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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競技] [網遊] 蜀山笑 作者:明月休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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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流言猛於虎

一出鬧劇過後,天也亮了,俺晃悠晃悠又飛向了青城山,一邊飛,一邊已經在心裡意淫紀登了:帥哥,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以下內容,少兒不宜,請自覺關閉此網頁)。

經過漫長的飛行後,我終於來到了青城山,剛一降落就遇到一幫上來示好的師兄弟們,俺因為即將見到紀登,所以心情大好,衝他們揮揮手道:「各位師兄弟好,俺是東海幫的見南山,請大家多多指教!」

見南山三個字一報出來,原先那些熱情打招呼的玩家馬上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在原地,我好心拍拍其中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玩家肩膀道:「怎麼啦?聽到我的名字太激動了嗎?我好像還沒那麼出名吧!」

俺善意的舉動在這位仁兄的眼中卻如遇到了毒蛇猛獸一般,迅速跳離,其餘幾個也紛紛醒過神來,一起跳離到我夠不著的地方,依僵在一起瑟瑟發抖,那眼神,那場面,簡直就是遇到大灰狼的小紅帽嘛,而且是一群小紅帽!

「你們幹嘛,我有這麼恐怖嗎?」我很不滿意地叫著,老南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群玩家左看右看之後,推舉了一人出來說話,那人使勁嚥著唾沫:「南山師兄,看在同屬一門,而且你已經有數名內寵的份上放過我們吧,我們幾個皮糙肉厚,那個摸起來也不舒服!」

我是什麼人,十足十的人精,一聽這話,馬上領會了話裡的意思,雙手環胸好整以瑕地道:「你們都聽到了什麼。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莫及的!」為了加強說服力,我擺出一副壞壞地神情。把他們全給嚇壞了,急急忙忙說了起來。這一說,我差點沒吐血。

青城山流傳著如下傳言:有一名玩家叫見南山,他入青城派後,先把青城派首席NPC帥哥紀登的清白給毀了,XXOO再OOXX!

紀登帥哥清白被毀。但為了師門大業忍辱負重,依然盡心盡職的在門派做著貢獻。

然而見南山地惡行並沒有就此終止,他又做出了令人髮指的惡行,將同門師弟禾早強行擄劫,從此禾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估計是被見南山XXO厭倦之後殘忍殺害了,嗚呼哀哉,之乎者也!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也承認自入蜀山後自己越來越有走淫蕩路線地跡象,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變態到這個地步。說我非禮紀登也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帥哥一名。確實讓我有非禮的慾望。可是禾早……我的媽啊。熊一樣身材,外加滿臉絡腮鬍子。他就是送上門讓我非禮,我也不要,也只有匪舞那個傢伙才會看上他。

明明是禾早自願和我走的,可是在這傳言裡,居然說我強行擄劫,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殘忍殺害,我呸,他在東海過的好著呢,小日子別太滋潤哦!

傳言地力量是強大的,八卦的境地是無止境的!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今天我終於領教了,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佩服!

……這他媽誰編出來的混帳事,我要宰了他!!!!

幸好禾早這次沒跟我來,不然他聽到這些傳言,估計連自殺的念頭都快有了,流言猛於虎啊!

一臉不爽的我在小紅帽們恐懼的眼神中步入了青城派地山門,直到我走的不見人影,小紅帽們才大大的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道:「好險啊,差點就成了那個惡人地內寵了,如果是做女人的內寵我還可以忍受,可是做男人地內寵……我真地受不了啊!」其餘人皆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如果我在這裡,肯定忍不住要臭扁他們一頓,不過要是這樣地話,新的更強悍的流言就該粉墨登場了。

進了山門後,我直奔大廳,卻沒有如意料那般的看到紀登,只看到一個普通的NPC在向低級玩家派發任務。這一看之下,俺的心馬上提了起來,難道紀登已經不在青城山了?又或者他被哪個玩家看上眼擄了去?

各種荒唐無稽的想法不停從我的腦子裡冒出來,在這麼想下去我非成精神病不可,當下趕緊拉過一個剛剛交接完任務的玩家,也不報名字,省的惹麻煩,逕直問:「怎麼紀登紀師兄不在這裡?」

這位玩家倒也熱心,答道:「你是剛回青城派的吧,今天紀登、襲元、陶鈞他們三個開會,說什麼要討論一下門派的未來,誰知道他們這些NPC在搞些什麼,反正他們三個今天全部都公休,找了其他NPC來代替他們派任務。」

聽到這個回答,我心裡才安定了少許,還好還好,只要紀登不是被人搶走就好:「那他們在哪裡開會?」

「就在後山,你穿過大廳從後門出去就到了,很好找的,要不要我帶你去啊?算了,看你這樣子也找不著,還是我帶你去得了。」這位玩家實在是熱心過了頭,不管我怎麼拒絕,他非要領著我去。

到了後山,我一再確認已經看到紀登等三人之後,那名玩家才離去,我在他身後擦了把汗,太過的熱情也讓人受不了啊。不過很快我就把注意力轉到了紀登等三人身上,哇哈哈,紀師兄還是那麼丰神俊朗,似乎比孤月行還要帥上一線,可惜他是個NPC,不然我一定變心改追他。

紀登在和襲元二人說話,沒注意到我,我也不急著過去,先好好飽飽眼福再說,說起來,我自入青城派後,這還是第二次來到青城山,以前只顧著紀登,沒注意看襲元和陶鈞,這次才算看清楚了,呃,襲元長得也不賴,白白淨淨一個,看起來像是書生,不過和紀登比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而且他還是有婦之夫,入不得俺滴法眼,至於陶鈞嘛,那模樣不說也罷,純粹是來虐待俺眼珠子滴!

把三人都看了個遍後,我整整衣冠,露出八顆大牙笑,然後以穿花蝴蝶一般的速度帶起俺一米八幾的個子撲向紀登,一邊嘴裡還叫道:「紀師兄,你朝思暮想的南山回來啦!」

這一嗓子,把毫無防備的紀登嚷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清來人的模樣,就已經被一雙手牢牢的抱住了,腦袋被圈在某個好似胸膛的地方,動都動不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另外兩人給嚇得目瞪口呆,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咋一個大男人把紀登抱得這麼牢,難道是敵人?不對啊,根本沒接受到任務有敵來襲的通知啊,而且青城山好歹是個大派,沒有這麼容易被人攻上山來的。「唔!悶唔!」紀登手腳亂動的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開抱住他的那雙手。

俺心滿意足的抓著紀登,嘿嘿,終於又可以非禮NPC帥哥,俺也終於又成為那個NPC控了,哇哈哈,這個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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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三章 紀登的擔憂

著我大笑的時候,紀登趕緊使勁從我的雙臂中掙脫開一糾纏,他頭髮和衣服都略顯凌亂,就如剛被非禮過的那樣,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這個非禮還停留在初級階段則已!

襲元和陶鈞第一次見到我並不認識,齊聲喝道:「來者何人,可是青城派弟子?」紀登沒顧得上說話,正整理他的衣服和頭髮呢,誰說NP只是一堆數據而已,蜀山裡的NPC可是和真人沒啥區別的。

我大咧咧的一笑,完全沒有絲毫被嚇到,或者不好意思的神色:「如假包換,我乃追雲叟白谷逸的親傳弟子,各位師兄好!」

在看到紀登確認的眼神後,襲元和陶鈞這才鬆了警惕之色,但仍是眉頭緊皺,襲元說道:「師弟既是我青城弟子,又得幸拜在白師叔門下,那就該斬妖除魔,恪守已身,怎的在此胡鬧?」

我陶陶耳朵,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唉,看來NPC也是分層次滴,這個襲元明顯不如俺鍾愛滴紀師兄嘛,果然紀登才是王道!

「襲師兄,我才不是胡鬧,只是對紀師兄表示友好之情罷了,誰讓紀師兄對俺好呢,紀師兄你說是吧?」我含情脈脈的看著紀登,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他的手,摸啊摸,這個感覺真是賽過神仙啊!

紀登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閉嘴不說話,蜀山的人工智能可沒有告訴他要怎麼應付玩家騷擾地。尤其是同性玩家!

紀師兄滴小手怎麼就這麼白這麼軟呢,不知道孤月行的手摸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和紀師兄一樣,等我這次做完地焰七綵衣地任務回去,一定要把孤月行勾引上手,到那時候,我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了,哦吼吼吼!

想著想著,俺滴口水就滴下來了。那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把紀登三個都給嚇到了,等我回過神來時,發現三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趕緊擦了把口水對紀登道:「紀師兄,聽說你這裡有做地焰七綵衣的任務?」

涉及到任務的事,紀登馬上恢復了神智:「不錯,確實是可以領取這任務,不過自青城創派以來,一直沒有人領過這個任務。南山師弟你這麼問,可是要領這任務?」

我笑瞇瞇的點著頭:「不錯,我就是要領這任務。」

陶鈞奇道:「這地焰七綵衣乃是讓穿著之人變化成美女,師弟你一個大男人要這衣服做什麼?」餘下兩人也是同樣的疑問。

反正眼前這三人都是正宗地NPC。不怕會洩了我的秘密去,所以我大大方方的把要地焰七綵衣的目的給說了,紀登三個聽完後,全部是一副沒表情的樣子。倒不是他們抗雷能力高,而是因為他們全部都死機了,既然死機了當然是沒表情。

等他們三個恢復運轉後,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紀登更是小臉發白,連使了幾次勁,想要把手從我那裡抽出來。無奈這手就像被鐵鉗鉗住一樣,怎麼也爬不出來,紀登急得都快哭了,可憐他堂堂一個百多級的NPC,居然被一個五十級都還沒到的玩家給死死抓住了。

玩家要接任務,NPC是不可以拒絕,也沒有權利拒絕地,但是襲元覺得事關重大,不得不慎重說道:「南山師弟,你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有的是女人喜歡,為何非要去喜歡一個男人呢,男男相戀為世俗所不容,就算你在蜀山裡變成了女人,把孤月行勾……引到了手,可事實上你依然是個男人啊,你們是不會幸福的!」

陶鈞也覺得這個時候不說幾句有點說不過去:「是啊是啊,南山師弟,如果你真的是同性戀,那就應該正大光明地去爭取,最好能把孤月行也變成同性戀,而不是靠這種投機取巧的手段去騙取。」

接下來

紀登說話了,襲元給了他一個眼神,他沒說話;陶鈞個眼神,他還是沒說話。終於襲元忍不住了,衝他道:「紀師兄,你倒是說幾句勸勸南山師弟啊!」

紀登呆滯的搖搖頭:「沒用的,如果勸有用地話,我早就說了。」還是紀師兄對我的瞭解深啊,不愧是我深愛滴NPC師兄,唉,我又一次在心裡歎息,為啥如此善解人意的紀登要是NPC呢,紀登應該和孤月行換一下,哼哼!

