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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換妻)不間斷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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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boy9966 發表於 2021-11-12 16:1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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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他們挺過了七年之癢,卻沒走過第八年。莫安安和夏衍仲的婚姻終於快要走到盡頭。
也許挽回這場婚姻需要的是一點刺激,也許是別的東西。
一個太久未曾回到獵場的捕手渴望新鮮獵物,
夏衍仲決定開始一場冒險。
#換妻遊戲
女主:莫安安    男主:敖衡
一個玩火自焚的故事,換妻有風險,出軌請謹慎
簡體版HBG現代都會
開場
開場
T市的夜晚,霓虹閃爍,高架橋上一輛黑色GLS飛馳而過。
車廂裏播放着一首《La   Vie   En   Rose》,夏衍仲車裏總是循環着小野麗莎的曲子,莫安安以前因此調笑他品味太跟不上時代,但男人卻對此毫不在意,他說他喜歡這種嗓音,好聽,帶着股慵懶的媚勁兒,騷透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眉頭淡淡地皺着,神色曖昧不明地瞟一眼莫安安。
她知道他的意思。
莫安安和夏衍仲同是A大的畢業生,夏衍仲大三那年莫安安剛入學,在學校迎新晚會的那一夜,她一眼看到了站在舞臺最中央的那個人。他是主持,也是吉他彈唱表演者,同時還是學校學生會的主席。
夏衍仲總是人羣裏最閃耀灼眼的那一個,他什麼都拿手,當然,玩女人也不例外。
他不缺錢,不缺身材,不缺樣貌,走在校園時常有姑娘紅着臉主動跟他搭話,夏衍仲嫺熟地一一應對,隨口調侃幾句便把姑娘哄得花枝亂顫,不日後,漂亮的姑娘或許有機會跟他一起出入酒店,如果他心情好,接下來幾天甚至有可能在餐廳玩你餵我、我餵你的親暱遊戲。但自始至終,大家都只是“朋友”。
“這是遊戲規則,”   夏衍仲跟好基友範錚一起游泳時說道,“因爲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你饒了我吧。”
這是夏衍仲大三那年上學期說的話,然而下學期開學第二週,他就在衆目睽睽下,用同一把吉他對莫安安進行了俗氣、而又浪漫的告白。
“爲什麼會喜歡我?”那天晚上在牀上,莫安安問夏衍仲。
“你漂亮。”夏衍仲說。他眼睛掃着莫安安的身體,她的皮膚白而細膩,像一塊無暇的羊脂玉,圓潤的胸和纖細的腰肢讓他屬於雄性的一部分下意識地變得灼燙。
“只有這個?”莫安安有些失望。
“漂亮到老子捨不得你被別人操。”他脫下外套,露出漂亮的肌肉,低頭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然後把粗大的性器放在了莫安安的脣邊,表情狂妄:“難道這還不夠?”
莫安安後來不大願意回想起初夜,夏衍仲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他簡單地將前戲一帶而過就匆匆進入了正題,處女緊實而狹窄的穴口尚未得到充分的擴張和溼潤,便被粗長的肉棒充滿,夏衍仲抽插得很猛烈,性器一進一出,恨不能插到子宮的最深處,粉嫩的穴肉被操得向外翻着,像朵盛開的玫瑰花心。
過程不大美好,但那天晚上夏衍仲的一句話敲動了莫安安的心。
——“我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如果能操這女人一輩子,我就再也不想碰別的女人了。”
他後來也的確如同所承諾的那樣,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花花公子夏衍仲突然變成了標準好男友,出席應酬帶着莫安安,拒絕其他姑娘投懷送抱,出門在外向莫安安報備行程。他們在假期無人的教室、放學後的後山花園野戰,夏衍仲把精液射在莫安安豐滿的胸脯,和性感的脣角。
這些事發生在很久以前了,但每每回憶起來,又彷彿在昨天。中間這幾年反倒平平淡淡,再沒有什麼值得記憶的地方。
畢業後的夏衍仲進入了一家老牌諮詢公司,拿着不菲年薪,做着符合收益的工作,忙得顧不得看銀行賬戶。莫安安混沌地過完了大學生活,到了一家公關公司做活動策劃。她畢業當年結了婚,婚禮的佈置是莫安安渴望已久的童話風格,擺滿了各色鮮花,不遠處有草坪和噴泉,所有親朋好友前來慶賀,範錚喝多了在席間哭得宛如一個老父親:
“說好了夏衍仲你小子要遊戲花叢,他媽的怎麼在我前面結了婚!”
他們搬進了同一所高檔公寓,房間有寬敞的露臺,打開窗簾,整座T市最閃耀的燈火一覽無餘。他們共享同一張牀。
莫安安算了算,他們在一起總共八年,結婚五年。時間讓莫安安從一個純情的女大學生變成了一個美豔少婦,把青蔥的夏衍仲變成了這座城市不折不扣的精英,也讓他們身體上的聯繫變得越發枯燥無味。
莫安安想起他們在學校最後一次做愛,那是六月的最後一天,剛下過一場雨,操場上溼漉漉的,夏衍仲把她拉到了那棵巨大的榕樹後,把她吻得站也站不穩,然後兇狠地扳過她的臉,進入了她的身體。
悶熱,潮溼,這是最適合情慾滋長的條件。莫安安小聲地哭泣着,求夏衍仲慢一點,身體卻喜歡得快要炸開了。她緊緊地咬着夏衍仲,淫液溼潤了她的大腿和夏衍仲的褲子。
後來,後來。
搬入新家的那一天,他們在沙發上做了愛,但怎麼也施展不開,又挪回到了牀上。第二次,第三次……自那以後都是規規矩矩地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人躺在上面像墜入了一張纏綿的網,可真正的纏綿卻越來越少。夏衍仲總是在加班,回到家永遠在午夜之後,匆匆洗澡便睡下了。莫安安沒有機會與他聊太多,夏衍仲醒着的時候她在睡覺,她醒來時夏衍仲已經離開了家,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夏衍仲更樂意去健身房或是打高爾夫。
男人需要發泄,有幾次她晚上睡不着,聽見客廳裏有隱約的呻吟聲傳來,光線隨着畫面變動而忽明忽暗,次日的紙簍裏會出現許多新鮮的紙團。
他們得過且過,心說夫妻大多如此。
然而失衡的事態總會被打破,三月前夏衍仲再次受到提拔,不光薪水上漲,他的時間也忽而變得富餘許多,從前被工作佔用的時間現在他要面對莫安安,這軀殼仍舊美麗,一寸一毫都美豔如畫,卻再也勾不起他的慾望。
“我們爲什麼會這樣?”結婚紀念日的晚上,喝得有些醉的莫安安問。
夏衍仲笑了笑:“哪樣?”
“你明白的。”莫安安扯掉自己身上的綢裙,她皮膚還像初遇時一樣的美,月光下如同象牙。
“我不明白。”
莫安安把手探向夏衍仲的西褲,男人手裏拿着酒杯,臉上表情漠然,他胯下和他此時的表情一樣,毫無波瀾。
莫安安鬆開手,蹲了下來,手顫抖着捂住了臉。
“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半晌,夏衍仲說。
“小時候喜歡可樂,長大了卻更愛茶和葡萄酒。”   夏衍仲摸了摸她的顱頂,“但儘管如此,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直握着那杯當初選擇的可樂,從未變過。”
“你現在的口味是什麼?”
