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啞巴女友

孟利軍靠在門口抽菸，很不習慣地咳嗽着。
我覺得很奇怪，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體育系的老師都很反感學生抽菸，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比賽時掉鏈子，這關係到面子還有……票子。抓到了就當使用興奮劑處理——加練，做苦力。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訓練項目，專業人士折磨起人來，那可不是一個“恨”能概括的了。
怎麼不去玩哪？我聽說你們宿舍約好了去燒烤呢！
不去，和那些人沒話說！孟利軍氣呼呼的把菸頭扔出老遠。
怎麼會？都是兄弟嘛。
別提了，吵架了。昨晚討論俄烏戰爭的時候，我說有些人就是欠揍，然後那些聖母就說我沒有同情心，軍國主義，窮兵黷武。
我暈，閒聊而已，犯不上生氣吧。有些人就是賤，看到別人捱打就瞎同情，也不看看爲啥被打。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一想起女朋友的事情我就來氣。
然後他們去燒烤沒叫你？
叫了，不過我沒去。那些人煩死了，裝完聖母裝大度。噁心！
不想去就不去唄！對了，你女朋友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個二百五想喫她豆腐，被我揍了一頓。
那是正當防衛，你煩個啥？我聳聳肩。
孟利軍嘆了口氣：那傢伙報警了，要我賠好幾萬。警察說我畢竟傷了人，幾千醫藥費還是要給的。
我心裏腹誹：對付色狼，拳頭的確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武器，不過後續事件就有得扯皮。因爲現代人法律意識和人權觀念太強。
這也行……我卡殼了：你不會是下手太重，把人變成太監了吧？
孟利軍搖頭：沒有的事，你也知道我是學體育的，最講究力量和技巧，留有分寸的。那混蛋裝蒜，趁機訛人而已。
我們學校習慣把同一年級的學生在安排同一樓層住，所以我偶然也到其他專業的宿舍轉轉。孟利軍和我較熟，教過我一些踢足球的技巧，不過關係一般。
奶奶的！他們訛不了我，就去訛我女朋友。怎麼辦？孟利軍狠狠地跺了跺腳。
難道他們找到學校來了？！
誰說不是！
學校領導什麼意思？
他們也讓我掏錢，好息事寧人。
這不扯淡嗎？
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呀。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唉，我就知道……對了，這事別到處說啊。
內事不決問……外事不決問……有辦法了，我到論壇發個帖子，看網友們有什麼好辦法？
我做作業的時候經常需要各種素材，自己又弄不出多少，只能到網上盜版了。平時上網很勤，是論壇的常客。
切，你這跟沒說一樣。孟利軍把煙盒丟掉，轉身回去睡覺了。
帖子發出去的第二天，我打開論壇，登陸了賬號。嗯，好熱鬧，一連串的未讀信息。
這是正當防衛啊！怕啥，不理他們就行。
男生是不用怕他們，可女生就麻煩了。
可惡，居然鬧到學校去了，臉呢？
警察也真是的，居然讓人給流氓賠錢？扯淡！
人家也是依法辦事呀。
屁的依法辦事，就是和稀泥。
爲了自己的管片不出問題……
哼，我看是不用他們掏錢，他們站着說話不腰疼。
這種案子沒啥油水的，他們才懶得摻和，能敷衍就敷衍。
如果是查車或者抓賭呢？
這還用問？
……
樓上的，人家問你們咋辦呢？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樓上的請說人話。
他們不是耍賴嗎？咱也可以耍呀？就說被女朋友受了驚嚇，要什麼精神損失費？
要是警察不支持呢？
市長熱線，12345呀。
他們要是再裝傻充愣和稀泥，就投訴他們！
對呀，我聽說有個司機被罰之後，檢舉交警開車不繫安全帶，結果交警也被罰了，哈哈……
嗯，這樓歪的……我真是無語了。
不過，總算有了個能用的法子。拿上手機跑到隔壁宿舍，孟利軍看完，長吁了一口氣。
一星期後。
哈，你在這。背上被人一拍，正在喝水的我咳嗽起來，熱水灑了一身。
幹什麼？謀殺呀。我惱怒地回過頭，是孟利軍。
他搓了搓手：我到你宿舍找你，他們說你來打飯了。