「既然這樣,那暫且不說,只是為何從剛才起你的臉色就一直不對勁?」相對比較心細的襲元發現了紀登的不對勁。

一聽這話,我馬上做關心狀,又是貼額頭,又是摸臉頰,一副噓寒問暖的模樣,不知情地人見了一定會為這師兄弟之間的深厚情誼所感動。

在一系列吃豆腐的舉動過後,我滿意的收回手問:「師兄,你怎麼了,感冒了?不過什麼時候NPC也會感冒了?」

紀登茫然的搖搖頭,襲遠還要再問,紀登突然嚎啕大哭,淚如雨下,我從來不知道,原來NPC也是有眼淚滴。正當我們奇怪紀登為什麼要哭時,他突然來了一句:「我不要啊!」

「紀師兄,你不要什麼啊?」我好心好意的問著,可是紀登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了,他是這樣說的:「我不要成為第一個被玩家剝奪貞操的NPC啊,而且還是被同樣是男人的玩家給剝奪啊!」

真真真狠!看不出NPC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實在是讓我大跌眼鏡,蜀山的人工智能啥時候這麼先進,這麼隨機應變了?

看紀登哭得如此梨花帶雨,我實在於心不忍,安慰道:「紀師兄,你是NPC,我怎麼可能奪取你的貞操呢,何況說真滴,我其實是個女滴,地地道道的女人,只是被蜀山設計師惡搞成了男人而已。」如果你不是NPC的話,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奪取你的貞操!我在心裡惡意的加了一句。

在我的保證及襲元等人的安慰下,紀登終於恢復了自持,至於我剛才說自己是個女人的事,紀登壓根兒不信,而我也沒興趣費那舌,有那精力,我還不如去說服孤月行相信的好。

接下來的話題自然而然轉入地焰七綵衣當中,這個任務的說明就一句話,很簡單:保護青城山的靈物芝仙不被美人蟒所吞!可是任務卻不簡單,從與三位師兄的對話中得知,這美人蟒是高達六十餘級的大BOSS,其下更有小弟無數,雖都是一些不開眼的蛇精,但數量還是擺在那裡的,一擁而上,光壓都要被壓死了。

紀登好心道:「南山師弟,地焰七綵衣雖說沒什麼大功效,但畢竟是六階寶物,以你現在的實力要做這個任務太吃力了,要不你還是換個其他簡單點的任務來做如何?」

「紀師兄,你對我真好!」我一臉友愛的看著紀登,手裡又狠狠地抓了幾把,把紀登白嫩的小手都給抓出紅印來了,瞧紀登那一臉鬱悶的樣,估計在心裡後悔剛才為啥要說那話了,襲元和陶鈞皆對紀登抱以同情的目光。

「紀師兄,我意已定,不過你放心,我是絕不會白白送死讓你擔心的,一定等想好萬全之策後再去挑戰美人蟒,在我想出辦法前,就先在青城山呆上幾天了,趁著這機會恰好可以去做御劍術的評定。」

對於七彩地焰衣我是志在必得,若是就此打退堂鼓去,那我不是白來這青城山了嘛,不過要我送死也是不可能滴,憑著我的聰明腦瓜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來!就這樣,我在青城山暫時安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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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四章 床前一隻貓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個有氣無力的聲音正在念這首傳頌千古的名詩,全程皆是同一個聲調,完全沒有任何起伏波動。

「停!你這叫念詩啊?毫無情感,就是小和尚唸經也比你念的好聽!」某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背詩的聲音,同時尖銳的指出其問題。

我從一堆子的書裡面抬起頭看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讓我怎麼有感情,本來我好端端正在蜀山裡修練感情的,卻被你一個爆炒栗子給打了出來,我現在沒走火入魔已經算好的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一說起這事,我就無比鬱悶,本來我正在蜀山裡有滋有味的吃著紀登豆腐,把個紀帥哥吃得欲哭無淚,偏偏門派規定又不得對沒有犯錯的同門師兄弟動武,只能任由我上下其手,糟蹋他的清白之軀!

正當我哼著小調,享盡美男豆腐的時候,突然頭部傳來一陣疼痛,沒等我弄明白這是咋回事,就發現自已已經從蜀山裡退了出來,而尺子正一臉怒氣地拿著從我額頭上扯下的幾片電極,不用問,肯定是這位老大硬生生把我從蜀山裡扯出來的。

我怒!勃然大怒!正欲衝上去與他理論的時候.猛然看到被我扔在地上的那兩本唐詩宋詞,頓時那怒火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無影無蹤。而我變臉之快,也堪稱一絕。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喲,這不是尺子表弟嘛。你怎麼進來了?」

「我要是不進來,還不知道原來你在玩遊戲,表姐,看你都有空玩遊戲,那這兩本書應該背得很熟了吧?」尺子撿起被我隨手亂扔地兩本書,陰惻惻的問。

「這個……那個……」我吱吱唔唔不知該怎麼回答了,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根本就沒看過這兩本書,這樣的話尺子非抓狂不可。

看到我那副樣子,尺子心裡那還會不明白,不過他可不準備就這麼放過我,咧出一副難看至極的笑臉道:「表姐天資聰穎,肯定是背了個八九不離十,那麼我就隨便抽兩首,只要表姐背出了,我們就下去吃飯。否則……」他故意停在這裡不說下去,不過那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我那臉垮的都快塌了。

尺子倒也沒故意為難,抽了一首比較好背也比較熟悉的詩。《靜夜思》,照他的想法,這首詩連三歲小孩也會背,我肯定是可以背出。可事實讓他大跌眼鏡(如果他有眼鏡地話)。

我一邊撓頭,一邊想著這首《靜夜思》的內容,丫丫的,明明聽說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難道我這麼年輕就已經得老年癡呆症了?想啊想啊,想了好久才總算有了一點眉目。

眼見尺子的目光越來越毒辣。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清咳一聲,張嘴吟道:「床前……」這兩個字還是很正常的,尺子的臉色逐漸有好轉之色,可是接下來,他的臉馬上扭曲打結,差點還原不了,我是這樣念的:「床前一隻貓,床尾一隻貓。抬頭兩隻貓,低頭貓打架!」

尺子愣了半晌,擠出一句話:「表姐,你實在太油菜了,我太蔥白你了!」

聽了他的誇獎我心裡甭提多高興了,這幾天被尺子逼著學這學那,所得到地評語永遠是差或笨那一類的,今天終於讓我揚眉吐氣了一回,不容易啊!

我決定,等明天那個西門老師來了,讓他給我寫下來,然後我拿到店裡去裱起來,做為咱蕭家的傳家之寶!哇哈哈!

正笑的得意間,尺子

給我來了一個爆炒栗子,我今天已經吃了好幾個了,子店,肯定能發大財。

在我捂頭叫疼地時候,尺子已經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臉龐,惡狠狠地道:「你這背的是詩嗎,好好一首『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居然被你背成『床前一隻貓,床尾一隻貓。』表姐,你這麼多年書都學到哪裡去了,連這麼簡單的一首詩都背不出。」他歇了一口氣,同時也藉機壓壓翻騰地怒火:「算了,你也甭吃飯了,好好在這裡給我背詩,直到我滿意為止!」

以上就是我在尺子監督下,有氣無力吟詩的原因,都八九點了還沒吃飯,我早就餓得咕咕叫了,還能有力氣念詩已經很不錯了,尺子那傢伙卻還要我念出感情了,汗死,俺又不是那個隨便落朵花都會悲傷一陣的林黛玉,怎麼可能對著白紙黑字出感情,有那感情我還不如對林昊天使去呢。

幾天沒見林昊天怪想他的,不知他有沒有想我,呃,一定有,說不定他連做夢都夢到我了呢,嘿嘿!

我的傻笑剛冒頭,口水還沒滴下的時候,尺子就再度賞了我一個爆炒栗子,把我從精神溜號中拉了回來。

投入念詩大業沒多久,我的肚子就開始因為過久沒有食物而發出了抗議之聲,剛開始尺子還能無視,到後來抗議聲越來越響,甚至掩蓋了我地念詩聲,尺子不得不舉手投降,同意先下去吃飯,臨下樓前,他在後面給了俺一句精僻的總結:「你上輩子一定是豬八戒他二姨!」

每一次吃飯都是對我行為舉止的一次考驗,因為尺子總會挑出這樣那樣的毛病,哪怕我已經做的很好了,他也非要雞蛋裡面挑出幾根骨頭來,按他的話說,這是精益求精。按我的話說,他整個就是一精神病患者!

我在虐待中艱難的生存著,隔天的主要學習任務是刺繡,這一次尺子請的老師很誇張,一溜長排,足足十幾個人,都是三四十歲,打扮很復古的繡娘,都快把我家大廳給佔滿了,與她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副長卷,把那繡棚擺起來後,足有五米多長。

「哇,尺子,你請這麼多人來幹嘛,莫非你想把我家改成繡莊?恐怕我媽不會同意啊。」十幾個竹娘進來擺起繡棚後,就分成兩排分別落坐在竹棚的兩邊。

尺子略帶神秘的一笑:「放心,我現在還在上學,沒那心思,之所以請這麼多繡娘來,就是想讓你在粗學刺繡的同時,多長點見識,看看各種刺繡的手法。」

一位年約三旬,眉清目秀,看似領頭的繡娘走到尺子跟前說道:「石先生,按你在電話裡說的要求,我將我們繡坊裡面最精巧的繡娘都帶來了,在這裡合繡『清明上河圖』,不知現在是否可以開始。」

尺子擺手道:「不急,在此之前先和我表姐說說基本的手法針法,明竹娘是嗎,這所有人中就數你的繡技最高,那就有勞你來教授我表姐了。」

明繡娘頷首應了聲後,向我走來,拉著我來到那副長卷前,指著繡過的或者還沒繡過的地方,叭啦叭啦一頓講,兩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飛個不停,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還別說,這一次我沒像前面那樣左耳進右耳出,這一次是真的聽進大腦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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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初學刺繡

