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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玄幻] 惡魔書 作者:柳水心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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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們站在黑暗中


      如何把一滴海水隱藏起來?

        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一滴海水放入到大海之中去,這樣就沒人能夠找到這一滴水了。請牢記

        那麼如何讓自己的善良不那麼顯眼?自然就是把身邊所有的所有的人都變成好人。

        巴爾正把自己所有的邪惡手下都變成好人,當然這是不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是九神親臨也不可能讓在座的所有生物變成善良的存在,但是巴爾至少能讓他們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為是善良並且正義的。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蓋倫皺著眉頭想到,作為聰明人蓋倫是一隻喜愛思考的天使,但有些問題越是聰明人就越容易上當。「至少我從邏輯上無法找到任何錯誤,畢竟我們沒有犯錯誤,憑什麼說我們是邪惡的呢?」


        「是的,我們不過是在地獄之中用地獄的正當方式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巴爾點頭說道:「而這一切和那些該死的天使,和其他任何都沒有關係,我們遵守地獄的法則,而天使們卻突然的來到了這裡。這裡是地獄,而不是天堂,這裡並不是天使的地盤,他們來到這裡幹什麼呢?」


        「當然是戰爭!」瓦斯裡說道:「除開戰爭之外還能有什麼。」

        「那麼我們就給他們戰爭,」巴爾猛錘著桌子說道:「有些人總認為他們可以決定一切,他們能為整個多元宇宙設定規則,所有事物都應該按照他們的意願去運行,按照他們那可笑的道德,那是天使的道德而不是其他人的。所有的規則都該由他們去制訂,天使們以為他們能制訂地獄的規則?多麼的可笑啊,這是多麼的愚蠢啊!但天使們忘記了這裡是地獄,在他們踏入到地獄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在地獄的規則之類了,只有強者才能統治弱者,在座的各位,我要說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都是善良的好人,我是你們最善良的好領導。我們現在是改站起來了,侵略者已經來到了我們的土壤之上,他們焚燒我們那些邪惡並且噁心的同胞,搶奪我們的財產,掠奪我們的奴隸,搗毀我們的城市,關押我們的女人,他們甚至還虐待那些女人,天使對她們強行禁慾,甚至為那些淫蕩的女人帶上貞操帶。這是多麼殘酷的刑罰啊。而我們要把這些該死的侵略者趕出去,我們要統治我們那些邪惡的魔鬼同胞,搶奪回屬於我們的財產,拿走所有的奴隸,佔領並且建立許許多多可怕的城堡,還要讓所有的女人都發出滿足的歎息與呻吟,是的,所有的,天使也不例外、在這一點上我們要一視同仁。記住,在做的諸位,地獄永遠只是屬於我們的。」


        巴爾的話語讓他的手下們瘋狂了,他們早就知道巴爾有著不小的理想,但巴爾這傢伙一般時刻多半是胡言亂語的,你很少能聽到巴爾嘴巴裡說出正常的話。而這一次,雖然巴爾的話語同樣不太正常但多半還是表達出了一些魔鬼們所喜歡聽到的消息。


        巴爾需要更大的地盤,更多的手下,已經更強大的勢力以及軍隊。更龐大的權利以及更高的地位,誰又會不想要呢?

        這代表著落星的法師塔裡會出現更多的魔法典籍,會有更多的法師進入到魔法塔之中,更多的魔法資源,更強大的魔法。

        對於墮天使來說則代表著更多的戰鬥,他們甚至能擁有自己的僕人和城堡。

        更廣大的地盤對於夏洛克來說代表著更龐大的財富,他甚至能在災幣的金色光芒之中游泳了。

        地獄貓則可能擁有一座正真屬於自己的城堡,不再是像上次那樣陷阱了;骨魔會一天天壯大起來,艾比斯每天都能擁有活生生的奴隸以供自己虐殺;對於黑暗精靈伊蓓絲來說,她則能獲得更多的重視,巴爾已經如此強大,那麼這代表著距離殺回到幽暗地域的那一天也不再遙遠了。請牢記

        「噢噢噢!真是讓我太興奮了!」

        「這實在是激動人心的宣言!巴爾大人我簡直要愛上你了!」

        「我要去解放那些被飢渴和空虛所折磨的女人,我要讓進入她們的體內讓她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很好,」巴爾滿意的看著他坐下的十二人說道:「但在這之前,在我們真正打擊那些邪惡的侵略者之前,正義善良的我們首先必須要面對一個敵人。一個縱然是我也不願意去面對的敵人,那就是可悲的叛徒『魔犬』內加爾。只有把他的勢力連根拔起之後我們才有機會見到天使們,內加爾在我們和天使之間,他就是天使們的盾牌與城牆,在真正的將正義長矛刺入侵略者的心臟之中之前,我們必須打碎這面盾牌,徹底摧毀這面城牆。」


        「可是,巴爾大人,」一直默不作聲的巫妖海克福德突然用冷冷的聲音說道:「自從您在一年前對我下令之後我就開始調查魔犬的勢力了,結果我得到的消息十分可怕。具體數據作為最高機密我已經呈現給您了,但是我在這裡必須要要強調『魔犬』內加爾可是在地獄之中經營了上千年的魔鬼,他的實力盤根錯節,他掌握著強大的軍隊以及大片的領土,『魔犬』的強大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應該清楚,這樣的敵人既是巴爾大人您都不願意去面對我們又怎麼可能戰勝他呢?我想如果我們要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


        「你說的很對,魔犬確實很強大,」巴爾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真正不想面對他的願意卻並不是他的強大,而是因為內加爾他是一個魔鬼,他本應該是和我們站在一起對抗天使的,但現如今他投靠了侵略者,與這樣的敵人戰鬥我感到很悲哀。」巴爾長歎了一口氣用來表示他真的覺得很悲哀:「不過既是如此,我也要去面對他,打敗他,摧毀他。縱然他也是一名魔鬼,但從他背叛的那一刻開始內加爾的命運就已經被注定了。」


        沒人為巴爾的偉大情操所感動,但這些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閉嘴,但巫妖可不會在乎這些,海克福德繼續說道:「那敵人的強大實力……」

        巴爾毫不在意的打斷了巫妖的話語:「敵人的強大在我看來就如同是笑話一般,你們知道我最初來到地獄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不,你們永遠無法想像,我最初來到地獄的時候僅僅是有三名手下,」事實上巴爾是被敵人用火龍吐吸追著逃入到地獄的,巴爾本想回到人間,但是他卻上當了。在進入到地獄的那一刻巴爾不過是單身一人,屁股上還冒著煙,當然巴爾是不會騙人的,他如今所說的話語之所以和事實不符合很有可能是巴爾記錯了,畢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這種事情記錯了很正常。此時落星與瓦利斯等人也無意打斷巴爾,而且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其中的小小問題,所以巴爾繼續說道:「僅僅只有三個手下,出了三個優秀的手下之外我簡直就是一無所有。但是再看看我現在,我現在是掌控者十三座城堡的魔鬼,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之中,我們擁有許許多多強大的戰士,我擁有你們,十二名強大並且忠誠於我的戰士,而且我們擁有一個我們敵人所不可比擬的優勢。」


        「我還有優勢?是什麼?」海克福德問道,

        「那就是我們的位置,」巴爾笑著說道:「魔犬內加爾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他擁有整個地獄之中最為強大的情報網絡,在此人為第一領主扎瑞爾做狗的時候他便是秘密警察的頭目,他為扎瑞爾找出每一個對第一領主不忠或者可能不忠的人加以處決。這人的耳目遍佈整個第一層地獄,所有的陰謀詭計都無法逃過他的鼻子,仍和風吹草動都能引起這個魔鬼的注意,所以他看起來是不可戰勝的,因為幾乎沒人能夠算計到他。但我要說這僅僅只是曾經的狀態了,現在的內加爾可不是這個樣子,天使的到來破壞了許許多多的東西,那些喜愛淨化和掃蕩的天使們才不管你是真的邪惡的魔鬼還是為邪惡的魔鬼工作的魔鬼之中的秘密警察呢,天使們破壞一切,消滅一切。內加爾的情報系統早已及消失殆盡了,現在除開內加爾自己領地之中的事情他什麼都不可能知道了。因為他的主子,那些天使們也不喜歡內加爾伸長著耳朵四處打聽的樣子。」


        蓋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相信巴爾大人,天使軍團的淨化,或者說是掃蕩見識是沒有人性的,他們會消滅掉他們看到的所有的魔鬼。那些冷酷的軍團所走過的地方不會有任何活物存在。如果有誰在地獄之中有著廣大的情報網絡的話那麼他所有的情報渠道都應該隨著戰亂被徹底破壞了,既然其他地方都是如此,那麼我們這裡發生的時候他就更不應該知道的。畢竟我們這裡僅僅只是偏遠的小地方,沒人關注的鄉下地區。對於那種大人物來說我們這裡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值得花費太多功夫來關心吧。,況且我很懷疑現在魔犬在背叛了他曾經的主人之後還有沒有那樣明銳的鼻子。」


        「是的,這就是我說的我們的優勢,我們是站在黑暗之中的。而魔犬內加爾則永遠都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他正背對著我們。因為在魔犬的前方有著一個他不能移開視線的敵人,第一領主扎瑞爾可不是一個會輕鬆放過叛徒的傢伙。」


        會議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巴爾就和自己的十二名手下統一了觀念,所有人都明確了在未來的時間之中他們的主要敵人就是魔犬內加爾。事實上現在的巴爾已經完全統一了這一塊區域了,在巴爾的周圍除開魔犬內加爾之外他已經無法再看到其他的敵人了,現在的巴爾想要再進一步就必須要對魔犬內加爾動手了。


        左右小心的看了看四處無人之後,瓦爾道夫才偷偷的對著落星抱怨了起來:「落星大人,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巴爾殿下現在的想法了,他或許是一個強大的魔鬼,但是落星大人您不覺得巴爾的太過於奇怪了嗎?竟然說什麼『我們都是好人。』,難道巴爾大人不知道自己是一個魔鬼而我們是黑魔法師嗎?」


        「他當然知道,」落星毫不在意的施展了一個結界之後才開始說道:「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我倒是覺得巴爾的話語很有意思,」落星模仿者巴爾的語氣說道:「『讓正義的我們抵抗邪惡的天使入侵者吧。』瓦爾道夫大人,難道您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邪惡的天使,正義的魔鬼,為了正義我們發起了戰爭,我抵抗侵略勇猛戰鬥。」


        「世界上永遠都沒有正義的戰爭,」瓦爾道夫認真的說道:「永遠只有殘忍的戰爭。落星大人您應該明白這一點的。」

        「我當然清楚,但是戰爭的發起者不是我們,」落星站定了之後對著瓦爾道夫說道:「那麼瓦爾道夫大人,您到底是想和我說些什麼呢?」

        「我只是覺得整件事情很荒唐,我很想笑,但是又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想找人說一說,所有人之中我唯一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落星大人您了。」瓦爾道夫緊張的解釋道:「落星大人,你要知道我可不是對巴爾大人有什麼不滿,我就是覺得……」


        落星接口說道:「你是覺得不能理解,明明可以做真小人,為什麼要做一個偽君子呢?」

        「是的,就是如此!」瓦爾道夫點頭說道:「當時在場的可沒有一個好人,但是他竟然說出了那些話語,我完全覺得這是沒有必要的。」

        「這是有必要的,」落星看了看瓦爾道夫說道:「你之所以這麼說僅僅只是你現在還不明白而已。而且就算是這是沒有必要的事情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好,真小人只是一件體力活,只要你強大你可以任意妄為不必去掩飾自己的邪惡與惡意,而偽君子則是一件腦力活,畢竟作為偽君子首先要做的就是欺騙。如果巴爾僅僅把這當作一個遊戲,在我看來也是一件益智遊戲。你就別想太多了,作為魔法師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位置。而且我們的勢力還並不強大,僅僅只有十三座城堡和目前的軍隊,我們的巴爾大人還沒有能力去做真小人,他讓自己成為一個偽君子,在我看來是非常棒的選擇。」


        「是,」瓦爾道夫躬身說道:「我會記住落星大人的教誨的。」

        這樣的話語僅僅只是限於兩人之中,但是幾乎巴爾所有的手下都在自己心目之中為巴爾擬出了一個新的綽號,偽君子。許多年之後偽君子巴爾的名字在七層地獄之中廣為流傳,那個時候巴爾仍然是巴爾,他也常常會做一些好事,只不過那個時候再也沒有人會懷疑巴爾的邪惡了,他們都將巴爾的善意理解成懷著更深的惡意或者是謀取更大的利益而表現出的假象。


        而此時遠在惡犬堡之中,魔犬內加爾正在一名女人身上激烈的抽動著。

        女人的呻吟聲與男人的底喘聲在房間之中迴盪著,很快的,內加爾就發出了高手的低吼,他正在衝刺的緊要關頭,隨著快感的獎勵內加爾的雙手開始猛掐那女人的脖子,很快的內加爾就攀上了快樂的巔峰,而他身體下的女人隨著激烈的顫抖之後失去了氣息。


        女人被內加爾掐死了。

        內加爾又在逐漸變得冰冷的死屍之上玩了一會兒,才滿意的搖動了鈴鐺,不一會兒就有僕人走了進來,講屍體抬走了。

        「大人,」一名管家走了進來,他瞟了一眼死屍之後說道:「恐怕我不得不提醒您倉庫裡已經沒有多少物品了,您要節約著用了。」

        「怎麼一回事?」內加爾披上了一件衣服做到了舒適的獸皮沙發之中說道:「我難道沒有錢麼?多買一些女人不就好了。」

        「大人,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奴隸販子與我們交易了,」管家躬身說道:「在扎瑞爾的壓力之下已經沒有奴隸販子於我們交易了,現在我們的庫存之中已經沒有幾個女人了,大人如果繼續這麼消耗下去的話很快您的夜間生活就會變得寂寞起來的。」


        「節約節約,我他**又不是沒有錢我幹什麼節約!」內加爾大聲的吼道,隨後他咬著牙齒說道:「竟然又是扎瑞爾,我們淫蕩的領主大人的身子骨還真是硬朗的很呢,那樣的戰鬥她竟然都沒有死去,這可真是讓我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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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們都是好人

      「什麼!」

        「竟然真有這種事情?」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地獄的魔鬼竟然叛逃到了天界的那一邊。看小說我就去 」

        巴爾輕鬆的扔出的話語就像是一顆巨大的隕石突然砸入到會議室一般,這話語在整個會議室之中引起了巨大的波瀾。畢竟懷疑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與確定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除開那些沒臉皮(此處並非是引申意,是文字意思)的骨魔與巫妖之外幾乎每個人都在臉上寫出了驚愕與不敢相信。


        「我覺得這沒什麼難理解的,」巴爾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自顧的說道:「既然地獄之中能出現墮天使,那麼有魔鬼願意投靠天界也應該是正常的。畢竟天堂並不比地獄差到那兒去,人才的流動本就應該是雙向的。有天使投入地獄也有魔鬼投入到天堂這才是正常的。」


        這他**是什麼道理,到底那裡正常了,估計就你一個人覺得正常吧。瓦利斯一臉古怪的看著巴爾,雖然心中有著這種想法但這一次他可沒有傻到說出這種想法,畢竟巴爾的腦子不太不正常這一點他是早就知道的。


        事實上天界的天使無法抵抗邪惡的誘惑投入到地獄的懷抱算的上是比較常見的事情,邪惡誘惑善良這種事情幾乎天天都在以不同的形式在世界各處發生,就算是在巴爾曾經待過神州之上這樣的事情也常常出現,捉拿罪犯的警察與黑幫勾結,抓毒的警察最後參與吸毒,這都不算是什麼令人驚奇的新聞了。畢竟這些人都是直面黑暗的人,他們所受到的誘惑是常人的千百倍,而邪惡則總是悄悄的,在不知不覺之中腐蝕人的心,引誘著你墮入黑暗。縱然是心智堅強的戰士也難以抵抗這種緩慢的影響,就算是心智最為堅定的天使在其內心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一面。


