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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異世大陸] 百變銷魂 作者:二十四橋明月夜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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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61章 諒解


劉森走上一步,站在托曼面前,托曼征征的仰臉,久久的看著他,好像根本不認識他!

「托曼!」劉森溫和的說:「我曾經問過你,你是否在乎一個人的外表?還記得妳的回答嗎?」

托曼使勁的搖頭!

「妳的回答是:不在乎!」劉森真誠的說::「現在,請你原諒好嗎?我不是索隱!索隱早已死在我的手下,在認識妳之前就死了半個月,妳見到的索隱從來就是我!」

「那麼……你是誰?」托曼的心都已到了嗓子眼,天阿,一切都變了,她本來以為自己的男人就是伊索大公的孫子索隱,自己這一生最終都會進入大公府,現在居然變了,她有了一種作夢的感覺,幸好她最擔心的事情他已經說明了,自始至終那個陪她瘋狂,陪著她說話,親她抱她的人都是一個人,中途沒有變換,如果中途變換的話,她簡直想死了算了!

「是阿,你究竟是誰?」克勞也在補充,他一樣是滿頭霧水!

諾頓開口了:「克勞,你最想見道的人是誰?」

克勞的心頭突然狂跳,他的臉也一下子漲得通紅!

「那札先生!」諾清的話飄過:「請顯露原形如何?」

托曼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一只手伸過來,是旁邊的劉森,手一伸搭在她的肩頭:「托曼。原諒我,我就是……那札文西!」隨著他的聲音改變,面孔也在改變,片刻時間,一個完全不同的帥哥站在她的面前,是那麼飄逸,是那拿瀟灑,也許唯有眼神沒有改變,充滿歉意!

托曼久久的看著他的臉,突然兩眼一閉,仰面而倒!

克勞一聲大叫!

大叫聲響遍大廳。叫過一步衝上前,激動的深深鞠躬:「那札先生!我……我……」他想說什麼?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一聲中最最敬重的人,最最嚮往的偶像。作為劍師,作為劍神直系親屬,他對那札文西這個名字有著與別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爺爺遠征西北,直面魔境大軍,如果不是他出現,爺爺凶多吉少!爺爺平安回來,成就一生中明生的頂峰。全都是因為他!

除了因為爺爺而感激他之外,他橫掃魔境大軍、清剿聖境大軍,成為大陸幾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大英雄,一樣是他這個劍聖------年輕的劍聖骨子裡最大的激動。現在這個激動是如此的真實,因為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成為自己妹妹看上的男人!

「那札先生已經救出了你爺爺!」諾清的聲音微微激動:「如果沒有他,你爺爺會死在地牢之中,悲慘的死去!」

克勞雙膝一軟,但劉森的手虛空一托,克勞身不由己的站住,臉已通紅!

劉森左手扶著的托曼突然睜大眼睛。眼睛里滿是驚喜,劉森微微俯身:「托曼,可以原諒我嗎?」

救了他們的爺爺,這份恩惠天高地厚,還需要別人原諒嗎?需要!起碼在劉森心中,他和托曼的交往是不存在恩惠的。只存在身份的掩飾。而身份的掩飾就需要得到她的原諒!

托曼猛得彈起,已在一丈外。征征的看著他::「你真的是那札文西?」

「好像沒辦法假!」

托曼深深一鞠躬!

劉森愣了!

「這是為我爺爺而謝你!」

「不必……」

話沒有說完,一條倩影竄向身邊,一抬手居然是一個大……小耳光!扇向劉森的臉!

沒有人能打到劉森,特別是一個大劍師!這個耳光離劉森驚愕的面孔只有五寸,突然轉向,成了拳頭,拳頭理論上一樣無法打中他,但嗵的一聲,這個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劉森的肩頭,廳里幾人全呆了!

「這是我要打你!」托曼直跺腳:「與我爺爺沒關係!」

劉森笑了!屋裡的幾人同時笑了!這一笑就意味著亂成一團麻的關係完全理順,在笑聲中,托曼轉過了身,後面的脖子都紅了,這小兒女神態一露,眾人笑得更是歡暢。

「好了!」諾輕微唯一笑:「我的女兒,你可以去了!」

後花園之側,是托曼的房間,房間裡有花,自然也有美人,美人嘴巴翹得老高,坐在床上不看對面,看的是窗外,劉森在她面前轉了三個圈子,小美人依然不理他,談話沒有一個好氣氛阿!

劉森擅於解決問題,讓女孩子變得活躍本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在打量四周:「你房間的花真美麗!」

小美人白他一眼,不出聲!

「這是不是假的?……不用回答,肯定是!我忘了妳是一個制假的宗師!」

小美人怒了:「制假怎麼了?誰像妳?連人都是假的……還有臉說別人!」

「人雖然假了,但我對你的感覺不假!」劉森湊到她面前:「我喜歡妳也不假!」

小美人臉慢慢紅了:「妳為什麼不說……外面的傳說全是假的?人家都說了那札文西是好人,這話好假!」

劉森皺眉:「我說我的小美人,不能這樣吧??那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是你這個大騙子的……小美人?」托曼大叫:「我恨死你了!」

腰兒突然一緊,被人一把抱住,小美人拼命掙扎::「不要妳抱……放開!」

不放開!劉森的嘴唇湊近她的臉,小美人慌了:「不准那個……」

嘴唇一落,小美人的叫喊變成了唔唔聲,慢慢變成了吮吸的聲音,小美人的身子也慢慢變得柔軟,終於她的手落下了,在他背上敲,敲了好久不敲了,抱住他的背!

劉森鬆開了手,懷里的小美人臉上一片嫣紅:「你都是這樣欺負女孩子的嗎?」

「一般不會!」

「只是在這個女孩特別笨的時候才會,對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你却是最聰明的!」劉森用唇摩擦他的嬌嫩雙唇:「是我最聰明的小美人!」

「我絕得自己好笨呢!」小美人手翻起,抱緊他:「明知道你騙了我,但我還是……還是讓你欺負了!」

「能進能退、能屈能伸才是……好女孩!」劉森伸出大拇指:「閉上眼睛,我好好的吻妳!」

「偏不閉眼,就不!」環里的聲音呢喃。

不閉眼沒關係,親吻照舊,親的纏綿之處,她的眼睛終於閉上,好久好久,她的眼睛重新睜開:「讓我好好看看你,好嗎?」

聲音是如此的溫柔!

看了好久,托曼重新將臉蛋藏進她的懷中,在她懷里撒嬌:「我是不是賺了?你比索隱長得好看!」

「妳說過,不在乎面孔的,不是嗎?」劉森的話很奇怪。

「就是!我才不管面孔呢!」托曼在他懷里扭動:「只要你是那個大英雄我就滿足了,真的好滿足!」

「我真心希望你這話將來不要改變!」劉森說:「世上事是多變的,只要我和妳的一番情意不變就成,你說是嗎?」

「我不變!」這話說的好札實!

真地不變嗎?劉森心理好笑,如果妳知道這幅面孔依然不真實又如何?如果你在賺一回又如何?阿克流斯的面孔比那札文西更帥!

「聽說……索隱一直喜歡那個小美人,你自然知道那個小美人是誰……」托曼調整一下身子的姿勢,在他懷里谓的更緊:「成了那札文西之後,會不會還喜歡那個小美人阿?」

緋揚?劉森笑了:「這個女孩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不管是索隱還是那札文西,都一概水火不侵!」

「我真的很奇怪!」托曼吃吃的笑:「還有能抗拒大英雄的女孩嗎?我得高看她一眼」說過好像覺得不妥,急急忙忙的補充:「我是說她那樣的女孩,我……我不是這樣的,我才不管大英雄不大英雄呢……」

劉森笑了!

托曼給了他一拳頭:「還得意呢……我是命苦,背一個大流氓騙了,沒辦法才……才便宜你呢!」

「真的可以便宜嗎?便宜到什麼程度呢?」抱著懷里香噴噴、柔軟銷魂的嬌軀,劉森全身都有些發熱,好久沒有銷魂了,現在就到了銷魂的季節嗎?

托曼臉紅如霞,一彈而起,狠狠的白他!

這嫵媚的白眼沒什麼殺傷力,反而將這個三百年的老流氓骨子裡的熱量全部蒸發出來,劉森在次靠近:「天黑了,今天我……我可以不回去嗎?」

「不回去阿?」托曼點頭:「我想可以呀!我跟父親說一聲……」

劉森搓手:「不用吧,我可以假裝回去了……」

「回去為什麼也要假裝阿?」托曼天真的貶著眼睛:「你也喜歡作假阿?也有癮阿?……我覺得你說的作假宗師給你才合適呢!」

劉森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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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60章 魚餌


議事廳!

四人哈哈大笑,笑聲決不掩飾,這在劍神居是非常少見的事情。

「變換!」諾清笑道「先生實已將變字運用到了極致,該死之人變,發號施令之人也變,變出的結果就是越來越趨向於我們所希望的!」

劉森笑了:「那個真正該死之人一直不出,本人也只有敲敲邊鼓了,就算是與此人決戰的序幕吧!」

「下一步又該如何做呢?」諾清緩緩的說:「此人不出,能否逼出來?」

逼出來?以聖君如此功力,實在不適合「逼」字,逼他出來的人是愚蠢的,因為這與喚醒一條暴龍無異,屬於非得將掛在牆上的繩索硬往頸上套的類型!

但不逼出來又如何?是敵人終究是敵人,相對於暗處的敵人而言,明處的敵人反而要好對付的多!諾清顯然深知明與暗的箇中真味!

此言一出,兩兄弟無法回答,目光自然落在劉森臉上。

劉森在沉吟!他沉吟的樣子非常平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說逼還有點過,確切的說,應該是引誘將魚餌裝上,投向大海之中,來釣一釣這條大魚!陛下與大陸公會之人都在尋找那札文西,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其目的只有一個,找到那札文西!」諾清繼續說:「如果那札文西真的出現京城,他們所有的手段必然會顯露,而要吃掉這個誘餌,非得那條大魚不可!」

這個意思明白。那札文西的性命是敵人所要的,他們一值不暴露的原因也是因為那札文西還沒有到,他們有顧慮!如果那札文西真的上當,這條幕後的大魚會顯現不可,別人也沒本事吞下這個餌。

意思是明白的,但劉森多少有些不痛快,那札文西暴露真身,誠然有可能引出敵方高手,但也是將自己置身於絕險之境。這老傢伙莫非是不將女婿當自己人?非得讓自己的女兒守寡才快活?