等明繡娘叭拉完後,我整個人就趴在那副比我床還長兩倍的繡捲上了,撫著上面活靈活現的刺繡嘖嘖稱奇,果然如明繡娘說的那樣,完全看不到針腳的痕跡,更不用說針頭了。

「哇,你們這都是怎麼繡出來的?太神奇了!」

明繡娘聞言走到我身邊笑道:「這沒什麼,只要你肯學自然也能繡得出來,只是你時間太短,我現在只能教你的一些基礎的針法。」說到這兒她沖那些等待著的繡娘道:「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讓蕭小姐看看我們明家繡坊的精湛繡技!」

繡女們應了一聲拿起繡線,不過並沒有就此將線穿入比細針之中,而是純以手工將一根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繡線劈成八份,每根絲線大概是頭髮絲的四分之一粗,用肉眼看已經很吃力了,隨後才將這八分之一的繡線穿入針孔之中。

「她們……她們這是在幹嘛?」我傻乎乎的問,不明白她們幹嘛要把好好的繡線分成這麼多份。

「這個在刺繡裡是比較常見的,越細的繡線越不容易看到針腳,像她們這樣能把一根繡線劈成八分之一算是很不錯了,針腳一般是不容易看出來的。像我最多可以劈出36股。」聽到這話,我嘴巴張成了O形,36股啊,這還是人嗎,不過她下面的一句話,馬上讓我確信了她還是人這件事:「聽說在古代,有人可以憑雙手將一根繡線劈成256股,不過這也只是傳說,沒人知道是真是假。」

和256股比起來,36股真的是小兒科了。連個零頭都沒到呢,至於那個能把繡線劈到頭髮絲百分之一細的,估計已經不是人了。

在我們說話的當口。十來個繡娘已經走針飛線,在那副清明上河圖上繡出點點風光。手法之快,針法之複雜,簡直讓我眼花繚亂,明繡娘則在旁邊不停的告訴我那是什麼針法,那是什麼手式。有個這個專業人員在旁邊介紹,感覺要好多了,至少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在看了一陣後,明繡娘開始教我一些簡單地針法,並給我一塊幾尺方圓的小繡棚,讓我自己試著繡繡看。這個時候讓尺子感到欣慰的事發生了,幾天來,在琴棋書畫上均沒有半點天賦地俺,在此次刺繡上居然一改往常的愚笨。把明繡娘教地針法學了個似模似樣。

激動的熱淚盈眶的尺子啊,還有同樣激動的俺啊,眼淚嘩嘩的流。原本俺並不是百無一用,俺還是有長處滴。

尺子緊緊握住我地手。語重心長地說:「表姐。好好學,你行你可以!」

我回以堅定的點頭。然後用更大的熱情投入到刺繡事業中去,我從明繡娘所帶來的那些繡著各種圖案的小繡棚中挑了一個出來,穿上針,正式開始!

這天我一直維持著低頭刺繡的姿勢,一動都沒動過,臨近夜幕時分,我終於把那個刺繡給完成了,心中的滿足之情,實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第一個給尺子看,他很滿意也很高興地道:「我家表姐終於進步了,才一天就會刺繡了,這隻大灰狼繡得實在不錯,兩眼非常有神,好像隨時會從繡棚上面撲下來一樣,實在不錯不錯!」尺子在那邊誇個不停,渾然不見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兩眼發黑,嘴唇發青,而明繡娘則湊到尺子那裡奇怪的看著繡繃上地圖案自言自語道:「奇怪,我的繡棚裡什麼時候有大灰狼的圖案啦?明明記得帶來地都是小動物和花卉圖啊。」

她的聲音不大,但尺子還是聽了個分明,先是糊塗緊接著心裡一個激靈,暗叫不好,抬頭看去,果見我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

尺子見狀不對,趕緊轉了話:「哎,剛才是我看錯了,這哪是狼啊,分明就是一隻狗嘛,看起來很是威猛,難怪我會看成狼了。」嘴裡說著話,心中暗道,這次總不會說錯了吧,豈料我地臉色不僅未有好轉,反而更顯難看。

尺子接連又猜了幾種,可依然不對,他終於忍不住了,悄聲問明繡娘,希望她來解答,豈知明繡娘也是一副茫然地模樣,這位刺繡的大師硬是分辨不出繡棚上繡地是什麼動物。

接二連三的受到嚴重打擊,我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等我悠悠醒轉時,發現一堆人都圍在我身邊,皆是著急萬分的模樣,看我醒來才鬆了一口氣,尺子更是後怕不已的道:「表姐,你剛才怎麼突然暈過去了,可是把我們給嚇死了,你

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我無言的搖搖頭,撿起扔在地上的繡棚,撫著上面那個黑黑灰灰的東西,眼淚撲撲的掉個不停,剛開始還只是嗚嗚的低泣,到後面則成了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還說道:「你們難道就看不出來嘛,那是兔子啊,一隻可愛的小灰兔啊!」

聽到這話,尺子和十幾個繡娘集體石化,他們怎麼也無法把繡棚上的動物和可愛的兔子聯繫到一起,差距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我繼續嚎著:「本來我是想繡個小白兔的,可是繡棚是白的,再繡小白兔的話就看不清楚了,所以我就估摸著繡個小灰兔,難道你們全部都沒看見它的嘴是三瓣的嗎?」

聽我這麼一說,集體將目光對準了那個動物,呃,上嘴唇那裡似乎是有條線,這就是把嘴唇分成兩半的意思嗎?其中一個繡娘嘴角抽搐一下問:「為什麼兔子的眼睛是黑的?」

「因為紅線打結了,我理不順,所以就用黑線啦,而且你們不覺得灰兔子配黑眼睛更好看嗎?」我振振有詞的說著。

集體抽搐中……

總而言之,通過今天的教學,證明俺還是比較有刺繡天賦的,儘管只有那麼一點,儘管一隻兔子給繡成了大灰狼,但歸根結底還是不錯滴。

這樣又過了三四天,離這慘無人道的生活結束還剩下三天的時間,這七天裡面,我已經快被尺子折磨傻掉了,通常張口閉口就是詩,行為舉止更是達到了大乘的境地,刺繡的技術更是進步甚多,只無奈時間有限,所以我的這手技術得不到施展,不然還真想繡對鴛鴦給林昊天呢!

第八天的下午,俺家的門鈴又響了,奇怪,今天下午明明沒安排老師上課的,又會是誰來呢,我正自不解時,尺子已經快步去開門,看他的樣子,似乎知曉來者是誰。

門一開,一陣香風就飄了進來,抬頭往門口一看,我差點沒被嚇掉下巴,波浪發、大耳環、大墨鏡、花襯衫,以及一條不知是褲還是裙的玩藝,走路一步三扭,讓人擔心他的腰會不會扭掉。

沒錯,「他」這個代名詞沒錯,這副惡俗打扮的人就是個男的,而且還是我認識的人--西門老師!我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昨天很正常的西門老師怎麼一天不見就成這副模樣了,我結結巴巴地道:「西……西門,你沒事吧?」西門伸出一隻青蔥玉手摘掉臉上的墨鏡不屑地道:「切,我能有什麼事啊?」

「那你怎麼這副打扮?」我上下打量著他這身不知是新潮還是怪異的打扮,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西門用拿在手裡的墨鏡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尖著聲道:「你真沒見識,我這叫時尚,時尚懂嗎?」見我還是那副呆呆的模樣,他歎了口氣道:「算了,和你說也沒用,總之今天我不是以書法老師的身份來這裡,而是以形象設計師的身份前來,今天我將會給你來一次從頭到尾的包裝,你必須聽我的!」說到這裡,他拍了兩下手,又有三個人進來,其中兩人分別拎著個大箱子,另一人則空著雙手,此人的新潮程度和西門有的一拼。

西門指著唯一一個沒有拎箱子的人道:「他是香港有名的髮型設計師,你頭髮的造型就由他來負責。」他轉頭對那人道:「保羅,人你看到了,有沒有問題?」

保羅吹了個口哨道:「放心,沒問題,一定包你滿意!」說著他也不管我的反抗,一把將我拉到椅子上坐下。隨著他的動作,其中一名拎箱子的大漢將箱子打了開來,只見裡面是整套的理發工具,準備開始對我動「刀」了。

尺子正和西門聊的歡,渾然沒聽見我求救的聲音,他沒聽見,保羅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如此吵鬧,實在有礙他技術的發揮,所以他決定……

我正叫得起勁時,突然嘴裡被塞進了一樣東西,所有的話都化成了嗚嗚聲,汗死,這什麼鬼東西啊,我趕緊把東西從嘴裡拿出來仔細看,原來是一隻實心饅頭。不等我繼續看下去,保羅又一伸手,把饅頭連手再度塞入了我的嘴裡,期間還威脅道:「不許拿出來,否則剪壞了頭髮就不要怪我。」

這一恐嚇,果然有用,我不敢再往嘴裡掏饅頭,乖乖的安靜了下來,不過心裡可不平靜啊,實在很擔心他會給我剪出個什麼髮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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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六章 狗啃過的頭髮

那邊西門和尺子的聊天還在繼續:「安啦安啦,你放心吧,正所謂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憑我和保羅的聯手,別說你表姐有三分長相,就是一分沒有,我們也能給你打造成天仙美女!」

尺子猛點頭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把保羅也一起叫來,他出趟外差的費用可是不少吧?」尺子有點為他的錢包擔心起來了,這次為了表姐的改造計劃,他銀行裡的存款已經差不多花了一半了,餘下了只夠付清西門的設計費,可是現在又加上個保羅,好固然是好,可是他的錢不夠付,若真是這樣,就只能讓老爹給他劃款過來了。

西門眨眨眼,就像看透了尺子的心思一樣:「不用擔心,這次保羅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來的,友情客串,不收費。」

尺子聽了嘿嘿一笑,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往常在香港保羅隨便剪個髮型也要好幾萬,這次卻一分都不要,實在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他們在那邊閒聊的時候,我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保羅的手藝確實沒話說,就是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看在眼裡,也是一陣驚歎,他的手實在太巧了,簡直和先前那些繡娘有得一拼。只是有一點讓我不明白,他剪頭髮的時候,眼睛老是瞇成一條縫,好似看不清似的。

所有的頭髮在他手上,就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或長或短,或直或彎,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除了佩服以外,再說不出其他的話。由於太過關注,我連嘴裡的饅頭被口水化了也沒發現。直到保羅停下手才回過神來,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空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這……這就是你給我設計地新髮型?」這是我看到新髮型後說的第一句話,臉上流露出一副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的表情,總之一切都很詭異啊。

尺子和西門也將目光轉向了我這邊,震驚兩個字爬上了他們地眼睛,非關乎其他。實在是我此刻的髮型實在讓他們很受打擊狗啃過地頭髮!

