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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都市官場] 權欲誘惑 作者︰無心隱士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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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juo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4: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三章 醞釀爆發激情——破處 柒

  海濱市有幾條主幹道。人民大道就是其中的一條。

  今年,海濱市政府立項,進行人民大道的改擴建。

  人民大道長十公里,修建完畢後寬度六十米,工程量達到六十萬坪方。

  原本,這樣的大工程都是幾家市政公司合幹的。今年不知怎地了,市政府將這個工程完全發包給設施處。

  面對著海濱市其他市政企業老總的「責問」,李大偉瞇著眼睛,一拍桌子:「你們這幫王八蛋!老子是你們的上司,不是你們的兵!活膩歪了是不?哪個不想幹了,就在這裡坐著。」

  轟隆隆隆,李大偉眼前立刻空無一人。

  李大偉心裡核計著,該如何向李鐵手示好,好讓自己在退休前,得到更進一步的機會。即使只有幾年的上位時間,畢竟也在海濱市的最高層呆過不是。

  人民大道屬於政府形象工程。幹得好了,設施處上下都光彩,幹得不好,大家一塊兒玩完。

  處長皮歡親自掛帥,擔任工程總指揮,胡慧嫻擔任副總指揮。龍大海被抽調到指揮部,擔任現場總指揮。

  副處長李雲環擔任現場副總指揮,成為龍大海部下的一員。

  一個副處長被科長指揮,一個老市政被後生小輩指揮,李雲環滿臉的委屈,滿心的鬱悶。

  再鬱悶,李雲環也得忍著。他畢竟是個老處級幹部,和局裡的某些領導有些交情,知道局裡要硬挺龍大海。在這樣的局勢下,和龍大海作對的人,除了死的很慘外,沒任何的好處。

  尹秋雁憤憤不平,幾次想要開口,都忍了下來。行政上的事情,皮歡是不會理會她的吼叫的。

  這樣的舉動,在明眼人看來,就是龍大海將要被提拔重用的標誌。

  龍大海知道,這次的工程要是幹好了,對他是什麼樣的意義。幹好了,魯班獎到手,築路英雄稱號到手,省勞動模範稱號到手,副處長的位子到手;幹不好,一切都玩完了。想上位,至少還要等三年。

  手持皮歡親手賜予的尚方寶劍,龍大海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領導生涯演習。

  龍大海先將戚雨、金克難等技術骨幹調到一處,組成現場施工指揮部,又將十個工程處、機械設備處、材料供應處的處長抽調到一起,成立了現場協調指揮部,統一指揮,集中全處的人力物力資源,幹好這個工程。

  龍大海知道,自己坐這個位子,會有很多人不服。為了防止有人使壞,他事先打了預防針。

  將各個基層領導召集到一處,龍大海開了個現場會。

  面對著十幾位老資格的市政人,龍大海謙虛地說:「諸位都是設施處的老人,都是我的前輩。在市政工程上浸淫了十幾年、二十幾年,可謂是經驗豐富了。人民大道是海濱市的一面旗幟,是市政府主抓的重點工程。我們設施處承擔了這項工程,說明市政府對我們設施處的信任。所以,我們必須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把這事情做好。」

  環顧左右,龍大海見大家都是一片沉寂,偶爾有面露不屑神色的。

  龍大海加重了語調:「皮處長信任我,給了我現場免職不服從指揮部安排、消極怠工的領導的權利。我不希望諸位被我現場免職的情形發生,也不希望我被免職的事情發生。這裡,有我對諸位安排的分段監督的圖紙。諸位分段監督,每人包幹。發現質量不合格的,堅決制止。有不聽命令的,自會有上級領導來處理。我重複一遍:我不想揮淚斬馬謖。不過,要是有人想做出頭鳥的,我一定不會輕饒。」

  散會後,幾位老資格的處長憤憤不平,都在發牢騷。

  第一工程處的處長余大為說:「媽的,一個小崽子,剛學會修路,就想指揮起老子來了。揮淚斬馬謖?嘿嘿,他以為自己是諸葛亮來著?老子就看看,他怎麼撤老子的職?」

  其他幾個處長或出於嫉妒,或出於起哄,或出於別樣心思,紛紛斥責龍大海不知天高地厚,揚言要讓龍大海好看。

  龍大海知道這些老油子肯定會使壞。早憋足了勁頭,想抓一個出頭鳥,殺雞駭猴,免得最後鬧到不可收拾時,反而不美。

  戚雨、金克難等人按照龍大海的指示,緊緊盯著工地的一舉一動,等待著某位領導的失誤。

  老人不走,年輕人上不去。李笑、楊克、馮至等人,不用龍大海說什麼,也都瞪大了眼睛,四處巡視。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龍大海有一天真的上位了。這些年輕人揚眉吐氣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事實上,蓋被(將原路面切削後重新覆蓋混凝土)工程非常簡單,簡單到就是余大為想故意做些什麼都做不到。

  戚雨在第一工程處的工地巡察,看到幾個工人在抬井時,只簡單地塞了幾塊磚頭進去,連基本的高度都沒測量,而且磚頭間也沒有抹足灰。

  戚雨立刻制止了幾個人的做法,要求他們重新抬井子。

  工人不認識戚雨,但知道他是負責工程質量的。這些人也是老市政了,早就油了。聽了戚雨的話,工人都笑著說:「我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從來也沒人管。怎麼到你這裡就不行了。」

  戚雨嚴肅地說:「別人怎麼幹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抬井的高度超過了攤舖的高度,井蓋肯定會露出來。這是工程質量不允許的。」

  幾個工人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返工。戚雨無奈之下,只好去找他們的處長余大為。

  余大為冷著臉過來,看看井蓋,大聲對戚雨說:「小子!你是成心挑刺是吧?這井子抬得好好的,哪裡不合適了。別鼻子裡插根蔥,愣裝大象。老子在工地幹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娘肚子裡等著出生呢。」

  旁邊的人聽了,哈哈大笑。

  戚雨的涵養再好,也被余大為的羞辱激怒了。他憤怒地說:「余處長,咱們現場總指揮可是說了,這條道路是要拿魯班獎的。出現了這樣的瑕疵,你負得起責任嗎?」

  余大為冷笑著說:「魯班獎?嘿嘿,十年前老子就拿過。什麼破獎?在你們眼裡都跟得奧運會冠軍似的,在老子眼裡,狗屁。你們這些王八蛋,都幹活去。敢偷懶,老子捏死你們。」

  龍大海得到消息,匆忙趕過來。

  戚雨氣憤地說:「太過分了,井蓋高出水平八公分。我們攤舖六公分,碾壓後只剩下五公分。這三公分的高差,想找平太難了。他們家還有幾個井子高得更厲害。我看他是故意的。」

  龍大海找到余大為,勸他重新抬井:「余處長,各家都嚴格按照高度抬的井子。到你這裡了就高出路面來,有點太顯眼了。」

  余大為也覺得有些不好,想重新返工。可一看到龍大海的樣子,他心裡就來氣:你小子還真以為你是處長啦?

  余大為傲慢地說:「你才幹了幾年工程,懂什麼。攤舖的時候,我跟著,把攤舖高度調高一下就行了。」

  龍大海當時就火了,大聲說:「余處長,你知道這樣要浪費多少料嗎?要是各個工程處都按你這個做法,我們要多耗費兩萬噸混凝土。這幾百萬材料費誰來掏?」

  余大為也火了,用更大的聲音說:「你他媽的找茬啊!能都這樣高嗎?幾個井子能浪費幾噸料?小子,想撤老子的職,你得問問尹書記答不答應。」

  余大為揚長而去,將龍大海撂在那裡。孤單單地一個站著,樣子有些淒涼。

  下午,處長皮歡召開全體中層幹部大會,以第一工程處處長余大為工作不力,不聽指揮為由,停職檢查,每天到處機關報到去。

  處黨委書記尹秋雁臉色陰沉,非常難看,幾次想說話,都忍住了。

  局長李大偉打來的語重心長的電話,讓尹秋雁失去了為難龍大海的想法。她已經不年輕了,沒有和年輕人鬥的資本了。

  看到免職的文件,余大為臉色煞白。其他工程處處長也是震驚萬分。為了這樣的小事就大動干戈,這明顯不是針對誰的問題了,這是在給龍大海立威啊。

  一些中層幹部看向龍大海的眼神,馬上有了變化。其中既有嫉妒、不服的成分,也有期盼的成分在內。

  龍大海以一個科長的身份,撤換了另一個科長,在設施處裡引發了渲染大波。龍大海成了第一個「破處」的人。注

  注1:破除規矩,以科長身份撤職科長。

  隱士語錄:「古時君王求賢若渴,今朝官員求職若渴。古代當官講究忠孝節氣,現代當官講究酒色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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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juo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4: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壹

  一個大棒子打下,設施處的中層領導都戰戰兢兢,拿出十二分的精力督促部下抓好工程質量,免得自己成為第二個被免職的余大為。

  「上下一心」,人民大道工程不但保質保量地完工,還比預計工期提前了三天。

  市委書記胡必達、市長雲海先後來到,視察工程進展情況。

  皮歡在受寵若驚的同時,也哀歎自己生不逢時。若是晚生幾年,有市委書記、市長的誇獎,提升為副局是早晚的事情。現在,皮歡只能嫉妒地看著龍大海,看著他接受市領導的鼓勵和讚譽。

  胡必達、雲海都聽說了龍大海是李鐵手侄女婿的傳聞。雖然不能肯定,但兩人都前來看望龍大海,既向市民表達了市委、市政府領導關注民生的決心,也向李鐵手表示了自己的善意。

  國家實行黨政兩把手,最深層的含義就是要讓基層的領導人互相監督,互相不服,互相明爭暗鬥。鬥來鬥去,大家就沒有精力和時間去和上頭抗爭。這樣共產黨的權威才能得到保障,共產黨的集權制度才可以穩定。

  作為黨政一把手,胡必達和雲海之間產生矛盾,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兩人從龍大海這個年齡時就明爭暗鬥,一直鬥到要退休的年齡了,還是不依不饒的。

  由於李向天空降到省裡,將本來已經定型的L省政治勢力攪得不成形狀。原省長退休,副省長南宮元不但沒有上位,反而被迫退居二線,到人大發揮餘熱去了。兩者的追隨者中,一部分準備等著李向天接收,一部分投靠了升任副省長的組織部長東方正。這兩股勢力,加上省委書記澹颱風、省委副書記歐陽淮,組成了省城的四大政治勢力,被人戲稱為四國演義。