對啊，都喫完了。我拿着盆子把腿就走，換衣服要緊。
等等，我請你喫飯吧。
不用。
我女朋友也去。
你女朋友關我啥事？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這下，我明白了。你不會真打市長熱線了？
本來不想打的，可是派出所那些人太混了，沒辦法。
後來呢？
上面派了督察下來，派出所的效率就跟上了發條一樣。
我不喜歡狗糧，你倆自己膩歪去吧。真要謝我，給我介紹個女朋友。
孟利軍一拍大腿：沒問題，走吧！
哥，我能換件衣服不？
快點啊，我在這等你。
……
你好！對面的女孩先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舞蹈系，葉熙然。嗯，果然不愧是學藝術的，才貌出衆，落落大方，氣質滿滿，難怪會被人惦記。我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指尖：設計系，梁信。
喫點什麼？孟利軍拿起菜單。
不用了，我剛喫過。
你這人，真實在。
你還不如直接說我直男呢。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利軍，菜單給我，我來點。
上次的事，謝謝你。
客氣了。
利軍說你單身，正好姨媽託我給表妹介紹男朋友。我給你們牽個線吧。
那敢情好。
我表妹二十一歲，也是咱們學校的，不過學的是美術。
哦，我知道，他們在城陽校區，聽說那邊環境更好。
這是她的視頻，我現在傳給你。她這幾天在濱海路擺攤給人畫素描，你要是有空就過去見見。你的事我還沒有告訴她，合適的話我再幫你們交換聯繫方式。
專心致志地畫畫，偶爾看一看鏡頭。視頻中的女孩清秀瘦長，整齊的短髮，淡雅的衣着，胸和屁股都不大，但是很挺。好吧，我邪惡了。和那些標新立異花裏胡哨，染頭髮，穿着古怪的藝術生相比，好像一朵清新的百合花。視頻是有聲音的，但她卻只是對着鏡頭揮了揮手。這麼漂亮的女生還用別人介紹對象，難道……
她怎麼不說話？好幾分鐘的視頻，說句話沒啥大不了的吧？
葉熙然嘆氣：我表妹小時候高燒，燒壞了嗓子，所以……不過她聽得見的，姨媽也堅持讓她上普通學校，爲的就是讓她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之前談過一個男朋友，可是對方的爸媽聽說他找了個……殘疾人女朋友，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那男生拗不過，倆人只好散了。表妹難過了很久，因爲這是她的初戀！
暈，是他找對象還是他爸媽找對象？第一份感情就這樣煙消雲散，誰不難過？更別說其中還包含着這個世界的惡意。這年頭男多女少，有女朋友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
姨媽不忍心看她一直單着，才託我……總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是那樣的人。
……
綠色的樹蔭下，一身素雅，孤獨靜坐，身邊是畫筆和紙張。程曉菲，很美的名字，很漂亮的女孩，可惜……
美女，給我畫個像。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臉上滿是好奇和那啥……之色。登徒子！我心裏罵了一句。
程曉菲毫不在意，指了指架子上自己的自畫像，一張八開，一張十六開。旁邊標着價格。
男人大手一揮：畫個大的！美女，加個聯繫方式唄！曉菲搖搖頭。你是大學生吧，我給你介紹個勤工儉學的工作吧。依舊搖頭。
你怎麼不說話？你自己的畫像賣嗎，我給五十，不！一百……
這傢伙好像就是來撩妹的，一直在那兒喋喋不休，囉哩囉嗦。直到曉菲把完工的畫像遞給了他……
這就畫好了，這麼快？便宜點吧，五塊錢得了。曉菲急了，指了指價籤——大幅二十元，小幅十元。
幾分鐘就畫好了，五塊不就得了，這麼簡單輕鬆的活。對方不慌不忙，繼續發難。
曉菲更急了，想喊又喊不出來，連比帶劃，嘴裏嗯嗯了幾聲，最後拿起平板寫了幾字給對方看。那人掃興了：原來是個啞巴，漂亮有什麼用？
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衝了過去：你上班也就敲敲鍵盤寫寫字，憑啥拿幾千幾萬的工資？
要你管，你誰啊。我上了這麼多年學……
說得好像就你上過學似的，給錢、道歉，然後滾蛋！
