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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以上,戀人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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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elboy9966 發表於 2021-11-11 18:1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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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有的人只能當炮友。
即使我不服輸。
簡體版1V1現代女性向心情抒發

和Mr.Y的分手炮

“想我沒?”

我穿了條淡綠色的旗袍,急匆匆地走到他家。一進門他就一把抱住我,用鬍渣蹭着我的脖頸問我。

“想”字還咽在喉嚨裏,嘴又被他堵上來。鼻尖也對着他的鼻尖,一絲呼吸的餘地都沒有。他的舌頭在和我較勁,我卻只想以舌尖問候一下他牙齒內壁——沿着他崎嶇齒紋緩緩起步,才能攀上最後愉悅的懸崖。

我掙開他,喘息着嚷道“我喘不過氣來了”,他才讓舌頭放過我的舌頭,解開我旗袍上的盤口,把旗袍褪到腰間,露出我整個肩膀和胸脯,轉而吮吸我的脖頸。

“不要給我吸出印子了啊!”我有點惱,拍了一下他。

“怎麼?怕給人看到?我偏要吸出來讓人家看到,你這小騷貨全身上下都被我嘗過了。”

我拗不過他,只好由他作畫一樣地在我身上留下他的痕跡:頸上、胸前,再向下到大腿裏側……

我看着他這樣伏在我身上,甚覺時光難得。比起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牀上再扒開他的褲子用嘴含住他,這一刻我反而想伸進衣領順着他背脊上的曲線好好撫摸他。我的手指點着他的腰窩,好像可以把今天之後他就要離開我這件事塞進他的腰窩裏一樣。

他扯開我舌尖在不停向裏探索,我的手沒着落似的一會兒抓着他的肩膀,一會兒又扣進他的十指裏。我閉着眼,只敢從鼻腔裏發出一點聲音,迴應他給我的一陣陣的癢。

突然這種感覺停止了,我睜開眼只看到他送到我嘴邊的東西,褲子都還掛在他腿上。我沒直接含住整條,而是將頭往下埋,從最根部開始一點一點朝上舔。他忍着沒叫出來,手卻拉着我的手去套弄它。我的舌尖往上走,終於在收下他爲我流出的一點鹹鹹的前奏後,才肯張口含住全部。

舔它的操作方法和舔冰激凌其實並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它是他的味道…或許下次我應該給它加上一點巧克力醬。

他的手穿過我的頭髮按住我,要我跟着他心裏的節奏吞吐。我沒反抗,任由他把它往我喉嚨裏送——我張開了喉腔,迎接它在我咽喉內壁的撞擊。手指則同時繞過他的大腿,在他的菊門四周輕輕打圈。他開始不再滿足於只按着我的頭,換成了捧着我的臉在我的嘴裏用力抽插,毫無準備的我被他插得幾乎要反胃了,才感覺到喉嚨裏的跳動。他直接就射進了我的喉嚨,都沒給我嚥下去的機會。

我慢慢地把頭移開,口水混着精液隨着我的舌尖和它連成絲,再淌在我的下顎。我抬頭望着他,他朝我笑笑,“小孩還沒生,倒先讓你吃了這麼多下去。”

我咯咯地笑起來,拍了一下他屁股。

“虎毒還不食子呢。”

我躺在他的臂彎裏,手指在他的鼻樑起舞,踏着碎步沿着人中走到胸口,在他的胸口畫圈圈。

“你什麼時候走呀?”

“月底。”

我點點頭,沒再接話,手指仍在畫圈,也不敢說出“我等着你”之類的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我讀完書,大概在那邊工作個幾年再回來吧。”

我還是點點頭。十幾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和他擁有這樣的時刻了。有點咬着牙地,爬起來坐在他身上親他。只舔舔牙齒內壁怎麼行呢。今天我非吞了你不可。

他的舌頭配合我在他口裏胡鬧,手則試探着我的深處。其實哪需要他動手呀,平日裏我一想到他之前在我身上出過的汗,臉色就會自然緋紅。他的手毫不費力地就鑽進了我的身體,我開始吻得不專心,想要拿開他的手,又想要他再深一點、再快一點……

他把手拿出來給我看,我看到一片黏稠,有點害羞地朝他懷裏躲着不肯多看。他硬是掰着我的臉,把沾滿體液的手往我嘴裏塞。我的味道也一樣是鹹鹹的,又不是一樣的鹹。我一點一點地舔着他的手,然後帶着從他手上收來的那些,又開始親他。

他一邊親着我,一邊把我放倒在牀上,拉着我的手讓我解他襯衫的扣子,自己褪掉褲子,準備進入我。我的旗袍還掛在腰上,bra連釦子都沒解掉,只是被推到了胸上一點的位置,頭髮已經大半散開,只剩一小束還在皮筋裏。他雙手分開我的雙腿,直接就進來了。

“啊——不要…”我抓着他的手臂,享受他充滿我身體的這一刻。

他沒有馬上用力開始在我身體裏抽插,反而把我拉起來,抱着我坐着他懷裏。

“幹嘛~”

“把你抱起來操好不好?”

我又把頭埋進他頸裏沒回答他。他笑笑,一把把我抱起來,走到牆邊,把我按在牆上。

我有點驚慌,生怕掉下來,兩隻手牢牢地勾着他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明明身體是連着的,我的雙腿卻一直勾不上他的腰。他看着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又開始笑了,把我往上抬了抬就開始操我。

我低頭就能看到他在我的身體裏進進出出,臉就更紅了,也不敢直視他了。他可不管我,一邊用力地一次次探到我的最深處,一邊低頭親我。我的嘴被他控制着,嗚嗚地不能叫出來。又聽見兩個人的下身在互相作用力,混着一點被攪動的聲音。一時間又快要忘記just one last dance的事情。來沉沒在我的身體吧,由我接應你落地上天。

許是我太重了,他操了一會兒還是又把我放回了地面。我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像臨刑的犯人,等着劊子手給我痛快。站着雙腿總免不了夾得緊些,他再進來的時候,我叫得更厲害了——我終於也有一刻,把他給鉗住了。

他一隻手扶在我腰上,準確地說,是穿過了腰上的旗袍,伸進了腰裏,一邊操我,一邊另一隻手拍着我的屁股。

“啊~不要打我嘛~”

“不打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好讓別人操你?”