這是我,尺子,還有西門,甚至於後面兩個大漢看到我這個新髮型後,心裡浮現的第一句話,半長不短,凌亂無序,難道這就是香港頭號髮型師的手藝嗎?

最受打擊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將保羅帶來的西門。他扭著小蠻腰走到正自鳴得意地保羅身邊,捧著胸口很受傷地問:「你真的是保羅嗎?」

「廢話,除了我還能有誰。怎麼樣,我剪的不錯吧?」此話一出。全場靜止。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本來等著被讚美的保羅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好。小心地問:「怎麼了?有問題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火蹭蹭蹭往外冒,猛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也不管前面還圍著圍兜,更不管剪掉的頭髮因為我的動作而飛的到處都是,指著保羅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原先尺子苦心幫我培養地那些氣質全成了泡影:「***,就你這手藝也能當髮型師?還是號稱什麼頭號髮型師?這樣說的人肯定頭殼壞掉了,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地頭髮都弄成什麼樣了!」我揪起一攝頭髮,還沒等拉到眼前,就滑掉了,因為太短了……連接幾次後我放棄了這個動作,只是指著半長不短的頭髮繼續吼:「他娘地,我告訴你,要是老娘這一次因為頭髮而失敗了地話,老娘一定把你殺了,然後再自殺!」

所有聽到的人汗都出來了,尺子趕緊把我從保羅身邊拉開,深怕我一個失控,犯下無法彌補地大錯:「表姐,冷靜點,不要激動!」

尺子在那邊努力平熄我的怒火時,保羅湊近西門小聲地問道:「喂,真的剪的有那麼差嗎?」

西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廢話,你那兩眼睛是用來擺設還是出氣的?自己不會看啊?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號稱第一髮型師的保羅了,就算隨便找個學徒來剪,也比你剪的好。」

保羅見自己真的辦砸事,不由尷尬地道:「其實,其實……唉,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上午被你催著出門,我忘了帶隱形眼睛,你也知道我這近視度數高,不帶眼鏡的話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的。本來想跟你說,可是又不知怎麼開口,所以只得冒險一試,原想著憑我的技術,就算看不清楚,至少也不會剪壞了,哪知……」

西門氣得都不知說什麼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老兄真牛!」

聽到保羅的理由,我也不鬧了,直接坐在地上哭了:「嗚,原來我就是一個睜眼瞎子的測試品,好恨啊,好恨,尺子啊,可憐你姐的三千青絲啊,就這樣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啊!」一邊說話,一邊甩著頭拍著大腿,冷不盯看過去,還真有幾分像瘋婆子,一哭二鬧三上吊!

尺子抹著頭上的汗安慰道:「表姐,事情還沒這麼嚴重,這你三千青絲不是還在你頭上嘛,又不是理光頭,只是這三千青絲有些小問題而已,待會兒我領你到外面去剪個頭髮,大不了剪的短一點,說不定短髮還更適合你呢!」

「真的嗎?」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樣子說不出的可憐,待得到尺子肯定的答覆後,我還是沒安心,又問道:「萬一林昊天不喜歡我短髮的樣子,不要我了呢?」「怎麼會呢,表姐經過我的精心打造,肯定可以迷倒林昊天,除非他不是男人。」尺子現在就是在眼著眼睛說瞎話。

在尺子的一再安慰下,我終於恢復了幾分信心,不再哭鬧了,由於這個髮型實在太不堪入目的問題,西門的形象計劃只能暫緩,先帶了我去外面的髮型屋修剪髮型,他做為總體形象師自然要跟著去,為了不再多受刺激,我在頭上包了塊毛巾,然後扭扭捏捏的出門了。

到了髮型屋摘下毛巾,裡面的理髮師先來了一句非常有喜感,但是聽在我耳裡非常長刺的話:「哇!小姐,你的頭髮被驢給啃了嗎?」

我臉色連變幾變,正當西門以為我要發怒的時候,我忽而收了怒容,露出一臉甜蜜的笑容:「你怎麼不說是被狗啃的呢?」原本是一句諷刺的話,沒想到那個髮型師居然沒聽出來,還一本正經地說:「呃,好像是這樣,莫非小姐你在街上和狗打架?然後讓它給啃了頭髮?」

這次我沒回答,直接給了他一腳,並且是照準臉踹下去了,在他那瘦長的臉上映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腳印,阿迪達斯的,算是個大牌腳印了!

蓋完腳印後,我不管後面那個髮型師倒在地上哼哈的樣子,也不管其他髮型師和顧客目瞪口呆的模樣,直接拉了西門往外走:「這裡的人腦袋被驢踢了,我們換別家剪去。」

一滴汗從西門的後腦勺滴落,被驢踢了?你在說自己是驢嗎?

這話他只敢心裡想想,根本敢說出口,否則換來的恐怕不是一個大腳印那麼簡單了。

在換了第二家理髮店後,終於成功修整了那個讓人鬧心的髮型,西門一直在旁邊告訴理髮師這邊該怎麼剪那麼該怎麼修,最後修出來的髮型,我還是比較滿意的,雖說沒有了我一直留起來的長髮,但至少像個正常人的髮型了。

等俺回到家的時候,保羅已經不在了,連帶著,那個幫他拿東西的大漢也不見了,這敢情好,他要是再的話,俺不保證自己能夠克制的住,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他揍的連親爹親娘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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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七章 西門大師

西門在確認我的頭髮沒問題後,一個響指告訴後面的大漢,打開那個足有半人高的箱子。這箱子一打開,裡面頓時噴射出一股布浪,各種各樣的布爭先恐後的往外冒,什麼真絲的,純棉的,亞麻的,納米的,簡直就跟開布料大會一樣,硬是把我和尺子從西門的身邊擠了開去,險些淹沒在這堆布浪之中。

待布浪噴射完了,我們也看清了,原來這些全部都是衣服,堆在地上足有一人高,真不知道西門是用了什麼辦法,把這麼多衣服裝進那個箱子裡的。

西門彎腰從那堆衣服裡面撿出一件又一件,掛在椅子上或是鋪在地上,幸好咱家這地乾淨,李姨幾乎一天一拖,不然這些美麗滴衣服都要弄髒了。

這些衣服,不管是什麼布料,式樣都很漂亮也很新穎,既有適合晚會穿的禮服,也有平時穿的小洋裝,除此這外,運動裝、騎馬裝、休閒裝等等,各種各樣都有,隨著西門把衣服一件件攤開來,粗粗估計,以日常穿的小洋裝最多,大概有十幾套,其他的各自五六套左右。

待得把衣服分攤齊後,整個客廳的面積已經全部被衣服所佔領,幾乎找不到下腳的地方,我和尺子兩個已經被逼的站到桌子上去了。但是這還沒完,西門把手升進那個沒有衣服的皮箱裡掏啊掏,陶出一大袋用絨布裝起來的飾品,胸針、掛鏈、手鏈不計其數,他一個個擺在不同的衣服上。

「哇,這得多少錢啊?」雖說咱不是什麼識貨的行家。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路嗎?眼前這些衣服地式樣大都是雜誌上最新的,有幾件特像我看到過的某大牌衣服,肯定價值不菲。再加上那些質地不錯地首飾。哪怕上面的鑽鑽寶石之類全是假地,也不會便宜到哪裡去。

從西門把那堆衣服扒拉出來開始。尺子就一直沒說過話,我無意中看到他的臉色,著實嚇了一大跳,那是一種白中透青的臉色,我擔心的碰碰他:「尺子。你咋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尺子轉過頭來,衝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沒--事!」

我還要再問,那廂西門已經拍著手站了起來:「OK,大功告成!」他衝我勾勾手指讓我過去,不過我在看到下面無處落腳地狀態後,搖頭堅拒,死也不離開這唯一的陣地。

西門倒也不在意,逕自說道:「這裡所有的衣服我都已經幫你配齊了飾品。而且在飾品方面根據你現在的髮型做了一些調整,總的來說效果還是可以的,以後你就按著我給你搭配的來穿。不許弄亂,也不許混穿。那樣會破壞我的風格與品味知道嗎?」

「知道!」我答的飛快。那些衣服看起來真地很不錯啊,不知穿到我身上效果是不是還會這麼好。不過看著看著,我又有了新的問題:「呃,西門,衣服是齊了,可是鞋呢?我還穿原來的鞋嗎?」

西門被我一言驚醒,才想到在衣服之外,還忘了同樣重要地鞋子,怪不得他先前出門的時候,總覺得缺了什麼,原來是這個,當下他沖大漢打了個響指道:「馬上去把我工作室裡所有適合蕭小姐穿地鞋都拿來!」

隨著大漢地出門,尺子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刻徹底變了死人臉,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表姐!!!」

「啊?怎麼了?」我實在不懂尺子到底是怎麼了,尺子擺著那張死人臉沒說話,西門卻是開了腔,只聽他似笑非笑地道:「尺子怕是在心疼他地錢了。」

「呃,那些東西很貴嗎?」我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最近的學習也好請老師也好,一直都是尺子在掏錢,俺沒付過一分米。

尺子看看西門又看看我,再度擠出兩個冒著苦水的字來:「不貴!」不貴才怪,他在心裡暗自加了兩個字,憋見西門那張欠扁的笑臉,他一肚子的火,真恨不得上去打他兩拳,這個該死的西門一定是故意的,嗚……他已經開始在考慮是否現在就打電話讓老爸匯錢。

我卻是不知道尺子心裡的那些話,只聽得他說不貴便放下了心,安靜的等待著西門的助手把鞋拿來。

衣服這麼漂亮,鞋子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哇,不知裡面會不會有一穿水晶鞋,要是有的話,那我就可以像灰姑娘故事說的那樣穿上水晶鞋,去和英俊的王子跳舞了口水就開始掉下來了,在我旁邊的尺子用腳趾頭想也猜到我肯定又在想林昊天了,他很鬱悶的拍著我的肩膀,以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口氣說道:「表姐,你這習慣要改改,不然經常流口水,人家會以為你還在吃奶沒長大!」

我吸了一下口水,拍掉尺子的手,給了他一個衛生球:「你大還是我大,別仗著自己有幾根鬍子就沖大輩,沒大沒小!」

正在說的時候,西門那個體格彪悍的助手已經回來了,手上拎著一個堪比剛才的大箱子,在他打開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受鞋浪沖擊的準備,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噴出來,而是整齊的擺在箱子中。這個箱子做的也精緻,不僅分成了幾層,還做出了每個擺放鞋子的格子,使得所有鞋子的擺放井井有條。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那裡面並沒有水晶鞋,最多只有水晶鞋鞋根……

西門再度變成彎腰撅屁股的姿勢,對應著衣服放起了鞋子,當然不可能每一套衣服都對應一雙鞋子,箱子裝不了這麼多,而且也不是每雙都適合我,所以西門的原則是:貴精不貴多!

