主動手?」

    「張子建會不會動手,我不知道,但是今天如果我處在他的位置,我是一定不會對大公主動手的。」天心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為什麼?雲少爺,你要知道這次大公主回去可是準備去征討西部那些叛亂的城市,你之所以會這麼選擇,因為你不是張子建,或者是因為你對大公主暗生情愫。」瀟瀟微笑地說道,她沒有去看天心的表情,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從天心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的。

    「這次張子建並沒有親自到西部去,很顯然他有一個得力的不下,事實上也是如此,安武國十萬將士的死就以經證明了這一點,既然如此,張子建還有必要再去西部指揮那些叛軍作亂嗎?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張子建一定不會去動大公主的,因為男人不都是傻瓜,張子建心裡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他現在在錫陽城也只能動動我們,至於安武國的官員,他還是不敢動的,因為現在錫陽城的百姓生活還算是安逸,別人是不會傻到放棄這一切,跟著他到處鬧騰的。」天心很平靜地說道,他是在設身處地地為張子建想。

    「雲少爺,這和張子建不行刺大公主有關係嗎,又不是要他現在就在錫陽城鼓動別人造反作亂。」瀟瀟很不客氣地指出了天心邏輯的錯誤。

    「瀟瀟姑娘,話的確是這麼說,可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現在錫陽城還是安武國的城池,這裡沒有感受到任何戰爭的氣息,如果張子建貿然出手的話,他絕對會受到打擊,因為大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他還不容易因為西部那場勝利高漲的氣勢就會立刻消失,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人雖然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但是他們剛建立起來的信心就會土崩瓦解,因為身為他們首領的張子建在於大公主的交鋒中已經敗下陣來。當然了,如果張子建真的能一擊把大公主剷除的話,他還是會行動的,但是這種可能性真的非常小,因為從『炎冰二老』身上,我們就可以看到大公主身後的實力。」天心的話無疑說明了他上次就以經看出了「炎冰二老」是受到大公主的戳使,才對他們發動偷襲的。

    「雲少爺的分析果然有道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是……」瀟瀟的話剛說道一半,她就停住了,「雲天心,你要幹什麼?」瀟瀟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了,她也沒有大聲喊叫,因為這一切都只是徒勞,

    「我不想幹什麼,既然瀟瀟姑娘已經想明白了,但是依然不想離開錫陽城,我也只好用自己的手段讓瀟瀟姑娘離開了。」天心走上站起身,走上前。

    「你不要碰我!」瀟瀟大聲呵斥。

    天心停住了,他轉過身,一揮手,冷冷地說道:「我希望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自己走,還有你千萬別給我耍計謀,否則一旦我的詭計得逞,你們『清風堂』的姐妹就受罪了。」天心的一句話打斷了瀟瀟自殺的念頭。

    「你狠!」瀟瀟恨恨地說道。

    「不這樣,我能管理好『無痕會』嗎?」天心很是無奈地說道。

    「我以前聽說雲少爺一向是以仁義服人,今天我算是知道了,原來雲少爺還知道要挾別人。」瀟瀟氣乎乎地說道。

    「瀟瀟姑娘,仁義有時候也有行不通的時候,要挾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方法。你認為為你的師父,作為一個領導著許多人的首領,她肩上的責任到底重不重?如果有必要,我想她是會選擇犧牲任何一個人的!」天心苦笑著轉過身,走到寢室的門邊,把門打開了。轉過身,天心對瀟瀟微笑道:「瀟瀟姑娘,走吧!」天心說完後,轉過身走出了瀟瀟的寢室。

    「手段其實真的並不重要,主要的你所要達到的目的!」這是我的座右銘,站在寢室外的天心說道。

    瀟瀟看著天心,還在思索著天心剛才由感而發的一句話。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沒有能體會到師父肩上責任的重大,雖然自己也已經可以為師父分擔一些憂愁,但是她心裡還是知道自己對師父幫助的作用不是很大,師妹紀芙雖然也沒有為「清水組」作出什麼貢獻,但是至少她沒有讓師父為她擔心,而自己的性格注定了師父要為自己操心。

    天心站在寢室的門口,看著站在桌旁的瀟瀟,沒有出言催促她。丁香和小紅看到天心從小姐的寢室裡走了出來,趕緊從樓梯口跑了過來,她們兩個站在天心的身後,看著思索中的小姐,也沒有出口大叫小姐。

    瀟瀟抬起頭,看著對自己微笑的天心,以及臉上現出擔憂神色的兩個貼身侍女,走出了寢室,對天心說道:「鄔老闆,咱們走吧!」

    天心讓到了一邊,瀟瀟向樓梯走了過去,丁香和小紅疑惑地看了天心一眼,從天心的身邊向小姐追了過去。天心看著瀟瀟的背影,在看了看她的寢室,無奈地搖搖頭。丁香和小紅或許不知道,但是瀟瀟明明知道這次的離開,將不會再回到這裡了,但是她對這個房間依然沒有任何的留戀。

    天心突然輕笑出聲來,他在為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感到可笑——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會留戀妓院的。

    天心看著走下樓梯的瀟瀟她們三個人,趕緊跟了上去,接下來應該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發揮本領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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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七十六章 訣別

    「瀟瀟啊,剛才聽到你的彈奏,真的很不錯啊!」「錦繡樓」的老鴇那個肥胖得女人趕緊走上前,攙扶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瀟瀟,嘴裡不住地誇讚道。

    瀟瀟當然知道自己彈奏得不錯,但是肯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錦繡樓」的搖錢樹,老鴇是絕對不會稱讚自己的。

    「老闆娘!」天心走下樓梯,對站在樓梯口的老鴇說道。

    「鄔老闆,你有什麼事?」老鴇看到天心和顏悅色,知道剛才瀟瀟一定將天心服侍得很周全,老鴇心中懸著的石塊也就放了下來。雖然說瀟瀟有錫陽城的城守梁亮罩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天心是不會懼怕區區一個梁亮的。

    「我準備傍晚去明煬國,想把瀟瀟姑娘留在身邊,讓她跟我一起去明煬國的明煬城,老闆娘,你的意見呢?」天心看著身邊的老闆娘。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幾個花枝招展,著裝十分妖艷的女子低頭竊笑。

    天心心中不由感到悲哀,因為他知道這些女人不是因為瀟瀟現在可以脫離這苦海而為她感到高興,她們之所以笑,只是因為她們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沒有瀟瀟的存在,別的男人或許會多看他們幾眼。

    瀟瀟身後的丁香和小紅對看了一眼,她們從小姐微笑的臉上知道了這不是天心在誆她們。她們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會有這個決定,根據她們的瞭解,這應該是小姐見到天心以後的臨時決定,

    「這才是天心來此的真正目的。」小紅不由多看了天心一眼,因為她先前誤解了天心,「哼,果然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怪不得小姐時常掛念著他。」小紅看到天心看向自己,趕緊低下了頭。

    「這、這個……」老鴇吞吞吐吐說了幾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她實在想不到一個教好的理由來推托天心,畢竟由於瀟瀟的到來,整個「錦繡摟」的人氣比以前旺了,更主要的是財氣也旺了。但是她又惹不起天心。

    「鄔老闆,瀟瀟姑娘是咱們『錦繡樓』的……「老鴇身後走出了一個尖嘴猴腮、留著山羊鬍須的老人,對天心躬身說道。

    「啪」那個龜公倒在了地上,渾身在不停地抽搐。

    「老闆娘,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天心看都沒有去看那個龜公一眼。他很滿意自己的震懾作用,因為他從老鴇的眼中看到了驚懼,從圍觀的眾多人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從身邊瀟瀟輕微顫抖的身體中知道了她內心的不可思議。

    「鄔老闆,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你問瀟瀟姑娘吧,只要她願意,我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老闆趕緊搖手,對此事作出了自己的表態,如果說先前她真的還有些不滿的話,她現在的確已經沒有了,她有的只是恐懼。

    「瀟瀟姑娘,咱們走吧!」天心對深前的瀟瀟說道。

    瀟瀟讓開道,對天心頷首說道:「鄔老闆,你前面請。」

    天心冷眼掃視了一眼在不停擦拭額頭汗珠的老闆,對她冷冷地說道:「他還沒有死呢!」說完後天心就從倒在地上的那個龜公的身邊走過。

    瀟瀟領著丁香和小紅很在了天心的身後。

    天心走進了「興泰酒樓」,他看到酒樓的外面雖然還是像平時一樣鬆弛,但是酒樓裡卻突然多處了許多的人,他們五步一哨,個個人高馬大,眼露精光,手一直按著掛在腰間的劍柄上。雖然天心以前沒有見過他們,但是天心卻知道他們並不一定都會用劍,因為身為安武國的皇室衛隊的人都必須佩戴一把寶劍,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和皇室衛隊的名稱相吻合——劍衛隊。

    「劍衛隊」是安武國皇室的一直專門衛隊,它和普通的侍衛不一樣,因為他們都很少出現,他們的任務不像一般的侍衛,只是負王室的安全,他們最主要的任務接受對王室的成員的命令,對王室潛在的敵人進行獵殺。天心之所以知道有這樣一組人馬的存在,還是因為他在安武國的帝都青雲城的督統位置上待了一段時間,常人對「劍衛隊」是聽都沒有聽過的。「明賢王能執掌安武國這麼多年,和他的權謀不無關係,但是更主要的是他手中有劍,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劍。」天心至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聽到「劍衛隊」存在後,向爺爺雲雄敖打聽此事時,爺爺是這麼對自己說的。也就是那時候,天心知道了一個人想做好一件事的時候,除了要有手腕之外,還要有劍,能殺人的劍。

    「鄔老闆!」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終於等到了天心,回來,趕緊走了過來。

    「見過兩位公主,不知道兩位公主是不是要離開錫陽城了?」天心的這一句話算是白問了,因為明眼人從一些隨從忙碌著搬運東西都能猜到大公主要離開這裡了。

    「是啊,鄔老闆,我們今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想必鄔老闆也知道我們安武國西部戰線吃緊。」大公主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了下來,笑盈盈地對天心說道。那些搬著東西的侍從趕緊讓開了一條道。

    「大公主,我想這件事現在整個迷幻大陸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天心歎息道。

    「是啊,身為安武國的公主,我現在怎麼還能再在錫陽城遊玩呢?所以我現想回到帝都,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能做的,這畢竟是我們的國家。」大公主在提到「我們」時,有意無意地看了天心一眼。

    「瀟瀟姑娘,你今天怎麼和鄔老闆走到一起的啊?」大公主看著隨著天心走進酒樓的瀟瀟,微笑道。

    「大公主,是這麼回事,我今天傍晚就要離開錫陽城,去明煬城轉轉,恰巧聽說瀟瀟姑娘也要準備去明煬城,考慮到是通路,為了路上能有一個人作伴,我就請瀟瀟姑娘這一次與我通行。」天心對走上前的大公主說道。

    「哦!」大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的神色,便沒有再說下去。她看了看天心,再看了看瀟瀟,露出了神秘。

    「鄔老闆難道準備離開錫陽城了嗎?」三公主紫茜不悅地問道。

    「三公主,是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傍晚就離開這裡了!」天心並沒有因為三公主乞求的眼神,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太可惜了,我和小妹還想請鄔老闆去帝都玩玩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二公主紫韻惋惜地說道。

    「兩位王妹,鄔老闆的酒樓到處都有,他在錫陽城也已經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現在應該是到別處看看的時候了。」大公主幫天心解釋道。

    天心很抱歉地看了兩位公主一眼,側過頭,對身邊的瀟瀟說道:「瀟瀟姑娘,你現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現在有事要辦。」

    瀟瀟頷首說道:「鄔老闆,你有什麼事就放心地去做吧!」天心點點頭,轉過頭,對身前的大公主說道:「大公主,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大公主沒有表態,只是起步向酒樓的後院走去,天心對看著自己的另外兩個公主點點頭,跟在大公主的身後,向酒樓的後院走了過去。

    後院門口站著的兩個「劍衛隊」隊員的看到了大公主,沒有向大公主行禮,只是讓到了一邊,讓大公主很順利地走進了後院。可是當天心想走進去的時候,他們卻同時站在了天心的身前,不讓天心繼續前行。

    「讓鄔老闆進來吧!」大公主沒有轉身,只是冷冷地說道。

    那兩個「劍衛隊」的隊員就很靈巧地給天心讓開了一條道。天心並不急著走進後院,他只是站在原地,微笑的打量著剛才攔截自己去路的兩個人,喃喃自語:「你們挺神奇啊!」說完這一句,他才從這兩個「劍衛隊」的隊員身邊穿過,走進了酒樓的後院。

    「天心,你跟本就不必生他們的氣,剛才你也是看到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向我行禮的。」大公主對天心說道。

    「大公主,你說笑了,我是不會生他們兩個的氣的,我只是在想大公主身邊如果有這一些人,將來還擔心什麼事不能順心如意呢?」天心說完後,轉過身看了一眼依然站在門口的那兩個人,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

    「天心,你在笑什麼?」大公主問道,她這一句直截了當的話似乎使得兩個人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童年。

    「我在笑我是第一次看到大公主這麼相信一個人,你這麼稱呼我,難道不怕他們把我的身份洩露出去嗎?」天心的回答顯得很牽強附會。

    「他們是我安武國的棟樑,為了我安武國作出了不少的犧牲和貢獻,我不相信他們,我要相信誰?再說了,至於天心你的身份,我想現在如果誰還不知道『興泰酒樓』的老闆鄔子虛就是天心你的話,我想這個人的這裡一定有問題。」大公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對天心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是啊,可是這場戲我們不還是要繼續演下去嗎?」天心仰頭看天,長歎一聲。他還要繼續在人前裝成鄔子虛,其她人依然還要對他以「鄔老闆」相稱。

    「戲終於會有落幕的那一天的。」大公主看著身邊閉上雙眼的天心,感慨道。

    「落幕的那一天?」天心現出無奈的苦笑,他不知道等這一場遊戲結束了,還會有多少人依然能活著,還有多少無辜的人會因為一些個人的恩仇而犧牲,這些「個人」當中也包括自己。

    「天心,你真的準備離開錫陽城了嗎?」大公主問道——也也不知道在這場戲落幕的那一天,自己會怎麼樣。

    「大公主,你離開了錫陽城,張子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天心很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怕張子建?」大公主看著天心,眼中滿是不相信的眼神。

    「有時候退讓只是一種策略,而是妥協。」天心不置可否地說道,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比以前狂傲,但是他還不是目空一切。

    「這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每次都能為自己的決定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大公主笑道。在她的印象中,天心所有作出的決定,都會有他自己的一套理由的。

    「如果我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那我還能去說服誰呢?」天心笑道。

    「是啊,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再相信,那他還能相信誰呢?」大公主嘴角邊露出了微笑。她相信安武國總有一天會在她的手上得到發揚光大,自己會建立起不世的功勳。

    「對了,天心你這次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大公主切入了自己走進後院的正題。

    「大公主,你不是還沒有得到我的回復嗎?」天心微笑的看著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去的大公主。

    「天心,你不會是現在已經想清楚了?」大公主仰起頭,看著天心。

    「不錯,我已經想清楚了。」天心很肯定地說道。他對大公主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欣喜的表情,一點也不以為然。

    「天心,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嗎?」大公主站起身,淡淡地說道。

    「我想了很久,決定與大公主一起聯手對付張子建。」天心的話顯得很滑稽,但是天心臉上的表情卻說明他現在說得可是很認真的。

    「天心,你都已經快離開錫陽城了,而且張子建的『清水組』實力主要在安武國,在別的國家,你怎麼和我一起攜手合作,對付他呢?」大公主看著天心,似乎沒有想到天心真的會說出這個答案。

    「大公主,我曾經說過,你讓我考慮幾天,現在我已經給了你答案,至於你是不是想和我合作,你完全可以自主選擇。」天心平淡地說道。他對大公主的回復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因為業已離開安武國的他,是根本那張子建沒轍的。當然了,如果天心捨得犧牲,他還是能讓張子建日不安穩、夜不能寐的。

    「天心,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回答?」大公主沒有直接回答天心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