“沒……沒有啊……我不要……不要別人操我……你快……用力……給我啊……都給我……”

他進攻得愈來愈快,像是要把自己都塞進我的身體裏……等我再次感受到那種跳動的時候,他已經整個貼在我背上了。我扭過頭,對着他臉上親了他一下。

他回過神後,抱着我回了我一個好幾分鐘的溼吻。我被親得又感覺不太對,推開他問道:“你是不是又想被我搞了?”

換他滿臉驚恐了:“歇會兒行嗎?”

有生之年:Mr.H的一夜六次

在寫作之前,本篇的男主與我商議過用什麼來代指他。他本姓Y,但是前已有Y,他便說既然無法成爲唯一的Y,那就用H吧。是一位和他相像的男演員的姓。

H是我校在讀研究生,計算機專業的。(真是無巧不成書:上一篇的Mr.Y也是計算機專業的,將要出現在這個系列裏的下一位Q也是這個專業。)18.12.30那天,我用微博小號在那種爆照博裏發了一張腿,他就關注了我;我點進他主頁一看:嚯這不是校友嗎?長得也是低配版的我的菜。可以發展一下。

然後我就去私信他,跟他說我是校友,問他怎麼關注到我的;胡扯沒幾句,他說微信聊吧,就加了微信。

加上微信之後,就開始聊情史了。是真情史,不沾一點葷腥的。我尋思着這倆人都放着假,就這麼聊天不約一發像什麼話啊,遂立馬發了一條朋友圈說:“天冷得跑了半小時也不管用。”

看到他點贊之後,我就跑去私聊他:“好冷哦,有沒有啥活動?”

他:我要是往黃了想呢?

我:請立即打開我司app。

他:我一般都用飛豬……(本攜程女孩擬失業……)

Anyway,可算是約出來了。其實剛剛纔在聖誕節千里送了逼的小梨,根本就沒有很想挨透。但,經驗告訴我,絕不能一直聊而不約,聊久了就激情變感情只能做姐妹啦。

下午五時見到了他。H和照片差距幾乎爲〇,他倒是說我比照片好看……(那麼哪裏有可以報班學習自拍的嗎?)

然後入房開搞。技術是感覺不到什麼技術的。(據H說在我之前他只有過一次性生活,還是在遙遠的大一。)但是真的粗,被塞得滿滿當當。一直不射,我都懵了。遙想前任當年一開始也老不射,一種要教人做人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當天就這樣過去了。坦白講我是沒啥爽或不爽之說,但確定了此人硬件確實適合發展一下。2018年以來只能零星打炮的陰霾就這樣被驅散了,我開始盤算怎麼讓他肯長期在我這裏耕田。

接下來我們就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也沒見他想再約我出去。我開始反思自己哪一步沒有走對。終於在一個週末的傍晚十分沉不住氣地發了消息給他。這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出來喫飯嗎?

他:不早說……我都在食堂喫上了。

我:打擾了。

他:我剛打球把腰扭了。

我:我只是想喫飯,不是要搞你。

他:我說這個只是表達受傷,不是不能搞。

我:你什麼時候放假?

他:21號回。

我:放假前請安排一下我。

他:這麼直白……你不是有男朋友還是新的炮友了嗎?(他發過來一張截圖,是我爲我的一位manly朋友慶生髮的合照。)

我:???

他:我能在回家之前改完論文就安排。

我:(你喫醋啦?)

他:沒有沒有。

終於,如願以償地,在他寒假回家之前的週六給我安排上了。

下午三四點見到面開始,到次日下午兩點鐘分開,他一共6次,而我,數不清吧。

他很喜歡在上面的時候用嘴堵住我的嘴,不給我發出聲音的機會,我甚至只能靠鼻息短促地表達。

他確實沒那麼長,目測和我的iPhone SE差不多,依然下下頂到底;又真的很粗,粗到他竟覺得我緊。陰道也就8釐米深;所以說姐妹們,18釐米進來多出一截,又有什麼必要呢?

他說最喜歡我的屁股。我心裏想: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我要不是有這對屁股,大抵也沒有什麼值得令人留戀的了。但既然你喜歡,那我便盡心盡力地陪你玩一趟好了。於是笑笑然後背對他坐到了他身上去。

那個週六下午先是連着來了兩發,然後就搞困了,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又感覺他在親我,半睡半醒地在天地間來回。額頭汗津津的,黑暗中恍惚覺得像在發一場春夢,但身下的快感又非常真實。

然後去喫飯。他牽着我走在浦西窄窄的路上,我感概說“好久沒和男孩子牽着手走在路上了”,他好像受了驚一下放開了我的手,然後馬上又牽回去。寶貝,我真想跟你說,你放心,我完全沒有纏住你的打算。

喫得很撐,散步返回。路上一起抽着煙,聽他說他的家族史。也不知道是不是東北人家裏就是歷史遺留問題比較多,像聽了個歷史故事串講。

回到房間,他坐在沙發上,我坐在他身上,一起抽了一根又一根菸,空氣裏全是甜甜的蜜瓜味爆珠520的味道。不抽菸的間隙,我就勾住他的脖子,以額頭貼面跟他親吻。他開手機看英超,我聽他講球隊的情況,甚至好學地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看的時候是利物浦踢水晶宮,他跟我說這種強對弱,同一時段會有好幾場同時在進行。一點半的阿森納對切爾西,就不會和同一時段還安排別的比賽了。

他是阿森納球迷,但那場球我們只看了下半場。第四發來得很蹊蹺,就是親着親着,我就被推倒在沙發上,被抱到洗手池上。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打開手機下半場剛開始,阿森納已經進了兩個球,他說不可能的,下半場肯定會被反超。結果下半場兩邊都沒再進球,我就看着那粒球在兩隊的腳邊做連線題。

比賽結束後終於到了睡覺時間,我確實太累了,雖然統共只睡了兩個鍾,但感覺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過了。我醒了之後,他告訴我說我睡着還往他懷裏鑽。我聽了心裏一驚,無非是又要沉船了。