諾劍同樣考慮過引誘之策,但他的結論與這位未來的岳父截然不同,他的結論讓劉森心裡有暖流:「敵人高手不出,那札文西絕不可輕現!」

他的不痛快沒有表露出來,諾頓已經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不可!敵人陰險而危險,那札先生絕不可輕易冒險!」他都不明白了。二弟為何如此說,這豈不是讓人寒心?

同是兄弟倆,意見也截然不同,本人到底是誰的女婿了?劉森啼笑皆非。這種情況下,他不便於發表意見,說這個計畫不妥吧?顯得自己怕死。說這個計畫可行吧,又顯然是冒失!面對聖君如此高手,輕易暴露自己絕不明智,這與膽量大小沒有關係,關鍵是把握一個主動權的問題,是一個戰鬥策略的問題!

諾清淡淡一笑:「那札先生是大陸的希望,如何能輕易涉險?如果因為本人的一個計策而有任何閃失,諾清萬死不得其咎!……這個擔當誘餌的那札先生自然不會是真的那札先生。這也是從先生百變之中得到的啟發!」

這話一說,諾頓和諾劍臉上的不滿一掃而空,齊聲大叫:「妙計!」

劉森的眼睛也放光了,果然是一人計短,三人計長!弄一個假的那札文西,敵人自然會採取行動。在敵人採取行動之際。真的那札文西可以從旁觀察,有什麼危險一概到不了那札文西的身上。死也是死假冒者,敵人計謀一暴露,真的那札文西自然可以採取行動!

剛才還誤會你了,老傢伙了不起!這樣匪夷所思的計策連劉森都挺佩服的!

「你有把握能讓敵人看不出破綻?」這是劉森唯一的疑惑,讓另一個人變成那札文西的模樣,難度一樣是極大的,就算他自己能夠變成任何人,一樣無法讓別人變成他自己,這易容術取決於能量,他不可能將能量輸給別人,再將這門易容術的功夫也傳授給某個人,只為了讓某個人能夠順利的變成他自己!

他也的確成功的變了一次,找一個洛夫的替死鬼,但找一個替死鬼與扮活人有極大的區別,一個死人只要面孔有幾分相似就成,因為人一死總是會有些改變,哪怕不是太像,只要邏輯上不出問題,別人是看不出來的,而活人就不同了,他得會說話,聲音得像吧?他會走路,走路的姿勢也有學問,每個人的氣質都不會相同,像那札文西這種超級高手,氣質上就很少有人學得了!

「有把握!」諾清一句話出口,劉森愣住,其他兩兄弟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

「你已經有人選了!」劉森盯著他:「誰?」

諾清緩緩的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

「你的真實身份得再加上……兩個人知道!」諾清說:「但我保證這兩個人都是有理由知道的!」

「這兩個人是誰?」劉森沉聲道。真實身份只有他門三人知道,既然有了三人,再加兩人也沒有什麼,反正那札文西的面孔與身份同樣不是他的真實身份,有多少人知道都是無所謂的。

諾清打開房門:「讓克勞和托曼都近來!」

劉森笑了,克勞和托曼?這兩人的確有理由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一個是自己未來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大舅兄!至於托曼的跺腳,他並不在乎,被他吻過的女人,有理由成為他的女人,理論上沒有多少機會能逃脫!

托曼早就等在門外,一顆激動的心始終沒有平息,父親他們對他好器重,不停的與他談事,一點架子都沒有,真好!但看到天邊的太陽毫不留情地下沉,她的心也好亂,在心情亂到極致,正準備不顧一切的闖入時,傳來父親的聲音!

托曼進入,一看到劉森就有幾分激動,有有了三分羞澀。

沒有人說話,在等待!

很快,克勞也進入,看到劉森微微一笑,心中自然也頗有幾分疑惑,現在就宣布結果了嗎?------這個小白臉追求妹妹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嗎?如果短短幾天時間就能得到父親他們的認可,自己也許也得像他學習學習,這個難度真的有點大!

這個小白臉也有幾分緊張!劉森的確有點緊張,公開自己的身份,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她會怎麼想?會不會罵他欺騙她?會不會驚叫?會不會哭?面對千軍萬馬他不會緊張,但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他多少是有點緊張的!所謂關心則亂,這與身手沒有任何關係!

諾清目光掃過,落在托曼臉上,微微一笑:「我的女兒,你不用擔心了,今天晚上的王宮之會已經取消了!」

托曼差點跳起來!天阿,真的改變了主意?這怎麼可能?她的心開始狂跳:「為什麼?」

諾清的目光掃向劉森,劉森輕輕踏上一步:「因為我答應過妳,讓那個小子改變主意!」在長輩面前直接和她說話,聲音還這麼溫柔?托曼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他……他為什麼聽你的呀?」

「因為我將他從地牢中救出來!將一個階下囚變成一個王子!」劉森輕輕一笑:「這個條件不答應顯然有些對不起人!」這話說的客氣,從一個階下囚變成王子,別說是取消晚上的約會,就算是想要王子的性命,只怕他也會認真考慮的!

「什麼?」托曼瞪大眼睛,基本忘記了周圍還有長輩在:「你救了他?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是階下囚?」

「這麼說吧!」劉森輕輕一笑:「今天妳見到的王子根本不是真的王子,真的王子剛剛從地牢中放出來,那個假王子已經死在地牢之中!」

托曼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還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頭腦中依然一片迷糊!父親三人臉上有輕鬆的笑容,哥哥,可憐的哥哥此刻嘴巴大張,也在四處打量,明顯和自己一樣!

「你是怎麼救人的?」這話出自哥哥之口:「又是如何發現這個秘密的?」

「妳們有這個疑惑,只因為一點!」諾清說:「只因為你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兩兄妹霍然回頭,目光落在劉森臉上,充滿驚訝!難道他還是大陸公會的高層人物不成?這是他們共同的感覺,只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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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9章 約會的玄機

   
托曼秀麗的眉頭皺起:「那個臭王子昨天……昨天派人到劍神居去了,提出那個要求,我父親……我父親答應了,怎麼辦阿?」

劉森的心微微一跳:「什麼要求?」

「還不是那個要求?」托曼瞪他一眼:「去後花園……賞花,這個渾蛋,分明是沒安好心!」

「原來就是這個!」劉森皺眉:「我提出的理由難道你沒有復述一遍?這理由很有效的,當時就將他們嚇得屁滾尿流!」

托曼狠狠的瞪他:「妳向我父親復述去!……當時人家都沒回去,父親也不知道……不知道你這麼不要臉,就答應了,要是不去,我家就……就慘了!」

明白了!他明白了王子的想法,在路上碰到劉森,他算是與劉森結上仇了,當面不便於硬搶,但此人腦袋瓜子好使,立刻想到了另一個辦法,直接向劍神居提出要求,劍神居一答應,他就可以完全無視劉森這個小白臉,這個小白臉如果再提出異議,他就可以借題發揮,讓他好看,如果答應了在反悔,他又有藉口向劍神居發難!

為什麻要找這個藉口?劉森突然站住了!所有的藉口也許都只是表象,他們有深層次的想法!

托曼雖然罵過他,白過他,但一顆心也始終在他身上,他這一停下,托曼也站住了,目光落在他臉上:「怎麼了?」他的臉色很難看!

劉森長長的噓了口氣::「沒什麼!我想問問妳……妳想過這其中的問題嗎?」

「什麼問題?」托曼完全不懂。

「王子為什麼單獨邀請妳?」

托曼臉漲紅了。這用得著想嗎?自然是這個臭男人在想歪心思!

劉森緩緩的說:「妳一定想說,他是看上妳了!」

托曼心中有小小的得一浮起:「看上本姑娘的人多了!」

「少臭美!」劉森有力的打擊她:「看上妳的人雖然不少,但這個小子決不是這種類型!」

托曼臉色微微改變:「他是什麼類型的?」

「他是有計謀的人!也是有圖謀的人!」劉森眼睛里閃過一種奇怪的光芒:「像他這樣的人不會太好色!」聖境中人都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決不會在大事未成之時好色,就算他有這個色心,也未必有這個色膽!因為他這個王子地位雖然尊貴,但根本就是一個傀儡,他還不敢!絕不敢利用職務之便先好女色,除非他不要命!

如果不是為了女色,他是為了什麼?只能是一個解釋:他們已經準備著手對付劍神居!托曼無非就是一個工具。如果他真的去了,他們有可能會將她當作刺探劍神居內部情報的工具,如果成了王子的女人,這個工具的確會發生作用,如果她不去,劍神居就犯了欺君大罪。一樣給了他們一個發難的口實!

「我聽明白了!」托曼咬著嘴唇:「你的意思是……像你這樣成不了大事的人才會好色!」

這算明白了嗎?劉森瞪著她!

小姑娘在他眼下很放鬆,充滿憧憬:「你幹麼不早說呀?人家要是成大事的人,我……我也許會答應的……」

「少在那裡幻想!」劉森恨不得敲她一爆栗:「長一個腦袋總不想事阿?人家在尋找對付你們劍神居的方法,他們要剿滅劍神居,知道嗎?」

「啊?」托曼震驚了,臉色也變了。變得充滿驚疑,隨著劉森添油加醋的解說。她的手兒不知何時握住他的手,聲音都顫抖了:「這個人這麼惡毒阿?」

「是的!」劉森連連點頭:「他肯定不好色,但他一樣不可愛!」

「怎麼辦呀?」小姑娘不再就好色不好色說事,直奔主題。

「怎麼辦?」劉森嘴角浮起笑容:「這個小子的麻煩來了,這根本是自找的麻!」

「你想打架?」托曼斜目而視。

「想!」

「想也白想!」托曼叫道:「人家是王子,你根本不可能挑戰他的,而且我聽說我爺爺都教過他本事,你根本打不過他!」

「你爺爺也教過你吧?」劉森提醒她:「但我還不是想親就親……」

呼的一聲。一個小巴掌掃過來,扇向他的臉,伴隨著惱羞成怒的大叫:「混蛋!」

怪了,巴掌掃過,眼前沒有人,在哪?托曼回頭。突然嘴唇微微一熱。居然被什麻東西輕輕點了一點,身邊風聲一響。劉森已在三丈外:「我去讓那個小子收回成命!」

這是一個好消息,但托曼早就亂了,拼命跺腳:「我不管了……」又是被他親了!他怎麻這麻愛親嘴呀?