        有光就必然有暗,這是真理。

        反過看也是如此,有暗的地方多半會也會有著光亮的存在,那種純粹的邪惡就算是在魔鬼身上也是很少見的一種天賦。一名罪大惡極的罪犯在其內心深處也會有著其不為人知的柔軟的一面,瘋子一般的殺人狂在睡著之後也會露出如同嬰兒一般的純真的笑容。光明與黑暗彷彿暖生的兄弟一般如影隨形,從不分離。


        在巴爾看來,就算是最邪惡的人在其身上至少也會有一個閃光點,當然巴爾也必須承認要從一個魔鬼身上找出閃光點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困難幾乎要等同於抓住九神玩群p差不多了。


        但這並不能說明魔鬼不可能投靠天界,畢竟邪惡的黑暗精靈之中能夠出現一個善良的雙刀遊俠,那麼邪惡的地獄魔鬼之中出現在一個心向天界,渴望著善良與正義的魔鬼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不太可能,就連我都覺得如果出現了一個渴望正義與善良的魔鬼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巴爾看著面色古怪的眾位手下說道:「但是我仍然要說,我們要相信人性之中多少都會有這善的一面,光輝的一面。看小說我就去
      」

        「就連魔鬼也不例外嗎?」骨魔艾比斯迷惑的問道。

        巴爾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連魔鬼也不例外。」然後他便指著骨魔艾比斯說道:「比如你吧,艾比斯,你知道你有什麼是值得讚揚的嗎?」


        「什,什麼?」艾比斯有些慌張回答,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值得讚揚的「好」事。

        「你忠於職守,你熱愛你的工作,」巴爾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還記得你在最危急的時刻挺身而出擔任了白骨城堡的城主,但是在你就任城主的時候你仍然不忘記自己身為守衛隊長的指責多次到城門口參與守衛工作,這中精神難道不值得我們讚揚嗎?特別是在現在,許多新生的小魔鬼好高騖遠對於本職工作好不熱愛沒有絲毫敬業精神。在這種情況之下你骨魔艾比斯的職業精神就更值得大家學習了。」


        「我,我有這麼好嗎?」可憐的骨魔在椅子上有些不自在的扭動著身體,這名地獄的邪惡的骨魔殺過無數的無辜者,他在大部分時間裡憎恨所有擁有生命的人,這種憎恨雖然他盡力去掩飾但卻仍然會時常的表露出來。這樣的艾比斯聽過無數的謾罵與詛咒,卻還從沒聽到有人這樣讚揚過他:「巴,巴爾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完全沒有!」巴爾揮了揮手,示意不要打斷他,因為靈感突如其來的進入到了他的大腦之中,他又有新的論調要灌輸給他的手下了,巴爾大聲的說道:「艾比斯,你要明白,你的作為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好』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偉大,是崇高!而且現在我還發現了你一個新的優點!」


        骨魔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他弱弱的問道:「什麼優點?」

        「那就是你很謙虛,不自滿。」巴爾笑著說道:「要知道進步來自于謙遜,我相信艾比斯你一定變得越來越高尚越來越敬業的。」不等其他人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巴爾就快速的說道:「而且不止艾比斯,在做的其他人也有其高尚處,比如你,墮天使蓋倫,你對愛情的忠貞與執著簡直可歌可泣,你與小艾米利亞的愛情跨過了重重阻力,你們兩人為了在一起放棄了舒適的生活,放棄了安逸的環境,你們頂著莫大的壓力與背叛的罪名走到了一起,你們的愛情跨越了年齡與身高,你們的愛情是多麼的偉大啊。」


        「啊?啊!」蓋倫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還有你,落星,你為了追求真理不懈的努力,你不迷信,不盲聽,一心追求魔法的真理,為了心中的理想不惜離開你的老師和同伴,克服了重重阻力最終甚至來到了危險的地獄之中,但落星啊,以精靈的年齡來看你還只是一個少女啊。縱然其他人不理解你的偉大但是我巴爾卻萬分理解你的。你簡直就是真理的鬥士是魔法事業上的布魯諾!」


        「布魯諾是誰?」落星奇怪的問道。

        「看看,就這這種求知慾望,旺盛的求知慾望加上莫大的勇氣使得落星最終與我們走到了一起,」巴爾晃著腦袋說:「至於布魯諾嘛,那是一個隱蔽位面之中偉大的占星家,因為他對於星座的運行軌道提出了完全不同的假說,並且堅持自己的認知被當作異類給燒死了。」


        落星深有感觸的點頭說道:「哼哼,有些人便是如此,把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當作是真理,仍和不同的觀念或者是疑問都被當作是異端邪說加以消滅。簡直就是笑話,竟然為星辰運行的軌道去殺人。」


        巴爾趕緊轉移話題,開始對著其他人發難,「還有你,還有你,你也有!你們每個人本都可能是善良的,你們每個人都是好傢伙。」

        最終,幾乎在做的所有人都被巴爾點到,巴爾一一說出這些人的優點並且加以放大,這活巴爾熟悉,並且毫不困難難。畢竟如果辨證的去看一個問題的話凡是都是有兩面的,殺一個人你既能說謀殺者是一個邪惡混蛋,冷血的去謀殺一個生命,卻又能讚揚他大膽,畢竟殺人也是誰都做得出的事情,膽小鬼可不敢去殺人。繼續深入這個話題,如果謀殺者一刀下去就把人痛快的殺掉,你就能說這人菩薩心腸,沒有讓被殺者受到什麼折磨與痛苦,死者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突然就死去了,這無疑這是一種慈悲;或者是說此人業務熟練,活兒做的乾淨漂亮,死者在妹妹察覺的情況下就去了另一個世界。總之是非黑白都是由人說的,只要你站對了觀察的位置,一頭大象也是可以只有螞蟻大小的。


        但這種先進的馬克思辯證法的哲學思想地獄裡的魔鬼哪裡會懂,巴爾的手下現如今都已經被巴爾的演說糊弄的不辨東南西北,最終所有人都幾乎認同的巴爾的說法。當然這對於巴爾集團來說是常態,很少有巴爾不能說服的傢伙存在。畢竟最終的原因並非是巴爾的那奇妙的語言,而是巴爾的說法沒有絲毫的邏輯錯誤,幾乎所有聽到巴爾說話的人都會打心裡認同巴爾的話語,就連他不認同他也很挑出巴爾話語中的錯誤。如果一定要說巴爾話語之中與其他人的話語有所不同的地方那麼就是巴爾所站的角度不同。但畢竟巴爾是魔鬼,一個純粹的魔鬼看問題的角度自然是和普通人有所不同的,雖然從沒有魔鬼像巴爾這樣看待問題。


        「那麼巴爾大人,」瓦利斯小心的詢問道:「說了這麼多,您最終想說明的問題是什麼呢?」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巴爾反問著,但隨即他就回答了瓦利斯的問題:「我其實想說明的是,在說的所有人,」巴爾掃視著全部十二人說道:「是的,你們全部都是好人,不論是黑魔法師落星還是骨魔艾比斯,不論是蓋倫還是瓦利斯,你們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都是善良的好人,你們不應該受到欺壓,你們應當過這幸福的生活,享受著高檔的奢侈品,這是你麼所有人應得的。」


        「呃,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落星一臉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我們全部都是好人?」這麼說著,落星的手指環繞著桌子一周,包括了所有在場的生物。

        這一圈人包括有黑暗精靈,墮落天使,魔鬼,尤格羅斯魔族,死靈,黑魔法師各種邪惡生物。如果說這一群人聚會是一群善良人或者是好人的茶話會的話。不要說其他人,就連落星自己都無法相信。


        「是的,我明白你們無法相信這個該死的事實,事實上我知道你們都有大志做一個徹徹底底的邪惡的混蛋,你們都希望自己的名字被小孩子聽到之後嚇得不敢哭泣,你們都希望自己的名字在所有的童話之中作為勇者永遠的對立面。但是,」巴爾笑了笑之後說道:「事實和想像往往有很多的差距,你們實際上都是純潔的好人,就算你們在地獄之中也不能改變你們都是好人的這個事實。」


        你們都是好人,你們都是好人,你們都是好人!

        巴爾的話語在他的手下的耳邊迴盪著,這讓巴爾的手下感覺很是苦惱,而且在他們的生活之中早就了很多不必要的問題。比如在下次做壞事的時候他們多半會想一想自己是一個好人,為什麼要做壞事呢?這種問題魔鬼們從沒有想過。雖然想和不想對於結果從沒有任何改變,但是這樣仍然給巴爾的手下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事實上這其實是巴爾自己的問題,擁有人類的靈魂的巴爾從來就不曾適應過地獄的邪惡,作為人類他在許多事情之上都有著自己的底線,但是這樣甚至算不上善良的底線往往會被看做是軟弱。不止一次有人對巴爾說過:「巴爾,你看起來不像是魔鬼,更像是人類。」這樣的話語之中有的是褒義,說話的人或許是讚賞巴爾有情有義,但更多的則是貶義,他們嘲笑巴爾太過軟弱。


        所以巴爾在某些時候要主動出擊,如果地獄之中全部都是惡棍,那麼唯一的好人自然就會變得特別顯眼;巴爾能夠讓自己表現的特別壞,他也能讓自己大部分時間裡看其像個惡棍,但是底線這種東西之所以被稱作底線,那就是因為底線是不可跨越的。巴爾有著自己不願意去做的惡事,一二三四許許多多事情巴爾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有那些事情自己不願意去做,在很多時候他是全憑心中那模模糊糊的良心做主,但這一條底線畢竟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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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惡毒的詛咒

      在正常世界,比如人間一般來說狗比貓要強。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但在地獄事情卻並非如此,地獄犬在地獄之中不過是一些野生動物而已,縱然是比起一般地獄犬強大的地獄三頭犬也不過是起到看門狗作用的小腳色而已。

        但地獄貓就完全不同了,在地獄之中地獄貓算的上是一隻龐大的種族了,鋒利的爪子與如獅子一般兇猛的撲擊是所有地獄貓都擅長的攻擊手段。而且這些地獄貓很少會單獨行動,他們常常會如同獅子一般成群結隊的在廣闊的地獄之中獵食,在大部分情況下當你看到了一隻地獄貓的時候,那麼就意味著你已經落入到這些捕食者的陷阱之中了。就算你僥倖從地獄貓的陷阱之中逃脫了,那也不能說明你安全了,所有的地獄貓都是天生的追蹤專家,而且對於他們認定的獵物地獄貓很少會放棄。


        但地獄貓的強大還不僅僅是如此,所有的地獄貓都是光亮之中的捕食者,在人眼可見的光芒之下地獄貓永遠都是處於隱形狀態的,就算萬分小心也不可能看到地獄貓的身影,而作為貓,縱然是地獄之中的貓他們在行走之時也不會發出一絲聲響。如果是在白日之中很少又能能夠躲過地獄貓的蓄意偷襲。僅僅只有在黑暗之中才能看到地獄貓身體之上散發出來的幽幽光芒。正是因為這一特性,巴爾的手下們才看不到地獄貓的樣子,只有在巴爾展開了黑暗結界之後地獄貓的身影才會自動的顯露出來。


        「我見過地獄貓,」蓋倫一邊搖著頭一邊不慌不忙的說道:「不止見過而且我還同地獄貓戰鬥過,我知道這種生物的可怕,他們迅捷如獵豹,兇猛如獅子,狡詐如狐狸。我見過的最小的地獄貓都有一頭牛那麼大,有的地獄貓甚至有一頭大象那麼巨大。雖然被稱為地獄貓,但是這種生物看起來可不像貓,他們的外形更像是獅子。況且我見過的地獄貓都有著七隻眼睛。」蓋倫看著眼前的這隻小白喵冷冷的說道:「而這一隻,坐在第十三張椅子上的可愛小貓,她除了擁有地獄貓的『白日隱形』的能力之外我看不出她哪一點同我所知的地獄貓相同了。更不要說他是飲血部落的首領了,據我所知飲血部落可是一隻很龐大的地獄貓集團。請牢記
      在我仍然在天使軍團的時候就已經聽過這名字了,有好幾次軍團想剿滅她們都被這些傢伙給逃了。」

        「唉,也難怪你不相信喵。」小白喵歎氣說道:「在與天使軍團戰鬥之前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此事說來話長但我既然想要加入到大家之中那麼我還是會盡力用簡短的語言給大家說清楚的。」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地獄貓本就是焦土之上的遊獵手,他們在大部分時間之中都以部族的形式遊走在焦土之上,而由於其天生的隱蔽性,使得大部分地獄貓躲過了天使們的掃蕩。所以就算在天使們佔據了城市要點之後地獄貓仍然能夠保存其實力。其中飲血部族是所有地獄貓部族之中最強大的一隻,他們肆無忌憚的在天使軍團的控制區內捕食這些鳥人,天使們也多次想剿滅這群可惡的游擊隊但對於這些天生就能隱形並且走路不帶聲的地獄貓也毫無辦法。


        但這樣自由愉快的生活在部族遇到了「魔犬」內加爾的人之後被改變了,「魔犬」內加爾親自找上門來盛讚了飲血部族的實力,並且對小白喵的父親許下了豐厚的承諾,雖然小白喵對內加爾抱有疑問,但那個時候飲血部族首領還是小白喵的父親。小白喵的父親雖然抱有警惕,但仍然被那過於豐厚的承諾給迷暈了眼睛。


        事情後來就變得很簡單了,內加爾慷慨的答應了要給飲血部族一座城池,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飲血部族全體遷入到城池之中幫助他抵擋天使們。雖然飲血部族有著不弱的實力,但是一座城池對於部族來說意味著什麼小白喵的父親還是非常清楚的,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內加爾也沒有耍任何花招,他給出一座城池。


        如果事情就這麼結束那麼一切都會很完美,可惜當飲血部族入駐這座城市之後便遭到了突然的伏擊,天使們對此地發起了蓄謀已久的攻擊。堅固的城池此時變成了地獄貓的囚籠,縱然經過了艱苦的戰鬥,但仍然只有一小部分地獄貓逃出了這個陷阱。


        「而我這個樣子,則是在那場戰鬥之中受傷所致。」說道這裡的小白喵的一張貓臉上滿是痛苦,似乎在回憶一個可怕的過去,就連從她貓嘴中的聲調都在顫抖:「那場戰鬥之中父親死掉了。當然,那愚蠢的老傢伙早該去死了,有些時候我回想起那老不死的還會覺得很羨慕,如果那個時候我也死了或許會好一些,但事實上我沒有死,那時候的我很強大,強大到天使們很少有人能夠組當我。我咬斷天使們的脖子,撕碎他們的身體,白色羽毛漫天飛舞,我幹掉那些天使就像是貓兒吃掉小鳥一般輕鬆,但就在我戰鬥的時候突然遭到了一名天使的暗算!那該死的天使對我下了一個及其惡毒的詛咒!」


        詛咒,不論對於天使還是對於惡魔來說都是長久的疼痛。

        詛咒是一門屬於黑魔法卻又獨立於黑魔法之外的黑暗藝術,詛咒的形式往往多種多樣,多半情況下有多少種邪惡的瘋子,那麼詛咒就有多少種表現形式。而對詛咒有研究的傢伙不僅僅是邪惡者們,在下屆生物看來,天上的正義人士對於詛咒的研究也頗為精深。