結果早上又是被操醒的你敢信?我徹底清醒的時候他已經在我身上賣力了。

按照一般套路來講,這一發結束了大家就好各自洗澡準備穿衣服走人了,萬萬沒想到結束十幾分鍾後他又爬上來了……

我真的有點被操懵了,早上這兩發除了一樣很溼,我完全沒有出什麼力氣,更放棄了反抗,任他在我身上一下一下地撞擊。這第六發結束之後,他好像終於有點累了,頭埋在我胸前睡着了。我趴在他身上,一直親他,他閉着眼迴應我。他平時話挺多的,可是一親密接觸就變得反常的沉默。操我的時候連氣都不大喘,親我的時候也甚至看不到表情變化。

退房的時候也已經中午了,我們去學校附近喫飯。我說馬上到他勢力範圍了,就不挽着他給他添麻煩了。他沒說什麼,但在過馬路的時候還是牽起了我的手。

Mr.H返校日前夕:夜半相見

張愛玲有句名言: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經過實踐的檢驗,我倒覺得這句話也不算胡謅;如果要成立,須得基於一個條件,即駛向心靈終站的工具,也就是男人的那話兒得發揮得令他胯下的女人心悅誠服。這條通道上縱來過許多人,馬力不足的,終是到不了終點。

一夜六次之後的週一,H就開始放寒假了;我已經工作,因此不再擁有寒假。相比之下,他的假期就令我格外難捱。要知道,我纔剛剛嘗過一次那樣的甜頭,現在愣是要我等上足足一個月。我發自內心地一點也不想在這一個月裏另尋牀伴,因爲我也知道,一夜六次的本事是萬里挑一的。旁人大概率不如他的情況下,那便是自找沒趣了。

實際上,H放假後,本系列裏的另一位男主Y也放假回國了,問過我幾次約不約。雖然他沒有一夜六次這麼強,但客觀講已經很好了。放在以前Y找我,而我當時又沒有性生活的話,都會去見Y。但是這幾次Y問我,我的念頭都變成了,我只想跟H做這件事而已。

會被H就這樣“喫定”,也不完全是因爲他的性能力。回憶起第一次覺得被H擊中,是第一次見面結束後,他陪我等回去的地鐵。地鐵就要停穩的時候,我抓緊時間回過頭親了一下他,他馬上回親我,然後把我的頭髮別到了耳後。我當時真的心裏咯噔一下,很擔心沉船。所以麼,我又用經驗教給我的,跟他說放假之前安排一下我。多操幾次總歸就膩了。

安排了一次明明白白的之後,H就放假了。我覺得他主要還是放假太閒,天天有話跟我說。但畢竟是我自己看上他的,越多講話越drop in。當然我還是可以大方承認有一點點喜歡他。但也只是喜歡他而已。他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認識我,那同理也適用於其他女孩。二十幾歲的男孩子都還有更大的世界要看。所以我將我的心事告訴了他,也同樣告訴他我自己能處理好我的情緒。

情人節前兩天,我在朋友圈自嘲說“兩天後,你是選擇牽我的手,還是繼續做一條狗.JPG”這張圖,我明年還會再來發的。第二天H就來問我,要不要考慮當他一週的女朋友。我欣然說好,實際也只能繼續和之前一樣那麼等着過兩天他回來,再一訴衷腸。

H放了一個月的假。但放假見不到好像沒有消磨掉我的耐心,反而感覺每天都比前一天的喜歡多了一點點。H會每天給我發自拍,來自前置攝像頭的,完全真實的自拍。照片裏和見到他本人一樣,眼睛永遠清亮。就覺得直男也有可愛的地方啊……畢竟本3分坦克如果沒有特別打扮,就沒啥自拍的慾望。有時候上班收到,我的PM都會問我爲什麼突然對着手機傻笑。

在喜歡H這件事情上,我確係有關鍵的矛盾點不想面對:我喜歡H比學弟還學弟的少年感,又深知我負擔不了他的幼稚。但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就是要“見步行步”。喜歡和不喜歡都是在瞬間發生的,控制不了,我也只能跟自己說好好享受當下因爲喜歡他而擁有的愉悅。

他回來乘坐的航班要將近凌晨抵達,因此我自告奮勇去接機。說起來,我長這麼大都還沒接過哪個男孩子的機呢。那天下午我早早地從家裏出去,先自己到了酒店check in,然後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醒來看到H的消息說,他已經準備登機了。我才起身開始焚香沐浴,準備好好打扮一番,去接回我的情郎。

洗澡、吹頭髮大約花了一小時,當然這都是小問題。之所以很清楚H的幼稚,是因爲他不止一次地對我提起,他的前女友妝化得很好。雖說相比之下前兩次見面我的妝是化得敷衍了一些,但是總提前女友的好處是幾個意思呢?這次我非要讓他知道我的實力不可。不是我沒有把妝化好的能力,是現在擁有了我的喜歡,才配得上讓我費這個勁兒。

我選了一條修身的黑色V領短裙,配上灰色絲襪和麂皮過膝靴。外面套上我那件穿上之後你就不可能想象到我裏面穿得有多騷的長款羽絨服。耳飾是寶藍色水鑽加銀色長流蘇,脖子上是一條只有一塊簡單的小三角在上面的黑色choker,手腕上是我常帶的銀鐲。妝面則從底妝到彩妝一件不落,足足捯飭了一個小時,對比平時只花15分鐘的通勤妝,確實像模像樣。收拾完時間也還早,我煞有介事地拿起手機咔咔一頓自拍。自拍發到朋友圈之後,立刻收穫了一衆圍觀羣衆的點贊。現在看到那張自拍都依然會忍不住感嘆,我要爭一口氣的時候可真是能耐。

發完朋友圈之後,我就出門去機場了,在機場等了好一會兒,H才姍姍來遲。果不其然,他見到我就立馬誇我今天的妝畫得好看。老懷甚慰,萬事不及他滿意,我的辛苦沒有白費。

一進房間,一個月以來的情緒和慾望就突然爆發了,他把我按倒在牀上,像要喫掉我一樣地親吻我,撫摸我。我閉着眼睛迎合他的吻,雙手也伸進他的衣服,在他背脊上游走。他解開褲子,拉着我的手去和小H say Hi。根本不需要我再用口,像羅百吉早期的那首《吹喇叭》裏唱的一樣,“不是哈拉我的老二硬得像手機”。

