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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誰做主  1-159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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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pop 發表於 2022-4-24 13:05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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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捉姦

“我看到大嫂和一個男人進了賓館。”

黃田接到朋友的這個電話時,他手裏正拽着一條老婆喜歡的項鍊。

“你沒看錯吧?”

黃貴田將信將疑。

“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我離得比較遠,保不準是看花眼了。”

那朋友當然也知道謹言慎行這個道理。

黃貴田問明瞭那賓館的具體地址,然後一瘸一拐的上了公交車,項鍊的包裝盒被他死死的拽着。

黃貴田是本市一家名叫“九秀”旅行車的司機,跑的路線是幾十公里外的麗水小鎮,爲了給老婆買這根項鍊,他又在那裏的一家ktv找了個保潔員的兼職,一個冬天下來雙腿已經換上風溼病,但只要老婆開心,他就沒有任何怨言。

黃貴田很快來到那家簡陋的賓館,然後就那樣大而化之的上了二樓。

“呼哧………額……”

接着,黃貴田聽到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從其中一個房間傳來,於是將腦袋湊到門前,從一條不起眼的裂縫中,他勉強看清了房內的情形,只見老婆肖玉畫一絲不掛的騎在一個男人身上,魔鬼般的嬌軀上下起伏着,伴隨着飛舞的秀髮,簡直是乳波臀浪。

“這賤人居然真的在偷情?”

黃貴田當時如遭雷擊,手中的項鍊掉落下去,好半天他纔回過神來,然後發了瘋似的一腳揣在門上,可沒想到居然是從裏面反鎖着的。

就在此時,套房裏的喘息聲終於平息下來。

“臭婊子,開門!”

黃貴田怒火完全淹沒了理智,拼命的猛揣着房門,此時的他心如刀絞,腳上的風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卡擦!”

門鎖終於不堪重負崩開了。

黃貴田怒氣衝衝的撲了進去,一股溫熱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只見老婆用牀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峯巒起伏的曲線暴露無遺,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膚暴露在外,那張毫無瑕疵的臉蛋上還有不明液體在滑下。

黃貴田環顧四周,發現窗戶是打開的,於是撲過去朝外打量,然後他就見一個衣服凌亂的男人朝着遠處的街道奔去,因爲是背對着,所以沒法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臭婊子,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黃貴田現在眼裏只有那姦夫,看都沒看老婆一眼,跨過窗戶就要朝下面跳,心想這裏只是二樓,那姦夫都跳得,田哥還能不如他?

就在這時,肖玉畫忽然從牀上翻身而起,全然不顧自己一絲不掛,伸出手拽住老公的衣角。

黃貴田正準備跳下去,因爲老婆這一拉扯,他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就這樣姿勢極其不雅的摔了下去。

“砰!”

落地的時候,黃貴田雖然努力保持平衡,但因爲腳上的風溼病痛,他還是踉蹌着撲倒在地,腦袋直接撞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我這樣辛辛苦苦的工作到底值不值?”

這是黃貴田最後的想法。

黃貴田今年二十八歲,他憑藉旅行社的工作本來可以衣食無憂,但爲了滿足老婆的虛榮心,他四處找兼職,所以年紀輕輕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

對此黃貴田卻一點也不後悔,因爲老婆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誰想到她居然紅杏出牆。

………

“他碰到了腦袋,造成輕微的顱內出血,這就是昏迷不醒的原因。”

迷迷糊糊的,黃貴田聽到一個男聲,鼻孔裏感覺鑽進一股藥味。

“這應該是醫院吧?”

黃貴田這樣想着,發覺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想要呻吟,卻始終張不開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一個帶着哭腔的中年女聲問道,黃貴田立馬聽出是母親的聲音。

“這個我不敢保證。”

那男人冷冰冰的回答完就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一片安靜,黃貴田偶爾能夠聽到母親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可發現重如千斤,折騰了大半天也疲倦了,於是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黃貴田再次醒來,外面一片嘈雜聲,於是又試圖睜開雙眼,可結果還是一樣,這一次他學乖了,沒有再做無用功。

黃貴田努力感覺了一下身體,卻發現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不聽使喚。

“我不是變成植物人了吧?”

黃貴田忽然開始恐懼起來,他這一刻忽然想到了老婆,這臭婊子現在哪裏呢?會不會被人發現偷情已經被沁豬籠了?

“媽,小田還沒有醒嗎?”

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到近,一個女聲響起,隨即一股淡淡的體香在病房裏瀰漫。

黃貴田深深的吸了一下,這香氣再熟悉不過,那正是屬於那賤人的,這樣看來她偷情的事情還沒人發現,心裏頓時有些不好受,恨不得立馬爬起來大聲指控這賤貨。

“還沒有呢,小畫啊,你喫晚飯沒有?”

黃母的聲音很輕快,明顯是刻意壓抑住悲痛迎合兒媳,她覺得以兒子的條件,兒媳還能不胡思亂想已經很難得了。

“吃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小田就交給我照顧了。”

肖玉畫語氣還算和善。

“好吧,那辛苦你了!”

黃母勉強的答應了下來,因爲她有些不敢忤逆兒媳的意思。

“這臭婊子真夠假惺惺的!”

黃貴田怒火中燒,恨不得爬起來掐死這個賤人,想當初自己爲了追求她是如何的低聲下氣,沒想到她居然還來這麼頂綠油油的帽子。

黃貴田努力了掙扎了半天,心裏的怒火倒是被髮泄了七七八八,腦海裏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殺人是莽夫行徑,最好能將證據收集齊全,讓着婊子淨身出戶。

接着,黃貴田就聽到老婆腳步聲就到了近前,然後那股體香又濃郁了幾分,不過他現在對這女人卻只剩下仇恨。

黃貴田腦袋受了傷,容易疲倦,所以意識很快就模糊了,接着他就做了一個夢。

………

“聽說你老公摔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男聲幸災樂禍的問。

“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裏。”

肖玉畫沒好氣的道。

“這是個好機會啊!你現在就想辦法讓他嚥了氣,否則等哪天他醒了,那我們都沒好日子過。”

那男人出了個餿主意。

“容我考慮一下。”

肖玉畫猶豫道。

“記住我說的話,儘快動手,不然你會後悔的。”

那男人最後的聲音響起。

………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貴田忽然恢復了些意識,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溼透了。

“剛剛那到底是不是夢?”

黃貴田努力的回憶,卻始終不敢確定。

黃貴田不敢大意,意識到目前自己最要緊的就是趕忙恢復身體的控制權,否則老婆被那姦夫慫恿,一狠下心來,自己就只能認人宰割了。

這樣想着,黃貴田心裏開始恐懼起來,於是不斷的嘗試着控制自己的身體,一個時辰下來,他發現自己的中指似乎能微微活動了,這彷彿給了他一絲曙光。

肖玉畫在牀前呆了幾個時辰,因爲婆婆來替換,所以她就離開了。

至於父親,黃貴田就從沒指望過他能來。

黃貴田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心裏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老婆那雙柔軟的小手會忽然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黃貴田現在雖然手指能微微活動,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爲他不想引起老婆的警惕,這樣說不定可以偷聽到那姦夫的具體信息。

黃貴田躺在病牀上,意識困在軀殼裏,就像一個蹲大牢的犯人一樣,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拿回身體的控制權。

“他怎麼樣?”

