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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驕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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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驕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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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dia
發表於 2022-4-12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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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虎口餘生
第一回 湖中仙姬
浙江明州,直來是江南的好去處。
明州地處樞紐,自唐代之初,早已成爲商客往來的要道。這帶名山勝概極多,且通衢滿布,四通八達,奇人異教,種種迭出;古剎新庵,建完一座又一座。
錢塘以北,盡見江河縱橫,山環水繞。大小湖洎,猶如星羅棋佈。放眼望去,只見湖光瀲灩,水漾清波;湖堤岸上,柳樹成行,處處盡見枝條欹垂,隨風盪漾。
這時碧湖之上,遠遠飄來一葉小舟,緩緩由遠而近,悄靜地在荷葉叢中滑蕩。
小舟之上,坐着一個十七八歲,身穿白衣的少女。
少女手執雙槳,正自徐徐划水而來;但見她自個兒坐在小舟上,態甚優閒,在這靜影沉碧的翠湖中,教人更添幾分旖旎。
只聽在少女口中,卻低唱着一首江南小曲,隨風飄飄而至:
“桃花爛漫傍亭開,紅雨含載照碧苔;繪盡陽春三月景,呵誰折得一枝來。”
聽那少女的歌聲,嬌柔細細,喉清嗓嫩,當真是流魚出聽,直叫人心魂俱醉。其曲中之意,卻盈滿着少女的情懷。
凝神望去,見這少女竟是長得紫府無雙,絕豔驚人,猶如巫山洛水之儔。再看她那一對皓白如雪的纖手,手指細長嬌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正自溫柔嫺雅地輕搖木槳,舉止極爲娉婷婉約,更顯得她秀氣逼人,儀靜體閒。
白衣少女不時把纖手伸入湖中,輕撫湖菱。五隻宛如春蔥的玉指,不住逗玩着水中荷蓮,姿態柔美之極。
然而在她的口中,仍是輕聲唱着那首醉人的歌兒。
現正巳時時分,只見四下平湖如鏡,煙水空濛。遙遠的會稽山,駭然依稀在目。
便在這時,遙遙望見遠處綠柳叢中,忽然露出一艘高蓬大船,迎頭朝小舟駛將過來。
不消片刻,大船已緩緩來到近處。
船頭之上,一前三後,站着了四個人。前面一人,是個年約二十的年輕女子,身穿一件翠綠輕衫,衣袂迎風飄飄,更顯她嫋娜綽約,玉軟花柔。
這女子若論其樣貌,實不下白衣少女多少,同樣是個萬中難尋的上佳美人。而她那迷人的芳姿,當真如春梅綻雪,鮮妍嫵媚;樣子身段,委實嬌美奪目。
站在翠衣女子身後的三人,俱是身穿儒服的書生,年紀均在二十歲之間,個個樣貌雖是不同,卻同樣是長得溫文俊朗,眉清目秀。
這三個儒生,也算得上是沈腰潘鬢的美少年。
此時見那翠衣女子輕搖素手,朝那少女喚道:“二宮主,快上船來吧,待我給你引見幾位宮中貴客。”
白衣少女在舟上聽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剎時一亮。
她徐徐抬頭望去,心裏卻想着:“這又是什麼貴客來着了,還不是一些輕沉浪子,難道真是什麼重要人物不成!但想來也奇怪,姐姐因何要霜茹姐帶領他們前來這裏?莫非又要我……”想到這裏,不由螓首輕搖,狀似甚爲無奈!
少女凝神望向船頭衆人,嘴角驟然綻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隨即輕嘆了一聲,暗自道:“真是一些可憐的‘愚’生……!”思念甫落,人已飄然躍。只見她身輕如葉,飄飄豔豔的落在大船船頭上。
少女腳步方穩,霎時露出一臉沉斂的姿容,和她剛纔在小舟上的嬌啻輕柔,直是判若兩人。
但見少女苗條的身子,綽約優雅地趨前一步,輕輕挽着翠衣女子的玉手,脆聲問道:“霜茹姐,是姐姐着你來的麼?”說話方落,眼角之處,陡見其中一個高大英俊的少年,正自嘴含微笑,怔怔地望着她。
那少女見着,登時令她心跳暈升,心想:“這人當真俊得驚人,難怪姐姐對他們如斯重視。唉!若真的是要向他下手,確實是可惜了一點!但這個卻沒有法子,誰叫他自己找上門來!”
那個叫霜茹的美女,在旁看見二宮主的神情,心下不由暗自發笑。
霜茹素知二宮主的性子,每當她看見俊美的男兒,總是會露出一臉滿懷愁緒的模樣,在霜茹來說,對此已是見怪不怪了。
這時霜茹斜眼望向身旁的青年,見他正自目不交睫,只把眼睛牢牢盯在二宮主身上轉。一副神情,猶如着了魔似的。再看餘下的兩人,也是同等模樣,心下暗忖:“這三人已被二宮主所迷,料來再難飛出我們的指掌了!”
霜茹思念方歇,便即微微一笑,說道:“待我來爲二宮主介紹,這位是豫州袁家莊的袁天玉少爺,江湖上人稱‘玉面粉郎’。還有一點,二宮主可能不知了,袁公子這一對肉掌,卻是自成一家,連青城雙傑也曾栽在他掌下,實在名不虛傳,環顧現今武林年輕一輩中,當真是個難得一見的才俊。”
接着霜茹又轉向另外二人道:“這位是武州飛劍門的馬方馬少俠,而這位是嵩山老叟的高足,孔常德孔少俠。江湖中人近日常掛在口邊的‘風流三子’,所指的便是這三位公子了。”
白衣少女一一向三人斂衽行禮。
霜如向三人道:“這便是我們二宮主洛姬,想必各位公子也早有耳聞,再也不用少女子多作介紹了!”
站在前首的袁天玉劍眉輕揚,當即朝洛姬拱手一揖,笑道:“小生袁天玉,在此見過二宮主。”
洛姬匆匆回了一禮:“袁公子有禮!”
孔常德這時從後趨上前來,含笑一揖:“孔常德見過二宮主!天熙宮的洛姬宮主,江湖上早已傳得騰騰沸沸,小生早就如雷貫耳,只是孔某緣薄,不曾得與宮主相見。今日幸見芳顏,真個猶如見着天宮仙葩,實在是小生的福氣。”
而袁天玉身旁的馬方,旋即界面道:“孔二哥說得對極,能得一睹豔絕江湖的仙露明珠,可真是我們三人幾生造化。”
這種奉承謏語,洛姬自十歲懂事以來,也不知聽了多少遍。但話說回來,這些被人阿謏奉承的言語,就是再多聽千百遍,確也不會讓人感到厭膩。
洛姬朝三人囅然一笑,一臉秋波烘春,說道:“三位公子不要再取笑本宮了,難得幾位遠道枉顧,倘有不周之處,還請三位見諒纔是!”
霜茹向洛姬道:“三位公子昨天方來天熙宮作客,大宮主聽聞袁公子喜愛江南湖山風光,今日一大清早,便着我引領三位出來遊湖賞景,沒想到在此碰巧遇見二宮主。”
洛姬嘴含笑意,悄悄往霜如望了一眼,心裏暗道:“若不是你刻意帶他們到碧漪湖來,又豈會輕易碰着我!”
方纔三人乍見洛姬,早就被她的如仙美貌迷得神魂俱飛,頭目昏然。現近看之下,更覺她不但長得花顏月貌,嬌俏動人,且舉止談吐,極是嫺雅溫柔,清幽典雅!
此刻三人同一心思,心想這樣嬌嬈婉麗的人間絕色,不知能否把她弄到手上來,一親香澤。
霜茹接着道:“我們二宮主平素甚少在宮中走動,總愛獨個兒在紅梅小築賞花撫琴,連我身爲天熙宮的總管,閒時也難得見二宮主一面,三位公子今日可說機緣難再,竟能在此碰上二宮主!”
袁天玉聽見,忙道:“如此聽來,咱們三人真個福緣非淺!是了,聽說紅梅小築,乃是貴宮的人間仙境,是一處能媲美綺雲之館,赬霞之臺的勝地,倘若小生有幸能到小築一遊,不啻作個半日神仙了!”
他口裏一面說,腦袋裏卻暗地轉着,心想:“這個二宮主既然離宮獨居,想來身伴定是獨處無郎。如此一個豆蔻年華,情竇初萌的美女,相信我只消稍稍下點功夫,到時任你是個深閨貞婦,恐怕也難逃本公子的魔掌了!”