這一個月來,爲了不想有任何東西隔着我倆,我開始喫上了優思明。因此這次戴套時等待的尷尬也省去了,他伏在我身上,徑直進入了我的身體。一個月沒有食嘢的我此刻又緊又滑,加上他的闖入,我不由得跟着他的節奏,一邊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一邊發出輕輕呻吟的鼻音。

H新學來的姿勢意外讓我有安全感:我趴在牀上,他在趴在我身上,兩具身體鎖在一起,他一邊喘息一邊還在用力。有種我只需要像只貓一樣乖乖地趴好,我的主人就會給我高潮做獎勵的感覺。

被各式不一樣的人教過做人之後的結果其一就是,我太明白怎麼取悅對方,讓人家跟着我的套路走。可是碰到H,雖然身體很誠實,我嘴上卻總是在講一些玩火的話企圖激怒他,來證明我對他來說是確實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怎麼回事?我也這麼幼稚……其二是對相處也沒什麼安全感。總感覺誰都逃不過同牀異夢的宿命,就乾脆殺死所有同牀築夢的機會。H上次跟我說我睡着了還是會自己去抱着他,我就被自己嚇了一跳,甚至還倔強地想着不至於吧;實際這次早上我醒過來,第一反應還是去抱着他。

誰能想到抱的結果就是又來了一發???

H一如既往地穩定,每次一搞就是一個小時。尤其是早上,我本來是醒了,但是我還打算抱着他接着睡的,哪知道他轉過來就開始親我?一開始我還天真地以爲他應該很累了,只是親親我而已,也會接着睡的吧。事實證明我就是太天真了,突然人就又爬到我身上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我的身體都在剛醒的時候最能感覺到他。早上這發我很敏感,他每一下的刺激都像被放大了一樣,整個過程我都是還沒從上一次高潮裏清醒,新的高潮又在等着降臨……什麼叫欲仙欲死?不過如是。

結束後我陪他返校註冊,站在他樓下等他的時候,我又突然意識到我也從來沒在男生宿舍樓下等過哪個男孩子。其實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過呢,不管是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下一步和我的男朋友玩什麼好呢?

獨角戲終止:Mr.H,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我可能是通過H才知道我耐心的極限的。在憑藉一點喜歡,忍耐了一段時間H在我面前不斷地提起前任、女閨蜜和新認識的女孩子之後,我終於繃不住了。

不喜歡我真的不算太大的事。只要稍微遮掩一下,我依然可以活在自己的認知裏,把自己當成唯一,好好地繼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H甚至應該從來沒打算過要給我演獨角戲的機會。

也有朋友說,H至少坦坦蕩蕩,也沒有故意矇騙我。在別人的故事裏,我們總歸會有點固執地認爲,追求政治正確纔是結局應有的走向。但當捫心自問的時候卻不是這樣的:既然要和我打炮,要視我爲喫喝玩樂的伴,最起碼應該也讓我開心吧?哪怕哄我的話都是有口無心的。

我知道那天我要和H說分開,所以即便是工作日,也答應了晚上一起喫飯。離收工還有一個小時,就已經息掉了電腦屏幕,拎着化妝包躲進了洗手間。“分手應該體面”,能想到等會兒肯定會哭,那就得造出梨花帶雨的效果。否則人家以後想起來,腦子裏是一雙紅腫的眼睛,豈不是要夢中驚坐起,白白嚇出一身虛汗來。

離開工位的時候,同事看見我煞有介事的妝,紛紛以爲我當晚能有什麼了不得的進展,抬起手對我比劃着加油。我臉上笑着出了辦公室,心裏生出了一縷無法爲外人道也的不快。

晚上喫飯的時候,我幾次說話說到哽咽,但都忍住了,沒讓眼淚流下來。回想起來,確實是我戲太多了,他都完全沒有察覺我的異樣。喫完飯去喝酒。黑漆漆的環境下,我們倚靠在一起,嘴脣也貼在一起。在繼續忍耐了一陣他的若無其事之後,我終於開口:“事情不能不解決,你說吧,我們是分開,還是不接吻,只打炮?”

“好,那就不接吻。”

答案在我意料之中,親耳聽到依然殘酷。眼淚倏地落下。他剛剛答應完不接吻,馬上又回過頭來親我,才嚐到我嘴角的淚珠。

“你知道的,我現在的狀態,不能夠。如果是三兩年之後,我肯定會答應你。”他的表情帶着煩躁。看見我哭,眉頭額角更是滲出一種想要在我這道無解的題上交白卷的複雜。

“我想回家了。”我滿臉都是鼻涕眼淚,聽他說完這話,很用力地回了一陣吻,接着擦乾淨了臉,準備走人。

走在路上,他說不拖着我的手不太習慣,又把手往我手上搭。我甩開他,他又馬上拉回來。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手卻誠實地再度待回了他的手中。

“親我。”我得寸進尺。

我們走到了一棟大廈的背面,他馬上把我按在牆上,緊緊地抱住我,貼面親吻。

“我們就當可以打炮的朋友。”漆黑天幕下,他很小聲地對我說。

我的眼淚再次決堤。推開了他朝地鐵站的方向走,沒有回頭。

那天之後我大概down了兩週。工作日還好,忙起來也就記不起這回事;週末就難捱很多了。也有在感覺就要捱不過去的時候找他說話,他則以各種敷衍的標點符號應付過去。後面就自己也覺得沒有意思了,說到底,誰都沒有錯。

約莫一個月後,我認識了新的男生,進入了一場正式的、見光的戀愛。雖然也曾在交合時,腦子裏突然閃過他的臉,但隨着和新歡的經歷漸多,他也就逐漸被覆蓋掉了。這次是張小嫺說的,“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方法永遠只有一個:時間和新歡。要是時間和新歡也不能讓你忘記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個:時間不夠長,新歡不夠好。”看,我也沒那麼喜歡他。