劉森唰的一聲鑽進路邊的草叢,消失不見,,托曼跑出幾步,樹後面居然不見人,怎麻回事?他的速度怎麻這麻快?

「人家在尋找剿滅劍神居的方法!」這是他的原話,托曼暫時忘記了嘴唇上的獨特感受,陷入深思,是啊,爺爺出事了,王宮那邊對劍神居態度曖昧,藉機剿滅也是有可能的,父親也曾分析過……

趕快回去,將這個分析結果告訴父親他們!

托曼飛快的跑向家門,一路上也在分析他的話,讓這個小子收回成命!你以為你是誰阿?這麻狂妄,這麻大膽!王子殿下會賣伊索大公的帳嗎?不會!這些大公雖然地位尊崇,但在王宮之人看來,遠遠不及劍神居,他們如果連劍神居都想動,任何人勸都是白勸的,他向父親求懇也應該不會有作用,他這麻輕浮的人又哪有什麻好見解?想到這,他的心算是慢慢放鬆,看到門口那個巨大的金字招牌之時,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完全放鬆。

但當她向父親提起這件事時,父親的反應却是讓她大吃一驚,父親整個的彈起,臉色發白:「這是……他說的?」

「是的,他……他胡亂說的!」托曼安慰父親:「可能並不是這麻回事,父親……」

「不!」父親打斷她的話:「是他說的就決不會有錯!……我馬上去議事廳」拔腿就要開跑。

托曼呆了!這是怎麻了?父親為什麻對他的話這麻在意?以前就算是爺爺的話,父親有時都會思考再三的,這是父親多年的習慣,這個習慣現在居然變了,變得衝動起來。

再門邊,父親終於停下了,緩緩回頭,眼睛里又有了熟悉的思索表情:「托曼,他還說過什麼?」

「他今天說的話……好多!」托曼的臉慢慢變紅,有些話兒真的要說呀?不說行不行呀?

「別的不說!」父親爽快的說:「就告訴我……在他說這句話後,還說了什麼!」

「他很……勇敢的!」托曼巧妙的將「狂妄」換成了「勇敢」:「還發狠呢,父親別聽他的……」

父親盯著她:「就說說他的……勇敢的話!」

托曼只好說了,她從來沒有隱瞞過父親任何事情,乖女兒當慣了,沒辦法了:「他說……那個……小子麻煩來了!」

輕輕一笑補充:「他還說他讓那個小子收回成命呢!」

父親突然笑了!

這笑容一出,托曼不好意思的說:「父親,你別和別人說,他就是隨便說說的,要是別人知道了,,傳到王子殿下耳中,,就……就麻煩了!」

「麻煩?」父親哈哈大笑「永遠都只有他給別人帶來麻煩,天下又有誰能給他帶來麻煩……」

聲音嘎然而止,父親略略停頓:「好了,不會有事了,你去吧!」

托曼滿是不懂:「那……晚上的王宮之會我……到底去不去呀?」

「等著,我的女兒!」父親說:「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會有消息傳來?會是什麼樣的消息?托曼坐在花園里和一只蝴蝶對視了好久,對視得心中全無著落,今天是怎麼了?先是被他親了,後是他說了那些瘋狂的話,再後來,父親也讓她看不懂了,這一切都是怎麼了?

晚上在一步步走來,她到底怎麼辦?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你這個渾蛋!我說了的,不管了,你也不管阿?不管你就別親,你親都親了,人家還被你抱了,你到這時候還不來,我恨死你了,恨!恨翅而飛,花園口剛好有聲音傳來:「小姐,索隱公子到了!」

托曼猛得彈起:「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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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賞花之約

突然,她的手翻起,擋在自己的嘴唇上,男人的唇準確的映在她的掌心,伴隨著羞澀的輕呼:「不准!」

再次跑開!

清風之下,她素雅的身子宛若輕風吹過山崗,身上的清香比周圍的花而更悠長,花朵之中,綠草之上,她這朵花兒已經完全綻放,一颦一笑,一扭身,一回頭,全都是如此的風情無限,劉森只覺得今年的春天是如此的讓人流連……

玩累了,跳累了,她坐下了,與劉森背靠背而坐,仰面看著天上的浮雲,這一刻,她又是如此的安靜。

已經正午了,在不吃飯,肚子該造反了,特別是托曼平平的小肚子!

「回去!」伴隨著她的一聲叫喊,她已跑出老遠,帶著咯咯的笑聲,今天的回家都是如此的動情。

劉森一彈而起,片刻時間已與她追平,手一伸自然而然抓住她的小手,小手上還有不知從何處染上的花香,從山坡上而下,劉森心中突然泛起一句詩: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目光轉向她的臉上,她臉上也全都是紅霞!

一上午時間,沒有人提及愛情,但兩人的心都已沉浸在情的獨特意境之中,這種意境不需要語言!

巨大的廣場之上,花魁評選早已結束,據說是一盆五彩之花奪得花魁,奇怪的是,花魁的歸屬兩人根本不在心頭,也根本不留意------如果有人知道他們專門出來看花會。偏偏不知道花魁到底是什麼模樣,肯定會問他們一句:你們幹麼去了?

花魁有了歸屬,特別製作也有了第一次獎項,已是塵埃落盡,廣場之上鮮花的海洋還會持續好多天,直到這些美麗的花朵低下美麗的頭顱、讓美麗的容顏融入時間的河流深處……

熱鬧也逐漸歸去,留下一地的繁華,踏花而去,腳畔猶有餘香,花兒都會敗。不會敗的也許就是心頭的美人!

身邊有美人,前面則有一輛精緻的馬車,豪華而又精緻,四面包金。金黃流蘇之下,是兩匹裝飾得比人還華麗的白鹿,一個比最文雅的女孩還文雅得多的男人站在馬車旁,向著兩人深深鞠躬。

流森愣了,言爾東!王宮特使言爾東!這人肯定不會認識他,但他絕對認識這個人,像這麼文雅的男人他一輩子都沒見過幾個,也就他們兄弟倆!

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他聽到了言爾東的話:「托曼小姐,上午好!」

原來不是向他鞠躬,而是向托曼鞠躬,有點意思了!劉森目光一抬,剛好接觸到托曼驚慌失措的眼神,伴隨著她優雅的鞠躬:「你好!」她雖然也看出了這人的身分不同尋常。雖然天性使然,他不喜歡上層禮節,但並不意味著她不明白事理,在有的時候,她比最高雅的女孩還高雅,現在無疑已經是體現高雅的時候。

言爾東抬頭:「托曼小姐,王子殿下看過小姐精妙的花藝。深深讚賞,想請小姐進王宮,共賞後院之花!」雖然面對托曼,但對托曼身邊的男人他一樣表示了該有的禮節。

「王子殿下?」托曼嚇了一跳,目光落在精緻的馬車之上,這上面就是王子殿下?未來的陛下?哪怕是劍神之孫女。在面對未來的國王之時。一樣會緊張。

「王子殿下正在車上!」言爾東微微一笑:「只等小姐應承下來,剩下的一切全都由屬下安排」

「我……我……」托曼臉漲得通紅。她求助的目光射向劉森,拒絕王子殿下的邀請是極不禮貌的,說不定會給家族帶來災難,但不拒絕又如何?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身邊,又如何能答應別的男人的邀請?

劉森踏上一步,禮貌的說:「請轉告王子殿下,托曼小姐去不了!」

「為什麼?」言爾東微微皺眉。

「因為她要陪我吃午飯!」劉森淡淡的說:「也許你會說,還有明天、後天……對嗎?」

「是的,明天後天也行!」言爾東真是訓練有素的,居然不怒,哪怕馬車外圍的幾名金甲武士已有惱怒。

「明天後天一樣不行!」劉森說:「因為她還是要陪我!」

言爾東終於怒了:「你……你是什麼東西?敢限制托曼小姐的自由?」幸好加上了後面一句,後面一句也是有水平的,充分體現他沒有仗勢欺人,而是為托曼打抱不平!

「我是托曼小姐的男友!」劉森目光轉向身邊臉色突然變紅的托曼:「是嗎?托曼!」

他在幫她!他在幫她想辦法拒絕王子殿下,托曼勇敢的迎接他的目光,說出來的話同樣勇敢:「是的!」

「從來沒有聽說過托曼有男友!」言爾東淡淡的說:「聯手欺騙王子殿下,可是……」

劉森突然伸手,抱住托曼的腰:「不是她的男友,能這樣嗎?」

這一抱眾人全都微微震動,這一抱,托曼的嬌小與他的修長幾乎完美融合。

「不是她的男友,能這樣嗎?」一句話說完,他的手翻起,將托曼整個的抱入懷中,中間再無任何間隙,托曼身子已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抱她,她的懷抱如同有電流穿過,她全身皆軟。

「不是她的男友,能這樣嗎?」劉森突然棒起她的臉,托曼驚慌的仰起臉,一雙火熱的嘴唇突然落下,準確的落在她的雙唇之上,只一接觸,托曼的眼睛猛得睜開,呆了!傻了!

男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在王子殿下面前居然這樣親吻她!吻得毫無顧慮,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在山坡上他一直沒有得手的事情終於在這裡被他做了!!而且她還不能反抗,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輕輕一吸,托曼覺得小香舌被人抓住了,她的魂好像被她吸走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走!」托曼一驚之下急忙托開他,豪華的馬車已經馳出,箭一般的順著大路馳向遠方,周圍有掌聲雷動,却是無數看熱鬧的男女!

托曼拼命一推,劉森頑固的擁抱終於被她推開,一道倩影一閃過,也跑向前方!

前方已無人,托曼停下了,手兒久久的按在唇上,好像黏住了,根本離不開,身後傳來男人的解釋,很合理的解釋:「這是為了演戲,沒辦法的事!」

托曼狠狠的跺腳,不回頭,演戲?演得這麼真?鬼才信你!

「除非妳自己願意去王宮,否則只有這個辦法能……」

撒腿跑開,跑得真快,片刻間已消失在路的盡頭,留下劉森一個人發呆,她不管了,自己也應該「不管」嗎?