  四國演義不同於三國演義。若想保持微妙的政治平衡,不但在省委裡要有盟友的支持,在常委裡也要有足夠的人數,才能保證自己的想法得到實施。

  L省省委常委有十五人。分別為:省委書記省委書記澹颱風、省委副書記、省長李向天、省委副書記歐陽淮、常務副省長燕爾元、副省長東方正、省紀委書記北村、省委秘書長陳書彭、組織部長劉隱括、宣傳部長唐蘊、政法委書記閆峰、軍區司令齊岳、省城S市市委書記霍方達、省城S市市長律萬方、海濱市市委書記胡必達、海濱市市長雲海。

  李向天屬於空降幹部,從未在地方從過政,也就沒有所謂的人脈。不過,聚集在原省長、現省人大常委會主任錢越身邊的部下,都眼巴巴地等著李向天接收。

  這些人包括常務副省長燕爾元、政法委書記閆峰、省城S市市委書記霍方達、海濱市市長雲海。四人加上李向天,佔了常委名額的三分之一,可以在一些事情上和省委書記澹颱風分庭抗禮了。

  省委書記澹颱風在常委會上有六票表決權。分別為省紀委書記北村、省委秘書長陳書彭、組織部長劉隱括、宣傳部長唐蘊、省城S市市長律萬方。

  餘下的省委副書記歐陽淮、副省長東方正、軍區司令齊岳、海濱市市委書記胡必達四人則屬於中間調和勢力。

  歐陽淮與胡必達屬於同一派系,為原省人大主任董清的部下。董清未能再上一步,黯然隱退,他的追隨者也星光暗淡,不能在地方上佔據高位。

  東方正雖然在省委常委裡沒有同盟,但在地方上桃李滿天下,勢力極其厚重,各個地級市裡,他的門生無數。

  軍區司令齊岳也是人單勢孤,卻因為身份特殊,成了幾方大力拉攏的對象。

  李向天屬於天子門生,日後前途無量。澹颱風眼見六旬已到,最多再幹一屆,就得到人大享福去了。與前途無量的五旬青年李向天交好,是歐陽淮、東方正必須要做的事情。

  在這樣、那樣因素的綜合作用下,與李向天的女兒李秋雨有曖昧關係的龍大海,就成了幾方表達善意的對象。

  剛忙完了人民大道工程,還沒喘過氣來,龍大海就得到通知,要他去海濱市委黨校學習三個月。

  一時間,龍大海要得到重用的消息喧囂塵土,對他的評論也是五花八門。大家只有一個論調:這小子要成為海濱市今年的政治明星了。

  晚上,龍大海喜滋滋地趕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李秋雨。

  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後,龍大海已經不敢明目張膽地出去鬼混了。

  李秋雨畢竟是省長的女兒,和一個窮小子演出美女與野獸的故事,已經讓李秋雨經受了太多的壓力。龍大海要是再不識趣,在風口浪尖上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可就有些不識數了。

  龍大海現在做的事情,比一個模範丈夫還模範。

  下班後,龍大海按時回家做飯,盡心盡力地伺候李秋雨,把李秋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總埋怨龍大海讓自己變胖了,不好見人了。

  上床後,龍大海使出渾身解數,把李秋雨搞得時常神魂顛倒,靠在男人身上呼呼大睡,做夢的時候,都喊著龍大海的名字。

  有時,龍大海莫名地想:這樣還得不到她的心,那就是老天不開眼,俺死也瞑目了。

  聽完龍大海的講述,李秋雨一邊享受著男人負距離的身體按摩,一邊教訓他:「以後你會越來越忙的。這次去黨校唸書,順道考個黨校研究生。只要在政府部門幹,學歷就夠用了。到了黨校和同學好好交往。那裡出來的,以後都是海濱市的頭面人物。覺得合適的,多多注意,說不定以後就是咱的人了。」

  龍大海重重運動幾下,頹然倒下,有些鬱悶地說:「媽的,當官還是不如當老闆好。這些天我的腰彎得都折了,臉上的神經也笑得麻木了。這迎來送往的事情實在麻煩。」

  李秋雨淡然說:「咱們的總書記官夠大了吧?見了誰他不笑?官越小總書記笑得越甜。為官之道,除了會說、會來事、會做人外,還要會笑。沒有一個領導喜歡哭咧咧的部下的。記住,即使一個人是你最痛恨、最厭惡的人,在公共場合也要微笑面對,讓人們看到你的正面形象。男人氣概在政治上是最幼稚的表現。你把男人氣概留給我就行了。」

  龍大海嘿嘿笑著,有些尷尬。

  李秋雨這是在表明自己的一種觀點:如果真想做我的男人,就把下邊管住了,不能隨意搞出桃色事件來。

  龍大海急忙表明心跡,爬到李秋雨身上,重新耕耘起來:「嘿嘿,秋雨,以前你總不給我准信,讓我在絕望中走向放蕩和墮落。既然有了希望,我自然會守著你這一片黑土地的。」

  聽龍大海說得粗俗,李秋雨不由得翻起白眼來。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很享受龍大海在床上說的那些流氓話的。粗暴,有時反而是讓女人享受快感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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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juo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4: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貳

  海濱市黨校有對外招生和對內招生兩種學制。對外招生就是給那些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個獲得單位認同的學歷證書的機會。這種學習方式非常寬鬆,相當於黨和國家對一些人的福利補償待遇;對內招生就是黨委對準備提拔和重用的年輕幹部和高級幹部的強化培訓和再教育。來這裡學習的人,將來都要走上比較重要的工作崗位。黨校對他們的管理也不算嚴格,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嚴格要求自己,力求畢業時校長的評語中能多出幾個讚賞的語氣來。

  龍大海不是不想去中央黨校學習。一個是現在的時間不充裕,他的活動太多,抽不出太多的時間;一個是他的級別不夠。要到中央黨校進修部進修,最小級別也得是縣市一級幹部。要是去培訓部學習的話,和這裡的區別也不大。

  這一期黨校的學員學員不多,只有將近三十人。

  龍大海在人群中見到了很多熟悉的臉孔。路虞風、許楠、陳丹丹都在其中。龍大海甚至見到了廖承天的身影。

  這樣的禽獸也能混進我黨內部,讓龍大海感歎廖波能量的強大。從中也能看出廖承天已經度過了叛逆期,要進入成熟期了。有龍大海這個比較對像在身邊,不由得他不上進。到底是他帶壞了龍大海,還是龍大海帶壞了他,現在看來是說不准了。

  三十多名學員中,除了十多個海濱市內的學員外,大多數的學員都是外縣市的備用幹部。他們的年歲和龍大海等人相差不大。看氣質和衣著,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

  普通人家的子女想進黨校學習,不是不可以,卻要看這個學習班是什麼性質的。像這個專門為了提幹而設立的學習班,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廖承天見到龍大海,躲躲閃閃的,怕龍大海罵他不講義氣,沒有事前通知。

  龍大海看在眼裡,心裡發笑,也不理他。

  廖承天見龍大海和許楠黏在一起,不住地說笑,就是不看自己,知道這傢伙在耍自己。

  廖承天憤憤地衝過去,故作驚訝地說:「奇怪了,黨校怎麼收了個禽獸當學員?」

  許楠摀住嘴巴,不敢放聲大笑,憋得臉色通紅。

  龍大海泰然自若地說:「連禽獸不如的東西都能來黨校唸書,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廖承天一拍腦袋,頹然道:「媽的,老子一見禽獸就頭疼。許楠,咱倆換房間怎麼樣?」

  許楠臉色一正:「誰家的狗在叫?煩死人了。」

  龍大海見廖承天吃癟了,小聲罵他:「找死啊!你以為這是酒吧,可以隨意調侃?」

  路虞風孤單地站在窗前,看著遠處蔚藍的大海,孤傲無比。

  作為一個常年在國外漂泊,受西方政治觀念影響很深的人,路虞風官場的路很不好走。他的性格在官場上容易吃虧。

  至剛易折,矯枉過正。過於耿直,過於高傲的性格,在華夏官場上的唯一結果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路聞聲擔心兒子吃虧,就讓他參加這一屆的青年幹部培訓班,讓他多交交朋友,從中學到在華夏官場生存的道理來。

  海濱市黨校的校長是現任市委組織部部長何芳。作為校長,何芳的職責便是在學生開學時來講上幾句話,宣告這是黨主辦的學校;畢業時出面,鼓勵兩句。至於上課的事情,都是由幾位副校長,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來講課的。

  在黨校上課的老師,是真正的華夏精英。他們不但精通社會主義政治經濟理論,也深通做人之道,幾節課下來,聽得學生們頻頻點頭。就連廖承天這樣的草包,路虞風這樣的海龜高知分子,也聽得津津有味。

  龍大海心中感慨:中國不是沒有人才,而是人才都隱匿於草莽之中。這幾位授課老師相比於中央黨校的精英,可能還差一籌。可看他們對人性的解讀,對社會矛盾的剖析,讓人心中豁然開朗。可惜的是,他們沒有能夠顯示自己能力的土壤,只能在教室中發出虛無的吶喊。

  華夏太特殊了。特殊到社會主義理論到了中國,也必須被標以有中國特色幾個字來。

  上政治經濟學課時,廖承天多半是打瞌睡。老師也很理解這些學生的苦衷,睜隻眼閉只眼也不管。

  下課後,廖承天立刻精神煥發,拉著龍大海說:「今晚放假,咱倆出去轉悠轉悠。愛情水,我請客。」

  龍大海為難地說:「今晚要和許楠吃飯。我都和家裡請好假了。」

  廖承天眼睛瞪圓,不敢置信地說:「行啊,通姦都敢和家裡明說,你真是個人物。」

  許楠在旁邊聽了,臉唰得就紅了。舉起厚厚的政治經濟學書,砰地砸到廖承天腦袋上。

  廖承天抱頭鼠竄,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望海市、海島縣、大河縣、寶塔縣、北山市便是海濱市的外三縣二市。

  這批青幹班的學員中,有不少縣裡,市裡的太子黨在內。

  許楠身形高挑,容貌甜美,氣質頗佳,深得這些人的愛慕。可惜,許楠瞧不起這些人。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卻從來不與這些人發生任何形式的交集。