夏衍仲怔了怔,似乎有點難以啓齒。
莫安安眼睛通紅:“我想知道。”
“更性感……或者說騷的?”   夏衍仲說,“從前享受征服感,覺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兒特別可愛,現在忽然覺得野性點的更有感覺。”
莫安安側臉看他,夏衍仲眯起了眼睛,一幅投入的神情。
盛夏,露臺的風明明是暖的,莫安安卻覺得冷透了。
夏衍仲笑笑:“算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以後會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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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   夏衍仲的聲音打破了柔和的女聲。
莫安安頓時從回憶裏醒了過來,乾巴巴地問:“還有多遠?”
“兩個紅綠燈口。”   夏衍仲說。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指頭不住地敲打着方向盤,興奮溢於言表。
莫安安咬了咬脣:“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他長什麼樣子?”
“跟你差不多高,皮膚有點黑,喜歡健身,屁股挺翹……”   夏衍仲說着看到莫安安的表情,意識到哪裏不太對勁,“你是問那個醫生?”
莫安安把臉移向了窗外。
“放心,我不會把自己的愛人交給一個不入流的男人。”   夏衍仲略感內疚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莫爾託酒店
莫爾託酒店
夏衍仲提到“換妻”的時候,本沒有指望莫安安會同意。
他很瞭解自己的妻子,身材火爆,臉蛋妖嬈,但性格溫和柔軟。她這輩子做過最誇張最出格的舉動就是與他撒野般地在各處交合,她總是嗚嗚咽咽不敢大膽叫出聲,高潮的時候眼尾潮紅。
所以莫安安說出“那就試試吧”的時候,夏衍仲滿心驚訝,甚至忘記了欣喜。
莫安安毋庸置疑是迷人的,但燕窩魚翅喫久了也會厭倦,他渴望來點不一樣的體驗。
比如柯燃這樣的女人。
夏衍仲在一個朋友組的酒會上認識了柯燃的丈夫敖衡,他是T市著名私人醫院的大夫,據說手裏還握有該醫院大量股份,飯局中坐在上位。饒是夏衍仲自命不凡,也不得不承認敖衡長得好看,是那種文質彬彬卻不顯得弱質的男人,一米八幾的個頭,裹着外套的時候身材修長,只穿着內衫的時候纔會先露出恰到好處的肌肉輪廓。
酒會後來又有幾次,敖衡參與的積極性並不是太高,此人看起來像是不愛與人交遊的類型,夏衍仲也沒主動與他有太多交集。直到有一次在明港酒店喫飯,他喝酒喝得有點上頭,出門透氣時看見了來接敖衡的柯燃。
夏衍仲喜歡精巧的女人,他娶莫安安不是沒有理由,小女人讓他覺得舒服,她的捲髮,身上的香水味,讓他覺得她是柔軟可欺的。而柯燃完全是另一種女人,她開着一輛越野,腳上穿着運動鞋,身上是一件緊身長褲,上衣只有一件白色裹胸,膚色如同蜜糖,腰和腳腕都細得不可思議,臀和乳房卻出奇地豐滿,出來醒酒的夏衍仲隔着老遠便看到了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
柯燃跳下車,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夏衍仲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帥哥,有煙麼?”
酒勁還在,加上美人的媚眼淺笑,夏衍仲當時便有點飄飄然,他突然很痛恨自己沒有抽菸的習慣。
“抽什麼,我去幫你買一盒。”
“算啦,”柯燃叫住了他,“我等個人,他應該馬上就下來了。”
話音剛落,敖衡便出現在了門口,他看見柯燃和夏衍仲很親密地站在一起,意外地抬了抬眉:“認識?”
他是這天晚上酒局上被重點灌酒的人,一個新投資項目與他有關聯,席間白酒加紅酒混喝被灌了着實不少,中間悄悄叫柯燃來就是爲了臨陣逃脫,說完這句話敖衡便扶住了頭:“改天再詳聊吧,先回去。”
柯燃笑着拉了一把夏衍仲:“你來幫忙。”
女人的手滑膩膩的,拉他的時候若有似無地在掌心摳了一下,夏衍仲就有些魂不守舍。
他那天晚上回到家,一反往常沒有衝完涼立刻上牀,而是坐在書房,回憶着柯燃被黑色長褲勾勒的惹火身材打了一發手槍,想那女人豐滿的臀肉,和笑起來的風情。
發泄完,夏衍仲恨恨地想,他上學的時候沒少搞女人,怎麼就沒搞到過柯燃這樣有味道的女人呢?他媽的還是結婚太早了。
別人的老婆還是別人的老婆,夏衍仲偶爾和莫安安做愛的時候會在腦海裏勾畫柯燃的影子,想象着柯燃騷浪着舔他的陽具,媚眼如絲地求他操狠一點。
但是迴歸現實,他身下的人還是莫安安,莫安安身材好,水多,臉蛋也漂亮,操起來很舒服,可不夠盡興,她只會抽抽噎噎,眼圈紅耳朵紅,永遠說不出來夏衍仲想聽的騷話。
時間一長,夏衍仲就覺得有些無聊。
他對柯燃上心,就難免對敖衡也會留意,幾次喫飯都與敖衡坐在鄰位,邀約着假期一起度假,也旁敲側擊的問他柯燃的事。
一次喝酒,敖衡打趣道:“衍仲只見過我們柯燃一次,對她比對我還關心,是不是她太有魅力?”
夏衍仲心狠狠一跳,再看敖衡,眼神散漫地看着他,分明是醉了。
他也藉着酒勁,索性玩笑着說:“敖醫生說的對呀,有這樣的美人在家我肯定不捨得出門喝酒。”
“哦?”敖衡摘下眼鏡,慢悠悠拿出了一支香菸,點上:“我記得你有位漂亮太太。”
夏衍仲:“美人千人千面,滋味各有不同,我家那位更內向。”
“滋味各有不同。”敖衡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那是不是有時候也可以考慮換種滋味嚐嚐?”
夏衍仲一愣,敖衡已經舉起了酒杯,輕輕與他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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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了。”夏衍仲把車穩穩地停在了莫爾託酒店。這是幢溫泉旅館,據說引了地下礦泉水,客房是經典歐式裝潢,各個房間庭院裏的浴池則是依照日式風格而建,假山青石,混在一起倒不顯得怪異,處處都貼心舒適。
莫安安跟在他身後慢慢下了車,她看着夏衍仲興致盎然地走在前面,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她從來沒想過要跟別的男人上牀,她想自己之所以會同意,應該是因爲手機裏那篇“換妻重喚夫妻激情”   的文章。
“怎麼了?”夏衍仲看莫安安走得慢,回來牽她的手。莫安安這天的衣服是他搭配的,他讓她裸身穿了一件淺杏真絲緊身裙,外面套了一件駝色羊絨大衣。進入溫暖的室內,脫下外套,莫安安曲線畢露的身材便會一覽無餘。
夏衍仲知道她對這樣的遊戲不感冒,但來自陌生男人的誇獎也許會讓她更自信一點。反正莫安安並不會真的愛上對方,都說女人的陰道連着心,夏衍仲已經操了莫安安八年,那顆心恐怕已經被他夏某人捅成了篩子,怎麼可能再裝下其他人?