戀愛當中的一天,H突然用微博私信問我微信號是多少。我確認了當時心裏沒再咯噔一下,才和他恢復了正常的邦交。

加回我之後,他向我說了最近的感情狀況。沒錯,是狀況,不是狀態:雖然認識了不止一個新的女生,但始終搞不定其中的任何一個。他的自信和鋒芒突然失掉了。“我真傻,真的”,絮絮叨叨地,一如失掉了阿毛的祥林嫂,開口就是密集地負面輸出。

我心裏早就猜到他會後悔,畢竟,我確實計較得很少,要求得也很少。但當他真的對我說後悔的時候,我卻寧可不要這份悔意。

後來和男朋友也因爲類似的理由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問題,還是當代男青年皆是如此:很表面地關心着我,實際所有安排都以自己爲先。如果不是爲了穩定的性生活,他們每天自己打打遊戲看看比賽,大概就可以了。哪裏需要什麼和伴侶相處呢。

分手後不久,單位同事竄了個局。喫完飯唱完歌也十點多了,就和我媽說去同事家裏睡,第二天上班也方便。許是機緣巧合,同事家裏那天不太方便。我就叫了H出來。

也有四個月沒見面了,看到H的第一眼,發現他臉上滿是被實習的工作摧殘的痕跡。可見人想要精神好,還是得閒着。

我喝了點酒,加上白天的工作,一挨着牀,整個人都癱軟了。我躺着拉下了腰邊裙子的拉鍊,一股腦兒地把裙子脫下來扔到了一邊。全身上下只一套黑色內衣,側着身子,眯着眼睛,懶懶地不想說話。H爬上牀抱着我,親吻我的脖頸、耳垂,再到嘴脣。手在有些費勁地解我的內衣釦子。看來他這幾個月是真沒能聞得女人香。

插進來也是突然的事,我應該都還沒有溼透;插了幾下,我便有如泉湧了。我的意識不算清醒,唯記得身體的快感足夠真實。我從躺着到趴着再到撅着最後再到站着,他足足擺弄了我快一個小時。

也不記得到底擁有了多少次或急或緩的高潮。後面我實在太累了,不停地問他怎麼還不射。他一邊狠狠地進出,一邊回我說,我越是催他,他越不想射。

終於我無法再承受了,一把推開了他說我不要了,然後起身去洗澡。洗完澡躺在牀上,他說想和我說會兒話。我剛“嗯”了一聲,就馬上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是工作日,早上我們醒來,乘坐不同方向的一趟地鐵去各自單位。我甚至都來不及仔細回想自己前一晚做了什麼,工作便已令我將他拋諸腦後了。

「但願我可以沒成長/完全憑直覺覓對象/模糊地迷戀你一場/就當風雨下潮漲」


相見時難:我喜歡的不過是Mr.H眼裏的那束光

再度見面,因爲我的疲憊,除了交合,什麼別的內容也沒有。他應該是有滿腔的話要跟我說的,最後反而頗像朱自清在《荷塘月色》裏那樣,自己出門對着蓮花生出了長長一篇感慨,等回到自己的門前,“妻已熟睡好久了”。

恰逢暑期,舊相好中有幾個都將在滬待上一陣。解決需求這件事上,突然多了幾個選項,我什麼都不用做,就自然會收到邀約。

那一個週末原本已經定好了,eex又突然說公差來滬。和eex分手三年,見過不少次面,不過都是喫喫飯聊聊天,雙方都完全沒有想要舊夢重溫的意圖。eex是很醒目的一個人,長我幾歲,和他聊工作,他聽得懂也能幫我解惑,因此他問我,我都會推掉其他的事情跟他見面。

那天下午突然下了大暴雨,我和eex喫完飯,兩個人擠在我的遮陽傘下,他緊緊攬住我。經過我們身邊的一對夫妻,太太因爲半個身體被先生落在傘外,又恰好碰見我們,非常生氣地對先生吼着:“你看人家怎麼不會被淋到!”

我和eex相視一笑。隨後他說完一句“現在這樣,好像回到了以前”,就停了下來,抱着我開始親吻。三年了,大戰一觸即發。

看到這裏,諸位看官可能會疑惑,本篇男主角不是H嗎?都和eex戰上了,還能有H的戲份嗎?可正所謂世事無常,須得珍惜當下:凌晨12點多,eex突然就被同事叫回去加班了。

我尋思着這美好的週五的晚上,一個人睡覺未免也太浪費了,就發消息給H讓他速速過來續上。碰巧他送完dating的女生回家,這會子剛回到學校,也還沒躺下,就過來了。

那天我穿了一條修身的V領黑色小短裙,腳上是尖頭的紅色高跟鞋,襯得我膚白腿長。不過H趕來的時候,我已經卸了妝洗了澡,內裏甚至都沒穿內衣,套上裙子,踩上高跟鞋,就下樓接他去了。

他上來就解開了褲子,把雞巴放在了我的嘴邊。我甚至都沒有反應的時間。因爲沒洗澡,他的陰毛散出一股精液的味道,我屏着呼吸含了幾下,就推開了他說,“你還是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澡上來,我趴在牀上,他也沒讓我移動,就直愣愣地伏在我身上進入了。我的手上還在熱烈地參與羣聊,下身就已經猶如騰雲駕霧一般。

H很喜歡站着。不管我是趴着、跪着還是站着,他都能站着,對着我的屁股進行結結實實地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空氣裏除了我的喘息和呻吟,一聲又一聲地,都是我的臀肉被蹂躪發出的響。

當晚他依然持續動了很久都沒有射精,或許戴着套他就永遠不會想吧。直到我又實在覺得”It is all enough.”的時候,便推開他去沖澡了。

這一次的第二天不需要上班,他抱着我說了許多。聽到後面怎麼都像是後悔了,所以接下來要好好補償我。我當即掙脫了他的懷抱說:我不需要。任何關係都要講timing,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既然大家開的都是多線操作模式,表面的感情還是收起來好了。