    「很抱歉,我永遠都只是雲天心。」天心歎息一聲,他知道自己已經和大公主把有關合作的事項談崩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大公主會答應自己的要求,應為自己這一次的卻有點自欺欺人的意圖。

    「天心,很抱歉!」大公主平靜地說道,她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歉意。

    「沒有關係。」天心說道,這的確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因為即便大公主同意與自己合作一起對付張子建,他也不能從中得到任何的好處。

    現在大公主之所以否決他的建議,無非是想表示,即便沒有天心的協作,她依然能讓張子建的『清水組』從迷幻大陸上消失。先前她之所以想和天心合作,無非是想把自己的死傷減少到最小,現在既然這樣的目的無法達到,她當然不會再堅持與天心合作了。

    「天心,你這麼急著離開錫陽城是不是擔心張子建會對你動手?」大公主問道。

    「大公主,我從來不會為自己的安全擔心的。」天心否認了大公主的想法。

    「是啊,天心你從來都是在為別人擔心,以前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大公主看著天心,沉默了片刻,試探性地問道:「天心,你可以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嗎?」

    天心搖搖頭,很肯定地說道:「不可以!」

    「你的那些手下,他們的身手並不弱啊!」大公主沒有因為天心拒絕自己的請求,而生氣。

    「可是我知道張子建的手下的那些殺手的伸手也不會弱。我是不會因為他以前派出的那些庸手,而低估了『清水組』的,就像我也絕不會因為『炎冰二老』而低估了大公主你一樣。」天心輕鬆地說道。

    「低估敵人只能失敗,所以說,張子建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失敗的命運。」大公主譏笑道。

    「張子建輕視了我嗎?」天心問道。

    「張子建沒有輕視你嗎?」大公主反問道。

    說著兩個人同時笑出了聲。不管他們以前是不是敵人,也不管他們以後是不是敵人,至少他們現在是朋友。

    「天心,我希望你能明白,父王的苦處,你應該知道他作為這麼大的一個……」大公主還想再說,就被天心打斷了。

    「大公主,這些話你還是去對西部那些叛亂的人說吧,我希望他們能聽你的。」天心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

    「天心,你為什麼這麼想呢?」大公主看著天心。

    「因為他們如果聽不進大公主的話,他們的下場肯定是非常的慘。」天心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雖然他自己曾經屠殺過不少的人,但是他還是希望盡量少死一些人——活著,是每一個人應有的權利,誰都沒有剝奪的權利。

    「背叛的人,永遠都只會是一個下場。在被眾人唾棄的同時,慢慢地走向了死亡。」大公主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容,天心看到後除了為那些因為無知而無畏的叛亂百姓悲哀之外,他什麼也沒有說,因為如果是他自己面臨這種情況,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與大公主選擇同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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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七十七章 效仿

    天心和大公主走回到酒樓的大堂,天心看到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都看著自己。天心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依依不捨,看到了對自己的留戀。

    天心也不知道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為什麼這麼依戀自己,他和她們兩個公主在一起的時候加起來都沒有和大公主在一起的時候待得長,而且天心和大公主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因為在大家離開了學堂之後,天心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待在書房看書的,他很少離開雲家的府邸。可就是這個在眾人眼中很是平淡的雲天心,卻是當初在學堂學習的青雲八家的傳人當中唯一還活著的——雲霞是雲家的後人,但並不是雲家的傳人。

    瀟瀟站起身,對走向自己的大公主笑盈盈地說道:「大公主!」

    「瀟瀟姑娘,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錫陽城了,恐怕是不可能為你和鄔老闆送行了,希望你不要見怪。」大公主說道,同時看了一眼身旁癟著嘴的兩位妹妹。

    「大公主說笑了,瀟瀟怎麼會怪罪大公主呢?」瀟瀟很是感激地說道。

    「我也只好在這裡預祝鄔老闆和瀟瀟姑娘此次明煬之行一路順風了。」大公主身後三÷捂著瀟瀟的手,轉過頭對天心微笑道。她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製造一種假相。

    「大公主,你現在就要走嗎?」天心問道,他是出自內心的不希望大公主現在就裡開錫陽城,畢竟現在力傍晚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不得不時時提防的一段時間。

    大公主走到大堂的中央,掃視了一眼已經把行李準備好,恭敬地站立一旁的眾多侍從,無奈何地說道:「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啟稟大公主殿下,行李都已經準備好了。」站著的侍從異口同聲地說道。

    天心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因為按理說現在是要這些侍從的首領來回答的,跟本就不需要用這種陣勢來回答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看來每一個人都愛顯示自己的權勢!」這是天心對自己說的,這也是天心在提醒自己。

    「鄔老闆,瀟瀟姑娘,我們就此別過,希望將來有空,你們能到青雲城去,我會一定會作東,請兩位到處遊玩的。」大公主說道,她絲毫不在意兩位妹妹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

    「大公主,將來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去青雲城的。」天心點點頭,順水推舟地說道。

    「謝謝大公主的邀請,只要有可能,瀟瀟一定不會讓大公主殿下失望的。」瀟瀟接著天心的話,對大公主說出了自己的感謝之詞。

    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這是才明白王姐為什麼剛才要這麼說,畢竟作為「興泰酒樓」的老闆,鄔子虛還從來沒有去過青雲城。大公主邀請的是從來沒有去過青雲城的鄔子虛,而不是自小在青雲城長大的雲天心。

    「紫韻、紫茜,咱們走吧!」大公主對身邊的兩位妹妹說道。

    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點點頭,她們同時走到了天心的身前,露出開心的笑容。「鄔老闆,你可千萬要到青雲城去啊!」二公主紫韻說道。「是啊,是啊,鄔老闆這可是你對我們的承諾,承諾可是不允許反悔的哦!」三公主紫茜嬌笑道。

    天心微笑地點點頭,他還記得這是自己以前對她們兩個人說的,那是自己是希望她們要懂得為人處事的原則,對還是很小的她們說的,沒有想到當年的她們卻用這一句話來提醒自己。

    「紫韻、紫茜,咱們走吧!」大公主說完後,看了天心一眼,轉身就向酒樓外走去,。大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各自看了天心一眼,一扭頭跟了過去,那些侍從已經「劍衛隊」的很快就在酒樓的大堂裡消失了。

    天心站在酒樓外,看著大公主漸漸遠去的車隊,眼睛掃視了一眼在酒樓外依然對大公主的車隊指指點點的路人,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微笑,殘酷的微笑。如果東心雷現在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說這是死神的微笑,這是天心要殺人前的徵兆。

    「王姐,剛才天心大哥明明和那個瀟瀟姑娘沒有什麼,你還硬要把他們的關係說得那麼曖昧,這是幹嘛啊?」寬敞的馬車裡三公主紫茜對坐在自己的對面的大公主抱怨道。

    「就是嘛,王姐,天心大哥明明……」二公主紫韻也不甘落後。

    「紫韻、紫茜,我希望你們明白一點,天心是我們的敵人。」大公主沒有為自己狡辯,只是這麼說到。

    「可是……」三公主紫茜還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她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昂。

    「從他們雲家被父王趕去雲家府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天心和我們已經不再是以前簡單的朋友關係了。所以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我要你們知道一點,天心是雲家的人,而我們是安武國的王室。」大公主說完後,站起身走出車廂,跨上了戰馬,對身後的眾人一揮手,嬌聲說道:「大家快點趕路,回到青雲城,大家就能好好地休息了。」

    本來大公主是不準備用梁亮為自己準備的這架馬車的,雖然車廂裝飾華麗,裡面也很高,至少人在裡面能站立起來,但是這對急於趕回青雲城的她們來說實在是一種負擔,因為大公主再清楚不過了,如果讓這架馬車與她們同行,至少比騎馬回去要慢上三四天,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兩個妹妹,大公主還是接受了梁亮這次獻的馬車。

    大公主走出了馬車的車廂,車廂裡是一片安靜。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當然知道剛才王姐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自己對天心的感情陷得太深了,她們從父王準備剷除青雲八家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的人了。

    「王姐的內心一定比我們還要痛苦吧!」三公主紫茜的話打破了馬車的沉寂。「我想也是,至少兩年前我們都還很小,沒有參加那次行動,可是王姐卻參與到其中去了。」二公主紫韻默默地說道。她轉過頭與扭頭看著自己的小妹對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看到兩位妹妹從馬車的車廂裡跳了下來,大公主伸出手,制止了隊伍繼續前進。「紫韻、紫茜,你們兩個這是幹嘛,要知道從運行的馬車上跳下來是很危險的。」大公主呵斥道。她的關心心態表露無疑。

    「王姐,我和小妹想騎馬,這樣回到帝都以後,我們也好向父王炫耀一番,讓父王知道我們也是像王姐一樣,可以跨上戰馬能征善戰的奇女子。!」三公主紫茜找了一個很好聽得理由。

    「隨你們吧!」大公主搖搖頭,對身邊的一個侍從點點頭,那兩個人立刻躍下馬,把馬牽到了兩位公主的身前。

    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和紫茜分別跨上馬,「小妹,咱們比比看誰的馬術更加高明怎麼樣?」二公主紫韻問道。

    三公主紫茜沒有回答,只是揚起馬鞭,在空中一甩,騎著馬兒離去了。「小妹你敢作弊。」二公主紫韻追了上去。

    大公主看著追逐著的兩位王妹,滿意地點點頭。

    「大公主殿下這架馬車要怎麼處理!」馬伕跳下馬車,在大公主的馬匹旁站立,開口恭敬地問道。

    「毀了!」大公主說完後,仰起馬鞭,向兩位王妹追了過去。她知道只要照現在的情形發展下去,自己一定能比預期的日子提前回到了青雲城的。

    天心走進酒樓,在一張圓桌旁坐了下去。瀟瀟從酒樓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有意思!」瀟瀟走到一張離天心較遠的椅子旁坐了下去,嘴裡不住地喃喃自語。丁香和小紅站在了她的身後。

    「瀟瀟姑娘,怎麼了?你不會是在因為大公主的言語舉動而不滿吧!」天心問道。

    「呵呵……」瀟瀟嬌笑起來,「瀟瀟乃是青樓出身,大公主的那些話對與我們這些風塵女子來說並不是一種諷刺。相反,如果『錦繡樓』裡的苦命女子將來都能找到一個不錯的婆家嫁出去,也算是很好了。」瀟瀟說完後依然不忘補充一句:「雖然我不相信男人!」

    天心沒有和瀟瀟執拗下去,只是繼續問道:「那麼瀟瀟姑娘,你可以告訴我,你在為什麼事發笑嗎?」

    瀟瀟看著天心,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想雲少爺是聰明人,應該知道瀟瀟是在為什麼事發笑。」

    天心「呵呵」地笑了幾聲,方才開口說道:「瀟瀟姑娘是不是認為張子建很可笑,他警告所有人,讓他們不要到酒樓來看姑娘。不錯,他這的確是暴露了他要準備襲擊我們了,可是要知道現在才是正午十分,離傍晚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如果我們一直這麼警戒下去,我不敢說我們的精神是否會崩潰,但是到時候我們的戰鬥力一定會下降。

    所以我希望站在你身後的兩個丫頭能坐下來休息。」

    瀟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她原本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由於看到天心渾身很輕鬆,就想讓他知道這其中的玄機,讓他緊張一段時間,再告訴他這其中的緣由,也好報復他剛才要挾自己的仇。

    「丁香、小紅,你們沒有聽到雲少爺的話嗎,還不到一旁坐著,抓緊時間休息。尤其是小紅,你是誰派來錫陽城的臥底我也不追究,我可以不管你的過去,我同樣也可以不管你的將來,一會兒張子建的人功過來的時候,你就自己保護自己吧!」瀟瀟冷冷地說道。

    丁香看了小紅一眼,在角落裡找了一張矮凳坐了下去。小紅走到瀟瀟身前,恭敬地說道:「謝謝小姐不追究小紅的過去。」說完後她又走到天心的身前,感激地說道:「謝謝雲少爺對小紅的關心。」

    「周曉薇是你什麼人啊?」天心打量著這個穿著很普通,樣貌也很普通的女孩,開口問道。

    「是我的小姐。」小紅興奮地說道,她高興地不是因為天心認識自己的小姐,一會兒自己可能得救,她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小姐日夜惦記的人原來也記著小姐。

    「這麼說你是『縹緲閣』的人了?」天心看著興奮的小紅,微笑地問道。

    「是啊,雲少爺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啊?」小紅點頭默認,同時開口問道。

    天心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鼻樑,這才說道:「因為我在你的身上問道了周曉薇的體香。」如果是的人這麼說,瀟瀟一定以為這是對方的輕薄之詞,但是這才瀟瀟和蕭紅一樣都相信了天心的話。

    「小姐以前就對小紅說過,雲少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以前小紅還不相信,但是現在是不相信也不行了。」小紅羞紅著臉說道。

    「你們小姐還好嗎?」天心打探道。

    小紅低下頭,片刻之後抬起頭偷偷地看了天心一眼之後,才默默地點點頭。「如果你能在小姐身邊的身邊的話,小姐會什麼都好的!」這一句話小紅並沒有說出來。

    「坐吧!」天心伸手拉住小紅的手臂,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這其中絲毫沒有任何猥褻的意思。

    「丁香,你也坐到我的身邊來!」瀟瀟對坐在角落的丁香說道。丁香抬起頭,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天心和小紅,才站在身走到瀟瀟的身邊坐了下去。

    「雲少爺,你認識的人可真的不少啊,什麼勢力的人你認識。」瀟瀟笑道。只是她這是在褒揚天心還是在貶低天心,這就要看聽這句話的人是怎麼想得了。

    「光交天下的朋友未必不好,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天心笑道。

    「雲少爺,怎麼酒樓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你的那些手下呢?」瀟瀟的目光在大堂裡再次掃視了一下。

    「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裡來聚合的。」天心回答道。他看到從門外經過的幾個行人神色緊張地朝酒樓裡看了一眼,就跑開了。

    「雲少爺,只覺告訴我你在錫陽城的勢力絕對是不止現在這麼弱,但是你為什麼翩翩要向張子建妥協呢?」瀟瀟斂去臉上的笑容,正色地看著天心,同時為了防止天心不著邊際的回答,她另外又加上了一句:「請不要告訴我,人生有時候必須學會妥協。」

    「呵呵……」天心笑得很開心,因為他知道瀟瀟還沒有摸清自己的性格,就像大公主,知道怎麼問自己自己都是不會說出其中真正的緣由的,在自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推搪過去之後,她也就沒有再問,可是瀟瀟似乎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天心甚至懷疑大公主之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回答之後還要這麼問,也是一種推搪,只要可以說明她已經做了身為朋友應該做的事了。

    「雲少爺,你還沒有說呢?」瀟瀟看著天心,似乎一定要得到天心的回答。她在心中告誡自己,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輸,在「錦繡樓」以及剛才關於外面行人一事她都已經輸給了天心,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掙回面子的。

    天心看到瀟瀟的表情,知道她這一次很認真,原本也可以打馬虎過去的天心,突然改變了心中的想法,準備告訴她這其中真正的緣由。

    「瀟瀟姑娘,你能告訴我張子建和明賢王的交鋒中,到底誰會更勝一籌?」天心問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是在平時,在瀟瀟和天心——一個男人賭氣的接骨眼上,她肯定是不會回答的,但是這次她回答了,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天心才會把他此次明煬之行的真正目的告訴自己。

    「當然是明賢王,張子建也正是認識到這一點,才要在安武國的西部鼓動一些對明賢王不滿的百姓暴動,用以來控制幾座城池,加重自己的與明賢王交鋒時獲勝的籌碼。要知道單憑區區的一個『清水組』,不管它是由『蒸發組』和『水晶門』組合起來,還是由別的什麼勢力組合起來的,他們根本不可能與在安武國有了很深根基的明賢王作對。」瀟瀟說完後,冷笑地看了天心一眼。