  許楠天天跟著龍大海,彷彿一對小夫妻似的。她知道龍大海前途無量。為了給自己日後的進步增添政治籌碼,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這樣一來,反倒把龍大海放到了幾個許楠愛慕者的對立面上。

  路虞風屬於內秀的人。許楠和龍大海之間的事情被他看見了,早就絕了和許家結親的想法。可許楠的獨特氣質讓他難忘。或許是得不到的關係,他反而更加關注許楠了。

  路虞風的自傲,讓他只於無形中默默喜愛,從不主動出擊。與他相比,來自北山市的葛東青就外向多了。

  葛東青大大咧咧地跑過來,追上走出校門的許楠,高聲說:「許楠同學,有空嗎?能不能賞臉共進晚餐啊?」

  指著停在外面的高級轎車,葛東青自負地說:「北山市的幾個老闆過來了。有沒有興趣去認識一下?」

  許楠故作驚訝:「啊!真是好車!進口的吧?我還真想認識一些這樣的老闆。可惜,我已經和龍大海約好了。下次吧。」

  見龍大海和許楠上了公共汽車,葛東青臉色鐵青,罵道:「媽的,不識抬舉的婊子。還坐公交車回家,怎麼混到黨校來了?」

  路虞風見葛東青粗俗無比,眉頭一皺,上了父親派來接他的車,揚長而去。

  海島縣來的學員餘風一向低調,從不顯山露水。見葛東青口出粗言,餘風對身邊的一個女同學說:「這小子要倒霉了。」

  女同學奇怪地說:「倒什麼霉?一個坐公交車的,能鬥過一個坐轎車的?」

  餘風搖頭歎息,恨鐵不成鋼地說:「鄭冬梅表妹,不要波大無腦,好不好。咱們也坐公交車,難道會怕他一個紈褲子弟不成?嘿嘿,一個坐公交車的班長。嘿嘿。」

  鄭冬梅見餘風口出穢言,臉上一紅,低聲說:「我那裡大,那也是你摸出來的。」

  餘風嚇了一跳,四處看看無人,才鬆了口氣:「冬梅,記住,這樣的話不能在公共場合說出來。傳出去了,咱們的爸爸可就要被調走了。」

  餘風、鄭冬梅是海島縣縣委書記余達、縣長鄭宏富的兒子和女兒。

  本來,縣長和縣委書記一向不和。餘鄭兩家卻因為兒女好上了,關係處得很好,把一個海島縣經營得和鐵桶一般。

  為了防止消息洩露,讓上頭把兩家分開,他們一向是封鎖兩家孩子的「姦情」的。表面上,縣長與縣委書記,還時常會就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發生爭執,給人以二人不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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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juo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4: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三

  等兩人離開,被許楠追殺的廖承天從樹林中走出來。

  看著兩人的背影,廖承天喃喃地說:「姦夫淫婦。那妞好大的胸啊!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隨著公交車行駛里程的增加,車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龍大海和許楠將座位讓給老幼婦孺坐。兩人被逐漸增多的人群擠到一處,緊緊地貼在一起。

  兩人發生過多次性關係,對這樣級別的親密自然毫不在意。許楠貼在龍大海胸膛,感受著有力的心臟搏動,體驗著頂在小腹上堅硬的突起。

  許楠突然抬頭,惱怒地說:「對了,體育場的工程都完成一半了。我的車呢?」

  龍大海正呆呆出神,聽了許楠的話,愣愣地說:「什麼車?這裡只有公交車。」

  許楠掐了龍大海一下,也不和他計較,反而幽怨地說:「年初,我爸讓我去相親。我沒有去。」

  龍大海好奇地問:「為什麼不去。你也到了找男人的時候了。」

  許楠鬱悶地說:「我爸想讓我和路虞風談談,說只是談談,意思一下。我不太喜歡他那種類型的,所以有些煩惱。」

  龍大海隨口說:「這個人有些陰,能不嫁給他,就別嫁給他。不過,他倒是確實喜歡你。看見你和我在一起,那眼神,嘿,恨不得把我給吃了。你說,他要知道我把你給吃了,會有什麼感覺?」

  許楠嗤笑著說:「什麼感覺,綠油油的感覺唄。我聽說,他在學員中散佈你的壞話,說你是靠女人才有今天的。你要小心點。別讓他抓住了把柄。」

  話雖這麼說,許楠卻因為龍大海的話,絕了和路虞風結親的想法。如果不在政壇上發展,和路虞風這樣風度翩翩,很有內涵的男人來往,是很享受的事情。許楠想走的道路是從政,L省當今主宰李家「代表」龍大海的話,就值得她重視了。

  體育訓練場地工程利潤非常高,可達幾百萬之多。

  李秋雨不是傻子,知道錢好使,就放了龍大海的假,讓他和許蘊吃飯。

  李秋雨本身的身份,決定了她不會隨意和政界的人吃飯。在許蘊投誠前,李家不會表明對他的支持。

  許蘊身材高大,壯碩非常,人也比較直,沒太多的歪歪心眼。

  不愧是搞體育出身的,許蘊喝起酒來不要命,一下一個口杯面不改色。

  龍大海裝作酒量不濟,讓許蘊將注意力轉移到李小偉身上。

  李小偉心儀的大工程讓龍大海吃了大半去,心裡本來就鬱悶,被許蘊一灌酒,一會兒就到桌子底下打呼嚕去了。

  許蘊哈哈大笑,吹牛不上稅:「要擱年輕時,老毛子來了老子都不怕,一樣放倒他們。」

  許楠皺著眉頭,鄙視自己的父親:「爸爸,又說瘋話了。我可聽說你被老毛子放倒了,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的。」

  許蘊憐愛地看著女兒,笑瞇瞇地說:「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瘋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回家去嘍。」

  對龍大海,許蘊非常滿意。可惜,龍大海已經「名花有主」了,這個主人還不是許蘊能夠惹的。能和龍大海搞好關係,靠上李家,許蘊就滿意了。

  龍、許兩人看著死豬一樣的李小偉,面面相覷。

  龍大海掏出幾張人民幣,遞給服務員,笑嘻嘻地說:「給這位先生找個地方休息,等下有人來接他。」

  龍大海忍著笑,給廖承天打電話:「剛剛吃飯的時候,遇到一位熟人,你也認識。現在不能說,讓你有個驚喜。過來一下吧,在老地方,對,包間305。」

  出了門,兩人哈哈大笑。

  可以想像,當廖承天見到李小偉時,會露出什麼樣的憤怒表情。

  許楠也算出了被廖承天調侃的怒氣。

  心情大好,許楠摟著龍大海的胳膊,眼睛裡彷彿滲出水來:「我們找個地方吧。」

  龍大海一皺眉頭,想起李秋雨的警告,失去了興致,敷衍著說:「又沒有開車,到哪裡去?總不能開房去吧。」

  許楠可能是心裡有火需要發洩,拽著龍大海,小聲說:「咱去前邊的和平公園。」

  和平公園?龍大海心中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待,一股奇怪的情緒從心裡生出:「去看看吧。」

  和平公園是一個幽靜典雅的園林式公園。如果白天進去的話,清涼無比,彷彿進入仙境一般。但一到夜裡,這裡就變了一個環境,單身女人都不敢從中路過。

  借助夜色的掩護,這裡的樹後、草叢中,不少地方都傳出誘人的呻吟聲,一些人以天為被,以地當床,進行著原始的交媾。有金錢交易的,有情感交流的,有純粹發洩原始慾望的,形形色色的男女,將這裡當成了最為安全的性交流場所。

  龍大海和許楠兩人,彼此間或許有好感,但決沒有發展成為愛情。兩人之間的身體交流,純粹是發洩原始慾望的交流和其中包含著利益的交換。

  已經是夜裡十點多。公園裡行人稀少。龍大海、許楠躲躲閃閃地避開幾對行樂的野鴛鴦,找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兩人在車上有幾次做愛的經歷,但在公園裡都是第一次。擁抱在一起,感覺對方怦怦跳動的心臟,一種極度刺激的感覺湧上心頭。

  龍大海撩起許楠的裙子,將紅紅的內褲褪到小腿下。從褲口處掏出罪惡之源,讓許楠彎腰抱住樹幹,龍大海狠狠地衝向桃源。

  許楠雖極力忍耐,也忍不住啊地輕呼一聲。隨著龍大海不住加大衝擊的力度,許楠也發出一聲聲讓人魂飛天外的呻吟。

  感覺到兩腿一陣陣的酸麻,龍大海像野獸一樣低吼起來,用更加狂暴的速度向許楠發起衝擊,險些將許楠撞擊到樹幹中去。

  滿腔的慾望發洩到女人身體中,龍大海感覺到一陣陣的空虛。

  兩人互相依偎著,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良久,許楠才恢復平靜,抬起漆黑的雙眸:「你要回家嗎?」

  龍大海苦笑著說:「今天學校放假,她根本就不知道。回家幹嘛?不是沒事找抽嗎?」

  許楠欣喜地說:「今晚你是屬於我的了。我們狂歡去吧。」

  龍大海搖搖頭,拒絕了許楠這種危險的想法。他可不想讓人抓到現行。

  走出公園,剛打開電話,廖承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廖承天憤怒地說:「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跑哪裡野合去了?老子被李小偉那混蛋吐了一身一車。告訴你們,要不賠償我精神損失費的話,老子就去找李秋雨告密,告你們通姦。」

  龍大海嘿嘿冷笑:「小子,誣陷可是一種比較嚴重的罪行。你這樣污蔑我和許楠之間的友情,小心許楠找你算賬。」

  一聽許楠的名字,廖承天當時就軟了:「行行行,今天老子認栽了,以後會找回來的。祝你們春夢了無痕啊!」

  一處豪華別墅中,葛東青和幾個身肥肚大的老闆模樣的人一起,各自摟著一個女人開無遮攔大會。

  葛東青身下的女人性感無比,身體扭動間,就讓葛東青感覺無比的舒爽。雖然她的年齡大葛東青很多,卻讓他愛到了骨髓中。

  幾個老闆鼓搗幾下,紛紛鳴金收兵。葛東青則繼續了十多分鐘,方才一洩千里,倒在女人豐滿的胸膛上。

  當先一個老闆,面相兇惡,臉上長著一顆黑痣,痣上長著一顆長長的毛髮。此人就是北山市黑白兩道通吃的大老闆,人稱鎮北山的王天龍。

  王天龍哈哈大笑:「拳怕少壯!老子現在不吃藥,頂多三五分鐘,和東青比起來,確實是老了。」

  另一個老闆笑著說:「老子年輕時,從晚上幹到天亮,照樣金槍不倒,現在確實有些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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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肆