洛姬是個聰明人,聽他適才這番說話,再見他目光浮動,自然清楚他的心思,更知他必定想着什麼歪念頭,便微微朝他笑道:“要是三位不嫌敝處簡陋,本宮自當掃榻恭候。”
“這真是太好了!”三人驚喜過望,袁天玉自然把握良機,當下迎前一揖:“袁某得二宮主降尊屈納,真個幸如何哉!”
衆人的言談舉止,早就全落在霜茹眼裏,然在她臉上,卻不曾露出半點任何神色。
只見霜茹婀婀娜娜踏前一步,站在洛姬身旁,微笑着說道:“看看你們,大家只是客套着幹麼!今日難得大家相遇,況且三位公子又是千里而來,倒不如我們先行遊湖賞景,稍後再前往二宮主的紅梅小築小茗,二宮主你說可好麼?”
洛姬嫣然一笑,全無半點娖娖拘謹之態,點了點頭道:“便聽霜茹姐的說話好了。”
霜茹道:“便這樣決定了!……咦?因何不見梅、蘭、菊、竹這四個丫頭,她們也忒煞膽大了,竟然不伴在二宮主身邊,瞧來四人越來越不象樣子。”
洛姬微笑道:“霜茹姐可不要誤會,今次實責怪不得她們,是我着她們不要跟來的,這全都是我的主意。”
霜茹道:“這個怎能夠,要是二宮主你出了甚麼事,我們做下的,真是萬死難疚了!”
洛姬笑道:“霜茹姐也過於憂心了,碧漪湖是天熙宮的地方,又有誰敢擅進天熙宮來生事呢。”
袁天玉笑說道:“二宮主說得極是,天熙宮直來譽貫武林,素得黑白兩道敬重,且又與世無爭。再說,天熙宮內高手如雲,莫要說一些宵小之輩,便是江湖名宿,若不得到天熙宮允許,豈敢貿然進入天熙宮範圍半步,又有誰會不長眼睛,意敢來這裏生事,駱總管大可放心好了。”
駱霜茹向二人望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唉!我一張嘴巴又如何抵得住你倆一雙嘴,今趟便暫且饒了她們四人,但希望二宮主不可再這樣了,這隻會令我們做下的擔心。”
衆人才一踏上紅梅小築,倏覺眼前四道人影一晃。便在距離衆人約一丈之處,忽地一排跪倒着四個少女。
只見四人各穿紅、紫、黃、青的輕衣,異常鮮豔奪目。隨聽四人齊聲道:“梅蘭菊竹四婢恭迎二宮主!”
洛姬頷首一笑:“你們都起來吧!”
四名少女站起身來,緩緩步向衆人。這時袁天玉三人看見四名少女,心裏又是一怔,俱是同一心思暗自讚道:“哇唷!好標緻的四個可人兒!沒料到洛姬身邊的貼身丫鬟,竟也是如此漂亮動人,瞧來這四人都是宮中千挑萬選出來的佳品!”
洛姬道:“梅蘭菊竹!快來拜見三位公子。”
“是!”四人齊聲應道,一一向三人盈盈一禮。
馬方呵呵笑道:“天熙宮真是個人間絕處,起先初踏進貴宮,眼見滿宮處處美女如雲。孰料來到此處,更叫小生眼界大開。二宮主的芙蓉花貌,自當不用多說了,沒想到宮主的身旁,竟也擁有四株瓊林玉樹,要是我家中擁有這四朵仙葩,恐怕我也不想離家半步了!袁大哥、孔二哥,你們可有和小弟一般心意?”
二人同時點頭笑了笑,袁天玉道:“馬三弟所說半點不假,不想一日之內,便能讓小可看盡世間絕色,說來真是豔福不淺!”
四個少女聽見他們的說話,不由暗暗望向三人。只見眼前這三個男人,果然俊朗非凡,英姿勃勃。四人見着,不禁蓮臉生春,接着含笑低頭。
便在這時,霜茹在旁笑道:“三位真會說話,盡是在二宮主這邊下甜功,難道我們大宮主這裏,便沒有人讓三位看得上眼的麼?”
袁天玉嘴角含笑,連忙道:“駱總管不可誤會,小生焉敢這樣想,便是駱總管這花容月貌,已經令小生看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更不用說大宮主了。”
“你就是一張嘴都是蜜糖,難怪江湖上給公子你這個外號了,你只消說一句話,便把天下的女兒家全迷倒了!”霜茹嫣然盈腮,瞟了三人一眼,便向洛姬道:“好了!三位公子現在便交給二宮主,我還有要事必須趕回宮中。”
霜茹臨走之前朝三人狐媚地一笑,方扭扭捏捏的轉過身去。
待霜茹離去後,洛姬向三人道:“三位公子若不嫌敞處簡陋,請到茶室作一小敘吧,請!”
三人齊聲應道:“二宮主請!”梅兒在前引領,蘭菊竹三人尾隨在後。
衆人徐步而行,路上洛姬向三人細說周遭的景物。只見四人風花雪月的有談有笑,沿着兩旁的花徑往前行去。
紅梅小築,座落在碧漪湖的一個小島上。此處距離天熙宮卻有數里之遙,而整個碧漪湖,乃屬天熙宮的範圍。
島上的房舍,俱是青竹蓋建,疏疏落落的少說也有六七座之多。每一間房舍,雖見小巧玲瓏,但也極爲精雅清爽。
但見島上花壇處處,四下滿種奇花異卉,各呈姿彩,爭奇鬥妍。小島北首,卻是一個大默林。乍看之下,計來植梅不下千株。而紅梅小築的名稱,便是由此而來。
其時春光三月,梅萼早枯,正是蝶舞花前,燕語樑上之時。
只見島上處處花紅柳綠,一派春意盎然,卻是個景物芳菲的好季節。
默林之前,建有一座綠竹亭。竹亭之上,立有一個木雕橫匾,書寫着“綺雲”兩個大字。只見筆致豪邁,極爲瀟灑,敢情是出自名家之手。
座落紅梅小築的南端,有一小舍名喚“菊廬”,是一所異常精緻的小房舍,蓋建在另一小島上,並連有一條九曲橋,堪堪與紅梅小築隔水雙接。
這個小島,只有十餘丈見方,獨建菊廬一舍,原意是作茶室休憩之處,惟自從洛姬遷移至此後,間歇便成了她和男人逾牆鑽穴之所。
沿島四岸,垂柳飄飄,隨着清風來時,柳枝飄蕩。垂柳迎着微風,不時發出沙沙聲響。菊廬四周,盡見鳥語花光,四周滿種各色異菊,真個五彩繽紛,盡態極妍。
菊廬的大門上,掛有一個橫匾,書了“清菊”二字。
走進菊廬,就在廳堂的近窗牆壁處,卻懸有一詞,上寫着:
‘昨見花紅柳綠,處處林茂,又睹霜前籬畔,菊散餘香,看看又還秋暮。’
衆人才一踏進菊盧,袁天玉便即按忍不住,長幽幽地嘆一聲:“好一個優雅的好地方,若能在此享居一年半載,當真勝住閬苑仙宮十年。”
洛姬蕭客就坐,笑道:“袁公子說笑了,我這裏矮牆淺舍,又怎能和神仙居處相比呢!”話落,回頭朝竹兒點了點頭,眉目之間,隱隱作了一個不惹人察覺的神色:“三位公子遠道而來,便將我的‘白雪紅梅’泡給三位公子品嚐一下吧。”
竹兒應了一聲,便回身走出菊盧。
突然一股似有若無的馨香,緩緩飄進了各人的鼻觀。不是線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洛姬身上的溫香,又彷佛是從她皓嫩勝雪的肌膚裏,隱然透將出來的肉香。
這股異香,若似如蘭花之幽、輕淡如蓮蕊之清,直滲各人心肺。
三人心中不由一蕩,目光癡癡地凝注在洛姬的嬌顏上。但見洛姬輕抬纖手,指尖撥了一撥須上的髮絲,動作綽約生姿,優雅迷人,直看得三人心中同時起了一股無明的遐思。
尤其是袁天玉,他的眼睛正落在洛姬聳挺的前胸,岧岧飽滿的玉峯,勾劃着讓人興奮的弧狀。他心裏不禁想着,若能探手進入她衣內捏上一把,想來那種觸感,必定美不可言。袁天玉兀自滿腦遐思,胯間的寶貝,不自禁地跳了幾跳,竟然蠢蠢欲動起來。
而馬、孔兩人,又何嘗不是一樣。三人各懷鬼胎,立時便想過去環過手臂,把洛姬摟得緊緊的抱入懷中,感受一下這位人間仙子的溫暖柔軟……
饒是三人正自慾火焚身,然而他們卻不能動,更是不敢動。畢竟眼前這個絕代天嬌,乃是堂堂天熙宮的二宮主,身分是何等地尊貴!光是天熙宮這個名頭,近年在江湖上的聲望,早已深受黑白兩道欽仰。自從兩年前,天熙宮前宮主紀長風死後,由大女兒紀箬瑤接掌宮主,聲威更勝當年乃父。
這幾年間,江南一帶,也不知有多少武林絕頂高手,自四方八面湧至,向她們二姬承顏候色,可謂前仆後繼,不斷紛紛投效天熙宮。眼前這樣的一個人物,袁天玉等三人,又怎敢向她輕舉歪念!