他們來到前臺,報上名字,兩位服務員給了兩人不同的手牌,然後示意他們各自跟隨自己走。一個是向左,一個是向右。
莫安安惶然地抓緊了夏衍仲的袖子:“要不還是算了吧?”
夏衍仲停下腳步,他高大的身材被剪裁良好的風衣包裹着,衣服上的扣子是莫安安親手一顆顆繫上去的,而待會兒會有另一個女人爲夏衍仲解開。
她長什麼樣子,她的嫵媚有多勾魂攝魄。
莫安安忽然很後悔在夏衍仲提出要看照片的時候拒絕了。
夏衍仲抱住了莫安安,他輕輕吻了吻莫安安的前額:“別怕。”
夏衍仲清楚莫安安的每一個習慣,他知道她喜歡把手機放在左手口袋,手隨意一撈便把黑色手機撈了出來,穩當當地扣在了莫安安的掌心。
“你先見見他,如果實在做不下去,打我電話,我去找你。”夏衍仲說。他很久沒有以如此溫和的語氣與莫安安說話了,語氣裏有近乎哀求的成分,“好不好?”
莫安安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你很性感,”   夏衍仲說,“敖衡會爲你發狂的寶貝兒。”
熱身
熱身
莫安安忐忑地打開了酒店房門。
這是間套房,房間裏充斥着一股清淡的古龍水味。大燈沒有開,只有幾盞曖昧的小燈亮着,讓人能大致觀察到房間裏的陳設。
“有人嗎?”莫安安問。沒有聽到回答,她便一間一間走進去看。房間裏有很多鏤空及玻璃設計,鏡子多到不可思議,臥室裏甚至有三面鏡子,分別嵌在屋頂和牆壁兩側。
顯然,這是情爲人特供的房間,想到即將與一個陌生男人在這種情形下做愛,莫安安的臉有點發燙,她確定了房間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便坐回到了沙發。
約好的時間是晚上八點,莫安安等了很久,她把電視打開,煩躁地把每個頻道都瀏覽了兩遍,覺得無論哪個頻道都很聒噪,於是又關上了。起身拿了一瓶吧檯上的葡萄酒,給自己斟了一杯,沒滋沒味地往嘴裏灌。
莫安安酒量不好,平時喝一點就醉。但也許是因爲這天有心事,一杯酒下肚,她只是臉頰緋紅,意識卻很清醒。
八點二十了,夏衍仲現在又在做什麼?那個屁股很翹的女人也沒有到麼?莫安安心裏燃起一絲希冀,但又很快否決了自己——夏衍仲不是她,夏衍仲最寶貴的就是時間,如果那個女人不在,他現在一定打來了電話與她互通情況。
那麼他們現在應該是在做了吧。
夏衍仲是被女人伺候習慣了的,莫安安不會討男人歡心,每次他都進去的很急躁,莫安安還沒有完全溼透他就進來了,總是做到後面才溼噠噠地流出一大片淫液,性愛之後莫安安要忍耐長時間的瘙癢和不適。所以有段時間,她甚至有些懼怕親密。
夏衍仲和那個陌生女人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莫安安不敢想,她發現自己比想象更懦弱。她無法描繪夏衍仲和別人做愛的場景,只要閉上眼,她不住地在腦海內回放夏衍仲和她第一次上牀情形。他的鼻樑上沁着汗珠,癡迷地盯着她,說“我就再也不想碰別的女人了”,聲音性感又沙啞。
回憶多美好。
她無法把一切串聯起來,現實早已面目全非。說這句話的夏衍仲把莫安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提醒她畫溫柔的妝容,送禮物一樣地把她推給另一個男人。然後在不遠處的房間裏和一個翹臀的女人翻雲覆雨。
莫安安甚至覺得自己能聽見男人和女人交媾時牀墊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晃了晃高腳杯,喝得有些急了,現在還不到八點半,酒瓶已經空了大半。但莫安安毫不猶豫地再次倒上一杯,心說喝吧,醉了的話就不必想那些讓她苦惱的事,和陌生男人的性交就不會變得難以忍受。
“咚咚”門響了。
莫安安慌張地站了起來,喝了酒不免有些發熱,她忘記剛剛把脫下的大衣放在哪裏了。現在莫安安身上只穿了一件緊身的絲綢裙,低領的裙子罩不住她豐滿的胸脯,一半乳肉流溢在外。往上看是精緻的鎖骨,往下看是盈盈一握的小腰和肉圓的臀,她的身材明明是纖細的,但乍一眼看起來卻肉感十足。加上酒精作用,她的身上泛着淡淡淺粉,眼中有平常少見的媚態。
進屋的敖衡看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這麼快就打算進入正題麼?”男人笑了。
敖衡與莫安安想象的很不一樣。
莫安安想當然地以爲,會想出換妻這種餿主意的男人必定是急色的,說不好還是猥瑣的。但敖衡進了房間,眼睛只是在莫安安胸口粗略地掃了一眼,便轉身走向了吧檯。
莫安安說不清是哪來的勇氣,跟了過去:“你是敖衡?”
敖衡拿出了一對新高腳杯,十分熟練另地開了一瓶酒:“你丈夫還安排了第二個男人走進這個房間麼?”
莫安安無言以對:“你來晚了。”
敖衡抬眼:“你等急了?”
恐怖電影
恐怖電影
承認“等急了”,就好像莫安安在期待男人的到來一樣。可另一方面來說,莫安安的確有些等急了,她希望這場性事儘快開始,早早結束。她不單爲完成一個既定安排,也是爲實現一個對於夏衍仲的報復。
邁出這一步,她就不再是夏衍仲一個人的莫安安了。
莫安安打量着敖衡,作爲一個一夜情對象而言,敖衡絕對是滿分選手。拋開未知的牀上表現不談,此人相貌俊美,舉止優雅從容,身材更是不容挑剔。從女人的審美視角出發,敖衡或許比夏衍仲更有吸引力。
“我晚點過來是想讓你自己先熟悉一下環境,免得待會兒太緊張。”敖衡解釋道。
莫安安愣了一下,說“哦”。
“你喝的那瓶酒口感略澀,這瓶更柔和一點。”敖衡說着,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度數不高,靜置一會兒口感更好。”
莫安安僵硬地接過杯子,她看着敖衡走出吧檯,脫下西服外套,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自己也走了過去,端着杯子遙遙地坐在了另一隻沙發最末尾。
“想聽音樂麼?”敖衡問。
莫安安搖頭。
“那聊聊?”
“你來不是爲了那件事麼,直接做吧。”莫安安說。她感覺一切都很亂,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家溫泉酒店,莫名其妙地穿着吊帶裙和陌生男人喝酒,這個晚上像一場噩夢。她想早早摁下快進鍵,迅速回歸她破碎而有序的生活。
“沒有鋪墊的性愛與動物有什麼區別?”敖衡搖搖頭,“這不是我的作風。”
莫安安敏感地豎起了耳朵:“你和你妻子經常這麼做麼?”