總共擺出了十三雙鞋子。其餘的全收回去了,西門在和助手把衣服鞋子搬到我衣櫃裡的時候,分別編了號。讓我千萬不要穿錯了。萬一,萬一要是穿錯了的話。千萬別說是找他西門設計地形象!

這幾十套衣服鞋子搬進我衣櫃的結果就是把我原先那裡面的衣服全給擠兌到垃圾桶裡去了,按西門地話說,這衣服根本不是給人穿,是給豬穿的!

難道我這二十幾年一直過著豬一樣地生活嗎?

在這段折騰的期間,尺子一直在桌上保持著不動不說話的姿勢。待得我和西門從樓上下來時,他明顯抖了一下。

西門則笑瞇瞇的走到桌子邊,掏出一個計算機算了半天道:「尺子啊,費用我給你算出來了,你是直接劃帳呢,還是付現金?」

「多……多少?」尺子艱難的問著,這次抽搐地不光是嘴角,還有眉毛眼睛。

西門讓助手收拾起兩個半空的箱子說道:「也不多,形象設計費我按最低的標準給你算。是30萬,然後是衣服,首飾和鞋子。這些可全是世界知名品牌剛剛才推出來的新品哦,一般人就算有錢也未必買的到。有一些甚至專門遠銷外星球的。地球根本沒的賣,所以價格自然是不會太便宜。衣服三十六套,共計77萬,首飾若干,共計4萬8千,鞋十三雙,共計18萬,這樣總共算下來是129.8萬,保羅剪的那個頭不算錢,所以不計入收費當中。」

在西門開始報設計費的時候,我地大腦就開始處於冷凍狀態,而冷凍溫度在他報出總金額的時候達到了最高峰,零下100度……

相較之下,尺子就要堅強許多,他只是很困難的吞了口口水:「能不能打個折?」

西門聽到這話,誇張地大叫:「不會吧,堂堂華峰集團的太子爺居然付不起這區區一百多萬,算了,打折就打折吧,給你打個九折,這總可以了吧,116萬。」

聽到這話,尺子還能說啥呢,只能乖乖地掏錢,先打了個電話到銀行查帳,發現帳戶裡只有9幾萬,根本不夠付西門地錢,無計可施之下,只能打電話給他爸,也就是我舅舅,問他拿錢。

在這裡要說話一下,俺媽姓葉,俺舅舅自然也姓葉,不過尺子卻不是跟爹姓,而是跟媽姓,因為當年舅舅在追求舅**時候,曾經答應過舅媽地父親,要讓第一個孩子姓石,繼承石家的香煙,正是這句話才讓舅**父親答應把舅媽嫁給舅舅。唯一可惜的是,他們自生了石洞後,就一直未再有過孩子,舅舅倒是看的開,說姓啥不是姓呢,反正是他們的孩子就行。

尺子之所以不願打電話給舅舅,倒不是怕舅舅不肯給,實際上舅舅對尺子實在是很大方,基本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可是尺子不喜歡那種伸手問家長要錢的感覺,所以平時除了按時匯過來的零花錢和壓歲錢以外,他甚少再向家裡要錢。

直到尺子電話打完,銀行收到匯款,然後讓銀行轉帳給西門後,我的大腦才終於解凍了,當下一蹦三尺高,指著西門的鼻子怒罵:「你你你哪門子的設計師啊,湊和幾套衣服,然後再湊和幾雙鞋就要人家三十萬,就算搶劫,也沒你來錢快!」

西門笑顏不改的按下我的手:「行情如此,我也沒辦法,我能夠收這價格當然有我的本事,小妹子,只要你按著我給你設計的去打扮,保管比現在漂亮幾倍!」

一聽後面那句話,我馬上很沒骨氣的軟了下來,懷疑而又期待地問:「真的可以漂亮幾倍嗎?真的嗎?」

「當然,我西門從來不騙人!」說完這句他沖還在做臉部抽筋運動的尺子眨眨眼道:「形象設計已經搞定了,那我接下來三天還要不要來教書法?」

尺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問這個問題很傻嗎?我們當初定的可是十天的課程。」

「嘿嘿,這個我當然記得,我是怕這次之後,你以後見了我都會想殺我了,那可就……」總算他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行了,你可以走了。」尺子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這可是怪不得他,原本尺子還算是個小富翁,可就這一下午的功夫,錢全沒了,只剩下一片赤字。

西門又打了個招牌響指,帶上墨鏡對那個大漢道:「我們走!」

我很不忿啊,我一定要說些什麼才舒服,呃,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一句經實踐證明,對男人殺傷力極強的名句:「祝你被恐龍看上,花孔雀!」

西門沒回頭,不過我聽到他嘟囔了一句:「恐龍,我在蜀山裡早就快被恐龍纏死了!」

呃,他也玩蜀山啊?就不知是一個什麼形象的玩家,瞧他這設計師的打扮,該不會在遊戲裡扮成一個人妖吧?

他剛才說在蜀山裡被恐龍纏的時候,我腦袋裡自動浮出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咱們可憐的禾早,哇哈哈,西門孔雀的話和禾早的處境倒是蠻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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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實習

自經過西門孔雀的一頓狠敲後,尺子在接下來的一天裡一直處於萎靡不振的狀態,失了應有的雄風啊,連對我的要求也沒原來那麼嚴了,這可是樂死我了,趁著這空隙,我又溜著上了蜀山,在調戲紀帥哥之餘,還去參加了青城派的御劍術考核,結果--自然是不用說了,憑著俺出神入化,出生入死的劍術,怎麼可能通不過這小小的御劍術等級考核呢,成功由御劍術第一層出入青冥晉級成御劍術第二層御劍千里。

聽說,聽說,青城派有個比我晚入門的玩家,御劍術已經達到了第三層隨心現化,此人如今和俺一樣有名,區別只在於他出名的是劍術,俺出名的是淫蕩風格……

不過這樣的快樂日子只持續了一天,第二天尺子又恢復了惡魔本色,對我進行一系統的加強訓練,說要把昨天沒訓好的那部分一起訓回來。

等這天訓練完都已經十二點了,我一回到房間就癱在床上了,正當我迷迷糊糊馬上要去和周公下棋的時候,尺子推門走了進來,對著眼睛已經張不開的俺說了句話:明天實習!沒等俺想明白這「實習」二字的意思,大腦就徹底罷工去和周公玩躲貓貓了。

這一天尺子少有的沒有一大早來潑水叫我起床,而是任由我睡到八點這個標準時間,才來叫我起床,這是訓練以來俺睡的最充足的一天,連帶著臉色也白裡透紅,紅裡透粉。

醒來後,我也終於明白了尺子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了我能夠在林昊天面前表現完美。所以需要在正式開始前做一次演練,這樣即使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在演練中發現,然後得以改正。

俺是沒什麼意見。反正照著尺子說的去做就行了,換好西門孔雀給俺準備地服飾。包括各種掛飾在內,一開門把在外面等候的尺子給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嘿嘿,也讓俺地虛榮心有了小小的滿足。

荷葉似地袖子,飄逸的裙擺。以及白色裙身上鑲嵌的銀絲線,服帖的包裹在我身上,每走一步,那裙擺都會綻開如花放,這個感覺實在是好啊。

我按著尺子的要求,一步一停地走出了數天沒有出來的大門,一路上一手拎包,一手提著裙擺,用最仕女的步子走在街上.引來無數人的回頭,特別是男人。

我一邊享受著,一邊繼續前進。臉上維持著得體的八大牙笑,幸好我的牙齒夠白。不然優點就成缺點了。

尺子一直在遠離我十米的地方監視。可不光是肉眼監視啊,這傢伙還把新型攝像機給帶上了。用他的話說,這樣可以更好的捕捉我地一舉一動,也可以更好的發現問題。

這一次實習的最終目地地是長安寺,不用問,這肯定也是尺子選定的地方。當我剛剛聽到地時候,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實習就實習吧,怎麼跑到和尚堆裡實習去了。

不過尺子自有他地理由,他覺得我在長安寺太過隨便,不光是對自己的師傅,就是其他地和尚,也是一副無所謂謂的樣子。正因如此,他才選了長安寺做為試驗對象,因為越是隨便越容易露出本性,難以做到規範的舉止行為。

我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在和尚師傅面前一向撒野慣了,要我以現在這樣的狀態去面對和尚師傅,還真是困難。

也許老天也是隨便想考驗我,還沒等我到長安寺,路上就接二連三出現了考驗我心智堅定的事件。

事件一:一個在二十年會將會變成超級大帥哥的……小孩子落單,周圍沒有大人,只有他一個人坐在小凳子上津津有味的舔著糖葫蘆,粉嫩如蓮藕的小手小腳都白生生的露在外面,讓人忍不住想湊上去親一口,而對於俺這種愛吃小孩子豆腐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吃果果的誘惑啊,當下我真恨不得湊上去狠狠在那蘋果一樣又圓又嫩的小臉上親兩口,然後再順便咬一口那紅艷艷的糖葫蘆。

我站在這個小娃娃的邊上,使勁的吞著口水,怎麼也挪不動腳步,克制,我一定要克制!我在心裡不停的告誡自己,可眼睛還是離不開那粉嫩嫩的小娃娃啊。

小傢伙似乎感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頭睜著黑水晶似的大眼珠子看著我,小嘴因為吃糖葫蘆而紅紅的,他倒是不怕生,脆生生叫了聲:「阿姨!」

一聽這稱謂,我很受打擊啊,啥時候俺從姐姐級升級到阿姨級了,俺可還是粉年輕粉年輕滴說,真是一個可愛又可惡的小傢伙。

我露著牙欠身輕聲道:「小朋友,你迷路了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小傢伙卻似沒聽到我的問話一樣,一直盯著我身上的某處看,良久才奇怪地道:「阿姨,你為什麼一直露著牙齒,是因為裡面有蟲蟲在咬你的牙齒嗎?」

我汗,小孩子想像力就是豐富:「阿姨沒有長蟲蟲,現在這樣是在笑而已,難道你不覺得阿姨笑得很漂亮嗎?」看他拿在手裡的糖葫蘆,我又使勁吞了口水,要不是尺子就要身後,我肯定會衝上去啃一口。

這次小傢伙皺起了眉頭,脆脆地道:「阿姨笑的才不漂亮呢,醜死了,沒我媽媽漂亮,我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這話一出,我嘴都快氣歪了,在尺子的魔鬼訓練下,我好不容易變身為大家閨秀,現在居然被一個才一丁點大的小屁孩說丑,這簡直是對我的極端污辱嘛!