這時竹兒走了進來,手上棒着一隻精緻的盤子,盤上放着四隻白玉瓷盅,挨次往四人端上香茗,一面向三人微笑道:“這是咱們二宮主用寒梅配製的佳品,三位公子不妨着心品嚐一下!”
“哦!既是二宮主的親配佳作,確是不能錯過,瞧來準是當世的仙品了。”袁天玉接過香茗,當即噘了一口,入口清香甘美,登時讚歎不已:“好!當真是好茶!清香之中透着陣陣梅香,果然非一般凡品可媲美。”
洛姬聽後並沒有出聲,只是抬着那雙懾人的美目,嘴含微笑的望着三人,顯得格外嫵媚動人。直到各人放下茶盅,才道:“粗陋之作,徒增汗顏!”
馬方笑着道:“二宮主實在太謙了,就是耗上萬金,這樣的極品,恐怕也難嘗得一口,就如同二宮主一樣,同樣是難得的人間絕品!”
洛姬聽了,不禁臉熱起來,隨即放下茶盅,微笑着把話題岔開道:“是了,三位公子怎地會到江南來,瞧三位的裝束,敢情是來江南遊山玩水的了,我說得可對嗎?”
袁天玉道:“也可以這樣說,說到江南景色,小生素來嚮往已久。今趟正好有一事要前往新安,藉此機會,便相約馬三弟和孔二弟同行,剛好道經錢塘,因久仰天熙宮的大名,想到直來無緣拜謁,今次小生既然南下,因而斗膽冒昧前來造訪。”
洛姬嫣然一笑,徐徐說道:“袁公子不用客氣,天熙宮在武林中算得上什麼,豈能說斗膽這二字。只要各位公子喜歡,敞宮無任歡迎。”
稍頓一會,洛姬接着又道:“不知袁公子到新安有何貴幹,若是有什麼需要本宮幫忙,袁公子不妨直說。天熙宮在江南一帶,黑白兩道還算喫得開,若能用得着咱們,天熙宮自當盡力效勞。”
袁天玉聽後,當下直身站起,拱手一揖,施禮道:“袁某在此先行謝過二宮主,其實……其實小生確也有點疑難之處,只是……”
洛姬朝他一笑:“只是不便開口,我說對了嗎?”
袁天玉又是一揖,待要說話,卻被洛姬截着道:“袁公子不用客氣,先坐下來再作詳談吧。若天熙宮力之所及,能幫得上一點忙,自當會盡力而爲。”
袁天玉坐了下來,緩緩說道:“實不相瞞,事情是這樣的。咱們袁家莊於數月前,我一位師兄受家嚴之命,前往新安辦點事情。豈料這一去,竟然去如黃鶴,影蹤全無。後來家嚴有一位要好,剛好造訪袁家莊。此人與家父相談間,不免說起一些江湖中事。話裏說及近年在江湖上,不知何解,經常有人驟然失蹤,而那些人裏面,大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名門子弟。
“就如華山派的‘七星劍’唐森,武夷派的’無心掌’江陶、‘白鯨幫’少幫主蕭天河。這些都是武林中昭昭不羣的年青俊豪,近年間都紛紛不知所蹤,宛如人間蒸發。聽說華山派曾出動門中好手近百人,四出訪查,始終石沉大海,全無半點音訊。而本莊的師兄,也在那時失去蹤跡,家嚴便心下懷疑,料來與此事多少有點關連,便着令袁某前往新安一行,探究原因。昨日袁某道經錢塘,忽地想起貴宮近年的聲望,卻也知道這裏一帶,貴宮可謂執其江南的牛耳,儼然是此帶的一方盟主,所以袁某才……”袁天玉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把眼看看洛姬的反應,見洛姬卻聽得聚精會神。
洛姬聽到這裏,便問道:“不知貴莊的師兄高姓大名,袁公子可否見告?”
袁天玉道:“他便是人稱‘萬影刀’朱倫。”
洛姬微微點頭,說道:“原來是一刀闖天山的‘萬影刀’朱少俠。我在宮中的客人口裏,也曾聽過令師兄這號人物,沒想到他是袁公子的師兄。”洛姬頓了一會,續道:“袁公子的事,天熙宮自當會盡力而爲,我會與姐姐商談一下,或許她多少也能幫上點忙。”
袁天玉連隨打個稽首:“袁天玉先在此謝過二宮主。”
洛姬回了一禮:“袁公子不必客氣,這事能否辦妥,我也不敢胡亂作什麼保證,但令師兄既然在江南一帶失蹤,相信還是有點兒把握的。”
說到這裏,蘭兒突然從外走了進來,先向三人行了一禮,便向洛姬躬身道:“稟告二宮主,康護法有事求見。”
“啊!”洛姬倏地美目一睜,含笑問道:“康護法人在那裏?”
蘭兒道:“正在洛月居等候。”
只見洛姬略一沉思,道:“這樣瞧來,宮中必定有要事找我!梅蘭菊竹,你們四人便在這裏陪着三位公子,好生招呼。蘭兒你去吩咐廚房,今晚準備上好酒菜,本宮辦完要事,回來要與三位公子接風。”
洛姬叮囑完畢,便朝三人道:“本宮因有宮事纏身,暫不能相陪,還望三位公子多多見諒!今晚若不嫌棄這裏酒微餚薄,便請留此用些酒菜,再行迴天熙宮好嗎?”
袁天玉等人聽見,想着今晚能有美相陪,自當應允不迭。洛姬向三人娉婷一禮,便盈盈走出菊盧。當她方踏出房舍,臉上立時紅暈一現,小嘴泛着一股甜蜜迷人的笑意。但見她稍一提氣,便使起“渡波無痕”的上乘輕功,猶如離弦之箭,直掠過那九曲橋,朝洛月居而去。
第二回 絕代魔姬
洛月居位於紅梅小築的北首,卻是洛姬紀箬洛的寢室。
這時洛月居內,見有一個長挑身材,體態健碩,年約二十五六歲的俊朗男子,正自揹着雙手,站在數盤四季菊之前,埋首欣賞着盤裏的菊花。
這裏的菊花,每朵皆碩大豔麗,一看便知是名貴罕品!金黃色的黃菊,黃得耀眼奪目,紅色、紫色、白色的,卻朵朵絢爛多姿。給這所優雅的寢室,卻帶來幾許喜氣和秀麗。
但聽那男子低聲吟道:“不錯,不錯,這盤‘白鶴臥雪’乃是陳秧細種,也算是菊花裏的魁首,也堪稱菊狀元了!”再看看旁邊的一盤黃菊,不禁又讚道:“好一株’金盤獻露’,果然比那‘銀紅針’還勝一籌!”
那人正說到這裏,身後倏地一陣香風夾聲而來:“你說錯了,它並非是‘金盤獻露’,是叫’金如意’,這名字正好與你相匹配!”
男子臉不改色,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便在這時,一對皓滑如玉的纖手,忽地從他身後緊緊圍抱過來,接着傳來陣陣淡雅如蘭的幽香:“定風,你終於來了,想得我好苦喔!”
定風笑問道:“你剛纔這話從何而來,眼前這盤黃菊,又如何會與我相似?”
洛姬一聽,登時笑齒瑳瑳,把身軀挨貼他更是牢緊,柔聲道:“怎麼不相似,它叫‘金如意’,而你卻是我的’如意君’,大家均有‘如意’兩個字,難道這樣還不相似麼?”
定風點頭輕笑,問道:“這幾盤菊中極品,可比先前的菊花名貴得多了,這是何時更換的?”
洛姬道:“你可知道‘杭州笑一刀’關夕這個人麼?”
定風軒眉道:“你是說那個終日嬉皮笑臉,連殺人都笑聲朗朗的關夕?怎地我竟不知道這人來過天熙宮,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洛姬仍是親暱地從後抱住他,緩緩道:“他不知從哪兒知道我喜歡菊花,兩天前竟親自送到天熙宮來,卻與姐姐說,這幾盤名菊,是他從皇宮裏盜出來的,可說是菊中之皇,異常名貴罕有。”
定風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關夕,對你也可謂沒得說了,知你愛名菊,便去皇宮偷來送給你,倘若知你討厭我,豈不笑嘻嘻的給我項上一刀!”