  另一個老闆笑著說:「老子年輕時,從晚上幹到天亮,照樣金槍不倒,現在確實有些老了。後生可畏啊。看東青這身子骨,哪個女人見了不神魂顛倒?媽的,那小賤人敢不給東青面子,等老子瞅機會收拾她。」

  王天龍不屑地說:「海濱市的水深著呢。能進黨校的,哪個是普通人?你小子別得瑟大了,掉毛。」

  叫董發達的老闆不屑地笑了:「媽的,一個坐公交車的小子有個屁能耐?等老子叫兩小弟來,捅他兩刀,給東青出出氣。」

  這些老闆如此拍馬葛東青,是因為北山市要建一個小商品城。主管領導就是葛東青的父親葛存廿。為了得到這塊肥肉,這些人都聚到葛東青身邊,想要打開突破口。

  葛東青見這些老闆都要收拾龍大海,心想:「這是你們自己做的,可不關我的事情。」

  王天龍說:「東青,聽說你要到海濱市上班。不好!在北山市,幾年你就能混個副局長。在海濱市,最多混個科長,不合適的。」

  葛東青說:「沒辦法,我爸逼的。現在縣裡一塌糊塗,在那裡呆著怕挨板磚。」

  北山市委書記何厚元和市長王免之間的矛盾尖銳無比,路人皆知。

  王天龍也知道。不過,王天龍畢竟是一個小人物,不能左右官場上的事情。

  何厚元、王免都是市裡空降的幹部,底蘊深厚,並不理會像王天龍這樣帶有黑社會背景的土老闆。王天龍只好抱住葛東青的大腿,希望維持住自己在北山市的地位。

  何厚元是市委組織部部長何芳的侄子,王免是副市長陸汗青的外甥。

  何芳和陸汗青之間的對立,在後輩之間也延續開來。

  兩人這一鬥不要緊,倒讓葛存廿從中得到了不少好處,成為兩人之間的潤滑油,在北山市呼風喚雨。

  王天龍想到北山市混亂的政局,心裡有些鬱悶,隨意敷衍葛東青:「也好,到上面幹幾年,再回北山市當個局長,年齡正合適。」

  王天龍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到龍大海的身份。

  王天龍對龍大海的瞭解,是通過龍大地得來的。

  王天龍黑白通吃,和海濱市新生黑道勢力龍大地之間,也有些生意往來。

  喝酒時,龍大地時常驕傲地宣稱:「老子怕什麼?老子的弟弟是李鐵手的侄女婿。老子只要不殺人,啥都不怕!」

  在黨校門口等待葛東青時,王天龍見到了龍大海。那和龍大地幾乎一個模子刻下來的樣子,讓王天龍立刻認了出來。

  對李鐵手,王天龍除了感覺如雷貫耳外,並沒有別的印象。他還輪不到李鐵手來收拾。不過,若是和龍大海拉上了關係,以後的路子可就是通天大道寬又長了。

  「想整龍大海,你們自己去,老子可不傻。」

  黨校學員都住在黨校賓館裡,兩人一個房間,條件很好。

  龍大海和許楠回到賓館,發現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回來。

  龍大海不想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掉鏈子。和許楠在屋裡做了一次後,就將許楠攆回房間,免得讓人發覺出異常來。

  這一次的謹慎,挽救了龍大海的政治生命。

  早上,李秋雨跑來,咚咚咚咚地敲門。

  龍大海睜著惺忪的睡眼打開門,李秋雨嗖地竄進去,四處尋覓有無異常跡象。

  龍大海當時就清醒了。心裡直呼僥倖,嘴上卻不高興地說:「你這是幹什麼?」

  李秋雨陰著臉,不客氣地說:「昨晚我手機關早了。今早一開手機,就收到一個短信息,說你和某位女人在大街上鬼混。我當然要來查查了。」

  龍大海心裡一沉,知道有人追蹤自己。心裡核計著該怎麼講,話就已經出口了:「昨晚我和李小偉請許楠和她父親吃飯,為了體育場地尾款的事情。吃完飯,我和許楠就回賓館來了。不信,咱們可以找許楠對質去。」

  李秋雨心裡將信將疑,嘴上卻說:「算了,我相信你這一次。你以後注意點。莫名其妙的,多大幹部啊?還有人追蹤你。要是拍下照片來,看你怎麼收場?」

  龍大海心裡一顫,知道李秋雨猜到自己肯定沒幹好事,只是沒有證據,不想鬧大罷了。

  摟住李秋雨,龍大海信誓旦旦地說:「秋雨,我真沒和許楠做過什麼的。喝完了酒,許蘊走了,李小偉喝得死過去了。我和許楠還耍了廖承天。真的,我發誓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李秋雨聽到廖承天被戲耍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剛想說什麼,廖承天大呼小叫地走了進來:「姓龍的,昨晚的事情不算完,我要和你決鬥!」

  看見李秋雨,廖承天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咋咋呼呼地說:「我靠,不會吧,分開幾天就想成這樣了?昨晚我沒回來,看來是正確的選擇啊。我說你小子連上愛情水洗澡都不去?原來好這個調調,和老婆在賓館裡胡搞啊!」

  李秋雨臉一紅,呵斥廖承天:「滾蛋!本姑娘早上才進來的,人證物證俱在,你想污蔑我?走吧,跟我上公安局說理去。」

  廖承天想到對面是一位女警察,連忙開門逃之夭夭。

  廖承天這一攪和,李秋雨倒覺得龍大海昨晚真沒做什麼。龍大海再露出一臉的委屈,讓李秋雨覺得,可能真地冤枉龍大海了。

  兩人想想那人的動機,覺得多半是嫉妒龍大海,想讓李秋雨和龍大海分手,才這樣做的。

  李秋雨一走,廖承天就溜了進來,神態驕橫,斜眼看著龍大海。

  龍大海連忙說:「好了好了,這次你居功至偉。愛情水四大花魁你挑一個,本人付賬。但是,得挑淡季去,不然,太虧了。」

  廖承天後怕地說:「你也太不小心了。搞個女人也能讓家裡知道。都抓到學校來了。」

  龍大海苦笑著說:「那還是我運氣好。昨晚有人給秋雨發短信,說我和許楠在一起。幸虧秋雨昨晚手機關得早。不然,老子就死定了。媽的,老子咋總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廖承天肯定地說:「不用想了,肯定是路虞風那小子幹的。你也不想想。他和賀心如處女朋友,賀心如早讓你睡得熟透了。他想和許楠處朋友,你又把許楠給睡了。是個爺們,也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那小子還不狠。要是我的話,非拍你們倆的艷照不可。」

  龍大海心裡一沉,感覺出路虞風的威脅來。這個總是露出一副高傲嘴臉的傢伙,整人都是來陰的,很讓人忌憚。不行,得想個辦法把這個麻煩消除了。

  這一刻,龍大海體會出「只要偷腥,早晚得弄出一身騷味」這句話的意思來了。

  你做小人,我也不做君子。小人報仇,就在當時。

  龍大海撥通張老五的電話:「老五,發財呢?幫我個忙。找個氣質清秀的,像女學生似的小姐,我有用。沒什麼大事,叫她勾引一個小白臉,拍幾張淫照罷了。」

  剛放下電話,叮鈴鈴,手機又響了起來。

  龍大海一看號碼,直接按死,關機。

  電話是郎菁打來的。龍大海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上了郎菁。這個丫頭是個大嘴巴,啥事都能幹出來。惹火了她,都能找上門來開戰。

  想想一下子上三個水靈靈的丫頭,龍大海的心裡直癢癢。可惜,李秋雨剛剛來捉姦不成,讓他失去了尋歡的勇氣。

  龍大海給黃秋韻打電話,小聲問:「郎菁那死丫頭在你身邊嗎?」

  黃秋韻懶懶地說:「剛從我房裡出去,到辛旋那裡罵你去了。」

  對三女,龍大海可謂是下了大力氣。三套上下相連的住房打通,讓三女既有自由空間,也能互相作伴,不至於害怕。龍大海也方便和三女荒淫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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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伍

  龍大海小心地措詞:「秋韻,我現在在黨校學習,抽不開身。你幫我勸勸郎菁。她要是想吃什麼、買什麼,就用我給你的那個卡刷吧。」

  黃秋韻有些幽怨地說:「你不覺得這樣下去,我們都好生銹了嗎?大海,我們也不小了,就這樣幹耗著,誰能忍受住寂寞?」

  龍大海嘿嘿乾笑:「秋韻,你們三個剛參加工作,別想那麼多。先努力把工作做好。這段時間我忙,你們先忍忍,等忙完了,我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黃秋韻淡淡地說:「希望吧。」

  放下電話,黃秋韻心中一陣失落。心中有些疼痛,又有些遺憾。

  這傢伙人不錯,卻一門子想著在官場鑽營。

  龍大海愛黃秋韻,勝過愛任何一個女人,黃秋韻能清楚地感覺到。

  對男人的心思,女人非常清楚。

  別的不說,就龍大海在郎菁、辛旋、黃秋韻三人身上耕耘時,在黃秋韻身上,明顯用的力氣比別人多。女人那玩意,男人喜歡,女人自己卻清楚,感覺都一樣。能讓男人感覺出不一樣的,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程度了。

  偶爾和辛旋聊天時,黃秋韻能聽到辛旋的幽怨,聽到因為她有時找龍大海,被拒絕而產生的幽怨。

  在黃秋韻的印象裡,龍大海即使是拒絕了她,第二天馬上就會補上。

  龍大海對黃秋韻的態度,和對辛旋、郎菁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想到這裡,黃秋韻不情願地起床,上樓安慰正暴怒的郎菁去了。

  只要龍大海沒結婚,黃秋韻就還有機會。她還年輕,還能等得起。

  上課的時候,龍大海照樣和廖承天、許楠坐在一起。

  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路虞風,龍大海發覺,他的眼中都是失望的神情。估計是因為沒整成龍大海,心中有些失望吧。