我僵硬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用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口吻問道:「那你媽媽在哪裡啊,怎麼沒看到她人?」哼,他媽媽美?我倒要看看比我美在哪裡,說不定根本就比不上我。

「媽媽……」小傢伙睜著眼睛四處張望,趁著這時候,我慢慢靠近他拿著糖葫蘆的手,想咬上一口,哪想剛等我張開嘴,小傢伙就發現了:「咦?阿姨,你幹嘛盯著我的糖葫蘆?」

可惜,功敗垂成!我尷尬地站起身,隨便謅了句話胡弄他:「阿姨在幫你看糖葫蘆裡有沒有蟲。」為避免他再問下去,我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媽媽呢?小傢伙伸手指著我背後說:「媽媽在那裡。」剛說完他人就跑了出去,投入一個少婦的懷中,呃,趁著這機會,我趕緊比較了一下,結果令人無比沮喪,他媽媽確實比我漂亮多了。

嗚……這世上為什麼要有這麼多比我美的女人啊!為什麼?!如果這世上只有我一個女人該多好,全世界的男人都得臣服在我的裙下,哇哈哈!

由於想像中的情景過於美好,我禁不住仰天大笑,剛才辛苦經營出來的仕女形象全沒了,把在後面監視的尺子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衝上來狠狠地扁我一頓。

另一邊,小傢伙和他媽**對話內容也轉移到了我身上……

「寶寶,你認識這個怪阿姨嗎?」少婦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兒子身邊的人很不放心啊,生怕是人販子之類的。

「怪阿姨?」小傢伙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是哦,這個阿姨是好像很怪,她剛才還幫我看糖葫蘆裡有沒有蟲,媽媽糖葫蘆裡會有蟲嗎?」這個問題讓他很傷腦筋啊。

「寶寶別聽她亂說,這裡面怎麼會有蟲呢,算了,我們不要理她,快回家吧。」少婦不想再多停留,急急抱起寶貝兒子快步離去,臨走前她看我的那一眼裡,分明寫著碩大的三個字--神經病!

我敝敝嘴,說我神經病,你自己才是神經病呢,我衝他們離去的身影扮了個鬼臉後,正欲離開,可惜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抬頭一看,心中立時叫苦不迭,因為擋住我去路的非是別人,正是尺子,此刻,他正用一種陰惻惻,外加冷嗖嗖的目光看著我,不用問我也知道自己犯錯了,當下垮著臉,兩手拉住自己的耳垂,用一種標準的認錯姿態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表弟,親愛的表弟,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可憐兮兮的看著尺子,希望他能放過我這一回

「現在知道錯,太晚了!」尺子用凍死人的聲音吐出這幾個字,當下從衣袋裡掏出一張黃牌扔給我:「記住,你還有兩次機會,如果超過兩次的話,那後天你就不用去見林昊天了!」曾經在飯桌上用過的規則,這次又用上了。

暈,早知道會得黃牌,我還不如趁著剛才這機會好好輕薄一下未來帥哥的小臉,這樣才對得起這張黃牌的份量嘛。

我嘟嘟囔囔的接著黃牌,然後又開始走了,在走了不到十分鐘,離長安寺還有五分鐘路程的時候,發生了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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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事件二

事件二:我在經過一家地處偏僻的便利店門口時停住了腳步,考慮著要不要進裡面去買瓶水,天氣實在是有點熱啊,尺子又不許我坐車,這一路走下去,我已經出了好些汗了,再不補充一下水份,我擔心自己會變成肉乾啊。

沒等我想好,就見便利店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用力的打開來,一個帶著墨鏡口罩的傢伙拎著一大包子東西衝了出來,跑得那叫一個飛快啊,好似被考慮追的兔子一般,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給我帶起了一陣涼風。

在口罩男跑出幾百米後,便利店的大門再次被人打開,這次從裡面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跌跌撞撞的朝那口罩男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大叫著:「抓小偷!抓小偷!」可惜這附近除了我和尺子以外,沒人經過,自然也沒人聽到她的叫聲。

一個是年輕力壯的男人,一個是中年婦女,這二人的奔跑速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據我的目測,按目前的情況,中年婦女絕對追不上小偷,只要讓小偷跑出這條直路,然後隨便鑽進個胡同口或小巷子,那就可以逃脫追蹤了。

話說,我蕭清蘭,平生沒有當大俠的志願,也沒有在街上到處找好事做的詭異僻好,但是既然碰見了,就絕無放過之理,哼哼,死小偷,碰上本姑娘,算你倒霉了,要是抓不到你,那本姑娘這麼多年的功夫就白學了。

在知道口罩男是小偷後,我的眼睛就如生物雷達一般對他進行了自動鎖定,確定其逃路路線後,我就把手裡的拎包往尺子的身上一扔。然後撒丫著雙腳,追向了那個小偷。

尺子在反應過來後生怕出什麼意外,也急急追了上去。他心裡暗自為我捏了一把汗啊,如果他沒記錯地話。我現在穿的是高跟鞋,而且是跟高9厘米,跟粗0.5的超級高跟鞋。

穿著這細高跟走路都有點危險,更不用說跑步追小偷了,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把腳崴了。那可就麻煩大了。尺子在後面提心,我在前面也不好受啊,當下腦子一熱就追著跑了,根本沒想到腳上穿地是什麼鞋,等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鞋跟太細,腳後跟使不上勁,只能靠前半隻腳掌來跑。

在我的努力追趕下,和那小偷地距離從最開始的兩百米縮短到了一百米左右。那小偷也發現有人在追他,急切的想要甩開,所以在跑出直路後。就開始東繞西拐,玩起了捉迷藏。

警察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尺子和那個中年婦女還在後面追趕。他們也靠不上,我只能靠自己追。跟著這個該死的小偷走街串巷,我真擔心抓到小偷後,超級路癡的自己會不會找不到回去地路了。

我一邊追一邊罵,剛開始還在心裡罵,後來忍不住就罵出了口,還越罵越大聲,好像這樣我能多增加點力氣似的。

尺子雖跟的遠,但我罵的實在忒太大聲了點,他想不聽到都難啊,尺子氣得直想吐血,敢情他這數天的功夫和金錢都白花了,一個不注意就露出了本性,唉,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要說這個小偷也真有才,他像個耗子一樣在胡同小巷裡亂竄,可惜他並不熟悉這裡的路,最後把他自己給竄到了死胡同裡,這樣可是無路可走了,相比於他的喘粗氣,我明顯就比他高一籌,只是粗重了一點點而已,倒是這腳,已經又紅又腫了,我恨不得把鞋子給甩到外星球去。

「你……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為何要苦苦相逼?」小偷看樣子還有點學問,張口就來這麼一句。「你和我是無仇,可惜你是小偷,所以我只能這樣逼你。」我笑嘻嘻的說著,心裡卻是暗自警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小偷是趁著這說話的功夫恢復體力,然後制服我之後逃走,畢竟暗常理來說,一個手無寸鐵地女子是不可能打的壯年男子。可惜他這一次要踢到鐵板了,要是收拾不了他,我這麼多年的功夫就全學狗肚子裡去了。「姐們,打個商量如何,我把搶來地東西分你一半,你放我過去吧?」小偷拍拍手裡的袋子,做出一副大家一起發財地樣子。

「我呸,誰和你稱兄道弟地,犯了錯就要受懲罰,若是這樣放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小子,你就做好蹲鐵窗的心理準備吧!」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小偷的誘惑,我可是社會好青年,怎麼可能會和小偷同流合污呢。

在我和小偷對質的時候,尺子和那個便利店主似乎也追了過來,只是小巷太多,他們一時找不到我們的所在而已。

小偷見事情不可能善了,但只能用武力了,經過剛才那陣子喘息,他的體力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覺得要摞倒一個女人不是件什麼難事,只要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袋裡的錢足夠他逍遙好多天了。

於是,帶著這個美好的願望,小偷先生義無反顧的向我衝了過來,猶如一頭發情的公牛,可惜俺不是母牛,對他也不敢興趣,所以隨便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一牽一引,順著他的勢頭就繞到了他後頭。

巧合,一定是巧合,再來一次,這小妞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小偷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又一次衝了過來,結果還需要說嗎?當然又是「巧合」了,在巧合之後,我還不忘用那尖得足以在人身上踩出一個小洞的鞋跟,在他的背後踹了一下,把他痛的呲牙咧嘴。

在如此巧合了數次,而小偷身上也被我踩出了數個鞋印子後,他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學過幾下子,想要輕鬆打倒她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想個好點的方法才行。

在小偷停下動作後,我也好整以瑕的站在原地,用一種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他:「怎麼不撞啦。繼續啊,我還沒玩夠呢!」

小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可怕。很可能自己長勝不敗從來沒進過警察局地記錄要毀在她的手裡,這個該死的女人幹嘛非要多管閒事,若不是她,自己早就找地方快活去了。

小偷地心裡起了怨恨之心,他已經不滿足於逃路。而是想要好好教訓一下眼前這個追得他狼狽不堪的女人,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可以了,至於是半身不遂還是其他,那就要看她地運氣了。

想到這兒,小偷藏在口罩後面的嘴臉露出了陰險的微笑,我雖想不到他腦海裡的東西,但是大概也能想到一些,不過我會怕嗎?笑話,高興還來不及呢!

在我摩拳擦掌的時候。小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無非是伏著自己有武器,所以才敢這麼狂,有本事就別用啊!」

武器?什麼武器?我奇怪地環顧自身。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飾外,沒有其他的東西啦。莫不是小偷頭殼壞掉說胡話吧?