        只不過雙方在詛咒的表現形式上有些不同,邪惡者通常會讓被詛咒者感到痛苦,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算的上是比較沒有創意的做法了,還有什麼孤獨一生啊,你愛的人都會死啊,你會光棍一輩子啊,你看到美女就陽痿看到母豬就勃起啊。多種多樣極盡陰損下賤之能。


        而天使們則有不同的做法,比如對於說謊者,天使的詛咒往往讓你永遠都不能說謊了,你這輩子就只能做一個誠實的人了。看起來沒什麼,但在邪惡者看來這可是比「看到美女就陽痿看到母豬就勃起」要惡毒的多了,畢竟鮮明的例子就在眼前,巴爾的專用商人夏洛克要不是遇到了巴爾早就因為不能說謊的惡毒詛咒而曝屍街頭了。只有在現在夏洛克領悟到了說謊的至高境界之後日子才過的稍好一些。


        既然天使能夠讓說謊者今生都無法說謊,那麼她們自然也能把曾經威風邪惡的地獄貓變成可愛惹人愛的小白貓。

        小白喵的敘述在眾位邪惡者之中造成了一陣騷動,畢竟就像是帥氣王子不會願意被變成外表醜陋的青蛙一樣,邪惡的魔鬼們也不會願意被變成外形可愛的小動物。這可比要了他們的命還讓人無法接受。


        而且小白喵的敘述之中包含著一個重大的信息,那就是「魔犬」內加爾竟然是叛徒,這傢伙很有可能投靠了天使。

        當然這消息巴爾早就從第一領主扎瑞爾口中得知了,只是他沒說而已。

        「這不可能,」骨魔艾比斯搖晃著他那顆白腦袋說道:「內加爾大人在地獄之中當然秘密警察首領已經有幾百年了,他是第一領主扎瑞爾大人最為信任的魔鬼。被成為扎瑞爾的狗,據我所知他每次見到扎瑞爾大人都會主動跪在扎瑞爾大人的面前用舌頭為領主大人舔乾淨鞋子,魔犬的稱號也是從這裡來的,這樣以忠誠聞名的魔鬼怎麼可能背叛地獄投靠天堂呢。」


        「對此我表示贊同,」蓋倫看了看骨魔之後說道:「雖然我對那個名為內加爾的魔犬並不清楚,但是我無法相信天使軍團竟然會收容魔鬼,天使與魔鬼本就誓不兩立,出征的時候喊出的就是淨化地獄的口號,且不說魔鬼會不會投靠天使,就算有有魔鬼願意投靠天堂,天堂也一定不會要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彌賽拉只是冷笑了一聲,卻並沒有說話。

        「話可不能這麼說,」一旁的老法師瓦爾道夫咳嗽了幾聲之後說道:「我早就開始注意內加爾這股內加爾了,畢竟在我們征服了鐵水城之後除開那總是能劃破空間出現的惡魔們,內加爾的軍團就是我們所能見到的唯一的也是最強的勢力了。但當我對她的理解越多的時候對於這股勢力的懷疑就越深。這麼強大的一股邪惡勢力至今為之竟然沒有受到天使的一次攻擊,他們也從未主動出擊攻擊過天使軍團一次。我想這就應該很能說明問題了。」


        「諸位,」巴爾輕咳了一聲之後才說道:「關於『魔犬』內加爾是叛徒一事,我想沒有什麼可以爭論的了,內加爾背叛了地獄,他現在已經是天界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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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邪惡的第十三人

      老瓦爾道夫法師之下坐的是黑暗精靈沙娜恩,這名有著天才之稱的黑暗精靈雙刀客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姐妹伊蓓絲。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而伊蓓絲則是偶爾用獨眼回以不解的目光。黑玫瑰騎士團的團長伊蓓絲實在不明白這名一直在性格上和自己合不來的沙娜恩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臉色有什麼東西讓她變得特別開心嗎?


        坐在沙娜恩之下的是巴爾軍團之中最強的存在,同時也是巴爾的最終兵器最強大的墮天使彌賽拉。一般情況下巴爾不會讓彌塞拉參與到會議中來,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一種壓力,特別是在三年之後的現在更是如此。先進的彌塞拉恍如夜間的女吸血鬼一般將自己裹在寬大高聳的黑斗篷之中,但如果你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這件黑色的斗篷實際上是彌賽拉的漆黑的羽翼。彌賽拉用她那的黑色羽翼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僅僅只露出了她那美麗而又性感的容顏,總是掛在她臉上的笑容卻依然不變,但這樣的笑容卻讓人不由的感到哀傷。如果說曾經的彌塞拉是一座火焰,一團熾烈的光芒;那麼如今的彌賽拉則像是是一抹黑暗,甚至能將光芒吞噬掉的黑洞,彌塞拉那美麗的容顏與淡淡的笑容彷彿是掛在臉上的面具,而她羽翼包裹之下的身體恍如是不存在的巨大空虛。


        沒有人知道在這三年之中彌塞拉經歷了怎樣的事情,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變得更加強大了。所以當人們看到這如同黑洞一般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之時幾乎沒人願意去打聽在彌塞拉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因為巴爾的手下缺乏好奇心,而是因為他們每個人多半都明白,黑色的深淵雖然充滿了神秘的吸引,但是如果長時間的向著深淵看去,那麼你遲早也會被深淵給吞噬。


        出於敬畏,幾乎沒有人去看彌塞拉,彷彿她不存在一般。

        「那麼現在是十三人,加上我十三張座椅已經全部坐滿,」巴爾說道:「這就是第一次血腥之主的下屬們的位置了,如果今後沒有特殊變化每四年將會舉行一次這樣的會議,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的到場。」


        「等等,巴爾大人,事情不太對,」對於自己再一次主動開口打斷巴爾的發言瓦利斯自覺十分尷尬,縱然他如今是巴爾手下勢力最強的人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被巴爾看做是挑戰他的權威可就不好了。但是他又忍不住的要出聲,因為瓦利斯完全不明白巴爾怎麼會犯下如此基礎的錯誤,難道是屁股著火的原因?不應該啊?瓦利斯瞟了瞟巴爾的屁股,那裡的火焰已經熄滅了,相信是巴爾屁股上的衣物已經被燒完了,只有一些殘留的黑色煙霧還在那兒緩緩的升起。那麼現在巴爾大人的屁股應該是就這麼直接的坐在貼座椅之上吧,如果站起來那就應該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了。瓦利斯只得搖晃著腦袋將巴爾白白的屁股搖出了腦中,然後他振作了精神的開口說道:「巴爾大人,您錯了,事實上現在我們只有十三個人,包括了站在您身後的羅賓也一共只有十三個人,座椅並沒有坐滿,最後一張椅子還空著呢。請牢記
      」

        「廢話怎麼這麼多,這有差嗎?」落星翻了翻白眼說道:「羅賓過去坐下不就好了,瓦利斯你怎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這麼多。」

        「不,這事情是我的失誤,」巴爾笑著說道:「我應該向諸位主動說明的,不過現在說也不遲。事實上我們的第十三張座椅已經坐滿了,羅賓既然是我的管家自然是不能佔據第十三張位置的,各位準備好了迎接新人加入到我們之中嗎?」


        「那位置上有人嗎?」落星伸出了身子向著彌賽拉的下手處看去,第十三張座椅之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沒有看到,「難道是隱身術?」落星有些不悅的說道,「作為新人這樣的出場可還真是囂張啊,這裡都是自己人,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有必要這麼做麼?」


        「不,並非如此,不過我還是讓你們看一看我們的第十三位朋友吧,她今後他將會成為我們之中的一員。同諸位一樣,此人今後將會為我效力。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相處。」巴爾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打了一個響指。隨著響指聲,一次巨大的黑暗術便由巴爾在瞬息之間發動了。大片的黑暗突然將整座會場籠罩了進去,對於所有人來說,世界突然之間黑了下來。


        如果是一般的人類或者其他的生物,遇到了這樣的狀況難免驚慌失措,但能夠坐在這裡的不是魔鬼就是墮天使,再就是黑暗精靈,巫妖以及尤格羅斯魔。總而言之坐在這裡的所有的傢伙無一不是厭惡光明喜歡黑暗的邪惡生物,黑暗從來就不會阻擋住這些生物的視線。就算在最漆黑的夜裡所有的這些生物都能清晰的看到遠方的事物,對於壞人來說這是黑暗之中做壞事所必備的基本能力。


        「這是幹嘛?迎接新人要在黑暗之中進行嗎?」

        「嘿,幹嘛突然把蠟燭給吹了。」

        「嗯?難道是爐子突然熄滅了嗎?這可不好。」

        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夏洛克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人,實在是太過顯眼了,由不得夏洛克看不到。不過似乎不能算是人。

        「啊,我看到了,我看到新人了!這傢伙是誰?」尤格羅斯魔夏洛克指著坐在他對面的傢伙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集中在了第十三張座椅之上,事實上座椅之上什麼都沒有,第十三人是蹲坐在桌子上的。

        那是一隻在黑暗之中如同月亮一般散發著朦朧潔白螢光小東西,這小東西如今優雅的蹲坐在第十三張座椅之前的桌子上,她有著如同瓷器一般散發著螢光的皮膚,一雙大大的眼睛以及一對可愛的小耳朵。


        這是一隻小貓。

        看清了這一事實之後,巴爾邪惡的手下們突然之間全體呆住了,他們就這麼在黑暗之中大張著嘴巴看著小貓一動不動,所有人彷彿被群起石化術擊中變成了雕塑了一般,就連思考幾乎也難以繼續了。


        巴爾似乎很喜歡這種狀況,他笑著對著所有人說道:「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吧,這就是我們的第十三人,小白喵。」巴爾對著小貓說道:「小白喵,你也對大家說兩句吧。」


        白色的小貓歡快的笑著抬起了爪子對著所有人揮了揮爪說道:「喵,大家好,我是新來的第十三人,由於是新人,所以以後請各位前輩大家多多提攜。我喜歡的東西是魚,討厭的是髒東西,臭味以及惡魔。嗯,自我介紹就這麼多了。」


        巴爾看著默不作聲的諸位手下說道:「各位難道不說點什麼嗎?看來是他們是沒什麼好說的了,那麼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小白喵,今後你就是第十三人了。」

        「誰他**說我沒有意見。」瓦利斯率先從驚愕,困惑與震撼等各種複雜狂亂的心境之中脫出,他猛的戰了起來,巨大的灰色羽翼在瓦利斯的身手展開,磅礡的怒意滔滔不絕的從他的身體之中噴湧而出。接近抓狂的瓦利斯,或者是已經抓狂的瓦利斯憤怒拔出拂曉神劍在手中揮舞著,他大聲吼叫道:「我怎麼可能沒有意見?怎麼可能沒有意見!我沒可能沒有意見吧,沒有可能吧!」


        巴爾一臉無辜:「那你剛剛怎麼不說。」

        「我是被驚呆了,我是被你給驚呆了!」瓦利斯瞪著巴爾大聲嘶吼著:「就在剛剛我還以為我是在夢,我問我自己這他**是真的嗎?我的主上邪惡的血腥之主魔鬼巴爾會做出這種事情嗎?者不可能是真的啊!這樣無聊的玩笑就連人間最庸俗的搞笑藝人與小丑都不會在舞台上表演了。而且我們這是地獄之中邪惡的會議啊,這是邪惡的會議!魔鬼,墮天使,黑暗精靈,巫妖和尤格羅斯魔聚集在一起迎接新人,結果,結果……」說到這裡瓦利斯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小白喵,隨即他痛苦的雙手抱頭說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啊,七層地獄啊,我似乎又回想起了那種感覺了。」


        巴爾與落星都明白瓦利斯口中的「那種感覺」指的是他初次被甩的感覺,那是才瓦利斯進入地獄不久發生的事情,在瓦利斯得知自己喜歡的聖緹麗爾並不喜歡自己而喜歡自己的朋友之後他的世界幾乎崩潰,他不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事情,對於現實瓦利斯不能接受。


        現在瓦利斯似乎找回了一些當年的感覺。

        就在瓦利斯大喊大叫的時候巴爾的首席智將蓋倫也在一旁猛點頭,對於瓦利斯口中所說心中所想他也頗為贊同,只不過聰明人一般不會主動直接的說出心中所想的,這種事情自有衝動的笨蛋去完成。


        骨魔艾比斯用更直接的方式表達了他的憤怒,骨魔站起來一把就把桌子給掀了起來,雖然被巴爾又按了回去,但現在除開沉默的彌賽拉,幾乎巴爾所有的手下都在用各種方式表示反對。


        唯一的例外是小艾米利亞,這名小天使兩眼放光的看著小白喵說道:「這是漂亮的小貓啊,地獄之中也有貓嗎?」

        「有啊,」小白喵愉快的說道:「地獄裡的貓自然就是地獄貓了,喵。」

        看著再次呆住的眾人巴爾這才痛心疾首的說道:「大家不要激動啊,冷靜啊冷靜,冷靜都跑到那兒去了。你們還算得上是邪惡的精英呢,遇到一點小事情就這麼驚慌失措。你們難道認為我會帶一直可愛的寵物貓成為邪惡的第十三人嗎?難道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嗎?我是你們的主上,你們侍奉的魔鬼,你們應該信任我相信我。」


        眾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瓦利斯更是要鑽到桌子下面去了。但就算如此,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這麼回答說道:相信你才有鬼呢,怎麼都不可能相信一個魔鬼吧。

        「我知道你們在想『信你才有鬼呢』」巴爾歎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我也理解你們,畢竟要相信一個魔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之後難道還是無法得到你們的信任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彌塞拉似乎也無法忍受了,她突然說道:「巴爾大人請恕我直言,就是因為和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才深刻的明白『魔鬼完全不能相信。』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這句話的真理性怕是和宇宙基礎定律也差不太遠了。」


        巴爾所有的下屬都在心中暗自偷偷點頭:不愧是最強的彌塞拉大人了,簡直是說出了我的心聲。

        但由於就在剛剛巴爾準確的猜到了他們心中的想法,使得這些邪惡精英就算在心中點頭讚歎也要偷偷的干了。

        「哦,天啊,彌塞拉你竟然這麼說,」巴爾失望的看像了彌塞拉,他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我說過,幹什麼事情最怕的就是出內奸。好吧,你們可以不相信我的誠實,但是你們至少應該相信我作為魔鬼的邪惡品味吧。雖然我作為魔鬼有著不少邪惡的趣味,但是我還不至於喜歡可愛的小白貓吧。」


        蓋倫暗自想到:這倒是事實。

        瓦利斯點頭想著:邪惡的巴爾大人確實有著無人能比的邪惡品味。

        「好吧,我們不再這件讓人傷心的事情上過多糾纏了,」巴爾指著小白喵說道:「正式介紹一下我們的第十三人,地獄貓飲血部族首領,小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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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邪惡者們的會議

      「是的,我記得,」巴爾不耐煩的說道:「這個不需要你提醒,我我的命令,蓋倫那傢伙完成的非常出色。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我會記得嘉獎蓋倫這混蛋的,還有那些人在鐵水城堡?」


        「瓦利斯大人與他的灰羽隊也到達了貼水城,據說首席法師落星大人與海克福德大人都將出現,而且這段時間裡一直在人間活動的伊蓓絲大人也會出席。」

        巴爾惋惜的看了看已經衣衫半解的沙娜恩,而美麗的黑暗精靈正用渴望的目光看著巴爾。魔鬼歎了口氣之後強行按乃下了自己的慾望,隨手便打開了一扇空間門之後對著沙娜恩說道:「穿好衣服起來,走吧,我們去見見你的那些黑暗精靈同胞,看看她們最近在人間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巴爾皺著眉頭說道:「而且她們似乎在那兒遇到了一些無法解決的困難,需要你的援手。」