    丁香和小紅也疑惑地看著天心,她們當然聽出了瀟瀟的話外之音。她們都想知道天心的回答。

    「瀟瀟姑娘說得沒錯,不管我『無痕會』與『夢幻摟』合併,在於你『清風堂』合作,都是不可能與實力強大的明賢王作對的,因為他有著安武國這麼一個雖然比以前沒落,但是依然還是很強大的帝國作為他的後盾,而我卻要把明賢王的毀家之仇,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倣傚張子建。」天心很平靜地說道。

    「倣傚張子建?」瀟瀟吃驚地看著天心,雖然丁香和小紅還沒有明白天心想說什麼,但是她已經知道天心想幹什麼了。

    「不錯,倣傚張子建。張子建之所以不能到別的地方去發展,因為他的根基就在安武國,而我卻不一樣,因為我到哪裡都是一樣,至少安武國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地方。」

    「所以你選擇了明煬國?」瀟瀟問道。她第一次感到了天心的野心,天心可怕的野心。

    「不錯,我選擇了明煬國。」天心微笑地看著瀟瀟,嘴角的笑容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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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七十八章 八絕

   「雲少爺,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個野心啊!」瀟瀟看著天心,直言不諱地說道。以前她一直以為天心真的只是想報仇,但是現在她知道自己想錯了。

    「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我是不可能鬥得過明賢王的。」天心的話無疑是肯定了瀟瀟的猜測。

    「可是雲少爺,你應該知道明煬王並不是省油的燈,雖然現在明煬國和西楚國有戰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雲少爺你去了明煬國就能很順利地得到明煬王的賞識,有機會絆倒明煬王,讓明煬國的軍隊為你所用,再用那些軍隊來攻擊安武國啊!」瀟瀟說出了天心此次明煬之行的真正目的。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會有這麼好的事,明煬王手上的權勢會被我輕易取得,所以我會努力的,不努力我是什麼東西也不會得到的。」天心看了看瀟瀟身邊驚訝地看著自己丁香,側過頭對盯著自己看的小紅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那雲少爺你準備怎麼博得明煬王的信任呢?」瀟瀟微笑地看著天心,她知道明煬王之所以能統治明煬國這麼多年,和他的權謀不無關係,更何況明煬王還有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兒孫姿。

    「我現在沒有想好這件事,但是我現在也不急著想這件事。我現在所要擔心的是,我們一會兒所要面臨的襲擊。」天心一句話把所有人從對他的猜想拉回到現實中來——這的確是他們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問題。

    「我看雲少爺一點也不緊張,所以我是不會為這件事擔心的。」瀟瀟看了一眼門外越來越少的行人,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所有人斗繞遠路了?」

    「瀟瀟姑娘,我是不會緊張的,畢竟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天心說著便站起身,他身邊坐著的小紅也跟著站起身。「小紅,你還是坐著,現在又沒有別人來進攻,你是不應該緊張的。」天心伸手按在了小紅的雙肩,讓她坐了回去。小紅坐了回去,仰起頭,感激地看了天心一眼,露出了一個在她自己看來很輕鬆的微笑。

    「人也該回來了啊!」天心走到酒樓的大門邊,向四周掃視了一眼。他看到了除了行跡匆忙的行人之外,沒有看到楊勇他們。

    「雲少爺,你的那些人不會出事了吧?」瀟瀟雖然是關心的話語,但是她的語氣中有的只是冷漠。

    「瀟瀟姑娘,我希望你還是為他們祈禱,因為如果以他們的身手還不能成功的擺脫張子建的人手,那麼你們『清風堂』在錫陽城能說話的應該就只剩下你和你的丫鬟丁香了。」天心對回敬了瀟瀟一句。

    「雲公子,你難道忘了你剛才的話了嗎?」瀟瀟冷眼直視天心。

    「瀟瀟姑娘,我雖然說過回把你們『清風堂』的人從錫陽城成功轉移,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天不作主,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天心坦然地說道,他一點也不擔心,或許這是因為那些人是「清風堂」的人,或許因為天心相信人定能勝天。

    「這世界上有令雲少爺覺得很為難的事情,瀟瀟還是第一次聽到。」瀟瀟沒有再出言相激,因為她相信天心一定會為了「清風堂」的眾幫眾竭盡全力的,但是至於能不能成功,這誰也不能肯定,也許這就是天意。

    「雲少爺,你說張子建這一次會派多少人來執行這次的暗殺任務呢?」瀟瀟改口問道。

    天心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瀟瀟看,就這麼一直盯著瀟瀟看。

    「雲少爺,你這麼盯著一個女孩子家看,不覺得自己很沒有禮貌嗎?」瀟瀟慍怒地說道。

    「瀟瀟姑娘,你緊張了!」天心肯定地說道。

    「我緊張?雲公子你說笑了吧!」瀟瀟矢口否認。

    「是嗎,我希望這是我的錯覺。雖然我和瀟瀟姑娘接觸的次數不是很多,但是直覺告訴我今天瀟瀟姑娘的話很多,而且我們現在關心的不是張子建會派多少人來執行這次的任務,而是他會派什麼樣的人來執行這次任務。

    數量從某種意義上是很有說服力的,但是面對我們,張子建更加關注的應該是質量,人海戰術對於我們是沒有用的。」天心說完後走回到原來的位置在小紅的身旁坐了下去,同時給了小紅一個要她安心的笑容。

    小紅作為周曉薇的侍女,他是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證她的安全的。

    「雲少爺,你說我緊張,可是剛才你這麼走來走去,難道不是你內心緊張的表現嗎?你不也覺得自己的話比平時多了嗎?「瀟瀟冷哼一聲,對天心進行了反駁——她沒有否認自己的卻很緊張。

    「雲公子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讓你所說話,一起你們三個丫頭的注意,好分散你們的注意力,否則你們一直還在為張子建的殺手小隊擔心。他和你鬥鬥嘴,的確不失為一個分散大家緊張狀態的好辦法。」一個嘻笑的聲音響起,為天心辯解道。

    瀟瀟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到了一個渾身邋遢的和尚正坐在酒樓通向二樓臥房的樓梯上,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很髒的擊退,嘴在不停的咀嚼,還不是發出讚歎聲:「好吃,真的好吃!」

    瀟瀟眼去眼中驚慌的神色,她不知道這個和尚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剛才自己掃視酒樓大堂的時候在樓梯口沒有看到他。

    「我也是想通過說話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瀟瀟看著那個邋遢和尚,為自己作辯解。

    「你啊,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會對雲公子這麼好心,難不成你是看重了雲公子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英俊瀟灑……」和尚開始胡攪蠻纏。

    「和尚,你無恥!」瀟瀟呵斥道,她可不想和天心沾上任何的關係。瀟瀟雖然知道這個和尚並不簡單,但是她還是準備對和尚略施懲戒,可她也只是停留在口頭上。

    「雲少爺,你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瀟瀟坐在椅子上,對天心怒目相向。

    「嘿嘿……」和尚的身影突然在樓梯上消失。瀟瀟趕緊轉頭四望,她看到和尚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小姑娘,你就錯怪了雲公子了,我和你一樣,也是他的客人,客人和客人之間鬧矛盾,他也只好在一旁觀看啊,難不成你希望他幫我?」和尚很得意地說道。

    瀟瀟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她看到丁香也是神情尷尬地坐著,她知道丁香一定也像自己一樣,動彈不得。可是她又不能開口駁斥這個神秘的和尚,總不能說「雲少爺應該幫助我」這樣令別人以為他們關係曖昧的話吧。瀟瀟閉上了眼睛。

    天心笑看著這一切,也沒有出言制止。可是這時候坐在他身邊的小紅卻站起身,走到了邋遢和尚的身邊,請求道:「老人家,請你不要為難瀟瀟小姐好嗎?」

    和尚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小紅,嘴角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啃了一下手裡的雞腿,開口說道:「雖然他們是被我施展了法術不能動彈,但是雲公子是可以給她們解開的啊。」

    雖然和尚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口齒不是很清楚,但是小紅還是聽明白了他的話,小紅轉過身,對笑看著自己的天心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天心站起身,走到了瀟瀟的身前,瀟瀟這時已經站起身,正仰頭看著他。「我說瀟瀟姑娘,希望你一會兒不要有任何不明智的舉動,否則我也幫不料你的。」天心說完後一揮手,瀟瀟只覺得一陣微風從自己身上拂過,她試探著動了動腳,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能動了。

    不過她卻沒有站起身,也沒有作出任何異常的舉動,她相信剛才自己雖然是不小心,被和尚施展了法術,但是現在只要自己有異常舉動,和尚一樣能再次讓自己動彈不得。

    「嘻嘻……」天心聽到了小紅的小聲。

    天心走到和尚的身前,一抱拳,開口說道:「一天大師,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雲公子咱們有見面了。」一天大師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回應天心的招呼。

    「唉……」天心發出了一聲長歎。

    酒樓大堂裡的所有人都看著天心,她們都不知道天心為什麼歎息,就連一天大師也是把雞腿放到嘴邊,愣愣地看著天心,沒有咬下去。

    「一天大師,除了第一次,以後我沒一次看到你,都意味著我將要有大事發生。」天心看著一天大師滑稽的動作笑道。所有人都看向了一天大師,她們都在等一天大師的回答。

    「呵呵……」一天大師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腿,迎著天心的目光,恨恨地說道:「我一天和尚命苦啊,和某一個人打賭……唉,往事不堪回首,我就不說了。」說著他又在雞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是找不到發洩的對象,只好拿雞腿撒氣。

    天心看著一天大師的舉動笑而不語,小紅和丁香都在掩嘴竊笑,就連瀟瀟也露出酒窩,剛才窩在心頭的悶氣也不見了。

    天心看到大家現在比剛才輕鬆了許多,也就開始說正題了:「一天大師,楊勇……」

    「楊勇、羅立、東心雷,已經那兩個有點的卓力剛和卓立強我都已經讓他們上了船,離開了錫陽城的碼頭了,你去明煬國終究是要有人先幫你去打點一下的嘛,我就讓他們先去了。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一天大師搶斷了天心的話。

    「那麼『清風堂』的那些幫眾呢?」天心微笑著繼續問道。

    「『清風堂』?什麼『清風堂』,你不是讓別人去負責這件事了,我怎麼知道『清風堂』的那些人現在是死是活。」一天和尚連忙為自己開脫。

    天心舒了一口氣,對瀟瀟點點頭,既然一天大師都這麼說了,他們應該都沒有事的。

    「雲公子,我聽到了最新的消息,張子建這次為了對付你,可是又動用了『八絕』哦!」一天大師見沒有人理會自己,於是又找了一個話題。

    「『八絕』?是不是兩年前在錫陽城外伏擊我的人嗎?」天心問道。

    「是啊,就是他們!」一天大師仍然不忘舔了舔已經被他啃光的雞腿的骨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當中應該死了一個啊!」天心不解地說道。雖然上次他扔出手帕之後,沒有看到效果,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有人在手帕的作用下死去——他就是這麼自信。

    「哦、哦……對了、對了,他們現在只能稱之為七絕。」一天大師依依不捨地看了看手上的雞腿骨架,閉上眼,狠下心,把雞腿骨架通過酒樓開著的大門扔了出去,他把滿是油膩的手用舌頭來回舔了幾次,這才在沾滿灰塵的衣服上來回擦拭去手上的口水。

    丁香扭過頭,她很想走開,她不知道一向喜歡乾淨的小姐現在已經可以動了,為什麼還要和這麼一個邋遢的和尚坐在一起,但是小姐沒有走之前,她當然是不會先走開的。

    「七絕,大師是哪七絕啊?」瀟瀟笑盈盈地問道。對一天大師的舉動她似乎沒有察覺,至少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原來他們是八個人,八個『蒸發組』的頂級殺手,分別是絕仁、絕禮、絕信、絕義、絕智、絕孝、絕佛、絕勇,只不過可惜啊……」一天和尚發出了一聲感慨。

    「可惜什麼?」瀟瀟疑惑地看著一天大師,追問道。

    「兩年前『八絕』受命誅殺天心,雖然他們有著絕對的優勢,可是最後絕智還是死在了雲公子的手下,否則小丫頭你今天就可以看到他們八個人了。唉,可惜啊……」一天大師可惜的居然是這件事,丁香和小紅不禁啞然。

    「瀟瀟姑娘更本不應該可惜的,我想反而應該慶幸。」天心笑道。

    「為什麼?」一天大師和瀟瀟異口同聲地問道。丁香和小紅也盯著天心看,她們都不知道天心為什麼會這麼說。

    「為什麼?因為如果今天瀟瀟姑娘不在『興泰酒樓』的話,以後就連另外的七絕都不會再看到了。」天心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使得他身上多了一股殺氣;嘴角邊的笑容以及他戴著的那銀色的左半臉面具,使得他看起來多了一股邪氣。

    所有人看著這一切,都沒有懷疑天心的話。一天大師看著天心,眼中閃過一絲隱憂,但是很快便被他用無所謂的眼神給掩飾過去了。

    「雲公子,一會兒是你負責她們的安全,還是我負責她們的安全啊?」一天大師笑問道。

    「張子建的目標是我,他派人來是殺我的,所以當然是我負責對付他們七個。」天心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哼,我自己的安全我會自己負責的!」瀟瀟不滿地說道,她要讓天心知道自己的實力,她不想自己被天心看低。同樣作為男人,瀟瀟並不在乎一天大師是怎麼認為自己的。

    「小丫頭,岳子木是你什麼人啊?」一天大師看著瀟瀟,開口問道。

    「是我師尊。」瀟瀟吃驚地看著一天大師,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穿著邋遢的和尚可能是與師尊同一輩的人。

    「你果然很像你師尊,而紀芙那丫頭像你師父。」一天大師說道,同時他又補充了一句:「為了你們沒有一個三長兩短,被你師尊到處找,我是不會讓你出手的,要知道七絕的本領不是你可以低估的,至於雲公子,我也沒有辦法了,誰讓他自己選擇了這麼一個苦差事呢!」一天大師看了天心一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雲公子,放心吧,一會兒張子建的那七個手下攻進來的時候,我會帶著她們三個丫頭迅速離開的,至於你呢,由於你選擇了留下,你也只好自求多福了。」一天大師雖然是在調侃天心,但也是在說出自己的計劃。

    「一天大師,那你還留在這裡幹嘛?」天心冷冷地說道。

    瞬間,瀟瀟、丁香以及小紅被一天大師抓住了手,向門外甩去,她們三個的身體就很高速地離開了酒樓的大堂,飛在了半空中,一天大師的身影很快跟了上去,他們四個的身影很快就從『興泰酒樓』的門框中消失、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心的腳雖然沒有離地,但是整個人前傾,在他的鼻尖要觸及地面的時候,他直直的身體與地面成很小的角度,向一邊轉了一個九十度。這時有幾個魔法球貼著他的後背飛過,剛才他前傾的地面,也有幾個魔法同時破地而出。天心的身體傾斜地直立了起來,他看到了七個人圍在了自己的身前。

    「咱們又見面了。」天心掃視了站在自己身前,帶著竹斗笠遮住自己面容的七個人,冷哼一聲。

    「雲天心,上次讓你逃脫,算你走運,但是今天不會了,撇去組長的命令不談,但是上次老五的賬我們也要你今天死無葬身之地。」站在天心正對面、背對著酒樓大門的人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是嗎?」天心笑了,因為他看到酒樓外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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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七十九章 命運


    「雲天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剛才發話的那個老人繼續說道,「你現在能笑就盡量笑吧,因為一會兒你想笑都沒有機會笑了。」

    「是嗎,絕仁,你就這麼肯定?」天心已經知道這個說話的人應該就是「八絕」的老大絕仁。

    「我們要殺的人,從來沒有能逃脫的。」另外一個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是一個例外!」天心微笑起來,在眾人的竹斗笠上掃視了一眼。

    「你以前是一個例外,但是今天卻不再可能是例外了,因為我們絕容許自己再度失手的。」絕仁用很冰冷的聲音說道。

    「我今天是不是會在這裡倒下去,我不能肯定,但是你們七個是絕對會在這裡倒下的。」天心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就憑你!」絕仁不以為然地說道。

    天心沒有他的話,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話。天心的身體向前衝去,七絕沒有退縮,同時向他攻了過來——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置天心與死地,否則等待他們的下場也就只有死。