在經過詢問後。我終於得到了答案,原來他說的武器是指我的高跟鞋。汗死,雖說那鞋跟看起來是很像武器,但它並不真的是武器啊。

經過剛才那趟長跑,我的腳都快折斷了,要不是怕尺子待會兒問起來,我早把這雙鞋給扔了,現在聽小偷提出這麼一個要求,我心裡頓時來了勁,猛點頭說:「好啊好啊,我現在就把鞋脫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小偷被我這爽快的答應速度給嚇了一跳,直到我把鞋從腳上脫下,使勁往外扔地時候才反應過來,傻傻地問:「答應你什麼事?」

「等會兒有人問起的時候,你要給我證明,是你讓我脫鞋子的。」汗,扔地太過用力,把鞋子甩過小巷,掉在另一側了,剛才好像還聽到一個聲音,難道是鞋子扔到什麼東西了?算了,等解決了這個小偷再回去撿吧。

小偷已經對我無語了,懶得再和我廢話,直接一招黑虎掏心就過來了,架式看起來還挺威猛的。小偷在心裡暗自得意,這次可是沒高跟鞋可以踹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辦法對搞自己。

這個得意地情緒只持續了半秒不到地時候,在他準備掏心的時候,我身子一矮,恰恰避過了這掏心地兩隻手,然後單手撐地,來了一招秋風掃落葉,一下子就把下盤不穩的小偷給摜倒在地上,發出「」的一聲重響。

由於摔得重,所以小偷一時間爬不起來,而我又覺得赤腳踩在被太陽曬的滾燙的地上很難受,乾脆就跳上了小偷的身子,把他剛爬起小半截的身子又給壓平了,然後我就在上面扭起了秧歌。我在上面扭的高興,只苦了下面的小偷,簡直就是痛不欲生啊,幸好他從早上開始就沒吃什麼東西,肚子裡沒有存貨,要不然肯定全被踩出來了。

在小偷幾乎快被踩的暈過去時,英勇帥氣的人民警察叔叔終於趕到了,從我的腳下把慘遭虐待的小偷給解救了出來,隨警察一起來的還有便利店店主和尺子,便利店店主在確認被搶的東西一分不少之後,千恩萬謝的走了。

對於我的見義勇為,警察叔叔們也給予了高度評價,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是我太過於敏感了嗎?

我正奇怪間,一個彷彿從十八層地獄滲出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回頭只見尺子正黑著一張臉看我,而在他的手上更提著我剛才扔到小巷外的高跟鞋,剛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了才發現他頭上腫起一個大包。

我的眼睛在尺子頭上的大包與高跟鞋之間做來回鐘擺運動,一個念頭浮上心頭:壞了,該不會是我扔出去的鞋子恰好砸到尺子的頭了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要不然尺子幹嘛用一種苦大仇深的目光盯著我?!

剛才警察叔叔們看我的目光這麼怪,估計就是因為這麼,汗死,這次可是丟人丟大了。而最最最最要緊地是,尺子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還沒等我想好說法,尺子已經舉著高跟鞋過來了:「表姐。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平淡的聲音,平淡地語調。卻讓我更滲得慌,支支唔唔道:「解釋,嗯,是應該解釋一下,這個……那個……」我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眼見著尺子的目光越來越透露出暴虐地信息。

就在這千鈞一髮間,我看到了即將被押解上警車的小偷,猛然想到先前要小偷答應我的事,趕緊指著小偷對尺子說:「是他!是他讓我脫鞋子的,說我的鞋子是武器!」

「他?」尺子地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疑問,對我很不信任啊。我堅定無比地點頭:「沒錯,就是他,不相信你去問他好了。」

尺子真的走過去問了,可是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這個小偷居然一口咬定說沒這回事,還賭咒發誓,一副說謊就遭天打雷劈的樣子。

丫丫的。這個該死的小偷一定是在趁機報復,我恨他一萬年。最好別讓我再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什麼叫自掌嘴巴,什麼叫挖坑埋自己。這次我終於知道了,看尺子的樣子,分明就是信了那小偷的話,認定我是在說謊,他也不說話,等警察和當事人都走了以後,才拎著那雙鞋在俺眼前晃蕩:「表姐,你自己說吧,該怎麼辦?」

「我,我帶你去看醫生,看看有沒有腦震盪,這樣行了不?」我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才腦震盪呢!」尺子扔給我一個大白眼,然後指著我的鼻子訓道:「表姐,你要追小偷我不怪你,畢竟這是正義之舉;你要脫鞋子我也不怪你,畢竟這鞋後跟太高你穿著不舒服,可是……」在說到這兩個字地時候,他加重了語氣怒斥道:「可是你不應該把鞋亂扔,別說砸人了,就是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幸好這次砸的是我,要是別人,我看你怎麼辦!」他心有餘悸的說著,幸好他地頭夠硬,不然肯定得在上面開個洞,到那時,這鞋就真成了殺人凶器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控制好力量,扔地太過了。」尺子說地都沒錯,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聽了我的話,尺子連聲冷笑:「你還好意思說,這鞋子是西門帶過來地吧,價值一兩萬,你居然給我扔著玩,是不是嫌錢太多了。」

「沒!」我委屈的看著他:「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表弟,親愛的表弟,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套說詞好像十幾分鐘前你剛剛說過一次吧?」尺子冷笑著揭穿了我千篇一律的認錯台詞。我訕訕的低著頭,尺子看著我無言的歎了口氣,把鞋子連黃牌扔給我道:「算了,你穿上吧,再給你一張黃牌,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表姐,如果你再犯錯的話,我不會心軟,說到做到,後天絕不會讓你去見林昊天!」

「啊?怎麼可以這樣!」我苦著臉叫嚷。

尺子絲毫不為所動,只淡淡地道:「表姐,我這麼嚴格也是為你好,如果你想見林昊天,並在他面前有好的表現,那麼你就一定要克制自己,要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不可以犯錯!」

其實尺子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有時候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甚至有時候連什麼時候把自己本性露出來了都不知道,唉。

我難得安靜的沒有反駁,彎腰穿了鞋,接了拎包,然後照著標準的仕女走路姿態,往長安寺走去,一路上我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犯錯,絕對不可以犯錯。

這一切不光是為見林昊天,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辛苦白費,不讓尺子這麼多錢白花。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我現在爭的就是這口氣,且看我在長安寺是否能有完美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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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章 師徒對招

哧吭哧,在經歷事件一和事件二後,我終於來到了長此刻,我已是淚流滿面,非是激動,而是俺的腳,高跟鞋美麗外表下是不堪忍受的痛苦啊,接下來,我將會遭遇最大的考驗,只不知自己是否能夠安全度過,畢竟我已經沒有多餘的機會了。

艱難的邁進寺院後,發現這裡的和尚還是和以前一樣多,見了我到來,紛紛上前施禮,看到這些可愛的師侄們,我真恨不得像以前那樣大叫一聲:「各位和尚先生們,和尚女士們,下午好!」

可是,這個話只能在肚子裡叫叫,尺子的目光一直如刺一樣釘在我背上,我壓根兒不敢有所逾越,維持著臉上已經快僵硬的笑容,向前來行禮的師侄們一一還禮,欠身福道:「各位師侄們辛苦了。」

此言一出,全場皆靜,鴉雀無聲,眾多和尚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好似第一次認識我這個人一般。

有一個和我比較熟悉的小和尚走過來小心翼翼地道:「師姑,您沒事吧,可別嚇我們?」

我嘴角微勾,以比剛才更溫柔百倍的聲音說道:「師侄真是說笑了,師姑怎麼會有事呢,只是向你們打個招呼而已,不必如此吃驚。」輕聲細氣,軟語溫言,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居然能裝到這個地步。

我不說還好,一說小和尚更吃驚了,好似白天見鬼一般,連退數步,連帶著其他在我周圍的和尚也紛紛後退,直到退至安全線後。小和尚才又結結巴巴地說:「師姑,你,你,你,你是不是中邪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旁邊的十幾個和尚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眼見著那十幾顆堪比電燈泡地光頭在我眼前亂晃,我心裡暗罵道:死光頭,姑奶奶稍微對你們客氣點。你們就受不了了?難道還非要被我罵上一頓才舒坦?

滿心的牢騷卻不敢在面上表露分毫。否則尺子就不讓我去見林帥哥,嗚,見不得林帥哥,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所以我一定要堅持再堅持!想到這裡,我的眼中燃起熊熊的革命烈火,我一定要開創自己的春天!

想到這裡。我臉上的神色更溫柔了,可是看在眾和尚的眼中卻是更恐怖了,他們不明白,一直以來表現粗魯著稱地師姑今天是怎麼了,難道吃錯藥,所以神經搭錯了,變成神經病了?

我淡笑著撫過被風吹亂地頭髮:「人總是會變的,這有什麼可稀奇的,難道說我變成現在這樣不好嗎?」

細細柔柔的聲音讓那些聽慣了我大嗓門地和尚們很不習慣,一個個搓著手臂露出寒瘆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胖胖的瞭解師傅聽到弟子地回報趕來了,人沒到聲音先傳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那可愛的弟子在哪裡啊!」

真正的考驗到了!不論是尺子還是我,心中都浮現出這句話。

我極力克制自己想喊著和尚師傅然後撲過去的衝動。站在原地,向越來越靠近的圓球側身行禮:「徒兒見過師傅,師傅萬安!」我在心裡著嘴,總覺得這像是古代妃子向皇帝行禮時的調調。

和尚師傅顯然沒把我那請安的話聽在耳中,停下來後,對近在眼前的我視若無睹,腦袋不停的東晃西看,嘴裡還叫道:「哇哇,我的乖徒弟鑽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出來見師傅?」

所有聽到他怪叫地人,包括稍遠的尺子在內都滿頭黑線,什麼叫騎驢找驢,他們可算是見著活體示範了。

我強自壓下臭罵他的衝動,耐著心道:「師傅,徒兒不就在您眼前嗎?」

和尚師傅這才看到了我地身影,摸著光頭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原來徒弟在這裡,師傅眼神不好,一時沒看到,徒弟,今天怎麼有空來看師傅?」

我能說拿你來做試驗品嗎?