“你指交換伴侶?”敖衡取下眼鏡,放鬆地往後坐了坐:“不,這是第一次。”
他生了一雙十分懶散的桃花眼,帶上眼鏡有十足的精英質感,冷冰冰的。取下眼鏡則藏不住那種勾人的氣質,看起來深情款款,似乎一眼便能望進人的內心深處。
這個回答讓莫安安有些意外。敖衡的很多行爲都有瓦解她防備心理的嫌疑,她下意識斷定此人是個遊戲老手——說不定,他的回答本就是老手僞裝的一部分。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莫安安生硬地說。但她只沉默了一小會兒,便又忍不住問:“夏衍仲他們……也會先在一起聊天麼?”
敖衡笑了笑。
“他們有他們的節奏,聊天是屬於你和我之間的節奏。”敖衡拿出一根香菸,見莫安安蹙了蹙眉,又把香菸放回到了桌上,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淡淡道:“放心,我不是什麼柳下惠,聊天歸聊天,該做的事一樣不少。”
莫安安怔了怔。
“不想聊就看部片子吧,你來選擇看什麼。”敖衡又說,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不容置疑道:“坐過來些。”
莫安安把酒杯放回到桌上,她身上的裙子太不妙了,屈膝坐下,裙襬直接退到了大腿根,隱祕的三角區幾乎掩藏不住,坐在這個位置簡直是供人觀賞。
莫安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躊躇着坐了過去。
敖衡打開投影,讓莫安安自己選擇要播放的影片。她低頭看了眼播放列表,清一色的愛情片,只有一部恐怖片夾雜其間。
“看這個。”莫安安指了指恐怖片,她不想與敖衡醞釀任何浪漫氣氛。
敖衡俯身看了一眼:“好。”
關上燈,電影很快開始了,敖衡很紳士,黑暗中他一直認真地抱着手臂看電影,倒是莫安安,時不時防備地用餘光望望敖衡。
“你是看電影,還是看我?”過了一會兒敖衡說,聲音裏帶着笑。
莫安安趕緊輕咳一聲,把視線轉回屏幕。
放映的這部是歐美恐怖片,演員漂亮,情節還算過得去,只是恐怖不足而血腥有餘。影片開始沒多久便出現了大量斷臂殘肢,有幾個鏡頭讓莫安安簡直胃痛。又是一陣陰鬱的背景音響起,鏡頭陡然一片腥紅。
莫安安“嘶”了一聲,但她並未看到兇殘的場景,一隻溫暖的大手及時地蓋上了她的眼睛。
敖衡的手上有股凜冽的菸草味,莫安安討厭男人抽菸,然而這個味道她並不反感,摻雜着薄荷的味道,涼涼的,很清新。
鏡頭一閃而過,敖衡的手很快又收了回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接下來又有幾次血腥鏡頭,敖衡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地爲莫安安遮住了。莫安安好奇道:“你是不是看過這部片子?”
“看過。”敖衡乾脆地承認,“接下來還有一個很長的恐怖鏡頭,你閉上眼。”
莫安安匆忙地閉上了眼睛。她想敖衡每次都說的很準,一定不是在騙她。
黑暗中,恐怖片的背景音低了下去,莫安安想睜眼看是怎麼回事,那隻大手已經覆了上來——同樣是那股涼涼的菸草味,但這一次還伴隨着一個吻,落在她的脣間,然後遊蛇一般地撬開了她的齒貝,與她的舌糾纏。
莫安安喝過酒,身體比平時要敏感的多。而敖衡的吻充滿挑逗又極富耐心,勾連探取,很快地,莫安安便不覺忘記了抵抗,和敖衡吻作了一團。他的手點火一般地遊過她飽滿的雙峯,在她豐腴的臀和大腿間來回遊走。敖衡不在任何一處長久停留,每一處都是蜻蜓點水,微妙地勾起莫安安的情慾,又攻城略地般地去往向下一處。
莫安安被他勾得渾身癱軟,胸前兩顆紅櫻不知不覺已經立了起來,下半身溼漉漉的,淺色綢裙已然溼了一片。
她抵着敖衡的舌,蛇腰輕顫,呻吟碎在了齒間,一伸手,摸到了敖衡昂揚的巨龍,隔着西裝褲,她仍舊能感受到它跳動的脈搏和尺寸的驚人程度。
莫安安“啊”地叫了出來,神志也清醒了三分。
敖衡俯身在她耳邊道:“我說過的,該做的一樣都不會少。”
求我操你
求我操你
敖衡扯開領帶,整個人像一團巨大的雲,密不透風地把莫安安攏在了沙發一角。
“你……唔……”
莫安安話未說完就被敖衡堵了回去。他舌尖帶着凜冽的薄荷味道,一面與莫安安的舌纏綿交接,一面肆無忌憚地將手探向裙襬下方,笑問:“我怎麼?”
莫安安被他親的口脣涎溼,眼角都帶着水汽:“不去牀上嗎?”
“你想去?”
皮質沙發比星級酒店大牀要硬一些,交界處有些許紋路,稍稍硌人,舒適度不如牀,儀式感也不如牀。
但這如同野獸一樣的交媾,又需要什麼儀式感?
“算了,”莫安安搖頭,“沙發就好。”
敖衡笑笑,伸出纖長的手指挑了一綹莫安安的長髮,低頭嗅了嗅。
“可能是我有點太着急了,因爲你很動人。”
他聲音很好聽,眼神中雄性的慾望不假掩飾。
莫安安愣了片刻,甜言蜜語大概是約炮的客套禮儀,但敖衡頂着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容,話語說得真誠,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信服。
她頭低垂:“……謝謝。”
敖衡伸手,把她尖俏的下巴抬起:“看着我的眼睛說。”
距離近在咫尺,莫安安沒有勇氣如他要求那樣做。她視線上移,看向了男人寬闊的胸膛,乾淨利落的下頜線和微微凸出的喉結。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敖衡的喉結動了動。
莫安安臉色一紅——她感覺到下體又有一股汁水淌了出來。
敖衡耐心地等待她的答覆,亦或者說,耐心地挑逗她。
他另一隻手順着大腿上移,滑到T字內褲邊緣,繼續往上勾,壞心眼地把內褲勾得極高,勒着私處,簡直像在給肉縫上酷刑。
莫安安顫了顫:“謝……謝。”
“不是這句,”敖衡仍然微笑,笑得紳士,“看着我的眼睛,說點別的。”
莫安安的眼神有片刻失焦:“別的?”