    就在所有人的即將觸到天心的身體時,天心如同一陣清風,在他們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啪」一聲輕響,所有人都轉過頭,他們看到酒樓的門不知道怎麼被關上了。七絕背靠著背,圍成了一個圈,他們的眼珠不停的轉,在機警地打量著四周。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這是七絕聽到了酒樓的後院有人在吟誦詩句,他們對看了一眼,同時來到了酒後的後院。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到天心手裡正拿著一本書,仰臥在一張睡椅上。所有人迅速把天心圍住了。

    「雲少爺,你怎麼不逃離開這裡呢?」絕仁冷冷地說道。

    「絕仁,我如果現在離開酒樓,那我的那些朋友他們就沒有機會離開錫陽城了。」天心坐直了,對站在身前的絕仁說道。

    「哼,沒有想到雲天心你對朋友居然也算是有情有義。」絕仁恥笑道。

    「但是對於朋友,我卻是絕情絕義。」天心這一次是真的痛下殺手,絕仁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作出有效的攻擊,就紛紛倒在了地上。

    天心沒有去多看一眼地上的屍體,只是繼續坐下了下去,靠了睡椅,繼續翻著手中的書。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在睡椅的周圍已經沒有了屍體,有的只是七塊水淋濕的土地。

    或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天心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地上那七塊濕潤的土地已經很乾燥了。

    天色已經晚了下來,天心睜開眼,再次站起身,手裡依然拿著書。也就在他站起身的一瞬間,他的身前站立著七個人。

    「大家這是幹什麼呢?有必要一直待在那裡嗎?」天心笑看著眼前的七個人,他們的年齡都在六十出頭。

    「雲天心,你以為你把我們七個留在這裡,組長就不能動不了你的那就個手下了嗎?「一個留著花白鬍鬚,滿臉紅潤的老頭盯著天心,微微喘息地說道。

    「八絕,不,七絕,我的朋友是不是有事,那就看張子建的手段的,但是你們今天絕對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天心的身上散發出了殺氣。

    「雲天心,你現在的確是比兩年前強大了,但是你覺得你能同時對付我們七個嗎?」絕仁看著天心,胸口已經不再欺負。

    天心看到這一切,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但是他的內心還是驚訝絕仁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恢復過來的。

    「我當然可以同時對付你們,因為一開始你們就已經敗了。」天心自信地說道。

    「是嗎?」一個臉色發黑的老人冰冷地說道。

    「或許張子建是出於善意,但是你們能告訴我,你們以前殺人的時候,有讓別人偽裝成你們的樣子,利用偽裝的那些人的死亡,降低你們所要獵殺目標的警惕性。沒有吧,如果有的話,你們就不會是『清水組』裡的精英了。」天心眼睛在七絕中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雲天心,你的確了不起,居然能一下子識別那七個是偽裝的。」絕仁眼瞳在收縮。

    天心用拿在右手的書輕輕拍打了左手的手掌幾下,笑道:「那個假冒的絕仁他的話太多了。更主要的是雖然他們都戴著竹斗笠,都用黑色的絲綢掛在了他們的臉前,但是他們的表情卻依然落在了我的眼中,要知道如果那麼就輕易被震懾住的人,居然都是『清水組』的精英話,那我這一次也沒有必要離開錫陽城了。」

    「雲天心,你果然很難纏,看來組長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不除去你,咱們『清水組』將來很難有長足的發展。」絕仁的身上已經散發出了殺氣,加上另外六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一起向天心罩了過去。

    「如果張子建真的是為了『清水組』的發展,他是不應該現在就讓你們來除去我的。」天心「呵呵」的笑了幾聲。

    「難不成等的羽翼豐滿,在動你?」絕仁恥笑道,似乎天心的說法真的很是荒誕。

    「要知道我現在的羽翼還沒有豐滿,難道張子建的羽翼就已經豐滿了嗎?」天心冷冷說道,「他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除去我,我會要他為此付出代價的。」天心突然散去了抵抗這七絕殺氣的真氣,他的身體迅速地向後飛退。

    「想跑?」絕仁說完後,和另外的六個人同時追了過去。一個個絢爛的魔法球向天心飛了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七絕中的一個人身體迅速下降,陷入了泥土之中,很顯然他是準備等待天心想通過泥土逃遁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在他們執行這次任務之前,他們已經對天心坐了最為詳細的瞭解,他們的計劃已經考慮到天心種種可能的逃生計劃。

    天心沒有向空中飛躍,因為這時候已經有幾個魔法球擊向了他的上方,天心在後退,但是留給他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為他很快就要考到後院的圍牆了。

    天心看到了身前的絕仁嘴角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整個人的身體很快就陷入泥土,這是他現在唯一可能活下的機會了。

    留在地面的六個人很快就閃開了,他們的眼睛都盯著天心從地面消失的那個他用真氣破開的一個洞,他們都在等待,等待絕禮的成果。

    「砰」一個人破土而出,絕仁嘴角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絕禮沒有讓他失望,因為那個被拋出來的屍體就是天心的屍體,天心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是張子建當著他的面交給絕禮的,因為張子建是這麼說的,「絕禮,如果雲天心他再次想通過地面逃遁,你就先在他的身下等著他,將這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胸膛。」現在這一把匕首,已經在天心的胸口了。

    一個人從地底躍到了空中,轉了一個身,在絕仁的身後落下。

    「絕禮,你這次做的非常好,咱們這一次總算沒有讓組長他失望。「絕仁說著,轉過身,對絕禮說道。

    絕仁沒有聽到絕禮的回答,但是卻看到絕禮眼中閃過的一絲狡詰的目光,他想躍開,和絕禮拉開一段距離,雖然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自己現在很危險。

    絕仁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錯,但是當他肯定這一點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已經有東西插進了他的胸膛——不是匕首,是絕禮的手,像匕首一樣鋒利的手。

    「絕禮,你這是……」絕信走上前,想弄個明白。

    絕禮的手很快地從絕仁的胸膛拔了出來。痛苦中的絕仁眼前人影一閃,他看到了自己僅有的六個兄弟伸手捂著脖子,都緩緩倒了下去,血從他們的手指間湧出。

    絕仁把手按在傷口,他低下頭,看著移開的手掌,血,是溫暖的鮮血。「你不是絕禮!」絕仁用在滴血的手指指著絕禮,憤然地說道。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絕禮,絕禮他已經死了。」天心的聲音在絕仁的耳邊響起。絕仁知道錯了,原本剛才的屍體才是真正的絕禮,只不過是因為天心在低下很快地給他換了衣服,以及給他易了容。

    他之所以剛開始沒有懷疑身邊這個「絕禮」的真實身份,不是因為屍體的臉上有佩戴銀色的左半臉面具,而是因為那把匕首,那把張子建給絕禮的鋒利匕首——它不但害了絕禮,也害了其他的六絕。

    「我本來是想正大光明地把你們殺死額,但是那樣會消耗掉我不少的體力,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天心走回到了那張睡椅邊,躺了下去。

    絕仁步履維艱地向天心慢慢靠近。天心側眼快拿了一眼絕仁,無奈地說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剛才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了。我先前站起身,鎖住你們的真氣一下子變弱了許多,你們不趁此機會脫身,反而是出現在我們的身前,想取我的性命,這除了怪你們自己,怪張子建之外,還能怪誰呢?」

    如果天心不能確定七絕是會留下來取他的性命,他是肯定不會減弱對七絕藏身地點的鎖定,他曾經對著瀟瀟說過,今天是絕不會放過七絕的——天心的確做到了。

    「你剛才是故意減弱自己鎖住我們的真氣的?」

     絕仁臉上的肌肉開始不停地顫抖,他知道自己錯了,的確從天心走進酒樓的後院,他就通過自己的真氣把自己七個人鎖住,即使他在殺

     那七個假冒的七絕時,他們也絲毫沒有敢對他出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只要自己輕微一動,所要面臨的可能就是滅頂之災,他們七個也就這樣一直在藏身處與天心這麼耗著。

    別人或許看到睡椅上閉著眼睛的天心是睡著了,但是他們七個絕對是不會這麼認為的,他們七個與天心真氣的比鬥一直持續到天心的真氣稍微弱了下去,他們從藏身地點走了出來為止。

    「你難道以為是因為我一個人在和你們七個人比鬥真氣,因而導致體力不支,真氣消耗殆盡才會若下來的嗎?」天心臉上有的只是譏諷的微笑。

    「為什麼要這樣?」絕仁已經開始感覺到身體發冷,不停地打寒戰。

    「還是那句話,為了讓我的朋友能安全的離開錫陽城,我這裡說的是『朋友』,而不是你們剛才所謂的『手下』。」天心把自己的理由再次重複了一邊。

    「你為什麼要耍我們?」絕仁吃力地說道,他曾經殺過不少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已經快不行了。

    天心站起身,看著倒在地上,依然瞪著自己的絕仁,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你見過貓抓老鼠嗎?」

    絕仁閉上了,他一切都明白了,自己弟兄從一開始就不是狩獵者,而是老鼠——張子建也是老鼠,因為他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雲天心。

    天心看著地上的七具屍體,搖搖頭,開口說道:「出來吧!」

    這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從地上那個天心剛才躍出的洞口跳了上來。「少爺!」來人一下子就站在了天心的身前,很是恭敬地說道。

    「邪夜,我交託給你去辦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天心看著眼前的年齡沒有超過二十歲的少年,開口問道。

    「少爺,我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清水組』的眾多幫眾轉移出了錫陽城。」被天心稱為邪夜的少年把右手的食指在鼻孔下來回搓了搓,笑嘻嘻地說道。地上的屍體他似乎根本沒有看到。

    「邪夜,我現在就要離開錫陽城了,你是不是準備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啊?」天心看著眼前的少年,言語中是關懷與擔憂。

    「少爺,我看我還是留在安武國比較好,過幾天我想去青雲城轉轉。少爺,你放心吧,憑我的本事,誰能整倒我啊!」邪夜調皮地說道。

    「好吧,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來明煬國找我,還有,我給你的那幾個地址你要記住,如果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找他們幫忙就是。」天心叮囑道。

    「少爺,我知道了,我就先走了,祝你一路順風!」說著邪夜一躍,從剛才他出來的那個洞口消失了。

    「真是個孩子!」天心搖搖頭,他看了一眼地上,地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一陣微風吹過,天心也不見了。

    「著火了,著火了……」大街上有人驚叫起來,因為「興泰酒樓」正在燃燒。

    「組長……」冷月狐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已經被張子建打斷了。

    「全是一幫飯桶!」張子建把手上的書扔到了地上,胸口在不停地起伏。的確,今天他不但犧牲了「八絕」,也犧牲了「第四組」。

    冷月狐蹲下身將張子建扔了的書從地上揀了起來,走上前放到了書桌上。「組長,這次我們之所以一事無成和那個突然出現的和尚不無關係。

    如果不是他,我們一定能將楊勇他們以及碧幽幾個抓獲的,到時候沒有了左膀右臂的雲天心一定會像一隻沒有頭的蒼蠅,到處亂撞的。」冷月狐違心地說道,這是她第一對已經成為事實的事情作出假設。

    「月狐,剛才我有點過火了。」張子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片刻之後方才吐出來,這是他恢復冷靜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組長,沒有什麼。只要找到發洩的機會,心情都會好很多的。」冷月狐看到張子建盯著自己,臉色不由微微一紅,低下頭說道。

    「月狐,有沒有打探到那個和尚的具體資料啊?」張子建很快就切入了正題。

    冷月狐臉上的紅暈很快退去,她抬起頭,對張子建無力地搖搖頭,很是不甘心地說道:「組長,我們仔細了查探過,說都沒有看到錫陽城裡有過這麼一個和尚,她他就像是在『興泰酒樓』裡憑空多出來的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好像這個和尚以前在閩江城的『興泰酒樓』出現過,而且雲天心在『夢幻島』剷除異己的時候也曾在『夢幻島』出現過。」冷月狐不忘補充兩點她無法查證的傳聞,因為能確認此事的人,絕對都是天心的心腹,而天心的心腹是不會出賣他的。

    張子建沉思了一會兒,他知道冷月狐都這麼說了,讓別人去查探的話,結果只可能比現在得到的消息還要少-雖然現在只查探到兩條消息。

    「雲天心,是怎麼離開錫陽城的?」張子建自言自語道。他不知道雲天心有沒有在錫陽城,「月狐,你讓人暗中加強戒備。」張子建突然說道。

    冷月狐看了一眼張子建,就轉身離開了,她不知道組長根據什麼判斷雲天心會潛入到「清水組」的總部,但是只要是張子建下達的命令,她絕對是完全的無條件服從。

    「雲天心,只要你敢來『清水組』的總部,我就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張子建說完後發出了陰沉的笑聲。他的笑聲在書房迴盪。

    「月華,你怎麼了?」謝玉致看著坐在身旁的張月華開口問道。

    「大嫂,你是知道的!」張月華無奈地說道。

    「這就是命!」謝玉致歎息一聲,「這一切遲早是會發生的。」

    張月華看著大嫂謝玉致,沒有再出聲,在命運的面前,人的力量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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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八十章 閒談

    天心站在船尾,看著夜幕中漸漸遠去的錫陽城,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想法。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去「清水組」的總部找張子建,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現在又不肯那個殺得了張子建。萬一遇到張月華和謝玉致這兩個曾經的朋友,他應該怎麼做呢?

    天心不知道,所以他選擇了離開,離開了安武國。離開了錫陽城。

    天心不知道自己再次回到錫陽城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不知道有沒有以「興泰酒樓」的老闆鄔子虛的身份回到錫陽城時風光。天心現在已經不再幻想著自己以後回到錫陽城會做出何種經天緯地的偉業,因為這一次回到錫陽城之前,他就想過把明賢王的安武國從迷幻大陸上徹底消失的,可是現在自己還不是這樣灰溜溜地離開了錫陽城。

    「客官,外面海風大,你要不要進船艙好好地休息。」船家走到天心的身邊,對穿著單薄的天心說道。

    「謝謝船家了,我沒有事。」天心謝絕了船家的好意,繼續看著遠方。他的眼中除了烏黑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天空中沒有繁星,也沒有明月,海面上沒有燃燈的燈塔也沒有歸行的漁船。

    「客官,你是第一次離開家吧!」船家看著天心的表情,誤會了天心的意思。「其實你們年輕人是不應該這麼眷戀家的,到處走走,對你們是有好處的。」船老大看向了遠方。

    「船家,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海上航行的,我想你在海上航行的年頭應該不少了吧!」天心轉過身,對身邊的船家說道。

    「我啊,十八歲就登上了船,從那以後我的甚或起居都是在船上,所以我說我在船上待的時間比在岸上待的日子還多,一點也不為過。」船家甚為驕傲地說道。

    「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會轉行嗎?」天心轉過頭,通過船艙裡發出的些許亮光,看著船家的古桐色的臉。

    「沒有,因為航海就是我的職業。」船家很堅定地說道。

    「對了,客官,你所說的那艘大船我怎麼還沒有看到啊,要知道海上風急浪高,單憑我們這艘小船是很難在海上過夜的。」船家沒有忘記天心在碼頭對自己的承諾。

    「等一會吧,一會兒我們就應改看到他們了。」天心並不擔心,他已經感覺到有船隻在向這邊靠近了。

    船家轉頭四下看了一下,他突然高興地說道:「客官,你看,那裡有船在向這裡靠近。」

    天心轉過身,看到一艘船首掛著幾盞燈籠的船向這邊靠近,嘴角邊露出了笑意。大船在天心所在的這艘小船的不遠出停了下來,天心看到大船上放下了一艘小舟,似乎有一個人登上了小舟,小舟向這邊劃了過來。

    在小舟離天心所在的小船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的時候,小舟上的人躍了起來,在船家詫異的目光下,在天心的身前輕輕地落了下來,船身沒有任何的搖擺。

    「少爺!」來人激動地說道。

    「榮軍,咱們又見面了。」天心和華容軍擁抱在一起。

    「少爺,從今以後我是不會再離開你了。」華容軍哽咽著。

    「不會的,今後咱們可是要並肩作戰了,因為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天心答應了華容軍的要求。