不管!

回去吃飯,在逛逛街什麼的,今天的消遙行程結束!

回到大陸公會,已是夕陽西下。

但到了第二天,房門還是咚咚敲響,打開,劉森愣住了,居然又是她!這還成習慣了?

托曼咬著嘴唇站在門口:「我不管了,現在什麼事情你都給我想辦法!」

劉森笑了:「又出了什麼事情?」

「跟我回去!」

「回去?」劉森愣住,小心的加了一句:「到你家?」

「就是……」

房門外突然有一條人影站定,彷彿在空氣中突然浮現,冷冷的注視房間裡的兩個人!自然是緋揚!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她一站到門口,托曼的聲音立刻停止,人也立刻回頭,聲音自然嘎然而止,臉已泛紅。

劉森尷尬的解釋:「她是剛剛才來的!」這大清早的、一男一女的、被人賭在房間裡,可有點說不清。

緋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說:「你知道公會的規矩嗎?需要我重申一遍嗎?」

「知道!!」劉森回答:「我這就送她離開,而且不會再犯!」從緋揚身邊而過,托曼走的略有幾分小心翼翼,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給了她相當大的壓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今天擅自進入他的房間多少有些理虧,一般時候,她才不在乎什麼大陸公會的臭規矩呢!兩人離開,緋揚依然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這個反應也與昨天不一樣!

「到底出了什麼事?」劉森略有幾分不安,難道他親她的事情她全都告訴家里人了?她與格沙沙小姑娘有相同的潛值?她家裡人今天就要與他大攤牌,讓她們今天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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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7章 制假的宗師

   
「這位小姐!」主持人說:「有何異議?這是十位評委集體評論的結果,那札花也是天下人心中最喜歡的花朵!」

「就是!」無數人附和。

「除了那札花,沒有別的花能成為花魁!」

「服從評委,這是花會的規矩……」

緋揚的手高高舉起,全場慢慢靜音,托曼湊到劉森的耳邊:「你這個小女友來幹麼阿?不快活呀?」

「人家快活的起來嗎?」劉森一本正經的說:「男友被另一個美麗女孩勾引跑了,還不出出氣呀?你應該理解的!」

腰間挨了一下狠的!耳邊有挑畔的聲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和她……那個,他根本不理你呢!」

劉森還待在說話,緋揚開口了:「本人豈敢不服從評委的判決?又如何敢否認那札花?只是……這盆那札花根本是假的!」

眾人全都呆了,緋揚冷笑:「一年一度的花會居然選一盆假花作為花魁,豈不是笑話?」

「假的?」主持人愣了:「這……這可能嗎?」

十位評委臉色也全變了,紛紛湊上!仔細觀看,他們的手也在顫抖,終於停止了觀看,所有人面面相覷,都面有苦色!

下面的眾人個個脖子伸得老長,這時也都有了疑問,疑問很快揭開,一個老園藝師站出一步:「慚愧!」只需要這話就足夠!

假花!花會上花兒眾多,又有誰做過假花?又有什麼必要去作假花?他們看花只從造型、花色、花盆的搭配上考慮。却忘了一個最根本的東西:真假!原因也許很簡單,無非是兩點,第一是:這造假的技術太高,第二是:缺乏應付假貨的經驗!

緋揚如何能發現是假的?這一點所有人都存在懷疑,但沒有人能問。因為她已經離開了!只有劉森的目光追逐過她的背影,他的眼神有花會上第一次思索!

這花現在他也能看得出是假的了,只因為再花朵兒旋轉之時,花枝的顫抖不符合規律。不符合活體的規律,這是無比精確的眼光與無比敏感的敏銳性,達到他這個層次才能發現得了,但她又是如何發現的?不管她的功力進步有多快,都不可能達到這個層次,只有一種可能,她另有奇妙的功法!

為何不惜暴露而指出這花的假?結合她的身份,劉森有理由相信,她是在藉這個機會與那札文西作戰,不讓他的名聲再次影響到大陸人。她代表的是什麼?自然是大陸公會!一盆花是否成為花魁再這個億一上來說就是大陸公會與那札文西的較量!

身邊的女孩好久不說話了?為什麼?還挺失落不成?

「這花來自……劍神居!」主持人一句話出口,劉森愣住,側目,身邊的小姑娘臉上有調皮的微笑,難怪她剛才一跳八丈高!原來是她家的花朵兒!現在被叛了死刑了,她居然一點也不失落。難得!!淡泊名利嘛!

        「現在就請……花的制作者、劍神洛夫先生的孫女托曼小姐上台給大家做一個解釋!」手一指,無數的目光齊聚,集中在劉森身邊,自然是指向他身邊可憐的小女孩,臉紅紅、一幅可愛模樣的小天使!

劉森不同情她:「偉大的造假先驅,親愛的制假小姐,需要一個……地縫?」

托曼狠狠的瞪她一眼。漫步而出,走向高台,在台邊輕盈的升起,唰的一聲落下,全身素白的衣服在萬花叢中顯得是如此高雅脫俗,又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這花的確是假花!」托曼認真的說:「我做的好認真的。那個姐姐居然看得出來。真了不起!」

「你也了不起!」劉森喃喃的說:「可惜生錯了時代,妳應該生在後世的!」在後世肯定發財。財源滾滾、門板都擋不住的那種!

「製造這個假花的原因很簡單,只有製作的花兒才能永遠保持這種嬌豔,永不凋零!」小姑娘聲音居然越來越大:「這不也是大家的夢想嗎?讓那札花永遠不敗!」

「有道理!」

「管他是真是假,大家認可這個理!」居然有了無數的附和者!

「嗯,我說完了……」托曼轉向主持人:「至於判不判,你們辦吧,我不管了……」托曼下了高台,居然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主持人哭笑不得!在越來越響亮的呼聲中與幾位評委緊張交流,終於宣布:「假花是不適合成為花魁的,花魁另選!」

托曼小嘴兒翹起來了,但主持人一笑之下補充:「應各位的要求,我宣布:增設特別獎項,花藝製作獎:就是……這不敗的那札花!」

歡聲雷動!連劉森都得佩服這個主持人的應變能力!

托曼「呀」的一聲大叫之余,調整步伐,得意洋洋的走進劉森,劉森早就向她豎起大拇指!

「服吧?」托曼更得意。

劉森連連點頭:「服!真服!知道我服什麼嗎?」

「本小姐的手藝!」托曼回答得真輕鬆、真快:「本小姐最會做花了,明年還來……」

劉森打斷她得意的表述:「我最服的是你作假了居然還說的理直氣壯,別人作弊一般都應該鑽地縫的……」

「你這人……你這人……」托曼呼呼喘氣:「你煩死了!」轉頭不看他!

但這個人有點賴皮,又鑽進她的視線!

「不看你……」小丫頭再掉頭。

又鑽進來了,劉森臉上有笑容:「得了製作獎,我請妳喝酒?」

「不喝!」小丫頭臉板起來了。

「請你吃飯?」

「不吃不吃……你從來沒有吃過飯呀?就知道吃喝……」

「那邊有個美麗的山崗!」劉森的聲音充滿陶醉感:「風兒吹來,溫柔得像是情人的呼吸,花兒開遍山坡,不知是夢是幻,還有流水……」

腰間被擂了一拳:「哪有阿?那邊是人家的破房子呢!」

「是嗎?」劉森驚訝的說:「不會吧?有如此妙手天使前往,在破的地方立刻變成美麗的天堂!」

托曼的嘴角翹起來了。

「不生氣了?」劉森小心地湊近。

「你給我找到那樣的地方!」托曼叫道:「要是找不著,我還生氣……」

這樣的地方好找,起碼托曼自己就知道在哪裡有,先是悄悄退出人群,後是兩個人相互牽引,到了後來,托曼自己走在前面,興沖沖的一溜小跑,轉過一道山坡,眼前的景致與劉森深情描述的基本上沒有大走樣!

「風兒吹來,輕得像……像……」托曼閉上眼睛在重述,但到這個地方卡殼了。

「像什麼?」由提示。

「像不要臉的在出氣!」托曼繼續說。

有這樣「浪漫」的說法嗎?有!托曼式的浪漫。劉森嘆服!

眼珠一轉湊近:「花兒香吧?」

「香!」

「這真的花兒才香!」劉森說:「假花兒香不起來!」

「你一定要打擊我是吧?」托曼瞪他,狠狠的瞪:「但你偏偏錯了,我的假花兒比真花還香!」

劉森湊趣:「那是!相比較製作假花而言,製作點香味易如反掌,對於妳這樣一個高手高手高高手來說,更是簡單!」

說到自己得意的技能,托曼明顯有了興趣:「你不知道呢,我房間裡到處都是花兒,還有小兔子,都是我做的,所以,我房間裡隨時都有花兒,不管是什麼季節!」

「哪天我去看看!在星光下,你房間裡肯定特別美!」

「嗯!」小姑娘得意:「你看到了就會知道……」突然臉上改變了,有了警覺:「為什麼有星光?你想晚上去阿?」

「你想阿,晚上……」劉森指指天空:「滿天都是星星,星星就像能與妳說話,滿屋裡的花朵兒發出夢幻般的光彩,映照得你也是美麗如仙子,我們的相會就會比今天更浪漫……」

托曼的心兒活了,滿天星光下,他頂著星光而來,在房間裡翩翩起舞,花朵兒比真花兒還香……

終於拍拍腦袋,將他動人的節拍趕走,很堅決的搖頭:「白天可以……晚上不行!說什麼也不行!」「為什麼」劉森在她身邊坐下,坐的真近。

一大把鮮花突然撒向他,撒了個滿臉,小姑娘一彈而起,跑了,跑的飛快:「因為……因為你不是好人!」

劉森也是一彈而起,在後面追上她,雙手一抱,小姑娘一聲尖叫,被他抓住,心跳突然開始加速,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伴隨著他溫暖的呼吸:「這樣……就是一個好人嗎?」

他的嘴唇都碰到她的耳垂了,托曼身子微微一哆嗦:「你就不是好人!就……不是!」

她的身子被人抱著翻身,面前出現了他的面孔,眼睛里的柔情似水,他的嘴唇慢慢靠近,托曼好像傻了,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嘴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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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6章 花魁

   
魔法師與劍師在表演,觀眾在鼓掌,為每次精采的出手追花而鼓掌,魔法師是演員,觀眾就是看台下的觀眾,這是一種大陸從來沒有過的角色理念,劉森的嘴角浮現的笑容也是久久不散,誰說魔法師與劍師生來就高人一等?誰說普通百姓就只能是社會的底層?