        「哦?還有這樣的好事情?」沙娜恩的雙眼立刻閃耀了起來,彷彿是見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而原本充斥與她腦中的濃濃情慾瞬間就被她拋到了腦後,顯然這名黑暗精靈發現了更值得她關注的事情。沙娜恩開心的迅速的從地上蹦了起來,隨手就繫好了衣物便頭也不回的走近道了空間門之中,在進門之前還能聽到她那興奮的聲音:「我一定會幫助我的好姐妹的,這麼久不見還真有些想念她們呢。」


        「真是單純的小姑娘呢,」羅賓掩嘴輕笑著說,「無論什麼時候操控這樣可愛的人的心情與行動都是有趣的事情,您說是嗎?巴爾大人。」

        「可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壞,」巴爾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可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那麼我們咋鐵水誠見了。」

        這麼說著,巴爾便走進了空間門。

        下一刻,巴爾就出現在了鐵水城。

        而羅賓已經在精準傳送魔法室的門口躬身等候了。

        雖然過去了三年的時間經過了無數的戰鬥,在戰鬥與學習之中巴爾手中的武器已經能夠隨心所欲的在刀心態與小提琴形態中自由變化,同時巴爾也在完全掌控了自己的力量之後還使自己的力量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可以說從單純的力量積累來看此時的巴爾已經算的上是一名優秀的上位魔鬼了。


        但同一般的魔鬼不同,巴爾雖然在體質上同魔鬼相同,但在許多地方卻保留著人類的諸多特質,其中之一便是巴爾那極強的可塑性以及缺乏魔鬼的天生能力。

        大部分魔鬼在擁有了身體帶給他們的基礎能力,比如恐懼靈氣,火焰免疫等能力之後還會具有一些類魔法能力,著一些能力在魔鬼生來就具有,就像是老鷹天生就能飛翔一般,骨魔天生就注定他們能使用高等級傳送術,所以這些擁有天生技能的魔鬼生來就是強者。但是這樣的魔鬼卻多半缺乏可塑性,比如一名弱小的人類經過幾十年的學習可能就能變成一名可怕的法師,也有可能成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士。在各個種族之中人類的未來是就連眾神也難以預測的。


        有著人類靈魂的巴爾也繼承了這樣的可塑性,這些年之中巴爾不但在近戰技巧之上有著極大的進步,同時對於魔法也有著進一步的認識。但就算是這樣的巴爾在某些地方也不能和他手下的魔鬼相比,其中「高等級傳送術」便是巴爾永遠眼饞的能力之一。


        不僅僅是骨魔,欲魔羅賓,墮天使,各種高等級魔鬼都會高等級傳送術,雖然在空間能量混雜紛亂的戰場之上極少會有人使用這樣的魔法,但這卻並不能減少這魔法的實用性。比如現在巴爾就需要通過固定的空間門通過精準傳送術進入到鐵水城,而羅賓則能夠出現在沒有空間制約的她曾經到過的任何地方。請牢記

        「真是方便的類法術技能呢,」巴爾看著門前的羅賓略帶嫉妒的說道:「能有自由穿梭與各地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大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羅賓低下了頭以免讓這位上級看到了自己嘴角邊的笑容,巴爾是她侍奉過所有的城堡主之中最有能力與野心的一位了,不論是力量還是其手段都算的上是羅賓見過的魔鬼之中頂尖的,但唯一的缺點則是缺少強大的類魔法能力,可以說巴爾所有的能力都是他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羅賓偷笑著繼續說道:「許多地方就算用高等級傳送術也是無法到達的,比如我們的血腥城堡就是如此。因為但凡是強大的城堡的城牆之上都附著古老的魔法,這樣的魔法能夠穩定空間,阻止傳送術的施展,就算是用高等級傳送術也無法進入。這一座鐵水城則是因為剛剛被蓋倫大人攻破,城市中的一切防禦魔法在戰鬥之中都已經被破壞了。而且大人聰慧過人,高等級傳送術也並非是什麼高深的魔法,相信憑藉著巴爾大人的智慧一定是能夠輕鬆施展的。」


        巴爾翻了翻白眼,心想著這些從來不學習的魔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魔法是那麼好學的嗎?大部分魔鬼都不會特意去學習魔法,因為對於蘑菇來說他們天生的能力就使得他們已經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了。只要通過不斷的戰鬥以及奪取靈魂,這些魔鬼就能自然而然的進化成為更高級別的魔鬼,從而擁有更強健的身體以及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巴爾則不同,作為擁有人類靈魂的魔鬼他沒有任何累魔法能力。巴爾如同所有的法師一般必須通過艱苦的學習才能去掌握神秘的魔法,而空間魔法又是所有魔法之中最為艱澀困難的法術,不單單是空間魔法的學習有著困難,比起其他魔法來空間魔法甚至就連初步的使用都有著巨大的危險。一名法師學習火球術尚可通過不斷的嘗試與失敗來逐漸熟悉火球術的施法方式,如果有導師在身旁看守那麼就算火球在身邊爆炸都不用害怕。但空間魔法則不同,一個空間的魔法的失誤則是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沒人知道一個錯誤的空間魔法將會把使用它的人帶到何方,至今為止不知有多少鑽研空間魔法的法師迷失在了那無窮的空間之中。


        學習空間魔法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這死女人是在勸我去學習空間魔法嗎?

        巴爾看著低著頭的羅賓心中沒由來感到一陣厭惡:「算了,少廢話了,帶我到會議室去吧。」

        鐵水城其實就是一座巨大的煉鐵廠,地下熔岩散發出的高溫與火焰被引導入巨大的高爐之中,爐子的鐵煙囪一排排的排列著伸向高空,一刻不停的散發出黑色的煙霧。


        在爐子出口處,火紅的鐵水從高爐之中流淌而出,小魔鬼,劣魔與奴隸們在監工的鞭打之下沒日沒夜的工作者,任何想要偷懶的傢伙都會被扔進高爐之中,這些倒霉蛋的身體將會被鐵水融化,他們骨頭與血水甚至是靈魂都將會融入鐵塊之中,最終使得鐵質變得更加優秀。


        而鐵水城的大廳就是在這麼一個地方,事實上在巴爾看來這裡不像是城堡大廳或者是會議室什麼的,相反的這裡更像是工廠的露天車間。

        鐵質的大欄杆被抽起,其後的厚重鐵門緩緩打開之後巴爾看到了這所謂的會議室。事實上這裡也是鐵水堡的主大廳,十三座巨大高爐代替了三面的牆壁圍繞著整座主大廳,一座最大的高爐正正對著巴爾,在這最大的高爐之前是一座鋼鐵座椅,巴爾明白這是主位置,也是自己的座椅。爐火與高溫從高爐的鐵窗之中狂奔而出一刻不停的烘烤著這主位置,鐵座椅在高溫的烘烤之下變得如同烙鐵一般發出了詭異的紅色。


        巴爾歎了一口氣,這魔鬼的老大還真他**不好當啊,也不知道有些魔鬼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和品味才建立了這麼一個鐵水堡壘。單單說這椅子吧,如果換個弱點的傢伙恐怕坐上這個位置就會要去半條命吧,要真是扔點豬肉魷魚到這張鐵椅子上恐怕立刻可以做成鐵板燒了吧。


        主大廳的其餘的十二座高爐也正對著十二張座椅,這些座椅同樣也被烘烤的發燙,只不過溫度沒有空給巴爾的哪一張椅子高。

        在十二張椅子之中的是一張銹跡斑斑的長方形的鐵桌子,大廳的地板是一整片有橫豎貼條焊接成的鐵柵欄,透過腳下的這些鐵柵欄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些高爐底部的奴隸們的工作的狀態。


        巴爾直接走到主位置上去一屁股就做到了鐵板燒上了,頓時一陣火焰與煙霧就在巴爾屁股上冒了起來。巴爾翻了翻白眼沒去理會,他知道這是自己的褲子著火了。

        雖然巴爾已經成為了不小的勢力的主力,但此時的巴爾在大部分時間之中仍然以人類的姿態出現,就連他的穿著也保留著人類的習慣,巴爾常常會穿上一些簡單舒適的棉製品衣物,但這習慣卻常常給巴爾造成不小的困擾與麻煩。


        「大人,」瓦利斯尷尬的指了指巴爾屁股說道:「您的屁股著火了。」

        「由它燒把,燒一會兒就好了。」對於自己屁股上的火焰巴爾毫不在意,或者是裝作毫不在意,反正現在巴爾現在可怕的臉皮厚度之下已經無人會知道巴爾真正的心思是什麼了。況且作為魔鬼,巴爾對於一切火焰傷害都是免疫的,沒有任何火焰與高溫能夠傷害到巴爾的肉體,(當然僅僅是肉體,衣物就無法保護了。)就算是岩漿河流巴爾都能跳進去銼個澡放鬆放鬆,何況是屁股著火這種小事情。於是巴爾不去看瓦利斯抽搐的詭異的面部表情,他轉過去看像蓋倫說道:「我的智將蓋倫大人,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座由你攻佔下來的城堡嗎?」


        現如今坐在大廳之中的有以下幾人,

        在巴爾左手變首位的是灰羽聯盟的首領瓦利斯,他是目前巴爾所掌控的最強大的戰力,整整一百二十隻墮天使,這樣的一隻精銳力量是能夠瞬息之間所有戰局的可怕力量,每一個墮天使在得到了足夠的成長空間之後都能成長為力量能與地獄煉魔相媲美的可怕存在,一些強大的墮天使甚至能夠達到領主級別,也就是說隨著時間的推移,灰羽聯盟也變得更加的強大。假以時日巴爾甚至能夠憑借這股力量挑戰領主扎瑞爾。


        現在瓦利斯坐在巴爾的之下的首位算得上是當之無愧。

        在瓦利斯之後坐的是今日的明星,正有些茫然的蓋倫,似乎這名智將對於屁股上冒火的巴爾突然間把話題轉移自己有些缺乏準備。

        在蓋倫之下是他的老相好,小天使艾米利亞,不得不說學好困難學壞容易,在投靠巴爾之後這兩人由熱戀發展成為形影不離只用了一天時間,之後更是白日宣淫,不但玩中出還變著法子換地方玩樂,在血腥堡壘之中監獄與刑具室就不說了,走廊,廚房,廁所,羅賓的小花園,法師塔甚至是鐵匠鋪,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有人看到過他們激烈猛撞的身影,這兩人現如今已經可以興致一道便雙雙離去快樂逍遙。巴爾多次長歎世風日下卻也沒能束縛他們分毫,現在巴爾都有在城市法規之中加上一條有傷風化罪和影響市容罪了。


        在艾米利亞下手處坐著的是投靠巴爾的黑暗精靈小團隊的領袖伊蓓絲,伊蓓絲如今仍然帶著黑色的獨眼罩,露出的一隻眼睛中全是不滿的情緒,她穿著黑色緊身的皮製衣服就這麼皺著眉頭坐在那裡,顯然這名黑暗精靈對於這開會的地方相當不滿意。紅色的斗篷與她的手環之上偶爾會有魔法的光芒閃過,巴爾看得出這全是能為她抵抗火焰與高熱的精緻的魔法裝備,顯然這段時間裡伊蓓絲與她的黑玫瑰騎士團在人間混得還不錯。


        在伊蓓絲之下是骨魔艾比斯,現階段這名果斷的投靠巴爾的骨魔是巴爾的守衛隊長,幾乎所有的城堡守衛與防護的工作都交給了這些盡職並且遵守規則的骨魔。骨魔就這麼端坐在椅子上,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夠發現骨魔的椅子已經被他用魔法變成了冰塊,沒人知道這名骨魔在想什麼,因為不單單是艾比斯,所有的骨魔都沒有表情,但長時間與亡靈打交道的巴爾卻明銳察覺出了骨魔艾比斯對於黑暗精靈,黑玫瑰騎士團的團長伊蓓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當然不是骨魔艾比斯垂涎於伊蓓絲的美貌與身體,事實上就算骨魔把伊蓓絲推到了他也無法做任何事情,在這方便骨魔艾比斯甚至不能和東方的一種名為太監的殘疾人相比,要知道太監至少還有舌頭。


        既然骨魔感興趣的不可能這個美麗女性的身體,那麼就只能是這個美麗女性的權利以及她屁股下的椅子了,在地獄之中不會再有其他的選擇了。

        現在明顯是骨魔艾比斯感到了自己的位置可以向前移動一格,如果坐在那上面的人空出來的話。

        巴爾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伊蓓絲提個醒,或者是抽空去訓練下這位美麗而且懂事的黑

        暗精靈大姐姐,如果她被艾比斯幹掉了那可就不美妙了。

        坐在巴爾左手邊的多半是手握軍隊權利的惡棍們,而在巴爾的右手邊則是一些能夠常常給巴爾提出重要意見與團隊之中比較重要的混蛋們了。巴爾右手第一位就是天才的精靈法師落星,在落星弄明白如何製造黑暗騎士之中直接導致了黑玫瑰騎士團的得到了一個長期的狩獵騎士的任務。現在這名法師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之上翻看著一些文件,顯然這裡的高溫沒有對這位美麗的精靈法師造成任何影響。


        落星之下的是巴爾的好幫手大巫妖海克福德,這名巫妖把自己埋在華美的黑色法袍之中,只有從法袍兜帽之下的陰影中露出的裡抹詭異的幽光證明著這名法師正大睜著眼睛看著所有人。


        海克福德下方坐的是老法師瓦爾道夫,這名法師越發的衰老了,在一年前瓦爾道夫經過嘔心瀝血的工作之中終於培養出了合適的接班人,之後這名法師便一頭鑽入到了魔法塔之中開始享受著暢遊在魔法世界之中的快樂。事實上這種快樂僅僅是精神上的歡愉,一種高層次的快樂,但從身體層次上去看的話瓦爾道夫這名老法師進入法師塔之後變得更加的嘔心瀝血了,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這可憐的老頭命不長久了,不過據說瓦爾道夫這老頭最近似乎同海克福德這巫妖走的特別近,顯然老法師對於自己的生命有著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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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三年

      巴爾獨自漫步在廝殺的戰場之上,各種聲音在廣闊的戰場上空飄蕩,痛苦的呻吟聲,絕望的慘叫聲,憤怒的嘶吼聲以及疲憊的喘息聲。

        還有兵器碰撞聲,兵戈碰撞發出了尖銳的高音;盾牌敲打聲,堅硬的盾牌裝記載肉體之上發出了沉悶的低音,以及火球爆炸之時發出的短促而激烈的爆破聲。這些聲音伴隨著四散飛濺的鮮血,迴盪在整個戰場之上。此時這戰場彷彿是一場色彩與聲音共同奏響出的紅色的死亡樂章的舞台。


        「吼!」不遠處的一隻角魔突然從屍體堆之中爬出,角魔死死的盯著巴爾,彷彿要用眼神將巴爾刺穿一般。

        角魔是一種強壯的魔鬼,他們的頭頂上長著兩隻尖銳的長角,就連他們的尾巴之上都有著倒鉤。比起一般的魔鬼來說角魔完全算的上是勇猛的鬥士了,至少他們不會見勢不妙就果斷撤退。


        雖然現在戰事已經沒有太大懸念了,巴爾的勝利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這名角魔仍然不想逃跑,因為現在巴爾的身邊僅僅只有一名女性的黑暗精靈守衛。對於人類來說黑暗精靈或許是恐怖的存在,但是在地獄生物的眼中,這些黑暗精靈不過是一些孱弱的生物罷了,做玩物不錯,如果用來做守衛那就太可笑了。對於想要奪取巴爾人頭的人來說,現在就是最佳的時刻了。