    「榮軍,山人天變人呢?」天心問道。

    「少爺,我們在中午的時候遇到了楊師父他們,後來又遇到了一天大師他們幾個,一天大師帶著的一個女孩子對山人天變說了幾句話之後,山人天變就把船上的事務交由我打理,自己隨著一天大師他們先去明煬國了。」華容軍的回答果然在天心的預料之中。

    「榮軍咱們會船上去吧。」天心說道,同時他伸出手,抓住那個船家的手臂,輕輕一躍,就將船家帶到了大船上。

    「少爺!」所有列隊在大船船首的人都異口同聲向天心行禮。

    「禮儀大家就都免了吧!」天心聲音雖然不是很洪亮,雖然船首的風聲很大,但是每一個人都把這一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天心側過頭,對驚魂未定的船家說道:「船家,今晚你現在這裡住一宿,明天再回家也不遲。」

    船家點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公子的美意。」他再怎麼耳聾眼花,也知道身邊的這個年輕人自己應該以「公子」相稱。

    「榮軍,你給安排一下。」天心對跟上船的華容軍說道。華容軍點點頭,引著那個老船家離開了。

    天心走到船首的中央,他的兩邊站立的是當初還只是一些地痞小混、現在卻已經是人中龍鳳的眾多手下。「上次在『夢幻島』我也沒有機會問你們,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這些年你們都過得怎麼樣啊?」

    天心的話在此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並沒有因為船首的海風而失真,「還有,大家有必要這麼規矩嘛,我記得以前大家不是很隨便的嘛!大路,你來說!」

    天心一眼就看出身前的這個身體威武的男子就是當初的李大路,於是直接點到他的名字。

    李大路怎麼也沒有想到天心第一個就會要自己回答問題,他的確很為難,因為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會撒謊的。

    李大路伸手抓了抓額頭,開口說道:「少爺,這兩年來我跟在華大哥的身邊可真是吃過不少的苦頭啊,我們走過荒蕪人煙的沙漠,走過猛獸出沒的戈壁,穿過樹木茂盛的森林,也攀登過高聳如雲的山峰……」

    「你還能活到現在,看來你真是命大啊!」天心微笑道。船首原本很嚴肅的氣氛也因為天心的這一笑,鬆弛了許多。

    「呵呵……是啊,有幾次我都以為自己要很閻王作最親密的接觸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熬過去,活到今天。」李大路憨笑道。

    「那是因為閻王可不想看到你這麼一個人和他作『最親密的接觸』。」天心取笑道。船首的所有人都哄然大笑起來。「就是嘛,如果是我這麼俊朗的男子,閻王或許才會看上的。」有人開始「挖苦」李大路,「你有我俊朗嘛?」有人不服了……

    「大路,這些年我的確委屈了你們兄弟了!」天心伸手在李大路的肩頭拍打了幾下。

    「少爺,我們不怪你,只要是為了少爺,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雖然大路從死門關前轉了幾回,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與以前的我不能想必了,華大哥是怎麼說來的,士別……士別……」李大路臉露難色,他還真記不住這些拗口的話。

    「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天心好氣地說道。

    「對、對,少爺,華大哥就是這麼說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李大路不停地小聲說道。

    「大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給忘了?」華容軍的聲音響起。

    「榮軍,怎麼樣了?「天心看到華容軍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少爺,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你就放心吧。」華容軍回答道,對於天心吩咐給他辦的事,他從來是不敢怠慢的。

    「大路他經常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掛在嘴邊嗎?」天心看到了李大路的尷尬笑容,還是開口問道,他同時也看到李大陸正不停地對華容軍使眼色,似乎要他不要說出實情。

    不過很可惜,這一次華容軍一直沒有看李大路,也就沒有看到李大路的眼神。

    「大路呢,一直想在少爺面前先是自己有文采,在眾多的語句中,只有這一句能有的上,可是他又健忘,為了能記住啊,他就經常把這一句話掛在嘴邊,只可惜關鍵時候沒有見效,還是少爺你提醒可他。」華容軍笑道,他看向了李大路,發現李大路正盯著自己看,趕緊把頭轉開。

    「哈哈……」天心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這其中也包括笑料的主角李大路。

    「大路,你剛才的一句『赴湯蹈火』用得很不錯,但是你卻誤會了我的意思了。」天心在笑聲漸漸平息之後,方才說道。

    「大路又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啊?」李大路很是無辜地說道。

    「我不需要你們為了我『赴湯蹈火』,我只是希望你們為了我而活著!」天心很平靜地說道。他的話語中沒有華麗的詞藻,但是李大路和船上所有的人一樣,都感到了暖心窩的舒坦。

    天心見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於是開口提議道:「現在天色已經不晚了,外面海風又大,大家就早點會船艙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趕路呢!」

    「對,少爺說得沒有錯,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華容軍的一句話打消了李大路還想留下來的念頭,因為他再笨也知道少爺和華大哥有要事要商量。

    在天心的關注下,所有人都離開了船首的甲板。「少爺,那艘小船……」華容軍在天心的身邊提醒道。

    「就讓它去吧!」天心嘴角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榮軍,你真的很厲害了。」天心說完這一句,就向船艙走去。

    「榮軍,閩江城的情況山人天變已經來信給我大體上敘述了一遍,但是我希望你能把具體的情況對我說一說。」天心走進華容軍為他準備的臥室,在靠近油燈的桌子旁坐了下去,在華容軍按他的手勢坐下去之後,天心才開口問道。

    「少爺,上次我和山人天變按照你的意思,去到瑞萊國的帝都瑞襄城找慶笑,當時慶笑見到我們十分的高興,當場就說出了他就是在閩江城收購幾家酒樓那股勢力的幕後黑手,同時他也告訴我們,他現在在瑞萊國已經發展了一個極為龐大的神秘組織,但是這個組織具體在運作什麼他沒有對我們說。」華容軍停頓了一下,看著天心。

    「情報網,他運作的一定是情報網。這麼說他在你們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是欺騙我們了。」天心很肯定地說道。

    「少爺,你為什麼這麼認為呢?」華容軍知道天心這麼說一定有他還沒有想明白的道理。

    「如果我沒猜錯,慶笑想必早已經知道我就是雲天心了,但是由於我顧忌著不想暴露他的身份,不去找他,他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不來找我。這也是為什麼我一回到錫陽城,張子建就會派人來對我進行行刺的原因,因為慶笑早已經把我的身份透露給了張子建,他和張子建狼狽為奸,欲將我除去。」天心臉上沒有殺意,有的只是笑容。

    天心對緊握著拳頭的華容軍說道:「榮軍,你接著說。」

    「後來,慶笑向我們建議,把這場遊戲繼續演下去,他繼續在閩江城進行勢力的擴張,讓反對『興泰酒樓』的人看到希望,都投奔他去同時我們『興泰酒樓』作出讓步的姿態,讓更多猶豫不決的人加入他那裡,等到時機成熟,他在突然宣佈,他的那些酒樓全部加入到少爺的『興泰』招牌下。本來……「華容軍說道此時,不由停住,他並不想在背後議論別人的功過。

    「本來你是想請示我的,但是山人天變卻打包票說,沒有事,於是你們開始演這一場戲,先把『興泰珠寶行』讓慶笑併吞去,見到果然有許多人都開始附庸他慶笑,於是也把我離開閩江城之後,李明顯他們新開張的許多有發展潛力的商行慢慢讓慶笑吞併,同時山人天變也開始慢慢策劃讓所有人安全地離開閩江城的計劃。」天心雖然當時並不在閩江城,但是他的猜想卻是八九不離十。

    「少爺,事情的發展大體上就是這樣,至於山人天變的策劃,我也是在慶笑的那幫手下攻進了『興泰酒樓』之後,我才從山人天變的口中知道的。榮軍犯有失責之罪,還請少爺懲罰。」華容軍說著就站起身,一個膝蓋著地,半跪在甲板上。

    天心趕緊站起身,走上前,雙手微微一用力,把華容軍從地上扶了起來,「榮軍,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山人天變,既然你們還沒有去到閩江城之前,我就應該察覺到慶笑的不軌之心,可是我沒有做到,居然還讓你們去找他,是在有愧於你們眾多弟兄啊!」天心自責道。

    「少爺,你不能怪你,你是出於保護慶笑的原因才沒有去找他,沒有想到他居然對雲家的養育之恩全然不顧,作出如此有違人性的事,實乃人神共憤。」華容軍憤然說道。

    「人神共憤我想未必,但是他惹我生氣卻是不掙的事實,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慶笑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多麼愚昧,自己的路是一條通往地獄的無間道。」天心很平靜地說道,但是華容軍卻從這一份平靜的話語中察覺到了血腥,刺鼻的血腥味。

    「榮軍,你回去休息嗎?」天心開口問道。

    「少爺,我還要準備看戲呢!」華容軍眼中露出狡猾的笑容。

    「隨便你吧!」天心笑著搖搖頭,他一揮衣袖,桌上的油燈熄滅了,臥室裡漆黑一片。

    船身在不停地搖擺,但是整艘船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響聲,大家都已經睡了。天心說得沒有錯,明天大家還要趕路呢。

    子夜,船艙裡給外的安靜,船艙外是海風聲,是海水拍打船身的聲音。天心的臥室和華容軍以及別人的臥室一樣,都是漆黑一片。這是有一個人影悄悄地竄到了天心的臥室外,人影站立了片刻之後,輕輕地推來了天心的臥室門,向天心的床鋪走了過去。(易玄士語:船上的床舖位置往往都是固定的,這應該和酒樓一樣,每間客房裡床鋪的擺放位置都是固定的。)

    「啪」一陣聲響,天心的臥室門被關上了,人影想閃後退的時候,臥室裡的油燈亮了起來。

    「啊……」華容軍打了一個呵欠,他伸伸手,舒展了一下懶腰。

    「船家,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天心看著從驚惶失措中很快鎮定下來的那個船家,開口說道。

    船家看著天心,只是說道:「雲天心,沒有想到你居然沒有中我的毒。今天我被你們抓到,要殺要刮,你一句話,我如果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他媽的孬種!」那個船家沒有掙扎,他知道自己即便掙扎也沒有用。

    「我可以告訴你,在我上小船時,你扶了我一把,的確已經把毒注入道了我的體內,但是在我將你帶上大船時,我不也是握住了你的手臂了嗎,咱們這也算是禮尚往來,至於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給我下的毒有沒有解藥了。」天心緩緩地說道。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船家對自己的下的毒沒有解藥,因為船家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邊,很就雙手卡著喉嚨口,到了下去,僵直不動。

    天心看著地上的屍體,歎息一聲:「這個應該不是張子建的手下吧!」

    華容軍看著天心,他沒有問,因為天心剛才的話就是要自己去查探此人的幕後黑後。

    「少爺,既然他都已經給你施了這麼厲害的劇毒,那他為什麼還要潛入你的房間?」華容軍不解地問道。

    「他說他殺了雲天心你相信嗎?」天心說完後站起身,「該休息了!」天心走向了床鋪。

    華容軍也站起身,把地上的屍體扛在了肩上,走出了天心的臥室,離開時,他沒有忘記幫天心把油燈熄滅,以及把臥室門關緊。

    天心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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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八十一章 長輩

    「爹,你找我有事?」謝仁貴走到躺臥在睡椅上、閉目養神的謝洪波身前,輕聲說道。

    謝洪波睜開雙眼,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抬起頭看著身邊站在身邊的兒子,用蒼老無力的聲音問道:「仁貴,張子建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啊?」說完後他又閉上眼睛。

    謝仁貴當然不會以為自己的父親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了,因為沒有人比他對父親更加瞭解了。

   「爹,張子建讓皇子木在安武國的西部城市策動一些對明賢王的統治心存不滿的人叛亂,不過那個皇子木還真的有些許智慧,居然就靠著那些只能承一時之勇的眾多百姓,打敗了明賢王訓練有素的十萬大軍。」

    謝仁貴把這件已經在整個迷幻大陸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是告訴了父親謝洪波。

    「人才,皇子木是一個人才!」謝洪波聽完後開口說道,同時他又補充了一句:「仁貴,皇子木將來如果能為我們所用,對於我們『蒸發組』的未來將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所以我希望他是我們『蒸發組』的一員,你就對他說,如果加入到我們『蒸發組』,我們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謝洪波不緩不慢地說道。

    「爹,孩兒知道應該怎麼辦!」謝仁貴彎下身應答道。

    「仁貴啊,當然了,如果他不願意加入到我們『蒸發組』,為了不讓我們將來會多處這麼一個厲害的敵人,既然他不為我們所用,那我們也就必須把他扼殺在萌芽狀態,讓他沒有未來可言。」謝洪波的話就注定了皇子木僅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爹,孩兒會盡力把皇子木拉攏過來的,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謝仁貴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仁貴,雲天心他怎麼樣了?他也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拔除的刺!」在謝洪波看來,天心只是一根刺。天心會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是一個致命的刺。

    「在安武國的大公主離開錫陽城的當天,張子建就派人對雲天心發動了最為謹慎的一次襲擊,只可惜他的目標沒有達成。」謝仁貴說道此處時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他似乎很樂意見到張子建的失敗,似乎張子建根本就不是他的成龍愛婿。

    「他都派了哪些人去執行這次對雲天心的獵殺任務啊?」謝洪波睜開眼看了兒子謝仁貴一眼,就又閉上眼睛,開口問道。

    「八絕,張子建讓『八絕』去執行這次任務,可是『八絕』進入了『興泰酒樓』,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可笑的是,張子建居然事先讓七個人假冒『八絕』,對雲天心進行偷襲,想借此消減雲天心的警惕心,可是在那七個假冒『八絕』的人

死了之後,雲天心還是很乾淨俐落地把『八絕』給剷除了,這也算是『八絕』他們應該得到的,當初『蒸發組』和『水晶門』合併重組的時

候,我讓他們去張子建的身邊,原本是希望他們能監視張子建的一舉一動,不想他們居然被張子建拉攏,哼!」謝仁貴發出一聲冷哼。

    「仁貴,你要知道『八絕』的死至少說明了雲天心的不簡單,只不過『八絕』也算是被張子建給害了。原本他們做每一件事都是自信的,可是張子建卻為了他們能成功地完成這一次的任務,讓別人先偽裝成他們的樣子,這不但打擊了他們的信心,也是他們產生好鬥的心態,想向張子建證明自己的實力,那就是他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可以將雲天心擊殺。從一開始『八絕』的心態就已經失衡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是雲天心的對手呢?」謝洪波分析道。

    「也就是說『八絕』之所以會死,都是張子建害了他們,因為張子建一開始就不應該打擊他們的信心。」謝仁貴不以為然地說道。

    「或許張子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們去執行這一次任務,或許……」謝洪波話說到一半,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改口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管怎麼樣,『八絕』還是『八絕』,雲天心能識破先前的幾個人的偽裝,再將真正的『八絕』剷除,真的很不簡單。仁貴,你對這個雲天心有多少的瞭解?」

    「爹,孩兒只知道雲天心以前是青雲八家中雲家的四少爺,現在是『無痕會』的總舵主,而且我聽說『夢幻摟』已經並入到了『無痕會』,很有可能『清風堂』也已經與『無痕會』合作了,因為這一次雲天心離開錫陽城之前,將所有『清風堂』的人都從錫陽城轉移了。」謝仁貴知道的的確不多,他所知道的是迷幻大陸的傳聞,所有人都聽過的傳聞。

    謝洪波睜開眼,坐直了身體,「仁貴,雲天心把『清風堂』的人都從錫陽城轉移了,那他的人呢?」

    「爹,我們已經查探了,錫陽城根本就沒有『無痕會』的人。」謝仁貴說出了自己讓人稍微查探後得到的消息。

    「仁貴,我說的是雲天心的那些幫手,而不是『無痕會』的人。」謝洪波看了兒子謝仁貴一眼,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

    「爹,那天雲天心在『八絕』開始行動之前,讓一個邋遢的和尚把『清風堂』堂主的寶貝徒弟碧幽以及碧幽身邊兩個侍女從『興泰酒樓』帶走了。至於那些雲天心的舊部,他們根本就沒有在酒樓出現過。「謝仁貴說道,他已經看出了父親對自己的不滿。