  見路虞風見目光轉移過來,龍大海示威地將手放在許楠的肩膀上,偶爾還捏一下她高聳的胸膛。

  許楠有些窘迫,拍掉龍大海使壞的手,向四面看看,看見路虞風的眼神,恨恨地哼了一聲:「斯文敗類。」

  聲音不大,卻正好讓距離不遠的路虞風聽見。

  路虞風如遭雷擊,被許楠的輕視氣得險些吐血。

  路虞風不認為許楠的惡語相向,是因為他給李秋雨發短信,只以為許楠是瞧不起自己,才如此羞辱自己的。

  「姦夫淫婦!你們等著,早晚要你倆像賀心如一樣,在海濱市幾百萬人面前丟人。」

  葛東青不住打哈氣,顯然昨晚並沒有睡好。

  看著龍大海和許楠親密的樣子,葛東青心裡就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此時,葛東青心裡的想法是:「誰幫我捅龍大海一刀,我就鼓動爸爸把小商品城的工程包給誰。」

  晚上,見龍大海、許楠、廖承天和幾個同學出門溜躂,葛東青偷著給董發達打電話:「董叔,你真想幫我教訓龍大海那小子嗎?」

  董發達連聲叫苦:「東青,拉倒吧,你還敢動那小子?他不動你就不錯了。我打聽了,那小子的哥哥,是現在海濱市最出名的混子黑龍。東青,你可別惹那小子。不然,你爸爸也救不了你。」

  葛東青一屁股坐在床上,電話也掉到地上了。

  「怎麼可能?那小子可是出入都坐公交車的?」想破了腦袋,葛東青也不明白龍大海為什麼那麼做。

  余風、鄭冬梅陪著龍大海、許楠溜躂,結交的意圖非常明顯。

  龍、許二人都是心機深沉的人物,自然不會讓兩人失望。四人一起聊天,倒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許楠對鄭冬梅說:「早就聽說海島縣的風光非常好,碧海藍天,風景如畫。可惜,一直沒機會去。」

  鄭冬梅笑著說:「姐姐要是去的話,一定要和我說一聲。我一定盡好東道主的本分,讓姐姐玩得盡興。」

  余風羨慕地說:「大海,你現在就是正科級幹部了,真讓我嫉妒啊!」

  龍大海靠了一聲:「少來!你不也掛著一個科長的名頭嗎?」

  余風沮喪地說:「我們縣裡的局長,才是科級幹部。我這個科長,還不是虛的。」

  龍大海拍拍余風,安慰他:「科長是虛的,局長就是實的。都說縣裡的局長是科級幹部,可海濱市的各個分局調動的時候,海島縣的局長都是平調到各個區任職的。從實際情況來看,縣、縣級市已經和市內幾區的級別一樣了。」

  余風想想,眼神一亮:「看來,我要到國稅局工作了。」

  龍大海哈哈大笑:「老兄,你果然才思敏捷啊!知道海濱市各個分局局長能夠對調的單位,只有國稅局一家。只是,你當上局長的時候,可要提攜我一下啊。」

  余風鬱悶地說:「你這是磕磣人。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關係,卻知道你肯定是這一期學員中,提升速度最快的。不然,咱們校長幹嘛點名要你當班長?」

  龍大海拍拍余風的肩膀:「誰能先起來,不是你我想著就可以的。咱們日後,很可能會成為同事。大家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就是了。」

  黨校的課程還沒結束,市政工程年終總結還未開始,龍大海就啟程進京,去領取「魯班獎」獎盃、獎狀和個人「築路英雄」榮譽證書。

  「魯班獎」和「築路英雄獎」是兩個部門頒發的榮譽稱號。「魯班獎」全稱「華夏建築工程魯班獎」,由建設部主辦,每年評選一次,獎勵數額為每年80個。

  「築路英雄獎」是由華夏市政工程協會對先進個人頒發的榮譽稱號。全國一共五十人。

  魯班獎中市政工程項目所佔的比例很小。80個名額中只有6個。由於經濟條件不同,西部市政單位基本上沒有得獎的可能,獲獎單位大部分由沿海地區市政單位得到。

  海濱市市政設施處上一次得到這個獎項還是七八年前。這次終於又輪到了,也算是龍大海運氣好,需要光環的時候,趕上了這個全國性獎項的頒發。

  與「魯班獎」相比,「築路英雄獎」的份量就不是這麼重了。「魯班獎」和「築路英雄獎」這樣的獎項頒發,只會在市政、建築工程刊物上發佈消息,供業內人士瀏覽。其他電視台、廣播、報紙一類的主流媒體大多不屑一顧,多半給個鏡頭,或一行小字掠過,敷衍了事。

  由於市政工程不是主流,海濱市電視台也很少做關於市政工程的專訪。今年,不知發什麼瘋,時事節目主持人歐陽萱萱非常偏重市政行業的報導。

  歐陽萱萱決定做一批關於民生事項的專訪,首先就從市政道路方面開始做專題報導。

  在這樣的情形下,龍大海進京,歐陽萱萱追隨採訪,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飛機頭等艙裡非常空曠,只坐著龍大海、歐陽萱萱兩個人。因為上次的健身卡事件,歐陽萱萱對龍大海印象不錯,覺得他是個很有品味的人。

  龍大海身後,有李家的影子,更促使歐陽萱萱來幫助龍大海。

  何況,不管大小節日,龍大海總會給歐陽萱萱送去價值不菲的禮物。這讓歐陽萱萱有些不好意思。這次做市政節目,也算是還龍大海一個人情。

  兩人年歲相差不大,聊了一陣,都覺得對方人不錯。彼此的印象又好上一分,都以朋友的口氣說話。

  龍大海肯定地說:「先不要反駁,不要用讓我在電視上露臉,好被單位提升的話來敷衍我。我總覺得,你這次和我一起來北京,醉翁之意不在酒。」

  歐陽萱萱噗嗤一笑,如蓮花綻放,魅力飛灑,險些將龍大海電暈:「那在什麼?我倒是想醉翁之意在你,又怕你嫌我老了。」

  龍大海鬱悶地說:「去,少來欺騙無知少年這一套。就你這條件,想找男人,都能排到月球上,哪裡能輪得到我。我覺得,你這是假公濟私,想來京城逛街的。」

  歐陽萱萱淡然一笑,給了龍大海一拳:「去!我是那麼沒有職業道德的人嗎?要說一點私心沒有,那是假的。不過,主要是為了工作。」

  歐陽萱萱臉上笑意盈盈,心裡卻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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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陸

  幾年前的今天,歐陽萱萱的另一半發現了她和海濱市「天」的關係後,憤而離開,從此再無音訊。

  因為內疚產生的心裡傷害,時刻吞噬著歐陽萱萱的良心。幾年來,她四處去尋找著自己的男人,卻一直沒有音訊。

  歐陽萱萱不知道如何看待自己的這種心裡狀態。說愛他吧,可自己會和一個老得沒用的男人出軌。那個男人的權利是高,可頂替不了他在床上的無能為力;說不愛他吧,為什麼自己老承受著道德的譴責呢?

  得到他在京城的消息,歐陽萱萱立刻籌劃起來。

  來京城,絕不能讓那個把自己當成禁忌的天知道自己來京城的真實用意。

  彷彿及時雨一般,龍大海來京領獎的事情適時出現,讓歐陽萱萱有了充足的理由。

  這些事情,龍大海是不知道的。他正沉浸在歐陽萱萱將腦袋靠在自己胳膊上那曖昧的感覺中。

  下了飛機,兩人來到組委會接待的賓館裡住下。歐陽萱萱找到組委會管理人員,講明要採訪的事情。

  對一個地方台的記者前來採訪,組委會有些驚訝,也有些得意,很體貼地將兩人安排到相鄰的房間裡,便於歐陽萱萱跟蹤採訪龍大海。

  到了房間,歐陽萱萱就忙活起來,不住打電話聯繫朋友。換好衣服,跟龍大海打個招呼,人就消失不見了。

  這次領獎,本來處長皮歡也要來的。可歐陽萱萱突然橫差一腿,要搞什麼節目,高調宣揚龍大海的「豐功偉績」,把皮歡弄得只好退讓,不和年輕人搶出鏡的機會。

  對京城,龍大海很不熟悉。趁著空閒,他出門好好地瞻仰一番。

  逛到將近十點鐘,龍大海才意猶未盡地回到賓館。

  在大堂裡,龍大海見到歐陽萱萱和一個女人撕扯著,好像喝大了。

  龍大海急忙走過去,喊道:「歐陽大姐,你怎麼啦?。」

  歐陽萱萱身旁的女人回身,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來。

  女人用審慎的目光打量著龍大海,用冷淡地聲音問:「你是?」

  龍大海忙說:「我是和歐陽大姐一起來參加會議的。我叫龍大海。」

  歐陽萱萱睜開朦朧的醉眼,看著龍大海,哭泣著說:「小弟,他不但不原諒我,還打了我,他罵我是世界上最無恥的女人。我…我不想活了。」

  見周邊逐漸有人聚集,龍大海急忙拉著歐陽萱萱上樓。歐陽萱萱死活不肯,耍起潑婦來了。

  那個女人皺著眉頭,對龍大海說:「把她扛上樓。」

  龍大海也沒扛歐陽萱萱,伸出一隻手臂一夾,歐陽萱萱就像一隻小貓一樣,張牙舞爪地被帶上了電梯。

  電梯裡,看著歐陽萱萱的樣子,女人無奈地搖搖頭,向龍大海伸出手來:「你好,上官雯,萱萱的同學加好友。」

  龍大海右手夾著歐陽萱萱,只好伸出左手和上官雯碰了下:「你好。」

  到了房間,好容易將歐陽萱萱哄睡,龍大海已經累出了一身臭汗。

  這感覺讓龍大海很鬱悶:本來以為來個記者採訪,沒想到來個小貓需要照顧。

  上官雯喊住龍大海,讓他坐下,審問起來:「我和萱萱雖然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可有些事情她是誰都不會告訴的。你和她在同一個城市,又這麼讓她信任,能告訴我她的一些事情嗎?比如,她為什麼離婚?她男人為什麼如此痛恨她?」

  龍大海苦笑一聲:「上官小姐,我和歐陽大姐並不算熟悉。她是我們城市的名人,是公眾人物。對於她的一些傳言,我只是道聽途說,不敢肯定。好像歐陽大姐和我們的市委書記有些那個,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雯歎息一聲:「果然如此。天意啊!當年,他倆因為演梁山伯與祝英台而相識、相戀。當時就有嫉妒的人說,早晚兩人得化蝶紛飛。沒想到,沒過幾年,詛咒竟成了現實。這個馬文才的來頭不小啊!市委書記?哼,老東西!」

  看看時間,上官雯覺得該離開了。

  看著龍大海,上官雯似笑非笑地說:「小弟啊!照顧姐姐的時候,可不要監守自盜啊!」

  龍大海啼笑皆非:「大姐,我還想在海濱市混下去呢。給那人戴綠帽子,我不想幹了?」

  上官雯滿意地一笑:「你還算聰明。好了,明天我來檢查。你要是敢對宣萱無禮,看我怎麼收拾你。」

  在歐陽萱萱的房間裡呆了一會兒,龍大海覺得她沒有問題了,起身離開。

  剛要走,就聽見歐陽萱萱啞著嗓子喊:「水,水。」

  龍大海倒了一杯水,遞給歐陽萱萱。

  歐陽萱萱一飲而盡,拽住龍大海不讓走,哭泣著說:「都是些騙子,都是些混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人!」

  在斷斷續續的哭泣中,歐陽萱萱將自己心中的秘密全都吐露出來。

  擁有滿意的男人,滿意的工作,對一個胸無大志的女人來說,足夠幸福了。

  歐陽萱萱就覺得自己很幸福。有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有一份電視台主持人的工作,誰能比得上?