在這個花會之上,任何一名魔法師和劍師都在為這些普通人類賣力的表演,而且是義演!

在他沉迷之際,身邊有清脆的聲音嬌笑:「聞聞……香不香?」

劉森回頭,眼前彩芒閃爍,這是一朵嬌豔的五彩之花,花朵面向自己,花柄兒捏在一只白嫩的小手中,自然是托曼!他笑得比花兒還美!

「香!」劉森貪婪的深吸一口氣:「這花兒中還有妳的香味!」

托曼一聲輕笑:「想要不?」

「能不想嗎?」

「追上……就是你的!」小姑娘一句極具誘惑性的話兒出口,手猛的一揚,這朵五彩之花突然脫手而出,箭一般的射向天空,速度之快,姿勢之美妙,乃是方圓十丈之內的頂峰,片刻時間,這朵花兒已遠遠凌駕於所有花朵之上,劍神孫女出手果然不凡!

花朵兒一出,周圍齊聲叫好!

無數條黑影同時飛起,有魔法師,也有劍師,魔法師顯然更多,但劍師則更強,因為風魔法可以讓人飛得更高,而能飛那麼高的劍師功力則更勝一籌,片刻時間。花會宛若達到高潮!

劉森有片刻的猶豫,他沒想過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身手。以他大劍師身分,要搶這朵花兒可能性微乎其微,有必要為這個小姑娘的遊戲而誤大事嗎?但他並不知道花會的潛規則,這朵花兒是她拋出的。而且還有註腳,「追上就是你的!」是不是類似於古代的拋繡球?

她給劉森出了一個大難題!特別是劉森沒有準備的時候,這個難題還真的有幾分難度!

托曼從他手下滑脫,一聲嬌呼:「傻瓜,快去阿!」她的聲音居然有點急!

劉森沒有動!

最高空傳來哈哈大笑,一只手已經接近這朵五彩之花,這是一名風系魔法師,但他明顯笑早了一點點,笑聲一出之際,突然一束水流從下而上。閃電般的超越這名風系魔法師,水流巧妙的一折,先他一步碰到花柄,只是碰到!

一只手突然升起,後來居上,手掌微微一側。水流濺起美麗的浪花,浪花中,這朵鮮花映襯得分外美麗,突然,花朵兒沉下來,一沉下來速度如電,哧的一聲直沉到底。上面幾個人一下子撲了個空,個個驚訝之時,地上一個高個子男人手突人一伸,這朵五彩之花穩穩的托在他的手心!

「好!」托曼眉開眼笑!接住他花朵兒的正是劉森。

劉森回頭一笑:「還是你的手法妙……另外,妳也是希望我接住的,不是嗎?」

一句話一出。空中的十多名魔法師和劍師同時落地。最後的劍師微微躬身:「原來是托曼小姐擲的花兒,,果然巧妙。佩服佩服!」

這花朵兒超出常規的落地方式有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這是劍神閣下孫女的獨特手法!托曼雖然有點點的驚訝,但並不妨礙她的快樂,她本就是想將花朵兒給他的,他得到了,快樂就這麼簡單,至於這花朵而為什麼突然閃電般的下沉,或許是空中魔法師與劍師共同作用的結果,魔法與鬥氣的高層理論她明顯還不過關。

成為眾人的中心,托曼臉兒紅了,悄悄的將身邊的男人拉走,悄悄的在他耳邊抗議:「你為什麼不跳起來搶?一點也不熱鬧!」

「跳起來搶幹麼?」劉森有解釋:「我知道這花朵兒會自動送到我手邊!」

「誰送給你?」托曼敏感的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極力反對:「你就是運氣好……運氣!明白?」

「明白!」劉森剛剛點頭,周圍轟的一聲,巨大的聲量將他的回答完全掩蓋,兩人抬頭,高台之上已是一片花的海洋,頓時一片眼花撩亂。

「現在開始評比今年的花魁!」一名高個子魔法師大聲道:「這裡有來自京城王公貴族及各地官員精選的鮮花二百三十七盆,現在有請十位評委集體評判今年的花魁!有請!」

大幕徐徐拉開,十名身著節日盛裝的人緩步而出,腳步優雅,到了台前,集體一個鞠躬,也一樣優雅非常。

「這是京城最有名的十位園藝師,他們……」劉森耳邊傳來聲音,帶著甜香,也有幾分溫熱,劉森輕輕側身,面前小姑娘的小嘴兒離他只有不到兩吋,一看他轉頭,立刻避開,臉蛋已經一片嫣紅,聲音也嘎然而只。

「可惜是園藝師當評委!」劉森輕聲說:「如果是我當評委就好了!」

「你懂花阿?」小姑娘嫵媚的白他一眼。

「我不懂花!」劉森說:「如果我當評委,今天就評……你當花魁!」

「我?」托曼咬住嘴唇:「我不是花呢!」

「誰說不是??你是今天最美麗的花朵!」

「不准……不准調戲人!」托曼臉上神采飛揚,眼波流轉,劉森都看呆了。

高台上評論也許正在進行,下面的評價也是五花八門,當然,周圍的人是沒有資格評價的,因為他們根本無法看清全貌,最多也只能看清擺在最外面的十多盆,這十多盆都造型別致,紅的如火,花盆居然如火盆;綠的如碧波(居然有綠色的花朵,這也顛覆了劉森的常識),花盆居然也是一個小池形狀;白花如雲,下面配的是藍色的花盆……

每一盆花都是那麼精緻,簡直就是一件真正的藝術品,劉森皺眉:「我現在才發現,這評委真不是好當的,要我選,我還真的很難從這麼多漂亮的花中選擇!」

「現在才知道啊?」托曼嬌笑:「你選女孩兒在行,選花兒肯定是外行!」

「不就是選了你一回嗎?就對本人選女孩子的功夫大加讚賞,一點也不懂得謙虛!」

「啊?」托曼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出手很重,落點確極輕,輕得像是撫摸,撫摸他的後背!

「經過十位評委判定!」高台上傳來的聲音一到,所有人目光齊聚,主持人的手高高舉起:「今年的花魁就是這盆……冰雪飛霞!」

四周的人同時歡呼,無數的花朵也飛起,劉森身邊也有人跳起,跳得好高,歡呼聲好響亮,比周圍的人還響亮得多!他為什麼這麼激動?

主持人手一揮而出,這盆「冰雪飛霞」緩緩飛出,在空中緩緩旋轉,眾人看得明白,這是一個奇怪的花盆,宛若一座山,一座雪山,白的雪、、黑的山、綠的湖盡在這個小小的花盆之中,在這宛若雪山一樣的花盆之中,一抹嫣紅綻放,那札花!

劉森呆了!那札花!這說明什麼?主持人大叫:「這盆花大家想必看清了,正是那札花!雪山之中,冰雪世界之中,那札花迎風怒放,這就是最美麗的花朵,也是大家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十位評委無一有異議!」

下面有人高叫:「我們也沒有異議!」

「這花和那札文西先生一樣,都是冰雪中的一點飛霞!」這也許是某位富有浪漫色彩的人士,但這話一出,立刻得到無數人的認同,包括那些根本不懂象徵意義的江湖漢子在內,他們用不著懂,只要說出那札文西這個名字,花魁必定就是那札花,如果還有「文西花」的話,也許值得考慮,但「文西花」却是不存在的!

歡聲一片中,身邊的小妞兒蹦蹦跳跳快活非常,劉森心中也有了一股溫暖的感覺,那札文西!在京城也是如此的受人歡迎,連帶這種很少走出大森林的那札花也享受到從來沒有過的殊榮!成為萬花之魁!

「我有異議!」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突兀,將整個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改變,安靜!真安靜!

劉森的心跳突然加速,他聽出這是什麼人的聲音,緋揚!他緩緩回頭,高台之下一條人影靜靜站立,正是緋揚,像是她,又不像是她,像是她因為這聲音,連神態都像,這相貌自然完全是她;但說不像是因為:以她的個性,在這種場合有必要跟一盆花較勁嗎?這絕不應該是她的處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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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5章 京城花會

終於,不太健康的想法被他搖頭驅散!

搖頭驅散的動作也許有幾分明顯,引來了緋揚的懷疑目光。

劉森在解釋:「你的確與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不一樣的東西也許太多太多,他也沒有說清。

「我本來就不一樣!」緋揚杯中酒慢慢倒入嘴唇,輕輕放下:「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了解的。」

這話中似有深意,劉森說:「妳不願意讓人去了解,又有誰能了解妳?人的心就像一扇門,要想走進心中,先得主人打開這扇門!」

又是一杯酒下肚,緋揚突然咳嗽起來,一塊小白巾緊緊掩住她的小嘴,她咳得全身都在顫抖,她的臉也被她的絲巾掩蓋,好久才移開,她展顏一笑:「我喝多了,該回去了!」起身離開之時,有了幾分匆忙。

劉森久久的看她離開的方向,眼睛里也有東西在浮動,這絲巾上有水跡,是酒還是水?她的笑臉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笑臉,有別於她平日的冷笑、有別於剛才的笑容,是一種……強顏歡笑!

酒阿酒,你真的能有那麼大的魔力,讓人打開心中的柴門,露出裡面的真實?她裡面的真實又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緋揚內心的真實,但同樣沒有人知道劉森內心的真實,他的心如果也是一扇門,這扇門是一道保險門,連外表都不真實的那種!隔著幾道牆。兩人所思所想無人能知,但有一點是相通的,她們都在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看得持久,他們的眼睛也都有光芒閃爍,夜深人靜之時,他們的思緒也許都穿越了空間的距離……

清明的陽光依然燦爛。也許比昨天更多了幾分熱度,街道上依然繁華,也許比昨日更多了幾分香氣,春漸入佳境,已是最最繁華的晚春時節。

劉森照例起得不早,在巨大的餐廳用過餐後,照例是走向大門口,這裡的人他沒有過多的交往,因為這裡的人也許都不習慣與人交往。甚至連笑容都很少有,看著眾多的人進出餐廳,他突然有一個奇怪的發現:這裡的人不會笑!