“嗯。”敖衡輕輕一拽,撕扯開了那件美麗而脆弱的長裙,勾頭舔舐她的乳尖,一隻腿強硬地插在她兩腿之間,似是無意地用高高鼓起的西裝褲蹭弄她。
“比如……求我操你。”敖衡低聲說。
莫安安覺得血在往臉上湧。不要說對陌生人,哪怕是對夏衍仲,她也絕說不出這種話。如果把牀上語言編譯成一本書,她的那本大概只收錄了兩個單詞:“不要”和“疼”。其中“不要”是還要,“疼”纔是真的不要。
她就是這樣一個在牀上缺乏意趣的女人,夏衍仲曾開口提到過讓她對照A片精進技巧,可每次打開情色視頻,單是醜男的臉就讓她忍不住作嘔,更遑論去“學習”那些令人赧然的“技巧”。
可能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從可愛嬌妻,漸漸地變成勾不起夏衍仲絲毫興趣的一坨肉。
她油然而生一股怨氣,本來打算沉默,想到此前種種,卻有了力量支撐着她把敖衡的話重複了一遍。
“求你……操我。”
“乖孩子。”敖衡垂眼,在她額前輕輕印下了一個吻。
但接下來,他便沒有那麼紳士了。
敖衡俯身,不打招呼便將纖長的手指直搗入了莫安安的下體,時屈時伸,一下下摳弄她的小穴,用指尖撫摸陰道內壁上的褶皺。
莫安安被他摳得又酸又癢,忍不住掙扎道:“別,別這樣。”
“你出了水,但還不夠。”敖衡淡淡說,“現在操你你會疼。”
莫安安聽得有些想笑,陌生人果然比不上夏衍仲。如果是夏衍仲,就會知道她不大容易溼透,會提前備好潤滑劑,塗抹夠了就進來——反正每次開頭總是不舒服,但無所謂,做到最後會溼透的。
“我包裏有潤滑劑。”莫安安一隻手遮住眼睛,告訴敖衡,“你可以拿來用。”
“你很趕時間?”敖衡平靜地問,“我先提醒你一句,他們或許會玩到很晚。”
一席話把莫安安說得心口霎時冷下去,她搖頭:“沒有……”
“那就慢慢來。”敖衡不由分說,“你自己溼透了再做會比較舒服。”
莫安安沒有再繼續解釋,但是對事情的走向並不太樂觀——她只有過夏衍仲一個男人,而夏衍仲在和她在一起前有無數個女人,可謂閱人無數。據他鑑定,莫安安就是不容易出水的體質,比石女強,但也強不了太多。
“可能要耗掉一整晚。”莫安安說。
“寶貝兒,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敖衡輕笑,“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我讓你溼透了,我們兩個再單獨約一次。”
交換伴侶這樣荒唐的事都做了,再約一次聽起來全然不再是什麼過分的賭注,更何況莫安安心裏清楚,她根本就不會溼。
“好。”莫安安點頭。話將說完,就被敖衡懶腰抱了起來,丟到了浴室落地鏡前。
鏡子很大,室內的溫度早已被預先調試好,鏡前沒有一絲遮擋視線的煙霧,一切的一切,都在光潔的鏡面前一覽無餘。
莫安安赤身裸體,喝過酒的身體微微泛紅,長髮披肩,遮住了頸線和鎖骨,遮不住起伏的胸脯。敖衡西褲襯衣,只略微領口散亂。
“冷麼?”敖衡解開皮帶扣,把莫安安圈在身前。
“還好。”
“冷的話這裏是熱的,”敖衡拉過莫安安的手撫摸他粗大的性器,在她耳邊低聲說,“受不了就夾進逼裏暖暖。”
莫安安被敖衡粗魯的用詞說得羞臊,慌亂地鬆手。
“看鏡子,”敖衡輕舔她的耳垂,“看清楚你下面一會兒會怎麼樣流出淫水,讓我操你。”
莫安安靠在他胸前,敖衡的嗓音聲線讓她沒有招架之力。但比這更可怕的是他的耐心——夏衍仲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耐心做前戲,但敖衡有,他一手輕車熟路撥弄莫安安的前胸,一手不停刺激她狹窄的甬道,兼顧着耳垂的敏感帶,居然還有精力逼迫莫安安看鏡子。
“被你老公以外的人挑逗會這麼有感覺麼?”敖衡把從穴口拉出的亮晶晶的銀絲展示給莫安安看,聲音溼漉漉的,“你很騷。”
他說着,扳起莫安安的下巴,和她深情接吻。
性交就像凹和凸,結合在一起然後按照頻率抽插就好。但做的時候混進了吻就不一樣了,事情會變得複雜,彷彿不再是純粹的生理發泄,而有了情投意合的意味。
而敖衡彷彿是天生的規則打破者,他一方面嘲弄着莫安安太騷,一方面還要與她舌吻,在做這兩件事的同時,他把那根在肉縫間摩擦的肉棒插進了莫安安的逼裏。
連聲音都是諷刺的:“你看,怎麼出了這麼多水?我的性器是被你的騷穴吸進去的。”
一夜荒唐
一夜荒唐
敖衡的問題莫安安委實答不上來。她自己也好奇,萬年乾涸的河牀居然會因爲敖衡的挑逗淫水連連。但刺激實實在在,手指和陰莖的粗大程度相差太多,撞擊的聲音啪啪作響,她的小穴被插得又漲又滿。
“不用忍着,想叫就叫出來。”敖衡說。
莫安安目光遊離,終於還是沒阻攔住齒間的呻吟,小聲地哼着,夾雜着喘息。
敖衡似是滿意地笑了一聲,一手輕鬆地把她的大腿擺成了更羞恥的角度,粗長的性器操進緊窄潮溼的逼裏,囂張地進進出出,淫水順着下體淌得四處都是,又因不停歇的抽插泛起了白漿。
可能是羞恥心作祟,也可能是敖衡挑逗人的技巧更勝一籌,饒是莫安安不想,也不得不承認這並不算是一場糟糕的性愛。
如果拋開倫理上的負罪感,甚至可以說是相當舒服。
莫安安癱軟地看着鏡子裏表情淫蕩到陌生的自己,赧然地瞥一眼性器的交連處,又忍不住掃了一眼敖衡。
挺直的鼻子,深邃的眼睛,氣質雖不同,但標緻的男人面龐總有幾分相似。她可以把這張臉想象成夏衍仲,這麼做不難。
而她實際上也的確這麼做了。幻想抽插她的人是夏衍仲感覺極好,這是更加沉穩的夏衍仲,不疾不徐地把控着調子,揉搓她的乳尖和陰蒂。懷揣這樣的臆想,莫安安剋制不住地興奮,小腹像在過電,一陣陣快感激得她戰慄不停,腳尖幾乎抽筋。
“水很多,”敖衡貼心地提醒她,把沾滿了淫水的手指伸到莫安安眼前,確定莫安安看清了之後,把手指插進了她的嘴裏。
“嗚……”莫安安皺起了眉頭。
上下夾擊的感覺不壞,但她不希望敖衡說話。
這讓她幻想中那個沉穩的夏衍仲無法成形。
敖衡的手指在她口腔中撥弄了一會兒,拔出的時候帶出了一條黏連的銀絲。
“你……”莫安安垂着眼簾看他,模樣淫糜異常,話倒是不怎麼溫情:“不要出聲。”
敖衡的動作略一滯。
看得出她並不是遊戲的積極參與者,但今晚她只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不滿足似乎有點欠缺紳士風度。
敖衡沒什麼溫度地勾了勾脣角:“遵命。”忽然加大了腰上的力量,把整根性器沒入了跨坐着的莫安安的肉穴,巨大的壓迫感和充實感讓莫安安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要掙扎。
敖衡卻輕鬆制住了她的手——脫下衣服,他的身材顯然比夏衍仲更結實,力量也更勝一籌,鉗制莫安安如同擺弄玩偶一樣易如反掌。
做到這個程度了,沒必要再扭捏作態,莫安安驚詫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繼續容忍幻想中的“夏衍仲”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身體的磨合很簡單,敖衡又是個中高手,很快莫安安就潮吹了一次。敖衡又把她帶回到牀上,換了個體位,從背後兇狠地操弄她。
他不說話,可是那雙眼睛太具有侵略性,不說話也包含着無限要把人拆喫入腹的意味。
快感一波接連一波,如同漲滿的潮水,莫安安做到後來已經沒有精力去胡思亂想了。這是有史以來最荒淫的一晚,結束的時候她渾身汗水淋漓,抬頭看酒店的掛鐘,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半。
兩人散開距離,敖衡扯掉最後用掉的安全套,手探向了牀頭櫃的煙盒,摸出一根放進了嘴裏,點火前又想起了什麼,抬眼問莫安安:“介意嗎?”