  自從那位叫胡必達的「天」到電視台視察工作,看見歐陽萱萱的真人後,歐陽萱萱的噩夢就開始了。

  先是不時的以談工作糾纏,繼而在工作中製造障礙。最讓人可惡的是,他掌握了歐陽萱萱男人貪污受賄的證據。

  在無休止、不停步的威逼下,歐陽萱萱屈服了。

  歐陽萱萱本以為,對方會滿足於自己做他的情人,卻沒想到,對方會讓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出軌的事情。從此,歐陽萱萱就成為了胡必達的禁忌。但凡出現在歐陽萱萱視線的男人,都會很快地消失。歐陽萱萱除了屈服,沒有別的選擇。

  歐陽萱萱哭泣著說:「我為了他不進監獄,才讓那老混蛋得逞了。可他不但不理解我,還和我離婚。今天,當著我同學的面,他狠狠地打了我,羞辱了我。我再不欠他什麼啦。」

  龍大海歎息著說:「姐姐,作為一個男人,我寧可自己做監獄,也不願自己戴綠帽子。當初你就走錯了路,所以到今天就無法挽回了。」

  歐陽萱萱哭泣著說:「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句話我早就深刻體會到了。想回頭,難啊!」

  龍大海看見哭泣的女人,心中憐惜之情油然生出:「姐姐,他只剩下這一屆任期了。可能等不到任期結束,他就要滾蛋了。你忍忍吧。」

  歐陽萱萱看著龍大海,眼睛裡有瘋狂的神情出現:「自從得到了我,他就將我像看得緊緊的。自己不行,也要讓我守活寡。嘿嘿,今天,我就讓他的腦袋綠起來。」

  一把抓住龍大海的衣領,不知哪來的力氣,歐陽萱萱將龍大海拽到床上,摟住他,瘋狂地親吻起來。

  龍大海先是莫名其妙,繼而驚愕不已。剛想反抗,歐陽萱萱柔軟溫潤的嘴唇已經探入了他的嘴中,小手也探入了龍大海的衣服裡。

  龍大海當時就崩潰了。潛伏在心底最深處的慾望熊熊生出,比當日和胡慧嫻做愛時的慾望更加強烈。

  這個女人是站在海濱市最高峰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今天,她將在自己的身下呻吟,任由自己採摘。龍大海心中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很快,兩人的衣物就蕩然無存。毫無前戲,龍大海便昂然挺入。嗤嗤有聲,直接到底。

  歐陽萱萱感覺出和那具蒼老軀體截然不同的活力和熱量,發出一聲尖銳無比的大叫,兩手狠狠掐住床單,竟有些失神。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這是一個誘人的女人,這是一個讓人犯罪的女人,這是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

  龍大海和歐陽萱萱攀上了一個又一個情慾的高峰,直到連中三元,兩人才頹然倒下。

  抱起歐陽萱萱,龍大海感到腳步虛浮。心中不由感慨這個女人的飢渴。只三次,就將龍大海給搾乾了。

  狹小的浴盆裡,兩人身子疊著,懶懶地沖洗身子。

  歐陽萱萱看著龍大海,呢喃地說:「你讓我找到了重新成為女人的感覺。努力吧,小男人,將那個老混蛋趕下去。當你站在海濱市最高峰的時候,雖然我已經老了,可我甘心做你的奴隸。」

  一個絕色女人在兩人赤裸相對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語,讓龍大海的心又沸騰起來。將歐陽萱萱抱起來,龍大海又狠狠地進入誘人的軀體,展開新一輪的情慾交流。

  將近十點,相擁而睡的兩人才清醒過來。

  想起了上官雯的話,龍大海急忙起來穿衣。

  歐陽萱萱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突然變化的關係,才一直裝睡。見龍大海突然跳起來,她忍不住問:「出什麼事情了?」

  龍大海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上官大姐說,她今天要來檢查的。被她看見了,不太好。」

  歐陽萱萱恨恨地說:「她要來了更好,你把她也收拾了。」

  話雖這麼說,歐陽萱萱卻馬上起來收拾打扮,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兩人剛剛下樓,上官雯就走進了賓館。龍大海和歐陽萱萱對視一眼,心說:「真險。」

  上官雯是個成熟的女人,和歐陽萱萱說了幾句話,就覺出不對來。

  歐陽萱萱臉上神采飛揚不說,臉上更不見一絲悲傷的神情。這和昨天的悲憤欲絕截然不同。

  作為一個女人,上官雯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衝著龍大海揮揮拳頭,表示對他監守自盜行為的憤怒。

  龍大海尷尬地摸摸鼻子,心說:我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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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juo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4: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四章 副處主持工作——破格 柒

  歐陽萱萱扛起攝像機,有些記者的模樣。

  兩人在上官雯的陪同下,去領取了築路英雄的獎狀,只等著參加晚上的魯班獎發獎儀式。

  發獎儀式不算繁雜,大家領了獎盃後,很快就進入了宴會鬥酒階段。

  得獎的企業大部分是房地產企業,市政單位不過五六家而已,就是比起水利企業,也是人單勢孤。

  馬善被人騎,人少受人欺。龍大海的幾個同行在潮水般的攻勢下,很快潰不成軍,或者鑽桌子底下哼哼,或者跑到衛生間哇哇大吐。最後,市政行業只剩下龍大海一個人了。

  龍大海在歐陽萱萱、上官雯的幫扶下,勉強支撐著。要是沒有援軍的話,估計也要倒下。

  鶴城市政設施處處長老丁在衛生間吐完後,勉強回到大廳。一看龍大海身邊圍著十幾個人,老丁打了一個冷戰,嘀咕著:「老弟,不是老哥不救你,實在是共軍過於狡猾啊!你就為黨國盡忠吧。」

  龍大海眼前風聲鶴唳,敵手眾多,讓他應接不暇。放眼四周,除了凳子上躺著的幾個死人外,再沒有幫手了。

  將軍難免陣上死,酒鬼肯定酒中亡,看來,龍大海今天也得陣亡了。

  歐陽萱萱和上官雯見勢不妙,各端起一杯酒來,也開始上陣了。

  歐陽萱萱做出放蕩的笑容來:「諸位老總,你們都是資產過億的大企業的老闆,平時,我們都需要仰視你們的。今天有了和你們喝酒的機會,小女子榮幸無比。小女子敬諸位大老爺們一杯,先乾為敬。」

  歐陽萱萱一下子三兩酒下肚,逼得這些不喝就不是大老爺們的老總下不來台,只好一個個乾了這杯酒。

  見上官雯又端著酒杯站起來,這些老總不幹了:「這不行,這不行!怎麼總讓女人打頭陣呢?兄弟,你不講究啊!靠女人保護,不算英雄。」

  龍大海不受激將,心說:「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你們這十幾頭狼在這裡嚎叫,後邊還有幾十個狼在冒著綠光等著。老子可不傻,堅決不上當。」

  上官雯的職業是記者,牙尖嘴利,幾句話就將一群男人套了進去,無奈地和她喝了一杯。

  六兩酒下肚,這些人就暈乎了。好在他們人多勢眾,回去再換十幾個人過來參戰。

  龍大海一看,這也不行啊!兩個女人都喝得眼睛冒水了。再來一次拼酒,可能都要出醜。

  龍大海故技重施,大吼一聲:「服務員,拿大杯來!」

  將一瓶白酒倒進去,龍大海舉著杯說:「俺們老家是黑龍江的。俺們喝酒不用杯喝,那是娘們喝酒的方式。俺們都用碗喝。哪個不服哪個上。俺今天和他喝個痛快。」

  這話一出,場上一片寂靜。都知道龍大海實在耍賴,可這一下一斤白酒,誰也受不了。

  南方一家建築企業的老總站了起來,壞笑著說:「年輕人火力就是壯。你這一招有些太毒了。幾十度的酒,喝下一斤可是要出人命的。這樣吧,你先把酒喝了,這事就算了。」

  龍大海不虞有詐,咕咚咕咚地把酒喝了下去。將杯一放,醉醺醺地說:「可以了吧?」

  回身一看:「咦,人呢?」

  馬上有人端著杯上來了:「老弟果然海量,來,老哥敬你一杯。」

  龍大海當時就不幹了:「房產業的老大哥可不講究啊!不是說好了喝完就不喝了?」

  大家鬧哄哄地說:「那是黃總說的,我們可沒答應。」

  龍大海大喊:「黃總,你給我出來!」

  有人笑著說:「到桌子底下找吧。」

  歐陽萱萱衝上來,對龍大海說:「那黃總是個騙子,一點也不講究。你一喝,他就鑽桌子底下裝醉去了。」

  龍大海氣得大罵:「這該死的南蠻子!」

  這話可犯了眾怒。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南方人。

  龍大海這帶有地域歧視的話語一出,得到大家齊聲譴責。

  五六十隻酒杯伸過來,要和龍大海較量一番酒量。

  歐陽萱萱、上官雯一看這要出人命了。衝進人群,拉著龍大海就要跑。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嗎,哪裡能跑得出去。