洛姬笑道:“這也是活該,誰教你不理睬我,也不知人家日夜想着你。”她說着之間,圍在他雄碩胸膛的柔荑,卻緩慢地下移到他胯間,如春筍般的纖嫩玉指,已隔着康定風的褲子,肆無忌憚地把他的寶貝握在手裹,溫柔地撫玩起來。
定風也不爲她的大膽舉動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你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念我這個,決不會是我這個人吧,我說對了麼?”
洛姬素手輕握,揪拭着他漸已發脹的寶貝,豐乳廝磨,恣情地自他背上擠壓擦拭,嬌嗔道:“你這可愛的寶貝,箬洛自當然想念他,巴不得你能夜夜給我!但箬洛心中更想念的,不是你這個沒心肝的冤家,那還會是誰!可是你這個大壞蛋,就是不曉得人家想念你,整價日總愛在姐姐身上鑽,全不把箬洛放在心上。你也不想一想,算來已有五天了,這五天來,你連個影兒也沒有,害得人家……”
“我的二宮主是何等人物,又有誰敢害你了?”定風把她的小手挽開,繼而徐徐回過身來,雙手巧妙地把洛姬擁抱在懷中。
洛姬溫馴如一頭小羔羊,柔軟的身軀,緊緊依偎着他,一手撫拭着他健碩的胸膛,一手仍戀戀不捨的,不住在他胯間套弄着,一張小嘴,噘得老高道:“你還這樣說……”
只見定風貼着她耳邊,低聲道:“近日宮中事務煩忙,我這幾天沒來,當然是有我的苦衷。你要怪罪,定風也沒法子!但在這幾日間,我又可嘗沒有想着你。”
這幾句說話,洛姬聽得心裏甜絲絲的,不由把他抱得更緊,抬起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含情脈脈的望着眼前這個男人。
定風也垂下頭來,與她四目相交,他看着這張嬌憨可人的臉蛋,當真是又俏又可愛,不由又想起這一對當今武林的奇葩。他想起從小給師父收養爲徒,待在這裏已有十多年。而師父這對寶貝女兒,與他也可算是青梅竹馬。但時至今日,師父自去世後,環境也漸漸改變,尤其與這對姐妹的交纏,也可說是苦中帶樂吧!
眼前的洛姬,委實和她姐姐瑤姬大有不同,二人的性子,可謂雲泥迥隔,判若鴻溝。
十八歲的洛姬,迄今還是充滿着少女的任性和純真,每當把她擁抱在懷裏時,她總是百縱千隨,脈脈承歡。時而又愛作嬌作癡,惹人喜受。那股陶氣嬌憨的性子,直教人又愛又恨,但又覺賞心悅目,總令人對她無從釋手。
而年長她兩歲的瑤姬,性子卻截然不同,若論樣貌身材,實不亞其妹洛姬。惟獨在思想上,卻予人感到成熟得多了。
瑤姬事無大小,做起事來總是談言微中,切中事理。爲人又慎言慎行,且滿肚謀略,行事毒如蛇蠍,猶如一株帶刺的薔薇。
常雲“明是一盆火,暗裏一把刀”,說的便是這種人,讓人無法捉摸她的心思。
瑤姬實在是一個奇女子,儼然一個久經世故,擁有卓犖之才的女中英雌。若以年齡來說,在當今武林之中,這樣的一個伏情隱詐,難以貌求的女子,可謂顧冠於前,張絕於後了。但她近日的舉動作爲,着實也令人心寒!
定風想到這裏,也不禁打從心裏暗歎一聲!
洛姬看見定風忽然一聲不吭,只見他癡癡地不知在想着什麼,不由嬌嗔起來:“你怎麼了,手裏抱着人家,腦子裏卻不知想着誰人,是在想着我姐姐吧?”
定風略一回神,低頭含笑凝視着她。
見他偌大的一隻手掌,緩緩地按上她一邊玉乳,五指收攏,緊緊把他握在手中,肆無忌憚的隔衣把玩,嘴裏卻微笑道:“咦!二宮主你今日怎地如此興動,竟然不穿褻衣,內裏空無一物,莫非剛纔早已經和他們三個……”
洛姬見他取笑自己,便以牙還牙,刻意地向他調侃一番,笑道:“你在喝醋麼?誰叫你久久不來找人家,今天可好了,竟然有三個俊男送到紅梅小築來,箬洛當然要好好享用,況且他們是三個人,總比得過你一個人吧。”
定風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也要謔浪她一下,便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二宮主你了,康某就此回去,免得在此礙手礙腳,掃人家雅興。”說畢,便把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移開。
洛姬見他真個要離開,登時急起來,翹着小嘴道:“不要嘛,你明知人家愛和你說笑,我今晚決定再不放你回去,要你今晚把箬洛幹得爽上雲天。”洛姬一手扯着他衣衫,玉指輕探,便已握住那硬挺如鐵的寶貝,人也緊貼在他懷裏,不停磨蹭撒嬌。
定風見她騷浪得淫語不絕,也不禁微微一笑,便再次把她擁入懷中,將她拉至榻沿坐了下來。洛姬像小貓兒般依偎在他身上,脈脈含情的抬着她一雙水汪汪美目,朝向他膩聲道:“定風哥,他硬得好生厲害,瞧來憋得很難受吧,想要箬洛脣舌一番麼?”
“二宮主喜歡,定風莫敢不從。”定風一手環抱住她,一手又按上她一邊玉乳。洛姬給他挑逗了幾下,便已淫興大發,少女的矜持,早便盡拋一空,卻主動地把前襟領口慢慢拉開,登時露出皓滑賽雪的肌膚來,胸前深深的乳溝,若隱若現的呈現在他眼前。
只見洛姬提起他的大手,要他從領口伸了進去,抬起滿盈慾火的美目,癡癡的望向他道:“定風哥,讓我再舒服些好麼?箬洛喜歡這樣,來嘛!”
說話之間,洛姬已把他的褲帶緩緩鬆開,探手到他的褻褲裏,小手卻靈巧地,將他那兩把長,圍多粗的寶貝掏了出來。
洛姬呆呆望着,驚訝道:“啊!要死了……他……他今天怎地如此雄偉……”說話方歇,已急不及待的彎下身子,雙手觸上巨物,只覺他又挺又燙,禁不住輕輕套動幾下,立見頭兒之處,登時滲出小許玉露濃漿,更令她瞧得慾火高燒。
這時洛姬再難抵受眼前誘人的煽惑,便即螓首低湊,丁香輕舔,把他的玉露挑將起來。一條細絲,牽連着她優美的小嘴,閃然生光。洛姬再次抬首,秋波微送,朝他道:“今回便讓箬洛喫一口好麼,人家很想喫……”
定風定睛看着這個如仙似的少女,見她雙頰微紅,蓮臉生春,委實美得教人目眩心醉。這時聽着她這般誘人的言語,便是德道高僧,恐怕也難以忍受下去。定風勉力按抑心神,當即道:“要是給你吃了,接下來豈非沒得樂!”
“人家要嘛!”洛姬不依,撒嬌似的把身子搖晃擺動:“你這行怪物,向來就虎虎生威,還害怕它不能雄風再現嗎!”