又到了週末,我和姐妹小圓約定一起出來喝個酒。小圓當天訂了一間民宿拍照,說如果民宿沒問題的話,我們是可以一起過夜的,這樣第二天上班都省力一些;我便和我媽說晚上不用等我回家了。後來小圓拍完照,說不太適合過夜,提議我們還是喝完酒各回各家。我一想回家也挺晚了,等於我媽都躺下了還要來給我開門,就又打開了H的聊天框。如果沒有什麼合適正當的理由,我家也是不准我晚上不回家的。但H又好像不喜歡白天辦事,所以最近有恰好的機會我都找了H來。講真,對於這段關係,我已經盡力了。

小圓選的酒吧在淮海路,同來的還有小圓的朋友小N。我們坐了一會兒,H就說他那邊要結束了;徵得小圓同意後,我便發了定位讓他過來。酒吧裏面有檯球桌,小圓和小N看到檯球桌後來了興致,活了二十幾年卻從來沒打過檯球的小梨則十分尷尬,且她們教我,我的右臂也使不上勁兒擊球。

“等他來了讓他手把手教你吧。”小圓說。

我在樓下等到H的時候,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我有點惱,是完全看不見我今晚這樣全副武裝的打扮嗎?我連假睫毛都戴上了哎。另外還有露肩小黑裙和黑色一字帶涼鞋。我敢說當天走在路上,看見了我的男人的眼神都在發光,除了H。

走到電梯裏,我開口了:“你都沒有誇我今天好看。”

H回我說:“好看。剛纔有點不好意思。”

我朝他身上貼,他反而往後躲,說電梯裏有監控。我沒理他,繼續靠近他,直到嘴脣貼到一起,才輕輕地點了他一下。

電梯到達後,我拉着他的手走到小圓她們那裏。小圓馬上把球杆交給了我,讓H教我打。我撅着屁股,跟H說我今天穿這個裙子怎麼打?都要走光了。他走到我身後端詳了兩眼,接着朝我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記。

小圓和小N回家之後,我們坐着親了一陣,身體立刻起了反應,於是也準備離開了。H讓我先陪他回學校拿明天上班的東西,於是,晚上十一點多,我穿那樣站在學校有名的一棟男寢樓下,進出的男生不少都不懷好意地打量着我。我倒無所謂他們什麼眼神,反正我也沒興趣;唯獨有點擔心這回突然撞到另一個最近準備下手的男生。

H拿上書包,我們就往酒店去了。進入房間,H很反常地沒有馬上脫褲子,而是把我放在牀上,抱着我溫柔地親吻撫摸。我配合着他的吻,也漸漸地進入了狀態,下身汪洋一片。他的手慢慢地,從腰向下,伸進我的雙腿之間將我的底褲褪去。底褲還掛在我一隻腳的腳踝上,他的身體伏在我的身體上,我的腿環着他的腰,舌頭相互交纏,就要吞下對方的山河。

“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樣,怎麼突然變溫柔了?”我其實有些不適應。

“因爲你的感受是最重要的,我要以你的感受爲先。”他挺認真地望着我,給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我們去買雙絲襪給你穿上好不好?”

我點點頭,內褲也沒穿回去,和他一起真空去了樓下的便利店,買了雙黑絲。返回是時候,等紅燈過馬路的那一會兒,我突然想調皮一下,便對他說了聲“看着我”,接着眼睛望着他,右手撫摸着左肩,順便拉下了裙子的吊帶,露出一點點的胸脯。他見狀馬上把我的吊帶拉了回去,正色說:“被人看到了怎麼辦?我在你身邊就是要保護你。”

回到房間,我躺着穿上了那雙15D的黑絲;他站在牀前,我的腳尖剛好能杵到他的臉上。我用腳輕輕的捏他的臉,他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好像很喜歡絲襪的質地。因爲我本身已是真空狀態,他便也脫去了自己的衣物,赤身抱着我的雙腿。可以感覺到他胯下之物已然抬頭,而我的汪洋也一直沒有枯竭,現下只需他輕輕一擠,我倆便能共登極樂。

這次他倒沒有心急進入,反而伸出了三根手指,插進我的私處,敏捷地刺激我的G點。我被他摳弄得嗷嗷直叫,越來越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等到他的手指上沾滿了我的淫水方纔停下,在我身邊躺了下來。我抓起他的手掌,眼看那三根手指上滿是我透明裏混着一些乳白的體液,竟情不自禁地把他的手指塞進了我的嘴裏,像舔棒棒糖一樣,將那些我流出的快樂盡數收回我的肚皮裏。

因爲剛剛纔大面積地流過水,此刻我的身體異常敏感,他才一進入,剛剛頂到我的深處,我就好像被電擊中一般,興奮地大叫了一聲。他好像明白了他剛纔頂到的就是我的G點,朝着那處連續發出了幾十下進攻。我在他的猛烈攻勢下,很快地到達了第一次高潮。接着,他開始交錯着,有時淺淺地與我的陰道壁廝磨,有時狠狠地撞擊着我G點,輕鬆地給了我好幾次高潮。突然間我發現他抽插的頻率變得越來越快,陰莖也在我的陰道內有些顫抖。他猛地一下拔了出來,一股腦兒地噴射在了我黑絲的襠上。

我們起身擦洗了一下,躺在一塊兒說了會兒話。也不記得是那一句話令他又來了興致,很快他又伏到了我的身上,瘋狂地給我他的力量。這一次就沒那麼好彩了,他還完全沒有想射的意思,我就已經因爲高潮了太多次,不堪雙腿發麻,再度硬生生地推開了他。

早晨醒來又是工作日,他早早地就出發去了單位。我因爲體力不支,又多賴了一會兒牀。週一的慘淡經營數據都沒能令我從前夜的醉生夢死當中回過神來。

雖然前夜的體驗可謂極致,但我絲毫沒有再萌生要不停給H發消息的想法。或許是他真的錯過了我,也或許是我只會喜歡那些我沒法握住的。

夏日傾情2017(上)

要再提一遍我篤信的一條觀點: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時間和新歡”。如果不是很好地運用了這個道理,那麼想必今時今日我都依然固執地在爲第一個人不甘。