不會笑的人他不喜歡,外面的春光會笑!

走到大門口,他笑了,笑得極開心,因為大門外面的大樹下有一個俏麗的身影,這個身影在他出來之時悄悄的隱藏,但他依然看得清清楚楚,托曼!!穿這種短裙、緊身衣、不像劍師、不像魔法師的獨特裝束的。眼前還只有她!

劉森身子一轉,兩人可以合圍的巨大古樹轉了小半圈,正好看到她抬起來的臉蛋,臉蛋上有淡紅。

劉森的笑容連忙收斂:「我沒有笑!真的沒有笑!要笑的話也絕對不是笑妳的衣服……」

托曼笑了,笑得好開心,笑過低頭,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有點事路過這裡的……」

「明白!」劉森:「你不是來找我的,起碼不是專門來找我的!」

「嗯!」托曼連連點頭:「當然不是……我是去看花會的!花會就在前面不遠!」

「看花會好!」劉森認真的說:「女孩子就應該多看看花會,你要去看嗎?」

「嗯!」托曼:「你呢?……忙不忙?」

約會就是約會。有什麼遮遮掩掩的?劉森笑了:「我可以陪你去看嗎?」

托曼臉紅了,如同是最美麗的一朵鮮花而開放。

兩人從樹後起程,直向東方陽光最耀眼的地方而去,燦爛的陽光在他們身後留下了一個迷離的陰影,兩人就像並肩向夢中,大門里一個女孩子眼中也有迷霧!

他騙了她!

他昨天成功了!這個女孩他認識。劍神居的幾個直系親屬她全都認識,這就是劍神洛夫的孫女:托曼!這就是他昨天相親的對象,不成功?不成功人家大姑娘會大清早就來約你去看花會?不成功你們就能這樣並肩走?

「組長!」身後有聲音傳來:「今天沒什麼事,兄弟們想出去看看,組長……」

緋揚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去吧!」

「組長。你也去看看。聽說這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熱鬧事……」

緋揚身影一晃,從他面前消失。這句好心的邀請只能是一個未完的邀請,幾名組員面面向覷,組長這幾天眼看著脾氣變好了,今天怎麼一切又成了原樣?

緋揚緊緊的關上房門,呆呆的站在房間中,作為一名特殊訓練的人員,作為大陸公會這個神聖組織的中層領袖,她早已學會忘記一切而去執行任何指令,三年來,她不是女人、更不是女孩,甚至不是人!她只是一件機器,機械的執行命令,機械的殺人,在殺人與刺探情報的實踐中得到屬於她的快感,她也早已忘了自己的心會跳動、淚水會流,但這個男人讓她變了,她覺得自己變得軟弱,變得無力,也變得茫然不知所措……

結束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告別自己內心的魔障,重新回到自己應該去的崗位,這才是作為族人、作為聖境中人唯一應該有的選擇,外面的花朵從四面而來,齊聚廣場之時緋揚的心花却在悄悄收縮,壓縮在自己心中未知的空間,她的面孔漸漸變得冷靜,她的心跳也莫名其妙的變得緩慢,到後來,周圍一切彷彿都不存在,只有空間如流水的質感,她的眼睛緩緩睜開,一縷寒光從雙眼射出。

《動靜決》是閃族從不外傳的秘訣,她是閃族極有靈性的天才,也是閃族中智慧的代表,所以才會從聖域狙擊隊脫穎而出,成為聖境中的頭目,頭腦替代了功力的稍有欠缺,但此刻,她的功力進入了「靜」的境界,這是一次質的飛躍!

由靜至動是功力的飛躍,由動轉靜更是前進一大步,她已站在「動」的最高峰一年多了,現在居然已突破,這突破是機緣,也是艱難的,無數的族人終其一生也未能突破,她值得慶幸,但這種突破却是她內心的突破,是痛苦的淚水與迷離的往事換來的,緋揚沒有笑容,也沒有淚水,無喜無悲,靜靜的坐在房間中……

劉森和托曼走向人群之中,熟悉的環境在身後幾里之外,熟悉的人流被陌生人所替代,兩人的身份與地位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漸漸消失,剩下的只有平凡,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境界的改變?

緋揚境界的改變導致她的功力飛躍,他們兩人的境界改變會導致什麼?是兩人的手不知何時拉在一起!不知是誰引導誰,不知道是誰先佔主動,反正已經拉上了,托曼臉上的紅暈也許不是羞澀,她還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改變,臉紅是一開始就有的……

人真多,花真多,人的海洋,也是花的世界,人香?花香?

那些輕杉飛揚的女孩是花嗎?那些精心構思,巧妙修飾的花是人嗎?

是花是人又有誰能分清?也許正是這種難以分清的迷離,讓人們對這種亂世之中絕不應該有的休閒項目如此熱衷,也許正是因為花與人的交織,才讓人內心深處勾起最柔軟的一部分。

流森擠在人群中,他覺得全身的能量變得靜止,這裡也許根本不需要能量,目光掃過周圍,他彷彿走入了現代世界,劍師的劍此刻成了真正的裝飾,因為他們臉上沒有殺氣,甚至能與周圍的普通市民一起討論花朵兒的造型,魔法師也垂下了高傲的頭,向各種各樣的花朵兒露出他們的笑臉。

這些笑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沒有虛偽,出來看一遍花市,也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休閒方式,淨化人的心靈嘛------在寂靜的深夜可以讓人的心靜下來,在熱鬧的花市却可以讓人的心淨化!

魔法師終於從普通人群中脫穎而出,數十名身著彩衣的魔法師站出,站上了高台,數十雙手同時揮出,無數的花朵而從地上飛起,直上藍天,無數的火焰也飛起,直上高空,沒有轟鳴聲,天空彷彿突然間穿上了一層五彩的外衣。

這也許是魔法在花會上唯一的表現!

「京城花會現在正式開始!」有聲音傳來,四下皆聞,高台上人影晃動,好像也在應和這飄飄而下的鮮花。

下面也是群情激憤,也有無數的花朵兒飛起,有人影也在飛起,追逐空中的鮮花,這是功力的展示,也是劍師與魔法師都能用的展示,人影在空中飛,笑語在空中飛,普通觀眾沒有能力追逐空中的花朵,但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鮮花,用各種方式將鮮花拋向空中,讓這些劍師與魔法師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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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354章 請你喝一杯


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以前她以為自己喜歡英雄,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正在改變,喜歡一個不拘常規的大男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標準,父親,你又如何能知道呢?但好歹父親給了她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這個機會真是太寶貴了,我會好好珍惜的,謝謝你,父親!

看著父親在前面走動的步伐,托曼的心兒悄悄的偏離,偏離向那邊的鞦韆架,真的好想去蕩一蕩,是為了將自己心中的輕鬆與喜悅放飛還是將長久的陰影驅散,她不知道。

突然,她的心微微一跳:「父親,計畫改變了,爺爺怎麼辦?」

父親回頭,臉上居然有笑容:「放心,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只需要這話,只需要這個笑容,托曼就覺得自己能飛起來,也許已經完全放飛……

劉森此刻也是輕鬆的,雖然有一個陰影存在,但他一樣是放鬆的,這也許是他到達戰鬥狀態的心理素質、也許是幾個月來不斷進步的功力給他帶來的信心,他甚至有幾分渴望能與這個超級強者一戰!

普天之下,除了聖君,誰能是他的敵手?人到絕頂是會有寂寞感的,所謂高處不勝寒!他的技能是隨著戰鬥一步步走向成熟的,成神之路也是他的戰鬥之旅,借與強者作戰,他才會有一個精神寄託,現在的聖君也許就是他的精神寄託!

而聖君呢?自己會不會也是他的精神寄託?以他的身手,早已遠遠超越普通神級標準,天下眾生盡是他的魚肉。包括聖境、包括大陸蒼生,如果沒有自己。他也會寂寞嗎?真的想問問你!

仰面看著天上的浮雲,劉森腳步依舊輕捷,下一步如何做?它需要等待,等待兩件事情,第一是洛夫完成自己交辦的任務,第二是等待劍神居的消息!

等待的過程是輕鬆的,會不會也比較香豔?他眼前彷彿浮現出一張美麗的面孔,再鞦韆架下,她真的好調皮、好動人!

她身上的香氣也特別,特別優雅。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她們的優雅與外表完全不相干,有的是外表優雅而骨子裏讓人受不了,向那個叫什麼來著?被幾句話嚇得抱頭鼠竄的那個?他忘了!而這個托曼,名字優雅、香氣優雅、但偏偏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可愛極了……

想到他的可愛模樣,劉森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笑容,一縷幽香飄來,是她嗎?劉森目光一落,前面的確有一個女孩。黑衣金髮,身材修長而性感,但他的臉色卻是平靜的:「你回來了!」

「緋揚!你怎麼在這裡?」這裡不是大陸公會門前,離大陸公會遠著呢:「有任務嗎?」

「是的!」緋揚淡淡的說:「一點小任務,已經完成了!」

「妳辦事總是有效率!」劉森小小的拍一拍馬屁。

「你呢?」緋揚輕輕一笑:「你今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劉森苦笑:「比起妳差得太遠!什麼也沒辦成!」

飛揚的眼睛里慢慢露出笑意,這真的是一種很特別的笑容方式,或許從眼睛里露出的笑容才是她真正的笑容:「這次是用什麼話將人家姑娘嚇跑的?」也許這也是她輕鬆的說話方式,他失敗了,她突然整個人都輕鬆了。真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不是我用話嚇跑人家,而是我辦錯了一件事,她穿一件奇怪的衣服,我笑了一下,這笑居然還惹禍,莫名其妙吧?」雖然努力想表明他的沮喪。但他的語氣還是充滿快慰的,這是小情侶之間的言語遊戲,別人不會懂的,不會懂這種浪漫的風情!

緋揚瞪他一眼:「就是!人家穿衣服,你有什麼好笑的?活該!」雖然是罵,但她的語氣也是輕鬆的。甚至是快活的!