定風並不說話,只向她報以一個微笑。
洛姬也不理會他,忘形地張着小嘴,急急把他的頭兒納入口中。
隨見她靈舌捲纏,不住唧唧有聲,柔嫩靈動的小舌尖,卻不停地點撥着他的肉冠。
如此這般的播弄,立時教定風渾身舒爽,情興大動!他低頭瞧看,竟是癡了。見着這個情狂似火的洛姬,在她那月貌花龐的俏顏上,這時更顯臉美如杏,腮色如桃。
眼下的景像,直如圖畫天開,確是誘人之極,在在無不叫他血脈翻騰。
定風萬萬沒有料到,眼前這個芳齡十八,豔絕人寰的少女,只是在這短短兩年間,竟會變得這般淫興意狂,貪慾無厭!一想到這裏,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樓閣高低樹淺深,山光水色暝沉沉。
向晚的夕陽,斜斜地在湖面上灑下萬點金鱗。
一座重檐廡殿,閣聳雲霄的莊嚴大樓,在萬道金光映照下,同時倒映在湖面上,當真比琳宮梵宇還要雄渾幾分!這座奢華雄麗的大樓,正是近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熙宮。
而遠處的會稽山,雖然續漸隱於暮靄中,惟這座天熙宮,卻在碧波浩淼之中,兀然矗立。
四盞垂着長長玉佩的流蘇宮燈,射着明亮的光芒。燈壁薄絹上,繪有山水仕女花卉翎毛,更顯色彩豐富絢爛,使這無比富麗的寢宮,襯托得分外濃豔;炕榻兩邊,兩架金絲掐花的鳳戲牡丹燈,亮煌煌地照耀着掀起的雪白牀幔。
只見錦鏽簾帷的牀榻上,兩個全身赤裸的男女,一身亮膩的肌膚,卻被燈光照耀得更爲亮麗。
牀榻之前,還有着三個人。其中兩人,皆是年約十五六歲的年輕少女。一個身穿鮮紅輕衫,而另一個卻渾身碧綠,同樣是一身丫鬟的打扮。
但見兩女正自垂首卓立,分別站在牀榻左右。細看她們的樣貌,竟同樣長得清麗可人,俏美非常。站在左首的少女名喚提劍,一如其名,一柄銀鞘的寶劍,正在被她橫橫抱於胸前;而右首的少女,卻叫做提花,手上託着一盤盛開的茱萸,盤內的花兒,還不住散發着濃郁的幽香,瀰漫滿室。
這兩名美豔的丫鬟,正是天熙宮宮主瑤姬的貼身左右侍婢,人稱花劍丹碧。
便在榻前,卻跪着一個年約三十,全身赤裸的粗眉大漢。雖見他臉現惶恐,一臉面青脣白,然而在他那對貪婪的眼睛裏,一看便知是抵受不住榻上的誘惑。見他正自目不交睫,緊緊盯着那對交媾中的男女。再看他的一雙手,卻牢牢掩住胯間那脹得通紅的醜物,狀甚趣怪。
但見三人兩立一跪,靜待炕榻之旁。而花劍兩婢,雖是螓首低垂。惟在二人清麗的俏臉上,早已是酡紅暈飛,目光卻不時瞟向榻上的二人。
在這幽靜熾焰的寢宮裏,除了榻上男人的急促喘聲,和那女子的微弱呻吟聲外,剩下來便只有“嗶剝”的燈蕊燃燒聲,在靜謐的寢宮裏,顯得格外惹人遐思。
再看榻上的男人,年約二十歲,長得極是英挺俊朗,看他正自騎在一個如仙似的美女身上,胯間粗壯的寶貝,不住往身下美女的玉門來回抽戳,而他的嘴裏,卻休休的噓着大氣。依他此刻的喘氣聲,瞧來他已到強弩之未了!
臥在男人身下的美女,她並非誰人,正是天熙宮宮主瑤姬,只見她渾身上下,可謂無處不美,無處不令人心動!
瑤姬的美貌,卻和二宮主洛姬不同。洛姬的美豔,是充滿着清純與天真,而瑤姬的美,卻嬌同豔雪,妖冶嫺都。從任何角度看去,俱是一副驚世絕容!
這時見她螓首後撐,在那雙瞳翦水的美目中,正自半開半閉,櫻脣翕動,仍不停吐着如蘭的氣息。再看她那精光赤體的身軀,更是完美無瑕。全身肌膚,似玉若雪,纖腰娉婷,隨着男人抽擊的動作,胸前一對高聳飽滿的玉峯,兀自上下晃動不休。
而在二人下身的交接處,景像更是淫靡緋亂,一具奇粗且長的寶貝,卻不斷地在她胯間進出,肥美鮮嫩的玉脣,同時被帶得嵌入翻出。隨着寶貝的狠戳猛刺,只見玉戶浪汁飛濺,“唧唧”價響,不絕於耳。
站在牀榻旁的花劍二婢,這時也看得臉紅耳赤,花露長流。而最要命的,卻是跪在她兩人身前的赤裸壯男,早已看得雙目噴火,呆愣當場。瞧他這副失神的模樣,敢情已看得慾火難抑,血脈賁張。再看他雙手,已不是遮掩着下身,卻是握着自己的肉具,正自不停地套動。
花劍二婢,竟被榻上榻下的光景,直弄得站立不安,雙腿發軟。
便在這時,只聽榻上的男人粗嗄地高嚷了一聲:“宮……宮主,小的再忍……再忍不住……要……要來了!”接着見他渾身痙攣,一雙大手,緊緊握住瑤姬的的雙峯,連連幾個抽搐,已經一泄如注,濃稠的玉漿,全然擊射在瑤姬的深處。
男人得到陣陣暢美的解放,正欲抽離玉門,隨聽瑤姬柔美的聲線響起,低聲道:“不要,不要弄出來,就讓它擱在裏面是了。”
男人聽見,以他的身分,又如何敢違拗。男人的身軀緩緩伏壓在瑤姬身上,一隻手掌,仍按握着她一邊玉乳。
這時瑤姬的雙腿,靈巧地圍上了他的熊腰,使二人的交接處,貼得更爲牢緊。
瑤姬的雙手,慢慢捧起那男人的腦袋,瞪着她那清澈明?
瑤姬的雙手,慢慢捧起那男人的腦袋,瞪着她那清澈明秀的美目,審視着男人的英俊臉孔,接着萬種風情道:“你的東西真是又熱又多,方纔你可舒服麼?”
“舒服,我從來沒這麼舒服過!”男人一邊喘着氣,一邊答道。
瑤姬聽後微微一笑,淺淺的酒渦,更顯她嬌豔動人:“唉!你實在長得太俊俏了,寶貝又異常雄偉粗壯,讓我真是有點不捨!”男人聽着她這番說話,一時也不明其意,不由抬起頭來,滿臉狐疑的望住她。
瑤姬吻了他一下,輕聲細語地問道:“你告訴我,要做本宮的面首,十件首要條件是什麼,你還記得清楚麼?”
男人似乎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瑤姬催促道:“說呀,清清楚楚再給我說一次。”
那男人開始惶恐起來,見他略一定神,方訥訥說道:“是……是要樣貌俊朗、身軀壯碩、寶物威猛、耐力驚人、千從百順、熱情洋溢、任勞任怨、忠貞不渝、鞠躬盡瘁,還有……還有死而後己。”
“嗯!”瑤姬似乎相當滿意,點頭應了一聲,又道:“說得很好,你倒也記得很清楚。我再問你,倘若其中一項無法令我滿意,他將會受到怎樣的懲處?”
男人越聽越敢惶懼不安,卻又不敢不回答,只得低聲道:“若然令宮主……不滿意,輕則受勞役之苦,重則……會……會關進水牢,永不見天日。”
瑤姬玉手輕抬,溫柔地撫摸着他英俊的臉龐:“你知道我爲何會這樣問你?”
男人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小人不……不知道。”
瑤姬含笑道:“你這個人越來越不象樣子了,而且腦袋也越來越遲鈍!你知道嗎,身爲一個男人,若然無法滿足女人,等同廢人無異,任他本事再高,也不能算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說得可對麼?”
男人聽後,便即驚覺不妥,登時更感獐麋馬鹿,心房登時怦怦劇跳起來:“小……小人該死!宮主便寬恕小人一次,下次我……我保證能讓宮主滿意!”
瑤姬道:“你終於明白了,這樣好吧!你也不用這麼害怕,我讓你再舒服一次好麼。來,這樣會讓你快點抬起頭來。”說着把他雙手挽住,徐徐拉向自己胸前的高聳。
男人聽見,心頭的大石馬上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剛纔實在來得太快了,纔不到百餘回,便被宮主奇窄的寶穴榨得丟盔卸甲,這樣自然無法滿足宮主強烈的慾火。幸好宮主還肯原諒他,還想和他梅開二度,以補前過。
其實這個男人十分清楚,心知眼前這個豔絕人寰,且異常擅變的宮主,今次若不能好好滿足她一番,其後果便不問而知了!他想到這點,不由打起精神,雙手也隨之活躍起來,不停在她身上捻握揉磨,把壓箱底的功夫,全然抖將出來。只見他埋首在深深的乳溝,齒舌齊施,使出渾身解數,只求瑤姬得到滿意,這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嗯……你做得很好。”瑤姬抱住他腦袋,閉起美目,現出一副極爲陶醉的表情:“唔!再用力……是這樣了,你真乖……嗯……開始硬了,果然抬起頭來……嗯!好脹好滿,動吧!”