且“新歡”是相對的,戀無可戀之時也就成了“致命舊愛侶”。回過頭看,我們發展的所有戀情,就像“撒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一樣,都是在填補歷史的缺憾。

爲了忘掉eex,搭上了Y;現在Y也該被忘掉了,無可指摘地,就輪到了本篇的男主角Q。

2017年夏天,我還是一名女大學生。女大學生的一個特點,就是閒。現在是2019年的夏天,已經成爲社會人的我,沒有閒暇也沒有精力,再像2017年那樣,慢慢悠悠又不計目的地釣魚。但反過來說,如果不是太閒了,那麼eex和Y也都不是那麼有必要忘掉,Q也就不會出場了。

Q的出場方式就沒什麼新意了。網黃博主下相識,得知他在深圳工作,但基本月月都要來上海出差。

第一次見Q的時候,我們約在地鐵站碰頭。我穿了第一次見Y的時候穿的那件胸前鏤空的白色襯衫和那套白色蕾絲的內衣。Q是很典型廣東人長相(……以及身高),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哎。”(這話是不是上一系列的H也說過?愁。只好安慰自己至少比見到本尊感覺是照騙強。)

接着並沒有什麼鋪墊,我和Q迅速進入了房間。他剛抱住我想要親我,我使勁把腦袋往後仰了一下說:“我約炮不喜接吻。”

他愣了一下,立刻向下轉移,親吻我的脖頸和耳朵。我的手朝他的T恤裏伸進去,沿着他的背脊緩緩撫摸。他的皮膚有一點粗糙,我的手指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皮膚的紋理。脖頸和耳朵可能是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只是隨便地吻了一陣,我就已經溼到不行,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裙襬上。

他拽着我的裙襬,但並沒急着伸向底褲,而是在我的大腿內側反覆來回。他的掌紋弄得我越發急躁了,伸手就去解開了他的褲帶。

是一根尺寸很平凡的物什。唯有露出的龜頭是粉紅得有些可愛。我低下頭舔了舔,立刻嚐到了鹹鹹的味道。它自己就已經很硬了,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但我還是一股腦兒地整條吞住了它,舌尖圍繞着它的表面打圈。

他彷彿很享受,眯着眼握着我的一隻酥胸。空氣裏沒有一絲聲響,只剩我上下吞吐的口水聲,伴隨他輕輕的呻吟,令我格外專心。我一邊含住它,接着一邊除下了白色底褲,撫摸自己溼透了的私處,和他一起輕輕地呻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的表情看起來真有那麼的急不可耐,他看到我這幅樣子,反而很突然地把我壓在身下,戴上了套就要插進來。

我足夠溼,因此他進行地非常順利。眼前是他閉着眼在賣力抽送,恍惚間,我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了Y的臉: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表情。又想起我穿着jk制服,腳上套着很色情的白色透明長筒襪,傍晚搭公車坐上幾站路去Y學校附近見他的時候,走起路來心裏哼着“So baby情話多說一點,想我就多看一眼”的樣子,突然下身竟什麼也分泌不出來了。

他有點驚訝地拔出來,然後問我怎麼了。我說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晚着涼了。他一邊摘下套開始自己用手解決,一邊攬着我說:“抱歉啊,我太心急了,沒注意到你手都是冰涼的。”

我沒有回話,掰開了他那根物什上面的他的手,用我的手握住了它。他被激得打了一個冷顫,接着又眯着眼享受我手的冰涼觸感,不一會就爆發在我的手裏。

我趴在他身上,腦子裏還是Y的臉。他的手掌穿過我的髮絲,溫柔地拍着我的背脊。突然他老闆來電話,打斷了我的心猿意馬,說客戶那邊他需要馬上去一趟,我便回家去了。

再見到Q時,距離Y鄭重其事地約我打了分手炮已經過去了兩週。既然遲早都要忘掉他,何不乾脆利索一點,不要臨睡前還回想他臨別時將頭埋在我胸前發出的嗚咽了。爲了由內到外都是專心致志的,我特地買了一條新的酒紅色蕾絲吊帶裙穿去見他。

那段時間特別愛買吊帶裙和抹胸裙:裏面穿個純色的T恤,表面上就人畜無害了;臨搞前只脫下T恤,留下吊帶裙或抹胸裙在身上,便又是另一番光景。最重要的是,穿着裙子搞,可以遮住我自實習以來就疏於管理的肚子上的肥肉。

那天的內衣是6ixty8ight的一套粉色蕾絲,和酒紅色的吊帶連衣裙倒是相映成趣。我把吊帶裙裏面的白色T恤一脫,胸前就能隱隱地看見一點粉色蕾絲內衣的花邊。

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他將手伸進內衣,揉搓着我的乳頭。能感覺到他的物什已經隔着褲子頂在我的大腿根上,又已經是不需要我費口舌功夫的那種堅硬。

這次他好像已經完全明白了我的敏感點,將我身上會令我顫抖的地方悉數吻遍。待到我流出了很多水,他又把頭埋進我的雙腿見將那裏仔仔細細地舔了個乾淨。他再抬起頭的時候,鼻尖都沾滿了我的體液。

接着他讓我撅着屁股趴在牀上,他戴上了套;就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整條進去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言不發的用力。我則跟着他的節奏喊出了毫不控制的尖叫聲。

他沒插入之前,表情溫柔,動作小心;一旦插入之後,就好像忘記了我還是一個活人,只當他自己是一臺恆溫的打樁機,緊縮眉頭,埋首苦幹。

這次他來出差是跟着老闆一起,我下班正好要路過他的住處,因此只能是趁着那一陣的空擋時間偷個歡。雙方都登頂之後,就穿上了衣服,做賊似的溜出了他下榻的酒店。

走出了酒店門口,我便說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家。他說:“你不跟炮友接吻,連跟炮友喫飯也不願意嗎?”我回說:“確實沒有一起喫飯的必要。”他拉住我的手說:“但我不想我們只是炮友的關係。”

“我還沒有準備好。”說完我在他的嘴脣上輕輕點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夏日傾情2017(下)

我自己也很難想象,真的會有這麼一天,我的性伴侶來跟我說,他不想我們只是這種關係。說好的“性愛分離”和“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呢?都由不得我,他就自顧自地開始了。