第二天,陸續有熟人來探望,這其中就包括他所在旅行社的老闆趙大利。

“你再不醒的話,我可要重新找個司機了。”

趙大利開玩笑道。

黃貴田卻一點也沒覺得好笑,旅行社到玉湖小鎮的線路就他一個司機,他出事了,這線路自然就廢掉了,就算臨時找個人頂替,時間長了,老闆肯定得徹底換人。

不就之後,黃貴田的父親黃應祥終於現身,不過他語氣生硬,連聲“兒子”都不願意叫,因爲他對兒子有很大的意見,這一切都是因爲兒媳肖玉畫。

肖玉畫答應嫁到黃家的時候提出很多苛刻的要求,這就包括生兩個孩子的話,其中一個必須跟她姓。

黃貴田那時候正留戀在溫柔鄉里不可自拔,自然很乾脆的答應下來,以至於現在女兒書名都叫肖雪梅。

黃應祥當時卻是堅決的反對,這黃家的種憑什麼跟別人姓?

就這樣,父子兩產生了矛盾,關係一日不如一日,最後變得形同陌路。

第2章、毒媳

“這一住院,估計又得花一大筆醫藥費,真是倒了血黴了!”

黃應祥冷不丁開口道。

黃貴田見怪不怪,父親曾經噴過比這惡毒千萬倍的話,他心裏早已麻木了。

“他現在都這摸樣了,你少說兩句吧。”

黃母曾家珍出聲勸道。

“你到現在還顧着這個畜生?好端端的都能摔得半死,還能幹得了什麼大事?”

黃應祥大罵道,孫女跟別人姓,這是兒子一手促成的,所以他一隻耿耿於懷。

曾家珍似乎被嚇到了,沒敢再開口,她生性懦弱,對於丈夫基本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黃應祥象徵性的來看了一眼,撂下一堆膈應人的話,然後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他現在除了守着郊區的那些田地,家裏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理。

曾家珍開始坐在牀邊唉聲嘆氣!

黃貴田心裏發堵,自己能夠無視父親,卻沒法無視母親。

黃貴田又試圖控制自己的四肢,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雙手雙腳能夠微微移動了,可惜其他部位依然沒有感覺。

這期間,黃貴田無時無刻都想從老婆電話裏得到那姦夫的信息,可是對方卻沒有再打來。

一個星期的時間,家裏已經投入大筆的醫藥費,幾乎掏空了所有的積蓄。

“我不想治療了!”

這是黃貴田的真實想法,他不希望因爲自己而拖累了家人,特別是女兒。

“不行,他必須得出院!”

而此時父親黃應祥成全了他,不顧醫生的阻止,死活要將他帶回家。

黃貴田並沒有感到如願以償,自己想死和別人讓你死完全是兩回事,現在看起來,父子兩的關係已經沒法挽回了。

“他現在的情況還不明朗,你們要想清楚了,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醫院可不負責。”

醫生好言相勸。

“放心吧,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會負責,大不了到時候刨個坑把他埋了。”

黃應祥很果斷的迴應。

黃貴田的心裏再麻木,聽到這話也劇烈的刺痛起來,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如此冷血,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有同情心。

“是啊,他就這樣待著總不是個事情!”

這次說話的是黃貴田的弟弟黃貴地,遊手好閒,嗜賭如命,因爲還沒結婚,所以他和一大家子的人還住在一起。

“這父子兩真是一丘之貉!”

黃貴田在心裏罵道,父親和自己鬧翻後就指望着幺兒養老,所以一貫溺愛弟弟,兩人內心的想法,他用膝蓋想也能明白。

“不行,小田這摸樣怎麼能出院?”

曾家珍雖然生性懦弱,但關係到兒子的生死,她也難得的唱起了反調。

“對啊,爸,就讓貴田再住兩天再說吧。”

出人意料,旁邊肖玉畫也上前去勸解。

“這賤人可真是虛僞。”

黃貴田在心裏嘲諷道。

“好啊,那你拿錢來給他治療唄?”

黃應祥朝着曾家珍威脅道,至於兒媳則直接被他無視了。

曾家珍一時間語塞,她一個家庭主婦,哪有什麼積蓄。

“拿出來啊?怎麼不說話了?”

黃應祥得理不饒人的道。

“如果不是你當初逼我回家伺候一家老小,我怎麼可能拿不出來半點積蓄?”

曾家珍被逼無奈只能反擊。

“你再說一遍?”

黃應祥被當着衆人的面掀老底,頓覺臉上無光,於是伸出手來就給了曾家珍一巴掌。

“嗚哇!”

曾家珍當時就哭了出來,這下立刻引來周圍許多路人的圍觀,有醫生也有路人,議論紛紛,卻沒有誰上來阻止。

“你再哭一聲看看?”

黃應祥越發覺得丟臉,於是接二連三的下手,“啪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

黃貴地看着母親被打,卻是冷眼旁觀。

“爸,你說歸說別動手啊!”

倒是肖玉畫開始上去勸架。

“滾開!別做什麼老好人,白眼狼一個!”

黃應祥朝着兒媳怒罵道。

曾家珍完全是被打懵了,於是趕緊閉嘴。

“臭婆娘,就是欠收拾!”

黃應祥兇狠的道。

黃貴田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聽個清楚,他拼命的掙扎,恨不得立刻起身拿起一把刀直接剁了這個所謂的父親。

“大哥好像動了!”

就在這時候,眼尖的黃貴地發現了異樣。

黃貴田被嚇了一跳,不敢再動彈,他還打算繼續裝死,多從老婆那裏偷聽到姦夫的一些信息。

“既然他動了,說明要好了,趕緊出院。”

黃應祥終於找到了個合理的藉口,雖然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兒子動過,當然其他人也一樣,這就如皇帝的新衣一般可笑。

黃應祥不由分說,一把拉住黃貴田的胳膊就將他扯了起來,感覺就像擺弄一個破麻袋。

黃貴田現在身體虛弱,這一牽動之下只覺得四肢彷彿散了架般疼得厲害。

“小地,揹着你哥走!”

黃應祥命令道。

黃貴地雖然極不情願,但在場只有他合適,也就不情不願的背上了大哥。

黃跪地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對哥哥同樣意見很大,所以動作極爲粗暴。

拐過一個牆角的時候,黃貴田只覺得腳腿肚掛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然後就覺得皮膚髮癢,有溫柔的液體從腳趾頭滴下去。

“啊!你背上的人流血了!”

一個路人好心提醒道。

“大男人流點血怕什麼?”

黃應祥理所當然的迴應道。

倒是曾家珍和肖玉畫趕緊找些衛生紙來給黃貴田止血。

就這樣,黃貴田留着鮮血,洌洌拉拉的被弄上了出租車,帶回了家裏。

黃家現在居住在市邊緣一個小區的四樓,三室一廳的房子面積不大不小,當初花了五六十萬纔買下來,耗盡了幾代人的積蓄。

到了家裏,肖玉畫開始悉心的照顧老公,曾家珍則負責做飯,至於那對父子兩則藉故離開,打起了秋風。

“花花,快來看看爸爸!”

肖玉畫很快就將女兒叫來。

“這不是爸爸!”