「師傅在寺中是否安好徒兒心中甚念,是以特來探望。」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和尚師傅反應比較遲鈍,直到如今才聽出不對勁來,瞪著兩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後道:「徒弟,你吃錯藥了?還是打了雞血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像女孩子了?平常見你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

反正噁心死人不嘗命,我繼續噁心著:「師傅說的是,徒兒往日裡不僅沒大沒小,還常惹師傅生氣,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心中有愧,這些日子徒兒一直在家中反思,覺得不能再如此下去

徒兒決定洗心革面,一改以往之陋習!」堅定的語調的眼睛,差一點連我自己也要相信了。

可惜這份感動沒有傳達給和尚師傅,他在短暫的發愣過後馬上跳離我一步之遠,然後擺開架式,肅聲問:「你是何人,為何要冒充我徒兒,到底有什麼居心?」

原來眼前這個師姑是假冒的啊,怪不得這麼怪!原先疑惑不解的眾多和尚如今終於有了答案。

面對和尚師傅的置疑我差點吐血,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師傅真是說笑了,在你眼前的確實是你的徒弟蕭清蘭,為何你會認為我是假的,這實在是莫大的冤枉!」

和尚師傅報以一聲冷笑:「哼哼,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如果我徒弟會變的這麼溫柔,那太陽肯定是從西邊出來了!」他接著又略帶點疑惑道:「不過你那臉是怎麼弄的,和我徒弟還真象,要不是你的說話行為,我還真要被你騙過去了,難道失傳已久的易容術又重現江湖了?」

沒等我分辨,和尚師傅突然又衝上來對我動手動腳了,汗,別誤會,不是對俺起了色心想要非禮,而是要確定我的臉上到底有沒有被動手腳。

雖說我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中也算出色,可是想要比過和尚師傅還是有點難度,所以沒能順利躲開,只能任由他在俺臉上摸啊摸,汗死!

摸了一陣後中,和尚師傅終於停下了手,滿臉疑惑的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摸不到易容的痕跡,天下間難道真有這種沒有破綻的易容術?」

我真的很想把和尚師傅摜倒在地,然後狠狠踹上幾腳啊,可是尺子正舉著攝像機監視,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腳步微移,後退幾步站定之後道:「師傅,如今又不是以前的江湖,哪有什麼易容術冒充他人,如今你已經檢查過了,總該相信我確實是你的徒弟了吧?!」

「不,你不是!」和尚師傅大受打擊的搖著那碩大的光頭:「你怎麼會是我徒弟呢,我徒弟要是向你這樣傻傻笨笨的,我當初根本不會收她。」

我在心裡罵的歡,面上卻僅止於秀眉微蹙:「師傅,徒兒以前放蕩不羈,說話行事都異於常人,如今總算改回來了,你應該為徒兒高興才是,怎的是這副表情?」

「高興個屁!」和尚師傅張嘴來這麼一粗口,忘了身為出家人,不應該說粗話的戒律:「對,你以前是放蕩不羈,但那是真性情,比那些個帶了假面具的人不知好上多少,可沒想到現在你也變成了這副得性,實在是傷你師傅我的心。」

師傅,你真是太英明了,我愛死你了!

我在心裡對著和尚師傅大讚特贊,誰說沒人欣賞我,眼前不是有一個嘛,要是這次不來長安寺,我還聽不到這番話呢,嘿嘿,總算來的有點價值了。

為怕自己忍不住從而露出馬腳,我決定速戰速決,反正已經來過了,也算完成了尺子的任務,我還是趕緊撤吧:「師傅,徒兒此來只為探望您老,如今看也看過了,安也請過了,徒兒先告辭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您!」說著先向和尚師傅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再向各位和尚師侄們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剛走到寺門時,只聽得和尚師傅在後面遠遠的大叫:「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那腔調改過來啊!」

師傅,你放心吧,徒弟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在心裡回答著和尚師傅,待離開長安寺老遠後,我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瞧著一直跟在我後面的尺子:「怎麼樣?過關了沒?」

尺子的臉色一直都是嚴肅的,從今天出來開始就沒露過笑容,如今卻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如冰山融化般,露出和熙的笑容,高舉著攝像機大聲說了兩個字:「過關!」

聽到這個話,我一下子就蹦了起來,也不管路人對我的看法或其他,只是想盡情渲瀉著心中的舒暢,九天,整整九天如地獄一樣的苦沒有白吃,高跟鞋的苦也沒有白吃。

實習已經順利過關了,接下來就要看實戰演練的情況,希望也能像今天一樣,順利過關。

林昊天,我來了,看你這次如何逃出我的手心!我默默的發出淫笑……啊不對,是美麗的微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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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fjckd樓主 發表於 2021-11-30 22:2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才藝展示

十天針對我的各項弱點,尺子進行了一系列的加強訓並且順利制定了各項才藝的做弊計劃,確保我在實戰演練中不出狀況。

對於臨戰前的衝刺,我也是幹勁十足啊,不用尺子的皮鞭教訓就乖乖的完成著每一項訓練,若要說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尺子依然沒讓俺吃飽飯,嗚……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我已經不是一頓沒吃飽了,而是連接八九天都沒吃飽了,雖說體重是減下來了,身材也好像苗條一了丁點兒,可是我同樣也覺得自己混身輕飄飄沒力氣,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了是的。

尺子沒有理會我加餐的要求,而是要求我撐過這一天,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我去問老媽要來了林家的電話,打電話給林老爺子,在電話裡我把當初林昊天和我打賭的事,以及我這十天的地獄生活都給叭啦叭拉說了個底朝天,把林老爺子聽得一愣一愣,期間不時夾雜著他的笑聲。

一通胡吹後,我讓林老爺子轉告林昊天,明天上午在第一次見面的那家餐廳裡碰面,我擔心林昊天不來,電話裡一再告訴林老爺子一定要讓他來,林老爺子當然是滿口答應,最後他乾脆表示,如果林昊天明天不來的話,他就是綁也把他綁來。

在我安心的掛下電話後,林老爺子那邊卻是拿著電話想出了神,臉上亦慢慢露出如老狐狸一般的笑容,身後服侍他多年的金管家見到林老爺子這個笑容,便知道,有人要倒霉被算計了。

果不其然。他這念頭剛一轉完林老爺子就問:「少爺回來了沒?」

「還沒有,少爺今天去參加一個酒會,恐怕要很晚才能回答。」老金如實回答,雖然他只是一個管家,但大宅裡的各種事情都要鉅細無遺地掌握。

林老爺子輕輕把已經掛斷的電話放回原位,然後道:「告訴分公司的總經理,讓他明天通知昊天去餐廳見客戶。」

金管家應了聲卻沒有動作,反而擔心地道:「老爺。這樣欺騙少爺好嗎?」

林老爺子反問道:「有什麼不好的?難道我這個做爺爺的還會陷害自己的孫子不成?」接著他又失笑道:「剛才在電話裡蕭丫頭和我說的那些條件。隨便動動腦筋就可以猜到昊天根本是在胡謅,也只有那個笨丫頭才會把他當真。不過這不是很好嗎?至少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喜歡昊天,既然她有這份心,那我這個做老地。當然也要幫幫她。」

金管家無聲地點點頭,拿起了電話,撥通分公司總經理後按林老爺子剛才說的重複了一遍。

可憐的林昊天。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最親的爺爺給賣了。

翌日,我一大早便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其實還不如說我根本一夜都沒睡,沒辦法,實在是太興奮了,怎麼催眠也睡不著,幾乎是睜著眼睛躺了一夜,洗了臉後做在鏡子前,先給自己化了個美美地淡妝,然後選了一套自認為最漂亮的衣服套在身上。再然後就是蹬上高跟鞋,經實踐證明,穿高跟鞋確實是很漂亮。儘管很疼,但是俺一定要忍住再忍住啊。

不止我忙。尺子更忙,他今天是肯定要陪我去的,不然那些個琴棋書畫地東西誰拿啊,是以他一大早就開始收拾起來,確認沒有任何遣忘後,我和他兩個才前後出了門。

一路上尺子不斷的提醒我要注意儀態,注意儀態,而我也不負他所望,一路上沒有出現任何狀態,順利到了那間曾經差點被我吃個底朝天的餐廳。

由於上次吃的太狠,負責接待的服務員對我還留有深刻的印象,但是又不敢確

為前後反差太大,不光是打扮,還有氣質,簡直判若那些服務員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

我微笑著步入餐廳,向所有看到我的人都露出優雅的微笑,金色的高跟鞋隨著翩翩飛起的裙擺在光滑地大理石地上踩出輕脆的響聲。

「小姐,請問您幾位?」被我超卓氣場所震懾的服務員回了神,客氣地詢問。

我頷首一笑,摘下一直帶在臉上的GUCCI墨鏡,輕聲細氣地道:「我找人!」

尺子拎著一大堆東西跟在後面,對我初初地表現暗加點頭,從勢態到神態,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只不知這樣子能否維持到見林昊天。

我微提了裙擺上樓,剛一上樓,就看到林昊天獨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低頭看手錶,無與倫比的完美側面讓我的心不爭氣的漏跳了一拍。

在我看到他的時候,林昊天也抬起頭看到了我,先是一愣,接著臉色馬上急轉直下,憑他的頭腦,在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騙了,否則哪會有這麼巧的事。

不用問,這事肯定是爺爺指示分公司總經理做的,怪不得早上出門的時候,爺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真不知爺爺是怎麼想的,明明已經告訴他,自己不喜歡蕭清蘭,他卻還是不死心。

林昊天一邊想著,一邊站起了身對款款走過來的我道:「蕭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只是這一次你借爺爺之口把我叫出來,是為了什麼?」

鎮定,一定要鎮定!我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道:「林先生,我此行來,乃是想讓你履行諾言的!」

咦,這個女人說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禮貌了?沒等林昊天想明白,他又想起我剛才的話,不由好奇地道:「諾言?什麼諾言?」

我倒,不是吧,老娘在家裡死熬活熬才熬到今日,他小子竟然把說過的話忘的一乾二淨了?

我藉著撫額頭的動作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壓下心中的埋怨繼續裝大家閨秀樣:「林先生該不會是想說話不算話吧,你當初可是明明白白說了,只要我在十天裡能做到琴棋書畫,詩詞刺繡樣樣精能的話,你就答應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這次輪到林昊天翻白眼了,經這一提,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說過這麼一番話,不過自己當時只是為了讓她不再來煩他,而隨口說的,哪想她居然當了真,林昊天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你該不會真的按我的話去做了吧?」

「這是自然,在這十天裡,我對自己做了從裡到外的全面改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站起身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一陣淡雅的香風飄浮在二人之間。

「看出來了!」林昊天低聲說著,怪不得這個女人這次進來,感覺和平常不太一樣,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聽到她為自己的一句戲言而努力改變自己,心中竟產生了幾絲感動之情。

不等他說話,我已經先介紹了起來,指著尺子道:「這位是我的表弟,姓石名洞,外號尺子,這一次我能在限期內達到林先生的要求,多虧有尺子幫忙。」趁著他們眼神相交沒注意到我時,我趕緊對著桌上那些點心吞了口口水,早上尺子為了不讓我的小肚子凸出來,破壞了事件衣服的美感,硬是不讓我吃東西,可憐的俺,從早上到現在,只喝了幾口水,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偏偏還要在外人面前裝雍容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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