你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了。信不信我喊一嗓子：有人喫霸王餐，歧視殘疾人，然後你就火了？！
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個喫瓜羣衆，一邊議論紛紛一邊拿手機拍照。
大爺的，你真喊哪……你太陰了……我……他丟下錢，快步離開，連畫像都沒拿。
這是你的錢，收好！再給我畫一張十六開的頭像。曉菲點頭，眼中亮晶晶的，臉色平靜，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謝謝你——平板上三個紫色大字閃閃發光。
你也喜歡紫色？我脫口而出。曉菲點頭，接着拿起了炭筆。
四天後。
葉熙然在聊天軟件上給我留言：表妹同意和你交往，我們約好國慶一起去玩，把握好機會哦！這是她的聯繫方式。
今天我們將坐車去張家界。早上按約定來酒店集合。之前只是在網上視頻過，雖然曉菲不會說話，但她打字很快，我們聊得很開心。
酒店門口，我伸長了脖子焦急地張望着。一個紫色的身影飄到我面前，是曉菲。紫色衝鋒衣，探路者揹包，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文弱。
利軍和熙然呢？我邊問邊遞上玫瑰和巧克力，曉菲指指不遠處的一輛別克。孟利軍探出頭向我揮揮手。
一起玩呀。我故意大喊，孟利軍搖搖頭，別克很快開走了。
還有兩個小時去張家界的車纔開，我和曉菲決定去超市買些旅途中用的東西。
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彷彿都是那麼匆忙。只有我和她很休閒，一點也不急。 這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昨天還在學校，今天卻已在另一個城市了。我和曉菲本不認識，通過他人介紹現在正漫步街頭。
曉菲一臉的喜悅和不安，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過馬路了，我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她身體一震，有點抗拒，但很快平靜了下來。我們牽着手，快步走了過去。
我強裝鎮定，心裏卻怦怦直跳，空氣瀰漫着旖旎的味道。購物的時候，店員對於我的殷勤和曉菲的一言不發，見怪不怪。只有幾個男女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唉，殘疾人果然夠惹眼。
張家界風景絢麗，有着獨特的湘西風情。天子山自然保護區保持着長江流域五千年以前原始古樸的自然風貌。自然景觀兼有泰山之雄、桂林之秀、黃山之奇、華山之險。路上我有意美女、美女的叫着，說一些理工科的趣事。還努力地壓榨自己的幽默細胞，不時地說着笑話，逗得她笑個不停。雖然爬山很費力，但一路笑着走也不覺得有多累。
樹林邊地上，曉菲脫掉衝鋒衣不停扇風擦汗。我趕緊把飲料打開遞過去。吊帶背心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好吧，其實也沒多大。不過相對於她瘦小的身材算是峯巒起伏了。曉菲瞪了我一眼，用畫筆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我：不許說我小。
當晚我們住在了天子山上的旅店裏，整潔又安靜。我要了兩個房間，畢竟剛認識不久，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就算裝也要裝出來。幫曉菲拿着行李把她送回房間，晚上洗過澡之後再去找她聊天。曉菲也是剛剛洗完澡，累了一天了，洗過之後人軟軟的。看她的樣子，聊不了幾句，我就只好告辭。
曉菲好像有點不捨，她站起來送我。走到客房門口，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了我。我回過頭想親她，她卻躲開了。
她鬆開了手，看着喫不着，憋得我難受。我苦笑着開門回去了。 驚魂未定地呆在房裏，想着剛纔突然的一切，忽然覺得有些興奮，下面似乎還有些硬。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鳳凰古城，這裏又是一番美景，猶如濃墨重彩的國畫山水。徜徉在古城用條石砌成的巖板街上，兩邊的古建築各抱地勢，鱗次櫛比，亭臺樓閣重重疊疊，如巨龍飛舞，似鰲魚展翅。細雨中，彷彿傳來進香人的皮鞋敲擊街面發出的叮叮聲，讓人恍如隔世。