        巴爾卻對這名角魔恍然不覺,他彷彿沒有看到眼前的敵人一般,仍然是隨意的漫步在戰場之上,他半瞇著眼睛,沉浸在美妙的樂章之中,欣賞這那殺戮與鮮血奏響的樂曲。而戰鬥的人們也為巴爾露出了一大圈空蕩空間,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在阻止著其他人接近巴爾。


        但隨即從戰場的四周便聚集了三名角魔,剛剛嘶吼不單單是警告敵人,同樣也是召喚同伴,四名角魔從四個方向向著巴爾猛衝而去。

        巴爾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從空氣之中召喚出了一本有著黑色封皮的書,書本無風自動,頁面刷刷的翻動著,書頁之上魔法的光芒一閃,兩個小老頭就從書本之中跳出。他們落地之後便變成了正常人類的大小。


        兩個老頭也不說話便開始了攻擊。身穿青袍的老者正步一拳打出,一名角魔便如同被拋石車給扔出去了一般慘叫著飛向了遠方的地平線;而身穿白袍的老者只是一掌,一隻角魔便如同一彈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巴爾笑著合上了書本,兩名老者就這麼在空氣之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了癱軟在地上的一隻角魔證實著剛剛那一瞬間發生的入夢幻一般的戰鬥。

        而在另一邊,巴爾的護衛保鏢兼情人已經同兩名角魔戰在了一處。

        僅僅三個呼吸,兩名角魔的頭顱就沖天而起,黑暗精靈沙娜恩卻仍不罷休,雙刀連連閃動,直將兩名角魔斬成了二十多塊肉塊才放心的收起了她的雙刀。

        「真是弱啊。」沙娜恩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因為你變強了嘛,」巴爾笑著走到了沙娜恩的身邊,隨手就摟住了她的腰繼續說道:「我的小沙娜恩啊,你也不想想你這段時間是怎麼鍛煉的,我都被你冷落了不少呢。好了,不說這些了,覺得你手中的這兩把雙刀如何?」


        「很好,」沙娜恩用如同看愛人的眼光看著自己腰間的雙刀說道:「我很喜歡它們,感覺它們就像是雙手的延伸一般,揮砍的時候感覺很是美妙。」

        「哦?那你準備感謝我呢?」巴爾笑著勾起了沙娜恩的下巴,他誘惑一般的說道:「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去?」

        「不需要了,」沙娜恩一把握住了巴爾胯下的東西,她主動的吻上了巴爾,一邊激烈的輕吻著一邊含糊的說道:「就在這兒吧,不需要找叫落了。」

        「就在這裡嗎?似乎不太好吧。」

        「我的巴爾大人害羞了嗎?有什麼不好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是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雖然僅僅只是暫時的,因為血戰永遠都不會結束。

        在剃刀平原之上,巴爾的軍隊一舉把在這一地區放抗他的最後一個敵人給碾碎。

        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此時的巴爾已經不僅僅是一座城堡,手下小貓三兩隻的小城堡主了,算上這次戰鬥中被擊潰敵人的最後一座城堡,現在的巴爾已經掌控了十三座城堡,在任何時間裡巴爾都能驅趕著十萬隻以上劣魔衝上戰場。


        三年的時間之中沙娜恩在劍術上的天分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由於黑暗精靈的雙刀技術同傳統的東方武術在某些地方比較相近,簡單點的說,大部分武術走的都是靈巧形的路子,所以在風伯雨師兩人偶爾的指導提點之下沙娜恩的雙刀已經到達了一種可怕的境界。如今的沙娜恩已經能夠輕鬆的擊敗四到五名黑暗精靈的圍攻了。曾經和沙娜恩打的難分難解的黑暗精靈隊長,現任的黑玫瑰騎士團團長的伊蓓絲現在甚至無法在沙娜恩的攻擊下堅持過十個呼吸。


        當然,沙娜恩進步的地方絕不僅僅是她的劍術。在另一個領域沙娜恩的進步同樣讓巴爾目瞪口呆,這名天才的黑暗精靈雙刀客再也不復她那清純害羞的樣子,在巴爾的教導之下沙娜恩的少女時代飛快的過去了,同時黑暗精靈的天性在沙娜恩的體內覺醒了。在與巴爾的床上戰場上沙娜恩很快就佔據了主動。


        就在兩人在充滿哀嚎的戰場之中寬衣解帶的時候,一個身穿黑爾長裙,有著美妙身材與血紅色雙翼的女人突然的出現了在巴爾的面前。

        「巴爾大人,」來者瞟了一眼正在發情的沙娜恩之後冷冷的說道:「突然間前來打擾實在抱歉,只是蓋倫大人已經拿下了敵人的鐵水城堡,現如今正在城堡之中等待各位大人駕到。」


        突然來到巴爾面前,打斷巴爾與沙娜恩兩人之間好事的人是巴爾的大管家羅賓,這名欲魔管家現如今變得更加美麗了,初次接觸她的人多半會對她生出「不可侵犯」的感覺,但更大的權利的滋潤之下羅賓的美麗也變得更加的鮮艷了,恍如是一朵生長在山崖之上的黑色玫瑰,嬌艷高傲而且冰冷,這樣的玫瑰至今都無人敢於摘取。


        巴爾慌張的提上了褲子苦惱的說道:「一定要現在嗎?混蛋蓋倫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當然,有變化的不僅僅是巴爾,沙娜恩以及羅賓幾人,巴爾曾經手下的大將們現如今都已經是有著不凡的表現了,曾經的墮天使軍團在巴爾的示意之下現在由兩人掌管,一方面是由最初就效忠於巴爾的墮天使瓦利斯做掌控的「灰羽聯盟」,這是由瓦利斯領導的大約一百二十多名墮天使做組成的強大的戰鬥團體;另一方面則是由後來由於年齡的差距而有著禁忌愛情的一對天使,同小天使艾米利亞一同投靠巴爾的蓋倫現在也成為了一名正是的團長了,他所掌控的「黑羽軍團」由大約八十多名墮天使所組成,實力也不容小視。


        這兩個團體現如今是巴爾的主力精英部隊,墮天使有著不輸給地獄煉魔的強大戰鬥力,現如今第五層地獄的領主就是一名墮落的天使,墮天使的強大毋庸置疑。唯一的缺點便是墮天使的強大多半是因為其豐富的人生經歷,這樣的強大無法以族群以及基因的形式傳承下去。


        「大人您忘記了嗎?」羅賓提醒道:「大人你曾經親口稱讚蓋倫大人為智將,這一次蓋倫大人只是用了一個小計謀就輕鬆的進入到了城市之中並且奪下了敵人的城市,就連劣魔都沒有死一隻就完成了任務呢。」


        「哦?我有這麼說過他嗎?」巴爾抓了抓頭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之後巴爾尷尬的說道:「似乎是真的這麼說過他,不過這次蓋倫這小子動作也太快了點吧。」難道晚上半個小時會死人嗎?一定要要關鍵時刻出來打斷?


        蓋倫作為最有希望進階成為智天使的聖天使,他有著如同狐狸一般的狡詐與才智,第一次在巴爾與蓋倫的戰鬥之中巴爾的計謀就好險就被蓋倫看穿,在戰鬥之後蓋倫不需要任何提醒就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巴爾的佈置,在蓋倫決定服務於巴爾之後他的智慧變得更加可怕了,在失去了道德的束縛之後他所使用的計謀變得更加暢快自由,自然也變得更加的陰險下流了。現如今的蓋倫當真也足以配得上智將這一稱號了。


        羅賓毫不畏懼的提醒道:「大人,在您擊潰敵人的主力之後,您希望蓋倫大人盡快拿下敵人的城堡,這可是您親口下達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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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生

      「我知道了,」范達爾走到了菲利普的面前警惕的對著突然出現的精靈女士說道:「那麼這位大人,您親自降臨到此是為了什麼呢?」

      「退開吧,德魯伊,我有話要和這名國王說」女精靈淡淡的說道。

      范達爾咬緊了牙關,他想要警告菲利普,他想站在菲利普的身側,但此時大德魯伊的身體卻不再屬於范達爾他自己的了,女精靈的話語之中帶著無法抵抗的威嚴,這威嚴瞬間就消滅了范達爾的放抗意識,大德魯伊臉色慘白的在菲利普的面前變成了一隻青鳥迅速的飛走了。


      「現在沒有人會打攪我們了,」女精靈說道:「時間緊迫,我就直說了吧。年輕的國王,我的手中一顆果實,這是世界樹之上結出的果實。只要你吃下它,就能擁有呼喚自然的力量,這龐大的力量就連森林之中最強大的德魯伊都要驚歎,而且在我的幫助之下你很快就能得到這樣的力量,那麼我再一次的問你,為了這樣的力量,你願意用什麼來換取呢?」


      「哦?」菲利普終於明白了來者的意圖,但中然他明白,他仍然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菲利普看著女精靈手中的青翠果實吞了吞口水,然後艱難的把視線移開了果實,菲利普說道:「尊貴的森林守護者,我不再是國王了。現在除了這條性命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沒有東西能夠用來與您交換這枚果實。」


      「不,你錯了。」女精靈說道:「你仍然是國王,那個國家名義之上仍然屬於你的統治,你只要在這份合約之上簽名,那麼就可以拿走這顆果實了。」

      這麼說著,女精靈拿出了一份合約遞到了菲利普的手中,「只要你在這份合約之上簽名,我不但能夠給你力量還能給你一隻軍隊讓你進入到地獄之中。你不是想報仇嗎?除開這個方法你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


      菲利普飛快的將合約瀏覽了一遍,他驚愕的看了看面前的女精靈說道:「不,我不能這麼做,你這是讓我出賣我的國家!」

      「怎麼會,我要你的國家幹什麼。」女精靈冷笑著:「只不過是讓你的國土在一百年之間巴被森林覆蓋而已。百年之後法蘭國將會成為青翠與森林的國土,那個時候法蘭國的居民們完全可以!換一種更加健康的生活方式。而且那個時候你早就死了,這一切都與你無關是嗎?你還是想一想那些與你有關的事情吧。」


      菲利普想起了他美麗的妻子,隨即他又想到了魔鬼巴爾,他想到了深陷與地獄之中的民眾。「力量與一隻軍隊嗎?」菲利普警惕的問道:「你不會騙我吧。」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女精靈面色鐵青的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凡人,我怎麼可能會欺騙你!」

      菲利普點了點頭,隨即他隨後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合約之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麼這樣就可以了吧?」

      「這樣就好了,」女精靈說著,將青果交到了菲利普的手中:「你現在可以吃下這枚青果了。不過食用之前最好和你的德魯伊師傅說一說,一旦吃下之後能將陷入到睡夢之中整整一年,一年之後你將獲得青果之中的全部力量。在你沉睡的這段時期裡有個人照顧你的話會稍好一些,畢竟我可不想看到出了什麼意外。而當你你能夠熟練的掌控這枚青果之中所有的力量之後軍隊就會集結完畢,他們將會在你的帶領之下殺入地獄,我可不管敵人是惡魔還是魔鬼,只要是下層位面的居民你可以隨意處置。而作為給予你的力量的交換,百年之後你的國土將會被茂密的叢林給覆蓋,法蘭王國將會變成一片叢林。」


      「最後一個問題,」菲利普看著女精靈說道:「我不明白,其他諸神怎麼會坐視不理允許你做出這種行為!」

      「這可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女精靈說道:「現在你可以去找你的師傅了。」

      說完之後她拍了拍身邊的那可大杉樹,杉樹立即抖動著睜開眼睛,隨即這可杉樹從土壤之中抽出了樹根,杉樹變成了一名高大的樹人站立了起來。樹人看了看女精靈,得到授意之後一把將菲利普撈了起來抓在手裡,就這麼向著叢林的深處走去。


      「這麼做好嗎?」字女精靈一旁,一隻白色的麋鹿從叢林之中走了出來,麋鹿對著女精靈說道:「手段似乎不太光明,而且我看那小子似乎對你的作為沒有任何好感。這種做事方法可不像是你艾尼露應該做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呢?」艾尼露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是從你嘴裡說出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說出我的名字?如果被有心人聽到了就不太好了。」

      麋鹿笑著擺了擺頭說道:「我的女神,您這是在害怕嗎?」

      「別開玩笑了,我只是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說道這裡艾尼露突然之間嚴肅了起來:「森林在萎縮,你應該知道的。雖然現在還不明顯。但人類,矮人,都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壯大起來,他們越強大,需要的資源就越多。這些生物完全不懂得節制,森林遲早有一天會因為他們消失在大地之上的,其他八個傢伙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們竟然一點也不關心這個。」


      「我覺得你是在瞎操心。」麋鹿說道:「其他八個傢伙可不像你這麼愛亂操心。」

      「隨你怎麼說吧,」艾尼露毫不在意的說道:「剛剛不是有個老傢伙說我對於精靈與月亮比較關心,相反的對於森林卻不怎麼照顧嗎?我現在就照顧照顧我的森林吧。」


      「那麼軍隊的事情怎麼辦?」麋鹿問道:「真的要把軍隊交給那個小子帶入到地獄之中?」

      「這場戰爭我不可能置身事外。」艾尼露歎口氣說道:「真是一場愚蠢的戰爭,但我卻必須派遣軍隊進入地獄,只是遲或早的事情。但是森林之中沒有善於指揮戰鬥的人才,這名小國王是個聰明人,他會成長為我們需要的人才的。」


      「你對這個年輕人倒是挺有信心的。」

      「不,我只是對自己的世界樹果實有信心而已。」

      菲利普請范達爾為自己鑒定了果實的真偽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吞下了果實。

      長達一年的睡眠麼?希望能夠做一個好夢吧,菲利普這麼想著,便在自己的樹屋裡閉上了眼睛。希望是一個能有茱蒂的美夢,茱蒂,你現在在幹什麼呢?還活著嗎?