「看你連連失敗。肯定一肚皮的不快活!」緋揚指指路邊的酒樓:「要不要借酒澆澆愁?」

劉森皺眉:「妳陪我??」

「行阿!」

「可我有點……怯場!」劉森眉頭皺得更深:「陪女孩子作什麼我都無所謂,可是喝酒有點怯場!」緋揚睜大了眼睛:「你會怯場?這倒是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屬於與女孩子見面就特別放肆的那種,她昏迷了他還不失掉時機抱住她,餵她吃點東西也能弄得極為曖昧,兩人從半天空朝下掉,都快成肉醬了,他也不忘記楷點油------那天的情況她說什麼都忘不了,不但忘不了,反而一些以前不怎麼在意的細節都翻了出來……

像這樣的男人,屬於一見到女人就能混得風生水起的類型,居然一本正經的說怯場,她都想笑了,但她還是很含蓄的表示她的驚訝,僅僅是驚訝而已。

「真話,真話!」劉森說:「痛苦的經歷一再的提醒我……女孩子主動要喝酒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拒絕,因為她們如果不是特別能喝,就是特別會耍賴!」

緋揚的嘴角終於彎了,這一彎,她整個人完全的變了,變得不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組長------鷹組組長本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角色,名聲、地位、權利都是!儘管他的身分在外界一直是一個謎,但她骨子裡的天性就是這個角色的印證。

「你可以放心,我不屬於這各類型!」緋揚笑道:「喝不了多少,也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耍賴,好像需要向你多多學習……」掩嘴而笑。

「共同學習,共同學習!」劉森手一伸:「小姐請!」

「先生請!」兩人一進入酒樓,居然都是一片輕鬆,劉森感覺輕鬆的原因是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但今天的話給了他一個輕鬆的環境,拋開勾引她的想法,一切都會輕鬆,輕鬆是他最喜歡的風格,不管面對什麼都一樣。

緋揚的感覺就如同春風吹過山崗,空曠而又愜意,今天本無公事,但她覺得大陸公會還是太悶,出來轉轉,心頭本無目的,但目光每每落在街道上,搜索過往的高個子男人,一整個上午,她的心都如同一根細絲在悄悄的來回拉扯。

他在做什麼?他與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在……?過往的那十多天時間,這十多天時間裡的所有事情,伴隨著她微妙的感受,昨天晚上的突兀激動和心亂如麻都在心頭悄悄泛起,讓她的心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著落,他回來了,帶著成功的喜悅笑容,讓她的心在一剎那間變成了冰塊,但他的言語又如同春風吹過,冰塊溶化了,露出裡面一朵嬌豔而敏感的小花花……

「吃點什麻?」對面的男人溫和的笑。

「隨便!」

「喝點什麼酒?」

「隨便!」

幾句話一過,菜上來了,酒也上來了,香氣撲鼻而來之時,緋揚的臉色在酒氣中悄悄變紅,這是熱氣蒸的------當然,這是她自己的解釋,事實上這來源於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這個想法很理想化、很不現實,她心底突然泛起來的想法就是:如果他不找女人該有多好?他們就這樣,工作起來是搭擋,工作之餘偶爾在酒樓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在一起開開玩笑,他會每天都過得那麼快活。

「來,為了妳的笑容!」劉森舉杯。今天他的確是看到了她的笑容,這笑容他記億中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當然,以前的冷笑、譏笑等等被付諸其他含意的笑容可以忽略。

「來,為了你的好心情!」緋揚也舉杯。

「好心情?」劉森微笑:「妳看得出來我的心情不錯?」

「妳傻呼呼的一路而來,快連人都不認識了,還看不出來?」緋揚笑道::「祝你天天這樣!」

天天這樣?天天哪樣?天天相親不中?這是祝福嗎?也太惡毒了吧?

幸好劉森不這麼想,如果天天這樣,他一樣是願意的!

幾杯酒下肚,極輕鬆的氣氛,劉森沒有灌醉她的意思,緋揚當然更不會將自己灌醉,她喝酒只是休閒,除了工作之外,任何事情對她而言都是休閒,但酒畢竟還是有力度的,幾杯酒下肚,她的臉慢慢紅了,眼波也開始變得有光澤,她的臉紅與別人絕對不一樣,與劉森喝醉酒後臉紅脖子粗有明顯的區別。

她喝了幾杯後是臉蛋上泛起兩小團紅雲,就在她臉上曲線最柔和的地方悄悄泛起,其餘地方依然白嫩如玉,甚至比不喝還白嫩,這兩小團紅雲如霧如幻、如花如霞,讓她的俏麗顏色一下子增加無數,也讓劉森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和她喝酒好像是一個錯誤,這讓他的心又慢慢活了,又再開始重新考慮洛夫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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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諾清眼珠微微一轉︰「先生要辦的事情莫非是……」

    劉森微笑打斷︰「你猜到了就行,眼前還沒打算實施,就讓他們將這曲戲唱到高潮時再說!」

    諾清會意地點頭,其余兩兄弟慘了,他們說什麼也想不明白這兩人說的是那一曲!

    「好了!」劉森抬頭看看天︰「我也該離開了,另外,大陸公會的事情你們就別摻和了,專心做好這一件事,大陸人就會看到……希望!」緩緩出門而去,大門緩緩關上。

    希望?大陸的希望?大陸的希望向來在他身上,這次一樣不例外,而他們早就仰慕他的英名,今天居然也與傳說中的神人並肩戰斗!大陸的希望也在他們身上!

    三兄弟相對而立,臉上全是激動,甚至還有幾分沖動。

    突然,諾清大叫︰「糟了!」

    兩個字一出,兩兄弟大驚︰「什麼?」

    「他已經知道我們對他的算計了!」諾清連連搓手︰「這會不會讓他對托曼產生誤解?」

    諾頓笑了︰「有什麼誤解?我們本來就對他有圖謀,算不得誤解!而且算計也只是針對索隱這個小子,絕不是那個神人,誰能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成神了,他也不會見怪的!」

    諾清急道︰「大哥,不是這個問題,我的女兒我自己知道……她是對他動心了。否則也不會這樣……要是他……托曼怎麼辦?」說得極不明確,要是他如何?事實上也有太多地猜測,要是他人品不怎麼樣,專門玩弄女孩;要是他怪他們了,將氣撒在女兒身上;要是他因為這個動機而不接受他的女兒;要是……

    無論是哪個「要是」。托曼的處境都不會太妙!做父親的心變得沉重而復雜……

    托曼的心也變得復雜,本來這就是一個計策----利用他大陸公會情報人員地身份,探聽關于她爺爺的下落。但現在情況變得復雜起來,一上午的時間,她覺得和他走得好近,在他身上,她得到了一種全新地幸福感,在他身上。她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妙,與他在一起,她覺得一上午就象都在秋千上蕩,快樂而又不真實。

    如果真的能拋開一切,她會開心得走路象跳舞,但問題是,她馬上就要開始著手她的計劃!

    這個計劃是危險的,也是沉重的,一旦泄露。她有性命危機,就算一切順利,利用他而達到自己地目的,也一樣不知道爺爺前景如何,就算爺爺蒙上帝的照應平安無事,利用這純潔的感情去做事。她總覺得自己心中有一道坎,總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與異性的奇妙感覺會變質!

    送他出院門,看著他修長的身軀飄逸地走過,看著他偶爾抬頭看看天空的豪邁姿態,她的心中有嘆息悄悄彌漫,看著他深邃的眼神。她就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象在扮演一個極不光彩地角色……

    院門到了。劉森站住︰「我想告訴你……今天我很開心。」

    「我……我也一樣!」托曼的臉悄悄地紅了。

    「回去吧!」看著她紅紅的臉和躲躲閃閃的眼神,劉森的心變得極柔軟。

    「等等……」是她遲疑的聲音。

    什麼意思?還流行吻別不成?好象還沒到這個層次吧?不過。對告別時任何「禮節」他都不會拒絕!

    托曼在他火熱地目光下低頭了︰「回去後……回去後你會想起那個……秋千架嗎?」

    「會!我真的會!」劉森說︰「還會想起那個什麼衣服都敢穿、什麼話都敢說的可愛而單純的女孩!」

    不管她的動機是什麼,今天一上午的相會是沒有陰影地,這沒有陰影地歡樂他會記住。

    單純?托曼的心微微一跳︰「如果有一天,這個女孩變得不單純了,你還會記得她嗎?」這話實在不應該說,不是提醒人嗎?純粹是低級錯誤嘛,但這時她好象變笨了!一出口才意識到不妥,已來不及收回,心都快跳出來了。

    劉森笑了︰「我相信你會是一個單純地女孩,起碼在我們相處的時候,你會單純,是嗎?」

    「真的是這樣!」托曼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這目光中充滿溫情,讓她的不安一下子煙消雲散。

    劉森久久地看著她︰「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一個嗎?」

    「你說!」

    「你看人是看外表嗎?」劉森艱難地措辭︰「或者看身份?」

    外表?身份?托曼輕輕一笑︰「你小看我了……我看人從來不看外表的,更不看重身份!」

    「這倒奇怪了!」劉森︰「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我……我喜歡……」小姑娘比較陶醉地形容︰「我喜歡看到我穿奇怪的衣服而不笑的人、肯陪我蕩秋千的人、還有……」突然反口︰「蕩秋千可不是指你……是一個……比喻,你笑什麼呀?不準笑……」

    劉森的笑容變成了沮喪︰「太傷心了,你穿奇怪的衣服我記得我笑了的,好不容易有一個蕩秋千的條件,突然變成了比喻,這麼說……我沒戲了!傷心呀,麻煩別跟我說話,痛苦中!」

    看著他做作的模樣,托曼笑得彎了腰︰「就是,誰叫你笑?提醒你了的……」

    「回去練習練習,過幾天再來看你穿衣服!」劉森跑了︰「到時爭取不笑!」

    他的背影消失,托曼臉上的花朵才剛剛綻放,這一刻,她什麼都忘了,只記得這最後的笑語,還有欲語還休的那一份脈脈溫情……

    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他走了?」

    托曼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紅暈,低頭掩飾︰「父親!」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父親嚴肅地說︰「你的行動取消,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別實施!」

    托曼的心猛地一收縮,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找他了?艱難無比的行動、復雜得讓她沒有底氣的行動取消應該是一個解脫,可父親,你為什麼不昨晚告訴我?為什麼要讓女兒的心經歷這個上午?她的眼圈居然悄悄地紅了。

    「他身上不需要采取任何行動!」父親緩緩地說︰「因為他不是我們的目標!」

    托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不是目標?誰是目標?父親的意思難道是要自己再勾引另一個男人?天啊,如果是這樣,她怎麼辦?她的世界剛剛綻放一點新綠,立刻就會被嚴冬籠罩嗎?