似乎忘記了昨天的事，一路上曉菲開心雀躍，不停拍照，有時候還停下來畫畫。我主動幫拿着大包小包，旅途中有這麼一個伴侶是個愜意的事。佳人美景，賞心悅目，倒也不覺得累。
受體育生的影響，我們宿舍鍛鍊身體都很積極，近乎上癮或者着魔——長不長壽的先不說，起碼把妹的時候用得着。
晚上我們住在當地一家旅館裏，因爲這裏遊客較多，我和只能湊合住一間兩張牀的標準間。雖然曉菲不太願意，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客房緊張。
我洗過澡便早早上牀，用薄被擋住自己的身子，然後睡覺了。說實話，我希望先睡的人是……曉菲洗過澡沒有睡，而是在看電視，真的很好奇——她在想什麼？
睡夢中，我感覺到有隻手在摸我，睜開眼——曉菲裹着睡衣站在我面前，我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下面裸露着。
你想要？曉菲紅着臉點頭，然後她的嘴堵了上來。這是多久沒有那啥了，果然女人流氓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了。她的手不停地在我的雞巴上來回撫摸揉捏着。我也用手慢慢地朝她下面摸去，終於找到了那兩片小小的花瓣，不時地磨擦着。曉菲貌似很舒服，人肉隧道熱呼呼地流出了水來。
我雙手溫柔地揉捏着她的雙乳，曉菲很大氣地脫掉了睡衣，任我施爲。不久我的嘴吻到了她的胸前，在那雪白的雙乳上來回親吻着，不時用嘴脣吮吸着那小巧精緻的乳頭。
曉菲蹲下去，一把含住了我的下面，賣力地口起來。看着她嫺熟的樣子，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她的第一次了。不管我們走到哪一步，反正都是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意亂情迷之中，曉菲依然沒有忘記給我戴上套子。她坐在我的雞巴上，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動作不停。我渾身發熱，龜頭好像碰到了她洞穴深處的什麼東西，觸電一樣，感覺很舒服。就這樣一反一復，漸漸地我覺得越來越舒服，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曉菲洞裏的水好像也越來越多了。
來不及擦乾那片潮溼燥熱，曉菲趴在了牀上，我挺起長槍開始後入。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曉菲的下面很肥美很飽滿而且毛很少，但我無暇欣賞，因爲那個飢渴的洞穴正等着我去填滿。
她的水流到了牀上，我的下面也溼了。我賣力地抽插着，曉菲曲起雙腿，把我夾得更緊。她壓抑着不肯叫出來，我點不爽，插得更加用力了。
我們大汗淋漓，我插得越快她的屁股就扭動得越快，我每一棒都用力地直闖花心，曉菲身體顫抖，像觸電一樣。我就像喝醉了一樣，輕飄飄的，又好像在做夢，模模糊糊，分不清東西南北，更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當一切冷靜下來，我看着這個躺在我旁邊的女孩，天吶，我都做了什麼？我竟然和這個相識不久的女孩上牀了，而且她竟然比我還主動。
我故意問：怎麼樣，我比起你前男友如何？不錯吧！
曉菲沒有理我，轉身去了浴室，很快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不知不覺中，我進入了夢鄉，可是又被一陣快感和高潮驚醒。是曉菲，她正趴在我身上，含住我的雞巴一深一淺地口着。每一下都碰到底，強烈的電流通過我的雞巴傳遍全身。靠，這是要榨乾我嗎？好吧，來就來，誰怕誰！這一夜，我們不停地做愛，一直到天亮。
滿地的套子，讓我感慨萬千。但是我們什麼都沒說，哪裏也沒去，而是呆在客房裏。什麼張家界美景、鳳凰古城秀色都不管了，就在客房裏瘋狂纏綿、盡情享受性愛。
回到酒店，把手機關閉，我們又做了一次。按照計劃，今天要回家了。一想到要和家裏人說我們的事，我就頭大。我可不想成爲她的前男友——這樣直爽不矯情的女生太難找了。
機場的分別是殘酷的，望着遠去的倩影，我在心裏默唸：寶貝，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