      當菲利普躺在床上安詳的閉上眼睛之時,茱蒂正在床上發出可怕的慘嚎。

      「疼疼疼疼!要死了要死了啊!」當茱蒂發出這樣慘叫的時候她的雙腿正大張著,茱蒂就這麼躺在床上仍由幾名魅魔在她雙胯間忙碌著。

      此時的茱蒂正在生產之中。

      「請您用力一些,我已經看到了孩子的頭了。」一名魅魔說道:「忍耐些吧,茱蒂大人,孩子就要生下來了,很快就要好了。」

      「我下面快要爆炸了!那該死的孩子比十個男人的胯下綁在一起還要粗,」茱蒂昂著頭,她大汗淋漓的說道:「用力就能出來了嗎?我不會被這孩子給弄死吧!」

      「每個人都是這麼生孩子的,」站在房間角落之中的一名女性精靈冷靜的說道:「你只是第一次,所以會有些疼。之後多生幾次就習慣了。在你習慣之後就好了,那時候就算是生雙胞胎都會很輕鬆呢。」


      在一個吸精女妖生產的房間之中,竟然就這麼站在一名冷靜的上等白精靈,這無疑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世界之上幾乎所有的高等白精靈都是女神艾尼露的信徒,她們可能不善良,但絕對無法容忍邪惡並且與邪惡為伍,白精靈之中有著一名邪惡者就如同黑暗精靈之中出現了一名善良的遊俠一般不可思議。但此時這麼高等白精靈就這麼安然的站在邪惡生物之中,並且還冷靜的傳授者一些經驗。


      最為神奇的是幾乎沒人覺得她在這裡顯得突兀,所有熟悉茱蒂的人都知道,這名穿著女僕裝束的高等精靈是茱蒂最可怕的手下,雖然外表是柔弱的高等白精靈,但體內卻有著比惡魔還要恐怖邪惡的靈魂。


      這麼女精靈身體之中的靈魂是巴爾的父親,現在霍桑。

      「說,說的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女人的事情你怎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茱蒂氣喘吁吁的看著精靈問道:「而且最大的問題是你怎能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我的產房!」


      「巴爾可是我老婆生出的好孩子,」女精靈霍桑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讓大部分魅魔都難以理解的話語:「那些事情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歷過,但還是聽說過的。所以我會表現的有點經驗,但實際上僅僅只是照搬別人的話語而已。」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能來到這裡!這裡可不是你能呆著的地方!」茱蒂憤怒的坐直了身子,她單手指著門大聲吼叫著:「霍桑,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啊,啊。茱蒂大人,做的很不錯,嬰兒的頭已經完全出來了,」魅魔不顧茱蒂與霍桑的爭吵,專心的做著自己接生的工作:「再努力一些,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生出來了。」


      「我拒絕。」霍桑說道:「事實上對於生孩子這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一個生命出生,這是多麼偉大而又神奇的一件事情啊。上次巴爾出生我就因為性別原因沒有看到,現在我可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了。我的孫子就要出生了,我自然是不能錯過,要全程觀摩的。況且這是一個非常有價值並且值得研究的課題。」


      「給我滾,滾!」茱蒂雙拳緊握,她緊繃著身體將痛苦的慘嚎化作了憤怒的嘶吼。

      魅魔:「啊,啊!身子出來了!」

      霍桑:「嘿!這沒道理啊!我現在可是正正經經的女性呢,你沒道理不讓我看啊。」

      茱蒂:「我就是不要你這個老不死的看我生孩子!不要不要不要!」

      「老不死?」霍桑昂這頭挺了挺胸部說道:「開什麼玩笑,看看這堅挺並且翹起的胸部,我可還年輕著呢。」

      「啊,該死的。」茱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真他**該死啊,我突然之間覺得下面不怎麼疼了,但頭又疼了起來。為什麼在我生孩子的時候會遇上這種事情啊,真是該死啊!」


      就在眾人的忙碌與爭吵之中,人們毫無徵兆的,突然的聽到了嬰兒的啼哭。

      茱蒂愣了:「怎,怎麼一回事?」

      「茱蒂大人,孩子已經出生了呢。」魅魔麻利的用指尖劃斷了臍帶,抱著孩子走到了茱蒂的面前:「是一個女孩子呢?很健康。」

      「是女孩子嗎?竟然是個孫女。」霍桑湊過了頭來看了看,隨後說道:「啊,果然是個女孩子呢,下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呢,光溜溜的真有趣。」

      茱蒂的頭又疼了起來,有些時候她真恨不得把霍桑綁在石頭上然後把他沉入到冥河之中讓這該死的老頭子的身體與靈魂永遠被冥河給吞沒。但她卻知道自己一時間還離不開霍桑。


      現如今能夠如此輕鬆的掌控「斷域」,一方面是因為天使從這裡進入到深淵之中的時候將這個城市掃蕩的一番,大凡是強大的惡魔組織多半已經被天使剿滅了,另一方便則是因為巴爾的父親霍桑。


      在極短的時間裡「斷域城」附近的惡魔們就知道這裡突然來了兩個了不得的傢伙,一個被惡魔們稱為紅色壽衣,這是因為茱蒂總是穿著那一身紅色的婚紗,而但凡敢於她作對的人多半是活不了的,紅色婚紗自然是不配做惡魔外號的,而且大部分惡魔都無法區分出婚紗與壽衣的區別,所以這個稱號就這麼被叫響了。而另一個則被稱為白色送葬者,這說的就是巴爾的父親了。


      如果說霍桑僅僅只是單純的強大,倒還不會讓茱蒂如此的顧忌。但霍桑展現出來的不僅僅是強大的能夠克制惡魔的強大的神聖法術的能力,更多的是他的慎密的思維天才一般的策劃能力與其大膽包天的行為。


      可以說這是因為有了霍桑,茱蒂才能在這麼一段時間之中挺著大肚子控制住了斷域城的大部分地區。

      通過種種跡象,茱蒂已經大致猜到了巴爾父親的職業了,事後她特地就此事情詢問過霍桑,霍桑似乎沒有隱瞞,他很乾脆的承認了。

      巴爾的父親是一名褻瀆祭祀,在所有的職業之中褻瀆祭祀是最神奇的一種職業,事實上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成為一名褻瀆祭祀,但凡成為了褻瀆祭祀的傢伙多半都不會正常的。


      所謂的褻瀆祭祀並不是簡單的褻瀆了神靈的祭祀,他們實際上是一種小偷。這些有著天才構思的祭祀們盜取的並非是錢財寶藏之類的東西,他們竊取的是力量,來自於眾神的力量。


      神術的基礎是信仰,在擁有了足夠的信仰之後經過長期的修煉,你便能借助眾神的力量施展神術。但眾神明顯不可能是大公無私的存在,他僅僅只把自己的力量借給自己的信徒,那些不信仰他們的傢伙,誰去管他們死活。


      而褻瀆祭祀就是既不信仰神,卻又能使用他的神術的特別存在,他們能偷偷竊取眾神的力量自己使用。但這可是一件極度危險的活,要知道褻瀆祭祀們竊取的對象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神,如果被發現那可不是被打一頓就能完結的事情。所以幾乎所有的褻瀆祭祀都十分的小心,他們從不會從同一名神祉那裡偷走過多的力量,他們的精神悄悄溜進諸神的領域,帶走所需的力量,再悄悄離開。


      能夠打神壞主意的人怎麼可能是簡單的角色。

      「孩子準備叫什麼名字?」霍桑一邊逗弄著剛剛出生的孩子一邊問道:「看看這可愛的小角,哦,這可愛的小翅膀,我的小孫女真是可愛啊。」

      總算是一個正常的問題了。茱蒂輕咳了一聲之後說道:「我早就想好了,我準備叫她失寵。」

      「失寵?」霍桑喃喃的念了兩次,「這是什麼怪名字?不好不好。」

      「這可由不得你了,這是我的孩子,我就喜歡叫她失寵。我的小失寵,快抱過來讓我看看,真是,呃,怎麼皺巴巴的這麼醜?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都一樣了,我們的小失寵一定會成長為一個漂亮迷人的女性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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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樹苗

      「本只是一顆小樹苗,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成長為了一顆參天大樹了啊。」

        當大德魯伊范達爾看著一顆大杉樹發出這樣的感歎的時候,曾經法蘭國的年輕的國王,有著神之寵兒稱呼的菲利普卻只是臉色死灰的默默的站在一旁。

        「菲利普,你怎麼了?」大德魯伊回過頭看了看他身側的國王,那張曾經迷倒過千萬少女的英俊帥氣的臉龐現在變得慘白而缺少表情,國王冷漠的臉色能夠看到的僅僅只有疲倦,一雙眼睛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黑色眼圈環繞在國王的眼睛之上彷彿是熊貓一般,他那曾經如同黃金一般耀眼的長發現如今卻由於缺少打理如同黃色的稻草一般亂糟糟的頂在頭上。曾經的國王早已及沒有了當初的帥氣的外貌與考究的服飾,現在的菲利普穿著淺綠色的學徒長袍,,但卻多出了一份沉穩與陰狠的氣息。范達爾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難道你還是沒有放下嗎?仇恨永遠只能滋生仇恨而已,你既然不想回到法蘭國而選擇留在林間聖地之中同德魯伊們學習自然之道,那麼我就希望你能幸福快樂,至少你要學會在自然之中放鬆身心,享受現在。」


        菲利普將雙手籠進了長袍的袖子之中,對著大德魯伊深深的彎下了腰說道:「范達爾師傅,您是想讓我忘記那仇恨嗎?還是說是想要我放下那仇恨?那時候你的在場的,范達爾師傅您也看到了那場劫難的,您覺得我可能放得下嗎?」


        「我知道,」范達爾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的,就算是我也常常在深夜裡回到那一天,然後被這噩夢所驚醒,經過了那種事情之後確實讓人難以忘懷。身體的創傷能夠看的見也比較容易醫治,但心靈上的創傷就要困難的多。」


        「算了吧!收起你這套虛偽的廉價的安慰吧,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菲利普猛的抬起了頭來大聲吼叫著,此時年輕的菲利普那疲憊的眼中卻閃現著危險而又瘋狂的眼神,他一步步的靠近大德魯伊,雙眼緊盯著范達爾說道:「我的范達爾師傅,事實上您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完全什麼都不理解。既然你什麼都不明白就拜託你不要裝著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你僅僅只是一個外人,你怎麼可能理解我的感受!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回到國家去?你難道認為我喜歡這樹林草地與原野?」說道這裡菲利普自顧的笑了起來,這笑容之中充滿了對自己的嘲諷:「別開玩笑了,這裡沒有噴泉,沒有小丑與弄人,沒有華美的衣服,沒有舞會,沒有美味的大餐,甚至連洗一個熱水澡都不行。這裡荒涼的什麼都沒有!這裡遠離的文明的世界,這裡不是宮廷不是城市不是我的城堡不是我的國家,這裡是比鄉下還不如的一篇野蠻荒涼的森林!我為什麼要在這兒?我根本就不喜歡這裡!」


        起初范達爾是愕然,隨即這種驚愕變成了憤怒,大德魯伊臉色鐵青的說道:「既然你如此討厭林間聖地那麼你完全可以回到你的宮廷裡去,你可以回到你的國家。」


        「不!我不能回去!我回不去了,呵呵,我回不去了。」菲利普神經質一般的大叫著,笑著,最後他如同孩子一般的抱著頭在大杉樹之下蜷縮著身子不可遏止的哭泣了起來,「回不去了,嗚嗚嗚,我回不去了。我不能回去,嗚嗚嗚。」


        又來了,范達爾搖著頭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撫著菲利普的背。來到林間聖地之後不久菲利普就得知了真相,他明白了魔鬼巴爾在香謝麗爾城做出的一切,那時的菲利普如同一隻發狂的小獅子,他不顧勸阻第一時間趕回到了香謝麗爾城。那時候范達爾正在種植一種特殊的植物所以沒有跟隨去。當然這只是一個理由,作為大德魯范達爾有的時間栽種植物。事實上這名大德魯伊並不想見到菲利普,對於這名國王他心懷愧疚,而對於香謝麗爾城他則是心懷恐懼。


        正如同范達爾所說,他常常在夢中回到那一天,回到那城市之中重新面對那樣的邪惡。魔鬼拉奏著奇怪的樂器,骷髏與死靈奏出了邪惡的樂曲,可怕的墮天使守在空間門之前,人們瘋狂的向著地獄之中湧去。沒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對於范達爾來說就是一次考驗,范達爾明白那個時候作為大德魯伊的自己能做點什麼,自己也有能力做點什麼。但事實上那個時候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除開逃跑,范達爾什麼都不想做。他沒有勇氣與那樣強大的邪惡對抗。更加讓德魯伊感到惱怒的是在每一次的夢境之中自己同樣都選擇了逃跑,自己不曾有一次挺身而出。


        沒一次從夢境之中驚醒范達爾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心中的那份愧疚。

        德魯伊議會的其他的德魯伊們感受到了范達爾的煩惱與愧疚,事實上在林間聖地之中范達爾根本無法隱藏自己的夢境,在林間聖地的深處沉睡著一些更加強大的德魯伊,這些老古的德魯伊們善於在夢境之中冒險與探索,在這裡任何人的夢境都不是秘密。


        出於對於朋友的關心德魯伊們想幫助范達爾,於是在議會的權利之下菲利普成為了范達爾的學徒。德魯伊們希望范達爾能夠通過教導菲利普來減輕他心中的負罪感。


        而范達爾做出的要比單純的教導要多的多,他希望用自己所有的知識來補償這名可憐的年輕人,他衷心希望菲利普能夠得到幸福。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甜美的清晨,清澈空氣與青翠的樹木都沒有能夠治癒這名年輕的國王心中的傷痕。看著陷入癲狂的菲利普,范達爾覺得自己心再次被刺痛了。

        菲利普回到他的香謝麗爾城沒多久便再次回到了林中聖地,這名年輕的國王似乎在香謝麗爾城受到了一些刺激,回來之後菲利普的神智就一直不穩定,有時候他是一名有禮貌的優秀的學生,有時候他則是瘋狂陷入學習的學徒,而在有的時候他則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許多辦法能喚回菲利普的神智,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魔法,或者是喚來一些自然之力就能讓菲利普得到一個深沉的無夢的睡夢。這是最簡單的方法,而且有用,范達爾曾這麼做過許多次。但大德魯伊知道這只是暫時壓制病情的方法,隨著時間的繼續菲利普的瘋癲時間可能會越來越長,范達爾必須想辦法來幫助菲利普。


        所以這次以大德魯伊準備以朋友,或者是以長者的立場同菲利普談一談。在范德爾看了,沒有什麼能夠比談話更能解開人們心中的心結的方法了。

        「為什麼不能回去呢?」范達爾一邊輕撫著菲利普的背一邊問道:「那裡的人們都很喜歡你,你是他們的國王,他們愛你,那兒是你的國家,屬於你的地方。」

        「不,他們不愛我!」菲利普哽咽著,留著淚說道:「我知道他們不愛我,他們恨我,他們看向我的眼光之中全都是責備,雖然沒人說出來但是每一個倖存者都是這麼看我的,每一道眼光,每一道視線之中都包含著憎恨。我的人民他們恨我,他們恨我的妻子引來了魔鬼。我的人民責怪我無法保護他們,我無法保護我的妻子,我無法保護我的人民,我如同一個傻子一般什麼都不能做,我像懦夫一般在最危急的時刻逃跑了。他們恨我,我不能回去,我永遠不能回去了。」


        范達爾默然了,雖然他沒有隨著菲利普回到香謝麗爾城,但此時通過菲利普斷斷續續話語他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事情,畢竟這一次魔鬼的肆虐造成香謝麗爾城近乎四分之一的人口失蹤,總有人失去的親人與朋友,人們無法責怪魔鬼,他們也不敢公然痛斥統治者,但是人們的用沉默與滿懷仇恨的眼神仍然能表示出他們的想法。


        「那就不要回去了吧,」范達爾柔聲勸慰著,自然的力量在大德魯伊的身邊聚集著,隨著他的話語用奇特的魔力影響著改變這他人的狀態:「不要去想那些城市,看看這裡,看看這大自然,看看你的腳下,看到了嗎?在昨日的春雨之後小草變得更加的青翠了。想一想美好的事物吧,當美好的思想注入到這你眼中的這幅場景之後你的未來也會變得更加光明的。深呼吸,然後想像那些愉快的事情,假如能夠永遠的生活在當今那麼該有多麼美好啊。菲利普,你不應當沉痛在過去之中,你要更加的善於把握一切美好的時運,就如同小草不放過滴落在他們身上的每一滴細小的雨露一樣,你不應當把時間花費在你過去的曾經的錯誤之上,盡到你的責任就足夠了。春天以至,你不應該仍然滯留在冬天。」


        「看看這樣的早晨吧,」范達爾的話語之中帶著魅惑的語氣,他要述說這自然之美,他要做最後一次努力將菲利普帶離仇恨與悔恨的深淵,德魯伊充滿感情的繼續說道:「這應該是一個讓人無比愉悅的早晨,看到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撒到大地之上的樣子了嗎?伸出手感受那溫馨的陽光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嗎?在這樣的景色裡,在這樣的日子之中一切的犯罪都會停止的。昨天你還懷疑他人對你有著仇恨懷著惡意,你感到羞愧或者委屈,對整個世界感到悲觀,但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想像而已。然而在這個春晨,在溫暖,燦爛的太陽重塑世界之時,你會發現這一切都在淨化你,你那衰敗的身體因為這個清晨會注入心得活力而充盈喜悅起來,在這嶄新的春天裡你就像一個新生的嬰兒一般感受著這個世界。」