    「和尚?」謝洪波停下身,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嘻笑風塵的奇人異士。

    「是的,就是因為這個和尚,在碧幽那幾個丫頭還沒有出手的情況下,張子建派出的『第四組』就全軍覆沒,那個和尚倒是真的很厲害。」謝仁貴說道。

    「哦,『第四組』的人都死了嗎?」謝洪波想確認這一點。

    「爹,『第四組』都在和尚出手的瞬間全部倒下去了,每一個能再站起來。爹,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嗎?」謝仁貴疑惑地看著露出釋然表情的父親謝洪波。

    「仁貴,沒有什麼。」謝洪波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微笑,的確,那個老和尚早已經被他退下了萬丈的懸崖下去了,這個和尚這麼嗜殺,也不可能是他。

    謝仁貴見父親不願意多說,也就準備離去,開口說道:「爹,你還有什麼事嗎?」

    謝洪波走到謝仁貴的身前,語重心長地說道:「仁貴啊,你應該拔除心中的心魔,不要什麼事都只關注張子建,一天到晚想看張子建出醜,要知道我們現在還是在暗處比較好,你剛才跟我說那個和尚很厲害,的確,那個和尚是很厲害,否則他也不可能舉手投足之間擊殺『清水組』的『第四組』,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張子建不厲害,他是不能讓『八絕』為他賣命的,就像雲天心一樣,如果雲天心不是一個厲害的主,那個厲害的和尚會為他賣命嗎?」謝洪波盯著謝仁貴,緩緩地說道。

    「爹,仁貴知道了。」謝仁貴聽到父親的告誡,心中雖然有千般的話語,但都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任何一個問題,父親都會有很有力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仁貴,兩軍對戰,不是一個能征善戰的驍猛的勇將就能只會軍隊作戰的,他們是衝鋒殺敵的好將軍,但是有關於臨陣指揮,靠的還是腦子。將軍懂得領軍就可以了,而元帥卻一定要懂得統領許多將軍,雲天心能讓手下的那麼多人一起為他所用,這和他的策略不無關係,此人不但是一個身手矯健的行家,也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怪不得張子建一定想把他剷除。」謝洪波說完後,走回到了睡椅旁,躺了下去,「仁貴,你的目光千萬不能短淺,要知道我們現在如果把張子建從『清水組』組長的位置上絆倒了,你真的坐在了你日夜夢想的那個位置上,你應該怎麼面對明賢王的步步緊閉,還有一個到現在依然深藏不露的雲天心。仁貴,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事就是登,等到明賢王、張子建以及雲天心他們狗咬狗,那時候我們『蒸發組』的名字將會在迷幻大陸上名聲顯赫的。」謝洪波說完這一句,閉上了眼睛,他能說完的都已經說完了。

    「孩兒知道了。」謝仁貴說完這一句,就輕輕地離開了。

    「玉致她現在還好吧?」謝洪波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孫女。

    「玉致她很好,我想不久她應該就可以讓張子建當上父親了。」謝仁貴轉過身,看到父親在睡椅上已經把身體側了過去,也就什麼話沒有多說,離開了。

    謝仁貴走出父親謝洪波的別院,站在門口的兩個隨從立刻走上前恭敬地說道:「老爺,老太爺他現在還好吧?」

    「老太爺的身體很好、很好!」謝仁貴說著就向自己的書院走去。

    「老爺,別人叫我『老爺』?」謝仁貴的心中不禁覺得好像,他知道自己因為父親謝洪波眼中,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可是在別人面前自己卻是老爺——他今年已經五十出頭了。

    「父王!」大公主領著兩個王妹走進明賢王的書房,盈盈下拜。

    「紫華,你們三個回來了。」明賢王放下手中的書,對身前的三個個女兒說道。那個為大公主領路的明賢王身邊的侍從此時悄悄地退出了書房。

    「紫韻、紫茜,來!」明賢王對站起身,站立在大女兒身邊的兩個女兒招招手。

    二公主紫雲和三公主紫茜立刻跑上前,偎依在明賢王的胸膛兩側。「怎麼樣,你們兩個這次遊玩還覺得滿意嗎?」明賢王關愛地看著兩個女兒,開口問道。

    「父王,我們玩得很開心!」明賢王聽到了兩個女兒異口同聲地回答。

    「只要玩得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明賢王臉上洋溢著高興的微笑,似乎兩個女兒心情的輕鬆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紫韻、紫茜,你們兩個趕路回來,想必也已經很累了吧。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可要把你們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說給父王聽聽。」明賢王對伸手捋著自己花白花絮的兩個女兒說道。

    二公主紫韻和三公主紫茜兩個人對看一眼之後,同時看向了站在下方的王姐,兩個人都是噘氣了嘴,不滿地說道:「父王,我們這就下去。」說完兩個人就離開明賢王的胸膛,繞過明賢王的書桌,兩個人手拉著手笑嘻嘻地跑出了明賢王的書房。

    「紫華,這次錫陽城執行,你和雲天心有過接觸,覺得他這個人現在怎麼樣?」明賢王看著身前的大女兒,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笑容,有的只是作為安武國的國王應有的威嚴。

    「父王,現在的天心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天心了。他已經變得很冷血,『炎冰二老』的死就足以說明這一點,而且對於去行刺他失蹤的黃曉輝,他在我的面前隻字未提。」大公主把自己這些天與天心相處最直觀的感覺說了出來。

    「紫華,那你有沒有查探到他曾經與什麼樣的人接觸過?」明賢王問道,他不相信天心真的就會把他的人全部從錫陽城撤離。

    「父王,所有和天心接觸過的人,都在他離開錫陽城之前在錫陽城消失了,至於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人,請父王恕罪,女兒沒有能查探到。」大公主向明賢王請罪。

    「紫華,這並不能怪你,雲天心現在去明煬國幹什麼?」明賢王眼瞳在收縮,他當然知道天心的計劃。

    「父王,經過上次的事,我們與明煬國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我們很難讓明煬王為我們除去天心的。」大公主在這一路上早已經想明白了天心去明煬國的目的了,開始她對此的確是想不明白的,可是當她在想張子建的「清水組」憑什麼和有安武國作為後盾的安武王室作對的時候,她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天心又憑什麼和安武國的王室作對,張子建可以建立自己的軍隊,天心就可以借助別人的軍隊。

    「紫華,你先下去休息吧,等過幾天,我再讓你領著軍隊去西部剿滅那些叛亂的軍隊,讓張子建知道,一場戰鬥的勝利並不能代表什麼,因為最後的勝利者這一定是屬於我們。」明賢王眼中露出熾熱的目光。

    大公主並沒有離開,只是緩緩下拜,開口請命道:「父王,女兒希望明天就能領兵出征,女兒不想讓張子建的勢力在西部的幾座城池坐大坐強,所以女兒希望能盡快對張子建的那些追隨者迎頭痛擊,讓張子建他們一夥人知道我安武國的厲害,讓張子建的勢力完全從我安武國消失!」

    「紫華,你真的想明天就出發嗎?」明賢王聽著大女兒的慷慨成詞,沉聲問道。

    「是的,父王女兒想明天就能領兵出征!」大公主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吧,那你就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父王為你送行。」明賢王很嚴肅地說道。

    大公主再次一拜,方才離開了明賢王的書房。她對三軍將士準備好了出征前的事項,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她知道父王一定在她還沒有回到帝都之前,就已經讓所有要出征的將士準備妥當了一切。

    「來人!」明賢王在大公主離開之後,沉聲說道。這時一個人走進了書房,來的人並不是明賢王身邊的隨從,而是全身上下被一塊黑色布罩著的人。

    明賢王對這個人走進來絲毫不覺的奇怪,冷笑道:「空大師,沒有想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明賢王應該和這個神秘人物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明賢王,你這裡的警戒是不是還應該再加強啊,如果不是雲天心希望你有挫敗感,否則單憑他的伸手,就已經足可以讓你死很多次了。」神秘的黑衣人對明賢王並不是很尊重,至少沒有向別人一樣,很畏懼明賢王。

    「空大師,你說笑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我王宮的警戒也不會是這麼鬆懈的。」明賢王看著黑衣人,很自信地說道。

    「希望如此!」黑衣人見明賢王不願意承認現實,也就不再和他執拗。

    「空大師,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啊?」明賢王看著這個能在安武國的王宮出入自由的黑衣人,開口問道。

    「明賢王,咱們來做一筆生意,你覺得怎麼樣?」黑衣人看著坐在自己上方的明賢王,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邊坐了下去。

    「空大師,讓次你讓我與張子建合作,現在的情勢你也是看到了,張子建已經開始作亂,想顛覆我安武國。」明賢王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你想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

    「明賢王,我開始就說過,我只負責找人和你一起合作,一起除去青雲八家,至於後面的事我是不管的。」黑衣人為自己辯解。

    「是嗎?那空大師你今天來有什麼是嗎?」明賢王看著黑衣人。

    「我可以找到一個人,讓他幫你把去到明煬國的雲天心除去!」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誰?」明賢王脫口而出。

    那個被明賢王稱為「空大師」的黑衣人看著明賢王,「呵呵……」發出了刺耳的尖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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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八十二章 女嬰

   「少爺,我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傍晚就可以到達明煬國的夏泉城。」華容軍站在天心的身後,伸手指了指前方,對天心說道。

    天心雖然以前也有去過明煬國,但都是從瑞萊國的閩江城出發,所以對於錫陽城去明煬國海上的具體時間他並不是很清楚。

    「這麼說如果我們昨天沒有在海上停留一天的話,今天傍晚時分我們就應改在明煬國了?」天心根據華容軍所說的話,作出了自己的推斷。

    「少爺,如果沒有差錯的話,我們今天傍晚的確是應該到了明煬國的。」華容軍微笑道,「不過海上的航程一切動很難說的,因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未卜先知,躲避開一切的海難。」

    「榮軍,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麼要讓船在海上停留嗎?」天心看著無邊無垠的大海,迎著澀澀的海風,開口說道。

    華容軍看了天心一眼,很快就有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沉默了片刻,方才不很肯定地說道:「少爺,你是在為我們到底應不應該去明煬國而苦惱嗎?」

    天心轉過頭,對華容軍露出一絲苦笑,他歎息一聲,很是無奈地說道:「榮軍,你說得沒有錯,我的確是在為這一件事苦惱。明賢王知道我去了明煬國,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辦法剷除我的,更主要的是,我想從明煬國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多得我都有謝不敢承受。」

    華容軍沒有說什麼話,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沒有用,少爺就是這樣的人,他平時很少會為一件事牽腸掛肚的,但是一旦遇到了他想不開的事,別人也只是愛莫能助,更何況少爺已經下令讓船向明煬國夏泉城的方向航行了。

    「榮軍,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貪心啊?我已經擁有了『無痕會』和『夢幻摟』的全部部下,『清風堂』也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一起對付明賢王和張子建,但是我依然還想讓明煬國的人為我所用,讓明煬國的將士為我出生入死,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天心走上前,雙手撐在船首的欄杆上,低下頭,看著船的前方不停地在跳躍的魚兒。

    「少爺,你其實不比苦惱的,我們為了少爺而犧牲掉自己的生命是值得的,我華容軍如果真的有這一天,我絕對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華容軍很嚴肅地看著天心的背,說出了自己的誓言。

    天心轉過身,對華容軍微微一笑,輕輕說道:「榮軍,你來看看這些魚,它們活得多麼自在,每日不比為了過去而煩惱,不比為了將來而擔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天心展開雙手,擁抱藍天。

    華容軍看著天心的舉動,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少爺太沉悶了,沉悶到即使他遇到很到的難題,也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考慮,不讓別人為他分擔。不過現在他安下心來了,「少爺,我們雖然有煩惱、有擔憂,那是因為我們是人,我們還話著。」華容軍對天心說道。

    天心轉過身,走到華容軍的身前,臉上掛著微笑,很是不滿地說道:「榮軍,你別忘了你當初對我的承諾,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和他們三十六個人是絕對不能死的,因為最為好兄弟,我們應當同生共死,但是我現在還不想死。」

    「少爺,我現在也不想死!」華容軍接著天心的話,調侃道。

    「少爺,咱們到了明煬國之後應該怎麼辦?」華容軍見到少爺的心情已經不再沉悶,也是問出了自己憋在心底的話。

    「榮軍,現在明煬國和西楚國正處在戰亂之中,如果我們能幫明煬國把西楚國的軍隊打敗的話,我想明煬王將來一定會願意借兵給我們攻打安武國的。」天心嘴角邊露出了冷笑——這就是天心來到明煬國的真正目的嗎?

    「少爺,現在明煬國和西楚國的戰事,明煬國是步步後退,根本就不可能維持多久,就會被西楚國亡國了。」華容軍把明煬國和西楚國戰事的具體情況向天心作出了匯報。

    「榮軍,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這樣,明煬王會答應我的要求嗎?」天心眼中露出自信的笑意。

    「少爺,可是我想即便我們真的能幫明煬王將西楚國的軍隊擊退,但是為了防範西楚國的再次進攻,他是不會借軍隊給我們的。」華容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而且明煬國的那些將士現在之所以這麼奮勇殺敵那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在包圍他們的家園,如果讓他們為了我們拋頭顱、灑熱血,我想他們誰都不會幹的。」

    「榮軍,你說得沒錯,所以我會向明煬王提出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我幫他把西楚國給消滅掉,讓明煬國的鐵騎踏上西楚國的每一寸土地,讓西楚國的王宮成為他明煬王的行宮。」天心臉上露出冷俊的笑容,身上散發出令華容軍心戰的霸氣,似乎西楚國的千軍萬馬在天心的笑談之間,都已經是灰飛煙滅。

    「少爺,可是即便我們真的做到這一點……」華容軍不厭其煩地說道。

    「榮軍,你說錯了,我們是肯定能做到這一點的。」天心糾正了華容軍的話。

    華容軍看著天心,露出一絲苦笑。的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什麼人還會再相信他呢?