花花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道,她的大名叫做肖雪梅,這是應肖玉畫的要求取的。

“你胡說什麼,這就是你爸爸!”

肖玉畫顯然有些生氣了。

“你不是說給我買車車的那個纔是爸爸嗎?”

花花不服氣的問道。

“那是乾爸爸,這是親爸爸,知道了嗎?”

肖玉畫解釋道。

“乾爸爸?”

黃貴田不知道是真是假,女兒的確有兩個乾爸爸,給她買玩具也很正常的事情,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就是那個姦夫。

晚上,黃貴田就那樣孤獨的躺在牀上,肖玉畫不放心的守在旁邊,最後實在太困了,她只能在屋子裏打起了地鋪。

“真是會演戲。”

黃貴田暗罵道。

夜深人靜,肖玉畫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請問你是?”

肖玉畫的聲音還算和善。

“喲,那天在賓館時還老公老公的叫,今天就忘了?”

安靜的環境裏,手機裏那個聲音黃貴田聽得很清楚。

“這應該就是那個姦夫了。”

黃貴田憤怒的想着,他回憶了一下在醫院做的那個“夢”,試圖尋找相似之處,只是可惜當時他的確意識太過模糊,所以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這也沒法反推出那到底是不是“夢”。

“你誰啊?胡說八道什麼?”

肖玉畫薄怒道。

“你是不是還對你老公抱着什麼指望,所以故意裝作不認識我?”

那男聲透露出嘲諷。

“什麼這賤人裝作不認識那姦夫呢?”

黃貴田徹底納悶了,莫非正如那男人所說,老婆是心有悔意,所以想跟姦夫一刀兩斷。

“她真是打錯主意了!”

黃貴田嘲諷道,沒有男人能忍受自己戴綠帽子,所以他肯定得跟着賤人一刀兩斷。

“你到底是誰啊?若是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就報警了。”

肖玉畫威脅道。

“你別這樣裝模作樣了行嗎?”

那姦夫聲音陡然拔高道,明顯是失去耐性了。

“草泥馬,神經病一個。”

肖玉畫難得的爆粗口,然後果斷的掛了電話。

“呵呵,這賤人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黃貴田暗暗嘲諷道。

第二天午飯時間,因爲臥室門開着,所以黃貴田可以清楚的聽到客廳裏的動靜。

“玉畫,喫飯了!”

曾家珍很熱情的招呼兒媳道。

“嗯!”

肖玉畫還算客氣的迴應了一句。

很快,曾家珍就將飯菜端上來,肖玉畫開始坐下喫飯,剛拔了沒兩口,她就提出意見道:“媽,做飯的時候多放點水,這太硬了,我們年輕人受得了,你恐怕受不了。”

“我下次會注意的!”

曾家珍弱弱的迴應。

“臭婊~子!自己不動手,要求還很多!”

牀上的黃貴田氣的渾身發抖,他此時難得的和黃應祥有一個相同的看法,娶這麼個女人做老婆,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其實如果黃貴田沒發現老婆出軌,一定會誤以爲這是婆慈媳孝的美好畫面吧。

這天下午,黃貴田看到了曙光,因爲他的雙眼能夠微微睜開一條縫隙,這意味這他能勉強看清楚身邊的情況。

晚上,肖玉畫在臥室打了個電話出去,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諮詢如何治療植物人。

“您說植物人需要刺激?”

肖玉畫很快就得到了一個辦法,接着她然後就進了房間,拿着一條浴巾就進了浴室,一陣水流聲過後,她圍着浴巾走了出來,臉蛋紅撲撲的,彷彿出水芙蓉。

黃貴田努力的張開雙眼,只見老婆開打理自己那溼漉漉的秀髮,然後面對這鏡子解開浴巾,將那副一絲不掛的嬌軀展現出來。

謝玉潔身材苗條,但卻是前凸後翹,c罩杯的胸部隨着她的一舉一動都會顫顫巍巍,特別是那雙修長的美腿最爲迷人,完全可以去當腿模了。

黃貴田看得是口乾舌燥,完全忽略了眼前這女人是個紅杏出牆的婊子。

謝玉潔朝着鏡子裏面打量了一番,然後滿意的展顏一笑,接着,她居然就這樣鑽進了黃貴田身邊的被窩裏,然後像是一條光滑的美女蛇般扭動起來。

“這怎麼可能?”

黃貴田卻沒有任何反應,腦袋反而亂作一團麻,他很清楚身邊的女人是在救自己。

第3章、引狼入室

一個女人既然出軌,那說明她對老公已經沒有多少感情,面對眼前這種形勢,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殺人滅口,可眼前肖玉畫的所作所爲卻截然相反。

“莫非她真是希望挽回這場婚姻?”

黃貴田只能找到這個理由,這也可以解釋爲何老婆現在裝作不認識那姦夫。

黃貴田當然不會因爲這點小恩小惠就心軟,這婚他是離定了。

“媽,今天換我守着大哥吧!”

第二天早飯時候,弟弟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傢伙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黃貴田大爲訝異,心裏很清楚弟弟對自己向來抱有莫名其妙的成見,不知爲什麼會變得這麼殷勤。

“嗯,不過你千萬別偷懶!”

曾家珍不疑有他,於是答應下來。

很快,全家人都出去了,黃貴地也懶懶散散的走了進來,他卻沒有看大哥一眼,而是賊眉鼠眼的在四處打量起來。

“這傢伙莫不是想要偷東西?”

黃貴地恍然大悟,這弟弟嗜賭如命,肯定是欠下了鉅額的賭債,所以纔會找機會偷自己的錢。

“幸好家裏沒放着什麼現金。”

黃貴地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可惜他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果。

黃貴地的確是來偷東西,可目標卻不是錢財,而是大嫂的貼身衣物。

黃貴地很快就從衣櫃裏翻出一件貼身內衣,然後一臉陶醉的捂在臉上,然後深深的呼吸起來。

黃貴田這下徹底明白了,爲何一直以來弟弟只對自己有成見,原來他是對老婆心懷不軌,所以心裏嫉妒。

下午的時候,又有人來看望黃貴田,這次是幾個面目兇狠的青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黃貴田因爲一個老同學是混道上的,自然認識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眼前這幾個人就是玉湖市有名的混混。

“田哥!我們也是今天才得知你出事的,來晚了點,不要介意!”

帶頭那青年歉意的道,他身材臃腫,剃着一個大光頭,此人名叫阿彪,正是黃貴田的高中同學。

“田哥,你還是趕快醒來吧,不然大嫂會寂寞的。”

另外一個乾瘦的青年調侃道,他叫的綽號叫做“瘦猴”。

“寂寞?那姦夫經常安慰她呢,會寂寞嗎?”

黃貴田在心裏嘲諷道,如果自己能開口,保不準會讓這幾個弟兄殺了那婊~子。

“你要是再不醒來,兄弟幾個就幫你安慰下嫂子了。”

一個瘦高個調侃道,他的綽號叫做“一條”,衆兄弟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沒人當真。

黃貴田自然也沒有當真,這些兄弟沒什麼長處,就是夠義氣。

肖玉畫在旁邊安靜的聽着,她雖然被調戲,企業只能賠笑,面對這些窮兇極惡之徒,她還是很顧慮的。

幾個兄弟的到來,黃貴田心裏難得得溫暖起來,陰霾一掃而光。

黃貴田倒是熱情,招呼幾個傢伙喫晚飯。

晚飯過後,其中大部分的混混都離開了,只是“一條”那傢伙卻死活要求留下來再陪陪黃貴田。

“真是好兄弟!”