        這是魅惑法術,或者是別的什麼危險的東西,雖然是危險較小的自然法術但范達爾讓然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及其危險的嘗試,但他又覺得自己必須這麼做。

        通過魅惑或者是自然的魔法力量去改變他人的思想並非是范達爾心中所願,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同范達爾心中的原則相衝突,任何對於思想的戳碰都是不應該的。但他覺得自己此時必須這麼做。


        我做的是對的,范達爾這麼對自己說著:是的,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年輕人好,我只是希望他能愉快的生活而已。

        事情也正向著好的一方面走去,隨著范達爾的話語菲利普臉上的堅冰開始慢慢的溶解,自然與純粹的喜悅隨著德魯伊的話語正緩緩的注入到菲利普那具年輕的身體之中,於是范達爾繼續說道:「你看到那太陽照耀在那邊的山坡上了嗎?你感受到那樣的美麗與溫暖了嗎?看到了嗎?樹枝正在抽芽,土地之中新的嫩芽正努力的伸展出來,所有的生命都在尋覓新年之中新的生活,你何不如同新鮮的嫩苗一樣。放下一切,放下仇恨,放下執著,在這樣的自然之中開始一段快樂的日子呢?」


        這一席話彷彿是一計良藥,菲利普那迷惘的瘋狂的眼神逐漸的變得清澈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擦乾了眼淚。當菲利普再次看像范達爾的時候德魯伊知道自己的這名學生已經恢復了神智。


        「感謝你,我的師傅。」這麼說著,菲利普再次把雙手籠在袖子裡對著范達爾行禮說道:「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沒想到我竟然會變成這樣,這些日子裡渾渾噩噩的讓您操心了。聽了您的話語之後我真的感到自己在這自然之下獲得了新生一般,我為我曾經的頹廢感到羞愧。」


        范達爾長吁了一口氣,年邁的大德魯伊笑著說道:「你能夠快樂就好,放下一切,微笑著面對自然的恩賜吧。」

        「抱歉,范達爾師傅,」菲利普直起了身子,他直視著大德魯伊,雙眼清澈,但是卻充滿了一種叫做固執以及其他的優秀品質的東西:「我知道師傅您希望我過的愉快,但是我有著我的責任,作為國王我必須要戰鬥,為我的國民報仇,作為男人我必須找到魔鬼,尋回我的妻子。今後我會抱著這樣的決心學習自然的力量的,我要變得很強大,我要進入到地獄之中同魔鬼戰鬥。會有這麼一天麼?」


        范達爾很想欺騙自己的這名學徒,但當他看到菲利普那清澈的眼神的時候他又什麼謊話都無法說出了:「會有這麼一天的,戰爭距離我們已經不遠了。」范達爾看了看一臉欣喜的菲利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學徒,那麼我也必須告訴你我們雖然是侍奉自然,遵從自然法則利用自然力量的德魯伊,但我們也有著自己的守護神。」


        菲利普想起了一個形象,在九神殿之中有一個身背長弓,長髮飛揚的精靈女子,她有著健美的身材與美麗的外貌,菲利普問道:「是艾尼露女神嗎?」

        「是的,她是精靈們的守護神,同時也是月神,同樣還是森林的守護神。雖然在守衛森林這方面艾尼露女神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森林之中的一切生物確實都是受到她的照看的。現如今九神正在向著地獄與深淵同時開戰,雖然戰事到目前仍然很順利。但德魯伊議會已經得到了消息,一旦戰事與挫艾尼露女神便會號召各地的德魯伊與森林遊俠參與戰鬥,到時候林間聖地自然也會派出軍隊,所以我們也很有可能上戰場的。」


        「那麼我能去嗎?」

        范達爾很想說不行,「以你現在的能力是不行的,你隨我學習才不久,對於自然的力量你完全沒有掌握。雖然你很有天賦,但是你目前的力量仍然太弱了。」

        「那麼一年之後呢?一年之後我能行嗎?」

        「雖然你有著很高的天賦,但是菲利普,你應該知道力量的積累與理解不是短時間裡就能做到的,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放棄幻想吧,這條道路之上沒有捷徑的。」


        「誰說沒有呢?」突然之間一個女性精靈的聲音插入到了這對談話的師徒之中,隨後,一名身背長弓的精靈女子從一株大杉樹之後走了出來,她衝著菲利普笑了笑說道:「法蘭國的國王啊,你真的很想得到力量嗎?為了力量,你又願意付出一些什麼呢?」


        菲利普與范達爾都瞪著眼睛,大張著嘴巴看著突然出現的女精靈。對於兩人來說,這精靈的外貌實在是太熟悉了。

        好一會兒菲利普才率先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他驚慌的好容易才說出了一句話:「你,你你你!你就是……」

        「噓,」女精靈伸出的一直手指按在的菲利普的唇上,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不要說出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誰就足夠了,不要讓我們的名字從你的口中吐出進入到了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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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降服

      「不不不!求你了千萬不要,」自從成為了骨魔之後艾比斯就從未感受過疼痛了,他幾乎就要忘記了疼痛的滋味了。所謂對於疼痛骨魔幾乎沒有一絲抵抗力,更不要說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疼痛。艾比斯懇求著說道:「巴爾大人,我懇求您不要多想,您應當明白,我真的不是在消遣您或者是其他的,只是您想從我們身上得到好處實在是太不可能了,我們這裡實在是什麼都沒有了。」


        「你看,你現在的口氣就不錯,一開始我們就像現在這樣談話該有多好,讓你的人都靠後一些,」巴爾說:「否則我看著這麼多人圍著我我就會感到緊張,一旦我緊張起來我的手就會顫抖。」


        「退後!全部退後!」艾比斯大吼著:「全部他**給我退開,走的遠遠的,別圍在這裡,這兒除開了該死的我的躺在地上就沒什麼好看的了,退開些給巴爾先生留出點空間,靠這麼近我他媽都快要窒息了!」


        骨魔已經徹底想通了,自己目前已經陷入到死局之中了,就算是殺了這個該死的讓人憎恨的魔鬼又能如何呢?這麼一來自己也要死了。這次不同於上次,這次死去可是真真切切徹徹底底的死掉,完蛋之後可見乾乾淨淨什麼都不會剩下了。一旦自己死掉了那麼世界中的一切都對自己沒有意義了,再也不能聽到敵人的慘號,再也無法感受到敵人熱血的噴灑,無法看到那些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龐。艾比斯還不想離開這該死的地獄,不想離開這被他所憎恨的世界。


        所以管它什麼,先想想怎麼從這刀下脫身,想想怎麼活下去才是實際的做法。

        「對於你態度我感到十分驚訝,」巴爾嘲諷的說道:「轉變能夠如此之快,真的讓我感到很欣慰。」

        骨魔艾比斯在地上扭了扭他的半截身子,讓自己的腦袋離巴爾的劍尖稍遠了一些之後才說道:「這可全是巴爾大人您的功勞了,您現在為我營造的氣氛環境讓我突然間有著非常強烈的談話慾望。事實上現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為什麼要戰鬥呢?毫無道理啊,武力解決問題永遠是最粗魯最愚蠢的辦法,同作為聰明的魔鬼我們應該談一談,不過在談話之前我想知道巴爾大人來到白古城堡如此偏僻的地方是想幹什麼呢?您不可能真的僅僅只是一名旅行家吧。不如您直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們商量商量如何共同去達成您的願望。」


        「我是來征服你們的,要您們效忠與我,」巴爾說道:「我要這座城堡,以及你們所有人成為我的手下。」

        艾比斯先是愣了愣,然後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巴爾聽得出,這歎氣身中充滿了欣慰與疲倦,彷彿是一個背著承重包袱走了許久的旅人突然間放下了肩頭的包袱而發出的滿足的歎息聲。


        「完全沒有問題,」艾比斯輕鬆,甚至是有些愉悅的說道:「我以及我的人立刻就能和您簽下契約,只不過仍然有一個問題,我們能知道巴爾大人您的真是身份嗎?僅僅是想對我們未來所侍奉的堡主有所瞭解,如果不能說就算了。」


        這樣輕鬆簡單的過程反而讓巴爾愕然了,「我是巴爾,血腥城堡之主,不過你竟然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巴爾疑惑的看著骨魔艾比斯:「不想說點什麼嗎?難道對於權利沒有絲毫眷念?不想討價還價一番或者幹點別的什麼?」說道最後,巴爾的長刀之上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巴爾瞇著眼睛看著骨魔問道:「你不會是在撒謊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我怎麼也不會對著偉大的血腥城堡之主撒謊的,」雖然這麼說著,但艾比斯卻無奈的看著巴爾一臉的不相信,他只好繼續解釋道:「大人您或許不明白,自從我成為這座城堡的主人之後我就發現了我還不具備管理才能,作為守衛隊長與戰場之上的戰士我個人認為我是合格的,而且我喜歡我的工作,單純的執行任務,幹掉自己不喜歡人。多麼好,簡單而又輕鬆。作為城堡主人好嗎?當然好,誰不會想成為一個上位者,但這樣要看是那兒的城堡,我們白骨堡壘實在是太過偏僻了,本就沒什麼商隊經過,冥河也不通過這裡……」


        說道這裡之後艾比斯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巴爾倒是明白了這名骨魔是怎麼想的了。事情很簡單,艾比斯覺得作為鄉下的小村村長還不如去大公司給有錢人打工。

        事實也正如巴爾所料,或者說更糟糕,艾比斯作為白骨城堡的堡主幾乎要幹不下去了。在那場巨大的失敗之後艾比斯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了城堡之後就看到了滿地的屍體,白骨城堡之中幾乎所有得僕從與奴隸全部被宰殺殆盡,驚恐的艾比斯還以為是天使們追擊了過來,稍後他才發現這些竟然是戰敗的骨魔士兵們幹的,回到白骨城堡之後的敗兵懷著滿心的憤恨將自己城市之中所有的或者的生物全部殺死,這些失控的骨魔需要鮮血與死亡來安撫他們那充滿了憎恨的空虛靈魂。


        想阻止已經太晚了,而且對著失敗的並且失去理智的骨魔士兵艾比斯也明白自己此時說什麼都是白搭,於是他也愉快的加入到了屠殺之中。直到他們將整個城市殺的沒有一隻活物之後,骨魔們才從失敗的焦躁之中緩解了過來。


        但此時的城堡已經陷入到了停頓之中,沒有僕從的白骨城堡幾乎停止了運轉。而對於生命的憎恨使得這些缺乏約束的骨魔們開始在城堡周圍獵殺他們看到的每一個能夠散發溫度的物體,只是這麼一來只能使得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每一個骨魔都能深刻的感受到生活變得越發的糟糕了起來,於是他們的憎恨隨著糟糕的生活變得更加的強烈,整座白骨城堡就這麼陷入到了一個奇怪的惡性循環之中。


        如果巴爾就這麼放仍不管,只需要一年這座白骨城堡就會荒廢掉。

        此時的巴爾正坐在白骨城堡的權利的正中心,聽著骨魔艾比斯的敘述。

        巴爾有些不快的側了側身子,倒不是因為骨魔的話語,而是這座椅實在讓巴爾感到不舒服。

        象徵著白骨城堡最高權位的堡主寶座的造型是一隻向著天空伸出的骨頭手臂,手臂的五指張開,是這張寶座靠背。

        彷彿是一隻想要緊握的骨頭手掌,想握住什麼呢?權利嗎?

        可能建立這座城堡的骨魔就是這麼想的吧,可惜他與他的權利全都消散在了血戰之中,在這樣的地獄之中,又有什麼是能夠長久的呢?

        骨魔艾比斯沒注意到巴爾正在神遊天外,他自顧的說著自己所有的想法,現如今對於巴爾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巴爾大人僅僅是一名流浪者也沒關係,反正強者統治弱者也算是地獄之中的規矩了,這並沒有什麼不對。但萬萬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偉大的巴爾大人,您既然是血腥城堡之主,那麼一切都太好了,實在是稱的上完美。」


        艾比斯此時已經接上了自己的手臂以及自己的下半身,除開有些虛弱之外,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這名骨魔剛剛經過了一場激戰,但是他的心情確實稱得上是愉快了。


        而且對於艾比斯來說這樣的結局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了。一旦巴爾成為了白古城堡新的主人,那麼曾經是艾比斯的難題就全部成為了巴爾的難題,放下一切包袱的艾比斯就能做一些他喜歡的事情了,比如廝殺,比如守衛城門或者是別的什麼門。不論幹什麼,只要讓艾比斯遠離那些思考與煩惱就好了。


        「本只是想著過來探一探情況的,」巴爾百無聊賴的說道:「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這麼搞定了一座城堡,雖然是白送性質的。那麼您們今後想怎麼辦呢?」

        艾比斯單腿跪在的巴爾的面前說道:「自然是更隨巴爾大人了,能夠跟隨向您這樣的強大的魔鬼是我的榮幸。」

        效忠嗎?真是聰明的傢伙,這麼想著,巴爾做出他應有的動作。

        「好吧,我明白了,今後你的榮耀就在戰鬥與廝殺中去獲取吧,」巴爾站起身來走到了艾比斯的面前,他拔出了長刀,輕輕的敲了敲骨魔的肩膀之後說道:「今後你就是我的屬下,我的戰士,我會帶領你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我會給與你榮譽財產,以及享樂的生活,而你能給予我什麼呢。」


        「我將獻上我所有的忠誠,我們將會無條件服從您的任何命令!當然,命令要是合理的。您的長刀所指,敵人皆會潰散死亡,」艾比斯深深的低下了頭說道:「我與我的骨魔便是您最忠實的利刃。」


        「很好,那麼稍後我們還是簽下一個正規的契約吧。」

        「這個是自然。」

        很快,血腥城堡之中開始了新一輪的建設,巨大的惡魔頭骨被骨魔們從白古城堡搬到了血腥堡壘之中,城市之中一座更加巨大豪華的圓形角鬥場已經開始建設了,這座建築將會為巴爾創造巨大的稅收與財富,所有的人,不論是墮天使還是黑暗精靈,不論是骨魔還是小魔鬼,就連巫妖與欲魔都喜歡競技場。這建築無疑會使得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上那麼一些。至少在血腥城堡之中除開妓院與監獄之外,這些人又有了一個新的娛樂的去處了。


        同時,在巴爾的血腥城堡之下的城市之外便開闢出了一塊城市墓地。

        今後城市之中所有的死者的屍體終於有了專門的去處,這樣一來城市的衛生會提高不少,死屍隨處埋葬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人類也不會擔心一些奇怪的疫病了。


        唯一對此感到不快的是管家羅賓。一直以來,幾乎所有的死者的屍體都是直接被運送到羅賓的小花園之中埋葬的,對於羅賓來說沒有比這些屍體更好的肥料了。由於有著大量的死屍,羅賓現在的私人魔物花園已經有了相當大的面積了,而在有了城市公墓之後她再想如此輕鬆的得到這些肥料就變得有些困難了。


        墓地仍然在建設之中,按照規劃,這樣的大工程僅僅需要三個月就能完工。雖然這樣的速度是以上萬條劣魔的姓名為基礎早就的,但幾乎所有人對此都毫不在意,這些劣魔死後正好成為墓地的第一批使用者。


        墓地會深入到地下之中,如同熔岩城一般建成一座廣大的地下建築群,地表的墓地與用白石建造的地下宮殿裡將會存放所有的死屍,這些死屍之中有些將會變成死靈重新加入到巴爾的城市之中,而有些則能有幸的繼續沉睡下去。