    「少爺,我們在將西楚國滅了之後。明煬王稱心如意了,我想他也不會借助軍給我們的,雖然他一開始肯定會答應少爺的條件,起先他是形勢所迫,但是沒有西楚國,他還是一個國家的國王,他有著巨大的資本毀約的,也許他會冠冕堂皇地說,他考慮了很久,不願意自己的人民再次在戰鬥中犧牲,他們已經因為和西楚國的戰爭,損失了許多的人口和財富了,他把我們很風光的送離明煬國;或許他什麼也不會向我們解釋,就把我們給偷偷的處決,明煬王能統治明煬國,當然知道什麼叫作『高枕無憂』的。」華容軍對最後的結果作出了自己的推論。

    「榮軍,我既然能讓西楚國滅了,我就同樣會讓明煬國也從迷幻大陸上消失,當然了,如果真的有這個必要的時候,我未嘗不會讓明煬王在一場行刺中死去。」天心似乎想得比華容軍還要深遠,「我希望通過和明煬國那些將士的相處,讓他們自願地跟隨在我的左右,我會給他們作為戰士應該有的榮譽和光輝的。」

    華容軍看著天心,輕輕說道:「少爺,會的,只要和你相處過的人都會願意為你犧牲一切的。」

    天心無奈地搖搖頭,他以前是沒有多少朋友的,他也沒有想過自己要有許多的朋友和手下,但是現在他的朋友已經不少,手下更多,但是天心知道,他們都是自己復仇的工具,雖然自己真的不想利用他們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事實上自己就是在利用他們對自己的感情。

    「少爺,你其實無需自責的。我們都是心甘情願地願意為你作出犧牲的,如果沒有你,我和大路他們還只是錫陽街頭的一下地痞小混,我是也就不可能有這一身的成就,我們學到的東西是應該用來為少爺辦事的。」華容軍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榮軍,謝謝你們了!」天心看著西方漸漸落下的錫陽,把海面上映襯得一片血紅,輕輕說道。

    華容軍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也看著血紅的海面,靜靜地看著。

    「少爺,咱們要怎麼才能見到明煬王呢,要知道明煬王一定是待在他的王宮之中,現在明煬國和西楚國又有戰事,他王宮的警戒一定很森嚴的。」華容軍笑道,他這一句純屬是緩解壓抑的氣氛。如果說以前的他,對此可能是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那你就不要去了。」天心轉過身,對華容軍調侃了一句,就像船艙走了過去。

    「少爺,這怎麼行能,我為什麼不可以去明煬國的王宮呢?」華容軍跟在了天心的身後,還是為自己剛才的話作補救。

    「不行,少爺我是非去不可的!」船艙裡傳出了華容軍的哀嚎,「哈哈哈……」同時也傳出了李大路已經許多人開心的笑聲。

    安武國,帝都青雲城。

    「空大師,你剛才說的是誰?」明賢王看著依然在不停地奸笑的黑衣人,緩緩了內心的激動心情,開口問道。他對黑衣人的笑聲如此尖銳,但是依然沒有一個侍衛進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每一次這個空大師來得時候,自己所安排的許多的侍衛都會無緣無故地昏迷過去——不管是明哨還是暗哨,所有的侍衛都昏迷,更主要的是這些侍衛可都是高手,絕對的高手。

    「明賢王,這一個人就是西楚國的大王子繆劍海。」黑衣人也不再與明賢王打馬虎,說出了自己這個人的名字。

    「繆劍海?」明賢王自言自語道。

    「不錯,就是繆劍海。」黑衣然再一次肯定地說道,似乎是在打消明賢王懷疑自己聽錯了念頭。

    「呵呵……空大師,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明賢王看著黑衣人,眼中露出凝重的表情——他還是很在意這一件事的。

    「明賢王,你先前之所以一直沒有把雲天心除去,是因為你知道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別的勢力來牽制張子建,可是現在呢,雲天心已經抽身離開了錫陽城,我想他這一次之所以就這麼急著離開,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太低故了你,所以作出了明智的選擇。明賢王,張子建掀起的那一點浪頭,你只需要讓你的大女兒出馬就可以擺平了,但是我想雲天心他要是再回到錫陽城的話,他的浪頭絕對會淹沒你這輝煌的王宮的。」黑衣人沒有在乎明賢王陰沉的臉色,還是把這一句話說完了。

    「空大師,你說繆劍海有什麼資本除去雲天心?」明賢王不想和這個黑衣人糾纏太多,直接問起問題的重點。

    「明賢王,」黑衣人直呼明賢王的稱謂,明賢王沒有任何的表示,因為自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空大師,這個空大師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當然了這個空大師用直呼他名諱的資本,「你是不是以為現在西楚國的二王子繆劍波很是風光啊,但是你應該知道這只是一種假相,因為雲天心還沒有到達明煬國。我相信雲天心一定會會有辦法成為明煬王重視的一個將領的。」

    「你就這麼自信?」明賢王譏笑道。

    「如果他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明賢王你這麼重視他,想將他置於死地,不是在太高他的同時,降低了自己的身價嗎?」黑衣人諷刺道。

    「你……」明賢王臉部的肌肉在顫抖,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爆發。

    「繆劍波現在雖然指揮著軍隊節節勝利,一步一步向明煬國的帝都逼近,但是我相信雲天心只要讓他連輸三場,西楚國的楚項王就一定會在大王子繆劍海的心腹的鼓動下,撤了繆劍波的元帥一職。」黑衣人緩緩地說道,對於剛才明賢王的舉動他並不在乎,因為明賢王有這個舉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像他用尖酸刻薄的話譏諷明賢王也不是第一次了。

    「目光短淺!」明賢王給出了自己對楚項王的評價。

    「呵呵……」黑衣人刺耳的尖笑聲再次在明賢王的耳邊響起。

    「空大師,這很好笑嗎?」明賢王盯著坐在下方的黑衣人,臉上已經沒有了怒容,他覺得每一次何以人都是故意想惹怒自己,從中取得快感。

    「明賢王葬,如果你是楚項王的話,我想即便沒有繆劍海在一旁添油加醋,你也會撤了繆劍波的元帥一職的,因為這是所人都有的劣性,那就是只希望看到成功,不希望看到失敗,不管他以前取得了什麼樣的成就,只要他現在失敗了,我們就不會給他更多的機會。」黑衣人笑道,這一次明賢王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只因為黑衣人的話,說中了明賢王的心坎上。

    「空大師,咱們就不討論這個,我現在想知道即便繆劍海真的當上了西楚國討伐明煬國的元帥,但是他會是雲天心的對手嗎?我想他不會比自己的弟弟強許多才是啊!」明賢王關注的永遠是天心的生死——他是希望天心死的。

    「明賢王,這個你就放心了,即便繆劍海不行,但是繆劍海身邊的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張子建手下的區區一個皇子木就可以讓你的十萬正規軍隊被屠殺,如果是他是張子建的手下的話,你們安武國現在將近有一半的城池已經是張子建的了,而不是西部區區幾個貧窮落後的城池。」黑衣人很不客氣地往明賢王的傷疤上撒鹽。

    「是嗎?西楚國有這麼一個能人異士嗎,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明賢王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知道如果一切真的入黑衣人所說,這個人遲早會成為安武國的心腹打患。

    「明賢王,你應該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拿我連我說吧,你以前知道我的存在嗎?」黑衣人看著明賢王。

    明賢王通過自己僅能看到的對方的雙眼,看到了笑意,是一種嘲笑,嘲笑自己的無知。但是明賢王沒有生氣,因為這個黑衣人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三年前,當這個黑衣人順利地通過自己的眾多侍衛,出現在自己身前的時候,他就是要自己稱呼他為「空大師」,至於他到底是什麼人,明賢王一點也不知道,在被他派出去查探這個人身份的人都神秘地消失之後,明賢王下令停止了追查。雖然黑衣人從來沒有對明賢王提起過此事,但是明賢王知道那些人都已經死了——明賢王也沒有向黑衣人問起過此事。

    「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明賢王問道。

    「你將來就會知道的,因為他很快就會成為西楚國的一個名將的,當然了,是一個儒將!」黑衣人笑道。

    「哦,那我等著看就是了。」明賢王下了起來,只要有人鞥除去雲天心,他都是樂見其行的。「對了,這一次你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明賢王沒有忘記這個黑衣人不是免費為自己推薦別人的,就像上一次一樣,他向己推薦了張子建,但是在青雲八家被他通過張子建的「清水組」拔出之後,這個空大師也從他的安武王宮拿走了三樣東西,三樣被明賢王珍藏了多年的東西。

    「人選我已經告訴你了,只要雲天心死在了繆劍海的手下,我就要你告訴我一個消息,那就是十四年前的你在外出巡遊的時候,撿到的一個女嬰,你送給了什麼人撫養。」黑衣人提出了一個怪問題,他的語氣絲毫沒有給明賢王反悔的機會。

    「既然繆劍海也會對付雲天心,我為什麼還要與他合作?」明賢王說完後,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自己到時候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因為你要有成就感!」雖然黑衣人已經不在明賢王的書房,但是明賢王還是聽到了這一句話。

    「女嬰?」明賢王沉思起來,他知道自己增加侍衛一切都是枉費,「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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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八十三章 夏泉


    「少爺,你看,前面就是明煬國的夏泉城的碼頭了?「華容軍指著前方停著許出船隻的碼頭,對天心說道。

    天心站在船首,看著前面忙碌的景象,抬起頭,視線稍微向上移動,他看到了遠處隱約可見的房屋輪廓,「這裡似乎不比錫陽城差啊?」天心說道,他的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他當然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

    「如果明煬國和西楚國沒有戰爭,這些人或許都不會離開家園,背井離鄉到處流浪。」華容軍看著前方忙碌的人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無奈。

    「如果明煬王的讓抵抗助西楚國的進犯的話,他們也是沒有必要離開這裡的。戰爭就是這樣,平民百姓永遠是最大的受害者。」天心看著再次看了碼頭忙碌的人影一眼,轉過身,向船艙走了過去。

    華容軍轉過頭,看著少爺的離去,他沒有跟上去。他轉過頭,看著人影已經很清晰的明煬國的百姓,他們都攜妻帶子,背著大大小小的行李,搶著登船。華容軍知道少爺不想見到這一切,並不是因為這些百姓的離開是因為他,也不是因為他的到來,會使得更多的明煬國百姓離開家園——離開家園的將是西楚國的百姓。

    「看,老婆快看那一艘船!」一個四十多的壯年對身邊抱著五六歲的孩子,在不停的抽噎,不停地抱怨地老婆說道,「咱們可以爬上那艘大船。」原來這個壯漢的老婆還在因為他剛才沒有能搶先登陸上一艘即將離開錫陽城的船,而傷心地在他的耳邊哭泣。「看看,居然又有一艘大船過來了。」……人群有開始轟動。

    「你沒有看到啊,這麼大的船一定又是一下丁家的船,沒有如果我們不服很高的船薪,我們根本就登不上去。」那個哭泣的婦人看了一眼慢慢靠近的大船,對身邊的丈夫提醒道。以前不是沒有遇到人群一哄而上,登上丁家船隻的情況,可是結果呢?

    所有上了船的人,都沒有能從船梯上走下來,所有的人都被船上的大手拋到了大海裡,沒有一個人再能浮出海面——一個已經被打昏厥過去的人是不可能從大海裡主動游回到岸上的,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後,所有想離開明煬國的人。

    都沒有人敢衝上丁家的船——畢竟選擇留在明煬國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強行登陸到丁家的船上,他們只有死,而且死得很快。所有離想開的人,都是在付了一大筆船資之後才能登上丁家的船的。

    丁家的開價比平貴了十幾倍——這就是所謂的不義之財。這些原本應該是夏泉城城守管的,但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刻,那個一向自詡為百姓的父母官的城守卻整天悶在府邸,對城裡的躁動不安置之不理。

    天心所在的船終於慢慢的靠岸了,當李大路剛把船梯放下的時候,人群裡就響起一陣驚呼:「這不是丁家的船!」「不是丁家的船!」……

    剛才的那個壯年,伸手拉起抱著孩子的妻子,向前擠去。「孩子他爹,行囊,我們的行囊!」那個婦人急忙開口說道,回過頭她想看自己剛才放行囊的地方,可是他看到的是向船梯這邊湧來的人潮。

    「孩子他媽,我們只要能活著,將來這些行囊還是可以掙回來的。」壯年見妻子想鬆開自己手,回去拿在富人眼中不值得一瞧,但是對於他們卻很重要的行囊,趕緊握緊了自己的手,開口大聲說道,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離開明煬國,離開這個即將被西楚國的軍隊征服國家。

    李大路看到自己剛放下船梯,就有一大幫人衝上來,他還沒有反映過來,華容軍已經一個閃身,來到了船梯的盡頭。他看著手上提著一個箱子,走在人群最前面的一個鬍鬚花白的老人,很快地閉上了眼,一揮手,剛才在船梯上的所有人都掉進了海裡,只不過所有人都很快的地浮了上來,那個跑在最前面的老人也提著他那個箱子,渾身水淋地從海岸邊爬了上來,整個人在不停地打著寒戰,現在畢竟已經是傍晚了。

    「大哥……」李大路和其他的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華容軍,他的話剛說道嘴邊,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聽到華容軍接下來的話。

    「這是我們的船,沒有得到我家少爺的允許,你們任何人是不能登上來的,如果有再犯著,你們的下場就是這樣!」華容軍說完後,隔空對不遠出擺放在岸邊的石塊發出了一掌。說完後他轉身看了一眼李大路,冷冷地說道:「大路,你作為少爺的手下,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你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嗎?」

    「大哥,我知道,我一切都會以少爺的利益作為最優先考慮的。」李大路這一次並沒有思考,因為這一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好,你明白就好!」華容軍說完後,向船艙走去,現在是他請少爺出來的時候了。

    碼頭上的所有人都看著那塊華容軍隔空所掌的石頭,但是所人都失望了,因為石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他們還是不敢動,因為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不比丁家船上的那些大手的實力低——華容軍的實力何止是比那些大手的實力低,他和那些大手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當然了,是華容軍的實力高了。

    一個女孩被自己父親抱著,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從那塊石頭移開的時候,她依然還在看,好氣的她很想知道這塊石頭到底怎麼了。「爹,你看!」小女孩吃驚伸出小手,指著那塊石頭,她第一次見到了奇怪的現象。

    或許由於華容軍的行動震懾了所有人,使得大家都又心灰意冷,碼頭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在說話,導致小女還幼嫩的嗓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所有人都又再次看向那一塊先前沒有任何變化的石頭,不過石頭現在有變化了,因為所有人都看到石頭隨著海風漸漸離析成砂礫,隨著海風從岸邊消失。

    剛才掉下海的人,看著這一切,不禁都在心中暗自慶幸,因為剛才那個少年顯然沒有想要自己的小命,否則,他們的命運就會和那些衝上丁家船隻的人一樣了。

    「少爺,我們已經到了明煬國的夏泉城了,船也已經靠岸了。」華容軍走進船艙,就看到天心坐在一邊獨自看書,於是走了過去輕輕地說道。

    「榮軍,榮軍我知道了,今天我們就還是在船上過夜吧,明天早上咱們再進夏泉城,找一家不錯的酒樓安頓下來。」天心移開眼前的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少爺,難道楊師父他們不會事先為我們準備好嗎,而且山人天變也已經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裡了。」華容軍看著天心,他很想知道少爺心中現在到底有什麼打算。

    「榮軍,楊勇他們是一天和尚要他來到夏泉城的,但是他們應該不久之後就會明白,他們來到了夏泉城頂多也就是幫我打點好酒樓,安排好住宿,其實對我一點幫助都沒有的,他一定會和羅管家先去明煬國的帝都的。」天心是很了結楊勇的想法的。

    「明煬城?」華容軍相信了天心的話,如果是他,即便早一步來到夏泉城,也就是幫少爺安排好住宿而已,別的什麼事都不能幫少爺做,因為他知道少爺明煬國的真正目的地是明煬城。

    「不錯,至於一天大師,他是到處流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天心笑道,雖然他不知道一天大師現在在哪裡,但是他還是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只要自己遇到危險,一天大師就一定會在自己的身邊——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經常見到這個嘻笑風塵的和尚。

    「山人天變呢,他可是少爺的……」華容軍對於別人或許不在意,但是山人天變就不一樣了,作為少爺在閩江城的代言人,他經常要求自己對少爺如何忠心,如何解決一些讓少爺煩惱的事,不能讓少爺去作惡人……剛才華容軍就沒有讓少爺作惡人,他這麼做還是有私心的,因為他不知道少爺出手以後,那些人是掉進海裡再爬上來,還是從此再也不會浮上來。

    「榮軍,山人天變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或許你們眼中他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如果曾經沒有過情義,他就不會絕情絕義;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整天都在忙碌,但是他還是沒有能讓自己忘卻,現在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消息,我們也就讓他去吧,因為他永遠只屬於一個人。」天心感慨道。

    天心沒有說山人天變屬於誰,華容軍也沒有問,但是他卻知道山人天變這些年來為少爺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因為他得到了少爺的尊重。

    「少爺,我知道了。」華容軍準備退出船艙,不再打擾少爺看書。

    天心在華容軍退出了船艙之後,繼續看著手中的書。這一本書和天心以前所看的書有所不同,以前天心看得的書,紙張都是白紙,但是這一次天心看的書上面都有寫字——這一本關於明楚海島的地理雜談。

    華容軍走去船艙,走到抱歉地看著碼頭上眾人的李大路身邊,輕聲說道:「大路,沒有事吧?」

    「呵呵……大哥,沒有事,所有人都已經被你剛才的那一手給鎮住了。」李大路微笑道,「只是不知道我學不學得會?」

    「你當然能血得會啦,要知道這可是少爺教給我們的哦,你能不把他學會,那還了得!」華容軍對李大路恐嚇道。原來這一路上大家在船上都很無聊,天心便把「風殘掌」傳授給了他們,現在看來至少華容軍是領會了「風殘掌」的精髓了。