我甚至懷疑他不需要工作,他可以在我任何的無聊時刻馬上來跟我聊天。雖然他的知識面並不算廣,比較多的時候說着說着又會說到下次見面做點什麼,但架不住他時間多啊。養成一個習慣都只要21天,更何況有個活人每天24小時地在你的生活裏刷存在感呢?如果是在當時我就記錄下了這一切,那麼諸位看官或許能看到的還會是一個沉浸在無營養戀愛中的小女孩叨她的無謂事;但時隔兩年,我已經明白了,且是屢次中招後完全明白了:很多事情確實簡單得不足掛齒,但爲了保證“只爲你如何如何”,我仍要拒絕別人——這纔好讓你安心地感到在我的世界裏你真的是特別的一個。

但自Q說過“不希望只是炮友關係”後,對於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他也沒有再和我討論過了。因爲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起初他的一切越距行爲我還接受得有些謹慎,就像我心裏認爲不夠熟的人讓我坐到他的腿上,我會礙於他的顏面坐上去,但不會把整付身體的重量都壓上去,雙腳始終是點在地面上的。後來又因爲習慣,我接受得越來越自然,神經也不再緊繃,敢於將全部重量壓給他了。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我開始接受晚上一下地鐵馬上有人打電話給我陪我走地鐵站到家的那一公里路,接受沒必要的節日也收到禮物,接受早上被監督按時喫早飯,接受很多我不太喜歡的親近和報備……

9月底,Q循例來上海出差。這次出差不僅要在上海呆好一陣,而且客戶的位置距離我學校非常近,於是他就把酒店訂在了我學校附近。那時候我已經在實習,工作日的時候他等我下班一起喫晚飯,週末我帶他逛上海。在以前的戀愛裏,我都沒有和男朋友持續共處過這麼長時間;這連續的十餘天裏竟是他給我體驗了一次。

Q到的第一天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在他搭地鐵過來的路上,我已經做好了全部武裝:黑色披肩下是緊身的灰色包臀連衣裙,裏面是整套黑色蕾絲內衣,配着吊帶黑絲襪的那種,腳上是寶藍色的綁帶方跟鞋。化妝水平則非常不行,只描了眉塗了口紅;但回想起來,頂着這麼簡陋的妝,我的自我感覺竟然十分良好,年輕真好。

等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滿臉寫着舟車勞頓的疲憊。那天還下着挺大的雨,空氣裏都是溼漉漉的粘膩感。我們一起點了個外賣當宵夜,他說今天太累了,喫完東西就洗澡睡覺吧。我說好的。結果咧,剛喫完我往他大腿上一坐,就發現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睡覺什麼的是不存在了,我三下五除二把他扒了個精光後,馬上跪在地上給他舔屌。Q被我舔得有些飄飄然,拽着我的頭髮就開始對着我的口腔抽插,我努力地張大嘴巴迎接他的進出,口水被帶出來,流得到處都是。

“你不是說要洗澡睡覺嗎?現在這樣怎麼睡?”我趁着他停下平靜氣息的間隙,站起來望着他問道。

他沒有答我,反而以嘴堵上我的嘴,一隻手伸向背後解開了我的內衣釦,另一隻手伸進了裙底。我已經很溼了,他的手指剛插進去,就立刻沾滿了我的體液。他一把把我推倒在牀上,我的衣服還全部都在身上,他把我底褲的襠部用力一拽,勉強露出了入口,就直接插了進去。

遇到一個令自己全神貫注投入其中的對手不容易,回想起來,又有多少次不是身上是A腦裏是B的經歷呢?但這次我完全沒有。我被插得不知所以,同時非常熱烈地迴應他的親吻。恍惚間摸到他背上全是汗,睜開眼定睛一看,他整個臉上都佈滿了汗水。

“你怎麼全是汗?是不是太累了?”我有點驚訝。

“是啊,我好累。可是…我還是想操死你。你…你就是我的春藥啊。”他一邊喘息着一邊回答我,下身依然在用力。

Q這一趟來,雖然天天都可以見面,我們反而沒有像之前打電話講笑的時候說的那樣,“誓要晚晚都做,一晚做足三次”,更多的是食飯逛街,嬉笑怒罵。說起來這樣也蠻好的,每一個月拿出那麼幾天扮演“女朋友”的角色,其他時間我還可以做我自己,得閒還能約上舊炮友打場友誼賽。

如果事情都會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那麼人生要少多少苦悶和樂趣呢?就在我自以爲這個局面已經穩定,可以一直持續之時,事情突然發生了轉機。

11月,Q來上海爲一家大客戶準備雙十一。來之前他對我說,因爲是大客戶,又是雙十一,所以不會有太多時間陪我;且10號當晚結束肯定是已經到了11號凌晨的,如果我願意,可以等他。我欣然告訴他我沒有爲雙十一熬夜工作的需要,可以呆在酒店等他回來。

凌晨一點多,他回來了。沒有對我多說一句話,面無表情地用手把我弄溼,然後進入我的身體,整個晚上如此重複了三次。我以爲他是工作壓力太大想在我身上發泄,就沒有多問,自己去親吻他,以此保證我有源源不斷的水能流出來,能讓他順利地到頂。三次結束後,他轉過身抱着被子沉沉睡去,剩下我滿腹疑問,一夜未眠。

11號下午他就回深圳了,也沒有和我多解釋什麼。我心裏感覺不對,終於在他的微博上發現了異樣。是一個還在讀高三的女孩子,才17歲。我請一個男生朋友用他的小號發了一張我和Q的牀照給那個女生,Q的電話才終於打過來,叫我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他女朋友今年高三,馬上高考,不能經歷這種事情。

我心裏冷冷一笑,回他說:“巧了,我高三的時候碰到過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不還是一樣高考了麼?影響不了。”

“可是你知道你一張照片發過去,我要花多大力氣去哄回她嗎?我拿了她的第一次,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了。我下次去上海,再好好跟你說是怎麼一回事。”他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並默認我會一如既往地配合他說好。我才倏地明白了,我落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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