莫安安實在是累了,她還沒有叫牀叫過這麼久,嗓子都是啞的,於是只是搖頭。
敖衡點菸,抽了一口,看煙霧在眼前徐徐暈開。
兩人沉默無言,過了片刻,敖衡問:“怎麼想到參加這個?”
莫安安沒說話,她翻了個身,把自己埋進了枕頭,心下一片死寂。
這就是換妻遊戲,聽起來荒唐、淫亂到超出她既往認知,可是真正上了牀也就這樣——男人和女人,性器的鉚合,做到渾身佈滿吻痕和體液,忘我的快感不過短短几個小時,而此後的凌晨和白晝空虛一如既往。
之前的心理建設像個笑話。不過如此。
她可以想象那是夏衍仲,可是無濟於事。滿懷激情和她做愛的不是夏衍仲,夏衍仲在距此不遠的房間裏和眼前男人的妻子纏綿,大概率比今天晚上的她更癲狂放縱。
莫安安打了個哈欠,神色倦怠:“忘了。”
敖衡熄滅菸頭,盯着她看了一陣,淡淡道:“是麼?”
對於這個數分鐘之前還親密接觸的陌生人,莫安安不反感,但也絕對談不上好感——指望在這種場合遇見好人是天方夜譚,她懶得去想這皮囊卓越的男人私生活有多混亂,更沒有心思和他攀談,避免不必要的閒聊,她把自己埋在了枕頭裏,不知不覺竟累得真睡着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中午,遮光窗簾把屋裏掩蓋的還似夜晚,莫安安迷糊中抓過手機,看清時間猛地坐了起來。
敖衡早已經離開。莫安安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身體,顯然已經被人清理過,除了腰間幾枚不大顯眼的吻痕和下體的痠痛,幾乎看不出昨天晚上淫亂的痕跡。
這讓她心安了些。
手機昨天被她設置成了飛行模式,恢復信號時瞬間彈出了一堆未讀信息。莫安安打開臺燈一條條看,兩條涉及公司的臨時工作,一條來自夏衍仲母親,問他們小兩口本週回不回家裏喫飯,剩下的好幾條都來自夏衍仲本人。
莫安安胸口發悶。她把同事和夏母的信息仔仔細細看了幾遍,才終於點開夏衍仲的對話窗。
一夜荒唐過去,這段婚姻跟以前發生了不可逆轉的改變。白紙沾灰,不無聊,但髒。她好奇夏衍仲會說什麼。
不該這樣的。我後悔了。或者這感覺並不好。
可點開以後,以上統統沒有出現。
映入眼簾第一條信息是一個賣萌的表情包,可愛的貓咪眨巴着眼睛跟人道早安。緊隨其後是“醒了嗎老婆”“昨晚怎麼樣,有沒有爽到”“早上一起回家吧”“怎麼不接電話”。
一條條看下去,莫安安的心裏一寸寸冷。
她把手機丟在了牀上,赤腳下牀洗漱化妝,腳步踩在綿軟的地毯很沒有實感。走到盥洗臺,她看見了一張手寫信紙,字跡灑脫。
莫安安兩指夾起那張記着電話號碼的紙看了幾眼,又抬眼望了望鏡子裏那張蒼白的臉,把紙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網絡好差每次更新都好睏難55555快來摸摸我求安慰】
砝碼
砝碼
同事發來了客戶的項目修改意見,下午莫安安還要改PPT。平時遇上這種情況她肯定選擇抱着電腦窩在家裏改材料,但今天不同——今天她不想面對夏衍仲。
房間續到了下午三點,莫安安簡單回覆信息,去浴室認真洗了個澡。然後擦乾身上水珠,一邊塗抹潤膚乳一邊端詳自己身上的吻痕。
吻痕的位置可說是巧妙:分佈在乳尖和鼠蹊,痕跡不深,穿着衣服絕對看不到,脫了衣服又讓人忽視不了,簡直像是惡作劇般刻印下的勳章。
夏衍仲所描述的柯燃性感又狂野,也許他身上也被刻印了這樣的痕跡,記載屬於那兩人的激情一夜。
莫安安手頓了頓,輕輕搖頭,逼迫自己轉移思緒,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改的文件方案。
方案要明天一早拿出手,時間緊張。她沒敢拖延,手腳麻利地吹乾頭髮、整理東西。然而等收拾停當,才發現自己還是漏算了一件事:沒帶適合通勤的衣服。
真絲裙被敖衡扯壞了,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聽他說會賠償云云,但莫安安那會兒心思遊離,沒往心裏去。真空穿大衣去辦公又未免太過風騷,想來想去,莫安安認識到自己還是得先回家。
回家就得碰上夏衍仲。他的最後一條信息是“昨晚太激烈沒休息好,我先睡會兒啊老婆”,末了還有“親親”。
莫安安抬眼往天花板看,狠勁兒眨巴眼睛。這招一如既往很好用,眼前剛聚起的水汽被壓力強行擠回到皮下,恢復成體內循環的水分。鼻腔的酸楚感覺也淡了下去。
她最後只套了件羊絨大衣,出門前把腰間束帶再三勒緊,這沒能成功消減她的羞恥感。路上莫安安一直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好在只是有驚無險,沒人發現神情端莊的女人是個裸穿大衣的變態。她安然無恙回到了住宅小區。
進到屋,莫安安緊張了一路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她把手包丟在門口,背靠在門上,情緒低沉地換下那雙走得令她腳疼的細高跟,一低頭,看見了不規整擺在門口的男士皮鞋。
夏衍仲已經回來了,在臥房裏睡着,仔細聽還能聽得到一點細微的鼾聲。
認識到這一點,莫安安身體幾乎是反射性地繃直了,她動作很輕地換好拖鞋,把亂放的鞋子收好,走進了主臥。
整個房間的陳設都是上次搬家新購置的,自然也包括這張牀。還記得當時夏衍仲爲此抱怨了好幾次,說莫安安網上訂購的牀太小,一米八寬根本不夠兩人折騰。後來睡起來卻大得彷彿無邊,他們總是各自據守一個角落,莫安安時而晚上因噩夢驚醒,沒完全清醒時伸長胳膊怎麼也撈不着睡在另一端的夏衍仲。
現在也是這樣,夏衍仲安然地睡在屬於他的那一片領地,背對牀的另一邊。
莫安安準備去衣櫃拿衣服,走到牀沿,卻不由停住了腳,坐下來怔怔地看夏衍仲的睡臉。他的身體隨着呼吸而輕輕起伏,很安靜,一點張狂的氣息都沒有,和醒着的樣子迥然不同。
莫安安看着看着,忽然想掀開他的睡衣,檢查是否真的留下了什麼痕跡。手摸上被子,遲疑很久還是沒有掀開,只是摸了摸夏衍仲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和她手上的是一對,某品牌的爆款,內圈刻有彼此名字的首字母。夏衍仲說,那代表着他們此生恩愛,絕不分離。
莫安安的手指在戒指光滑的表面緩緩摩挲,心情叵測地把求婚典禮的場景在腦海裏重溫了一遍,起身去拿衣櫥裏的羊絨衫。
昨晚她沒有取下戒指,夏衍仲也沒有。
此生恩愛,絕不分離,聽起來仍然像是一個不會破碎的真實未來。
穿好衣服,莫安安開車回公司加班,順便下了單外賣,人到公司恰好外賣送到。但她胃口不佳,套餐只匆匆吃了幾口就打開了電腦看資料。
週六大部分人都不樂意再跑回公司,辦公室裏和莫安安同甘共苦的只有主管May。她比莫安安大十幾歲,聽說早早離異獨自帶着女兒生活,工作起來柔中帶剛,人總是笑盈盈的,穿着也一向優雅得宜,是個討人喜歡的上司。
看見莫安安,May彎了彎精緻的眉:“今天怎麼還專門跑過來了?”