黃貴田十分感動。

黃應祥老夫妻兩和幺兒有事先後出門,最後只剩下黃貴田夫妻兩和“一條”在家裏。

“一條,你先看看電視,我給你田哥擦擦身體。”

肖玉畫很客氣的招呼。

“這婊~子真特麼虛僞到了極點!”

黃貴田在心裏大罵道,這婊子當着自己兄弟的面幹這事,這明顯是在刻意表現。

肖玉畫很快就端來一盆水,然後幫老公擦起了身子。

黃貴看到老婆匍匐在自己面前,胸前風光暴露無遺,一條深邃的溝壑看不見底,再加上那隻感覺那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身體上游走,心裏的火焰完全被勾了起來,可惜下面的好朋友卻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簡直有力無處使。

忽然,臥室門打開,一條那傢伙就那樣大而化之的走了進來。

肖玉畫有些尷尬的回頭看了看,畢竟她現在正在給老公擦拭身體。

一條看着那肖玉畫高高翹起的豐臀,眼裏忽然冒出駭人的紅光,他居然從後面一把就抱住了女人的纖腰,然後身體整個都壓了上來。

肖玉畫正在給老公擦身體,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爬了下去,胸前兩個寶貝直接被擠成圓盤。

就這樣,一男一女都壓在了黃貴田的身上,三人彷彿三明治般堆疊在一起。

黃貴田差點沒被壓斷氣,那天腳肚子被掛出的傷口直接撕裂,鮮血冒了出來。

“你幹嘛?”

肖玉畫大驚失色。

“嫂子,你真漂亮!”

一條伸出大手,開始抓住玉潔的胸部死命的揉捏,他一張大嘴更是迫不及待的啃着女人的玉頸,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黃貴田好不容易纔緩過氣來,心裏淒涼到極點,自己真是牆倒衆人推,什麼兄弟,都是狗屁。

黃貴田想要爬起來拼命,可惜現在完全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非禮老婆。

“一條,快住手,否則你田哥不會放過你的!”

肖玉畫死命的阻止那雙在自己身上作惡的大手,一邊開口威脅道,她背對着被壓在牀上,根本使不上力道。

“哈哈,就他這副慫樣,我倒是偏要當着他的面上他老婆,不服氣咬我啊?”

一條猖狂的笑着,還順勢伸手在黃貴田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黃貴田只覺的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他雙眼冒着金星,心裏簡直憋屈到了極點,可惜卻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一條整個人壓在肖玉畫身上,大手在那曼妙的嬌軀上貪婪的遊走,他氣喘如牛,雙眼通紅,恨不得將身下的女人生吞活剝。

肖玉畫急中生智,螓首一揚,後腦勺狠狠的撞在了一條的鼻樑至上。

鼻樑之處極其脆弱,一撞之下一條立馬彈起來,眼淚鼻涕齊流。

撐着這空隙,肖玉畫滾到牀的另一邊,然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臉戒備的看着一條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就……”

“臭婊子,你就怎麼樣?殺了我嗎?”

一條稍微恢復過來,一臉猙獰的問道,作爲窮兇極惡的混混,他什麼陣勢沒見過。

“你再敢過來,我就自殺!”

肖玉畫臉上露出決絕之色。

“好啊!賤人你倒是自殺給我看?當我是嚇大的?”

一條明顯不認爲肖玉畫有那膽量。

肖玉畫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悽豔的笑容,她拿着水果刀毫不猶豫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插了下去,瞬間鮮血就冒了出來。

一條目瞪狗呆,他完全沒料到眼前這女人如此貞烈。

黃貴田作爲丈夫也完全始料未及,這賤人紅杏出牆,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想着立牌坊。

黃貴田看到老婆這樣貞烈,心裏卻不喜反悲,這樣推測,她出軌也絕不是一時的衝動。

“你到底走不走?”

肖玉畫這次直接將水果刀對準了自己那白皙的脖頸。

“好啊,賤人,就那樣一刀插下去,免得勞資倒是親自動手。”

黃貴田忍不住在心裏慫恿道。

一條這下真是被嚇得夠嗆,他可不想變成殺人犯,於是連連示弱道:“嫂子!別別別!我走就是了!”

眼見一條離開了,肖玉畫這才放下水果刀,然後很平靜的開始包紮腿上的傷口,居然連一點眼淚都沒留下。

黃貴田看着老婆的表情,忽然覺得無比的陌生,這女人性格居然如此堅韌,這是他以前從沒察覺過的。

晚上,曾家珍從外面回來,看到一瘸一拐的兒媳忍不住詢問原因。

肖玉畫卻很平淡的撒了個謊,說自己腳崴了。

這轉眼又過了幾天,黃貴田發現自己胳膊能夠微微抬起來了,雖然是不小的進步,可惜身體其他地方還是沒有太多的進展。

“我已經沒耐心了,最後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實在下不去手,那就由我來代勞。”

那姦夫再次打來電話,這次他明顯是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鬆口。

肖玉畫一如既往的表示不認識此人。

黃貴田心裏一下子敲響了警鐘,這婊子如此虛僞,保不準就忽然變卦了,所以得做好最壞的打算,留給他的時間也就剩下三天。

黃貴田知道,如果三天的時間沒辦法徹底睜開眼睛,那麼他很可能死在自己老婆手裏。

這期間又有人陸續來看望黃貴田,這其中包括他大舅。

黃貴田的大舅是個脾氣極爲暴躁的人,於是語氣不善的質問肖玉畫爲什麼侄子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天早上我有事外出,等接到電話才知道貴田出了事,所以他爲什麼會摔傷,我也不是很清楚。”

肖玉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黃貴田氣的渾身發抖,暗想如果自己這輩子醒不過來,那這賤人且不是永遠逍遙法外下去?

這天傍晚,肖玉畫有事出門,而黃貴地找了個藉口又進入了大哥夫妻的臥室,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黃貴地偷偷摸摸的又拿出大嫂的一件衣服來褻瀆,可沒成想這時臥室忽然打開,肖玉畫去而復返。

“小地,你在幹嗎?”

肖玉畫目瞪口呆。

黃貴地也手足無措的僵在當場,口裏結結巴巴的道:“我沒幹嘛!”

“那你拿着我的內衣幹嘛?信不信我這就出去告訴媽?”

肖玉畫柳眉倒豎。

“別別別!大嫂,我錯了!”

黃貴地哀求道,然後老老實實地的將大嫂的內衣重新放進衣櫃,然後開始深情的告白起來:“大嫂,請您原諒我,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

第4章、被捕

肖玉畫臉上的表情顯然很平靜,她心思細膩,對此早就瞭然於心。

“你看現在大哥也這樣了,你何不跟他離婚,然後跟着我,放心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黃貴地開始挖牆腳。

黃貴田聽着這些話,心裏開始滴血,暗想這就是我的親弟弟,他哥還沒死就想着霸佔嫂子了。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要叫人了!”

肖玉畫臉上的表情出人意料的冷淡,對於這樣的甜言蜜語居然無動於衷。

“別別別!我這就走!”