    「啊……不會吧?」李大路傻了眼。

    「怎麼不會呢?少爺剛才已經說了,過幾天就考察你對『風殘掌』的精義的瞭解情況了。」華容軍不苟言笑地說道。

    「那我現在回房好好去想一想了。」李大路說著就往自己的我是臥室走去。李大路看到不遠出的眾人都在竊笑,他不由回過頭,看著華容軍,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大哥,你不是在拿大阿開心吧?」

    「大路,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了,將來你別少爺責難,不要說大哥我可沒有幫助你。」華容軍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很是嚴肅地說道。

    李大路看了看華容軍,見到大哥臉上沒有任何逗弄自己的意思,知道這件事是真的,於是趕緊轉過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別的人都看著走開的李大路,他們都不在笑,只是他們不明白華容軍華大哥為什麼要欺騙李大路——根據他們對少爺的瞭解,少爺如果真的要這麼做,一定會親自對他們說的。

    「唉,如果不這樣,我還真不知道大路他什麼時候會把『風殘掌』學會呢?」華容軍看到李大路在船首的甲板上消失了,自言自語道。他的這一句話也解開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華容軍轉過身,看到碼頭上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自己對視。華容軍笑了,因為他看到一個被自己的父親抱著的小女還對自己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老爺,今天碼頭來了一艘大型的船隻,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是別的國家某一個船行的。」留著一小捋鬍須的管家對老爺丁春間說道。

    「爺爺,我早就說過了,咱們不把那幾家小船夫幹掉,別人就會對我們虎視眈眈,想在我們的這塊包子上咬上一大口。」丁動勤走到爺爺丁春間的身前,氣憤地說道。

    「動勤,你知道什麼,咱們將來還要在夏泉城待下去,如果把事情做的太絕,那是斷了自己的後路,爺爺是不會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你以後不論做什麼事,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丁春間不會放過每一次教導自己孫子的機會,因為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家業,總有一天需要他去管理。只是不知道那些在碼頭等著離去船隻的百姓聽到這一句話會怎麼想,他們可是眼睜睜看著丁家船上的大手把衝上甲板的人扔下海的。

    「爺爺,你太心地善良了,你看別人都已經欺負到我們丁家的頭上了。」丁動勤走到端坐在大堂上方的爺爺身邊,甚為委屈地說道。

    「哼!」丁春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爺爺的仁慈也只是針對夏泉城的百姓,至於別人,我會讓他們知道和我丁家爭鬥的下場的。」丁春間抬頭頭,瞄了站在下方的師爺一眼,開口說道:「管家,我不希望看到那艘船載著夏泉城的百姓離開碼頭。」

    那個管家一躬身,輕輕說道:「老爺,小的知道了,我會讓別人去處理此事的,只是……」

    「只是什麼?」丁春間看著下方的管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管家立刻說道:「我聽說那艘船上的人有一個很厲害的,他……」

    「只是傳言而已,我們的那幫人才是真正的厲害呢!爺爺,動情也想在今天晚上去試試自己的身手。」丁動勤向丁春間請命道。

    丁春間看了一眼臉露興奮表情的孫子丁動勤,默默地點點頭,「你也是應該得到錘煉了!」他並沒有擔心今天晚上的行動會出現什麼意外,因為他對自己訓練出來的那幫人很有信心——因為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每一個成功人士對自己的一切都很有信心的,但是這並不能組織一些人成功人士的失敗,使得原本是成功人士的人最終和凡人一樣。

    「爺爺,孫兒不會讓你失望的。」丁動勤賣乖道。他不久之後就會知道自己沒有相信管家的話是多麼愚昧,自己這一次主動請纓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管家間到丁動勤打斷了自己的話,已經老爺丁春間沒有要自己把話說完的意思,也就什麼都沒有說,在一旁站立。

    夜已經很黑,晚上碼頭有著很大的海風,碼頭上的人見到今天是不可能有船再靠岸了,也就紛紛走開了,他們明天還要起早,到碼頭搶佔一個很好的位置——碼頭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唯一一艘停靠在碼頭的船上是一片漆黑。

    二十一個黑衣人迅速地來到了碼頭,他們一躍在船首的甲板上輕輕地落了下來。丁動勤對身後的坐了一個切手的動作,所有人都會意地點點頭,他們就很快地走進了船艙從甲板上消失了。

    丁動勤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再次等了一會兒,丁動勤艦船艙裡面還沒有動作,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又過了一會兒,丁動勤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丁動勤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一點癢,他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眼,他愣住了,因為他知道留在自己手上溫暖的液體是從自己的血管裡流出了血。

    「砰!」丁動勤的身體在他臉上露出恐懼神情的時候倒了下去。

    「榮軍,你帶幾個人把這件事解決一下。大路,你把屍體處理一下。」船艙裡響起了天心冰冷的聲音。

    夜很黑,也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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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CANE_324樓主 發表於 2021-11-29 16: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卷 烽火血路 第八十四章 仕途

     華榮軍很快就從外面會到了船上,此時離李大路將丁動勤以及他帶來的那幫隨從的屍體處理結束還沒有一會兒——丁春間根本就不是華榮軍的對手,雖然他很狂傲,但是結果永遠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

    他丁春間在華榮軍面前更本沒有仁何狂傲的資本,這一點天心深信不疑,就連平時很是粗心大意的李大路都知道,或許正因為如此,李大路對華榮軍這麼快就擺平了丁春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一向心直口快的他今沒有開口問華榮軍結果——結果在天心讓華榮軍去找丁春間,不,在丁春間讓他的寶貝孫子丁動勤對天心他們發動進攻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榮軍,這個丁春間你瞭解多少?」天心背對著順利完成了任務,站立在自己身後華榮軍輕聲問道。

    「少爺,這個丁春間雖然不是夏泉裡的官員,但是他管的事卻比夏泉城的城主還要多。」華榮軍這兩年來到處漂泊,當然不會是一無是處的。他當然也之到這個夏泉城的城主是誰,但是他卻沒有說,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天心坐木椅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側過頭,用疑惑的語氣問道:「榮軍,你對這個丁春間瞭解多少?」

    華榮軍抬起頭,夜很黑,船艙裡也沒有亮油燈,他只看到少爺天心站起身,走出了船艙。華榮軍聽到少爺剛才那麼問自己,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定和早已經死去的丁春間有關。

    華榮軍走到站在船首,迎著澀澀海風的天心身後,委婉地說道:「少爺,剛才我們的行動很是乾淨俐落,就連他們丁家的管家一直根在丁春間身後的都沒有察覺。」華榮軍當然不是在為自己邀功。

    「我現在想見見那個丁府的管家。」天心聽著海水拍打岸堤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天心轉過身準備離開船首向船艙走去的時候,他對華榮軍此時已經不在他的身後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華榮軍離開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大早,當第一個人來到碼頭,準備等船離開明煬國的時候,他吃驚地發現昨天靠岸的船的船首站立著兩個人,一個人應改是這條船的船主,很是非同凡想的一個主,非則像那麼厲害的一幫人怎麼會任由他驅使呢。

    別人倒底有多厲害他不知道,但是站在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身後的那一個人他是知道厲害了——華榮軍隔空將巨石擊成粉塵他是看到了。置於令外一個人,不但他認識,所有夏泉城的人都認識——丁春間。

    「丁先生,請裡面說話。」天心讓到一邊,對站在自己身前,掃視碼頭的丁春間說道。

    「呵呵……」丁春間發出爽朗的笑生,轉過身對天心說了一句:「雲公子請!」說完後他就起步走向船艙,天心在李大路等人憤憤不平的眼光中跟了上去。華榮軍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只是在一旁無奈地苦笑。

    「少爺,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丁春間走進船艙,趕緊讓到一邊,對跟在他身後的天心說道。他現在的聲音不似在船首時那樣的沙啞蒼老——他應改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我可不想自己被大路他拉過去狠狠批鬥一番。」青年對走進船艙眉頭緊鎖的少爺天心說道。

    「少爺,我只是隨便說說……」青年看到少爺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以為少爺把自己的一句完笑話當真了,趕緊向少爺解釋。

    「哦,沒有什麼就好。」天心抬起頭對王大可露處一絲笑容,走到了船艙正中的一張椅子邊坐了下去。

    「少爺,剛才真的很抱歉。」王大可拘謹地看著天心,他並沒有因為天心剛才的話心而中得到平靜。

    「大可,你坐。」天心指著王大可旁邊的一張空椅子說道。

    「少爺,我站著就可以了……」王大可有些受寵若驚,臉上露出慌張的表情,在他易容後的臉上顯得格外滑藉。

    「大可,你現在是夏泉城的丁春間。你難道忘了昨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了嗎?」天心笑瞇瞇地看著王大可,「作為一個在夏泉城叱吒風雲的人物,你身上應該多一些傲氣,一股霸氣!」

    「那大路他還不把我扁死。」王大可露出輕鬆的笑容,他知道少爺剛才之所以深思一定是因為自己雖然在外表上偽裝得很成功,但是身上卻不能有一個成功人士在多年的生活裡培養出的那麼一股傲氣、一絲霸氣。

    「大路,你覺得大可偽裝得怎麼樣?」華榮軍走到倚在船首欄杆上的李大路身旁,微笑地開口問道。

    「很好啊,由其是那中目空一切的態度。」李大路嘟噥著。他最看不慣王大可用那種態度對少爺說話了。

    華榮軍看著李大路幾眼,無奈地搖搖頭,身體也倚在了欄杆上。

    「大哥,有什麼不對嗎?」李大路側過頭,盯著華榮軍。

    「大路,大可和我們一樣,都是命苦的孩子,所以一旦要大可去偽裝一個有權有勢的地方寡頭,他身上散發出的只是一個驕氣,給人的感覺就是他——『丁春間』完全是一個暴發戶,也正因為這樣,你看到少爺現在很是苦惱。

    這也是少爺為什麼不讓大可這個假冒的丁春間去見丁府真正管家的原因。」華榮軍同過剛才王大可在船首的表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啊,我看大可偽裝得很成功,至少碼頭上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能識破!」李大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大路,你沒有見過丁春間本人,當然不知道大可的偽裝到底怎麼樣?」華榮軍對轉過頭看著碼頭越聚越多人的李大路說道。

    「那大哥你是怎麼知道大可的偽裝不能讓少爺滿意?」李大路嘴硬地說道。

    「因為少爺是豪門出身,丁春間是繼承的父業,他們倆雖然成張的環境不同,但是他們是應改有一點相似點的。」華榮軍對李大路的態度不以為然,口開講解道。

    「說得也是,至少我第一次見到少爺的時候就能察覺到少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這或許就是因為少爺那時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的緣故吧!」李大路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

    「對了,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大可偽裝的丁春間雖然能躲過一些人的眼睛……呵呵……」李大路微紅的臉上露處尷尬的笑容,「可是一定不能逃過別人的眼睛的。大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李大路現在不能不著急,因為天心昨天晚上已經把自己的全盤計劃對他們說了,他當然知道王大可偽裝的丁春間是這其中的重要一環。

    「怎麼辦……怎麼辦……」華榮軍停止了說話,李大路似乎也感到一絲的不對勁,他愣愣地看著掀開船艙的掛簾走出來的王大可。

    「大可,沒有想到你才在船艙裡待了一會兒,就被少爺改造得和真的丁春間差不多了,現在應該可以去見那個丁府的管家了吧?」華榮軍迎上前,在伸手在王大可的兩肩拍打了幾下。

    「大可,告訴我,少爺在你身上什麼,使得你怎麼越看越不像王大可了?」李大路的話令在不遠處警戒的眾人露出心的笑容。

    「雲天心平時是怎麼管教你們的,你們就是用這種語氣和被你們少爺請來的貴賓說話的嗎?雲公子,看來在以後的日子裡我還得為了咱們共同的目的好好地管教他們了。」王大可蒼老的聲音在船首響起。

    華榮軍收起手,尷尬退到了一邊。李大路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是不滿,疾步走上前。

    「你要幹什麼?」王大可對於義憤填膺的李大路熟視無睹,不緊不慢地問道。

    「幹什麼……我、我不幹什麼……」李大路很快停止了前進,走到了華榮軍的身後,把身體轉了過去。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少爺對自己眾多兄弟的要求,以後隊伍中的王大可將會由令外一個人來偽裝。

     置於王大可這個人已經在他們中間消失,他們後所要面對的是丁春間——當時少爺還特別要求他注意這一點。既然丁春間是少爺請來的貴賓,他李大路當然不會-也不敢把丁春間怎麼樣。

    「丁老爺,剛才在下一時忘情,還請你老海涵!」華榮軍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丁春間深深地鞠躬,開口說道。

    「這一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王大可冷哼一聲,走向船首。

    李大路這一次真的是按捺住了,他一個轉身,攔住了王大可的去路。

    「讓開!」王大可對冷不叮在身前出現的李大路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還記得當初大哥為了治癒你的病,你還記得……」李大路沒有能再說下去,因為王大可的拳頭已經把他擊飛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王大可走向船首,「你記得多少過去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擋住了我的去路。」王大可在躺在甲板上,在經過他的身旁時,王大可停下說道。

    「還有,我不是王大可,我是丁春間!」走出幾步之後,王大可停下身,對在伸手擦拭嘴角邊鮮血的李大路說道。

    李大路沒有作任何的表態,他現在只是希望少爺一會兒不要懲罰自己就是了。他可不想自己被少爺開除出這支隊伍。

    華榮軍看著王大可的背影,走到李大路躺身的地方,蹲下身,伸出自己的右手,李大路也伸出手,兩個人的手掌在了一起。

    華榮軍一使力,把李大路拉了起來,「怎麼樣,有事吧?」

    李大路站起身,跳了幾下,又聳了聳肩,笑道:「大哥我沒有事,沒想到被大可——丁老爺這麼一打,混身上下反而舒坦了許多。」李大路似毫沒有因為剛才王大可的這麼一拳,而話語中帶有怨恨。

    「大哥……」李大路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

    「大路,什麼事啊?」華榮軍看著神色窘迫的李大路,露出了笑意。

    「一會兒少爺一定會懲罰我的,如果少爺要將我驅逐時,你可一定要為我求情啊!」李大路緊張地看著華榮軍,深怕他不願意幫助自己。

    「如果少爺是用別的手段懲罰你呢?」華榮軍笑問道。

    「那你就不要管就是了。」李大路正色說道,「我已經犯了錯誤,受到懲罰是天經地義的,我不會怪罪任何人的,只是我不想離開少爺,離開大家!」

    「大路,放心吧,既然少爺已經懲罰了你,就不會再對你進行第二次懲罰的。」華榮軍原本還想再捉弄李大路的,但是看著李大路嚴肅的表情,聽著李大路懇切的話語,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李大路內心想法的出發點是值得他尊重的。

    「已經?」李大路側頭看著大哥華榮軍,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難不成你以為『丁老爺』是誰啊?」華榮軍格外突出「丁老爺」三個字。

    李大路雖然平時很容易犯迷糊,但是人卻還不笨,當然知道剛才「丁老爺」說得沒有錯——他的確不是王大可,因為他是雲天心。

    「暈,怎麼會這樣呢?」李大路開始懊惱。

    「算了,少爺都已經懲罰過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華榮軍拉住了準備去向少爺道歉的李大路。

    「我去向少爺道歉啊!」李大路對不明白華榮軍為什麼拉著自己的衣袖,「大哥,你為什麼阻攔我啊?」

    「大路,你忘了少爺剛才的話了嗎?」華榮軍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和無奈。

    「少爺剛才說了什麼話啊?」李大路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少爺剛才不是說了,不讓你攔住他的去路嗎?」華榮軍看著眼睛不停在閃爍的李大路,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路,少爺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阻擋他前進的腳步的,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少爺要對你出手,雖然你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但是你心裡應該清楚地明白,少爺身前的路一旦有了任何的阻礙,少爺是會毫不留情地把一切阻擋前進的事物剷除的。」華榮軍說完後,對沉思中的李大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走開了。

    片刻之後,李大路回過神,看著船首的少爺一眼,轉身離開了。他知道剛才大哥華榮軍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就是少爺不會放過身前一切阻止他前行的障礙,同樣也不會放過一切阻止少爺完成最終目的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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