男人的寶貝終於再度漸漸膨脹,這一回他自知生死攸關,必須全力以付不可。
立時見他撐直身軀,把瑤姬修長的雙腿往肩上一擱,原本隱蔽的丘巒溪壑,登時畢露無遺,張眼望去,見那裏正自翕張吐水,黏稠的花露,早已沿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涴演而下。
此時男人深吸一口氣,挺起腰桿,把肉冠更牢牢抵住她玉門,接着扣關而入,一往盡根。這一記男人闖得急了,強烈的壓擠感,登時叫男人爽得渾身一顫。他心下不由一驚,連忙凝神按忍,把那股暢美的快感,強自抑壓住。
男人心裏暗道:“這個宮主怎地如斯厲害,瞧她這副浪蕩模樣,閱人必定不少,怎會仍是這般窄小,當真奇怪之極?”男人爲求保命,不得不緩戳慢送,但內中甬道,委實窄狹得緊,弄得幾回,額角早已隱然滲出汗水……
榻前的三人,再度被這淫靡緋亂的情景吸引住。尤其是花劍雙婢,站立之處,把個結合的要衝,方好清楚地落在她們眼前,直看得二婢渾身發燒發熱。
“唔!好深……”瑤姬玉手輕舒,提着他的大手,徐徐移到自己的玉峯:“繼續……不要停……”
男人一把握在手中,着手異常飽滿滑膩,只覺說不出的舒服。
在瑤姬的多重誘惑下,男人的慾火卻緩緩騰昇,下身不自覺地開始加速挺動。而身下的瑤姬,隨着他的速勢,卻淫蕩地配合着,不住把腰臀迎湊搖晃。
男人額上的汗水,滑過他俊朗的臉頰,一顆顆的沿着下巴滴將下來。
過了片刻,他漸覺有異,原本溼潤柔軟的甬道,這時竟如小嘴一般,忽地產生一股強勁的吸力,自四面八方,不住壓將過來,緊緊包容着他粗壯的寶貝。
男人只覺她體內的吸力,卻越來越大,直美得他渾身打顫。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瑤姬的玉戶正開始強烈地收縮,把他整個碩大的玉冠,立時箍壓得發麻發酸,教人舒爽無比,一股想要發泄的衝動,不禁驟然而生。
這種突然的變化,叫他不由猛然一驚。只見他連忙收斂心神,再也不敢恣意奔馳,遂把動作放緩下來。
瑤姬乎似知道他的心意,暗地裏一笑,朝他道:“你又怎樣了,這麼快便沒了氣力嗎!既是這樣,你便躺下來先休息一下吧。”說話沒完,人已撐身而起,她還沒用上一成功力,兩三下功夫,便將男人壓在她身下。
瑤姬一身玲瓏有致的嬌軀,全然扒伏在他身上:“你便乖乖的給我躺着,交由我好了,這樣會讓你更舒服。”
但見瑤姬單手按上他壯碩的胸膛,豐臀往下一沉,那昂首直立的寶貝,再次納入她黏稠的甬道中:“唔……好舒服,你也舒服麼?”
那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瑤姬已經圓臀飛轉,腰肢疾拋,大寶貝飛快地開始抽出插進,而花露充沛的穴壁,頓覺比剛纔更爲緊縮,強烈的磨擦快感,直把那男人美得飛上雲霄。
“啊……”男人再也按制不住,嘴裏噓噓喘着大氣。一雙眼睛,牢牢盯着那瓊漿飛濺的交接處。
瑤姬身子的晃動,正兀自漸漸加速。男人的促喘聲,也漸趨劇烈。抽動之間,瑤姬也覺一陣陣熱流,不住自玉戶深處湧出。緊窄的膣道,變得猶如潢池一般,瀅瀅清流,沿着瑤姬的大腿,潎洌而下,端的是淫靡非常。
男人終於抵受不住,俊臉也漸漸抽搐起來:“宮主……小的忍不住了……請宮主漸緩一下……要不……我……”
瑤姬笑道:“你想發泄便來吧,讓我來幫幫你好麼?”說話間,瑤姬整個迷人的身軀,已然全伏在他身上。
男人頓覺自己頂端的玉冠,正好抵着她花蕊深處。
便在此時,瑤姬的動作,便此再也不動。男人正要鬆下一口氣,突然在瑤姬的柔嫩深處,突然把他的玉冠牢牢吸住,接着不停地收縮吸吮,猶如一張貪婪的小嘴。本來已按忍不住的玉莖,驟然受到這股強力的刺激,精關登時活躍起來!
瑤姬溫婉柔美的聲音,再次自他耳邊響起:“現在感覺好麼?發泄吧,把你的熱情全噴發出來,不要再強忍下去了。”
男人發覺她的甬道不停地一吸一放,咬得他玉莖亂跳,再也禁不住了,連連打了多個暢快的哆嗦,熱乎乎的玉漿,立時飛噴而出,一陣接着一陣。
然而瑤姬的吸力,卻沒有停歇下來。不知爲何,玉漿竟如決堤般不住流瀉,只放不收。
男人心知不妙,不由大喫一驚,哀聲道:“宮……宮主……求你……求……”可是任他如何強忍,玉漿依然潰決不收,猶如落花流水,一去不返,直到他頭腦昏暈,人事不知,終於暉厥過去。
瑤姬伏在他身上好一會,方徐徐把他的寶貝退了出來,翻身坐起。
只見那男人粗壯的寶貝,仍是高高地朝天豎起,全無萎縮之狀。龍杆之上,滿是二人的濃液,粼光閃耀,猥褻非常。
瑤姬輕輕搖頭,伸出玉手在他寶貝輕撫一會,嘆聲道:“真可惜,管看不管用!提花,着人把他背去水牢,我以後不想看見他。”
提花應了一聲,便即離開寢宮。
第三回 身陷絕境
灰色的香菸,不斷自精巧的宣德爐吐出,嫋嫋飄散,滿室生香。
瑤姬接過提劍遞來的一襲緞衣,隨意地披在身上。見她徐徐側起身軀,支臥在牀榻上,目光卻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漢身上,只聽她柔聲道:“你站起身過來。”
那大漢戰戰兢兢站起來,而胯間的醜物,依然沖天直翹,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來。瑤姬目光上移,朝他嫵媚地一笑,五隻如白玉似的纖指,輕輕握上他昂然的寶貝,溫柔地捋動着,嘆息道:“真可憐,方纔看得很興動吧,你是否也想和剛纔那人一樣,要騎在我身上騁弛一番呢?”
那大漢被她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豎,現聽見瑤姬這番說話,自是千萬個想要。但目光所到,看見剛纔榻上的男人,目下卻不知是死是活的昏臥着,渾身不禁顫慄起來,嚅囁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瑤姬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宮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本宮委託你辦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說話方落,便見她螓首探前,小嘴緩緩張開,便即含上他的昂揚頂端,慢慢地吞吐起來。
“唔……”大漢登時暢美莫名,長長的噓一聲,不由把腰臀往前挺去。一對眼睛,緊緊盯着瑤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這時在瑤姬絕美的嬌顏上,卻露出一副極爲享受的滿足神情,更顯她豔麗迷人。而她那靈活的舌尖,配合着口腔強猛的吸動,不斷在他興奮處蹂躪。
垂簾輕動,提花已經領着一名大漢,自外間走了進來。而那名大漢對二人淫褻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然目不斜視的走到牀榻邊緣,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的男人背上肩膀,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寢宮。
瑤姬待他走後,才緩緩吐出寶貝。媚眼輕抬,望着身前姓王的漢子淫笑道:“很舒服吧!給本宮,讓本宮嚐嚐你的滋味。”說完再度把寶貝納入口中,忘情地吐納起來。
姓王的大漢立時閉上眼睛,直美得神魂飄蕩,渾身暢快難當。他只覺整根寶貝,被一團溫熱緊緊地包容住,強烈的快感,立時直衝上腦門。不消片刻,玉冠頂端處,倏地開始痠麻難當。隨聽他一聲低吼,渾身緊繃,一大股燙熱的精華,已然洶湧飛射,徑往瑤姬喉間深處飛去,直至涓滴不剩,方行歇止。
瑤姬把玉莖吐了出來,纖指仍是輕輕撫弄着他,柔聲道:“剛纔憋了這麼久,現下該舒服一點吧!”話畢,再見她丁香捲動,舔淨剩餘的殘液,抬起頭來,說道:“想清楚了沒有,只要你能達成任務,本宮的身子,你隨時都可以享用,如何?”
“王某不是不想替宮主效勞,只是……我在派中聽聞,那本‘貫虹祕籍’,確是在掌門師兄肅長風那裏,王某確實無從入手。”
這姓王的大漢,原來是華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剛。
說這個王剛,素來自視極高。一手狂瀾劍法,早已妙到巔毫,向來頗受武林懾服。沒想到這樣一個成名的豪傑,今日居然受制於瑤姬的美色下。
“但據我所知,‘貫虹祕籍’並不是在肅長風手裏,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而那個任萍萍,也正是你的舊相好,我可說得對麼?”