黃貴地匆匆忙忙的就出了臥室。

“這賤人到底爲什麼出軌?”

黃貴地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忍不住再次猜測,莫非那姦夫是她的真愛?這樣想着,他心裏越發絞痛的厲害。

不久之後,黃貴地再次悄悄的溜了進來,不過這一次他不再去翻找大嫂的貼身衣物,而是直接坐在牀邊。

“你說你怎麼還不死呢?你死了之後嫂子就可以解脫了!”

黃貴地冷冷的注視着大哥道。

黃貴田剎那間如墜冰窖,弟弟眼裏的殺意是那麼的明顯,他再次害怕起來,因爲想殺他的人又多了個。

三天過去,黃貴地無時無刻都在活動自己的肢體,可惜進步依然不大,眨眼就到了最後的期限,他的心裏開始害怕起來。

這天,肖玉畫哪兒也沒去,只是靜靜的坐在臥室裏守着。

黃貴田猜測老婆心裏肯定在劇烈的掙扎,自己是生是死,全掌握在她的一念之間。

肖玉畫就這樣靜靜的呆了半天,這期間那姦夫又打了幾次電話來催促,她卻始終申明不認識這人。

肖玉畫掉過頭來靜靜的注視着老公,片刻之後,她伸出那雙柔軟的玉手,逐漸的攀上了黃貴田的肩膀。

黃貴田開始拼命的掙扎,大概因爲求生慾望,剎那間他居然睜開了雙眼。

“你想幹嘛?”

黃貴田就那樣冷冷的注視着老婆道。

肖玉畫露出錯愕的神色,轉而激動的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看你躺得太久了,所以想替你按摩一下。”

“肖玉畫,事到如今你還用得着掩飾什麼?偷情被勞資撞破了,想要殺人滅口對不?”

黃貴田嘲諷的笑着,一邊開始努力的坐起來,因爲躺了太久四肢僵硬,所以顯得很笨拙。

“你說我偷情?”

肖玉畫驚詫的道。

“不是你偷情難道是我偷情?”

黃貴田冷笑一聲。

“你神經病啊?我什麼時候偷情了?”

肖玉畫反問道。

“你這賤人被我抓了個正着,現在居然矢口否認?”

黃貴田這一分鐘差點吐出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厚顏無恥的女人。

“呵呵,我看你是被摔成腦癱了吧!”

肖玉畫甩下一句話,然後扭着蠻腰就走了出去。

“臭婆娘,看我打不死你!”

黃貴田氣得雙眼通紅,掙扎着就要想去揍老婆,可惜因爲躺了太久,四肢僵硬,實在有心無力。

一個出軌的女人居然還能如此的囂張,恐怕也只有這個賤人了,黃貴田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暗想就算暫時不能離婚,也得壓一壓這賤人的囂張氣焰。

黃貴田試探着起牀,然後微微活動起四肢,只要讓他逮到個機會就會胖揍這賤人一頓出出氣。

黃貴田就這樣不驕不躁的活動四肢,心想不能太焦急,否則就目前這軟腳蝦的狀態,動起手來真不一定是那賤人的對手。

“你躺了那麼多天,想必已經餓了,快喫吧。”

不久之後,肖玉畫居然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黃貴田頓時有些發呆,心裏的怒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大半。

“臭婆娘,你裝什麼老好人?”

黃貴田一下子被自己的軟弱噁心到了,於是惱羞成怒的將飯菜摔在地上。

“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說我沒有偷情,你信嗎?”

肖玉畫很坦誠的看着老公。

“你覺得呢?”

黃貴田厭惡的一笑。

肖玉畫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從外面拿來掃帚開始打掃。

“對了,你昏迷的時候,一個自稱是情緣ktv的女人打來電話,說你再不回去上班就要重新找人了。”

肖玉畫臉上帶着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從來不知道老公除了做旅遊車司機以外居然還在ktv找了一分活。

黃貴田一聽臉色更加陰沉,自己就是在那地方搞出的風溼病,可沒想到結果卻換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黃貴田接着就給ktv的柳經理打了個電話去,說明了一下自己狀況,要求再請假幾天,他現在雖然對老婆失望透頂,但畢竟還有個女兒,所以沒想過直接辭職。

“好吧,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再不來我可就要換人了。”

柳經理這樣答覆道。

黃貴田千恩萬謝的掛了電話,開始到客廳裏活動,很快就能夠控制自如,唯一不美的就是腿上被弟弟掛出的傷口隱隱作痛。

很快曾家珍從外面趕回來做晚飯,她看到恢復清醒的兒子頓時喜極而泣,嘴裏連連唸叨菩薩保佑。

黃貴田看到母親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對不起她老人家,居然找了這麼個毒媳。

“小田,你躺了那麼多天肯定餓了,我這就去做飯。”

曾家珍帶着激動淚花就進了廚房。

“讓肖玉畫做,她一天什麼也不幹,做做飯能怎樣?”

黃貴田看着電視機前面的老婆出聲。

肖玉畫宛如未聞,雙眼死死的盯着那狗血韓劇,也不知道真實被劇情吸引,還是在跟老公置氣。

“算了,還是我做吧。”

曾家珍尷尬的笑着。

“你是不是手殘了,我讓你做飯聽到沒有?”

黃貴田被無視,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於是走過去,揪住老婆的頭髮就打了兩個打耳光。

“啊!”

肖玉畫尖叫一聲,拼命的想要擺脫。

“小田,你幹什麼?”

曾家珍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來阻止。

“媽,你別管,今天我非得打死這婊子。”

黃貴田感覺憋了很久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根本沒法控制。

“黃貴田,你別欺人太甚。”

肖玉畫呵斥道。

黃貴田卻全然沒有聽進去,只覺的打得酣暢淋漓。

肖玉畫不是那種軟弱的女人,她強忍着劇痛,朝着老公腳上那傷口處就狠狠的踹去。

“啊!”

黃貴田慘叫一聲,直接跌坐在沙發上倒吸冷氣,腳上的傷口轉眼冒出鮮血。

“黃貴田,你等着。”

肖玉畫頭髮凌亂,宛如瘋婆子般衝出家門。

曾家珍上前想要阻止,卻根本來不及,只能抽泣道:“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您別管!”

黃貴田冷冷的甩了一句,暗想這婊子肯定找人來報復自己,必須先做好準備。

黃貴田心裏半點都不虛,很淡定拿起電話給阿彪他們打了電話過去,讓他們來家裏坐坐,至於真實原因卻沒有講,哪個男人會倒出宣揚自己戴了綠帽子。

很快,阿彪等幾個人戴了十多號兄弟到了家裏,黃貴田心下大定,拿出些喫食來招待大家。

“田哥,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阿彪也不傻,於是開口試探道。

“沒事,就是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想讓大家來熱鬧熱鬧。”

黃貴田隨便敷衍道。

曾家珍在一邊看着,卻又不知道怎麼阻攔。

很快大門打開,肖玉畫那賤人從外面進了屋子。

黃貴田心裏一樂,暗想今晚一定要教這婊~子做人,別的不敢說,要講人脈在這玉湖市他還不會怕誰,所以今晚誰來都得躺着出去。

肖玉畫果然找了幫手,人數不多,就兩個,不過卻一下子黃貴田的雄心壯志衝的煙消雲散。

黃貴田看着那兩個警察,瞬間僵在當場,誰會料到這婊子居然做的這麼絕,直接報了警。

“都站起來,雙手抱在頭上蹲下。”

兩個警察一看阿彪等一羣外表不人不鬼的混混,瞬間就提起了警惕,直接將槍掏了出來。

黃貴田沒有爭辯的膽量,只能老老實實地抱頭蹲下,旁邊的曾家珍一時間被弄得手腳無措。

“田哥,你這回可講兄弟幾個害慘了。”

阿彪也老老實實地蹲下對着黃貴田到。

“怎麼了?”