  有起哄的喊了一句:「喝交杯酒!喝了交杯酒,就放你們走!」

  歐陽萱萱鄙視地看著周圍的酒鬼,大聲說:「老娘什麼事情沒見過!喝交杯酒算什麼?上床老娘都不怕!」

  眾人一看:有不怕死的。立刻端來四杯酒來。

  歐陽萱萱皺著眉頭,大聲說:「拿這麼多幹嘛,想喝死我啊?」

  有人大聲說:「三個人一起喝。」

  上官雯看這場面,知道不喝是別想出去了。就低聲罵道:「一群酒場流氓」。

  有人聽見了,臉色一變,對身邊的人嘀咕幾句。

  那人走出人群,不久便帶回一瓶開封的葡萄酒來。

  一個文質彬彬的企業老總說:「我覺得這個事情啦,和兩位小姐沒有關係的啦。兩位小姐還是喝葡萄酒好的啦。大家看怎麼樣的啦。」

  龍大海急於脫身,大喝一聲:「好的啦!把酒倒上來的啦!老子喝完啦,要睡覺的啦!」

  三人像成親一般,手套手,匆忙喝完酒,狼狽逃走。

  人群中,有兩人相對而笑。一人惡毒地說:「嘿嘿,你們自己流氓去吧。」另一人壞笑著說:「可惜了,兩個美人,讓那小子自己享受了。你說,那小子要是喝大了,硬不起來的話,那兩個妞會不會發瘋啊?」

  「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發出讓別人迷茫的笑聲,回屋收拾一下,跑路去了。

  龍大海三人像逃命似的逃回房間,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上官雯慶幸地說:「太危險了,和一群狼似的。要不是在公共場合,估計衣服都能被他們扒了。我去過部隊採訪,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幫混蛋,好像慾求不滿似的。」

  看見龍大海,上官雯突然想起昨天的警告,一把拽住龍大海,罵道:「小子,你昨晚對萱萱都做了些什麼?」

  龍大海藉著酒勁,也不太害怕,調笑上官雯:「想知道嗎,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上官雯氣壞了,一推龍大海,尖叫著說:「臭男人,去死吧!」

  龍大海倒在床上,順手一拉,上官雯也上來了。

  躺在龍大海身上,上官雯感覺出濃鬱的男人味道,再感覺出下身的突起,有些羞澀,急忙要爬起來。

  這時,一股強烈到極點的慾望從心裡生出來。

  上官雯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瘙癢的地方,迫切需要男人的愛撫。

  強行讓自己忍住心底的慾望,上官雯看向歐陽萱萱,見她也是臉色緋紅,大汗淋漓。

  上官雯咬牙切齒地說:「王八蛋!敢算計老娘,你們等著!」

  哧啦一聲,龍大海的襯衫被上官雯扯碎了。

  上官雯瘋狂地撕扯著自己和龍大海的衣服,尖叫著:「快來幹老娘!老娘要死了!」

  看著正瘋狂交媾的兩人,歐陽萱萱再也忍不住了,脫光衣服,狠狠地撲了上去:「我也要!」

  早晨,疲憊之極的龍大海被身邊的動靜驚醒了。

  睜眼一看,上官雯正在整理衣服。

  白嫩的乳房上還有龍大海咬的牙印沒有消除,豐腴的屁股上也有被拍打的巴掌痕跡保留著。

  見龍大海的眼睛不老實,上官雯臉一紅,輕聲罵道:「死小子,看什麼看。昨晚還沒夠嗎?」

  龍大海尷尬地一笑:「要走嗎?」

  上官雯咬牙切齒地說:「老娘白白讓他們耍了一番,怎麼也要報復回來。等老娘去安排一番,讓他們拉稀跑肚地回家去。」

  上官雯疾如風火地衝了出去,半晌,卻頹然回房,破口大罵:「該死的廣東蠻子,狡猾大大的。那兩個混蛋,昨晚就跑了。氣死我了!不要讓老娘再遇上,不然見一次扁一次。」

  滿心的怒火沒有發洩的地方,上官雯跳上床,對龍大海又抓又咬:「混蛋東西。老娘跟自己男人發過誓,不能出軌的。遇到你,算是倒大霉了。」

  龍大海冤枉無比,哭喪著臉說:「大姐,昨晚可是你強姦我的。」

  上官雯頹然倒在龍大海身上,再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一次北京之行,帶走兩個獎項,睡了兩個平時可望不可及的女人:一個女記者,一個女節目主持人。

  龍大海感覺很奇怪,好像是在做夢,做了平時不敢想的夢。好在,夢終於醒了,他和其中的一個女人回到了海濱市,回到升職的軌道上來。

  沒等春節,局裡就有信息傳出:「設施處處長皮歡退居二線、黨委書記尹秋雁調到局退休辦任職。胡慧嫻任設施處黨委書記,龍大海任設施處副處長,主持工作。」

  提拔的理由很簡單:龍大海工作能力出色,正符合國家破格提拔年輕幹部的政策

  隱士語錄:「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不要驚訝。既然發生了,那就說明它有應該發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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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juo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14: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十五章 謀求翻雲覆雨——蚍蜉 壹

  見龍大海在電視台上侃侃而談,和那個美麗的女主持人大講特講,胡吹城市建設對提高海濱市整體形象和人們生活質量的意義,路虞風就怒火熊熊,恨不能將電視給砸了。

  這是嫉妒,純粹的嫉妒。路虞風心裡也承認:他嫉妒龍大海了,嫉妒這個原本不放在眼裡的土包子。

  一個面容清秀,氣質優雅的女子從廚房中走出來。看見禹嵐風扭曲的面容,女子嗔道:「這幾天你怎麼啦?一看見這人,就這樣失態。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路虞風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將女子摟入懷中,喃喃地說:「我也不想啊!可一看見他,我就忍不住了。」

  女子感覺路虞風兩手的不規矩,嗔道:「不是說好了嗎,結婚前不許動手動腳的。」

  路虞風盯著女子的雙眼,深情地說:「小美,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如果沒有了你,我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嫁給我吧。今晚。」

  小美秀美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矛盾的深情,咬著嘴唇,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以後可不能丟下我啊!」

  路虞風慾火中燒,含糊地回答:「不會的,不會的。」

  小美忽然害羞地說:「你等等,我要準備一下。」

  路虞風慾火熊熊,哪裡肯幹。小美忽然哭泣起來:「你怎麼這樣啊!我要準備墊子。我媽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流血,別把床單弄髒了。」

  路虞風無奈,只有讓小美跑進房裡。

  好在小美沒有讓他等很久,就悄聲喊道:「進來吧。」

  清晨,路虞風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了。

  處女的鮮血對男人精神上的滿足是無與倫比的。這一刻,什麼賀心如,什麼許楠,都被拋到腦後去了。

  天堂和地獄總是互相調換的。

  晚上,路虞風回到小美家,卻發現人去樓空,伊人不見蹤影。

  路虞風驚駭不已。詢問左鄰右舍,都不知所云。

  剛剛享受到美人溫柔,馬上就人面不知何處,路虞風心裡空落落的,沮喪地坐在門口,不知該做什麼。

  門洞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路虞風滿懷希望地抬起頭,看見一個小女孩走上來。

  女孩怯怯地問:「你是路虞風叔叔嗎?」

  路虞風點點頭。

  女孩高興地說:「有人剛才在樓下給了我十塊錢,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路虞風急忙接過厚厚的信封,打開一看,嘩啦一聲,一地的相片飛舞著。

  小女孩好奇地看了一下,哇地一聲叫喊,衝出樓道,慌慌張張地逃走了。

  地上的相片中,小美和路虞風做愛的場景一一羅列。看那角度,應該是從窗戶拍的。

  當時的場景在路虞風腦海中立刻重複了一遍:

  路虞風聽到小美的呼喚,急不可耐地衝進去。

  屋裡響著悅耳的輕音樂,小美羞澀地捂著自己的私處,極盡誘惑之美。

  路虞風大吼一聲,脫下衣服撲了上去……

  小美忍受著男人的衝擊,摟著路虞風說:「聽我的姐妹說,男人可以從後面來的,咱們試試好嗎?」

  路虞風立刻將小美翻過去,使用狗交式。於是就有了地上那張清晰無比的兩人性愛照片。

  路虞風知道,自己陷入到一個精心設計的陰謀中。這個陰謀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身敗名裂。就像當初秦瀟瀟對付賀心如一般。

  真是那樣的話,在海濱市,路虞風將再無立足之地。

  如果對方有要求的話,路虞風反而會放下心來。可惜,那個信封裡除了十幾張各式各樣的照片外,再沒有隻言片語。

  這樣一來,路虞風反而疑神疑鬼,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這個時候,路虞風只好去找自己的頂樑柱——父親想辦法了。

  路聞聲看見照片,臉上一片死灰。

  狠狠給了兒子一巴掌,路聞聲怒罵:「逆子!告訴你不要得罪人,不要得罪人,你就是不聽。你要不是把人惹急了,能有人這麼設計你嗎?」

  路虞風捂著臉,委屈地說:「我沒得罪人啊!」

  路聞聲冷笑著說:「在你眼裡不是得罪人的事情,哪樣不是得罪人的。說吧,最近做了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路虞風諾諾地說:「我看見龍大海和許楠一起吃飯,就用一個匿名電話給李秋雨發了短信,想出出當初賀心如的那口氣。可這事沒人知道啊!難道是那個龍大海還是許楠來陷害我的?」

  路聞聲歎息一聲:「兒子啊兒子。你雖然看著文靜,可什麼事情都表露到臉上。你的喜惡別人一看就知,哪裡能猜不出是你幹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除非你能找到那個小美,娶了她。不然,有了這個把柄在那人手上,他隨時都能置你於死地。你要是從政,就是他一輩子的傀儡。兒子,去經商吧,不行就出國吧。你實在不適合搞政治了。」