“絕無此事!沒錯,任萍萍確是與我暗有款曲,但‘貫虹祕籍’並不是在她身上,這個我可以擔保,要是在她手裏,王某自當不會辜負宮主所望。”
瑤姬柳眉輕蹙,一股殺氣,隱然在她絕美的俏顏上透出,道:“這樣說來,你是無法幫助本宮了!”
王剛聽她語氣陡變,心頭微感一慄,還沒來得反應,隨覺腰眼一麻,渾身登時乏力,已然給瑤姬點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宮……宮主你……”
瑤姬緩緩道:“你既然無法爲本宮效勞,留下來又有可作用,這個也怨不了本宮!”說話方歇,只見瑤姬玉手運勁,在他寶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寶貝,其內中的海棉體,立時被她震得截截斷裂粉碎。
王剛一聲嚇人淒厲的巨吼,霎時聲震屋瓦。胯間的寶見,卻如棉條般擺垂下來,隨見王剛已昏死在地。
這時天熙宮總管駱霜茹聞聲衝了進來,看見地上倒臥的王剛,便即明白是什麼一回事。她緩步來到瑤姬跟前,開聲問道:“他還是不肯答應?”
“嗯!”瑤姬點點頭:“瞧來想得到‘貫虹祕籍’,該要落在肅長風身上了。”
霜茹道:“聽聞肅長風這人,雖是華山派掌門,爲人卻甚好漁色,門中漂亮的女弟子,已經不知有多少人毀在他手上,相信憑咱們宮中的豔色,只消稍作安排,相信這個老淫蟲,決計走不出咱們的五指關。”
“這樣吧,這趟便由你親自出馬。今回本宮不但要得到‘貫虹祕籍’,還要把整個華山派掌控在手中。可是你千萬不能大意,肅長風這人雖並不難對付,但他的首徒陶飛,卻是一個辣手人物,此人異常精明能幹,其武功也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華山裏故然高出儕輩,人也慎重得緊。我看你不妨先把這個陶飛處理掉,再行向姓肅的動手。”
霜茹點頭道:“宮主說得極是,到時我會瞧環境行事,只要這兩人臣服於天熙宮,無疑是把整個華山派控制了,對我們打後的計劃,將有極大幫助。”
瑤姬緩緩起身,坐在榻沿,道:“定風那一邊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經按宮主的吩咐,遣派定風到紅梅小築纏着二宮主。”她說到這裏,稍頓了片刻,接着又道:“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宮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給二宮主,爲何又要派定風前去紅梅小築?如此做法,你叫二宮主又如何能應付得來!”
瑤姬微微一笑:“我這樣做自然有原因,難道你忘記了梅蘭菊竹這四個丫頭。”
“宮主的意思是……”霜茹聽見這說話,終於有點明白過來。
“沒錯,箬洛的‘玄女相蝕大法’,目下已足有六七成火喉,而她已練至第三層,更衝開了陽維、陰維、陽蹻和陰蹻等諸穴,已達至水火互濟,陰陽相配的階段,足可把陰陽二氣聚會。只消再打開衝脈和帶脈這兩路經脈,八脈貫通凝聚,便將會大功可成。箬洛已經達到這個境地,再也無須吸取男人的陽息了,只要自行修練便可。但梅蘭菊竹卻不同,她們體內現時仍然陰盛陽衰,必須多吸取陽息,方能達至陰陽互濟的境界,若要她們練成’天心四合劍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方能成爲當今第一劍陣,這個關口是非要闖過不可的。”
霜茹道:“我現在明白了,原來宮主派遣定風前去紅梅小築,主要是把二宮主和他們三人分開,免得二宮主按忍不住,而耗損三人的陽息。”
瑤姬道:“箬洛和本宮一樣,爲着要提前打通陰陽八脈,儘快練成‘流光十三式’劍法,不得不行險求成。她從十三歲開始,箬洛便開始與男人交媾,不斷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個年頭,體內正是陷入陰陽坎離的階段。在她體內隱伏的淫慾之念,也會因時日續漸提升。尤其她現在尚沒把八脈全然貫通,定力自是不足,無法與體內的慾火抗衡,那時若陰陽不能聚會,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實在兇險之極。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風陪伴着她,他們三人,勢必會在箬洛身上耗損大量精髓,無疑是阻礙了梅蘭菊竹吸取陽息的機會。”
瑤姬站起身子,續道:“依我看他們三個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莊的武功,走的都是剛陽路子。只要四個丫頭能在六個時辰內,不停地和他們交媾尋歡,擷取其陽息化作己用,相信她們要衝開少陽、陽明、太陽及陽維等諸穴並不困難,倘若內息不岔,便可以開始修習‘天心四合劍法’了。”
霜茹一面聽着,一面點頭稱是。
“尤雲殢雨正歡濃”這七個字,正好用來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聽房舍之內,不時逸出洛姬的醉人嬌喘聲。這時全身精光赤體的洛姬,見她凝脂賽雪的肌膚上,因適才的過度激情,已渾身微現桃紅。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軀,正被定風牢牢壓在身下。胸前一對渾圓誘人的玉峯,卻被他弄得時圓時扁,形狀百出。
但見洛姬如蛇似的纖腰,現正不停地扭擺頂挺,貪婪地磨蹭着定風胯下的雄偉,兩隻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飽含春意,正自脈脈地望着眼前這個健碩的壯男。低聲哀求道:“嗯……定風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癢得很,快進來吧,實在受不了……”
定風嘴角含笑,捧着她如仙似的俏臉,在她頰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宮主,你想我進去哪裏?是前面還是後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戲弄,不由撒嬌起來:“你好壞,明知人家受不了,還慢吞吞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後你再想要哪裏,箬洛都應承你是了。”
定風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到時又再反悔。”
他說着間,便已撐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間。只見洛姬早已雙腿大分,正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寶貝,把個渾圓碩大的玉冠,狠命的磨拭着花脣。另一隻小手,同時輕啓脣瓣,浪聲道:“這種感覺真美!定風哥,快點來吧!”
定風看見洛姬的浪態,心裏不由暗自嘆息,心想道:“爲了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竟能把個原本天真爛漫,溫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變成猥淫如此,終日色慾無度,瞧來這門子功夫,不練也罷!”但迴心一想,倘若紀家姐妹不是修練這門功夫,自己又如何會有如此豔福,能夠一箭雙鵰,享盡人間絕色!
想到這裏,不由低下頭來,即見洛姬鮮嫩殷紅的胯間,早便浪水潺潺,花脣不住翕合顫動,明着她已情興難禁,慾火焚身。
這時洛姬見他全無動作,待著久久不動,便問道:“定風哥,你在想什麼嘛,快進來吧!”說話之間,洛姬已經按忍不住體內的熊熊慾火,立時採取主動出擊,倏地把個腰臀往前一挺,一個偌大的玉冠,登時撐開了花脣:“啊……好脹好舒服……”
定風也被她溼答答的花徑一箍,頓感渾身暢快無比,提起腰桿便望裏深深一戳,整根粗大的寶貝,立時直抵她花房深處。
“好啊……定風哥,還是你的粗壯,箬洛都給你填滿了……啊……再用力……是這樣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讓我死去好了……”
定風這時給她那淫聲浪語一澆,再看見她那絕世的姿容,當真是火上加油,一發不可收拾。幸好他定力異於常人,且不時在姐妹二人間周旋,久知其味,方能袪雜盈氣,把住精關。若是換上其它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拋戈棄甲了。
定風驟然察覺,洛姬的花徑,卻越來越是逼仄。他心裏明白,姐妹兩人自修練‘玄女相蝕大法’後,這一門功夫,不但能讓女性青春常駐,且體內亦會產生一種微妙的變化,異於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這門功夫越是修練下去,淫慾之念也會隨日漸增,而花房甬道,更如處子般逼仄緊細,且瓊漿充沛,百戰不倦。每經外物入侵,即會自然收縮蠕動,甬道同時產生層層褶皺,加劇雙方磨蹭的快感。
燭光之下,但見定風提槍急刺,記記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聲浪語,滔滔不絕:“定風哥……好舒服啊,我還要……還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滿足了……”
定風笑道:“便這樣弄死我心愛的二宮主,豈不是太暴珍天物,定風還不捨得。”他一面說,一面大刀闊斧的搗戳。立時樂得洛姬全身抽搐,一雙修長的美腿,緊緊圍上他腰肢。
定風道:“現在感覺如何,還滿意嗎?”