“正巧在這附近,公司裏做事效率更高。”莫安安泡了杯咖啡坐回工位,“你怎麼也沒回去?”
“剛幫了隔壁項目組一點小忙,算是還人情,現在準備回去帶我女兒看電影。”May說着“誒”了一聲,“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眼睛好像有點腫?”
莫安安下意識去摸眼瞼,支吾答:“嗯啊,沒太睡好。”
“不會是跟老公吵架了吧?”May笑笑,“小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下午忙完早點回去,兩個人好好聊一聊。”
話是沒錯,只是結合他們現下情形顯得莫名諷刺,“和”到了另一對夫妻的牀上,恐怕一般人都不會預料到這神奇的劇情展開。
莫安安乾巴巴地笑了笑,垂眸掃見無名指的戒指,連這點牽強的笑意都難以維持了,遲疑片刻,低聲問:“有哪對夫妻是真正幸福的嗎?”
May愣了一下,莫安安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問錯了人,趕緊打圓場:“我隨口一說……”
“有的吧,”May溫柔地笑着說,“我也還在找呢,那個人。”
“或許你們可以嘗試要個孩子。”臨走前May又說,“上一段婚姻不值得留戀,但我還是慶幸自己曾有過這段經歷,因爲它賦予了我最可愛的女兒。”
生孩子麼?May離開後莫安安品咂着這話不住皺眉,儘管兩邊父母都在沒命地催,夏衍仲始終明確表態他尚處於事業拼搏期,不想也不會有精力養孩子。這中間有過幾次短暫的反水,但每次不到第二天夏衍仲便又改變了想法,霸道地用甜言蜜語哄她吃藥。
後來莫安安總算明白了,她的丈夫不是想要孩子,他只是想無套內射。性慾激昂的時候男人的大腦被小腦挾持,選擇都不算數的。
莫安安在心裏給“孩子”這個選項打了個大大的叉。
用了兩個小時把工作忙完,回家尚早,而折騰了一夜的軀體又不允許她逛街溜達,莫安安正發愁怎麼打發剩餘閒暇,夏衍仲的電話來了。
“還在加班嗎老婆?”
睡了一覺的夏衍仲聽起來很有精神,叫她“老婆”的時候似乎也要比平日溫柔三分。
“嗯,剛剛結束。”   莫安安咬脣,問,“晚上隨便喫點可以嗎?我有點累,不太想做飯。”
“累了還做什麼飯,晚上我們出去喫。”夏衍仲笑她,“你不是喜歡喫醉蟹麼?我帶你去寧波酒家喫醉蟹好不好,嗯?”
溫柔的語氣讓莫安安一時有些無所適從,彷彿他們又回到了當初學長學妹的大學校園,經歷豐富的夏衍仲輕輕鬆鬆就能把白紙一樣的莫安安哄得服服帖帖。
當初她不能抵抗夏衍仲信手拈來的溫柔,如今依然不能。這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倘若她在乎尊嚴多一些,就不可能容忍夏衍仲把她禮物般地獻給另一個男人享用,而倘若她能完全放下尊嚴,身體的放蕩最終只會把他們栓得更爲緊密。
遺憾的是,這是一個始終無法完全傾向一頭的天平,她的懦弱和愛使得砝碼不住浮動。
莫安安溫聲地應了句“好”,草草收起筆記本,離開前從辦公桌裏拿出自己備用的一套化妝品,去衛生間仔細地畫了個全妝,把疲態和猜疑全都封存薄薄的一層粉底之下,開車趕赴約好的餐廳。
【這一Part   沒有肉捏】
醉蟹
醉蟹
寧波酒家是T市最正宗的杭幫菜餐廳,在這樣的週末,如果沒有提前數日預約是不會有包間可坐的。
夏衍仲和莫安安坐在大廳二樓,靠近古色古香的漆木柵欄,清秀的服務生跟他們確認要點的菜品,斟上兩杯西湖龍井便去伺候下一桌客人,留下兩人面對面單獨坐着聊天。
夏衍仲是真的心情不錯,平時在家裏,兩人的話題大多是他的工作,遇上了多麼不可理喻的客戶,經理又是多麼愛吹噓拍馬,媚上嚇下。莫安安只用做一個機敏的傾聽者,把握什麼時候該和他同仇敵愾,什麼時候該拋出問題,什麼時候又該一言不發用地手輕輕撫摸男人的脊背。
今晚的話題卻都是圍繞着莫安安。加班忙了些什麼,中午有沒有好好喫飯。
沏好的茶還沒喝一口,莫安安已經覺得心裏很暖。
夏衍仲看在眼裏,心下比那杯一眼能看到底的茶更清楚。莫安安循規蹈矩得有幾分無趣,但知冷知熱且容易拿捏,只要對她好一點點,她就會像麪糰一樣任由擺佈。這樣的女人做妻子真是再好不過,美中不足是時間一長會讓人心生乏味。
然而神奇的是,經歷了昨晚,乏味的妻子忽然又變得有魅力了。儘管她眼眸裏的愛慕柔情不減,但這回,柔情是水而不是膠,並不令人生膩。
夏衍仲看莫安安,她正小口咬着食物,仔細咀嚼。她身上穿着一件眼熟的咖色羊絨衫——去年,不,至少是前年買的,以往平平無奇,眼下卻撩人得緊。布料箍得一對胸脯圓潤可愛,把她細腰勾勒得曲線畢露。
夏衍仲懷疑自己有綠帽癖,想到平時安分守己的妻子在別人身下承歡,這竟然有點讓他熱血沸騰。兩人聊着家常,夏衍仲完全心不在焉,他太好奇了,想知道一些莫安安肯定不會說的細節,譬如敖衡幹那事兒行不行,他們幹了多久,都用了什麼體位,被陌生的雞巴操弄莫安安有沒有爽飛。
太過於沉迷於想象,服務生上菜的時候夏衍仲一個沒留意,胳膊跟服務生的盤子磕碰在了一起,湯汁濺了出來,一片赤色醬汁灑在了他手上。服務生趕忙道歉,夏衍仲大度地表示沒關係,莫安安則眼疾手快地抽紙巾爲他擦拭,低着頭,睫毛一顫一顫的。
這是個很好的角度,莫安安的肩頸漂亮,這麼勾着頭讓夏衍仲聯想到昨天晚上柯燃爲他口交的情形。柯燃的表現比想象中還要色情,舌頭靈活地舔着他的陰莖和卵袋,還不忘和他做眼神交流,用鉤子一樣的眼神蠱惑他,喘息着展示她淫浪的一面。沒多久就把夏衍仲給口得射了出來,她調皮地吐着舌展示嘴裏的精液,表演般地把射在嘴角、手指上的一一舔弄乾淨,眯着眼睛嚥下去。
這場景一浮上腦海,夏衍仲的小腹一陣熱,桌下看不到的地方,西裝褲悄悄支起了一角。
莫安安絲毫沒有發覺夏衍仲的變化,她擔心講究的夏衍仲因爲手上醬汁不高興,用紙巾擦完,又去翻找包裏的溼手帕。夏衍仲卻按住了她的手,笑笑說“沒關係”,然後把筷子伸向了桌上的醉蟹。碎紋白盤裏臥着五隻蟹。他挑了最大的一隻,揭開蟹殼,用筷子剜出被酒泡得軟糯的蟹黃,放進了莫安安的餐盤。
“你喫,”夏衍仲說,“我幫你剝。”
莫安安盯着餐盤裏的蟹膏,心彷彿也被酒泡過了,醉醺醺地昏沉。她醞釀了一天一夜的不甘心和憤怒就這麼土崩瓦解了,沒出息,然而心甘情願。
她的情緒一點也藏不住,夏衍仲處理着蟹,掃一眼也看得出她臉上快要溢出來的幸福。他覺得這幅小女人的樣子很可愛,逗她:“是真餓了還是怕我跟你搶,喫這麼急幹什麼?”