        地下墳墓最核心的地方將會是一座白骨殿堂,白骨殿堂的建築圖紙與其中的秘密艾比斯已經全部告訴巴爾了,整個殿堂完全由白骨建成,殿堂的四周幽幽的象徵著憎恨的深藍色火炎將會永遠的燃燒著。


        這裡將會是骨魔新的據點。

        白骨殿堂將會吸取這裡死屍中的特殊能量,這些能量將匯聚到殿堂這種的巨大的白骨堆之中,新的年輕的骨魔在這座殿堂的力量之下將會從這座殿堂之中的白骨堆中走出。


        這樣的一個地下建築群完工之後,巴爾每週都能得到十多名新生的骨魔,這些骨魔將會懷著對於生者的憎恨與對鮮血的渴望走入到巴爾的旗下為巴爾戰鬥到最後一刻。


        墓地和白骨殿堂都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廣闊與強大,正如現在巴爾的勢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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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成武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讓我們談談吧

      「還要和我繼續戰鬥嗎?」艾比斯略帶詫異的說道:「你應該知道,在沒有克制手段的情況下你是不可能和擁有高等級傳送術的我戰鬥的,我能夠從任何地方像你發起攻擊。」


        「真的嗎?」巴爾說道:「高等級傳送術,縱然是作為能力,以你的強度看來能夠在一天之中使用三次,恐怕也到了你的極限了吧。」巴爾不單單是魔鬼,他同樣也是一名法師,雖然巴爾沒有太多的時間花費在鑽研魔法之上,但巴爾對於大部分的魔法都有著深刻的認識。高等級傳送術作為空間法術中的一種是要比起一般法術更加困難的魔法,縱然是強大的大魔法師也多半是把這種法術用來逃跑,因為這種法術不論是對施法的身體還是精神上有著相當大的損耗,所以骨魔不可能無限制的使用這種魔法。回想起不久前的戰鬥,縱然是強大如深淵炎魔也只能有限制的使用自己的法術能力,更不要說這名骨魔了。


        「這樣的空間法術更你已經用去兩次了,」巴爾好整以暇的說道:「讓我來猜一猜,你還能使用多少次呢?四次?三次?你還能這樣逃竄多久呢?」

        艾比斯什麼都沒有說,如果骨魔擁有面部表情的話,巴爾一定能夠看到一張驚訝的臉,事實上骨魔僅僅還能使用一次高等級傳送術了,這可是最後的保命絕招。但這又能有什麼用呢?在惡魔的大頭鼓敲響之時,戰鬥開始之後,整座競技場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了,艾比斯只能用空間傳送術逃的距離巴爾稍遠一些,除非戰鬥結束,否則兩人誰都無法走出這座角鬥場。


        「你倒是有自信,」艾比斯說:「我們兩個誰需要逃還不一定呢。」

        巴爾不再多言,揮刀就想著艾比斯猛衝而去。

        觀眾席之上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他們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骨魔是一種強大的魔鬼,他們的身體本身就是武器,不論是牙齒,還是他們堅硬的雙手亦或者背後的那隻大毒蟄,幾乎所有的骨魔都是依靠自己天生的本能以及體內那無窮的憎恨去戰鬥,就像是現在的艾比斯一樣,他如同野獸一般的瘋狂的揮舞著那雙如刀的雙手,用毒蟄閃電一般的刺擊,用頭撞,用牙齒咬,但不論骨魔如何攻擊,都無法擊中巴爾。


        巴爾彷彿是風中的一條柳絮一般,他只是小範圍的輕輕的挪動著身子就閃過了骨魔艾比斯的所有攻擊,而且每當艾比斯的攻擊剛剛開始的時候,巴爾就已經開始了移動,彷彿是他早已預測到了這樣的攻擊。


        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全部都落空了,艾比斯甚至沒有觸碰到巴爾的衣角,他此時覺得自己彷彿是和鬼魂在戰鬥一般。

        但觀眾們卻看不到這些,他們只看到艾比斯勇猛的攻擊著,而那可憐的魔鬼卻依靠著好運一次次險之又險的閃過了攻擊,那可憐的魔鬼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只有艾比斯知道自己的處境,「精通預言系魔法的魔鬼嗎?」骨魔一邊瘋狂的戰鬥著一邊咬著牙說道:「你這該死的混蛋,不要再閃躲了!」

        「不,並非是預言法術,而是瞳術,是一種利用眼睛的技術。不過在你們看來與預言法術也差不多太多就是了。」閃躲之中巴爾還有空暇去回答骨魔的問題,解釋完之後魔鬼才用嘲笑的語氣繼續說道:「至於你要我不要躲閃?你怎麼不要求我用自己的刀把自己給殺死呢?真像一個吵鬧著要糖果的小孩子。」


        所謂的瞳術是巴爾最近從風伯那兒學習到的古武術的一種,既是通過細微的觀察來預先判斷對方下一步的動作的觀察技術,比如一人想要出拳,那麼他必須要先將拳頭握緊,收回,然後才揮出,雖然出拳只是一瞬間的動作但人往往會做出一些預先的準備動作,所謂的瞳術就是通過這樣的動作來預判對手的攻擊手段。很多記載之中兩名武功高手比武更本就不曾接觸,僅僅只是比劃出招數便換了下一招,這其實就是兩名精通瞳術的高手在戰鬥。


        這項技術巴爾本就是初學,敵人但凡穿上寬大一點的衣物巴爾就無從判斷對手的動向了,但這一次的對手卻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判斷。因為對方是骷髏,巴爾只要注意幾處骨頭的動作,那麼敵人全身的移動便都在掌握之中了。


        這樣貓逗耗子的遊戲終於耗盡了骨魔的耐心,他不願再做那只掙扎的耗子,艾比斯突然間不顧一切的向著巴爾發起了攻擊。

        「去你**糖果!干你**小孩子!」一邊這麼大吼著,艾比斯一邊狂暴的向著巴爾撲去,他要捉住這個該死的鬼魂,把這該死的魔鬼抱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鋒利的雙手插入到他的身體之中,感受那刺入肉體之中的快感;他要用牙齒咬斷他脖頸上的動脈,讓美味並且火熱的鮮血噴湧出來,這些血液能溫暖他的骨頭愉悅他的靈魂;他要用尾上的大毒蟄刺穿他的頭蓋骨,將所有的都毒素注入這聰明魔鬼的腦髓之中,看看這傢伙還怎麼說出那可惡的嘲諷自己的話語。


        艾比斯想這麼做,就像他曾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一樣,他想對著面前的魔鬼再來一次。

        但艾比斯只看到了一道閃光,彷彿是天邊突然閃過的一道閃電,雖然地獄裡從來不會有閃電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因為此時艾比斯已經抓住了巴爾,他已經將巴爾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雖然你很熱情,」巴爾淡淡的說道:「但是我必須說,我不喜歡你這一型的,你實在是太瘦了,這樣熱烈的擁抱讓我感到難受。」

        「呵呵呵,你感受到的絕不會僅僅只是難受而已,」艾比斯環抱著巴爾,他的頭擱在巴爾的肩膀之上,雙手則輕撫著巴爾的背部,他在思考從那裡發力刺入這名魔鬼的身體之中,這樣鮮血掠過他的手指從傷口處噴湧而出,但很快的骨魔就厭煩了這種遊戲,哪兒都行,我迫不及待的要見到鮮血了。骨魔這麼想著,便猛地發力試圖將自己的雙手刺入到巴爾的身體之中。


        但事情卻並沒有像艾比斯想像中的那樣發生,他稍稍的用力,雙手卻卻沒有如同以往一樣輕鬆的刺入到敵人的身體中,反而被巴爾的皮膚輕輕的彈了回來。於是他更加用力的試了下,結果仍然相同。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能刺入?骨魔艾比斯的腦中充滿了疑問,魔鬼的皮膚怎麼可能擋得住我的雙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別費力了,」巴爾輕鬆的說道:「你的指甲太過鋒利了,我剛剛幫你稍稍修剪了一下。」

        骨魔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的前端尖銳的手指不知道在何時被魔鬼給削平了,鋒利尖銳的手指變成了一節節的小棍子,這樣的手指怎麼可能能刺入魔鬼的身體?恐怕捅奶酪都要費上一番力氣吧。艾比斯的腦中突然回想起了剛剛閃過那一道白光,現在他明白了,那不是閃電,而是巴爾的刀光。


        混蛋該死的滾蛋!這麼想著,骨魔不再猶豫,艾比斯的頭一扭便向著巴爾的脖頸處猛的咬了下去,他要咬斷這自大狂妄的魔鬼的脖子,他要讓這該死的魔鬼的鮮血噴灑出來,他要……,他還沒繼續想下去到底要什麼,骨魔就感到了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下顎。


        巴爾只是單手捏住艾比斯的下顎,輕輕的一拉,艾比斯的的下顎就這麼被巴爾給卸了下來。

        這下子骨魔沒轍了,所謂的「咬」這個動作是需要上顎下顎一同努力才能完成的,被卸下了下顎的骨魔就連新鮮出爐的香軟麵包都咬不動了,他只能在巴爾的脖子上用上顎刮一刮,刮,蹭一蹭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魔鬼!沒關係,我還有武器,骨魔想到了他尾上的大毒蟄,我要讓你的腦子裡充滿了毒汁,我要把你的腦漿攪成一團亂!

        但不論骨魔如何用力,他的毒蟄就是沒有動靜。

        「還掛在我身上幹什麼呢?」巴爾嘲諷的掰開了骨魔的雙手,然後提著他的手臂就這麼把骨魔拎了起來:「是在想你那如蠍子一般的毒蟄嗎?別再想了,那玩意實在太危險,所以我已經給你卸下了。」


        骨魔這才絕望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攔腰斬斷。

        艾比斯發現自己的整個下半身已經消失不見,其實只要他扭過頭就能看到下半身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就在艾比斯瘋狂的向著巴爾撲過來的時候,巴爾終於也厭倦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對於骨魔所有的攻擊手段巴爾已經明瞭了,沒什麼新鮮的東西了。

        於是巴爾出刀了。

        長刀瞬間將骨魔攔腰斬斷,隨後長刀被巴爾迅疾揮舞著瞬間化作了一道光芒將骨魔的十隻手骨全部削平。

        「好了,冷靜一些吧,」巴爾看著躺在地上的骨魔艾比斯說道:「我想我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那麼我們現在能夠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了吧。」

        艾比斯只是哼哼了著,用頭顱向著自己的下顎示意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別裝了,你又沒有舌頭,就算是說話也用不上下顎的,」巴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覺得我們的談話應該現在就開始,雖然我是一個好魔鬼,別懷疑,我真的是好魔鬼,但是縱然像我這樣的好魔鬼也隨時可能失去耐心的,你最好把握好機會。不過我到是有個好辦法可以幫助你認清現在的形式,說不定還能增進你談話的慾望。」


        這麼說著,巴爾反手持著長刀,緩緩的都到了艾比斯的身前,將長刀懸在骨魔的頭頂。巴爾低著頭對著骨魔艾比斯微笑著說道:「怎麼樣,長刀懸在頭顱之上的感覺不錯吧,在這種狀況下我想你可能會有慾望說些什麼的。」


        艾比斯那空洞黝黑雙眼的幽幽的靈魂火焰顫抖了一下,隨即骨魔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場戰鬥是你勝了,你,和你的刀我遠點,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這座城市。」


        巴爾皺起了眉頭,骨魔的話語出乎意料之外的強硬,彷彿他絲毫不害怕一樣。

        事實上此時就算長刀懸在頭頂之上,艾比斯也絲毫不慌張害怕。他還有一個魔法,最後一個用來逃命的魔法,只需要在等幾秒鐘,等到角鬥場的限制魔法接觸之後艾比斯就能用高等級傳送術直接逃到任何地方去。


        只需要幾秒鐘就好!

        「嘖嘖嘖,」巴爾一邊搖著頭,一邊將長刀插入到骨魔的手臂之中,他稍稍一用力,艾比斯的一條手臂就離他而去。巴爾歎氣說道:「真可惜,錯誤的話題,錯誤的語氣。」


        骨魔發出了可怕的慘叫聲,此時的骨魔彷彿是受到酷刑的犯人一般用高亢的聲音慘嚎著,巴爾一邊欣賞著這慘叫一邊說道:「你應該知道了吧,雖然你們骨魔僅僅只有一身骨頭,這樣的你們是無法感受到疼痛的魔鬼,但要知道那僅僅指的是肉體上的疼痛。現在我就要告訴你,還有你們所有的骨魔,世界上還有一種疼痛要比肉體的疼痛更加讓人無法忍受,就算是剛打的鐵漢在這樣的疼痛下也會變成軟泥一般的軟蛋,那就是是靈魂上的疼痛。」巴爾稍稍的彎下腰對著艾比斯說道:「好好感受一下吧艾比斯,好好的去感受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然後仔細聽一聽那是誰在慘叫。現在你該明白了,只要我願意我的刀能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你懶腰斬斷,也能讓你感受到世界上最可怕的痛苦的折磨,在你有了這些感受之後,你想說些什麼呢?」


        「啊!該死的疼字我了!你這個瘋子,你這個魔鬼!」艾比斯痛苦的嘶嚎著,咒罵著,但最讓他感到痛苦的是剛剛的那一刀不單單刺痛了他的靈魂,還削弱了他靈魂的力量,現如今骨魔艾比斯的靈魂如風中的蠟燭一般搖晃著,痛苦著,現在的他就連一個簡單的冰牆術都無法施展了,別說高等級傳送術了。


        已經無法逃跑了,此時艾比斯明白了,到了現在自己就如同是廚房裡待宰的魚肉,除了等待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但事情不能就這麼結束,事到如今,艾比斯已經無法憑借自己的武力來解決問題了,於是他只好試一試自己徐就不用的智慧了,骨魔躺在地上對著巴爾痛苦的大聲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在那裡嗎?雖然落敗了,但這裡仍然是骨魔的城市,這裡仍然是白骨城堡!」


        艾比斯的話音剛剛落下,各種混亂繁雜的空間波動傳來,巴爾的身邊瞬間就圍上了一圈白色的身影。

        戰鬥結束了,競技場中封鎖住空間的魔法被消除了,但對於艾比斯來說已經晚了。

        縱然幾乎所有的骨魔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競技場之上,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這些骨魔將巴爾團團圍住,幽幽的危險的光芒從這些骨魔的黑洞洞的眼睛中閃現而出,所有的視線就集中到了巴爾的刀上,以及巴爾刀下的艾比斯,他們本能在第一時間發起攻擊,但躺在地上的艾比斯改變了這一切,骨魔們不明白,艾比斯為何還不逃走。


        或許已經無法逃走了,這麼一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幾乎所有的骨魔都習慣於執行簡單的任務,處理項目前這樣的麻煩情況可不是他們那空蕩的頭腦所擅長的。

        這些白色骨魔都有著同樣的外貌,作為人類巴爾完全分不出這些骨頭誰是誰,不過反正巴爾也一個都不認識。「所以,都這麼圍上來是讓我一口氣全部殺光的嗎?」巴爾好整以暇的左看看,右看看,隨即輕鬆的說道:「所謂骨魔的城市也僅僅只剩下了一百零八隻骨魔了吧,這也不算很多就是了。」


        「你是瘋子嗎?」艾比斯大聲喊道:「就算你再強大也不可能和上百隻骨魔正面對抗!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不如放了我,我讓你離去,我們就當沒有今天這事情發生過怎麼樣?」


        「真以為我是傻子嗎?」巴爾冷冷的說道:「恐怕我還沒有走出這扇門你們就撲上來了,況且這麼做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好處?」艾比斯就這麼躺在地上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說道:「骨魔的友誼如何?」

        「你很有勇氣,」巴爾讚揚道:「是想再試一試剛才的那種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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