    「你喜歡他,對嗎?」父親慈祥的聲音悄悄鑽進耳朵。

    喜歡?喜歡有用嗎?喜歡能幫她找到爺爺嗎?喜歡他就可以自由地愛他嗎?托曼緩緩搖頭,淚珠兒也悄悄地滑落。

    父親一只手放在她的肩頭︰「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勇敢地愛他吧,拋開一切去愛他,別讓任何計劃影響到你們的單純!」

    托曼猛地抬頭,臉上全是不敢置信,這樣也行?她不會成為工具了?她自由了?剛剛來到的春天沒有遠去,而是進入一個自由花開的季節?這落差之大,讓她完全無法接受,她的心髒快受不了了……

    「我的女兒!」父親輕聲說︰「如果你喜歡他,將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因為他絕對值得你去喜歡!」

    托曼的心在顫抖,她的聲音也在顫抖︰「父親……你……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是你父親!」父親溫柔地說︰「我也知道你喜歡的是什麼類型的男人!走吧,回去!」

    托曼跟著父親離開,心中滿是詫異,父親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自己喜歡過什麼男人?

    前面的花壇花朵兒開得正艷,花叢之中,一株那扎花已經飄下了最後的殘紅,只剩下一樹新綠,一段往事悄悄地浮上心頭,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她手捧那扎花朵兒只是聞聞香氣(貌似沒有不要臉地痴迷),妹妹……嗯,壞妹妹取笑她︰「姐姐想男人了,都想入迷了!」

    「就是!怎麼著?」

    妹妹作驚訝狀︰「城里哪個大公的公子有這麼好的運氣?」

    「那些公子哥兒,我一看就想吐!我要嫁就嫁給一個超級英雄……」當時只是隨口說說,天下哪有什麼超級英雄?除了那個已經隱居大海的人之外,誰也沒資格成為超級英雄!

    哪怕將超級英雄這個標準一降到底,降到能在路邊打個抱不平這樣的標準,京城中王公公子一樣沒有幾個能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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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mzsd樓主 發表於 2021-12-1 07:04 | 顯示全部樓層
如果說聖君是一縷寒風吹遍大廳的話,那札文西這個名字無疑就是一縷春風!

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在聖君手上救人,只有他才能在無人能知的地牢中救人,但關鍵的問題還有一點,如此隱祕的事情、涉及兩大神人的事情他如何知道?

諾頓和諾劍眼中泛起懷疑之時,大廳中光芒猛的一閃,却是一把長劍,長劍一揮而出,幾丈長的劍芒如同閃電直指劉森,却是出自諾清之手!

這一劍出手,沒有絲毫留手的餘地,看他的架勢絕對是要立刻將他的女兒變成一個未過門的寡婦!

「不可!」諾頓一聲大喝,但已來不及,臉上已變色,兄弟如此性急?

劉森沒有閃開,也許是這一劍毫無徵兆,他根本來不及,劍芒划過,已到他的咽喉,諾清自己臉上都已變色,突然,劉森手一抬,無比準確的擋在自己咽喉前,哧的一聲急響,劍芒四散,從他的掌心為中心,散向四面八方!他的臉上居然有平和的微笑!

三人全都愣住,以他們大劍聖的修為,深知自己劍芒的特點,射中石頭會穿孔,射中樹木會穿孔,射中人體自然也是穿孔,射中人的咽喉也許不僅僅是穿孔這麼簡單,絕對是輕鬆的將人的腦袋掀開,這些情況他們見得多了,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幅奇景:無堅不摧的劍芒居然會開花,像節日的禮花一般開出無比燦爛的鮮花!

唰的一聲,諾清手中的長劍遠遠飛出,越過十丈空間,哧的一聲插入牆壁,直沒至柄,他的腰深深躬下:「那札先生!」他是面向劉森深深鞠躬的!這一劍出手自然是試探。如果他不是那札文西,以他所掌握的如此眾多的秘密,必定是聖境高手,殺也是必然的,但他一掌擋住劍芒,只能說明一點。他就是那札文西!

用手擋劍芒本就是傳得神乎其神的絕技之一------在與聖境四聖決鬥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匪夷所思的戰鬥細節,只需要一眼就足以傳揚天下。

他這一躬而下,其餘兩兄弟自然也全都心明如鏡,同時躬身:「那札先生!」

「我沒打算在你們面前隱瞞!」劉森微微一笑,雙手一托,三人身不由已的站直,在也躬不下去。不由得又是面面相覷。

「接到劍神閣下的來信,我就到了京城!」劉森緩緩的說:「劍神閣下實在是了不起的人物,沒有他的提醒,我不會發現大陸公會存在的問題!」

「先生才是真正的了不起!」諾頓恭恭敬敬的說:「我們拼盡全莊之力,也無法發現父親的任何蹤跡,先生一到,立刻探明,並成功實施救援,這份恩情天高地厚,這份手段也讓我們兄弟敬佩萬分!」「這個行動取決於一個前提。你們也成功的演了一場戲!」劉森笑了:「所以,成功是我們合作的結果!」

諾清苦笑:「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先生當初的妙計是何用意!」

「說穿了很簡單,就是敲山震虎!」劉森淡淡一笑:「任何人聽到劍神閣下突然出現都會有反應,有的人會歡喜,有的人會恐懼,但有一種人會懷疑,這種人自然就是……」

「就是設計陷害我父親的人!」諾清補充:「他們一懷疑必定會查驗地牢中究竟是否還有人,以先生的魔法,很輕鬆就能跟蹤他們,順利找到我父親!」

「伯父高明!」劉森伸出大拇指!

伯父兩字一出。三人臉有紅光,同時哈哈大笑。

笑聲中充滿豪邁,充滿快慰,也許是他的語言,也許是他的輕鬆與淡定,也許是他的到來。幾個月的陰霾片刻間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激動與快慰。

良久,笑聲停止,諾清大聲道:「我父親脫困,聖君必定有所警覺,戰鬥是否立刻就會開始?如果是。請先生發言。劍神居全體人將為先生而戰!相信大哥也不會拒絕,哪怕是父親在。也一樣不會拒絕!」這也許就是今天那札先生來的目地,諾清為人精細,立刻就猜到原委,雖然此舉會將整個劍神居致於險地,但他不得不為,這是劍客有所必為之事!

聲音一出,其餘兩兄弟同時臉色凝重。

同時緩緩點頭:「不錯!」

淡劉森的臉色却是輕鬆的:「不必!聖君也不是神仙,他根本不知道你父親已經脫困,因為……」

詳細一解說,三人的笑容又悄悄泛起,諾清搖頭嘆息:「先生思路之精密,實在還在先生魔法之上,佩服佩服!」

「現在應該怎麼做?還望先生示下!」諾頓頗有大將之風,在驚訝與讚嘆之餘,立刻想到後著。

「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兩樣!」劉森手輕輕揮過:「你們先看一看你父親的傑作!」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石頭雕像,在空中緩緩旋轉,伴隨著劉森的解說:「這就是劍神閣下看到的聖君模樣,我要你們做的是:你們三人回憶回憶,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他會是一個什麼新的身份,找到他,才是我們全面勝利的關鍵,而如果不能找到他,我們所有的行動都必須在地下進行。」

雕像在空中已經旋轉了十多圈,定在空中也有十分鐘,最後落入三人手心,仔細的研究,相信每個細節都全進入他們的眼神,進入他們的大腦,但就是沒有人開口,劉森的希望在一寸寸破滅!

這才是他今天與他們會面的最大任務,以他們的身份與交際圈子,所結識之人全都是京城頂級人員,如果他們不認識這個人,別人更不可能認識,而聖君如果在京城,他也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身份,以他的派頭,不大可能像自己一樣,化裝成為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不管他化身為誰,都應該是一個上層社會的人;以他的圖謀不軌而論,他一樣會是一個上層人物,只有進入上層社會,才能最終實現他的圗謀!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諾清緩緩的說:「此人模樣極有特點,如果我見過,一定會注意到,但我敢肯定,我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他!」

「以他的氣質與風度,哪怕身著乞丐的服裝,一樣是眾人的焦點,我一樣沒有見過他!」諾頓也自不凡,能從這張面孔上看出他的風度。

只剩下最後的諾劍了,他緩緩搖頭:「我記住這個人了,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京城也才這麼大,從現在起,我會出去尋找他!」

很好,雖然沒有什麼收穫,但有劍神居的人尋找,相信也能有所收穫。

「我希望這件事情只有你們三人知道,絕不宜大張旗鼓,三位不知是否明白我的意思?」這次尋人與上次大森林中尋人絕對是兩個概念,上次可以用人海戰術,舖天蓋地式的尋找,不怕風聲大,但這次完全不同,這次的尋人必須絕對隱密,稍有風聲走漏,傳入聖君耳中,以他的精明,立刻就會聯想到一切,以他的能力,輕輕鬆鬆就能毀掉整個劍神居,而且還影響後一步的計畫!

三人對視一點,同時點頭:「明白!」

「為防不測,請先生允許我毀掉我父親親手製作的寶物!」諾頓一句話出口,雕像高高飛起,他的長劍一出而收,空中哧哧劍芒未盡,石像化成灰,飄然而落,親手毀掉自己長輩製作的寶物,如果父親不測,這寶物立刻會上升成為遺物,這是需要決心的,但他毀滅得義無反顧!

寶物毀滅,諾清呆呆出神,良久轉向劉森:「先生剛才說要辦兩件事,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什麼事要辦?請儘管吩咐!」

劉森笑了:「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辦,是王子殿下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們透露一點,也是一個提醒:王子殿下已在地牢之中,外界如果出現任何一名王子殿下,都是假冒,他的命令你們得留心!」

三人相顧失色,連王子都換人了?世間真的發生了如此可怕的變故嗎?世間之事真的瞞不過他嗎?王子是未來的國君,他也正在一步步走向權力高峰,也正是發號施令的時候,隨時也有可能對劍神居起念頭,他的提醒可以說是及時而又充滿恩惠的,三人集體鞠躬:「多謝!」

三個花白腦袋抬起,臉上都有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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