黃貴田一臉懵逼,這些傢伙雖然不務正業,但也沒有什麼案底,不應該會有什麼大問題纔對。

不過黃貴田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兩個警察居然在阿彪等人身上搜到了違禁品,具體是什麼就不多說。

就這樣,包括黃貴田在內的所有人就被帶到了警察局,就這樣,本來只是一場簡單家庭糾紛,居然直接演變成一場刑事案件。

整個過程,肖玉畫的微微仰着頭,臉上難以掩飾的露出一絲嘲弄,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將這一夥人一網打盡。

“田哥,你不會是故意給兄弟幾個下套吧?”

阿彪很快就將懷疑的目光投到黃貴田的身上。

其他的兄弟聽到這話,也紛紛將質問的目光瞄了過來。

“我是那種人嗎?”

黃貴田當時的臉色肯定比死了爹孃還難看,他知道自己一個處理不好,這些年積攢的人脈將全部消失殆盡。

“那爲什麼嫂子會找警察?”

阿彪繼續追問道,他知道自己這一去沒個幾年可能出不來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黃貴田心裏開始劇烈掙扎,如果如實話實說,他將徹底淪爲笑柄,可如果不說,那就沒法和着些兄弟交代。

黃貴田頹然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下。

阿彪聽後沉默起來,其他人大部分臉上也帶着將信將疑的神色。

黃貴田知道對方即使相信,這兄弟多半也做不成了,畢竟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事情。

黃貴田覺得心裏絞痛,這羣人跟他情同手足,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

黃貴田想到肖玉畫那賤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第5章、替嫂子出頭

因爲曾家珍和兒媳坐在另外的警車裏,所以她並沒有聽到兒媳出軌的事情。

就這樣,一行人被帶到了警局,肖玉畫是報案的人,自然第一個出來,接着就是無辜的曾家珍。

至於黃貴田,因爲和阿彪等人走得比較近,雖然沒有藏什麼違禁物品,卻也被扣了下來,幸好那些兄弟夠義氣,沒有誣陷他,所以三天後就被放了出來。

黃貴田出了派出所後就風風火火的往家裏趕,暗想這一次田哥一定要把那賤人打得滿地找牙。

“小田,你別再打玉畫了,現在家裏本來就很亂了。”

曾家珍是唯一來接兒子的人,她帶着哀求的語氣道。

黃貴田卻不吭聲,暗想這賤貨把我害得這麼慘,如果不是想着殺人償命,估計早就田哥碎屍萬段了。

就這樣,黃貴田回到了家裏,而此時已經是晚上,所以一家人都在客廳裏看電視,當然除了花花,她年齡小,困得快,估計早就睡了。

“臭婊子!”

黃貴田二話不說,一瘸一拐的撲過去就開始打老婆。

肖玉畫卻是早有防備,所以第一時間繞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黃貴田因爲腳上的傷沒有好,所以行動起來不利索,一時間居然拿她沒辦法。

“砰!”

冷不丁的,黃貴田感覺自己腰上被踹了一腳,接着整個人就失去平衡,撲倒在了地上。

黃貴田剛想爬起來,弟弟就整個人的騎在他的身上,一邊拳腳相加,一邊破口大罵:“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打老婆。”

黃貴田當時就紅了雙眼,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敢質問別人,於是拼命的反擊,可惜因爲腳上的傷,所以根本不是弟弟的對手。

就這樣,黃貴田被弟弟整整的毆打了好幾分鐘,滿臉掛滿了鮮血,而整個過程只有母親上來勸解,父親作壁上觀,巴不得他被打死,老婆則不敢再過去。

“黃貴地,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小心我弄死你。”

黃貴田氣喘吁吁的爬到沙發上躺下。

“砰!”

黃貴地兀自不解氣,又掙脫了母親的拉扯,上來踹了大哥兩腳。

黃貴田卻哼都沒哼一下,因爲他已經被打得麻木了。

接着氣氛就有些凝重起來,黃應祥和他幺兒就像是啥事也沒發生,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黃貴田如死豬一樣躺在沙發上,他現在簡直有些萬念俱灰。

“你和小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說不成嗎?”

曾家珍打來一盆子熱水,開始清理兒子身上污漬。

“他說我偷情,真是莫名其妙。”

肖玉畫在旁邊冷冷開口道,她一直不敢上來,生怕再被胖揍一頓。

“什麼?”

曾家珍完全被驚呆了,這可不是小事,於是趕緊詢問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那天接到個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說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去賓館開房,於是我就找了過去,在追那姦夫的時候卻被這賤人給拉了一下,所以就從二樓摔了下去。”

黃貴田就像一根木偶般敘述着。

“你放什麼屁?我那時候正跟小真在農貿市場!”

肖玉畫卻依然一口否認。

“我親眼所見,你特麼居然還敢狡辯?”

黃貴田從沙發上彈起來,雙眼通紅,就像一頭公牛。

“你見的是鬼啊,我當時的確和小真在農貿市場,你不相信可以問他。”

肖玉畫針鋒相對道。。

“我問她?誰不知道她跟你一個鼻孔出氣。”

黃貴田冷笑道。

“你愛信不信!”

肖玉畫不耐煩的回答。

“你不是在外面跑車嗎,爲什麼會忽然回家?”

曾家珍眼見兒子又要失控,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這女人說她喜歡一對耳墜,可是需要上萬塊錢,所以我在外面找了個兼職,起早貪黑,好不容易湊夠了錢,所以買回來想給她一個驚喜,可誰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說到這裏,黃貴田極其不爭氣的哽咽起來,對於這女人,他的確付出了太多太多,現在一身的毛病就是最好的證明。

“唉!”