  路虞風面容扭曲,一拳砸到牆上,留下一圈血印來。看著刺眼的照片,路虞風惡狠狠地說:「我不服,我要報復。我要那個混蛋也身敗名裂。」

  信息局副局長禹嵐風在辦公室裡端坐,接見了未來的設施處黨委書記胡慧嫻。

  胡慧嫻情緒低落,任憑禹嵐風如何勸解,也打不起精神來。

  禹嵐風語重心長地說:「小胡啊,一定要記住,堅決不能和龍大海唱對台戲。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這孩子還是比較有心的。昨天晚上,他到我家去拜訪了。雖然有了大靠山,可他對我的尊敬程度,沒有絲毫的減弱。只要他還想著我們的人情,日後的城建局,還是我們的天下。有他身後靠山的支持,我們的路會比現在更好走。」

  胡慧嫻歎息一聲:「我也知道這些道理。只是被這小子把我處長的位子搶去了,心裡不甘罷了。原來都是他求我,現在我倒要看他的臉色了。我曾經和他開玩笑,說以後你當處長,我當書記,我一定配合你。真到這個地步了,心裡還真不好受。」

  看著胡慧嫻美艷的面容,禹嵐風眼裡的慾火逐漸生出,話也脫口而出:「今晚陪陪我吧。」

  胡慧嫻愣了一下,為難地說:「那小子和我打招呼,說今天晚上要到我家來拜訪。我已經答應他了。你要實在忍不住,我把他推了。」

  禹嵐風猶豫一下,搖頭說:「算了吧。他現在是我們要結納的人,不好無禮。以後再說吧。」說這話的時候,禹嵐風心中已經找好了替代品。在信息局新搭上的某位女性好友,一樣會讓禹嵐風度過一個美好夜晚的。

  已經得到的女人,在男人的心中就沒有太多的迷戀了。

  胡慧嫻並沒有和龍大海約好今晚見面。她只是不願意再和禹嵐風上床而已。

  有了比禹嵐風更年輕,更有前途,更強壯的龍大海,胡慧嫻不想再用自己的身體去獻媚別人了。

  出了信息局大門,拿出電話,胡慧嫻撥通一個號碼,用命令的口氣說:「晚上到我家來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接到胡慧嫻的電話,龍大海心裡有種恐懼的感覺。

  李秋雨白了龍大海一眼,鄙視地說:「怕什麼!她就是有萬般不滿,也奈何不了你。你是處長,她是書記。如果是市委,那他說了算。你們單位已經企業化了,你是一把手,怕她做什麼?」

  龍大海鬱悶地說:「不是怕,而是欠了她很多的人情沒還,現在反而頂了她的位子,去見她有些不好意思。」

  李秋雨像國家領導人一樣,擺擺手,笑著說:「你告訴她,她要是好好配合你的工作,頂多三年,她也會再上一步的。」

  龍大海摟住李秋雨,上下其手,嘿嘿笑著:「老婆就是有魄力,隨口就一個副局長安排出去了。有您的懿旨,我保證讓胡處長老老實實地『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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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謀求翻雲覆雨——蚍蜉 貳

  和往常一樣,胡慧嫻一人在家。

  龍大海進屋後,笑嘻嘻地摟住胡慧嫻,地說:「姐姐,您的弟弟來伺候你了。」

  胡慧嫻使勁拍打龍大海的手,罵道:「滾開!沒良心的小犢子,老娘好好一個處長,讓你給搶了。我心情不好,不許動我!」

  身體出賣了心理。胡慧嫻徒勞地抵抗,在龍大海進入身體後,徹底放棄了。

  龍大海狠狠地抽插著,在帶給胡慧嫻無比快樂的同時,送出了一顆核彈來:「不要生氣了,不用三年,咱倆就能一起當副局長了。」

  胡慧嫻身子一顫,猛然起身,將龍大海按倒在床上,張開櫻桃小口,將龍大海的小弟含進嘴中,不住吮吸。

  龍大海被吸得魂飛天外,突然感覺到小弟有些疼痛,嚇得魂飛天外去了。

  同樣是魂飛天外,剛才是爽的,現在可是被嚇得。

  見龍大海面無人色,胡慧嫻得意地一笑,抬起身子,扶正龍大海的小弟,坐了下去。

  一邊搖晃這身體,胡慧嫻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你要是…敢…敢騙我,我…我就…咬下你…那玩意。」

  胡慧嫻興奮異常,讓龍大海耗費了三次肌體的抽動,才滿足了她的慾望。

  看看時間將近十點,胡慧嫻神色一變,急忙穿衣,對龍大海說:「快走吧。我讓他十點帶著孩子回來。」

  龍大海一高蹦下來,急忙穿好衣服,匆匆出門。

  聽著樓下傳來的腳步聲,龍大海故意提高聲音,恭謹地說:「處長不必送了,以後咱們還要好好合作,同心合力,把設施處的工作做好。來年的人員提拔,您好好考慮一下,大事還需要您做主。」

  胡慧嫻急忙打開窗戶,釋放滿屋淫穢的氣息,順手把床單收拾了。

  心裡慶幸運氣好,胡慧嫻作出拖延時間的手勢,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放心吧。我比你大,不會和你計較的。好好做你的處長。你是我提拔的人,幹好了,我也覺得光榮。」

  正說著,胡慧嫻的男人帶著孩子走了上來。龍大海急忙和他打招呼:「姐夫回來啦。寶寶,還認識叔叔嗎?」

  這一寒暄,在門口呆了有十分鐘,覺得屋裡的異味放得差不多了,胡慧嫻使個眼色,讓龍大海告辭離開。

  那位可憐的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在自己家裡呆了兩個小時,有些懷疑。但是,在胡慧嫻說出三年後有可能晉陞為副局長的喜訊後,懷疑立刻煙消雲散了。

  龍大海開著車,迎著璀璨的燈光,飛馳而去。

  在胡慧嫻身上取得的征服感固然爽快,卻並不能驅走他心中的一些鬱悶。

  即使有李鐵手從中發話,龍大海也不是一帆風順地當上設施處副處長的。

  在城建局黨委會上,副局長張魯和黨委書記、局長李大偉拍了桌子,堅決不同意提拔龍大海。

  張魯性情暴躁,算是比較正直的人。就因為這種性子,張魯年紀輕輕就坐到副局長的位子,卻十年沒有得到提升。

  拿出一封信來,張魯冷冷地對李大偉說:「看看,還沒提拔他呢,檢舉信就來了。檢舉信上說他幹私活,和女職工保持不正當關係,收受賄賂。就這樣的人還能提拔他當處長?我看,局紀委的工作有些失職了。」

  城建局紀委書記王華天冷著臉,從張魯手中接過信,打量一番,皺著眉頭說:「張局長,這檢舉信應該是到紀委手裡的,怎麼到你手裡了?」

  張魯哼了一聲:「是設施處的職工親自找到我,向我實名舉報的。他既然敢親自來,自然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我提議,堅決不能提拔龍大海為設施處處長,免得以後他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臉上無光。」

  王華天不滿張魯總是一副只有我是清白的,你們都是貪官的臉孔,冷笑著說:「看來,我這個紀委書記要讓賢了。連下面的職工都知道張局長,不知道局紀委,既然這樣,這件事情就委託張局長去查了,俺就不管了。」

  王華天是李大偉的親信,知道為什麼要提拔龍大海。

  來了檢舉信,還是實名檢舉,局紀委無論如何都要給人一個交代。

  憑借經驗,王華天認為龍大海一定有問題。要是一下子被查了出來,上頭遷怒下來,王華天可不想承受這種怒火。

  張魯毫不謙讓地說:「既然這樣,我就親自去查查。」

  李大偉心裡的火氣騰得就起來了:「你們兩個王八犢子,把老子當什麼了!」

  本能地笑笑,李大偉要來檢舉信,隨意掃了兩眼,隨手給扔到地上:「一派胡言!」

  李大偉直接就把檢舉信給下了定義。

  張魯不忿地說:「李局長,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這麼武斷地下定義,會辜負了檢舉人的一片苦心的。」

  李大偉冷笑著說:「苦心,什麼苦心?龍大海現在還不是局管幹部,是個小科長罷了。檢舉他,為什麼不在設施處檢舉?為什麼要在馬上就要提拔龍大海的時候,寫出這封檢舉信?為什麼明明有局紀委在,他不來檢舉,偏偏要找你老張?老張啊,你被人當了一輩子槍使喚,現在又要當一把亂刺的槍嗎?」

  張魯憤憤地說:「我不信!那位職工也是四五十歲的人啦。如果不是實在看不過眼了,怎麼會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來檢舉呢?」

  李大偉問:「他叫什麼名字?」

  張魯愣了一下:「他沒說,我當時看這信看得直上火,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走了。」

  李大偉圓圓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好了,今天到此為此,有意見的,可以保留,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哎,老張,你要是還有意見,去打聽清楚那個人的名字。只有實名舉報,咱們紀委才立案的。」

  張魯捂著胸口,急忙掏出救心丸服下。

  一時大意,叫李大偉抓住笑料,張魯心中鬱悶無比,也對那個來檢舉的人產生了不小的憤怒:「膽小鬼!匿名舉報有個屁用?」

  通過李小偉,龍大海很快知道了這個消息。在對張魯產生莫名恨意的同時,對這個匿名舉報的人,龍大海很是懷疑:會是周元嗎?我對他做過什麼啦,值得他這麼恨我?

  城建局沒有秘密,局黨委會做出的決議,不用兩天,下面的人基本就知道了。

  龍大海成為處長的消息一傳出,設施處就亂成了一團。

  不說和龍大海不熟者的憤憤不平,就是相熟的洪戰、劉惠、童鐵軍等人,也是感慨不已。

  幾人心中想法不同。

  洪戰想的是,這小子應該不會把我怎麼地吧?當初老子也沒怎麼算計他啊!

  劉惠則滿心歡喜,見到了未來的曙光。龍大海剛來的時候,劉惠像照顧兒子一樣照顧他,就差沒餵奶了。龍大海得勢了,劉惠自然要揚眉吐氣了。

  童鐵軍心裡則有些不打底。他算計龍大海,把何珊攪和得離了婚。這事做得隱秘,以為沒人知道。可一次在處機關,何珊和童鐵軍不愉快的見面,讓童鐵軍知道,人家已經猜出是自己做的。何珊知道了,龍大海怎麼可能不知道?想到這裡,童鐵軍不由得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有這麼個靠山不跟著,反而得罪了。看來,只好想辦法調離設施處了。」

  這些人都不算啥。對龍大海升職最為仇視的人,當屬最初算計龍大海的周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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