這時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體,高潮連連。她直來一派天真爛漫,可說全無機心,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這時聽了定風的說話,也不覺得怎樣,便喘着大氣,說道:“滿意,那種感覺真得很好,只覺他進進出出的,受用得緊,教人又舒服又興奮。定風哥,到底你喜歡箬洛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姐姐多些呀?”
“我兩個都喜歡。”定風繼續加緊抽戳,而洛姬卻不住搖頭,喘息道:“不……我要你喜歡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紅梅小築來,求求你……啊……好舒服,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定風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來紅梅小築,須得梅蘭菊竹也來服侍我,你可答應嗎?”
洛姬不住點頭:“好,我和梅蘭菊竹一起服侍你。啊!來了,我要來了……你……再用力……啊……”
洛姬一聲嬌吟浪叫,玉戶劇縮,倏地花露猛冒,直澆向定風的寶貝。
只見洛姬暈滿桃腮,雙目含春,顯得更嬌憨可愛。定風只覺她花房不斷縮壓蠕動,莖頭玉冠給她越吸越緊,終於忍按不住,連連哆嗦,馬眼一熱,膀子顫動,炙熱的濃漿玉液,宛如濁浪排空,狂噴而出。
定風暢然釋放,旋即把寶貝抽將出來,跨跪至洛姬身上,把個仍是昂首朝天的寶貝,竟遞到洛姬臉前。洛姬瞄了他一眼,識趣地小嘴大張,登時把那滿布潤光的寶貝,徐徐納入口中,仍貪婪地使勁吸吮,直至寶貝在她口腔內軟化,方緩緩吐將出來。
二人擁作一團,交股迭腿。看見洛姬的模樣,似乎仍意猶未盡,膩聲膩氣的向定風道:“今晚你不許走,便留下來陪箬洛好麼?”
定風點點頭:“我留下來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記剛纔的說話!”
洛姬聽後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來,愛怎樣便怎樣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箬洛什麼也會依你的,但今晚梅蘭菊竹她們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她們爲了儘快練成‘天心四合劍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人,希望你能夠體量。”
定風道:“這個我明白,今晚姑且放過她們四人。”
洛姬摟着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總之保證令你滿意。”
定風聽後笑道:“沒想到我的二宮主越來越厲害了,恐怕將來你的丈夫想要擺平你,相信比登天還要難。”
洛姬撅着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夠了,還需要什麼丈夫,我纔不稀罕呢!”
定風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說道“定風纔不敢高攀,一來你是宮主,二來憑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喫不消,只要二宮主將來不忘記定風,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會忘記你嘛!啊……你好厲害,還沒有兩句說話,你又抬起頭來了,光憑這個本事,箬洛已經無法離開你了。”
男人也不知自已昏迷了多久,陣陣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氣,讓他緩緩從昏睡中醒轉過來。男人的眼睛無力地睜開,卻發現自己正側身臥在地上。
堅硬的地臺,異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動一下身軀,方發覺自己半邊的身軀,早已被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來,繼續這般臥睡下去,再過一會必然給凍僵不可。他想到此點,男人使盡全身氣力,幾經辛苦,才能勉強坐身起來,一經坐直,連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軀。
男人環看四周,只見周遭一片幽暗,還隱隱夾着一股腥臭的氣味。而在遠處,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線,讓他能隱約見物。
看看身旁不遠的牆壁,見牆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猶如置身在巖洞之中。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爲何會臥在這裏?
男人皺起眉頭,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終於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種種情景。腦子裏倏地掠過一個人的臉孔,一個美豔無匹的女人,卻是天熙宮宮主瑤姬!
想到這裏,男人不由吃了一驚。不用多問,自己準是給這個心如蛇蠍的魔女掉在這裏了!他只覺心神難以寧定,到底這裏是什麼地方?莫非便是他們所說的水牢。一念及此,他趕忙四處張望,只見漆黑一片,遠處微弱的光線,卻無法把這裏照得清楚。
男人閉上眼睛,凝神細聽半晌,果然聽到陣陣微弱的水滴聲,叮叮咚咚的自遠處傳來。這滴水之聲突然傳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頭也爲之一沉!
他在宮中常有所聞,只要是被天熙宮所遺棄,或是犯了宮規的人,都會給關進水牢去,任其自生自滅。一旦被關進水牢的人,鐵定九死一生,難以存活。據他知曉,被關進水牢的人,至今仍沒有一人能夠活着出去。
男人雖然心裏清楚,自己已被關進了水牢,可說離死期不遠,難再求活。但想起自己這多個月來的不幸,還不是拜這個妖女所賜麼!
想到這裏,滿腹怨怒之氣,不禁油然而生,口裏登時大罵起來。甚麼妖女、魔女、惡婆娘、淫娃、全都給他罵了個遍。
男人罵得口也累了,歇了一會,又再想起瑤姬的狠毒,心中怒氣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罵:“那個惡毒的妖女,若給我能活着出去,非要雙倍奉還給她不可!臭婆娘,惡妖女,天殺的淫娃……”
便在他不住口漫罵之際,忽地一把低沉的聲音,由遠處傳將過來:“小子,就是你罵破喉嚨,又有個屁用,進得來這裏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條,不到幾日,要是你不給餓死,也會凍死在這裏,瞧來還是留着一口氣暖暖身吧,或許還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時聽見人聲,旋即停了口,循着聲音方向望去。只見黑黝黝一團,哪有半個人影。
接着那把低沉沙啞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因何會給人關進這裏?”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聽那人的聲音雖是低沉詭異,卻語音渾圓,氣息充沛,全不像彌留期迫之人,登時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羅開,爲何會被關進這裏……連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男人一邊說,一邊瞪大眼睛,四處尋覓那人的蹤跡。
水牢雖然黑暗,但他自醒來後,便在這黑壓壓的環境裏,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況且遠處還有點點微弱光線,近處之物,他還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張望,始終無法看見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裏卻想,這裏還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樁,既在臨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總勝過自己獨個兒在這裏等死,遂揚聲道:“前輩,你到底在哪裏,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那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追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怎會寸縷全無,赤裸裸的給人關進這裏,快說。”
羅開給那人這麼一說,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渾身精光,竟是一絲不掛,不禁又羞又憤,悻悻然道:“唉……!說來也真慚愧,還不是我這事非筋所惹的禍,便因爲我無法滿足那妖女,終於給他弄暈過去,醒來之後,便已經給掉在這裏!是了,前輩你也是被她關進來的嗎?”
那人先是哼了一聲,沒多久便聽他長嘆一聲,道:“又是她!”略一停頓,再聽他道:“姓羅的,莫非你是天熙宮的人?”
羅開長長嘆了口氣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快給我說清楚。”那人的語氣剎時變得嚴峻起來,接着道:“要是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或許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說。”
羅開聽見還有一線生機,心裏不由大喜,連忙道:“說起來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會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姐妹,最後便單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棧當個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棧來了兩個年輕女客,樣子長得相當漂亮動人,憑她們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當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間去。我聽後便連忙爲她們端茶,當我進入房間後,才放下茶壺,其中一個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覺渾身一麻,接着人也暈了過去。
“得到我醒來時,發覺自己被關在一間石室裏,當時我還搞不懂是什麼一回事。正自發呆之際,一個漂亮女子走進石室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彪形大漢。只見那女子做了個手勢,兩個大漢便撲了過來,卻輕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來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兩下之間,我便給他們脫了個精光,渾身赤條條的給他們架了起來。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來,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亂摸一會。最後還把我的寶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隨見她滿意地點點頭,開口問我在客棧工資是多少,我便如實說了。
“她聽見後,說可以給我每月二兩銀作工資,要我留下來作僕人。當時我雖然有點詫異,但回念一想,我橫豎都是服侍人,在哪裏又有何分別。要知二兩銀並不是少數目,可是我在客棧一年的工資了,自當答應不迭。
“沒多久我便後悔起來了!原來她們要我做的,卻是服侍天熙宮的婆娘們。開始時我還高興了一陣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會感到興奮。可是那些婆娘們,直是不把我當人,日日車輪般在我身上發泄,就是鐵做的身子,也會給她們榨乾榨枯。
“日子久了,我實在感到喫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總是逮不到機會!其實說好聽的,在天熙宮裏,我的身分只是一個面首,說得難聽的,便是她們的性奴,沒想到我這個堂堂男子漢,竟然……”說到這裏,羅開又再長嘆一聲,更不想再說下去。
那人聽完,並沒有出聲,彼此沉默良久,隨聽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這邊來。”說話的語氣卻和剛纔全然不同,顯得極爲溫和慈祥。
羅開聽了,便依他所說去做,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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