曾家珍嘆了一口氣,她自然是選擇相信兒子的話,可是對於這個兒媳,她真不敢說太重的話。

“反正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肖玉畫在旁邊辯解道。

黃貴田進臥室反關上門,將腦袋捂在被子裏大哭了一場,這纔將心裏的怨氣發泄了一些。

黃貴田開始思考自己的後路,這個家庭之所以變成這樣,那姦夫就是罪魁禍首,他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得將那畜生揪出來,所以他決定乘着還有幾天時間開始行動。

黃貴田仔細思索着,要揪出那姦夫其實很簡單,首先找個機會摸到妻子的手機,找到那傢伙的號碼,然後發短信冒名將對方約出來,接着就是守株待兔了。

如此想着,黃貴田心裏踏實了許多,於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因爲黃貴田將臥室門反關着,肖玉畫沒有辦法,只能在沙發上將就了一下。

“這樣的男人真是豬狗不如。”

黃貴田隱隱聽到弟弟的咒罵聲,明顯他是在爲大嫂打抱不平。

黃貴田胸口的邪火又冒了起來,不先收拾一下這畜生不如的弟弟,他哪有心情去幹別的事情。

就這樣,黃貴田決定明天就叫些兄弟出來,先將自己弟弟暴打一頓再說。

有個成語叫做禍不單行,第二天黃貴田就發現自己的腳腫了起來,像是一個大蘿蔔般,本來傷口就不小,再加上三番四次的瞎折騰,不發炎那就有鬼了。

曾家珍被嚇了一大跳,於是趕緊去開了一些消炎藥回來。

黃貴田喫的喫擦的擦,可是兩三天過去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沒辦法之下只能又到中心醫院檢查。

醫生讓護士包紮了一下,然後提議他住院掛兩天點滴。

黃貴田沒辦法,只能又住了下來,這半個月不到先後兩次住院,他暗歎自己真是黴運當頭。

黃貴田也不是大病,所以被安排在了普通病房,除了他以外裏面還有三四個病友,而他右手邊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看起來紅光滿面,完全不像生病的樣子,而且圓嘟嘟的臉上總掛着一絲笑容,給人一種很開朗的感覺,事實上這傢伙的確能說會道,分分鐘就將曾家珍給忽悠得找不到北,八輩祖宗都被套了出去。

“咳咳!”

黃貴田連忙咳嗽幾聲阻止,暗想這老傢伙不會是搞傳銷的吧。

曾家珍尷尬的住嘴,想到還有許多家務活要做,也不可能一直陪在這裏,於是便起身離開。

老傢伙似笑非笑的盯了黃貴田一眼,然後從旁邊的袋子裏搬來一臺筆記本電腦擺弄起來。

黃貴田跟本不想搭理這老傢伙,兀自的拿出手機翻弄起來。

“你是個旅遊車的司機?跑麗水小鎮的?”

那老傢伙不時看一眼黃貴田,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黃貴田心裏帶着戒備,所以沒有搭話。

老傢伙徹底合上筆記本,自顧自的道:“我叫陳富華,二龍譚上面的那家觀月山莊就是我開的,所以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黃貴田微微一愣,這老頭兒居然如此深藏不露,不要小看一家小小的山莊,據他所知,那周圍的大片土地都是同一個人所有。

“你只需要每次將旅遊車開到山莊門前停一停,以後的三餐我們全包了。”

陳富華言簡意賅的道。

黃貴田自然之道這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目的無非就是想將那些遊客變成食客。

“不可能。”

黃貴田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他的三餐旅行社本來就是全包的。

“要不這樣,如果效益好,每個月月底我給你分紅怎麼樣?”

陳富華繼續慫恿道。

“分紅?”

黃貴田微微變了臉色,這對於窮瘋了的他的確很有吸引力。

“可是你們山莊和旅行社沒有簽訂合同!”

黃貴田很爲難的道,旅遊車什麼地方能停,什麼地方不能停,這取決於旅行社的老闆和哪個商販簽定了合同,他一個司機根本做不了住,否則肯定得將飯碗砸了。

“的確沒有簽訂過合同,不過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陳富華繼續慫恿,心裏卻暗暗吐槽,如果簽訂了合同,我何必找你個小司機。

黃貴田徹底沉默了,仔細咀嚼老頭的話,他覺得的確有些道理,這又不是殺人放火,如果被揭露大不了不幹了,反正又不是什麼鐵飯碗。

“你先容我考慮考慮!”

黃貴田咬牙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同車的導遊,那女人可是老闆的侄女,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幹出破壞旅行社利益的事情。

就這樣,兩人變成了潛在的合作伙伴,黃貴田對老頭子的態度也就溫和了起來。

陳富華滿意的一笑,繼續開始搗鼓他的電腦。

黃貴田偏頭打量,他沒想到這老傢伙居然連電腦都不會操作,很快就弄得桌面一團亂麻,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你要刪除某個文件時,必須要先將它關掉纔行。”

黃貴田看得強迫症都犯了,於是很好心的提醒道。

“你會玩電腦?”

陳富華雙眼發光。

“還可以。”

黃貴田很謙虛的道,他這樣的年齡要是連電腦都不會,那真是個野人了。

“這樣吧,我拜你爲師,你教教我行嗎?”

老傢伙很禮貌的道。

“拜什麼師啊,反正我也無聊,就當分我玩玩唄。”

黃貴田倒是表現的很大方。

就這樣,兩人開始圍繞着電腦搗鼓起來,那老頭看起來是剛接觸電腦不久,越是瞭解得多越是沉迷其中,樂得跟三歲小孩似得。

“陳叔,我來看你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青年站在牀邊,手裏提着許多禮品。

第6章、背黑鍋

“哦!是小文啊!你今天怎麼有空閒了?”

老頭子立馬擺正神色抬起頭,前後判若兩人。

“你要死了!”

黃貴田朝電腦上的小遊戲大呼道。

“你說什麼?”

那青年剛想說話就被打斷,心裏難免產生反感,於是質問道。。

“你們繼續!”

黃貴田尷尬的住嘴,默默的滾到自己牀上去了。

“你再說一遍看看?誰要死了?”

青年得理不饒人,開始借題發揮。

黃貴田龜縮在病牀的一邊,根本不敢還嘴,看着周圍一道道鄙視的眼光,他心裏很是屈辱。

“小峯,算了!”

陳老頭趕忙打圓場。

“以後說話嘴巴放乾淨點。”

那青年又警告了一句,明顯是故意在陳老頭面前表現自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筆賬田哥記下了。”

黃貴田暗暗瞪了一眼那青年,將對方的長相死死的記在腦海裏。

接着,姓陳的老頭子開始跟那青年開始嘮嗑起來,除了應付似的夾雜着兩句工作上的話,其中大部分都是圍繞着一個女人展開,那就是他的女兒陳青竹。

黃貴田默默的聽着,可以看出這青年對老頭的女兒那是垂涎三尺。

打發了那青年,陳富華這才又將注意力放在電腦上,隔了不久又陸續有人前來探望,而且大部分都對他女兒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這所謂的陳青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黃貴田有些好奇起來,那些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可全都對那女人趨之如騖,莫非是多長了一條腿不成?

陳富華很快就被三張牌這個小遊戲吸引,於是饒有興致的加入進去。

“對方是不會打假牌的,這把還是放棄了吧!”

陳富華看着手裏的一對k道。

“賭一賭!”

黃貴田覺得這牌也不算小,於是慫恿道。

“你傻啊,那姑娘打到現在一把假牌都沒出過,明顯是個實誠人,這把她死死地捏着,肯定是大牌,我們範不着以卵擊石。”

陳富華言之鑿鑿的道。

“這你就說錯了,人不可貌相,或許對方之前是故意麻痹大家,其實是個心機婊呢?”

黃貴田苦大仇深的道,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

“年輕人,要學會多觀察。”

陳富華苦口婆心的道。

“老年人,要學會多變通。”

黃貴田桀驁不馴的道。

“咳咳……”

就在這時,一股馥郁芬芳的氣息鑽進鼻孔,黃貴田抬起頭來,立刻就石化當場,眼前不知道啥時候多了一個魅力四射的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大概二十七八歲,藝術品般的臉蛋上淡妝點綴,身上一套職業裝,胸前的豐滿撐得紐扣搖搖欲墜,簡直可以說是豐乳肥臀,特別是那窄裙下面的一雙黑絲長腿,中間一連點縫隙都沒有。

“絕世尤物!”