“誰怕你搶,”莫安安語氣親暱地撒嬌,“你也喫一點。”
夏衍仲熟練地清理掉腮,用手背蹭了蹭莫安安的臉頰,“待會兒吧,老婆你喝點黃酒,這東西很寒。”
莫安安苦着臉看盛酒的瓷杯:“不想喝,昨天的勁兒還沒過去呢。”
話題終於拐到了夏衍仲感興趣的事情上,他沒放過這個機會,問:“昨天晚上你喝酒了?”
莫安安不太想提這件事,“嗯”了一聲。
“做之前還是做之後?”夏衍仲追問。
“之前。”
“喝得多不多?”莫安安聽夏衍仲的語氣像是在關心她的身體,但他緊接着又問,“做的時候還有意識嗎?”
莫安安抬頭,她看着夏衍仲的眼睛,裏面閃爍着好奇跟興奮,但沒有她期許的擔憂。
“有點多,後來的事不怎麼記得了。”她撒了個謊,耳垂髮燙,“那男的長什麼樣我都不太有印象。”
夏衍仲愣了一下。聽到這個答案,他有種與刺激擦肩而過的悵然,但隨即,又被更強烈的滿足感和得意佔據。
敖衡含着金湯勺出生,家世不俗,自己打拼的事業也有聲有色。社會財富,名望,地位,職業成就……不論從哪個維度上來論,敖衡都更勝夏衍仲一籌。可是在性事上,夏衍仲卻贏得徹底。
一場換妻遊戲。莫安安不情不願,用酒精麻痹自己,而敖衡的妻子和他極盡纏綿。前一晚,柯燃跨坐在他身上,脖頸上拴着皮質項圈,另一端牽在夏衍仲手裏,被他叫着母狗,腰肢聳動得像蛇。
夏衍仲笑了。他覺得有必要獎勵一下莫安安。
“不記得沒關係,”他擦擦手,脣貼近莫安安的耳朵,“今晚我們回去創造一些更好的回憶。”
這頓飯開局良好,結束得潦草。儘管夏衍仲有點縱慾過度,但壓過敖衡的得意之情是比西地那非更強烈的春藥,他的食慾遠沒有性慾旺盛。在這種火急火燎的慾望驅動下,夏衍仲看莫安安細嚼慢嚥就很不耐煩,服務員添茶的空當,他問了三次有沒有喫好。
這種情形下就算莫安安還想再待會兒也待不下去了。她又吃了兩口,就說喫好了,可以回家。
回去的時候叫了代駕,路上夏衍仲的手不太安分,先開始是摟着妻子的腰,接着就掀開衣裳往皮肉上摸,用手摩挲她光潔的後背。莫安安擔心代駕司機看到,慌張地把他的手扒拉下來,他很快又攀上去,壞笑着咬她的耳朵:“這麼害羞啊。”
莫安安小聲辯解:“車上還有別人,萬一被看見了……”
夏衍仲笑得更囂張了,掌心用力掐了她一把:“都被別人操過了,還怕人看。”
莫安安沒吱聲。她聽完這話就覺得腦子空了,後知後覺才感覺到疼——由內而外的疼,像有人往她身體裏塞了把刀,用刀刃在攪弄她的五臟六腑,傷全在內裏。她聽見血嘩啦啦從耳邊流過去,像要流空了,只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軀殼。
她低頭,手在抖,即便放在膝蓋上也不能制止的抖。
夏衍仲沒發覺妻子的異常,只當她是害羞。又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等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的拉莫安安下車,把她拽進電梯裏親吻她的脖子,一路親着走到家,開門,把人推搡到沙發上開始脫衣服。他近乎粗暴地把莫安安的羊絨衫拉到胸上,扯開乳罩,看圓潤的胸脯跳出來,興奮極了。
莫安安的反應卻比想象中要冷淡,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老實地任夏衍仲擺弄,自己卻沒有迴應。夏衍仲亢奮地又舔又吸弄了一會兒,一轉眼發現莫安安只是在盯着天花板發呆。
看妻子像個死魚,夏衍仲做愛的熱情頃刻也退了一半,但他還是要完成這件事。性質就好比公狗撒尿圈地盤,前一天晚上敖衡沒讓莫安安記住,今天他就必須得做點什麼。
想到這裏,夏衍仲的東西又大了一點,更硬了,他等不及再做前戲,急不可耐地把粗大的陰莖往莫安安下身捅。莫安安下面乾澀得像木頭,捅了幾次都沒順利進去,疼得掉下了眼淚。夏衍仲“操”了一聲,從她身上起來去臥房拿東西。
莫安安的衣服被擼到頭和腳,袒露着乳房到大腿這一截做愛需要的部位,神情空洞地等夏衍仲回來繼續未竟的事業。敖衡昨晚搞得她快要死了,下面還在充血,根本不可能有做的慾望,可是沒有辦法,夏衍仲要做。
她眼睛眨了眨,沒有流淚,眼裏和下身一樣乾澀,然後她看見了手拿潤滑劑的夏衍仲——他的左手握着潤滑劑瓶子,正在往右手掌心上倒。
“避孕套呢?”她聽見自己問。
不需要,”夏衍仲耐心告罄,粗魯地把塗滿潤滑劑的指頭插進了莫安安的下體,用命令的語氣告訴她:“今天我要射你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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