黃貴田給出了個最客觀的評價,在他心中如果老婆可以打八分,那這女人肯定是十分,單是胸前那至少達到e以上的尺寸,就讓普通女人難以望其項背。

“小竹,你下班了?”

陳富華抬起頭來,吞吞吐吐的道。

那叫小竹的女人也不答話,就那樣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注視着父親。

“這應該就是陳青竹了吧?難怪這樣招蜂引蝶。”

黃貴田這一刻終於明白了。

“這電腦是他的。”

陳富華眼珠子亂轉,將電腦一把就塞在了黃貴田的手裏。

“啊?”

黃貴田就像拿着一個燙手的山芋。

“你不知道病人是不能玩電腦的嗎?”

陳青竹居高臨下的盯着黃貴田道。

“這……”

黃貴田尷尬的站起來,這才發現眼前的女人很高,加上那雙高跟鞋都起碼一米八,這是個足以讓大多數男人自卑的高度,當然他也不列外。“這什麼這?”

陳青竹抱着雙手鄙夷的搖着頭,這使得她胸前的寶貝越發高聳入雲。

“對不起,我錯了!”

黃貴田看着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他一下子連辯解的膽量都沒有了。

陳青竹這才放過黃貴田,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牀上的父親身上,不過臉色有些不好看,明顯是對此事耿耿於懷。

“小竹,別生氣了,是我不對。”

陳富華明顯拿女兒沒辦法,只能乖乖認錯。

“好吧,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以後再讓我看到您玩電腦,那我就搬去跟媽住。”

陳青竹威脅道,接着父女兩就開始嘮嗑起家長裏短。

黃貴田抱着電腦遠遠的避開,舉止無措的坐在病牀的另一邊,彷彿那嬌滴滴的女人就像洪水猛獸。

黃貴田覺得老婆就像一朵花園裏的幽蘭,花開堪折直須折,而這女人就像是天上的皎月,渴望而不可及。

“記住了,別再跟我爸玩電腦,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最後,陳青竹警告了黃貴田幾句,這才扭着蠻腰離開。

“我給你背了這麼大的黑鍋,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黃貴田心裏終於徹底平靜下來,他狠狠的瞪着旁邊那恩將仇報的老傢伙。

“那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女兒怎麼樣?”

陳富華揶揄道。

“你什麼意思?”

黃貴田心虛邁開臉去。

“要不要我給你拉拉紅線。”

陳富華擠眉弄眼的道。

“你別逗了,我是有老婆的人,女兒都已經三四歲了。”

黃貴田立馬拒絕,他打死也不會變成和那婊子一樣的人。

“這補償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陳富華調笑道。

兩人正胡扯着,沒想到肖玉畫帶着女兒走進病房,手裏還提着幾盒飯菜。

“趁熱喫吧。”

肖玉畫將飯端出來,甚至親自拿着湯匙喂到黃貴田嘴邊。

“不餓!”

黃貴田將腦袋偏到一邊,他現在看這女人就像蒼蠅般噁心。

“這都到午飯時間了,你怎麼能不餓呢?”

肖玉畫卻不打算善罷甘休,又繞到牀的另一邊,將飯菜遞到老公嘴邊。

“我說你到底煩不煩,我說不餓就是不餓。”

黃貴田忍無可忍,一巴掌將湯匙給拍飛了,以至於飯菜撒了很多在病牀上。

肖玉畫咬了咬紅脣,只是默默的拿出紙巾清理背子。

“我說小夥子,你怎麼能這樣不識好歹呢?”

“是啊,你老婆都把你當祖宗對待了,你還想怎麼樣?”

“能娶到這樣的媳婦,你就知足吧!”

…………

黃貴田的行爲招致衆怒,周圍的病友紛紛出口譴責。

“那我把她讓給你,你要不要?”

黃貴田朝着最後出聲的那中年男人道。

那中年男人本來一臉激憤,聽到這話後直接啞口,再看向肖玉畫時臉上居然帶着一絲靦腆,面對這種女人,哪個男人不垂涎三尺。

肖玉畫嬌軀微微一顫,不過還是沒有爆發,只是拉着女兒的手默默的走出病房。

“哼!真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黃貴田暗暗罵道。

“我看你老婆不錯啊,你爲什麼這麼對她呢?”

陳富華偏過頭試探性的詢問道。

黃貴田心裏煩躁,根本不想搭理人。

自那日開始,黃貴田便老實的呆在醫院裏掛點滴,準備腿一旦消腫就去找人修理弟弟。

至於肖玉畫,這女人一如既往的惺惺作態,端茶送水。

黃貴田沒有再對老婆動粗,因爲他怕母親擔心,不過心裏卻不屑一顧,就這點小恩小惠就像應付過去,簡直是白日做夢。

兩天之後,黃貴田的腿已經徹底消腫,於是他便急匆匆的出院了,還剩下三天的時間,他必須好好利用。

這天晚上,黃貴田一瘸一拐的來到玉湖市一處繁華的街區,然後進了一家最爲豪華的夜總會,只見裏面喧囂嘈雜,起碼有二十來個打扮非主流的青年聚集在角落裏。

“海哥!”

黃貴田朝着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走過去,臉色恭敬的道。

“這不是田哥嗎?聽說你找我們有事?”

那被稱爲“海哥”的青年翹着二郎腿,一手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太妹,頭也不回的道,他正是阿彪的親弟弟阿海。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們幫我收拾一個人。”

黃貴田很禮貌的拿出一包好煙來招待在場的弟兄。

“收拾誰啊?”

阿海嗤笑一聲道。

“我弟弟!”

黃貴田趕緊回答。

“哈哈,我沒有聽錯吧?田哥居然叫我們收拾他親弟弟!”

阿海站起身來,然後張狂的笑着,其他的弟兄也都笑了起來。

黃貴田有些尷尬的賠笑,他忽然覺得今晚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

“臥槽你老母。”

阿海冷不丁的拿起啤酒瓶就朝黃貴田狠狠的抽了過去。

黃貴田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擋,撕心裂肺的劇痛立馬傳來,於是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包餃子了。

“我哥的事情都沒給兄弟們個滿意的交代,現在還居然使喚起我們了,你真把自己是跟蔥啊?”

阿海說着,舉起啤酒瓶又砸了過來。

黃貴田不敢再拿手去擋,於是肩膀上狠狠的捱了一下,還不等他緩過神來,胸口已經被阿海狠狠的踹了一腳,然後直接像死狗一樣爬到了地上。

“說吧,我哥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夫妻兩下的套子。”

阿海一臉猙獰的問道。

黃貴田愣在當場,他知道自己之前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很明顯這羣人根本不相信自己老婆出軌。

“這絕不是套子!”

黃貴田結結巴巴的解釋起來,他知道此時自己一個處理不好,今晚不死也得殘廢。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阿海冷笑道。

黃貴田一時間啞口無言。

“啞巴了是吧?”

阿海提起啤酒瓶又要抽。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溫威嚴的男聲傳來。

周圍的混混一聽,出人意料的規矩起來,紛紛讓開一條道,阿海也趕緊放下啤酒瓶,臉上露出低眉順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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